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杀人如杀鸡!
宋凌风看着这个属于傻子范畴的叶家小太子的突然发飙,只感觉一股凉飕飕的寒意直充头顶,没敢接话。毕竟,正如叶鹤生所说,西杭宋家再权势彪炳,在京城叶家的面前,顶多算个屁,甚至,连个屁都还不如。
一时间,宋家大少这头过江猛龙脸sè有些难堪,道歉?这可不像宋家大少的作风,要是不道歉,这傻子倔强起来要真干出个什么事来,到时候,就算西杭宋家倾家荡产,也得找得到个说理的地啊!
没耐何叶家傻子霸气侧漏只是昙花一现,瞬间便恢复了呆愣憨厚的模样,这倒是让宋家大少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敢把叶家小太子当成傻子,有些如履薄冰的感觉。
旁边的欧阳天伢没敢找不自在触叶家小太子的霉头,倒不是他不尽情意没义气,而是,连不可一世的宋家大少都偃旗息鼓了,他一个小人物敢上前叫阵?
傻子,京城,叶家?
这三个词汇连在一起,忽然间,欧阳天伢浑身一颤,没来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有些呆傻的年轻人,就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中的那个燕京车神?
想到这里,眼角不禁瞟向叶鹤生,很失望的没见到燕京车神的高人风范,自从叶家傻子刚才昙花一现狂妄的一句西杭宋家算个屁之后,便没了下文,欧阳天伢有些扼腕叹息。
突然,他眸子里灵光一闪,忽然开口问道:“宋少,难道,今晚,您跟叶少就在这里比赛?”
宋凌风点了点头,说道:“欧阳叔叔尽快安排!”
欧阳天伢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光彩,燕京车神VS黑车榜第十一?
这可是一颗重磅炸弹,砸下去之后,今晚地下赛车场的收入可是不菲,欧阳天伢估摸着,今晚可能睡觉都会笑醒。
兴奋之余,他对身边的张凯耳语了几句,张凯领命而去。
几分钟,整个赛车场砸下一颗重磅炸弹。
今晚,半个小时之后,将有一场重量级别的比赛,就是燕京车神对战黑车榜第十一的巴克。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地下赛车场瞬间沸腾,参赛选手们的激情瞬间被点燃起来,道路两旁一些穿着暴露的xìng感女人更是大胆的将自己胸前的胸罩直接扯了下来,对着夜空大声欢呼,甚至将胸罩挥向天空,更有一些青年直接将啤酒猛然摇晃,当香槟一样开了起来,溅洒了大片地方。
激情!
这就是激情!
疯狂!
这才叫疯狂!
整个赛车场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状态。
那蓉有些不适应这种场面,没奈何将头撇向叶家傻子,看着他呆愣的眸子之中挂着一丝自信,无疑吃了一粒定心丸。
且不说这叶家傻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真材实料堪称燕京车神,单单看到刚才宋凌风对叶家傻子的这副模样,就知道今晚宋凌风不敢造次。
宋凌风仿佛看穿了那蓉心中的想法一般,忽然转头看向那青山,问道:“那青山,你我先前之言,可算数?”
那青山一愣,装傻充愣道:“什么?”
宋凌风冷笑一声,说道:“我若赢了这场比赛,你姐姐我就娶定了,再有就是,宋家出手解决那家目前的危机!”
那青山浑身一震,没敢接话,只是抬头无奈的看着那蓉,一脸愧疚。
“那峥嵘怎么了?那家又怎么了?”那蓉脸上闪过一抹担忧,终于弄明白了聪明如那青山,岂能赌上自己姐姐的终身幸福?那家若还有路可走,那青山又岂能想到求宋家帮忙?再说,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没有那峥嵘这一家之主的点头,那青山怎么敢这般妄为?
想通这里,那蓉脸sè瞬间苍白。
那青山愧疚的说道:“那家股票着到攻击,资金空缺难以运行整个产业,若没有大量资金投入,这次那家,恐怕难以翻身!”
那蓉浑身一颤,随即眸子一冷,说道:“这样,那峥嵘便打算把我这个女儿卖给宋家?”随即她惨然一笑,望着宋凌风,又望了望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叶家傻子,咬咬牙,说道:“那家人在屋檐,只要今晚你赢了我们,我便答应嫁给你,而如果你输了,就得无条件帮助那家度过难关!”
“没问题!”宋凌风豪爽的答道。
那蓉不再说话,她已经在心底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暗暗拽起拳头。
而叶家傻子在这一刻,借着夜sè的遮掩,那双桃花眸子轻轻眯起,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蓉,忽然间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云战歌,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最终咬咬牙,苦笑了一下,云战歌凭什么帮助我?就算我给他我的身子,可是有令狐嘉美这样的国sè天香,云战歌指不定稀罕她这具躯壳。
什么叫绝望?
大抵这就叫绝望吧!
半个小时后,当一场无关痛痒的摩托车比赛结束,现场再次变得疯狂,因为,叶家傻子车神对战黑车榜第十一的巴克的比赛马上开始,欧阳天伢也开起了赌盘,一时间,几分钟时间,现场下注人群就超过了两千万,看着趋势,只会增多不减。
‘轰隆隆’
一阵震耳yù聋的轰隆声响起,踏碎了这天地间的寂寞,一时间,不同型号的的经过特殊改装的摩托车纷纷朝着宋凌风和那青山驶来。
在场的观众再次一愣,难道,燕京车神对待黑车榜高手的巅峰对决,竟然是赛摩托车?经过片刻的惊愕之后,观众再次嚎叫起来,场面瞬间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亢气氛。
但凡喜欢飙车的人都知道,赛摩托车可是更加的比赛跑车刺激惊险,危险系数也更高,这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可以清晰的看清高手们每一个动作,甚至过每一个弯道之时那种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美感。
赛车是一项艺术!
更是一项令人热血沸腾的极限运动!
叶鹤生缓缓走到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摩托车前,爱惜的抚摸着这辆连每一颗螺丝都是自己从京城空运过来的极品赛车,嘴角噙着一丝笑容,毫不掩饰那种忽然散发出来的霸道气息,猛然跨上那辆跑车。
“轰...”
叶家傻子猛地一拧油门,响彻天地的轰鸣声轰然炸响,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瞬间散发开来。
冷酷!
霸道!
这一刻,叶家傻子不再傻,锋芒尽露!
黑车榜第十一的巴克毫不示弱,也轻轻骑上宋凌风早已经为他准备好的赛车,嗖的窜到起跑线上。
那青山和宋凌风也各自骑上一辆赛车,虽然他们自知实力自然不如叶家车神跟黑车榜第十一的巴克,但是也甘愿甘当鸡肋。再说,这两个纨绔子弟,都同时有着他们心中的如意算盘,一场争锋在所不免。
“轰...”
“轰...”
“...”
四辆赛车同时起步停靠在起跑线上,一时间,观众嚎叫更加的猛烈,虽然这场赛车并没有限定比赛人数,但是那些各路赛车好汉都很有自知之明的退避三舍,没有自傲到跟燕京车神还有黑车榜第十一的高手过招。
短短一分钟之内,欧阳天伢的赌盘从两千万涨到了九千多万。
大赛,一触即发!
穿着暴露的xìng感女人站在起跑线上,交叉挥舞着红sè小旗,车手们严阵以待,只要那xìng感美女手中的小旗猛然下压,比赛便真正开始。
赛车场上剑拨弩张。
这个时候,夜sè的笼罩之下,提前半个小时赶到飞云山的云战歌跟聂茹君两人站在半山腰处,聂茹君不敛眼中的爱慕之sè,紧紧的盯着叶鹤生,一副仰慕的神sè。
云战歌这才后知后觉,感情这位聂家大小姐对叶家这位傻子暗生情愫了,不禁出言讥讽道:“聂茹君,原来你看上了这叶家傻子了呵!”
“傻子?”聂茹君冷哼一声,说道:“恐怕,傻的不是叶鹤生,而是这天下的聪明人,而叶鹤生装傻充愣,愣是瞒天过海啊!”
云战歌一怔!
聂茹君眼神有些迷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倾吐心声,剜了一眼云战歌,说道:“那一年,从来少雪的滇边chūn城罕见的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我执行任务被困点苍山,重伤命悬一线,一个少年从天而降,砍瓜切菜一般以一敌百,潇洒飘逸的将上百号人屠戮殆尽,然后潇洒离去,很俗套的英雄救美情节,但是我却当真芳心暗许,虽然瞧不真切那个少年,但是我可以肯定的知道,他,就是叶鹤生!”
云战歌睁大了眼睛,随后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奇异的神采,感叹道:“风雪漫chūn城,叶鹤生忒畜生一头,当真杀人如杀鸡!”
077.好毒的心机!
杀人如杀鸡?
听到这个词语从云战歌口中说出来,聂茹君不置可否,只是看向了叶鹤生的神情更加的景仰,这令云战歌微微有些不平衡,当下苦笑着说道:“世家子弟,哪一个在家族老怪物们的熏陶之下不懂得一点点的城府这个东西?可是这个叶鹤生,当真也隐藏得太深了一点啊!”
聂茹君撇撇嘴,一语捅破了云战歌的心思,说道:“就你云战歌也感叹别人的城府?别以为你云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纸糊的老虎吓不倒人,你以为你在血sè监狱里面收服那些武力值堪称变态的家伙就是运气?别人信,我可不信,再说,早些年前你跟着成都军区那群特种兵历练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取上将头颅如插标卖草般?城府这东西,你云战歌敢说没有,谁敢说有?”
云战歌被戳破心思,并不答话,聂茹君冷笑道:“云家每一个继承人从出生后,就由上任家主培养一批卖命的死士,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尹雪蘅召唤出一千龙门死士,不是为了秤一秤你背后那群jīng锐的斤两?而你云战歌真正的实力,又有谁知道到底有多强悍?城府?什么狗屁玩意?你云战歌恐怕才是隐藏最深的吧!”
云战歌撇撇嘴,有些无奈的说道:“幸好你不是敌人,不然,恐怕今晚,我就不能让你安全下山了,我琢磨着,得出手让你消香玉陨,让那叶家傻子躲在背后哭去!”
聂茹君没有纠结云战歌华中的真实xìng,而是悄然转换话题问道:“我很好奇,你背后那群jīng锐到底被你雪藏在哪里?为什么你被死神红罪打得像一条死狗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丁点动静?是yù盖弥彰的韬晦,还是其他些什么?”
云战歌不答,也没有玩什么太极来个模凌两可的答案,而是煞有深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聂茹君冷笑:“你当真以为华夏国就你云家一家独大?难道你认为国控部那些特工都是吃干饭不管事情的家伙?或许,你认为地下势力真的可以跟整个国家抗衡?不怕告诉你,不止是你云家,任何一个大家族手底下的动作,都尽在国控部的眼中,只是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当黑白处于一种制衡状态下的时候,国家才放任那些暗地下的势力成长,这就是潜规则!”
“那聂远征那老不死的为何要让我去做吃力不讨好名声极差的屠夫?”云战歌有些不悦的说道。
聂茹君白了一眼云战歌,说道:“明知故问!”
云战歌眺望了下夜空,没有故作深沉,也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似有所感,最终咽了咽喉咙,没有说话。
“难道连你也不知道你后面的那群jīng锐身在何方?”聂茹君怕冷,缩了缩身子,问道。
云战歌摇摇头,叹道:“我只知道,也许街上卖猪肉的肥胖家伙或者花店卖花的清纯丽人都有可能是战歌营的五百战魂之一,他们是由一个代号‘屠’的家伙管理着,但是如果他们不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绝对不知道他们存在哪里的,他们就像夜里的灵魂,无处不在,或许,此刻那个代号‘屠’的家伙就在不远处偷听我们谈话也不一定!”
云战歌苦笑了一下,语气有一些自嘲,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主人忒没面子了一些?”
聂茹君不答,因为山下,比赛已经开始,此刻她的身心,已经全部放到了那个叶家傻子的身上。
起跑线上!
那个xìng感的美女手中小旗一挥!
“轰...”
“轰...”
“轰...”
“...”
四辆赛车同时启动,像一道飓风一般激shè而出,宛如脱缰的野马冲向广袤的天地间一般,刹那间几乎同时窜了出去...
众人只觉得一道残影一闪而过,四辆赛车同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窜向了黑夜。
车子启动,叶家傻子眸子里闪现出一个冷笑,就像黑夜中的地狱使者一般,轻扬嘴角,猛然加大油门,在第一个弯道的时候冲入内线,占得先机,把巴克挤在了后面...
第一个弯道转眼就过,当叶鹤生驾驶的那辆赛车疾驰而过之时,第一道关卡的追踪人员惊愕的张大嘴巴,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这么快?
惊魂未定的时候,三辆赛车同时一闪而过。
三骑绝尘!
“第一个弯道,暂时由1号选手燕京车神叶鹤生领先,2号选手来自意大利的巴克先生位居第二,4号选手宋凌风第三,3号选手那青山第四!”追踪人员第一时间将赛事通过道路旁的广播播报到了赛车现场。
“车神!”
“车神!”
现场人员疯狂呐喊,高举着手,竭力欢呼!
那蓉则紧握着双手,比赛才刚刚开始,胜负还未有定数,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更是一场不见血的终身赌注,由不得她心惊胆跳。
眨眼间,叶鹤生一个完美的漂移,身子几乎贴着地面,完美的驶过一个‘U’型弯道。
‘呼’
一阵风过,巴克忽然猛然强加油门,企图在‘U’型弯道之中超过叶鹤生,叶鹤生岂能如他所愿,一加油门轰到低,时速达到了100码以上。
嗖!
叶鹤生稳站内线,挡住了企图超车的巴克。
“第二个弯道,燕京车神以绝对强悍的姿态挡住了2号选手巴克,稳居第一,而3.4号选手此刻已经被拉到了十米开外,似乎成了打酱油的存在了!”
“哈哈!”
“吼吼!”
广播里再次传来播报赛事的播报,现场传来一阵哄笑!
赛车场上瞬息万变,此刻巴克也仅仅离叶鹤生一个车位的距离,高手比赛,一个失误,足以让对方反超,甚至扬长而去。
当然,这种低级错误叶鹤生这种骨灰级别的赛车手自然不会犯。
第三个弯道,第四个弯道,叶鹤生遥遥领先,已经跟巴克拉开三米距离。
比赛似乎没有悬念了,从一开始,叶鹤生就以不算强悍的优势领先着,现场的气氛也稍微有些低迷,似乎,这场比赛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惊心动魄,观众们似乎也有些失望。
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观众不知道,此刻叶鹤生明显感觉到,明明巴克有两次超车的机会,但是他都没有出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叶鹤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来不及思索,前面就是一个高难度的S型弯道,忽然,巴克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猛然加大油门,从叶鹤生右翼擦身而过。
这一霎那,叶鹤生猛提油门,二者并驾齐驱。
“追上了,在第五个S型的弯道的时候,2号选手追了上去,看来,胜负还未定论!”一个兴奋的声音从广播里面传来。
“嗷...”
“...”
现场气氛再次陷入高.cháo,人们的激情重新被点燃开来。
S型弯道近在眼前,叶鹤生挑衅的看了眼巴克,准备放手一搏!
“谢特!”巴克怒骂一声,猛然插入内线,一个贴地完美漂移,华丽的与叶鹤生错开,冲在了第一。
“反超了!”广播里传来播报员兴奋的声音。
这一刻,那蓉心如死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远远站在山上的云战歌看着赛道,并看着叶鹤生落后一个身位的赛车,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毫不遮掩。
“好毒的心机!”
云战歌冷哼一声,心中杀意已生,这叶傻子,若能为我所用则好,如不能,当杀之以绝后患。
云战歌眸子猛然变冷!
078.平地起惊雷
078.平地起惊雷
云战歌眸子猛然变冷!
这一刻,与巴克拉开一个身位的叶鹤生似乎感觉到一道气息锁定着他,敏锐的危险嗅觉令他眉头皱了一皱。
忽然...
叶家傻子猛然抬头,透过头盔,一双锋利的眼睛朝着云战歌所站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猛然加大油门,与巴克拉近半个身位。
半山腰的云战歌一怔,这-这叶家傻子对危险竟然这么敏感?
高手!
云战歌脑海中蹦出这一个词,嘴角挂起一丝玩味,他知道,自己可是经历了无数实战才积累出如此敏锐的危险感知力,而叶家傻子,岂不是也在那一个黑暗的圈子里面杀人无数?
赛道上。
S型弯道第二个弯道近在眼前,巴克插入内线,占得先机。
叶家傻子猛然提速,冷哼一声,竟然朝着巴克近距离疾驰而去,将巴克挤在内线,两辆赛车并道而行。
呃?
巴克一惊,来不及思索。
叶家傻子再次接近,将巴克挤进内线。
‘嘶嘶...’
两辆赛车的排气管相互摩擦,迸发出一片火花。
看到这一幕,山上的聂茹君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而早已经洞悉叶家傻子意图的云战歌冷笑道:“看出来了?”
聂茹君浑身一震,身子颤抖,紧咬着嘴唇,强自压下心中的滔天巨浪,嘴硬的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云战歌忽然笑了,笑声中夹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说道:“你非要我点破叶家傻子狠毒的心机,非要让我说出,叶家傻子故意空出一个身位的距离,在S型弯道的第二个弯道的时候将那名赛车手挤进内线,甚至,挤出内道,高速行驶中的机动车,在被挤出内道之后撞击山石,可是很容易死亡的!”
杀人?
这不是赛车,这是叶家傻子分明想要杀人!
聂茹君浑身一颤,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而那名赛车手幸存以否,这才是真正的技术较量了,不过大局已定,该下去看看了。”云战歌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不再理会聂茹君惊愕的表情,举步朝着山下走去。
巴克被叶鹤生挤进内线,两辆赛车的排气管摩擦迸发出火花,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刺眼,以至于让那些弯道上的追踪人员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怔怔的看着,完全忘记了将赛情公布。
巴克此刻眉头一皱,显然他也明白了叶鹤生的意图,暗骂了一声狡猾的黄皮猴子,然后企图加速,没想到叶鹤生紧紧的贴着他,让他根本摆托不了这个魔鬼的纠缠。
而自己,再被挤进内道的话,在前面的弯道就转不过来了,甚至,可能会由于巨大的惯xìng发生意外。
要命还是要胜利?
这道选择题不难,作为意大利黑手党赛车组织的高手,更是全世界黑车榜第十一的巴克,他还有大好的钱途跟前途等着他,他不愿冒这个风险,猛然咬了咬牙,巴克猛踩刹车,减缓车速,叶家傻子瞬间擦身而过,一记绝尘,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可恶的黄皮猴子,非要逼我使出八成实力!”巴克用英语骂了一声,然后露出了一个凝重的表情,转过了这个弯道之后,猛然疯狂的提升速度,箭一般直追叶鹤生。
呃?
叶鹤生惊愕了一下,以自己的实力,超车之后离终点也就不远了,完全可以掌控战局,但是此刻,感觉到巴克疯狂的车速,叶鹤生眉头微皱,再也不保留实力,全力加速。
这一刻,终点上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全力欢呼,因为终点前的那一段赛道是完全呈直线型的,观众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两辆飞快的赛车朝着终点驶来。
那些纨绔子弟搂着穿着暴露的xìng感女人疯狂的嚎叫,甚至有些开着豪车的富家大少坐在车身上,一边享受着眼前美女尽情的吞吐,一边扬手欢呼,场面异常火爆,就连飞云山上的空气都散发出了强烈的堕落气息。
“轰...”
“轰...”
震耳yù聋的轰鸣声清晰可闻,而那两辆赛车也临近了终点。
五米!
巴克与叶鹤生的距离只有五米!
叶鹤生心头狂颤。
巴克猛一加速!
三米!
两者之间的距离只有三米。
叶鹤生暗骂了一声,再次将油门猛轰到底,但是,这一秒,他只觉得眼前一闪,巴克便飞一般激shè而出。
反超了?
终点就在前方,欢呼的观众情绪高亢。
叶鹤生看着眼前那个离自己只有一个身位的巴克,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毕竟,黑车榜第十一的高手,实力就摆在了那里。
嗖!
巴克第一个驶过终点,叶鹤生以两秒落后。
巴克停下车,对着叶鹤生竖起了一个国际上通用的鄙视中指,叶鹤生摘下头盔,淡然一笑,没有失落,输了就是输了。
嗖!
嗖!
后面紧跟着的那青山跟宋凌风几乎同时驶过了终点。
比赛结束!
那些疯狂女人饥渴般冲向这次比赛的胜利者,将巴克围绕在中间,巴克哈哈大笑,将两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人搂进怀中,大手在他们的胸部,臀.部大肆揉搓,享受着胜利者的喜悦。
输了?
那青山浑身一颤!
而此刻已经赶到终点的那蓉更是脸sè苍白,只差没有昏厥。脑海中乱成一团。就这样输了?那么自己岂不是...
想到这里,那蓉那张绝美的脸庞流下了两行清泪,惹人怜惜,难道这就是命?绝望的情绪瞬间充斥着那蓉的每一个细胞,令得她站立不稳。
看到宋凌风来到终点,巴克忽然推开了身边的女人,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想到刚才叶鹤生的所作所为,怒火中烧,走到宋凌风的面前,指着靠在赛车上的叶鹤生,怒气冲冲的用英语说道:“这个杂种刚才差点让我发生意外,我要打断他的一条腿!”
轰!
此话一出,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静的听不见一丝声响,所有人惊愕的看着巴克。
欧阳天伢更是眉头紧锁。
宋凌风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打断叶家小太子一条腿?他可不敢,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而叶鹤生,脸上不起波浪,依旧带着笑容看着巴克,这次,却不是傻笑,而是嘲讽。
“你们宋家不想跟黑手党合作了?”巴克看见宋凌风犹豫,轻轻凑到他的耳边说道。
宋凌风骑虎难下,忽然,他看见了此刻脸sè苍白走到那青山旁边的那蓉,jīng明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光彩,哼,叶家他得罪不起,那家他还得罪不起吗?
“尊贵的巴克先生,您要明白,这里不是意大利,当然,我可以用我的诚意来弥补对您的歉意。”说完,宋凌风把手指向了那蓉,脸上挂着一丝邪恶,说道:“这个是我的未婚妻,可以先给您享用,她绝对干净,您觉得怎么样?”
轰!
那蓉脸sè不是苍白,而是铁青,嘴角里面挤出愤怒的两个字:“禽兽!”
巴克转头看着那蓉,忽然间就被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东方女xìng魅力所折服,忍不住投去邪恶的目光,显然已经心动。
“宋凌风,你敢?”那青山上前一步,却突然被欧阳天伢的两个手下夹住,动弹不得,显然,欧阳天伢也明白,叶家太子他得罪不起,那家东湖帮就无所忌惮了。
宋凌风哈哈大笑,忽然走到那蓉的面前,笑着说道:“那小姐,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伺候好了巴克先生,不仅那家危机迎仍而解,就连那家,都会沾光!”
‘呸!’
那蓉气极,一口痰吐在了宋凌风的脸上,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只觉得心中一股委屈的情绪弥漫开来,脸上再次流下了眼泪。
孤独!
无助!
是此刻那蓉的真实写照。
“怎么样?考虑考虑?”宋凌风再次说道,准备伸手去抚摸那蓉的脸庞。
“拿开你的脏手,她是我的女人!”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宋凌风的耳畔响起,声音不大,却有一股莫名的威严。
“如果你的手放了下去,我保证,打断你的一只手!”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杀意凛然,慢慢走向了那蓉。
呃?
宋凌风怔在当场,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少年正一脸邪笑的看着他,普通的穿着,毫不起眼的长相。宋凌风回过神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西杭大少的骄傲突然散发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曾经有一个人,也说过你的这句话,但是这个人,目前已经躺在轮椅上度过下半辈子,并且连第三条腿都已经被我打断,那个人的身份背景不比你西杭大少差,他老爹,是体制人员,J市副市长!怎么,你想猛龙过江?或者说有东湖帮跟你撑腰,你就要逆天?”略带嘲讽的声音响在宋凌风的耳畔,令他浑身一颤,有些质疑的看向欧阳天伢。
欧阳天伢则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试探xìng的问道:“云战歌?”
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
欧阳天伢神情一僵,身子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一种惊讶错愕的表情瞬间浮现在脸上。
平地起惊雷!
而此刻,那蓉那浑身颤抖的身躯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委屈的情绪令她找到了宣泄口,不知为何,抑或是鬼使神差,那蓉满脸含着复杂得泪水,像个小女孩一般,扑向云战歌的怀抱。
这一刻,那张冰冷的脸庞不再冷漠,绽放出绝美的泪花,令人心疼,忍不住想一辈子去呵护!
079.把命留在华夏
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抵这便是形容一个人在绝境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了光明,此刻的那蓉,就是那个绝境看见光明的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令她控制不住自己,这才扑倒了云战歌的怀中。
英雄救美种狗血的剧情虽然老套,但是百试不爽。
云战歌抱着那蓉,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那蓉浑身一颤,一时间醒悟过来,就要挣脱云战歌的怀抱,云战歌则很不地道的搂紧那蓉,投去一个温柔的眼神。
那蓉有些惊愕,愣了一下,便任由云战歌搂在怀中,脸上爬上了一抹娇羞的红晕,胸前那两团肉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挤压着云战歌的胸部,一种柔软的感觉令云战歌差点幸福的晕了。
看到这一幕,西杭大少惊呆了!
叶家傻子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做足了看戏的心理。
那青山则满脸疑惑,没听过姐姐有男朋友啊,这家伙是哪里蹦出来的?竟然连欧阳天伢都有些忌惮的感觉?想到这里,那青山眼珠子一转,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西杭大少作为财势通天的宋家继承人,不是没脑子的白痴,看到欧阳天伢都有些忌惮云战歌的模样,没有对云战歌发难,而是若有所思。
“怕不怕?”云战歌轻轻的刮了一下那蓉的鼻子,轻声问道。
那蓉则满脸泪花,哽咽着说不出话。
云战歌温柔的,细致的擦掉那蓉脸上的泪痕,笑着说道:“傻瓜,你都承认是我的女人了,我当然会保护好你的,我云战歌的女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染指的。”
语气轻微,却不容置疑。
那蓉一怔,瞬间有片刻的失神,为什么她一直对待周围的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这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她同样是女人,同样需要一个宽大的肩膀来依靠,不想活得那么累。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云战歌从那蓉的眸子里看出了无助和冷漠背后的软弱。
她轻轻推开了那蓉,抬头看向了西杭大少,轻轻握住那蓉的手,似笑非笑的对那蓉说道:“他想侮辱你,去,抽他耳光!”
轰!
宋凌风浑身一震!
欧阳天伢眉头紧锁!
那蓉脸上闪现出一抹挣扎,有些举棋不定。
云战歌微微一笑,他知道那蓉的忌惮,紧了紧那蓉的手,另一只手掀开她那飘逸的秀发,抚摸着她那令多少男人为之癫狂的脸庞,坚定的说道:“天塌下来,我扛着!”
天塌下来,我扛着?
这是承诺吗?
那蓉心境再也难以抚平,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说出这样宠溺她的话语,一时间有些痴傻,然后,她忽然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缓缓走向宋凌风。
一步!
宋凌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不是怕那蓉,而是此刻,他感受到那蓉旁边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仿佛他一动或者说有任何动作,那个男人就会像野兽一般将他彻底秒杀。
两步!
那蓉在宋凌风的面前停下。
‘啪!’
‘啪!’
两声脆响,打碎了这天地间的寂寞和孤独的夜,这两耳光,就像诅咒一般,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婊.子!”宋凌风气极,彻底反应过来,扬着手,一耳光朝着那蓉扇了下来。
呃?
宋凌风一怔,意料之中的那一巴掌没有扇在那蓉的脸上,相反,他猛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云战歌抓住宋凌风的手,猛然一拽,一拧...
咔擦!
清脆的响声令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宋凌风手已经脱臼,剧烈的疼痛令他脸sè苍白,但是,并没有嚎叫出声,而是咬牙扛着。
咦?
云战歌有些诧异,带着邪魅的笑容说道:“有点骨气,不过,如果我把你这只手彻底折断,看你还有没有骨气!”
宋凌风慌了,看着云战歌那张邪魅的脸,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开始在他的心头蔓延,开始挣扎着吼道:“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伤了我是什么后果吗?”
“后果?”云战歌冷笑,道:“你不就是西杭宋家大少吗?貌似你们西杭还有什么西杭三少,夏家夏纵横,陈家陈儒士对吧,可是,那又如何?搞清楚状况,这里是J市!”
云战歌说完,就要下杀手,猛地感觉背后生风,有人向云战歌出手了,但是云战歌并没有去顾及身后出手的那个人,而是猛然化掌为拳,一拳砸向宋凌风的手臂。
砰!
宋凌风的只感觉天昏地暗,钻心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惨叫出声,而那只手,骨头轰然被碾成碎末。
而偷袭云战歌的那个人,不知为何就倒飞了出去。
聂茹君拍了拍手,看着云战歌的背影,愤怒的骂道:“混蛋,叫你不要把后背留给敌人,害得老娘出手!”
云战歌放开杀猪般惨叫的宋凌风,回头看向聂茹君,又看了看那个准备偷袭云战歌被聂茹君踢飞的那个人,不以为耻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出手,所以才没有去管他的!”
聂茹君杀人的心都有了。
欧阳天伢则苦笑不已,当他看到云战歌要对宋凌风下手,就向自己的手下示意,企图阻止云战歌,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杀出了一个女程咬金。
看着整条手臂都被云战歌碾断的宋凌风,欧阳天伢差点栽倒在地,平静了心情,看着云战歌,冷冷的说道:“云战歌,你不知道宋少是东湖帮的客人?你这是向东湖帮下战书?”
云战歌冷漠的抬头,说道:“那又如何?”
欧阳天伢气结,说道:“你有种!”
“有种没种你不看着的吗?东湖帮,G省第一大帮,竟然恬不知耻的卖命去舔西杭宋家的皮鞋,欧阳天擎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云战歌不屑的说道。
欧阳天伢一怔。
“难道,你们东湖帮还怕了西杭宋家?”云战歌假装疑惑的说道。
欧阳天伢不语,也没有表态,云战歌不知道他是否选择置身事外,他也懒得去管。
这一刻,那些观看赛车的观众彻底傻掉,说来近千字,其实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场中的变故令得在场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彻底被震撼。
“那个男人是谁?如此生猛?”
“不知道,恐怕是哪家公子哥!”
“......”
云战歌没有理会旁边的议论纷纷,而是再次低下身去,看着西杭大少怨毒的眼神,拍了拍西杭大少的脸庞,冷冷的说道:“马上给我离开J市,不然...”
云战歌没有说完,但是这样的语气却恰好给了宋凌风思索的空间,不然?不然什么?云战歌还会杀了他不成,就算不杀,保不定还会打断他的另一只手。
云战歌不再理会宋凌风,而是转头看向了巴克,缓缓走向了巴克。
从开始到现在,巴克都是和叶鹤生一样的心理--看戏。
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相反,作为意大利黑手党的人,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巴克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并不陌生,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刚刚上演了一出铁血剧情的东方男人会走向他,一时间,疑惑不解,这个东方男人,想要干什么?
倒不是怕,由黑手党撑腰,巴克知道这个东方男人不敢对他做什么。
这个时候,连欧阳天伢都好奇了,云战歌真的疯了?
“国际友人,你好!”云战歌走到巴克的旁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
“华夏人,你好,我对你的手段很欣赏!”巴克一愣,瞬间反应过来,立刻回答道。
“刚才,是你准备享受我的女人?”云战歌脸sè立刻一冷,瞬间出手,猛地一拳轰出,砸在了巴克的下巴上,高大魁梧的巴克被一拳轰了出去,满脸呆滞。
“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感受到云战歌的杀意,巴克凌乱了,这他妈是什么人啊,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是吗?”云战歌缓缓走向巴克,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我是,我是意大利黑手党!”巴克慌乱的说道。
云战歌沉思了一下,巴克一喜,他知道云战歌忌惮了。
“你想走吗?”云战歌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巴克一喜,点了点头。
“可以!”云战歌爽快的说道。
巴克正要道谢。
“但是,把命留在华夏!”云战歌神情一冷,露出了杀机。
080.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把命留在华夏?
这句话一出口,且不说欧阳天伢脸sè难看,就连聂茹君都微微变了变脸sè,云战歌,真要杀人?
踩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虾米,还行,可是真要杀人,聂茹君就有些不大赞同了,当下走了过来,看着云战歌,说道:“别乱来!”
乱来?
云战歌冷笑道:“黑手党?你知道他是怎么来到华夏的吗?来华夏又是为什么?”
“正因为不知道,才叫你不要乱来,你知道杀了他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聂茹君质问道。
云战歌冷笑一声,思索片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看着吓傻的巴克,冷冷的说道:“算你命大,但是,请你立刻离开华夏,不管你什么党,别把主意打到华夏来!”
说完,再次看向聂茹君,说了句:“胸大无脑!”
聂茹君正要发飙,云战歌已经转身走向了一直都在看戏的叶家傻子,叶鹤生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憨厚的傻笑。
云战歌走近叶鹤生,轻轻凑到叶鹤生的耳畔,低声说道:“叶傻子,别跟我装傻充愣,知道你不傻,你来J市,我没提前知道,没准备给你接风洗尘,但是为了聊表地主之谊。”
说到这里,云战歌顿了顿,一脸古怪的看向聂茹君,最后对叶家傻子说道:“聂魔女对你仰慕已久,瞅着这个机会,推到了吧,我会让人给你在J市订下最豪华的总统套房,想玩什么姿势就玩什么姿势!”
叶鹤生一愣,随即一笑。
云战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说道:“那我走了!”
说完,缓缓走向了那蓉。
那蓉看着那个男人朝着自己走来,心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说不明,道不清,从云战歌为她出头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做好了某种准备。
“吓着了没?”云战歌低下头去,问道。
那蓉摇了摇头。
“这就好,没吓着就好,你要继续待在这里,还是跟我走!”云战歌问道。
“跟你走!”几乎毫不思索,那蓉坚定的答道。
“姐!”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那青山忽然开口,看着那蓉,脸上表情难看,似哭似笑,似自嘲。
云战歌眉头一皱,转头看向那青山,问那蓉道:“你弟弟?”
那蓉有些不知所措,点了点头。
云战歌‘哦’了一声,忽然抬手,一巴掌朝着那青山抽去,直接将那青山抽飞出去,说道:“劳驾,借辆车,混帐东西,有你这么把亲姐姐往火坑里推的吗?”
那青山被抽蒙,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满是泥土,但是脸上没有丝毫怒气,而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蓉没有生气,更没有责怪云战歌,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欣喜。
踏上那青山那辆经过特殊改装的赛车,那蓉轻轻坐上了后座,云战歌驱动车子,观众主动让开一条通道让这个煞神离去,云战歌猛然拧了下油门,赛车窜出去好远...
看着云战歌离去,此刻躺在地下的宋凌风忍不住朝着那青山咆哮道:“那青山,你这是把那家往绝路上逼?”
呃?
那青山一怔,随即看了眼宛如一条死狗的宋凌风,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忽然冲了过来,猛地踹了宋凌风几脚,骂道:“靠!”
然后看了看叶鹤生,又看了看聂茹君,独自扬长而去。
好戏拉下帷幕,叶鹤生也不想再停留,发动车子,就要离去。
聂茹君突然一下子跳上叶鹤生的赛车后座,说道:“带我,去兜兜风!”
叶鹤生露出了一个傻笑,不答,发动车子轰鸣而去。
欧阳天伢站在现场,看着宋凌风和巴克,脸sè有些不悦,突然朝着手下咆哮道:“都他妈傻了,赶紧把宋少和巴克先生宋医院!”
......
“你真的认为云战歌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放过巴克?”叶鹤生带着聂茹君离去,彻底远离人群之后问道。
聂茹君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不是?”
叶鹤生淡淡的道:“云战歌不是傻子,他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聂茹君没发怒,只是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叶鹤生不点破,只是反问:“难道你认为黑手党出现在华夏是一个偶然,你这样认为,云战歌可不这么想啊!”
聂茹君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道:“难道,云战歌想通过巴克,查出黑手党在华夏的据点,然后,一锅端?”
叶鹤生不答,看着远处云战歌消失的方向,一股战意浮上心头,说道:“坐稳了,我们追上云战歌,跟他赛一场这么样?”
说完,猛然加速,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正如叶鹤生所说,云战歌可不像聂茹君那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离开飞云山之后就立刻停下车子给狂战金鳞打了一个电话,目的很明确,就是死盯着巴克。
而这一刻,那蓉才真正感受到眼前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心思城府是多么的可怕。
轰!
刚挂完电话,叶鹤生便旋风一般驾驶着那辆摩托赛车稳稳的停到云战歌面前,轻笑着说道:“云战歌,赛一场怎么样?”
说完,不待云战歌反应过来,猛地加大油门,窜了出去。
“靠,这个王八蛋耍赖,抱紧我,我要加速了。”云战歌猛然启动车子,直追叶鹤生。
那蓉轻轻抱紧了云战歌,只感觉周围的景物飞快的向后逝去,这又何尝不似自己那悄然逝去的青chūn。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青chūn太仓促!
都市的霓虹散发出暗淡的灯光,把这个世界照耀出一种凄凉的昏暗,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辛酸与幸福同时席卷着那蓉的心灵,飞快疾驰的车速令那蓉感觉到自己就像腾空飞翔一般,说不出的刺激,但是,她不怕,因为此刻,她正抱着那个男人。
仿佛,那个男人,便是她生命的港湾。
她愿这是一个梦,永不会醒!
”放首歌,我怕!“那蓉轻声对着云战歌说道。
云战歌轻轻按下了那青山在赛车上的安装的播放器,略带忧伤的旋律响了起来,是那首罗大佑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你的样子》。
我听到传来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谁的步伐,遮住告别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
罗大佑那充满着男xìng的磁xìng声音响在那蓉的耳畔,略带忧桑的旋律令她浑身一颤,这一刻,他想到了《阿郎的故事》里面发哥最后翻车倒在血泊中,倒在了漫天的烟火中,女主角哭的撕心裂肺的那一幕。
心猛然揪紧,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瞬间弥漫在她的心头。
任风拂过耳畔,任那旋律拍打着自己那脆弱的心灵,那蓉紧紧的抱着云战歌,她,把脸紧紧的贴在云战歌的背后。
《阿郎的故事》的结尾,杨月波只能在漫天的烟火中寻找阿郎的身影,而此刻,她却能紧紧的抱着眼前这个男人,至少,这就比杨月波幸福多了。
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
歌声飘荡!
这一刻,那蓉笑了,笑着笑着,就哭得稀里哗啦。
她轻咬嘴唇,看着云战歌的后背,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081.一瓶酒,一个承诺!
那蓉活了19年,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活过,想到在那家那般行尸走肉的rì子,嘴角就泛起难言的苦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只有身处那个圈子的人才明白,白富美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心酸!
似乎感受到那蓉的异样,云战歌没有出言安慰,而是默默的骑着车,将车速再次提快。
J市的夜晚美得惊心动魄,古朴的建筑与现代化的高楼大厦相得益彰,流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和谐,是什么样的建造师,才能建造出这样一座城市?
五彩的灯光映照着这个城市,美轮美奂。
云战歌驾驶着从那青山那里征用的摩托车,穿梭于各sè车辆之中,就像流星一般,令那蓉有些别样的快感。
行驶在前方的叶鹤生似乎感受到了云战歌迟迟没有追上来,故意放慢了车速,与云战歌平行。
“云战歌,没想到你的车技烂得掉渣!”叶鹤生突然开口对着云战歌说道。
“王八蛋,你是燕京车神,劳资拿什么跟你比?”云战歌鄙视的说道。
“哈哈!”叶鹤生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去别君楼吹吹风怎么样?”
“随便!”云战歌答道。
叶鹤生不再回话,加速而去。
云战歌暗骂了一句,尾随而去。
别君楼位于J市城市之外,古来有十里长亭相送之情,这别君楼,在明朝的时候是一座十里长亭,在南明河畔。J市,在明朝的时候属于商业重城,贯通南北的交通重镇,地理位置极佳,为什么在科技发展的今天,许多古朴的建筑早已经攘攘冠盖的丛林楼房所取代,偏偏J市还保留着一丝古典的气息?
一是因为J市有着‘若飞故居’这块金字招牌令那些开发商不敢挥下笨重的挖土机,再者就是这里是曾经的商业重镇,有着巨大的旅游开发价值。
叶鹤生将车停在别君楼下,同聂茹君走上了别君桥,微风吹拂着湖面,荡起阵阵涟漪,远处灯火辉煌,映照着湖面,景致宜人,令人身心舒畅。
云战歌此刻也停下了车,带着那蓉走上了别君桥。
“此般良辰美景,叶大少何不吟诗一首?”云战歌调侃的说道。
叶鹤生一怔,随即临湖而望,煞有介事的作沉思状。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yín.虫!”叶鹤生突然开口,大有一番高人风采的故作呻.吟。
“靠,滚犊子!”云战歌笑着拍了叶鹤生一拳,说道:“此情此景,人生如此,当浮一大白!”
“的确差了点酒!”叶鹤生似有所感的说道。
云战歌一怔,随即向着那蓉问道:“会骑车吗?你跟聂大小姐去买点啤酒来!咱们学一番古人临江对饮咱们样?”
呃?
那蓉一怔。
聂茹君何等心思玲珑,当下便对着那蓉炸了眨眼,说道:“骑车倒也不用了,刚才来的时候我留意了不远处有小卖铺,我们两个走去买就行了!”说完,不待那蓉反应过来,立刻自来熟的拉着那蓉就走。
云战歌看着两个女人的背影,有些感慨的对叶鹤生说道:“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不抓住是你的损失。”
叶鹤生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没有表态。
夜sè孤寂,气氛有些沉闷,两个两大家族的公子哥,同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牲口,各怀心思站在了一起。
“怎么,相逢一笑泯恩仇?或者说咱俩生出惺惺相惜的姿态,又或者,你这次来J市,是想探探我的底线或者底牌?”云战歌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平静的问道。
“哎,何苦生在帝王家?”叶鹤生不答,像是故意岔开话题一般,说道:“今晚,只喝酒!”
“叶卫国是头老虎,生了你这只狐狸啊!”云战歌轻轻笑道。
“彼此彼此!”叶鹤生避重就轻的回答。
云战歌潇洒一笑,不再说话。
聂茹君跟那蓉走远,看着那蓉一副不解模样,有些疑惑的问道:“妹子,你跟云战歌在一起多久了?”
那蓉一怔,不明白聂茹君的用意,但还是回答道:“认识不久,交集不大,是同桌!”
同桌?
这次轮到聂茹君一愣了,说道:“同桌他就为你冲冠一怒?这小子,果然是十足的sè胚啊!”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支开,让那两个大男人单独相处吗?”聂茹君再次问道。
那蓉摇了摇头。
“他们,是天生的对手,总有些我们不能听到的话语,不会说,你连云战歌的身份也不知道吧!”聂茹君问道。
那蓉还是摇了摇头,但是多了一丝好奇。
“云战歌,是燕京云家的长子嫡孙,第一顺位继承人!”聂茹君轻描淡写的说道。
轰!
那蓉整个人呆住了,浑身一颤,满脸不可置信,她猜到云战歌来历不简单,但是没猜到如此不简单,云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云家家主云耀,是那家家主那青山连见上一面都是祖上烧高香的事情,如何不令她惊讶?
两人买来一件啤酒和一些小吃,叶鹤生跟云战歌找了个湖边草地,也不管地下是否有多脏,盘腿而坐,聂茹君军人出生,早些年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也当即盘腿而坐。
那蓉怔了怔,作为商业巨擘那峥嵘的女儿,父亲靠着敏锐的金融专业的投资眼光起家,把产业做大做强,自己也可以说是那种传说中的白富美,但是,那蓉深刻的明白,跟眼前这三位的家底相比,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再看眼前这三位,哪一个不是穿着普普通通,行事随便的主,甚至,云战歌出门还要坐公交车?
再看西杭那些大少,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出门摆足架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多有钱,多牛掰,在吃穿方面更是讲究,不是彰显自己身份的饭店绝对不去,不是名牌店不进。
难道,这就是差距?
那蓉想不通,其实,她哪里知道,越是那个圈子里面的核心人物,越是经过家族的锤炼,吃过许多人没有吃过的苦,修身养xìng不说达到了返璞归真,至少也做到了随遇而安,那蓉并没有故作矫情,而是盘腿坐了下来。
夜风吹来,这种场景,多少年没有发生过了?
此情此景,云战歌有些嘘嘘,感慨不已,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谁没有一些儿时的混帐情结?
叶鹤生此时一敛往rì的傻气模样,忽然拿过两瓶啤酒,咬开瓶盖,递给云战歌,说道:“云战歌,混帐话我也不多说,更不谈什么英雄相惜这些狗屁话,若有一rì,咱俩真交锋了,念在今晚你我这几秒钟的交情,我退避三舍,顺便帮你一个忙,之后,刀口上滚死,刀背上滚活,全凭能耐了,干了这一瓶!”说完,静静的看着云战歌。
云战歌一怔,随即说道:“好,就凭你这一句话,有朝一rì你落在我的手上,我放你一马!”
叶鹤生同样一怔,随即一笑,这两个同样骄傲到骨子里面的男人同时拿起酒瓶,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旁边,那蓉看得云山雾里。
一瓶酒,一个承诺!
聂茹君可是知道,千金难买!
082.如意算盘
西杭,作为华夏国发展中的城市,自有它得天独厚的优势不必说,古来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说,这就更加把这座仙境般的城市衬托出一种神秘的传奇sè彩,这里,一直都是文人墨客过居留下传奇墨宝的雅地。
“水芳潋滟晴方好,山sè空蒙雨亦奇,yù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首传颂千古的佳句,可以说淋漓尽致的展现出了西杭的独有特sè和令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古来多贤士,幽居在杭湖。
这句五言绝句,就更加表明了西杭有多令人着迷,据说苏小小墓就在杭水湖畔,传说真假无从考证,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杭水湖畔的确是一方宝地,在华夏国发展中今天,可以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因此,能够在杭水湖畔买到房子的人,绝不是普通人。
跟其他城市一样,西杭也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的富人区,而杭水富人区,就更是西杭富人区之中最牛掰的富人区,这里的房子,不是有钱的爆发富就可以买到的,而是需要身份地位作为前提条件。
今晚,杭水富人区一座豪华到不像话的别墅里面,依然亮着灯。
宋明宗,西杭炒房军团之首,早些年从千鸟湖开发开始,稳赚一笔之后,靠着敏锐的商业嗅觉迅速发家,做大做强,几十年来,已经足以堪称西杭首富,拥有数不清的身家,前段时间更是竞到西杭南区一块宝地,几亿的大工程,更是令他的事业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宋明宗可以说是令西杭之外的各大省市商政巨头们巴结的对象,商业领域更不用说,政界之中的某些大人物也深深的知晓,如果,能把宋明宗引到自己地盘上来投资的话,那就是大把大把的政绩啊!
但是今晚,这个走出西杭随便一句话就有无数人狂舔他的皮鞋的商业巨头,却眉头紧锁,深深的思索着什么事情,老管家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不敢去打扰他的思考。
就在几分钟前,他接到一个消息,自己的儿子宋凌风,竟然在J市被人打断了一只手?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砸得他晕头转向快要窒息,宋家历来一脉单传,所以,他对宋凌风的培养更是苛刻,严厉与宠溺互存,自己儿子有时候在外嚣张跋扈了一些,他也懒得去管,因为,他明白,宋凌风同样需要靠着自己积累威信,不然,到最后就算把庞大的家业传给他,也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但是,他万万想不到,儿子这次J市之行,竟然,竟然在被别人打断了一只手,并且是对方知道自己儿子身份的情况下。
他,纵然混迹商场如鱼得水,城府心思堪称无懈可击,修养更是极好,此刻,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盛怒不已。
“啪!”宋明宗一巴掌啪在桌子上,眼神中露出一丝狠辣,语气轻描淡写,但是却字字如刀般划破夜空:“小风竟然在J市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欧阳天擎是摆设不成?”
老管家看着盛怒的宋明宗,脸上挂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说道:“那个人叫云战歌,我们从调查中得知,那个人的明面上身份是J市一中的学生,暗地里是J市**的掌舵人,心狠手辣,极有威信,在道上有一个外号叫做血sè修罗,在J市那一亩三地上只手遮天!”
呃?
听到老管家的讲述,宋明宗眉头皱起,当下毫不迟疑的给G省东湖帮的老大欧阳天伢打了一个电话。
片刻,电话接通,宋明宗语气yīn沉的说道:“欧阳天擎,你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
电话那头的在G省只手遮天的一方大佬欧阳天擎听到宋明宗的语气,脸sèyīn沉,冷笑道问:“宋明宗,你叫我给你什么交代?你是承诺了我什么?让我给你的儿子当保镖?为了一个女人闹成这样,劳资都觉得丢脸,不知道你作何感叹而已!”
呃?
想到欧阳天擎前段时间还跟自己套近乎,准备把手伸到西杭来发展,而现在却这种表现,不得不令他觉得事情的棘手。
“那个小子是什么来头?”宋明宗收敛了锋芒,语气和缓了一些。
“不是很清楚,反正在J市我要动他,还得好好谋划谋划,我只知道,叶家小太子跟他在一起!”欧阳天擎说道。
叶家小太子?
宋明宗更是惊诧,思索片刻,说道:“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对付他?”
“有是有,得好好谋划谋划,毕竟,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黑榜排名第七的死神红罪都要不了他的xìng命,你说我敢贸然出手?”欧阳天擎似笑非笑的说道。
“直说,你需要什么?”jīng明的宋明宗听出了弦外之音,直截了当的道。
“商人无利不起早,我只想在你那项大工程上分一杯羹!”欧阳天擎古井不波的说道。
“做梦!”宋明宗顿时一怒,吼道:“我他妈为了这项工程上下打点才弄到手,费了多少钱你知道吗?张口就要分一杯羹,欧阳天擎,你怎么不去抢?”
抢?
欧阳天擎冷笑道:“劳资就是靠抢发家的,刀口舔血混过来的,既然这样,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宋明宗还要发飙,电话里面却传来了盲音,什么每逢大事有静气,狗屁,宋明宗直接将电话砸在了书桌上,脸上yīn狠一闪而过:“云战歌,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G省,半山别墅之内,身为东湖帮的老大欧阳天擎口中吸着一只正宗的古巴雪茄,他的长相并不出众,甚至也不威武,相反,有些瘦弱,这跟他的名声极不相符,作为G省最大黑帮的掌舵人,竟然是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瘦小汉子?
旁边坐着欧阳天伢,兄弟俩一胖一瘦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些滑稽。
欧阳天擎缓缓吐出一口香烟,突然眼神凌厉的看向欧阳天伢,问道:“当时为什么不出手?”
欧阳天伢受不了这股强烈的气势,嘴唇有些颤抖,说道:“无济于事,云战歌出手太快,并且身边藏有高手,飞云山虽然是东湖帮的地盘,但是那里离J市最近,以云战歌的杀伐果断,当时闹翻,他多半会下杀手!”
呃?
欧阳天擎眉头紧皱,深深思索了大约一分钟,忽然将烟头直接捏熄,冷笑道:“无妨,宋明宗护犊子xìng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只可静观其变!”
欧阳天伢不解:“为什么?”
欧阳天擎那瘦小的身体突然坐直,眼中冷芒闪耀,一股气势破胸而出,说道:“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网之利!”
好jīng明的如意算盘!
083.人命贱如草
083.人命贱如草
送君楼外草坪上,一场酒喝得无波无浪!
云战歌跟叶鹤生都是聪明人,自从那个算是承诺的诺言过后,两人便在也没有提及一点点敏感的话题。
叶家傻子并不傻,完全卸掉人前伪装的的他妙语连珠,逗得聂茹君跟那蓉时时捧腹大笑,气氛融洽得一塌糊涂,这让云战歌差点把眼珠子跌掉,这个就是燕京纨绔圈子里面的那个叶家傻子?
如果叶鹤生是傻子,那么天底下恐怕就没有聪明人了,想到这里,云战歌不禁有些嘘嘘,幸好,自己并没有傻到认为叶鹤生是傻子,同时这也让云战歌心中有些忌惮,叶鹤生敢提前在云战歌的面前卸掉所有的伪装,这让云战歌的庆幸的同时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为什么?
聪明如云战歌,自然能够想到叶鹤生既然敢过早暴露,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脑袋秀逗了,二是他根本无所忌惮,有所依仗或者说根本不惧云战歌。
第一种情况显然不存在,因为叶鹤生根本不是傻子,第二种情况对于云战歌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威胁,一种来自心灵深处莫名的威胁,古人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或许叶鹤生已经做到这点,可是,云战歌却不知晓叶鹤生的底牌。
一场酒在一种祥和的氛围之中结束,众人都了些酒意,特别是那蓉,本来冷漠如冰的她突然卸掉冷漠的外衣,因为酒jīng的作用,笑脸微微有些泛红,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更显得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一举一动更是如仙女般出尘。
纵然云战歌见过不少美女,此刻竟然也有些呆滞,那蓉的美,跟令狐嘉美的美完全不一样,令狐嘉美是一种动态的美,一举一动甚至一些看似搞怪的动作,都无形中显示出一种令人惊艳的感觉,特别是嘟起嘴的时候,更有一种卖萌的嫌疑。
而那蓉,则娴静似娇花照水,一动似仙女踏月而来,不染一丝世俗的尘埃,而动作大一点话,则更加美得惊心动魄。
四人喝好之后,走上别君桥,此刻夜已经深了,湖水荡漾,远处灯火阑珊,颇具一番令人伤感的情怀。
云战歌跟叶鹤生突然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他们明白,这一别之后,兴许他们就是敌人了,如若不是,也定然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同桌而饮。
没有感叹,没有惺惺相惜,云战歌突然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对着叶鹤生说道:“微醉,不能招呼你了,聂茹君就交给你,就此别过,但愿下次见面,纵然不能同桌而饮,也不要那么快兵戎相见!”
“但愿如此,在你没有踏入京城之前,我们应该都不会发生冲突,等你收官南方这盘残棋!”叶鹤生微笑作答。
云战歌点了点头,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上了那辆从那青山那里征用的车,轻轻把那蓉拉上车,扬长而去,不做任何留念。
叶鹤生轻轻一笑,别过头去,上了摩托车,载着聂茹君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天空似乎有些yīn暗,这一别,成就了两人一生的对手。
“去哪里?”那蓉靠着云战歌的背后,有些迷糊的问道,本就不胜酒力的她,此刻被风一吹,有些冷,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感受到那蓉这个细小的动作,云战歌将车速减到最慢。
“去开房!”云战歌答道。
那蓉一怔,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某种准备,但是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心情复杂之极,昏昏沉沉之中只‘嗯’了一声。
黑夜中,云战歌露出一个笑容,看不清,却能感觉到清澈无邪,没有yù望。
仙城酒吧不仅仅是J市最具有档次的酒吧,同时里面三楼之处也设有专门招待某种特殊人物的宾馆,只是,没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根本无法入住而已。
来到仙城酒吧门外,云战歌停下车子的时候,才发现那蓉已经抱着他的腰睡着了,只见她紧紧呡着嘴唇,眉头微皱,对心理学一知半解的云战歌知道,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动作,云战歌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抱起了那蓉,那蓉则小鸟依人一般发出梦呓般的呢喃,环手抱住云战歌。
这个时候,早已经有服务员见到云战歌,立刻迎了出来,云战歌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抱着那蓉朝着酒吧里面走去,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上了三楼,开了门,服务员识趣的退了出去。
云战歌轻轻将那蓉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子,看着那张美到令人心碎的脸庞,云战歌有些心摇神驰。
“来都来了,总得占点小便宜吧!”云战歌低声说道。
然后轻轻俯下身,在那蓉那令人做梦都想咬一口的脸庞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帮那蓉盖好被子,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黑暗之中,那蓉悄悄睁开了眼,正看到了云战歌那有些萧索的背影,又轻轻的摸了摸刚才被云战歌亲过的脸庞,带着泪花,微微笑着闭上了眼。
云战歌回到公寓,令狐嘉美正坐在客厅看着肥皂剧,云战歌有些惊讶,轻轻走到令狐嘉美的旁边坐下,问道:“怎么回来了?不在静斋别苑陪王雪?”
令狐嘉美冷哼一声,显然有些不满云战歌的不辞而别。
“我刚才那是有事,走得匆忙!”云战歌苦笑着解释道。
云战歌忽然将头凑了过来,在云战歌的身上嗅了嗅,眉头皱起,有些不悦的说道:“又去玩女人了?别否认,我闻到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了!”
云战歌有些不知所措,正要解释,却张口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轻拿起茶几上的开水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以掩尴尬。
“记得带套!”令狐嘉美忽然破天荒的说出这句话。
云战歌刚入口的开水一口气喷在了茶几上,错愕的看着令狐嘉美,险些被雷到。
令狐嘉美却不理会云战歌的表情,将头轻轻靠在云战歌的肩膀上,轻轻开口说道:“我妈说,懂得回家的男人,是好男人,不管回家多晚,作为女人,只要记得提醒他在外面要记得带套就行,不然的话,外面那些女人野得很,不小心怀孕了,那么自己的东宫之位就难保了。”
云战歌有些错愕,似乎从那次共患难之后,令狐嘉美变了很多,至少,让云战歌觉得有些不适应令狐嘉美的这些细微的变化。
“丫头,真爱上我了?”云战歌调侃的说道。
“去死,才不会,我妈也说了,只要我略施小计,你就会爱上我,哈哈,果然!”令狐嘉美变了比翻书还快,猛然一个枕头砸向云战歌,说道:“我睡觉了,阿语姐找你有事!”
因为令狐嘉美曾经向阿语问过怎么样把馒头变成热乎乎的大包子的这个问题,所以对阿语也一改态度,直接称之为阿语姐了。
哎,始终还是小孩子,云战歌忽然叹道,令狐嘉美却轻轻起身,独自朝着房间走去,只是,谁能知道,那强颜欢笑背后的苦涩呢?
令狐嘉美刚走,阿语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很自然的帮云战歌泡了一杯茶,轻轻开口说道:“少爷,传来消息,龙门一千死士,未过江,便折损三千死士!”
“是血sè监狱那群人出手,还是战魂堂的五百战魂?”云战歌问道。
“战魂堂的人,据说‘屠’亲自出手,给龙门一千死士一个下马威!”阿语语气波澜不惊。
云战歌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阿语没有打扰,云战歌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她通常只是静静的站在云战歌的背后。
半晌之后,云战歌忽然叹道:“战场博弈,果然,人命贱如草!”
084.一袭青衫上辽东,上官青为饵
尹雪蘅回到京城的第一天,就把铁蜈蚣舞上了皇城之巅,然后在京城饭店收拾了孔千重,让齐青吐出了‘尹家有女名雪蘅’这样至高的赞誉,着实让尹雪蘅风sāo了一把。
但是,第二天中午,这个捣鼓出这一系列的尹家大小姐独自来到了紫枫阁,大有一副向云耀负荆请罪的姿态。
这一天,尹雪蘅跟龙门这个踏着累累白骨上位的老枭雄在紫枫阁三楼密谈,内容无人知晓,这让京城那些各方人物着实惊骇了一把,京城瞬间震荡,有些山雨yù来之势。
下午,尹雪蘅出了紫枫阁,早已经守在紫枫阁前的向磊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追问了尹雪蘅。结果,这个如今在京城纨绔圈子已经颇具名气的尹家大小姐吐出了一口浊气,面露凝重之sè说出了两个消息。
一是龙门死士成功进入J士,再次损敌两百,而云战歌的战歌营五百战魂,死伤不知,二是龙榜第三的不出世高手南宫琅琊,一袭青衫上了辽东。这让向磊吓了一大跳,隐隐之中觉得,柳云风要出手了。
没想到早就把一切算计进去的尹雪蘅只是淡淡一笑,云淡风轻,这是一场豪赌,她输不起,但是她不怕输。
这一天,东北柳云风的别墅里,戒备更加的森严。
柳云风没有窝在书房里写字,而是在带着上官青来到了后院别鹤亭。
别鹤亭内修建得有些复古,不知道这宅子的主人是不是有些故作风雅,修建了这么个跟柳云风西式别墅不搭配的小院。其实,柳云风的别墅,才是后来修建的,因为这座宅子,原本姓纳兰,占地八百余亩。
而柳云风并不喜欢它原先的建筑,便将前院拆了,修建成为别墅,而后面一些原先的建筑并没有拆掉,虽然这有些令人感觉到不伦不类,不过,柳云风并不在乎,他原本就有一种破坏美好事物的畸形爱好,这不足为奇。
别鹤亭内,有一座凉亭,还有人工湖,假山,既然这宅子原先姓纳兰,想必也是满清后裔,建筑风格自然有一种皇族的气派。
狗屁气派!
在柳云风入住这座宅子之后,这座宅子就变得乌烟瘴气,面目全非。
凉亭临湖,湖里有鱼,一个驼背老人在安静的垂钓。
柳云风缓缓走近那座凉亭,神情严肃,走得很慢,生怕惊扰了这座凉亭里面的驼背老头一般。
“狗rì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鱼儿快上钩的时候出现,滚犊子,你要再敢踏前一步,老头子打断你一条腿!”驼背老头忽然转过头来,凶神恶煞的盯着柳云风骂道。
柳云风,这个东青帮的掌舵人,北方第一枭雄,在听到驼背老人的话后,果然不敢再踏前一步,而是恭敬的站在驼背老人的不远处。
此刻,已经渐渐了解柳云风为人的上官青微微错愕,看向驼背老头子的目光充满了好奇,有些不解。
“上官家的崽?有八分上官死鬼的气质,不错!”驼背老头目不斜视盯着鱼竿,口中却说道。
上官青微微一愣,随即立刻向驼背老人行了一个礼。恭敬的说道:“上官青见过老前辈!”
“前辈个屁!”驼背老人似乎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们一来,搅了小老儿钓鱼的兴致不说,更带来了一个能吓跑鱼儿的混帐!”
砰!
话刚说完,巨大湖面忽然荡漾开来,一股水波被震荡得掀起老高,然后,一袭青衫踏水而来,说不尽的潇洒飘逸,仙人风范。
驼背老头撇撇嘴,毫无高人风范的骂道:“cāo你大爷的南宫琅琊,今儿个你吓跑了老头子的鱼儿,劳资要让你尝尝劳资钓竿的厉害。”
说完,那一根钓竿忽然从水里面抽出,一股巨大的气势瞬间砸向了水面,顿时掀起滔天巨浪,泼向那不速之客。
不请自来的南宫琅琊一袭青衫,踏波而来,驼背老人看似轻描淡写的一钓竿,硬是将南宫琅琊这个龙榜第三的高手阻挡在气波之外。
南宫琅琊冷笑一声,猛然撤身而回,同时一掌拍出。
掌风如剑,强大的劲力硬是将那汹涌而来的水波阻回,拍断了凉亭一根柱子。
驼背老头轻轻‘咦’了一声,说道:“有长进,不是绣花枕头,什么境界?看小老儿能不能逼出你的‘游龙溪涧’。”
南宫琅琊微微一笑,说道:“赵老儿,就看你有没有那种本事了!”说完,身形激shè而出,快到极致,如离弦之箭,奔向驼背老头。
“老前辈姓赵,爱好钓鱼?莫不是钓翁赵三千?”上官青脸上惊骇莫名。
柳云风轻轻点了一下头,古井不波。
上官青怔在当场。
赵三千,可是当年华夏武榜上唯一能接下慕容千亿十招的不出世老怪物?那个龙榜上无评,但是实力绝对在龙榜前五的强悍存在?任何东西便可当做武器,杀人无血的老怪物?
场上,高人对战。
驼背老头放话逼出南宫琅琊‘龙游溪涧’之后,钓竿上便有隐隐剑意传出,一杆快似一杆,当真比长剑还要锋利,噼里啪啦,劲气划破空气之声不绝于耳,南宫琅琊挥掌招架,从容自得。
转瞬,两人交手几十招已过,气势翻滚,大有翻江倒海之势,掀起无数水波,不少别鹤亭之内的假山被劲气碰撞,碎屑四飞。
这震古烁今的一战,柳云风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青震撼得无以复加,觉得更加的看不懂柳云风了,忍不住问道:“没想到你雪藏了这么多的高手,怪不得,燕京那边,不敢动你,现在,竟然连南宫琅琊这样龙榜第三的高手都一袭青衫上辽东,柳云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高手难求,但是历来心高气傲,我柳云风何德何能,岂能轻松驾驭?不过是南宫琅琊欠了柳河山一个情,而尹家那小妮子把龙门死士捣鼓出来,本以为用来对付我,原来是用去对付云战歌,一个小时前我收到消息,龙门一千死士未过江,便折损三百,过江之后折损二百!”柳云风抬头看了看正在酣战的两人,面露寒意的说道:“本以为尹雪蘅吃饱了撑着,原来,她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云战歌身边,铁桶不破,他云战歌上不得北方,我柳云风也下不得南方啊!”
上官青一脸疑惑,问道:“出动一千死士,就为了证明这点?岂不是太过儿戏?”
“儿戏?当年云耀几千死士,便把西南平了,更是将南北地下世界碾压了一个遍,你认为龙门死士是绣花枕头?或者说比那些华夏国的某个部门的特种jīng锐要差?而这样一群强悍的死士,竟然才入J市,便损兵折将一半,可想而知云战歌身后的那股神秘力量有多不可撼动?”柳云风冷冷的道。
上官青若有所思。
柳云风继续道:“你在想为什么死神红罪能够重伤云战歌的吧!”
上官青点头。
柳云风似有所感的说道:“或许,这是京城云家那位祖宗的一手妙棋,我也看不懂,但是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上官青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犹豫半晌,上官青说道:“那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
柳云风忽然将头撇向南方,说道:“既然我下不了南方,而南宫琅琊为了还情而来,总不能辜负了他,最近云战歌得罪了西杭宋家,宋明宗眦睚必报,如果云战歌去了西杭,我是不是可以导演一场绝杀?”
上官青愣然:“你确定云战歌会去西杭?”
“会去的!”柳云风嘴角含笑,轻轻捏了捏上官青的下巴,说道:“因为,你在西杭,而云战歌,已经在心中判了你的死刑!”
上官青忽然感觉大脑轰的一声,怔在当场,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原来,南宫琅琊一袭青衫上辽东,柳云风以上官青为饵,要引云战歌西杭之行,对其进行斩杀!
085.剑指西杭
最是枭雄凉薄无情!
这句话,上官青此刻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但是不禁苦笑了一下,不做任何感想,更不敢有任何不满表现在脸上,只要能杀了云战歌,就是死她也不怕,还怕当什么诱饵?
柳云风显然知道这一点,对于上官青,他也并没有推心置腹到无卿不可的地步,他柳云风手下,有的是不怕死的悍将强卒,而上官青这个死了老爹的半个枭雄之女,更不能令柳云风刮目相看。
就是利用,都显得有些高看了上官青。
这个道理,上官青如此处心积虑,心思玲珑的女人怎能不清楚?更别说做强自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种**勾当?
当下有些心酸,说不尽的落寞凄凉!
柳云风没有再去看这枚注定为复仇而自身实力不济,必须寄人篱下充当神仙斗法棋子的可怜女人,将他那最是凉薄无情的xìng格展现得淋漓尽致,将头抬起,看着这两个武道强榜上的高手决斗。
那凉亭断了一柱,坍塌过半,赵三千气定神闲傲立在那坍塌的凉亭之上,忽地一竿再次挥出,强大的劲气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刺激得呼呼作响,南宫琅琊神仙般飘逸潇洒的后退,手中掌势劈出。
手中无剑,却挥手断水幕,激起一道骇人的水线,震向赵三千。
看似平淡,可是周围的假山绿树受到波及,纷纷被震颤得面目全非。
砰!
短兵相接,这两股无形的劲气砰然相撞,强大的气机轰然砸向凉亭,把那凉亭轰然砸塌,轰然夷为平地,那湖里的鱼儿,被劲气震死无数,漂浮在水面上,着实令人惊骇。
这一招过后,南宫琅琊后退着陆,神仙一般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闭口不言。
而那驼背老头赵三千,着地后踉跄退了几步,手中鱼竿忽然碎裂,化为几截。
驼背老头赵三千似乎有些惆怅,暗自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没能逼出你的‘游龙溪涧’。”
噗!
南宫琅琊再也装不出高人风范,一口血哽在吼间再也压制不住,喷了出来。
柳云风并没有觉得失望,驼背老头更没有胜利者的姿态,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凝重,只见这一口血吐过后,南宫琅琊并没有脸sè苍白受伤的模样,相反还显得脸sè红润,似乎在这危急关头突破了一个新的境界,驼背老头知道自己出了八成力道,竟然只是将南宫琅琊气机逼得紊乱,而yīn错阳错帮助南宫琅琊踏入武道新的境界,有些汗颜,更不敢说自己是胜利者。
“什么境界?”驼背老头赵三千问道。
南宫琅琊轻轻一笑,不答,眼神望向驼背老头,却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赵三千跺了跺脚,有些无奈,转身走向柳云风,口中喃喃道:“老怪物,还打个屁,劳资半甲子功力尽数使出,恐怕打上三天三夜,将这座原本属于纳兰家的府邸掀个底朝天,胜负也难分呐!”
南宫琅琊不置可否,缓缓走向了柳云风。
柳云风拱手行晚辈礼,南宫琅琊坦然受之。
“晚辈知道南宫老先生的来意,也不矫情,这一次恐怕还得仰仗南宫老先生出手!”行完晚辈礼,柳云风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欠了柳河山一命,但也只承诺rì后帮你做一件事,只希望你别浪费这个机会!”南宫琅琊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晚辈自然知道!”柳云风说罢,缓缓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移开一步,姿态恭敬但却不卑不亢的行晚辈礼,将南宫琅琊和驼背老人请进别墅详谈。
这一rì,西杭财阀宋明宗接到柳云风的电话,两人谈成一笔生意,上官青进驻西杭发展。
这一rì,云战歌接到尹雪蘅千里来电,得知南宫琅琊一袭青衫上辽东,上官青赴西杭,更得知龙门死士过江之后到现在,已经折损六百jīng锐,而战歌营五百战魂,死亡一百八十九人,余三百一十人。
战歌营五百战魂是何等强悍的存在?
但是云战歌并没有心疼,这种炮灰一般杀戮,位于云战歌这种层面的领袖,只关注结果,至于死多少人,对云战歌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罢了,龙门家大业大,有的是数不清的死士前赴后继的送死,他不心疼,更不怜惜。
这一rì,云战歌召集狂战金麟,书生白鹭和诸葛云飞在诸葛云飞的云飞饭馆密谈,破例让阿语跟着。
“上官青赴西杭,明显是柳云风设下的套,让战歌往里面钻。”客厅里,几人坐定,书生白鹭率先开口分析道。
“西杭是宋家的地盘,这一步棋,于我们不利,要不让死神红罪出手干掉上官青即可?”狂战金麟建议道。
云战歌低头沉思,半晌不语。
“死神红罪本来是我们最妙的一步棋,但是现在柳云风出手破局,他反而成了鸡肋的存在,可有可无!”云战歌思索过后说道。
“那怎么办?”诸葛云飞问道。
“明显,这是柳云风在叫战,你们说,我是应还是不应?”云战歌嘴角含笑,脸上挂着属于云战歌特有的骄傲,看似询问,实则胸有成竹。
众人默然,应?如何应?且不说云战歌刚刚得罪了西杭大少,哪个王八蛋敢说柳云风没有后手?
看着众人默然的神sè,云战歌有些无奈,不禁开口说道:“怎么,一个柳云风,便吓破了我们的胆子?当真不敢入西杭?”
轰!
众人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挨了一记无声的耳光。
“这一场交锋,在所难免,一个南宫琅琊,还掀不起什么大浪!”阿语平静的开口,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战歌,我陪你去西杭!”狂战金麟忽地说道,脸上闪过一丝狂热。
“此事我早有计较,除了阿语,你们都留守J市,指不定柳云风调虎离山,端了我们的老窝!”云战歌摆摆手说道。
“那你一个人去?”书生白鹭问道。
云战歌眸子猛地yīn沉,嘴角冷笑,说道:“上官青这颗人头,是时候该摘了!”
这一rì,云战歌通过特殊方式传令‘屠’,若今晚12点之前未能解决龙门剩余死士,提头来见!
这一rì云战歌召见狗毛这个曾经西子湖畔这所大学的高材生密谈,后者独赴西杭!
这一rì云战歌剑指西杭,誓杀上官青!
086.高调入西杭
086.高调入西杭
第二天,云战歌起床之后接到一个消息,‘屠’在云战歌的压力下,对龙门死士进行阻杀,全歼龙门死士,战歌营战魂死亡两百多人,只剩下一百三十战魂。
对于这一点,云战歌没有发表感叹,死亡,才是死士最终的归宿,死亡,才是他们价值的体现。
这一天早上,云战歌见到了‘屠’。
没有想象中的高大威猛,更没有杀人如麻的屠夫般的气势。
这是一座古老的四合院建筑,但是跟其他四合院不同的是,这座四合院可以用破败来形容,摇摇yù坠的木楼令人不敢在墙角多呆,泥墙之上也爬了何首乌和蔓藤,显然很久没有人来打理了。
墙角,两个光着屁股的小屁孩子在那里捉蚂蚁打架,对于能住在这样地方的人来说,那些琳琅满目的玩具对于他们无疑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穷人家的孩子很容易满足。
云战歌推门而入的时候,两个小屁孩子几乎同时抬起眼神打量着这穿着光鲜的大哥哥,咋一看见云战歌后面的阿语,两个小屁孩更是觉得这姐姐好看极了。
院子不大,显然这块地方属于那种即将拆迁的院落,大多是这房子的主人低价租给进城务工的农民工的,人生百态,这个社会,繁荣的背后,往往有着不为人知的贫穷。
显然这是个杂居的四合院,东边厢房一个妇女正在晾衣服,南边一个老人靠在摇椅上抽着旱烟,看见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老人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借着那弥漫的烟雾,掩饰得极好。
“年轻人,请问你们找谁?”老人往后靠了靠,略显慵懒的问道。
“屠!”阿语踏前一步,语气冷漠的说道。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叫屠的,你们找错地方了。”老人说完,眯着眼睛昏昏yù睡。
“给他一分钟出来见我,不然,我拆了这座四合院!”云战歌忽然开口,似笑非笑的说道。
呃?
老人眼神一凛,眸子里忽然闪发出一种与年纪不符的气势,轻轻站起身来。
呼!
那东边厢房的年轻妇女突然转身,再无半点农村妇女的模样,眼神凛冽,顺手cāo起早就放在地下的一把菜刀,身形暴起,手中菜刀带着凛冽的杀意,一刀劈向云战歌,动作毫不呆滞,宛若行云流水,普通的一把菜刀在她的手中竟然舞出一种用刀高手的大家风范。
云战歌不避不让。
阿语瞬间出手,轻描淡写的踏前一步,面对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刀中杀意,缓缓伸出手去,一招太极写意中的‘绕’字诀,瞬间缠绕住妇女手中的菜刀,然后猛然化掌为拳。
砰!
那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拳,动作极慢,却偏偏击在了年轻妇女的胸口,一拳将她击飞出去,狠狠的砸在那满是何首乌的墙头。
返璞归真?
老人脸sè瞬间凝重,他看得出阿语看似简单的一击,其实便是功夫练到极致,已经到达返璞归真的境界。
当下冷哼一声,忽地拔地而起,旱烟的烟杆划破长空,瞬间便凝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向着云战歌倾泻而来。
云战歌依旧不躲不避,对着阿语点了一下头,用唇语吐出一个无声的‘杀’字。
阿语会意,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冷笑,长呼出一口气,右脚后撤成弓步,胸中杀意顿生,瞳孔中猛地变成一种骇人的猩红,口中掷地有声的吐出一个字:“死!”
“少主手下留情!”一个声音猛然响起。
但是,晚了。
阿语已经启动,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奔向那个老人。
砰!
两人接近,猛然错开一个身位,只听见一声巨响,老人被一拳轰飞。阿语不做停留,化拳为爪,猛地抓住那老人腾空的左脚,用力一拉,将老人硬生生扯回,嘴角挂着一丝狞笑,一拳轰向老人的心脏。
噗!
血花四溅!
华丽的秒杀!
“死在我血珊瑚的手上,下去阎王殿,你也好向阎王交代了!”阿语冷漠收手,折身走回云战歌的背后。
这个时候,那个出声‘手下留情’的中年人怔在当场,傻愣愣的站在门边。
他穿着普普通通,有些肥胖,一副木讷的表情,不苟言笑。
嗖!
嗖!
那两个刚才在地下捉蚂蚁打架的孩子猛地朝着阿语奔来,动作灵敏。
肥胖的中年男人见状,心中一颤,闪电般奔出,堪称华丽的两脚踢出,将那两个孩子踢飞出去,然后猛然跪在了云战歌的面前,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少主息怒!”
“你就是‘屠’?”云战歌冷冷的开口。
肥胖男人低下头去,点了点头。
“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想试探我有没有资格做你们的主子?”云战歌眼神冰冷,缓缓低下头去,用手拍了拍屠的脸庞,说道:“怎么?很失望我没出手吧!”
上一秒还显得战战兢兢的屠突然仰起头,看向云战歌,没有说话。
“呵!”云战歌突然自嘲的一笑,随即拍了拍屠的肩膀,语气凛冽的说道:“不管你服不服,对我失望也好,觉得我不配做你们的主子也罢,立刻从战歌营里面挑选出五十个jīng锐,随我去西杭,一定要在我之前秘密潜入西杭,有困难吗?”
“没有,少主息怒!”屠意识自己的态度,让云战歌生出了嫌隙,立刻恭敬的说道。
云战歌转身离去,阿语紧随其后。
起风了,阿语跟在云战歌的背后,安静的走在这破败不堪的巷弄中,几次yù言又止。
“想说什么?”云战歌忽然开口问道。
“没有!”阿语轻声说道。
“怕我受不了屠的态度?”云战歌突然转过头去,静静的看着阿语,又抬头望了望天,说道:“屠属于龙门,属于云耀亲手为我培养的jīng锐,他们不是死士,却比死士更加的不怕死,不同于死士的是他们拥有自己的感情,我这个被死神红罪打得半死的少主,怎么能够让他们甘心为我卖命?”
云战歌自嘲的笑了笑。
“为什么少爷这次去西杭,不带上血sè监狱那些对你臣服的家伙,偏偏要带上屠?”阿语问道。
“血sè监狱那群人,是我的底牌,不能轻易泄露,并且现在我已经将他们编排为血堂,并且以各种不同的身份打入南北各个地下势力之中为我将来收官华夏这盘棋做内应了!”云战歌人畜无害的笑道。
阿语怔在当场。
云战歌举步前行,背对着阿语说道:“走,本少爷要高调入西杭!”
087.一人可挡百万师
087.一人可挡百万师
云战歌要高调入西杭,阿语有些无奈,待出了破败不堪的巷子,上了阿语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辆宾利之后,阿语忍不住问道:“少爷,你要如何高调入西杭?”
云战歌煞有介事故作高深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就没了下文,要阿语送他回学校,然后做好准备,中午就去西杭。
J市一中,这个四月,高三学子大都埋头苦读,为了一百多天以后那场高考之战,篮球场上,已经没了许多矫健的身影,柳树下也少了许多缠绵俪影,毕竟,在普通人来说,高考就意味着新的转折。
云战歌有些嘘嘘,也有些感慨,本来想好好体验一下学生生活的,至少,老了之后能有所回忆,不曾想刚上学就来了个什么死神红罪,硬是将自己差点弄死,再有就是解决天道的事情,令他有些抽不过身来。
说得好笑一点,云战歌甚至连自己的老师都认不全。
回到教室,云战歌没理会正在黑板上写着复杂的数学题目的眼镜老头,独自走回座位。
那蓉怔怔的看着黑板,明显有些走神,待云战歌坐在她的旁边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sè微红。
云战歌忽然露出一个邪笑,一只手拍了拍那蓉的大腿提醒道:“在想什么?不怕眼镜老头要你回答问题,然后回答不出闹笑话?”
那蓉不着痕迹轻轻拍掉云战歌作怪的双手,嗔了他一眼,万种风情瞬间绽放,说道:“不怕,高三的学业都自学完了,倒是某个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怕是高考的时候连个二本都考不上,那就真的丢脸咯!”
云战歌撇撇嘴,再次将手从桌子底下伸过去抚摸着那蓉的大腿,说道:“既然如此担心我,就每天晚上到我那里帮我补习好不好?”说完重重的在那蓉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那蓉俏脸绯红,摆脱不了那只魔爪,就任由他在作怪,那纤小的身子忽然毫无任何征兆的靠在云战歌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令狐嘉美不得剥了我的皮啊!”
云战歌一怔,随即装聋作哑不答。
讲台上那个眼镜老头看到那蓉这个动作,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随即自顾自讲题,许多学生看到眼镜老头的目光,随即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冰山美人靠在云战歌肩膀上的那一幕,瞬间许多女同胞一脸不屑,男同胞肝肠寸断啊!
这个时候,云战歌感觉到一道幽怨的目光shè来,抬起头去,就看到了李玉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那蓉,没曾想那蓉似乎看透了李玉的心思一般,来了个回瞪,一时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两个女人之间无声展开,最终以李玉败退终结。
“多好的女孩子啊,可惜,不懂得长线投资,明明拥有了一座金山,却不会抓住!”那蓉感叹的说道,似乎在为李玉打抱不平。
云战歌心中一黯,笑了笑,转换话题道:“想考什么大学?燕京大学还是华清大学?或者说你老家西杭大学?”
似乎觉得云战歌的肩膀太硬,那蓉随即轻轻挪了挪小脸,说道:“想考东海复旦大学,我想站在东方明珠之上俯瞰全东海,更想有一个男人陪我坐在黄浦江看夕阳!”
云战歌没感慨,跳跃xìng的说道:“我想要你陪我去西杭玩几天!”
“西杭?”那蓉一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为什么去西杭?”
“就去玩玩,也随便想去你家看看!”云战歌平淡的说道。
“我家?”那蓉疑窦顿生,抬起头来看着云战歌,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般,奈何足足看了一分钟,云战歌眸子深邃得就像一滩看不见底的深潭,令他无法看透。
“上次得罪了宋凌风,指不定他会报复那家,我总不能吃干抹净不管事吧!”云战歌撒了一个慌。
那蓉却情愿信以为真,鼻子有些微酸,痴痴的看着云战歌。
中午。
阿语早就等在了J市一中的门口,当看到云战歌跟那蓉一起走出来的时候,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究。
阿语开车,那蓉跟云战歌坐在了后排。
“少爷,不跟令狐小姐打声招呼?”阿语启动车子,问道。
“不了,令狐嘉美虽然本xìng不坏,有些小姐xìng子,我也不讨厌她,但是也谈不上喜欢,云耀可以容忍当年令狐伟的所作所为,但是我不见得看重令狐家,这门婚事,这次西杭回来之后,我就抽个时间去退了。”云战歌开口说道。
阿语‘哦’了一声,不再追问。
这个时候,一中门口,一辆红sè的保时捷停靠在路边,令狐嘉美看着阿语那辆车消失在茫茫车海当中,轻叹了一口气,有液体流下她的脸庞,划过唇角,有点咸。
她忽然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第一时间接通,令狐嘉美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哭着说道:“妈,我要回家!”
这一天,云战歌的确高调入西杭,只不过高调得有些寒碜,仅仅只是带了一个叫做阿语的司机和一个叫那蓉的女人。
这一天,令狐嘉美登上了回澳门的飞机,孤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孤独而落寞。
在即将踏入飞机的那一刻,她回了回头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决绝的登机,她不知道她这一去,她与他的故事竟然会那般的令人潸然泪下和肝肠寸断。
这一天,柳云风也南下西杭,只不过排场比云战歌不知道大了多少,后面跟着驼背老头,还有神仙般的龙榜第三高手南宫琅琊,更有诸多东青帮一等一的高手,分批乘坐客机前往西杭。
当北方的一辆客机直插云霄的那一刻,头等舱里,柳云风和南宫琅琊并排而坐。
“云战歌入西杭了,只带了一个叫阿语的佣人和一个女人,以南宫前辈对云家的了解,可知道这是不是云战歌唱的空城计?”柳云风恭敬的问道。
“空城计?”南宫琅琊冷笑了一声,说道:“想必你知道那个佣人是什么身份吧!”
柳云风点点头。
南宫琅琊嘴角冷笑,淡淡的说道:“纳兰蒹葭,外号血珊瑚,当年在非洲让人头漂浮在血海中的女魔头,武力值深不可测,十年不曾出手,想必如今,夸张点说,一人可挡百万师也不为过。”说完,南宫老神仙不理会柳云风的表情,轻轻靠在了座位上,闭眼养神。
一人可挡百万师?
柳云风嘴角牵扯起一个令狐捉摸不透的笑容,对这次注定跟云战歌的第一次交锋,多了一丝莫名的期待。
088.旧时人,新模样
088.旧时人,新模样
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金sè光芒把西杭这座被称为人间仙境的城市照耀得光彩夺目,沐浴着夕阳下的光彩,这座城市显得更加的美轮美奂。
有人说,西杭是人间最有灵气的地方,这话一点不假,但看那古朴的建筑,青石板的街,就令云战歌有些感慨为何西杭能够赚够古人许多文人sāo客的墨笔,也不禁令云战歌有些yù说还休的感觉,奈何胸无笔墨,实在学不来古人的即兴吟诗,只是作罢。
狗毛,这个曾经西子湖畔那所大学中的高材生,G省探花郎,此刻一身西装革履,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刻意压制的气势也在这一刻完全散发出来,一股强烈的自信令他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他静静的站在西杭高速的出站口,等着云战歌,这个一直以来都为了生存而刻意压低的身板,也在这一刻挺得笔直。
因为云战歌告诉他,以后,就得挺直脊梁生存,用俯视的姿态去看待这个世界,不然,如何能做到一手遮住西杭这片天?
终于,阿语驾驶的那辆宾利出现在了狗毛的眼中,他的脸上挂起一个chūn风满面的笑容,待阿语那辆宾利来到近前,立刻就要去帮云战歌拉开车门。
没想到云战歌摇下车窗,平淡的说道:“上车!”
狗毛没有矫情,立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当看到云战歌身边的那蓉之时,狗毛一怔,显得有些拘束。
“云老大,我已经在西杭大酒店定好了房间,现在就要过去吗?”狗毛恭敬的问道。
“现在过去!”云战歌说着,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狗毛,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激动吗?傅文聪!”
傅文聪?
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自己也许快要忘记这个曾经满是光环的名字了罢!
“云老大,您还是叫我狗毛吧!”狗毛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狗毛?G省高考探花郎,西杭大学竺可桢学院的高材生,未来商界要崛起的一朵商界新葩,就叫狗毛?或者说就叫狗总,好听吗?我琢磨着,还是傅总,傅董事长,这些称呼好听一点!”云战歌笑着说道。
狗毛浑身一颤,傅总,傅董事长?这些称呼狗毛从未想过,甚至连白rì梦都未曾做过,哪家男人没有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梦想?
而旁边的那蓉则惊呆了,G省探花郎?西杭大学竺可桢学院的高材生?未来商界新葩?这些词汇从云战歌嘴里吐出来,令得那蓉有些恍惚,看向狗毛的目光多了一层朦胧的神彩。
云战歌没有再说话,也不打算向那蓉解释这些问题,而是轻轻眯着眼睛,故意将那蓉搂紧,弄得狗毛立刻胆战心惊的将目光投向窗外。
忽然,狗毛神情颤抖了一下。
透过车窗,他看到了那所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大学--西杭大学。
一时间,一种复杂的情绪弥漫在心头,那个她,还好吗?
“女人而已,办完了西杭这件事,我送你一打国sè天香的处女!”云战歌忽然开口,但是并没有要狗毛回答的意思,开始闭目养神。
西杭大酒店堪称西杭的门面,富丽堂皇自不用说,里面的服务态度更是一流。
四人来到西杭大酒店,分别入住狗毛早已经订好的房间,但是在云战歌的眼神示意下,狗毛很聪明的告罪说只定了三间房,没想到多了一个人,因此云战歌就光明正大的跟那蓉一间,阿语自己一间,狗毛一间。
那蓉倒也没有多少排斥,反正自己打定主意,迟早要是云战歌的人,不如早献身早好。
安顿好那蓉,云战歌独自来到狗毛的房间,狗毛将一叠关于西杭宋家的资料摆在了桌子上,甚至西杭三大家族之中的夏家还有陈家的资料,都成排的摆在了桌子上,更有一些西杭各大商界家族的资料,一一都在此列。
狗毛开始为云战歌分析着这些资料,甚至用上一些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讲解,听得云战歌云山雾里,最终拿起那家的资料,终于搞明白了那家的危机,再由狗毛剖析,终于得到一些眉目,那家股票危机,原来是受到有心人的阻击,怪不得抬不起头来,以那家的财力,若没有巨大的财阀在后面给对手撑腰,又怎么能陷入如此绝境?
想通了这些,云战歌并没有将这些告诉那蓉,不是不想,而是没有这个必要。
云战歌来到西杭,当真就像真的来旅游一般,第一天带着那蓉一起去拜访了一位西杭军界的大佬,第二天带着那蓉游览了千鸟湖,第三天则来到了颇负盛名的杭水,西子湖畔!
这三天,笃定柳云风早已经到达西杭的云战歌微微有些不安,虽然自己这三天一直在游山玩水,可是他知道,自己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甚至,他可以想象,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后面的冷枪给干掉。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可是,这又何尝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呢?
这一天,终于发生了一小段插曲,搬不上台面,但是这未必不是导火索。
杭水素来有人间仙境之说,据说许仙跟白娘子就是在杭水断桥相识,演绎了一段佳话。
这一rì,云战歌带着那蓉来到了杭水,虽然早闻杭水之名,但终究不如亲自领略她的风采来得震撼。
那蓉坐在断桥边,像个小孩子一般将脚伸入水中搅荡,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笑脸被定格成为一幅永恒的画面。本以为自己跟云战歌同住一间房,就会被吃掉,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云战歌只是稍微说下荤话,摸下胸脯这些而已,并没有真刀真枪掰断刺刀,跳上战场,这让她窃喜之余也有些失落。
云战歌则坐在那蓉的旁边,露出一幅发自内心的笑容。
狗毛则跟阿语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两人。
这个时候,一男一女从桥上徐徐而来,男的一身名贵休闲服饰,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贵族气质。
女的则一身白裙似雪,jīng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庞在杭水的衬托下更显得一种惊艳的美,她缓缓挪步,大有一种步步生莲的绝妙身姿。
天造地设的一对!
几乎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这说。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到云战歌跟那蓉坐在断桥旁,男子轻声询问着女子。
那女孩子怔怔的看着断桥之处,有些黯然,曾几何时,就在这断桥旁,她亲手摧毁了一段恋情,亲自将那个才华横溢的男孩子伤得遍体鳞伤。
“不用,我们在这站着就好!”女孩子轻声开口,宛如天籁。
男人点了点头。
忽然,前方狗毛的身影映入女孩子的眼帘,看着那个一身西装革履,气质非凡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忽然浑身一颤,一种奇怪的想法在自己的心中升起,怎可能是他?
他?
想到他,女孩子不自觉的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大抵,有三年没有见过那个他了吧!
旁边那个男人看到女孩子的模样,再看了看狗毛的背影,瞬间一震,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一个掩饰得极好冷笑,怎么可能会是他?除非天塌下来。
“我们过去走走?”男人再次开口说道。
“嗯!”不知为何,女孩子轻声点了点头。
两人徐徐朝着断桥之处走去,在走到阿语跟狗毛背后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男人突然开口说道:“麻烦,借过!”
狗毛闻声,轻轻侧过了身子...
就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呆住了!
当那个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脸庞再次出现在眼前,狗毛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似乎,这一切多么的不真实。
而女孩子,似乎也没有想到,时隔三年,竟然,竟然可以在这里见到这个男人,一时间悲喜交加,同样瞪大了眼睛,一脸呆滞。
“傅文聪?”
“安琪?”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都带着一丝疑问。
这天地真小,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狗毛苦笑了一下,最初惊愕的脸sè瞬间恢复正常,脸上也挂上了一丝冷漠,安静的侧过身去。
那个叫安琪的女孩子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轻轻从狗毛身边走了过去。
还是那股香味,还是那个人,只是,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感觉了,他,还有什么留恋?
“哼,换了身皮你就当自己是根菜了?傅文聪啊傅文聪,你就这点出息了?这么,女朋友被我抢了,心里不爽是吧,那你报复我啊!”看到女孩子走远,男人在经过狗毛身边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几分钟前的风度翩翩此刻全然喂了狗。
狗毛眉头一皱,突然拽紧了拳头,眸子里忽然闪现出一股怒气。
“怎么?想打我?你动手试试看?今天你要不打我,我看不起你!”男人继续挑衅道。
阿语皱了皱眉,忽然对着狗毛开口:“什么来头?”
狗毛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答道:“西杭陈家,陈儒士!”
阿语‘哦’的一声,继而转身,语气淡漠的说道:“唧唧歪歪,扔到湖里喂王八吧!”
狗毛一怔,随即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就在这瞬间悍然出手,堪称华丽到足以写进教科书的一脚,直接将那个叫陈儒士的男人踢进了杭水。
就在这一刻,女孩子刚好回头,就看到狗毛悍然将陈儒士踢进湖里的这一幕,瞬间瞪大了眸子,一脸惊愕。
“傅文聪,你...”女孩子惊愕的说不粗话来。
狗毛没有理会女孩子的惊愕,而是轻轻蹲在桥上,看着跌进湖里的陈儒士抓住了岸边栏杆准备爬上岸来,胸中杀意一闪而过,再次悍然出腿,一脚踢在陈儒士的头部,再次将他踢向湖里。
安琪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还是当年那个傅文聪吗?
殊不知江山易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旧时人,新模样!
089.薛清雅
这一瞬间,仿佛千万年那般久远,时间定格在这一幕。
安琪看着嘴角挂着冷笑的狗毛,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袭上了她的心头,她皱了皱眉,看似平静,其实心中早已经转了千万个念头,然后联想到陈儒士后面的背景,脸sè瞬间铁青,最后是失望。
“傅文聪,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你这样做,太让我看不起你了,看不起,你知道吗?”安琪冲了过来,站在狗毛的面前吼道。
“有人没事找抽,怨不得我!”狗毛平静的答道,脸上波澜不惊。
越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越是让安琪觉得心中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你...你太过分了!”安琪再次吼道,似乎快要掉下泪来。
狗毛轻轻的伸出手去,准备抚摸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却被安琪躲开。狗毛自嘲的一笑,将头看向再次游向岸边的陈儒士,安琪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挡住狗毛,说道:“傅文聪,你别乱来!”
傅文聪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冷冷的道:“当年,你为何不这般护我?在我离开西杭的那一天,就连去送我一程,都那么难么?”
难么?
安琪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角挂起了泪水,梨花带雨,令人怜惜。送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送你?你怎么知道那一天,谁孤独的站在站台,看着你远去的列车,追着铁道一直跑,一直跑,摔了爬起来再跑,多少次跌倒在雨中?
曾经谁许诺了谁的曾经,都成了一个永远回不去的梦,铮铮古茄,谁拍碎了谁的梦想,再也无法安放那似水的流年,痛哭流涕!
你可知?
你不知!
安琪忽然只觉得胸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感袭来,怔怔的看着狗毛,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仿佛将要将它永远记在心中,记在脑海里一般,然后决绝的转身,去拉正往岸上爬的陈儒士。
这个时候,远处的云战歌也看见了这边的情景,带着那蓉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云战歌平静的问阿语。
“有人没事找抽!”阿语轻声回答。
云战歌‘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陈儒士爬上岸来,眼神狠毒的看着狗毛,推开身边的安琪,指着狗毛说道:“傅文聪,你有种,别想安全离开西杭!”
看到陈儒士气急败坏的模样,云战歌忍不住想笑,问狗毛:“怎么?你抢了他的女朋友?”
狗毛露出一丝苦笑,难得敢跟这个神秘莫测的新主人开了个玩笑,说道:“是他抢了我的女朋友!”然后转头看了看安琪,语气瞬间冷漠起来,就像陌生得不能陌生的陌路人:“安琪,这个男人就是你想要的男人?就是你不惜扔掉我想要去攀附的男人?”
安琪浑身颤抖,眼泪再也掩饰不住,更加流得令人心碎,傅文聪,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何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我有我的苦衷?但是这些话,她没有选择说出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我再来时君已去,涉江为谁采芙蓉?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无可奈何?
“傅文聪,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扭过去去,不再看狗毛。
狗毛冷笑一声,再看向陈儒士,眸子里流露出一种刻骨的恨意,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云战歌。
“管埋不管杀!”云战歌轻描淡写的说道,随即退后两步,一副看戏的表情。
狗毛不再顾及,缓缓的,缓缓的,走向了陈儒士。
“傅文聪,你敢?动了我,你走不出西杭!”陈儒士终于有些发慌,不自觉的退后两步。
这就是西杭三大公子之一?
云战歌摇摇头,有些失望,至少,这个陈儒士没有宋凌风那种打碎了骨头依然倔强不吭一声的魄力。
而此刻,安琪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她踏身而出,挡在了陈儒士的面前,坚定的说道:“傅文聪,不要乱来!”
狗毛果然停住脚步,眼角眯起,静静的看了安琪整整一分钟,然后突然一笑,先是对着陈儒士说道:“陈儒士,你真是个好男人,关键时候要女人出头!”
说完,不顾陈儒士的反应,转头看向了安琪,有些嘲讽的说道:“我答应,不动他,但是,我们之间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安琪愣在那里。
“哟,演戏呢,还这么感人肺腑?”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传来,打破了这瞬间的安静氛围。
呃?
在场众人几乎同时一愣,随即循声望去。
那蓉怔在当场。
只见一个女人带着几个穿着不凡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这个女人,妖娆的身材和令人瞬间失神的脸蛋令人惊艳。
有人说,美丽的女人淡妆浓抹总相宜,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这种女人,她一脸浓妆,但恰恰就有一种令人觉得热情似火的感觉,热情却不放荡,轻佻却不失端庄。
美得另类,没有之一。
随着这个女人的到来,就连陈儒士都显得有些疑惑和意外,可是,令人更加意外的是这个女人不顾及众人的眼光,把在场的众人当成了空气,径直走向云战歌。
云战歌下意识的问那蓉:“她是谁?貌似陈儒士都有点忌惮她!”
只见那蓉脸上变幻莫测,轻咬嘴唇,似乎在思索,片刻之后才说道:“她是薛清雅!”
薛清雅?
J市一中跟那蓉和令狐嘉美齐名的三大校花之一?
她怎么在这里?
似乎看出了云战歌的疑惑,那蓉低声解释道:“薛清雅为人古怪,xìng情反复无常,只从第一天到学校报道之后,踩了当时学校里面一个小霸王一鸣惊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貌似跟你一样,都是用学生的身份做幌子而已,而我曾经动用过那家的关系网调查过她,一所所获!”
呃?
云战歌眉头轻轻皱起,看着谈笑风生款步走过来的薛清雅,感知中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甚至,从薛清雅那双妩媚的眸子中,云战歌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
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薛清雅已经走到了云战歌的面前,而那蓉则适当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云战歌,久仰!”薛清雅笑靥如花,绽放出迷人的sè彩,不失庄重的说道。
云战歌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薛清雅。
四目相对,一种诡异的氛围瞬间散发开来。
这一刻,陈儒士嘴角抽搐了一下,气氛,显得有些微妙,空气,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压抑,无形之中有股寒流袭过所有人的身体。
湖水荡漾,杭水之畔‘映rì荷花别样红’,分明是个大好的晴天!
090.让西杭成为你的墓地
薛清雅的到来,令人察觉到了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一刻,所有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在云战歌打量着薛清雅的同时,薛清雅也在打量着云战歌,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疑惑。
“好像我不认识你!”半晌之后,云战歌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
而陈儒士,在听到云战歌这句话的时候,差点跌掉眼镜,似乎,在他的潜意识中,没有人敢这样对薛清雅说话。
云战歌,绝对是例外。
“不要紧,我认识你,一个唯一能在死神红罪的暗杀中活命,并以雷霆手段一统天道的狠辣人物,不过,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薛清雅轻声开口,语气中没有不屑,但也没有赞扬,云淡风轻。
“的确上不了台面,你调查我?你到底是谁?”云战歌明知道薛清雅不会回答,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然知道你,肯定不忌惮你,所以,我厚着脸皮,跟你求个情!”薛清雅说时,面带微笑,说是求情,其实更像威胁。
“你要我放过他?”云战歌何等聪明,当下就指着陈儒士说道。
“我不会幼稚的认为你不敢动他,连宋凌风的手都敢打断,并且还敢来到西杭,我不认为你脑子秀逗了,相反,这绝对不是偶然或者说你不知道宋家在西杭只手遮天!”薛清雅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儒士却浑身一震。
在知晓宋凌风真实身份的前提下,还敢打断宋凌风的一只手,怎么可能会是普通角s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其中的猫腻,陈儒士不傻,相反,作为西杭大少之一的他,这点世路还是看得到的,此时,他看向云战歌的脸sè,多了一丝凝重,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进退维谷。
“不好意思,我做不了主,得问他!”云战歌轻轻一笑,看向狗毛。
薛清雅浑身一震。
狗毛则一怔,同时有些感动,他不是猪,他知道薛清雅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云战歌依旧冒着得罪薛清雅的风险把决定权交给他,这让他感动的同时更是感受到一种很多年没有过的尊重。
尊重么?
对,就是尊重,每个人都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狗毛也不例外,但是这些年来,装了那么多年的孙子,那弯下的脊梁,多久,没有抬起来过了?
一时间,一种士为知己者死感觉在狗毛的心中发芽生根,他明白,只有跟着云战歌,他才能拥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傅先生,不知道你是否给我这一个薄面呢?”薛清雅短暂的惊愕之后,转头对着傅文聪询问道。
呃?
云战歌眸子瞬间眯起,竟然连狗毛的名字,薛清雅也知道?随即也就释然,自己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入西杭,有心人知道他的陪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狗毛眉头轻皱,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走向云战歌,恭敬的问道:“云先生,是不是可以回去吃饭了?”
云战歌眸子里闪现出一丝欣赏,轻点了一下头,没跟薛清雅客套,而是带着那蓉,缓步离开。
狗毛则恭敬的跟在云战歌的后面,望着那个自己努力一辈子也无法超越的存在,轻轻的与安琪擦身而过,没有正眼去看她一眼,而是直接当成了空气。
安琪浑身颤抖了一下,很轻微,心却像是被一万把刀同时刺穿,几乎窒息。有句话说得好,既然你不是刘嘉玲,就不要奢求自己的男人是李嘉诚,因为,当那个男人变成李嘉诚的时候,他就看不上你了。
很肤浅的道理,却不知,有多少人不知道。
薛清雅忽然眼神玩味的看了一眼狗毛,情绪有些复杂,聪明如她,已经知道,狗毛的行动直接告诉了她,算是暂时放过陈儒士,而今天过后,谁又能知道,当陈儒士下次落在他的手中,就不会安全离开了,或者说,是不可能留着呼吸离开。
云战歌走远,转头眺望了一眼杭水,嘴角噙着一个令人不敢正视的冷笑。轻声对着阿语说道:“通知‘屠’,jǐng戒,备战!”
......
半个小时后。
宋家私人医院里。
西杭宋家,作为西杭乃至全国大财阀之一,同样拥有着属于自己产业的私人医院,这种私人医院跟普通级别医院不同,硬件设施都是从国外引进的最高科技研究成果,医务人员都是宋家花重金聘请的技术一流的国内颇具名气,象征着权威的医生。
这种现象在华夏国属于正常现象,至少这证明,越有钱的人其实就越关注自己的健康状态。
宋凌风躺在一间特级病房之内,那只被云战歌打断的手缠上了一层层雪白的纱布,触目惊心,虽然,经过宋家砸了重金让整个国家最具名气的外科医生给宋凌风做了手术,但是,由于云战歌手法太过狠辣,宋凌风想要短时间恢复,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况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宋凌风不是伤筋动骨,而是骨头直接被碾碎,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这只手要想恢复,只有用药物养着,慢慢等待着组织细胞重新慢慢的修复,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病房里面,除了宋凌风之外,还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半个小时前被狗毛踹进湖里面的陈儒士,另一个,剑眉星目,举止气度颇为不凡,一身白sè的休闲衣衬托出一种高贵的气质,显然是经过大家族熏陶的公子哥,他,就是西杭三少之一的夏家夏纵横。
这一天,西杭三少齐聚一堂,只为云战歌这条过江猛龙。
“儒士,你说,打伤我的那个小杂种来到了西杭?并且根据消息还来了三天,这小杂种还到处游山玩水?”宋凌风有些意外,西杭是他的地盘,而自己的父亲在得知自己被打伤之后震怒不已,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以宋家的关系网,在云战歌踏入西杭的那一刻,宋家就应该知道了,但是,他却没有得到消息,显然,这是自己的父亲故意在隐瞒云战歌来西杭的消息。
这一切,宋凌风想不通。
当然,他断然不会知道宋明宗早已经跟东青帮柳云风达成协议,布下天罗地网,誓斩云战歌项上头颅。
“恩,并且,我刚才还吃了他手底下一条狗的亏!”陈儒士是何等jīng明的人物,自然避重就轻回答,而横生枝节的小细节,他自然不会提及。
宋凌风眸子里忽然闪现出一抹狰狞,看向旁边的夏纵横,问道:“纵横,我们西杭三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你军方和黑.道都有背景,你说,这次该怎么办?”
夏纵横yīn冷的一笑,说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夏纵横皱个眉退一步,就不再是西杭三少之一!”
“好!”宋凌风眸子里闪现出一抹狠厉的杀意,毫不遮掩,望向窗外狰狞的道:“小杂种,我要让西杭成为你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