豪情壮志在我胸
说实话,每晚熬夜码字真的很辛苦,仔细回想一下,我从事写作生涯也有三年的时间了,第一本架空历史小说《男宠》在某浪网买断,坚持到全本,这期间让我得了胃病,还胃出血住过医院一次,差点把小命给送了。我的家人,甚至我的女朋友,都劝我放弃写小说,但是,我却一如既往地坚持下来了,三年来经历了风风雨雨,我从某浪来到了起点,在起点签约了这本《弑帝》,这也是一本架空历史小说,说实话,我挺喜欢历史的,以前高中的时候就在青年杂志上连载过小说,后来到了大学又在报刊上发表过有关历史的学术文章,我深深懂得历史的严谨,但却力图通过小说尽量将历史人物的形象塑造得更加生动、丰满。
“你到底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曾经有一位女xìng朋友这样跟我问过我,答案肯定是不置可否。我只能说,我对我谈过的六次恋爱都是认真的,我对她们每一个人也是付出了真心的,只是世事弄人,最终没在一起罢了。
“人生已是不易,小说哪能悲剧”我很喜欢这一句话,这也是我写小说的原则和宗旨,现在的我,只想努力写好自己的小说,当然,我也会把自己丰富的恋爱经验在小说里悉数传给大家,一起探讨爱情的真谛,我希望读者在看我的小说时,心里的郁闷能够得到排解,就像我很喜欢看小说来排解自己心中的烦恼一样。
我写小说的目标就是希望能够帮助读者排除心中的苦闷,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很欣慰了。下面我介绍一首自己很喜欢的歌给大家听听,这首歌能让我们在工作上、爱情上或者是生活上遇到挫折的时候激励我们不断前进,这首歌的歌名叫《壮志在我胸》: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jīng神
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早就习惯一个人,少人关心少人问
就算无人为我付青chūn,至少我还保留一份真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jīng神
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莫笑我是多情种,莫以成败论英雄
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哪山高水又深
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
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jīng神
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
莫笑我是多情种,莫以成败论英雄
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哪山高水又深
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
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哪山高水又深
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
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哪山高水又深
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
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
第一章 师出名门
“你要习武艺,必须要有名师指点,一定要按部就班,循规蹈矩,修心养xìng,圣人之道务要勤习,要听从师傅的教导,方才有望。”
小时候,龙渊的师傅这般对他谆谆告诫。龙渊这名字是师傅帮他取的道号,他本来叫什么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他有记忆以来,自己就一直在道观,跟师傅和师兄师姐们生活在一起。
那时候,龙渊才七岁。
龙渊每天过的生活就是上午跟师兄师姐勤练武功,下午聆听师傅讲授道家学问,晚上,师傅也会讲讲他自己过去的事,以及教弟子们一些做人的道理。
说起龙渊的师傅,那可就是大大的有名,每年不知要有多少帝王将相要登泰山前来拜访他,只不过他们都只能徘徊在道观门前,因为龙渊的师傅根本就不会接见他们,他已经隐居在泰山有三十余载,谁也请不动他出山。
号称“东方第一谋士”的无尘道长,年仅三十岁就开始辅佐汉武大帝刘彻,他用了十年时间帮助汉帝国发展经济,改革内政,增强军事力量,使汉帝国的经济、军事实力远远超过了其他各国;无尘又用了十年的时间帮助汉武帝开拓领土,纵横寰宇,扫荡诸国,为汉帝国打下了大大的疆土。
仅仅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无尘就把汉帝国缔造成为了东方第一强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壮举也是他帮汉武帝打造出来的,因此他也被誉为“东方第一谋士”,受到东方大陆上所有人的敬仰。
功成身就之后,无尘做出了令世人想不到的举动,只有五十岁的他,毅然决定归隐山林,从此不再过问朝政。二十年间匆匆过去了,每年都有许多慕名人士前来泰山登门拜访他,可是都被他一一拒之门外,汉武帝也曾经登临泰山封禅,并有意再次请无尘出山,无尘破例见了汉武帝一面,却婉然拒绝了汉武帝的邀请,汉武帝对无尘的淡泊名利深深感到佩服,他亲自在泰山之上,道观门前,植了一株柏树,以此作为对这位汉帝国老功臣的留念。
年近古稀的他,又再次做了一件令东方大陆为之轰动的事,七十高龄,创立天机派,宣布收徒。这件事在东方大陆被炒得沸沸扬扬,各国国君,纷纷将自己的皇子皇孙,送往泰山,希望无尘能收其为徒,而无尘却偏偏捡了一些孤儿收为徒弟,并宣布要将自己平生所学之谋术,尽数传于这些徒弟。
龙渊,就是这些徒弟中的其中一名。
……
“所谓‘百rì练刀,千rì练枪,万rì练剑’,一定要按部就班去勤加练习,刀快而利,一个练得不好,伤不了人反而伤了自己;枪长难熟,一个疏失,给敌人抢进,那就小命丢了不打紧,辱没师门才真糟透!至于剑嘛……这是高手的神器。在我们天机派来说,以剑为名,便是以剑为荣,我们的剑法,可以说是独步天下,练得jīng时,可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嘿嘿嘿嘿……”说到这里,无尘道长得意地笑着。
他的一干弟子听了,脸上尽是兴奋之sè,真想让师傅马上就传授武功,好让自己十步杀一人,独步天下。
唯独龙渊提出了疑问:“师傅,难道练武非要这样不可吗?练武只有这一条路吗?一定要百rì才能练刀,千rì才能练枪,万rì才能练剑吗?为什么一定要练习那么多庞杂的东西?专心一致,练熟一样兵器,不是更有效吗?”
其实龙渊这个疑问在众弟子中也有人想问,比如说大师兄云浩,二师姐涵轩,他们也是心存疑问,但他们都只是把疑问埋藏在心里,没有像龙渊那么大胆,直接向师傅问了出来。
谁知龙渊刚问完,就被人劈头盖脸地怒斥了一句:“告诉你,浑小子,师傅的话不是你能随便提出疑问的,知道吗?”怒斥他的正人是三师兄成风。
四师兄承影也不怀好意地骂道:“五师弟,你小子以为自己可以教训起师傅来了?你小子好大的狗胆,不挫挫你的锐气,不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序、尊卑之分、师徒之别!”说罢在龙渊额头上重重敲了一记。
龙渊在无尘道长的众徒弟中排行第五,是最小的一个徒弟,许是因为他年纪最小的原因,无尘最是疼爱他,这也就遭到了众师兄们的嫉妒。
对于龙渊的发问,无尘并没有动怒,只听无尘又对龙渊谆谆教诲道:“我们天机派除了谋术名震天下之外,武功也是天下第一,只要你勤练,便有至高的造诣,急不来的,知道么?”
龙渊心中还是在想:“老头子,你说我们派的谋术名震天下这倒不假,从每年络绎不绝的名士前来登门拜访可以看得出来,可你说我们派的武功是天下第一这就有点吹嘘了罢,你都已经几十年没下过山跟人比试了,每天就只知道躲在山上闭门造车,鬼才相信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呢。”
无尘忽然兴致勃勃地道:“为师今天要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天下有十大名剑,而其中有两把,一把剑叫龙渊,它代表着诚信高洁;另一把剑叫承影,它代表着jīng致优雅。龙渊、承影,现在你们两个应该知道为师为何把十大名剑的剑名取为你们道号的用意了吧?”
“弟子明白,师傅是想让弟子做一名优雅的人,弟子一定谨记师傅教诲!”承影一脸聆听受教的样子道。
“老头子,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偷懒,就帮我们的道号随便取了个名字,还要取的是贱名,凭什么,凭什么大师兄、二师姐还有三师兄的道号都是自己选的,而我和四师兄就要被你取了个贱名,我们就真的这么贱吗?”
龙渊当时心里想着,自然不敢说将出来,那时候的龙渊,已经在泰山住了十年,正好十岁。
能够晋身于“东方第一谋士”门下,实在已是极其光采的事了,五位弟子虽然都是孤儿,没有任何家世根底,但在无尘决定收他们为徒之时,他们的人生已经悄然改变了,他们的前途比任何一家贵族子弟都要远大,都要光明。
无尘曾经说过,每个弟子到了十八岁就要出师下山,让他们自己闯出一些好名声,为百姓造福,为天下社稷谋利。
一想到十八岁之后便能下山,每个弟子心中都是欣悦的,他们在山上呆了这么多年,早就想下山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了。他们都期待着下山之后能够干出一番名利双收,而且威震天下,名动八表的事。
怀着这远大的抱负,每个弟子都在专心刻苦地学谋术,勤奋用功地练武功,而在这五个弟子中,最不肯吃苦头,最没耐心的人就是龙渊。但奇怪的是,无尘不但不责罚他,反而放任自流,这让师兄师姐很是眼红。尤其更让师兄师姐眼红的是,龙渊自幼天资聪颖,不用怎么刻苦学习就能领悟谋术和武功的真谛,而师兄师姐们天天埋头苦读兵书,夜夜勤练武功,却没龙渊进步的快,你说气人不气人。
龙渊和一群眼红的师兄师姐们一起学艺,自然是受尽凌辱,但他天生调皮捣蛋,不但不惧怕他们,还经常捉弄他们
有时候,大师兄云浩会叫五师弟帮他斟茶倒水,完全就把龙渊当跑堂的使唤,而龙渊也不时会搞些恶作剧,撒泡尿到茶壶里,然后端给大师兄喝,气得大师兄差点要拔剑宰了龙渊这个兔崽子。
由于龙渊天xìng聪颖,对于师傅所教授的一些上层武功,师兄师姐们一时未能悟出,龙渊反而先悟了出来,四师兄承影对武功敲门有不懂之处,有时也会装作“不耻下问”般请教龙渊,而龙渊也都详加点拨,经龙渊指点之后,四师兄练武差点练到走火入魔,一连昏迷了好几天,醒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被龙渊这个小滑头给耍了。
三师兄成风,平素最嫉妒龙渊的天赋,常常想找机会欺负龙渊,但每次都占不到龙渊半点便宜,反而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龙渊整得好不狼狈。有一次,成风偷偷写给二师姐的情书不幸落在了龙渊手里,恼羞成怒的成风便以武力相威胁,命龙渊归还情书,不料龙渊居然使用“借刀杀人”之计,把情书交给了同样是暗恋涵轩的大师兄云浩,结果云浩痛揍了成风一顿。
二师姐涵轩是对龙渊最好的一个,她从来不会欺负龙渊,每当三师兄和四师兄要暴打龙渊时,她还会站出来劝架,所以,龙渊对这位二师姐总是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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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资聪颖
师兄弟们就这样在打打闹闹中又过了两年,这时的龙渊已经十二岁了,正好到了青chūn萌动的年龄。这十几年处下来,师兄弟间早就对山上唯一的女xìng涵轩产生了好感,尤其是三师兄成风,早因情书事件而曝光了他对涵轩的爱恋,而十六岁的大师兄也早在一年前就开始疯狂追求涵轩了,此时的龙渊还是个懵懂少年,对男女之事也是似懂非懂,所以,始终没敢把内心对二师姐的爱慕表露出来。
有一天,师傅无尘召集众人去紫微殿听他老人家说道。众师兄弟来到殿中,见师傅没来,都在那闲聊开来,大家都围着涵轩,跟她聊天。一直对龙渊曝光他情书而怀恨在心的三师兄成风看见涵轩和龙渊聊得那么兴高采烈,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直就不相信龙渊是天资过人,他要找机会证明证明,自己才是全天机派最具有天赋的人,而且,他也想找个借口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弟。
“五师弟,平时练武的时候你就喜欢偷懒,师傅也一直惯着你,从不惩罚你,其实这样对你不好的,你想想看,你学谋术学武艺是为了谁?不是为了师傅,而是为了你自己,我们每个弟子十八岁都要下山去闯一番事业,如果你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调戏师姐,不认真学习的话,将来下山之后文不成武不就的,你就是个废人了,不但辱没自己,而且有辱师门。”成风装成一副苦口婆心劝说的样子,其实他知道龙渊肯定是听不进去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事端,这样,才有借口教训这小子。
果然不出成风的所料,龙渊一脸不以为然,笑道:“三师兄,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从来就没有调戏过师姐,更没有像某人一样写过情书之类的……哈哈,至于你说的刻苦学习谋术和武艺,我想每个人的资质都不同,有些人需要刻苦学习才能领悟真谛,而有些人只要顺其自然,也能参透谋术和武学的奥秘。”
“是呀,五师弟那可是天资聪颖啊,连师傅都经常这么说的,想必五师弟已经参悟了武学的奥秘了吧,那好,师兄想跟你切磋切磋,从中向你取点经,好不好?”成风这招叫做请君入瓮,故意设个圈套让龙渊往里跳,其目的就是要和龙渊比武。
这其实等于是向龙渊下了挑战书,众师兄师姐都看着龙渊,想知道他究竟接不接受,而且众人也很想知道,这个一向被师傅赞誉为天资聪颖的小师弟是否有真材实料。
龙渊连忙谦虚道:“三师兄你过誉了,我龙渊的那点天赋拍马也比不上三师兄你呀,我的武功不但不高,反而低的不敢见人,哪里能与三师兄相比啊,三师兄要真想取经,我倒建议三师兄跟大师兄切磋切磋。”龙渊又连忙使出了借刀杀人之计,想转移视线。
“嘿嘿,龙渊你别想故伎重施,妄图转移视线,我今个儿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成风心里笑道,口上却道:“五师弟你就别再谦虚了,我常听师傅说你是我们五人当中天赋最高的,你的实力那是深藏不露啊,你就让师兄我开开眼界好么?来,咱们比试一场,再推辞,那你可就是装逼了。”
龙渊知道成风是想借比武之机好好教训自己,知道成风的意图后龙渊心中立刻有了计较,不慌不忙地道:“师兄,我是真不想打呀!”
要知道龙渊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成风提出来的比武,那可是非常丢脸的事,师傅无尘就曾经教导过弟子们,习武之人都应该有武士的尊严,同时他们也要捍卫这种尊严,即使明知道打不过,也要拼死应战的,只有这样才会受到别人的尊敬,而此时龙渊的回答真让师兄师姐们感到失望,他们心中都觉得,龙渊未免也太近似无赖了。
果然,成风眉头一皱,眼中立即闪过鄙夷的眼光,龙渊深深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对成风说道:“不过,既然三师兄那么有兴致的话,那小师弟我也就只好舍命相陪了。”
龙渊这一句话犹如奇峰突起,大大出乎师兄师姐的意料之外,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望着龙渊,突然感到龙渊身上这时竟散发出迫人的气势,这就是所谓的战意。
龙渊默用内力游走全身,身上发出犹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疯狂向对方卷去,令成风心里不禁一凛,只觉眼前的这五师弟真是不简单。龙渊脸上却笑嘻嘻地道:“师兄,我可要先说明,比武的时候你可一定要让着我这个师弟才行啊!”
成风心中不敢再小觑龙渊,但仍冷冷地道:“比武就是要分出个高低,相让的事,不提也罢!”转息之间,成风突然身形一动,白sè的道袍幻化成一阵飓风,直向着龙渊卷来。
只这一下,立即就赢得了师兄师姐的一阵喝彩声,成风这招叫做“风随心动”,在场的弟子都知道这一招式,从成风的身法来看,他已经修炼到了“风随心动”的最高层次,已可将身法施展得如同飓风般神速。
眼看成风的身形铺天盖地的朝龙渊卷过来,涵轩都不禁为龙渊感到担心,但龙渊竟屹立不动,双目紧紧闭合,默默感受着成风的气机。
涵轩见龙渊如此闭目而立,顿时茫然不解,只听承影哈哈笑道:“五师弟一定是被三师兄的威慑力所吓倒,你看他闭上眼睛乖乖受死的样子,哈哈,一定是吓得屁滚尿流了,连眼都不敢睁了,哈哈!”
“你懂什么,成风已经败了,‘风随心动’的最高层次并不是像飓风般的神速和威慑力,而是像龙渊的那种,将身法施展到返璞归真,由动到静,以静制动,其中的奥妙实在不是你能测度。”大师兄云浩语出惊人道。
呼吸之间,成风已经出手,他的这一掌凌厉无比,再加上身法快如飓风,可以说是速度、力量兼备,直朝龙渊身上打去,龙渊虽然未曾睁眼,却已感到成风如滔天浪头向己扑来的气旋,就在众人被成风这威铸无比的一招震慑得说不出话之际,龙渊的身形突然有如飞烟飘散,消失于他原来站身的地方。
同一时间,在成风的周围,反倒若有若无的出现了龙渊淡淡的身影,这种情形教涵轩和承影看了,立即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对他们的震撼,更甚于成风刚才的那一招。而云浩却丝毫没有异样的表情,只是低声念道:“看来有机会,我也要和五师弟切磋切磋。”转瞬间,成风强劲的一击尽数落在了空处,而龙渊的身影,重新凝结在了成风身后不远处。
龙渊得意地笑道:“三师兄的轻功可真是艺冠群伦,师弟我甘拜下风!”
这一句装逼的话实在是听得成风脸红耳赤,这分明就是在讽刺他的轻功,他恨得牙痒痒,可谁怪自己技不如人呢,只能忍受这等屈辱。他尴尬地说了一句:“五师弟,你的确天资聪颖,但你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迟早害了你自己!”
龙渊当然是将成风这句话当成是屁话,心里嘲笑道:“呸!什么东西,自己的轻功输给我了,还有脸来教训我,真不要脸!”
第三章 将装逼进行到底
一阵微风吹入大殿,众弟子马上盘腿而坐,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师傅无尘已经来了,无尘不但谋术堪称天下第一,武功也是出神入化,他的轻功已经练到了“心随像动”的境界。
而龙渊呢,见师傅一来,立刻就装逼了,他慌忙倒了下去,装出一副受伤极重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向无尘道:“师傅,弟子……弟子以为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龙渊的语气中还带着哽咽。
“怎么了龙渊?”无尘疼惜道,他连忙帮龙渊把脉,“脉象正常,并无大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无尘问道。
此时的成风已经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龙渊这个小贱人一定会在师傅面前告自己一状的,那自己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争取主动,他率先开口说道:“师傅,没什么的,徒儿和小师弟刚才切磋了一下武艺……”
还没等成风说完,龙渊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抢先说道:“然后三师兄就借着切磋武艺为名欺负我,打得我好痛啊师傅,三师兄他根本不念同门手足之情,招招都下狠手,呜呜,师傅,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不是的,师傅,明明是……”成风真是百口莫辩,他急忙求救于师兄师姐,“大师兄,二师姐,四师弟,你们帮我说句公道话。”
众人都知无尘最宠爱龙渊了,谁敢帮成风说话呀,云浩装作没听见,涵轩只得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成风,承影更是说出“我什么都不知道哦”这类无耻的话来。
没人肯帮成风作证,这让无尘更加相信了龙渊说的话,对成风教诲道:“风儿,为师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一定要爱护师弟,和睦共处,可你却常常和渊儿过不去,为师罚你闭门思过三rì,抄写《净心经》十遍,你可受教?”
“弟子受教了。”成风万般委屈地说道。
“师姐,我身上的一些地方被三师兄打伤了,你能不能帮我上药啊?”龙渊无耻地对涵轩说道。
“自己上药。”涵轩也颇看不惯龙渊装逼的样子。
“师傅,你看二师姐她……”龙渊扭头看向无尘。
“轩儿,你就帮渊儿上上药吧,你是女儿家,比较细心。”无尘发话道。
“是,徒儿遵命。”涵轩走过去将龙渊扶着坐起,从怀里掏出金创药。
龙渊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在上药的过程中,自己就可以和二师姐亲密接触了,他疯狂地意yín着自己的漂亮师姐。
“五师弟,你到底哪里受伤了?”涵轩问道。
“师姐,我肚子现在很痛,你先帮我揉揉好吗?”止戈微笑道。
涵轩纤手抚在龙渊肚皮上,轻轻揉擦,龙渊舒服得都快要呻吟出来了,让师姐帮自己按摩,这绝对是一种享受。
大师兄云浩见涵轩对止戈这么好,有意见了:“师妹,让那小子自己揉,你别太惯着他了!”
涵轩一阵脸红,对着龙渊嗔道:“都揉了这么久了,你好点了么,该上药了,你伤在哪儿了?”
“师姐,我伤在这儿了,你帮我上药吧!”龙渊指着自己的屁股。
涵轩的脸更红了,啐道:“不害臊,那里你自己上药上个够吧!”
无尘也看出了龙渊的存心捉弄,但却并不责怪他,语气依旧和蔼道:“好了,渊儿,你也闹够了,赶快盘坐,为师有话要说。”
无尘是位慈祥的老人,两颧清瘦,仙风道骨,微笑着对众弟子言道:“时光流逝,rì月穿梭,尔等在山上修行也有十余载了,今rì为师不讲道法,跟你们谈谈志向,再过几年你们就要下山闯荡了,你们心中都有何志向?”
无尘把眼睛瞥向云浩,示意他先讲。云浩整了整衣襟,底气十足地说道:“弟子的志向就是他rì能够像师傅那样,威震四海,名动八方,成为各国国主争相拉拢的谋士!”
这话让众位弟子都大为欣赏,没想到大师兄有如此鸿鹄之志,要知道,如果有师傅的一半成就,那都是何等的光宗耀祖了,大师兄竟然想要取得跟师傅一样的成就,看得出,他是位极有抱负的人。
无尘听后哈哈笑道:“浩儿,你能有此大志,为师深感欣慰,但却勿太过贪恋名声,名声大了,有时候反而会被名所累,要不然,为师也不必归隐山林。为师赠你一句:倘若他rì浩儿你能辅佐帝王成就霸业,一定要记住功成身退,免遭杀身之祸。”
接下来就是问二师姐了,涵轩自信满满地道:“弟子的志向是要超过师傅,取代师傅,成为新一代的‘东方第一谋士’。”
涵轩把自己心中的志向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众人听了都不由得目瞪口呆,特别是成风、承影和龙渊,他们三个的表情更为夸张,张大了口,一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这也太能吹了吧……”龙渊脱口而出道,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又闯祸了,连忙捂住口。
大师兄云浩怒瞪了止戈一眼,涵轩、成风还有承影都在看着无尘的脸sè,等待着师傅的表态。
无尘呵呵笑道:“轩儿,你虽是个女儿之身,却比任何一个男子更有抱负,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为师对你也是抱有极大期望,为师也盼着你能有超过为师的那么一天。不过,为师也要赠你一句话:有野心是好的,但千万不要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要凭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多谢师傅教诲,弟子一定谨记!”涵轩谦恭道。
成风不待师傅发问,自己先说了出来:“因为在仕途上已经有大师兄和二师姐要踏足了,弟子的才能万万及不上他们,所以,弟子要将师傅教我的谋略运用于商场,弟子的志向就是要成为腰缠万贯的大商人!”
成风的这句话有故意拍云浩和涵轩的马屁之嫌,不过云浩和涵轩怎么听着怎么高兴,觉得这位三师弟果然是有自知之明。
“风儿,人生在世,很多人都图‘名利’二字,你要从商是为个‘利’字,但切勿一昧牟求私利而损害了老百姓的利益,这样做即使能成为很富有的商人,那也算不上是成功的商人,只能算是jiān商,为师的话你记住了么?”无尘谆谆教诲道。
“弟子铭记于心。”
“弟子的志向是要成为武林盟主,武功天下第一!”承影用极为兴奋的语调说道。
对比起前三位的志向来说,承影的志向最体现出了他的xìng格,龙渊心里鄙视道:“这个武痴,连最简单的武功窍门都领悟不到,还要我指点,这样的人还想做武林盟主?我看武林败类就有你的份吧!”
无尘温和地笑道:“我派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影儿,只要你用心学习,用心去练,他rì,你的志向抱负一定能实现。”
“谢师傅吉言,弟子一定刻苦学习,勤练武功,绝不辜负师傅对弟子的期望!”承影听到无尘对自己的志向给予肯定,不禁欣喜道。
无尘见弟子们都很听话、懂事,心下也十分欢喜,他拂了拂袖,遮脸呷了口茶,接着问道:“渊儿,你的志向又是什么呢?”
“我要当一名无赖!”龙渊脱口而出道。
众人听了“扑通”一声跌倒在地,继而又才坐起,云浩意味深长地笑道:“五师弟,你的志向可真特别呀!”
成风早就看龙渊不顺眼了,骂道:“没出息的家伙,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们天机派的弟子!”
龙渊并不在乎众人对他的轻视,他侧目向涵轩瞥了一眼,看她会不会鄙视自己,但见涵轩只是微笑不语。
“师傅,弟子强烈建议您将五师弟逐出师门,不然他迟早会辱没了师傅的名声!”承影义愤填膺地说道。
无尘却微笑道:“渊儿,这恐怕不是你真正的志向吧,在座的都是你的师兄师姐,心里有什么想法不怕大胆地说出来。”还是无尘最了解龙渊他喜欢装逼的xìng格。
“师傅,那徒儿可就大胆说了,我不认为辅佐皇帝,成为一名出sè的谋臣是件如何光宗耀祖的事情,即便你是名震天下,到头来还不是要受制于皇帝,伴君如伴虎,皇帝要你生你就生,皇帝要你死你就得死,试问一个连自己生死都做不了主的人,又何来光宗耀祖?”龙渊如实说道。
“混蛋,你这是在讽刺师傅!”成风大怒道。
无尘却不动声sè,问道:“那渊儿你的志向是……”
“我的志向是……”
“哈哈,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想当皇帝吧,你这可是大逆不道!”承影嘲笑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皇帝就是天命所授?凭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帝的权力应该是我们老百姓给予的,我的志向就是要打破……”
“渊儿,你这个志向是错误的,天下万物,自有其生长的规律,皇上是真龙天子,不同常人,你切勿逆天而行!”无尘没等龙渊把话说完就打断了。
“也许师傅说得对,既然我不能打破天命,那我就顺天从命,我的志向就做一个无赖,这样反倒逍遥自在。”
无尘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人各有志,为师也不强求。渊儿,为师也赠你一句话,希望你好好地做一名……”无尘说到这里不免顿住了,他实在难以启齿勉励自己的徒儿好好做一名无赖。
第四章 正人君子
龙渊十四岁那年,就已经面临着要与同门师兄师姐分离的场面了,因为这一年大师兄云浩和二师姐涵轩刚好满十八岁。天机派门规规定,年满十八岁的弟子必须出师下山。龙渊心中万般不舍,眼泪汪汪,当然,他的眼泪是单独为涵轩而流的,因为涵轩是除了师傅无尘以外,对龙渊最好的人。
这一rì,无尘召集众弟子,说了一番义正辞严的话,来勉励即将下山闯荡江湖的云浩和涵轩,同时,也意在jǐng醒那些留在山上的弟子。
“……你们这番出去,要做的事,不要忘了‘江湖道义’四个字。为师不指望你们能够‘为国为民’,但起码要做到问心无愧,所作所为,好的也罢,坏的也罢,都是替‘天机派’做的,所以千万不要折辱了天机派的名声。记住,不要贪玩,更不要贪功,把这番下山,当作体验磨练,而不是求名求利……”无尘带着三分酒气,七分兴奋,叮咛了他们一上午。
龙渊听着这老头在那唠叨,都觉得困了,刚想闭目养神的时候,老头识趣地道:“好了,为师的话就这么多了,你俩个好自为之罢!”
众弟子相继散去,看着云浩揽着涵轩的纤腰,龙渊心里就一肚子窝火,就在一年前,云浩和涵轩好上了,这让众师弟们都很是嫉妒,可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师兄师姐呢,这些做师弟的,也就只有嫉妒的份。其实龙渊觉得师姐也是挺喜欢自己的,但可能是由于自己年纪太小的缘故吧,师姐还是选择了大师兄,这件事让龙渊一度默默流泪了几个晚上。
云浩和涵轩有说有笑,动作亲昵,望着他俩的背影渐渐远去,龙渊感觉喉咙有点干涩,他蹲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想到自己还要在山上呆多四年,过着万般无聊的生活,他就真想跳崖而死。
“我究竟何时才能够下山去闯荡这花花世界啊!”龙渊不禁仰天感叹道。
“五师弟,别在这叹息了!叹息有啥用,门规规定死了,必须得十八岁才能下山!”承影忽然出现在龙渊面前说道。
“咦?四师兄你怎么悄无声息就来到了我身边,凭我敏锐的听力,都还没发觉到你哩!”龙渊赶紧先讨好承影几句,他知道云浩和涵轩离去之后,弟子中就只剩成风资格最老了,他得把承影拉到自己这一边,形成革命统一战线,这样才能和成风抗衡。
“哈哈,这么说,我的轻功已经练到了无声无息的境界,这下,恐怕连师傅的轻功都比不上我了罢!”承影得意笑道。
龙渊见承影笑得这么灿烂,心里也暗自庆幸:“幸好这个四师兄耳根软,只要稍微说些好话就能忽悠他。”
可惜,止戈还没来得及暗自庆幸完就看见成风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臭小子,你说四师弟的轻功已经练到了无声无息的地步,我的轻功都还没练到这种程度呢,你这不是在讽刺我吗?”成风痛骂道。
“臭小子,我跟承影到底谁厉害?”成风厉声问道。
龙渊想让他们狗咬狗,于是便说道:“这个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们比比不就知道咯?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三师兄你厉害呢,还是四师兄更厉害。”
“好,四师弟,我们来比比。”成风也曾暗恋过二师姐,现在见二师姐就要下山了心情更是郁闷,他想找人练练,可又不敢找龙渊,怕打不过人家丢面子,于是便拣了承影这个软柿子来捏。
“三师兄,何必呢?都是同门,比试有意思吗?我承认,我的轻功确实是比你厉害,你虽然嫉妒,可我也不想伤害你呀!”承影道。
“什么?你的轻功比我厉害?还你承认?我呸!在我面前充起好汉来了,承影,你有多少斤两我这个做师兄的还不知道么?还妄想成为武林盟主,你有枕头吗?”
承影给成风这么一问,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奇道:“……枕头?”
成风淡淡地点点头,好整以暇。
承影莫明其妙,只得问道:“什么枕头?”
成风笑了笑,道:“我要买绣花大枕头,就像你这种一模一样的。”
看见他们狗咬狗,龙渊心里乐开了花,他强忍住没有笑将出来。
承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紧了牙龈,握紧了拳头,全身气得发抖,咬牙切齿地道:“我不把你打到趴在地上叫我爷爷,我就誓不为人!”
成风是众师兄弟中了名的尖牙利嘴,他调笑道:“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是绣花大枕头。”
承影脸sè煞气密布,他的手已按在雕花刀柄上,突地怒吼一声,承影抽刀向成风的身体横扫过来。
这一刀简直是拼命的杀法,连成风这等杀xìng特强,特好斗的人也为之心寒,但他毕竟是无尘的高徒,沉剑一拦,一招“拦山截水”,出手稳实至极。
“铛”一声,刀剑相交,两人震得虎口发疼,各回刀剑,退开三步,重新估量对方。成风没想到这个承影的刀法居然这么纯熟,看来这个武痴的确是很努力在练武,承影一生的梦想就是要当武林盟主,现在自己却说他只是个绣花大枕头,他肯定跟自己急,成风也觉得自己玩笑有点开过头了,伤了承影的自尊心,于是便道:“四师弟,我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呢?你平时不是也很喜欢开玩笑的么?”
“我是喜欢开玩笑,但我喜欢的是开别人玩笑,而不是别人开我玩笑!看招!”承影说罢横刀推出,来势凶猛。
成风一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承影使出的这招叫“横刀傲笑”,刀法犀利,一个招架不住,可就身首异处。情急关头,成风大喊道:“师姐就快要下山了,她现在正在房间里头洗澡!”
风停止了,刀也霍然停在半空,失去了它要进攻的方向,“怎么不早说?现在都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偷看!”承影回刀入鞘,急着说道。
“我本来就是想找你一起去偷看的,可谁知……哎,都怪龙渊,误了我们的大事!”成风说罢就yù上前痛打一顿龙渊。
“喂,不关我的事啊!怎么扯着扯着又把我给扯进来了!”龙渊边后退边道。
承影也恶狠狠地向前逼近:“要不是因为你,我和三师兄会打起来吗?会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吗?虽然你是武学奇才,单打独斗我们可能打不过你,但是我和三师兄一起上,你能招架得住吗?”
他说罢已经挥拳向龙渊攻了过来,龙渊心里暗叫倒霉,也怪自己,好端端地去挑唆他们干嘛,自己真是犯贱,现在他们二对一,自己要是还手下场会更惨,还是乖乖被他打几拳出出气算了,看来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龙渊只得闭上眼接受承影的一拳。
拳风霍霍,突然间却又停止了,龙渊好奇地睁开眼睛,原来是成风阻止了承影这一拳,只听得成风道:“四师弟,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赶紧去看吧!”
“可是,五师弟还在这里,他也听到了。”承影担忧道。
成风顿时明白了承影的担忧,承影是怕五师弟向师傅告密,这事要是张扬了出去,他和承影皆有杀身之祸。成风马上换了一张笑脸,对龙渊好言相劝道:“小师弟,你跟我们一起去看吧,师姐的肌肤可是很白很好看的哟,嘿嘿!”
“是呀师弟,师姐就快要下山了,再不看这一辈子可都别指望再能看见师姐的冰肌玉肤了!”承影也劝道。
龙渊心里清楚,他们之所以这么好心邀自己一起去偷看,并不是便宜自己,而是想把自己拉上这条贼船,这样他们就不会怕自己告密了。他凛然道:“我们是正人君子,岂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别跟我谈正人君子,这世上哪有什么正人君子,世人所说的正人君子,只是看到了他们好的一面,而没发觉他们龌龊的一面,要是发觉了,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其实全部都是卑鄙小人。”承影恨恨地道。
“五师弟,你的志向不是要做无赖吗?偷窥就是无赖的第一步啊,只要你踏出了第一步,你就很有潜力做一名合格的无赖了!”成风苦口婆心地劝道。
龙渊反问道:“三师兄,四师兄,难道你们忘了师训么?”
成风低下头了,承影见三师兄答不出,便叱道:“五师弟,你给我免开尊口,坐下!大家都心照不宣,我们都是暗恋了师姐好几年的,现在得不到她的心,也得不到她的人,那看看她的身子总算可以吧,就当安慰奖赏啊,你这样都想不通么?你怎么比师傅还要老顽固呀!”
龙渊果然不再开口,坐在大石上就这样干等着,无论成风、承影俩人怎么揶揄、调侃他,他还是不去;当好言相劝和虚声恫吓这些招数全都用尽的时候,成风按耐不住xìng子,便骂道:“他nǎinǎi的熊,你既不去,便得要跟我们说好究竟想干什么,否则我俩跟你干耗在这儿,难道光耗耗就能耗出师姐来啊!”
龙渊再次表明了态度:“师兄去做的事,我未敢苟同,所以我不想去。”他知道成风和承影心里狐疑,便又道:“但我不会泄露出去让师兄们行事不便的。”
成风冷笑道:“你不说就好,”他转身对承影道,“咱们走!”
第五章 同门相残
看着两位师兄加快脚步朝师姐的房间而去,龙渊的心里矛盾了:“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要做无赖的吗?怎么做起正人君子来了?”其实龙渊的内心也是很喜欢师姐的,他也很好奇师姐的身体,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见过女人的身体长成什么样呢。
龙渊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对呀!为什么三师兄、四师兄看得,我就看不得呢!反正师姐也就要下山了,不看白不看,这么大的馅饼掉下来没理由我不去捡而让成风和承影这两个贱人捡了去,世上没这个道理。”
他想通了这一点,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喜冲冲地来到成风和承影面前,道:“三师兄,四师兄,我决定跟你们一起去,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成风和承影相顾一笑,俩人都拍了拍龙渊的肩膀,一齐道:“好兄弟!”其实成风当时心里是这样想的:“有福咱们可以同享,有难可就要你这个小师弟一人来当喽!”
承影的想法更yīn险:“哈哈,这头蠢猪!万一事情败露,我就杀人灭口,先宰了你小子,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这样,我就没事了,哈哈,妙!妙!”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涵轩的屋子外面,龙渊担心道:“大师兄呢?可别让他给发现了,要是让他知道,咱们就死定了。”
“乌鸦嘴!”承影在龙渊脑袋上拍了一记。
“放心,我刚刚已经打探到,大师兄正在他的屋子里收拾行礼呢,暂时没功夫过来这边。”成风坏笑道。
三人悄悄来到茅屋的窗户下面,泰山资源有限,茅屋还有屋子里的一些家具都是木头做成的,而窗户也都是用薄纱做成,薄纱是名符其实的薄,只要手指轻轻一捅,它就破了,比破处还简单。
听着里面“哗哗哗”的洗澡声,龙渊胸口乱跳不停,他看了看师兄们,只见成风和承影早已经把眼睛贴到了窗户上。
看还是不看?这两个选择在龙渊心中徘徊不定,他真的想透过那窗户的小孔看看里面的情景,但是他又想到:“要是被大师兄知道了,我一定会被打死的。而如果被师姐知道了,那我就更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了。再说了,这样做实在太下流了!”
龙渊想离开这里,但那股对少女身体探索的激情实在太大,他又停下脚步,瞥了瞥他那两位禽兽师兄,见他们看得那可真是垂涎三尺啊,自己心又痒痒了,按耐不住,于是龙渊心里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我就只看一眼,看一眼对师姐也不会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呀,不损人而利己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做,何况我要成为无赖,这种偷窥的事情难免是要做的,这是必修课,就当作是对自己胆量的历练吧!”
于是,龙渊决定就看一眼,看了一眼之后马上就离开这里。
心跳得厉害,脸也在发烫,但丝毫不能阻止龙渊心内的yù火,他轻轻贴到窗户上,眼睛从窗户的小孔中直shè进去,他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他发誓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躯体,涵轩婀娜多姿的身段,玲珑凸透的曲线,无不吸引着龙渊的眼球。
雪白的玉体映shè进了龙渊眼中,涵轩的身子是侧对着龙渊的,她刚洗完头,那头披肩秀发不停滴着水珠,水珠在烛光照shè下,莹光耀闪。往下看,是涵轩那如花似玉的脸蛋,脸上晶水莹莹,宛如梨花带雨,又似芙蓉出水。再下面,便是涵轩那洁白细嫩的**,她肌肤如雪,有一种一捏就破的感觉,肌肤上,还冒着热气腾腾的蒸气,给人无限诱惑。
涵轩正在用纤手揉搓着自己的身子,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居然有三头sè狼正在偷窥着她。龙渊感觉全身的yù火都要燃烧起来了,他痛苦的克制着,可是师姐的动作实在是太美太撩人了。龙渊静静观赏着涵轩抚慰自己的一系列诱人动作,他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要被yù火烧焦,他感觉到此刻自己的yù火竟是如此的高涨,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高涨,此刻,他终于深深体会到自己再也不是小男孩了,而是一个男人了。
涵轩那高高耸起的双峰,哦,不是,应该说是单峰,因为涵轩是侧身对着龙渊的,看见她丰满挺拔的胸部,龙渊深信,她另一边的山峰也一定是傲然挺立的。再看下来,便是涵轩的纤腰,纤腰下面,是圆滑而xìng感的臀部和一双修长的美腿……
可惜的是,他最想看的地方却因为涵轩身子侧对着他而不能看见,他想等她转过身来再看,但想到了刚才给自己的告戒——只看一眼,于是他不得不抵住师姐**的无限诱惑,收回头来。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肤如凝脂’啊!”龙渊心里感叹道。师姐的一举一动,无不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师弟神魂颠倒,龙渊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更没有见过像师姐那般xìng感的尤物。他虽然已经回过头来,但是脑海中却依然浮现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不知不觉,一股热腾腾的液体从他鼻息间流了出来,龙渊伸手去擦,“靠,是鼻血!”他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觉得自己实在太没出息了,看一个女人的身体居然看到流鼻血。
龙渊摸了摸自己砰砰乱跳的胸口,正yù离开,而此时,却看见了面前站着一位魁梧少年,这少年正是大师兄云浩,云浩的脸sè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寒霜,他犀利的眼神布满杀机,手中的那柄剑已经蠢蠢yù动,其实他根本不必出剑,因为他那双恐怖的眼神已经像一把利刃将龙渊穿膛而过。
龙渊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后退,同时煞白的脸上又带有极度的惶恐之sè,他推了推成风的身子,噤若寒蝉地道:“三……三师兄……不好了……”
成风不耐烦地将龙渊一推:“滚开!别妨碍我的好事!”
“不是的……三师兄……”龙渊颤颤地道。
不等龙渊说完,成风就转头瞪了龙渊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自己看完了就来阻碍我,你安的什么心呀!”
“一群狗贼!”云浩暴喝一声,拔剑冲将过去。
云浩的拔剑快,出手更快,剑光一闪,已经到了龙渊的左肋下,龙渊就势一滚,避开了云浩这一剑,突如奇来的一剑让成风和承影都不禁慌了,云浩的剑法很快,一剑使出,另一剑又至,剑带起凌厉刺耳的剑啸嘶声,“呼呼”作响,成风根本还来不及拔剑,右臂就已经被云浩刺中了,他大喝道:“大师兄,你疯啦!我是你师弟啊……”话没说完,胸口又中一剑,血泉喷涌出来,成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还是承影聪明,他根本不会和云浩多说什么,只顾着逃跑,因为他知道,这当口就算自己口若悬河、舌吐莲花也是无济于事了。
“哪里逃!”云浩翻身一跃,已经落在了承影面前。
承影也不和他废话,“呛”的一声宝刀出鞘,向云浩劈了过去,这一刀威猛无比,力拔山河,因为承影知道,这一战,乃是必死之战,他又岂能不全力以赴。
云浩猛吃一惊,他没想到承影竟然练出这么猛烈的刀法,这一刀连他也不敢硬接,忙闪身一让。云浩毕竟不是吃素的,当他闪身之际,从侧面疾刺出一剑,这一剑刺向承影的右肋。而承影刀势已经扩展出去,自己身前则门户洞开,眼睁睁看着云浩这一剑刺来,自己却无任何能力阻挡。
“嗤”的一声,承影的衣裳破了,右胁也中了云浩一剑,血慢慢流了出来。可云浩并不肯就此罢手,他趁胜追击,挺剑逼进三步,强凝剑气,狂涌过来。
承影惊出一身冷汗,运足劲力,连连进攻几刀,想以攻御攻,但都被对方借力打力,走位改向,将刀势转回,反而等于砍了自己五六刀……
“小师弟……快……快扶我起来……”躺在地上的成风望向龙渊,目光哀怜。
虽然成风平素欺负龙渊,但毕竟是自己的三师兄,龙渊怎能眼睁睁看着三师兄落难而不救呢。他连忙跑过去弯下身来,搀扶起成风,龙渊这时心里充满了悲悔之情,真不知怨谁是好。
涵轩听见外面的打斗之声,也赶紧穿好衣服出来瞧个究竟。
“想走!”云浩见龙渊扶着成风yù逃走,他连攻了承影几剑,然后突然剑势一转,追向成风,剑风破空“嗤”的一声响,剑锋以至成风背心刺入,左胸穿出,这一剑竟刺穿了成风的胸膛,鲜血四溅,成风瞳孔开始涣散,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惊诧,恐惧的是死亡,惊诧的是竟然会死在自己的同门师兄手上。
涵轩刚出来就看见了云浩洞穿成风胸膛的这惊人一幕,不禁也吓得呆了,其实不仅是她,龙渊和承影也清清楚楚看到了这一幕,他们都被眼前这一嗜血的一幕震惊了,愣在当场。
“啊!”龙渊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大叫着逃跑,他跑的方向是“玄帝观”,边跑边喊着:“师傅,救命啊!大师兄杀人了!”
第六章 清理门户
云浩哪里会让他轻易逃掉,轻功一跃,又落在了龙渊面前,云浩全身都像是被火焰在燃烧,烧红了他的脸,也烧红了他的眼睛:“休想逃走!今天我就要代师傅清理门户,杀光你们这些厚颜无耻的yín贼!”
一剑刺来,龙渊还在慌乱之中,根本想不到出剑格挡,他连连后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而云浩的剑已经逼近自己的胸口,龙渊还以为必死无疑了,就在这时,一袭紫袍闪过,涵轩用剑格挡住了云浩这一刺:“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师妹,你知道么?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偷看你洗澡,你让开,让我杀了他们,替你泄愤!”
涵轩一听顿时怔住了,身子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幸好涵轩刚才那一阻拦为龙渊争取了时间,他已经迅速站了起来,和承影会合到了一起,两人向山的另一边跑去。
云浩紧追不舍,他的轻功可比承影和龙渊的不知要高出多少,眼见就要被云浩追上了,俩人跑得更是心惊胆颤。
“四师兄小心!”龙渊赶紧停住了脚步,因为前面已是悬崖了,没想到他们俩竟捡了条死路,承影由于力发的比较猛,一时刹不住身子,已经到了悬崖边,幸好这时停了下来,他心里“怦怦”,口中喃喃道:“好险!好险!”
龙渊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四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这可是条绝路!”
云浩见前面已是悬崖,知道他们无路可逃,这时也不着急,慢慢逼过来,冷笑道:“看!你们这几个畜生做的事天理不容,连上天都不帮你们,给了条死路让你们走!”
“四师兄,怎么办?如何是好?”龙渊紧张得拉扯着承影的衣袖,毕竟龙渊今年才十四岁,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危险的局面。
“别慌!”承影喝道,其实他心里面也是惶恐、紧张得要命,要知道,承影今年也才十六岁啊。
“大师兄,你又何必逼人太甚!我们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弟,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念同门之情么?就算我们几个有错,也应该由师傅责罚才是!”承影嗫嚅道。
云浩丝毫不理会,他沉声说道:“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是打赢我,你们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第二条路就是从山崖上跳下去。”
见云浩这么绝情,承影知道,只有拼死一战,方能有存活的希望,他转头对龙渊道:“五师弟,我们跟他拼了,合二人之力,不一定打不过他!”
龙渊还在犹豫,他实在不想同门相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就算合二人之力也不可能是大师兄的对手,大师兄强他们太多了。
承影已经等不了了,他率先冲杀过去,龙渊一愣,忙叫道:“等等我啊!”随即拔剑出鞘,也冲了过去。
“东风化雨!”承影大喝一声,他的刀既快且猛,不但迅疾而且力大,化出千百刀影,犹如细雨般滴洒在云浩身上。
云浩当即使出一招“落花飞雪”,剑尖疾抖,飘刺承影,云浩这一招使来飘逸有致,温文灵动,既简单又有效地破解了承影的那招“东风化雨”。
承影见刀法被破解,脸上顿时失了颜sè,知道自己离死亡已经不远了,因为刚才那招“东风化雨”是他苦练了最久,最擅长的一招,没想到却被云浩轻而易举地破解掉了,哀莫大于心死,在这一刹那,他可谓是斗志全消,心丧yù死。
云浩可绝没有半点手软,一剑挥出,深寒剑气立刻逼人而来,承影当下也没有御敌之策,只好横刀挡格,刀势一起,胸门稍开,云浩忽然猛地左手出掌,“砰”的一声,他中了云浩左掌重重的一击,身子跌飞出去,竟掉下了悬崖。
“四师兄!”龙渊痛哭叫道。
他见云浩慢慢向自己逼来,身子不住往后退,神sè惊恐万分。
云浩冷笑一声,道:“跳下去罢!”
龙渊稍稍转头向后看了一眼,后面是万丈深渊,自己要是跳下去那是必死无疑了。他年纪尚轻,不免贪生怕死,惶恐之下,不禁跪倒在地,求饶道:“大师兄,饶了我罢!饶了我罢!”
他不是不想和云浩一战,只可惜刚才看了云浩的出招之后,龙渊才知道五个弟子当中,其实最会装逼的竟是大师兄,他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主,自己那点武学天份,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这时涵轩也追了上来,见龙渊这般可怜,她也求情道:“浩哥,你已经连杀了两名师弟,念在小师弟年纪尚小,你就饶过他罢,我……已经不怨他了……”
本来云浩就一直吃醋涵轩特别关照这位小师弟,现在她又为龙渊求情,云浩心里更是恨龙渊恨得牙痒痒,只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顿了顿,道:“好吧,看在轩妹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条狗命,但死罪能饶,活罪难免,你自挖双眼罢!”
“自挖双眼?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分别呀!”龙渊叫苦道。
云浩暗笑一声:“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他眼神一凛,杀机又现,冷声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只是你不懂珍惜!”言罢疾刺出剑,剑光一闪,已到了龙渊眉睫间。
龙渊惊呼一声,以为死期已至,只得暗叹道:“想不到我龙渊大好青年,还没来得及下山去看看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要惨死在这贱人手中,真是命苦啊!”
“叮”的一声,云浩的剑被弹开了,竟然是被无尘的手指弹开的,一袭灰白sè道袍的无尘出现在他们面前。
“师傅!”三人竟同时叫道。只不过三人的表情各异,龙渊是欢喜,云浩是惊慌,而涵轩则是委屈。
“师傅,他杀害了三师兄和四师兄!”龙渊指着云浩,向无尘说道。
“师傅,他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这群yín贼先去偷看师妹洗澡的!师傅,徒儿这也是为你清理门户呀!省得他们下山以后恶事做尽,令师门蒙羞!”云浩激动道。
“浩儿,你只需回答为师,影儿和风儿是不是你杀的?”无尘目光如炬地看着云浩。
无尘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的威武,逼视之下,犹如两道冷电一般,就只这么一看,云浩已经折了一半的锐气。
云浩颤声道:“是……是的……可徒儿……也是逼不得已……”
无尘白眉一蹙,叹道:“浩儿,你好生糊涂啊!他们就算有万般过错,那也是你的师弟啊,难道十几年的兄弟情谊,就此烟消云散了?”说到这时,无尘话音突地变得深沉,“你太心狠毒辣了,留你在这世上,必定会遗祸人间,为师也只有……”
云浩清楚地看到,无尘一边说着,右手已经开始凝聚内力,他暗暗心惊,无尘要是出掌,自己恐怕连一掌都接不下。
正当无尘要出掌时,涵轩已经抢先护在了云浩面前,她跪地哭道:“师傅,求求您!别杀师兄,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师兄也不会杀害师弟!”她转头对云浩说道:“浩哥,你快点跪下来求师傅原谅你的过错!”
“我没错!我们天机派门规早有规定,门派弟子不得jiānyín虏掠,违者以门规论处,我只是代师傅执行了门规,我有什么错!”云浩倔强道。
“逆徒,还不认错!”无尘扬起手掌,可涵轩已经抱住了无尘的腿,凄厉地哭泣道:“师傅,徒儿一向把您当作爹爹,我知道师傅也一直很疼爱徒儿,您就饶过大师兄吧,他知道错了,师傅!”
看到涵轩撕心裂肺的痛哭,无尘也是心有不忍,他一直都把这些弟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抚养,传授谋术、武功。
“师傅,您要杀大师兄,就先杀了我罢!这件事都是由徒儿引起的,师傅,您动手吧!”涵轩美目深闭,上身倾前,准备受死。
“师妹!”云浩顿时感动得泪如雨下,他跪了下去,不是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为了他的师妹,“师傅,我错了!”
无尘满布皱纹的眼中也淌着泪水,他这一生纵横捭阖,名震东方,笼罩在世人崇拜的光芒之中,没想到却在晚年,出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一手培养的徒弟竟然同门相残。
看着这些孩子跪伏在地,想到他们都是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又怎么忍心亲手杀死他们呢,霎时戾气都化成了慈祥,扬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快快下山去吧!”说罢他又回头对龙渊道:“渊儿,你做出偷窥此等下流之事,为师应该如何处罚你呢?”
龙渊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道:“徒儿……也是受三师兄和四师兄的唆使,徒儿自知罪孽深重,请……师傅责罚……”龙渊非常jīng明,他见成风和承影已死,索xìng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自己只承担个误入歧途的罪名。
“为师罚你思壁悔过四年,你随为师一齐闭关思壁罢!”
云浩和涵轩听了都不禁感到奇怪,这到底是责罚还是嘉奖啊,莫非师傅要闭关传授毕生绝学给龙渊……
第七章 历史的尘埃
龙渊所处的时代是个英雄辈出,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的大时代,这个时代对整个大陆版块来说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整个大陆版块分为东方大陆和西方大陆,两个大陆彼此之间是没有陆路相连接的,它们被大洋所隔开,东方大陆的子民不知道大洋的彼岸还住着有人类,而西方大陆的子民,也不知道大洋的另一端还有人类居住着。
龙渊,就是东方大陆上的一个小小平民,至于以后他能干出一番什么样的事业,这还是个未知之数。
现在,先来介绍一下整个大陆板块和东方大陆的历史。
混沌之始,天地不分,四方不辨。在这个大黑团中混沌的jīng灵不死,那jīng灵聚汇在这大黑团正中悄悄地孕育,也不知道孕育了多少万年,终于孕生出了一个新的神灵盘古。盘古酣睡了数万年之后,发现周围一团黑暗,盘古张开巨大的手掌向黑暗劈去,一声巨响,以阳清为天,以yīn浊为地,天地开辟。天地分,才出四方。东,四方之首,故而天地四方以东为尊。极东之地,有大陆,曰:东方。
盘古虽然开天辟地,创造了莫大的功劳,但是,并不是说谁开的天,谁辟的地,这天地就是谁的,因为在盘古之上,还有他的幕后老板——创世之神。所以,盘古充其量就是创世之神的苦力而已。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创世之神非常满意,遂将四方中最为尊贵的大陆东方赐予盘古,而将大陆极西之地赐予了亚当和夏娃。比起东方这样的黄金地段来说,西方就像是贫民窟,那里土地贫瘠,荒凉之极。创世之神这样分封地盘,自然是引起了亚当和夏娃的不满,他们嫉妒盘古。
亚当和夏娃,可以说是一对jiān夫yín妇,他们偷吃禁果,背着创世之神,干了一些苟且之事,违反了神规,这让一向嫉恶如仇的盘古很是不满。其实盘古到底是不满他们违反了神规呢,还是不满夏娃没眼光,有自己这么一个雄壮的魁梧之神在,她怎么会看中了亚当这样猥琐的神呢,这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盘古和亚当、夏娃闹了矛盾。
矛盾越闹越激烈,双方终于开战了,这一战,可谓是惊天动地,盘古和亚当、夏娃同归于尽。创世之神痛失三位好下属,感到无比伤心,因为没了这三个下属,以后做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了,为了化解东西方的恩怨,创世之神用自己的身体劈开了东西方,使大陆一分为二,而他自己的身体,则化为奔流不息的海洋,隔断了东西方大陆的联系,让东西方两地的人永世不得相见,永远也不能爆发战争,安享太平。
创世之神可谓是用心良苦,很可惜,他苦心的设计却在数亿年之后被东方的一个奇人打破了,此人率领东方大军,横渡海洋,在西方大陆肆虐横行,天下无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远古的东方,先后出现了三皇,伏羲、女娲、神农,他们将东方经营得有声有sè。又过了几亿年,当文明曙光照临滔滔黄河和浩浩长江源头的时候,孕育出东方大陆一个最伟大的英雄——黄帝。从此古老的东方步入英雄辈出、巨人崛起的“英雄时代”。先人们对超自然力量的无限崇拜把帝王将相酋长首领这些人传为神。
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尊于九,故东方纵横九千万里。天地孕育万物,东方历经千万年,生出五十多个民族,民族出现,本是友爱,偶有一rì,人生私心,各族之间,互疑互忌,rì复一rì,终生争端,遂举兵而战。
东方大陆从此陷入了各族的部落混战之中,又经过断断续续数千年的斗争、兼并,东方大陆上五十多个民族中脱颖而出四个最为强大的部族,分别是汉族、满族、蒙古族和匈奴族,他们各自建有帝国,瓜分了整个东方大陆,相互之间又继续割据混战。
又经历了几百年的割据混战,四个民族中有一个民族暴露了他们民族最大的弱点,这个民族本身并不团结,极易受其他民族的挑唆,它就是汉族。
在几百年的斗争中,汉族内部被分化,又分成了四个帝国,秦、汉、唐、明。这样,在整个东方大陆上就出现了七个强大的帝国,分别是满族的清国,蒙古族的元国,匈奴族的匈奴国,还有就是汉族的秦、汉、唐、明四国。
这七雄当中又以汉帝国最为强大,号称东方第一强国,它处在东方大陆的中部,占有了东方大陆上土地最为肥沃的中原流域,这使得其余各国无不眼红。汉帝国是个最崇尚武力的国家,当代君主更是英名神武,在文治武功中最为热衷于武功,在位多年拓地何止万里,故而自称汉武帝。
汉以西是西秦,秦帝国在诸国中最先立国,他们的国君也是诸国中最早称帝的一位,故而称为秦始皇。秦帝国以前是东方第一强国,当代君主也是英明勤政,很可惜秦国的上几代国君秦穆公、秦孝公不懂得任用贤才,致使“东方第一强国”的美誉被后面崛起的汉帝国所取代,始皇帝一直耿耿于怀,他吸取先辈们的教训,唯才是举,大胆起用草根出身的吕不韦变法图兴,现在,秦国也是正在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
汉南面的是唐帝国,大唐是人口最大的国家,他们虽是汉族人,但唐国国君李世民不愿意臣服于大汉帝国,他们的子民也天xìng骄傲,充满自信,所以,他们自称自己为“唐人”。
清帝国的优势在于资源,他们拥有广垠无限的森林,矿藏资源丰富得无可比拟。而相对于秦、汉、清三个帝国来说,明帝国就显得比较弱小了,明国国君朱元璋虽然抱负远大,但无奈地小人稀限制了他的雄才伟略,明帝国还常常受到清国的侵犯,濒临灭国之危。
除此五国之外,还有蒙古族的元国,国君成吉思汗统一了大草原,建立了大元帝国,他们的蒙古铁骑纵横八方,天下无敌,成为汉帝国的最大威胁。而匈奴的国君冒顿一向实行无为而治,在这么多年的混战之中,他们一直默默无闻,从不参与战争,实则在休养生息,韬光养晦,这个被六国所轻视的国家,其暗藏的实力不可低估。
泰山,东临波澜壮阔的大海,西靠源远流长的黄河,凌驾于齐鲁大地,几千年来一直是东方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几千年来,泰山成为历代帝王封禅祭天的神山,随着帝王封禅,泰山被神化,因而又享有“五岳之长”的称号。佛道两家,文人名士纷至沓来,就连汉武帝,也曾在泰山之上植下柏树,如今这棵柏树,已长得翠影婆娑。
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名人登上泰山,除了瞻仰泰山的雄伟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泰山之颠,住有一位隐居的世外高人。传说,只要求得此高人出山,定能平定天下,成为东方大陆的霸主。
第八章 天下大事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很快就过了三年,这一年是汉元狩二年,出了一件大事,震惊了整个东方,号称“东方第一谋士”的无尘道长在泰山仙逝了,享年八十六岁。
这一消息传遍了整个东方大陆,引起轩然大波,当然,各国国君最关心的不是无尘道长的逝世,而是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了无尘的闭门弟子龙渊身上,这位闭门弟子可是一直陪伴着无尘道长直到逝世。
无尘道长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对于自己的阳寿还有多少,他又岂会不知晓,那么,在他剩下的最后三年时间里,有没有将他的毕生所学倾囊传授于他的闭门弟子呢?
各国国君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无尘道长在这闭关的三年时间里,一定将生平绝技全都传给了这位闭关门徒,龙渊,成为了东方各国竞相招揽的对象。
至于各国国君为什么会这么看好无尘的弟子呢,除了无尘威名远扬之外,这三年的实践也充分证明了无尘的弟子,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
云浩和涵轩一下山就受到了各国国君的青睐,后来云浩去了元帝国,帮助成吉思汗统一了所有部族,还把汉人的文化带入草原,这些游牧民族已经开始农耕,还会筑城固防,并在国中设立各级军事组织,规定士、农、工、商各行其业;在经济上,实行租税改革,对井田“相地而征”,并采取了若干有利于农业、手工业发展的政策。
由于云浩的辅佐,让大元帝国取得了显著的政绩,国家繁荣昌盛,成吉思汗遂以相国印授之。云浩还为成吉思汗制定了一系列对汉作战的方针,让大汉的边防岌岌可危。
而涵轩则去了明帝国,涵轩投奔明帝国时可谓是临危受难,恰逢大清派遣八旗jīng锐骑兵攻打明帝国,一路烧杀抢掠,使本来就已经满目疮痍的明帝国更是雪上加霜,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明国国君朱元璋慧眼识英雄,在国家危难之际大胆起用新人涵轩,封她为上将军,统帅全国兵马。涵轩集三万大军与大清十万八旗军在济西一带展开激战,涵轩指挥若定,大破清军,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奠定了涵轩在明军中的威望,也奠定了涵轩在明帝国的军事领导地位。
涵轩并不满足于这一战的胜利,她独率五万明军趁胜深入,一路势如破竹,清五十余城先后被涵轩攻下,涵轩并不在意于一城一池之间的得失,她只想给大清以最惨痛的教训,这一次深入,打破了长期以来清主攻,明主守的战略格局,一路招降纳叛,兵力rì盛,等到兵临清都盛京的时候,涵轩的军队已达二十万之众。
眼看就要拿下清帝国都城盛京的时候,涵轩却由于粮草辎重的供应问题而不得不撤军,她来的快,去的也快,当机立断,命令部下把所掠财物通通抛弃,全速撤军,这才避过了清军的反击,二十万将士顺利凯旋。这次的大征讨,让清帝国从此不敢再小觑明帝国,而涵轩的战绩,也轰动了整个东方,有几个帝国的将领送给涵轩一个绰号——“东方战神”。
无尘的两名弟子都为自己效力的国家作出了杰出的贡献,眼下即将出山的龙渊是无尘闭关三年悉心教导的弟子,各国国君们一致相信,他的才能,他的谋术,一定远比云浩和涵轩要厉害。
明都běi jīng城内,乾清宫中,有过这样一段君臣对话。
“涵爱卿,听说你的师弟就要下山了,他的才能与爱卿你相比如何呢?”朱元璋问道。
涵轩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龙渊,那张可爱、童稚的脸蛋,那双调皮的眼睛,她似乎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孩童,居然也会受到东方各国国君如此的看重。她顿了顿,道:“回禀圣上,臣认识的龙渊是三年前的龙渊,那时的他只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而今的龙渊,是经过臣恩师三年的悉心指导,其谋略肯定是突飞猛进,一rì千里,究竟他现在有多大才能,臣也不好妄加揣测。”
“爱卿,朕想派你前去说服龙渊归顺大明,你是他师姐,你的话他总该会听的。”朱元璋道。
涵轩怔住了,她倒不是怕龙渊的才能胜过自己,她是个非常自信的女人,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成为新一代的“东方第一谋士”,她甚至认为自己的才能已经超越了她的师傅无尘道长。她担心的是,自己已经三年没有见过龙渊了,三年前发生的那桩事情,是存在于各自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yīn影,她不知道龙渊会不会对自己心存怨恨,更没有把握能说服龙渊归顺明帝国。
“圣上,臣已经三年没见师弟,彼此之间自然会产生隔阂,臣恐不能顺利说服。”
朱元璋微笑道:“爱卿大可放心,就算是朕得到了龙渊的辅佐,他也绝不可能影响到爱卿在朕心目中的地位,在大明子民中的地位。”
涵轩又是一怔,她知道皇上是误会她的意思了,这个朱元璋生xìng多疑,好猜忌,这一点涵轩早已清楚,当年要不是他的国家几乎处于灭国的危险,他是绝对不会把所有兵权都放心交给涵轩指挥的,而涵轩,要不是她好胜心强,想把一个弱国辅佐成强盛的帝国,她也绝不会去投靠朱元璋。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立刻就动身去泰山。”
……
其实不单只是明帝国,汉、秦、唐、元、清帝国也已经派人赶赴泰山,希望能够早一步请到龙渊出山,就连一直默默无闻的匈奴帝国,也已经秘密遣人去请龙渊出山。
在各国当中,最具优势的当属汉帝国,因为泰山在大汉的地盘上,近水楼台先得月。汉武帝之前已经错过了云浩和涵轩,这次,他绝不容许自己再重蹈覆辙了,他要龙渊为大汉所用。
汉武帝颁布了这么一项指令,全国边境封闭十rì,不允许任何人踏足大汉国界。这一项措施果然起来了很有效的作用,各国派去说服龙渊归顺的人全都无功而返,他们根本连汉帝国的国土都没踏入,更别谈什么说服龙渊归顺了。
而汉武帝的儿子们,比他们的老子还急,个个都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安排着怎么去请那位传说中的智者龙渊。
汉武帝也的确是个人物,他见儿子们都争着要去请龙渊出山,也就放手让他们去请,正好可以试试儿子们的能力,而龙渊是无尘道长的嫡传弟子,必定是位当世高人,汉武帝认为龙渊一定会选择明君辅佐之,他倒要看看龙渊到底会选择哪位皇子辅佐,进而确定谁将来会继承他的皇位。
东方文明伟大而庄重的象征,有着数千年jīng神文化渗透和渲染的“五岳之首”——泰山。本来是道教圣地,道士清修的好地方,可是如今,却人满为患,皇子以及门客、随从们都在封禅的玉皇顶上焦急地等待着龙渊出关。众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使本来清净自然的泰山,一时之间变得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玄帝观里响起了清爽、宏亮的声音,“吱”的一声,观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身着白衣道袍的年轻道士,他左手执着拂尘轻轻放在右肘弯内,脸蛋稚嫩,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绒,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
本来喧闹的人群一下子都静了下来,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少年道长,他就是“东方第一谋士”无尘道长的嫡传弟子,传说中的智者,众人都顿觉不可思议,如此年轻的一位道长,真有世人所说的那样谋略超群么?
“好诗好诗!这位一定就是龙渊道长吧,龙渊道长真是才华横溢,令我等好生佩服!”一位头戴文士帽的书生上前恭维道。
“过奖了,请问阁下是?”龙渊问道。
书生恭声行礼道:“在下是太子殿下的仕官,殿下仰慕道长才华,yù与道长结交。”他随即一挥摺扇,手下端来一个盘子,盘子是用红布裹着的,书生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掀开,微笑道:“道长请看,这是殿下送给道长你的些许薄礼,还请道长笑纳。”
众人都看呆了,盘子里装的竟是十粒夜明珠,夜明珠可是贵重之物,粒粒价值千金,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叹太子出手阔绰,看来太子对龙渊这位人才是志在必得了。
龙渊探头看了看,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他自幼在泰山长大,从没有下山见过世面,哪里知道什么是夜明珠啊,他只见过银两和银票,因为逢年过节,会有游人上泰山来捐香油钱。
第九章 帝王之相
龙渊并不知道夜明珠的价值,在他眼里,这些夜明珠和普通的石子没什么区别,他心里还埋怨道:“这位当朝太子也未免太小气了些吧,送这些烂石头给我就想与我结交?”
他淡淡地道:“太子殿下的心意贫道心领了,只是这些石头对贫道又有什么作用呢?劳烦阁下送回去吧!”
龙渊的这席话让全场的人都不由得一惊,众人开始用敬仰的眼神端详着龙渊,有些人心中想道:“这年轻道长年纪轻轻,却是如此淡薄名利,居然把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看作是石头,真是难得啊!”
还有一些人心里是这样想的:“龙渊道长果然是狮子大开口啊,连夜明珠都不放在眼里,莫非他想要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另外有些人心里则认为:“龙渊道长不愧是世外高人,看来他要的不是金钱的多少,而在于选的主子是不是明君。”
书生见龙渊并不接受夜明珠,感到很是错愕,他从没见过有这般不识抬举,不图富贵的人,迟疑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地道:“道……道长请看清楚,这……可是……夜明珠啊,晚上会发光的……”
龙渊好笑道:“发不发光又怎么样呢?与我何干呢?”
书生一时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气道:“这小毛孩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吧,连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
而其他人则对龙渊道长漠视权贵的态度佩服得五体投地,是呀,也只有龙渊道长这样的当世高人,才能够视富贵如粪土,这样的品格,这样的人才,试问有哪个皇子不争相招揽呢?
众人见太子殿下的仕官不能成功说服龙渊,于是便纷纷涌到龙渊身边,竞相拉拢,有人掏出一串串的珍珠,有人拿出翡翠玛瑙,可是龙渊一个都看不上眼,因为他只知道银两,其他的什么珍贵物品他哪懂啊。
“你们都给我让开!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你们以为龙渊道长会喜欢那些庸俗的金银财宝吗?”
见这人说话这么嚣张,众人都不禁向他看去,原来是汉武帝的第四子燕王刘旦,怪不得敢语出轻狂。
龙渊也注意起了刘旦,抬眼向他望去,但见刘旦身穿质地jīng美的蓝sè绣龙锦袍,一副微笑和蔼的面孔,正向自己这边走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幅字画。
刘旦来到龙渊面前,言语变得比刚才谦恭,道:“在下乃当今汉武皇帝第四皇子刘旦,见过道长。旦有一幅稀世墨宝,愿献给道长!”说罢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卷轴徐徐打开,脸上得意之情表露无疑,朗声道:“道长请看,这便是王羲之的《兰亭序》,这幅书贴可是被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行书’,王羲之不愧有‘书圣’之称,道长请仔细看,他的行书有如行云流水,一变汉魏朴质书风,开晋后妍美劲健之体,创楷、行、草之典范,后世莫不宗法。”
王羲之乃一千年前东晋最伟大的书法家,千百年来倾倒了无数习书者。王羲之亦因此被后人尊称为“书圣”。唐帝国君主李世民倡导王羲之的书风。他亲自为《晋书》撰《王羲之传》,搜集、临摹、欣赏王羲之的真迹,《兰亭序》摹制多本,赐给群臣。在东方大陆书法史上,帝王以九五万乘之尊而力倡一人之书者,仅此而已。
可是,王羲之虽然出名,但对于从未出过山门的龙渊来说,王羲之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无名小卒罢了。所以,任凭刘旦说得绘声绘sè,也等同于对牛弹琴,况且,龙渊根本就不懂欣赏书法,这幅稀世墨宝在他看来,就跟他平时上茅厕用的草纸一般低贱。
龙渊心里暗骂道:“我靠你妈妈的!见你衣着这么光鲜,又是出身在帝王之家,我还以为你会一掷千金,想不到却是拿这样的草纸来敷衍我,当我是什么?”他表面自然是不敢发作,人家毕竟也是皇子身份,得罪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于是委婉拒绝道:“皇子的好意贫道心领了,贫道是出家修行之人,不懂得欣赏大雅之作,还请皇子见谅!”
刘旦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心中恼怒道:“臭道士,本王诚心诚意来请你,你居然不领情,给你脸不要脸,还真当自己是无尘道长啊,呸!狗东西!”他一脸的不悦,拂袖离去。
众人见龙渊什么礼物都不收,好生失望,纷纷唉声叹气地下山,“恕不远送!”龙渊挥手对着众人道。
这时,只见一少年期期艾艾,既yù走,又想留,踌躇不决,犹豫不定。龙渊也留意到了他,其实确切的说,龙渊不是留意到了他,而是留意到了他手中托着的那盘一锭锭的金元宝。
龙渊立即快步走上前去,对着那位少年说道:“这位公子请留步,公子是否要贫道充当你的幕僚辅佐你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那个少年怔住了,就连要下山的众人也都怔住了,他们停住了脚步,回头想瞧瞧究竟是哪位这么幸运,能得龙渊道长看中。
那少年迟疑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道:“可是……可是……在下只有……这一千两黄金……”他说罢也自觉丢脸,满脸羞红。
众人回头一看,均是惊诧莫名,“奇怪,龙渊道长怎么会选中他呢?”刚才的书生大为不解道。
“是啊,刘弗陵是诸皇子中最为懦弱的一个,也是最不得皇上喜欢的一个,龙渊道长怎么会看中他呢?真是令人不解呀!”书生旁边站着的一位中年人也是这样说道。
而有人则感叹道:“唉!龙渊道长果然是非同凡人啊,他的举动总是出人意料,我们这些平庸之辈又怎么能猜得透他老人家的意思呢!”
“确实是这样的。”
……
“贫道看中的并非是公子的黄金,而是公子的气质。”龙渊激动道。
刘弗陵见龙渊这么激动,心下也很是奇怪,怎么龙渊道长会看中自己的气质呢,他好奇问道:“不知龙渊道长看中在下的什么气质呢?”
龙渊注视着刘弗陵的目光猛然变得异常明亮起来:“公子天生异禀,乃人中龙凤,贫道适才仔细观察了公子的五官,显然是帝王之相!”其实龙渊说这句话是观察到了刘弗陵穿的衣裳和刚才刘旦的一样,都绣有龙纹图案,料想这人必定又是帝王之子,所以才胆敢说出这句话。
刘弗陵心内剧震,被一个当世高人说自己有帝王之相,他的心能不剧烈颤动吗,自己实力最弱,又最不得父皇欢心,本来他已经斗志全无,早就黯然退出了这场帝位之争,可是现在,传说中的智者这么一句鼓励之语,他心中沉寂多年的野心犹如熄灭的火种般重新被点燃起来。
由于众人当面看着,刘弗陵只好表面装作震惊,故意颤抖着声音说道:“这……道长这话……严重了,叫我怎么担当得起……”说罢他连忙将龙渊拉到一偏僻处,四下望了望,见没人跟踪,他当下对着龙渊躬身作了一揖,恭敬道:“在下乃皇六子昌邑王刘弗陵,今rì有幸蒙道长看中,愿与道长共图霸业!”
龙渊连忙扶起了刘弗陵,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了他手里的那盘黄金,不过龙渊眼神只是一掠而过,很快又望向了刘弗陵,郑重道:“承蒙王爷看得起贫道,贫道一定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弗陵一只手激动地握住了龙渊的臂膀,感动道:“若是他rì弗陵能登上帝位,一定与道长共享富贵!”
龙渊心忖道:“你登不登帝位不要紧,关键是赶紧将手中那盘金子送给我啊,你手上托着盘子这么长时间不嫌累啊!”
刘弗陵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托着一盘金子,忙道:“道长,这一点点薄礼,还望你能笑纳。”说罢将盘子送了出去。
龙渊心里“嘿嘿”笑道:“终于都要到手了!”但他表面仍故作矜持:“王爷你这是何故?以为贫道是图你金钱来的吗?”他说话的语气还微带佯怒,演技真是一流。
“弗陵当然知晓道长绝非贪财之人,不然道长刚才早就收下了太子遣人送来的夜明珠,只是这盘黄金是弗陵的一番心意,道长就权当是见面礼吧,一定要收下!”刘弗陵执意将这盘金子放到龙渊手中。
龙渊不再推辞,微笑道:“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收下了黄金,跟着刘弗陵一道下山去了……
第十章 辅佐王爷
刘弗陵引龙渊上了马车,从车辆的标记来看,应该是皇族专用,不过车厢的内饰却没有龙渊想像的那样豪华奢靡,相反,车内异常的朴素,这让龙渊心里难免有些疑惑:“昌邑王刚才出手这么阔绰,一下子给了我一千两黄金,怎么车内却是如此的朴素呢?”
长安,汉帝国的都城,座落在淮水之南,长安都城特雄伟,城作箕形,周围约三十多里,外郭则达五十余里,是当时东方大陆上最大的城垣之一,四周还建有四座护城,以作屏护。人口多达五十万户,繁盛非常。
加上河谷土壤肥沃,粮食充足,使长安成为汉帝国最繁华的都市,所有重要的建筑,集中在zhōng yāng的内城,宫殿、台榭、仓廪,府库、祖庙、祀土神的社、祀谷神的稷,官卿大夫的邸第和给外国使臣居住的客馆,均位于此处。
外城是纵横交错的街道,井然有序地分布着民居、墟市、旅馆、店铺。
长安城防极严,城郭入口处有可以升降的悬门,城外有护城河,rì夜有汉军把守,凡通过城门者,均要纳税。
朱雀大街是御道,且行人最多,需要街道宽敞;它直通皇城宫城,宛如一条彩带,把全城连成一个整体,使宫城气势更加雄伟。
刘弗陵的马车在朱雀街道上穿行,周围的喧嚣可以让人联想到一片繁荣富强的景象,龙渊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人,对这繁华热闹的城市很是好奇,掀起厚厚的棉帘观看着外面。
半个时辰以后,马车终于抵达了昌邑王府,这是一座陈旧的府邸,从围墙上的萋萋荒草来看,这里应该很长时间没人打理了。
门外有八名武士分列两旁,给这座王府平添了几分气派,可是这样的气派出现在这座陈旧的王府里,却让整个府邸显得越发的不协调起来。
走进大门,迎面就看到一个荒草丛生的院落,这里原来应该是座花园,可是同样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而成了荒芜。
龙渊见此情景,就知道自己投靠的这位皇子原来是位失势的皇子,心里顿时懊悔不迭。
刘弗陵羞愧地道:“寒舍简陋,怠慢了道长。弗陵一直受到父皇的冷落,皇兄和朝臣们也瞧不起弗陵,我在朝中又没有半点官职,只是挂了个王爷的名号,每个月领着少府(掌管皇宫财政的部门)给的俸禄度rì。”
龙渊心里有怨,但不敢直说出来,便道:“王爷切莫灰心,迟早有一rì皇上会重用王爷的。”说到这时,龙渊又试探道:“不知少府每个月给王爷你多少俸禄呢?”
“少府那帮狗奴才见我不得父皇喜爱,也故意苛扣我的俸禄,现在每个月只领到一百两黄金。”刘弗陵悲哀道。
龙渊愕然道:“这么说来,王爷你给贫道的黄金,是你储蓄了多年的俸禄?”
刘弗陵坦然笑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能得道长辅佐,弗陵就算是倾尽全副身家也是值得的。”
“靠!你倾尽全副身家也才一千两黄金呀!苍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一出山就所托非人!”龙渊心里叫苦道。
就在这时,从大厅里出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小伙,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个仆人,他见到刘弗陵,欢喜道:“王爷,您可回来了,请到龙渊道长了么?”
刘弗陵笑道:“小三,你看这是谁?”他将身子一侧,让龙渊和小三打了个照面。
小三见龙渊穿的是道袍,想必一定就是闻名于世的龙渊道长了,当即毕恭毕敬地道:“小三拜见龙渊道长!”
龙渊也还礼道:“小三施主,贫道在此有礼了!”
“小三,快进去收拾一下房间,别怠慢了本王的贵宾!”刘弗陵吩咐道。
小三调皮一笑,道:“王爷放心,小三早就已经收拾好了空房,因为小三知道,凭王爷的本事一定能将道长请回家的。”
刘弗陵听了大喜,笑道:“小三,还真有你的!”
龙渊暗道:“看来这小三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两三句就把刘弗陵逗开心了。”
小三引领着龙渊进入大厅,阳光从龙渊身后照亮了整个厅堂,整个厅堂内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装饰品,布局单调,桌椅板凳也尽数残破,这让龙渊仿佛又看到了以前在泰山和师兄弟们一起用膳的饭堂,这厅堂简直就是泰山那间破饭堂的缩影,本以为下山之后可以吃好住好,却还是落得这般田地,龙渊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但又不好发作,他真怕自己会憋出什么病来。
龙渊在小三的指引下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卧室,室内到处结满了蜘蛛尘丝,这就是小三所谓的“已经收拾好了”,龙渊不禁要佩服起小三来了。角落里堆满了木箱,木箱上面放着一块木板,不用问,龙渊已经知道那个木板就是所谓的床榻了,因为这间卧室除了那块木板再也找不到还有其他可以用来睡觉的东西。
果然,小三指着那块木板,恭敬地道:“道长,床榻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龙渊颓废地坐在“床榻”上,叫道:“小三,来,坐到旁边来,贫道有话要问你。”
小三依言坐到了龙渊旁边,俯耳聆听着龙渊的问话。
“小三,你跟随王爷已经多少年了?”
“小三自幼便在宫中伴读,跟随王爷至今刚好十载!”
“小三,你以前在宫中,对皇室成员一定都非常了解,不知当今皇上有多少儿女?”龙渊之所以这样问,是想看看还能否另投他主。
“皇上有五子五女,其中有二子四女先后夭折了,现在剩下的是大皇子刘据,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他是卫皇后所生;四皇子刘旦,李夫人所生;六皇子,也就是我们的主子,是勾弋夫人所生;还有就是十公主刘妍,也是卫皇后所生。”小三细细道来。
龙渊赶紧问道:“那皇上最宠爱哪个呢?”
“皇上最宠爱的是十公主,因为她是皇上唯一的女儿了,又是最小的一个。”
“靠!我问的是皇上最宠爱哪个皇子,你跟我说公主干什么,难道还想要我去做男宠啊!”龙渊心里骂道。表面佯装无事,继续问道:“那皇上最宠爱哪个皇子呢?”
“皇上除了对主子特别冷淡之外,对其他两个皇子都还不错。”
龙渊听了心里那个悔恨呀,就甭提了,他恨自己太贪小便宜了,错投了没钱没势的主。
“早知道自己投靠太子门下那该有多好啊!”龙渊心里嘀咕道,他又想起了在泰山上太子的仕官送夜明珠给他的那一幕,于是问道:“小三,你知不知道夜明珠是何物?”
小三两眼发亮,兴奋道:“夜明珠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一粒夜明珠的市价相当于一千两黄金!”
“什么?”龙渊惊叫道,他没想到他眼中的那些烂石子竟然如此昂贵,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他清晰记得,那仕官手中托着的是十粒夜明珠,那可就是一万两黄金了。龙渊心里不断骂着自己:“龙渊啊龙渊,你可真是个草包,有一万两黄金摆在你面前你不要,你却偏要一千两黄金,你何苦这样犯贱来着!”
小三见龙渊脸上yīn晴不定,忙垂问道:“道长,怎么了?夜明珠怎么了?”
龙渊摆了摆手,道:“小三,别说了,别再说了!你先出去吧,贫道累了,让贫道一个人静静!”
“是,道长请安歇!”小三退了出去。
龙渊仰躺在木板上,不禁担忧起了自己的前景……
……
“属下朱安世参见太子殿下,属下……该死,未能……请到龙渊道长……”书生一脸惶恐不安地向太子刘据禀告。
“安世,本王并无责怪你的意思,你无须惊慌。龙渊道长乃当世高人,要请他出山相助,实非易事!”刘据顿了顿,又道:“本王想知道,今rì去泰山的人,有没有谁请动了龙渊道长?”
“说来奇怪,龙渊道长居然看中了昌邑王,要辅佐于他!”朱安世不解道。
“哦?”刘据脸sè稍微一变,但很快又平复回原状,“本王倒想过他会去辅佐刘旦,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去辅佐刘弗陵。”
朱安世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龙渊道长不识时务,依属下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可胡说!龙渊道长乃当世奇才,深得无尘道长的真传,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看来rì后本王要多加小心刘弗陵才是!”
“殿下说得是,属下这就派人监视昌邑王府。”
“不仅是要监视昌邑王,最主要的是监视龙渊道长,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我知!”刘据嘱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朱安世领命而去。
第十一章 醉青楼
龙渊还躺在床上想着他的前途呢,这时,听见府外马车停放之声,显然是有人来了,却听见门外有人急步进来,带着娘娘腔的声音说道:“昌邑王,皇上口谕,召你进宫,快随老奴进宫去吧!”
刘弗陵走进龙渊的卧室,欢喜道:“道长,你听见没有,父皇要召见我了!父皇终于都要召见我了!”
龙渊瞧刘弗陵那兴高采烈的模样,就好像他一辈子从未见过亲生父亲似的,心里不禁鄙夷道:“靠!瞧瞧,就你那点出息,我要是跟着你混能捞到什么好处!”
“父皇已经三年没有召见过我了,多亏了龙渊道长你,父皇一定是得知我请到了龙渊道长,这才开始留意我了!道长,你也随我一同进宫吧!”刘弗陵兴奋道。
龙渊当然也想进皇宫,可是汉武帝并没有召见他,他要是这么贸贸然进宫,显然有**份,他也知道自己身为“东方第一谋士”的弟子,地位崇高,受到万民景仰,有多少王宫侯爵要请自己当幕僚啊,要是就这么不请自去,那岂不是自贬身价?龙渊已经打定主意,他非要汉武帝再三邀请之后,他才进宫。
“皇上召见的是王爷,并非贫道,贫道只是区区一个草民,怎敢造次!”龙渊说话极为得体。
刘弗陵想想也是,父皇召见的是自己,并没有提到要召见龙渊道长,若自己自作主张,带上龙渊道长,不知道会不会引起父皇的不高兴,父皇好不容易才召见自己一次,可千万别惹父皇不高兴。想通此节后,刘弗陵便道:“道长说话过谦了,道长声名早已遍布天下,乃当世智者。不过既然道长推辞,那就算了,弗陵这次入宫一定会在父皇面前提及道长出山之事,相信父皇也很想与道长见上一面,很快就会传召道长入宫的!”
龙渊故作清高道:“贫道乃一介草民,而且逍遥自在惯了,宫中规矩甚多,不适合贫道去。王爷,贫道会在府中等候你归来。”
“那弗陵就进宫去了,道长一路颠簸,也好好休息吧!”刘弗陵掩门离去。
龙渊听见刘弗陵在门外叫道:“小三,备马!”
紧接着,一声马嘶,马车开走了。
现在府里就只剩下龙渊一个人了,他怀里揣着十个金元宝,有股想法从他脑海中直涌出来:“不如拿着这些元宝一走了之算了!”龙渊总是喜欢把想法付诸于行动,他坐起了身子,环顾四周寻视着还有没有贵重的物品,可是这里的都是些破铜烂铁,他失望地出了门。
走出王府,龙渊深深地松了口气,憋在这破旧的王府里,简直就像牢笼一般,龙渊深信自己是只雄鹰,他不会甘心被囚禁在鸟笼里,他需要的是在蓝天白云上自有翱翔。
“我该去哪呢?”龙渊心里想道,他忽然记起了自己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一幕:喧闹的街道上,有那么一家楼房,门外站着数位美女,正在拉街上的行人进去,她们的穿着极为暴露。想到这,张俊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他还是哥十七岁的少年,正是对女人的身体最为憧憬的时候,以前在泰山偷看师姐洗澡的景象又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他情yù难控,遂决定前往刚才路过的那地方……
城东的朱雀街是整个皇城的逍遥香窖,街尾设立有青楼jì院,多南国佳丽,莺莺燕燕,琴悦歌浓,令人乐而忘返,终rì留连。
自古以来,皮肉生意就是社会的一大流毒。汉族姑娘本来天xìng纯朴,只因有些生活艰苦,而被迫要靠出卖身体来维持生计。汉帝国经济发达,特别是都城长安,更是繁荣昌盛,南商巨贾利用其民化初开,在此开设青楼,贩些南方美女来此经营,借赠女sè依附权贵,不过经年,大获暴利。时rì一长,都城官民皆染上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穷奢极yù等等恶习。民族原有的儒家之风渐失,争权夺位,勾角营私之风rì盛。
宝钗楼在朱雀街数十家jì院中是较大的一家,经常通宵达旦,客似云来。前楼三门通达,有近十名鲜嫩水灵的花女,开门迎客,生李熟刘,随意调笑。后院则石林流水,杨柳松柏,曲径通幽,青石小径蜿转其中。自然形成三个dú lì的苑庭。分别住着宝钗楼三大名jì。东首钗雨苑是李怜香,居中钗风苑是杜小乔,西面钗云苑是黄梅儿。
三大名jì天姿国sè,艳盖群芳,各俱媚骨妙技。尤其杜小乔更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肤肌玉堆脂凝,眼波流转之际勾人神魄,几疑为天仙。不过自从被太子私访一会后,就闭门深居,不再接客,成为太子禁脔。却苦了另外两名名jì,恩客似云来,虽夜资百金,仍应接无暇。
前楼群蜂浪蝶,rì夜欢歌。室外冬雪初融,楼内却暖炉火热,浪气袭人,浓浓chūn意。东楼二层一间香窟,亦如左邻右室,上演chūn闺秘戏。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安座在桌旁,观其肤sè白嫩,面容削瘦,两眼水灵有神,身形颀长伟岸,正是典型的大男孩形像。
细长的眼眉微露jīng光,棱角分明的唇线抿成独特的笑容,给人一种虽硬朗却又不失聪慧的感觉。只是现在却sè迷迷的盯着床上的美女。
sè醉神迷。
……
卿卿久历风尘,从来不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与众多恩客也从不投入真情。但今天不知怎地竟从龙渊身上清楚感受到对方的真心情意,同时自已爱火重燃,似乎在刹那间真的喜欢上他。心中暗念,纵是被他骗了,也心甘情愿。
龙渊暗喜,心忖今rì初为男人,牛刀小试,果然感觉美妙。虽说来此寻欢作乐,男悦女愿,但终不如两情相悦来的真切自然。心中又感歉然,卿卿虽好,终是烟花女,自己只对她身体感兴趣罢了。
宝钗楼的前堂鸨母媚姨年约四旬,仍风韵犹存,体态丰盈,形似贵妇,其实极其风sāo媚浪,大多恩客虽志在青chūn妙女,也都乐得与她调笑几句,毛手毛脚一番,看她嗔怪的媚态。
媚姨正在招呼姑娘们迎客,抬头见从正门走进来几个人,仔细一看,心中一惊,忙迎了上去。来客共有四人,为首一人体形健硕,目光深遂,顾盼生豪的壮汉。旁边一人则身材颀长,面如冠玉,留了一撇细须,只是目光诡秘,不似善类。第三个人更是不屑,形象猥琐,鼠目连转,令人厌恶。最后进来的是个年青汉人,一身贵族武士打扮。四人虽形象各异,但却一派高手风范,尤其为首壮汉更是气度不凡。
媚姨见惯人物,非惊其高手气度,而是认出为首壮汉竟是皇城四督之一东督中郎将欧阳烈将军,旁边一人则是太子宫的仕官朱安世,曾陪太子来过数次。后面两人虽不认识,想来也有些来头。
媚姨迎上来,满面chūn风,语带脂香的施礼道:“哟,东督大人,朱大人你们来啦,真是贵客啊……来来,快到里面雅阁里坐……啊,这两位大人也请进……玉儿,妙儿……快带大人们进去。”
登时两名俏婢莲腰款摆走了过来,笑颜如花般前面领路。
朱安世行前一步,低声道:“媚姨,可否找一僻静之所,将军不喜喧哗,你明白吗?”
媚姨荡笑道:“好好,朱大人…那用不用我找宝儿来侍候你。”
朱安世神sè一窘,“媚姨高抬贵手,万不可让宝儿知道我来了。哈,这小蹄子太不识趣,我……”
媚姨早一阵低笑,妙肉抖动,rǔ波臀浪,连连答应,“朱大人,你还没介绍这两位大人……”
朱安世面sè一寒道“你别问这么多。嗯,还是去星云阁吧。”
媚姨不以为意笑道:“好啊,你们先去,我去安排一下。”吩咐俏婢引他们去了。她默立一会儿,转身到了后院,报告大姐薛涛。
薛涛是江南名门之女,本姓朱,只是由于家道中落,她才漂泊到了这里,不过薛涛才艺双绝,来到长安后不久就被富商看中,请她来打理宝钗楼,所以她成了这里的大姐。薛涛的貌美其实胜过宝钗楼的三大名jì,但由于她平时极少露面,也不卖身,所以客人们都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只有身份地位崇高的贵客来时,才由她亲自接待。
第十二章 风流快活
星云阁是后院dú lì的一栋小楼,环境清幽,专用来接待重要贵宾。
欧阳烈四人刚坐下不久,薛涛就到了,同时领进四名美貌花女。见过礼后,朱安世示意他们有事要谈,命众女先待在外厅。
薛涛转身告退出来,见四里无人,闪身到一假山之后,动作轻灵飘忽,功力之高明让人讶异,可知她本身绝不简单。按动机关,现出一条暗道,矮身钻了进去,暗门立即消逝,回复假山之状。通过暗道,下行十米,有间暗室,室中有桌,桌上有听筒。
薛涛拿起听筒放到耳边,正听到一尖锐的声音道,“将军,属下已测探过,那四女都不懂武功,周围二十丈内没有旁人。”
朱安世的声音道:“左将军果然六识灵锐,‘地灵’之名,名不虚传。欧阳将军,放心好了,这里很安全,上次太子来此,事先也做过严查,并没有暗道机关,不过事关机密,还劳烦左将军点上众女穴道。”
“不用了!”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朱大人,闲话不叙,不知太子有何密旨,请说便是。”
朱安世嘿嘿赔笑道:“欧阳将军,太子对您一直份外敬重,深为将军遭遇悲愤。以将军之勇,北伐之役,竟未应诏,反而李陵一类年轻无为小辈堪之大用,真是让人……”
“别说了,朱大人,自你上次与我详谈后,我心已归太子。太子有何差遣,大可直言。”欧阳烈坦率道。
朱安世声音又响,“将军真是直爽之人,在下恭命。太子有言传与将军。命将军设法投靠至淮南王旗下,以作内应。皇上此次北伐匈奴大胜,但据报漠北一战,皇上不幸受伤,伤情不详。又传淮南王在任城暗整兵马,拉拢部落大酋。更有赫连一部近期归附,势力大增。而其朝中jiān党丞相田蚡也是权焰rì盛,与卫青大司马水火不容。太子担心他两人会趁机谋叛,于太子不利,所以将军若能得其重任,知其布置,大利于太子。太子先有重赏,李照贤弟,将太子礼物给将军过目。”薛涛芳容连变,又感得意,若无此布置,怎能听到如此宝贵情报。却不知那是何礼物。
李照应该就是那位一直没作声的青年武士了。
“啊!”惊叹之声立起。
欧阳烈兴奋地道:“如此大礼,太子对末将真是太看重了。请太子放心,末将必为太子效死力。”
朱安世无限羡慕的道,“将军真有洪福,得此重宝,定可功力jīng进,早rì练成‘血战八方’了。”欢言片刻后,朱安世又道:“将军,卫大司马另有一事相托。”
“请讲。”欧阳烈爽声应道。
“将军身为皇城四督之一,负责皇城东区防卫治安,不知将军对东区地方势力可有知晓。”
“地方势力?”欧阳烈显然不知何意。
朱安世笑道:“啊,我是指一些地方团伙帮派。”
欧阳烈顿悟道,“东区虽是我属辖区,但这些……”顿了顿,坦言道,“我不太了解,左权,你可知晓?”
那尖锐的声音道:“将军,这些统属李钧将军所治。”
朱安世道:“大司马之意是让将军留意这些团伙帮派,他们虽是九流人物,但对我们大有帮助,因为他们人多势众,万一要做起什么事来也好有个照应。”
“太子的意思是让末将设法收编他们?”欧阳烈惊问道。他身为皇城四督之一的东督,自然是对那群乌合之众不屑一顾,所以才会对太子的意思感到很是惊讶。
“没错!”
“既然是太子的意思,那末将定会办妥!”
“那一切就拜托欧阳将军了。”
欧阳烈站起身来,道“朱大人,此地乃烟花之地,我等不便久留,既然事已谈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朱安世笑道:“在下还有公务在身,须在此稍留片刻。李照贤弟,劳烦你代我送送将军!”
欧阳烈立刻会意,坏笑道:“那末将就不打扰朱大人的雅兴了,呵呵。”
待欧阳烈离开后,朱安世又传来媚姨问道:“今rì晌午是否有一身穿道袍的年轻人来此?”
媚姨迟疑了一会儿,嗔怪道:“哟,朱大人,宝钗楼每天客人这么多,奴家哪里记得?”
“你再好好想清楚,此人对本官极为重要!”朱安世急道。
“也不过是个臭道士罢了,又有何用。莫非他是隐士高手?”媚姨好奇问道。
朱安世不耐烦地道:“有些事情你少打听为妙!想起来了没有?”
媚姨一愣神之间,忽然有个人影从脑海中闪过,“哦”道:“奴家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道士进来我们宝钗楼!”
“在哪?他有叫姑娘陪他么?”朱安世立即问道。
媚姨顿了顿,道:“好像是卿卿在陪他。”
朱安世呷了口茶,笑道:“卿卿这种货sè怎么能陪龙渊道长,下次他再来时叫杜小乔去陪他!”
媚姨神sè为难道:“可是……小乔是太子的人了,她已很久没有接客,要是让她去陪,恐怕太子……”
“正是太子要她去陪的,告诉你,这位龙渊道长可是太子的贵宾,你们要好生招待!还有,叫杜小乔陪道长之时要多讲些太子的好话,想办法让道长归顺太子!”
“是,奴家记住了!”媚姨躬身点头。
薛涛心里一惊:“龙渊?”她对此名字极为陌生,按说长安之内,所有有名之士的名字她都了如指掌,为何却独独没有听说过龙渊这人呢。
其实也难怪,龙渊虽受到东方各国国君的青睐,但都是些王公将相这类高阶层的人士才知道龙渊大名,至于民间,根本就不知道有龙渊此人。
薛涛也是心中一动,tài子dǎng已经对龙渊留意了,想必此人定有过人之处,此事定要尽快禀报主上,看能不能先一步为我们所用。
……
此时的龙渊正尽享艳福,风流得意。所谓“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龙渊还没当上英雄呢,就已经沉迷在温柔乡而不能自拔了。
一连十rì,龙渊竟未出宝钗楼半步,每rì在里面醉生梦死,挥金如土,极尽风流快活之事。龙渊毕竟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入世未深,自制能力也很差,对于当前美sè的诱惑,他哪里能把持得住,偏生他又怀有刘弗陵给的一千两黄金,可谓是年少多金,在这烟花之地,他怎能不奢侈糜烂一把。
龙渊rì夜在宝钗楼饮酒快活,可急坏了昌邑王刘弗陵,他自从宫里回到王府,没见着龙渊,起初他还以为龙渊道长只是出去散心,可一连两rì都没回来,他就急了,连忙叫小三出去找,找了五rì,小三回来禀报,说龙渊道长去了宝钗楼……
第十三章 艳福不浅
“王爷,龙渊道长在宝钗楼已经呆了十rì了,我们是否要去请他回来?”小三不禁问道。
“不急,我觉得龙渊道长之所以要这样做必定是有他的道理,道长乃世之高人,绝不会沉迷于酒sè之中。这可能是他掩人耳目的一种方法,小三,你想想看,像龙渊道长这样的当世智者辅佐于我,必定会引来太子和燕王的嫉恨,如果道长整rì在青楼醉生梦死,这样就可以成功消除太子和燕王等人的戒心,道长这一招着实是高,我不得不佩服!”刘弗陵分析道。
……
媚姨被薛涛召来,静静立在一旁,脸上也没有了媚荡之态。
薛涛柔声道:“媚姨,据你这几rì的观察,你可知道这位龙渊道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媚姨美目一亮,小心翼翼地道:“大姐,这位龙渊道长可以说是好sè之极,他在我们楼里的这十天,每天都要换不同的姑娘去伺候他。他虽年纪轻轻,对付女人却很有一套,卿卿这个傻丫头自跟龙渊共度了一晚**之后竟不再接客,只钟情于龙渊。”
“哦?”薛涛好奇问道:“这么说来,这龙渊必是有什么长处?”
“据卿卿所讲,这人确实雄壮,而且久战不疲,却不是行采补之道。”
薛涛虽是大姐,却年芳二十五,正是女人最成熟娇艳之际。听媚姨说的详细,心中一荡,知道她有所误会。但她没有表露,只淡淡道:“我是指龙渊的身份背景。”
媚姨思虑一下,才道:“这人好像不是本地人氏,我查了此人底细十天,却只是知道他乃昌邑王刘弗陵的门客,其他不详。”
薛涛微微皱眉,平素jīng力大都放在王公贵族身上,突然要查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确实难办。她疑问道:“这昌邑王只不过是长安城中一位不得志的王爷,没有任何实力可言,龙渊是他的门客,料想也不会有什么本事,怎么tài子dǎng的人会去笼络他呢?”薛涛百思不得其解。
“大姐,这可不一定,有些自命清高的能人异士往往不依附权贵,而是投靠一些不得志的主子,这样才能把他的才能充分发挥出来,就好像三国时的诸葛武侯一样,他既不投靠曹cāo,也不投靠孙权,反而投靠刘备。”
“你是说这龙渊会是和诸葛武侯一样的人物?”薛涛唇角飘出一丝笑意,以带点嘲弄的语气道,“像他这种rì夜沉迷于美sè的人能有什么才能!”
媚姨反应机敏,连忙道:“大姐说的是!”
薛涛忽道:“你看此人可有何弱点?”
“好sè。”
薛涛顿时一呆,继而“呸”了一口,对龙渊心生厌恶。
……
龙渊神清气爽的从宝钗楼走出。虽未真个渲泄,却也达到了舒缓身心的目的。眼睛随意的环顾四周,长安物丰人足,繁荣昌盛。光是皇城中庶族、平民就达六十万人,各族杂居,龙蛇混杂。
这十余rì来都在宝钗楼度过,足不出户,今个觉得楼里空气窒闷,所以出来透透气,顺便逛逛长安城。行至街角,忽从另一街转行过来一顶绣锦软轿,轿夫健步如飞,差点撞上他。龙渊抬头一看,轿帘飘飞之隙,里面坐了一位青艾少妇,虽短短一瞬,但她端庄秀美的容貌,婉约娴静的气质已经深印在脑中。
巳时左右,龙渊到了长安城最大的酒楼‘云醉楼’,要了二楼临窗的一张台子,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自斟自饮。颀赏着都城繁华的美景,庶民百姓游街热闹,非常热烈,感受着大汉的兴盛,心中忽一阵欣喜,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最起码还可以坐在这贵族才能进来的酒楼里挑个好位置,不下山不知道,一下山吓一跳,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的美好,怪不得以前在泰山的时候,师兄师姐们常常吵着闹着要下山。
在泰山之上,龙渊习武十余年,练就了一身好本领,特别是听觉、视觉,早已达到了耳聪眼亮的境界。
从自己进来坐在这里,周围三十几桌酒客中,至少有三组人的目光若即若离的盯着自己,从他们的桌位位置及行事方式来看,应属于三伙不同势力的人。
龙渊面sè如常,心里暗暗盘算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不过随后一想,便知道必定是太子和燕王的人,只是还有一组又是谁派来监视自己的呢,莫非是当今皇上?但仔细想来又不可能,因为那组人注视自己时目光如刀,仿佛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奇怪的是自己初出茅庐,应该没有什么仇人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武功绝对不容小视。
忽然他耳中听到有两个轻灵的脚步声,后面还跟着两个沉重却很有规律节奏的步履声。龙渊虽没有抬头,继续喝着他的酒,但从众人同时传来的惊艳声中,龙渊已经知道,定是个美女。心中暗忖:“这美女怎么会向我这边走来,难不成是看上了我?看来今rì我是艳福不浅!”龙渊越想越是得意,就快要自己笑出来了,不过幸好他没笑出声来,要是自斟自饮还大笑出声,众人一定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患者。
龙渊假装很自然地扭头望去,仍不由的大感惊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华丽漂亮的少女,一身浅黄的华贵貂皮锦袍,勾勒出玉体柔和的曲线。粉嫩健康的皮肤,新眉如月,琼鼻微挺,粉红的唇瓣即可爱又有几分xìng感,一双南方少女特有大眼睛,清明剔透,含着几分纯真和调皮的慧黠,高贵的气质和旁若无人的神态暗显出其定是贵族骄女。
身后现出的少女同样的俏丽可爱,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的少女,略显紧张,应是婢女之类的身份。随后上来两个三旬左右的壮汉,武士打扮。左边的武士个子不高,脸略长,双目无神,面不讨喜。右边的武士虽高却削瘦,短眉窄目,yīn沉着脸,令人望而生畏。
第十四章 杀机四伏
贵族少女扫了一眼楼面,失望之sè溢于言表,气道:“呀!又坐满了,真扫兴。”
后面少女则现出喜sè,道:“小姐,咱们早些回去吧,被……发现,就不好了。”
少女回头看着那两个武士,喝道:“就知道跟着,不知道帮我清张桌子吗。”
两武士只是垂手站立,面无表情,一声不作。
龙渊暗忖:“机会来了!”连忙站起身来,抬手招唤,扬声笑道:“小姐,这里来,与贫道同饮如何。”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他,感到愕然。汉人深受孔孟思想的熏陶,时刻牢记礼义廉耻,这种当众邀美的举动甚为少见,特别是龙渊还穿着道袍,众人都大感诧异,一个道士竟然如此放荡不羁,简直是丢尽了道家的脸面。
那少女见了,粉面微红,却更多的兴奋,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才嫣然一笑,故作大方的道:“谢谢了,这一桌我请了。”
另一少女跟过来,疑虑的拉着小姐的衣襟,低声道:“小姐,别坐了该回去了。”
小姐不悦地道:“巧儿,你也坐下,别罗嗦,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两名武士紧跟过来,站在小姐的身后,同时望向龙渊。龙渊立时如被两桶冰水灌头浇下,其中更隐含杀机,但同时全身一松,监视自己的目光全都消失,倒是知机,显然都对这两位武士起了戒心。
酒堂伙计跑了过来,添了碗筷。
龙渊笑道:“把这些撤了,给贫道重新烧几道你们最贵最拿手的菜,尽管上来。”
小姐微微惊讶地望着他,奇道:“你认识我吗?点这些菜,不怕我付不起吗?”
龙渊摇头笑道:“不,不,我们是头一次见面,不过,你既要请客,贫道又为何与你客气,何况贫道见小姐你打扮贵气,定是富家小姐,小小一桌酒菜你又怎么会请不起呢。”
小姐呆了一呆,嗔笑道“原来你不是诚心请我入座,竟算计到我的头上,不怕我……”龙渊一副真诚的表情,和声道:‘小姐误会了,贫道确是真心邀请小姐,小姐天香国sè,
艳sè照人,能邀小姐同桌,是贫道的莫大荣幸。”
小姐皱了皱眉,不悦道:“原来你也一样,口花花的,真没意思。”
龙渊立时呆了,不由的干咳几声,心里一阵苦笑。还好酒菜上来的快,sè香俱佳,香气扑鼻。
小姐美目一亮,许是真饿了,举筷就挟,不再理会龙渊。
龙渊暗道:“这小妞倒是漂亮,比起宝钗楼的卿卿好多了,看来得设法哄骗她跟我上床才行,可是她后面的两个武士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真是不好办。”龙渊也不挟菜,自斟了一杯酒,细细品味。
名楼,酒香,美人,倒是情趣十足。尤其这小姐更是位身娇体贵之人,寻常根本无法见到。只见她肤白如雪,光洁嫩滑,体态轻盈,酥胸微丰,幽香暗逸……
龙渊不知不觉中沉醉在美sè之中,全没注意到小姐身后武士面沉如墨,杀机浓重。他两只眼睛只是死死盯住小姐的胸脯看,其实稍微瞄一瞄也就算了,这样也不会被人察觉,可龙渊真是sè胆包天,他居然看得聚jīng会神,看得旁若无人,看得出神入化,看女人胸脯能看出这样境界的人,真是少有。
小姐也有所查,见他一味sè眯眯的直盯着自己的羞处看,饶是她开放无忌,也从未被人如此大胆的盯视过,又羞又恼,对他先前的一些好感尽消,大感失望后悔。
几杯过后,龙渊惊觉天sè已晚,而监视他的那些人已经一个不见。遂起身告辞,少女早对他厌恶,冷冷的应了一声,算是客气。
龙渊到了前柜,一统结帐,他绝不愿因这几个钱欠下她的帐。
街道上人流密集,龙渊已微有醉意,昏头昏脑的,不记得回宝钗楼的方向,行至一偏僻巷子,寒风一吹,心头一番酸涨,忙俯身作呕,忽然心生jǐng觉,异变立起。
森寒冷厉的剑芒从天而降,洒了下来,笼罩了自己方圆一丈之地,务令自己避无可避,同时,身后左侧刀气纵横,拦腰斩来。
龙渊酒气立消,不顾姿势,小命要紧,顺势前趴卧倒,后脚掌用力一撑,贴地‘嗖’地前窜三丈开外,双掌拍地而起,凌空转身,面向来敌。动作如行云流水,只不过身前沾满了地上的污泥脏水,形象狼狈,但到底小命脉暂保了。饶是如此,后背,腰间隐隐生痛,受到剑气刀锋所伤。
他凝神一看,竟是适才酒楼里的另外一组对自己极为敌视的两人,此刻提刀用剑,杀机大作。
龙渊忙道:“二位是什么人?贫道与二位素未谋面,为何招招要致贫道于死地?”
那两人并不说话,眼前剑式又起,映着刀剑反光化作千百点星火直冲面而来,不让龙渊有一点反击空间。右侧刀气忽收,老老实实一刀划来,若龙渊只注意剑光,定要吃上它的大亏,显然这两人jīng于联手作战。
龙渊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jīng神一紧,全神贯注投入战斗,在泰山学武十余年,又是名师的高徒,龙渊的武艺也绝不会差,他最擅长用剑,只可惜他现在身上没带兵刃,只能赤手空拳卸对方的兵刃。龙渊靠着敏锐的知觉清楚地在脑海中反应出对方的剑路,在剑影中找到那真正致命的一剑。
他血气上涌,长笑一声,身形前冲,竟闪身闯进剑芒之中,伸手直劈对方剑脊,同时另一只手奋击一掌,脚下足踏奇步,避过刀势。
对方登时阵脚大乱,原本使剑者只是虚攻,乱其心神,令其退避,使刀者才是真正的后继杀招。不料龙渊不为所惑,更豪勇的闯上来,贴身狂攻。一时间,剑路大乱,回剑挡架。而用刀者只能在侧面佯动,因为龙渊已经和使剑者贴身肉搏,用刀者投鼠忌器,不敢从侧面劈去,怕误伤同伴,只能看着同伴独自对敌,被龙渊一招破了两人的联手之势。
使剑者被龙渊贴身上来,握剑之手反成了累赘,见机的弃剑用掌,方才挡住龙渊凶狠诡异的肉搏招法。两人以快打快,拳脚交加,劲气连续交响。
“砰!”的一声,使剑者终因不善近战,被龙渊乘隙一拳击在肩头,若非及时矮身卸了大半气劲,怕是肩骨立碎。但他也已经无力一再战,口角流血,飞身急退,双目shè出怨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