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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歌     史前十万年txt下载     史前十万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七章:海啸与沙滩风暴

    张凡虎让智力跟在他后面数米,然后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腰上,智力把其余的绳子全绕在他自己身上,然后双手再紧紧地抓着其中一截,显然对他们的神人十分担心。张凡虎右脚向前踏上去,瞬间又陷入了那深深的迷茫,甚至对外界的情况都毫无所知,只是被误导了方向,机械地迈着脚步向东边走着,而智力则满脸紧张之sè,双手抓牢绳子,做好随时把张凡虎拉回来的准备。

    张凡虎目光呆滞地向东方走着,心中一片茫然,完全被强大神秘的磁场控制住了神智,就像梦游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样,但是却能按照脑袋中刚才想做的事情继续做下去。所有族人都跟了过来,全部在智力后面紧张地看着,期待着他们力量强大的神人能破解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呼!”张凡虎深呼吸了两口气,用力地摇了摇头,终于走出来了,他回过头一看,顿时一惊。他自己觉得只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就像睡着的人醒来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一样,但就在他认为极短的时间中,居然只能看见远远的海面波光了,取下望远镜调整焦距一测,现在离海岸边居然足有两公里远!也就是说这条东西方向蔓延的磁场有两公里长。

    张凡虎想绕过磁场然后把族人拉进磁场内部的想法又失败了,他们没有有数公里长的绳子。回到海岸边,张凡虎拾起一块石头向磁场中扔去。张凡虎臂力非凡,而且经过扔手雷等训练,更懂得其中的技巧,近半公斤重的手雷能扔四十米远,拳头大小的石头扔个六七十米远是很正常的,但是这块礁石在划过一条弧线之后居然在智速的“艾考瓦”边直挺挺地落下来,就像撞上了什么掉落下来一样。

    原本张凡虎想用绳子拴着一块石头靠抡动石块的离心力把它甩到另一边的想法同样落空了。打地洞?没必要吧。既艰难又没有把握,而且照这个情况来看这样做还有很大的危险,所以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脑中刚萌生就被抹杀掉了。

    皱着眉头看着磁场中沙滩愣神的张凡虎突然回过神来,他又发现一个更加奇异甚至让人难以置信的可怕现象。在原本平顺的海水没能淹没的沙滩上有许多淡淡的小坑,这些小坑极浅而且数量很少,只有寥寥的几个,但是一件事情却提醒了他——不久前他扔出去的一块礁石不见了!在他刚发现不能进去之后就扔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礁石,现在一看原来落下礁石的地方只有一个深坑,随着海风的吹拂,不断有细沙子填落其中,而原来的那块礁石居然不翼而飞,它神秘地消失了!

    族人们在之前也一定扔过石头才留下一些小坑,但是现在磁场中却没有一块石头,只有三块刚才他们做实验拉出来的两块一百与两百多公斤的大礁石,当然还有那块三十多公斤的礁石。

    如果说族人们扔的石头被海浪、海风卷走,甚至是这个磁场只是对人类有作用,而对其余动物没有效果,有动物进入然后搬走了石块——这些几率虽小但是都有一点可能。但是刚才大家只是来回四公里,一小时之内绝对没有什么外来动物来搬开它们。族人们没有看到,而且在磁场内的沙滩上也没有留下任何除智速之外的脚印。

    黄沙茫茫何处寻?他呢?它们呢?张凡虎联想到刚才的多种神奇的事情,感觉这个神秘磁场就像一位调皮的小恶魔在捉弄大家,虽然他不信神魔,但是人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无一例外地会有恐惧感,即使是心里素质超强的张凡虎到内心升起一丝寒意。

    为了探明这些原因找到突破口,更为了压制自己的那丝恐慌,张凡虎大吼一声,抱起那块三十余公斤的礁石用力地向磁场内扔进去,然后一看智力,智力跑过来与他搬起那块一百多公斤的大礁石也扔进去,之后那块两百多公斤的礁石也在六人的蛮力下被迫再次挪了窝。三块大礁石再次静静地躺在磁场内的沙滩上,劳累了大半天的张凡虎也带着五位族人斜躺在沙滩上看着它们。

    海风徐徐吹着,暮chūn的阳光、海风都让人感到舒适,如果躺在史前无污染的沙滩上喝着椰汁、rì光浴,度假休息当然是一件很爽的事,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大家哪有心情做这些事。在大家目不转睛盯着沙滩的同时,海风渐渐加大,沙滩上的沙子也时不时地飘上来一颗打在张凡虎脸上。

    起风了,暮chūn的海风本来就很强劲而且连续不断,所以说起风了一定是刮大风了。沙子渐渐晃动,飘飞在空中的细沙子逐渐变多,而且也在变大,大颗大颗地金黄沙子击打在大家脸上,让人不敢睁大眼。

    沙尘暴!海边的沙尘暴!众所周知沙尘暴几乎都是来自于风力较大的大沙漠中,有时风力太大细沙子甚至会漂洋过海,据说我国黄土高坡上的沙尘暴就票到过rì本去。虽然沙尘暴有时的确飘得远,但是它们的起源都在沙子多的区域,海边居然也会有沙尘暴?

    尽管很神奇,但是现在张凡虎他们就遇到了这种异事,当然今天遇到的奇怪事情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海边的沙尘暴风力来源当然是chūn天大西洋与印度洋上面交汇的季风,每年chūn夏之交都会有这样的季节xìng风,这些风给它们沿途带来了生机;至于沙子当然是沙滩上的金黄沙子了,今天的中午是退cháo时候,露出的沙滩有四五十米宽,而且这条海岸线很平直,没有什么悬崖礁石之内的,所以这片沙滩很宽很长,长度是一眼望不到头,沙尘暴所需的沙子也就勉强足够了。

    狂风夹杂着沙子,张凡虎大吼着,族人们看向他,只见他转过身用后背向着风暴来源,双手护头,食指压下耳朵盖住了耳孔,手掌掩住了鼻子,只留下指缝供缓慢地呼吸氧气。当看见身边的族人都学着他做好准备之后,他又大吼着快速蹲下来,吐着刚才因为呼喊族人们被吹在嘴里的沙子,最后双手抱头匍匐在沙滩上。

    狂风继续加大,密集的沙子打在脸上生疼,大风刮过耳边指缝就像风吹过梢子簧片一样,发出尖锐轰鸣的声音,沙子只见也相互撞击摩擦,千千万万粒沙子在耳边不间断“工作”,那个声音也让人心烦意乱。在现在就是在风的世界、沙的海洋里面,这个沙尘暴不像大沙漠中沙尘暴,但是却也短小jīng干,对几人的威慑力丝毫不下于沙漠风暴。

    听见耳边的风暴声,沙鸣声,张凡虎原本淡定下来的心一下又提升了起来,原本他让大家就地趴在沙滩上防备,这样的沙尘暴虽然让大家狼狈不堪,但是还没有什么危险,但是现在听见这个声音就不一样了。

    他听见了海涛声,巨大的海涛声!这也难怪,这在海边卷起沙滩沙子的本来就是巨大的海风,原本应该卷起的就是海浪,弄这么大一场沙尘暴可能只是海风的一时兴起的一种“副业”。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张凡虎一跃而起,他额头上突起高高的两块黑sè物体,原来他把望远镜带上了,这也很正常,他的望远镜边缘有一圈橡胶,连做潜水镜都可以,做防风镜、防沙镜又有什么奇怪的?

第六十八章:生死时速

    在生与死之中挣扎拼搏就要考验一个人真实水平了,在这种时候任何一个小错误、一次浪费时间的由于都会让自己甚至连累别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这个危险关头,张凡虎一把抓起身边离他最近的智力,然后指了指族人,再指指草原。智力在这种危险时候时候可一点也不笨,完全是一点就通。他举着手在眼角遮着风沙、眯着眼睛向张凡虎指着的左边一扫,然后又闭上眼睛用力一跃、一个前翻滚。那种生猛姿势完全不管疼痛与自信,这完全是张凡虎落地前滚翻的翻版,一个多月能练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高手了。但他没有再次借翻滚之力起身,而是双手抓向一位伏在地上的族人,用力向草原方向拉扯,嘴里大喊着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被张凡虎严格训练过的jīng锐就是不一样,这位被智力拉动的族人快速地回过神来,侧着身体,右手手肘撑地,左手伸出再倒转掩住口鼻,肘部也紧紧压住了最外边的一只耳朵,双脚轮流侧蹬沙地,俨然是军人的单手侧面匍匐前进方法。在这位族人埋头快速向刚才智力拉扯的方向前进的时候,智力丢下他,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向着另一位族人跃去。

    张凡虎为了智力安全着想给他选择的左边是离他较近的两位族人,其中一位离他只有三米,在他的一跃一翻滚之后就到了,然后拉了他几下,给了他前进的准确方向就继续向前跃去。另一位族人距智力有七八米远,他们三者在一条直线上,刚才救助那位族人时缩短了三米,剩下的四米多在智力的一跃一翻滚在借力匍匐前冲中征服了最后的一米,然后两人并排着向草原上快速匍匐过去,他们现在也听到了耳边传来的轰隆声音,在海边多次捕鱼的他们并不陌生这是什么。

    张凡虎给自己留下的任务在有望远镜做风沙镜帮助的情况下难度也不小,他右边的两个族人离他太远了,一个离他虽然只有五米,但另一个却十余米之外了。最重要的是那位族人靠海很近,而且这两位族人的方向不一样,如果张凡虎在先解救离他五米之外族人再折回来就那位靠海的族人,那么经过的距离就超过了二十米!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以族人们在沙尘暴中突然被巨浪吞噬,那么他们的结局是必死无疑,不会有影视、小说中的主人翁被海浪卷走再送到一个什么美丽海岛的沙滩上而不是触礁沉没,也不是被凶猛的海鱼吃掉,更不是被直接淹死,而是淹得半死之后最后再遇到一个用人工呼吸解救他的美丽姑娘,之后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小学生都能猜到结果。

    但是这些纯粹是扯淡,大海就是一个自私的魔鬼,卷走的事物即使要归还也是改变了原样,不会是“原封不动”的:卷走木船,送回断板;沉没巨轮,送回游泳圈;卷走人,送回骨,甚至大多数时候是尸骨无存。

    没有时间多想,张凡虎毫不犹豫地冲向那位离海最近、离他最远的距离的族人。这样虽然让他与那位离他五米的那位族人两者的危险系数都上升了,但是却缓解了另一位族人的危险。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人,即使这样对他很危险,但他这样做其实已经习惯了,而且每次最后都是他解救战友胜利,所以他才会退役,现在出现在史前世界,他已把族人们都当成了不可抛弃的生死战友。

    张凡虎不是莽夫,他有他瞬间做出的最正确成功率最高的计划。他与海边的族人的最短直线距离是十六米左右,但是他没有直接沿着这条最短距离路线过去,而是直接向着海边直面迎着沙暴冲过去。

    只见张凡虎双腿弯曲、蜷腰收腹、抬头摆臀、双手撑地,俨然是一个史前先辈的前进方式。没错,就是像猿人一样四肢着地向前跑,又或者是与现在的大猩猩一样前冲。他双腿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双手、腰部等灵活地辅助,全身上下一起用力带动着身体就像一头狼一样冲进了沙暴之中。他的速度极快,迎着风沙就像逆流而上的鱼,虽然有点困难,但是对他影响不大,他五秒之内就冲了二十米远——冲过头啦!

    张凡虎可不会在大家生命都漂浮不定的时候犯迷糊,他的是“迂回战术”。

    首先张凡虎是俯身四肢着地直接迎着风向海边跑去,他这样受的风力划过他皮肤就像流水划过鱼的鳞片一样,要比直立身体跑去的阻力要小得多,速度也绝对要快很多,而且在这种视野模糊的沙暴中方向也不容易出错,是在这种情况下短距冲刺的首选。同理,张凡虎直接冲过与族人的平行距离落在他斜下方也是这个道理,如果他直接走最短直线就是身体侧面对着风暴,受力面大,而他这样不仅受力小,而且吧受的阻力变成了助力,风暴斜推着向族人靠过去。

    “啪!”张凡虎一掌击在族人的赤脚底板上,族人刚想抬起头又被冲到他身边的张凡虎一把摁住头,然后他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炸雷:“快跑!”这是汉语,而且是以前训练时经常听到的词汇,于是这位族人条件反shè般地就想起身,但是头部被摁住无法起身,用眼睛斜瞄到他们神人的姿势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小孩子时期机会人人都玩过的,于是也迅速冲向草原。

    沙滩上没有礁石做阻挡,大浪就像一个强壮的猛兽冲上了少女一般柔弱的沙滩,它贪婪地舔舐着张凡虎两人的脚背,然后一边抚摸一边向上爬升。cháo水带给族人的感觉就是一件最好的速度催化剂,虽然他的速度当然比不上经过训练的张凡虎,但是连滚带爬也相当快。张凡虎转变方向,斜着向上冲向那位最初离他只有五米的族人。

    智力三人出发时间比张凡虎他们早几秒,而且距离近十米左右,但是前进方式不对,用的是匍匐前进;张凡虎三人虽然距离远,起步也晚,但是张凡虎的速度够快,在智力与最后一位族人并排向草原上跑去的时候他就到了海边的那位族人身边,所以最后六人几乎是在同一条线上到草原上,而海啸也淹没了过来。

    这其实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海啸,如果是浪高数米的大海啸张凡虎他们在这种没有礁石、椰树又在沙尘暴中,即使是采取任何方式也是徒劳的,但幸好这狂风卷起的浪cháo,只是相当于一月最大的两次cháo水。只是由于它与沙尘暴几乎是同时出现的,张凡虎他们在沙尘暴遮住了视线、蒙蔽了听力,所以才逃得这么狼狈,但所幸的是,在巨浪几乎是追着他们脚丫子逃跑的,最终他们却安全到达了草原数十米深处的安全之地。

第六十八章:神秘的天空巨图(第一次两章)

    张凡虎与族人们全都趴在干草上,现在沙尘暴对这种情况下的他们伤害不像刚才那么大了,也许是沙子与海水在特xìng上的相克,又或许是神奇的大自然像刚才用石头故意作弄大家一样,现在张凡虎他们在安全的草原上时两者都减小了许多。

    这场狂暴的沙尘暴只持续了数分钟,沙尘暴过后,大家都躺在沙子与干草混杂的草原上休息,太阳也重新照耀着大海、草原还有张凡虎他们,刚才暴动的情况全都归于沉寂,大海又风平浪静,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紧着着有发生了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只见天空突然变了,原来经过沙子“洗涤”过变得更加蔚蓝的天空突然有一丝昏暗的颜sè,尽管这丝颜sè极淡,但这就像蓝sè翡翠上的一缕瑕疵,细小而明显。紧接着那在蔚蓝绸缎般天空的黄丝渐渐变得粗重了,由原来的一截丝状线变成了一条带状曲线,然后继续变粗、弯曲、回转、叠加、穿插。

    不,还没完,天空又出现了一丝黑sè,这丝黑sè出现在棕黄颜sè的带状物的周边地区,然后再次出现了刚才的现象。张凡虎这次看的更仔细,出现步骤的确与刚才一样,黑丝变成了黑带,然后又是叠加增粗,最后厚重浓度渐渐超过了刚开始出现的棕黄曲带。

    数秒钟后更加令人惊叹的出现了,只见刚才的两sè带状物迅速变淡,不,应该说是变宽、舒展。原来的棕黄在中间变换,而墨黑sè的带状却没有变换太多的样子,它只是缓慢地变换着,渐渐地把棕黄团状物包在中间。在这两sè交接变换的同时,在旁边又出现一条漆黑的带状物,它比刚才的黄黑两sè都来得快、来得突兀,没有由丝到带的过程,直接出现后并迅速变换扩张着。

    十余秒钟之后,在大家紧张好奇的注视下天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让人震撼的图像,这是一个粗犷的青年男子头像。他须发皆张,浓眉挺鼻,看上去有壮士的豪放但又有智者的稳重。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眼睛,看人就要看眼,一个人的眼睛能大致猜测出他本人的xìng格特点。

    他仰头目视远方,眼神睿智又祥和,但是有一丝与年龄甚至体型不相符合的沧桑与悲怆。他是一个黄种人,这可以从披散的长发下小部分额头与没被络腮胡子遮住的小部分脸看出来。

    大家仰望着天上,可以清晰地看着这个头像,可以看到这个头像的斜侧面,也就是快到整张脸的三分之二。当这张脸完全出现之后,那一条黑丝带终于也慢慢成形了,它位于头像的斜上方,就像这个黄种人看着他慢慢变幻一样。

    果然,这也是一个头像,至始至终就只出现一种颜sè——是个纯粹的黑人。两个头像都像只距地面十余米,让人看得清晰,但更多的是让大家感到一种飘渺,仿佛他们是九天之外的神明,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影子而已。这位黑人头像同样清晰可见,他眼神锐利,斜眯着眼睛看向下方,像是在与黄种人头像对视,又像是在紧紧盯着张凡虎他们,这个逼仄的眼神让人感觉到深深的压抑。

    不光从头像的高低位置,从头像大小也可以看出黑人比黄种人要高大得多,再加上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在气势上完全把黄忠黑人逼在下方,就像两个高手在对决之前的气势比拼。但这只是表面现象,看似那位黑人无论体型还是气势都稳压黄种人,但是仔细一瞧却不是这样的。那个黑人的气势就像怒海狂涛,横冲直撞,以大无畏的气势消灭能一切敌手,但是黄种人就像一块磐石,稳重大气如巍峨山崖,虽然不主动出击,但是却借力把冲来的狂狼击打得四散而飞,浪花飞溅,完全伤害不到他丝毫,只是如他身边有他人,那可就遭殃了。

    族人们都惊呆了,而张凡虎在最初的两秒惊异中回过神来,他内心隐隐约约有奇异的感受,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是危险、难受,也不是喜悦与痛快,不是任何一种可描述的心理感觉。

    “大鼓金霸!大鼓金霸!打鼓金霸!”智力突然把“艾考瓦”往沙摊上用力一插,五体投地向张凡虎行大礼。原本在颤抖、在恐惧、在失神惊讶差异的族人们也快速回魂了,他们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的落水人,又像快倒塌的泥墙遇到了支撑柱,全部向着张凡虎像智力一样跪下来。张凡虎理解他们的恐惧,他一边想着一边把他们挨个扶起来。

    “海市蜃楼?”张凡虎最初惊讶地看着天上奇异的一幕想到的是这一种自然奇观,但是他有马上否定了。海市蜃楼是一种光的折shè,在沙漠中、大海上、山谷中都容易出现,这是阳光经过折shè把远处的景物投影到另外一个方向,就像一种“现场直播”,一个地方的人可以在天空中看到另一个地方场景。

    海市蜃楼虽然很神奇,但是却也较为常见,尤其是在一些特定地方,我国的东海就经常出现,古代人无法解释,就把这种情况当成一种仙人手段或仙人生活的场景,但现在人们都不会大惊小怪了。

    但是现在张凡虎他们看到的绝对不是什么海市蜃楼,很简单的理由,海市蜃楼是水的折shè,反应的是另一个地方的真实场景,并且出现的方式也与这两个图完全不一样。这两张图出现的方式就像中国古代的泼墨画,以蔚蓝的天空当成雪白的宣纸,先慢慢把黑黄两sè涂抹到空中,当厚重浓密到一定程度之后再稍加点饰修改就成了两张霸气凌云的图像。张凡虎当然不会把它们当成什么神仙,只是不由想到另一些记载下真实xìng相当高的类似事情。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当时西方多国在中东势力还很大,在当地各个国都驻有很多的军人。当时在以海盗闻名的索马里发生了一场大沙尘暴,昏天暗地,让人睁不开眼。在沙漠多的中东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但是在那一场大沙尘暴之后天空出现了一场巨大的耶稣面容,长度超过了一百米,超过了张凡虎他们看到的这两个图,他们看到的这两个图长宽都只有三十米左右。那个神秘的耶稣图像也很清晰,一共出现了数分钟,当时大量的人群都看到了,很多人都拍了照片最后大量的西方媒体也报道了。

    另外在前苏联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只是把耶稣变成了一位美少女。同样由于出现的时间长,在长达半小时的时间里,当时也有许多照相机、摄影机抓住机会大拍特拍。世界各地类似的事情都报道过很多,但无疑很多都是为了达到各种目的而故弄玄虚,这两件事情据现代时间最近,最为可信,照片、影像、目击者等证据也最充足。

    当然全世界天空不只是出现神秘的人头像,在可信度高的报道中还出现过一些“非人”图像。

    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在那个血腥的地狱年代中,诺曼底登陆的成功是整个战争的转折点。在英美联军登陆后不久遇到了一支jīng锐勇猛的德军,双方激烈交战。在战火滔天的夜晚,天空突然出现一个清晰的纳粹标志xìng图案,当时双方都惊呆了,然后英美联军指挥官让炮火齐轰这个让他们厌恶的图案,当图案消失后,英美联军大获全胜。但是最后德军高级俘虏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们也没有技术做那种欺天大图案。

    稍有常识的人都不会用“海市蜃楼”来糊乱解释这种奇异现象,所以有很多物理学家解释为地球的自传、温度、阳光等等自然因素因为巧合的原因恰好组成了一个万花筒的类似原理,也出现了变幻多端的巨图效果。

    很明显,这种解释相当“科学”,也相当不科学——打字然的确很神奇,但是如果我们把什么自己暂时不能解释的事情都归为“巧合”,那不是自欺欺人吗?这与那些遇到这种事情一概归为外星人的白痴有什么区别?

    两个图像没出现多久,当族人们被张凡虎扶起来之后,最先起来的智力惊讶地叫了一声,大家抬头一看就见那个已经变得虚幻的黑人头像居然向渐渐变淡的黄种人头像俯冲而下,顿时两者同时消失不见。

    “哗!”远处海面冒起冲天水柱,隐隐约约可见一团灰黑sè的神秘物质消失在朦朦汪洋之中。

    这个物体消失的时间不超过一秒,声音传过来又快有一秒,所以族人们被声音惊醒过来后,看过去就只看见腾飞的巨大水花,但是张凡虎就不一样了。他的一条神经弦一直紧绷着,在那白sè水花扬起数米、声音还没传过来的瞬间,他眼睛余光就瞟见了那巨大白sè反着阳光的水花,然后当然就看见了那黑sè物质。右手一抬,左手食指与拇指略微一旋,这被他使用已久的望远镜就像他的手一样,几乎是如臂当使。

    望远镜在没有观望的刹那间就靠经验调好了焦距,然后在水花快要完全落下去的时候终于在数米下的波涛下隐隐约约看见了它。

    “又是它!”张凡虎放下望远镜,目光深邃看着海面出神。

第六十九章:又遇危机

    智力离奇失踪前留下的痕迹:他那独自迈向前面的孤独脚印、竖立在沙滩上的“艾考瓦”;神秘的磁场:所有石头减重到三公斤以下、族人扔进去的礁石全部消失、让人无法抗拒的丧失方向感;奇异甚至灵异的海风:沙滩上的狂暴沙尘暴、快速到来与消退的巨浪,张凡虎怀疑最神奇、最可怕的是天上那出现的两张人头巨图也与海风有关。

    十余种离奇事件被张凡虎仔细研究思考后,他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同一个事情来展开的,那就是那个神秘磁场,甚至可以再详细一点——是那个竖立的“艾考瓦”,如果解开了智力是怎么把“艾考瓦”插到那儿的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尽管事件一个比一个灵异,但是张凡虎推敲所有事件的联系之后还是决定想尽一切办法到“艾考瓦”边上。他也试过身体蹲在磁场边上,把手伸进去,但是大脑一样感到强烈的晕眩,就像是触摸到电被传导到大脑。大胆做了这个试验之后,张凡虎又果断放弃了另一个想法。他刚才看到石头可以扔进去之后就大胆诞生了一个想法——把人扔进去!但是现在必须放弃了,不然绝对是生死难料。

    绳子和石头都可以扔进去,所以张凡虎把绳子顶端做一个活套之后,张凡虎像草原上牧民骑马追野马、套巨狼一样把绳子抡圆了扔过去,想套住智力的“艾考瓦”再拉回来。但是平时准头很好的张凡虎怎么也扔不准,绳套总是掉落在目标一米之内、半米之外,在族人们最初的疑惑又连接十余次相同结果之后,大家明白了,在“艾考瓦”边上又是一个类似于防止他们进去的外边磁场的一个“防物结界”,这也就解释了刚才张凡虎扔的石头怎么无法通过五十米的距离。又是一个失败的实验。

    再次看了看蔚蓝安详的大西洋,张凡虎却知道它下面的波涛汹涌,它的神秘奇异之处,再加上这一切的奇异之处都发生在它身上,可是为了解救智速,尽管几率很小,张凡虎也不得不冒险一试了。他的想法很简单,向海中探测,看有没有通过磁场进入内部的方法。当族人们看见他们神人除掉身上的弓箭、扔下“艾考瓦”,只在头上带好望远镜,手中拿着那把黑褐sè刀就迈步向海中走去。户撒刀的初胚是全族人们一起打制出来的,但是刚打制好初胚后张凡虎就让智速与智力领着大家出来做最后的历练了,所以这些族中jīng锐的猎手并不知道这把军刀的厉害程度,大家看着他们神人只拿了这把花大力打造出的物质对他都很担心,因为这把黑幽幽的东西相对于杀伤力强大的“艾考瓦”与弓箭来说看上去实在是不咋的。

    一切的事情都太诡异了,而且不久前海中还出现过那神秘的巨浪。张凡虎看着族人们那刚张开有闭上的嘴,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他们肯定是想劝他不要去,但是对他的畏惧更多的是期待又使他们放弃了。

    张凡虎把鞋带系牢,提着刀向海中小心翼翼地踏去。他先确定好磁场向海里蔓延的方向,再在沙滩上用石块摆了一个笔直的箭头,自己就在磁场边缘向深海处走去。他身上当然又拴着绳子,向海里摸索可比在草原上危险得多了,智力几人紧张万分地在后面拉着绳子,在张凡虎几次迈步而不得回头的情况下,智力几人才慢慢松手,再次把绳子慢慢放出去一截。

    在张凡虎离海岸有二十米的时候,他回过头开看了智力一眼,智力满脸慎重又担心地点了点头,张凡虎回过头来咬牙右手向里面一探。

    “嗡~”又是熟悉的麻痹感觉,这种感觉与伸腿迈入不一样,其实伸腿迈去之后没有感觉,只是盲目地向一边走去直至摆脱磁场区域,而伸手进入就像被电击了,就像刚才在岸上做实验一样,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严重得多,只是一瞬间他就失去了知觉。

    “啪!”张凡虎仰头倒在了海水中。在离海岸二十米远的地方海水已经淹没了他的脖颈,所以他才想在这儿再次确定一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效果。刚才他在齐膝深的海水就伸手触摸了一下,只是略微的麻痹而已;在齐腰深的水中也做了一次,也是略微麻痹与刚才同样的结果。

    “哗!哗!哗!”海面想起了数声落水声,智力大吼着一边用力往回拉绳子一边向海中冲去,身后的族人也冲了过来,只是落在他后面许多。

    海面上再次响起了数声水花声音,智力顿时镇定了下来,激动地看向海面。只见张凡虎仰着身子,嘴里咬着户撒刀,用左手划着水,同时用左腿拍打着海面,斜侧着身体向岸边游来。张凡虎的右半边身体完全没有了知觉,右手和右腿漂浮在海水中,就连左边身体也是酸麻无比,但是坚韧的毅力顽强支持着他。

    在齐腰深的水中智力搀扶住了他,满脸担心地看着他。张凡虎看着这个黝黑的汉子脸上满脸的水珠,当中大多数肯定是海水,但是也有泪水,把重回手中的户撒刀递给他,笑着拍拍他肩膀示意不用担心与感谢。

    在远处数百深的海面下,一双灵动的美目看着张凡虎受挫踉踉跄跄的背影,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慢慢转过身,发出金属的铿锵声响。

    “啊!”刚赶来张凡虎左边的一位族人大叫一声几乎软倒在海中,原本已经如垂老病弱的雄狮的张凡虎突然jīng神一震,左手一把抓住他右肩,把他提了起来。这位族人满脸痛苦之sè,单腿站立,一手抓着张凡虎一手抓着蜷上来的左腿,而齐腰深的水中一道昏暗之光像鸟在天上飞一样消失在深海中。

    “蝠鲼!”张凡虎惊呼。这是一种因样子及游动方式都奇特而著名的鱼类,在加上它分布广、数量多也可以算是海洋鱼类中的一个明星了。它的身体很扁,略呈菱形,有两片巨大的游动就像摆浆的胸鳍。蝠鲼是鳐鱼中最大的种类,成鱼的体长可达七米,体重足有半吨!所以它们的力量也大,所以连最凶猛的鲨鱼也不敢袭击它,再加上它体型吓人、有一张半米宽的大嘴,所以很多地方把它叫做“魔鬼鱼”。

    其实蝠鲼是一种非常温和的动物,它们主要以浮游生物和小鱼为食,经常在珊瑚礁附近巡游觅食,也喜欢贴着海底震动着双翼使沙子悬浮起来掩盖住自己,它们就喜欢这样伏击在附近的猎物。

    张凡虎他们遇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鱼,虽然它的脾气很好,但是在受到惊扰的时候,它的力量足以击毁小船。它的个头和力气常使潜水员害怕,因为一旦它发起怒来,只需用它那强有力的“双翅”一拍,就会碰断人的骨头,致人于死地。

    在齐腰深的海水中显然不可能有这么巨大生猛的鱼,但是这条逃跑的鱼双鳍展开也有半米多,它用双鳍对族人的攻击显然不足以让他产生这样反应,但是它还有一条硬而细长的尾巴,这条尾巴与石头鱼的脊背长刺是一样的,也含有剧毒!显然这位族人被受惊的蝠鲼尾刺刺伤中毒了,尽管他们穿有角马皮鞋,但那只是护住脚底,对石头鱼这类来自脚底的鱼有抵抗作用,但是对有一条长长尾巴、可以广泛面积攻击的蝠鲼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又是剧毒,又是腿部中毒,并且让大家无语的是——还是那位中喷毒眼镜蛇毒的族人!

第七十章:再次救治族人

    在族人中毒之后张凡虎瞬间由被救助者变成了救助者,虽然能帮助的不多,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稳住了族人的身体,如果让族人再次倒下去,说不定还没游远的蝠鲼会再次受惊攻击族人。在张凡虎伸手拉住族人的同时,身强力壮的智力发挥了他的优势,他右手拉着张凡虎一跳就落在了张凡虎与那位受伤族人之间,双手一手搀着一位,张凡虎感觉到自己三分之二的重量都被他提了起来。

    后面的几位族人也赶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两人送到了岸上张凡虎虽然全身还很疼痛,右边身体还很麻痹,但是咬牙坚持下也能动了,张凡虎很幸运,如果不是他用右手而是左手,或者没站在导电xìng极好的海水中他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即使不死也要昏迷很久。因为如果他用左手,那种其特的电流会直接通过他的左手传到脚下的时候会通过心脏位置,会让心脏受重创,现在他的右边肺部呼吸就相当困难。这不完全是电流的作用,这也不完全是磁场。[..com]

    这位族人在上次受伤恢复之后,张凡虎为方便叫他就让在自己身边的智力叫离他们较远的他,然后根据智力的发音来推测他的名字,原来是“石骨”,反正按智力的两个发音来翻译就是石头与骨头的合成。两个多月的时间,张凡虎也能听懂族人们大多数的语言,所以他也不给族人们自作主张地起名字,而是翻译。

    这位石骨老兄很奋勇,也很倒霉,两次都是他体身边的族人挡住了或者替自己招来了危险。张凡虎没时间多想,让族人们把他抬到了即使涨cháo也不能淹没的草地上,然后开始急救。

    大自然就是这样公平,她给了xìng情温顺的蝠鲼很致命的法宝,上百种蝠鲼中一半多的种类带刺的尾尖都带有剧毒,有的甚至有电流,只是并不太强。蝠鲼有个亲戚,它生活环境与蝠鲼差不多,也喜欢在沿海礁石附近游窜,它的毒素与蝠鲼和石头鱼也差不多,主要为神经毒素,只是更为强烈。中毒的人会发烧、剧烈呕吐,甚至最后吐出胆汁,神经错乱心脏衰竭、血压降低而死,与中眼镜蛇毒后的反应有一些差异。

    石骨很幸运,他中的只是蝠鲼毒,一般不致命。但是如果中毒者对这种毒过敏,有剧烈反应,或者攻击他的蝠鲼体型巨大、毒液量大,那么也是没有多大生还希望的。石骨中的是体型较小蝠鲼的毒,而且野外生存的他们体质很强,很少会对什么过敏,再者是在张凡虎的急救下,甚至因为上次他中了眼镜蛇毒身体会有一定的抗毒xìng,所以致命的危险不大。中了蝠鲼那位亲戚的毒一般在三小时之后死亡,所以即使石骨有事,也在三到五小时之后了,他们有充分的时间来治疗。

    但是张凡虎却抢时间为他救治,很简单的原因——迟则生变,还是尽快解毒的好,以免发生意外。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痛,难以忍受的剧痛!一般中蛇毒,无论是神经毒还是血液毒都会有一些疼痛,但是不会有中这种毒素的疼痛,毒液有很多成分,也就是一些少数毒素让受伤族人这样疼痛,那是一种主要为烧灼感、其次为酸麻等等混合痛感,让受伤者瞬间感到人生百态,所以才让这位铁打的汉子都扭曲了脸,咬牙切齿地忍受。

    没有用上次的“终极治疗法”,这次族人中毒虽然很痛苦,但是中毒情况却远没有上次严重。这次张凡虎在火堆上面悬吊了一个椰壳锅,其中烧着海水。椰壳锅是张凡虎他们带过来的,这也是他们外出必备物之一。

    当石骨把张凡虎角马皮刀鞘都咬出两排牙印之后,张凡虎把他左小腿肚上划了数条深深的血口子,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毒血不是上次的昏暗sè,这也就是这次与上次排除眼镜蛇毒不一样的原因之一,所以不用太“终极”了,但是伤口再加上毒素的疼痛让石骨的感觉比上一次好不了多少,这就可以想象蝠鲼毒素的可怕了,毕竟上次在巨大的伤口中用燃烧的猴面包树枝烧灼了的,烧灼痛可是世间第二痛!

    在族人疼痛难忍的时候,张凡虎用一个拳头大小的海螺把椰壳中的海水舀出来倒在伤口上,然后再从另一个椰锅中的舀出一海螺的冷海水倒入锅中,锅下的干草熊熊燃烧。

    在张凡虎把热海水浇在石骨腿上的时候,他原本痛苦的神sè顿时一缓,然后露出惊喜的样子,再看看他们的神人张凡虎,感激万分。热水对这种神经毒素造成的疼痛有很好的缓解作用,而且越烫效果更好,当然过于烫了又会造成烫伤的疼痛,所以需要慢慢找到一个最合适的临界点。尽管只是缓解疼痛,但还是让石骨感觉到一阵轻松,这就像是被重担压得筋疲力尽的人,突然人家给他担负了一小部分,虽然只是减轻了很少的部分,但是却让他感到轻松许多。

    温热的海水润湿了族人腿下一片草地,他的神情也越来越平和,想来大多数的毒素已经排除。快两小时过去了,忙活了大半天的大家对智速的寻早不仅毫无结果,而且还又让一个族人失去了体力,虽然受伤没有上次的重,但是要想不留隐患的恢复也至少要休息两天。

    现在夜幕也降临了,气温已逐渐升高,太阳队海水的蒸发又逐渐加强,海面上又重新弥漫起淡淡迷雾。但是大西洋的迷雾与离此一百多公里的好望角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张凡虎不用去看也能猜到现在好望角傍晚那温柔的一面:满天红霞似新娘的双颊,彩云、白云、飞云、云丝相互交错、渲染衬托,美得让人躁动的心也得以宁静。

    大西洋的傍晚就完全是迷雾茫茫,连夕阳也遮挡住了,只有一点朱红sè的隐光,并且在慢慢消逝,整体感觉就是生冷、迷茫、没有希望的空旷感觉。张凡虎麻痹的身体也好转了,他站在海边礁石上,拄着“艾考瓦”看向一望无边的大西洋,心中复杂之极。

    智力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一小时前张凡虎让它向北方——现在族人们都很惧怕的北方跑去。在刚到海边的时候张凡虎就发现北方据此约十余公里外有一大片芦荟,由于他的身体还在麻痹阶段,于是教会智力使用望远镜,让他绕过两公里长的磁场封锁带向北跑去。一小时多一点的时间跑了近三十公里,这远超现代马拉松世界纪录,所以即使身体强悍、耐力超群的智力也累得几乎虚脱,张凡虎知道他是在与时间赛跑、与死神赛跑。

    现代的世界上有三百余种芦荟,但它们大多数的娘家都在非洲,它们本就是热带植物。它可内服、外用,内服对肠胃等有治疗作用,对外有消毒作用,所以石骨很需要他,因为这儿有没有椰树,也就没有做输液的椰子,也没有猴面包树。芦荟当然还有几乎每个女人都知道的美容养颜效果,但这一条在现代社会被当做它第一大作用却被张凡虎直接无视了。

    敷好捣碎的芦荟叶的石骨看起来气sè不错,这让大家松了一口气,但坐在膏火堆边的大家还是很沉闷,气氛很压抑,因为不仅智速没有找到另一位族人也受了重创。“难道就要失去族中重要的一员了吗?并且是消失得这样离奇又这样无意义。”张凡虎低叹道,“不可能与自己交换了吧?他到现代社会去了?”他又摇了摇头,抛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第七十一章:智速回归 (第二更)

    今晚洗澡时候,族人们都是被相互靠着蹲在齐膝深的海水中慢慢洗,一双惊恐的眼睛睁大不时回望漆黑深邃的大西洋,这哪里还有两月前敢在好望角波涛中奋勇搏击的汉子的大无畏气势?这就像一群陌路英雄。

    看着没有丝毫希望与信心的族人们,张凡虎知道必须调节好族人们的心理,不然后果很难料。像现代西方官员向民众慷慨激昂的忽悠演讲对他们没有用,这不仅仅是语言不通的原因。君子动口不动手,军人动手不动口,张凡虎是军人。[..]

    在煮着晚饭的椰壳锅边,张凡虎跳起了一种舞蹈——巴西战舞。巴西战舞是一种当地很古老的舞蹈,是从当地人搏击、舞蹈、野兽搏斗等方面融合贯穿而成的。虽然看上去是舞蹈,但是却是一种实战xìng、攻击xìng很强的搏击技术,它是当地奴隶反抗奴隶主自创的一种战斗方法,由于奴隶双手受限制,所以巴西战舞主要以脚攻击。

    巴西战舞和街舞有的地方很像,街舞起源于贫穷的非洲,起源地社会环境与古时平穷的巴西很像。街舞传到美国之后很受当地年轻人喜欢,然后再经过发展之后红遍了全球。巴西战舞抛掉了街舞中一些花哨的手法、步伐,但是腿法却大致相同,比如双手撑地的大风车,这是主要攻击对手下盘的,还有单腿旋转斜空下劈腿,这是它的主要攻击方式,力量极大。

    不得不说,世界各地很多风俗文化是相通的,或者说世界各地、古今中外甚至史前与现代的人都是有很多共同点的,当张凡虎揉了揉还略微酸麻的右手,在草地上来了个花哨的前空翻、侧空翻、前部旋转滚动翻等,顿时把族人们的眼球吸引住了,他们也就是在张凡虎来族中的第二天清晨去小湖边喝水途中无意看到他们神人的几次空泛而已,完全没有现在这种故意卖弄的花哨动作好看。

    接下来的威猛又华丽的巴西战舞顿时让这些尚武的族人眼睛亮了起来,这太适合他们的口味与风格了,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凡虎每个动作,努力记在心底,有的已经在慢慢模仿了。看着张凡虎提高后yù斜下劈与左腿成一条直线的右腿,他们也明白了在一月前他们神人让他们压腿还有这样一种作用,那巨大的痛苦可让他们刻苦铭心啊。

    夜很沉闷,族人们睡得迷迷糊糊,一声干柴爆裂出火星的轻响就会把他们惊醒。张凡虎理解犹如惊弓之鸟般的他们,其实他有何尝不是呢?

    晨雾清寒,张凡虎一早就站起来了,首先用望远镜把自己周围半径三十公里范围内的上千平方公里的范围视察了一遍,但还是失望了,一切还是那么宁静,但是透过薄雾却能感受到那躁动不安的气息,就像非洲大草原是一头即将苏醒的凶兽,这只是它睫毛的颤动。

    张凡虎收回望远镜,向数十米外的智速的“艾考瓦”一看,随即眉头一皱:三块大礁石都不见了。昨天大浪时候都还在,当时张凡虎在草地上透过大浪还隐隐约约可见那几块礁石,退cháo之后也在,但是现在却不见了。昨晚大家都很jǐng觉,张凡虎起来数次用红外线夜视仪也看过了,最后一次看时它们都在,只是两小时过后就不见了。

    智力来到张凡虎身后,也静静地看着那三个深深的礁石坑,他已经见过多次了,已经习以为常。为族人取下芦荟渣,看着他已经贴合在一起的伤口,张凡虎暗叹他的恢复能力强。虽然他用军刀化的口子是顺着腿的肌肉来划的,伤口深、长却不宽,方便愈合,但是一夜伤口就结痂这也离不开他的惊人恢复力。

    为石骨换过药,也就是再次把两片芦荟叶砸碎贴上,张凡虎决定继续行进,在这儿没有结果就不能继续再停留浪费时间了。他猜测智速除了族人聚居地之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好望角,然后就是族人聚居地与好望角之间的中转站,也就是张凡虎发现小斑马白墨的地方。虽然智速的脚印没有通向好望角,但是:这次第,怎一个脚印了得?现在的各种神奇情况显然都已经在说明:不能靠常理来推测了。并且智速的脚印就消失在磁场中,而且在巨浪过后还是原样!

    张凡虎只能靠运气来碰,他也暗叹,智速还活着或还能回来的几率其实已经不大了,但是他不想放弃,族人们也不想放弃。石骨又有一双新的掖拐了,用剖开的两支“艾考瓦”做的。在族人们看到张凡虎轻轻一劈就被划开的坚硬“艾考瓦”,终于明白了这把黝黑的条形物对族的意义。

    现在族人们都带有一只“艾考瓦”、两支投矛或者叫它们鱼叉,另外还有弓箭。现在十一个族人都能拉动六十公斤重的强弓了,而且这几个族人还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一位族人把他的“艾考瓦”拿出来与石骨自己的一起做了一双掖拐,然后他搀扶着石骨前进——沿海向南。

    张凡虎走了数公里,又习惯xìng地向四周瞭望,当没抱希望向北的一望顿时让他差点跳起来,激动地把望远镜挨个递到族人们眼前,然后全都欢呼起来——智速出现了!

    智速站在他的“艾考瓦”边上,正在看着他的武器出神,然后一把拔出来。这些当然是张凡虎看见的,其余族人只是在刚才用望远镜看着智速愣愣地站在“艾考瓦”旁边。现在只知道智速安好在数公里外的他们就不管那么多了,心里负担已经放下,一边欢呼一边向北方大声呼唤着智速。

    相距七公里左右,智速当然不可能听见,他只是提着“艾考瓦”慢慢向磁场外走着,然后站在昨晚张凡虎站立的礁石上向大西洋眺望。眺望了多长时间?不知道,只是当张凡虎与智力他们四人抬着石骨飞奔到据他三公里外他能听见族人们的喊声时,他在之前一直都没有挪动脚步。

    在沙滩上两相飞奔的双方终于相会了,族人们都满心欢喜,但又是巨大的疑惑,当大家回到那个磁场边上,看到磁场中只是多了智速回来的一串脚印时疑惑更大了: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到了哪里去?“他还是智速吗?”甚至有人这样想到。殊不知这几位史前智人已经问出了最具哲理xìng的问题的“胞妹”: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与族人们七嘴八舌的问话不同,张凡虎只是静静看了智速几眼,然后走到磁场边,用手轻碰,然后迅速收回来——磁场还在。族人们叽里咕噜问话很多,但是智速很沉闷,回话很少,只是与张凡虎一样站在大西洋望着。

    族人们很识趣,没有敢多问,这是族中地位仅次于老族长的两位大佬,甚至智力也略逊智速一筹。他们只是把智速和磁场看了又看,想找出一点联系,思考出一点什么,最后当然无果。最后还是地位也较高的智力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捅了捅张凡虎,然后指了指磁场和智速、再指了指天上和张凡虎,然后露出很期待的眼神。看着后面几个同样好奇神sè的族人,张凡虎对视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不是我同事干的!”

第七十二章:智速“大婚”(第一更)

    与智速汇合后已经是上午九点左右,太阳斜照着大西洋,数只银白sè的海鸥在天空中御风翱翔着,遥遥地传来“鸥鸥”的声音,就像是它们在相互呼唤名字;海浪也慢慢润湿着沙滩,被推上来吓坏了的小蟹艰难地往回爬,风景与大家心情都同样好。

    磁场中的“艾考瓦”被拔出来了,远远看去留下一个原点似的小洞,当然还有智速的来回两串脚印。在不下海的时候,张凡虎与族人们都是赤脚,从智速留下的赤脚印就可以看出他离开之前是没有打算下海的。现在继续推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张凡虎没有再自寻烦劳,把它们都当成大自然的奥妙吧,这样生活下去还更有意思。[..com]

    现在的沙滩上看上去很平常,族人们都尝试着向磁场中走去,但是还是不成功,于是一时兴起的智力又拉着智速向磁场中走去,智速到时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应和着族人们的那种热情,只是默默地几步踏进去然后又出来。当族人们惊讶地想摸摸他身体时,他转身向张凡虎走来,指了指东方,张凡虎点了点头,回家。

    族人们很激动,终于可以回去了,这几天他们各方面的压力都很大。张凡虎能明白,当前几天自己带着疲惫不堪的十人队回去之后,族人们看到他们的眼神中除了激动之外还有一丝表情,那是对队伍中综合实力最强的智速消失的不理解,这丝不理解迅速地变异——最强大的智速都没回来,你们怎么回来了?而且是毫发未伤的回来。

    果然,当族人们第二天傍晚回到族人聚居地时,在他们离聚居地还远远的瞭望者就把消息传了下去,然后智速被所有人包围了,女族人们喜极而泣,站在一边yù靠上来又不敢。张凡虎突然发现他还不明白族人们的婚配制度,以动物们普遍存在的“强者多妻”原理来看,老族长可能有妻子,但是如果他们婚姻zì yóu度高的话,智速应该是最有可能有妻子的而且可能xìng要高于老族长。智力应该是仅次于智速的。

    智速被留守的族人们包围了,老族长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小孩子们也绕着他转。当老族长询问智速时,他一改刚才几个族人询问时的沉默与敷衍,滔滔不绝地述说起来。智力也叙说着,族人们听着智力的显然惊讶度更高,时不时地抬头看天和张凡虎。张凡虎猜测智力是在描述那神秘的天空巨图。

    随着智速、智力的主要描述,其余几个族人的添加,另外几个留守的猎手也时不时地补充,族人们看着智速的眼神越来越亮,而老族长的神情却越来越沉重,皱眉想着什么。张凡虎暗叹,连他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人都无法解释的人,老族长又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呢?

    终于,老族长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默默地回到族人聚居地。篝火旁老族长又举行了什么盛大的仪式,庄严而又隆重,念念叨叨的足足有十余分钟,不时向圆月述说着什么。张凡虎明白很多民族都会把月亮、太阳作为神明,经常会举行什么仪式之类的。他也向大家一样举头望明月,但是他却在思故乡了,他已经来到这儿五个月了!

    在五个月中他只看到过两次圆月,第一次就是在刚来的那一天晚上,第二次是孤身一人在好望角捕鱼、采海盐的时候,他躺在椰树林中吊床上看见的。之后的三个月是冬天,天上没有什么圆月,最多只是朦朦胧胧地一团月韵,而今天才是第三次。

    仪式终于完结了,当老族长说完之后族人们看向张凡虎与智速的眼神都变了,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这种感觉比上次张凡虎刚来的时候感受到的还要强烈得多,尽管感觉得到族人们的崇敬与善意,但是张凡虎还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现在在巨型猴面包树下,张凡虎敏锐的洞察力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聚居地又一种热烈得特殊的气氛,并不完全是欢迎智速回归那么简单。张凡虎有些疑惑地看向老族长与智速,想从这两位族中智者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是还是无法看懂,只是觉得智速在气质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一种jīng神层次的跃升,感觉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与老族长有些类似。

    今晚又是狂欢,族人们的狂欢比较单调,无非就是跑、跳,绕着篝火堆转圈,当然少不了的嘴里不间断的呼喊与吆喝、尖叫。晚饭是数天没有吃过的角马肉烤肠,智力坐在张凡虎身边有些落寞,不时看看张凡虎又看看老族长与智速,最后甚至看了看智灵,张凡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啃着烤肠,喝着鱼汤。

    张凡虎快速吃完饭,感觉到这种异样的气氛,心理有些不自在,他想离这个氛围远一些,取出自己的望远镜调到夜视状态,准备到族人聚居地附近转转。但他刚走时,就听见了老族长在叫他,老族长对他的称呼与族人们对他的不一样,族人们称他为“大鼓金霸”,而老族长则是称他为“金霸”,张凡虎猜测也许发音为“大鼓”在族中是很尊贵的称呼。

    老族长亲自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和蔼但又带有严肃不可抗拒的威严,张凡虎在不明白事情准确情况下也不好直接拒绝这个德高望重的老族长,跟着他来到巨型猴面包树下,而智力只是站在外边没有跟着靠近。

    刚才他只是在外围坐着忙着吃饭,对族人们包围的内部情况还不大清楚,现在到树下仔细一看,他顿时明白了:四个年亲的女族人与智速已经脱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在族人们的注视下,五人就像中了邪一样双手上举、全身颤动着、轻但快速地跳着,仰着头对着圆月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另外四个女族人看见老族长带着进来的张凡虎也手伸向各自的腰部,那儿有兽皮做的腰带。

第七十三章:悔婚(第二更)

    看着智速兴奋的神情,张凡虎轻轻地挣脱了老族长枯瘦的手,老族长也很惊讶,不仅因为张凡虎用力的巧妙、挣脱的轻松,也因为居然有族人在这种情况下胆敢忤逆他的思想,或者是忤逆月亮母神的要求。

    张凡虎回过头来看着老族长,然后双手食指相扣、右脚踮起膝盖弯曲并低头表示歉意,这是族中一种低位对高位的一种比较郑重的表达歉意方式,当然比五体投地请求原谅的要低级一些,张凡虎也不可能对任何人做那种仪式请求原谅。[..com]

    老族长一愣、四个看着张凡虎的女族人一愣,旁边庆贺的族人们也一愣,就连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智速等五人也停下来。张凡虎淡淡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动摇神sè。

    他虽然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但他却不是一个不明大义的人,他知道原始民族或者部落有很多隆重的仪式,这些人对自然现象很崇拜,甚至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表示对他们月亮之神的尊敬,让他和智速一起与八个女族人以最原始的状态共舞对他虽然有点心理负担,但是他还是能做到的,毕竟族人们的心理很淳朴,与现代在大街上这样共舞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但是智速与四个女族人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月亮,尤其是皎洁的圆月很美,我国古代诗人墨客对她的描写名句多得就像暗恋传说中的西施的人,在世界各地也都有对她膜拜的人,很多地方把她与太阳定位夫妻,她是母神,而这个原始部落居然也有这种意境算是很进步的思想。他们把月亮当成母神,刚才与智速共舞的四个女族人已经在篝火旁躺下,看着智速耀武扬威地向四周族人炫耀他身为男人的本钱,张凡虎怎么会还不明白他们就要进行的是什么?

    什么原因都不用说,张凡虎没有理由地拒绝,又有很多种理由拒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老族长。老族长只愣了一秒钟就回过神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张凡虎一眼,然后转身一声吆喝,一个细碎的脚步声出现在张凡虎身后。听着这个熟悉的脚步声,张凡虎眉头一皱,他知道是智灵来了,他不想还是个小孩子的她看到这一幕,尽管很有可能她在以前已经见过。

    智灵低着头乖乖地走过来,当走到回过头来看着她的张凡虎面前时,她抬起了头目光闪烁地盯着张凡虎。张凡虎摸摸她的头,他一直把她与两个小男孩当成妹妹弟弟来看待,他在现代社会中有一个遗憾,想在他们身上得到补充。

    智灵已经进入了人生最美好的年龄阶段,当初张凡虎看着她就像一个仈jiǔ岁的小孩子,但其实她已经十二岁了,女孩子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跨入了快速生长阶段,一直到十六岁左右,而男孩子要晚一两年,所以两个小男孩除了牙齿变化大之外,身体变得健康一些之外,身高到时没怎么变,但是智灵在五个月之中至少长了五厘米,现在已经到了张凡虎胸口的位置。

    老族长也怜爱地摸摸他孙女的头,然后一把把她推过来,智灵一惊,想用右脚稳住身体,但是老族长力量太大,瘦弱的智灵在突然之间没有稳住,张凡虎一个跨步过来抱住了她。老族长举起手来又吆喝了一句,然后族人们跟着吆喝,族中又爆发出刚才的热烈之情。

    张凡虎疑惑地看着老族长,老族长走过去把四个女族人一个接一个地向张凡虎这边推。

    “我靠!”张凡虎现在哪能还不明白老族长是什么意思,连一向稳重、心理素质极好的他也爆了一句粗口,只是在心理爆的而已。若不是看到他是个老头儿,而且很受大家尊重也很疼爱智灵的份上,他就直接骂过去了,管他听不听得懂。只是想着他可能是误会了,张凡虎脸上嘴角颤动,才没有说什么。

    他抱着智灵两个躲闪,让开了前两个踉踉跄跄扑过来的女族人。女族人看见过老族长推智灵显然早有准备,而且老族长的力量还不足以让她们的动作那么大,显然是她们在装腔作势,看着张凡虎不仅没有接住她们反而躲开之后,她们紧踩两步,稳住了身体转身看向老族长。

    老族长停下了他那双yù把另一个女族人推向张凡虎的手,那个女族人正是智灵的母亲,如果老族长再推过来的话这让张凡虎情何以堪?张凡虎右手松开智灵的肩膀,右手伸出五指张开向四个女族人一划再握紧,然后转身伸开手掌立掌指向智力,他的意思是把她们给智力。

    族人们都一惊,智力更为惊讶,连忙扑过来对张凡虎进行五体投地的姿势,张凡虎一愣,智力是想让他收回命令,并不是特别感谢的意思。张凡虎看向老族长,老族长皱眉想了一会儿,把手伸向了智速。好吧,反正不管我的事就成,张凡虎立掌指向智速,然后拉着智灵转身走了,智力也跟了来。

    张凡虎走后,族中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减半,但是在老族长与智速的“鼓动”下,气氛也迅速升起来。

    小湖边,张凡虎摘下一片猴面包树叶子,坐在树下仰头看着圆月,吹着一首曲子;《十五的月亮》,那游荡的曲子是心灵孤独地在流淌。思乡,人们的思乡只不过是距离上的隔离,而张凡虎与故乡呢?南非与中国上万公里的距离都不算是什么,重要的是时间上的隔离,十万年的差距,要用什么来填补?

    智灵乖巧地靠在他身边,取下鹦鹉螺,吹了起来。智灵的音乐天赋很好,张凡虎又在原来的螺上小心翼翼地钻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小孔,现在也能吹出简单的曲子。虽然智灵不懂张凡虎的曲子,但是意思却能体会,她的音低婉、沉静,紧紧得绕在张凡虎的曲子边上,居然与原曲能很好的配上,真实一个天才。

    “呜~呜~”远方传来两声沉闷的螺号声打破了这种宁静,张凡虎停下了吹奏,微微一笑:“智力!”

    “哦”智力在十余米远躺着的猴面包树上跳下来,向声源处跑去,然后两个小孩子跟着他跑过来。

第七十四章:小湖之夜

    两个小孩子不知道是因为受不了现场以智速为主的火爆场面还是其余原因,在远处被张凡虎与智灵的吹奏吸引了过来,智力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张凡虎拍拍智力的肩膀,他知道这个憨厚的族人今后在族中的地位可能会有所下降,因为这么隆重、严肃的仪式几乎被张凡虎搞砸,自己在族人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一落千丈,而智力还跟着出来,族人以后当然不会对他有好态度。

    张凡虎大部分心理本就是带着得过且过的态度来与族人们生活的,但是那一丝渺茫责任感与怜悯却让他费尽了心力帮助族人。“但是自己怎么又把智灵拉出来了呢?除了不想让她看到那一幕之外、不想让她被当做与八位女族人一样被送到智速面前还有其余原因吗?”张凡虎扔掉猴面包树叶,抛开了这些已经无意义的想法。[]

    他刚准备起身,但转眼就看到了一团火星,紧接着燃起了小火苗,照亮了智力鼓着嘴吹气的脸,他身边一个小男孩帮着忙拔干草,另一个小男孩从树上下来,嘿嘿笑着跑过来递给张凡虎,意思不言而喻。

    起夜风了,非洲大草原的昼夜温差大,但是智灵刚才还是径直离开去洗澡了。现在张凡虎教两个小孩子吹叶哨,但他们只会单一地猛吹与吸,声音尖锐而响亮。

    张凡虎想起了家乡的竹林,chūn夏之交也就是故乡的现在去年夏天冒出的竹笋在冬天就已经长大,在冬天慢慢脱掉自己的毛茸茸的外衣笋壳,赤条条地经受一冬酷寒的锤炼,现在终于到了它们的繁盛季节了。每个竹节正在向外发芽,这些芽是今后的竹枝,上面每天都会像含苞的花朵开花一样长出苍翠yù滴的嫩叶,这些嫩叶才是做口哨的最好材料,声音婉转悦耳、清脆响亮。

    没到这时候家乡的竹林每天都会响起各种不同的声音,有的是恋人之间的相互吹奏,是爱的传递与交流。但是更多的却是单一的尖鸣,就像现在两位小男孩一样,有的是好玩,有的纯粹就是搞破坏、起哄,故意扰乱人家,近距离地当电灯泡又缺乏点胆量,就用这种效果同样好的竹叶哨子来当冲锋者。

    一片叶子落在张凡虎脸上,他一抹,手和脸上德普出现一道黑sè痕迹,两个小男孩哈哈大笑,他们对这个随和的神人可没有什么顾忌。张凡虎一看,火苗向他这个方向倾斜着,烧成灰的干草随风飘荡。张凡虎连忙跑过去挑开火堆,然后捡起一根干柴,其余的火苗用户撒刀全部拍熄。在智力疑惑的眼神中,张凡虎指指天上飘飞的草灰,在指指小湖。原来张凡虎与小男孩坐在小湖边,而刚才起风把大多数的草灰都吹向了小湖方向。明白过来的智力很尴尬,张凡虎指指顺风的小湖另一侧,示意他到那儿生火。

    事实证明,小孩子都爱玩火,当然也爱玩水,很多小孩子为了这两个“爱好”不知道挨了多少教训,张凡虎以前当然也一样,看着两个小男孩争着抢剩下的那支火种,张凡虎摇摇头向另一边走去。

    “智灵。”张凡虎唤了一声。智灵刚才在两个小男孩过来后就在不远处小水塘中洗澡,而现在他们要转移一个方向了,张凡虎过来叫她。

    “嗯。”一声略带惊慌的声音在张凡虎身边几米响起,然后一个身影从高草中站起。张凡虎一看就连忙把脸转过去了,“智灵还没有洗完?”张凡虎好生尴尬,原本好长时间没有听见水声,以为她早已洗完了,但是刚才在皎洁的月光下清晰可见她还光着的身子,这不像是故意过来偷看的吗?

    智灵围上斑鬣狗皮裙,她还有一条斑马皮裙和角马皮裙,但是女孩子生来的爱美天xìng让她不是很喜欢黑幽幽的角马皮裙。智灵低着头走过来,张凡虎为缓解尴尬,伸手摸摸她的头,张凡虎很疼爱这个小妹妹,身为独身子女的他对这种类似的兄妹之情很是珍惜,就像他以前对战友们一样。

    智灵挽着他的手,仰着头笑了。乖巧的笑脸在月光映照下很可爱,是个活脱脱的小美人胚子。但是张凡虎眉头却一皱,心没来由地一疼——智灵在哭,而且以张凡虎锐利的视力能看出智灵很伤心,已哭了很久,数条亮莹莹的泪痕在瓜子脸上闪烁着光芒。

    “怎么了?”张凡虎停下脚步,弯曲膝盖半蹲着与她对视。

    智灵摇了摇头。如墨的十余条小辫子晃动着。

    张凡虎用他粗糙的大拇指在她脸上划过,为她抹掉泪痕。然后看着她从新绽开的笑颜,舒展了眉头。看着远方两百米智力他们又升起的小火堆,心中一个光点一闪,然后拉着智灵就向刚才那个火堆跑去。

    “梆梆”,“哈哈哈哈”张凡虎用指关节敲着还微热的被火烧过的地面突然大笑起来,把智灵吓的一愣。张凡虎回过神来,但他无法与她解释他发现了什么,只是再次低头慢慢敲着坚硬的地面,仔细听着声音,分辨音sè差异。

    三个人跑过来,当然是智力与两个小男孩,其中一个叫“暴力”,另一个叫“暴喝”。张凡虎当时听着这么霸气的名字以为是老族长或者某个地位高崇的族人为他们取的,是一种相当生猛的动物名字,比如狮子、大象之类的,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其实听他们的名字发音就知道是某种有相互联系事物,但没想到最后费了好大jīng力才搞懂,居然是“树叶”和“树枝”的意思,这也让张凡虎对族人们的预言研究多了一层仔细,科学研究不能有一点大意与胡乱猜测。

    张凡虎这次总算是得到了两个小男孩的侧地尊敬与爱戴了,因为他让他们的爱好得到了最大的发挥与释放——放火,而且是放大火。雨季过后大草原上就是旱季,大草原在张凡虎带着族人们在好望角大丰收回来之后草原就慢慢衰落了,草原慢慢枯黄,草原就变成了一片野火任意肆虐的地方。其实大多数野火都是人为造成的,不是纯粹的野火,非洲大草原上虽然在旱季容易着火,但是由于史前人类数量少,而且他们升火困难,所以人为纵火情况很少,而旱季没有雷电之类的火源,所以产生野火的时候很少。

    原本在前几天张凡虎打造户撒刀的时候,小湖边的高高枯草就差点被两个调皮的小孩点着,但是被老族长即使阻止了,现在张凡虎终于让他们得偿所愿。张凡虎昨天的确是来了一场大火:以圆圆的小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两百米都被烧得光秃秃的。小湖只有一千平方米左右,它的直径是近四十米,以它为中心向外燃烧过的草原面积可就是一十五万平方米,是小湖面积的上百倍!

    为了使小湖不被大量被热浪送到高空中的草灰污染,张凡虎不仅仔细观察风向,而且用干草扎了几大把宽大的“灭火器”,用湖水泡湿,做好了随时灭火的准备。当然在火堆两百米的外围的草也被清除,做了宽阔的隔火带,内部也分成了十多个火点,每个间隔二三十米左右。即使这样几个族人们看着弥漫的大火也少不了心惊肉跳,没有站在数米高的大火、数十米宽的大火面前是不明白那种来自心理的压抑的。

第七十五章:制陶

    次rì一大早,智速领着族人们来到小湖边没看到与以前一样的宁静景象,而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只见他们神人双手紧握户撒刀,把它用力地插向坚硬的草地然后撬松,户撒刀的其特刀尖在这时候起到了很好的铲子作用,而智力跟在张凡虎后面用“艾考瓦”把大块的泥土先撬起来再一块块敲碎,最后两个小男孩在捡拾酥软泥土中的草根。

    “难道今早他们准备吃草根?”这是大多数族人看见他们忙活后的第一想法。但是他们看见智灵的工作后就不这样想了,智灵的工作也很简单,只是往酥软的土中加水,然后搅拌,小脸上已带汗珠。她身后已有三个一平方米大小的稀泥坑。[..com]

    张凡虎昨晚的发现让他那么惊喜的原因是他又可以让族人们生活方式进步了,因为他发现了陶。各种成分不同的泥土可以烧制不同的器物,比如黄河边缘的黄土可以烧制砖,当然对烧制砖的泥土要求不是很高,有很多种泥土都可以。用泥土烧制的器物按原料、烧制后的特xìng分为很多种,而砖叫做土器。稍微jīng细一点的就是瓦器,比如水缸、瓦,是介于土器与陶器之间的一种;更高级的就是陶器,最高级的当然是瓷器。

    要想烧制这些器物按等级不同需要的土质越来越好,对烧制它们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比如我国景德镇青花瓷就需要高岭土,高岭土是一种相当重要的原料,它在造纸、橡胶、化工、涂料、医药、国防等方面都有重要作用,而只有景德镇的高岭土可以用来制作高质量的瓷器,这就可见对泥土的要求之高了。

    张凡虎昨晚发现的土表只是经过干草的略微烧制就变成了与瓦器一般坚硬,要知道干草在露天情况下烧制的温度只有五百摄氏度到八百摄氏度,而这样都能烧制出坚硬的瓦器,这就可以看出小湖边土质对于烧制器物来说的优良了。张凡虎估计找到最优良的泥土,经过搅拌在再在窑中烧制出优良的陶器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才用放火燎原的方法找出最优良的土质,在把它们挖掘出来。

    看着忙碌的几个族人与原本宁静美丽的小湖变成了被草灰包围,并伴有大大小小、断断续续的数十个小土坑,刚来的二十余个族人都把眼睛齐刷刷都盯向了老族长,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们已经习惯了神人的各种奇异表现,也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对他们来说很高级的工具,这也让他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张凡虎带来的这些伟大的创造力与先进的生产力让族人们都敬佩不已,也在无形中让原本地位只低于老族长一头的张凡虎隐隐约约有跨越过去的趋势。

    但是,那是以前,以前是多久之前?十个小时而已,就在张凡虎拒绝老族长或者是他们月亮母神的决定后,抛弃了四个女族人拉着智灵走之后,他原本在族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就下落了,而智速则上升了。原本智速在族中的地位与张凡虎相比就像张凡虎与老族长相比,现在两者一进一退,智速已经略微压制住了张凡虎,虽然张凡虎对他的地位不看重。

    族中有人在看向老族长的之后又看向了智速,显然是在询问怎么办。老族长皱着眉头,也看着智速,智速那已经变得锐利的眼睛扫了扫全部族人,看着有些蠢蠢yù动的族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手一挥,于是全部族人欢呼着投入了张凡虎的制造浪cháo之中,而老族长也暗松了一口气。

    张凡虎与智力等人停了下来,三个小孩子的工作当然有人来替代,张凡虎则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制窑。就像锻造矿石一样,用泥做好的“泥器”必须用烈火烤制之后才会变成陶瓷,所以需要一个窑子。

    陶器,历史学家都认为是新石器的产物,也就是出现于七千年前。那时我国浙江河姆渡已有在全世界都算很繁盛的文明,他们用一种两头尖中间粗的瓦罐打水,当绳子穿着两边的耳朵放入井中时,细罐口斜向下水进入,当装满水后罐子就能在水中立起来,打水者就可以把它拉上来,这是一种很先进的打水方式,显然对生活经验的总结已到了很深厚的程度。

    虽然公认的陶器是新石器时代产物,但是在之前仍发现有陶器踪影,比如我国河南北部就发现有一万年前的陶器,rì本也发现有九千到一万年前的陶器。但是由于没有更多的证据,没有发现窑等陶器的制造物,所以历史学家也就把陶器暂时定为了新石器产物。

    所以张凡虎如果在史前十万年就在非洲大草原上制造出了窑,并有不会腐烂的陶器做见证,那会让今后的史学家与古人类学家多么惊叹。现如今发现最早的土窑遗迹是六千年前两河流域,也就是今天战乱纷飞的伊拉克,它的前身就是四大古文明之一的古巴比伦。古埃及与炎黄子孙的先人们也紧随其后,制造了一系列的比较先进的器物,比如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已经使用有彩釉的陶杯。

    张凡虎没法制造出现代的高级窑,也只能是数千年前个人门使用过的土窑,在他家乡数十年前还有很多的土窑烧制砖瓦等低级土器和瓦器,所以修建一个这种本就很简单的土窑对他来说是没有压力的。

    张凡虎只是把原来用来冶炼陨铁的那最大的炉子稍加改造,把另外几个小炉子拆掉再砌到上面,把它加大、加高。在拆掉小炉子的时候张凡虎有发现其中一部分的内部已经被烧成与砖一样了,而这些土就是用的族人们挖澡塘弄出来的泥。最后张凡虎发现,原来小湖的土质已经被改变了,那些有过小陨石跌落的地方被火烧过之后变得更加坚硬。

    原来是陨石碎屑与灰烬把原本的土质改变了,这也很正常,每块陨石都是被大量燃烧之后减小了体积的,而矿石灰烬与大量的细小多种金属碎片就涌入了泥土,这才改变了土质,成了可供烧制陶器的优质泥土。

    炉子很快就被搭建好了,张凡虎把那些原来挖陨石挖出来的表层土全部集中,这些当中很有大量的陨石碎片,是制造陶器的重要原料,而其余的就被堆积混合在另一边,张凡虎另有他用。

    浓烟又冒出来了,张凡虎尽管没把原本烧制陨铁的炉子变多大样,但是却把它们全部拆掉到离小湖数百米远的下风口重新搭建。工业就是自然生态的最大敌人,没有办法改变,尽管张凡虎这是最原始的工业,但是他也不想再破坏掉小湖周边的环境。小湖周边的干草被烧掉之后味来一两月雨季到来之后就会重新长出,但是把湖水污染之后就不好办了,而且他看得出族人看到他们把小湖周围环境破坏之后的愠怒。

    张凡虎现在只是过过火,就是把刚砌好的窑烧坚硬,让里面抹上的一层黏泥干结,是整个窑密封xìng要好,这是烧制陶器的关键。张凡虎最想烧制的当然是个锅,但是锅由于太大、太薄,最重要的是泥土分散得太开,没有办法成型,刚做好个雏形就被自身的重量压塌掉了。所以张凡虎换了个,就做罐子吧,当成水煮锅,煮煮海鲜、香肠等,一些能吃的野菜也可以。只是想吃炒菜就得再等等了,如果张凡虎的那个猜测行得通的话,能做出炒菜的锅也说不定。

    张凡虎的锅就是一个直径二十厘米、高二十厘米的罐子,只是在开口部位略微收拢。这已经是极限了,若再加大、加高泥土又得把罐子压垮。张凡虎身后也冒出滚滚浓烟,这是族人们在烧制木炭,这对他们来说已经很熟练了。

    当傍晚时分,族人们看到他们神人把一个今早放进去的泥罐子再取出来之后,被惊呆了,张凡虎也很惊讶,没想到第一次烧制就这么顺利。这个罐子现在材质看上去就像以前人们用的海碗,灰白sè,只是没有釉,摸上去很粗糙。

    晚上,族人们喝着鱼汤,对张凡虎的崇敬之情又重新回来了。因为张凡虎用这个罐子像以前用椰壳锅一样,装好水和鱼直接就悬挂在三脚架上烧,做熟这么大一锅居然与小小椰壳锅的时间差不多,但是却够族中的一半人吃,如果明天在做一个,那不是族中吃饭相当方便?

    今晚,张凡虎做的是石头鱼,这是他在好望角捉到的第一种鱼,也是第一条,在之后他和族人们也捉到过,但是晒干之后就一直被张凡虎阻拦没有像一般的沙丁鱼一样被扔进椰壳锅中煮。今晚用陶锅煮出来的汤味极鲜美,远超沙丁鱼。石头鱼皮很厚,去除表皮后,熟肉呈半透明啫哩状,很滑,口味很好。除主骨外,没有其它骨刺,肉厚最宜于清炖。石头鱼的鱼膘晒干后用来氽汤,入口爽滑为珍肴。

    智力与智灵坐在张凡身边喝着鱼汤,这当中有他们的劳动成果,他们是最先做这件事情的“元老”级人物,族人们现在对他们的态度也与以前一样,忘记了昨晚的事情。

    智速喝着汤,把椰壳碗中的石头鱼的主骨嚼碎咽了下去。

第七十六章:林中大混战(上)

    当张凡虎在背后的猴面包树大树枝上划上第六条深深的刻痕时,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现在已是十月,也就是南非的初夏,断断续续的小雨已来过几次,略微润绿了草原。这是大草原大雨季来临的前奏,这几场小雨给羚羊群、象群等动物一过就扬起漫天尘土的干燥大草原一点滋润,但这只是像扫地前的一次浇水,治标不治本,没根治核心,土地还是干涸的。

    在这一个月中,十一个猎队族人的一些训练照常,老老实实地按照张凡虎制定的训练体系进行着,仿佛大家都把上次夜晚那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忽略了。张凡虎在一个月中与以前一样同样很忙:在前半个月中他主要他教会了族人们对陶器的烧制和模型的制作,很多必完成的工作他也完成了,比如他一直想吃的炒菜。[]

    他用树枝和草茎搭了个锅的模型,然后把一块块巴掌大小的稀泥块放上去,由于是稀泥,所以结合部位很好消除,左后形成了一整块椭圆的锅。他把这样一个下面垫着草茎与树枝的泥锅先放在树下yīn干,像这样慢慢失去水分不会使泥锅像水田一样龟裂。被晾干水的泥锅被抬到窑中烧制,之后居然又是一次就成功。只是锅底下原本做支撑的草与树枝被烧成了灰烬后,又留下了田字格一样的浅痕,即使用泥再填上再烧制也无济于事,它们不结合,就像水泥与玻璃不相结合。

    还有一些物件用陶来制作相当合适,比如箭头。虽然用黑黄檀木树枝磨尖就直接可以做箭,但是还是没有菱形箭头的箭准头好,所以最好的箭头还是张凡虎教族人们磨制的石箭头和骨箭头,只是磨制的时间太长了,很麻烦,而且效果不是太好,达不到最理想的形状,有的甚至没法磨制,比如鱼叉头。这样的箭头和鱼叉用在实际狩猎中,而黑黄檀木树枝磨尖的箭头就在平时训练使用。

    鱼叉与箭头大体类似,但是它有重要的一点就是有倒钩,这种尖尖的向回倒转的小突起尖刺是没法磨制出来的,就像无法用砖头磨成鱼钩,这不是毅力与手艺问题,而是材料问题。张凡虎就用陶泥做成雏形,然后用金合欢树刺或者黑檀木磨成的木刀细细雕刻出来,数十上百个鱼叉头一天就可以烧制出来。

    这种鱼叉形状完全是按照原来的要求而出的,锋利无比又很牢固,非常适合捕杀大鱼,只是有脆的缺点,如果shè在骨头上很有可能折断,但是总体xìng能已经相当不错。

    在后半个月中张凡虎就完全交给了族人们,他则带领着十一个族人继续训练。今天又到了外出的时候,每到这时候也是一次小型的捕猎,每次都有一两只数十公斤重的羚羊被猎杀,也算是给族中改善一下伙食,增加新鲜肉食。当然也有很多耐旱的野菜或植物块茎被待会族中,毕竟人不能一直吃肉食,蔬菜、粗粮等是必须的。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rì子,张凡虎带着族人们在中午时分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当然这很平常,他们大多数外出都是去的陌生地方,尽管八个主要方向以内的一百公里都去过了,但是他们都走的是直线,越往外陌生的地方就越多,比如现在他们发现的就是一片张凡虎以前用三十公里最远焦距都没有发现的地方。

    这是一片小山谷,山高,或者改叫丘陵高数十米,没有怪石嶙峋、苍松突兀,只是被杂草与灌木丛覆盖得较为严实,这说明山谷的水源较好,水分较多,同样生物也就较多。全身覆盖着枯草的智力匍匐前进了上百米,与地面平行的弓被拉满瞄准距他四十多米外的一只汤姆森瞪羚,也叫汤氏瞪羚。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以发现它的人名来命名的,而且是个欧洲人。

    张凡虎对很多野生动物们都是用西方国家动物学家名字来命名只有深深的遗憾,我国在生物学研究方面与世界落得太远了,数十年前或者数百年前,当西方国家到处去开拓殖民地时,我国还是闭关锁国的清zhèng fǔ。张凡虎早年就有一种恨自己出生太晚不能与前辈们一笔高的遗憾,而现在这种汤姆森瞪羚其实完全可以改名叫张凡虎瞪羚或者张氏瞪羚。

    瞪羚就是瞪羚,它不管人们给它取什么名字,它们还是照样生活在非洲大草原上。这是一种速度极快的羚羊,它也是草原jīng灵,最高时速可达九十公里,而且四五十千克的体重让它轻巧灵活,急转弯也是它的一样重要杀手锏,在大草原上也就只有同为草原jīng灵的猎豹能稳压它一头,毕竟猎豹的最高时速能达到一百二十公里。

    汤氏瞪羚一般生活在东非,主要在动物天堂坦桑尼亚,但就像张凡虎在南非也见到了角马大迁徙和西非绞陆龟一样,史前十万年的非洲大草原生态比现代的要好很多,在现代只分布一个地方的生物在别地也可以见到,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汤氏瞪羚一般二三十只为一小群,但是也不乏落单者,这就是一头落单的雄xìng瞪羚,它那三十厘米长中上部略微弯曲的尖角向张凡虎暴露了它的xìng别。张凡虎让智力一人捕猎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更多的猎物,那是一群薮羚,它的这个名字较少见,如果说它们是南非林玲很多人就知道了。

    南非林玲是一种让张凡虎很佩服的小型羚羊。它们一般是夫妻一对或者是单独一只生活杂灌木中或边缘草原地带,茶褐sè的身体在昏暗杂乱的灌木林中很适合隐蔽。它们的体型与汤氏瞪羚差不多,雄xìng也长有二三十厘米长的角,而且是拧着的。它们胆子很小,一般在夜间活动,但是如果遇到猎豹、花豹等猎食动物,雄xìng会勇敢地用自己的长角与其搏斗。

    战斗结果猎豹大多数是不战而走,它们不敢受伤,与其与对它们有危险的林玲搏斗不如去追捕只会落荒而逃的瞪羚;花豹体型大、力量也大,最重要的是花豹黄褐sè的皮肤布满黑sè的原斑点,很适合丛林伏击,但是雄xìng羚羊如果抓住机会也有胜利机会,即使自己死亡了,也会为自己的妻儿挣出一片安全通道。一般这种夫妻两只一起生活的动物感情都相当好,就像张凡虎曾经捕到的黑背狐狼,不得不说,这些雄xìng动物比世间一些男人都有责任感。

    这群南非林玲是十几只雄xìng的集合体,一些单身的雄xìng动物也会组成群体挑战其他有妻子的同类,这样获胜的机会更大,当然获胜后怎么办那就要看它们自己的了。这群雄xìng林玲它们的样子看起来很慌张也很疲惫,张凡虎以他对动物们的了解猜测是因为遇到了猎食者,很有可能是花豹。

    猎豹在草原上是王者,在灌木丛中可就是小兵了,它无法在杂乱的灌木中发挥出自己的速度优势;狮子不会在意这些小猎物,它们一般都是捕食一百公斤以上的大型羚羊或水牛甚至一吨重的长颈鹿;斑鬣狗家族捕猎从来都是“欢天喜地”、“嘻嘻哈哈”尖叫不断的,从来不会伏击,而黑背虎狼、大耳狐等中小型捕食者完全没有能力把十几只战斗力很强的南非林玲逼到这种状态,张凡虎甚至猜测十几只南非林玲在一起很有可能是被迫的,是被围堵在这儿的。

    张凡虎jīng神力高度集中,望远镜取下来在匍匐的草丛中小心翼翼地向前面左右瞭望,至于后面是没法转身查看的,但是在十几分钟前他们才从那儿过来,所以危险xìng很低。在灌木丛的草丛中望远镜发挥的效果比肉眼的效果好不了多少,没有什么优势可言,所以没有什么发现。

    张凡虎偏头一瞄智力,智力距那只向四周张望的汤氏瞪羚只有三十米远了,而瞪羚的视力与听力极好,再加上它很jǐng惕,现在机会就是智力能接近它的极限距离了,而张凡虎他们这边虽然距南非林玲还有四十米远,但是它们数量更多,张凡虎他们的人数也多,更容易被发现,并且林玲已经是惊弓之鸟,如果在接近很有可能会吓到它们,到时一哄而散就功亏一篑了。

    “shè!”张凡虎早已瞄准的一箭shè了出去,与此同时他用汉语大吼了一声。十余只南非林玲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一愣神的功夫,这是族人们训练shè箭都会听到的一句话,在张凡虎话语未落的时候,十余只箭就飞了出去,智力也在瞬间shè出了饱含满弓力量的一只陶箭头的羽箭。

    又是“刷刷刷”的几声响,张凡虎与族人们一跃而起,右手投出了投矛,这种投矛与鱼叉很类似,只是矛头更为粗大,而且矛后面没有绳子,这样使准头高了许多。这是张凡虎的战术,先是一次匍匐在草丛中的集体羽箭,再是跃起后的一次投矛,最后就是冲上

    收获猎物了,当然如果还有受伤没逃远的椰不能放过,猎杀这种单身汉动物对他的心理压力要小些,如果是怀孕的母羚他是绝对不会猎杀的。

    “哦!”张凡虎斜后方传来一声惊呼。这个声音是在张凡虎大吼之后就传过来的,但是张凡虎与训练有素的族人们的速度太快了,他在大吼之后族人们早已拉满的弓就把羽箭集体shè出去了,而后没等羽箭跨过四十密度距离就抓好放在手边的投矛跃起来再一投,整个动作持续时间不到一秒,而张凡虎他们刚跑出去一就听见了这个声音——一百五十米!张凡虎瞬间就推算出了这个声音来自于距他们一百五十米处。

第七十七章:林中大混战(中)

    张凡虎在听见声音的刹那就停下了,智速也在同时停下来了,其余族人紧接着也停住了刚冲出去的脚步,十几个shè箭、起身、投矛、冲刺、急刹让干燥的草地蓬发出一阵烟尘,但是十一双眼睛却没有眨一下,紧盯着四周。族人们大多数都是盯在发声处方向,而智速与石骨却盯着其余的方向,优秀猎人的本能直觉告诉他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张凡虎直接看向了身后,那是他们在十几分钟前匍匐过来的地方,也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但是现在却散发出一阵让他jǐng惕万分的气氛。

    “啪啪啪”的脚步声冲了过来,十一个族人一动也没动,数月的严格训练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纪律,没有张凡虎的要求他们不会擅自行动,尤其是在野外。智力右手提着两支投矛,左手拿着强弓跑过来,而背上的草下面还有一支“艾考瓦”。张凡虎对他头微微一偏,他点了下头回到队内,他也把持着一个方向。[..]

    “哧!”张凡虎把剩下的两支投矛轻轻地插在土中,取下背上的羽箭搭上弓弦,半拉着。十一个族人照样。

    出现了,四周传来咔擦咔擦的杂乱声音,有的是干草茎、干树枝等被踏断的声音,有的是木棍划过树枝相互摩擦的声音。与各种声音同时出现的是影影绰绰的人影,随着声音的变近,离张凡虎他们一百米之外的四周灌木丛中出现至少五十个人,张凡虎眉头一皱,这才是他心目中也是人们想象的原始人啊:他们外貌与智速他们相差不大,但是装饰可就称得上繁华了。

    每个人头上乱糟糟的长发都被一截骨头压住了,准确地说头发大部分被团起来顶在头上,穿过一截白sè手指粗十余厘米长的骨头,骨头两头用树皮系住在下吧打了个结。耳垂甚至耳廓上都被小指粗长的牙齿穿过,看那些牙齿的大小与弯曲程度张凡虎就能知道那些是什么动物,都是非洲大草原上七种猎食者中的成员。张凡虎猜测他们的地位高低决定了佩戴什么动物的牙齿。

    他们的鼻子、鼻翼甚至下巴也打了孔,穿过绳子、骨头、翎羽、牙齿等物,有的脖子上也用绳子悬吊着类似物质;上身当然不会有衣服,下身也没有树皮、树叶或动物皮裙之类的东西,只是一截小孩手臂粗的猴面包树枝套上,树枝贴肉部位用绳子套上围在腰上。猴面包树枝很多是有细小的空心的,再加上很软,很容易打上孔,这种遮羞物在现代很多原始部落都可见,从这一方面来说还比较先进了。

    这些原始族人比智速他们像原始人多了,完全是一副蛮荒野蛮打扮,智速他们与其比起来就太斯文了,只是他们手握一支两米长的矛与智速部落以前使用的一样,矛头大多数也是用炭火烤制后磨出来的,只是有几个明显是小头目的原始人的矛头有的是白森森的骨头磨制而成的,有的是黑漆漆的羚羊角做成的,非洲大草原上有数十种羚羊,很多都长有角,而有的用来做矛头是很实用的。

    七个头目分散出现在张凡虎他们周围,每个人身后都带有七八个族人。他们有的矛虽然只有两米长,但是却有一半长都是黑sè的锥形,那是长角羚的角,长角羚的角相当长,它的名字就来源于此。它们的角很直,靠近头部的三分之一是黑白相间的环状,上面是土黄的光滑面,直面的穿透力极强,做投矛很合适。长角羚体重两百千克,速度快而且数量不是很多,而且在现代主要生活在东非,所以即使史前的南非数量绝对也不会多,张凡虎他们的族中就没有长角羚角做的长矛。

    最后出现的一个原始智人的地位肯定最高,而他的身高也是最高、体型最大,显然他们这个蛮荒部落也同样崇拜蛮力,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会得到族人们的尊敬,他很有可能是一位族长。而他的长矛头赫然是一段二十余厘米长的动物脊椎骨,张凡虎猜测那是黑斑羚的

    骨头,这也是一种难以猎杀的猎物,体型与长角羚相同,角弯长达一米,张凡虎最初很想用它的角做弓,但是苦于没有找到。

    “啪啪啪”远处传来不间断的挣扎声音,那是五只还没断气的南非林羚,张凡虎的一箭直接命中侧面脖子并且穿了过去。张凡虎为免浪费箭支,造成重叠交叉的“火力”,所以选择的是最边缘的一只,而族人们为增大shè中机率一般都会选着中间最密集的位置,结果张凡虎所料不错,他与智速都是shè的边上,只是智速的shè中的是腹部,没能立刻毙命。中间三头身上在两到四只羽箭之间,但是身上还有数支投矛,张凡虎与智速的投矛直接命中了已转身逃跑的两只,而族人们还有五支投矛就落空了。

    智力更是厉害,由于他是正面对着汤姆森瞪羚的,也可以说是瞪羚正对着他,他的一箭直接从瞪羚柔软的咽喉贯入,直接进入了一半,绝对shè中了腹腔中的肺部!另外他投出的矛更是直接穿过瞪羚的侧面肋骨,他的投矛比族人们使用的中一倍,快达到“艾考瓦”的重量了,张凡虎特意为他选的一棵大拇指粗两米长的黑黄檀,这对他来说相当合适,全族也只有这一根。这如铁棍一般的投矛直接把瞪羚盯在了地上!

    可以说张凡虎十二人完全是大丰收:三只直接毙命的林羚、五只还在垂死挣扎的,也就是八只南非林羚,再加智力的那只瞪羚。但是现在大家全都没有心情去理会自己的猎物,这是生死时刻了,被五倍于己的不明同类包围着,尽管大家对自己在搏击方面一对一甚至一对二都不会弱于对方,但是一对五呢?那几乎是必输无疑的,但幸好大家有远程攻击武器,那就是手中的弓箭,在这生死时刻,族人们又对张凡虎满怀感激。

    “啪!”智力把自己的投矛往地上一插,这是一支下面半米都染血的投矛,是汤姆森瞪羚的血,智力刚才在投矛出去之后就奔出去了,由于他比张凡虎他们离声源处远四十米,所以他在途中才听见,但是他也没有犹豫径直跑过去拔出了自己的投矛,这可是他的宝贝。

    由于智力跑过去拿回自己的投矛,这就浪费了四五秒,当他回到队伍中时,族人已经左手捏箭搭好了弓拉开了三分之一,并用食指与中指固定住,而右手伸向背后面把自己裹好毛毛糟糟的杂草的“艾考瓦”从干草伪装下拉了出来。

    “吱!”智力把他的黑黄檀木投矛扎在地上后,右手向后一伸,他没有像族人们一样拿出背负的“艾考瓦”,而是拉出了一支羽箭,搭弦、拉弓,智力直接把弓拉满了三分之二!弓臂在瞬间的大力下才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鸣叫声,这不是要断了,而是复合弓的一种特xìng。

    原本还慢慢向中间靠近的原始智人全都一顿,因为他们看见了智力瞄向他们族长的那支羽箭。智力本就长相生猛,高达近一米八的身材,加上原本就很壮硕的体格被张凡虎严格地cāo练了几个月,又有良好的营养供给,现在长得更是霸气凌然。再加上刚才他对离他三十米外瞪羚的一箭shè喉、一矛定身的完美表现,让人们明白他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莽汉。

    张凡虎微微转头看向智力,轻轻点了下头,肯定了他的做法,其余族人也看向他,在看到停下脚步的不明同类,原本有些紧张的心静下来,也增加了信心:现在他们离我们还有六十米远,即使他们跑过来我也有三次出箭机会,而如果投矛的话,他们的那种矛投中的机会有多大?

    张凡虎刚开始还自信的笑容突然就没有了,因为那位明显是族长的壮汉居然在智力把箭瞄准他的同时一下蹲下来,然后身后两个体格与他相差不大的人一人提一个直径约一米的椭圆盾牌立在他身前,张凡虎定睛一看,嘴角一抽——龟壳!

    看着这两块暗绿sè,片甲曾镶嵌排列并由zhōng yāng向四周放shè的斑纹,张凡虎推测出这是两只绿海龟壳,绿海龟在印度洋、大西洋都有分布,是一种大型海龟,甲克最大可达一米半,重达两百千克,这两个长一米的龟壳的原先主人重量也绝对在一百千克以上。

    张凡虎做的复合强弓在拉满的情况下能达到六十米,以他的箭术和枪械打靶练就出来的准确度,直径一米的事物有一半以上的机率shè中,但是那可是厚达一厘米多的龟壳啊,现代手枪的有效shè程也是五十米,即使用现代最好的手枪也无法打穿它,而且它是弧形的,容易打滑。

    张凡虎没想到的是他们就然会有这么好的对策,居然会知道用盾牌,也没有想到这位族长会没有自尊地直接大叫着蹲在地上让族人保护着他,更没有想到他在大喊大叫之后他的族人们全部不要命般的冲了上来!

    只有一点张凡虎猜到了,那位被智力羽箭瞄准又躲掉的族长就像小女人受到凌辱逃脱之后一样,歇斯底里地叫喊的意思肯定是“进攻、杀死他们之类的”。

    大战,来了。

第七十八章:林中大混战(下)

    什么也不用说了,张凡虎猜测自己身在的这个部落与他们绝对是没有联系的,也就无法在语言上交流,在加上现在这种情况,更是无法解释。打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虽然这句话多出于街头小混混打架前,但这句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本来在人数上就完全被压制住,即使算上弓箭的shè杀效果张凡虎十二个人也在总体实力上要落在下风,毕竟他们人太多了,而且没有把握每个族人没意见都shè中一位吧?

    “腿!”张凡虎一声大喝,原本只拉开三分之一的复合弓也像刚才智力一样一下拉开,瞄准了一个身体最强壮也在最前面的智人,那是一个率队冲向张凡虎他们的一个头目,身高体壮,两边耳朵上各穿着的一颗十厘米长的獠牙随着跑动剧烈晃动着。那是狮子的犬齿,长、粗如食指,刚才他刚出现的时候,张凡虎看着都替他穿牙齿的时候疼。[..]

    但是张凡虎现在没有时间多想了,这是一个劲敌,他的综合实力绝对在自己已经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族人们平均水品之上,如果智速与智力两人在五月之前与他也绝对是在伯仲之间,虽然现在要压他一头,但是智力与智速两人是除了张凡虎之外族中最优秀的两位猎手,而这儿却一下出现了七个,另外他们族长身边还有两个更加强大的人,张凡虎猜测他们能与现在的智速智力两人一拼,张凡虎的压力很大。

    张凡虎最初是瞄准的这位头目身侧后的一位原始智人,他想像刚才shè杀南非林羚一样,把最前面族人们都想shè杀的交给他们,但是他马上就改变了,率先shè向那位头目。很简单的原因:这位头目可不像刚才被大量shè杀的林羚,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现在不是像刚才偷袭,距离也有五十几米远,最重要的是只有自己面对这一队敌人,而他的身边没有一位族人。

    这其实是很合理的分配,十二个人面对七个方向的敌人,张凡虎、智速、智力、石骨四人分别占据了四个方向,而其余族人们两人一组分别占据了另外的方向,以张凡虎的综合实力来算他还是实力最强大的一方。

    五十几米的距离虽然较远,但是这是唯一的一次可以心无旁骛地shè出去的一箭,在下一箭这位头目绝对在距他们三十多米远了,那是他们投矛绝对有很大机会shè中自己的距离。张凡虎最快的拔箭、搭箭、张弓、出箭需要一秒钟,这位头目的速度虽然比起智速要慢,但是也绝对达到了智力的速度,一秒钟冲刺十五米绝对不是难事。

    人在跑动的时候看似很难shè中,但是只要在正面、又在攻击范围之内只要箭术也一定基础是有很大命中率的,因为面临前面直接过来的攻击前后躲避是不行的,只有左右挪移,但是在快速冲刺的时候这是有困难的。张凡虎在看到对方全都跑动之后近一秒速度已经爆发出来了之后才率队shè箭就是这个原因,这就是优秀军人对各种能关乎胜利细节的把握。

    这位头目也的确厉害,张凡虎的箭术当然在智力之上,而且是在这种张凡虎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但是这位头目在间不容发的时机向左一个健步斜着冲了出去。

    张凡虎刚才其实可以叫族人门用杀伤力更大而准确度不亚于弓箭的投矛,投矛的尾部安装了信天翁巨大的翎羽,而且矛杆也是以箭杆为原型按比例来制造的,符合空气动力学,稳定xìng相当好,族人们也苦练了三个月,是大家很厉害的杀手锏。但是张凡虎不想造成杀戮,这从他让大家shè对方腿就可以看出来。他认为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大家与他们没有深仇大恨,如果死拼自己一方绝对要吃亏。还有一个原因,他担心对方用投出去的投矛投回来,那这可就不妙了。

    张凡虎的一箭已经shè出,那位头目也躲闪了,但是张凡虎的箭术何等厉害,智力在匍匐情况下都能shè中三十米外瞪羚的咽喉,而他的箭术还在智力之上,所以头目没有完全躲开。张凡虎的一箭其实是水平向着对方侧腹部shè出去的,箭在地球重力下向下缓慢下垂,最后肯定会落在对方大腿上。

    头目的右腿右侧被杀伤了,箭头直接在他毫无遮挡物的大腿上犁了一道近十厘米长的血槽,迸飞出一串血花。虽然这个伤并不重,伤口深一厘米,但是也不轻,而且在跑动中会流血不止,疼痛也会让人实力下降,这大约减弱了对方两层战斗力。

    虽然这位头目逃开了让他受重创的一箭,但是划过他腿部的羽箭去势不止。要知道这可是拉力六十公斤的强劲复合弓,在现代也就特种兵的臂力能拉开,一般人能拉开的几乎是凤毛麟角,这一箭的力道怎么以一个血槽就能消除?这一箭被减缓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威力,而且被头目的大腿肌肉带动着偏了一点位置,但是没想到这一箭却正好shè中他斜后面的一位族人大腿正面!原本张凡虎放过他的居然以这种方式“重新”受伤。

    对方传来大叫,张凡虎的箭头入肉深达七八厘米,如果shè中正对面绝对shè到了骨头,但这只是斜shè入的,深入肌肉群。鲜血飚shè了出来,箭头本就是三菱形,对肌肉伤口的创伤很大,伤口肌肉不易闭合,而且张凡虎在箭杆上顺着三个菱还刻了三道槽,那是血槽。受刺伤后拔出此上午都会让伤口血流不止,但是现在不拔出也会血流不止。这个陶瓷箭头原本是对付那些速度快也不能一击毙命的较大型食草动物而制作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在人类的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张凡虎身后也传来了痛呼声,族人们也有收获。十一个族人虽然都很刻苦,但是领悟力等天赋不同,学到的也就不同。比如张凡虎的一句“腿”,智速、智力等几人就明白他的用意,也向张凡虎一样是shè向对方的腰腹部,但是有几个族人不明所以就是直接shè向对方的大腿,当然如果力道够强,技术够硬,也能shè中腿的中下部,但是剩余的几个族人的羽箭大多都落到了膝盖甚至小腿部位。这样能shè中的机率就相当小了,毕竟小腿在快速交换,而且体积远远小于大腿。

    智力很狡诈,这是对方的反应,但让张凡虎说就是很有战斗天赋,让族人们说就是很厉害。他对对方的威慑力最大,所以冲过来的队伍都避开了他,但他双臂一转,对准了一队的头目,这一队的人都早有准备,全都散开了。当对方忙做一团而另一队刚放松下来的时候智力的一箭就像着这一队刚放松下来的头目去了。在这种一惊一乍的间隙中,对方怎么能反应过来。智力完成了刚才张凡虎想完成而又没成功的一个创举——让对方失去了一个头目。智力也没有shè中对方的腿骨,但是那位头目的大腿却几乎被贯穿!

    四川有句俗话说,狗咬苍蝇——能碰到,意思是有的成功有很大的巧合与运气。数个族人shè向四周的敌人的大腿的羽箭虽然落了下来,但是毕竟对方人太多,有位族人不仅shè中了对方,而且是shè中的对方膝盖骨,确切的说是膝盖骨下面的那条筋腱。

    我国古代有种酷刑叫做“膑刑”,就是挖掉受刑人的膝盖骨,我国著名军事家战国孙膑就是受到这种酷刑,让其一生坐轮椅。现在族人一箭shè断了对方一条膝盖下的筋腱,这与敲掉他的膝盖骨没有什么区别,他这一条腿废了,在史前这种原始情况下他的腿没有恢复的可能xìng。

    “散!”张凡虎有一声大喝把对方几个伤者嗷嗷叫的痛呼声与大多数啊啊叫的怒吼声压了下去,十一个族人在又一次shè出一箭之后几乎是同时向四周一个跃步冲了出去,原本背靠背在一起的人群一下就围成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圈,圈中啪啪地插着七八支长矛。

    第二波羽箭shè出之后,张凡虎他们距对方只有二十米了,对方的投矛完全能伤害到他们,而自己一方的羽箭命中率也大大提高,对方没有时间来看清羽箭的飞行线路并作出闪避,几乎每个族人都能shè中,就算没shè中自己原想shè中的敌人也会有很大的机会shè中旁边的,因为他们的人数已经很密集了。

    两方都在腾转挪移,躲避着对方渐渐增强的伤害,当然张凡虎他们的优势当然更明显,现在灵活xìng很好的族人面对对方粗大速度又慢的投矛大多都能避开。对方的第一次投矛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张凡虎只是让大家散开就避开了,第二次对方不用斜上投矛了,而是用平直投,这就类似张凡虎他们的羽箭了,飞行线路是一条横穿他们队伍的线,而不是刚才斜向下落的一个点,覆盖面积大大加强,而且距离也近,这就让两个族人受伤了。但幸好经过闪躲后受伤不重,一个腿部受划伤,没大碍;一个肋部也是被划伤,虽然伤口不深,但也能看见白森森的肋骨条。只有十几米了,刚shè完箭的弓已经没有时间来迎接它的下一任搭档了。张凡虎毫不犹豫地丢掉弓,现在对大家很重要的弓明显就是累赘。

    “撒!”张凡虎第三次出声,也是第三个命令。虽然每个命令都只有一个字,但是他的大喝却让对方心惊胆战,自己一方的族人信心满满,因为他的每一字都像是金口玉言,让敌方受到重创,而己方躲开敌人的攻击。

    张凡虎原本向后伸了三次拿羽箭的右手在大腿外侧一抹,顿时出现了一条绳子,绳子长约六七十厘米,椰树衣绳子只有小指粗,但是它的两头却拴着两块拳头大小的较圆石头。由于张凡虎他们全身都是干草,所以这两块并不大的石头在腿边隐隐约约,大家还没注意。现在冲过来的原始智人还在疑惑他们怎么这样用石头砸人?他们当然没有见过数万年后草原牧民、猎人们抓羊、打猎等使用的链石。

    间隔较远的十二个人一手抓着一块石头在头上用力地旋转着,另一块石头在巨大的离心力作用下与空气摩擦呼呼作响,两三圈之后大家甩出去了各自手中的链石,在这种时刻没有族人是傻子,明白必须牢牢地把机会抓在了己方手中。

    十二条链石快速旋转着被甩飞了出去,在空中继续旋转,绕住对方大腿、膝盖、脚腕还在旋转。当一个人全力冲刺突然双腿被定住了会怎么样?看看这些每个速度都超过博尔特的“飞人”吧,被绕住腿的当然是跑在最前面的,而他们的速度当然是最快的,每个秒速超过十五米的原始智人像个木头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不,应该说像数块滑雪板被摔在雪地上——那几人双手只是象征xìng的挥舞着然后没有丝毫作用被巨大的惯xìng拍在地上,是较光滑的草地上,然后像是滑雪板一样在草地上向前滑行了近两米。

    猴面包树很软,这一点很重要;向张凡虎他们冲过来的原始智人当然是正面对着他们的,然后被绊倒后是直接扑下去的,这一点更重要——那么那全身唯一的遮羞物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在草地上滑行了近两米后是怎么一种情况呢?这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筒状的猴面包树枝内部那玩意儿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原本看着冲过来还是比自己一方多得多的敌人的族人还有一些担心,但是看着这七八个对手以这样的姿势几乎滑到了他们面前,一张嘴咧开了,提上“艾考瓦”窜了过去。

第七十九章:近战搏杀

    五十余个原始族人集体向着张凡虎等十二人冲过来,但他们在张凡虎领导的族人在恰到时机的第一波箭羽中被shè中了七八个,而且张凡虎的是“一箭双人”,这就让三个对手直接丧失了战斗力,其中还有智力声东击西shè中的一个头目。在接下来的两拨箭羽中,虽然对方已有jǐng惕之心,但是族人们也有了经验,在加上距离的变近,几种原因相抵消,也让对方七八人付出了鲜血。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是一种很合理的科学思想,毕竟即使把五十余个敌人都shè成轻伤,他们一样会冲过来,对大家的威胁也很大。把族人们在这时候也懂得变通,那几个受伤不重但是速度受到影响并且威胁较大的受到了族人们的重点“照顾”,这些是技术不是那么好的族人们干的事,他们相当于为张凡虎等人断后收尾,这两拨箭就直接让对方七八人无法再战,另有四五人坚持着上冲了过来。[]

    第三次羽箭之前大家先是向外闪躲了一次,然后一边继续躲避对方有巨大距离间隔与时间差的投矛再次shè出了最后一箭。最后一箭出去的环境状况比较复杂,大家都在对攻,互有损伤,只是张凡虎他们的损伤让对方极其气氛罢了。

    现在冲过来的没受伤对手只有三十个左右,另有数个受伤较轻的,但是他们在距张凡虎他们十米左右的时候又受到了一波大挫折,而且是八个跑在最前面的也是受伤最轻、战斗力最强、速度最快的原始智人倒在地上,其中有三个都是头领。七个头领被张凡虎先shè伤一个,第二箭张凡虎让他“暂停”了,另一条腿被直接shè穿,再加上智力报销的一个,现在只剩两个头领了,而且还带有轻伤。

    对方也知道“各个击破”的战争道理,所以他们在为防止被近距离相互团结支持的张凡虎张凡虎等人逐个击破,在二十余米的时候就把队伍稍微整合了一下。原本投向张凡虎他们的就只有二十余跟长矛:第二次羽箭之后是几个头目拿过身边族人们的长矛投出的,那次是斜向上投出的,对张凡虎他们无影响;在之后又是近二十根长矛平着投出,也就在这一次有两个族人受伤。不然即使张凡虎他们速度再快,在五十余只长矛的投shè下情况也绝对会不容乐观。

    被族人们套住的全是拿着长矛的原始智人,而他们后面还跟着几个赤手空拳的族人,肯定是想在近距离战斗中抓住机会捡回自己的长矛,当然他们最想的肯定是抢过张凡虎他们看上去杀伤力就非凡的“艾考瓦”。

    族人们冲上去了,每人先是一把抓着还立在身边的两根投矛,不用瞄准就投了出去。张凡虎也没法管,他也不想管,现在对方明显是对己方有杀戮之心的,而且对方现在综合实力也在己方之上,所以现在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在加上族人们现在时间仓促的一手两矛,虽然大多能shè中对方,但是能不能shè中要害还是个问题,并且力度也小,多半不会造成致命伤。

    趁你病,要你命!族人们现在显然就是这样的心态,二十余支锋利的投矛shè向四周。原本刚倒下八个人,而后面有几个反应慢的也冲了上去,十个人被绊倒了,而就在这时候各个方向都出来少则一两支,多则四五支投矛,顿时又是十余个人受伤,而且又两个受伤不轻。智力浪费了他数秒钟拿回来的那支黑黄檀木又报销了一个拿着长角羚角长矛的头领,他的大腿被智力用力投出的投矛斜着贯穿,插入了土中,随即响起了震天的惨叫。

    在这种情况下,各个方向首受伤人数最少的倒是张凡虎这一方,他三箭报销了三个对手,还剩下五个毫发未伤的,但是他们没有了头领,他们的头领还在数十米外的草地上疼得打滚呢。

    十米的距离,张凡虎只要一秒钟,族人们的速度虽快,但是他们的反应能力却比不上张凡虎,所以大家几乎是同时反冲锋迎上了对手。黝黑的“艾考瓦”泛发出金属般的光泽,这是五条黑黄檀木做的“艾考瓦”,虽然表面没有一般的好看,也不长不是很直,但是杀伤力无疑是惊人的。

    张凡虎把望远镜挂在了左边腰侧,而左手拿着一支一般的“艾考瓦”,他有户撒刀,对矛的使用依赖减小了,于是把这种族内还珍贵的资源让给了族人,而他背上就背着的就是那把黝黑森寒的户撒刀,只是还在干草丛伪装中,他认为还没到出来的时候。

    张凡虎面对五个对手简直就是虎入羊群,他们只有三个人有长矛,而且还有一个是拿着矛倒在地上。他们另外两个被张凡虎shè伤的族人的矛还没来得及投,但是这其中的两个即使赤手空拳过来也不去拿,他们不敢拿受伤头目的锋利角矛就算了吧,那肯定又有什么落后可笑不可逾越的等级观念,但是同等级之间有什么关系,生死时刻还管这些?张凡虎只能猜测他们是把自己使用多年的长矛当成了自己很重要的私人物品,就像现代男人之间的内裤——关系再好也不能交换、外借!

    张凡虎左手一矛隔开了对方竖直砸向头顶的一矛,这对他来很轻松。原始智人本就没有什么战术可言,他们就是横砸竖劈等几种简单方式,张凡虎研究过自己族人的进攻方式,他们也大体类似,这虽然对野兽来所很合适,但是对于与同类交战就很落后了。虽然这一下势大力沉,但是张凡虎也不是吃素的,族中即使力量巨大的智力现在还略逊他一筹,只是将来有超过他机会。

    以暴制暴是搏击的下乘方式,但张凡虎可不笨,这一下他完全可以向边上避开的,他是有另外的目的。“啪”的一声对方的长矛被张凡虎隔开了,然后他借着被砸下来的“艾考瓦”的力顺势把它插入了土中。

    “啪”、“啪”又是两声,一声是另一位对手横砸向张凡虎腰部的长矛,但是被张凡虎斜着的“艾考瓦”挡住了,“艾考瓦”弯成了一个很大的弧度,而对方的长矛却变形程度不大,也就是说对方的材料比经过烤制过后的经合欢树枝还要好。

    还有一声是张凡虎发出的了,他刚才连接两次挡住了对方杀伤力极大的两击就是为了这个,他右脚大拇指向上翘着,露出有厚厚老茧的脚底板,也可以说是五根脚趾头下面的手指宽的部分脚掌上的老茧。这就是上次他踢过族人额头的那个部位,如果现在那位族人看见他们神人的这一脚的话,他就可以明白张凡虎的厉害了。张凡虎一脚踢在一人腹部,这是一位被绳子绕住脚倒在地上挣扎解绳子的原始智人,他刚要惊呼但是巨大的疼痛却让他呼吸都变困难,身体不免蜷曲起来,也就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张凡虎身边。还有第二脚,第二脚轻松多了,张凡虎原本踢出去的脚都没回来,直接再次踢在对方脖子侧面,这一次很轻松,以至于舒服得他倒头就睡。

    脚踢着手可不会闲着,张凡虎的右手可一直没有动,当那位用长矛把他的”艾考瓦“杆都击弯之后,张凡虎的右手如灵蛇出洞,钢爪一般的手抓住了往回弹的长矛矛尖下部。任由自己的“艾考瓦”斜插在草地上,右手用力一拉,那位原始智人向前一个趔趄,而张凡虎借力一腿蹬了出去。长矛不过两米长而已,两者抓着两头再相向靠近,张凡虎的这一腿正好蹬在对方胸口上。

    张凡虎刚才踢那位倒地的对手只是想让他把脖子靠近自己算计好的位置的一个辅助而已,虽然那个小小辅助让对方感觉到比主餐海盐难以享受。这一次张凡虎用了七成力,对方绝对会胸闷、气短很长一段时间,在半小时之内绝对不可能起身,这才是一击必杀,只是它不想杀而已。

    对方都飞了出去,他的长矛张凡虎当然也就收下了,他右手用力一掷,插在了离他二十米外的一位拿着长矛的对手臀上,张凡虎看得出他对族人们有威胁。

    攻敌者,攻心为上,攻身为下。这是张凡虎对孙子兵法的灵活运用,他在两秒钟之内就直接让对方两人胸、脖受创而沉默、一人臀部流血而呐喊,这种战绩让这队剩余的三个惊呆了。张凡虎扫了他们一眼拔出自己的“艾考瓦”向回奔去——自己族人那边的情况可不会很好。

第八十章:血洒蛮荒(上)

    原本一队八个族人现在就剩下三个了,而且其中两个还是赤手空拳。这只是十秒不到啊,原始智人们在大草原上、灌木林下的冲刺速度在每秒十五米左右,五十余米的距离只要不到四秒就可以跑过,当然由于要躲避张凡虎他们的羽箭和瞄准张凡虎他们投出自己的长矛,这花了一点时间,所以到张凡虎他们前面的时候大约用了五秒钟,而张凡虎过来的简单有效几招也中用了不到两秒。

    七秒,张凡虎转身向族人们跑去,突然他一个左扑贴地侧面滚,与此同时右手握着的“艾考瓦”用力地向身后砸去。“啪啪”两声响起,张凡虎翻过身,就那么斜躺着把自己手中的“艾考瓦”用力地投了出去。[..]

    “啊!”一声惨叫把两个还没回过神的原始族人惊醒了,转头看向身边这个受重创的族人。刚才他在张凡虎刚跑出几米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张凡虎裸露的背部恶向胆边生,用力地投出了自己的长矛,这也是他们这一队现在手中还剩下的唯一一支长矛,因为即使是那位族人昏了过去,他们也不敢打他矛的主意。

    张凡虎早有准备,“不要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敌人,只能交给战友!”这是军人都知道的一句话,所以张凡虎看似快速跑向智速他们,但其实她每一步都是脚尖着地,脚掌筋腱与小腿、大腿等肌肉都做好了随时斜跳跃的准备,所以才在间不容发的时刻避开了过去,并反手用“艾考瓦”砸下了对方的长矛。

    这是一个死敌!张凡虎已下定决心,这种人绝对不能留!自己刚才的一条命是自己挣回来的,甚至帮族人们挣了回来,如果不是他jīng神力高度集中,并感觉到极度的危险气息,那么即使他避开了长矛这继续向前的长矛也很有可能shè中二十余米外的族人。张凡虎刚才可以说是在用自己与族人们的命在赌,他是真的不想伤害这些人类的先辈们,他们每个人的后代数量都有可能超过一个国家。但是张凡虎赌输了——他输掉了自己对那位原始智人的信任。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张凡虎想骂他,因为他太笨了:张凡虎轻盈地跑动一看就不容易shè中,而且张凡虎的族人们也较为分散,反倒对方的很密集,也就是说这位原始智人投出的矛有大半的机会shè中他们自己的族人!以张凡虎的思想是:现在这种混乱情况只能是我们投矛shè你们,而你们不能这样干!

    张凡虎这一下几乎没有留情,他的“艾考瓦”飞过几米的距离钉在了这位原始智人的右胸,近十厘米长的矛头几乎全部了钻进去,发出了“嚯嚯”的声音,鲜血飚shè了出来。这支“艾考瓦”第一次见到人血,仿佛特别兴奋,矛杆尾部在重力作用下下垂着,把伤口继续扩大,鲜血在上面喷涌而出。

    张凡虎再次看了剩下的两人一眼,一手抓过身边刚打下来的那位原始智人的长矛,双手撑地,双腿一蹬头也不回地向族人们跑去,这次他借那两位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偷袭。至于那位原始智人,张凡虎没有shè他的心脏还是留给了他一点机会,也就是说,是生是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智速他们虽然在最初一直是占着攻击力上的绝对优势,而且在周围八个最优秀的对手被绊倒之后、周围敌人又在己方的投矛刺伤、被自己族人绊倒大乱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啪!啪!”、“砰!砰!”等清脆、沉闷多种声音响了起来,还有对方的惨叫,最多的当然是双方都仇恨地大喊与怒吼。族人们都不傻,也知道现在迅速消除而不是消弱对方的实力,也就是说减少对方作战人员的数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们的“艾考瓦”是直接砸向八个受束缚的对手,那些强大对手就在这种情况下头破血流了,而他们大多数还一手拿着自己族中最好威力最大的长矛另一手慌张拉扯着脚上绳子,这样怎么可能抵挡住族人们的击杀。

    没有人来帮助他们,离他们最近的族人倒在他们身后甚至是身上,有的拿着长矛的跌倒后甚至还把自己前面的族人刺伤了,在这种大乱的情况下张凡虎的族人们打得是大开大合,“艾考瓦”挥舞得虎虎生风。可能是智速与智力也明白战况,在族人们冲向前的时候都大叫了几句,族人们才没有用那杀伤力可怕的矛头刺,而是当成棍子砸。

    连续砸晕、砸重伤十余个对手之后对方也反应过来了,现在他们还有二十几个族人,虽然大多都带伤,但是力量也绝对不容小觑。最重要的是远方传来了那位胆小族长的叫喊,至于说的什么张凡虎当然不清楚,只是看到这些原本惊慌的原始智人突然一个个气势变了,变得如同草原上的斑鬣狗,斑鬣狗能与狮子争霸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数量多,而且更因为它们在战斗时团结与拼命,所以狮群也不想直接面对拼命三郎般的斑鬣狗,毕竟斑鬣狗的繁殖速度远远超过狮子,交换不值得。

    张凡虎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虽然他们每个族人的综合实力都在对方之上,这就像狮子强过斑鬣狗,虽然数量只有对方的一半,但是再加上张凡虎这个如同雄狮一般的战斗力与jīng神凝聚的神人,族人们的战斗力绝对与对方旗鼓相当。但是对方现在拼命了,己方在只有三个族人轻伤的情况下重伤了对方二十几人,并且有几个生死不知,比如被张凡虎“艾考瓦”shè中右胸的那位,现在对方怎么会不眼红,怎么会不拼命?

    这二十个对手在对方族中是中等偏上的,比他们弱的实力不够没逃开被shè伤了,比他们强的被重点关注一些被shè伤了,另外一些就是把八个以及附带的几个被砸伤了,但是他们毕竟能坚持到最后,实力也不容小觑。他们一部分的长矛被前面强大的族人给当投矛投向了张凡虎他们,所以有近一半的人是赤手空拳,但是在他们族长的几声大喝之后,全部扑向了受伤的族人,那几个还没彻底晕眩过去的强大族人也向他们递出了各自珍爱的矛。

    张凡虎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强大,不仅在数量上,在单人上除开七个头目他们的平均战斗力也在没受过训练之前的族中猎手上,现在虽然虐逊一筹,但是两个也绝对可以压制己方一人并胜利。张凡虎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是看到对方那已经杀气腾腾的血红眼睛,他不敢对他们报以多大希望有慈悲之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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