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终于来了
夜sè如墨,夜晚的西杭笼罩在一片灯火辉煌之中,这座古sè古风的城市更加显得迷人,令人流连忘返,陶醉在她独有的气息之中。
杭水富人区。
这个令普通人望而却步的富人区,在夜sè的笼罩下显得静谧异常,虽然它的地段不算偏僻,但是独有的建筑风格取之闹中取静的设计,一层层高大的围墙令得这座富人区离闹市最近,却最安静。
这,便是人的智慧的结晶。
一座奢侈到近乎浪费的别墅之内,柳云风站在书房里面,静静的练着书法,不是为了附庸风雅,书法会令人心神安宁,而xìng格喜怒无常,暴戾的柳云风在用这种方式修习自己的心境。
这是宋明宗为柳云风安排的暂时居所,虽然是暂时的居所,但是这座别墅的恢弘足以令柳云风感觉到宋明宗毫不掩饰的巴结之意,对此,柳云风没有没有任何想法,只有强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那么他受到的一切待遇都是理所当然的。
书房之内为柳云风研墨的女人却不是上官青,而是一个令人绝对想不到的女人--薛清雅!
“表哥,今天云战歌跟陈儒士发生了一点矛盾,西杭三少决定今晚对云战歌动手,我们是作壁上观还是有所动作?”薛清雅看见柳云风完成了最后一个字,轻声问道。
柳云风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然后沉思片刻,说道:“让宋家,夏家,陈家先试试云战歌的底牌,不急,一场布局宏伟的棋局,总得有一些炮灰,能逼出敌人多少暗棋我们就多一分胜算!”
薛清雅点头,低头沉思,说道:“我动用所有能量,得出准确信息,明面上,云战歌就带了血珊瑚纳兰蒹葭,那蓉这个女人和当年曾风靡西杭大学的傅文聪这几个人。”
“那暗地里呢?”柳云风一把抓住关键,问道。
“五十个死士战魂,再无其他势力,若有,便是三天前云战歌曾经拜访过西杭军区一位军区大佬,但是以我之见,云战歌还动用不了军部的力量!”薛清雅答道。
柳云风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窗外,沉默将近一分钟。
“哼,他云战歌还真托大,五十战魂还不够南宫琅琊塞牙缝,我真好奇,这一次,他的筹码是什么?我们拭目以待!”柳云风眸子里忽然流露出一股摄人的气势,冷笑着说道,然后将手中龙飞凤舞的草书撕成两半,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冷笑着说道:“告诉宋明宗,让高手跟着那三个不成气候的所谓西杭三少,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是!”薛清雅恭敬的回答,转身退了出去。
......
最是月黑风高夜,恰是杀人的大好时机。
自从狗毛收拾了陈儒士之后,云战歌明白,宋家将要打出第一张牌,这是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到的,但是云战歌没有幼稚的认为柳云风会打这个头阵,柳云风不急,云战歌自然不急。
这就好似高手对阵,先出招便先落了下乘。
杭湖酒吧,乃是西杭最大的酒吧,但是杭湖酒吧跟J市的仙城酒吧不同,仙城酒吧是专门针对上流圈子的消费群体,而杭湖酒吧则是针对各类层次的消费群体,这种情形,自然让杭湖酒吧生意火爆到没有天理。
但是,就算杭湖酒吧所针对的消费群体三教九流,对于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却从来极少发生,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杭湖酒吧的幕后大老板有着强硬的官方背景自不用说,最重要的,是杭湖酒吧乃是西杭一个叫做黑三爷的帮会老大所罩。
黑三爷,一个靠着狠辣手段上位的狠辣人物,在西杭这一亩三分地上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影响力大得惊人,几乎所有道上的人物,听到西杭黑三爷这个名字,多多少少都要给三分薄面。
只是,没有人知道的是,西杭黑三爷,只不过是西杭三大家族之一夏家养的一条家犬,这足以证明西杭夏家在西杭的影响力。这个世界上什么最令人忌惮?
是钱,是权!
其次才是法律,这是**裸的现实。
对于杭湖酒吧的背景,云战歌早就通过特殊渠道调查得一清二清,但是,今晚,他却带着那蓉,狗毛,阿语三人来到了杭湖酒吧。
酒吧大厅雅座之内,狗毛显得有些忐忑,忐忑,是因为他知道这家酒吧的背景,虽然对云战歌有些莫名的信任,但是,从心底里面,他还是觉得光明正大在这里消费,无形之中似乎有一种挑衅西杭三少的嫌疑。
而云战歌轻轻呡着一杯不算太差的红酒,在心底把一个计划反复推敲了一遍,算无遗漏之后,轻轻拍了拍狗毛的肩膀,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冒险了?”
狗毛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云战歌轻轻一笑,转身捏了捏靠在自己身边的那蓉的小琼鼻,温柔的问道:“一会,可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怕不怕?”
那蓉一怔,随即将头摇得就像波浪鼓一样。
云战歌轻轻一笑,转头看向狗毛,突然说道:“那个叫安琪的女孩子,很不错,看得出,她很爱你,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一定!”
呃?
狗毛一怔,然后眼神有些黯然,苦笑了一下,没回答。
云战歌也不在说话。
“说曹cāo,曹cāo就到了!”一直不苟言笑的阿语突然开口,目光扫向门口。
云战歌撇向门口,一种意料之中的淡然。
而狗毛,却浑身一颤。
大门之处,一个一身白裙的女孩子神sè紧张的四处张望,眼神突然定格在狗毛这里,随即神sè复杂的走过来。
她来干什么?
狗毛心中疑惑,却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是将头侧向一旁,假装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正是安琪。
看到狗毛的神情,安琪心一沉,眼神黯然,但是还是走向了这边,并且,脚步加快了许多。
云战歌拍了一下狗毛的头,笑骂道:“通风报信来了,你也没有点表示?”
狗毛不说话,只是,眼神却看向了安琪。
“傅文聪,不管你怎么样看待我,我只想告诉你,陈儒士要对付你,你和你的朋友尽快离开西杭,我可以为你们安排!”安琪紧咬嘴唇,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
狗毛不说话,只是冷笑。
“傅文聪!”安琪突然大声吼道:“骄傲能给你带来什么?你就这个破脾气,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这样,会让你的下场比三年前还要惨,你明白吗?”
三年前?
狗毛浑身颤抖了一下,凝视着安琪将近半分钟,喉咙蠕动了一下,却轻描淡写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滚?
安琪浑身一颤,一种叫做委屈的泪水瞬间划过脸庞。
“本以为,你应该懂我!”安琪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狗毛,半晌之后说道:“而现在,我更加确定,你还是不懂我,我安琪瞎了狗眼看上你!”
说完,毅然转身离去。
狗毛只觉一种叫做心酸的感情在自己的心中飘荡,压抑得令人踹不过气来,看着安琪那个落寞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呃?
忽然,安琪停住了脚步。
狗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杀意。
大门之处,宋凌风为首,夏纵横和陈儒士跟随左右,后面还跟着一群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宋凌风,挂着雪白sè的纱布,一脸yīn沉。
安琪不自然退后了一步。
狗毛轻轻站了起来...
阿语眉头一皱,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淡淡的开口:“少爷,有高手!”
云战歌轻轻伸了个懒腰,将目光投向宋凌风,眼神玩味,像是等了很久:
--终于来了!
092.全场震撼!
终于来了么?
云战歌看着那群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并没有起身,而是往后靠了靠,自顾自地轻呡着红酒,一副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感觉。
那蓉撇撇嘴,觉得云战歌有些故作高深,而狗毛则觉得云战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淡然和自信,这也令他心中稍稍安心了一点,在他的印象中,云战歌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个理念,似乎早已经扎根在了狗毛的心中。
只是,这种行为却让宋凌风冷笑更甚,觉得云战歌只不过在故作做作,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甚至,他可以想象一会云战歌向他跪地求饶的那一幕。
光是想想,就令人觉得大快人心。
云战歌没有动作,阿语则不作任何表态,持观望者的态度,看着那几个所谓的西杭大少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来。
安琪进退维谷,当他看到陈儒士那张yīn沉着的脸的那一刻,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犹豫片刻,她选择退后了几步,靠向云战歌等人的雅座。
作为枕边人,她最了解陈儒士,虽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事事迁就她,但是她明白,这个男人最讨厌背叛,而自己的行为,何止背叛那么简单?
狗毛内心踌躇,不知道如何对待安琪。
几分钟后。
三人走到了雅座旁边,云战歌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宋凌风看着云战歌,冷笑着说道:“小杂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这可怪不了我!”
云战歌不答。
陈儒士突然上前一步,欺身来到安琪的旁边,对着身后的宋凌风道:“宋少,这小杂种跑不了,容我先处理一下家事!”
宋凌风跟夏纵横同时后退一步,点头默许。
安琪心头狂跳了一下,脸sè瞬间苍白。
“啪!”毫无征兆,陈儒士一巴掌朝着安琪抽了下来,十成力道,直接将安琪抽倒在地。
咯噔!
狗毛心中颤抖了一下,却没有上前,而是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轰!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令酒吧之内那些消费者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将头看向这边,赫然看到西杭三少,一时间,认识西杭三少的人一脸兴奋,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到了西杭三少,纷纷聚拢过来,想一看究竟。
这就是华夏国的围观心理,可悲可叹。
“西杭三少办事,闲杂人等退避,否则伤及无辜,概不负责!”夏纵横脸sèyīn沉,突然对着大厅喊了一句。
瞬间,那些企图上前围观的人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远远观望。
陈儒士上前一步,忽然一把揪住安琪的头发,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吼道:“臭婊子,通风报信是吧,我告诉你,今天,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说完,又是一巴掌诓下,安琪头发散乱,踉跄倒地,嘴角渗出了血迹。
狗毛内心忽然狂颤了一下,看着那个被抽倒在地的女孩子,目光陡然一变,瞬间,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那一年,他意气风发,独自散步在西子湖畔,那一年,就在烟雨朦胧之中,他邂逅了她,并一起度过了那段青涩的青chūn。
那一年,她给了他这一辈子难以忘怀的时光,他把她从女孩子变成了女人。
也就在那一年,在杭水断桥,她在他的心头捅了一刀,扮演着拜金者的角sè离开了他。
往事一幕幕,令狗毛有一种世事沧桑的感觉,他很她,但是,他明白,是他自己不够优秀,怪不得别人,但是,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呢?
狗毛长叹了一口气,世事沉沦,苦海无边,世人为何总堪不破贪,嗔,痴?
sè不异空,空不异sè,sè即是空,空即是sè。
难道自己‘着相’了?
念头一闪而过,狗毛眸子忽然闪烁着jīng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弥漫在心头,佛祖割肉喂鹰,何等的大气魄?
佛家讲究宽恕渡人,乃为般若。
如果连这点心结都难以解开,自己又怎么能够俯视众生?又如何站在所有人仰望的巅峰?
想到这里,他忽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脑子清明起来。
“想通了?”云战歌看着狗毛的变化,微微诧异了一下,问道。
狗毛点了点头。
“想通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天塌下来,我扛着!”云战歌轻轻一笑,朝着狗毛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狗毛意会,整个人气势瞬间一变,踏前一步,轻轻朝着安琪伸出手去。
呃?
安琪愣了,整个人呆在那里,不知所措,而陈儒士,脸上忽然挂起一丝戏谑的表情,冷嘲热讽道:“哟,怎么,傅文聪,还是决定捡我的破鞋穿?”
狗毛不答话,轻轻将安琪拽向自己的背后,转头看向陈儒士,一种恐怖的气息瞬间以狗毛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呃?
陈儒士一怔,满脸不可思议,心中杀意顿生。
呼!
一阵风过,陈儒士一拳狠狠的砸向了狗毛的脑袋,狗毛冷笑一声,轻轻侧开身子,然后一招小擒拿手,瞬间扣住陈儒士的手腕,用力一拉。陈儒士只觉得一股难以抗衡的力道牵引着自己,难以控制身体。
接着,狗毛一个过肩摔,陈儒士立刻感觉到身体腾空一般飞翔起来。
砰!
一声巨响,陈儒士直接砸在了酒桌上,巨大的力道令他差点昏厥。
但是,狗毛并没有完,忽然朝起酒桌上上的啤酒瓶,握住瓶口,忽然间抡起啤酒瓶,狠狠的,狠狠的,仿佛沉寂了千年的野兽一般,眼睛瞬间变得猩红,朝着陈儒士的头顶砸了下去...
背后,安琪瞪大了眼睛。
啪!
再次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来自遥远的诅咒一般,更是一个小人物首次掀起逆袭,擂响抗争的战鼓。
砰!
啤酒瓶子与陈儒士的脑袋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啤酒瓶化为玻璃碎片。
瞬间,鲜血横流。
狗毛眼神yīn冷,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再次拿着碎了的啤酒瓶,狠狠的,朝着陈儒士的大腿插了进去...
嘶!
此刻,夏纵横跟宋凌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天地,啤酒瓶狠狠的插进了陈儒士的大腿,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令他忍不住惨叫起来,如鬼哭狼嚎。
凄厉渗人!
哧!
狗毛抽回瓶子,傲然而立,宛如战神。
陈儒士则直接痛晕了过去。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狗毛堪称华丽与狠辣并存的一击,其实不过只在几秒钟的时间之内,一时间,那些跟随在西杭三少后面的人,还有宋凌风和夏纵横,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充他们的身躯,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一刻,全场震撼!
093.何人敢战!
093.何人敢战?
这一刻,全场震撼!
上一秒还嚣张无比的陈儒士,这一秒却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下,献血直流,这令西杭三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做梦一般,他们就算做梦也想不到,傅文聪竟然敢如此目中无人的当着他们的面,把西杭陈家的陈儒士打成这样。
短暂的惊愕过后,宋凌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后看着陈儒士,目光中陡然散发出一种骇人的光芒。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我要让你们把命留在西杭!”宋凌风忽然大手一挥,撂下狠话。
“太呱噪了!”云战歌冷冷的说道。
狗毛会意,再次旋风般出手,一爪抓向宋凌风的咽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潇洒到了极点。
宋凌风冷笑一声,全然不惧,站着没动,目光森冷。
狗毛的手慢慢逼近...
两米!
一米!
半米!
呃?
狗毛浑身一震,只感觉一股大力抓住了自己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令人丝毫动弹不得。
然后,便见一个一身黑sè西装的中年男子抓住了狗毛的手,那个西装男子面无表情,忽然用力,往前一扯,身子弓开,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狗毛摔飞出去。
过肩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战歌眸子眯起,山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保镖似的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丝yīn冷的寒意,轻轻开口:“阿语!”
阿语闻言,也不多话,就地一弹,潇洒飘逸的掠过酒桌,然后一记势大力沉的旋风腿猛然踢出,直接踢向中年保镖的腹部。
中年保镖冷哼一声,并不在意,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猛然出腿,像是要硬接阿语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全然不把阿语的攻击放在眼里。
云战歌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同时以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那个中年保镖,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龙榜前十的高手,都不敢硬接阿语结合天时地利与人和踢出的一脚,而这个保镖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要硬接阿语这一脚,简直是想死不好意思说,嫌命长,下场云战歌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砰!
两脚相撞,发生一声沉闷的声响。
呃?
中年保镖脸sè一变,只感觉自己的腿被钢板砸中一般,一种麻木疼痛的感觉瞬间传来,意识到不好,中年保镖立刻下意识的想要收腿。
可是,晚了。
阿语另一只脚踏实地面,另一只脚再次闪电般攻出,这一次,力道更加的骇人,一股强烈的杀人瞬间暴涨。
砰!
两腿再次相交。
中年保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钢棍砸中一般,剧烈的疼痛瞬间从脚上传了过来,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轰然砸在地上。
阿语乘胜追击,一记华丽的劈空腿,居高临下,如同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狠狠的,狠狠的朝着那个中年保镖的腿砸了下去。
中年保镖立刻意识到了不好,想要闪避,但是,他快,阿语更快。
轰!
阿语这霸道的一脚轰然砸在了中年保镖的腿上,仿佛地面颤抖了三分。
‘嗷...‘
一声凄厉的狼嚎带着森冷的寒意在这个大厅响了起来,甚是骇人。
中年保镖左腿伴随着这一声嚎叫直接被阿语踢碎骨头,露出森寒的白骨,恐怕,这一辈子再也无法站起来走路了。
这,这是一双女人的腿吗?
怎么,有这么强悍的爆发力?
宋凌风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可思议,中年保镖的实力,他可是清楚得很,竟然一交手,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对方打残?
强悍的爆发力么?
如果宋凌风知道阿语连两层实力都没有出的话,恐怕他非得吓得神魂俱碎。
这一瞬间,其实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众人再次被阿语表现出来的实力震撼,而宋凌风,早已经怒火中烧,嘶吼道:“杀了她,杀了她!”
话刚说完,阿语只感觉四股强大的气势从四面向她袭来,心中却依旧不慌不忙,冷笑着,听风辨位,头轻轻一侧,恰到好处的躲过猛然从身后砸下的拳头,靠着令人惊骇的腰部力量,猛然一个回旋踢扫出,将身后偷袭的一名家伙横踢出去。
砰!
那名偷袭的家伙立刻砸翻了两张桌子,口吐白沫,暂时丧生了战斗力。
呼!
阿语深吸了一口气,面对剩下三名家伙,紧握拳头,抢攻而上。
呃?
那几名家伙明显感觉到一股震慑人的杀气迎面袭来,瞬间交替了一下眼sè,呈三角型攻上来。啪啪!一阵风过,一名家伙拳头夹带着劲气刺破空气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击向阿语的头部。
竟然能打出劲气?
阿语愣了一下,但是动作并没有丝毫停顿,而是打算以硬碰硬,挥拳招架。两拳相交,阿语加大力道,硬生生将那名能打出劲气的家伙击退两步,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一拳击出,嘴角挂着一丝yīn冷。
这一拳,快到极致。
那名能打出劲气的家伙只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袭上心头,来不及反应,便被阿语一拳击中胸口,倒飞出去,至少断了三根肋骨,再也爬不起来,倒地呻吟不止。
此刻,另外两名家伙被阿语强悍的身手吓得愣了愣,相互递了一个眼神,不退反进,几乎同时强攻过来,使的竟然是军方通用的军体拳,并且招数灵活,势大力沉,绝无半点绣花枕头的嫌疑。
退伍军人?
阿语嘴角噙着一个令人汗毛倒立的冷笑,口中骂道:“败类!”
然后忽然启动,动作快到极致,只见残影一闪,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那两人瞬间一愣,似乎见鬼了一样,满脸疑惑。
“死!”
阿语靠着达到极致的速度,忽然间那张不算漂亮的脸蛋赫然出现在一名家伙的面前,那人浑身抽搐了一下,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阿语一拳砸在头部,鲜血横流,整个身子腾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轰然砸在地下,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休克过去。
只是,阿语知道,那人不是休克,而是永远不会醒过来了,对于自己的力道,阿语还是清楚的。
一瞬间,砍瓜切菜般收拾掉几人,剩下那名家伙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刻,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弥漫在他的心头,竟然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阿语踏前一步,一股滔天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目光冷冷的扫过西杭三少那一群人,就像野兽嘶吼般的轰然吼道:“何人敢战?”
094.拳王阿泰
何人敢战?
何其霸气?
这个时候,阿语身上散发出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令在场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只觉得头顶一座大山一般,快要窒息一般,这种感觉,实在令人难受。
阿语是谁?
血珊瑚!
那个曾经在非洲杀人如杀鸡一般将整个非洲地下世界屠戮殆尽的恶魔啊!
那个让血流成河,让人头漂浮在血河中的强悍存在啊!
她的身上的杀人,乃是杀过千万人才堆积出来的,如何能不让眼前这群家伙吓破胆?
一时间,一些胆子较小的人直接被吓瘫在地,这绝对不是夸张,相反,这反而还低调了。
气氛,一时间显得诡异非常,没有人说话,似乎被阿语这句话震慑住了,就连夏纵横和宋凌风,都微微有些呆滞,难以反应过来。
“什么人敢在劳资的地盘上撒野?”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不大,却令人如当头棒喝,瞬间反应过来。
众人抬头,便见二楼之处,一个一身肥肉,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立在二楼之上,自有一股睥睨众生的气势。这个男人,一脸肥肉抖动,浓眉大眼,一身短袖,隐隐约约可见手臂上骇人的纹身。
“黑三爷?”
不知道是谁吐出了这三个字。
轰!
一时间,整个大厅再次掀起轰然大波。
谁是黑三爷?
黑三爷可是在整个西杭地下世界之中以狠辣著称的虎人,杀人如麻,手段参保异常,令人闻而生畏。
“黑三叔,小侄在这里遇见了一些事,望黑三叔做主!”这个时候,夏纵横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脑袋一转,无数念头闪过,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
呃?
黑三眉头一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黑三再权势滔天,但是在西杭,他也只不过是夏家养的一条狗,看见夏纵横踏前而出,黑三知道事有蹊跷,眼珠转动了一下,冷冷的对着身边的手下说道:“撵客,关门!”
哗啦哗啦!
一时间,那些黑三爷的手下如闻圣旨一般,将暂时停留在大厅里面的一些客人纷纷撵出,然后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然后,黑三爷缓缓挪动他那一身肥肉,慢慢的朝着楼下走来...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更加增强了一份,令人不自觉的感受到一股真正的王者气势。
云战歌眯着眼,细细打量着一出场便带来震撼的黑三爷,嘴角浮现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并不说话。
而那蓉,则惊愕的张大了眼睛,作为西杭本地人,那家的大小姐,他自然知道这黑三爷在整个西杭地下世界的影响力,就连自己的父亲那峥嵘,在黑三爷的面前,也不敢故作姿态。
想到这里,她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轻轻往云战歌身旁靠了靠。
而安琪,则一脸担忧的神sè。
陈儒士已经被人扶回到宋凌风等人旁边,血流不止,立刻有人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却眼神恶毒的盯着狗毛。
狗毛已经走到云战歌的面前,静静的站着,整个人也淡然了许多,亲眼见到阿语的实力,他对现在这种敌众我寡的局面并没有多少担忧,并且,他明白,自己的新老板云战歌还没有出手呢!
云战歌!
J市地下世界中被称为血sè修罗的神话般存在的人物!
狗毛不相信会是一个绣花枕头,并且,亲眼见过云战歌出手的狗毛深刻的明白,云战歌的骨子里,有一种莫名的狠辣气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势必令人胆寒。
这一刻,因为黑三爷的到来,夏纵横心头多了一些底气,他眼神毒辣的瞪了一眼云战歌等人,急忙走向了黑三爷。
“纵横,怎么回事?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在我的地盘撒野?”黑三爷瞟了眼现场,看到倒地呻吟的那几个人,还看了看陈儒士那受伤的头部的和大腿,沉声问道。
“黑三爷对吧!”这个时候,云战歌忽然起身,笑着问道。
“你是谁?”黑三爷jǐng惕的看着云战歌,靠着杀戮上位的黑三爷不愧是老江湖,从云战歌从容淡定的表现之中看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这是黑三爷对云战歌的评价。
“何必装傻充愣,你会不知道我的来历?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一条过江猛龙就行了!”云战歌语气轻描淡写。
过江猛龙?
好大的口气。
黑三爷眸子忽然眯成一种危险的针芒状,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这条猛龙如何压下我这条地头蛇?”
话刚说完,黑三爷脸sè瞬间yīn沉,盯着云战歌,脸上的肌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夏纵横明白,这是黑三爷发怒前的征兆。
“明人不说暗话,宋明宗让我今晚取你的命,你是乖乖交出,还是我动手?”黑三爷突然一笑,一种成竹在胸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
嗯?
猛然听到这句话,宋凌风心头浮现一抹欣喜,原来,父亲早已经让黑三爷对付云战歌了,倒是自己鲁莽了。
云战歌不答。
阿语踏前一步,眼神冰冷的盯着黑三爷,语气冰冷的说道:“要动少爷,先从血珊瑚的尸体上踏过去!”
血珊瑚?
黑三爷嘴角抽搐了一下,身子不自然的轻微颤抖了一下,就一下,很轻微。
随即,他眼神眯起,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声音无比得意,那张肥胖的嘴脸更加显得恶心。
“哈哈!血珊瑚?当年在风雨镇诛杀武建,一人杀入京城,全身而退的血珊瑚?恐怕,今天你得折在我的手里了,这是何等的大快人心?”黑三爷说完,轻喝了一声:“阿泰,不出来看看你的老朋友吗?”
话刚说完,一个皮肤黝黑的,满身骇人肌肉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踏出,一股杀人的气势直逼阿语。
阿泰?
阿语眉头一皱,脸上挂上了一丝凝重,高手如她,依旧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是你?”阿语冷冷的说道,暗自戒备。
“是我,纳兰蒹葭,好久不见,没想到当年在非洲,你一个人灭了巨斧帮,却没能杀死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那个叫阿泰的肌肉男扭了扭脖子,毫不遮掩自己的杀意。
“我还以为,当年你早已经随着血河,人头也做了那漂浮的珊瑚,没想到,却没有死,你到底是怎么活着回来的?我记得当年我斩草除根了!”阿语脸上的凝重赫然散去,询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华夏国古武当中,有一种秘法,能够让人处于假死当中,不见气息?当年我打不过你,这门功夫恰好派上了用场,如今苦修十年,已经踏入罡劲!”阿泰哈哈一笑,俯视蝼蚁般看着阿语。
罡劲高手?
“那又如何?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进步?”阿语眼神凛然,踏前一步,依旧是那一句:“废话少说,可敢一战?”
呼!
阿泰忽然一拳砸出,浑身劲气紧闭,强大的攻击力硬生生将水泥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罡劲高手,可使毛孔闭塞,劲气内敛,控制得好,便可金刚不破。
这一招,是在示威。
阿语眉头一皱,冷漠的道:“出手吧,我让你三招!”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云战歌明显看见阿语脸部肌肉抖动了一下,很显然,阿语没有十足必胜把握。
阿泰,非洲?
这两个字联系起来,云战歌浑身一震,眼神眯起,他已经知晓眼前这个肌肉男的身份。
几年前,自己跟随地下世界黑拳皇帝李浩在荒岛上练习近身搏斗的时候,曾听李浩谈论过一个近身搏斗的高手:
--拳王阿泰!
095.生死一线
拳王阿泰?
当年那个纵横非洲地下拳场,战两百五十场,败绩零场的拳王阿泰?
猛然想起这号人物,云战歌心头一颤,是个棘手的家伙。
面对阿语的挑衅,拳王阿泰流露出一抹惊讶,随即哑然失笑,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冷冷的道:“纳兰蒹葭,你想死,我便送你一程!”
“慢着!”云战歌突然出声,顿时,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云战歌。
云战歌无视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缓缓走向阿语,嘴角噙笑:“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何须血珊瑚出手,折了威名,我便足够了。”
“少爷...”阿语轻唤了一声,眉头轻轻拧起。
云战歌摆摆手,表示无碍,继而目光挑衅的看着阿泰,一副俯视蝼蚁般的姿态。
阿泰眉头轻皱,继而仰天长笑,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资格与我一战?”
狂妄!
面对阿泰的狂妄,云战歌轻轻一笑,说道;“我师父,是李浩!”
呃?
阿泰一怔,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哪个李浩?”
哪个李浩?
云战歌微笑道:“地下世界之中,黑拳皇帝,有几个叫李浩?”
黑拳皇帝李浩的徒弟?
阿泰眉头闪过一抹凝重,看向云战歌的目光多了几丝慎重,曾经,在地下全场,敢称皇帝的,旷古烁今只有一人,那便是打遍黑拳市无一败绩的华人李浩,仅此一人而已。
一时间,阿泰看着云战歌的眼神多了一丝灼热,有兴奋,有欣喜,能跟黑拳皇帝的徒弟交手,乃是阿泰意外之喜。
似乎看出了阿泰的想法,云战歌缓缓走向了阿泰。
在与阿语擦肩而过的时候,阿语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少爷,你的实力恢复了几层?”
云战歌眉头轻皱了一下,低声回答道:“在刘明的药物治疗下,恢复了八层巅峰时期的战斗力,记住,这不是比武切磋,而是生死相搏,你伺机找机会对阿泰下杀手,力求一击毙命!”
阿语点了点头,缓缓退到云战歌的身后。
阿泰看到云战歌跟阿语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眉头紧皱,但是并没有过多在意,身为罡劲高手,他有何所俱?
“交代完后事没有?完了的话我就开始收割你的xìng命了!”阿泰嘲讽的说道。
“托大!”云战歌冷笑着,然后忽然启动,旋风一般奔向阿泰,一拳轰出,气势如虹,一股强烈的气势瞬间暴涨开来。
阿泰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猛然侧身,脚下踩在奇怪的步伐,闪避开来。
砰!
云战歌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轰然砸在阿泰所站的地方,强大气流直接将阿泰身后的一张桌子震碎,碎屑四飞,宛如三月飞花,四溅开来,不少近身的小弟瞬间被震的后退几步,最近者,直接被震飞出去。
呃?
阿泰神sè不变,只是心中早已经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一拳之威,竟至于此?
高手!
这短暂的交锋之中,黑三爷眸子眯起,浴血生存的他自然看得出云战歌这一击的恐怖之处,恐怕自己手下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弟被这一拳轰中,非得被轰成肉泥不可。
“有点意思!”阿泰眼神玩味,冷笑更甚,然后整个人身形忽然暴起,化拳为爪,一拳抓向云战歌的咽喉,口中说道:“就是不知,你个黄毛小子能挡下我几招?”
谈笑间便信手拈来,杀招递出,这等风范,几人能有?
云家男儿临场对敌,多的是悍不畏死的气魄。
面对阿泰这狠辣的一抓,云战歌毫不避让,而是几乎同时出手,蓄力待发,一拳轰向阿泰的胸口。
呃?
阿泰一怔,这小子出招竟然毫不遮掩破绽,用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辣手段,就凭这份气魄,阿泰开始认真对待这个对手,那一抓也忽地停止,化爪为拳,两相相较取其轻,同样一拳轰向云战歌的胸口。
高手对战,胜负并不像武侠小说中那种在空中华丽的劈出无数掌风,拳脚相交,打的天昏地暗,相反,高手对招,往往一个判断失误,错失杀机,便要重伤不止。
阿泰,作为拳王,近身搏斗自然如鱼得水,那一拳攻出,早就想好了云战歌的无数退路,因为,他明白,云战歌若要硬接这一招,势必重伤。
阿语也看出了其中的凶险,瞳孔猛然放大,浑身颤抖。
云战歌却不避让,攻出的那一拳也并没有收回,分明就是一种两败俱伤悍不畏死的打法?
两败俱伤么?
砰!
一招落实,两人各自击中对方,阿泰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借力划开,不禁后退了三步。而云战歌,直接被轰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酒桌上,脸部突然扭曲,一口鲜血哽在喉间,硬是被他强行吞了下去。
短短几秒钟的交锋,两人并没有过多华丽的招数,相反,都是实打实硬碰硬,就像小孩子打架,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一般,而阿语却看得胆战心惊,她明白,这是功夫练到极致而达到的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云战歌竟然达到了这种境界?
一时间心也放下了不少。
呼呼!
场中异变,阿泰忽然主动发起攻击,身形再次暴起,快如闪电,奔向云战歌,在即将接近云战歌之时,腾空一腿横劈而下,夹杂着漫天的腾腾杀意,轰然朝着云战歌砸下...
云战歌瞳孔猛然放大,整个人就地一滚,狼狈至极的避开这一腿,只是云战歌身下那张酒桌却遭受了无妄之灾,一时间被踢成碎屑。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阿泰早已经又是一拳轰来,快到极致,令热眼花缭乱,云战歌心一横,挥手护胸。
啪!
阿泰一拳轰在了云战歌手臂之上,顿时一股大力竟然无穷无尽的涌向云战歌,如黄河之水,绵绵不绝,一波汹涌更胜一波。云战歌只觉体内翻江倒海一般,忽然气息一滞,防御被阿泰冲破,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再次被震飞出去。
阿泰乘你病要你命,在云战歌倒飞出去的同时,身形急速跟上,猛地使出一招擒拿手,抓住云战歌,硬生生拽了过来,云战歌身心受到重创,生死一线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丝明悟,猛然化拳为爪,凭借着巨大的腰部力量硬是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猛然扑向阿泰,双手猛地抱住阿泰腰部,死死箍住,突然破口而出,一声嘶吼:“阿语!”
阿语会意,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激shè而出,直逼阿泰后背。
阿泰脸sè大变,明白了云战歌的意图,死死挣扎无果,一时间瞬间暴怒,扬掌,朝着云战歌的头顶轰然拍下...
阿语忍不住浑身颤抖,看着那致命一掌,化作一道残影,残酷的,就要砸到云战歌的头顶...
此刻,千均一发,生死一线!
096.斩杀(上)
生死一线?
阿泰居高临下的致命一掌,完完全全是要硬接阿语背后一掌来换取生机。
这是赌,在赌阿语不敢拿云战歌的xìng命开玩笑。
玩命?
他云战歌的xìng命何等金贵?
这笔买卖,划不着。
这个时候,云战歌眸子里面忽然散发出一股嗜血的气息,在面对这千钧一发的一掌,全无慌张神sè,而是轻轻侧头,堪堪避过阿泰这致命的一击,但是也因为阿泰这雄浑的一掌,被砸中肩头。
砰!
云战歌承受着阿泰这一掌,并没有出现人们想象中的倒飞出去或者说内气受挫,而是在这个时候忽然闪电般出手,只见他浑身忽然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瞬间一掌拳猛然轰在阿泰的胸口。
砰!
阿泰忽然整个人倒飞出去,脸sè闪过一丝诧异。实在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云战歌看似只发出一拳,实际在却在那个瞬间连续打出了三拳,只是动作太快,外人无法看清而已。
惊诧之余,阿泰硬是靠着强硬的腰部力量,稳住身形,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迹,一脸不可思议。
而阿语,原来并没有乘机攻击阿泰,而是顺手牵羊收割了几个黑三爷的小弟的xìng命,不恋战,即刻退回那蓉身旁,显然,她是怕黑三爷的人会对那蓉发动攻击,刚才出手,只不过是给阿泰做出一种假象而已。
云战歌负手而立,看着阿泰,冷笑道:“近身搏斗?你可知当年我在荒岛几乎每天都要承受黑拳皇帝李浩丝毫不亚于你一倍的打击?倘若我真这点家底,怎么敢独赴西杭,我吃饱了撑着或者说嫌命长?”
黑三爷眉头紧紧的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看着那些倒地的小弟,似乎在权衡要不要群起而攻之,待看到阿泰递过来一个眼神之后,果断按兵不动,负手旁观。
“嘿嘿!”阿泰突然一笑,整个人气势瞬间再次一变,似乎在自语:“不错,看你能逼出我几层实力!”
说完,整个人再次启动,先发制人,拳头带着劲气刺破空气发出‘啪啪’的响声,整个人宛若战神一般,以俯视蝼蚁的姿态一拳轰然砸向云战歌。
霸道!
凶猛!
云战歌嘴角噙笑,不避不让,面对阿泰猛烈的一击,气沉丹田,一吼而出:“翻云覆雨!”然后身体微弓,整个人宛如离弦之箭,一拳轰出,气势凌厉丝毫不亚于阿泰。
呃?
阿泰惊愕了一秒。
砰!
两拳相交。
整个大厅被两人这股强大的气流轰得震颤不已,一些桌子酒杯轰然炸裂,一些黑三爷的小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气流的气波,瞬间被震飞出去,砸得桌椅酒杯砰砰作响。
在观阿泰跟云战歌,两拳相交之后,云战歌猛然拳头一缩。
阿泰脸sè一变。
云战歌蜷缩的拳头忽然伸开,顿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再次排山倒海汹涌而来,轰然砸向阿泰。
掌克拳?
云战歌掌势一出,便丝毫不懈怠,柔软的绕了一个太极圆圈,低喝一声:“破而后立!”然后整个掌势仿佛波浪一般,轰然砸向阿泰。
嘶!
一声微妙的声响。
啪!
然后是一声震耳yù聋的脆响,阿泰整个人手臂一麻,只感觉整条手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贯穿,痛彻心扉,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条人影已经闪到他的眼前,之后,阿泰便觉得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凛冽杀意直逼自己。
‘死’
云战歌一声怒喝,挥掌,朝着阿泰的天灵盖猛然轰下。
这一击,凝聚了云战歌蓄势待发的沉猛力道。
这一击,夹带着堪称毁天灭地般的巨大气流。
这一击,阿泰避无可避。
堪称完美。
砰!
砰!
砰!
三声巨响,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阿泰轰飞出去,云战歌掌势砸到阿泰头顶的时候发出第一声声响,阿泰横飞出去砸到墙壁上发出第二声声响,轰然落地发出第三声声响。
这一刻,黑三爷以及在场的众人全部木讷的看着这一幕,似乎,他们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他怎么可能这么强?
众人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和震惊。
“噗呲”
阿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一口鲜血,瞬间喷出了漫天血雨,宛如盛开的月季,妖异而夺人心魄,更多的,是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沉闷!
大厅里瞬间突然沉闷了起来。
气氛显得怪异非常。
“吼!”
一声长嘶。
阿泰整个人忽然仰天长啸,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从他的体内散发开来,他猛然睁开双眼,宛如睡醒的雄狮一般,眸子泛红,就像来自上古洪荒之中的野兽,随着这犀利的一吼,身上的衣服瞬间炸裂开来,四下飞溅,露出了一身骇人的肌肉,上下蠕动。
他的手臂胸膛,更像是经过某种淬炼一般,黝黑而散发出一种yīn冷的气息。
他将拳头紧紧的拽着,就像看向蝼蚁一般的看着云战歌,冷笑道:“真正的罡劲高手,是闭锁气机,封闭毛孔,周身**经过千淬百炼,金刚不破,小子,今天,先斩杀你,我再斩杀纳兰蒹葭。”
阿泰整个人就那么随意的踏前一步,瞬间,四下地面炸裂开来,恐怖的力量毫不遮掩的向四周扩散,令人觉得仿佛将要窒息一般。
“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云战歌嘴上说着,其实内心早已经掀起滔天巨浪,一种不安瞬间袭上心头。
“少爷小心,外家罡劲高手,可以靠着体内强烈的气息,衍生出三层强化的力量,而阿泰,此刻已经衍生出了第一层强化的力量,非同小可,不过这也是一种机缘,如果你能单独挡下罡劲高手的攻击,不仅在武学修为上更上一层楼,而且或许会顿悟一些武学上的jīng髓。”阿语眉头紧皱,有些担忧,但却没有出手的意思,显然,她这是打算让迫于生死压力,继而在武学修为上有所提升。
“阿语,本少爷戴着主角的光环,就不能开一下外挂,非得以身试险吗?”云战歌苦笑着说道,身子却暗自戒备,jǐng惕的盯着阿泰。
呼!
阿泰忽然启动,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呃?
这是,这是人的速度达到极限而造成的效果,快至极致,返璞归真,就像会瞬间移动一般。
“受死!”阿泰忽然暴喝一声,忽然出现在云战歌的面前,整个人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轰然一拳砸向云战歌。
多次在死神镰刀上跳舞的云战歌预先感受到这股强烈的气息,脚踏奇异步伐,竟然避开了阿泰这强烈的一击。
砰!
阿泰一拳砸在地上,瞬间把坚硬的水泥地砸出一个大坑。
他抬起头,看着避开自己强势一击的云战歌,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奇怪的光芒。
097.斩杀(下)
097.斩杀(下)
避开了?
云战歌避开了阿泰经过第一层强化过后的一击,这让阿泰诧异的同时,眸子里更是闪现出一丝嗜血的气息和一股扑面而来的强大杀意。
一时间,整个大厅之中的氛围更加令人窒息。
那是一股罡劲高手**裸的杀意!
“嘿嘿!”阿泰冷笑一声,整个人仰天嘶吼了一声,那庞大的身躯忽然暴起,急速奔向云战歌,同时拳风呼呼作响,令人毛骨悚然。
顿时间,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撕裂一般,一股无形的气流横向扫去,大有一股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势。
云战歌没有吃饱了撑着自负到要硬接阿泰的第二波攻击,脚下依旧踏着奇异的步伐,整个人瞬间一掠,已经掠去好远,正面避开阿泰的攻击。
阿泰就像突然间激发了凶xìng一般,整个人如影随xìng,云战歌脚步刚要迈开,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死亡气息瞬间笼罩着自己,使得自己有点微微不适感。
“去死!”阿泰大喝一声,偌大的拳头朝着云战歌轰然砸下,角度刁钻狠辣。
避无可避!
云战歌挥拳,硬抗下阿泰这狠辣的一击。
轰!
强大的力道直接将云战歌向下碾压。
云战歌冷笑,忽然长啸一声,伴随着这一声吼,整个人就像瞬间充满了力量一般,势大力沉的一击肘击,轰然撞向阿泰的胸膛。
呃?
“不自量力!”阿泰冷哼一声,挥拳阻挡。
这个时候,阿语明显看到云战歌嘴角挂起一丝yīn谋的冷笑,然后,便见云战歌一肘击向阿泰的胸膛,阿泰挥拳阻挡。
呃?
阿泰拳头挡下了云战歌的肘击,却脸sè猛然一变,只感觉云战歌那一肘击之中,隐藏着无数力量,波涛汹涌一般像是要撞开自己的手臂一般。
他脸sè一沉,再次用力,企图强行压下云战歌的力量。
这一刻,就像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轻描淡写卸掉阿泰的阻力,‘砰!’云战歌那一肘击落实,直接击在了阿泰的胸口上,然后,云战歌整个人蓄力在拳,猛然一拳砸向阿泰的胸膛,快至极致,同时身体灵巧的一扭腰身,矮下半截。
砰!
啪!
在云战歌那一拳轰在阿泰胸口上的同时,云战歌矮身脚踏弓步,斜肩一撞。
嘶!
只感觉阿泰身体划破长空发出嘶的声响,整个人横飞出去,砸倒在地。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云战歌大喝一声,身体忽然启动,旋风一般奔到阿泰近前,气势流动,绵绵不绝,朝着阿泰胸口猛然轰出三拳。
第一拳,大地似乎颤抖了一下,阿泰整个身躯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砸起满地尘屑!
第二拳,似乎有骨头的断裂声,阿泰整个人陷入地面半分。
第三拳,四面地下开始龟裂,而阿泰直接喷出了漫天血雨,胸前鲜血淋漓,宛如血人,躺在地下。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会这样?
黑三爷和那一干西杭大少一时间震惊得无以复加,似乎不敢相信,罡劲的高手就这般被云战歌打成血人?
打成了血人么?
云战歌准备轰出第四拳,那个躺在龟裂地下的阿泰忽然间眸子猩红,爆发出一股逆天力量,硬是将云战歌震退了一步,然后整个人一跃而起,堪堪退后两步,浑身浴血,甚是可怖。
他冷眼一扫,更是令人有一种恶魔降临人间的感觉。
呃?
云战歌退后几步与阿泰拉开安全距离,并无半点轻敌,而是戒备的看着阿泰,一时间不敢贸然攻击。
“没想到,真没想你竟然能伤到我?”阿泰眼神恶毒的盯着云战歌,一副恨不得抽筋剥皮的姿态。
“忘记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云耀的家伙,长得没有我帅,但是一身武力值不差,最擅长的是化劲杀罡劲,并且自创了一套狗屁‘云家拳法’,据说当年就是靠着这一套拳法在慕容千亿刀下侥幸接下了十招,很不幸,我刚好就会这套拳法!”云战歌轻描淡写的说着,嘴角噙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哦?
云耀?
云家拳法?接下慕容千亿十招?
这几个关键词一出,阿泰眸子瞬间yīn沉,突然问道:“你是谁?是云家的人?”
你是谁?
云战歌一愣,继而眼神玩味的看着阿泰,说道:“黑三爷请你来杀我,你不知道我是谁?”云战歌说着,忽然踏前一步:“我是云家,云战歌!”
云家云战歌?
阿泰眸子里闪现一抹杀意,继而眼神凛冽的看了眼黑三爷。
黑三爷后退了一步,这个在西杭这一亩三分地上只手遮天的大佬忍不住被这嗜血的气息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利用我?”阿泰盯着黑三爷,质问道。
“那又如何?你不是要杀血珊瑚吗?多杀一个云战歌有什么关系?”黑三爷后退几步,立刻有一群保镖重重保护在他的身前,一副悍不畏死的姿态,绝对是一群脑袋被肛门夹了然后敢卖命的死士。
“好,好,好!”阿泰怒极而笑,身子里毫不遮掩滔天的杀意,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既然如此,你们,今晚都得死,一个不留!”
啪啪啪!
话刚说完,阿泰那浑身是血的肌肉瞬间炸掉一层血肉,只见捶足顿胸,仰天嘶吼,眸子猩红,凄厉狰狞。
“不好,少爷,他强行重开窍穴,力量会瞬间激发,整个人处于疯魔状态,没有人xìng!”阿语大声说道,脸sè凝重,然后就地一弹,奔到云战歌的面前,便要共同御敌。
啊!
阿泰忽然长啸一声,整个热浑身肌肉暴涨了一倍。
他突然蹿前几步,一把揪过黑三爷的一个小弟,大笑一声,一拳劈出,直接把那名不知道名字的小弟的脑袋轰成一滩肉泥,鲜血四溅,恐怖异常,随后再是几拳砸出,同时将几名小弟砸得血肉模糊。
呼呼!
阿泰眼神涣散,人却显得力大无穷,这一强解窍穴,便瞬间击杀几名黑三爷的小弟,他眸子猩红,全无人xìng,已然入魔。
云战歌眉头紧皱,看了一眼身旁要跟自己共同御敌的阿语,当机立断厉喝道:“回去,保护好那蓉,我来对付!”
“少爷!”阿语yù言又止,跺跺脚,折身而回。
阿泰疯魔一般见人就撕,瞬间便杀掉黑三爷的多名小弟,宋凌风,夏纵横几人看情况不妙,早已经躲到黑三爷的背后。
云战歌傲然而立。
只是瞬间的时间,阿泰早已经从黑三爷那群慌乱的小弟人群之中横穿而来,还随手砍瓜切菜一般收割了几条人命,离云战歌五步之远,两人目光相接,均是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杀意。
“嘿嘿!”阿泰冷哼一声,整个人暴起,故技重施,依旧走刚猛路线,一拳轰向云战歌,只是,这一拳明显比刚才的力量大了几倍,仅凭气场,就吓退离云战歌不远的几名黑三爷的手下。
云战歌深吸了一口气,气势一变,猛然出拳,迎了上去。
砰!
两拳相交!
云战歌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攻入手臂,贯穿而来。
阿泰猛然加力,云战歌瞬间被震退,滑行出去。
“少爷...”阿语见势不妙,便要抢身而出。
黑三爷见状,大手一挥,一群手下便瞬间鱼涌而来,团团围住阿语。这阵势,黑三爷分明要以人海战术阻挡住阿语,让阿泰有机会斩杀云战歌。
阿语岂能看不出?
她突然对着狗毛大喝一声:“那小姐的安全交给你了!”说完悍然出手,一拳直接轰爆近前一名黑三爷手下的脑袋。
雪花绽放,妖异异常。
这一边,混战拉开,另一边,阿泰一击得手,便乘胜追击,乘云战歌滑行出去之时,无处着力,再次一拳轰向云战歌胸膛。
气势,在这一刻暴涨开来。
云战歌被轰倒在地,阿泰的拳头再次轰然而来。
这一刻,当真凶险之极,千钧一发之际,云战歌急中生智,忽然扭动身躯,避开阿泰这一击,就地弹起,一记刁钻的勾手,化拳为爪,猛然扣住阿泰的腰间。
嘶!
一道鲜血急喷而出,阿泰腰间瞬间被云战歌强劲的力道贯穿,云战歌心一横,另一只手再次抓去,再扣住阿泰另一边腰部。
阿泰怒极,眸子一寒,屈膝,膝盖猛然撞向腹部。
咚!
阿泰的膝盖跟云战歌的腹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云战歌只感觉腹部翻腾,气血逆行,仿佛快要喷shè而出一般,但是他扣住阿泰腰部的双手丝毫不动。
阿泰再次用膝盖撞向云战歌的腹部。
一次!
两次!
三次!
...
连绵不绝。
云战歌脸sè苍白,喉间猩热,一股气血已经哽在喉间。
阿泰每一击,就是钻心的疼痛传来。
‘噗呲’
云战歌忽然控制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瞬间喷在了阿泰的脸上。
呃?
这一刻,情急之下,yīn错阳差,云战歌喷出的那一口鲜血喷在阿泰的脸上,鲜红的液体流入阿泰的眼睛之内,使得他本能的闭了下眼睛。
好机会!
就在这一秒,云战歌双手猛然从阿泰的腰间抽出,所有力量在这一刻全部灌入双手,然后,双手齐出,对准阿泰的太阳穴,关门一般砸了下去。
砰!
云战歌全力的一击,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阿泰的太阳穴之内,瞬间,阿泰所有抵抗宛如洪水决堤一般倾泻而走,瞬间失去意识。
打蛇打七寸。
云战歌大喝一声,变掌为拳,所有力量全部倾注在自己的这一拳之上,轰然砸向阿泰的头部。
轰!
这一击,全力而为。
啪!
云战歌这一拳重重的轰在了阿泰的头上,瞬间,就像拍西瓜一般,直接将阿泰的脑袋拍烂,雪花绽放,宛如月季般美丽。
阿泰,就此断气。
云战歌瘫坐在地,喃喃骂了一句:“尼玛,技术活儿,累!”
098.屠杀
云战歌瘫坐在地上,而阿泰头颅直接被云战歌轰成碎片,血花绽放。
这一变故,令得在场的人瞬间一呆。
几乎不用任何言语,那些围攻阿语的黑三爷的手下,立刻很有默契的住了手,转头看向云战歌,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爆散开来的血花,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而黑三爷,一脸惊愕,阿泰可是罡劲高手,竟然就这样被斩杀了?
虽说云战歌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可终究死的那个人,是阿泰,是罡劲高手的拳王阿泰,这就是结果,这个没血没泪的年头,这个无情无义的江湖,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过程,那只是胜者茶余饭后的谈资,调剂品而已。
这个道理,黑三爷懂。
阿泰的折损,黑三爷震惊之余,还有深深的忧虑,眉头间更是毫不遮掩一脸凝重,因为他知道,阿泰一死,谁来牵制血珊瑚?
再者说来,云战歌也不是省油的灯。
大厅里,短暂的安静,落针可闻。
黑三爷沉思片刻,看了眼大厅和瘫坐在地上的云战歌,忽然挺直了腰杆,大手一挥,发号了施令:“杀,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黑三爷在西杭这一亩三分地威信不小,势力不可斗量,只手遮天,有的是悍不畏死的小弟死士,这话一出,二楼之上迅速涌出一批批清一sè黑sè着装的大汉,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戾气逼人,几秒钟的时间便蜂拥而下,团团围住云战歌跟阿语等人。
云战歌眸子猛地变冷,终于,要上正菜了吗?
他轻轻站了起来,眼神看向阿语,yīn冷的吐出了一句话:“屠,屠杀!”
屠?
屠杀?
这两个一出口,黑三爷瞬间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正准备发笑,忽然...
忽然,那群蜂拥而来的小弟打手,兴许还参杂着悍不畏死的死士人群,人cháo中忽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恐怖渗人,之后,便见一条黑影不知道从何处冲杀入人群,猛地一拳将近身一个小弟的头颅轰成肉泥。
然后,手中提着一柄廉价的开山刀,一个来回的在人群中冲杀。
刀光闪,人头落!
一声声惨呼立刻传来,瞬间便斩杀一片人群。
然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影就冲到了云战歌的面前,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一身肥肉颤抖不已,身上沾上了一身血腥味道,云战歌故作嫌弃的掩住鼻口,其实他自己的身上,何尝不是一股难闻的血腥味道?
“参见少主!”那个肥胖的好似邻家杀猪大叔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了云战歌的面前。
云战歌没有说话,抬头看向阿语,忽然间,只见阿语身子忽然暴起,快到极致的闪身入人群,一双本该是绣花的女人的纤巧小手悍然轰出,瞬间将一名黑三爷小弟的脑袋直接拧断,其势不减,如鱼得水,尽情的闪入人群,大开杀戒。
而黑三爷,此刻终于明白。
为何云战歌要说那个‘屠’字和‘屠杀’两个字了。
显然,第一个字是对那个彪悍到近乎堪称魔鬼的肥胖男人发出的信号,而第二个字,是让血珊瑚对自己手下进行屠杀。
这一刻,黑三爷脸sè更加的凝重,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但看这两位猛人的杀伐果断,显然不是第一次杀人啦!自己混迹江湖几十年,刀口舔血,死人堆中活过来的人物,焉能不知道,照这种形式下去,自己的手下还不得被屠戮殆尽?
当下心一横,看向云战歌,大声吼道:“云战歌,劳资有的是悍不畏死的猛将,地下世界拼杀之中,没有所谓的万人敌,劳资人海战术也要磨死你!”
当下大手一挥,又是一批批的黑衣着装彪悍男人不断从每个房间,每一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每一处进得来人的缝隙之中鱼贯而入,一时间人头涌动,气势大得没边。
显然,黑三爷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跟云战歌死磕了。
“还跪着干什么?”云战歌对着跪在自己面前代号‘屠’的五百战魂之首冷喝一声。
‘屠’一怔,随即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嗜血的杀意,整个人瞬间起身,傲然而立,看着那黑压压将要把这个大厅挤爆的人群,猛然启动,整个人冲入人群,进行第二波冲杀。
呃?
黑三爷脸上已经出现一种莫名的震惊,思绪复杂,看着‘屠’和阿语无情的杀戮,一时间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猛龙过江?
这他.妈才是真正的猛龙过江。
躲在黑三爷背后的宋凌风,夏纵横,陈儒士三人,他们的圈子,就是靠着自身的耀眼光环踩一个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小子,然后靠着家族的强硬背景来擦屁股的货sè,何时见过这等真刀真枪**裸残酷的杀戮?
当下心中震惊之余,因为承受不了这种杀戮的气氛和肮脏的血腥味道,忍不住呕吐起来。
黑三爷回头,就看到了夏纵横趴着呕吐,他虽然是夏家养的一条狗,但是仅仅只是服从于夏家老头子的命令,当下不禁怒其不争的骂了一句:“废物!”
夏纵横闻言,一阵面红耳赤,没敢接话反驳,指不定自己身前这张护身符一怒之下扬长而去,自己不得被云战歌活活玩死?
心念急转间,他忽然瞟见了云战歌正缓缓的朝着黑三爷这边走来,拦路的炮灰直接被云战歌出手格杀,当下心底莫名其妙泛起一阵来自心底的恐惧。
而宋凌风跟陈儒士,何尝不是这种想法?
而黑三爷,眸子紧紧的眯着,眼中凝重更甚。
许是云战歌觉得自己动手杀人太过麻烦,忽然再次大喊一声:“十天干!”
忽然,就在这一瞬间,大厅二楼之处玻璃忽然间破碎,不同的方向涌入十几个着装跟‘屠’几乎一样的家伙,都是手持廉价的开山刀,彪悍杀入人群,替云战歌开道,挡者不死即残。
这些人,乃是战歌私自带来西杭的暗中五十战魂。
战歌营五百战魂,以天干地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等等排名,在那次对抗龙门死士之中,不知道有多少路人甲乙丙丁被斩杀,而存活下来的这些,更是jīng锐之中的jīng锐,堪说以一敌百也不为过,岂能是这些普通小混混能够抵挡?
十天干的加入,整个战场更加显得实力悬殊,这哪里是争锋?
分明就是云战歌,阿语,屠,十天干的靶子,任意斩杀。
不时有人惨叫,不时有人哀嚎,不时有人头滚落在当场,而云战歌的脚步,也离黑三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此刻,西杭三少,几乎同时感受到云战歌身上凛冽的气势,不自然间心中一种叫做死亡的恐惧气息慢慢弥漫在心头,越来越浓。
黑三爷看着战场,又看了看慢慢逼近的云战歌,心中苦笑不已,肠子都要悔青了,什么把命留在西杭,都他.妈的屁话,眼前这种形式,可是名副其实的单方面屠杀啊!
099.天堂地狱一念间(上)
099.天堂地狱一念间
单方面屠杀么?
岂能仅仅是单方面屠杀,那是食堂一锅大杂烩啊!
云战歌慢慢的逼近黑三爷,黑三爷并没有惊慌失措的神sè,而是一脸淡然,显然,他是有所倚仗,云战歌心思细腻,多次死神镰刀上跳舞的人物,须知黑.道枭雄般的人物,往往狡猾异常,杀人于无声无息之间,当下走过去的时候,也独自多了一个心眼。
就在距离黑三爷几米远的地方,云战歌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神玩味的看中黑三爷,而黑三爷面前护驾的那群小弟,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这个煞神一个不小心就是一拳轰来,让自己去跟阎王爷讨论人生的价值,那就真的是死不得其所了。
当然,也有一些想要富贵险中求的家伙暗暗准备着对云战歌进行着致命一击,各种人物,各sè心理,难以详叙,按下不提。
云战歌看了眼黑三爷,又看了看黑三爷身后的西杭三少,一时间,西杭三少几乎同时浑身一颤,心中恐惧异常。
云战歌冷笑了一声,在转头看向那蓉和狗毛几人,只见那蓉脸sè苍白,却依旧强装镇定的忍住没呕吐,而安琪,则弓着身子呕吐不止,狗毛则紧紧的护在两女的身旁,云战歌叹息一声,恐怕,这种场面,将会成为安琪这一辈子的噩梦吧!
对于狗毛的表现,云战歌还是有些赞赏的,毕竟,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能够挡在女人的面前,这足以证明这个男人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至少,是一个值得依赖和托付终生的男人,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过后,安琪跟狗毛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呢?
亏得云战歌在这种场合之下还能想到这些事,想到这里,他自己也不禁一笑,弄得黑三爷有些诧异,莫名其妙。
“很恢弘的场面吧,黑三爷!”云战歌突然人畜无害的一笑,语气之中挂着一丝嘲讽。
黑三爷眉头一皱,随即右手轻轻动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些什么。
“你是在考虑,要不要拿出自己腰间的枪?或者你想试探一下,连罡劲高手都能斩杀的我,有没有在你掏枪的瞬间斩杀你的能力?”云战歌眸子一动,盯着黑三爷的手,瞬间看出了端倪。
怪不得黑三爷有恃无恐,原来有枪、
呃?
黑三爷惊愕了一下,眉头皱紧,却不说话。
场中,阿语,屠,十天干正在疯狂杀戮,每时每刻都在收割着黑三爷手下的xìng命,而云战歌,则如万军之中的首领,气定神闲。
“这么近的距离,你怎么不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震慑住我的人,而是气定神闲跟我闲扯?”黑三爷终于说话,能够靠着不俗的手段攀爬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是成了jīng般的人物,瞬间捕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似乎,云战歌另有所图。
“怎么,还不发话,继续让你的手下无辜送命?”云战歌答非所问。
黑三爷眸子里闪现出一抹jīng光,随即沉吟片刻,对着场中大吼一声:“住手!”
住手!
这一声不算太大,黑三爷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枭雄气质,瞬间,那些正在厮杀的小弟如获大赦,纷纷退后,而云战歌的人也似乎知道云战歌跟黑三爷达成了某种协议,也不再出手,缓缓走到云战歌的背后站定。
一时间,双方成对峙状态。
“说说你的目的!”黑三爷人老成jīng,毫不废话,直切主题。
云战歌不说话,而是忽然将目光扫向宋凌风,夏纵横,陈儒士三人,后者不自然打了个寒颤,云战歌冷笑一声,目光中全是俯视蝼蚁一般的神sè,随即转头看向黑三爷,说道:“我放过夏纵横,我知道你属于夏家的势力,你我都是聪明人,西杭三大家族同气连枝没错,但是也要懂得审时度势,识时务者为俊杰,或许,我能打赏你一个名符其实的西杭地下世界霸者的锦绣前程。”
“哼!”黑三爷冷哼一声,道:“你凭什么?”
凭什么?
云战歌不说话,目光陡然shè向宋凌风,后者忍不住朝黑三爷的背后靠了靠。
“我跟宋家的恩怨,无解了!”云战歌自顾自的说道,忽然踏前一步,眼神凌厉的盯着宋凌风,陈儒士,夏纵横,说道:“夏家无端卷入棋局,是个不算美丽的意外,而夏家也未对我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我可以既往不咎,而陈儒士的生死,得看我兄弟的态度了。”
云战歌说着,目光看向了狗毛。
显然,云战歌再次把决定权交到了狗毛的手中。
陈儒士不笨,在云战歌说出要对夏家既往不咎的时候,他就明白,黑三爷这张护身符,是不打算保他了,当下权衡之后,立刻踉跄的奔出人群,朝着狗毛的方向跑过去,‘扑通’一声,毫不拖泥带水的跪了下去。
“傅文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说完,竟然猛地朝着自己的脸上,自抽起耳光来,啪,啪,每一耳光都狠狠的抽在自己的脸上,仿佛那不是自己脸一般。
狗毛静静的看着陈儒士,心中掀不起波澜,而是低眉沉思,并未阻止,任由他自顾自的抽着耳光。
安琪这个时候轻轻扯了扯狗毛的衣角,狗毛回过头去,静静的看着安琪将近一分钟,然后波澜不惊的说道:“你我缘尽于此,我不跟陈儒士计较,从此你我再不相干!”
说完,举步,朝着云战歌走了过去,静静的站在云战歌的背后。
这个男人,此刻挺起了脊梁!
安琪浑身颤抖了一下,眼神朦胧,似乎,她直到现在,也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随即,整个人失魂落魄一般,将嘴唇咬出了血也察觉不到。
这个时候,忽然间,jǐng笛大作起来,刺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云战歌眉头微皱。
“哈哈...”
这个时候,宋凌风忽然狂笑起来,站起身来,看着云战歌,语气yīn冷的说道:“云战歌,你以为你能拿我怎么样?实话告诉你,我在刚才已经报jǐng了,jǐng察已经赶来,我不信你敢杀我,今天,我就玩死你!”
jǐng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云战歌忽然长叹了一声,目光如炬一般看着宋凌风,冷冷的道:“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可怪不得我!”
说完,整个人瞬间启动,旋风一般奔到宋凌风的面前,猛然出手,双手如钳子一般掐住宋凌风的脖子,用力一甩,就像拎小鸡一般将宋凌风砸了出去...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100.天堂地狱一念间(下)
100.天堂地狱一念间(下)
云战歌将宋凌风砸了出去,其实心中已经动了杀机,这是他落子西杭的一环,必不可少。jǐng察的到来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已。
他云战歌没有愚蠢到自认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能逃得过西杭宋家的耳目,而自己在杭湖酒吧大开杀戒,恐怕宋明宗早已经知晓。
其实,云战歌完全没有猜错,自己的一举一动,的确都掌握在宋明宗的手中,包括他在杭湖酒吧的大开杀戒,宋明宗在第一时间就已经通过耳目了解到了这一切,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云战歌行事竟然如此没有丝毫顾及,毫无羁绊,毫无半点束缚。
这让宋明宗心底闪过了一丝不安,毕竟,自己的儿子就在杭湖酒吧,指不定云战歌这个疯子发起狂来,可保不定他不敢杀掉宋凌风,当断则断,宋明宗即刻拨打了几个重要的电话。
这一个电话,是打给西杭市副市长曹宏伟的,简要的说明了杭湖酒吧的情况,早已经洞熟彼此的曹宏伟立刻知道了宋明宗的意思,同时也明白,倘若杭湖酒吧真的杀了人,那么对于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可是白送来的政绩啊!
于是,曹宏伟立刻下达命令,据悉,杭湖酒吧发生大规模恐怖袭击事件,凶徒异常残暴,需相关部门调遣jǐng员抓获凶徒。并且,曹宏伟立刻给上级领导致电汇报,上级领导雷厉风行,所有相关手续几乎在最短的时间办齐,即刻出动jǐng力,赶往杭湖酒吧抓获凶徒。
同时,宋明宗给柳云风拨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情况,早已经猜测到云战歌可能会大开杀戒的柳云风云淡风轻的拨打了驻西杭军区jǐng备连的某位大人物的电话,一时间,就连军区也出动了人。
一时间,武装特jǐng,军区jǐng备连,西杭公安局的jǐng员几乎同时出动,风风火火赶往杭湖酒吧。
jǐng笛声响彻整个西杭市的夜空,气势庞大。
杭湖酒吧之外,大门紧闭,带队的是西杭公安局的局长李建国亲自坐镇,大批大批的jǐng员,武jǐng纷纷下车,将杭湖酒吧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连军区出动的阻击手即刻寻找制高点和阻击的最佳位置,寻找机会阻击歹徒。
这是一场恶战啊!
一切准备就绪,忽然,吴建国眸子忽然放大,所有jǐng员几乎同时浑身一震。
因为,杭湖酒吧那紧闭的大门之处,流出了丝丝殷虹的鲜血,触目惊心。
李建国眸子猛然变冷,长年积累出来的官威在这一刻散发出来,他大手一挥,命令传达下去:“所有人做好准备,歹徒异常凶狠,可能携带枪支,必要时刻可以直接枪杀歹徒!”
说完,李建国开始拿起喇叭形式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投降,跟党国作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杭湖酒吧之内。
宋凌风听到李建国的喊话,顿时心中一喜,虽然云战歌被云战歌直接砸飞出去,差点昏厥,但是此刻,他的眸子里散发出一种欣喜。
“云战歌,你跑不掉了,认命吧!”宋凌风不知死活的说道。
云战歌没有说话,而是眉头微皱,看了眼那蓉,又看了眼屠和阿语,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
而黑三爷,此刻眸子yīn沉,狠狠的看了一眼宋凌风,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怨恨,他是西杭地下世界的王者,在决定暗地里斩杀云战歌的同时,早已经向西杭某些官场人员打好了招呼,可是此刻,大批大批的jǐng员的出现,不得不说,自己恐怕也不好过,毕竟自己的身份也见不得光。
同时,他也深深的清楚,这场博弈,自己也成为了棋子,随时可能被放弃。
“少爷,我们的确被包围了!”阿语平静的走到云战歌的面前,轻声说道,语气没有波澜,没有慌张。
云战歌点了下头,又看了看屠,问道:“你们能逃走吗?”
屠上前一步,点了点头。
“好!”云战歌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阿语和安琪,说道:“先带他们两个女孩子走!”
“那少主你...”屠yù言又止。
“我自有打算!”云战歌挥挥手。
“我不走!”那蓉忽然朝着云战歌走了过来,大声说道:“我跟你一起被抓,然后让我爸爸把你保出来!”
呃?
云战歌诧异了一下,随即温柔的一笑,轻轻抚摸了一下那蓉那清丽出尘的脸庞,说道:“傻瓜,我不会有事,你先走,我自有打算!”
“不行,我陪你!”那蓉一脸决绝。
云战歌心中一动,似乎在权衡什么,也好,趁此机会探一下那家的态度也好。
随即,他转头看向黑三爷,笑眯眯的说道:“黑三爷,我们还斗不斗?”
黑三爷一脸苦笑,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连我都被宋家卖了,还谈什么斗不斗?”
“很好!”云战歌说着,看向狗毛,说道:“你带安琪跟随阿语和屠走,按计划行事!”
狗毛点了点头,拉起安琪,走到阿语的身边。
“少爷,你自己小心!”阿语说完,跟随屠,朝着二楼走去。
黑三爷看着阿语等人离开,有些感慨,随即看向云战歌,没有说话,一脸淡然,静观其变。
云战歌没有理会黑三爷,而是转头看向了宋凌风,缓缓的朝着他走去...
咯噔!
不知为何,宋凌风的内心忽然颤抖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传来,他强自镇定,看着云战歌,却丝毫挪不动脚步,脚就像被灌了铅似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玩死我?你以为西杭这些jǐng察真的敢拿我怎么样?”云战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本来,你可以不用死,我只是为了引出柳云风,但是宋家这一步棋,彻底激怒了我,所以...”
云战歌没有再说,而是再次看向黑三爷,说道:“黑三爷,显然你已经是棋子了,我送你一张保命符怎么样?”
黑三爷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随即,云战歌再次看向宋凌风,不知为何,感受到云战歌眸子里面**裸的杀意,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袭上他的心头,下意识的开口:“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云战歌没有说话,就在这一刻,他悍然出手,猛然抓住宋凌风的脑袋,用力一拧。
来不及惨叫,宋凌风的脑袋瞬间与身体分离,血花绽放,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那蓉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着血腥的一幕,这可是活生生的将人头拧断啊!
而夏纵横跟陈儒士,几乎同时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恐惧,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这,这他.妈不是人,这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云战歌傲然而立,转头看向早已经胆寒的陈儒士跟夏纵横,冷冷的道:“天堂地狱一念间,宋家一念地狱,陨落是必然的!”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眸子里猛然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势,说道:“陈,夏两家同样如此,如果你们认为能够玩死我,大可以在我被抓之后动用关系把我往死里整,但若你们两家袖手旁观,没有推波助澜,我承诺,不再为难陈夏两家!”
说完,他那满手血迹的手轻轻拉过那蓉,缓缓朝着大门走去,慷慨‘赴死’! 101.那一年,有老人风雪披甲入京城
当夜,云战歌满身血腥,宛若地狱的魔鬼一般缓缓的推开了杭湖酒吧的大门。
唰!
唰!
几乎同时,所有枪口都对准了他。
云战歌丝毫不惧,闲庭散步一般拉着那蓉,缓缓走向门口,丝毫不遮掩身上强烈的气势,一时间,一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在空气之中,令得那些jǐng务人员有一种如坐针尖的感觉。
这股气势,太过庞大,令人几乎窒息。
下马威?
这是云战歌的下马威?
李建国看着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缓缓走出杭湖酒吧,并且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早已经成了jīng的他瞬间明白,这个少年,不简单。
“前面的人,立刻停止动作,双手抱头,蹲在地下!”李建国调整了一下呼吸,大声喊话。
云战歌冷笑,果然双手抱头,但是并未蹲下。
蹲下?
笑话,什么人能让云战歌蹲下,就算双手抱头,已经是云家大少的极限了。
李建国似乎感觉到了这一点,也没有再进行逼迫,不知道为何,虽然自己手拥重兵,但是眼前这个少年依旧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李建国大手一挥,瞬间那些办案人员立刻团团围住云战歌。
云战歌眸子一冷,扫向那些办案人员,顿时,那些办案人员被这种霸道的眼神盯住,就像被一头野兽盯住一般,浑身不自在,同时,一些jǐng员立刻冲入杭湖酒吧。
几分钟后,黑三爷,夏纵横,陈儒士等人被带了出来,其中,一个jǐng员满脸煞白的小跑到李建国的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唰!
李建国脸sè狂变,眸子里闪现出一丝凛冽的气势,死死的盯着云战歌,缓缓走向他,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向他,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一般,半晌,李建国轻声开口,说道:“宋凌风是你杀的?”
云战歌轻轻点了下头,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畏惧,而是直接承认:“这种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李建国眸子再次眯起,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再次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只希望你配合,毕竟,我只是奉命办事,上头有大人物要对付你,得罪!”
呃?
这话一出口,李建国旁边的那些jǐng员就像看怪物一般看向云战歌,满脸疑惑,李局竟然对一个罪犯如此说话?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不由得他们不惊愕。
“我们这种层面的争斗,你们插不上手,就算插手,也是炮灰一般白白丢掉官职而已!”云战歌轻描淡写的说道。
“恩!”李建国点了下头,显然默认了云战歌的的话,并没有进行刨根问底探查云战歌的底细,而是轻轻挥手,对着旁边的jǐng员说道:“带走,手铐就不用烤了。”
对于李建国的态度,云战歌微微诧异,在即将踏入jǐng车的那一刻,云战歌突然回过头来,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呃?
李建国诧异了一下,随即答道:“李建国!”
云战歌若有所思,随即说了一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像你这样的jǐng察不多了,为什么不加一下肩上的担子?”
说完,拉着那蓉,随即钻入了jǐng车。
留下了李建国一脸惊愕,细细回味了云战歌这句话。
加担子?
加个毛,劳资要是能加担子,还能在这个小地方憋屈?
随即大手一挥,威严的道:“收队!”
一群jǐng车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次抓捕凶徒的任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令人感觉棘手,凶徒的配合令人觉得意外,只有李建国,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叹息一声,钻入jǐng车,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事情,就轮不到他插手了。
与此同时,杭水富人区之内,柳云风静静的听着薛清雅的汇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sè,有些疑惑。
西杭的夜晚,都市的霓虹点缀着这个城市,美轮美奂。
“你是说,云战歌没有抵抗就任由jǐng方带走,并且承认自己杀了宋凌风?”柳云风自己都有些意外,云战歌,到底倚仗什么?难道他真的疯了不成,或者,他还有底牌,只是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柳云风想不通,他柳云风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去想,这点跟云战歌有些不谋而合。
“是的,他亲口承认杀了宋凌风,并且,李建国似乎知道此事必有蹊跷,并没有过多为难云战歌!”薛清雅说道。
呃?
柳云风沉吟了一会,继而说道:“那夏家和陈家是什么反应?”
薛清雅眉头微皱,说道:“两家都派人保走了夏纵横跟陈儒士!”
柳云风深吸了一口气,眸子忽然变冷,一股戾气油然而生,瞬间席卷整个房间,令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就连薛清雅,都有一丝动容,丝毫不敢再这个时候说话。
“云战歌啊云战歌,难道你认为我真的弄不死你!”说完,他身上的气势忽然收敛,一脸yīn沉,说道:“好吧,既然云战歌逼我先打出第一张牌,那么,我就先出招吧,走,去宋家!”
夜sè如墨,西杭军区。
军区大院之内,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数暗桩明卫,将这个军机重地守护得固若金汤,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此刻,一幢楼上之内,一个古稀老人紧紧的皱着眉头,翻阅着手中的文件,但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jǐng卫员一次次把凉了的茶叶换走,然后又静立在桌前,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首长!”半晌,jǐng卫员忽然开口,似乎有些忌惮老人的君威,有些yù言又止。
“你小子有屁快放!”老首长似乎有些愠怒。
“你还在为云少爷的事情伤神?”jǐng卫员小心翼翼的问道。
“啪!”
老首长忽然将手中的文件砸在桌子上,毫不遮掩心中的恨铁不成钢,说道:“你说,这小子真的脑子被驴踢了?还真当众承认杀了宋家那小子?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嘛,这件事,要是姓王那老小子在上面大作文章,这么多年来,我在西杭军区差不多就被排挤出线了,这一闹,真要较劲,恐怕,我还真保不了他,到时候,我林国栋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杨老将军?”
jǐng卫员沉思片刻,眸子里突然闪现出一抹jīng光,说道:“其实吧,我琢磨着,云少爷不打没把握的仗,这一次恐怕有所倚仗,要不,您打电话探探老将军的口风?”
古稀老人眸子一闪,点了点头,于是,立刻拨打了成都军区总参谋部,杨家那位从死人堆中爬出来,无数条人命换一枚勋章的开国元勋的杨家老将军的电话。
华夏有杨家,十万杨家将,铁蹄过处,众将皆胆寒。
李国栋,昔rì成都杨家军中的一员小卒。
电话接通,jǐng卫员看着老首长脸sè不断变化,时不时点头附和,时不时爽朗大笑,时不时愁眉苦脸,谈话内容,jǐng卫员不得而知。
几分钟后,李国栋挂掉电话,一脸苦涩笑容。
jǐng卫员急忙问道:“老将军怎么说?”
李国栋沉默片刻,一脸向往,神sè肃穆,一股冲天的豪气忽然破胸而出,说道:“老将军说,让那小子先把天给捅破,老子披甲下西杭!”
呃?
将军披甲下西杭?
jǐng卫员怔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犹记得那年紫金城风波,杨云雪为保云耀,拔枪干掉了东北DB军区一位参谋长的儿子。
那一年,风雪漫京城,有老人风雪披甲入京城,天下哗然!
难道今天,西杭要重蹈覆辙?
jǐng卫员苦笑,成都杨家,可不是一般的护短。 102.暗流涌动
102.暗流涌动
成都杨家。
有一个老人,叫做杨百战,可谓百战之中借尸还魂,无数大战小战之中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物,据说杨家有十万杨家军,动乱年代是割据一方的军阀,后来杨家那位老祖宗投靠了党国,从此之后,杨家这一支军,开始踏上历史的舞台,无数大小战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以至于名动整个军界。
军界传言,杨家军一出,谁与争锋?
夜已经深了,成都军区大院之内,窗外的蛐蛐在叫个不停,无数jīng锐jīng兵几步一岗几步一哨,守卫深严,其中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暗中的jīng锐在密切注视着这位百战之中立下滔天战功的杨家老将军的安全。
书房之内,老将军正在与杨云雪手谈对弈,那一张沧桑的脸庞展现出一股睿智的神采。
老将军凝神棋盘,大有一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谋略,而杨云雪,则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老将军只是微笑不语,并不点破。
“父亲!”杨云雪终于按耐不住,突然开口。
“怎么了?雪儿,你要是再心不在焉,我这老家伙可要胜了哦!”老将军微笑着说,大有一股气势不怒自威。
“我实在没有兴致,战歌如今...”杨云雪将手中的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有些无奈的说道。
“呵呵!”老人轻轻笑了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挂怀战歌的安危,但是战歌是你的儿子,我的外孙,他的xìng子,你应该知道,你真的以为柳家那小子凭借早些年柳河山积累的那些人情,就能够奈何得了战歌?就算奈何得了,我不还在这里站着嘛,只要我一天不入棺材,谁敢动我杨家的子孙?”
顿了片刻,老人继续说道:“战歌是个谋而后动的人,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鲁莽行事,至于我说披甲入西杭,不过就是给李国栋那老小子一颗定心丸,让他在这件事情之中多出点力而已,西杭太小,还不够资格让我亲身走一趟!”
杨云雪浑身颤抖了一下,想到当年这个老人披甲入京城,天下哗然的那一幕,不禁有些动容,也有些感慨。
“小孩子的小打小闹不要放在心上,战歌需要自己成长,我知道你一味护着他,可是哪一次不是他自己解决的危机?”老人打开话头,便有些说教的成分。
“西杭军区那位姓王的,可是当年东北军区您的死对头张老一门提拨起来的悍将,他爬到那个位置,可不是一味的人情关系走后门。”杨云雪说道。
老人的脸sè瞬间yīn沉了下去,杨云雪忍不住感觉到一股真正的王者气势扑面而来,有些愕然。
“其实啊,在管教孩子方面,你还是不如云耀那个小子啊!”老将军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说道。
呃?
杨云雪有些愤然,想到云耀对待云战歌的态度,自己就有些不爽,哪里有自己孩子差点被人打死,而自己的父亲不准报复的,就算当年与慕容千亿有些情分和恩德,但是这些年来,这些情分早已经被上官家挥霍得差不多完了。
似乎看出了杨云雪心中的不快,老人微笑不语,只是心中,早已经有些计较,当下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战歌西杭的事情摆平之后,让云耀那小子带着战歌来一趟成都吧!”
呃?
杨云雪心中颤抖了一下,脸上笑靥如花,青葱手指轻轻拈有一子,落在棋盘上,老将军愕然,随即一阵爽朗大笑。
......
这个世界上,世俗厚黑被人放在了神坛上让人顶礼膜拜,早没了什么狗屁道德仁义,再说,道德仁义顶得上溜须拍马往上爬,手握大权来得实在?
西杭陈家,作为与宋家,夏家两大巨头鼎立的大家族,丰厚的底蕴令人咂舌,这一亩三分地上,自然无可撼动。
而陈儒士这次天来横祸,差点被玩死,陈家老爷子有些戚戚然。
当夜,陈儒士被保回陈家,书房之内,陈家老爷子面目和善,看着书桌之前,陈家长子陈庆云和孙子陈儒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干系的问题一般,没有有些微皱。
“儒士,云家那小子真的说,只要陈家跟夏家不在这件事情上推波助澜,就绝对不跟陈家计较?”陈家老爷子冷不丁问了一句。
陈儒士在这个手握生杀大权的老祖宗面前不敢有丝毫的不敬,而是恭恭敬敬的将云战歌的话复述了一遍:“是的,爷爷,他说,天堂地狱一念间,宋家一念地狱,希望陈夏两家不要步宋家的后尘!”
“哼!”陈老爷子一拍书桌,猛地说道:“好大的口气!”
说完,他身子忽然后仰,眸子闪现出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神采,自顾自的喃喃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便送给云家一份大礼,看他云家接不接得下!”
“父亲,真要跟云家死磕?”陈庆云有些忌惮的说道。
“这个云战歌,真的是京城那个云家的人,真是杨家那个老家伙的外孙?”老爷子再次问道,似乎有一些不相信。
“孩儿通过特殊渠道查出,是云家的人无误!”陈庆云恭敬的回答。
“好,好,好!”老爷子连说了三声好,然后眸子里面忽然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说道:“二十年前紫金城风波,老将军老来折子,老将军对我陈家有恩,今天,我陈家就还这份情!”
陈庆云心中一动,当年杨家老爷子披甲入京城,震撼住了东北军区的某位军界大佬,虽然当时的确平息了杨云雪枪击东北军区那位大佬的儿子的事情,但是也留下了太多的隐患和结下了无数难以解开的死结,这一点,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而当初结下的那些死结当中,陈家就是一份子。
老爷子说完,当即拨打了一个西杭军区总参谋部某位实权人物的电话,而结果,是那位实权人物让陈老爷子亲自赶往西杭军区一趟,面谈。
面谈?
知道这个消息,陈儒士心中露出一丝冷笑。
也许云战歌,也不会想到,他的这一举动,会牵扯出西杭那么多的势力,并且产生了多诺米骨牌效应,会让那些沉寂了多年的势力浮出水面,将矛头指向云家和成都杨家。
西杭,暗流涌动!
这一场争锋,已经不仅仅是两个无知小儿的纨绔之争,而是直接涉及到华夏军,政,商三届的大洗牌。 103.捅破天
云战歌身陷囹圄,断然不会想到西杭那么多潜伏的势力会跳出来针对他,与此同时,宋家别墅之内,宋明宗整个人盛怒不已,在得知云战歌将自己的儿子干掉的时候,他瞬间就像苍老了十年,整个人,呆呆的,木讷的,一时间陷入了无比愤怒之中。
想不到,他真的想不到,云战歌竟然敢对宋凌风动
手,并且是没有丝毫顾及的动手,这令得他心痛之余又无可奈何,同时,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决定,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让云战歌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死结,已经不可能解开了,除非有一方以死亡终结。
老管家看着宋明宗这个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白发人送黑发人?
只是谁又知道,宋凌风在宋明宗心中的地位?
这个时候,宋明宗客厅的房门被人敲响,他浑身一怔,似乎猜到了些什么,随即眼神示意老管家开门。
门打开,柳云风和薛清雅出现在门口,看着宋明宗的模样,柳云风轻声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向宋明宗。
“宋先生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令公子之事,我深表同情!”柳云风轻声说道。
“哼!”宋明宗冷哼一声,眸子忽然变冷,说道:“深表同情?你怎么深表同情?你深表同情我儿子就能活过来了?”
“宋明宗,你怎么说话的?”薛清雅忽然踏前一步,怒喝道。
柳云风挥手制止。
宋明宗冷笑不语。
“宋先生,我可以承诺你,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其实说来,也是你的儿子太自不量力,才招来今天的杀身之祸!”
呃?
宋凌风闻言,眼神忽如利箭一般shè向柳云风,但终究长叹了一口气,低头沉思。
柳云风显然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宋凌风,而是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宋先生,本来我打算让南宫琅琊跟赵三千斩杀云战歌,但是依照目前的状态来看,就不需要了,我相信以宋先生的能耐,能够让云战歌进了jǐng局就再也出不来,我在西杭军区,还有一些没有用完的情分,为防止事情有变故,今晚,我就让军方把云战歌带走,待你处理好自己儿子的后事,云战歌要杀要剐,由你决定!”
柳云风说完,没有再去看宋明宗,而是带着薛清雅,缓缓走出门去。
宋明宗看着柳云风渐行渐远的背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蠕动了一下嘴唇,没有说出口。
柳云风走出门口,忽然抬头看了看天,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对薛清雅道:“知会下王凯延一声,今晚就把云战歌带走,为防有变,得抢在李国栋的前面。”
薛清雅点点头,表示明白。
西杭公安局。
云战歌被带到一间临时拘留室里面,直到这一刻,他依旧拉着那蓉的手,显然,云战歌明白,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那蓉,心里说不惊慌那是假的,甚至,云战歌感觉得到,在来的路上,那蓉一直都在强装镇定。
一个年轻的jǐng察把两人带到这件临时拘留室里面,就立刻转身走出门去。
这一刻,天地间忽然安静了下来,听不到一丁点声响,唯有彼此的心跳,气氛有些微妙。
云战歌紧了紧那蓉的手,忽然说道:“傻瓜,你这又是何必呢?”
呃?
那蓉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认真的看着云战歌,有些动情的说道:“至少,这是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回忆,令狐嘉美没有!”
猛然听到那蓉的话,云战歌有些意外,随即轻轻将那蓉拥入怀中,道:“不久,你的家人就会来保释你出去的!”
呃?
那蓉眸子转动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云战歌没有故作高深,而是直接说道:“那家在西杭势力也不小,相信你回到西杭,那家早已经知道,只是不出面而已,而你陪着我被抓到这里来,以那家的耳目,应该已经知道了!”
那蓉沉默,随即心里有些苦涩,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果不其然,过了不久,拘留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年轻的jǐng员不咸不淡的说道:“那蓉,有人来保释你!”
啊?
猛然听到这句话,那蓉怔了一怔,然后目光看向云战歌,有些惊讶。
云战歌笑了笑,轻轻捏了捏那蓉的小琼鼻,宠溺的说道:“出去吧,我会没事的,我既然料到那家会来保你,肯定料到了更多的东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用担心我!”
那蓉一愣,随即难得的破涕为笑,那张常年冷漠的脸庞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嗔了一句:“德行,自恋!”
云战歌嘿嘿一笑,没有答话。
年轻jǐng员看见这一幕,心中露出一丝冷笑,看向云战歌的眼神有些怜悯,同时也在疑惑云战歌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打情骂俏,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也跟着出来!”年轻jǐng察冷冷的对着云战歌说道。
这一次轮到云战歌一愣了,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宋家想要搞些什么鬼。
两人走出拘留室,便见办公室里面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在跟李建国寒暄,中年男人身躯不算伟岸,但是眸子之中shè出一股自信的光芒,举手投足间更是有一种成功者的上位气质。
这个时候,中年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云战歌的目光,也随即将目光投shè过来,瞬间,四目相对,云战歌只觉得这个中年男人的眼中藏着一种莫名的敌意。
“爸爸!”那蓉轻轻唤了一句,语气冷漠无比,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完全没有刚才跟云战歌在一起的那种小女孩姿态。
那峥嵘?
云战歌随即明白,这个男人,就是那蓉的父亲,那峥嵘!
那峥嵘只是冷冷一哼,随即走了过来,眸子里忽然闪现出一抹威严的气息,锁定着那蓉,半晌,他忽然毫无征兆的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朝着那蓉扇下来。
呃?
云战歌看见这一幕,整个人气势忽然一变,豁然出手,紧紧的抓住了那峥嵘快要打在那蓉脸上的耳光。
哦?
那峥嵘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放手,我管教女儿,关你这个小杂种什么事情?”
那蓉微微变sè,就在刚才那峥嵘将要扇她耳光的那一刻,她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直到现在那峥嵘竟然口吐脏话骂云战歌,那蓉才真正的有一丝愠怒,因为,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修养极好,断然想不到第一次见到云战歌,就不顾身份说出这样一句话,可想而知,在那峥嵘的心中,云战歌已经被彻底的列入那峥嵘的黑名单。
“那先生,请注意言行!”云战歌冷冷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那蓉而给那峥嵘的面子。
“哼!”那峥嵘冷哼一声,收回手,然后以一种霸道的语气对着云战歌说道:“小子,我告诉你,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哥,真有实力也好,虚张声势也罢,请你以后不要sāo扰我的女儿!”
“对不起,办不到,那蓉现在是我的女人!”云战歌丝毫不退让,回答道。
“好,很好!”那峥嵘说着,随即轻轻挥挥手,一个一直站在那峥嵘旁边的中年保镖轻轻走到那蓉的面前,忽然抓住那蓉的手,就要强行带走那蓉。
那蓉脸sè一变,却不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云战歌。
“跟你爸回去,我出来后就去找你!”云战歌安慰的说道。
那蓉点了点头。
那峥嵘忽然看向李建国,客气的说道:“李局长,既然手续已经办好,那么我就带犬女走了,以后再登门谢罪!”
李建国微微一笑,摆手示意。
那蓉父女一走,忽然间,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忽然从门开走了进来,云战歌随意撇了一眼,那个带头的军人肩上竟然扛着勋章,他眼神轻轻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带走!”那个军人挥手,几个军人立刻向云战歌围了过来。
云战歌不慌不忙,问道:“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领头的军人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寒光,略带杀意,冷漠的道:“石渠看守所!”
石渠看守所?
云战歌淡然一笑,柳云风这就要玩死我吗?作为血sè监狱里面出来的云战歌,对华夏国许多关押犯人的地方还是有所了解的,石渠看守所,传闻中有进无出。
有进无出吗?
云战歌冷笑,血sè监狱我都能出来,还惧怕你石渠看守所?
云战歌坦然踏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暗道:柳云风啊柳云风,你这是要逼我捅破天啊! 104.阎罗财神
柳云风要逼云战歌捅破天!
这个狗娘养的的社会,许多人未出校园门口就被这个社会把菱角磨损得一干二净,那些年少轻狂的冲劲和热血完完全全被金钱权利所取代,无法做到我心即佛心的大仁大义,更谈不上什么狗屁仁义道德。
时间,就他娘的是一把无情锋利的刀啊,将你削得温温顺顺如同小绵羊,这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太多的例子不堪枚举。
云战歌则不同,所以重剑无锋大抵便是如他一般,身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成都杨家和现在京城云家寄予厚望的嫡子顺位继承人,早就看惯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漠,更懂得蛰伏这类所谓成大事者必修的功课自然娴熟的很。
石渠看守,名字上叫做看守所,实际上再某个圈子被冠与魔鬼监狱。
里面jǐng员整人手段层出不穷,再大胆子和在桀骜不驯的犯人到了这里就得真正的做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个个温顺的无以复加,争着抢着认罪,在这个金权至上的年代,明令严刑逼供在石渠派出所不管用,因为石渠派出所的后台是军区,所长就是西杭军区那位只手遮天的老将军王清风的儿子王凯延。
王清风,所谓两袖清风的老人,一个曾经也为华夏国立过赫赫战功的红sè元勋,当年隶属于东北军区,曾经是东北军区那位声名显赫不低于杨家杨百战的陈中龙的嫡系手下,抗战期间也曾有拎着脑袋当夜壶的勇猛,不同于其他悍将小卒,王清风杀敌往往采取的是死战不退,将领冲锋陷阵,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份魄力,委实令人感慨和诚心归附。
云战歌被带到石渠看守所,唯一的感慨就是这石渠看守所太他娘的坑人,比起血sè监狱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虽然过渡拘留所里面也少不了虎人牛人,但太多也不过是一群早就被强权慑服的软蛋,掀不起什么大浪。
至于说人才,这石渠看守所里面可以说是寒酸,像狂虎战龙,天地玄黄这类猛人自然少之又少,相反一群蹦不高的井底之蛙在云战歌进入一间过渡监所里面之后也曾叫嚣,但是被云战歌捏瓜一般一拳将一个上的了台面一些的监所老大揍了个鼻青脸肿之后便不再敢打扰云战歌。
云战歌也懒得理他们,在令人闻风丧胆的血sè监狱里面呆了一年的云战歌,自然知道监狱法则,那就是强者为尊,这群阿猫阿狗,虽深谙监狱法则,但是或许是西杭这片地方太小人才凋零的缘故,云战歌委实没摸到门道和发现人才。
在来的路上,云战歌曾看见天上烟花灿烂,这表明阿语发来了信息,一切准备妥当,只等鱼儿上钩。
没有人打扰的云战歌乐得清闲,一个人坐在最东边的床上,冰冷的铁窗令人回味,在血sè监狱三百六十五个rì夜之中,云战歌也曾委实真切的感慨过铁窗深锁的孤寂感,云家男儿,哪一个不是经历过孤独寂寞的成长之路?
刚躺下,那个被云战歌一拳揍趴下的监所老大便有些战战兢兢的观察了云战歌一阵,对这个虎人有所忌惮,出于示好,便恭敬的来到云战歌的面前,出声道:“小老儿眼拙,没能瞧出您这座大佛,海涵个,不知道兄弟犯了什么事,来到这石渠看守所?”
云战歌没装高人,看了眼这个头顶纹着一支血sè莲花的苦逼囚犯,懒洋洋的答道:“就杀了群人,其中一个姓宋的,好像是什么西杭宋家的公子,所以就进来了。”
呃?
那个光头顶莲花的家伙闻言瞬间一怔,西杭宋家的公子,当下对云战歌更加另眼相看几分,恍然道:“怪不得,看来兄弟是位好汉,只是恐怕也得夭折在这石渠看守所里面了,可惜...”
云战歌假装惊愕了一下,然后示意这家伙坐下说,光头绣莲花的好汉没客气,径直坐到云战歌的床上,开始讲解道:“兄弟,对于你的身手我没话说,只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想必你也看出了,这石渠看守所,名义是叫看守所,实际上是座监狱,里面也没啥人才,你刚来,不知道,这里面厉害的角sè其实不是囚犯,而是狱jǐng。”
狱jǐng?
尽管云战歌猜到了一些,但是也乐得有人唠叨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当下示意光头佬继续说。
“哎!”莲花纹头的老家伙长叹了一声,似乎在酝酿气氛才说道:“这看守所所长乃是西杭军区那位王家老将军的儿子,狱jǐng之中也不乏当初军区之内的猛人虎人,因为犯了事,都被这那王凯延弄到这里面来,这里面的人,别看没几个能武的,但是当初在西杭,也都是能排的上号的人物。”
呃?
这一点云战歌都是没怎么往这方面想,当即问道:“那老哥,是怎么进来的?”
“我?”这人说道:“实不相瞒,都是女人肚子上面能死人,我不就当年在西杭炒了点房,拥有了点小钱,就不知好歹的包养了一个西杭大学的女学生,谁知道,西杭副市长的儿子也看上了这名女学生,最后就在我的房地产上弄了手脚,威逼利诱了我的那群员工,在建筑材料上面动了手脚,防震级别没达标,住死了人,就被弄进来了!”
西杭炒房赚了点小钱?
跟市长公子抢女人?
这些词从这老家伙的嘴巴里面说出来,云战歌微微回忆了一下,忽然眸子里面散发出一抹jīng光,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老家伙,五十左右的年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jīng明而睿智,说话滴水不漏,有点试探云战歌的味道。
云战歌瞬间来了兴趣,似乎猜到了这个家伙的身份,既然别人抛出了砖来引玉,无非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底细,jīng明商人往往会懂得投资,云战歌瞬间正视起来这个家伙,知道没引出玉之前,这老家伙绝对不可能交心交底,随即平淡的说道:“我曾记得,以前西杭有个炒房军团的大亨,叫做阎罗财神,辉煌的时候,好像宋家还没有崛起,但是那个没有运气的家伙不知道犯了什么事,随后整个人就消失在江浙的商界了,不知道您老见多识广,认不认识这个人?”
中年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说道:“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云战歌冷笑,忽然叹气说道:“我这次来西杭,跟宋家卯上了,但是我刚从血sè监狱里面出来,不甘心夭折在这石渠看守所啊!”
呃?
血sè监狱?
中年人忽然一怔。
血sè监狱是什么地方?那可不比这石渠看守所,进去的人,才真正是虎人,杀人如杀鸡屠狗之辈,眼观鼻鼻观心,中年人仔细打量了一下云战歌,再看他从进来监所之后的种种表现,云淡风轻,宛如来旅游一般,没有丝毫害怕。
一时间,这中年人沉默达到一分钟,忽然问道:“兄弟能出去?”
云战歌微微一笑,知道这老狐狸似乎在权衡,随即抛出了诱饵,语气平静的道:“或许能捎带一两个人出去!”
轰!
中年人身子忽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就连嘴唇都在打颤,忍不住就要拜倒在云战歌的脚下,问道:“兄弟此话当真?你要是能让我出去,我帮助你扳倒宋家!”
扳倒宋家?
云战歌心中肯定了这家伙就是阎罗财神,但是依旧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说道:“西杭太小,我没那么小的志向,再说我既然能出去,自然不是没有办法扳倒宋家,你说是不是?”
“你有什么条件?”中年人眸子一闪,说道。
“不需要什么条件!”云战歌沉吟片刻,说道:“我需要一个西杭商界的代言人,本来这个代言人我已经内定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如果能有更加有能力的人,我不介意换人!”
说道这里,云战歌忽然目光凛冽的看着这中年人,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扳倒宋家?”
中年人似乎知道这时候是该摊牌的时候了,咬了咬牙,苦笑着说道:“我就是阎罗财神,周建明!”
阎罗财神周建明?
云战歌微微一笑,本来西杭商界,是要让狗毛来掌控大局的,但是竟然没想到走了狗屎运,碰上了这许多年前纵横西杭商界的阎罗财神,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美丽的意外了。
阎罗财神是什么人?
深谙厚黑的一个yīn谋家,混黑出身,杀伐果断厉害的紧,从来提倡只要能赚钱便六亲不认的狠角sè。
云战歌,不得不心动 105.大风起兮落西杭
105.大风起兮落西杭
二十一世纪最流行也最jīng辟的一句话是什么?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说的,那就是二十一世纪最缺人才,这句话并不是哪个怀才不遇一辈子没走过狗屎运的家伙无的放矢故作呻吟,而是二十一世纪的确最缺人才。
这是**裸的现实。
云战歌,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而阎罗财神,作为云家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云战歌并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对某个圈子里面的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一无所知的货sè。
甚至,在来西杭之前,云战歌就曾未雨绸缪仔细研究了西杭军,政,商三届的格局,心底有些模凌两可的轮廓,现在通过阎罗财神周建明的讲解,云战歌更是对西杭有了更深的了解。
周建明,一个苦逼的失败者,又或者是关系不够硬,本来大好的前途钱途就因为一个女人夭折,说甘心那是假的,骗小孩子的话,但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他周建明再大的权势,只要一落马,这个残酷的社会就他娘的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任他如何挣扎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因为他得罪的是西杭副市长的公子,西杭副市长曹宏伟,可是一个老yīn谋家,且不说后台没人知晓,就算知晓也无可奈何,能够爬到那个位置的角sè,会是寻常人物?
而现在云战歌的出现,显然让周建明那颗绝望的心再次点燃了火花,似乎看到了希望,虽然对云战歌没有太多的了解,仅仅只是从云战歌只言片语之中找到了蛛丝马迹,似乎眼前这个年纪不大野心不小的公子哥模样的家伙大有来头,周建明也没有刨根问底探查到底的想法,商人敏锐的投资能力完全让周建明觉得云战歌是一只潜藏的潜力股,甚至背景通天。
很快,这两个家伙就臭味相投彼此交心,被关了很多年的阎罗财神脑子并没有退化,在得到云战歌不算承诺的承诺之后,周建明斥退了监所里面那群家伙,自认为要想出去大展手脚就必须给云战歌投名状的周建明年思索片刻,一个不算成熟但是已经稍具轮廓的想法yīn谋就慢慢酝酿起来,不得不令人觉得这阎罗财神的可怕。
云战歌暗中敲定,再次算无遗漏把周建明的想法融入到自己的计划之中,然后蒙头大睡,他明白,宋家现在不会动他,得处理完宋凌风的后事,而西杭的三大家族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说不推波助澜那是不可能,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并且云战歌知道以柳云风谨慎的xìng格恐怕也不会亲自出现,看来要逼出柳云风斩杀上官青,云战歌还得下一剂猛料。
事实上西杭现在暗流涌动,实则跟云战歌猜测的差不多,陈家老爷子当夜就赶赴西杭军区跟王清风这个西杭军区的一号老首长王清风密谈,内容无人知晓。
李国栋在知道云战歌被带入石渠看守所之后就全力运作,但是没有起到丝毫的后果,貌似这件事已经被西杭某些高层敲定,他李国栋肩上扛着无数勋章又如何?一个杨家的嫡系在西杭这么多年来,已经被排挤得差不多了,手上兵力就那么点,硬干还不够人家塞牙缝,但是想到杨百战那句劳资大不了披甲入西杭,不得不又胆战心惊,睡不安慰。
而奇怪的是夏家果然没有推波助澜,第一次没有跟其他三家统一意见,这件事情过后,夏纵横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夏家话事人也没有发表意见,而是闭门谢客,显然已经中立。
这期间柳云风跟薛清雅去了趟西杭军区,但是没能见着西杭军区那位王家老爷子,显然王老爷子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做得太过明显,倒是王老爷子的儿子王凯延跟柳云风做了次秘密谈话,其中隐隐透露老爷子之所以不出面,其实是怕人言可畏。
王老爷子那样的身份摆在了这里,如果明显插手这件事,他还真怕杨家那位再次来一出披甲入西杭,再说,他们的江山总会老去,这座江湖也好,江山也罢,已经不再是他们这个年纪的愿意或者说动辄大兵压境去收拾那么一两个纨绔子弟了。
人呐,老而弥jīng是必然的。
宋家,宋明宗白发人送黑发人,很低调的办完了宋凌风的丧事,整个人反而安静了许多,似乎接受了这个现实。
三天后的夜晚。
杭水富人区之内,宋家大厅之内坐着柳云风,薛清雅,陈家陈庆云,西杭副市长曹宏伟,还有石渠看守所所长王凯延。
谁都知道,这几个看似不起眼的人物,其实基本上都是可以令西杭整个政界翻天覆地的存在,不说他们现在的职位,而是他们身后的大山,足以令西杭颤抖。
宋明宗坐在主座上,脸sèyīn沉,宋凌风的丧事办妥之后,便是他拿云战歌的血祭奠宋凌风之时,这点不用点破,在场的人都明白。
“夏家的人,还是选择中立,不趟这趟浑水?”宋明宗忽然向旁边的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宋明宗忽然连说了三声好字,然后看向曹宏伟,忽然说道:“曹市长,这种恶劣的刑事案件,我希望法律能够制裁歹徒。”
曹宏伟大腹便便,略微肥胖的脸庞微笑着点了点头。
宋明宗看向王凯延,或许深知王凯延的背景,语气没有太过强硬,但是也并没有低声做作,而是语气把握得恰到好处的问道:“王所长,不知道,今晚是否可以审讯那个歹徒,还宋某一个公道?”
王凯延点头,那张脸上波澜不惊,再说老爷子已经知会了西杭高层,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顶住成都杨家远水救近火,尽快让云战歌夭折在石渠看守所,到时候,就算杨家那位披甲入西杭,也为时已晚。
“要做,这件事就必须动作快,恐防有变!”王凯延开口说道。
“王所长,如果,那个歹徒在石渠看守所里面魔xìng大发还要杀人,是否可以直接击毙?”柳云风突然问道。
“这个自然!”王凯延回答道,其中意思,在场人都明白,柳云风这是要在石渠看守所里面干掉云战歌。
这一夜,王凯延带着众人前往石渠看守所,同时西杭军区派重兵守卫在石渠看守所之外,可谓苍蝇难入。
宋明宗杀气腾腾,死结必将以死解。
整个西杭引起轩然大波。
这一夜,西杭军区李国栋,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等待着成都来客。
这一夜,杨航飞身穿军装,肩上扛着一根松枝两颗金星,亲率成都军区之中王牌特种兵中的西南猎鹰约一个连的人数,大兵压境,横冲直入西杭。
这一夜,京城那边,向来最为隐秘的一个部门,号称国家最后一道防线,且拥有杀人执照的国控部出动半个部门的jīng锐,由聂茹君带领,空降西杭,不知为何而来!
这一夜,‘马蹄’踏碎了西杭的寂静。
西杭军区的一号首长王清风听到这个消息,终于再也坐不住了。
夜黑风高杀人夜,大风起兮落西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