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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的青鸟全文阅读

作者:芦上灰翁     沉沦的青鸟txt下载     沉沦的青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百二十六、新问题

    “你找我有事?”送走周铁南,两人喝着茶闲聊了一会儿,也不见杨逍谈正事,林一帆便主动问道。

    “嗯,是这样,这老周调到咱临江来,虽然是棋局的一部分,但你应该懂的,我家老爷子不好直接插手市政府那一块的事,作为空降来的,老周现在那是两眼一抹黑,工作根本无从下手啊!”杨逍沉声道,语气中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思。

    “你是说,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去做,作为引子,对吗?”林一帆心中一动道。

    “聪明人就是一点就通啊!”杨逍舒展开眉头,轻松地笑了起来,“老周他现在的工作都还没展开呢,就已经感觉处处掣肘了,没办法,只能先立威了,内部不行,那就先从外部开始吧。”

    “所以,那崔国平算是我送上来的菜?”林一帆笑问道。

    “那还得看他自己,如果能够主动缴械那是最好,如若不然,那就只能拿他来给老周祭刀了。”杨逍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可眼中却是闪过了一道阴森的寒光。

    “可这事我又能作什么呢?我瘦胳膊细腿的,恐怕担当不了这种冲杀的任务吧?”林一帆见了,心中一紧,有些不无担心。

    “你就放宽心吧,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原该怎么做,那就还怎么做。”杨逍不无揶揄地用胳膊肘碰了碰林一帆笑道,“你这人,脑子没话说,可就胆儿小。就你这胆儿。可怎么做大事哦!”

    “我本就没想做什么大事啊!”林一帆笑道。

    “行了。违法乱纪的事我是不会让你沾手的,否则我那宝贝妹妹还不得剐了我呀!”杨逍一提起小珂,关爱之情就显形于表。

    “嗨,瞧你说的……其实我们俩也就是好朋友而已,你可别误会了!”林一帆苦笑着解释道。

    “切,你就别矫情了,难道我妹子还配不上你不成?”杨逍摆摆手道,“昨天的情形我可都看在眼里了。我这妹子呀,怕是认准了你咯!你是逃不掉了,也别想逃!”

    “咳咳!”林一帆干咳一声,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噢,对了,说起昨天,我倒想起来要问你,你的那个美女翻译是哪里叫来的?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杨逍装出一副偶然想起的样子问道。

    恐怕这才是杨逍今天叫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吧?林一帆心中猜测道。这是林一帆他没想到的一个新问题,确实有些考虑不周全,要知道那一次擦车事故。杨逍和吉利虽然隔了层玻璃,但毕竟面对面地僵持了近半个小时。要说一点印象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林一帆心里打鼓的是他杨逍究竟有没有认出吉利来,如果最后他还是想起来了吉利是谁,那对林一帆来说可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嗯,她虽然漂亮,却是大众脸,所以你才会觉得有些熟悉。”林一帆只能虚与委蛇地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吗?可能还真是,总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杨逍挠着头皮,努力回想。

    “呵呵,临江就这么屁点大的地儿,即便你真的见过她,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林一帆笑笑道,“好吧,我告诉你好了,她是我阿姨的朋友,是我临时拉来给我当翻译的,她可也是个大老板呢,开了一家园林景观公司,对了,阀门厂那项目的绿化工程以后就交给她们公司来做了。”

    “是么?真看不出来,她居然还是个女强人啊!有点意思,真有意思!”杨逍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却更是提起了他的兴趣。

    女强人,女强人算什么,真要说出她的背景来,可别吓着你了,林一帆暗骂了一句,然后半真不假地警告道:“行了,你可别惦记了,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你这是在激励我吗?”杨逍笑道,“我要个女人还不容易么,随便一抓一大把!”

    “那是!你是谁呀?鼎鼎大名的杨公子啊!不过,为了天下苍生计,你还是收收心的好,别身后跟着一大群美艳怨妇齐唱长门赋,那声势可就大了去了!”林一帆调侃道。

    “什么长门赋短门赋的,我杨逍虽然风流,但绝不下流,从来都是好合好散,自问还不曾欠下过什么风流债。”杨逍一挺胸膛道。

    “得了,别大言不惭了,要不要我提醒一下啊?”林一帆笑道。

    “好啊,你倒是说说看啊!”杨逍倒还当地留着三分底气。

    “远的不说,就是你的龙腾会所吧,你有多少时日没去了?那边恐怕也有一位陈阿娇在朝思暮想着盼你呢吧?”林一帆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徐凤至这个人,帮她?或许是在帮自己!

    “哼,你倒是生了一副好歹毒的眼睛!”听到林一帆一提起龙腾会所,杨逍的气场顿时下陷了三分,苦笑道,“如果我说,我可什么坏事都没干,兄弟你还信吗?”

    “我不信!”林一帆不假思索地摇头道。

    “得,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这形象!”杨逍撇撇嘴,无奈地解释道,“我是真的没对她干过什么坏事,相反,如果实在要怪的话,那就只能怪我做了一件好事。”

    “一件好事?”

    “是啊,她是从山里出来的,一不小心就被拐到了那种地方,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把给她救了,没想到,就这样她居然执着地跟了我八年,整整八年,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假话,但你懂的,像她那样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进杨家的门的,所以……”

    “所以就一直耗着?”

    “多少次想赶她走,却始终狠不下心来。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你倒是教教我!”

    “没办法!”

    “是啊,没办法!”杨逍长叹了口气道,“就这么一晃,八年下来了,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八年可以等待啊,可我却除了这间龙腾会所,什么也给不了她。”

    林一帆倒是没想到杨逍还有如此多情的一面,看来自己看人的本事还是差了些啊。不过就这一点来说,林一帆还是同情杨逍的,也是抱有一种尊重的,虽然这是一个拥有多种面目的人。

    “行了,兄弟,全是我的不是,惹到你痒处了!”林一帆搓着手笑道。

    “是痛处好吧!”杨逍抬起头纠正道。

    “好吧,痛处就痛处吧!既然这么痛,要不要用酒精麻醉一下?”林一帆建议道。

    “果然是好兄弟啊!”杨逍笑了起来。

    于是两人便去喝酒。

    从一点到四点,直喝了个天昏地暗。最后,杨逍被徐凤至给接了去,而林一帆则被苏姐接了去,好在那杨逍已是睡眼朦胧,根本不知识谁是谁了,而徐凤至也不是个多嘴的人,要不然岂不又留下一个把柄,这让林一帆醒来后又是好一番懊恼。

    “姐,姐!”林一帆带着痴笑,抓着苏姐的玉臂不放。

    “好了,姐在这边呢!”苏姐一边给他擦着脸,一边抱怨着,“又喝这么多,真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钢做的呀!”

    “姐,姐,你真好!”林一帆摇摇晃晃的伸手摸摸苏姐的脸,眼睛里突然满含了泪花。

    “你醉了!睡一会吧!”苏姐为他抹去泪花,柔声道,“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姐,真好,真好!”林一帆嘴里含糊着同一句话,在苏姐的安抚下渐渐地睡了过去,发出沉重的鼾声。

    “唉,这孩子,又遇上什么事儿了?”苏姐轻轻叹了口气,给他掖了掖被角,悄声地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七、当个仇人又如何

    “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找你真难!”一见林一帆进门,黄莺便从自己的桌位上站了起来,不无讽刺的浅笑道。

    “又在笑话我是吧!”林一帆自嘲地笑了笑,也顾不得旁的,只是快步走过去,想好好地看一看她。

    几日不见黄莺,却发现她越发的清瘦了,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地从失去母亲的悲哀中走出来,所以尽管休息有一段时间了,脸上竟然还是没有一丝血色。

    “不好意思啊,这几日赶巧新厂区开工,应酬多,几乎天天醉酒,对了,昨天我是回了你电话的,你却也不知去哪儿了,也不在家。”林一帆虽然有些心痛,更有一丝内疚,但还是不忘解释一番道。

    “嗤!你们领导有领导的大事要忙,我们小民也自有小民的琐事要烦,所在照不着面很正常,林主任不要忘心上就好了!”黄莺冷笑一声道。

    “呵呵,瞧你这话说的……可就透着生分了!”林一帆脸色一红,不敢迎着黄莺看,只是悻悻地扫了一眼办公室内,那些家伙却是多数不敢接触他的目光,稍稍触碰便赶紧沉下了头去。林一帆感觉着有些怪异,便迟疑着收回了目光,最后却被黄莺桌上的一个小纸箱吸引住了。

    “这纸箱里都是些我的私人物品!”黄莺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然后从手边的小包里抽出个白色信封来,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毅然地递到林一帆跟前道,“不好意思啊。这些日我一直在犹豫。便终于还是下决心写了这封辞职信。麻烦你帮忙交给高总吧,谢谢了!”

    “什,什……什么?辞职?开什么国际玩笑!”林一帆结结巴巴地一把拽过信封,撕开封口,颤着手抽出笺纸,匆匆忙忙看了一遍,似乎是不信,重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猛地往来桌上一拍吼道,“你有病啊?发高烧了?写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好玩啊?”

    办公室里的人全都被吓了一大跳,几乎同时将诧异的目光全都集中了平时可谓是温文尔雅的林一帆身上,林一帆和黄莺关系好,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不是秘密,但却是实在想不到这回林一帆的反应竟会是如此的激烈。

    只有一个人还算谈定,那便是黄莺了,林一帆的反应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可以说。下这个辞职的决定是万难的,但既然已经下了。那么即便万难,她黄莺也会坚持走下去,因这就是她的性格。这封辞职信对林一帆的打击一定是巨大的,这一点黄莺完全可以相象,心中也有不忍,但痛中却泛出一丝隐隐的甜来,更夹杂着一种折磨仇人一般的快感。当然,林一帆绝对不是什么仇人,便若要离开得干脆,将他当个仇人又如何,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离得彻底,才能离得了无牵挂。

    “我没病,也没发高烧,我清醒得很,倒是林主任有些失仪了!”黄莺淡淡地笑了笑道,“当然了,没有提前和林主任打声招呼是我的错,这不,大家都忙嘛,打个电话也不容易!”

    “你……哈……呵呵……”林一帆除了尴尬地发出几声根本掩饰不了任何东西的笑声外,无语了。她黄莺不是不想跟他商量这事,也不是不给机会,电话打了不下七八通,来公司也曾想找他面谈,可他林一帆当一回事了吗?真的有哪么忙吗?是啊,他林一帆这是怎么啦?他是真的忙忘了?醉忘了?还是根本就不想记起这个事?他到底在躲避什么,还是在漠视什么?

    “林主任,按道理我是应该提前一个月提出申请,然后等你找到接替我的人再走的,但我前前后后已经实际脱岗半年多了,这个岗位也不再具有急迫性,所以,我想从明天开始就正式不来了,还希望你能同意,谢谢了!”黄莺用一种出乎寻常的平静的语气道,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这么说,你是决定了?”林一帆盯着黄莺的眼睛,一字一板地问。

    黄莺勇敢地迎上林一帆那略带绝望的目光道:“是的,这对于我来说,是最最准确的选择!”

    “你确定?”林一帆不想错过最后一次机会。

    “是的,决定了,我就不会改变!”黄莺挺了挺腰,绝决地道。

    “哈哈,好好,果然是黄莺的风格,那好吧,我同意!”林一帆怪异地笑了两声,从黄莺背后的小蔡桌上抓了支水笔,唰唰唰,大笔一挥,在辞职信上签上了林一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然后递给黄莺道,“拿去财务吧,可以立马结清帐款,然后就可以离开了,至于其它的人事手续我会安排人去帮你办理,办完后会快递寄给你的。”

    “哼,林主任果然是雷厉风行啊,那我黄莺就谢谢了!”黄莺轻蔑地冷笑一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取过辞职信,朝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扬了扬道,“再见了,我会想你们的,有机会再回来看你们!”

    尽管和黄莺的关系一向不错,但迫于林一帆那张变幻不定的脸,大家只好象征性地摇了摇手,道了一声平安珍重。

    “行了,赶紧去忙你的吧!”林一帆皱着眉朝黄莺甩甩手,待她走到了门口,却又叫住她,刻薄地道,“对了,还要提醒你一句,有关公司的一些商业机密希望你能保密,如果出了什么状况,我们公司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林主任当真是个公私分明,对公司极度负责的人,难怪升职升得那么快,了不起啊!好吧,你的提醒我记下了!”黄莺忧愤却又装着淡然地一笑,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黄莺,别怪我,既然你有你的坚持,那么我也有我的骄傲,希望你一切都好!林一帆心中默默念叨,然后扶着桌沿,缓缓地移到自己的椅上瘫坐下,双肘撑在桌上,将僵硬麻木的脸沉入了自己感觉不到一丝生气的手掌里。

    “林主任,财务科方会计找你!”小蔡在身后喊道。

    “噢,转过来吧!”林一帆回过神来,偷偷抹了一把脸,然后拿起了电话。

    “林主任,黄莺在我们财务室呢,像她这种情况,我们有好几种结算标准,你看该怎样办理呢?”方会计在电话那头请示道。

    “嗯,就按对她个人最合算的标准办吧!”林一帆不假思索地道,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啊,在黄莺因为她母亲的事请假期间但凡该有的待遇全都一子不落地补给她,而且全按最高标准办。”

    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林一帆放下电话在心里对黄莺说。

    “林主任,真就这么放黄姐走了?”

    林一帆闻声回头,却见小蔡和小李他们几个不知何时已齐刷刷地站到了他的身后,满脸尽是不舍之意。

    “我有什么办法,人各有志嘛,我们就不必强求了!”林一帆苦笑一声道。

    “可是黄姐她……”小蔡还想张口说些什么。

    “好了!”林一帆摆手阻止,沉声道,“去做你们的事吧!

    几个便只得不情愿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蔡啊,最近的原料供应还正常吧?”林一帆不想再继续纠缠在刚在的情绪里,便没话找话问道。

    “我们实行原料质量一票否决制,供应商他们大多是不敢再弄虚作假了,但是价格却是提升了不少,有的简直高得离谱,偏偏现在人民币又升值了不少,国家退税又降了一点五个点,再这样下去,怕是没法做了。”小蔡答道。

    “没那么可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关键是要想出切实可行的对策,这样吧,最近你把主要的几个供应商再约一下,我跟他们再谈谈。”林一帆笑笑道,“另外你再收集一下其他同类供应商的资料,不要局限在本地区,外省外埠的都要。”(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八、说漏了嘴

    小蔡自然嚅嚅称是,其他人也只是时不时地偷看他的脸色,更是不敢多言,这些原本该在一起打闹的兄弟姐妹们不知何时,已在不知不觉中和他产生了某种距离,这是林一帆不愿看到的,但这已是事实。林一帆只得暗自苦笑,更觉得待在这个办公室里有些无趣了,加之黄莺的事一直块垒在胸,他便决心去外面透一透气。

    原本苏姐那儿是他最最温暖的港湾,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他不想让她分担得太多,也不想让她刻意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在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面前讨论另一个女人带给自己的痛苦和困惑,这本身就是一件自私而残忍的事。而且林一帆他早上刚刚从她那里离开,他可不想让自己对苏姐的依赖形成一种习惯。

    于是林一帆只能百无聊赖地开着车在大街上瞎转,可当他抬头惊喜地发现窗外的绿色风景时,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将车开到了沿江公路上。

    可能是下意识的牵引吧,再前行两公里便是南山了,南山上可是住着一位出世之人哪!

    ……

    “你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张菊池捧了壶茉莉花茶乐呵呵地在林一帆身旁坐了下来。

    “哼,我可不像你,明明是个入世之人,却偏要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假模样来!”林一帆冷笑一声道,“像我们这种小爬虫为了生活,拼命还来不及呢,却哪里还有这吟风弄月的闲功夫!”

    “哟。这是在哪里吃红辣椒了。满嘴都是火气呢?”张菊池一边为他斟茶一边笑话道。

    林一帆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张菊池一眼道:“老张啊,那食府后面的玩意是你捣腾的吧?”

    “是啊,你看出来了?”张菊池稍稍得意地挺了挺胸道。

    “我说吧,原来你就那么一点出息,别人还真以为你是方外之人,原来还是一切都那么在乎。”林一帆嘲笑道。

    “废话,我又没出家当和尚,该吃吃。该喝喝,只不过喜欢这山上的清静罢了!”张菊池讪讪地笑笑道,“那你倒是说说,那园子怎么样啊?”

    “真要我评价么?”

    “当然了!”

    “一个字。”

    “什么字?”

    “俗!”

    “晦气,你就不能说个好听一些的词吗?”张菊池笑骂道。

    “可以,说七个字的,画虎不成反类犬!”林一帆嘻笑道。

    “得了,我也别自讨没趣了,反正你的嘴里也迸不出什么好词来了。”张菊池苦笑着摇头道。

    “唉,开个玩笑。你可别恼我!”林一帆突然收住笑道。

    “无妨,无妨!”张菊池摆摆手道。“好了,说说吧!”

    “说什么?”林一帆狡黠地反问道。

    “在我这儿,你就放松些,累不累啊?该卸的卸,该脱的脱就是了!”张菊池真诚地道。

    “唉,小妹,你回避一下好吧?我要脱了!”林一帆突然朝侍立在门口的兰袄小妹玩笑道。

    小妹一愣,旋即却忍不住掩嘴而笑,在张菊池的示意之下果真去了。“你呀,就别拿我这儿的小妹开唰了,整得人家小姑娘夜里面梦的都是你可就不好了!”张菊池无奈地道。

    “行行行,知道了,这些小妹都你自家养的花,别人是赏不得,更摘不得的。”林一帆讥讽道。

    “拉倒吧,你真不想说吗?”张菊池正色道,“你如果没什么说的,我可没功夫在这陪你,我要去对面山上听惠明大师讲经去了!”

    “还真整得像个什么似的,去吧,去吧,我没什么说的,今天是阴差阳错走错了路才上你这茶室来,等喝完这壶茶,我一个人上阅江楼上数帆去,不用你陪了。”林一帆朝张菊池甩甩手道。

    “唉,算了算了,不去了,反正惠明大师他讲什么我也听不懂!”原本已走到门口的张菊池边说边重又回到了内室。

    “呵呵,既然听不懂,你鼻子里还插什么葱啊!”正这时,张菊池身后跟进一人笑着接口道。

    “妙语啊!”林一帆一听,不禁赞了一句,抬头一看却脸色一凝道,“是你?”

    “这么巧,你也在?”来人也是一愣,尽管稍稍有些尴尬,便还是走近坐了下来。

    “肖力,你属鬼的?怎么跟在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张菊池回过身来,拍了肖力一巴掌骂道。

    “呵呵,谁叫我长得英俊潇洒呢,一路走到这后堂内室来,遇到的小妹们个个对我点头微笑,却是没一个人阻止的,这不,想发出点声音都难啊!”肖力恬不知耻地自我贴金道。

    “拉倒吧,正好你来了,一帆正不爽呢,要不你们俩聊一会儿?我去和惠明大师请声假就回来?”张菊池看看肖力,又看看林一帆,见着两人表情有些不自然,心想或许自己真该给他俩一个单独聊聊的机会。

    “什么人哪?”肖力和林一帆异口同声地骂道。

    “什么人?真朋友!”张菊池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便不再理睬两人,径自找惠明大师去了。

    没办法了,虽然有些怪异,但林一帆总不能拉下脸对肖力说,对不起,我想单独坐会儿,你走吧。而肖力自然也不能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喝吧!”林一帆为肖力斟了杯茉莉花。

    “谢谢,嗯,真香!”肖力端起茶杯,凑近鼻前深深地闻了一下道,“你还是那么喜欢茉莉花?”

    “老习惯了,一时半会的改不了了!”林一帆淡淡一笑道。

    “既是老习惯,那就不必改。”肖力笑道。

    “也许吧!”林一帆应了一声道。

    “对了,今天你怎么会来这儿坐坐?”肖力问。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儿坐坐了?”林一帆眉头一皱反问道。

    “噢,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最近我来得比较勤,倒是一直没碰见你!”肖力解释道,心中却是暗骂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每次见到林一帆便觉得自己先矮了他三分,好像有些底气不足似的,可说到底,却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欠他林一帆什么。

    “哼,忙啊,我可不是资本家,为了讨生活,哪里有这闲功夫浪费在这儿呀!”林一帆冷笑一声道。

    肖力听了,也只有苦笑,心中却想起刚才张菊池的话来,便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嘿,我说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有事啊?”林一帆叫了起来道。

    “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别误会,我们只是关心你罢了!”肖力有些难堪地摆摆手道。

    “你们?你们是谁啊?行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吧,我很好,走了老朋友,自有新朋友,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林一帆冷声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一帆这话应该是讽刺他肖力的,可肖力听了还是不免心中一动,便小心地问道:“是不是黄莺她……”

    “黄莺?”林一帆有些诧异地念叨了一声,然后盯着肖力半晌,双拳紧握着恨恨地道,“果然又是和你离不了关系!”

    “对不起,这事尽管是我提议的,可没有黄莺点头也是不行的,不过你尽可放心,黄莺到我公司之后,我绝不会亏了她的,而且我也十分看好她的能力。”肖力解释道。

    “什么?你说什么?”林一帆突然双目圆睁,一脸怒火地一把纠起肖力的衣领道,“什么到你公司?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啊?难道黄莺她没跟你说清楚吗?咳咳,你先放手,放手,咳咳……”肖力一边咳嗽,一边用力地去掰林一帆紧掐着的手,心中却是暗骂自己就是头猪,怎么就说漏了嘴呢。(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九、撕破脸皮

    “那好,你说,我听着!”林一帆低吼一声,手里稍稍松开了些,“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好吧,我说!”肖力深吸了口气,待胸口平复了些道,“我承认,让黄莺从你们公司辞职是我的主意。”

    “你果然不是个好玩意!”林一帆终于忍无可忍,一记摆拳抡过去,正中肖力的右下巴,发出“卟”地一句闷响,一丝血渍便像一朵花一样地从肖力的嘴角渗了开去。

    肖力稳住趔趄,下意识地用手一摸,送到眼前看了一眼,然后冷声道:“林一帆,这一拳算我做事不周全,还你的,但你可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要知道在学校的时候你可什么都不是我的对手。”

    “哈哈,是吗?那你就试试!”林一帆冷笑一声道,“除了钱比不过你,其他的我倒还真没服过你!”

    “钱钱钱,你能不拿钱说事吗?没错,我是有钱,可那钱也是我辛苦挣来的,钱多有错吗?”肖力也被林一帆撩拨得火起,冲着林一帆握拳吼了起来。

    “钱多是没错,可钱再多也不能把钱当泡妞的武器!别的人我不管,可黄莺不行,不行!”林一帆争锋相对地拔了声音道。

    “呵呵!”肖力看林一帆如此激动,不怒反笑,把心一横,然后换上一副轻蔑的表情道,“黄莺不行,为什么不行,黄莺是你什么人哪?说到底她也是你眼睛里霸着的一道菜,自己没胆量吃,却连别人看一眼都不行。这是什么道理啊?林一帆我告诉你。你不是看不起钱吗?我肖力今天还就用钱把黄莺从你身边挖走!对了。你不是巨力公司的什么狗屁主任么,告诉我,你开给黄莺多少工资啊?有没有两千啊?没有吧?我想也是没有的,而且凭你现在的身份,还根本没有资格给黄莺定工资是吧?想知道我准备给黄莺开多少工资吗?哼哼,黄莺来我们田野广告公司做公关部经理的话,至少也得三千五百块以上,你给得起吗?”说到这里。肖力脸色一整,然后一字一板道,“林一帆,你给我听着,黄莺这个女人,我肖力要定了!”

    “你,混蛋!”林一帆好像一头被困的猛兽一样,恼羞成怒地举拳向肖力砸去。

    肖力冷笑一声,一个侧身快闪,让过林一帆的冲劲。顺势一操,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拧到了林一帆的背后,然后用力往上一抬,随着林一帆一声痛叫,将他牢牢地按在了桌上。

    “放开,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林一帆一边叫骂,左手奋力地拍打着桌面,却是劳而无功。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肖力紧了紧手里,然后淡淡一笑,补充道,“任何方面!”

    “肖力你在作什么?还不快放开他!”不知何时,张菊池又回到了茶室,见此情况,便大喝一声,冲了上来,奋力拉开肖力。

    “没事,咱兄弟俩练练手!”肖力也没想真将林一帆怎么样,便顺水推舟地松了手,立在一旁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笑道。

    “你怎样?”张菊池拉起林一帆问道。

    “没事!开个玩笑而已!”林一帆铁青着脸沉声道,心里真想再度扑上去和肖力拼命,可毕竟在张菊池的地盘上,不能太放肆,再则,那肖力的手段他是知晓的,在学校里就是跆拳道四段,虽算不得高手,但对付林一帆他这样的门外汉那是小菜一碟,所以林一帆还真不敢跟他动真格的。

    “我说兄弟们啊,你们是真心不想让我拜佛是吧?我还没进山门呢,小妹就急急地打电话给我说,你的两个朋友打起来,天哪,在搞什么,不嫌丢人是吧!得,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让你们两人单独在一起。”张菊池一脸苦相地唠叨抱怨道。

    “误会了不是,都跟你说了,我和一帆就是练练手而已!”肖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林一帆则是冷哼一声,不说话。

    张菊池无奈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叹了口气拉上林一帆道:“对了,一帆,我妹要找我俩谈事呢,要不咱俩先过去吧!”

    因为黄莺的事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林一帆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张菊池也是好意,不能驳了面子,但只得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道:“那好吧,我跟你去!”

    “唉,这就对了!”张菊池拍拍林一帆的肩膀,将他推出了房门,然后回头对肖力道,“你要不再坐会儿,回头咱们聊聊?”

    “你先去吧!我坐一会儿就走,公司里也还有事!”肖力苦笑道。

    “那成!”张菊池应了一声,便送林一帆下山。

    “好了,你回去吧!”到了山腰的竹牌楼处,林一帆停下对张菊池道。

    “别介,我妹还找我们有事谈呢!”张菊池笑道。

    “拉倒吧!”林一帆骂了一句,然后正色道,“我和肖力的事你就别搀和了,你谁也帮不了的。”

    “不是,我说,你们究竟怎么啦?”张菊池问道。

    “老张啊,你缺钱吗?”林一帆没有回答张菊池的问题,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钱么?我当然缺钱啦?我还想着等有钱了好好在这南山上修个园呢!”张菊兰愣愣地回答道。

    “哼,有些人如果也能像你这样寄情山水就好了!”林一帆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走了,你回吧!”说完也不待张菊池多说,便一个人走了山去。

    “唉,是啊,如果你们都能像我一样就好了!”张菊池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而此刻山上茶室内的肖力也是心绪难平。今天是和林一帆彻底撕破脸皮了。这明明可以解释清楚说得明白的事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居然隐忍了没说。也许是为了黄莺好吧。当然,其中也难说就没有一点点自私的成分在里面。只是他觉得让黄莺彻底地离开林一帆会更好一些,只有这样,黄莺受得伤害也许才会少一些,轻一些。这是他肖力应该做的。只是为了这个明知得不到哪怕一点点真心的女人而放弃多年的好朋友是不是值得?肖力内心深处已经追问了自己百十遍,一直下不了决心,却在刚在林一帆的一拳之下作出了最终的抉择。

    “兄弟啊,算我对不住你了!”肖力看着手中茶杯里腾起的水汽,落寞地喃喃道。

    “有什么对不住的,自家兄弟嘛,过了今晚,也许就什么都忘了!”回来的张菊池接口道。

    肖力扭头看了一眼张菊池,没有接茬,却问道:“老张啊,你缺钱吗?”

    “晦气,你什么意思啊,怎么也问同样的问题?”张菊池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噢,还有谁问过啊?”肖力奇道。

    “嗨,除了林一帆这小子还有谁呀?”张菊池笑道。

    “是么?这可真是个好问题!”肖力听闻是林一帆,倒不觉得奇怪了,只是摇头道,“原来他也不知道答案!”

    “你自言自语地在说什么?”张菊池问道。

    “呵呵,没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肖力笑道。

    “缺钱啊!你是准备资助还是施舍啊?”张菊池道。

    “老张啊,你说这钱究竟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肖力没有理睬,又问了张菊池一个问题。

    “好难回答啊!”张菊池咂着嘴笑道,“按说吧,钱是个好东西,但大都时候我是看不起的,我倒不是看不起钱本身,我只是看不起那些有钱人的嘴脸,不过是像你这样的有钱人呢,看着马马虎虎,还算顺眼。”

    “问题是有人看不清我的嘴脸啊,或者根本就不想看清该怎么办呢?”肖力叹道。

    “嗯,算了,别自寻烦恼了,钱是你的,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吧,随着自己的本心就好。”张菊池开解道。

    “不错,钱是我的,我该怎么花就怎么花,管他娘的别人呢,有本事自己挣去!”肖力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馊主意

    菜,已满满地叠满了一桌子。说实话,这些所谓的招牌菜在她这个开了十来年菜馆的行家眼里实在是不值一提,尽是些噱头罢了。

    可她还是安心地坐了下来,耐着性子等服务员一道一道地把菜上齐,却又赖得动筷子。

    卓君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她是想坐坐,或者,只是想在临江这座小城里坐坐罢了。按理说,自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感情也经历了好几段,却终究都是无疾而终。原以为自己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蓝村就好了,可这近两个月来为什么总觉得心底慌慌的,空落落的。最最可笑的是自己和那个叫做林一帆的年青小伙子也仅仅是见过几面而已,根本谈不上缘分。要说缘分的话,那就是自己居然有缘在蓝村里照顾了他半宿,但也仅此而已。可偏偏这样一次貌似有些荒诞的有限接触(谈不上亲密),却让自己对他一直直念念不忘。

    是的,自己确实对这个小男孩念念不忘。那是因为他欠了自己一个人情,说好要还的,可他却是总是推三阻四不予兑现,不是电话不通就是说抱歉我在出差或是应酬忙,虽然态度诚恳,可自己毕竟已经特意顺路经过临江好几回了,怎么着也得有个限吧。

    好吧,今天非得把你给约出来不可。如果,再约不出来,那只能证明自己再度看错人了,就此放弃努力,卓君如此对自己说。

    ……

    “咕咕!”

    肚里一阵叫吵醒了林一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都傍晚六点半了。林一帆这才想起自己从南山天然居下来后居然一直空腹到现在。别说中午饭了。根本就是滴水未进,尽顾着想事了。但如果事情能想得明白也就罢了,可事实是林一帆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黄莺为什么会被肖力俘虏,她不应该是这种人啊,可现实情况却偏偏就摆在那儿,林一帆不得不说服自己说,看来自己真是看错人了。

    手机在响。

    林一帆收起思绪。拿起手机,是卓君。

    又是这个女人。应该说这是一个充满了魅力的女人,也是林一帆喜欢的类型,可林一帆只局限于欣赏,可不敢有任何亵渎的念头,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推托不与她见面的原因。

    “林一帆吗?今天你如果再不把欠我的人情还了,咱们就此断交,算我在马路上救了一只小狗好了,原本就不打算回报来着的。”电话那头的女人一改往日矜持,开口就喷。

    “那好吧。你在哪儿呢?”林一帆带着歉意问道。

    “柳江仙!”卓君说完便挂了电话。

    林一帆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手机,过了半晌。才无奈地摇摇头,发动了汽车。

    ……

    “你就是想宰我一刀也用不着这么狠吧?”林一帆看着面前像贝壳一样叠堆着的满满一桌菜苦笑道。

    “我狠么?既然欠了人情,便得诚心诚意地还了,却叫我隔三叉五的打电话给你,倒像是我追着你讨债似的,所以啊,这便算作是惩罚了,不过还算是轻的,我已经把四个大菜给退掉了!”卓君托着腮,小女人一样的看着林一帆道。

    “哼哼,好吧,现在我总算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得罪谁都可以,可千万别得罪女人,原来这句话是对的。”林一帆咂着嘴哼哼道。

    “呵呵,好痛苦的领悟啊!”卓君笑道,说着要来了一瓶红酒,亲自为林一帆斟上了一杯。

    “我还真有些饿了!”林一帆也不客气,端起杯来了个一干而尽,然后挽起袖子,食指大动起来,在闷头吃食的间口指指空杯嘟哝道,“这酒不错,麻烦再来一杯!”

    卓君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有些粗鲁的大男孩,动动了嘴唇,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又给他倒了一杯。

    看来真是饿坏了,林一帆也顾不得招呼或者根本就是忘了眼前还有个大美人存在,大有风卷残云之势,面前的盆碟一个接一个地见底见光,被服务员眼明手快地撤了下去。

    卓君一开始还有些不淡定,几次想打断他,可还是忍住,最终索性放下了筷子,安安静静而又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一帆奋力前进。

    一壶酒见了底,再来一瓶,不,再来两瓶。

    “你有心事?”卓君看到林一帆终于在揉肚子了,便开口问,而且连问了两声。

    “心事?胡说,我有什么心事啊?”林一帆似乎有些醉意,反应迟钝地晃晃手,随即打了个响嗝,喷出一股难闻的酒菜混合的味道。

    卓君微微皱眉,用手轻轻的扇了扇那股浊气道,“你一定有心事,而且挺重!”

    “哼哼,我哪里有什么心事,我吃饭喝酒还来不及呢,唉,我说,这柳仙居我是第一次来,味道还不错呢。”林一帆打着哈哈道。

    “你也用不着否认,我刚才仔细观察了,第一,你完全不挑食,完全按照由近及远的顺序一一打扫干净;第二,专注,你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夹菜,咀嚼这两个简单的重复动作上,即便我跟你说什么,你一句也没听见。”卓君道。

    “你跟我说什么了?抱歉,我没注意听。”林一帆不好意思道。

    “你一句都没听见吗?”卓君问。

    “啊,好像是听你说了什么来着,只是没听清!”林一帆挠着头皮道。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卓君无奈地摇头道。

    “那是因为我太饿了,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林一帆解释道。

    “不,就因为你有莫大的心事,所以你才会如此的专注于吃食上,停止吧,这样下去你会马上发胖的,你看看吧,看看你今天吃了多少!”卓君道。

    林一帆看看一片狼藉的桌上,又看了看身后那一大摞撤下去的空盆,不禁有些咂舌:“不会吧,这全是我吃掉的?”

    “反正我是一筷子未动!”卓君耸耸肩笑道。

    “倒叫你见笑了!”林一帆颇为难堪地笑道。

    “那么,能说说吗?”卓君轻声问。

    “唉,能有什么事,不说也罢!”林一帆摇头道。

    “看来你是究竟没把我当朋友啊?”卓君叹了口气道。

    朋友吗?虽然对你有好感,但还真没把你当作朋友,林一帆心道,脸上却微笑着:“怎么会呢?”

    “那就说说吧,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卓君一脸真诚地道。

    也罢,也许她还真能从女性的角度给我分析分析,而且和她不算熟,即便多说了什么,也不算难堪,林一帆心中如此想,便长吁口气道:“那好吧,我就说说……”

    ……

    “那你心底里究竟是如何判定这个女人的呢?”听完林一帆断断续续的讲述,卓君不禁暗生一丝莫名的酸意,作为过来人,她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把烦恼寄托在吃食上的傻瓜是深爱着那个女人的,但他却不能认清自己,更不能认清那个女人,他是被嫉妒和廉价的骄傲给堵了心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林一帆一只手痛苦的抓挠着稀疏柔软的头发喃喃道,另一只手则再度伸向了酒杯,这已是第五瓶了。

    “你可以找她好好的谈谈!”卓君忍着胸口的压抑建议道。

    “不,我不想去!”林一帆拒绝道。

    “你应该去,把事情搞清楚不是更好吗?如果是误会,解开就好,如果她真是那样的女人,那么你也就可以彻底的放开了。”卓君道。

    “唉,我可怎么开这口呀?”林一帆叹口气道。

    “或许,你也可以用钱试一下!”卓君道。

    “怎么试?”林一帆问。

    “那女人不是为了买墓地借了人家六万块钱吗?你可以拿六万块钱去作最后通谍,如果她选择接受你的钱,那么她是值得你爱和为她付出的,如果她不接受,那么你也就放弃好了,因为这六万块钱人家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卓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给他出这个馊主意,可她却隐隐地还是希望那女人能够果断地收下这笔钱,或许,连卓君都想知道这个答案,尽管这个答案与她自已似乎没有直接关系。

    “你说得对,我不能一直糊里糊涂下去,我现在就去问个明白!”林一帆终于下定决心,摇晃着站了起来。

    “你酒喝了不少,行吗?”卓君不无担心地道。

    “没事,这又是白酒,我出去吃个见就好了!”林一帆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外走。

    “等等!”卓君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啦?”林一帆看着卓君,忽然恍然大司道,“噢,噢,我知道,我知道,我请客,我买单!”

    “不是啦!”卓君摇摇头道,“我是想问你一声……”

    “什么,想问什么就问啊?”林一帆呵呵傻笑着。

    “我是想问……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上次我见到过的女人吗?”卓君咬着嘴唇问道。

    “什么跟什么呀,那个女人?”林一帆有些茫然。

    “我是说,那个贪钱的女人是不是上次来蓝村接你的那个女人?”卓君提高了声音问。

    “啊?噢,噢,不是,不是的,不是她,不是她!”林一帆嘴里一边嘟哝一边往外面走。

    “啊,不是她?”卓君有些讶异,有些落寞地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女人啊?”(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一、夜深沉

    夜已深沉。

    林一帆摸了摸身前鼓鼓囊囊的背包,深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地从花坛的石凳上站了起来。有些腿麻了,抑或是酒意上头。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后摇摇晃晃地朝那间黑洞洞的楼道走去。

    门还是那扇门。

    灯也还是那盏灯,甚至比以前更幽暗了些。

    林一帆依稀记得门上这个金边的福字还是他去年,不,现在算来该是前年年底的时候给帮忙贴上的,只是早已耐不住岁月的寂寞,竟也有些斑驳了。

    敲了门,三下,又三下。

    一、二、三、四、五、开!林一帆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然而他却失望了。以往当他数到五的时候,这门准时会开,但今天没有。

    许是睡了吧?林一帆抬腕看了看表,自嘲地摇了摇头,重又轻轻地把门敲响。

    门还是那扇门,但今天似乎并不愿意对他开放。或者,她出门未归?应该不会啊,她可从没有夜出的习惯。

    林一帆又尝试了几遍。还是无人应答。

    看来她真是不在家。可她去哪儿了呢?

    林一帆不死心,便取出手机,拨了屋里的电话。

    一阵悦耳的铃声从门缝里透递了出来,悠长不绝。记得这铃声还是自己为她选定设置的,没想到竟然还是那么好听。

    林一帆摇摇头,收了手机,无奈地在楼梯上坐下。却又起来,关了门灯(如果她知道那么长时间亮着灯,少不得又要罗嗦他),才安心地重新坐了下来。

    背包搁在胸前有些磕人。林一帆小心地将包移过些位置,左胳膊却还是下意识地将包朝身体一侧紧了紧。怎么说也是八万元的巨款呢,该小心还得小心。

    五瓶红酒。虽然卓君也喝了些,但也只是像征性的,多数却是实实在在地进了林一帆的五脏庙。所以酒意就如那月夜的潮水一般,这会儿正一浪接一浪地不断袭来。

    林一帆有些犯迷糊了。他使劲地甩了甩头,右手用力地揉着眉心。却还是感到头重千斤。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听了卓君的话跑回公司的。又是如何打开办公室小间的保险柜取出这八万块钱的,更想不起来自己又一次被那条该死的破了皮的电线打了一下的事情,此刻他唯一记得的就是死死地把住斜挎在身上的背包,因为这里面装着的是他林一帆在她面前的全部尊严。

    林一帆半合着眼。有些嗜睡。可他却又极不想睡。所以当楼下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时。他便猛地睁开眼睛,虽然头痛欲裂,但他的精神还是为之一震。

    不。不对,怎么还有男人?

    林一帆真想拉开灯,然后一脚将那个可恶的男人一脚蹬下去。因为他听出来了,没错,这个男人除了日间刚见过的肖力还有谁。

    可是,他没有,他没有开灯。而是吃力却又鬼使神差地爬到了上一层楼梯的幽暗处躲了起来。是的,他没有开灯,他没有选择再一次和肖力暴发正面冲突。至于理由嘛?或许是他已经醉得抬不起脚来了,又或者是他想做一个卑鄙的窃听者,他想听一听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或许,这才是解答一切疑问的最佳机会。

    “好了,我到家了,你请回吧,谢谢你送我回来!”黄莺熟悉地拉亮了灯,在门前立定,却不急于开门,而是转身对肖力称谢道。

    “嗯,那好吧!”肖力应了一声,却也不急于离开,就这样两人尴尬地站了半晌,肖力苦笑了一下道,“你就不想请我进去坐一会儿吗?或许,我们可以再聊聊!”

    “算了,太晚了!”黄莺摇摇头道。

    “也罢!你早些休息,不要想太多了!”肖力落寞地笑笑道。

    “好!路上小心!”黄莺点点头道。

    “我没事!”肖力摆了摆手,转过了身去。

    “等等!”黄莺就在肖力即将跨下楼梯时叫住了他。

    “什么事?”肖力回头问。

    黄莺却急走两步,上前一把抱住肖力,在他的耳边悄声道:“肖大哥,我可以叫你肖大哥吗?”

    “当……当然!”肖力愣了一下,双手举在黄莺背后,却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回报你的!”黄莺道。

    “你见外了!”肖力黯然地轻叹一声道,双手犹豫着,终于落在黄莺的肩背上。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可是我真的不能,真的不能……所以,所以做我的大哥好吗,肖大哥?”黄莺搂紧肖力的脖子,继续在他的耳边呢喃道。

    “好,好,好啊!”肖力惨然地低笑了一声,将黄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然后缓缓推开些,捧起黄莺的脸,注视了良久,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道,“好啊,就按你说的做吧,莺妹妹!”说完,肖力轻轻在黄莺的额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放开黄莺,默默地转身下了楼去。

    “开车小心些!”黄莺跟着下了两阶楼梯,看着肖力转入了下一层,才长吁了口气回过身来。

    “谁?”楼梯上突然传来的一声异响,把黄莺吓了一大跳,顺手操起门口的扫把厉声喝道。

    可是无人应答,但楼上却明白地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当然,还有一阵难闻的酸味酒味混合的异味在楼梯间里弥散开来。

    是有人无误的了,黄莺嗅了嗅鼻子,紧握着扫把柄,挨着墙根,小心地跨上了两步,颤着声再次喝了一声:“到底是谁呀?再不出声我可报警了啊!”

    “是……我!”有人含糊着应了一声,紧接着又传来“哇”地一声呕吐声。

    “是……谁?”黄莺听着熟悉,心中一动,但大着胆子又跨上了几步,却见上楼梯的拐角处,一人正歪坐在楼梯上喘着粗气,嘴里含糊着难受的哼哼声,脚下却是一大滩难闻的呕吐物。

    “是你?你在搞什么?差点都吓死我了!”黄莺藉着楼下微弱的灯光,终于认出了谁是谁,便气不打一处来地骂开来。

    “不好意思,倒是打扰你们了!”林一帆无力的抬起头来,揶揄地看着黄莺,嘴里不肯认输半分,心里却是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直怪自己真是半分出息也没有,看着人家两个亲热地搂抱在一起,居然被气得气血翻涌,最后竟强忍不住,如大坝泄洪一般地将胃里的酸秽物喷涌而出。

    “都喝成这样了,还瞎嚷嚷个啥呀!”黄莺一手掩住鼻,再上前一步,另一手搀起林一帆的胳膊,想将他给拉起来。

    “你干嘛呀?”林一帆却不买帐,一把推开黄莺道。

    “我干嘛?难不成你想就这样在这儿坐一夜呀?起来吧,我都拽不动你,下去洗洗去!”黄莺一边骂林一帆,一边放下掩鼻的手,强忍着恶心,双手来拉林一帆。

    “我不用你管!”林一帆大叫一声,再度推开黄莺道。

    黄莺一个趔趄,一脚结结实实地踩在那滩秽物里,“林一帆,你究竟想干什么呀?”黄莺压低了声音吼了道,“你就闹腾吧,待会儿上下邻居都出来了,你就自己看自己好看吧,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还不侍候了呢!”说完便登登登地朝楼下跑了去。

    林一帆虽然头晕得厉害,可也是第一次看到黄莺发这么大的火,不由有些愣神。

    不过,没过多久,黄莺又登登登地跑了上来,咬着牙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起来不起来?”(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二、夜深沉(二)

    看着黄莺叉腰瞪眼的模样,言语中却是透着关切,林一帆不由心中一软,气势也便弱了三分。可真要就这么随了她去,林一帆却又心有不甘,毕竟刚才她和肖力紧紧拥抱的一幕就活生生地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林一帆郁着脸,犹豫了起来。

    “唉,算我欠你的!”黄莺无奈地叹了一声,再度用尽力气来拉他,这回林一帆倒是就坡下驴地起了身,但脑袋却是沉重如铁,脚下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差不多一半多的重量都倚到了黄莺纤弱的肩上。当黄莺好不容易地把林一帆搀进屋里一起倒在沙发上时早已娇喘吁吁了。

    “你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打些水!”黄莺将林一帆推开些坐了起来道。

    “不用了!”林一帆冷哼一声道。

    黄莺也不以为意,只是白了林一帆一眼,然后自是去卫生间倒了盆热水来,绞了把毛巾递给林一帆道:“给,擦一把吧!”

    林一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朝沙发里缩了缩身子,没有理睬她。

    “真是要命了!”黄莺嘟哝了一句,无奈地抖开毛巾,待散了些热汽,便扳过林一帆的脸,亲自为他擦拭。

    原本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但现在林一帆看来却是极其讽刺和令人哭笑不得的。林一帆强忍着心底火烧一样的煎熬,木偶般的任由黄莺的摆布。

    “手!”黄莺命令道。

    林一帆依言伸出左手。

    “那一只!”

    林一帆照做。

    “给,漱口!”黄莺又递上了一杯温水。

    林一帆又是照单全收。可就是不愿多说一句话。

    “这才乖嘛!你先休息会吧,我马上回来!”帮林一帆收拾完,黄莺赞了一句。然后挽上袖子,从卫生间取了簸箕拖把又去楼道打扫。

    林一帆吐尽了秽物,又用热毛巾擦了手脸,还漱了口,脑子里稍稍清醒轻松了些,他环顾了一下这间熟悉的小屋,看着对面香案上黄阿姨的笑脸。林一帆不禁感慨,感慨中还带着一丝遗憾,“阿姨。对不起,我恐怕要有负你的托付了!尽管我也不想,可我终究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对不起,我做不到。”林一帆在心底喃喃道。

    “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黄莺打扫完林一帆在楼道留下的战场。搬了张椅子。坐在林一帆斜侧问道。

    林一帆有些茫然地看了黄莺一眼,无言地摇了摇头。

    “好了,你问吧!我知道你已经憋了一整天了。”黄莺盯着林一帆的眼睛道。

    “算了,我不想问了!”林一帆敌不过黄莺的眼神,退缩了下来。

    “真的,真的什么也不问了!”黄莺问,语气里带着一种欣喜,似乎又带着一种失望。

    林一帆摇摇头。他是读懂了她的眼神,却不懂她究竟失望什么。又在欣喜什么。

    “我很高兴,你能信任我!”黄莺咬着嘴唇柔声道,却没有解释那一丝失望,的确,作为一个一向矜持的姑娘,尽管她真心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但她不可能对他说,你为什么不追问到底,如果你不追问到底,那只能表明你不在乎我,所以,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谈不上的!”林一帆淡淡一笑道,要说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此刻,早已被楼梯间的那一幕给撕得支离破碎了。

    “什么?”黄莺有些怀疑自己耳朵似的追问了一句。

    “我想我该走了!”林一帆没有多作解释,而是站了起来,解下身上的背包,轻轻的摆放在茶几上道,“你还是将肖力的六万块钱给还了吧!”

    “包里是什么?”听着林一帆的话,黄莺一把扯开背包,只看了一眼便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喝了一声,“林一帆你给我站住!”

    林一帆正想开门,听到黄莺的断喝,不由停了一下,但只是稍停了片刻,再度将手伸向了门锁。

    “哼哼,你不觉得这八万块钱太少了吗?”身后的黄莺冷笑一声道。

    “你什么意思啊?”林一帆终究忍不住回过头来问道。

    “你很有钱吗?我还真不知道呢,什么时候变成大款了啊?或者是贪污了?还是受贿了?”黄莺扬着手里的钱,然后轻蔑地一叠一叠地扔到了茶几上,看都不看一眼,却继续嘲讽道,“不过,也不对啊,想你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才当了几日啊,不可能有这种捞钱的机会呀?”

    “黄莺你她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什么都可以打击,便是绝不能打击我的尊严,林一帆被激怒了,口不择言地吼了起来,

    “我妈吗?我妈就在这儿呢,来来,来呀,你有话可以当面跟她说!”黄莺红着眼,颤抖着指着她妈妈的遗像说。

    “我……”林一帆一时语结,瞠了半日才吐了口气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黄莺突然歇斯底里地嘶吼道,“你倒是说说看,拿这钱过来干什么,恶心我是吗?或者是可怜我,是吗?啊?我告诉你林一帆,我黄莺不需要,不需要!”

    “你不需要,可我需要!我不能看着你为了钱而出卖……出卖灵魂!”林一帆也是大脑充血,有些不管不顾了,他多日来的压抑、苦闷、不甘和尊严,也已经彻底爆发了。

    “格格格,哈,说得好,出卖灵魂,你说我黄莺出卖灵魂?”黄莺颤抖着身子,指着自己的鼻尖,格格狂笑了起来。

    “不是,我是……总之你就不该接受肖力的蛊惑辞职去他的劳什子公司当什么公关部经理,他压根就没按什么好心!”尽管林一帆也感到自己有些恶语伤人,但是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黄莺有些诧异,她记得上午自己只是说了辞职的事,怎么这会儿他林一帆竟然全都知道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早晚都会知道的,原本想拖一拖,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解释这事情,说不定他会比较容易接受。

    “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林一帆冷笑一声道,“我只是没想到,一向洁身自好的黄莺你居然为了这区区六万块钱就投入了那混蛋的怀抱,哼哼,如果是个单身汉也就罢了,闹了半天居然还找了个有家室的,当真是叫我大吃一惊啊,哈哈,黄莺啊黄莺,我可算是认识你了!”

    “你混蛋,你无耻,你……”黄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张着双手就要向林一帆扑来。

    “作什么,你也会泼妇功夫吗?”林一帆一把抓住黄莺的胳膊,嘲讽道。

    黄莺已经欲哭无泪了,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林一帆居然已经对自己误会至此,更想不到此时的林一帆说话竟会如此恶毒,难道他不知道刀剑能杀人,这话也能杀人吗?黄莺她是想好好地和林一帆解释清楚,可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的尊严和骄傲已经不允许她再做一些苍白的辩解,“呵呵,林一帆,你还真说对了,我是跟了肖力了,怎么,碍你事了吗?对了,我想告诉你,你有些看不起我了,什么六万块,我还没有那么廉价,那是十六万,你听清楚了吗?是十六万。”黄莺忍着胳膊上的痛,不怒反笑道。

    “什么,十六万?”林一帆一愣道。

    “没错,是十六万。所以啊,你还是把你的六万,不,八万块,那也少了点啊,你还是拿回去吧!”黄莺侧首朝茶几上欠了欠嘴角,带着玩弄味地淡笑道。(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三、夜深沉(三)

    “你这是在羞辱我知道吗?”因为愤怒,林一帆双手像铁箍一样紧抓住黄莺纤弱的胳膊,“不过你也小看我了,不就十六万吗?这八万块你先拿着,余下的我来想办法!”林一帆也是豁出去了,心想这暗帐上的八万块暂时先拆借一下也无妨,自己卡上的,再找朋友们凑一些,相信还能凑个七八万,如若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拉下面子去向李愚开一回口,虽然母子两人不对付,但想来她还不至于拂了自己的面子。

    “哼,我这么说是给你留着面子,你怎么就听不懂呢!”黄莺忍着痛咧嘴道。

    “我是听不懂,你能说明白点吗?”林一帆自然明白黄莺的意思,但他不敢相信她真的会这么刻薄,所以他需要亲耳听她讲出来。

    “我需要钱,我需要好多好多钱你知道吗?你帮不了我的,即便你帮得了我一时,却帮不了我一世,我是真的穷怕了,所以,拜托你不要管我了好吗?”黄莺挣扎了下血脉不通的胳膊哀求道,她是真心不想再度打击林一帆了,毕竟这个男人也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她就只能作践自己了。

    “不!你不要再演戏了,我知道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而且,我不允许你!”林一帆低吼道。

    “我是!我就是那样的女人,我就是那种为了钱舍得出卖一切的女人!包括**,包括灵魂!再说了,你不允许?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哪?啊?你是我什么人哪?”黄莺嘶吼着回应道。

    是啊,我是你什么人啊?林一帆被黄莺一句抢白击中了痛处。他的嘴巴动了动。却是说不出话来。然而当一个人被爱恨和那狗屁不值的自尊蒙住心眼的时候。唯一自我保护的武器就是攻击。“是啊,我算你什么人啊?可你能告诉我,那个姓肖的又算你什么人哪?凭什么他可以用十六万买你的**和灵魂,而我就不可以?”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黄莺有不相信似地望着林一帆渐渐变得狰狞的脸色道。

    “哈哈,我说什么你听不明白吗?”林一帆腾出一只手捏住黄莺的下巴狂笑道,“你不是说自己和那些贱女人没什么两样,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么?对了,肖力买你花了十六万是吧。啧啧,不便宜啊,不过我想八万块的话应该够买你的一夜了吧?当然,至于你的灵魂嘛,我可就买不起了,因为我实在是个穷人呢!”

    “啪!”好一记清脆的耳光。

    “你混蛋!”黄莺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手心,屈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框而出了,她颤抖着用手一指大门道,“滚!我就是免费送给大街上的乞丐睡也不会卖给你,因为你不配!”

    “我不配吗?只有肖力他配是吗?我倒要看看他除了比我多了两张钞票还有什么地方比我强!”林一帆眼中闪烁着一抹奇异而可怖的绿光。逼近黄莺道。

    “你想干什么?你别靠过来,你别过来!”黄莺恐惧地退后两步道。天哪,这还是自己深爱着的那个最好最好的,值得自己以这种作践自己的方式退出的男人吗?

    “干什么?你这是明知故问吗?没错,我林一帆是个穷小子,可今天我却偏要装一回大款,八万块买一夜,够大方了吧?哈哈!”林一帆怪笑着步步进逼道。

    “你疯了,你已经疯了!”黄莺哭喊着沿墙根往卧室方向快步跑,想快点摆脱他躲进卧室里去。可怜她那里跑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没等她关上门,林一帆的一只脚已抢先一步插进了进来。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关上了,连黄阿姨那张微笑着的照片都被震得倒了下来。

    ……

    黄莺累了。

    折腾累了,也哭累了。

    她终于放弃了抵抗。

    好吧,那就来吧!既然你一定要以这种可笑而可怖的方式来为我们俩从未定义的、一度纯洁的、默契的亲密关系作一个切割,作一个了断,那就来吧!疯狂地来吧,我愿意承受。

    随着身上这个男人愤怒而坚挺的冲刺,黄莺笑了,痛得笑了。却痛在身上,更痛在心上。

    好苦涩的笑啊!

    原本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交给他,纠结着要以一种什么样唯美浪漫的方式交给他。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居然会以今天这样一种荒谬的买卖加强暴的方式。

    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啊,难道这是对我懦弱的惩罚吗?

    黄莺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挂灯,那里原本还挂着一串风铃的,声音很好听。

    夜更深沉

    ……

    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能麻木伤痛,却更能刺激斗志。

    看着前面白花花的沙场,林一帆撸了一把嘴,猛地将酒碗摔得粉碎,然后翻身上马,提起苏鲁锭长枪,再度往草原深处驰骋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淌血的伤口从何而来,也无心舔拭。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奔向何处,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因为只有冲杀不止,才能生命不息。

    这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快意恩仇的酣畅,这是一种将羁绊抛之身后的苍凉写意的追求。

    这一切都需要酒的滋长。

    ……

    “嗯,酒……酒……酒呢?”林一帆叫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眼前却突然一黑,再度倒了下来。

    林一帆用手摸索了一遍,酒杯是没找着,但可以确认这是床没错。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似曾相识?林一帆缓缓地睁开眼来,果然是熟悉的一切,那旧的窗,旧的桌,旧的椅。

    窗外已是微明,可灯却还开着。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林一帆长长地舒了口气。

    可是我怎么会睡在黄莺的房里呢?林一帆百思不得奇解,于是缓缓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想一探究竟。

    奇怪,自己怎么直接睡在被絮上,被絮包布上那几抹赫红的花朵是什么?床单呢?再看身上,胳膊上胸脯上怎么有指甲血印?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不是梦,或者现在还在梦里?林一帆伸出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灯瞬时而灭。显然,不是梦。

    “难道,这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林一帆使劲摇了摇脑袋,“天哪,我究竟做了什么?”

    林一帆胡乱地在地上捡起几件衣服套了身上,冲出了卧室。

    “黄莺,黄莺,你在哪?”

    客厅没有,另一卧室没有,厨房没有。是的,她还在,黄莺在卫生间里。

    她没有抬头,只是机械地搓着手里白色的床单。

    血。

    黄莺的手指出血了。可她还是重复着那一个机械的搓揉动作。血染红了肥皂泡沫。

    林一帆的眼中早已盈满了悔恨的泪水。他记起来了,他什么都记起来了。

    “黄莺……”林一帆伸出颤抖的手,想抚摸黄莺早已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却终究迟疑在半空中,“对不起,我……”

    “你,走吧!”黄莺终于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对面镜子里那个可恨的男人,语气出奇的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感**彩。

    林一帆的心在滴血,因为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已经杀了她。

    “把你的钱带走,我已经给你装到包里了。”黄莺继续冰湖一样冷静地说。

    “我知道了!”林一帆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他不是不想说,哪怕说声你保重,以后有事打电话给我之类的。但都没有必要了。因为他知道,黄莺不需要这些。她需要的,自己给不了。(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四、熟悉的陌生人

    “老大,你多会儿来公司?”小蔡问。

    “昨晚着了点凉,今天就不来了,有事么?”林一帆懒懒地回答道。

    “有好几个采购文件等着你签字呢,都是生产上急等着进货的。”小蔡汇报道。

    “很急吗?算了,你拿给刘总让她代签一下吧,就说我请假了。”林一帆稍稍思量了一下,指示道。

    “她?刘总她……肯签吗?”小蔡吞吐着提醒道。

    “哪那么多话?直接拿给她签就好了。”林一帆眉头微皱道,“刘总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她有签字的权利,至于肯不肯签是她的问题。另外,不该你考虑的事情,你甭瞎考虑!”

    “是是,林主任,我懂了,我这就去办。”小蔡唯诺道。

    “好了, 有事再打给我吧!”林一帆瓮声道,然后挂了电话。

    小蔡几乎跟自己一样年轻,那颗上进心林一帆是看在眼里的,也很理解,但林一帆最是看不得他耍什么小心思,林一帆需要的不是忠心,而是真诚。

    林一帆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地坐进了沙发里。

    这些日子虽然和吉利有些心结,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她那儿,偶尔也会在苏姐那边死皮赖脸地磨蹭个半夜,所以这间宿舍有些时日没住了,似乎少了些人气。少了人气,自然会生出霉味来。不过霉味倒还是其次,要命的是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居然还是沉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就连对面墙上的那位画中人都似乎长了胡子,脸上也更添了几分苍桑感。

    林一帆默默地苦笑了一声。思忖自己这两年来浑浑浑噩噩的。除了自己唇上颚下确确实实长了些胡茬子外。竟然没做出什么可以圈点的事情来。

    事业上如此,感情上大约也是如此。

    雪雯最终一脚踢开了林一帆。这虽然一度让他感到愤怒,感到屈辱,但拉长了时间之后仔细想来,这又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一个一无所有,另一个却腰缠万贯。选择题并不难做,尤其在现实的雪雯面前。其实林一帆自己也何尝不明白,风花雪月解决不了温饱问题。可雪雯要的,还远不止这些。

    然而黄莺却又是为了什么?一向谦和、淡泊、感性、温柔的黄莺最终也是选择了向现实屈服,难道物质的魅力,金钱的诱惑真的有这么大吗?或者,这就是女人的本质?林一帆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尽管他始终不相信黄莺会和雪雯是一类人,但在没有找到确切合理的答案之前,也只能暂时这么归类了,因为他看到的事实就是如此,而黄莺也承认。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却象被活生生剥开了一样痛呢?

    对了。黄莺。

    黄莺怎么样了?林一帆猛地抽了自己了一巴掌,骂了一句畜生。怎么只顾了自己的痛,黄莺怎么办?思索了片刻,林一帆拿起了手机。

    “是我!帮我一个忙好吗?”林一帆沉声道。

    “你怎么啦?”张菊兰听出了林一帆语气里的无助。

    “我没事,听我说……”林一帆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的声音居然已经沙哑。

    “什么事,你说吧,你是我弟,能帮的我一定帮!再说了,咱们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互帮互助嘛!”张菊兰不知道他究竟所为何事,只想着把说话语气调节得轻松一些。

    “互帮互助?”林一帆听了不由一呆,心想自己怎么急病乱医了,怎么找上她了呀,“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还是算了吧!”林一帆支吾道。

    “唉哟,有事你倒是说话呀?想急死姐呀?”张菊兰在电话那头追问道。

    “没事了,真没事,回头请你吃饭,我挂了啊!”林一帆没等那端回应便先收了线。

    “嘿,这小子?耍我啊?”听着话筒传来的忙音,张菊兰骂了一句,却陷入了沉思。

    而这一头也是,林一帆不住的挠头。

    ……

    “请问你找谁?”黄莺看着门外那位体态丰盈的美丽女人,有些茫然地问道。

    “你是黄莺?”女人含笑问道。

    “我是,你是?”黄莺还是如坠云雾。

    “我是林一帆的表姐,姓苏。”苏姐自我介绍道。

    “林一帆的表姐?”黄莺更是不知所以了,认识林一帆那么长时间,可压根没听他说起有什么表姐,居然还说得一口普通话。

    “对,只不过我一直在外地生活,所以你可能没见过。”苏姐笑了笑道,“怎么,不想请我进去坐坐吗?”

    “哦哦,你请进!”黄莺僵硬地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苏姐跨进房门,主动地拖了鞋,然后往小客厅里走。

    黄莺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的背影,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先请坐,我去给你倒杯水。”黄莺跟了进来道。

    “不用了。”苏姐摆手道。

    “没关系,外面天冷,喝点热水吧!”黄莺说完不待苏姐多说,便去了厨房。

    “哎,也是个好姑娘,这小子命犯桃花呀!”苏姐看着黄莺乖巧知礼的样子,心里不由暗叹,然后却是苦笑,心想这小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让我来一探究竟,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吗?

    而黄莺则还在回想苏姐那熟悉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想到出神处,却不料被热水烫了手,“哎呀!”

    “怎么啦?”苏姐在客厅里问。

    “噢,没事,就来!”黄莺应了一声,便端了茶杯出来。

    “谢谢!”苏姐道了声谢,接过茶杯,然后看着对面香案上的照片问,“这就是你妈妈?”

    “是。”黄莺简短的回答道,面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她实在找不出多余的话来。

    “你妈妈的事我听一帆说了,你要节哀啊!”看着黄莺苍白清瘦的小脸,苏姐不由生出一丝怜惜来,便主动握住黄莺冰冷的手真诚地宽慰道。

    “谢谢,我没事!”听苏姐再次提起,母亲过逝前后的一幕幕便又历历出现在黄莺的脑海里。

    “没事就好,你该好好调养调养了,看你瘦的!”苏姐心痛道。

    “嗯!”黄莺含糊着应了一声。脑子里却突然捕捉到一个时常回想起来的画面,青龙陵园,公交站台,男人,女人……

    是她?没错,一定是她,难怪总觉得有些熟悉。

    想到这里,黄莺心底不由冷笑一声,好啊,好你个林一帆,你可真真是好手段,好能耐,居然派了自己的女人过来一探究竟,你走了也便走了,原本就下了决心和你做回陌路的,可你却又使出这等伎俩来,这是想将我置于何处啊?你难道不觉得这是对我的又一次侮辱和又一次强暴吗?

    “黄莺啊,其实今天我来是……”苏姐话出一半,看着黄莺面色变幻,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迟疑了下来。

    “啊,你不用多说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来意。”黄莺定了定神道。

    “你,明白?真的明白我的来意?”苏姐一愣道。

    “哼,你不就是被他忽悠过来一探究竟的么?”黄莺冷笑一声道。

    “不是,你……”苏姐有些语结了,确实,林一帆就是这么说的,尽管她明白林一帆和黄莺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大事,要不然,凭林一帆的性格,是绝不会冒着有可能伤害自己的风险让自己亲自过来跑这一趟的,听得出来,林一帆很是担心眼前的这个女人。“请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尽管苏姐只需要将黄莺的精神状态告诉林一帆就算完成了任务,但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同样和林一帆密切相关的女人,苏姐还是忍不住要问。(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五、桃源中人

    “切,就凭他?”黄莺嗤鼻道,“他以为他是谁呀?”

    “你这是在和他斗气吗?”苏姐微微一笑道。

    “不,我想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也谈不上斗气不对斗气的。”黄莺被苏姐一语戳破了伪装,心里有些慌张,但还是试图不动声色。

    “那好吧,我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是一帆确实很是担心你,可是他却偏偏又走不开,所以委托我过来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苏姐道明来意道。

    “不必了,你也看到了,我很好,该怎样还怎样!”黄莺故作轻松地摊摊手道。

    “那就好,如果一帆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或是伤害你的事,我想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应谅他,在这我想替他向你道个歉。”苏姐真诚地道。

    “什么,道歉?真搞笑,你替他道歉?哈哈哈……”黄莺突然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睛里盈满了泪才停了下来,然后脸色一收,看着苏姐厉声道,“你究竟是谁呀?你凭什么替他道歉,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受他之托过来看看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因为毕竟我是他姐姐,所以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其实……”黄莺的突然暴发把苏姐吓了一大跳,被她这么一质问,苏姐不禁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看着苏姐惊慌局促的样子,黄莺叹了口气道:“莫要再说什么表姐不表姐的了,我看你也是个桃源中人吧?算了。你还是走吧!”

    “什么桃源中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姐有些莫名其妙道。

    黄莺定定地看了苏姐一会儿道:“既然你替他来的。那就麻烦你也带一句话给他吧!”

    “好。你说,我一定带到!”苏姐正色道。

    “你告诉他,不管他做了什么或是没做什么,请他再不要放在心上了,都过去了,他只管去把自己的人生过好就行了,至于别的,就不劳他费心了。因为大家都挺累的,不容易!”黄莺黯然道。

    “你……考虑清楚了?其实他……真是很关心你的。你大概也知道,一帆他是有了女朋友的,可能你也见过,叫做吉利,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但他有一回为了去医院看你,居然把他的准岳父准岳母丢在机场都不管了,要知道那是他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可想而知,你在他的心里是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的。所以,不要冒然地下决定。你。包括一帆,都再好好地静下心来想想清楚。免得将来后悔。好吗?”苏姐有些迟疑,但还是忍着心底的痛说出了还没来及跟林一帆当面说的真心话。

    对于眼前的这个美丽女人的真实身份黄莺是确定了的,但黄莺确实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黄莺有些迷惑了。这真是一个不能以平常逻辑推断的女人。或许,她跟自己一样,也是个为了爱舍得放手的女人?或许,比自己更懂得怎样去爱?“不用了,有时候想太多,就真成困惑了!我之所以选择这么做,就是不相让他困惑。所以,请尊重我吧!”黄莺没有多想,决绝地挺了挺腰,然后盯着苏姐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道,“相信你也能理解,是么?”

    果然是个好姑娘!真不知道是林一帆的福份还是他的遗憾!苏姐看着黄莺真诚的眼睛,暗叹口气,没有回答黄莺的最后一问,只是微微一笑道:“也罢,我会如实把你的话带给他的。”

    “谢谢!”黄莺道,“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还想请苏姐姐答应!”

    “好,你说!”苏姐道。

    “我希望苏姐姐不要将刚才我俩的话告诉给他听好吗?”黄莺道。

    “好,我答应你!还有吗?”苏姐道。

    “你,也许可以为我撒个谎……”黄莺咬着嘴唇道。

    “撒个谎?”苏姐一愣,旋即却想透了,鼻子一酸道,“好的,我明白了,我知道我怎么说了!”

    “谢谢你!”黄莺道了声谢,眼框再度红了起来。

    “没事,我明白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该走了!”苏姐站了起来,拍拍黄莺的肩膀安慰道。

    “我送你!”黄莺道。

    送走苏姐,关上房门,黄莺便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不为别的,只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软,不是想好了要让林一帆内疚一辈子的吗?不是想好了要让自己受到的伤痛和侮辱十倍百倍地还之于他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为什么还要求那个女人帮自己撒谎?对了,那个女人,她是林一帆的女人确定无疑的,她就是那天在青龙陵园对面站台上远远看见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和林一帆亲热地手挽着手的那个女人。自己难道不应该痛恨这个女人的吗?为什么竟然生就不出哪怕一丝丝的恨意来?为什么?为什么?

    ……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答应帮她撒这个谎?难道仅仅是因为女人的嫉妒么?好像也不全是。苏姐一边上楼一边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对于黄莺这个小丫头,苏姐发觉自己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同情和喜爱,按理她不应该是自己的情敌么?可是除了那一点点酸酸的不舒服之外为什么居然一点敌意也没有产生呢?真是个无解的难题啊!苏姐自嘲的笑了笑,摸出了钥匙。可就在她叮呤叮呤地准备往防盗锁里插时,门开了。

    “一帆,你要吓死我呀?”苏姐嗔怪地打了林一帆一拳问,“你不是说在公寓里躺着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过来了?”

    “哦,因为,因为我……因为我想到姐这儿来,所以就来了啊!”林一帆老脸一红,支吾着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得了,你就甭装了。”苏姐摸了他一把小脸,进得客厅,脱了外衣,然后拉着林一帆在沙发上坐了,看着他那张有些企盼的脸正色道,“一帆,你听我说,忘了黄莺吧!”

    “为,为,为什么?”林一帆一惊,有些结巴道。

    “为了吉利,其实也是为了你自己。”苏姐道。

    “她怎么样了?”林一帆没有接苏姐的茬,而是直接问了自己想问的。

    “她是谁?”苏姐问。

    “姐,你别再逗我了,你知道我问的是谁!”林一帆道。

    “我没逗你,黄莺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黄莺,忘了她,对谁都好,包括我!”苏姐皱眉道。

    “对不起,姐,我只是……”林一帆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托苏姐去看黄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看着我,一帆,你知道的,姐并不是个小肚鸡肠爱吃飞醋的女人,所以你绝对不要怀疑姐说的每一句话好吗?”苏姐看着林一帆闪烁的眼睛认真地道。

    “是,我知道。”林一帆退避了一下苏姐的眼神,点头道。

    “老实说,也许你自己都不晓得,但我看得出你对那黄莺也算是用情至深了,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黄莺一定是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可是……”苏姐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林一帆急切道。

    “可是我亲自见了才知道,原来她也不能免俗!”苏姐叹了口气道。

    “什么意思啊?”林一帆不安地问道。

    “你知道我们坐在一起一个多小时谈论得最多的是什么话题吗?”苏姐暗暗吸了口气问道。(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六、姑妄信之

    “什么话题?”林一帆隐隐不安道。

    “尽管我们不熟,但话题扯开后谈论得最多的竟然是我脚下的这双阿玛尼皮鞋以及我的古驰皮包!”苏姐嘘唏道。

    “可也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林一帆的喉节动了一下辩解道。

    “当然说明不了什么,而且我也告诉了她我用的都是高仿,但我还是从她的眼神和语气中能感受她对这些名牌的强烈渴望!”苏姐顿了一下道,“所以,我反而一点都不难理解她的选择了,因为你给不了她所要的,最起码目前是!”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林一帆有些意外又有些心虚地问道。

    “呵呵,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个傻女人吧?”苏姐自嘲地笑笑道。

    “对不起,姐,我……”林一帆脸色一赧道。

    “没关系,姐爱你,所以姐愿意为你做这些。”苏姐疼惜地揉了揉林一帆的头发,然后叹了口气道,“不是姐吃醋说她坏话,她有她对现实的选择,不管对与错,你都应该尊重她!”

    “可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啊,为什么偏偏要选……要选他呢?不,不对,她不会的,她不该是这样子的人!”林一帆痛苦的低头自言自语道,尽管他不信,可他又不得不信,因为他信任苏姐。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地抬起头问,“姐,她就没有提起昨晚的事吗?”

    “昨晚的事?她表现的很平静啊,怎么。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姐问,她也知道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可黄莺终究没有说出来,而林一帆也是。

    “很平静?不会,不会啊,怎么可能很平静?”林一帆有些虚脱地颓坐在沙发里,双手插进了头发里,使劲地抓挠着头皮。

    “好了,该放就放吧!你不是还有吉利吗?她可是个好姑娘,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她啊!”苏姐拉下林一帆的手。双手托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怜惜道,“还有,你还有姐,只要你需要。姐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姐。我是不是很混蛋啊。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林一帆苦笑道。

    “好像有点呢!”苏姐刮了刮他的鼻尖,摇摇头无奈地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姐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现在想下船都晚了!”

    “姐,你也去找个好人嫁了吧,跟我在一起,早晚会误了你的。”林一帆动情道。

    “好啊,明天姐就去街上抓一个去!”苏姐苦涩地笑笑,然后搂过林一帆,让他舒服地趴在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姐,我有些累了!”林一帆低声道。

    “那你去我房里躺一会儿吧!我正好去买点菜回来,中午做好吃的给你!”苏姐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此刻的林一帆需要思想,需要沉淀,需要整理。

    “嗯!”林一帆撑起了身子。

    看着他扶墙而去的落寞背影,苏姐的眼睛模糊了,她在心里默默念道:“对不起,一帆,请原谅我,也请原谅黄莺,我们骗了你,那只是因为我们爱你呀!”对于黄莺,苏姐并不了解,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明白黄莺的心,而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房间内,林一帆呆呆地看着窗外。窗外的阳光很好,却折射得林一帆的眼睛发痛。

    林一帆缓缓的闭上眼,与黄莺朝夕相处的快乐镜头便如电影回放般地一一浮现在眼前。

    这人真的那么容易变么?林一帆问自己。

    黄莺巨大的生活压力他是知道的,但林一帆更了解她瘦弱身躯下掩藏的那份坚强,所以他从未真正相信黄莺和雪雯或者孙涵是一类人,哪怕是一点点的相似之处。如果果真如此,那么这将是对他为之付出的那份纯真感情的极大讽刺和亵渎。然而,他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所听到的,看到的,以及自己,包括苏姐从侧面所应正的,无不将她指向了那一个自己最最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的另一面。

    确信无疑的这一刻对于林一帆来说是难过又难堪的。他找了一千个理由,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此时他已经完全承认,原来自己是真正深爱着黄莺的,要不然也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挫败感,他突然发觉,在现实面前他竟然无足轻重,甚至一无是处,完完全全就是自己一厢情愿寄居在别人体内的一个屁,别人想放了就放了,毫无留恋。

    所以,他并不仇恨黄莺,只是心痛。

    即便是对肖力,也是如此,如果说有一点点恨的话,倒不如说是嫉恨来得更确切些。

    “好吧,尽管我还是不愿相信,但也只能姑且相信。黄莺,你是因为现实而屈服了。而我,也输了!”林一帆长吁了口气,然后战意复起,心中默念道,“但这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会高高地站立在你的面前,俯下身来亲口求取你今日的答案。至于我昨晚犯的错,已然无法弥补,算我欠你的,等到了再次面对你的那一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心中有了计算,林一帆整个人反倒放松了,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枉费苏姐忙了一中午,饭菜做好了,却是怎么也喊不醒他。整整一下午,鼾声如雷。直到傍晚毛丫放学回来,捏住了他的鼻子,才总算是憋醒了他。

    “姐,我走了!”吃完晚餐,林一帆给孩子们指导了一会作业,七点半没到,便起身告辞。

    苏姐认真地看了一眼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的林一帆,解了身上的围裙道,“我送你吧!”

    “好!”林一帆点点头。

    “以后你怎样打算?”走在小区的花圃甬道上,苏姐挽着林一帆胳膊问。

    “还能怎样?上班,下班,吃饭,拉屎!”林一帆笑笑道。

    “别这样好吗?姐会担心的!”苏姐停下脚步,转到林一帆面前,看着昏黄的灯光下他那张憔悴却不失英俊的脸心痛道。

    眼前的这个女人没什么太高的文化,身上背着污浊的过去,年纪也不轻了,可却真正是最好最美的女人。林一帆暗叫了一声惭愧,轻声道:“我没事,姐你放心吧!”

    “嗯,想开些,你还年青,努力工作才是正事呢!”苏姐故作轻松地笑笑道。

    “你说的对!我是不能再浑浑浑噩噩了,所以,姐……以后,我……可能不能经常过来看你了。”林一帆虽然犹豫,便还是下了决心说。

    苏姐微微愣了一下,却马上笑了起来道:“这就对了嘛,你真正是长大了,男人嘛,总该要做些事业的,好好努力吧,姐为你高兴。”

    “姐……”林一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安慰这个曾经给了自己无数安慰的女人。

    “一帆,姐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记住,如果你在外面觉得累了,困了,乏了,那就回这儿来,姐这里永远是你的安乐窝。”苏姐眼圈一红道。

    林一帆动情了,鼻子一酸,却强忍着,伸手轻轻为苏姐抹去眼角的泪花,窍笑道:“瞧你,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你还当真了!再说了,我还是毛丫毛弟的舅舅呢,到时他们碰到难题不会做了怎么办呀?按你的那点小学水平,怕是越教越歪了呢!”

    卟哧一声,苏姐被林一帆逗得破涕而笑,握起粉拳直擂林一帆的胸口道,“你居然取笑我,我……”

    嘤地一声,苏姐话未说完,红唇已被林一帆一口堵住。(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七、得不偿失

    苏姐用力挣扎了一番,却哪里逃得脱林一帆的霸道攫取,举着的双手终于垂了下来,然后慢慢地移上他的背,紧紧地抱住,管他什么地方,她是再也不肯放开了。

    “姐姐,姐姐,快来看呀,妈妈舅舅在干什么呀?”毛弟站在阳台上,隔着玻璃看着楼下花圃里那两人的奇异举动,大惑不解地喊了起来。

    “喊什么呀?还不快点洗脚去!”毛丫一边端着姐姐的架子喝叱着,一边跑到了阳台上,依言朝楼下望了一眼,却猛地回过头来掩住嘴,小脸涨得通红,旋即又搂过毛弟,手忙脚乱地掩住他的眼睛道,“瞎嚷嚷什么,楼底下哪里有人?快去洗洗睡了。”说完便一个劲地将毛弟往屋内推。

    “干嘛推我,我明明看见了妈妈和舅舅都在楼下花园里抱在一起呢!”毛弟却哪里知道姐姐的心思,双脚用力地抵着门,愣是不肯进。

    “下面黑呼呼的,你一定看错了,那准是别人呢!”毛丫板起脸道,“你还不去洗脚洗屁股吗,等妈妈上来看我不告诉她!”

    “你就会欺负我,坏人!下次我告诉舅舅让他不跟你好了!”毛弟一跺脚,恨恨地嘟囔着嘴去了卫生间。

    待弟弟离开了阳台,毛丫却忍不住凑近窗边,偷偷地再度朝楼下看去,却哪里还见半个人影,“嗯?难道真是看错了?”毛丫困惑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

    一周后。

    “老邵,早啊!”林一帆精神抖擞地走进大门。见着邵老头便主动打招呼。

    “林主任。你早啊!”邵老头有些受宠若惊地回应道。心中却是暗忖,我二十四小时都呆在这门卫上,哪里还谈得上早不早,这小林主任今天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遇着高兴事了?“林主任,我家女……”邵老头刚想趁着林一帆高兴问问他女儿的事,却不料斟酌着如何说话的当口,林一帆已走出老远了。便只得收了口,生生把自己想问的话咽下了肚。好吧,再等等吧,小林主任也是个大忙人,兴许一时还没来得及顾上自己家的事,毕竟他还要去找集团领导傍关系,这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成的事。但他应该是个可以相信的人,这一点邵老头确信无疑。

    “陈工,你早呀!”

    “宁主任,你早!”

    “你早。你早,林主任!”看着林一帆一脸轻松地上楼。陈工和宁玉琦有些面面相觑。

    “小林主任他今天这是怎么啦?”宁玉琦一脸疑惑地道。

    “是啊,前些日子我看他一直脸色不好,几次碰见我都没敢和他打招呼。”陈工也深有感触道。

    他们在背后的小声嘀咕林一帆全都听在了耳中,不由微微摇头,心道,前些日子我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吗?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到。好吧,不管怎样,你们等着吧,我又回来了。

    “小蔡,给我泡壶茶!小李,帮我去门口卖点早饭来!”林一帆一进办公室门便大声支吩道。

    这人啊,有时候就是犯贱!那小蔡正纳闷这林主任近来沉闷得很,话少,火气大,也不怎么吩咐自己做事,心里便生就出了不少想法,是不是自己事情没做好,林主任看不上自己了还怎么的,这会儿一听林主任又象往常一样使唤自己了,便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屁颠屁颠地泡茶去了。

    “林主任,这小李还没来呢,要不我帮你去买吧!”有人站在桌前主动请缨道。

    林一帆抬头一看,“哟,这可使不得,咱们的丁大美人马上可就是万乐建筑的少夫人了,我可宁愿饿着也万万不敢使唤呀!”

    “你就知道埋汰我!”丁雪雯白了林一帆一眼,然后悻悻道,“再说了,这不我还没嫁过去呢嘛,现在可还是你的兵呢!”

    “得,那就麻烦你了,谢谢!”林一帆收了揶揄之色,换了个客客气气的微笑,心中暗道,算了,再跟你计较下去倒是自己变得小气了。然后,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内心蛰伏着的另一自己却咬牙道,等着,等到我把朱燃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天,再看你哭吧!

    尽管早就知道雪雯是个势利现实的女人,可林一帆却对她主动提出分手一事就像吃了个苍蝇似的始终无法释怀。其实林一帆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纠缠沉湎在过去,就像当初久久放不开楚翘一样,不,这样说的话倒是有些对不住楚翘了,像雪雯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跟他的楚翘相比。

    不想了,终究是想不明白的。林一帆用力地摇了摇头,目送雪雯得了宝似的跑去大门外。

    “看到刘总来了吗?”林一帆接过小蔡递来的茶杯问道。

    “来了,我看到杨杰有被她叫了过去,这会儿可能正谈事呢!”小蔡道。

    “是吗?嗯,我知道了!”林一帆点点头,沉静了半晌,握拳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站起身来。

    楼上办公室内。

    刘芸看着杨杰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原本就是集团成型公司的翻砂工出身,以前在采购这一块能够混得如鱼得水,除了她刘芸的提携之外,已经是他到顶的本事了。他怎么可能和林一帆相比呢,照目前的情势看,即便是自己,恐怕都已不是他林一帆的对手了,更惶论他杨杰一个小小的初中毕业生呢。

    但刘芸毕竟是刘芸。

    一向自视甚高的刘芸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呢。至少,暂时来看自己还有两项优势,第一,自己是巨力公司的副总经理,他林一帆还只是她手下的办公室主任,至少暂时还是可以完全压制住他的,即便他在集团有些关系,但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县官不如现管;第二,高远还在自己的把控之内。所以,刘芸也是思索了很久,觉得自己应该找林一帆好好谈一谈。当然在谈之前有一些功课还是要做的。

    “给,待会儿帮我将这张卡上的五块钱转到这个帐户上去!”刘芸递过一张碰卡,又写了张字条给杨杰。

    “临江市廉政帐户?姐,你说要把钱转到廉政帐户上去?”杨杰一脸疑惑地问刘芸。

    “对,就是廉政帐户!”刘芸点点道。

    “可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挣钱着实也不易啊,就这样吐回去,杨杰着实有些心疼。

    “你不需要想明白,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刘芸冷冷一笑道。

    “那好吧!”杨杰对于刘芸这个表姐还是言听计从的,因为他明白,没有她,就没有他,而且,她从来就没错过。

    待杨杰出门后,刘芸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小林啊小林,本想跟你做个利益交换才拉你一把的,没想到事没帮我办好,居然把我们家老徐给弄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这也罢了,毕竟你也不完全使得上力。现在倒好,将你推上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后,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得寸进尺,将采购权给收了去,收了去你倒是捞到自己口袋里也好呀,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嘛!你倒好,认真地做了散财童子,全用来收买人心了,公司的中层不说,连集团的大佬们也都高看你一眼,照这样下去,哪里还有我刘芸的位置啊!”

    想到这里,刘芸那叫一个悔啊,想自己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还枉费了自己一番心思,又是推他入党,又是跟领导引荐的,差点连自己的色相也都搭上了,结果却是得不偿失,不合算的很。(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八、恶心

    “刘总,杨杰急匆匆地这是赶着要去哪儿呢?”林一帆轻轻敲了敲虚掩着的门,然后一边假装不在意地问,一边推开办公室门跨了进去。

    “哎哟,倒是忘了跟你小林主任招呼一声了,真是对不住,我有一些私事要杨杰帮我去办一下,怎么样,应该没什么不方便的吧?”刘芸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脸上却换上个春风般和熙的微笑,指指旁边的木沙发道,“坐吧!”

    傻瓜也能听得出刘芸这话里的不爽和那股别扭劲,所以林一帆也只得陪着干笑了两声,拽了个看着有些熟悉的明黄色坐垫塞到屁股底下坐了,然后打着哈哈道:“刘总又在说笑了,您唤谁都是应该的,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说完林一帆趁着刘芸埋头喝茶的时候仔细看她,见这刘芸还是露耳短发,深色职业套装,精神,清爽,身材是愈发地好了,真真是凹凸有致,连嘴角那朵微微上翘的笑容还是和原来一样的美好。想到自己对刘芸的第一印象竟如现在一般无二,只可惜心境变了,这人心也便变了,林一帆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林主任可正是年青有为,却为何叹这般暮气呀?”刘芸放下茶杯,将转椅转过一个角度,却正对着林一帆,双腿并扰成一个优雅的斜线姿势,然后将白晰得几乎可见青色血管的双手依次叠放在自己膝盖上。

    刘芸对于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些自信的,这有时候也是一种武器。果然,林一帆有些受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踱到窗前。往外疑望了一会,方才回过头来,意有所指地浅笑道:“年青是对的,有为却谈不上,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年青是一种资产还是一种包袱。”

    “这话怎么说呢?”刘芸听着,不由心中一动。

    “比如说吧,年青人嘛,有冲劲。这应该算得是一件好事,但有时候比较容易冲动,那可就不好了。”林一帆看着刘芸的眼睛微笑道。

    “嗯,所以呢?”刘芸也笑了起来。

    “呵呵,所以就容易得罪人啊,尤其容易得罪那些老人啊!”林一帆耸耸肩道。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那些老人倒是挺开心的。”刘芸玩味地看着林一帆道。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我这年青人没有坏心啊?”林一帆回答道。

    “格格格,真的没有坏心么?”刘芸双手抱到了胸前,格格笑了起来。

    “天地可鉴啊!”林一帆复又坐到了木沙发上,却不经意瞥见刘芸下路失守,似有春光外泄之嫌。便赶紧抬起头来,举手发誓。

    刘芸死死地盯了林一帆一会儿。突然转回椅子,收了笑脸道:“好吧,我信你!”

    “对不起,姐!我只是想把事情做好一些,或者再好一些而已,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请姐谅解则个,我一定不是有意的。”林一帆上前两步,蹲到刘芸身边,拉起她的一只手真诚地解释道。

    “没事,我明白的,我是始终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刘芸叹了口气,侧过身来,用另一只手抚了下林一帆的头,柔声道,“前些日子姐是心情不好,好了,起来吧!”

    林一帆依言站了起来,坐回沙发问道:“姐可是因为姐夫的事还怨我么?”

    “你想多了,姐怎么会怨你呢,这是他自己和肖局的关系没搞好。”刘芸摇摇头道。

    “其实肖叔也是好意,他是想把姐夫放到分局再摔打几年,如果姐夫真干出了成绩,到时再调回来,也就名正言顺了,想来也没有人再多说什么了。”林一帆道。

    “也许吧!”刘芸不以为然道。

    “其实在分局也有分局的好处,人家不是说嘛,宁**头,不做凤尾。”林一帆道。

    “哼,就你会说!”刘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对了,姐,你的那辆车可是有些旧了,倒不如淘汰给我们下面吧,办公室反正天天要用车,风里雨里的再折腾也不怕。”林一帆一边说,一边作势摸钥匙道,“说实话,这前几日就我借着开的那辆a4,还真是舍不得被他们拿去当教练车使,我看还是姐用着合适,轻便,又贵气。”

    “你真舍得?”刘芸抬了抬眼皮,因为高远已经为她订了新车,所以现在的她倒也不是十分的热心。

    “那当然,高总那是为了鼓励我,也是为了忽悠我干活再卖力些,所以才将这车借我玩两天,按理说,这车原本就该是姐你的座驾才对嘛!”林一帆嘻笑道。

    “算你还有良心,不过算了,车还是你开着,你的好意姐心领了便是了,我那辆旧车也已经开习惯了,就不用再换来换去的了。”刘芸嗔怪地白了林一帆一眼,然后下意识地抬了抬手腕。

    林一帆眼力劲那是一流,便假装强忍着兴奋道:“那也行,这车我先替姐保养着,什么时候姐要用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对了,姐,我还有些急事要下去处理,要不我就先下去了。”

    “行,你先下去吧!”刘芸点点头道。

    待林一帆一走,刘芸马上打电话给杨杰。

    “姐,什么事啊?”杨杰在电话那头问。

    “那钱暂时先不用汇了,再等等吧!”刘芸急切地道。

    “啊?那五万我刚刚汇出去没十分钟呢,怎么啦?”杨杰不解地回答道。

    “什么?怎么那么快?平时让你干个什么事怎没见你动作那么快啊?”刘芸忍不住吼了起来。

    “不是,你,我,你这是……”杨杰被刘芸一顿抢白,却如坠云雾之中,根本不知道什么跟什么。

    啪的一声,刘芸恨恨地挂上了电话,骂了一句:“简直就是一头猪!”

    虽然刘芸不知道林一帆突然对自己态度软化下来的原因是什么,而且她也不相信这林一帆会这么容易在自己还没出手的情况之下就投子认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暂时他是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了,所以她想赶紧将那五万块给截回来,却不料还是慢了一步,这能叫她不恨吗,毕竟是五万块啊,挣它容易么?

    而林一帆则是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没坐下,便忍不住一阵恶心,掩嘴喊到:“小蔡,盆!”

    “林主任,你怎么啦?到底怎么啦,要盆干嘛?”小蔡完全不知状况,还在一个劲地追问个究竟。

    “我他娘的恶心我自己行不行啊?”林一帆怒火升腾,吼了一句,却不料刚吼完便哇的一起如水龙降水般喷吐了出来。

    “啊……”

    “怎么……”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惊呼,继而纷纷忙碌了起来,拿水的拿水,找盆的找盆,取拖把的取拖把。

    “你病了吗?”雪雯一手掩着鼻子,小心地跨过那滩污物,然后一手摸向林一帆的额头头问道。

    林一帆厌恶地拂开她的手,皱眉道:“我恶心!”

    雪雯听了愣在了当场,也不知林一帆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她丁雪雯。

    见雪雯不说话,林一帆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一软,指了指小蔡刚刚端放在桌上的清水道:“水,拿给我!”

    “噢,噢,给,慢点!”雪雯回过神来,赶紧端了过来,小心地伺候他喝了,又接过小李找来的塑料盆接了他的漱口水。

    “还要喝吗?”雪雯问。

    “不用了!”林一帆摇摇头应道。

    “会不会是我给买的早点不干净啊?”见林一帆稍稍平复了些,雪雯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关你的事,去忙你的吧!”林一帆摆摆手。

    看着办公室的几个小年青正毫不嫌弃地给他清理污物,林一帆心中暗自欣慰,看来自己的驭人之术还算可以,想那张菊兰在时,可没见他们这么卖力过。(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九、黄色鸢尾

    玻璃是茶色的。但黄莺还是透过玻璃看见了他。他正怀抱着双臂,眼睛木木地盯着桌上的那束黄色鲜花。他在思想。

    黄莺尽管是犹豫着的,但终究还是要进去,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更何况这只是个开始。所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这里是五万块,不好意思,目前只能凑这么多,余下的十六万看来是只能从我以后的工资中慢慢清还了。”黄莺刚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将那个大牛皮袋子从挎包里取了出来,小心地推到那个男人的面前。

    男人显然被惊了一下,不知道是被黄莺的突然出现惊着了,又或者是被黄莺的那番话给惊着了。他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松开一直紧抱着的双臂,伸手抓起纸袋,很是随意地放在了旁边的座椅上。

    “你,就不点点吗?”黄莺能感觉到肖力的不悦,但她还是不得不多嘴了一句。因为这五万块对于她来说,除了那套房子,差不多已是全部。组成这笔巨款的,有母亲葬礼上余下的亲戚朋友们的礼金,有母亲一直压箱底连看病也没舍得拿出来的父亲当年的抚恤金,甚至还包括了林一帆授意公司财务额外发放的失业补助(如果按照红星集团的规定,像她这种主动辞职的,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失业的)。

    “黄莺,我们能不谈钱吗?”肖力盯着黄莺的眼睛,叹了口气道。

    “要不,你还是点一点吧?”黄莺有些心虚。也知道肖力一定会生气。但她还是觉得当面点清的比较好。

    “呵呵!”肖力苦笑了一声。从桌下提出公文包,取了纸笔,快速地写了些什么,递给黄莺道,“清点就不必了,不过不好意思,你写的借条我没带在身上,先写个收条给你好了!”

    黄莺默默地接过收条。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她知道,自己是又一次伤害到这个男人了,所以他才会以同样的方式还击自己。尽管作为一个男人,似乎有些小家子气了。可她却丝毫没有瞧不起他的心思,因为他已做得足够好。如果说有错,那么错的只是各有各的选择罢了,再或者,是她自己错了。

    “好了,这钱的事说完了。现在该是送花时间了,如若再不送出的话。这花可就要枯了,这美女也是要等老的!”肖力捕捉到了黄莺眼中的雾气。不由心中一软,便拿起桌上的鲜花,以一种自以为轻松的调侃语气送到黄莺的面前道。

    黄莺放下纸片,双手捧过那束黄色鸢尾,凑上去闻了闻,赞道:“谢谢,花很漂亮,也很好闻!”黄莺知晓这黄色鸢尾的花语,应是友谊永固的意思,这心中对肖力也便更增添了几分感激。

    “你喜欢就好,我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还怕我买错了,那可就不好了。”肖力自嘲地摇摇头道。

    “花很好,我喜欢的。”黄莺微微一笑柔声道。

    “对了,你要喝点什么,要不也来杯咖啡?”肖力问道。

    此时,服务生也正好到了跟前。

    “茉莉花茶,谢谢!”黄莺抬头道,“对了,能给我一些白糖吗?”

    “咳咳咳!”正端杯喝咖啡的肖力突然被呛着了,连咳了好几声。

    “肖力,你没事吧?”黄莺急切地问道。

    “没事,是我不小心,喝急了!”肖力摆摆手道。

    “噢,你慢点!”黄莺放下心来,然后侧首对服务员道,“就这样吧,茉莉花。”

    “茉莉花加糖,好的,您稍候!”服务生复述了一遍,礼貌而去。

    “让你见笑了!”肖力接过黄莺送上的纸巾擦了擦,皱眉道。其实他是再度惊着了,他没想到,黄莺喝茶竟然也是和林一帆一样的奇葩喝法,看来这两人之间的纠缠要远比自己所想象的深的多。

    “你笑什么?”黄莺奇怪地看着肖力嘴角的那一丝无奈的苦笑,问道。

    “没什么!”肖力不想多作解释,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变换话题道,“我们田野广告公司现在有两个职位空缺,一个是公关部副经理,另一个是计划部主管,你考虑一下,看钟意那个。”

    “不会吧?怎么不是经理就是主管的,我哪里能做得了这些,难道就没有普通一些的职位了吗?”黄莺有些为难,她倒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她只是觉得一则自己毕竟没有在广告行业的从业经验,另一个就是她隐约觉得这是肖力在有意照顾自己,或者有功利的意图在其中也说不定,她不是不相信肖力,但他肖力对自己有那一层意思在,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明白你的顾虑。但你要知道,第一,我是个生意人,赔本的买卖是不会做的,和你认识那么长时间,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和潜力,所以才诚心邀请你加盟,当然了,我也不否认,你目前的处境也是作为朋友的我考虑的一个原因,但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第二,这两个位置也不是专门为你而设的。先说公关部,原本最适合的人选是我家里的那位,凌菱。可她有自己的工作,偶尔来帮忙是可以的,真要她全身心地扑上去,她办不到,而且我也不允许,因为还有家庭需要她照顾。所以,目前为止都是我一个人在顶着,但我也不可能全把精力放在这上面,因此我需要一个帮手,而你,我认为的最最合适的。再说计划部,原来有一个主管,很能干,是个外地人,和老婆多年来一直两地分居,以至于家庭出现了些问题,大问题,因此他向我提出了辞职申请。我尽管不舍,但没有理由拒绝。他大约还有二十来天就会离开,所以由你替补也是正当其时。”肖力认真地为黄莺介绍道。

    “这……还真是有些难于选择呢!”黄莺迟疑道,但对于肖力的解释,她信。

    “从我的角度看,我更希望你来做公关部的工作。”肖力道。(未完待续。。)

    ps:  最近被世界杯搞得有些乱了节奏,更有些卡壳,这样的状况恐怕还会有几天,实在抱歉。

二百四十、品格

    “嗯,不过我想还是计划部的工作更适合我一些,因为我在林……巨力公司做的一直都是办公室行政工作,偶尔也帮原来的张主任做过一些小项目的计划制订,所以,多少还能搭上些边,我想这样上手也能快一些。”黄莺咬着嘴唇解释道,“至于公关部的职位我恐怕是做不好,因为我一不会说话,二不会喝酒的,出去应酬我真是有些生怕呢!”

    “我明白的,一个女孩子嘛!那好吧,你就给我安心做计划部主任好了,公关部的人事我会再想办法去找的!”肖力笑了笑,他不想勉强黄莺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另一方面他也明白黄莺的顾忌,她是不愿意和他走得过近罢了。

    “谢谢你!你是一个绅士!”黄莺由衷地感激道。

    “哼,我算什么绅士,我就是一个在某些人眼里浑身充满了铜臭的暴发户罢了!”肖力自嘲地哼哼道。

    “小姐,你的茉莉花来了,请慢用!”服务生适时地送上了茶水,当然,还有一小碟白糖。

    黄莺揭开壶盖,用汤匙拨了一些白糖下去,双手捧起来轻轻地摇了摇,稍稍过了一小会儿,大约待白糖融了,再给自己斟了一杯,小心地端到鼻下闻了闻,然后小小地浅啜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茶杯,过了片刻,再次端起,又是浅浅地一小口。

    “这加了糖的茉莉花就真的那么好喝么?”看着黄莺完全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肖力忍着酸意问道。

    “当然啦,我就喜欢这样喝法!你要不要尝一下?”黄莺未加思索地问道。

    “不必了。我知道那味道!”肖力摆摆手。声音却有了些微的变调。

    “你知道?你有喝过吗?”黄莺抬起头接口应道。可话刚出口,她便猛然想起了什么,再看肖力那张微沉的脸,不由觉得有些尴尬起来,要知道这肖力和林一帆可是最好的朋友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茉莉花加糖的味道呢。

    “哈,不奇怪,可以想象嘛!”肖力也是感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了。但也只得用一声假假的笑来试图掩饰。

    但气氛终究是有些难堪了。

    既然是逃不开的话题,莫如敞开了谈。

    “对不起,黄莺,我可能又办了一桩蠢事!”肖力面色一郝道。

    “什么事啊?”黄莺问。

    “你来我公司的事应该还没和一帆谈过吧?可前些日我碰见他却忍不住告诉了他听,他可有些暴跳如雷呢,他……他应该有来找过你吧?都怪我,倒叫你不好跟他解释了!”肖力搓着双手道。

    “哼,我有必要跟他解释么?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肖力,你给我听清楚,我是我。林一帆是林一帆,虽然我不否认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但我们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麻烦你以后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我和林一帆两个人之间纠缠好吗?我烦!”黄莺冷笑一声道。

    “是,是么?倒是我唐突了!”肖力他是第一回见到黄莺在林一帆的事情上如此决绝,不由愣了一下道。

    见着肖力抿嘴的样子,黄莺也是心中不忍,便挤出一丝笑容道:“对不起,我可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确实有些心烦意燥了!”

    “我理解,真的理解!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而已!”肖力报与一个微笑道,他的内心却是确定无疑黄莺和林一帆之间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了。

    “谢谢,我会过得很好的!”黄莺挺了挺腰身道。

    “一定的。”肖力朝黄莺握紧拳头鼓励道。

    黄莺见着肖力的萌样,着实也不想再让自己沉浸在不愉快的思绪里,便顿了顿笑道,“好了,继续说工作,请问肖总,我何时可以上班?工资又是几何啊?”

    “我是巴不得你现在就来上班呢,你赶紧吧,整理好了就过来。”肖力呵呵笑道。

    “没问题,明天我就来报到。”黄莺耸耸肩道,“那第二个问题呢?这个问题我还是比较在意的!”

    肖力自然也不含糊:“月薪二千八!”

    “嗯,二千八,听着好像也不少了,最起码比我在巨力要高了二倍多呢!”黄莺夸张地伸出双手,掰着手指叫苦道,“可我就是不吃不喝,怎么算也要给你干上五六年才能赎回自由身啊!这也太漫长了吧!”

    肖力见着,不由一乐道:“这只是底薪,另外还有员工股分红和年终奖呢!”

    “有多少?”黄莺索性装疯卖傻到底。

    “怎么着也有个两三万吧?”肖力笑道。

    “噢,这么说,我最快三年就能自由了?”黄莺继续掰弄着手指道。

    “哼哼,那可不一定,这第二部分并不是绝对的,是要看你的工作绩效和公司整体收益状况的!”肖力坏笑道。

    “那也不差,比我在巨力好了何止数倍,肖力,老实告诉我,就这工资水平是你们公司员工的整体水平,还是特意为我制订的?”黄莺突然收了嘻笑之意正色道。

    “黄莺,你听我说,我给你透个底吧,广告行业是个新兴产业,这几年正是广告业大爆发大发展的时期,所以,利润水平一直很高,有时候高得你都难以想像,就利润率而言甚至都可以和房地产业有得一拼,这么说你明白的吧?我们公司虽然是个私营企业,但不缺钱,我们缺的只是人材,只要是人材,能够创造出可观的业绩,那么我们一定毫不吝啬地让他们的碗里盛得满满的,因为如果他们的碗里都是满的,那么我们的锅里自然也是满的。所以……”肖力稍稍顿了一下,看着黄莺的眼睛道,“所以,之前我就说过,我是个生意人,把你请来我们公司,是因为我看中你的潜力,而并不仅仅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因为如果是要帮助你的生活困难的话,我直接给些钱给你就可以了,你知道的,我并不缺钱。而且说实话,一开始我是准备这样子帮助你的,但你与从不同,同你的那么长时间的交往中,我感觉到了你的那份超乎寻常的执着和强烈的自尊,而这恰恰是我所看重的,更是我们公司所需要的一种难能可贵的职业品格,只要能坚持这份执着,并且能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我有理由相信,你一定能够在我们公司做出一番成就来,所以我才向你提出了这个对于你我来说都是双赢的建议。好了,话说了这么多,我只是要你相信,请你来我们公司是出于一个老板对一个人材的渴求,只不过,凑巧的是你是我的朋友,而且我还一度喜欢上了你,更不凑巧的是,你还借了我的钱。”说到最后,肖力笑了起来。

    “可是,我真的值那么多钱吗?”黄莺摸着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问道,听了肖力的一番话,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剩下的便只是自信心的问题了。

    “值,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我还是要看到你的真实表现,来吧,证明给我看,也证明给你自己看。”肖力朝黄莺伸出一只手邀请道。

    “好吧,我决定了!我会做给你看,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我自己失望的。”黄莺说罢也伸出手来,用力地握住肖力的手摇了摇。

    松开手,肖力暗底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可是,却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适时地生就了出来。

    “对了,肖力,你们公司应该有员工宿舍吧?”黄莺突然问了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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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的青鸟介绍:
一个充满书生意气的青年背负着沉重的感情十字架,茫然地一脚踏入了社会,他原本以为他的心门已麻木已紧闭,他不相信爱情却又沉迷在一个又一个女人的爱欲中,当他以为可以重生时,却发现他的爱情,他的责任,他的良知面对物欲横流的社会现实时,虽经历了残酷的内心挣扎,最终却不得不一步步地退却、妥协、沉沦,他能否复活,能否找回自已,并收获爱情和事业呢?沉沦的青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沉沦的青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沉沦的青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