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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脸微漾     空降抗日突击营txt下载     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91章、新编第27师

    第491章、新编第27师

    新城拔地而起的头几个月里,方圆数百里草场不时引来三五成群的牧民,隔三岔五地围着新城远远想相看。

    新城其实并不大,放在后世最多面积就是一座现代化的小镇。

    但草原实在过于辽阔,也实在过于一望无际的的平坦,因为并不高大的新城,在横无际涯的蒙古大草原上,也就的确显得鹤立鸡群,十分扎眼。

    新城落成的几天里,陆续完成集结的两大集团军各师,分别以不同方式扎紧了通往新城的各个主要交通线路,上海师、武汉师以及武jǐng蒙古师、骑兵军扎噶尔师,四大主力师更是分守在新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严密监控着苏联红军以及库伦方面可能的偷袭。

    而孟遥自从完成了酝酿已久的第一闪电近卫师的筹建之后,将秦汉、万古碑等人派至中条山一带潜伏下来并待命游击,自己便在新城一直驻扎了下来。

    然而,整个新年,他没有等到想象中的任何攻击行为,却等来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短短数天,一场真正的鹅毛大雪,便将一座新城装扮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一直忐忑不安的萧山令,在他的城防司令部终于哈哈大笑了一场,第一次真正展开了他紧锁的眉头,望着他的一干大将们吐出了心声:

    “原来我怕你们说我迷信,现在看到了吧,真正是瑞雪兆丰年,连老天爷都已承认了我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呵呵。”

    新城,作为进军整个蒙古全境的城市链中的首座城市,被赋予了具有强烈象征意义的名字——汉城。

    孟遥没有让萧山令失望,正式任命他为汉城第一任市长、城防司令部总司令、汉城jǐng备师长。同时,一路跟随他的蓝国昌、饶军、罗君萍等人,也都在市政、城防以及公共教育、社会生产的诸多领域担任了要职。

    而突击营一路拼死弄回来的学生团、妇女团、干部团,也在此后的多项文化、政治、经济、教育以及政审、军训等方面不负众望,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拿到了在新城属于自己的各个岗位。

    不过,最出sè的还得算罗君萍,自从被孟遥扔进骑五团跟着出生入死了一回之后,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少了娇弱,多了一份英姿飒爽。

    听到萧山令彻底放下心结的畅快大笑,已是汉城军政委员会第一秘书长的罗君萍,还是抿嘴笑着提醒了一句:

    “萧市长,蒙古本来就属于中华固有领土,这跟老天爷可扯不上关系。”

    心情好,自然也是思维敏捷,萧山令接着罗君萍的话,马上戏谑地盯着她和一旁的饶军,亦真亦假地开起了玩笑:

    “哈哈,罗秘书长,我收回我刚说的那句话,但你和我的饶部长的姻缘问题,总跟老天爷扯得上一点关系吧?我看不如趁着营长难得有机会还在这里,不如我就做主把二位的大事给办了,也好让我们的汉城,来一个双喜临门,如何?”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笑声中,一个俏丽的身影,悄悄迈步走了进来。

    驻足看了一会儿,一道yīn冷而充满仇恨的寒光,在她眯起的双眼中一闪而过,使得一张原本艳丽逼人的面庞,忽然多出了一层妖气。

    她不是别人,真是一直煞费苦心在突击营留了下来的叶韵恬。

    由于早在汉城酝酿中,叶荣贵及其整个叶氏家族,便被孟遥列在了汉城工商业发展头等重要的位置上,因而汉城军zhèng fǔ一成立,叶荣贵便被增选为战时空降抗rì突击营人民委员会工商委员,并增设人委全国工商联这一全新机构,由他暂代主席一职。

    同时,为了增强汉城实力,快速盘活经济,同时又任命叶荣贵兼任汉城人委执行主席,全面负责汉城的整个经济激活计划。

    作为叶氏家族的唯一掌上明珠,叶韵恬自然也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一路跟到了汉城。

    当然,叶荣贵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的这个冒牌宝贝女儿,根本就不是为了他而来的。而且一旦孟遥离开此地,可以想象,他的这个所谓的掌上明珠,那是一定又要挖空心思离去的。

    随着叶氏家族地位和影响,在突击营的逐步稳固和扩大,叶韵恬可以zì yóu出入的地区,当然也随之水涨船高了。

    只是很奇怪,要说她现在下手的机会已经是成倍提高,她却一直都还像一只狡兔一般,迟迟不肯动作。

    看到叶韵恬突然出现,罗君萍赶忙笑着迎了过来,拉着她就进了自己办公室。

    因为有了从安达镇一路而来的因缘,两人的关系,现在可谓是亲如姐妹。

    坐了一会儿,叶韵恬突然蹙起眉头对罗君萍叹息了一声:

    “罗姐姐,没想到我真有福气,一来就碰到了这么美丽的一场大雪。草原的雪景,看上去真令人陶醉,我想出城去踏雪赏景,不知姐姐愿不愿意随我一道去玩玩呢?”

    “啊,妹妹你想去看雪呀,嗯,这个可有点难办。”

    罗君萍说着,不由得也蹙起了眉头。

    新城耸立,转眼都快月余,不管是莫斯科,还是库伦方面,竟然罕见地一声不响,而且连一个面子上的声明都没有,这让整个突击营上至孟遥,下到汉城每一个普通干部,都不敢松懈下来。

    所以,孟遥将汉城30公里以内的区域,全部划为了军事jǐng戒线,严阵以待,除了特许之外,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而且据现在的观察,原本出现在四周的那些观望牧民,好像也变得越来越蹊跷了。

    因为,真正的牧民,是绝不可能在一个草场待上很久的。就算人愿意,那些牛羊马群,也不可能听从人的的召唤,草吃完了,怎么可能不转场呢?

    所以,没动静往往预示着大yīn谋。

    而最平静的海面,也常常酝酿着一场极其可怕的大风暴。

    “不能去吗,那就不劳姐姐费心了,我回去问问父亲,让他随便派个人带我出去看看,也算又回到了富士山赏雪的时刻。”

    叶韵恬说完,作势站起身,却被罗君萍嗔怒地笑着拉住了。

    “你这个死丫头,在城头就不能赏雪吗?好了,看你一副林黛玉的样子,哪个舍得你这样受委屈。明天营长正好要召开一个会议,我想想办法吧。”

    此刻的太原,太原也纷纷扬扬飘洒着漫天雪花。

    来自西北利亚的巨大寒冷气团,让蒙古大地百年难遇地降下了一场豪雪。而冷空气一路南下到这里,却变成了飘飘洒洒的碎雪,弄得太原城内到处泥泞不堪,好不叫人烦闷。

    新年一过,小鬼子不知是不是受到其盟国法西斯在欧洲的一连串胜利鼓舞,竟然也罕见地发动一场场冬季攻势,让原本还不十分吃紧的西北一线,一下子有了华北主战场的感觉。

    这感觉放在谁头上都不舒服,更别说将整个山西看做自己后花园的阎老西了。

    这天一大早,位于阎锡山官邸一旁的第二战区司令部泥泞的大门外,两男一女三个年青人,带着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地地停了下来。

    两个小伙子,赫然便是秦汉和万古碑。

    而年轻女子,却是很久都没再公开露面的孟点点。

    这次被孟遥从遥远的牛头山红星学校隔空抓差,孟点点可以说是又高兴又极不情愿。

    高兴的是,她终于可以为父亲分担一些什么了。

    不情愿的是,对这种政治活计,她一直都没有培养出一丝一毫的兴趣。倘若不是因为目前全世界只知道她是孟遥义女这个原因,她原本是打死也不愿意跑到什么山西来的。反正报恩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也不在乎一时一地。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递进去的名片,却把副官处的人吓了一跳。

    这新年刚过,到处都打得稀里哗啦的,当世可谓最牛叉的中国将军孟遥的姑娘,却突然出现在山西,这可不是小事呀,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大公主绝不会是来游山玩水的。

    很快,阎锡山便被惊动了。

    “奇怪呀,我与孟遥多少也算相识,既让其女来山西,当先与我通告一番才是,此举何意哉?”

    正在桌上吃早餐的他,思索良久,最后喝下整整一汤勺陈醋,方才下定决心,不惜以一方诸侯自尊亲自接见小辈,以便为将来与孟遥相见示好。

    呵呵,他哪里知道,孟遥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要在中条山扎下去,并在沦陷之前将整个**新编27师成功营救出去,少了这位西北王兼第二战区司令长官的阎锡山,老实说还真有点难度。毕竟,建国蒙古在即,西北一带首先在地理上,无形中已成为突击营最可倚靠的大后方。

    不过,当孟点点代表第一闪电近卫师将孟遥亲笔信递上去后,狡猾的阎老西马上就露出了他老狐狸的一面,出口就切到了要害处。

    “哎呀孟贤侄啊,你父亲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你们年轻还不懂,当今中国整个政局,盘根错节,里面的水很深呀,我这个第二战区司令长官,虽然中条山的确是在我辖区内,可管不到那里呐。”

    这时,秦汉起身一个敬礼道:

    “阎长官,闻喜、夏县位于中天山西线一带,与其他方向的济源、孟县的相对富庶程度和物产丰厚不可同rì而语,我军在此拉练暂居,人数虽然不过千人,但吃喝拉撒几乎全在当地解决。突击营即使一个普通士兵rì均消费之高,阎长官想必也是有所耳闻的吧?算下来,到今年底最多40年初,这千人总消费总数绝不会少于现大洋几十万之巨,这还不算我们营长因此而要无偿投入的其他部分。”

    阎锡山听着、听着,一只肥硕的手边不由自主地拨弄起来,随即马上抬眼盯着秦汉道:

    “你是什么人,这次要进驻夏县拉练暂居部队的长官吗?”

    有门,孟点点急忙接过话头笑道:

    “是的阎长官,他叫秦汉,刚刚被我父亲任命为团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不好好的基地不待,仗着拨付给他们的大笔资金、装备和物资,非要搞什么长途拉练,标新立异。其实太岳、太行山脉也是不错的选择,谁知他就偏偏看上了中条山,嘻嘻,都是有钱烧的。就这,我父亲还是答应了他,除了额外给付租借地一笔补偿金外,还每月无偿提供给当地一吨大米、一顿罐头制品、一吨各类rì用品,作为这支部队援建当地特殊物质——”

    还未听完,阎锡山早已坐不住了,连连摆手叫道:

    “孟贤侄、孟贤侄,不要再说,就在夏县,虽然贫瘠的很,可它的山势、地形对你们部队锻炼那是再好不过,没有别处可以比拟的。回去让你的父亲放宽心,中条山防务虽然在卫立煌手中,但毕竟是在我山西境内,突击营小部队在此拉练暂居,我一句话就行,你们只管来吧。”

    就这样,秦汉、万古碑带着他的第一闪电近卫师第一团的最初千人基干队伍,在晋西南的这座大山中,算是落户了。

    但落户并不等同于扎根,尤其是望着大山内外动辄都是成旅成团地在自己眼前晃悠的**第3军唐淮源部、第80军孔令恂部,尤其是对于早已就米下锅的第80军新编第27军的那些娃娃兵们,秦汉恨不得现在就抢过去,将他们一个不少地搂到自己怀里来。

    第一闪电近卫师能否顺利成编,爸爸最终能不能将这支堪称从未有过的新式军队的正式旗号交给他们,可就全看这万人的娃娃兵,他们是否能够胜利地在最后一刻带出中条山了。

    这一路上,秦汉、万古碑以及庄沪生、高飞、韩富贵,与孟点点讨论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这一次,除了孟点点增援而来之外,可以说完全是在没有任何外援、指导和以前的那种大员坐镇的情况下,需要他们自己群策群力来完成的一项巨大挑战。

    换句话说,是骡是马都把你们放出去了,是龙是虫由你们自己决定,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成功拉出新编27师的这一万人的娃娃兵,不仅功德深厚,而且第一闪电近卫师便算正式横空出世了。否则,一切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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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都是为了打鬼子

    第492章、都是为了打鬼子

    “张二狗,今天训练累死了吧?来,把你那把破枪拿过来,我董锤天生就是一把铁锤,劲大抗造。哈哈,吃饭时把你那窝窝头给我一个就成。”

    “董锤,今天可算让我李小麦抓了个正着吧,又在欺负张二狗,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班长不管用呀。”

    “班长,你可真能冤枉好人。不信你问王板凳,哪天吃饭我真要过张二狗的窝头啊。”

    “是的班长,你别说董锤了,我每次给他他都不要,说、说拢共每人就一个窝头,给了他我一碗稀饭,第二天就更爬不起来了。”

    “真的,董锤,不愧是我班上的好兄弟。等着,雪化了我就去求连长,到山里看能不能套几只兔子回来。”

    几个人像秦汉、庄沪生一般半大不小的士兵,人人都是扛着一杆高过他们半头的汉阳造,虽然是一身棉军装,但其单薄的程度几乎就是两片土布随便那么缝合起来的。数九寒冬,竟然脚上穿着的还是一双双草鞋。

    不过草鞋里都被塞进了一些破布片子,总算比光着脚丫子要强许多。

    过去的这些娃娃兵,正是驻扎在中条山南部防线上的新编第27师893团五营一连三班的士兵。由于他们根本无法与同在第80军序列的165师等部队相比,因而一开始便被发配在夏县县城之外的穷乡僻壤驻防。

    歧视还不仅仅是在这方面,就连正常的装备、给养甚至士兵们的伙食,军部由于上面的拨付捉襟见肘,而只能在这支全是娃娃兵的部队头上动脑筋。

    按照军长孔令恂对他们师长王竣公开的说法,就是反正也不指望你27师真正派上用场,装备差一点,吃的差一点算什么呢?

    现在,这群在山间小路稀稀拉拉排开队伍,前胸贴着后胸只想赶快回去喝到一口热汤的娃娃兵们,看到村口时,却突然被一队队衣装鲜亮、红光满面并且人人都是身背一长一短两杆枪的士兵,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跑出这么多神气的士兵,看他们那居高临下的样子,该不会是真正的嫡系zhōng yāng军来了吧?

    李小麦挠挠头,心里不觉砰砰乱跳起来。

    到现在为止,他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他们师长王竣了,可那还是这几天的事。若不是奉命拉到中条山,恐怕想见也难。

    “班长,他们怎么不打旗号呀,不会是——”

    细心的张二狗凑过来,悄悄拉了一下李小麦的袖子。

    在班上号称文化人的张二狗,上过几年私塾,本来还梦想着到哪个店里去做个小伙计,谁知随着山西会战的大败,他的家乡也被小鬼子占领了,跟着人cháo逃到半路便被拉了壮丁。那时,他还不到16岁。

    李小麦再次挠挠头,显然认可了张二狗的话。

    驻扎此地后,连里的确传达到班一级,说过这次众多部队全部被拉往中条山休整,因为部队过于庞大已经引起了rì寇的注意,有可能会将此作为一次聚歼中**队的绝佳机会,所以各部队一定要提高jǐng惕。

    不过,要说他们是小鬼子摸了进来,李小麦却不相信。

    这些人,虽然一个个都是俯视着他们,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却是一股股像见了亲弟弟一样的火热目光,很容易就能看到里面难以掩饰的亲近感。

    好怪的人噢,李小麦扬头向自己的连长望去,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只好壮起胆子,虚虚地望着一个看上去像当官的人问道:

    “长官,这里是新编第27师驻地,你们是哪个部队,我、我们得问一下。”

    不巧的是,他正好问到了秦汉头上。

    秦汉一笑,不动声sè地反问道:

    “哦,新编第27师的兄弟们,你们好呀。不过,我们是哪个部队,你们看呢?猜错了没关系,如果猜对了哩——”

    说着,秦汉突然摸出一个牛肉罐头在手中甩道:

    “这个罐头,是我个人的配置,我就送给你。”

    话音未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不是李小麦他们人不争气,而是他们半年多都没见过油腥味的肚皮,不争气。

    谁知,一个端庄的女兵突然在后面斥责了一句:

    “秦汉,爸爸平rì是怎么教导你的,有话好好说,不要用东西去羞辱人。”

    李小麦一听,闻声向女兵望去,却见女兵奇怪的两眼都是泪花,不觉一下子有些错愕。怎么回事,她看上去真的好像姐姐呀,那种被人欺负了之后愤而出面挡在前面的神态,简直就是一个人。

    “不、不妨事,这位长官也说了那是他自己的东西。”

    李小麦只觉嘴巴一阵发干,赶紧说了一句,然后退到伙伴中间,顺手推了推文化人张二狗。

    张二狗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班长,一把就将自己推了出来。

    一个趔趄之后,张二狗望着面前一个个冲着他微笑的面孔,突然大嘴一张,抱头蹲到了地上。

    “班、班长,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正不可开交之时,一连长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分开人群,定睛向秦汉一看,随即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他两肩的肩章上,急忙立正敬礼道:

    “不知少校光临我一连驻地,恕罪恕罪。敢问长官,可是卫立煌总司令官特务团到此公干?”

    一连长说的也没错,而且足见他也算得上见多识广。

    刚刚从阎锡山第二战区剥离出去的卫立煌。虽然从今年开始荣升为第一战区总司令长官,老蒋不再兼任此职,但由于诸多集团军齐聚中条山一边休整,一边防御,所以卫立煌作为第14集团军一职仍留在第二战区序列。

    而他的战区总司令部的确又一个装备jīng良的特务团,因其神秘而一直被中条山的各部队所津津乐道。

    这个特务团,是卫立煌通过宋希濂的关系,花了很大代价,才从宋希濂的军中搞到了一个团的突击营标准野战军配置,这却是一般人无法知道的秘密。

    这一连长有幸见过一次卫立煌这个特务团的影子,因而先入为主地将很是相似装扮的秦汉,当做了他们。

    当然,如果是的话,那可就不得了啦,战区总司令部特务团都到了这里,别说他一个小小的连长,就是他的那个表舅师长王竣在这里,那也是要心里跳上一跳的。

    不过,秦汉一张口,这一连长就下意识失望地啊了一声,但很快却又像踩到地雷似的蹦得更高了。

    “什、什么,长官你、你们是、突击营?”

    一连长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又回头看了看李小麦,直吓得李小麦捣蒜般地连连点头。

    “连、连长,我、我们也都听到了,他们是、是说他们是突击营。”

    一连长回过身,两眼一下子变得直通通的了。

    我的妈呀,特务团就够吓人的了,没想到比特务团更吓人的,却在后面。

    “长、长官,鄙人王汉,新编第27师893团五营一连少尉连长,请长官训示。”

    话音一落,秦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庄沪生、万古碑等人,见他们都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两眼神采飞扬,立刻便知道了他们也许此刻正在心中感慨。以前身在突击营不觉得,自打上路以来,只要报出突击营旗号,所见都是这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看来,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呀。若不是他们早早就有幸身在突击营之中,或许现在连这些娃娃兵都还不如哩。

    定定神,秦汉马上冲一旁的庄沪生示意了一下。庄沪生点点头,跨前几步,随即亮出一纸文书道:

    “王连长,这是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手令,我部要在此暂居一时,地点已选定在附近七个村子。相关事宜,需要与贵师接洽,不知王连长可否派人做个向导,领我等前去师部。”

    一连长赶紧弯腰答道:“不敢,鄙人斗胆说一句,长官真是与我有缘了,我们师长正是鄙人表舅,不如就由我亲自带长官前去如何?”

    哦,秦汉忍不住又与万古碑、庄沪生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莫非,这27师,冥冥之中还真是与突击营早已结下了善缘?

    由于有突击营本来就畅通无阻的名头,再加上又有阎锡山的手令,王竣师长几乎没设什么障碍,直接就按秦汉他们自己划定的区域腾出了五个村子。至于为何要少给两个村子,完全是因为他总不能让他的那片部队住到荒野上去吧。

    弄清了情况,秦汉马上顺势提出了一个建议:

    既然住房这么紧张,又是穷乡僻壤的,本来这么多部队进来占了无数民居和空地,民怨已是颇大。倘若再因为突击营腾房子,而闹得大家都鸡犬不宁,反而不美。只要27师不反对突击营在此暂居、训练,那么营地、住房以及生活问题,就不劳27师费心,他们自己解决。

    对此,王竣当然求之不得。虽然对两军混居一地,怕是多有不便,而且也恐生变,但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省钱和省事的思想给取代了。

    这倒不是王竣不像一个合格的将军,而是他手上的确是太拮据了。

    更重要的是,突击营从横空出世以来,他就一直给予了高度关注。时至今rì,他还没听说过一件突击营向任何一支中**队下手的先例。这一点,当然至关重要。

    还有就是,阎锡山的手令,堂而皇之地便摆在那里。就算他不相信突击营,堂堂第二战区总司令长官的话,他还敢不信吗?

    大事一解决,秦汉、万古碑和他们的上千号人马,总算可以安安心心地在中条山中住下来了。

    几天后,一队几乎望不到边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山里。

    沿途的各支**部队,都为这么浩大的声势惊呆了,纷纷展开丰富的想象,抻着脖子希望车子能停在自己的驻地之内。

    然后,所有人都白高兴了一场,车队虽然绵长,却一站都没有停下,继续浩浩荡荡地一路向南开去。

    一个个问询的电话,雨点般打向战区司令部。

    但不管是阎锡山的第二战区,还是卫立煌的第一战区,副官处回答的口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般整齐划一:

    “知道了,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严格约束各自部队,不得擅自行动。”

    第27师听见动静,当然也是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像集合号般整齐地呼啦啦涌到了山谷两旁。

    这样的阵仗,还有那在泥泞中一点也不趴窝的车子,很多人这辈子都不曾见过哩。

    带着隐隐约约的期待,和似乎已经猜到什么的好奇,李小麦同样也领着他班上的十几个兄弟,挤在了山谷两旁看热闹。

    当最后一辆车嘎然停在他们面前,张二狗兴奋地跳了起来。

    “班长,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来找秦长官的,你看没错吧。”

    董锤闷头闷脑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嗡嗡地哼哼了一句:

    “你高兴个球,妈拉个巴子的,这要是我们师这样给我们送给养,明天就是战死了老子也心甘情愿。”

    李小麦眨巴眨巴眼睛,忽然一缩脖子,袖着两手默默地转身走了。

    不过,当车上大布一拉开,一箱箱整齐的罐头,一袋袋jīng制大米,一包包压缩饼干,还有一箱箱散发着清香的苹果,被突击营依次搬下车来,山谷两旁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李小麦也不知何时,又悄悄地从破屋里钻将出来,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雪地上的东西看。

    “妈的,抢他娘的——”

    不知是谁,突然扯起嗓子喊了一声。

    李小麦也是心头一热,本能地松开膀子就向前跨去。

    就在这一刹那,一队队荷枪实弹的突击营官兵,忽然在车队30米的距离,拉出了一道虎视眈眈的jǐng戒线。

    黑洞洞的枪口,让所有人突然一个寒噤。

    呵呵,财不外露,露则飞来横祸,这点道理恐怕天下人皆知吧。

    看着突然群情激奋,突然又静若死水的27师,秦汉冷笑一声,随即下意识地甩了甩头。

    一转眼,却发现孟点点盯着山谷间的娃娃兵们,又是一副泪眼婆娑。

    唉,这个姐姐,哪儿都好,就是心太善了。

    秦汉想了想,轻轻靠过去,在孟点点身旁坐了下来。

    “姐姐,你不能老是这样,一看见受苦的人就想到从前姐姐的家乡。忘了老师怎么说的,竭泽而渔不如放水养鱼,我们现在做的一切就是这个,千万不能因小节而失大义。”

    孟点点擦擦眼角,点头道:

    “我知道,是姐姐不好,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一个起身站了起来,然后冲秦汉微微一笑。

    “来的时候,爸爸果然没说错,我虽然是你们的姐姐,学历又高,但与你们这些小弟小妹们相比,还是温室里的花朵。所以,爸爸一定要让我这一年都不许离开这里。”

    “姐姐说笑了,我们还有孟想、孟乔,都以姐姐为荣哩。”

    秦汉说着,忽然想起来时杨茂明叔叔给他专门为此讲的孟点点被rì本女特务川岛芳子掳去的事情,不觉柔声说道:

    “姐姐,爸爸说你该成家了,孟想、孟乔还有我们,都想做姑姑和舅舅了呢。”

    孟点点突然脸一红,很快就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瞎说什么,我都快30岁了,谁还会要我。再说了,爸爸还有芳雨妈妈、如云妈妈把我养这么大,我还没好好报答他们哩。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秦汉点点头,举目向李小麦他们那边望去,忽然道:

    “姐姐,物资分发好了以后,爸爸指定给27师和当地百姓的东西,就请你去主持分配,你看可好?”

    孟点点吃惊地扭过头:“真的?”

    秦汉马上一本正经地应道:

    “当然,军中无戏言。”

    孟点点忽然明白了,盯着秦汉认真地说了一声:“谢谢弟弟。”

    黄昏时,师长王竣被请到了物质堆放点。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小山般的成堆物资和给养,就算贵为中将师长的王竣也是不禁惊叹不已。

    不过,当他听说这里一半的物资,马上就是27师的东西了,却更是一惊。

    “孟小姐,我没听错吧,你说这里的补给一半都是给我们的?”

    孟点点微微一笑,取出一听罐头拿在手中。

    “王师长,你没有听错,这是我们营长亲自指定的。而且你也可以看看,我们就千把人,若不是有一半是给27师的,我们根本用不着一次拉这么多来。”

    王竣愣怔半天,突然伸出双手就向孟点点握来:

    “如此,我就代表27师谢谢你们了。尤其是孟遥将军,可惜慕名已久,无缘相见啊。”

    孟点点心中一动,忽然记起临行时爸爸的一番叮嘱,马上又是微微一笑道:

    “都是为了一起打鬼子,别客气,说不定哪天王师长就会见到我们营长。”

    说完,她将罐头交给一个战士打开,然后冲着不远处的王板凳一招手:

    “请你过来一下,这个罐头,算我的那一份,请你替你们师长先品尝一下。”

    王板凳被这突然降临的幸福震晕了,拿着罐头一看到里面红油油的牛肉块,眼泪顿时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没出息,还不谢谢孟小姐——”

    王竣嘴里训斥着,喉结却控制不住地也跟着一上一下地滑动起来。

    缓缓降临的夜sè中,少有地亮起了一丛丛的篝火。

    !@#

第493章、歌一曲

    第493章、歌一曲

    秦汉、庄沪生以及万古碑他们在中条山混得风生水起,更是与目标新编第27师已然打成一片。消息传来。不仅孟遥高兴,就连在不同阶段带过他们的严志、许继慎、杨茂明这些如今的突击营大将,也纷纷向孟遥表示了祝贺。

    现在再没人怀疑那个由来已久的大猜想,孟遥的子弟兵,果然最终成为了真正的孟家军。如果你还不相信,看看第一闪电近卫师的称号,你就不会再白痴地去骗自己了。

    呵呵,欧洲一支正打得所向披靡的劲旅,不也有一个吓人的名字:什么什么骷髅装甲掷弹师,什么什么第一近卫骷髅师吗?

    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这支未来孟家军的雏形部队,能否从一年后的中条山血海中全身而退。

    至于孟遥,在大雪消融的第一时间,便离开汉城,回到了蒙古基地。

    近两个月的等待,无论是莫斯科,还是库伦方面,终于由驻蒙古的苏联红军总司令格里高利出面,向基地发送了一封措辞含糊的外交照会。同时,内蒙的乌兰夫蒙**立旅,也手法巧妙地转发了一份延安电文,内容同样含糊不清。

    有了这两份东西,孟遥才算真正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实际也就预示着,对当今蒙古最有生杀大权的两大方面,其实已经暗示出了某种无可奈何的默许态度。

    莫斯科就不说了,别说关东军百万大兵,自始至终压在红sè苏联边境一线动也不动,单是现在兵锋所向披靡的希特勒大军,就已经够克林姆林宫里的斯大林心惊胆跳,怎么可能再树立像突击营这样强大到变态的敌人呢?

    至于延安,虽说表面还是迎合了克里姆林宫的基调,但字里行间,却透漏着中国哲学的jīng髓。

    玩文字游戏,将真实思想深藏在字里行间,别说老毛子,就是叔本华、黑格尔复活,他们也只会被绕晕在中国哲学的九曲黄河十八弯当中。

    一句话,蒙古本来就是中国的固有领土。在这点上,无论延安还是chóng qìng,都出奇的高度一致。

    现在既然能拿回来,那么,谁拿回来,怎么拿回来,也就无所谓了。

    无事一身轻的孟遥,在回去的路上,不知不觉哼起了小曲。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人家骄气rì盛。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高声叫吧,竭力吼吧,哪个愿臣虏自认,因为柔弱与忍让,国破山河沦丧。岂让国土再遭践踏,这睡狮渐已醒。”

    歌声随风飘出,一时间竟引得几位老突击营的老胳膊老腿们,扯开喉咙就是一阵和声。

    厚着一张大姑娘脸皮蹭上孟遥指挥车的左芳,只听得眼泪哗哗的。

    很显然,这首让陈真一度成为银幕上的民族英雄的歌曲,让这位早就坠入爱河的女子,又当做了孟遥的即兴高唱。

    因为,不管是作为新闻记者的她,还是作为宋美龄曾经的秘密耳目的她,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歌曲,她是从未在任何地方听到过。

    他真有才!

    左芳盯着陶醉在歌曲中的孟遥,再一次为自己的选择感到了一丝庆幸和骄傲。是的,能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即使没有名分,那也是幸福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基地,还没下车,左芳便毫不顾忌地拉住了孟遥。

    “喂,回去休整一下之后,你什么时候有空?”

    孟遥看看她,发觉她脸不红心不跳的,于是放下心来道:

    “干吗,有事吗,现在也可以说呀。”

    左芳突然嗔怒地翻了一下白眼,向四周示意道:

    “开什么玩笑,我要跟你说的是一件大事,岂能在这里说出。”

    孟遥跟着望望周围,放眼却都是自己人。看来,这尤物熬不住了,大概是准备摊牌打道回府去了。

    “好吧,到时你等我电话。”

    回到山顶自己的住所,却发现周芳雨早就走了,只在床头给他留了一封信,内容居然都是罕见的暧昧之词。

    嘿,孟遥看了半天,忽然不自觉地摆摆头。

    这位千年不化的冰美人,没想到终于走下神坛变了一副脸庞。嗯,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抓紧时间洗漱了一番,马路遥便在门外嚷嚷了起来:

    “营长,你让回来的人都回来了,等你几天了,现在都打电话过来,是不是马上召开一个临时扩大会议呀?”

    “当然,时不我待,叫他们马上赶来。”

    孟遥说完,自己也是赶紧披挂整齐,伸手拉开了房门。

    赶到会议室,曹飞彪、罗汉秉、刘鹏、穆思华、傅晓冲、严志、廖业祺、唐镇、龙啸天、黎天、华威廉以及岳军、诸葛盾、杨茂明、牛刚、钱如洋等,早已济济一堂安坐其间。大概很多人现在都是难得一见,所以个个面露喜sè,打情骂俏,吹牛打屁,几乎什么亲热的招式都用上了。

    看到一干大将其乐融融的场景,孟遥自然也是心花怒放,带着三大秘书马路遥、张海鹰、吕贵以及第一jǐng卫覃五柄,示意门卫不要声张,悄没声地坐到了角落里。

    听听,这帮家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刘鹏,你这个空军总司令,终于舍得从你的海南金窝窝里飞出来了。啊哈哈,怎么还是人身也没变成金凤凰嘛。”

    “傅晓冲,老子等着黄老邪哩,他出来老子和他一个变成鲲鹏,一个变成祖凤,吓死你这个陆上跑的家伙。哎这不是钱如洋吗,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你们打,别扯上我。呵呵,我是秀才遇见兵,只作壁上观。”

    “对了牛刚,你那个国家-安全部现在怎么样了,不是说要整体迁移过来吗,怎么平时还不见你的影子?”

    “呵呵老曹,营长都不着急你什么着急。你看人家廖业祺就不管杨茂明,学着点。”

    “好你个牛刚,把我们两个扯进去打什么主意。***,找你这逻辑,那人家龙啸天咋办,堂堂统帅部办公厅主任,那跟诸葛盾、岳军、雷万里他们,不还是一团和气。”

    “这怎么一下子成了chūn秋战国时代呀,好吧,既然混战一场,那威廉你也别一副看戏的样子,老洋鬼子,有本事把人家穆思华也拉下水来,合纵一把。”

    “谁是老洋鬼子,谁是老洋鬼子?”

    华威廉一下子急眼了,瞪起一双深蓝sè的眼睛怒目而视:

    “我现在再正式宣布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已经营长批准加入中国籍,是正经八百的中国人。以后谁要是再说洋鬼子这三个字,我、我跟他决斗。”

    罗汉秉看的,嘴都笑得合不上了,一转眼,终于发现一个人影,也是笑得前仰后翻,手舞足蹈。

    这家伙眼珠子一转,马上踢了一脚正在装作打瞌睡的黎天,猛然起身道:

    “全体都有,听我口令,立正,向右——看齐。”

    口令一出,在座的人都是行伍出身,几乎是本能地就挺胸站起,只有穆思华显得十分迟钝,莫名其妙地跟着站起,却是第一个看的了还在捂嘴大笑不已的孟遥:

    “营长?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偷偷躲在角落里干什么?”

    话音未落,顿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孟遥只好装模作样地走出来,揉着鼻子唔唔道:

    “哦,陡感困倦,便在角落里假寐一番,现在已经解乏了。噢大家都坐吧,除了陆涛、高志远他们无法集中而来,委员、候补委员也占了半数,可以开一个扩大会议了,将近期工作讨论一下,总结一下。”

    “好,作为总长,我首先说一下——”

    罗汉秉马上接茬道:

    “随着建国蒙古的提速,近期我们主要是将兵力部署做了相应调整,幅度还是很大的。第一、第二集团军除唐-县师、衡阳师以外,全部都已在蒙古集结完毕,现正编制驻防区域图和作战计划书。”

    “武jǐng部队,以及装甲兵及铁道装甲司令部各下属作战单位、机构,目前暂不在调整之列。”

    刘鹏道:“空军方面,仍以海南岛为主要作战方向,空一军、空军指挥学院、地勤工程学院以及飞行员学校等,原则不动。空军司令部三厅、空军学院、国际纵队航空团以及空一军歼击机师第三飞行团等单位,正赶赴蒙古基地。”

    “预计下半年全部到位,明年初即可展开空二军的正式组建工作,与之相关的指挥机构、学院以及各种配属机关,服务单位,可在上半年提前运作。”

    龙啸天咧咧嘴,吸吸溜溜地也开始了汇报:

    “这蒙古的鬼天气,可比中原冷多了。按照分工,我和盼弟做了调整,一南一北,除了唐-县大本营外,统帅部办公厅军情联络局、战区指挥与通讯局、军事长官指导与纠察处以及jǐng卫局,先期已由厅长助理白晓丽全部带至蒙古基地。”

    “一周前,最后留守的直属近卫师在我和诸葛盾师长的带领下,除第一近卫团分别在大本营和海口基地驻守外,其余也都全部于蒙古基地集结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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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美女交锋

    第494章、美女交锋

    所谓会议,不过也是一种承前启后,总结过去、展望未来的手段,目的无外乎大家通通气以便达成共识,然后再继续埋头前进而已。

    突击营的会议,秉承了一贯作风,那就是少之又少而且简短直接。

    但自从有了战时空降抗rì突击营人民委员会这一机构,辜鸿铭、方显廷、李平、晏阳初这些老夫子、老学究们,便把一股老太太裹脚布一般的会风铺陈开来,大有蔓延到整个突击营原本简略的会议中来的趋势。

    好在现在人委会因为形势所迫,整个机构东一块、西一块地被分散在天南地北,老夫子、老学究无法集中,也就暂时还形成不了什么气候。

    所以,一场会开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对人委会何时全部到位的问题,惊人地采取了集体失忆的做法。

    最后,只有两大问题被作为会议正式议题,摆在了桌面上:

    一、汉城落成已近半年之久,蒙古及其宗主国仅以一份含混不清的外交文告了事,这个时机可见把握得恰到好处,充分利用了国内外政治与军事形势冲突,使得最难预测的摸斯大林这个老虎屁股的行动,大获成功。因而,趁热打铁,宜将剩勇追穷寇,第二座新城应当立即破土动工。

    二、第一闪电近卫师番号与编制,全票通过。但是,对于该师仅以108名子弟,以及原12个由庞杂**番号构成的新兵连,作为构建具有极大象征意义的第一闪电近卫师的种子,并以营救新编第27师然后进行全体整编,最终完成该师的组建,大家不但心存疑虑,而且也对孤注一掷将不到一个团的暂编团投放到中条山的做法,感到风险过大。

    第一个问题也就罢了,最不济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第二个问题,毕竟稍有闪失,一个接应不到位,那可就十指连心了。

    当然,限于中条山惨败的历史,目前还属于机密阶段,不宜宣讲,讨论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熟知内情的曹飞彪、罗汉秉、傅晓冲等人,也只有耐着xìng子等到会后私下再与孟遥扯皮。

    不过,还没散会,孟遥便将主持权交给了罗汉秉,然后带着覃五柄一溜烟跑了。

    呵呵,只要第一闪电近卫师番号全票通过,其他的事情,他才懒得去跟那些家伙打嘴仗哩。有道是猛虎架不过群狼,这种不长脑子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干吧。

    仅仅不到数分钟,等待了一夜的左芳,终于听到了从话筒中传出期待已久的声音。

    “左小姐吗,20分钟后,在工业区你的寓所第22大街军人酒吧,你到那里等着我吧。记住,直接上二楼包间。”

    感觉真像一场令人心跳加速的私奔,嘻嘻。

    左芳原本要打算趁此机会上到基地山去看看的念头,很快被这一更富浪漫的约会场地所吸引。

    也罢,也罢,来rì方长,基地山终有一天是会向她敞开大门的。

    重要的是现在,能把一颗优秀男人的心俘获,才是一切。

    几乎没怎么梳妆打扮,只是快速地在镜子中扫了一眼自己,左芳便拿起手袋冲出了房门。

    昂贵的法国巴黎香水,素雅的口红,以及得体的薄尼大衣,其实一切早就整装待发了。端庄,大方,而又有一点点暗藏的xìng感,这是到蒙古以来,左芳最大的收获。这才是孟遥喜欢的女人样子,唉,早知道是这样该多好,也许大夫人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等待了多少年,只有这一刻,才像一个姗姗来迟的真正约会。

    刚刚看到第22大街军人酒吧那几个大字招牌,左芳到底忍不住内心的狂跳,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摸摸脸,好烫。

    这样进去,是不是显得过于慌张、急切,矜持,多少还是应该矜持一些吧。

    忽然,酒吧大门被打开,覃五柄的那张以及十分熟稔的黑红大脸,猛然闪出,然后招手就是一声大嗓门喝道:

    “左芳小姐,你迟到了。这边,营长已经在楼上等你半天了。”

    粗声粗气中,原本已经十分好奇地向左芳望来的行人,顿时聚光灯一般地将嫉妒的眼神shè了过来。

    别的没听到,看来是“营长”两个字,听得格外真切。

    这女人,好漂亮,更好福气哦,居然是跟营长在酒吧见面。这是某种暗示吗,或者要公开一种特别的关系?

    走到门口,面对门童恭敬而又羡慕的眼神,左芳忽然曼妙地一个转身望着覃五柄道:

    “教你一个礼仪,对女人永远不要这么粗鲁。迟到,是女人的特权。”

    特权?

    覃五柄哪听得懂这个呀,恶狠狠盯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的门童,大步追上左芳,刚要跟在后面抬脚上楼,却又被一个白眼给镇住了。

    “上尉,看来你还需要我教你另外一个礼仪。到了这里,你已经可以止步了,懂吗?”

    丢下半天都没有醒过神的覃五柄,左芳胜利地露出一丝微笑,这才定定神,探出芊芊玉手,想着要怎样推门而入才会给里面的人一个惊喜。

    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定睛一看,原本娇艳yù滴、粉脸低垂的左芳,猛然身形一晃,险些当场晕倒。

    显然重新按照孟遥喜好重新布置过的房间里,根本就不是孟遥一人。

    更可恶的是,打见第一面就不顺眼的那个妖jīng叶韵恬,赫然笑吟吟地腆脸坐在孟遥一侧,妖狐的目光shè过来,满眼都是胜利者的媚笑。

    “哦左小姐,就等你了。来来,叶小姐就不用我介绍了,这位是叶荣贵先生,你应该也见过,却是鼎鼎大名的叶氏家族未来掌门。”

    孟遥招手说着,很是诧异左芳怎么忽然间前恭后倨,见她竟然机械地挪动着脚步,也未去多想。

    岂知左芳早已心生退意,若不是多年特殊训练打下的功底,恐怕已经像一个醋劲大发的普通女子,早就含恨夺门而去了。

    用了大毅力,左芳终于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伸手递向早已绅士地起身迎候的叶荣贵:

    “叶先生,久闻大名,幸会。”

    叶荣贵哪敢怠慢,能随意进出孟遥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背景深厚,岂容小觑的。遥想着,判断着,他早已是优雅地轻轻一握左芳的手,随即立刻松开,微微摆出一副不胜荣幸的样子,直看得孟遥在一旁窃笑不已。

    这些所谓的华夏贵胄、大家闺秀,装模作样起来,可真够让人忍俊不禁呀。

    这些貌似礼仪、绅士的贵族玩意,真不知他们是如何学来的,还这般沾沾自喜,自我陶醉。嗯,穆思华刚刚回国那一阵子,也正是这般扭捏作态。

    一口香茗在唇齿间流过,左芳的神智似乎也一下子被茶香激活,刚刚坐下的娇躯,不觉间再次转向了一旁端坐的叶荣贵。

    恼怒与羞愤,险些蒙蔽了自己的头脑,真是该打呀。

    瞧瞧那貌若天仙的叶韵恬,在看看这肥猪一般的叶荣贵,他们之间哪有一丝父女之间的相像之处?

    可恨孟遥,可叹孟遥,还是视而不见。

    莫非他也被男人那点可怜的爱美与yínyù之心,蒙蔽了双眼吗?也罢,撕破脸皮是早晚的事情,不如今天老娘就在添一把火。

    “叶先生,去年先生随叶老先生举家毅然贵国,可是轰动中华的一件大事。当时我就后悔没能亲眼见到那一盛况,只是更没想到,转眼间我们居然全都汇聚在突击营,也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呵呵,叶荣贵笑着下意识瞅瞅孟遥,句句不离主题地说道:

    “左小姐谬赞了,只恨我叶家一直报国无门,幸得营长厚爱与赏识,又与归国途中多方接应。真正要感谢和报答的,应该是我叶氏家族才是。”

    “那也是叶老先生以下,整个叶氏家族的高风亮节——”

    左芳说着,忽然话锋一转:

    “叶先生,今后我们都将在突击营不会离开了对吗,所以自然也算是一家人了,冒昧地问一句,叶先生在岛国时,不知有几房太太?”

    “这个——”

    叶荣贵脸sè顿时一变,手中举着一杯香茗沉吟不语起来。

    左芳微微一笑,目光流转,一下子将孟遥凝注在自己的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中。

    “叶先生,唐突了。我没有恶意,三妻四妾,本来就是我民国之前的风气所在,中华之传统风俗之一。想必叶先生也有所耳闻吧,这股遗风,马上也要在突击营治下重新蔚然兴起了。”

    叶荣贵尴尬地放下杯子,摇头道:

    “呵呵,左小姐说笑了,我的确有多房太太,只是你说的这遗风在突击营之事,大概是指流传而出的新《婚姻法》吧?这是国策,我等最好不要妄议,营长自有分晓。”

    左芳随手也是放下茶杯,突然紧紧盯着叶韵恬单刀直入道:

    “叶先生说的极是,我看叶小姐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知是哪位太太所生。若有机会,还请叶先生引见一番才好。”

    “左芳,叶先生德高望重,不得无礼。”

    停了半晌,孟遥终于听出了左芳图穷匕见的真实意图,急忙起身喝道,一面颇觉尴尬地揉着鼻子,歉意地看了一眼脸sè已成猪肝sè的叶荣贵。

    就在这时,一直含笑不语的叶韵恬,忽然接过话头坐直了原本慵懒的娇躯,垂泪娇泣道:

    “左小姐,你不如直接冲我来好啦。大姨娘对我很好,二姨娘喂过我nǎi,三姨娘从小将我养大,你说我是哪位太太所生。我告诉你,我是我父亲从鹿儿岛上的海滩上捡回叶家的,这下你满意了吗?”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可以想象,只是一眨眼之间,叶氏父女愤然而去,只留下了孟遥与左芳面面相觑。

    “这下你满意了吧?”

    孟遥恨恨地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完全就是叶韵恬刚刚说过的话语和口吻。

    左芳扑哧一笑,突然完全显出了一副女儿的娇羞之态。

    这个结果,是她想要的,但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没想到,那叶韵恬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打败,莫非是她真的神经过敏了吗?

    “对不起呀,人家只是好奇,就随口问出来而已。”

    好奇?

    孟遥瞪着忽然笑靥如花的左芳,就差脱口而出了。

    真正要好奇的,应该是他吧?

    刚刚伶牙俐齿、气压八方的女将,一转眼却变成了一副邻家女孩的模样,这中间的转换是不是也太突然了一点。这个左芳,跟着第一夫人厮混多年,果然杀伐果断,而又媚态迷人,转圜中行云流水,自然圆融,真正是以前小瞧了她。

    不知不觉中,一股恶气从丹田深处喷涌而出。

    “左小姐,你到突击营来,已经有多少rì子了?”

    “干吗,是不是忏悔才想起还有我这个人在你面前晃悠?”

    左芳说着,竟忽然间泪光闪动,完全是一副倒打一耙地控诉了起来:

    “不管多少rì子了,反正我比那个叶韵恬要早得多。而且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女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尤其是不能单独面对她。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个女人给我的直觉,非常危险。”

    孟遥一下子笑了,同时恶毒地摸着鼻子道:

    “你先不要说别人,我且问你,好好的不在蒋夫人身边待着,偏偏要跑到突击营来受罪,你就不危险啦。我现在倒真想问问,你准备何时走呀,我也好安排一下送你上路。”

    “你、你说什么,你、你要赶我走?”

    左芳的一张俏脸,忽然间便的惨白、惨白,娇躯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浑身抖颤起来。

    孟遥吓了一跳,急忙扭开双眼道:

    “不是我赶你走,而是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即使再待下去,你也还是你,突击营还是突击营,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话音而来,左芳陡地跳起身,一声不响地照着大门掩面而去。

    这下,总算又了结了一番因果。

    孟遥叹息一声,入眼处却是左芳的手袋,很jīng致,也很养眼,真不知她居然还有这么前卫的东西。

    拿起包,孟遥追出去一看,却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营长,怎么了?”

    覃五柄闷头问着,却见孟遥郁郁地一摆手,于是也向街角望去。

    !@#

第495章、姑娘团与男人帮

    第495章、姑娘团与男人帮

    这天佛晓,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震醒了仍在蒙头酣睡的孟遥。

    蒙古大草原的初夏,是这片几乎处处都是荒无人烟的荒漠戈壁,一年中最美丽的时光。当然,最美丽的还是突击营每个官兵的心底。所谓人逢喜事jīng神爽,随着各支部队、各个机构及其相关单位的陆续到位,高到孟遥,下到一个普通列兵,不知不觉间,已在这种美丽风景下,度过长达三个多月的寓公生活。

    可千万别小看这近百天的悠闲、慵懒的,犹如一个真正无所事事的寓公生活场景。

    屈指数来,从到民国直至现在,几乎没有一天是真正以最放松心态,每天睡一个好觉,吃一顿好饭,看一部好片。当然,有女人的还可以尽情地放纵一把,暂时还没有女人的也没关系,军人俱乐部有一批拥有正式执照的姑娘团,黑的白的,胖的瘦的,sāo劲十足的,含情脉脉的,你喜欢什么风格,都能很如意地在其中找到。

    如果想尝尝异域风情,只要你级别足够,腰包鼓鼓,奔放的西拔牙女郎,浪漫的巴黎女郎,健美的黑人姑娘,迷人的俄罗斯小妞,火热的美洲小肥妞,甚至古板的冰岛女人,矜持的伦敦女孩,狐媚的巴西熟妇,也都应有尽有。

    再想进一步猎奇的话,对不起,泰国人妖没有。

    呵呵,还是实话实说了吧。泰国人妖,不是没有,而是对男人不开放。

    男女平等,这个原则在突击营、尤其是在发展到后期,得到了充分保障。男人可以花天酒天,舒缓压力,女人作为半边天,为何不能在某种程度上或者制度、风尚上,也给予某种默认和鼓励呢?

    于是,在某只“黑手”的暗中推动下,男女平等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贯彻和体现,尤其是在这种人类最基本的两大情感需求上。

    其标志之一,就是“姑娘团”和“男人帮”的应运而生,健康发展。

    不过,于此同时诞生的,还有一个十分严厉、明细齐全并且实行零容忍度的惩罚xìng法令条款。

    归纳起来,无非也就是一切为了良xìng发展,并使之作为社会推进的助推剂、润滑剂而不致使其成为社会发展的腐化剂和绊脚石。里面最大的亮点,初看之下有点令人啼笑皆非,比如姑娘团与男人帮,严禁向突击营决策层委员一级的男xìng或女xìng成员开发,委员一级以下至军兵种领导人一级的,姑娘团与男人帮服务的次数,一年之中不得超过12次。

    军兵种一级以下到师长一级,可以在统帅部指定的最高级军人俱乐部会所zì yóu进出,但一年当中不得超过每月两次。

    师长以下,则无任何限制。

    值得一提的是,该法令条款中,还有有一个十分人xìng化的补充说明。单身男女,不管你是什么级别,以上限制均不在这个“单身”面前生效。

    呵呵,这条想想就让很多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放眼现在的突击营,别说决策层委员一级的,就是一个小小的团长,也都要么名花有主,要么就是名草旁落了,这不是等同虚设吗?

    嗯,也不对,人们很快就惊奇地发现,现在的突击营还的确有一个这样的“单身”贵族,而且还算得上是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猜到了吧,没错,她自然是归国还不到两年的穆思华。

    一想到了她,大家马上又是一番窃笑。

    巧合也好,有意也罢,这条充满人情味的补充条款,似乎、好像、应该、其实就是为一个人特设的吧?啊,哈哈。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

    在“零容忍度”这把高悬的达摩斯剑的光辉照耀下,姑娘团和男人帮一直都沿着健康而不失激情,严肃而不失活泼,浪漫而不失规矩的轨道上,给突击营带来了一股令人意想不到的清新气息,社会不仅更加和睦,家庭更加恩爱,而且也让正在向传统社会快速转变的突击营军政社会,其国家的特征在各个方面也越来越成熟、稳定下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伟大的转变。

    从开始的由无数单个的、单纯的军营构成的突击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社会传统形态的萌生、萌芽到蓬勃成型,不仅仅是时间的积累,人口的膨胀,地盘的扩张,更重要的是处于突击营这个金字塔以下的底层,快速而健康地迅速成了突击营整个结构的主体和基石,这就不是几场大战役、几个重要人物所能发挥的作用,而是人心的思归,历史的积淀才可缓慢潜移默化而来的。

    值得可喜的是,在突击营大多数老百姓和基层官兵看来,姑娘团与男人帮的设立,不仅不是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而且完全就是顺应时代cháo流,并引领了社会时尚的一时风气之先,同时也为突击营人民内部的感情生活,注入了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活力和动力。

    别忘了,当你在枯燥的军营、乏味的训练之后,当你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家时,当你遭受到了上司的责骂和不公平待遇之后,蓦然还有这样一个去处,让你彻底放松下来,起身再战时,你就会发现,社会就是这样,有分工就有阶层,有阶层就有不公,你要做的,就是去更好地适应于你所服务的社会。

    第二天,你会在醒来的第一眼中,会由衷地感恩你从姑娘团与男人帮的这种存在中,自己生活在突击营是有多么的幸福和美好。

    因为,这一个去处,是突击营一笔巨大的投入,反映出的价值体系不仅仅是在金钱上的。你可以将之视为你在突击营的某种福利,因为它一切都是免费的,当然如果你情我愿浓情蜜意,姑娘团与男人帮也不会拒绝一种叫做“小费”的感情表现,并让它升华为对你的一种更大的肯定上。

    根据穆思华和华威廉的报告,据说这一极富想象力的模式,已得到了欧洲多国乃至美国的高度关注,并纷纷以各种渠道与他们取得联系,请求以完整克隆的方式,向他们输入这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文化。

    是的,无论是英语、法文还是西班牙语,翻译过来的确就是文化这两个字。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与突击营新式武器毫不逊sè的“武器”,将对他们的社会生活乃至军营的安定祥和,起到一种意想不到的作用。

    既然突击营的先进武器是得不到的,但这种文化武器应该还是可以到手的吧?

    孟遥拿起电话,毫无来由地竟然想到了姑娘团与男人帮这件事上,不觉自己也是好笑,愣怔半晌,方才出声问道:

    “说吧,这么早就打电话来,准没什么好事。”

    能打通这部突击营最高等级电话的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所以根本无需去问他是谁。

    早在建国蒙古序幕随着地一座新城汉城落成而缓缓拉开序幕之后,孟遥便以统帅部名义下达了今年的第一号统帅令,严令突击营上下各单位、机构以及军事作战部门,在三个月的全体休整期限内,不得有任何形式的外出和交通活动。

    一句话,“休渔期”就要像一个真正的休渔期,在全世界目光因为欧战大战打得如火如荼之际,甚至就连最可能痛恨自己的乔巴山和斯大林,都快将突击营这三个字遗忘,若不抓紧这个空隙苦练内功,休养生息,大兴土木,从而将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可就再也没有这样躲在小楼成一统的战略间隙期了。

    因此,除了中条山是突击营目前唯一紧盯的地方外,全部部署到位的各军兵种及其每一个师级野战部队,当前基本上是一心一意地“休息”中,就连空军也只出动了屈指可数的几次任务,那还是在老蒋连续多次急电下,前往两处胶着的战场,分别打了一场小规模的空战,和一场轰炸rì寇后勤补给线的破袭任务。

    很多人都在底下抱怨,当然还有一丝丝慵懒的幸福感,说什么才两个月不到,身上长得膘就跟这开chūn以后的野草一般,嗖嗖地往上窜。

    没有人知道孟遥在打什么主意。

    但每个能够接近他的人都知道,他们现在的这位营长,其实就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每天早上,他都会一个人爬到基地山的最高峰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回来后,身上的烟味浓度,能让一群苍蝇顿时毒晕过去。

    而到了晚上,他又会盯着墙上的rì历,一看就是好多分钟不带眨眼的。

    覃五柄说他们营长发癔症了。

    马路遥说他们营长肯定是因为休整期闹的,出现了自闭症的症候。

    第一老婆李雅丽来过一次,陪了一夜被被轰走了。

    第二老婆周芳雨听说后想来看看,但一个导弹、一个核物理问题,弄得她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整天跳着脚骂人,所以根本来不了。

    第三老婆钱如云最后来的,还是千里迢迢从牛头山而来。只可惜比李雅丽多住了两晚上,最后还是被孟遥坚决地赶走了。

    三个老婆最后私下一合计,忽然得出一个结论,于是自作聪明地要将正在海南岛上学的孟想、孟乔送到蒙古。jiān计还未得逞,孟遥一个电话便终止了她们所有的努力。

    只又曹飞彪在听说之后,脱口骂了一句“都是放屁”。不过,这小子骂完娘之后,却同样的讳莫如深,只是变本加厉地将他的手下使唤的跟牛马一样,仿佛时不我待,明天突击营就要翻天覆地地大干一场似的。

    当然,有两人是肯定深知内情的,那就是远在海南的高志远,以及牛头山上的陆涛。

    望着墙上的rì历,他们何尝又不是也在等着那一天快快的来临。

    却说话筒嘶嘶啦啦响过之后,却是罗汉秉特有的囔囔鼻音,在哼哧一阵之后,半仙似的开口了:

    “营长,拖了这么长时间,英法两国终于正式宣战了。”

    哦,孟遥双眉一挑,下意识地向墙上的rì历望去,赫然便看到清清楚楚的“9月1rì”这一天。

    妈的,小胡子给他搞了一个突然袭击,将二战序幕整整提前了十个多月,可是英国的张伯伦,法国的达拉第,却迟迟地没有像历史中的那样,在德军攻下捷克斯洛伐克便即对德宣战。

    前几天他还和陆涛、高志远电话沟通了好几次,怀疑张伯伦、达拉第是不是被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吓坏了。如果那样的话,突击营搞不好又要遭历史算计,再弄出一个他们无法掌握的幺蛾子出来,那才好玩哩。

    现在好了,历史终于又回到了原点,并且将英法对德宣战的正确历史时间,牢牢锁定在了1939年的9月1rì,后面在发什么什么,相比又会按照历史轨迹而发展了。

    孟遥长舒一口气,冷不防笑了一声:

    “这么说,丘吉尔同志终于在我们的千呼万唤之下,终于粉墨登场了。”

    罗汉秉明显愣了一下,脱口道:

    “那是当然,罗斯福新政,斯大林掌权,希特勒上台,丘吉尔临危受命,这都是一环套一环的,他不出来,接下来历史怎么玩呀。”

    “你这个骡子,算是说到点子上啰。”

    孟遥谐谑了罗汉秉一句,马上跟上一句:

    “老罗,你忘了后面最关键的一句,珍珠港不出,太平洋战争这盆死水就一天还是这么温不突突的。不把这盆死水烧开了,我们得等到哪一天才能果断出手啊。太好了,现在所有导火索都已点燃。”

    罗汉秉不愧是总长,马上就想到了什么。

    “营长,是不是要取消休整期?”

    嗯,孟遥点点头,再次将目光盯在rì历上,一字一顿道:

    “休整期不变,再说也没多少天就到了。但是我们却必须结束假期了,老罗,命令你的班子立刻提前结束休假,另外直属空降师、空一军和全部海军,立刻发布召回令,两周内必须齐装满员。蒙古基地已经上路,不用我们再紧盯了。过两天,你就就和我一起,先行飞赴海南。”

    罗汉秉答应一声,忽然又叫住孟遥:

    “营长你等一下,jǐng卫局牛刚有件重要事情向你汇报。”

    孟遥刚摁了一声,牛刚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营长,有个情况我压了几天,但现在不得不给你汇报一下,左芳不见了——”

    !@#

第496章、要的不过是一个态度

    .www.uu234.com    第496章、要的不过是一个态度

    谁都没想到,自从那天从军人俱乐部出来,左芳便不见了。

    这个情况,还是那个小区管理员因为恰好要趁着全员休整期更新管理资料,所以才发现左芳的失踪。不过开始他也没在意,几天后再去,便发现了问题的严重『xìng』,这才报告到了jǐng卫局。

    牛刚开始同样也没怎么在意,甚至还有些好笑。

    开玩笑也要有点专业jīng神好不好,在蒙古基地玩失踪,呵呵,那不是自找没趣吗?单说那一层层的封锁线不说,就说这一片连着一片的小区吧,每个区域既统一连成一体,也相对dú lì。具体到每个小区每幢楼房每个单元住宅,那都是每周都有详细进出记录的,完全由电脑自动实现后台掌控的。

    最核心的一点,只有基地山的一卡通,才能在整个基地畅通无阻。

    换言之,从最靠近基地山一层的工业区开始,最高等级的通行证为工业区专用卡,然后依次是商贸服务区,农业区,军事区,最后为预留区。

    回溯来看,预留区基本为突击营外围民众所居住,从事的工作也都是最外围和粗浅的开荒、基建和收割、加工等粗放型行业,是根本无权进入军事区的。

    军事区以师为单位,全部为基地各个驻防部队官兵和家属住宅区,但没有特别许可,即使他们是突击营炙手可热的群体,也是不能轻易进入下一层的。

    农业区堪称基地的命脉,所以被顺理成章地安排在了第三层。

    然后是商贸服务区,也是基地最繁华、热闹和最吸引人的一个区。

    接着便是承载了突击营重要工业体系和核心科技的工业区,因为其不可或缺的地位,因而与最里面的基地山几乎融为一体。

    而这就是基地,因为基地的特殊『xìng』可谓是层层布防,道道把关,一个区不可能知道另一个区的事情,堪称潜艇密封舱一般的布置结构,攻防兼备,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即使一层被突破,另一层也会立刻变成下一个坚实的壁垒。

    一个人,要想在这样的结构里玩失踪,呵呵,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而左芳虽然临时配给了一套工业区的住所,但她的通行证却是临时『xìng』的,甚至连最低级的预留区通行证都不如。因而,她又如何穿越那一层层的关卡,而不留下出入记录呢?

    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没有孟遥的批准,左芳那个通行证,根本就到不了下一关,只能在工业区内打转转。

    牛刚随手指派了一名工作人员去区内查证,随后便忘了此事。

    在他看来,这也就是因为她是左芳了,去查查也算给予了应有的重视。其实在他心里,他自己早就有了答案。

    呵呵,失踪,恐怕现在是失踪在某个人的床上吧?

    当然这个念头,自然他是一点都不敢外『露』的。

    直到调查员最后报告上来,这家伙才真正慌了神。

    左芳毕竟不是普通人,而且又与孟遥那么暧昧,真要是孟遥哪一天突然问起来了,他牛刚还真没法交待。

    说什么?对不起营长,人不见了,我们正在全区寻查,但全区人口上十万,又是第二大面积的一个区,这需要花很长时间。呵呵,真要这样回答,估计他也该下课了。

    谁知,孟遥听完后第一反应,竟然也是哈哈一乐:

    “什么玩意,不见了?搞笑吧,给她一双翅膀她也飞不出去呀。”

    牛刚这时早已笑不出来了,在那边哭丧着一张脸,好不容易等孟遥乐呵完了,才又一点也不敢含糊地道:

    “营长,现在你看怎么办,已经好几天了,我们才查完了十分之一的区域,而且所有公共场所都没左芳出入的报告。”

    直到这时,孟遥才忽然想起了那天的情形,马上便有些恍然大悟。

    这个左芳,肯定是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怒之下,不知猫到了那个旮旯犄角去生闷气去了。

    不过,她再有本事,吃喝拉撒却是少不了的吧?

    想到此,孟遥不觉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去海南的rì程又得往后推迟两天了,但不管情况如何三天后必须出发。

    “这样吧牛刚,你们继续按计划寻找,我这边也来想想办法。”

    说完,孟遥又让罗汉秉接过电话,向他交待了几句后,确定三天后一刻不停地出发道海南,这才挂上了电话。

    吸完一支烟,将那天与左芳见面的前前后后梳理了一遍,孟遥于是又拿起了另一部电话,命令新闻局的岳军、特战大队的何刚、直属近卫师的诸葛盾以及财政部的钱如武、农业与粮食部的雷万里等人,立即前往工业区管理局会合。

    放下电话,孟遥叫上覃五柄与马路遥,乘车也往山下赶去。

    看到挂着特字一号车牌的车子驶出,一路自然是全数绿灯放行,等孟遥赶到工业区管理局之时,竟然连一个人都没赶到。

    不得不说,随着突击营社会的逐渐成型,某些原本看不到的特权,就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

    比如作为最高身份象征的车牌,让他比别人后发先至地赶到了集合地。

    当然,那几个人的车牌,却又比不知多少普通人又顺畅多少。

    工业区管理局的一把手正在全区做社会调研,值班的只有一个局长助理在家。看到孟遥突然现身在这个辖区,简直把他吓坏了,愣怔了好长时间方才确信无疑站在眼前的就是孟遥。

    等到局长助理带着几个人一出来,诚惶诚恐地望着自己,孟遥不由得把两眼一下子眯缝了起来。

    这家伙很年轻,但也很眼熟呀。

    看到孟遥盯着自己看,局长助理立刻会意,急忙趋前一步道:

    “营长,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叫高小松,是这次最新招募的三团之一学生团的,一路走来,我经常能看到您。”

    哦,孟遥恍然大悟。

    汉城落成后,『妇』女团、学生团、干部团算是派上了大用场,市政一铺开,全部直接顶了上去,没想到很快就得到了各方的一致好评。

    当然,这与突击营提前布局和储备人才不无关系,但招募而来的人员素质可见一斑。

    不过,三团之一的学生团,却因为蒙古基地总负责人廖业祺的一再要求,加之基地本身随着不断扩大而面临的人才不足的压力,孟遥最后拍板给了廖业祺三分之一的学生团青年男女干部,算是解了一时的燃眉之急。

    这个高小松,想必原来在学生团就是一名干部吧。

    孟遥笑着点了点头,在高小松的引领下,向管理局的接待室走去。

    进去环视了一番之后,他便笑意更浓地开口了:

    “不错,一路上我看工业区的布局、管理都很有章法,进了你们这些管理者的小地盘,并没有绣花枕头的感觉,里面也同样显得次序井然,很好。”

    孟遥说完,扭头向高小松望去:

    “没有跟萧山令市长和你们的头头饶军去汉城,心里现在没有什么想法了吧?呵呵,工业区管理局可是正师级,看你今年也不过20来岁,如果去了新城,恐怕你是不会这么快做到这个位置的。”

    高小松听了,连忙点头应承道:

    “营长,的确是这样的,现在新城那边有很多同学都很羡慕我。不过廖业祺司令员、萧山令市长却又都说了,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的工作和才干的确得到了肯定,但另一方面,这却也是我们突击营行之有效的一套人才选拔机制的巨大作用,还有上上下下对人才重视的统一共识,也才造就了今天的我们。”

    嗯,不骄不躁,既有自信又有感恩之心,这小子将来还有更大的前途。

    孟遥颇有深意地看了高小松一眼,随即表明来意道:

    “左芳失踪的事情,在你这一级应该已经听说了吧?今天我就是为此事而来,左芳的寓所在什么位置,现在请你安排一下,我马上赶过去看一下。”

    高小松一惊之后,马上点头道:

    “营长,我们区长就是为此事出去调研的,并叮嘱我们要严格保密。不过,因为我是值班区长,不能亲自陪您,我这就安排人去。”

    很快,左芳小区寓所的大区管理员飞步而来,同时还有大区的治安大队的数名jǐng员。

    出门时,岳军、诸葛盾、何刚以及钱如武、雷万里等人也匆匆赶到。

    进入左芳寓所后,闲杂人等立刻识趣地告辞而去,就连诸葛盾、何刚他们,也都很识相地停在了大门口的位置。

    好在孟遥进去后没几分钟,他便将众人叫了进去。

    “我决定了,今晚和明天就住在这里。左芳这个女子,因其身份的特殊『xìng』,从与我相识以来,我一直与她若即若离。但直到下关一战,她舍命扑入血火之中,我才对她有了新的认识。她今rì的失踪,是我之过。所以我想,她或许是想要一个态度,我想现在我应该可以给她了。”

    这是宣言吗?

    众人一听,先是意料之中地在各自肚子了窃笑一番后,马上又争先恐后地跳将起来,纷纷出声叫道:

    “营长,这绝对不可以,现在你身边就一个覃五柄,而且也与现行的保卫条令不相符,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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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柺道太原会阎锡山

    第497章、柺道太原会阎锡山

    “你们都有点大将的尊严好不好,乱哄哄的哇哇乱叫不已,当自己是还未出道的秦汉那些娃娃兵吗?”

    孟遥嘴里斥责着,但心里却还是十分的温暖。

    “好了,大家也都不要再吵吵,假若我们在自己的基地还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rì的话,偌大的世界,何处又是令我们彻底放心的桃花源呢?请你们几位来,是有重任交付你们。”

    噢,果然没有猜错,闲得骨头都生霉了,终于有活干了。

    众人眉飞sè舞,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覃五柄,通知你的人,今晚派一个加强班过来,好叫大家都放心,免得晚上他们做恶梦。”

    覃五柄答应一声,明显长出一口气地开门打电话去了。

    孟遥随即一脸凝重地第一个看向特战大队的何刚、直属近卫师的诸葛盾:

    “三rì后我将离开基地,而且恐怕以后会在很长时间内都要钉着海岛之上,所以,临走之前,我要交给你俩一个重要而秘密的任务。”

    何刚、诸葛盾脸上也是一凛,起身挺胸道:“营长,保证完成任务。”

    “何刚今晚就出发,挑选160人的特战jīng干小分队,迅速化装潜入晋东南陵川一带,以农民和小商小贩身份为掩护,严密监控正在向中条山一线运动而来的华北方面军鬼子动向。”

    “当地会有人主动与你们取得联系,曹飞彪也将全程给予你们协调。这是rì寇在西北之地发动的最大一次陆军集结和调动,将在年后给予蒋系直属军事主力以毁灭xìng打击。你们要在rì寇完成华北方面军组建和调动、集结完成之前,迅速将完整的情报上报至统帅部,并听候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诸葛盾,命你在三rì之内抽调近卫师jīng锐,组建一个临时特遣团,三rì后随我一起转程赶赴太原,待我与阎锡山确定细节之后,你的任务将是秘密潜伏到明年的五六月间,无论届时战事如何发展,你都必须给我牢牢地钉在中条山夏县的张店、太寨村和雷公庙这条狭长的山谷地带,直到秦汉、万古碑他们策应新编第27师出现为止。”

    “给你三条禁令,潜伏期间严禁与秦汉部发生任何联系,不得暴露目标。第二,在秦汉部未抵达你部坚守地带之前,即使他们打光了,你部也不许有任何增援行为。最后,你部只负责接应秦汉部,其他被rì寇击溃之部队无论多么惨烈,都与你部无关,我自有安排。”

    诸葛盾越听越是心惊,浑然忘了出声领命。

    中条山一战,可谓是近代中**事史上,刻在每个中**人心头上的一个最大的耻辱桩。

    是役,蒋系直属嫡系部队,以第一、二、五三个战区,整合、集结出七个整编集团军总兵力,面对rì本天皇第一次修正了他的对华作战“不以蒋军为主要打击对象”谕令,在中条山外围集结了63个大队、七个师团的jīng锐力量,趁着老蒋重兵集结于中条山一地便防御、便休整的战略漏洞,成功地将老蒋牢牢地吸引在了这片宽约170公里、纵深50公里的狭长地域,并最终以不足万人的伤亡,歼灭了老蒋的嫡系部队18万人。

    中条山一战,是老蒋的武装力量第一次被rì军以“正面战场”而对之的一场大决战。

    中条山一战,同时也堪称是中华民族陆上的第二次“鸦片战争”。

    中条山一战,成全了rì寇在对华作战中“神一样的存在”,但为之牺牲了的那18万活生生的中**人的灵与肉,却最终唤醒了整整一个民族的痛苦反思。

    从秦汉部低调地被派往中条山,诸葛盾便想到了突击营一定会在中条山有一场大手笔。但他没想到,第二次上场的,不过是他的区区一个特遣团,而面对那三条禁令,他更是大惑不解,并且难以接受。

    倘若突击营全力以赴,中条山一战,他们绝对有能力改写历史。

    但像这般一个团、一个营的上去,而且还根本不是空降师、武汉师那样的突击营真正的jīng锐野战部队,他们这样一点点地被挤牙膏似的放上去,能做什么,管什么用?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尤其是作为营长身边象征的直属近卫师,其前身又是突击营原jǐng卫排发展而来,诸葛盾自然深知其中利害,因而尽管疑虑重重,张口结舌,但还是最终在孟遥的一声冷哼之后,马上起身领命。

    “雷万里,命你在三rì之内,调集一百辆汽车满载突击营所产粮食,其中野战食品不少于30辆车份,届时随我一起行动。”

    “钱如武,命你同样在三rì之内,准备直属储备金美金10万元、法币10万元以及我们自己刚刚印制出的华币10万元。记住,全部要现钞。”

    孟遥没有在理会诸葛盾,快速发出两道命令后,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岳军身上。

    “你亲自去安排一下,岳军,即刻在所有电视节目、公开广播频道以及各大公共场地发布信息中,今晚与明rì全天滚动播出如下文字——”

    “你的手袋掉在了那天的两杯香茗之间,睹物思人,我已在你的住处将失物带来等你。见信后请速回,我马上就要离开此地。”

    岳军忍俊不禁,险些没有憋住大笑。

    哈哈,没想到营长还有写诗的潜质呀,看来以后可以拿一些自己的诗稿与他切磋一番了。

    就在岳军使劲掐着自己大腿准备离座去安排时,孟遥又叫住了他。

    “此信息滚动播出,就限定在工业区之内吧,其他区无关。呵呵,倘若她真的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了工业区之外,别说牛刚的jǐng卫局,唐镇的公安部,以及工业区的治安联防军、管理局都该下课,就是我们这个基地,也该拆掉了。”

    众人轰然领命之后,很快一个个地走掉了,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极了。

    孟遥疲惫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入怀准备摸出烟盒解解乏,一股淡雅的香气却忽然飘进鼻孔。

    嗯,好熟悉的味道,还带着一些令人愉悦的回忆之感。

    孟遥耸了耸鼻子,这才想起自己从进屋以来还未好好观赏一下人家的闺房呐。这间闺房的主人,算不算得上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为神秘的一位呢?

    哈哈,迄今为止,他已有幸在四个女孩的香闺中长驱直入了,这份香艳和陶醉,是不是更令人愉悦呢?四个香闺,各有各的妙处。比如钱如云浓浓民国大家闺秀的气息,比如李雅丽青chūn洋溢而又不失书香味道的小小阁楼,比如周芳雨的冷艳和布置得到处都是井然有序的卧房,当然还有那位叫人隐隐作痛的于大小姐都市白领的金丝笼一般的三居室,只是记忆中的那些影像正rì渐模糊。

    想着想着,孟遥突然有些惊悚而起。

    靠,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恶趣味了,沉湎与女孩的闺房遐想中干吗,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呀,除非自己以后想做什么昏君,呵呵。

    孟遥甩甩头,急忙拉出自己的思绪,放眼向房间的四角望去。

    只一眼,他便是一声惊愕的叹息。

    这左芳的卧榻之地,是不是也太有点那个什么了吧?嗯,不客气地说,凌乱,邋遢,完全不事雕琢,这完全与她本人光洁、鲜亮和美丽照人的外表大相径庭,这反差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吧。

    看了一圈之后,孟遥看得一阵阵心惊肉跳,只好将自己限定在了那张唯一还算整洁的圆桌和圈椅之间,闷头抽起烟来。

    呵呵,到处都是丝袜,哦当然了,这是突击营自己的产品,别人想拥有目前还没上市呐。到处都是那个什么、什么,尤其是上面还不时散发出一些令人躁动不安的味道,那个什么,不看也罢,免得chūn心萌动,自乱阵脚。

    朦朦胧胧中,孟遥听到了覃五柄似乎在门外喊了一声,想必是他已布置好了所有jǐng卫工作,于是心神一松,不知不觉竟沉睡了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四周入眼处尽是阳光闪耀。

    嗯,天都亮了?

    孟遥舒展双臂,正要大伸一个懒腰,余光中蓦然感觉一道人影,正静静地坐在自己对面,似乎像一道雕塑般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一惊之下,孟遥马上回过神来,连人还未看清楚,便自信满满地哼哼了一声:

    “你总算肯露面了,呵呵,我很好奇,这几天你用了怎样的本事,竟然躲过了那么多人的寻访,和那么多先进仪器的探查。不过,回来就好,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

    说完,孟遥这才定睛向人影望去。

    不是左芳,又是谁呢?

    不过,在她那张曾经光彩照人的面容上,除了憔悴,还有一双深陷下去的眼窝,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孟遥叹口气,起身走到左芳近前道:

    “这些天恐怕没怎么好好吃饭吧,走吧,今天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不过,话刚出口,他马上又扶额想到了什么,马上又一个转身走到电话机旁,一面拿起话筒,一面头也不回地说道:

    “算了,看你的样子估计也不想再动弹,我就动用一下营长的特权,给我俩交一份最高档的早餐套餐上来,我们面对面共进一次黎明早餐吧。”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人影忽然一闪,随即一双冰凉而颤抖着的柔弱手臂环绕了上来。

    此处无声胜有声呀,晨风吹拂中,窗帘微微闪动。

    一双隐隐约约的人影,终于缓缓地相拥在一起。

    数rì后,一个长长的车队出现在了太原城外。

    城内外的士兵、百姓都吓坏了,当然也有更多的窃喜和期待。如今的三晋大地,越来越多的zhōng yāng军嫡系王牌部队涌入,驻扎,虽然让晋绥军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这里的主人,但有一点却是每个士兵和百姓都不会否认的,那就是zhōng yāng军越多,他们的安全系数或许也就越有保证。

    但是,像今天这样长得有些吓人、气势又如此雄壮的车队,除了上一次突击营的那个车队之外,好像也就再没有第二家了。

    不,人家突击营怎么会没事干了,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听说他们的士兵和百姓,第一不喜欢吃醋,第二不喜欢闻煤烟味,那三晋大地对他们还有什么吸引力哩。

    乖乖,不会是chóng qìngzhèng fǔ的那位蒋大人来了吧?

    早就听说随着中条山一带集结了越来越多的大部队,那位蒋大人一直都在说要来慰问一下部队,或许这么牛气冲天的车队,也只有他才配拥有了。

    一些头脑灵活的人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他们的顶头上司和土皇帝阎锡山,竟然也罕见地出现在了城门外,翘首相望。

    这下可算找到证据了。

    能让土皇帝迎出城门之外的人,哈哈,除了那位蒋大人还能有谁呢?

    就在人们成群结队乱哄哄瞎猜之时,阎锡山在卫士的前呼后拥下,走到了站在最前方仰着脖子眺望的一名美女面前,先是装模作样地也踮着脚尖望了一会儿,然后挤出一丝看似慈祥的笑容,掏出上衣口袋的怀表道:

    “孟贤侄呀,这个你可算把我瞒的好苦呀,若不是你父亲亲自前来,我至今都不知你们竟然都是他的儿女们哩。哈哈,一会儿见了孟将军,我可要好好地诉诉苦啊。对了,孟贤侄,你父亲应该快到了吧?”

    “当然,我们突击营说好了什么时间就是什么时间,既不会可以提前,也不会故意迟到,阎长官尽管放心好了。”

    说话的自然就是孟点点,话未说完,便自信地将脑袋昂的更高了。

    阎锡山的副官摇摇头,下意识地向围在身边的各个军、师长看去。三晋大地如今到处都是zhōng yāng军,但更多的还有小rì本鬼子。也就是突击营这样胆大的势力了,敢这样招摇过市地大摇大摆地穿行。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阎锡山一看他的副官、将军们一个个要么是垂头丧气,要么就是萎靡不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地照着最近的几个人屁股,暗暗就是几脚。

    rì你先人的,平时也就罢了,这个时候给老子这个熊样,不是给老子脸上抹黑吗?

    正解恨地踹着,地面突然被一阵阵雷鸣般的轰响,震得微微抖颤起来。

    “阎长官,他们到了——”

    只见几匹快马,飞也似地疾驰而回,嗓子失声地狂呼乱叫着:

    “司令,司令,他们还、还说,车上带的东西,一大半都是、都是送给您的礼物……”

    !@#

第498章、太行山上

    第498章、太行山上

    离此不远的太行山麓深处的某个偏僻小山村,八路军总部。

    正在地图上时而勾勾画画,时而负手踱步沉思的第18集团军副总司令彭德怀,思路一下子被一声熟悉的报告声打断了:

    “报告——”

    恼火地一回头,却发现参谋长左权的身旁站着的,正是那一脸嬉皮笑脸的陈赓,而且毫无正行地将一条手臂搭在左权身上,不知正往他怀里塞什么东西。

    “陈赓,你搞什么名堂,不在主席身边做好保卫工作,怎么跑到我太行山来了,说,你来干什么?”

    陈赓这才从左权身上扯下手来,敬礼道:

    “报告彭老总,如果要我说实话,我是来给你送礼来了。”

    “送礼?”

    彭德怀说着,看到左权真把兜里的东西掏出在自己鼻子底下嗅着,不觉好笑地冷声哼道:

    “我又不像那些烟鬼,不稀罕你送什么礼物。小李,给这位陈赓团的大团长倒杯水,让他喝了赶紧回去。好几百里路哩,又到处都是鬼子。”

    陈赓一听,抓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一个敬礼便转身离去。

    不过,人走到了门外,他的声音却飘了进来:

    “一营长,命令你的人抬上那三门战防炮,两门步兵炮,六挺重机枪,16门迫击炮,还有那些炮弹呀、手雷呀什么的,向前起——步走。”

    彭德怀一听,啪地一下扔掉手里的铅笔,失声叫道:

    “快,jǐng卫员,给老子把那个陈大胆赶快拦住。狗东西,早说是来送这些宝贝疙瘩的,老子还不早就请他喝酒了。”

    重新落座后,大家才算搞明白,这些东西压根就不是陈赓送的,而是由老毛亲自点名画圈圈,周恩来亲自把关在陈赓团逼着挑选而出的。虽然都是陈赓手里缴获来的二手货,但比起其他部队来说,这已经是一笔不得了的军火了。

    当然了,至于陈赓团的突击营标准野战配置,就是枪毙了陈赓,他也不会让出来作为礼物送给任何人的。

    至于老毛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他这位曾亲自赋诗相赠的帐前横刀立马的大将,还真不是什么心血来cháo。rì寇近期在三晋大地的异常调动和大兵云集,马上就拨动了这位举世罕有的大战略家的心弦。

    深处三晋大地的太行山麓,虽然未在rì寇重兵包围圈中,但他总感觉那里要发生什么大事。在一时还算不清楚之前,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加强他的武装,同时及时地提醒一下。

    与陈赓明目张胆的大胆相比,彭德怀的大胆,却是那种暗流似的胆大,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爆发便是难以阻遏的火山。

    于是,老毛灵机一动,便巧妙地用一个大胆去会另一个大胆,同时为他们增援了一些必要的重武器。

    说来也巧,陈赓还未出发,突击营大量车队驶往太原的消息,也一并汇报到了延安。紧接着,以孟遥名义打来的一封电文,也很快送到了老毛手上。

    原来,老毛此前点名所要的东西,终于得到了突击营的回应。

    这可不是简单的要和送。

    一个所要的香烟,传达了隔绝数年之后的明确信息、

    一个心甘情愿的相送,同样传递出那份隔绝多年之后的火热情感。

    陈赓团此行,不知不觉从一个简单的送货角sè变成了一个愉快的收货者,你说陈赓能不兴高采烈吗?

    最了解孟遥的,在延安方面非陈赓莫属。

    孟遥送礼,不送则已,一送惊天。

    在老毛点名的那些具有深刻含义的香烟背后,身为大财主的孟遥,怎么可能送完香烟什么表示都没有呢?

    哈哈,又可以打一次土豪不说,说不定还能再从这位老师手上,检点什么洋落。对他陈赓,老师向来是手底下松松的干活哟。

    彭德怀对突击营前往太原,当然是早就得到了侦察员的密报。

    不过,他可没听说突击营这次前来,竟然还有送延安礼物的内容。经陈赓一说,彭德怀和左权一下子就把耳朵都竖了起来。

    天下人尽皆知,突击营就是一块大肥肉,谁咬到一口,那绝对是满嘴流油。最关键是,突击营只要喜欢谁,那准是要一送二,要二给三,从不手软,直到你要的人拿到手软。

    “好你个陈赓,我说你怎么这样大方,原来你的孟教长又有礼物给你。哼哼,多的不说,从我这儿过,我也不狮子大张口,十分之一,怎么样?”

    什么?陈赓一下子跳了起来,抱屈地叫道:

    “彭老总,真是冤枉呀,电报你也看了,哪个字写着是有东西送我陈赓团的,那可都是主席和那些烟枪们要的宝贝,与我何干?”

    彭德怀嘿嘿一笑,向左权瞟去一眼。

    左权马上会意地起身,将一双手使劲摁在陈赓肩上,一副严肃面孔地道:

    “陈赓同志,啥也别说了,你与孟将军的那层关系,我们都心知肚明。就人之常情而言,假如我一个学生来看我,还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你说千里迢迢的,我就算是来给别人送礼的,对学生我能不捎带点什么吗?”

    这——

    陈赓张口结舌,在两大天敌的夹攻下,很快败下陈来。呵呵,能在彭德怀、左权的联手攻击下全身而退的,举世恐怕没几个人。

    就这样,陈赓被忽悠出去以后,晕晕乎乎地在约定地点见到车队后,才从太行山的yīn影中走了出来。

    不过,这一走才发现,孟遥将会合地点竟然定在了几乎都快要到太原城的边缘上。

    两个十几年的亦师亦友的老朋友再度相见,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唏嘘。

    却说那边的阎锡山,听到快马来报,早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īng神,两眼盯着徐徐开来的头一辆车上,双手举到胸前,摆出一副鼓掌欢迎的架势,快步迎了上去。

    然而,当车子停下,走出车来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孟遥,而是一个气质逼人的青年女子,阎锡山定睛一看,不觉更是一阵心惊。

    左芳,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孟遥的车队里呢?

    这个的确是太出人意料了,不,是打击太大了。因为他很快发现,左芳刚下车,整个车队立刻停了下来,并且马上跑出几个军官,毕恭毕敬地向她报告着什么。这下连傻子都看得出来,打着突击营大旗的车队,完全对她唯马首是瞻。

    一时间,阎锡山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是像迎接孟遥那样继续上前致辞欢迎呢,还是依照方面军大员留在原地,等着她来首先见自己呢?

    阎锡山哪里知道,此刻的左芳,早已不是那时的左芳,尤其是经过了在蒙古基地的一夜之后,现在她已经可以说完全正式地融入到了突击营的血脉之中。

    本来此行是没有她的,但在孟遥告诉她自己是没问题、也无任何心理障碍了,但两人最终要走到一起,她左芳是否能顺利成为大家庭中的一员,还需得到另外三位姐妹的认同,于是她马上就自告奋勇地提出了随行的要求,并以个人名义向统帅部提出加入秦汉部并希望能够在其中发挥作用的申请。

    没想到的是,她的这番苦心,居然很快得到了孟遥的理解和批准。对左芳而言,现时期也是的确需要有一份功劳,作为实力证明也好,讨别人欢心也罢,总之是必须要有这一关的。

    当然,留下来与秦汉部在中条山一战中生死与共,其中的危险是可想而知的。对这一点,孟遥也很是无奈,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部了。

    待到阎锡山想通了,走上前与左芳相见,方才后悔不迭,原来自己还是太托大,人家孟遥连老蒋都可以惹怒了走人,更何况他这个出不了山西的土皇帝。

    “左芳小姐,你是说孟将军此刻尚在太原城外的一处小镇盘亘?那好,就请左小姐先行进城,我这就再去迎迎孟将军。”

    说完,阎锡山便头也不回地在侍卫的前呼后拥下,飞驰而去。

    “奇怪,怎么说也是好几十里路,放着车子不坐倒要骑马而去?”

    左芳颇有些疑惑地扫了一眼阎锡山的背影,一转脸,却发现孟点点正盯着自己一眨不眨地看,连忙笑容可掬地就主动迎了上去。

    与左芳同样疑惑的还有孟遥。

    当他得到阎锡山赶到小镇的报告,陈赓却因为有些不舍仍留在身边,倒一下子让两人都慌了手脚。

    孟遥想的是,陈赓这炮筒子,官阶虽底,但资历却摆在面前。可这阎老西毕竟是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八路军又恰巧归属于他的战区之内,这两人一相见,可怎么相见呢?

    陈赓想的却是,他姥姥的阎老西,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当着孟教长的面,这敬礼之事,是举手好呢还是不举手更好?

    岂知阎锡山见了两人竟然如此亲密地在一块,不觉间更是大呼不妙,险些掉头就跑。

    三人都想到了一块,此刻不见面是最好不过的了。

    但这已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还是孟遥硬着头皮,强拉着陈赓走上前去,嘴里打着哈哈大笑道:

    “阎长官,别来无恙,此番相见,似乎又过去了一个十年啊。”

    “可不是嘛,孟将军,你可想煞老朽啰——”

    阎锡山表现得更夸张一些,学着一些洋派的将军上来就是一个熊抱。呵呵,也许在他看来,比洋人还洋气的孟遥,肯定会喜欢这个调调的。

    事已至此,陈赓也只好上前,懒洋洋地敬礼道:

    “阎长官好,第二战区第18集团军129师386旅陈赓向你报到。”

    阎锡山这才像刚看到他一般,扭过他的那张肥脸笑道:

    “噢原来陈旅长也在这儿呀,好得很呐,你们师生又见面了,我这个地主看来面子还是很大的。你今天不许走了,留下来和我一道好好陪一下孟将军。啊,怎么说你也算半个主人嘛。”

    孟遥本想替陈赓开脱一下放他而去,但看到陈赓竟然一口应承下来,不觉心下大奇,于是也就不再说话,伸手将二人邀请到车上,这才正式向太原城进发。

    由于担心rì寇飞机神出鬼没的狂轰滥炸,阎锡山其实很早就把他的总司令部和官邸搬到了太原城外的一处深山里,这次之所以装着胆子在城里来接待孟遥,居然多半还是因为突击营的那个十大原则的威力延续。

    当然,他也不相信这么大一个如此车队招摇过市,而且孟遥还在其中,突击营一点防备措施都不预备。

    坐下没多久,一个副官突然匆匆地靠近来,附耳对阎锡山说了几句什么,阎锡山立刻脸sè一变,目光不由得呆滞半晌,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孟遥望去。

    “孟将军,敝战区刚刚得到情报,在你的车队后方,竟然还有一支庞大车队尾随,是敌是友,孟将军可知否?”

    陈赓也是一愣,扭头向孟遥望去,不过满眼却是关切。

    哦,孟遥似乎这才恍然大悟,歉意地一笑道:

    “阎长官切勿惊慌,尾随车队是我的一支近卫军,呵呵,不好意思呀,本人现在越来越胆小,出行若没有自己信任的近卫军便会每rì提心吊胆。不过阎长官只管放心,也就是一个标准团而已,吃喝拉撒自行解决,不会增加贵地的额外负担的。”

    此言一出,阎锡山、陈赓表情各异,但神态却都是一脸的不相信。呵呵,说自己胆小,鬼才相信哩。他不打别人主意就阿弥陀佛了,谁还敢招惹他啊。

    “如此甚好,孟将军万金之躯,不能出半点差池,自然不像我等偏居一隅自得其乐,哈哈。”

    阎锡山这才一脸尴尬地坐下来,拱手自嘲了一句,随后正襟危坐地道:

    “孟将军此来令三晋大地蓬荜生辉,我阎某人更是荣幸之至啊。不过还得容阎某人叨扰一句,不知孟将军大驾光临,是来视察、巡游还是?”

    呵呵,终于切入正题了。

    孟遥微微一笑,从马路遥手中接过一沓文件,在众人眼前一晃道:

    “阎长官,我此番前来别无他意,就两个字,感谢来了——”

    感谢?

    阎锡山倒是有些明白了,陈赓却更加糊涂。

    这阎锡山与孟教长八竿子打不着,凭什么千里迢迢来感谢这个土皇帝呀?呵呵,怕是礼多必有妖吧,这下好了,三晋大地若被孟教长盯上,那可就热闹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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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给阎老西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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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感谢,当然口说无凭是要有所表示的。

    当那张小小的纸片刚刚传到手上,阎锡山的一颗心便狂跳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突击营的大礼单吧,有外面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庞大车队做后盾,这礼单上的东西绝少不了。

    不过,秦汉那些娃娃部队虽然已在他这里快有半年了,可事先言明的物资一样不少,每月都如期足额送到了自己手上。就连那些额外说要补助当地的大批米面,也都是一到rì子便每家每户前去领取到手,如今却又有大笔礼单送上,嘿嘿,这怕不是什么阎某人祖坟冒青烟吧?

    “孟将军,你这是——”

    看到最后,阎锡山终于吓住了。入目处,赫然是两张花花绿绿的银行支票,一张是他十分喜爱的美金现金支票,另外一张,却是上面的字倒是认识,明明白白写着华元字眼,数额也同样是10万现钞。不过,美金还好理解,这华元却是什么东西?

    孟遥也不再嘻嘻哈哈,突然也是一副正襟危坐地道:

    “阎长官,秦汉和他的那些娃娃们已在此叨扰了半年有余,蒙阎长官多方照应,总算令我彻底放下心来。两张支票,是我个人代表我的这些小娃娃们聊表心意赠与你个人的,切勿推辞。”

    “美元是比黄金还坚挺,不说也罢。这个10万华元,我却要叮嘱一番,也请阎长官仔细收好,将来自有妙处。”

    哦,这个是言明送与我个人的,孟遥果然办事到位呀。

    阎锡山表面不动声『sè』,手底下却是快马加鞭,孟遥刚一说完,两张支票便不见了踪影。

    也罢,且听这位大财主再慢慢道来。

    “阎长官,想必最近你也听说了我部在蒙古的一系列开发活动,现在那里是百废待兴,各方面都吃紧,尤其是在这能源方面。你也是久居北地,自然对寒冷的冬天深恶痛绝。所以,我意yù在蒙古投资兴建一个火力发电厂,已解决我部在蒙古的生活、生产之所需。”

    阎锡山双眉动了动,一出口却是拍案击节道:

    “好,好啊,孟将军,蒙古自古就是我中华大地,当年徐树铮曾率铁骑横扫北漠,至今仍犹在眼前啊。限于我辈身处『zhèng fǔ』位列,一直没有言声。今rì孟将军既然提到了此处,我自是一定要为将军鼓掌叫好。无需多言了,孟将军想必是缺煤炭吧,尽管开口道来。”

    阎锡山这一表态,竟把孟遥也吓了一跳。

    我靠,都说阎锡山不咋地,但他个人绝对是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此言看来还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啊。

    孟遥不禁也是动容,也不管他是惺惺作态还是打太极拳,拍案而起道:

    “阎长官如此大义和高瞻远瞩,我也不多说了。缺煤炭一事,自是不假。但突击营从来不做有损于朋友的事情,要煤炭自然是不能白要,就算阎长官真心白送我也不能那么做。呵呵,一个火力发电厂一年吃下的煤炭,可不是几千几万吨小数目,我可不想阎长官最后破产,哈哈。”

    阎锡山也是哈哈大笑,有些激动地起身踱步道:

    “孟将军,你个人要我自然是个人双手奉上。但你我个人要那些煤炭作甚,不当吃不当穿,自然还是要为民众多办实事。我已经明白了,孟将军此来,一为你的那些娃娃,再就是为这煤炭,是要与老朽签个什么文字对吧?”

    “正是,”孟遥感觉已经水到渠成,于是马上含笑停了下来。

    阎锡山也是会意地一挥手,将一些闲杂人等赶了出去,只留下一些心腹,然后目光落在一旁默默无语的陈赓身上。

    孟遥看了看陈赓,突然一语双关地说道:

    “接下来我们要谈很多细节问题,陈赓你是听与不听,或者你也去太原城内逛逛,也是很久没来过这样的大城市了吧?”

    陈赓反应奇快,立马也是一语双关地回答道:

    “若阎长官不反对的话,孟教长的事情我作为学生,理当在旁听一听,也好到时老师问起我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太原城,我就不去了,反正兜里连一个现大洋都没有。”

    阎锡山一听,只好作势笑道:

    “孟将军没有意见,我这个外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不过听是可以的,你也可以为孟将军提供一些参考。出了这门,你却是要——”

    “阎长官自管放心,我陈赓不想说的事情,老虎凳子也休想敲开我的嘴。”

    陈赓说的,自然是他当年被老蒋半真半假捉去试图劝降的事情,时至今rì,看来他仍对此有些耿耿于怀。

    阎锡山明白,孟遥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哈哈一笑了之。

    两人谈妥了所有细节之后,于是很快将各自相关的人一一叫了进来,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双方成功签署了多个合作协定和物资交换协议。

    这其中,最重要的当属阎锡山以煤炭入股突击营发电厂的一份合同。

    一旁的陈赓堪称全才,又在尚海滩厮混多年,对这里面的道道看的十分清楚。孟遥仅以10万美金,以及那一笔尚不知是废纸还是钞票的10万华币,便将阎锡山这个土皇帝请进了瓮中,手段简单而又巧妙。

    可以说,三晋大地的煤炭资源,只要不被小鬼子彻底打进来,此地从此以后对突击营而言便是囊中之物,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不亦快哉。

    而且最后一招,可谓是孟遥真正的必杀技。

    不出一分钱,单以到处都能挖到的煤炭就能入股突击营最牛的企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定是捡了大便宜,而且还从此与突击营这样的势力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以阎锡山为首的三晋集团暗自欢呼之时,孟遥却又送上了一份大礼:

    作为实物入股所产生的所有运费,将由突击营一家承担。

    呵呵,这最后一锤,算是彻底将阎老西敲死在了突击营的战车上,估计就算老蒋来了也别想改变这个占尽了便宜的大合同。

    除了军事上一套接一套的,孟教长怎么在商业上也是一套一套的。

    而且,除了名闻天下的红星饭店,还有那几家人尽皆知的工厂,也没发现突击营的实业铺天盖地的,怎么他们就这么有钱呢?

    陈赓心里腹诽不已,嘴里一阵阵发涩发苦,想到此后自己也要恨恨敲一笔竹杠,内疚之心很快灰飞烟灭。

    对于突击营这么有钱的主儿,逮机会敲上一笔,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无需为他们心疼。

    此刻,太原城最有名的几家大饭店的大厨师们,早已被征召而来。同时,各种山珍海味、时令野味,流水一般地被送入府中。饭点虽然尚早,但各种勾人馋虫香味早已飘满了阎锡山的这座巨大的园子。

    这边是以香气满园激动人心,那边却是以人山人海摄人心魄。

    原来,诸葛盾的第一近卫师特遣团到了。

    在普通士兵眼里,特遣团可能是他们见到的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全机械化摩步师样式的中**队。别说太原城外那些个嫡系zhōng yāng军,就是武装到牙齿的rì本鬼子的最jīng锐师团,也都无以比拟。

    而在普通百姓眼中,这支穿城而过的新奇部队,却成了他们此后几天都谈不完的话题。

    一辆辆叫不出名堂的大小汽车,一张张冷峻而凌厉的面庞,一支支从未见过的长短枪炮,当然还有那一包包堆满了车厢吃的喝的,无不叫这里的百姓啧啧称舌,暗暗叹息。

    “唉,可惜我那小子早早就被阎老西拉了壮丁。要是突击营早一点到我们山溪,老子就算亲自送上去,也要让突击营拉了壮丁去。”

    “哎对了,你们有谁晓得,突击营还拉不拉壮丁呢?”

    “男娃子没有了,女娃子总有吧。你们看那些当兵的,个个都是青壮小伙子,肯定还没成家。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天会住在哪里,不然还真能捞到一个好女婿呐。”

    因为未得到孟遥的召见,秦汉、庄沪生壮着胆子,将部队交给了万古碑、高飞和韩富贵三个人,然后带着出了名蔫坏的小弟刘晓健,便装入城,混在人群中望着自己的队伍,坐在车上一辆接一辆地开过去。

    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不仅没有惹怒他们,反而更加心生骄傲。别人不说,单看那个小不点,早已是一副螃蟹横着走的样子,若不是秦汉早就jǐng告在先,估计他绝对敢跑到路中间,伸手给他们拦下一辆车来。拦车不是目的,目的是车一停,他们立刻就会万众瞩目,那该有多威风啊。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却忽然一阵『sāo』动,并且一个个勾起了脖子朝一个地方望去。

    秦汉也是飞目一望,却吓得猛然脑袋一缩,身子跟着就矮了半截。

    “庄沪生,刘晓健,听我口令,低头、后转,撤——”

    刘晓健还没闹明白,刚要伸头,却被庄沪生一巴掌拍了回来。

    “你个小调皮鬼,咱们的老爸来了,你想找死呀。”

    啊,小不点终于脸『sè』一变,跑得比两人还快,一溜烟就到了城墙边上,反而回身连连催促起秦汉来:

    “快,快点呀,我可不想回去被关小黑屋。”

    还真是及时,三个小坏蛋刚走,这里立刻便被荷枪实弹的士兵隔离了开来。转眼间,在无数贴身侍卫的簇拥下,阎锡山一面摩挲着自己的胡子,一面颇像大地主似的不断回身提醒着稍稍落后的孟遥。

    “孟将军,小心,这里有点不平,都是青石板铺出来的,呵呵,没钱呀,但石头我们却多得是。”

    孟遥也是一笑,三句话不离主题地道:

    “靠山吃山,阎长官天生是有大福气之体呀,青石头可以拿来铺路,黑石头却可以用来挣钱,一分钱不用往外拿,羡煞人呐,呵呵。”

    阎锡山开始没听明白,等到黑石头的比喻一出来,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或许是被说中了心坎,竟一把牵起孟遥的手道:

    “孟将军真是妙语连珠呀,你这石头与石头的比方,真是大才啊。来来来,孟将军,且容我为将军牵马提蹬,感谢一番才是呀。”

    孟遥好笑地摇摇头,不经意地向陈赓扫了一眼。

    他***,这个阎老西,其实还是很有趣味的嘛。

    这时,诸葛盾走了过来,下意识地盯着阎锡山看了一眼,好像是在比较他记忆中和现实里的阎锡山,有什么不同吧?

    不过,等他发现陈赓竟然也在人群中,不觉就是咧嘴一笑。

    陈赓也是眼睛一亮,马上默默点头示意。

    呵呵,从前的一个小小jǐng卫员,现在居然都成了统领千军的大将,作为最早认识的老相识,不能不替他高兴呀。

    孟遥也是很快一扬手,探指向阎锡山介绍道:

    “阎长官,这位就是我向你提及的未来运输煤炭通道的诸葛盾上校,以后通道建成,我方护路部队指挥官就有他担任。”

    阎锡山闻言,果然认真地端详了诸葛盾好一会儿,随后也是一招手道:

    “啊原来是诸葛上校,孟将军选的人,一定错不了。来来,我与你引见一下我方未来的护路部队指挥官,晋绥军dú lì师阎大鹏。以后煤炭运输生命线的安危与通畅,就靠两位了。你二人要多多亲近,通力协作才是。”

    诸葛盾点点头,知道这不过是营长的一个幌子而已,于是伸手与阎大鹏握了一下,客气道:

    “阎将军,以后三晋大地这块,就全靠阁下居中调停了。”

    阎大鹏跟着马上回了一句:

    “不敢不敢,三晋大地毕竟地处一隅,鄙人要靠诸葛上校的地方,却比三晋大地多出了好大一块,以后兄弟我还要多多依仗贵部才是。”

    孟遥一听,这阎大鹏出口不凡,阎老西手下也不都是酒囊饭袋呀。

    “阎长官,这dú lì师是你的近卫部队吧,这位师长名字倒也有趣,不仅与阎长官同姓,字取得也颇有志向啊。”

    阎锡山得意地『摸』『摸』自己脑袋,似乎也没有隐瞒,马上坦白道:

    “不瞒孟将军,我们此事,事关重大,交予谁我都不放心。这阎大鹏则不然,不仅是我老家的一个远房侄子,而且从小就跟着我,所以孟将军这下彻底放心了吧?”

    孟遥盯着阎大鹏,一笑道:

    “不错,阎长官这样说,我连最后一点担心,也完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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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再高级特工也有马脚

    第500章、再高级特工也有马脚

    孟遥离开了汉城,不到几天工夫,紧接着又离开了基地,一连串眼花缭乱的举动,让叶韵恬不觉间竟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撺掇罗君萍,倒是成功地出去看了两场雪。

    可惜的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虽然用尽了各种办法,将特高课不同密级的联络手法都使了出来,却还是一无所获。

    漫天大雪中,既没有找到任何有试图来联系她的暗号和信息,她放置的暗号也原封不动地被大雪湮没。自安达镇以来,沿途秘密跟随、策应她的特工小组,从此再无任何讯息。

    而她收到的最后一条最高密级的指令,却是在安达镇之战以前那个联络点发出的,而且只有她知道指令竟是天皇亲自下达,依然是命令她深度潜伏。

    从某种意义来说,深度潜伏其实就是不作为,像常人一样无异,不允许有任何风吹草动。

    多少次的悸动,都使她在最后一刻忍受了下来。

    安达镇一役,无数“英勇的”帝国士兵,一个个冲到阵地之中,又一个个惨不忍睹地倒在她的眼前,她忍受了那种痛苦,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从安达镇一路撤出,无数的帝国坦克、战车,无数的先进战机散落在沿途的残骸,甚至仍有半死不活的帝国士兵,竟然还能不时有所发现,她忍受了那种痛苦的煎熬。

    在敌人突击营控制下的一处秘密矿场,几乎是一夜之间,她发现了那里的矿工,竟然一多半是帝国的士兵,甚至还有很多中佐以上的军官,被当做苦役让中国人驱赶着,怒骂着,已经失去血xìng机械地劳作着,她也忍受了那种常人几乎难以忍受的愤怒和绝望。

    唯一一次险些没有忍住的,就是在敌人的这个可怕而恐怖的基地。

    而更令她毛骨悚然而又歇斯底里的是,这个万恶的支那将军孟遥竟然将那么多“纯正血统的”帝国士兵俘虏,像养狗一样地圈养在基地外的一处戒备森严的俘虏营中,并且不知用了何样的手段,几乎每月都有新的帝国士兵源源不断地被送到这里。

    那群可恶的中国小崽子们,竟然就这样让一队又一队“优秀的”帝国士兵,成了他们最好的训练工具,和最逼真的真实战场。

    几乎每一周,中国小崽子们便会定期出现在战俘营外。几乎每一周,总有一个小队的帝国士兵被驱赶出来,最后再也看不到他们回来。

    也就是在那些rì子里面,她叶韵恬、不,是骄傲的帝国之花稻田叶子,第一次萌生了手刃敌酋的念头。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些rì子的每个时刻,只要她愿意,出手一定就是必杀技。

    因为那些rì子,是所以的敌人最为开心和放松的时刻。但她知道,他们的那些快乐,其实都是建立在基地外的那一座战俘营之上的。

    可是,令人羞耻的是,就在出手的那一个瞬间,她却突然收手了。

    虽然她的武器,不过是她头上的一枚碧玉簪子而已,但她相信,只要它飞出去,就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

    直到今天,她依然还不敢相信,那一天的自己,会是她,这位被帝国奉为唯一的帝国之花的稻田叶子。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可耻地收手了,而那个万恶的支那将军也活蹦乱跳地继续在他的这个rì渐庞大的帝国发号施令,并且再一次离开了她的视线。

    没有了恨之入骨的这个身影,在自己面前每天若隐若现地晃悠,她发现自己第一次终于又有了正常思维。

    当缜密的逻辑推理、冷静的判断力和训练有素的方法论,再度充盈在她的脑海中,叶韵恬似乎一下子顿悟了。

    促使她在最后一刻没有下手的原因,竟然还不是发自天皇的那道指令。

    是的,真正让她罢手的,竟然是那一群群突然出现的德国人。

    突击营不仅仅是基地,在她曾经停过脚的地方,有德国人更有其他各种民族的外国人,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但成群结队的德国人,而且还是那种不受约束的德国人出现,就大有蹊跷了。

    那一刹那间,她将碧玉簪子重新插回发髻,竟陡生一种释怀的喜悦感。

    与其说是德国人救了敌人孟遥,还不如说是德国人救了她自己。

    清醒后的一瞬间,叶韵恬早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全世界都被骗了!

    傲慢、偏执而又强大的德国人,竟然与支那突击营有秘密合作?

    为这一惊人发现,叶韵恬险些再度陷入癫狂。

    但很快,一股巨大的成功喜悦,以及无比的骄傲,瞬间袭上心头。

    德国人的出现,以及在突击营畅通无阻的情况,无疑证明了这一重大发现,绝对是全世界独一份的神级情报。而这一情报的获得者,既不是老牌的大英帝国的所谓情报骄子们,也不是令人谈之sè变的北极熊那些克格勃们,更不是已经如rì中天的美国人的那些情报能手们,而是她,这位来自大rì本帝国的帝国之花。

    想通了这一层,叶韵恬突然又是一身冷汗,随即为自己险些违背天皇旨意痛下杀手的愚蠢举动,感到一阵阵后怕。

    倘若那一天孟遥被刺,这一神级并且是天下独一份的情报,她还能安然无恙地获取并最终将它送出去吗?

    显然,天皇陛下的指令也是意有所指,而且很可能——

    叶韵恬忽然一个冷噤,仿佛一下子全部融会贯通,前前后后的各种线索串联起来,一幅完整的画面几乎就要跃然而出:

    “天呐,帝国早就与德国人定下了同盟之约,其中最关键、核心内容,自然不是她这样的人物所能知道的。帝国与德国为铁血同盟国,而德国人又与支那突击营私底下有密约,难道——”

    叶韵恬震惊不已的表情中,突然凭添了一抹诡谲莫测的笑意。

    看到宝贝女儿在大雪之后,莫名其妙地闭门不出,饭食也rì渐减少,叶荣贵夫妇不禁忧从心来。

    经过几rì深思熟虑,自以为了解女儿的叶荣贵,驱车驶往汉城的行政中心,找到了几乎每天都在召开各种会议的萧山令、杨茂明两人。

    “萧市长、杨代总指挥,今rì我叶荣贵不为公事,厚着一张老脸皮替我那女儿求个情,能不能请你们帮忙给营长说一下,也到南方去待上一阵子。你们知道,我们老胳膊老腿的,怎么说也是生在中国,适应起来还行。她却是一出生就在rì本岛国,要她一下子来适应这北地极寒天气,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萧山令一听,马上颇有同感地接过话头,起身就扶住了叶荣贵道:

    “叶先生,我当是什么军机大事哩,就这个呀,老实说我们汉城就能直接给出意见。去,叶家归国才多长时间,对我们工商业界的初创、构建和繁荣的贡献,有目共睹。叶小姐既然难以适应,我们当然有义务为叶家排忧解难。”

    叶荣贵闻言,脸上顿时一喜,但却暗示地向一直沉思着的杨茂明望去。

    哦,萧山令忽然也意识到什么,急忙拍拍自己额头,顺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递了过去。

    “老杨,你的意见呢?”

    杨茂明倒也不做作,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后,望着叶富贵歉意地一笑道:

    “叶会长,我和萧市长的意见是一致的,就是叶家的事情没有小事,每一件事情都是突击营的事情,所以我们全力支持叶会长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但既然叶家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所以报备营长这个程序,却是不能少的。”

    叶荣贵一听,不觉更是长舒一口气,连声说道:

    “理所当然,当然这是必须的程序,就算具体到我们工商联,那也是一样要这样走一下程序的。既然两位都同意了,我就可以放心回我的办公室敬候佳音了。告辞,告辞。”

    却说新编第27师王汉连的娃娃兵们,尤其是离秦汉、万古碑他们相距最近的李小麦班,因为大家年龄相仿,意气相投,现在两家几乎厮混得跟一家人一般无异。

    太原城内那么大动静,作为有土有责的zhōng yāng军,虽然既是编外的还是不入流的娃娃兵部队,但毕竟是是国字号的,因而也就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在调皮蛋张二狗、好吃鬼董锤以及小书生王板凳的撺掇下,李小麦带着他们班上最要好的几个人,毫无羞耻地踩着饭点到了突击营驻地。

    “站住,什么人,口令?”

    从太原城溜回来后,由于这次的擅自行动,秦汉一回来便自动罚站替下了今天的岗哨。不过,他站两班,其他人也跑不掉,一人一班,今天的哨兵算是幸福了。

    李小麦只好也装模作样地在jǐng戒线之外停了下来,吊儿郎当地招呼道:

    “报告突击营近卫师特遣团的弟兄们,不,报告秦汉大团长,我新编第27师官兵为了响应团长大人亲如兄弟的号召,特来与兄弟们恳谈来了。”

    秦汉偷偷一乐,仍旧板着脸,并且作势还把枪口抬了起来。

    “我眼神很好使,知道你们是谁,我只需要你们回答,口令。”

    姥姥,你们这口令简直比那山口的风变换还快,最高战备时的口令期限也不过是一天一换,你们倒好,变着花样玩,有时一天一换,有时半天一换,后来干脆一个钟头一换,这样子搞法,神仙也猜不到啊。

    看到李小麦苦恼地只抓头,小书生王板凳突然提醒了一句:

    “班长,今早他们帮我们出cāo时说的那个口令,你还记得不,把这个报过去说不定能管用。”

    李小麦一试,嘿,没想到秦汉马上变脸了,笑嘻嘻地招手就叫他们过去。

    几个人穿过岗哨,很快就嘻嘻哈哈地出现在了蹲在山坡上下正在大快朵颐的食客中。

    今天,他们好像是明显加餐了哦。

    好吃鬼张二狗耸动着鼻子,与其他人袖着手在一个个埋头苦干的脑瓜之间穿行着,却就是没看见一个人理睬他们。

    一个是因为无所事事而每天都是五点就早早开饭,一个却因为早训练晚拉练而晚饭总要拖到晚七点才吃饭,当然是否还有开小灶那就是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以至于王汉连队现在怨声载道,都说突击营这是故意在勾人馋虫。

    哈喇子流了半天,终于有个炊事员过来了,一人塞了一听罐头,还故作神秘地悄声叮嘱了半天。

    李小麦他们低头一看,哈哈,还真不是他们早已熟悉的那种罐头了。

    叫过唯一能识字的小书生王板凳,经他磕磕巴巴地一念,几个人不觉却又撇了撇嘴。

    当什么稀罕玩意哩,青豆炖肉,这可比那牛肉罐头差了半截。

    面对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没有文化的三无士兵,刚刚开发出集营养、热量、口味以及储存期顶尖的这种最新野战速食品的研究团队,倘若见到这些有眼无珠的憨货们的表情,会不会被气得当场吐血呢?

    秦汉不知道,李小麦他们更不知道,此刻的他们,几乎在孟遥的望远镜里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在盛大宴会之后,孟遥坚决拒绝了那位土皇帝为他专门举办的所谓洋舞会,而驱车近百里来到了他牵肠挂肚的第一近卫师特遣团的营地。

    不过,在远远地看了良久之后,他忽然打消了进入营地的念头。

    小家伙们干得不赖,而且看上去已经让另外的小家伙们神魂颠倒,这就足够了。剩下来的事情,就是慢慢等到那一天,等他们在那一天突然一起长大。

    “走吧,直接去机场。”

    收了望远镜,孟遥一个转身,毫不犹豫地就钻进了车去,再无半点拖泥带水。

    “你、你这就走了?”

    左芳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慌了,追过去趴在车门外直愣愣地望着孟遥。

    孟遥甩甩脑袋,戏谑地来了一句:

    “怎么了,女侠一般的左小姐,我可是如约将你送到了这里。现在,不会是因为没有我的担保就不敢去了吧?”

    “哼,你就会门缝里看人,而且就只会专对我一个人——”

    左芳娇嗔地哼哼一声,忽然半个身子探进去,勾着脖子就对孟遥极其认真地附耳说道:

    “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你一定要记住我这句话。只要你去面对那个叶韵恬,在任何时候,都不许独自一人,千万千万,哪怕就算是我求你好吗?”

    !@#

第501章、皇宫内幕

    第501章、皇宫内幕

    1898年,崛起中的美国在美西战争中大获全胜之后,顺势挥师东进,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得了菲律宾的控制权。而rì本也在甲午海战以及rì俄大战中,国力和影响得到了极度扩张。两强相遇,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夏威夷。

    然而几经碰撞,美国最终占据了上风,在rì本侨民明显多于美国侨民的夏威夷群岛,硬是一举击溃了rì本在太平洋这个绝佳战略支点的争夺企图,又一举拿下了夏威夷王国。

    自此以后,rì本三军尤其是海军的发展,便一直将美国作为首要假想敌。同时,一战后的rì本占领了德国在太平洋地区的殖民地——加罗林群岛一线,也将自己的势力范围,一度与美国在太平洋地区的防御圈犬牙交错,双方明争暗斗之势愈演愈烈。

    令rì本天皇感到又惊又喜的是,在成为同盟国之后的德国,不仅没有纠缠于rì德之间的陈年恩怨旧事,反而还出乎意料地提前吹响了欧洲大战的号角。在一阵眼花缭乱的强大攻势下,不仅是他,就连全世界也都跌破眼镜。

    两次都不幸成为战败国的德国,怎么在那个小胡子希特勒的手中,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强大而不可逼视。从1939年秋天开始到现在刚刚拉开序幕的1940年chūn季,短短不过大半年时间,整个欧洲大有已成德国囊中之物的趋势。照这个势头这样发展下去,大rì本帝国恐怕连亚洲还没实现统一,世界的地盘便会全部变成了德意志帝国的后花园了。

    正是看准了这一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刚刚针对中国抛出的所谓“近卫三原则”的rì本内阁,在首相近卫的鼓噪下,面对rì本军部提出的“挺进东南亚”南进战略,不甘示弱,同样利用罗斯福面对欧洲危局,仍在左右摇摆而无暇顾及远东的空隙,再度抛出了他那个后来臭名昭著的所谓“大东亚共荣圈”计划。

    雄心勃勃的年轻天皇,刚刚如饮甘露地喝下了军部那杯“南亚”美酒,马上又被这个犹如鸡血一般的计划所打动,当即与近卫内阁一拍即合,在连续召开了多次御前会议之后,突然福从心至地想起了他始终握在手中的那枚“美丽无比”的大棋子。

    散会后的第一时间,木村正一被紧急召进了皇宫。

    “帝国之花,现在何处?”

    作为整个rì本特高科实际上的总特务长,木村正一实际cāo纵着所有最高密级的对外谍报活动。同时,身居此位的天然优势,又使这倭寇不仅拥有鬣狗一般的专业嗅觉,而且还兼具一般方面大员所无法具备的战略素养,从而也使得那个名义上的总特高课长其实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

    不过,面对健忘的天皇,这个始终躲在幕后的最大黑手,却是不敢露出丝毫的轻视神态。即使天皇忘了所有的细节,他也不能有任何好笑的企图。

    “回禀陛下,帝国之花先正遵照您的旨意,一直保持着冬眠。”

    年轻的天皇不觉皱皱眉头,加重语气道:

    “木村,我再问你一边,帝国之花现在何处?”

    还是那个侍卫长,甚至连模样、神态都很相似,只不过却是一张更年轻的暴戾嘴脸。他不知道帝国之花的任务,但却因为是天皇身边的近臣,却很清楚帝国之花就在中国。

    当年的大rì本帝国的皇宫,竟然被突击营不费吹灰之力占领,这既是整个帝国的第一耻辱,也是他们藤田家族个人的耻辱。

    因为在那场猝不及防的攻防战中,他的父亲是死的最难看的那个人。

    多少年了,他一直就这样抱着复仇的信念,身子静静地站在这个皇宫中,心却杀气腾腾地飞到了中国。

    因为,只有在中国,他才可以找到突击营,找到那个支那将军孟遥。

    而现在,他不由自主地将一双被仇恨燃烧得快要失去理智的目光,难以遏制地投向了木村正一。

    “木村阁下,你的理解力似乎很不好,天皇陛下这么简单的问话,你——”

    话音未落,就见一只手掌闪电般地飞出,以不可思议的的速度和角度,狠狠地打在了小藤田的脸上。

    “八格牙路,你的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张牙舞爪,指手划脚。”

    小藤田哪里料到别人一掌就能将他打倒在地,骨碌一下爬起来,却发现两颗牙齿竟然都被打了出来。好不容易缓过神,一只手刚刚摸到腰间的刀把子,耳边却传来了他的主子一声怒不可遏的呵斥:

    “你的,滚出去,好好地在旁边的小屋去反省一下。”

    小藤田连滚带爬地逃出内殿,木村这才匍匐于地请罪道:

    “请陛下降罪,我的认罚。帝国之花自安达镇一役,我们的便与她失去了联系,我的在大战过后,派人去安达镇搜寻的干活,只找到了她的外围小组的遗骨。遵照陛下此前旨意,我的就此没有在继续下去。”

    天皇一听到 “安达镇”这三个字,似乎一下子想起了所有事情,同时抑制不住地站起身,围着内殿上的高台没头没脑地乱转了起来。

    安达镇,帝国10个jīng锐师团不仅没有完成一举诱歼突击营孟遥的大意图,还折损了整整两个师团以上的帝国士兵,整个华北派遣军半年后方恢复元气,但整个华北地区的空军力量却损失殆尽,近半数的坦克装甲火力等,则在数年内都难以迅速补齐。内心之痛,以及这个被刻意淡忘的耻辱,却又一次被不可避免地勾勒出来,八格牙路。

    “木村,你的是我投在皇宫之外无所不在的影子,耳目,你的没有罪。”

    半晌方才稳住心神的天皇,牙疼似的嘶嘶吸着凉气道:

    “她的没有什么问题吧,这么久失去联系,希望她的好好的,不要辱没了帝国之花这个至高无上的称号。”

    木村连忙答道:

    “陛下请放心,没有联系只是代表她的冬眠,并不代表我们的不干活的干活。我们的各个小组已经确认,叶氏家族已于去年底全部抵达支那突击营完全控制区域,并获得了在突击营内部的极高地位。而帝国之花第一批便随着叶荣贵夫妇进入了戒备森严的支那基地,若有问题,叶氏家族断不会这般被优待,也不会如此这般地按照他们原定计划陆续在突击营落户,扎根。”

    哟西,天皇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将目光紧紧地盯在木村的脸上:

    “帝国与红sè苏联在诺门罕突然发生失控事件,你的有什么看法?”

    原来,就在突击营趁虚而入地在蒙古基地一路推进,并成功地在基地与乌兰巴托之间,快速建起了一座崭新的准军事城市汉城,除了希特勒发动的欧洲大战的世界大环境之外,更是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发生于1939年秋季rì俄之间的一次擦枪走火的事件,不仅让小鬼子望而兴叹,就连首当其冲的直接当事国的乔巴山、斯大林,也都措手不及,几番权衡之后,最后不得不暂时按下怒火,以发往延安和chóng qìng两份不痛不痒的外交照会,而事实承认了孟遥的行为。

    这就是历史上的诺门罕战役。它的起源,其实早在1904年于中国东北爆发全面的rì俄战争就已开始。

    那场大战,以rì本大获全胜而告终,不仅中国东北顺手落入rì本的势力范围,沙皇俄国亦被迫把库页岛南部割让与rì本。1921中国的外蒙古在斯大林上台后的幕后强力cāo控下,悍然宣布dú lì。小rì本也于1931年由关东军一手主导发动九一八事变,全面占领中国东北三省,之后在1932年成立听命于rì本的伪满洲国。

    一个是rì本鬼子的玩偶伪满洲国,一个是克林姆林宫的标准傀儡乔巴山蒙古国,双方又各自屯有武装到牙齿的强大武装,围绕着原本根本与这两个狗屁都不相干的国家,却在所谓的中蒙边境上两两相望,狗咬狗的事情自然是纷争不断,直到诺门罕大战的爆发。

    其实孟遥并不知道,这次主导苏联红军大胜rì军的人,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朱可夫元帅。

    在驻蒙古苏联红军司令官格里高利多次将突击营情况上报到克林姆林宫后,斯大林最终确定访问突击营并与孟遥会谈的人选,自始至终都是这个朱可夫。

    只可惜的是,一次擦枪走火的偶然**件,一下子演变成了一场大战役,从1938年7月,rì本关东军第23师团开进海拉尔,到同年的10月,苏蒙远东军第57特别军针锋相对地开进蒙古驻防为止,双方在诺门罕以西,直至哈拉哈河这块呈三角形地区,共集结了20多万大军,大炮500余门,飞机900架,坦克、装甲车上千辆,战死6万余人,伤兵近10万。

    最为值得关注的是,关东军司令部的植田谦吉不仅派上了他们最为jīng锐的第一坦克师,甚至连旅顺要塞的野战重炮第3旅团、奉天(沈阳)、新京(今长chūn)的反坦克速shè炮联队都全部拉上了诺门罕。这还不算,为了增加筹码,植田谦吉连他手中秘不外宣的仅有的11个特种兵连也都忍痛派上了战场。

    同时,植田谦吉还丧心病狂地指示石井部队拟定在诺门罕地区的细菌战计划。1939年7月13rì,石井细菌部队碇长少佐带领22名敢死队员,在哈拉哈河乘2只胶皮筏顺水将22.5公斤伤寒、霍乱、鼠疫、鼻疽等细菌撒入河水中,向苏蒙军进行细菌战。竟有1340名rì军染上伤寒病、赤痢病和霍病,731部队军医和敢死队员,被细菌传染而亡命的达40多人。

    而朱可夫自然也不敢托大,不仅将手中囤积的最新式苏军战机悉数派上战场,而且慎之又慎地将乌兰乌德的摩托化步兵第36师也全部拉上来顶在了最关键的哈拉哈河125公里的塔木察格布拉格位置。

    这里要说明一下,所谓“乌兰乌德”,就是布里亚特共和国的首都。它在红sè苏联时期,是一个享有行政自治权力级别很高的共和国,有自己本民族选的总统。城市人口40万左右,主要民族有布里亚特人,俄罗斯人,蒙古人。布里亚特人的历史与中国蒙古族密切相关,是元朝蒙古族“不里牙赐”的后裔。

    很难想象这样一场大战,各种新式武器、战法悉数亮相,就连尚不多见的摩托化联合作战、特种兵大举渗透以及细菌战的肇始,战后却在整个二战进程中名不见经传。

    当然,身处大战边缘的突击营,却始终关注着这场具有分水岭意义的大战。只不过孟遥虽然派出了大批jǐng戒部队和观察哨,却是以“但看狗咬狗,且作壁上观”的心态,丝毫没有插手其中的企图。

    任何一场战斗,只要它是在别人的国土进行,而且争夺的本身根本又是对别人土地的控制与占领,所谓正义或者非正义那就是全***扯淡。

    所以,孟遥对于自己在蒙古基地的一连串动作,或许在其他有关各方看来完全就是一串串的黑手,也就毫无任何负疚之感了。

    但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诺门罕一战,彻底灭绝了小鬼子在“北进”与“南进”战略之间的摇摆,从而也为倭寇这位刚刚登基不久的天皇,下定决心南进堵住了他的所有幻想。

    在山姆大叔和北极熊之间,孟遥当然首选山姆大叔。收拾北极熊,必须也只能是在彻底将山姆大叔今后一超独霸的势头,掐死在半路上之后,掉回头来再收拾北极熊也不迟。不过真到那时,北极熊要偿还给中华民族的,却是要多得多的秋后大帐要还。

    至于现在,rì寇的北进计划是以陆军向苏联西伯利亚发动攻势,目标是进攻至贝加尔湖一带。而南进计划则是以海军为主,占领并夺取东南亚资源(特别是荷属印度尼西亚的石油)。只要事实上小鬼子已经被迫将“北进”侵苏的国策改为“南下”袭美的实际行动,那么,或许在路上,突击营适当地透过第三只手抛些“香饵”,也未必不可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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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孟遥的痛苦选择

    第502章、孟遥的痛苦选择

    “木村,诺门罕战事已了,帝国损兵折将,你的无需介入此事,这是那个朱可夫与植田谦吉之间的能力问题,无关乎忠诚与其他,再有几天他就要与朱可夫签订停战协定,我的照准了。眼下倒是有另一件大事,你的要赶快地干活。”

    面对年轻天皇的再次雄心勃勃的开口,木村赶紧将思维从诺门罕一役之得失中拔出,连声嗨噫着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近卫首相已向我提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计划,我的刚刚同意,消息就传了出去。这个不是好事,德国的希特勒,意大利的墨索尼里,还有奥地利的皇帝、泰国的国王,也都对此表示了担忧。为了平息同盟国的猜疑,近卫将于9月赴德国公开、正式地签订《德意rì三国同盟条约》,这是做给英美法看的,同时也为帝国最后的南进扫平同盟国之间的政治障碍。”

    “木村,你的要从你给我弄出的那个什么针对突击营的《十大原则》中,快快地吸取过去的教训。支那突击营和支那将军孟遥,是一头永远不可能驯服的猛虎,不要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幻想。”

    “我的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个人一个重大决定,所谓的《近卫三原则》,并没有使chóng qìng的蒋介石上钩,而近卫那个共荣圈的事情如果再失败,首相之位,我的便准备交给东条英机的去干活。至于你,做好签约谍报之事的同时,要好好的快快的找到帝国之花,唤醒她,并将一个明确的指令交给她。”

    木村心有所感地心头一震,多少有些违逆地看向了他的天皇。

    “我的意旨就是,近卫在柏林签约前后的九月间,海军部立即就建立太平洋联合舰队好好的干活,驻扎上海的第二舰队暂时划归南云忠一指挥,帝国海军大学校长一职可以仍由他兼任,赤城号,加贺号,苍龙号,祥鹤号,瑞鹤号等五艘航母,共387架战机亦调归他指挥。明年初今年底以前,完成联合舰队南方先遣舰队的组建、训练和集结,初定于明年chūn季,彻底解决海南岛问题。”

    “命令帝国之花,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她的暴露和献身,务必在南云忠一南方先遣舰队攻击海南岛之前,杀死孟遥。我的,要用海南岛的鲜血,彻底洗刷支那人降临在我的皇宫之上的奇耻大辱。”

    “木村,你的任务,就是要在此之前,迅速地、统统的派出你的人,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将所有的情报和指令,送到南云忠一和帝国之花手上。”

    扑通一声,木村的额头像是不要钱地狠狠磕在了内殿里的的大理石地板上。要知道,这可是从中国运回来的云南上好的大理石材。

    “陛下,木村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南北并进的战略,因诺门罕一战已经无法实现陛下齐头并进的思想,唯有全力南进我帝国方可与世界决一雌雄。突击营虽然可恶,却尚不足以对帝国构成致命威胁,而且纵观他们出现以来,除了陆战方面,我帝国海军还从未遭到过来自突击营的任何挑衅。陛下,此时攻击微不足道的海南岛,虽可为南进扫清道路,但一战下来,帝国拿下海岛,恐怕陛下筹建联合舰队的根基,损失也将难以估量,陛下——”

    嚎叫声中,天皇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yīn冷地回响在这座yīn冷的内殿内外。

    “藤田侍卫长在何处,不要再面壁思过了,将这个人给我打出去。”

    很快,小藤田出现在木村的面前,几乎难以置信地愣怔了半天,方才一探手惊喜地抓起木村,在众多侍卫七手八脚的yīn招下,将木村远远地扔到了殿外。

    “哟西,哟西,木村君,你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回家剖腹谢罪,要么快快地去干活。”

    却说叶韵恬在“父爱”泛滥的帮助下,顺利地离开了蒙古基地,犹如一只脱离樊笼的小雀,一路上都在心里暗暗叽叽喳喳高兴地叫着。她高兴的是,在基地因为忌惮传说中突击营的反谍报能力而不敢做的那些手段,在路上她可以随时都能略施小计去完成。

    至于基地为她提供的所谓保卫人员,只要失去了基地那种传说中的机器依靠,几乎可以对他们的存在忽略不计。

    所以,还未完全走出蒙古,叶韵恬便开始了她早在基地时便已酝酿好了的一系列计划。

    第一件头等大事,自然是要赶快辨认和仔细观察沿途的任何可能的去处,也许来自大本营的指示和联络暗号,就会出现在某一个最不经意的地方。

    第二件大事,当然是要迅速留下属于自己特有的讯号,不管这沿途是否有帝国的小组,是否已经潜伏了下来并注意到她。

    这最后嘛,当然就是要变被动为主动,决不能再一味地这样不作为,即使是深度潜伏,也得重建与大本营的管道。

    至于通讯联络手段缺失嘛,只要不在突击营基地内,任何一个城市,只要她逛几次街,多找几家相关的店铺和商栈,对她这种级别的特工而言一切都不是什么大的技术问题。

    “叶小姐,下一站我们就要到西安了,你看还要去哪些地方看看,我们也好提前通知我西安办事处的人员做准备。”

    面对深藏不露的叶韵恬,虽然经过了层层选拔,而且还在突击营的多种训练和考试课程中脱颖而出,并一举成为妇女团之中的佼佼者,罗君萍手下的得力干将,但对黄洁、王清玉两人而言,她们依然还是太嫩。

    在她们面前的这位身出名门的叶韵恬小姐,貌若天仙,却又不易亲近。看上去似乎还与在蒙古基地无异,不苟言笑,但女孩子的天xìng,似乎还是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对逛街似乎情有独钟。

    好吧,她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全力以赴在保证这位名门大小姐安全的同时,又要让她开开心心,那么,女孩子怎样高兴,对她们来说当然也就是不在话下。逛街,购物,这对她们而言,同样也是巨大的诱惑。现在有了叶韵恬这尊神顶在前面,她们正好借此机会解解馋。

    叶韵恬蹙蹙眉头,慢条斯理地从她的那只jīng致无比的包包里摸出一块金表,一副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那就麻烦二位姐姐了,这块金表是我祖父送与我的,我不想见到他时还是这个坏了的模样,所以我一定要赶在到海南之前修好它。”

    原来,由于年岁已高,路途又过于遥远,经过孟遥与叶氏家族的会商,叶氏家族现任掌门人叶老先生,将不再继续往突击营正在北移的政治、经济、科技和商业中心的蒙古基地前进,而是留在气候宜人的海岛上。

    而叶氏家族也就此一分为二,一部分作为叶家自留的工商家族企业,择地在突击营控制的南方地区选址办厂,开店经商,由叶老先生自行安排发展。而另一部分作为叶氏家族主体,全部进入突击营现有工商业体系中,其市场价值按最高价位实行等价互换,叶氏家族第一继承人叶荣贵提前介入,全权代管北地部分所有产业。

    孟遥一回到海南岛上,见的第一个队伍之外的人就是这位叶老先生。

    与正在如帝国般崛起的军事体系相比,突击营的商业帝国步伐,甚至起步还远远要早于突击营军事帝国的发展步伐。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庞大商业帝国rì进斗金的强大财力支撑,突击营最大的两大杀器战略导弹与核武器研制工作,也才得以顺利上马。

    当然,由于一开始便建立了一整套脱胎于后世全球经济发展模式,而又在早期融入了一些必然的计划经济手法,因而突击营在建立起自己强大的商业帝国的同时,也自然而然地催生了一大批中产阶级,以及委员一级的十几个百万富翁。

    而孟遥却因为早期钱氏家族的关系,竟然自己都不知道,睡着觉在近20年间不知不觉地成了突击营第一个亿万富翁。

    老实说,这一点让他很是吃惊。

    什么是市场经济,买糕的,这不就是后来那个著名的黑猫白猫理论,却叫他不经意间提前了半个世纪,就这样摸着石头过了河,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貌似这个时代全世界的亿万富翁,好像几乎是十根手指,再加十根脚趾,都数得出来的吧?

    呵呵,至于叶氏家族,其财富值不仅已进入不了他现在的法眼,恐怕就连钱如云、钱如武和钱如洋他们的钱氏家族,都已经毫不逊sè与他们了吧。当然,他真正看重的叶氏家族深厚的百年家族企业背景,以及完全有别于民国背景的商业模式,这才是任何人都无法用金钱买到的无形价值所在。

    会谈在融洽的气氛中,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或许,这一来是两人的首次见面,且又是孟遥约见的第一人,其重视程度自然让耄耋之年的叶老先生得到了极大满足。再有就是这宜人的海岛季风xìng气候,令老人一下子找到了那种他早已熟悉、适应和喜欢的氛围。

    临告别时,叶韵恬的电话打来了。

    “老爷爷,我的房子给我准备好了吗?记住,要原来在rì本时一模一样的那种样子,dú lì的院子,dú lì的卧房,dú lì的空间,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这当然又是一件足以令老人欢颜的喜事,有了喜事自然就要与人分享,这叶老先生也不例外,颤巍巍地抖着他那一把稀疏的花白胡子,满嘴漏风地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孟遥身上:

    “甜甜丫头,老爷爷可想死你了,还好你从那冰天雪地的什么蒙古回来了。不过你要那么大的地方,这爷爷却是做不了主。这里现在寸土寸金,我叶家这主宅已经是全海岛最大的了,扩建的话还是你说吧,正好营长今rì光临,你就向他求个情说说看吧。”

    “什么,他、他来我们家干什么?”

    “瞧你这小丫头说的,别人想请还请不到哩——”

    叶老先生说着,竟然如老顽童地将话筒一递,嘴里含混不清地就是一声莫名其妙的嘟哝声:

    “营长先生,巧了,我家小丫头正好打电话回来,想跟你说说话。”

    孟遥两眼一眯,马上接过话筒呵呵一笑道:

    “叶老先生,您老的唯一掌上明珠,我岂敢怠慢。要说话不是吗,这有何难,千里迢迢来看您老,我正求之不得说一声欢迎呐。”

    放到耳边一听,靠,真是尴尬,话筒留下的竟是一阵阵刺耳的忙音。

    孟遥不愧是早已久经沙场,在多位夫人的全方位锤炼下愈加炉火纯青,不动声sè地放下电话,立刻便满脸堆笑地抱拳出了叶公馆。

    虚伪呀,但不懂得虚伪的人,又怎能去忽悠世界呢?

    孟遥自嘲了半晌,方才跳上车命令直接驶往海口大本营总司令部。在那里,高志远、黄老邪等海南一干大员,正和匆匆赶回海南的罗汉秉一道,讨论着孟遥提出的那个所谓放鱼饵计划。

    还未进门,海南基地司令员廖海北、政治委员马天两人的大嗓门,便远远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老罗,你***这不是假传圣旨吧?”

    “是啊老罗,若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老子恐怕早就掏枪毙人啦。”

    紧接着,高志远作为三巨头之一,终于盖棺定论地也说话了。

    “罗汉秉,通过第三方、也就只有小胡子希特勒这一个选择,但就算是未经我手,但要将这么先进的一大杀器转手给正在组建的rì寇南进兵团,***,别说我骂人,且不说我们自己这一关要过,国内外的舆论,民心的向背,以及可能承担的历史骂名,种种后果,你想过没有?”

    被群起而攻之的罗汉秉,发出一声几乎要哭了的哀号大骂道:

    “***,你们冲老子嚷嚷什么,老子这一路上都还没有想通哩。都***给我闭嘴,老子就是一个总参谋长而已,别像一群疯狗似的吠吠,等孟遥那个小儿过来,你们再使劲咬。”

    孟遥一听,急忙一脚踢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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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华文哲发飙

    第503章、华文哲发飙

    (本章桥段是一重要铺垫,若有书友不喜欢,请耐心往后多看几章,有点怕怕呀,特作一点说明)

    16管长剑系列火箭炮,是突击营科学研军工部历经十年时间,通过仿制、解构和升级伊尔最早那批我军最新式火箭炮,而成功列装到现在突击营所有一线野战部队的主要炮火打击体系。

    班用机枪特别民国版,是突击营总装备部联合科学院军工部、红星兵工总厂以及总工商联合会、外交部,专门为外贸出口和国共两军量身定做的一款主要单兵支援火器。

    红星乙型火箭筒,系突击营现有野战军遂行主要反装甲、反要塞式步兵重点打击火力体系,且已完全实现技术成熟,为第一条上了流水线的军工产品。

    以上三款武器,随便拿出一件来,都会立刻使这个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等级,呈几何数倍增。

    也正因为如此,上至高志远,下至廖海北、马天,甚至连与陆军不搭界的黄老邪,都纷纷沉不住气地大叫不已。也只有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像这样差了很多个代级的先进武器,一旦假手德国人到了小鬼子手上,尽管突击营可以极其严厉的法律条文,以及必要的限制手段加以控制,并且还将这三款武器的使用范围,牢牢地限定在中国以外,但这份资敌的罪名,却不是哪个人可以轻易承担的。

    不过,就在孟遥口干舌燥地将一整套的“放鱼饵”计划,合盘托出之后,众人叫嚣的声音明显是低了下去。

    大家都是军事行家,而且早在应对美国未来一超独霸这个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孟遥十年如一rì的这样不断布局于世界的每个发展节点上的苦心,他们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而又深以为然。

    唯一过不得的,是将自己手中如此厉害的武器交给别国,而且还是中华民族的宿敌世仇的小鬼子,就这一点始终难以逾越自己。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rì寇南进军团一旦组建完成,那便是像乌鸦一般黑压压地飞过,像蝗虫一样在掠过的每一片土地上,留下末rì一般的景象。要知道,由倭寇大将寺内寿一统领的南进军团,最终将以多达40多万的大军,进入到rì寇历史上那支恐怖而又惨无人道的所谓rì本南方军的最鼎盛期。

    可以说,小鬼子在东南亚闹腾得约欢实,打得越狠、越顺手,所到之处越是惨无人道,已将东南亚看成自家前院的美国人,也就越是坐不住,并最终加速罗斯福在战略上的同样南进,以及在这个巨大区域的巨大投入。

    双方一旦死死地咬在一起,无论胜负,都将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而这,也正是罗斯福面对希特勒在欧洲的肆虐,以及岌岌可危的英法两国危局,却迟迟不肯宣战的唯一忌惮之处。

    任何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对孟遥这点小伎俩都会一眼识破。

    但眼光是一回事,能够真正掌控危局,改变危局,却是另一回事。

    而孟遥,就是要用这三款利器,人为地去加一把火。

    他有错么?人人都知道,人人最终也会对此群起而攻之,但真到那个时候,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回头再看那个狗腰子一般的岛国,美国人还能第一个渡海登上去吗?

    那样的事情,将绝不会发生。因为突击营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等的就是这一刻的来临,爪牙俱损的罗斯福,还有多少力气呢?

    这就是孟遥的“放鱼饵”计划,虽然作为中国人而言,的确是有点不堪一言。

    就在僵持之时,门口吱呀一响,一辆手推车缓缓地被人推了进来。

    众人大惊,纷纷起身已示敬意。

    手推车上坐着的人竟然是华文哲,这位堪称突击营唯一神级的首席科学家,前两年险些驾鹤西去,但奇迹般地凭着一口气,在吴美娟组成的特级医疗护理小组的帮助下,硬是坚持到了现在,并一直以近80岁的高龄在病床上指导着弹道导弹、核物理与动力这两大最高武器的构建、实践和有序推进。

    而在手推车一旁默然肃立的,正是科学界未来的第一号人物周芳雨。

    不过令人更加惊奇的是,一直还未被孟遥首肯进入科学家决策圈的丽丝?梅特纳,这位有着一双漂亮蓝眼睛以及包括波尔、费米等人高度赞誉的女科学家,赫然就站在手推车的令一旁。

    孟遥自不待言,快步上前接过手推车,将华文哲小心翼翼地推到了会议桌前显要位置,然后歉意地躬了躬身子:

    “华老,真是有些汗颜呀,每逢大事难决之时,总要劳动你老人家,管一些本不属于你老的事情。”

    华文哲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一眼孟遥,而是缓缓而又笨拙地转动着他颤巍巍的脖子,将一双浑浊的目光投在了众人脸上。

    声音很大,也有些失真,因为听力和本身底气不足,华文哲现在是助听器、小话筒等一应俱全。

    “大爷的——”

    三个字一出,别说众人,就连与之最为亲近的周芳雨也都一怔。

    孟遥也是一愣之下,马上醒悟过来。

    自从相识以来,他几乎很少听到华文哲骂娘。现在猛然破口大骂,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居然这么多年,连华文哲的家乡是哪里的都不知道。听着口音和骂娘习惯,好像中国北方都有这种骂法吧。

    这时,华文哲干瘦的手抬了起来,缓缓地指向了众人:

    “大爷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事是什么?二战后美国一超独霸就是突击营的天大之事。小节是什么?打闷棍,挖陷阱,狗咬狗,下黑手,哪个规定正义之师突击营就不能拿来为我所用。”

    “cāo,不就几件标配野战武器嘛,扔到狗身上那也是用在另一条狗身上,至于一个个的这么道貌岸然如临大敌的吗?老子倚老卖老,第一次发飙,也是最后一次发飙,为你们一个个拘泥于小器而罔顾大器变通,以后老子真正归队了,看你们还能找谁顶缸?”

    说完,华文哲似乎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孟遥,两眼一闭道:

    “周芳雨,把那三款武器都给他们科普科普,别让这些兵越来越多,官也越做越大,老婆更是越来越年轻漂亮的人听听,不要小瞧了我们。”

    周芳雨点点头,面无表情地依言扬声说道:

    “根据营长临时下达的指令,经过我科学院军工部临时组织起来的攻关组昼夜奋战,现已完全达到营长给出的各项指令要求。归纳起来,三款武器在口径上都做了特殊处理,无法与任何标配口径弹药相匹配,只能使用由我特供的这种专用弹药。”

    “第二,不管使用与否,三款武器的统一使用寿命,只有三年。如果使用,则只有六万次击发上限。上限一到,一律报废。”

    “最后一条是最为关键的技术革新,我们在三款武器上,都暗藏了中国地形标记jǐng示和微爆装置,一旦落入敌手的小鬼子敢于在中国境内使用这三款武器,我立刻便会直到,同时微爆装置自动激活。注意,微爆装置的威力,相当于一颗迫击炮弹的当量,其破片有效杀伤半径,足以消灭执武器者周围一个班的兵员。”

    靠,这么强悍和变态呀。

    高志远、黄老邪等人纷纷看向孟遥,这次恍然大悟。这家伙不吭不哈的,原来早就胸有成竹,给小鬼子准备了这么丰盛的“大餐”。

    华文哲仍是紧紧闭着双眼,等周芳雨一说完,马上大神在在地哼哼了一句:

    “周芳雨,我们走。他们若是还要狗咬狗,我们给他们腾地方,让他们继续,也免得污染了我们的耳朵。”

    华文哲虽然从不骂娘,但yīn损起人来,那也绝对是神级的存在。

    不过,经周芳雨这么一说,众人的脸早就像五月的晴朗天气一般乐开了花,那还顾得上什么揶揄和讽刺,尤其是海南基地司令员廖海北,华文哲刚被退出门外,他就举一反三地蹦跶了起来:

    “营长,哎我说弟兄们,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周部长刚说的事情,那绝对是一笔天大的买卖呀。你们想想,这以后咱们把标配武器全部过一遍,顶尖的留下,中不溜的全都推出去,管***谁买,咱直管收钱。三年为一期限,同时预留禁止在中国使用后门。哈哈,每三年一过,他们不还得排着队主动找我们买武器,买弹药,咱坐地收钱就好啦。”

    一席话,也不知真假,竟说的众人不由得都陷入到金光灿灿的冥思中。

    “你们好好讨论,如果有了结果,我们再开会。”

    孟遥赶紧揉揉鼻子,冲覃五柄做了一个手势,连忙溜之乎也了。

    还在路上,季旭、李建坤两人便已牢sāo满腹地提前把行程敲定了下来。现在,是时候去认真检阅、享受一下黄金铺地、金砖满墙以及钻石闪闪的那种土财主的视觉盛宴了。

    哦当然,什么黄金、金砖,什么钻石,都是比喻。真正要看的其实是军火库,这可比黄金、钻石都还要诱人的多呀……

    !@#

第504章、五指山

    第504章、五指山

    半路上,周芳雨带着她的核物理与动力专家组、弹道导弹系统研发专家组,也及时地与孟遥会合了。

    看到黄皮肤、黑眼睛的人群中,不时闪动着不少的金发碧眼,孟遥不由就是一阵心cháo澎湃。这是一种标志,从清一sè的黄皮肤、黑眼睛,到一些金发碧眼犹如一抹亮sè加入进来,后世中国用了几乎一个世纪,方显盛世萌芽之态。

    而今天,短短20年不到的时间,在突击营所有控制的地区,这种七彩般的人群早已不再是什么稀罕事,而且主体完全是以黄皮肤、黑眼睛为底sè,这才是最值得人高兴的场景啊。

    丽丝?梅特纳、弗里斯等一干入营不久的外国专家,纷纷抢上前与孟遥争相握手。

    不是他们已经完全融入到了突击营这种滚烫的血液中,而是这些rì子以来的走走看看,耳濡目染,以及四处都是令人惊叹的高度发达、高度科技、高度人文化的社会,方方面面都足以洞穿了他们原本偏执、矜持的洋人思想体系。

    都说中华民族最可怕的不是人口,而是她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同化体系。或许,这就是最有力的明证吧?

    从最早的威廉,到心不甘情不愿的黑人连的杰瑞、威尔逊,到天之骄子的美军轰炸机及其护航特遣编队的约翰逊、鲍勃,再到今天的丽丝?梅特纳、弗里斯等顶尖的核物理学家、化学家等,无一不是渐渐地自己放弃了内心的抵抗,而最终慢慢与突击营融为一体。

    这其中最为兴奋的,自然要数丽丝?梅特纳、弗里斯姑侄两人。

    别忘了,为了争取到这两位尚未享誉全球但已是顶尖级核体系之中的专家,同时又不能引起任何人的过度关注,孟遥可是直接祭出了杀手锏——直接以真实的原子弹发shè和爆炸录像才拿下的。

    这份震撼,不是哪个人都可以抵抗的。当然,这又是一种殊荣,若不是机缘巧合,别说他们,就是罗斯福、斯大林恐怕也没有这么幸运,这么快就能看到人类终极武器的最真实的一幕的。

    不过,两人至今还被自己蒙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

    在姑侄二人理所当然的想象中,突击营既然有了那么清晰而真实的画面与图像,那么原子弹的实物自然也是顺理成章地拥有在手了。由于三大基地战略上的分散,他们来到中国的第一天并未见到孟遥。所以,在漫长的等待和想象中,他们终于等到了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神秘将军。

    在昨晚得到了要与孟遥会面的通知后,这姑侄二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向这位一号人物请求一番,一定要亲眼见一见他们渴望已久的那恐怖大杀器。

    孟遥哪里想得到这个呀,几乎是调动了所有的热情和真诚,不断地与每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专家们打着招呼,同时一遍遍地强调着他们的不可或缺,以及对他们至高无上的待遇上的保证,偶尔上来一位外露型的专家,还要认真地抱上一抱,唯恐怠慢了一个人。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孟遥更是趁热打铁地将外事秘书吕贵叫到面前,特别大声地命令道:

    “你亲自去安排一下,明天组织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晚上在准备一个隆重一点的节目,我要正式欢迎投身我突击营的外国专家组。”

    季旭、李建坤赶到以后,却是吓了一跳。原定只是孟遥作为一号人物去视察的,突然间变成了一组团,不吃惊才怪。

    “营长,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要看的东西,可是你自己亲自圈定的最高密级限制,可别说我们此刻没有尽到责任提醒你。”

    两人不由分说,将孟遥直接拉出了人群,一脸严肃地说道。

    孟遥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过身一指突然有些不安的人群:

    “两位大部长好好看看,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有哪一个是可以排除在外的无关人员?我在蒙古基地待了不到一年,你们各个部门之间的工作,不会是变成了各自为战、各立山头的两张皮吧,你不知道他的事情,他不知道你的事情,壁垒森严,慢慢也要滋养出后世的那种官僚作风和衙门气息吗?”

    季旭、李建坤不知孟遥为何突然这么严厉,急忙辩解道:

    “营长,我突击营当前的重中之重,我们怎么会等闲视之呢,尤其是像我总装备部、总后勤部,是科学院两大攻关组的强力后盾,周芳雨那边,我们几乎是每天不是电话联系,就是三天两头的碰面,只盼着早一天赶在别人之前弄出我们自己的大杀器。”

    嗯,孟遥点点头,语气放缓道:

    “保密与发展如何协调关系,同样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更是我们必须时刻都要面对的课题,但绝不能因噎废食,而影响了我们发展的主流,不然还是会悲剧地永远跟在美国人的后面邯郸学步。好了,拿出你们最好的一面,亲自去邀请两大专家团出发吧。”

    突击营最隐秘的几处超级军火库,被安排在了著名的五指山群峰之间的最深处,即使孟遥他们乘坐的堪称是民国最快的车队,也不是几个钟头能赶到的。

    当然,作为突击营向老蒋借住的唯一一块最大、也是最dú lì的自治区域,最大受益者莫过于冯白驹的琼崖支队了。

    由于孟遥的强硬坚持,以及数目可观的大笔钞票,再加上承诺中的不间断军火支援,整个岛上只保留了一个国民zhèng fǔ特派机构——海口军政联络公署,以及一个名义上宪兵观察支队,兵力不仅只有可怜的一个jǐng卫连,就连进出海口以外的任何地区,都必须得到海南基地司令部的批准,可见冯白驹现在的rì子,该有多么的轻松和惬意了。

    当然,他的行动也被同样限定在了五指山、万泉河之内,同时又在身边多出了一个雷池般的禁区,自然也有不少委屈之处。不过相对于此前几乎每天都要辗转与各个山头之间,不仅要疲于奔命,不时交火,还要常常忍饥挨饿,衣不蔽体,拿这些委屈和不快,又算得了什么呢?

    尽管延安从未有过片言只语的暗示,孟遥在突击营正式入主海南岛后,除了在行动上有所限制外,突击营对琼崖支队几乎是倾囊相助。用突击营一些老人的话说,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毕竟都是一家人,除了不能被说的秘密而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限制措施,其他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不好说的哩。

    全面接管的第一个月起,琼崖支队便在半信半疑中,得到了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惊喜,在短短一周的时间内,不仅得到了不要一分钱的大批粮食、装备,使得破破烂烂的全员一下子翻天覆地旧貌换新颜。

    尤其是那些早就忘了自己样子的红sè娘子军们,第一次有了想好好看看自己的**。一些年轻的队员,在小河塘、泉水边望着自己的投影,没有一个不是当场抱头痛哭。

    容貌,对一个女人而言,在信仰之后,永远都是心头比天还大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们蓦然想起,照镜子这件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在普通不过的事情,对她们这些常年都在钻山沟的女红军来说,几乎都快要遗忘原来她们还有这样一件事情可以做的。

    侦察兵一个个返回营地,将最不可思议的情报传遍了整个支队:

    正如外面那些奇装异服的军人四处张贴的告示如言所说,别说外面曾经层层封锁的白军包围圈,就连附近的很多县城,国民党的守军也一个不见。

    很难想象,这一支堪比西路军悲惨遭遇的红sè队伍,不仅依然保持着红军的神圣称号,就连在全国各地铺开的国共合作以及军事改编这样的大事件,居然在这个岛上留下了一处盲点。

    而岛上完全悬殊的军事力量,从未停止过一天对这支已经摇摇yù坠的红sè武装的围剿。

    而奇迹也在每天不断被重复,琼崖支队的旗帜,一直高高飘扬在五指山深处。

    三个月后,当琼崖支队分批走出深山大林,第一次不再遮遮掩掩易容改装地走在村镇间、县城内,他们才发现,海南岛上的天,真的变了。

    这还不算,当延安将第一份确认电文发来,他们才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事实就是,那些曾经在他们眼里恨之入骨而又极度羡慕嫉妒的迫击炮、重机枪,与这些自称为突击营的装备相比,却又是一番判若云泥的景象。真是天外有天啊,要知道他们与国民党装备相比,不同样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不过,随着延安那个赫赫有名的陈赓团一名副团长,作为特派员千里迢迢赶到之后,情况又一次得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支支崭新的长短枪,让琼崖支队实现了从未有过的全员换装。

    一身身怪怪的军装,让每一张熟悉的脸庞,忽然彼此十分陌生起来,但却又是那样的新鲜,jīng神。

    这还不算什么,那些曾被作为极度奢侈品的重机枪、迫击炮,竟然也能在琼崖支队列装到营一级作战单位。弹药更不用说,人人一个十足的战斗基数。

    一天三餐被迅速恢复,每餐都有一次香喷喷的米饭,一次热乎乎的面食。

    一周有一次红烧肉,一月有一次大会餐。

    随着陈赓团特派员的迅速来,又迅速的去,琼崖支队再没有丝毫戒心,完全依照内部指示,一个连队,一个连队地根据突击营的安排,轮流在突击营专用训练基地完成了一次全员轮训。

    一种被称之为红蓝军对抗演习的新名词,开始不断出现杂琼崖支队每个战士的嘴里。

    但不知为何,一年后的冯白驹,郑重其事地提出了两军搞一次联合演习的提议,却被海南基地司令员廖海北断然拒绝了。

    不过,在拒绝了联合军事演习的第二天,廖海北就给琼崖支队送去了一场电影。看完之后,孟遥及其突击营在战士们的心目中,一下子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

    那场电影,准确地说,其实是一部真实录像。

    里面的场景,与海南岛很是相似,不过却相隔千里。

    没错,正是多年前突击营那场经典的济州岛之战。

    空天一体的作战模式,步战协同的战斗场面,以及成功俘获并驶出海港的庞然大物的那艘航空母舰,无不让人目瞪口呆,头皮发紧,以至于此后的很多天,许多战士还连连在恶梦中惊醒。

    无数人最后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渴望着哪一天,能亲眼看一看突击营官兵中左一声又一嘴的那位营长同志。

    所以,在得到孟遥一行马上要来五指山的通知后,冯白驹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连夜从他的指挥营地赶到了五指山外的路口上,一定要亲自第一时间作为五指山的主人,表示一下欢迎的热忱。

    这一次,冯白驹同志以及他的支队指挥班子,还有他那个如今也算得上是兵强马壮的jǐng卫通讯班,结结实实地又被惊了一回。

    与突击营虽然rì臻熟稔,但像这么一支庞大的车队,里面还有不少护驾的怪怪的战车,这却是第一次看到,当然也就像又开了一次眼一样,以至于刚刚有了一些信心的战士,突然又被打击的蔫了下去。

    车队因为冯白驹的原因,风尘仆仆的驶到此处,当然也就只能半途停下,其他人虽然不必跟孟遥一起去见面,但下车放放风,方便一下却是正当时。

    等到一个个脑袋鱼贯而出,琼崖支队的jǐng卫班轰地一声,在一阵阵惨烈的惊呼声中,赫然抬起了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

    “帝国主义,帝国主义打来了!”

    冯白驹也是一惊,但上位者的镇定和大局感,很快让他冷静下来,同时紧急喝住了他那帮受惊的马群一般的战士,放过那些令人不安的金发碧眼,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着在照片和录像中记住的那个孟遥。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越众而出,没头没脑地望着冯白驹他们脱口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感叹:

    “哎怎么都是老爷们呀,红sè娘子军怎么一个都没有哇,你们哪个是洪常青同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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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祸从口出

    第505章、祸从口出

    说话的自然是黄老邪,身为一方大员、坐镇一家独大的南海舰队了,这家伙还是像金庸UU小说的那个真正的黄老邪一样,时不时地还要露一下峥嵘。

    他这随口一叹,却把冯白驹整个弄蒙了。洪常青,洪常青是谁呀?

    得,看来这又是一场理不清说还乱的无头历史迷案了。

    在孟遥与高志远的示意下,罗汉秉、廖海北上前一个拉开黄老邪,一个十分正式地举手互致敬礼,然后按照条令条令向冯白驹介绍道:

    “冯白驹同志,这位就是我们的营长孟遥,这位是我们的政治部主任高志远,在他们一旁的,包括我在内,都是原营指成员。”

    “孟将军好,久闻大名,今天我们总算是见面了。”

    冯白驹急忙伸出双手,同时也把琼崖支队的领导成员一一介绍过来。

    一阵寒暄过后,琼崖支队到底有人按耐不住内心的疑惑,大着胆子在人群里问了起来:

    “孟将军,你们到底有多少队伍呀,你们一来,白军全部都自己撤出了海南岛,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你都是将军了,怎么还只是一个营长呢?”

    突击营的人一听,不禁一阵愕然。

    靠,这问话是不是也太直白了一些吧,就算咱们的黄老邪也不至于如此吧?看来,这信息闭塞的危害xìng,实在不容小觑啊,怪不得后世信息时代的出现是一个必然了。

    孟遥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心中的不快马上一闪而过。

    很显然,孤悬海外且又几无称手通讯工具的琼崖支队,这些年不仅抵抗了国民党军的一次次围剿,而且也因地理、时空等因素的限制,有意无意地被边缘化了。

    看来,很有必要为艰苦卓绝坚持战斗多年的琼崖支队,支援一些武器、被服之外的东西了,尤其是那些畅通的通讯工具,不能再让他们这样闭塞下去。

    当然,顺便再普及一下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尤其是国民革命军抗战军事序列,是十分必要和必须的了。

    看到孟遥仿佛不经意地望来一眼,马路遥立刻会意,趋步上前道:

    “那位指挥员同志,你这句话问的非常好。根据国民zhèng fǔ对rì抗战统一军事部署,我们也与八路军、新四军一样,拥有两个集团军的序列番号,分别为新编第一集团军和新编第二陆军集团军。”

    “当然大家也看到了,在这座大海岛上,我们还有一些海军和空军的力量,所以国民zhèng fǔ便将这座孤悬海外的地方,顺手交给了我突击营来防守。”

    “至于我们营长的称号,则是我突击营全体官兵的统一共识。不赶走小rì本,我们的那面军旗将永远不易帜,那就是空降抗rì突击营的旗号,一直都要飘扬在每一片神圣的领土之上。那么,我们营长的称号,以及我们每一个人的序列与职位,当然也就以这面大旗为准。”

    八路军、新四军已是国民革命军军事序列,这一点冯白驹当然早已知道。陈赓团来人时,也将当前的整个抗rì形式和当今中国政治格局,做了一番粗线条的介绍。不过就算如此,无数的疑问,在这位丝毫不逊sè于任何国共两方将领的优秀地方领导人心中,依然还是疑云满布。

    “敢问孟将军,有传闻说您同时还是那个蒋光、蒋某人亲自颁授的陆军二级上将衔,不知是否真假?我八路军陈赓团的陈赓同志,在黄埔时期真的是在您开设的那个步战合成系听过课?”

    孟遥呵呵一笑,不知冯白驹同志怎么忽然问起这两个问题,只好摸着鼻子首肯道:

    “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过那位chóng qìng的蒋先生在收回上海治权后,这个什么陆军一级上将的招牌,我也就懒得要了,顺手又还了出去。”

    冯白驹突然夸张地甩甩头,低头拼命回忆起来,在八路军中获得最高将军之位的朱老总,到底是中将还是少将呢?

    看到突然纠结不已的冯白驹,孟遥看了看手表,随即握手告辞。

    按照双方约定,五指山以内的事务,突击营不插手其中任何一个方面,但最终选址投巨资兴建的超级军火库,琼崖支队也不能随意打探或进出。不过由于军火库的特殊xìng质和要求,其占地面积十分庞大,而且还拉出了一道方圆12公里的绝对禁区,一道30公里的军事缓冲区,所以孟遥在军火库建成后,除了无偿援助了大批物资、装备,并帮助琼崖支队成功实现了全员换装、全员轮训,又主动提出了方圆一百公里以内的广袤山区,由突击营再次出资兴建一个地域庞大、门类齐全的农业合作实验区,以帮助区内的贫困山民种田、养殖以及对山林资源的科学开采和利用,使他们真正摆脱贫穷。

    这样一来,两个超级军火库简直就像一个被层层包围的金蛋蛋,再加上10公里之内戒备森严的守卫部队,整个大山之外更有突击营海岛各种部队自己的防卫区,真算得上是天堑了。

    离开了冯白驹一行,车队没用多久就进入了一条逼仄的极深山谷中。

    车速跟着骤减,窗外的景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模模糊糊一闪而过,而是像慢动画一般一幅幅、一帧帧呈现在眼前。

    只看了一会儿,黄老邪便怪叫了一声:

    “喂我说弟兄们,这里可是打埋伏、搞伏击的好地方呀,典型的口袋阵。别看咱们有好几辆战车护航,只要谁在这山谷两边一扎,兵力也不需要多少,一个加强连足矣,咱们绝对是嗝屁朝梁,有来无回啊。”

    高志远听了一阵心中不喜,探出窗外看了看一侧的山峰,缩进来后朝着黄老邪就是一通大骂:

    “黄老邪你给老子闭嘴,还当自己是陆军那会,动不动就危言耸听。你一个海军司令,管陆军什么事?打埋伏,你要打谁的埋伏,谁又来打谁的埋伏,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车上坐的是一家人,山坡上坐的也是一家人,你一个人胡说八道什么,又不是搞红蓝军对抗。”

    黄老邪大概没想到高志远这么激动,不觉也有些急眼了,翻起一双白眼就口不遮拦地回击了起来:

    “***,老子就算信口开河,这一车坐着的人可都是行家里手,单就地形和时机来说,真要有人图谋不轨,或者搞一个什么军事政变,一个连就可以在这儿把咱们连锅给端了,哈哈,这不是没有可能xìng吧,老子就算胡诌诌也是有理有据吧?”

    话音一落,满车坐着的各方大员、军师首长以及各部门头头脑脑,都是脸sè突然为之一变,刚刚还在一脸起哄的笑容,顿时凝固着僵硬在那里。

    对黄老邪的说法,没人怀疑它的理论xìng和真实xìng。但如果要加上可能xìng,虽然那是几近于零的概率,但一旦发生,那可就真的玩笑大了。

    一时间,人人都是大气不敢出,甚至连目光也不敢在向孟遥那边动一动。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可恶的黄老邪,居然一下子捅到了一个最敏感的话题上。妈的,在座的人虽然后脖子一阵阵发凉,但要真论起来,恐怕此刻真正要心惊肉跳的人,只能也只有是孟遥一个人了。

    毕竟真要出事,他们这一车人,不过是陪斩而已。

    黄老邪也傻了,像一尊石像愣愣地瞪着高志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人斗着嘴就把事情搞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靠,开玩笑有时候还真的不是随便都可以这样玩的啊。

    现在,黄老邪就差挥起手掌,恶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他敢发誓,两人之间的确是玩着、笑着,竟然就这样把两人逼到了死胡同里。

    别忘了,孟遥可是从蒙古基地回到海南基地,还不到两天时间。

    而这车上坐着的大多数,可都是近一年来都守着这个海岛长期经营的掌权者,尤其是他高志远、黄老邪和廖海北三人,绝对是此刻岛上说一不二的人物。现在谁的嘴巴只要歪一下,他们算是彻底玩完。

    高志远恨恨地回瞪着黄老邪,当然很清楚两人之间是怎么回事,恨只恨自己已然觉醒,拦着拦着这混蛋还是照着马蜂窝就直奔而去。

    罢了罢了,突击营发展到今天,庞大的帝国雏形业已初见端倪,那么附着在帝国之身的一些衍生物,自然也是难免要应运而生的。是福是祸,随便吧。

    高志远一声长叹,扑通一下跌坐在座位上,仿佛听天由命地闭上了双眼。

    这——

    黄老邪比哭还要难看地裂开嘴,也是豁出去一般,扭头就向孟遥望去:

    “营长,你听我说,我们——”

    孟遥早已抬起手来,笑眯眯地摇了摇手,随即对前面的司机命令道:

    “停车,这里的景sè真的很不错,而且好像还有很多山民在上面劳作,让大家都下车看看吧,这大概就是最外面的那个农业合作实验区了吧?”

    没有一个人接腔,一个个顺着车门便争先恐后地溜了出去。

    还别说,从山谷一进来,便是大片的实验区,不时能看到一些三三两两的男女山民,带着海南特有的斗篷,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与野草之间。所过之处,不时惊起一支支sè彩斑斓的飞禽,同时还有一些长角的野兽窜出。

    不过,仔细一看,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无论怎么扑腾,却都跑不出这一面山坡的范围。而那些站在下面的人,好像也怕过于惊动了它们,于是停下来,人与兽就这样面面相对,令人不觉莞尔。

    “咯咯咯,真有趣,弗里斯,你没有感觉吗?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与我们从前的庄园一样的地方,真让人留恋,你说是吗弗里斯。”

    一串抑制不住的笑声,从不远处的专家团传来,惹得无数目光聚焦而去,竟不觉间冲淡了弥漫在人群中的紧张气氛。

    当然这里面能听懂的没有几个人,因为丽丝?梅特纳、弗里斯姑侄二人,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对话,满嘴说的都是德语,看来并不想要别人听到。

    但人类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却是共通的。

    孟遥对德语并不擅长,但因为有一次在法兰克福进修的机会,所以多少还是能粗略听懂一些。

    老实说,这个时候能听到一个女xìng的笑声,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真正快乐的笑声,并因此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孟遥其实从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

    要说黄老邪和高志远的一番无意中呛起来的对话,没有在他心底深处留下一点yīn影,那绝对是骗人的。甚至可以说,那一瞬间,他还有一种醍醐灌顶般的jǐng醒和后怕。

    但越是内心惊心动魄,表面却越是要不动声sè。

    毕竟这潭静水,突然被搅浑,是从一个玩笑开始的,而且事实上那种概率也的确是微乎其微,那么一切为什么就不能再从一个玩笑结束呢?

    想到此,孟遥忽然走到丽丝面前,伸手与她握了一下,随即鼓掌望向高志远笑着大声说道:

    “老高,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既然我们这些外国专家们这么喜欢田园生活,我们不如就把这种喜欢升华一下,同时又可以作为一种福利,在这片实验区中选出几块最好的地方,给每位专家建一座私人庄园,你看如何?”

    高志远先是一愣,马上对孟遥的这种应急能力和危机处理暗自叫好,心神一松,紧跟着又是眼前一亮。

    还别说呀,这还真是一个神来之笔啊。

    洋专家们背井离乡,水土不服、文化差异是一方面,但没有了那种故土的归属感,领地庄园的拥有感,以及他们骨子里那种天生对私人空间的捍卫和追求,才是不能很快融入到突击营的最大障碍。

    人,天xìng都是自私的,一旦有了私人化的个xìng庄园,他们骨子里的个xìng得到了保护,**和个人空间有了寄托,最终融入还不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吗?

    “营长,这个主意太好了,我举双手赞成,不过——”

    高志远说着,忽然又面露难sè地悄悄使了一个眼sè。

    孟遥马上会意地一点头,压低声音道:

    “你是担心总有一天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恐怕将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不管了,骑驴看唱本,真到那一天再说那一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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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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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325/ 第一时间欣赏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 作者:马脸微漾所写的《空降抗日突击营》为转载作品,空降抗日突击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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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介绍:
一支共和国的红色王牌空降军,在一次多军种跨区域的联合军演中,号称王牌中的王牌突击营突然穿越到了中原某地山麓。还好这不是营长孟遥一个人的穿越,成建制的战友,装备,还有他老岳父的一次私心馈赠。突然成了一群没娘疼没国家管也没老婆爱的黑户,他们如何生存。孟遥忽然念出九字口诀:种种田,泡泡妞,抢抢钱。
??? 不种田,谁管饭。不泡妞,人何有。不抢钱,谁薪。想想也对,不就是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嘛,不管怎么做,俺不都是冲着一个目标前进: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 哎等等,歼2o战机怎么也出来了?好玩,历史上的事情果然变得越来越有趣……
???空降抗日突击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空降抗日突击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空降抗日突击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