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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怪夫     怪夫办群txt下载     怪夫办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章:簋街聚餐

    他们是打的去的簋街。赶到那儿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尽,各家各户就已经把灯笼就点亮了。便道上全是人,大多是等候就餐的。乐乐拿了一个号,被告知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吃上。他问大家等不等。石松说:“我们再往前走走吧,这条街全是饭馆,前面还有不少老字号呢。”石松的话带动着大家又往前走了半站地。他们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一家有空余座位的餐馆。

    说来也巧,那家餐馆就空余那么一张可供五人就餐的桌位,没有人安排,乐乐和石松自觉就坐到了一起,怪夫和陈丽茹在他们对面坐下,春嫣没有选择,只能坐把角儿。大家落座以后,怪夫问:“吃什么?吃火锅?还是吃炒菜?”

    春嫣说:“我吃什么都行,你们看着点吧。”

    怪夫说:“那就吃火锅吧,你们都不怕辣吧?”

    乐乐说:“来个鸳鸯锅不就全照顾到了。”

    怪夫偏过头去对服务生说:“那就给来一个鸳鸯锅吧。”

    服务员收起菜谱,给他们换了一张火锅的单子,旋即便走开了。怪夫看着那个单子说:“我这眼还真不行了,这字看着太费劲儿,还是你们点吧。”

    乐乐拿过单子,问石松:“你喜欢吃什么?”

    石松歪着脑袋说:“我就喜欢吃肉,来两份羔羊肉,肥牛也来两份吧。”

    两人在商量,选中了什么就用笔在单子上勾画一下。他们点了什么?怪夫一概不知,他只顾跟陈丽茹聊天了。听到他们问喝什么,怪夫这才把头转过去。“牛二啊,来瓶白牛二吧。再来两瓶啤酒,谁爱喝什么喝什么。”说完又转过头去接着跟陈丽茹聊天。

    石松好奇地问:“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陈丽茹说:“我们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

    石松说:“怪不得呢,我说你们怎么聊的那么投机,你们都聊什么呢?能透露一下吗?”

    陈丽茹说:“聊上学时候的事呢,是上高一吧?老师让交作文课本,你把一摞稿纸交了上去------”

    怪夫说:“是高一,高一上半学期。”

    陈丽茹接着前面的话说:“老师见他交上一摞比砖头还厚的稿纸,当时就问他:‘你这是作文吗?怎么不用作文本写?’我看见他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跟老师说什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交上去根本就不是作文,是一部中篇小说。老师把那部中篇小说退还给他的时候,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做了点评,说他那个小说写的都是学生淘气的事,不讲阶级斗争,也不突出政治,不符合当前形势的需要。那个年代小说都是跟政治挂钩的,他的小说里连个阶级敌人也没有,肯定是不会被老师看好的,老师说他文笔还不错。就是缺乏生活积淀,劝他暂时不要再写小说了,等有了一定的生活积淀再写也不迟。他嘴上应着不写了。回到家里还照写不误,我看过他后来写的那个小说。是用硬皮本写的,写了四五百页。他重写的这个倒是突出了政治,也讲阶级斗争了,差点没把老师给气死,校长都为此大动肝火------”

    春嫣也来了兴致,急着问:“怎么回事?他都写什么了?”

    陈丽茹喝了口水,说:“他把老师和校长都编排进去了,把我们那个班主任老师写成了美女特务,校长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你们别聊了,酒菜都上来了,开搓吧。”乐乐举着酒瓶说,“喝白酒的把杯子都拿过来。”

    春嫣说:“我喝啤酒,大姐你喝什么?”

    陈丽茹说:“我就喝水,喝白开水就行。”

    春嫣说:“你也来一杯啤酒吧?给大家助助兴。”

    陈丽茹见春嫣要给她倒啤酒,也没有去阻拦,笑着说:“那我就破一回例,陪大家喝一杯。”

    乐乐见大家杯子里都有酒了,他举起酒杯说:“我们先碰一下,喝完这杯酒我有话要说,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

    乐乐跟大家碰过杯,一口气把那杯酒干了,他点燃了一支烟说:“有个事儿我要跟你们说一声,本来我是想在唱歌时说的,我怕冬天她老公过来找石松的麻烦,让大家受牵连,就没敢在歌厅里说,现在看来没事了,我就告诉你们吧,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就说两点,第一点就是感谢你们能来给我过生日,我很高兴,谢谢在座的各位了;另一点我想说的是,今天这顿饭我请,你们谁也别跟我争------”

    春嫣打断他说:“凭什么呀?我们说好的aa制,就得aa制,你要擅自改变,我起身就走,这顿饭我还不吃了。”

    怪夫打着圆场说:“乐乐,你就别充大头了,我们这是群里组织的活动,按规矩办事,说好的aa制,就aa制,我们都把酒杯端起来,祝乐乐生日快乐!”

    大家端起酒杯跟着喊:“祝乐乐生日快乐!”

    春嫣提议要给乐乐买个生日蛋糕。

    乐乐朝春嫣摆了摆手:“不用,我不爱吃甜食,买了也是糟蹋,没人吃。”

    春嫣说:“那让服务员给加碗面吧,来碗长寿面。”

    石松附和道:“长寿面我爱吃,来五碗,一人一碗。”

    石松起身去叫服务生,怪夫等石松转回来,又举起酒杯说:“再祝乐乐生日快乐!”

    他们再次碰杯。

    乐乐深深地喝了一口酒,用餐巾纸擦着眼眶说:“我真的好感激啊,发自肺腑的感谢大家。”他吃了一口菜,又把酒杯端起来,“我也敬大家一杯,感谢四位能过来给我捧场,兄弟这这厢有礼了。”

    五个人都把酒杯伸过去跟乐乐碰杯。

    乐乐跟大家碰过杯,呷了一口酒,起身说:“我去方便一下。”

    怪夫对石松说:“不能让他去,他要去结账,拦住他。”

    乐乐推搡着石松说:“我不是去结账,我去厕所,你要憋死我呀。”

    石松依旧不肯让他过去,“刚开吃,你就往厕所跑,不行,你再憋会儿,一会儿我陪你去。”(未完待续。。)

第13章:乐乐失禁

    乐乐只好坐下。

    他刚一落座,春嫣就站起来,端着酒杯说:“论年龄,我在这里算是最小的了,在座的都比我大,我敬哥哥姐姐们一杯。”

    石松也站起来,喝酒微醺地说:“这杯酒我一定得干了,妹妹敬的,说句心里话我一直很敬重妹妹,过去我只知道妹妹诗作的好,今天见到本人了,才知道妹妹不但诗作的好,人长得比诗还美------”

    乐乐不耐烦了,打断他说:“你说话能不能简短点?我这胳膊都举得酸疼了。”

    石松这才注意到大家都已经把杯子伸过去等着跟春嫣碰杯呢,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说:“对不住各位了,酒喝多了,有些失态,我愿自罚一杯。”石松跟春嫣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股脑儿把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见春嫣也把杯中酒喝了,他忙去拿啤酒瓶给春嫣倒酒,嘴里嘟哝着:“我给咱群的大才女倒上。”

    春嫣笑道:“谁是大才女?我可不敢当啊。”

    石松一脸正经地说:“在我眼里你就是大才女,咱群里就数你学问高了,你是大家公认的才女。”

    春嫣自谦道:“我算什么才女,咱们群里人才济济,比我有学问的人多了,我就会写几首歪诗,人家怪夫一动笔就是四五百页,别说让我写了,就是看也得看些日子呢;怪哥,你都发表过什么作品啊?给我推荐几部,赶明儿我也买几本看看。”

    怪夫苦笑道:“我的作品都在我的电脑里存着呢,目前还没有一部作品上市。我算不上是一个成功人士,如果以成败论英雄的话。我只能算是一个失败者,写了快一辈子小说了。还没有一部小说能被编辑看上眼呢。”

    春嫣问:“那是为什么呀?”

    怪夫淡淡一笑:“没遇上伯乐呗,估计我的命运跟曹雪芹一样,要等到百年之后才会有人来研究了。”

    春嫣替怪夫惋惜:“我觉得你有点生不逢时,现在出版社都要靠作者去养活,网络小说又是一种快餐文化,不太适合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去发展------”

    乐乐打断春嫣:“你跟我们可不能算是一个年龄段的,你还年轻,属于小字辈的。”

    春嫣说:“我还年轻?我都快四十了,女人一过四十就江河直下了。再也找不回年轻的日子了。”

    ------

    他们只顾说话,春嫣再次把啤酒瓶拿过来要倒酒的时候,发现瓶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乐乐喊服务生,让他们再给拿两瓶啤酒过来。

    陈丽茹看了眼表,说:“还喝呀?再喝可就没末班车了。”

    乐乐说:“没末班车可以打的回去,我送你们。”

    怪夫问春嫣:“你回去晚了,老公不说你吧?”

    石松接过话头儿说:“这属于人家的**,你最好不要打听。”

    怪夫说:“我是怕她回去晚了。老公不放心。”

    春嫣说:“没事,赶不上末班车,我可以打的回去,他不管。”

    啤酒送过来。乐乐见白酒也所剩无几了,他又招呼服务生:“再给拿一瓶白牛二过来。”

    怪夫问乐乐:“你回去晚了没事吧?”

    乐乐说:“我没事,她想管。管不了我。”

    怪夫把目光移向石松:“你呢?媳妇回来了吗?”

    石松说:“还没有,我早晨从她家过来的。给他们买了不少菜送过去,我问她回不回来。她态度很坚决,说不回来。”

    陈丽茹说:“你别光问人家,先说说你自己,你回去晚了,你媳妇说不说你?”

    怪夫说:“我没事,我媳妇对我是大撒把,我不回去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春嫣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怪夫说:“不为什么,就是她对我放心。”

    白酒拿过来,乐乐再次起身说要去上厕所,又被石松拦住了,“再坚持一会儿,就该结账了,结完账你再去。”

    乐乐赌气说:“我还不去了,你让我去我也不去了。”

    石松见乐乐坐回到座位上,便把目光转过去,说:“怪哥,我们什么时候还组织郊游啊?”

    怪夫说:“这事你别问我,你问乐乐,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乐乐说:“下月中旬吧,下月中旬我就不忙了,我们可以往远了走走,在外面住两天。”

    石松附和道:“嗯嗯,我赞成,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好好玩两天,咱们不到饭馆去吃,自己开伙,包饺子,吃烧烤,烤串烤鸡翅,还可以烤茄子------”

    春嫣说:“可以跟当地人借一个烤炉,咱们自己烤。”

    石松说:“就是自己烤,这一套家伙什儿我都有,我带一个烤炉过去,买一点碳------”

    春嫣插话说:“你们想烤什么,回头儿给我列一个单子,我来准备。”

    石松说:“不用,我来准备,你不知道怎么弄,有些东西我要在家里给喂好,就说烤茄子吧,先要把它喂上,用芝麻酱,再拌点茄泥------”

    一说到吃,石松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从烧烤讲起,又讲饺子馅的活法,正自滔滔不绝地讲着,乐乐捅了他一下,“你看春嫣干什么去了?该不是去结账了吧?”

    石松见春嫣去了服务台,忙伸手去包里掏钱,嘴里念念有词地说:“怎么能让她去结账呢?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她结就结吧,一会儿我们把钱给她,按aa制,该多少钱给她多少钱。”乐乐掏出二百块钱拍在桌上。

    怪夫掏出四百块钱,对陈丽茹说:“你别掏了,我替你掏了。”

    陈丽茹说:“那怎么行,我掏我那份,你把你这二百收回去。”

    怪夫和陈丽茹正自你推我让,春嫣就回来了,乐乐问她花了多少钱。

    春嫣说:“你们就别问多少钱了,我收你们一人一百就行了。”

    怪夫起身去服务台看单据,石松说:“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把杯中酒喝了走吧。”石松把酒喝了,站起身,见乐乐还坐着不动,不由问了一句:“你还坐在那儿干吗?不想走了?”

    乐乐说:“你们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石松见乐乐的手在身下不停地搓动,低头看了一眼,见他裤子湿了,吃惊地问:“你裤子怎么湿了?”

    乐乐一脸苦相:“我要去厕所,你不让我去,能不湿吗。”(未完待续。。)

第14章:石松把他媳妇当成了梦中情人

    从饭馆出来已是夤夜时分,没有地铁和末班车了,石松显然是喝多了,他扶着墙问春嫣:“你怎么回去?我------我送你吧?”

    春嫣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说着,她向路边走去,见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她招了一下手,车在她旁边停下来,春嫣拉开车门钻进去,向他们招手道别。

    怪夫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出来的时候,春嫣已经驱车而去。石松迎着他说:“怪哥,着急回家吗?”

    怪夫不解地问:“怎么个意思?”

    石松说:“你要不着急,我们找个地方去唱歌吧?”怪夫朝他摆摆手说:“还唱什么歌呀,你走路都打晃,赶紧回家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乐乐截了一辆出租车,他站在马路牙子上在朝他们招手。怪夫走过去,对乐乐说:“石松喝多了,你把他送回去吧,一定要把送到家,看着他进了楼门你再走。”

    乐乐说:“你放心吧。”

    怪夫看着乐乐把石松搀扶进出租车里,这才和陈丽茹走开,他们走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奔南而去。车驶上二环,怪夫问陈丽茹:“你没喝多吧?”

    陈丽茹说:“我头一次喝这么多酒,有点晕,你们可真够能喝的,两瓶白酒都让你们喝了,你看石松的脸,喝的跟猪肝似的,他肯定喝多了,你脸上倒是不见一点颜色,看来你还挺能喝的。”

    怪夫说: “我喝酒不上脸。如果你们不急着走,还能再喝几个啤酒。今天白酒是喝到位了,再要几个啤酒就更爽了。”

    “我看出来了。要是不催你们,你们能喝一宿,你看那乐乐,我们都走了,他还坐在那儿不肯起来呢。”

    “乐乐平时要开车,难得喝一回酒,喝起来就没够。”

    “乐乐那车是他自己的吗?”

    “他承包的,要给公司交份钱,旺季的时候他已经把份钱挣出来了。马上就淡季了,他不是说了吗,下月中旬就没什么事了,咱们可以出去玩几天,用他的车也不能白用,怎么着也得给他个油钱,群就有这点好处,大家搭帮在一起玩,付费方式都实行aa制。既结了伴,又能省下不少钱,一举两得,比跟旅行社出去合算。”

    “结伴也要看是不是志趣相投。志趣相投才能玩到一块去,聊都聊不到一块去,在一起玩也没意思。”

    “今天这几个人还行。说不上志趣相投,但都是没什么事的人。有心计的人我也不接触,我喜欢把复杂的事简单化。什么事一复杂了就累心了,我就怕累心,遇到累心的人或事我的选择就是敬而远之。”

    ------

    说着话,车在一个大院门口停下来,怪夫打开门等陈丽茹下车,陈丽茹从车里钻出来跟怪夫道别,怪夫并没有马上回到车里,他目送着陈丽茹走进院门,这才钻进车里,车窗是摇下来的,陈丽茹走进院里就站住了,她转过身来向这边看,当时她正站住一个路灯的下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里含有一种温情,从她那带有温情的眼光中,怪夫看到一种眷恋和召唤,他正犹豫着是不是该下车跟她说点什么,出租车启动了,很快就将她的身影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怪夫在送陈丽茹的同时,乐乐也把石松送回了家。石松一进家门就钻进了卫生间,双手扶着马桶翻江倒海的吐起来,他吐得很凶,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她媳妇杨彦彦被吵醒了,过来看着他说:“你灌了多少马尿啊?回来就吐,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少喝点就是不听,非要照死了喝,喝吧,喝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石松双手扶着马桶一边干呕,一边斜眼去瞟媳妇。

    “我中午就回来了,等了你一天,你干什么去了?”

    石松还在吐,吐得没东西可吐了,方才直起身来往屋里走,进了屋,他鞋也不脱,就躺在了沙发上。

    杨彦彦追进来说:“你这一身臭也不洗洗就躺下了,去,洗洗再睡。”见石松没有反应,她便去搬动他的身子,听见他嘴里嘟嘟囔囔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春嫣------春嫣------”

    杨彦彦问他:“春嫣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石松只管叫,并不回答她的问话。杨彦彦就去翻他的衣兜,拿出他的手机看,见上面有他和一个女人的合影,她问他:“我问你,这个女的是谁?你今天是不是跟这个女的一块去喝酒了?”

    石松还在梦中,杨彦彦的话没有把他从梦境中唤醒,她见他还在喊着春嫣的名字,一气之下就从柜子里拿了瓶酒过来,问石松:“你说不说?不说出春嫣是谁,我把这瓶酒都浇到你脑袋上。”

    石松还在喊着春嫣的名字。

    杨彦彦一连问了两遍,见石松还在春嫣春嫣的叫,她真就把那瓶酒浇在了石松的脸上,边浇边解恨似的说:“让你喝,让你喝,今天非让你喝痛快了。”

    石松像是被浇醒了,他咂摸着嘴自言自语:“牛二,喝出来了------味还挺浓------嗯,是这个味------好喝------”

    杨彦彦浇完一瓶,又要去柜子里拿酒,她的腿被石松抱住了,石松把她当春嫣了,醉态十足地叫喊着:“春嫣,春嫣你别走------回来------陪我喝一口------”

    杨彦彦气的浑身直哆嗦,扯着嗓子朝他嚷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春嫣吗?”

    石松微微地睁开了眼,醉眼惺忪地看着她,也不知他看到什么了,他的手突然就松开了,朝她摆摆手说:“服务员啊------去吧!去吧------再拿一瓶牛二过来------”

    杨彦彦气急败坏地说:“你还想喝,我让你喝!让你喝------”她开始摔酒瓶,把柜子里的酒一瓶一瓶的拿出来往地摔,酒摔的一瓶不剩了,又摔手机,“让你跟他们联系,让你联系------”她用脚跺着手机说,“以后你买一个我给你摔一个,看你跟谁联系。”

    杨彦彦正歇斯底里地发作,就听见有人敲门,“干什么呢?深更半夜的闹腾什么?还让人睡不让人睡觉了?”杨彦彦这才罢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未完待续。。)

第15章:石松的媳妇迷上了QQ群

    石松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他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伸手就去抓电话,拿过电话,他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啊——”他踩在了一块玻璃上,玻璃划破了他的脚板,有血渗出来。

    那边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嘛?”

    石松听出是丈母娘的声音,忍着疼痛叫了一声妈,说:“没事,我磕了一下,您有什么事吗?”

    丈母娘在电话的另一端说:“我也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了,想让你来家吃顿饭,你可有些日子没来家吃饭了。”

    石松看了一眼表,说:“妈,您等着,我这就过去。”

    石松没有空手过去,他去菜市场买了条鱼,又买了些时令菜,拎着两个大塑料袋优哉游哉地奔丈母娘家而去。

    给他开门的是他的女儿芳芳,芳芳见爸爸来了,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声朝屋里喊着:“妈妈,爸爸来了!爸爸来了!”芳芳伸出小手牵着石松的手走进屋。

    石松问:“你姥姥呢?”

    芳芳说:“姥姥去买菜了。”石松把塑料袋放进厨房,弯下身在芳芳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问:“你想吃冰棍吗?”

    芳芳跳着脚说:“我要吃大雪糕。”石松掏出两块钱递到她手里,“去买冰棍吧。”芳芳拿着钱欢蹦乱跳地跑出了家门。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石松推开门,蔫蔫地走进去。

    杨彦彦正坐电脑桌前打字,见石松进来。她眼睛盯着键盘,淡淡地说:“你来干什么?”

    石松凑到她近前。涎着脸说:“你还在生我气呢?”

    杨彦彦揶揄说:“我想开了,以后不会再生你的气了。你瞧人家说的多好: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过去就是太傻了,动不动就跟自己较劲儿,较什么劲儿啊?自己活好了比什么都强。”

    石松这才注意到杨彦彦在跟群里的人聊天,他有些不悦:“你加的这是什么群?”

    杨彦彦说:“你管我加什么群呢,反正不是你的群。”

    石松说:“你要加我的群倒好了,我那群里都是有品位的人------”

    杨彦彦打断他说:“你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我看都差不多,我把我的委屈在群里一说。你瞧有多少人给我出主意。”

    石松看了一眼显示屏,不屑地说:“你也不看看都是什么人给你出主意,全是大老爷们,他们关心你是有目的的,你可别上当受骗。”

    杨彦彦说:“你都不怕上当受骗,我怕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让我上当受骗。”

    石松说:“聊天倒无所谓,他们想骗也骗不着你,你可千万不能去参加聚会。”

    杨彦彦说:“你能参加聚会,我怎么就不能?你没见我在呼吁吗。呼吁群主尽快组织活动。”

    石松脸变长了,“你可不能玩真格儿的,群这事你不懂,我有好几个群呢。算得上是群串子了,什么人我没见过,你知道我们在一起都聊什么吗?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女人。你别看我没在你这群里呆过,但我敢说这群里的男人一多半都是色狼。他们就想占你的便宜------”

    石松的话才露端倪,芳芳连蹦带跳地跑进来。举着一根冰棍说:“爸爸,我买大雪糕了,可好吃了,我给姥姥尝了一口,姥姥也说好吃,不信你问姥姥,姥姥,大雪糕好吃吗?”

    “好吃。”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拎着一篮子菜出现在门口,石松迎过去接过篮子,叫了声妈,“妈,您怎么又去买菜了?我不是跟您说过,买菜这事交给我了,我到点就给您送过来。”

    老太太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享清福,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不能那么去办,那样会折寿的,我每天出去溜溜弯,晒晒太阳,总比呆在家里强吧。”

    石松说:“那倒也是,妈,您回屋歇着去吧,我去炒菜,等饭得了我叫您。”

    老太太说:“今天不用你沾手,让彦彦去做,你陪我唠唠嗑。”

    杨彦彦不情愿地说:“妈,您甭惯着他,他要做您就让他去做呗,我再聊会儿。”

    老太太抢白道:“我还支使不动你了,你聊吧,我去做。”说着,老太太向厨房走去。

    石松追过去,把菜篮子放在厨台上,说:“妈,您歇着去吧,我来吧。”

    老太太像是没听见,一边从菜篮子里往外掏菜,一边叨唠:“你说那电脑里有什么勾引着她?这些日子她就跟着了魔似的,一回到家就跟那电脑较劲儿,什么都等现成的,你要不把饭菜端到她跟前去------”

    “石松!石松!”杨彦彦在屋里喊上了。

    石松应着走过去,问杨彦彦:“有什么事吗?”

    杨彦彦说:“你让我妈赶紧回屋,别让她在那叨唠了,你把菜先洗出来,一会儿我过去做。”

    石松回到厨房,对老太太说:“彦彦让您回屋呢,一会儿她过来做。”

    老太太走出厨房,悄声对石松说:“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石松跟着老太太去了她的卧室,老太太把房门关上,对石松说:“你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干吗嘛?”

    石松摇摇头说:“不知道。”

    老太太说:“我就想问问你们是怎么了?怎么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

    “离婚?”石松略带困惑地看着老太太,“谁说要离婚了?

    “彦彦说的,她今天一大早回来,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就问她是不是又跟你闹别扭了,她上来就给我一句,嗔得我提你了,让我以后在她面前不要再提你,还说要跟你离婚,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也不跟我说,我问不出来,这才给你打电话,你可要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石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知道昨天杨彦彦回去过,发生了什么?他大脑一片空白。他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芳芳过来拍门,大声叫着:“爸爸,我妈妈叫你呢,叫你过去做鱼。”(未完待续。。)

第16章:群里又加新人了

    石松做了一个清蒸鲈鱼,那是最后一道菜,菜都上齐了,老太太方才入席,见桌上没酒,老太太让杨彦彦下楼去买瓶酒,没想到这句话倒把杨彦彦给惹恼了,她没好气地说:“买什么酒?甭惯他这臭毛病,一提到酒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您是没看见他昨天喝醉那样,气的我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老太太接过话头儿说:“打住,别再说那不吉利的话了,不就让你去买瓶酒吗,怎么还扯到要杀他了?你懒得动弹,我去,我去给他买。”

    石松见老太太起身要往外走,忙站起身说:“妈,您不用去买,我不喝酒,您买了我也不喝。”

    杨彦彦翕动了一下鼻翼,乜眼看着石松说:“你不用在这儿装好人,闹得我像恶人似的,干吗呀?你想喝是吧?我去给你买,灌死你得了。”杨彦彦站起身,拉开门,赌气摔门而去。

    老太太看着杨彦彦摔门而去,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绽开一道笑纹,她用手扶着石松的肩头说:“你坐下,妈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老太太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存折塞到石松手里,说:“这里面有十万块钱,是我瞒着彦彦存下的,本来是想留着养老用的,现在看来我用不着了,有你在我身边,妈这心里就踏实,我知道你会给我养老送终,彦彦我指望不上,我不能把这钱留给她,趁我还没老糊涂,我把这折子给你------”

    “妈。这钱我不能要,我怎么能要您的养老钱呢。”石松又把存折塞进老太太的手里。“您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老太太抓着石松的手,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有退休金,够花,留着将来也是给你们留着,我还能活几年,我死了,这些还不都是你们的,连同这房子,你说哪一样我能带走?妈把这钱给你,能换来你的一份孝心妈就算赚了大便宜了。”

    石松还欲说什么。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他欲言又止。

    老太太趁机把钱塞到石松的衣兜里,压低嗓音说:“这事可千万不能跟彦彦说,她知道了又该惦记上了,说我偏心了------ ”

    杨彦彦在拧动门锁,老太太以手掩唇“嘘”了一声,示意石松不要再说话了。

    那天,石松没有把杨彦彦请回家,他独自回的家。在家里守了两天空房,实在是寂寞无聊了,他才想到动用那笔钱的。

    他买了电脑和手机,重又回到群里。群里已经不像先前那么热闹了。他发了一个到群里报到的图片,迟迟不见有人回应,不禁发问:“群里怎么这么安静?”

    秋高气爽的回道:“有品位的地方都安静。”

    怪夫冒出来。他先向石松问好,然后说:“这几天你没上线。群里变安静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引进一些俗人进来搀和搀和,把这个群办成老舍茶馆式的群,三教九流都引进些进来,这样群里就热闹了。”

    秋高气爽:“真要办成那样的群,我们也就该退群了。”

    开心百合:“建一个有品位的群最好,杂七杂八的人难受死了。”

    巩立伟:“人的弱点就是俗,不要厚此薄彼,高山流水只能和者寡矣。”

    怪妻:“就是,雅俗都有人喜欢,共赏才好,有来言有去语才精彩。”

    巩立伟:“有会聊的,有胡聊的,有情聊的,有文聊的,有荤聊的,百家争鸣吗。”

    春嫣露面了,先发一首藏头诗:“网海相逢一线牵,海角天涯紧相连。情连四海遥相祝,深情永驻蕴心间。地老天荒谊相念,久逢知己千杯缘。天高云淡松展翅,长长久久永相伴。”跟着说了句:“品位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们要降低品位,我就退群。”

    石松:“我还以为群里没人呢,没想到全在线上,一讨论问题都出来了。”

    怪夫:“你们要老这样多好,我何必还要引进俗人进来。”

    秋高气爽附和道:“就是,人不在多,而在精。”

    群里就热闹了那么一阵子,又变得沉寂起来。沉寂了有一个多礼拜,怪夫终于按捺不住,下决心说:“看来这群真该加人了,你们谁有好友也可以往里加。”

    欣荣问:“群主,你要加多少人呀?”

    怪夫:“多多益善,加到500人才好呢。”

    欣荣:“我有几个朋友想进来,我给他们加进来吧?”

    怪夫:“加吧。”

    欣荣:“没什么条件吧?”

    怪夫:“最好是有点文才的,别太痞就行。”

    一番对话之后,陆续有人入群,每进来一个人,怪夫就要发上一个夹道欢迎的图片,跟着来一句:“欢迎新人入群。”

    石松见群里来新人了,也跟着凑热闹,新人若是男士,他就来一句:“欢迎帅哥入群。”若是女士,他就说:“欢迎美女入群。”

    一个叫婵的新人,见石松这么热情,回复道:“我不是美女,承蒙石松夸奖,愿献一首诗给你:石哥依旧在,松林依旧浓,你我初相识,好似早相逢。”

    石松竖着大拇指说:“我不会作诗,送你一首打油诗吧,诗不押韵见笑了:网络相逢都是缘,千言万语手指间。银屏相望难相见,一切只能随网缘。”

    一个叫壮歌的新人说了句:“好诗。”随后也发上了一首诗:“四十不惑感叹:回眸岁月缈如烟,已到人生不惑年。白发稼轩羞看剑,憔身屈子不弹冠。炎凉不起胸中慨,宠辱早平心上澜。谁是谁非何苦道,常将拇指竖人前。”

    欣荣大概是喝酒了,她回了他一首藏头诗:“壮年英雄志气高,歌声悠扬任逍遥。满腹经纶堪八斗,李白下马忙折腰。”

    又有一个新人亮相,自我介绍说:“我是新来的,今天入群来,让我特吃惊,成员人不多,个个是精英!我佩服,我崇拜!”

    怪夫:“这群里的特色就是诗人多。”

    怪妻发上一个捂嘴偷笑的图片:“俺不会作湿,就会瞎侃。(未完待续。。)

第17章:陈丽茹约见怪夫

    陈丽茹那天从簋街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她依然处于兴奋之中。她没想到会在聚会中和吴为文相遇,他还是那么温文儒雅,同过去相比,他显得愈发沉稳老练了。陈丽茹喜欢的就是他这个劲儿,上中学的时候吴为文就劲儿劲儿的,正是他这种与众不同的劲儿吸引了她,使她对他产生了好感;上中高以后,这种好感转变成了“恋情”。她给过他暗示,她把她的近照夹在书里塞进吴为文的课桌里,实指望着他看后会给她回一封信或是递个纸条表明一下他的态度,她在暗中等待着,遗憾的是她什么也没等来,就随家人离开了北京。如果她没有离开北京,还继续跟他同桌,这种“恋情”会不会演变成爱情?那就不得而知了。就在她等待他的回复之时,她离开了北京,彼此天各一方,一别就是三十多年,渐渐的也就把他淡忘了。当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埋在心头已久的那颗火苗呼啦一下又被他点燃了。她蒙头了,滴酒不沾的她居然破例喝了不少的酒,这让她自己都感到吃惊。醉意朦胧之际,她感觉自己放松了许多。当他提出要送她回家,她真希望他能把她送到家里,他却只把她送到院门口就驱车而去了,这让她多少有些失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主动一点,留他到家里喝杯茶呢。一连几天她都沉浸在这种悔恨之中。渴望尽快见到他。

    这些日子,她天天上网,看群里人聊天。企盼着他再组织一次活动,见他没有在近期组织活动的意思。她想到约他了,约他总得有个理由。她想了一忽,忽然想出个理由,不妨约他出来看场电影,就说有人送她两张电影票,美国大片,问他有没有兴趣陪她去看。

    陈丽茹有了这个想法,当时就给怪夫打电话,她不习惯叫他网名,还叫他大名吴为文。问他想看电影吗?

    怪夫在那边说;“想啊,你想看?我可以请你看。”

    陈丽茹本来还想说她有票,听他这么一说,她改口说:“你想请我到哪去看电影啊?”

    怪夫说:“国际影城,你来吧,就在双井这边。”

    他们约好在双井地铁站西北口见面。陈丽茹放下电话,就开始打扮自己,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为吴为文而容。她知道吴为文不喜欢浓妆。她就化淡妆,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看上去素面朝天。其实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镜子里的她面庞清秀,五官端正,她感觉还算满意。

    化完妆。她开始换衣服,把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穿了脱,脱了穿。试了好几件衣服都觉不满意,直到她把一件素雅的套装穿在身上,她脸上方才露出了笑容,自语道:“这套衣服倒显得端庄雅致,就是它了。”她站在镜子跟前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走出家门。

    怪夫早已等在地铁站口,见陈丽茹姗姗而至,他迎着她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陈丽茹笑道:“说好的,怎么能不来呢。”

    两人说笑着向电影院走去。一路上,彼此都有些拘谨,看上去有说有笑,却是那种不自然的说笑,像是两个怀揣目的的人在斗心眼。

    进了电影院,两人不再说笑,那表情像是在等待会议的开始。灯渐渐暗下来,怪夫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盯着银幕,他的手却伸到了陈丽茹的扶手上,陈丽茹察觉到了,并不去迎合他,她在等,等他来触摸她的手。

    怪夫也够磨叽的,想摸就摸呗,他不,手刚一触到她手面,马上又缩回去,一会儿又伸过来,触到了她的手面,又缩回去,跟她玩这种骚扰游戏。陈丽茹被他撩拨得心痒难挠,待他的手再伸过来,她索性将他的手捉住了。

    陈丽茹只顾跟怪夫玩摸手游戏了,电影演的什么?她一点也没看进去。

    从电影院出来,怪夫请陈丽茹吃了顿饭。饭后,怪夫在送陈丽茹去地铁站的路上,他再次握住陈丽茹的手,两人手牵着手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快到地铁站口的时,怪夫捏了一下她的手,怯怯地说:“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陈丽茹默允了。

    陈丽茹一直以为吴为文是正人君子,当他抱住她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他其实也是很有人情味的,他把她抱得那么紧,松手时还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

    陈丽茹回到家,感觉脸还是滚烫的,躺在床上回味着那些细节,她竟然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吴为文就躺在身边,她情不自禁地抱起了枕头。

    那一夜,陈丽茹浮想联翩,翻过来掉过去的,直到后半夜方才入睡。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懒在床上,还在想昨天的事。她母亲拍门说:“你中午自己做饭吃吧,我去你李叔那儿,今天是你李叔的生日,我早点过去替他张罗一下,可能要晚点回来。”

    李叔是母亲的一个舞伴,他们每天都要到街心花园去跳舞,一直跳到九、十点钟才回来。陈丽茹没听母亲说晚上要去跳舞,忙提醒说:“你别管我了,我有地方吃饭,你们跳完舞再回来吧。”

    她母亲在门外说:“看情况吧,你别等着我回来做饭了。”

    母亲走了以后,陈丽茹倐地跳下床,拿起电话就给怪夫打过去,未说话先“哎哟哎哟”地叫了几声,那边问她怎么了,她方才说:“我肚子好疼啊,昨天吃什么没吃对付,肚子疼了一宿。”

    怪夫劝她去医院看看。

    陈丽茹说:“不用了,估计是痢疾,吃点药就好了,我家里没人,我又出不去,你能给我送点药过来吗?”

    怪夫答应的很爽快:“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未完待续。。)

第18章:陈丽茹装病邀怪夫来家送药

    陈丽茹放下电话,就奔了卫生间,她把自己冲洗干净,在穿衣服的时候,她犯难了,她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去迎接怪夫,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决定穿睡袍迎接他。穿上睡袍,她又犹豫穿不穿裤衩?穿裤衩肯定不利于行事,不穿裤衩会不会让他感觉自己太轻浮了?即便能得到他,不定哪天又会被他抛弃。她把裤衩穿上又脱下来,又穿上又脱下来,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决定以原始状态迎接他。

    从卫生间出来,她就躺到床上去了,焦灼地等待着怪夫的到来。等了有一个多小时,门终于被敲响了,陈丽茹翻身下床,三步两步地奔到门口,打开门她话也不说一句就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怪夫问她:“还那么疼啊。”

    陈丽茹装出十分痛楚的样子说:“疼!疼死了。”

    怪夫搀扶着她说:“你快上床上躺着去吧,我拿药给你吃。”

    怪夫把她扶上床,欲去给她拿药,手却被她抓住了,“我这儿好疼啊。”

    怪夫的手被她牵着钻进了她的睡袍里,他的手在那里停住了。

    陈丽茹叫道:“就是这儿,你给我揉揉。”

    怪夫的手动作起来,陈丽茹不再叫唤,眉目也舒展开来,“好多了,用点劲儿,再往下点。”

    怪夫摸到她里面是空着的,就像被电着了似的,忙将手抽了出来,他红着脸问她:“感觉好点没有?”

    陈丽茹又开始“哎哟哎哟”地叫起来。“疼,你再给我揉揉。”

    怪夫隔着睡衣又给她揉了两下。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盒黄连素递给她,说:“这是治痢疾的药。你把它吃下去,过一会儿就好了。”

    陈丽茹戏演不下去了,只好假戏真做,把怪夫递给他的药片吞进了肚里。

    怪夫陪陈丽茹坐了会儿,见陈丽茹噤声不语,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站起身说:“你不舒服,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躺着吧。”

    陈丽茹躺在被窝里说:“我饿了。 你替我做一顿饭好吗?吃完饭你再回去吧。”

    怪夫问:“你家都有什么呀?”

    陈丽茹说:“我也不知道,你去冰箱看看吧。”

    怪夫打开冰箱,见冰箱里有不少菜,就说:“菜还不少呢,你等着我去给你做。”

    怪夫把冰箱里的菜分两次拿到厨房里,又洗又切,忙活儿了好半天,才把它们变成了美味佳肴。他把菜端进屋的时候,陈丽茹已经把睡袍脱了。换上了一身白格格的睡衣,她坐在一张方桌前,手里把弄着一瓶白酒,说:“这还是我爸生前留下的酒呢。咱们把它喝了吧。”

    “咱们?”怪夫惊愕地看着她。“你不是不喝酒吗?”

    陈丽茹说:“今天我想喝了,想陪你喝点。”

    陈丽茹手里拿着的是一瓶五粮液,怪夫早已垂涎欲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把一盘盘的菜都端过来摆在桌上。方才去动那瓶酒,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问陈丽茹:“给你倒一口?”

    陈丽茹说:“倒满了,我要喝一杯。”

    怪夫说:“这可是四两的杯子,喝一杯你会醉的。”

    陈丽茹反诘道:“喝酒不就为了醉的吗。喝不醉的那是饮料,我今天不想喝饮料,就想喝酒。”

    怪夫拗不过她,只好给她倒了一杯,说:“你喝不了我给你接着。”

    陈丽茹说:“不用,我听人说五粮液不上头,是纯粮食做的,喝这一杯应该没问题。”

    怪夫说:“你头一次喝白酒,上来就照着四两招呼,不醉才怪呢。”

    “醉就醉呗,又不是醉在外面,醉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陈丽茹端起酒杯说:“来!我们碰一下。”

    怪夫端起杯子跟陈丽茹碰杯,陈丽茹碰过杯,本想抿一口就放下,没成想抿大发了,挺漂亮的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就跟吃了辣椒似的,她咧着嘴直喊辣,嘬了半天儿牙花子,脸才恢复正型,“你们男人也真怪,怎么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又苦又辣,有什么好喝的?”

    怪夫说:“你说没喝习惯,头一次喝酒都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陈丽茹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呜呜哝哝地说:“我还真是头一次喝白酒,没想到会这么呛------”

    “你要觉得难喝就别喝了,倒给我吧。”怪夫把杯子伸过去。

    陈丽茹说:“不!我一定要把它喝下去。”说着,陈丽茹再次端起酒杯,这次她喝得很小心,只喝了一小口,感觉味道果然不同,她喝出了一股淡淡的醇香味道,咂摸着嘴说:“这酒还真是好东西,我刚咂摸出点味来,来!咱俩再碰一下。”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怪夫没话找话:“你离婚多少年了?”

    陈丽茹说:“有十多年了。”

    怪夫说:“这么多年你就一个人过来的?没再找过人吗?”

    陈丽茹说:“见是见过不少,可没有中意的,挑来挑去就把自己耽搁了,到了这岁数,人老珠黄了,也没心思再嫁人了,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那你不寂寞吗?”

    “寂寞有什么办法?熬着呗,前些日子我老妈托人给我介绍了几个对象,不是岁数太大,就是身体有毛病,我总不能找个病秧子过一辈子吧?将来是他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他呀?”

    “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吗?”

    “有一个各方面条件还都不错的,跟他见了两次面,我们在一起吃过一顿饭,聊到婚后生活的问题,我问他婚后是不是搬到他家去住,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他那房已经归到他儿子名下了,让我跟他奋斗,共同出资再买一套房,先交个首付,然后再慢慢还贷,我都什么岁数了,还奋斗呢?最可气的是吃完饭,他还要跟我aa制,头一次见面就这么算计------”

    有人用钥匙拧动门锁,陈丽茹站起身说:“坏了,老太太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19章:陈丽茹充当第三者

    陈丽茹迎出去,见老太太开门进来,不由的问了一句:“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跟您说了跳完舞再回来吗?”

    老太太说:“我倒是想晚回来呢,没人留我吃晚饭,我不回来去哪儿?”老太太听见屋里有动静,眼睛向陈丽茹那屋瞟去,探头探脑地说:“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有人来了?”

    怪夫应声从屋里出来,笑呵呵地说:“大妈,还认识我吗?”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怪夫,说:“看着眼熟,想不起是谁了。”

    陈丽茹提醒她说:“咱们院5号楼的,小文子。”

    老太太似有所悟:“是吴处长的小孩吧?”

    陈丽茹说:“您想起来了?”

    老太太说:“有印象,你爸妈都好吧?”

    怪夫说:“他们都不在了。”

    “你还住在院里吗?”

    “我早搬出来了,在双井那边住呢。”

    陈丽茹打岔说:“您要没什么事就回屋去歇着吧,我们还没吃完饭呢,您要不要再吃点?”

    老太太进屋看了看,说:“你们吃吧,我有点事没办完,还要出去一趟,办完事我就直接去舞场了,你们慢慢吃啊。”

    怪夫把老太太送出门,回到屋里又跟陈丽茹继续喝酒吃菜,一瓶酒被喝得所剩无几的时候,怪夫借着几分酒意问陈丽茹:“你单身这么多年就没想找个傍尖儿吗?”

    陈丽茹说:“想是想过,可不好找啊,现在是男人好找。情人不好找。”

    怪夫说:“找个情人可以缓和压抑的情绪,使你的身心得到宣泄和释放。”

    陈丽茹说:“这些我也知道。可是到哪去找好男人呀?好男人都有主儿了。”

    怪夫把最后一口酒喝下去,坐到了沙发上。他点燃了一支烟,说:“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陈丽茹也把酒饮净了,她坐到怪夫的旁边,问怪夫:“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做你的傍尖儿啊?”

    怪夫说:“我不喜欢脂粉气太浓的女人,我喜欢那种有味道的女人,我觉得你就很有味道。”

    “是吗?”陈丽茹倾过身靠在了怪夫的身上,恹恹地说:“我头有点晕。”

    怪夫说:“晕你就眯瞪儿会儿吧,你今天还真没少喝酒。”

    陈丽茹把整个身子靠过来,栽进怪夫的怀里。怪夫抱着她。清晰地感触到了她的温热和呼吸,他的身体有些发胀,有一种东西在蠢蠢欲动,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吻她那鲜艳而饱满的嘴唇,发现她眼里有泪花闪烁,她在抽泣。

    怪夫问她:“你怎么哭了?”

    陈丽茹用手戳点着怪夫的脑门说:”你傻呀?我这是激动的泪,好久没有让人这么抱过了,要是能永远都这样该多好啊,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一直躺到死------”

    怪夫拧了一下她的脸,说:“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离死还远着呢。还有几十年的生活可以享受,你说是吗?”

    “我现在就很享受。”陈丽茹把脸埋进怪夫的怀里,娇咻地说:“抱紧我------再紧一点。”

    怪夫紧紧地抱着她。问:“是这样吗?”

    陈丽茹显出一副陶醉的样子,说:“不许再说话了。我要睡了。”

    陈丽茹静静地在怪夫的怀里躺了有十多分钟,她突然坐起身说:“我去给你放段音乐吧。你喜欢听什么歌?”

    怪夫说:“有邓丽君的歌吗?我想听靡靡之音了。”

    陈丽茹坐到电脑桌前,搜索了一会儿,听到有音乐从音箱里播放出来,这才坐回到怪夫旁边。

    音箱里释放出来的是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怪夫抱着陈丽茹,随着音乐的旋律不停地晃动着身子。

    陈丽茹被他晃得也没了困意,她站起身说:“我们跳舞吧?”

    怪夫起身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陈丽茹说:“不对,不是这样,你要抱着我跳。”

    怪夫环抱住陈丽茹跳起了贴面舞。跳完了《小城故事》,又跳《甜蜜蜜》,直到跳累了才双双躺在床上,怪夫看着墙上的挂钟,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陈丽喘着粗气说:“你别走了,今晚你就住这儿吧。”

    怪夫说:“那可不行,你没见你妈看我那眼神?拿我当贼防着呢,我再不走,你妈敢把警察叫来捉我们的奸。”

    陈丽茹笑道:“不会的,她巴不得你留下呢,她刚才是在给我使眼色,你以为她真有事出去呢?她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为了给我们腾地方,才那么说的,我都多大了,她还管什么呀,你放心,她不管。”

    怪夫说:“她是不管你,你是自由之身,你可以无所顾忌,我不行,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乱来,真要跟你上了床,我就要背上一份责任和义务了,为责任和义务活着太累,我觉得咱们就这样挺好,谁对谁也没有什么要求------”

    门响了一下,陈丽茹坐起身,说:“这老太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真讨厌。”

    “你说谁讨厌呢?”老太太走进屋来,笑呵呵地说:“我这闺女就这么没礼貌,都让我给惯坏了,没大没小的,有这么跟你妈说话的吗?嫌弃我也不能当着客人------”

    陈丽茹不耐烦了,“行了,您少说两句吧,不说话,没人把您当哑巴卖了,您赶紧回屋歇着去吧,这没您什么事了。”

    “我碍你们眼了?我走,不给你们添乱。”老太太转过身去,走没两步又转过来,看着杯盘狼藉的桌子,说:“吃完饭你也不归置,瞧这桌上乱的,跟打仗似的,我给你们收拾完了再歇着吧,要不我睡也睡不踏实。”

    怪夫过去要撤盘子,老太太用身子挡着他说:“不用你抻手,你坐着吧。”

    怪夫早已坐不住了,他说:“那您先忙着,我就回去了。”

    老太太见怪夫往外走,她要送他出门,被陈丽茹拽了回来,陈丽茹撅着嘴说:“不用您送,我去送他。”(未完待续。。)

第20章:石松遭报复

    怪夫从陈丽茹家回来的这几天,他的手机几乎就没有闲过,大多是陈丽茹打来的,她一天恨不得给他打八遍电话,不是问他想没想她,就是问他什么时候组织聚会。

    群里自从引进了一些“俗人”入群,这个群就变俗了,没有人再作诗了,群里的一些“老人”也不再说话了,这个时候组织聚会,估计那些“老人”都不会参加。怪夫把他的苦衷对陈丽茹说了,陈丽茹说:“没关系的,有几个人算几个人,人少了还能多唱几首歌呢,就定这周六吧,你先发个公告,看情况而定。”

    怪夫硬着头皮把公告发上去,本以为报名的都是一些新人,出乎他意料的是只有心想事成一个新人报了名,其余的全是“老人”,怪妻、心若浅水、石松、乐乐、欣荣、春嫣,群里的这些主力都报了名,最让怪夫感到欣慰的是这次聚会是心想事成提供的场所,虽然他所选的地方“偏远”了一些,但群员不用自掏腰包了,据说唱完歌还可以免费到楼下的餐厅去吃饭,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那天,他们是坐乐乐的大轿子车赶过去的,心想事成先行一步,他一早就赶过去张罗,布置歌厅。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他还在忙活儿,怪夫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群里的新成员,网名叫心想事成,出版过好几部长篇小说,还举办过新闻发布会,参加过若干次签名售书,可以说是名符其实的作家。今天这个场子就是他给我们提供的,首先我们要向他表示感谢。”

    大家使劲儿地拍着巴掌。掌声持续了近一分钟,怪夫向心想事成招手。示意他站到前面来。

    心想事成从人堆里走出来,先给大家鞠了个躬,然后才说:“这个门店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主要还是以经营饭馆为主,楼上都是包间,也是以吃饭为主,我让他腾出一间房来供我们唱歌使用,这里的环境跟正规歌厅肯定没法比,还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太客气了。我们就喜欢这种环境。”下面有人在喊。

    心想事成说:“喜欢就好,那我就不多说了,我献给大家一首歌吧?”

    大家齐声喊:“好!”

    心想事成已经把他想唱的歌选出来了,他走到点歌机前按了一下显示屏,音乐就出来了,他拿起话筒说:“我把这首《真爱》献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

    心想事成唱歌的时候,怪夫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见心若浅水正抱着一个猪手在啃。他走过去,说:“吃独食呢?哪来的猪手?有我的没有?”

    心若浅水有滋有味地嚼着嘴里肉,说:“没有,猪手是我松弟特意给我带的。没有你的份。”

    坐在一旁的石松说:“哥,我带酒了,带了一瓶牛二。坐下一块喝吧。”

    怪夫说:“你们都没吃早饭吧?怎么一来了就饿呀?”

    石松说:“你不是说这里只管晚饭,不管午饭吗?我说我带饭过去。他们就惦记上了,让我多带点过来。我装了两饭盒的菜,也有你一份,一块吃吧。”

    怪夫挨着石松坐下来,石松给怪夫倒酒,心若浅水伸过一只手来,在空中比划着说:“ 别让他坐这儿,他有心上人,去!去!去!找你傍尖儿去,我们这儿不欢迎你,菲姐,你说是不是?”

    怪妻伸手去餐盒里拿过一个鸡爪子,点着头说:“是,我们不欢迎你,你坐那边去吧。”

    怪夫想把陈丽茹叫过来坐,见陈丽茹坐在春嫣身后在点歌,也就没有张口。

    石松递过一个猪手,说:“哥,你尝尝我的手艺,红焖猪手,这玩意儿下酒。”

    说话这工夫,陈丽茹站到前面,她穿了件黄绿色的蝙蝠衫,在唱一首叫《套马杆》的歌,“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她边唱边做着骑马挥鞭的动作。

    怪夫眼睛都看直了。

    心若浅水把手伸到怪夫的眼前挡住他的视线,半开玩笑地说:“还能看见别的吗?眼睛都直了。”

    怪夫转过脸去,端起杯子说:“来,喝酒。”

    石松和乐乐伸过酒杯跟怪夫碰杯,碰过杯,怪夫正要去啃石松递过来的红焖猪手,就听陈丽茹喊:“该你了,《好汉歌》”

    怪夫走上前去,接过话筒,晃动起了身子,待字幕出来,怪夫唱道:“大河向东流------”他边唱边踱步,唱到:“该出手时就出手------”时,他攥起了拳头在空中来回挥动,他看见有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走进来,并没在意,继续唱道:“风风火火闯九州啊------”突然他听到有人喊:“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怪夫回过头去,见石松抱着肚子有气无力地叫着:“快打120------快------叫急救车------”

    心若浅水拿着手机在拨号。

    怪夫问:“怎么回事呀?”

    怪妻说:“我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那男的刚走,乐乐和心想事成去追他了,他进来也没说二话,径直就走到石松跟前,问他:‘还认识我吗?’石松说:‘认识,你不是冬天她老公吗。’我看见石松站起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那人就照他肚子上捅了两刀。”

    怪夫回过头去再看石松,石松趴在沙发上正捂着肚子在那儿呻吟,血顺着他的手指向外流。

    怪夫跑到楼道里大声喊:“有人吗?有人吗?”

    有个服务生应声过来,问有什么事吗。怪夫说:“有人受伤了,有止血的药没有?”

    服务生掉头就往回跑。

    怪夫转回来,探着头向窗外看,看见乐乐和心想事成站在楼下向来的方向看,顺着他们的视线,他看到有一辆黑色的汽车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第21章:医院风波

    石松从昏迷中醒来,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一只手在他脸颊上游走,那只手并不光滑也不细嫩,感觉却是柔柔的软软的,像是菲姐的手,他没有把眼睛睁开,装出浑然不觉的样子,任凭她的手在他的脸颊上拂来抚去,他恍惚觉得自己还置身在歌厅里,音乐声呢?怎么这么安静?就剩我跟菲姐了吗?

    那只手从他的脸颊移到了他的手上,双手捧起他的手用她那湿润的嘴唇来舔舐他的手心手背,她哭了,有几滴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菲,而是冬天,自己不是躺在沙发上吗,怎么躺在一张床上了?他正想问冬天:“这是哪儿?”就传来他媳妇的声音:“你干吗呢?抱着他的手干吗呢?你是菲姐吧?不像,你比照片上的人看着要年轻,你一定是春嫣了------”

    “不是,我叫冬天。”

    “冬天?这个名字我倒没听说过,你那是干吗呢?怎么连个病人也不放过------”

    “这屋里怎么这么大的醋味,谁吃醋了,赶紧开窗通通气吧。”心若浅水从门外走进来。

    “你是谁?”杨彦彦转过身打量着心若浅水。

    “我不是菲姐,也不是春嫣,我就是我。”心若浅水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

    “你们是一个群的吧?”

    “是啊,不是一个群的,我到这儿来干吗?”

    “你们群里女人怎么都这么骚啊?见了男人走不动路------”

    “你们聊什么呢?怎么这么热闹?” 怪妻笑盈盈地走进来。

    杨彦彦一眼就认出了她,“你是菲姐吧?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可找到你了------”说着。她就去抓怪妻的头发。

    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石松挣扎着坐起身,大声朝她们吼道:“别打了!”

    冬天回过头去。惊喜地说:“他醒了。”

    三个人都围过去看,石松刚才用力用力过猛,抻着受伤的肚子了,疼得他噢哦噢哦的直叫。

    冬天想替他揉肚子,手伸出去,见杨彦彦在盯着她,马上又把手缩了回来,“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心若浅水拉了怪妻一下。示意她出去,怪妻看出她有话要跟她说,便随她走出了病房。

    “你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了,一会儿她又该跟你动手了。”

    “没事,我不怕她。”怪妻淡然一笑,“冬天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就在这儿,我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掐呢?”

    “为什么事啊?”

    “她看见冬天跟她老公犯骚,吃醋了呗。”

    “她就不该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肯定是怕她老公把石松捅死了,到这儿来打探消息的。”

    “我看也是,她假慈悲一下。没准能换来石松的同情,这样她老公就可以少判几年刑。”

    “嗯。人心隔肚皮,她怎么想的就她自己知道。”

    “从她的网名就可以看出她这人不咋样。冬天,你说冬天什么时候最美丽?有雪的时候最美丽,披上一层洁白的外衣,看着是美丽,可雪化了呢?就是一片萧瑟------”

    冬天从病房里出来,怪妻问她:“你怎么出来了?”

    冬天说:“他们两口子在说话,我待在那里不方便。”

    “你们都别走。”杨彦彦追出来,“他可是跟你们聚会出的事,你们可要负责到底。”

    心若浅水说:“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谁捅的他你找谁去。”

    冬天挤开心若浅水,站到了杨彦彦面前,说:“找我吧,我会负责到底的。”

    “你算干吗的?” 杨彦彦看着冬天说,“你该不是那个嫌疑人的媳妇吧?”

    心若浅水替她回答:“还真让你猜着了,她就是那个嫌疑人的媳妇,有什么话你跟她说吧。”

    杨彦彦说:“她的事,我跟她自有说法,你们也不能走,他毕竟是群聚会的时候出的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心若浅水说:“这事你跟我们说不着,找群主说去,本来我们还想在这待会儿,你这么说我们还不待了。”她拉了怪妻一下,“我们走。”

    杨彦彦挡住她们的去路说:“你们不能走,不给个说法,谁也不能走。”

    “你要什么说法?”心若浅水问。

    杨彦彦说:“他去聚会之前还好好的呢,事情发生在聚会当中,你们能推的了责任吗?”

    心若浅水正要跟杨彦彦用强,怪夫来了,问明原因后,他向杨彦彦解释说:“群是一个自发的组织,我只知道群里人的网名叫什么,他们的真实身份我一概不知,而且群里有个潜规则,彼此关系再好也不能往家里带,如果我现在把你这话放到群里去说,我想群里没有人愿意担这个责任,结果呢?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群就不存在了,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要都走了,你让我找谁去?我跟石松算是最好的朋友了,我没有去过你们家,你们也没到过我们家,真分开了,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要你群主干吗的?你组织活动,出了事你一推六二五,像话吗?他相信你才跟你出去玩的------”

    “他是小孩子吗?要是小孩子,我们也不会带他出去玩,他毕竟是有行为支配能力的人,我们没有强迫他跟我们出去,是他自愿要跟我们出去的,出了事,我们出于人道,对他伸出援助之手,我们这么做,说白了就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说他住院了,我们还来看他,这错了吗?”

    杨彦彦摇头叹息:“我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有说理地方。”(未完待续。。)

第22章:石松盯他媳妇的梢

    石松在医院里住了不到一个礼拜就被他媳妇接回家了。

    他跟杨彦彦有些日子没在一块生活了,重新生活在一起,他发觉杨彦彦有了不小的变化,过去的杨彦彦只在家与单位这两点一线之间奔波,业余时间无非是忙家务或看电视,赶上双休日会带孩子出去玩玩。

    自打她迷恋上了qq群,家务也懒得做了,电视也不看了,一回到家就坐到电脑桌前跟群里人聊个没完没了,跟他没话了,他跟她说话,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再赶上双休日,她和孩子出去也不带他玩了,每次她出去都说是回娘家。石松刚出院那阵子,他怕丈母娘看出他身体有伤,一直没有去看望过老人家。后来他的伤势基本上痊愈了,才想到去拜访老人家。

    那天是周日,杨彦彦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回娘家。石松睡了个懒觉,醒来以后,他先去逛了一趟自由市场,然后才去的丈母娘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杨彦彦并没有在那里。

    石松没有跟老太太说杨彦彦出门了,还叮嘱老太太别跟杨彦彦说他回来过。他打算盯一次杨彦彦的梢,看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很快一个礼拜就过去了,又一个双休日到来,周六杨彦彦在家休息了一天,把孩子接回来,一块去逛了一趟超市。第二天, 她说要去送孩子,吃完晚饭再回来。

    杨彦彦前脚出的门,石松后脚就跟了出去,这次行动是他蓄谋已久的。他事先准备了一副墨镜和一个鸭舌帽,他胖。怕杨彦彦认出他来,他把一件早已过时的风衣穿了出来。这身打扮走在大街上显得十分扎眼,他感觉路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他,杨彦彦也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认出他来。

    他看着她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她是从前门上的车,他从后门上去。杨彦彦在中途换了一趟车,那趟车是开往香山的。

    石松跟着她上了车,一直看着她走到香山公园的大门口。他看到有人在跟她打招呼,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两人看上去还挺熟,男子亲热地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她没有介意,还掏出小食品给那男的吃。两人说了会儿话,就随七八个人往公园里走了。

    石松也买了张票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了公园。

    他边走边替他们清点人数,一共是八个人,三男五女。他们说笑着向山上走去,看样子是要爬鬼见愁。石松还在担心,怕体力不支跟不上他们。就在这时他看到杨彦彦掉队了。石松本来想紧走几步追上她,距杨彦彦只有几步远了,就见在公园门口迎候她的那个男子返回来搀住了她的胳膊,杨彦彦非但没有躲闪。还把整个身子靠了过去。

    “贱!真贱!”石松咬牙切齿地诅咒着,试图追上他们,把那个男子推开。他加快了脚步,脚却越走越沉。终于迈不开步了,不得已他朝他他们喊了一嗓子:“杨彦彦!你站住。”

    杨彦彦真就站住了。回过头来看着石松发愣,石松把帽子和眼镜都摘下来,杨彦彦这才认出是石松,她跟那个男子说了句什么,那个男子松开她,独自走开了。

    杨彦彦站在原地没动,石松走过去,问她:“你不是说回娘家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杨彦彦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跟踪我。”不等石松回答,她便噔噔噔地向山下走去。

    石松跟在她后面,问:“我们谈谈好吗?”

    杨彦彦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管走自己的路。

    石松以为她要回家,心想:“有什么话还是回家说的好。”也就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跟在她后面,向车站走去。

    他跟着她上了一辆公共汽车,石松眼疾手快,一上车就抢到了一个双人座位,他坐在座位的把口朝杨彦彦招手,大声喊着:“彦彦过来,过来呀,这儿有座。”

    杨彦彦似乎没有听到,朝他相反的方向挤过去。石松讨了个没趣儿,索性也站起来,挤到杨彦彦身边挨着她站下。一路上,谁也没跟谁说一句话。

    车到终点站,他们下车,本应该向地铁方向走,杨彦彦却反其道而行之,她走向了公共汽车站。她这是要回娘家啊。石松追过去,跟她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坐了有六七站,见杨彦彦下车,他也跟了下去。

    石松眼看着杨彦彦走上一条铺有方砖的便道上,他紧走几步追了过去,态度虔诚地说:“我承认我跟踪你错了,可你总得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吧?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

    杨彦彦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石松伸手去拉她,杨彦彦使劲晃动了一下肩膀,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别碰我。”

    石松见她一副决绝的神情,也不再追她了,两人渐渐地拉开了距离。

    石松在犹豫,要不要跟她回家?他跟她回家,她肯定不会给他好脸子看,让老太太看出他俩在闹别扭,老太太又会怎么想呢?他觉得还是不跟她回去的好。

    石松刹住了脚步,看着杨彦彦一路碎步地走进小区的大门,他心头一片惆怅。

    他猜想杨彦彦今天不会回家了,她不回去,自己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个人一块喝点酒说说心里话呢。他想到了怪夫,给怪夫打电话,怪夫手机关机。他想给乐乐打,又怕乐乐有活儿,不好耽搁人家的生意。于是他给怪妻打了过去,问她有时间吗,他想请她吃饭。

    怪妻婉言谢绝道:“今天不行,我有约了,一会儿要跟同学去唱歌,改日吧。”

    石松挂断手机,想了一会儿,决定问问冬天,冬天她老公被抓起来了,她心里一定也很烦,正想找人聊天呢,他一叫她,她肯定会过来。

    石松拨通了冬天的手机,一上来就说:“我是石松,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媳妇不回来,想找个人陪我一块喝点酒,你要没事就过来吧。”

    冬天问他:“都谁去呀?。”

    石松说:“我正联系呢,怪夫手机关机,一会儿我再打一个试试,不知他能不能来。”

    冬天说:“好吧,等我到了那边再跟你联系。”(未完待续。。)

第23章:杨彦彦反捉石松的“奸”

    石松挂断手机,给怪夫打过去,怪夫的手机依然关机。

    他踽踽地向车站走去,途经一家超市,他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进去。从超市出来,他手里多了一大袋子速冻食品。石松拎着袋子上了公共汽车,距他家还有两站地,冬天就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到他们那个小区了。石松把楼号告诉她,让她在楼下等他, 说他再有十分钟就能赶过去。

    石松赶过去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袋子蔬菜。他对等在楼下的冬天说:“我在小区门口买了点菜,咱们吃火锅吧,炒菜太麻烦。”

    冬天没有吱声,跟石松进了家门,才问:“都谁来呀?”

    石松说:“本来想叫菲姐和怪夫过来,菲姐有事来不了,怪夫的手机关机,也就只能咱俩吃了。”

    冬天嘟哝说:“要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石松说:“别呀,你要不来,我这顿饭就白准备了,你看我买了多少东西,羔羊肉、肥牛,还有鳝鱼段。”石松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摆在桌上。

    “我怎么会不来呢,说好来就一定会来。”冬天脱去外衣,拎起装菜的袋子,说:“我去洗菜,你把锅子点上吧。”

    冬天把菜洗出来,石松已经把锅子点上,火锅里的水正沸腾着,石松一边往里扔羊肉,一边说:“你还站着干吗?坐吧”

    冬天在石松对面坐下。

    石松拿过酒瓶子,问冬天:“你喝点白酒吗?”

    冬天说:“我酒量不行,一喝就醉。你要不怕我醉就给我倒点。”

    石松把酒瓶伸过去,说:“你说好就好了。”

    眼见得杯子里的酒要溢出来。冬天才说:“好了。”

    石松也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举起杯子说:“我敬你一杯。你能过来,我真的好感激啊,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你了。”

    两人碰过杯,冬天呷了一口酒,说:“我要知道就咱俩人,我就不来了,说心里话,我挺怕你媳妇的,她不会回来吧?”

    “不会的。”石松把今天发生的事对冬天学说了一遍。

    冬天的听后感是:“这也没什么呀。不就是参加个聚会吗,咱们聚会不也这样吗,我没感觉出有什么问题。”

    石松说:“你不知道,她自从入了那群,跟我都没话了。”

    冬天说:“你们结婚那么多年了,该说的话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再说都是废话了,她接触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遇到的都是陌生人。陌生会让人感到神秘,有了神秘感人就好奇,她就是好奇,一旦熟悉了。陌生感也就消失了,她对他们也就没那么大兴趣了。”

    石松说:“我是怕她跟他们乱来,再被他们勾引到床上去。我这顶绿帽子就算是带上了。”

    冬天说:“不会的,都什么岁数了。谁还有那么大的**?搂一搂抱一抱倒是有可能,上床不大可能。”

    石松再次跟冬天碰杯。他呷了一口酒,把话题岔开了:“你老公怎么样?还没放出来呢?”

    冬天说:“送到看守所去了,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他也是自作自受,判他几年,让他进去受几年罪才好呢,不然他不接受教训,出来还得惹事。”

    石松问:“他要真判了,你还等他吗?”

    冬天说:“我没想过跟他离婚,他就我这么一个亲人,我真跟他离了,他出来怎么生活?”冬天的声音有些哽咽。

    石松忙把话题扯到了吃上,他问她:“这些菜还都对你的口吧?”

    冬天一边往火锅里扔菜,一边说:“还行吧,都是我爱吃的。”

    石松说:“你喜欢吃什么就往里放,想吃什么放什么。”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不觉间一杯酒都让他们喝了下去,石松问冬天:“你要不要再喝杯啤酒?”

    冬天说:“我不喝啤酒,还喝白酒吧。”

    石松惊讶地看着她,说:“你已经喝了不少了,还喝?再喝你可真要醉了。”

    冬天说:“醉就醉了呗,你给我倒上吧。”

    石松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才给冬天倒,倒了不到半杯就停住了,他说:“你就喝这些吧。”

    冬天不依不饶:“不行,倒满了,你不让我喝,我现在就走。”

    石松无奈,只好给她满上。

    两人又你一口我一口地又喝起来。

    “你爷们儿真要判个几年,你还真打算为他独守空房啊?”石松又把话绕回去,“你就没想过找个情人填补一下寂寞吗?”

    “情人?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冬天显然是喝多了,她把毛衣脱下来,露出一件低领衫,满不在乎地说:“我要找情人就找你这样式的,别人我还真看不上呢,你会疼人,知冷知热。”

    “我有老婆,没资格做你的情人了。”

    冬天哈哈大笑:“老婆是干什么的?是过日子的,那是主菜,情人是调料,两码事,你可别把她和我混为一谈,谁也不碍谁的事,你明白了吗?”

    石松点头说:“明白了,我要是感觉生活没味道了,就给你打电话,你过来给我增加点味道?”

    冬天说:“就是这个意思,你把它当成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就行,不必太认真。”

    石松说:“为这个我也得再敬你一杯。”

    石松把杯子伸过去,冬天跟他碰过杯,一口气便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了下去,她把杯子往桌上一墩,说:“再给我倒一杯。”

    石松见她身子不住地打晃,劝她说:“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冬天站起身来要自己倒酒,石松把酒瓶拿开,冬天扑了个空,若不是石松及时出手,冬天非跌倒地上不可。石松把冬天扶到床上,替她把鞋脱下来,欲给她盖上被子,这时冬天伸出两只臂膀拦腰抱住了他,石松哪受得了这种诱惑,翻身就上了床,人刚压在冬天身上,就觉有人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吓了一激灵,偏过头去见杨彦彦站在旁边,不禁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未完待续。。)

第24章:冬天割腕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个贱货怎么躺到我床上去了?”杨彦彦推开石松,揪住冬天的头发就往床帮上撞,嘴里骂骂咧咧:“让你贱!让你贱!看你以后还贱不贱了,医院里骚还不够,还跑到家里来犯骚了------”

    石松试图把她拉开,拉了几次都没能奏效,他便使出了蛮力,使劲儿将杨彦彦拉开,没容她站稳,他又推了她一把,由于用力过猛,杨彦彦身子一仰,摔了个屁股蹲儿,她没有爬起来,索性坐在地上撒起泼来,捶胸顿足地大喊大嚎:“好啊!你敢打我?给你打!给你打!”她将头撞向了石松的腿肚子,哭号道:“今儿你不打死我都不算英雄,打啊!给你打,给你打------”

    石松被她闹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苦着脸说:“你想怎么着?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了,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死了好给你们腾地方,省得嫌我碍你们的眼------”

    石松的腿被杨彦彦抱住了,他低下身去,想把她的手掰开,那一瞬间,他看见地上有血,血是从冬天的腕部滴落下来的,她手里握着一串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石松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用力将腿从杨彦彦怀里拔出来,掏出手机拨了三个号。

    杨彦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那儿大呼小叫:“我今儿非死在你手心里不可,你不打死我都不算完。敢打我------”她听见石松在对手机说话:“我家里有人割腕------对,对------地址是------”

    杨彦彦朝冬天那边看了一眼。看到有血从她腕上淌下来,她吓得脸色惨白。“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昏了过去。

    ------

    杨彦彦从昏迷中醒过来,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四处张望,看到石松站在她旁边,不由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石松告诉她:“这是医院。”

    杨彦彦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石松说:“你晕倒了,就把你送到这儿来了。”

    杨彦彦陷入了沉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醒过闷来,她问:“冬天呢?她没事吧?”

    石松说:“没事。好在发现的及时,及时给她止住了血,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杨彦彦问:“她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不用你过去,我去把她叫过来就是了,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石松转身走出病房。出去没多一会儿就转回来,神色慌张地说,“她不住病房,护士说她走了好一会儿了。”

    杨彦彦也露出愕然的神色,问石松“她能去哪儿呢?”

    石松说:“不知道。我打电话问问吧。”

    石松打她手机,一连打了几遍,始终没有人接。石松还要再打,这时医生走进来。石松问医生:“她什么时候能出院呀?”

    医生说:“她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事,把这瓶液输完就可以出院了。”

    那瓶液输了有一个多小时。他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石松在收拾餐桌的时候发现了冬天的手机,她的手机掉在椅子上了。怪不得打了半天她的手机没人接呢。

    冬天的手机没在身上,石松联系不到她。就只有等她来电话了。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冬天始终也没有来电话。石松打算到群里去找她。石松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上网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找门脸儿房,今天才算落了停,他正想跟群里人说说他要开饭馆的事呢。

    打开电脑,他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说话,只好先声夺人了,他先向大家问好,然后问:“冬天在吗?”

    乐乐冒出来:“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呀?玩失踪呢?”

    石松说:“我租了个门脸儿房,一直忙这个事呢,没顾得上上网。”

    乐乐:“租门脸房准备卖什么呀?”

    石松:“我打算开个饭馆。”

    乐乐:“这是好事啊,以后我们可要去你那儿吃饭了?”

    石松:“来吧,欢迎大家光临。”

    闲云漫步浮出水面:“你那饭馆缺人手吗?”

    石松:“暂时就我一个人,还没找人呢。”

    闲云漫步:“我去可以吗?”

    石松:“我的庙小,就怕供不起你们这些大菩萨。”

    闲云漫步:“我要求不高,只要管饭,开多少钱无所谓,我就是不想总在家里闲着,出去找点事儿干,活得不是充实点吗。”

    石松说:“那你来吧,我举双手欢迎。”

    欣荣也上线了:“我也要去,要我吗?”

    石松说:“可以,只要不嫌弃我给钱少的都可以来。”

    怪夫终于说话了:“她们都到你那儿去打工,你干脆把你那饭馆当群据点得了,以后我们就有地方聚会了,我们去了还可以照顾一下你的生意。”

    石松:“好啊,你们来我给你们打折。”

    乐乐:“不用打折,我们带菜到你那儿去做,你给我们提供地方就行。”

    石松:“没问题,我有两间屋呢,里间我准备当包间,你们来了,我就把那间房给你们留出来,你们可以在那间屋里吃饭,可以在那间屋里喝茶,唱卡拉ok。”

    怪夫:“装修好了没有?”

    石松:“还没有。”

    怪夫:“哪天让群里人过去帮你布置吧?咱们群里有搞装修的,回头儿我问问他们,看看怎么装修合算。”

    石松:“谢谢怪哥了,你多招些人过来吧,我请大家吃饭。”

    石松正聊着,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冬天打来的,他中断聊天,问冬天:“你在哪儿呢?让我好找啊。”

    冬天问:“我在家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石松说:“你的手机落我家了,你有时间过来拿一趟吧。”

    冬天说:“在你那儿呢?我还以为丢了呢,我明天过去拿吧?”

    石松说:“来时给我打个电话,直接到我饭馆来,我媳妇不知道我开这个饭馆了,我跟她说我找了份工作,她还挺高兴。”

    冬天说:“我看你门聊天了,我也想到你那儿去打工。”

    石松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呢,我这里缺个收银员,我想让你替我管钱,这活儿交给你我放心。”

    冬天说:“真的,那太谢谢你了。”(未完待续。。)

第25章:石松开饭馆

    石松刚挂断手机,怪夫就给他打过来,问他:“你的饭馆在什么地方?我想过去看看。”

    石松说:“什么时候过来?我开车过去接你。”

    怪夫说:“明天吧,明天可以吗?”

    石松迟疑了一下说:“可以,明天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九点吧。”怪夫跟他定好了时间及见面地点,就挂断了手机,又给陈丽茹打过去,问她去不去。

    陈丽茹和怪夫已经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她一直渴望着和他见面,听到怪夫说要一起去石松的饭馆,陈丽茹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我去!明天什么时候?我去找你吧?”

    怪夫说:“我们明天上午九点在地铁站口集合,你早点过来,别让石松等咱们。”

    陈丽茹说:“我会早去的,你也早点出来。”

    第二天,石松一早就把车开出来,赶到见面地点,怪夫和陈丽茹已经等在那里。石松拉着他们绕到冬天家,把冬天接上,这才奔他的餐馆而去。

    石松的餐馆坐落在一条胡同里,说是餐馆,也才露出餐馆的雏形,里面桌子椅子全有了,各种做饭的家伙什也都备齐了,就是显得有些乱。外屋摆放着有七八张桌子,椅子都骑到了桌子上面,锅碗瓢盆东一堆西一堆的摆了一地,没有可坐的地方。

    他们跨越着重重“障碍”走进里屋,里屋还算空旷,偌大的一间屋里只摆放了一张桌子。周围有六把椅子。

    石松说:“这间屋是我昨天才腾出来的,忙活儿到半夜才归置利落。”

    “你们坐。随便坐吧。”石松一进屋就忙着沏茶倒水

    大家落座以后,石松的茶也沏好了。他挨着冬天坐下,指着一面墙说:“我准备在那儿摆上一台液晶电视,再配上一套音响,将来群里人来了,就可以在这间屋里唱卡拉ok了,这儿再摆一张桌子,来十多个人还是可以容下的。”

    怪夫啜饮着茶水,赞叹说:“好!挺好,我看这间屋可以叫qq群俱乐部。你不能只面向咱们一个群,网上那么多群呢,可以号召一下,让他们都到这儿来聚会,关键是要办出特色来。”

    “走一步说一步呗,先以咱们群为主,然后再推广开来。”石松说着站起身,“咱们是不是边吃边聊啊?我有点馋酒了。”

    怪夫问:“吃什么呀?炒菜多麻烦呀,咱们到外面去吃吧?”

    石松说:“我都准备好了。没有炒菜,咱们吃烤鱼,鱼我都用料喂好了,用烤炉烤。随烤随吃,一点也不麻烦。”

    陈丽茹问:“什么鱼呀?”

    石松说:“虹鳟鱼,还有鱿鱼。我再拌几个爽口菜。”

    冬天说:“我爱吃,石松做什么我都爱吃。”

    石松把烤炉端过来。插上电,又去端菜。冬天等不及了。不等石松入座,她先就把鱼块放进去了。石松拿着一个塑料瓶过来,说:“别干烤,加点油。”他把塑料瓶递给冬天,问怪夫:“喝什么?有白瓶牛二,也有绿瓶的。”

    怪夫说:“喝白瓶的吧。”

    石松拖进一箱白牛二,他说:“我这店还没开业就有人来给推销这些东西了,成箱成箱的给送,我再拉过一箱啤酒过来,还有饮料,想喝什么喝什么。”

    石松刚忙活儿完,他的手机就叫唤上了,他把手机放到耳边,嗯啊了两声,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挂断手机,他对在座的人说:“ 我丈母娘病了,住进了医院,我得赶紧赶过去,冬天这儿就交给你了,你今晚就别走了,你把两个桌子拼起来就可以当床,这屋暖气烧得够足的,你把门关严了,穿这身衣服还出汗呢。”

    冬天说:“你甭管了,我会照顾自己的,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石松跟三个人道过别,就匆匆离去了。幸好他没有喝酒,开车赶了过去。

    杨彦彦早已等候在医院门口,两人一见面,杨彦彦就问:“你带钱了吗?”

    石松怔怔地看着杨彦彦,“带钱干吗?”

    杨彦彦说:“给妈交住院费呀。”

    石松说:“钱不是都在你那儿吗,我哪有钱啊。”

    杨彦彦冷笑道:“别装傻充愣了,妈不是给了你十万块钱吗?”

    石松问:“妈说的?”

    杨彦彦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逗贫,那是妈的救命钱,现在就等着那笔钱救命呢,钱你拿过来没有?”

    石松说:“你也没说让我拿钱过来呀。”

    杨彦彦说:“现在说也不晚,你赶紧回去拿钱吧。”

    石松问:“拿多少啊?”

    杨彦彦说: “把十万块钱都拿过来。”

    石松不情愿地说:“用得了那么多吗?”

    杨彦彦语气变得强硬起来:“用不了也拿过来,那是我妈的钱,你拿着干吗呀?快去吧,医生都催几次了。”

    石松见杨彦彦态度十分坚决,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只好开车返回去。三个人还在他的饭馆里喝酒吃鱼呢。石松慌慌张张地跑进去,连个开场白也没有,一上来就问:“你们谁能借我点钱?”

    怪夫问他:“你要借多少?”

    石松说:“七八万吧。”

    怪夫摇摇头说:“没有,你要借千儿八百我还拿的出来,上万我可真没有。”

    陈丽茹也说:“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冬天问:“你借那么多钱干吗?”

    石松说:“不瞒你们说,我开这饭馆用的是丈母娘的钱,她给我钱的时候还嘱咐我千万别让我媳妇知道,也不知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她不让我说,她自己倒说出来了,媳妇逼我拿钱呢,我到哪儿给她找那么多钱去呀?没办法,这不才跟你们张口的。”

    冬天说:“少点行不行啊?我那儿倒是有四五万块钱,你先拿去应应急吧。”

    石松说:“也只能这样了,你放心,等我这饭馆开了张,赚了钱一准会还给你。”

    “别说那些废话了,你赶紧跟我回家去取钱吧。”冬天站起来拿过外衣就往身上披。

    石松对怪夫说:“你们慢慢吃,我跟她拿完钱就给她送回来。”

    两人就这样走了。(未完待续。。)

第26章:冬天看到一幕不该看到的情景

    石松带冬天去取钱,回来他把冬天放在饭馆门口就驱车而去了。冬天推开饭馆的门走进去,见里屋的门关着,她也没有多想就推开了,见怪夫和陈丽茹抱在一起正亲嘴呢,忙又退了出来。

    怪夫见状,推开陈丽茹,便追了出去,他喊住冬天,说:“你要去哪儿?”

    冬天站在门外,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怪夫说:“你看见就看见吧,我也不瞒你了,实话跟你说吧,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也就是叙叙旧,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就把她抱住了。”

    冬天笑道:“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吗?你跟我说这些干吗呀?”

    怪夫反问:“那你跑什么呀?”

    冬天说:“我怕影响你们的情绪,出来透透气,我也没跑呀。”

    怪夫说:“那回去吧,我们完事了。”

    冬天蔫蔫地跟着怪夫走进屋,陈丽茹早迎在门口了,冬天一进门,她就拉着她的手说:“他真讨厌,非要抱我,躲都躲不开他,什么人呀?”

    怪夫反诘道:“行了,别演戏了,人家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跟她说这些干吗?”

    陈丽茹的脸泛红了,她羞红着脸看着冬天说:“你不会到群里去说吧?”

    冬天笑道:“怪夫都说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说这个干吗?你把心放进肚里,我跟谁也不说,把它烂在肚里行了吧?”

    陈丽茹抱住她说:“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呗一口。”陈丽茹在冬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冬天从陈丽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坐下说:“你们也坐吧。咱们继续吃。”

    怪夫说:“我们已经吃饱了,该走了。”

    冬天说:“你们要有事就先走吧。我来收拾。”

    陈丽茹说:“咱俩一块收拾,收拾完了我们再走。”

    冬天打开烤炉的开关,说:“我还没吃饱呢,我还要吃一会儿,你们先走吧。”

    怪夫和陈丽茹走后,冬天又吃了几块鱼,喝了一瓶啤酒,这才开始收拾,她把桌上的残羹剩饭都清理干净了。见石松还没有回来,她又开始收拾外屋,把地上的锅碗瓢盆都放到后厨去,把桌子码好,擦干净,再一看表,已经是后半夜了,她估摸着石松不会回来了,就去锁门。刚把门锁上,石松就回来了,问冬天:“还有什么吃的吗?我还没吃饭呢。”

    冬天说:“你去屋里坐着吧,我给你做。”

    石松说:“不用做。你就把那些剩菜给我端过来就行,我就想喝点酒。”

    冬天把剩菜端过来摆上桌,她挨着石松坐下来。说:“要我陪你喝点吗?”

    石松说:“你少喝点,别像上次似的喝那么多了。我可不想再看你醉了。”

    冬天只给自己倒了半杯,她跟石松碰杯。

    冬天喝了一口酒。说:“钱都给她了吧?”

    石松说:“给了。这下我身上算是干净了,身无分文了,真不知道这饭馆以后还怎么经营?”

    冬天说:“没关系,我兜里还有几千块钱,够我们买菜的了,先别装修了,等赚了钱以后再装修吧?”

    石松看着冬天,脸上漾起了一股柔情,他柔声说:“你真好!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了。”

    冬天说:“不用报答,谁让我们有缘呢,应该的。”

    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冬天答应陈丽茹不把他们的事说出去,可她憋不住,她好想让石松也那么抱抱她,又不能直说,只好用他们的事来挑逗她,在说之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跟任何人说,石松也答应了,她这才告诉他。

    石松听了,淡淡地说了一句:“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不说,我也可以想象的到,这也就是你看见的,你没看见的比这还要严重,我都想象到了。”

    冬天说:“你是说他们上床了?我好羡慕他们呀,我要有这么一个情人就好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些事再不经历就没有时间经历了。”

    石松问冬天:“你从来就没有经历过婚外恋吗?”

    冬天摇摇头说:“没有,没有那个机会。”

    石松替她惋惜:“太遗憾了,你这一生是不完整的一生。”

    冬天反问:“你经历过?”

    石松说:“我也没有经历过,我除了跟媳妇,还没有跟别的女人搂抱过呢。”

    冬天说:“你是不是有贼心没贼胆呀?”

    石松摇头:“不是,我有贼心,也有贼胆,关键是人家见了我都把兜捂得紧紧的,想偷,人家都像防贼似的防着我,下不了手啊,真的,是我的自卑意识阻止了我犯罪,我真不敢相信还会有人喜欢我。”

    冬天说:“你干吗那么自卑呀?我觉得你就特好,我就特别喜欢你。”说着,她把身子靠了过去。

    石松向一边躲了躲,他感觉自己真像是做贼,他偷的不是什么物品,是人,准确地说这叫偷情,背着自己的老婆去跟别人的老婆谈情说爱,他总觉得良心上有些歉疚,心情变得很复杂,因为对方有他老婆没有的可爱之处,他在想她的身体是不是更可爱?要是能跟她有一夜之欢,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呢?他不敢往下想了。

    冬天的身子几乎要扎进他的怀里,石松抱住了她,顺势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他正要有更进一步的举动,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石松忙将手抽出来,向门口走去,嘴里嘟嘟囔囔:“谁呀?大半夜的敲门。”拉开门,他傻眼了,杨彦彦站在门口,他正自犯愣,杨彦彦已闯进屋来,她进屋看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石松追着她说:“你听我解释,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杨彦彦打断他说:“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准备好离婚吧,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说着,杨彦彦走出门去。

    石松追着她说:“你听我说,我------”

    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杨彦彦没有听他解释,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出租车驶动了,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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