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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歌     史前十万年txt下载     史前十万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六章:神妹神奇能力

    张凡虎看着女祭司一会儿然后问道:“她在族中的地位相当高,甚至于不低于你,这你不反对吧?当初迎接你的队伍中就没有见到她出来,几位老人的地位很高但是他们一样出来了的。现在我把对方一位族人重创之后他们心理肯定会很痛恨我,虽然我救治了他,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虽然他刚刚醒过来了一会儿,但是那胸口中的淤血说不定就让他醒不来了,抱歉,我说话很直接。所以说,她那么高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叫我做哥哥吧?”

    “没什么,两族交战生死难免,更何况你已经就活了他!是真的,你救活了他。你一直担心的不就是他想肺部的无法排除的淤血让其内部感染和肺部无法正常工作而死亡吗,现在你的担心多余了。”女祭司看了看张凡虎然后突然问道:“知道人眼透视吗?”[..com]

    “知道,虽然这有些奇异而且现代的科学暂时无法给个合理的解释,但有这种本事的人的确有的,毕竟世界太大了,无奇不有。”张凡虎淡淡地说道,然后猛然想到了什么,瞪着女祭司:“你是说……?”

    “是的,她能透视人体内部。别惊讶,这是真实的,哦,虽然你看到过各种详尽又真实的报道,但你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吧?呵呵。你知道昨晚她为什么惊讶地叫你娜妮恰吗,那就是因为你走运或者那位受伤族人走运他肺部的淤血居然全被你用最原始的方式——用木头吸管吸出来了!这不得不说这是一件绝对靠运气的事情,与你那野外救治没啥关系。”女祭司也有些不满张凡虎的这种本事。

    “你这明显是嫉妒,还有再说详细一点。”张凡虎撇撇嘴然后说道。

    “你知道刚才她对我们说什么吗,翻译过来就是:被打败的小神明重新战胜了魔鬼,而帮助他们的是哥哥!”女祭司看着张凡虎笑嘻嘻地说道。“他们把人体血液称为小神明,这也很正常,应该是他们发现了血液对于人的重要xìng,所以也把血液称为神,只是有点小。黑褐sè的淤血被他们称为恶魔,当然了,几乎一切对人体有很大伤害xìng的东西他们都称为恶魔。昨天晚上你把淤血吸出来之后你那位妹妹就看出你的本事了,然后才给了你一个小神的称号,刚才看到族人醒过来之后才把你扶正。呵呵。”

    张凡虎眼睛一瞥女祭司,什么也没说,他不想与这个女人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还别不满意,她可不是一般人,你以后可得好好对她哦。”张凡虎不说话不代表女祭司不说话。

    深吸了一口气的张凡虎笑道:“好好待她?说起来就像是我要娶她似的。等几天我走了就不知道还回不回来,还好好待?再说了,她就是一个我有名无实的妹妹,而且还是她自己认为的,我虽然不介意但也没承认吧?”

    “哼!你不就是嫌弃人家胖吗?你们这些男人,哦,应该是你们这些受过所谓文明教育的男人,说是男女平等、不以貌取人,但还不是一个sè狼样?”女祭司居然为张凡虎那掉下来的妹妹打抱不平起来,然后她眼睛一翻,“我做你妹妹,要不要?”

    张凡虎刚才还被说得有些尴尬,这是人之常情,一个体重两倍与自己的女人一下就要来做你妹妹,有几人能接受得了?但是他在听到女祭司那明显三分调笑、七分对她自己外貌满意而得意的样子,张凡虎也一笑,很认真地说道:“不要!”

    “你,稀罕,你要我还不愿意呢。不说这个了,你想问什么快问,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女祭司再次白了张凡虎一眼。

    听到女祭司再次有些自大的话,张凡虎这次没有与她相对,而是慢慢点了点头,有些沉重地说道:“我发觉她身体有些不对,不是因为太胖。她的头发较少,虽然有三条粗辫子,但是辫子中夹杂了较多的兽皮等物质,她自己的头发要远远少于另外的女人。而且虽然她声音较好听,但是她的牙齿,呵呵。”

    “她牙齿不仅稀疏而且有很多的畸形,你想这么说吧?而且你还看见她皮肤上的斑点了吧?你不好意思说一个姑娘身上的缺点。”女祭司看了张凡虎一眼,这一次没有调笑他的意思,反而有一种同情。“她是个可怜的人,你没有看见她的手,她手指上十个指甲全是褶皱和开裂的细缝,经常要换新的指甲,但是重现长出来的指甲还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她手掌——没有指纹!”

    “什么!”张凡虎有一惊站起,然后再坐下来。“怪不得,我就说她不可能是因为缺乏营养与维生素而这样,原来是罕见的病症,那的却是太可怜了。这在现代社会中也有较多此类人,我想你也知道这是一种基因紊乱症,几乎无法治疗的吧?这种病出现于胎儿十余周左右时期,而且有众多变异,正即使是她到我的社会中她也没有治愈的可能xìng。或许这儿有人能治疗可惜她却不做,哼。”

    “他的却是基因问题,不易治愈。她的汗腺极少,几乎不会出汗,再加上她的身体状态,所以她很怕热。虽然她的这种病没有直接的生命危险,但是在非洲大草原上不会出汗是多么可怕的事,她只要在烈rì下稍一运动就会中暑,这是很危险的。所以,她如果要当你妹妹你就答应她吧。”女祭司看着张凡虎点了点头,她也很兴奋,然后说道:“这样,你明天晚上到她的山洞里对她说娜妮恰,她肯定会很高兴,而且族人们对你也会友好得多,甚至很尊敬你。”

    “娜妮恰不是男神的意思吗?”张凡虎虽然很同情那位胖姑娘,但是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没有发觉他刚才最后一个问题被女祭司慢慢淡化掉了。

    “给你说过了族中很多语言的意思不是那么绝对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很重要,你知道这个祭坛中的是什么吗?”女祭司指着那个骨架上的石锅样子的祭坛问道。

    “骨灰吧?”张凡虎站起来看着略显白sè的灰烬,试探地问着。

    “是的,骨灰,而且是族人们的,最主要的是他们与你的没没有关系。”女祭司看着张凡虎淡淡地说道。

    “什么?人的骨灰?你们把族人的骨灰放在神台面前祭拜这说得过去,但是一看那种灰白sè的骨灰就知道这需要至少近两千摄氏度的高温才行,即使是煤炭、汽油等火焰高温的物体也需要在火炉中才能达到这种温度,你们是怎么达到的?哦,你说与她有关系,她难道搭建了火炉或者发现了什么燃烧产生超高温的物体?”张凡虎问道。

    女祭司看着张凡虎点了点头:“看来你懂得的的确很多,而且也在你妹妹身上发现了两件罕见的事情,那么我再给你加一件你不会吃惊吧?知道人体自燃么?”

    “人体自然指人体没有和外界火焰接触,从内部自发燃烧化为灰烬,而在他燃烧周围都能保持原样的神奇现象。最早记载在十七世纪意大利的一份医学资料上,那位当事者只留下几节骨头,但是他躺的草甸还保留完整。虽然记载得较为详细,但是毕竟年代太久远了,无法考证,而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美国一位老人自然后有大量的医生以及jǐng察到现场验查,这件事被广泛传播,极为可信,而且世界各地有报道的此类事件有上百起,所以人体自燃是绝对存在的。但是他们与她有什么关系?”张凡虎最后指着祭坛对祭司几乎是吼道,他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我理解你的心思,你是有种恐惧感与压抑感吧?”女祭司没有在意张凡虎对她的态度,反而看着他淡淡地问道。

    “是的,我承认。人体自燃很奇特,燃烧的三要素是要有可燃物、氧气并达到着火点,几乎缺一不可。人体在空气中生存,而且人体是有机体也就是说是可燃物,但是人们难以理解人体自燃时是怎么达到着火点的,有人认为是他们外表皮肤分泌与常人不一样的油脂,它的着火点极低,与衣服摩擦就能燃烧,也有人说是体内的磷燃烧,还有的人说是人体静电引起的火,但是都是一些猜测,没有验证机会与实证。”张凡虎停顿了一下。

    “自然太神奇了,人们连自己的身体研究阶段也只是停留在表面。物理学家猜测人体自然是因为人体内部存在一种比原子甚至比夸克还小的粒子,它们在一定条件下能燃烧,但这还是猜测而已。刚才你说的意思是她能让人体自燃?”张凡虎最后看向女祭司。

    “虽然这不可思议,但是事实的确如此。这个部落对火很崇敬,他们人死后都是火葬然后把骨灰装进祭坛,自从这个女孩来了以后——哦,我还没说,她是在大约一岁左右被外出的一位带队的老人捡回来的。当她大约十二岁的时候一次不满族中一个比她大的男孩子抢了她的食物而哭着推了他一把,最后结果——你已经猜到了。自从那以后,族人们对她敬若天神,而每个族人快死亡之前都会被她烧毁然后装进那个祭坛。昨晚如果你昨晚去晚了一点,可能族中就要少一个族人了。”女祭司的话很真诚,看不出说谎的样子。

    “你来多久了?”张凡虎突然对着一脸唏嘘的女祭司问道,既然他想不明白事情那就把它放下吧,或许把自己能弄懂的弄清楚另外一些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你是被捡来的还是自己无赖跑来的?”张凡虎紧盯着女祭司问道。

    女祭司最初也是一愣,然后有些叹息地说道:“你还是不放弃啊,这件事情也没法瞒下去,我来这儿三年多了。”

    “三年前?我当时刚在南美。”张凡虎低头想到,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其中有关联。虽然对方么有回答他后面一个问题,但他还是觉得有所收获,再者以他对女祭司的了解,即使他追问下去她也不会说。

    “甭说了,咱们睡吧。”张凡虎突然看着女祭司说了一句很有歧义的话,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躺下了。

第九十七章:回归

    三天后,族人们外皮伤势完全恢复,猜测内部肌肉也愈合了一小半,只要不用大力已经完全可以zì yóu活动了,只是两个腿部受伤的比较麻烦,张凡虎又为他们做了四个掖拐。看着张凡虎用户撒刀劈下几段金合欢树枝第三次做掖拐,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向石骨,石骨也很尴尬,他摸摸头,他已经用过两次了!

    大家都来送行,对方只有一个族人没来,那就是被张凡虎一矛shè中的那位对手。他已经在昨晚彻底醒了过来,现在他还躺在窝棚中养伤,原本向他体内注入的椰汁也改为让他用嘴喝。张凡虎在这儿逗留几天不仅是等族人们伤口愈合,而且在等他醒来,如果他不醒来恐怕他与这个部落的关系就很尴尬了,另一方面也可从中验证那位胖妹妹是不是真的有透视眼能看到肺上的淤血。[..com]

    这次结果显然让张凡虎满意,不仅所有受伤的双方都在快速恢复着伤,而且他们这次回去也要热闹得多:这次回去有十八人,跟来的是对方族长与女祭司身边的五位小姑娘。女祭司对张凡虎解释的是,当她带着张凡虎他们**的时候对她族人们解释的是族长败给了他,并呈上了他自己的骨矛,这就代表了臣服,他已经是张凡虎手中的奴隶之类的人,当然跟着回去;至于那五小姑娘原本是为那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准备的,他是未来的祭司,但是由于张凡虎他们搞砸了祭司的狩猎,而女祭司说原来选定的南非林羚是祭品,即使失败了也要再补上,而这五个小姑娘已经不能再做未来祭司身边的人了。

    女祭司向张凡虎翻译的是那几位老人的话,她说老人们认为选定的小姑娘的灵魂是与祭品链接在一起的,而祭品已经没有了,所以她们已经不配再当未来祭司身边最亲近的人。女祭司说如果张凡虎不接受她们,他妹妹可就要让她们去见她们的神了。听力这句话之后张凡虎虽然没见过那位掉下来的胖妹妹的神奇本事,但是他不会拿五个鲜活的小生命开玩笑,于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部落需要新鲜血液,而张凡虎依智速那晚上的行为来看,智灵与那树枝、树叶两兄弟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他们的父亲就是那位族中最强大被雷劈死的族人。张凡虎不能允许那种落后的繁衍方式,于是就把五个小姑娘当做弟妹吧,将来看两位小兄弟的本事了。

    想与张凡虎他们一起走的族人显然不少,他们知道这十二人的强大,认为他们十一个比他们更庞大、更强的部落。但是没有人敢走出来,张凡虎从他们看向几位老人的畏惧目光之中可以看出来,只有一个人轰隆隆地走过来,那就是张凡虎的那位妹妹,但是她的族人们怎么会让他走,张凡虎有怎么感受,在一通折腾之后,最后因为她感到清晨的阳光太热而回去了,这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凡虎在这三天之中还从女祭司那儿了解到,他这位掉下来的妹妹在十二岁之前是不胖的,自从让那位男孩**之后,她是身体才渐渐胖起来。张凡虎最初以为是她因为地位提高而享受的待遇好,所以才渐渐长胖,但是最后女祭司说得让他也有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女祭司说在她来这个部落后的三年中族中一共死了四个族人,而每次焚尸之后那位胖妹妹都会睡眠一天的时间,然后她在之后正常的饮食之中在一月之内就会至少涨十公斤重!而女祭司后来了解到这位胖妹妹一共为十一个族人进行过此类仪式,原本十二岁四十公斤不到的身体现在就长成了这样。这怎么解释,简直就是灵异事件了,张凡虎虽然很同情这个姑娘,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帮助她,让一个部落放弃他们神圣的仪式?那显然比杀了他们还难,这些人在这方面已经到了固执的地步,不是张凡虎一两句就能调和的。

    看着赌气转身回去的掉下来的胖妹妹,张凡虎转身扫了一眼送行的对方族人,学着他们的送行动作对他们做了一遍,智力他们看见自己的神人都做了当然也要照做。最后再看了一眼女祭司之后,张凡虎转身带着族人们迈进了那片猴面包树林。女祭司在刚才也在看他,他们眼神之中似乎传达着许多信息有似乎什么也没有。

    张凡虎与族人们外出七天了,他们是在外出第二天遇到那群南非林羚的,然后在这个大荒部落休养了五天,如果再不回去族人们可就要担心了,而且族人们显然也放心不下留守的族人们。要知道现在可是一年最艰难的阶段,人类在大草原上地位没有狮群与斑鬣狗群的地位高,最多只能沦为老三的地位,与野狗、花豹等地位相似,比猎豹、黑背狐狼地位稍高。在这时候很多的猎食动物都会把人类当做食物,而失去百分之七十力量的部落在现在可是很危险的。

    这次是记者赶回去,而且族人们也不能进行长途奔波,所以张凡虎是带领着族人们走直路,好在出来大荒部落的山谷与树林外面全是草原,行走较为方便。八十公里,张凡虎计划分为两天走完,不仅是因为族人们都带伤,而且还有五个小姑娘与两个腿部受伤的族人需要特别照顾,这可不是以前他们外出历练的时候归心似箭的那种状况了。

    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旁边,智力与族长低吼着。这个憨厚的家伙与族长体格相似,但是族长战斗力却比他差上一筹现在两个不知疲倦地在扳手劲,但是胜利天平却慢慢向着智力靠近,张凡虎对着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把手腕是张凡虎在训练族人们力量半月之后测试智力时让族人们看见的,这种直接拼比力量的方式很受这些家伙欢迎。

    在昨天,几乎已经完全恢复的智力在大荒部落中与一个强壮的鼓手拼比,最后连胜三人,在第四人终于因为力量耗尽最后输掉了,但是他左手又连赢对方两人,这让智力在对方部落地位猛涨,显然这也是一个崇尚力量的部落。而且张凡虎没有阻止,这让智力在对方部落混的风生水起,像个顽童一般。

    张凡虎蹲下来然后把右手伸出来抹了一把汗,背上的一位小姑娘跳了下来。虽然原始部落的人们身体素质都很好,但是要让五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横穿八十公里的草原还是有点困难,所以张凡虎与族长两人一人背一个人,轮流替换着,就当是一个很好的锻炼。致力和大略恢复的智速一人搀扶一个腿部受伤的族人,需要重点照顾的七人的艰巨任务就让四人给扛了下来。

第九十八章:长途越野

    族人们因为受伤没有跑,只是跨着步子前进着,经过张凡虎严格训练数月之后就可以见到他们现在的不凡之处了:虽然伤还没有痊愈,但是伤者努力、另外的受伤较轻的族人也帮助较重的,大家团结一起,每人几乎是挎着距离相等的步伐,当无论队伍中哪个族人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全部族人都能迅速停下来并做好防护准备。受过别人一次伏击之后,再加上族人们受伤又有几个小姑娘需要保护,现在他们变得更加谨慎了。

    五个小姑娘被张凡虎与族长两人同时轮流着背,在他们背着的时候剩余三人则慢跑着,因为她们必须慢跑才能赶得上队伍前进步伐。族人们因为是走着前进,体力消耗不大,可以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而小姑娘们就需要一直跑步前进,这样体力消耗很大。五个小姑娘从小就是为祭司队伍选备出来的,没有在草原上受过什么锻炼,所以身体素质并没有一般的史前小孩的好,比起活泼好动的智灵还更是差远了。幸亏张凡虎有先见之明,在刚进大荒村的猴面包树林之后就与族长背着她们前进。[]

    再次放下一个小姑娘,张凡虎与族长准备继续背下一个时,突然听见背上脚刚着地的小女孩一声呻吟,张凡虎转头看见她皱起的眉头和尴尬又有些畏惧的神情,稍一思索抬起她一只脚一看,眼前的一幕顿时让这个铁汉子心里也一痛:小姑娘柔嫩的前脚底上数个指头大小的黑sè血泡,后脚跟也被磨掉了皮,另外她的脚踝上也满是干硬的草叶草茎等划的血口子,虽然不深,但是多,而且相互交错着。

    张凡虎连忙把另外三个刚才还跑着的小姑娘的脚底翻过来一看,果然都差不多,有的血泡甚至破裂了。这毕竟是些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啊,现代城市中十岁小姑娘每天是怎样的,而她们呢?张凡虎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毕竟他是一个大男人,虽然做事已经很细心,但是要论到照料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有很多漏洞。

    “智力!绳子!粗!蹲下!”张凡虎转身对着搀扶着一位受伤族人的智力说到,智力受的伤几乎已经全部愈合,只是背上有近十条的瘀伤痕迹,但这对他毫无影响。张凡虎对他喊的是汉语,或者是词语的单个组合,这样他们能听懂。智力连忙把自己“艾考瓦”中部绕着的粗椰树衣绳子取下来,张凡虎接过来把一个喝光了水的皮水袋缠绕在中间,形成一个皮垫子,然后把绳子两头搭在智力肩上,把一个小姑娘抱过来坐在皮垫子上。智力也明白过来,双手把绳子绕过双肩和腰部,最后牢牢系在胸前。当他雄伟的身体站起起来,一个小姑娘就稳稳地伏在他宽大的背上。

    “就当是训练了吧。”张凡虎也把自己“艾考瓦”上的粗绳取下来,把一位受伤族人的“艾考瓦”递给族长。张凡虎把自己水袋中的半袋水倒在其余水袋中,再次筹齐了四个皮水袋,扔给族长两个,不用张凡虎说族长也明白张凡虎要他干什么。两人在粗绳上直接饶了两个皮水袋,最后各自背着两个小姑娘站起来。

    十岁的小姑娘不重,而且她们的生活条件只是一般,不会被饿着罢了,身体也显瘦小。张凡虎在最初背上第一个时就知道她们平均体重只有三十千克多一点,两人加起来最多七十千克,这与他第一次从好望角回来背负的重量相当,但是现在速度慢得多,所以对他也没什么压力,七十千克对身体素质也好的族长来说也没什么。至于智力,虽然他一手要搀着一位腿部受重伤的族人,但是再让他背上三十几千克对他也没有什么压力。

    张凡虎现在已经完全摸清了这些史前智人的身体状况,他们绝对是“纯天然”的特种兵,他们单独在身体素质方面绝对不弱于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军人,这从他们不输于张凡虎就可见一斑。他们的耐力甚至要超过特种军人,抗热能力那不用说,绝对是超过所有现代人的。所以张凡虎在带领着族人们心里训练的时候也是对他自己的一种训练,让自己突破曾经的极限。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海湾战争中美军的一支特种部队全副武装长途奔袭二百七十公里,胜利回返后有指挥官问他们的感觉,一位年轻的士兵说这就如同他们在国内的训练一般。这句话当时震惊了多少人,但是如果这位指挥官问智速智力他们甚至问任意一个史前部落的猎手,他们肯定都会说:你在开玩笑吗,只要我在三天之内吃过一顿饱饭,这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玩嘛。

    汗如雨下,在张凡虎把右手中的“艾考瓦”交到拿弓箭和望远镜的右手中,用空出来的右手抹汗两次后,当他再一次要抹汗时,额头上突然有一只温暖的小手帮他抹掉了汗水。在他略微一偏头,看见右边那个讨好似的笑着的小姑娘,她明显是有些害怕张凡虎,但看着张凡虎温和的微笑之后放下了心理的负担——特种军人的微笑也是受过训练的。

    中午,太阳已经升高,气温也很高了,不适合再继续前进。族人们的汗水留下来冲刷过还没痊愈的伤口,尤其是一些深伤口,虽然这点盐对他们的刺激疼痛可以让他们忽略不计,但是排汗是人体排出废物的一种途径,汗水进入伤口会衍生出大量的细菌,容易感染,所以尽管大家jīng力还很旺盛,但张凡虎还是让大家休息。

    数百米外有棵猴面包树,直径足有四米,这些在现代数量很少已经被人们当成巨人的书在史前世界只是相当普通的树,比如这棵树它还刚刚进入青年时期。这棵树边十余米处还有棵大戟树,这是一种高十米的树,它与猴面包树的很多特点相同:光秃秃的树干上一划也会有大量的树汁分泌出来,而且树枝也全部密密麻麻地生长在顶部。这在现代本是分布于东非的植物在史前的南非居然也能见到,但这已经不能让张凡虎感到好奇了,他见得太多了。

    这两棵树树冠很大,所以树荫面积也很大,完全可以当做大家的歇息地点。张凡虎快步走在最前面,族人们也纷纷笑着,马上就要休息了,他们也很高兴。但是当距树荫只有四十米时,张凡虎却突然停步了,这让后面的族人也紧急刹车,反应相当灵敏。

    族人们也仔细顺着张凡虎的视线看过去,在一阵呆滞之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那是一条背部主要为棕黄sè和灰褐sè,有暗褐sè和黑sè斑纹和白sè小斑点的大蟒蛇,它几乎把长长的身子完全摆在猴面包树树荫下,俨然是一副我是老大,我在乘凉的架势。

    这是一条非洲岩蟒,虽然名字中有一个“岩”字,但是它却并不是只生活在山区地带,它在现代的非洲都分布了大半个非洲,无论是草原还是森林,陆上还是河流都可以见到它们的身影,有的人们直接把它们叫做非洲蟒也合情合理。这条非洲岩蟒已到壮年,体长超过了六米几乎快到七米长,这已经是所发现的现代岩蟒的最高纪录了,但张凡虎没想到在史前一下就遇到一条这么大的蟒蛇。

    十余个人的体味很浓,这对于靠蛇信捕捉空气中气味来捕猎的蟒蛇来说无疑是在告诉它这儿有很多人。但是这条岩蟒没有动,蟒蛇速度不快,它们都靠偷袭来捕获猎物,岩蟒不会冲过数十米来威胁到张凡虎他们,而且这已经活过数十年的蟒蛇也能推测出张凡虎他们的不凡,不是像十余只瞪羚可以随意捕杀的。最重要的是它肚子很大,明显有一周之内吃进的大猎物,应该是一只数十公斤重的在树荫下休息被偷袭的羚羊。

    看着族人们兴奋的目光,张凡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蛇的重量因为种类不同而有很大的差异,体型相同的无毒蛇重量远远超过有毒蛇,因为它们靠身体肌肉的强劲来捕获猎物,所以肌肉健壮。蟒蛇是都无毒蛇,张凡虎推测这条近七米长的岩蟒体重约有一百五十公斤,再加上它才吃不久的猎物,它的总重量约有两百公斤。他们现在虽然能较轻松地猎杀掉这条因为吃饱而攻击xìng大大减低的岩蟒,但是却没有办法把它弄回去。

    现在离族人聚居地大约还有五十公里,如果他们回去再来肯定是在两天后了,而且只能来三人:张凡虎、智力、族长。看着大家全部看向自己期待的目光,张凡虎把两个小姑娘放下来,石骨把户撒刀递过来,但是张凡虎没有接受,反而把“艾考瓦”也插在地上。他从箭囊中取出一支黝黑的羽箭,那是一支鱼叉,把绕在上面的细线全部取下来拉直。

    一弓、一箭、一人向近七米长一百多公斤重的岩蟒靠近。族人们大多都受伤无法再拉开强弓,智速的左臂也没有好彻底,能帮助张凡虎的只有箭术同样不错的智力,但是张凡虎没有打算把这条蟒蛇shè杀掉,但是也没有打算放掉。他慢慢绕在了岩蟒后面二十米处,岩蟒只是缓缓动了动身体,并没有逃走和进攻的趋势。张凡虎的箭离弦出来了,那是一支为燧石箭头的羽箭,它直接插在了岩蟒据末端月半米的尾巴上,锋利的石箭头shè断了它大半部分的尾椎骨。

    当蟒蛇奋力挣扎时,张凡虎快速绕在它另一面,然后趁它尾部略一停顿的瞬间,那支由黑黄檀木枝做成的鱼叉飞了出去,深深地刺入了蟒蛇尾部肌肉中。然后张凡虎把鱼叉上的细绳绕在一支他刚砸入土中的断矛上。这断矛是张凡虎当初用户撒刀砍断的,但是对方族人在张凡虎他们离开时硬要把断矛送给他,张凡虎不好拒绝,现在排上了用场。

    岩蟒的尾椎骨被shè断了大半甚至安全骨折,所以它尾部失去大部分力量没有办法挣脱刺入尾部的鱼叉,即使它用全身的力量来绞杀鱼叉,但是又细又坚韧的黑黄檀树枝让它有力无处使,像一头被绳子穿过鼻子的蛮牛被束缚在以二十米长绳子为半径的圈子里。

    张凡虎满意地回来,背上两个小姑娘继续向前,两公里外还有一个并不比这而差的休憩地点,他计划一直休息到下午五点再走两小时,剩下的三十公里明早就能走完,在中午之前就能回到族人聚居地了。

第九十九章:双喜临族

    晚上,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下,族人们全部围坐在一起。几个小女孩显然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远处传来的斑鬣狗的jiān笑声让她们不由自主地靠近张凡虎。张凡虎微微一笑,拍拍她们的头,虽然他自己承认自己很强,对方在自己这儿寻求安全感,但是她们不选择她们更为熟悉的族长而选着自己,这其中肯定离不开女祭司的交代,于是她们有意无意地接近着张凡虎。

    几个小孩子罢了,张凡虎用军刀割下几块已经熟了的羚羊肉递给她们。有张凡虎的望远镜在,他与智力只是在族人们在树荫下等了半小时的时间他们就把一头瞪羚抬回来了。这是一头葛氏瞪羚,与汤氏瞪羚是表亲关系,两者很像,但是葛氏瞪羚要大一些,张凡虎他们这一只有八十公斤重,今晚与明早两顿之后还能给族人们带回去一半,三十余公斤对他们也不是负担。[]

    虽然首先拿到烤肉,而且很饿很累,但是五个小姑娘却没有吃或许是不敢吃。张凡虎明白那是她们严格的等级观念在作祟,张凡虎和她们曾经的族长甚至随便一个人没有吃之前她们都是不敢吃的,虽然张凡虎向改变但却不想一下就让她们就听从自己的,那样更让她们为难。于是张凡虎手一招,然后族人们全都围了上来一人扯一块,扯不动的只是看着张凡虎一眼紧接着军刀就来了。五个小姑娘和族长也是第一次与张凡虎他们一起这样吃饭,看着大家随意的融洽的气氛,他们心理也感到了一种温暖。

    七个水袋中并不全是淡水,其中还有三个装的是猴面包树树汁。族人们外出都是要各自带好自己的椰壳碗的,或者是椰锅,这次外出也不例外,只是这次打斗身上的椰碗大多被打碎了,连智力的椰碎了,只有张凡虎、智速还有两个族人的没有碎掉。

    今晚四个椰锅中煮着羊肠和羊肉汤,这就倒干了大半个水袋,再加上下午大家喝完了的两个水袋,每当喝完了一个水袋就在合适的时候装满猴面包树汁,这不仅是水,还是药,受伤族人们和这个比喝淡水好,大家在炎热的下午大多数也喝的是猴面包树汁,不然水是不够用的。

    五个小女孩和族长是第一次和用猴面包树汁混合水煮出来的羊肉汤,也是第一次用张凡虎削出来的叉子,其中两个看到张凡虎用的筷子眼睛就不动了,逼得张凡虎只得再次为她们削出来两双筷子。但是最后看着她们笨拙使用的样子,全都哈哈大笑。

    笑声中的张凡虎感到有什么不对,马上站起来,智速、智力、族长三人几乎与他同时站起来,随后大家停止了笑声,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大象的嘶叫声。大象很聪明,它们有十余种发声方式交流,它们能用不同的叫声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一般它们都是较为温顺的,但是它们一发起怒来陆地上还没有什么动物能从正面与它们相抗衡,而且游荡的公象脾气暴躁,带幼崽的母象更是可怕,所以每年被大象杀死的人数量也很多。

    现在张凡虎听出来这是一头暴躁的雄象发出的声音,而且并不是一般的声音,听到这种声音张凡虎推测这头大象几乎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最重要的是这渐渐变大的声音表明它在向大家跑来。

    “上树!”取出望远镜的张凡虎看见一公里外的一头大象摇摇晃晃地冲了过来,转身对着族人们喊道。别看大象体重四五吨,体型像个肉山,平时走路也慢慢的,但是它们的冲刺速度却能达到四十余公里,在现代社会中只有优秀的短跑运动员能短暂地与它们相比,雄象体型更为庞大,冲刺速度超过了五十公里,所以遇到大象向靠速度摆脱它们那无疑是最笨的方式。

    族人们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大象,他们也知道应对方式,五个小姑娘首先被爬上猴面包树的智速拉了上去,然后是两个腿部受伤的族人,另外的族人也爬上旁边的两棵树。这是张凡虎交给族人们的战术,平均三四个猎手在一起,这样把力量稍微分散起到的效果最大,万一出现最坏的情况,可以分别攻击对方的各部位而不至于被包围,并且可以让对方不能用心地攻击一个方向。

    大象终于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两百米外的火光中,张凡虎眼光一瞥智力为他斜靠在树干上的五支紧排在一起“艾考瓦”,那是最后关头他起跳地踏板。张凡虎没有上树,如果他上树就把全部决定权交给了大象,如果它一晚不走张凡虎他们就一晚上身处危险之中,所以他想赶走大象。

    几乎所有的野生动物都怕火,大象也一样。张凡虎已经把望远镜取下了,现在望远镜完全没有用,他右手户撒刀,左手“艾考瓦”,虽然这两者都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但是对付一头五吨重的大象还是略显单薄,所以他本就不是用来与大象搏斗的。大象还在靠过来,只是没有跑了,慢慢地走着,张凡虎头也没回左手的“艾考瓦”把身旁收集好的一堆干草挑进篝火中。

    “烘”的一声,那堆分散在火堆上的干草被火苗点燃制造出两米多高的火幕,大象身体停了下来,但还是大吼着。当干草抛进火堆两秒之后,火堆又只有原来半米高的篝火,而大象再次向前晃动过来。如此数次之后,大象距张凡虎已只有一百米了,现在上树还来得及,要知道这头公象冲刺到树下最多只要十秒甚至不到,而雄象高三米,象鼻长两米,五米以下都在它攻击范围之内。

    族人们气喘吁吁,他们是在为张凡虎担心,虽然他们很相信他,但是这种事情毕竟太过于危险。当张凡虎看见继续摇晃着走过来的大象准备丢掉“艾考瓦”上树的时候,那头大象居然低头呕吐了起来,然后居然慢慢倒下了。

    篝火倾斜着,一阵夜风出来,拂过大象那数吨中的身躯,再飘在大家鼻子边,鼻内的嗅觉细胞一把抓住空气中漂浮的分子然后一口咽下。族人们全都皱起了眉头,他们闻见了大象的呕吐物味道,那不是青草味,而是一种他们不知道的奇异味道。张凡虎也闻到了,在那一秒他几乎要跳起来——酒味!

    史前十万年前的智人当然没有闻到过酒味,但是张凡虎理所当然是知道的。这头大象居然喝过酒,它刚才在发酒疯!张凡虎再次带上望远镜,看着那一堆足球大小的呕吐物,那是一团粗糙的纤维,张凡虎推测那应该是树皮,突然一道光在脑中一闪,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休洛树,这是一种在现代非洲大草原上被当地土著命名的一种树,这是它的发音。这种树树皮较软,而大象食xìng杂,草、树叶、树皮等它都要吃,而这种树树皮与猴面包树一样,含有大量的水分,这种树的树汁中有大量的酒jīng成分,而且极其强烈,当地土著人直接用它来当天然酒,深受欢迎。

    在南非还有一种树,它叫玛鲁拉树,有巨大的掌状叶子,果实熟后会自己炸裂,像豌豆荚一样把自己的种子送到远处。而这种树结的果子味道甘醇,很像米酒,也很好喝,但是不醉人。从这头雄象的行为来看它显然是吃了休洛树的树皮而被酒jīng麻醉了。

    有几个男人不爱酒?张凡虎虽然不是酒鬼,但是每天喝点小酒是多么好的事情啊,他会酿酒,但是不好找酵母菌,而且时间一直很紧,他就没有空闲时间,最重要的是他们有粮食来酿酒,草籽也可以,但是他们没空收集,水果可以,但是他也没有,椰子和猴面包树果还没有大量成熟。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发现了纯天然的酒,他也没有想到以前在书本上看到的会真实出现在他面前——虽然被大象吃了。

    张凡虎决定,一定要找到被大象吃了的树,然后取回树汁,也就是天然酒。他敢肯定,虽然这些族人们都没有喝过酒,但是只要让他们和一周,甚至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肯定就会喜欢上这种饮料,这几乎已经是男人的本能,更何况他们的xìng格决定了爱好。

    看着大象安静地躺在草地上,张凡虎连忙挥手叫大家悄悄下来,刚才他已经试过了,这头大象醉得很是厉害,一般的动静惊不醒它,而且它醒过来的时间不会短于三小时。三小时足够大家离开了,要不然等它清醒过来情况就不好猜测了。

    每个人都穿好了皮鞋,一般大家都是不穿的,但是现在夜行是必须的,族长的皮鞋是张凡虎用一个空水袋马上做的。另外每人从脚踝到小腿肚上也打上了绑腿,这是绕在“艾考瓦”上面的粗椰树衣绳子,不仅可以缓解腿部酸疼,最重要的是防止蛇虫叮咬的毒素,一举两得。

    三小时,大家一共急行了二十余公里,现在已是午夜,距族人聚居地也只有约十公里,站在树上的张凡虎已在镜头中看见了阔别八rì的聚居地,这是夜视仪地最远距离,把镜头递到族人们眼前大家也很兴奋。当五个小女孩与族长看到时一下被愣住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淡红褐sè的两个圆圈,在圈中是一棵巨大的树,还有连接树的桥,树下也有什么,但是没等他们再细看望远镜已被张凡虎收回来了,眼前重现刚才的黑暗。

    虽然十公里大家在两小只之内就能走完,但是张凡虎不想冒进,夜晚行进本就是危险的,这次他们是被逼的。而且他们大多数受伤而且还有需要保护的五个小女孩,再加上大家都很疲惫,于是张凡虎让大家来到一棵树下再次休息。

    张凡虎的望远镜在白天最远视距是三十公里,但是毕竟草原上有很多树,而且有土丘,所以理论上的与实际上大多不符合,晚上也是一样,所以在数小时前才让那头大象来到张凡虎他们外一公里才被发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片草原很空旷,可以直接看到族人聚居地,其余方向也没有多少树木,所以这次在仔细查看后可以安稳地睡觉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张凡虎一大早起来再次侦测情况,发现族人们全都起床了,然后突然他一愣,然后笑了起来,把望远镜挨个递给族人们看,大家都笑了:一个女族人抱着一个出生不到一周的胖嘟嘟的婴儿在树下喂他(她)早餐。

    又多了一人,双喜临“族”啊。

第一百章:第三喜?

    张凡虎来史前快半年了,而当他刚到族人聚居地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怀孕的女族人。人类女人一般怀孕三个月才能从外表看出,这样算下来也接近十个月了,所以生下一个小孩在时间上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张凡虎与族人们都相当高兴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女人生孩子是相当危险的事,而随着地区的各种综合实力越落后,新生儿的存活率越低,比如我国xī zàng在解放以前新生儿的存活率不到一半。甚至因为太危险,产妇生存率也越低,相当于是两条甚至更多的命在生死边缘徘徊。

    遇到这种事张凡虎也只能暗叹:当男人真好,当母亲真伟大![]

    作为一个优秀的生物学家,张凡虎对各种动物都较了解;作为一个野外生存大师、特种兵等,他对很多事情都较了解,很多东西都能制作,但是对于女人生孩子那绝对超出他的范畴了,毕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哪一天会取帮助一个女人生孩子,也就是去当一个助产员吧?而他又知道生孩子的危险,所以这让他非常纠结,族中一共就八个女族人啊,小孩子也才五个,每一个都是部落的财富。

    现在他终于放下心来,心理暗自庆幸,想来这与他带领着大家为族人们提供的良好营养分不开,更与她们那被严酷坏境淬炼出来的圣体素质分不开。

    当大家离族人聚居地还有大约五公里的时候远方传来一声悠扬的螺号声,大家抬头一看,隐隐约约可见那棵巨型猴面包树边缘一个高大的三脚架子上一个黑影,黑影上一个黑点在晃动。

    现在族人聚居地与以前再次发生了巨大改变,毕竟族人们只是依靠一棵大树存活太难堪了一点,所以张凡虎一直在尽力地改变着。那个三脚架是瞭望塔,以前族人们是在巨型猴面包树上或者张凡虎那棵树上瞭望,但是那棵“少年”猴面包树被张凡虎一人霸占;巨型猴面包树被张凡虎大力改造,现在俨然是一个多个房间的组合屋,不适合做瞭望所,而且十米的高度也显然有点低,只能看两公里左右,而且灌木下、树木后的危险不易察觉,所以张凡虎才带领大家做了这么一个瞭望塔。

    瞭望塔是三角锥形,三角形具有稳定xìng好的特点,这样的形状比较牢靠。三个主要支撑柱用笔直的树当然是最好的,但是非洲大草原上树木不多,大型乔木更少,金合欢树数量众多,种类也多,但是这种树枝干很短一截就发枝散叶,没有办法取材;猴面包树太软,也不适合。张凡虎当时都计划用远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好望角的椰树了,就当给大家来一次锻炼,但是没想到上天待他不薄,在一个水分充足的山坳中发现了一片树林,而这种树是很珍贵的一种树而且在现代在其余地方很很难见的。

    这种树叫缅茄,是一种高可达三十米的大乔木,直径多在一米以上。它主要分布于西非、中非以及亚热带地区。我国每年都要进口,但是数量不多,是供不应求的状态。木材用途很广,适用于室外耐久xìng要求高的场合、重型建筑、港口建设、造船、高级家具、地板等等。作用这么大,在现代这么受欢迎的树但是张凡虎只是把它们当成杆子,三棵直径三十余厘米、可用干长二十米的树被他发动全部男族人从四十公里外的山坳抬了回来,然后和金合欢树枝搭成了这个高二十米的瞭望台。

    在距离地面二十米的高处足以看到五公里外的人影了,只是看到的人都像个小黑点,当然张凡虎是小淡黄点。族人们虽然不能准确地数数,但是他们却还没有笨到不会比较,很显然张凡虎当初带领族人门外出的时候是十二个人,而现在却多了六人,这已经占了原来的一半了。原本五个小女孩都在张凡虎等人背上的,但是他们已经认为在安全范围内了,刚把小姑娘们一放下来打算略微休息一下就听到了耳边隐隐约约的螺号声。

    这是危险的号声,提醒大家jǐng戒并做好战斗准备的,这些当然也是张凡虎在瞭望塔做好之后教会族人们的。张凡虎与族人在听到这种jǐng戒声立马爬起来,那种速度把六个新来的族人着实吓了一跳。全族全都做好了冲回去的准备,但是大家在冲刺之前却必须经过张凡虎的同意,更是为了对事情的求证,全都把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神人张凡虎,然后另六人当然也看了过来。

    结果当然是一场误会,张凡虎看着瞭哨上的那位族人一边努力吹着那足有半米长的鹦鹉螺号,一边把手中的“艾考瓦”向着张凡虎他们这儿挥动,意思是为现在这边。当张凡虎把望远镜转给智力他们时,他们明白过来后也是一脸的苦笑。

    留守的族人们遵从了张凡虎临走前的教导,全部都没有过来迎敌,而是全部上了树。瞭望塔上又增加了两个族人,那是两个弓箭手,只是他们用的不是张凡虎他们这种六十公斤拉力的强弓,而是三十公斤重的中等弓,当然在现代也可以算是强弓了。高大结实的瞭望加上也爬了三个男族人,其中一个赫然是老族长!他们手提投矛,背上也背负着数支。女族人们和小孩子也全上了吊桥,在栏杆的掩护下一些握牢了投矛,一些抓起了弓箭。可不要把史前的女人和小孩想象成现代都市女郎一样的人,她们拥有的杀伤力让任何人都不能小觑。

    张凡虎很满意族人们的应对措施,但是在当族人们都迅速做好准备后张凡虎还是让智力用他那洪亮的嗓音告诉他们是自己人。

    篝火,盛大的篝火,张凡虎发现这次老族长是太高兴了,然后他看见了平时虽然和蔼但是绝对很有威望的老族长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抹了眼泪,张凡虎知道,那是一个老年人为自己部落和自己儿女们有一个好未来而感到高兴。

    篝火边,大家在老族长又一个隆重的祭司后都在跳着舞,这个祭祀仪式与张凡虎来到这儿的相差不大,当张凡虎在热烈的气氛中时而思考这些天的事情时而思考当初他来的时候的差异,以便学习翻译更多的族人语言时,突然感到大家突然安静了下来,全都盯着一个方向。

    回过头来的张凡虎看见智灵也已经停止了跳舞,正呆呆地站着,她的母亲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腿。张凡虎借着篝火光亮看见智灵皮裙下一截两腿内侧有两条血线,刚要动作突然想起了什么,无比尴尬地坐了回去。

    庆典,又是一个庆典,张凡虎猜测这是部落为智灵举行的chéng rén仪式,宣告她已经由一位小女孩变成了一位姑娘,这的确是值得庆贺的事。

    (突然发现以前犯了一个羞愧的错误:当时我写的是有二十八个族人:十七个男人、八个女人、五个小孩,但加起来就是三十个了,唉,让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都笑话了,现在已改。另外,这半月我可能会两天更新一次,一次至少两章以保证每天的一更,当然也有可能更多,望大家包涵理解。)

第一百零一章:新的起点

    祭祀仪式继续开始,这已经是第三个了,最先的是族人们回来都有的一个欢迎仪式,然后是迎接六个新来成员的仪式,而现在是智灵的chéng rén仪式。张凡虎与智力两人猎回来的葛氏瞪羚被族人们消耗了一半,给族人们带回来了一半,现在被石刀划成数块串在一起烧烤,篝火上三个陶锅也冒着滚滚热气,香味扑鼻而来。

    无论是医学家还是营养学家都知道最好的医疗方式是食疗,而人们肯定也是最喜欢这种方式,不仅能大饱口福而且能治病,所以在二十一世纪有一种相当受欢迎的行业,那就是营养师。张凡虎虽然没有那么厉害,但是很多野生动植物的药用他还是知道的,再加上他对我国医药学的迷恋,他所懂得的也不少。[..]

    锅里面炖的就是章鱼和新鲜的葛氏瞪羚蹄子。章鱼这种优良海产食品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矿物质等营养元素,并还富含抗疲劳、抗衰老、天然牛磺酸,这是能延长人类寿命等重要保健因子。《本草纲目》中记载:“章鱼似乌贼而差大,味更珍好。食品所重,不入药用。”章鱼能补血益气,催rǔ生肌,颇与墨鱼相似。用于气血虚弱,头昏体倦;产后rǔ汁不足,所以无论是族中的那位产妇还是受伤的族人们这锅汤对他们都有极大的好处。章鱼可与猪肉、猪蹄或花生、大枣之类配用,张凡虎没有这些,前两月猎有只小疣猪,但是它早就被吃了,所以用羚羊蹄子代替。

    年轻的族长被彻底震撼了,现在他那比智力还高比智速略矮的身高、仅比智力壮硕的身体蹲在地上就像一个黑铁塔般的肌肉墩子,他还在想着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些设施,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能胜过数倍于己的敌人,也就是对方为什么能战胜他们了,即使是在肉搏方面也毫不逊sè于他们。

    今天白天他看见了那些树下整整齐齐码着的双头石锤,那其实是张凡虎与族人们一起做的哑铃;还有那横绑在树上的一排排木棍架子,那其实是张凡虎等人做的横杠,供族人们双臂悬挂前行锻炼臂力的;还有那些粗树干上两头各绑一块大石头的杠铃、做双脚钩挂身体倒立悬空引体向上的横杠。

    这些全都是专供族人们训练用的,当然还有族人们用来训练其他的设施,比如堆积的草甸、沙坑、训练俯身下冲前滚翻的可以逐渐加高的体台,也就是一个四腿双面有夹角的楼梯;还有看着智力他们把那拴着数十公斤重的石头绕过横杆的绳子很轻松地拉起来,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交手之初那些飞来的羽箭力量是那么猛、那么快,他在后来是拉过智力的强弓的,连他也自认为在把弓完全拉满的情况下次数不会超过二十,也就是说他的臂力只与一般的猎手臂力相当,比起智力等几位优秀的来说差远了。

    这些都是族人们训练的工具,还有另外生活上的物品也让他目瞪口呆。白天他看着轻松划过葛氏瞪羚肉的黑sè石刀在族中几乎有十余把,还有类似的石剑和石斧,这些每一样在自己部落都会被当做宝贝的东西在这个部落中会有这么多。

    族长在数公里外看见整个族人聚居地的大概情况尤其是看见留守族人们的数量后心里是很不屑的,毕竟这与他最初的猜想相差太大,才一个三十人的中等偏下的部落,这只有他们族人总数的五分之一不到,但是近距离看到这些后,再联想到张凡虎他们十二人猎队的战斗力,心理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小觑之心。

    除了族长坐在地上之外就只有张凡虎了,他的感觉不是很好,族人们先是看着他身后的智灵,然后几乎是齐刷刷地看向他,那种目光让他疑惑。虽然族人们看他的目光之中仍然有敬畏,但是多了一种亲切和信任。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智灵的母亲,看着他的目光不仅少了一份惧意,而且更有一种母xìng的光辉和爱意。

    张凡虎干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智灵,然后爬上绳梯,在他的树洞中把体恤衫布料减下来一半递给智灵,他觉得她母亲应该知道怎么做,在这一刻他突然有很强烈的一种制造布甚至纸的yù望。

    现在族人们晚上休息地点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以前大家全都在巨型猴面包树上,虽然不至于挤着,但是终究是不舒服。现在巨型猴面包树上的多个小房间是女族人与小孩子们睡,而包围着大树的十余棵小树上有一个小窝棚,这就是十一个猎手的小家了,这是以链接巨型猴面包树与小树之间的吊桥为原型而搭建的小棚,足够睡一人。

    最让张凡虎纠结的是老族长现在睡的地方,在刚搭好瞭望塔之后他晚上就非要爬上去,族中就只有张凡虎够格去劝导他,但是看着他那坚定的样子和族人们默然甚至很支持的态度,他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在让老族长被夜风吹了一夜之后,张凡虎第二天一大早就爬上去搭建了一个棚子,再然后另外十一个棚子也产生了。

    第二天起床最早的不是要早晨进行一个小小锻炼的张凡虎和十一个猎手,而是智灵与五个小姑娘,或者就是智灵,因为一看那五个睡眼惺忪的五人就知道是被jīng神亢奋的智灵强行拉出来的。张凡虎也只能叹息了一句可怜的孩子带着族人们走了,他只有一小半是为五个没睡好觉的小姑娘感叹,更多的是为智灵。

    张凡虎觉得族中最高兴的除了老族长之外恐怕就是智灵了,在他来之前族人们生活不用想也知道有多么艰辛,而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没有人与她一起玩,而两个小男孩毕竟与她因xìng别有xìng格、爱好等的差异,这五个小女孩来之后才算是她有了一个迟到的童年。

    族长今天是明白了这个部落的强大来源,然后下定决心一定要融入其中。在下床后大家全跑向距聚居地数十米远的一个棚子中轻松了二两,然后喝了水把体重补了回来。他们喝的是淡盐水,族人们吃的海盐都是经过煮制过的,去掉了大部分对人体有害的芒硝之类物质,而每天清晨空腹喝两三百毫升的淡盐水对人体肠胃很好,可以排除肠毒,让消化系统顺畅。

    在这一杯水之后族长目瞪口呆的一幕就出现了:智力双手各拉一条拴有至少七十千克重石块的粗绳子,绳子绕过一条比胳膊还略粗的小树干,他迅速把石块拉高离地再缓缓控制着速度,让它缓缓着地,这不仅锻炼了而且加大了手臂对力量的控制力;那个身体也很健壮的石骨双肩扛着一个杠铃,树干两头的石块每块也不会轻于七十公斤;树下面的整整齐齐排列着的横杆上书个族人像猿猴一样靠着双臂及腰部的摆动荡着前进。还有的在作者简单的活动,压腿、前滚翻或者两人互相对练搏击……

    族人们给他的震惊并没有持续多久,张凡虎手一挥向着昨天回来的方向跑去,大家全部跟了上去。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所以体力要保持在最佳状态,今天早上的活动时间不到平时的三分之一,消耗也微乎其微。

    猎队壮大了,虽然只是增加了一个人,但是战斗力至少也提高了两层。他们今天需要去收回那条被定在树下的巨蟒,尽管它的尾部虽然受伤较重,尾椎骨断裂,而且被深深嵌入尾部肌肉中的箭头勾住,那二十米长的绳子就是它活动的范畴,而这样使它的综合战斗力只有平时的一半。再加上只要族人们距它只要在二十米外,它就完全沦为了活靶子,以族人们的箭术,它只是一条上百公斤重暂时会动的肉而已。

    上百公斤重的肉食对族人们很重要,这是三天的食物,还有蟒皮作用也很大,但是他们最主要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张凡虎下定决心要收集的原始酒,也就是休洛树树汁。这不仅是用来饮用,更重要的是做医药等作用,比如消毒和一些简单的化工,在紧急时刻还是一种很好的燃料。由于它有特殊的刺激xìng气味,还是很好的驱除剂,尤其是昆虫类,这可以让族人们免除大量毒虫的噬咬,比如非洲大量的蚊子。

    我国作为文明古国,在世界上是几个最先酿造酒的国家之一,大约有三千多年的历史甚至更长。虽然有三千多年的漫长历史,但是人类使用酒绝对不止才三千多年,甚至十倍时间也不止。有考古学家发现在四点五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当时的中晚期智人就会用浆果等堆积在一起自然发酵酿造简单的果酒,很多野生浆果上面或者浆果皮上面含有酵母菌和多种催化的酶,可以用来酿造果酒,只是现代很多学者和史学家不承认这是酒。

    这就是文明的跨越,那位伟大的先人无意发现了这种饮料,不仅使人类在饮食方面进步了这么大一步,在化工等方面也是一个重要跨越,是对微生物学的运用与简单理解,这就是进步。

第一百零二章:来自尼罗河的守护者

    族人们很疑惑,这次他们的张凡虎让每人都带了两个皮水袋,几乎把族内所有的皮水袋都收刮光了。每个皮水袋能盛水五公斤,这是很大的皮水袋,每头角马的皮只能做三只皮水袋,上次一共猎获了十一头角马,一头斑马,虽然全部利用了大约能做三十五只水袋,但是在为族人们做皮鞋,做弓等方面还用去了一部分,再加上必须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族人们的角马皮水袋一共只有二十只,剩余的就是斑鬣狗皮水袋、瞪羚皮水袋甚至小疣猪皮水袋。

    东拼西凑每人两只皮水袋,一只装满了冷却的开水,一只空的。这并不是让族人们最惊讶的,最让他们吃惊的是张凡虎居然背了一张网,除了新加入的族长之外,他们在好望角都捕过鱼,知道这网是干什么的,但是他们的神人却背着向草原深处跑去。而且这渔网很小,边长只有两米,远远小于在好望角捕沙丁鱼的渔网,网孔也大了数倍,十二岁的小孩子的拳头都能轻松穿过去。[]

    他们很疑惑,张凡虎可很清楚他在干什么。非洲的陆龟是世界上最多的地区,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陆龟很多。张凡虎第一次与智速、智力外出时候就遇到了巨大的豹龟和挺胸绞陆龟;在他第一次向南寻找海的途中在一棵苍老的金合欢树下也发现了一只西非绞陆龟,当时他把它囚禁在一个树枝圈成的栅栏中并投了许多小蜥蜴和金合欢树花、嫩叶给它吃,然后回来的时候把它带上,最后送给了智灵姐弟几人当宠物养。

    今天清晨智灵拉着张凡虎来到一个直径两米深半米的土坑边,看见土坑中一个斜向下的土洞中居然有一个干泥沙做的简陋窝。看着智灵那兴奋的神sè,张凡虎把泥沙轻轻扒开,与他想的不差,那是七个白sè的蛋。张凡虎早就看出了这只西非绞陆龟是雌xìng的,一般人只能看出哺rǔ动物的xìng别,当然辨别不出来这种两xìng外貌几乎一致的爬行动物。现代世界上龟目有两百多种,几乎所有的雌xìng龟类它们的腹部都较平,而雄xìng的腹部甲克微微向内部凹进,这个差距较小,没有丰富的经验辨别不出来。

    西非绞陆龟比南非绞陆龟产卵略迟,后者在每年的四月,也就是南非的秋季产卵,而前者西非绞陆龟要在夏季才产卵,现在这是南非的初夏,它产下卵也很正常。它们产卵数量少则两三个,多者仈jiǔ个,最多十个。智灵喂养的这只可能是她把它喂养得太好了,七个卵也算是较多的了,这些白sè卵会在雨水淋不到的细沙中静静等待三到四个月,在初秋的时候就会有比大拇指略短的小龟扒开松软的沙土出来见到这个世界。

    张凡虎还记得那五个小姑娘看着那几颗白sè的龟蛋的羡慕神情,所以他以前为捕猎而准备的网今天就被他带出来了,他要大开抓戒了。南非有数个陆龟小家族,比如侧颈龟、珍陆龟、角陆龟、绞陆龟,而每个小家族中族员数量也较多,所以种类是很多的,比如在南非有西非绞陆龟就会有南非绞陆龟,这些都是较为漂亮的陆龟,在现代社会有很多人非法买卖它们作为宠物。

    族人们看见它们神人张凡虎把一只比成年人拳头略大的斑点珍陆龟放入网中后终于明白了,于是在之后的数十公里中,族人们都穿上自己不是很喜欢的真皮皮鞋,各自散开在草丛中仔细寻找,然后一只长椭圆形的鹰嘴珍陆龟被智力抓着跑了回来递给张凡虎。张凡虎看着智力心里很无语,鹰嘴珍陆龟的确很好看,头部黄sè,前部为橘红sè,商会呈勾形,这就是它名字的由来;它背部高耸但是顶部较为平坦,棕黄sè夹杂绿sè的背甲后缘有缺刻,不仅有黑sè斑纹,而且边缘也为橘红sè,有一些黑sè斑块;它的腹甲边缘为黄sè,zhōng yāng为褐sè。

    让张凡虎对智力无语的原因是这种数量较为稀少的鹰嘴珍陆龟喜欢在干燥地带,比如小山谷和沙滩,平时都隐藏在石头下或洞穴中,不知智力在哪儿把人家怎样扒拉出来的?而且这种珍陆龟在遇到危险时还能喷shè臭液体,让敌人措手不及,但它的这一招显然在智力这儿没起到任何作用。

    当大家看到远处树下的那条大蟒蛇还在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张凡虎制止了要冲过去的智速和族长,智力很稳重而且很敬重张凡虎,没有他们神人的命令他是不会有动作的。张凡虎看着jīng神有些委顿的巨蟒,它受了些伤,而且边缘草丛很杂乱,显然有一场争斗,很有可能是花豹或者是单独的斑鬣狗,只有它们才会有本事与这条巨蟒打斗但是却不能取得最终胜利,如果是斑鬣狗群或者狮群遇到它,那么张凡虎他们连骨头都见不到。张凡虎暂时不杀它就是希望它还有自保的能力,要不然等会儿他们取到休洛树树汁后来到这儿很有可能就是一条骨头了。

    张凡虎用户撒刀砍下一些树枝,然后又围了一个栅栏,把三只南非绞陆龟、一只斑点珍陆龟、一只鹰嘴珍陆龟、两只台地珍陆龟放在其中,被吓坏了的它们怎么也不伸出头与四肢来。张凡虎看着它们呵呵一笑,带着族人们向着前天晚上那头非洲象来的方向跑去。

    张凡虎再次舔了舔干裂开的嘴唇,在烈rì下长跑了数十公里,他一口水也没喝,而且因为身体缘故他出汗远超这些土著,而智力他们已经喝了三次水了,现在的张凡虎快到脱水的状态,但他还是坚持不喝水。不是水不够他舍不得喝,而是他寻找休洛树的一种方法。

    在大草原上稀疏的金合欢树较多,而且大象爱吃金合欢树叶子甚至树皮,所以他们生活的地方金合欢树生长得更为密集,望远镜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作用,一般最远只能看见数公里外的地方,比肉眼好不了多少,所以张凡虎失去了他的千里眼。大象在草地上踏过的草地在经过一天两夜之后已恢复了大部分,所以也无法按照它原来的步伐找回去。

    活用生物知识是一个优秀动物学家的必备,更是一个野外生存专家的首要条件。大象吃了休洛树树皮,所以得从大象入手,大象因为全身无毛,所以经不住太阳暴晒,它必须靠身体散失水分来降低体温,成年非洲象在太阳下每小时要散失五公斤重的水分,所以它们每天除了要吃两百公斤重的草、树叶等外还要和数十公斤重的水,它们是无法离开水太远的动物。

    智力他们很担心他们的神人,这时的张凡虎站在一个小土丘上,闭上眼睛,微张开嘴,然后借着吹来的微风用力地吸气。炎热的空气就像一股火苗一样燎着他的口鼻和呼吸道,但他还是没有理会,不断地慢慢转身呼吸各方面的空气。突然他睁开眼睛,然后拔出水袋塞子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最后他强忍着再喝水的冲动,人在缺水的情况下一次喝太多的水对身体伤害很大。

    张凡虎笑着对着族人们挥手,然后向着一个方向跑去。这个方向赫然就是刚才张凡虎最后一个呼吸的方向,在这个方向口干舌燥的张凡虎呼吸到了空气中相较于其他方向的有一丝淡淡的湿润空气。张凡虎没有野兽般的嗅觉,一般的食草动物或者犬科动物都能闻到数公里甚至十余公里外的水源,张凡虎当然不可能有那种本事,但是他能逼出自己的潜力,人在极度干渴的情况下对水分是相当敏感的,所以张凡虎能在数个方向中的空气做对比推测出大致的方向。

    果然,在转过了一片树林后大象的脚印从新清晰起来,大草原数个月没喝水了,泥土坚硬无比,所以即使是数吨中的大象在泥地上留下的印记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沿着大象在沙土上留下的时断时续的浅浅脚印大家走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看着这树林张凡虎知道在树林中心绝对有一个不小的水塘或者湖泊,而在这种干旱时期拥有水源的树林中绝对是最危险的地方。

    “吱~”一声缓慢的声音响起来,张凡虎张弓搭箭把弓拉了三分之一,族人们也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这与当初他们被数十个大荒族

    的猎手包围住是同样的举措。族长左手拿着他自己的骨矛,这是张凡虎在看到他同他一起回来是还给他的,他右手拿着一支张凡虎做的和族人们一样的jīng良投矛,现在他使用投矛比他使用弓箭的效果要好的多。

    在大家都做好jǐng戒的时候张凡虎再次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他相信另一头雄xìng非洲象发酒疯的酒jīng绝对不会少,很有可能是它啃食了数棵休洛树的树皮,这样在空气中的酒jīng分子就会很多,仔细一闻肯定能找到休洛树生长的准确方向。树林中传来的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酒味,这就让张凡虎等人必须冒着危险进入丛林了。

    透过树木的间隙可以隐隐约约见到远处树林中波光粼粼的湖泊,湖面现在还有至少数百亩,也就是有数十个足球场大小,但是张凡虎一看湖边那龟裂和已变成沙滩的湖岸,从这数百米宽的干涸湖岸就知道数月以前这也是湖泊,这个大湖水面至少缩减了一半以上。

    酒味是从对面传过来的,必须绕过湖泊才能到达。又在高度jǐng惕中经过近半小时的寻找,终于在湖泊另一边见到了一片被大象啃食过的树林,树干被撕扯得伤痕累累。可能大象也只是吸食树汁,所以还有点良心并没有把树皮全扒光,只是每棵树都被啃下巴掌宽近一米长的树皮,露出白sè的内部。

    张凡虎心痛极了,这是珍贵的资源啊,刚要冲过去,远处树林边的一场打斗顿时让他小心起来。那是数条尼罗河巨蜥,这些几乎在现代也能遍布全非洲的大型蜥蜴在史前想来生活得也挺美满。它们全身灰褐sè,尾部白sè环状斑纹,腹部白sè。尼罗河巨蜥善于游泳,喜欢在河流、湖泊边生活,平时喜欢隐藏在洞穴和树丛中,吃各种能吃到的荤食。

    让张凡虎停下脚步的原因很简单,这些尼罗河巨蜥已经发现了他但是并没有逃跑。现在是它们的繁殖期,每条雄xìng巨蜥为了争夺老婆来完成那伟大的仪式全都无比亢奋,再加上身体此时的雄xìng激素地刺激,没有什么能挡住它们。它们长达一米的壮硕的身体、宽大的嘴巴、尖锐的四抓也让敢打扰它们的动物数量稀少。

    族人们神情很严肃,张凡虎很无语,传说中每种天然生长的宝贝边上都有一种强大的生物守护,而休洛树边上居然会有数条尼罗河巨蜥,而在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战团,张凡虎知道在树林中也绝对不会安静,肯定有获胜的雄xìng巨蜥与它们的妻子在里面为下一代做准备。

    张凡虎停下脚步,把弦上的羽箭反手放进了皮袋再拿了另一支出来,搭上弓弦并用力地把弓拉满,瞄准远方的数只酣战在一团的巨蜥shè了出去。

第一百零三章:大湖边的危机(第三更)

    “咻!”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湖泊边的空气,震颤了所有的生物包括张凡虎身边的族人们。张凡虎距数条巨蜥交战地点至少有上百米,这已经在强弓的极限shè程边缘徘徊了,即使能shè中那已经没有力量的羽箭也不可能刺进尼罗河巨蜥那又厚又韧的皮,所以张凡虎本就不是打算shè杀它们,所以才换了一支箭。

    这是一支响箭,在我国古代被称作鸣镝,这是起源于匈奴的一种箭,有上千年的历史,当然也有可能更长。它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把箭头改为一个哨子,利用羽箭向前的速度让空气涌进哨子口,就像人吹气一样使哨子发出声音。这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张凡虎当然是用来驱赶这类能对他们构成危险的动物们的。[..]

    这次张凡虎的猎队小小地换了一次血,不仅加入了族长增加了战斗力而且还替换了两个猎手,是那两个腿部受重创的族人,他们没法进行长途跋涉。替代他们的是那两个在瞭望塔上jǐng戒的族人,他们在族中猎手训练有空闲的时候自行照着训练,有不懂的也会询问智速、智力等人,毕竟他们也是族中的一员,而且族人们外出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可缺的防卫力量,所以张凡虎有空的时候也会亲自为他们做示范。

    他们的努力有了良好的结果,他们现在的综合实力已有了那两位受重伤的猎手的八成,而在两位重伤族人接下来恢复的一月中,他们肯定能赶上他们。而族人们在离开大荒族的时候就恢复了五成,再加上回归途中的休养,现在整整两天过去了,族人们的伤也恢复了七八成,只要不是什么生死激斗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现在族人们不适合大的争斗,而且在危险的非洲大草原上最危险的地方做无意义的打斗是白痴行为,甚至是自杀行为。这支响箭起到了意料之中的大作用,只听周围树林中想起了沙沙的声音,那是食草动物们逃跑挤开树枝灌木丛的声音,刚才它们只是与张凡虎他们保持者距离,一边小心地戒备着,一边喝着湖水,但是这一声侧地让它们恐惧了,马上逃之夭夭。

    “嗷!”树丛中突然想起了两声狮子的咆哮声,显然它们的伏击计划被张凡虎破坏了,看着快要逃远的猎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着一群非洲野牛冲去。

    非洲野牛重达八百公斤,它们的体重虽然在非洲大草原上只能造食草动物中排名第五,在非洲象、河马、犀牛、长颈鹿之后,但是它们总是成群结队出现,一群至少也有数十头,有时多则数百上千头甚至上万头也有可能,拥有数量优势的它们在机上并不弱的攻击力,即使是流浪的非洲雄象也不愿招惹它们。虽然它们很可怕,但是狮群的主要猎物却是它们,只要出其不意攻其无备,野牛群很有可能一哄而散,狮群就能挑选出最弱小的一头下手。

    “哗啦!”张凡虎他们连忙回头,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树上一道灰光一闪,原来是一只花豹,千里独行的花豹没有办法独自猎获体重是它十余倍的野牛,它看着在它藏身之树下面跑过去的一群每只数十公斤重的跳羚,也急不可待地一跃而下冲了过去。

    “哗哗”的水声突然又响起来,距湖边数十米处一块平坦的石块突然沉了下去,那是一只大鳖,名叫尼罗鳖,从它与尼罗河巨蜥名字中的共同点就知道它也是广泛分布在非洲大草原上的一种爬行动物。那圆圆的八十余厘米的暗褐sè背甲看上去就像一张小的木头圆桌,它们最大能长到一米长,重五十公斤,这只也算不小的了。

    在湖边觅食的一群大白鹭也“扑棱棱”地飞上了天,全身雪白羽毛的它们是鹭中最大的一种,最让人惊奇的是它们的长嘴在先舔舐黑sè而在冬天是黄sè,刚才它们就是用黑sè的喙去戳潜水中的小鱼小虾和贝类。站在一块石头上等待着鱼浮出水面的一只斑鱼狗也一飞冲天,它是翠鸟的一种,只是比我国南方一般见到的绿sè羽毛翠鸟要大得多,而且它们的是黑白相间的麻褐sè。这是一只雄xìng,因为它的胸部有两条黑线,而雌xìng只有一条。

    张凡虎的一箭不仅把水、陆、空三军全部惊动,而且把身边的族人们也吓了一跳,这是第一支飞翔在非洲大陆上的响箭。这只羽箭不仅把水面的生物惊住了,而且把水下面的惊动了;不仅把陆水空“三军”惊走,而且把水下的惊出。张凡虎把望远镜调为红外线,看着镜头中那渐渐变远的多个大大小小的红sè动物影像,张凡虎在收回望远镜的时候无意瞭过湖面,就是这无意的一瞭把他惊呆了。

    “快跑!霸喝!”张凡虎对着族人们大吼一声,族人们能听懂他简单的汉语,但是他还是以防族人们无法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于是加上了一句族人的语言,意思也是一样的。族人们也回过头来,在无条件服从张凡虎命令的时候他们也瞥见了湖面上荡漾起的波纹,然后“哗”的一声数个比脸盆还大的头冒出水面,巨大的鼻孔喷出两道水雾。

    河马,这是众所周知的一种非洲特有的动物,它们是陆地上体型仅次于非洲象的一种动物,最大能长到四吨重,甚至超过了一些亚洲象,连三吨重的非洲白犀牛也要略逊它们一筹。不要被动物们的外表欺骗,河马看上去蠢笨无比,而且身体臃肿肥硕,一些神经大条的人或者重口味的会认为它们是一种憨态可掬的巨型宠物,但是这却是大错特错的。

    在现代社会中全世界每年约有五百万人被毒蛇咬伤,其中有百分之一会死亡,那就是五万人,在非洲有上千人被毒蛇夺去xìng命,但是还有一种动物的凶名却一点不比毒蛇名头差,那就是河马。每年被河马咬伤的人有数百上千起,而且有一半以上的人无法逃脱死亡的厄运。非洲有上百种毒蛇,所以平均算下来,河马杀人的数量超过了毒蛇杀人的平均数,说它们是非洲第一杀人凶手也不为过。

    河马为什么要大量袭击人类呢,这得从它们的生活习xìng和身体结构等来说起。河马体型大,所以怀孕时间长,把孩子养大的时间也长,这就造成了一年四季任何时候一个河马群中都有未成年的河马,而它们往南端母亲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有它们那低智商认为对她孩子有威胁的事物就会凶猛地冲过来。

    河马嘴巴张开夹角可达一百五十度,仅次于蛇类的嘴;河马上下各有两颗长达三十余厘米犬齿,下面两颗犬齿中间还有两颗直的门齿,最长可达四十厘米,重三公斤,而且雄xìng河马到了二十五岁以后牙齿还会继续长,以便让它们在与其余同xìng竞争者战斗中占据优势。暴怒的河马把嘴全部张大可以直接把一个成年人囊括其中,咬合力也达到惊人的一吨,一般乘坐两三人的小游艇能被它们一口咬断,如果咬着人体那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尽管河马看似蠢笨,身体臃肿,但是在草原上的野生哺rǔ动物冲刺速度不超过人类它们就好像没有资格叫做动物一样——三吨重的河马冲刺速度也能达到四十余公里,在现代也就是有博尔特能稍微压它们一筹。原本在现代社会也算是一个小飞人的张凡虎在史前悲哀地发现他在空手的情况下速度是族中成年人最慢的,那两个小男孩速度也快要赶上他了,他这样率先一跑就是以免为族人们带来负担。

    如果一个现代人在夜晚在宽阔的大草原上被河马追赶那就是在死神面前挑衅他,结果是必死无疑的,这需要抓住河马的缺点来应对。河马喜欢水,也就是说它怕热、怕晒,现在是中午,是它们最不愿意出水的时候,而且河马耐力差,只要张凡虎他们坚持数分钟就能脱险,当然前提是他们在数分钟之内不被河马追上、不先河马一步消耗完体力。

    张凡虎率领着族人们向着一片茂密的树林中跑去,河马那壮硕的身体在树林中活动不便,所以这样可以为他们的逃脱争取一些时间.

第一百零四章:休洛树酒(第一更)

    “啪啪啪”,这不仅仅是张凡虎十几人跑着的脚步声,更多的是与“艾考瓦”架在一起的弓臂格挡头部前面的树枝叉而相互撞击的声音,现在谁也没有时间来研究路线,只知道向着最茂密树干最粗的树林跑去。

    刚才他们为了绕到小湖的另一边而又以防被影藏在树林中的猛兽袭击,张凡虎带着族人们走在数百米宽的干涸湖泊边上的中间位置,距湖面和树林都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刚才发现河马出水的时候大家刚跑进树林就看见河马也超过了刚才他们站立的位置,也就是说河马距他们只有不到两百米远了,这对于冲刺速度达四十余公里的成年河马来说只是十几秒的时间而已,如果张凡虎他们在树林中稍微被什么阻挡一会儿那么逃脱的机会就不大了,而用长矛、弓箭去攻击数头三四吨重的河马,那结果也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有跑,在河马没有停止追杀之前必须一直竭尽全力不停地跑。[]

    张凡虎他们十余人跑动着的动静也算是相当大了,树枝被拨开,最前面的张凡虎的户撒刀大发神威,只要是阻挡在前面的小型遮挡物和带刺的金合欢树枝一律全部劈断。但是他们与后面四头追赶他们的河马比起来就太温柔了,河马发出的是轰隆轰隆的脚步声和咆哮声,然后是撞击灌木丛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大量的树枝甚至手腕粗的小树也被它们轻松地撞断。一张大嘴也微张开着,做好了咬杀准备,这一贯是它们攻击的前奏,尽管是微张,但是以它们的大嘴来发挥还是能塞下一个大脸盆。

    灌木丛数量很多,但是还不足以阻挡住这些蛮荒猛兽,而且灌木丛对张凡虎他们自己的阻碍也不小,所以张凡虎当然不可能只是打算靠灌木丛就摆脱现在怒火飙升的河马。他向着有大树的地方跑去,对于它们巨大的身体来说有些密集的大树能挡住它们而对张凡虎他们不会有影响,而且张凡虎他们还能在茂密的树林中与它们迂回周旋。

    “嘭!”一声沉闷的声音在队伍后面不远处想起,那是追赶在最前面的一头河马撞在两棵树中间,它那壮硕的身躯和坚硬的肋骨把两棵海碗口粗的大树向两边硬生生地挤开了,然后树皮在它两侧划拉出数道血痕身体从两树中间挤了出来,后面的三头紧跟了上来。这两棵树是张凡虎故意绕了十余米选中的,但没想到这种一定会于河马硬碰硬撞击在一起的两棵金合欢树居然这么不给面子,更没想到这头河马这么生猛。

    已经迂回了上千米的距离了,离张凡虎近距离的茂密树林本就不多也不大,在这里面已经跑了一个来回,但是河马还是紧紧跟在后面,而且已经在族人们后面数十米了。最让人担心的是十余处能抵挡河马的地方都被河马的蛮力破坏了,也就是说河马只会在这片树林中越跑越顺畅。一千多米都是以冲刺的速度在跑,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这与狩猎追捕和野外越野完全是两种概念,在这种全力奔跑的情况下,耐力惊人的族人们也都被累得气喘吁吁。

    其实在不远处还有一片能阻挡住河马的树林,而且那片树林大,树木也粗,最重要的是它们生长得茂密,绝对能阻挡住河马。族人们也发现了,但是让他们疑惑的是他们神人就是不带领着他们向那边跑去,而他们自己也不能扔下大家尤其是他们的神人张凡虎独自逃跑。张凡虎当然也发现了那片树林,但是他就是坚持不想那边跑,因为那儿就是发出酒味的地方,那是珍贵的休洛树啊,张凡虎是绝对不会把破坏力惊人的河马引到那边去的。

    带着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族人们在烈rì下长途奔跑了数十公里,这不就是为了这些树吗?张凡虎咬牙坚持着,在又一次最前面的一头河马被三棵树稍微阻挡一下的时候,张凡虎回头终于看见了让他最想看到的一面。并不是河马被三棵树卡住了,这三棵树已经是第三次夹住河马了,但是蠢笨的河马就是会一次接一次地上当,但是这三棵树卡住它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为张凡虎他们争取的时间也随之越来越短。张凡虎看到的是河马双肩上那两抹血红。

    三棵树上有血红,那是河马皮被树皮树枝挂掉外皮留下的鲜血,但是它双肩上的血红却不是鲜血,这从后面三头没有受伤肩胛上也有一样的血红物质就可以看出。这其实河马的一种散热方法,河马身体庞大,但是却没有汗腺,而且脂肪肥厚,这就是它们最讨厌太阳和高温的原因。

    大自然是很公平的,她对所有生物都很疼爱。狗没有汗腺但是它们的舌头却是很好的散热器官;与河马一样生长在非洲大草原上的非洲象也没有汗腺,但是它们的巨大耳朵血管丰富,这是良好的散热器官,这点与兔子是一样的;虽然河马也没有汗腺,但是它们在极度炎热的情况下会从肩胛上分泌出一种红sè物质,不仅可以降温而且可以消毒杀菌,但是不到最后关头时不会分泌出来的。也就是说这四头河马也快到极限了,只要再坚持一下获得最后胜利的一定是张凡虎与族人们。

    四头河马的嘴张得更为巨大,但是那只是为了呼吸更多的空气,蓬**来的烟尘被它们大口大口地吸进肺部。河马是肺活量相当惊人的动物,而且它们身体对氧气的利用率极高,它们只要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就能在水下屏息三十分钟,所以能把四头河马累到这一步也算是张凡虎他们的不平凡了。

    四头河马终于在长跑了近十分钟后慢慢安静下来,它们先是看着同样停下来喘息的张凡虎他们,然后终于用了它们那简单的大脑思考了一下,最后觉得没有追上的可能xìng才转身踱着步子慢慢向着湖泊走去。

    大家先是围着站在一起,面部向着外边jǐng戒着,小树林中动物们在刚才惊天动地的追逐中全被惊动了,鸟飞虫跳,蜥爬蛇游。在刚才的逃跑中,最前面的张凡虎就用户撒刀一刀劈断了一条伪装在树枝上的一条黄金眼镜蛇。这是一种相当可怕的蛇,身体斑驳,褐sè加黄白sè小斑点,极善于伪装偷袭。它只生活在南非,是在南非伤人最多的蛇,而且脾气暴躁,只要有人侵犯它,它会在瞬间连续攻击敌人数次,而且它的剧毒每一次足以毒杀数个成年人。张凡虎眼尖手快,在第一时间户撒刀挥过去,斩断了这条两米长的毒蛇。

    歇息够了半分钟,这时数头河马已经走进了湖边的沙滩,对张凡虎他们已经构不成威胁了,而湖边其余动物全跑光了,现在倒是最安宁的时候。大家由站着慢慢围坐在一起,喝着水,补充消耗的体力。在很渴的情况下,尤其是在野外,必须节约水,尽管现在张凡虎他们靠着大湖,但是湖边不安全,而且湖水不干净。

    野外喝水要在比较口渴的情况下才喝,而且每次和一两口就行了。喝水的时候先喝一小口含在口中再慢慢咽下,过一会儿再这样喝一小口。这样喝水既可以解渴又可以节约大量的水,而且在野外大量喝水会加重心脏的负担,这对运动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噩耗,会比平时运动累得多,大量喝水还会使水得不到良好的吸收,浪费珍贵的水。

    “咻!咻!”趴在地上的张凡虎与智力两箭齐发,双双命中距他们二十米远的一条雄xìng尼罗河巨蜥的眼睛,羽箭箭杆没入至少十厘米直入大脑。虽然尼罗河巨蜥皮厚而且生命力强,但是经过这样两箭的刺透大脑,它也只是巨尾噼里啪啦拍打着周边的灌木和草地,但是紧接而来两箭再次把它的巨尾钉在地上,尼罗河巨蜥只全身蠕动着发出嘶哑的叫声慢慢停止了挣扎。

    大家已经进入了休洛树树林,里面果然有数条尼罗河巨蜥,刚才一部分逃向了远方,有的潜入了湖水底,但还是有数条在树林中。张凡虎与族人们都知道再也不能做出什么大动静,于是张凡虎与智力一组、智速与石骨一组,四人分成两小组伪装好后匍匐前进,最后再距一条最强壮的雄xìng尼罗河巨蜥分别shè杀它的双眼和巨尾。

    尽管数条巨蜥的智商很低,而且很凶猛,但是在身边最健壮的一个同类都被对方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shè杀之后,它们的本能还是告诉它们得尽快逃。

    在数条巨蜥刚逃跑的瞬间,张凡虎就一跃而起,弯腰冲到还在垂死挣扎的巨蜥身边,“咔擦”两声后张凡虎用军刀把留在巨蜥眼睛外边的箭杆剪断,然后左手在地上抓起一把干硬的黄泥,用力一捏,接着把泥沙按在两只还在向外冒血的眼眶上,最后从腰间拉出一条早准备好的宽皮绳子,把两个眼睛紧紧地包扎住。

    这当然不是为了给它治伤,张凡虎现在可没有这种心理,他本就是抱着杀死它的信念出箭的,而且他把箭杆留在巨蜥大脑内这样包扎也是不行的。他的目的是止血,为了防止血腥味吸引来更多的猎食者,刚才伏击的两头狮子已经冲出了树林,也许收获不错,它们基本不会回来了,但是斑鬣狗可是一个无处不在的主,它们让草原霸主也头疼万分,张凡虎就是防止血腥味被它们捕捉到。

    智速反应也快,跟在张凡虎后面也取出一张兽皮把巨蜥尾部上的两个伤口也包扎好,这些都是每次外出必备的。智速、智力、石骨三人相当于是小组长,每人领着三个族人,而他们三人背上除了背着必不可少的水袋、箭袋之外还有一个兽皮包,里面装着备用的弓弦、兽皮、石刀、石斧、肉干、鱼干等。

    包扎好的巨蜥张凡虎用他的网包好最后让智力背上,毕竟这也是数十公斤重的肉啊,现在要找到鲜活的肉食可是相当难的。

    “嗡~”张凡虎几人刚正式踏进休洛树林,突然树林中升起了一阵乌黑的烟,并发出嗡嗡的声音。蚊子!那是数千万乃至上亿只的蚊子组成的烟雾,人们的到来突然惊醒了它们,刚才那修动静离它们较远并没有影响到它们,张凡虎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除了皮糙肉厚的大象和巨蜥之外没有动物敢进去,所以才对它们的生活无影响,现在才会被蚊群包围。

    蚊子大多数都喜欢糖类和酒jīng类,在野外如果实在没有防蚊设施,可以用糖水或者是经过调和兑水后的酒来吸引蚊子。休洛树的树皮被大象啃食了两三天了,酒jīng已经挥发了大部分,现在正是蚊子最喜欢的浓度。咬人吸血的蚊子都是怀孕的雌xìng蚊子,它们为了腹中卵需要的足够营养才吸食血液,而雄xìng蚊子一半都是吸食植物的汁液,而这片休洛树林就成了这周围蚊子们的酒吧了——果然是任何雄xìng动物都喜欢酒啊。

    没有什么可说的,张凡虎取下自己背上的那个空水袋,选了一棵没被大象破坏的树,把水袋悬吊在靠近根部,然后用军刀在树上旋转出一条痕迹,涓涓的树汁就顺着这条痕迹慢慢流下来,最后被一根草管引进水袋。族人们也纷纷动手,每人都取出石刀、石斧,这是他们每人都有一把的,而且这种采集树汁方式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每次喝猴面包树汁也是这样的方式,虽然他们不知道他们神人要取这种有怪异气味的树汁有什么用,但是他们还是无条件地服从了。

第一百零五章:打猎!大猎!

    休洛树的树汁含量很丰富,虽然比不上猴面包树这个“水货”,但是它也有猴面包树一半以上的水分。这是干旱地区树木生长趋势,就像干旱沙漠地带的仙人掌科植物一样,它们为了储存水分,喜欢把大量的水储藏在树皮或者**中,做到了随用随到。

    植物们进化出的这种方式对自己生长很好,但是这样也便宜了很多的动物,许多动物就喜欢吃这样的树皮,既饱肚又解渴。但是这些植物也进化出了很多应对之策,比如仙人掌科植物长有尖刺,让许多动物无从下口;猴面包树只能采取最保守的办法,让自己长得相当大,生命力也增强,满足猎食动物之后又使自己不至于被贪婪的动物们吃死;休洛树树汁富含酒jīng也许就是为了防止动物们不停吃它而进化出的招,因为动物们喝了含酒jīng量很高的树汁很快就会酒jīng中毒,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酒醉,这也算是一种较为保守的防范。[..]

    休洛树的树皮被张凡虎的军刀和族人们的石刀划开不到半小时,那能装五公斤重水的皮水袋就被装满了。闻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酒jīng味道,张凡虎心中汹涌澎湃——这又是一个时代的开始。

    “噗!”一股水花冲出来的声音,大家连忙回头一看,只见两头河马露出两个大鼻孔和两只正在快速扇动的小耳朵,两只眼睛也看了正在向另一边树林慢慢潜行的张凡虎等人。在大家的惊心等待下,河马终于没向上次一样冲出水面而是慢慢地又沉了下去,水面留下几个小漩涡。张凡虎回头看着大家那隐藏在内心的怒火,眼中压制下来的信念,他知道,这而又河马要遭殃了。

    勇士的尊严不容侵犯,男人的尊严不容侵犯,猎手的尊严不容猎物侵犯。人类就是有这样一种信念才会在数十万年中甚至只有数万年中在地球上数十上百万种生物中崛起,成为了地球上的主人。人类就是有了这种信念才会在这征途中征服一个个顽固的困难,站在了地球生物界的最高峰——这种信念不容动摇。

    这是一种探求者的脚步,是一颗不屈的心,这颗心在探寻文明的道路上是不用有任何瑕疵的,那会对将来的成就造成相当大的影响。张凡虎知道,这口气他们必须争,这场仗必须打,这头河马必须死!

    当河马再次下沉之后他们才转身继续向前走,只是大家都低头沉默不语,这不仅是因为在树林中需要安静,更多的原因是猎手们的自尊受到了创伤,受到了侮辱,他们刚才分明能感受到那两头河马眼里的蔑视与不屑。张凡虎走过去拍拍他们的肩膀,族人们看向他们敬的神人,但他们在神人张凡虎的眼中没有看见气愤和委顿,反而看到了一种不屈的信念,也看到了在他的嘴上两边上翘的两角,他分明就在笑。

    很多话都不用说,只是一个微笑就能表达出很多。这十三个强大的男人向着草原上跑去。

    烈rì下,张凡虎他们没有走远,在距树林数百米远的一棵大猴面包树下,大家坐着休息。这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在准备着什么,大家都把石刀摸出来削着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树枝,张凡虎把每人的投矛都拿出两支把血槽全部加大加深,甚至到了一次xìng使用的地步,即用了这次这些花了大量时间做的投矛就报废了,然后再用了大量金合欢树枝和刚才在树林中砍下的大量灌木做了一些真正一次xìng工具。夜晚的人们也没休息,哼哧哼哧的在树下忙活了数小时。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但是把东方天边染成了一片血红sè,远处的树林也喧哗了,但那是众多鸟雀在喝水觅食,下午或者中午是众多动物们喝水的时候,那是无比拥挤当然也很危险,所以它们一大清早就起来赶在其余动物们前面来到湖边。这时的湖边完全是一片安宁的样子,鸟鸣啾啾婉转动听,几只瞪羚也在这时候喝水,河马群刚在岸上寻找青草一夜,现在刚回到湖中休息,荡起粼粼的波光。

    就在这种一片静谧中,树林中慢慢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脚步声。张凡虎背负户撒刀和箭袋,手拿强弓完全是大摇大摆就来到湖边,走到昨天的沙滩上把那支斜插在土中的响箭拔出来,然后到小湖边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斜向上用力地扔出,在石块“噗通”一声落水后几秒张凡虎才回到刚才来的小道边,然后在看到两头河马冒出头之后先是大吼一声,再对着它们shè出了那只响箭。

    挑衅,这是以身体在纯自然状态下对河马的挑衅,而且是对昨天还对他们耀武扬威、器宇轩昂的河马,头脑简单平时称王称霸已经习惯了的河马现在怎么会不愤怒?没有丝毫的犹豫,冒出水的两头河马冒出整个头,然后张凡虎就看见那两个长达一米的巨头向岸边快速运动。水面再次冒出三头河马,但是却没有追过来,只是像看戏一样看着追向张凡虎的两个同类,这也让张凡虎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的计划中只有三头河马,如果超过了这个数目那么不仅计划要破产,而且会把他与族人们逼入危险境地。

    看着两头河马冲过来距张凡虎只有五十米了他才转身逃跑,他的冲刺速度本来就赶不上河马,无疑这样他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境地。但张凡虎可不打算一直这样被河马追着跑,如果照这样下去在十几秒钟之后他就会被追上,那结果就是生命无法承受之痛。

    向前跑着的张凡虎突然向左跳了一小步,然后再向右最后又在中间跑着,与此同时他右手反手在背上的箭囊中取出一支羽箭。然后继续向前跑了两三秒后突然转身张弓搭箭,被对准的河马像是为了响应张凡虎似的,最前面的一头右腿突然撞在一个凸起的小草堆。“咔擦”一声,隐藏在草堆中被深深钉入地中的两条“艾考瓦”粗的树枝被河马那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撞断了。

    这头河马不是昨天追逐张凡虎他们领头的那头,昨天领头的是一头雌xìng河马,那应该是一头小河马的母亲,张凡虎原谅了它,毕竟也是为了孩子。但是今天不同了,这两头壮硕的河马是雄xìng河马,而刚才冒出水面的才是雌xìng河马,在河马的王国中,雌xìng河马才是统治者,它们是女王为尊的制度,而这两头追逐张凡虎的河马明显就是在它的女王面前挣表现!

    这两头河马终于让张凡虎放下来心理负担,心无旁骛地执行昨天的计划。昨天下午大家用了两个多小时准备工具,然后在树林中再次布置了两三小时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才收工,最后晚上回到猴面包树下继续忙碌。

    那在草推中隐藏的木棍当然是张凡虎等人细心布置的,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在数月前他们就用这种简单有效的方法在大草原上重创了十余头角马,然后才会有后来的大丰收,以至于现在的角马肉还有库存。三吨重的河马当然不可能被两支树枝绊倒,但是在撞断两支树枝后原本保持着最高速度的它还是向前一个趔趄,速度也稍微减慢,然后两腿再次拌到了前面离地二十厘米高同样被干草挡住的椰树衣绳。

    族中用来制作渔网的膝椰树衣绳子承受拉力大约在无视千克左右,加入了动物毛发后承受拉力在一百千克,后者就是用在鱼叉后面的细绳;族中的粗绳承受力量大约在两百千克,“艾考瓦”中部绕着的就是这类绳子,张凡虎在昨晚还再次加工,把两条绳子拧成了一条,承受力量在四百千克以上。虽然河马的力量很大,但是拴在两个碗口粗的树根部的粗绳还是把这头本就摇摇yù倒的肉堆绊倒在地。

    经过张凡虎细心布置的攻击方式虽然简单,但是杀伤力可绝对不能小觑,就像上次被绊倒的角马群一样,迎接它们胸膛的可不是它们熟悉的草地,而是草丛中斜插着削尖的树枝。河马虽然很重,但是却是一个肉墩子,三吨重的身体肩部距离地面只有一米六,而同等重量的大象有两米八高。河马的短腿造就了它斜向下冲的方式,张凡虎的树枝斜插的角度是经过细致调整了的,完全像是一个英勇的战士迎着斜冲而下的河马身体。

    没有尖树枝插入脂肪和肌肉的声音,也没有血花飞溅,反倒是咔擦一声那支被jīng心布置的与“艾考瓦”矛头一样的树枝被河马硬生生地撇断了,矛头边上的泥土也被撬上来,河马在倒地的瞬间以与它身体不相符合的灵敏度与速度爬起来,这与它敦实矮胖的身体是分不开的。

    张凡虎与族人们一起jīng心布置了十余分钟难道一点作用都没有吗,只是让河马绊倒一下?不,当然不是,如果只是让皮实耐打的河马摔上一跤那张凡虎还是一个野外生存专家、动物学家吗?河马尽管翻身爬起来了,那枝矛头短杆也被它折断了,但是至少长度达十余厘米的矛头还是完全刺进了河马那宽阔的身体,那是它粗脖子下胸口上的位置。一个断矛就这样深深地嵌在它身上,鲜血慢慢顺着断矛滴落下来。

第一百零六章:树林伤血(第三更)

    跑在前面的一头河马已经受了伤,但这还不够,这种对于角马来说是致命伤对河马还说只是一个不重但也不轻的伤,它完全还有实力冲过来杀死离他只有二十米正看好戏的张凡虎。张凡虎不是傻子,他可不会在死神面前陪他看戏,他的弓也不是白拉的。就在河马刚刚站起来还没有迈步而停顿的那一瞬间,一支羽箭过来了,这才是张凡虎真正的的杀招。刚才的双重保险绊倒方式就是为了使河马停顿下来,那斜埋的矛头只是附带杀伤力。

    河马的五官除了嘴以外,其余的鼻子、耳朵、眼睛相对于它们巨大的身体巨大的头来说都是很小的。它的眼睛也就乒乓球大小,厚重的眼皮包围着它,但其实河马的眼眶是很大的,眼球周围有大量的脂肪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虽然河马的眼球只有乒乓大小,但是整个眼眶大小绝对超过了鸡蛋。二十米的距离对于早有准备的张凡虎来说不远,shè中鸡蛋大小的目标对于他来说也不容易但也并不是无可挑战,没有成功的可能xìng。[..]

    这支羽箭带着一种一望无前的气势、带着必胜的信念shè中了河马的右眼眶,然后那jīng心磨制出的燧石箭头受到眼眶阻挡斜插入河马的眼球,虽然被眼眶骨头减缓了大部分力量,但是剩余的力量也不是河马的肉眼球能阻挡住的。当然如果不是眼眶挡住箭头的大部分力量或者说张凡虎的箭法再jīng进一步直接shè中它眼球的话,那羽箭的力量绝对可以shè进河马的大脑深处,半支箭杆都有可能全部进入它的脑部而不是现在的不到十厘米。

    河马终于发狂了,它发出一种可怕的“哄哄”声,然后向着张凡虎冲过来。张凡虎在shè出那一箭之后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亲自看到羽箭shè中河马就转身跑了,但那支羽箭和他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他能感受到侵染着河马鲜血的羽箭头的快感,仿佛自己全身热血也沸腾了起来。

    “啪”的一声轻响,那支刺进河马体内的矛杆被河马的冲刺跑动震脱了,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鲜血这才从血洞中飚shè而出。

    “嘭!”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那是落后数米受伤河马的另一头同类撞上了它。尽管刚才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都是在不到一秒钟之内发生的,而那头反应迟钝的河马就撞在了它前面的那位倒霉的开拓者身上,两者又是一个趔趄,但又向着张凡虎继续冲过来。

    后面再次传来一声痛吼声,紧接着又是一声。这时的两头河马身体两侧各有两条近一米长的深血口子,伤口中大量的白sè皮脂像是压抑已久的奴隶挤了出来,然后又像是翻身的农奴瞬间变红了起来,鲜血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在数秒之内就覆盖了两头河马伤口之下的身体,然后聚集在腹部滴落下来,也可以说是被震落了下来。

    尽管这片树林的面积不大,从湖边到草原的直线距离不到一千米,但这注定是一条鲜血淋淋的路,是智慧与蛮荒力量的对抗,最后的胜利是谁,那可真算是一个问题了。张凡虎昨晚与族人们在树林中布置了两三小时,而最初让领头的河马受伤的那三个小陷阱用时不到半小时,也就是说还有更多的管卡在等着两头河马,这从两头河马再次受伤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刚才两头河马只是挤过两棵树而已,这两棵树间隔约有一米,昨天它们就在追逐张凡虎等人时连续两次挤过去,然后在树皮上留下了一些自己的血丝,只是被擦破了点皮而已,但是今天就大不一样了。张凡虎等人在这儿布置得很简单,两三人用时几分钟而已,张凡虎用户撒刀在两棵树离地一米三的位置,也就是被河马摩擦地最厉害的位置砍了两个深深地切口。

    接下来就简单了,两棵树的两个切口各被塞进了两把锋利的燧石刀,刀身被切口紧紧地夹住,刀把也被绳子紧紧地绕在树干上。两头河马当然没有注意到两棵树干上多了四道褐sè的物质,像昨天一样直接挤了过去。

    锋利的燧石刀刃当然不会像金合欢树皮一样对河马那么温柔,力是相互的这条物理学定理一点也没错,全力冲刺的两头河马两边身体被自己的力量与石刀刃部紧紧贴合在一起,然后向前的力量让两头河马两侧各有两道深深的血口子。

    如果是人类在领头的受伤之后他肯定会告诉身后的队友,但是刚才河马的那一声悲鸣可不能表达出“小心点,这是那些该死狡猾的人类的陷阱,你要挺胸收腹才能过得去”这样的信息,于是乎后面那头河马在后面也受到了燧石刀同样的待遇,鲜血淋漓得相当尽致。

    在后面的途中最前面的河马又被绊倒了三次,但是这三次的效果却并不好。木矛头只有在直面着河马身体的时候并且是在力量很大的情况下才能刺进河马的身体,但是这三次河马倒地后木矛头都是斜着划过它的身体,尽管创伤也不小,但是这对于三吨重的河马来说只是小伤而已。

    奔跑着的张凡虎突然一个跳跃,双腿斜蹬在两棵相距一米的树干上,用了一招“壁虎游墙”脚没沾地就跨过了五米的距离,然后放慢了速度跑着。后面的两头河马已经交换了位置,那头受伤最轻的河马在前面开锋,突然它那碗口大的蹄子踩踏了地面,然后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腿终于彻底陷了下去。

    陷阱,让猎物陷落进去的类似于井的坑,这其实才算是真正的陷阱。两头河马终于陷入了一个大麻烦,受伤最重最后的那头河马在后面还要好一些,只是有一条前腿陷入,可能被扭伤了,但还不至于骨折或者腿骨断裂。前面的一头左腿踩踏了一个陷坑,虽然没有受到实质xìng伤害,但是右腿完全陷进了这个深半米,直径十五厘米的土坑中。这种土坑的出现当然离不开张凡虎的户撒刀,它那铲形刀尖再次起到了挖坑作用,这数十个陷坑也是他们用时最多的地方耗费了一半的时间,但是效果也不错。

    后面一头河马是头壮年河马,它经验较为丰富也更聪明,它带着受伤的队友就想转身逃跑,如果它们要逃跑张凡虎等人的确还没有能力拦住它们,虽然受伤都不轻,但是两头三吨重的身体也不是张凡虎十几人就能直接抗衡的。

    “智力!”张凡虎刚才转身就是为了防止这种状况出现,他在后面一头河马转身逃跑而右腿骨折的一头刚想转身的时候,一支羽箭再次飞shè了出来。现在张凡虎距这头河马不过十余米,不超过十五米,但是由于它现在是侧面对着张凡虎,所以这支羽箭shè进了它的小耳朵,这对它的伤害不会轻于那头被shè中眼眶的它的同伴。

    智力等人当然不会让他们神人独自一人涉险,而张凡虎一人也没有把握对付得了两头河马并不让它们逃跑。在张凡虎那一声之后三支羽箭出现在后面已经转身逃跑的河马头上,这几乎与他shè向现在领头河马耳朵同时出现的,只见那河马再次大吼起来,那三支羽箭从它出发点到河马的距离不到二十米,也就是说族人们是早就准备好的,是一个成功的伏击。

    三支羽箭几乎是对狂奔的河马来了一个迎头痛击,额头上、脸上和眼眶边上插着三支羽箭。族人们也想shè河马的眼睛,这是所有生物的要害,不用张凡虎说他们也知道,只是跑动中的河马眼睛可不是那么容易shè中的。而且这头河马现在只有一只眼睛,shè中几率也减小了,再加上族人们现在箭术咬破落后与张凡虎等原因,受到三支羽箭攻击的河马幸运地逃脱了瞎眼的厄运。

    “啊啊啊”十余个族人突然从刚才张凡虎和两头河马跑过的小道两旁的草堆中站了起来,他们头上、身上全是干草,伪装得相当完美。虽然从外表看绝对看不出来,但河马可是嗅觉相当灵敏的动物,十几个人在一起的体味可是不容易逃脱它们鼻子的,如果在两头河马冲过来的时候被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逃脱绝对来不及。

    要掩盖族人们的体味实际很简单,张凡虎只是昨天傍晚在沙滩上捡回一大块已经干结的河马粪便,然后在今天在上用水调和后敷在族人们的腋下头上等汗腺发达的部位。河马粪便其实并不是很臭,反而有一种泥土和青草的淡淡清香味,和野牛粪便很像。张凡虎想起了以前特训忍耐力的时候头上和身上是破碎的臭鸡蛋,然后必须把一块生牛肉吃下去;全身泡在臭水沟中只冒出一个头然后吃掉一条蜥蜴或者一只青蛙。张凡虎都能忍受,史前的族人们当然也能忍受这些,况且只是河马粪便而已。

    起来的族人们先是侧着两头河马被震惊的瞬间再次shè出一轮弓箭,然后是全力投出的投矛。这次的投矛终于让族人们尽兴了,不想上一次与大荒族的猎手对战一样束手束脚,两头河马被突然出现的十几人的攻击力与呐喊震惊住了,而且族人们身上那浓烈的杀气使它们停下了脚步。

    停止步伐是暂时的,两头河马也不是傻子,在中间只能当两边敌人的活靶子,再加上重伤也让它们彻底的愤怒了,当它们就要做好选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让它们发狂的声音。

    “嘘~”那是一个尖锐的口哨音,族人们只见他们的神人站在离他们数十米外鼓起腮帮子吹着一个口哨,或者是一个响箭的箭头。这个声音第三次出现在这片树林中,两头河马完全疯狂了,就是这个该死的声音,就是这个该死的人!两头河马像是两名军人听到了集结号毫不迟疑地转身向着张凡虎冲了过来,四瓣肥硕的屁股上再次插上了几支投矛,但它们没有回头,现在它们的眼中只有那个发出让人气愤声音、皮肤与这十几人而且战斗力对它们的威胁也要小得多的张凡虎。

    看着再次向着自己冲过来的两头河马,张凡虎从容地转身跑着,现在两头河马受伤已经较重,尤其是血液的流逝,如果再拖延十分钟这两头河马绝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而且组人们的速度都很快,他们能吊在受伤的河马身后进行无间断的攻击,甚至是致命一击。

    “咔擦!砰!”身后传来两声巨响,张凡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两棵倒霉的树被撞倒了。这个位置是张凡虎经过jīng挑细选而选定的,这一段数十米的树木很茂密而且很粗大,完全像是两道栅栏圈成的一条小道,河马不可能绕过去从别的地方追过来攻击张凡虎,而平道上又是刚让他们吃了大亏的陷坑,所以这一次独目河马再次跑到了最前面,奋力地撞开了两棵树,也就是张凡虎蹬着它们才跨越了五米距离的那两棵碗口粗的树。

    两棵树被撞倒,河马挨上了两箭再次向着张凡虎冲过来。张凡虎知道A计划完成,该实行B计划了。

第一百零七章:猎河马B计划(第一更)

    如果说刚才都是些小打小闹只是张凡虎和族人们一起让其受伤,那是为了消耗两头河马的战斗力,那么现在就是要动真格的了;刚才是撒网,现在鱼已进,该收网了。

    张凡虎没有再继续shè箭,愤怒的河马与其完全是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已经不需要再挑衅让它们跟着走了。张凡虎现在跑着跑着突然就会向路边一跃,然后一拉绑在树干上的绳子,昨天傍晚悬吊在树上的石块就会噼里啪啦砸下来,椰子大小的石块大部分都能砸在两头河马身上,但这还是不能给它们造成致命伤害;张凡虎再次向上一跳,数秒之后最前面的河马再次绊到一条刚才张凡虎避开的绳子,“呼”的一声路边一棵被砍到的手臂粗细的树干上绑满了削尖的十厘米长的树枝,这条树干就像一根狼牙棒横拍在河马腹部,这又是二十几个血洞,但是还是没对它造成致命伤害。[.www.uu234.com]

    追逐,还是追逐,两方的热血都在沸腾,不过前面的张凡虎热血在体内奔流,而后面两头河马热血正向体外奔涌,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地、干土、树叶,也映红了后面追上来的族人脚底。

    朝阳终于出来了,红彤彤的挂在远处一棵金合欢树上,有一半在天空,但另一半羞羞答答地躲在树枝叶的后面。晨起的朝阳美丽娇羞,像是一位刚出闺房的美人,代表着活力与生机。她关爱着大草原,但是现在她看到的却是一片杀戮景象。

    当朝阳把她的小半边脸露出金合欢树梢时,张凡虎就跑出了那片树林,在宽度一公里的树林中绕了些弯,近两公里的全速奔跑让这头骆驼也有些受不了,毕竟奥运会中最优秀的运动员在跑一千五百米时也不是全速冲刺,但所幸两头河马受伤已经很重,原本比他略快的速度变得比他略慢,这也让他有了机会放缓速度稍微节约些力量。

    前面三百余米就是一棵直径三米的猴面包树,树枝繁茂。这就是昨晚张凡虎与族人们工作和休息的地方,树下已恢复了原貌,淡淡的猴面包树汁清香味传来,使原本枯燥的大草原有了一丝温润的气息。

    两头河马也终于冲出了让它们伤痕累累的树林,它们肯定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这片原来很喜欢的树林。现在这两头河马已经是体无完肤了,最先领头的那一头眼睛被shè瞎了一只,另一头在带队的时候不仅前腿骨折了一条,而且在它即将转身逃跑的时候还被张凡虎的一箭shè进了耳朵,估计箭头已经有部分没入了大脑,只是以它那巨大的体型来看暂时不会死。

    另外两头河马身体两侧还各有两条深深的血痕,这是四把燧石刀划伤的,虽然这伤对于它们来说并不重,但是却是流血量最多的伤口,奔跑中的它们那足球大小的心脏不断把鲜血像抽水机一样把大量鲜血从这四道伤口排出体外。肩背上还有众多的淤血伤痕,那是悬吊在树上的石块砸伤的,只是很可惜这些树并不大,树枝无法承受更大的石头,要不然一块脸盆大的石头只要从三米高的树上掉下来砸中河马的头,甚至只是脊椎就能把它们重创。

    这些都只张凡虎直接或间接对河马造成的创伤,而刚才十几个埋伏的族人突然袭击也让两头河马受伤不轻。在朝阳的照耀下,只见两头河马背部和肋骨都悬吊着投矛,而臀部、大腿上还有众多的羽箭,也幸好它们跑得快,族人们的技术也不是很好,如果让族人把那头前腿骨折的河马后腿腿弯筋腱shè断了,那剩下的两条腿绝对不可能带动它三吨重的身体继续向前。

    族人们的猎人经验也知道这三吨重的河马真正要害其实是它们的四条腿,只要废掉两条,那就成了一堆在砧板上三吨重的肉。刚跑到草原上的两头河马还没有来得及缓一口气,张凡虎嘴里的口哨再次响起,然后后面追赶的族人也再次shè出一轮箭羽。跑在后面的那头独眼河马大腿受重伤了,shè中它腿部的居然是一支断投矛,那是一支shè中河马背部然后被颠下来再被河马那巨腿踩断的投矛,没想到被族人用来当羽箭shè出,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最后还shè中了。

    “智力!智速!石骨!”张凡虎突然转向然后向着刚追出来的族人们喊着,右手一指那棵猴面包树,然后把两头河马引到了一边,族人们向着猴面包树跑去。现在两头河马完全是认定了张凡虎,非张凡虎不追,族人们在它们后面shè箭、投矛等各种伤害方式,它们还是不管不顾,一直向着每隔数秒就吹一次口哨的张凡虎追去。

    现在主动权完全在张凡虎手中或者在他脚上,他一直与两头河马保持者二十米的距离,他能随时转身shè中两头河马,而两头河马也看着距它们很近的张凡虎已经快要“触口可及”了,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和它们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人们常说怒气使人失去睿智,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人在很气愤的情况下的却会失去平常的理智,做出很多不成功最后后悔的事情来,连聪明的人类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两头蠢笨的河马呢?再加上大量失血,让大脑氧气供应不足,跑步也是摇摇晃晃。河马的耐力与其余动物比起来很差,它们已经奔跑了快两公里,双肩肩胛上已是一片血红,当然其中也有各种伤口造成的大出血,剩余的就是它们太热太累为降温而分泌出的红sè物质。

    两头河马已经快到极限了,如果不是张凡虎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它们两头河马肯定早就放弃了,但是心中那隐隐约约的责任感和尊严和更多的蠢笨原因让它们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被张凡虎牵着鼻子慢慢消耗干净体力。

    两头河马的速度放慢了,因为张凡虎已经有十几秒钟没有继续挑衅它们了,它们这才抓住时间放慢步子积聚着体力,张大嘴巴散发出身体上的热气。张凡虎是在等族人们完善他们昨天定下的计划,当他回头已经没看见族人们的身影之后突然停下了脚步,用力地吸着空气。这种深呼吸在每次shè击、投矛之前都会有,但是这次与以前的大多数都不一样,这次他慢慢地调整心态与呼吸,就像他最初来到史前非洲大草原上第一次围猎时,在对着一头角马投出“艾考瓦”时一样的状态。

    “咻!”一支羽箭飞了出去,虽然在shè出羽箭之后张凡虎就再次转身继续跑着,但是这时候的最前面的一头河马距他只有十米左右了,所以这一箭与他预料的一样直接shè入了河马的眼睛,深入二十余厘米。

    口哨声继续响起,两头河马都成了独眼,后面这一头受伤明显最重:一只眼睛已瞎,一只耳朵shè聋,一腿骨折,最重要的是最后一箭肯定shè进了它的大脑,只是没有shè到神经中枢系统,所以不会立即毙命。张凡虎完全还有时间与机会shè瞎最初那一头河马,但是心中另一个计划让他放弃了,吹着口哨向着猴面包树下跑去。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张凡虎一步一步接近着猴面包树,但是刚才大脑受重创的河马可能也知道命不久矣,临死反击的爆发力让它速度暂时达到了平时的最佳冲刺速度,而张凡虎速度减慢了三分之二,即使他跑到树下也没有时间爬上去了。

    “啊!”张凡虎突然一声大吼,速度突然爆发,已经感觉到身后大嘴喷出的热气的张凡虎一下甩开了河马三米,让河马那几乎已经快要住张凡虎腰的大嘴落空。这也是张凡虎最后的力量了,相当于运动员最后的冲刺,坚持时间不可能太长,甚至只是数秒的时间。

    两秒足以,张凡虎很多事情总是在这段时间内完成然后扭转整个战局。他只是冲刺了十米左右,然后左腿一踏,身体向前跃起跨过了五米的距离,然后一个团身翻滚消除了巨大的冲击力,最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回过头来看着冲过来的河马,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脱速度依然不减的河马了。

    “轰!”声音震耳yù聋,草屑纷飞、泥沙飞扬、烟尘滚滚。烟尘像乌云一样弥漫过来掩盖住了微笑着的张凡虎。

第一百零八章:草原一霸的命运(第二更)

    十几秒钟的时间,十几个族人当然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内在空旷的大草原上从张凡虎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只是在张凡虎引开两头河马的时候躲进了茂密的猴面包树上,虽然拥挤,而且现在最干旱的时候猴面包树的树叶不是很繁茂,但是树上众多的树枝再加上族人们身上原本的伪装还是不易被发现。现在族人们也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树下的情况,当看到巨大的沙土迷雾升起时大家都几乎快欢呼起来,一两秒之后再看到淡去的沙土中安然无恙的张凡虎终于放下了心中担心。

    “停!”像是知道族人们怎样想似的,张凡虎在族人们快要下树的时候突然举起右手并立掌掌心向上,连头也没有抬对着树上的族人吼道。族人们在张凡虎的命令下当然不敢再动,现在他们在树上全都能看见下面发生的事。[.www.uu234.com]

    一个两米宽,五米长的土坑出现在人们面前,看着河马一米六左右的肩高与地面齐平就知道土坑深度也不过一米六七左右。这头河马原本就是一米多宽、四米多长的身体,这个陷阱简直就是为这头河马“量身”挖掘的。

    把一个陷阱挖成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五米长、两米宽、一米七深的陷阱所要挖掘的泥土体积也达到了十七个立方,按每立方米泥土两吨来算是三十余吨。而且这些没有人类动过的处女地要挖掘太困难了,再加上没有合适的工具,全靠张凡虎的户撒刀松土,然后其余族人用“艾考瓦”撬土,最后为防止河马们脑袋中灵光突然的一闪发现陷阱,所以三十余吨中的泥土全被运到了一百多米外的一个白蚁堆后面。

    虽然这种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干,但是一晚上要完成这么大的工程量却是第一次。为了使河马能准确地掉进这个小型的陷阱,张凡虎才会以身涉险近距离把河马“领到”陷坑边上然后自己跳过去,跨越五米的距离已是他现在jīng疲力竭时的极限了。

    这头重伤的河马巨大的身体几乎是被固定在了陷阱中,它没有办法跳出来,只是长达半米多的头还在陷坑外,发出悲鸣。这是真正的极限了,陷阱下面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柔软湿润的泥土和干草,而是现在二十余支已经血淋淋的长达半米的短矛。现在三方都在看着这头悲鸣的河马:陷阱边的张凡虎、树上的族人们、陷阱另一边的河马。

    烟雾降下来,三方都看着陷阱中嚎叫的河马,但是随即张凡虎的一个举动带动了全场气氛。只见他左手扔掉复合弓,反手拔出背上的户撒刀,然后在河马仰头咆哮的瞬间向前一冲,全身趴在地上,右臂、右肩、头部死死地顶住河马的下巴,然后左手中锋利的户撒刀向前用力地捅去。

    这是怎样的一幅景象,一个身高在男人中只能算是中等的人趴在河马的头部下,那半米多长的下巴遮挡了张凡虎上半个身体。河马在最初的时候当然是怒吼着头部向下,但是这样除了给张凡虎增加些压力之外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在快速的两次尝试后,河马终于发现了张凡虎的要害,它斜着脑袋想用单边的牙齿截断张凡虎的身体。的确,以河马那巨大的咬合力来说即使单边牙齿也完全有能力把张凡虎咬成两截或三截,而且如果被咬成两截与三截对张凡虎来说没有实质xìng的差别。

    这对于张凡虎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事,也幸好他早有准备,才能在第一时间抗住河马的突然袭击。张凡虎的右臂顶在河马宽阔下巴的中部,右肩曲肘顶在右边而头部微偏着顶在左边。张凡虎用的是左手握刀,所以户撒刀是从左边斜着刺入河马的咽喉的。生物都有一种本能,那就是在最初的一刻反击攻击自己的一方,所以河马最初是头偏向左边,张凡虎单单靠脖颈当然不可能与河马巨大的脖颈相抗衡,虽然河马使力不方便,但也不是张凡虎能与它硬接的,刚才张凡虎的顶在中部的右臂在河马刚要斜着咬过来的时候就抵在了它左边。

    “啊!”张凡虎低吼着,脖颈上青筋暴起,面红耳赤,手臂肌肉也狰狞地跃起,终于在河马未能使出全力的情况下把它那巨大的头颅抵住了,河马头上、眼中、耳朵中的鲜血流在张凡虎头上,最多的是滚烫的河马咽喉中飚shè出来的鲜血。

    河马头部两边摇摆着,但张凡虎以强壮的右臂做机动力,快速移动着先河马压下来一步辅助两边的脖颈与右肩,让河马斜着咬下的企图不能得逞,只是河马那摇摆着的鲜血淋淋的头部把鲜血溅到张凡虎身上,现在他头上、脸上,甚至背部全是鲜血,看上去很是可怕。

    张凡虎拼命与临死的河马搏斗让另外两方都看呆了,但那只是瞬间的事情,对张凡虎仇恨万分的另一头河马率先反应过来,原本刚刹在陷阱边的它突然转向,它想绕过这个并不大的小陷阱过来咬这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仇人。

    “咻!”张凡虎十几个族人并不都是傻子,有人在河马刚迈步转向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一支羽箭在第一时间shè中了河马那张开的大嘴,十几米的距离斜向下shè中几乎半个平方的河马大嘴是较容易的事。河马只是一个停顿然后继续向前,这时迎接它的是一轮投矛。族人们外出每人平均三支投矛,族长不会弓箭,再加上他投矛技术很好所以他有六支。族人们刚才在树林中追赶河马时,一共集体投了两次矛,另外各自抓住时机又投了十几支,但只有一次是投了最jīng良的投矛,另外的是昨晚赶制出来的一次xìng用品。

    每人留了两支jīng良的投矛在猴面包树上,张凡虎知道这是真正的大杀器,一出来必须要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这十几支长矛无一虚发,全部命中,只是十几支投矛较为分散,一些命中河马的脊背,但是更多的族人都是选择的它前腿。刚把速度爆发出来的河马两条前腿突然受到数支长矛的穿刺,终于坚持不住重伤的身体向前摔倒在地。

    “轰隆!”“啪!”两声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前者是三吨重的河马摔倒在地的巨大声音,后者是一个族人率先跳下来落地声音。这头河马很幸运,虽然它是最初领头最先眼睛受伤的那头,但是它身上的伤都不是要害伤,这十余支投矛也没能shè中要害,前扑摔倒后把前腿上数支投矛全部折断或者颠簸了下来,有两支应该是这次新加入的两个族人投的,虽然命中了,但是角度不对而且不深入,率先掉落。虽然两条前腿再次受伤,但是这头暴力河马爬起来继续冲向张凡虎。

    “嘘!”最先跳下来的是智力,他在落地翻滚的时候捡起了一个口哨大力吹起来,这是刚才张凡虎冲向陷阱中的河马时掉落的。果然这头河马听到这哨声让它原本想继续冲向张凡虎的身体稍一停顿,看向智力,然后在智力继续吹哨中冲向了他。

    身后族人们落地的声音继续响起,张凡虎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两头河马已经不能威胁到他们了,甚至他们能在十秒钟之内取它们的命。

    “停!”张凡虎满脸鲜血地回头一瞥然后大吼道,族人们放下了举起的投矛,这是三支jīng锐投矛的最后一支。

    “啊!”张凡虎头部、右臂、右肩同时用力向上顶,把奄奄一息的河马头部顶上去,然后向左一个翻滚拔出了户撒刀并脱离了河马的压制。最后一头河马身体也摇摇yù坠,它看着这十三人队伍,再看着这个让它最仇恨的满身沾染着族人鲜血的人,在强烈的杀气面前它终于没有轻举妄动。

    “轰咯咯!”张凡虎举起左手满是鲜血的户撒刀看着陷阱中已经断气摊在坑中的河马大吼道。

    “轰咯咯!”族人们有的举起投矛,有的举起“艾考瓦”,有的举起石刀等武器也全都大喊着。轰咯咯,胜利、猎物的意思,族人们把胜利与猎物连接在一起,一个词代表了两种意思。

    张凡虎没有时间与这头河马对峙,但是他又不想甚至是不能杀掉这头命运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中的河马,这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不容有失。张凡虎走到族长面前,并叫过来智力,把望远镜递给他,然后指了指西北方,那是大荒族的方向。看着两人跑去后张凡虎把左手的户撒刀交到右手,拿出自己的军刀递给智力,然后向石骨招手,三人走到陷阱边的河马身边。

    他们三人负责分解者三吨重的肉,另外三人半包围着受伤的河马,这头河马现在居然不再咆哮而是静静地看着解剖着同伴的张凡虎等人和它已经不动的同伴,从它那独目中看不出它在想什么,张凡虎也没有时间来想,他只是不让这头河马逃掉,暂时不死就行了。

    还有四人先用用水袋中的水然后用休洛树树汁洗着一块块的河马肉,血水和酒jīng慢慢流进陷坑,血腥味渐渐被掩盖。还有一人在猴面包树和不远处金合欢树上用族人们“艾考瓦”上的绳子搭建晾晒绳。

第一百零九章:深陷重围(第三更)

    张凡虎等人忙活着,没有时间来剥皮了,三人的刀都很锋利,石骨四把刀,那是族人们借给他的。数公斤一块的河马肉被用“艾考瓦”撑着,一块块挂在了离地三米多高的绳子上。朝阳升起,微风吹过,新鲜的河马肉散发出一阵肉香和酒香还有史前人们内心一种不可亵渎的jīng神。

    族人们都很忙,但是那头河马却一动不动地看着,然后在三个包围着它的族人们紧张神情中它动了,慢慢曲折前膝逐渐跪在地上,然后趴着最后整个身体缓缓跪在地上,那只独眼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忙碌的人们。张凡虎无意的一次回头看见了这头河马的神情,心力一痛,有多少人能比他还明白这些动物朋友们的心呢?回过头看着忙碌着但又兴奋的族人们,叹了一口气继续忙活着,他知道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猎人。[.www.uu234.com]

    张凡虎抬头一看太阳,他们今天起床很早,大约在清晨六点左右,然后一场惊心动魄的被猎物追逐然后猎杀河马一共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现在小半的河马肉已经被晾在了绳子上,现在看时间仍然只有六点半左右。张凡虎与族人们在今早挖好陷阱打了个盹之后就起来了,之后就用望远镜把没被遮挡住的方圆上百平方公里草原都仔细观察过了,除了几小群食草动物和两只早归的黑背虎狼夫妻之外没有发现其余大型猎食动物。

    看着万里无云的天气和渐渐摘去害羞面纱的朝阳,张凡虎明白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而且温度不低,他推测大约还有三小时左右就会有断断续续的动物来喝水,随之而来的甚至要早与它们来的各种猎食动物肯定也回来。敢在水塘边伏击猎物的都不是一般的动物,最有可能的是狮群,其次是花豹。斑鬣狗、野狗群虽然族群力量也不错,但是它们都是喜欢“正大光明”追逐捕猎的动物,当然斑鬣狗也喜欢死皮赖脸偷抢别人的猎物。

    也就是说张凡虎在三小时后甚至三小时之内很有可能遇到狮群和花豹,单独活动的花豹对于这十几人的猎队来说是猎物,族人们很喜欢它们的皮毛,只有狮群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当然也不免会有喜欢到处游荡嗅觉又相当灵敏的斑鬣狗或者野狗群闻到鲜血味道,所以张凡虎才会毫不吝啬地把珍贵的休洛树树汁全部拿出来洗刷掉残留的鲜血并把血腥味压制住。

    河马伏在地上,鲜血已经留得很小了,一些小伤口和大伤口边缘两头都在慢慢结痂,看来只要这样在树荫下它只要能坚持到鲜血完全止住是有可能回到湖泊中继续当它的霸主的,只是残酷的大草原法则会允许吗?张凡虎收回目光,他本想叫智力的,但是现在猎队必须要有一位能独当一面的人,所以他叫过石骨,然后让守着河马的其中两人来接替他与石骨的位置。现在人手不够,而且河马神情完全呆滞,有一人看守它已经差不多了。

    石骨背上十余个皮水袋,张凡虎背的也不比他少,他们搭弓引弦跑进了树林。他们这次进去只要是采集休洛树树汁,淡水随便装两袋就行了,因为湖水并不是很干净,众多生物要靠它生存,而且有河马的地方就找不到干净的水,河马简直太喜欢水了,几乎所有的生活活动都在水中进行,包括排泄,有了这种人类绝对不喜欢但是植物却相当喜欢的水才会养育出这么大一片树林和湖中各种植物。

    数分钟后,张凡虎与石骨小心翼翼地来到湖边,只见数百米外的水面上还有几个小黑点,一看就知道那是还没有回去或者出来透气的河马。尽管不看好河马的智力与视力,张凡虎与石骨还是没敢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他们在湖边的灌木丛中慢慢绕到湖泊另一边休洛树林中,进入,进入,惊起一林蚊舞。

    半小时后,张凡虎与石骨每人背着装满休洛树树汁的皮水袋回到猴面包树下,有惊无险,在最后他们看着还在湖面苦苦等待同伴的河马群张凡虎和石骨都很有默契地放弃了。开玩笑,如果这四五头河马再冲过来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再加上内心对这群河马心理的意思内疚,两人背着数十公斤重树汁回到树下。

    这棵直径三米的猴面包树体内所含树汁至少有一吨,即使放了数百公斤也不会危及它生命,所以用数十公斤来当淡水用洗刷河马鲜血完全可行,而且它对鲜血味道还有压制作用,再加上休洛树树汁,双管齐下效果更好。

    但是一切都理论,张凡虎忽略了血腥味在早晨温凉空气中对食肉动物的刺激作用,也没想到草原上半饥半饱了两三月的食肉动物对鲜肉的敏锐捕捉能力,就像他能在极度干渴情况下能大大提高鼻子对水源的寻找能力一样,这些食肉动物对两头大量失血的河马的鲜血味道也有极强的捕捉能力,更何况它们本就擅长这方面。

    当忙活着的张凡虎听见数百米外干草中一只斑鬣狗的嚎叫时,他就知道情况严肃了。再抬起头看着头上盘旋的数只秃鹫,他眉头紧皱。现在才不到八点,原本预计的三小时时间居然不到一半就被发现了,但幸好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河马的肌肉大多数都被晾晒好了。

    族人们正在多收尾工作,智力正在用他的石刀奋力又小心翼翼地弄河马那六颗巨大的牙齿,其中四颗弯曲的犬齿,两颗笔直的门齿。张凡虎看智力那用心的样子,把刚换回来的军刀再借给了他,特种合金的军刀撬开河马包围着牙齿的骨头是轻而易举的事。

    族人们听到这声嚎叫之后原来喜气洋洋的脸sè全都变了,他们当然明白斑鬣狗的可怕,尽管现在他们猎到过斑鬣狗,现在有几个皮水袋就是用的斑鬣狗皮,但是他们却绝对不敢藐视斑鬣狗这个草原二当家。

    草原霸主狮群虽然力大势猛,让所有的动物都畏惧,但是狮群外出捕猎的一般都是雌狮,而且猫科动物的耐力不行,狮群靠伏击;斑鬣狗一出马全是全族出马,小斑鬣狗有时让它们躲藏在洞穴中,有时留下一两只地位很低的雄xìng斑鬣狗照看。

    斑鬣狗捕猎也不像狮子,而是直接选定猎物,然后一直追击,虽然体重只有狮子的一半,但是斑鬣狗的心脏却不比狮子小,靠着巨大的心脏和肺活量,斑鬣狗群会一直追上猎物然后杀死它们。最重要的是斑鬣狗的耐心很好,而且很喜欢捡便宜,只要它们发现有机可乘,就会一直等待机会并和会合的族员一起创造机会,是一群死缠烂打的家伙。

    斑鬣狗嚎叫的声音可以传到数公里远,为族员传递信息,然后收到的族员再向外继续传递,像接力似的向外边传递,最后一个庞大的族群就会全速赶到。斑鬣狗冲刺速度时速可达近七十公里,并可以以时速五六十公里的速度长途奔跑一小时,所以一般在听到某只斑鬣狗呼唤同伴后半小时甚至十几分钟一个数十只斑鬣狗族群就会全部到达。

    不到半小时了,族人们就会遇到史前最可怕的包围,那是比上次五十个大荒族包围还要严峻的情况。张凡虎看着头上盘旋的秃鹫,心理感到更沉重。秃鹫与斑鬣狗的传讯方式很相像,只是斑鬣狗是靠声音,而秃鹫靠视觉,远方盘旋地秃鹫能从变换动作的同伴看出有猎物的方向,然后一个传一个向着目标飞来。

    全科动物和猫科动物都很聪明,是仅次于灵长类的动物。由于秃鹫的这种找食方式,斑鬣狗、狮群、野狗等动物都会根据秃鹫飞行的方向而判断出食物的方向,也就是说半小时后来到此地的不只是斑鬣狗群,很有可能还有狮群、野狗群,甚至捡机会下手的黑背虎狼、大耳狐等小型猎食动物。

第一百一十章:猎人与猎物的轮换(第四更)

    半小时,只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张凡虎让族长和智力出去并把望远镜交给他们就是让他们去大荒族,可以说是让他们来分型猎物,也可以说是让他们来援救,要靠十几人把两吨多重的河马肉运回数十公里外的族人聚居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是重量、距离还是众多的猎食动物都不可能让他们成功。

    在来的路上张凡虎就大致看了,在倒回去数公里他能看到距大荒族数公里的小树林,也就是张凡虎等人猎杀南非林羚和汤姆森瞪羚的树林,最后在树林中大荒族的猎手们大战了一场;在这儿的猴面包树上张凡虎居然在望远镜的极限距离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蚂蚁堆,那是他上次捕捉兵蚁的白蚁土堆。白蚁堆距大荒族的直线距离约十公里,智速两人有望远镜肯定是走直线,那就是说他们要穿越四十公里的大草原,以他们的极限体力来回也至少需要五小时,但最长不会超过八小时,张凡虎猜测最有可能六小时多近七小时他们才能回来。[.www.uu234.com]

    “哈哈”智力突然大笑起来,手中握着一颗近四十厘米长的河马犬齿,张凡虎看着智力也微笑着,智力很多地方都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但张凡虎能看出他们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当初看着智灵父亲倒在地上时,张凡虎就推断出他们三人年龄相差不大,而智灵已经十二岁了,所以智力也绝对是一个二十七八的成年男人。

    智力与张凡虎的淡定,让明白将来局势有些紧张族人们平静下来,也卖力地完成最后的工作。河马的六颗大牙齿不仅被智力用军刀和他的蛮力扒拉出来,连它的整个骨架也被族人们拉上来,张凡虎用户撒刀挑断腿筋,取下四条最粗大的腿骨,着腿骨的作用很大,牙齿的作用也一样,所以张凡虎才没有在这种紧要关头还让智力拔牙。

    受伤的河马在趴着休息一个多小时之后现在终于起来了,在听到远处斑鬣狗的叫声之后就慢慢起来,先看了看远处的草丛然后在看着张凡虎等人对着它的同伴做着最后一步。族人们把骨头重新推入陷阱,然后把大量的干草掩盖上面,这是一张简单实用的王牌,在最后关头能起到关键作用。

    一些族人把周围掉落的投矛捡了回来,一些休整着投矛和“艾考瓦”,还有的收集着干草,在草原上火是所有野生动物的噩梦。

    张凡虎收回想拉出响箭的手,他们已经被两大族群包围了,就是最先出现的斑鬣狗和紧随其后的狮群,两个阵营很有默契地分站在两个方向,原本的生死仇敌像是战友似的半包围了张凡虎等人。现在斑鬣狗群有十余只,狮群有八只,另外远处还有几只野狗和黑背虎狼,数量最多的其实不是这些草原霸主,而是上百只秃鹫。

    秃鹫很高大,丑陋的光秃秃脖颈上同样是一个光秃秃的头,再加上它们吃腐肉,所以人类对这种动物的印象都不是很好。现在距张凡虎等人解剖河马完毕只过了十几分钟,可能是因为这儿有水源,也就间接有了很多动物,这就成了食肉动物们的重点关注地点,所以食肉动物们来得这么快,数量也这么多,但是张凡虎敢肯定这只是一个开始。

    智力和族长两人离开两小时了,张凡虎他们至少还要等三到四小时才会脱困,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族人们都没有上树,原本在七八米高的猴面包树上是最安全的,但是他不能那么做,如果那么做了就把整个战局全部交给了众多的食肉动物,把自己完全陷入了被动,这对于结果是一种噩梦。张凡虎猜测大荒族这次应该能出动五六十人,也就是上次与他们对战时的数量,其中至少有十人会被替换掉,族中原来留守的族人代替重伤未愈的,所以就算以他们强大的大荒族来说现在出动五六十人也是极限了。

    又是半小时过去了,现在的斑鬣狗群已经有六十几只了,可能是因为有大部分的小分队在进行着什么围猎,据这儿距离差不多,所以才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虽然斑鬣狗数量大大增加,但是张凡虎与族人们却并没有明显惊慌,这不是做给对方看的,而是张凡虎心中真的很高兴。四十几只斑鬣狗分为明显的三个阵营,而且最先来的斑鬣狗群还是只有十几只,而后面来的两群是后来居上,每群都有二十几只,战斗力完全压制了最先的那群斑鬣狗。

    狮群倒还是只有最初的那群,数量也增加了,现在有十四只伏在树荫下的草从中,静静等待着什么。现在情况太复杂了,数个强大族群相互对峙着,尽管相当紧张,但是大家都希望这种紧张的情况一致持续下去,因为虽然对方都在的鞥援军,但是张凡虎他们也在等,而且来自大荒族的援军是对方无论哪一方都无法抗衡的,只要它们不联合就没有胜利希望。

    不得不说张凡虎是一个太优秀的动物学家,他对动物们的心理揣摩得太透彻了。族人们一直很疑惑他们完全有有能力猎杀掉这头重伤的河马,然后可以得到更多的肉,即使不能完全分割掉全部的肉也能得到大部分的肉,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几乎把三吨重的鲜肉全送给了众多的食肉动物。族人们有自知之明,虽然都强弓尖矛利刀,但是他们也知道现在绝对不可能在这些眼冒凶光的食肉动物口中得到任何河马肉。

    这头重伤的河马其实就是张凡虎为众多食肉动物们准备的,他知道如果族人们得到五六吨重的鲜肉,只给众多的食肉动物们留下数百千克的内脏和骨头,那么他们绝对不可能摆脱众多的贪婪嘴巴,即使有数十个大荒族援助也不行。

    当初在离陷阱不远他停下shè出最后一箭的地方张凡虎完全有能力shè这头受伤也不轻的河马,而且这头河马体型更大,鲜肉更多。但他就是没有那么做,原因很简单,这头河马四肢健全,虽然受伤但是完全有能力与任何一对食肉动物相抗衡。狮群与三个族群的斑鬣狗明显是同线不同心,它们任何一队都不可能与还有战斗力的河马死斗然后让另外的捡便宜,于是有了这对峙的一幕。所有的猎队不仅在等着自己的援兵而且还在等着别的猎队率先出击,然后自己捡便宜。

    张凡虎与十几个族人在树荫下围着他们的诱饵或者保护神,这头河马现在也只能伏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升高,张凡虎还示意族人们让开位置,让河马挪动身体使其一直躺在猴面包树树荫下,让它躲开它们河马最讨厌的烈rì。

    又过了一小时,狮群等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毕竟一直闻着猎物味道两个多小时,唾液与胃酸都不知分泌了多少,这是一种煎熬。虽然知道猎物不好对付,而且还有更为可怕的人类,但是它们还是挺有默契地慢慢把包围圈渐渐缩小,现在大家距张凡虎等人只有一百米了。如果它们一起冲过来,族人们都会陷入危险境地,但是张凡虎还是在等待,被双重包围的河马鲜血已经止住了,如果静静休养是有可能捡回一条命的,它也很淡定地看着四周,完全没有惊慌之sè。

    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周围猎食动物数量逐渐增多,斑鬣狗群也增加了一群,其余族群也各自增加了数只到十余只不等,而狮群只增加了一只,但是张凡虎也不敢小趋,因为来的是一头雄壮的雄狮。脖颈上的狮鬃齐膝,看上去霸气无比,它一到来直接几声咆哮就让雌狮群边上的一个斑鬣狗群和唯一一个野狗群远离了它们,这就是不可侵犯的王者风范。

    这些食肉动物大约每十分钟前进几步,又过了一小时,现在距智力离开已经快四小时了,而众多的猎食者距张凡虎等人只有五十余米了。尤其是雄狮的到来,它的数声咆哮声像是有命令或者建议以及决断,众多的猎食者在不久之后向前走了十余米才停下。

    张凡虎终于拉出了背上的一支羽箭,族人们都很激动地看着他,连河马也抬起头来看着他,张凡虎也想起了什么看向河马,两者之间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似乎传递着什么。

    “嘘!”响箭第一次飞翔在非洲大草原上,它带给这些凶猛食肉动物们的反应就像昨天树林中的动物们一样。这支羽箭是向着起身刚要再次迈步的雄狮shè去的,现在这个杂乱的场面无形中已经以它为首为盟主,虽然这并不牢靠,但是攻击它无疑是最好的。

    果然,这支羽箭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雄狮突然转身向着后面跑去,其余的斑鬣狗群也是掉头逃跑。为追求最大效果,这支响箭张凡虎是斜向上shè出去的,当响箭插在五十米之外的草地上声音戛然而止时,众多的猎食动物已经重新跑到了距张凡虎百米之外的地方,而数百只秃鹫也扑棱棱地飞上了天。

    这支响箭的余威也让掠食者们保持原位近一小时,看着继续慢慢靠近的众多猎食动物,张凡虎知道后面的一小时才是最难以坚持的,响箭的威慑力只有一次,第二箭能威慑到它们十分钟就不错了。

    张凡虎对着两个族人示意,然后其中一人爬上了猴面包树,另一人拿出弓转准备升火,但是张凡虎只让他保持者滚烫快冒青烟的样子,不能冒出烟雾吓着河马,也要在危险时候迅速升起火。这两人是代替两位腿部受重伤的族人这次才加入的,把两个重要的活交给他们也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

    树上的人当然是为了接应族人们,五六十人的队伍在距此七八公里就能在空旷的草原上被发现,当发现族人发现回归的智力等人时就是张凡虎下一个计划的开始,也是总攻即将开始的时候。

    五小时到了,六小时到了,甚至七小时也快到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是一天最为炎热的时候。虽然张凡虎很期待,但是也不能勉强他们,智速与族长要来回八十公里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在智速等人离开五小时之后,也就是雄狮被吓得在一百米之外等待了近一小时后它们终于又行动了。一小时前它们又来到了距张凡虎等人五十米远,这次张凡虎、智力、石骨三人张弓搭箭并瞄准三个斑鬣狗种群带队的女族长。

    当连续三声尖锐的哨声之后传来了三声斑鬣狗尖叫的声音,斑鬣狗的声音无论是对对人类还是另外的动物甚至它们的同类产生的jǐng告xìng都较强,于是这六声让队伍再次后退了二三十米并停留了将近一小时,直到现在它们距张凡虎等人第三次的五十余米。

    张凡虎用眼神制止了yù投矛的两位族人,族人们的投矛能投在五十米之外,而且对方队伍太密集,只要投出去以族人们的技术投中甚至杀死一只的机率都很大,但是现在却不能与众多的猎食动物硬碰硬,而且张凡虎也没有打算与它们来那没有意义的一战。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很有可能在一个错误的指挥下就彻底转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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