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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语的命运     新纪元1912txt下载     新纪元191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34章 激发

    第234章激发(求月票!)

    “……日本对德国发出最后通牒,限德国在8月24日、即美国时间23日之前撤离青岛,解除当地战舰武装,将青岛交给日本。德国对此未作回复。因此,日本天皇下令对德宣战。宣战文告的重要一段如下:

    “欧战爆发以来,日本沉痛地关注着这场灾难。日本严守中立,希望维持远东和平。但是,德国的行径迫使日本的盟友大英帝国采取战争行动。德国凭借胶州湾租界加紧备战,其战舰在亚洲东部海域巡逻,威胁到日本及其盟国的商业活动。”

    “远东和平受到威胁。日本政府和大英帝国之间就此进行了坦诚而充分的协商,同意根据同盟条约,采取必要措施保护共同利益。日本方面期望通过和平方式实现这一目标。因此日本政府真诚地向德意志帝国政府提出了我们的要求。但直到最后一天,我们仍未收到德方同意的任何回复。”……”

    《纽约时报》1914年8月23日东京电

    青岛,位于山东半岛西南部的胶州湾畔,前傍黄海,后依崂山,上顾京津,下趋淞沪,是中国北方之重要门户。这里背山面海,风景秀丽,气候宜人。胶州湾港阔水深,常年不冻,是个天然良港,在军事、经济上都占有重要地位,在一定程度上,青岛可以说是中国北方第一良港。

    1897年巨野教案后,德国以此为口实,派出军舰抵达胶州湾。1898年3月6日,德国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中德胶澳租界条约》。从此,胶澳沦为德国的殖民地,山东也划入了德国的势力范围。

    德国强占胶澳后,为实现其在青岛建立远东军事基地、建立远东贸易据点的目的,开始大力营建当时尚为一片荒山、荒滩的青岛。从1898年至1914年的17年间,在德皇建立“模范殖民地”的决心下,德国先后在青岛投资了1.7亿多马克,建立了必要的防御体系和一港、一城、一路所必须的基础设施。经过德国17年的殖民建设与经营,青岛逐渐成为一座初具规模的近代工业海港城市。到1913年,青岛已跃居国内第六大港的地位,成为山东对外贸易中心,更成为德国在远东最为重要的海军基地、贸易据点。

    也正因如此,当欧战打响之后,在世人关注欧战战局时,在亚洲、在远东,人们同样将视投向了青岛,投向了这片德国在远东唯一的殖民地。

    早在二十余天前,当德国卷入战争之后,尽管青岛远在亚洲,亦同时实施了动员,根据动员令,所有的预备役——邮电职员、商船船员、殖民地政府职员、官员,当然仅限德裔,即接受征召加入胶澳守备队。

    在过去的二十几天间,被招募的上万名中国劳工,一直在胶澳附近要塞前为德国人修建着工事,在中国劳工的眼中,这些工作和过去的工作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需要赶班加点而已,但是对于青岛的德国人来说,他们却清楚的知道,日本发布最后通牒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二十四小时后,青岛这座他们引以为傲的城市将陷入战火之中。

    迪特里希山东麓的半坡上的胶澳总督府,这里同样也是德治青岛的心脏,在总督府周围,几道简易的工事,十几名持枪的德军守卫在这里,而总督府内军官们不时进出着,他们是来向麦耶?瓦尔德克汇报青岛要塞防御工程进展的。

    日本人人的最后通牒已经发出了六个小时,他们只有不到二十个小时的时间来准备这一切,尽管他们准备了一个月,但是日本人同样也准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日本人的兵力更多。

    “哎”

    愁

    这会恐怕整个亚洲没有任何人比麦耶?瓦尔德克这位胶澳总督更愁的人了,青岛的要塞或许坚固,或许密集,但是麦耶?瓦尔德克却清楚的知道,别说是守卫青岛,就是手下的那几千官兵,甚至连那些要塞都无法配齐足够的士兵防御。

    因为德国战前已经遇见到——战争的胜负将在欧洲决定,在英国拥有制海权的情况下德国很难守住孤悬海外的殖民地,所以战前已经把主力大部调回了欧洲。现在的青岛除了炮台守军外,只有1个海军陆战营、陆军4个步兵连、1个骑兵连和2个炮兵分队,再加上奥匈帝国的300多士兵和紧急动员的德国侨民,总兵力甚至还不到5000人。

    “守,如何守……”

    心叹着一声,麦耶?瓦尔德克同样在心里埋怨起那些“胆小而懦弱的”中国人,他们甚至连接收胶澳的的胆量都没,德国无条件归还胶澳,甚至还将设施良好的要塞以及要塞上的火炮、弹药都归还给他们,他们竟然还不敢要

    “难怪会……”

    就在他心里抱怨不已时,总督府通讯官汉克上尉却急匆匆的拿着一份电报闯了进来。

    “总督阁下,从京城公使发来的电报”

    汉克上尉的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是之前所没有的。

    “电报?”

    难道还有什么转机?

    一接过电报,不过只看数眼麦耶?瓦尔德克的脸上便展现出了笑容。

    “根据德国驻华全权代办马尔参阁下与淮海经略使李子诚阁下全权代表顾维钧先生达成《德国向中华民国淮海经略府归还胶澳租借地条约》,民国三年,即1914年8月24日0时,由胶澳特别区委员接收胶澳全部权益,德意志帝国政府即日起,放弃对胶澳租借地权益……”

    23日下午4时,在总督府大厅内,在麦耶?瓦尔德克以及一众德**官的面前,格奥尔格.凯贝尔念着经电报传来的条约文体,他是使用德语朗读,而现在的格奥尔格.凯贝尔不仅仅是德华大学校长,同样也是胶澳接管委员会的委员之一,而这一安排着实让麦耶?瓦尔德克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这或许正是未来德国收回胶澳的“契机”,他甚至能够想象当皇帝得知这一消息时,也会长松一口气。

    “德意志帝国胶澳租借地总督府同意无条件向中华民国淮海经略使府归还胶澳租借地,包括一切城市公共设施、港口设施之全部……”

    至于接下涉及到胶济铁路以及沿线厂矿的交接,在座的军官们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事实上每一个人都清楚,在青岛无法保障的前提下胶济铁路更不可能得到任何保障,而在这个问题上,在京城进行谈判时,马尔参甚至都没有进行纠缠,原本这一切就是要归还给中国的,铁路和铁路设施超过6500万马克,可是德国为了开发青岛却耗费了近两亿马克,大头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是小头。

    而胶济铁路公司总裁里德.冯.克劳斯同样没有表示任何质疑,他之所以不反对将铁路、沿线车站甚至厂矿以及所有铁路机车、车厢,都归还给中国人,是因为麦耶?瓦尔德克作出了保证。

    只要胶澳和铁路在中国人手中,在战争结束之后,德国仍然还有机会收回这一切,现在的无条件归还,只是暂时的。

    “淮海经略使以个人名誉担保所在德**人、眷属以及侨民人身及财产的安全,可根据个人意愿,选择前往德租界或连云港,并享有在陇海沿线任何附属地正当经商、生活之权力。”

    相比于其它,这一条反而是众人更关注的,在他们很多人看来,中国卷入战争的可能性很大,而现在已经无法离开中国的他们,到时就会成为敌国侨民或战俘,将会被关在战俘营中,这个时候他们需要一个“避难所”。

    “……并保证即使是在中德互相宣传之前提下,亦不干扰任何德国侨民之正当经营、生活”

    终于随着格奥尔格.凯贝尔念完全条约之后,麦耶?瓦尔德克带头鼓起了掌,现在德国已经得到了德国所需要的,至少青岛,嗯从今天晚上12点起,这里就将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情了。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在之前同中国代表会面时麦耶?瓦尔德克得到了一份意外的收获,一张淮海银行开出的五十万元本票,尽管他并不会因此出卖德国的利益,但却不介意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多一些防身之物。

    而相应的作为回报,他只是同意在要塞留下一些愿意留在青岛的军人,帮助中国人熟悉青岛的各个要塞,那些要塞上的火炮、弹药,中国人可是支付三百六十五万马克,在将来保卫青岛的过程中,他们自然希望所有的要塞都得到充分的发挥,而对麦耶?瓦尔德克而言,他当然希望中国人守住青岛,希望青岛留在中国人手中,这是符合德国利益的,为此,他甚至下令将全部的野战炮、机枪以及三千支步枪和弹药都留给了中国人。

    “先生,请回答我,你们能守住青岛吗?”

    “青岛就像是号角”

    面对坐在面前的穆湘玥,李子诚不无感慨的说道。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觉醒,总是需要一些激发点,去刺激它、激发它,激发这个国家的国民某一种情感点,而后,当民众觉醒之后,这个国家才能真正觉醒”

    或许这个时代的人很难理解这一点,但是对于李子诚来说,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事实上,对于近代中国,尤其是中国人而言,他们没有国家观,甚至没有民族观。

    但是十年前日本的兴起,尤其是日俄战争的结局,在很大程度上刺激并且导致了中国的民族主义觉醒。民族主义化的亚洲黄种人被证明完全可以击败白种人,并成为一流的强国。觉醒后的民族主义与新兴的中国新军事力量迅速结合。大量知识分子在日本军事胜利的巨大刺激下,同时也迫于科举制度废除的现实,纷纷投笔从戎。这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中国新军军人,很快接受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民族主义口号,剪掉了奴隶象征的辫子,抱着“**名为对内,实为对外,对外问题最重要者,军事”的信念,将“相将提戈,驱杀鞑奴”,“光我神州完我志”作为奋斗的首要目标,从而成为了**最可靠、最有力的力量,甚至就是袁世凯和他北洋新军最终也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民族的先声。在这股民族主义力量面前,“君主立宪”和“西学为用”之类的玩意很快就变得苍白无力,最终无法逃脱进入历史垃圾堆的命运。

    民族主义的力量很快发挥了出来。武昌首义,举国响应。民族主义**者们虽然并未取得军事上的决定性胜利,却依然在1912年几乎兵不血刃的轻松埋葬了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辛亥**最伟大的划时代历史意义,就在于彻底排除了这个障碍。虽然黑夜依旧茫茫,长途仍是漫漫,但道路已经打开了随着中华民国的建立,在数千年沧桑中一直由“家天下”统治着的古老国度,在丧失了昔日优越地位而落后于世界的艰难环境下,开始了其历史上最伟大、也最为艰苦卓绝的一次巨大变革:由大一统的封建国家,向近代民族国家转型。

    但是,现在的中国,不过是刚刚步入近代民族国家行列,只有少数先驱者、青年知其国、知其族,对于大多数国民而言,他们并不知道何为家、何为国、何为民族,等到举国国民皆拥有国民意识、民族意识、国家意识之后,才能使这个国家真正具备代近民族国家的雏形,而且历史上,实现这种变化要等二十年之后。

    “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受到了这个非常重大的创痛,正像患了退化病,他们的感觉和思想像是都丧失掉了。把数千年来民族过去的光荣和伟大来比,一再的艰难和不幸,真像是隔了一世不堪回首……”

    在提及此时的国民时,李子诚的语中多少带着一丝悲愤之意。

    “满清数百年的屠杀与奴役,已经让这个民族失去了他的血性与骨气,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中国人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重铸他们的骨气与血性”

    一语断言之时,李子诚嘴上说的大义凛然,但是心里却暗道了一声抱歉,即便是穆湘玥也很难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矛盾。

    理智告诉自己现在不应该卷入战火,但是现实却迫使自己必须要进行这场战争,事实上,自己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境地,而想要赢得这场背水之战,自己就必须要整合手头一切可以整合的力量,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

    “重铸他们的骨气与血性?”

    穆湘玥的眉头微锁,致远说的是实话,他明白,但是想依靠青岛,或者说一场战争重铸民族的骨气与血性,这未免也乐观了

    “民族主义”

    面对穆湘玥的疑惑,李子诚缓声吐出四个字来,一个在历史上被证明,效果显著的一种主义,一种精神。

    “藕初,纵观欧洲历史,可以说民族主义是最强大一种力量,在世界各国它凝聚成为一种强大的精神和物质力量,无论是古希腊和古罗马,不管是抵御侵略还是开疆拓土,它立下汗马功劳,欧洲的迅速崛起,虽说得益于重商社会的形成与发展,但民族主义的觉醒和高涨的影响却是不可低估的,可以说对任何国家而言,民族主义都是一抓就灵的灵丹妙药,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曾经拥有过辉煌的历史与过去的国家来说,有几个人不曾想过恢复民族曾经拥有的荣耀与辉煌有几个人不曾梦想过重回天朝上邦时代而这一切,都是民族主义最坚实的基础,而现在……”

    神情严峻的李子诚略作沉吟,然后神情变得严肃,但眉宇间却又带着一丝笑容。

    “这次,青岛将会成为一个导火索,它势必将引爆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民族情绪,或许,无法激化出狂热的民族情绪,不会让四万万同胞甘愿为胶澳抛头颅、洒热血,但是,只需要让五千万人甘愿如此,一万万人心弦为之牵挂,两万万人能在这个过程中知其国、短其族,那么也就成功了”

    一声感叹之余,双眼凝视你着穆湘玥,李子诚极为自信的说道。

    “到那时,我们也就赢了,至少输不了”

    站起身,李子诚双手拄着桌面,在这一瞬间,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过去一段时间的变化。

    “到那时,日本人会在战场上知道,他们的对手已经不再是一群毫无国家民族观念的“豚尾奴”,而是一个在民族大旗下奋力抗争的伟大国家,这个国家通过这次民族战争的洗礼,在向近代民族化的道路上迈出了最具决定性的一步。可以说,这场冲突,将会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为伟大的事件,一切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任何历史功绩,都将在它面前都将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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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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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继续往前开,直到火车从济南换道之后,又过了一个站,在列车加水、加煤的时候,各个车厢被塞进去了一个信封。ingee

    “淮海经略使告江苏陆军将士曰:

    江苏陆军虽为江苏之军,然为我中国之军,卫国戍边实为江苏陆军之责,军中将士谊切袍泽,情属手足,甘愿请命戍边,夫同类不相残,同国无义战,千古之铁案也。我祖轩辕氏制兵之始,原为对外之用,北逐荤粥,南驱苗蛮,中原始有此一片干净土。洎平北伐玁狁,西御氐羌,与匈奴、突厥、金、元、满、ng角逐中土,无非借我,固吾圉也。

    充国屯田,德裕筹边,天下有道,守在四夷。今我江苏陆军自请为对外御侮之嚆矢,凡属袍泽,畴不以手加额,踊跃三百,边防有托,西北无忧矣,国家方安。

    今德人困于欧,y归还胶澳于我国,然日本人威逼,令我回拒德国人,胶澳为我中国之胶澳,若任日人欺凌,任日德于我国之国土交战,害我黎民,中国之公民岂能直视我堂堂。

    共和建元始,我国民何负于军人,我军人更何仇于国家。天良未泯,浩气犹存凡我军人动作,均应以对外为主旨,以民意为依归。是在我军人有觉悟心,尤贵我军人有辨识力。

    我江苏虽服从命令,拥护中央。试问此项拒复国土,岂出于元首本心?即令出自元首,是否本于真正民意。为治命耶?为命耶?稍有常识者类能辨之。

    我江苏陆军素以忠诚国家、悍卫国法自勉,军中诸将士更为忠义之士,明达之人,孰肯为一命,而作视国土沦丧、国民遭异国残杀面日人之蛮横我国公民无不掀起义愤,值此之时,若维国格,唯以下持协力对外之热忱。人更闻风兴起。……全国本属一家,焉有中央地方之界?江苏陆军虽为江苏,却为一员,同仇对外,又安有芥蒂之嫌?值此国家大用之时,我江苏陆军,自请缨前,接收胶澳,国土得复,我同胞方且崇拜之,敬仰之不暇……望全军将士发扬陆军之精神,誓死卫国守土,生则胶澳存胶澳一日不保,江苏陆军一日誓不返乡

    淮海经略使敬告江苏陆军全体将士。”

    “收复胶澳”

    在念完那告全军将士,赵原同样也是一愣,不是去ng古

    “收复胶澳”

    拄着枪站那的胡二虎朝身旁的于涛看一眼,黑暗中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的神情。

    “要去和德国人打仗?”

    “你没听嘛,德国人要还给胶澳给咱们,日本人不准咱们接……”

    “东洋小鼻子,胶澳是咱们中国的,他们是凭那啊”

    “东洋鬼子不就是想吞胶澳嘛”

    “他大爷的,这不是骑咱们脖子拉屎嘛”

    “可不是,咱们江苏陆军那也是堂堂中国啊”

    “就是国土让人家占了,咱当兵的可掉份啊”

    “就是以后咱爷们只要穿着这身军装,那还能抬起头来做人”

    “拼了”

    车厢内你一言我一语的官兵们扯了起来,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的神态,这或许就是江苏陆军和其它军队最大的不同,在江苏陆军改编一年之后,除去军队给他们一个家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用一年的时间,告诉他们什么是国家、什么是民族,什么是军人,什么是军人之责,什么是我生国亡,我死国存。

    “我说赵连长,咱爷们这次是要和日本人打仗了”

    黑暗中传来一连长梁幕的声音,听着他那话声,赵原便知道他嚷这句话的意思。

    “可不是嘛,这等着盼着,就等今天了,过去咱们江苏陆军可没少打内战,爷们今个就打场堂堂国战,一是赎罪,二是,为咱们中人的志气”

    “就是,长官,这一仗,咱们得打出咱中人的志气”

    尽管的的。那是一种对家的怀念,那是一种对家人的思念,那是一种潜意识的求生y望。

    “兄弟们,要打仗了,想不想家?”

    “不”。

    齐喝声从士兵们嗓间迸发出来。

    “想就是想嘛龟孙子才不想家,我也想”

    赵原吼一声,话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

    众人无言以对,接着他又说道。

    “真打开了,咱们要是因为想家,朝后退了一步,日本人今天占了胶澳,明天就能打到江苏、打到安徽,打到咱们的家国家、国家,国没有了,还有家吗?”。

    紧接着他又不无豪迈地说道。

    “兄弟们,这一仗,咱们打的是国战,是保国之战,我生国亡,我死国存……”

    “长官,请你们放心,咱决不是当脓包,就是死,也决不会后退半步”

    “我生国

    我死国存”

    运兵的列车咣铛作响的朝着青岛的方向全速使去,而在车厢内,一声声jī昂的吼声在军人们的嗓间迸发出来,在车厢内回dng着,他们一遍一遍的用吼声表述着自己的决心。

    青岛火车站,这座建于十四年前的车站,带着纯粹的德国文艺复兴风格,正居在亨利王子路和霍恩措伦路的轴线,一港、一城、一路这就是青岛,而青岛站则是青岛这座城市动脉的。

    月24日凌晨4时,天未亮,而在青岛火车站月台,十几名德国官兵和几名得到特许的中外记者正等待着列车的进站。

    “嘟……”

    伴着一声列车的汽笛声,列车大灯由远而近,听着那汽笛声,李铮扬连忙拿起120相机,冲着驶来的火车按下了,他是胶澳日报的记者。

    一个小时前,他被人从家中唤醒,说是在火车站有大新闻,然后便随那人来到了火车站,一开始时,他还以为是什么大新闻,难不成是总督离开胶澳?

    可接下来,他却在火车站见到淮海经略使府秘,从他的口中,他才知道,淮海经略使已经同德国人达成协议,德国人放弃在山东一切权益,同时将胶澳归还给中国,而淮海经略使负责接收胶澳。

    青岛归还中国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时,李铮扬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狂喜之中,在他的记忆中,中国似乎是从来都只有割地赔款的份,只有列强从中国抢走土地,什么时候有列强向中国归还土地。

    尽管之前传出了德国无条件归还青岛的消息,可日本的ā手却又令中央犹豫,而现在不过是十几个小时后,胶澳却已经归还给中国了。

    “国旗”

    抬起头,望着车站悬挂的中国国旗,铁路管理部的秦立均脸带着笑容,穿着铁路制服的他已经摘去了胶澳铁路公司的路徽,他比其它人早一步知道胶澳现在是中国的胶澳了,因为在四个小时前,德国已经向接收委员会移交了胶澳,而现在,即将进站的那列列车是即将进驻青岛的中队。

    他的视线朝着车站主楼的旗杆投去,四个小时前,胶澳的每一处政fǔ或军事机构都举行了降旗仪式,但是接收青岛的升旗仪式,却需要等待接收胶澳的江苏陆军到来之后,方能升起国旗。

    列车进站了,坐在列车,身着一袭黑军装的韩武站起身,冲着厢墙的镜子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的仪容,棉丝n纺的军装笔挺,且没有一丝皱纹,膝下的黑军靴闪亮,不仅如此甚至就连同铜制的衣扣与镀镍的武装带带环,也被勤务兵精心擦拭过,黑的皮制枪套甚至都了一层蜡。

    在火车停下的时,月台的德军军乐队立即演奏起“德皇威廉练兵曲”,这首曲子在中中已流行十数年,南北陆军皆以以此曲为调的《大帅练兵歌》为军歌,在车n打开时,听着车厢外传来的的《大帅练兵歌》曲调,韩武的角身躯一扬,而早已候在一旁的的李铮扬立即按下,拍下了这么一副中人踏胶澳大地的照片。

    而韩武下车时,他以及随后下车的第三师的军官、参谋们那一身与北军、南军皆不相同,却又精神许多的军装,只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即便是在场的德人亦流l出惊讶与羡慕之。

    “将军阁下,欢迎你的到来”

    月台等待多时的希尔克少校首先行起军礼。

    尽管已经将青岛归还给了中国,也许是出于对中队的轻视或是德意志的高傲,总督府仅派来一名少校负责两军接收,甚至于这名少校还是自愿留在青岛协助中队掌握青岛要塞的军官。

    “希尔克少校”

    韩武一个军礼,那笑容消失了,有的只是军人的严肃。

    军队接收仪式非常快,仅只是升降旗,真正的接收实际将发生在青岛周围的各座要塞、军营,那才是重中之重,对于火车站的这个交接仪式,韩武并不怎么看重,这里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韩将军,请问若日人进攻胶澳,贵部有把握守住胶澳不失吗?”

    就韩武准备随希尔克少校前往总督府时,拿着笔记本的李幕扬却突然开口问道。

    “成功虽无把握,成仁却有决心”

    “……持以成仁之决心,如此,才能护国卫土”

    德华大学连云港分校的大礼堂内,面对着一千三百余名德华大学德裔教授学者以及公司聘请德裔技术专家,李子诚坦然的说道,现在是给这些德国人打一个预防针。

    连云港有着太多的德国人,不公司,单就是德华大学,九百三教授学者中有七百五十七名德国人,更不要提公司聘请的数百德裔专家以及技术人员,而且还有几百人,很快就会乘船到达中国。

    可以说,德裔教授、专家几乎就等于陇海的“大脑”,现在自然要对他们做好安抚工作。

    “李先生,我们都知道,贵方已经同胶澳总督府达成协议,而我们所关心的是,以贵国的走向,贵国会不会向德国宣战”

    坐在主席台的勒纳德这时站起身大声问道,他是德华大学教授联席会议成员、德华大学物理学院院长,此时他的话音一出立即引起周围的一阵共鸣,而这才是他们所关心的,科学无国界,但是科学家却是有祖国的,尽管德华大学凝聚着他们的心血,而且在这里中国人给予他们的尊敬也是前所未有的,但是他们依然下意识的不愿为敌国服务。

    “嗯”

    而对这个问题,李子诚略作沉yn,为什么要给他们打预防针,事实就是考虑到中国向德国的宣战问题,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谁知道中国会不会像历史一样拖到1917年再向德国宣战呢?

    所以才要提前给这些德国人打一个预防针,先让他们有所准备,随后才能让他们安心在这里发挥他们的作用。

    “中国很有可能向德国宣战”

    话音一落,整个大礼堂内顿时哄响一片,所有人都在那里交头结耳的讨论着,在这个民族主义盛行的时代,作为德国人的他们很有可能为敌国服务的现实,着实让他们在心理产生抵触情绪。

    作为一名天才的物理学家,勒纳德同时还是一名德意志民族主义者,面对中国可能会对德宣战,他在犹豫片刻后,便立即出声询问道。

    “那么,李先生,众所周知,你同样是一位学者,而且在冶金学的成就丝不逊于他人,假如,你身处德国,并是德国一所大学的教授,而德国进攻你的祖国,也就是中国,那么您还会为德国的大学服务吗?”

    面对这么一个问题,李子诚却是微微一笑。

    “勒纳德教授,假如德国向中国宣战,并入侵中国本土,那么毫无疑问,我会向回到自己的祖国,然后拿起武器保卫我的祖国”

    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李子诚没有任何犹豫不决,事实,在这个问题也容不得任何歪曲的解释,这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事实,面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有其它的选择。

    注意到台下的那些德国专家教授的神情变得复杂时,李子诚又补充道。

    “但是,如果是中国入侵德国呢?”

    在说出这句话时,李子诚的脸带着笑容。

    “我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勒纳德到是首先接过腔来,来到中国已经一年了,对这个国家他虽谈不了解,但也不陌生,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国家根本就不可能入侵德国。

    “是啊,中国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笑声,而这种笑声更多的却是自豪,而听着他们的笑声,李子诚的心底却尽是苦涩,中国入侵略德国,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这更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中国的虚弱。

    “的确,在所有看来,这不过只是一个笑话,中国远不具备把军队派往欧洲的能力,同时也不具备挑战德国的能力,而且,中国亦不愿挑战德国或向德国宣战”

    “那为什么贵国有可能向德国宣战”

    “因为不得不宣战现在,这场战争已经席卷了整个欧洲,也许将会席卷整个世界,到那时,任何一个国家,都必须要面临选择的问题,而众所周知,中国是虚弱的,中国甚至都没有自保的力量,而日本已经加入了协约国并对德宣战,如果日本意图以德国在华租借地为由,进而入侵中国……”

    接着李子诚又把先前胶澳归属谈判的内幕重复了一遍。

    “这时中国就必须面临一个选择,假如中国继续保持中立,中国的安全很难得到保障,无论是德国或是英国、法国、俄罗斯都卷入战争,无法制衡日本人的野心,所以,在这个时候,中央也许会为了保全国家的利益,有可能选择用对德宣战的方式,确保中国的国家安全,所以,到时,我们期望能够得到诸位的理解,理解我们对德宣战的无奈,不至因此影响到诸位在中国的工作”

    话声稍沉,李子诚又补充一句。

    “我个人深信,中国与德国存在着诸多的共同语言和利益,同样也深信,中国对德宣战,更多是停留在表面,诸位需知,中国根本就没有能力向欧洲派出军队,对于中国而言,能够在这场欧战风中,维持国家不至灭亡,已经是得天保佑了”

    无奈的叹息声,随之从扩音器中传出,而台下的那些德国人同样陷入思索之中,他们清楚的知道台的李先生说的是事实,没有一丝隐瞒的事实,既便是中国对德宣战,也是迫于无奈的自保之举,他们必须要通过一些外交的努力,谋求国家的存在,以对德宣战阻挡日本人的野心。

    “李先生,假如中国对德宣战,那么我们,所有在华的德国人都会成为敌侨,请问到时你们将如何确保我们的安全”

    “德华大学和陇海离不开诸位,对于我以及陇海而言,我们绝不会将德国视为敌国,更不会将为我们工作的人,视为敌侨,在这里,无论是德国人或是奥国人,都将得到保护,他们的人身自由、财产绝不会受到任何侵犯,这一次,我以个人的声誉和淮海经略使的身份作出担保”

第236章 风云际会

    第236章风云际会(第一更!加更!求月票!)

    上海租界的鸿运茶楼,是一座并不怎么显眼小茶楼。

    不过这座茶楼的生意一直都不错,不仅是许多旅居上海的老广们喝早茶的地方,同样也因一些特色餐点,吸引了不少他地客人。

    而在过去一个多月间,这鸿运茶楼的生意显然比过去更好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地方有戏匣子,戏匣子故名思议,就是能传出戏声的戏匣子。

    那戏匣子被鸿运茶楼的老方放在柜旁梁柱木盒内,戏匣子差不多有四块砖大小,黑色的人造象牙外壳,正面部分蒙了一层洁白闪亮的铝皮,然后又红色的指示针,看起来很漂亮,那里头传出来的声音,甚至比那唱片机还清晰、洪亮。

    清晨时,吃着早点听着戏,会让人整整一天心大好,就是晚上劳累了一天,来到这鸿运茶楼,点了些餐点,听上一段戏之后,浑身的疲惫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悲壮激昂的河南梆子、平缓流畅的评剧,有时也会有京剧、黄梅戏、苏剧,甚至有时候还能听到洋音乐,可以说,这戏匣子远比唱片更精彩,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有新闻,这可不就连买报纸的钱都省了。

    “嘿,卫爷,您来了”

    一见着熟客,老方便连忙招呼起来,

    “老方,今个演什么戏啊”

    “嘿,卫爷,您可是来配,再过袋烟的功夫,就上黄梅了,那可是名家唱的……”

    “哟,那我得饱饱耳福”

    由不得老方不客气,虽说现在生意不错,可他却知道,现在这上海滩,一天可是能卖几十个戏匣子,当初自己这之所以有戏匣子,还是在德华读书的儿子从连云港带来的,那会刚一弄出来,这生意可是热闹了好一阵,可好景不长,现在有几家酒馆、茶楼没那戏匣子。

    一个戏匣子30块钱,是贵,可客人多了,几天的功夫可不就挣来了。

    “叮……”

    又是清脆的报时声,听着那报时声,有几位客人便是一笑。

    “听,连云之莺要讲话了”

    更有几个年青满面尽是神往之色的坚耳倾听着,打从有了戏匣子,随着戏匣子传来的恐怕要就数那“连云之莺”了,人家那声音美的……

    “现在时刻,中原标准时间7点整,下面为您插播一条特别新闻”

    “特别新闻?”

    原本不应该是先听十分钟的戏嘛在熟悉连云电台广播的老人们看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昨日,经淮海经略使府外事长顾维钧先生与德国驻华代办马尔参先生会谈,德国于民国三年8月24时0时0分,正式向中华民国淮海经略使府移交胶澳,同时放弃……”

    什么

    原本对新闻没什么兴趣的众人听着这报道,无不是为之一惊,他们中甚至有人被惊的站起身来。

    “……淮海经略使李子诚先生就接收胶澳一事发表全国通电……”

    “号外,淮海经略使李通电全国接收胶澳”。

    此时,已经不再需要卖报人的呼喊声了,一大清早,随着京城那百多间有戏匣子的茶馆里传出的特别新闻,人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新闻,可是在这个时候,依然有人争抢着号外,似乎是他们想从那号外上的通电全文上找出一些什么。

    在通电上他们找到了一些内容。

    江苏陆军第三师已经进驻胶澳,就在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前,胶澳已经由德国人的殖民地变成了中国的国土,前德国胶澳总督已经乘上火车,准备前往天津德租界。

    “八嘎”

    在日本公使馆内,收到电报的日置益大声喝骂道。

    从驻青岛领事馆发来的电报中才知道中国接收胶澳的他,甚至还没有京城的茶客们听说的早,而让他恼羞成怒的却是——那个袁世凯竟然像耍猴子一样把他给耍了。

    若说那是淮海经略使的“个人行为”,他绝对不信,对于在通电里的解释什么中央为难,地方自当为国分忧,在他看来根本就是笑话,如果没有袁世凯的支持,他怎么敢,怎么敢挑战日本,连袁世凯都不敢,他……

    “备车,我要去见袁世凯”

    “这可怎是个好啊”

    作为大总统的袁世凯,比旁人早知道一会,但也不过是凌晨四点多才知道这个消息,等过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

    该怎么办呢?

    又能怎么办呢?

    从接到连云港发来的电报之后,他整个人就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即便是把那些幕僚阁员们请过,大家依然是理不出任何头绪来。

    “这李致远也忒大胆了”

    “胆子大了才好,这日本人为什么敢这么待咱们,还不是因为……”

    “要是日本人强攻青岛怎么办?”

    “怎么办,和他们打”

    “你说的简单,怎么打,拿什么和日本打”

    在会议室内,阁员们争论着,所有人都被李致远的大胆吓到了,他们压根就没想过,会有人胆子大到敢在日本人口里夺食吃,而且,还是日本人认为差不多已经吃到嘴里的肉。

    “大总统,日本海军昨天就已经出港了”

    段祺瑞朝着大总统看去,虽说李致远的举动和当初的商定不同,可这会他却顾不上了,在他看来,现在根本就不是算旧账的时候,这件事可不是他李致远一个人的事,这是中国的事

    “是啊,大总统,是战是和,总要拿个主意来吧”

    王士珍在旁边补充一句,他同样是被从床上扯拉起来的,不过不是被大总统,而是被山东都督云鹏,他还是因为铁路方面传来的消息,一夜之间,从连云驶向青岛的火车多达三十多列,知道的江苏陆军将调往蒙古的一位铁路局职员,立即向他进行了汇报,他才会发出那份电报。

    不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边收音机里就已经传出消息来了。

    李致远接收胶澳他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管他吃了什么心,什么胆,王士珍却知道,现在李致远把中国逼到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

    “大总统,胶澳现在是断然不可能让给日本人”

    徐世昌在旁边开口说道。

    “没错,谁要是给他李致远发封电报,让他把胶澳给日本人,那卖国贼的帽子可就是戴定了”

    “可断然不能因为胶澳和日本人打起来”

    徐世昌的话只让袁世凯的眉头一紧,虽说李致远越过中央和德人谈判收回了胶澳,无疑于在他袁世凯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可心里头,他却又忍不住去佩服李致远的胆量和魄力,那小子啊……

    可佩服归佩服,国力不如人,这时候又能怎么办?

    在“治人、抓权”上袁世凯很有一套,在外交上,他同样也不逊于内务,在最初的惊怒之后,袁世凯便开口说道。

    “立即派人去请英国公使朱尔典,嗯,还有美国公使芮施恩”

    在这个时候,或许只有英国能出面,事实上,若是英国能帮中国一下,别国就不敢入侵中国,但英国人,肯定不知道许了日本什么,要不然,就是给日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敢要中国的胶澳,虽说那地方先前是德国人占领的。

    还好,还好李子诚还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还有交涉的余地

    就在袁世凯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却有一个内侍急匆匆的在会议室外报告道。

    “大总统,日本公使求见”

    日本公使

    日置益

    会议室内的众人互视一眼,不用说,他们也知道那日置益是来干什么的,肯定是来抗议的。

    “你去请日公使稍等,本大总统稍后就到”

    想拖一会时间,以便同朱尔典勾通的袁世凯,话音不过是刚落,却听到内侍又有些结巴的补充道。

    “日本公使说,如,如大总统现在不见他,那,那下一次就是两国兵戎相见”

    什么

    “这日置益未免也忒欺人太甚了”

    “简单就是……”

    狠话谁都可以说,尽管日置益的话着实恼人,但是袁世凯苦笑一番,站起身道。

    “稍安勿燥,待本大总统去会会他日置益”

    “大日本帝国现就支那断然违背两国之协定,出言反耳越过英国、日本接收胶澳一事,提出最严重抗议,大日本帝国将视此行为为敌对行为”

    一见到袁世凯,不待他说出客气话来,日置益便立即开口大声抗议道,他明白,现在只有先声夺人,或许还有机会迫使中国人把青岛吐出来,而在另一边,国内必须要抢在英国人变卦之间作出决定,否则只怕……

    “日公使”

    强压下内心的怒意,袁世凯的脸上却赔着笑。

    “你我也是老熟人了,对中国您也是知道和了解的,这江苏省从来都是……”

    不待袁世凯说完,日置益便打断他的话。

    “我国舰队昨日已经启程,若大总统愿意目睹日本帝国向中国宣战的话,那么大可玩弄此等心机”

    日置益的话中尽是威胁之意,或是怕袁世凯听不出来一般,他又补充道。

    “无论如何,胶澳日本都要定了”

    从进屋起,一直抱着以下的怒意的袁世凯,听着这话神情一冷。

    “胶澳是中国的地方接收或不接收,那都是中国自己的事情,何来日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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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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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仁堂内,静,静的甚至都听不到人的呼吸声。

    在做出“送客”之后,袁世凯便坐于居仁堂内,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只是静坐于椅上,想到先前日置益出言相威,那双眼中流露出的尽是敌视之意。

    对于袁世凯来说,从出督朝鲜起,与日本人打交道达二十余年,对日人野心袁世凯可谓是了解颇深,也正因如此,才会有在朝鲜以及随后甲午年时的**之举,再到后来日俄战后,联美、德制日,了解越深,才会对日本越加防范。

    而在武昌起义后,袁世凯在外交上依赖英、美等西方列强,对日本仍持抵制立场。英、美等国也公开希望袁世凯出来掌权,并予以财政上的大力支持,而这更引起日本的强烈不满,双方关系一直十分紧张。

    而此时欧战方酣,列强无暇顾及,于是日本拟乘此千载难逢之机,意图侵吞胶澳,进而染指山东,下一步是什么,袁世凯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下一步,他们就是想控制整个中国。

    “李致远啊”

    想着李致远以“地方之名”接收胶澳,袁世凯倒是佩服起他的见缝插针,可佩服是佩服、感叹归感叹,现实总是要面对的,日人的威胁,他不能不去考虑。

    就在袁世凯思索着解决之道时,他的老朋友、英国公使朱尔典进了居仁堂,两人并没有客气什么,简单的寒暄之后,袁世凯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公使阁下,欧洲之战,业经波及中国。”

    虽是老朋友,但在提及国事的时候,袁世凯还是选择称呼他的官谓,接着又用带有诉苦及哀求的口吻说道。

    “地方蛮横、妄动,陷中央于当前不利之局,日本更许以战争相威肋,现在中国盼望大英帝国能够公正地干预此事。”

    朱尔典当然明白袁世凯在向英国求救,他是英国人,可他了解中国,他知道,以袁世凯的谨慎,淮海经略使李子诚跳过中央直接与德国谈判,接收胶澳租借地,并非出自袁世凯的授意。同样,他也了解日本,知道日本意欲出兵胶澳,根本就是项庄舞剑。

    可朱尔典更了解伦敦,伦敦一开始求助日本,只是因为一时“手忙脚乱”,后来之所以又希望日本暂缓参战,原因正是担心日本在中国和南太平洋扩张,从而损害到英国的利益,而之后则是在鉴于难以阻止日本参战,为安抚日本,才被迫同意日本参战,但仍要求日本声明“不攻击德战区以外的中国地区,不在南中国海及太平洋采取战斗行动”。那时,伦敦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靠牺牲中国胶州湾来换取日本不再南进的保证。

    但日本却什么保证也不给,反而利用英国在胶州湾问题上的妥协,向德国人发出最后通牒,从始至终,伦敦对日本参战都是怀有戒心的,最后被迫让步,也是为了避免日本倒向同盟国,了解日本人的朱尔典明白,日本人的野心绝不会局限于胶州湾,他们的野心将会在未来扩展到全中国。

    而现在,中国地方机构的“冒险举动”,却让朱尔典看到机会,日本人或许用步步进逼的狡诈手段,取得英国对其出兵山东的承诺,现是现在他们“自行宣战”,却已经让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在这个时候,作为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必须要尽可能维护英国的在华利益。

    他端起茶杯,眨眨眼睛,先表示个无可奈何的架式,淡淡地笑了笑,才说。

    “总统的心意,我们理解而且同情。不过,我也坦诚地奉告:日本已经加入了协约国,站在我们一条战线上。你们还是中立国。我们没有理由帮助二个中立国来抵制自己的盟国。”

    “这么说来,贵国就没有办法了?”

    朱尔典的回答让袁世凯有点着急,不过他却已经听出了朱尔典话中有话,他了解朱尔典,或许是在中国呆了太长时间,使得他习惯了像中国人一样卖关子。这时候还是要藏拙,这样才能显出朱尔典的“精明”,让他生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办法也不是绝对没有。”

    朱尔典卖了一个“关子”。

    “什么办法?”

    心里涌起一线希望,袁世凯连忙急声问道。

    “如果中国也加入协约国,”

    看着袁世凯,朱尔典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建议,袁世凯曾在英国对德宣战时,提出过加入战争,但是伦敦却拒绝了,因为相比于中国,伦敦更希望日本参战,但现在的情形却发生了变化,日本——已经自行宣战了。

    “情形就完全两样了。那样,中国也是我们的盟国,又是日本的盟国。我们总不能看着盟国欺侮盟国。你说对不对?”

    袁世凯点点头,朱尔典的这句话使得他意识到,英国,至少朱尔典,在中国参战的态度上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或许和现在的局势变化不无关系。

    宣战,早在二十天前,英国向德国宣战之后,政府就已经达成了参战的共识,只不过在征求英国态度时,英国一开始同意,后来却又拒绝了中国参战的要求,原因就是日本人干涉。

    “再说,都是盟国了,日本就没有理由再来欺侮自己的伙伴。:”

    “中国加入协约国是可以的。但是,中国没有力量出兵欧洲呀!”

    袁世凯明白自己的国力和兵力,之所以想要参战,根本就是为了想用“盟友”的名义,从“盟友”那骗点东西,对于打仗,还是免了。

    袁世凯的问题只让朱尔典摇摇头。

    “出兵不出兵,是无所谓的,只要中国人在精神上和物资上尽可能支持我们,就可以被认为尽了盟国的义务。”

    事实上,在中国参战的问题上,伦敦一开始并不反对,后来之所以反对,全是因为意图染指中胶澳与中国的日本强烈反对中国参战,而为了促成日本参战,才有了伦敦反对中国参战,在将“中国地方政府越过中央政府同德国谈判,业已收回胶澳租借地”的电报发出后,朱尔典更希望袁世凯能利用这个机会——自行宣战。

    袁世凯点点头,这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在国际上,可以争取盟国保护,不至被侵;在国内,还可以以参战名义扩张军队。至于之前提出的加入协约国的三个条件——由协约国垫款整顿中国兵工厂;协约国不得签定与中国有关的条约;中国租界不得包庇中国政治犯。

    现在看来并不重要,而且这三个条件英和法国也曾原则上同意了,以后还可以利用其它的机会再提出这三个条件,现在最要紧的是……

    “那公使的意思是?”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袁世凯反问道,而朱尔典却不再说话,他只是喝着茶,终于在一杯茶喝完后,他才看着袁世凯说道。

    “我的朋友,我希望你知道,日本对德宣战,并未得到英国的同意他们是自行宣战的,事实上,作为一个国家,在宣战问题上,完全不需要征求他国的意见”

    朱尔典的话只让袁世凯的眼前一亮,他立刻意识到,或许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向日本一样,选择自行宣战,从而成为协约国的一员,至于过去提到的那些参战条件嘛反正英法两国已经同意了,现在自行宣战之后,虽说未同他们签署协议,但是以后还可以再继续向他们争取,有些事情只要他们松个口就行,没准以后两国还有求于中国还不一定,德国人就是那么好打败的?

    更何况,这英国让中国帮他们代造两万条步枪,就说明他们自身军工产能不足,既然自身产能不足,那么垫资帮助中国整顿兵工厂,中国再以武器偿付垫资,便是事关英国自身利益的的事情。

    而更重要的是,如果中国对德国宣战,那英国再同日本签署任何同中国有关的条约,他们就需要考虑一下,同一阵营的盟友互相出卖,这只会引发内部的混乱,英国不会那么蠢,而且更重要的是,一但中国自行宣战,英国为了维持协约国内部的稳定,他们即便是再不情愿,恐怕都得插手中国的事情。

    嗯宣战

    在朱尔典的劝说下,袁世凯瞬间便做出了决定——立即对德宣战

    东京,首相府会议室内,在对德、奥宣战后的第二次紧急内阁会议,再一次召开了,相比于上一次会议的轻松与欢喜,这一次参会议的内阁成员们面上大都带着怒色。

    “消息确认了吗?中**队真的进驻青岛了?有多少军队?”

    会议一开始,大隈重信便向海军大臣八代六郎询问道,

    日本图谋青岛的野心已久,也是垂涎已久,日本的外务大臣、关东军司令、大连民政署长(时大连为日本殖民地)、驻南京总领事等重要官员先后来青岛,窥探青岛德军情况。日本第二舰队也曾往青岛寄泊。

    好不容易有了现在这么一个天赐良机,当德国人意欲将青岛转给中国时,日本才不惜以武力相威胁,但谁曾想千算万算,竟然事到临头时,被中国地方政府,甚至那连一个地方政府都不算,给摘去了桃子。

    “就现在掌握的情报,不少于一个师,至少1.5万人以上”

    相比于陆军,海军反而有着更多的情报,八代六郎然后又神情凝重的说道。

    “同时德人将全部要塞无加破坏的低价售于中国人,而且其还在进一步增兵之中”

    充足的兵力、完整的要塞,对于任何进攻者而言,都是一场恶梦,八代六郎甚至都有些担心,青岛会成为第二个旅顺。

    “嗯……”

    沉哼一声,大隈重信又朝着陆军大臣冈市之助看去,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虽未开口但那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就是问他陆军能不能打下青岛。

    “支那人……他们并不是俄国人,即使是青岛有十万支那军队,以皇军之威名,六个小时就可攻下青岛”

    就在这时首相府书记官匆匆走进会议室。

    “首相阁下,驻支那大使馆发来急,支那共和国向德国宣战了”

    1912年初面对汹涌澎湃的各省反清独立之潮,清帝宣布退位,随后中华民国成立,对于世界其它国家而言,中华民国就是中华民国,但是1913年7月日本政府明文规定:今後不论中国的国号如何变化,日本均以“支那”称呼中国,称中华民国为支那共和国。

    而在戊戌变法失败后,当时中国留日人士在排满情绪中,往往不再自称“清国人”,那么改称什么呢?——当时多半只有叫做“支那人”,可今日不同往日,过去是因民族情绪而不认同满清为祖国,迫不得已选择支那,而现在,中华民国已成,日本人称中国为支那,称中华民国为支那共和国,而其又以官方为中国定名“支那共和国”,则就是对中国尊严的侵犯了,可日本却依然如此,依然称中国为支那,甚至连外交文件上亦是支那或支那共和国,这会书记官先是支那,又是支那共和国,便是日本政府规定。

    “什么……”

    惊慌之余,加藤高明立即向首相进言道。

    “阁下,我们必须要立即向支那、英国提出外交照会,通知他们,以后凡与支那有关的问题,必须先与日本磋商。否则,日本不能认为有效。同时向青岛地方以及淮海经略使发出最后通牒,令其撤军”

    接着他又把视线投身海军大臣。

    “舰队什么时候能到达青岛,一但到达青岛,如果其超出最后通牒而不撤退,就立即开炮”

    “这个……”

    加藤的建议却只让大隈重信一阵犹豫不决,御前会议只通过对德宣战,而对胶澳行动则是对德作战的一部分,现在德军不在青岛,守卫青岛的又是支那军队,如果开炮的话,会不会造成日支冲突?

    “首相阁下,支那绝不敢向日本宣战,只要要不宣战,就是胶澳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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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回答

    第238章回答(第三更!加更!求月票!)

    “……但凡以后与中国有关的问题,必须先与日本磋商。否则,日本不能认为有效。”

    面对日本的蛮横,尚未从日本自行宣战惊讶中回过神来,接着又中国地方政府接收胶澳弄的头大,接着中国又自行宣战,然后……

    当远在伦敦的英国外交大臣葛雷惊讶于日本人的蛮横,并为之恼怒之时,远在风暴中央的中国,这同样已经沸腾了起来。

    “一、胶澳德租借地之江苏陆军需以8月26日中午12时前撤出胶澳,中**警撤出沿线站点,否则,日本帝国将不惜采用武力,以确保亚洲之和平;二、中国政府立即命令接收胶澳之淮海经略使撤职查办,并追究相关责任人之责任……”

    8月25日,这一天,几乎所有的中文日报,都在头版使用权通栏黑框写到“国耻”,相比于日本政府递交的最后通牒,人们反而更将这一天视为国耻日。

    国家贫弱至此,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堂堂一国家,接收本国国土,尚为他国所拒,甚至不惜以战争相威胁,此不为国耻,何为国耻?

    “若政府受之最后通牒,国必将不国”

    在举国舆论轰动之时,却又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以电波的速度在全中国,甚至全世界传播着。

    袁世凯病了

    消息还是从日本公使的口中传出,尽管官方的消息是大总统昨天与众人商讨国事至子夜,随后透风因扶栏破损意外跌入水中,从凌晨时大总统即高烧不下。

    大总统病倒了

    一时间,各种关于袁世凯的飞短流长也在京城显要们以及各国公使的客厅里、公使馆的休息室里,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间广为传播。

    大总统是被日本人吓病的

    有人如此说道

    就这种胆色,还当他娘的那门子大总统

    大总统病倒了,且高烧不退,不省人事,英国医生、德国医生、美国医生,甚至日本医生,皆是如此诊断。

    正值此关键之时,大总统病倒了,人们不禁开始担心起了眼前的时局,大总统这病的可真是时候啊叫好者有之,叫劣者有之,而更有胆小怕事者,甚至开始悄悄的打起细软,返回乡下了。

    谁知道……

    全国上下几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向了连云港,过去那个并不怎么显眼的淮海经略使,这会似乎成为了解开这团乱麻的关键,世人皆知,胶澳一事因李致远而起,现在大总统病倒了,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可不得全看他李子诚的嘛

    在最后通牒与大总统病倒的新闻所引发的舆论鼎沸之际,一时间,国内通电四起,大小通电首指淮海经略使,电报中有支持者,有称赞者,当然也不乏反对者,但却还有一些人,希望淮海经略使以国家大局为重,且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什么是意气用事”

    随手扔掉一份电报,李子诚怒问一声,双眼直视着眼前的下属们。这国人的思绪着实奇怪,原本自己以为收复胶澳,会得国民支持,可没想到,竟然落个举国一片哗然,甚至有人通电说什么“淮海经略使之盲动,破坏我中立之举,则应严加惩处”。

    不单外人劝说自己以大局为重,就连他们,自己身边的这些人竟然也这么说

    “意气,事关国土国权,何来意气之说,何来委曲求全之说?”

    下一瞬间,李子诚双眼一横,看着眼前众人。

    “他们不懂,我不怪他们,可你们……”

    摇头表示自己的失望时,不等他们转向自己,心底三分泥人土性上来的李子诚便开口说道。

    “国土当寸土不让,大家不必再劝我,我要……”

    沉吟片刻,李子诚目光一敛,他们不懂国土之重,那么我就告诉他什么是国土之重。

    “我要发表广播讲话对全国,对所有人,现在立即通知各地公司代办处,给他们四个小时的时间,把库存的收音机都送到当地人员最集中的地方,诺是有可能,还要送到市镇上”

    广播讲话,或许在这个时候,只有通过这种广播讲话,才能让所有人想念自己,自己绝不会妥协绝不

    “对,电线要接上干池……”

    张四维有些焦急的指挥着人给“海燕牌”收音机接着电池,这会他压跟就不知道公司为什么会发来那个加急电报,那可是一个字三毛银元的加急电报,虽说电报的内容并不多,但却是让他们把库存的收音机样品都送出去,送到人群聚集的地方。

    “嘿,张先生,这收音机,真不要钱?”

    饭馆老板看着那“戏匣子”怎么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这一个戏匣子可要几十块钱,一个成都不过才只有几十个,大都还是在达官贵人的家里。

    “不要钱,不要钱……”

    张四维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在流血啊,这一次单就是在成都可是送出去了一百三十六个收音机,就是成本价,公司也亏了足足两千大洋,而且,嗯,听说,还是全国,这一次公司得吃多大的亏啊。

    就是为了让董事长,不,不对,是经略使,让尽可能多的老百姓听到经略使的讲话。

    “下午五点,记住了,一定得打开,要不然,这戏匣子,我可就得收回去”

    “经略使……”

    站在淮海银行成都分行的办公楼上,周作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四川各地的分公司今年一共配了一千五百部收音机,两个小时后,至少会有几十万四川人听到经略使的讲话,在全国,至少将有上千万人甚至几千万人听到经略使的讲话。

    他可以想像得出,这一次讲话之后,对经略使意味着什么,他甚至会成为比大总统还会有名气的人,会成为全中国最有声望的人,妥协?不

    尽管对经略使不甚了解,但是周作民想念经略使下这么大的本钱,不惜送出几万部收音机,耗费近百万元,就是为了让老百姓听到他决定向日本妥协的广播。

    他不会妥协,他甚至会满怀悲愤的在广播中告诉所有人,他将会战斗到底,即便是他日胶澳沦陷了,董事长所失去的顶多是一顶经略使的帽子,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却看到了一个敢于和洋鬼子抗争的人,名声,有时候比很多东西更重要

    想到这,周作民忍不住想起了京中的那位大总统。

    “大总统,您病的可真是时候”

    “大总统啊,大总统,你可真会病啊”

    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李子诚来回踱着步子,想到“病重”的袁世凯,还是在心下一叹,袁世凯真的病了?那是哄小孩的,袁世凯肯定没病,即便是病了,也不会病重,他这是在演戏,他是不想收拾自己弄的这个“烂摊子”。

    可他怎么就知道这会是一副“烂摊子”,没准……。

    “经略使,其实,大总统这病了也是件好事”

    听到经略使的嘀咕声,张一麟便随声附和道。

    “好事?”

    李子诚一愣,看着张一麟,知道他猜出了自己打的那点小算盘,待人以诚,并不意味着自己不会算计人,他袁世凯病倒,又未偿不是算计自己。

    “经略使,至少大总统是在给您一个机会,他是让您自己看着办,若是咱们在胶澳战败了,大总统会抱病同日本谈判,协商解决胶澳问题。”

    张一麟从自己的观点去分析着大总统的“病”。

    “诺是胜了,大总统的病自然也就好了,但还是需要他出面,同各国协商,然后卖日本人一个面子,结束胶澳争端,可以说……”

    “大总统给自己也给中国留条了退路”

    李子诚点点头,正是因为明白袁世凯的心思,自己才不会对他的“病”那么抵触,而在另一方面,无论怎么看,这一次受益最大的都将是自己,而不是袁世凯,现在袁世凯能做到这份上,早都超过自己的料想了。

    “经略使,”

    这时张文政走了进了办公室。

    “播音室已经准备好了,六时整对全国广播”

    “嗯”

    看一眼张文政,李子诚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而在办公室门外已经站满了人,蒋作宾、穆、泰勒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上尽是凝重与严肃之色,在自己走出时,他们纷纷点向致意,似乎是想传达他们的支持。

    播音室位于三楼,那是一间普通的会议室,只不过是被临时改为无线电播音室,准备器材足足花费了雷浩等人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是第一次非广播电台的直播广播。

    “这是一次尝试”

    雷浩敏感的意识到,从今天起,随着经略使的演说之后,或许每一个都将意识到无线电广播和收音机的重要性,也许……

    “经略使长的是什么模样?”

    坐在播音台后,赵琪忍不住想像着经略使的模样,尽管知道他很年青,尽管哥哥是他的“亲信”,但她还真没见过经略使,不过今天就能见到他了。

    每一步,走是如此的沉重,是恐惧,是害怕?是……

    李子诚心里并不知道答案,在走进直播室的时候,看到电台的工作人员,李子诚点点头,这时没有任何人能进入自己的视线,左右到自己的意识,在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件事,即将面对的那个演讲,也许应该用录音……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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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绝不妥协

    站在炭精麦克风的面前。

    李子诚只觉得的背后似乎流出了汗水,甚至就连拿在手里的演说稿都……

    紧张,谁会不会紧张呢?

    这可是面对全国发表演说,全国有千万人都将听到自己的演说,如果……

    “第一次总会很紧张!”

    站在被挂毯隔出的播音间内,觉察到这位去掉唇的胡须,顶多是个……嗯,好看的大男孩的经略使,真的非常紧张。

    “但,没关系,就像平常你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样,不要想其它的,没人能看到你,就是自言自语!”

    赵琪连忙安慰着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安的经略使,之前在播音间,在第一眼看到经略使的时候,她整个人完全看傻了眼,她没想到经略使竟然这么……好看,幸好当时大家都没注意到,要不然,可真就……

    “呵呵!”

    干干的笑两声,吞了口口水,李子诚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就在这时一双柔荑握住了自己手,赫然是眼前这个女孩的手。

    “就像自言自语一样,真的,真没人看得到你!”

    赵琪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没错,他并不比自己大几岁。

    望着眼前的女孩,这时李子诚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女孩竟然是个美女,而且声音……非常好听!

    “三十秒准备!”

    在外间传来这个声音时,李子诚看到眼前的女孩给自己递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武昌火车站候车室内,一台黑色的收音机前挤满了人,此时,包括那些车站的工作人员,都竖着耳朵,瞪大眼睛看着那戏匣子。

    之前,已经这戏匣子已经先后播报了几次,六点淮海经略使将会就胶澳事件发表全国讲话。

    “同胞们!”

    闭眼睛,李子诚吐出一句话来,这并不是张一麟为自己起草的演讲稿的开头。

    “今日发生何事,已无需多言,中国正在外求和平,内求统一的时候,突然发生了胶澳事件,不但我举国民众悲愤不置,世界舆论也都异常震惊。此事发展结果,不仅是中国存亡的问题,而将是世界人类祸福之所系。诸位同胞关心国难,对此事件,当然是特别关切,兹将关于此事件之几点要义,为诸君坦白说明之!”

    青岛俾斯麦山炮台,千名炮台官兵同样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挤在收音机前,听着广播中传来的声音,这是他们在到达青岛后第一次收听广播,甚至这收音机都是航空队空运来的,随后被紧急送往各个要塞炮台。

    于涛低着头,听着广播,他的腰间拄着冲锋枪,而在附近,几名德国人则从翻译那里听着广播的翻译,事实,当收音机中第一次传出声音时,那些换了江苏陆军军装的德国人同样非常惊讶,因为收音机市不过两个月,他们中的许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第一,中国民族本是酷爱和平,中央政府的外交政策,向来主张对内求自存,对外求共存,本人身为淮海经略使自应服从中央之和平外交政策,因我国是弱国,对自己国家力量要有忠实估计,国家为进行建设,绝对的需要和平,过去数年中,不惜委曲忍痛,对外保持和平,即是此理。

    然对和平之追求,为和平之委屈,绝不意味行丧权辱国之举动,前日,德国意无条归件归还前清所得胶澳租借地于中国,中央商谈之际,兄弟不忍座失此等收复国土,恢复国权之良机,断然以中国公民爱国之心使然,越过中央与德人会谈,商定胶澳接收事宜。

    岂料因此横生事端,日本竟以威力相威慑,勒令我江苏陆军撤出胶澳,并发最后通牒,勒我交出胶澳,兄弟虽少年莽撞,然涉及国家尊严领土,却不敢有妥协之心!不敢让国土与外人,行以卖国之举……”

    “李致远!”

    躺在床“病重”的袁世凯一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话语,脸的肉瞬间抖起来了,不用去想,不用去猜,他都能猜出那小子下面的话想说什么,那小子要死守青岛。

    “快,快请段总长来,不,现在就发电报给山东,令其立即给青岛送一批械弹过去!”

    吼出这句话的袁世凯那里还有一丝病态,可这一句话,一吼完,整个人又像瘫了似的,软软的躺在了床,双眼无力的看着那收音机,面那神情尽是苦意。

    “李致远啊!你是逼我啊……”

    “……我们既是一个弱国,可弱国亦有弱国之尊严、底线,国土寸土不让、国权寸亳不妥,实为弱国之最后底线,今日,兄弟收他人之电,电文称,兄弟妄动之举坏中国中立之大局,当行立即撤军,以保中立之局,然兄弟身为中国人,自不敢不战而言弃土,不战而言丧权!兄弟虽长于海外,亦知数千年来,我族祖先誓死悍卫之物,国权、国土虽死亦不可让!兄弟与江苏陆军诸将土已抱定为国不惜已身之的决心,以我等之卫国决心固守胶澳!兄弟在此再次重申,兄弟与江苏陆军十万将士之决心,拼我一身,以报我中华报我先烈报我民族”

    李子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愤之意,之前自己曾以为,收复胶澳这等爱国之举一出,必定全国响应,可最后呢?自己差点落得破坏大局的骂名!这心里怎能不恼!国人的爱国之情需要去唤醒。

    “可如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那时节再不容许我们中途妥协,须知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整个投降、整个灭亡的条件。在这里,兄弟恭请全国之国民最要认清,所谓最后关头的意义,最后关头一至,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唯有牺牲到底”的决心,才能博得最后的胜利。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会陷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

    在张一麟起草这篇演说稿时,李子诚特意加入了这几句话,这是自己最喜欢的演讲词,因为曾经这是一个弱国在面临绝境时发出的呐喊,一个弱国抗争,就像,现在,就像此时!

    从接收胶澳的那一刻起,再到昨天袁世凯宣布中国对德宣战,中国的、亚洲的,甚至世界的历史已经被改变,想到历史因自己而改变时,李子诚再也没有一丝恐惧,与先前的内心的悲愤相比,此时声音尽管低沉,却又带着一丝决然。

    看着发表演说的人,赵琪惊讶的发现,此时的他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他的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

    而对于李子诚而言,并未注意到赵琪在看着自己,而是完全专注而投入的进入这第一场演说之中。

    “……万一真到了无可避免的最后关头,我们当然只有牺牲,只有抗战!但我们态度只是应战,而不是求战;应战,是应付最后关头,因为我们是弱国,又因为拥护和平是我们的国策,所以不可求战;我们固然是一个弱国,但不能不保持我们民族的生命,不能不负起祖宗先民所遗留给我们历史的责任。

    所以,到了必不得已时,我们不能不应战。至于战争既无之后,则因为我们是弱国,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那时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求我们最后的胜利。

    胶澳事件能否不扩大为中日战争,全系于日本政府的态度,和平希望绝续之关键,全系于日本军队之行动,在和平根本绝望之前一秒钟,我们还是希望和平的,希望由和平的外交方法,求得胶事的解决。但是我们的立场有极明显的三点:

    一任何解决,不得侵害中国主权与领土之完整;

    二胶澳行政组织,不容任何不合法之改变;

    三江苏陆军现在所驻胶澳地区不受任何约束。

    这三点立场,是弱国外交最低限度,如果对方犹能设身处地为东方民族作为一个远大的打算,不想促成两国关系达于关头,不愿造成中日两国世代永远的仇恨,对于我们这最低限度的立场,应该不致于漠视。”

    在演讲时,感觉到手中的那双柔荑要离开时,李子诚却紧紧的握住了这双手,是这双手在之前给了自己支持和力量。

    “总之,兄弟对此事件,已确定且必以全力固守这个立场,我们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准备应战,而决不求战。我们知道此次应战以后之局势,就只有牺牲到底,无丝毫侥幸求免之理。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所以,于此,兄弟特呈请中央政府和省督政府必特别谨慎,以临此大事,全国国民必须严肃沉着,弃苟安之心,准备自卫。在此安危绝续之交,唯赖举国一致,服从纪律,严守秩序。希望诸君将此意转于社会,俾咸能明了局势,效忠国家,这是兄弟所恳切期望的……”

    演说终于结束了,在室内那红灯灭下时,李子诚朝着身边的女孩露出一个笑容。

    “谢谢你!”

    说罢,不待身旁的女孩说话,人便朝着室外走去。

    人一走出播音室,室外便传来一阵掌声,那掌声是所有人发出来的,他们激动的看着这个年青人,此时没有任何人再去怀疑,去怀疑眼前的这个人。

    “先生,这是我听到的最有力的演讲!”

    “是的,先生!全中国都将记住今天!”

    张一麟、蒋作宾、穆等人并未注意到他们语气与神情的变化,这一场演说改变了太多的事情。

    “谢谢!”

    李子诚淡淡的道着谢,然后便走到一张桌前坐在那里,摆了一个宣读姿势。闪光灯亮,拍下了一张发表演说的照片。

    而赵琪则在后方看着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她意识到,这短短几分钟的演讲,改变了一个人,改变了这个男人。

    “先生,从今天起,谁人再敢言妥协,即为中国之汉奸!”

    张一麟在旁边补充道,听着他的话,李子诚却神情严肃的说道。

    “今后如若我连云港内再有人借中立大局之事来说与胶澳撤军之问题,皆以叛国罪论处,杀无赦。”

    或许是内心强抑的悲愤之意,迫使李子诚道出了这句话来,而周围的人们听着这句话,无不是浑身一颤,而赵琪更被那句冰冷的话语吓了一跳,她看着经略使背景,眼中却流露一丝异样的神采。

    “守土卫国,绝不容中途放弃,即便是全国皆反对我,我亦要坚持到底,唯今中国生存之计,唯在坚持,坚持到底,便是胜利!”

    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半饷未作声的袁世凯却在沉默良久之后,满面的苦色的长叹一声。

    半个钟头后,中南海总统府居仁堂内召开了紧急内阁会议。

    所有的内阁部长均出席,而有两位国务院参事也受邀参席,就连淮海经略使公署的外事长顾维钧亦受邀参加。另两位国务院参事一个是伍朝枢,伍曾就学于牛津,是英国律师,伦敦林肯法学协会会员;另一个是金邦平,他曾留学日本,也是国务院参事。

    面无表情的袁世凯,先看一眼众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可不谓之复杂,他们都听到了李致远的广播,连云造出收音机后,给京城各部的长官都送了一部,就连他这大总统府的收音机也是他送的,说是这是中国实业科技领先于他国的象征,这会却让他们清清楚楚的听到李致远的决心,在宣布开会后他便开口说道。

    “今天邀请两位参事与会,是因为他们曾在三个不同的国家留过学,学过法律,懂得国际法;议题是如何对付日本对中国领土的侵犯。所以,我首先要听取三位法学家的意见。”

    话音一落,袁世凯便把视线朝顾维钧投次,他是李致远从自己这要走的,也正是他出面同德国人谈判接收了胶澳。

    “少川,你先谈谈!”

    见总统先叫自己发言,虽说身份是淮海经略公署外事长的身份,但顾维钧还是毫不犹豫地说道:

    “大总统,无论如何如日军在我国接收胶澳后,再进攻胶澳是公然违犯国际法的行动,因为中国已宣布对欧战保持中立,根据国际法,交战国双方应尊重中国的中立。因此,为了表明中国在尽其中立国的责任,有义务保卫国土以维护其中立立场。因此,抵御日本侵略,理由至为明显。”

    顾维钧的回答,只让袁世凯默不做声的点下头,然后袁世凯又叫伍朝枢发言。

    “梯云啊,我还是愿意听听研究国际法的留英学生的意见。”

    伍朝枢是以前著名的中国驻华盛顿公使伍廷芳的儿年前其父出使美国后,伍廷芳出使美国,他也随父赴美,先后就读于美京科士学校、美京西区高等学校、大西洋城高等学校。光绪三十二年,归国居于京都,攻读国学。不久,赴英国入伦敦大学专习法律。三年考试以第一名卒业,获法学学士位。后又转入林肯法国研究院深造。毕业后,应伦敦大律师考试,又获第一名,取得大律师资格,一时名震伦敦,而现在则为国务院参事。

    “大总统,我的观点同顾外事长的观点完全相同,中国必须履行其中立的义务,才能按照国际法保障中立国的权利。如果中国不保卫其中立,沉默即便是不承认,也等于是默许日本的行动,而默许日本行动,则有可能在未来遭至不利之局面。”

    袁世凯又叫金邦平发表意见。

    “大总统,现在日本造成的局势越乎常规,请恕我实难以表示明确的意见。”

    袁世凯转向陆军总长段祺瑞,尽管在成立大元帅府的事情同他发生些许不快,但在这个时候他想从自己的这位陆军总长那里了解为了保卫国土,中队能采取哪些行动。

    面对大总统的问题,段祺瑞直接回答道。

    “如总统下令,部队可以抵抗,设法阻止日军深入山东内地。不过由于武器、弹药不足,作战将十分困难!”

    段祺瑞说的是实话,他本人也被李致远的举动吓了一跳,现在李致远的那广播一出,可以说是把后路全堵死了,现在能做的也就是面对现实了。

    段祺瑞的回答只让袁世凯再次皱眉,然后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芝泉,你告诉我,如果日军到时朝内陆进攻,可以抵抗多长时间!”

    这时所有人都把视线投给了段祺瑞,而在沉默片刻后,他才回答道“

    “四时!”

    心下一紧,袁世凯又继续问道。

    “那四时以后怎么办!”

    段祺瑞望了望总统说道。

    “听候总统指示!”

    袁世凯再问外交总长孙宝琦。而孙宝琦则支支吾吾不知说了些什么,总之是他没有成熟的意见。总统环顾左右,等待别位总长发表意见,然而大家沉默不语。

    众人的沉默却只让深深叹口气说道。

    “我很明白根据国际法,法学家们认为我国应该怎样做的意见,然而我国毫无准备,怎能尽到中立国的义务呢?……”

    然后又不无苦涩的看着众人说道。

    “我同样也明白李致远,他是心忧国事,我亦不能阻之,只是……国弱敌强,我,我……”

    最后袁世凯长叹一口气,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真的病了!而置身于其中的顾维钧从大总统满是苦涩的话语中,能听出这弱国的大总统此时心中的苦涩,突然,他的心下一热,看着大总统说道。

    “大总统,我们不仅能守住胶澳,也能守住山东!”

    顾维钧的一句话,却是让袁世凯和居仁堂的众人一愣,他们都把视线投向顾维钧,似乎是想听他的解释,他们的目中带着疑色,尤其是段祺瑞,二十几万北洋军只能抵抗四十八个小时,他江苏陆军有三个师,就算是他们还有二三十万军事化劳工,只要发了枪就能打仗,可也不等于他们就能挡住了日军啊。

    “大总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要军队心怀成功成仁誓死守土之心,日本人并不可怕,械不足,弹不足,可生产,可制造,可外购,只要中央给我们淮海以支持,我们就能打赢这一仗!”

    顾维钧的话反倒只是平添了袁世凯脸的苦色,他看着顾维钧,再把视线朝段祺瑞看去,北洋军是他编练出来的,北洋军的实力他不是不知道,而身为民国大总统,中国的国力、军力,他岂又不明白?

    军力、军工皆远逊于日本,怎么打?拿什么打?硬气话易,可真打起来,是要靠枪、靠炮、靠钱,可现在中国又有什么?

    要钱没钱、要兵没兵、要械没械,该怎么去打呢?把视线朝顾维钧投去,袁世凯的心间一苦,李致远的那篇广播讲话把自己、把中央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之地,如果要求淮海以大局为重,那么无论谁提,谁都有可能为舆论之质,可若是对日持以强硬……

    心下苦笑看,迎着顾维钧的期待的目光,袁世凯略作沉吟。

    “中,中央,对淮海收复胶澳是支持的,但是,胶澳僵持,是和是战,中央需留以局外之身,如此方能在未来处进退之境,现在,当以外交交涉为主,嗯……”

    和起了稀泥的袁世凯朝孙宝崎看去时,却把眉头一皱,孙宝崎不擅外交,这一次与日本人交涉可以说是处处显其不足,看来这外交总长还是得换一个人啊!

    “……”

    话未出口,失望至极的顾维钧生生把话吞了回来,他知道,也能理解大总统的难处,可,他不能理解,那怕就是在这个场合,大总统也不给淮海那怕一点口头的支持。

    顾维钧面闪过的失望之色,袁世凯又岂会没注意到,于是便继续说道。

    “少川,现在那边正值用钱之时,今年中央财政较往年稍好,江苏今年的解款就免了!”

第240章 自治会

    自治,在某种程度,只要提及连云港,往往就会提到连云港自治,如同南通自治一般,在中国便了南通自治和陇海自治,时间一前一后,地虽为一省,域却分一南一北,前者号称“模范”,后却被国人誉为“楷模”。

    与南通自治由张謇“个人之治”,一切均在张謇的计划和推动下,依其声其名为盾不同,代表陇海自治的连云自治却完全是借助铁路附属地所持有的政府不得干预的特权,方才得又推行。

    连云开埠后,因连云无税无苛,无官员卡勒,再加连云刻意招商,很快便有一批商人来连云购地或租地造屋,开设公司、工厂,尽管在连云建设的过程中,身为**公司董事长、陇海铁路公司董事长的李子诚既有宏观的总体指导思想,也有微观的具体规划。作为陇海沿线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可以整个陇海铁路均是他个人意志的体现。

    但随着大量商人涌入连云,连云自治会便应运而生,在穆的主持下,民国二年六月在连云饭店举行了第一次用地人会议,推选三人组成连云商埠港口委员会,这次会议在某种程度对用地人会议召开的日期和会议的职权范围作了规定。

    商埠港口委员会的成立,意味着连云从公司管理化为公共管理,每年一月,在陇海铁路用地管理公司召集用地人会议会商缴纳捐费等事,这些捐费用于建造和修整道路、码头、下水道、公园,也用于道路清洁、设置路灯、教育等公共支出,收入捐费随时记录在册,每年一次交给用地人、租地人过目,用地人会议由此担负起规划市政公用设施建设,筹集各项事务费用,决定开征捐费,审查管理委员会账目等职责。

    在民国三年的年初,用地人会议通过决议规定,出席会议的用地人数不少于全体用地人的三分之一,经由陇海铁路用地管理公司认可,有关决议案具有法律效力,若用地人对决议案提出修正意见,必须有其它参加会议的用地人附议,否则修政案无效,而原来的决议案提付表决。

    同时还通过决议,在用地内拥有估定地价为000元或不满000元的用地人,均享有一份投票权,土地估价值每增加000元,增加一份投票权,同时规定,凡缴纳房层租金超过500元者,亦可获得一份投票权。

    事实,国人之所以将的陇海自治称为“楷模”,正是基于系统化的自治章程和自治机构,而用地人会议正是连云自治的基础,这种仿自海租界的自治模式,在陇海铁路沿线推广,在一些人来,却是开中国之“地方自治”先河,完全摆脱人治而化为公治。

    公共之事,自由公众决之,尽管用地人会议亦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毕竟这开启了先河,连云商埠港口委员会、海州商埠委员会、徐州商埠委员会,沿线用地自治委员会的先后成立后,民国三年六月连云又多出了一个机构——陇海自治会议。

    而陇海自治会议的诞生,在很大程度表明,至少在表面陇海铁路公司已经完全将铁路用地管理交给了这一公共机构,尽管在另一方面,陇海铁路公司拥有过半的席位,但却没有任何人会否则一点,在中国,至少在陇海正在一步步的形成一个“市民社会”,生活在这里的市民、商人正是通过用地人会议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有权管理自己。

    陇海自治会,在连云港的地面并不怎么显眼,甚至一些人都未曾听过这个地方,但是却没有任可以否认,自治会正在发挥着自己的作用。

    “刘老板,这可是要打仗了啊!”

    “魏老板,这事你就咱们掺和进去合适嘛?”

    “可不是,这要是打仗了,咱们可就惨了……”

    “哎,我啊,这次经略使他老人家怕是有些欠考虑了!”

    在自治会会议室内,数位在陇海沿线有着数万元资产的老板,此时他们大都是交头结耳的在那里谈着。

    瞧着众人在那里的共和化工的总经理于鸿玉却是觉得好笑,这些人那,有几个人不受益于董事长,有几个人敢拍着胸脯,他在陇海办的企业,没得到董事长的帮衬、扶持。

    就像共和化工,于鸿玉是利用海州的磷矿提成建立了共和磷肥公司,但是磷肥配方却是董事长交给他的,作为全中国唯一的一家磷肥企业,共和磷肥垄断着试验农场的肥料供应,同样又在农技所的帮助下,将磷肥销往山东、安徽、江苏等地,在依靠磷肥致富之后,在董事长的建议下,在年初同**公司合资建起了一座庞大的共和染料工厂,**公司以技术入股的方式,获得50%的股份,化学染料的生产历来为欧洲各国所垄断,在亚洲,染料生产企业为零,在美国也不过仅只有两三家化学工业公司生产着落后的染料,但是市场对化学染料的需求量非常之大,而共和化工公司的染料工厂,却恰好在月试投产,第一批染料除被国内厂商抢购之外,甚至还收到了多达三百万元的日美两国企业定单。

    可以,正是在董事长的帮助下,共和磷肥才会从一家化肥企业,变成一家化工集团公司,而在于鸿玉的眼中,这场战争爆发的正是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这场欧战的规模越大越多,打的越长越好,染料,这是共和化工的王牌产品,现在染料业被英德两国所垄断,战争的扩大意味着两国染料工业很有可能会停产或转产,一旦德国停止对美国输出染料,美国将有400万人无事可干,而到那时,共和化工便可以取代英德两国,向美国输出染料。

    “于老板,你瞧瞧,都是什么人那!”

    顾兆桢扭头冲于鸿玉道,他是中华赛璐珞公司的董事长,和于鸿玉一样,中华赛璐珞公司同样也有**公司的股份,当然在他来,以股份换技术无疑是最划算的一笔买卖,赛璐珞技术并不复杂,但对于最初只是制造丝边的来,从事赛璐珞制造却意味着某种转变,现在中华赛璐珞公司不仅可以生产低级的人造象牙,还可以生产包括电影、相机胶片在内的产品,不过对于顾兆桢来,他心中一直都有着一个野心,就是收购**公司名下的中华化工所属的四家人造丝工厂。

    而此时,那些和他一样,多少都曾受益于董事长的老板们,在那里因为胶澳事件显出的担心与言语间的不满,却让他在心下有些鄙夷,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没让他们报答那,结果连董事长的大事都不支持,什么人那。

    “他们是不明白!”

    话的是徐州苏皖制鞋公司的老板安富生,虽他未曾直接从董事长那受益,可众所周知,江苏陆军、劳动兵团的军靴都是从他那定购的,听他最近还准备涉足成衣制造,白了,怕还是几万人一年几百万件服装的生意。

    “不管怎么样,经略使他老人家要打这一仗,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没什么眼界,可却知道董事长待我等不薄,这个时候,我等自然不能装孙子!”

    话虽出,可理却是这个理,过去他们可是没少承董事长和公司的恩情,这时候自然不能给董事长添乱。

    “可惜,总有那么一些人,良心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也不能这么,只能……嗯,有些人想不明白罢了!”

    孙确朝着那扎着一堆的人去,他的眉头紧锁着,在这间屋子中代表着陇海自治的用地人,仅只是用地人,他们更多的是从商业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不是从整个陇海的公共利益去考虑问题,或许这就是某种程度的局限性。

    假如将陇海自治会改成由民众代表参与的自治会,那能不能发生一些改变呢?相比于其它任何一个中国城市,陇海都有着其它城市无法比拟的优点,在这里不会有地方势力,任何人来到这里都是新客,这也是这里推行自治,而不需要考虑地方势力妨碍的最根本原因。

    这里坚持人们通过投票过程决定关乎他们自身命运的重大事情,假如将这一次自治原则,改成人们通过选择来决定关系他们自身命运的重大事情。

    这样的话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呢?

    “回头,我得把这里的人全都换掉!”

    隔着墙,手指着大厅的方向,那里坐着近百名来自陇海沿线的用地人代表,李子诚断然开口道。

    如果陇海自治最大的缺陷在什么地方,恐怕就是用地人制度,用地人制度实际排斥了这里每一个市民参与自治的可能,资本的限制使得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参与其中。

    “经略使,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这位曾为陈其美幕僚,现任的陇海自治委员会主席,也是现实意义陇海自治中官阶最大的官员,却笑着反问一声。

    “自治!”

    李子诚依然吐出两个字来。

    “他们觉得自治很复杂,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事务领域,男人们集合在一起解决问题,借鉴租界的用地人制度,根本就是个错误!因为这里不是一租界!”

    了一下时间,知道时候已经差不多的李子诚在出门前又补充一句道。

    “在全中国,没有比陇海更适合推行民众自治的了,因为在这里,自由是不受约束的,在这里,城镇没有城墙,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传统习惯!”

    话至此,李子诚便推门朝着外间走去一,现在自己只有一个使命,就是得到他们的支持,那怕只是表面的支持,去消除他们心间的恐惧。

    与国外的地方议会和海租界的租地人会议激烈的辩论不同,在连云港陇海自治会,并没有激烈的争论,而是一个个发言人在台表达自己的法,以争取他人的支持。

    “……可以,假如战火从胶澳燃起,就很有可能扩散至连云,直至整个陇海,到那时……”

    终于在最后一个发言人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后,李子诚便缓步走台去,着周围那些原本自己为了示弱,而弄出这个用地人会议,事实,当初选择用地人制度的目的,就是在于自己掌握了0%以的投票权,如果投票的话,通过对自己的支持,但是在这个时候必须要服他们,在某种程度,他们是陇海的中坚力量,而陇海却是自己的根本,如果陇海都不能支持自己,站到自己的身边,那么还会有谁来支持自己呢?

    “为什么非要和日本打这一仗?”

    站在发言台,李子诚反问道?

    “为青岛?为国土?为尊严?为名誉?”

    接连几个反问从李子诚的口中道之后,又亦常肯定的道。

    “都不是!”

    摇着头,李子诚知道他们远不能理解胶澳和连云之间的联系,更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坚持,或许正是因为对日本的了解,自己才会这么坚持。

    “德国人要归还给咱们青岛,可日本人却“不”,占据着关东的是日本,现在他们又想借着胶澳问题,向胶澳和山东也伸出了手,这当然会和中国的国家利益发生冲突。”

    “国家利益!”

    这个单词是九世纪初到二世纪的国际社会中使用的最频繁的词语。在这一百年里,国与国之间的阴谋,外交和战争都是以此为中心而展开的。也是它在外交官和军人中最流行的时代。

    毋庸置疑,世纪从英国开始的产业革命在进入九世纪后改变了整个欧洲的文明体制,其结果是以欧洲的产业国家为中心浮现出了战国时代的现象。并演变成了向世界其他未开化的地区夺取殖民地和获取市场的病态。国家开始有了这方面的生理需求。这就是所谓的帝国主义。

    而日本的大陆政策是地理政治学的本能,还有一方面就是受到这方面的刺激所产生的后果。其实当时日本的产业还没有发达到需要向其他地域输出他们的过剩商品的地步,不过他们也受到了历史性的刺激。再加原有的南下本能,才会采取了维特所的近乎疯狂的冒险的领土扩张政策。当一个国家一旦开始了这样的行动时,要靠自制力来停止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一战时发生的“山东危机”,就是日本试图利用一战欧洲列强无力东顾之机,试图吞并中国的开始。

    “假如日本向他所一样,他们对中国没有任何野心,诸位,其为何会对我等已接触收胶澳不惜使用以武力,事实,胶澳不过只是日本向中国内陆扩张的第一步,众所周知,中国之独立依赖各列强利益之平衡,而今英德俄法四大列强陷于欧战,不可自拔,日本又岂会坐视这一吞并中国之良机?”

    一语断言之后,李子诚环视着台下众人,从他们中很多人流露出的思索之色,便知道他们从自己的话语中意识到了危险。

    “日本国,但野心之大,远超我等想象,或许在很多人来,胶澳与我连云、陇海何干?但是诸位是否考虑过,如胶澳为我中国所控制,那么在军事、经济却能缓冲给陇海所带来的压力,如果日军占领胶澳,并控制山东,那么我们需要面对什么呢?”

    一声反问在他们的心底挑出一个问题时,李子诚又直接解释道。

    “我们不仅将在面对沿着胶济线铺开的日本军队带来的军事压力,两样需要面对日本商品在内地倾销给我等实业工厂带来的压力,而真正的压力是,如果我等不接受胶澳,而日人意欲以胶澳为借口,意借港、借路调兵,从而染指连云,我等如何挡之,难道要坐视战火燃于连云不成?”

    深吸一口气,手扶着发言台,着台下似有所思的众人。

    “所以,李某才不惜担种种恶名,绕开中央与德人谈判,接收胶澳,从而确保胶澳战火,不至燃至连云,不至日人以胶澳为据点,控制山东,威胁我连云,从而保全我陇海之地!”

    “可,经略使,如果日本人到时进攻连云,我们又当如何处之,江苏陆军又岂能挡日军海陆大军进犯?即便是江苏陆军可守卫连云,那么日本海军呢?若是日本海军从海炮击我连云,连云又当如何自保?我等又当如何自保?还请经略使三思而行……”

    突然响起的声音提出的几个问题,却让李子诚的眉头一锁,这会议中的用地人成份颇杂,难免会有一些人怀有其它目的,就像这发言人一样,即便是站在台,自己也没注意到是谁的话,显然那个人是刻意为之,不过相信保安部那边肯定记下了。

    “你又怎么知道连云没有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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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要塞

    迪特里希山东麓的半坡的胶澳总督府,或许是因为接收青岛接收的太过仓促,以至于在青岛城内和整个胶澳依然使用的德国殖民命名。

    胶澳总督府尽管还是那栋敦实的德式建筑,不过却已经挂牌为“胶澳防卫司令部”,这里是整个胶澳防御的心脏,在总督府附近,可以到数处沙袋工事,工事架着机枪,头戴钢盔的士兵警惕的着周围,在通往司令部的道路,除去沙袋更有铁丝栅栏。

    在中午时分,江苏陆军第三师的军官们已在司令部聚齐了,其中身躯高大、人却显得有些瘦削是第七步兵团团长王玉琳,他是满清派出留学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三期步科学员,脸不时挂着笑容的第步兵团团长张学龄,第九步兵团团长李云龙以及师骑兵营杨寿柱,还有那个脸从来都不到任何情绪变化的单启鹏,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

    而此时,他们却将在青岛和曾经的同学、老师血战,而相比于他们的凝重,那些毕业自陇海武警警官学校的副团长、参谋军官们,面却尽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们年青而富有活力,甚至于相比于他们的长官们,他们更渴望着战争。

    “长官到!”

    门外卫兵的口令传来,韩武便出现在在门口,军官们皮靴睥睨马刺齐声一响,冲着门边的行了立正礼。

    进入会议室后,表情肃穆的韩武先一眼站在会议室内的诸人,伸手从副官手中接过一份电报。

    “淮海经略使长官公署电!”

    再一次响起马刺声。

    “江苏陆军第三师诸君:保卫胶澳,我等虽持首衅不由我开之原则,然若日人悍然进攻,保卫胶澳,战斗至最后一人!”

    命令的下达后,所有人都未觉意外,这两天广播中总是不断播放经略使的演讲,可以长官的演讲已经再清楚不误的传达了一个信号,即战死,亦不妥协。

    “诸位,现在已过日人最后通牒之时限,根据业已掌握情报,日本舰队将于明日午抵达青岛,日本陆军部队亦船启程,大战一触即发!”

    在师参谋长萧潇传达了情报之后,韩武便请大家发动意见。

    “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第一,守住胶澳,第二,守住胶澳、第三,还是守住胶澳!”

    韩武一言为会议定下了基调。

    “长官,我认为,必须立即通令各部,执行严格军事纪律,前方擅自撤退者,后方官兵未接司令部撤退指示者,后方部队可立即执行战场纪律!”

    韩武一眼王玉琳,未作一丝犹豫。

    “会后传达命令!”

    “长官,我们一师人分驻青岛四周,德军设立内外四道防线,前两线为外线,三、四线为内线,而我军进驻后,为加强防御,亦未增设防线,根据外轻内重之原,我军兵力主力部署于内防线,利用青岛近郊的鸡貂山、俾斯麦山和毛奇山要塞为核心,构建青岛之防御。……整个要塞有6座主要的炮台,4座对海、2座对陆,共装备有4门20炮、2门240炮、4门20炮、7门50炮和4门05炮,此外还有若干门炮和原属于清朝陆军的老式20炮。这些炮台及5座多面棱堡共驻扎有5750人,其地势居高临下非常险要……”

    在萧潇话时,他在地图指着几个位置。

    “第二师将于明日到达青岛,我认为我军应加强外线防御,根据青岛之地形,日军会从避开从正面进攻,而选择绕至炮台背后岸,所以我们利用山顶工事监视海……”

    要塞防御,对于江苏陆军而言是第一次,尽管他们有着足够的机枪、迫击炮,但是海岸要塞防御战对他们所有人来都是陌生的,这时只是中规中矩的执行着“教科书式”准备。

    “要塞总工程师费尔斯尉在什么地方?”

    朝会议室内一眼,韩武并未到要塞工程师,费尔斯尉是一个德**官,尽管他现在已经是敌国侨民,但是却穿了江苏陆军军装。

    这时韩武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德**人因为“中德宣战”一事,而不能尽心尽力的帮助他守住青岛,炮台离不开他们。

    “费尔斯尉很快就会过来!他一直负责加强各处要塞防御,我已经派人请他过来了!”

    几分钟之后,费尔斯尉来了,一进入会议室,他便展示着另一份地图,这是一份新的胶澳要塞地图。

    “长官,关于陆炮台、要塞的情形,除去之前遗留的六座炮台、五座多面棱保之外,现在我们又新建了2座简易多面棱堡,”

    他口中的简易多面棱堡,实际就是一圈半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墙,而在墙开有大量射孔,而在堡垒中央设有四至五门迫击炮堡的阵地,它更像是战壕,而不是堡垒,但让费尔斯惊叹不已的却是这支中**队的机枪数量,在之前,整个青岛只有2架马克沁机枪,其中还有两架是从军舰折下的。

    而这支中**队进驻之后,随部队携带的机枪就多达五百余架,而之后,他们又从储备物资中取出六百架机枪,那些堡垒的射击孔完全被他们改造成了机枪射孔,可既便如此,他们依然不断的补充机枪,似乎准备把整胶澳变成一个用机枪、迫击炮组成的要塞,或许他们没有大口径火炮,但是费尔斯却相信一点,只需要机枪,就足以让那些日本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七号、第号堡垒现在只是进行挖土工程,如果要完工的话,至少还需要三四个月的功夫,总之,可以,胶澳的外线,根本不可能构成您所要求的永备工事,至少在日本人到来之前!”

    长官给了他足够的人、足够的材料、足够的资金,但是却没有足够的时间,没有时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构成他所希望的要塞。

    时间!

    在青岛城内日本领事馆内,田领事着街道那些修建工事的中**人,尽管对中**队充满鄙夷之意,但望着他们那副认真劲,他真的很怀疑,他们也许会真的战斗到最后。

    “我们绝不撤出胶澳!”

    两个时前,那位韩司令官派人就最后通牒作出了回复。

    他们正在抓紧时间作准备,他们的挖开了街道平整铺路石,在街道中央、两侧建立防御工事。

    “让胶澳的第一寸土地都变成侵略者坟墓!”

    在领事馆对面的墙,临时组织起来的青年队在那里刷写着标语口号。

    来陆军真的要做好强攻的准备啊!

    田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青岛会成为旅顺吗?他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一点他已经确信无疑,中**队绝不会撤出青岛。

    “来只能打下青岛了!”

    西风浩荡繁星满天,在团岛一带,用厚实的枕木铺设的跑道一直绵延至海水中,这里便是数千名劳工用了两天的时间修建的水飞机场,不过这时水飞机场依然还未完工,仍然有工人于此赶班加点的铺设着枕木滑道。

    在滑道后方,几间连绵的石棉顶机棚内,二架水飞机整齐划一的排列,这是刚刚从连云港转场飞来的江苏陆军航空队第二中队,而江苏陆军航空队或许也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空中战斗部队”,至于第二中队,恐怕又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水攻击机中队,灯光下,飞行员们正自行检查着飞机发动机,后座射手则检查着机枪,飞机是先期部署来,但地勤却还在半路。

    “没有鱼雷,明天若是打起来了,咱们肯定没戏!”

    黎云龙冲着曹斌了一句,他是武器操作员,后座机枪,鱼雷定深,这些都是由他负责。

    “可不是嘛,大队长总是想着安全,可若是咱们来的时候带了鱼雷,没准明天还能显摆一下身手!”

    曹斌嘴着,整个人便开始憧憬着着二架攻击机,对进犯青岛的日本军舰实施鱼雷攻击的一幕。

    “显摆身手?压根就不用显摆!”

    旁边的李文俊插了一句话,然后手指着墙的挂图道。

    “我左瞧右的,压根就没到这军舰有能威胁到咱们的东西,仰角没那么高,而且,咱们飞的快、飞的高,步枪很难威胁到咱们,如果咱们到时能形成突袭的话,没准,……”

    “突袭!”

    作为江苏陆军航空队第二中队队长的黎云龙听着李文俊的这句话,脸浮现出一丝笑容,事实从接到这个命令之后,他便开始在心里寻思着怎么才能取得最大战果,不求一战扬名,只求一战重创敌军。

    “只有突袭了!”

    这个突袭必须要选择合适的时机,什么样的时机才是最合适的时机呢?

    指间拿着铅笔,他开始在心下思索开来,一个合适的,而且能重创敌军的时机!

    连云港没有要塞。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事实,作为一个没有“驻军”的商埠港,这里压根就不能修建要塞,尽管无论是大陆对面的连岛或是大陆的云台山,都适合修建海防要塞,可以受限于许多制约,尤其是政治的制约,却使得连云港并不适合修建要塞,至少在政治并不成熟。

    “……根据我们的计算,每生产一门20毫米岸防炮的造价为5万元,而一座海防炮台又需要花费55万元,以连岛为例,如建成以六座20毫米岸防炮为主体的海防要塞,仅六座核心炮台需要支出40万元,再配以不少于5门50毫米岸防炮,又需要200万,再配以其它中口径火炮炮台、机枪堡,需增加投资200万,同时,为勾通军营与炮台又需修建地下通道,又需增加50万经费,因此,连岛要塞至少需要投资400万元!”

    站在连岛的鹰游山,郑滋樨向经略使详细解释着连云港海防要塞的筑建支出,他既是连云唯一的火炮专家,同时也是岸防专家,早在英国。

    400万!

    尽管现在每个月利用假英镑可以获得两千万左右的巨款,但是这会猛一听到郑滋樨提到一座要塞需要400万,李子诚还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之所以在修建岸防要塞,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一直寄希望的空中力量,直到现在不过只造成四余架飞机,一百三多名飞行员中,不过只有二六人完成了空中鱼雷攻击的训练,不仅如此,飞机在阴雨天还不能出去,所以最后才又走回原路,在连云修建一座海防要塞。

    “连岛要塞的工程一共分为三期,每期完成以两座20毫米岸防炮为核心的海防要塞,一期工程需要3个月方能完成,而勾通地下通道,则需要四个月方能完工……”

    曾在英国参与过海防炮设计的郑滋樨,也曾参加过英国海防要塞的设计工作,他的话自然极具权威性,事实,现在连岛要塞,他充分借鉴了真布罗驼要塞的设计,也正因如此,他才在天内,完成了整个要塞的设计。

    “要四个月啊……”

    沉吟着,站在鹰游山望着东海,李子诚整个人都陷入犹豫之中。

    花400万建一座海防要塞贵不贵是一,虽一架水攻式的采购价不过两万元,400万足够采购700架飞机,但钱不是问题,毕竟现在有庞大的“日不落帝国”给自己输血,别是400万,就是一亿四千万又有何妨。打从利用假英镑从英国殖民地套取资金、物资之后,这钱就不是什么问题,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向美国公司发出那么多的设备定单,钱不是问题,但时间却是问题!要塞需要四个月才能建成,却完全超出了意料,四个月,等到要塞建成,恐怕连黄花菜都凉了。

    一开始,作为中国最部第一大港的连云港,之所以没有修建海防要塞,完全是出于政治的因素,毕竟连云港是建于铁路附属用地的“铁路商港”,即便是铁路警察都是因前例而行,而且还有这样那样的限制,如果当时自己马海防要塞的话,不知道会给自己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到后来,随着自己力量一分分的加大,连云港无海防不是没有提到议事议程,也曾以试探的方式,由江苏陆军向中央提出过申请,可得到袁世凯指示的海军部却拿出当初自己同政府签的合同来事,理由是受合同限制连云港不能进驻军队,而海防之重,不宜交由公司自理,然后又什么,海防为国之大计,自有海军处之之类的话语,反正,要塞是没修成,一心扑到飞机的自己也放弃了尝试。

    可现在,这局势却发生了变化,若是没有要塞的话,只怕这连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寝食难安,尤其是那些表面同意了支持自己,私底下却又担心不已的“用地人”,对自己来,这海防要塞是以防万一,可对那些“用地人”来,这要塞却是能让他们一颗定心丸。

    可偏偏这定心丸,却不是轻易吃得下的,时间,如果让他们担心吊担的过四个月,不知道会给自己惹出什么乱子,或许自己的广播发言已经鼓动了很多人,但是,有一些事情,还是考虑周全点的好。

    “露湘,现在我们能制造出海防炮吗?一个月可以造出多少门海防炮?”

    思索片刻后,李子诚接连问出两个问题,连云港制造的海防炮,根本就没有经过设计,完全是参照sk舰炮的图纸设计制造,无论是性能或是射程在这个时代而言,都可以是一流的火炮。

    “经略使,虽然现在连云钢铁公司的车间还未完全建成,但是矿山机械公司、重型机械公司以及机车制造公司的设备都可以满足大型火炮的制造!”

    话之余,郑滋樨朝着眼前的经略使去一眼,如果连云最让他震惊的是什么,恐怕就是他拥有全中国仅此一处的重型机械设备,三大厂的铸造车间,无一例外都拥有平炉以及西门子精炼电炉,都具备生产百吨高级合金钢锭的能力,而在它的锻造车间中,00吨自由锻水压机是最基本的设备,作为退火炉的附属的400吨及水压锻造机同样也是基础设备,000吨、2000吨级水压锻压机,650毫米砸边机、450毫米轧钢机,这些无一不是生产重型火炮的主力设备。而这些设备除去2000吨级水压锻压机尚在试制外,其它机械大都已经实现国产化,也就是由重型机械公司负责生产。

    而早在一年前,因为陆军的需要,郑滋樨便负责指导炮管用钢材加热槽、炮管镶嵌塔、炮管应力调整个塔等多种大型设备的建设,所有的设备都是这时代最先进的设备,在设备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生产一根大口径火炮身管需要非常复杂的技术,而公司却掌握着从铸钢开始的百道工序的全部技术资料,设备与技术同样也没有问题。

    而在为陆军制造火炮时,又培养了一批熟练的技术工人,也正因如此,面对经略使的问题,底气足的郑滋樨在思索片刻后,才开口答道。

    “在不影响正常生产的情况下,每个月可以生产0门20毫米舰炮,当然,如果……”

    虽知道那些工厂都属于眼前的经略使,但是郑滋樨却还是没有什么底气,毕竟现在那些工厂无不是全力生产,以完成公司下达的内部定单,那些内部定单都是陇海沿线企业的机械设备定单,大都是公司自属企业。

    每个月生产0门20毫米舰炮,已经是三大厂所挤出来的最大产能,如果还想再挤出产能的话,恐怕就会影响公司的正常生产。

    “再扩大的话,就会影响到公司的正常生产是吗?”

    反问一声后,李子诚沉默了下来,然后整个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连云港似取得不的成绩,可产能却还是有限,现在只是扎个架子,不过,到明年就好了,公司一边向美国的企业发了巨额设备定单,而且新生产的设备也会充实工厂,明年,咱们的产能就会产生跳跃式的变化,再朝后,如果咱们能抓住机会的话,甚至工厂的生产规模半年就能翻一番!”

    当然这也就是一个想法,要想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要把外部的威胁解决掉,至少要把发展隐患解决掉,而这个隐患就是胶澳,就是日本!

    如果不能阻止日本占领胶澳,未来几年,面对来自中国的竞争,尤其是连云的竞争,控制着胶澳的日本,只需要稍加干扰,便能干扰到连云的正常发展,也正是基于这种恐惧,自己才会下定决心,在胶澳和日本人打一仗。

    现在打仗,什么都是便宜的,英法俄三国的军需需求还未发生质的变化,就像现在三国对华商品输出下降不过只有几百万一样,或许到年底,战时特需才会显现出它的魄力,到那时所有的物资都会大涨价,而现在连云的企业全力生产的军需物资,一方面固然是为满足胶澳的需要,但最为重要的却是为了到年底大规模向欧洲出口军需物资作准备,为此,**公司和中华贸易公司甚至向国内的企业发出了巨额定单,当然两家公司只支付了“定金”,那些物资的交付基是在年底,到了年底,那些物资根本就不需要运往连云,只需要装船发往欧洲,不过是一倒手,也许公司就能获得亿元的净利润,不过,这一切必须要有一个前提,就是到胶澳之战必须要速战速决,同时,胶澳之战还不能燃烧到连云港。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三个月内把这要塞建起来,至少把这六门大炮给我装!”

    想着要塞直接关系到连云的稳定,关系到这里的工厂企业能否安心生产,李子诚笑问道的郑滋樨,而郑滋樨则摇摇头。

    “除非是纸糊的要塞,要不然,真没其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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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首衅不由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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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俾斯麦山的一座要塞前方,数千名劳工则在那里拼命的打着木桩钢梁,一道道密集的带刺铁丝网散布在要塞前方,而在铁丝网后方,几处隐密的角落间,几座暗堡分布其间,构成了完整的交叉火力网。

    士兵们将成箱的子弹进暗堡内扛去,而在远方德军修建的战壕内,士兵和劳工则在修改着战壕,战壕向前伸出了机枪壕,枕木制成机枪堡,交通壕向后方绵延,百米后又是迫击炮壕,完全立体式多重打击的的战壕体系,第一次出现在东方,以至于让人生出叹为观止的感觉。

    “兹……”

    在一栋墙上上士随手用刺刀在墙上划出了一个十字架,人一闪开,路边的机枪手立即压下了击发杠。

    “兹……”

    机枪声响起,数米外的墙上立即一片尘雾飞扬,上百发子弹在短短分钟内便将厚达两尺的墙壁掏出了一个十字型的机枪射孔。

    “守住这里,明白吗?”

    上士睁着眼睛看着机枪伍伍长。

    “是”

    机枪伍长的回答很简单,利索,不拖泥带水。

    “和那、那……形成交叉火力,我带排主力在这……”

    站在路边的上士用刺刀指着港口的几个位置,这为了防止小股日军从海上登陆偷袭港口,而布设的一个火力点,而周围亦随处可以看到的布设工事的士兵。

    事实上,从他们进驻开始之后,即开始为青岛的防御而努力着,一个师的部队除去被分散布属在各个要塞之外,还布置在德军之前因兵力不足而放弃的要点地区,近两万名劳工被紧急征召,以修建新的要塞,在青岛的仓库之中有着充足的原料,至于水泥根本就不用担心,青岛有一座水泥厂。

    充足的物资使得守军可以修建更多的要塞,当然前提是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才使得守卫青岛的部队不得不依靠德军遗留要塞作为守卫青岛的核心。

    会前岬炮台,始建于1902年,位于伊尔斯斯山南部海岬小高地上,当年德军在此建有大型掩蔽部,炮台上配备有两门在1901年从大沽口缴获的240毫米海防炮,以及三门150毫米海防炮。

    炮台上这五门海防炮均建有半球型钢板防盾炮塔,呈南北一字排列,所有的火炮皆可360度环射,此外德军还在炮台四周建有数座机枪堡和一条环型防御述,而在大型掩蔽部内还有一条地下运兵道,与北面不远的伊尔其斯兵营相通。

    由于地理位置其重要,是在德军构建的青岛防御体系之中的重中之中,扼守青岛外海入口的必经要道的最重要海防炮台,在必要时,还可以得到身后衙门山炮台的火力支援。

    因为这里是扼守外海入口最重要的炮台,在过去的几天之中,炮台周围防御得了充分的加强,除去设立了更多的机枪堡外,还增加了几道防御壕,守军更是从百人增加至两千人之多,而且还进一步增加了炮台的海防力量。

    “嗨……荷……”

    在通往会前岬炮台的道路上,上百名打着赤膊的士兵正拼尽全力,拖着一门沉重的大炮,士兵们肩膀系着皮带,腰完全俯下去,双手甚至贴着地面,每一次都用爬的方式,走走停停的拖着重炮缓缓朝会前岬走去。

    “就像是川江的纤夫一般”

    在不远处的机枪堡内,说话带着四川音的士兵嘀咕着,这门150毫米轮式海防炮和另外六门150毫米海防炮一样,都是从连云运来的,炮运来是容易,吊下火车就行,可是想装要塞炮安装到炮台上,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烈日下,士兵们挥汗如雨的拉着大炮,拼命要把大炮拉上炮台,最后再推到刚刚筑成的炮台上。

    “来,来,再来一把劲了”

    炮兵排长们喉咙都快喊哑了。

    “看得见山顶了”

    士兵们喘着气,用力拉,走不到十来步,就疲惫不堪的停下,缓上一口气后,又发出了口令。

    “拉啊……”

    终于在火炮被拉上炮台顶的时候,所有的士兵先是长舒一口气,然后便懒懒的躺了下去,每一个人这会都累的没了什么气力,这可是十几吨重的要塞炮啊

    “为什么不用马,难说道都找不到马吗?”

    在炮台上的汉克斯少尉看到这一幕,便摇头问道。

    “没有马,我们来的时候,压跟就没带马,骑兵团的马到现在还没运过来”

    当那些士兵在休息一会之后,再一次移动大炮,以便将火炮拉到新炮台的时候,在炮台上的炮手们则在不断的训练着,他们大都是陆军的炮手,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要塞炮,而在这个过程中,真正发挥作用的却是炮台上的德国“雇佣兵”,这里曾是他们的要塞,而现在他们却是穿着中**装的“雇佣兵”,尽管中德已经宣战,但却并不妨碍他们向德国的“敌国”传授如何操作要塞炮。

    在德国炮手的命令中,装弹、装药、装低火的模拟训练一遍一遍的进行着,随着观察所传来的数据,炮手们又调高炮身。此时海上一片皎洁,全无一丝敌踪。

    “要不然放两炮试试吧”

    会前岬炮台台长于哲,看一眼身旁的汉克斯少尉,便开口询问着他的意思。

    “也行,你们总要试一下”

    “发现敌舰”

    就在这时,炮台上传出了警报声音,于哲连忙举起望远镜朝着海面上望去,却看到海面上果然出现了敌舰的踪迹,几艘轻巡洋舰往着青岛的方向驶来了

    “测距”

    虽说是个海防要塞的新手,但于哲还是有板有眼的下起了命令。

    “十一万三千五百米”

    “让他们驶近些”

    汉克斯少尉提醒道。

    “首炮不由我发”

    于哲在回答时,又一次喊出了命令。

    “装炮弹”

    从三天前接收炮台起,就日夜操练的兵士们早就渴望着开炮了,长官的命令一下达,炮台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滋……”

    推着沉重炮弹的滑车在士兵的推动下,推入了炮位,然后又是发射药包,在吊轮的帮助下,炮弹被吊了起来,吊至炮尾的推弹板上,吊轮刚一松开,两名抬着推弹杆的士兵便咚的一声,将炮弹塞入了炮弹,接着是发射药、底引药。

    “十万米”

    测远哨内再次报出了敌舰距离,而此时会前岬炮台上的五门海防炮已经作好了准备。

    此时炮口抬到的从来没有高度,黝黑的炮身直指天空,炮手们在炮尾后等待着,而先前忙活着推炮的士兵这会已经纷纷跳进了掩蔽壕内。

    “目标会前岬炮台”

    千岁号巡洋舰上的白村横一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他们接到的命令非常简单,昨天中午青岛守军拒绝了最后通牒,那么他们到达这里,就是为了进攻,必须要通过炮击让支那人意识到日本对青岛的决心。

    “舰长,司令官来电,要求我们等待舰队主力到达”

    “日本舰队来了”

    司令部地下室内,韩武的眉头一皱,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作战地图,然后朝一旁的黎云龙看去,航空队,可以说,航空队才是青岛的海上防线。

    “怎么样?有把握吗?”

    黎云龙点点头。

    “我们要首先确认第二舰队的规模,军舰数量,然后进行拍照,再择机选择合适的攻击日,通过一次突袭,以求一击得中”

    一击得中

    韩武犹豫片刻后便点了点头。

    “嗯,对日本人就得这样,若是不能一次打痛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服软,你们从海上重创他们的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打沉他们一艘主力舰,打沉一艘主力舰,以日本人的脾气,他们肯定会把军舰回撤,到时,海上也就无忧了,以后,咱们才能放心在陆上慢慢的收拾日本人”

    而黎云龙却是沉默不语,在韩武看来,这种沉默似乎是信心不足的表现,他便安慰似的拍了拍黎云龙的肩膀,然后说道。

    “好了,这只是我的一个希望,只是希望,飞机发动鱼雷攻击,过去谁都没有尝试过,你们是第一次,所以,完全不要有什么顾虑,总之大胆攻击就行了”

    “长官,”

    一抬头,黎云龙看着长官,用一种颇为自信的口吻说道。

    “您想玩大点吗?”

    “玩大点?”

    “对”

    用力的点下头,然后黎云龙走到地图前,他先在地图上标出了一个位置,然后又在地图上画了几条线,那是青岛的要塞。

    “长官,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想从海上攻克青岛要塞,非常困难,首先是青岛要塞对海上的防御,其次部署于海上的水雷,所以,我认为,日本派遣军舰,纯粹是为了威慑,所以咱们若是……”

    就在这时一阵爆炸声传了过来,爆炸声是从会前岬的方向传来的,下一瞬间会前岬方向传来了炮声,那是还击的炮声。

    而黎云龙却像是没听到炮声似的,底着头向长官讲述着自己的看法。

    “……总之,飞机的效用在于突袭,过早暴露实力,只会让日本人警惕,而且现在航空队主力正在连云进行训练,所以,长官,如果想要一战功成,关键就是空袭的效果,而空袭效果就在于飞机的多少,所以,我希望能等到航空队主力到达青岛之后,再发起奇袭才能达到一战功成的效果”

    “通电长官公署,我胶澳遭日本舰队炮击,战争已燃,我胶澳守军必将战至最后一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沉默良久之后,韩武断然开口说道,然后他又把视线给投给黎云龙。

    “就按你的办法办”

    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韩武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自己将要捆住手脚去守卫青岛,但正像黎云龙说的那样,航空队主力完成训练转场到达之后,才能取得战果的最大化,从而达到迅速结束战争的目的。

    等

    放下手中的电报,李子诚的眉头紧锁着,素来谨慎小心的韩武还是选择了冒险,他发电报给自己希望对海攻击能等到航空队主力到达,而这意味着,至少在航空队主力到达之前,胶澳都必须要以陆承受海陆两方面的打击。

    不过还好,青岛有完备的要塞,单就防御上而言,青岛无论是地形或是基础都优于连云港,而直到现在,连云港还没有彻底解决海防问题,相比于这一点,青岛无疑比连云港更安全。

    “要塞啊、要塞……”

    沉思着,李子诚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奈,在某种程度上要塞就是一具定心丸,而这颗定心丸却不是轻轻松松就能造出来。

    在过去的两年中,连云港发展的太快,现在的连云人口超过二十万,徐州附属地的人口亦超过五万,而在年初开工建设的开封附属地人口亦超过三万,现在陇海铁路尽管刚修进河南,而收购的汴洛铁路亦向两端展线不过四百公里,可是沿线十九个车站附属地内的人口却已经突破五十万,而且还在以每月三万的速度急剧增涨着,若是再加上劳动兵团,那么人口已经超过八十万人。

    可以说现在无论是连云或是陇海已建成铁路沿线附属地,正像自己计划的那样发展着,每天都有十数家新工厂、新企业开业,现在陇海铁路每月仅用地租金就超过200万元,各种公共事务费收入亦超过八十万,完全可以支撑起陇海铁路筑路开支,公司几乎不需要再承担铁路修建支出。

    可迅速发展的同时,却带来了一个新的隐患——沿线居民不可不谓鱼龙混杂,而更为重要的是,那些在连云租地办厂的企业同样是身份各异,有沿线的商人,有沿线的军阀,有投机动得、有冒险家,尽管也不乏真正的实业商,但他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并不得见得能够唯自己所用。

    就像这场冲突暴发之后,那些用地人代表在会议上的表现一样,尽管他们最终同意在征收“战争费”以支持守卫青岛的江苏陆军,但是这种通过这个议案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毕竟,真正的投票权在自己的手中,可以说,当初建立用地人会议,就是为了假“会议”之名,实行在自己控制下的“自治”。

    但现在呢?一次风波,就充分暴露了连云港相对虚弱的根基,至少表明了这里并不是铁板一块。

    手指轻击着桌面,李子诚在心下思索着自己所面对的现状,附属地内并不是铁板一块,到也属正常,但真正的心腹之患却是自己的身边并不是铁板一块,快速的发展,使得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建立一个真正的以自己为核心的核心群体,尤其是——保安部。

    尽管明白阿四在扬州出事,有魏子栋的影子,但出于谨慎或者说为了避免引发什么不必要的后果,自己一面装作不知,一边让阿四协助平朴架空魏子栋,无论是在一年前,或是现在,对保安部进行清洗,都有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混乱。

    而魏子栋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过去的一年中,他一直非常谨慎小心,至少表现的忠心耿耿,但事实呢?

    魏子栋的忠心,是有待商榷的,可以说,从一开始把他放到保安部或许就是一个错误,保安部不仅仅是自己的情报机构,同样还是安全机构,这个机构必须要由自己的亲信掌握,平朴,人不错,就是太过耿直了,他的性格并不适合保安部那种机构,如果换成其它人,在过去的一年中,恐怕已经找机会搜集魏子栋的罪状,然后给他致命的一击。

    有了证据,自己才能明正言顺的把魏子栋拿下来,随后才能着手清洗保安部,保安部,如果发挥得当的话,保安部甚至比军队更具威力,尽管他不可能取代军队,但却可以做到很多军队无法做到的事情。

    “魏子栋啊,魏子栋……”

    沉吟着,尽管心下不愿意承认,但李子诚还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野心和性格,或许,他才是主持保安部最好的人选。

    他的性格比赵平朴灵活、果断,又比四勤稳重,可以说,平朴和四勤两个人的优点,他都有,可惜在他身上,却没有自己所需要的——忠诚

    “忠字何其难啊”

    感叹之余,李子诚还是在心里思索着,应该怎么人尽其用,或许魏子栋现在难辩他对自己究竟有多少钟心,但只要他还拿着自己的开给他的薪金,就得想办法让他派上用场,魏子栋或许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相比于平朴,他依然还有些可用之处,尤其是这个时候。

    就在思索时,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李子诚的思绪。

    “请进”

    “经略使,打响了”

    手拿着电报的蒋作宾人还未进屋,便急声说道。

    “嗯?”

    蒋作宾的话却只让李子诚一愣,打响了?

    “青岛,青岛打响了,日本舰队首先开炮,青岛炮台随即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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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怎么办?

    第七大街,对面坐落着一栋拥有门前广场灰色的五层楼房,在连云港,并不算显眼,这栋大楼看起来一板一眼,整栋大楼根本就是一个灰色的方盒,除去看起来非常敦实之外,别无任何特色,甚至于就连那门前广场,也不过只是停车场罢了,甚至就连那停车场,还特意写着。

    “私有用地,禁止停车”以及“私有用地,禁止玩耍”的字样,这显然不是一个什么有特色的地方,淡不出奇的停车场、没有任何特点的建筑,使得鲜少有人来此,不过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汽车驶入、驶出那座停车场,如果单就汽车来说,这里或许拥有全连云港最繁忙的一个非公共停车场,如此而已。

    而在这座不显山不露水的方盒型建筑的一楼大厅,当他人进入之后,似乎能够觉察出这里和外界的不同,大楼的大厅是开放的,但是在大厅服务台左右两侧,通过往内部的通道,却被用护栏之类分割成数个宽度不过两尺的通道。

    而在铁栏通道两侧,可以看到几名身着白色衬衫的门卫坐在入口处的登记处旁,他们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每一个外来者,如果有一位警察或者行家里手进来的话,细细打量之余,一定会注意到这些门卫腰间的枪套根本就没扣住,半开的枪套似乎是在告诉人们,这些门卫随时准备出枪。

    显然,此从这一点来说,这里的门卫似乎和其它地方的有着明显的不同,甚至毫不犹豫的说,即便是经略使公署的戒备也未像这里这般森严,而在一些隐蔽处,还可以看到报警电铃,可以想象,一但拉响警报,也许转眼间就会有大量的警卫出现于此。

    每一个进出这座大楼的人,都会经过这些门卫们的仔细检查,进入者需要持有证件,而出去的人又需要检查行李,总之这一切的一都彰显得这里与外界的不同,而这里就是陇海铁路公司保安部。

    铁路公司保安部,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陇海公司所属一个商业调查机构,而陇海铁路公司作为一家横跨数省的铁路公司,拥有这么一个商业调查机构到也实属正常,但事实,陇海铁路公司保安部,不过只是挂了一个铁路公司的牌子,甚至就连这里的经费亦不从铁路公司支出,可以说,除去前缀名之外,两者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尽管如此,在大多数时候保安部,还是为铁路公司以及公司提供尽可能的信息服务,而最初之所以组建保安部地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公司的规模扩散。对于各种商业信息也是越发依重,同时公司对于各类技术人员的需求量,从来也没有舒缓过,甚至于因为公司的扩大,招聘的技术人员亦越来越多。

    为了尽可能多帮助公司获得各地商业信息,同时确保公司招聘技术人员的“纯净”,以满足公司的需求,保安部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连云港,只不过其从建立之日起,就一直是连云保密性最强的机构之一。

    “开战了!”

    将手中的情报随后扔给杨凤起,魏子栋在说话时,表情显得十分平静,可在平静之余,熟悉他的人却能看到他的目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安亭,你觉得此战有几分胜算?”

    杨凤起的语态显得很是随意,语中也没有一身为幕僚的自觉,可偏偏魏子栋却根本就不在意,

    “五成!”

    微眯起眼睛,魏子栋又不无自信的说道。

    “如果经略使能让我放开手脚,那怕就是只掌握……”

    沉吟着,魏子栋却是没能说出话来,事实,他比谁都清楚,现在他在保安部,已经被架空了,除依靠身边的这些老朋之前招聘安全处的几十名保安员之外,他几乎没有了什么力量,相比于之下,掌握着负责国内事物处、国外事物处、信息分析处、技术处以及教育处的副部长赵平朴,他这个部长掌握的力量甚至不及一个课长,更不要提什么处长。

    而面对这一切,魏子栋却出奇的忍了下来,他只是在观察着局势,等待着时机,保安部,身为保安部长,他比谁都清楚,保安部所拥有的力量,而现在赵平朴压根就没有发挥出那怕五成的力量。

    “只掌握国外事物部的东亚科,我就能把这个五成变成九成!”

    “哦?”

    老的话却只让杨凤起一愣,诧异的看着魏子栋,压根就不明白他的这个九成把握的底气出自什么地方!

    “赵平朴——耿人而已、李四勤……”

    冷哼数声,魏子栋的双目中闪过些许冷意,唇角微扬面尽是轻蔑之色。

    “他们成不了大气候,至少他们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谁是吃这碗饭的料?在魏子栋看来,至少在连云港,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

    “以安亭之才,却不为经略使所用,安亭可知为何?”

    杨凤起的反问只让魏子栋的眉头一锁,他岂会不知原因,最根本的原因无非就是一个忠!

    而现在……半端着茶杯,魏子栋朝杨凤起看一眼,如果当初不对李四勤下黑手的话,经略使会……这个念头不过刚刚浮现,魏子栋便摇摇头,他清楚的知道,在他和赵平朴之间,经略使更相信谁,也明白,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取信于董事长。

    “启明兄,你觉得……”

    沉吟片刻,魏子栋似笑非笑的看着老。

    “现在我现在应该做何选择?”

    “安亭,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为何还要多此一问呢?”

    笑摇着头,杨凤起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啊……”

    面带着笑,魏子栋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起了茶来,此时他的面没有显露一丝神色,整个人显得有些超然之感,直到亲自为杨凤起倒一杯茶后,才开口说道。

    “启明兄,你认为,我有几分把握!”

    而杨凤起却是一言不发,品了一杯茶后,才开口说道。

    “那要看你能把炮点多响!”

    “号外!胶澳支那军断然攻击帝国海军!”

    月2日,天蒙蒙亮,日本都城东京从沉睡中渐渐醒来。清晨,报人叫卖“号外”的铃声响彻东京街头,行人无不惊愕。但更令日本人惊愕的,还是“号外”那耸人听闻的内容:

    “昨日月27日下午四时许,在德国胶澳租借外外海,卢沟桥附近,支那炮兵兵接连炮击前往接收胶澳租借地大日本帝国海军第二舰队,第二舰队随即还击,双方炮击直到7日深夜仍然炮击为断,目前两军正在展开激烈炮战。”

    在这之后,广播、报纸不断传来现地的详细报道。根据这些报道一般人得出的结论是,无端攻击帝国舰队队的支那军队,已在帝国海军的“英勇”的打击之下,表示投降并被解除武装。

    为迎合日本万民的心理,在“日本优等民族,支那劣等民族”的思想下,报纸对战争的吹嘘报道往往快得令人惊奇。在日本军界政界很多人尚不知情的情况下,报纸却早已有鼻子有限地设计好了战争结局。

    日一整天,正是整个东京的下下都处在一种乱纷纷的议论中时,在首相府内,却是一片愁容。

    青岛守军真的没有妥协,当第二舰队用舰炮施加“威慑”之后,甚未等炮弹落在青岛,支那炮手就立即给予反击,在接下来的近六个小时的炮战之中,尽管那是一群“新手”,但是支那炮手却依然可以用“打得又快又狠”来形容,他们击伤了一艘轻巡洋舰,击中了周防号战舰。

    与整个第二舰队进行了持续了六个小时的炮战,可以说已经再清楚不过的表明了支那守军的态度,他们绝不会妥协!

    “打下青岛!”

    面色铁青的海军大臣面色冷峻的说道。

    “必须要打下青岛,否则支那再也不会尊重日本!”

    “五天内,陆军就可以到达山东,并在预备位置登陆!”

    在听到海军的炮击遭受还击之事后,身为陆军大臣的并没有一丝庆灾乐祸的意思,甚至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就和参谋长等人进行了勾通,而结果是一致的——拿下青岛!

    “林格公使昨日向我们表达了英国忧虑!”

    加藤高明外相这时转述着英国的态度,其实对于英国的态度,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再清楚不过,在内阁会议,他们一次又一次分析着英国人对日本、对中国的态度,而最后得出的结论,却使得他们越发有持无恐起来。

    “英国并不需要担心,他们现在更担心我们,他们更害怕我们会倒向德国,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必须要拿下胶澳,只有如此,才能利用这一良机奠定帝国百年基业!”

    大隈重信没有太多的犹豫,他太清楚中国对日本的重要性了,日本必须要得到这个市场,必须要获得这个原料产地,必须要利用欧洲列强视线西移之机,尽可能扩大在中国的影响,甚至在中国建立一个傀儡政权,只有如此,日本才能真正赢利将来。

    终于,在月2日,两个或实质又或是名义的“协约国”,开战了。

    “我的朋,现在只有英国究竟是什么态度!”

    在居仁堂内,看似一脸病态的袁世凯望着朱尔典,满面尽是忧心忡忡之色。胶澳倒底还是打响了,那李致远是不妥协,可自己却不能不为整个国家考虑。

    “大总统,在英国看来,日本企图利用欧战巩固与扩大自己殖民地地盘,而无意分担对德战争的义务!”

    首先,朱尔典如实的说出自己以及英国对日本的估计。

    “但,大总统,现在中日局势的演变,却超乎英国的想象,日本断然进攻一个盟国的举动,是不符合英国利益的,但……”

    一抬头,朱尔典不无歉意的说道。

    “但现在英国的重心在欧洲,不过,英国会用尽一切可能,获得日本就中国作出某种承诺!”

    “某种承诺?”

    袁世凯的眉头一跳,他隐约猜出了是什么样的承诺,肯定是牺牲中国的利益。

    “大总统,伦敦方面希望知道,贵大总统是否能命令胶澳驻军撤离!”

    朱尔典的一句话,只使得袁世凯心底升出一阵莫名的悲愤,正像他猜测的那样,现在轮到牺牲中国利益的时候了。

    摇着头,袁世凯略带遗憾的说道。

    “地方不靖,若本大总统有约束地方之能,又岂会引此外交危机!”

    不是不能,而是不会!

    袁世凯知道,朱尔典也知道。

    “那是否能……”

    “中国不能将胶澳割于日本!……”

    袁世凯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朱尔典。

    “在这一事件中,英国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外交努力,使得日本做出承诺,承诺不将事态扩大至超过胶澳,以及山东的范围!”

    当莫理循进入居仁堂的时候,他注意到“病重”的大总统的病似乎更重了,身为总统顾问的他,清楚的知道,是什么倒了大总统的病重,又是什么会让“病情”加重。

    “老莫,您来了!”

    看到莫理循,袁世凯手点了下椅子,然后整个人便垂着脑袋,全是一副忧心如焚的模样。

    “大总统!”

    事实正是作为总统顾问的莫理循全力推动了中国加入一战,在英国宣战之后,作为中国政府顾问,莫理循希望中国加入协约国,通过参战提高国际地位。他很快为袁世凯列出了中国参战的12条理由,其中包括:与各大强国结成联盟、在确定媾和条件的会议得到一个席位,摆脱财政困难、停付对德庚子赔款等。

    在四天前,尽管有着日本的极力反对和阻挠,但中国还是在朱尔典的支持下通过像日本那样的“自行宣战”,加入了协约国,尽管只是宣而不战,但目的却已经达到了,可是莫理循却知道,现在的中国实际正陷入一个空前的危机之中,甚至……

    “您还在为胶澳担心吗?”

    袁世凯点下头,什么都没说,能不担心吗?要是万一……

    “刚才,朱尔典公使说,英国至多只能保证,让日本人把行动局限在山东!”

    一声叹息之后,袁世凯闭了眼睛。

    “他告诉我,参战能避免中日开战,我同意了,不等国会同意,就通过外交部发宣战了!”

    袁世凯自顾自的说着,他的语中尽是浓浓的无奈。

    “可宣战又换回了什么呢?归根到底,相比于中国,英国更害怕日本,害怕日本倒向德国!所以,他们是可以牺牲日本利益的,日本能喊出的中国的事情不经与日本协商,日本即不承认,那日本人还有可能听伦敦的吆喝吗?”

    尽管口干舌燥,但是袁世凯却没有喝茶的意思,愁容满面的他又继续说道。

    “美国公使芮施恩表示同情,可美国什么也做不到,日本人的野心又岂是一个山东能满足的?现在你们纵容他,将来……”

    “大总统,对于中国来说,只能打赢这一仗才有机会!”

    莫理循突然插了一句话,他看着面前愁容不展的袁世凯。

    “无论如何,中国都必须要打赢这一仗,只有这样,才能赢得诸国的尊重,才能让日本彻纸绝了意图独霸中国的心思!”

    昨天下午,当胶澳战事打响的消息传来之后,莫理循在震惊之余,思索了整整一夜,最后他得出的结论,就是中国若想自保,就必须要打赢这一仗,只有如此,才能保全中国,否则,等待中国甚至可能是就是亡国。

    “大总统,欧战破坏了列强在远东的平衡,假诺贵国输掉这一仗,而日本又意识到英、法、美对远东局势的力不从心,势必将会激化他们的试图控制中国的野心,只有中国赢得这一仗之后,英美法俄等国才有机会插手,方能有机会获得国家的生存!”

    说到此处,莫理循又说道。

    “这一仗顶多是提前了一年而已,大总统,以日本之野心,他们必定会利用这天赐之机,图谋在中国扩张利益,现在尽管中日冲突提前了,但至少有一点是对中国有利的,青岛有着坚固的要塞,要塞防御总胜过野战,只要江苏陆军能撑下去,你们就有机会赢得胜利,只要能让日本意识到夺取青岛的代价惨重,到时再有各国干涉其中,胶澳事件即可得到解决……”

    莫理循的想法,袁世凯不是没想过,可他有他的顾虑,身为大总统,他必须要考虑整个国家。

    “如果,命令胶澳撤军,能不能……”

    莫理循断然打断的袁世凯的话。

    “大总统,那样的话,只会助涨日本人的野心,一味的示弱于人,最终将导致国家的灭亡!”

    “可,怎么打!”

    “就在胶澳打,只要战场在胶澳,中国就有赢得机会,所以,大总统,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你都必须要支持李子诚!支持胶澳,因为那里将关系到整个中国的未来!”

第244章 血忠社更!)

    东方微露晨曦,阳光照入室内的榻榻米,睡在榻榻米的男人不停的翻来覆去的,偶尔他会停下来,然后一言不发的着天花板。

    着天花板,吴佳只感到头脑有些胀痛,昨晚又是彻夜未眠,使他感到浑身困乏,奉部长之命,四个星期前,他假道朝鲜来到了日本,现在吴佳已经不复存在了,在这里,只有金关忠,一个朝鲜旅日商人。

    而现在面临时未知的前路,甚至可以用前路险恶来形容,怎不叫他忐忑不安,辗转反侧?

    那一天,在离开连云时,部长亲自在连云饭店为他们一行三人饯行的场面颇有些“悲壮”色彩。

    之所以化名为“金关忠”,取意要像三国关公那样身在曹营心在汉,到日本后,要心在中国。根据指示他要扮做一个生意人,以经商的名义,通过种种渠道广泛联络在日本的韩国志士,而搜集情报只是次要,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争取发展一些有志韩国独立的志士,参加由他组织的“血忠社”。

    所谓的“血忠社”就是“以我之血,铸之忠诚”的意思,而之所以建立这个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日本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波澜。

    在部长为他饯行时,曾特意告诉他。

    “这个任务,对我们太重要了。如果我们的行动获得成功的话,那么它的成就将远过错超过国外事物处目前在日本从事的搜集政治、军事、经济情报工作,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至少在未来三年内,日本的发展都是极为有限的,如果任务完成出色,那么你们都是国家、民族的功臣,四万万五千万同胞的未来都掌握在你们的手中!”

    从那天起,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便萦绕于吴佳的胸膛,不,准确的来,是金关忠的胸膛,而在过去的两个星期,又透过他的胸膛,传入数名朝鲜人胸腔,当然对于那些朝鲜人来,他们的使命感,不过是那半岛的使命感而已。

    在日本,有数万朝鲜侨民,而侨居日本的朝鲜人,是日韩全邦前后,失去生路被迫流亡日本的。他们是没有祖国的殖民地人民,而在日本又倍受歧视,被日本人当作牛马待,饱尝了民族歧视和侮辱压迫之苦。

    也正因如此,在这些人中,可以很轻易的挑动他们的不满情绪,进而将他们收归已用,广岛是一座工业、港口城市,在这座城市日本企业雇佣了数万名韩国廉价劳工,这些劳工都在住在郊区用破木板、厚纸板搭成的窝棚之中。

    几乎是刚一来到广岛,金关忠便在这里开了一个饭馆,通过挂在墙的那面韩国国旗,轻易的就获得激进人士的好感,从而迅速建立了血忠社,尽管现在血忠社不过只有二几个人,但这二几个人也就足够了。

    “希望她能弄到炸药吧!”

    在心下思索的时候,尽管头很痛,但是金关忠还是站起身来到洗手间,用凉水洗脸后,整个人顿时便精神许多。

    推花黑色的西式大门的铁门,穿着一身西式淑女打扮的成秀晶便离开了山田家,她是山田家的家庭教师,一个韩国人成为日本富人家庭的家庭教师,在整个人日本都非常罕见,但对于曾在日本的钢琴比赛中获得三等奖的成秀晶来,想成为富有家庭的家庭教师,却不是一件什么困难的事情。

    她的学生是一个只有六岁的女孩沙织,而她每天只需要教她弹两个时的钢琴就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在其它时候她便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显然这是一份非常轻松,而且收入颇丰的工作。

    只不过并没有人知道,这位漂亮的音乐教师,却是一个韩国复国运动的支持者,在一个多星期前之前,经过他人的介绍,加入了血忠社,成为血忠社中唯一的女性成员。

    在两天前一次会议结束后,社长曾告诉她,现在血忠社需要一批炸药,希望她能帮忙搞到。

    尽管不知道从那里搞到炸药,但意识到这或许将对她的一次考验,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过随后,社长却告诉她应该购买那些物品,用来制造炸药,随后她便出入于广岛城内大大的化学品商店、染料店,购买配置炸药需用的化学原料。

    而在昨天,她在一家染料发现了大量的黄色染料——苦味酸,于是她便准备买一些。不过,她打不定主意到底买多少合适,因为买多了可能会引起当局的怀疑。尽管苦味酸是印染业常用的染料,但无论染料店的老板或是警察都肯定还知道它的另一个用途,那就是只需要对苦味酸稍稍进行改造,就能制成了炸药。

    在昨天她曾在染料店试探的问道。买0公斤行不行?然而售货员把她的计量单位理解错了,给她开出的提出货单是0桶,一桶50公斤,桶就是500公斤。

    500公斤炸药,而她今天就是将提货单交给另一个人,然后由他负责把炸药带到城外贫民区的一栋仓库内。

    几分钟后,在公园内成秀晶将提货单交给了一个社内的同志,两人甚至都没有话便分别离开了公园。

    “炸了它!”

    在朝鲜饭店二楼阁楼中,金关忠恶狠狠的从牙缝中吐出三个字来,周围的人听着这几个字,无不是心头一颤。

    “广岛是日本的工业中心之一,同样也是最重要的港口,在广岛周围有三座发电厂,而我们的目标,就是把煤雷送到发电厂的煤堆以及商船!”

    着眼前的几名同志,金关忠平静的道,而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拳头大的煤块,这就是煤雷,起来像块普通的煤块,里面装填00克左右炸药,装药虽然不多,但如果这些炸药在锅炉内爆炸的话,威力却是相当可观。

    围在桌边的几个人互视了一眼,然后大都是饶有兴趣的着那煤雷,这起来和煤块根本就没什么两样,把这样的煤雷混到煤堆里,并不困难,甚至可以非常简单。

    “社长,在发电厂、工厂、码头,都有朝鲜人,让他们把煤雷放进煤堆,甚至直接放进船舱,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一眼社长,朴成坤微皱着眉头道。

    “社长,您曾过,我们要用一次行动震憾整个日本,让他们知道,韩国绝不会屈服,但是么做的话,谁会知道,是我们韩国人炸的呢?而且,这些炸弹混在煤堆之中,什么时候才会爆炸,我们压根就不知道……”

    待朴成坤完他的法后,金关忠静静的点了点头。

    “的确,同志们,这固然可以最大限度摧毁日本经济,但是却远不能够在整个日本引起一场地震,而血忠社的建立,却是要对日本实施一场前所未来的战争……”

    在话时,金关忠示意坐在对面李成熙把一旁挂在衣架的马匣拿过来,李成熙刚一取过马甲,便发现马匣的不同之处,尽管马甲的布料起来非常薄,但却又非常厚实,而且非常重,差不多有公斤重。

    着桌面的马甲,金关忠沉默片刻,表情显得非常凝重。

    “韩国作为一个弱国,依靠正面对抗,远不能击败比我们强大许多的日本,但是我们有爱国之心、有甘愿为国而死的意志,所以,我们必须要不惜一切,用尽一切手段,去打击我们的敌人,打击日本,我们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日本人,大韩帝国绝不可辱!大韩帝国绝不会放弃抵抗!”

    伴着金关忠有些低沉的嗓音,房间内的人们表情无不变得悲愤无比。

    “这件背心,就是我们的武器,在背心内装有公斤黄色炸药,炸药分成了4块,每一块炸药的前方都500粒5毫米钢珠,一但引爆,半径00米,不会有任何死角存在……”

    抬起头,着身边的同志,金关忠特意用低沉的声音道。

    “在这个世界,很少有像这件背心一样威力强大的,可以由一个人操作的武器,如果我们的同志穿这样的背心,出现在剧院和其它人群聚集的地方,只需要按下手中的按纽,便可以夺去成千百名日本人的性命!”

    金关忠的话,只让李成熙、朴成坤等人的神情微微一变,但在微微变化时,他们的脸却又流露出跃跃欲试的模样。

    “五年前,安重根义士曾以已身相搏,用射向伊藤的子弹告诉全世界,韩国不可轻辱,而今天,我们血忠社的同志,将用这种武器,向日本打响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日本和日本人,必将为他们的在韩国的暴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金关忠的声音落下时,朴成坤着桌的背心,眼中闪动着一丝绝然之色。

    “社长,让我去吧!”

    “不,社长,让我去吧!我的哥哥在义军中被日本人斩首,让我去吧!”

    “让我去吧!”

    “让我去,我没有结婚,没有妻儿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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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好好干更!)

    位于本州西南部的广岛县,人口超过五万,这是西日本数个著名的工业城市之一,沿岸一带遍布着一座座工厂,这里同样还是日本军队的指挥中枢之一,第二军总区司令部,在整个日本,只有两个军总区,第一军总区司令部在东京,由此可见广岛的重要军事地位,同时,这里也是日本陆军最大的集结地。

    早在中日甲午战争时期开始,从那之后,日本军队便在这里集结,船开往大陆战场,参加甲午战争、参加日俄战争、吞并朝鲜、直到现在出兵山东,每一支离开日本前往中国大陆、朝鲜的日本部队,都是在广岛市区的宇品港登船出发。

    在过去的几天之中,整个广岛像是沸腾了一般,一只只陆军部队在激动的广岛市民的欢呼声中,在宇品港踏前往中国的轮船,他们将去夺取胶澳,为日本的利益而战。

    当部队接到开拔前往青岛的命令时,佐腾森的父亲尚在病中。离开军营的他一面祈祷年老的父亲能健康地活下去,一面与父亲告别。

    而在拜别父亲之后,坐在客厅内的母亲很冷静,同样佐腾森也非常冷静。佳美静静的着儿子,脸带着一丝欣慰之色。

    “这是一次千金难买的出征。你高高兴兴地去吧!如果不幸被支那兵抓住的话,你就剖腹自杀!因为我有三个儿子,死你一个没关系。”

    完这句话,她送给佐藤森一把刻有文字的匕首。母亲的话让佐腾森非常高兴,第一次他觉得母亲特别伟大,没有比这时更知道母亲的伟大了。于是,他在心中坚定地发誓——我要欣然赴死!

    “请母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佐腾家蒙羞的!”

    跪拜下去深深叩首之后,佐腾便离开了家,回到了军营,当天夜里,他便同部队一起乘火车前往广岛,他们要在广岛登船,前往中国山东。

    “最忠勇的士兵,不是等兵,不是一等兵,也不是二等兵,只是指作为帝国的军人在赴死之时毫不犹豫地勇敢战死的士兵。因而我希望自己成为这种忠诚勇敢的士兵。”

    在火车,佐腾森在日记本如此写道。

    午九点,佐腾森所在的联队进入了广岛火车站,而部队为了与充满爱国热忱的民众相呼应,特地绕一程远路走向码头。沿途的街道两侧前来送行的市民们拥挤着,在一片欢呼声中送他们的出征。

    在群众中发现了熟人的士兵又一一与众人惜别。而此时佐腾森一面沉浸在沉重的对国家的赤胆忠心中,一面咬紧牙关朝前行进。

    佐腾森早已明白了这一切,早已义无反顾,所以,无论出现什么样的事态,他都不会吃惊,他可以冷静地等着它们的到来。因此,对这种群众集会、欢呼、沸腾的热情,他都泰然处之,冷静沉着地观望着,只报以温和的微笑。

    在道路两侧的市民们伸出的像森林般密集的脑袋、胸脯、手臂,像波浪一样起伏。他们的手像是被风吹动一样,不停地下挥舞,画着一个个圈圈。他们像蝴蝶一样,有的舞得快,有的舞得慢,有的停在那里。他们的嘴吐出像怒涛般激烈的爱情和热忱。

    在欢送的人群中,一个女人四处奔跑,也许是寻找她亲爱的丈夫的身影。而在士兵的队形中,也有士兵也大喊了好几声,挥过好几次手,但也许她没发现丈夫。妻子深切的离别之情通过这热烈的气氛传给了她的丈夫。

    “班哉!班哉!”

    欢送部队开往支那的民众的嗓间似乎只有这一句话。——一首伟大的交响曲,一张感情激越的乐谱。群众的叫喊声更加响彻空中。

    “哒、哒……”

    军靴声在广岛狭窄的街道响彻着,而在街道两侧随处可以到手摇“太阳旗”,为他们送行,他们的手臂、他们手中的太阳旗、他们的喊声,像是大洋的波涛一般。

    当佐腾森随着部队前进时,两侧却不断有年青的女学生,拿着黄纸包递给士兵,那显然是从寺院求来的护身符,女学生的面庞微红,每当她们送出一个时,都会深深鞠躬,口中着。

    “拜托了!”

    拜托了,在得到一个黄纸包时,女孩鞠躬道,接过那黄纸包后,佐腾森握在手中,只觉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于胸间回荡着。

    “请放心吧,我一定会战死在支那的!”

    他的回答只让女孩一愣,然后女孩再次鞠躬道。

    “啊!那拜托了,一定要打败支那人啊!”

    在人群中,满头汗水的朴成坤着那些为士兵送行的人们,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也许,五年前日本吞并韩国时,那些日本兵,就是被他们这样送到了韩国,当他们的为士兵们送行的时候,是否知道那些日本兵在韩国烧杀作恶呢?

    朴成坤不知道答案,但此时衬衫内穿着一件厚重的爆炸背心,尽管身前身后燥热非常,尽管额的汗水不断滴下来,甚至连握着起爆器的手掌心内都渗出了汗水,可他却还是拼命朝前挤着,他想杀死那些日本兵,多杀一个是一个。

    “让一让,让一让,我的弟弟在那!”

    朴成坤用日语大声喊到,前面的人听到他的喊声时,大都会主动的给他让出路来,终于挤到了第一排,眼前那踩着靴声的部队在他的眼中,完全化成了一个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魔鬼。

    “你这家伙,怎么站在这里了!”

    突然一个警察出现在他的身边,警察的话让他回过了神来,朴成坤连忙一鞠躬道。

    “我在找我的弟弟!”

    “啊,是这样啊,那快点吧!”

    警察显得很热情,当警察转身到其它地方维持秩序的时候,站在街道的朴成坤却忽然从包中取出一叠纸,朝着空中一洒。

    “大韩帝国万岁!”

    在喊出这句话时,朴成坤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气力,这或许是他毕生喊的最响亮的一句话,即使是在这震天的欢呼声中,那一句话却依然震的周围的人们一愣,当人们把视线投向这个站立于街中时候。

    “大韩帝国万岁!”

    在吼声喊出的瞬间,紧握着启爆器的朴成坤面色煞白的着朝他投来怒容的日本人,甚至还有几个日本兵伤势就要冲来,而先前那个热情的警察亦朝他跑了过来。

    “再见了,妈妈……”

    在心间发出祈祷声时候,朴成坤闭了眼睛,同时猛的按动了手中的按纽,剧烈的爆炸瞬间吞噬了整个街道。

    “自杀式爆炸背心!”

    着面前的魏子栋,李子诚反复打量着他,他的举动着实超过自己的意料,原本自己还在寻思着,到底应该拿他怎么办,但现在,他却干了这么一件事!

    “是的,是根据保安部的技术资料制造的……”

    不用魏子栋解释,李子诚都知道自杀式爆炸背心,那压根就是自己给保安部的提示,由保安部的技术人员参照自己的设计思路设计而成。

    “先生,”

    魏子栋选择用恭词道。

    “昨天,派往日本的保安员利用发展下线,在广岛、长崎、东京、大坂等几座城市发动了一百零三起自杀式爆炸袭击,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来,通过在日本本土的特种战争,保安部成功杀伤日本士兵326人,杀伤日本平民……”

    在魏子栋作汇报时,他把一切都安在“保安部”,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干什么,怎么去做,就像在得到日本发来的电报后,一得到汇总数据,他便主动来汇报一样,甚至于在这个时候,日本发生炸弹袭击都没有见报,不过他相信经略使肯定已经知道了!

    “发动袭击的都是什么人?”

    相比于所取得的“战果”,李子诚更关心的是是谁执行了自杀式袭击,如果是保安员的话……不等朝下想去,魏子栋的话声便打断了李子诚的思绪。

    “先生,是外派保安员在旅日朝鲜侨民中招募的人员,”

    望着经略使,魏子栋又急忙解释道。

    “先生,利用韩国人,总好过牺牲我们的保安员!”

    点点头,李子诚倒是没什么,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对韩国人,更没有一丝好感,既然死的都是韩国人和日本人,那这件事还是可以接受的,几个时前,在得到的日本发生炸弹袭击的情报后,自己完全被吓了一跳,这个时代的恐怖袭击?

    是谁发生动的?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发动恐怖袭击的竟然是魏子栋,这个人啊!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鬼才,恐怖袭击的理论,自己不过是只过一次,换成书面也不过只有几百字,而现在魏子栋却把这一理论在日本实施试验了。

    这时张一麟敲门走了进来,

    “经略使,大总统电报!”

    一听是大总统电报,魏子栋连忙起身告辞。

    “先生,属下告退,如果有好消息传来,属下一定第一时间禀报经略使!”

    “嗯!注意收集相关资料,总结经验!”

    “是!”

    最后,李子诚又抬起头一眼魏子栋,在他将要离开时,重重的道。

    “安亭,这件事你干的不错!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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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志愿军更!明天加更!)

    “兄虽于病榻,但听闻弟所倡“。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五雷灌顶之言,字字令人深思、发人省醒……昨日听闻,有军中将士欲以身卫国,往青岛行以志愿,此等志愿之军,兄岂能阻之……祈胜音!

    兄世凯”

    张一麟念完电报后,李子诚硬是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志愿军?

    没想到现在连志愿军都出来了。

    所谓的志愿军实际是现在守卫胶澳最急需的兵种——炮台兵!

    这志愿是真志愿还是假志愿,且不去追究,但是袁世凯从烟台、厦门、广州、秀英、镇南抽调炮台兵赴胶,这倒是不假,就在袁世凯这份电报到自己这之前,那边参谋部就接到海军部的密电。

    大炮是技术活,训练一个陆炮手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而训练一个可以攻击海移动目标的海防要塞炮手耗时更长,这几天,青岛要塞同日本舰队对射,可是一点便宜没占着,反而合付出损伤千人的代价,可以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没有合格的炮手。

    而现在袁世凯却把保卫青岛要塞最急需的炮手送过去,这袁世凯啊!果然不愧是袁世凯!

    “经略使,两时前,红字会向陇海铁路总院捐五万元!”

    “安徽省都督府济款江苏二万元……”

    “山东省济款胶澳难民伤抚万元……”

    听着这一个个消息,指敲着桌面,李子诚整个都陷入沉默之中,从在构思这个计划开始,直到收到这封电报之前,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袁世凯给自己“鞋穿”,可现在,他的举动却和历史所描述的截然不同,何止是不同。

    从淮海跳过中央接收胶澳,他袁世凯便保持沉默,然后又是装病,接着真打起来了,“志愿军”和银子,甚至武器,都没少自己的,这袁世凯,当真是自己在历史书到那个“老奸巨滑”的袁世凯吗?

    跳过中央、接收胶澳,这等于甩了袁世凯一巴掌,可他没怒,在青岛还击日军舰队,这等于开启两国战火,限国家大局于不利,可袁世凯依然没气,解款、支援,该做的他一样不落的都做了,甚至还发来这么一封电报,安自己的心。

    袁世凯!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里嘀咕着,李子诚抬头着张一麟。

    “咱们的大总统啊……”

    “不透!”

    张一麟接过腔,然后又道。

    “可这事能做到这份的,也就只有袁大总统!”

    话时,张一麟的语中多少都带着敬意。

    “大总统,毕竟是咱们中国的大总统!”

    一直以来对袁世凯都颇为反感的这时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他的话让李子诚头一抬,再着办公室内的诸人,甚至就连那昨天赶过“希望为经略使公署一马前卒”的章炳麟,这会脸都露出些敬仰之意。

    收心!

    终于,他们脸的异样使得李子诚明白了袁世凯的用意,自己是以“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去收复胶澳,尽收天下人之心,而现在袁世凯这又未尝不是爱国之举!

    有着自己的那几番“逾越”在前,而现在袁世凯能做到这地步,旁人怎么可能不敬佩,怎么可能不……

    当真是袁世凯!

    心下感叹一声,虽明知道袁世凯的用意背后的目的,但这副穿肠毒药,自己还真的吞下去,要不然自己一直以来在精心打造的那个……可就……

    “无论如何,咱们都得谢谢大总统,”

    接过那电报纸,李子诚站起身来。

    “事实证明,正义的事业从来都不是孤单的,或许我们是孤独的开始,正像我们的歌中唱的那样,当人们不再忠诚的时候,我们依然保持忠诚,但最终,我们的忠诚会去唤醒整个民族对国家的忠诚!我们,则是这一切的引导者!”

    远方的海平线,再一次出现了许多日本军舰,这是负责围困青岛外海的日本第二舰队的六余艘各型军舰,而在旗舰“周防号”战舰,第二舰队司令官加藤定吉则站在舰桥内,拿来着的望远镜搜索着海岸的炮垒。

    因为海的炮击暂时停止了,海岸支那人的要塞炮也停止了射击,海、陆地都沉默了,远方的海岸,可以到会前岬炮台,隐约可以到那些被炮弹炸变形的堡垒,青岛外海的炮战持续了两天,在过去的两天中,第二舰队朝着青岛的要塞发射了万发炮弹,但是却未能阻止对方的炮击,甚至未能击毁他们的要塞。

    突然,会前岬炮台前方发出几阵闪光以及微微可见的烟雾,烟雾很快消散了,二几秒后,在距离青岛距离最近的第九驱逐舰队的几艘驱逐舰、雷击舰,附近落下了五个水柱。

    “好像是支那军的50要塞炮!”

    加藤定吉的眉头一皱,在世界海军史,从未有海军同岸防炮的交战中占到便宜,在过去的两天之中,第二舰队几乎没有多少损失,恐怕还是因为那些中国炮兵大都是新手,所以……

    “钧座,您日本军舰吧,一定会收到我们烟台炮台送去的礼物!”

    身穿海军军装的富庆国有些得意的朝着身旁的韩武去,他和手下的兄弟是根据海军部的秘令,从烟台炮台驰援青岛,对于青岛要塞的20公厘、240公厘以及50公厘、20公厘克虏伯海防炮,他们并不陌生,烟台炮台使用的火炮与其同型。

    “嗯!”

    韩武在应声时把望远镜转身日本军舰,马到驶在最前面的那只军舰周围腾起几根水柱,不过舰却未炸出黑烟。

    这一轮是试射!

    对于这从烟云赶来支援青岛的要塞炮手,除去感激,韩武的心里更多的却是激动,因为他知道,从富庆国带着三百多名炮手来到青岛的那一刻起,江苏陆军便不再是孤军作战了,这批炮台兵还带来了青岛急需的海防炮弹,足足有五千发之多。

    突然伴着炮声,数声剧烈的炮响传入了掩蔽所内,有些昏暗的掩蔽所随之一亮,炮台沉寂多时的240毫米海防炮再一次轰鸣了,这一次是五门海防炮和五门移动要塞炮的齐射。

    在望远镜中,那艘日本军舰周围先是炸出七团水柱,突然,军舰的正中升起一团巨大的黑色烟柱!

    “好了,一炮命中!”

    拿着望远镜,韩武激动的大喊一声,在他喊话的时候,又到那艘军舰舯部再次升起一团乌烟,军舰燃起了雄雄烈焰。

    “肯定是24公分炮!这艘驱逐舰完了……”

    或许像是验证富庆国的话一般。那艘升滚着黑烟的驱逐舰正迅速的倾斜,并且朝着水下沉去,从望远镜中,甚至可以清楚的到日本水兵正在跳下军舰。

    “是谁指挥的炮击!”

    “钧座,是方天明少校!”

    富庆国连忙回答道。

    “是那个黑脸?”

    韩武的脑海中浮现出在火车站迎接他们时见到那个沉默寡言的黑脸汉子。

    “他的炮打的可真够准的啊!”

    “钧座,方黑脸可是刘公岛的老炮台长,这二几年,人家可是整天都在炮台的干着,想方设想的来改良炮击和瞄准表,烟台几座炮台,就数这他的炮打的最准!”

    炮又一次鸣响了,这时韩武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的炮手和这些老炮手们相比差距有多大,在他们来之前,这炮台一分钟才打一轮齐射,可现在,一样的炮,人家半分钟就能打一轮。

    “钧座,又是一排炮!”

    与之前的射击近处的目标不同,这一次排炮射击的却是远处公里外似乎是扎成一堆的日本第二舰队主力,几发炮弹落在日本军舰的近旁,还有几发形成了近失弹,其中有一发炮弹落在一艘巡洋舰。

    “撤出交战距离!”

    千岁号被击中的舰艉、半分钟形成两次齐射的现实,迫使加藤定吉做出了决定,现在中国炮手的射击水平提高了很多。

    “安安静静的与要塞对射的日子结束了!”

    在一声感叹之后,加藤定吉放下望远镜。

    尽管青岛要塞的火炮老旧,大都是二几年前的老式架退炮,射程有限,但第二舰队的舰炮虽是管退舰炮,但倾角有限,射程亦不占什么优势,现在既然对方已经“学会”了如何攻击海目标,那么再与要塞炮对射无疑是自寻死路,相比于在海受风浪影响的舰炮,要塞炮更准确,先前的那一轮齐射命中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司令长官,我们已经退出要塞火炮射程!”

    安全了?

    但是周防号战舰罗经舰桥内的的诸人却面却尽是不甘之意。

    “阁下,我们应该继续对要塞实施巡洋炮击!”

    “可是,我们先前的损失已经很惨重了!”

    “可是这样的话……”

    “进攻要塞,军舰是没什么用的!”

    加藤定吉依然打断了他人的进言。

    “那除了军舰还有什么?”

    放下望远镜,加藤定吉慢慢回过头来着质问他的参谋长。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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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航母更!明天加更!)

    日军航空队早年成立于明治三四年(90年),当时只有高空气球。直到905年后才开始接触飞行器。当时日军就认为该飞行器可在军事有重大作用,随即加快了对飞行器的研究。909年在日本陆、海军大臣的监督下,设立了日本临时军用气球研究会。以从事开发适用于军事的飞艇及飞机。

    随后并在崎玉县的泽町建立了飞行试验场。同时还派遣大批留学生去欧洲学习,不久又从朋着世界第一航空强国的法国购进数架飞机,随后便正式开始了飞机的研制和开发工作。

    在日德战争之前,日军准备参战的飞机共有6架。日军虽然认为建立飞行队是当务之急,但因陆军部的预算没有批下,只好维持现状了。当时日本帝国陆军的飞行官总共有4人,空中侦察员有索最新更新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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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而日本海军飞行队主要装备的飞机是水飞机。机场设在神奈川县三浦郡浦乡村前的宇田湾。飞机同样购自法国,并由法国人担任教练。大正二年秋(93年)日本海军水飞机参加了佐世保的海军演习。海军共有水飞机2架,飞行员人,空中侦察任务由飞行员兼任。

    神奈川县。

    追滨海军航空技术研究所,这里是日本海军设立第一个海军航空中心,主要负责与日本海军相关的飞机相关技术研发、调查、以及审核。

    一辆边斗摩托车轰鸣着驶入追滨海军技术研究所,摩托车扬起一阵阵灰土,摩托车径直驶到海边,站在海边着空中的庄司听到摩托车发动的轰鸣声连忙回过头去,这时一名海军军官从挎斗跳了下来。

    “队长呢?”

    “敬礼!”

    快步迎去和田秀穗大尉连忙立正敬礼。

    “我就是,和田秀穗留守代理队长!”

    “门的没用!真队长呢?”

    罢村田参谋便直接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只留下愣头愣脑的和田秀穗大尉在那继续汇报道。

    “现在全队去参加东京湾为期一周的大飞行去了!”

    “什么?全队?”

    村田转过身来。

    “不是只有四架飞机吗?”

    东京湾空四架如玩具似的飞机轰鸣着朝着追滨方向飞行着,这是日本海军的第一批飞机,法国制造的莫里斯?法尔曼式水飞机。

    木梁、布翼、绳索加一台发动机组成的飞机,随着海风不时在空中摇晃着,轻盈的飞机很难保持平稳飞行,在飞行之中,飞行员总是需要不断调整飞机,以保持飞行的平稳,任谁到那在空中左右下摇晃的飞机,只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飞机快要坠落的错觉。

    伸头朝着下方和后视镜了一下,金子养三少佐便拍了下身前的副驾驶。

    “问问他们怎么样了!”

    “嗨!我问问情况!”

    藤濑胜中尉应一声,从机舱边拿起一个军号,然后站起身来,吹起了军号。

    “嘟嘟、嘀嘀……”

    军号声在空中回荡着,后方驾驶着飞机的武部鹰雄中尉听着军号声。

    “队长问我们的情况!你回复一下!”

    很快,后方的三驾飞机都先后以军号作了回应,追滨海军航空技术研究所所从事的正是各种空中战术以及飞机应用研究,空中的军号联络,尽管学自法国人,但正是由追滨航空技术研究所进行了日本化的改良。

    “被超过了!”

    在大崎教信同队长联系时,武部鹰雄朝左方一,却突然嘣出这么一句话来。

    “嗯?”

    大崎教信扭头了一下,可不是嘛,一只燕子正快速超越飞机。

    “被燕子吗?”

    法尔曼式飞机是一种双座双翼机,发动机不过只有70匹马力,虽最大时速可以达到20公里、飞行高度2000米,但那也只是“最大时速”,平常能飞到五六公里,就已经算是高速了。

    “,马就能超过我们了!”

    “可不是嘛!”

    就在两人大笑声,身后的发动机却突然传出一阵爆声。

    “嗵、嗵……”

    在发动机传出爆声时,发动机的转速开始降了下来。

    “怎么了?”

    “不知道!”

    “螺旋桨慢下来了!”

    当武部鹰雄和大崎教信两人惊恐的回头着发动机时,只见发动时的各个气缸不时传出爆炸声,并不断喷出黑烟。

    “快,赶紧加速!”

    几分钟后,追滨的海滩,一架法尔曼式水飞机被地勤挂了钩索。

    “一二、一二、”

    在身着白衣的地勤兵的口令声中,飞机被一点点的拖沙滩。

    “队长,这次返航很成功啊!一点弯路都没走!”

    “是啊!”

    金子养三回头朝后方去,另外两架飞机已经降落到海面,正朝着海滩滑行。

    “可惜,二号机落后了!”

    “也许他们正在乱飞吧!”

    留守的和田秀穗大尉到队长从飞机跳了下来,连忙跑过来。

    “报告,军令部村田参谋在长官室等您呢!”

    “村田?我马过去!”

    将风摘下来,金子养三便朝着长官室走去。

    “金子养三少佐!”

    彼此行个军礼,村田便取出一份电报。

    “第二舰队加腾司令长官发来了电报,命令你们立即前往青岛!”

    “前往青岛?”

    “没错!”

    村田重重的点头道,而金子养三在惊讶之余随即问道。

    “怎么去?”

    90年美国飞行员尤金?伊利驾驶一架“柯蒂斯”飞机,从经过改装的轻型巡洋舰“伯明翰”号起飞成功,次年月他又在装甲巡洋舰“宾夕法尼亚”号的后主甲板,利用尾钩钩住制动索,平稳安全地完成飞机降落。

    这两件事情极大得刺激了正在迅速扩充中的日本海军,海军当局立即作出反应,于92年(明治45年)成立了“海军航空术研究委员会”,研究飞机的使用问题。同时在横须贺的追浜成立了水飞机基地,引进水飞机进行训练。

    到了94年秋,日本海军进行了一次规模演习。演习的其中一个科目就是研究飞机在新作战条件下的作用。此时,需要一艘军舰来承担搭载水飞机的任务。日本海军选择了海军运输船“若宫丸”。

    “若宫丸”原为英国籍商船“瑞辛顿”号,登记吨位442吨,该船因运输战争违禁品,于905年月2日在对马海峡冲岛西方海域被日本海军第7号水雷艇所俘获。日俄战争结束后,该船并未归还英国,而是被日本成立的“俘获审判所”判定由日本海军没收,作为海军运输船。905年9月日,更名“若宫丸”。907年3月22日,日本海军将其暂时租借给日本邮船社,作为民用邮船使用。92年3月9日,该船重新被日本海军征用,于当月22日正式返还。随后在佐世保海军工厂进行改装,扩大第二船舱舱口,使之成为海军运输船,承担运送炮塔的任务。

    随后“若宫丸”通过临时改装,携带了2架法国制造的法尔芒92水飞机参加了演习。演习中,“若宫丸”加入了作为进攻方的青军,派出携带的水飞机对作为防御方的红军目标进行了侦察。从事后的情况,日本海军对它的表现相当满意,指挥青军的司令官尤其大加赞赏,所以日本海军于次年提出建造艘水飞机母舰的计划。由于当时日本财政状况非常紧张,海军拨款不足,计划随之搁置。

    一战爆发后,当战争的消息传到日本之后,日本政府根据日英同盟的条款,立即着手准备参战。这样一来,海军立即得到了需要的资金,搁置的水飞机母舰计划被得启动起来。月6日,“若宫丸”被紧急拖进横须贺船厂,进行改装。由于战争迫在眉睫,需要水飞机母舰能立即投入战斗,因此改装尽量简单,没有大规模改变船体结构。

    其改装主要包括两个内容,一是在船前桅和后桅前部的甲板各设一个用铁架帆布搭成的机库。前部机库一些,可容纳架型70马力的法尔芒92型水飞机。后部机库大一些,可容纳架大型00马力的r号乙型水飞机。为了能有效地使用水飞机,前后桅的吊车进行了改造。

    今天刚刚完成改装,但却尚未正式服役的“若宫丸”奉命离开了横须贺,装载着53人组成的航空兵部队。这支航空兵部不过是于昨天刚正式编成,包括7名飞行员和46名地勤人员,赶赴青岛与已经开赴当地水域的海军主力汇合,参加对中国青岛的进攻作战。“,要前往支那了,支那有飞机吗?”

    在刚刚完成改装的“若宫丸”水机母舰,和田秀穗大尉有些兴奋的对身旁的饭仓贞造中尉问道。

    “支那?也许支那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飞机吧!”

    饭仓贞造中尉笑道。

    “就是,也许等咱们的飞机到达他们的头顶时,他们会大叫机器鸟!”

    藤濑胜中尉的话只引起正忙活着的地勤和飞行员们的一阵哄笑,

    “不要支那人,他们也是有飞机的!”

    大崎教信中尉到是在旁边了一句公道话,可他的话却没有引起任何共鸣,而藤濑胜中尉则怪声怪气的道。

    “日清战争时,支那人的北洋水师还有镇远和定远号那!可最后不还是被我们打败了吗?”

    藤濑胜的这句话反而在周围引起了一阵共鸣。

    “就是,支那人有飞机更好,到时咱们就在空中击落它!”

    “没错,到时我们就能开创战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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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新式武器

    尼古拉?特斯拉试验室,这座位于连云港的试验室,是第一座由个人名称命名的试验室,事实,采用姓名命名试验室,在某种程度是一种奖励,或者是一种荣誉,尽管通用电器公司拥有尼古拉?特斯拉试验室60%的股份,但却不妨碍身为试验室主管的尼古拉?特斯拉拥有这座试验室的完全使用权。

    “我们注意到,相比于日本,中国的海军几乎弱到不值一提的地步!”

    在试验室内,面对几名来访的江苏陆军参谋部的技术军官,尼古拉?特斯拉用有些生硬的汉语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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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在初学汉语时,在特斯拉的眼中,汉语或许是世界最复杂的语言,但是当学会汉语之后,他却发现汉语或许是世界最简单的语言,相比于不断推出新词汇的、外行人无法理解的英语,特斯拉反而发现了汉语的便捷之处,相比于英语,汉语更能适应变化。

    所以,现在他才会尝试着用汉语书写自己的试验报告以及向他人进行介绍,尽管现在他的汉语并不流利。

    “所以,最近我一直在试图研制某一种简单而有效的反舰武器!当然最简单有效的武器就是水雷!”

    随着特斯拉的介绍,一名德华大学的试验助理将特斯拉身后的桌子推开,然后特斯拉指着桌的一个金属盒解释道,作为**公司的一名雇员,特斯拉清楚的知道,**同连云之间的联系,研制这种新型武器的目的,就是为帮助没有海军军备的中国,击败,至少可以阻止日本海军的进攻。

    “众所周知,普通的水雷都是触发性的,雷体装有触角,触角内装有化学反应装置,只要舰船碰到任何一个触角,就会使电导液从破裂的密封管中流出,形成一个化学电池,产生的电流就会引爆雷管,从而引起其内部炸药爆炸。这种水雷是通过一条铁索连在一个大锚,漂浮在水中。一旦将雷索割断,水雷就会漂浮到水面被排除。扫雷舰就是用这一原理来扫除水雷的。”

    或许是怕眼前的这些陆军军官并不了解扫雷的原因,在导师解释时,于德誉用几张图纸作着着,望着尼古拉?特斯拉时,他的眼中尽是崇拜之意,在他来特斯拉根本就是一个天才,他的一切灵感都像是天赐一般。

    “……磁性!”

    尼古拉?特斯随口吐出一个词,然后,他走到展示台的后方,

    “在海洋航行的舰船大都用钢铁制造的,犹如一浮动的“大磁铁”。钢铁内部含有无数微的磁区,而地球是个大磁体,地面空间充满了磁场。这磁场对钢铁内的磁区有着磁力作用。当发生碰撞时,钢铁内的磁区就会受到震动,磁区与磁区之间就有机会稍微松开,摩擦力也因松开而减,这样磁区就受地球的磁力而被扭向同一方向,于是就产生了磁性。”

    在作着解释的同时,尼古拉?特斯拉的手中拿着一根铁棍。

    “舰船在建造时,构成船体的钢板和其他铁块会因经常的敲击而被地球的磁场逐渐磁化,从而带磁性。舰船下水后,就会成为一个浮动的大磁体。当舰船驶入布设有磁性水雷的水域时,磁性水雷的磁针受到舰船磁场的作用而发生转动,接通起爆电路,水雷就会起爆,就像……”

    话语稍顿的瞬间,尼古拉?特斯拉手中的铁棍在距离那个柱型金属物方两尺左右的地方掠过,瞬间旁边的一个灯泡亮了起来。

    灯亮的瞬间,尼古拉?特斯拉的神情依然没有变化,他只是着眼前的军官们道。

    “如果把灯泡,换成雷管的话,我想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而且由于磁性水雷不需要舰艇直接触碰到水雷的雷体,可以布设在适当水深的水底,不再需要用一条铁索来牵住它。显然,磁现象大大提高了水雷的威力和隐蔽性。对于磁性水雷陈旧的排雷方法不再适用了,任何一艘钢铁制成的船只进入雷区,都会被炸沉!”

    “这……真的可行?”

    扶着眼镜,着那个结构起来颇为复杂的磁性引信曲靖绥脸多少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模样。

    “那个,特斯拉先生,这种磁性引信,会不会受到地球磁场的干扰!”

    仔细审视着手中的报告,方泊然随口问道,他并不是职业军官,作为参谋部联勤处的一名军官,事实,他毕于东京帝大物理系,因此对磁原理较之他人当然要精通一些,至少有所了解。

    “这个,”

    尼古拉?特斯拉并没有隐瞒试验的结果。

    “不可否认这种磁性引信容易受到地磁场的影响而发生自爆现象,有时也有可能成为“不攻自爆”的水雷,但是在我来,相比于它的性能,这一点是缺陷是可以接受的……”

    或许是出于试验经费的需要,他又特意强调道。

    “而且现在只是完成了初步的原理性试验,我想以后还可以进一步完善,当然这需要时间!”

    “但问题是,我们现在压根就没有足够的时间!”

    笑的同时,曲靖绥又和方泊然互视一眼,接着又继续道。

    “那么,我还有一个疑问,布设这种没有办法排除的水雷,那么在战争结束,我们又该怎么排除雷区呢?”

    “少校行狂,扫除磁性水雷远比扫除锚雷、飘雷更简单,它主要依靠非接触方式,在扫雷舰后面拖载专用电磁扫雷具来实现。拖带的电磁扫雷具,就是使用通电电缆并利用海水的导电性,在水下产生一定强度和形状的磁场,只要达到水雷磁引信的触发条件,就可以引爆磁性水雷,这远比扫除传统水雷更简单、更容易!”

    “嗯,用什么样的扫雷舰?”

    “磁性水雷针对的是钢铁船,所以可以采用木壳船,当然,还可以对铁壳船进行消磁,这在技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显然尼古拉的回答让曲靖绥非常满意,尽管只是一名少校军官,但是作为掌握着陆军试验经费的主管,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拍板作出了决定。

    “我们可以拿出五万元的经费,供特斯拉先生进一步完善这种引信,现在或许用不,但以后谁知道呢?”

    最后,他又一眼面前的尼古拉?特斯拉。

    “不过,我们希望,现在,您就能够提供磁性水雷的图纸,或许,这种水雷可以在青岛派大用场,谁知道呢?”

    “磁性水雷?”

    着手中的报告,李子诚先是一愣,然后才隐约意识到,或许对于二战武器史不甚了解,但是多少还是在一些记录片中到关于磁性水雷的介绍。

    事实,真正让人印象深刻的恐怕还是二战末期,美国用b-29轰炸机对日本实施的“饥饿战役”,而所谓的饥饿战役就是以水雷封锁日本的港口、海峡和航道,切断其海交通线,瘫痪日本国内的生产,加速其战时经济崩溃为目的的。

    美军之所以使用封锁战,一是日本作为工业国,工业技术先进但工业原料匮乏,对海外物资进口的依赖极高,海交通线是日本与外界联系的重要途径,庞大的商船队犹如血液沿着海交通线这根“血管”往来为日本输送经济养料,维持着日益庞大的战争资源消耗。二战期间,日本20%的粮食、90%的油料、%的铁矿石和铁锭、24%的煤炭依靠进口,其余物资的运输大部分也是通过沿岸和内海的航运进行的。因此,美军认定,只要切断主要航路并瘫痪大多数港口便可是日本坐吃山空。

    这次大规模的布雷行动的效果极为显着,日本与朝鲜半岛、中国大陆的交通线被全面切断,西南航线被扼死,国内全部港口均无法使用,物资供应中断、工业产能降至原来的2%不到,日本成为了一座被美军围困的巨型“瓜岛”,日军大批飞机和坦克因为缺乏燃油无法起飞和开动,直接影响了日军的战斗意志和战斗力,由于港口被封死,粮食无法运进国内,700万普通国民的粮食配给降至最低水平,食不果腹,惶惶不可终日。曾经的“大日本帝国”在美利坚合众国的玩弄下,最终走向了穷途末路。

    在历时四个半月的“饥饿战役”行动中,美军成功地应用水雷封锁战,以最的代价瘫痪了日本全部的工业生产力与经济,使日军战争机能萎缩;战争潜力消耗殆尽。从这一点来,如果“饥饿战役”加速了日本的投降,也丝毫不夸张。

    而在“饥饿战役”中美军使用的水雷,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磁性水雷,可以毫不客气的,没有磁性水雷,或许美军也无法取得那么大的战果。

    “二战时美国用水雷封锁过日本,那么德国就没用过水雷封锁英国吗?那德国有没有磁性水雷?”

    在心底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李子诚才意识到一问题,自己空坐宝山之中,却没能完全发挥出那试宝藏的作用,至少未能完全发挥出来。

    “嗯,得让他们找一下,把那些水雷的资料拿过来!”

    虽明知道现无论如何亡羊补牢,恐怕也赶不在青岛派用场,但谁知道以后能不能用到。

    “哎,青岛,还是要靠飞机啊!”

    无奈的叹口气,李子态又着那从每天都会从航空队发来的报告,内容很简单,就是训练进度,从进度,还是不容乐观啊!

    可不是不容乐观,直到现在,航空队主力依然在训练之中,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力才能投入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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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介绍:
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有些不同,阴差阳错的过去与未来、未来与过去发生了衔接,接着一个大时代的浪潮扑面而来,他是成为一届商人?亦或一个军阀?还是走上振兴中华的道路?……
舞会正在进行中,这是全美最高贵最华丽的慈善晚会。一个女孩一脸好奇的和晚会的组织者JP.摩根提到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JP.摩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别和我提这个名字!胃、我的胃好痛……。一提到他,摩根的脸就扭曲了,洛克菲勒看到了JP如此痛苦乐得哈哈大笑,他凑近一听,“李子诚,我还欠他好多钱……”当听到这个名字,洛克菲勒的脸色顿时也垮了下来,双眼无神的道:李子诚……不要让我看到你……
看到他们痛苦之状,听到那个名字,罗斯福脸色一变,嘴唇轻颤:他,他还欠我一顿饭。
大洋彼岸,有些耳痒的李子诚一笑:
子待人以诚,交之以心!
PS:本书是讲述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事,绝不涉及现实社会。新纪元1912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新纪元1912,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新纪元1912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