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大兵压境
夜晚,一轮冷月挂着天空,月光柔和的照耀着这个大地,银光铺洒在每一个角落,给这个大地覆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石渠看守所,位于西杭北区,距离市区较远的一座小山头上面,高高的围墙将这个地方围起来,明显一座监狱的格局。
这个时候,几辆豪华轿车停在了石渠看守所的门口,强烈的灯光照耀着‘石渠看守所’这几个大字,显得有些yīn深恐怖。
首先走下车的是王凯延,然后是宋明宗,就连曹宏伟和陈庆云也跟着来到了石渠看守所,他们,与其说驶来陪审,倒不如说是来看戏的。
奇怪的是,柳云风并没有来,这一点,也让宋明宗微微疑惑,也并未深究。当他的脚踏入石渠看守所的那一刻,他的眸子猛然yīn沉,想到那个令自己的儿子承受这样大的灾难的罪魁祸首就关押在这里面,立刻就恨不得冲进里面将云战歌大卸八块解恨。
看守所的值班人员看见这一群人来势汹汹,气势浩荡,待看清了所长王凯延之后,立刻上前问好,并亲自带路直接朝着关押云战歌的监所而去。
几人刚刚走进石渠看守所,一群重装军人则立刻尾随而来,下了车,娴熟的立刻围在石渠看守所的外围,清一sè带着武器,几步一岗三步一哨的时刻jǐng戒着。
看到这一幕,石渠看守所那些人员差点瞪掉眼珠子,随即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看来所里面关押那位,可不是寻常角sè,不然,怎么会有军区的人来保驾护航。想到这里,那些看守所的人员大眼瞪小眼,一脸匪夷所思。
带头的军人,乃是西杭军区一位肩扛松枝金星的王牌特种兵王,叫做林登天,上届军区格斗大赛的冠军,武力值恐怖之极,令人仰望。同时,他也是王家竭力培养的王牌特种兵,而今天,竟然被安排守卫这石渠看守所,令苍蝇也难以飞入,足以见得,宋明宗这一群人,是铁定要让云战歌交代在这石渠看守所了。
气氛,yīn冷之中夹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意,空气之中似乎参杂着一丝山雨yù来风满楼的味道。
监所之内,云战歌靠窗而坐,yīn暗的监所里面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监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急促而有节奏,来人貌似不少,想到这里,云战歌眸子忽然眯起,整个人忽然站起身来,微微活动了手脚,嘴角挂起一个yīn冷的笑容。
忽然,门被打开,王凯延一行人推开了门,将目光投向云战歌。
瞬间,云战歌感受到一道夹杂着滔天杀意的眼神shè向自己,抬头一看,只见宋明宗满眼快要喷出怒火,死死的盯着云战歌。
王凯延眉头一皱,一副大将风范立刻显示出来,大手一挥,说道:“将犯人云战歌带走!”
犯人?
云战歌冷笑,嘴角牵扯出一个yīn冷的笑容,问道:“犯人?你给我定的罪?你是什么东西?”
呃?
猛然听到云战歌这句话,王凯延一股怒火冲上心头,骂道:“劳资说你是犯人,你就是犯人!凡是进了石渠看守所的,就没有嫌疑人,所以嫌疑人都是犯人,劳资不信你能逆天?”
云战歌眼神玩味,笑着问道:“谁给你的权利?王清风?又或者说,是你身边的宋明宗?难道西杭军区也被财团收买了?”
猛然听到云战歌如此毫不遮掩的讽刺,王凯延大手一挥,再次冷声道:“带走!”
话音刚落,几个手持jǐng棍的jǐng员立刻冲上前,就要将云战歌架走。
忽然,云战歌整个人如猎豹一般窜出,忽然出手,猛地一拳将身边一个jǐng员砸飞出去。那个不幸的jǐng员立刻风一般横飞出去,砸在了墙上,整个人喷出一口鲜血。
唰!
唰!
几乎同时,其他jǐng员立刻拔出配枪,同一时间对准云战歌,只要云战歌有下一步动作,只等王凯延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云战歌击毙一般。
王凯延目光森冷,脸上波澜不惊,邪笑着说道:“不知道,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为袭jǐng?”
云战歌无所谓的笑道:“随便你,但是我jǐng告你,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恩?
再次听到云战歌的话,王凯延眸子再次变冷,说道:“别忘记了,这里是西杭,不是京城或者成都,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用枪逼着你走?”
云战歌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眼阎罗财神周建明,随即大踏步走出了监所,准备接受所谓的审讯。
与此同时,几辆挂有成都军区牌照的军用卡车风驰电掣一般踏出西杭,直奔石渠看守所。
其中,第一辆车上,杨航飞端坐在里面,尹雪蘅默默的坐在旁边,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般。
而杨航飞那黝黑的脸庞上,此刻挂有一丝担忧,然后忽然发布了命令:加速前进!
石渠派出所外面,一位负责侦查的军人小跑来到林登天的面前,立正站好大声说道:“报告长官,发现有不明身份的车辆靠近石渠看守所,请指示!”
呃?
林登天一愣,随即脸上挂着一丝凝重,既然被老将军安排镇守石渠看守所,林登天对这次任务也有一定的了解,立刻说道:“立刻派人拦截!”
“是!”那名侦查兵即刻小跑离去。
山下,杨航飞等人的车辆正急速的往山上驶去,忽然,车子猛然硬生生的停住了,一束强烈的灯光忽然亮起,拦在道路之上。
“前面的是什么人?立刻停止前进!”前方拦路之中忽然有人开口大声说道。
呃?
杨航飞眸子忽然眯起,一股杀意瞬间弥漫开来,他缓缓走下车,只见那山腰之处,一辆皮卡挡住去路,其中一个军人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
杨航飞大手一挥,大声说道:“西南猎鹰,下车,备战!”
唰!
唰!
唰!
...
几乎同时,那军用卡车之内立刻涌出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全部清一sè重型武器,立刻摆出架势,进入备战状态。
杨航飞冷笑,缓缓朝着那名军官走去。
唰!
杨航飞猛地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成都军区少将杨航飞,奉命前往石渠看守所,带走成都军区上校云战歌!”
嗯?
那名军官闻言,立刻还礼,道:“报告少将,请稍等,我向上级请示!”
请示?
请示你他娘的毛,杨航飞心中冷笑,忽然拔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顶在那个军官的头顶,说道:“抱歉,因为我军方情报查出有人要对我方上校不利,情况万分紧急,不得不怎样!”
然后,杨航飞即刻下达命令:“西南猎鹰,作战状态,全速前进,如遇阻拦,可视作敌人,直接击毙!”
唰!
那名年轻军官脸sè瞬间苍白。
这一夜,王凯延亲审云战歌,杨航飞大兵压境。
107.杀机顿现
杨航飞大兵压境。
此刻,那个拦住去路的年轻军官听到杨航飞的话语,有些哭笑不得,奈何头顶着黑洞洞的枪口,不敢轻举妄动。
月光泼洒在这个大地上,银光水泻一般,柔和得与现在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忽然,杨航飞收回枪支,慢慢退回军车旁边,猛然拉开驾驶室的门,将那个开车的家伙拉了出来,猛然坐上驾驶室,启动车子。
轰...
车子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大地,那个年轻军官的瞳孔猛然睁大,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杨航飞。
他,要干什么?
下一刻,杨航飞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那名军官自己意图。
只见他猛然发动车子,启动起来,然后一瞬间将将油门提到最大,轰然撞向那辆拦路的军用皮卡车。那名年轻军官见状,意识到不好,立刻闪身躲避。
砰!
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那辆皮卡车瞬间被撞开,轮胎陷入山间路旁,杨航飞将车子倒回十米之外,再次启动车子,第二次撞向了那辆皮卡。
砰!
响声再次传来,那辆皮卡被杨航飞驾驶的军用卡车直接撞翻,倒在路旁。
呃?
目睹着杨航飞如此嚣张霸道的行为,年轻军官目光陡然shè出一股厉芒,大手一挥,瞬间许多埋伏在道路两旁的西杭军区优秀军人从林间窜了出来,同样黝黑的枪口对准了杨航飞那一群人,显然杨航飞再有任何出轨的行为,两军对垒,便要展开一场火并。
“少将,你这是再挑衅整个西杭军区的威严。”那名军官脸sèyīn沉的开口。
“挑衅个屁!”杨航飞忽然从车里面走下来,顺手拿过身旁一位军人的一挺机枪,猛然朝着天空就是一阵扫shè,在这个夜晚,火舌吞吐异常耀眼,那群西杭军区的优秀军人人人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嚣张的家伙大卸八块,奈何头儿没发话,便不敢私自挑起战事。
对方可是来自成都军区的jīng锐部队,西南猎鹰,要是无端挑起了事端,这个责任,谁来负责?谁又负得起这个责?
“劳资今天没打算给你们西杭军区好脸sè,私自扣押我方上校,劳资还没有找你们算账,要是不服,不如我们实打实来打一场,反正劳资身上扛得勋章最多,背的处分也不少,就算把你们西杭军区闹腾个底朝天,又能怎样?”杨航飞跋扈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重重的吐了口唾沫。
呃?
那个军官脸sè一变,这是**裸的侮辱。
当下,那个军官立刻通过特殊通讯器联系了林登天,说明了情况。林登天不傻,知道了那个无法无天的少将叫杨航飞,来自成都军区之后,沉思片刻之后便让那名军官放行,以成都杨家人的xìng格,指不定真敢开战。
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就这样,杨航飞一路通行无阻的直杀到石渠看守所的门口,一路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这一行为,算是直接狠狠的打了西杭军区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行人气势汹涌的冲向石渠看守所,杨航飞下车之后,无视那重兵囤积的石渠看守所,更是看也不看那林登天,待所有人都下车之后,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踏平石渠看守所,抢人!”
呃?
林登天此刻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xìng,那群西杭军区的家伙也早都忍受不住杨航飞的嚣张跋扈,瞬间围拢过来,挡在石渠看守所的门口。
气氛瞬间凝结,大战一触即发。
“杨少将,恐怕西杭还轮不到你来撒野!”林登天冷冷的说道。
“是吗?”杨航飞眉毛一挑,说道:“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冲入这石渠看守所?”
说完,杨航飞退后几步,退到一个士兵的身边,猛然拿过他手中的枪支,眸子瞬间yīn冷,大声说道:“兄弟们,这次行动不是任务,谁他娘的怕背处分的给劳资滚蛋,不怕死的跟劳资踏平这石渠看守所,天塌下来,我杨航飞扛着,我杨航飞要是扛不住,成都杨家扛着!”
呃?
猛然听到杨航飞这句话,林登天一阵苦笑,这杨家大少,恐怕真敢不按规矩出牌,如果强行阻拦,双方可能交火,一旦交火,这场面可能更加不能控制。
滴滴!
滴滴!
这个时候,急促的喇叭声响彻这个夜空,灯光乍现,一辆老牌红旗车急速驶来,直接停到两军对垒的zhōng yāng。
下一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推开车门,人未站定,就出口说道:“航飞,不要胡来!”
这一刻,待看清了来人之后,林登天总算松了一口气。
杨航飞脸sè一变,忽然上前搀扶着那个老人,轻声说道:“李爷爷,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李国栋。
怎么来了?
李国栋闻言,差点气死,板着脸看着杨航飞,训斥道:“不来?不来让你小子胡闹?你这次带兵出来,老将军知道吗?或者说有上头的命令吗?嫌军事法庭没有你的一席之位?”
杨航飞讪讪一笑,挠挠头,说道:“不至于吧,我这是效仿当年老爷子披甲入京城的壮举,没曾想挤不出他老人家的半点气魄和风度啊!相反猥琐到了极点啊!”
李国栋哭笑不得。
杨家男儿,哪一个是按常理出牌的正主?
忽然,红旗车内,有草绿sè军装的大胸女人推开车门而出。
杨航飞一怔,随即恍然,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拍脑袋,说道:“成了,你这娘们一来,敌得过劳资的千军万马了。”
那大胸女人闻言,眸子中透shè出刺骨的寒意,直逼杨航飞,气场强大到无可比拟。
“杨航飞,欠揍是吧,我不介意先收拾你,再去给云战歌收尸。”大胸女人杀机腾腾的说道。
杨航飞没敢接话,讪讪退后两步。
这个女人,就是聂茹君。
石渠看守所之外风云变幻一波三折,石渠看守所之内王凯延坐在审讯室里面,目光紧紧的盯着云战歌,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脸sèyīn沉的问道:“为什么杀人?你的眼中还有没有法律、你知道这样给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吗?”
云战歌冷笑,说道:“据我所知,黑三爷乃是西杭地下世界中的大佬,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蛀虫,该接受法律制裁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王凯延目光yīn沉,说道:“那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宋凌风,你可承认?”
“承认!”云战歌轻描淡写的说道:“宋家暗中与地下势力勾结,做下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过敲山震虎。”
“好,好!”王凯延忽然说道:“像你这种无视法律的人渣,谁也救不了你,下场一定无比凄惨,我很期待!”
“是吗?”云战歌忽然yīn测测的笑道:“恐怕,你还制裁不了我!”
王凯延yīn冷的一笑,说道:“劳资就是法!”
然后他忽然拿起桌子上的电棍,缓缓走向云战歌,心中杀机已动,猛然一电棍朝着云战歌的脑袋砸了下去。
云战歌身子忽然一侧,后退一步,顺手cāo起刚才坐的那张椅子,稳稳的架住王凯延的电棍,冷冷的说道:“是你逼我的,今天,我就杀鸡儆猴!”
说完,闪电般出手,双手呈爪一般紧紧捏住王凯延的脖子,眼神中杀机顿现。
108.翻手为云(上)
这一刹那,王凯延明显感受到云战歌**裸的杀意,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杀意死死的锁住自己,但是王凯延作为王清风的儿子,不像宋凌风这般富家子弟手无缚鸡之力,相反,作为西杭军区一号首长的儿子,岂能没有两把刷子?
在云战歌捏住他的脖子的瞬间就立刻反应了过来,急忙后退,企图躲避,显然他也知道要是被云战歌锁住喉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他快,云战歌更快,一只手掐住王凯延的喉咙之后,云战歌滂沱的力道瞬间一扯,一摔,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硬生生将王凯延摔飞出去,砸倒在雪白的墙壁上。
这一刻,一位陪审的jǐng员满脸惊愕的张大足以塞进一个大鸡蛋的嘴巴,似乎,眼前的一幕令他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么?
是的,不仅是他,就连此刻监控室里面那些企图看戏的家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宋明宗,瞳孔猛然缩小,眯成最危险的针芒状,手指轻轻的划着圆圈,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敢...”那个陪审的年轻jǐng员看着砸在雪白墙壁上的王凯延,片刻愣神之后,继而大声呵斥。
云战歌冷笑,回过头去,眼神凛冽的看着那个年轻的jǐng员,忽然悍然出手。
砰!
一声巨响,年轻jǐng员只感觉一阵滂沱的杀意袭来,然后在目瞪口呆之中,看着面前那张桌子被云战歌一掌劈碎,木屑四飞。
呃?
年轻jǐng员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似乎,这一刻他也忘记了思考,只是木讷的看着云战歌,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真以为你王家权势滔天,你就可以随意捏死我?难道你认为我云家是摆设不成?”云战歌冷冷的盯着王凯延,冷笑着说道。
这一刻,王凯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知为何,看着云战歌那个淡定的表情,王凯延就莫名的不安起来。
笑话,他云战歌接受聂长征的任务要以暴制暴统一国内地下势力是不假,但是,作为云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云家,这两个字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的将他锁住,小打小闹踩几个算是枭雄的人物自然在情理之中,再说庞大的家业需要继承,这一切不是云战歌霸气侧漏往前一站就四海诚服能顺利接掌云家庞大的产业。
生活不是小说,越是大家族的子弟,就越是要拿出服众的实力,经历一般人难以想象的重重考验,方才拨得云开见月明。
这一刻,似乎感受到了云战歌滂沱的杀意,王凯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虽然身为西杭军区一把手的儿子,自身武力值也不差,但是此刻感受到了云战歌那散发出来的滂沱气势,对危险异常敏锐的王凯延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斟酌之余,就要夺门而出。
呼!
云战歌在察觉到王凯延要跑,瞬间如影随形般堵住铁门,冷笑着看着王凯延,就在这一瞬间,云战歌身上的杀机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令得人感觉整个房间里面充斥着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咚!
咚!
这时,门外传来了整齐而有节律的脚步,声音来到房间之外戛然而止。
呃?
王凯延一怔,随即一喜,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后,铁门被打开,李国栋领头,后面跟着聂茹君和两名一身特殊衣着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气势。
呃?
王凯延懵了。
什么情况?
看到房间里面的状况,李国栋首先眉头一皱,随即一脸苦涩,哭笑不得。聂茹君瞪了一眼云战歌,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着王凯延说道:“放人!”
放人?
王凯延一怔,随即疑惑的看了眼李国栋,后者一脸无辜。
聂茹君轻咬贝唇,脸sè不悦,随即,那千军万马之中冲杀出来的气势瞬间提高到了顶点,再次说道:“放人!”
轰!
聂茹君铺天盖地的气势瞬间压迫得王凯延头皮发麻,随即,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看了眼李国栋,说道:“李叔,你认为你能救得了云战歌?”随即,他目光如炬的看着聂茹君,说道:“告诉你们,今天,无论谁来,都绝对救不了云战歌!”
嗯?
聂茹君眉头一皱,暗自摇了摇头,对着云战歌说道:“还不走,还没有闹够?”
云战歌轻轻一笑,说道:“真心还没有!”
云战歌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王凯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便觉得头顶一道劲风袭来,云战歌早已经一拳轰在了王凯延的脑袋上,硬生生将王凯延轰趴在地,狞笑着踩在王凯延的头上,忽然蹲下身躯,轻轻拍了拍王凯延的脑袋,俯视蝼蚁一般,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得告诉你,今天,就算你那个权势彪炳的老爹来,也救不了你!”
说完,向着监控器微微一笑。
唰!
瞬间,监控室里面的所有人几乎同时浑身一震,宋明宗更是一脸不安的怔在当场。
云战歌就像老鹰拎小鸡一般提起王凯延,朝着门口走去。
聂茹君沉吟片刻,轻启朱唇,yù言又止,最终选择默默的跟在云战歌的背后。
刚出门口,过道上,尹雪蘅一脸微笑的看着拎着王凯延走出来的云战歌,云战歌微微一怔,随即报以一笑,没有太多的言语,他们之间,早就不是用任何言语就能知晓彼此心思。
杨航飞则大大咧咧的一脸诡笑。
云战歌信步而去,走到杨航飞的面前之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航飞浑身一震,一种奇怪的情绪浮上心头,难以捉摸。
云战歌不做停留,朝着监控室走去。
几分钟后。
监控室的门被人打开,在宋明宗,曹宏伟,陈庆云这一群人目瞪口呆之中,王凯延被人用大力摔向监控室里面那张圆形大桌上,砰的一声,桌子上滚烫的茶水被碰翻在地,杯子落地碎裂。
然后,云战歌便出现在了监控室的门口,他的目光,依次从这一群人之中扫去,曹宏伟,宋明宗,最后是陈庆云。
云战歌冷漠的开口:“看来,陈家决定要趟这趟浑水咯?”
咯噔!
陈庆云心中剧颤了一下,不知为何,第一次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哼!”云战歌冷笑了一声,盯着宋明宗,说道:“本来我犯不着跟你宋家死磕,但是既然你愿意作为柳云风的棋子充当一次炮灰,那么我只有将宋家的辉煌在西杭抹去了。”
哦?
猛然听到云战歌的话,宋明宗随即一阵大笑,问道:“后生,你凭什么?这里是西杭,你知道刚才你摔出去的人是谁吗?”
是谁?
云战歌狞笑,然后转身,轻轻从杨航飞的军靴之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嘴角噙笑,缓缓走向王凯延。
“西杭军区王家王凯延,好大一座靠山,只是不知道,我捅上两刀会这么样?”云战歌冷笑着,走向王凯延,他的身上,出现了恐怖的杀气,尹雪蘅微微一怔,这是,这是云战歌动了杀心的前奏。
奇怪的是,一向总是反对云战歌暴力行事的聂茹君却没有阻止。
李国栋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考虑要不要阻止。
这一刻,气氛异常微妙,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109.翻手为云(下)
109.翻手为云(下)
在西杭这一亩三分地上面,不乏纨绔之间不算太高明的争斗,西杭自古人才辈出,多的是英雄好汉,敢提刀子捅人的猛人虎人。
但是,西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缺钱,更不缺富二代官二代,其中自然也有几个那么挂上红sè字眼的家族。
西杭王家!
就是西杭这一亩三分地上面少数实力不俗的红sè元勋家族,王家老爷子当年也是为这个国家立过汗马功劳的彪悍人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连京城那边,顶头那几位掌管这个国家权力机构的老人,也要掂量一下,不是怕,而是自古帝王御人之术高明得一塌糊涂,对待这种家族,自然要礼让三分,说不上能配枪上殿,但是至少面子要给足。
面子?
面子是个什么东西?
面子这东西不是随便捡来的,而是靠着功劳一分一分积累出来的,所以说在这个时代,红sè元勋家族的子弟犯错,只要不是太过分越过法律的底线,上头那边对这些个红sè家族护短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权势滔天?
不是,而是这些红sè元勋当初都是拎着脑袋当夜壶,一次次悍不畏死的冲锋之中积累下赫赫战功,劳苦功高,足以抵得上子弟们所犯的那点小过错,经历过八年抗rì的华夏国,自然知道那些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老人都是响当当的爷们,是民族的英雄,所以对待那些红sè元勋子弟犯错,才采取这样一种态度,这何尝不是一种帝王御人术的高明之处啊!
但是此刻,云战歌说要捅上王凯延一两刀,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傻眼了,王凯延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正宗的红sè元勋子弟,头顶着数不尽的光环和荣耀。
在众人惊愕的同时,云战歌冷笑着走上前去,王凯延目光复杂,说不恐慌那是骗小孩子的话,哪个王八蛋要是此刻还能镇定,要不是城府极深有越王勾践卧薪的大气魄,就是不谙世事的傻子。
王凯延不是傻子,更谈不上有越王勾践的大气魄。
看着一脸冷漠的云战歌,王凯延忽然挣扎着后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恐惧,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敢...你要真敢...”
云战歌不说话,而是一步步的逼近王凯延。
玩的就是心跳,尹雪蘅隐隐有些明白,云战歌要拿王凯延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么?
下一刻,在众人惊愕诧异的表情之中,云战歌那不带一丝感情的脸sè忽然露出一个若有如无的招牌似笑容,悍然出手,一招大擒拿手锁住王凯延,令他动弹不得,然后...
然后忽然一刀刺出,雪白的刀子没入王凯延的胸膛,不是心脏,说不上致命,拿捏恰到好处,但是痛苦在所难免,显然云战歌没少干过这种捅人的勾当。
他,他真敢捅?
在场众人几乎同时浑身一震。
身居高位的曹宏伟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说不出来的不安,陈庆云眉头紧锁,倒不是被云家大少这一手震撼,而是内心深处有一种站错队伍的感觉,脑海中回荡着云战歌那句话,陈家,真要趟这趟浑水?
宋明宗,心中一个信念开始在动摇,似乎,眼前这个对王家大少说捅就捅的虎人,不是那么好拿捏。
李国栋长叹一口气,脸上苦涩不言而喻。
倒是跟着聂茹君身后的某个身份不详衣着特殊的家伙脸上闪过一丝欣赏。
众人表情各异,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是西杭,是石渠看守所,为什么云战歌一路上的嚣张跋扈行径,没有一个西杭军区的人站出来阻止?
这其中岂不是太过不合情理?
难道那个西杭军区的尖刀林登天是一个摆设不成?
咣!
就在这个时候,监控室的大门被人强行推开,有白发老人一身戎装踏门而入。
尖刀林登天紧随其后。
云战歌回过头去,一脸意料之中的淡然。
唰!
唰!
一群明枪实弹的西杭军区jīng锐兵种鱼贯而入,都是王家嫡系,王清风手中的jīng锐。
那个老人,白发戎装,一身威严绝对不是小说中那种狗屁霸气侧漏,而是铁打铁,实打实的军人威望,这种感觉,云战歌在聂长征的身上感受过,在外公杨百战身上感受过,在京城那几位老首长的身上感受过,是一种真正的睥睨众生的军人威严。
李国栋心中一震,在看待那个老人踏入房间的那一秒,心中猛然颤抖,显然事态的严重xìng已经不言而喻,不然,这个西杭军区老首长绝对不会亲自赶来,哪怕是自己的儿子身陷险境。
王清风!
这个老人,就是王清风。
西杭军区一号首长。
在杨航飞大兵压境,聂茹君空降西杭的时候,他就彻底坐不住了,在聂茹君来到石渠看守所的那一秒,林登天就已经将情况汇报过去,王清风,这个战功卓越的老将,立刻就动身前往石渠看守所。
王清风看了一眼儿子王凯延,久经沙场对伤势极为敏感的他瞬间看清楚了王凯延伤不致命,也明白了云战歌留手,并不是真要跟他王家死磕,当下大手一挥,有军医涌入,自去为王凯延处理伤口。
老将军举止平静,没有大发雷霆的咆哮,更没有幼稚的放下什么有**份的狠话,而是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不为人知的凄凉,平静的说道:“我要理解为成都杨家的示威,还是国控部的敲打?”
云战歌淡然不语。
杨航飞脸sè忽然巨变,冲到窗子边,掀开窗帘一看,顿时怔在当场。
自己带来那一群成都军区的百来号jīng英,在院子之内跟王清风带来的至少三百名王家嫡系对峙着,大有王老将军一声令下,就会演绎出一场两个军区的交锋,并且多诺米骨牌效应会导致军界动荡。
云战歌敢捅王凯延,这个上过战场的老人何尝不敢斩杀云战歌?
明白其中厉害的杨航飞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看出了形势严峻的聂茹君恰到好处的踏前一步,看着王清风,这个功勋卓著的老将,语气极为恭敬的说道:“孙女聂茹君见过王爷爷!”
老人冷哼一声,并不买账,打量了一下聂茹君,说道:“聂家,真要保云战歌?”
聂茹君不卑不吭的说道:“是军委要保云战歌。”
王老将军眉头一皱,哼道:“我要不放人呢?”
聂茹君脸sè依旧恭敬,但是语气多了一丝强横,说道:“我带来了一半国控部的成员潜伏在暗处,云战歌本是国控部的成员,也许在执行某个任务的时候杀了某些人,但是王爷爷应该明白,国控部是直接隶属于zhōng yāng那位管辖,可以说是禁卫军,有杀人执照,王爷爷要是执意追究,这就是打zhōng yāng那位的脸,古来帝王多凉薄无情,再明智的君主,心中都有一杆秤,再说成都军区那位老人,也不见得与帝王的情分少于王爷爷。”
王清风眸子猛然睁大,随即苦笑了一声,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岁,说不尽的落寞凄凉。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照不宣的没有点破聂茹君话中的含义,再没有看云战歌,而是直接转身,颤颤巍巍的离去,旁边一名嫡系准备搀扶,但是被老将军一把甩开。
云战歌始终没有跟这个功勋卓著的老人说一句话,但是翻手为云已经板上钉钉。
宋明宗跟陈庆云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宋家跟陈家,都完了,靠着不算差的城府爬到今天这个位置,都是成了jīng的人物,他们反倒淡然。
这一刻,那个苍老的身影静静的消失在门口,说不尽的萧索,夜风习习,吹拂着这个大地,令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
这座江山,老了。
110.意气风发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有些人把命运压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最终一无所有,而有些人一夜暴富,命运是不公平的,公平若能体现,只有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掌控公平。
夜sè如墨,点点星光悬挂于天际,银白sè的星辉洒满大地,给人一种莫名的萧索味道。
那个白发戎装的老人,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一时间气氛有些低沉,那些王家嫡系在这一瞬间似乎感受地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一股若有若无的悲凉味道。
这座江山,老了?
林登天叹息了一声,轻轻为老人拉开了车门,面sè复杂的关上,望着老人的座驾绝尘而去,一时间,这个铁血男儿,不知为何,眼角挂上了晶莹的泪水,毫不掩饰,他轻轻一抹脸庞,带着嘶哑的嗓音大声吼道:“送老将军!”
“送老将军!”
一时间,偌大的石渠看守所传来震耳yù聋的喊声,响彻云霄。
这一刻,众将士泪流满面。
这一幕,也令在场的那些成都军区的jīng锐战士产生了一股油然而生,毫不做作的钦佩之情,一时间几乎不用任何指令,一百号人同时朝着王清风远去的方向。
立正,敬礼!
他们,在用这种方式诠释对这个老人的敬意。
监控室里面,云战歌透过窗户看着那个老人的远去,心底泛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随即将目光投向监控室里面,目光从宋明宗,曹宏伟,陈庆云脸上一次扫过,轻轻压低声音,但是却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感觉,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呃?
听到这句话,三人几乎都是一愣。
然后,一身囚服的周建明缓缓推开门。
轰...
这一刻,三人不由自主的怔在当场。
周建明是谁?
阎罗财神,那个靠着心狠手辣厚黑毒辣的阎罗财神。
那个很多年前西杭炒房大军团之首的一代富枭?
富枭,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这样的赞誉的。
特别是曹宏伟,在看到周建明的那一刻,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当年周建明跟自己的儿子那点事,早已经心照不宣,而此刻周建明的出现,再搭上云战歌这样一个běi jīng强悍的存在,曹宏伟似乎已经意料到了什么。
“你想做什么?”姜还是老的辣,宋明宗立刻看着云战歌,咬着牙说道。
“要你的辉煌集团旗下13间酒吧,3个娱乐城,南区那一块地皮,还有,你的辉煌集团旗下所有产业!”云战歌云淡风轻人畜无害的一笑,说道。
呃?
宋明宗忍不住身子剧烈的颤抖,随即冷哼道:“你凭什么?你认为,你能扳倒我?你认为西杭宋家,就这点底蕴?”
云战歌笑了笑,脸上笑容不变,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我们走着瞧吧!”
说完,云战歌轻轻转身,毫不犹豫的踏门而出,不知为何,宋明宗心底闪过一丝莫名的不安,有些莫名惶恐。
出了石渠看守所,尹雪蘅静静的走在云战歌的身旁,云战歌脸sèyīn沉,没有了丝毫玩世不恭,而是带着淡淡的凛冽气势,轻声问道:“这次回京,老头子说了些什么?”
尹雪蘅婉约一笑,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没说什么,老爷子让你西杭的事情了了之后,回家看看!”尹雪蘅轻声说道,脸上波澜不惊。
回家?
云战歌愣了一下,随即长叹了一声:“是该回家看看了,野了那么多年,我自己的都差点忘记,我是云家大少了,差点就忘记了,我的父亲,是龙门掌门,身后有着堪称举国前十的庞大商业帝国,怎么,就你跟航飞下西杭?”
尹雪蘅一怔,随即说道:“没有,云耀集团旗下驻江浙省分公司总经理杜峰这次也来了西杭!”
“哦?”云战歌秀眉一皱,似乎在思索,随即便没了下文。
尹雪蘅轻咬嘴唇,yù言又止。
“杜峰想见见你!”尹雪蘅沉吟片刻说道。
云战歌眉头一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
“告诉他,不见!”云战歌直接了当的道,然后抬头望了望天空,不做任何隐瞒的继续说道:“本来,我让阿语跟傅文聪暗地里给宋家,陈家,夏家准备了一道大菜,还没有来得及上菜,云耀就决定帮助我锦上添花,也罢,既然云耀如此慷慨,我也懒得浪费自己的佐料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就卖他一个面子,让杜峰跟宋明宗谈,看看宋明宗是要钱呢,还是要命!”
尹雪蘅点了点头,默默的跟在云战歌后面,她所担心的就是云战歌不卖云耀的账,硬要闹大,那时候才真的不好收场。
“但是,云耀休想一个西杭宋家的辉煌集团,就让我打消杀上官青的念头,我知道,上官青就在西杭,这件事情过后,柳云风应该出场了,上官青的死期也近了。”云战歌忽然神秘的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尹雪蘅,一语道破云耀锦上添花的目的,然后扬长而去。
尹雪蘅怔怔的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有些无奈,随即想到那一天在紫枫阁跟云耀密谈的内容,脸上又闪过一丝安定。
“战歌这小子锋芒毕露,像他妈,要想要他真正的接管云家庞大的产业和我身后龙门,就得把他逼死,逼进死胡同,逼得他恨我。”
这是那一次尹雪蘅跟云耀密谈之时,云耀说的一句话。
此刻,尹雪蘅看着云战歌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这对父子,当真是前世的对头?想罢,她毅然跟上了云战歌脚步,就算跟云耀达成了某种协议,但是她尹雪蘅的心中,始终只有云战歌。
这一夜,云耀集团旗下驻江浙省分公司总经理跟宋明宗密谈,内容无人知晓。
第二天!
有两个消息让整个西杭引起了巨大的震撼。
第一个是西杭市副市长曹宏伟无故辞职,奇怪的是上头的批准文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批了下来,这个消息,让整个西杭政界惶恐不安,人心惶惶。
第二个,是西杭辉煌集团被一个叫做傅文聪的年轻人低价收购,辉煌集团旗下所有产业,几乎是第一时间转让给了这个据说是京城某家大集团的公子的年轻人,宋明宗携家眷远赴海外,从此了无踪迹,再有就是西杭陈家无故将名下产业一半股权转让给这个叫做傅文聪的年轻人。
一时间,傅文聪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就上了江浙经济rì报的头版头条,无数媒体纷纷猜测这个年轻人的来历,无数报纸纷纷拉上醒目的标题,例如《商海沉浮,富家公子收购辉煌集团之内幕》,《收购背后的硝烟》等等,无非就是一些来自各大媒体的猜测,以求达到报纸热销的目的。
这其中,有一篇西杭大学经济周报中叫做《蛰伏,是崛起的契机》的题目引起了江浙省各大民众的关注,是由一个叫做叶蕾的女记者撰稿,其中说到了傅文聪本是京城一位富家公子,其中多次自主创业一败涂地,后来被家族当做弃子,远赴海外求学,归来后,这个富家公子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脱变,如何跟辉煌集团斗智斗勇,抓住了辉煌集团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迫使西杭集团董事长宋明宗不得舍弃庞大的产业远赴海外,不再涉足商界。
这篇文章文笔jīng炼,说得头头是道,仿佛恰有其事一般,瞬间,报纸刚一出来,就被抢购一空。
这个时候,一个更加令人震撼的消息传来,今rì下午两点整,傅文聪将在辉煌集团总公司大楼举行记者招待会,对于西杭辉煌集团为何会低价让购给自己做一个详细的解释。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西杭彻底沸腾,掀起了轩然大波,无数无冕之王纷纷打起笔仗,一时间,辉煌集团知名度迅速提升到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高度。
这一天,写出那篇《蛰伏,是崛起的契机》的作者叶蕾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面,作为西杭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自然是西杭大学里面出类拔萃的人物。
她眉头紧锁的看着傅文聪这个名字,没来由的想起几年前,那个俊逸的少年傲然翱翔于篮球场上的风姿,那个西杭大学中昙花一现的人物,竺可桢学院的天之骄子,那个高考以716分的高分让自己名列西杭大学应届生总分前十之外的可恶男孩?
他们,会是一个人吗?
叶蕾不禁想到,随即又摇了摇头,那个在西杭大学昙花一现的人物,最终不知道为何辍学的家伙,绝对不会是这个收购了辉煌集团的年轻公子,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殊不知,中午12点的时候,傅文聪,这个西杭大学曾经的天之骄子,一身西装革履,走出了西杭大酒店,赶往辉煌集团,参加记者招待会。
这一天,云战歌打赏了他一个辉煌的锦绣前程。
这一天,傅文聪意气风发!
111.送行
111.送行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因为年轻就是本钱,指不定什么时候那个少年就龙腾九霄令人仰望了。
今天,注定是傅文聪这一辈子最辉煌的时刻,当他踏出西杭大酒店的那一刻,这一辈子,就注定了享不尽的别人艳羡的眼光和正式踏入没有硝烟的战场,成龙成虫,还得看自己,云战歌只不过给他提供了一个舞台。
此刻,西杭机场。
聂茹君跟云战歌相对而站,阿语静静的与云战歌拉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这种位置,既不会打扰云战歌,又会恰到好处的在云战歌遇见危险的时候能第一个进行救援和斩杀敌人。
机场大厅里。
云战歌望着即将起航去北方的聂茹君,嘴角含笑,似乎对这个不惜万里而来保自己的大胸妹子心存感激,脸上笑容真诚无比。
而聂茹君,似乎也看透了这厮的想法,轻轻一笑,说道:“别矫情1”
云战歌微微笑道:“还得真诚的说声谢谢!”
聂茹君眉头一皱,随即脸sè凝重了起来,有些感慨和嘘嘘,抑或是发自肺腑,脸sè忽然yīn沉了下来,说道:“云战歌,别整这副虚伪的样子,你我心中都明白,我这次携国控部成员下西杭,上头并不是真正的为了保你,官场博弈向来兵不血刃,这其中的猫腻,你我心中都明白!”
云战歌不置可否,一语点破:“莫不是跟云耀一般,只是为了锦上添花?”
聂茹君摇摇头,说道:“不全是,是怕你当真一怒之下将西杭军区冲杀一遍,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云战歌摸了摸鼻子,自嘲道:“貌似我没这么大能耐。”
聂茹君冷哼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有底牌没有掀出来,或许你也料不到我会远赴西杭,早做好了应该之策,这何尝不是上面御人之术的高明之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情,便拴住了你云战歌,也顺便敲打了西杭王家。”
云战歌不承认,也不否认,眸子之中闪现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促狭味道。
聂茹君冷眼相向,随即转身,语气淡漠:“锦上添花也好,雪中送炭也罢,我们,都只不过是京城那位的一枚棋子,为了这个国家,这是我们必然的使命,柳云风接下来会对你下杀手,希望你别死在西杭!”
别死在西杭?
云战歌冷笑,心底不知道作何感想,看着聂茹君留下这句虚无缥缈又有些晦涩不明的话语,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即转身,对着阿语露出一个十年不变的笑容,道:“回吧,去辉煌集团,至少得为傅文聪这颗未来的商界新星助一助威风嘛!”
人生这一出戏,变幻莫测,又有几人能够读懂?
回去辉煌集团的路上,罕见的堵车了。
云战歌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
阿语开着车,透过反光镜看着云战歌那有些疲倦的面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yù言又止。
“是不是觉得聂长征这个人情太难还了些?”云战歌没有睁开眼,只是像是感受到了阿语心中所想一般,开口说道。
“恐怕不止人情这么简单啊,京城那几位帮你镇住王家,最终获利的是谁?还不是上头那几位顺利敲打住了拥兵自重的王家,至于少爷自己的利益,可是云耀集团那位跟宋明宗谈回来的,说到底,跟聂长征八竿子打不着啊!”阿语嘲讽的说道。
“都不重要了,我心意已决,再大的人情,也阻止不了我杀上官青,废柳云风!”云战歌牟然睁开眼,一脸坚决。
辉煌集团。
庞大的接待室里面挤满了西杭名流和无数记者,场面异常隆重。
原本属于宋明宗的办公室里面,傅文聪坐在舒软的真皮沙发上,轻轻敲击着那用上好檀木制作出来的办公桌,脸sè平静,整个人也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直视的气势。
这一天,他准备了多久?
这一天,他又期待了多久?
下一刻,门被轻轻的推开,云战歌和阿语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那个曾经叱咤西杭商界的阎罗财神周建明。
这种场面,尹雪蘅跟杨航飞都不远参加,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云战歌到来,傅文聪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向云战歌鞠了一个躬,九十度的鞠躬。
云战歌坦然受之。
“以后,辉煌集团交给你们折腾了。”云战歌看了看傅文聪,又看了看身后的周建明。前者有些受宠若惊,后者欣然一笑。
“君以国士待我,我自以国士报之!”走出囚笼的周建明一脸坦诚。
“今天,西杭必将因为你们俩而震撼,整个商界也必定因为你们而轰动!”云战歌轻轻拍了拍傅文聪跟周建明的肩膀,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快到了!”
傅文聪点了点头,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辉煌集团大厅之内,早已经人山人海挤满了整个大厅,无数记者早已经架好相机,准备随时拍下那个神秘收购辉煌集团的少年,在云耀集团驻江浙分公司总经理杜峰的邀请下,江浙商界无数名流,商界巨葩尽数到场,也翘首以待,想看看那个能够收购辉煌集团这种大企业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咣!
整个现场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然后,那个一身灰白sè西装的神秘男子昂首挺胸,毫无惧sè的走进了现场,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傅文聪信步朝着主席台上走去。
咔擦!
咔擦!
...
这一秒,瞬间谋杀了无数胶卷,闪光灯闪烁得刺眼,无数媒体纷纷冲上前来,想要拿到这个神秘少年的第一首资料。
保安开路,傅文聪无比风sāo的淡定走上主席台。
唰!
这一刻,一直冲在最前面的西杭大学经济周报的女记者叶蕾瞬间呆立当场,满脸的不可思议,似乎,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是他,真的是他,那个几年前西杭大学竺可桢学院的天之骄子,那个在篮球场上霸气侧漏不可一世的男人?
她呆呆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呆滞,甚至忘记了此次前来的任务,而是默然站立,宛如冰山上的雪莲,静若天山之雪。
这一刻,同样有个女孩子,满脸含泪,看着这个今天现场唯一的主角,默默的,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在为他祈祷,替他祈福。
安琪,这个曾经傅文聪最爱的女孩子,此刻流着泪,睁着眼睛,似乎想要将这个男人看穿一般,同时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现场,在主持人的宣布下,记者会正式开始,眼尖的老记者在这一刻忽然看到了傅文聪后面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忽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看,傅先生后面那个男人,不是当年江浙省大财阀之一的阎罗财神周建明吗?”
话刚出口,又是无数胶卷被谋杀,周建明?阎罗财神?
这几个字一出口,现场的气氛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所以人心中都在猜测,这次收购事件,是否跟那个沉寂了多年的阎罗财神有关?
“傅先生,我想请问,这次收购事件,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或者说您跟宋明宗先生之间有什么恩怨,你是通过什么途径让宋明宗先生甘心把心血转让给您呢?”一个挤在前面的眼睛小伙将话筒递向傅文聪,问道。
这个问题的确有些刁钻,特别是那几个关键词,恩怨和途径,耐人寻味。
早就为了今天做足了准备的傅文聪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大大方方的答道:“首先纠正一点,我跟宋明宗先生没有什么恩怨,这次收购,也是通过正规途径,辉煌集团看似辉煌,其实基本上已经是具空壳了,比如说南区那块地皮的中标,就已经让辉煌集团的资金无法运转,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接下了辉煌集团,就等于接下了一个烂摊子...”
这一刻,傅文聪在场上应付自如,谈吐自若,观众席上,安琪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忽然转身,带着幸福的泪水,毅然悄悄的离去...
她明白,今天过后,傅文聪将会名动整个商界,而自己,既然不能共患难,又有什么资格共富贵呢?
云战歌眯着眼,看着今天的主角傅文聪,脸上笑容不变。
大局已定!
猛然,云战歌感受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皱了下眉,掏出手机一看,眉头瞬间皱紧。
一条醒目的短信:“今晚八点,杭水湖畔,为君送行!”
后面的署名是‘薛清雅’。
薛清雅?
送行?
云战歌忽然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心中一抹杀意一闪而过。
柳云风啊柳云风,终于,要真刀真枪的坦诚交锋了么?
112.一送黄泉路
112.一送黄泉路
云战歌看着薛清雅那条信息,知道跟柳云风一战在所难免,对于薛清雅如何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这种低级的问题,云战歌懒得去想,凭借柳云风的神通广大,通过特殊途径知道自己的号码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这一战不管结果如何,云战歌知道,今天过后,狗毛,也就是傅文聪,必将在西杭商界立足,就算傅文聪掀不起什么大浪,但是意外之中的阎罗财神对于商业这块应该轻车熟路,指不定还能时不时给他一个意外之喜,他不怕阎罗财神不忠,所谓忠诚,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懂得投资和深谙投资技术cāo作的阎罗财神不是省油的灯,这种道理不用云战歌教他。
再说J市那边,狂战金麟和书生白鹭在训练人马,势力在不断扩张,等到西杭这边傅文聪再把商业这块捣鼓出一点门路,云战歌拥有了自己的发展资金之后,建立一个凌驾于龙门之上的势力也未尝不可。
事业总得一步一步的干,就像哄女人睡觉,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你要是太急功近利,反而适得其反,不如慢慢哄慢慢逗弄,火候差不多的时候,任你不要命的冲杀,定能插出个锦绣前程和儿孙满堂。
想通这一切的同时,云战歌跟阿语悄悄退出了辉煌集团,这一战非同小可,云战歌开始点兵点将,那一袭青衫的南宫琅琊,阿语有信心一战,至于柳云风身边还有什么不出世的高手,云战歌倒也不惧,尹雪蘅,杨航飞都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以屠为首的五十战魂,只要死战不退,未必不可破敌。
云战歌不想借助杨航飞带来的那一群jīng锐,再说人家都是眼高于顶的jīng英,你要让他们替你在黑.道上的争锋出一份力,那是痴人说梦。
江山,总得靠着自己的双手打出来。
威望,那是自己无数次冲杀之中用鲜血积累出来的气势,不是狗屁小说之中你大吼一声霸气侧漏,无数脑残为你卖命的狗血桥段。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rì子。
今夜,也注定是一场旷古烁今的血腥杀戮之夜。
当夕阳的余晖没下山头,夜幕开始降临之后,杭水湖畔一家叫做‘石峰居’的茶楼里面,柳云风跟一个半旬老头相对而坐,背后站着薛清雅,南宫琅琊负手而立,站在窗户边眺望夜空,一脸的沧桑味道,又许是这个龙榜第三的高手,寂寞了太久,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欣喜,只希望,那个云家小子,能带给他一些意外的惊喜。
驼背赵三千才不管什么狗屁大战,完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独自在杭水湖畔拉起了钓竿,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老头,杀起人来可是丝毫不会手软的货sè。
“黑三爷被抓,宋家完蛋,探出了云战歌背后有军方撑腰,这也算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了,但是我手中自有我的底牌让上头默许我跟云战歌之间的争锋,夏老,人人都知道黑三爷在西杭这一块地方只手遮天,可是我却明白,西杭地下世界之中真正说话不是放屁的,只有你夏家,夏锦台,或者说,早就漂白的龙头会了,怎么,有南宫琅琊这样的高人坐镇,外加赵三千和我东青帮无数悍不畏死的死士,你觉得云战歌今晚能活着走出西杭?直到现在,你还不站队?”柳云风手指轻轻磨砂着紫砂壶,慢腾腾的说道。
夏锦台,西杭夏家夏纵横的父亲,西杭地下世界教父般的人物,此刻面sèyīn沉,似笑非笑,说道:“你既然知道黑三爷只是我夏家养的一条狗,西杭地下世界的幌子,云战歌未必不知道,天堂地狱一念间,你和云战歌我都斗不过,所以只好坐山观虎斗,谁赢了我就奉上西杭的黑.道这一块大蛋糕,干我们这一行,夹缝之中求生存,容不得半点马虎和一丁点的错误,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行当,谁没个心眼?”半旬老头夏锦台轻声说了句大实话。
“你认为我不敢杀云战歌?”柳云风眉头微皱。
“当年云耀三千龙门死士平定了西南叛乱,随便将整个南北黑.道碾压了一个遍,这份豪气和胆识魄力,由不得夏锦台不谨慎啊!”夏锦台有些向往的说道。
“你当真以为,我惧怕龙门?或者说我在京城那边没人压不过云家庞大的势力?”柳云风再次问道,脸上有一些怒气,说道:“当真不站队?”
夏锦台微微一笑,并无半点惧意,坦然轻轻呡了一口茶,不再说话。
忽然,有红衣女子款步生莲而来,柳月眉,胭脂红唇,娇艳yù滴。
不是上官青,还会有谁?
“来了,云战歌距离杭水湖畔不远了。”美女蛇上官青来到柳云风身前,轻声说道。
“道路封了没有?不会让无关人员进入这片杭水区域吧!”柳云风回头问薛清雅。
“都准备妥当了,今夜就算尸横遍野,也无人能够知晓。”薛清雅回答。
“好!”柳云风眸子一冷,随即冷漠的吐出一句话:“清雅,黄泉路难走,你去送云战歌一程!”
薛清雅领命而去。
另一面,云战歌率阿语,杨航飞,尹雪蘅三人赴战,五十战魂拉开百米,第一次不在暗中,杀气腾腾紧随而来。
杭水湖畔。
一座石桥横跨杭水,山之yīn,薛清雅率东青帮无数高手傲立桥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山之阳,云战歌停下脚步,隔桥相望,血珊瑚戾气陡然爆发,一股滔天杀意震荡杭水。
五十战魂悉数赶到,一身肥肉的‘屠’一挥手,嘴巴里面吐出一句生硬却霸气震荡的话语:“五十战魂,准备,战!”
“战!”
情绪激昂,响彻云霄。
“乌合之众,口出狂言!”薛清雅冷笑道。
血珊瑚阿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剑锋清冷的长剑,持剑而立,无视薛清雅,大声喊道:“纳兰蒹葭,今晚以秦王剑,挑衅南宫琅琊缩头乌龟的‘游龙溪涧’,可敢出来酣畅一战?”
声音激荡,四散出去,回音不绝,却无人应答。
“杀你们,轮到南宫老前辈出手?”薛清雅大手一挥,一群东青帮的死士急冲而来:“黄泉路难走,送云战歌,这一送,务必送到黄泉路!”薛清雅林立桥头,一声令下。
嗖!
有少年不知死活朝着那群东青帮死士横冲直撞而去,几步之间便已经踏上桥阶,一股滔天杀意瞬间向四周散去,激荡着杭水。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是云战歌,还有谁?
既然这一战不可避免,云战歌不介意一人当先,也省得五十战魂当真把他这个龙门少主当成绣花枕头。
113.二送奈何桥
113.二送阎王殿
云战歌这一冲杀,薛清雅也愣了一下,自古以来富家公子多惜命如金,谁会脑子被驴子踢了,胯下家伙被女人剪了一般恼怒的冲杀在第一线?并且是悍不畏死的冲锋,这令薛清雅有些意外,深水眸子闪烁着神采,就像发chūn的野兽看向异xìng一般直勾勾盯着云战歌,企图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屠’也微微有些意外,看来这龙门少主,也全然不是绣花枕头,或者说只会躲在后面的缩头乌龟,不禁也有些收敛了轻视之心,内心深处多了一丝对龙门少主不算太多的敬意。
血珊瑚站立不动,并没有冲锋上前,并不是她惜命不敢上前,而是在知道有南宫琅琊这一个彪悍的龙榜前三隐藏在暗中,自己不能大意冲杀,指不定趁自己被人缠斗的这个当儿就击杀了云战歌,服侍了云战歌十年,阿语清楚云战歌那点斤两,一般高手自然不在话下,可要是遇见南宫琅琊这种高的一塌糊涂的高手之后,就算能抵挡几个回合,也免不了被斩杀的命。
杨航飞,尹雪蘅准备跟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身影冲杀,却被血珊瑚制止。
‘屠’此刻则在一旁观战,暂时不想加入战斗,他其实存了私心,就是想看看这个龙门少主,自己即将卖命的冒失小子到底有多少斤两。
这一瞬间,云战歌一人冲杀入桥头,悍然出手便毫不留情,一手将一个近身的东青帮死士胸膛洞穿,直接送上了黄泉路。
这一手虽然血腥,但是震撼不住这群靠着双手帮柳云风打下北方半壁江山的英雄好汉,相反,看到云战歌残暴的残杀兄弟,立刻激起了众人的愤怒,于是乎,东青帮死士更是一波又一波冲杀过来,那样子,不杀云战歌,绝对卸不了恨意一般。
砰!
云战歌又是一拳轰出,将一个东青帮的死士直接砸飞出去,血花绽放,洒在半空,人也‘扑通’一声坠入了杭水之中,恐怕,这可怜的娃必将成为杭水之中数不清的鱼虾蟹十年难遇的一顿美餐了。
云战歌杀意凛冽,下手狠辣,绝不容情,这样酣畅淋漓的杀人,已经久违了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跟李浩荒岛生存肆意斩杀凶猛野兽的年纪。
每一拳轰出,就有一个东青帮的死士应声横飞出去,鲜血绽放,令人触目惊心。
一轮冲杀下来,云战歌浑身浴血,只是这石桥之上,无数敌人的鲜血顺着石阶流淌下来,颇令人感觉到一种yīn冷森寒之意,在这个本是夜黑风高当杀人的夜晚,每一个东青帮死士的惨叫哀嚎,令人感觉到一种有鬼哭嚎的恐怖气息。
薛清雅后退了几步,手一挥,又是一波悍不畏死的死士冲杀上了石桥。
云战歌冷笑。
云家男儿,哪一个不是冲杀不怕死的猛人虎人?
何惧这点塞牙缝的小丑?
云战歌调整了一下呼吸,身形激shè而出,如猛虎出山,又是一波酣畅淋漓的冲杀,悍不畏死不足以形容。
这一刻,‘屠’终于有些动容,心中热血燃烧,口中嘀咕了一句,云家男儿皆枭雄!
但是他依旧没有上前助攻,若是云战歌只有这一点斤两,也实在难以服众。
血珊瑚眸子yīn冷,却始终没有出手,她在等,等云战歌解决了这一波所谓的东青帮的炮灰,冲杀到薛清雅面前将那个高高在上手一挥就是一波人源源不绝冲出来的臭娘们斩杀,逼出南宫琅琊之后,才是她出手的大好时机。
“五十战魂,按兵不动,莫不是安逸生活过久了,不会杀人了?废物,还敢大吹大擂是龙门培养出来的jīng锐,哪个王八蛋再不冲锋而是看戏,都给老娘滚回家抱孩子吃nǎi!”
尹雪蘅忽然大声厉喝道。
血珊瑚不说话,不代表心系云战歌的她没有怒气,她自己不出手,而是有着同阿语一样的打算,而这群本该冲锋的战魂死士却没事人儿一般看戏,怒火就压抑不住破胸而出,大声吼道。
‘屠’终于动容,冷冷的挤出了一个字:“杀!”
杀!
这个字一出口,五十战魂就像是一群疯狗一般,当先十人冲杀入人群中。
好一场大混战啊!
五十战魂之中十人参战之后,当真不愧为jīng锐之中的jīng锐,一出手便显示出来了摧枯拉朽的风范,一个个勇猛踏入石桥,这狭窄的石桥之上,瞬间风起云涌起来,无数哀号之声顿时传来,落水的扑通声不绝于耳。
薛清雅终于动容。
她举步缓缓的朝着后面退去。
看着那个一人当先好像不费体力一直冲杀的云战歌,心底开始闪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这个男人,当真是云战歌?
当真如此不惜xìng命的第一个冲锋在前?
薛清雅当下眸子里闪现出掩盖不了的杀意,退后的时候大声吼道:“拔刀,开砍,给老娘杀,谁要是砍了云战歌一刀,老娘的圣女峰由他把玩一分钟,谁要是砍了云战歌两刀,老娘岔开双腿让他干,谁要是摘了云战歌的头颅,老娘不介意给那个出门看黄历注定走好运的王八犊子用嘴给他服务,帮她含一次胯下那杆子大枪!”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一出口,这群牲口全部像是发chūn的公羊一般毫不惜命的挥刀冲上前去,恨不得将云战歌碎尸万段,出手更是一个比一个卖力。
薛清雅是谁?
祸水级别的大美女,这群牲口指不定暗地里意yín了她无数次,奈何她是柳云风的表妹,没谁敢吃了雄心豹子胆勾引,再加上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愚蠢到这种那xìng命开玩笑的地步?
只有他妈王八蛋后娘养的才不惜命!
但是如果条件够丰厚就另当别论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刀口舔血的混混死士,谁不是为了女人,金钱而活?
云战歌终于感受到什么事美女效应了,薛清雅那句话刚出口,那群东青帮的家伙就玩命的挥刀朝着自己招呼。
那群龙门战魂死士,不用任何暗示,立刻又冲杀上来数十人,一时间,战局再一次向云战歌这边倾倒。
薛清雅已经退到了对岸,云战歌的人冲上了桥头,正准备乘胜追击干掉薛清雅。
突然...
有一袭青衫踏月而来,说不尽的潇洒飘逸,仙人风范。
血珊瑚瞳孔猛然变大,杀机凛冽,毫不犹豫拖剑而行,冲上桥头。
“南宫琅琊,送云战歌,二送奈何桥!”
一个雄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袭青衫,龙榜第三的南宫琅琊凛冽的杀意不知道从何处起,从何处落,陡见如闪电一般的光亮影子闪过,一袭白光罩向云战歌。
游龙溪涧?
南宫琅琊使出了游龙溪涧,显然是要一击必杀,这他.娘的真要送云战歌到奈何桥啊!
114.三送阎王殿
114.三送阎王殿
有剑气劈空撕裂空气而来,直直向云战歌当头罩下,那凛冽的气势如长虹一般震得桥头石墩瞬间崩塌,直直掉入杭水湖中,‘咚’的一声砸起漫天水花。
血珊瑚纳兰蒹葭拖剑而行,秦王剑在凭空挽出只能在武侠小说之中看到剑花,光芒万丈抢先一步站到云战歌的面前,挡住了南宫琅琊那势在必得的一剑。南宫琅琊微微错愕,手中力道猛然增加,硬是将血珊瑚震退两步。
两人一触即分,毫不恋战。
南宫琅琊不忘装逼飘然后撤,轻飘飘立于桥上,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提剑,说不尽的古时候侠客风范,顿时令在场众人都生出一脸崇拜的神sè。
血珊瑚纳兰蒹葭冷哼一声,看向南宫琅琊手中那柄传说中的‘游龙溪涧’,顿时目露jīng光,只见南宫琅琊手中那把剑,乃是两尺左右的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仿佛一折就断,但是剑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意,令人不自觉避而远之,生怕被这剑里面的杀气灼伤。
“秦王剑?”南宫琅琊脸sè忽然变得有些古怪,随即大笑起来,说道:“你就是血珊瑚?”
血珊瑚不答,毕竟是能跟云耀这种人物也敢一战的骄傲女人,看向南宫琅琊自然没什么好脸sè,龙榜第三又如何,既然是敌非友,又何必那么多废话?
南宫琅琊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看向血珊瑚身后的云战歌,知道要杀云战歌,就只有先斩杀这个手持秦王剑的女人,当即也不废话,仙风道骨一般猛然启动身躯,手中软剑刺破长空,如行云流水一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斩向阿语。
不曾想南宫琅琊剑气太过跋扈,硬生生将桥上近前的一名东青帮死士撕裂成两半,触目惊心。他南宫琅琊可不管什么滥杀无辜,出手就是杀人夺命的目的,毫无羁绊,显然这十年来早已经悟剑了,心无旁骛,杀机现必定要取人xìng命。
这一出手,无形之中将正在缠斗的两拨人分别阻挡开了,山yīn山阳泾渭分明,龙门战魂与东湖帮死士被剑气荡开,暂时没了缠斗,几个运气不好的东湖帮死士被荡到了云战歌这边,瞬间被龙门战魂斩杀,说不出的凄惨和死不瞑目。
这一刻,云战歌处在一个尬尴的位置,进退维谷。
“少爷速退,跳梁小丑我来解决。”阿语低声说着,一把将云战歌推向尹雪蘅这边,秦王剑如黑暗中的王者,更如沉寂千古的帝王重见天rì,夹杂着一丝暴戾的气息,如魔鬼降临人世以更加跋扈的气势挥向南宫琅琊。
这一刻,血珊瑚眸子猩红。
这一刻,血珊瑚身上沉寂了十多年的戾气陡然而生。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屠戮苍生毫不手软的狠辣人物啊!
尹雪蘅和杨航飞抢步而上,双双护住云战歌。
砰!
一声巨响,两股巨大的气流撞击在一起,几乎看不见桥上恶斗的两人,只见碎石乱飞,虚影重重,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战到何种境界。
薛清雅微微掩面,显然有些不适应这种霸道的交锋。
云战歌目光死死的盯着血珊瑚和南宫琅琊剑来剑往,这可是千古难逢的强者交锋,哪怕看出这其中一丁点门道,在武学修为上面提高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他云战歌岂能错过这种好机会?
桥上酣战,杭水遭殃,两人武力值均是龙榜前十的绝世强者,短短几次交锋,就震荡得湖水浑浊,好似有怪物在湖底搅荡一般。
这个时候,有驼背老人扛着鱼竿沿河而上。
‘屠’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云战歌视若不见,目光还是盯着南宫琅琊和血珊瑚。
赵三千就好像无知孩童一般,看着桥上斗的正酣的两人,眉头微皱,似乎因为这两人的打斗而扰乱了他钓鱼的兴致一样,眉头久久不曾松开。
战魂屠可不认为这老家伙是五十闲逛搞野钓的糟老头,不用任何命令,一个眼神递出,就有数十个龙门战魂尽数而出,同时向赵三千冲杀而去。
赵三千不再闲庭信步,整个人猛然拔腿狂奔,却是朝这堪称以一敌百的龙门jīng锐战魂冲杀过来。
战魂?
什么是战魂?
以战养魂,这跟死士不一样,死士顶多是不怕死不要xìng命的亡命之徒,战魂则是每一个都是武力值堪称恐怖的强悍存在,同时都是悍不畏死,死战不退的一根筋。
两帮人同时接近,说是两帮,其实是龙门战魂数十人对抗一个手持钓竿的驼背老头,赵三千眼中杀意暴涨,这一冲杀,靠着强悍的身体力量硬生生将数十个龙门战魂撞飞出去,这等强悍的力量,谁人能挡?
谁人能挡?
这一波冲锋,完全颠覆刚才的战役,赵三千就像刚才一人冲杀入人群的云战歌一般,许是那钓鱼的鱼竿太过劣质,在触碰到龙门战魂的时候猛然断为几节,狠狠的插入几个战魂的胸口,当场毙命。
哼!
赵三千冲入人群打开杀戒,一个照面,瞬间便折损了龙门战魂数人,这跟刚才云战歌的冲锋形成鲜明的对比,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讽刺。
刚才你云战歌不是一个人冲杀东青帮死士吗?现在,我赵三千也一人冲杀那你云战歌的龙门战魂。这是**裸的暗示和挑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嘲讽勾当。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东青帮死士跟龙门战魂无法相比,战斗力也根本不是一个台阶,只见龙门战魂在这一冲之下死了数人,再有几名没有死绝的战魂满身是伤再次悍不畏死的咬牙站起,不退反进,飞蛾扑火一般冲向赵三千,结果实力悬殊之下这几人毫不意外被赵三千出手毙命。
龙门战魂,那是云耀在云战歌出生之后就为他jīng心挑选培养的jīng锐,哪一个是怕死的主?他们以死为荣,地狱才是他们的归宿。
不用下令,又是数十个龙门战魂补缺一般冲杀上来,当真前赴后继的送死,只可惜通通未近身便被赵三千再次挥拳打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这一群不怕死的傻子拖着残肢疯一样再次冲上来,仿佛明显知道自己是炮灰,索xìng就就做一名合格的炮灰,只求能消耗那名糟老头的体力,**在强悍,劳资有一群不怕死的炮灰耗都耗死你。
赵三千终于动容,这他娘的都是人吗?
连死亡都不怕?
云战歌终于回头,看着瞬间被赵三千出手杀死的龙门战魂,脸上没有波澜,一切理所当然一般,他的眼中涌现出一种帝王般的凉薄无情,冷冷的道:“屠,集体出动,再以十条xìng命的代价,还斩杀不了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糟老头,你就自杀向云耀谢罪,废物一般的人,还敢说是整个龙门最jīng锐的战魂?”
语气冷漠到了极点。
听到这句话,那群龙门战魂没有猜剪刀石头布,也没有抓阄决定谁去送死,而是几乎同时倾巢而出,争相冲在最前面,向赵三千冲杀而去,当真如古代两军交战,沙尘滚滚。
身材肥胖的屠一人当先,大吼一声:“龙门战魂以死证道,务必将这老家伙送至阎王殿,活着的兄弟给死去的兄弟敬一杯酒,死去的兄弟要是不服,可在阎王殿将这老家伙再杀一遍!”
龙门战魂视死如归,以死搏死。
滔天的杀意震撼云霄,赵三千瞳孔猛然睁大,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身形激shè而出。
他,唯有赴战!
115.四送到西天
115.四送到西天
首先感谢‘凤灵幽幽’的打赏,再者感谢许多我不知名的朋友们一直在默默支持着千寻,说实话千寻的确经历过一段低谷期,但是现在状态已经调整过来,心态也已经摆正,以后安心码字,希望您看书愉快!
......
赵三千慷慨赴战,既然看出了这群龙门战魂的悍不畏死,自己也没有理由在手下留情,这一次冲杀跟上一次不同,一出手便是杀招,先是将近前一名龙门战魂送上阎王殿,再侧身避过那一个看来像是领头角sè的胖子威猛的一拳,这一避让之中不忘出手击退身后一个正一拳砸下的龙门战魂。
这两击,狠辣至极,龙门jīng锐战魂瞬间一死一伤。
‘屠’一要钢牙,向两旁冲杀上来的战魂递来一个眼sè,都是无数死人堆中爬出来的狠辣角sè,再加上无数次战斗的默契配合,当下就有数人不顾生死扑向赵三千。当先一人毫无意外被一掌拍飞,另外一人冲杀而来,猛然扑向赵三千的脚下,突然抱住赵三千的脚,令他片刻停滞了一下。
高手对招,一下就决定了生死。
这一滞,便有几个龙门战魂同时扑来抱住赵三千。
当下,场面滑稽至极,龙门战魂就像孩子争nǎi一般死死抱住赵三千,令人感觉说不出的可笑。赵三千却笑不出来,挥拳朝着那群不知死活的龙门死士砸去,力道之大令人咂舌,瞬间就毙了两名战魂。
其余战魂见状,当真死战不退,补缺而上。
仅仅几秒钟,便有数十人围上赵三千,其中几人抱住了赵三千的脚,令他在这万军之中动弹不得,再次狠心出手毙掉两名战魂也于事无补,那一个死绝的龙门战魂手有余热,死抓住不放。
赵三千终于动容,终于明白为什么龙门战魂能称为龙门jīng锐了,单说这以死搏命的恐怖冲杀,就足以斩杀任何龙榜榜单上的高手。
这一念头闪过的同时,四名战魂左右扑上来抓住赵三千两条手臂,赵三千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转头一撞,硬是将一名战魂撞得头破血流,变拳喂爪,直接洞穿一名战魂的胸膛,鲜血直流,当真骇人之极。
但是,那名战魂依旧死死抓住赵三千手臂死不放手。
赵三千双脚双手被这一群亡命战魂抱住,身体便受到了控制,再次一咬牙,靠着身体强大的爆发力直接将两名战魂撞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这个时候,有胖子踩踏尸体而来。
‘屠’蓄势待发蓄力狂奔冲杀,身上瞬间散发出一股滔天的杀意,拳头之中夹带着劲风,这一出手,赵三千立刻感受到这个胖子恐怖的武力值,若论单打独斗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此刻自己被眼前几个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战魂死死抓住,更是丝毫动弹不得,一时间,这个足以问鼎龙榜前十的绝世强者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
他垂死挣扎硬生生将抓住自己手臂的四名战魂摔飞其二,奈何此刻胖子堪称足以毁天灭地的一拳已经轰然砸下,目标直指赵三千头颅。
这一刻,当真千钧一发。
这一刻,就连湖对岸的薛清雅也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好一招田忌赛马中的下等马对上等马!
赵三千摇头苦笑知道这一击自己决然躲避不了,忽然间昂首挺胸,挺直脊梁,好像借此证明自己乃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般。
顶天立地?
顶天立地有个卵用。
胖子屠结合天时地利人和巧用田忌赛马的伎俩以数十条人命的代价换来的这一击必杀焉能让赵三千躲过?
砰!
一拳挥下!
仿佛地动山摇!
一颗大好头颅凭空被一拳轰飞,死不瞑目。
呃?
湖对岸的薛清雅看着这一幕,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便是龙门战魂?
不惜以死搏命的悍然存在?
死了?
赵三千就这般死了?
被那个胖子一拳轰飞头颅?
时间停滞,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赵三千庞大的无头身躯忽然向后倒去,那几个抓住赵三千手脚的龙门战魂也同时倒去,竟然已经全部死绝。
好一场死杀!
好一场凄凉的以命换命!
这边赵三千已死,尘埃落定,云战歌转头看向桥上酣斗的两人,依旧只见虚影飘忽,无形之中有劲气包裹着血珊瑚跟南宫琅琊,一股巨大的气流环绕两人,无人敢上前。
“刀来!”云战歌大喝一声,早有持刀战魂将手中刀具扔向云战歌。
云战歌头也不回,凭气息感应刀来的方向,随手接住,然后...
然后一人当先,身子猛然启动,狂奔入桥头。
杨航飞和尹雪蘅几乎同时身子启动,紧随而去。
三条人影一前两后冲上桥头,云战歌挥刀破向缠斗中的虚影,只听一声轰隆巨响,劲气皆被劈碎,血珊瑚跟南宫琅琊身影浮现出来。
南宫琅琊一怔,云战歌刀一来到背后,劈势已成。
杨航飞和尹雪蘅左右夹攻,都是武力值堪称彪悍的人物,出手岂是小儿杂耍?
血珊瑚正面对敌,手中秦王剑已成剑势,当头劈下。
四人夹攻,血珊瑚在前,云战歌在后,杨航飞在坐,尹雪蘅在右。
好一个瓮中捉鳖!
南宫琅琊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龙榜第三高手,这闪念之间两相比较取其轻,身子猛然向右避开,斜剑去刺尹雪蘅。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是临死都要拉个垫背的。
尹雪蘅大骇,不是怕死,而是板上钉钉的必赢局面,何必要以身犯险?
当下毫不犹豫后撤一步。
南宫琅琊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狡黠的yīn狠,冷笑一声,竟然稳稳停住身子,朝着后和右面之间四十五度中的空隙斜冲而去。
但是,晚了!
血珊瑚的秦王剑依然劈下,夹带着凛冽的杀气,劈向南宫琅琊的右臂。
南宫琅琊心一横,去势不减,显然拼掉断一臂的风险也要逃出生天,笑话,一臂换一命这种划算的买卖,南宫琅琊岂能不做?
嘶!
有鲜血飙shè出来,一条森寒的手臂被血珊瑚齐肩砍断,南宫琅琊却已经撞开尹雪蘅,踏上桥墩,身子急冲而去,几步之间已经逃到对岸,没有断掉的左手依然回光返照一般力大无穷的抓起一个东青帮的死士向后一扔,阻拦了血珊瑚等人的追击,若脱兔一般在这几秒钟之间已经跑出几十米之外。
许是这般酷爱装.逼的老神仙一般的人物就算败逃也要再装一装高人的心思作祟,竟然在逃得不见人影的时候从yīn森的黑暗之中传来了南宫琅琊的大笑之声:“哈哈,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劳资先走一步不陪你们这群小毛孩玩了!”
那声音在恐怖的夜晚显得有些滑稽,更多的是,是一种莫名的凄凉味道。
云战歌有些无语。
这他娘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王八犊子,不装会死啊?
几乎没有停顿的空隙,在南宫琅琊败逃的时候,龙门战魂没了桥上的阻拦,不用任何吩咐就在第一时间冲过桥头,这一群讲究斩草除根的家伙显然忍受不了伤了十多条人命憋屈怒火,再一次进行对东青帮死士的冲杀。
这一战,天昏地暗难以形容,只觉杭水都泛起了难闻的血腥味道。
薛清雅早已经借着一波一波冲杀上前的东青帮死士人影遮掩,躲在身后,正打算开溜。
云战歌弯腰捡起南宫琅琊的断臂,拿起断臂中紧握的那柄被传为神兵的‘游龙溪涧’整个人身形忽然激shè而出,大声喊道:“薛大小姐送行,云战歌感激不尽,一送黄泉路没能如愿,二送奈何桥的南宫琅琊断臂败逃,云战歌反送扛钓竿的老头到了阎王殿,现在,就四送薛大小姐到西天!”
云战歌身形狂奔,游龙溪涧不愧是神兵利器,狂奔之中右手持剑,将阻挡的东青帮死士一律斩杀,话音刚落就穿过数十人到了薛清雅的面前,无视薛清雅满脸惊恐,手起剑落,平削而去,将薛清雅那颗美得惊艳的头颅削出一道细丝血痕。
薛清雅直直站立,脸上恐惧的神sè犹存。
那细丝血痕却在几秒钟之后涌出喷泉般的鲜血,人头落地!
116.预定的头颅
云战歌一剑割掉了血清雅的头颅,东青帮那群死士瞬间群龙无首,于是开始败逃,这一逃不要紧,那先前冲杀的气势完全被彻底的冲散掉,自乱阵脚。
谁他娘的说死士不怕死?
在这般情况下,这群东青帮死士又不是真的被人洗脑,反正这一场战役死人无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也不为过,谁能真正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若那个王八犊子运气好,逃了出去,随便找一个陌生的地方度过未来的后半生,恐怕神仙也不知道,权当他们在这一场战役之中以死殉道了。
尹雪蘅只觉至始至终没出过手,这场酱油打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在那群东青帮死士败退的时候忽然勇猛起来,一人冲杀入败退的人群之中,只求能杀一人是一人,反正这场战役已经被某些层面不出面的人物默许,她尹雪蘅想到就来气,不杀几个垫背,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杨航飞倒是没有随着尹雪蘅冲杀入人群,在云战歌杀掉薛清雅之后就回到云战歌的身后默默站立。
龙门死士准备集体冲杀而去,斩杀这群所谓的东青帮死士,彻底斩草除根,奈何云战歌大手一挥,语气淡漠的说道:“穷寇莫追!”
‘屠’踏出的步伐瞬间收回,挥手制止了那群战魂,冷冷的说道:“清点人数!”
这个时候时候尹雪蘅似乎觉察到了异样,那追杀的步伐也停止,随手干掉一个早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跑不快的东青帮死士之后抽身而回,浑身早已经沾满血啧,那张清丽出尘的脸庞沾染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淡淡的走回云战歌的身边。
血珊瑚则一直静立在桥头,击退了南宫琅琊之后,她就知道大局已定,月光清冷,洒在她那张平凡的脸庞上,平淡之中显得有些莫名的祥和气息。平淡了十年,怕是血珊瑚早已经习惯了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那份闲适心境了罢。
云战歌眺望夜空,半晌之后低头沉思。
“龙门战魂,死亡十一人,余三十九人!”屠轻轻走到云战歌的面前,脸sè平淡的汇报道。
“厚葬!”云战歌轻缓的吐出这两个字,脸上波澜不惊,将那股遮掩得极好的凉薄xìng情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似乎不怕这种表情会寒了那些龙门战魂的心。
他云战歌懒得去解释,你龙门战魂本来就是为我卖命的,既然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我云战歌不看好的姿态,劳资何必那热脸去贴你们的冷屁股?说到底,无论这群龙门战魂如何不可以时展现出清高的模样,始终逃不掉作为棋子冲杀的命运。
有怨言,那就去跟云耀那老家伙说啊,但是,谁敢?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着敢去触云耀的霉头?
杭水湖畔。
血流成河。
起初冲杀的时候不以为然,现在安静了下来,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竟然莫名的给人一种yīn冷的气息。
云战歌眼神眺望远方,并未有退兵之意。
所有人都没有动,随着云战歌的目光,眼光疑惑的看着那群东青帮死士败逃的方向,不知道云战歌在等什么?
血珊瑚嘴角噙笑,眼神玩味。
终于,有白sè西装男人黑夜之中缓缓走出,左有美女蛇上官青压阵,右有西杭地下世界的掌舵人夏锦台紧随其后,这白sè西装的男人显然有些托大,身后除了数十个近身jīng锐,再无其他人马,就连那西杭地下世界的掌舵人夏锦台,似乎也是孤身一人,并未带来自己的部下。
这是唱的哪出?
云战歌眸子yīn冷,不发一言,看着那个白sè西装的男人,心中杀意一闪而过。
柳云风,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眼神扫过,云战歌表情忽然一怔,上官青的后面,跟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一直是云战歌最尊敬的人--杨月如!
也就是上官云若!
两拨人几乎不用任何言语,龙门战魂在这片刻之间就尽数退回云战歌的背后,显然看出来的不是阿猫阿狗,一时间做出备战之态。
阿语缓缓走下桥阶,身上并没有半点杀气,但是踏步之间脚下尘埃飘飞,泥土被不经意间踏出一个个细小的泥坑,显然深深掩藏心中的杀机,只要看出半点不对头,便要大开杀戒,没有杀意,其实才是最恐怖的杀意。
她并没有近云战歌的身,而是选择一个最恰当的位置,远远站立,负手而立,秦王剑握在另一只手中,散发着仿佛来自遥远的森冷气息。
柳云风缓缓走来,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委实瞧不出半点枭雄气质,一身白sè西装显得跟这个黑夜格格不入。
最终,柳云风选择停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眯着眼懒洋洋的看着云战歌。
云战歌微笑着,同时看向柳云风。
这两个同样优秀到出类拔萃的南北枭雄对视一眼,并没有擦出火花,很平静,平静得反常,令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
“免不了一场龙门战魂对我柳云风亲手挑选出来jīng锐,再来一次天昏地暗的杀戮,血染杭水,然后我们其中一个人把命留在这里,这件事情方才告一段落?”柳云风云淡风轻的说道,轻轻一笑:“又或者你选择以你那区区数十人对抗整个西杭地下世界的夏家龙头会?”
云战歌不言,脸上毫无表情。
夏锦台眉头一皱,对柳云风先入为主把自己划到他的这一边微微不悦,丝毫不给面子的排众而出,站在两方人马的中间,算是无声的打了柳云风一记耳光。
“夏家不想毁在我的手中,我只是看戏的,这场戏谁笑道最后,我夏锦台便把西杭地下世界这一块大蛋糕拱手相让。”夏锦台对着云战歌微微一笑,表明立场,自己两不相帮,随后缓缓退后几步,站在这两拨人的中间,丝毫不觉得尴尬和惧怕。
柳云风眉头微皱,瞬间恢复平静,喜怒不形于sè。
”云战歌,给句爽快话!“柳云风说道。
云战歌也不矫情,眸子之中毫不遮掩对柳云风滔天的杀意,冷冷的道:“柳云风,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你是决定再来一次两拨人悍不畏死的死战冲杀,看谁拳头硬了?”柳云风冷笑。
云战歌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忽然落在上官青的身上,没有杀气,但是却令人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意的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在这之前,我想先摘下上官青的头颅,兴许心情好了,就让你多活几天!”
美女蛇上官青忽然踏前一步。
整个和谐的局面瞬间被打破,铺天盖地的肃杀气息忽然弥漫着整个夜空,大有两军对垒,一言不合百万雄师开战的气魄豪情。
有杀气铺天盖地如九霄之上滚滚而来,直逼上官青。
尹雪蘅一袭清丽倩影忽地狂奔而出,那铺天盖地的雄浑杀意瞬间震荡着这周遭的空气。
上官青的头颅,早就被她尹雪蘅预定了,此时不取,还待何时?
117.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尹雪蘅不按套路出牌的猛然狂奔而出,着实令柳云风呆了一下,不是因为柳云风没有见过大风大浪,而是因为尹雪蘅的表现太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吗?
要是柳云风知道云战歌在尹雪蘅心中的位置,恐怕就不那么想了,上官青是一手导演死神红罪暗杀云战歌的罪魁祸首,早就被尹雪蘅列入自己必杀之人的行列之中去了,她尹雪蘅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偏执到近乎无可理喻的疯子。
在她的心中,所有一切对云战歌产生威胁的人活着是事物,都坚决秒杀。
这一点,柳云风不知道。
当然,云战歌并没有阻止尹雪蘅的动作,似乎,云战歌明白,如果不让尹雪蘅斩杀上官青,恐怕上官青也会于心不安。
她曾是他的王妃,她要为他杀人,她也只为他杀人。
呼呼!
在尹雪蘅狂奔而出的时候,上官青整个身子也忽然启动,柳月眉轻皱,一股毫不遮掩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两个人,两个女人,在这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展开冲杀,不由得将现场好不容易维护出来的祥和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这个场景,令人隐隐约约之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压抑么?
下一刻,两个几乎同时狂奔的身影猛然接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第一次交锋显然谁都没有打算服软。尹雪蘅一拳轰出的时候,上官青一拳回了过来,实打实硬碰硬的比拼谁的拳头更硬一些。
砰!
两拳相交。
两人各退一步。
呃?
上官青明显一愣,眸子里闪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只觉得浑身骨骼错位一般传来一丝疼痛,随即轻轻甩了一下手臂,不着痕迹的卸掉强大的力道。
上官青是什么人?
有着美女蛇之称的毒辣女人,心狠手辣不在话下,在青狼帮这几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夭折在她的手下,美女蛇之所以称为美女蛇,整个南半国的男人都以为这个女人是靠着她的智慧,然而却有极少数人知道,美女蛇真正恐怖的不是她的智慧,而是他杀人不眨眼的狠辣手腕。
尹雪蘅看似表情平淡,但是仅仅这一交手,尹雪蘅此刻灵心深处不亚于掀起了滔天巨浪,整个人内心被投下一枚重磅炸弹,甚至,眉头不禁轻轻皱起,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一交手之中各自的力量的霸道,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
一横心,尹雪蘅身子忽然再次暴起,收起轻视之心,猛然一爪探出,直抵上官青胸前,可不是尹雪蘅心血来cháo思想猥琐,都是胸前有四两包子的娘们,谁没事各自捧着那团肉球玩的无聊伎俩?
这一抓里面的门门道道,恐怕只有上官青知道罢,没有硬接,上官青后退一步,侧身躲过,猛然一掌砸了下来,夹带着层层劲风,轰然砸向尹雪蘅那探出的一爪。知道上官青出手同样是走霸道路线的尹雪蘅明白这一掌若是砸实,后果不堪设想,她美眸一转,竟然毫不畏惧的去势不变,但是临近上官青近前的时候猛然收手,身子旋转了九十度,一脚猛然踢出,直抵上官青的小腹。
呃
上官青惊讶了一下,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瞧得出来。临时变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在谈笑之间就能够使得出来的,至少这需要一定的控制力道,当然尹雪蘅这一招可不是存在卖弄心思,身经百战的她武力值恐怖不用说,临战经验自然不少。
这一脚踢来,上官青脸上不变,单掌变双掌,往下架去!
砰!
上官青后撤脚步成弓步,双手下压,尹雪蘅傲然而立,单脚上踢。
两人均是不顾自身安危的打法,一脚踢实之后,尹雪蘅猛然加大力道,狠狠的,狠狠的朝着上官青的腹部蹬去。
上官青身子一顿,后脚硬生生踏在泥土里,陷入半分,硬是硬挨了尹雪蘅这一脚,只觉一股气血上涌,快要破胸而出,当机立断挥手一拳朝着尹雪蘅胸口下。
嘶!
一股令人心生寒意的手掌抓破衣服的声音传来。
上官青一拳砸在尹雪蘅的手臂上,撕裂了尹雪蘅身上的外套,雪白的肌肤划过一道伤口,鲜血突兀的流淌出来,触目惊心。
尹雪蘅反手一扣,瞬间抓住了上官青的手臂,不顾上官青气势凛冽的空闲的那一只手探出,迎身撞了上去。
砰!
两个女人就像情侣般忽然抱在一起,外人全然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云战歌眸子一冷,眼神瞬间眯成最危险的针芒状,一股杀意顿时从身上散发开来。
尹雪蘅惨然一笑,好像耗费一生经历一般缓缓抽出手,这一秒钟,全场呆滞,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骄傲的女人,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只见尹雪蘅满身血腥,俨然洞穿了上官青的腹部。而自己的一条手臂,被上官青探出的另一只手狠狠抓住,上官青猛一用力,硬生生撕扯掉尹雪蘅一般血肉,一拳砸出,只听一声脆响,尹雪蘅瞳孔猛然收缩,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感瞬间袭来,令得她站立不稳,踉跄后退。
上官青这一拳,俨然砸断了尹雪蘅的左臂。
这一刻,尹雪蘅全身血污,确实倔强的站立着,嘴角噙着一个令人感觉到心疼的微笑。
杨航飞怒火中烧,就要抢步而出,云战歌挥手拦住,知晓骄傲如尹雪蘅,若不让她亲手斩杀上官青,恐怕,这一辈子,尹雪蘅心中始终都会有一个疙瘩。
天sèyīn沉,遥远的西杭城夜空挂上一轮凄凉的明月,给这个场景增添了一种莫名悲怆气息。
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如此执着?
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如此不顾自身损失一臂也要斩杀上官青?
这一刻,柳云风眉头微皱,看得出眼前这个女人如此不要命的厮杀,都是因为那个远远的对手。
一个面对强敌敢孤身上前冲杀的男人,再加上身后站着一群悍不畏死随时都可以为之卖命的恐怖手下,这个云战歌,第一次让柳云风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随即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兴奋,一种终于有了敌手的淡然。
上官青腹部依旧在流着血,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满脸呆滞。
尹雪蘅忽然身形故技重施的暴起,那只满是鲜血的右手当头砸下。腹部被洞穿的上官青早已经是昙花一现便油尽灯枯,眼看着那拳头砸下,却无力躲闪。
砰!
尹雪蘅一拳砸在上官青的头上,顿时一股血迹从上官青的头顶缓缓流成一线,随即,轰然向后倒去。
尹雪蘅嘴角噙笑,身体就像突然透支一般,眼神模糊,含着笑,整个人失去重心一般向后倒去。
这一刻,全场寂静。
隐藏在人身后的上官云若忽然发狂一般的冲向上官青,大声呼喊:“妹妹。妹妹...”当上官云若抱住上官青的那一秒钟,整个人忽然满脸呆滞,哀伤万分,轻轻一探上官青的鼻息,瞬间眼泪流了下来。
死了?
上官青就这样死了?
上官家无子嗣,只有上官云若跟上官青,上官青这一死,以后岂不是只剩下一个上官云若?
云战歌眸子通红,几乎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尹雪蘅,紧紧的咬着嘴唇,一种悲凉从心底散发出来,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尹雪蘅突然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看着云战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轻轻伸手抹了抹云战歌的脸庞,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我杀了,上官青!”
轰!
云战歌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一股滔天的怒火从心底开始燃烧。
这一刻,柳云风只觉得一道肃杀的气息锁定着自己,一种莫名的情绪浮上脸庞。
云战歌扫了一眼上官云若,然后将目光投向柳云风,轻轻抱起尹雪蘅,傲然而立,气氛有些悲怆。
“柳云风,你当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道好歹招惹我,无非是觉得上头有大人物给你撑腰,觉得我不敢杀你?”云战歌深吸了一口气,一股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巨大杀意铺天盖地砸下,道:“今晚,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耳畔响起云战歌不待任何感情的话语,柳云风终于动容!
118.撕破脸(上)
108.撕破脸(上)
他云战歌要杀人,谁挡得住?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这句话,深深的砸进了柳云风的脑子里,瞬间掀起滔天巨浪,从云战歌yīn狠的眼神之中,柳云风看出了一种毫不遮掩的滔天的怒火。
眼前这个受伤的女人,难道就是云战歌的逆鳞?
这一刻,柳云风第一次有些凌乱了。
云战歌怀中抱着尹雪蘅,浑身血污浸湿了他们的衣衫,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但是云战歌浑然不觉。
月sè凄凉,杭水湖畔。
这一副场景,说不尽的落寞,说不尽的凄凉。
就连夏锦台,此刻也有些嘘嘘感慨,似乎看出了云战歌的杀意,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此刻也不禁感觉一股凉飕飕的寒意袭上心头。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柳云风突然哑然失笑,目光不屑的说道:“云战歌,你凭什么?”
凭什么?
云战歌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移向上官云若,轻轻开口,语气平淡,不温不火:“如姐!”
轰!
如姐?
这个称呼,好久没有听到了?
上官云若浑身颤抖,轻咬嘴唇,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云战歌,眸子之中有着淡淡的忧伤,侧耳倾听风在低吟,她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云战歌的下文。
“上官家与云家的这笔恩怨,要如何做才能了结?”云战歌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道:“当年云耀没有斩草除根,虽然是卖慕容千亿的面子,今天,看在我们之间曾经那一丁点不算太多的情分,我也不杀你,你若杀我,但凭本事!”
“轰...”
上官云若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云战歌,咬了咬嘴唇,忽然凄惨的一笑,整个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崩溃。
“杀你?战歌,你让我如何杀你?”上官云若轻轻一笑,反而有一种莫名的解脱神情,深吸了一口气,身影陡然变得苍凉,看着有些莫名的心酸。
她刚说完,便惨然一笑,落寞的身影慢慢的抱起上官青,再也没有看云战歌,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喃喃的道:“青儿,咱们回家!”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无论敌对与否,都深深的目送这个可怜的女人离去。
人生总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的故事,上官青如此结局,也算圆满了罢,至于上官云若,云战歌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伤,赶尽杀绝?他云战歌自问做不出,不是不够心狠手辣,而是因为,这个女人,曾经是沈天京的妻子。
这个理由,便足以让云战歌动了恻隐之心。
看着那个萧索悲凉的背影,不知为何,云战歌心中陡地闪过一丝寒意,几乎从手脚冰冷到头顶,片刻恢复平静。
只是云战歌断然想不到,这次心软放虎归山,rì后才有那段金三角之行中的血染湄公河,一人血战一百雇佣兵,身中十三刀的惨烈厮杀,才有那场跟金三角土皇帝坤丘手下第一悍将沙特的生死相搏,九死一生几乎丧生金三角悲惨场面,此是后话,压下不提。(见第二卷:名动地下世界!)
上官云若的身影没入黑暗,众人俱都反应了过来,阿语终于不再站在远处,而是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云战歌,悄无声息的站在云战歌左上侧一个身位。
云战歌转眼看向夏锦台,眯着眼,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瞬间锁定夏锦台,问道:“夏锦台,你还打算旁观么?”
呃?
聪明如柳云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起。
夏锦台苦笑了一声,忽然轻轻拍了拍手,有些压抑的掌声在这个夜晚显得有些冰冷刺骨,就像催命的符咒一般,狠狠的撞击着柳云风的心。
唰!
黑暗中,当真如万骑踏破长空一般,数百刀手一身黑衣踏破黑夜的宁静而来,个个手持明晃晃的月牙形弯刀,几乎几分钟就冲到了这杭水湖畔,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柳云风围了个水泄不通。
忽然面对数百刀手的包围,柳云风身后那数十jīng锐竟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严阵以待,目前状况,唯有死战方能寻求活路。
“原来,你是龙门的人,一直都在演戏?只可惜演技实在太好,连我都给瞒住了,夏纵横替宋家出头,黑三爷被抓,云战歌向夏家传话,你选择坐山观虎斗,一环扣一环,环环没有破绽可循,可谓天衣无缝,这最终的目的,就是斩杀我?”柳云风苦笑一声,不愧为一代枭雄般的人物,瞬间就想通了这一点。
“可是,云战歌,你认为你真能斩杀我?你就确定我没有底牌?我既然敢跟你明着叫板,我会没有我的手段?”柳云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肆无忌惮。
云战歌冷笑,避重就轻,杀意不减,道:“我说过,今晚,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说完,云战歌抱着尹雪蘅,缓缓的退后一步,一股睥睨众生的气势瞬间激荡而出,yīn冷的说道:“除柳云风之外,杀无赦!”
轰!
数百刀手瞬间挥刀冲杀而来,夹带着漫天的杀意,喊杀声撕碎了这夜空的宁静。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之夜,这也注定是一个杀戮之夜,今晚,杭水湖畔注定血流成河。
这个时候,西杭的上空,一架军用直升机轰鸣作响,高速朝着杭水湖畔飞去。
直升机之内,聂长征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的翻看一叠资料,越看越心惊,最后,他猛然将这份资料狠狠的砸在大腿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怒气瞬间暴涨开来,脸sèyīn沉的问身边一个来自京城军委某处门槛高得怕人的军人:“还有多久能到杭水湖畔?”
“大约五分钟!”那个军人答道,脸sè也异常难看。
“五分钟?驾驶员是干什么吃的?加快速度!”聂长征勃然大怒的吼道。
看着暴怒的聂长征,中年军人不敢答话,而是眉头紧锁,半天才道:“首长,您说,您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为什么不先打一个电话让西杭军区的人阻止云战歌,而是自己选择前来呢?”
阻止?
聂长征冷冷的一笑,有些可怕,不怒自威:“阻止?他云战歌要杀人,谁能阻止的了?”说完,聂长征再次狠狠的拍了拍手上那叠资料,有些无奈的说道:“再说,他柳云风一死,明天这份资料就会有人曝光出来,这可关系到华夏国一大堆政治局成员,书记处成员,部级,省级,厅级成员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啊,柳云风这是要买命啊,目前因为国岛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这么多的官员落马,在华夏国会引起什么样的震撼?容不得我不小心行事啊!"
“那首长这是要牺牲云战歌?”中年军人问道,有些忐忑。
“牺牲?”聂长征苦笑了一下,说道:“事关重大,得见机行事,如果真能有折中的办法,我岂能牺牲云战歌这样一个好的军人?”
中年军人微微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杭水湖畔,好一场凄厉的厮杀。
仅仅十多分钟后,除了柳云风之外,柳云风下了心血培养的jīng锐完全战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好一副诡异的画卷,在这个夜晚显得渗人。
柳云风脸上波澜不惊,但是内心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目光锁定着云战歌,回头看看那一群在自己眼前慷慨战死的孤魂野鬼,第一次有一种没有掌控大局的优越感。
此刻当真一人面对千军万马,柳云风孤傲而立,冷风吹拂着他的脸庞,显得无比的讽刺。
云战歌看着柳云风,放下尹雪蘅,目光锁定柳云风,冷声问道:“柳云风,现在,还有谁能救你?”说完,一股杀意顿生,缓步走向柳云风。
轰隆隆!
巨大的飞机轰鸣声忽然尖锐的刺破夜空的寂静。
柳云风一愣,随即脸上闪现出一抹笑意,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京城那边,果然不敢拿华夏国那一百多名高官的乌纱帽来赌这一局啊!
云战歌眯着眼,似乎看透了柳云风心中所想,嘴角噙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突然说道:“众刀手听令,乱刀砍死柳云风,龙门战魂听令,无论直升机上面下来什么人,只要阻拦我的,一律格杀勿论?”
柳云风嘴角的笑容,忽然僵硬!
119.撕破脸(下)
109.撕破脸(下)
云家大少这一手,显然是要打个时间差,军用直升机的轰鸣,直接让云战歌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莫名的不安,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杀柳云风,就只有先下手为强。
云战歌话音刚落,早有无数刀手提着刀冲杀上去,一时间,密密麻麻的刀手就像蜂群一般,喊杀声震天,瞬间奔向柳云风。
柳云风苦笑一下,整个人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绝望,还有,还有一点点的不甘,难道,自己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么?
这其中不乏对云战歌的轻视,更多的是,是自己太过自大,云家男儿,哪一个是按常理出牌的主,自己,早该想到了,这个险,本不该冒啊,如今,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过,一想到自己一死,就有数百个京城高端的大人物都要跟着自己陪葬,这一死,也值当了。
“突...”
“突...”
异变突起!
响彻夜空的枪声忽然大作,那在杭水湖畔上空盘旋的军用直升机之上,竟然有人扛着机关枪朝着下方那密密麻麻的冲杀人群扫shè起来,一时间,火舌吞吐,许多刀手在冲出去的瞬间就被shè杀成了筛子,惨不忍睹。
云战歌眉头一皱,一股怒火快要破胸而出,眼神冰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底着实怒不可遏,突然大手一挥:“住手!”
这一声住手,好比救命的圣旨,那群冲杀的刀手如蒙大赦,瞬间齐刷刷止住冲杀的脚步,全数退了回来。
云战歌眼神中闪过一丝憋屈。
血珊瑚脸sè淡然,内心无惊无喜,只是看向那在低空盘旋的军用直升机,整双眼睛突然便得猩红,一股滂沱的杀意立刻汹涌而出,咬牙道:“少爷,我去杀柳云风!”
云战歌轻轻挥手,抬头看了看那低空盘旋的直升机,挥手阻止了血珊瑚,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架军用直升机。
软梯从直升机上面抛了下来,一身军装的聂长征缓缓从软梯上面沿梯而下,说不出的威严。
云战歌心中颤抖了一下,脸上波澜不惊,其实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不禁抬头看了看柳云风,心底暗自思索,柳云风到底拥有什么筹码,能够让聂长征亲自赶来为他救阵?自己身陷囹圄,为聂长征卖命,也不过换来京城那群老家伙的锦上添花,而现在,自己要杀柳云风,聂长征却不远千里跑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忽然yīn冷,心底闪过一丝难以遏制的怒火,冷冷的看着聂长征。
聂长征下了软梯,那种久经战场的气势瞬间散发开来,缓缓走向云战歌。
人群自然的分开一条道路。
而此刻,云战歌眸子yīn沉,双手插兜,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聂长征。
聂长征瞥了眼身受重伤的尹雪蘅,大手一挥,早有紧随聂长征走下直升机的军医上前准备帮尹雪蘅包扎伤口。
云战歌似笑非笑的开口:“聂长征,这些军医,是准备用来帮柳云风治伤的?”随即话锋一转,反而平静的说道:“说,说出个子卯寅丑来,说服我不杀柳云风!”
“云战歌,你一个小小的上校,怎么对首长说话的?”忽然,紧跟着聂长征走下直升机的一个貌似军衔不低的军官大声呵斥道。
哦?
云战歌眸子一冷,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家伙,一股气息爆shè而出,盯得那个军官有莫名的不自在。
“柳云风不能杀!”聂长征避重就轻,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不能杀?
云战歌忽然仰天大笑,说不尽的悲凉。
“几次三番,我差点死在柳云风的布局之下,现在,你说柳云风不能杀?为什么?”云战歌冷冷的说道。
“这是命令!”聂长征眉头微皱。
“命令?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云战歌忽然发狂一般的笑了起来,质问道。
聂长征闻言一滞。
“云战歌,你不要太过分,难道你要违抗命令,跟组织作对?”聂长征眉头皱得更紧了,心底也在思索,似乎,云战歌不会听他的劝阻,如果云战歌一意孤行,那么自己只有...
云战歌仿佛看透了聂长征的心思一般,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忽然缓缓走向聂长征。
咯噔!
杨航飞和血珊瑚几乎同时心中颤抖了一下。
聂长征是什么样的人物?
那可是京城某个隶属于军委的特殊部门的头目,云战歌要干什么,云战歌想干什么?
这一刻,杨航飞脸上挂起了一丝凝重的表情。
云战歌走到距离聂长征一米远的地方目光迎上聂长征,面对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冷冷的道:“刚才,谁开的枪?”
呃?
聂长征一怔,没来得及回答,身旁一个军人早已经踏出,说道:“是我!”
云战歌眉头一皱,打量了一下那个人,突然笑道:“很好,我记住你了!我这些枉死的兄弟xìng命,暂且记在你的账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为何,聂长征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突然语气一冷,说道:“云战歌,你这是挑衅...”
“挑衅什么?”云战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越是没有表情,聂长征越是感觉到不安。
云战歌忽然伸手入怀。
聂长征身边jǐng卫如临大敌,几乎同时掏出了配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云战歌。
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云战歌从怀中掏出一个绿sè的小本本,忽然出手,狠狠的砸在聂长征的脸上。
轰!
杨航飞几乎背过气去,身为成都杨家杨百战的孙子,知道聂长征真实身份的他,忍不住背后浸湿一片,这个世界上,谁敢这样对待聂长征,除了自己那个跋扈护短的爷爷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做了。
聂长征不怒不喜,涵养可谓惊人,轻轻拿起那个绿sè本子,说道:“云战歌,你是什么意思?”
“劳资不干了,很简单!”云战歌忽然吼道,一脸坚决。
“你知道杀了柳云风,会牵连出来多少人吗?”聂长征忽然说道。
云战歌一怔,随即看了看一脸狼狈的柳云风,眉头紧皱,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果然,无论做什么,我们都只是这个国家的一枚棋子!”云战歌苦笑一声,随即目光坚决,说道:“聂长征,我可以答应你,不杀柳云风!”
说完,却缓缓走向了柳云风。
聂长征背后那个军人一脸疑惑,聂长征没发话,他也没有轻举妄动。
嘶!
远处,云战歌一手抓起柳云风,猛地一扔,夹杂着滔天怒火,狠狠的将他砸在地上。
血珊瑚举步而去,看着暴怒的云战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轻轻压住云战歌的肩膀,说道:“少爷,让我来!”
云战歌一怔,随即点点头,说道:“打断两条腿!”
柳云风终于动容,满脸惊恐,骄傲如他,如果真的被打断两条腿,会是一番怎样的凄凉场景?柳云风不敢想象,也从未想象过自己会有今天。
云战歌转背而走。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夜空,血珊瑚单手猛然砸下,硬生生直接砸断了柳云风两条腿,干净利落。
云战歌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滔天怒火,看了眼聂长征,最终长叹了一口气,一拳击飞那个已经帮尹雪蘅包扎好伤口的军医,再次抱起尹雪蘅,缓缓离去。
聂长征喟然长叹一声,目光死死的盯着尹雪蘅的背影,眉头轻锁。
这一闹,他自己也明白,云战歌这是彻底跟他撕破了脸皮。
而云战歌也清醒的意识到,从此以后,他失去了军方这一座大靠山。
与此同时,成都军区。
成都军区大院之内,一处居中的房子里面,有一个老人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这件事。
此刻,一个从西杭传来的消息令他震怒,眸子里面闪过深深的杀意,杨云雪静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我杨百战的外孙,几次三番差点死在柳家那小子的手上,他聂长征,竟然保住了柳家那个小子,京城那边,当真以为我这把老骨头快要进棺材了,就如此欺负我杨家?”杨百战杀气腾腾的几乎是吐出这一句话。
旁边杨云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成都杨家,极其护短,特别是手握大权的杨家老爷子,鬼都知道,杨家老爷子要是发怒,阎王都会吓退三分。
“爸爸,也许这其中有什么内幕也说不一定!”杨云雪企图劝解道。
殊不知老爷子听到这句话,心中怒火更甚,几乎是咆哮而出:“我杨百战的孙子,难道就该让柳家小子欺负,就算被斩杀,也是应该?”
老人神sè一凛,心中杀气轰然爆发。
杨云雪几乎窒息,杨家老爷子,已经多少年没有动怒了?
啪!
杨老爷子狠狠的一巴掌啪在桌子上,那一股千军万马之中冲杀出来的威严气势瞬间暴涨开来,冷冷的道:“明天,劳资入京,我倒是要京城那几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杨云雪身子突然冰冷。
这么多年了,这个老人,又要披甲入京城?
这一夜,云战歌跟京城高位上那几位摆明車马,撕破脸皮。
这一夜,杨家老爷子要披甲入京城。
一股无形的暴风雨,将矛头指向了京城。
120.有老人披甲入京城,军界动容
120有老人披甲入京城,天下动容
竖rì
西杭市顶级配备的一家医院里面,尹雪蘅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面,脸上挂着一种淡淡的幸福,那张苍白的脸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布满整个脸庞
身边,那一个男人正握着他的手,趴在病床上熟睡着
昨晚,云战歌跟聂长征翻脸之后,就把尹雪蘅送到了西杭第一人民医院,手术过后,云战歌就一直守护在尹雪蘅的病床前,一直到现在
尹雪蘅的左手遭受重创,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加上上官青下手几乎将尹雪蘅骨头打碎,经过抢救,这只手算是勉强保住了,虽然,说不上残废,但是至少不能再用力,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其实来没有什么,但是对尹雪蘅来说却不一样
尹雪蘅是什么人?
她是那个甘愿站在这个男人身后,为他做一切他不能做或者不方便做的事的人,她,是他的王妃,她有她的理想
想到这里,尹雪蘅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楚,只怪自己还不够强,竟然连杀一个上官青都弄到这个地步,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用?
尹雪蘅不禁抬头望了望窗外,今天竟然意外的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说不出的令人心旷神怡
忽然,尹雪蘅感觉云战歌动了一下,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云战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睁开眼睛,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人眼中同时泛起了一种不为人知的默契
“没事了,雪蘅,都怪我不好,连你都保护不好”云战歌微笑着说道,心底闪过一丝愧疚
尹雪蘅轻轻一笑,那张清丽出尘的脸庞瞬间如花儿绽放出绝美的风采,仿佛这一句简单的安慰,这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能令她满足一般
“战歌,是我没用,杀一个上官青都弄到了这步田地1”尹雪蘅苦笑了一下,眸子里面若隐若现一股自责
云战歌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站起身来,眼神温柔的看着尹雪蘅,关切的问道:“饿不饿?我给你带点早餐上来?”
尹雪蘅摇摇头,制止了云战歌,说道:“不用,你陪我说会话”
云战歌点了点头,安静的坐了下去
“令狐嘉美,回澳门了”尹雪蘅突然说道
呃?
云战歌一怔,随即心底泛起一种连他自己的说不清的感觉,跟令狐嘉美在一起的一幕幕瞬间浮上脑海,然后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回就回,反正我也不打算跟令狐家有什么来往”
尹雪蘅眉头一皱,轻咬嘴唇,yù言又止
“想说什么?”云战歌感受到尹雪蘅的异样,问道
“战歌,杭水湖畔这一战,军方牺牲你,保住柳云风,你有何看法?”尹雪蘅说道
有何看法?
云战歌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只不过少了一座靠山,没什么大不了,再说,有这群军方的老头盯着我,我做什么事,都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现在反而轻松了不少”云战歌说道
尹雪蘅却听出了云战歌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微微一笑,并没有点破
这个时候,病房的房门忽然被人拉开
云战歌眉头一皱,却没有斥责那个没有敲门就进来的家伙,只是微微有些不悦
那个一身银灰sè西装,在昨天彻底名动西杭商界的傅聪缓缓走进病房,静静的站在云战歌的背后,没有说话
云战歌微笑着轻轻站起身,刮了刮尹雪蘅的笑琼鼻,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给你带早餐”
尹雪蘅会意的点点头
云战歌转身,看了一眼傅聪,径直走出病房
走廊上,云战歌轻轻靠在走廊上,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安静的站在自己旁边的傅聪,忽然开口问道:“有烟没?”
傅聪一愣,随即从那套银灰sè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包苏烟,递给云战歌一支,轻轻的帮他点
云战歌看着那支苏烟,有些意外的看着傅聪,突然破天荒的开玩笑道:“傅大老板,抽这种几十块钱一包的苏烟,不觉得掉价?”
傅聪讪讪一笑,说道:“习惯了,以前大学那会抽惯了的口味,现在改不了了,抽着抽着还能偶尔的怀念一下那个年少轻狂的岁月,琢磨着,人不能忘”
人不能忘?
云战歌淡然一笑,看着一脸诚意的傅聪,深吸了一口烟,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人呐,总有那么几次大起大落,一帆风顺的人生造就不了一个辉煌的前程,有些时候,得得失失之间,何尝不是一种契机?”
傅聪深以为意的点点头,这个西杭大学曾经的天之骄子,刚刚攀上商业圈准备大展拳脚的男人深有感触,却没敢发表感叹
“今天找我,什么事?”见傅聪沉思,云战歌轻声转换话题问道
“杨少爷回西杭了,没能跟您打招呼,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再有就是西杭那家找到我,想跟辉煌集团合作,您看?”傅聪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云战歌直接忽略了后面那一句话,而是问道:“杨航飞这么赶?”
傅聪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杨少爷临走的时候说,杨家老爷子今天要入京”
入京?
云战歌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抬头望向北方,望向京城那边,喃喃的道:“京城,京城,好多年没有回家了”
傅聪站在身后,没有说话,聪明如他,此刻从云战歌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那峥嵘毕竟是那蓉的父亲,如果能顺带解决那家的危机,就顺便帮一把”云战歌沉思片刻,忽然说道
这种跳跃xìng的思维令傅聪有一丝的不适应,但是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云战歌不再说话,再次极目远眺,仿佛要看穿这一座江山
燕京国际机场
早上九点,一个令整个燕京瞪掉眼珠子的现象在这里发生
一个庞大的车队从玉泉山出发,浩浩荡荡的驶往燕京国际机场
其中,jǐng车开道,排场达到吓人
一辆挂有军0001的军区车牌打头阵,然后是军0002,这样顺序一直下去的恐怖车队缓缓开在京城的主车道上
9:20分,这群车队停在首都机场外面,一个风烛残年的老首长走下车,两鬓早已经斑白,沧桑的面容大有一种饱经风霜过后的从容淡定和看破世情的老而弥jīng
随后,一群群军人随后走下车,怔怔的跟在这个老人的后面,像是在等待某国国家元首一般的伫立在这首都机场之外,一时间,许多路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心中竟是大惑不解,难道今天,有大人物临驾京城?
“老首长,为什么要亲自来接机?您的身体”旁边一个年轻军官满脸不解,小声询问道
老人挥挥手,竟有些莫名的感慨,说道:“杨阎王这次来燕京,口头上说是来看我们这些老战友,但是这老家伙极其护短,谁都知道是来为他那个外孙讨一个公道的,我不把场面做足,指不定这老家伙干出什么事情来啊都说老而沉稳,这杨阎王是越老越冲动啊”
旁边军官沉默不语
9:30分,从成都开往燕京的客机准时停在首都机场
这一刻,那群老首长竟然有些动容
下一刻,一个一身军装的老人在一个年轻女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飞机
他虽老,但是腰杆挺得笔直,大有一股睥睨众生的跋扈气焰
这一刻,接机的老人忽然露出一阵苦笑,令身旁无数军人瞬间差点晕倒
这一年,有老人复披甲入京城,军界动容
PS:第一送到,这周爆发,每天五去&nbp;读&nbp;读&nbp;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