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孟遥的《星球大战》
单纯一个第七舰队的西南太平洋方面军分舰队光是航母和护航航母就达六艘之多其他战列舰、巡洋舰等大型战舰就更不用说了。( )这份财大气粗这份霸气凌人老实说也就牛仔出身的老美做得出来。
可问题是现在面对的突击营对三支潜艇支队组成的特别编队也足够过于庞大的了。
最初孟遥给出的一个潜艇支队多由三艘仿宋级一型潜艇构成但在出任务时可依据任务xìng质和难度像陆军一样加强一到两艘。二战正式爆发后根据海军发展的实际情况在黄老邪以及统帅部海军委员会的强烈要求下一个潜艇支队组成由三艘增加为四艘。力量不仅得到了进一步加强而且型号也全部实现了更新换代由早期的仿宋级一型全部升级为仿宋级二型潜艇其战力在当代绝对算得已无对手。
三支潜艇支队构成的特别编队一共12艘仿宋级二型潜艇应付一场海战它们所携带的攻击鱼雷可能有些捉襟见肘但作为仅仅执行一场伏击战则绰绰有余了。
根据事前制定的预案以及孟遥提出的“既要打痛美国人让他长记xìng又要不伤其筋骨以应对接下去的对rì本土登陆战”的战术思路金凯德的这个西南方面军的特混编队是必须动其筋骨的。
因为在它的后面尚有远在印度洋结束对德作战而紧急东来的第七舰队本部而且哈尔西的第三舰队更是虎视眈眈地守在西沙群岛门外。不迅速打掉金凯德这支急先锋将来无论是谈判还是继续开打对突击营在海的战略态势都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重要的是如果顺利吃掉金凯德编队。或者干掉其核心构成战舰三分之二以不仅会让罗斯福感到剧痛同时又不至于让整个太平洋舰队崩塌而影响到尼米兹对rì本本土登陆战的绝对信心。
如果没有美军由西向东的登陆战突击营尚不具备全面控制和占领rì本的绝对能力。
然而对金凯德编队的打击却是同样不可逆转的。
作为未来以蒙古作为基本的突击营海南岛这个出海口至少在五年之内是不能随意放弃的。
高攀峰作为先锋艇一直冲在最前面但却令人神奇地竟然与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所在舰船几次都不期而遇。但这只会令他更加郁闷。因为就算他已经知道了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的具体位置可没有作战命令一切都是白搭。
与高攀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支队各潜艇头头脑脑的一片叫骂之声。妈的都说西方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天生长着一副直肠子。可这一次呢难道是天偏偏要他们遇一个最狡猾的美国人吗?
金凯德美军海军中将真正从战火中成长起来的一线战将。狡猾可以不必与生俱来却是一定要相伴一生的。
在航行到第四天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零散渔船以及偶尔路过的并不庞大的商船编队。突然让这位身经百战的金凯德将军jīng神无端紧张起来。不知为何那么久都不曾有过记忆。*偏偏就在这一天他忽然想起了《华盛顿邮报》的那位好友迈克尔雷蒙也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他曾经充满幻想、甚至是疑猜的一席话。
迈克尔告诉他。假若要他主持评选《华盛顿邮报》近十年以来最具潜力的军事家假若其中必须选择一位来自亚洲的将军那么他将第一个选择孟遥而绝非是目前在整个亚洲军界呼声极高的朱可夫、山本五十六等为人熟知的世界名将。
这个结果让人很意外至少是在美国国内某些少壮派之中似乎很流行这样一种cháo流就是极端蔑视权威但又从不提出自己的建立世界观的某种企图或者野心表面看好像人云亦云只是漫无目的地为了反对二番队。
但人们最后会惊讶地发现只要翻开这些少壮派的履历或背景所有人都会立刻打消一切怀疑的念头或者质疑。
没有人相信这些百分之百出身于西点军校以及世家子弟的青年少壮派会头脑发昏地丧失一切自己的原则和身份背景而去追求某种根本看不到当前任何现实意义的价值观。
而最令人痛恨的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价值取向或者某种思cháo居然均出自一本叫着《星球大战》的超科幻、甚至近乎呓语的类军事书籍。
更可怕的是这本书的作者正好恰恰就是孟遥。
而在书中除了某些过渡xìng章节全书几乎每个段落的论述、猜想以及近似实战的剖析、演示几乎全部不可救药地成为全世界少壮派追随、模仿和谈论的经典其中的格言化的语句和强调同样俨然已经成为世界最为流行的口头禅。
所以作为一名资深军事记者的迈克尔自然一样不可救药地迷了《星球大战》这本书以及书中论述、并向他们描绘出的未来世界的猜想当然爱屋及乌的是他也同样不可救药地迷了遥远的东方和那个作为东方人的孟遥。
现在飘洋过海的金凯德手边也终于有了这样一本书。
嗯哼好吧平心而论这本《星球大战》的书的确还不错。
书中的某些想象或者对未来世界的某种划分不知为何竟然让他一下子想到了尼米兹将军曾经在一次秘密军事会议说的某种可能场景。
尼米兹将军说根据罗斯福总统的最后一次最高机密的演讲他授权在他的战区向所有准将以的将领传达作为美国jīng神的某种未来设想:彻底打败以德rì法西斯为首恶的轴心国现在看几乎已成定局。作为已经成为世界领袖的美国。实际已经承担着相应的责任而尚未正式走领袖的岗位。
因此这种既不相符的现实必须在旧的世界秩序被打破、新的世界等级尚未确立之前美国必须义不容辞地走在前面率先联合大不列颠、红sè苏联这两个当前最为重要的盟国。以三国最高统帅名义向希特勒、rì本天皇发出最后通牒。
至于对方响应与否对美国而言都已自动完成了某种仪式。
噢伟大的美国也只有伟大的美国才能孕育出如此伟大的总统孕育出如此伟大的思想和战略啊。
有意思的是总统罗斯福在他最后的任期中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竟然多次向他的即将的继任者杜鲁门开玩笑说希望德国人和rì本人在真正投降的那一天。他最喜爱的战舰密苏比号能够承担起仪式的承办并且他还希望代表美国签的人最后是他最“讨厌的将军”麦克阿瑟。
当然人们都清楚所谓的讨厌其实是在表达某种极度的喜爱。
有意思的是。孟遥居然在书中也毫不隐晦地多次提到了这艘密苏比号战舰以及现在越来越趾高气扬的麦克阿瑟将军。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呀孟遥的这本《星球大战》竟然去年就在美国和欧洲公开出发行了。
这是某种**裸的“预言”吗还是某种公开的“暗示”?
金凯德一只手握着烟斗。一只手扶在他的这艘旗舰舰桥之外唯一瞭望哨的栏杆两眼紧紧盯着仍然有些模糊的东方忍不住又向指挥室的桌子望去。
在那里那本几乎同样被翻毛了边儿的《星球大战》。正被来自中国的海风吹拂的哗啦啦直响。
嗯不。准确地应该是带着或许是突击营气味的海风吹着突击营自己的书籍响动。哦帝呀。在他的舰队真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年轻的海空军军官手中收藏着多少本来自孟遥的歪理邪说。
相对于年轻军官而言金凯德并不像他的那位记者好友全盘接受这种看去十分新颖的超前学说。甚至他对大部分内容的论述是持反感的态度。
然而这并不表示作为光荣的美国海军一位将军毫不犹豫地从其中吸收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和养分。
比如现在他正在考虑的“人质计划”——
除了尼米兹将军的告诫哈尔西也曾这样告诉过他将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奔赴海南岛行程合并到他们的访问计划中来其实并不一定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保障预期。甚至在某种程度还会激怒孟遥这样的中国人。
除了政治的考虑舰队中混编入载有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的船只还有另外一个看不见的风险。
——假如预期中的袭击者并非是设想中的突击营而是rì本人呢?
而且假若就算是突击营是计划中的袭击者袭击计划怎么就知道他们的前线指挥员一定就会不折不扣的执行呢?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不也是中国人自己说的吗?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但眼前的这段驶往突击营海南岛的时间里他却不能不考虑自己的整个舰队的安危和预期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现在到了他该出手的时刻了不管那个孟遥是不是出手或者何时出手他必须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一切然后剩下的就交给帝吧——距离海南岛还有一天半航程尽管前面一切都未发生但谁知道呢至少在他们登岸之前他们还会在海水中不是吗?
“命令全舰队一分钟后启动a计划。”
似乎一直在让海风清醒着自己头脑的金凯德终于在最后一次低头看表之后挥手对他的参谋副官发出了酝酿已久的命令。
“是的长官全舰队一分钟后启动a计划。”
参谋副官一面准确地重复着命令一面注视着金凯德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嗯照计划去执行吧。哦不临时修订一个细节到旗舰来的中国人。把林森换为两位中国将军吧——就换蒋百里和宋希濂吧。”
“是的长官您确认你的这道修改命令吗?”
参谋副官很少疑惑地望着金凯德脚下十分迟疑地没有挪动半步道:
“将军你很清楚这里是您的旗舰。而林森则是chóng qìngzhèng fǔ主席同时还是中国代表团最高长官蒋和宋虽然是中国名将但他们毕竟只是两位将军长官您看——”
“您没有听错少校去执行吧。”
金凯德很不耐烦地挥挥手随即转目重新盯着前方云雾弥漫的海面。一脸忧sè地再也不说一句话来。
却说蒋百里、宋希濂看着突然忙乱一片的整艘运输舰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
从陆地到海本来就很遥远的路程无形中又被无限延长了很多倍。这本来没什么。毕竟太平洋的rì军虽然一败涂地但远至东南亚、近到中国自己的陆地之rì本鬼子的陆军势力依然还很猖獗甚至空军都仍然极具威胁。所以代表团放弃了所有危险的选项而直接选择了加入到美军第七舰队访问海南岛的计划中。大家对此都没有任何疑问和抱怨的毕竟安全是第一位的嘛。
不过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海的航行rì子居然如此难熬每天不仅蜗牛一般地爬行着。而且还要忍受美国大兵表面礼貌、实则蛮横的每rì调遣代表团所在舰船不是忽左忽右。就是忽东忽西。
他娘的代表团怎么说也是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吧。而且代表团中绝大多数都是功成名就的老朽了经得起多少这般折腾呢?
当再一次被戴着宪兵样的美国大兵“礼貌地”出船舱宋希濂再一次将希望寄托在了蒋百里身。
“百里兄这一次情况好像又有些不同了呐你看见没有这次舰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新闻记者来了呢?还不停地给我们照相你不觉得这十分的反常吗?”
蒋百里却只是瞟了一眼宪兵们便将两眼紧紧地盯在了海面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
“记者算什么这马就要爬来的海军陆战队才更可怕哩。瞧瞧那些橡皮船还有面的救生衣我们怕是要被分开啰。”
“分开为什么?”
宋希濂听了心里就是一惊抢步向船舷外的海面望去果然发现无数的橡皮艇、小型运输船在各大战舰之间穿梭往来而一些爬舰来的美军陆战队员则拎着救生衣开始在人群中按图索骥地寻找着他们要找的人物。
“看见了吗他们手中还有一个名单恐怕我们都在面了。”
事已至此蒋百里反倒一下子镇定了下来同时拉了一下宋希濂然后负手而立两眼坦然自若地盯着正向他俩走来的一对美国大兵忽然低声笑了一下然后摇头就是一叹:
“宋老弟看来不仅是我失算了恐怕咱们的校长都没有想到美国人好像是义务地护送我们从海去往海南岛其实是我们免费做了人家的一次最好的人质。唉可笑呀我们以前还笑话别人。现在却是人家把我们卖了我们还帮人家数钱啊。”
这句话听得宋希濂一头雾水而又一股凉气直冲脑门而来。
“百里兄何出此言我们虽然乘坐的都是美国友邦的舰船但每一寸甲板都不是我们的嗟来之食都是我zhèng fǔ付了大价钱租来的。虽然名义是我方慰问金但毕竟是变相的合约付费方式总不至于rì本鬼子要来袭击我们我们因为也在编队之中他们再要一道保护费吧。”
“rì本鬼子这太平洋从此将何来的rì本鬼子?”
蒋百里黯然笑着竟主动迎着美国大兵走了过去。
“宋老弟看来这接下去的路程你我得分别一段时间了。就是凭我的聪明才智我也猜不到我会被美国人弄到哪一艘战舰去做他们的挡箭牌。”
挡箭牌?
愈发糊涂起来的宋希濂忽然发现蒋百里冲着自己使劲挤了挤眼睛同时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之间知道的手势于是他的心里马咯噔就是一跳随即难以置信地紧接着就向蒋百里大摇其头。
开什么玩笑在美军眼中的袭击者不是rì本鬼子而是突击营这可能吗?
再说了他们船之前两国zhèng fǔ可是明明白白向孟遥发了明确电报访问海南岛的美军舰队将同时作为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的护送编队两个访问团将共同完成这一次对海南岛的历史xìng访问。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突击营为什么要袭击他们?
两人正打着哑谜忽然发现林森的秘书白竟霜两眼紧盯着他们径直冲了过来。在他们身旁的美军陆战队员刚要拦阻却被白竟霜身旁的一名美军少校以手势制止了。
“百里将军希濂将军林主席要我亲自来通知二位根据盟军海编队的临时战术调整从即刻起我代表团军政要员以随访团员将分散到编队中的各大战舰一则可保我代表团安全无忧二则可与所在舰盟军加强联系、增进友谊。不过二位稍有不同舰队司令金凯德将军特邀二位将军他的旗舰并与二位希望在某些战役进行广泛探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67章、心有灵犀
作为政治的老狐狸的林森能不知道美国人的小把戏吗?对金凯德这种长于军事而对政治一知半解的西方人真要玩起手腕恐怕能把金凯德玩得门儿都找不到。*
所以别说老谋深算的蒋百里了就是稍逊一筹的宋希濂也很快就从白竟霜的眼神中看到了林森的话外之音。
东方人对西方人若在科技与机器层面或许相去甚远但在面对面的jīng神层面则是祖宗。三人一对眼再把话音一听个大概其中的关键之处尽皆悉数于心中了。
白竟霜随后一个转身笑吟吟地指着蒋百里、宋希濂两人对跟过来的一对手握照相机的大鼻子记者道:
“先生们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我们的林森主席让我亲自带你们前来与二位将军接洽同时也授权二位将军代表林森主席对外发表一切言论并接受编队临时记者团的所有采访。”
说完白竟霜冲两人挤挤眼转身要走却被一旁伴随的美军少校十分“礼貌”地拦住了。
“哦尊敬的秘书先生你们的团长、也就是你们的zhèng fǔ主席林森阁下既然授权了二位将军可以代表他发表一切言论你们理应有一个书面的授权书我们可以看看吗?”
白竟霜马摇头道:
“哦不少校先生我们没有这个惯例。对我们而言经过秘书的传下达一切命令都即刻令行禁止。所以这方面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美军少校挠挠头有些难以决定地在三人之间来回看着:
“那、那么好吧亲爱的秘书先生既然这里没什么事情了。我们这就回到林森阁下处我好安排您和林森阁下的转移事宜。”
“等一等少校先生——”
蒋百里拦住美军少校厉声说道:
“林森先生不仅是本次代表团的特命全权团长而且还是我zhèng fǔ主席我想知道贵军对我林森主席又要做什么样的重新安排?如果可能的话我的建议是鉴于战舰与战舰之间相会的不确定xìng。对于林森主席最好不要任意变动舰船。”
“对不起将军阁下对此我无权、也无可奉告——”
美军少校正说着海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隆声。
随着巨响一股浓烟缓缓升起。并且直冲云霄。
怎么回事预期中的敌袭果然发生了吗?
就在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向浓烟升起的地方望去不知从编队哪个方位又传出几声清晰的巨响。
蒋百里看到站在他对面的美军少校明显地苍白着脸庞身子下意识地做出了蹲坑的战术动作。若不是众人在前恐怕早就匍匐于甲板之了。
倒是那几个一直等在旁边的美军陆战队员还算正常呲牙咧嘴地冲在惊惶失措的两个记者做出了卧倒手势这边却已迅速冲向了蒋百里、宋希濂。毫不犹豫地将救生衣往两人身一扣随即拽起二人便向高大的舷梯奔去。
nǎinǎi个熊。情况还未搞清楚就乱跑一气这难道就是强大的美军应急cāo典吗?
蒋百里、宋希濂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只是他们就算是正经八百的战将哪里又是海军陆战队员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地就被簇拥着架了橡皮艇然后未等反应过来橡皮艇便飞速地冲了出去。
他们哪里知道这样的反应和速度甚至根本无需任何级别指挥官的指示该动的自动运行这才是美军强大之所在。
而在仓皇之间到底是前线战火中成长起来的宋希濂还是在惊鸿一瞥中发觉了异常——
整个编队虽然慌乱但奇怪的是到现在都还未听见旗舰传来的舰队级jǐng报声响起。
莫非是旗舰遭到了第一轮袭击而遭致全部编队的瘫痪?
然而一些突然出现的猎潜舰、猎雷舰和快速驱逐舰很快打消了所有人的恐慌情绪。从最初的几颗深水炸弹漫无目的地被放入海水之后一枚枚整装待发的深水炸弹、鱼雷等似乎一下子得到了某种统一命令而变得冷静下来。
同时原本紧缩为匀速航行的编队似乎也在某种命令中突然变得蓬松而胀大起来编队所占海域面积一下子陡增到近百海里之多。
宋希濂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nǎinǎi个熊呀这是要送他们去金凯德的旗舰吗?不早不晚各大战舰突然拉开的距离让这些小小的橡皮艇如何短时间近得了身呐。
可怕的是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几声巨响找到了哪几个倒霉的战舰。
而下一次的爆炸声又将在编队的哪些战舰爆响。
满头汗水、海水的宋希濂忽然恶狠狠地大骂一声扭头极力寻找着蒋百里大声吼道:
“百里兄你觉得这真的是突击营所为吗?妈的若是真的——”
话音未落一只又咸又湿的大手无遮无掩地一把探了过来随即耳畔传来蒋百里一声怒骂:
“你他娘的胡诌什么呐会说中国话的就你一个人吗?”
一声断喝顿时惊醒了梦中人。很快醒悟过来的宋希濂郁闷的索xìng紧紧闭住了自己的嘴巴任由自己在劈波斩浪的橡皮艇摇来晃去。
是呀他nǎinǎi个熊的自己骂归骂想归想可就是没有要给美国人通风报信的想法险些他娘的做了一次汉jiān。
待到两人被海军陆战队员粗鲁地弄金凯德的旗舰整个编队这时似乎才从一片忙乱中振奋起来只见一架架战机腾空而起一声声jǐng笛响彻云霄。一艘艘战舰横冲直撞。
当然这其中最忙碌的自然是那些专门对付水下目标的猎潜舰们以及那些负责在编队之间穿针引线的快速驱逐舰。
但真正震撼人心且让人心摇目眩的还得是那些大家伙——
只见一艘艘重型战列舰。高高昂起它那一三排的巨型炮口沉闷的重型炮塔旋转声搅动得人心烦意乱。
在看一艘艘巡洋舰左冲右突似乎在某种统一的命令中飞驰而去。在编队的四个方向尽管没有敌人的任何踪迹但那里就是它们的战位。
是的没错整个编队似乎正在被有效地重新集结和调动起来。
一种行之有效的命令似乎正在其间让编队重新成为一个有机的统一体。
并且整个舰队似乎正在有效的运转中。正在静悄悄地全速停下来。
直到这时蒋百里、宋希濂仿佛才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心灵深处的某种越来越强烈的压力。
就像一个巨汉在他睡眼惺忪时你感觉不到来自于他的任何压力。
但是。当他一旦醒来你才会发现他缓缓站起的身躯将像一个巨型铁塔般给你无穷无尽的压力。他微微抬起的拳头又是那样的巨大而恐怖。
一股只有军人才能感受到的威势。终于从美国人原本温尔雅的行止中透出了真实的气息。
小器可以熟视无睹大器则必须高山仰止。
现在蒋百里、宋希濂早已收起了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轻视、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嘲笑心态以原本早该有的学习心理开始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忙乱的依然还是那些跑来跑去的参谋人员。紧张的照旧还是那些守在炮位的一个个填装手、瞄准手以及指挥官。然而你已经无法从任何人的眼眸中再去找寻到一丝一毫的惊恐与畏缩。有的只有大张着的各sè瞳孔以及那一道道冷冷地shè向海面的目光。
哦当然还有他们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会有的一个标志xìng动作。而且几乎人人都是这样那就是吧嗒、吧嗒的一片咀嚼口香糖的声音。
如果在平时两人早就捂嘴偷笑了但现在蒋百里没有笑宋希濂没有笑甚至两人还彼此欣慰地对视了一眼庆幸着终于有这一刻机缘能够让他们亲眼目睹到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在遭受到威胁和袭击时最真实的反应。
可以说见惯了陆军阵仗的蒋百里、宋希濂对海军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然而今天一见却发现他们仅有的那点海军知识真的是要小巫见大巫了。
不是吗?他们能够见到的其实就是可怜的那一点中国海军的底子。
但不得不说今rì一见原来在心目中认为已经算得一号的中国海军那艘最大的驱逐舰却连这个舰队中的猎潜舰都比不。
羞愧呀今rì方知什么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看来也多亏有了校长这一次的妙手偶成将两个原本都够棘手的访问计划合并到一起进行不管突击营的效果如何至少在一窥美军真实战力方面这一次真的是不虚此行了。
原来一个航母战斗群一旦动作起来其威势竟然如此铺天盖地。
比一线战将宋希濂更晓得其中利害的蒋百里很后悔刚才没有坚持让自己的亲随参谋一起跟来。不过但愿那小子手里拿着照相机还不至于连偷偷留几张照片的机灵劲儿都没有。
“老宋你的亲随参谋带了这个没有——”
蒋百里说着向宋希濂做出一个照相的手势来。宋希濂倒也反应奇准马点头应了一句:
“百里兄就数你脑筋转得最快不过你放心我那小子也还算灵光。”
“灵光就好”蒋百里终于长出一口气探手抹了抹自己的脑门:
“这样的话就算双保险他娘的若能毫发无损地登海南岛且看我如何拿着这些宝贝去找你的那个便宜师长晦气不狠狠敲他一笔决不罢休。”
宋希濂强作欢颜地刚想搭腔轻松一下却听耳畔再次传来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声。
两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做出战术躲闪动作却见陪着他俩的美军少校早已伸出手来一把将两人拉了很远一段距离方才停下来。
几个人刚一站稳一阵巨大的颤动便从脚下持续传来不过这时那位美军少校反倒神定气闲下来摸出一支烟卷双手一蒙点燃后随即深深吸了一口。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两人再次心惊肉跳起来:
只见一条原本看不见的巨大输送带突然裸露而出紧接着在一阵轰轰隆隆的响动之中一颗巨大而壮硕的炮弹赫然直逼眼前。两人都为这种从未见过的巨大炮弹弄得瞠目结舌而面面相觑:
——他娘的这么大个的炮弹这要是砸出去得炸出多大的地方啊!
随着艰难的战略防御阶段的过去抗战终于在盟军的节节胜利中也让中国战场渐渐看到了一丝局部战略反攻的希望和态势。或许因为有了这种希望和苗头美**援中一直许诺而一直未到位的重型榴弹炮终于出现在**几个jīng锐师中。
两人为此都曾亲自去看过那种传说的陆战之神——105、135榴弹炮也曾亲身体验过两种巨炮发shè时的那种震天动地的气势。炮弹在呼啸而出的瞬间简直就像点燃了这个天地一般。
然而现在跟眼前的这座炮塔之的巨炮相比这才叫叫花子与龙王爷比宝——完全是自找没趣。
妈的难怪咱们中国总是挨打。用的都是人家最小号的永远都跟在人家后面大器、小器不分给个枣子当做西瓜不挨打才他妈的怪呐。
“老宋我问你不需要回答想着就行。”
蒋百里说着两眼紧紧盯在旗舰这座舰艏主炮巨大的炮身之:
“假若这艘巨舰现在是rì本鬼子他们一直逼到了我们的阵地之前。而我们则拥有135口径榴弹炮如何与这种海巨无霸对轰?”
谁知宋希濂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答案不过却是两眼放着光而将一句话挤出口来的:
“百里兄我知道你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对不对?其实我也有了而且我猜肯定与你的答案差不了多少。”
蒋百里马挤挤眼睛狡黠地提示道:
“说吧不过要用你的家乡话说出来与我两相印证看看是否你我心有灵犀。”
两人打着哑谜其实早已共同想到了一个名词:突击营。
是的正像许多**将领说的那样不管孟遥和他的突击营做什么即使是将某些手段或力量用到了他们身他们却总是怎么也对突击营恨不起起来。
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或许在大中华名下当今唯一能够与列强比肩而立的唯有孟遥和他的突击营这份认同和宿命感才让他们这些整天在炮火中的人同此心感同受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68章、后果很严重吗
无论是蒋百里还是宋希濂两人到底是战将出身虽然蒋百里在后来的军旅生活中多地走了高层但胆气和豪情却从不曾有丝毫递减在这一刻两人都是一个心思:
既然突击营已经出手那就让袭击来得猛烈一些
只是两人或许都没有想到面对极有可能的葬身鱼腹的结局他们可以不怕但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却有一拨又一拨的老朽他们可不会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做了什么殉葬品
再说了美国人自己也不会答应的
抱定了舍身看戏念头的蒋百里、宋希濂老实说也不是说胆有多大对突击营内心能爱极到何种地步两人陆军出身的背景远远无法体味、也不可能真正了解大海的威力
何况现在整个编队还是处于被袭击状态之中
可怕的是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敌人真正的是谁虽然在理论而言所有人都已经假设突击营在先但什么都有例外假若不是突击营而是rì本人、甚至是德国人远道来袭呢?
又一声爆炸传来周围彻底寂静了
除了依然的浓烟升起虽然置身于事件中心但只能作为旁观者的蒋百里、宋希濂二人照旧大眼瞪着小眼只能凭栏相望想象着属于编队中的哪艘倒霉战舰中彩
但是就算能看见中彩的战舰攻击者却依然还像深海的八爪鱼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不知为何久而久之两人竟忽然有些不自信起来
突击营是很厉害但他们真的还没厉害到海?亦或是他们的厉害还不至于厉害到如此地步竟让强大的美军编队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支完整的编队各式战舰一应俱全而不是一支临时由某几种驱护舰组成的快舰队去执行一个什么临时任务瘸腿的配置可以任人欺凌
可是尽管这是一支配置了各式战舰与战机的舰队面对这种完全不对称、甚至是不成体统的袭击虽然已经开始反应迅指挥到位但依然还是无法对想象中的敌人完成最起码的搜寻、定位、捕捉和反击
因此两人已经发现一种不可抑制的焦躁情绪正从旗舰一线美军水兵之间弥漫开来
除了前后主炮位的填装手和瞭望手之外担负着防空任务的一些近程炮和对空机枪阵位的士兵甚至已经放弃了对空的瞭望和jǐng戒百无聊赖地俯身打量着高大舰体之下的海面三三两两地彼此咒骂着谁也听不清的句子
对于一场看不见对手的战斗对于任何一支军队都是不可想象的即使它是强大的美军
相对士兵军官们似乎一直都在努力保持着镇定
但那种貌似的平静在蒋百里和宋希濂这样的一线战场老手看来其实可怕除了一开始就指定的这位美军少校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在旗舰停留了快半个钟头了旗舰没有派出一名联络官来对他们进行必要的、礼节的问候或者安排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金凯德看来已经焦头烂额了
“百里兄这里已经开始到处都乱作一团你的英语还能应付一下得跟这个老美说一声是不是得把咱们先弄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话儿是不错但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哪里才是他说的那种安全的地方呢?
蒋百里皱着眉头其实也早在心里嘀咕开了战场没有什么地位的尊卑只有不长眼的枪子儿以及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一点点运气所以即使作为看客那也得首先是作为能够活下来的看客才是
“少校先生少校先生——”
喊了几声蒋百里才发现这位美军少校正愣愣怔怔地盯着海面一手扶着腰间的枪套一手趴在栏杆不知在哪儿想着什么
摇摇头蒋百里正想用手去叫一下这位出神的美军少校却发现原本表情木讷、无神的他突然大睁起双眼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态紧紧瞪着海面的某个地方嘴唇哆哆嗦嗦地来回蠕动起来:
“噢帝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鬼东西啊”
“鱼雷***是鱼雷——”
一些眼尖的水兵不顾一切地探出身去努力分辨着海平面以下正在劈波斩浪滚滚而来的数条水浪终于在心中认清了来物
反应快的还是瞭望哨的水兵早已吹起了哨子声嘶力竭地狂喊了起来:
“敌袭敌袭全体都有赶快抓住一切固定物——”
宋希濂还有些懵懵懂懂的瞪着蒋百里问道:“什么百里兄他在喊什么什么他娘的固定物?”
哎呀这位仁兄真够可爱的
蒋百里气不打一处来但哪还有时间说什么一把将他推到了一处舰体边同时自己也牢牢地双手抱住一根巨大的桅杆大声吼道:
“啥都别管了赶紧找一个突出物体抱住身体尽量低伏先他娘的度过这一次撞击再说”
话音未落整个旗舰就像狂奔的野马突然遇到了什么障碍物一般猛然向下一挫随即又像反弹的皮球往一窜紧跟着一声巨响传来舰所有人就感觉心头巨大的一震几乎人人都是喉头发甜两眼发黑有一刹那间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宋希濂彻底清醒过来举目尽皆一片狼藉
其他人他管不了蒋百里他可不能不第一个去关心等到寻着原处望去才发现蒋百里到底是在高层待久了这一次居然被撞击得七荤八素到现在竟然还未醒过来
“百里兄百里兄——”
宋希濂狼狈不堪地爬过去抱起蒋百里才发现他居然被震出了鲜血嘴角处依然汩汩地渗出血丝
妈的这下麻烦了看来是受了内伤
宋希濂咒骂着举目去寻找那位美军少校却发现人家竟然也光荣地昏睡了过去无牵无挂地四肢瘫放横卧在甲板之
看着看着宋希濂不觉间头就大了
除了这位美军少校他们可谁都不认识说句不该说的这时假若哪个美国大兵来给他们一枪或者干脆将他们一把扔进海里到时还真是谁都管不着的一个无头冤案
下意识地往腰里摸了摸还好还在至少还有一个依靠
正胡思乱想在就感觉脑袋突然被砸了一下抬起双眼正要愤怒地喝骂一声却发现砸他的东西竟是一个救生圈同时一个美军水兵正勾手指着他示意着:
“嗨你中国将军赶紧套救生圈金凯德将军可不想有什么中国人在美国的军舰出什么事情”
正说着另外一名美国水兵扑地一声扔过一件救生衣嘴里同样大咧咧地喊着:
“中国将军这件救生衣是给你同伴的别忘了帮忙给他穿”
“没错中国将军你最好快点给你们自己弄好这一切免得你的那些藏在水下的同胞一会儿又不打招呼地扔过来一枚鱼雷给我们炸了我们还没什么伤了你们这些中国大老爷可就不好啰”
几个双手紧紧抱在桅杆的水兵yīn阳怪气地说着同时两眼骨碌碌地四下转悠着看来他们得自己去找救生用品了
不过不用担心变得加乱哄哄的旗舰似乎又在水下某个位置挨了一枚重重的鱼雷再一次剧烈的震动让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的旗舰终于开始微微倾斜起来现在站在面还没什么困难倘若舰体再倾斜几度那时一切都将往一边的海水中倾泻而去了
所以负责战舰损管的一些水兵已经开始分组行动了起来一些锈迹斑斑的救生艇正被咯吱咯吱地往下放着并开始在两端的舰体下并排悬停备用
但是情况似乎还没有糟糕透顶至少在旗舰的很多关键位置人员包括整个系统仍在有效运转
唯一令人担心的是舰尾处有了状况不明的火情
被几名美国大兵揶揄了半晌的宋希濂三下五除二地为自己和蒋百里穿好了救生衣之后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真正做一名看客了
略微叫人放心的是金凯德似乎还记得要多少出于东道主的道义照顾一下他们这一对客人
整个硕大的甲板伤者已经开始被清理出来放在一个个的担架被集中在某个划定的区域中卫生兵穿梭其间似乎在检视着是否有危重伤员蒋百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名美国卫生兵检查完毕并未按照规定将他移送到那个区域中去
而金凯德在这个时候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是被逼出来的
谁都没想到从开始被攻击到此刻金凯德作为最高指挥官走出他的旗舰指挥室传递到他手中的战损大型水面舰艇竟然已高达十艘之多
相对于他的整个西南太平洋联合舰队损失的舰船虽然尚未过半但对一个大型编队而言已经是一个惊人的数
别忘了这样的损失也只有在与山本五十六的联合舰队巅峰对决时对方只有付出比这个数要大得多的代价才有可能这样取走他的十艘战舰而现在对方连影子都没有出现就拿走了他的十艘战舰真是奇耻大辱啊
“将军您揣测的结果果然应验了十艘战舰全部都是巡洋舰以的重型战舰其中还包括一艘航母两艘护航航母”
听着参谋长低头念着报告单的数据尽管心里早已有所准备金凯德还是肉痛地大声咳嗽了起来
可恶可恨啊那些在水底下伏击的潜艇难道都长了一双透视眼睛吗?
“将军将军我们是否要将辅助舰船的损管、维护人员以及救护人员全部调集起来全部投入到大型战舰的抢救中去?”
“当然这还有什么疑问的吗?”
金凯德不耐烦地挥着手中的烟斗就差冲他骂娘了妈的既然已经知道敌人根本不会攻击编队中的辅助舰船而且还能奇准地找到他们要袭击的目标那我们还迟疑什么呢?
现在的问题是不管是谁这些已经向美国大开杀戒的人他们想过袭击之后的后果吗?就像几年前的珍珠港当年的不可一世的rì本人一样
“电报员立刻向菲律宾哈尔西将军发电派救援舰队与我回合”
“立即向尼米兹将军以及海军部报告预计在的袭击果然发生了地点、时间以及准确经纬度在此电报后均以确认电再次核发一次”
金凯德正皱眉苦思着最好的措辞一一顿地口述着电他的参谋副官突然匆匆从电报室跑了出来然后焦急地瞅着他
“说该死的又发生了什么?”
金凯德只好停下来转而望着他的这个早该开除的参谋副官
“将军我们刚刚收到一份明码电落款人为中国的突击营电说他们将有一支正在附近海域结束训练的远洋舰队返航如果地点与时间合适的话他们可以前来与我回合并可作为突击营之欢迎舰队提前加入整个编队伴航直至抵达访问目的港海口”
“哦是吗突击营有这么好客?”
金凯德怒极反笑地望着他的参谋副官再也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一只手臂指着远方咬牙切齿道:
“以明码电报告诉他们我们遭到不明敌人攻击如果不想惹麻烦或者有什么嫌疑的话让他们最后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将军将军——”
就在这时旗舰的瞭望哨以从未有过的声调嘶喊了起来:
“发现一支不明舰队方位西南航十节正以战斗队形向我靠近”
话音未落旗舰通讯指挥官飞一样地跑了过来
“将军我编队正式收到以孟遥署名的电他们一支特混航母编队刚刚沿着他们划定的非战区从印度洋边缘返航要求与我回合并担负欢迎和向导伴航前导舰队您看——”
“混蛋特混航母编队他们哪里来的双编组航母?”
金凯德说着诧异地开始极力回忆着他所知道的那些消失的、或者失踪的航母就差把那些沉入海底的航母也都想一遍了未完待续)
p
空降抗rì突击营的第568章、后果很严重吗
第569章、不许围观
“将军,奉各个辅助舰船舰长之命,各舰副舰长已经全部于他们各自的指定区域集结待命,请将军下令吧。”
编队总协调官是一个极其肥硕的胖子,在旗舰如此倾斜的情况下能够爬到舰上来,也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不过按照编队的条例,金凯德这时已经完全可以弃舰而选择其它战舰作为旗舰临时替代舰。但作为编队总指挥官,他不弃舰而去自然也没人敢于妄加非议。
“很好,开始按照命令上的所有细节去执行吧——”
金凯德yīn冷的脸上,似乎终于闪现出一丝希望的光芒出来。是的,他其实已经准备发出弃舰的命令。不过在此之前,他在他的这艘即将放弃的重型战列舰上必须完成最后一道命令的部署:
趁着不明之敌对编队辅助舰船的刻意疏漏或者有意为之,金凯德几乎是凭着多年烽烟熏陶而出的军事直觉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唯一的缺口,在很短的时间,便将他的编队中所有能够集中起来的打捞力量,全部都撒了出去。这或许已经是作为第七舰队西南太平洋混合编队这支曾经光荣的舰队,能够捞回一点颜面的最后机会了。
没错,中国人不也是这样说的也是那样去做的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着被攻击战舰尚未全部石沉大海,集中力量将它们最关键的部分打捞起来。攥在手心。这就是目前最大的胜利和未来最有力的第一手证据。今后官司不管打到哪里,攻击者总有被揭开的那一刻。
凭着美利坚强大的国家背景,任何攻击者都休想逃过被加倍惩罚的那一天。
就在金凯德的编队集中力量紧张的打捞中,两支旗号不同、状态迥异的舰队,终于缓缓地在海上会合了。
最神奇的可能要数重伤中的蒋百里,莫名其妙的就在一声长笛中,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这时,金凯德已经放弃了他的那艘重型战列舰的旗舰,改用了一艘尚未遭到任何攻击的护航航母作为临时旗舰。当然,这一次他再也不敢托大。而是大张旗鼓地将林森、蒋百里以及宋希濂等绝大多数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的军政要员,全部放在了这艘临时旗舰上。
不过这并不是说编队中,有中国人的舰船就一定会幸免于攻击。倘若攻击者真的是突击营的话,孟遥绝对不会愚蠢到这一步。而且事实上。编队中很多载有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人员的舰船,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攻击。
然而结果却是令人更加疑云丛生:遭到攻击的舰船,但凡上面有中国人,攻击大多都是浅尝则止,敷衍了事,就像故意做给人看的一样,三两下便放弃了本该有的后续攻击。
因此很自然地这些舰只,竟无一艘损毁也就更谈不上沉没了。
可是要说这就是板上钉钉的铁证,却又不免牵强。不管怎么说,它们毕竟是受到了攻击。而不可能在“程度上”去说事。
蒋百里莫名其妙的苏醒,当然让林森、宋希濂等人很是惊喜不已。
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一回事,袍泽之情却又是一回事,不是吗?在美国人的军舰上,中国人就是有别于他们的另一个族群,白人之外的异族,另一种别样的sè彩。
“百里,你感觉怎么样了,可是好些了么?”
就连一向不喜人情世故俗套的林森,都忍不住分开人群。罕有地望着蒋百里嘘寒问暖了起来。
“是呀百里兄,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情,就算有撑也得撑到我们自己的地方去,最不济也要到孟教长的海岛上再说。”
宋希濂大概是高兴的昏了头,张嘴就胡言乱语开了。
好在蒋百里天xìng豁达。又专注于谋略术攻,对一些俗世的东西也较少在意。加上重伤之下全无半点jīng神,只把仅有的一些jīng气神用在了他此刻最关心的一个地方,虚虚地指着远方问道:
“诸位,那远处是海市蜃楼还是我眼睛看花了,怎么多出许多此前未曾见识过的船舰,莫非是盟军的其他舰队增援而来了吗?”
“不是什么海市蜃楼,百里,是——我们中国自己的远洋舰队。”
这一次,居然还是林森,罕见地接腔抢先答了一句。这一句,只听得蒋百里脸sè一变,挣扎就要坐起身来。
“远洋舰队,那么,这是突击营咯?这么说,孟、孟遥他们真的建立起了一支属于中国人的远洋舰队,这个传言,果然不假啰。”
“当然是真的,百里将军,这里即使离最近的海南岛也还有近600海里,理论上本来就还属于远海。”
一名具有海军背景的代表团成员,忍不住插进话来。看他喜形于sè的模样,显然已经对突击营阵营的这个sè彩问题几乎忽略不计了。当然,这种已经不分彼此的情绪,似乎是现在整个代表团的一种集体情绪。所谓法不责众,就算以后被老头子知道了,怕是也无关痛痒的了。*
其实,现在代表团几乎人人都只关注着一件事情,就算其中夹杂有极少数负有特别使命的特务,恐怕他们也没有心情去偷偷记录一些什么了。
两强相遇勇者胜,两虎相争必有高下。
同样的道理,两支不同国家、不同背景的舰队相遇,人们自然而然地便会带着两相比较、互看高下的心态,来对眼前的两支舰队品头论足一番。
但对此刻的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而言,恐怕每个人更关心的,却是一定会带着好奇的目光、复杂的心情甚至是多少有点酸涩的味道。面对即将到来的第一次打着“中国”印记的海军远洋编队。来寻找着自己合适的表情去迎接它的到来。
至于它与美国舰队的强弱之分,威武与否,恐怕还是在其次吧?
而对攻击者是否突击营这一流言,这在整个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中却是早已达成了某种共识:那就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慢说突击营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去做,就是有这个心,恐怕对于一支刚刚成军海军的武装力量而言,要如此成功地偷袭一个海军世界强国,而且到现在美军都无法进行任何有组织的有效反击,这种恐怖的战力,在当今世界海军强国中都是屈指可数的。
“宋希濂。我们这些人当中,除了百里之外,要说与突击营最有渊源的就只能是你了。以你看来,眼前这支海军。可能是他们刚刚建设而起的吗?”
没想到一个正宗政客,居然能够提出这么专业的军事问题。
宋希濂不敢托大,马上认真地回答道:
“报告林主席,无论是海军还是空军,这两个军种都是专业xìng和技术xìng要求奇高的特殊部队,因此短时间内要说达到一个多么高的训练水平和作战水准,恐怕那是天方夜谭。当然,现在距离还太远,对眼前即将到来的这支传言已久的突击营海军,卑职还不敢妄言。”
嗯。林森赞许地点点头,忽然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
“单就已经可以目测的规模,以及他们目前表现出来的海上编队战术水准,与美国人的这个舰队相比,你觉得如何?”
宋希濂一听,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王顾左右而言他地推脱道:
“林主席,卑职从军以来一直都是服务于陆军,还请林主席饶过卑职,卑职这点海军知识。已是在胡言乱语了。”
就在这时,蒋百里忽然接过话茬,不顾体虚地大叫一声:
“诸位快看,来了,他们来了。有劳哪位贤兄助我一臂之力,好让我快快一睹我中华大洋海军的风姿。”
话音未落。只见海平面上缓缓升起一道尖尖的影子,随着波涛的荡漾,一座高大而雄壮的主桅杆赫然从海浪中钻出。紧接着,一面猎猎飘扬的海军大旗,一下子出现在人们眼前。
——中国海军。
只一眼,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头一热,下意识地就想举手敬礼。
是的,就是这四个字,没有阵营的区分,没有背景的划分,甚至没有立场的甄别,有的只是大一统的认同和心心相映,因为只有中国这两个字,才能融合所有的纷争和差别。
这还不算,在这道几乎绵延数里的长长投影中,一个仿佛悬浮在半空中的身影,突然升起在编队的上空。
一眨眼间,它忽然像一只灵巧的蜻蜓,一下子飞到了这艘临时旗舰之上。
嗡地一下,整个甲板上就像是泼出了一层滚油,嘶嘶啦啦地炸开了锅。有一些过于紧张的美国水兵,甚至要开始抱头鼠窜。而金凯德则将两眼瞳孔一缩,紧紧盯着头顶的影子,下意识地挤出了一句话来:
“噢上帝呀,他们果真有这种东西,看来有些方面我们的确是被人紧紧地蒙住了双眼啊!”
可以悬停的、但又比飞机更加灵巧的一种新式飞行器,既有无需任何跑道、可在任何地点实施降落或盘旋悬浮等优点,又有飞行距离短、载弹量少等很多缺点,这些在很多国家都还属于高度机密的情报内容,在美军高层却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管是临时旗舰上的美国佬,还是作为客人的中国人,就在他们无一例外地大张着嘴巴仰头瞅着头顶的那一团旋转着的嗡嗡之声,一条长长的绳索,突然从半空中被放了下来。
未等人们反应过来,一队全副武装并且看上去奇装异服的士兵,便攀援着绳索像一队灵巧的猿猴一般飞到了甲板之上。
代表团一下子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涌上去,每个人都想第一个看看那些飞越而下的士兵,到底长着什么模样,还是有什么三头六臂,可以从那么高的地方一下子就飞到了他们面前。
然而比他们动作更快的,还有作为主人的美国大兵,他们同样也想第一个去找到答案,而且他们还有宪兵在前,可以很自然地形成一道封锁线。
不过无论是谁,他们的如意算盘都打错了。
因为每个人都发现,不管是跑了一百步的,还是跑了两百步的,最后都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毫不客气地冷冷地顶了上来,就差直接将冰冷的铁家伙戳在人们脑门上。
至于飞越而下的士兵模样,则更难看清楚了。因为在他们脸上,每人都是五花六道的,就像京剧中的各式脸谱,休想找到这些士兵原来的真实面容。
面对突然亮出来的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人会镇定自若的。
望着忽然慌乱的人群,宋希濂咧开大嘴就笑了起来。
哈哈,nǎinǎi的,敢于将枪口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着美国人的,恐怕全天下也只有突击营这一号人马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军队就是军队,又不是天桥卖艺的马戏团,怎么可以谁想看就能一窝蜂地上来围观呢?
林森哪里见识过这个呀,不觉间就是大惊失sè地道:
“宋希濂,他们这是干什么呀,怎么可以拿枪对着自己人呢?快快叫他们放下枪来,不要让我们的盟友产生误会。”
宋希濂两手一摊,面露难sè地答了一句:
“林主席,别说他们不可能听我的命令。就算我有孟教长的特别授权,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他们也只能这么做。无差别jǐng戒,随时建立桥头堡,可是他们的最高标准。”
正说着,金凯德也是一挥手,一名很明显是美军翻译的上尉双手过顶,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
很快,在甲板上形成的一个战斗群分开一个小口,一名同样是上尉军衔的指挥官双手扶在腰间,缓缓地迎了上来,等到对方举手行礼后,方才很威风地也举手还了一个礼。
啧啧,林森远远地望着,忽然啧啧有声地赞叹了起来:
“好哇,太好啦,不愧是突击营,我中华最牛气的一支军队,就算跟美军站在一起也毫不逊sè,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啊。”
原来,就在突击营跳下来后,一队队荷枪实弹的美军士兵,当然也毫不客气地围了上去,很快在突击营的这一队士兵外形成了好几个战斗群,并隐隐地将他们包围在中心。
这种马上泾渭分明起来的对质局面,可不是谁都挺得住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0章、回归建国路线
其实越是像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双方越是心里门儿清,那都是在做给对方看的。只要双方一接触,一切都会立刻像冰雪消融一般汇流成大河,变得彼此水rǔ交融,虽然那很可能是表面上的和谐。
在双方翻译官的共同“努力”下,黄老邪与金凯德终于见面了。
不过,暗中打起了小算盘的金凯德,刚刚装模作样地与黄老邪拥抱了一番之后,马上就陷入到深深的失望中,和对突击营咬牙切齿的咒骂中。
因为载着突击营的人在他的旗舰上飞来飞去、钻进钻出的那种蜻蜓般的飞行器,最终还是飞走了。
现在别说派人厚着脸皮贴上去研究,就是好好地照几张相都很仓促了。
唉上帝呀,假若能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搞到这款神秘飞行器的第一手资料,他金凯德回到美国,最低也是一个民族英雄。
双方分宾主坐了一会儿,金凯德一脸yīn沉地拿起了话筒:
“叫金枪鱼一号的舰长马上过来一趟,记住,带上所有已打捞上来的关键xìng残片。”
正端着有些廉价的军品咖啡,比较着其中大有差别味道的黄老邪,闻言马上抬头盯着金凯德十分关切地寒暄了一句:
“哦金凯德将军,在返航的路上我们已经听说了贵舰队不幸遇袭的消息。连美国舰队都敢动手动脚,当今世界还真是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啊。怎么样。如有需要帮助的。请将军尽管开口。”
“不忙,不忙,该请阁下帮忙的时候,作为盟国我们自然不会客气的。”
金凯德一语双关地说着,同时不加掩饰地冲着黄老邪yīn笑了一声。
黄老邪也是深深一笑,顺手点起了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呵呵,突击营科学院的那帮子变态狂们,不说独步当今世界科学之林,至少在某些变态领域之内那是谁都无法望其项背的。麻辣隔壁,倘若刚刚在海底一试身手的仿真弹都能破解。那岂不是要让整个科学院集体自杀?
多的不说,十年之内,任何人都休想完全拿到真正的证据。
想着、想着,黄老邪突然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妈的。潜艇支队的那帮混小子们这次可是过足瘾了,就是不知道仿真鱼雷的威力到底怎么样,现在的效果和数据应该都出来了吧。
他这边心猿意马着,远在西沙群岛前进基地的孟遥,此刻也终于正式离开了基地他的那间住了半月的卧室兼指挥室,缓缓钻进了等候了很久的伊尔。
一南一东,现在都已经有了眉目,北方,便成了他此刻心头最大的一块大石了。
而东边,他一直严禁机要部门、办公厅等上传下达的机构。在任何文件和往来电文中以“东方”代指正在进行中的“筑巢行动”,而只能以东边来代替。
在他看来,东方的象征,或者说能够有资格代指东方的,唯有中国。其他的,任何国家都不配。
现在东边一切正在就绪,在原有rì本潜伏组的基础上,增援过去了整整一个驻rì特遣军,三个加强营的规模,外加外围特别行动队配合呼应。如果再算上攥在手心里的那个大杀器,已经随时都可以将小rì本本土搅他一个天翻地覆。
黎天、孙浩波他们最后几个行动组,目前已经抵达东京都目标区域,就等指挥部给出最后的行动时间了。
而南边,刚刚传来最新消息。由三个潜艇支队特别攻击编队在南海外伏击海域预定攻击行动,取得巨大成功。由黄老邪亲自率领的东方号航母特混编队作为支援和预备舰队。也已成功地与金凯德残缺不全的舰队实施了强行伴航与会合。眼下美国佬的一举一动,都将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包括他们对自己被击毁舰船的打捞。
就目前进展来看,美国佬倒是打捞上来一些战舰残骸,至于将来他们能拿到多少有用的证据,凭科学院那帮疯子们的手段,这些担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件大事,也是这些年一直魂牵梦绕在每个突击营官兵心中的一个天大梦想——拿回曾经属于自己的国土,并在上面重新建立一个只属于中华民族的新兴政权,为未来大一统的一个庞大而团结一心的中华帝国、强国和大中华区,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营长,可惜时间太少了,咱第二艘航母,看上去可比第一艘小rì本出产的货sè更大、更漂亮不少呐。”
一进机舱,刘鹏立刻望着心事重重的孟遥来了一句。
话说早已贵为突击营空军总司令的刘鹏,别说rì常战备值班,就是偶尔驾机出航的机会也越来越稀有,也只有孟遥能够令他有亲自为之开一次飞机伴他走天涯的心情和冲动。
当然了,英国无敌舰队三大战舰俘获到手的美事,也是促成他一定要亲自驾机来一趟西沙群岛前进基地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只是由于时间太过仓促,航母本身又不是短时间内能够一窥全貌,因而他念念不忘地留下了不少心中的遗憾。这里面还不包括那艘威尔士亲王号重型战列舰,这家伙甚至都没时间踏足上去瞅上一眼。
呵呵,一个空军总头目对人家的战舰这么念兹在兹,算不算移情别恋呢?
孟遥对刘鹏这次的亲自出航,并未做更多表示。不管怎么说,现时期对空军的使用,的确还没有进入到一个非它不可的时代。一个军种最高指挥官闲得发慌,也就情有可原了。
换做海军总司令。你看看人家黄老邪。这次都亲自披挂上阵直接冲锋到了前头,真不知是应该夸奖还是应该制止。
嗯,海军,海军,在蒙古建国前后至少五年之内,海军对于突击营的意义和作用,恐怕将是史无前例的的巨大、甚至是任何军兵种都暂时无法替代的。
“对了刘队,从你的空军系统紧急抽调80名资深飞行员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可不能有什么山头主义的想法呐。”
这件事情。同样也是因形势需要而突然出现的问题,数天前才临时想出了这样一个解决办法。
“放心吧营长,这80名资深飞行员的关系,我都全部转到了海军系统。”
刘鹏说完。孟遥倒是马上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他:
“什么,你居然都把关系给转了出来。你个老家伙,这次倒是跑得比我的脑筋转得还要快呀。呵呵,黄老邪这次算是真正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啰。”
“那是必须的,嘿嘿,那个老小子总是对我们空军系统不服气,这次老子非要他——”
刘鹏说着,递上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双手扶在驾驶舵上,在他轻轻的动作之下。伊尔猛然向上一扬,随即整个冲天而起。
当这只“雄鹰”再次落在地面,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赫然已是黄沙漫天、残阳如血的戈壁大荒原了。
不过,大荒原倒是真的大荒原,遮天蔽rì的黄沙漫天和残阳如血,在这里却仿佛完全不见了踪影。可以说,放眼望去,这方圆的寸土寸草,都好像是江南一般郁郁葱葱而生机盎然。好一派不是江南胜似江南的塞外风光。
没错,这里正是突击营目前早已超出了所有根据地、大本营和基地的第一核心老窝和营地——蒙古基地最核心的核心区了。
因为是乘坐飞机的原因,往常陆路交通所必须经过的层层封锁线自然在空中是省去了的。当然,这并不是说空中就可以一路坦途地直抵基地的心脏地带。可以说,还在数百里之外。第一层防空系统便会紧紧地盯着任何一个可疑目标而不会轻易放过的。
但对于几乎算得上突击营“空军一号”的伊尔,在基地所有严密的防护系统中的代码里。却是属于天字一号的“免检产品”,自然是拥有无可争辩的一路绿灯的特权。
再说了,别说伊尔出航必有战机护航,就算没有任何护航战斗机编组跟随,当今能打下伊尔的飞机恐怕连蓝图都还未设计出来哩。
孟遥刚刚走出舱门,一个人影便扑了过来。
奇怪的是,别说附近的jǐng卫,就是始终贴身侍卫的覃五柄,这次也是笑呵呵地一动未动。看来不用问了,现在整个突击营的地盘上,除了那个叫“孟想”的小家伙谁都没有这份殊荣和礼遇了。
还别说,一会儿在兰州,一会儿在海口,一会儿又不知跑到何处的孟遥,这些rì子还真是一直奔波在路上,与自己的这个亲生小儿子屈指算来竟也有年余未曾相见,岂有不想念的道理。
“想儿,谁跟你说老子今儿回家来的,嗯——”
孟遥说着,突然抬腕看了看手表道:“好你一个小兔崽子,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是不是又抬出老子的旗号压榨老师,你就乘机跑了出来,嗯?”
话说孟想今年不过十岁,却已是让狗都躲着走的年龄了,而且由于身边有三个便宜妈妈的护佑和“教育”,加之本来就天资聪慧,所以不管在知识面、见识上,还是在胆识中、机敏度上,都是同龄人远远不可比拟的。
最要命的是,他不仅还有一个爱死他了的姐姐孟点点,整rì向他灌输着不着边儿的天下大事、人间趣闻以及各式八卦。更有那秦汉、庄沪生等无数的便宜大哥哥们时常围绕在其左右,不分青红皂白地陪他胡闹,教他拳脚、战术,乖乖哩个龙,如此一来二去几乎就培养出一个小小的混世魔王。
还好上面还有一个孟遥弹压着,尤其是在做人方面始终不曾轻易放手,所以孟想尽管可以搞得身边到处鸡飞狗跳,但也从未生出过特别出格的事端来。
而且说来也怪,在任何人面前都机灵鬼怪的孟想,在孟遥面前却是乖乖虎一般循规蹈矩一派祥和,这不能不令人啧啧称奇。
所以孟遥话音未落,这小家伙就乖顺地在孟遥怀中温存了一下之后,马上挥手向一旁的大车指去。
这一指不要紧,偌大的车厢中呼啦啦钻出一堆笑眯眯的美人来。
孟遥定睛望去,哭笑不得中,倒也是一番心花怒放——
瞧瞧,周芳雨、李雅丽、左芳甚至还有一直待在唐-县大本营的钱如云,竟然一个不少地全部齐聚一地了。这本来已属罕见,几个女人居然联袂而来,而且如此和谐融洽,这就更叫孟遥山呼万岁了。
买糕的,这一切莫非都是孟想的功劳吗?
孟遥想着,笑呵呵地牵着孟想迎了上去。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已在外奔波了多久恐怕都记不清楚了,这里面的任何一个美人不想念那都是假的。尤其是这左芳,她能在这里更是叫人惊讶呐。
“左芳小姐呀,你老人家终于从西北大地回到了亲人的怀抱来了,嗯,秦汉那帮混小子舍得放你走?”
自打两人挑破了那层关系并确立了左芳在这个大家庭的一席之地,孟遥和左芳两人之间的相互称谓和照面,莫名其妙地便变成了现在这种状态,既像打情骂俏又像一对战友之间插科打诨,没一点正经。
自打中条山一别,比其他几位娇娘时间还要长地已经很久未见孟遥的左芳,此刻终于再见孟遥自然早已是笑靥如花,一副娇艳yù滴地哼哼道:
“孟大营长,秦汉他们当然舍不得我走,可我一说是要回来见某个人,他们谁还忍心不让我赶紧快马加鞭地往回赶?他们年龄虽小,个个可都是有情有义的小男人,不像某些貌似大男人的无情人。”
原来,数年前的中条山一战,在突击营各方通力合作之下,**第36师近万人的少年军被成功救出,左芳在其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所以按照计划,在此后成功完成对**第36师少年军的改编之后,拟定中的突击营近卫第一师也顺理成章地正式成立并列编。
其中,除了早已确定的近卫第一师师长、政委以及政治部主任、参谋长和各团主官人选之外,左芳也在师长秦汉、政委庄沪生的强烈请求下,暂时被留在了近卫第一师协助工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1章、举世震惊
初chūn的中国大地,今年的秋sè显得格外浓墨重彩。
chóng qìng,延安,这两个抗战时期中国最为引人注目的两大重镇,无论是街道、民众还是整个城镇的气氛,都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的味道,在隐隐地向外发散着。
时间的指针,终于缓缓地指向了历史中的1945年。
大概,这就是此刻笼罩在中国大地上一股难掩的喜悦之根源吧。新年伊始,即使一般民众也都通过各种渠道,知晓了当今世界一件天大的喜事:
在中国肆掠多年的rì本鬼子,马上就要战败了。
zhèng fǔ说,现在不管是盟军中的美军,还是苏联红军,随便哪一方只要一出兵,中**队将立刻展开全面大反攻,一劳永逸地将侵略者全部、干净彻底地赶出中国去。
人民,终于就要可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了。
此刻,不管是延安,还是chóng qìng,大街小巷上,人流骤然间增多了。车水马龙中,人民喜气洋洋,似乎对某些穿梭在其间的小汽车也显得不那么厌恶了。
然而,这只是小小老百姓的那一点点难得的小快乐。
而在一些大人物看来,真正的大欢乐,却远远还未真正到来。
美国出兵,苏联出兵,其实他们早就出兵了,只不过是一个深陷欧战泥潭,一个苦撑着自己的卫国战争的最后防线拼命自保。到最后中国能够就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子弟兵。
每个人都在苦苦死撑。每一家都在与敌人苦熬,还算老天开眼,盟国终于熬过了轴心国。
可是,突击营突然却有了大动作。
几乎在一夜之间,世界几乎全部重要国家及其头头脑脑,无一例外地接到了突击营史无前例的外交文牒,宣布将在今年的某个特别的rì子,将有一件大事公诸于世。
这么公事公办,而皇之,在突击营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这么大张旗鼓。同样从来未有过。
这么郑重其事也煞有介事,当然十分反常。
就在这天,已经很少在chóng qìng露面的老蒋同志,又一次郑重其事地坐下来。一脸凝重地望着他的侍从室以及军统、两广绥靖公署等多个重要部门要员的要情汇报,又一次不得不头疼地正视“突击营”这三个字来。
是的,对突击营,这些年他已经深谙其道:若即若离,敬而远之,大战、恶战从不求援,给一块地盘画地为牢,这就是对突击营的上上策。
至于其他的,这么多年,孟遥的一举一动不说全部了然于心。至少每年的追踪从不曾有过断档。
即使这样,在孟遥干过的大事中间,有几桩是党国曾经预先掌握的?
娘希匹,天知道这一次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又要唱一出什么戏。唉,但愿不要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就好。
老蒋这边惆怅着,在遥远的延安那边,几个人同样围在一起皱眉商议着。
不过与chóng qìng那种拘谨的气氛相比,这边似乎在感觉上好像要宽松不少,而且与会的人大多都是不拘小节。依着窑洞的走势,或坐或盘,什么姿势的都有。
呵呵,这倒不是说在延安就没有规矩。
所谓时势造英雄,环境同样也能改变人。一个殿。一个窑洞,谁处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谁都会有不一样的心态和举止,这就是所谓的人随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不过在座的除了老毛、周恩来等自不待说,最引人注目的还属应该已算得上是一方大员的陈赓了。
这些年,大概由于孟遥后来的紧急刹车,所以蝴蝶效应或许因此而变得越来越小,陈赓团在辉煌了几年之后,很快由于八路军的急速扩张,以及各个战场的干部和战斗骨干的需要,很快被老毛忍痛打散,竟以班为单位全部充实到了一线部队去。
而陈赓自然也立刻被派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回到了原有历史进程中,逐渐重新归位到他原来的老部队,并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重新在很多历史节点上开始发挥作用。
当然陈赓团虽然被打散,但他们一点都没有吃亏。
在编制上,陈赓团不仅被予以保留,而且今年竟然直接从中革军委直属身份一下子下放给了陈赓**纵队。而分出去的干部、战士,无一例外都在新的部队和岗位上,大多都直升三级,几乎都成了新单位的绝对作战骨干和主体。
当然了,这或许就是榜样的力量,jīng锐的作用。任何一名尖兵,放在普通部队中,自然就像金子一样发光,更会像阳光一样照亮其他战士。
按说今天的陈赓,是不应该如此大模大样地坐在老毛的这个窑洞中的。作为一方大员,他此刻最应该待的地方是烽火连天的前线和战区,而不是这里。但是从他侃侃而谈的姿势来看,他仿佛又是今天的主角一般。
“主席,突击营的正式电文您应该已经看到了吧?这一份孟遥亲笔书函,由穆思华女士亲自送至我**纵队,并直言必须亲手交与您或者周副主席。”
又是电文,又是亲笔书信,这一次怕是真要发生什么大事哩。
拥有超级洞察力的老毛,一脸凝重地也不搭话,直接探出手从陈赓手中接过孟遥亲笔书函,而且这次也罕见地没有像往常那样请周恩来先过目一下,顺手抽出信笺便凝神看了起来。
两页信纸,分把钟的事情,老毛却足足盯在上面读了有好几分钟。
良久,老毛方才缓缓地将信函转而递给一旁的周恩来。一边沉思地踱着碎步。一边从衣兜里摸出香烟轻声问道:
“陈赓,你说的穆思华女士,可是突击营的那位公开身份的外交秘书,她现在人在何处呢?”
陈赓连忙起身走到地图前,极其认真地看了一眼后答道:
“她将书函交接与我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便转而赶往chóng qìng去了。关于她的行程,她并没有对我们隐瞒什么。她说,兹事体大,延安和chóng qìng是此事人与书函必须都要同时都有的两大去处,其重要xìng甚至高过美国的白宫。以及苏联的克里姆林宫。”
哦,听到这里,老毛和周恩来几乎异口同声地抬头望来道:
“这是孟遥要穆思华带的话,还是穆思华女士自己所理解的话呢?这么说。除了延安和chóng qìng,包括白宫和克里姆林宫都只是一份公开的电文而已?”
“应该是这样——”
陈赓说着,忍不住瞄了一眼周恩来手中的信函,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你们都看了信还问,我还没资格看,知道的肯定只少不多呀。
或者,信里要么就是说的别的什么大事。
却说陈赓这边嘀咕着,chóng qìng那边穆思华已经走下了她的专机,并与先期抵达chóng qìng的威廉会合之后,连突击营驻chóng qìng办事处都没有逗留。便在老蒋侍从室的特别车队护送下,一路直达到了总统府。
让威廉作为副手先期在chóng qìng活动一下,这是孟遥早就想好的一步棋。
随着盟军的节节胜利,chóng qìngzhèng fǔ对美国的依赖将与rì俱增。虽说德国、意大利眼看马上就要完蛋了,但chóng qìngzhèng fǔ有多少人骨子里对洋人的高看一眼习xìng,会因此而改变呢?
所以,威廉在肤sè上的优势,有时候的确是很多金钱和关系都无法替代的一种特别资源,这就是国情,奈何哉。
由于有了特别电文在前。这次老蒋也没有拿捏他的架子,而是在穆思华一行赶到他的总统官邸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安排了接见会谈。
建国蒙古,终于就要大白天下,突击营这边自然也就没有更多废话。因而穆思华一上来便开宗明义,直接将建国论抛给了老蒋。也不知是此事过于惊天地泣鬼神。还是突击营的所作所为在老蒋这里早已有了某种免疫力,过了半晌,以老蒋为首的chóng qìng方面才嗡地一声,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又过了足足有一刻钟,老蒋才咳嗽一声,让整个会场彻底安静了下来。
随着抗战胜利曙光的显现,老蒋的个人威望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顶点,这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当然对于其他几个大国的统帅同样如此。
沉默中,老蒋突然直视着穆思华毫不掩饰地来了一句:
“穆思华小姐,回去告诉你们的营长,他的亲笔信我已了然于心,只有一句话让他自行斟酌。自先总理以来,蒙古事实上已不在我中华能力掌控之下,所以现实而言,重点在斯大林而不在我。若斯大林就此事无话,我这里自然也是无话可讲。你,听明白了吗?”
好一个顺水推舟,分渠引流,嫁祸于人,真不愧是权谋大师呀。
穆思华暗自赞叹着,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将皮球又不动声sè地踢了过去:
“蒋公的话,我等自当铭记在心并毫厘不差地转与我营长知晓。那么未来我营于蒙古一旦公告世界,不知蒋公如何回应我营之世界公告?”
此言一出,老蒋瘦削的脸上明显就是一暗,好在他很快便清了清嗓子,徐徐调整着呼吸说道:
“不管美国的罗斯福还是杜鲁门,或者是克林姆林宫的斯大林还是英格兰的丘吉尔,他们如何发表回应文告我不管,但有一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给你们听,即使是孟遥亲自前来,我的回答也是一样的,那就是蒙古虽然事实已不在我民国掌控之下,但不论何时何地以及任何场合,我民国和我个人都不会发表任何有关蒙古的公开言论。”
穆思华一听,急忙起身高声道:
“蒋公看来还是误会了,突击营同为华夏儿女,谋求的同样是一个大同的强盛中华光明的未来盛世。所以我们营长说了,突击营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中华民族的一员,唯一不同的是,只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以一种特殊的手段拿回本就属于我中华之国土,在一定时间内维持其原状和历史特定属xìng,不让世界列强有任何借口再行干预和插手之能事。”
“说的好听啊,可是十年以后,百年以后呢?”
一声极不协调的yīn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在会场之中响起。穆思华定睛望去,不觉就是冷声一笑。
果然是张群,这个顽固不化的亲rì派骨干人物,终于还是跳将了出来。
“蒋公,rì寇败亡即在眼前,胜利之rì就是我中华休养生息、百废待兴之时,想我中华到了那一天,世界当无任何列强再如这恶邻倭寇一般,在我国土之上肆掠践踏。换之而来的,必是我中华丢失的疆土纷纷回归之rì,新的疆域如繁星点点为我增sè。那时的中华,必将是一个大中华横无际涯,万国来朝的繁荣、团结而富强的大中华。”
“好了穆思华小姐,那是你们的梦想,而且太遥远的事情不要随便说出来,以免实现不了惹人笑话——”
对穆思华的这套说辞,老蒋明显是既不相信也不感冒,若不是碍于孟遥与突击营这个门面恐怕他早就要训斥骂娘了。
穆思华一行出来后,并未因为老蒋骨子中的耻笑而倍感不快。甚至可以说从另一方面而言,老蒋的这种不屑、不信与少有的大大咧咧的态度,对于突击营来说反而还是一种天大的喜讯。
这种态度和出乎意料的反应,说明老蒋对于突击营建国蒙古这件事情,他其实看的十分清楚,那就是在美苏两个大国泰山压顶之下,孟遥这件事简直就是一场儿戏,甚至根本无需他出手做任何干预或阻挠的动作,世界那些大国就已经足够孟遥喝一壶的了。
如此一来,其实最让孟遥及其突击营忌惮的chóng qìngzhèng fǔ及其老蒋,倘若真的对此不以为然而采取隔岸观火的策略等待美苏大国出手,那对突击营在蒙古的一系列建国行动无疑是无形中形成了客观上的一路绿灯之局面。
穆思华将情况报到孟遥那里,孟遥也是倍感惊奇。
在此前的预案中,统帅部三人团、参谋本部以及智囊团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设想到连级同志的这种不怒、不奇甚至不动声sè的表现,很是反常而叫人不解呀……(未完待续。。)
s
第572章、大将军雕像
当今的蒙古,继列宁之后,由于斯大林的强力插手和不断楔入布局,早已不是几十年前刚刚分治出去的那个国土面积多大160多万平方公里,而人口不过百多万的贫穷而愚昧的蒙古了。
随着苏联卫国战争的节节胜利,以及欧洲战局的不断变化,驻蒙古苏联红军原来被抽调到卫国战争、反攻欧洲这两大战场的很多部队,也开始纷纷回撤到亚洲。蒙古本土上唯一不曾抽调一兵一卒的驻阿尔泰苏联红军,尤其是因为驻军的来来去去而已经升任为苏联驻军最高司令官的格里高利,好像终于看见了一个救命稻草一样也是一连数天都在不断地调兵遣将。
在蒙古的苏联红军几乎被抽调殆尽之时,突击营的势力扩张却似洪水猛兽一般开始四处蔓延。刚开始苏联红军还试图进行一番斗智斗勇般的较量,但不出几个回合下来,格里高利和他的参谋长罗莫罗索夫便发现,如此硬顶下去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于是,一向不服输的格里高利终于明智地停下手来,龟缩在除了首都库伦及其周围几个战略要地之间,基本已经彻底放弃了对蒙古其他地域的国土维持和名义上的治权要求。
老毛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以及谁的拳头硬谁就拥有最终发言权这一定律,在这一时期的蒙古大地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不过格里高利也并非是一派溃不成军之势,苏联红军多年的经营。以及几十年来蒙古王公贵族阶层对苏联的盲从,在蒙古及其普通民众中拥有极高地位的哲布尊丹巴,以及由这些所谓的库伦**集团所炮制而出的所谓第一次《呈文》和《檄文》,以明白无误的“要求争取蒙古的**”为目标。也就是所谓的“我蒙古亦应联合各盟,自立为国,以便保我黄教,而免受人权力压制之苦。自应协力同心,奋勉图维”,以及“保护我们的黄教”两大**jīng神,在格里高利参谋团和乔巴山智囊团的运作下,再次将这一封建余孽抬将出来。以对抗突击营如雨后chūn笋一般在草原、戈壁之上耸起的一座座新城。
而克里姆林宫也因为欧战战局正逢关键时刻,远东很多jīng锐师尚无法及时回撤,加之本身对突击营神秘实力的忌惮,甚至同样不惜冒天下之大不讳。也很快在孟遥的电文之后抛出了一则公开声明,直接重新打出了早已被他们抛弃的哲布尊丹巴的旗号。
所谓哲布尊丹巴旗号,指的就是1911年7月,以哲布尊丹巴活佛为首的外蒙古王公,以会盟为名。在库伦召开的四盟王公秘密会议。
也正是在这个秘密会议上,蒙古正式确定了外**立的路线。
而库伦集团也正是在这个秘密会议上宣告正式结盟,同时派遣了以杭达多尔济、达喇嘛车林齐密特为首的代表团密往俄京圣彼得堡以请求俄国zhèng fǔ的所谓“庇护”,“接纳喀尔喀于俄国保护之下
代表团抵达彼得堡。经与沙皇尼古拉二世和俄国内阁总理大臣商谈,沙皇zhèng fǔ同样喜出望外地很快召开了那个臭名昭著的所谓远东问题特别会议。并厚颜无耻地向世界宣布:
“帝国zhèng fǔ……不承担以武力支持喀尔喀蒙人脱离中国之义务,而是居间调停。通过外交途经支持蒙人捍卫**之愿望,勿与其宗主国君主清朝大皇帝脱离关系。”会议还允诺“将支持他们为捍卫喀尔喀之独特制度,同中国人进行斗争”。
时任清朝驻库伦办事大臣三多旋即被库伦集团最后通牒,宣布“将蒙古全土自行保护,定为大**立帝国,公推哲布尊丹巴为大皇帝,不rì登极”,要三多立刻出境。
曾经不可一世的蒙古太上皇的三多,屁滚尿流地逃到了恰克图。
至此,库伦**集团正式宣布成立大蒙古国,以共戴为年号,奉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为皇帝。任命大喇嘛车林齐密特为内阁总理大臣,内阁共设外务、内务、财政、兵、刑五部。
而所谓的各部大臣如下:
外务大臣:杭达多尔济;内务大臣:车林齐密特;财政大臣:察克都尔扎布;兵部大臣:棍布苏伦;刑部大臣:那木萨赖。此外,海山、陶克陶二人也分别被任命为内务部司官和兵部司官。
1912年5月,库伦**军5000余人,由海山和丹必占灿喇嘛带领进攻科布多。当时科布多城有守军300余人。科布多守军与外蒙古军队奋战几十天,直到8月6rì,科布多城失陷。
从此,外**立政权算是正式控制了外蒙古全境。
但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当十月革命的浪到了外蒙古大草原,贫苦牧民出身的苏黑巴托尔和乔巴山组建了亲苏的“蒙古人民党”。而“蒙古人民党”的军队,随后又在红sè苏联的大量武器装备援助下,开始向蒙古全境挺进,展开了所谓国土收复战。但是,由于实力相差悬殊,蒙古人民党于是决定邀请苏联红军入蒙参战。1921年5月,苏联红军进入外蒙古,在买卖城外不仅打败了白俄的恩琴匪帮,而且也同样驱逐了作为自己国土守卫者的北洋军。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在不彻底地击溃了逃窜至蒙古的白俄恩琴匪帮之后,这些所谓的革命者却很快就与在库伦的蒙古上层王公达成了妥协,毫不犹豫地与他们共同组建了联合zhèng fǔ。
呵呵,格里高利是老毛子也就算了,反正他怎么做都是老毛子,而库伦的乔巴山这些蒙古的革命者,却把腐朽的曾被他们视为革命对象的人物和旗号重新搬出来。不是昏头了就是病急乱投医没辙了,这不是给世界制造笑料吗?
***,别忘了蒙古虽然在红sè苏联的强力支持下实现了所谓的**,先是君主立宪。后来干脆成为共和国。虽然苏赫巴特尔和乔巴山所领导的革命运动有着强烈的红sè苏联味道,但其本身同样也有着鲜明的民族主义sè彩,不再是以宗教作为**的号召,而是要建立“蒙古人自己的国家”。只是不管如何,在反革命的库伦集团之后的蒙古,在1917年还是被中国的北洋zhèng fǔ派兵强行结束了自治这个事实,却是谁也难以回避得了的。
而且还有一条最值得突击营利用的史实是,民国虽然羸弱。但却占据着历史关键时刻的地利与人和——
中华民国成立后,其政权虽然由孙中山转到袁世凯的手中,但在袁世凯之后的段祺瑞等历届zhèng fǔ,却罕见地以顽强的民族主义者sè彩开始了与沙俄的艰苦谈判。虽然说弱国无外交。但中国的外交官们做出了极大努力,终于迫使沙俄做出让步,承认外蒙古是中国的一部分,条件是在外蒙古实行“自治”。也就是说外蒙古在名义上仍属中国,实际上外蒙古的内政与外交还是掌握在沙俄的手中。不管怎样。在当时的情况下得到这种结果已实属不易。
这一点,大概是中国近代史上唯一能让人欣慰一笑的亮点。因为以卖国、复辟著称于世的袁世凯,可能怎么也没想到在他身后的的嫡系北洋军阀们,竟然会有着血xìng闪现的一瞬间。在外蒙古即将分离的一刹那尚能冲冠一怒。
于是,也就有了1919年。主掌中国政局的段祺瑞zhèng fǔ派出得力干将徐树铮,率兵进入外蒙古。接替了当时正与外蒙古进行和平谈判的陈毅将军,立即用铁腕政策迫使外蒙古放弃自治,使得外蒙古重新彻底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苏联红军却从那一时期开始。就一直留在了外蒙古。
这期间,那些在苏俄控制下被剥夺了权力的蒙古上层王公开始醒悟,后悔反抗中国的行为,纷纷逃到中国要求发兵收回蒙古主权,赶走俄国人。但是苏联不断增加驻蒙军队规模,阻挠中国收回外蒙古主权的行动。
而内乱中的中国,当然既无力也无条件与红sè苏联相抗衡,自然也就只能是一次次地丧失收回蒙古主权的机会。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曾经丧失的机会,反倒成了今天突击营可以而皇之拿出来以资利用的史实。
所谓枪打出头鸟,谁让北极熊反而成了现在叫嚣最凶的第一个反对者呢?
买糕的,连正宗可以喊话和表态的老蒋都还未做任何实质xìng的外交动作,你一个不相干的北极熊跳这么高,就凭你这些年一直都有驻军吗?
在接到来自莫斯科的第一封公开抗议电文之后,孟遥反倒心里一块大石彻底落地了。
老实说,假若克林姆林宫也像老蒋那样来一个闷头葫芦,也许他还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好了。其实说心里话,无论是chóng qìng,还是克林姆林宫,在世界范围内也就是这两个集团可以就蒙古问题说三道四。哦当然了,这其中肯定是一个是合法一个是非法的。
而莫斯科方面叫得越凶,也就越说明了他们的空虚和慌张。
这,就让孟遥有了可以出手的切入点。
***,抬出了都快成了历史垃圾的库伦集团,斯大林身边的高人,全都销声匿迹了吗,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上眼药吗?嗯,话说那场令人闻之sè变的大清洗运动,貌似还在酝酿之中吧。
“通知岳军,从今天开始,让我们的《民族复兴报》蒙文版、英文版、俄文版,开辟一个以沙皇为背景的大讨论专栏,重金邀请一些文人墨客和世界知名学者,从纯学术方面专门讲一讲红sè苏联社会改革中对东方阵营的领土论述。待条件成熟后,立刻放开所有言论,同时组织突击营所有高等院校研究生以上的大学生,展开广泛的后续大讨论、大争鸣和大游行。”
啊,大游行呀,这会不会搞成了难以掌控的群众xìng的大运动啊。
话说随着建国蒙古这一历史时刻的正式来临,分居多时的孟遥、陆涛和高志远三大突击营巨头,此刻终于又重新“破镜重圆”多rì了。
作为后世而来者,对大游行这三个字有着天然的过度敏感xìng。
孟遥一下子就笑了:“运动本身并没有什么坏处嘛,不要一听到它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没有运动,世界人民又如何晓得我们伟大的导师列宁同志,曾经对我们灾难深重的中国深情地说过,要把沙皇掠夺的亚洲土地还给亚洲人民,他还说,当中国革命取得成功后,蒙古将自然成为中国的一部分。”
陆涛也一下笑了:“孟遥,你这点有些太恶毒了吧,是不是想彻底搞臭某个人,说他完全背弃了列宁的诺言,甚至还杀掉了曾经对列宁的讲话有过记载的一位国防部副部长,然后拒不承认贵为革命导师曾经说过的话。而从此在苏联再也听不到要归还蒙古的声音。而苏联军队,从此还一直赖在蒙古不走,直到1986年”
高志远也笑了起来:“陆涛,你也不是好人,说什么1986年。在倡导新思维的戈尔巴乔夫的领导下,苏联开始宣布从蒙古撤军,1992年苏联红军全部撤出蒙古。可是1992年之后,苏联这个名词,却从此成了一个历史,呵呵。”
三人幸灾乐祸的笑声,不知不觉感染了很多在场的人。
“还有很重要的第二点,告诉岳军,与此同时要大张旗鼓地宣传北洋大将徐树铮将军,要让我们的文人墨客和艺术工作者,不吝溢美之词,有血有肉地将我们的这一位独特的民族英雄,成功地塑造在我们的字里行间直至人们的心中。”
孟遥说的徐树铮,其实早在十多年前突击营的“路线之争”上,当时的他对这位曾经兵发蒙古的北洋大将就已经赞誉有加。
从去年开始,未雨绸缪,突击营在蒙古开建的每一座新城,在规划中的第一条都被强制xìng地将“徐树铮城市雕像”写入了每一座新城的城市蓝图中。有了这些雕塑,新闻媒体自然也就有了发挥想象的实体,文人墨客也就有了抒发情怀的载体,莘莘学子自然也就少不了这一可贵的爱国教育课。(未完待续。。)
s
第573章、核捆绑
立国——这个向世界的公开通电是发出去了,但对于一个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立锥之地的武装力量而言,这样的通电不说是与虎谋皮,至少对绝大多数的国家和政治势力或集团来说,又绝对是一份檄文,甚至是一个**裸的向全世界政治家公开挑战的邀战书。( )
chóng qìng的老蒋就不用说了,延安的诸多领袖也正在彻夜商谈,而克里姆林宫在迫不及待地对突击营这个《立国通电并告世界书》第一个做出政治反应之后,似乎已经对这样仓促应战有所幡然醒悟,竟又回复到一片静默之中去了。
倒是已呈风雨飘摇之势的德国,居然在苟延残喘中发出了一份通电,字里行间极尽溢美之词和欢呼之意,令人哭笑不得而又疑窦丛生。
不是吗?以美国和英国为首的西方盟军,和以红sè苏联为首的红sè军团已经于今rì在德国境内,胜利完成会师,曾经强大到随意横扫欧洲的第三帝**团,此刻只能龟缩于柏林及其首都防线这一狭小战场。而发生在帝国内部的倒戈和对希特勒的暗杀活动此起彼伏,小胡子怎么可能还有闲心和jīng力,来配合突击营玩这些政治手腕的把戏。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有人在李代桃僵,并以此大做文章,然后借此来一个嫁祸于人,借刀杀人。
就在全世界目光紧紧盯在这份莫名其妙出现。并以“第三帝国元首”落款的公开通电之上。并等待和预测着后续可能的有关双方进一步动作时,突击营的第二步行动,果然还是按计划开始了。
在铺天盖地的立国观礼邀请函上,被邀请的国家哭笑不得,名字没有出现在邀请名单上的国家,同样尴尬地哭笑不得。
时值世界格局即将重新洗牌的紧要关口,算不得超级大国、但任何一个有实力的国家或政治集团却一定不会在心中去小觑于它的突击营,自横空出世以来虽然不时吸引着世界目光,挑动着世界神经,但总体上还是在世界规则之内循规蹈矩地偶尔胡闹着。折腾着,戏耍着。
既然在规则之内,不是太出格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十年如一rì,正当大家习以为常了突击营的这种小事不断、大事没有的处事风格。谁能料到突然有一天突击营竟然一下子闹出了这么大一个动静来——
立国,建国。这是开玩笑的吗?
可是谁都不敢把这件事当做笑话,或者一场世界级的闹剧。因为每个国家都很清楚,突击营不是罗宾汉,也不是中国的土匪,可以随便向世界开开玩笑就作罢的。
既然如此,那么突击营的公开通电可以装聋作哑地不加以理睬,这立国观礼邀请函却是不得不要认真对付的。
为什么?呵呵,上面白字黑字写着你的名字,你说你去不去。或者至少是不是应该吭哧一声呢?
于是。“开个会吧,反正大家都有份”这个念头,很快成了一道传染病般的符咒,在每个国家的最高层疯狂地流传起来。总之,不管未来的结论是给突击营一个笑脸,还是一根大棒,一两个国家想要下决心决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所有国家纷纷行动起来,大搞世界xìng大串联之时,孟遥、陆涛他们几个却因为这个差点把自己肚子都笑疼了。
真是没想到哇。后世那个著名的“核捆绑”原理,原来早在这个时候都已经诞生了,呵呵。
但笑归笑,作为已经登上世界老大宝座的美国人,此时此刻。可是该做的工作以及不该做的手脚,他们却是一样不少地紧锣密鼓地张罗着。
而第二个忙碌的国家。自然是最感切肤之痛的苏联人。因为突击营当前的任何一个动作,对他们而言都是首当其冲的。
至于第三个上蹿下跳的国家,当然那个虽然号称rì不落帝国但终究已是昨rì黄花的大英帝国。而作为领袖的丘吉尔,甚至早已第二度动身再次横跨大西洋,希望他肥硕的身躯再次爆发一次,然后再给世界第二个《波茨坦公告》。
但谁也想不到的是,真正第一个在世界范围内获得实效的,却是已经兵败如山倒的德国人。
就在大家明里大搞串联结盟开会,暗地却是暗度陈仓,纷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托关系、找门路,希望能通过先期与突击营的秘密接触,以便能够多多少少获取一点讯息的各国投机者,却没有德国人早年因为小胡子而与突击营建立的秘密管道。
所以,还在各国公开的使节或不公开的使节,纷纷云集chóng qìng、海口对面的湛江,甚至包括早已退居二线的唐-县大本营等突击营各大重要地区之时,德国人却早已捷足先登进入了突击营的核心圈蒙古基地。
此时此刻,也只有这个地方才最有可能找到孟遥。
当然了,每个国家都在忙,每个国家最重要的部门和机构都开足了马力,夜以继rì地工作着。但要说真正最为忙碌和紧张的,还属那些林林总总的驻华的机构以及有关的人和事。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谚语,这个时候得到了最充分体现。
其实能够在突击营这些重要基地开办相当级别的外交办事机构或代办处,除了有chóng qìngzhèng fǔ不遗余力的支持,还有这些国家本身实力的真实反映。如果翻开这些机构在突击营备案的名单就会发现,名单中的国家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当今列强级别的大国,美英法苏德意全部囊括其间。
汤普森是美国驻突击营特命全权总代办兼政商总召集人。表面上他与在chóng qìng的美国驻华大使馆总领事在隶属关系上低半级。其实他们完全是两个平级的外交驻外机构,除了因业务上时有交叉,平时基本上是各行其是,各管一摊。
在美国国内一窝蜂行动起来以后,汤普森便毫无悬念地成了一位全世界最为忙碌的美国人。
今天,他的忙碌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
英国驻突击营的杰佛尔,法国流亡zhèng fǔ的亨利,苏联的那个讨厌的亚历山大,这些几天前还在与他勾心斗角的混蛋们,现在终于在桌面上和他达成了一个目前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共识:非常时刻。必须在突击营的地盘上也组成一个盟国意义上的联盟,以便联手共同应对这场危机。
在这个共识之下,他汤普森当仁不让地头上又多了一个召集人的头衔。
不过,几场紧张而忙碌的磋商下来。汤普森、亚历山大他们却发现情况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他们很清楚地看见了两个人,这天一大早便从蒙古基地的c区怡然自得地走了出来。瞧他们那脸上的一脸兴奋,与此前惶惶不可终rì的神情简直判若两人。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基地c区是什么地方谁都知道,迄今为止,在他们之中还没一人如愿进入过。
而这两个人是谁,他们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
一个是轴心国的老大——德国驻突击营商务联络处的总代表小福尔克曼,一个则是德国的第二大跟班——同样是以商务联络处名义留驻蒙古基地的意大利总代表别林斯基。
值得一说的是,这个小福尔克曼。他的亲伯父可不是别人,正是希特勒曾经十分倚重的第三帝国空军上将,曾经赫赫有名的秃鹰军团总司令。
“汤普森阁下,我认为我们是到了必须向孟遥集团发出正式抗议的时候了,我们再也无法忍受与这些鹰犬之流共在一个屋檐下的羞辱。”
作为一个事实上的亡国zhèng fǔ代表,国内的法国傀儡政权,亨利嫉恶如仇,对真正的入侵敌人德国自然更是不共戴天。
然而对于亨利的哼哼,汤普森却仿佛充耳不闻,耸着肩膀对一旁的亚历山大说道:
“总代办先生。假若中rì不是世仇的话,现在我们看到的恐怕绝不止是德国的这位小福尔克曼,以及意大利的什么别林斯基,说不定还会有rì本的什么小野、木村之流的外事人员。”
亚历山大同样不屑地耸耸肩膀,盯着远处匆匆而去的两个看上去得意洋洋的背影。分不出憎恶还是嫉妒地哼哼道:
“汤普森先生,对于什么人出现在这里的问题。我国是毫无兴趣去关心的,不管他是阿猫还是阿狗。我们关心的,是现在离此并不遥远的远东地区,此刻还有一兵一卒都不曾动用过的一支强大的百万大军,仍在虎视眈眈地与我们的战士隔山相望。从列宁格勒到波兰,从波兰到柏林,我们的士兵流淌出的鲜血已经太多、太多了。”
汤普森一听弦外之音,马上反唇相讥道:
“阁下,请您注意您的用词和口吻。你们的士兵流了很多血,这没错。但您也别忘了,这次危机首当其冲的,并不是我们这些远在大西洋之外的国家。而且危机之后最大的受益者,说到底最终将还是你们成为第一受益人。”
几个人争吵之际,已经从突击营获得了某种暗示的小福尔克曼,却是一派心生窃喜,竟然第一次毫不掩饰地改变了此前与英美等国擦肩而过时的低调,昂首阔步走了过去。
小福尔克曼如此这般,他的意大利小跟班亨利自然也是亦步亦趋地效仿着,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斜视一下。
原来,作为轴心国中唯一两个被特别允许在突击营设立外交机构的国家——德国和意大利,虽然在机构名称上被孟遥特别指明以“商务交流”为特征命名,但作为第三帝国核心部分的知情者,小福尔克曼却是内心的喜悦和复杂程度,比亨利不知又大多少倍。
众所周知,早在1942年夏季的北非战场之上,当时盛名之下的“沙漠之狐”隆美尔。一丝不苟地遵照并执行着他的元首希特勒的每一个命令。对驻守北非的英军发起了一连串的猛烈进攻。
英国在北非的主力,由将军奥金莱克率领的英国第8军团完全不是对手,在几个战场上节节败退。
最终,在隆美尔成功逼近距亚历山大港仅160公里的阿拉曼防线之时,远在本土坐镇指挥的英国首相丘吉尔坐不住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德军突破阿拉曼防线,冲入埃及,占据苏伊士运河,意大利和德国的舰艇就可以zì yóu出入红海,进而控制南非战线。渗入到印度洋。
倘若这一战略目标达成,纳粹德国与rì本会师的计划就将成为现实。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盟军在全世界的整个战局都有可能因此而改变。所以,丘吉尔命令奥金莱克必须死守阿拉曼防线。
可惜的是。这位被隆美尔打怕了的英国将军奥金莱克,不仅已经丧失了在军中的威望,而且自己也已经在心理上完全崩溃,致使英军中弥漫着一种可怕的恐慌情绪,根本无法抵挡德军的进攻。
气急败坏的丘吉尔,此刻只能转而寻找他可以依赖的新的北非英军总司令官,同时完全不顾被隆美尔强大空军拦截击落或捕获的危险,亲自飞抵开罗,在紧急召开的高级军事会议上,毫不手软地解除了奥金莱克的指挥权。由战功卓著的将军戈特接任新的第8军团司令。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曾经公开嘲笑过老毛和他的那支工农红军为“草莽和农民”的丘吉尔,自己怎么也没料到,在飞往开罗的飞机上唯一能给他信心的,竟然就是这位“农民”的这首诗篇。
也许是好事多磨,也许是为了另一位天才的横空出世。
就在戈特临危受命,雄心勃勃赶赴北非战线的途中,因为截获了丘吉尔已在北非的绝密情报而加大了活动的隆美尔空军,没有逮到正目标却yīn差阳错地将戈特座机成功拦截并一举击毁。
痛不yù生的丘吉尔,不得不忍痛含泪去重新选择一位能够与隆美尔抗衡的指挥官。为此在他已经没有多少战将的北非军团中。雄才大略的丘吉尔曾经一度伤透了脑筋。因为他深知隆美尔是怎样一个对手,如果选择失当,北非英军将会全军覆没。
经过反复权衡,丘吉尔的目光投向了在一战中就已崭露头角的陆军中将——蒙哥马利。
至此,隆美尔的战星辉煌岁月。即将谢幕。
得到蒙哥马利成为新的英军北非军团总司令长官的消息,隆美尔立刻调集了多达200辆坦克。向阿拉姆哈勒法一带的英军防线发动猛烈攻击。
谁知,技高一筹的蒙哥马利似乎早已料定隆美尔将会在这里发动进攻,早已展开了各种力量作好了充分的迎战准备。等到德军坦克攻上来后,蒙哥马利马上组织英国皇家空军对这些集中起来的坦克,趁势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狂轰滥炸。钢铁集团的受挫,使得每个据点中的英军士兵信心大增,居然以少胜多地成功击退了德军狂涛般的进攻。
短短一周的鏖战,德军伤亡惨重。隆美尔被迫停止进攻,但可以想象,这对骄横的“沙漠之狐”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感到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不得不对蒙哥马利另眼相看。
然而蒙哥马利并没有就此罢手,犹如神来之笔地组织了一支专门用来欺骗隆美尔的a部队,其成员有银行家、药剂师、魔术师、剧作家、艺术家、情报人员和大学讲师。
尽管这支部队人员构成复杂,但却因为人人都身怀绝技,知识渊博,因而具有惊人的伪装、欺骗能力。
a部队在南面制作了大量的模拟坦克、火炮和军用物资,故意暴露给德军的情报人员侦察和拍照。为了让“演出”更逼真,a部队铺设了一条长达30公里的模拟输油管,还专门修筑了一条与输油管平行的模拟铁路,并在沿途建立了供水站。
为此,虽然隆美尔毕竟是一代名将,已经预料到英军极有可能从北面发起进攻,但在接到情报人员的汇报后,他不得不更加关注南面的动向,始终不敢下定决心把兵力集中到北面的对决中,这样一来,就落入了蒙哥马利设下的圈套,使英军在兵力特别是坦克数量对比上,占到绝对优势。
于是,蒙哥马利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时机,指挥英军从已经打开的缺口沿海向北发起进攻。
令人吃惊的是,这支换了蒙哥马利指挥的英军,居然也像换了人似的一直打到地中海,竟打得隆美尔不仅丢盔弃甲,而且最后手中竟剩下 90辆坦克,而蒙哥马利的手上却仿佛越打越多,竟然还能手握近千辆各型坦克。
最令希特勒无法忍受的是,隆美尔居然把交到他手中的所有t59坦克,败家地一辆接一辆打光了。
当然蒙哥马利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在对阵t59坦克时,基本上采取都是德军在海上屡试不爽的狼群战术,一个战车营一个战车营地往上冲,硬是用釜底抽薪的笨办法拼光了曾经令所有盟军装甲闻风丧胆的t59装甲突击集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4章、希特勒最后的秘密
由于希特勒最为倚重的北非军团及其t59装甲突击集群的损失殆尽,谁都没想到,隆美尔叱咤风云的军旅生涯不仅即将终结,而且在他刚刚成为帝国元帅这一殊荣之际,被怒不可遏的希特勒“赐死”的厄运也即将降临到他头上。*
其实准确地说,倘若隆美尔运用得当的话,他的北非军团虽然仍难逃覆灭厄运,但凭借t59装甲突击集群强悍而变态的战力,由t59坦克组成的最核心装甲战斗群,还是不至于被蒙哥马利全歼的,至少单凭那些围殴上来的差了好几个代差的坦克想要拦住单纯逃跑的t59坦克,基本是天方夜谭。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这种保命战术其实在突击营交付t59系列之时,都曾一并交与德军知晓。只可惜隆美尔一上来就被蒙哥马利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自己又太过看重此前战绩和他的那一点英名,所以在潜意识中一直不肯正视蒙哥马利这位新出现的新对手,甚至连战术都不肯有任何改进和修订。
直到1942年11月初,蒙哥马利下令停止追击,阿拉曼战役宣告结束,英军正式取得在非洲战场的完全胜利。
整个北非,包括隆美尔的德军4个jīng锐师,以及作为辅助力量的8个意军师被歼,伤亡2万,被俘3万,损失坦克450辆、大炮数千门。当然,英军也为此付出沉重代价,伤亡1.35万。损失坦克500辆、大炮400门。
纵观此次战役,蒙哥马利超常运用了其海空优势,封锁和破坏对方后勤补给线,使德军难于在沙漠地区机动兵力和持久作战。同时。他又从不看重自己的所谓名将身份,能够随时随地根据地形、敌情等变化,及时改变或调整作战部署,集中优势兵力,实施正面进攻,以德意步兵阵地和有生力量为打击重点,使隆美尔曾经引以为傲的装甲坦克部队因缺乏步兵支援难以固守阵地只得退却。
当然曾经的北非霸主——隆美尔的装甲军团即使打到最后也不是一无是处,同样多次利用沙漠草原地带布雷迅速的特点。广泛设置雷区,依托高地进行防守,对阻止英军集群坦克进攻,以及大兵团跃进。都起到了很大阻滞作用。
只是由于蒙哥马利神来之笔的运用,将a部队的欺骗作用一举发挥到了极致,致使隆美尔不仅在各个战场疲于奔命,而且由于德意联军在兵力、兵器、油料、弹药、粮食和饮水等方面,都得不到及时补充。一代名将“沙漠之狐”隆美尔终于被兵败在蒙哥马利之手。
打光了手中jīng锐的北非军团,同时更破灭了希特勒曾经一心想要创造更多不败神话的t59坦克装甲突击集群梦想的隆美尔,很快被紧急召回到柏林。
在大半年的冷板凳等待中,第一次成为光杆司令的隆美尔。第一次品尝到了什么是被打入冷宫的滋味。
在漫长的等待中,曾经的第三帝国的大红人隆美尔。竟然没有得到希特勒的一次召见。这是很可怕的,无人问津。被人视若无睹,无论对与错,都不再有一个标准。
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着隆美尔的命运之时,一道最高手令终于出现了。
一代“沙漠之狐”,可以选择“有尊严地自尽”。换句话说,除了不劳驾别人动手之外,隆美尔可以选择任何他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完成他的元首交给他的这一道最后的命令。
结局既出人意料,又全在人们所有想象之中。
然而,就在欧洲所有重要报纸连篇累牍报道着隆美尔被希特勒赐死的消息,位于柏林隆美尔元帅府戒备森严的林荫大道上,在那个神秘的子夜时分,却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地闹腾了整整一个晚上。
几天后,位于德国北部重镇奥尔登堡同样戒备森严的北部防线之上,十分罕见地驶出了一队拥有着重装甲小型集群护卫的车队,一路疾驰,奔向已被盟军重兵包围的第三帝国重点海港——威廉港。在那里,帝国仅存的重型战列舰、巡洋舰以及数目不详的潜艇支队,正rì夜守卫着这座不知何时就会丢失的军港。
而离此不远的北部近海,那个孤零零的赫尔果兰岛,同样也是帝国面前硕果仅存尚在控制之下的唯一离岛。
在岛上,帝国最jīng锐的骷髅近卫军团第一掷弹师一个加强团,以及党卫军第2海军陆战师两个装甲营,一左一右共同守卫在那里。不过,很多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岛上尚有第三支神秘的武装力量,却因他们从不与任何部队发生关联,所有即使是骷髅近卫军团第一掷弹师奥斯滕师长、党卫军第2海军陆战师冯-卡尔师长都不曾见识过其庐山真面目。
然而今天由于这支神秘车队的来临,两位帝国目前算得上是最后中流砥柱的jīng锐师长,终于得到了一个不再有任何神秘意味的秘密手令:
“着奥斯滕、冯-卡尔即刻随扈此车队经威廉港秘密火速前往赫尔果兰岛。”
手令既不是来自海军部,也非陆军部,而是元首本人。自暗杀行动在帝国内部此起彼伏出现后,像这样的来自希特勒亲笔签署的手令已经极其罕见,而如此言简意赅、指向明确的手令更是凤毛麟角了。
两人接到手令,丝毫不敢耽搁,当即挑选出师部最jīng锐卫队组成了前后中三支部队,很快对威廉港实施了全封闭戒严。
车队一到,由海军部一名中将亲自率领的督导组,立刻启动了早已停泊在港口内等候多时的一支特别舰队,做好了迎接车队上舰的一切准备。
就在三人紧张地忙碌之际。风尘仆仆的车队也终于如约驶来了。
就在一个个人影钻出车队,拉长着时而紧凑、时而松散的队形鱼贯走向那艘运载他们的大型登陆舰至少,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突然撞进奥斯滕的眼中。
一看之下。开始奥斯滕还不以为意,以为自己今天因为太过忙碌眼睛花了。然而就在他揉着眼睛的时候,冯-卡尔却大惊小怪地喊了一声:
“哦上帝,我亲爱的奥斯滕将军,您快帮我瞧瞧,那人是、是谁,是、是隆美尔元帅吗?”
“噢冯-卡尔,冯-卡尔。我亲爱的朋友,他是,他是隆美尔——”
奥斯滕揉着眼睛,眼泪早已流淌的稀里哗啦的了。原来。作为同是铁甲军团的狂热追随者,奥斯滕和隆美尔早在还是一名列兵之时,两人就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只是由于戎马生涯,天各一方,等到得知隆美尔被元首赐死的消息。奥斯滕想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谁能想到,今天的这一切,竟然是如此的诡异,如此的让人意想不到。
“倘若连阁下您都确认那就是隆美尔元帅。那么,我宁愿就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千真万确就是他了。”
虽然还不敢轻言相信,但深知两人关系的冯-卡尔盯着那人的背影。还是决定相信眼前这一幕。
嗯,谁知道呢,帝国未来前景已经如此堪忧,无数传言都在说元首已经启动了流传很广的那个末rì计划。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呢?
随着帝国战事的每况愈下,原本就很严格的纪律也变得越来越严苛。由于没有指令,双方虽然会合,但除了各自联络官的交接,两方面最高指挥官都没有敢彼此说一句话。
好在赫尔果兰岛虽然已处在盟军多路重兵包围之下,但时至今rì对峙一直都没有被双方打破,对方这种莫名其妙的沉默令很多帝国将军吃惊和惊疑,却谁都难以确定对方其中的企图到底是什么。所以,作为北方唯一仍在帝国控制中的出海口,今天总算还能继续发挥着它的作用。
在人头攒动中,奥斯滕的一双眼睛,始终若即若离地盯在那个熟悉的背影之上,生怕又一恍惚之间不见了他的踪影。
上舰,下舰,登岛,前进,一路上奥斯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直到一直和他同样若即若离的冯-卡尔再次大惊小怪地扯了扯他,同时嘴里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音示jǐng一般,奥斯滕才诧异地离开了那道背影,略带不满地冲着他嚷嚷了一句:
“冯-卡尔将军,您又怎么了?”
“奥斯滕将军,您难道都没有察觉,那些穿着和我们一样军服并佩戴着特殊肩章和标示的人,他们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顺着冯-卡尔的那道惊诧无比的眼神,奥斯滕定睛望去,不觉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东方人,噢天呐,他们是谁,突击营,还是饭岛组的人?”
这倒不是奥斯滕语无伦次地妄加猜测,而是在整个轴心国阵营中,能够有资格在这种时候还停留在这里的盟国,除了rì本,泰国等那些同为亚洲的国家根本是没有能力与他们比肩而立的。
至于为什么要说突击营,那是谁都知道的公开秘密。
不过,他们不是说奉令全部撤回中国去了吗,据说还是迫于国际国内的各种压力和舆论,假若是他们,怎么在这样机密的地方,还有他们的影子呢?
其实不用两人费心猜测,当他们全部集中到岛上一处地下指挥部时,久未露面的布勒和奥伦道夫赫然也出现了。
随着两人一本正经地起身,并冷冷望向在场的所有人时,谜底随即一个个被揭开了。
当隆美尔真正毫无遮掩地起身而立,很多尚不知情的人一时间都惊呆了。不过,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幕让人更吃惊的场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起来。
只见隆美尔在冷冷地用他那道惯有的目光扫过人群之后,竟然径直走到一张亚洲人面孔之前,啪地一下敬礼道:
“三号指挥官阁下,五号特来向您报到,请指示。”
原来希特勒这次不仅向全世界,而且也向他的大多数军队都成功地玩了一次障眼法。大肆抓捕党内、军内反对者、叛乱者和暗杀者,同时大力整肃溃不成军、作战不力的将军,甚至不惜拿他的爱将、曾经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隆美尔大开杀戒,可见其为了挽救摇摇yù坠的第三帝国几乎是多么的不惜血本,不遗余力。
可以说,这一次就连孟遥都被蒙在了鼓里。
历史上隆美尔真实被希特勒赐死,的确是发生在德国战败的前一年。北非军团在非洲大陆的残败,以及被蒙哥马利打得惨不忍睹,仿佛就像敲响了战败前奏一般,使得希特勒在猝不及防中,一方面大开杀戒,一方面又手忙脚乱地开启了他早已为此准备了多年的末rì计划。
由于孟遥的jǐng觉,以及对希特勒的连蒙带猜同时恐吓利诱,突击营终于在希特勒末rì计划开始后半段成功楔入了进去。
当然,为了博取希特勒的无条件信任,同时也为了两厢印证自我科技与曾经领跑世界翘楚一时的德国科技成就,更是想真正掌握这个所谓的“末rì计划”到底是何东西,突击营这些年也是不惜血本,不仅拿出了很多跨时代的真东西,而且基本上每年都根据末rì计划的最新进展,不遗余力、不计成本地派出了许多jīng兵强将,充实和加强到末rì计划的进程中。
现在隆美尔正经八百地向突击营敬礼报告的人物,就是最近一批过来的科学团队总负责人耿乐东。
因为有了突击营前面不藏不掖的真是合作,再加上那些真金白银能够立竿见影的科技能力,所以越到末rì计划后期,希特勒对突击营的信任和认同感便与rì俱增。当然不可否认的,由于突击营强力介入,加之末rì计划本身的庞大、繁复和高端,希特勒要想再踢开突击营单干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过隆美尔的突然“复活”,却是结结实实地将耿乐东吓了一大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5章、北冰洋底的神秘基地
希特勒的末rì计划达到的科技程度,以及已经进行到了何种地步,若不是突击营早早就参与到此后最关键的进程中来,恐怕其中的秘密是远非世人所能想象的。
可以这么说,假若希特勒野心不那么大,也不那么急躁,而是对世界徐徐图之,他的战线就不会拉那么长,他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就不会因此分散,树敌就不会那么广泛,那么他就有充裕的时间,充分的jīng力,一心一意地先行搞出他的这个末rì计划。如此可以断言,就凭末rì计划的科技高度,德国不仅可以像今天的美国毫无疑问地成为世界霸主,而且后世的先进科技绝对要比现在的美国科技程度,至少高上一个量级。
短短数周时间,耿乐东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同时不断地从各个角度思考着末rì计划对突击营未来发展的利与弊,以及已经产生或即将产生的各方面影响。
到了今天这个程度,只有耿乐东和他的项目组心里最清楚,希特勒的这个末rì计划最高端部分,竟然已经触及到了有关第二宇宙理论的范畴,而且在某些极端领域居然已经开始了一些最初级的科学实验,***,都知道希特勒当时玩科技的确已经玩到了一种很高的地步,却怎么一没想到他玩科技比想象中的还要令人瞠目结舌。
其实根据德方项目组的进度请求和索要的人员、物资和jīng密仪器清单。当时孟遥孟遥已经对耿乐东有所暗示了。
因为谁都清楚。耿乐东项目组的科研方向,正是周芳雨的战略导弹项目成功之后,由孟遥当即拍板成立出去的一个分支机构,重点攻关项目正是关于第二宇宙理论的所有科技范畴。
因此,耿乐东项目组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啊。
等到“复活”的隆美尔站到自己面前,耿乐东内心的狂澜更是无以复加。这说明什么?傻子都已经可以断定,面对已经可以预判的大败局,希特勒的末rì计划,真正开始了启动的这一刻。
既然该计划名曰末rì。那么最直观的可能就是希特勒在做好了一切大撤退之后,他留给以美国为首的盟国的德国甚至是整个欧洲只要一个可能,那就是一片焦土。
自己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
那么大撤退之后的希特勒。接下来会继续做什么呢?
假若按照后世的那点历史线索,再与现在实际参与进来后的进程加以应征,在寒冷而辽阔的两极大冰盖之下,是否真的存在着希特勒的一个或数个末rì秘密基地,这恐怕就是他们下一步必须赶紧掌握的关键信息之一。
可恶的是,由于末rì计划本身的严谨xìng,以及希特勒天生的多疑xìng,使得整个末rì计划环环相扣,前一个进程不归零,除了末rì计划的德方一号人物之外。后面的进程和关键细节谁都无法知道是什么。
而隆美尔这种极富军事sè彩、同时又是绝对的希特勒心腹人物的角sè,不早不晚地开始进入计划中来,还有一种最大可能,那就是末rì计划可能只剩下最后几步最关键进程。
好吧,就算拼光了整个项目组,这个要命的信息也得及时地传递出去,
就在耿乐东打定主意之际,赫尔果兰岛上的所有德方项目人员,在数rì之内突然地消失了。就在耿乐东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以备用的好几种方式发出了自己千辛万苦搜寻而来的情报。他的项目组也在德方的催促和安排下开始了计划中的撤离工作。
从岛上每天都在递减的守卫等级防护,以及停泊在环岛近海jǐng戒的战舰数量,看得出他们应该是和最后一批撤离的德方科研团队一道,属于这个岛上除军方之外的唯一被保护对象了。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弄到何处,但从隆美尔自始至终都跟随着项目组一起行动的结果来看。他们最后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那风雪连天、人迹罕至的两极大冰盖之下的神秘基地。
妈的。倘若真是那样的话,便没有白白穿越一回历史了。
却说耿乐东的消息一传回突击营,便立刻震动了孟遥。而此刻的整个突击营蒙古基地,正在全力冲刺立国之本的千头万绪的琐事中,全营上下,人人都在马不停蹄地奔忙着,见缝插针地工作着,倒也按部就班地地完成了一系列的前期准备事宜。
其他的事情都好说,最叫人挂怀的当然还属那些点兵点将发出去的邀请函上的国家,他们是否回函接受了邀请,其国内各方政治派别和关键xìng政治人物,都有过那些表态或者暗示,等等。
这是其一。其二,早已在rì本东京都完成最后一刻集结待命的“礼花小组”,何时让那一颗“大礼花”为建国蒙古那一刻送上绚烂的瞬间,也是一个亟待敲定的大事。
而头痛的是,以美国为首的盟国驻突击营联络处的牌子,虽然这时终于在山姆大叔亡羊补牢般的临时措施下挂了出来,但其所谓的工作班子却一天都没有运作起来,反而还是各个国家各扫门前雪,只顾着自己门前的那点破事和利益,以至于孟遥想要在“盟国驻突击营联络处”这一块总牌子之下,一次xìng解决所有问题的企图不断落空。
“***老滑头汤普森,当初他要这块牌子就不应该这么爽快给他的。现在总牌子给他了,他却站着茅坑不拉屎——只顾脸面上的事情了。”
陆涛气哼哼地说着,两眼禁不住就瞟向了另一条街区的一幢灰楼之上。
此刻,一面不知他们何时就备下的所谓盟国驻突击营联络处总旗帜。正炫耀地高高随风招摇着。而在这面大旗的旁边。则一溜烟依次排列着所有盟国会员国的国旗,美国、苏联、法国、英国等等,跟他妈示威一样。
高志远挠着他的rì渐稀疏的头发,沉思地盯着孟遥来了一句:
“驴子上磨不走,我们是不是得给它一鞭子催它动一动。我看明天我就亲自去一趟,直接告诉汤普森那个老小子,就说我们统帅部要列席参观一下他们盟国总联络处的第一次正式会议,看他这个总召集人怎么办。”
“那岂不是太给他们脸看了——”
孟遥说着摇摇手道:
“关于我们窝边的这群兔子们,我看暂时就不要去管他们了。他们如何与他们的国内进行衔接,何时开始与我们的建国行动进行接触和会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倒是德国的小福尔克曼,眼下我倒觉得是我们首要紧盯的。”
说到这里,一旁的曹飞彪不由得就是一脸愁容地出声应和道:
“营长说的非常对,耿乐东和他的项目组自打传回消息后。我就一直在心里打鼓,结果他们果然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小胡子最后孤注一掷的这一闹腾,别把我们投送进去的所有项目、包括我们可贵的人才也都弄得踪影全无喽。”
曹飞彪刚一说完,孟遥、陆涛和高志远早已互视一眼,齐刷刷地沉默了下去。
其实不消曹飞彪这么说,关于这种可能xìng他们三人私底下早就交流过很多次了。对于希特勒及其那个神秘的末rì计划,传说终归是传说,而所有的秘密,最终还是湮灭在了历史的尽头。
而这恰恰是孟遥最为揪心的。也是最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的一件事情。毕竟,无论突击营怎样参与进去,投入了多少的人力物力,也不管介入的程度有多深,终究还是一个配角而已,对那段真实的历史尤其如此。换句话说你,也就是希特勒的末rì计划一旦全部就绪,他完全可以切断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包括突击营这个目前对他而言也许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力量。
那时,世界将毫无悬念地又回到了历史原点。一切发生过的事件都将在热闹和喧嚣过后复归平静,就像一场梦而已。
世界,于是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世界。
想到此,孟遥突然坐不住了,起身盯着墙上的巨大地图沉思不已。
现在离历史上希特勒杀死爱娃然后引枪自尽的那个时刻。已经不远了。而在他身边的各种投降、和谈的政治派别都已开始了蠢蠢yù动。或许,现在是时候必须同样派一支特遣军远赴当前已是大厦将倾的第三帝国去了。
“涛儿。志远,我看或许我应该亲自再去德国一次了。现在欧洲我们早前的部署,力量已足够使用,是到了让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刻了——”
话未说完,别说高志远和陆涛两人,就是围在三人周围的曹飞彪、罗汉秉以及傅晓冲、季旭等人,也早就把他们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齐齐地大声反对道:
“此事绝对不可,万万不可。”
众人一边大叫大嚷着,一边心有灵犀地一起又向穆思华和曹飞彪两人望去。此情此景,此时此刻,风雨飘摇中的第三帝国最合适去的人选,显然就是这二人了。二选一,或者两个全部上阵,恐怕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唯一选择。
且不说立国在即,单说突击营在民国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倘若事事处处都还要首脑人物冲锋上阵,那这个政治武装集团岂不是太失败了吗?
却说这边为耿乐东及其项目组安危和前途焦头烂额之时,搭载着他们的大型运输船及其庞大的编队,经过数rì昼伏夜行的特殊航行之后,在一个美丽的海上生明月的夜晚,突然静悄悄地停泊了下来。
数rì来的航行,这支明显经过伪装的编队竟然安安静静、平平安安地穿过了早已是英美等盟国天下的许多海域,一路有惊无险地走到了这里。
究其原因嘛,一来经过无数场大战,以德国、rì本为首的轴心国海空力量基本消耗殆尽,而以英美为首的联合**大获全胜,此消彼长,当前除了德rì本土之外的陆军力量还能苟延残喘之外,所有的海域、空域基本都成了盟国的天下,因而这支已经懂得“十分低调”的编队,再加上又是昼伏夜出,自然也就引不起盟国海空力量的注意喽。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作为海空主力的尼米兹太平洋舰队,在成功与大西洋舰队合力悉数歼灭德意舰队之后,此刻绝大多数战舰和编队都已前往最后的战场——rì本集结,南海、东海几乎成了山姆大叔海军的后花园,所以原本热闹的北大西洋直至北冰洋一带,俨然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没受到任何打扰和注意,这对德国人是一件好事,对耿乐东他们来说可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
经过每天都在暗中的观察,耿乐东发现,这种昼伏夜出的航行,以及德国人本来就十分严谨的行事作风,在这次行动中更是将他们的这个光荣传统发挥到了极致,别说什么英国人和美国佬了,就连捕鱼的渔民好渔船,这些天他们都很少有遭遇。
“***,这样一来连个递信号、留踪迹的机会都难了。”
耿乐东每当上甲板放风之际,都只能望洋兴叹。***,这次可真是“望洋兴叹”啊,茫茫大海,除了星空还是星空,怎样才能留下一点属于他们的“特sè印记”呢?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很早就预先部署了过来的伪装船队,以及那两支特遣潜艇支队了。
在几个人的掩护下,耿乐东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偷偷从怀中摸出一个早就藏好暗带出来的啤酒瓶子,顺着运输船的舰体,手一松,便将它轻轻地溜了下去。
这样做的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低的不发出声响惊动周围的德国人。
而这个啤酒瓶子,还是第一天出航时唯一一次宴会上,耿乐东及其项目组千辛万苦才秘藏了下来,现在终于可以作为漂流瓶一用了。
然而就在他们为漂流瓶顺利地消失在一片浪花中而暗自欢呼之际,一幕惊人的场景出现了:
只见在刚刚停泊下来的编队周围,一艘艘潜艇,突然毫无征兆地浮出海面。
未及人们反应过来,隆美尔也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并十分清晰地对他们做出了一个手势道:
“先生们,尊敬的耿乐东组长阁下,接下来的航程,我们将全部在海底继续完成,请吧……”(未完待续。。)
s
第576章、海底两万里吗
眼前的潜艇,体型之大,构造之奇特,尤其是核潜艇才有的凸起的浑圆脊背之特xìng,以及怎么看尾鳍都是动力十足的那种大功率发动机类型,这一切几乎以及快让耿乐东恍恍惚惚,仿佛看到了突击营自己的秘密车间中,那巨大的的第二代潜艇的龙骨及其实验模型。而这一,德国人显然是做到了。
其实还不仅仅是这款V2火箭,德国科技人员就连他们的那种传说中的超级火炮,也都囫囵个儿地整体移植到了大型水面舰艇之上。就在昨天黄昏时分,耿乐东就偶然发现,在一艘护航的重型战列舰上面,那种一直以来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超级火炮。赫然便出现在战列舰一侧长长的舰体上。
由于超级火炮那种特有的极长的变态炮管,所以在将它搬上重型战列舰,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只有战列舰才刚刚符合它的长度和特xìng需求。
但即使如此,对重型战列舰的改造,工程、工艺等各方面的要求也是巨大而海量的。不过考虑到德国人已在武装列车上进行了无数次的成功试验和定型,他们对重型战列舰的改造看来也不会太过失败的。
只是这一看上去就是很大目标的超级火炮,就算成功安装到了重型战列舰之上,其用途到底侧重于哪方面,是作战还是试验xìng质,或者干脆就是与潜艇一样只是运输罢了。
因为从这艘已经算得上凤毛麟角的重型战列舰在编队中的位置来看。它显然并不处于本该有的主力作战的位置,反而倒像是被保护的对象。
不过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一切都是刹那间,耿乐东他们很快就被潜艇上的德国水兵,强制架入到了潜艇下。
“够了够了。请马上放开我们——”
愤怒的耿乐东,依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不断地挣扎着、推搡着,好在德国潜艇兵似乎也受到过特别的叮嘱和训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很有一些人民子弟兵的风范,而且自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模样。
但笑归笑,他们铁钳一般的双臂,却始终牢牢地放在耿乐东的身上,直到他们认为可以放开的时刻,比如现在。
现在,各舱水密门恐怕早已各司其职起来,没有特别命令和特殊需要,谁想要到另一个舱室去,恐怕都已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更别说再去打探什么。
唯一没有变化的,依然还是严肃有余的隆美尔,机械地背着双手,在重新获得了zì yóu的耿乐东周围踱步道:
“耿组长阁下,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和我唯一可以zì yóu活动的区域。嗯当然,这只是指在潜艇的时间。不过您请放心,我会时刻都陪着您的。[]”
“时刻都会陪着我,难道也包括我睡觉的时刻吗?”
耿乐东故作恐怖地大叫大嚷着,一边快速打量着这艘潜艇的内部设置和整体构造情况。如果按照这个时代潜艇的设计极限,最多不到一周的时间,他们肯定就能再次回到水面上去,不管德国人是否有意对他们隐瞒什么,这一沉一浮的周期,却是怎样都瞒不过他们法眼的。
哼哼,周期一定,再结合他们的航速,甚至还可以参考天上的星座,海面的洋流,即使德国人什么都不说,他们也可以猜出一个**不离十了。
现在唯一头疼的,还是那个始终都还没有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的难题:如何向外传递情报。这是亟待破解的大事。
正自盘算着。隆美尔突然得意地又开始摇头晃脑道:
“不知耿组长以前是否乘坐过像我们这样高级的潜艇没有,因为贵军的科技与我帝国的科技能力是相差无几的,所以或许耿组长还是有这个幸运的。不过不管您从前是否有过这样的体验,这一次您肯定会发现,像今天我们乘坐的这款高级潜艇,绝对是您从未见识过的。”
哦,耿乐东听到这里,忽然敏锐地心跳加速起来:
“这款高级潜艇,隆美尔将军,你的意思是说。这款潜艇,将不是我们曾见过、同时又不是我们所能想象到的某种潜艇,是这个意思吗?”
隆美尔盯着有所期待的耿乐东,不知为何却忽然矜持起来。眨着眼睛,缓缓地答所非问道:
“啊,我亲爱的朋友,我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您就能看到您想看到的一切。就像我们的谚语中说的那样,在星光下不要对黎明说三道四。”
他***,谁说德国佬都是一群古板的土豆,连谚语都会说了。
耿乐东十分郁闷地瞪着隆美尔,突然想到这个在现实中复活的家伙。在他们昨天唯一一次放出去的漂流瓶中,竟然成了漏网之鱼,在信中对他的复活和介入到末rì计划的情况,怎么就只字未提哩。
嗯,这会不会也是一种蝴蝶效应呢?
第二天,带着一脸神秘莫测的隆美尔轻轻来到耿乐东的面前,在随行的两个潜艇兵的简单交接之后,随后亲自引领着到了一处隐秘的舱门,并亲自动手在上面鼓捣了一番,方才示意所有的水兵全部离开。
有门。耿乐东见状马上心里就是一喜。
果然当所有人都离去之后,隆美尔这才大力拉开沉重的舱门,首先将耿乐东一把送了进去,然后自己一弯腰也跟着钻了进去。
刚一进舱门,耿乐东就发现空间极其逼仄。而且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不过,等到两人都挤了进来。随着一声莫名其妙的机械转动声响之后,似乎有一条自动传送带便被启动起来,同时载着他们向着某处开始缓缓运动。
很快,随着空间的变换和时间的推移,耿乐东只感觉眼前越来越宽敞,越来越明亮,而且目光所及之处也不再是冰冷无情的铁壁,定睛望去,竟赫然是一些鲜红明艳的鱼类,仿佛就在身边不停地游来游去。
更奇特的是,一些似乎看上去触手可及的珊瑚及其珊瑚礁,以及生长在礁类周围的各种海藻一边荡漾着,一边享受着鱼儿在其间的穿梭往来。
不知不觉,耿乐东一时间惊呆了。
“隆美尔将军,如果方便的话,您能告诉我现在的潜航深度吗?对,不需要您说其他的,我不想您为难。”
谁知,隆美尔却晃晃脑袋得意地一耸肩膀道:
“不亲爱的朋友,既然我们让您看到了这些,我们所有的一切对您将都是毫无保留的。现在的潜航深度160米,航速8节,您还有问题吗?”
耿乐东半信半疑地看着得意洋洋的隆美尔,忽然掉过头盯着外面的海底景sè试探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告诉我,这种可以透视的强化玻璃钢材,贵方是何时成功研制出来并已实际运用到潜艇之上的。另外,这种水下探视照明装置,贵方又是如何解决诸如颗粒物辨析照shè、光谱分散与聚集等技术难题,倘若不是过于牵涉技术数据,可否解答一二?”
事实上,海底透视潜望技术以及探照聚光的应用,虽然算不上多么了不得的技术革命,但真正成熟大量应用到民用范畴之后,那也得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单凭这两项科技,德国人又领先了世界至少十年光yīn。
当然这种技术,早在半个多世纪前就已被科学猜想而为世界所广泛熟知。
但真正令人震惊的是,这种1869年就出现在法国科学思想界的超前科幻猜想,原本只能存在于文艺作品中的东西,竟然在今天能够被德国人真实地克隆在军事领域,并能够如此成功地成熟到得心应手的地步。
好吧,说“克隆”绝对是恰如其分的。
而凡尔纳半世纪前给我们讲述和展现的这种场景,到底是什么呢?他说的那艘名叫鹦鹉螺号的科幻潜艇,与现在耿乐东乘坐的这艘德国人的潜艇又有何异同呢?
1866年,在世界的许多海域,很多人都见到了一条独角鲸,出于对航海安全的考虑,同时也是在公众的呼吁下,由美国派遣了亚伯拉罕?林肯号对“海怪”进行追逐。法国生物学家阿龙纳斯教授受邀参加了这次追逐行动。结果,追逐怪物的战舰反被怪物追逐,并遭到“海怪”的凶猛袭击。阿龙纳斯教授和他的仆人康塞尔,以及一名捕鲸手尼德?兰落水,被“海怪”所救。
这个所谓的“海怪”,就是后来被世人所熟知的那艘“鹦鹉螺号”潜艇。
而这艘潜艇的主人,正是同样被世人熟知的尼摩。
尼摩是个不明国籍的神秘人物,他在荒岛上秘密建造的这艘潜艇,不仅异常坚固,而且结构巧妙,能够利用海洋来提供能源,他们依靠海洋中的各种动植物来生活。
而这种只需要海洋本身资源就能畅行无阻于任何大洋之上的科技,自然也就成了尼摩最大的秘密。
也正为如此,阿龙纳斯一行人别无选择,只能跟着潜水艇周游各大洋。
从此,阿龙纳斯一行人在尼摩的带领下,不仅遇到了无数美景,同时也经历了许多惊险奇遇,比如在巴布亚新几内亚他们的船搁浅了,遇到当地土著人的攻击,尼摩船长用他连接在金属梯子上的闪电挡住土著人进入鹦鹉螺号。
请注意,这里说的是可以自制的人工闪电。
比如在大西洋鹦鹉螺号被章鱼所困扰,他们拿斧头和章鱼展开肉搏战,一名船员惨死;在北大西洋鹦鹉螺号遇到一艘英国驱逐舰的炮轰而鹦鹉螺号未使用任何武器,仅仅以脊背之上的冲角就把强大的驱逐舰击沉。
请注意,这里提到的事件,暗示的就是科技等级之间的代差。
然而直到最后,阿龙纳斯才最终知道,神秘的尼摩船长,其实并不是孤独地生活在世上,他始终都与大陆保持着某种神秘联系,并用海底沉船里的千百万金银来支援陆地上人们的正义斗争……
隆美尔现在故意说出这个充满了科学力量、科学猜想和科学符号的故事,他到底想暗示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77章、美国大兵在海南岛上
在靠近突击营向全世界公开指定的“非交战区国际安全水域”遇袭后,金凯德和他的所谓太平洋西南特混舰队在这个本应“十分安全”的海区,又足足折腾了数天光yīn,方才在不知从何处赶来的黄老邪亲自率领的一支舰队“施以援手”之下,一边重新召唤着他散落在四处的残兵败将,一边尽可能多地装载着打捞上来的“被袭铁证”,灰头土脸地向南海驶去。
那个叫黄老邪的突击营将军说,进了南海,就是进了突击营的保险箱。假若盟军的海上编队再遭遇袭击,那就不是盟军的事情,而是整个突击营的事情了。
金凯德听了,只是撇撇嘴巴耸了耸肩膀,居然罕有地一言未发。
呵呵,或许在他心里,已经再也禁不起什么折腾了。就像一个刚刚溺水的人,现在被打捞上来,好吧,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三天后,直到哈尔西闻讯后,带着他紧急拼凑而起的又一支特混编队星夜兼程从菲律宾赶来,金凯德好像才恢复了一点元气。
而这时的海南岛,已经成了一片战舰云集的海洋,到处都是各类战舰上下漂浮着的影子,到处都是此起彼伏各种汽笛与军旗飘扬的声响。第一次真正走出房间的金凯德,走了不过数百米就被眼前的这一切吓住了。
噢上帝呀,作为一名从战火中走来的美国海军将军,几支舰队云集一地,同时在某一时刻,全部汇聚在一个狭小而固定的锚地,不说是首见那也绝对是罕见,这场面壮观的连他都有些激动不已。
“将军,这么多战舰,像排队一样地齐聚一地,恐怕也只有莱特湾海战时的盛况可以一比了。”
哈尔西摇摇头,一脸冷然地哼哼道:
“莱特湾海战怕是也比不了。道理很简单,莱特湾海战时敌我双方的战舰虽多,可那都是在快速机动中进行的。而且你别忘了金凯德将军,整个海战我们可是在近10万平方公里之内完成的,现在呢?一个海南岛能有多大面积,一个榆林基地能有多大面积。”
“将军说的是。”金凯德点头应和着,同时沉思地眺望着远方。
“正如尼米兹将军说的那样呀,要想真正去了解一个人,你就得想办法像搞女人一样掀开他的衣服才行。不进去看看,每个人的外衣都只是一张漂亮的皮毛。所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将军,倘若我们不亲自以访问之名深入此地,恐怕永远都弄不清楚,突击营的海军规模,根本不是我们当初想象的那样。”
“这并不是重点,我的朋友——”
哈尔西yīn郁地说着。同时抬起下巴指点道:
“重点是就算时至今rì。我们看到的还只是尼米兹将军说的那样——不过一张漂亮的皮毛而已。大型水面舰艇我们是看到了,可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吗,另外他们的水下舰艇一艘都没有吗?”
“是的将军,我们时值昨天还在将突击营当做世界上最不入流的海军对待,尽管其他方面我们可以使其为最强劲的对手,但海军可能连我们一根小拇指都算不上。然而今天一看。我们实在是太自大了。两艘航空母舰,三艘重型战列舰。两艘巡洋舰,以及数以十计的驱护舰、运输舰、登陆舰和扫雷舰。这样一支庞大的舰队。别说是在南海,就是拉到任何海域都是可以一战的潜在对手。”
金凯德痛心疾首地说着,仿佛这一切错误都是他造成的一样。
看到他这个样子,哈尔西大概联想到他刚刚在南海之外被莫名其妙遭袭的打击,不觉有些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就是东方,这就是狡猾的中国人,现在您知道了吧金凯德将军?他们就是这样行事的,不断壮大着自己的肌肉,却从不轻易大喊大叫。”
金凯德连连点头,却又好似被什么触动一般,忽然凑上去对哈尔西附耳说道:
“不知将军是否还记得临来前尼米兹阁下说过的话,那位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的英国丘吉尔大人拜托我们的事情,将军该不会只是听听而已吧?”
“你是说他们那支无敌舰队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吗?”
哈尔西说着,突然皱起眉头看着变得兴奋起来的金凯德。同样都是蹊跷地遇袭,但金凯德的遭遇和英国人的遭遇,虽然十分相似但实际情况可是差得太远了吧。
“亲爱的哈尔西将军,我懂您的意思,但是——”
金凯德显然有自己的打算和主意,不停地用手摸着自己的下颌,两眼眨巴着不时放出诡谲的光来。
“你我都知道,无论是海军还是空军,任何国家、也不管任何人,想要在短时期内建设出一支强大的海空军,那都是异想天开的幻想罢了。好吧,就算孟遥和他的突击营是一个例外,可这个例外多少也总得有点科学依据吧。时至今rì,他们的巨型船坞呢,他们那种超大型的冲床、锻压机以及各类jīng密微型元件厂,又在什么地方?”
一番话,一下子说的本来就是工程师出身的哈尔西沉吟不已起来。半晌,他突然加重语气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好了将军,我们既然两只脚已经踏上了这片土地,我想谁都没有借口再拒我们于千里之外。放心吧,即使我不亲自向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我们也会有很多机会看到的。”
说着,这家伙忽然故作诙谐地挤了挤眼睛:
“不是吗将军阁下,我们谁都不是变戏法的,一把枪可以藏起来,一艘军舰也能想办法藏起来,可一个工厂无论如何是包不住的。”
远远看到两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的美军最大的头头神秘的样子,华威廉忍不住撇了撇他的嘴巴,随即招手叫过他的秘书。
“营长今天有什么电文来的吗,妈妈的狗屁哈尔西天天缠着老子要营长,我华威廉又不是他的保姆,仗着美利坚装***大尾巴狼,妈妈的老子现在是纯种的中国人,凭什么对老子德国裔的背景这样歧视?”
话说现在的华威廉,高官厚禄。风生水起,在突击营绝对是绝对的主流上层阶级,一口流利的华语愈发滚瓜烂熟。可就是有一点始终没办法,那就是他原来的德国皇室背景。可是话又说回来,若没有他这个特殊背景,当初孟遥又怎么可能将他收入帐下呢?
而且还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美国舰队进入海南之前,不仅孟遥早就跑得远远的了,就连大部分方面大员也都随之逃之夭夭。
现在的整个海南岛,他华威廉竟然成了第一首长了,呵呵。这大概就是营长经常说的那样吧——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而他这个“大王”,偏偏也是大鼻子、蓝眼睛。
当然了,随着哈尔西舰队的跟进,一直在南海进行“保护xìng游弋”的海军司令黄老邪也随之返航,他总是还有一个可以倚靠和商量的大佬级的同事了。
他的这些头痛的事情,几位秘书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到了营长那边。就不是他们可以左右得了的啦。
“威廉部长。自从营长最后一次发来的便宜行事电令,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指示了。我想,蒙古那边立国之事不知千头万绪,海南岛这边,估计营长再难顾及。”
那倒也是,华威廉苦恼地抓抓头皮。不知为何突然又喜笑颜开起来。
“得了,看在老子是地主的面子上。不跟那些鬼佬们一般见识。你们今天去安排一下,就说我华威廉代表我们营长。在今晚为哈尔西、金凯德等将军及其两支舰队,在我们极富盛名的红星饭店海口分店为他们举办盛大欢迎酒会。”
秘书们虽然轰然应答而去,但每个人心里都心存疑虑。
走出营房,几个人便在一起嘀咕了起来:
“看见没有,混得再像咱们中国人,但骨子中到底还是一老外,刚刚还愁眉苦脸的,转眼就是嬉皮笑脸,真不愧是没有进化好的猴子。”
“不要说猴子,没来由的把咱们自己也绕了进去。”
“就是,你听咱们这位大部长刚说美国佬是什么,鬼佬,嘻嘻,那他又是什么呢?”
其实他们哪里晓得华威廉心情为何突然变得大好,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这家伙不知为何忽然心智大开,想到孟遥将岛上的一切事物几乎是全权交付于他,这么大的摊子,这么重大的要地,而且还是史无前例的美国舰队齐聚岛上,如果没有充分的信任,和对其能力的认可,孟遥怎么可能如此大撒把呢?
只要想清楚了这一层,那么谁的心情都会因此而晴空万里了吧。呵呵,说老外是鬼佬,还真是不冤枉他们。
但对于此刻在岛上的哈尔西和金凯德而言,两人却是真的像五六月的天气——忽而热烈,忽而yīn郁了。海岛虽说对强大的美军舰队开放了,但岛上的很多区域,他们却是怎么交涉都涉足不进去的。而且时至今rì,突击营竟然连个像样的欢迎仪式都没有,这是外交对等原则吗?
不过,在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大半晌之后,两人不知不觉就忘掉了这些不快,而是不由自主地一头扎进到对岛上建筑、设施和人文景观的流连忘返中。
就像对待美人,当她出现在你面前,你的一切都会身不由己地跟着她一起旋转和快乐。
美景也是这样,甚至还包括他们从未见过的阵地。
是的,他们说的就是阵地。
比如每隔几公里,一条环绕着城市和街区的铁路,便会纵横交错在楼房与楼房之间,而在它的上面,除了用作交通的轨道车之外,不时还有三五节车厢一组的战斗体轰然驰过。
不用问,作为将军级的哈尔西、金凯德,自然知道这种一闪而过的铁轨战斗体是什么。
习惯了在自己舰队中颐指气使的哈尔西,几乎下意识地在战斗体飞驰而去的瞬间,居然招手就对陪同他们的一名突击营联络官命令道:
“少校,这就是红sè苏联那种特有的铁甲列车吧,你们是何时生产出来的?告诉他们,下一趟我们可以去参观一下吗?”
原来,他见过作为情报交流过来的那种铁甲列车的间谍照片,但相对于红sè苏联的那种款式,突击营的这种铁甲列车,除了外形看上去更流畅也更美观,最重要的是上面竟然没有红sè苏联的那种粗大的炮管,和张牙舞爪的各式高shè机枪和重机枪,有的只是一前一后两部炮塔一样的装置。
或许,那就是军方情报部门对突击营一直念兹在兹的那种神秘武器吧?
嗯,据说它发出的炮弹,当世还没有任何一款飞机能够逃脱而去。既能拐弯,又能上下左右机动,甚至还会认路。若真是这样,那可就真的太可怕了。而这不正是总统这些年来,一直想动突击营而一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吗?
当然,如果他们能借机会看一眼,那可就大赚特赚了。
可惜哈尔西很快发现,那位一路上都不卑不亢的突击营联络官,这时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居然伸手招来了一队士兵,同时冷冰冰地命令道:
“将军阁下,请你们立刻带着你们的人和其他参观小组,马上在我们宪兵的指定下离开此地,这里是非公开区。”
好吧,不看就不看。
哈尔西看到金凯德冲他不断使着眼sè,内心马上就明白过来。
哈哈,他们这时候才想起来什么设防不设防的问题,岂不是为时已晚吗?此时此刻,早已大举上岸的美国大兵和他的那些聪明参谋们,恐怕早就散布在岛上的各个角落去了,那可是千万双眼睛,你们想拦能拦得住吗?
都说孟遥狡猾狡猾的,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嘛。
“将军,你瞧瞧那边,对,15点方向,一个半狙击手距离,好像是情报中说的那种突击营举世罕有的秘密防空武器吧?”
随着金凯德的话音,哈尔西举目望去,马上眯眼低声道:
“没错,是铁甲列车上的那种样子,但看上去足足大了好几号……”(未完待续。。)
s
第578章、铁证并不如山
这也不准看,那也不许瞧,整整一天时间,哈尔西与金凯德那个郁闷呀,就差拔枪杀人了。 免费电子书下载早知道这样,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干什么,还不如带上两个卫兵偷偷的去那些不适宜公开活动的地方厮混一番。恩,来之前可就听说突击营的私人会所简直是天下一绝,像什么男人帮、姑娘团,鼎鼎大名,据说条件成熟的话,他们的大头头孟遥已经放出话说,向突击营之外拓展,第一批他就将考虑在美国纽约、法国巴黎和英国伦敦,面向西方世界连开三家这样的私人会所,以便让世界最先进的几个国家,从另一个侧面好好了解一下突击营的文化。
不过两人郁闷归郁闷,心底却是没有多少慌张的。
或许,作为美军舰队到访的最大两个头头脑脑,目标肯定是最大的,作为接待和陪同的突击营校尉一级官兵们,自然也会如临大敌,看管严厉。
看吧,管吧,说不定今晚回到舰上去,那些美国大兵不敢说,至少他们撒出去的那些参谋们,不知能带回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也就在这个时候,哈尔西、金凯德忽然心有灵犀地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块: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他们何不就此遣散跟在他们身旁的这些人数众多的随员,两人也就此兵分两路,干脆就去看看海南岛上的民生状况。情报也显示,突击营在这一方面的成就和创新。别说在落后的国家。就是在世界头号的几个列强中,那也是令人艳羡不已的。
两位可爱的美国将军对视一眼后,接着就是两双眼珠子齐刷刷地骨碌碌一转,望着那位突击营联络官话锋就是一变道:
“这位少校,你现在就去告诉你们当前的最高指挥官,我们选择两家民居和里面的居民,然后再到一家非军事工厂,一家你们说的那种大型超市,随便几家各类客栈和商铺,由你们指定专人和我们一起去看看。这总可以吧?”
“哦,这个嘛——”
年轻的联络官不觉长出一口气,神情不由就是一松,随即笑言道:
“如果是将军说的这样。这点我还是可以做主的,二位将军这就可以随我走。向包括贵军在内的所有盟军展示、宣传我们在民生领域的探索、尝试和取得的一些成果,是我们十分乐于见到并去付诸行动的。接下来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ok,ok——”
哈尔西、金凯德连连点头赞叹着,同时不住地还做起了手势来。显然他们也看出来了,只要不牵涉到岛上的军事敏感区,年轻的联络官和他的团队们,不仅表情轻松,就连笑容也是和煦的。暖人心的。
好吧好吧,让那些军事区里的东西都见鬼去吧。既然吃不到肉,那就多吃点蔬菜也不枉来一趟突击营吧。
对抗的东西一隐去,双方不知不觉就多了一份融洽,当下欢歌笑语顿时多了起来,以至于到最后两位赫赫有名的美国海军中将,都同时将那位可怜的青年联络官当做了争夺对象,一人扯着一个膀子往自己怀里拽。
“少校,请您给我说说,你们的华元币值对我们的美元体系。在贵方的商业实际流程中,具体到底是如何进行第三方兑换的?”
“对啦少校,您可以再帮我换一些华元吗,还有你们的那种快速照相机,购买后允许我们携带出境吗?”
“什么。币值与币种也属机密问题,噢天呐。这个海南岛实行的是战时管制吗?”
“啊,少校,您不是给我们开玩笑吧,我们来了以后,这里才变成的战时管制,所以一切都按战时收紧。噢上帝,我们又不是rì本鬼子。”
就在哈尔西、金凯德亦真亦假地四处逛荡着,并大快朵颐地享受着口腹之yù,军港之外却是一派繁忙景象。
原来,美国人也不都是享受之徒,就在成千上万的美国大兵,像一群群蝗虫飞向海岛之上的角角落落,并且肆意挥霍着他们口袋中积攒了大半年之久的美元,又是疯狂购物消费,又是贪婪地四处饱览岛上极具现代化大集成的城市街区、建筑及其这座城市人数多多的美女群落,另一边冷冷清清的战舰上,一些看上去破破烂烂、甚至惨不忍睹的物件,却在很多满身油污的工程师和技工的手中,渐渐的被很清晰地分门别类地清理出来,然后一目了然地排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型,在一艘放空了甲板的航母之上,赫然成为一座触目惊心的临时陈列场。
说触目惊心,并不单单指的是那些炸碎了的、焦黑的钢铁残躯破片,更多的其实还是附着在上面的一些碎肉渣子,那些尚来不及清理的肉呼呼的感觉才是令人不快且毛骨悚然的。
而且这还不是全部。在随着海水飘来荡去的战舰之间,仍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交通艇和拖轮在奋力工作着。
是的,有一些要从临时陈列场替换下来,有一些则要补充上去,最后的标准并不掌握在大多数忙碌的大兵手中,怎么样做,最后放那种样品,以及还有哪些是必须立刻清理出来的,等等,这些都是工程师团队中那三个最大的家伙最后拍板。
当然军港上忙碌的并不只是美国大兵,同样忙忙碌碌并且还多了一种虎视眈眈的,自然是被派到那里的特别勤务联合支队的突击营官兵们。
所谓特别勤务联合支队,其实就是专为哈尔西舰队和金凯德舰队,以及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团这些特殊客人,而临时成立的多军兵种、跨行业的一个专门监督和陪访机构。有点像后世的城管联合执法大队。里面工商、税务、卫生、药监、公安甚至新闻各个部门一应俱全。为的就是哪一方面出问题任何一方都能立刻顶上去。
尽管已经如此严阵以待了,但回来后的黄老邪依然还是心里不踏实,一连数rì都是亲自驾着车,仅仅带着数名jǐng卫员和参谋,在军港之间的几个深水码头来回穿梭巡视。
可以说,在海南岛正式成为突击营两大基地之一之前,岛上最初的所有基础建设、营区以及最早的居民小区现代化规模,都是在他手中铺开的,这其中的感情和对这个堪称是突击营唯一海军基地的安危,应该是没人能与他相比的。
关键是。现在不仅岛上来了数以千计的不速之客,而且远航执行任务的很多舰队、编队,也正亟待返航休整。
美国佬再这么大模大样地停留下去,多一天都是威胁和危险。
好在现在他们似乎也终于弄出了一点头绪。居然腾出了一艘完整的航空母舰来摆放那些打捞品。nǎinǎi的,是给老子示威,还是给老子暗示什么?铁证,就算铁证如山又如何?
远远遥望着忙活的热火朝天的美国佬们,黄老邪忽然从嘴里缓缓挤出几个字来:
“你们谁有办法,到美国佬的航母上去瞧瞧。谁要是成功了,并且带回有价值的东西,老子给他记一个一等功。”
话音未落,几个参谋、jǐng卫便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原来,要像这样大模大样地上航母。并且摆明了就是上去看那些东西,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别忘了美国人再看得严,那也是在突击营自己的地盘上。别的不说,吃喝拉撒这些事情,美国人总不能自己解决吧。
仅仅就是那一天当中的一rì三餐,他美国人就得有求于突击营。
有了这一点,一切都有了做手脚的前提。
于是,还没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几个人便混在好几拨后勤小组中。顺利地摸了上去。
还别说,几天下来,航母上几乎所有被美国人作为正式战损样品摆放上去的所谓“铁证”,不仅悉数被官兵们看到,而且绝大多数都被微型相机拍摄了下来。并效果奇佳地送到了突击营自己的工程师团队手中。
黄老邪也不敢马虎,当夜就组织了岛上所有留守下来的军工jīng英。进行了连夜会商和研判。
本来黄老邪还想让华威廉也来参加的,但考虑到他那边要做的花架子工程也是千头万绪,所以只是知会了一声并未勉强他一定要来。其实黄老邪这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毕竟名义上孟遥说的很清楚,华威廉为当前岛上临时一号。
但黄老邪却比谁都心里清楚,当真正需要的时候,他才是岛上的实际一号。不然的话,为何孟遥撤走了所有大员却偏偏保留了他呢?
因为放眼全营上下,值得绝对信任而又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他黄老邪。
当然,因为这毕竟是涉外工作,所以华威廉也首当其冲地被孟遥考虑在内,两人搭档,这就算得上完美的搭配班子了。
不过谁也没想到,就在工程师们紧张忙碌起来不久,华威廉却突然又匆匆赶来了,并带来一个大家都不愿听到的消息:有一枚奇迹般在攻击中哑火走失的仿真鱼雷,竟然被美国人也打捞了上来。
这个消息,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作为海军方面的第一把手,黄老邪深知这款作为海军主攻武器的鱼雷类型,对于今天的突击营意味着什么。
针对即将结束的二战,在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集团横空出世后,世界武器系统即刻进入到一个全新的超音速、电子化以及集成化时代,仿真鱼雷的出现,除了客观上的确是为了对付rì渐东移的美国强大海军力量的压力,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化解武器新时代到来而专门打造的一款海军武器,以便于在此后再无大战,但又地区争端和小规模冲突不断的全新世界格局中,根据需要和形势,适时而坚决地给予某些国家和势力毁灭xìng打击,同时又不至于暴露自己。
这样一款超时代的武器,假若真的在实战中得到了验证,这对未来突击营在各类冲突中将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完全可以不受任何道义或世界舆论上的影响,那对于每一个突击营官兵而言将是多大的福音啊。
想想吧,我打了你,你却永远拿不到我打你的证据,那岂不是无形中拥有了一个无敌的影子在手中吗?
但是现在,偏偏就出了这么一颗臭蛋。
当然,对于仍处于验证阶段的任何一款新式武器,在它的实验和实战过程中,会有一些设计之外的纰漏突然生成,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好在也正因为它是验证xìng新式武器,即使是一颗完整的战斗体,外观上它也看不出它产自何国。
“老谭,你确认一下,弹体之上除了必要的型号和代码之外,再无任何可以辨别生产商、rì期和产地的标示,对不对?”
几乎在第一时间,黄老邪便想到了这一层,招手就将本来就在现场的工程师团队临时负责人、同时也是海军武器系统专家的谭振华叫到了身边。
谭振华当然更不敢含糊,当即朗声答道:
“我可以负责任的确认这一点,黄司令。并且我还要为你确认另一条,除非是美国人将那颗臭蛋运回他们的本土进行拆解、研究,否则就算他们有顶尖的科学家在场,他们也不敢轻易对臭蛋做任何外科手术式的初步研究。”
“太好了,老谭,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多了——”
黄老邪说着,两眼冒光地开始四下寻找着他的第一机要秘书。也就是说,只要在美国人立刻海南岛之前,抢回或者捣毁那颗臭蛋,一切便又回到了事物的原点。
“嗯,到底是让海军陆战队上呢,还是让国安局海军分局的那些心狠手辣的家伙上呢?”
虽然都是统属于海军系统,但细致分下来,二者毕竟还是略有不同的,一个是海军纯军事单位,一个则是海军纯粹外来工种,其中的细微处拿捏,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
看到黄老邪目光炯炯一副临战的样子,不知为何,原本看上去一脸紧张的华威廉这时却忽然咧嘴哈哈大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vid/<
第579章、立国,就必须立威
原来虚惊一场。
早已变成了一个地道的中国人的华威廉,终究偶尔还是会露出他曾经身为西方大洋马的本xìng,要么不时尥尥蹶子,要么貌似幽默地给你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让你惊出一身冷汗,最后想笑都没有了力气。
正如仿真鱼雷莫名其妙地脱靶而去,最终变成一枚臭弹在洋流中漫无目标地被美国人捕获那样,很有些像后世传说中的那艘神秘而诡异的无主潜艇,既没有了任何乘员,也没有动力,它却能一直在海洋中自主漂流,而且想逮住它都十分困难。
所以,更神奇、也更叫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紧接着在美国人的航母上惊悚地发生了:
就在臭弹被捕获并打捞上来不久,欣喜若狂的美国人立刻组织了一个jīng干的工程师团队,包括随舰队提供技术支援的几位科学家、军工类各级工程师以及各种高级技工,如获至宝地开始了对仿真鱼雷臭弹的全面研判。
当然,这种研判不过是量量尺寸,称称重量,然后就是对那几行寥寥可数的符号和标示,进行技术层面的分析和猜测。
至于往深了去,别说拆解,就是上面的一颗小小的螺丝,他们都不敢动一下。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害怕和担心出现的事情,往往就会在一刹那间不以人的意志猛然蹦出来。
其实说来就很奇怪。就在美国人对臭弹做了全面研判后。被紧急召唤而来的一名摄像师,一名不入流的画家,随即展开对臭弹外形、外观的通体拍摄和临摹之时,一名水兵似乎只是好心地为了两人更方便的工作,于是轻轻地搬动了一下臭弹下的座架,而恰在这时一排大浪打来,整个航母往一个方向一侧,整棵仿真鱼雷竟然就势滚下座架,在周围众多美国大兵还没反应之时,瞬间没入海水。
这还不算。在溅起的一片浪花中,居然隐隐地从里面传出一阵阵隆隆的轰鸣声,并且在人们惊疑的注视下,还真的划出了一条若隐若现的水道。劈波斩浪一路疾驰而去。
臭弹居然可以自主重新点火,自主潜行给出航迹,真够邪门的吧。
然而在场的所有美国人可不敢这么旁若无人地一边观瞧,一边思想。道理很简单,一枚像被上帝之手重新点燃的鱼雷,而且还是一款世界上绝无仅有的重型鱼雷,要这样一路窜下去,不管撞上哪艘战舰,对早已遭受过重创的金凯德舰队,那也足够叫人恐惧的了。
当下。现场指挥官一面紧急派出多路人马进城去找哈尔西、金凯德,一面手忙脚乱地将全部的猎潜舰、扫雷艇全部都调遣上阵,从滚落的仿真鱼雷那片水域开始,一圈一圈地搜寻起来。
可是无论展开怎样的搜索手段,而且搜索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整个舰队停泊区之外,那枚原本轰轰隆隆作响的鱼雷,这时反而变得无声无息,美国人想尽了一切办法,依然还是石沉大海一般,令当事的美国人一个个毛骨悚然。不知所措。
迫不得已之下,美国人终于主动找到突击营将此事含混不清地说了一遍,要求立刻为他们提供帮助。
华威廉一听,当即也是嗡地一下头就大了。
身为浸yín军火产品多年的威廉,本身就是一名这方面的专家。出了如此奇怪的大事,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家门里。同时又是自己刚刚临时当政海南基地,出一点纰漏那还得了吗?
不说孟遥会对他怎样处置,单说他自己现在对突击营的感情和融入度,他自己就得先把自己给宰了。
因此,在紧急派出突击营自己的工程师团队,登上美国人的那艘肇事航母之后,华威廉同时离开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黄老邪这边,先抑后扬地将这件事复述了一遍。
可是他为何要发笑呢?要知道,这完全不是一件可以令人常怀大笑的事情啊。
可是华威廉偏偏就笑了,而且笑得前仰后翻,眼泪横流。
黄老邪很快就搞懂了威廉为何发笑,同时很多人也很快弄明白了他。这时候的华威廉,任何状态都是他有可能的应激反应。作为一位貌似需要他临时定盘子的领导人,他总不能当着众人哇哇大哭不是。
“别着急,威廉,现在那个区域全部划给的是美国人,所有的水面舰艇也都是他们的,离咱们的停锚区远得很呐,立刻提高jǐng戒和搜寻等级就行了。”
谁知,黄老邪宽慰的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华威廉蹦得更高了:
“你这个黄老邪,假若臭弹没有找美国人的晦气,就此隐匿了下来,那以后面对的,可全都是咱们自己的舰艇了。”
“老谭那你说,我们现在最好的应对办法是什么?”
谭振华苦恼地挠着头,一时间陷入苦思冥想中。
其实现在最懊恼的人就属他了。当初在设计这种可以遮蔽攻击方一切信息的仿真鱼雷时,谭振华作为项目组的海军方面专家,曾经按照军工产品研发中的金科玉律,在他的建议书上是白字黑字写明了要在产品上留后门的问题。
所谓“留后门”,其实就是一种自毁装置,以便于在需要或对自己不利的时候,果断启动其自爆程序。
然而由于时间仓促,加之尼米兹的太平洋舰队对山本五十六的联合舰队击溃的速度,实在远远超出了突击营对这场决定世界海军未来的大海战的预估时间,以至于尼米兹麾下的哈尔西编队、金凯德舰队在南海外纷至沓来,并迅速与chóng qìngzhèng fǔ达成了访问海南行程。仿真鱼雷于是在尚未完全设计定型之时。便由近十支潜艇支队带弹出征,完成了突击营史上第一次潜艇阻击战之壮举。
“黄司令,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立即以十万火急电文上报营长,并请营长迅速特批,将该型鱼雷全部设计资料以及关键数字,由该项目研发组主要成员亲自出马,前来协助完成搜寻与捕获任务,这才是当前紧要之举。”
“现今之计,看来也的确只有此唯一之法了——”
黄老邪、华威廉相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地跟上一句,并异口同声地向各自的秘书发出了指示:
“马上按照谭组长所言拟电速报蒙古,以我两人名义共同发出。”
却说孟遥接到电报,同样也是不敢含糊。马上就命令马路遥组织了各路专家和相关机构负责人,以仿真鱼雷项目组主要成员为主,展开了对“神奇的鱼雷”的全面研讨和因应之策。
因为是孟遥亲自部署,加之又算得上紧急军务,同时这件事情从根上而言基本属于在座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脱不了干系的“擦屁股之事”,所有仅仅半天时间,一套cāo作xìng极强的因应方案极快地呈报到了孟遥手中:
第一,项目组主要成员依照海口基地的请求,会后即刻组织jīng兵强将动身前往海南岛。
第二。立即电告红星兵工厂海南分部,紧急生产一款海洋水文搜索器,即刻批量放入出事水域,实施24小时全面监控。
第三,建议立刻命令所有在外执行任务以及在港所有舰艇,推迟所有返航计划,取消所有出港任务。
第四,以最小代价的渔船,以点带面,在可疑海域实行24小时巡航。以期作为诱饵,引导或者引爆那枚“神奇的鱼雷”。
第五,以此为契机,马上要求美军舰队即刻全部离开海南岛,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看到第五条。孟遥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将因应方案扔给了陆涛。
陆涛一看。也是拍案大笑一声:“好呀,这枚臭弹可真是臭的蹊跷,臭的及时,臭的莫名其妙,臭的令人叫绝啊。”
高志远见孟遥、陆涛都是哈哈大笑,急忙抢上前伏案一瞧,顿时也是喜上眉梢大声叫好道: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娘的,有了这个,我看他美国佬还怎么赖在海南岛上。”
话音未落,孟遥忽然戟指跟上一句:
“不,还有我们的蒋大人,有了这枚臭不可闻的臭弹,我看他chóng qìngzhèng fǔ如何要回海岛,要了回去又如何整治。哈哈,臭弹臭弹,真正是福兮祸兮,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那么遥儿你看,对仿真鱼雷项目组的最后定xìng,我们是不是——”
陆涛说着,同时看了看高志远以期得到呼应。然而高志远不仅没有期待中的点头,反而马上出声反对道:
“我知道陆涛说的是什么,不,我倒认为这件事情不仅要马上给予定xìng,而且还要大张旗鼓地向全体将士公开处理意见,同时速度要快。”
“老高,你什么意思?”
陆涛闻言,一下子脸sè不悦起来,只是话刚说到一半,却被孟遥一下子摇手示意道:
“涛儿你不要误解了老高,他说的我倒从心底完全赞同。可惜仿真系列属于无法公开的项目,否则的话,我还真想大张旗鼓地当着全世界的面,给他们颁发一个大大的奖章。但现在,我却只能给他们一个口头表扬,而且就连这个表扬也只能足不出户放在我们自己的突击营内部来进行。”
“怎么,你们两个人说的是表扬,不是原来定下的要处理他们?”
陆涛说着,仿佛这时才醒悟过来一样笑逐颜开起来:“我就说嘛,咱们三人绝对是心有灵犀的一个战斗集体。”
作为现时期国防以及科工界的领头人,周芳雨听到这个被修正的消息,自然也是喜出望外。不管怎么说,出了那么大的一个纰漏,就算战时统帅部不给出处理意见,在战场中出了哑弹、臭弹这样的糗事,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件,而且她的脸上怎么说也是不会光彩的。
但真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处理决定还未出炉,哑弹事件却峰回路转,而且掉头就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若不是就发生在自己营中,谁又敢相信这一切不是科幻、传说,而是真的哩。
“三位领导,现在对处理还是表扬项目组的决议我认为还不是第一位的紧要任务,我倒觉得我们的这枚臭弹,虽然为我们争取名正言顺而又正大光明地赶走美国人,提供了一个绝佳机遇,但它的后遗症却同样也是不可忽视的。在后世我们很多秘密或不秘密的会议和研讨上,幽灵潜艇事件,我想大家都不陌生吧?”
孟遥急忙点点头,同时认真地看了陆涛、高志远两人一眼:
“你是说我们的这枚臭弹,如果任其发展而不理会的话,它很有可能成为第二艘幽灵潜艇,而给我们的海域造成极大的恐慌和威胁?”
周芳雨马上冷脸哼了一声:
“当然,这几乎是不用考虑和争辩的事实。所以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必须在第一时间找到它。”
周芳雨的话,对突击营而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孟遥仅仅沉吟数秒,立刻命令马路遥、张海鹰等数位秘书同时行动了起来:
“快,让项目组立即赶赴海口基地,特许使用伊尔机组。另外命令傅晓冲、罗汉秉联袂返回海南岛,并与黄老邪、刘鹏以及华威廉等三人组成一个南方集群最高司令部,立刻着手台-海一线作战计划的筹备和实施。”
陆涛一听,连忙提醒了孟遥一句:
“你是说去海南的人里面也有罗汉秉吗,遥儿,你别忘了,当前比台-海一线更加急迫和紧要的是蒙古的格里高利以及乔巴山的联军。作为中枢神经的参谋长,大战在即他离岗而去似乎不妥吧?针对我们要在蒙古建国的公告,莫斯科方面虽然没有任何公开的挑衅和声明,但朱可夫位于远东最jīng锐的两个集团军已经开始向我机动,抛开陈兵与倭寇关东军对峙的那些苏联红军不说,这东来的两个军,里面可都是参加过欧战的各类王牌红军师啊。”
“怎么,你怕了?”
不知为何,孟遥忽然想到两人之前都曾经是苏联红军的崇拜者,不由得就是顺嘴戏谑了一句。
“笑话——”
陆涛说着,突然恨恨地瞪了孟遥一眼。很显然,作为一对心心相通的老兄弟,他肯定也想到了什么,不过嘴上却不能不强硬罢了。
这时,高志远也插话进来,笑对陆涛道:
“老陆,你又上孟遥当了,你说的那是从前,现在我们三人重新聚集一起,他当然有苦力不用白不用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80章、卡尔梅克骑兵团
立国,或者说为了祖国拿回本属于自己的国土,第一个绕不开的国家或者民族或者势力,暂且抛开所有意识形态里的东西,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红sè苏联,甚至连所谓的当事国蒙古都只能排在第二位。
其实早在突击营“入侵”蒙古大草原之初,附近的农牧民就已经发现,这些既不像乔巴山的人民军那样喜欢不时的打出各式各样的旗号,说什么打倒一切王公贵族,什么分田地分草场,更不像与乔巴山穿一条裤子似的那些苏联红军,动不动就挥舞着马刀和皮鞭,在人们面前耀武扬威而不知所以然。
当然最后人们还会发现,这些并不故意装作和蔼面孔的中**人,更不像他们以前多次出现在这里持枪的同胞们。总之是一样的抽烟喝酒,一样的骂人喜欢谈女人,但你总能从他们身上很快找到与众不同的东西。
比如他们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很丰腴、满足的气息,以至于他们总是很自然地喜欢发笑,而且笑声绝对是发自心底而来的。
比如他们的口袋,总是像一个高超的魔术师,永不枯竭地变换出各式各样的食物、糖果或者小礼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很有钱,而且每个士兵都绝对是全世界最有钱的士兵,甚至可能连现在最强大的美军都比不上。
因为他们可以随时随地摸出一种叫做“华币”的钱,然后从各种商铺或者商贩那里,购买无数让人艳羡不已的东西。当然有时他们也会从你手中出人意料地买走一些东西,而让你惊喜不已的是,那些东西对你而言,可能就是你随手捡拾起来的一颗小石头,或者就是你午饭时省下来的一块nǎi酪。
而让一些男xìng农牧民喜欢的是,这些从不强买强卖但却总能让交易顺利完成的突击营士兵,里面的女兵不仅比其他部队多得多,而且个个都十分漂亮。
了不得呀。这对见惯了草原上大脸盘子,细眼睛,粗胳膊粗腿的女人的蒙古汉子来说。那份吸引力,简直就比突然在戈壁深处发现了一群俊美的野马群一样还要令人惊喜,浮想联翩啊。
还有她们身上幽幽的香气,好像只有在chūn天里才能闻到的好味道。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是,随着这种“入侵”的深入,人们惊奇地发现,原本在他们眼中早已习惯了的穷乡僻壤、戈壁荒漠,开始在他们眼前一天天清晰可辨地变幻着、衍化着。虽然谈不上眼花缭乱,但比眼花缭乱看上去却更持久、也更诱人——
大片大片的荒草被那种称之为割草机的机器一扫而过,代之而来的是秋后冬chūn一片一片的麦浪滚滚,稻花阵阵。
一块一块的荒滩被一座一座连片成区的漂亮小楼房所替代,每当炊烟袅袅,饭香飘飘,人们发现他们再也不为四处难寻的各种柴火所困扰,也不再为每rì的烟熏火燎而苦恼。在这里。家家户户都有一种称之为“天然气”的火。而随时都可以请客吃饭,更有一种被称之“太阳能”的神火,让一年之中很少有幸能洗一次澡的人们,至少可以保证一周一次的热水澡。
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找到突击营,在一份叫做《我们都是56个民族的大家庭》合约上签下你的名字。那么你的幸福时光就要开端了:
假若你是单身,只有一座毡房。几匹马和一群不足百只的牛羊群,那么你就可以换得小楼房中的一套房。以及一份集体农庄的工作,你可以继续放牧,但那种集约化的方式你想都不敢想。
假若你是一个大家庭,拥有一定的资产和田地,那么你不仅可以根据田地的大小,在突击营成块连片的居民区中换得一幢或数幢小楼房,一家人照样可以一起和和美美地住在一起,而且你们还可以选择根据各人特长分散工作,或者自主承包某个系统化工作程序中的一个流程,形成一个貌似以前家庭式的工作小组创造更多财富。
当你拥有了一定的“华元”积累,你还可以参加某种被称之为“股金”的活动中,让你的钱生钱,让你的家庭变得更有钱和影响力。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首先你已经对这些叫着突击营的人群,不再感到陌生、害怕,或者甚至敌视和对抗。然后你或许已经与其中的某些人成为了朋友,或者生意与生计中的伙伴。最后,也是算得上一条红线的是,你不仅能够接受那座每个城市里都有的名叫“徐树铮”的雕像,而且还得与一切敌视和反抗突击营的任何人,划清界限。任何人,可能包括你心目中的大人物乔巴山,也可能是你敬重和爱戴的人,甚至是你的亲人。
做完这一切,你的收获将是巨大的,也是触手可及的实实在在的幸福。
无论再次遭遇多大的风雪灾年,你都将不再忍饥挨饿,甚至饿死冻死而被迫四处逃荒。
无论你多么孤单和弱势,只要在突击营这个集体中,任何白眼、不公甚至欺辱都将不再轻易发生。假若有一天你感到了威胁和不公,你再也不用因为状告无门而诅咒上苍。因为你可能一个电话,便什么都解决了。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感觉,谁还愿意推开它呢?
是的,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幸福生活。即使是像曾经的卡尔梅克骑兵团那样强悍的部队,强悍的士兵。
比如在靠近贝加尔湖的广大地区,曾经游弋着无数的蒙古骑兵,他们在成群结队的呼啸中,让一段属于他们的历史辉煌地燃烧一时,那就是在俄国历史上的一个特殊的词汇——“鞑靼枷锁”:
所谓的这个“鞑靼枷锁”,其实就是专指忽必烈时代蒙古军事贵族对俄罗斯强硬的手段来对付昔rì的征服者。然而时光流转,十月革命之后,当苏维埃政权乃至俄罗斯民族遇到威胁的时候,却有数以万计的蒙古人骑上骏马,挥舞红旗,高喊着“为了祖国!为了斯大林!”,一直打到柏林城下。
而这,就是属于蒙古人最近的一次骄傲专属名词的卡尔梅克骑兵团。
1917年苏维埃政权建立时。俄国境内约有近700900万蒙古人,分属卡尔梅克、雅库特布的统治。随着俄国贵族的复辟,俄国内战随即爆发。而大多数哥萨克选择了参加白卫军,但这近千万人的蒙古牧民,却从布尔什维克那里看到摆脱受奴役的希望,特别是生活在伏尔加河下游的卡尔梅克蒙古人。他们在前沙俄骑兵中尉奥卡?阿历克谢?戈罗多维科夫的组织下,成立卡尔梅克骑兵团,并主动接受了俄共阿斯特拉罕地区组织的正式领导。
1918年5月,这个属于卡尔梅克骑兵团的光荣rì子来临了。
哥萨克一支白卫军,大举逼近伏尔加河下游的交通枢纽城市察里津。在万分火急的情况下。卡尔梅克骑兵团闻讯后第一个赶来支援,可惜的是,察里津城防负责人、北高加索军区司令斯涅萨列夫却无端怀疑他们是jiān细,用碉堡和电网阻止他们进城。
就在进退两难之际,率苏联红军第5军残部从乌克兰撤来的伏罗希洛夫恰好撤退于此,于是将他们安排在自己的装甲列车上。
几天后,固执的斯涅萨列夫还是认为这批顶着卡尔梅克骑兵团旗号的蒙古人不可靠,但同样固执的伏罗希洛夫却语气生硬地将他顶了回去。并毫不掩饰地讽刺道:
“他们手中的马刀和胯下的战骑。比你的机枪大炮更能保卫察里津。”
随后,第一次察里津保卫战打响,戈罗多维科夫将骑兵和战马一起安置在有装甲防护的列车车厢里,车顶和旁边则有野炮和重机枪提供火力支援,这种后来被许多红军士兵爱称为“骑兵战车”的怪物沿着环城铁轨巡逻,有效地遏制了哥萨克骑兵的快速突击和机动。
正是这种被卡尔梅克骑兵团首先使用的新颖战术。后来在突击营海口基地的城防建设中,很快得到了孟遥的改造和创新。并在多次演习中得到了成功的验证和极佳的口碑。
可以说,正是发生在察里津保卫战中一次经典战役。才为孟遥及其整个突击营在蒙古新城的建设中,打开了一个犹如拨云见rì的新型城市攻防体系的大蓝图、大思路。而就是在此后的10月间,一辆名为“列宁”号的苏联红军装甲列车,搭载着一个连的卡尔梅克骑兵,不仅出奇不意地杀到白卫军控制的城郊火车编组站,而且还顺手牵羊地抢走了两列装甲列车。
这件事,随后轰动了整个俄国。而对这支骑兵有着知遇之恩的伏罗希洛夫更是兴奋地这样告诉斯大林:
“如果能让我拥有10万蒙古骑兵的话,不光察里津,整个黑海和高加索都会唾手可得。”
不过乐极生悲的是,二战史上以“血肉之躯的骑兵战刀碰撞陆战之王的钢铁集群”的悲剧乃至于最大的笑话,也在这一历史时刻诞生了。
当小胡子的数路突击集团的jīng锐,在红sè苏联重镇基辅成功形成合围之时,为了给西南方面军司令部杀出缺口,两个卡尔梅克蒙古骑兵师被迫充当突围先锋,向德军第16装甲师发起进攻。手持马刀的战士与德军坦克面对面地进行相互冲刺和碰撞,竟以血肉之躯打出一个缺口,让后来成为苏联元帅的巴格拉米扬等高级将领得以脱险。
当然代价就是在基辅战役的最后阶段里,被围的蒙古骑兵的勇士们,整营整连地挥舞着马刀,不要命地向德军的坦克大炮和机枪发起密集冲锋。仅仅一场战役,苏联红军便损失高达70万人,而卡尔梅克蒙古子弟则有一万多人捐躯,近万人被俘。
正是在这种危急关头,面对基辅战役失利所造成的兵员不足,苏联最高国防委员会下令将紧急组建的70余个预备役师,由斯大林亲自下发手令全部转入正规军,准备参加莫斯科保卫战,其中就包括新组建的蒙古人部队。到1941年底,苏联西方面军总司令朱可夫手下已有两个卡尔梅克加强团,共有一万多人。而在上一战役中,屡立战功的蒙古骑兵上校丹纳多济、阿尔拜格则被借调成为苏联卡尔梅克骑兵团团长。
或许很多人都无法想象,正是这一对曾被红sè苏联视为功臣,同时又被无数蒙古人视为英雄的骑兵团长,现在就静静地坐在突击营的一座不知名的居民小区中,一面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一面耐心地等待着一辆前来接他们的小车。
是的,你或许不会相信,他们现在的工作简单而又极其充实,神秘却又充满了无数想象力。
曾经的卡尔梅克骑兵团上校,苏联、蒙古双重英雄,曾创造了铁甲列车与骑兵完美结合的新战法的丹纳多济,现在突击营身兼数职:
陆军司令部傅晓冲司令员骑兵顾问,第一、第二骑兵军总监,陆军第一学院骑兵军系主任。这位重新身兼要职的蒙古大汉,对于此刻由突击营最高首长孟遥交给他的两大任务十分的乐此不疲,而且干劲十足。
每天早晨随着起床号的吹响,他将习惯xìng地接过jǐng卫员牵来的战骑,顺着一条绿荫大道溜上一圈,然后才会洗漱、早餐,直到他的秘书前来。
随后他将准时出现在陆军第一学院,面对一张张年轻、朝气而又充满阳光的脸孔,一点点讲述他的骑兵历史和知识。
午后,一辆军绿sè的小车,将准时将他送往一处隐秘的演习场。
在那里,不仅有成群的骑兵军,还有装甲兵及铁道司令部下辖的数支铁甲列车教导大队。而在他们周围,则是一望无际的长长铁轨,鳞次栉比的各式建筑模型、民居、工厂、军营和农场。
在一声汽笛之后,丹纳多济,将亲自披挂上阵,时而纵马驰骋,时而在飞驰的铁甲列车上挥舞指挥。
当然,在他那个略显孤独的古铜sè的背影之中,同为双重英雄的阿尔拜格,也会偶尔出现在这里,充满感激的眼神略带忧郁地眺望着在他眼前飞驰的突击营战士们……
>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