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孽缘
“什么,你说什么?”
马夫人脸色一变,随即又变的媚眼无限,说道:“段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段正淳勉强将乏力的身子挪动了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阿康,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又岂会不知你什么心性,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如此狠心,对我下毒。那马大元不知与你有几分感情,你能对下毒,自然也就能杀的了他,我说的没有错吧。”
马夫人轻轻“哦”了一声,拿起木梳,慢慢梳头,笑道:“段郎,你果然机智聪敏,如今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想着马大元的死因。刚才我说那个故事给你听,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吧?”
萧峰就在身后,段正淳如今是怡然不惧,但为了继续让马夫人说话,反而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问道:“阿康,今日我大理段二想来事要死在牡丹之下,倒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只是皇兄派我出来查马大元死因,你总该让我临死前做个明白鬼,不然稀里糊涂的死了,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爬回来,日日夜夜在你身边守着。”
看着马夫人脸色阴晴不定,段正淳又大打亲情牌,温柔的说道:“还记得十几年前的那天晚上你香汗淋漓,我用一块手帕给你抹了汗来,这块手帕,我十几年来一直带在身边。”
马夫人神色腼腆,轻声道:“也不怕丑。十多年前的旧事,亏你还好意思说?你取出来给我瞧瞧。”
段正淳说十几年来身边一直带着那块旧手帕,那倒不见得,不过此刻却倒真便在怀里。他容易讨得女子欢心,这套本事也是重要原因,令得每个和他有过风流孽缘的女子,都信他真正爱的便是自己,只因种种难以搞拒的命运变故,才无法结成美满姻缘。
他想将这块手巾从怀中掏出来,哪知他只手指微微一动。手掌以上已全然麻木。这‘十香**散’的毒性好不厉害,竟然无力去取手巾。
马夫人道:“你拿给我瞧啊!哼,你又骗人。”
段正淳苦笑道:“哈哈,醉得手也不能动了。你给我取了出来吧。”
马夫人道:“我才不上当呢。你想骗我过来。用一阳指制我死命。”
段正淳微笑道:“似你这般俏丽无比的绝世美人。就算我是十恶不赦的凶徒,也舍不得在你脸上轻轻划半道指甲痕。”
马夫人笑道:“当真?段郎,我可总有点儿不放心。我得用绳子绑住你双手,然后……然后,再用一缕柔丝,牢牢绑住你的心。”
段正淳道:“你早绑住我的心了,否则我怎么会乖乖的送上门来?”
马夫人嗤的一笑,道:“你原是个好人儿,也难怪我对你害上了这身永远治不好的相思病。”说着拉开炕床旁的抽屉,取出一根缠着牛筋的丝绳来。
眼见马夫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段正淳心里是冷汗直流,后怕不已,念叨着:“段正淳啊段正淳,亏得今日与萧峰同来,不然今日命丧此间,一世英名付诸东流啊!”
心里想着,嘴上却笑道:“我一见到你水汪汪的眼睛,天大的怒气也化为乌有了。小康,你过来,给我闻闻你头上那朵茉莉花香不香?”
十多年前,段正淳便由这一句话,和马夫人种下了一段孽缘,此刻旧事重提,马夫人身子一斜,软答答的倒在他的怀中,风情无限,娇羞不胜。
她伸手轻轻抚摸段正淳的脸蛋,腻声道:“段郎,段郎,那天晚上我将身子交了给你,我跟你说,他日你若三心两意,那便如何?”
段正淳只觉眼前金星乱冒,额上黄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渗了出来。马夫人道:“没良心的好郎君,亲亲郎君,你赌过的咒,转眼便忘了吗?”
段正淳苦笑道:“我说让你把我身上的肉,一口口的咬了下来。”本来这句誓语盟约纯系戏谑,是男女欢好之际的**言语,但段正淳这时说来,却不由得全身肉为之颤。
马夫人媚笑道:“你跟我说过的话。隔了这许多年,居然没忘记,我的段郎真有良心。”
墙外的萧峰只见马夫人将段正淳双手拉到背后,用牛筋丝绳牢牢的缚住,接连打了七八个死结,别说段正淳这时武功全失,就是内力无损,也非片刻间所能挣脱。
如此还不罢休,马夫人又拿起另一条牛筋丝绳,将他双脚又绑住了。
她取过一把剪刀,慢慢剪破了他右肩几层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来。段正淳年纪已然不轻,但养尊处优,一生过的是荣华富贵日子,又兼内功深厚,肩头肌肤仍是光滑结实。
马夫人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抚摸,凑过樱桃小口,吻他的脸颊,渐渐从头颈而吻到肩上,口中唔唔唔的腻声轻哼,说不尽的轻怜密爱。
只是没亲两下,段正淳“啊”的一声大叫,声音刺破了寂静的黑夜。马夫人抬起头来,满嘴都是鲜血,竟已将他肩头一块肉咬了下来。
马夫人将咬下来的那小块肉吐在地下,媚声道:“打是情,骂是爱,我爱得你要命,这才咬你。段郎,是你自己说的,你若变心,就让我把你身上的肉儿,一口口的咬下来。”
段正淳哈哈一笑,说道:“是啊,小康,我说过的话,怎能不作数?我有时候想,我将来怎样死才好呢?在床上生病而死,未免太平庸了。在战场上卫国战死,当然很好,只不过虽英勇而不风流,有点儿美中不足,不似段正淳平素为人。”
“小康,今儿你想出来的法子可了不起,段正淳命丧当代第一美人的樱桃小口之中,珍珠贝齿之下,这可偿了我的心愿啦。你想,若不是我段正淳跟你有过这么一段刻骨相思之情,换作了第二个男人,就算给你满床珠宝,你也决计不肯在他身上咬上一口。小康,你说是不是呢?”
萧峰耐着性子没有出手,担心自己莽莽撞撞闯进屋去救人,那可失却了探听真相的良机,是以仍然沉住了气,静以观变。反正自己与段正淳只有一墙之隔,想出手救人随时都可以。
果然就听得马夫人笑道:“是啊,就算大宋天子,契丹皇帝,他要杀我容易,却也休想叫我咬他一口。段郎,我也不白咬你,我咬你一口便告诉你想知道的,你不是想知道马大元怎么死的吗?”
正戏来了!段正淳和萧峰立刻竖耳倾听。
“他呀!死有余辜,若是他早一日听我的话,他也不至于死了。”
段正淳问道:“马大元是死于‘锁喉擒拿手’,可你也无半分功力在身,又是如何杀的了他?”
马夫人见段正淳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自己宰割,不用的放下了心,媚笑道:“段郎想知道吗?”
段正淳不假思索的回道:“想!”
“啊”的又是一声大叫,声音再次刺破了寂静的黑夜。段正淳的肩头又有一块肉被马夫人咬了下来。
段正淳疼的汗水直流,马夫人却得意“咯咯”笑着,配合上她嘴角鲜艳的血迹,一身的素缟白衣,胆小的人看了,当真是能吓破了胆去。
“这回你该告诉我了吧!”段正淳咬牙忍疼问道。
谁知马夫人说道说道:“段郎,我怕你属下前来救你,看在咱俩相好一场,我给你来个爽爽快快的了断吧。”说着走前一步,从旁边抽出一把匕首向着段正淳的胸口扎去。
这女人说变就变,完全无任何征兆。墙外的萧峰叹了口气,到最后还是没弄个清楚,见不能再行延搁,正要现身去救段正淳,却耳听得有人到来的声音。当即停下了身形,只是伸出拳头,抵在段正淳身后的土墙之上,暗运劲力,土墙本不十分坚牢,他拳头慢慢陷了进去,终于无声无息的穿破一洞,手掌抵住段正淳背心。
段正淳气随意转,这股内力便从背心传到手臂,又传到手指,嗤的一声轻响,一阳指神功发出。马夫人肋下中指,“哎哟”一声尖叫,倒在炕上。
段正淳正想开口相谢,忽见门帘掀开,走进一个人来。只听那人说道:“小康,你对他旧情未断,是不是?怎地费了这大功夫,还没料理干净?”
萧峰隔窗见到那人,心中一呆,又惊又怒,片刻之间,脑海中存着的许许多多疑团,一齐都解开了。马夫人那日在无锡杏子林中,取出自己常用的摺扇,诬称是他赴马家偷盗书信而失落,这柄摺扇她从何处得来?
如是有人盗去,势必是和自己极为亲近之人,然则是谁?自己是契丹人这件大秘密,隐瞒了这么多年,何以突然又翻了出来?阿朱乔装白世镜,本是天衣无缝,马夫人如何能够识破机关?而最让乔峰疑心的便是当日他和马夫人那隐晦的一眼对视,如今真相大明了。
原来,走进房来的,竟是丐帮的执法长老白世镜。
马夫人惊道:“他……他……武功未失,点……点了我的穴道。”
白世镜一跃而前,抓住了段正淳双手,就要扭断他腕骨,冷不防土墙轰隆一声倒塌,一个碗斗大的拳头呼啸打了过来。白世镜只见一个拳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碰”的一下,砸在了自己的面上,身子如断线的风筝撞到了背后的土墙之上。
马夫人一声尖叫,白世镜捂着鼻子爬起来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说道:“帮……帮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茫茫若梦
春去秋来,夏随冬逝。
一转眼,半年时间匆匆流走。如白驹过隙,日月穿梭,时光韶华,一晃而过。
五个月前,乔峰和段正淳返还太子剑湖别苑。
段正淳只是停留了半日,听段兴说阿紫正在自己的镇南王府居住,便心急火燎的要带着阮星竹离开。
临走前,段兴告诉段正淳,在万劫谷居住的甘宝宝似乎守孝期已过,段正淳给了段兴一个大加赞许的眼神,点头,拍拍段兴肩膀,道了声:“好贤侄!”。然后在阮星竹充满幽怨的眼神中,连哄带骗的拉着阮星竹消失在远处。
萧峰则是和段兴大醉三天,述说了在马夫人住处的遭遇。
有道是“风欲静而树不止”。
话说当日,萧峰闯进屋去,一拳将白世镜打翻在地,顺手将他制住后,与段正淳合力质问马夫人。可马夫人虽是女子,却比寻常男子更为坚毅,恶毒辱骂不能令她气恼,苦苦哀恳不能令她回心。莫说是萧峰问他,就是与他有欢好之实的段正淳问她,那也是只字不再提关于马大元的死因,反而破口大骂二人,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子没个好东西。”
萧峰不解,骂段正淳也就罢了,怎的又连带上自己了。
当着段正淳和白世镜的面,马夫人边骂边将事情缘由说了出来。
却是一次洛阳城开百花会,萧峰与丐帮众兄弟同去赴会。猜拳喝酒,闹了个畅。而那一日,马夫人也是在场的,且就在那黄芍药旁站了只一会的功夫,会中的英雄好汉,没有一个不向她瞧上一眼。可偏偏萧峰对马夫人视而不见,眼光只是在其脸上扫过,居然没停留片刻,这让马夫人极度高傲的内心受到了打击,心里很不舒服。
也怪马大元保存不善。有一日竟让马夫人在马大元的铁箱中发见了汪帮主的遗书。也就是那封带头大哥写的。关于萧峰身世的信。马夫人不顾上面火漆印记,直接拆开偷看,得知了其中过节。以马夫人“我得之不到,就要毁了”的心态。那时甭提有多开心。当即就要马大元当众揭露。想要萧峰身败名裂。叫天下好汉都知萧峰是契丹的胡虏,不仅要让萧峰做不成丐帮帮主,更在中原无法立足。连性命也是难保。
说道这里,马夫人就冷哼看着萧峰,等萧峰再问后续事情,马夫人只是破口大骂,却是不再往下讲。
而被控制住的白世镜却是叹了口气,接了下去。
马夫人心思恶毒,马大元却是个好人,不仅不同意马夫人的主意,还严词厉色的警告马夫人不得说出去。马夫人心中不忿,勾搭了白世镜。
“英雄难过美人关”正是白世镜的真实写照。白世镜身为丐帮执法长老,一生挺直了腰杆做人,可临到老了,就在马夫人这里栽了个跟头。被马夫人软硬兼施,一方面威胁着要将二人通奸的消息传出去,一方面又说要此生好好诚心跟着自己。不得已之下将马大元杀死,并嫁祸给了慕容复。
只是白世镜心中毕竟还存有一口正义之气,等马夫人再逼着他揭露萧峰之时,他是宁愿自杀也不肯。马夫人无奈之下又找的全冠清和徐长老。以马夫人的美貌,自是手到擒来,无往不利,轻松将二人摆平,收做裙下之臣。什么扇子,遗书等等准备齐全之后,这才演出杏子林一幕。
至于在杏子林中,二人隐晦的四目相交,并非是二人早已既定,而是马夫人瞒着白世镜做了这些事情,白世镜用眼神向她发泄不满。
白世镜说完,又是一番长吁短叹。萧峰叹了口气,为白世镜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就这样活活的毁在一个妇人手中不值。虽然他杀了马大元,按帮规应是先将他逐出帮会,再杀了为副帮主报仇。可又念他最后时刻宁愿自杀,也不想出卖自己,倒让萧峰一时之间犹豫起来。
反倒是白世镜自己干脆利索,自言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也无面目再见帮中兄弟,想要一死了结性命。
这一番动作又惹的马夫人在旁边只骂“孬货”“没种”,气的白世镜就想上前揍马夫人一顿,可碍于身体被萧峰制住,只能怒眼相瞪。
萧峰最后问道那个神秘的带头大哥究竟是谁,马夫人自然是一句不说,这早在萧峰意料之中。意外的是,白世镜却也没有说出对方姓名,反而是劝诫萧峰说道:“江湖恩仇,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既已杀了少林寺的几位高僧,又何必再去寻人家麻烦,惹的武林浩荡,群魔再起,是为武林大祸。我白世镜杀了马大元,本就该死,没有及时将这贱人要害你的消息告诉你,也是我对你不起。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你犯错。听我一句劝,帮主,此事就此作罢吧。”说完不待萧峰反应过来,咬舌自尽。
萧峰正震惊于白世镜话中的含义,什么叫杀了少林寺几位高僧,不要再寻麻烦,这么说来,带头大哥就是少林寺之人。恍惚间,又想起段兴说过的话:“缘起缘灭,起与少林,止于少林。”转了一圈,仇人还是在少林寺。
这边正想着,那边就没能及时拦住白世镜自杀。待想出手之时,已经晚了。能及时救人的段正淳却将心思全放在了马夫人身上,心中自责道:“若非我当年抛弃了她,她又怎生会落得如今这番田地。”心中一软,不免将罪过放到了自己身上,也是没想到白世镜说死就死。
马夫人看到白世镜自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只剩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你们两位当世大英雄尽管杀了我,名声传出去,谁都知道你们合力欺负一介弱质女流,我死的也值了。”
段正淳心中善心一起,就想饶了马夫人一命,可萧峰不管那些,只是追问带头大哥究竟是谁。马夫人不说,冷冷言道,当世之上再无人知晓对方名字,要让萧峰心中记挂着一辈子。萧峰忍无可忍,一掌结束了马夫人充满怨念的一生。随后萧峰和段正淳二人一把火将这个充满罪恶的房子点燃,便启程往回赶了。
段兴听罢,心中感叹原著剧情惯性的强大,自己这边将萧远山都拐来了,“蝴蝶效应”扇的如此之大,那边剧情发展依然是原著的结果。
只是这个事情只能自己知道,无法对萧峰言明。装模作样的又当了一会算命术士,告诉萧峰道,带头大哥之谜只待短则一年,长则两年之后必然会有分晓,让萧峰尽管放宽心,不如趁这段时间出去散散心。
萧峰同意,三日之后,带着阿朱去了关外,说等看尽塞外风情再回来。
此际,距离烟雨楼与魔教一年休战之约还剩不到三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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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星宿派
星宿海,藏语称为“错岔”,意思是“花海子”,位于黄河源头地区,东与扎陵湖相邻,西与黄河源流玛曲相接。星宿海地区海拔4000多米,比五岳之首的泰山还高许多。这里的地形是一个狭长的盆地,东西长30多公里,南北宽10多公里。
黄河三源卡日曲、约古宗列曲、扎曲分别从西南、西、北三个方向汇入此处,因地势平缓,河面骤然展宽,流速也变缓,四处流淌的河水,使这里形成大片沼泽和众多的湖泊。在这不大的盆地里,竟星罗棋布着数以百计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湖泊,大的有几百平方米,小的仅几平方米,登高远眺,这些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星宿海之名即由此而来。
由于星宿海地势极高,严寒是常见的事情,生存环境的恶劣导致在这片区域居住的人数较其他地区少了许多。如果仅是如此,以人类为万灵之长的优势,那也是能够克服的。关键之处在于,这里有个凶名昭著的星宿派。
以星宿派驻地为中心,方圆几百里都被划为了禁区,生人勿进。本是一派大自然美轮美奂的景致,因为星宿派专研毒功的的原因,周围到处都是毒雾弥漫,白骨尸虫,当真是阴风阵阵,妖魔横行。就连素有恶名的魔教也不愿意踏足这块地方,与星宿派争夺地盘。
星宿派的主殿是高六丈,长宽大约为十丈、八丈的长方体标准宫殿格局。整个宫殿一眼望去,颇有仙家气氛,那白云雕龙、紫金玉石,红木花岩,当真是一派逍遥长生、仙家福地的美景。
可惜,从大殿里时不时飘出来的一股毒烟,四下里传来的惨叫、哀嚎完全破坏了这里的景象,若是有熟悉星宿派的江湖人士在此,必然能判断出,星宿派此刻定然又是在创立什么新的毒功。或者在研发什么能够致人死命的新毒药。
此时大殿前方正有几十人围成一个半圆。而在半圆的中心有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在叱喝着其他人。只见他身材高瘦,脸色青中泛黄,面目却颇为英俊。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一股高手气度。再看其脚尖虚点。人便随意移动。显见轻功也是不错。此人正是星宿派大弟子,摘星子。
“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去抓小师妹。怎的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回来?你们这让我如何跟老仙汇报。”摘星子黑着脸,怒喝道。
这时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沉着脸说道:“大师兄,非是我等不尽心竭力,而是阿紫那丫头诡计多端,身子一缩,躲到了大理镇南王府之中。我等数次前去,皆因王府守卫森然而败退,就连师兄弟也折损了数十个,还请大师兄明察。”
摘星子见有人敢在自己说话之时插嘴,大喝一声:“放肆。”说话未毕,左手一扬,衣袖中飞出数点蓝印印的火花,发出嗤嗤声响。
顿时一阵焦肉之气扑入鼻中,实乃活生生的烧人之罚。火光不久便熄,但挨了摘星子这一下的几个人,脸上痛苦的神色却越来越厉害。想来摘星子扔出的火弹里定然还藏有毒物,是以火焰熄灭之后,毒性钻入肌肉,反而令人更加痛楚难当。
只听摘星子道:“这是小号的‘铄心弹’。你们经历一番练磨,耐力更增,下次再遇到劲敌,也不会便即屈服,丢了我星宿派的脸面。无论敌人有多强,下一次,就算你们都死光了,也要完成老仙交待的任务!”
只有寥寥三、两人忍痛齐声道:“是,是,多谢大师兄教诲。”其余众人运内力抗痛,无法开口说话。
这里要说最痛的就是当先说话那汉子,如今他已经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为了奖励他敢面对自己直言的勇气,摘星子特意招待给了他一颗大号的‘铄心弹’,他胸前皮肤都烧焦掉了一大块。
过了一炷香时分,众人的低声呻吟和喘声才渐渐止歇,这一段时刻之中,其他没挨收拾的弟子瞧着这几人咬牙切齿、强忍痛楚的神情,无不胆战心惊。直到这时,那最有勇气的汉子才勉强不再来回折腾,浑身抽搐着躺在地上,却是没了力气爬起来。
摘星子冷哼一声,正想要再说点什么,一个守门弟子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着急的说道:“大……大师兄,大事不好了!”
摘星子眼神一凝,喝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守门弟子来到摘星子跟前,呈上一张大红名帖,气喘吁吁的回道:“启禀大师兄,这是巡山弟子在山下‘打猎’之时,从对方身上搜出来的。老仙交待过,一旦那人有任何异动,一定要即刻汇报老仙。”
打猎:是星宿派弟子对外人打劫的一种说法。按照星宿派对帮会驻地方圆数百里的划分,多一里也是他,少一里也是他。巡山本就是一份枯燥的工作,是以这些巡山弟子每日里巡山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打劫来往路人。
凡是被他们碰见的路人一并被扣上踏入星宿派地界的帽子,然后强收过路费。过路费多少则看巡山弟子当时的心情。若是痛痛快快的给了过路费还好,毕竟涸泽而渔的事情是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
但是一旦不给,那就怨不得巡山弟子动手明抢,至于在强抢过程当中,如果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比如一不小心砍死了某个路人,或者跟路人的女眷发生了某些男女之间纯粹**碰撞的原始活塞运动,造成了路人心灵和**上的双层伤害,那就不在巡山弟子的考虑范围内了。
一听到巡山弟子去打猎,摘星子双眼发光的想要扒一层皮,可话还没说出,冷不丁又听到是老仙严厉叮嘱的“他”有了消息,立刻变了神色,一伸手拿过了大红名帖,翻开来看,见帖上写着四行字道:“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弈棋。”
见到这四行字,摘星子精神一振,随手从怀里摸出一颗特大号的‘铄心弹’扔给了看门弟子,说道:“赏你的。”
话还未落,便是身形一动,带起一阵清风,从众人眼前一晃而逝,轻功之巧妙快速,直追大理巴天石和自称“天下第一轻功”的云中鹤。惹的众师兄弟人人眼露羡慕之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风起云涌
摘星子施展轻功,一路风驰电掣般的略过,直到大殿最深处,才一个急停,稳稳的站在了一间非常大的屋门外面。
脸不红、心不跳,气息平稳,动作矫健,窥一斑而知全豹,这星宿派大师兄果然不是什么软柿子,摘星子的内功修炼显见到了一定程度,怕是寻常江湖一流高手也不过如此。
“启禀老仙,苏星河有动静了。”摘星子低着头,躬着身,以极其谦卑和掐媚的神态对着门里喊道。
摘星子的话音刚落,屋门便“吱呀”一声的从里面打开,一手持鹅毛羽扇,脸色红润,神情潇洒,颏下三银髯,童颜鹤发的老翁开门而出。只见他一举一动之间风轻云淡,神情面貌更是安详慈蔼,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也似仙翁一般,尽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此人正是令外界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星宿派掌门丁春秋。星宿派的门人都尊称他一声星宿老仙,外人则是骂作星宿老怪。但无论是老仙也好,或是老怪也罢,就丁春秋这一身行头卖相,足以让人心底暗中来个“赞”字。
丁春秋出得屋门,也不正眼去看摘星子,而是直接将摘星子手中的大红名帖翻开了看。短短几行字,丁春秋几乎只是扫了一眼就已看完。将名帖揉吧揉吧,随手扔到地上,丁春秋冷哼一声,说道:“还没抓到阿紫吗?”
额头瞬间出了几滴冷汗,摘星子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回道:“大理镇南王府守卫森严,小师妹又整日躲在里面不出来,这一批去的师兄弟们又失手了。”
“呼”的一下,一阵疾风闪过摘星子的脸庞,随后是“啪”的一声响,丁春秋一巴掌将摘星子扇飞,一指虚点摘星子的鼻子骂道:“废物!你们那么多人,连个小姑娘都收拾不了,我养你们何用?”
被扇飞的摘星子顶着高高红肿的半边脸颊,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又跪倒在丁春秋的面前哭述道:“老仙。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亲自去抓她回来。”
丁春秋摇了摇羽扇,说道:“等你们这群废物办成事,恐怕老仙我死了。你们还没办好。你先去准备一下。这次老仙要亲自出马。先赴擂鼓山,再访大理国。”
摘星子如获大赦般的起身,以比来时更快一倍的速度折返了出去。等人影消失。丁春秋喃喃自语道:“大师兄啊大师兄,你装聋作哑这么些年,我本想给你留条生路,奈何你如今还出来嘚瑟,是着急让师弟送你去黄泉路吗?”
半个时辰后,二十余人呈“一字长蛇阵”,从星宿派驻地走出。有的拿着锣鼓乐器,有的手执长幡锦旗,红红绿绿的甚为悦目,远远望去幡旗上绣着“星宿老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等等字样。
……
大宋九王爷府,赵遄将手中的大红名帖随意的扔给了站在一旁的慕容复,问道:“你可知这聪辩先生是什么人?”
“回王爷,属下只知他是中原武林的一位高手耆宿,又聋又哑,但据说武功甚高,其他便没有太多了解。但他既然身有残疾,却偏偏要自称‘聪辨先生’,想来是自以为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是了。”
赵遄冷笑道:“你不知也是正常,江湖中人能知道他的也是极少。此人原本是逍遥派大弟子,琴棋书画、医学占卜那是样样精通,几十年前也是江湖风云人物,可惜后来被他师弟所害,自此几十年就成了缩头乌龟,躲在擂鼓山不出,完全与世隔绝。‘聋哑’,嘿嘿,好一个‘聋哑’,他是怕了他那师弟,为活性命才故意装出那副模样给人看的。”
慕容复大是好奇,不由问道:“此人既然如此厉害,那他师弟又是何人,能够逼迫他师兄躲在森山老林这么些年?”
“他师弟?”赵遄吃了一口侍女送来的水果,说道:“还能是何人,就是那有‘星宿老怪’之称的星宿派掌门丁春秋。”
“原来是他!”慕容复点点头,语气却有些不以为然。如今慕容复武功大进,等闲之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就算是魔教的“灭神**”这类专司破坏敌人神智的功夫,也对精神力异常强大的慕容复起不到定点作用,谁敢用,就等着功法失败承受反噬的后果。
赵遄斜眼看了一眼慕容复,说道:“你可莫要小看了他,他的‘化功**’和‘毒功’即便对上本王,也能给本王带上三分困扰,以你如今的功力,能与他打个平手就算是不错了。”
“什么?这么厉害!”慕容复大惊失色,他是深知眼前九王爷的实力。自那日他被段兴扔到大理城外,又被郝有根发现救回来后,在赵遄不惜耗费大把大把的灵芝、人参等妙药,又请了王城最有名的大夫华不佗经过数个月的治疗,慕容复伤势渐渐好转。
于是自以为武功高强,天下大可去得的慕容复直接向赵遄挑战。结果被赵遄仅用了一招,而且还是一只手就打飞出去了数十丈,躺在床上又将养了个把月,伤势这才完全康复。
打那之后,慕容复是再也兴不起和赵遄作对的念头。后来按照赵遄的密令,回到大辽去找萧峰的麻烦,前几日刚返回大宋。
“这次找你回来也是为了这事。”
“王爷请讲。”
“大辽的事情先放一放,你替我去擂鼓山查探下。看看苏星河躲了这么些年,为什么突然又出来蹦跶。他明知丁春秋非杀他不可,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出来,其中必有重要原因,若是本王所料不差,应该与他师门逍遥派有关系。一旦确认是逍遥派的事情,即刻通知本王,不得有误。”说道最后,赵遄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中间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贪婪在闪动。
一时间,江湖风起云涌。自聚贤庄一役之后变的有些平静的江湖,因为聪辩先生的大红名贴,再一次卷起了无数的暗涌浪潮。
聚贤庄的英雄大会因为时间急,参与人数大部分以河南武林人士为主。可聪辩先生的此次擂鼓山邀约,虽然地点也是河南,但时间充裕,范围辐射了大半个宋国,但凡名门大派,世家子弟,均有收到邀贴,甚至就连魔教中人,也有在被邀之列。
正邪两道,中立世家,但凡知道聪辩先生底细的纷纷将目光聚集到了擂鼓山,他们的目的不是因为聪辩先生,而是为他身后,江湖上最为神秘的逍遥派。(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碰撞(1)
日头高悬,一处地势颇高的山道之上有十来个壮汉正在行进。
临的近了看,这十来个壮汉人人肌肉爆鼓,两遍太阳穴更是高高凸起,其中几人还光着上身臂膀,手里拎着的武器不是砍刀便是棍棒一类的重型兵器,即便是那拎刀的二人,手里牢牢抓实的武器也是重约二三十斤的大环刀。
绝非善类,这是所有人看到这一行人的第一印象。有那过往的行人远远见了,直接绕道离开,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被人打死都是冤死。
即便有有武林人士想要伸张正义,除魔卫道,去斩杀这群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匪气纵横的一行人,却也被眼尖的同伴拉住,指指他们当中各别**着上半身的壮汉,说道:“严冬刚去,初春乍来,这几个人内功修为哪怕不是修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却也差不了多少,不然焉能裸着上身行走,你若要去寻死,可莫要带上我。”大悟,旋寂然。
再看面相,各个凶神恶煞,当先领头一人身高八尺以上,光着头,**着上半身,浑身杀气四溢的往前走。前胸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让人看着不寒而栗,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人是如何挨了那么多次砍伤还能活到现在。粗略计算,那各种伤痕怕不下有百八十个。
紧跟在他身后的壮汉身高虽不如领头之人,却也只矮了不到半个头,其肌肉又比领头之人还要壮了一圈。一脸横肉。神色不善,扛着一跟比正常成年男子大腿还要粗的狼牙棍。那狼牙棍上分布均匀的铁钉,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寒芒,配合上面由于时间太久,都已经变得暗红、紫黑的斑斑血迹,胆小之人只要望上一眼,便恐吓的屁滚尿流。
只见他一脚踢碎了路旁一块石头后,大咧咧的说道:“老大,咱这什么时候才能到地头啊?”
领头光头大汉头也不回的说道:“是你自己吵着要来,老子可没求你。既然来了。就老实的跟着,马上到了。”
“早知是要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俺还不如在家吃香喝辣的,没事逛个窑子。跟弟兄们堵上几把。老大。等回去后你要请俺喝酒。”
“等回去。请所有弟兄喝酒。”大汉大吼一句。
顿时,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响彻这片林子,“老大英明”、“老大威武”之类的赞美声传进光头大汉的耳朵。初始听着还好,可到后面就变成了“老大神枪不倒”、“老大夜驭十女”之类的话。
经过请喝酒的小插曲,众人沉闷的气氛稍微缓解,在众人扯着淡的又步行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来到一地,只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老大,歇会吧!”有一壮汉提出意见,立刻得到其他人的附和。
光头大汉抬头看了下日头,约莫着时间还够,便同意了壮汉的意见,众人大呼一声,吵闹着在凉亭中抢位坐下,其中一人还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咕咚咚”的灌了一口,惹的其他人纷纷上前讨要。
正玩闹间,山道上十七、八人快步奔来。当先一人神色冷峻,英姿勃发,背后一杆霸王枪,瞧着就是“人中龙凤”的才俊青年。其身后跟着的十数人均是统一黑色劲装,只是在胸口上用不同的符号以示区别。
距离身背霸王枪最近的二人,是两个面目较为苍老的一男一女,二人胸口皆是标了一个小小的太阳,再往后的众人胸前就是几个月亮和星星不等。
壮汉当中有见多识广的,只是看了一眼这些人的装束,便低声说道:“老大,来的是魔教的人。”
光头大汉瞬间收敛了身上四溢的杀气,眼神变的和蔼可亲,脸上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手中的兵器也藏到了身后,好像一个对人没有任何威胁的乖乖宝,低声说道:“兄弟们都小心些。”
众人一看光头大汉这架势,心中立刻有数,自家老大每次这个样子的时候,肯定就会有人倒霉上当,这就是要阴人的节奏。
连忙学着光头大汉的样子,一个个都将兵器藏好,强挤笑容,露出自以为和善的表情,看着来人,大有“鸿门宴”的意思。
东方冲自从前些年四处挑战各大门派,将自己的霸王枪法磨练的炉火纯青之后,便一直在魔教闭关修炼内功心法,他受南宫霸天赏识,直接破格赏赐一流内功《三分归元功》。
这《三分归元功》只是一流境界的内功,却为什么说是破格赏赐呢,就因为他是魔教三大绝学之一《万象归元》的前一步内功心法,也就是当代魔教教主南宫霸天赖以成名的绝世内功。
若不修炼此前置功法,就算拿到了《万象归元》的秘籍,也修炼不了,强行修炼只有爆体而亡一条路。
这《万象归元》的功法也是特殊,别的功夫如少林《易筋经》、《北冥神功》、《小无相功》之类的绝世内功,虽然也有一些特殊的修炼要求,但是却没有前置内功一说。之所以这功夫会有前置内功心法,完全是因为创立这功夫的前辈高人个人问题。
据传说,此人曾是江湖一个隐世家族的扫地童子,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其实就是用美男计勾搭了家族的长女。在将人骗上床之后,弄到了其家族绝学,可惜此人运气不好,女子只偷来了上半卷,下半卷被家主严厉保管着。
即便如此,此人也依旧靠着这半卷的功法将武功修炼到了一流境界。后被家族中人发现,追杀,逃亡,被逼无奈投入魔教,在一路逃跑和杀戮中激发了生命潜力,入了魔教没几年便晋升了先天境界。
晋升先天境界之后,此人被封为魔教长老,有了参阅大量魔教珍藏书籍的机会,再后来,依靠大量的武学知识,创立了只有先天境界才可以修炼的内功心法《万象归元》,但又因为这功法是依据他自身武功才创立而出,所以但凡要修炼《万象归元》之人,必须先修炼其前置功法。
可前置功法直接联系着绝世神功,而若要修炼魔教的绝世功法,则必须要为魔教立下大的功劳,或者是下任魔教教主人选才有机会修习。因此,南宫霸天将这门功法的前置功法传给东方冲,未尝没有准备将他培养为下一任魔教教主的心思,破格传授便是来源于此。
东方冲在魔教的地位也由于修炼了《三分归元功》而水涨船高,地位仅在教主、长老团、左右二使之下,俨然已是魔教年轻第一人。
傲气,不可避免的在东方冲的身上存在。一帆风顺的人生道路,让东方冲想不傲气都难。
走到凉亭附近,东方冲谨慎的看了一眼众壮汉。想及此次来擂鼓山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己人,就是身后的魔教徒。另外一种便是敌人,除了身后的自家教徒,其余人都是敌人。于是,谨慎的眼神渐渐变得狠厉,一抬手就要下令手下格杀对方,提前减少几个竞争对手。
千钧一发之际,壮汉当中的领头光头大汉笑眯眯的走上前,说道:“敢问这位兄弟,可是圣教的人?”
“圣教”这个词只在魔教内部通用,江湖上向来称其为魔教,如今突然在外面碰上了叫圣教的人,不仅东方冲愣了一下,就连身后两位标示着太阳印记的长老和众魔教徒都好奇的打量着对方。
“难道说,他们是我们圣教的外围弟子?或者是怕我杀了他们,故意示好于我?还需先探探对方虚实再说。”东方冲疑惑的想着,将抬起的手慢慢放下。客气的问道:“几位是哪个舵的兄弟?”
光头大汉笑的更加灿烂,大声道:“我们原先是成都分舵的弟兄,出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听闻分舵被那该死的烟雨楼偷袭。我们连夜往回赶,可好容易等我们几个赶回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分舵已经没了,就连聂老大也被人抓了。”
大汉说着,脸部变化愈加狰狞,尤其是在说道聂老大被抓的时候,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直看的魔教两位长老点头不已,心中暗道:“这是我们圣教的好人才、好底子啊,就看他这忠心耿耿的样子,就应该多多培养。”
东方冲年轻是年轻,傲气归傲气,可人却不傻,相反聪明的很,不然年纪轻轻,武功也不能修炼如此之快,还能得到南宫霸天的信任。
当下就继续问道:“那你等为何没回我圣教总舵,反而一直流浪在外,又跑到了这荒山野岭来?”
“这位兄弟明察,非是我等弟兄不愿回去圣教总舵,实乃是我们想要给聂老大报仇啊。聂老大对待我们一直如亲兄弟一般,可圣教让出了西南一带的地盘,聂老大的仇迟迟不能得报,这让我们弟兄有何颜面继续苟存于世?”
光头大汉说着说着,一滴眼泪就那么活生生的挤了出来,“滴答”一下的掉到了地上,看的东方冲和魔教之人一愣一愣,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道:“这感情是有多深,才能让这么一大块头的汉子,说哭就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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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碰撞(2)
老大都哭了,身后的小弟们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各个神情悲愤,好像死了爹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挤了半天,有那把眼睛都揉通红的汉子,眼泪却是一滴都没挤出来。
这些穷凶极恶之徒,从有意识开始就没有哭过,每天的日子不是跟恶狗抢食,便是从别人手里抢食。砍人,被砍更是家常便饭。哭泣?早就让他们忘到了爪洼国去,他们的泪腺已经失去了哭泣这种功能。还会哭泣的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光头大汉说的关于魔教让出地盘的事情,这是高层做出的决定,东方冲和两个长老自是不便多说什么,只能郁闷的继续听着光头大汉述苦,话却搭不上一句。
只听光头大汉继续悲愤的说道:“我们兄弟几个四处拉拢被打散的弟兄们,整日里就是寻那烟雨楼的麻烦。原先还有五十来号的人手,可如今……如今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光头大汉边说边往前走,眼中又挤出了数滴眼泪。等话一说完,光头大汉仰天长啸一声:“天啊!为什么让我们心地善良、充满爱心的聂老大遭受如此无妄之灾!”伸开双臂,作出悲愤欲绝状。可状态持续不到一秒钟,一个转身,双目通红的对着东方冲撕心裂肺的喊道:“兄弟!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为聂老大报仇?你告诉我!告诉我!”。
光头大汉咆哮着离东方冲越来越近,而此时的魔教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各个暗忖:“我们圣教合适出现了如此忠肝义胆之人?”
不给魔教众人时间,光头大汉双臂一张,突然直接抱向东方冲,嘴上还不停的喊道:“我的好兄弟,你可要帮我啊!!!”
嘴上喊着好兄弟,可那冲过来的速度之快,直若流星。完全无法让人想出具有如此吨位的大汉,是怎么能施展出如此迅捷的轻功。更让人瞪大眼珠的是大汉两臂鼓起的,有力的,清晰可见的根根青筋。明显告诉别人这不是什么一般的拥抱。说是熊抱更为靠谱一些。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此时的大汉绝对有足够的力量,将被抱住的人,弄的全身粉碎性骨折。
只是一个眨眼都不到的时间。光头大汉就从距离四、五米远的地方一个滑步。便到了东方冲的面前。东方冲甚至都闻到了光头大汉身上那浓郁的汗臭味。
“嗖”的一下,光头大汉快,东方冲更快。虽然东方冲因为大汉刚才的表演而愣了一下。可是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一流高手,正常的警戒心里还是有的。就在大汉起身的一刹那,心中一个警兆,连忙施展轻功闪了开来,无论大汉是真抱也好,还是假抱也罢,先躲开才是正理。被一个大男人抱到怀里,东方冲光是心里想想就有呕吐的冲动。
光头大汉两臂还没抱实,就见东方冲闪身离了开去。大汉动作不停,眼珠一撇,瞄准方向,脚下横移,只是一个转向,又以极快的速度抱住了还站在一旁没有反应过来的女长老。
大声的喊道:“看你胸徽便知你是我们圣教最厉害的长老,请你一定要为我们的聂老大报仇雪恨,你要为他负责啊!”双臂牢牢的将人抱住,大汉的右手还顺势滑到了距离女长老臀部不到三寸的距离,上下滑动了一下。
魔教两个长老,男的年纪颇大,女的看样貌其实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是脸上故意弄的老了一些。大汉眼尖,只是一眼,便看出女长老样貌绝对不差,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一个极品尤物。
光头大汉阅女无数,只这一抱,便对魔教女长老的身材有了个大致的印象,不知是否对方常年修炼功法的原因,这身材也是保持的挺好,皮肤更是富有弹性。心中暗道:“哎呦!没看出来,这老姑娘还是个处女呢,啧啧,太难得了。难道魔教那地方的男人都死绝了不成?或是天天修炼魔功,把那玩意都修炼坏了,如今不堪大用?”心里转动着不良的想法,光头大汉放在女长老背后的右手又往下挪了一丁点,小拇指已经搭在了对方的臀部上。
“啊!!!”一声尖叫从女长老的口中喊出,那声音直达数十里之外,光听音量倒是与少林绝学《狮子吼》不分上下,只不过后一个带有内力攻击,女长老的尖叫是纯粹的声音攻击,除了造成场中众人的耳膜嗡了一下,别的作用倒是没有多大。
“你个流氓、淫棍,姑奶奶我要杀了你!”女长老尖声叫道,连内力都忘了使用,竟然疯狂的扭动着身躯,用双手使劲推动光头大汉的胸口。
天可怜见,女长老不到七尺的身高,碰上八尺多的壮汉,还没用上内力,只凭借**的力量就想推动对方,这完全无法给光头大汉造成任何压力。反而是不断扭动的身子,让大汉精神愈加亢奋了起来,抱住女长老的力气也更加大了。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到了怀里,女长老感受着大汉充满男人阳刚的气息,精神处于暴走的边缘。
“自己守身如玉这么些年吗,竟然……竟然在这样一个山林里,被一个陌生的大汉给抱了?”女长老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为了走到今天,他躲过了多少男人的魔爪。为了学习高深武功,又是如何危险的走在刀尖之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女长老一身一流高手的功力并非来自家传,而是师授。
就为了不让别的男人碰了自己,女长老受了多少委屈,才有今天的成就。她对外心狠手辣,凡是看不顺眼的男人就杀,对外还宣称只喜欢女的,不喜欢男的,谁敢碰她,他就敢弄断对方的活,魔教里是个男人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有时还故意将自己弄的妖艳无比,就是为了引诱男人来调戏她,然后再将对方杀了立威。“俏夜叉”之名由此而来。
可今天她竟然被人抱住了,还是当着魔教众人的面,尤其让他感觉崩溃的是,对方居然还敢摸自己的屁股……巨大的刺激已经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浑然忘了自己还会武功的事情。
脑子里只想着先推开眼前的男人,然后好好的折磨他,要弄的他生不如死,要将他变成四肢全无,不对,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地方也要弄断,喂给狗吃。要将他变成五肢全无的“人棍”,然后高高挂在某个城头,暴晒十日才能一消自己心头之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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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碰撞(3)
大汉紧紧的抱着女长老,背对着魔教众人,给自己人打了个颜色,然后激动的喊道:“长老,你杀了我不要紧,但一定要救我们的聂老大!”右手不再继续徘徊在女长老的屁股上,轻轻一指,点在了对方身后大穴。
女长老只感觉全身一颤,然后便说不出话来,浑身更是失去了力气,双眼瞪的大大的,身子却是软趴趴的靠在了光头大汉的怀里。
魔教众人惊讶的看着素有“俏夜叉”倒在大汉怀里,不知是何缘故。
“难道说只有这种肌肉男才能征服夜叉长老吗?”魔教徒们看看光头大汉一身的肌肉,再看看女长老此时安静的样子,暗恨自己平时疏于**锻炼。
就连东方冲也没有看到光头大汉的小动作,还按照自己平日与其他女人欢好的经验来分析,以为是“俏夜叉”长老对光头大汉产生了什么兴趣。
收到老大的暗示,众壮汉们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神色,有几个已经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杀人**,手已经搭在了藏到身后的兵器之上。
杀气淡淡的从凉亭方向传了过来。
东方冲打斗经验多,杀人经验少,还感觉不出空气中的杀气。
可魔教男长老却是经历过数次生死之人,对杀气极为敏感。转身一看,正好看到凉亭里的众人神色,那充斥着暴力和**的眼神太让他熟悉,多少年前。他也曾经如此过。
有诈!
男长老心中快速的闪过这个念头,大喝一声,道:“不对!快动手杀了他们!他们不是圣教的人。”
东方冲作为魔教年轻第一人,反应最是迅敏,长老刚开口,他便第一个做出反应。
内力快速的在体内一转,身后霸王枪“叮”的飞到了半空之中。同时,脚下狠踩地面,人随枪走,凌空跃起。双手握住长枪。一式“毒蛇探路”直奔光头大汉后心而去。
男长老也不迟疑,话刚喊完,两手翻掌向上,左右连晃。一股冻彻心扉的寒冰自双手之间发出。长老叱咤江湖的绝学“寒冰掌”毫不犹豫的使了出来。配合着东方冲。狠狠的拍向光头大汉的臂膀,嘴中大叫道:“速速放人!”
光头大汉背对着两个高手,感受着来自后方。隐隐刺痛皮肤的危险感觉,身体微微的颤动。
魔教中人还道是光头大汉已经被吓的不能动弹,正暗自纷纷叫好。
只有熟悉光头大汉的一众人才知道,自己的老大这是在兴奋的发抖,接下来才是战斗的**。
“兄弟们,杀啊!”
果不其然,光头大汉一声咆哮,左脚原地划了个半圈,转身正面对着魔教长老,一记大脚踹向男长老的胸口。右手则是抓着“俏夜叉”的衣襟,看都不看,呼啦一下,便将人甩向了东方冲的枪尖上。
“俏夜叉”被点了穴道,想要尖叫都做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脑袋距离东方冲的枪尖越来越近,她似乎都已经能够遇见自己被东方冲一枪穿脑的下场,绝望的情绪已经涌上了她的心头。
好个东方冲,就在这关键时刻,东方冲硬是在空中强扭了下身子,勉力将枪尖往上一抬,“嗤”的一下,霸王枪从“俏夜叉”的额头上划过,仅以毫厘只差,没有伤到“俏夜叉”的脸庞,却是将对方的发簪打碎,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了开来。
这还没完,眼看着“俏夜叉”就要摔倒在地,东方冲空出一个左手,使出“燕子抄水”的功夫,将“俏夜叉”搂到了怀里,想要两人一起落地,免去“俏夜叉”头下脚上的摔倒在地,在魔教弟子前丢人的的尴尬局面。
可光头大汉的一掷,力道何其大也,东方冲仗着内功深厚,以为光头大汉就是个使蛮力的汉子,小觑了对方。一抄一搂,只使了五层的内力,自以为已经十拿九稳,可谁知当他搂住“俏夜叉”的那刻,感受从对方身上传过来的巨大蛮力,心中登时念道:“坏了!遇到硬茬了!”
人没拉住不说,东方冲整个人也被“俏夜叉”带的往后飞退了十多米,“嘭”的一下,两人一起撞到了一颗百年老树上。“格拉”一声,百年老树被二人的冲击力从中间拦腰撞断。随后是轰的砸在地上,掀起一地的尘土。
这还是东方冲功力高深,拼命使出内力中和了光头大汉一部分的力气,不然,二人就不只是撞断一颗大树这么简单。
东方冲狼狈不堪,魔教男长老更是陷入了危机当中。
这些年无往不利的“寒冰掌”给了男长老无限的自信,即便是看到光头大汉将“俏夜叉”扔出去之时,他也没有过去相救的打算。他坚信自己会给对方造成巨大的伤害。是以,当他看到光头大汉敢用脚和自己对掌的时候,心里充满不屑的想道:“以为用脚就能压过我吗?太小看我的‘寒冰掌’了,待会就让你知道‘寒冰掌’透骨穿髓的厉害。”
自信满满的男长老义无反顾的用自己的一双肉掌,对上了光头大汉的飞脚。
砰,巨大的声响传来,中间还伴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男长老的惨叫适时的传出,整个人被光头大汉的飞脚踹的跌坐到了地上,在地上划出半米深、五米长的距离才停了下来,一生引以为傲的双掌如今不规则的弯曲、耷拉,有几根指骨甚至都穿透了皮肤,露了出来。
而光头大汉只是原地蹦了两下,将脚上结的几率薄冰踩碎之后,便如没事人一般,嘿嘿冷笑着朝男长老比划了一个粗鲁的手势。
一招之内,魔教男长老的这双手便已经废了!
“混账!”
东方冲伸手一拍“俏夜叉”的后背,将她被点的穴道解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一声怒吼,提枪再上,东方冲大喊着:“纳命来!”一抖枪身,精钢打造的长枪嗡嗡作响,一眨眼的时间,枪身的上下左右抖动幅度就夸张的达到了半径五十公分的圆圈。
“狂蛇吐信”,东风冲的身影如一枚出膛的炮弹,卷起一道巨风,带起无边的威势杀向光头大汉。但见漫天都是霸王枪的枪影,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又或者都是真的。
一抹冷笑出现在东方冲的嘴角,心道:“赤手空拳,我看你怎么挡住我的‘霸王枪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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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碰撞(4)
“老大接着!”一个大汉大吼着,将一对大铜锤扔向了光头大汉。
光头大汉正考虑是否要先避其锋芒,闻言大笑道:“来的好!”双手稳稳的抓住了两把大铜锤,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东方冲的重重枪影。
东方冲冷哼一声,随即加大了手中使枪的力度。
只听“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东方冲的霸王枪在光头大汉的铁锤上砸起无数的火星,但无论东方冲怎么继续抖动枪身,想要寻找光头大汉防守的漏洞,却是一个都找不到。
那对大铁锤在大汉的手里仿佛就如一对玩具锤子一样,不占多少力气,想往哪挡就往哪挡。本应是面对长枪处于长度和速度的劣势武器,竟然让光头大汉使的举重若轻,反而借着铁锤面积和力量大的优势,不仅将东方冲犀利的枪法挡的水泄不通,而且每一次撞击加一次力气,让东方冲的枪速渐渐的变慢了下来。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如同刺猬般无从下手的感觉,让东方冲难受的要死。一时拿不下对方,东方冲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教众,这一看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光头大汉的小弟们在大汉眼神打过来之时就已做好了战斗准备,等光头大汉和人动手的一刹那,这些穷凶极恶之徒纷纷抓起自己的重型兵器,对着反应明显有些迟钝的魔教徒们杀了过去。
有心算无心,魔教徒人数虽多。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大汉们无论从体型上,还是从兵器上都给魔教徒们无以言语的威慑力,胜利的天平从开始就往大汉们的方向倾斜。
大汉们只是一个冲锋,魔教徒就出现了伤亡。有几个使用短兵器,武功还不甚高的倒霉鬼,措不及防之下,被大汉们的重兵器砸断了兵器,顺便将头颅也给砸爆。
四处喷洒的滚滚热血也给了其他魔教徒们心里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弄的魔教徒们各个动手之间是畏首畏尾,不敢和对方硬拼,十招里倒是有六招在闪躲对方攻击。
一个气势如虹。一个散兵游勇。胜败只是时间问题。
“若是等教徒们被人打败,对方抽出人手将自己围住,恐怕今日是难道一劫,要想办法改变局面。”东方冲心里着急的想道。突然眼睛一亮。想起自己刚刚救下的“俏夜叉”。只要她能去帮助教徒们战斗,不求打败对方的属下,只要能拖到自己打败眼前的光头就好。想到这里。东方冲虚晃一枪,正要转身招呼“俏夜叉”去帮忙。冷不丁,从后面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姑奶奶我要杀了你!”
“俏夜叉”面目寒霜,一甩手从袖口中飞出几点寒芒,“咻”、“咻”的破空之声接连响起好几声。
“打骨透心钉”是“俏夜叉”的成名暗器。平时用时,“俏夜叉”是尽量使暗器不出声音,悄无声息的打向对方,图一个出其不意,背后偷袭。
可今日受了莫大的屈辱,“俏夜叉”管不了什么声音不声音的,用尽全力打出了暗器,而且还是正面。“打骨透心钉”以比往日更快了三分的速度直射光头大汉的方向。
使用暗器没错,可错的是准头不足。怒气冲冲的“俏夜叉”第一次尝试无法,自然失了些准头。这要在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可如今暗器前进的方向上,还有跟光头大汉打的火热的东方冲,暗器稍微这么一歪,就有两枚暗器瞄去了东方冲的身体。这一下,暗器直接将两人都罩了进去。
东方冲一听“俏夜叉”的声音,暗道一声:“不好!这女的怕是要发疯了。”分出一点精力,拉开身形,用余光瞄了下身后,待看到“俏夜叉”一甩手,当即大爆一声粗口:“我干!你连我……”后面的话不等说出来,暗器已经到了身后。
将后半截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东方冲慌忙的使出一招“横扫四方”将大汉逼开少许,顾不得自身形象,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身后射来的暗器。
光头大汉本想追击东方冲,可“俏夜叉”一次性打出了五枚“打骨透心钉”,两枚是去了东方冲的方向,其余还有三枚则是奔着自己而来。
遗憾的看了一眼只顾闪躲暗器的东方冲,心中想道:“此时若是能够上前,给他一锤,必定让他命丧当场。”想法的是好的,可解决自身安危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光头大汉脚下踩着低等级的轻功步法,一抬腿,躲过了一枚暗器。左手再抬,大锤拦在了另一枚射向自己胸口的暗器线路上,将之弹飞。可第三枚暗器实在太过刁钻诡异,竟然向着自己的裆部射来,再用大锤挡已然不及。
大汉眼中狠色一闪而过,一咬牙,将屁股扭动了半圈,射向裆部的暗器“噗嗤”一下,射穿了大汉的裤子,将大汉的屁股刮出一道血迹,带出一大片的肉快,射进了旁边的一丛草地中。
“嗷呜!”大汉疼的大叫一声,抓着一对大铜锤,一蹦三尺高,真难为他是如何蹦的起来。只能感叹,人在某些特定环境下,会爆发出超常的潜力。
这“打骨透心钉”实在是个歹毒的暗器,为了追求速度的极致,前头只是一个细细的针尖大的钉子头。整个暗器外围一个小小的圆柱体。但为了追求杀伤的最大效果,暗器里面设计却又极为巧妙,只要暗器射出,一旦碰到任何物体,就会触发暗器自身的机关,霎时间从暗器身上弹出三个带弯钩的刀片,这是为了一旦暗器射中人身,能够最大化的扎进对方身体里,让对方弄不出暗器,造成失血过多而亡。
唯一能够算是好的一面,便是由于暗器制造的难度太大,想要在上面涂抹毒药却是极为困难,这也让光头大汉躲过一劫,不然这荒山野岭的中了毒,估计还未等到出去寻到大夫,就要一命呜呼,那就死的冤枉了。
东方冲‘骨碌‘一下,从地方一跃而起,对着“俏夜叉”大骂道:“疯婆娘,你连我都下杀手,失心疯了不成。”
这一骂给“俏夜叉”骂的清醒了些,歉意的看了一眼东方冲后,又大发雌威的说道:“东方堂主,你且让开一边,让我杀了这个流氓、败类,回头再给你道歉。”(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碰撞(5)
“燕长老,此人武功极高,还是由我应付。你且去帮助我圣教弟子吧。”东方冲皱着眉说道。
东方冲觉得自己已经很伟大了,“俏夜叉”的暗器打向了自己,自己也没找她麻烦。反而是为了魔教的胜利,苦口婆心的劝她,怎么看自己都是做大事的料。何况明眼人都知道,就凭借光头大汉刚才能够挡住自己的“狂蛇吐信”这一招,功力就绝对在“俏夜叉”之上。
自己如此大度,如此善待教众,如此具有大局观,将来的教主之位,舍我其谁!
东方冲还在心中暗自得意,谁知“俏夜叉”却根本不领情,蛮横的说道:“东方堂主,虽然你是教主唯一的徒弟。可也只是徒弟,还不是教主,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也不看脸色变得铁青的东方冲,一甩手,又是几枚寒光四射的“打骨透心钉”打向了光头大汉。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皮鞭,一抖手,“啪”的一声,抽向光头大汉的脸颊。
东方冲眼看今日是劝说不动“俏夜叉”,心中暗自琢磨着,等此件事情一了,回魔教之后定要好好的在教主面前告她一状,让她知道自己这个准教主的厉害。
看着光头大汉再次狼狈的躲过了“俏夜叉的”暗器,心中对光头大汉的武功有了个清晰的分析:“力气大、武功高,可惜轻功是软肋。”略一犹豫,顾不得一对一的江湖道义。就要提枪杀向光头大汉,想要“擒贼先擒王”,拿下光头大汉再慢慢收拾他那几个手下。至于自己出手,“俏夜叉”会不会恼怒自己,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刚踏前一步,头上一阵恶风急速袭来,东方冲来不及回头再看,只是透过地上的影子,发现一个硕大无比的狼牙棒正砸向了自己的头颅。
心中一凛,一记“回马枪”准确无比的点在了对方的狼牙棒上。东方冲借力将自己弹开了数米远。与对方拉开了距离。此时方能仔细观察偷袭自己之人是何等模样。
一个比光头大汉还要粗壮了半圈的大汉,脸上满是横肉,一双眼睛透漏着残暴、嗜血,扛着一把超大的狼牙棒正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好像是野兽盯住了猎物般。让人不寒而栗。
“小白脸有两下子。一般人,俺一棒子就能砸死,太不过瘾。来来来。陪俺再过几招,让俺舒服舒服!”大汉说着,摇晃了下脖子,对着东方冲一笑,东方冲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牙齿上,还挂着一块碎肉没有吃掉。
“嘭!”
大汉跑了几步,突然在距离东方冲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一下蹦到了半空之上,双手高举狼牙棒,以泰山压顶之势向东方冲砸来,力量之大将周围的空气都压缩到极致,让人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东方冲眼神凝重,此人的力量之大似乎都超越了之前的光头大汉,是个劲敌。
枪尖轻点地面,往上一弹,斜斜的直指大汉眉心。东方冲运内力于全身,周身暴起一圈无形气劲,握着霸王枪的双手一用力,长枪带起一阵疾风,绕过狼牙棒,准确的扎向大汉的眼珠。
大汉若是继续下冲,脑袋势必要被东方冲的这一枪扎个对穿,死的不能再死。
东方冲原以为大汉应该会躲避过去,这样接下来,便是自己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谅他空有一身力气,也只能无济于事。
可谁知大汉竟然不闪不避,下冲的势头依然不减,只是将狼牙棒的去势往旁边稍微一带,凭借巨大的惯性冲力,将东方冲的枪身震开了少许,然后沿着枪身直往下砸。偏偏就是这么少许,就让东方冲的霸王枪从大汉的脑旁让了过去,且狼牙棒贴着枪身,让东方冲想要变招也是不能,战斗经验可谓极为丰富。
狼牙棒一路向下,跟霸王枪的枪身都擦出了剧烈的火花,这让东方冲心疼的要命,可此时明显不是纠结于武器是否受损的时候。双手松开长枪,人向后跃,躲过大汉势大力沉的一击,右脚轻磕枪身,霸王枪在狼牙棒上点了一下,又弹回了正向后跃的东方冲手里。此招有个名堂,叫:“回头望月!”
地上一下子被大汉的狼牙棒砸出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这还没完,深坑“哗啦啦”的裂开一道口子,目标方向正是东方冲的落点。看那气劲不断滚动,想来若是在那上面落脚,脚骨非要碎裂不可。
东方冲眼神越来越凝重,这些大汉武功一个比一个高,其力量之大完全不逊色于自己用内力加成,不由得心中更多了一份小心。人在半空,也不落地,手腕一抖,枪尖向着自己身后的地面一点,人已借反弹之力该向前冲。“霸王枪法”当中速度最高的一招“穿心枪”赫然使出,直扎对方心窝处。
所谓“月刀年剑一辈子枪”,东方冲自小便专习枪法,学遍数十套枪法,最后按照自己的性格,在南宫霸天的指导下,这才选定了霸王枪法作为自己一生的修炼。为了练到随势能飞旋、压枪如压山的境界,东方冲平日用功极为勤奋,说是“闻鸡起舞”也不为过。
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穿心枪”正是“霸王枪法”当中最具精髓的一招,不仅速度最快,同时也是穿透力最强的一招。东方冲使出这招,也就代表着要一招定输赢。
时间留给他的并不多,魔教徒已经被大汉们杀伤了大半,只剩几个武功高强的坛主和香主还在勉力支撑。
“俏夜叉”虽是一流高手,又擅长远程功夫,若是静下心神跟光头大汉保持一定距离打斗,兴许还能有个几分的胜算。可偏偏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只是东方冲跟眼前大汉对了一招的时间,“俏夜叉”就被光头大汉欺进了身子。东方冲想都不用想,就能预见二人的战斗结果。
魔教此时若想翻盘,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了东方冲的身上。是以东方冲这招“穿心枪”一点没有留下余地,卷起一道急速旋转的气劲,如百浪翻滚,如海啸山崩,趁着眼前大汉招式用老之际,狠狠的扎了过去。那穿透空气的音爆之声络绎不绝,枪速似乎都快达到了声音传播的速度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使出“穿心枪”,东方冲灵台一片空明,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手中的枪,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一枪扎死对方,扭转乾坤定输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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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碰撞(6)
那一枪惊艳了所有的人,甚至在那一枪上,已经隐含了一丝天地规则在里面,东方冲以一流高手的境界,生生打出了只有先天高手才能打出的威力。
只要此战不死,凭借东方冲的悟性,回去好好总结今日战斗经验,琢磨那丝天地规则,晋升先天境界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大汉愕然的看着对面青年突然状态爆发,心中奇道:“这小子难不成吃错药了?”
双手来不及抓起狼牙棒再摆防御姿势,大喝一声“去!”,抬到半截的狼牙棒呼啦一下从大汉的手里飞出,砸向一往无前的东方冲。
东方冲怡然不惧,面色都不变一下,握住长枪的双手稳稳当当,枪尖甚至都没有碰到狼牙棒,仅靠带起的前冲气劲就将飞来的狼牙棒顶到了一旁,余劲气势不减的继续扎向大汉心窝处。
带有先天境界的气势攻击,岂是后天武功能够抗衡的。
大汉见自己的狼牙棒只是稍微挡了下青年的攻击,便被对方破解,吓的转身就往光头大汉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道:“俺的娘咧,这小子太生猛!老大救命啊!”
对付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的“俏夜叉”,光头大汉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功力便轻而易举的占据了上风。多余的精力一直关注着手下和东方冲的战斗。原因无他,之前和东方冲交手仅仅几个回合,光头大汉便已知晓。这里除了他之外,没人再是东方冲的对手。只不过考虑让手下们多积累跟高手过招的经验,光头大汉才特意让了位置出来。
见自己的手下果然被对方冲逼的连武器都扔了出去,光头大汉也不犹豫,趁着“俏夜叉”一鞭子再次抽空之际,欺身而上,将右手大锤扔到地上,一巴掌将“俏夜叉”扇的腾空飞了七、八米才轰然落地。
被扇飞的“俏夜叉”在空中狂喷了一口鲜血,吐出几颗牙齿,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光头大汉动作不停。右手扇飞了“俏夜叉”。借着力气没有用老,转过身子,左手将另外一只大锤扔向了手下和东方冲的中间,东方冲若是执意追杀大汉。势必要被光头大汉这一锤砸中身体。只看那大锤带起的呼呼风声。不要说正面被砸中。就算沾个边,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东方冲暗恼光头大汉坏事,有心想继续追杀对手。又不愿挨上一记大锤,与对方两败俱伤。眼神闪烁了千分之一秒,一狠心,双手松开长枪,右手在枪尾上一顶,“穿心枪”临时变招“追魂枪”,“咻”的一下,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扎向了大汉后心。自己则是原地一踏地面,人如大鹏一般凌空飞起,躲过了光头大汉的大锤。
这招“追魂枪”非到万不得已之时,东方冲是决计不用。枪一离手,再想回来便不容易,若是对方没有中招,自己赤手空拳和人打斗,其不吃亏太多。今日也是被逼的急了,第一次带队出来执行任务,就面临全军覆没的结果,以东方冲高傲的性子,是如何都不能够接受的。
“小心!”光头大汉大喊道。
不用光头大汉喊,被东方冲追杀的汉子便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背后霸王枪带起的气劲已经将后背的衣衫都已绞碎。大汉眼看是躲不掉了,身子只来得及往左稍微挪了挪,躲过了心口,便听“噗嗤”一声,铁器如体的声音传了出来。
长枪从后背穿入,从前胸传出,真真实实的扎了大汉一个对穿,大汉当即眼中闪过绝望神色,颓然的向前走了两步,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二弟!!!”光头大汉嘶哑的喊了一声。右手抓起地上的大铜锤,如一头洪荒猛兽,狂奔向了东方冲。
“赔我二弟命来!”大汉单手抡锤,从斜上方往下砸,一记“暴熊拍虎”使了出来。
东方冲眼睁睁看着光头大汉绝猛无比的一招就要将自己砸成肉饼,却苦于没有兵器抵挡,心中叫苦不迭。又不甘心就此丧命,运起全身功力与双拳,凝聚出三个肉眼可见的气旋,一松手,三个气旋与大汉的大锤来了个硬碰硬。
“砰!”东方冲整个人被砸飞,在空中飞跃了十多米,接连撞倒了三棵大树,终于在第四棵百年老树上停了下来。
眼看着光头大汉提着大锤,满眼杀气的追杀了过来。东方冲后背依着树干站了起来,转身,使出吃奶的力气慌忙逃跑。双手已经在刚才的对招中骨折,内脏也有错位的情况发生,体内真气更是如翻江倒海,稍有不慎,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东方冲此时的战斗力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强忍伤势加重的后果,使出轻功亡命逃亡。
男长老和“俏夜叉”还有这次带来的一众魔教徒能否逃出升天,东方冲只有在心中祝他们好运了。
光头大汉的轻功确是如东方冲之前分析的那般,是个短板。东方冲即便是受伤在跑,光头大汉也追之不上,气的光头大汉一转身,冲向了属下和魔教徒的战圈中。
“碰!”“噗!”“啊!”“格拉”……兵器碰撞声、吐血声、惨叫声,骨头断碎声接连不断。
随着光头大汉的加入,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的魔教徒便没有一个能够站着的人。
看着倒了一地,不是已死便是残废的魔教徒,光头大汉犹自不解气,掐着地上一个胸口标示有两个月亮的魔教徒脖子,将他双脚离地的拎了起来,寒声问道:“说!刚才逃走的那个杂碎是什么人?”
魔教徒的两个手臂都软弱无力的耷拉在身体两侧,想来是被哪个壮汉的重兵器给砸的废掉了。人虽被废,骨气却是硬朗,冷眼看着光头大汉,凶狠的说道:“敢和圣教作对,你会不得好死!”
光头大汉正愁火气无处发泄,闻言狞笑,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抓住对方的脑袋,“嘎吱”一下,将魔教徒的脖子拧断,然后按住魔教徒的脑袋整个砸向地面。
众人只感觉地面晃了一下,魔教徒便被光头大汉整个人按到了地里,就剩半截腿露在了外面。
光头大汉凶狠的看了一圈其他魔教徒,找了一个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的人,“啪啪”两个大耳括子扇了过去,然后抓着他的脑袋问道:“刚才跑掉的那个杂碎是谁,不说,就将你撕成两半,扔到荒山野岭喂秃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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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珍珑棋局(1)
“是……是东方堂主!”被光头大汉抓住脑袋的魔教徒胆战心惊的回答道。
“干你娘的!”光头大汉甩手又是两个巴掌,打的魔教徒眼冒金星,吐血不止。
“狗屁的堂主,大爷要的是他名字和来历。我打死你个王八犊子!”
“啪啪”又是正反手两个耳光,被打的魔教徒已经双眼泛白,嘴角流血不止,眼见是活不成了。
大汉力气极大,又是盛怒之下,即便力道控制的再好,也或多或少的多了那么一点点,对光头大汉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对受了重伤的魔教徒来说是致命的力气。几个耳光下去,顿时支撑不住。
大汉一皱眉,看着手中连话都说不出的魔教徒,手上用劲一甩,如扔小鸡般,将魔教徒扔了出去。再次环顾四周,走到另外一个胸口表示着三颗星星的魔教徒。
不等光头大汉询问,被大汉凶狠眼神盯住的魔教徒便吓的直接将自己知道的,关于东方冲的所有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末了,加了一句:“大王,您要知道的,小的都告诉了您,您就放了小的一条生路吧!”说完,磕头不止。
光头大汉只闻得一阵骚味,却是魔教徒被吓的小便失禁,两腿缝中“淅沥沥”的流出了黄色的液体。
光头大汉一阵恶心,“哐”的一脚,将魔教徒的脑袋踢爆。这时,身后传来手下的声音:“老大!老大快来看看。二当家的要不行了。”
光头大汉急转身,旋风般的冲到了声音来的方向,看着被霸王枪扎了对穿、眼见出气多、进气少的二当家,光头大汉不禁心中有些酸楚。
“老……老大……俺……俺不能再跟你喝酒了,俺……俺还有个婆娘,老大……老大你帮我照看下,别……别让她饿……饿死了。”断断续续的说了话,壮汉头一歪,就要闭上眼睛。
“老二!老二,你醒醒。你还不能死。老子还没同意你死!”光头大汉眼睛通红的抓住了壮汉的臂膀使劲摇晃。突然,光头大汉灵机一动,手中动作停了下来,着急的喊道:“找主人。主人一定有办法救你。老二。你坚持一会。一会找到主人,你就死不了了。”
双手抵住壮汉的后背,光头大汉输入进去一道浑厚纯正的内力。勉强吊住壮汉的一口气。接着又翻遍了裤子,从腰间摸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塞进了壮汉的嘴里。
一把抱起壮汉,大喝道:“老八留下善后,其他人速度跟我来。”
半个时辰后。
又有一伙人走到了凉亭中,当先一人白髪飘飘,脸色红润,手持鹅毛扇,神情潇洒,衣袖翻飞,宛如御风飘浮,足不点地,正是星宿派掌门,素有“星宿老怪”之称的丁春秋。
丁春秋到了凉亭,低头看了眼满地死尸,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
大弟子摘星子靠了上来说道:“老仙,看这些人的衣装应是魔教无疑,只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对魔教出手?”
丁春秋冷笑一声,道:“魔教如今势微,且与那波斯来的明教打的如火如荼,背后遭人下黑手也属正常。只是看这情形,苏星河这老东西今日倒是叫了不少人来,你去带几个人,在周围布置‘万毒迷烟阵’,以备不时之需。”
“是!老仙。”摘星子带着几个星宿门徒,绕过几个弯道,大踏步的离开。
身后星宿派的二弟子狮吼子压着数十个人跟上,看其装饰,有几个少林弟子,还有几个衣装各异却抱团一起的七人,还有一伙几个散人,看其神态便知不是武林名宿,就是江湖高手,不知怎的都被丁春秋抓了一路压来。
队伍的最后方则是星宿派的三弟子天狼子,带着一众高举大旗的星宿门人。
星宿派过去了没多久,凉亭中陆续来了江湖各大门派豪杰和隐世家族。
众人纷纷对地上的魔教尸体发表着自己的不同看法,但无一例外的都多了份小心,不像来时的大大咧咧的样子。
……
一处满是松树的山谷。山风吹过,松声若涛。
如此僻静的环境中,有三间木屋当前。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
左首是个青年公子,身后站着四个女子。
右首则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身后站着一人,仔细看去,不是“阎王敌”薛神医薛慕华又是何人?
但见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
再看周围已经零零散散的站了有二十来人,分成数个大大小小的团体,泾渭分明。
距离棋盘最近的团体只有二人,人数虽少,瞧其他人隐隐露出的惧意,怕是自有其高人一等的实力。不然也压不住从天南海北赶来的各地武林高手。
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
与他对弈的青年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沉吟未下,场中众人尽皆安静。万籁无声之中,青年忽道:“好,便如此下!”说着将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矮小老头脸有喜色,点了点头,意似嘉许,下了一着黑子。
青年将十余路棋子都已想通,跟着便下白子,矮小老头又下了一枚黑子,两人下了十余着,青年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眼见矮小老头是赢了,可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
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深挚。青年将自己所下的十余枚白子从棋盘上捡起,放入木盒。矮小老头也捡起了十余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着原来的阵势。
青年退让了下来,下棋虽输,神情却是极为愉快,拉着身后的四位女子走到二人团体面前,高兴的说道:“皇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说话之人正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江湖人称“翩翩浊世佳公子、惩奸除恶逍遥王”的段誉。而能被他称作皇兄的也只有段兴段太子爷了。
见了段兴,段誉身后的四个女子,只有两个躬身行礼,道:“灵儿、婉清,拜见皇兄。”
另外两个女子,一个笑颜如花的,用双手拉住段兴的胳膊摇了两下,温柔的说道:“太子哥哥好久不见,阿紫甚是想念。自那日太子哥哥将阿紫抛弃之后,阿紫却没有怪过太子哥哥,每日里都是想念太子哥哥是否吃的好,睡的香,就连睡觉,梦中也是太子哥哥的身影不断徘徊。无情、狠心的太子哥哥可曾有过一丝半点的念头想过阿紫?”
一番话说的是凄婉唯美,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不知道的人当真以为是段兴做了那负心汉,将阿紫这么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玩完之后抛弃了事。最是可怜痴情女,即便被抛弃了,还念念不忘负心郎。
段兴神识放开,就见周围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这里,有好奇的、有愤慨的、还有羡慕自己桃花运的……段兴心中冷哼一声,想道:“小丫头,一上来就跟我玩这种计谋,当真觉得本王好惹不成?”
脸露微笑,改良版的“无上天魔魅惑**”使出,众人只觉春风拂面,一时间,对段兴的印象大为改观。
轻轻的拍了一下阿紫的头,段兴说道:“阿紫妹妹莫要顽皮,你父亲可是本王的亲叔叔。本王送你回家,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来的抛弃一说。”
在段兴功法的影响下,众人再看阿紫的时候,便都道阿紫是个孩子,顽皮故意胡闹。什么想念、梦中身影徘徊等等,都是兄妹间的正常情感而已。
就连阿紫也被影响,迷迷糊糊的点头说道:“皇兄教训的是,是阿紫顽劣,惹皇兄不高兴,阿紫定然改过。”
段兴不漏声色的将阿紫挽住自己胳膊的双手扒拉开,轻声说道:“如此最好!”
功法骤然停止,众人瞬间恢复清明,待回忆之前的事情,纷纷脸色大变,骇然不已。
这是要有多高深的功力,才能不知不觉之间影响这么多人,众人看向段兴的眼神更加戒备。彼此看了一眼,无声的默契在众人间传递:“若是一会大战起,先合力杀了这小子。”
段兴神识清晰的看到了这一切,心中冷笑不断。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最恼怒的还属阿紫。本以为这次能恶心一下段兴,却没想到反被段兴给制住了,脸拉的老长,就差在脸上写上“我不高兴”四个大字。随即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整人法子,脸上立刻多阴转晴,笑眯眯的,站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段兴已经准备好了,一旦阿紫恢复过来大吵大闹的话,直接便是一阳指点过去,将她点晕了事。可谁知阿紫翻脸如翻书,段兴心中叹了口气,实在弄不懂阿紫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不然,想办法将阿紫推给大哥,让阿紫和阿朱一起嫁给大哥,让他享受一把齐人之福?”一个念头进入了段兴的脑海,久久萦绕,挥之不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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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珍珑棋局(2)
阿紫冷不丁打了个大喷嚏,左右看了一圈,暗自嘀咕着:“哪个嫌命长了的,敢背地里咒骂我,若是让我抓着了,非得将他扒皮抽骨不可!”
段誉身后的最后一个女子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段兴,缓慢的福了一礼,才说道:“语嫣拜见贼……皇兄。”贼字说的又轻又快,场中大部分人都没听到,只有离的最近的段兴、段誉和蓬贾听的清楚。
另外三个女子内功不深,却是没有听的清楚。
蓬贾立刻低头,仔细的去寻地上有无蚂蚁经过。段誉惊愕的看看王语嫣,又看看段兴,不知二人有何瓜葛。
段兴心中苦笑,暗道一声:“语嫣妹妹真有够记仇的。”面上却是露出最和蔼、最可亲、最迷人的笑容,轻轻的颔首说道:“语嫣妹妹别来无恙。”
王语嫣看着段兴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想起自己曾经被他强吻的事情,气的牙直痒痒,正想要说点什么,一声大吼响彻林间,遥遥的传了过来。
“都给大爷让开,挡路者杀无赦!”
但见远处卷起一道高高的土尘墙,以飞快的速度向林中推进。土尘前方,两个壮硕的大汉一左一右拿着重型兵器开路。一个拿着开山斧,一个举着震山锤。
中间稍往后的是个**着上半身的光头大汉,光头大汉怀里还抱着一个更为粗壮的男子。这本是一副极易惹人遐思的场景,却因为被抱着的壮汉身上那杆穿透了整个身子的长枪而被破坏。
三人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一路笔直的冲来。有拦路的大树。一斧子砍断;有挡道的大石,一锤子砸碎。看的众人一阵目眩神迷,铁汉形象跃然而出。
也不知是因为光头大汉那一嗓子起了作用,还是两个开路的壮汉手中兵器给人强烈的震慑感。总之,刚才还围在棋盘附近的数个小团体忙不迭的让开了一条道,三人毫无阻拦的冲到了段兴前面。
“哗啦啦”的,三人身后扬起的灰尘飘了过来,段兴一甩袖子,平地卷起一阵大风将杂夹着木屑、树叶、灰尘的混合物吹散到了其他小团体的方向。
“咳咳!”功力高的运真气驱散了灰尘,功力低的被土尘弄的咳嗽不断。纷纷怒目瞪视段兴。却是敢怒不敢言。
光头大汉见到段兴。刚要说话,被段兴一个眼神制止,随后一转身,直奔苏星河身后的薛神医而去。
“薛神医。我兄弟被恶人所害。还请薛神医伸出援手。救他一命,在下感激不尽。”光头大汉将怀里的男子轻轻的放在地上,男子身上的那杆霸王枪是那么的刺眼。让好多人觉得有些熟悉。似是在哪见过。
薛神医本不想医治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可耳听段兴传音入密说了几句话,只是犹豫了几分,遂开口道:“将人抬进房里,你来搭手,找个锋利点兵器过来。”
光头大汉喜形于色,连忙将人抱起,正要往里走,手中突然被弹进了一颗药丸,也不犹豫,直接将药丸塞进男子的口中。体型瘦弱的薛神医在前,三个彪形大汉在后,往其中一个小木屋行去。
一阵微风袭来,吹起薛神医的衣角,看着是那么的瘦弱无力。两个持有重兵器的壮汉到了门前,转身守门。光头大汉跟着薛神医的后面进了里屋,“碰”的一下,大门紧关。
从头至尾,与段誉对弈的矮小老头一句话也没有说,等事情了解。才开口说道:“还有哪位英雄豪杰愿意上前一试?”
接着从其他小团体当中,又陆续走出几个青年才俊分别上前下棋,只是没下几子便输的一塌糊涂,被矮小老头的棋龙撕了个四五分裂,连段誉的一半棋力也没有。
矮小老头遗憾的摇摇头,眼中落寞神色越来越重。下棋的几人脸带惭色,尴尬的退回原位,一言不发。
“没有人了吗?”矮小老头用目光扫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了段兴的身上,话是好像对所有人说,目标却是很明显。
段兴倒不是有意拖延时间,只是这些年来,他根本无意于围棋一道,对于下棋根本是一窍不通,只知道要想破解“珍珑棋局”,需置之死地而后生即可。
可如何置之死地,死地之后又如何后生,段兴是一概莫名。虽然段兴不会下棋,却不代表他没有办法,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对于矮小老头投过来的示意眼神,段兴只做不见。不时的与四个妹妹谈笑逗乐,给人兄妹情深的样子。就连对段兴意见颇大的王语嫣,也被段兴拿自后世的一些笑话段子弄的娇笑连连。
四个美女现场演绎群芳争艳,百花齐放,惹的周围那些团体中的男子频频将目光投向了这里,那几个之前上去大败溃输的青年,未尝没有受到四女的影响。
此当口,林口方向再次来了一批人。当先一人身形几个起落,潇洒无比的飞跃而来,看似闲庭信步,却彷如绝世舞蹈,仙人降临。
“我还道你是准备了什么天罗地网、弥天大阵这类东西准备对付我。却没想到弄个如此折磨人的玩意出来,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样子,真是没有丁点长进。”来人冷眼看着矮小老头,出口嘲弄道。
矮小老头斜眼向他睨了一眼,道:“我既已破戒誓言,自然做好了与你决一死战的准备。只是师傅心愿未了,我需为他完成,才好安心与你周旋,莫要着急,一会便是你的死期。”
来人冷笑道:“这折磨人的玩意是老贼当年便布下的机关,三十多年,你还在捣弄这东西,难不成里面有老贼的秘密不成?”
矮小老头怒目喝道:“你称师父做什么?”
来人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
“哼!”矮小来头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
此时林中再次发生变化,原先只是十几、二十来人,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来的人员增多,如今已然有了百十多人,团体也分成了几十个出来。
武林中但凡有些名气的大门大派和隐世家族已聚集了五、六成,有些路途远的或还在路上,要过几个时辰才能到达。
这些团体无一例外的,都带着一个或两个青年前来。有年纪大的,也只是三十左右出头。
矮小老头见人又多了许多,气运丹田,沉声说道:“老朽苏星河,只因为许多年前一个誓言,这些年不得不装聋作哑,自号‘聪辩先生’。”
手一指之前与之对话的来人说道:“此人大家想必也很清楚,正是无恶不作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他同时还是我的师弟。”
“我这个师弟,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在下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
苏星河又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
说到这里,眼光向场中众人扫去,说道:“少林派精通禅理,自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
“世家大族在于遁世、入世了悟于心,深明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朝,家族生存兴旺之道。高门大派却是对培养门人、杀戮江湖、争名夺利自然一番独到见解。”
“棋道也是一般,自有其运行之道,才气模溢的**岁小儿,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虽然在下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师当年留下了这个心愿,倘若有人破解开了,完了先师这个心愿,先师虽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诸位不辞辛苦,千里前来,老朽自也不能亏待了诸位。今日,若是谁能破解了‘珍珑棋局’,老朽自有一份大礼送上。即便破解不了,来者是客,这些年老朽收集了不少书帖、名画,对于星象、占卜也作了一些心得,诸位临走之时,可任意挑选一件带走。”
当下就有人大喊道:“聪辩先生,可有武功秘籍相送否?”
苏星河淡然一笑,道:“这些年,老朽破解‘棋局’之余,也整理了一些各门各派的武功要诀。今日棋力最高三人,老朽一人送出一套武功秘籍。”
苏星河话音刚落,下面嘈杂、议论之声不绝,谁都知道逍遥派是武林中最为神秘的门派之一,大家来此最大的目的便是为了逍遥派的武功绝学。
虽然苏星河没有明说送出的武林秘籍究竟是何等程度,但是想来,以逍遥派的底气,送出的武功再不济也是一流境界的秘籍。
对于一些大门大派来说,绝学武功最少都有一套,对于普通一流武功需求不大。
但是逍遥派送出的一流武功,必然是一流当中的极品武功,就算不是绝学级别的秘籍。但对于触类旁通,帮助自己功法提升也定然有着巨大的作用。再不济,对于门派、家族里不适合修炼自家功法的人来说,也能多个选择不是。这可是提升自家势力的大好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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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珍珑棋局(3)
而对于一些隐世家族来讲,苏星河那些关于星象、占卜的心得,还有传世已久的字帖、名画才是他们此来的目标。武功什么的,他们已经不在乎了。当然,若是有机会能狗得到,白拿的自然也没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每个人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再看苏星河的时候已是双眼放出碧绿的幽光,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的奇珍异宝。
苏星河满意的看着众人脸上流露出来的贪婪表情,只是当看到段兴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怀疑道:“此子竟然不为所动,也不过来下棋,难道是另有图谋不成?”
苏星河如何能够想到,段兴作为穿越众,压根看不上苏星河提供的那点东西,他的目标是小房屋里的无崖子,还有他大拇指上戴着的,代表逍遥派掌门信物的玉扳指。
随手接连提起身旁的几块大石,放在棋盘的周围,苏星河再次说道:“因地方简陋,位置有限,这里有几块大石,还请诸位自行决议前来上座之人。”
在场众人皆是武功了得之辈,有那几个后辈弟子功力虽然不够,见识却也极广。见这几块大石无虑二百来斤,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将这几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力实是了得。
武功高强的自问若是由自己来要提这几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这般轻描淡写。行若无事,当下众人不免对苏星河又高看了一眼。暗道:“逍遥派之人果然了得,看聪辩先生这个样子,又是对星象、占卜略有心得,又是专研棋盘三十余年,精力分散,涉猎甚杂,未能专研武术一道,武功竟也是如此高明的紧。”
巨石只有几个,在场众人哪怕一个团体只上去一人。也有几十号人。却又如何够分。众人不免开始不怀好意的打量四周,心中有些后悔来时未能多带些人手。不然,此刻力压群雄,高座上位。岂不威风了得。
就在众人转着念头之时。突然之间。丁春秋身后的队伍起了一阵骚动。众人定睛一看,骚动源头是七个被绑着的男子,更令众人惊讶的是。此七人是江湖号称“函谷八友”当中的七人,各个武功不差,且专擅各种技艺。
大哥琴颠康广陵,习琴,纯直而脾气拗执;二哥棋魔范百龄,学的是围棋,以磁铁棋盘作武器;三哥书呆苟读,熟读古今前后所有诗词歌赋、理论文章,堪是一代大家;四哥画狂吴领军,擅丹青;六哥巧匠冯阿三,原是带艺投师,入门前就已经是个巧匠,学的是土木工艺,是木匠兼巧匠;七妹花痴石清露,是莳花圣手,惯用花粉迷倒人;八弟戏迷李傀儡,痴迷戏文,时而扮唐明皇、时而扮梅妃,在七情六欲,戏假情真中渐入疯癫,但骨气强而性刚烈,武功虽低而脾气宁死不屈。
至于五哥则是神医神医薛慕华,此际却是在里屋正在医治光头大汉。按原著剧情,薛慕华本应也是给丁春秋一起抓住的才是,却因为段兴的“蝴蝶效应”,提前跟段兴一起来到此间,躲过了一番受辱情节。
此七人一个个从绳网中挣扎起来,随后走到离那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齐跪下。场中除了少数几人,尽皆吃惊。想“函谷八友”均是才华横溢之辈,性格也是极为清高,等闲之人寻得他们欲请出手,难如登天。不知如此才情高傲几人今日何以同时下跪。
只听得大哥康广陵道:“你老人家清健胜昔,咱们七人欢喜无限。只可惜五师弟不在,我等去寻他之时,已经人去楼空,不知去向。”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
还有不知道函谷八友和苏星河关系的偷偷跟身旁人询问,不多时,几人的关系就已被理清。苏星河的形象再次拔高,如此博学多才者,当真世所罕见。但是转念一想:“此人杂务过多,书画琴棋,无所不好,难怪武功要不及师弟。”
苏星河道:“他已提前来了,此刻正在里屋医治伤者,你等不用惦念。百龄,这个‘珍珑’,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范百龄大喜,应道:“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凝神瞧去。
其他人听了苏星河之前讲的话,早已对那最终奖励垂涎三尺。连破解不了棋局的都能有一流功法相赠,那用屁股想都知道,破解棋局的奖励必然是绝世功法,又或者还有其他更好的东西。江湖传闻,逍遥派有长生不老之术,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此时此刻,众人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君不见已经是先天高手的丁春秋都从遥远的星宿海跑来,那能让先天高手都想争抢的东西,又能差到哪里去。
至于自己棋力是否高人一定,是否就能破解的了棋局,则不在众人考虑范围之内。众人均想着万一让别人先一步破解了棋局,奖励旁落,自己则只能落个喝汤的分,那是万万不可。是以,纷纷都想着争前往上。
听得苏星河让自己弟子先去看棋,城府深的还能寒着个脸,没有出声,暗自筹谋着如何抢到下一个位置。
涵养差的则是直接大叫大嚷道:“聪辩先生,为何不让我等先上,而是让你徒弟先行试手,岂不有失公平?”
苏星河向发声之处看去,见是一长须驼背老者。拱拱手,算是行过礼,说道:“原来是白驼山庄欧阳庄主,老朽倒不是有意偏袒徒弟。只是这‘珍珑’非等闲棋局,轻易涉入恐伤心神,之前已有几个青年才俊下场破局,惜最后棋差一招,未能成功。小徒虽然棋艺不俗,想破此局却是不容易。欧阳庄主若是心急,不妨派人下场一试。”
仿佛是为了印证苏星河的话,众人只见刚刚还是满脸喜色的范百龄,只是上去观棋了没多久,便喷出一大口鲜血出来,两眼痴呆,神情萎靡不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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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珍珑棋局(4)
范百龄从苏星河那里习得围棋一道,如今精研围棋已有数十年,实是此道高手。
他得苏星河之命,上前破解“珍珑”,眼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他登时精神一振。旁人在说什么,已经进不得他耳,满脑子都是眼前的棋局。
再看时,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众人所看见的便是范百龄喷血的状态。
苏星河冷冷的看了一眼白驼山庄的欧阳庄主,转身对着范百龄说道:“这棋局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有闲杂人等在旁碎语不断,影响于你,实在大是凶险,你到底要想下去呢,还是不想了?”
范百龄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生死有命,弟……我……我……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罢。”
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场下众人见号称棋魔的范百龄屡屡吐血,不由得对自己能否“珍珑棋局”也产生了一丝动摇。有那棋力不高,平时只懂得舞枪弄棒的武林高手。探着头望了半天也望不出个所以然,低声询问旁边人道:“这位兄弟,那什么‘珍珑’有那么难吗?不就是个棋盘而已,难不成比武功还要厉害,竟然只凭眼看就能让人吐血?”
被问话的是个一身侠客劲服的年轻公子,浓眉大眼,端是一表人才。听人问话,用鄙视的眼神看了问话的人一眼,也不回答,又转头看向上方。神情专注。
“装什么装。不就知道个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出了这林子,老子一刀砍死你。”问话之人见没有得到回答。小声嘀咕着。顺便凶狠的看了一眼对方后背。
青年转身。怒目圆瞪,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气势瞬间放出,浩浩荡荡的压向问话之人。
问话之人被对方气势罩住。只觉手脚冰冷,浑身动弹不得,真气竟然被对方完全的压制住了。额头顿时出现冷汗,心中念叨:“哪里来的野小子,年纪轻轻竟然武功已是后天圆满境界,难道他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了不成?”
面上却是尴尬的回道:“没……没什么,这位兄弟,我什么都没说。”
青年冷哼一声,再次转过头去,注视着场上的棋盘变化。
此时,周围已有不少人看了过来。问话之人闹了个大红脸,只想找个地缝转进去,旁边一个好心的文士打扮中年人说道:“这位朋友,所谓‘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今日这局却有二百余子,下的能够接近完局,想要破解,是难上加难。”
问话的好汉对此一窍不通,按照中年文士的指导,看了一会也是不懂,索性也就不再去看,专心等着谁人赶紧破了这局,自己领点别的东西打道回府,或者也可以在林子外面埋伏一下,客串一下其他职业,将别人领到的东西顺手带回自己家中。
场中不懂棋艺的大约月一半人,都抱着跟这好汉一样的心思。
诡异的一幕就此出现,各大世家门派带来会下棋的皆全神贯注的盯紧棋盘,思索其中万般变化。身旁人则是紧紧的护卫在一旁,戒备的盯着其他人。
而那些不懂下棋,来此完全是从他处得到消息的团体,则或是微笑、或是阴狠的打量着周围人,暗中捉摸哪个是可以打劫的肥羊对象。
一时间,一股暗潮在众人当中酝酿着,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以此情况看来,最终奖励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就在此时,猛听得范百龄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向后便倒。连喷三次,范百龄终于抵受不住‘珍珑’威力,一歪头,晕了过去。
苏星河左手微抬,嗤嗤嗤三声,袖中三枚棋子弹出,打中了他胸中穴道,这才止了他喷血。
函谷八友的大哥康广陵立刻走了上去,将范百龄抱了下来。苏星河转头看向场下,说道:“欧阳庄主,有请!”
欧阳庄主头皮一阵发麻,自己不会下棋,此次却也带了从小涉猎围棋的侄子前来。本以为会是类似“聚贤庄”英雄宴之类的聚会,让年轻一辈多多认识几个朋友。却没想到是逍遥派以下棋为考察,要分武功秘籍出来。
自己侄儿有几斤几两,欧阳庄主是一清二楚。看到范百龄都吐血晕了过去,欧阳庄主对自己的侄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可谁知,自己刚才一时心急口快,惹了苏星河不高兴。这报复转眼即到。
此刻,武林有头有脸的大豪大部分都在,拒绝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不然将来再也没脸在江湖上行走。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那妖异的棋盘不要伤了侄儿根本,这可是大哥唯一的子嗣。
欧阳庄主的侄儿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下,忐忑的走了上去。看了一眼棋盘,倒是觉得似乎不像别人形容的那么难,很是轻松的下了几子,脸上也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可无论是与他对弈的苏星河也好,还是场下关注这里的群豪也好,各个都是摇头不止,这一幕看在欧阳庄主眼里,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完了!”
果然,棋子没下几步,场中情势突变,苏星河的棋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将对方的棋子杀了干干净净,让众人奇怪的是,欧阳庄主的侄子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反而脸带遗憾的下了场。
众人再想刚才他的表现,心中恍然。原来此棋局,越是棋力高深之人去下,越是受影响厉害。想通此节,众人不免又是投给了欧阳庄主一个鄙夷的神色“连伤都没有受,这水平是有多低!”
欧阳庄主也是聪明人,只是略一寻思,便想通其中关节,更觉羞愧难当,也不好意思再要礼物,拉着自己侄儿匆匆离开。
接下来,各个势力又派出不少人上前一试,皆无功而返。吐血败退是正常,吐血多的,众人反而投去钦佩的目光。而上去浑水某鱼,毫发无伤下来的,少不了众人一顿白眼。
时间过去很快,转眼日头开始偏西。
这期间陆续又来了几波武林人士,却是只上去试了几手,就败退而回。有不少人眼见以自己下棋水平根本无力拿下前三,干脆大方的离开。至于他们是真离开,还是半路下了埋伏,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苏星河见今日时间已过去了大半,却无一人能够破解棋局。到目前为止,下子最多的只有之前的‘逍遥王’段誉,不由叹道:“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能够破解。早前段二公子固然英俊潇洒,所下的十余着,也已极尽精妙,在下本来寄以极大期望,岂不知棋差一着,最后数子终于还是输了……”言下嘘唏不已。
正哄着王语嫣的段誉听到苏星河提及自己,不禁脸有惭色,道:“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老丈雅爱,极是惭愧……”一言未毕,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一看,见到一小粒松树的树肉,刚是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小物从背后飞来,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苏星河所要落子之处。众人“咦”的一声,转过头去,竟一个人影也无。
右首的松树均不高大,树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见,实不知这人躲在何处。苏星河见这粒黑物是一小块松树皮,所落方位极准,心下暗自骇异。那黑物刚下,左首松树后又射出一粒白色树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一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直线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发自何处,便难以探寻,这黑子弯弯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来仍有如此准头,这份暗器功夫,实足惊人。
旁观众人心下钦佩,齐声喝采。采声未歇,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
来人落地之后,也不与此间主人苏星河先打招呼,而是转身双手合十,对着段兴行了个佛礼,微笑道:“许久未见,段施主一切可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珍珑棋局(5)
鸠摩智虽然只是对段兴一个人笑,可是场中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如沐春风般的温暖,仿佛鸠摩智就是那普度世人的弥勒佛,对着所有的人都在笑,让众人身心俱感愉悦,似乎已登西方极乐世界,没有战争、没有灾祸、没有尔虞我诈,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就连那些个后天圆满的高手,此刻也是一会微笑,一会狰狞,显然是在自我控制和被影响下来回不断的挣扎。
只有寥寥几个隐世家族的先天高手没有受到影响,但是浑身紧绷的肌肉,如临大敌的眼神,说明了他们此时内心的极不平静。
短短数月不见,鸠摩智功力再次大涨。隐然触摸到了先天中段境界的门槛。
段兴内心长叹一声,道:“这和尚是天天嗑药了不成,怎的功力进步如此之快。按理说,就算他抱住了李秋水的大腿,最多也不过是学了‘小无相功’,与他大轮寺的武功只有借鉴作用,最终对自己武道之路的探索和领悟还是要依靠自己才是。怎的他却好像完全不受境界影响似的,可以随意提高功力。最奇怪的是,他身上的‘神选之人’气息比之前又浓重了一分,难道是和这个有关?”
心中转着数个想法,段兴微笑着回了一礼,道:“本王还道是何人如此庄重大雅,原来是鸠摩智大师亲临。能再次见到大师,真是让本王心中不胜喜悦。只是这回,大师可万万不能因为武道修为不足。再施那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的计策,撇下本王,独自一人跑回雪山大轮寺苦练功法,那可便让本王瞧之不起了。”
改良版的“无上天魔魅惑**”不经意的施展了出来,所有被鸠摩智影响了心智的人瞬间恢复清明,各个脸现尴尬之色,心中百念俱生。平时自以为自己武功高强,满脸狂傲之色,见人不免自觉高人一等。自问武功就算排不得当时前三。想来进个前十还是没多大问题。
可谁知,今日只是被个番外和尚一个微笑就影响了心神,这要是真和人动手搏命,怕不是一招就要被人杀死不可。
被段兴和鸠摩智不动声色的功夫所打击。众人心中自觉难过。有数人当场便即离开。水沟太深。不是他们能够随意淌的。
也有一部分人留了下来,明知今日大约已经没自己什么事情,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想继续观个究竟,看看最后会是何人能够胜出。
鸠摩智大笑三声,微笑着回道:“人生本无定数,胜败更乃常事。若是小僧一会侥幸赢个一招两式,段太子可某要缠着小僧不放才好。”
鸠摩智虽时微笑说话,紧盯着段兴的双眼却是燃放出熊熊的战意。至于之前自己逃跑的事情那是只字未提,反而倒打段兴一耙,弄得不知情之人以为是段兴耍赖,输了还要硬缠着鸠摩智不放。
段兴心道一声:“实在是个人才!还真有些舍不得杀了他。等此间事情一了,就上趟天山,找天山童姥学了‘生死符’。回头给他打上一记,再配合‘****’,看看能否控制住他,让他为本王效力。”
一想及此,段兴心中大定,笑道:“这点大师尽管放心,就怕不久的将来,会是大师哭天喊地的要缠着本王不放了。”
鸠摩智闻言,心中顿时惊疑不定,暗道:“此子如此笃定,莫非另有其他依仗?我鸠摩智出道至今,从未有过失败的时候,唯独每次遇到此子,必然是以狼狈失败收场。五行相克,难道真有其道理耶?”
二人这边言辞激烈的试探,那边慕容复却是不乐意了。冷哼一声,从一株松树后转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人。场中不少人从来只是听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传说,但是真人却是没有几个见过。但见他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
众人心道:“抛开他‘三姓家奴’的事情,单看这外表,当真是是人中龙凤,名不虚传。”
有那眼尖的,一瞥眼看见慕容复的腰间除了悬挂宝剑以外,竟还有一个腰牌,不禁大声喊道:“看他腰牌,他投靠了官府,是三司门的人。”
众人随着声音指向,仔细的看去。果不其然,慕容复的腰间不仅悬挂宝剑,还有一个小小的腰牌也挂在了上面,上书一个大大的“镇”字,醒目的紧。
他身后之人此时也被人认了出来,正是在聚贤庄大杀河南绿林好汉的少林俗家弟子,三司门千户郝有根。
二人缓步上前,丁春秋身后再次出现一阵骚动。有四个人当先冲了出来,抢着迎上了慕容复。众人再看,原来是江南四庄的庄主,分别是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
看到这几人如原著般出现在丁春秋的队伍中,段兴不禁好奇的看向几人,心中怀疑以包不同那恶劣的脾气和臭嘴是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说话的。
四人冲到慕容复跟前,只有公冶乾向慕容复低声说了几句话。段兴内功深厚,听的真切,大概禀告了下苏星河、丁春秋、段兴以及其他隐世门派等人众的来历。
随后,包不同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自己。慕容复看了一眼,出手如电,连点包不同身上几个穴道。却是丁春秋嫌包不同这厮嘴臭,直接点了他的哑穴,省的自己听着厌烦。
包不同刚被慕容复解开穴道,便大叫大嚷道:“憋死我了,这丁春秋老魔不是个好东西,竟然点我哑穴,不让我说话,不当人子。”
一番话说的丁春秋吹胡子瞪眼,双眼饱含杀气,慕容复连忙带为道歉。并和场中众人一一行礼厮见,言语谦和,着意结纳。
可惜他现在声名狼藉,没有多少人愿意买他的帐。慕容复向后打了个颜色,郝友根不情不愿的上前啰里啰嗦了几句,内容无非是慕容复胸中有丘壑,为人又正义,早早便被朝廷挖掘。所谓的“三姓家奴”事件,也只是隐忍骂名,潜入他国,为大宋窃取情报,是宋国大大的英雄。
听了郝友根的话,不少人马上转变了态度,纷纷有好的跟慕容复重新见礼,连连夸赞“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今日得见,仰慕之类,就连丁春秋也说了几句客气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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