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怪夫在玩火
怪夫和陈丽茹从石松的饭馆里出来,径直向地铁站走去,走了一站地,终于看见地铁站房了,陈丽茹放慢了脚步,问怪夫:“你着急回家吗?”
怪夫说:“我不着急,几点回去都无所谓。”
陈丽茹说:“那我们就再往前走走吧?”
怪夫说:“走走就走走。”
两人又继续向前走,走出有半站地,怪夫见斜对面有家咖啡屋,他对陈丽茹说:“我走得有点累了,我们到那个咖啡屋里坐坐吧?”
陈丽茹说:“你要不怕挨宰就去呗,到那里边喝咖啡可不划算,不如找个饭馆去坐坐呢。”
怪夫说:“ 饭馆的环境怎么能跟咖啡屋比呢,人家给我们提供的是环境,喝什么吃什么都是次要的;饭馆闹闹哄哄的,连说话都听不清,多闹心哦。”
说着话他们已经到了那家咖啡屋门前,怪夫推门往里走,陈丽茹也跟了进去。
同喧嚣的闹市区相比,这里倒像是个世外桃源,没有了嘈杂声,有的只是赏心悦耳的音乐声。咖啡屋里的的房间都是用草帘子隔开的小单间,他们选择了最里面的那间小屋,门帘是卷着的,服务员给他们把咖啡和食品送过来,出门时便替他们把门帘再放下。
他们选择的是一间情侣间,感觉有些暧昧。沙发是双人的,两人肩挨肩脚碰脚的坐在一张沙发上,一边用匙子搅动着咖啡,一边聆听着从音箱里释放出来音乐。音箱里播放的是小提琴协奏曲《梁祝》。随着悠扬舒缓的旋律,怪夫的手爬上了陈丽茹的腿面。在她腿面上轻地摩挲。
他的动作让陈丽茹感到快慰的同时又令她有些无所适从,从他们落座的那一刻起。陈丽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需要,充满了对对方的渴望,渴望着他的手能伸得再远一些。当他的手真的伸到了她的“禁区”时,陈丽茹的神情却变得矜持起来,他推拒着他说:“我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就那么一说,口拒而心诺,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怪夫的手却拿开了。怪夫端起杯子,一边慢条斯理地啜饮着咖啡。一边说:“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抱抱你,对我来说,能够感受到你身体的热度就是一种享受。”
陈丽茹也端起咖啡杯,喃喃地说:“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的身体是不能乱摸的,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吗?你真把我点燃了,你想过后果吗?”
怪夫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过,后果很严重。一个已婚的男人和一个未婚的女人一旦撞出火花来,一个家庭就有可能毁灭,我跟我媳妇虽然早已没有了过电的感觉,但她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了,这么多年我真没让她享过什么福,反而拖累了她。让她受了不少的苦,恋爱的时候我就信誓旦旦地跟她说。我迟早有一天会跻身于作家的行列之中,她一直企盼着我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我奋斗了,几十年来我始终笔耕不辍,结果却不如人意,人都入土半截了,我还一事无成,没有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本来我就愧对她,她把一个女人的一切都给了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什么也不用我管,我在家里就是一个甩手掌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本来就内疚,我再到处点火,这不是引火烧身吗?火真着起来,不但我要葬身于火海之中,我家人也会受到波及,说实话我心里也挺矛盾的,明知后果是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
陈丽茹的身子靠过来,打断他说:“行了,别自责了,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家庭的,我就是想跟你好,做你一个情人,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给予我一些爱,这对家庭并没有影响,你说是吧?”
怪夫伸出一只胳膊将陈丽如揽入怀抱,抚摸着她说:“说真心话,我挺喜欢你的,有时候真想让你燃烧起来,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陈丽茹没有吱声,置身在这安谧而幽雅的环境里,被她心仪的男人搂抱着,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她喜欢这种罗曼提克式的氛围,陶醉在其中,她不想再说什么,就想这么静静地偎依在他的怀里,听着萦绕于耳边的音乐。舒缓缠绵的乐曲把她带进到了梦幻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在一起翩翩起舞,同床共枕------陈丽茹进入到了虚幻之中,她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从咖啡屋出来已是午夜时分,怪夫打的送陈丽茹回家,送到大院门口,怪夫欲告辞而去,陈丽茹却把车钱付了,打发走司机,她邀请怪夫到她家里去坐坐。
怪夫婉拒道:“我可不敢,这么晚去你家,不是找着让老太太跟我翻车吗。”
陈丽茹说:“不会让老太太看到的,这会儿老太太已经睡下了,我们悄悄的进去,天不亮你就走,她什么也不会知道的。”
怪夫说:“我怕万一,万一让老太太看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陈丽茹说:“真要让她看到了,你就说咱俩在搞对象,老太太就不会管了,她巴不得我早一天嫁出去呢。”
怪夫说:“这不是骗人吗,谎言总有露馅的那一天------”
“你怎么这么磨叽?”陈丽茹生气了,“你把我沉睡多年的身体点燃了,你想一走了之,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玩弄妇女,你知道吗?”
陈丽如的声音变大了,在门口站岗的门卫直往这边看,怪夫怕她把事情闹大,不得已只好跟她向院里走去。(未完待续。。)
第28章:石松的饭馆开张了
石松的饭馆终于开张了,他本来没想大操大办,只邀请了几个好友,让他们过来给他冲冲喜,没想到怪夫会把这消息拿到群里去说,一下子多来二三十个人,石松一看这架势,不由的犯起愁来,他只准备了十几个人的饭菜,来了这么多人,他不知该怎么招待了,忙把怪夫拉到一边,悄声对他说:“你怎么事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就叫这么多人过来?”
怪夫说:“我以为你在网上看我跟大家聊天了,闹了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
石松说:“我这几天没上网,真不知道你是跟他们怎么说的,我不是招待不起,关键是我没有准备那么多东西,现在去采购也来不及了,再者说了,店里就我和冬天两个人,来这么多人我们两个也忙活儿不过来呀,你这不是让我抓瞎吗。”
怪夫拍着他肩膀说:“这些我都替你想到了,你到乐乐那轿子车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去吧,看完了你再过来跟我说话。”
石松走出门,见几个人正从轿子车里往下搬菜,石松迎过去说:“这都是给我搬来的?”
欣荣笑盈盈地说:“是啊,车上还有呢,还给你带来两个大厨,一会儿让他们帮你忙活儿,你主厨,他们给你打下手。”
说话这工夫,怪夫也跟了出来,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石松回过头去,怪夫把一摞钱塞到他手里,说“这是群里人出的钱,每人二百块钱。你点点够不够数,不白吃你的。”
石松转忧为喜。蒙在心里的那层阴影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淡了,他笑得嘴都咧到腮帮子上了。迭声说:“真没想到,真没想到,谢谢你了,你救了我大急了。”
怪夫把手搭在石松的肩头上,拍着他的肩说:“走吧,回屋吧,大家还等着你上菜呢。”
石松回到餐厅,就开始忙活儿。怪夫站在屋子中央朝大家喊:“大家都找位子坐吧,八个人一桌。男女搭配着坐,”
大家落座以后,陆续就有菜端上来,雨浓是新近才入群的,他头一次参加活动,看到的都是生面孔,他却并不认生,见谁都跟亲人似的。大家都落座了,他还站在那儿东张西望。口中念念有词地说:“我倒要看看谁理我,没有人愿意挨着我坐?你们都欺生是不是?”他抬手做擦泪状。
怪夫招呼他:“坐我这儿来吧,我愿意挨着你。”
雨浓瞥怪夫了一眼,又把头转回来。“男性,我不能赏你脸,我喜欢坐美眉旁边。没有人邀请我,我可自己找伴了。我选到谁,谁就是这屋里最漂亮的。” 他的眼光落在了春嫣身上。
春嫣左边坐着乐乐。右边挨着心想事成,雨浓走过去,用商量的口吻说:“你可以换一个位子去坐吗?”
心想事成赶紧起身把座位让给雨浓,“你坐,我再找位子去坐。”
雨浓坐下,举手朝四下里挥了挥,说:“大家可以吃了,开吃吧。”
石松一直在忙活儿炒菜,当他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他拿过一个杯子,倒了半杯酒,举起来对大家说:“感谢大家过来给我捧场,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纷纷举起杯子:“开张大吉啊!”
“祝你的店越办越红火,财源广进,财运亨通。”
“------”
石松一口气把那半杯酒喝了下去,他给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抱拳说:“谢谢大家了,欢迎大家常来,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娘家,没事常过来看看。”
雨浓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拎着酒瓶走到石松近前,说:“我得敬你一杯,我可是单身,没有娘家,以后就拿这儿当娘家了,你得负责给我找个老伴。”
石松笑呵呵地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不挑剔,我肯定能给你找一个老伴。”
雨浓说:“痛快,我给你倒半杯,咱俩把它喝了,这娘家我也就算认下了。”雨浓给石松倒了半杯酒,两人碰了一下杯,雨浓看着石松把那半杯酒喝下去,他也一口干了。
回到座位上,雨浓对春嫣说:“我可认了娘家了,以后没事咱俩就常回来看看。”
春嫣说:“你自己回来吧,我可没时间老往这儿跑。”
雨浓说:“你不愿意往这儿跑,那咱们就另找地儿,我单请你。”
春嫣没有吱声。
雨浓端起酒杯说:“咱俩是不是也该碰一杯?”
春嫣端起酒杯要跟雨浓碰杯,雨浓说:“这么喝不行,咱俩要喝就得喝交杯酒。”说着,他就要去缠春嫣的胳膊。
乐乐看不下去了,瞪着雨浓说:“干吗呢?过分了。”说着,乐乐站起身,对春嫣说:“你坐这儿吧。”
春嫣坐到了乐乐的座位上,乐乐挨着雨浓坐下说:“我陪你喝,我的车今天就放这儿了,明天我再过来开。”
雨浓说:“咱俩喝酒得有个名义吧?喝糊涂酒?”
乐乐反问:“你糊涂吗?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雨浓脸也拉下来,急赤白脸地说:“你什么意思?想当护花使者呀?”
乐乐站起身说:“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色鬼,你跟人家小女子较什么劲儿呀?”
雨浓梗着脖子说:“群聚不就是互相逗闷子吗,能来这儿参加群聚的有几个不色的,十男九色,还有一个不色的,那是太监,你是太监啊?”
乐乐揪住雨浓的脖领子,怒气冲冲地说:“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我敢抽你信不信?”
“你要动手是怎么着?”雨浓也站起来。
怪夫见状,忙过去拉架,他把雨浓拉开说:“人家开业大吉,你们这是干吗呀?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雨浓振振有词地说:“ 你说我跟春嫣喝个酒碍他什么事了?他管的也太宽了吧?还想打我,你打我一个试试------”
心若浅水见雨浓又要往乐乐跟前凑,她起身走过去,拉着雨浓的胳膊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不就是喝酒吗?姐陪你喝,喝交杯酒也行。”
雨浓骂骂咧咧地随心若浅水走开了。
怪夫回道座位上,陈丽茹嘟哝了一句:“什么人呀?这么没素质,还没喝呢就闹酒炸。”
怪夫淡淡一笑,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正常现象。”
怪夫和陈丽茹正说着话,石松过来给他们敬酒,“感谢!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什么也不说了,话都在酒里,我敬你一杯。”
石松刚把杯子举起来,就见几个穿官衣的走进来,石松忙将酒杯放在桌上,迎过去,点头哈腰地说:“三位里边请。”
三个人随着石松向里间走,推开里间的门,见还有一桌食客,就没再往里走,站在门口问:“你手续都办齐了吗?”
石松说:“办齐了。”
“营业执照呢?”
石松指着收银台的墙说:“在那儿挂着呢。”
“餐饮证、食品安全证都拿过来让我们看看。”
石松说:“那两个证都在家里呢,没有拿过来。”
“你取一趟去吧。”
石松把冬天喊过来,“你照顾一下这三位,我回一趟家,很快就回来。”
冬天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石松喝酒了不能开车,他从隔壁水果店借了一辆自行车,骑上飞也似地奔家而去。(未完待续。。)
第29章:杨彦彦红杏出墙
石松骑出了一身汗,好容易到家了,他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听到屋里有人在叫,“啊——啊——”的,像是在叫春,伴随着呻吟声,杨彦彦的说话声传了出来:“不要停------我不要你停------我还要------还要嘛------”
石松听出了眉目,这是犯骚的声音,她在跟谁犯骚呢?石松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呻吟声变得愈发尖锐而急促,听上去有些凄厉,他轻轻地推了一下卧室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呀”地张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他看到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那是杨彦彦的腿,翘得还挺高,在她上面趴着个人,那人像是在做俯卧撑,一起一伏的,每动作一下,杨彦彦就呻吟一声,石松心说:她跟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今天她怎么变得这么疯狂?
石松气得青筋直暴,转身就进了厨房,嘴里嘟哝着:“我非劈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让你们玩冲浪,看你们还敢再玩------”
石松拎着一把菜刀从厨房出来,一脚将门踹开,发现屋里只剩下杨彦彦一个人了,窗子敞开着,那个男人跳窗而去了,他是从二楼跳下去的,石松走到窗前向下看,人早已没了踪影。石松气得抬腿将一个方凳踢出了数米远,喊叫着:“你们玩冲浪呀,怎么他妈的不玩了?”
杨彦彦像受了惊似的用被子蒙住头,蜷缩在被窝里,一时间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石松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双臂来回挥舞着。桌上的茶杯茶具连同座钟台灯,在他的挥舞中纷纷滚落下地。一个抽屉也被他拉出来摔在了地上,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牛皮纸袋,向门外走去,出了屋,他回头说了句:“离婚!这他妈日子没法过了。”
石松重新回到饭馆的时候,那三个穿官衣的人已经坐到里屋去了,他们正在包间里大吃二喝,石松把那个牛皮纸袋摔在桌子上,冷冷地说:“你们让拿的东西都拿来了。卫生许可证也在里面,还想看什么证件吗?”
三个人愣愣地看着他,看了足有一分钟,才堆出笑容说:“不用看了,手续肯定都是齐全的,我们就那么一说,例行公事吗,你还挺认真,真去跑了一趟。没有这个必要,坐下喝口酒压压惊吧。”
石松没给他们好脸子,甩给他们一句:“你们自己喝吧,恕不奉陪。”旋即摔门而去。
怪夫迎着他说:“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大火呀?”
石松苦笑道:“没事。跟自己生气呢。”
怪夫说:“这些人你可得罪不起,你把他们得罪了,将来少不了找你麻烦。”
石松大声说:“让他找一个试试。谁他妈找我麻烦我剁了谁------”
怪夫怕被屋里人听见,忙用手去捂他的嘴。“小声点,让他们听见。你吃不了兜着走。”
怪夫把石松拉到门外,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哪来的那么大气?该不是你媳妇又给你气受了吧?”
石松说:“跟你三言两语说不清,我们对面说去。”
对面有一家小餐馆,他们进去,要了一瓶牛二,点了四个凉菜,一边喝着,一边聊。
怪夫听了石松的叙述,说:“现在婚外情已经不算什么事了,你别太往心里去。”
石松瞪了怪夫一眼,说:“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真要发生在你身上,你还会说这片汤话吗?我就是动作慢了一点,不然非给丫剁了不可。”
怪夫说:“你要真杀了他,你不是也得偿命吗,用你的命去换他的命,我觉得不值,活着比什么都好,你对你媳妇不满意,可以离婚嘛,何必要走极端呢?”
石松说:“如果不是因为她妈生病,我们上个礼拜就离了,是她提出的离婚,我一直没答应是因为她妈,她还住在医院里,我时不常还得去医院看望她老人家,老太太对我特好,她似乎有预感,上次我去看她,她还拉着我手说,彦彦都让她给娇惯坏了,让我甭跟她一般见识,我应着她老人家这辈子会好好照顾彦彦的,谁知她会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我没见到也就算了,见到的了我要再去容忍,你说我还算个男人吗?”
怪夫附和着说:“是,这是男人的底线,这事要出在我身上肯定是零容忍,你要容忍了,那就不配作一个男人,我劝你还是离了吧,免得夜长梦多,我觉得冬天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你离了,可以娶她为妻嘛。”
石松说:“你别给我们栓对,我跟她可什么关系也没有,冬天压根儿没打算跟她老公离婚,我可不想在人家落难的时候横插一腿,我做不出来那种落井下石的事。”
怪夫说:“这怎么是落井下石呢?她老公把你肠子都捅出来了,你就对他一点恨也没有吗?”
石松说:“这是两码事。”
怪夫说:“她老公少说也得判个七八年,冬天都是快五十的人了,还有几个七八年?你就忍心看着她守活寡吗?”
石松问:“那你的意思?”
怪夫举起酒杯说:“我什么也不说了,来,咱们再碰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正喝着,外面传来一片喧哗声,怪夫偏过头去看,见他的群员正在往车上走,怪夫站起身来,说:“他们要走了,我得跟他们一块回去。”怪夫喊服务员结账。
石松说:“怪哥你别管了,我来吧。”
服务员看着一个单子,说:“一共是四十七块钱。”
怪夫见石松掏出钱来,他先出去了。石松把五十块钱递到服务员手里,说了句:“不用找了。”也跟了出去。”
石松追出来的时候,怪夫已经上了车,车门关上了,他站在车下向车上的人招手道别,直到车从他视线中消失,他才回到店里。
冬天正在打扫卫生,石松一进门就问:“他们走了吗?”
冬天掏出五百块钱塞到石松手里,说:“走了,留下五百块钱,我说不要,他们还跟我急了,没办法我就把钱收了。”
石松把钱塞进兜里,说了句:“对这帮人就得恶制,不能让他们吃白食。”(未完待续。。)
第30章:陈丽茹去怪夫家拜见怪夫妻子
自从那次聚会以后,怪夫就再也没有跟陈丽茹联系过。陈丽茹还是从群里聊天中得知怪夫得了眼病。
那天,陈丽茹打开电脑,刚一上线就见怪夫在跟冬天聊天,冬天问怪夫:“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见你聊天了?”
怪夫说:“我右眼查出患青光眼了,不能老盯着电脑了。”
欣荣将信将疑:“是真的吗?”
怪夫说:“真的。”
欣荣:“那你可得抓紧治呀,耽搁了会失明的。”
怪夫:“已经耽搁了,右瞎了,视线很窄,成管状视野了。”
石松也在线上,他问:“怪哥,这病是怎么引起的?”
怪妻冒出来:“他是看美女看多了,伤着眼睛了,再不注意那只眼也得瞎。”
石松:“我哥会摸,能摸出女人的模样来,是吧,怪哥?将来你开一个算命馆,我去给你收门票。”
怪夫正要写点什么,陈丽茹的电话就打过来,陈丽茹说:“你得青光眼了?”
怪夫说:“是啊,我正在跟他们聊这事呢。”
陈丽茹在电话里说:“我想去你家看你。”
怪夫说:“媳妇在家不方便,有时间我们在外面约吧?”
陈丽茹说:“不嘛,我就要现在过去,去你家。”
怪夫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你来吧。”
怪夫挂断手机,就去通告媳妇,说:“一会儿我的一个同学要过来。你可别给人脸子看。”
曲婷说:“听你的口气,来的是一个女同学吧?”
怪夫说:“是女同学。我们有三十多年没见面了,前些日子才联系上的。她听说我得了眼病,就要过来看我。”
曲婷说:“她跟你什么关系?还要过来看你?有什么话在电话里说不行,非要到家里来说?你给她回电话,就说我不让她来,让她别来了。”
怪夫说:“人家已经在路上了,这就要到了,你再让人家回去?多不合适。”
曲婷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就告她,我不欢迎她。”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怪夫用虔诚的目光望着曲婷,恳求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曲婷依然不肯松口,说:“这事有大度的吗?我要大度了,这家就别要了。”
这边的工作还没做好,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说:“我快到了,是直接上去?还是你下来接我呀?”
怪夫说:“你直接上来吧。”他把门牌号告诉陈丽茹之后,便将手机挂断了,回过头来对曲婷说:“你听到没有?她就要到了,你可千万别由着性子来。给我留点面子。”
曲婷赌气说:“我不管你,你们到客厅里去聊,我不想见她,眼不见心不烦。”
怪夫说:“别介啊。你怎么能不见人家,人家中午还要在这儿吃饭呢,你总得给人家做点什么吧?”
曲婷乜眼看着他说:“我不把她轰走就不错了。还给她做饭,我那么待见她。赶明儿她更爱来了。”
怪夫说:“咱们中午吃饺子,大家一起动手。你就把面和好,馅准备出来就行------”
门铃响了,怪夫朝曲婷挤了挤眼睛,才去开门。
曲婷还真给怪夫面子,陈丽茹刚一进屋,她就迎过去,强颜欢笑:“来了,屋里坐吧。”
怪夫把陈丽茹让进客厅,就开始忙着沏茶倒水,陈丽茹在沙发上坐下,一边从坤包里往外掏东西,一边说:“这些都是给你买的药和保健品,肝对眼,你眼睛不好有可能是肝出了毛病,我给你买了枸杞、决明子、菊花,还有龙胆泻肝丸,肝火太旺,眼睛就会上火。”陈丽茹把包里的东西都掏干净了,把坤包递给曲婷,说:“嫂子,这是给你买的,来得匆忙,也没什么好买的,就买了个包,不成敬意。”
曲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来就来吧,还买什么东西?谢谢了。”
陈丽茹说:“一点小意思,谢什么呀。”
曲婷说:“你们坐着,我去和面,中午就在这儿吃吧?我给你们包饺子。”
陈丽茹笑着说:“好吧,一会儿咱们一块包。”
曲婷拎着包出去,怪夫也跟了过去,他对曲婷说:“你看这牌子,正经的韩国货,伊尔丽人,听说过吗?名牌。”
曲婷说:“什么丽人不丽人的,我不稀罕,回头儿你让她拿走。”
怪夫伸手就要去夺包,“你不要就还给她。”
曲婷打了一下他的手,说:“人家送的东西,怎么好再还给人家,一点事不懂。”曲婷把坤包放进衣柜里,转身去了厨房。
怪夫从那屋回来,陈丽茹迎着他,向他展开了双臂,说:“想死你了,来,抱抱。”
怪夫犹豫了一下,便投进了陈丽茹的怀抱,两个人抱在一起,上面亲吻着,下面摸索着,一时间亲热得不得了,正自难解难分,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他们忙分开了。陈丽茹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窘态,说:“我说要去帮你拌馅,他拦着不让我去。”
曲婷笑着说:“不用,一会儿我弄好了端过来,文子,你把这桌子收拾一下,我这就往过端。”
曲婷刚出去,陈丽茹又要和怪夫拥抱,怪夫朝她摆摆手,压低嗓音说:“她一会儿就过来,让她看见,你这饺子就别想吃了。”
陈丽茹抓住怪夫的手,说:“你媳妇还挺好的。”
怪夫露出得意之色,诡谲地笑了笑,说: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是谁媳妇,不好我能娶吗?她相信我,知道我不会移情别恋。”
陈丽茹掐了一下怪夫的手,说:“你都暗度陈仓了,还说你没移情别恋。”
怪夫听到那边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忙抽出手说:“我得把桌子收拾一下,她这就该过来了,一会儿我们在这上面包饺子。”
怪夫刚把桌子收拾干净,曲婷便把面和馅端了过来。陈丽茹站起身,跟着一块忙活儿,待把该用的东西都拿过来,陈丽茹笑容满面地说:“嫂子,你过来,咱俩挨着。”(未完待续。。)
第31章:怪夫和妻子、情人共进午餐
怪夫听陈丽茹说要挨着曲婷坐, 忙把自己的座位让出来,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陈丽茹拿过一个饺子皮,夹了一筷子馅放在上面,一边捏,一边说:“嫂子,你也是部队子女吧?”
曲婷笑道:“我爸转业的早,80年就转业了,早先在空军的一个学院当副校长,也算是军人出身吧。”
陈丽茹说:“我跟文子是发小,我们在一个院里住了十好几年,上中学的时候还是同桌,后来我转学了,就一直没再见过他,我入他群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是我的发小,要不是上次聚会我认出他来,也许我们在大街上走个对脸也不敢相认,他还真没怎么变,我一见他就觉得眼熟,后来一问还真是他。”见曲婷只顾低头捏饺子,一声不吭,她岔开话题说:“他今天在群里说他得了青光眼,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给他带点药,让他吃着试试,龙胆泻肝丸就是降肝火的,眼火下去了,病可能就好了。”
曲婷说:“他这病就是自己作的,天天盯着电脑,一会儿都不闲着,吃饭这么一会儿工夫,他都不舍得离开电脑,还要边吃边打字,每天两点还不睡呢,你说他眼睛能不坏吗?”
陈丽茹说:“也是,电脑辐射厉害着呢,以后你还是少上点网吧,别总盯着电脑,该休息就让眼睛休息会儿,要学会劳逸结合。”
曲婷说:“你问问他,跟他说他听吗?我说他多少次了,他都当耳旁风。好像我害他似的,你把眼睛看坏了明白了。也晚了。”
怪夫抢白道:“我这病跟电脑一点关系没有,这就是遗传。遗传基因是改变不了的,到岁数了,各种病该找上门了。”
他们从怪夫的眼病聊到养生之道,话题越扯越远,当扯到撒切尔夫人的时候,饺子该下锅了, 三个人端饺子的端饺子,端馅盆的端馅盆,怪夫负责扫尾工作。把桌子擦干净,他把一瓶衡水老白干撴在桌上,问陈丽茹:“你喝点白酒吧?”
陈丽茹反问:“她喝吗?”
怪夫说:“她滴酒不沾,你最好别劝她喝酒。”
陈丽茹说:“你就知道偏向你媳妇,她不喝我也不喝了。”
曲婷把饺子端过来,陈丽茹说:“我给你倒一杯白酒吧?”
曲婷摆摆手说:“我不喝,我一点酒喝不了,你要能喝就喝吧,没关系的。到这儿来甭客气。”
陈丽茹说:“我原来也不喝酒,有时跟他们在一起不喝不行,没办法只能陪他们喝点,现在练得也能喝几口了。”
“能喝多少喝多少。自己看着倒。”曲婷说。
“那我就喝半杯吧。”陈丽茹伸手要去拿酒瓶。
怪夫抢先把酒瓶拿在手里,只给她倒了半杯就停下了。
陈丽茹本来打算喝半杯就不再喝了,怪夫见她把那杯酒喝下去没什么反应。又要给她倒,她也没说什么。就又给她倒了一杯。
在这之前陈丽茹说出的话听上去不能说无懈可击,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第二杯酒下肚。她不再拘谨了,话也变得多起来,“大姐,我好羡慕你啊。”
曲婷说:“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陈丽茹说:“你什么也不用愁了,房子有了,孩子也上大学了,又有这么一个好男人,多幸福啊。”
曲婷不解:“这都是该有的,你没有吗?”
陈丽茹说:“我离婚了,现在跟老妈住在一起,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老妈这么一个亲人了,除此之外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曲婷说:“你在老妈那儿住不是一样的有你自己的房间吗?”
陈丽茹说:“不一样,有我的房间,可里面没有温暖,我天天独守空房。”
曲婷问:“你离婚了,就没想过再找一个?”
陈丽茹叹息道:“这种事可遇不可求,遇上了就是缘分,遇不上我也不打算再找了。”
怪夫插话说:“石松也离婚了,哪天我给你们撮合撮合,你们结成一对,我看挺好。”
陈丽茹把脸转向曲婷:“嫂子,你看他又开始给我栓对了,我一跟他说正经话,他就拿我打岔儿。”
曲婷问:“石松是谁?也是你们同学吗?”
陈丽茹说:“不是,是他群里的,我们在一起吃过两次饭,感觉那人挺花的,人倒挺实在,我们不在一个档次上,怎么能把我跟他扯到一块呢?”
曲婷说:“他尽整那没用的,没事你办什么群呀?那能当吃还是能当喝?谁也不认识谁有什么好聊的?他们能帮你办什么事也行,什么也办不了,聚在一起就是玩,哪天我跟他去看看,都什么人勾引着他,让他这么上瘾。”
陈丽茹说:“大姐,我跟你说吧,他办群的目的就是为了结识美女,他加人都是有选择的,不美的不要,像我这样的都不招他待见,他喜欢年岁小的,你没见他跟群里人聚会的照片吗?”
曲婷说:“我没看过,他的电脑我从来没动过,我也不懂电脑,回头儿吃完饭你给我找出来让我看看。”
陈丽茹当即就要给她找,曲婷闻到一股糊味,突然站起身说:“我那还热着锅呢,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曲婷出去看锅,怪夫瞪了陈丽茹一眼,嗔怪道:“你是不是特想看我们俩打架?我们俩打起来对你有什么好?以后她连你也不让我接触了。”
陈丽茹傻傻地看着怪夫:“有这么严重吗?”
曲婷转回来,说:“光顾跟你们聊天了,水都烧干了,我又重烧了一锅,你不是说要让我看照片吗?我先看照片,看完了就去煮下一锅 。”
“下回吧,今天不行了,刚有人给我发短信让我过去呢,我得赶紧走了。”陈丽茹站起身,一边穿着外衣,一边说:“谢谢嫂子了,改日有机会再来看你。”
曲婷说:“我送送你。”
怪夫说:“我去送吧。”
曲婷嘱咐说:“快去快回,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未完待续。。)
第32章:有人举报石松嫖娼
石松跟杨彦彦的婚是离了,却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只是不在一间屋里睡觉了。石松不再管杨彦彦的事,杨彦彦也不管石松的事了,两个曾经相濡以沫的人,一下子变得疏远了。杨彦彦开始与另一个男人亲近起来,他们不再像做贼似的出入于房门了。石松也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冬天带回家来,并且留她在家中过夜。
说是过夜,冬天在石松家里只住过那么一夜,天还没亮,他们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打开房门,见门外站着两个警察,石松傻眼了,他问:“你们找谁?”
警察反问:“谁叫石松?”
石松说:“我就是。”
警察说:“有人举报你在嫖娼,我们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石松说:“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叫她出来。”
不一会儿,石松便引着冬天从卧室里出来,他解释说:“我们是朋友,在处对象,怎么说是嫖娼呢?谁这么缺德啊?”
警察说:“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什么话到所里去说,我们会给你解释的机会的。”
石松问:“在这说不行吗?”
警察说:“不行,我们是在按程序办事。”
石松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换了衣服就跟你们走。”
石松和冬天到派出所接受了一番批评教育,当天就放出来了。石松让冬天跟他回家,冬天不敢跟他回去,石松只好把她送回到店里。
欣荣早已等候在店门口了。一见他们过来,就迎着他们说:“都什么点了。怎么还不开门营业啊?”
石松说:“刚办了点事,你什么时候来的?”
欣荣说:“我来有一个多小时了。肚子都等饿了,你们再要不来我就要到对面去吃饭了,饿死我了。”
石松打开饭馆的门,说:“冬天你先带她到里屋去歇会儿,我去炒菜,这就把饭菜给你们端过去。”
冬天把欣荣带进里屋,问她:“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欣荣说:“我上次跟他说好的,今天过来上班。他是不是搞忘了?”
冬天说:“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离婚的事,忙昏头了。”
欣荣惊愕地看着冬天说:“他离婚了?为什么呀?”
冬天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的事我从来不打听。”
欣荣说:“我一直以为他的家庭很美满呢,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
冬天说:“现在离婚很正常,两个人过不到一块就离呗,我也想离婚了。”
欣荣问:“你们那口子不是还在看守所吗,他能同意离婚吗?”
冬天说:“同意不同意我也不能等他那么多年,等我都成老太婆了------”
石松端着菜过来,说:“白菜烩粉丝。这有饼,你们先吃着,来客人了,我先忙会儿。忙完我再给你们炒几个菜。”
冬天说:“你忙的过来吗?不行我也过去吧?”
“不用,就一桌客,一会儿就忙完了。”石松说着。带上门出去了。
石松没有把门关严,冬天和欣荣吃饭的时候。听见有人吵吵,欣荣说:“又来人了。”
冬天说:“到饭点了。该忙活儿,我再吃几口,过去帮他张罗一下,你慢慢吃。”
欣荣说:“我也快吃饱了,一会儿咱们一块过去。”
两人狼吞虎咽地把一张饼塞进肚里,扒拉了几口菜,未及下咽,便过去帮忙了。
三个人一直忙活儿到下午三点,才算把客人都打发走了。收拾利索之后,石松把客人吃过的剩菜都敛巴到一块端到里屋,往凳子上一坐,说:“冬天,给我拿瓶酒过来,累坏了,没人犒劳我,我得自己犒劳犒劳自己了。”
欣荣在石松对面坐下,说:“你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儿呀,不如把怪夫叫来陪你喝呢。”
石松说:“我歇不了多一会儿就该招待下一拨客人了,一直要忙到晚上十点才能收摊,你把他叫过来,我哪有时间陪他喝酒。”
欣荣说:“可以让他晚点过来,你要忙,我们先陪他喝。”
石松说:“那你问问吧,他要愿意来就让他过来。”
冬天给怪夫打手机,怪夫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她又去群里看有谁在聊天,见怪妻在跟心若浅水聊聚会的事呢,就给怪妻打手机,问她知道怪夫去哪儿了吗。
怪妻在手机里说:“他好几天都没上网了,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冬天如实对怪妻说了她的想法。
怪妻说:“怪夫眼睛都快瞎了,还让他喝酒?别叫他了,我们过去,心若浅水刚才还说嘴馋了,想找地儿吃饭呢,一会儿问问她去不去,我叫上她一块过去。”
冬天做不了主儿,把手机递给石松,石松一听是怪妻的声音,声音变得格外温柔,柔声细语地说:“菲姐啊,你过来吧,想你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红烧排骨------好的,我等你电话------拜拜!”
石松半瓶酒都喝下去了,怪妻的电话才打过来,说她跟心若浅水商量好了,下了班就过去。
她们过来的时候,石松正忙着给客人炒菜,她们找到后厨去,说:“我们来了你也不说迎接我们,不想见我们呀?”
石松切着菜,说:“你没看我正忙着吗?你们先到屋里去坐会儿,等我忙过这阵儿就过去。”
怪妻和心若浅水推开里屋门,见欣荣正在收拾屋子,心若浅水笑着问:“欣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欣荣说:“我中午就过来了。”
怪妻说:“你还不知道吧?她已经是这儿的一名员工了,石松手下现在已经有两个服务员了,还缺一个厨师,你要不要过来应聘?”
心若浅水说:“等我失业了吧,我过来给他当大厨。”
说话间,石松端着一盘宫保鸡丁过来,把它放在桌上说:“这是客人点的,我多炒了一盘,你们先吃着,不够一会儿我再给你们送,你们喝什么跟欣荣说,欣荣,你可要把她们招待好啊。”说着,石松急匆匆地向后厨而去。(未完待续。。)
第33章:欣荣醉酒吟诗
石松给客人每炒一个菜都要拨出一份端到里屋来,一直忙活儿到八点多才算消停。石松把冬天叫到里屋,对她说:“一会儿再有客人点菜,你就给他们露一手,把我教你的那点绝活儿都使出来,我就不信客人不买你的帐。”
冬天应着退了出去。
石松挨着怪妻坐下来,问她:“怪夫怎么没来?”
怪妻说:“他眼睛不好,不叫他来了。”
石松说:“他右眼瞎了,左眼不是还正常吗?又不影响喝酒,叫过来一块喝点酒多好。”
怪妻说:“喝出毛病来你负责?”
石松说:“让他少喝点呗,他不来谁陪我喝酒?”
欣荣说:“我陪你喝,他们都说我喝醉了会作诗,有那么神奇吗?你们谁帮我记录一下?我想看看我作的那叫不叫诗。”
“我给你记录。”石松分别给欣荣和自己的杯子倒满酒,说:“你是女中豪杰,我先敬你一杯。”
欣荣跟石松碰过杯,一口气便把那杯酒喝了,见石松愣愣地看着她,她把酒杯倒过来让石松看,说:“看见了吧?我都喝了,你怎么不喝呀?”
石松说:“你是不是太猛了点,这么喝我可不敢跟你喝,你这是喝酒吗?我都怀疑你那不是酒,是水吧?”
欣荣说:“我不这么喝,怎么能作出诗来。”
石松不想甘拜下风,他也把杯中酒喝了,又给欣荣倒满一杯酒。说:“分三口喝啊,别一口都干了。”
欣荣再次跟石松碰杯。这次她只抿了一口就将酒杯放下了,石松端着酒杯说:“你们两个喝啤酒的也都把杯子端起来。我们大家干一杯。”
大家干过杯后,怪妻呷了一口酒,说:“你离婚了?是因为冬天吗?”
“跟冬天一点关系也没有,别往歪了想啊。”石松说。
怪妻说:“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实话,你跟冬天是不是有一腿?”
心若浅水接过话茬儿说:“他们何止有一腿,三腿都有了。”
欣荣说:“他那哪叫离婚呀,他们就是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了,还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定什么时候又睡到一块去了。”
怪妻岔开话题:“孩子归谁了?”
石松说:“归她了,她正忙着找新欢呢,顾不上照看孩子了,把孩子扔她妹妹家了。”
怪妻还要问什么,这时冬天推门进来,附在石松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石松站起身说:“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石松这一孟子扎下去。过了有十多分钟才浮出“水面”,欣荣醉态可掬地看着他,说:“你怎么才来呀?我都作两首诗了。”
石松说:“是吗?我没听到,太可惜了。都作的什么诗呀?”
欣荣说:“那几首都是为她们作的,你不听也罢,你要想听。我给你也作一首吧?”
石松说:“我太想听了,你等着。我去拿纸笔。”
石松拿过纸笔,欣荣的诗也出来了:“ 一抹新弯月。四只小巧杯。携友休惧寒,不醉不需归。既是相逢此,当然舍命陪。远离烦心事,谱得心曲回。冷酒穿肠过,娇躯透体凉。四盏二锅头,唇齿溢幽香。醉眼烟波秀,风情滿腹藏。”
石松说:“你说的太快,我就记下四盏二锅头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欣荣说:“我忘了,重作一首吧,这回我说慢点,你可要记下来啊?”
石松说:“一定的,我用速记法记,你说吧。”
欣荣饮了一口酒,说:“女为君痴君不知,不知何物引女醉。单思惆怅枉锁眉,究竟花落为何物?”
石松说:“这句我听明白了,你在问我何物引你醉,牛二呀。”
这里正说的热闹,门被推开了,冬天引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那个男人一进屋就冲石松嚷嚷:“你尝尝这个爆炒鱿鱼尖,味道怎么不对了?我们每次来都点这道菜,说白了我们就是冲着这道菜来的,这道菜吃着应该脆嫩爽滑,对不对?”
石松连连点头称是。
中年男人说:“你再尝尝这个菜,这才几天,这菜的味道怎么变了?你要这么糊弄我们,以后我们还不来了。”
石松夹了一筷子鱿鱼尖放进嘴里嚼着,支吾说:“口感是不太好,炒的时间长了,你们怎么着?是要把它退了吗?”
中年男人说:“我的几个哥们儿还在外面等着呢,他们大老远的赶过来就是为吃这口的,我没法跟他们交待,你去跟他们说吧?”
石松犹豫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再给你重炒一份,这个是我徒弟炒的,可能不大合你们的口味,这次我亲自掌勺给你们炒,如果你们还不满意,那就只好退了。”
中年男人如梦初醒:“怪不得不对味呢,敢情儿不是你炒的,那你就给我们再炒一盘吧,这个我们不要了。”
石松把那盘炒砸了的菜放到怪妻面前,说:“你们先吃着,我去忙会儿,一会儿就过来。”
石松出去以后,怪妻尝了一口爆炒鱿鱼尖,咂摸着嘴说:“好吃!真好吃!这顾客嘴也太刁了,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说不好,我爱吃,你们也尝尝,我觉得这是这里面最好吃的菜了,一会儿让石松再给我们炒一盘,你们要不爱吃,我全包圆了。”
欣荣和心若浅水也都伸出筷子去夹,异口同声地说:“好吃,是挺好吃的。”没一会儿工夫,那盘爆炒鱿鱼尖就被吃的只剩空盘子了。
怪妻去喊石松过来,见他又忙着招待另一拨客人,怪妻回来问心若浅水:“你还吃吗?不吃,我们走吧?”
心若浅水问怪妻:“你吃饱了吗?你要着急,我们就走吧。”
怪妻说:“走吧,又上来一拨客人,他也顾不上我们了,我们别影响他生意了,改日再来吧。”
欣荣挽留不住,只好随她们向门外走,石松见他们要走,也没有挽留她们,说了句:“我正炒着菜呢,就不送了,你们走好啊。”又消失在后厨里。(未完待续。。)
第34章:踏雪登山
怪夫自打害了眼病,一直就没有再去触碰电脑,时隔数周,怪夫想在网上发表小说了,这才打开电脑。他的群还在,还是那些人,唯一变化的是怪妻不再叫怪妻了,她又把网名改回去了,叫菲了。她正在跟心若浅水和乐乐聊聚会的事呢,她们想去泡温泉。
乐乐说:“你们什么时候去,订好了时间和地点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们出车。”
怪夫没有抻茬儿,他想等他们问到他时再说。过了一个礼拜,见没有人问他,他绷不住了,主动问乐乐:“你们什么时候去泡温泉呀?”
乐乐说:“我们已经去过了。”
怪夫没有往心上去,毕竟他有一个月没有上网了,他们不知道他的去向,没有通知他,也情有可原。让他想不通的是,他们后来又组织了几次聚会都没有邀请他。他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带他玩了。
后来组织的那几次聚会,怪夫从他们发上的照片上看出都是小范围的聚会,仅局限于那么几个人,群里的大部分人都被他们排斥在外了。怪夫明白他被架空了,也知道是谁在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没有声张,相反却选择了沉默,他倒要看看他们要把这个群引向何处。
怪夫身为一群之主,一下子被架空了,他心里未免有些失落,好在他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他们不带他玩了,他可以跟曲婷去玩,跟谁玩不是玩啊。
那天,怪夫一觉醒来。见窗外一片洁白,满视野的雪景。他突发奇想,想去爬山了。他在八大处山脚下生活了二十多年。自从离开了那个部队大院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他想故地重游。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曲婷的时候,曲婷回绝说:“下了一夜的雪,地还都湿着,这个时候去爬山,亏你想得出,你去吧,我不去。”
怪夫遭到拒绝后就给陈丽茹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兴趣去爬山。
陈丽茹答应得很爽快。“你过来吧,我在压力永安里地铁站口等你,你几点能过来?”
怪夫说:“我马上过去,估计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怪夫是九点多出的家门,赶到八大处公园门口时天已过午,抬眼望去,漫山遍野像披了一层洁白的雪绒被似的,银装素裹,显得分外娇娆。他们踏着还没有融化的积雪一步一滑地爬到四处。四处有个庙。庙里有个茶馆,他们要了一壶茶,倚窗而坐,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雪景。一边品茗闲聊。
陈丽茹说:“你真该在群里呼吁一下,多召集些人过来爬山,多美的景色啊。雪天登山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怪夫说:“我召集谁跟我来呀?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被人给孤立了。”
陈丽茹说:“你是群主。谁敢孤立你呀?谁孤立你,你就把谁踢了。”
怪夫说:“我现在的精力没有放在群上。你没看到我在写小说吗?每天都有百八十人在看我的小说,我准备将来再办一个群,把我的粉丝都招进来,办一个有品位的群,那个群就解散了。”
陈丽茹说:“你眼睛不好,写小说要有时有晌,别太劳神了。”
怪夫说:“正因为我眼睛不好,才要争分夺秒呢,我不知道哪天我眼睛就瞎了,到那时候我肚里的这些东西就只能烂在肚里了,想写也写不了了。”
陈丽茹说:“你可以找人代笔啊。”
怪夫说:“不会有人为我代笔的,我媳妇本来就不支持我写作,她不可能为我代笔,孩子课业又那么繁重,没时间管我的事,谁给我代笔?”
陈丽茹笑道:“我!我愿意给你代笔。”
怪夫淡淡一笑说:“别逗了,我瞎了,你还会理我?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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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夫和陈丽茹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一直聊到太阳西悬,方才从山上走下来。他们步行走到神农庄园,吃过晚饭,又双双走进庄园的洗浴养生馆,洗了也蒸了,穿上养生馆配发的睡衣,这才趿拉着拖鞋向绿树成荫的庭院走去。
怪夫一出来,就看见陈丽茹在观景亭上向他招手,怪夫也向她招手。两人走在一起,沿着一条甬道在庭院里漫步。从二更天一直走到子夜时分,这才想到去办入住手续,到了服务台,陈丽茹把钱包掏出来,发现身份证不在钱包里,她急的直跺脚,“坏了,我忘带身份证了,我记得装里了,怎么没有啊?”
怪夫跟服务员说好话,想让服务员通融一下,见服务员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两人只好怏怏不乐地走出了神农庄园。
他们在庄园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说好要送陈丽茹回家的,车行驶到西下庄路段上,怪夫见道路两旁有许多家饭馆还在营业,便叫司机停车,说:“我饿了,想下去吃点东西。”
打发走司机,怪夫和陈丽茹走进了一家烧烤店,要了烤串,又要了两个凉菜,怪夫让服务员拿瓶牛二过来,陈丽茹说:“你要白酒,你自己喝啊,我一口不沾。”
怪夫说:“那就来一个口杯,给她来一瓶啤酒。”
烤串还没上来,凉菜先上来了,他们边吃边聊:
陈丽茹问:“我还没问你呢,那天我走了,你媳妇说我什么没有?”
怪夫说:“她倒没说你什么,给我泼了一盆子凉水,说我没有自知之明,像你这样条件好的女人不可能跟我有什么结果,劝我别痴心妄想了,好好跟她过日子是真的,别的都是假的------”
陈丽茹笑道:“我觉得你媳妇挺好的,你别再伤害她了,好好过日子吧,你媳妇说的对,我不可能和你成为夫妻,但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就是那种特别特别好的朋友。”
怪夫说:“你说到我心里去了。”怪夫端起酒杯说:“就为这个我们也得干一杯。”
烤串上来了,他们先要了十个烤串,后来不够吃,又要了十个,一直吃到天亮,他们才离开那家饭馆,坐公共汽车返回城里。(未完待续。。)
第35章:石松又跟杨彦彦睡到一间屋里
冬天费了好大的一番周折,终于把婚离了。她跟石松说好,过些日子就去领结婚证。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石松那边出了故障。
杨彦彦找到店里,说她妈出院了,让石松晚上务必回家,千万不能让她妈看出他们离婚了。
石松是个孝子,虽说那不是他亲妈,他却拿她当亲妈一样待。听说老太太出院了,当时他就要回去看老太太。杨彦彦阻止他说:“你别那么积极,你现在急匆匆地回去,反倒会让老太太起疑心,还是等收了摊儿再回去吧。”
石松收了摊已经快十点了,他回到家,老太太已经睡下了。他没有惊动老太太,直接回到他屋里,推开门,见杨彦彦躺在他的床上,石松掩上门,说:“你怎么睡我床上了?”
杨彦彦说:“我妈睡我那屋了,我不睡这屋睡哪儿?”
石松问:“那我睡哪儿?”
杨彦彦冷冷地说:“你愿意睡哪儿睡哪儿,这么大个屋还没你睡觉的地方了?”
杨彦彦在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往里挪了挪,给石松腾出了一块地方。石松也看出来她是想让他上床去睡,他没有过去,而是把两个单人沙发合并在一起,在沙发上忍了一宿。
第二天,石松回来的依然那么晚,他像昨天一样,把两个沙发合并在一起,正要躺上去,陈丽茹发话了:“你别委屈自己了,上床上来睡吧。”
石松说:“我们离婚了,跟过去不一样了,过去我跟你睡在一起是合法的,现在再在一起睡,性质就不一样了。”
杨彦彦坐起身,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让你上来,就是合法的,我的身体我做主。”
说话这工夫,石松已经在沙发上躺下了,顺手把灯也关了。
杨彦彦下床又把灯打开,她问他:“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对我没兴趣了?喜欢上给你打工的那个狐狸精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家花永远没有野花香,男人都这德行,喜新厌旧。”
石松反诘道:“花不在容而在异,人不在貌而在德。”
杨彦彦冷眼觑视着石松说:“你说我德行不好?我德行不好还不是你逼的吗,你隔三差五的就跟网友约会,还不兴我去约一次了,我也就往家带过一次人,还让你给撞着了------”
杨彦彦正说着,石松的呼噜声就响起来,她只好打住,关灯睡觉了。
石松不是每天睡觉前都洗澡的,平时他回来晚,一进家门又累又乏,也就懒得洗澡了。这天,他收摊早,不到十点就到家了,见老太太已经睡下,他一头钻进卫生间,又冲又洗,把自己冲洗干净了,这才穿上睡衣回屋。
石松回到屋里,没有马上躺下,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想等身体彻底干了再睡。
杨彦彦本来是躺在被窝里的,见石松进来,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睡衣几乎就是透明的,里面什么也没穿,春光乍泄。她边走边问石松:“你瞧我这件睡衣好看吗?我才从专卖店买回来的,你猜多少钱买的?”
石松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她穿这么性感的睡衣,他感觉她变了,不但身体变得性感了,神态也变得妩媚风骚了,当她在他面前站下来的时候,他心里不由荡漾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她拉他上床,他想他是会跟她上床的。
杨彦彦没有那样做,她站在他面前说:“妈今天又提到你了,说她回来都三天了,一直就没见到你人影,你以后能再早点回来吗?陪妈吃顿饭,说说话好吗?”
石松皱着眉头说:“我也想早回来,可身不由己,我不能丢下顾客不管吧?到我店里来吃饭的大多是回头客,他们是冲我才来的,我真是脱不开身。”
杨彦彦满面娇嗔地说:“我就不信店里离了你就开不了张了,你是离不开那个狐狸精吧?她勾着你的魂呢,你别不承认。”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石松起身要去挪动沙发。
杨彦彦挡住他,说:“今天你就别睡沙发了,上床上睡吧。”说着,她把绵软的胸脯贴在了石松的身上。
石松脸上波澜不兴,心却在狂跳不已,如果这个时候杨彦彦若不把那件睡衣脱下来,他也许就被杨彦彦俘获了,杨彦彦有点太性急了,早早就把那层神秘的外罩脱下来,裸露出满是赘肉的身体。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神秘的面纱一旦揭去,一切也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刚才还处于亢奋状态的石松看到了杨彦彦裸露的身体,就像迎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心中的欲火被浇灭了,他突然不想上床了,推开杨彦彦说:“我还是在沙发上睡吧。”
杨彦彦又凑过去,眼波流转地看着他说:“你回家吧,过去都是我不好,我改,以后再不跟你吵架了,不会再惹你生气了,那个群我已经给退了,上次来的那个男人,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我现在心中只有你,我们复婚吧?好吗?”
石松淡淡地说:“晚了,我已经答应明天就跟冬天去领结婚证了,我不能失信于她。”(未完待续。。)
第36章:冬天离店而去
石松再次回家,像往常一样,推门进屋,见杨彦彦不在屋里,心说:她不定又跟谁约会去了,管她呢,先洗洗睡吧。
石松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回到屋里,把沙发合并在一起躺上去,他想就此睡过去。说来也怪,杨彦彦在家的时候,他躺下就能睡着,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在沙发上躺了有半个多小时,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他索性坐起来,拿过一瓶二锅头,就着花生米喝起了小酒,喝着喝着也就睡着了。
石松记得他是坐在沙发上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躺倒床上去了,杨彦彦就睡在他旁边,两个人都和衣而睡。他醒来的时候,杨彦彦还在酣睡。他没有惊动她,悄然地溜下床,不声不响地走出了屋。
临出门的时候,石松打开手提包看了一眼,昨天就因为少看了一眼,到了民政局才发现离婚证不在包里,害得他和冬天没有结成婚。今天他和冬天约好上午九点在民政局的大厅里见面,可不能再落什么东西了。他一一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地上路。
石松不到九点就赶到了民政局,在大厅里等,等到快十点了还不见冬天过来,他便打冬天的手机,问她出来没有。
冬天在手机里说:“你媳妇没跟你说吗?”
石松问:“说什么?”
冬天说:“你去问你媳妇吧。”
石松说:“问什么?”
那边已经把手机挂断了,石松再打过去,冬天的手机关机了。杨彦彦一定是跟冬天说了什么。不然冬天是不会变卦的。怪不得杨彦彦昨天回来得那么晚呢,估计是去找冬天了。她会说他什么呢?仅一夜之间冬天就变得这么绝情,看来问题肯定是出在杨彦彦身上。
石松匆匆向店里赶。见到冬天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让他失望的是冬天不在店里,欣荣说她一早就走了。石松问欣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吗?”
欣荣摇摇头说:“不知道,昨天你媳妇过来了。”
石松问:“她跟她说什么了?”
欣荣说:“不知道,她把冬天叫出去说的,回来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只说她不想再扮演那个可悲的角色了,她认清了自身的价值,再问她什么就不说了。”
有客人来了,问他们:“开门了吗?”
石松说:“开门了。你们坐吧。”
石松说完这话就进了后厨,一直忙活儿到晚上八点多,他对欣荣说:“我要早走一会儿,再有人来你就告诉他们没炒菜了。”
石松赶回家时,老太太正要去睡觉,见他进来,她迎着他说:“你回来了,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想见你一面都难。”
石松笑道:“我也是瞎忙。彦彦在吗?”
老太太说:“在呢,在屋里歇着呢。”
石松说:“您先休息吧,我跟彦彦有几句话要说。”
老太太说:“你去,去说吧。”
石松走进卧室。劈头就问:“杨彦彦,你昨天是不是去找冬天了?”
杨彦彦正歪在床上看电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是啊,怎么了?声音那么大干吗?不能小点声说吗?”
石松问:“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杨彦彦心不在焉地说:“我告她我们要复婚了------”
石松提高声调说:“谁说要跟你复婚了?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老太太闻声进来。说:“你们吵吵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石松强颜欢笑:“妈,您睡去吧。我们在谈生意上的事,跟您没关系。”石松把老太太哄走,掩住门,生硬地对杨彦彦说:“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复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的事不用你管,给你妈演的这出戏到此结束了,我不会再陪你演下去了,拜拜吧。”说着,石松赌气摔门而去。
老太太见石松一脸怒气地向门外走去,她追出去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呀?”
石松站在楼道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妈,我有点事没办完,生意上的事,那边来电话催我过去,可能要晚点回来,您先睡吧,别等我了。”
石松朝老太太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石松是开车回的店里,他回去的时候,欣荣已经睡下了,他拍了半天门才把欣荣拍出来,欣荣一边忙着给他开门,一边睡眼惺忪地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石松走进去,说:“家里喝酒不方便,过来喝口酒,你去睡吧,我在外屋喝,不碍你的事。”
欣荣问:“用不用我给你炒两个菜?”
石松说:“我不饿,随便吃点凉菜就行。”
欣荣从冰箱里拿出两盘小菜,又拿过一瓶酒来,给他摆放在桌子上,这才回屋去睡。
欣荣睡过一觉,天已亮了,见石松还坐在那儿自斟自饮地喝着酒,她在他对面坐下,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是不是冬天的事让你闹心啊?”
石松没有搭腔。
欣荣说:“你要想让她回来,可以再把她找回来吗,何苦要自寻烦恼呢?”
石松终于开腔了:“我倒是想找她回来,她根本不接我电话,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真替她担心,要不你替我去找找她?你要真能把她找回来,我给你涨工资。”
欣荣底气不是很足地说:“我试试吧。”
石松说:“那你一会儿就去吧,我放你一天假。”
欣荣说:“我见了她说什么呀?”
石松说:“就说我不会跟我媳妇复婚的,我要娶的人非她莫属,她回来我就跟她去办结婚手续。”
欣荣像领了旨似的,说:“你放心吧,我只要能见到她,就能劝她回来。”。(未完待续。。)
第37章:石松突发脑溢血
怪夫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在群里发言了,元旦将至,他给群里发上了一条祝福:“祝朋友们新年健康快乐!”
恰巧石松在线上,见怪夫露面了,马上打出字来:“怪哥,你可露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找你去了。”
怪夫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石松说:“过节过来吧,大家一块聚聚。”
怪夫说:“你组织吧,组织好了通知我一声,我过去。”
怪夫说完这话就下线了。
第二天,石松打电话过来,说他联系好了五六个人,元旦那天在他店里小聚,他对怪夫说:“你也过来吧。”
怪夫没有问他都谁去,元旦那天,他叫上陈丽茹就过去了。
菲和心若浅水先他们而到,她们一左一右地站在石松两旁推搡着石松,说:“你是新郎官了,发糖,不发糖不行------”
“石松当新郎官了?新娘子呢?”怪夫和陈丽茹走进去。
菲拍着石松的肩说:“这是新郎官,新娘在那儿倒水呢。”
怪夫含笑落座,看着冬天说:“今天是你们的婚礼啊?早说啊,早说给你们包个大红包过来,你们给我来突然袭击,我可是一点准备没有,我都不知道我带了多少钱。”怪夫掏出钱包看。
石松见怪夫认真了,忙说:“你这是要干吗呀?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要随份子。”
怪夫看着石松,说:“怎么个意思?还没结呀?”
石松憨笑道:“想结。还没结成呢,我的户口本在前妻手里。要不出来,等要出来了。我们就去办结婚手续。”
怪夫笑道:“这叫好事多磨,你懂不懂?”
“服务员,再给拿两瓶啤酒。”外屋有人喊。
冬天说:“我去给他们拿。”
怪夫岔开话题说:“大元旦的你把我们叫过来,就不怕影响你的生意?”
石松在怪夫旁边坐下来,说:“ 我又找了个厨子,把我解放出来了,今天我可以踏踏实实坐这儿陪你们喝酒了。”
冬天转回来,问:“可以上菜了吗?”
石松说:“上吧,把酒先拿过来。我跟怪哥喝白酒。”
酒拿过来,石松给怪夫倒了一杯酒,说:“咱俩可有些日子没在一块喝酒了,这些日子忙什么呢?”
怪夫说:“写小说呢,每天一睁眼就有两千字的任务,我被栓住了,真成坐家了,天天坐在家里写,我有半个多月没出家门了。”
心若浅水说:”石松。你没看过他写的东西啊?”
石松说:“我忙,上网的时间都少,哪有时间看小说啊。”
心若浅水说:“你要闲了可以到他空间里去看看,挺热闹的。每天都有一二百人关注他的小说。”
菲说:“他空间里人还不算太多,xx里人多,我一般都是从那里进去看他的小说。”
陈丽茹说:“我觉得他的小说不该搁到网站去发。网站里都是小孩子,他们讲穿越。把小说当游戏玩,要的是爽点。他那小说年轻人不爱看,适合中老年人看,你不如拿到出版社去发呢,你那书要发了肯定会成为抢手货,如今已经进入老年社会了,中老年人也需要精神食粮,你就确定方向,面向中老年这个群体,我觉得你能火起来。”
怪夫唏嘘说:“先在那儿搁着呗,网站看到的是钱,我的小说放在那里肯定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收益,要想成就一项事业,没有机遇是肯定不行的,放在那里是为了等待机遇,不定那位大爷看上了我的小说了,机遇也就来了,我刻画的人物都是有血有肉的,能从生活中找得到,这样的作品是会有人缘的,现在每天有定额要完成,等有闲了,我打算再好好修改一番,争取把它写成名著。”
石松端起酒杯说:“但愿有那么一天,你获得诺贝尔奖了,可别把我们忘了?”
菲说:“先别想那么远,先想拍电视剧的事吧,我们等着给你当演员呢,等拍电视剧的时候,就让导演到咱们群里来挑演员,我就演怪妻,这里戏份最多的就数石松了,我们都是配角。”
心若浅水接过话茬儿说:“是啊,咱们只能当配角,一堆绿叶陪衬着他和怪夫,戏都让你们演了,不行,怪哥,你可要给我增加戏份啊,不然以后再有活动就不叫你了,让你成一个光杆司令。”
石松把酒杯伸到怪夫面前,说:“怪哥,我先敬你一杯,她们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在你小说里是主角,你可要把我写好点,多给我写些艳遇,最好是搂抱的戏份多点,现实生活中我没机会搂抱她们这些大美女,就让我在电视剧里过把瘾吧。”
“你别老举着杯,喝酒吧。”怪夫跟石松碰了一下杯,呷了口酒说:“那一天还很遥远,遥不可及,就怕我还写完眼睛就瞎了。”
心若浅水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眼睛真瞎了,就不用写了,说就行,你说我们替你写,就到这儿来写吧,把群里有文化的人都叫过来,组织一个创作小组,我们给你提供素材,你口述就行,不过到时候你的小说真要发表了,稿费也得有我们一份。”
怪夫说:“真要有那一天,我愿意把我的稿费都捐献出来,当咱们群里的活动资金,石松的饭馆就是咱们的活动站,以后吃喝,包括出去玩,都从我的稿费里出。”
菲嗤了一下鼻子,说:“到那个时候,咱们再想找他就找不到了,他不定躲哪儿去了,心若浅水,你说是吧?”
心若浅水说:“到那个时候就能考验出他是跟我们亲还是跟钱亲了------”
正说的热闹,石松突然抽搐起来,冬天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石松面色惨白,咬着牙用手指了指头,然后就趴在了桌上。
冬天见他额角青筋凸露,眼睛血红,她惊慌乱地说:“他怎么这样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菲说:“赶紧打120呀。”
冬天拿出手机就把这三个号拨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38章:大难不死
石松的身子在倾斜,他感觉倒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一瞬间,他眼前一片昏花,像有无数只鬼魅在他眼前飘来荡去,他的身子变轻了,竟至飘浮起来,飘向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洁白,洁白的墙壁,洁白的被褥,连房间里走到的人也都是一身白大褂,莫非这就是阴曹地府?他想问一句,嘴张开了,却没有声音发出来。我怎么说不出话了?他想用手掐一下自己的腿,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手呢?他找不到自己的手了,身子也一点感觉没有。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只剩下一个脑袋了?
“他醒了!你们快来看啊,他睁眼了。”
石松再次张开嘴,还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他失语了?”
石松看到有人把他胳膊拿起来,心说:我有胳膊,它怎么不听我使唤了?
“石哥,我来看你了,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石松认出是乐乐,乐乐的脑袋在他眼前晃动着,“笑了,他认出我了,你看看这是谁?能认出她是谁吗?”
乐乐的脑袋离开了石松的视线,又有一个脑袋凑过来,在他眼前晃动着说:“我是谁?能认出来吗?我是冬天。”
石松的头向起抬了一下,又放回原处,算是点了下头。
乐乐问冬天:“怎么回事呀?他怎么成这样了?”
冬天说:“他喝酒喝的猛了点,连干了两杯,还要喝第三杯的时候就不行了。幸亏发现的及时,医生说了。再晚几个小时,他就醒不过来了。”
乐乐说:“通知他家人了吗?”
冬天说:“他哪还有家人呀。他前妻倒是来过两次,我没问她石松还有没有亲人,就是有,我也不想让他们来,添乱。”
乐乐问:“他前妻来说什么没有?”
冬天说:“能说什么?头一次来就问了一下病情,在这儿没待一会儿就走了,二一次来还不错,给撂下一万块钱,户口本也拿过来了。临走时说了句:‘拜托你了。’就再没有来过。”
乐乐恨恨地说:“他前妻的心也够狠的,就这么把他丢给你了?”
冬天说:“怎么是丢给我呢?石松本来就是我的。”
乐乐怪怪地看着冬天:“他都成植物人了,你还打算嫁他呀?想伺候他一辈子?”
冬天说:“他成不了植物人,我会让他站起来的,等他站起来了,我们就去办结婚手续。”
乐乐竖着大拇指说:“你可真够伟大的。”
冬天说:“我没觉得我有多么伟大,爱一个人就应该为他做出牺牲,你觉得不是吗?”
“是,是这个道理。石松能遇上你这么一个有奉献精神的人是他的福气。”乐乐一偏头,有了新的发现,“你看他被你感动得流眼泪了。”
冬天掏出手绢给石松擦泪,刚把泪给他擦净了。又有泪流出来。
乐乐说:“刚才你说他能站起来,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现在我相信了。爱是可以创造出奇迹来的。”
冬天把手伸进石松的被子里,转过头来对乐乐说:“你从那个抽屉里给我拿一块尿不湿来。他又尿了。”
乐乐把尿不湿递给冬天,就要告辞而去。临走时。他对冬天说:“我出去吃点东西,吃完饭我过来换你吧?”
冬天说:“不用,你忙你的去吧,把他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乐乐说:“你天天守着他,石松的那个饭馆不要了?”
冬天说:“那个饭馆怪夫替他打理着呢,我跟怪夫说了,石松这个病需要钱,不行就把那个饭馆转让出去;对了,我还忘问你了,你朋友中有想买房的没有?你给我问问,我想把我家里的那套房子给卖了。”
乐乐问:“那套房的房主是你吗?”
冬天说:“那是我第一任丈夫的房,已经过户到我名下了。”
乐乐问:“你把房卖了,你住哪儿呀?”
冬天说:“你就甭管我了,治病要紧,医生说了,他这种病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去康复中心治疗,去那儿要花不少钱呢,一年半载是治不好的,我天天得守着他,也没法再去找工作了,手头儿就这几万块钱,几乎都交了押金,我再不想想办法,哪天真说去康复医院,我到哪儿去筹钱啊?听说康复医院许多项目都是自费的,要在那儿住上几年,百十来万块钱恐怕都挡不住。”
乐乐竖着大拇指说:“你真牛,为了给他治病,房子都不要了,牛!我回头儿给你问问,争取卖个高价,有信儿了就过来告诉你。”
乐乐俯身看着石松说:“你有好福气,我都羡慕你了,冬天这样的女人世上难找啊,我就是下手晚了,让你给抢了先,便宜你了。”乐乐在石松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我要走了,有时间再过来看你。”
冬天拿起石松的胳膊向乐乐挥手道别。
石松此时已经从懵懂中走出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在他失去知觉前感觉有鬼魅在他眼前飘来荡去呢,原来他是到鬼门关溜达了一圈,险些就回不来了,现在想来真后怕,虽说他已经瘫痪在床,成了一个废人,却还舍不得和这个世界道别,这里有他积攒了几十年的财富,有他爱过恨过的人,他们和他息息相关,已经形成了默契的关系。他真走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就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了,他将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死亡。经过这一场大病,他突然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都是值得让人留恋的,最让他留恋的莫过于冬天了,他没想到冬天会对他这么痴情。人是要活在希望里的,尤其是像他这种处境的人,没有希望,那真可以说是生不如死。冬天说她能让他重新站起来,他真希望有那么一天,那一天真的来了,他首先要报答的就是冬天。他要换一种活法,好好享受上天赐予他的每一天。(未完待续。。)
第39章:怪夫把饭馆办成了QQ群俱乐部
怪夫替石松代管饭馆,不过一个月,饭馆就经营不下去了。有许多顾客都是冲着石松的手艺才来的,石松不在了,他们也就不来了。顾客少了,大厨成了闲人,他不甘寂寞,在那之后不久也便卷铺盖卷儿走人了。
大厨一走,店里就只剩下欣荣和怪夫两个人了,欣荣劝怪夫把店转让了,怪夫反问她:“你有几个群?”
欣荣说:“算上咱们这个群,一共有三个群,怎么了?”
怪夫问:“你能把那两个群的人拉到咱们这儿来吃饭吗?”
欣荣说:“说不准,我问问吧,你想让他们到咱们店里来消费?”
怪夫说:“有这意思,我想把咱们这个店变成qq群俱乐部,以后就只招待有群的人,你到群里去问问,看他们谁还有群,动员他们往这儿拉人。”
欣荣问:“他们来吃饭,谁给他们做呀?”
怪夫说:“你和我,咱俩给他们做。”
欣荣说:“就咱俩的手艺给他们做饭?别逗了,我可不敢叫他们过来,我怕丢人,到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去收人家的钱了。”
怪夫说:“谁说让你去收钱了?”
欣荣疑惑:“不收钱,你想让人家白吃?”
怪夫说:“你见过捐款箱吧?咱们也定制一个,要木制的,这事交给你去办,拿回来就放在收银台上,咱们不用跟他们去要钱,让他们自己往里投,投多少咱俩就睁只眼闭只眼。这事全凭自觉,多了就算捞上了。少了就自认倒霉呗。”
欣荣说:“这不是赔本生意吗?”
怪夫说:“赔本也得这么做,这么做是为了敛人气。你先不要想着赚钱,赚钱的日子在后头呢,中国人讲究的是投桃报李,你投之以木桃,没准人家回报你的是琼瑶呢,你不要怕吃亏,十个人里有两个君子,你就吃不了亏。”
怪夫见欣荣点头称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把二百块钱拍在桌上,说:“今天的菜我去买,你先把我说的那个事给办了,能联系到的群都尽量联系到,但愿我回来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怪夫是骑三轮车去的菜市场,来回用了两个多小时,他把三轮车横在店门口,喊欣荣出来搬菜。欣荣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向外走。嘴里叨叨着:“已经有三个群说要来了,菲说她有五个群呢,她去问了,一会儿回话。”
怪夫提醒她说:“可别让他们一块来。人数最好限制在二十人左右,多了这屋子里可装不下。”
欣荣搬起一捆芹菜,说:“我有一个群的人说今天要来。让他们来吗?”
怪夫说:“让他们来吧,你别搬了。去定制木箱吧。”
欣荣走后,怪夫把菜搬进屋。锁上门,也离开了店。他骑着三轮车回到家,把家里的液晶电视连同音响设备都搬出来放到三轮车上,驮着一车的电器回到店里。打开店门,他就开始忙活儿,把电视摆好,又去摆弄音响,刚把电源接上,欣荣就回来了,她抱着个木箱说:“我把它摆到收银台上了?”
怪夫看着她放上去,又继续忙起了自己手里的活儿。
欣荣走过来,问他:“这些东西都是哪弄来的?”
怪夫说:“家里搬来的。”
欣荣说:“你把这么高档的东西摆在屋里,这屋子反倒显得寒伧了,是不是该把墙粉刷一下?”
怪夫说:“不用,要的就是这种寒伧,我一会儿去潘家园淘换些旧报纸旧画回来贴上,效果肯定就不一样了。”
欣荣说:“你要把它整成贫民窟啊?人家来一次,下次谁还再来呀。”
怪夫说:“听我的没错,你就瞧好吧。”
怪夫去了一趟潘家园,收获还真不小,他不但淘换来了许多旧画旧报纸,还淘换回来不少文革时期的挂饰,两人折腾了一下午,才把这些东西整到墙上去。刚说要坐下喘口气,就有人来了。
“屋里有人吗?”
欣荣迎过去,问:“你们找谁啊?”
“你是欣荣吧?我见过的照片。”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咱俩聊过天,我一提我网名你肯定知道,爱死你。”
“嗷,你就是那个天天在群里发情的那个猛男啊,平时总见你在群里聊天,今天终于见到你本人了,原来是位帅锅啊。”
“你看上我了?荣幸!荣幸!”
“别臭贫了,说点正事。”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女人推了他一把。
那个女人长的一般般,身材略显粗壮一些,爱死你介绍说:“这是我们群的大美女秋然。”
欣荣上前握着她的手,说:“你们坐吧,我去给你们沏茶。”
就在欣荣沏茶这工夫,陆续又有人进来。怪夫还在试音响,欣荣过来喊他去外屋接待客人,他这才放下手里的活儿,过去迎客。
“来了!你好!”他见人就打招呼,跟谁都是这两句话。说完了就到一边做坐着,待人来得差不多了,他才站到中央说:“欢迎大家光临小店,邀请大家到这儿来就是想跟大家交个朋友,希望大家在这儿能吃好玩好,大家要觉得满意呢,就往那个木箱里扔点钱,扔多少不限,不满意可以不扔;我们店里就我和欣荣两个服务员,我们也都不是什么厨师,炒出的菜可能不合大家的口味,谁要想换换口味,可以自己到后厨去做,菜都是现成的,洗过了,鱼的肠子肚子也都掏干净了------”
爱死你站起来说:“有鲍鱼熊掌吗?我就会炒这两样菜。”
怪夫说:“都是家常菜,小店现在经济条件有限,没有预备什么高档菜,大家如果想吃,下次可以考虑,你们扔进箱子里的钱,我都给你们留着,下次来,我看有富余,就买些上档次的菜给你们预备着。”
爱死你走到木箱前说:“我先投,大家看好了,我扔进去二百,下次我点大菜,你们可别跟我抢。”
他这一带头,大家纷纷过来往木箱里扔钱。(未完待续。。)
第40章:QQ群来了头一拨客人
吃饭的时候就看爱死你一个人在那儿表演了,他有自己的座位,不老实坐着,却满场串,一会儿在这桌坐会儿,一会儿去哪桌坐会儿,见谁都像见了亲人似的,搂搂抱抱,拍拍打打的,说出的话不着边际,却能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怪夫感觉有些闹的慌,便独自躲到里屋去了,一支烟还没抽完,就有一个女的进来,说:“这屋还能唱卡拉ok呢?”
怪夫说:“能唱,你要唱吗?”
那女的说:“我选几首歌吧。”
这屋里的音乐一响,那屋就不断有人闻声过来。怪夫见这屋的人越聚越多,又出去了,爱死你本来是要进里屋的,见怪夫出来,他的手就搭在怪夫肩上,喝酒微醺地说:“你的酒杯呢?我得敬你一杯。”
怪夫忙去拿自己的杯子,两人碰过杯之后,爱死你一口喝了,搂着怪夫说:“招待的真挺好的,他们刚才还在夸你呢,说到这儿来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随便啊!赶明我们还来,吃定你了。”
怪夫抿了一口酒说:“欢迎欢迎。”
爱死你松开怪夫,觑着眼看着怪夫说:“你没诚意,我可都干了,你还剩那么多。”
怪夫也不跟他争理,端起杯子,把余下的酒都喝进肚里。
爱死你又给他倒了一杯,拍着他肩头说:“够意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下次我一个人来,你欢迎吗?”
怪夫强颜欢笑:“欢迎。欢迎。”
怪夫正不知该如何摆脱开他的纠缠,从门外走进一个胖女人。爱死你的目光转过去,“胖姐。你还知道来呀?你看看什么点了,来干什么?舔盘子来了?回去吧,我们一会儿也该走了。”
胖姐转过身去,佯装出要走的样子,说:“我走了,这可是你让我走的。”
“回来。”爱死你追过去,拉着她的手说,“我让你走就走啊。”他把胖姐拉到自己的位子旁边,让她挨着他坐。
胖姐说:“我不挨着你。我有傍尖儿,我去找我傍尖儿去。”
爱死你拉着她的手不放,“要不你坐我腿上。”
胖姐真就坐下去,“我坐死你,信不信?”
二百多斤落在爱死你的腿上,压得爱死你直咬牙,“这是身体吗?这是一条船啊,你要压死我呀------”
胖姐站起身伸手在爱死你脸上拧了一下,笑着说:“小样儿。看你再胡说,不拧烂你的脸才怪。” 说着,她走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身边坐下。
胖姐的傍尖儿是个瘸子,走路一跛一跛。他说他这毛病是骑摩托车摔出来的,摔瘸了以后,他办了个残疾证。现在在xx残联工作,上下班都有专车接送。在外面吃饭,单位都可以给报销。他那么一说。大家也就那么一听,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除了胖姐,没有人会拿他的话当真。
胖姐往他边上一坐,先就问:“上次组织去承德避暑山庄,你怎么没去?”
瘸子信口雌黄:“我出差了,去云南讨债去了,上个礼拜才回来。”
胖姐问:“债讨回来没有?”
瘸子开始吹上了,“我亲自出马能讨不回来吗,讨回一千多万,上面奖励了我五十万------”
“哎哟,是吗?给你那么多钱,你打算怎么花呀?”
“五十万还叫钱啊,我出差这些日子,随便在外面吃顿饭就得两三万,大手大脚的花钱花惯了------”
“我说瘸哥,你就没点新鲜的,上次你讲家史,说你爷爷抗美援朝是28军的军长,我考证了,那根本不是你爷爷,你怎么满嘴跑火车,有点真的没有?爱死你站在瘸子旁边,冷眼看着瘸哥说:“你那么有钱,刚才我怎么看你就往那箱子里放了十块钱?”
“谁说我放十块钱?我明明放了三百,不信你让老板把箱子打开,我把我那三百块钱找出来让你看看。”
爱死你说:“你整那麻烦事干吗?钱又没写名,你非说我的钱是你的,我也没办法,咱们这样吧,刚才放的都不算了,咱们重新往里放,看谁放的多,你敢跟我比吗?”
“我今天出来的急,忘拿公文包了,下次吧,下次我叫司机跟我一块过来------”
“快别提你那司机了,哥几个今天都在这儿,我跟你们讲讲他上次请我们吃饭的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他最早想傍的不是胖姐,他想傍秋然,他在小窗约秋然,说要请秋然吃饭,秋然不敢单独赴宴,就跟我说了,让我陪她一起去,那天,瘸哥带了一个人,他说是他的司机,开奔驰过来的,我这人就爱实话实说,那哥们儿还不错,吃完饭主动把帐给结了,从饭馆出来,我们就分手了,我跟秋然走在一起,秋然跟我说:‘哪天咱们坐他的奔驰去郊区玩一趟。’我对秋然说:‘别信他那鬼话,你看他像坐奔驰的吗?’秋然还跟我急了,说我不相信人,我这人就爱较真儿,我说:‘不信咱俩跟着,看他去哪儿。’秋然和我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一片楼区,到了那儿才知道,敢情他们不住楼里,住在楼下的一间小平房里,那房子一看就知道是私搭乱建的,比这屋子小一倍还多,破床破柜子还有那破冰箱,不定是从哪个废品收购站收来的,冰箱门都关不上,我们本来想跟进去,一看这架势也就没好意思进去,给你留着面子呢------”
秋然走过来,拉开他说:“你少说两句吧,这不是恶心人吗,人家还是单身,你把人家底儿的泄了,人家以后还怎么找对象。”
“这个群找不了,可以去别的群找啊。”爱死你看了瘸哥一眼。
瘸哥眼里流露出愤怒的神情,看得出他在压抑着胸中的怒火,脸都变得扭曲了。
爱死你看不出个眉高眼低,还不依不饶地说:“你问问他那腿是怎么瘸的,是骑摩托车摔的吗?邻居都告诉我了,他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是那时候落下的根儿,他一条腿粗一条腿细,右腿要比左腿短一截------”
瘸哥胸腔里的怒火就要迸发出来,他喝了一口酒,想用酒把怒火压下去,孰料喝进去的酒倒成了导火索,把胸腔里的怒火点爆了,他冲口而出:“我操你奶奶,你他妈找死呢------”他拿起杯子朝爱死你扔过去。
爱死你一偏头躲过了,瘸哥再要拿杯子,胖姐把他的手按住了。
爱死你被秋然推到了里屋,强给他按在一把椅子上,从桌上拿过一块苹果递给他说:“吃块苹果消消气吧,别跟他一般见识。”
爱死你不接苹果,仰靠在椅子上说:“我要你喂我,你不喂我就不吃。”
秋然真就喂给他吃,爱死你没去咬苹果,却咬了她手一下。
秋然发出一声怪叫。
在屋里唱歌的一个女士见状,开玩笑说:“秋然,他有艾滋病,你不会不知道吧?”(未完待续。。)
第41章:曹主编约见怪夫
那是怪夫接待的头一拨客人,那以后他和欣荣接连又接待了几拨客人,几乎每次都有可观的盈利,怪夫手头儿上有钱周转了,他拿出一部分给冬天送了过去。
冬天见怪夫送来两万块钱,高兴得直流眼泪,她双手捧着那摞钱,哽咽地说:“你来的太及时了,我都跟康复医院联系好了,就等有了钱把他送过去,这乐乐也够可气的,我让他给我联系卖房的事,到今天他也没给我回话,我正说要去找你呢,想让你把那店赶紧转让了,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我看你倒是个生意人,这才几天就赚这么多钱,有你在那儿支应着,还转让干吗?就照你的路子干下去吧。”
怪夫调侃道:“你就不怕我私吞公款?”
冬天说:“这就是一笔良心账,我不会跟你计较的,我投进去的钱你能还给我,我就知足了,将来再赚了钱,跟我就没什么关系了,你愿意给我点我就收着,不愿意给我也不会跟你去要。”
怪夫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做出那么缺德的事呢,说好我替你们代管,就是代管,那个店是你们的,我不会越俎代庖的。”
怪夫在医院里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店里了,冬天一见他就问:“石松恢复得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怪夫说:“身体有知觉了,大小便也知道说一声了------”
欣荣打断他:“他能说话了?”
怪夫说:“完整的话说不了,能往外嘣字了,费半天劲儿能嘣出一个半个字来------”
欣荣的手机响了,她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便把话题岔开了,“陈丽茹上午来了一个电话,让你把手机打开,她说有事要跟你说。”
怪夫问:“她没说什么事吧?”
欣荣说:“她就问我晚上你有事没有。我说晚上有一拨群友要过来------”
“你跟她说我的经营模式了吗?”
欣荣说:“说了,她好像不太愿意让你经商,我劝她几句,她还跟我急了,说我逼良为娼,我什么时候逼你经商了?这不都是你的主意吗,我还劝你转让呢------”
“行了,我先给手机充上电,一会儿我打电话跟她解释。”怪夫掏出手机走进里屋。
怪夫给手机充上电,没过多一会儿。陈丽茹的电话就打过来,她在手机里说:“我把你的小说推荐给一个杂志社的主编了,他想见见你,我跟他约好下午五点半在崇文门饭店门口见面,你早点过来,我还有事要跟你交待。”
怪夫应着早点过去,就在他要动身的时候,店里来人了,他一时脱不开身。晚去了半个小时。他赶过去的时候,陈丽茹已不在现场了。他给陈丽茹打手机,陈丽茹让他往里走,告诉他:“我们在马克西姆餐厅里呢。你进来就看见我们了。”
怪夫走进去,见陈丽茹跟一个身着西服革履的老头儿坐在一起。他走过去,陈丽茹站起身说:“这是曹主编。”曹主编也站起身来,陈丽茹又把怪夫介绍给曹主编。两人握了一下手。双双落座。
陈丽茹吩咐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
怪夫见服务员端来许多他不认识的菜,还拿来一瓶外国红酒,不由得正暗自盘算起来。这一桌菜该多少钱啊?正自寻思,就听陈丽茹说:“曹主编要给你发表作品,你还不敬曹主编一杯。”
怪夫举起杯子跟曹主编碰了一下杯,说了句:“谢谢曹主编。”便把那杯酒干了。
陈丽茹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一点规矩不懂?喝红酒跟喝白酒不一样,要小口抿着喝,哪有你这么喝酒的,让人看着都笑话。”
曹主编笑道:“看得出来你是喝白酒喝习惯了,不喜欢喝红酒吧?其实我也不喜欢喝红酒,今天你是主,我是客,小茹替你点了红酒,我也就只有客随主便了。”
怪夫说:“要不我出去买一瓶白酒过来,咱们喝白的吧?”
曹主编摆摆手说:“不用,就喝这个吧,入乡随俗吗。”曹主编夹了个蜗牛放进嘴里嚼着,说:“出书的事,小茹都跟你说了吧?是这样的,书号我可以给你,印刷也由我来负责,但是你要承担一部分费用,将来书出了,还要搞新闻发布会,签字售书什么的,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去运作,但前提是费用都得你来出,至于将来你能不能收回成本,那就要看销路了,你我都左右不了市场,读者是不是买你的帐,那要看你作品的影响力了,炒作是一方面,你的作品是不是能抓住读者的心,这个很重要------”
曹主编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怪夫只听了前面几句,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怪夫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走神了,心里暗暗嗔怪陈丽茹,他觉得她把他给害了,早知这样他就不来了,他怎么会跟曹主编合作呢,出一本书要花很大一笔钱,别说他拿不出那么多钱去运作,就是能拿出来,他也不会那么让曹主编去替他运作,得不偿失;这些还都是后话,眼下他最担心的是这帐怎么结?陈丽茹也不问问他兜里有多少钱就把他叫到这儿来,这不是让他露怯吗,“不行,得给欣荣打个电话,让她送些钱过来。”想到她那里有客人要招待,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到曲婷,实在不行就让曲婷送钱过来。
怪夫为了做到心中有数,他借上卫生间的机会去服务台问了一下,让收银员给看一下8号桌的费用。收银员的回答是:“8号桌的帐已经结了。”怪夫问:“谁结的?”收银员说:“那位女士结的。”怪夫这才算踏实下来。
回到座位上,怪夫夹了一块牛排啃起来,陈丽茹问他:“曹主编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怪夫说:“听明白了,我回去再考虑一下吧。”
陈丽茹说:“还考虑什么,就这样定了,回头儿你把你的小说再修改一下,然后我就拿给曹主编让他给你运作。”
有些话怪夫不好拿到桌面上说,他就嗯嗯呵呵地应承。
曹主编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他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说:“我还有个会要赶回去参加,你们坐着,我就不奉陪了。”说完,便匆匆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