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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歌     史前十万年txt下载     史前十万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一章:血洒蛮荒(中)

    真正的搏击开始了,或者这是一场战争,是血淋淋的两族激战。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用张凡虎这个指挥的“将”了,而是需要战斗的“兵”。他刚解决掉冲向自己的那一组冲过来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来得恰到好处。张凡虎看到两个拿着长矛冲向自己的对手,右手向前用力一挥,长矛shè中了对方其中一个的大腿,但他在惨叫中仍然投出了自己的长矛。

    张凡虎跑动的身体一侧,左手长矛一带,对方的长矛就斜飞向一边,再向左一个跳跃,避开了另一位对手奋力地一刺——玩命了。对方既然对自己和族人们都下了死手,那么张凡现在也不能留手了,即使不杀死他们也要让他们被自己一方完全制服再来说。[..]

    对方直接刺过来的一矛力量向前,手臂伸直。这样的攻击方式就像两人搏斗中面对对方打来的直拳,只要是经验丰富的人面对这样的攻击很容易用手向旁边隔开。但是张凡虎却没有这样做,他在避开的时候就抡起了自己的腿,两者本就相近在加上是相对冲刺,张凡虎这一记侧踢腿踢在对方腹部。

    人体有多个要害,军人要与敌人搏击,当然必须要了解人体的构造与要害等情况,然后按照人体结构来进行进攻与防守,这样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人体腹部上边的正中间、肋骨的下面有个致命要害,那儿分布着腹腔的神经丛。

    腹腔内的内脏器官很多,所以这丛密集的神经极为丰富,击打这个部位不仅可以让对方内脏几桶难忍,而且还可以刺激到腹腔太阳神经丛,英气强烈的神经反应。这位原始智人只受了张凡虎不到五层力就痛苦不堪,张凡虎右手一捞对方痛得弯腰下跌的长矛,左手一个手刀砍在了对方侧面脖子。张凡虎的手刀可以砍断两块砖,手掌拍断四块,这位原始智人直接晕了过去,只是腹部疼痛可能让他即使晕过去了也会晕得不舒服。

    一秒钟制服两人,手中的长矛换了一把,张凡虎终于冲进了大混战的战场。族人们很聪明,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团成一个圆在对方人人都有长矛甚至有的有两支的情况下不好,对方很有可能会投出长矛,如果这样他们在中间被包围就没地方躲避,而且距离太近几乎是对方的活靶子,所以他们按最初的队形冲了出去,各自面对自己刚才shè杀的队伍,也就是说智速、智力、石骨三人是一人面对一对,而其余族人两两相互配合杀进了战场,这种混战比较适合他们。

    向前跑动的张凡虎两矛隔开了对方或砸或刺的几矛,然后在对方臂上留下不轻的伤痕,但是没时间搭理他们继续向前冲,他在赶时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现在双方德普杀红了眼,几乎全是下的死手,虽然智速他们jīng良避免,但是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也只能让对方受重伤了,然后怀着与张凡虎一样的“高人”心态: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石骨,这是一位身手仅次于智速与智力的智人,他的战斗力很强,但是毕竟他要面对的是一队六人!石骨的箭术也不错,刚才三箭都见血,但是只有一人丧失战斗力,另外两人受伤继续向前;在他的链石下也绕住了对方一人,两支shè出的投矛让这个倒在对方最前面的一人再次受伤丧失战斗力,但这个不是他们的头目,他们最强大的头目毫发未伤地到了石骨面前;另外一支投矛也shè到了一位对手。现在包围他的六人三人受伤不轻,而且两位丧失战斗力,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战况也相当不错了。

    石骨的天赋也很好:速度比智速慢但是比得上智力、力量比智力小但是比得上智速,那次大围捕人手不够就是他与智速两人抬着最轻的一头近两百公斤的角马回来,可见其实力非凡。在张凡虎的教导下,数个月的艰苦训练让他耐力、力量、灵活xìng等数方面都大大加强,只是速度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而且他的速度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几乎没法再提高,人再努力也不可能练得速度快过七十公里,而智速就在那个临界点上。

    数月的训练让石骨战斗力上升了一倍,但是他因双腿受伤中毒,一条腿还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凹痕,而另一条腿伤有数道刀疤,这些都是张凡虎为他排毒造成的。受过伤恢复后的石骨因双腿肌肉无法恢复原样而战斗力下降了大约两层,但这仍然相当于对方的一个头目,但是这个头目还有五个队友,所以石骨几乎没有获胜的可能。

    这位头目很谨慎,尽管已经稳cāo胜券,但是也不想冒进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当石骨奋力攻击时他总是率领着两人隔开他的“艾考瓦”,然后另有族人抓住机会在他身上留下创伤,若不是石骨身体灵活避开大部分力量他早就倒下了,但是现在身上数道血流不止的伤痕也说明他坚持不了多久。

    六个原始智人已经包围了他,但是没有来帮组他的人,这些原始智人在几次攻击后发现,原本他们长矛最适合的刺杀对这位对手起不了多大作用,他总是能在最后关头靠着“艾考瓦”隔开矛头牢牢守护自己,即使不能隔开也能在地上进行各种翻滚把伤害减到最小。反倒是长矛的轮番砸击让他避无可避只能硬抵着,但是六人的力量何其大,虽然不是同时砸下,但是两三人的同时砸击也让石骨必须严正以待。

    由于语言不通,这位头目直接在石骨身边向着自己的族人发号施令,但是石骨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于是头目再次带着几人两人做饵,他与两外一人用长矛砸石骨的膝弯,另两位在他身后一记重击把石骨击倒在地后。看着趴在地上的石骨他们终于抓住了机会,六人中有五人同时砸下了他们的长矛,而石骨刚才用来格挡的“艾考瓦”被另外一人死死地抱住了。徒手抵挡五支全力砸下的长矛?即使是张凡虎这样的铜皮铁骨也会受伤不轻,毕竟现在没有什么规避方法,五支矛包围着无论在那个方向都至少有三支砸在身上。

    当石骨几乎绝望的时候,一道乌光在他身上跃过,紧接着一声惨叫出现,原本将要砸下的长矛无力地落了下来;然后紧随乌光之后一道影子闪过,另一位快砸下来的原始智人直接砰的一声被撞飞了出去。

    张凡虎终于来了,但是剩下的三支长矛依然以势不可挡的力道落了下来,如果三支长矛落在石骨身上,他不死也要受重伤。张凡虎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扑在了石骨身上,在三支长矛落下来的瞬间他双脚一蹬地——没有电影中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翻滚出去,他只是想用自己的背硬接这三支矛而已,当然这三支矛应了他的愿,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第八十二章:血洒蛮荒(下)

    “梆~”一声巨大的清脆声音突然变得沉闷,而这巨大的声音正是从张凡虎背上传来的。张凡虎用事实证明了一个物理原理:声音的确是由震动产生的。

    张凡虎的全身不仅经过锻炼而且还经过锤炼,是真正的锤炼。为了提高抗击打能力,优秀的特种军人都会进行多种抗击打训练,比如赤着上身跃起来用后背着地,或者用木棍捶打,很残酷但是很有效,这也是硬气功的简单锻炼方法。张凡虎虽然确信自己在三支长矛下不会死亡,但是绝对不会好受,甚至也有可能震伤内脏,造成不轻的内伤,所以他也不是盲目地舍身救助。[..]

    张凡虎敢这么做事因为他背上背着那把还未出鞘的户撒刀,而刚才那种声音就是户撒刀被猛击发出的。户撒刀的钢质很好,所以发出的声音很苍脆悠扬,但是它刚以震动发声距被张凡虎背部绷紧的肌肉阻隔了,所以有变得沉闷下来。

    七人都很吃惊,先是一位族人被突然shè穿了右肩,然后一人被狂暴地撞飞了一米远,最后三人的长矛砸击也被人家用被轻松地阻挡了下来。最后一个吃惊的人当然是石骨了,他在一愣神之间突然发现一道人影双手肘部撑地挡在自己身前,当三支长矛砸下来后他才发现那是他们的神人,神人居然用身体为自己挡住对方的攻击。他原本临死前的惊恐突然变成了惊喜与感动,然后变成担心最后是暴烈的愤怒。但最后还是吃惊,因为他们的神人在对方砸下三支长矛之后,在对方吃惊还没来得及再次的攻击,张凡虎就右手撑地左手伸向背后抓住了户撒刀把,他没有大吼一声用力拔出刀鞘,而是直接向着角马皮刀皮囊一划,锋利的户撒刀直接划破皮袋子出来,张凡虎一个滚地刀完美地使出。

    滚地刀是我国一招很有名的刀法,我国数千年来练武之人极多,善于用刀的人也不少,所以刀法极多。但是几乎每一种刀法都有这么一招,有的角倘地刀,景观叫法不同,但是招式都是大同小异,目的一样:在被众人围攻并倒地的劣势下反击的一种有效招数,也就是挥刀一周劈砍对方小腿或者脚踝。

    “梆梆梆”的三声响过之后又是三个受伤者的惨叫声。虽然他们在惨叫,但是却没有流血事件发生。张凡虎刚才用左手拔刀并向着外把角马皮刀鞘划破就是一个计划,他的滚地刀旋向四周的滚地刀用的不是刀锋,而是刀背。但是刀背砸在人小腿胫骨上那种疼痛也是难以忍受的,这也是金属第一次作用在人体身上吧?

    人在腿上受到重创的时候都会跳起来抱着伤或者弯下腰抚摸,这是本能反应,这三个原始族人也不例外,但是潜意识的忧患意识没让他们弯下腰把高贵的头颅送到张凡虎面前,而是抱着腿跳起来,并想向外退去。

    虽然他们想逃,但是张凡虎与石骨会答应吗?张凡虎的右手单手撑地,挪开了在石骨上面的身体,右腿向边上一个扫堂腿,这与滚地刀的原理是一样的,两个刚想跳走的原始智人啪啪两声被绊倒在地上,但是他们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他们不起来,张凡虎与石骨可起来了。张凡虎一个右腿扫过之后用左腿一撑站了起来,并一个健步来到另一边的另一个原始智人身边,这是他们的头目也是唯一的一个到现在还未受伤的头目,张凡虎也不能有小觑之心,所以才首先把另外两个还痛得嗷嗷叫的原始智人放到在地,但是他没有进一步的进攻,在地上痛得打滚的两个原始智人已经对他们没有威胁了。

    这位原始智人头目很不一般,这从他还是唯一一位手重点关照却没有受丝毫的伤就可以看出来,要知道石骨无论是箭术、投矛、链石投shè出的准确度还是身手都是相当的优秀。这位原始智人头目受伤比另外两人要轻,因为张凡虎的户撒刀被是第三个敲击在他胫骨上,再加上他比另外两人更强的抗击打能力与忍耐力,所以他在张凡虎右腿扫向另外两个族人时,他咬牙忍耐着剧痛,右脚一蹬地,受伤的左腿点底保持者平衡飞快地向后跳了一步并举起了自己的长矛。

    张凡虎原本预料的有效一击失效了,但是张凡虎没有丝毫的意外,搏击就像瞬息万变的战场,优秀的搏击着就像指挥官,要灵活地运用各种攻击方式并能随意地改变。张凡虎原本想一刀拍在对方头上让对方眩晕,最后再用手刀斩脖颈,虽然在他眩晕的时候也可以用腿踹对方的胸腹,但是张凡虎含看重他,与其用腿有容易出意外还不如欺身靠近用万无一失的手刀。

    户撒刀长八十厘米,张凡虎手臂长六十厘米,但还是不能拍在已经跳到后面一步的原始智人头目的头,所以张凡虎距他约有一米五。自己的一刀没有起不到到作用,但是对方两米长的,矛在这种距离可是刚刚好,所以毫无意外的,张凡虎受到了对方的猛烈反击!

    原始智人头目的一矛不像其余人一样向前刺,虽然这是杀伤力最大的攻击方式,但是这位jīng明过人的头目显然也看出了这种方式对这位劲敌来说是几乎无效。他的攻击对于矛来说很另类,不仅不是刺而且连砸也不是,他居然用右手单握长矛,用那矛头向刚到最佳攻击位置的张凡虎脖颈一划。

    这位原始智人头目会这么做是因为他的矛与别人的不一般,其实他们七个头目的矛都各不相同。他的矛杆与其他族人的一样,但是矛头却是一尺长的骨头,那是三指宽的白sè骨头,这样宽大有平滑弯曲弧度小的骨头很可能是象腿骨。这截骨片被磨成了一把骨矛头,锋利无比,绝对是劈杀、穿刺的利器。

    面对着这样的一矛,刚跳过来的张凡虎提起户撒刀格挡已来不及了,只得连忙低头闪过,但是他眼睛突然一瞪:这位头领这一招居然是虚招,就是为了逼迫张凡虎俯身伸头,而他用已经受伤的右腿撑地,笔直的左腿用力地向上踢去,而那儿就是张凡虎的下吧。

    高手,这是一个高手!他拥有的敏锐洞察力与反应力已经超过了智速、智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先是先敌视弱,让张凡虎一位他受了重伤,右腿已经不能支持,刚才也是强撑的,但是没想到这已经算是重伤的真的让他坚持下来,这对于他来说就是轻伤。然后又是一记虚招,当然如果反应慢半拍也是能划破咽喉的实招了,在这之后才是那真正的杀手锏,用脚踹向张凡虎的下吧,而且这一脚很狡猾,用的是无伤的左腿,踢的是张凡虎没有刀守护的右边。

    要知道张凡虎现在是俯身低头闪避中,而如果对方的那倾尽全身力量的一腿如果蹬在张凡虎下巴上那绝对不会是一次疼痛而已,一般人绝对会头部上扬,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折断脖子!以一腿的力量来折断颈椎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尽管这又有些出乎张凡虎的意料,但是他也毫不紧张,他从没有小看过对手,尤其是这位在他攻击之前至今未受伤的强大原始智人头目。在对方左腿踢上来的一瞬间,张凡虎右拳“嗖”地对准对方的右腿脚背击出。

    “嘭!”对方全力一击的无伤左腿,张凡虎同样全力一击的右拳,两者相撞就像火星撞地球般接触在了一起。人的拳头的指骨与脚背上面都是没有肌肉的部位,只是在密集的筋腱链接的骨头上面覆了一层皮脂,所以拳脚的直面攻击力度是相当大的,没有脂肪、肌肉的缓冲、减小。当然力是相互的,攻击别人效果好,自己的拳脚当然也不好受,但是张凡虎的拳头是经过严格残酷联系的,从他手指就能直接插入猴面包树干两厘米就可见一斑,他对手这种力度也不小但是灵活的部位下的苦功夫。

    原始智人们从小就是赤脚在草原上、树林中穿梭,一双脚早就被练得坚韧耐磨,但是那主要是脚底板,而脚背还是叫脆弱的,所以两者相交的击打力道绝对让这位头目难以忍受,而张凡虎拳头只是微微疼痛而已。

    再次交锋又是原始智人头目吃了个不小亏,但是他的攻击却还没有结束,他划向张凡虎脖颈的矛与左腿几乎是同时上踢的,所以张凡虎避开矛锋的瞬间就遇到了上踢的腿,现在已经化解了对方的猛踢,但是对方的长矛呢?

    一劈一回是使刀剑矛等武器的不二法门,这种两招几乎已经连接在了一起,用时极短,所以对方不易躲过。虽然原始智人没有学过这些招数,但是毕竟这些实用的招式也是先辈没创造出来的,所以当智人头目的长矛白sè的骨锋划过张凡虎头部上空,然后又猛地拉了回来,并斜向下滑,这样对刚挺起身的张凡虎的威胁极大,因为时间短而且斜划的面积广,覆盖面大。

    遇到这种方式张凡虎当然能用左手的刀劈向长矛刃,这样可以比较危险地解决掉,当然也可以快速地向后退。但是这样是胆小者的作法,而胆小者的下场一般都是比勇敢者死得快:前一种方法不仅让自己左边身体无法防守,而且左右手同时在右边也自相困扰,让对方有可乘之机;第二种方式更是危险之极而且蠢笨无比的懦夫人才会做,因为人向后退的速度较慢,这样逃脱对方划下来的矛刃几率很小,而且即使逃脱了,张凡虎握八十厘米长的户撒刀、对方是两米长的长矛,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的使用兵器优势的道理就会被对方完美的使用出来,但是张凡虎攻击不到对方,而对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猛攻,这种感觉可不是很好。

    所以张凡虎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欺身再次前进,人向前的速度可比向后的快多了,张凡虎一步踏上去的同时把原本握成拳的右手一下张开,一把抓在了矛杆上。长矛的象骨矛刃只有一尺长,张凡虎迈一步避开是很简单的事。

    再危险的困难也会被智者前进的脚步踏碎,原本再次陷入危险的张凡虎又是轻易地脱险而且抓住了对方的长矛杆。

    张凡虎两次都是使用右手,而左手的户撒刀却一直没有使用不是因为怕伤害到对方,而是因为距离不够,现在张凡虎向前踏了一步,终于他的户撒刀再次出手了。张凡虎也是双招齐下:在向前踏的同时就挥出了户撒刀,当然用的左手劈向对方的还是刀背。也不知道原始智人知不知道是刀背劈向他,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右手还是只能放开自己的长矛,举起胳膊格挡,因为张凡虎也是劈的他的脖颈。

    低头闪避没有用,那绝对是找死,他明白张凡虎的双腿不会给他机会;后退更没有用,现在双腿都受了不轻的创伤而且是后退,这怎么可能快得过双腿健全向前跨进的张凡虎?这位原始智人队长也是个明白人更是个狠人,直接用自己的右胳膊格挡。他知道自己刚才自与另外两人胫骨受伤后就大呼了援救,现在只有自己一人头领,所以绝对有大量的援助来,而且他也略微看明白了张凡虎不想对他们下死手,所以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下援助一到,这位强大的对手就生死难料了。

第八十三章:血战

    张凡虎的一刀没有意外地劈在了对方的胳膊上,与这声闷响同时发出的是原始智人头目的闷哼,显然虽然张凡虎没有劈断他的骨头,但是至少数天内饰不能动弹的了,再加上双脚上的伤,这位头目距他的六位同伴们的结果也不远了。

    在张凡虎的攻击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与他几乎同时起身的石骨可也没有闲着。虽然张凡虎与原始智人头目过了好几招,但是用时却相当短,高手过招,只在瞬间。两者只是几招相交而已,只用了不到两秒钟,所有能决生死的动作都是一个连着一个,双方就像原本演练过一样,这位头目的身手让张凡虎也敬佩不已,所以更加地有必要消除掉他的战斗力。[]

    紧接着张凡虎起身的石骨在张凡虎迅猛攻击的时候他却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他抓着自己的“艾考瓦”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然后那位刚回过神来的还唯一一位没受重创的智人就受到了他狂暴的攻击,也可以说是报复。这位刚才死死抓着石骨“艾考瓦”的智人只觉手中“艾考瓦”用力向前一拉,然后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一个趔趄,在这时候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但是却又犯了一个错误,他居然想把石骨的“艾考瓦”再拉回去!

    石骨的力量身手是与他们头目一个级别的,刚才背束缚住“艾考瓦”一是因为对方偷袭,而是因为他要闪避对方另外的攻击,所以才一时让对方侥幸成功。但是现在石骨也不与对方争,并且借力向对方跃去。

    还记得那位用“黄飞鸿无影脚”攻击张凡虎的族人吗?当时他的最后状况很惨,而且是在张凡虎轻松地对付下并还在他落地的时候施了援手。现在石骨借力跃过去一样用的是一记高脚侧踢,但是石骨不是两三月以前的那位族人,这位原始智人更不是张凡虎,哈有一点很重要:石骨不像上次那位族人的动作那样胡里花哨。

    石骨向前一跃,左腿撑地的同时右腿借着惯xìng斜向上一蹬。石骨身高也不错,也有一米七,并且咬牙压腿三个月的效果不错,这样他那只巨大黑黝黝的脚丫子就踹在了对方的咽喉处。对方丢下“艾考瓦”双手抓住咽喉脖子,先是发出一阵“嗬嗬”呛水般的声音,然后再是张大嘴头仰着用力地呼吸,最后又是弯腰用力的咳嗽甚至干呕。这就是咽喉受重创的反应,虽然外边看上去全身毫无伤痕,但是他在未来数小时他都会呼吸困难,咽喉肿痛,几天时间吃饭不香、睡觉不甜,感觉就像是失恋经受不住打击的人。

    石骨也到了把对手“一击必杀”的境界,只是他看出了他们神人的意思,没有下杀手,拿着的“艾考瓦”向着他身体多个致命地方用力一捅一拉,那这位三秒前还自认为自己是大功臣的原始智人就会永远沉寂。

    石骨的“艾考瓦”虽然没有前刺,但是却用力地后砸了,这是那位被张凡虎狂暴地撞开的倒霉蛋,现在他的背部还疼痛无比,而且冲一米外飞扑下来是以脸着地,把鼻子、额头也撞破了,鲜血不停地流出来。虽然看起来样子很惨,但是却没有受到重创,他就是在想抓起失落在身边的长矛时被石骨一矛砸在头上晕了过去。另外两个抱脚倒地叫喊的石骨也没有放过,毕竟对方也有再战之力,两矛准确地劈在对方脖子上,让他们停止了无休止的叫喊,转身顾不得身上的血流不止的伤,提矛向他们神人张凡虎那儿跑去。

    张凡虎原本欺身想来的最后一击落空了,两秒钟的时间足够让这位最后的头目的援助到了,在最后时刻两支shè来的投矛暂时挽救了对方。张凡虎不是怕对方的投矛技术好,而是担心他们的技术不好:如果他们瞄准张凡虎shè过来张凡虎自认为还有机会逃脱,但是如果他们乱投一气,毫无规律可言,这样倒还难办了。

    两支长矛没有shè中任何人,但是张凡虎还是站立不动让那位智人头目退后了两步逃离了户撒刀的攻击范围。对方来了五个人,虽然张凡虎有信心,但是还是得严阵以待,而且放走对方也是他的一个战术。在这期间张凡虎左手一挥,把户撒刀交到了右手,并拒绝了石骨的帮助,让他去族人们那儿。现在智速他们那儿不仅少了五个高手,而且又来了石骨这么一个强援,这让张凡虎也能安心对付这六人。

    张凡虎嘴角露出微笑,他所料不错,对方五人冲过来没有立即进攻,反倒有两人去搀住了那位受伤的头目。这位头目的左手被张凡虎砸得丧失战斗力之后,他的右手又被户撒刀的铲形刀尖刺伤了两个不轻的伤口,血流不止,再加上耷拉的左手,两支痛得颤抖的双腿,这让这位其实受伤最轻的头目看上去到是最狼狈的一个。

    机会,这就是机会。张凡虎采取了一个类似于“围魏救赵”、“围敌打援”的战术,先是拖着头目让他叫来了数位援助,让智速他们那儿压力大减,然后又不把这位头目直接重伤,而是让他极其狼狈,这就让原本跑来的五人分散了,两位帮助头目,其余三人攻了上来,分化瓦解了对方原本强大的实力。

    现在情形一片大好,两边都是,张凡虎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来进攻了,但是紧接着的一个胡哨声让他眉头一皱,然后眼睛一扫更是让他眉头紧锁:那两位强大的对手与他们的族长居然冲了过来。那可是三位与智速、智力实力相仿的对手,甚至有可能强过他们,他们三人起码抵得上对方十二道十五位族人,即使是己方的除开了智速等能“独挡一面”的三人族人也只怕要剩余的七八名才抵得上他们了,而己方的还都受了伤,对方还是新生力。

    五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草原争霸赛可让张凡虎感叹不已,当时就是狮群以各种偷袭消弱占绝对优势的斑鬣狗群,当最后快失败的时候最后出手的两头雄狮起到了一局定江山的作用。现在冲过来的这三个强大对手不就像是那最后出手的两头兄弟雄狮吗?

    不!张凡虎在心底怒吼,他不能让对方得逞,现在战场被分成了两个小战场,张凡虎与另外六人为一个,其余的未另一个大战场。现在两边都在张凡虎直接或间接的作用下让胜利的天平慢慢往己方倾斜。他不是天平上的砝码,而是平衡臂下的支撑点,他的作用才决定着整个战局,即使对方强,但是只要自己展现更强大的力量也会让对方的攻势瓦解。

    如果对方三人全都攻入那个大战场,己方绝对是伤亡惨重,所以张凡虎要扭转天平。如果对方只进入一人那么那方的天平就是平着的,所以张凡虎打算自己至少要吸引对方两人,尽管那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但是他有绝对的保命方式,要知道他不想造成杀戮,所以真正的实力只展现出来了六成,户撒刀也只是略微沾血而已。如果对方在最后关头让己方的族人受重创的话,张凡虎绝对要大开杀戒!

    现在对方还没有意识到张凡虎强大的杀伤力,虽然他已经慢慢结果了对方十人的战斗力,或许是由于他转战的地方多,又或者是对方对六人围攻张凡虎感到有信心,对方的三人都是向着智速、智力他们的大战场跑去的。以对方的速度,又不用像刚才他的族人们一样躲闪飞过来的羽箭,也不用停下来自己投shè长矛,更不用担心张凡虎他们的投矛与链石,所以四秒的时间,张凡虎只有四秒的时间,如果四秒之后他还没有让对方“触目惊心”的表现,那失败就是注定的了。

    “啊!”一般沉着冷静出手的张凡虎也为吸引对方注意力而破天荒地大吼一身,冲向了那三个脱离队伍不知好歹冲过来的原始智人。鲜血,马上就要飚shè!

第八十四章:大鼓金霸!(上)

    张凡虎冲过来的怒吼的确把对方三人震慑住了,虽然他们不可能一直紧盯着张凡虎看他对己方人员造成伤害的人员,但是毕竟张凡虎已经已各种方式重创了整整十个人,而且还有数个轻伤的。比如他冲过来解救石骨的时候信手使出的对方的长矛让数个进攻他的人直接铩羽而归,并让智速他们抓住机会一举击溃对方数人,而且现在面前的数个族人甚至是最强的一位头目也在他手下受到不轻受到伤害,现在他杀气腾腾地冲过来,他们每人都在想:我们能挡住吗?

    没有时间多做思考,两者相隔只有十米左右而已,而且这些原始智人也是凶悍之辈,并有极强的复仇心与责任感,他们刚才也是速度微微一缓就冲过来了。十米的距离,两方对冲,虽然这么短的时间与距离无法让双方大腿肌肉爆发出全部速度,但是也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双方就碰在了一起。[..]

    “碰!啪!”对方显然对长矛的使用极其灵活,配合也很好,对有利于己方的时机与战局把握得也很好。因为长矛长度的优势关系,他们有一次毫无顾忌的出手机会。现在他们一人用力地直刺向张凡虎胸口,张凡虎向边上一跳,但是对方三人机会是同时出手的,所以有落入了下一个攻击下。张凡虎用户撒刀斜着接触对方横扫过来的长矛,把它引到了一边,矛头插在了地上。虽然是用的巧力,但是对方的力量极大,一直长矛完全是抡圆了挥向张凡虎的,所以张凡虎接的使用用力也不小,在接触的时候发出“碰”的一声。

    对方最后一招才是险招,当然这是对于张凡虎来说的,于对方来说就是很好的杀招。由于连接或避或格开了对方两次进攻,而与它们一起来的第三次就让张凡虎陷入了一个小麻烦,他离对方直接奔头颈而来的斜砸长矛很近了。刚才右手握的户撒刀因为格开对方横扫的长矛而被力震在了右边,而这一矛是砸向他左边的,他不能低头闪避,更不能后退,原因不言而喻。

    时间不够了,张凡虎没有时间再把户撒刀挥过来再用刀背格开,虽然这是最好的接下这一招的方法。张凡虎很自信,也很勇猛,他把户撒刀顺手一挺,手臂挥向左边,居然向直接用户撒刀尖来硬接对方的长矛!户撒刀长八十厘米,再加上张凡虎手臂长度,这样虽然能很好地弥补距离的差距,但是太险了。

    所谓艺高人胆大,张凡虎的胆子从来就不小,而且身手那更是毋庸置疑的。户撒刀的怪异形象在这儿得到了完美体现,原本向铲子一样的刀尖是中间凹两边凸,呈一个弧形,现在那支用力劈下的长矛就直接被这个凹槽接住了。

    钢铁与木棍在巨力的情况下相撞发出的应该是两种声音:长矛是木头的沉闷声音,而户撒刀是清脆的震颤音,这一次没有什么阻挡,它可以尽情地震颤、尽情地叫个够。但是这次的声音有点奇怪,让两方都吃惊,特别是那位原始智人简直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那支矛居然断了!并不是被折断,而是是被户撒刀尖切断的,切口平齐。这可是比经过烤制的金合欢树还要坚硬的小儿手臂粗的长矛啊,居然这么一下就断了!张凡虎当初花了三天时间来磨砺刀口与弧形的刀尖,他在磨的时候就能知道刀的好坏,很简单,只要看磨砺的难易程度就知道了,刀口越是好的刀,越不容易开锋,所以这把户撒刀刀刃很好。张凡虎在磨制好后就直接去寻找智速去了,所以他尽管知道刀口很锋利,但是没有验证过,并不知道到了哪种程度,今天相当于是宝刀第一次出鞘,他也被这个结果惊住了,然后心里一阵狂喜。

    张凡虎刚想举刀再劈砍,先重创这三人再说,但是他眼睛余光憋见了一道光,于是毫不犹豫地后退了一大步。

    “哧!”一只jīng致但是杀伤力绝对惊人的骨矛插在刚才张凡虎站立的地方,张凡虎眉头一皱斜向上继续向三人冲过去,到那支还在插在泥土中颤动的长矛边上时,户撒刀用力地斜劈下去,“咔嚓”一声,那支制作jīng良的骨矛就被张凡虎拦腰斩断,这让远方冲来的一位怒吼不停。

    两秒钟不到,张凡虎与三人靠近并交手三次只用了两秒钟不到,但是对方三人却到了距战场三十余米外了。虽然间隔三十几米,但是对方居然能准确地投中目标,如果张凡虎不是jǐng惕xìng高和灵活,他刚才即使不死也要重伤。隐藏的蛇蝎比猛兽更可怕,张凡虎知道这个道理,他也得更加小心,所以刚才他斜向上跑到三个对手的另一边,现在他与对方增援的三人中间就间隔着对方的三个族人,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活生生的挡箭牌。

    尽管交手不过半秒,但是那位原值智人头领还是知道张凡虎的可怕,他推开了来搀扶他的两位族人,大吼着什么,然后另两位也冲向了张凡虎。张凡虎嘴唇抿着,奋勇进攻,他知道对方增援的三人已经注意到他了,所以刚才投出了自己的长矛,自己毁掉对方的利器之后,他肯定会加入到这方来,但是另两个人还是向着族人们冲过去了。

    现在想什么也没有用,只要把现在的五人解决掉三个,他们绝对会再来一人!张凡虎大开大合,挥舞着户撒刀,现在对方终于知道户撒刀的厉害了,剩下的两人的长矛在张凡虎冲过来的时候直接被劈断,虽然他也被那位最先断掉矛的原始智人一棍砸在了背上,但是对他只是在夯实的肌肉块上多上一条淤青,痛痛而已,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侧着身体再次用背硬抗了对方一人的砸击,户撒刀拍在了另一人的头上,鲜血直流。再次扭转户撒刀接住了另一人的一砸,右腿揣在了刚才砸他背的另一人的胸口。张凡虎现在终于完全放开了,接触到对方两次就让两人身受重伤,在第三人快要绝望的时候对方另外两人终于冲过来了,他们的头目也支撑着跑在后面。

    没有任何花哨,每招都是杀招,这才是真正的生死搏斗。张凡虎舍弃要到手的最后一位断矛对手,迎向了对他造成生命威胁的两人,他一刀斜削对方增援的两人其中一矛,然后用左手掌拍向另一人横砸的长矛杆,长矛杆力量经过缓解又斜向下落在张凡虎大腿侧面。

    这一次张凡虎没有像以前一样用腿直踢,尽管现在这样最省事也最节约时间效果也好。他左腿向外一撩然后向上再反转回来,并用脚掌再勾了回去,这样一条强壮的左腿居然像一条灵蛇似的绕住了对方双手紧紧抓住的长矛杆。在对方一愣神的功夫张凡虎一跃而起左腿在矛杆上借力用右脚踢在了对方下巴上,这是必杀一招,这位原始智人的咽喉、脖子、颈椎骨在今后一月都会有不良反应,但是不死已经是张凡虎脚下留情了。

    双腿都腾空了,张凡虎尽管很厉害但还是很孝顺——要受地球母亲的重力。他落躺在地上,而对面被踢在下巴上几乎是飞出去的对手也是同样的姿势,张凡虎这个动作有些花哨,看上去有些不值得,但是却有人看明白了。

    “呼啊!”离张凡虎还有数米远的智人头目惊恐地大叫,尽管两位断矛的族人不明白在这种大好情况下不继续攻击,但是他们对上位的绝对服从也让他们瞬间后退。但还是太慢了,张凡虎的滚地刀再次出手了,原本他还是打算用刀背猛击的,但是对方刚退后了一步刀就来了,尽管逃过了刀背的砸击,但是却被刀尖上两头翘起的锋刃划伤了,小腿肚上数厘米上的伤口一红,鲜血流出来,这次划伤也不轻。

    尽管他的这个花哨动作让他解决了对方一人、伤了两人,但是这其实只是他的副业,在空中落下的时候张凡虎左手就伸向了左腿紧紧绕住的长矛,它的主人刚被踢倒就找到了新主人。张凡虎躺在地上右手户撒刀挥舞的时候左手的长矛就已抓牢,虽然上一次也是不是很自愿地躺在地上,但是事实证明张凡虎斜躺在地上投矛的技术也很高。

    长矛没有向着离他数米外最后一个原始智人头目,也没有向着现在赤手空拳已到他二十米外的那位强大对手,而是向着离他同样在二十余米外的两位原始智人增援对手投去。尽管张凡虎是在冲忙之间用的左手躺在地上投矛,而且据对方有二十几米远,并且他两人也不是那位投矛偷袭张凡虎背部的智人,但是其中一个还是用手中长矛险而又险地挑开了shè向他的长矛。

    投出长矛后的张凡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因为他看见那位强大的智人也成了他的对手,正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只剩下他们的族长继续冲向智速他们的战场。

    重新起身的张凡虎对付两个小腿受伤、长矛折断的对手还用问结果吗,连同他们的头目一起,右腿直接一下踹翻了一个,然后用还有没有怎么出过手的左手一个勾拳砸在另一个的右侧肋骨,这也是人体的一个要害,对方疼痛难忍张凡虎再一个左腿膝撞在腹部,让他侧地倒地,痛得连哼哼都没有了,只是缩成一团成虾米状,像一个被女子防狼术攻击了男人最大的要害的流氓一样。

    这位头目张凡虎还是没有放过他,左拳与他拼命奋起反抗的右臂相撞,撞在他的肱二头肌上,把他这条胳膊搞得酸麻无比。他的这条胳膊本就受伤不重,张凡虎只是在上面刺了两下,让他血流不止而已,没有到伤筋动骨不能动的地步。对方的左腿脚背与张凡虎的右拳

    直接硬撞,虽然很痛,但是也没有到不能动弹的地步,用受伤的右腿撑地踢向张凡虎两腿之间的左腿再次被张凡虎一个侧膝撞顶开,然后已有怒气的张凡虎也运用来而不往非礼也的老夫子教导把膝撞小腿弹开,直接命中了目标。

    这个力要控制好,不然一下就出人命了。这位头目面部狰狞,咬牙切齿,纠结地想蹲下去甚至瘫在地上叫,但是什么又支持他再重新站起来。张凡虎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他也不想这样折磨他,但是两个强大的对手没来他面前交手之前,他就不能叫他躺下,当然更不能放过他,所以他再次成为了一个可怜的鱼饵。

    现在渔民要与巨大的鱼展开生死搏斗了。

第八十五章:大鼓金霸!(下)

    当两方的援助都离张凡虎只有七八米的时候,张凡虎终于一脚踢倒了这位可怜的头目鱼饵,然后向着有长矛的对手跑去。他想先解决掉这个对自己有很大危险xìng的对手,他如果选择那位骨矛被张凡虎劈断的对手会给对方留有可乘之机,毕竟刚才对方一人的长矛在三十米外都能准确地瞄准张凡虎,在这种战斗中需要心无旁骛。

    张凡虎向着旁边这位拿矛的对手跑去还有一个目的,也是分化对方的实力,他也不想站在原地傻等着对方两人会合,那样对自己的危险xìng就大大提高了,而这样就与那位赤手的对手保持者七八米的距离,有大约半秒的缓冲时间,也就是说他可以与这位拿矛的对手单独交战半秒。半秒,只是三个眨眼的功夫,但是这却可以决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决定着数十人最后的胜利,也是数十人的xìng命。[..com]

    “呼!”张凡虎预想的清脆响声居然落空了。张凡虎与拿矛对手相互冲刺七八米,那只是一眨眼的事,而且对方还有两米长的角矛,所以张凡虎在起步的时候就准备出招了。长角羚一米长的角不会像长矛杆一样被户撒刀砍断,很有可能会刀刃砍进去之后把刀刃夹住,所以张凡虎的手腕一翻想用刀背荡开长角,然后反刀切断对方长角后面的矛杆,但是事与愿违。

    高手都不会使用蛮力,这是准则。对方尽管与他的族人一样是全力向张凡虎的当胸一刺,但是在看到张凡虎的户撒刀过来之后他在瞬间就把矛头向下压了一下,黑sè的尖矛头就向着张凡虎的腰腹斜刺过来,而张凡虎原本猛烈的一击就落空了,发出了“呼”的一声。

    高明的战斗专家之间的搏斗就像智者之间的辩论,他们用力虽然像辩论家的语言一样犀利,而且能在瞬间发现对方的破绽展开反攻。所谓说话留三分,他们使力也同样是留了三分,这就是后手,以防对方的各种偷袭或战场的变故。这看似好像与另一条准则高手过招一夕之间,必须全力以赴不留余力相悖,但其实不然,这就是他们对自己力量的把握能力了,这也是张凡虎放在最后训练族人们的,那就是头脑的反应能力与身体的协调能力。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大脑就要想出应对之策,然后身体也要形成一种条件反shè,迅速作出反应。

    张凡虎的一刀刚一落空他就马上变招,右臂向下一压,手腕也同时下转,户撒刀在两种力量的共同作用下终于以一种不可小觑的力量拍在了长角上。原本刺向张凡虎腰部腹侧的尖矛以间不容发的速度刺向了张凡虎小腿,但是张凡虎的腿已经抬起来了,并一脚踩在了刚刺进脚下土中的长角。这就像是张凡虎抬起腿,对方故意把长矛刺进土中让他踩一样。

    张凡虎右腿一蹬地面,让踩在长角上的左腿支撑起全身的重量,然后右脚屈趾直揣对方胸口。这其实一招又险又有效的棋:如果对方力量小,张凡虎的体重就可以直接把对方手中的长矛压脱手,让对方失去利器,但是这个可能xìng较小;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长矛杆承受不住重量而断掉,这个可能xìng比较大,但是张凡虎是踏在长角羚一米的角上面的,硬与韧并存的长角立马弯曲大部分,承受住了重量,所以张凡虎的两个小计划都落空了,如果现在对方双手猛烈一拉手中的长矛,那张凡虎很有可能向后倒地,然后会被对方乘胜追击,但是他的右腿也很有可能会踢中对方的胸口!

    这就是张凡虎留给对方的抉择,但是张凡虎占据了优势,毕竟自己即使倒地也不代表他就会输,更何况他每次倒地都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创伤,而张凡虎的全力一腿踢在对方的胸口上,那对方也很有可能会一击不起,张凡虎这次使出的是全力。

    这位智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毕竟是这个强大部落的杀手锏,一般是不出手的,而到了紧急关头才出来起到一句定江山的作用,这从他们现在出手就可以看出。当他看到张凡虎猛烈一腿时也没有惊慌,虽然这一招他避无可避,他身体向左一倾并举起屈起左臂横胸抵挡,右手再在身体一倾的时候用力一拉长矛让张凡虎的身体一顿,最后那巨大力量的一脚蹬在了对方小臂上。

    尽管在瞬间他让张凡虎身体一顿、自身左倾并用左臂格挡三重方式减弱了张凡虎这一腿的力量,但是他仍然被震得后退几步,而他紧紧抓住的长矛也终于被这种巨大的力量向前瞬间拉动,张凡虎在这巨大的惯xìng下身体向后快速倒去。出现了最糟糕的一幕,并且是出现在张凡虎身上,他这样倒地后两人之间的交锋几乎就是以平局而论了,而对方还有一人在展演之间就要到了啊,难道对方真的这样强,或者是张凡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强,只能在对付一些虾兵才大显身手?

    张凡虎的确是向后倒去了,而且是快速地向后倒去,在对方身体落后两步的时候他的脊背就已经着地。这时只见他双手撑地,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的开端,在这种情况下的却是必须快速起来抓住战局。但是张凡虎却没有,他在双腿还没落地的时候双臂与肩膀、胸部乃至整个上半身的肌肉突然绷起,然后双手用力一撑,居然呈倒立之势斜着向对方飞去,双腿划过半米的距离重重地蹬在对方已经没有丝毫的防护胸口上。

    这一击太猛了,双腿完全是结结实实地揣在对方胸口上,对方原本还在向后退却的身体直接向后倒去,这相当于是张凡虎三腿的力量,击倒对方也很平常。这也可见张凡虎的比利时多么强劲,不仅把自己身体撑着凌空贴地滑行了半米,并把这股大力传在了两腿上,让对方吃这么大的亏,这相当于张凡虎的全力一击。

    张凡虎在这一击之后终于身体完全贴地,然后他迅速向旁边滚去,而他身体刚滚过的草地上顿时出现一个斜插的长矛。半秒时间,这数招交手只是在半秒之中发生的,而对方另一位族人终于赶了过来,并想抓住机会投矛shè杀掉张凡虎,但是张凡虎方才在倒地倒立的时候就眼睛余光就瞟见了对方刚捡起的长矛,那只是他们族人的一般长矛,所以张凡虎这一击之后对方才把矛投出。

    张凡虎避开对方的一矛后在滚动中突然户撒刀一晃,对方原本想把矛重新拔起再刺,但是在乌光一闪之后只把一只没矛头的矛杆拔起来。张凡虎翻身爬起来,并向着那位已经倒地的对手冲去。虽然对方吃了张凡虎三脚,但毕竟不是完全力量的,以他的身体强度,张凡虎认为他现在虽然不好受但是绝对没有受到重创。现在减少一个对手然后在对战那位长矛无尖的对手。

    “镑!”户撒刀终于荡起了悠扬的声响,对方的长矛一直就没有脱手,在张凡虎冲过去的时候只能硬生生地一挡,但是马上就被刀背劈开。张凡虎现在势若猛虎,一个这样的对手他完全是压着打。

    大鼓金霸,大鼓:天神;金霸,雷。大鼓金霸是族人们口中的雷神,他们为雷电的巨大威力所震撼,所以雷神在他们心中还可以翻译为——战神!而张凡虎现在就是。

第八十六章:三人行

    公元二零零三年,体重六十公斤的泰国泰拳选手省过,他在泰拳界号称“左腿之王”,以左腿斜上踢的鞭腿最为厉害,最大力量达到惊人的两百千克!当年他与rì方一名选手交战,一鞭腿就踢断了对方用来格挡的手臂!张凡虎这头骆驼力量也极大,再加上他在体重上与省过相比有优势,但是特种兵需要的全面发展让他不可能一直苦练一条腿,所以他也承认自己的鞭腿比其小,但是也不会小很多,至于全力一直踢力量确切有多大,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刚才他对对方的攻击力量有多大,他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也没有必要弄清楚这些,他只知道对方在自己三腿都没有全力攻击到的情况下已经狼狈地躺在了地上,而他必须马上解决他,身后毕竟还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只是刚失去了第二件长矛而已,最重要的是族人那边现在是一个平衡阶段,但是拖下去对族人们绝对不好,伤亡肯定会大大加强,所以必须快![..com]

    张凡虎一刀将对方的长矛向左边砸开,然后继续向前的左腿没有踏在地上,而是踹在了长矛杆上,长矛终于脱手而出,但由于张凡虎是跑动中踢出的一脚,用力不是很大,而对方一直都是死死抓住他的长矛的,所以长矛只是掉落在他身边一米外而已。他可以迅速地

    爬过去抓住他,但是在那之前张凡虎的一腿绝对会踢在对方身上,然后是紧随其后的刀背。

    事实上这位对手的却是爬过去了,一米只是一瞬间而已,虽然肯定会被挨上一脚或许会重伤,但是没有长矛那是必输无疑的,生活在蛮荒之原的他要在生死之间来一次豪赌。张凡虎看见对方爬过去,露出全是破绽的后背,但是他却没有再向前反而第一次向后退了一大步。

    “嗖!”一支全族最jīng妙的骨矛直飞过来,在张凡虎面前划过一道白光。张凡虎眼一瞥,面部无喜无忧,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攻向身后抓着断矛同样攻向他的对手。张凡虎终于明白了,自己早就被对方注意到了,他们三人很有可能一直就是打算多人一起先解决掉自己,这从那位族长刚要冲进智速他们战场还没有来得及开打就斜冲过来就知道,原来自己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而刚才那支矛的角度相当犀利,对方绝对不是匆忙之间投过来的,角度与速度都让张凡虎不得不避。

    张凡虎从刚才的交手已经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实力,如果自己对付一人那完全是无压力地完胜,从刚才半秒就让对方很狼狈就知道双方的差距;对方两人他还是要占优势,再加上户撒刀的锋利程度,如果对方两人配合默契并把他阻隔在户撒刀攻击范围之外的话,那张凡虎只能慢慢把他们磨下来,最后还是能较为辛苦地胜利,可能会有轻伤;三人就完全那不一样了,毕竟三人相互配合会完全包围一个人,被包围的一人以任意角度都会把自己的后背展现在一人面前,如果他们配合又很好的话,那与张凡虎最后的战局就难料了。

    还是那个最有效又最简单也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各个击破。拿长矛角的对手受创,并且在捡他自己掉落的长矛,一时没有空过来援救;眼前这位捡来族人的长矛矛头被劈掉,而那位援助还在十余米外——这次有一秒钟的时间了。

    好机会就在眼前,而且这很有可能是最后的一次好机会了,如果这次没有把握住,那最后的绝对是一场持久的鏖战。张凡虎这次终于先出手了,他一道斜劈过去,对方向后一退避开,张凡虎一声蔑视的轻笑声让对方又怒吼着冲了上来。

    “啪!”没有意外的对方砸来的长矛杆被户撒刀轻松劈断,然后他紧接而来的向上踢的腿被张凡虎率先踢挡住了。对方腿刚离地半尺,张凡虎的脚底板就蹬在了对方的膝盖上,原本他倾尽全力的一踢顿时被止住了,再加上张凡虎的力量,两者相加的力量瞬间作用在他的膝盖上。但最痛的不是踢伤痛,而是膝盖关节因为惯xìng而反折的痛,这就像是要把他的膝盖反向折断一样。这种剧痛虽然不见血,但是他这条腿受的伤害不比刚才被张凡虎刀背砸到胫骨的同伴轻。

    张凡虎左腿挡住了对方的踢来的右腿,然后下落的时候就顺势向前一踏,并以其为支撑点右腿一记鞭腿抽向对方的侧面肋骨。对方还算是顽强,没有理会剧痛难忍的右腿,双腿蹬地身体微微一下沉,用左臂挡住了张凡虎的全力一腿。事实证明,张凡虎的一记鞭腿的确没有达到两百公斤,他的一腿只是让对方的胳膊又酸又麻并加上最主要的剧痛而已,并没有骨折断臂出现。

    对方都是到双管其下的杀伤力,张凡虎怎么会不知道呢,在他右腿刚一出的时候他右手的户撒刀也出了,毕竟对方的左臂在格挡他的右腿,没有办法再舍臂当刀了。张凡虎的户撒刀面拍在了对方的头脸侧面上,顿时让他头破血流,但是他在这种头晕眼花的时候也拼命地把右手中的断矛刺向张凡虎的心脏,即使没有矛头,但是这么近的位置也会让张凡虎重创甚至死亡。

    张凡虎左手肘部隔开了对方的矛杆,然后伸臂一拳直击在了对方胸口。截拳道,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拳术,创始人就是让中国人倍感自豪的李小龙,他jīng通中国多种拳术和西方的很多搏击术,然后在这种基础上自创了这一套拳术。他的拳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花架势,每一招都是杀招,是相当高明的搏击术。比如张凡虎的一拳在起手的时候就化解了对方的几乎致命一击,然后还能在最后给对方重创。这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这不是一招一夕能练成的,最简单的最难练。而且这种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优美而又危险,非高人而不行。

    受到张凡虎再次重创的这位原始智人居然没有像预料之中的向后倒去,反而张凡虎一个踉跄。原来张凡虎踢向对方左臂的右腿居然被对方反手抱住了,然后他那被格开的右手长矛居然向着张凡虎的右腿扎去!

    对方不管不顾完全是拼命的打法,虽然张凡虎在这时候右手一挥就能砍掉对方的头颅,但是他明显不想这样,刚才他拍击的时候就留了很大的力。用户撒刀挥过来格挡明显时间不够了,张凡虎任由对方攻向自己的右腿,然后刚离开对方胸口还没有收回的左拳再次猛烈一击——寸拳!

    这也是截拳道中的一招,创始人当然是李小龙,这一招违反了一般拳击的发力方式。从它的名字也可以看出,这就是一种能在近距离也能用强大力量攻击对方的招术,需要手臂肌肉的巨大爆发力,在瞬间发力然后重创对手,这一般用在刚击出的直拳之后,相当于是二连击,也可以说是一招后的一个强大后手。

    这位原始智人在又一次受重击之后右手略微一停顿,然后张凡虎扭腰转身,并把支撑全身重量的左腿踢向对方右腿弯,被对方抱在腰侧的右腿也借着身体的扭转力向左压。“啪啪”两声,失去腿部支撑的张凡虎当然倒在了地上,只是他用左手承载上半身的重量,并没有直接躺在地上;这位智人就是侧躺在地上了,他左脸上的鲜血也在惯xìng下流到了右边,这让一张脸都是鲜红的血,看上去很渗人。

    虽然两者都倒地,但是这对于双方来说没有什么损害。刚才不过是张凡虎为缓解对反攻势和他下一步而做的,现在下一步开始了。张凡虎右手一记刀背猛向对方砍去,原始智人在现在知道自己没抓住对方任何把柄,对对方没有任何威胁,连同归于尽甚至以伤换伤都做不到,所以只得放开张凡虎右腿,本就受伤的左臂格挡。

    哪知道张凡虎这是虚招,他的户撒刀挥在了左边然后脱手让它插在草地上。张凡虎原本用来踢对方膝弯的左腿现在被对方双腿压住,他左手放开,让自己躺在地上,然后左腿一勾,把对方最下面的右腿勾到张凡虎怀抱,张凡虎刚被松开的右腿回转勾住了对方右腿腿弯,然后双手抓住他漆黑又脏的大脚丫子,向左一用力,只听“咔擦”两声,对方被张凡虎双腿锁得死死的右腿脚踝就被张凡虎双腿扭骨折了。再加上他晕眩的头、受伤的左臂,躺在地上的他几乎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一秒钟,张凡虎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解决对方一人的确只需要一秒钟,但是现在对方两人终于来了,而张凡虎还没有起身离开这位疼得嗷嗷叫的对手,这也可以说这位对手还没有丧失战斗力,他对张凡虎还有威胁。也就是说,躺在地上的张凡虎要面对对方三人。

第八十七章:柔术搏击

    虽然只与张凡虎正面交手一秒,但是这位原始智人却感觉时间相当漫长,在听到族人们到身边的吼叫时,顽强的他再一次动了,没有受伤的右臂丢开了断矛杆,麻痹的左臂也伸出,然后用没受伤的左腿想勾住张凡虎的左腿,也想用付出一条腿被废的学费而学到的方式扭断他“师傅”张凡虎的脚。

    面对这种三位同时进攻的情况,张凡虎也没有任何惊慌。他猛地挺身坐起来,双腿一只踢向那位受伤对手的腹部,另一只腿踢开他绞过来的左腿。受伤的对手怎么可能用刚知道的方式弄到张凡虎呢?在张凡虎做起来的两踢之中,不仅直接解开了对方的绞杀,而且把对方踢得再次受创,并且两者之间的距离也加大了,张凡虎在一坐一滑中也避开了那位受他三腿的对手的一刺,这才是一举多得啊。[..com]

    可以说这些全是在张凡虎的算计之内,他就像是个棋手,把对方多步之内的棋子落下的位置都jīng确地算计在内,所以整个战局就牢牢地在他把握之中。在他起身双腿的攻击可不影响手的发挥,在他刚起身的时候左手就拔出刚才扔过来插在地上的户撒刀,然后刀柄向上一敲,隔住了对方增援的另外一人砸下的骨矛。

    这是他们的族长,也是整个战场上唯一一个到现在还没有受伤的人,当然这也离不开他是一个到现在才出手的原因。张凡虎仰头近距离看着这位年轻族长的眼睛时,他突然改变了他最先的看法,他在看到对方在距族人们的弓箭六十余米外就被吓得躲进海龟壳盾牌中就以为这是个中看不中的族长。但是现在他一看他那平淡中透着锐利的眼神就知道,这才是族中最厉害的一个——无论身手还是心境。

    对方的神情也很严肃,毕竟他知道他自己的这一击已经相当于是偷袭了,并且还是在两个族人的帮助之下,但是没想到张凡虎不仅轻松地再次重击了己方一员,而且避开了这连续的两击,再加上看到张凡虎伤了己方十余人而现在他身上只是有两三条淤青而已,他感到了张凡虎的可怕。

    张凡虎不仅惊讶对方的身手、心境,而且对他的骨矛也很好奇,虽然对方在砸向张凡虎但是为成功的刹那收了一部分力,但是自己锋利的户撒刀居然只是在上面砍了个白印记而已,要知道刚才那位对手的骨矛可是一下就被劈断的,那这位对手的矛到底是什么骨头这么坚硬?张凡虎在生死时刻还是不忘自己的老本行,对这未知生物很好奇。

    双方都只是在心理略微疑惑而已,进攻动作可没有丝毫的停留。张凡虎右手一撑地,想站起来,但是对方两条长矛早有预料先他一步从他头上扫过,这两条长矛先他一步,他已避无可避,难道就要脑浆飞溅、血花四飘了么?这两人已露出微笑,他们看见了胜利女神在向他们招手,只是没人看见还有另一个人在微笑,而这个人——居然是张凡虎。

    张凡虎原本撑地的右手突然一软,身体再度后仰,然后两矛在他脸上刮过呼呼地风声飞了过去。张凡虎软下的右手几乎是贴地地一撑,然后双脚蹬地把身体略微转向并直接绞在了那位受他三腿踢的对手双腿脚腕上,张凡虎又是一个扭腰滚动翻滚,直接把对方绊倒在地。

    由于张凡虎双腿是相互搅着把对方的双腿夹在中间,所以他的左腿再次被对方的双脚压住,但是这次他没有在扭脱臼对方的脚踝,因为还有一个对手也就是他们族长的长矛快过来了。张凡虎用没被压住的右腿抬起在向下,脚后跟结结实实地砸在对方的后背。然后左手再次一挡,荡开了族长的救援,敲在对方的背上的右腿与刚被拉出来的左腿一起,又是一个双脚蹬踹在了对方侧面肋骨上。这次终于是双腿都发挥出全力了。

    倒地的对手也不是那么轻易收拾的,虽然受了重创,但是他没抓长矛的右手——他是一个左撇子——却牢牢地抓住了张凡虎又想攻向他脖子的右手腕。不仅如此,这位也是拼死的对手双腿也向张凡虎攻来,被对方的双腿挡住后两者居然相互搅着,也就是说张凡虎居然被这一位已手重创的对手束缚住了大部分的战力。

    看着族人为自己拼命制造出来的机会,族长也怒了,他用满是骨刺的长矛向张凡虎头部砸下来。张凡虎看着这位族长,然后只是一偏头避开头部这个要害,然后不管不顾地用户撒刀挥向族长的腿弯——用的是刀刃。这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在族长长矛砸在偏过头的张凡虎肩背部重伤张凡虎时,他自己的腿绝对要断一条,张凡虎现在也用上了这一招。

    但是张凡虎这并不是向刚才他的对手一样在窘迫的情况下临死的反扑,而这是他的战术,他早已看出了这位族长贪生怕死的怯弱特点,所以料定他不会与自己交换伤。果然,这位族长看到张凡虎的这一招他也是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把自己的长矛用力地下压插进土中挡住了户撒刀。

    在看到对方把长矛插入土中时,张凡虎劈在对方长矛上的户撒刀也贴着长矛向下一划,同样深深地插进泥土中,这样也略微吧对方的长矛压住,但这只是次要的。张凡虎这样就把自己的身体定住了,只见他左臂手腕一翻,反抓住了那位束缚住他左手的对手,然后他猛地一用力,直接把这位七八十千克重的对手拉过来一尺,然后屈肘砸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这其实是张凡虎胜券在握的情况对对方的容忍,对手每次都是想把他置于死地,但是他同样很欣赏这些对手的骨气与责任感,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战友的影子。再加上他本就不想多造杀戮,毕竟他们都是人。如果在刚才对方抓住他左手、他们族长骨矛刺来的时候他完全有能力反手一刀斩断对方的手臂,然后向着断臂方向滚动躲开对方的一刺。甚至于对方对他双腿的绞固也是他不想争夺的结果,凭他这种重伤情况再加他凭蛮力胡乱一绞怎么可能同时束缚张凡虎两条腿。

    在张凡虎一肘把对方砸晕之后这位族长就算知道完了,他没想到这位对手不仅跑着打斗厉害、站着打斗厉害、坐着打斗厉害,甚至是躺着打斗也是这么厉害啊,而且还是在对方四肢只有唯一一只手活动的情况下。现在这位族长已经没有了拼斗之心,他看得出这位对手的强大,而且对方没有杀死己方一人,反之己方却是拼命想杀死对方。他双手慢慢地拔出自己的骨矛,看着张凡虎然后大喝一声。

    张凡虎在对方拔出长矛的时候也把户撒刀向边上一拨,让对方拔出长矛,他甚至连起都都没有起来,只是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但是他躺在地上的身影与眼神却让对方感到他就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巍峨而雄伟,厚重而霸气,甚至有淡薄与悠远。

    在这位族长大吼几声什么之后,远方的战斗突然就停了下来。智速他们与张凡虎的距离最近其实只有十余米,但是范围到时比较大,毕竟是近四十人在舞棍弄矛的,范围小了可舞不开。

    全部族人都看向这边,看向这个毫发无伤的族长举着自己的雪白骨矛与躺在地上的十余人。

    “大鼓金霸!”智力最先怒吼起来,然后是一声歇斯底里地咆哮,状若疯狂地冲了过来。张凡虎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了起来然后大喝一声“智力”。这一声把紧随智力之后的数声怒号生生压了下去,然后张凡虎的族人们都冲了过来,原始智人们也都向他们的族长靠拢,眼神复杂。

    智力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然后看着毫发未伤的他们神人,刚才溢出又被张凡虎一声大喝憋回去的泪水突然一下涌了出来,然后他放下手中矛头已断的染血“艾考瓦”,向着张凡虎行五体投地大礼。张凡虎在后搀扶起他,笑着一拳击在他胸口上。

    张凡虎看着这位族长举着白sè骨矛向着天上叽里咕噜一阵,神情分外肃穆。张凡虎大感头疼,看他那样子不会是老族长的那种短则数分钟长则半小时的仪式吧?但幸好对方只是几句话十几秒钟的时间,然后他把长矛插在地上,双拳互击再捶胸三下,最后拔下自己一缕长发绕在长矛头上递给张凡虎。

    张凡虎古井无波地结过,然后扫视了一遍整个战场。六十余人的两族战斗终于结束了,虽然时间相当短,只有不到半分钟,甚至只有大约二十秒,要知道张凡虎制服三个最强大的对手也只用了不到五秒钟,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流向草原的鲜血可很多。全场只有两个人为流血,那就是原始智人族长与张凡虎,张凡虎背部有三条淤青,所以这场战斗真正没有丝毫受伤的只有这位族长。

第八十八章:治伤(收藏下降,我继续努力)

    张凡虎举起了对方族长递给他的骨矛,周围响起了族人们兴奋大喊的“大鼓金霸”,而在边上的对方族人们神情就暗淡了许多,有些明显心理不平衡的人在这种气势下也俯下了头。张凡虎这么做不是为了耀武,而是为了扬威,毕竟现在还在对方的地盘上,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如果没有胜利者强大的其实把他们压制住很有可能会反弹回去,到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己方族人们都很兴奋,其实也高昂,但是他们的伤势却很重;对方其实低迷,伤势也不轻,但是对方的伤势大多是砸伤,即使刺伤也在腿、臂肩等部位,显然是族人们留手的结果。而族人们的伤就不一样了,对方都想杀掉己方的人,幸好有张凡虎这个平衡杆下的支撑点在慢慢扭转,在加上族人们在苦练数月中的成果,刺向他们的要害部位的攻击都没有成功。[..]

    张凡虎在数个月中先让族人们苦练的力量、负重越野等使族人们在身体上要占很大的优势,全是压制住对方在攻击,但是对方平均两人攻击他们,甚至石骨、智速、智力面对的是三四人,他们可与张凡虎不一样,所以受伤较重。生死搏击中与比赛中的力量所占的比重要大大减小,比如智力靠蛮力用一百公斤的力量砸死对方一人,但是对方可以用十公斤的力量刺死他,所以灵活xìng等方面在生死搏击中所占比重就增加了。

    张凡虎在最后训练族人们的就是灵活xìng,他们在大草原上面对的大多是正面扑来的猛兽,所以在瞬间的闪避致命的攻击就是他们练习的重中之重,这就救了他们大多数人的命。刚才交手中对方就被族人们的各种跳跃、挪转、甚至在地上翻滚的各种躲避方式而搞晕头了,在他们一愣神的瞬间就是让他们重伤的时候。

    看着个个流血不止的族人,张凡虎眉头紧皱,至于对方的族人,他只是一扫,对方流血的人较少,当然如果要算上被箭shè伤的就大大增加了,对方也有一半的人流血受伤。张凡虎把户撒刀递给身边的智力,然后走过去一手一个搀扶这两个受伤最重的族人,也就是那两个最先受伤的,他们的综合能力是落在最后的,所以受伤也较重,如果不是智力等人护着他们,他们可能已经死了。

    他们胸口都有一两道深深地划痕,应该是在死亡最后一刻躲避开一部分攻击的结果。其中一个大腿被直接刺伤,另一个左臂也有一道深深地划伤,这些都是重伤,其余的小划伤、砸伤淤青等等更是有好几处。

    张凡虎刚才是从智速他们手中接过两人的,也只有他在够格“搀扶”他们两人。张凡虎看着颜sè鲜红的血液,左手直接绕过一个族人的身体,左臂紧紧地把他箍在自己胸口上,反转回来的手掌张开,五个手指紧紧地压在他胸上。这个动作看上去怪异无比,甚至让人想入非非,但张凡虎绝对不是那样不正常的男人。他隆起的肱二头肌与小臂肌肉紧紧地压住了族人臂上的大动脉,刚才他小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流血量一下就减小了。

    他在族人胸口上的五指分布也很复杂,各个指头相距不一,压的力度也不一样。这是野外必备的指压止血法,靠手指压住伤口上的静动脉而止血,稍有野外生存常识的人都会的,只是熟悉程度不同罢了。这种方法简单实用,但是要学到jīng妙的境界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为人体有无数条血管,大大小小的静动脉也无数,只有找准那最主要的血管才会起到最佳的止血效果,这就需要对人体血管分布相当清楚。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就只有直接压住主动脉了,但是这样不仅效果不好,而且会使身体其他部位缺血,得不偿失,但张凡虎几乎已经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野外生存专家、拥有丰富的急救知识,他已经相当于一个较为厉害的战地医生,他可不会存在那些问题。

    左手压住对方胸口上数条小动脉,然后右手让族人的双手也各自按在其余的部位。张凡虎让族人自己按住的是静脉血管,人体分为动静脉两种血管,其中动脉是心脏把全身血液像抽水机一样聚集到肺部,经过肺部呼吸把二氧化碳排出去,再吸进氧气,经过肺部这样加工过的血液就是动脉血,它是鲜红sè的,心脏再把它压到身体各部位。至于静脉就与动脉恰好相反,它是全身有二氧化碳的血液流向心脏待加工的血液,它呈暗红sè。

    族人的鲜血主要为鲜红sè,所以他被刺伤的主要是动脉血管,张凡虎自己给他按住的就是动脉血管,这直接让族人的流血量一下就减少了百分之六十,然后再经过族人自己压住那少量的经脉之后鲜血再次减小,每个伤口只是慢慢地浸出少量的血。当让智力把他的裤带扎好另一位族人的大腿后,张凡虎右手已绕在另一位族人肋骨下腰上,反手压住了他小腹上的数条较大的动脉,至于他胸口上的张凡虎让他自己按牢了。

    张凡虎走在前面,智速他们走在他后面,但是对方的族人也全都相互搀扶着甚至背着晕过去的族人靠了过来。一般失败的人都是走在最后,但是张凡虎可不会让他们走在最后这个“黄金位置”,后背自能让给自己信得过的人,显然刚降服的对手不是。他们也走在张凡虎后面,与智速他们并排着,只是略微靠后一些,离张凡虎也远了一些,显然他们知道自己的地位。

    带队的张凡虎没有向族内回去,数十公里的距离,这样直接带着族人们回去能到达的可能不到三个,他们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人体平均有四千毫升血,当然也因人而有较大差距,比如男人比女人多,chéng rén比小孩多。但是一般人只要失血两超过百分之十五就会有较强的眩晕感,如果超过了百分之二十五那就会危机生命!看到这两个受伤最重的族人略微摇晃的身体,张凡虎就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北方数百米就有一片猴面包树,这是张凡虎在狩猎之前就发现的。“猴面包树,非洲的生命之母,希望你能救治大家。”张凡虎在心理默念道,加快了步伐。

    数分钟后,大家来到一片猴面包树林下,这儿水资源丰富,有树林、灌木,所以猴面包树能大量生长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是这一片树林显然大多数都是人为种植的,它们分布均匀,间隔适当,所以对水、阳光等资源利用得很好,这些智人还不一般。

    来到树下的族人们都很兴奋,但是对方原本抑郁的脸sè更加难看了,因为他们看到智速与智力一人拿着刚才那把大显威力的户撒刀大开大合、一个拿着一把小刀小心翼翼。这当然是张凡虎给他们两人的,他们两人虽然受伤也不轻,而且伤口众多,但是伤口较浅,流血也少,再加上他两人的身体素质与速度,张凡虎刚才把刀给他们然后一指树林,他们就明白了。

    六个皮水袋被悬吊在树干上,猴面包树汁从树干上众多的伤口中流下来汇聚在一个树皮槽中然后流进了水袋。初夏没有嫩叶,智速他们就只能将一些稍微不那么枯黄苍老的树叶摘下,混合着树枝上的嫩皮一起捣碎。他们的动作还挺快,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战果就颇丰,这才让那些原始智人们看得胆战心惊,这些猴面包树对于他们来说肯定也是宝贝。

    肌肉受伤处理有四个处理方法与步骤,简称RICE,这是休息、冰敷、加压包扎、抬高患肢四个英语单词首字母的缩写,一看就知道又是西方国家研究出来的最佳处理方式,毕竟我国在很多方面还是要落后他们很多的,张凡虎当然不会为了什么变异的爱国情绪而不学习先进方法而使用落后的方式。

    冰敷?扯淡,在史前十万年的非洲大草原上如果让一个人拿出一块冰比让耶稣与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在天上握手还更加不可能,所以张凡虎想都没想过这方面。四种处理方式中最主要的当然是加压包扎,只要止住了血,再重的伤也要减弱七分!两位族人的伤已经止住了大量出血的势头,而且这种压血管止血需要十分钟左右放开一次,让血脉稍微流通一下,防止其余健康器官肌肉坏死。

    张凡虎将两个族人安置好后再救治族人们,对方的唯一没受伤的族长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然后再把学到的皮毛交给自己的族人,看得出他也是一位好族长。让这位族长意外的是,张凡虎只是把几个受伤最重的教以止血方法就来到他们族内,先是让他按住那位被张凡虎“艾考瓦”刺中右胸的族人的胸口大动脉,他的数条大动脉已经破裂,肺部也受了创伤,张凡虎没有丝毫把握救活他,只能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

    与智速他们近距交战搏杀的原始智人受伤是最轻的,他们在张凡虎的指导下帮助那些被箭、投矛、“艾考瓦”重伤的族人。而张凡虎在忙活了这一阵之后就要进行下一步了,那就是同样重要的包扎。族人们的水袋都喝了一半,六个接猴面包树汁的水袋中的水被倒进另外六个,这样到有整整六袋水。

    张凡虎取出一个拳头大的小包,那是用他衣服缝制的,其中装了半袋红sè的晶体,那是龙血树汁被晒干之后凝结的晶体,这是自发现龙血树之后张凡虎与族人们每次外出必带之物。张凡虎把这些小片状的红sè晶体与已经砸碎的猴面包树皮与叶的混合物混在一起,再次砸击。他也没有想到这次会有这么多人受伤,所以也只有把龙血树汁与其他的治伤物混合稀释之后使用了,只是疗效会小很多,猴面包树的药效要远差与龙血树。

第八十九章:祭司(每天的两更)

    来到猴面包树林下数分钟后,双方族人们的血流量都止住了,张凡虎与智速他们制作的药也好了。原本棕黄sè的猴面包树皮与绿sè的树叶混合后呈现出淡绿sè,但又夹杂着灰白sè,现在加入暗红褐sè的龙血树汁液后呈现出淡红褐sè,望着这一堆排球大小的纤维状物质,张凡虎看向受伤的族人们。

    六袋水每方各三袋,大家小心翼翼地节省着水把伤口清洗赶紧,这种重伤必须认真对待,不然在渐渐炎热的非洲大草原上伤口感染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六个水袋中的猴面包树汁液也被张凡虎平分了,这些汁液一半被用来清水后面对伤口的再次清洗,一半被受伤的人群喝了。分配这些资源的任务当然是张凡虎,把自己珍贵的资源分给刚才的死敌,这虽然让有的族人略微不满,但是他们可不敢反抗张凡虎,再加上张凡虎在他们心中越来越厉害的形象,他们的一点不快也瞬间消失了。[]

    张凡虎将己方几个重伤的族人敷好伤后,叫过在远方林中的智力,只见他身上已经涂好了伤药——只是砸碎的猴面包树皮而已。张凡虎看着这位族人,心里很感动,智力失血才是族中最多的,他身上伤口也最多,更不用说淤青了。包围他的对手足足有五人,对方显然看出了他的战斗力,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除了张凡虎之外最强大战斗力却让他受伤最重,但是他全咬牙坚持了,并在失血中为大家制药。

    张凡虎拍拍他的肩,让他躺下来,递给他水袋。黑人智力失血过多不是像黄种人的脸sè惨白,而是脸sè颜sè变浅,原本黑sè坚毅的脸庞几乎能反shè太阳光,现在却暗淡了许多。这就像他们脸红也看不出来一样,只是脸红的时候脸sè光泽度更高。

    突然远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让原本刚想把剩下一半伤药送去的张凡虎停下了脚步。而对方族人脸sè明显一变,有突然的欢喜又是随之的羞愧与不安甚至恐惧。

    在张凡虎的注视中,上百米的远处树林中影影绰绰出现一些人影,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渐渐清晰,原来是一种时断时续沉闷的鼓声。又过了数秒,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吟唱声,而鼓声也更加地沉闷。原本刚止住血的对方的族人马上翻身爬起,他们因为受伤,听力也下降了仪式没有听清楚,现在看上去惶恐无比。

    数十米之外的一棵直径三米多的大猴面包树后面突然出现一个高高的身影,足有两米二左右,但是张凡虎没有丝毫惊讶,因为那是一个人坐在一个木椅上,四个健壮高大的人抬着。坐在木椅上面的人地位显然相当高,但是他前面却有五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拿着骨矛,这其实不是骨矛,只是动物长长的脊椎骨上顶着一个白森森的动物骨头。张凡虎眼睛一眯,脊椎骨是草食动物的,但是头骨却是狮子、斑鬣狗等食肉动物,并且无一例外的没有犬齿。

    张凡虎看着这个与现代原始森林中部落几乎一致的场面,再听见这二十余个人神神叨叨、摇头晃脑地语言,暗叹一口气——有必要要活这么大一群人么?在张凡虎心中这种人就是一天骗吃骗喝的无用之人,而部族每人却对他们恭敬有加。张凡虎对老族长很尊敬仪式因为他较为明智,他对他们所谓的神只是jīng神上的支持,物质上用烤肉等祭祀之后都是族人们一起吃了的,而且部落中就只有他一人是这方面人,对族人对物质方面的影响不大,他是祭司又是族长,对族人们的帮助很大。

    但是这个部落就不一样了,他一看那四个虎背熊腰却抬着一个大大木椅的人就知道他们不一般,如果在身体素质上能与他们一比的就只有智力了,连他们族长与另外两人都要略逊一筹,如果他们随着这数十个族人一起出战,那么现在战场上绝对是另外一种情况了,这就可见这对于他们部落的影响是多么大。

    当对方出现在族人们面前二十余米外的时候,对方全部清醒的族人都放开压住伤口的手,然后抓着各自的长矛站了起来。张凡虎手向后一挥然后下压,十一个族人们yù起来的身体就再次躺下,只是片转折头与张凡虎一起看热闹,刚才他们也只是想站起来看而已,获得巨大胜利的他们已不会再对对方明显人数上的优势有任何恐惧与担心。

    果然,对方不顾鲜血淋淋的身体像椅上的祭司行礼,他们首先也是全部跪下来,然后举矛,但是他们与智速他们不一样,他们把矛举向后面搭在脖颈上,然后双臂展开压着矛杆,最后身体向前额头着地,姿势有些怪异。

    张凡虎现在也能清楚地看到对方了,他皱着深深地眉头。这居然是个年轻的女祭司,她坐在掏空而成的猴面包树椅中,椅子一米见方,简直就是一个侧立起来的底部弧形的木头箱子,这让对方的身体看起来很娇小。

    看着对方的张凡虎也不知道说她全身赤luo还是说她服饰别致,她蓬松的头发上缠绕着和插着众多的头饰,悬挂下来吧上半边脸都遮住了,脖颈上那更多,简直就是堆上去的:白sè的骨头、牙齿项链、灰白sè或青褐sè的贝壳、木头项链,还有显现红sè的珊瑚枝与珊瑚珠项链,还有一些连张凡虎也一时不清楚的东西。这直接就把她上半身遮住了大半,所以也可以说她没穿衣服,也可以说这就是她的衣服。

    至于这位祭司的下身,完全就是在腰上绕着的与脖子上类似的东西,而且有很多是脖子上面太长垂下来的。这些没引起张凡虎的注意,倒是对方腰上的一个白sè物质让他微微点头,那是一把象牙刀,经过磨制的只有约一尺长,但是肯定很锋利。

    这些张凡虎都只是用眼光一扫就过了,或者说这些在数十米之外他就清楚地看见了,但是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并不是因为他数月没接近过女人而雄xìng激素难以抑制,毕竟他二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他注意的是对方的肌肤——雪白,头发——棕黄——这绝对不是大家熟知的非洲人!

    她到底是谁?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张凡虎身上升起,心中一个怪异的想法出现但是又马上否定了——她不可能是现代欧洲人与自己一样到史前来了,毕竟这又不是旅游想来就来。

    对方下来了,张凡虎又皱了皱眉。张凡虎的心理素质很好,一般能让他把心理想法表现在脸上的都是让他极为震惊或者愤怒的事情:她居然是踩在五个小女孩佝偻的背上下来的!再看着她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张凡虎是发自心底地厌恶。女祭司垂在脸上有数条饰物在眼前有一小节没有穿着任何东西,所以一双眼睛能透过数条细线看到外面,张凡虎当然也能看到他眼睛。

    现在能毫无顾忌地直视对方眼睛的就只有十二个人,而且只有这十二个人身体是笔直的,连对方族长向着祭司低下头,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骨矛上缴给张凡虎了,他就像是现代被制服的人一样双手抱头。这十二个人当然是张凡虎与族人们了,他们一人笔直地站着,其余的人更是安安静静地躺着。

    对方的眼睛先是在张凡虎身上一扫,然后看向她的族人们,再看向张凡虎的族人们,眼神微微一闪,最后才正式看向张凡虎,一张漂亮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尽管不能完全看见对方的脸,但是张凡虎却能看出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欧洲人的嘴比亚洲人的大,但是这个则不然,而且那明显的一笑是一种很有中国古韵的笑。

    虽然对方无论容貌与笑容都很美,而且气势很温和让人亲近,但是张凡虎却没有丝毫动容,尽管他在史前蛮荒的非洲大草原上快半年了,但是美人计对他不起作用。虽然张凡虎心智很坚定,但是对方嘴一张轻轻吐出的两个字却把张凡虎的灵魂都炸出来了,他向前大踏一步然后指着对方,目赤yù裂,暴喝一声:“你是谁!?”

第九十章:史前十万年的汉语

    “你好。”刚才那位女子只是对着张凡虎柔柔都说了这么一句。这在现代社会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话,rì常生活中都会使用到的,但是这是在史前,人们一般不用这句话的,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句话是——汉语!尽管只有两个字,而且对方说得很温和小声,但是张凡虎却是真实地听到了。天啊,十万年前在非洲大陆上一个白种人能说一句流利的汉语!

    也怪不得死神在耳边吹风还镇定自若的张凡虎震惊了,即使汉语博大jīng深也不可能深到这种程度吧?再即使一个欧洲女人问好要说也得说“HELLO”吧,怎么会说一口正宗的普通话?[..]

    普通话,这是一种汉语的一种,虽然普及范围广,但是产生年代并不长。它是我国清朝时期的官方语言,也就是说是当时的满清zhèng fǔ结合当时的汉语而创造出的一种语言,而我国古汉语是广东话,所以当年民国时期国父孙中山就提出以古汉语也就是广东话为官方语言,但是最后因种种原因而搁浅了,而让普通话成为主要语言。

    张凡虎被震惊了,这是一个比火星撞地球还要激烈的震颤,在这一刻脑中许许多多繁杂信息一个个凶猛地冒出来,如喷泉,如猛兽,如山崩、如地裂。暴雨、闪电、手上的烧灼伤、密集的陨石坑、海中怪影、海中神秘光团、海滩奇异磁场、海滩礁石神秘消失、智速神秘消失等等,现在再加上最震惊的一句汉语,这个白种女人的两个字就像一个引火索,把这些奇异事件全部串联在了一起,然后这些信息都在告诉他:这个史前不简单,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蛮荒落后,它有太多的秘密。

    张凡虎毕竟也不是常人,他在最初无可避免的惊讶中迅速回过神来,压住心中的震惊,他知道现在这个能说普通话的白种女人就是他至今遇到的最大一个迷,而这是一个关键的谜团。只要解开她的各种谜团甚至只用解开她会说普通话的原因,那么很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但是也有可能她只是另外一些更奇异事件的一个开始,而不是所有问题的终结。

    “Whoa

    eyou?”张凡虎逼视着对方的眼睛,如果这个白种女人心神有一点点改变他绝对能看出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只要对人xìng、人的生理特征等研究清楚,那么许多人的心灵窗户在人家面前都是透明的玻璃,对对方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众多的经验总结而成,所以一般这样的人都是很jīng明的老年人,这也就是许多人常说的“老来成jīng”。

    “呵呵,我听得懂普通话的。”废话,能说普通话还能听不懂吗?如果说能能听懂不会说普通话的倒是大有人在,反之几乎就没有了。张凡虎这么做当然是一种试探,她如果能听懂英语,那么与会说普通话两相结合,就几乎可以断定她来自现代,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但是从对方的这一句中什么也推断不出来,当然或许能从废话中推出废话,显然这个白种女人心机很深。

    不得不说这位白种女人是个尤物,她本来就肤如雪,在一群黑人中分外显眼,还有对方露出漂亮的如古中国美人一样的瓜子型下巴、小巧的嘴,这与白种女人毫无关系的优点却能被她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对方有一双外表看似漂亮但是却很有内涵深度的眼睛,这给对方增添了一种迷人的气质。还有对方的穿着,那些jīng美又充满了蛮荒原始气息的特点更加张扬了白种女人天生的魅惑。

    xìng吸引力!这其实才是对一个女人最高的评价,它是由美貌、气质、xìng感三个重要方面融合而成的,缺一不可。外貌当然是基础,没有人会对一个外表丑陋的女人有什么想法,这也是现代大多数世俗无知的人盲目的追求;气质才是一个女人的核心,但这是最难得到的,一个女人只要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那么即使她外表不是很出众,她也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人是因为可爱而美丽,而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更何况如果一个女人只是单纯地外表漂亮,那么就太肤浅了,很快就会失去她的追随者;xìng感当然是催化剂,但是这也分为很多种,有的只是一个眼神也能吸引众多的人,那些靠面积广大的外露**吸引人的也落入了俗套。

    这就是这个神秘女人的众多优点,她几乎囊括了一个女人所最求的一切。东西方的完美结合、古今的jīng巧相汇,张凡虎看着对方迷人的一颦一笑,只能在心理暗叹一声,他把对方想得太简单了,而且也更增加了他的疑惑,蛮荒水土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女人。

    “咳!”张凡虎一声低声咳嗽,己方的十一个族人回过神来,他们其中少部分与张凡虎一样是对对方好奇,但是大多数人就是在激发自己的原始本能。张凡虎看着己方两个族人高高顶起的兽皮裙,他们因为是躺着的,所以看上去分外明显,回头再看着这个白种女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张凡虎不禁大感尴尬。

    这位祭司再次看向他们的族长,这个实力也非凡的族长顺从地抱头走过去,完全是她的俘虏样子。白种女人对着族长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走去,当她又要踩上五个小姑娘的背回到木椅中时突然一顿,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张凡虎一笑:“我等着你哦”,然后回头一声低语后五个小女孩走在边上,四个壮男蹲下来尽量把木椅贴地,然后她一转身坐了上去。

    原本因对方踩着小姑娘羸弱的背下来张凡虎的眉头深锁,但是看到对方没有再次踩着上去这不仅没有让他心里安慰反而更加地沉重:她显然也看出了自己对她那种做法的厌恶,自己的一切心里想法对方都能揣摩到,现在自己在对方眼中才是一个透明人。张凡虎再次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那不是在身手上的,而是心理与神秘xìng的两相结合,人人都会对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惧,张凡虎能感到压力。

    刚才张凡虎又增加了一个疑惑,因为他发现另一件奇怪的事:就在对方身体一转的时候,腰上悬挂的珠串难免就会因为惯xìng而向四周分开旋转,然后难免就会露出什么,再然后离他最近的张凡虎也难免会发现点什么。张凡虎眼睛四周一瞄,对方的族人还是额头着地,己方的族人们也相互弄伤,可能是因为刚才张凡虎那一声jǐng示,十一个族人也不敢再看这个白种女人,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人看见那一闪的白光,而且他看着刚才她最后的一笑,很有可能对方是故意的!

    张凡虎盯着对方棕褐sè的猴面包树椅背,若有所思地几乎暴了一句粗口:“靠!史前十万年不仅不只我一人能说普通话,而且不仅我一人有内裤!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哪里人?”可能能回答张凡虎这几个问题的就只有这个神秘的祭司了,但是显然她不会回答他。

    张凡虎看着对方的族长万般感谢地接过伤药,然后给族人上药。张凡虎也走过去,先给那位头部受到他户撒刀重重一拍的对手在头部、脖颈上数个学位慢慢揉搓,最后右手一用力左手再一掐他上唇的人中穴,对方咳嗽了一下醒了过来,显然张凡虎对他的肺部伤害也不小。他这一手舒经活血让对方提前醒来把对方也惊呆了,这是他们伟大祭司才会有的手段啊,再加上刚才这位力挽狂澜把己方战胜的对手和祭司也对他很温和的样子,他们对张凡虎的态度也恭敬了许多。

    十几分钟后,在张凡虎的帮助下对方族人重伤的也被包扎好。看着全部都带伤的族人,张凡虎再次回到灌木林中,选了两棵最大的树,用户撒刀砍下来截取下面近两米长的一段,这段粗如胳膊,然后把中间削个平滑的斜凹槽。被他换到身边的族长看着有些疑惑,然后张凡虎把南非林玲四肢绑在两头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居然要他干苦力。但他没有拒绝,在看到张凡虎的木棍上一头挂两只时更是彻底诚服了,挑起他的两头跟在后面,他后面几个受伤略轻的族人抬着剩下的和那只智力猎到的汤姆森瞪羚。

    那个直接扛着瞪羚的是一个没有受轻而且实力很强的人,张凡虎有些疑惑,刚才战斗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虽然张凡虎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他对他们的相貌还是大致有印象的。在略微沉思后,张凡虎想起了他是刚才从他们女祭司的队伍旁边来的,看样子像是指路的人,但是他怎么知道大战的地点呢?而且这时间极短他怎么能叫来祭司呢?张凡虎丢开了这个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把心思放在了女祭司身上,她太神秘了。

    虽然南非林玲体型较小,但是这些体型健壮的雄xìng每只也有近四十公斤的体重。张凡虎挑着一百多公斤重羚羊,但是只有心里才是压力。他抬抬头,手一挥带着族人们与对方一起向着远方还隐隐约约的鼓声迈步走去。

    (这一章才是全书的重要转折点,曾经有人认为拙作是历史小说现在能看见奇幻小说中的“奇”了,呵呵。而且现在小说也不再是“无声电影”一样“默默无闻”了,其中对话语言等会渐渐增加,曾经有书友抱怨过语言少、心理活动太多,现在如愿了吧?唉,今天奥运会开幕,没看见开幕死,现在还努力码字,只为每天自己对自己定下诺言。)

第九十一章:路斗

    虽然张凡虎他们数十人只有他与族长两人没受伤,而且两人挑着重物,但是他们的速度也很快,毕竟都是经过大磨砺的人,这些伤痛在相互帮助下能够坚持。十数分钟后他们终于追上了慢慢前行的祭司的队伍,张凡虎没有丝毫迟疑,他跨上去与最前面的祭司并排前行,而刚开始与他在一起的族长只能张了张嘴然后畏惧地闭上嘴。

    女祭司左边的是五个小女孩,刚才来的时候她们是走在前面的,但是回去时候被女祭司叫在旁边之后就一直静静地跟在一旁。汗流满面的张凡虎是毫无顾忌地仰头看着这位女祭司,他心里总觉得这位女祭司知道他很多事,甚至自己遇到的很多事情都与她有关。现在张凡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剥光的人站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不可能从对方那儿试探出什么了。[..com]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尽管对对方有些忌惮,但是张凡虎还是直接盯着对方,然后毫不掩饰地问道。

    “哦?说什么?哦,你真强壮!真厉害!”女祭司右手一撩嘴边的两串红珊瑚珠看着张凡虎笑着说道。

    “我……呵呵,算是吧。”张凡虎在最初的一惊然后是一怒,最后重归于平静。“这可能有些遗传吧,我公公虽然也不高,但是年轻时候却能挑起一百多千克重的粮食;他五十多岁的时候挑着一担粮食去卖,我还要坐在上面;我记得他六十二三岁了还能挑起七十八余公斤重。嘿嘿,他右肩膀上有一道厚厚的老茧,曾暗红紫sè,那是数十年的结果啊。还有我爸爸……”

    “哦,其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女祭司终于也受不了张凡虎的喋喋不休,要论心理战术,张凡虎还没有怕过谁,也是顺着对方的话来了一通家族演说,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对方还是受不了了:先说公公,再说爸爸,最后会不会在说他自己,甚至他某个朋友或者老乡?

    “什么事?”张凡虎心里暗笑,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非常感谢你对本族人的治伤,”女祭司偏过头微微俯身对着张凡虎郑重地说,“虽然是你们把他们打伤的,但是两族交战难免会有伤亡,但是你却约束着你的族人没下杀手,而我方的族人却是一直想至你们于死地……”

    “但是我们不仅没杀他们而且以德报怨治他们的伤吧?”张凡虎也受不了了,结果对方的话代她说道。毕竟对方是女人,一个女人就顶得上五百只鸭子,他要是一直让对方说下去,很有可能再有十分钟她都不会结束。“你是不是还想说我的族人真厉害,不仅能全部躲过你们的致命攻击而且还稳压着你们打?”张凡虎翻了个白眼看着对方。

    “呵呵,是啊是啊。”孔子曾经曰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养是相处的意思。张凡虎现在就没法与对方继续扯下去了——女子中的小人是无敌的。听着对方银铃般的笑声,张凡虎终于没敢再比下去。

    “I服了YOU!”张凡虎右手搭着扁担掌握平衡,左手对着这个白种女人竖起大拇指。

    “谢谢。”对方笑着回答——果然无敌。

    “嘿嘿,你懂英语的吧?”张凡虎jiān计小小得逞地一笑,但是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反应。

    “**!”张凡虎很认真地说到。

    “你!”对方明显怒了,即使有冲突也不能这样骂一个女人吧,而且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看着对方瞪视着自己的眼睛,张凡虎笑道:“哦,我没说你,我说的是他,”张凡虎左手指了指身边抬着祭司的其中一个人,然后似乎是想证明给对方看,张凡虎再次对着这个毫无反应的壮男来了一句“**”。

    “他听不见的。”白种祭司淡淡地说到,已没有了刚才的怒气,“而且也不会说话,更何况是普通话了。”

    “聋哑人?”张凡虎也一惊,他刚才就是想突然骂一个祭司身边的这个人,如果女祭司在族中经常说汉语,或者她身边的这些人或说汉语,那么即使有女祭司在身边,挨了张凡虎莫名其妙一骂的对方肯定也有反映,但是现在听到对方这种回答,他明白了而且也相信了。

    “是你干的!?”张凡虎突然想起了什么,怒喝道。很多这种原始部落中由于对神明的盲目崇拜,他们会把服侍祭司、萨满等与他们神明交流甚至神明化身的族人弄成聋哑人,这是防止什么机密泄露。

    “当然不是我,这是每任大荒族祭司为下一任祭司选出来的或者说制造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的聋哑是上一任祭司造成的。”

    “制造,呵呵,好一个制造!”张凡虎满脸怒气,对这种随意摧残人身心的行为毫不掩饰都敌视。“这么说你也为下一任制造好了,这种事情一般要从娃娃抓起吧?我痛恨这种从娃娃抓起的几乎所有事情!”

    “嗯,还没有。”对方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过……”

    刚松了一口气的张凡虎听到这种每次一让人听到绝对气愤的转折词一下又瞪着对方,“不要这么看着我啦。”这个白种女人还有心思开开玩笑,但她看着张凡虎不为所动的神情也慢慢解释起来。

    “你们为什么打起来?”没等张凡虎爆出“不是你们的人发神经包围我们的吗?”她就自己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们抢夺了族中的祭品,也就是那些南非林羚……”

    “还有瞪羚。”张凡虎把她的话再次打断然后给她加上一句。他刚想说凭什么还活蹦乱跳的林羚就成了你们的祭品,但是一道光亮在心中想起,然后对她再次问道:“现代的动物名词你这么清楚,你到底是谁?”

    “哎呀!我是个女人!白种女人!要仔细检验一下吗?”这个白种女人两句话把张凡虎差点憋死,没等他开口对方再次数落开了:“随便打断人家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而且对方是女人。”看着张凡虎又要变sè的脸,女祭司也忙解释道:“虽然那些林羚还是活的,但是你认为被五十余个人包围着它们能逃离开吗?而且你认为这种喜欢单独行动的林羚会自觉在一起吗?你们不过是潜伏进了我族的狩猎埋伏圈,然后抢走了我族快到手的猎物而已,哼。”

    几句话说得张凡虎怒气全消,然后仔细一想对方好像说得完全正确,自己的猎物来得的确是太轻松了,而且被包围地太莫名其妙了。夏初是一年最艰难的时候,草木枯黄,很多生命都坚持不到不久之后就要来临的雨季,在生命最后快完成华丽地蜕变时候却匍匐在干枯的草原上,然后被动物们、细菌们分解。自己把对方辛辛苦苦追捕包围的猎物抢走了,而且还想独吞,一看对方现在的阵势就知道他们的族人很多,所以需求很大,难怪对方会拼命了,想通了这一点的张凡虎不免有些尴尬。

    “祭品,你的意思是……”张凡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女祭司问道。

    “是的,今天的祭司与下一任祭司的选举有关。你也看见了,最接近女祭司服侍的人是男族人,而今天要选出的是男祭司,所以今晚要选女族人来当未来的祭司的贴身服侍人。”

    “也就是说今晚你要制造几个聋哑小姑娘吧?”张凡虎满脸怒气。

    “原本是的。”女祭司没有否认,轻叹了一口气,有惋惜之情,但是更多的却是解脱。

    “什么意思?今晚不制造了?”张凡虎感到事情有转机连忙问道。

    “废话,现在祭品在谁手中?”女祭司看着张凡虎肩上沉重的担子说道。

    “嘿嘿嘿,这是我的!”张凡虎刚才知道是己方抢走了人家的猎物后本想归还的,毕竟族人聚居地的巨型猴面包树中还有很多的角马肉和大量的海鲜,一些植物可使用块茎也收集了很多,他们并不缺吃。但是现在知道这是祭品,如果交出后很有可能就成了几个小女孩成为聋哑人的帮凶,那就是绝对不能交的了。

    “呵呵,我知道你想什么,即使你送给我们,今晚也不能祭司了。我们祭司必须是活物,而且要自己抓住的。后面扛瞪羚的那个就是传信的,他们包围林玲后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才回来通知的我,但是没想到我赶来是这么一种情形。”

    “哦,那还是就送给你们吧,不过我们还是要吃。”张凡虎没有一丝反悔的羞愧而且还很大度地说到。

    “谢谢,到了。”女祭司盯了张凡虎一下然后转头看着前面说到。

    (说实话,这一章是我码得最顺利的一章,有语言的章节才会体现我另外一些优点啊,呵呵)

第九十二章:大荒族

    在十几分钟的交流与暗地地争斗之后,张凡虎与这个女祭司的初步暗地战争终于告一段落了,因为他们透过树枝已经看见了山谷上方一个椭圆的屋顶。这个屋是个圆锥形,高足有七八米,底部周长估计也有近三十米,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面积有七十几平方米的棚子。张凡虎看着这个jīng妙的屋棚,然后再次转头看着女祭司,呵呵笑了一下,但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

    张凡虎刚才准备放慢脚步与族人们会合,然后跟在队伍后面像客人一样进入他们族内,也算是给点对方面子,但是略微一想还是放弃了:己方把对方打败已是胜利者,不需要自己打压自己的威风,而且现在对方族长对自己很敬畏,连骨矛都交给了自己,那把骨矛现在还在智力手中,并且与对方族内可能是身份最高的祭司一路“聊”着过来的,对方再也不敢小觑己方。张凡虎不仅自己没有后退,还左手一招:“智力、智速!”于是两人率队出现在他后面,女祭司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再次恢复了她冷漠的样子。[..com]

    山谷中传来了鼓声,这是用直径近一米长两米的一截猴面包树干做的,干树干被悬吊在两个三脚架上的横木上,用两支半米长的牛腿骨当骨锤,敲得梆梆响,声音沉闷而厚重,在山谷的汇拢下向外边传来,让人听得很振奋。山谷外出现了数十个人,大多数都是女人、小孩,只有几个老头拄着长矛站在一边看着,看他们与族长几乎一样的骨矛可以猜出他们的地位可能也很高。

    五个小女孩走过来把各自装饰得很好的长矛递给最前面的两个抬着祭司的人,他们把长矛横搭在抬棒上,然后女祭司站在上面右手拔出象牙刀向天空刺去,下面祭司队伍的人连头也不抬就能知道似的并很有默契地同时大“喝”的一声,同时向下的脚也用力一踏,震出滚滚烟尘。

    在祭祀队之后才是这些受伤的族人,最后是留守的族人们,但是张凡虎却看见那几个老人没有任何动作。之后又是女祭司向数个防线刺去还伴随着左臂各种姿势地剧烈挥动,一共九次之后终于这个可以说是隆重的进谷仪式终于完了,智速等人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太好看了,他们把人家隆重的仪式当成一种戏或者杂耍来看。

    刚举行完仪式进族以后难免有目光向张凡虎他们投shè过来,或者说全部留守的目光都投过来更恰当一些。当满头大汗的张凡虎看着十余米之外的对方族人时,他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对方的眼神儿不对啊,怎么像看猎物一样?拥有敏锐感觉的族人们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原本看热闹的智力智速率先把原本竖立着拿着的染血“艾考瓦”向前倾斜,不动声sè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呼啊!呼啊!呼啊!”留守的数十人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看他们看向自己热烈的神情张凡虎与族人们心中都暗叹:欢迎我们也不用这么热烈吧。刚才大声欢呼三次的族人看向他们的祭司,期待着什么,但是他们的女祭司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这时留守的数十人也感到有点不对了,己方的族人们怎么伤得这么重、这十几个人怎么走在前面还一脸轻松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手上怎么没有绳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己方的组人们的兴致怎么不是很高,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张凡虎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他终于确信了,而族人们也发现自己刚才推测错了,他们并不是在欢迎自己。女祭司的目光扫了侧面的张凡虎一眼,然后轻叹了一声,对着族人说了一句“户撒卡!”

    在这一句话之后所有的族人们都惊呆了,他们看向张凡虎他们尤其是带头挑着四只南非林羚的张凡虎的神情惊异无比。张凡虎一时也没有搞懂对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而且女祭司的神sè也与原来不一样。

    “什么意思?”张凡虎为了不因引起众多对方族人的注意没有抬头,只是嘴唇微张轻声问了一下。他问的当然是女祭司,现在对方数十个族人在十余米之外,他也不再像刚才一样与对方说话让对方族人引起什么误会,毕竟看这个样子女祭司在族中的地位相当高。

    “朋友。”女祭司也是头没转淡淡地说了一句,她当然也知道张凡虎在问她。

    “呵呵,佩服!”张凡虎再次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两个字,他是真的很佩服女祭司。现在他与这个族的关系本就有些复杂,自己误闯了对方为祭祀而猎杀祭品的狩猎圈,然后在对方没反应过来就取得了大丰收,最重要的是在之后与对方开展并取得了最终胜利。他们年轻的族长恭敬地把矛递给了他,显然是一种投降仪式甚至是归降,虽然让数十个人归降他们十几个人出现的机率很小。

    对方的部落太强大了,围猎的jīng壮男子就有五十余人,祭司队伍除了五个小女孩之外也全是与围猎队差不多的男子,那又是约二十人,现在族中还有十几个健壮男子,加起来这就是拥有近一百人成年男子的部落啊,光是这些个体战斗力并不输于张凡虎他们猎队的一般人员多少,这还是在张凡虎训练之后的结果。张凡虎他们这次取胜靠的是弓箭、“艾考瓦”、投矛、链石等利器和以逸待劳等战术,当然还有张凡虎这个决定xìng人物踩在最后比较艰难地获得了胜利。

    也有这个原因在内,张凡虎在刚才才没有让族人们下杀手,为自己留了一线余地。女祭司在现在也不能对族人们说族中的猎队输了、祭品没了并且受了张凡虎他们较大的恩惠,那对部落士气显然是一种打击,而且也把张凡虎他们推在了危险边缘,毕竟输了的一方未必会服输,现在在对方部落中,如果对方暴怒反扑那结果对张凡虎他们来说绝对是难以承受的。现在是最好的情况,朋友,大家是朋友。

    也许是因为心理原因,也许是因为距族人们越来越近了女祭司对张凡虎的一句话没有理会,张凡虎现在也闭上了嘴。

    女祭司在几位老头子面前停了下来,并让四个抬她的人蹲下然后站在地上,并没有像在树林中踩着五个小姑娘的背下来。与几位老人交流一番之后女祭司对着身边的族长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族长向着这伤痕累累的猎队大声说了一句,然后自己走在了张凡虎他们这个小队伍后面,而猎队慢慢回到了族内,一些女人红着眼睛围了上去。

    “咳!”张凡虎一声轻咳,然后女祭司停止了与几人的交流,再次对着边上的族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两个人来接过了族长挑着的两只林羚,至于张凡虎身上的四只被几个老头后面的男族人接过去了。张凡虎眼睛一眯,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女祭司身边的人全上了小山峰,还带走了族长挑着的两只林羚,但是唯独女祭司留了下来。

    在接下来女祭司连声高喊数声“户撒卡”与另外几句什么之后,张凡虎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朋友”这个词的含义。数个大小不一的鼓被从由干草、树枝、兽皮、骨头等搭建起来的简陋窝棚中搬了出来,几个更大的鼓被从一个高宽都有数米的大洞中抬出来,然后山谷中响起了一阵震耳yù聋的鼓声。这些由猴面包树干做的鼓因为大小、长短不一,用骨头敲击出来的音调也不一样,在人们断断续续间隔有秩的锤击下,俨然有一种别样的风味在里面,那就是苍茫与粗狂,这是张凡虎在巨型猴面包树下族人聚居地中感受不到的,毕竟他们只是一个中型部落,人数少,在很多方面太原始与落后。

    女族人大多都出来了,她们与一些受伤较轻的猎队族人混杂在一起跳着,居然与现代很多的原始部落差不多,无非就是蹬脚、各个方向的跳跃、击掌与呐喊,女族人们还要甩着她们那编织着兽皮条与草木皮的头发辫子,状若疯狂。

    数分钟之后,张凡虎皱了皱眉,然后看向自己族人们还在慢慢渗血的伤,一些较严重的伤血已经把原本淡红sè的草药染成了暗红褐sè。由于没有布包裹,不透气的兽皮也不适合,所以张凡虎用的是绕在“艾考瓦”中部的细绳子,这些细绳与织渔网的绳子差不多,能把草药很好地缠在伤口上面,这也是张凡虎所做的准备。

    张凡虎明显不耐烦的神情是做给女祭司看的,因为女祭司刚才无意看向他。张凡虎让族人们带伤走了近半小时就是为了能在他们族内慢慢治伤,一些较重的伤显然不能敷点药就完事,必须再经过细致整治,而这些在野外做显然不合适,而且他们今天也无法回去,再猜选择了虽然有危险但是较为理想的对方族内。

    女祭司在与几位老人再次说了几句之后让这个欢迎仪式结束了,然后走到张凡虎身边转身对几位老人说距什么然后示意张凡虎带队跟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族内却不与张凡虎说普通话了。

    张凡虎与女祭司走到小山峰上,然后把受伤的族人安顿在那个大屋棚之中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谢谢。”张凡虎对女祭司很真诚地说到,他看出来了这是一个祭司场所,显然把伤员带到这里面是不合适的,但是她却让张凡虎把受伤的族人由外面空地上转移到屋内,这让张凡虎很感动,他也感觉到了身边一些人的不满,只是在女祭司的压制下没有发泄出来而已。

    在外面的空地上,张凡虎拔出军刀走到林羚面前,然后在对方几人惊讶的眼神中用力地捅进了羚羊的肚子.

第九十三章:再次救治

    现在最主要的是救治族人门,虽然他们的血在刚才树林中暂时止住了大半,但是在行进半小时之后血液还是没有彻底止住。而且人体皮肤被刺开后肌肉会爆裂,鲜红sè的肌肉完全暴露在外把伤口撑大,这样愈合需要极长的时间,并容易感染。所以遇到大的伤口稍有常识的人知道要进行缝合,让内部肌肉与外部皮肤同时愈合,不仅恢复快而且恢复效果好,对以后的肌肉xìng能损害不大,最重要的是可以大大减小感染细菌病毒的机会。

    现代社会对伤口或手术创口的缝合大多用羊肠,而我国古代民间一般用老鼠尾巴中抽出来的白sè筋,十几厘米长的筋像一条白线,它与现代医学上的羊肠对人体的联合xìng都较好,人体都会对外来物质有排斥xìng,而对这两种排斥xìng较小,可以不用拆线直接等到伤口愈合恢复,大大减少回复时间与节约治疗jīng力。[]

    老鼠尤其是现代城市老鼠身体含有大量细菌,因为它们无处不在,而史前当然要好得多,但是非洲草原上老鼠还比较少,老鼠喜欢在温带地区生存,更何况现在就有现成的南非林羚,所以张凡虎也没有打算去抓老鼠。

    “麻烦你叫你的人弄点水出来,谢谢啦。”张凡虎还是头没抬地说到,但是当时人肯定知道他在对谁说,女祭司吩咐身边两人之后,慢慢踱到张凡虎身边,看着有些血腥的场面,微微皱眉道:“你还把我当仆人了?”

    “呵呵,白种人女仆,挺有意思的。”张凡虎调笑道,对方很配合,族人们的伤就更容易治,他心里高兴也就调笑道,但是他内心还是暗藏试探。要知道现代社会中某国就喜欢女仆这种装束拍电影,张凡虎身为男人也是略有小知,他想再次试探对方对现代社会的了解。

    “你!哼!”对方转身走了,接过身边的人妖送到张凡虎这边的水袋,“呼”的一声丢了过来。

    “哦,so

    y”。张凡虎道歉,但是却没有一点歉意在内,“智力!”双手已接过两袋水的智力不用吩咐也知道干什么,拔出塞子倒出水冲洗林羚肠。智力受伤虽然也不轻,但是他体质最好,而且伤口浅,伤口上血液已凝固,止住了血,所以张凡虎让他出来打下手。

    几分钟后,数条半米长面条似的嫩白sè羊肠出现了,张凡虎把军刀递给智力示意他接替自己继续。他再次取出那个刚才装有龙血树汁凝块的小包,从中取出一颗弯曲的白sè物质,把上面一层棉线去掉露出黑黝黝的内部,再一看一头的尖一头的小洞,这居然是一颗针,而且是缝合伤口用的曲形针!

    棉线当然是张凡虎用衣服上的拉出来的棉丝错出来的,至于那明显是铁质能弯曲的针当然是陨铁了。当初打制户撒刀的时候大约用掉了百分之六十的陨铁,剩余的大部分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还有一部分就打制了一些小器件,就比如这颗针。

    要把陨铁弄成一颗长长的针可不容易,他只能把陨铁合在一起不可能把一块分开,所以张凡虎找出一块最小的只有小指头大小的陨铁,烧红后用户撒刀背慢慢打制,最后把一头锤细再折回来一小部分连接在干上,这就形成了最难做的针孔。最难的都成功了,只用把一头磨尖在把整体磨圆滑弯曲就行了。

    由于材料太“旺盛”了,所以这颗针很粗,是一般绣花针的数倍,这还是张凡虎把它尽量砸细再用户撒刀截成三段的结果,如果再细就无法把针孔弄圆。三颗针,张凡虎用的是最好的那颗,因为他缝的是人肉,另外两颗给了女族人,她们缝的是兽皮。

    缝制是智速做的,张凡虎只是做了做示范而已,他就把后续工作交给了智速智力,他还有更重要的工作。

    “等会儿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族人,其实只是让你再给他们水,等会儿多出来的送给你们,毕竟你们受伤的人更多。谢谢了,哦,这不是对仆人的吩咐,而是朋友的嘱托。”张凡虎说到后面一看女祭司的再次加上几句。

    “哼哼,知道求我了?”夕阳照在女祭司身上,原本飘飞的金黄发丝看上去更加漂亮,只是张凡虎没看。

    “也不能够叫求吧?相互帮助嘛,我赶时间,就不多说了,等我两小时。”张凡虎放下望远镜,看了一眼女祭司跑下了山,独留对方一人看夕阳。

    半小时后张凡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这儿离对方族内有近十公里,张凡虎只背着户撒刀与一个只有小部分水的角马皮水袋,完全是放开了来跑。

    张凡虎盯着这个近一米高的土堆,眼睛一扫上面众多蠕动的小白点,喘着粗气笑了。左手取下水袋,右手拔出户撒刀,“铛”的一声击在上面,坚硬的户撒刀被撞在土堆上居然发出金属相撞的声音,而户撒刀更是欢快地鸣叫。

    这个一米高的土堆就是白蚁堆,上面蠕动爬行的就是白蚁。白蚁是一种人们熟知的蚂蚁,它们家族成员数量不少,分布于全世界数量众多,尤其是在非洲大草原上它们的数量简直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非洲大草原数百万平方公里,平均每平方公里都有一个白蚁堆,尽管张凡虎在跑了十公里才发现一个蚂蚁堆,但是在他数十米的不远处就另有一个蚂蚁家族,显然这儿很适合它们繁衍。

    张凡虎敲击的这个白蚁堆高一米多,以蚂蚁不到一厘米长的身体比例与人相比,就相当于人满五年建造的近两百米高六七十层高的大楼,而且这个蚂蚁家族只能算是中等,如果把它们最高大的三米多高的土堆比起来那就只有现代社会中的迪拜塔能相媲美了。这个土堆里面有众多的走廊与房间,土堆下面也是一样的,里面有上百万的白蚁,而最大的白蚁堆里面数量是这个土堆的数十倍!每年数百上千亿的白蚁吃的草超过了数十万的斑马的食量,也就只有数百万的角马群能与它们争斗,对草原是一个大负担。

    白蚁堆是白蚁把泥土与它们自己的粪便加上自己的唾液等分泌物混合而成的,坚硬无比堪比岩石,这是它们共同的家,相当于一个人类中等或上等甚至超级城市的混泥土结构。它们与蜜蜂一样有四种成员,一种是平民老百姓工蚁,第二种是城防兵兵蚁,第三种是雄蚁,第四种是蚁后。

    无论多大的家族,蚁后只有一只,它们的腹部有chéng rén的食指粗细,每几秒钟就产下一枚卵;雄蚁有几只到十余只,它们的工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辅助蚁后生孩子,互相戴绿帽子,这两种蚂蚁数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它们却关系到种族繁衍的大事;兵蚁数量大约占总数的十分之一,是很合理的分配,它们不干活,但是却在家族有危险时奋勇向前,顽强拼搏;工蚁就是为所有族员服务的。

    随着张凡虎左手拿着水壶仰头喝水,右手猛击土堆,原本还忙忙碌碌干活的工蚁瞬间惊慌了,它们快速爬进离它们最近的房间并尽量地往地下钻,那儿跟各位安全。但是兵蚁却不然,原本只是寥寥无几随意爬行的兵蚁马上用它们的大钳子用力地开合,居然能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它们这是一种声波信号,就像人类军队的集结号,能够快速集结兵蚁。它们还有先进的化学传信方式,在危险的时候分泌一种化学气味,能快速地传到巢穴中。

    随着张凡虎的十数下撞击,他的小半袋水也喝光了。现在蚂蚁堆上已经集结了数百只有红sè大钳子的兵蚁,兵蚁体长约有一厘米,头部占了一般,钳子占了头部一半,也就是说它们的钳子占了身体四分之一长,约有半颗米长。它们开合着自己的钳子冲向张凡虎的户撒刀,当事者一看刀背居然在刚才拍死了十余只最近的兵蚁,但是其余的仍然悍不畏死地冲上来,数百只一起咬着嘴钳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张凡虎把户撒刀网地上一插,然后取出准备好的一片鸟翎羽,把喝光水的水袋靠经土堆,然后用羽毛把土堆表面兵蚁一只只地扫进水袋,这就是他到来的目的。十余分钟后,张凡虎大约活捉了数百只兵蚁,但是这却没有总数的百分之一,可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对它们毫无影响,蚁后只要努力一小时就补上了。

    夕阳已经在树腰上了,张凡虎把羽毛收回,看着在土堆上密密麻麻的兵蚁,满意地转身回去。

    当夕阳贴地时分,张凡虎回到了小山上,族人们大的伤口内部肌肉已经缝好了,表皮虽然没有绽开但是也没有缝合,这是张凡虎交代的,而且他们的针线太粗了,缝好肌肉就没法缝表皮,再加上他们神人张凡虎交代于是还保持者原样。

    张凡虎坐在屋棚中,拔出羽毛刚要扒开塞子倒出兵蚁,突然对着外表冷淡实者很好奇地站在边上看的女祭司一笑,道:“你猜我刚才干什么去了?”看着对方听了自己的话翻着的白眼张凡虎再次一笑,拔出塞子,倒出数只兵蚁。兵蚁经过长途颠簸再加上氧气不足,现在已经晕晕乎乎,如果不是生命力顽强已经死了。

    “看得出你也对野外生存很了解,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说看我现在要干什么?”张凡虎有些得意地问,对方还是望着头上屋顶。

    当张凡虎看向自己的族人们,他们全都摇头之后,用食指与大拇指小心地抓起了一只兵蚁,它们经过这会儿的休息已经重新jīng神焕发,在张凡虎抓住它身体之后大钳子努力地咬着口气,像是要在jīng神上嚼碎它们的仇人张凡虎。

    现在女祭司也微微低下了仰着的头,用眼睛余光好奇地看着。张凡虎没有抬头,用一支干净的树枝削成的镊子小心地把一位重伤族人小腹的外皮合拢在一起,然后把那张着大嘴的兵蚁钳子迅速放在伤口上。蚂蚁都是瞎子,靠着触觉与嗅觉感知外界,当它的嘴感觉到族人的皮肤时迅速地咬合,张凡虎没等它再次张开嘴一下掐断了它的脖子,独留一个还死死咬着表皮的红sè头部在伤口上。

    “哦!”族人们的眼睛都亮了,这真是好办法,这种伤害远比用针线缝的要好,族人们还不知道蚂蚁药诸侯会分泌蚁酸,能消毒杀菌防止感染。但是这种方法只能用在外皮而且得是轻伤或者经过内部缝制处理过地重伤,如果直接在一个大伤口上让蚂蚁咬着,它们的咬合力不足以缝合伤口。

    女祭司看着双手齐动的张凡虎也暗暗佩服,也只有这种能完全贴近自然的人才能想到这些使用有效的方法。

第九十四章:神秘的女祭司

    这种缝合伤口方法耗时不用太久,而且简单,所以在张凡虎及智速智力三人的努力下,十几分钟后,族人们的伤口上都是一个个间隔一厘米的红sè兵蚁头,只要等两三天,族人们的外皮愈合后就可以除掉它们了,内部的伤也会愈合得更好。

    “是你的人去还是我自己去?”看着还剩余一大半的兵蚁,张凡虎问道。[..]

    “当然是你去,我的人都只为神服务。还有,以后你对我说话至少要加个称呼吧,几个老头子都叫我丝波娜,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女祭司躺在一张躺椅上,闭着眼睛说道,或者也可以说是她能摇晃的床上。五个小姑娘中两个一人站一头缓缓摇着床,另两个各扇着一把雪白sè的羽扇,那应该是信天翁的翎羽做成的,还有一个站在一旁,端着一个木碗。

    “哼哼,天神,挺会享受的啊,你就是他们的天神吧?先解释一下那三个字的意思,不然我不会叫。”

    “呵呵,害怕我占你便宜?丝波娜是月亮的意思,但只有几个老人敢这么叫我,另外的人要在前面加上娜妮两字。”女祭司笑着起来喝了一口水然后躺下继续说道。

    “月亮女神?欺骗淳朴的人。还娜妮?你会rì语的吧?”张凡虎眼一瞥对方说道,没有丝毫的委婉。

    “呵呵,娜妮的衍伸意思很多,也可以翻译为女神。反正在这儿随你怎么说,但是要是你在外边公开质疑我的话,而且让我的族人或者我的仆人们知道的话,那可就……”女祭司故意延缓了声音,然后再一句话差点把他砸晕,“我可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哦,小张。”

    “你!”张凡虎“霍”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对方,那不是因为气得,而是被惊讶的,这种惊讶比原来看见她这个白种女人在史前十万年还要惊讶,甚至惊恐。“你……知道我姓张?!”张凡虎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嘴唇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盯着女祭司。

    “不要太惊讶,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嗯,还有收起你那不真实的想法,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女祭司没有再次缓缓地说到。张凡虎冷静了下来,他双手下压,族人们全都再次坐了下来,刚才看到他们神人张凡虎的神情让他们觉得事情很不妙,于是全都翻身爬起,不顾伤痛抓起了“艾考瓦”。在张凡虎制止了己方的族人时,女祭司左手也一挥,他边上四个抬她的强壮男族人也退了回去,避免了一次很有可能发生的冲突。

    张凡虎刚才的却是想用强,虽然他没有把握瞬间制服对方四个忠实的保镖,但是有户撒刀在手他完全不惧怕他们,半分钟后最后的胜利绝对是他。在他缠住对方四人的时候,己方十人收在门口,以他们的弓箭长矛绝对能抗住对方二十人的进攻,而智力就抓住女祭司。张凡虎也看出了女祭司的不寻常之处,所以才让战斗力仅次于他的智力来完成这个最终任务,而那五个小姑娘直接被他无视了。

    不得不说,张凡虎在瞬间就制定出的计划很完善,但是他还是觉得没有把握,不仅是没有把握制服女祭司,而且没有把握从她嘴中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张凡虎沉静地走过来,双方的人都没有动,虽然在严阵以待,全都看向慢慢走着的张凡虎。

    张凡虎微笑着接过两个小女孩手中的羽扇,然后再次示意两个摇着床的小姑娘让开,于是他在大家都很惊讶的目光中慢慢蹲下来,左手慢慢摇着白sè羽扇,右手也一推一拉木床,使之缓缓摇晃。

    “呵呵,虽然我大多数的人都是男仆,但是我也不介意在多收你一个。虽然你长得还不多,微笑起来更不错,再配上你原始与文明交汇的气质,不得不说你还是挺吸引女人的。但是如果你计划用这么明显的——美男计吧?——来让我说出什么的话,那我还是要说你太幼稚了。”女祭司在张凡虎蹲下来的时候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很认真的说道。

    “嘿嘿,没事,我还没打算出卖我**与灵魂来换取你的信息,我在以前也是这么伺候我那一双龙凤胎的。”张凡虎笑嘻嘻地说道。

    “虽然我承认你很聪明,但是有的话一说出来我真想……”女祭司撩开嘴边的珠串张开嘴唇咬了咬牙,“况且你还没有儿子吧?不就一个未婚妻么?这就幻想每对夫妻都想的龙凤胎了?”女祭司撇撇嘴很鄙视地说道。

    张凡虎手一顿然后再次恢复,“我的资料你们都齐了吧?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他们,更不要逼我。”张凡虎仍然笑呵呵地说道,然后他更是在对方明显有些惊慌的目光中把头伸进了床然后继续向下。

    “你要干什么!?你……”女祭司被吓住了,张凡虎的头直接伸在她胸口上十厘米,然后终于停住了,但还没等她那句话说完,张凡虎的一句话也终于把她镇住了:“嗯,真香啊!”张凡虎居然闭上眼睛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并说出了这么一句让人吐血的话。

    “哦,别生气,我没说你。”张凡虎看着要爆发的女祭司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害羞,我说的是你悬吊着的龙诞香。”张凡虎虽然抬起了头但是又伸出手指指这对方胸口上一块乌黑有光泽的物质,这块物质直径有五厘米左右,厚也有两厘米,整体呈椭圆形。这么大一块很明显的物质他完全可以直接说,对方肯定也知道,但是他却硬要用食指去指出来,最重要的是他食指又离对方很近,只有几厘米!

    大家都被张凡虎镇住了,女祭司的四个守护者更是怒目圆瞪,怒火燃烧,如果不是没有女祭司的命令,而且刚才女祭司已经命令了不要出手的话,他们肯定冲上去了。女祭司也杏眼圆瞪,胸口起伏差点碰到张凡虎手指。

    在这种情况下,当事者慢慢收回食指还是以淡淡的口气说道:“龙诞香是海洋霸主抹香鲸体内诞生的,它们因为喜欢吃深海乌贼,而深海乌贼体型很大,一般都在数米以上,所以它们的利器——触角上的钩子就很大,这些坚硬的钩子不易消化,它们与乌贼的另一些坚硬骨头被抹香鲸半消化之后淤积在肠道内,这使抹香鲸很不舒服但是又无法排出来,于是会分泌一些物质裹在上面,防止它们伤害肠道,经过长时间的化学反应变成褐sè的物质,这就是龙诞香。”望着信手拈来的谈说着的张凡虎,女祭司没有打断他。

    张凡虎也再次看了一眼那枚经过磨制的龙诞香,说道:“这有点像珍珠的生成,珍珠也是因为沙子进入贝壳体内让其不舒服,它们也分泌一种钙质包裹,最后变成让人眼馋的珍珠。唉,为什么美好的东西形成都这么困难呢?”张凡虎有些为他热爱的动物叹息。

    “呵呵,你内心还挺柔软的。美好的东西本就是这样来的,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还有你给我说龙诞香的来历有什么用意?”

    “别急。龙诞香虽然是天然香料之首,排在麝香前面,但是它刚被取出来的时候确是臭不可闻的,所以人们在猎杀抹香鲸之后会把大小不一的龙诞香经过加工,这样才会使其发出原本的香味。但是经过人为加工的龙诞香是次品,最好的是天然形成的,那就是抹香鲸在死亡身体被分解后龙诞香被海水、沙子等自然冲刷,时间一长也会发出香味。”张凡虎再次低下头看着女祭司。

    “你的龙诞香虽然也很香,超过了现代人们的加工出来的,但是与天然形成的龙诞香相比,却还是要略逊一筹,所以你的龙诞香是人为猎杀抹香鲸之后经过加工的来的!”张凡虎眼睛一直盯着女祭司的胸口,不知是在看那块龙诞香还是在激发一个男人的原始本能,又或者是在透视对方内心。

    “史前十万年的原始人能猎杀掉数十吨重的抹香鲸?呵呵,别开玩笑了,尽管你们族人多,但是抹香鲸一般在深海,你们的技术还没法——哦,应该是他们的技术还没法直接从抹香鲸体内获得吧?你与他们不一样,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一样,不是肤sè。我的族人是怎么消失的?海中和海边的怪异现象是怎么回事?”张凡虎在最后突然来了一个重磅炸弹,他可一直没有忘记这件大事。

    “嗯,我很佩服你,真的。但是你这样推测虽然看似很有道理,但是实则没有丝毫有力的证据,如果我说我们族人在海边发现一头抹香鲸的尸体或者说捡到一块快要被海水与沙子冲刷完成最后一步的龙诞香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你的所有推论就不攻自破了。”女祭司撩开脸上的珠串很认真的说道,“至于你最后一个问题,虽然我能知道大概,但是告诉你后你也没有办法,只能徒增困扰,所以好好做你自己吧,也许最后你能解开一部分疑惑,又或者你会增加更多的疑惑。好好爱你的大自然,做最本真的自己。”

    张凡虎看了一眼再次闭上眼睛的女祭司,现在她的一张脸完全展现在他面前,但是他没有丝毫动容或者说他早就有准备。“我会解开的,也谢谢你。”张凡虎虽然对对方相当好奇甚至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在史前与她有很大关系但是看着她的脸他却有一种信任的冲动,那不是被美人的外表迷惑了,而是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善意。“我下去给你族人疗伤。”张凡虎转身离开。

    “谢谢。”

第九十五章:天上掉下个神仙妹

    张凡虎拒绝了智力等人的跟来,独自向山下的火光处走去,对方的族人显然在烤南非林羚,刚才他们已经吃过了,三十几个人吃一只四十公斤重的林羚完全够了。女祭司的队伍也有锅,两个石锅,其中一个在骨头堆起来的祭台上,另一个是女祭司使用的。看着边缘圆滑的石锅,张凡虎很佩服对方的毅力,这明显是一块石头经过长时间的研磨把中间部位磨损之后形成的,估计一个石锅的重要xìng相当于他们数个族人的命,张凡虎在使用的时候都在考虑是不是回去后送他们一个陶锅。

    对方族人显然很惊讶他会下来,在张凡虎身后一个小姑娘简单介绍之后让张凡虎来到了他们的窝棚内。这个小姑娘是女祭司身边端水的那个,女祭司对她说了几句话,想来是在交代她怎么说,然后她就跑出来追上了张凡虎。[..]

    小小的窝棚内只有张凡虎和几个老人,原本因为外边篝火还有一点微弱的光可以看见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神神叨叨念念有词的族人,张凡虎很好奇为什么不是女祭司来进行他们这种请神医治的事情呢。

    在小姑娘的反复述说下几个老人才把这个垂死之人交给了张凡虎,张凡虎毫不理会对方的不满与敌视,他双手搭在对方的胳膊下,直接把对方拉在了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这又引起了对方多人的怒气,只是敢怒不敢言。

    垂死之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张凡虎“艾考瓦”shè中右胸的那位,所以张凡虎在看到躺着的人时第一时间就知道是谁,然后才不让别人帮他抬,如果一抬他的右胸伤口就会在身体重量下再次受伤,这就是医治创伤最容易遇到的二次伤害。

    他的血已经止住了,至少外边伤口是,至于内出血张凡虎在这种条件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略作准备后他拔出军刀在篝火上烤制过后,用水袋中的猴面包树汁减温,然后扒开伤口上猴面包树皮、叶与龙血树树汁混合的药,用军刀和木镊子扒开还慢慢渗血的伤口。所有的族人们都站在一旁看着,四周鸦雀无声,只有篝火燃烧时干柴的劈啪声与火焰的呼呼声。

    张凡虎眉头一皱,他所料不错,在一截断裂的肋骨下是暗红sè的肺,肺上有两个创伤,其中一个是有桃核大小的伤口,这是“艾考瓦”刺的,深度至少有五厘米,绝对刺穿了半个肺;还一个创伤是断裂的肋骨刺伤的,只有食指大小,深度也只有一两厘米,与杀伤力惊人的“艾考瓦”创伤比起就是小巫见大巫。

    把军刀放在一边,张凡虎把刚才准备好的一截猴面包树枝缓缓插进伤口,这截树枝只有大拇指粗,十余厘米长,张凡虎用军刀上的锥子两头相向钻,做成了一个中部小指粗的吸管。这就是吸管,张凡虎左手控制着木镊子,俯身下去衔住外面一头猛地一吸,然后转头一吐,一块指头大小的乌黑sè血块被涂在地上。如果大量的淤血在肺部绝对会让其死亡,所以还不如放手一试,即使是感染,那也是活着的人才会有的,死了一切全完了。

    数分钟后,吐出的已是鲜红的血,但是张凡虎却知道很有可能在伤口边上还有一些血块无法被吸到,毕竟他不可能把伤口扩大再吸出剩余的血,现在还是要看他自己的生命力的顽强程度了。用镊子和军刀一起把肋骨弄回还接好,即使他活下来骨头愈合恐怕也得一两个月。然后在大家同样震惊的目光中他把伤口缝上,最后又是二十几个兵蚁来助阵,留下头与嘴钳子合拢了最后一层表皮。

    “娜妮恰!娜妮恰!”身后传来两声少女悦耳地惊呼,放松下来的张凡虎不禁回头一看,顿时一惊。这的却是一个少女,年纪约在十七八岁,头上三根粗辫子,但是她的身材。这个女孩高不过一米六,在族中算是中等的,在女孩子中还算是中上的,但是她的身材那绝对是让人惊叹:她的腰围没有二尺八都有三尺二,那简直是游泳圈啊,而且还是两个相叠起来的那种,即使她不会游泳张凡虎敢肯定她落水都不会淹死,这是实话,脂肪比水轻,肌肉比水重,胖子不容易淹死。

    有了这么粗的腰围,其余的部位也可以想象的出来,张凡虎借着明亮的火光就是没有看到她的眼珠,只是两条细缝在眉毛下。也许是她面子太大和嘴唇太厚的缘故,所以看上去她的嘴很小,那可以迷死人的声音就是从那儿发出的,但是她的身材掩盖了她好听的声音。她就在张凡虎的目瞪口呆中碾了过来,是的,碾,那超过一百五十公斤重的身体就像一辆肉型坦克轰隆隆地压过来。

    张凡虎霍地站起来,用水袋中的猴面包树汁把军刀上的血冲干净,军刀在火光下露出明晃晃的光泽。这位女孩是从刚才的小屋中冲出来的,张凡虎突然回想起来这个比较熟悉的声音,刚才他就听见这个念叨的声音,原来她也是一个类似于祭司的人,只是刚才念叨的声音与现在欢快的声音大不一样,所以张凡虎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个有点丰满的女孩站在张凡虎面前一脸兴奋的兴奋样子,紧紧盯着他说着什么,但是张凡虎怎么听得懂,只得尴尬地看着小姑娘,一想她虽然听得懂但是她不会说汉语,于是只得转头向几位老人,然后指了指山顶,意思是他想回去了。

    这个女孩的地位很高,几位老人也是在她的同意之下才对跟在张凡虎身后的小女孩说了几句话,然后张凡虎才在那丰满女孩的火热目光下把针线和装有兵蚁的水袋交给一个老头,然后拉着走得较慢的小女孩快步走了。

    “在娜妮前面加一个恰的发音是什么意思,男神?还有明天一早叫你的人摘回几个椰子,半熟就行,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张凡虎冲进屋棚放开了小女孩的手,看着还没睡的女祭司心有余悸地问道,然后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再加了一句。

    “也不能直接这么翻译,对方说话对象、语气对翻译都有很大的影响,而且一些发音有很多种意思,这你应该知道的。”女祭司回答道,然后在哪个跟随着张凡虎下去的小姑娘回答中女祭司再次加上了一句:“那个女孩地位很高,她的意思应该是你比神要低,但是比一般人要高,大约是族长之类的地位吧,而且如果你能把她都没有办法救治的人就回来,那将再次加大,甚至,呵呵,睡吧。”女祭司看着有些尴尬的张凡虎突然翻身不说了。

    第二天傍晚,张凡虎终于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那位老兄也真是争气,在第二天上午大约十点时分,张凡虎为他吊上了椰子为他输液,现在傍晚他居然就悠悠醒来了,只是一会儿时间就再次闭上了眼睛,但是看他还正常的状况只要再等几天一定能彻底醒来。

    “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快说!”张凡虎刚回到屋棚中就几乎是对着女祭司喊道,因为刚才他与女祭司等人下去的时候,那位女孩在受伤的那位醒来之后再次对他喊道,并在后面加了另一个词,好像是“呼啦啦”。当时看着对方上百个族人对他瞬间猛增的尊敬之意,在看着这个笑得弯腰几乎趴在她床上的女祭司,张凡虎感到了一种深深的不安。

    “没事,那位女孩的确是把你当神了,这是好事。”女祭司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笑,“呼啦啦是哥哥的意思。”

    “我!哥哥!?”张凡虎嘴角一抽,虽然承认自己没受什么损失,但是他看着女祭司明显压抑的笑,还是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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