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读着费劲的小说在大师眼里才是好小说
曲婷临走时留下话,让他尽早赶回去,争取这月就把婚离了。屈指算来,再有一个礼拜这月就过去了,怪夫却没有回去,他觉得现在回去时机不对,等他的小说发表了再回去,情形也许会有所改观,她总不会把一个作家往别人的怀抱里推吧?
怪夫同时在写两部小说,一部是写给网站的,那部小说是奔大神而去的;另一部小说是用日记本写的,就是把每天的所思所想记录在本上,写给自己看的,本来也没想拿去发表,陈丽茹看着好,背着他拿给曹主编看了。
那天,陈丽茹从曹主编那儿回来,一进门就说:“你赶紧换衣服,换好衣服跟我走,曹主编要见你。”
怪夫不知道曹主编为什么要见他,匆匆换上衣服,懵懵懂懂地就跟陈丽茹出门了。
在赶往车站的路上,陈丽茹告诉他,他的那个日记曹主编看了,答应给他发表。怪夫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没露声色。
途径一家超市,陈丽茹拽住他,说:“你去见主编,总不能空手去吧,进去买点什么见面礼,给他意思意思,他会更重视你的。”
怪夫甩开她的手说:“太俗,你也是从大院出来的,怎么变得这么市侩?”
陈丽茹反诘道:“这不是俗,人情世故,说白了是一门学问,你连这个都不懂,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混呀。”
怪夫不听她那一套,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陈丽茹推了进去。陈丽茹坐在车里,又教怪夫见了曹主编怎么说话,絮絮叨叨的,把
怪夫给说烦了,怪夫没好气地说:“我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要说你去跟他说吧。”
陈丽茹也板起了脸。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矫情?算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这人呀,要不碰几回壁变不聪明。”
说着话,车到了编辑部门口,陈丽茹让怪夫进去跟曹主编去谈,她在大门口等他。
怪夫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陈丽茹问他谈的怎么样,怪夫摇摇头说:“不怎么样,这不。他又让我把这个日记本拿回来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写的就是日记,胡写的,东一句西一句的,想起什么写什么,根本上不了台面儿,他让我改------”
陈丽茹打断他,说:“他跟你说怎么改了吗?”
怪夫说:“他说的比较笼统。说我这小说没有时间顺序,今天想起明天的事了,后天又想起二十年前的事了,颠三倒四的。不知我要说什么,他让我把时间顺序先理顺了------”
陈丽茹说:“他跟我可不说这么说的,说你在玩穿越,看上的就是你这点。怎么又变了?不行,我得去问问,你把那个本给我。我去去就来。”
陈丽茹拿着那个本走进了编辑部的大门,怪夫在门口等了她半个多小时才把她等出来,她一见怪夫就说:“搞定了,走!咱们吃饭去。”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小饭馆坐下来,怪夫问陈丽茹:“你怎么没把我的笔记本拿出来?不用修改了吗?”
陈丽茹说:“写的挺好的,还修改什么?”
怪夫说:“我觉得有许多地方需要修改,当初我是写给自己看的,写的有点晦涩,真发表了也是在书店里摆着,没人会买的。”
陈丽茹说:“摆在书店里总比摆在家里好吧,你别指着它挣钱,你那小说不是用来挣钱的,是用来获奖的,评委都喜欢故作高深,不屑去看那些通俗易懂的小说,他们觉得那种小说没有品位,你看获诺贝尔奖的小说有那部不是艰涩难懂的,读着费劲儿的小说,在编委的眼里才是。”
怪夫附和说:“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诺贝尔获奖的小说我看过不少,看着是挺费劲儿的,作者好像故意在给读者设障碍,读一遍肯定读不懂,不知所云,我常听人说读不懂的书多读几遍就懂了,我不太赞成这种观点,一遍读不懂的东西,十遍我也读不懂,也许是我的悟性太低,《红楼梦》我读了五遍,到现在我也没完全读懂,头一遍感觉还不错,是一部好书,读的遍数多了,反而感觉里面废话太多,有点老太太裹脚布的味道。”
陈丽茹说:“《红楼梦》可不敢乱说,那是大家公认的好书,半部红楼养活了多少红学家啊,红学家读了一辈子《红楼梦》都没搞清它的真髓,你怎么能说是老太太裹脚布啊?反动,不许再说了,让人听到会挨骂的。”
怪夫看了看周围,回过头问陈丽茹:“你为我那小说是不是投入了不少钱呀?”
陈丽茹说:“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将来那书一上市,肯定会引起不少专家的关注,专家一看这书看着挺费劲儿的,八成会拿去研究,有一个专家说好,其他专家就会跟风,他们一炒,你也就火了。”
怪夫举起酒杯说:“但愿有那么一天吧,预祝那一天早日到来,干杯!”
怪夫呷了一口酒,说:“聚会的事定下来没有?能有多少人过去呀?”
陈丽茹说:“定在这礼拜六了,石松在群里发公告了,现在只有六个人报名。”
怪夫问:“都谁呀?石松来吗?”
陈丽茹说:“他肯定来,冬天和欣荣也说要来,乐乐还不一定,没说死------”
怪夫说:“算上乐乐才四个人,还差两个呢?”
陈丽茹说:“心若浅水和春嫣报名了,还有一个叫思雨的少妇也报名了,听欣荣说她是冲你来的。”
怪夫说:“我又没见过这个人,冲我来干吗?”
陈丽茹说:“她是你的粉丝,攒了一大堆问题要问你呢。”
怪夫说:“粉丝?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我?好啊,一定要让她来,我要会会她,我们单独聊天,你不会吃醋吧?”
陈丽茹说:“我不会像你媳妇那么爱吃醋,线在她手里攥着,一看你飞高了就把线剪断了,你说她傻不傻呀?我不怕你飞,你飞到哪儿去,线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收线。”
俩人东拉西扯,一直聊到天黑了,方才离开饭馆,双双返回昌平。(未完待续。。)
第58章:群组织昌平小聚
陈丽如跟群里人定好在周六上午十点半在昌平的红泥沟车站见面,到点她去接他们。哪天,她一早醒来就感觉身子不舒服,她问躺在她身边的怪夫:“我头怎么那么疼呀?”
怪夫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说:“你头有点烫,去医院看看吧。”
他们是打车去的医院,本来以为去了开点药就可以走了,没想到还要输液,怪夫一看表,说:“来不及了,他们快到了,要不你先在这儿输液,我去接他们。”
陈丽茹说:“你去吧,别管我了。“
怪夫赶过去,看到石松、冬天、欣荣、心若浅水和春嫣已经等在那里,他数了一下人头,问石松:“不是说六个人吗,那谁怎么没来?”
石松说:“思雨这就到,她来电话说还差一站地。”
怪夫向来车的方向看去,远远地看到有一辆公交车开过来,车进站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短大衣的女子,怪夫认定她就是思雨,迎着她走过去,问:“你是思雨吧?”
思雨露出甜甜的笑靥,反问:你是怪夫吧?“
“是啊。”怪夫伸出手去要与思雨握手。
思雨笑眯眯的说:“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
怪夫张开双臂,思雨投进了怪夫的怀抱,她的身子温热而柔软,那一瞬间,怪夫有了一种过电的感觉,这种久违的感觉使得他的全身发生了震颤。
两人分开后,在车站等了一会儿,一辆小公共开过来,他们坐进去,车里的人不算多,怪夫和思雨坐了个对脸,他可以细细地打量面前这个叫思雨的女人了,她不算漂亮。岁数也不小了,脸上有了掩饰不住的皱纹,但她的双眸还依然那么幽黑,牙齿还依然那么洁白,说话的声调也是那么富有诱惑力:
“你的小说写的真好玩儿,我一看你的小说就想笑,你说那些小品演员总是抱怨没有好本子供他们演,他们怎么不到你的小说里来找素材啊?你的小说构思挺奇巧的,我常试着推想下一章节该怎么写,结果总是出乎我的意料------”
在车里。思雨的嘴就没有闲过,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光听她说了。
到了度假村,思雨又跟怪夫走在一起,一起进了餐厅,挨着怪夫坐下。大家在商量着吃什么,她似乎对吃不感兴趣,只对怪夫感兴趣,不时问这儿问哪儿。“我看你简历,你过去在列车段上班,山南海北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多好啊。干吗把工作给辞了呢?”
欣荣替怪夫回答:“他是不想做池中鱼笼中鸟,想做人上人了。”
思雨说:“能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久居人下之人,不过我还是想让他自己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怪夫说:“我那时已经过而立之年了,就要奔四十而去了,还没立起来。心里就有点着急了,觉得是该挥刀斩断自己退路的时候了,就把工作给辞了,置于死地而后生嘛。”
思雨竖起大拇指说:“有魄力。”
石松点好了菜,问:“怪哥,咱们喝什么酒呀?”
怪夫问在座的:“你们有喝白酒吗?”
思雨说:“我能喝点,给我倒一杯吧。”
心若浅水说:“我喝半杯吧。”
石松说:“那你们三个喝白酒,我们喝啤酒。”
酒是最先摆上桌的,紧接着是凉菜,大家刚把杯子举起来,陈丽茹就走进来,石松本来是挨着怪夫坐的,见陈丽茹过来,忙把座位让给了陈丽茹。
陈丽茹谦让说:“你坐吧,你跟你怪哥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多聊会儿。”
石松说:“我怪哥不跟我聊,他们在聊文学,聊的太深了,我这些年光摸筷子了,没摸过笔,字都快不会写了,跟他们聊不到一块去。”
陈丽茹挨着怪夫坐下来,怪夫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跟思雨聊。
思雨说:“你小说里写了那么多婚外恋的故事,写的那么真实,你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经历啊?”
怪夫说:“没见过猪跑,还吃过猪肉吗,全是瞎编的。”
思雨说:“那你对婚外恋怎么看?”
怪夫说:“我喜欢偷情的过程,偷的过程比较刺激,不喜欢占有,什么东西一占有了就有了责任,男女关系也是一样,不上床还挺有意思的,一旦上了床,偷情的趣味就没有了------”
陈丽茹咳嗽了两声,怪夫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老咳嗽?不行就回去吧,回去吃点药闷上一觉,你感冒了,别硬挺着。”
陈丽茹诡谲地说:“你想轰我走,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这出戏怎么演下去。”
思雨问怪夫:“谁演戏呢?”
怪夫说:“她在说咱俩。”
思雨懵懂:“咱俩演戏了吗?”
怪夫说:“她说演戏就演戏吧。”
思雨“嗯”了一声,伸手跟怪夫击了一下掌,说:“那我们就演戏给她看,好戏还在后头呢,是不是?”
石松听出她们话里有挑衅的意思,忙打岔儿说:“吃完饭我们干什么去?有什么安排吗?”
思雨说:“去爬山吧。”
石松说:“爬山我可爬不动,去山边溜达溜达还行。”
陈丽茹说:“那我们就去山边溜达一圈,那边还有一条河,我们也可以到河边看看,转一圈就去我那儿,我们包饺子吃。”
心若浅水问:“这么说我们今天不走了,定好我们住哪儿了吗?”
陈丽茹说:“就住我那儿呗。”
心若浅水说:“你们家有那么多床吗?”
陈丽茹说:“可以打地铺啊,把毛毯和褥子铺在地上不是一样睡吗?你们谁要不愿意睡地铺就到床上和沙发上去睡,我和文子睡地铺。”
心若浅水说:“陈姐真大公无私,知道我腰不好------”
陈丽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屏显,说:“乐乐打来的。”她拿着手机走出了餐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她一过来说:“乐乐完事了,正往这边赶呢。”
石松说:“这下可好了,我们不用睡地铺了。”(未完待续。。)
第59章:陈丽茹邀请大家到她的租赁房做客
那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吃到乐乐过来,他们方才走出餐厅。乐乐的大轿子车就停在餐厅门口,思雨喝多了,走路一摇一晃,怪夫搀扶着她上了大轿子车。两人坐在一张双人座位上,刚一落座,思雨就把身子歪靠在了怪夫的身上,陈丽茹见状,忙走过去对怪夫说:“你去前面给乐乐带路,我来照顾思雨。”
怪夫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陈丽茹说:“回家,她都醉成这样了,还去哪儿呀?先回家,明天再去玩吧。”
怪夫起身把座位让给陈丽茹,他到前面给乐乐带路,乐乐一边调转车头,一边说:“你干吗呀,老惹大姐不高兴?吃着碗里还惦着锅里的,你还想找几个呀?你想跟群里的美女都谈一遍恋爱。”
车倒出去,怪夫指挥:“向北,你就一直往前开吧,看见前面的山没有?开到山脚下就到了。”
怪夫挨着石松坐下来,问他:“这地方怎么样?还行吧?”
石松说:“还行,就是荒凉了点,空气不错,这儿的空气就跟水洗过似的,没有什么杂质。”
怪夫说:“赶明儿你也搬到这儿来住吧?”
石松说:“要都搬这儿来,空气也就不是这味了。”
怪夫说:“那倒也是。”
车开到了山脚下,怪夫又站起来,对乐乐说:“往左拐,前面那个楼就是。”
石松问:“咱们是不是下去买点什么?”
怪夫说:“什么都不用买,都准备好了。”
车在那栋楼前停下来,怪夫率先跳下去,他站在车门口看着大家一个个走下车,这才去开门禁,引着大家上楼。
思雨一进屋就把外衣脱了,她说:“热。”脱了外衣又把羊绒衫脱了。脱得只剩一件坦胸露乳衬衫,她神色盈盈地问怪夫:“这是谁的家呀?你怎么有这家里的钥匙?”
怪夫说:“谁的家也不是,临时租的房子。”
思雨说了句:“这屋子搞得还挺温馨的。”就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观望。
石松一进屋就洗手,从卫生间出来,他问陈丽茹:“面都活好了吗?”
陈丽茹说:“活好了,还没拌馅呢。”
石松说:“这个我来,什么馅啊?”
陈丽茹说:“猪肉大葱,还有虾仁,拌一块吧?”
石松说:“拿出来吧,先得煨上;光吃饺子吗?”
陈丽茹说:“有萝卜、西红柿。还有豆腐,是炒还是拌你看着办吧。”
石松说:“拌凉菜吧,凉拌萝卜皮,小葱拌豆腐,再来一个凉拌西红柿,有黄瓜吗?”
陈丽茹说:“有两根。”
石松说:“拍个黄瓜,凑四个凉菜,行了,就这样吧。你们得有一个人给我打下手,我一只手忙不过来。”
冬天说:“我跟你去忙活儿。”
两人进了厨房,乐乐坐在一把椅子上在玩手机,不时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怪夫问他:“你笑什么呢?”
乐乐说:“菲问我过来怎么不开车去接她一趟,我说我送客人从八达岭回来,饭也没吃就往这边赶,没顾得上去接她。她就拿小锤砸我,我给她发了个带钢盔的照片,她又换了个大锤砸我。你看,逗不逗?”
怪夫看了一眼,说:“我这眼睛不行,看着模糊。”
心若浅水问:“你不是一直在点着眼药呢吗,点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好转?”
怪夫说:“眼药控制不住眼压,医生建议我做手术,我担心做完手术就成瞎子了,一直没敢做。”
春嫣说:“不会的,现在医疗水平那么高。怎么能给你治瞎呢。”
他们说话的这工夫,思雨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的睡姿妩媚可爱,胸脯一起一伏的,散发着阵阵撩人的气息,怪夫盯着她汹涌的胸脯,用手捅了她一下,说:“你去床上睡吧。”
思雨睁开眼,打着哈欠,恹恹地说:“我怎么睡着了?哎呦,不睡了,有茶吗?给我倒杯茶吧。”
怪夫起身倒了杯茶,送到她面前,顺势挨着她坐下来。陈丽茹从厨房出来,见两人快挨到一块去了,她朝怪夫喊了一嗓子:“别坐着了,去洗洗手,该包饺子了。”
陈丽茹的话音未落,冬天就端着面板出来了。大家围拢在一张桌子周围捏饺子。石松左手残疾,只有右手能使上劲儿,他想擀皮,冬天推开他,说:“你坐一边歇着去吧,这儿用不着你。”
石松就坐在沙发上看他们捏。
“晚上咱们怎么睡呀?”石松问。
陈丽茹说:“你睡沙发,心若浅水和思雨,还有冬天睡床上。”
思雨说:“我不睡床上,我喜欢睡地铺,怪哥咱俩挨着,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陈丽茹白了思雨一眼,严肃地说:“男女挨着睡,那不乱套了,这是在我家,我不能让你们胡来,现在我宣布三条纪律,第一,睡觉不能关灯,第二,不能只穿内衣内裤睡------”
乐乐插话说:“那都光着屁股睡呀?”
陈丽茹纠正说:“我说的是不能脱的只剩内衣内裤,第三,男女必须分开睡,乐乐,你和怪夫到门厅去睡------”
乐乐再次插话:“我不睡门厅,我要挨着欣荣睡。”
陈丽茹说:“不行,这事不能由着你,要听我的。”
乐乐说:“要那样,我还不如回车上去睡呢。”
石松说:“车上冷,前半夜倒无所谓,后半夜肯定得给你冻醒,你就在这睡吧,大家都挤在一个屋里还暖和,别分屋了。”
陈丽茹做出了让步,说:“一个屋也行,可不能乱来啊。”
说着话,就听冬天喊:“锅开了,把包好的饺子拿过来吧。”
大家纷纷往厨房里端饺子。饺子煮熟了,余下的面也都变成了饺子,桌子腾出来,大家围坐在桌子周围开吃,怪夫端起酒杯,要跟在座的各位碰杯,陈丽茹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说:“你先别急,我还有话要说,在喝酒之前我向大家公开一个秘密。”(未完待续。。)
第60章:乐乐醉驾送思雨去医院
陈丽茹干咳了一声,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也都知道我跟怪夫的关系了,我想向大家挑明的就是我们已经是事实上的婚姻关系了,我们是认真的,是要结婚的------”
石松打断他,说:“你等等,我没听明白,怪哥可是有老婆的人,前些日子嫂子还到店里去找怪哥呢,他们还没离婚,你们就要结婚,你这不是让怪哥犯重婚罪吗?”
陈丽茹笑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老婆不单去过你的店里,也到这儿来过,是她说要跟你怪哥离婚的,她把他推给了我------”
心若浅水插话说:“怪夫有什么好呀?依我看就是饭瓢上的苍蝇,吃软饭的,你们还都拿他当个宝------”
乐乐不高兴了,阻止她说:“怎么说话呢?你对怪哥有意见,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呀。”
石松说:“我怪哥是个才子,有点怪才,我相信他日后必成大气候,过去他是孤军奋战,现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出色的女人,成功的概率又提升百分之五十,快了,我哥快成人精了;怪哥,你们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呀?我和冬天也打算在今年把婚结了,咱们一块办吧,就在我那个饭馆里办,把能叫上的人都叫过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你看怎么样?”
乐乐说:“拉到吧,就你那屁大点儿的地方,还办隆重的婚礼。那人还不得都端着饭碗出去吃去。”
石松说:“我正准备扩建呢,旁边卖水果的那家春节前就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不回来了,明天回去我跟那家房主说说,看能不能把那个屋租给我,他要租给我,我就把那间房打通,这样一来不就宽敞了。”
怪夫问石松:“你现在饭馆的生意还好吗?”
石松说:“还行吧,我又把那个大师傅请回来了。他过来以后饭馆就没有赔过。基本上每天都有盈余。”
怪夫问:“还有群去饭馆里聚会吗?”
石松说:“一个礼拜还会有一两拨人过去,他们不见得要在那儿吃饭,过去喝点茶,唱会儿歌就走了。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不收他们钱。玩呗。”
怪夫举起酒杯说:“你能有这种心态挺好,来,我们再碰一杯吧。”
大家碰过杯子。怪夫看了思雨一眼,见思雨坐在那儿直打蔫。他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思雨倦怠地说:“我怎么浑身发软,一定劲儿也没有,头晕沉沉的,好难受啊。”
怪夫说:“要不你上床躺会儿吧。”
思雨站起身,感觉身子直发飘,若不是冬天扶了她一把,她险些就跌倒了。冬天感觉她的身子很热,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说:“你头好烫啊。”
怪夫说:“不会是感冒了吧?丽茹,你把你今天开的感冒药拿两片给她吃吧。”
陈丽茹也过去摸了一下思雨的额头,说:“她头这么烫,不是吃药能吃好的,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怪夫为难地说:“这个点哪去找车呀?不行就叫120吧。”
陈丽茹说:“等120过来她烧也烧死了。”
怪夫说:“那怎么办?这地方这么偏僻,又截不到出租车。”
乐乐突然站起来,说:“我去送她一趟吧。”
怪夫说:“你喝了酒怎么能动车呢?”
乐乐说:“荒郊野岭的没人管,赶紧的吧,扶她走。”
陈丽茹和心若浅水搀扶思雨下楼,乐乐发动了汽车,问都谁跟他去。陈丽茹本来想跟车过去,被怪夫给拽了下来,说:“你感冒还没好,留家里陪他们吧,我跟车过去。”
怪夫上了车,指挥着乐乐向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思雨就被留下了,怪夫让乐乐先回去,说:“我在这儿照顾她。”
送走了乐乐,怪夫回到病房,思雨正在打着点滴,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怪夫坐在一个方凳上守候着她。他坐在那儿直打盹,后来实在是打熬不住了,脑袋往床沿上一扎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好长,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坐直了身子,见思雨在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他不由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看我?”
思雨笑着说:“我觉得你跟我想象的那个人有点不一样。”
怪夫问她:“哪点不一样?”
思雨说:“看你的小说,我以为你是一个诙谐幽默,特别有情趣的人,现实中的你怎么傻了吧唧的。”
怪夫问:“我傻吗?”
思雨说:“傻!我真不明白,陈丽茹怎么看上你了?”
怪夫随口说:“她离过婚,离异的女人心里都有点变态。”
思雨正色道:“别瞎说,我也是离异的,我变态吗?”
怪夫说:“你也离过异?这世上怎么那么多离异的女人呀?”
思雨说:“这新鲜吗?离异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谁也不可能一双鞋穿到死吧,觉得不合脚就换一双呗------”
怪夫打断她:“那你现在是赤脚呢?还是有鞋穿了?”
思雨说:“我现在还赤着脚呢,一般人也入不了我的眼,我要找怎么也得找一个爱我懂我的人,有爱,生活才有意义,不然还不如独身一辈子呢。”
他们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乐乐带着群里的一干人过来看思雨来了。思雨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说:“我好了,没病了,怪哥,你跟我去办出院手续吧?”(未完待续。。)
第61章:怪夫因祸得福
大家从医院里出来陆续上了乐乐的大轿子车,乐乐回头问:“下站去哪儿呀?”
怪夫说:“去官厅水库吧。”
大家都说好。车也就向官厅水库开去。怪夫坐在靠近车门的座位上,不时回过头去跟坐在身后的石松聊天,就在他再次把头回来的时候,他看到斜刺里冲出一辆大货车,乐乐忙打轮,他躲过了大货车,却一头撞到了电线杆上------
怪夫的记忆到这儿就断片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道,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的病床上了,有一缕乌发拂到了他的脸颊上,望着俯临其上的那张脸,他有些恍惚,这不是思雨吗,她怎么穿了一身白大褂呢?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这是思雨的声音,他问她:“我怎么会在这儿?”
思雨说:“出车祸了,咱们车上的大多数人都受伤了。”
怪夫问:“他们伤的怎么样?严重吗?”
思雨说:“都没你严重,这些人里就你伤得重,当地医院看不了,就把你转到我们医院来了。”
怪夫问“你是护士?”
“对呀。”思雨反问,“我这个职业是不是特让你失望?”
怪夫说:“没有啊,护士的职业是神圣的,我为什么要失望呢?”
思雨拧了一下怪夫的鼻子,说:“那你以后可就要听我的,吃喝拉撒睡都要由我来负责,好不好?”
“好。”怪夫除了说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自那以后,思雨每次来都要带一些好吃的过来,吃腻了鸡鸭鱼肉,就给他带山珍海味。怪夫在医院里住了不到十天,就胖了一圈。
这天,思雨像往常一样,去给怪夫倒便盆。不管怪夫是拉了还是尿了,她每次回来都要用毛巾给怪夫擦一下身子,这次也一样,她的手伸进怪夫的被子里,正要给他擦拭,突然停在那里不动了,与此同时,她的身子开始变软变酥,就像面条一样一下子瘫在了怪夫的身上。
怪夫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气息变得又浓又长。他知道这是女子动情的前兆,怪夫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恨不得把她揽入怀抱,好好抚摸她一番。但是他不敢,他在她面前是自卑的,他不敢相信她会爱上他,他有这心却没有那个胆,任凭心里波澜迭起,他表面上却竭力装出一副没事人似的样子,唯恐思雨看出他的邪恶和下流来。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意念,就是企盼着思雨能给他更进一步的暗示。
病房里还有两个病人,有一个老者竟然坐起身探着头的往这边看,思雨看到老者讳莫如深的眼光,方才觉出自己失态,忙直起身,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窘态,问了怪夫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冷吗?”
已经入春了,暖气还烧着,病房里暖融融的,冷从何来?怪夫不解其意,淡淡地说了句:“不冷。”
那以后,怪夫一直希望那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心想:“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我绝不会再坐失良机了。”
思雨没有再给他机会,她似乎对他那玩意儿早已见惯不怪了,再赶上他亢奋起来,她会用手打他一下,娇嗔地说上一句:“都快残疾了,还犯坏呢,到哪儿是一站呀?”
对于怪夫来说,住院的这二十多天真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去了,他还没住够呢,医生就来通知他,说:“明天你拆完线就可以出院了。”
思雨得知他出院的消息,特意调了个班,她要送怪夫回去。
怪夫说:“你没必要为我换班,不值当的,我自己可以回去。”
思雨说:“不嘛,我就要送你,谁让我喜欢你的。”
怪夫问她:“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
思雨掰着手指头说:“第一,你是部队子弟,从部队大院里出来的孩子不俗;第二,你当过兵,组织纪律性比较强,讲信用;第三,你又是个文人,文人骨子里总有那么一点清高,我喜欢。”
怪夫自谦道:“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要走进我内心就知道了,我并不值得你喜欢。”
思雨说:“我干吗要走进你的内心?走进去不就成为一个人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其实我不走进去,也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外表儒雅,看上去像个文弱的书生,其实你的内心非常强大,不会服顺任何一个人,我说的对吗?”
怪夫说:“说对了一半,其实我是最会顺应潮流的人,不会逆流而上。”
思雨问怪夫出院以后准备去哪儿。
怪夫说:“回家啊。”
思雨问:“回哪个家呀?”
怪夫说:“回我自己的家,双井那个家。”
思雨变得沮丧起来,“那我没法跟你一起回去了,我以为你回昌平呢。”
怪夫说:“没关系的,我跟我媳妇正在闹离婚呢,她不管,她给我腾出了一间房,那屋不定多乱呢,你跟我回去,正好帮我归置归置。”
思雨说:“那好吧,我就去帮你归置归置,她要问你我是谁,你怎么回答?”
怪夫说:“她不会问你的,估计都不会理我,要理我也就一句话,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未完待续。。)
第62章:思雨送怪夫回家
思雨跟曲婷是有过一面之交的,她怕曲婷认出她来,在跟怪夫回家之前她特意去美容院做了一次美容,还把头发剪短了,换了一身素雅的套装,配上一副平光镜,打扮的就像刚从大学校门出来的学生。她是打扮给曲婷看的,让她失望的是曲婷压根儿就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曲婷还在生怪夫的气,她打开门,话也没说一句,转身就进客厅了。思雨想追进去跟她打声招呼,却被怪夫拉住了,怪夫拉着她向他自己的那间小屋走去。
那屋的门是关着的,推开门,怪夫吓了一跳,这哪还是住人的屋啊,改储藏室了。屋里堆满了杂物,看得出除了床和桌子是抬进去的,其他东西都是扔进去的,书扔得遍地都是,他的电脑、电话、台灯都上了床,衣服丢的东一件西一件.
思雨见状,眉头也皱起来,“这么乱?怎么收拾啊?”
怪夫没好气地说:“收拾什么?我去找收破烂的,把这些书都卖了。”
思雨说:“挺好的书当破烂卖,多可惜呀。”
怪夫说:“我这眼睛也看不了书了,留着这些书也是占地方,不如都给卖了呢。”
思雨说:“我看看有没有我需要的,挑几本拿走可以吗?”
“随便挑,喜欢哪本你拿走就是了。”说着,怪夫就出去了。没多一会儿,他领着一个拎麻袋的老头进来。
老头看着堆积如山的书,问怪夫:“这些书都不要了吗?”
怪夫说:“都不要了,你都装走吧,一麻袋装不下吧?”
老头说:“这么多书,起码要跑三趟。”他把麻袋展开,也不挑拣,见书就往麻袋里装,不一会儿麻袋就装满了。
老头拖着麻袋往外走。刚出门就被人拦了回来,拦他的是怪夫的女儿吴婧。
怪夫已经有半年多没见女儿了,他迎着吴婧问:“你不是开学了吗?怎么没去上学啊?”
吴婧说:“我们这学期没课,老师让我们自己去联系实习单位,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实习单位呢。”
思雨问:“这是你闺女?”
怪夫说:“是啊,上大四了,叫阿姨。”
吴婧叫了一声“阿姨“,转过脸来问怪夫:“你干吗要把这些书卖了呀?”
怪夫说:“不卖,放哪儿?你看这屋子,还有放书的地方吗?”
吴婧说:“你要是不要可以送我。我找地方存放。”
怪夫让老头把麻袋里的书倒出来,塞给他十块钱,说:“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要卖的再叫你。”
怪夫送老头出门,转回来时,吴婧盯着他的腿问:“你腿怎么了?”
怪夫说:“骨折了,住了半个多月的院,还没好利索,我住不下去了。就让阿姨送我回来的了,这些日子多亏你这阿姨照顾了,没这么个当护士的阿姨照顾,我还不知------”
正说着。就听见曲婷在那屋里喊:“小婧,你过来一下。”
吴婧闻声走过去,也不知曲婷都跟她说了些什么,他转回来的时候。对思雨就不再那么友好了,她问思雨:“阿姨,你还有事吗?没事你就先回去吧。我妈要跟我爸谈点事。”
思雨还在那儿挑书,听吴婧这么说,她感觉到自己在这儿有点多余,便告辞而去了。
怪夫送走思雨,随吴婧走进客厅,曲婷并没有主动跟他说话,她在看报,一张报纸遮住了她的脸,怪夫看不到她的表情,他挨着她坐下来,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事?”
曲婷没有吱声,她那天从昌平回来,可以说是赌着一口气回来的,她打定主意要跟怪夫离婚,离婚协议书都写好了,就等怪夫回来签字了。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说来也怪,这人的心情有点像自行车胎,原本气打得足足的,几乎把车胎打爆了,时间一长,气也不知从哪儿泄了出去,渐渐的她的气消了,非但不怨恨怪夫了,反而念起他的好来,她不想跟他离婚了,不过她也不能这么轻易地饶过他,得让他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不再跟陈丽茹来往了。有了这个想法,她就一直盼着怪夫回家,好容易把他盼回来,他却又带了一个女的回家,曲婷的心又凉下来。她不理他,就是想听听他怎么解释这个事。
怪夫没有解释,倒是吴婧替他解释说:“那阿姨是医院的护士,是来送我爸的------”
曲婷打断她说:“你得什么病了?出院还要人送?”
怪夫把他出车祸的前后经过叙述了一遍。
曲婷听了非但不表示同情,反而说:“我早知道你们会出事,不作出点事来,你们这群也散不了。”
怪夫说:“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呢?”
“我盼你好,你还不回来呢,受伤了知道回家了。”曲婷见怪夫不吱声,追问了一句,“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还走呀?”
怪夫说:“看吧,我不知道我的小说进展到什么程度了,那边要写不下去了,会叫我的。”
曲婷提高声调说:“你还要走啊?我看你是离不开那个骚娘们了,走吧!你去找她吧,这不是你的家,这个家容不下你。”
怪夫苦着脸说:“我的小说不是还没写完吗,我不想半途而废------”
曲婷抢过话头儿说:“你别老拿写作当幌子,你真是为了写作吗?真要为了写作,你就不用出门了,让小婧给你代笔,她这学期没课------”
吴婧说话了:“妈,我还要去找实习单位呢,没时间管他的事。”
曲婷说:“他那小说能耽搁你多长时间?你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不就给他办了。”
吴婧见曲婷在给她挤眼,也就答应了:“好吧,为了你们能和好如初,我就做出些牺牲,成全你们了。”
曲婷问怪夫:“小婧给你代笔,你还去找那骚娘们吗?”
怪夫试探着问:“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不计前嫌了?”
曲婷一脸正经地说:“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未完待续。。)
第63章:陈丽茹得了绝症
自那以后,怪夫真就成了一个宅男,天天宅在家里构思他的小说。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
写小说是需要灵感的,怪夫始终不在状态,自然也就没有灵感光顾。他可以随意拼凑出一段故事出来,但他觉得那么做有点对不住读者,他宁愿不写,也不想糊弄读者。
曲婷见他天天枯坐在电脑桌前发呆,就说他:“你每天一睁眼就坐那儿犯愣,闲着也不帮我干点活儿,家里家外就忙我一个人,真是忙的忙死,闲的闲死,我成老妈子了,什么活儿都得我干,你们就等着吃现成的,酱油瓶子倒了也不知扶一把,你说养你们干吗使的?当花瓶摆设啊------”
曲婷就是这样,她爱叨唠,每天一睁眼就开始叨唠,她什么时候起床就要求吴婧也什么时候起床。吴婧不起,她就叨唠,把吴婧叨唠起来,她又开始发牢骚,嗔得她不叠被子,待她把被子叠上,她又嗔叨她屋里乱,光知道摆,不知道收拾------曲婷的话匣子一打开,不管你爱听不爱听,这一天就光听她唠叨了。
怪夫在这种氛围下是来不了灵感的,他在家里呆不住了,又要离家出走。
曲婷见他又要走,没好气地说:“你想那骚娘们了?去找她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怪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曲婷没有说错,他真是去找陈丽茹了。他有陈丽茹房门的钥匙,打开门,见屋里满是灰尘,就知道陈丽茹有些日子没在这儿住了。她会去哪儿呢?怪夫打她的手机,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怪夫想她可能是回城里去住了,在屋里待了没两分钟,又返回了城里。他去了陈丽茹的母亲家。她母亲说她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怪夫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径直奔了石松的饭馆。他来巧了,心若浅水和菲,还有乐乐也在,他们一见他,先问他的伤情,怪夫撩起衣服让他们看伤痕,说:“我早就没事了,你们伤的重不重?”
心若浅水说:“咱们这些人里就你伤的重。你要没事,我们就都没事了。”
怪夫问:“你们谁跟陈丽茹住一个医院?”
心若浅水说:“出事那天,我跟陈丽茹住一个病房,我们就在那儿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怪夫又问:“你们谁知道她去哪儿了?”
在场的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乐乐说:“她没准交上男朋友了,住男朋友家里了。”
怪夫觉得有这个可能,转换话题说:“有什么吃的吗?我可中午饭还没吃饭呢,给我弄点吃的吧。”
乐乐说:“我去给你弄,想吃什么说话?”
怪夫说:“你谱大了,还想吃什么说话。我想吃鱼,你能给我做吗?”
乐乐说:“太简单,不就是做鱼吗,手到擒来的事。我去给你做。”
怪夫以为乐乐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过了没多长时间,乐乐真端着一盘子鱼从后厨出来了。
怪夫尝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他怪异地看着乐乐说:“这是你做的吗?你能做出这味来,不太可能。”
话音未落,冬天端着一盘菜过来。她证实说:“这真是他做的,他接石松的班了,到这儿来当大厨了,店里来了客人都是他炒菜,他的手艺早就练出来了。”
怪夫狐疑地问:“他不开大巴了?”
冬天说:“那次出事以后他就把车交了,不开大巴了,改当大厨了,他现在可是我们店里的顶梁柱。”
怪夫替乐乐惋惜:“开大巴多来钱啊,你怎么说交就交了呢?你傻呀?”
乐乐笑呵呵地说:“欣荣不是在这店里吗,我是冲欣荣来的,欣荣你说我傻吗?”
欣荣白了他一眼,说:“我不欢迎你来,你还是去开你的大巴车吧。”
乐乐说:“这女人说话就是口不对着心说,你不欢迎我,干吗还一个劲儿的留我?不说了,咱们还是喝酒吧。”乐乐举起了酒杯。
怪夫也把酒杯举起来,他跟乐乐碰了一下杯又放下了,眼睛转向门口,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怪夫认出是曹主编,忙迎过去说:“曹主编,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稀客啊,您来的正好,坐下一块喝点吧。”
曹主编神情凝重,摆摆手说:“你们喝吧,我不喝,我说句话就走,你们跟陈丽茹是一个群的------”
怪夫打断他,问:“陈丽茹怎么了?”
曹主编说:“她病了,胃癌,明天做手术,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你们要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她,这些日子她总念叨你们,我想她是想你们了。”
怪夫问曹主编:“她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曹主编说:“你跟我走吧,我正要过去呢。”
怪夫向众人辞别,说:我先过去了。”便跟着曹主编走了。
陈丽茹住在北大医院的一个双人病房里,怪夫一见了她,就嗔怪她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好找啊,我到处找你,打你手机又打不通,没想到你跑这儿来躲清闲了。”
陈丽茹笑道:“我怕你们担心,就没敢告诉你们,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身上长了个瘤子,明天就把它割了,我想等做完手术再告诉你们,我让他替我保密,他嘴还是不严,泄露了秘密,回头儿我再跟你算账。”陈丽茹瞪了曹主编一眼。
怪夫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含着泪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他握住了陈丽茹的手。
陈丽茹把另一只手也拿过来盖在怪夫的手上,说:“有个事还忘了告你了,你的那个小说发表了,老曹,你抽空给他拿些样本过来,让他也跟群友们分享一下。”
曹主编说:“我这就去拿,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怪夫说:“不着急,你回去就别过来了,我在这儿照看她,今天晚上我不走了。”
那天晚上,怪夫没有走,他留在陈丽茹身边守候了一夜。(未完待续。。)
第64章:怪夫和曲婷离婚
陈丽茹不到九点就被推进了手术室,临近中午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护士把她推回病房,刚一离去,怪夫就凑过去对陈丽茹说:“石松和乐乐代表群里的人来看你了。”
陈丽茹的药劲儿似乎还没有过去,她勉强睁开眼睛,表情木然地朝他们点了下头,又把眼睛闭上了。
怪夫还想再说些什么,曹主编朝他摆摆手,说:“她刚做完手术,麻药劲儿还没过呢,别打扰她了,让她睡会儿吧。”
石松说:“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过来看她。”
怪夫还在犹豫,不知是跟他们走好?还是留下来照看陈丽茹?曹主编发话了:“你也回去吧,我留在这儿照看她,有什么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怪夫刚出去,又被曹主编叫回来,曹主编从公文包里拿出几本书递给怪夫,说:“这是你写的书,我给你带了几本,你拿走吧。”
怪夫看了一眼,书的装帧挺精美,书名是曹主编给起的,叫《地籁之音》。怪夫感觉这应该算是他的成就。他拎着一袋子书回家,本想在曲婷面前显摆显摆,没想到一进家门,就被曲婷数落了一番,“你还知道回家呀?去跟那个骚娘们过吧,回来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家------”
以往曲婷骂陈丽茹是骚娘们,怪夫敢怒而不敢言,时过境迁他再次听到这个词,不由的想到了陈丽茹的处境,情绪突然变得激愤起来,忍不住回了一句:“人家有名有姓,你干吗总叫人家骚娘们?”
曲婷乜斜着怪夫,讥笑说:“她勾引别人的老公,不是骚娘们是什么?你走了两天,说话的口气都变了,倒替她说起话来了,你们是不是又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怪夫说:“我们没你想象的那么龌龊,告诉你吧,陈丽茹她病了,胃癌,今天刚做的手术。”
曲婷幸灾乐祸地说:“报应,这就是报应,我早说过她是要遭报应的。”
怪夫说:“你这人心怎么这么狠呀?人家对我好点,你就这么恨人家,以后谁还敢对我好啊?”
曲婷说:“她对你好是有目的的------”
怪夫打断她,说:“她能有什么目的?我除了这只眼还能勉强看到点东西,你说我还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怪夫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本书,说:“你知道出这么一本书要多少钱吗?她托关系找路子为我出书,你说她图什么?”
曲婷反唇相讥:“她图什么我怎么知道,她对你这么好,你干吗不跟她过去?还回来干吗?”
曲婷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那种轻蔑惹恼了怪夫,他表情严峻地说:“你还别逼我,你以为我离了你还真就活不了?想跟我结婚的人多了,我今天跟你离了,明天就能找一个,你信吗?”
曲婷冷笑道:“我不信,你要真有那本事,我可以成全你,现在我就可以跟你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怪夫是个认死理的人,轻易不表态,一旦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就会一条道上走到黑,不知变通。曲婷知道他这个脾气,却没有给他台阶下,话赶话将在那儿了,最后谁也不肯让步,就去了民政局。
他们也赶巧了,赶上一个新调来的工作人员,那个工作人员没有调解,就问了一句:“你们对这个离婚协议书都没有意见吧?”
曲婷说:“我没有意见。”
怪夫也跟了一句:“我也没有意见。”
那个工作人员二话没说就给离婚证上盖了章。
从民政局大楼出来,怪夫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和曲婷吃在一个锅里,睡在一张床上,朝夕相处了近三十年,就为几句话,说分手就分手了,他有点想不通,问曲婷:“咱们以后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曲婷冷冷地说:“你解放了,以后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吧,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了,我再不会管你了。”
怪夫说:“这人也挺怪的,你说我过去那么烦你,真一离了婚,倒不烦你了,觉得你这人还挺好的。”
曲婷说:“你后悔了?”
怪夫说:“有点,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你话太多,天天唠叨唠叨的,听的我耳朵都起膙子了,我实在是太烦了,不然也发展不到这一步。”
曲婷说:“我不唠叨早憋出病来了,我不像你有那么多狐朋狗友,心里有点事就找人去倾诉,我跟谁倾诉?跟你说你不爱听,跟孩子说孩子也不爱听,憋在心里又闹心------”
怪夫说:“你一说闹心,我明白了,你是到更年期了,心静不下来,不把心里话说出来难受,这是更年期的典型症状。”
曲婷说:“我就这么说,你们谁听了?但凡你们能顺着点我,我能整天唠叨吗?”
怪夫说:“有些道理你可能不明白,这人话不能太多了,话一多就不值钱了------”
说着话,他们到了车站,曲婷见有一辆公共汽车开过来,一路小跑地追过去。
怪夫停下脚步,看着曲婷上了车,他掏出手机给思雨打过去,问思雨:“你有时间吗?我们一块吃顿饭好吗?”
思雨在电话那边说:“你过来吧,下了地铁往南走,有家老鸭汤店,我在那个店里等你。”(未完待续。。)
第65章:怪夫向思雨求婚
怪夫赶过去的时候,思雨已经坐在座位上了,老鸭汤也已摆在了灶台上。怪夫在思雨对面坐下来,两人寒暄了几句,老鸭汤就开锅了,他们边吃边喝边聊。
聊到陈丽茹生病的事,怪夫显得有些伤感,声音哽咽地说:“医生说她已到了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来日不多了。”
思雨并没有为之动容,淡淡地说:“人一过五十岁身体就该走下坡路了,保不齐会生什么病,这个年龄的人活一天就赚一天,死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么一个过程,有的人去的早,有的人去的晚,早晚都是要去的,这是人的最终结局,谁也逃不脱,你没必要替她伤心,她没准还觉得是一种解脱呢。”
怪夫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便把话题转到了他离婚的事上,思雨听说他离婚了,吃惊地说:“你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没有感情也应该有亲情吧,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怪夫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更年期的女人有多烦人,陈丽茹得了这病,我心情本来就不好,她还说三道四的,一回家她就跟我叨叨,叨叨的我心烦意乱的,我一气之下就把她给休了;说实话,当时我的态度并不坚决,就等着她说一句软话,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太要强了,连个台阶也不给我,我是被逼上梁山的,哎,婚已经离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将错就错吧。”
思雨问:“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呀?”
怪夫说:“后悔有什么用?这世上又没有卖后悔药的。”
思雨说:“你要是后悔了,还可以复婚啊。”
怪夫说:“你当我们在玩过家家呢,想离就离,想结就结,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木已成舟,我现在想复婚,人家答应不答应还另说着呢。”
思雨说:“你离了婚再想找那样的媳妇不容易了,现在的人活得都比较实际,没房没车谁跟你呀?”
怪夫说:“谁说我没房?我有房,你不是看见过吗,那间房归我了。”
思雨笑道:“你让人家跟你老婆住在一个屋檐下,除非是找农村的,城里人不会看上你那小屋的,你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吧。”
怪夫深深地呷了一口酒,说:“你不是也单着呢吗,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想法吗?我倒觉得咱俩挺合适的,你要不嫌弃我的话,咱俩搭帮过日子得了?”
思雨说:“你想什么呢?喝多了吧?我怎么能跟你搭帮过日子呢,我不过就是你的一个红颜知己,你知道什么叫红颜知己吗?”
怪夫说:“红颜知己不就是能在一起说心里话的异性朋友吗,我拿你当红颜,你拿我当蓝颜,在一起接触时间长了就发展成情人了,情人转正了不就成夫妻了,只是需要有一个过程,我可以等,我有这个耐心。”
思雨说:“那你就等吧,等你闭眼了,我再考虑下辈子是不是要与你做夫妻。”
怪夫说:“干吗要下辈子?这辈子没戏吗?”
思雨说:“这辈子你恐怕是排不上队了,我得先挑条件优越的,你别嫌我俗,女人都爱慕虚荣,喜欢物质------”
怪夫打断她,说:“这个我知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款,还是有点小钱的,比如吃顿饭啊,或去哪儿玩玩啊,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远的不说,就说今天吧,这顿饭我请了。”
思雨说:“你就请我吃这个?我想吃鲍鱼鸡煲翅,鱼翅灌汤饺,你请得起吗?”
怪夫说:“你怎么不说想吃佛跳墙呀?哪天我请你去吃佛跳墙吧。”
思雨说:“别逗了,玩感情你玩不起,我也不跟你玩,说点正经的吧,你的小说可有些日子没有更新了,出什么故障了吗?。”
怪夫说:“没有,这些日子事儿太多,一直不在状态,中断了几天。”怪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忘告诉你了,我的那个艰涩难懂的小说发表了。”
思雨眼里放出了亮光:“真的?你怎么不给我拿一本过来?”
怪夫说:“我是从民政局过来的,没带在身上,下次吧,下次群里聚会,我给你带一本过来。”
思雨说:“什么时候聚会啊?都春暖花开了,该组织一次聚会了。”
怪夫问:“你想去哪儿玩呀?”
思雨说:“去龙庆峡吧,龙庆峡有小漓江之称,听说挺不错的。”
怪夫说:“我回去问问吧,看有人去吗,他们要是不愿意去,咱俩去。”
那顿饭只吃了一个多小时,思雨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去了。
那以后怪夫给思雨打过几次电话,想约她出来聊会儿天,都被她拒绝了。有一次,朋友送了他两张国家大剧院的票,他想约思雨跟他一同去,便给思雨打电话,问她去不去。
思雨反问:“你有几张票啊?”
怪夫说:“就两张。”
思雨问:“能把两张票都给我吗?”
怪夫心里有些不情愿,却又不好拂思雨的兴,不得已只好说:“可以。”
怪夫不知道她会跟谁去国家大剧院,男的还是女的?莫非她又有相好的了?怪夫满脑子都是思雨和别的男人约会的情景,心头一片惆怅。(未完待续。。)
第66章:怪夫见“女婿”
怪夫感觉到思雨在疏远他,他想退了,想到思雨说过想去龙庆峡一游,他觉得这倒是个机会,不妨陪她出去玩一趟,玩出感情了就继续交下去,没有感情也就算了,转主动为被动,不再去追求她了。
怪夫在群里号召了,号召大家去龙庆峡游玩,令他失望的是没有人响应。怪夫只好另辟蹊径,他把吴婧叫到他屋里,问她:“听说你交男朋友了,有这么回事吗?”
吴婧说:“你是说小兵吧?我们都交有半年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怪夫说:“你们交你们长时间了,干吗不把他带回家来让我们看看呢?”
吴婧说:“我是想把他带回来着,我妈不同意,她说找对象必须要找有房的,她不愿意让我跟他家人住在一起。”
怪夫说:“乱弹琴,年轻人有几个能买得起房的,你要听她的,这一辈子就别结婚了。”怪夫话锋一转,问:“他是不是有辆车啊?”
吴婧说:“是,这跟车有什么关系?”
怪夫说:“这个年龄能有车看就很不错了,也算是有车一族,哪天你把他叫来,就说我想见见他。”
吴婧说:“我妈要不同意怎么办?”
怪夫说:“你妈的工作我来做,你把他叫来就是了。”
怪夫跟曲婷谈了,曲婷嘴上说:“不见。”人真的来了,她还是挺给面儿的,一直忙前忙后,做了一桌子的菜款待小兵。
菜上齐了,怪夫拿出一瓶汾酒撴在桌上,问小兵:“你能喝点酒吧?”
小兵说:“喝是能喝点,我对酒没瘾,平时很少喝酒。”
怪夫拿起酒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推到小兵面前,说:“平时我也很少喝酒,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能喝就喝点吧。”
小兵显得很勉强,他先给自己倒了半杯,看了一眼怪夫,见怪夫并没有看着他,这才给自己杯子里倒满酒。
小兵本来想喝完这杯就不喝了,他怕酒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嘴,酒后失言。得罪了二老,再想挽回就不容易了。一杯酒喝完,他便把酒杯推到一边,不再去碰它了。
怪夫看出他是能喝不想再喝了,挑理说:“你才喝一杯,怎么就不喝了?你这孩子不实在,陪酒就要陪到底,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小兵见怪夫挑理了,赶忙拿过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第二杯酒下肚。小兵不再像先前那么拘谨了,话变得多起来,他说:“这酒还真不错,好酒!味道挺好的。”
怪夫说:“好酒你就多喝点。”
小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杯酒喝下去,他不再客气了,反客为主,频频向怪夫敬酒。先时劝酒。他还是讲些礼貌的,酒喝到一定程度,他也就不顾礼节了。不再尊称怪夫是叔叔,改口爸叫了,他拍着怪夫的肩膀说:“爸,你喝过国窖1573吗?那酒比五粮液好喝,下次过来我给你带两瓶;烟你喜欢抽什么牌子的?”
怪夫说:“我就抽金桥,别的牌子的烟抽不习惯。”
小兵说:“廉价烟啊,下次我给你带一箱过来。”
怪夫岔开话题说:“我听小婧说你们隔一两个礼拜就要去郊游一次,什么时候再去,带上我好不好?”
小兵说:“爸,你想去哪儿?你说个地方,回头儿咱们一块去。”
怪夫问:“龙庆峡你们去过没有?哪天咱们去龙庆峡吧?”
吴婧插话说:“龙庆峡我去过,不好玩,去康西草原吧?这礼拜六去怎么样?”
怪夫瞪吴婧一眼,说:“你怎么总跟我唱对台戏?去什么康西草原?康西草原有山有水吗?有什么玩头儿?”
吴婧说:“我觉得挺好玩的,你要不想去,我们可以先把你送到龙庆峡,到时候再去接你------”
小兵截过话头儿说:“你怎么能让爸一个人去玩呢?我们得陪爸一块玩,爸,你说是不是?”
怪夫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你们陪,你们把我送过去就行,到点再过来接我,小婧这个主意挺好。”
曲婷早就吃完饭了,她把剩菜都拨到一个盘子里,空盘都拿去洗了,转回来见他们还在聊,她拉下脸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差不多散了吧,改日再喝吧。”
小兵听出曲婷这是在向他下逐客令,忙站起身说:“都快十一点了,是有点晚了,我回去了,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们。”
曲婷把小兵送出家门,临别时,她塞给他一袋子水果,说:“给你父母带回去吃吧。”
吴婧看见曲婷塞给小兵一袋子东西,并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隔日,小兵来电话问:“你妈是不是没看上我呀?”
吴婧反问:“谁说的?没看上你还给你拿东西?你想什么呢?”小兵说:“你知道你妈给我拿的是什么吗?”
吴婧问:“拿的什么?”
小兵说:“她送我一袋子梨。”
吴婧不解:“送梨怎么了?”
小兵说:“我妈说送梨就是分离的意思。”
吴婧说:“不会吧?你想多了。”
小兵说:“不是我想多了,这是北京的一种习俗,送钟就是送终,送伞就是散伙,有这讲究,你问问你妈吧。”
吴婧放下电话就去问曲婷,说:“你是不是对小兵有意见?”
曲婷直言不讳地说:“我还想问你呢,你交的这叫什么人?一点规矩不懂,满嘴跑火车------”
吴婧打断她说:“他不是喝多了吗,喝多了都这样,我爸也喝多了,跟他称兄道弟的,不是也说了不少勺子话吗------”
“你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点酒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逮什么说什么,这叫酒后无德,知道吗?”
怪夫正在卫生间里洗漱,听到她们在说他,他走出来,对吴婧说:“你到我屋里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吴婧跟怪夫过去,怪夫把门关上,悄声对吴婧说:“别理她,她闹更年期呢,你听我的,这孩子不错,我喜欢,你礼拜六让他过来,我们一块去龙庆峡,我可都跟人约好了,你可别让我失言啊?”
吴婧问:“你约的什么人呀?”
怪夫说:“你见过,就是那天来的那个阿姨。”
吴婧惊叫道:“怎么是她?你们什么关系啊?”
怪夫压低嗓音说:“阿姨在帮助你爸成就事业,我赚了钱还不都是你的,傻丫头,有些事跟你说你也不懂,以后有机会我好好跟你说说,这事可千万不能告诉你妈,替我保密啊?”(未完待续。。)
第67章:怪夫和思雨遇险
小兵没有食言,周六那天一早他就赶了过来。怪夫跟思雨说好,在国贸地铁站边上见面,他们的车刚在路边停下,思雨就从人流中风姿绰约地走过来,怪夫打开车门把她迎进来,递给她一本书,说:“这是我写的小说《地籁之音》,送你一本,你装包里吧。”
思雨没有往包里装,她捧着那本书翻看起来。吴婧坐在副驾驶座上在跟小兵聊天。怪夫见没人理他,便把目光转向窗外,欣赏窗外的景致。
车到龙庆峡,小兵从后备箱里拿出一袋子吃的递给怪夫,说:“我们争取在晚饭之前赶过来,咱们一起共进晚餐,到时候电话联系吧。”说完这话,他便开车离去了。
怪夫和思雨走进公园,乘“龙电梯”径直奔了百花洞码头,租了一条船,向湖的纵深划去。龙庆峡的景色果然名不虚传,眼前到处是逶迤嵯峨的山峰,一座座山峦峭壁直立,就像是刀削斧砍过似的耸立在湖水两边,置身其中如同在画境之中。思雨拿着相机东拍西照,怪夫划着船,禁不住地哼起了小曲。
船拐了一个弯,怪夫正欲掉头往回划,忽然起风了,波平如镜的水面突然变得汹涌湍急起来,船开始剧烈地摇摆,思雨吓得脸都白了,发出凄厉的叫声,催着怪夫快往回划,“划呀!你倒是划呀,使点劲儿。”
怪夫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船却不听他使唤,随风飘荡,失去了控制。他这才发现他已经驾驭不了这条船了,索性把桨往船上一搁,任由船去随波逐流。
怪夫不知道思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紧紧抱着他,身子不停地颤抖。怪夫轻轻地拍着她的身子说:“你怕了?”
思雨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惊惧,有恐慌,还有渴望和柔情,:她脸色煞白地看着怪夫说:“我们怎么办呀?我不想死------你想想办法吧------”
怪夫无计可施,他企盼着风赶紧停下来,风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刮愈猛,眼看着船就要翻了,怪夫突然看到了希望。他推开思雨,说:“快!一靠岛你就往上跳。”
船被风吹向了一个小岛,风吹动着船不住地向那个小岛撞击,思雨跌跌撞撞地在向船头走去,怪夫生怕她摔倒,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护卫着她,见她走上了船头,他朝她大喊:“跳!跳上去。”
思雨纵身一跃跳上了岸,怪夫随后也跳了上去。思雨跳得猛了点。脚磕在了一块石头上,疼的她直流泪,怪夫凑过去问:“怎么了?”
思雨泪光盈动地说:“脚疼!疼死我了。”
怪夫在她对面坐下,抱住她的脚就揉起来。揉了几下,感觉袜子有点碍事,索性把她的袜子脱了,她的脚弓秀长。脚趾珠圆玉润,摸上去手感很好,起先他给她揉脚还有些疗伤的意思。揉到后来就成按摩了,一会儿揉揉她的脚趾,一会儿揉揉她的脚踝脚面,他问思雨:“还疼吗?”
思雨摇摇头说说:“不疼了。”
怪夫又问:“舒服吗?”
思雨点点头,说:“舒服,好舒服啊!”
风停了,骤风过后,风平浪静,湖水又变得柔情脉脉了,再去找他们的船,船已经被风吹的无影无踪了。思雨神情又变得黯然失色了,她问怪夫:“这可怎么办呀?”
怪夫说:“你先别急,我给小兵打个电话,让他们想办法来救我们。”
电话打通了,怪夫把这边的情况一说,那边就急切地问:“你们在什么位置能说清吗?”
怪夫说:“我怎么知道,早就迷失方向了。”
那边说:“那你们就别动了,就在那儿等着,我们这就赶过去找人救你们。”
怪夫挂断手机,说:“他们往这边赶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思雨的眼睛盯着碧绿的湖面,说:“你说会不会有游船从这里经过啊?”
“说不好,也许会有船过来。”怪夫问思雨,“你饿不饿?”
思雨说:“不饿,我有点冷。”
怪夫把他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思雨身上。
思雨说:“你把衣服给我,你不冷吗?”
怪夫打开双肩背帆布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牛二,说:“我有这个,酒能御寒。”
思雨说:“我也想喝。”
怪夫掏出两个纸杯,递给了思雨一个,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根香肠,掰了一半给思雨。他说:“你把那个包打开,看里面装的什么。”
思雨把小兵给怪夫的那个袋子打开,从里面一件一件的往外掏东西,掏出来的全是袋装食品,扒鸡、驴肉、兔肉、脆皮乳鸽、火腿肠。
怪夫笑道:“还挺丰盛的,够我们吃几天了。”
思雨白了怪夫一眼,说:“你是不是还想在这儿住几天呀?要住你住这儿吧,我可不陪你住。”
怪夫说:“你是活过来了,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瞧刚才给你吓得那样儿,要不遇见这个岛,我们现在没准都落到水里了。”
提到方才经历的风险,思雨还有些惊魂未定,她说:“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世界未日来临了,心想这回是死定了。”
怪夫说:“这也是人生的一种经历,就跟蹦极一样,免费体验了一回惊险的极限运动,我觉得挺值的。”
思雨说:“我吓都吓死了,倒贴钱让我体验我也不体验了,有这一次就够了。”
正说着,怪夫的手机响了,怪夫拿起手机“喂”了一声,那边传出声音:“你们在哪儿呢?”
是小兵的声音,怪夫说:“我也说不清,这边周围都是山,奇形怪状的山,附近就这么一个小岛。”
小兵说:“你别挂机,搜救人员要给你们定位。”
怪夫等待的时候发现手机快没电了,他问思雨:“你的手机开着没有?”
思雨掏出手机,不禁惊叫了一声:“坏了,我的手机进水了。”
怪夫赶紧对那边说:“我的手机可能还能坚持十多分钟,你让他们抓紧点时间。”(未完待续。。)
第68章:思雨遭轮奸
怪夫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也没把救援的人等来,思雨着急了,说:“他们怎么还不来呀?该不会让我们在这岛上过夜吧?”
怪夫的手机没电了,他却一点也不着急,开玩笑说:“在这儿过夜怎么了?我倒觉得挺好玩的,你不觉得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机会吗?”
思雨捶了怪夫一拳,含嗔带怨地说:“你就坏吧,我早就看出你没安什么好心了。”
怪夫说:“他们不来,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我们游回去,你敢吗?”
思雨撅着嘴说:“你游回去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了,跟你出来一回差点没把命搭上。”
天越来越黑,赶上又是个阴天,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他们先还可以迷迷模模糊糊地看到对方,天黑透以后,两个人都变黑了,彼此谁也看不到谁,他们就像一对盲人在摸黑吃着喝着。
思雨说:“他们不会来了吧?”
怪夫说:“来了也看不见我们,咱俩别等他们了,喝酒吧,喝醉了就睡,明天再说了。”
思雨说:“你能睡得着,我可睡不着,你睡吧,我等着人来救我。”
怪夫一杯酒喝完,他用打火机照着又倒了一杯,见思雨的杯子里也没酒了,他问思雨:“你还喝吗?”
思雨说:“喝,反正也没事干,再喝一杯,一醉解千愁嘛。”
一瓶酒就这样喝完了,救援人员还没有来,思雨说:“我困了。”
她枕着帆布包躺在了草丛中。
怪夫睡不着,他就坐在那儿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突然听到思雨说: “我冷。好冷啊。”
怪夫说:“我也冷,要不你过来,我们相互取取暖吧。”
思雨摸黑移过来,挨着怪夫坐下,怪夫搂住她说:“这样是不是暖和点啊?”
思雨倒在他怀里说:“暖和,我就这么睡了。”
怪夫刚才还感觉有些冷,她把热度带过来,怪夫不但感觉温暖了许多,还有一种很惬意的感觉,他抱着这柔软而温柔的身体。他的身体不由的产生了一种**,他搂着她说:“我的身体怎么那么没出息?抱着你就想跟你干那事。”
思雨直起身说:“你别瞎想啊,你要瞎想,我就不在你这儿躺着了。”
怪夫说:“我没瞎想,我说的是实话,你相信我,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思雨又重新躺下来,说:“我跟你说,我们就是好朋友。连情人都算不上,你别打我的主意,你要想找情人可以到群里去找,群里有那么多美女------”
怪夫打断她说:“群里纵有千红百媚。可我就独爱你一个------”
“瞎说,你敢说你不爱陈丽茹,她得癌症了,你就不喜欢人家了。这样做可不道德啊。”
怪夫说:“你误会了,我跟她才是真正的红颜知己,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
思雨说:“你敢说你跟她没有那种关系?”
怪夫说:“我承认我们是有那种关系,那也是为了满足她,我也是很无奈的,有些事情很矛盾,我说不清。”
思雨用手戳点着怪夫的脑门说:“你要想让我成为你的情人,你就想办法成为大神,你要成大神了,我可以考虑把我们的关系提升一步。”
“大神?”怪夫轻声叨叨着:“我明白了,人跟什么最亲?跟钱最亲,看来钱还真是好东西,别看就那么几张薄薄的纸,爱情亲情友情都得受它支配,没有它,谈什么都是瞎掰,哎,钱能载舟亦能覆舟,既然你把话说明白了,我也不想让金钱玷污了我们纯洁的感情,我们还是继续纯洁下去吧,我正式放弃对你的追求------”怪夫还在念叨,思雨打起了微鼾,他不再往下说了。
怪夫喝酒微醺,感觉有些困倦,闭上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心仪的女人躺在怀里,他不可能一点想法没有,身体里充满了**,像火一样燃烧着,却得不到释放和发泄,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他忍不住把手伸到她的脸上,她的脸是那么的光滑,充满了雌性气息,他想去吻她,脸俯下去又抬起来,他不想再越雷池一步了,这样挺好,能跟她保持这样的关系也是自己的福分,别再得寸进尺了。
怪夫竭力克制着自己的**,他开始数数,“123456789------”当他数到173的时候,远远地听到有人在喊:“有人吗?有人吗?”他知道是救援的人来了,在朝他们喊话,他没有吱声,生怕他们会发现他们。好在他们没有上岸,用手电朝岸上照了照,便驱船而去了。
他们走后,怪夫的困意也上来了,他终于打熬不住,将身体靠在一棵大树上了,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他是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吵醒的,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两个赤身**的男人,起先他还以为是在梦中,揉了揉眼睛再看,方才发现这不是梦,那两个男人,一个骑在思雨身上,一个按着思雨的双手,他们这是在对思雨实施强奸。
怪夫见状,心头的那颗无名火顿时窜到了脑瓜顶上,他一跃而起,捡起块石头,三步两步冲了过去,抡起石头照着一个光头的脑袋上就砸下去,光头“啊”了一声,应声倒在了地上。
那个男的见状,松开思雨的双手,一个箭步冲过来,怪夫见他的拳头冲自己的面门而来,用右手搪了一下,将他的拳头推开,肘弯一弯顶在了他下巴上,与此同时他左手已经攥起了拳头,冲着他面门就是一拳,拳头还没收回来,他的膝盖又抬起来,狠狠地顶在了他的下身上,怪夫想再给他来个双峰贯耳,再找人,人已经倒下了,在地上打起了滚。
思雨早已吓傻了,怪夫催她赶紧穿衣服,她这才回过神来,忙找衣服往身上套,还没等她穿利索,怪夫便将她外衣抱起来,拉着她奔岛边上的一条小船跑过去,他把思雨推上船,用力推了一下船,他随后跳上去,用力划桨驶离了小岛。(未完待续。。)
第69章:思雨患恐慌症了
自从那次从龙庆峡回来,思雨像是患上了恐慌症似的,缠着怪夫不让他离开她寸步。怪夫把思雨送回家,本来是想回家的,思雨不让他走,他只好留下陪思雨。
那天晚上他们睡在了一起,思雨要把身子给他,怪夫也想要她,真上了她的身上才发现他不行,他在跟她**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她被那两个男人蹂躏的情景。思雨极尽温柔,极力配合着他,结果还是没有成功。
思雨温情脉脉地说:“没关系,你不行我也会跟你结婚的。”
怪夫说:“你昨天还说不会嫁给我呢,怎么突然又想跟我结婚了?变化有点太大了吧?”
思雨说:“此一时彼一时,昨天我没看上你,就不兴今天看上你了,人是可以变化的,你知道吗?”
思雨变得温柔了,同过去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她脸上添了几分妩媚和柔情,显得更有女人味了,然而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却悄然地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再那么可爱了,他想爱她却爱不起来。
怪夫在思雨家住了四五天,那天,他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思雨下班回家,见怪夫不在家,便给怪夫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呢。
怪夫说:“我在石松的饭馆里呢,他们在给陈丽茹募捐,你不凑个份子?”
思雨说:“你替我垫上吧,晚上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怪夫说:“我在喝酒呢,可能回去要晚点,你别等我了,洗洗睡吧。”
怪夫跟石松他们喝酒,喝到半夜才过去,他打开屋门,见屋里黑着灯,以为思雨睡了,正欲去卫生间洗漱,灯忽然亮了,思雨坐在椅子上幽幽地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怪夫吓了一跳,他定住神说:“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晚点回来,让你先睡吗,你怎么还不睡?”
思雨说:“我害怕,睡不着。”
怪夫问:“你怕什么?”
思雨说:“你那天出手那么狠,不会把那个光头砸死吧?”
怪夫说:“他没那么娇气,死不了,就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你怎么还替他担起心来了?”
思雨说:“他要真死了,你就成杀人犯了,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如果他真死了,警察肯定会找过来的。”
怪夫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那么多干吗?赶紧睡你的觉吧。”
思雨说:“那你赶紧去洗洗,我在床上等你。”
怪夫洗漱完毕回到屋里,思雨还真在床上睁着双大眼睛等他呢,他挨着她躺下,说:“你怎么精神头儿那么大?都后半夜了,还不睡?”
思雨偎在怪夫的怀里,娇嗔满面地说:“明天你陪我去买几件衣服吧?我好些日子没逛商场了。”
怪夫说:“明天不行,明天我要跟他们一起去给陈丽茹送钱去,改日吧。”
思雨说:“你不是给他们钱了吗,让他们去吧,你就别去了,陪我去逛商场好吗?”
怪夫说:“这种事我怎么好临阵脱逃呢,我也算是一个组织者,不去不行。”
思雨撅着嘴说:“我不让你去,你要去我就不跟你好了。”
怪夫说:“又耍小孩子脾气,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完事后我就陪你去逛商场。”
思雨说:“我不去,我不想再见他们了。”
怪夫说:“他们又不知道你的事,你有什么不好见人的?”
思雨说:“我心里有障碍,没脸见人。”
怪夫说:“你不去,那我就自己去。”
思雨说:“我不让你去。”
怪夫困了,打着哈欠说:“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思雨不依不饶:“我就要你现在说,你不说我就不睡了。”
怪夫恹恹地说:“你怎么那么烦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他转过身去,把个后背给了思雨。
他听到思雨说:“好,你不是不跟我说吗,我也不睡了,看谁能拧得过谁。”思雨下床了。
怪夫听到门响,也没了睡意,心说:这么晚,她出去干吗?别再出点什么事。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她回来,忙披上衣服出去找她。
怪夫一出门就看见思雨了,她正趴在楼道的窗子跟前抹眼泪。怪夫走过去扳动了一下她的身子,说:“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快回去吧,别冻着。”
思雨甩动着肩膀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过去。”
怪夫无奈,只好答应她说:“好,我不去了,明天陪你去逛商场。”
思雨转嗔为喜,转过身搂着怪夫的脖子说:“你抱我回去。”
怪夫把她抱回屋,两人搂抱着在床上亲热了好一会儿,才双双睡下。
怪夫没有跟群友去医院探视陈丽茹,他跟思雨去逛商场了,一天逛下来,怪夫累得腿都酸了,回到家他就让思雨给他揉腿,正揉着,石松的电话就打过来,问他怎么没去。
怪夫说:“我临时有点事脱不开身,你们代表了就行了,改日我专程去看她,她病情还稳定吧?”
石松说:“不太乐观,她好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让我给你带话,说想见你一面,有话要跟你说。”
怪夫说:“我知道了,这一两天我过去一趟。”(未完待续。。)
第70章:陈丽茹驾鹤西归
怪夫是利用思雨上班的时间去的医院,他去晚了一步,陈丽茹出院了。怪夫马不停蹄地又奔了陈丽茹的家里,敲了半天门,始终没有人给他开门。他断定家里没有人,这才从楼上下来,向公共汽车站走去,他想去昌平看看她是不是在那儿。刚走到车站,手机就响了,思雨问他在哪儿呢。
怪夫撒谎说:“我在楼下遛弯呢。”
思雨说:“我想吃鱼了,你去买条鱼吧。”
怪夫说:“好的,你晚上回来我给你做鱼吃。”
怪夫挂断手机,上了一辆公共汽车。辗转换乘来到陈丽茹在昌平的租赁房门前,他用钥匙开门,钥匙插进锁眼里,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正自纳闷,门开了,一个老太太探出头来,问:“你找谁呀?”
怪夫问:“陈丽茹在吗?”
老太太说:“陈丽茹死了。”
怪夫板起了脸,不悦地说:“老太太,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老太太正色道:“我说错了吗?今天有个男的来办退房手续,他这么跟我说的。”
怪夫问老太太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老太太描述了一番,怪夫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他连句道别的话也没说,转身就往楼下跑,跑上公路,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他对司机说:“去城里。”
车开到曹主编所在的那个编辑部门口,怪夫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司机,说了句:“不用找了。”便下了车,匆匆向编辑部大楼走去。
曹主编正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听见门响,他说了句:“进来。”又继续打他的电话。
怪夫在曹主编对面坐下来。一直等到曹主编放下电话,才问他:“陈丽茹真的走了吗?“
曹主编点点头说:“是真的,她昨天走的,遗体还存放在医院里呢。”
怪夫问他:“她临走时说什么没有?”
曹主编叹息道:“她一直说想见你,我没想到她会去的那么快,还没来得及问她找你有什么事,她就走了。”
怪夫问曹主编:“什么时候向遗体告别啊?”
曹主编说:“后天。”
他们简单的交谈了几句,怪夫就告辞而去了。
在返回的路上,怪夫脑子里想的都是陈丽茹,早把买鱼的事丢到脑后头去了。回到思雨的住处,他才想起忘买鱼了,他完全可以出去再买一趟,可他却懒得动弹,一进屋就倒在了床上。睁眼闭眼全是陈丽茹的影子,他和她在一起的情景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重放。他后悔在她走之前没去看看她。一想到陈丽茹说要见他,他没能及时去,就恨不得搧自己几个耳光。
思雨回来了,一进门就问:“给我做鱼了吗?怎么闻不到香味呀?”
怪夫有气无力地说:“没做,我吃不下。”
思雨问:“你怎么了?病了?”
怪夫说:“陈丽茹走了。”
思雨说:“她去哪儿了?”
怪夫说:“去八宝山了。”
思雨有些吃惊:“是吗?前几天他们不是还去看过她吗,这才几天。怎么说没就没了?”
怪夫嗔怪道:“我没能在她活着的时候见上她一面,还不都怨你,我想见她你不让我去,现在人没了。想见见不到了。”怪夫的眼泪流下来,呜呜地哭起来。
思雨走过去,安慰他说:“是我不好,我不该阻拦你,我太自私了------”她要给怪夫擦泪,怪夫伸手将她推开了。
思雨一脸委屈地说:“我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你跟我急又有什么用?她人已走了,你哭也哭不回来了------”
怪夫面带愠色地说:“什么也别说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思雨不敢再说话了,她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怪夫哭,看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该做饭了,她走进厨房,在里面忙活儿了有十多分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对怪夫说:“你吃点饭吧,别哭坏了身子。”她把碗送到怪夫面前,不料怪夫一回手把那碗面掀了出去。
思雨蹲在地上去捡拾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把碎片聚拢到一堆,用簸箕撮走,收拾完之后,见怪夫还躺在那里,她挨着他躺下,说:“你要睡就脱了睡吧?”说着,她伸手去解怪夫的外衣扣子,怪夫推开她的手,突然坐了起来,哑着嗓音对思雨说:“我饿了,你去给我摊两个鸡蛋。”
思雨再次走进厨房,把鸡蛋磕碎,搅拌,热油,“嗞啦“一声,鸡蛋下锅了,没一会儿,一盘摊鸡蛋就摆在了怪夫面前。
怪夫已经坐到了餐桌前,他正就着花生米自斟自饮地喝着白酒。
思雨挨着他坐下来,说:“我陪你喝吧。”
怪夫没有吱声。
思雨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酒,说:“陈丽茹不在了,我也很难受,活灵活现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想想是挺让人心痛的,老天真的很残忍,它不断在惩罚人,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倒霉------”思雨见怪夫的表情讳莫如深,怕再惹他生气,话说了一半就不再往下说了。
他们默默地喝酒,很快便将一瓶酒喝完了,思雨收拾的时候,怪夫已脱了衣服在床上倒下了。
思雨收拾利索,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回到床上,怪夫已经睡熟了,思雨挨着他躺下,闭上眼睛,躺了没多一会儿,就听怪夫喊:“丽茹!!丽茹!你别走。”随着喊声,他把思雨抱住了,思雨怕惊醒了他的好梦,任他搂抱着,始终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未完待续。。)
第71章:怪夫发誓要成大神
怪夫昏睡了两天才从床上爬起来,他问思雨:“你怎么没去上班?”
思雨说:“今天我休息。”
怪夫又问:“今天是礼拜几了?”
思雨说:“礼拜日呀,你睡两天了,是不是睡糊涂了?礼拜几都不知道了。”
怪夫站起身说:“你怎么也不叫我呀?”
思雨抢白说:“谁说我没叫你?我叫你好几次你都不起。”
怪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嘟哝:“你误我大事了,昨天我应该去参加陈丽茹的遗体告别仪式------”
思雨问:“你跟我说过吗?我要知道,你不让我叫你,我也得把你叫醒。”
怪夫穿好衣服,站在镜子跟前照了一下,转身就往门外走。
思雨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怪夫说:“我没有向她的遗体告别,总该去见一下她的骨灰吧。”
思雨说:“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从家里出来,坐地铁来到陈丽茹的娘家,陈母刚从外面回来,见怪夫来看她,眼泪就抑制不住地流下来,怪夫宽慰她说:“阿姨,您可要节哀啊,别哭坏了身子。”
陈母泪眼婆娑地说:“你说说她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病?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我就忍不住的流泪,她临走的那几天尿不出尿来,转了几家医院都说治不了,最后送到xx总医院,托人求情人家才收下,可还没来得及给治,她就不行了,这孩子是活活让尿给憋死的。”陈母泣不成声。
怪夫的眼眶也湿润了,哽咽说:“怎么会这样?阿姨,她现在葬在哪里?我们想去看看她。”
陈母问:“你们有车吗?”
怪夫说:“我们打车去。”
陈母迟疑了一下说:“你们那么想去看,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他们打车去了福田公墓。陈丽茹的骨灰没有入葬。存放在了骨灰堂里。陈母打开一个柜子,把陈丽茹的骨灰盒抱出来,怪夫接住,用事先准备好的毛巾反复擦拭了几遍,又把它放回了原处。他问陈母:“能把这个钥匙交我保管吗?”
陈母不解:“你要它干吗?”
怪夫说:“我想给她买墓地,入土为安嘛。”
陈母感动得热泪盈眶:“你们对她真是太好了,真不知怎么感激你们。”陈母把钥匙交给了怪夫。
怪夫打车把陈母送回家,在往思雨家赶的路上,思雨问怪夫:“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还要给她买墓地,你知道买一个墓地要多少钱吗?现在墓地的价钱快赶上房价了。”
怪夫说:“我要成大神。成了大神就有钱给她买墓地了。”
思雨嗤了一下鼻子,说:“你还想成大神?做梦去吧你,你知道大神的年收入是多少吗?七位数都挡不住;我承认你的小说写的不错,你现在是中老年的偶像了,如果网站开一个中老年班,大神就非你莫属了;问题是网站是年轻人的领地,你一个半大老头在那里卖萌,你觉得他们会买你的帐吗?”
怪夫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别的不懂,但我知道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回报的,你没看出我的小说适合拍影视剧吗,真被搬上了银屏。你不想火都不行了。”
思雨说:“你的野心还挺大,还想挣大钱,这不是你的风格吧?我记得你说过,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够花就行了。多了是累赘,现在你不嫌它是累赘了?”
怪夫说:“钱还是有一定魔力的,它可以使亲人变成仇人。使好人变成坏人,多少人为了钱不惜铤而走险,沦为阶下囚,我鄙视他们,我靠自己的辛苦去挣钱------”
车停下了,思雨把钱递过去,怪夫没有等她,他从车上下来,径直进了楼门。进了屋,他衣服也不换就坐到电脑桌前工作上了。
怪夫眼睛不好,受电脑的辐射照耀,时间一长,他的眼睛就会发酸胀痛,字变得模糊不清,他知道他的眼压又高了,不得不中断了写作。
思雨一回到家就钻进了厨房,她在做饭,把炒好的菜一一摆上桌,这才招呼怪夫:“饭好了,过来吃饭吧。”
怪夫不是顿顿都喝酒,但凡有两三个菜,他是必要用酒下菜的,咂摸一口酒,嚼一口菜,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享受,享受了浊酒佳肴,怪夫说:“我来收拾吧,你先把我写的修改一下,等我收拾完了再告你接下来怎么写。”
思雨坐到电脑前去看他的小说,两分钟也就看完了。她正在玩游戏,怪夫过来了,说:“我给你说,你替我写。”说着,怪夫倒在了床上。
思雨住的是单位宿舍,一居室,是那种带厨房和卫生间的那种,屋子不大,床贴着墙摆在正中央,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床对面有个矮柜,上面摆了台电脑,思雨坐在床沿上面对着电脑在打字,怪夫躺在她旁边,脸冲着天花板,他说一句,思雨打上去一句。
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怪夫让她给他念一遍,思雨哈欠连天地给他念了一遍。怪夫觉得有几个地方需要改动一下,说:“先别急着往上传,改完以后再传。”
思雨不耐烦了:“你自己改吧,我改不动了,太困了。”思雨起身去了卫生间。
怪夫不得不自己修改,他有个毛病,一旦进入写作状态就要不停地吸烟。思雨从卫生间出来,屋里已经被烟熏得烟雾腾腾,她睇视着他说:“你要熏死我呀?别抽了,要抽外面抽去。”思雨说着,钻进了被窝。
思雨一觉醒来,见怪夫还凝视端坐在那儿盯着电脑发呆,她“啪”地将灯关了,没好气地说:“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还写什么写,赶紧把电脑关了睡吧。”
怪夫依然故我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关电脑的意思。
思雨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就要去关电源,怪夫挡住她的手,说:“等等,我还没保存呢。”
思雨重又钻进被窝,叨唠道:“你也不想想你都什么岁数了,哪经得住这么玩命呀?我看你这是找死呢,小说没写完人死了,你说这叫什么?”
怪夫说:“不玩命不行啊,人一过五十就进入倒计时了,过一天少一天,没多少年活头儿了,再不只争朝夕,这辈子就过去了,真跟曹雪芹一样,遗憾终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