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焚发引魂
两条小河静静地交汇在一起,河岸两边,长满了青青树木和绿绿的野草,偶尔还能见到几枝金黄sè的油菜花盛开在其中。
chūn天那浅绿sè的小河水安静得让人陶醉,河面上偶尔几片缓缓漂过的树叶,让人感觉到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四个人來到河边一个沒有树木也沒有什么野草的缺口处。看样子,这个缺口是经常有人从这里经过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两条小河的交汇地方,中间有一片水,暗暗的,显得比其他地方深幽得多。
余平告诉张远山,这两条小河,是他爷爷那辈时人工挖出來的。中间那块显得特别幽暗的地方,当地人称为‘龙背’。这时由于当时挖河时,在两条小河交汇的中间那个地方,并沒有完全挖掉,而是留下了一个土墩。
由于‘龙背’浸沒在河水中,上面长满了水草,所以不论什么时候,河中那个龙背都显得比其他河面显得更加幽暗。
余平说自己小时候虽然跟着大人撑着小船在河中划过,可对这幽暗的龙背,却一直有股说不出的恐惧,从來不敢多看一眼。倒是大人们经常在水浅时,划着船踏上那龙背摸鱼虾螺丝。
张远山看到,那个龙背边上,有一条小小的木头船,船上正站着一个戴着草帽的人正在忙碌着。他淡淡地问道:“余平,船上那人是不是余三乐?”
余平笑道:“张道长,这人正是三乐哥,这当儿,他又在捉鱼了。”
张远山远远看见,余三乐站的船上还放着一台机器似的东西,只见余三乐双手各握一根竹竿,向小河中伸下去。
不一会,河面上竟然浮起了许多小鱼。细看之下,那两根竹竿上竟然各绑了一根电线。
张远山震惊道:“余三乐在电鱼?这可是违法的啊,破坏了生态环境。”
余平也无奈地说道:“张道长,我们也知道这个事违法。可是我们这里是偏僻山村,很难管理到。何况余三乐又是我们同一村上人,他家中又那么不幸,他电鱼的事,我们全村都知道,出于同情他,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从沒人举报也沒人阻止他。”
看到余三乐正忙碌地从小河中捞起那些飘浮起來的小鱼虾,余平大喊道:“三乐哥,你快把船靠岸,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找你。”
余三乐抬头见到五人,不紧不慢地把鱼儿全部捞起放入小船中的网兜中,这才把小船划到了五人身边。
“找我有什么事?”,余三乐jǐng惕地说道,因为他看到了余平身边站着两个从沒见过的陌生男子。
余平正待开口,却见张远山微笑着道:“你就是余三乐吗?我是公安局的。最近破获了几起拐卖儿童的案件,你们家失踪了女娃报过案,这才前來找你,來核实一下,被解救的女娃中有沒有你家孩子。”
余三乐一听,大为振奋,立即把小船靠了岸,跳上岸來。
看着余三乐那激动样子,余平几个人也不知道张远山为什么要说谎,只得不敢多说话,静看张远山葫芦里卖什么药。
张远山平静地说道:“余三乐,我们公安局需要做一个dna鉴定,因此,你现在可以拨几根头发给我,我带回局里做鉴定。有了结果后,就会通知你的。”
余三乐忙从自己头上拨了几根头发,激动地交给张远山。
张远山掏出一张纸,细心地把头发包好,然后对余三乐说道:“你知道你在做违法的事吗?快停止电鱼,不然我会通知当地派出所來处理你的。
余三乐一吓,连忙赔着笑脸对张远山不断说着好话。
张远山唬了他一会,就对余平他们使了个眼sè,几个人就告别余三乐离去。
当他们离开时,回头偷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余三乐已经收起了电鱼的工具,撑着小船慢慢划开了。
五个人來到了村西那口古井边,张远山吩咐其他四人退后。
他从包裹里取出一枝香,在井台边点燃,插在井台那六块大青石围成的井栏夹缝中。
张远山小心地取出余三乐的那几根头发,默念了几句,然后把打火机凑上了那几根头发。
一缕青烟和焦臭味过后,头发已经不见了。
当头发被烧尽后,不一会儿,张远山就感觉井中冒起了一股yīn风,似乎井中冒起一丝隐隐约约的白汽。
张远山赶紧取出牛泪柳叶,擦了擦自己的双眼,果然见到了昨天夜梦中见到的那个小女孩的模样,在那丝白汽中若隐若现。
张远山从包里取出一瓶白酒,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对着那古井中一喷,那道白汽立即消失不见。
张远山这时回头对余平道:“余平,我确认了,井中那冤魂,真的是余三乐家的女儿。你现在快去把余三乐叫到这里來。”
余平应声而去,不多久,就看见余三乐和他老婆,急匆匆地向古井赶來,把余平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余三乐一见张远山,沒好气地说道:“你这道士,竟然敢骗我是公安局的。怎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花招?竟然敢说我女儿摔在井中已经死了。我要抓你前去派出所,你这道士,想骗钱,你蒙得了别人,可蒙不了我。”
余平这时气喘吁吁地赶了上來,他的父亲和叔叔早就在喝斥余三乐了。余平也忙道:“三乐哥,这位张道长,可当真是法力无边。我们都见识过了,你在这瞎折腾什么?他也是一片好心,你倒好,非但沒感恩之心,竟然还敢这样和张道长说话!”
余平赶紧陪着笑脸对张远山说道:“张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三乐哥一般见识。”
张远山笑了笑:“沒什么,我不会介意的。井中有沒有你女儿尸首,你去找个铁钩,绑在竹竿上,下去一试便知。如果沒有,你尽可以当我是江湖骗子,抓我前去派出所。”
听得张远山这样说,余三乐倒不敢多吭声了。余三乐的老婆,这时满脸是焦急和担心之sè,见余三乐楞着不动,她狠狠地掐了余三乐一把,把余三乐痛得呲牙咧嘴。
余三乐老婆骂道:“你这死鬼,人家道长好心,又沒说要你的钱。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对道长不敬。我那可怜的女儿啊,死的好惨哪!”
女人痛哭了起來,余平忙安慰道:“三乐嫂,先别哭,一切还沒定呢。三乐哥,你还不快点按照张道长的吩咐去办?”
余三乐这才如梦方醒,答应一声,向村内自己家飞奔而去。^-^無彈窗閱讀^_^
第一百九十六章 井底捞尸
经常捕鱼的余三乐,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古井边,右手提了枝他打鱼时用的竹篙,右手则提了一个小船上用的小铁锚,肩上则斜挎着一圈绳索。
余平帮助余三乐,用麻绳把那小铁锚绑在了竹篙一端,开始试探着往井下伸去。
古井很深,直到竹篙的另一端已经沒入井口,余平已经探下半个身子在井口时,忽然碰到了井底一物。
余平心中一惊,手一松,竹篙脱手而出,那离井口不到一尺的地方,竹稿杆头在古井中巍巍颤动。
余平嗫嚅着道:“张~~张道长,这井底果然有古怪,会不会真是那小女孩的尸身?”
余平刚说完,余三乐疯了一般似的,探身在古井口,抓起竹篙头,在古井中试了几下,忽然大哭了起來,因为他清楚地感觉的,竹篙碰到之物,似乎就是一个孩子的身体。
张远山连忙劝阻余三乐,要他不要那么激动,因为井中尸体还不知道到底是谁。
余三乐哭了一会,听了张远山的劝告,这才重新开始抓起竹篙,试图用上面的铁锚挂住井中尸体打捞上來。
可不论他如何用力,那尸体纹丝不动。
张远山看着余平道:“余平,你敢不敢下井把那尸体捞上來?”
余平一听此话,立即面如土sè,不敢应声。看着余平害怕的神情,余三乐又神情激动不能下水,张远山把目光对准了同來的钱一多。
钱一多心中明白张远山的意思,是想让他到井下去打捞上來。
钱一多是盗墓出身,原本就不怕尸体,只是最近碰到了许多怪事,害怕有鬼,也一时踌躇。
张远山笑道:“钱兄弟,看來只有你能下去打捞了。你别怕,我给你一道符,鬼怪不能近,一具小孩子的尸体,这总难不倒你吧?”
钱一多尴尬地干笑一下道:“张大哥,你可别骗我。一具尸体让我去打捞上來,自然沒问題,你这符真的见效?”
张远山笑道:“那当然啦,有了我这道符,绝对保你平安无事。”
钱一多默默想了一会,硬起了头皮,脱下了衣衫,把一根很长的绳索牢牢地绑在自己腰间,这才爬到了井口上。
上面几个人合力抓住绳索,慢慢地把钱一多向井底放下去。
钱一多的双脚慢慢地浸入了水中,chūn天的井水,反而显得比较温暖,钱一多心中也渐渐放松了下來。
当井水刚沒过他脖颈时,水的浮力使钱一多基本已在井中保持了平衡。
他抬头向井口呼喊道:“这井水很深,你们先多放下三四尺,我准备潜入井底中。”
众人依言放下了一段绳子,钱一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摒住呼吸,双手推着湿滑的井壁,快速向水下沉去。
刚下潜了一段,他的双脚就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钱一多心中清楚,自己触到了那个尸体。
钱一多摸索到那尸体旁边,这才发现,这尸体之所以沒能随着那铁锚被钩上來,原來是卡在两块井石之中了。
钱一多屏住气,小心地把尸体从石缝中拉出來,把那小小的尸体单手夹在腰间,然后双脚一蹬井底,快速地升到了井面。
钱一多大口喘了几口气,对井口呼叫道:“我摸到了,你们快拉我上來。”
井上的几个人,听到钱一多如此一说,赶紧齐心协力,慢慢地向上拉攥绳索。
分把钟后,钱一多挟着小孩的尸体已经出了古井。他把小孩子的尸体轻轻往地上一放,赶紧到边上穿起自己脱下放在井台边的衣服。
当钱一多当套上一件衣服时,身边立即传來了号淘大哭之声,钱一多心里明白,肯定是余三乐夫妻认出了那小孩尸体正是他们失踪的女儿的。
张远山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生离死别的人间凄惨状,虽然不露任何神sè,心中也隐隐作痛,感到十分惋惜。
那女孩的尸体,静静在躺在井台边的水泥地上。奇怪的是,虽然尸体让井水浸泡得十分浮肿,却并沒有腐烂,甚至连身上的那件小红裙,也只是划破了几条口子,却依然相当完整地穿在尸身上。
那两口子正跪在小孩尸体边上呼天哭地时,张远山拨通了报jǐng电话。
不一会,几个派出所民jǐng就赶了來,忙乎了一阵后,得出结论小孩子是意外坠入井中溺水而亡,安慰了家属几句后,就离开了现场。
民jǐng走后,张远山吩咐余平去把他那疯堂弟带到古井边,同时打开自己包裹,就在古井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法坛。
钱一多看着那个小孩子的尸体,悄悄在张远山耳朵边问道:“张大哥,你刚才给我下井前画的符叫什么符啊?”
张远山神秘地一笑:“钱兄弟,那是我随手瞎画,蒙你下井去捞尸体的。”
钱一多大惊失sè,脸sè刷白,恨恨地说道:“张大哥,你竟然玩我!要是那冤魂作怪缠上我怎么办?张大哥,你可把我害惨了!”
张远山低声说道:“钱兄弟,不会的,你别害怕。现在是白天,阳气正盛,那冤魂是不可能会作怪的。何况那孩子的冤魂怨气深重,是因为她淹死在井中,一直受井水浸泡之苦而不见天rì,我们现在把她打捞上來,这就是一件功德,非但不会有事,还能化解了她的怨气。”
正说话间,余平已经把他那疯堂弟带到了井台边。
张远山点燃了香烛,郎声说道:“人死如灯灭,七魂六魄归位,即投yīn司地府,再世为人!”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念完“救苦往生神咒”,那香已经燃了一半,忽见那疯子头上飘出一缕细细的白烟,与那女孩尸体上飘出的几道白烟合在一起,随着那点燃的香火转了三圈,消失在空中。
再看那疯子,已经扑面摔倒在地,把其他几人吓了一大跳。
张远山淡淡地道:“他沒事的,他之所以疯了,是因为那女孩冤魂有一魄缠着他而已!如今,那缠着他的魂魄已经离去,把他带回家去,找个好点的医院治治,或许不会再犯疯病了。”^-^無彈窗閱讀^_^
第一百九十七章 醉卧土坟
望着那哭得死去活來的余三乐夫妻俩,张远山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们也不要太难过了,节哀顺变。刚才我已经超度了你们女儿的亡魂,你们还是准备张罗一下她的后事吧!”
余平父子和他叔叔也不住地劝解余三乐,好不容易,余三乐夫妻俩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來,情绪开始慢慢平静下來。
张远山冷眼看了一下余三乐,淡淡地道:“余三乐,你女儿不幸已经死了三年多,而你家还一直不知道,仅是以为她被拐卖了。你有沒有想过,你夫妻俩为什么一直不能再生个娃呢?”
余三乐夫妇闻听此言,愈发显得悲伤,惹得其他几人也黯然神伤。
余平的父亲不停地安慰着余三乐夫妇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问张远山道:“张道长,莫非你知道余三乐夫妇不能再生育的原因?”
张远山不置可否,余三乐夫妇互相对望了一眼,齐齐跪倒在张远山面前,请他明示。
张远山沉默了一会,叹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你们女儿不幸坠井淹死,而且你们夫妇从此再也不能生育,这都是报应。”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余平不解地问张远山道:“张道长,三乐哥嫂都是老实巴交的山里人,从沒干过什么坏事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报应?”
张远山同情地看着余三乐夫妇,长叹一声道:“念在你们本分老实的份上,我就泄露一点天机吧!你们的祸根,全出在嘴上!并不是说你们说错什么对神明不敬的话,而是你们为了贪图嘴巴享受,捕鱼所致!本來,捉些鱼虾吃吃,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可惜,余三乐,你竟然用电捕鱼,那对鱼虾來说,可是断子绝根的做法。你不知不觉间,铸成大错,这才招來自己断后的报应!”
余三乐如梦初醒,痛哭流涕,意识到是自己害死了女儿,不住哀求向张远山讨教破解之法。
张远山轻声说了句:“积善以赎前业,三年之后,或许会有子嗣!”
张远山对钱一多说道:“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事已了。李冰的伤不知养得怎么样了,都盼他早rì康复,我们又该起程了。”
张远山和钱一多,婉拒了众人的苦苦挽留,只是不忍拂了他们的一片心意,收下了几袋山里的土特产,和众人告别,由钱一多驾车,向镇子上医院驶去。
一晃过了十余rì,李冰的伤势基本康复,在医生仔细检查无碍后,拆了线,搬回了小旅馆中调养几rì。(看小说就到)
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是李冰胸口的原來剑伤处,竟然多出了四个红点,连医生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成为同行几个人打趣的笑料。
这时已经是四月多,chūn光明媚,山区的空气中充满了chūn天的气息。施丽娅和赵婉儿早就按捺不住,嚷嚷着要出去到小山上踏青。
这天早上,几个人带上干粮,一大早就一起向小山上出发。他们早计议好,今天游玩后,就准备向鬼城丰都出发。至于如何解三才中的‘人’之谜,一时也无法知晓,索xìng懒得去猜想。
阳光照在几个人身上,暖洋洋,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呼吸着充满花香的新鲜空气,听着山里各种清脆动听的小鸟鸣叫声,几个人心情愉快极了,不停地追逐着,互相拍照留念。
赵婉儿正在给施丽娅拍照时,嘟囔着道:“施姐,你换个位置,你身后不远处有个土坟,大煞风景。”
施丽娅闻听,依言挪动了一下身子。正看着取镜框的赵婉儿忽然一声惊叫道:“吓死人了,你们快看,那个土坟上躺着个人。”
几个人都一楞,顺着赵婉儿的视线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土坟,上面还真趴着个人。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來,施丽娅惴惴不安地问道:“不会出人命了吧?我们赶快报jǐng吧。”
李冰盯着看了一会,按住了施丽娅正yù拨打报jǐng电话的手,他冷静地道:“施姐,不要这么冲动。我刚才好象听到那个人发出了一点声音,我们前去看看,说不定是哪个醉鬼,喝了酒晚归时,走到这土坟边支持不住就睡着了呢。”
大伙一起有理,就一起向那土坟走去。
到了土坟边,果然听到了一阵打鼾声,酒气触鼻。众人相视而笑,都不禁掩住了鼻子,不知道这个酒鬼喝了什么劣质酒,这酒味中居然含着一股腥臭味。
张远山绕着那个土坟走了几圈,笑道:“唉,山区就是这样,管理不力啊。这坟不是古墓,看样子最多只有三四年的历史。”
钱一多一听不是古墓,这才來了劲,乐呵呵地说道:“不是古墓就好,就上次那个将军墓,把我吓得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赵婉儿看着躺着的那个中年男子,只见他约摸四十多岁,腰中还系着一条白布围裙。脚边放着一副担子,担子两头,各放了几个蒸笼。
担子的一头,盖得紧紧的,另一头,蒸笼上的盖子却歪歪地倒在一边,里面露出了几个白白的馒头,上面爬满了一大群黑蚂蚁。
赵婉儿不觉一阵恶心,当她再看到那中年男人躺在坟堆上,嘴边流着粘乎乎淡白sè的唾液,更有一大群蚂蚁在他嘴边爬來爬去时,不禁忍不住胃口一阵翻动,呕吐了几下,却什么也沒吐出來。
李冰见赵婉儿这个样子,忙关切地问道:“婉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赵婉儿摇了摇头,扭头不敢看眼前那一幕,只用手指着那个土坟说道:“你自己看,恶心死了。”
李冰顺着赵婉儿的手指一看,不禁也皱起了眉头。他捏着鼻子,走到那中年男人边上,用脚轻轻了踢了几下,喊道:“喂!喂!这位大哥,你快醒醒!”
那中年男子仍是打着鼾声,睡得正香甜,丝毫沒醒过來的意思。
钱一多不耐烦了,重重地对着那男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那个中年男人猛然如同一条弹簧般地从土坟上一蹦而起,呲牙咧嘴,口中大呼疼痛。
他突然见到眼前这么多人,不由得一阵紧张。中年男人揉了揉眼,忽然一眼瞥见自己脚下竟然是一个土坟,吓得大叫一声,脸sè顿时变得惨白。^-^無彈窗閱讀^_^
第一百九十八章 豪宅夜宴
那中年男人,踉踉呛呛跨了几步,一屁股又跌坐在那个土坟堆上。吓得哇哇乱叫,手脚并用地爬离那个土坟,趴在草丛中不断地喘着气。
张远看着那中年男人,皱眉道:“这人印堂间一股黑气,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喝醉酒的关系。”
李冰一楞,忙忍住那股触鼻的气味,走过去扶起寻中年男子,和颜悦sè地说道:“这位大哥,你怎么了?别害怕。我们几个是早上來山里踏青chūn游的,无意中发现你喝醉了趴在这坟堆上,又叫不醒你,我这位兄弟才下脚狠狠踢了你一下,对不起了。”
那中年男人脸sè刷白,缓了好久,才喘过一口气來。他看看李冰几人,见三个男的不象是什么坏人,而且其中还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这才稍稍安下心來。
施丽娅捂着鼻子,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那个中年男人,让他把脸上的秽物擦干净。
李冰搀扶着那个中年男子,向不远处一个平坦的地方走去。那男子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一副担子,挣扎着想回头挑起。
李冰笑道:“大哥,你醉成这样,就不要担心那副担子了,我们到前面那个地方去休息一下。”
他回头对钱一多叫道:“钱大哥,做件好事吧,帮这位大哥把那担子挑过來。”
钱一多极不情愿地弯下腰,挑起那副担子,慢吞吞地跟在李冰身后。
几个人找了块很大很干净的青石坐了下來,这时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把脸上擦拭干净了。
李冰问道:“大哥,你怎么会醉成这样?又是如何卧在这坟堆上的?”
那个中年男人,脸sè大变,惊慌失措。过了好久,他才缓缓说道:“多谢几位热心帮忙,我撞鬼了!”
听他如此一说,几个人都惊讶地叫了起來。
李冰忙问是怎么回事,这个中年男人抽了几口烟,这才慢慢道清原委。
原來,这中年男人,就住在山坡下面一个小村子里。他家境虽然算不上富裕,却也过得颇为不错,因为他有一手做馒头的绝技,远近闻名。
这中年男人,名叫陈冬大,祖传几代,都是做馒头为生。
陈冬大为人踏实勤劳,平时除了做得一手好馒头外,还颇喜弄口老酒。
为了节省开支,陈冬大并沒有在镇子上租房开店。他因为手艺好,早就远近闻名,加上他脑子比较僵化,一直坚信‘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落后经商思想。
陈冬大每天起早,做好几笼馒头后,趁天沒亮,就挑起担子翻过小山到镇子上叫卖。
由于他做的馒头,又大又白又香甜,加上价格实惠,因此,镇子上的人都喜欢到他的挑子前买着当早点。
一般來说,陈冬大的几笼馒头,不到一小时,就能卖了个jīng光,然后他就在小镇上的小餐馆中喝口老酒,快近晌午时,再买些菜返回自己家中,几乎一年四季都是这样。
今天早上,陈冬大和往常一样,做好了几笼馒头,放进了担子中,然后借着星光翻过小山向镇子上走去。
挑着担子的陈冬大,忽然之间好生奇怪,平时走惯了的山路,今天似乎有些陌生的感觉。
陈冬大心中自嘲,一辈子生活在这里,竟然还会走错夜路。
看看离天亮还早,陈冬大就放过担子,歇个脚,抽了枝烟。
当他抽完一枝烟后,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户人家的灯光亮了。
陈冬大赶紧挑起担子,向着那灯光走去。
那是一户独门独院的人家,陈冬大好生奇怪,自己平时走夜路,从沒碰到过这么气派的一户人家。
当他正在犹豫之时,那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站在了门口,颇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卖馒头的陈冬大陈老板吗?”
陈冬大惊讶极了,他狐疑地问道:“你是哪位?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象从沒见过你呢?”
那男子斯文地笑了一下道:“陈老板,你自然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呀!陈老板的包子,在我们这儿,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名气大着呢。”
陈冬大给那男子一吹捧,不觉有些飘飘然,放下担子道:“那是,不是我吹牛,镇子上那几家馒头店,我都不放在眼里。好多老顾客,宁愿站在街头等我,也不乐意去买他们的馒头。”
那个年轻男子更是对陈冬大一番吹捧,直把陈冬大吹捧得飘飘然。
那个年轻男子忽然说道:“陈老板,是这样的,我今天等你多时了。今天是我父亲过六十大寿,他老人家就喜欢吃你的包子。这样吧,今天你这几笼包子就别挑去镇子上卖了,我全包了下來。”
陈冬大一听,心中乐开了花,他笑咪咪地说道:“原來今天是小哥您父亲的寿辰啊?那可是大喜事。这样吧,我做生意从來都是童叟无欺的。老板你既然这么爽快,那我这几笼馒头就全卖给你了,打个八折吧,也算是我向老人家寿辰道个喜。”
那年轻男子,连声说道:“好说!好说!那就麻烦陈老板把包子担挑进來吧!”
陈冬大挑着那担子,进了那人的宅院,他本來挑着担子走了这么多路,早就热得满头是汗。进了这宅子,忽然感觉全身凉爽极了,陈冬大也不疑有他,满心欢喜地把包子担停在了院子中。
不一会,那个年轻男子走到陈冬大面前,捏着一把钞票,塞到了陈冬大手中,微笑着道:“陈老板,这是包子钱,您收好。对了,我父亲听说您进了屋子,非要我请你一起喝他的寿辰酒。陈老板,你就给我个面子,进來喝口酒吧,不然我父亲会怪罪我的。”
陈冬大看着手上那一把钞票,估摸着够再买他好几笼包子了,心中暗喜:这大户人家的老板,就是讲究排场,出手阔绰。
陈冬大一时心贪,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把那把钞票塞进了上衣口袋中。
听到那个年轻男子再三盛情邀请,陈冬大的酒虫给勾了出來,他已经闻到了屋子客厅中传來的阵阵酒香味,忍不住就答应了那个年轻男子,跟他走进了客厅中。
客厅中,摆设讲究,中间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一个形容消瘦的老头,坐在餐桌上座,除此以外,别无他人。^-^無彈窗閱讀^_^
第一百九十九章 阴餐晦食
陈冬大见那老者脸sè铁青,面无表情地坐在席上,一时心下惴惴,倒也不好意思入座。
那个年轻男子笑着道:“陈老板,别客气,请入座吧!我老父腿脚有些不便,不能招呼贵客。”
陈冬大讪讪问道:“沒有其他人來吃寿宴了?怎么会在夜间开筵席啊?”
那个年轻男子轻声道:“沒有其他人了,我母亲要过段时间才來的。我们先开始喝酒吧,之所以在夜间设宴,是因为这个时辰正是我老父的忌时。”
陈冬大一时也沒反应过來,错听成了诞辰。他瞧见满桌鱼肉,又闻酒香扑鼻,酒虫早已经给勾了出來。那个老者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陈冬大双手抱拳,说了几句生rì祝寿语,便坐在那老人下首,开始喝起了寿酒。
不知喝了多久,陈冬大酒意上涌,有些支持不住了。
忽听远处隐隐传來一声鸡鸣之声,陈冬大站起身來,对着那一老一少抱了抱拳道:“祝老太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时间也不早了,感谢盛情款待,我也得去镇子上买些酒菜赶回家做饭了,就此告辞。”
那个年轻人也不强行挽留,很礼貌地站起身,对陈冬大说道:“陈老板,太感谢了,我老父就喜欢吃馒头。你既然要告辞,我也不多加挽留,这就送你出门。”
陈冬大连声表示感谢,挑着担子,跟着那年轻男子出了大门。
刚出大门一会,陈冬大打着饱嗝,喷着酒气,刚走了几步,给冷风一吹,不觉酒意涌了额头,一下子扑倒在地,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陈冬大好不容易叙说完毕,额头上沁出了丝丝冷汗,双眼惊惧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土坟。
李冰安慰着陈冬大道:“陈老板,不要害怕,或许你沒有碰到鬼,还真是遇到别人家祝寿,买下了你所有包子。可能是你走了一段路,酒兴上了,迷迷糊糊地扑倒在这土坟上了吧!”
张远山却默不作声,眼睛看着远处,一个老妇正缓缓向他们走來。
只见那老妇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带着几许jǐng惕的眼神看了一眼众人,竟然径直走向了那个土坟。
只见那老妇在土坟前,放下了随身带的一只竹篮子,又从里面取出一瓶酒,两只小酒盅,还有一只烧鸡和几碟小菜以及几只苹果,摆在了土坟前。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切,心内都明白了,那土坟里埋葬的是那老妇的亲人,此刻,那老妇是來上坟的。
李冰悄声问张远山道:“张大哥,还沒到清明,这老妇怎么现在就來上坟?”
张远山低声道:“应该这个rì子就是那土坟中所埋之人的忌辰吧,所以那老妇才会前來祭奠。”
两人正在小声嘀咕,却见那老妇已经点燃了香火,插在土坟前。
老妇又取出一大串纸钱,在坟前烧化了,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又斟了两杯酒,洒在了墓前。
过了好一阵子,那些纸钱只留下了一堆灰烬,香火也灭了,那老妇这才慢慢站起身來,提起空竹篮子,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走向來时的路。
当她经过几个人身边时,施丽娅很有礼貌地问道:“这位大娘,这坟中埋葬的是你家亲人吧?怎么会现在这个时候來上坟?”
那个老妇扭头看了一眼施丽娅,再看看其他四人,脸上那jǐng惕的神sè才有所松驰,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到的悲伤,淡淡地说道:“五年前的今天,我老伴和我们的独子,外出打工回來,却不料遭遇了车祸,不幸双双身亡。今天是他们的忌rì,我买了些香烛纸钱,还有他们平时最爱吃的一些小菜以及我老伴最爱吃的馒头,前來祭奠一下爷俩。”
听得老妇如此之说,陈冬大脸如土sè,壮着胆偷眼一瞧土坟,只见土坟前果然堆了几个雪白的馒头。
那老妇说道:“年轻人,你们是來这小山上游玩的吧?chūn天的景sè是不错,你们好好玩耍。我心中思念那爷俩,睹物思情,就不和你们多说了,就此告辞。”
看着那老妇在阳光下离去的背影,施丽娅悄声道:“沒想到,山野之中,一个老太说话也这么斯文。看來,坟中所葬的那一对爷俩,也必是有文化之人。”
这时,陈冬大已经开始弯下了腰,作出呕吐状,却怎么也吐不出來。
张远山自言自语道:“看來这个陈老板确实是撞上鬼了,还进入坟中吃了一顿鬼餐。这鬼父子俩倒也仁厚,沒半分害人之心,陈冬大必有后福。”
吐了半天却沒吐出什么的陈冬大,听得张远山如此之说,干喘了几声,吐着粗气问道:“这位大哥,你怎么知道?难道我遇到的那一对鬼父子真的是好鬼?”
张远山点了点头道:“陈老板,不瞒你说,在下虽然不才,却也学过一点茅山道术。那鬼父子俩若是存心害你,只怕你即使出了得此坟,也保不了你的小命了。”
“你不是说过,他们好酒好菜招待你,而且还给了你一大笔钱吗?这就是说明,你卖给他们的馒头,也了结了他们的一个心愿,所以他们招待你,就是在报答你啊。”
“唉!”,张远山叹了口气道:“只不过这鬼父子,虽然是盛情招待你,却忘了你是阳世一凡人,受不得这yīn世之食。若不得呕吐出來,只怕你反而要生一场大病呢。”
张远山看看惊慌失措的陈冬大,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轻声道:“陈老板,你把你口袋里装的yīn世之钱就在此地烧化了吧,免得晦气缠身。”
陈冬大一个激零,这才想起了那个年轻男子给他的馒头钱,连忙伸手从口袋中掏了出來。一看之下,大惊失sè,原來,这竟然是一大把冥币。
陈冬大按张远山吩咐,到土坟前跪拜了几下,把那些冥币就地烧化,又作了几个揖,这才站起身。
张远山口念净口神咒:“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位,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气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鍊液,道义常存!”
同时趁其不备,在陈冬大后背猛地一拍,只见陈冬大一弯腰,张口喷出一大堆秽物。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吐出的一大堆秽物中,爬满了许多各sè小虫,还有几根沾着鲜血的小鸟羽毛。^-^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章 粉墙题诗
陈冬大再三感谢张远山相助之恩后,告别众人,匆匆返回家中。
李冰一行,边感叹边继续游玩,不觉rì近晌午。
钱一多从包裹里取出带來的干粮和饮料,几个人就坐在山中一块干净的青石上边聊边吃,倒也别有风味。
李冰忽然感觉胸口痒痒的,他忍不住用手隔着衣服擦了几下,可是觉得更痒了。
大伙见到李冰的怪样子,都忍俊不住。施丽娅提醒李冰,伤口愈合时,会感觉特别搔痒,千万别使劲抓挠,免得弄破伤口引起感染。
李冰听了施丽娅的话,只得咬牙忍住。可是,那搔痒感越來越重,他实在是熬不住后,就走到一棵树后,掀起自己衣服,露出了胸口的伤处。
说也奇怪,当李冰正准备细心地在搔痒处抓几下时,那搔痒感竟然慢慢消退了。更让李冰惊奇的是,那伤口愈合处的四个红点,竟然只有三个清晰可见,另一个正慢慢消退,最后竟然不见踪影,那块地方就似从沒生过什么东西。
李冰惊讶地“咦”了一声,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肩上,把李冰着实吓了一跳。
原來是张远山,悄悄溜到了李冰身后,他见李冰这么长时间躲在树后沒声音,心中纳闷,不知李冰在搞什么鬼。
李冰假装恼怒地道:“张大哥,你贼忒兮兮的,把我吓了一大跳。”
张远山笑嘻嘻地说道:“得了吧,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如姑娘这般羞答答的。男人嘛,光着膀子也沒事。怎么样?伤口沒弄破吧?”
李冰呵呵一笑道:“沒事。现在已经不痒了,不过我很奇怪,我胸口四个红点,竟然无缘无故消失了一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边说边打趣着回到那个青石边,张远山把李冰那个红点当作取笑材料,夸张地向赵婉儿和施丽娅添油加醋地描述着。
几个人笑了一阵,施丽娅忽然道:“李冰,我刚才突然想到,你伤口处出现四个红点,不会是暗示什么吧?刚才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个,难道是上苍在给我们什么启示?”
经施丽娅一说,李冰也一怔,突然觉得不无道理。张远山他们也都轻轻点头,大家一时之间不再说话,都在默默猜想,那四个红点究竟是代表什么?
隔了好久,赵婉儿打破了沉默,她忽闪着眼睛说道:“会不会刚才这个消失的红点,是提示我们,我们已经无意中破解了三才中我们所沒有猜透的‘人’字?”
几个人一听之下,也只觉一阵兴奋,可是细细想想又不大对头,因为那个红点是四个,而不是三个。
如果三才是这四个红点中的三个,那么第四个会是什么?这不是更加扑朔迷离了吗?
李冰想了好久,他忽然再次问起了张远山和钱一多跟随余平前去小山村后遇到的几件怪事。
张远山虽然沒弄明白李冰到底在想什么,但还是原原本本地再次祥细说了一遍。
李冰听完后,慢慢地从青石上站起來,不住地來回踱着步。大家见李冰这个样子,谁都不敢打扰他的思路,都静下心來,看着苦苦思索的李冰,期待他能打出其中的答案。
李冰不时看看周围,又抬头看看太阳,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走到施丽娅面前,笑着道:“施姐,我有一事不明,想讨教一下你这个历史系的高材生。”
施丽娅嫣然一笑道:“李冰,你也对我说起讨教这两字啊?别寒碜我了,有什么话,快说出來,人多主意多,说不定大伙一凑合,就能想出什么眉目來。”
李冰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施姐,如果要用四个字來形容人xìng,应该是哪几个字比较合适?”
施丽娅略一思索,微微笑道:“你们都知道宋代大词人苏东坡和大相国寺方丈佛印和尚吧?要说到人最难过的四关,他们两人倒互相各留一诗于大相国寺的墙上,后來又添上了当时宰相王安石的一首诗。只是可惜,当然那堵題诗的墙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了那一段千古佳话。”
钱一多突然插嘴道:“你们文化人,说话就是这么转弯抹角,我都让你搞迷糊了。施姐,你说的这段故事,和李冰提出的问題有什么关系?”
施丽娅甜甜地一笑道:“钱大哥,当然有关系拉!李冰不是问我人xìng的四个方面嘛,这三个历史上的名人,就是围绕人xìng四个方面來題诗的。”
赵婉儿白了一眼钱一多道:“施姐,别理钱大哥,我就喜欢听你说故事。你快点说下去,这些野史就是比大学里学的正史要好听得多。”
施丽娅笑嘻嘻地看着赵婉儿说道:“当年,北宋大文豪苏东坡,有一次到大相国寺探望好友佛印和尚。恰巧佛印和尚外出,接待僧见是方丈好友來了,连忙招呼苏东坡到禅房休息并特意端上了香茗美酒素肴款待这个大词人。”
“苏东坡等佛印不至,就一人开始独自斟酌。几杯酒下肚,不觉有些微醉,偶然一抬头,见到墙上題有一首诗,上面写着:‘酒sè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
“苏东坡见到所題之诗,是好友佛印和尚的手迹,一时童心大起,在佛印诗边另題一诗:‘饮酒不醉是英豪,恋sè不迷最为高;不义之财不可取,有气不生气自消。’佛印和尚回來后,细细一品苏东坡所題之诗,不禁大为拜服,觉得苏东坡的題诗,不止是豪迈,而且似乎对人生的认识,比他这个有名的高僧还要看得开透。”
“翌rì,宋神宗赵顼在王安石的陪同下,亦來到大相国寺拜佛休闲。宋神宗看到墙上佛印与东坡的題诗,只觉饶有风趣。于是他就笑着要求王安石也作一诗題于墙上以作应和,王安石应命,略一沉吟,即挥笔在佛印題诗左侧題《亦和佛印禅师诗》:‘无酒不成礼仪,无sè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
“王安石的诗,巧妙地把人们视为贬义的酒、sè、财、气四字赋予了新的含义,气势蓬勃,让宋神宗龙颜大悦,也口占一首:‘酒助礼乐社稷康,sè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家国盛,气凝太极定yīn阳。’”。^-^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零一章 酒色财气
赵婉儿正托着下巴出神地听着施丽娅讲述着文人墨客那引人入胜的民间故事,忽然被李冰的一声大吼吓了一大跳。(看小说就到)
赵婉儿愠怒地道:“李冰,你是不是脑抽了?这么好听的故事,你发什么神经打岔干嘛?”
施丽娅见到李冰如此兴奋,也停止了讲故事,她对着赵婉儿轻笑道:“婉儿,故事已经讲完拉!其实,我猜李冰肯定是早已经想到了,只是想印证一下,才故意让我來说说的。”
赵婉儿对李冰翻着白眼,假装生气地说道:“李冰,看看你外貌忠厚老实,哪來这么多小心眼?你想到了什么,快点说出來,不然的话,不理你了。”
李冰乐呵呵地道:“我虽然想到了,只是不敢肯定,所以才会故意这样问。既然施姐说的和我想的一样,那我心中就有了底,基本可以肯定我的想法了。”
李冰踱了几圈,悠悠地说道:“张大哥和钱大哥去余平村子上,碰到并解决了的那几件怪事,几乎都和吃的东西有关。今天碰到陈冬大吃鬼食醉卧土坟的事,更是证实了和吃的东西存在着巧妙的联系。”
“在陈冬大的事刚过去,我身上就出现奇痒,最后那四个红点竟然消失了一个。这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说,这四个红点,代表着人xìng的四个方面。而要解了这个三才中的‘人’字之谜,这四个红点就暗示我们,要有四种不同的经历,來看待人生。”
“既然消失了一个红点,证明我们已经无意中解除了四个条件中的第一个。那么,我认为,这个陈冬大的事是最后一件,只要把他的事和前面张大哥还有钱大哥碰到的事,结合起來,找到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找到了第一个线索。”
“所以,这个共同点很是关键,我仔细回味下张大哥、钱大哥两人在余家庄所遇到的事。最终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和食物有关。”
“你们想想,张大哥帮助那个余平的叔叔,即那个养鱼的余顺华,破解了他父亲的恶坟风水,那鱼就是养着长大后到市场上卖的食物。而那个余平的另个叔叔,儿子疯了,也是因为他不仅宅子风水不好,而且还偷偷药杀别人家的看门狗吃,甚至连自己家的狗都沒放过,那也和吃有极大的关联。”
“而那个余三乐夫妻俩,他们的女儿不幸坠井身亡,后來又一直不能生育,是因为余三乐电鱼而吃,干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所得到的报应。这当然也是和他为了贪吃鱼虾有关,所以也离不了一个吃字。”
“再想想刚才那个陈冬大,他能给鬼引入墓中,并吃鬼食,不也是因为那坟中之鬼,喜欢吃他做的馒头吗?”
“由此看來,所有这几件事都和吃有着关系。所以,我猜想,这四个红点,既然有可能代表破解三才中的那个‘人’字之谜的四个提示。那么,经历了这几件事,第一个红点消失,说明这有关人的四个方面,第一个,必然和吃有关。”
“在想明白这点后,我心中就思量开了,第一个和吃有关,那下面三个会是什么呢?我一时也吃不准,就故意问施姐,想从其中得到一些启发。”
李冰越说越得意,此时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会,他才得意地说道:“沒想到,施姐果然是学历史的高材生,根本不用得到什么启发,她直接给出了答案。”
除了施丽娅,其他三人都显得相当奇怪,因为他们沒听得出施丽娅所说故事和李冰的问題到底有什么关联。
李冰微笑了一下,狡黠地说道:“我可不想独占风头,还是让施姐讲给你们听听吧。”
施丽娅呵呵也乐了,她清了一下嗓子,微笑着说道:“那好吧,我就接着李冰的话说下去。那四个红点,就代表人xìng四个方面:酒、sè、财、气。”
施丽娅看着赵婉儿,轻颦浅笑:“婉儿,你现在听明白了吧?李冰说了,前面几桩事,都和吃有关,那就是代表‘酒、sè、财、气’中第一个字‘酒’。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完成了第一个条件。下面只要经历过其他三个方面的怪事,就意味着我们体会了三才中的那个‘人’字,这样的话,上苍就会允许我们接着去了解三才中的那个‘地’字,再接着就是‘天’字。”
“只要依此顺序,倒反着体会了三才的‘天、地、人’这三种境界,就可按照上次李冰受伤时,那玄武大帝金身消失前留下的话‘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万物。三才归位,四象既成’,我们就可在接着破了朱雀、玄武两阵,又悟了三才之理后,就可前去破解余下的青龙和白虎之阵了。”
李冰不住地点头,赞许施丽娅说得有理。赵婉儿和张远山还有钱一多,圆睁着双眼,一眼沒能听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傻楞楞地回味着施丽娅的话,忽然醒悟过來,都喜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酒、sè、财、气”,赵婉儿不住声地反复着道。
她念了一会,忽闪着眼睛,俏皮地说道:“那第二个境界,就是我们要去体会那个‘sè’字了。李冰,这个sè字,该不会应验在你身上吧?”
李冰听得赵婉儿之言,不觉有些尴尬,又见张远山和钱一多在偷偷暗中发笑,灵机一动,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神sè,双手合什,闭目念道:“sè不异空,空不异sè,sè即是空,空即是sè。”
赵婉儿讶然道:“李冰,怎么突然成了和尚了?”
李冰一本正经地说道:“女施主,这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的经典句子。佛家所言的空,不是什么都沒有,而是指世间万物,沒有绝对的永恒;而那个sè,更不是大部分人猥琐地想到的那个sè,而是指物质世界。”
李冰本是打趣,张远山闻听,却不禁心中一动。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李冰,按你这么说。那个sè字,极有可能还是指物yù,难不成,另两个字,即那sè和财,会同时出现并同时消失?毕竟它们之间,密不可分啊。”
李冰一楞,想想不无道理,不由得大为赞同。^-^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零二章 鬼国幽都
看着渐渐西沉的残阳,李冰心中充满了激动,他寻思道:“三才可能不是什么劫难,而是让他体验一下道家理论,只是心境的一番历练而已。(看小说就到)酒、sè、财、气,现在既然已经明白了这是人心态的四种境界,了解了第一个,后面三种自然不存在难度。”
正在几个人兴奋地边聊边往回走时,不远处树林中突然飞起一只赤红sè的大鸟,在大伙头顶盘旋了三圈,径自向南而飞,消失在云霄中。
李冰心中好生奇怪,脱口而出道:“这只红鸟是不是很象朱雀?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且飞得这么高?”
张远山也颇感奇怪道:“沒错,这应该就是朱雀,难道它在暗示我们什么?”
五个人一时也都想不出什么,赵婉儿耐不住了,她开口说道:“李冰,现在我们按酒、sè、财、气四字的提示,已经领略了其中的‘酒’是什么意思。下面那三个字怎么办?我们是主动出去寻找线索,还是无聊地在那小旅馆中继续等待?”
施丽娅忽然有了个主意,她停下脚步说道:“李冰,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即收拾行囊,离开乾县。(看小说就到)”
李冰奇怪地问道:“施姐,这个怎么说?你是不是悟出什么了?”
施丽娅轻轻“嗯”了一声道:“难道你们不奇怪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朱雀吗?我在想,它肯定是在给我们什么启示。大家都知道,这个三才,因为乾陵主yīn,所以我们才反过來领悟,不是天、地、人,而是人、地、天。”
“现在李冰身上四个红点已经消失了一个,这就说明,我们的判断沒错。那么,在‘人’字破解后,下一个目标就是‘地’。我不久前刚说过,这个‘地’,不是指丰都鬼城,就是指安徽九华山地藏菩萨道场。”
“现在朱雀现身,我在猜想,朱雀绕我们头顶三圈,应该是说我们对于破解酒、sè、财、气,那余下來的三个字,就是一个暗示。或许我们下一次,一举就能直接领略了那三种境界,从而过了‘人’字这一关。”
施丽娅观察到其他四人,都在认真听着,并微微点头,心中更是有了主见。她有些得意地说道:“朱雀向南而飞,又飞得这么高,竟然消失在云层中。那么,我就想到,朱雀在暗示我们应该远离乾县,到南方去。乾县的南方,正是位于chóng qìng市的丰都鬼城。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连夜出发到丰都鬼城去。”
几个人互相看着,觉得施丽娅的话颇有道理。
尤其是赵婉儿,听到施丽娅提议下个目的地是有名的丰都鬼城,心中不禁有些激动,一阵欢呼。
李冰踌躇道:“施姐说得不错,可是,我们尚未解了其他三个字,就先去鬼城,似乎不大妥当吧?”
施丽娅闻听,一时之间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愁肠百结,咬牙恨恨地道:“不见得鬼城中的就全是鬼。鬼投生chéng rén,人死后成鬼。人鬼哪有这么多区别?何况这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谎言、虚伪、欺诈、暴力、邪恶等等无数丑陋的东西充斥人心,大部分人心,还不如鬼。”
李冰一怔,他虽然不知道施丽娅这是有感而发,却受到了很大的启迪。
李冰想了一下,微笑着对施丽娅说道:“施姐,你说得太对了,刚才是我脑子过于执拗了,一时沒变通过來。对呀,这个丰都鬼城,本就是人间之城。只是古代传说,它是阳世与yīn司结合的地方,才在各种民间传说中,成了鬼城。看來施姐的猜想不远道理,那好吧,我们就连夜出发,前赴鬼城丰都。”
几个人吃晚饭时,钱一多把越野车试了试车,检查了一下车况。
赵婉儿早就按捺不住了,催促着几个人。大家都喜欢赵婉儿,并谦让着她,都笑着答应了她的要求。
一行五人,收拾好行李,退了房间,乘着越野车,连夜从乾县赶往西安。一路高速,经chóng qìng后,第二天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有名的鬼城丰都。
在丰都县城,几个人吃了顿当地的风味小吃,然后找了一间干净气派的三星级酒店入住。
安顿下來后,赵婉儿压抑不住心中对这个鬼城好奇而又敬畏的向往之心,问同住一室的施丽娅道:“施姐,这不是一个特漂亮的小县城吗?怎么会变成了鬼城?”
施丽娅微笑道:“鬼城,又叫鬼国幽都。它名字的由來,和东晋时道教高人葛洪葛天师有着很深的渊源。葛天师著了一本书,叫《神仙传》,里面记载了汉代有两个练丹修仙的方士,一个叫yīn长生,另一个叫王方平,两人曾于丰都的平都山上修炼成仙。”
“道家弟子奉yīn长生和王方平为天师,遂于丰都的平都山上设天师观,并将其列为‘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后人附会yīn长生和王方平两人的姓联起來为‘yīn王’,即是yīn间之王,那就是俗称的阎罗王了。”
“yīn王的居所即为鬼国幽都,又称为鬼都,更多人喜欢称其为鬼城。经明清小说如《西游记》、《聊斋志异》、《说岳全传》、《钟馗传》等等的渲染,更是增加了世人对丰都的好奇心,亦让丰都鬼城在世人心目中更加觉得神秘怪诞。”
“那些小说作者对当时社会的隐晦批评,借丰都鬼城之名,营造了一个等级森严,融逮捕、羁押、庭审、判决、教化功能于一炉的yīn曹地府,惩治生前作jiān犯科者。这让天下广大贫苦百姓起码获得了一个心理平衡和安慰,因此,鬼城丰都的名气更加远扬。”
赵婉儿佩服地看着文史知识渊博的施丽娅,更多了一份对鬼城的好奇和敬畏。
施丽娅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处境,不禁长叹道:“丰都鬼城是人们凭想象建造的yīn曹地府,建有阎王殿、鬼门关、yīn阳界、十八层地狱等一系列yīn间机构。各关卡的鬼神形象又是千姿百态,峥嵘古怪。刑具令人恐怖万分,不寒而栗。可惜,这些都是凡人的想象,要是真有那么一个真正的鬼城存在,那就太好了,可以惩恶扬善。”
赵婉儿一楞,疑惑地问道:“施姐,你怎么了?这人间虽然有许多丑恶现象,毕竟还是很美好的啊!你怎么突然这么忧伤,竟然向往有一个真正的鬼城來了?”^-^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零三章 鬼城游历
施丽娅心中一惊,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她害怕心中的秘密让其他人知晓,从而失去她最近觉得自己已经新生后的仅有的几个生死之交。
施丽娅强压住心中的苦楚,对赵婉儿微微一笑道:“婉儿,沒有什么事啦!我只是感慨一下,我们几个人在一起,这世界就会无比美好。”
赵婉儿递给施丽娅一杯刚冲泡好的咖啡,甜甜地道:“施姐,你就不要那么伤感啦!我们情同姐妹,和其他三位大哥又同生死共命运,我们五个人就是一体,大家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明天我们一起游玩鬼城丰都时,施姐你可要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给我作个免费导游,嘻嘻!今天早点睡吧,坐了一天的车,骨头都快散架了。”
二人相视而笑,洗漱完毕,各自上床休息。
丰都,是一座依山面水的古城,chūn秋时称巴子别都,山上古木参天,寺庙林立。
一行五人,上了平都山,不禁都为沿途美丽的风景所折服,在这chūn暖花开的rì子里,每个人心里都舒畅极了,丝毫沒有原先印象中鬼城那种yīn气沉沉的感觉。
來到了哼哈祠,见到祠内内塑有哼哈二将,威武无比。施丽娅告诉赵婉儿,这对哼哈二将,出自《封神演义》之中。
传说哼将本名郑伦,本是商纣王的大将,拜度厄真人为师,学得一身绝技。
度厄真人授他窍中二气,碰到敌人时,鼻子一哼响若洪钟,并喷出两道白光,吸人魂魄,郑伦靠着这个绝招,一时杀得周武王人仰马翻,后來被姜子牙收伏,归降了西周,辅助武王。
哈将本名陈奇,也是商纣王的大将,得一异人传授,炼成腹内一股黄气,张嘴一哈,黄气喷涌,对手魂魄自散。陈奇曾与降周的郑伦交战,一哼一哈,不分胜负。
后來陈奇被黄飞虎刺死,在周武王灭纣后,姜子牙奉元始天尊之命设坛封神,封郑伦和陈奇镇守两释山门,宣布教化,保护法宝,称为哼哈二将之神。
赵婉儿忽道:“我们在乾县时,不是见到人家大门上贴的两个门神,分别是唐皇李世民手下两大将秦琼与尉迟恭吗?怎么又成了哼哈二将?”
边上的张远山插嘴道:“婉儿,那是《西游记》中所述的事了。本來门神就是哼哈二将,后來李世民夜梦泾河龙王向人皇李世民求情,只因泾河龙王与摆摊算卦的袁守诚打赌下雨点数。沒想到,那袁守望诚果然是神算,与玉帝诏书要泾河龙王下雨点数分毫不差。泾河龙王争强好胜,竟然私自克扣下雨点数。”
“如此一來,泾河龙王就犯了天条,被玉帝下旨,绑于剐龙台上,命人臣魏征监斩。泾河龙王这才托梦李世民求情,李世民竟然梦中答应了泾河龙王。他为了不让魏征前去剐龙台,故意让魏征陪他下棋。”
“沒想到,诛杀泾河龙王时辰快到之时,魏征竟然睡着了。李世民心中暗喜,以为保住了老龙一命。他却沒想到,魏征竟然梦斩泾河龙王。泾河龙王死后,对李世民食言心有怨恨,因此,提着自己龙头,在长安城皇宫内兴风作怪。”
“唐皇李世民给那老龙惊吓得大病一场,夜不能寐。他手下两个大臣,秦叔宝和尉迟敬德,就各手执锏和鞭,站立宫门两旁,龙王鬼魂见两将威猛无比,所以再也不敢进皇宫。”
“李世间这才病好了,见两爱将rì夜为他守护太辛苦,便命画师画了两人形象,张贴于宫门之上,替代两人为他值守。后來果然太平无事,这事一传出來,民间就争相画两人形象贴于家门,以驱鬼避邪。所以,好多人家的门神,就由秦琼和尉迟恭替代了哼哈二将。”
赵婉儿揶揄道:“哦哟,前面说起典故,张大哥一言不发,说到这种民间鬼神传说,那可是我们大道长的拿手好戏啊!”
几个人都忍俊不住,哈哈大笑,继续向山上一路游玩过去。
眼看进了报恩殿内,内塑报恩菩萨目莲和他的两大弟子闵公和闵志。施丽娅跪拜下去,磕了几个头,轻声对赵婉儿说道:“这个目莲菩萨,可是佛教人物,有关他的典故,你得让李冰告诉你了。”
李冰也虔诚地跪拜了目莲菩萨,并不作答,转身离开报恩殿。
几个人随即跟了出來,赵婉儿气呼呼地道:“李冰,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不理我们,一个人走了出來。”
李冰表情庄重地说道:“我自从跟空明禅师讨教佛法以后,懂得了许多。在菩萨殿内,说菩萨之事,是对菩萨的大不敬。所以,我这才出來,现在可以告诉你有关目莲菩萨的事了。”
李冰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后,开口说道:“据说,目莲菩萨是佛祖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号称神通第一。目莲的父母,老年得子。目莲降生后,第七天上,他的父亲竟然去世了。”
“目莲一出生,就表现得和他父亲一样,敬重佛、法、僧这佛门三宝。目莲长大后,外出经商,临行前对母亲说:‘孩儿外出求财,母亲在家要积善积德,善待出家人。’”
“目莲的母亲答应了儿子的要求,但儿子一走,她照样我行我素,打骂僧道。目莲回到家里后,听到邻人的议论,说他母亲对僧道人家极不友善,就责问她母亲。目莲母亲发誓说:‘如果我对出家人不好,七rì之内不得好死’。”
“果然七天不到,目莲的母亲便暴病而亡。他的母亲死后,目莲便将家里的财物分散给乡邻,孤身一人在阳间继续修行。”
“后來目莲修成了正果,成了佛家尊者。目莲得道后,开天眼见到他的亡父正在天国净土里享受荣华富贵,却不见他母亲的身影,便向佛祖请教是何原因。
“佛祖告诉目莲:由于你的母亲不敬佛门,已经被打下十八层地狱遭受倒悬之苦,变成了一个饿鬼。你如果要拯救母亲,必须在农历七月十五这天,备齐百味饮食,供养十方僧人,便可使你母亲超度。”
李冰把自己在空明禅师送给他的《佛说盂兰盆经》上有关佛教盂兰盆会有起源,煞有介事地慢慢道來,听得众人如痴如醉。^-^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零四章 阴司凄苦
赵婉儿幽幽地道:“这个目莲菩萨好孝顺啊,哎,只是可怜我那苦命的父亲,我要学目莲菩萨,不论花多大的代价,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让他的亡魂挣脱乾陵的封印,入土为安,重新再世投胎。”
李冰目光坚定地看着赵婉儿,安慰道:“婉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解开乾陵之谜,让你父亲亡灵不再受封印之苦。”
李冰想缓和一下气氛,故作轻松地问道:“婉儿,你喜欢吃乌饭吗?”
赵婉儿一怔,随即反应过來:“李冰,你是说每年农历四月初八吃的乌饭吗?哎呀,还真的不用多久,就可有乌饭吃了,我挺喜欢吃的,香甜糯口。给你一提,都快把我馋死了。”
民间习俗,用山上采摘的一种叫乌饭芦或者叫作乌饭草头的灌木叶子放在锅中煮烂或是用石臼捣烂,然后取其乌黑sè的汁液拌入糯米之中,浸泡以后,经文火炊透便成乌饭,其味清香可口,使人食yù大增。
李冰也舔了一下嘴唇,接着说道:“有关乌饭的來历,民间有好多种传说,其中广为流传的一种,就是和目莲菩萨有关的。”
“据说目莲菩萨经佛祖点拨,知道他母亲因生前不敬僧道而在yīn间受苦,孝顺的目莲就经常送饭给他母亲吃,但每次送去都被yīn间路上的众多饿鬼抢食而光,目莲的母亲鬼魂根本吃不到。”
“智慧过人的目莲菩萨就到山上采了乌饭草,泡成黑水,煮了饭送去。yīn间小鬼一看饭是黑的,以为有毒而不敢吃,目莲的母亲这才能够吃到而解了饿鬼之苦。”
“佛祖见目莲如此行孝,便授记目莲为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统管yīn曹地府。他和观世音大士、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合称为四大菩萨。尤其是地藏王菩萨,更是大慈悲。他许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渡尽众生,方证正果!”
施丽娅有些不解地问道:“李冰,你沒说错吧?我到过安徽九华山,那里是地藏菩萨的道场,都说地藏菩萨是高丽王子金觉罗前來中土寻求佛法,最终于九华山得证正果,佛门中人,都称其为金地藏呢。”
李冰笑了笑道:“佛菩萨具有无上神通,有诸多法身和化身,不管是目莲还是金地藏,都是地藏菩萨。”
赵婉儿几个人,虽然不大理解李冰所说,却也惊叹不已。
不知不觉间,几个人來到了奈何桥前。传说死者到此,有罪的鬼魂要被两旁的牛头马面推入血河池遭受虫蚁毒蛇的折磨,而行善之死者才能安然过桥。这个奈何桥,是民间传说中鬼魂历经十殿阎罗的审判后准备投胎的必经之地,桥边有一孟婆,她会给予每个过桥的鬼魂喝一碗孟婆汤以遗忘前世记忆,好投胎到下一世。
到了奈何桥边,游人香客都会以纸钱或铜板掷入忘川河内,并以炒米撒入忘川河中,行善施舍饿鬼以积善缘。游人还基本上都喜欢从奈何桥上走过,取意生前已经走过此桥,死后可以免去过奈河桥之苦。
奈何桥,奈何前世的离别,奈何今生的相见,无奈來世的重逢。
奈何桥为青石桥面,五格台阶,桥西为女,桥东为男,左yīn右阳。‘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其实那千年的回眸,百年的约定,都因为在奈何桥边喝下了孟婆汤,也许这一世的夫妻情缘,开始于斯,缘断于此。
原本开朗活泼的赵婉儿,此时竟然情绪有些低落,幽幽地道:“李冰,我们五个人,将來死了,谁也不许喝那孟婆之汤,我们要永生永世记住大家。”
众人都黯然不语,为赵婉儿那善良的心迹都深深打动了。
几个人几乎同时回首,凝望着刚刚走过的奈何桥。
经过了玉皇殿,大家跪拜了三界主神玉皇大帝后,又來到了百子殿中。
百子殿内是中间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右边骑狮子的是文殊菩萨,左边骑六牙白象的是普贤菩萨。两旁塑十二圆觉。后壁塑唐僧去西天取经经历八十一难的情景。
门旁塑护法神韦陀和一组祖孙三代人的像,香客在此进香,感谢佛菩萨保佑百家妇女生儿育女顺利安全,保佑百家子女健康成长。
來到了无常殿时,张远山对那相貌凶恶的黑白无常肃然起敬,拜了又拜。
无常殿内有黑无常和白无常两尊塑像,那黑无常青衣青帽,狞目切齿,相貌凶恶,高帽上写着‘天下太平’,使人胆战心惊。他手提铁链,专抓捕世间恶人。
而那白无常则是白衣白帽,慈眉善目,满面笑容,高帽上写着‘一见生财’,让人感到亲切可近。他手摇蒲扇,专迎接善人魂归地府。
张远山拜完黑白无常,口中念道:“一朝若有无常至,剑树刀山不放伊。黑白无常,分捉善恶两鬼,鬼和人一样,也有善恶之分呐!”
众人又在大雄宝殿内,跪拜三世佛后,又走过鬼门关,踏上黄泉路,來到了望乡台上。
据说人死之后,鬼魂去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尽管鬼卒严催怒斥,还是强登望乡台,最后遥望家乡,大哭一声,才死心塌地前往yīn曹地府。
正所谓“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
几个人至此,心头都是百感交集,感叹人生无常,生命苦短。
在游历了阎王殿、yīn阳界、十八层地狱和财神殿等许多景观后,天sè已经不早,大伙这才离开了景点,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看着繁忙的街景,一行五人,这才心情逐渐轻松起來,一扫游历鬼城那种凄惨恐怖带來的心灵上的震撼。
李冰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们这一趟出游,就算是已经了解了三才中那个‘地‘的含义吗?”
张远山摇头道:“依我看來,不大可能。那个人字还沒解呢,怎么可能先过了地这一关?再说鬼城景点,也都是根据民间传说人为兴建。要解这个地字,我看沒那么简单。李冰,你看看你胸口那其余三个红点有沒有消失,不就知道了答案吗?”
李冰大悟,急忙拉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胸口,却见那三个红点赫然在目。
众人大失所望,赵婉儿和施丽娅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却听到房间门轻轻叩响了三下。^-^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零五章 鬼城夜话
施丽娅打开了房门,令她诧异的是,敲门的不是酒店服务员,而是一个从沒见过的陌生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略施粉黛,虽然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时尚的服饰还是给人一种高贵的印象。
那女子虽然化了淡妆,却仍然沒能掩饰住脸上的一丝憔悴,眼睛里流露出惊恐之sè。
她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是你们对面的住客,我能进來说几句话吗?”
施丽娅看看那女子独自一人,而且看不出她有任何恶意,爽快地说道:“欢迎,那请进吧。”
带上房门后,施丽娅礼貌地请那女子在沙发上入座,给她冲了一杯咖啡递到她手上。
那年轻女子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上下打量着施丽娅和赵婉儿两人,良久,方才说道:“两位小姐真是漂亮,能和你们对门而住,真是感到荣幸。”
施丽娅和赵婉儿也客套地恭维回应了对方几句,这时,那年轻女子方说道:“我叫杜月蓉,就住在你们对面813房间,请教两位该如何称呼?”
施丽娅很有礼貌地回道:“我叫施丽娅,这位是赵婉儿,很高兴能认识你!”
赵婉儿看着对方yù言又止的神态,忍不住地问道:“杜小姐,你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是我们能帮得上您,不妨直说吧。”
杜月蓉显得很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会说道:“我一个人住在对面房间内,觉得有些害怕。看到你们两位女客搬进來了,因此,才想过來和你们说说话。打扰你们休息了,真不好意思!”
赵婉儿微笑了一下道:“沒事的,我看你应该比我大几岁的,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一声杜姐姐吧。”
杜月蓉露出了一丝笑容,显得有些开心地说道:“呵呵,那太好了。我就称你们两人为施姐姐和赵妹妹吧。”
施丽娅和赵婉儿都乐呵呵地点了点头,赵婉儿问道:“杜姐姐,你一个人住在对面?也是來这鬼城旅游的吧?”
杜月蓉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就是这儿本地人。”
施丽娅奇怪地道:“你是本地人?那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酒店中?”
杜月蓉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不想回家,那个家对我沒有什么意义了。”
施丽娅和赵婉儿吃惊地看着杜月蓉,两人心想对方既然有说不出的苦衷,那就属个人**了,也就不准备追问下去。却不料,杜月蓉似找到了可以诉苦的对象,对着两人大吐特吐苦水。
原來,杜月蓉是丰都当地一家超市的老板,她丈夫则经营着一家规模较大的厂子。
当年杜月蓉因沒能考取大学,而自己筹集资金开了一家小小的副食品店。由于她脑子活,胆子大,在积累了一点资本后,开办了一个小小的工厂。
九年前,她结识了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到她厂里应聘打工的年轻小伙。那个小伙子叫曲安,聪明勤奋,很快,便成为了杜月蓉的得力助手。
两人不久便相互产生了爱慕之心,一年后,两人便结了婚,曲安,便是杜月蓉现在的丈夫。
由于丈夫的出sè能力,杜月蓉的工厂便完全交给了曲安打理,自己则开办了一家超市。几年之后,在曲安的努力拼博下,当年那个小工厂,很快便成了丰都当地的一个知名企业。
在外人眼里,他们夫妻俩本应是幸福美满的一对,只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苦衷。原來,杜月蓉竟然因为先天缺陷,丧失了生育能力,沒有孩子,成了夫妻俩心头说不出的痛楚。
随着岁月的流逝和越來越多财富的积累,两人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杜月蓉在一次不经意间,发现了丈夫的外遇。夫妻俩为此大吵了一场,可是,现在的曲安已经今非昔比,再加上杜月蓉对自己沒有生育能力一直心怀愧疚,最终向丈夫曲安妥协,对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睁一眼闭一眼。
施丽娅打断了杜月蓉的诉苦,她狐疑地问道:“月蓉妹子,这些都是你的个人**,怎么会向我们两个外人毫无保留地说出來?你就不担心我们听了后四处传播吗?”
杜月蓉苦笑道:“说真的,我是不应该和你们两个人说这些,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我今天能告诉你们,倒不是因为我一直憋在心中这么久实在忍不住要找人倾诉,而是另有原因,这个我待会和你们再说。”
杜月蓉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你们两位的口音,我一听就不是我们当地人,这也是我敢和你们倾诉一番的一个原因。”
赵婉儿见杜月蓉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已经对她产生了好感和同情心,她脱口说道:“杜姐姐,你真厉害,从口音上就听出來了。不瞒你说,我们是上海过來的。”
杜月蓉一听,露出一丝笑容道:“原來是上海來的啊,怪不得你们打扮如此时尚,气质又这么好。敢问两位到我们这里來,是旅游还是出差呢?”
赵婉儿脱口道:“我们是上海光明建筑集团公司的,來这里是…..”话还沒说话,赵婉儿感觉得到施丽娅暗中捏了她一下,虽然赵婉儿不知道施丽娅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立即刹住话头,扭头不解地看着施丽娅。
施丽娅笑着对杜月蓉说道:“月蓉妹子,是这样的。我们一行五人,都是上海光明建筑集团公司的普通员工。现在不正好是chūn游的季节嘛,我们五个同事,就商量着一起到丰都來,看看传说中的鬼城。”
杜月蓉浅笑了一下道:“原來是这样啊,到我们这來玩的大城市里的人特别多。这里风光和人文景观都不错,來旅游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们两位可要在这好好玩个开心哦。”
杜月蓉话锋一转道:“刚才施姐说你们一行五人,那隔壁房间的三位男士就是你们一起來的同事吧?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今天对你们说的话,恳求你们两个,千万不要说给其他人听,包括你们那三个男同事。”
施丽娅认真地答道:“月蓉妹子,你既然说了,那就请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和别人提起的。都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告诉大老爷们干嘛呀!”
杜月蓉感激地点点头,继续向两人倾诉她的苦水。接下來的事,把施丽娅和赵婉儿听得大吃一惊。^-^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零六章 祸起萧墙
令杜月蓉伤心yù绝的是,曲安在那次吵架后,开始变得变本加厉,经常是夜不归宿,在外面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杜月蓉自此开始心灰意冷,原本沒不良爱好的她,喜欢上了打麻将、泡夜店。灯红酒绿,也让杜月蓉渐渐迷失了自己,生活开始变得放荡起來。
三个月前,杜月蓉在一次高中同学聚会时,见到了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朱颖和陆志安。
这一次见面,令杜月蓉百感交集。朱颖和陆志安,在高中时,就和杜月蓉关系一直很微妙。
那时的杜月蓉,成绩相当不错,和同样成绩也很优秀的朱颖和陆志安既是好朋友,也是竞争对手。
朱颖是小家碧玉式的美女,这点是班上同学所公认的,而陆志安,也是班上公认的帅哥。当年,就有许多同学开玩笑,陆志安将來不是娶朱颖就是娶杜月蓉。
令杜月蓉内心一直纠结的是,朱颖的成绩排名,始终要高出自己一两位。而且朱颖的容貌气质,杜月蓉心中也自认为超出自己一点。
三年的高中生涯,让杜月蓉心中一直充满了对朱颖的嫉妒。但是,杜月蓉始终压在心头,沒有显露出來。(看小说就到)她一直坚信,自己将在高考中胜出,而她也将得到陆志安的爱。
可惜,世事难料,生活不会尽如人意。高考那年,本來成绩优秀的杜月蓉居然名落孙山。
杜月蓉自此闭门不出,拒绝与所有同学的联系,高考落榜,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消除的yīn影。
几个月后,情绪低落的杜月蓉才勇敢地重新面对生活,开起了小超市。沒有人料到,包括连她自己也沒想到,rì后的杜月蓉,居然成了一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富婆。
同学聚会上,杜月蓉这才知道,当年朱颖和陆志安考取了同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后,又在同一个工厂里工作,两人不久便结为夫妻。
更让杜月蓉沒有料到的是,朱颖和陆志安,竟然都在她丈夫曲安的厂里上班。
看着聚会上恩爱的朱颖和陆志安,联想到自己现在那不幸的婚姻,杜月蓉感到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那一刻,端着酒杯向朱颖和陆志安夫妻俩敬酒的杜月蓉,当年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嫉妒感突然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了出來。她发誓,一定要弥补自己当年的缺憾,赢得陆志安的爱,同时也是对当年一直压她一头的朱颖的报复。
杜月蓉表情很热情地和两位久别重逢的老同学叙旧,暗底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实现自己的计划。
为什么要这样做?杜月蓉自己也想不明白,若说是为了爱,杜月蓉自己都觉得可笑,那段青涩的感情早已过去,况且有了钱后又生活放荡的杜月蓉,身边自然少不了大把的帅哥。
或许只有用寻找刺激來解释自己那邪恶的想法,杜月蓉心中这样宽慰自己,因为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出于心中的嫉妒。
虽然这份嫉妒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并且几乎已经淡忘,但对现在生活迷茫的杜月蓉來说,这一次的聚会,却是几年前自己内心的那种自卑和失落,犹如一点火星,在她内心深处引爆了。
杜月蓉那高档的服饰和富太太的风姿,在同学聚会上成了众目之注,其中当然也包括了陆志安。
强烈的虚荣心,使得杜月蓉豪爽地包下了所有同学聚会的费用,引來了无数羡慕的目光,更是让朱颖和陆志安两人心中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夫妻两人虽然都是大学毕业,收入还算不错,不愁温饱,但在一掷千金的杜月蓉面前,两人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那种自卑和艳羡。
朱颖悄悄在丈夫陆志安耳边埋怨,看看当年不如自己的杜月蓉,现在竟然如此风光。更让朱颖有些受不了的是,当年自己和陆志安在杜月蓉面前,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如今,当年的胜利者,却在当年那个失败者的丈夫手下打工。
好在风韵万千的杜月蓉,似乎并不计较当年三人那种微妙的关系,显得很大度,主动和他们夫妻俩交换了电话号码。
从此,三个老同学再次恢复了联系,经常在一起小聚会,颇有当年三人同在一班苦读的岁月影子。
随着三人的交往,杜月蓉似乎真的再次对陆志安燃起了爱的火花。她迷失了,不再感觉自己是当初同学聚会时那种报复的心态了,而是真的爱上了陆志安。
陆志安对朱颖的温柔体贴,那都是杜月蓉最缺失也是最羡慕的,她近乎疯狂地想得到这样一种感觉。
朱颖也凭着女人的敏感,渐渐察觉出了一丝不妙的迹象,那就是他们三人在一起时,自己丈夫陆志安和以前好友杜月蓉那暧昧的眼神。
朱颖自此多了一个心眼,每次都借故拒绝杜月蓉的相约,而且要自己丈夫陆志安发誓对自己的爱要专一,不准再与杜月蓉有任何往來。
陆志安自然是满口允诺,朱颖这才放下了心。但她哪知道,自己的丈夫陆志安,虽然婚前婚后都对自己体贴有加,小rì子过得相当滋润,但与杜月蓉的再次相遇,以及杜月蓉的出手大方,经常请他们夫妻进出高档场所享受,早已经让陆志安大开了眼界,留恋于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了。
时机成熟,杜月蓉便悄悄约会陆志安,一來一去,两人便勾搭上了。
杜月蓉的那份畸形的爱,疯狂得近乎每天要悄悄约会陆志安,并为了方便,满足自己的**,她就在这个酒店长包了813房作为自己和陆志安的幽会之地。
而随着陆志安经常说加班而晚回家,开始时并不疑心的朱颖,因为刚生下孩子而在家休假,偶尔听到单位同事上门探望她时说起的一些含沙shè影的话,也不禁多了一个心眼。
终于,在半个月前,朱颖悄悄地追踪着丈夫陆志安,在酒店内抓了个现行。
当时在813房间内,朱颖狠狠地抽了杜月蓉几个大耳光,而陆志安跪倒在地,恳求朱颖的原谅。
当看着痛哭流涕的陆志安和掩面痛哭的杜月蓉,指天对地发誓从此两人断绝关系,朱颖想到自己刚出世的孩子,心一软,就原谅了两人。
沒想到,朱颖的软弱和心善,反而让杜月蓉心中激起了一阵快感。不到三天,她和陆志安又偷偷约会了。
而这时,朱颖竟然神秘地失踪了。^-^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零七章 镜中血脸
朱颖神秘地失踪了,陆志安独自一人照料着那刚满月的孩子,所以已经有好多天,无法再到酒店和杜月蓉幽会。
在接到报jǐng电话后,出jǐng的民jǐng对陆志安家进行了仔细的勘查。种种迹象表明,朱颖并沒有离家远走,因为她所有的衣物和钱财都沒有动,完好无损地保存在家中。
沒有人知道朱颖的去处,民jǐng根据对朱颖的邻居和朱颖单位同事的调查走访,初步认定,陆志安和杜月蓉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可令民jǐng失望的是,在对陆志安和杜月蓉进行了大量的调查走访后,却发现,这两人根本不具备作案嫌疑。
在朱颖失踪的当天,陆志安和厂里的两位同事,正一起在外地出差,那两位同事可以为陆志安作证。
而对杜月蓉的调查却发现,在朱颖出事前后,杜月蓉压根就沒离开过酒店,也沒与任何人进行过接触。这点可以从宾馆监控录像和服务人员的调查中可以得到证实。
甚至在对陆志安和杜月蓉两人的通信记录调查后,也沒发现他们两人与任何可疑人员有过通信联络,这也排除了买凶杀人的嫌疑。
案件侦查一时陷入了困境,民jǐng只得暂时把朱颖列入了失踪人员名单,暂时搁置。(看小说就到)
在朱颖失踪以后,杜月蓉内心也受到了良心煎熬。丰富的社会经验使她心中十分清楚,象朱颖这样离奇的失踪,不出意外,那是意味着朱颖已经遭遇到了不测。失踪,只是一个婉转的说辞,给牵挂她的人留存一点渺茫的希望而已。
杜月蓉心中一直怀疑,会不会是陆志安为了达到与自己在一起的目的,而对朱颖起了杀机。
可是,jǐng方的调查否认了这点,杜月蓉内心感到一阵迷茫。
这段rì子,杜月蓉就一直泡在酒店客房中,在**、嫉妒、良心与理智中反复煎熬。
听完杜月蓉的诉说,赵婉儿原先对杜月蓉的好感几乎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丝厌恶。
可当赵婉儿看到杜月蓉追悔莫及的样子,以及对失踪的朱颖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时,赵婉儿的心又软了下來,她觉得杜月蓉虽然可恶,却也很可怜。
赵婉儿开始不住劝慰杜月蓉,让她别担心:“杜姐姐,你虽然做得不对,但错已铸成,无法挽回,以后改了重新做人就好。朱颖只是失踪,或许她是一气之下找个地方躲了起來,可能过几天就会回來了,你也别太过担心和自责吧。”
施丽娅虽然不吭声,但她自身的经历,更让她明白和理解杜月蓉内心深处的痛和孤独。她默默地站起身,拥抱了一下杜月蓉,又给她的咖啡杯中加了点热水。
杜月蓉在压抑了许久,终于能在两个外地游客身上能倾吐苦水,心中的情感得到了极大的释放,不由得开始失声痛哭起來。
哭声引來了隔壁房间的李冰等三个,赵婉儿见状,忙说道:“李冰、张大哥、钱大哥,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沒你们的事。这位杜月蓉小姐是我们对门的住客,她闲着无聊,过來叙叙家常,说到伤心处,这才放声痛哭的。”
三个男人见原來如此,这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谁知,这时杜月蓉突然边哭边害怕地说道:“谢谢施姐和婉儿妹妹,朱颖肯定已经死了,我太对不起她了,她的鬼魂会回來找我报仇的。”
施丽娅和赵婉儿大为惊讶,不知杜月蓉如何会这样说。
经过两人不住地安慰,杜月蓉这才慢慢收起了哭声,露出害怕的神sè说道:“我來找你们,不止是可以说说压在我内心的秘密,这已经让我太压抑了。而且,我这几天开始天天做恶梦,我梦到了朱颖。”
赵婉儿吃惊地问道:“杜姐姐,你是不是因为内心太过自责,rì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才会梦到了朱颖吧?”
杜月蓉紧张而惊恐地说道:“不,我以前从來不做梦。就这几天,我天天能梦到朱颖出现在我梦中,而且面目可怖,血肉模糊,她还向我索命呢。”
几天前一个晚上,杜月蓉一个人无聊地躺在酒店的813房间中看着电视,不一会,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的杜月蓉,竟然清楚地听到了十二下钟声。她好奇怪,怎么会有钟声?酒店的房间内,只有一个挂壁式的电子钟,可那钟是不会发出报时声的。
杜月蓉从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那钟下,仰着头盯着看着上面那正在走动的指针,这时,刚过零点。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身后忽然传來一个声音非常好听的女声:“月蓉,你想念我了吗?”
杜月蓉慢慢回头一看,她自己的床上,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杜月蓉除了好奇,竟然沒意识到害怕。
她揉揉眼睛,这才惊奇地发现,床上坐着的,居然是她高中同班同学朱颖。
杜月蓉又惊又喜,这时,朱颖正在向她轻轻招手。杜月蓉坐到床边,和朱颖拥抱在一起。
朱颖轻声细语地和杜月蓉诉说着当年一起读书时的美好情景,杜月蓉也大为动容,感觉自己当年对朱颖的嫉妒,完全是自己气量狭小所致。
杜月蓉不住地对着朱颖说对不起,朱颖始终微笑以对,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杜月蓉仔细地打量着朱颖,只见她似乎比起高中时,更多了一份成熟女xìng的妩媚风韵,变得比原來漂亮了。
杜月蓉心中的嫉妒心,又悄然冒了出來。
当她想看看酒店房间中那面落地更衣镜,比比自己和朱颖谁更有魅力时,突然张大了嘴,惊恐得大叫一声。
只见镜子中,自己楼着的居然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虽然头发依然是那么秀美,朱颖那原來漂亮的脸蛋上,却是沾满了鲜血,两个鼻孔黑洞洞的,那竟然是一张沒有皮肤的恐怖脸蛋。
杜月蓉这一惊吓,立即松开了搂抱着朱颖的双手,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來。
“月蓉”,朱颖柔声细语地问道:“你怎么了?”
杜月蓉这才看清,坐在她床上的朱颖,仍是那般美丽,充满了女人味。
“沒,沒什么”,杜月蓉结结巴巴地回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神经质而产生了幻觉。
朱颖伸手把杜月蓉从地上拉起,杜月蓉心中埋怨着自己,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忽然,杜月蓉觉得不大对劲,刚刚明明是朱颖把自己从地下拉起來的,她这时才反应过來,似乎根本沒见朱颖伸出双手。^-^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零八章 剥皮剜心
杜月蓉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惧,她下意识地再看了看那面巨大的落地镜。(看小说就到)
镜中依然是那张沒有皮肤的恐怖的血脸,这下可把杜月蓉吓得魂飞魄散。
杜月蓉本能地想从房间中逃窜出去,可是,她感觉到自己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牢牢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眼前,依然是朱颖那张俏丽的微笑着的脸庞,和镜中那张恐怖的血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杜月蓉这时才意识到,朱颖已经失踪了。
那眼前的朱颖又会是谁?怎么会半夜悄然出现在她床上,还和自己聊着以前高中时同班就读的快乐时光?
杜月蓉猛然醒悟过來,失声大叫道:“朱颖,不,你不是朱颖!你已经死了,你是鬼!”
朱颖脸sè陡然一变,厉声道:“杜月蓉,是你害死了我,还我命來!”
那声音悠远而凄厉,杜月蓉吓得脸sè刷白。拼命想逃脱这个房间,却又浑身软软的不能动弹分毫。
朱颖那俏丽的脸庞,开始变得狰狞起來。只见她慢慢地伸出右手,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而是手肉模糊的手臂上,张开着五根残留了些许皮肉的白森森的指骨,鲜血正从手指上滴下來。
朱颖的手指骨触碰到了额头,指尖深深地插入了自己右眼中,,随着嘶嘶的声音,杜月蓉惊惧得再也叫不出一声。
朱颖的手指从自己的右眼窝中穿出,整张脸皮正随着她的手指的移动,正在和她那惨白的脸庞上慢慢剥离。
鲜血,不断地从朱颖的脸上渗出,却又不掉落下來。
朱颖的声音此刻恐怖极了,仿佛來自yīn森森的地狱。
“杜月蓉,你好不要脸,勾引我丈夫,害我家破人亡。我死得好冤啊,你还我命來。”朱颖嘶声低吼着,双手扯着她刚从自己脸上撕剥下來的那张可怕的脸皮,向杜月蓉脸上贴过來。
杜蓉蓉惊骇得心胆俱裂,尖声叫着:“朱颖,我对不起你,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不会再与你丈夫勾搭了,你那刚出世的女儿由我來抚养,我会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你就饶我一命吧!”
那满是血腥味的脸皮,刚要贴到杜月蓉脸上时,朱颖的鬼魂听到杜月蓉的哀求声,竟然楞住不动。
那鲜血淋淋的脸皮,这时都已经碰到了杜月蓉那长长的眼睫毛和鼻子了,那股血腥味,几yù让杜月蓉作呕。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会照顾好我那刚出世的女儿吗?”朱颖yīn森森地问道。
杜月蓉连声讨饶,发誓自己一定会做到。
朱颖哈哈狂笑了几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我要掏出你的心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准备与我那个禽兽不如的丈夫断绝了关系并会真的把我女儿当作你亲生女儿一样來抚养。”
杜月蓉惊得想叫“不要”,可又喊不出声。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朱颖双手上的那张脸皮忽然不见了,双手露出的白森森的指骨,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她的心窝。
剧烈的疼痛加上无与伦比的惊吓,在看到朱颖捧着刚剜出自己那颗滴着鲜血仍在扑扑跳动冒着热气的心脏时,杜月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她悠悠醒來时,发现自己仍在酒店813房间内,自己竟然安睡在被窝中。
“我沒死?”,杜月蓉不禁问着自己:“难道这只是一场恶梦?”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手臂,传來一阵剧痛,又掀开被子,揪起自己的睡裙,看看自己胸口,依然是那么白晰,丝毫沒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样子。
杜月蓉虽然仍是害怕极了,但仍是忍不住,双手捂住自己眼睛,从指缝中悄悄看向那落地镜。
镜中,一切显得那么安静祥和,除了躺在床上的自己,还只有那些她早已经熟悉了的室内的一切摆设。
看到自己出现在镜中那美丽的脸庞,杜月蓉突然想到了昨夜梦中朱颖那恐怖的血脸和即将贴上她脸的那张皮,不由得心中一紧。
她双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感觉仍是那么光洁细腻,这才稍稍定下了心。
杜月蓉觉得被子中湿湿的好不舒服,一摸自己身上,还在滴滴冒着冷汗。她感觉好口渴,正准备从床上下來倒口水喝,忽然感觉心中一阵绞痛。
杜月蓉立即想到了,恶梦中朱颖的鬼魂掏出了自己的心脏,吓得大叫一声,一下子又瘫倒在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恢复知觉,感觉心口仍是那么绞痛。
杜月蓉缓过神來后,强打着jīng神,离开酒店,到医院祥细检查了一下身体,却并沒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体检报告是一切正常,可她仍是感觉心口在阵阵绞痛。
回到酒店后,杜月蓉强压住心中的害怕,仔细回想昨天夜里那个可怕的恶梦的所有细节。她不住地安慰自己:朱颖沒死,自己之所以做那个恶梦,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对朱颖充满了愧疚之心。
不料,第二天晚上,那个可怕的钟声又在十二点整响了起來。朱颖仍是坐在了她床上,随后发生的事情,仍和第一天夜里所做的恶梦如出一辙。
在随后的几天里,那个恶梦不断重复着,直到赵婉儿她们搬进了杜月蓉对面的812房间,相同的恶梦,已经持续纠缠了生不如死的朱颖整整六夜了。
杜月蓉这时开始对那个梦境重新思考,她认定,必是自己做了对不起朱颖的事,而且朱颖真的死了,这才回來找她索命。
但杜月蓉奇怪的是,朱颖在梦中,从不和杜月蓉提到她是如何死的,尸体又在哪儿而沒能让人发觉。
更让杜月蓉奇怪的是,每次朱颖找她索命时,总是在她撕下自己的脸皮,即将贴在杜月蓉脸上时,因为杜月蓉的哀求而似乎改变了主意。
但不论朱颖的鬼魂是否已经原谅了杜月蓉,恶梦总是以朱颖那十指白骨,插入杜月蓉的胸膛,剜出她的心脏,直至杜月蓉昏死过去而结束。
杜月蓉的诉说,让赵婉儿和施丽娅听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赵婉儿幽幽地道:“杜姐姐,不会因为这里是鬼城,你故意编出这个恐怖的故事來吓唬我们吧?”
杜月蓉低声哭了起來:“婉儿妹妹,你看我象是存心吓唬你们寻开心的吗?”
赵婉儿和施丽娅,看到杜月蓉那略显憔悴的脸sè和被泪水冲花了的淡妆,心中也觉得杜月蓉不象是那种恶搞的人,不由得更是紧张和害怕起來。^-^無彈窗閱讀^_^
第二百零九章 拨云见日
看着满脸倦意的赵婉儿,杜月蓉不好意思地说道:“赵小姐,施姐,打扰你们两位休息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也回房去了。我想,大不了今天一夜不睡,那总不会再做恶梦了。”
杜月蓉刚走到门口,又回头微微一笑,柔声道:“谢谢两位听我诉说心中之苦,说出來后,我心里好受多了。两位早点休息,明天我请你们几位吃饭,务必赏脸!晚安!”
赵婉儿和施丽娅也站起身,很礼貌地把杜月蓉送到门口,和她互道晚安,直到看到她进了对门的813房间,这才回头,把自己的房间门锁上。
施丽娅边打开淋浴房的热水笼头边问道:“婉儿,你相信那个杜月蓉所说的话吗?”
赵婉儿点点头说道:“我相信,她的神sè不象在说假话。但我倒是真心不希望她说的一切是真的,那个朱颖还有她那刚出世的孩子太惨了,她的丈夫陆志安和杜月蓉的丈夫曲安又是那么可恶。”
施丽娅嗟叹道:“婉儿,不瞒你说,在沒认识你之前,我也经历了许多磨难。所以,我倒是觉得朱颖母女俩固然可怜,那个杜月蓉也委实值得同情。(看小说就到)她如今的生活本非她所愿,那是对她男人曲安极度失望了才会如此这般。我好想我们能帮帮她,可又不知道怎么样才会帮到她。”
赵婉儿正准备跨进淋浴房,忽然兴奋地说道:“施姐,我突然觉得,那个杜月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施丽娅一听,jīng神为之一振,大为惊讶。她急切地问道:“婉儿,你想到什么了?快和我说说。”
赵婉儿笑嘻嘻地问道:“施姐,你说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施丽娅也含笑道:“婉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们一路同行,都知道是为了这个三才中的那个‘人’字而來,李冰胸口四个红点,分别代表酒、sè、财、气四种人xìng。现在已经消失了一个,酒字已经被解,我们接下來就是要领悟后三种。”
赵婉儿嘻嘻地道:“这不就对了嘛,或许,在那个杜月蓉身上,后面三种,可以一下子过了关呢!你想想,杜月蓉所叙说的朱颖的不幸和她自己现在遭遇恶梦缠身,是不是因为杜月蓉的嫉妒心在作怪而引起的?”
施丽娅一楞,随即也想明白了,乐呵呵地道:“婉儿,你真聪明,竟然想到了。不错,杜月蓉的嫉妒心,那正是人xìng中的那个‘气’字。正因为她的嫉妒心,这才引出了这一幕人间悲剧和她自己的恶梦。”
施丽娅本也是冰雪聪明,立即联想到了另两字,但她故意不说,装作不解地问道:“婉儿,那你说那三个字,都和杜月蓉有关。这个我就想不出了,你快告诉我嘛,这到底是为什么。”
赵婉儿呵呵乐道:“施姐,依我看來,那个财字,就应该着落在陆志安和杜月蓉身上。你想想,依杜月蓉所说,陆志安和朱颖夫妇,本是美满幸福的一对,只是因为那次高中同学聚会,遇到了老同学杜月蓉才引起了家庭不和,因为闹出了这一幕悲剧。”
赵婉儿突然收敛起了笑容,咬牙恨恨地道:“那个杜月蓉,也真是可悲可恨,怪不得俗语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为了自己的嫉妒心和**,竟然使心计,好端端地给这个原本美满的小家庭种下了祸根。”
施丽娅见赵婉儿突然心情开始变坏,她巧妙地接过了话題,调节了一下气氛。
施丽娅故意叹了口气道:“是呀,杜月蓉有钱,她表面上客套经常请陆志安和朱颖夫妇出入高档场所,就是为了让他们原本平淡的心因为外界的灯红酒绿的生活开始躁动起來。”
“唉,人心沒足时呀。陆志安竟然经不了这种纸醉金迷的诱惑,放弃了自己原來美满幸福的生活,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婉儿,你说杜月蓉最终会和陆志安走到一起吗?”
赵婉儿哼了一声道:“我觉得杜月蓉也是可怜人,那个陆志安太可恨了。如果他对朱颖专一,那他还会受杜月蓉的诱惑吗?我才不要看到他们两人走到一起。”
施丽娅嗯了一声道:“婉儿,你说得对。不过,依我看來,陆志安不是真的爱上了杜月蓉。如果他是真爱,当年就不会和朱颖结合,至少也会在杜月蓉沒考上大学而闭门不出时会去寻找并安慰她。可陆志安并沒有这样做,说明他根本不爱杜月蓉。”
赵婉儿说道:“施姐,你可别笑我,我确实沒多少社会经验。你给我说说,那为什么陆志安要背叛他妻子朱颖而暗中勾搭上了杜月蓉呢?”
施丽娅嘻嘻坏笑道:“婉儿,其实你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你忽然又迷惑了。”
赵婉儿惊讶地说道:“施姐,我沒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你快告诉我嘛,都快让你急死了。”
施丽娅摇头叹道:“婉儿,你再想想杜月蓉说过的话。是不是陆志安是因为喜欢上了那种高档的生活享受才会和杜月蓉勾搭上的?这就说明,他并不是真的爱上了杜月蓉,而是因为杜月蓉有财力能满足他那种追求享受的心态。”
赵婉儿恍然大悟道:“是呀,这就说明,陆志安是为了财。那么这两者都对上了,最后一个sè又是怎么回事呢?”
施丽娅有点不相信地说道:“我也不明白,而且我还怀疑,这次我们的任务会这么简单,在同一件事上,竟然会同时得到三个结果。”
赵婉儿狡黠地一笑道:“施姐,依我看來,这事还真的着落在他们身上。李冰说过心经中的‘sè即是空,空即是sè’,说是那个sè字,不是指的**,而是指的物质。但按我理解,酒、sè、财、气,这四种人的心态中的那个sè,完全不是佛经中的那么回事,就应该指的是**。”
施丽娅讶异地看着赵婉儿,静等她继续说下去。
赵婉儿看到施丽娅的神sè,不禁有些得意起來:“在我看來,这里的sè,可以视作情爱。那个朱颖对陆志安的情,就是我们要体会的sè。可惜,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朱颖太不值得了。哎,这一幕,朱颖可真的像那个面对负心汉李甲而抱着百宝箱投江而死的杜十娘啊。”^-^無彈窗閱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