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不甘心的隐士
(这章倒是很满意……如果要是有画师能帮忙画一下剧情插画就好了。可惜职业的太贵了orz)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真正孤独的隐者。
这并不是什么高中生的高二梦,也不是被创伤后的打击,而是确确实实的行为。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这才是一个隐士的心境。
不论说孤独也好,不论说行为也好,也不论说是想法也好。本来以为自己开创了什么,但是查资料的时候却发现早就有人在上面列出了系列的方法。这种打击原本应该是很残忍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看着那些字句的时候反而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我是一名隐者。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朝。
如果硬要说的话,学校同时也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团体,我隐藏在里面也不算是错误。
保持着优雅高傲的心境,用一种独特的眼光来观察着旁边人的一举一动,然后进行分析整理组合成自己的东西。不论周围发生些什么也不论自己看到什么,都不会影响自己的想法。
不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持着傲然,不论有什么都会继续孤独。没有人能够去了解的话就不会产生伤害,没有伤害的话就不会产生交流。虽然跟古人并不相同,但是这是我的路。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对于这种生活,我是充满着向往的。
干扰这种生活的,让我对别人产生希望的,让我试图走出原来阴影的,我都不需要。
孤独是以全世界为敌这种可爱又可怜的想法我是不会有的。因为真正走入了孤独,心甘情愿沉溺在阴影之中的我可是知道的。我比谁都要清楚孤独的本质。孤独不意味着世界与你为敌,真正的孤独意味着你一个人决定放弃了整个世界。这才是孤独的正体。
这个世界是善意的,也是充满恶意的。所谓的恶意与善意都是纠缠在一起的存在,所以没有什么绝对的错误,也没有什么绝对的善良。我没有办法改变世界,但我可以改变自己。
所以我是孤独的。放弃了世界,放弃了思想,以自身为堡垒的孤独。
“由比滨。”
既然做好决定就不会再退缩。
既然有了觉悟就不会再迷茫。
所以还是隔开距离吧。由比滨的感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感情。
动摇了,已经开始产生期待了,对于一天又一天看到由比滨的样子已经产生了温暖的感情了。这样不好,这不是我所需要的,我不需要这些,所以要分开。
……虽然这只是托词。
“虽然你能给我饼干我很开心,但是果然硬吃是吃不下去的啊。”
脸上故意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如果我是旁观者的话我一定会朝这人脸上打过去。
但是现在做出种这行为的人是我。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这种人真是最差劲了。
“做的太干燥了,而且卖相也不好,我可是刚刚吃完午饭,稍微顾虑一下我这边吧。”
“诶?是,是这样么?我还觉得这回做的很不错了呢,难得有点自信的说……”
脸上出现一点尴尬的表情,由比滨有些讪笑着收回了手掌,一脸的疑惑。
平心而论这回做的饼干真的很好,颜色虽然看起来诡异了一点但是要比她最开始的时候强得多。她喜欢做料理这个消息并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努力学习着。看着这个饼干就能知道她有多努力。而且我相信这个饼干的味道绝对不差,因为她很喜欢放糖,所以一定很甜。就像是蜂蜜一样带着一点滑腻与温柔的甜味。让人回味无穷。
这种事情我当然清楚,甚至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长达一周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在我家里面努力的进行着联系。那原本的食不下咽逐渐变得有味道,然后变成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好吃的过程我比谁都清楚。因为负责原料的是我,负责收拾的也是我,所以我清楚。
“错觉啦,人总会产生错觉的。你觉得很好吃不代表别人觉得很好吃,至少对我来说我是受不了。”
“诶——不要这么说啊,人家也是好好努力的嘛……”
我比谁都要清楚由比滨结衣这个女孩子是怎样的优秀。我也比谁都清楚由比滨结衣这个少女所蕴含着的光辉是怎样的闪耀。那种耀眼的光芒跟雪之下比起来也是相同的。
如果说雪之下的事情让我感到惊恐的话,那么由比滨就是让我感到愧疚了。
我毕竟是一个立志于隐士的人,所以一点点抹消掉自己的存在就好了。
虽然隐士的意义原本意味着内心的清净与优雅,与人际关系无关。但是我还不是那种等级的存在,那种高傲的心境我还达不到。就算是那个梦境中的我也不可能达到。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保持自我的干净。
所以我是最差劲的人了,没有之一。
“努力又不代表有效果啊。如果努力就能够肯定一切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早就不存在什么争论了。大家一起努力不就好了嘛?总而言之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慢慢聊。”
“诶?诶诶?等等啊,今天的小企很奇怪哦?”
“是么?我倒是觉得我一直都是这样。”
“小……企?”
‘所以再见了。’这么的说着,低着头对由比滨挥了挥手。手腕轻轻的抽回来,做出一副防御的样子,故意不去看她有些愕然和悲伤的面孔转身向自己班级的方向走过去。
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自傲的开展了这个所谓的侍奉部,用这个侍奉部扭曲了其他人的人生。她们的行为,风评,想法,都会根据我的存在而变化。因为我是一个腐烂的人,没有存在的人,哪怕在一起都会降低评价的人,这点初中就证明过了。
所以我是异常的。
面对异常的存在所要采取的办法就只有隔离一个了。
那么就逐渐的用冷漠和伪装隔开距离就好了。重新树立好墙壁和关系,这样就可以了。
我可以重新归于孤独,雪之下和由比滨也会变得跟以往一样闪耀。往酒桶里滴一滴污水,那么那桶酒也是污水。往一桶污水里滴一滴酒,那么污水也不会变成酒。
所以污水为了别人着想独自选择离开也是很正常的吧,尽管污水不想那么伤害酒水也是一样。只要存在就会让原本闪耀的东西染上了杂质。而一个团体出现了这样的杂质就必然会被别人说三道四。这种行为是人类最正常的选择。
于是污水选择了决裂。
尽管心很痛,听着她的声音让心脏都抽痛了起来,但是也不能不这么做。
因为污水与美酒两个存在永远是无法混合的。
因为,我是多余的。
27.无人能敌的勇士
(我说到做到,周一更新。顺便,我的书评区里对于剧情的长评少的可怜啊……)
从平常人的角度来说,我这种想法应该叫做自我主义。
一切都是以自我的方面进行思考,完全没有顾虑到其他人真正的感受。看起来像是圣人一样为了别人着想,但是每一个想法的内心都是出于对自身本身的考虑。
也就是所谓的伪善。
我说穿了也只不过是一个胆小的伪善者。
不接触就不会产生伤害,不去了解也就不会造成影响。人际关系一类的东西太麻烦了,每一次揣摩都需要耗尽心力。每一次对话都需要去顾忌其他人的感受。
如果我是那些高中生的话,我自然可以完全不顾其他人的看法来展现自我。但是我不能。
因为我是比企谷八幡。
我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就算是说出来会让人感到骄傲自满,但是这只是单纯的一个事实。我不可能无视其他人的感受来随便的展现自我。那样做是最差劲的行为。
我毕竟还是一个普通的人。
心向往之,但不能也。这种说法对于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那么我们进行一次简单的换位思考吧。你的熟人还称不上是朋友那种的,是一个人见人厌的校园公敌。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但是大家都不知不觉开始讨厌他那种的。这种情况下你还想要跟他拉近距离,想要跟他对话,这种想法的出现归根结底也只有一种可能了吧。
温柔。
一种无可救药,不能放着不管的温柔。
因为温柔又善良,所以放不下去。喜欢用各种各样的小动作来维护那个弱势者,来进行关怀,宣告他的无害性。这种行为通常是温柔的一种体现。
但是这么做会造成误解的。会造成一个个无法回避的误解。会让被救助的人产生一种无可救药的感情。这种感情可能是正面的,也有可能是负面的。但是却必然会产生。无法逆转的产生出来。然后作为一个催化剂挤到两个人的中间,作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与其以后必然的背叛,倒不如在萌芽时期就斩断一切。
由比滨结衣是一个好女人,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善良的女孩子。她这种人不应该对我抱有什么善良的看法。只要学习其他人一样远离就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我是异常的。
雪之下因为自身的性格原因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把由比滨卷进来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了。她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女孩子,喜欢短信和各种精巧的首饰,喜欢追逐潮流和时尚,跟她的朋友们讨论昨天的肥皂剧。如果仅仅是因为善良就要和我牵扯起来,这样不是太可悲了么?
“所以这样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走向了楼梯。
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了。
仅仅因为善良就会被不公平的对待,这样太残忍了。
所以跟我这种人断绝关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如果她没有办法下手,那就我主动地断开关系。门当户对这种说法虽然在现代社会有点讽刺,但是却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如果要是普通的高中生可能还下不了这个狠心吧?但是我可是知道的哦。在初中的时候关心我的人最后被疏远后悲伤的样子。那些人是无辜的。善良的人不应该因为一次意外的善意就遭到如此的对待。所以只要我这个列外因素离开,这样大家就都能幸福了。
听起来感觉我就像是一个圣人一样?
“有哪个圣人像我这样啊。”
侧开身子让给冲下来的情侣下楼的空间,就像是自然而然那样连个眼神都没有的离开。
靠在墙边走着楼梯也会遭受到一些女孩子诡异的目光。那窃窃私语的样子和时不时的欢笑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就连男生看到我的都会扭头跟同伴交流着什么。
那是我做错了些什么么?不,我也没有。我们谁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不知不觉’就开始行使了公众的暴力。当反抗已经被确定为没有用的话,那么躲起来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在阴影中磨练着自己的爪牙才是最有力的反击。一时的耻辱并不代表什么。
但是在这计划中没有善良的人。
所以,这种选择是对的。
像我这种二手货,清仓甩卖都没人要啊——
似乎错了台词。应该是说像我这种人,倒贴钱都不要啊。
所以也没什不好的,谁都不会受到伤害,谁都没有出现问题。应该维持的齿轮也没有崩坏,一直持续的循环依然在持续。所出现问题的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就很不起眼的男子高中生。只要一毕业就没有人在意的那种。所以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完美到爆,只牺牲一个的完胜。
至于那个男子高中生会怎么样?有谁会在意一个背景人物的生老病死么?只是牺牲一个而已,是一个数字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而且对于那种人来说,腐烂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不是最佳的选择么?
能够出现问题肯定要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大家不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去排斥一个人的。能够被排斥的人通常会有着一两个异常的情况。
就算没有任何异常……你人缘不好被人欺负也算是异常啊。
这种事情是想要有理由就有的。总而言之都是天注定,怎么反抗都没有用。
除非,你的强大已经无视了这一切。
“吾乃前世之人——”
因为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过于独特,我不得不愕然的抬头看向上方。
一个染着白头发,头戴黑布带,一身棕色军大衣的死胖子就在我的面前。双手虚握着一柄看不见的圣剑,一脸凛然的样子瞪着我,中气十足的对着整个走廊大声的喊道。
“剑豪将军足利义辉,特此前来拜见大老师!”
“……哈?”
我因为极度的震惊所以不由得发出一声单调的怪音。
想要破除这种被欺负的怪圈的方法无非是找朋友,自己建立一个小圈子。
但是你不想依靠其他人,如果说你想要一个人承受这一切,那么除非你有着打破一切规则的力量,亦或者是无视一切看法的钢铁精神。
比如说深陷社会泥潭中的我,比如说那个无视一切场地的材木座义辉。
我对那个站在楼梯上方威风凛凛的死胖子真是刮目相看了。
他是一个真的勇士。
我不如他。
28.一切都不存在
(因为这样那样大人的原因,所以拖到现在真是抱歉。总之第二卷就是这样圆满落幕了,希望各位能够喜欢~)
这个世界上的强者说实话定位是非常模糊的。
对于现在的学生们来说,可能是有着许多朋友,学习成绩非常好,跟校外人员有联络,家里有权有势,那就算是一个顶尖的强者了。也就是所谓的高种姓。
而其他的那些没有能力也没有想法的人自然就是所谓的低种姓。
实际上这样的规划是十分不科学的。
不,倒不如说是完全不一样的。
强与弱,在很多时候并不是由别人来判断的。
就比如说一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强大纵横睥睨无与伦比,但是实际上他内心却是有着一触即碎的地方。这种人是强大还是弱小呢?
又比如说一个人表面上简直跟垃圾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内心坚定不移的却堪比世界上最坚固的钢板。没有什么人能够触动他的灵魂,甚至让他的思考产生颤抖都做不到。这种表面上的废柴也能够被称之为弱者么?我想这种人应该不会被称之为弱者。
正相反,他们是强者序列之中的最顶端。
你能说他们弱小可怜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甚至被别人唾弃厌恶。但是在他们的世界中却完全没有那些唾弃他的人的存在,只是有他想要见到的存在。
这能被称之为可怜?因为连在乎都没有在乎过,所以谈不上可怜。
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的眼光,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的想法,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勇士。
除了勇士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词。
仔细想想那些中二病们不是几乎一个个都有着别人难以匹敌的勇气么?
无视了所有人的看法,自顾自的执行着自己的想法。用自己的力量制作那些看起来粗制滥造又或者是精密无比的道具,亦或者是说着那些无法直视的台词在学院之中制造恐慌。
如果这种才能放到社会上是怎样一副姿态呢?
狂犬。
一个打不死,打不烂,除了拿生命外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他的狂犬。
他会运用手边的一切产物来制作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不会被任何伦理道德一类的东西束缚住,只会一门心思的为自己的想法而行动。他们绝对不会因为人多人少就会发挥失常,脑海中有着一套详尽的近乎恐怖的设定和规格驱使着他们往下一个目标前进。
这就是所谓的社会版中二病。
看吧,把那些幼稚的东西提取出来后,那个人人都厌恶的东西会变成一个怎样的怪物?所残留下来的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人能抵挡的魔鬼。
就算是普通的人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也能迸发出恐怖的力量,那么这些无所畏惧的人又能做出来什么呢?他们几乎无时无刻都在逼到绝路的状态,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执着的路。他们在这里,在这个时候,所能做到的事情几乎有无穷大。他们每一个人都相当于这个社会最恐怖的人。就连那些积年的商业人士也会对这些年轻人低头。
因为他们十分清楚这些年轻的人意味着怎样的力量与执念。
同样的,我也能意识到他们有怎样的执念。
而当那个执念呈现出实体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这种人的要求。
因为,实在是太羞耻了。
“拜托了大老师!请教会我写小说的方法吧!”
那位胖子气势磅礴的在我面前跪了下来,用整个学校都能听到的洪亮声音呐喊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过去的我实在是太过肤浅没有理解大老师给我的指引!但是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我已经决定了我自己的道路,请大老师为我答疑解惑吧!”
材木座的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地面上。
喂喂,要不要这样啊?一个死胖子跪在面前什么的很恶心诶?如果是超级美少女还可以考虑一下,但是死宅男什么的谁要啊?尤其是一个眼睛胖宅中二病,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家伙吧?而且跟这家伙在一起的话我的风评也会降低很多的,虽然已经是负数了。
‘诶?那是谁啊?’
‘不知道,看起来很恶心的样子。’
‘快点走吧。’
果然不出所料的,身边似乎传来了诸如此类的让我风评迅速下滑的声音。
顺便一提,从声音进行判断那个女生所指的恶心并不是指材木座一个人而已,而是我跟材木座两个人。两个不受欢迎的人呆在一起,那么恶心的指数也会旋即几何级上升。
虽然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这种悲哀的感觉是什么情况……
“总而言之,你是想要学习写作了?”
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清出脑海,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材木座发出了质问。
他看起来是认真的,那么我也不能随便就用什么东西糊弄他。因为我不屑那么做,而且材木座也根本不值得我那么做。还是那句话,他去求助我就会去帮助,其他的都不计算在内。
说到底,我也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有怎样的成就。他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更进一步,或者只是纯粹的因为有趣。毕竟中二病到底怎么想谁也不知道。不过他跪在这里,发出了求助的呼唤,就算是有着什么小想法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不会在乎那些。
所以当他用震颤整个教学楼的声音喊‘教练我想写小说’的时候,我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倒不如说理所当然。
因此材木座义辉就是那样的人。
但是怎么说,这之后的事情才是我所困扰的。
没错,因为这件事情之后引发的事情才是让我陷入为难的。
相信记忆力不差的人一定不会忘记一个美人跟你的赌约,我也是一样的。
那个总是带着一脸冷漠,眼神锋锐的如同刀锋,就像是神话传说中的雪女一样有着一身凛然气息的女孩子跟自己的约定。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感到了苦恼。
“你似乎看到了结局啊,雪之下雪乃。稍微让我有点惊讶了。”
嘴角不知不觉有了一丝笑容。
我,似乎小看了别人的精神。
就因为这样那样滑稽可笑的原因,我输了。
输的一干二净。
但是却因此显得更加开心了起来。
因为在此时此刻我可以确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棋手。
大家都是在一个棋盘上的棋子。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对其他人进行影响,对着自己进行影响。只不过是自己恐吓自己,自己威胁自己,让自己的脑子对自己的力量产生畏惧而已。
所看到的东西并不代表真实,所描述的语句也不代表就是正确。从主观推测的东西从来都是主观的,没有人承认这些东西。想要自作主张的事情从来都是自作主张,没有列外。
所以真正的棋手,一个都不存在。
真正的黑幕,一个都不存在。
这些只不过是因为每一个人的青春交织出来的闹剧而已。而这青春的舞台交织出来的也不只是那一场祭奠。在之后,还有更多的闹剧等待着我们。
“输了呢,那边的同学。”
“小企,你在走廊的时候真的很让人伤心的,我有点生气了哦!”
我对那样的闹剧抱有着期待。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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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完结感言:人生总是起起落落
啊,怎么说,最近不更新的原因实在是工作上抽不出时间。杂志那边作品质量不合格被腰斩,画本那边更是排版出现了大问题,就连普通的网文那边稿子数目也不对。总的来说就是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出现了,凄惨的我都觉得是不是都没钱过年了。(笑)
总的来说我对于第二卷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一卷的主角实际上不是雪之下也不是由比滨更不是材木座,而是比企谷本人。他一直带着一种绝强的优越感去看待每一件事情。但是实际上身为整个学校齿轮的一个环节,思想上虽然优越,但是行为上是绝对不可以的。这一卷主要就是讲述了比企谷怎么从原本的想太多逐步的步入到正常的高中生思维。
就如同我说的那样,学生要有学生的行为,工作要有工作的行为。思想上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在行为上必然要保持和周围环境一直。与众不同,众必非之,这样的道理还是很简单的。
所以在这一卷上,除了比企谷本人之外都是用来扮作变化的齿轮。让他感觉到自己也是齿轮中的一个小部件,而不是调试齿轮的人。这种环境与社会根本不存在什么调试齿轮的人,只能是一点点的慢慢被一个个齿轮所纠正。就算是你的思想凌驾一切,行为也是无意义。
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说,团结就是力量。比企谷第一次会意识到这种可怕力量的表现。
就算是那些人没有任何举动,疑神疑鬼都会将他的心理防线摧毁的一塌糊涂。因为你又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别人却可以通过无数的人来一点点的监控你。
这一卷的结束语果然还是——
回归社会吧,比企谷,不要再孤立下去了。(笑)
1.论这个世界的不公与不科学
‘人生这种事情怎么说,应该是很常见的吧。各种各样的意外什么的。
虽然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那些意外已经不能算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等级的了,但是在其他人的那边却总是能够因为那些各种各样的意外而达成一些好事情。
比如说在上学路上碰到了一个叼着面包在坡道上疾驰的美少女。又比如说在偷懒的时候碰到了同样试图偷懒的严谨的学生会长。再或者说在游泳池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伸手抓下了同班最漂亮女生的胸罩,然后以此展开恋爱物语什么的。
而我呢?我们那些没有那种运气的人呢?我只能每天遭受着种种不公正的待遇,被各种编辑和上司打压,然后用谎言和模糊的话来搪塞别人。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另一边还要表现出自己胜券在握的样子。至于恋爱什么的更是连想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让自己跟陀螺一样随着别人的步伐行动而行动,时不时还要因为走得慢了而被人抽上一鞭子。
不科学啊,不公平啊,未免太不公平了吧,这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不是不健全的么?
为什么有些人要一天天挨饿受冻,而另一些人每天却锦衣玉食?为什么有些人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而另外的人却还在保暖房里喊着天气热?
我想他们需要革命。他们需要一次无产阶级革命。
一次赤色的革命能够让这个世界明白**的必要性和他的伟大与强壮。
没错,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变成一个人一样的十个人。不论资本主义怎么用糖衣炮弹来伪装他们的社会,他们也始终掩盖不了在团结的社会主义下瑟瑟发抖,彻底污蔑黑化**纲领这样的一个事实。他们始终是一群胆小怕事的人,不敢面对公平的一切。
是的,这个世界需要共产。他们需要一次赤色的革命。那些独裁者,那些资本家,那些寄生在人民身上的寄生虫必须要被推翻。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次呐喊,而是真实的行动。
所以我的结论就是,烧光那群恋爱主义者!烈焰中舞动着火花,给予邪恶的异**往以天罚!十字架架起来,让我们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把,唱着莱茵河之歌为这群资本主义的走狗们送入他们应得的地狱之中!’
“比企谷啊……”
平冢静老师额头上绷起来几根抢眼的青筋,一根女士香烟在她的手指中被碾成了碎末。
“我本来以为你最近能够有些长进的……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我期待值太高了一点?这篇作文我贴到那些神庙里面都没有任何违和感你知道么?”
“是因为我的作文有着强大的驱邪功能么?”
“是招魂啊你这个笨蛋!怨气都快变成实质了啊!”
某个丧失师德的教师吊着眼角啪的一声把作文拍在了桌面上。
不过说实话那上面虽然说很多都是哗众取宠用来讨好读者心理的词句,但是上面至少还是有一部分我的真实情感的。被这么轻蔑的表示否决还真让我有点伤心。
我是说**的那一部分。
“你最近究竟在和雪之下搞些什么东西?那孩子最近似乎被你干扰的有些变化了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似乎才是要谈正事的样子,平冢静老师翘起来腿重新抽出一根香烟,在高中生的面前点了起来。
喂喂,对于学生来说学习成绩才是最主要的吧?教师失格没有问题么平冢静老师?就算是我可以容忍你,但是pta家长联合会也不会放过你的哦?而且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也不喜欢一个老师在我面前抽烟啊。我的呼吸器官可不是什么能够承受二手烟的坚固系统。
“具体来说就是像研讨会一样的吧。”
我仔细的思考了从材木座事件之后的我们进行的一些所作所为,谨慎的发表一些言论。
“老师应该也是知道的嘛,雪之下那家伙有我家的钥匙。然后为了由比滨同学的一些要求进行一系列的训练是十分正常而且理所当然的事情。总而言之差多就是这样。”
我想了想后,用最简短的言论描述了一下我度过的日子。
“爆炸,故意伤害,语言暴力,冷战,非暴力不合作,还有游走在犯罪边缘。就是这样。”
“我想我能大致理解一些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
平冢静老师只是听了几个字眼就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伸手示意我不用说下去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一提起来那几天我就有一种想要去死的感觉啊。
先是由比滨结衣充满热情的杀人料理,然后还有要批阅材木座那个光是看下去就跟吃屎一样的作文,还有要随时随地忍受着雪之下的语言暴力。在这之前我还要完成自己的工作,还要把稿子赶出来,做成让编辑满意的样子送出去。暴死了的还要去写检讨书检讨过错。
这是一个正常的高中生应该要面对的事情么?每天要应付各种各样的病毒物质的侵袭还要承担者精神程度的重压。那可是雪之下啊,那个雪之下雪乃。对于她来说怎么样的语言暴力在她眼里都是很平常的语言。如果她要是平常小说中出现的那些傲娇还是好办一点,但是很可惜的是攻略她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在我面前她根本没有娇过哪怕一次。
唯一的救赎由比滨结衣小姐还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料理白痴。总的来说我想要吃饭就要忍受语言暴力,想要得到安慰就要考虑自己进医院的痛苦。
顺便一提,材木座的书面恶心程度是恒定的,这个我已经彻底绝望了。
“明明对雪之下还能支撑的,对材木座就已经绝望了么……”
“没错。我已经放弃了。这个世界是有人所做不到的事情的,我相信着这一点。让材木座能够成为一个轻小说作家我相信那样的事情我短时间内是绝对没有办法做到的。因为他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办法运用,我完全不懂他究竟在写些什么东西。”
“啊……总而言之辛苦你了……”
平冢静老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总而言之,这篇作文还是不及格你要回去重新写。至少多跟雪之下学习一下怎么讨老师欢心啊你这个家伙。就算是身为教育者,我也是会有头疼的时候。多考虑一下中年人的心情啊。”
“老师,你终于承认自己身处中年还找不到男友这样的事实了么?”
“……小心我杀了你哦,比企谷。”
第二章:男人就是被奉承致死
(就算是我也希望能够多一点有关于剧情的评论啊……群里冷冷清清没人探讨,最近的话我还是应该可以日更的……)
“没有问题了?”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啊。”
对着门外等待的两个女孩伸出了大拇指,为自己立下了一个了不得的死亡flag。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孩子永远是红颜祸水。她们总是像是磁铁一样把所有乱七八糟的灾难全都给吸附到周围人的旁边,然后自己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别人为她挡灾。
这种就是俗话说的恶女吧?就是那种用自己的容貌来赚取利益的。
“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呢,小企~”
“……恩,没问题。”
但是总有男人会帮助这种可爱的女孩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么。因为每一个男人都是无可救药的颜控啊。内在美什么的都是骗那些还懵懂无知的小孩子的东西,没有哪个男人会放弃一个与美人接触的机会的啊!不过当然,那是不会在接触底线的情况下。
对待美丽的女孩子,男人通常的行为就像是对待一些可爱的宠物或者说是动物那样的轻松。不过要是真正的深入下去的话,恐怕就会很困扰了吧?除非是那种什么都不想的笨蛋。
“本来想稍微称赞你一下的,但是看你那一副恶心的样子忽然就不想说些什么了。”
“你这家伙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指望我能说服老师对吧?”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
伸手轻抚了一下那及腰的黑色长发,头号恶女,除了长得很漂亮外几乎没有什么有点的同班女生,雪之下雪乃同学那张如同雪女一样精致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恶质的笑容。
就算是已经说过一遍我也要重新叙述一下。雪之下雪乃,成绩优秀,姿容秀丽,全才全能。除了有关于体力方面稍微有些不自信以外,其他方面对于这个恶女来说简直轻松的如同探囊取物一样。至少迄今为止我都没有发现什么能够难倒这个家伙的事情。
但是相对的,因为自己总是处于正确的范围内,这个家伙似乎养成了一些并不太好的生活习惯。如同刀刃一样的生活态度就算是她是正确的也没有多少人喜欢她那样的生活方式。除了那些家人和少数能够理解容纳她的人以外,这个看起来跟女神没什么两样的家伙出人意料的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对象。总而言之是另外一种程度上的‘我的朋友很少’。
不过最近因为一些不论对她而言还是对我而言都不算太好的事件,这个家伙原本钢刃一样的态度也似乎稍微收敛了一下。至少现在她站在这里就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了。
要知道,按照原本的她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漠然的坐在房间里事不关己的翻着书才对。
……这种变化应该是种好事吧。
“总而言之,策略还算是成功的。虽然说作为代价我貌似上了平冢静老师重点关注对象的名单,但是使用网球场的权利我确实是弄了下来。而且相对的要是有其他学生不长眼来抢网球场的话我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平冢静老师,让她出面来摆平这一切。”
“还真是你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行为呢。像一个男人一样和抢夺网球场的人进行一次史诗一样的决斗赛如何?反正只要有我在的话其他人完全不足为虑。”
“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才是聪明人的举动。而且你也不是那么值得信任。”
“哦?我倒是想要听一下你如此自信的理由,bitch谷同学。”
“体力问题。还有就是你的英语应该多练一下了。”
“啊啦,我可是对全年级第一稍微有点自豪呢。”
“你们两个,听听人家说话嘛!”
被无视了一段时间的团子头有些不满的鼓起了嘴巴,伸出手拦在我和雪之下的面前。
“每一次都是两个人擅自的就在那里说了起来,不要把别人当成傻瓜啊!我可也是好好的通过了升学考试才来到这个学校的,不要小看我啊!”
“不,由比滨同学,我想这个跟我们谈论的话题有点不一样——”
“都已经说了多少遍了,雪乃酱管我叫结衣就可以了嘛!”
已经陷入无理取闹模式的由比滨——宾利犬——结衣同学掐着腰鼓着嘴巴,自以为凶巴巴的样子瞪着面前神色有点僵硬的雪之下。
于是乎,由比滨结衣这个人因为渡过了半个月的原因也似乎应该重新介绍一下了。
真真正正的八方美人,可以说是完美的脸蛋与身材,而且平易近人的性格让这个粉发的团子头有着极高的加分。甚至可以说在学校内都会有人故意接着工作或者说话的原因去搭讪的水平。因为相比较雪之下这种不落的壁垒,很明显由比滨亲民一点。
但是实际上如果按照我的排位的话,由比滨的攻略难度甚至应该比雪之下更高一点。对所有人都温柔的八方美人,没有什么自主看法,但是这不意味着她什么人都可以。甚至可以说她对于自己的要求比谁都要严格。能够随时随地维持自己八方美人形象看气氛的可怕人物居然会被人攻陷什么的,对于别人来说很正常,但是对于由比滨来说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一幕。
因为对谁都很温柔就意味着对谁都割舍不下,对谁都割舍不下就意味着对谁的感情都是一样的。这可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传说中的境界,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同样随着时间的差距,这位八方美人也开始逐渐显现出了自己的选择和趋势。
至少曾经一直都是符合别人的她现在能够像现在这样很直观的逼迫着雪之下。这是一种十分伟大的进步。堪比阿姆斯特朗登上月球的伟大壮举——虽然登月可能是假的就是了。
“然后接下来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无视了吵闹的二人,把目光转向站在外面的第三个,也是最美丽的那个人的身影。
“户冢彩加同学。网球场地已经租借完成了,现在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哦?要是被雪之下那个恶鬼哭了的话我可是不会借给你手帕的。”
第三章:天使
(很直白的说一句,你们产生的我退步了的感觉,是正确的!因为我忘了原本的剧情了!)
其实我写出那样的作文是故意的。
众所周知的一个道理,想要有求于人的话,首先就不能暴露自己原本的目标。
虽然说这种技巧本来是用来装神弄鬼的,但是稍微改造一下后用来吸引相关的注意力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用卷子来吸引平冢静老师的注意力,然后就可以很轻松的拿下来网球场地的授命权。甚至因此还签订了许多貌似丧权辱国实际上不痛不痒的合约。
因为平冢静老师实际上是一个相当难对付的人。如果说是平常说要租借网球场地的话,肯定要写上一大堆的报告或者保证书一类的东西。那玩意说实在的我连见都不想见。不过借用学习和社团活动的名义的话,那么接下来就会简单的多了。只要按照前面的我又一次变回去了的错误观念进行诱导,和别人一起进行社团活动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更何况这一次的借用名义还是风评不错的网球社,平冢静老师也一定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允许了我小小的手段。希望网球社那群人能够给我带来一点活力什么的。
但是真遗憾,平冢静老师。你被骗了。
“真是对不起……”
穿着绿色的运动服,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孩子轻声对我说道。
户冢彩加。
我的最新的一个委托人。
从由比滨结衣那里得到消息找到侍奉部的可爱的孩子。因为网球部的原因,希望能够锻炼自己的网球能力,所以来找到侍奉部来寻求帮助。当然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
因为这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麻烦你了,真是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委托人满脸羞红的背过手去,小声的抱歉道。小鹿一样圆滚滚的眼珠里满是一种信赖的感情,从下往上的视线更是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只能直接面对那可爱到爆的面孔。
淡白色的头发看起来很蓬松的样子,好想让人伸手上去摸一摸。精致的脸蛋上满是因为害羞而形成的红晕,好想让人上去摸一摸。小巧的鼻尖上因为紧张而渗出来几点汗珠,好想让人上去摸一摸。温热的呼吸吹得人痒痒的,好想上去摸一摸。
这可不妙啊,我的性取向。
“没什么事情的,我们侍奉部的宗旨就是帮助别人嘛。”
用了莫大的意志力把头扭向了一边,我捂着脑袋哈哈的干笑着说了一句废话。
“盯……”
“盯……”
“……”
能够感受到背后针扎一样的鄙视的视线。
就算是我也是能够感受到雪之下和由比滨那鄙视的眼光的。
但是他就是有那种魅力我有什么办法!有能耐你们也变得跟他一样可爱啊!那样的事情是永远没有办法做到的对吧!就凭你们是完全没有办法跟天使相比的吧!
天使啊!天使降临在这里啊!我的心脏跳动的可是比国际金价的幅度还要激烈啊!这种被什么东西猛烈击中心脏的感觉是什么?这种脑子都轻飘飘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我能够和他交一个朋友么?我能够跟他认识一下么?我这样的人也能跟他共度一生么?
不,那么想实在是太遥远了。应该从近期入手。我能够让他做一生的味增汤么?
“喂,那边的人,表情很恶心哦?”
“要你管。”
我瞪了一眼旁边不解风情的雪之下。
不过我也知道我和彩加之间绝对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我也是一个男人。我们两个人注定不会幸福的,这点我也很清楚。
“刚刚你似乎十分微妙的省略了姓直接叫了别人的名字哦?小企……”
接下来是由比滨听起来有点微妙的声音。
似乎有点生气?在生谁的气?谁能够惹到这位八方美人?
“没事的,比企谷同学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的。”
天使一脸羞红的别过脸去,手指缠绕着一小截淡白色的头发,有些不安的上下抚摸着。
“但是作为交换,我也叫比企谷同学‘八幡’可以么?”
小心翼翼的如同小狗一样的视角,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人的眼珠,侧着那张美丽的面孔轻轻的对人说道。温润的空气甚至让人的体表温度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度。
我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走廊外的太阳。
那已经临近下午的阳光正处于一天中最炽热的姿态。
还真是热啊,热的我脸上身上都一起冒出汗水了。
这一定是对我喜悦的肯定吧。
“不行……么?”
“啊,可以,没问题。”
我那还没有在天国的父母,你的儿子我可能在今天决定了自己一生的道路了。
“……我本以为我已经能够理解你的恶心了,但是我不知道你居然还能达到这种程度。就连性别对于你来说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事情了么?”早就已经换好运动用的短裙和衬衫的雪之下拎着网球拍叹息一声。那模样活像是看到了儿子沉迷帕青哥的苦命母亲一样。
“就是说啊,小企。彩加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哦?你们之间是不会发生什么的!绝对不会的!”由比滨嘟起嘴吧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让旁边的彩加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那我和八幡当朋友……都不行么?男人之间当朋友都不可以么?”
“……诶?阿列?啊啊啊?”
面对那纯真的问题,团子头脸上不知为何冒出来一堆冷汗。
“也不是说不可以啦,倒不如说男人之间成为朋友很正常的,但是怎么说小企都太奇怪了,他完全不适合当朋友啊。他只能适合在角落里阴暗的画着小人咒人那种的才适合他嘛。”
“喂!那边的女人!小心我告你跟踪啊!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以前就是那么做的!”
“原来还真有这么做的么?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男人啊……”
雪之下听后陷入了沉思。
“你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呢,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多谢夸奖。不过雪之下,为什么你在说话的时候微妙的离我很远?稍微靠近一点吧?”
“我觉得这种恶心是会传染的。你最好一直站在那里,离我十光年以外就可以了。”
“那我早就脱离地球了好吧?!”
“我相信比企谷菌你绝对能够在宇宙中存活的。(笑)”
“你刚刚笑了吧!啊?你刚刚绝对笑了吧!”
“错觉,比企谷菌。人是经常会出现错觉的,有时候要学会无视错觉。”
“一个梗玩三遍你觉得有意思么?!”
“有意思。”
“承认了吗?!”
“我当然会承认了?有什么意见么?”
“……不,没有。”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很讨厌雪之下。
而且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之中我最讨厌的也就是雪之下了。
因为这个家伙总是会在我想要些什么,或者感觉开心的时候给我以最大的难堪。
我相信这个情感绝对能够蔓延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
第四章:上帝是公平的(上)
上帝是公平的。
没错,很多人可能对我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是我依然要说,上帝是公平的。
我本人虽然说被上天眷顾得到了一些可以被称之为是人生经验一类的东西,或许如果是平白的在纸上或者什么上面描述出来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但是实际上却不是那样的。
想想看,你本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然后忽然有一天你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很逼真的记忆。他说你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统治者,但是你却只能在这个不到八个榻榻米的小房间中度过余生,甚至就连未来都看不到什么光明。你会对此感到甘心么?你会对于这种生活感到愉快么?这几乎是必然的一种答案,我想每一个人都是这样选择的。
不会。
没有人会在有着那种记忆下心甘情愿的度过这一切。
但是你有没有从另一种角度考虑这一切呢?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那该怎么样?
你实际上只不过是真的很普通的青年,因为越来越大的就业压力发了疯,然后在自己的家中开始了自己的幻觉生涯,然后觉得自己应该能做出一番大事业。你所谓的王座是假的。
这才是现实。
什么未来的记忆啦,什么过去的记忆啦,都是假的,是人造的,只不过是一种癔病。
不是有新闻说过不少人大脑受创后觉醒了许多才能或者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段记忆和回想么?这只不过是同样的事情。这只是上天的一种馈赠,一种恩赐,而并非是你本人如何。
比企谷八幡始终是一个高中学生,托小学时候发高烧的福,觉醒了自己对于文字和人格方面的才能,然后以此作为机会发家致富规定了自己未来的道路。至于记忆中的谁是怎么样的,他又做了些什么,与我本人无关。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而已,我没有那个改变世界的能力,我也不会中二到摧毁别人也不成全自己。我只是很小心谨慎的定位着自己的范围,让自己更加合理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仅此而已。
所以我相信上帝是公平的。我虽然继承了那莫名其妙的天赋,但是对于人际关系我依然是无能为力。不论我怎么去做,不论我怎么去发扬善意,所能得到的都是最糟糕的结果。去告白后只能被人骂恶心,去做好事却被人哭着按下了报警按键,去照顾老人却被老人当成了小偷还因为惊吓引发了心肌梗塞,我因此差点成为牢房中的一员。
上帝是公平的。所以我才会变得如此的下场,所以由比滨才会显得脑子不太好使,所以雪之下那个毒舌平胸妹才会体力不好,所以平冢静老师总是找不到男朋友,所以才会有这个世界的一切。由此我们可以判断,这个世界果然是再公平不过的。
当然,天使除外。
我想把世界上所有称赞人的词汇用在户冢彩加这个人身上都不为过吧。纤细柔弱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坚强而善良的内心。遇到了不理解的事情也会很诚恳的去对旁边的人进行询问。
你看看,就算是现在这个网球场上,他穿着那一身网球运动服在网球场上奔跑的样子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明明因为联系而跌倒了很多次,但是却依然饱含着泪水咬着牙,提着自己的网球拍再次站在网球场上面对着自己的那个敌人,磨练着自己的能力。
不知道为何忽然想干掉那群网球社的人。
“我说,那边正在当裁判的死鱼眼腐烂垃圾集合物,能稍稍的把眼光放到这边么?”
雪之下穿着一身简便的网球运动服装,一脸寒冰的看着我这边。上挑的眼角上带着一股显然的怒气,用比平时更加恶毒的词汇对我进行了一次不算是呼唤的呼唤。
干嘛啊?你这个平胸毒蛇傲气女?你有什么值得我欣赏的地方吗?
而且还拿网球拍指着裁判。
虽然很想这么回应,但是按照她现在的怒气值我很可能被打。所以我也只是不耐烦的看过去,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有什么事么?”
声音比预想中弱气一点。
不过这绝对不是因为我有一点害怕她的目光,只是因为我尊敬女性而已。
“这不是我有什么事情的问题,而是你应该做些什么事情的问题。”
雪之下一脸寒霜的看着我。
“你是裁判不是么?既然是裁判的话就应该判定动作的规范性和对于分数的判断。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问题还要对于这种意外进行自我的修正和补充。这是一个裁判应该要做的。但是你……”
这个女人走到了我身处的观察椅下面,明明是仰着头却用一种居高临下一样的凛然气势瞪着那个坐在裁判位置上的男人,也就是我。
“我说你,在刚刚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做对吧?不论是接球打球还是判断是否犯规,就算是计分板都没有翻开哪怕一页。你现在存在在这个网球场上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么?还是单纯的只是想要看着别人打网球忙碌奔波你就会感觉到自己扭曲心灵产生一种特殊的慰藉?”
“是啊是啊!只有小企一个人在上面偷懒太不公平了!应该让小企也来试一下嘛!”在网球场另一端的由比滨蹦蹦跳跳大声发表着自己的怨言,当然我就权当没听见。
“喂,这已经不是吐槽的范围了而是接近人身攻击了吧?”
我不由得奇怪的看了一眼下面神色不善的雪之下。
这种发言跟她以往的风格截然不同。我不由得开始产生了一些不妙的预感。
话说回来这家伙最近该不会是安全期吧?不然的话怎么会不爽的次数越来越多?
然后,一股劲风蹭着我的头皮飞向了高空。
“……你要是再有哪怕一次那种想法,下一次就打在你的脸上。”
雪之下脸上的森然表情足够让任何人肝胆俱裂。
我想绝对不会存在下一次了。
(第一更~)
第五章:公平的上帝(下)
“我不会打网球。”
我对着面色不善的雪之下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
没错,我不下场的原因就是这么的简单,因为我完全不会打网球。
你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孤身一人的居家派居然没事闲的在外面玩网球,然后对着墙壁联系就能打出来不科学的旋风球。这样的情节就算是青年漫画也是有点过分的情节了吧?
所以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不会打网球。
我甚至连规则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接触这一类的活动了。准确的说那些体育课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练习的人,只能自己没事闲的去对着墙壁排球。而且因为经常蜗居在家中写东西的原因,那糟糕的协调能力更是让我养成了打一个扔一个的好习惯。
嗯,这种事情是很合理的。就像是一个肥胖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在长途赛跑上拼过一个运动员,一个死宅也不可能在好勇斗狠(除了为了宅物)上面拼掉一个流氓一样。
“所以我不会打网球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是个废物呢。”
“小企,真没用诶……”
“八幡同学要努力一点才行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理所当然的解释却换来了三个人不同程度的怜悯目光。
喂,指望一个文科生去进行什么体育活动也未免太难为人了吧?倒不如说那种运动全能成绩优秀然后还体育不错还会打球,然后还不被人欢迎的家伙才根本不存在在这世界上吧?
我要是那么会打网球的话,我直接找人练一下展现一下技术的话就会有很多女孩子扑到我身边了啊。但是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不会打网球。再说了,不会打网球有什么好在意的,只不过是不会一项运动而已。难道说我要科普一下有关于人类学方面的基础么?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东西,每个人也有不擅长的东西,这种事情也要稍微理解一下吧?
不过正当我皱着眉头想要向这边的三个人描述一下会网球与废物之间不必然的联系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我的想法。
“叶山同学~这里的网球场地似乎可以用哦~”
一个趾高气昂而且理所当然的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我们这个网球场地特意为她们准备的那样。
既然都已经被这样的挑衅了,那么不进行回应也不是我的作风。所以我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着那逐渐向网球场走过来的一群人。
那是一群跟由比滨很接近的人。
这倒不是说性格什么的,而是说他们身上的装扮。
就像是故意为了彰显自己风格一样,顶着颜色各异的头发,身上挂着零零碎碎的一些装扮。不断的用夸张的姿势和手法描述着什么来挥霍着他们看起来无穷无尽的活力。
毋庸置疑的,这群人就是那些我曾经说过的,享受着自己青春的人。他们把自己的年龄当做理所当然的保护所,似乎没有任何忌惮的概念,对于任何事物都没有敬畏的心态,理所当然的把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看成是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然后并且加以争夺。
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这是一群被保护了的潜在罪犯,一群年龄下的犯罪者。
啊,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现充,去死吧。
“喂,那边的裁判,眼睛腐烂掉了哦?”
“……用不着你多嘴。”
瞪了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开心起来的雪之下,现在轮到我开始有一股邪火了。
这群花里胡哨的人的首领似乎是一个有着黄金螺旋钻头的女学生。她正处于一群人的中央,丝毫没有什么忌讳的扯着一个一脸苦笑的男同学的手臂,指着网球场高声说道。
“呐~呐~叶山同学~这里看起来有个没有人的网球场哎?我们要不要去稍微玩一下?我以前可是专门练习过网球的哦?来玩一下嘛~”这个首领正在用完全不符合她形象的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对着身边的帅哥撒娇一样的蹭着他,完全无视了网球场上的我们。
“诶?可是我不太会网球啊?”
那个帅哥一脸尴尬的搔了搔头,然后转头看向了我们。似乎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没有看清楚我们的样子,而是把我们当成了网球社的社团学生正在练习一样。
“算了吧,打起来也是我出丑的,我可没有兴趣让别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啊。而且别人也在练习中,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网球社的人可不像是咱们这样只是为了玩,他们可是要做一些正经的事情的。打扰他们练习的话还是不太好的吧?”
没错,打扰我们可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虽然我们不是网球社的。
我不由得遥遥的对那个帅哥点了点头。
这家伙跟外表不同,出人意料的是一个不错的好人啊。
在阻拦自己同伴的同时还为了别人找好了借口,甚至不惜暴露出自己弱点的好人。
不过说实话,这样的家伙居然是个帅哥真的是太可惜了。要是一个普通人还不错,但是帅哥还是好人简直是无法直视。尤其是当这个家伙学习成绩优秀,体育成绩更是足球社的mvp的时候,更是能够体会到那种仿佛不存在的光芒了。
叶山隼人,足球社的mvp,全学年成绩第二位,而且还是一个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帅哥。虽然只是遥遥的见上过几面,但是对于他的存在我还是知道的。毕竟当有一个老师天天拿这个家伙当典型教育别人,你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会下意识的产生一个条件反射。所以我认识他,但是他不可能认识我。但是从初次印象来判断,我给他的评分不算太低。
从高中生的角度来说真的很难得了。就算是去职场的话只要不直接搀和到那些政治斗争之中,那么早晚也能混出来一片天地吧?毕竟八面玲珑又聪明的好人谁都会喜欢的。
不过让人感到很可惜的是,他的同伴并不算是那么精明了。
“诶~有什么关系嘛~借用一次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女人也不知是娇气还是蛮横的说着,在他们那边人的笑容中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喂,那边的不知道是谁的几个网球部的同学~”这个黄金钻头的女人甚至没有用过多的眼光看着人,而是径直走向了场地拎起了一个网球拍和一个网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个场地稍微借我们一下午玩一玩吧,thankyou~”
她这样的说着,挥了挥手中的球拍,就像是她是网球场的主人一样。
“……呵呵。”
我仿佛听到了两根理智的线条绷断的声音。
一根是属于我的,另一根是雪之下的。
第六章:八幡的神风
诸位都很清楚,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是什么吧?
没错,就是面子。
并不是金钱,并不是寿命,甚至连权力什么的都不算。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而在青春期这个时间段里面,面子有时甚至还要大于生命。如果你当面揍他一顿,但是给足了他的面子,这说不定以后还能好好交流。不过你要是当面打脸,那么就没得谈了。等着生死大仇吧。初中生高中生有着未成年人保护法案,蹲你小巷子一蹲一个准,没跑。
作为高中生的这个年龄段,他们甚至比初中生还要好面子。当微妙的成年意识萌芽和残存的幼稚心理的交织,让他们的行为方式和初中变得截然不同。他们开始刻意的成人化,社交化,似乎用这样的行为就能掩盖住他们的年龄一样。用各种各样看起来很成熟的举止来在校园内演绎出来不同色彩的美丽人生。这就是一个高中生正常的心理。
我们已经不再是初中生了,不能那么继续中二下去了。我们需要有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我们必须要有着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意识了。看,这样的话一个高中生就圆满的诞生了。
所以说完全可以理解嘛。不再是特立独行的中二系,但是却依旧追求着醒目的视觉系。认为自己哪个方向欠缺成人味道,开始进行一步步的弥补和修饰。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我要是他们的父母,一定会对此感到骄傲的。再过三年的大学历练就是一个合格的愣头青了啊。
但是真遗憾,在这里,在这个场所内,在这个网球场里,我要宣布的是。
此地,仅一方通行。
“……我说,那边的金发。我可没说要借给你网球场吧?”
轻轻的哼了一声,死鱼一样的眼睛漠然的看着那些神色僵硬起来的人们。
“诶?诶?”
他们似乎是很不喜欢被拒绝的样子,一个个已经三三两两的跨入了网球场里面,准备拿起球拍和网球打算大干一场的德行。被拒绝后一个两个都露出来诧异的神色。
喂喂喂,真把我们当成木头人么?这样可是不行的啊。在现实生活中,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人很有可能才是给你致命一击的人哦?比如说那边的统计委员畏畏缩缩的样子,结果在记录中却把你的名字记录上去。又比如说那个看起来和蔼的班长却暗中把你的名字从名单中划去什么的。不懂得被拒绝的话,在现在这个世界中可是混不下去的哦?
杀人的刀子永远是不会反光的,要记住这个教训啊,年轻人们。
“没什么关系吧?反正你们也不是那么几个人么?占那么大的场地又有什么用?分我们一点没什么吧?再说了,你们不也是一个小小的社团而已,训练也没什么大用吧?这又不是什么青春励志小说,全国大赛什么的可不是你们能够指望的,早点放弃有如何啊?”
那个已经提起来网球拍的金发挥了挥球拍,弹了弹手中的网球,一脸自然而然的对我们说到。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复述着一个真理一样,几个反问句让彩加的神色灰暗了起来。
“啊~咧~这不是结衣么?怎么跟这群网球部的人混在一起了?”
这个女人在我们的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就像是看见新大陆一样瞪着缩在雪之下身后的由比滨结衣,十分不礼貌的叉腰指着那边,大声的叫道。然后又是一个刻意而做作的表情,高高的挑起了眉头,如同一只雄鸡一样一脸挑衅的瞪着在由比滨面前的雪之下。
“这一位该不会是雪之下雪乃同学吧?整个学员中人气最高的你,为什么会混在这个地方,和这些没有前途的人在一起呢?该不会是想要一个人独占这个场地吧?太过分了哦~”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想我占有多大的场地应该和你没有关系吧?那边的金发的不知名的同学。”
雪之下用一个困惑的表情完美的还击了那个女人,让那金发的家伙不爽的切了一声。
“等一下,两位,仅仅是借用一次而已,没有设么大不了的不是么?而且你们也正好需要一些训练吧?那么我们组成对抗赛如何?我们赢了的话就把网球赛场借用给我们,当然也不会妨碍你们的联系。我们输了的话也正好当着锻炼一下,这样分配没事吧?”
叶山隼人,这个好人额头上带着点冷汗,站了出来开始打起来圆场。但是有点奇怪的是,他似乎是认定了雪之下是主事人一样,始终把目光放在雪之下那边,直勾勾的说着。
是以前认识的熟人么?那一副笃定的样子可不像是不认识。
啊……微妙的有点不爽啊。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遵纪守法的比企谷八幡同学。那些青春什么的我也是能够理解的,我当然也想看到一副漫画中热血沸腾的网球对决,然后互相彼此传出一段佳话什么的。再再然后通过一系列事情相互理解,然后谱写出一段奇妙但是狗血的恋爱物语。
如果说我要是会网球的话,我相信我凭借着那份孤独的力量我肯定也是网球宗师吧?
至少风压球什么的应该是会的。
不过很可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不会什么神奇的球技。说到底,那种事情本来就是在小说中能够做到的。我能够做到的唯有一个学生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我在他们不注意的一个角落里悄悄的拿出了手机,点进了电话薄。
一个学生能够做到的,对其他学生杀伤力最大,甚至让他们无法涉足这里的事是什么?
当然是告老师了。
“喂,比企谷,如果你在这种闲暇的日子里,要是没什么事就想骚扰老师的话,我会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北斗百裂拳的。我可是认真的。”
“健次郎么你!算了,不提这个。我想问一下,网球场你没有给其他学生使用许可吧?”
“当然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其他老师应该也没有给别人使用许可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没事闲的用网球场的学生们只有你们一组啊。”
“那么现在网球场里有一批正在抢场地,而且造成骚乱的学生你怎么看?他们还说要比拼一下啊,以非常热血的方式。简直就像是几十年前的少年漫画一样,要决一胜负呢。啊,现在正在用网球拍呢,看起来真有青春气息啊。就是不知道损耗要怎么算。”
“……你给我待在那,我三分钟后到。”
“我当然不会跑。”
挂上了电话,我靠在铁丝网上,眯着眼睛看着那群热血沸腾挥舞着球拍的高中生。
啊……不管怎么说,青春真好。
7.地黄八幡
卑鄙这种事情,是分等级的。
有着背叛朋友的卑鄙,背叛盟友的卑鄙,背叛亲属的卑鄙,背叛爱人的卑鄙。这些卑鄙所要背负的骂名各不一致,主要是要看所能换取到的利益是多大。
当然,这是属于成年人的看法。那些高中生初中生们可不会去考虑这些,大学生们也有很大程度上并不考虑有关于背叛的事情。他们根本想不到有什么会导致背叛的出现。毕竟在他们的眼里,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纯真,只需要友情和信任就能够搞定一切。
所以在他们眼里最大程度的卑鄙,毋庸置疑,就是告老师。
把骑士精神弃之不顾,不管那些大家隐约中都遵守的道义和信任,而是完全的,卑鄙无耻的,用别人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标。这种人毋庸置疑是最为可耻的人。
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并不讨厌,讨厌的是学习成绩好还主动跟老师交流的学生。因为这在其他学生眼里毋庸置疑是一种背叛,是一种亵渎。因为老师的种群和学生们是截然不同的,是另外一种次元的生物。除了那些屈尊降贵的老师外,其他的老师都是高次元的魔王。
如果说学生之间的壁垒是学生们自己搭建的话,那么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壁垒就不能用种姓制度来形容了。没错,他们更像是一种宗教。名为拜老师教的一种宗教。每一个学生不论表面上如何,在心中都会有多少顾忌着老师。只要他们还想在这个学校呆着,还想要享有学生这个身份,那么老师这个大魔王毋庸置疑就是他们要面对的难题。是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堑。
那么跟老师打好关系,这就是一种叛徒的行为。
凭什么你就要跟老师打好关系?你想要做什么?你是不是打算脱离班级群体?你是不是想要跟学生身份有个什么关联呢?
学生们嘴上实际上不会这么说,可能想都没有想过,但是却会本能的排斥这种所谓的好学生。因为这就是天性。他们感受到了完全不同于现充或者中二病一类的压迫感。所以他们只能够选择进行排斥。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连嘲讽都不敢,因为那种人手中无疑握着利刃。
一柄能够轻易斩杀所有学生,名叫告老师的利刃。
学生的事情学生自己办,这就是常识。
违背常识的人,被称之为卑鄙。
这就是学生们的正义。虽然可笑而又滑稽,但是毋庸置疑是事实。那些在老师和家长羽翼下的孩子必然会被其他人排斥,因为这种人被称之为卑鄙小人。
啊,话说回来我似乎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呢,从学生的角度来说。
肯定是这样的吧?我可是告老师了哦?一个高中生告老师了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是很了不起么?
“那么这样不就好了!就按照隼人说的那样!”
学生们的交涉似乎也出了结果。那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什么耐心的金发螺旋女一脸烦躁的挥了挥手手中的球拍,指点着脸色冰冷的快要变成青色的雪之下。
“反正你们那边不是有雪!之!下!同学,还有那个网球部的么?正好啊,我跟隼人一起跟你们打一场不就可以了?结衣就在一旁看着就好了。你只是不小心被这些人的外表蒙蔽了而已,他们可是一群只会靠脸说话的人。至少我还有一些实力来打底的。”
她不耐烦的将站在中间和稀泥的由比滨摆到一边。看起来这个女的倒也是挺关心由比滨的,但是很明显跟雪之下的恩怨已经超过了一切。甚至不惜用这种低劣的语言攻击来刺激对方。当然结果是可以看到的,从那个名叫叶山隼人的大帅哥有点阴郁的表情,还有其他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说实在的还真有点拉嘲讽的能力。
我相信放到网游里面她绝对是一个好mt的。至少这嘲讽功力绝对不弱。
“好啊。”
雪之下一脸冰冷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和户冢同学一队,你和叶山同学一队,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吧?”
“雪乃酱!不行的啊!尤美子可是得过网球比赛奖牌的哦!”
“没关系的,除了耐久力以外,我不觉得她哪里比我好。”
“哦呵呵~我可是听到了哦~耐久力差强人意的雪之下雪乃同学?你觉得已经暴露了弱点的你能够打败我么?”
“对于你这种人,我的耐力已经足够了。”
“三浦,稍微收敛一点……”
“是,是,隼人~只要打败他们就没有问题了吧?”
就如同计划中的一样,这些学生们很轻易的就被煽动起了怒火。连平时很稳重的雪之下也鲁莽的提出了学生之间的挑战这样的话。打算用学生的身份解决,而不是利用规则。
在这里,就由卑鄙的男子高中生,被别人称为‘地黄八幡’善用诡谋的我来帮助你们吧。
“诶,诸位笑一个。”
我躲在阴影里,对着火气正旺的他们按下了手机的快门键。
说实在的,我自己都快要佩服我自己的能力了。这一张相片拍得,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打群架的样子。但是这样可不好啊,打群架可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呢。八幡老师可没有教育过你们,有什么事情都要用学生的身份去解决哦?你们可是生活在现实的人类,要记住这一点。
“稍-微-冷-静-一-下-吧,恩恩,编辑发送成功。这样就算准备齐全了。”
将那个照片重新编辑了一下名字,然后发给了平冢静老师。
几乎是在按下确定键的一瞬间,我就感受到了从校舍那边迸发出来的庞大的气势。一个名义上是教师,实际上是魔王的存在已经彻底的点燃了怒火,开始向这边狂奔。
祝你们好运。
低头向着正在掰开架势的学生们默哀了三秒钟,我打开了网球场的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战场。
如果再待在那里的话,会被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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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异常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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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东西是必须的话,我想那应该是理想吧。
因为人总是需要理想才能前进的。就算是所谓的行尸走肉,他们也依然有着执行下去这样一个机械式的理想。真正没有理想的人连动都不会动,单纯的只是一坨肉而已。
人拆开来看是一个丿压倒另一个。但是如果从数学角度分析,实际上他们中间是可以变成一个对折形态的。也就是说是两个丿。只不过是出于写作的原因才将这个字进行拆分。如果我们用科学的眼光去看待人这个字,我们就会发现所有人是一样的。
没错,我们最开始永远都是一样的。光溜溜的来到这个世界上,除开那些地点,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脆弱,一样的不值一提。在黑暗的宇宙之中,就算是我们拼尽全力也变不成一个星空中最黯淡的星辰。而在那宇宙中最深沉的黑暗也要比我们耀眼万倍。这显然是一种讽刺。我们自诩万灵之主却连星空的一毫都没有触摸到。
我们的力量本不应如此衰弱。我们的学者进行过预测,如果人类所有力量都用在应该用到的地方,我们本应该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把手掌伸向了星空的。
所以,这里面出现了什么差错。
而这个差错,就是非秩序。
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用意气或者感情来作出决定。他们希望用自己的行为作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希望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而别人的利益得到最小。
或许有人会说感情不能比什么的,但是情感上的满足就不是利益么?你难道说自身的愉悦和约定,把精神上的负担卸下就不算利益么?不,这也同样是利益。只不过不算太明显而已。这种利益能给人带来的愉悦感,有些时候甚至能够超过金钱和**上的利益。
所以人是需要遵守大家的规则的。
不按照规则游戏的人,只能会在规则中死去。这就是规则。
“所以说啊,小企你真的很卑鄙诶……”
现充不可挑剔的一员,毋庸置疑会在情人节收到很多巧克力的樱发美少女,由比滨结衣小姐现在正在坐在椅子上。嘴唇微微嘟起来,配合着鼻子将钢笔架在脸上,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家伙究竟是用什么生理构造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说清楚话的?完全无法理解啊。
“明明人家都打算上场了的,结果却把平冢老师叫过来,这样的话不是很卑鄙么?他们可是很认真的打算比赛诶?不觉得很有青春气息么?不论输赢最后也会是好结局吧?但是让老师加入进来不就完全不是那个味道了嘛……而且还要写检讨书……”
由比滨看着桌面上的稿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瘪着嘴巴,一脸哀怨的看着我。那样子就像是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一样。这让我稍微有那么一丁点负罪感。
“说实话,我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答应他们的挑战。”
合上了手中的厚黑学,我转过身子看着一脸不爽的由比滨。
“明明我们才是正统的有位置的人,为什么还要陪他们胡闹?我们占据了高点,那么就要居高临下的进行碾压。舍近而求远是愚蠢的行为,为什么要放弃长处而跟别人的短处打?”
“小企你的思维我真的很难理解诶……”
由比滨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
对于这些恋爱脑现充来说,抛弃学生墨守的规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他们这种规矩才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放弃自己最有力的武器来跟一个有着相当程度的敌人去作战?这已经不是愚蠢能够形容的,到不如说是耍白痴才对。
“所以说,根本不是那回事啊。”
某现充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因为我完全听不懂,所以我决定无视她。
不过相比较由比滨,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是,雪之下雪乃,这个我一直很看好的女孩子居然也会冲动起来。居然就那样没有任何准备的答应了别人的挑衅,这完全是不科学的举动。
果然是叶山么?果然是那个帅哥么?果然是按照小说中的那么发展的吗?什么青梅竹马的约定本来淡忘,然后在高中重逢时却只能默默守望,看到周围有了别的女孩子所以怒发冲冠,最后决定用胜负来对自己的过去做个了断什么的。
……不会是真的吧?
不,仔细想想,正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这种事情说不定还真是有可能存在的呢?
如果这世界真的是小说的话,那么男女主角一定是光彩照人的叶山隼人同学和高洁傲岸的雪之下雪乃同学了吧?这两个人是不同程度上的明星,说是男女主角很正常。
那么等一下,如果说他们的生活是小说的话那么我在这本小说中会是怎样的地位啊。难道说是那种路人大众脸么?不,不太可能。跟雪之下和由比滨混在一起的话,我很可能就是那种恶德恶心,面色善良实际上是心思险恶的不得了,暗中阻挠他们交往的存在吧。
“我倒是觉得小企你面色也谈不上善良哦……那个眼睛简直跟死了一样……”
“嗯,而且心思险恶毋庸置疑是正确的。”
“……小心我告你们诽谤罪。”
瞪了一眼拉开门后自然而然就参与到对话中的雪之下,我重新拎起来桌面上的厚黑学。
“然后?跟平冢静老师谈的怎么样了?”
“仔细思考我们是要做什么的,然后想一想我们到底应该做什么。面对事情的时候应该有怎样的举动,最后不要忘记在这些之前首先要做到学生的本分。诸如此类的。”
“啊,果然还是一个教师。格差社会真是不一样。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被揍的吧?”
“但是我真想说你这一次实在是卑鄙无耻,被揍活该。”
“那可真是荣幸。”
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句,我接着翻阅手中的书籍。
没错,真是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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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异常感(下)
(此章可能造成不适,如果感到难以忍受请看番外解毒。顺便,推荐票很不给力啊……)
“诶?小企不走么?”
由比滨收拾起来自己的东西,有些奇怪的看着座位上的我。
如果是平常的话我肯定是第一个开门走出去的。但是现在我却拎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这种反常的情况自然会引起那个善良到迂腐的家伙发言询问的。所以我也做好了回答准备。
“啊,这个。”
我挥了挥手上的书。
“这东西很有趣,我打算在这里看完。”
“是吗……”
由比滨歪了歪脑袋。但是那书上面的方块字很快就让这个女孩子两眼冒出了圈圈。
手中的依然是那本精装厚黑学。不过很遗憾,那可不是什么日语书籍。纯粹的中文对于由比滨这种就算是短信也争取用颜文字的人来说,毋庸置疑是一种天书。
如果是雪之下在这里的话可能会瞒不过,但是今天因为网球场事件的原因,那个家伙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样,一脸铁青的早早就离开了房间。只有由比滨不厌其烦的呆在教室里和我这个腐烂的家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但是这时候她也该回去了。
所以由比滨并没有过多的考虑,而是很洒脱的摇了摇头,做出一个拜拜的手势转身离开。
于是,整个房间只剩下了一个人。
“果然还是习惯这样……”
然后将书盖在脸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自己是一个异类。
对于这点的认知性,我比谁都要清楚。当别人在欢笑的时候,我也会跟着笑。当别人悲伤的时候,我也会跟着悲伤。但是那毋庸置疑不是我的情绪。
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欢笑,我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悲伤。这些情绪在我眼中还不如文字来的有价值。作为文字可以换来精神和金钱,而那些无意义的感性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废物。有哭泣的时间还不如爬起来重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这才是正确的。
但是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偏差。
我的想法似乎和我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像是把一个人丢到了一个全是外国人的坏境中一样,就算是有着无形的壁障在保护着自己,但是却也完全没有办法融入进去。
就以今天发生的网球场事件一样,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支持那场莫名其妙的决斗。而且被阻止了后,就连由比滨他们也觉得这种行为是错误的。但是在实际上,这毋庸质疑是正确的选择。教师不会喜欢格差社会在学生中出现,学校方面也不会喜欢这种没有秩序的情况。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我的选择都是最正确的事情。
那么究竟是在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做一个简单的自问自答来检测一下好了。
“第一个问题,这是我的错么?”
不。
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论从哪个方面考虑我都没有错误,不论从哪个地方去想,我的行为都是正确的。
“第二个问题,叶山隼人等人的行为是正确的么?”
不。
这同样是毋庸置疑的。
不论从哪个角度讲他们的行为都是不正确的。仅仅希望自身的娱乐就去挑战别人的固有秩序,这是非正确的行为。被反击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
“第三个问题,由比滨和雪之下的行为是正确的么?”
依然是不。
她们本来站在公理道义上,只要说明的话就没有问题。叶山等人得寸进尺自然会有管理人员出现。但是雪之下她们却选择了迎战,这属于把被害者的立场变成了对手的立场。这毋庸质疑是一种愚蠢的行为。甚至可以说,在现实世界中,这种行为是致命的行为。
鲁莽所能带来的一直都是毁灭,理智才能迎来最后的结果。如果真正的用网球决定胜负,那么不论输赢,会造成妨碍的依然是我方,甚至还会造成许多后续影响,不如一劳永逸。
“最后一个问题,他们有哪怕任何人的举动是理智而正确的么?”
答案只有一个了。
“没有。”
那么又为什么会造成我受到责难这个结局?
“是因为她们默认的规则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规则。她们依然是学生,而我却不淡淡的只是一个学生。所以我们之间的思想是有着决定性的差异的。”
我最开始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开始纠正其他人的偏差,并且对于自己的状态进行理解。”
理解了么?
“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和她们成为朋友。”
于是答案已经揭晓了。
我把书轻轻摘下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答案就是如此。
我没有把雪之下雪乃当成特别的存在,更没有把由比滨结衣当成特别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她们真是怎么样都好。也没有宽容,也没有偏爱,只是单纯的把她们当成一类人。
对于我来说,雪之下雪乃,由比滨结衣,三浦由美子,叶山隼人,户冢彩加,这些人完全是同一个类型。和我是不同的种群。所以我才会一视同仁的把他们全推上了那个断头台,所以由比滨才会说出来卑鄙,而雪之下也会出去应战,而不是冷静的等待。
因为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她们的眼中并不仅仅是一个球场的问题。
而是我无法理解的,从另一层面上的问题。
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理解这些。
我完全不在乎这些。
我不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会自己动身出现,我也不会因为他们的冲突而把自己搅合进去。对于我来说,孤独几乎是本能,是天性。完全不与任何人进行冲突或交流,或者把交流进行最小化才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正在做的。所以我才会被责难。
因为我只有我。
“或许这就是编辑说我写的东西没有灵魂的原因?啊啊,真是怎么样都好了。”
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将东西塞入书包里面,拉开了大门。
回头看看房间,在已经落下的太阳最后一点余辉中,这小小的房间里似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和最开始仅有一个人的空间相比,这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雪之下放在这里的封皮小说,上面的猫型外饰显而易见。还有一些由比滨带来的小饰品在房间的大门和门牌上点缀着。还有一些零碎的垃圾在垃圾箱里面,没有被打扫干净。那里面还有几听我喝光了的咖啡罐,到处都能显示出人的气息。
我对着侍奉部这小小的空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中闪过了几个身影。
“……晚安,侍奉部。”
然后拉上了大门。
9.5 离去之原
“喂,是小町么?”
“嗨嗨~这里是小町哒呗~哥哥你怎么会想起来给小町我打电话了?最近的哥哥感觉好冷漠,小町可是感到有些困扰呢~想着哥哥是不是要跟女孩子谈恋爱了什么的,还暗自去神庙祈福了哒呗~”
“哒呗是什么啊,哒呗。算了,这个不主要。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听好了。”
“嗯?什么什么?难道是高中生恋爱咒语一类的么?哥哥毕竟也是这个年纪了嘛,小町还是能够理解的。但是怎么说好呢,这种哥哥即将离我而去的感觉,真是让人小町既欣慰又痛苦啊,哥哥你终于成长到这个地步了么?小町我,真的好开心啊……”
“……这么吐槽下去可能没完没了。我就直接说好了,接下来一周里,我要去东京开会。你也是知道的吧?类似于作家聚会一类的,要去东京那边呆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注意。”
“诶诶诶?”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如果别人要问我去哪了,你也这么说就可以了。”
“但是哥哥你不是从来不去那种会议的么?我记得哥哥你从最开始就说那里一个有才能的人都没有,所以干脆当家里蹲了啊?还是说哥哥你又开始……啊哈哈哈,不会吧?”
“当然不会。毕竟现在也是这个时候了,我也得去露个脸。再怎么说也是被照顾了那么长时间,人总是要知道感恩的嘛。如果在不知道好歹,被编辑打上了黑名单的话,那么就gameover了不是么?所以与公与私我也得去一趟东京,有什么事情你就帮我一下吧。”
“啊……果然又是逃避了呢。”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要相信你的哥哥啊!”
“如果是正常的哥哥的话我当然会很相信啦,但是哥哥你现在很不对劲哦?小町我可是光凭声音就知道哥哥你在想什么的标准妹妹啊。请相信小町的直觉!”
“为什么要相信你这莫名其妙的直觉啊……算了,那就告诉你好了……”
“不用啦。”
“诶?”
“因为是哥哥嘛,所以不用告诉小町也是可以的哦?”
“啊……”
“那么,就祝哥哥一路顺风咯~”
“嗯,多谢了。”
(总觉得硬合成一章不太好,所以就分开了。顺便,这不是正式更新,也就是说接下来还有三张。再顺便,推荐票很不给力啊……我可是希望更进一步的~虽然已经做不出承诺就是了……)
10.神不在的星期天(上)
(第一更~)
今天是一个罕见的阴天。
铅灰色的云层就像是一层劣质的黑心棉被一样盖在了天空,让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灰暗起来。就算是平日里嬉闹的女学生也感受到了上天的不爽,一个个安静下来,窃窃私语着。
不过这对于雪之下并没有什么干扰。她依然是那高不可攀的岭上之花。淡漠冰冷的如同女神一样的姿容,干脆利落的举止几乎完全否定了那些浮夸男生的浮躁心态。那种漠然的姿态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神圣感,进而更加爱戴这位冰雪的女神。
在那些亲卫队的眼中,这个女神恐怕任何男人都不会放在眼里吧?
毕竟她是那样的优秀和高傲,以他们狭隘的眼界是看不到那些真正的天才的。他们觉得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她。所以那些少男少女只能用恶意来揣摩这个女孩的心态。
但是他们谁都不清楚,今天的雪之下似乎有些不同。
‘没有来么……’
当她神色凛然的走入教室的时候,几乎没有谁感觉到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那个一直以来都坐着一个死鱼眼男生的位置上,今日却空无一人。本来心中打算好的嘲弄和讥讽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团乱麻。心中甚至还生出了一点本不应该出现的怨气。
还打算因为昨天的事情跟他辩论上一场呢。这是一种特别的攻击?不,如果以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进行推断的话,他想要做什么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吧?难道说是出了什么事了?那几乎更是不可能了。她才不信那个死鱼眼能够出什么事情,那种怕死和卑鄙无耻到极限的人是不可能出现任何事情的。就算是过马路他也会仔细确认周围有没有车才会过去的。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并没有展现在女神的脸上。在周围同学的眼中,雪之下同学依旧是那样的完美无缺。而且似乎对于前桌的失踪也有点高高在上的余韵,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后,就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被干扰的迹象。
这就是女神姿态啊,看看,不论怎样都不会被影响。班级的人可都是知道雪之下跟她前桌那个死宅男关系不怎么样的,就算是对于敌人都会予以怜悯,这难道不是女神么?
班级内仅存的几个男生在诸多女生的怒视下一脸激动的互相交流着什么。不过这也算是日常了。所以女生们瞪了几眼也就各干各的。至于那个比企谷八幡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会在乎那些。他在班级又不显眼,更没有什么人认识他。甚至到现在都很多人都没法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他在不在这个班级都是无所谓的吧?倒不如说不在才是好事情才对。
带着这样富有着高中色彩的想法,直到上课铃打响的时候,在雪之下前面的座位上也依旧没有任何人。看着久违的空旷的视线,她有些惊讶的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太适应了。
不会是生病了吧?
回想着昨天的场景,雪之下在整理书桌的同时,心中闪过一点不算太吉利的想法。
如果生病了的话,那么就带由比滨稍微看一下好了。毕竟是熟人,就算不是朋友那个等级,雪之下也承认那家伙跟普通的同学相比还是有点特殊的。因为交流时间的差异嘛。
心中已经打定了这样的想法。
“喂喂,你们都别走了!回到各自位置上,准备上课。”
上课的男老师带着教案推开了教室门,砰砰的敲着桌子,对那些闲散的学生们喊道。然后似乎刚刚想到什么一样,推了推眼镜看了看那空缺的位置,对着所有学生说道。
“啊,总之比企谷八幡同学因为自身问题,接下来一周都不会上学。就是这样。”
雪之下听到了自己的班主任老师那敷衍的声音。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那家伙能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吧?
“诶?比企谷八幡?那人是谁啊?”
“不认识的孩子呢……”
“就是那个坐在雪之下前面的那个死宅男吧?那个眼睛就跟烂掉了一样的家伙。”
“那种人还不如不来上学比较好呢。那种眼睛真是看一眼就烦,而且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古怪的笑着。感觉就像是,那个电影里面的僵尸一样嘛,有时候真的挺害怕的。”
“所以这就算是天罚吧~”
“说的是呢~”
这声音要比预想之中的还要刺耳。
就算是没有任何针对雪之下的想法和意思,但是却也依然产生了一点不满。
“那么老师,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如果要是生病的话,我想班级派出几名代表慰问一下比较好吧?”
甚至雪之下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的举动,就那样突然地站了起来,对着老师说道。
惊讶。
几乎是教室的所有人,包括老师都是一脸错愕的看着雪之下。
那样子简直就像是看到了跟奥特曼恋爱的哥斯拉一样。
“啊……啊,雪之下同学还真是关心集体。”
老师推了推眼镜,很快就给雪之下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当然会关心集体了。所以有谁生病的话去探望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倒不如说雪之下尽释前嫌,就算是关系不好也要去关心同学,这种精神更难能可贵吧。
“但是很遗憾,比企谷同学的妹妹已经向学校证实过了,比企谷同学没有任何疾病。只是因为自身的问题稍微离开这个集体而已。你看啦,就像是亲属继承或者别的什么大事情,作为一个孝顺的孩子,比企谷同学也要去的吧?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就是了。”
“……谢谢老师。”
雪之下勉强的点了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自己前面空荡荡的桌子,就算是有老师解释过了,但是心中的异常感却没有办法磨灭。那种预感就像是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让她感到有些难受。
应该是……错觉吧?
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那铅灰色的云层将整个学校包裹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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