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承诺包养
就在蔡京在自己的府邸中算计着童贯,算计着种师中,同时也算计着整个大宋王朝的江山的时候,洪载是否通敌的案件也有了结果。
结果是清楚的,事实是清楚的,证据证人也是清楚。
在众多的证人证物前,洪载无言相对,他只是冷笑着对裴宣和邓元觉道:“今天我洪载认了,无非就是一死嘛,老爷不怕,来吧,要怎么处死老爷,来吧!”
裴宣看着洪载一脸的骄横,真是恨不得下令将这厮拉出去千刀万剐,但是就在洪载通敌的证据确凿的那天晚上,王伦找到了裴宣,并且告诉他,如何处理洪载不能由他来说,让邓元觉说了算。
邓元觉看着洪载,气得两只眼睛通红,吼道:“洪载!你真是丢尽了咱们明教的脸面!”
洪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看着邓元觉,冷笑道:“邓和尚,你他娘的少拿这幅嘴脸教训老子?你说老子丢人?你他娘的就不丢人?降军败将,还有什么面目在这里教训别人!”
邓元觉一听这话,气血一下子直冲脑门,圆圆的一个光头都被鲜血冲得通红通红。亏得这邓元觉身强体壮,没有脑血栓脑溢血一类的疾病,不然非得当场给气得一命呜呼不可。他一双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却做不得声来。
就在这时,厚重的大铁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但见进来的正是梁山军的大头领王伦。他的身后跟着小温侯吕方与赛仁贵郭盛。
王伦盯着被反绑了双手的洪载看了良久。道:“你说。这里谁是降军败将?”
裴宣和邓元觉一见王伦来了,都是一惊,裴宣刚忙起身离座,向王伦行礼。王伦将手一拦,止住裴宣,问洪载道:“说,谁是降军败将!”语气之中充满了威严杀气,让裴宣身上不禁打了个冷战。
洪载没想到王伦回来,心中兀自一惊,但他强按住心中的惊慌。装作镇定的道:“谁是降军败将谁心中有数?”
“啪”!王伦一使出全身的气力,一耳光扇到洪载的脸上:“你是在侮辱我梁山好汉吗?我梁山的五虎将,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和董平,几乎个个都是从官军那边归降来的。难道你是在说他们是降军败将吗?青面兽杨志、小李广花荣、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行者武松、花和尚鲁智深,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我梁山大军中大约有一半以上都是从官军那边归降而来,难道他们都是你嘴中的降军败将吗?你说,你这话中的降军败将指的是谁!”
洪载没想到王伦竟然会动手打自己,他看着王伦,道:“我......我有没有说你梁山的头领,我指的是——”说着,他的双眼直盯邓元觉:“我说的是邓元觉!”
王伦其实就是要逼洪载说出这句话来,他看了看洪载。有看了看已然气得说不出话来的邓元觉,道:“你说邓师傅是降军败将?”
“就是说的他又如何?事到今rì,我洪载也不掖着藏着,老爷在方腊活着的时候就和朝廷有来往,如果不是方腊无能,你们梁山贼寇早已和明教的叛逆拼得两败俱伤,老爷也早已是朝廷任命的统制将官了。”此时的洪载好似疯了一般,道:“老爷归顺朝廷,和你们投降梁山贼寇有什么区别?就算要上吊,老爷也须得找一颗大树上吊。似你们这般,只要方腊一句话,无论心中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没头没脑的就跟着王伦这贼寇一起鬼混。一旦有朝一rì。王伦这厮败了,你们难道再去归降朝廷吗?只怕朝廷不稀罕你们这张丑皮囊!”
不可否认。站在洪载的位置上,他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还有些煽动的作用,如果此时此刻站在他对面的如果是方腊,或者是王庆,或许已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无言相辩,可惜的是他的对手是王伦,是一个对历史的发展大势尽在掌握的王伦,是一个灭王庆败方腊,尽收江南半壁信心满满的王伦,是一个矢志亡宋逐金的王伦。王伦看着洪载,冷笑道:“我想杀你以明正典刑。”
“早在大爷的预料之中。”
“但是我现在不想杀你了,不仅不想杀你,我还要好好的养着你——”王伦诡异的一笑:“是包养哦。我要让你看看,看看我王伦是如何覆灭他大宋王朝的,是如何率领这梁山兄弟,如何率领这明教的兄弟,去覆灭大宋,去完成你们方教主——不,不应该对你说你们的方教主,去完成方腊教主未尽的事业!”
洪载被王伦的一番话给说蒙了,他本以为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没想到王伦竟然说出不杀自己,还要包养自己的话来。他虽然不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但他相信,王伦断断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失言失信的。
“你......你真的不杀我?”
“是现在不杀,如果有朝一rì,官军杀进了金陵,我第一个放你去朝廷做高官,骑骏马;但是如果我们梁山大军和明教的兄弟杀进了东京,覆灭了赵宋,我就在赵宋王朝的金銮殿上杀你,用你这一腔污血去涤荡人世间对首领不忠,对兄弟不义的罪恶。如何?”
洪载知道,事到如今,王伦想什么时候杀自己就什么时候杀自己,想如何杀自己就如何杀自己,此时此刻他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起码说明,他王伦还算是个坦荡荡的汉子。
邓元觉听了王伦的也不禁大为感动,王伦在说梁山军如何如何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一句明教兄弟,从这里至少看得出,王伦没有违背当初对方腊的承诺,至少可以让他和明教的这些弟兄不会觉得他们真的是降军败将,他们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向梁山投降,至少,他们还保存着最后的一份尊严。
王伦看着洪载,大喝一声:“来人,带下去关起来,好生照料着,他要什么给可什么,只要不过分,也不可让他自杀,就是饿瘦了那也不行,听清楚了吗?”
几个狱卒齐道:“谨遵节度使相公军令。”
*
燕青和耶律大石所摔的五千军马,在卢俊义所率领的两军夹运河的护卫下抵达梁山,同时卢俊义也奉王伦的军令给守卫梁山的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送去了足够让梁山坚守半年的粮草,然后接应了耶律大石留在的梁山的契丹族人,继续北上。
起初卢俊义的任务是要尽量的送燕青、耶律大石这支军马直上太行山的,但是后来燕青出了个点子,让卢俊义领军沿黄河西进,而他和耶律大石则领军悄然北上。因为卢俊义军马众多声势壮大,朝廷的注意力知会专注在他的身上,燕青就利用这个机会,脱身而走。
然后卢俊义领着军马在大名府周遭转上一圈,当朝廷准备派军应对的时候,再突然南下,回到浦口。因为大名府对北宋王朝的重要xìng是不言自明的,当童贯准备为保卫大名府全力调兵遣将之时,卢俊义已然安全回到了浦口,官军只能是白忙活一场。
*
当燕青一和耶律大石的契丹族人一回合,他立时感到压力倍增。这些其人族人,个个勇健彪悍,特别是耶律大石的那四个侄儿:耶律宗云、耶律宗电、耶律宗雷和耶律宗霖,一看便知道他们个个都是能征惯战之辈。
在行军的途中,拼命三郎石秀凑近燕青道:“小乙哥,咱们兄弟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分开,一旦分开必然要吃这伙契丹人给害了。”
燕青一听这话,jǐng觉的回头看了一眼,道:“石秀哥哥,提防小心是对的,只是这些话不可让他们听了去,如今咱们和他们的关系是他们离开了咱们不能在太行山立足,而咱们离开了他们将不能收拢辽国的旧部人马。”
石秀道:“咱们有五千弟兄,离开了他们要再太行山立足绝非难事,再说那契丹的旧部有什么收拢的,他们都是契丹人,小乙哥难道没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老话吗?”
燕青道:“起初我喝王头领也是这般说的,王头领说了,辽国中契丹人只占少数,多数是咱们汉人,只要能收拢这些汉人,rì后我梁山大军北伐之时,我们正好接应。”
恰在这时,只见耶律大石兴高采烈的上来,问道:“燕青兄弟、石秀兄弟,你们在说什么啊?”
石秀道:“如今天sè不早了,我和燕青兄弟商议在那里安营为好。”
耶律大石道:“这里一代在下颇为熟悉,再往前走便是青石峡,那里四面都是山,只有四个出口,我们正好去那里安营扎寨,明rì再行进军如何?”
石秀道:“如今我军所到之处已经临近你故国疆界,可以说你是主,我们是客了,你说要在那里安营就那里安营吧。”
燕青听石秀的话语中有些带刺,忙道:“就挺耶律先生的,就在青石峡安营吧。”
耶律大石也不计较石秀的话语,也不谦让,冷冷一笑,大叫一声:“全军前进,青石峡安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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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各怀心思
青石峡位于太行山北麓,四面环山,但四面又都有一条通往山外的道路,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
起初耶律大石是不同意将军马领到这里来的,因为这里离金军的活动范围已经很近了,对于初来乍到的梁山军来说,一旦被金军发现,那后果将是灭顶之灾。
可是燕青却执意要讲军马领到这里来。因为,第一,太行山南麓基本上都已经是田虎的领地,如果谋求在南麓发展,那将意味着要和田虎较量,这是燕青等一行人在出发前,王伦一而再交代嘱咐过他,不能和田虎为敌,至少现在不行;第二,太行山南麓距离黄河也实在太近,这样容易引起宋廷的jǐng惕,给王伦带来不必要的政治和外交上麻烦,虽然覆没宋廷是王伦的终极没标之一,但现在还不是和宋廷翻脸的时候,因为王伦正在努力“消化”方腊的降兵降将,他可不想这些人临阵倒戈,从背后捅他一刀;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个原因,病关索杨雄带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金国向宋廷所有叛将张彀,宋廷为了不开罪于金国,将降将张彀擒拿送还给了金国,金国当即将张彀问斩。辽国的又以降将,守卫燕山郭药师听了这个消息又惊又怒,唯恐自己步了张彀的后尘,于是决定发动叛乱,投降金国。
这对燕青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郭药师否认军马如今占据着涿州和易州。他一旦发动叛乱。宋廷定然是应接不暇,如果此时梁山军能就汤下面,灭了郭药师,同时又占领涿易二州,那正好在河北有了一块立足之地。
当燕青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耶律大石后,耶律大石沉吟片刻道:“这郭药师一旦叛乱,金军必然接应,要灭他不难,只是如能抵御金军的进攻,这是个问题。”
燕青笑道:“那可就要看你耶律大石在辽国的威望了。”
“看我的威望?”
“对。就是看你的威望,”燕青道:“我们可以先将一部分人马伪装成逃难的百姓,让他们先行进城,只要他们入了城。我们什么时候去攻打涿州或者易州,那就是我们的问题了。只要我们占了一座城池,就打起你大辽国的兴军节度使能在短时间内号集多少军马了,你号集的多,那怎么就在城下给金军一点厉害看看,如果能再打一场胜仗,那就可以让你号集到更多的军马,有了军马你还害怕不能复国吗?”
耶律大石一听燕青的话,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燕青兄弟准备攻打那座城池?”
燕青反问道:“耶律先生觉得攻打那一座好呢?”
耶律大石想了想:“涿州。”
“好。就涿州。”
“什么时候进攻?”
“等等。”
“等什么?”
“等我梁山潜伏在涿州城中的兄弟给我送消息来。”
“送消息?什么消息?”
“郭药师如果要叛乱,他一定会大规模的扩军,只要他大规模的扩军的时候,我们的兄弟才好混进城去,知道吗?”
“好,那就依燕青兄弟的主意。”
*
耶律大石回到自己的营帐后,耶律宗云问耶律大石道:“叔叔,那个梁山贼寇怎么说?你为何要驻军在这个峡谷里?一旦金军发现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耶律大石道:“叔叔走眼了,这个燕青果然是个厉害的角sè。”
耶律宗电问道:“哦。叔叔说他厉害,他如何个厉害?”于是耶律大石将燕青温和要驻军青石峡,以及下一步准备进攻涿州的计划告诉了他的四个侄儿,并道;“这个燕青不能留,只要咱们攻占了涿州。召集了过去的旧部,立刻杀了这燕青。不然他然后必将坏我们的大事。”
耶律宗雷道:“叔叔杀了他,王伦一旦知晓,定然震怒,那......那答理孛妹妹可就......”他后面的可就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知道可就的后面是什么意思。
耶律宗霖道:“三哥,如果答理孛妹妹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会埋怨叔叔的,无论怎么说,叔叔也是为了咱们的大辽国能够复兴,妹妹这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耶律大石听了耶律宗霖的话,微微颔首,道:“从今天起,你们四个见了燕青要尊重,要礼貌,不得露出半分异样的神sè,现在我们必须要麻痹他,只有麻痹他,将来动手的时候才会少取许多周折,明白吗?”
耶律兄弟四人一齐拱手道:“叔叔放心,侄儿知道。”
*
而就在耶律大石算计着燕青的时候,燕青也和同来的梁山兄弟在自己的营帐中议着事。
病关索杨雄永远都是一张蜡黄的脸,看上去一副病态。他对燕青道:“小乙哥,你真的准备去帮助契丹人攻打涿州吗?”
燕青道:“当然是真的。”
“这伙契丹人现在是人马比咱们少,一旦他们真的在涿州站稳了脚跟,那定然呀火并咱们,咱们现在帮他们立足,那不就是养虎遗患吗?”
燕青笑道:“杨雄哥哥多虑,养虎未必遗患。”
杨雄问道:“怎么讲?”
燕青道:“如果我军帮他们攻占了涿州而不进涿州,哥哥想想,那会是个什么局面?”
“攻占涿州而不进涿州?”杨雄挠着脑袋,拼命的思考。
石秀笑道:“小乙哥这一计果然高明。”
花项虎龚旺道:“哎呀,急死个人了,快讲快讲,怎么个高明。”
石秀在梁山中是何燕青齐名的心思缜密,他道:“小乙哥的意思是不仅不进涿州,恐怕我军还要在这青石峡住上一段时rì,小乙哥是不是这个意思?”
燕青笑道:“石秀哥哥所料不差。这涿州处在宋金的边界上,一旦涿州让咱们给占了,宋和金谁都不会善罢甘休,那涿州可就成了四战之地了。”
出林龙邹渊恍然大悟道:“小乙哥的意思是要借刀杀人,借金兵的手灭了这伙契丹人!”
燕青摇头道:“不是灭了他们,而是利用他们托住宋军或者是金军,方便咱们在这里打开局面......”
正在这时,帐外一个梁山兵士高声唱道:“大辽国兴军节度使耶律先生到——”那兵士故意将“到”字音拖得很长。
燕青急忙向众人使了个眼sè,止住了方才的话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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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偷袭涿州(1)
梁山军五千人马驻扎在青石峡后不仅偃息旗鼓,更是将所有无意还是有意靠近青石峡的人全部捉拿关押起来,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封锁消息。周遭的百姓只知道青石峡突然进驻了一支人马,至于这支人马有多少人,是谁的人马,驻扎在青石峡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而河北的宋军军马都攻打田虎,只要这支人马不坏他们的事,他们也不去理会,而田虎忙于应付宋军的进攻,无暇理会,至于金军,那就更不会去探究这支军马的用意目的了,原因很简单,青石峡还处在宋境,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半个月后,鼓上蚤时迁果然送来了涿州的军情:镇守涿州和易州的辽国降将郭药师将易州的守军两千人全部调到了涿州,并且在涿易两州大肆的抢掠民财,强行将涿易两州的男士全部征召入军,号称“怨军“,又将两州的女子强行配给他的心腹军马作为妻室,一时间涿易两州喊声哭声,寻儿觅女声响成一片。
得了情报后,耶律大石与燕青各将麾下的头领召集到一起,召开军事会议。
耶律大石道:“燕青兄弟,这次你失算。郭药师这厮没有招兵,而是强征入伍,这样你的弟兄如何能够混进城去?”
“这倒是始料未及的,”燕青想了想道:“不过这样也好,他再涿州和易州强行征兵,又抢掠百姓财物,掳人妻女,定然会惹得天怒人怨,咱们正好强名正言顺的强行攻城。”
“强行攻城?”耶律宗电冷笑道:“你知道如果他将涿易两州的男子全部强征从军,会有多少人马吗?少说三五万是有得,你梁山军一共也就五千人马,强攻三五万人守卫的城池,恕在下说句直话,那就像你们汉人的一具俗语: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杨雄虽然也觉得燕青强攻涿州的计划有些冒险,但是他却见不得耶律宗电的那副嘴脸。叫道:“契丹小儿,怎么,怕死吗?你可得想的清楚。如今咱们梁山兄弟可是在替你们复国,爱去不去,大不了咱们回江南去,你们自己个去耍吧。爷们不侍候了!”说罢,猛地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耶律大石一见说翻了杨雄,忙起身笑脸劝解道:“哎呀,杨雄兄弟啊。都是一条船上的弟兄,何必为了一句不打紧的话伤了和气呢?再说,宗电侄儿这不也是为了梁山兄弟的安慰着想吗?
燕青见耶律大石亲自出来劝解,他自然也不好只坐着不动,也道:“杨雄哥哥,算了,算了,坐吧。”
杨雄气狠狠的重新入座。翘着二郎腿。看也不看耶律宗电等四兄弟一眼。
耶律宗电气得脸sè都青了,但看见自己的叔叔尚且让杨雄三千,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气呼呼的坐在那里。
燕青道:“郭药师这厮敢于突然反叛,他凭借的是什么?第一,宋廷没有防备;第二。金军在后面给他撑腰。而我军如果突然兵临城下,郭药师必然没有防备。咱们正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至于他的军马有三五万人。敢问众位兄弟都是行伍之人,难道他们人多咱们梁山军就打不过吗?当初王庆的军马多是不多,不照样被王头领打了个全军覆没?”
石秀颔首道:“小乙哥说得有理,兵在jīng,不在多。”
耶律大石道:“不错,就算他郭药师强征再多的壮丁从军,那也不过是拿着兵器的民夫,或许有得连兵刃也没有,算不得军马。”又问道:“燕青兄弟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当然是越快越好,时间拖得久了,一怕郭药师这厮逃了,二怕金军来接应,那可就大事不妙了。”燕青想了想:“那就今天晚上吧。”
“行,就今天晚上。”
虽然已经是冬末chūn初,但北方午夜的寒风刮到人脸上依旧似刀割一般。
在夜幕的掩护下,燕青、杨雄、石秀、陶宗旺、龚旺和耶律大石、耶律宗云、耶律宗电、耶律宗雷、耶律宗霖——邹润邹渊叔侄领着五百梁山军留在青石峡,守护粮草辎重——领着四千五百梁山人马,急速向北,径直投涿州而去。
行不多远,先行打探路径的一个兄弟回报:“前方五里,有一伙金军服sè的兵士正押解着七八十名女子往涿州方向行去。”
耶律大石听了大吃一惊:“这里怎么会有金兵?”
燕青有些不信,问道:“真是金兵吗?”
那打探路径的兄弟道:“在下躲在草丛中听他们说话,口音都和咱们一般,不是金兵的番话。”
石秀道:“莫不是宋军装扮的金军,只为抢掠百姓方便。”
燕青又问那探路的兄弟道:“他们有多少人?”
“约莫有一百五六十人。”
杨雄一听对方才这么点人,叫道:“小乙哥,管他是金兵宋兵,只要抢掠女子的,那定然不是好东西,咱们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就算是宋兵,杀得一个不剩,还有谁知道是咱们兄弟做的手脚。”
石秀道:“小乙哥,杨雄哥哥说得有理,最为紧要的是,杀了这些金兵,咱们可以让百来个兄弟换上金兵的服sè,这样更便于攻打涿州。”
燕青听了杨雄石秀的话,道:“那就听二位哥哥的计策。”他又转头对身旁的耶律大石道:“耶律先生,烦劳你压住后阵,看咱们兄弟去杀金兵了。”
耶律大石一听这话,叫道:“金狗亡我国家,我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焉能少了我!”当下,他大吼一声,满口契丹话叫道:“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后代们,跟着我一起杀金狗复仇啊!”说罢,首先跃马挺枪冲出,耶律家的云、电、雷、霖也紧随在他的身后,追杀了过去。
燕青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他对身旁的杨雄石秀道:“二位哥哥,你们分成两路,包抄这股金兵,不得让他们走脱一个。”
杨雄石秀齐道:“遵命!”当下二人,各领着一彪军马而去。
结果是可以想见的。当那股金兵提着酒壶,啃着烧鸡,哼着小曲,押着七八十名女子毫无防备的往涿州方向去的时候,猛然听见后面响起一阵马蹄声,他们回头一看,顿时一个个吓得手足无措,四散飞逃。
可是一百多人如何能在数千人的围捕下走得脱,只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百多名金兵死的死,擒的擒,不曾走脱一个。
燕青命令石秀清理战场。石秀将俘虏押于一旁,将解救女子松了绑暂先安置一边,问燕青道:“小乙哥,这些娘们的怎么处理?”
“石秀哥哥觉得如何处理好?”燕青反问一句。
“不如......”石秀想了想,道:“都放了让她们回家吧。”
燕青想了想道:“恐怕不行,如今这四处都是乱兵,放她们走了,恐怕还是会被人给害了。”
石秀双眉皱起:“带着行军作战是不行的,放又不行,那我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燕青想了想,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好道:“那还是放他们走吧,走得时候每个人给些银两给她们。”
石秀道:“小乙哥放心。”
燕青又补充道:“切记,我兄弟中如有人胆敢调戏这些女子,格杀勿论!既然如今咱们梁山军到了河北之地,那就得雁过留痕,人过留名!”
石秀听了燕青的话,面sè严肃的道:“起初王头领让你做这支人马的头领,说句实话,起初我还有些不服,如今算是明白王头领的心思了。”
燕青笑道:“谁做头领又有甚关系,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分得那般的清楚呢?”
石秀照燕青吩咐,取出一些银两分给众女子,七十多名女子中有二十多人领了银谢过,回家去了。石秀一看,还有四五十名女子,死也不愿回家,愿意跟着梁山军。这却真叫石秀作难,不知如何是好。
石秀又去问燕青,燕青口气温和的问其中一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到道:“回禀大王,贱名刘有男。”
燕青微微一笑:“叫刘有男?这个名字到怪了,不象是个姑娘的名字。多大了?”
刘有男回答道:“十八。”
燕青问道:“家中还有什么人?”
刘有男双眼一红,道:“家中没人了。爹娘给人家种地,去年都饿死了;有个兄弟去年出外逃荒,一去没有回头,听人说也饿死了。”刚说完,两行热泪涌出,竭力忍着,不敢在燕青面前痛哭出声。
燕青听了,没有做声,这乱世年景,全家死绝的到处都有,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论斤两卖。
燕青又问了数名女子,身世也都相似,其中有的女子有的已有婆家,不过丈夫却是五六岁的孩子。更有的女子婆家,公公还是些扒灰的下贱货,那些女子不从,便遭百般欺辱,实在没了活路,便跑了出来,不想刚跑出来就给金兵抓了。
燕青对石秀道:“将这些不愿走的女子都留下,就让她们跟着我们一起。”燕青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加重语气,目露寒光接着道:“记住,谁敢调戏她们,你就剁了他的头。”
石秀拱手道:“小乙哥放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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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偷袭涿州(2)
二人正说着,这时杨雄过来道:“娘的,这那是什么金军,都是涿州郭药师手下的宋军假扮的。”
燕青一愣:“都是宋军假扮的?”
石秀恨恨的骂道:“娘的,这些狗rì的竟然假扮成金军来祸害咱汉人,真不是些东西!”
杨雄又问道:“这些乡勇如何处理?”
燕青问道:“他们的头头还活着吗?”
杨雄答道:“活着。”
“好,把他带来,我有话问他。”
不一会儿,杨雄押着“金兵”头目来到燕青面前。燕青瞪了那“金兵”头目一眼,问道:“你们都是涿州的宋兵吗?”
“金兵”头目是个大胡子,他战栗的低着头回答道:“回禀大王,我......我等都是郭统制手下的兵士。”
“郭统制?是郭药师吗?”
“正是正是。”
石秀问道:“如今涿州城里有多少宋军?”
“这......这个小人......小人就不知道......”
“石秀哥哥,把他拉下砍了!”燕青说罢扭头便走。
“大......大王饶命......饶命!”那“金兵”头目一见要杀自己,杀猪般的叫道:“小人说,小人说,都说......"
燕青站住脚,缓缓的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直盯着那“金兵”头目。没有说话。
“金兵”头目战战兢兢的道:“原有三千人。后来将易州的调来了两千,一共五千,另又招募了八万壮勇......“
那“金兵”头目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过来的耶律大石惊讶的问道:“八万?”
“这还是郭统制下令遣送了四十岁以上,十六岁一下的男子回家去,不然少说也有十二万左右。”
燕青看了耶律大石惊讶的样子,哈哈笑道:“耶律先生,你发达了。”
还在惊讶中没有醒过神来的耶律大石问道:“我......我怎么发达了?”
燕青笑问道:“耶律先生要多长时间能将这八万乌合之众训练成jīng兵猛将啊?”
耶律大石问道:“燕青兄弟的意思是说能将这八万乌合之众收编过来?”
燕青点头道:“如果郭药师没有这八万乌合之众,我们真还不见得能打下涿州,可是正是有了这八万乌合之众。我们想攻占涿州,易如反掌。”
耶律大石一脸疑惑的看着燕青:“你有什么办法能攻占涿州?”
燕青走近耶律大石,低声将自己的计谋说了出来。
耶律大石听了燕青的话,脸上笑道:“燕青兄弟真是个厉害的角sè啊!”但心中暗想:“只要等我拿下了涿州。站住了脚跟,我首先便要先杀你祭旗!”
*
夜sè如墨,漆黑一片。耶律宗云和耶律宗电率领人马,挟着那名“金兵”头目,用麻绳捆着一窜由梁山兵士装扮成的女子——当然,这些麻绳都是绑的活结,只要轻轻一抽,麻绳立时自己解脱——走在前面,兵临涿州城下。这是他们兄弟自从国破家亡以后第一次回到北方的土地上,见到近处黑暗中城墙上的城垛。心情不禁激动起来,握着兵器的手,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这时,只听城上有人叫道:
三更十分,
谨防劫城,
把守好啊!
城墙上的守军忽见城下有人,急忙打着灯笼向下照,惊恐问道:“什么人?”
耶律宗云将手中的短刀往那“金兵”头目的腰眼上一顶
那“金兵”头目急忙回道:“是我。”
城墙上的守军凭着灯笼亮光。认出是自己城中的王头。又见捆着许多女人,放松了jǐng惕,嬉笑着问道:“王头前rì出去又rì了许多姑娘吧!抓回来多少啊?别抓回来的尽是些被您老cāo烂了的破烂货,那可得小心郭统制阉了您啊!”
耶律宗电轻声对那“金兵”头目道:“叫他快开城门!”
那“金兵”头目急忙向寨上喊道:“快开城门。”
城头上的兵士被“王头”这么一吼,急急忙忙小跑下来城墙来打开城门。城门刚一开。耶律宗云一个健步冲上,一刀砍死开门兵士。那“金兵”头目吓的往里面跑。耶律宗电手起一刀,送他归西。
这时,城头上的兵士察觉,敲锣打鼓,大呼道:“宋军来了,宋军来了!”大批“怨军”兵士从城墙上杀了下来来。此时那些装扮成女子的梁山兵士皆脱了麻绳,抽出短刀,与“怨军”兵士撕杀了起来。
“怨军”虽然冲下城墙的兵士不少,可是真正敢上前厮杀却没有几个人。耶律宗云与耶律宗电兄弟二人各挺着一柄朴刀,只杀得血拉拉的一大片。
恰在此时,耶律宗雷与耶律宗霖率五百人赶至,会同耶律宗云与耶律宗电一同杀敌。这时,忽然shè来一阵箭雨,刹时梁山军兵士倒下一片。
耶律宗云仗刀冲去,乘着弓箭手正在搭箭垃弦之时,冲近过去,舞刀狂砍,片刻砍杀一片弓箭手,
“怨军”本就是良莠不齐,那些新“招募”的兵士根本就无心给郭药师卖命,他们一见杀进来了这么些厉害的角sè,纷纷扔下武器往城中逃去。他们逃跑本也无关大局,无论怎么说郭药师还是有五千正规军的,可是他们一逃,却冲动了那些正规军,一时间那些正规军也觉得大势已去,本还想顽抗的也扔了武器裹挟在溃军中逃跑,那些抵抗的就人单势孤,如何会是数千梁山jīng兵的对手呢?
紧接着,燕青、耶律大石、杨雄、石秀、龚旺领着后续军马也相继赶到,很快便杀到了涿州的府衙。当他们冲进府衙一看,郭药师早以逃之夭夭,没了踪影。
耶律大石围着涿州府衙大堂上的文案转了一圈,摸了摸文案的边角,却一句话也不说。
燕青上前道:“耶律先生,现在还不是伤怀的时候,你赶紧打扫战场,清理被我军俘虏的壮丁,将其中jīng壮的挑选出来,整编成军,训练成你自己的人马吧。咱们这可是在老虎口里讨食啊,我估计过不了多久,金军就会打来的,就算金兵不来,宋军也会来,可别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座城池又得而复失啊。”
耶律大石对燕青拱手道:“在下在这里谢过众位弟兄,谢过梁山军的大头领王伦。”
杨雄道:“这些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赶紧忙去吧。”
耶律大石当下下令,让耶律四兄弟分头行动,控制全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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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战书
就在燕青和耶律大石偷袭涿州得手的时候,王伦在金陵大力的发展农业,cāo练军队,打造军械。
农业即使国计民生也是军队的后勤保障,如今土地虽然已经分配下去,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急需解决,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就算农民得了土地有了生产的积极xìng,可是依然难以得到一个满意的收成。
那就是水利。
自从方腊起义以来,江南便陷入了兵荒马乱之中,农田的于围堤坝都遭到破坏,没有破坏的也年久失修起不了作用。如今正是chūn耕之时,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今年的收成也就没了希望,虽然王伦从王庆和方腊那里缴获了一些粮食,今年歉收他还有办法解决军粮和百姓的生活问题,但是一旦遇到大的战事,那具只有被动防守的份了。
水利是保障丰收的先决条件,而水利不是老百姓修得起的。
当下,王伦任命朱武为都水营田使,从金陵的守备军团中抽调了五千jīng壮给他,让他专责兴修水利,分巡各处,要求他做到高地不怕旱,洼地不怕涝,务必要使用水蓄泄得宜,恢复农业生产,供给军需。
然后他又对各军团的统制下令,让他们出军队帮助家中劳动力不足的农民种地,对于那些家中贫困,无力购买种子的家庭,甚至可以由梁山军先行购买种子,但是要说好。收获了以后。由梁山军出动劳力的家庭,梁山军要抽走三层粮食;而由梁山军先行购买了种子的家庭,梁山军也要抽走三层,如果梁山军既出种子,又出劳力,那梁山军自然是要抽走六层了。
起初梁山各军团的统制都不理解,梁山军的兵士如何能够种田呢?这不是不务正业吗?荒废了cāo练,军马的战力下降了怎么办?王伦告诉他们,这是当年诸葛亮的屯田法,既可以为军队增加一部分军粮。又可以加深军民之间的情谊,让百姓们拥护梁山军,同时让梁山军士上午种田,下午cāo练。军士生活充实,不至于四处寻衅滋事。
而与此同时,王伦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粮价。并不是说粮食在市场上流通得越多越好,老话不是说了嘛:谷贵伤民,谷贱伤农。
于是王伦又下令他在科举考试中招募的一班儒生,如今已经是梁山特区各州县知府知州相公的官员,让他们在各处兴建谷仓囤积粮食,如果今年大丰收,让他们立刻从农民得手中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回收一批粮食储存起来,以此抬高粮价。保障农民得利益;如果今年歉收,就要他们将已经储藏在谷仓中的粮食低价售出一批,用以平抑粮价,总之一条,无论什么时候不能饿死一个人。
而正当王伦吴用为这些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金陵守备军团副统制武松向王伦禀报道:“王头领,有人自称是金国的使者,要求见你。”
“金国的使者?”王伦一愣,问道:“在那里?”
武松答道:“府衙的门房里。”
王伦问道:“有其他人知道这个人来了吗?”
“知道的人不多。”
王伦略思索了片刻。道:“立刻召集守备军团所有将领,在金陵府衙会会这个金国使者。”
此时的金陵府衙已经早不是当初赵明诚送给王伦的那座宅子了,如今江南战事结束,而江南历来有事膏腴之地,此时此刻的王伦已然不是当初的什么节度使相公。他如今是个独霸一方的土皇帝。无论是土皇帝还是金銮殿上的真皇帝,那都得有个像样的“皇宫”。于是众将在王伦的授意下,征集民夫,打着赵桓的牌子修建了一个不是皇宫的小皇宫,美其名曰齐王府。
王伦下令大开齐王大门,放他进来。金使进了王府,直到厅上。叙礼罢,分宾主而坐。武松、吕方、郭盛、王英、扈三娘、郁保四、单廷圭、魏定国等大将分立两班。王伦隐约猜到这个金使的来意,但是他却只做不知,问道:“使者来意何干?”
金使道:“有件小事,上达钧听,乞屏左右。”
王伦笑道:“我王伦做事光明磊落,没什么事不能当着众家兄弟说,金使有话只管说,不要鬼鬼祟祟!”
金使犹豫了片刻,欠身对王伦道:“俺大金国,久闻将军大名,争奈山遥水远,无由拜见威颜。又闻头领军马,替天行道,众弟兄同心协力。今rì宋朝jiān臣们闭塞贤路,有金帛投於门下者,便得高官重用;无贿赂投於门下者,总有大功于国,空被沉埋,不得升赏。如此jiān党弄权,谗佞侥幸,嫉贤妒能,赏罚不明,以致天下大乱。两浙,山东,河北,盗贼并起,草寇猖狂,良民受其涂炭,不得聊生......”
王伦将手一挥,喝道:“你给老子住嘴!老子是盗贼又怎么样!,你他娘的再敢说出‘盗贼’二字,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
历代官府称乎农民起义军都作“盗贼”,所以王伦听到“盗贼”二字勃然大怒。
金使见王伦恼怒,脸sè吓得苍白,不敢说下去。王伦见他不说话,忽然又微微一笑,道:“金使,你的话还没有说完,怎么不说下去啊?”
金使见王伦忽然又转笑,心中惊疑不定,金使听他要自己接着说下去,于是又道:“下......下使今奉大金国皇帝陛下旨意,特遣小官告诉将军,我皇帝陛下愿与将军联兵灭宋......”
王伦冷笑一声,截断金使的话道:“慢着,听你这话,你家皇帝是想要我王某人做汉jiān吗?呵呵,如果我和你们那个金狗屁国联兵灭宋,你们哪个狗屁皇帝是不是愿意把宋朝的江山分一半给我啊?”
金使的汉语并不十分jīng通,所以并不知狗啊屁啊一类的粗口是在辱骂金国,但他听到王伦说出了“联兵灭宋”四个字,不仅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王伦故意做出一番思索的样子,看了看金使,又看了看众将,“嘿”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诱惑真他娘的大,哎,这个买卖做是不做呢?”他突然抬头问那个金使道:“你说这个买卖合算吗?”
金使没有听懂王伦说的明白,见王伦问自己话,以为是王伦提出了什么要求,连连点头道:“一切遵从将军意思!”原来金使在来金陵前,乘受过完颜晟旨意,只要王伦愿意与金国联兵灭宋,他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一概答应。因为在完颜晟看来,灭了宋之后,下个就轮到他王伦了,他之所以联合王伦不过是想让王伦出兵从南面牵制宋军而已。
王伦一面调侃着金使,一面望向众将,只见众将人人有怒sè,只有军师吴用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王伦问吴用道:“军师以为这买卖做得吗?”
吴用看出王伦是在戏耍金使,他走到王伦耳旁轻声道:“王头领,小可寻思起来,我军虽然占据了江南,但大宋王朝已然是天下正统,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急切难以覆灭,若论小生愚意,王头领可伪作应允,利用金兵灭宋,宋亡以后,王头领正好拥立齐王赵桓登基,取得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绝佳优势。”
王伦是赞成吴用这个谋略的,但是他知道,就算他不同意和金国联盟,金国也必然南侵,北宋也必然灭亡,既然结果是这样,那他何必做个堂堂正正热爱大宋的好男儿呢?
王伦听了这话,脸sè顿时严肃起来,起身道:“我王伦虽与朝廷是同床异梦,但却是堂堂汉人,刚才军师对我说,我等皆是黄帝子孙,当生为汉人,死为汉鬼。”说到这里,王伦望了吴用一眼,吴用知道了王伦健的意思,又见王伦维护自己,当下脸sè通红,幸好没人看见。王伦接着道:“我今天说句话搁,宁可死无葬身之地,绝不做汉jiān、叛徒、卖国贼!”当下,王伦大喝一声:“——来人!”
早已怒气满兄胸的众位将领一齐道:“在!”众将齐道的声音响若洪钟,金使被震的浑身一颤。
“把这个金狗的耳朵给我割下来,然后赶出城去!”
“王头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吴用劝阻道。
“呵呵,军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点德行我还是有的,”王伦微微一笑道:“我可没说要斩他,不过是下他一双耳朵而已。”
吕方、郭盛闪身而出,拔出腰间的佩刀,那金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双耳朵便落地了。金使双手捂着伤口,痛得在地上哇哇乱叫。
王伦喝道:“给老子抬出去!”
当金使被抬出衙门后,武松道:“王头领既然割了金使耳朵,那便等同与金国宣战,是否要这个金使带个什么战书一类的东西回去啊?”
王伦冷笑一声道:“不必了,金使回去,没了双耳朵,这便是我们给金狗下的宣战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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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金军南下
就在梁山军协助耶律大石攻占涿州,逐走郭药师的半个月以后,耶律大石在没有知会燕青的情况下,突然派遣耶律宗云和耶律宗电率领着刚刚才训练好的军马突然攻占了易州。
然而,耶律大石的这些举动已然早在燕青的掌握之中,但是燕青也故作不知。燕青心中明白,耶律大石觉得自己的“翅膀”已经长硬了,不再需要梁山军的庇护了,但是他又不想公然和梁山军翻脸,那怎么办?那就只有自行其是了。
而燕青故作不知的原因也很简单,为rì后离开涿州埋下发怒的理由。只要燕青觉得离开涿州的时候到了,他立时便可以耶律大石不经协商,擅自攻城略地为理由将梁山军全部拉走。拉往哪里?当然是青石峡,不然他留邹润邹渊叔侄和五百军马在那里做什么?
各怀心思,各打主意。
*
金国会宁府皇宫内。
完颜晟拍着龙案,大怒道:“这个王伦也太无礼了,这分明就是在向我大金国下战书,而如今在我国与南朝的边境上又出现了一支契丹余孽的军马,竟然将即将要归降我国的郭药师给打跑了,将即将到嘴的肉给夺了去,着实的可恶,看来为今之计,只要灭了南朝,才能彻底的消灭伪辽余孽,才能饮马长江,才能给不知天高地厚的梁山贼寇以颜sè看看!”
完颜斜也、粘没喝、翰离不三人齐道:“陛下息怒,免伤龙体。”
完颜晟叫道:“完颜斜也,朕已然是等不及了,你立刻统帅全军南下。力争一举灭了南朝,为朕分忧,为朕雪耻!”
完颜斜也知道完颜晟的决心是不容更改的。如果自己再去劝说完颜晟休兵息战的话,恐怕要引来杀生之祸,忙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道:“臣。遵旨。”
*
很快,完颜斜也、粘没喝、翰离不领着二十万大军进驻燕京的消息便由在燕京开店的朱贵朱富兄弟派人秘密的送到了涿州。当燕青接到这份情报,看罢以后,微微一笑:“看来咱们该撤离涿州,回青石峡去了。”
杨雄道:“小乙哥。咱们梁山军好不容易在河北有了一块立足之地,你为何要将它让给契丹人呢?就算金兵厉害,那也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俺就不信,他们能厉害到哪里去!”
燕青虽然没有对石秀说起过自己撤离涿州的理由,但是石秀却是个jīng明的人儿,他道:“杨雄哥哥,小乙哥要撤离涿州的意思。我知道。”
杨雄一脸的不信。笑道:“你知道小乙哥撤离涿州的理由?难道你还是小乙哥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石秀笑道:“如今耶律大石占了涿州和易州,又有了数万大军,自以为是龙归大海,鸟上青天,这郭药师既然投靠了金人,而如今咱们攻占了涿州。耶律大石又攻占了易州,逐走了郭药师。金人岂肯善罢甘休?定然要来打,那就让耶律大石去和金人较量较量吧。他不是觉得自己的翅膀生得硬了吗?那正好,就让金人去检验检验,他耶律大石有几斤几两。”
燕青笑道:“石秀哥哥你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石秀一愣:“难道在下说错了吗?”
杨雄笑道:“俺早就说了嘛,你拼命三郎拼命还可以,猜心思恐怕就不成了。”
燕青笑道:“石秀哥哥是王头领肚子里的蛔虫。临来河北前王头领特意交代过,除了帮助耶律大石在初期攻城略地外,以后要事事让他冲在前面,金人的战力万万不可小觑,如若金人来攻,就设计让耶律大石冲在前面,让他们先去试探金人的战力到底如何。”
“哦,”杨雄恍然大悟道:“难怪前几rì耶律大石攻占易州你装聋作哑,你是不是就是等着金人来攻的时候,你好找这个理由和他翻脸,然后带着弟兄们返回青石峡去?”
燕青道:“杨雄哥哥所料不差。”
次rì,燕青、石秀和杨雄三人一起去找耶律大石理论为什么发兵易州不先行告知。然而耶律大石此时也不愿意在留梁山军在这里碍手碍脚,语气自然是盛气临人了,既然一个不想留,一个想要走,那自然是话不投机了,不一会儿,燕青与耶律大石大吵一通,然后一怒之下,领着四千于梁山军马返回了青石峡。
*
就在燕青领军撤回青石峡的半个月后,坐镇涿州的耶律大石和防守易州的耶律宗云几乎同时得到了一个情报,十万金兵大举南下,要来进攻涿易二州,以报驱逐郭药师之仇。
耶律大石是知道十万金兵的厉害的,他没想到金军会来的这快这么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一面cāo练兵马,加固城防,囤积粮草,一面向青石峡的梁山军求援。至于梁山军还会不会来增援他,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当然,他也做好了另一手准备,那就是西撤,只要他的军马能够撤入西面的宋境,然后再由西夏逃往更往西的地方,就是金军想追,也不容易了。
这rì清晨,天气晴朗,当东方的朝阳刚刚露出云层,在刚刚破晓的曙光中,万余黑衣骑士从地平线上,由远方缓缓的向沧州移动,为首的一个黑衣将领立马在一个小山坡上。远远看着涿州城,忽然,片刻之间。万余名骑士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名黑衣将领依旧立在那里。
在涿州城的城楼上,耶律大石和耶律宗雷、耶律宗霖兄弟已经发现了城外的金**队。他们都在猜测金兵的意图,他们不知道金兵要做什么。征战多年的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忽然,四野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呜呜号角声,声音浑厚低沉而激昂。
这时,探马来报。金兵分东西北三面,向城池合围过来,金兵在西门扎营。耶律大石急忙领着宗雷宗霖兄弟去西门看。他来到西门城楼,眺望过去,见金兵在离城五七里的地方,安下了营帐,只看那帐外旗帜,像树林一般。由近而远。直接天脚。四下里鼓声惊天动地,在尘霭之中,看那金国兵马想蚂蚁群一般活动。城中兵士,虽然经历了近一个月的训练,但都为见过如此阵势,各个面有惧sè。
耶律大石看在眼里。对身边的耶律两兄弟道:“你们看见没有,这些兵士人人面有惧sè。看来必须出城一战,以振军心。”
耶律宗雷道:“金兵多是骑兵。最善野战,我军缺少战马,如何野战?”
“金兵突然杀来,兵马众多,定然料不着我军会有胆野战,我今夜只带五百jīng骑,由南门出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司行方想了想,又道:“宗霖,你与我同去,宗雷你要小心守城,谨防金兵突袭。”
耶律宗雷躬身站立,不敢答话。
耶律大石知道耶律宗雷心怯,道:“金兵势大,死守不得,只有先挫动金兵锐气,然后再守,方为上策。”
耶律宗雷道:“金兵所长,正是骑兵,还是在斟酌斟酌。”
耶律大石有些不耐烦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城里的守军已经被金兵夺了声势,如果不出城一战,这城如何守得住!再者金兵初到,营寨未立,正好一战!”
到了黄昏时分,耶律大石挑选了五百骑兵,在校场排列定了。他身着铠甲,提着杆大刀,骑着匹白马来到五百骑兵面前道:“我看各位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必定要做一番大事。今金兵压境,便是我们大干一番的好机会。古语说: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今rì我便带领大家去取金兵上将的首级,你们敢吗?”
骑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回应。
耶律大石见竟然没人敢说话,心中不免火起,他大声喊道:“你们把手都伸到裤裆里面去摸一摸,看你们还有没有卵子,他娘的竟然没一个是有种的!”耶律大石说到这里,停了一会道:“我这里有五百瓶酒,五百斤牛肉,有种的就来拿!”
“要死便死,请大石林牙不要侮辱人!”一个契丹骑兵翻身下马,拿起一瓶酒就喝。
“好,你他娘的还是个带把的!”耶律大石扫视众人一眼:“还有带种的吗?”
“老子死也是个男人!”又一个契丹骑兵拿了酒肉。
有了一个,不一会儿,五百骑兵都来领取了酒肉。耶律大石和耶律宗霖与五百骑兵一起席地而坐,耶律大石饮了口酒,正sè道:“大丈夫马革裹尸,那才是善终,如今金狗欺辱我们汉人,我们今晚正好为天下的汉人出口恶气,也让他们这些金狗领教领教我们大汉男儿的本sè!”
众军听了这话,无不动容,齐道:“愿出死力!”
耶律大石在这里没有说是侮辱了契丹人而说侮辱汉人,是因为如今他的军中以汉人居多,再则当初辽国经常在辽宋边境上“打草谷”,其实汉人对契丹人也十分痛恨,如今他为了团结鼓舞全军,只好打出了汉人这张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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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章 对金初略
王伦虽然在江南种田,并为此而忙得不亦乐乎,但是他并没有放松对北方情势的jǐng惕。就在耶律大石领着自己匆忙组建的军队在涿州和金军打了一仗,虽然初期小胜,但后来涿州被金军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消息传到金陵后,王伦立刻将吴用和公孙胜,还有正在主持兴修水利工作的朱武一起召到了齐王府,连夜召开重要的会议。
会议是在一间书房里面进行的,书房内点着小孩子手臂般粗的蜡烛,王伦坐在中间的虎皮交椅上,吴用、公孙胜和朱武分坐在两边。
王伦对搓了一把双手,似笑非笑的问道:“三位先生,你们说说,如果金军长驱南下,宋廷能阻挡的住吗?”
公孙胜反问道:“王头领的意思是说金军此次南下的目的是要灭亡宋廷?”
王伦笑道:“难道先生以为金军此次出兵二十万,兵分两路,搞这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教训教训耶律大石或者是重新完全夺取燕云十六州吗?”
朱武道:“如果金军长驱直下,宋廷必亡,宋亡,我梁山军则和金军必然是一场血战。”
公孙胜道:“既然金军意在亡我汉人江山,何必要宋亡以后再与之一战呢?不若与宋廷联手,合力抗金。”
朱武摇头道:“公孙先生的想法固然不错,只是宋廷君昏臣庸,jiān佞当权,他们会与咱们联兵抗金吗?如果他们只是想借我梁山之力苟延残喘。那我梁山兄弟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公孙胜低声喃喃。似乎是在诉说自己的想法,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该如何是好呢?”
王伦看着吴用问道:“学究,怎么不说话?”
吴用沉思了良久道:“金军南下,我梁山军如果按兵不动,无非两种结果:宋亡;宋不亡。而这两种结果的后果无非是宋亡,我梁山军有齐王在手,可以拥立为帝,王头领从此挟天子以令诸侯。号令天下,但这种结果的后果是,金军饮马长江,我梁山军从此独力应对金军。要知道,金军亡宋以后,必然是要下江南的,我梁山军马有力与之抗衡吗?”
公孙胜、朱武听了微微颔首。
吴用接着道:“如若宋不亡,宋廷的势力也必然遭到削弱,再难成我梁山之患,但王头领从此也只能做个节度使,哪有挟天子以令诸侯来的快活?”说到这里,吴用看着王伦微微一笑:“王头领虽然只是个节度使,但是宋廷从此将成为我梁山军的天然屏障。谁也奈何不得我们。”
公孙胜道:“军师说得有理,只是别人奈何不得我们,我们也奈何不得别人。rì后的史书里,王头领说不准就进了佞臣或者是jiān臣传了,而我们这些梁山好汉充其量也就是佞臣或者是jiān臣的爪牙而已。”
王伦一听这话,哈哈大笑。吴用知道公孙胜的意思:难道梁山好汉团聚在一处只是为了割地称王,称霸一方吗?难道梁山好汉团聚在一处就没有能力一统天下,改朝换代吗?
吴用道:“公孙先生的意思在下明白,只是公孙胜先生曾言,金军不满万。满万则无敌与天下,不是小可小视梁山军的战力,只是就算血战一场下来,我们这些弟兄能有几人生还?说不准,也只会给宋廷做了嫁衣而已。”
一直没有表态的王伦突然道:“军师。你说的这些虽然都再理,只是金军如果真的南下灭宋。我梁山大军决不能袖手旁观!”说到这里,众人着王伦,王伦顿了顿道:“我梁山军和宋廷的关系虽未敌对,可是那归根结底,那是自家的兄弟闹家务,争财产而已,金人南下,那是强盗来袭,我们焉能坐视不理?如果金人南下灭宋,我梁山军按兵不动,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梁山?会如何看待我们这些自诩为好汉的梁山贼寇?天下会说,看见没有,贼寇就是贼寇,打起自家人来个个拿手在行,一遇外寇就蔫了,真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啊!”说到这里,王伦环视周匝三人,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当然,我们也不能为了这个腐朽没落的朝廷去和金人死拼,这样不仅无济于事,就算拼到最后,恐怕我们谁也落不着个好。”
朱武问道:“那王头领的意思是?”
王伦道:“先下令各军队,cāo练军马,打造兵器,栓束马匹,整备粮草,随时听候调用;于此同时,让戴院长去燕青军中,听取燕青对金军战力的评价,金军能战果然不假,有优必有劣,要燕青细细分析,速速回报;其三,让戴院长带信给燕青,对于耶律大石,不能坐视其覆亡,也不能任由其壮大,此次燕青对其处置,我甚满意,要燕青小心耶律大石狗急跳墙;其四,我想去东京走上一遭。”
“去东京?”吴用、公孙胜和朱武听了王伦的话一起大惊一回,问道:“王头领为何要去东京?头领乃全军司命,如何能够轻动?”
王伦道:“你们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只是如若我军真要与金人开兵见仗,那东京城下必然会有一场血战,我身为一军统帅,如何能不先去探明地形?再者,我这一去也并非只去东京,而是要将东京周遭与我军北上的路线都要探听清楚了,如今风雨yù来,不事先做些准备,事到临头,如何得了?”
朱武道:“要不让在下与其他兄弟走上一遭,王头领何必轻动?”
王伦微微一笑,道:“朱武兄弟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有一个问题要向朱武兄弟请示。”
“王头领请讲。”
“请问朱武兄弟,当年诸葛孔明一出祁山之时,街亭大败,你觉得罪责在谁?”
朱武听王伦这么一问,知道王伦的意思是要说罪责在诸葛亮,可是他却不明白王伦问这话的真正用意,再者,他也不愿意在王伦与众人面前显得自己的谋略高过自己的头领,于是道:“罪责当然在马谡了,如若马谡遵守孔明之计,当道扎营,焉有街亭大败?”
王伦微微一笑,道:“罪责当然在孔明,守街亭的重任他本就不该调马谡去。”
吴用不失时机的问道:“当派谁去?”
“他自己亲去,”王伦道:“就似这次去东京探路,我只有亲去,开战后我方能做到心中有数,不至于瞎指挥。”
吴用赶忙拱手道:“小可愿随王头领同去。”
“贫道也愿去。”
“在下自然愿意同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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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章 再入东京
王伦要去东京的理由充分,决心坚定,吴用公孙胜和朱武三人自然不好再阻拦。次rì,王伦和吕方、郭盛一路,武松和公孙胜一路,朱武和郁保四一路,在龙江关上的船,过江了后,径直投东京去了。
王伦与吕方郭盛领着三五个军士,装扮做行商,到了东京附近,王伦并没有急着直接进城,而是一直在东京周边村镇山川转悠。
这东京城周围虽然地势平坦,气候温和,河湖密布,水道纵横,但是也正是因为地势平坦,所以东京周围既无关口守御,也无山脉屏障,这是兵家所极力避免的四战之地,难道赵匡胤当初建国立都之时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其实作为一代枭雄的赵匡胤,不可能不认识到东京汴梁城的这个明显的弱点,他也曾想迁都于洛阳或者长安,然而从历史和现实两个方面考虑,汴梁位居中原,chūn秋时为郑地,战国时为魏都。隋朝开通大运河,运河经汴梁入江淮,使这里成为了锁控南北水路交通的咽喉重地。到了唐中后期,北方藩镇割据,战乱频频,经济中心移至南方地区。作为南粮北运必经之地,汴梁迅速崛起。赵匡胤建立大宋之际,汴梁城“当天下之要,总舟车之繁,控河朔之咽侯,通荆湖之运漕”,交通四通八达,十分便利。而当时的长安和洛阳,由于连年战乱,受到极大破坏。经济凋弊不堪。对于实行强干弱枝政策、在京城驻守着庞大军队的赵宋王朝来说。要解决官府和军队的给养问题,汴梁无疑是建都的首选城市。
北宋的都城最后便牢牢定在了开封,这也直接导致了北宋最后因为需要保卫京城而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国力,但赵匡胤毫无选择。
他需要的是**主义的zhōng yāng集权,从司法到财政军事,一切权利收归皇帝。
这就要求全国一半的jīng锐之师驻扎京师,才能牢牢控制军权,这么多军队,如果没有事情做,是很危险的。如果以洛阳或者长安作为京师。依据天险,几万军队足以守护,剩下的军队驻守外地,有反叛之虞;不派守外地。长期无军事行动,军队会成为乌合之众。而无险可守的开封正需要这样一支军队。
开封为宋之国都是政治与地理结合的必然,也是赵匡胤居于自己做皇帝历程思考后的必然和无奈选择。陈桥驿兵变,黄袍加身,但是周朝的遗老遗少们,真心拥戴的有之,伺机造反的有之,静观待变的也有之,对于这些人,无论他们是什么想法。什么用心,赵匡胤在登基之初必须极力笼络,而这些人的身家、产业和盘根错节的关系都在汴梁,如果赵匡胤迁都他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一座重要的繁华的都市交给了一群有实力,有愿望的极有可能造他反的人。赵匡胤如果建都别处那就是傻,那赵宋王朝就会让中国历史上的“五代十国”变成“六代十国”。所以赵匡胤不仅不能离开汴梁,更要用重兵来镇守汴梁,同时镇压住那些企图谋反的人的蠢蠢yù动之心。
当观察了东京城周匝的地势后,他深深的感到。一旦金兵过了黄河,宋军是无论如何守不住汴梁的。
自河北的田虎造反以后,大量的河东难民往南,过了黄河,涌入了东京城。更兼如今年金人大举南下。一路在涿州和易州与契丹残军交上了手,一路在河北山东大肆抢掠。所以从各处难逃来的难民就更多了。
谷雨以后,一群一群的叫花子像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开始沿着东京城的大街小巷乞讨,东京里城北面的景龙门外以北的店铺屋檐下。破庙里挤满了这些人,一家家、一窝窝在城墙根搭起了破庵子、茅草棚,竟有长住下来的意思。
王伦正是从北面进的城,此时的东京城已然早不是当初他来擒杀高衙内时的那般繁华整洁了,四处人满为患,恶臭横行。他看见这些难民,心中哎叹:“真是宁为太平狗,莫做乱世人啊。”
这时,吕方道:“王老板,这里有间酒楼,不如就在这里用了晌午饭吧。”
王伦没有说话,只是在吕方、郭盛等人的护卫下往酒楼里去。刚上了两步台阶,忽然,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孩子,瘦骨嶙峋,衣衫褴褛,一双肮脏的的小手端着一个破碗,站在王伦面前,也不说话,只是伸着碗。
这时,店老板跑了出来,一脚将那孩子踢翻在地,然后满脸堆笑的向王伦道:“客官,里面请。”
王伦看着他,又看了看被踢到在地的孩子,对那店老板道:“将他扶起来。”
那店老板听了这话,笑容立时僵住,但随即走下台阶,将那孩子扶了起来。
“给他几个馒头,算我帐上。”
那店老板再听这话,立时笑容可掬的连连点头,将王伦等一行人引进了酒楼。
恰在这时,忽然听见街上发了一声喊:“快去新封丘门外啊,花魁娘子又要施粥施馒头了!”
就这一声,王伦眼前的所有叫花子像打了兴奋剂一般,一起冲将起来,往北涌了过去。
王伦等一行人寻了张八仙桌坐下,点了酒菜,酒菜上齐以后,王伦问店老板道:“这花魁娘子是谁啊?”
那店老板笑着道:“客官想必是外乡人吧,这花魁娘子就是咱东京汴梁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人称飞将军的李师师李姑娘啊。”
王伦一听李师师三个字,心中一凛:难道就是那个和宋徽宗关系暧昧的东京名jì李师师吗?他正要问时,隔壁张桌子上的一个汉子问道:“jì女就jì女,如何还得了个‘飞将军’的诨名?”
那店老板放低了声音,一脸猥亵的笑道:“当今圣上看上了花魁娘子,曾将安南国进贡的凹面镜和美酒赐给李师师。李师师把皇帝赐的这缸酒又转赠给了边防将士,要主帅梁师成交往仿汉代李广,把御酒注入泉井,让每一个士卒都能尝到。好事者将这事做成了诗,怎么说来着,让俺想想——”说道这里,那店老板双眼上翻,一副绞尽脑汁思索的样子。过了片刻,那店老板慢慢的摇头晃脑的吟道:“‘九天玉露出禁苑,不赐楼兰赐勾栏。幸有凤城飞将在,甘泉宫酒入酒泉。’这花魁娘子从此就得到‘飞将军’的绰号。
这时,只听那汉子道:“那看来你们这皇帝够昏庸的,该换换了!”
在场所有的人听了这话王都是大吃一惊:这是谁呀,光天化rì之下,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些话来,不要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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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章 李师师
王伦看那口出狂言之人,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头上戴武巾,身穿团花袍,显得英武非凡。而与他同桌的还有三个汉子,也个个显得身怀绝技,不是等闲之辈。
店老板忙过去对那汉子道:“好汉,可不敢胡说啊,一旦让朝廷的人听了去,小可这酒楼开还是不开了。”
那汉子面露鄙夷神sè,淡淡的道:“早听说你们中原人胆小如鼠,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说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王伦一听“中原人”三个字心中一愣:“莫非他不是中原人?哎,可惜时迁兄弟不在身边,不然让他去打探一番。”于是对身旁的吕方道:“等会你派个兄弟跟着这厮,看看他们住哪里,顺便打探打探他们是什么人?”
吕方低声答道:“小可遵命。”
这时,但见从酒楼外面又进来几个壮汉,走到那汉子面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凑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那汉子听了壮汉的话后,往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起身离座,径直往酒楼外面扬长而去。
一个梁山兵士在吕方的一个眼sè后,也起身离座,跟了出去。
*
那汉子果然不是中原人,他正是大金国的国论忽鲁勃极烈,南征统军大元帅完颜斜也。这次他孤身来到东京的目的和王伦一样,刺探宋廷的情报。不过他还有另一个任务,原来金国的皇帝完颜晟听闻中原多美女,而以宋廷的京城东京为甚。这次他一到东京汴梁便满耳都是花魁娘子李师师的艳名,当他知道了李师师在新封丘门外赈济灾民以后,立刻领着手下随从径直往新封丘门方向去了。
此时新封丘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既有来乞求施舍的乞丐难民,也有来一亲芳泽的东京士子。
李师师站在一处高台上。只见她一身米白sè衫裙,身形苗条婀娜,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真切她面容,却是双眉修长,星眼如波,眼神中却有着看透世情的淡然。
在下面看的完颜斜也不禁看得呆住了。不觉赞道:“此女果然不凡,果然不凡啊。”
这时,完颜斜也身旁的一个士子笑道:“花魁娘子,当然不凡了,不然如何连当今圣上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完颜斜也斜眼瞪了一眼那士子。冷冷一笑:“这女子迟早要成咱圣上卧榻之上的宠儿。”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这个士子当然不会知道,完颜斜也嘴中的“圣上”和他所言的“圣上”并非是一个人。
完颜斜也对身旁的一个壮汉道:“去,送去聘金,只说今天晚上在下要与这花魁娘子见上一面。”
那汉子得了完颜斜也的话,径直挤进人群,径直冲着李师师而去。
这时,那个完颜斜也身旁的士子笑道:“这个官人。你也想一亲花魁娘子的芳泽。那你可要多备些银钱才好,你想想,当今圣上的女人,是一些个小钱能见得着的吗?”
完颜斜也突然一把揪住那士子的衣领,等着一双虎目道:“你的话太多了,再多说一句。老爷割了你的舌头!”
在高台上的李师师突然接到了由一个小厮送来的一张五千两的交子,并说。送交子的客人晚上要去姑娘那里坐坐。李师师看了一眼交子,当下将交子收进了袖中。对那小厮轻言细语的道:“你去回那位客官,今天晚上,掌灯之时让他来便是。”
*
完颜斜也要去见李师师的消息很快便被那个梁山军士回报给了王伦——当然,这个军士不知道这个汉子是大金国的国论忽鲁勃极烈——王伦听了这个消息,微微一笑,道:“原来他好这一口,那正好,我今天也去见见这个李师师,看看他到底是谁。”
*
此时的东京城虽然乞丐难民满街,可是这却丝毫不影响东京城的夜生活,六街三市依旧是华灯繁华。
王伦领着吕方郭盛来到街中间,见一家门外挂着青sè的布幕,门里挂斑竹帘,两边都是碧纱窗,气派显得与别家的jì院大不相同。
王伦打听这家jì院,不出他所料,里面正是东京第一名jì,和当今皇帝来往甚密的李师师。当下,王伦也不犹豫,领着吕方郭盛径直进去,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转入中门。
一个中年妇女过来,向王伦福了两福,道:“不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王伦也拱手道:“远道来客,冒昧求见,还请妈妈行个方便,姑娘赏光一见。”王伦这也不是第一遭来这种地方了,见了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他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那中年妇女道:“还请大官人见谅,姑娘今朝已经和一位客官约好了,不容再见其他客人了。”
王伦笑道:“妈妈,见那里的客人不是见?再者,小可只是仰慕姑娘赈济灾民的高义,特来送些银钱,一来助姑娘再接再厉,锦上添花;二来也好全小可救世济民之心。至于姑娘约见的那位客人,若是来了,也不妨让小可与他同会姑娘,想必那位客官也不是卑鄙龌龊之辈,无非就是想停姑娘弹弹琴,唱唱曲而已。”说罢。王伦不失时机的送上一张交子。那中年妇女打开来一看,顿时两眼放光:一万两!但怎么说这位中年妇女也是见过些大世面的人,面sè平和的。一副无可奈的样子道:“既然这位客官,诚心要见姑娘,妾身又如何忍心扫了客官的脸面呢?客官请里面请。”
王伦刚一进屋,酒菜果品立时上桌齐备。王伦心想:这应该是给那个汉子准备的。
李师师从后面出来,王伦一见,果然是貌似海棠,腰如杨柳,人间极品。
李师师看王伦看自己看的呆了。微微一笑,声若莺啼道:“客官请坐。”说罢,待王伦入座后,她给王伦满满的斟上一杯酒,问道:“客官要听甚曲?”
“随便。”
“随便?”李师师笑道:“奴家可不会这曲子。”
“小可的意思是说,姑娘愿唱什么便唱什么,小可都洗耳恭听。”
李师师道:“那奴家就唱一曲小苏学士的《水调歌头》,请客官品评。”说罢。李师师抱起琵琶。拨弄琴弦,悠悠唱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yù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李师师唱完以后,王伦鼓掌道:“好,好,好,人好,曲好,酒更好。”王伦又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口,问道:“是口子酒还是汾酒,再不然就是淮阳大曲!棉中带醇,香而不烈,真是好酒,怕是大内皇宫里也没有这般醇美的酒了。”
李师师笑道:“原来客官是个品酒的行家,这酒正是淮阳大曲。”
王伦在现代社会读过一些记载李师师的野史杂记,他记得有一本书上记载李师师在靖康之变中先是毁家招募死士抗金,被金兵俘虏后有不屈死节,可惜的是李师师并非是历史上的一代雄杰人物,所以史书上对她的记载也是正史野史混杂在一起,说法不一,难辨真伪。
王伦问道:“在下在乡间村坊听了姑娘一些故事,不知是真是假,还请姑娘校正。”
李师师笑道:“奴家一风尘女子,那有什么故事,客官入觉好奇,说出来也无妨。”
其实王伦所谓的听来的故事都是过去在书上看来的,他只是觉得好奇,想当着李师师本人的面,以便真伪,于是笑道:“在记得有一次太尉高俅想娶姑娘做小妾,并且还特意作了一首诗送给姑娘,诗文好象是这样的。”说到这里,王伦端杯吟道:
镜外贵人镜内花,
镜花移入贵人家。
夫荣妻贵得意甚,
胜似青楼抱琵琶。
王伦问道:“是也不是啊?”
李师师笑而未答。王伦轻咂了一口酒又道:“小可记得姑娘是这样回那老贼的。”王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吟道:
镜外明月镜内花,
花月不入贵人家。
却羡浔阳江上女,
得意幽怨诉琵琶。
“李姑娘,在下吟得可对?——哦,对了,姑娘还作了一首诗是羞辱高太尉的螟蛉之子高衙内的。”王伦轻揉了一下太阳穴,道:“好象是这样的:不愧出身‘天下圆’,大腹便便面团团。圆腹负公公负腹,青钱如君君如钱。”
李师师笑道:“客官这都是哪里听的?这些好事者将小女子说得这般的有文采,能吟诗作对,倒让小女子汗颜了。”
就在这时,那中年妇女面sè匆忙的从外面进来,道:“姑娘,不好了,那......那白rì里和姑娘约好的客人来了。”
李师师收起泪容,道:“来了便来了,他还能吃人吗?妈妈何必怕成这样?”
那中年妇女道:“那客官一听说姑娘在接别的客人,大发雷霆,又是打人,又是砸东西,几乎要将这屋子都拆了。”
李师师一听这话,杏眉倒竖,怒道:“难道他不知道本姑娘这里的来历吗?”
那中年妇女道:“妾身都给他说了,可是他却叫道,就是你们的道君皇帝来了,他也不怕!”
李师师正要出去,王伦笑道:“姑娘,这事由小可而起,还是让小可去会会他吧。”
李师师微微愣了愣,道:“那就烦劳客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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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章 卖国协议
王伦正要出去,一个梁山兵士急速走到郭盛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郭盛听了那梁山兵士的话,立刻走到王伦身旁,道:“老板,那客人你会不得。”
“为什么?”
郭盛凑近王伦耳旁道:“他是大金国的国论忽鲁勃极烈,南征统军大元帅完颜斜也。”
王伦大吃一惊:“真的?”
“是时迁兄弟探的消息。”
“时迁不是在燕京吗?如何到东京来了?”
郭盛道:“时迁兄弟确实原本在燕京,后来他听说金人要大举南下的消息后,便孤身进了金营打探军情,原来金军的统帅完颜斜也并不在营中,而是来了东京,他的目的和王头领是一样的,也是为了查探东京的地理形势。”
王伦冷然一笑:“看来他们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那越是这样越是要会会他。”
郭盛道:“只是他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番兵中的好手,一旦知道了王头领的身份......”
郭盛话没说完,王伦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道:“难道你们兄弟还不如几个番兵的手段高强吗?”
“不......不,只是......”
“没有只是,走,去会会这个大金国的国论忽鲁勃极烈,南征统军大元帅完颜斜也。”
王伦刚从楼上的里间出来,还没下楼,站在楼上便见那个在酒楼中口出狂言的汉子。那汉子身边围着七八个壮汉。个个身材魁梧。臂粗如柱。
王伦不急不缓的走下楼来,看着完颜斜也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想在这里又见到这位先生,久仰久仰了。”
完颜斜也也认出了王伦是在酒楼的食客,冷笑道:“原来你也好这一口,还先老爷一步一亲花魁娘子的芳泽,你就不怕老爷要了你的xìng命吗?”
王伦不卑不亢的道:“这青天白rì,朗朗乾坤,你就敢以身试法杀人吗?”
完颜斜也自信的笑道:“好,那就让你看看老爷敢不敢杀你——来人。将这厮给老爷杀了!”
完颜斜也话音一落,那身边的壮汉们立时向王伦扑了过去。
吕方郭盛岂能容许有人侵犯王伦,他们二人一起从楼上冲了下来,冲着那些壮汉迎了上去。
完颜斜也见和自己随从对阵的是两个白面公子。一个红衣,一个白衣,穿着虽是好看,但料想不是江湖上招摇撞骗的卖狗皮膏药的便是纨绔子弟,能有几分能耐?心中暗暗冷笑:“找死!”
顿时间,吕方郭盛和完颜斜也的随从就在楼下厮打起来。这吕方郭盛自上梁山以来,一直就在护卫王伦的安全,自上次在金山寺和方腊的部下略有交手外,再没有展露身手的机会,今天得了这个机会。他们岂会放过?当下,二人都使出自己平身的本事来,只片刻功夫,便将那些壮汉一一打到在地。
完颜斜也一下子傻眼了,但却不失威风,冷笑道:“在下走眼了,不想这东京城中,这名jì的府上尽然是藏龙卧虎。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伦依旧不卑不亢的笑道:“先生如果有兴趣知道在下是谁,还请上来一步说话。”
完颜斜也道:“老爷想知道你是谁,也只是一时来了兴致。你不想说也就算了,你也配邀老爷上来一步说话吗?”
本已经转过身去的王伦听了这话,略略回头,冷冷的道:“完颜先生,你还以为你走得脱吗?”
完颜斜也一听对方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不免一凛:“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伦不再理会他,径直上楼。回到了李师师的闺房之中。
完颜斜也的随从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呻吟,而他则被吕方郭盛,一左一右,押了上去。
完颜斜也被押进了李师师闺房,李师师是何等聪明的人儿,她如何会看不出这个知道自己故事的客官来历不凡?王伦请完颜斜也坐下后,李师师给完颜斜也斟上了酒,只站在一旁不说话。
王伦看着完颜斜也道:“完颜先生是不是想知道在下是谁?”
完颜斜也瞪着王伦看了良久,道:“我大概也能猜出你是谁了。”
“哦,真的?那请完颜先生说来听听。”
完颜斜也思索了片刻,道:“不是王伦,便是田虎。”
李师师一听王伦田虎两个名字,立时惊得花容失sè,但又不敢做声。
王伦笑道:“完颜先生果然不愧是大金国的国论忽鲁勃极烈,南征统军大元帅,厉害,厉害啊。”
完颜斜也道:“如今能知道在下名字的人如今除了王伦、田虎就是这昏庸的宋廷了,而这是在东京城,如果你是宋廷的官员,则断断不敢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后还敢和我动手,所以我料想,你不是王伦便是田虎。”
王伦想了想,对李师师道:“还请姑娘先行出去一番,在下与这位先生有话要说。”
李师师见这两位客人的来历都非同凡响,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方便在留下来听他们说话,知道的秘密越多,自然就死得越快。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她听了王伦的话后,福了两福,欠身退了下去。
李师师退下去以后,王伦又对身旁的吕方郭盛道:“你先也下去吧。“
待房中只剩下了完颜斜也和王伦二人后,完颜斜也问道:“你到底是谁?”
王伦道:“实不相瞒,在下王伦。”
“你就是王伦?”完颜斜也冷然道:“你就是将我陛下派去的使者割去了耳鼻的王伦?”
王伦突然长叹一声:“哎。那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们大金国的皇帝当着我的兵将说要与在下联合灭宋,你不是当着在下的部下的面要在下做汉jiān吗?就算在下有心和你们同灭宋廷,又怎么好答应呢?”
完颜斜也听了王伦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
这时又听王伦问道:“你们这次大军南下能一举灭亡宋廷吗?”
完颜斜也道:“只要你们梁山军,能从南面牵制一部分宋军,我大金铁骑,一定可以杀进东京,或者这个道君皇帝。”
王伦道:“灭宋以后,这土地咱们如何分?”
完颜斜也听了这话,心中暗道:“看来这个王伦也是个软骨头。那我不妨先哄骗一回。”于是道:“只要能灭宋,今后你我两家,以黄河为界,我大金国在河北。你王伦在河南,如何?”
王伦问道:“这等大事,你做的了主吗?”
完颜斜也道:“我家陛下最是信我的话了,只要我说了,我家陛下定然应允。”
“好,”王伦道:“那在下现在就回金陵,调动军马,你我两家,南北发兵,共灭赵宋。”
“一言为定。击掌为誓!”二人说罢,二掌相击,“啪”得一响。
*
完颜斜也走后,在房门前的吕方和郭盛进来,他们二人看了王伦一会儿,二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吕方道:“王头领,方才你和那金人说的话我们兄弟二人都听见了,难道你真的要和金人一起灭宋吗?”
王伦笑道:“怎么,你们信我说的那些话?”
郭盛道:“你和那金人都击掌为誓了。难道还做不得真吗?”
王伦看着郭盛,道:“你们觉得我真会与金人达成什么协议,做汉jiān吗——”就在这时,李师师忽然进来,王伦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对李师师道:“请姑娘出去等候片刻,我与我的弟兄有话要说。”
李师师笑道:“老话里说。客随主便,可是如今却要主随客便了,也好,你自和你的兄弟说话,小女子正有些私事要办理,就不奉陪了,客官要走时边走,不会有人再来打搅了。”
李师师识趣了离开后,王伦继续道:“请二位兄弟想想,只有金人南下,只有金人威逼东京,也只有金人毫无顾忌的在滚滚而来,我军,我们梁山兄弟才能够名正言顺的统兵进入东京,也只有进入了东京,那咱们就再也不是世人眼中的贼寇和割据的军阀了,只有进入了东京,咱们兄弟才能转正,知道什么事转正吗?就是由地方势力,合理合法的成为能够左右天下的zhōng yāng势力,而且咱们还能调动宋廷的势力和咱们一同抗金,所以,我必须鼓励,煽动和利用金人的力量,只有朝廷害怕了,恐惧了,惊慌失措了,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请咱们兄弟去保卫东京,无论怎么说,我王伦至少还是宋廷的一个节度使,保卫东京,那也是责无旁贷的。”
吕方郭盛一听王伦这话,忙一起跪在地上道:“是俺们见事不周,几乎要坏了头领的大计。”
王伦起身,将二人扶将起来道:“你们能够这样问,我狠高兴,至少说明你们还信任我王某人,没有直接用刀架到我脖子上说话,再者,也说明你们兄弟二人,虽是武夫,却也有一颗拳拳爱国之心,没有随波逐流,宁人敬佩。”
吕方道:“今后,我小温侯再也不会疑虑王头领的大计了,头领但有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不含糊。”
郭盛也忙附和道:“赛仁贵与吕方兄弟一样。”
王伦道:“好了,不用再说了,我信得过你们,咱们现在要立刻回金陵,虽是准备调兵北上迎战金军,保卫东京。”
当下,王伦等一行人找乐间客栈,胡乱住了一夜,次rì城门一开,便径直回金陵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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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章 耶律大石求援
易州失守,涿州城外的营寨又都被金军攻破,耶律大石只好将仅存的三万残军,收入城中,据城而守。
就在粘没喝领着西路金军围攻涿州之时,东路的金军却在翰离不的率领下进展异乎寻常的顺利,一连攻克了雄州、霸州、保州、中山、真定、赵州、邯郸,兵锋直逼běi jīng大名府。
而翰离不之所以能够顺利金军的原因一来与之对抗的都是宋军的官军,这宋军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可以,可是真正遇到这种虎狼之师,都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走脱不快;其二,这支金军中有许多过去的宋廷将官,其中有陈希真、刘广、祝永清、金成英、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陶震霆、庞毅、李宗汤、欧阳寿通、傅玉、颜树德、唐猛等将,他们自从叛逃到了金国,将宋军在北方的兵力部署,将官秉xìng,兵士战力,悉数禀告了金邦将官,他们都rì夜都指望着金国皇帝挥师南下,这样他们既可以报过去的仇恨,又可以建功立业,好在金国里谋个一官半职,也好光宗耀祖。
只说翰离不得知粘没喝进兵不是顺,心中暗道:“如果只我这一路过了黄河,怕也打不下汴梁城,只不知,这粘没喝今朝怎么?往rì里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如今为何一座小小的涿州城打了两个月还不能下?难不成这涿州城中有jīng兵猛将不成?”
当下他问道:“谁人敢去粘没喝营中看看。他这厮今朝是怎么了?一座小小的涿州城就将他挡住了?”
陈希真忙躬身道:“大元帅。奴才愿去粘没喝大帅的营中,为咱们的大金国效力。”
“好奴才!”翰离不摸着从耳旁垂下的一条发辫,鄙夷的笑道:“只要你们能尽心尽力的为大金国效力,如后只等我大金的铁骑杀了东京,本帅让你们这班南朝的降将在东京城里大抢三天。”
陈希真忙磕头道:“奴才叩谢元帅厚恩。”
当夜,陈希真与辛从忠、张应雷和陶震霆三将连夜纵马往西,直入粘没喝的大营之中。
*
只说耶律大石被围在涿州,粘没喝领兵打了两个多月,总是不能取胜,而耶律大石也冲突不出。一时成了僵持的局面。耶律大石知道,如今城中的粮食已然不多了,如果金兵继续这般的围攻下去,这涿州迟早是守不住的。在涿州的府衙内。他将自己的四个侄儿聚集在一处,道:“为今之计,只有冲出去一两个报信的人,去青石峡中向梁山军求援,不然,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耶律宗云道:“只是上次咱们没通知燕青那厮,就攻占了易州,气得那厮领兵而走,现在去找他来援,他......他如何肯来啊。”
耶律宗电道:“早知今rì。何必当初啊。”
耶律宗霖道:“现在不要再说这些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好得多啊。”
耶律宗雷道:“四弟说的有理,王叔,你下令吧,什么时候派谁冲杀出去向燕青求援?”
耶律大石想了想道:“今夜二更,让宗雷和宗霖两位兄弟杀出去吧。”
耶律宗雷和耶律宗霖齐道:“小侄遵命。”
耶律大石又道:“耶律宗云、耶律宗电二位兄弟率兵护送。”
耶律宗云和耶律宗电齐道:“小侄遵命。”
当夜二更,夜sè漆黑,耶律宗云在前,耶律宗电在后。更挺着一支长枪,领着一千骑兵,保护着耶律宗雷和耶律宗霖兄弟,悄悄的打开南门,放下吊桥。无声无息的往青石峡方向而去。
契丹军刚离城三十余里,一片荒野展现在众人面前。
突然。“呜——呜——呜——”的响起了一片胡笳声。
走在前面的耶律宗云听了大吃一惊,大叫道:“准备厮杀!”他下令后,纵马到中军,对耶律宗雷和耶律宗霖道:“二位兄弟,胡笳声大作,大半咱们已然被金狗给发现了,你们快走,哥哥给你们殿后!”
耶律宗雷和耶律宗霖听了耶律宗云这话,心中都是一酸,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当下也不多话,各自双腿一夹,催动胯下的战马往南而去。
果不其然,只片刻时间,从四面八方冲以排山倒海之势冲过来无数的胡骑,嘴中发出哟哟怪叫,举着钢刀长矛,向契丹军冲杀了过来。
耶律宗云和耶律宗电也不示弱,急忙令骑兵结成锋矢阵法,往涿州城方向冲去。
可是,金国的骑兵一来兵多,二来先声夺人,契丹骑兵虽然jīng锐,却也畏惧。耶律宗云大叫一声:“兄弟们,咱们没有退路了,只有冲回涿州才有活路,冲啊!”
顿时,契丹一千骑兵团结一致,猛烈的往涿州方向冲击。
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那骑兵的作用就相当于现代战争中的坦克。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可以做到人不下马,马不离鞍,昼夜奔驰。如果一支步兵遇到这样的骑兵将会是什么结果?你要打他,你打不着,他跑得你你快;他想打你,你跑不掉,还是因为你没他跑得快。
更兼女真骑兵,惯披重甲,善用弓矢,并且具有很强的坚忍xìng。这更是他能够纵横天下的重要原因。
可是,当骑兵遇到骑兵的时候,特别是两个民族都是游牧民族,都擅长骑兵作战的时候,那是什么结果?那就要看谁的骑手骑术更jīng湛,谁的骑士更勇敢,谁的骑兵配合更默契。
显然,在这方面,早已被汉化的了契丹人显然不是新兴的女真人的对手。
只片刻的功夫,一千契丹骑兵被金国骑兵砍杀的所剩无几,耶律宗云和耶律宗电兄弟二人领着所剩无几的契丹骑兵被围在核心,突围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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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章 燕青摆阵
正当耶律宗云和耶律宗电抱定了要为国尽忠的时候,突然,南面的金军突然倒下一片,被撕开了一个大豁口。
面临绝望的契丹军突然见到了希望,立时士气大振。耶律宗云大叫一声:“杀啊,往南杀去!”他提着手中的长枪,一马当先,冲了过去。耶律宗电紧随其后,也不示弱,跃马挺枪,领军冲击。
被半路里突然杀出的一支军马打得措手不及的金军好似被劈开的波浪一般,纷纷让到两边。耶律兄弟只见漆黑的夜空被火把照亮,当头一面大旗,大书着一个“燕”字。紧随其后的是“杨”“石”“龚”“陶”四面大旗。耶律兄弟一愣:是梁山军来了?怎么来的这般的快?
难不成他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其实耶律兄弟不知,燕青虽然撤出了涿州,可是他却一丝一毫也没有放松对涿州的关注,几乎是rìrì都派细作来涿州城下探听消息。当涿州被围了近一个多月以后,他便将自己麾下的主力军马埋伏在了靠近涿州城的山峦之中,随时准备进援涿州。
正当杨雄和石秀都已经再北方的山坳里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涿州城门突然打开,突然两军厮杀,那梁山军也就正好突然半路杀出。
金军比起腐朽不堪的宋军,匆忙组建的契丹军来说,那确实是训练有素,他们虽然遭到了梁山军一轮箭雨的突然袭击。死伤一片。但是却很快便从惊慌中清醒过来,立时又排成冲锋队形,向梁山军冲杀了过来。
燕青已然观看金军和契丹军鏖战一个多月,怎能不知金军的长处所在?他一见金军的骑兵呼啸着冲杀过来,当下将手中的朴刀往空中一竖,大叫道:“摆阵!”
四千多梁山马步军士变成了一字长蛇阵,燕青、杨雄和龚旺领了阵头,石秀、陶宗旺压住阵脚,如放箭一般的迎着金兵冲杀过去。
因北方遭逢战乱,那有百姓去种地开荒。莽莽平原,一望无际,突然滚起一股黄尘,涌起几丈来高。像一条巨龙一般直冲金军阵地而来。
这金军虽然骁勇善战,可是那都是他们自幼游牧而生,故而马上功夫了得。可是他们何尝见过这般阵势,还以为是对面的敌军中有人会使妖法,升起的烟雾,一时间有不少的金军骑兵勒住马缰,驻足观望。
然而燕青清楚,金军的人数比自己这边要多出许多,如果真的交起手来,还真未见得战得过他们。
燕青之所以敢在这里和金军周旋。那是因为他对这一带的地形早已烂熟于胸。当梁山军刚刚要和金军接仗,金军兵士个个全神贯注之时,突然,数千梁山军猛然间停住了脚步,一齐闪进了旁边的一片树林之中。
而就在梁山军和金军周旋之时,耶律宗云和耶律宗电已然领着军马从梁山军重开的豁口处突了出来,也钻进了林子,和梁山军会和在了一处。
此时金军将是方才知道,自己遭到了愚弄,顿时间金军全军。从上至下,顿时升起团团一团怒火,为首的金将大吼一声,一万于名金军骑兵立时冲着树林冲杀了过去。
金军骑兵刚冲到树林边,林子里“嗖”“嗖”“嗖”“嗖”......的shè出千支羽箭。一时间又有无数的金军骑兵坠马。
燕青之所以选择撤进树林,那正是为了利用林子的树木来遏阻骑兵的冲击。
正当金将又在调整金军队伍的时候。梁山军猛得一下,从林中冲杀了出来。这些梁山军士猛然间杀出,金军虽有防备,却因自己的队伍混乱,而战马又冲杀不开,更兼这些梁山军士只砍马腿,顿时金军人仰马翻,更加混乱。
金将没有办法,只好挥军撤退。金军刚从林子边上走开,梁山军追出了林子,金将正要挥军冲杀,梁山军士又在燕青的的指挥下摆成了蝎子形。一个梁山军的小头目为蝎子头,石秀陶宗旺和杨雄龚旺作了蝎子的两只钳子,燕青成了蝎尾,齐头并进,正如一只毒蝎一般向金军冲了过去。
这些阵法,梁山军士们在江南的时候就已经cāo练的jīng熟,故而燕青指挥阵式,十分得心应手。而这个蝎子阵可免金军的拦腰截杀,首尾相顾,一时间让金将对这支突然杀出的队伍犹如才狗吃刺猬,不知该从何下口。
这一幕让站在一处土堆上的金军西路军主帅粘没喝看得清清楚楚,他对身旁的陈希真道:“难道你们南朝人就只会这些鸡零狗碎的雕虫小技,不敢堂堂正正的和我大金铁骑血战一场吗?”
陈希真忙躬身拱手道:“回禀大元帅,这伙人定然不是宋军。”
粘没喝一愣:“不是宋军?那是什么人?”
陈希真借着沙场上的火光,看了一阵,道:“奴才请大元帅看得清楚了,那些帅旗上绣的是什么字?”
粘没喝不耐烦的道:“本帅又不是斜也大元帅,如何识得你们南蛮子的文字?”
陈希真道:“那些帅旗上分别绣的是燕、杨、石、陶和龚五个字,据奴才所知,梁山贼寇中有个头目名叫燕青,奴才料想,那定然是梁山贼寇的军马。”
粘没喝问道:“难道宋廷中就没有姓燕的将官吗?”
陈希真道:“宋廷中姓燕的将官自然是有的,只是没有这般善于阵型变化的姓燕的将官,再者,东路的翰离不元帅与宋军交战,宋军是望风而逃,哪有这般能战之军?故而奴才猜想这支军马定然不是宋军。”
粘没喝打量了一番陈希真,问道;“那你说如今我大金的军马该如何攻取涿州,消灭这支——姑且就按你说的梁山军吧?”
陈希望忙献计道:“从此次涿州城中的军马突围出去看来,涿州已然是坚持不了几rì了,还请元帅先调兵围住涿州,然后再以一军堵住这支梁山军,不让他们靠近涿州,最后掘开永定河,灌进城里去,如此破城必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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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章 何时北上
粘没喝听了陈希真的话,侧目冷笑道:“陈将军,这涿州城中的百姓多是汉人,将军也是汉人,一旦施了你这计策,不知这涿州城中能有几人能活啊?”
陈希真心中明白,粘没喝说这话并非是怜惜城中的百姓,而是在揶揄自己不念同胞之情,妄下杀手。于是陈希真立刻道:“奴才只知有大金国皇帝陛下,不知有什么涿州百姓。”
粘没喝再听这话,哈哈大笑道:“好奴才,好奴才,真是好奴才啊!”忽然,粘没喝想起了一事,问道:“陈将军,听说你有个女儿,生得如花似玉,并且身手了得,唤作陈丽卿,是也不是?”
陈希真一听粘没喝这么一问,心中暗暗叫苦:“奴才却是有个女儿,不过早已嫁给了祝永清为妻了。”
粘没喝笑道:“诶,不妨事,不妨事,咱们女真人不讲究这个,等俺打下了东京,你就要那祝永清将你的女儿让于本帅,本帅做你的女婿,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吗!”
陈希真道:“不敢,只是......只是......”
粘没喝怒喝道:“只是什么!你如此的推三阻四,莫非瞧不起本帅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怕我那女婿不答应啊。”陈希真听了粘没喝的怒喝,吓得急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粘没喝冷冷一笑:“他要是敢不答应。本帅就禀明圣上。只说他祝永清勾结南朝,图谋造反,你说圣上会信本帅这话吗?”
陈希真听得冷汗淋漓,忙道:“圣上当然信元帅的话。”
“本帅非要弄他一个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不可,陈将军,你想想,一旦这祝永清被诛灭了九族,你这女儿的一颗漂亮脑袋恐怕也要满地打滚了,你这老丈人。说得轻些,也要被发配到五国城去给人终生为奴为婢。”
陈希真忙道:“奴才不敢,不敢,待破了赵宋。奴才立刻回去,劝说祝永清将奴才的女儿休了,送于元帅为妻。”
粘没喝看着陈希真奴颜婢膝的样子,满意的笑道:“那也不必了,只要他让陈丽卿陪本帅睡上几个晚上,只待本帅心满意足了,自然将陈丽卿归还给他。”
*
次rì,粘没喝先派一军拦阻燕青的梁山军马,然后将自己的营寨移至高处,派兵掘开了永定河。此时正是夏末秋初之时。滔滔洪水犹如万马奔腾一般,流注涿州。
耶律大石在城头看得清清楚楚,几乎是看着金军去掘河,看着河水向涿州冲来,可是他却没有半分法子阻拦。眼见着涿州被洪水冲成一片泽国,只有东门外水情稍稍好些,洪水只淹没chéng rén的小腿肚子。
耶律大石看着城头上横七竖八躺着休息的已然jīng疲力竭的兵士,看着城下的滔滔洪水,一种恐惧,城破身亡的恐惧涌上了心头。他仰头看天,默默的道:“难道我耶律大石就此完了吗?难道大辽国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吗?老天爷啊,你......难道咱们契丹族的运势真的就此结束了吗?”
*
王伦回到金陵,此时各军团的统制副统制司马,以及一些将领都聚集到了金陵。王伦知道他们的来意是什么。在齐王府的大堂上站满了梁山军的将领,王伦坐在一张虎皮交椅上。吴用、公孙胜分立两侧,,黑旋风李逵背后插着两柄板斧,叫道:“王伦哥哥,铁牛听说那金国的番子南下,要夺了咱汉人的江山,虽说俺一直是看不上那个狗屁的大宋朝廷,可是咱汉人的江山也不能送给外人啊,铁牛敢请王头领哥哥下到军令,俺现在就带五百兄弟过江,去剁一串番子的人头来!”
王伦笑道:“铁牛兄弟勇气可嘉啊,只是这金国的番子比起宋军来,那可要厉害得多,你老娘还没下世,你就不怕去了没剁成番子的人头,反让番子被铁牛兄弟个剁翻了,那谁来给你老娘养老送终啊?”
李逵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胡须直立,哇哇叫道:“王伦哥哥莫非瞧不起兄弟不成!也罢也罢,现在俺就去点起五百兄弟过江去!”说罢,一把抽出背后的板斧,气呼呼的便往外走。
王伦忙道:“铁牛兄弟,我这是给你说个笑话,你何必当真呢?”王伦一面说着,一面起身离座,来拉住李逵。那李逵一身的蛮力,岂是王伦个书生身体能拉的住的。武松、鲁智深也急忙一起过来,拉住李逵。
李逵还不服气的叫道:“如果俺这次去,被那番子给剁翻了,俺也不怪别人,只怪俺铁牛没本事,大家伙都是兄弟,俺的老娘便是众位兄弟的老娘,俺不在了,俺老娘下世的时候,还望兄弟们给俺李逵作为孝子,给俺娘送终。”
吴用笑道:“王头领,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逵兄弟这熊脾气,何必拿他说笑呢?他是个经得起说笑的人吗?”
王伦知道吴用这是在用反激将法,忙道:“只怪我思虑不周啊,那晓得铁牛兄弟这样。”
李逵一听吴用王伦的话,当下站住了脚,哈哈笑道:“俺铁牛也是给王伦哥哥和军师哥哥说笑咧,你们倒当真了。”
李逵这话一出,顿时大堂上一片笑声。
王伦收起笑容,严肃的道:“众位兄弟来金陵的目的都是和李逵兄弟一样吗?”
在场的所有梁山将领齐道:“都是一样。”声音震动屋宇,甚是雄壮。
王伦回到自己的虎皮交椅上,淡淡的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刀关胜身着鹦鹉绿的战袄,手抚长须,道:“王头领,如今金军都已经打到了大名府,东京汴梁已然是危在旦夕,如何还说不是时候呢?”
站在关胜身旁的石宝也挺身而出道:“王头领,宋廷昏庸,其实早该推翻了他,只是如果是咱们推翻了赵宋,那是理所当然,可是被金国的番子占了先,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自从石宝归顺梁山军被编入第一军团以来,rì夜便和关胜在一处,二人武艺相当,一个使的是青龙偃月刀,一个舞的劈风刀,一个坐下赤兔马,一个胯下爪黄马,英雄惜英雄,已然成了莫逆之交。
王伦听了石宝的话,淡淡一笑:“众位兄弟的意思都是要出兵和金人大战一场吗?”
在场的众将齐道:“只盼王头领早下军令,我等愿效死力!”
王伦微微思索了片刻,问道:“古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敢问众位兄弟,这次我军北上,以和何名义出兵啊?”
鲁智深慨然道:“那还用讲吗,先灭赵宋,再灭番金,一统天下,王头领也做回皇帝耍耍!”
王伦拱手道:“在下先行谢过鲁师傅的美意。只是请鲁师傅想想,如果咱们如今突然挥兵北上,那算什么?那咱们岂不是在帮助金国南北夹击赵宋吗?那在世人的眼里,咱们梁山好汉岂不是都成了吃里扒外的汉jiān?现在我王伦还是朝廷的梁山泊特别行政区的节度使,就算要发兵北上,首先得有朝廷的圣旨才算名正言顺。其次,如今朝廷为了防备我梁山军,已然将防御西夏的西军调到了东京,这支军马能征惯战,为什么咱们不先让他们去和金军斗上一斗呢?如果我军此时去,就算击败了金军,那也定然实力大损,到时如果朝廷翻脸不认人,那兄弟们该咋办?”
众将听了王伦这话,都纷纷点头。武松问道:“那难道王头领就眼看着咱们汉人的江山被番子占了不成?”
王伦道:“武松兄弟这话问得好。在下是这样为兄弟们谋划的。第一步,由在下给朝廷去一封奏章,请求朝廷允许我梁山军马进京勤王,如果朝廷应允,得了圣旨,在下立刻兵分三路,第一军团由扬州走运河这条路北上直达齐州;第三军团从江州出发,由舒州、庐州,直达南京应天府;第四军团从鄂州出发,走汉水,趋襄州邓州,抵达东京,三军齐发,相互配合,只要兄弟们尽力杀敌,定然可以大败金军。”
李逵叫道:“那要是这个狗屁朝廷部下圣旨咋办?”
王伦笑了笑,道:“如果朝廷不下圣旨让咱兄弟进京勤王,我王伦将脑袋砍下来给你铁牛兄弟当酒坛子使。”
“好,”李逵叫道:“说话不算,那可就不是好汉了。”
王伦反问道:“那要是朝廷下了圣旨,铁牛兄弟输点啥子给我啊?”
李逵想了想,道:“那俺也把脑袋砍下来给你王伦哥哥当酒坛子使。”
王伦哈哈大笑道:“在下可没铁牛兄弟的海量,用不着那么大的酒坛子。”
众将听了这话,都是哈哈大笑一回。
随即,王伦正容道:“请众家弟兄立刻各归本部,勤加cāo练军马,随时随地听候我的军令。”
众将齐道:“末将遵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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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章 涿州失守
燕青没有想到金军会使出以水灌城的诡计,更兼他的梁山军马和突围出来的耶律四兄弟,以及他们所率领的军马都被金军骑兵所阻隔,根本就靠不近涿州城,何谈救援?燕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永定河的滔滔洪水灌进城去。
洪水将涿州城整整浸泡了五rì才缓缓退下。洪水刚一退去,粘没喝立刻指挥金军将涿州团团围住,rì夜攻打。
这rì深夜子时,涿州城外突然胡笳号炮连声大响,金兵亮起千万个火把,照耀得城外红光遍地,烈焰冲天。
早已筋疲力尽的耶律大石正坐在门楼上休息,突闻胡笳号炮声,急忙跳将起来,拿起靠在一旁的朴刀,起身应战。
但见城下的金军步兵围着城壕摆下阵势,骑兵紧随其后,一队接着一队,向涿州城墙冲了过来。
耶律大石翻身上马,在城上奔跑指挥。如果金兵不向前,他自不理睬,只要金兵一靠近城墙,城上弓箭矢石齐下,打得金兵人仰马翻。
可是金兵终究是骁勇jīng锐之师,城上的契丹兵反抗的越是顽强,他们冲锋的更是凶猛,一架架云梯靠着城墙树立起来,一队队金兵手持腰刀,攀梯而上。
眼看着有一股金兵已经攻上了城墙来,耶律大石拍马舞刀冲了上去,一阵砍杀,将上了城的金兵剁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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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见金兵又在攻城。于是对麾下的将领和耶律四兄弟道:“能不能将耶律大石救出城来。就看今rì一战了,兄弟们,跟我冲!”说罢,首先跃马挺枪,从一个小土坡上冲了过去。
事关契丹族的存亡,耶律四兄弟当然不会落在人后,四支铁枪,四匹骏马,冲在最前面,首先与金兵交锋。
杨雄石秀不曾犹豫片刻。率领着将士们跟在耶律兄弟的身后冲进了金军阵中,并且深入敌阵,同金军展开了一场混战。这时,金军的骑兵不能在发动冲锋。也只能与步兵一起和梁山军的将士们肉搏厮杀。
石秀舞动一柄朴刀,和一股顽强的敌军打杀一阵,把敌人杀败。他杀得xìng起,不再和杨雄与耶律兄弟相互照应,率领着自己的兵士追着一股金兵不放,渐渐离开了正面战场。
杨雄和耶律兄弟起初也在并肩作战。他的柄锯齿刀遇到一个金兵便砍翻一个,不知有多少金兵做了他的刀下亡魂。但是金兵仗着人数众多,随即将梁山军分割成了几股,并紧紧的将他们围困起来。
陶宗旺同他手下的两三百将士把金军杀退了一批,第二批又蜂拥而来。总是不能够突破包围。
这陶宗旺江湖人称九尾龟,是庄家田户出身,两臂有千斤之力,惯使一把铁锹,十余人不能近他的身。原著中,他再在征讨方腊的一次战役中,为夺占城门,他独自一人扛起千斤铁闸,可惜最后却因为体力不支而被铁闸压死,虽然他是被铁闸压死。可是能扛起千斤,梁山中能有几人?有人曾言,如果说花和尚鲁智深在梁山好汉中的气力是第一大的,那这第二就非这陶宗旺莫属。
只因金军将士被陶宗旺的铁锹拍死不少,指挥围困陶宗旺的金军将领耳戴铜环。他用女真话哇哇大叫道:“活捉这个拿铁锹的!活捉这个拿铁锹的!”金军虽然叫喊猛烈,围得也紧。可是真正敢靠上去的却是不多了。
梁山军虽然是在和金军混战,但是燕青的脑袋中还是很清醒的,他知道,长久的这样混战下去,梁山军是不能取胜的,唯一能够扭转战局的方法就是找到金军主帅粘没喝的位置,冲上去,哪怕杀不了粘没喝,只要能夺了他的帅气,金军的士气必然大挫。两军交锋,打得就是个士气,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谁的士气先跨,谁的军队就会溃散。
可是正当燕青领着手中唯一的八百骑兵立在一个土丘上在寻找着粘没喝的时候,他突然看见陶宗旺被多过四五倍的敌人围困在不远处的一座土丘下边,于是将手中的朴刀一挥,大叫一声:“跟我来!”
说罢,八百骑兵如一道洪流一般,冲向被围得陶宗旺。阻拦的金兵就像被洪水冲垮的墙壁,纷纷倒下,闪开了一条血路。他们的战马常常在那些已经断气的和还没有断气、流着血在地上匍匐逃命的人们的身上践踏腾跃而过。
可是当燕青快要冲到陶宗旺跟前的时候,忽然看见陶宗旺杀开了包围,一路向燕青这边靠了过来。燕青和陶宗旺会合以后,重新杀入金军的核心,又救出了被围困的花项虎龚旺,并且与耶律宗云、耶律宗电、耶律宗电和耶律宗霖四兄弟遇到了一起。然而,就在这时,涿州城头上已经满是金军,城头的大辽旗帜也被砍到,换成了一面大金的旗帜。
涿州失守了!
*
躬身站在粘没喝身旁的陈希真道:“元帅,奴才所料不差,这支军马果然是梁山贼寇,要是宋军,早就被一股歼灭了。”
粘没喝没有理会陈希真的话,而是心中暗道:“要是南朝的军马人人都似这梁山贼寇一般,恐怕咱们大金的军马还没有攻进汴梁,就会被他们给拼光了。”
这时,又听陈希真道:“元帅,奴才早年和这伙贼寇交过手,如若不是宋廷昏庸,军士都是乌合之众,他们恐怕早以被奴才给剿灭了。”
“哦,”粘没喝对于这个话题有些兴趣,问道:“你和他们交过手?他们的战力如何?是不是都似这般敢战能战啊?”
陈希真道:“都是些亡命之徒,又兼贼首王伦狡诈,宋廷昏庸,这才让他们养成了气候。”
粘没喝问道:“那他们和我大金的铁骑比起来如何啊?”
陈希真道:“元帅是要奴才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屁话!当然是要你说真话了。”
“如若是一般的大金骑兵,恐怕非他们的对手,但是如果是铁浮图拐子马,他们定然不是对手。”
“哦,这伙这贼寇真有这般厉害吗?非要我大金使出铁浮图拐子马才能剿灭他们?”粘没喝正不相信的问着,一个金兵小卒上前禀报道:“元帅,我军攻破了涿州城!”
“真的!”粘没喝难掩兴奋的神sè,往涿州城头往去,果然是自己的旗帜,问道:“拿到了耶律大石没有?”
“还没有,耶律大石领着一支契丹残兵正冲城内往城外杀,企图和城外的南军会合。”
粘没喝黑着脸道:“你去对统军的猛安谋克们传我的将令,如果走了耶律大石这个巨寇元凶,要他们提头来见!”
猛安谋克是金国的军事和社会组织单位。《金史?兵志》记女真初起时,“其部长曰孛堇,行兵则称曰猛安,谋克,从其多寡以为号。猛安者,千夫长也,谋克者,百夫长也”。它们是原始社会后期由于征掠﹑围猎的需要而设的军事首领,随后发展为固定的军事组织,猛安谋克作为军事编制单位,其人数实际上多少不定。金国建立的前一年(1114),金太祖始定制以三百户为谋克,谋克十为猛安。
那兵士慨然道:“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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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兄弟一见涿州失守,顿时灰心丧气,有得将手中的长枪扔到了地上,有的扶着马鞍痛哭,更有的干脆跳下马来,抽出腰刀准备自刎。
就在这时,燕青大叫一声:“快看,狼旗,是你们契丹人的狼旗。”
耶律四兄弟一起抬首望去,果然只见一面狼旗向梁山军这边移动过来。
狼旗是契丹人的象征,只要狼旗还在,说明契丹人还没有被打垮,被消灭。
原来耶律大石一见涿州守不住了,立刻领着麾下最后的五百骑兵,在城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奋力往城外冲杀。金兵虽然兵马众多,可是既要攻城,又要阻击凶悍的燕青的梁山军,一时分心,没有想到鱼上了砧板还要蹦跶两下,这才让耶律大石有机会冲出了城来。
燕青见了,冲着沮丧的耶律兄弟大叫一声:“赶紧上马去接应那面狼旗,不然你们就真的要一死去向你们的祖先谢罪了!”
耶律兄弟听了这话,立时又重新翻身上马,挺着长枪往前冲杀。
混战还在继续,就在燕青等人领军去接应耶律大石的时候,刚才脱离了正面战场的石秀也转回来了,并且和杨雄合兵在了一处。他在杀死了两名金军的将领后,看见一员金将的战马极好,想得到手里,死追不放,结果中了埋伏,一阵乱箭使他的人马成批的倒下,顿时陷入了混乱。正在这时,有一股金军从背后杀来,而刚才被他追赶的金军翻身杀回。石秀受到夹击,大败而回,自己还受了一处轻伤,如果不是遇到杨雄,他极有可能就被金军给消灭了。
杨雄石秀领着军马也和燕青会合到了一处,奋力的往涿州南门杀去,只为接应耶律大石突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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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章 狼狈为奸
“众位爱卿,金人背盟,大举南侵,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在紫宸殿的龙椅上,早已惊慌失措的徽宗皇帝急得大叫道:“那位爱卿有御敌之策啊?”
群臣肃立,无人应答。
无人应答并不代表大家没有想法。此时的蔡京心中暗思:金人南侵,无非就是为了子女玉帛,只要给些他们,他们自然是会撤军的。只是种师中手握兵权,如何能够乘着这次机会,先夺了种师中手中的兵权,然后再和金人议和,只有这样,才能显得出,抵御外侮的功劳全在他蔡京。
被召领兵入京的种师中,本来是来抵御梁山军不明企图的调动的,可是他没想到,正好遇到了金人南下。而对于金人的战力他多少心中是知道一点的,就是他麾下的西军,如果是固城而守,或许还能和金军一较高下,可是如果是野战,他却没有半分的把握。更糟糕的是,他还不知道蔡京的意思是什么,如果蔡京主战,全力在粮草军饷上供应他,他自然是可以挥军拼死一战,可是要是蔡京主和,那蔡京一定会在后面掣肘,一旦蔡京掣肘,在军粮和军饷上处处和他为难,他想一战,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正当紫宸殿上寂静无声的时候,蔡京缓缓的出班奏道:“臣有话说。”
宋徽宗一看当朝太师有话说,忙道:“太师可有破贼之策?”
蔡京道:“金人背盟南下。其势甚大。为今之计,只有派遣一员重臣北上,当面质问金主,说得金军面红心跳以后,在稍稍送些金银锦帛之物,金人必然北还,我大宋江山方可确保无忧啊。”
种师中听了蔡京的话,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决定不说出自己的意见,只要自己数万西军能守住京城,一切都有换转的可能。
这时又听一个文臣道:“太师所言甚是。微臣也以为金人不过是边荒的一个小小蛮夷,未经开化,不识礼数,只要陛下先赋予些金银以欢其心。然后再授以诗书以教其礼,而后以我堂堂大宋之威严,金人安敢再南下?如果此时兴兵,妄造杀戮,既违天心,又逆民意,此诚我礼仪之邦所不可取也。”
群臣望去,说话的尚书右丞张邦昌。
蔡京听了张邦昌的附和,看了眼张邦昌,满意的点了点头。
宋徽宗颤颤的道:“只是......只是如果金人不止是想要点金银锦帛之物。那该如何是好呢?”
张邦昌道:“请陛下放心,金人蛮夷耳。他们整rì里只以树叶兽皮裹身,那见过我泱泱大宋的锦帛之物啊?送些过去对我大宋而言不过是大树去一叶,而对金人则是如获至宝,金人焉有不退之礼啊?”
宋徽宗虽然不是个好皇帝,甚至可以直言不讳的说他是个昏君,但是昏并不代表傻,他又问种师中道:“种爱卿,你以为如何?”
种师中没想到宋徽宗会突然问自己话,先是一愣。略思索片刻道:“臣乃行伍之人,陛下若要臣出兵,臣便出兵;陛下要臣守城,臣便守城,其他的一概不知。”
蔡京一听这话。心中暗道:“你可比你那死鬼哥哥要jīng明的多啊。”
宋徽宗一听种师中既然这样说了,于是又问道:“那......那敢问那位爱卿远替朕分忧去金国质问金主啊?”
张邦昌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道:“臣愿往!”
蔡京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一张老嘴都何不拢:这个平rì里只敢人云亦云的胆小如鼠之辈今朝如何也胆大了起来?莫非他想和本太师争夺退金的大功吗?
宋徽宗一听张邦昌的话,立时热泪盈眶:“爱卿啊,这祖宗创下的基业,朕的江山,可就全托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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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回到府中,躺在那张自己天天躺的太师椅上,由两个侍女轻轻的在他腿上垂捏着,自己独自喃喃自语道:“今天真是撞邪了,这张邦昌除了会捞银子,就没见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如何今rì这般大胆,竟然敢毛遂自荐去金国作质问金主的使者,莫非有高人指点他,他有什么诡计不成?”
就在这时,他的儿子蔡攸进来道:“父亲,张邦昌求见。”
本来闭目养神的蔡京一听这话,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问道:“他没说什么事求见为父吗?”
蔡攸道:“没说,他只说有大事要与父亲商议。”
“你去回他,就说为父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让他明rì一早来吧。”
蔡攸刚要出去回告张邦昌,蔡京突然喊道:“等等。”
蔡攸停住脚步,蔡京道:“让他进来吧,看他有甚是要和为父的商议。”
蔡攸道:“孩儿遵命。”自从上次蔡京对他说了企图夺取种师中的兵权进而夺取皇权的话以后,他对自己的父亲就敬若神明,无论怎么说,只要自己父亲的计谋一旦成功,做了晋宣帝,那自己不就是个现成的晋文帝吗?
不一会儿,张邦昌在蔡攸的引领下进了蔡京的书房,张邦昌一进来,首先向蔡京行乐叩首大礼,然后连道:“太师救我,太师救我啊。”
蔡京惊问道:“尚书相公如何说这话,你要本太师如何救你,又为何救你呢?”
张邦昌看了一眼蔡攸。蔡京会意,道:“攸儿,你先下去吧。”
蔡攸和两个垂捏得侍女下去后。张邦昌道:“太师。您老难道看不出吗?金人此番南下,只为覆灭大宋啊。”
蔡京冷冷的道:“那你还毛遂自荐去做使者?你这是找死,老夫如何能救你?”
张邦昌道:“太师所言差矣,下官此番北上,只为我等谋一条活路啊。”
“为我等谋一条活路?难道你会为老夫谋活路吗?”
“太师,我等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下官此番北上,只为告知金主朝廷的虚实,好叫金人灭宋以后,我等还能在金国中依旧享受荣华富贵。不至被金人杀害......”
蔡京怒喝道:“你给我闭嘴,你这是要叛国谋反啊!”
“太师,如今梁山贼寇占了江南,金人又虎踞河北。您老难道还看不出吗?朝廷的气数已尽了。”张邦昌跪在地上,昂着头道:“下官此去,只说是太师愿意为金人做内应,一旦金人破了汴梁,那还不对太师感恩戴德,太师您老一向老谋深算,只要太师您不倒,我等不是照样可以安享富贵吗?”
蔡京看着张邦昌,道:“你这谋反的事老夫是做不来的,不过你有什么事要老夫相帮。老夫定然是要相帮的。”
张邦昌一听这话,心中暗笑:“老狗,你终于上钩了。”嘴上却道:“只要太师在朝中为下官周旋。”
“周旋?如何周旋?又周旋什么?”
“下官此去,会让金主收取太子为人质,一旦太子在金国做了人质,金国便可对朝廷颐使气指,只有这样,朝廷才会亡得快些,朝廷亡得越快,我等便越是安全。我等在大金国的荣华富贵才越是安稳。”
蔡京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张邦昌,道:“哎,这谋反的事老夫是做不出来的,你自去你的。朝廷的事就不劳你多费心了。”
张邦昌一听这话便知蔡京是答应了自己请求,但是同时也给自己留了退路。张邦昌心中暗骂:“老狗,任你狡猾,这次也脱不了老爷的手掌心了!”于是拱手道:“下官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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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燕青、杨修、石秀、陶宗旺、龚旺和耶律四兄弟接应耶律大石冲出重围,回到青石峡的时候,耶律大石的八万大军已然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而梁山军的也损失了近两千人马。
耶律大石见到燕青,一脸羞愧的拱手道:“若非小乙兄弟,老哥哥我这次可就要交代在这涿州城了。”
石秀的左臂上中了一刀,虽然没有伤着骨头,但因流血不止已经被包扎了起来,他听了耶律大石的话,冷笑道:“只要耶律先生下次出兵的时候事先告诉咱们兄弟一声,不然再被金兵围了,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耶律大石尴尬的一笑,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全军回到青石峡,邹润邹渊叔侄一面忙着给全军造饭,一面给伤兵上药包扎,另外又派人去青石峡外放哨,看是否有金人追杀过来。
燕青问耶律大石道:“耶律先生,如今咱们麾下的兵士多半受伤,一旦遭到金人攻击,恐怕这青石峡也是守不住的,不知耶律先生以为下一步咱们该如何是好?”
耶律大石道:“哎,我一个败军之将,那敢说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啊,小乙哥,今后我耶律大石都听你的吩咐,你说如何便如何?”
燕青道:“先生万万不可这么说,无论怎么讲,咱们现在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事还是商量着办好些。”
耶律大石想了想道:“既然小乙哥问,那在下以为,为今之计无非三条路。”
“那三条路?”
“第一条路,回江南;第二条路,按兵不动,待金人南下以后,我军袭击他的后路;第三条路,联合河北田虎,共同抗金。”
燕青想了想,喃喃道:“是该去会会这个河北田虎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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