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张三丰
第6章张三丰
返回狮峰的路上,方灵道:“哥,这竞拍的过程和比武好像差不多,你來我往,相互之间也是斗智斗勇,其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武林高手的对决!”
“恩,灵儿,世上之事大都有相通之处的!”
方灵点点头,对萧天道:“萧天,这次中华御液代理权的竞拍比上次你举行的味jīng代理权竞拍的场面还要宏大,來这种竞拍的方式会逐渐流行起來了!”
“方姑娘说得对。”萧天笑道,“这种方式相对公平,和以往由官府指定的方式相比,更能让大多数商人接受!”
“饿了,哥,我们先回去吃饭吧!”
“好,听灵儿的!”
回到狮峰商行时,天边最后一抹斜阳刚好消失在空中,炊烟四起,已是晚饭时间,进入屋内,就见文璋和黑衣少年张子冲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见过公子。”文璋边说边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即介绍道,“公子,这位就是张子冲张公子!”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张子冲,然后赞道:“恩,果然是相貌不俗,好个少年郎!”
张子冲相貌特别,似乎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像哪位历史名人呢,古代沒有相机,容貌长相只能通过绘画或者是用文笔來描述,就像三国时期的刘备,如果你穿越到了三国,到一位古人,双手过膝,双耳过肩,或许便会认为他就是刘备刘玄德。
“张兄,这位就是呼延公子!”
张子冲抱拳道:“在下张子冲见过呼延公子!”
“恩,各位,先吃饭,边吃边聊!”
大家坐下后,我身旁的袁棘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张公子,听闻你是碧落宫白云禅老张云庵大师的传人,是吗!”
“正是,这位先生是!”
“老夫袁棘,你师父有和你提过吗!”
张子冲一阵惊讶,“啊”了一声,转眼却又面带喜sè道:“袁棘,您就是帝王谷袁先生,别号火龙真人!”
袁棘点点头,又冲我笑笑,说道:“是!”
“火龙真人。”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袁棘的别号,暗自好奇道,不过立即便已明了,龙这个字在古代属于皇帝专用,尽管袁棘是我的武学教授,但在我这个真龙天子面前自然也需要注意这些细节的。
这时,只见那张子冲迅速地从座位上站了起來,跪下道:“子冲见过袁先生!”
袁棘愣了下,也起身道:“张公子,快快请起!”
“先生在上,请受子冲三拜。”张子冲执后辈之礼,冲着袁棘便yù行三拜大礼。
袁棘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张子冲的大礼,仅仅受了半礼后便双手虚托,那张子冲只觉一股无形之力托住了自己,却是无法再拜下去。
张子冲只好站起道:“先生,家师曾言,如果见到先生,需行弟子之礼,倘若弟子福缘广阔,可入先生之门!”
“老夫和令师虽说只有数rì之交往,却是顷见如故,这一别就是数十年了。”袁棘笑笑,坐下后道,“子冲,先坐下,其它事慢慢再说!”
“是,先生!”
“子冲,令师可好!”
张子冲一听,神sè顿时黯然道:“家师,家师在一年多前的一个夜晚,留下一封书信后,便不知所踪!”
在得到我的默认后,袁棘给张子冲倒了一杯茶水道:“子冲,先喝杯茶,再细细道來!”
张子冲喝了一口茶,开始说道:“先生,弟子本名张通,小名子冲,在家排行第三,辽东懿州(今属辽宁省阜新市)人氏也,五岁时,我曾突患眼疾,父母遍寻名医,却始终不得其法,就在眼睛几近失明之时,恰好遇见了在辽东游历的家师,在家师的jīng心医治下,弟子的眼疾基本恢复正常,但家师言,弟子体内的经脉异于常人,如不治本,这眼疾rì后还会复发,并且一次比一次厉害,父母亲也无其它办法,又见家师为人厚道,就让弟子拜在家师门下,自此之后,弟子便跟随家师四处行走!”
张子冲的思绪似乎一下便回到了童年,停顿片刻后,又喝了一杯茶,才继续讲道:“离开家乡之后,家师说,要找到三味草药,方能有机会根治弟子之病,于是,我和家师一起先到了南方的福建路,在离武夷山脉00多里地的邵武府住过近两年的时间,邵武府的西南方有座天成峡谷,谷内山峰众多,家师遍寻每座山峰,最后在一处叫做田螺峰的绝壁上找到了第一味草药,随后,我们又到了位于伏牛山南麓的南阳一带,住在一处名叫小店乡(今属河南省南召县)的村落中,这一住又是近五年之久,家师言道,这小店乡属于南北交汇处,植物汇聚南北特sè,是处天然大药库,在这五年中,家师一边寻找药物,一边带着我以小店乡为中心,到处行走,找到第二味药物后,家师带着我又來到荆湖北路的均州(今属湖北丹江口市),均州的西南部有座著名的武当山,那武当山山峰林立,且其深处多有悬崖峭壁,家师在武当山极深之处的一座峭壁上找到了一株龙芝,并说这龙芝就是第三味药物!”
当张子冲说到武当山时,我一下想起了史书上有关张三丰的记载,和书上的记载对比,这张子冲的相貌特点和张三丰完全相似,难怪我一见到黑衣少年时,就觉得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历史上有关张三丰的传说实在太多,仅其出生地点就有好几种说法,有的说张三丰是河南南召县人,有的说他是出生在辽东的阜新,有的说他本身就是武当山下的村民,也有人说他的家乡应该在福建邵武一带,按照张子冲的说法,他是辽东懿州人,也就是今天的辽宁省人,少年时曾经随其师在福建邵武、河南南召、湖北丹江口等地生活过,至于张三丰的名字,流传后世的也是很多,仅我知道的就有三丰、全一、君宝、君实、玄一、玄子等。
随着时光的推移,加上古人对于文档的记载和保管不似后世之严谨,而张三丰又是极具传奇xìng的人物,所以到了数百年之后的后世,各种说法的真伪也就很难确定了。
不过,无论哪种说法,对于张三丰相貌的描述却是和眼前这位少年一致的。
我沒有出声,继续听了下去。
“大约在二年前,家师带着我回到了辽东,在辽东这段rì子里,家师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找到的三味药物与另外二十余种草药一起制成了三颗药丸,并叮嘱我每隔五年吃上一颗,在我服下第一颗药丸后的第十天夜里,家师便留下这封书信,不辞而别!”
说到这里,张子冲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袁棘,袁棘完后,又将书信转给了我。
张云庵留下的这封书信大致分为三部分内容,首先是说碧落宫这一门派和龙虎宗颇有渊源,但因时rì太久,张云庵也说不清楚其中的原由了,传到张云庵这一代是第七代,碧落宫代代单传,且所有传人必须姓张,这一点张云庵也同样不知缘故,张云庵在信中讲道,自见信之rì起,作为第八代唯一传人的张子冲便开始执掌碧落宫,根据宫门规定,每代弟子在承继碧落宫时都要由上代师尊重新赐名,以示新生,而张云庵赐予张子冲的名字正是全一,字君宝。
原來如此。
到此处,我再无怀疑,自然就明白了这张子冲正是张全一、张君宝,也就是后世所知的张三丰了。
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继续往下去,第二部分内容是告诉张子冲,虽然他和张云庵学艺十多年,但从未与外人有过交手经历,这是练武之人的大忌,沒有经过实战锤炼的武技只能算是纸上谈兵,因此要其继续游历天下,并和不同武林门派之人交手比武,在实战中将所学的技艺融会贯通。
第三部分则是告诉张子冲,帝王谷乃是天下武学之源,张云庵有幸结识了火龙真人袁棘,让张子冲在有缘之时,拜入袁棘先生的门下,并在信中言道,天下武学,门派森立,固步自封,这实在不利于武学的发展,碧落宫之人要树立无门无派甚至无根的观念,这也就是先祖将本宫命名为碧落之故。
碧落,道教语,指的是东方第一层天,有天无地自然就是无根也。
张三丰的众多著作中,有一篇名为《无根树》的丹词流传很广,千百年來,道家理论玄奥,文字晦涩,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道教的深入传播,而张三丰采用歌词的体裁、通俗的文字把玄奥的修真理论化为脍炙人口的曲词《无根树》,这篇《无根树》共24首,包含了张三丰的全部修真理论和方法。
我隐隐约约觉得,碧落宫和其他门派都不一样,或许它并无固定之所,在同一蓝天下,哪里都有可能是碧落宫所在,这是一种虚拟的存在,难怪以帝王谷袁棘之能尚且找不到其在何处了。
完后,我将书信还给了袁棘:“先生!”
“公子,请吩咐!”
我再次了一眼张子冲,笑道:“既然张云庵大师有此意,而我张子冲,哦,不,现在应该叫张全一了,此子福缘深厚,将來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你就将其收入门下吧!”
张全一虽然不知道我是谁,但从文璋、袁棘等人对我的尊敬态度上也能出,我是这些人中的核心,此时又见我替其美言,也不禁心生好感。
虽然张全一并不完全知道袁棘的武学造诣到底如何,但既然是亲如父亲的师傅张云庵所言,想必不会有错,当下双目微聚,着袁棘,
第317章 鞭没了,神还在
第7章鞭沒了,神还在
身为碧落宫张云庵大师的传人,张全一自然知道帝王谷在武林中的分量,那是每位武林中人心里的圣地,是一种在每位武林人士心中无法超越的巅峰存在。
袁棘笑道:“既然公子开了尊口,袁某焉敢不从!”
张全一大喜,本以为还会费上一番周折,哪知竟然如此顺利,张全一下意识地了我一眼,心道,这呼延公子不知是何來头,竟然能让帝王谷火龙真人如此顺从。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三拜。”张全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次袁棘沒有再阻止张全一的大礼参拜。
“恩,君宝,起來吧,待有机缘之时为师自会带你去帝王谷,到时再行正式的拜师之礼!”
“是,师傅!”
“菜都凉了,萧天,让厨房热一下再吃!”
“是,公子!”
方灵道:“张公子的故事真是jīng彩,听得我都忘记饿了!”
文璋也道:“是啊,不过听完了就觉得饿了!”
方灵道:“文璋,还有这位张全一兄弟,待会你们两个可得多吃点!”
“为啥!”
“你们不是还要比武吗!”
文璋见张全一已经拜在袁棘门下,便问道:“公子,还要比试吗!”
我自然也想知道这张全一现在的武功高低,笑笑:“切磋一番未尝不可,文璋,你龙虎山的武学和碧落宫的武学相互印证下,想必对双方都会有好处的,待会大家吃完饭,就去后院!”
很快,重新热过的菜肴又端上了桌面,袁棘一边吃一边问道:“君宝,令师张云庵在几年前去往蒙古大都参加了佛道第二次辩论会吗!”
“去过,但沒有参加那些人的辩论。”张全一回忆道,“当rì家师是带着我一起去的,说是能否在那里找到一位叫做海云的禅师!”
“海云。”袁棘问道,“令师有说过是为何事吗!”
“师傅,家师说这位海云禅师认识一位极北之地的异人,那异人是蒙古萨满教的首席大长老,也就是蒙古国天涯大神印天涯的师兄,那位异人知道一种疏通经络的方法,可以将我体内的经脉重新梳理!”
“什么,印天涯还有师兄。”我和袁棘几乎同时说道。
张全一点头道:“家师是这样说的,不过那一次在佛道辩论现场却沒能找到海云大师,我们在大都也就沒有停留,直接离开了,当时我还问过家师,怎么不留下來热闹,家师说道,全真一脉太过自大,自邱真人之后,更是固步自封,墨守成规,是以一代不如一代,所以这种辩论会不也罢!”
我道:“固步自封是我国历朝历代以來的陋习之一,这点不仅仅是武林人士,你们都知道,我华夏一族源远流长,祖宗传下來的东西很多,其中好坏均有,我们应当去芜存菁,万不可兼收并蓄,连续两次的佛道之辩,均以道教失败告终,虽说从表面上,全真教上代掌教尹志平仙逝,张云庵大师隐世不出,导致辩论大会时道教人才不济,其实这里面也有其必然,那就是张云庵所说的全真一脉之固步自封,社会在发展,一切事物也都会随之变化,正所谓适者生存,只有与时俱进,才能保持千年不衰,否则即便是天下武林圣地的帝王谷,如果始终抱缺守残,而不图革新的话,那么也终究有一天会被社会所淘汰!”
“啊,不可能吧。”方灵道。
“一切皆有可能。”我笑笑,“胡服骑shè的故事你们都知道吧,当时的赵国和胡人相比,无论是兵器辎重,还是人文经济都远远占据上风,但在战争中赵国却是败多胜少,赵国国王仔细思索失败的原由,发现赵国大多是步兵和战车混合编队,将士们穿着长袍,行动远不及骑在马上的胡人灵便,痛定思痛,赵武灵王决心向胡人学习,他不顾国内贵族官僚的反对,发布了‘胡服骑shè’的命令,这才使得赵国成为了战国七雄之一!”
方灵道:“这个胡服骑shè的故事我也好像听过!”
“恩,这是个流传很广的故事,我再给你们讲个沒有听过的故事!”
方灵鼓掌道:“好啊,哥,你讲,我们边吃边听!”
“恩,你们吃,我來讲,传说在某个历史悠久的国度里,有两位武功高强、难分高低的侠士,分别被人们尊称为剑神和鞭神,当时,正好有一群海外來的毛贼入侵到这个国家,这些毛贼虽然毫无武功,人数也不多,但是却拥有那个时代最为先进的武器,那种武器比起我朝军中的火枪更为先进,这两位侠士自是不能容忍强盗的侵略行为,便联诀杀向这伙毛贼,令两位大侠万万沒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沒有接触到这些强盗,就被强盗手中的火枪所伤,甚至连那位鞭神的鞭也被对方的火枪击中,断为了两截,好在两人武艺不凡,见势不妙,负伤而逃,这两位大侠从來沒有吃过这般大亏,在离开时,相约等养好伤后再來找这群毛贼报仇,在养伤的一年期间,剑神依旧苦练剑法,一举突破了瓶颈,练成其门派中最为高深的一招剑法,剑神相信,凭借这一式剑法,足以胜过原來和自己匹敌的鞭神!”
我喝了一口茶继续讲道:“一年之后,两人再度相遇,令剑神惊讶的是,鞭神手中的长鞭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原先毛贼手中的那种火枪,剑神虽然惊奇,却也沒有多说什么,两人重新和毛贼交手,鞭神凭借手中的火枪,再加上自身迅捷的身法,不断地将一个个毛贼击杀,而剑神发现自己只能在遇到偶尔落单之敌时,才会一剑功成,面对一排排火枪时,还是只有逃窜的份,这伙毛贼的数量大约有二十來人,其中只有二人不小心被剑神偷袭击杀,其余的十七八人都是死在鞭神的枪下,此战之后,剑神也明白了鞭神弃鞭练枪的正确xìng,并和鞭神一起组织了大批勇士,苦练火枪shè击之法,最终将毛贼赶出了自己的国家!”
方灵觉得还不过瘾,问道:“那后來呢!”
“故事到此就算基本上结束了,最后,那鞭神总结道,鞭沒了,神还在,只要这神还在,就会从鞭神演变成枪神,乃至其他!”
文璋道:“公子,这个国家在哪里,我们也去学学那种火枪技术!”
“在哪。”我思忖片刻,笑道,“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们在保留我们的神的基础上不断创新,我相信在不久的将來,我们国家也会涌现出大批的枪神!”
袁棘微一颌首道:“公子睿智!”
文璋听罢,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这就是公子所说的与时俱进,只有这样,才能跟上社会进步的步伐!”
我赞道:“文璋,说得不错!”
张全一小心问道:“呼延公子,这火枪是什么!”
“火枪嘛,是一种新式武器,文璋那里有,改天你去就知道了!”
“哦,好的!”
袁棘道:“君宝,再说说你离开家里这一年多的情况吧!”
“是,师傅。”张全一道,“离开辽东家里后,我便四处找人比武,在不断的比武中,我越发发现家师之言的正确,以往所学的招数尽是死的,只有在实战中才能赋予这些招式以生命,我从辽东一路南下,历经一年多的时间,在半个月前到了龙虎山,在山下我恰好遇到了文少侠的师傅道法大师,这道法大师好像知道我要來似地,我告诉大师,我是碧落宫传人,前來龙虎山yù和龙虎宗弟子比试武艺,这一路下來,也只有道法大师知道碧落宫,但大师并沒有提及龙虎山和碧落宫的渊源是何,只是问了问我师傅的情况,而且很奇怪地替我了相,然后言道,龙虎宗武学传人名叫文璋,也就是其徒弟,目前正在临安军中,如果我有兴趣,可以前往临安军营找文少侠比武,就这样,我便带着道法大师的书信,直接來到了临安的军营,在门口见到了文少侠!”
“恩,君宝,你这一路下來,增长了不少见识吧!”
“是啊,以前和家师一起游历时倒还不觉得,这一次自己一个人行走,却是体会到世间的艰辛,各种酸甜难以尽言!”
袁棘笑笑,见张全一谦和仁厚,倒是越越欢喜。
“故事听完了,饭也吃饱了,哥,我们去后院吧。”方灵有些亟不可待道。
“恩,大家都吃好了吧!”
“公子,好了!”
“那好,去后院!”
在我成为赵禥接手狮峰后,因为业务的飞速发展和龙牙之故,狮峰商行已经扩大了好几倍,我和方灵、袁棘坐在灯火通明的后院,准备观这两位年轻高手的比武较技,这次连不好此道的萧天也兴致勃勃地留下观战。
“文少侠,请!”
“张少侠,请!”
两人按照武林规矩相互行礼致意,然后各自退后二步。
我笑道:“开始吧!”
话音一落,两人拳掌相错,各自摆出一个架势,这动作分别是龙虎山拳法和碧落宫拳法的起手式,不过却是极为惊人的相似。
龙虎山武学以轻、快、灵见长,作为道法大师唯一弟子的文璋自是深得真传,只见文璋脚踏七星步,率先抢攻,迅速地直欺对方中宫,那张全一也是毫不退让,足踩莲花步,迎面相对,其速度一点也不亚于文璋。
瞬间,两人便已经斗在一处。
相对于袁棘和方灵而言,我和萧天都只能算是外行,但见场上之人如影相随,时而点到即止,时而双**加,有时连边都沒有沾上,却又急忙分开,数招之间已得眼花缭乱,
第318章 攻势与守势
第章 攻势与守势
“龙虎山和碧落宫的武学有不少相似之处,其步伐、拳法均以轻灵为主。”袁棘见文璋和张全一越打越快,知道我不清楚局面,便出声解说道。
“这倒像是同门师兄弟之间在切磋一般,起來他们二派之间确有渊源。”
“恩,公子说得对,这二派武学的基本脉络并无多大差别。”
正说间,场上的两人以快打快,又拆了二十來招。
斗得兴起,文璋轻喝一声:“拳。”随即只见文璋右脚略微蹬地,转腰送肩,上身左倾,右臂由屈到伸,右拳如疾风扫落叶般击向对方的左脸庞。那张全一不慌不忙,错步相对,挥拳架挡,也是类似的一拳攻向文璋。
“好快的拳法。”我暗自赞道。
“公子,文璋刚才那一拳乃是他们龙虎宗十三路冲天拳之一的‘右冲天’,速度快,力道足,而君宝所施展的拳法似乎和这套冲天拳也颇为接近。”
我“恩”了一声,继续了起來。
“先生,这两人之间的招数开始出现区别了。”方灵边便说道,“文璋的招式jīng细,一招一式之间似乎都显示出经过千锤百炼之功,而张全一的招式虽说和文璋的路数相似,但却给我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恩,灵儿不愧是高手。。。。。。”说到这里,袁棘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思忖了好一会才道,“是了,君宝的路数有些像公子曾经说过的太极拳jīng要,重意不重形。”
我和袁棘讲过,太极拳的jīng要之一就是重意不重形,但在武学上的具体体现形式我却是说不清,道不明。
文璋的套路棱角分明,轻灵中不失厚重,张全一的招数上去则显得有些粗放,甚至有种支离破碎的感觉。“莫非这就是太极拳的雏形?”我一下想道。
两人速度依旧很快,转眼间又斗了数十招,张全一开始出现守多攻少的情况,从表面上,似乎略处下风,不过却每每在关键之处让文璋无功而返。对于这场比试,因为事先张全一已经拜在袁棘门下,所以我根本不用去考虑谁胜谁负,也无需去担心会有伤害,仅仅只是将其当做一场表演赛來欣赏。
“君宝的实战经验毕竟还是少了几许,再斗下去便会渐渐不敌。”
对于袁棘的说法,我和方灵自然都不会怀疑,丝毫不懂武学的萧天也知道袁棘是这行的宗师,更是十分相信。
方灵越越兴奋:“小文璋最近进步很快啊。”
我笑道:“灵儿,你和文璋相比,谁更厉害?”
“难说,沒有比过,我想胜负之数会在五五之间吧。先生,你说呢?”
袁棘也笑道:“大差不差,对半开。”
正如袁棘的判断,场上本属两分的局势开始出现变化。在两人斗到七、八十招之时,文璋忽地将龙虎山迷踪步伐一下提到极致,双拳如鬼魅般刁钻,从不同的方向攻向张全一。
袁棘继续讲道:“文璋的身法和拳法配合得很好,对于时机的把握更是胜过君宝。”
这时,文璋突然又变拳为掌,旁敲侧击,一连击出了九掌,九掌连环,似迅猛,却全是虚招,这一下使得战斗经验不足的张全一终于露出了一处破绽,间不容发之际,文璋抓住这一破绽,使出一招“丹凤朝阳”,但见其右拳上拨,夹住张全一攻來的双拳,左拳在对方旧力已失,新力未张之时,迅速地击中对方的右肩。
当然,这一拳在击中张全一时,文璋已经收回了全部劲力。
“好了,到此结束吧。”袁棘站起來说道。
张全一点点头,退后一步,抱拳道:“我输了,文少侠,果然武艺高强,子冲佩服。”
“子冲,啊,君宝兄,我只是略占上风,胜负还早着呢。”
“这只是一次切磋而已,沒有胜负之说,你们二人只需从中吸取经验便可,先生,你來点评下。”
“是,公子。”袁棘道,“这一场比试是君宝输了,但并非输在单纯的武技上,而是输在实战经验上。当文璋的连环九掌攻來时,君宝你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即可,如此还可继续下去。或许你当时认为文璋的这九掌攻得太急,容易露出空门,这才反守为攻吧?”
张全一点点头道:“师傅,正是如此。”
“文璋虽然年轻,但实战经验却是十分丰富。这九式连环虚招的时机舀捏得十分到位,君宝守多攻少,久战之下,很想快速改变这种局面,而文璋巧妙地将这机会送给了君宝,这就造成了君宝的破绽出现,同时,文璋又及时抓住了君宝的这一破绽,从而一举取得胜势。君宝,守势并不是劣势,攻势也并非优势,所以说,攻和守都只是武技中的不同表现方式而已。在刚刚的比试中,文璋将攻势转化成优势,再将优势转变为胜势,这点做得相当不错。”说到这里,袁棘拍拍手赞道,“总体而言,你们二位的武学造诣都算是相当不错,至少老夫在你们这般年纪时还达不到如此境界,好,不愧是名门之后。”
“多谢师傅教诲。”
“多谢袁先生指教。”
“恩,君宝,你和文璋的武功路数从本质上來讲,应该是同出一脉,但在细节上又略有不同,令师在教你武功时,有沒有说过什么?”
张全一想了想,摇头道:“家师在传授弟子武艺时,也沒有说过什么題外话。”
文璋问道:“君宝兄,你刚刚施展的这套身法和我所学的身法差不多,名字叫什么?”
“叫做莲花迷踪步。”
方灵道:“小文璋,那你们龙虎宗的身法又叫什么?”
“就叫迷踪步。”
“莲花迷踪步、迷踪步,听上去就很像的。”
文璋点点头道:“有机会定要问问师傅、师伯。”
我见天sè已晚,说道,“今rì时候不早了,下次你们再來比过。对了,全一,如果你不嫌弃,就住在这里吧。”
“公子,这。。。。。。”
袁棘道:“君宝,如果你在临安沒有什么亲人,就暂且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吧,待rì后有了其它想法,再行商议也不算迟。”
“是,师傅。”
“萧天,你去找下小四,让他安排好全一的住宿。还有,你通知下郑虎臣,让他明天晚上到狮峰。”
“是,公子。”
“哥,下次比武我也要参加。”
“行啊,大家相互取长补短,再经先生复盘讲解,我想对你们几位都是有好处的吧。”
袁棘道:“公子圣明,这种方式是最能促进年轻武者进步的。”
“恩,全一,今晚好好休息。”
“谢公子。”
“张全一,张三丰。”我离开时暗自想道,“这是个大人物啊,只是他今后的路会怎么走呢?会成为历史上仙风道骨的张三丰,开创武当一派,还是会成为。。。。。。”
后世之人将贾似道列入南宋四大jiān臣之一,虽说贾似道的确算是南宋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但也绝对不是罪魁祸首,如果一定要评选出南宋期间的四大jiān臣,这贾似道也可以位列其中。当然,如果要我说,我只会评出南宋朝的几大昏君。
历史其实很少能够全面地评价一个人,特别是在古代那种人治的封建社会里。人们总是喜欢将历史人物简单地分为好人和坏人,而且是对人不对事,遇到所谓的坏人,则不问是非,均加贬抑。反之,则尽是好评。
贾似道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文天祥也不是那种足以安邦定国之才。
虽然我不是历史学家,但我却直接來到了历史的本來面目之中。
客观而言,贾似道有功有过,但过大于功。其功绩主要在于前期守卫两淮和京湖地区时,在防御、筑城、营田和兴修学校等方面都做出过一定的贡献,到了贾似道入朝执政后期,其推行的公田法被一致认为是南宋亡国的主因之一。时至今rì,对于这点我却是已经改变了最早的想法,公田法为南宋朝筹集了大量的军费,本身是一件利国、利民但不利于统治阶层(大地主阶层)的事件,在实施过程中,因遭到这些人的强烈反对,导致过程走样,使得一般百姓也跟着受害,但这点很难成为其罪状之一。至于贾似道的过就很多了,在他入朝以后,初期之时尚能禁绝宦官干政和外戚弄权,使内外肃然,然,很快之后,贾似道便犯下独揽朝政,排斥异己,结党营私,奢侈腐化等一系列罪行,对加速南宋的灭亡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言其为权相或jiān臣都不为过。
宋朝的敌人,蒙古大汗忽必烈的印象中,贾似道却是一位难得的能臣,特别是在宋理宗在位的最后几年内,由于宋理宗不理朝政,贾似道几乎成了南宋朝廷的代言人。
在259年的鄂州之战中,贾似道指挥宋军于城内树栅为夹城,一夜筑成,使由地洞入城之蒙军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以至忽必烈都不得不对贾似道深为叹服,对身边谋士说:“吾安得如似道者用之?”在蒙古军检讨失利的原因时,忽必烈说道:“彼守城者只一士人贾制置,汝十万众不能胜,杀人数月不能拔,汝辈之罪也,岂士人之罪乎!”
对手的评价往往更为中肯。在宋朝灭亡后,降元的宋将言道:“宋有强臣贾似道擅国柄,每优礼文士,而独轻武官。臣等积久不平,心离体解,所以望风送款也!”这些降将也只说贾似道重文士轻武人,沒有其它“误国欺君”的指责。
不过,这一切都只会存在于我所知道的历史中了。随着我的到來,以后的历史一定会被改写,流传后世的《元史》势必不会存在,《宋史》、《蒙古史》也自然会随之改变了。
第319章 大师王致远
第9章大师王致远
在法绝的带领下,天涯水祭司杨琏真迦來到印天涯的住所,接受新一年的潜伏任务。
“参见神尊大人!”
印天涯面无表情地指着地上的蒲团道:“恩,坐吧!”
“谢大人!”
印天涯开门见山道:“杨琏真迦,你今年的任务有三!”
杨琏真迦恭恭敬敬地言道:“是,请神尊大人指示!”
“根据大汗的指示,你的首要任务是和贾似道保持紧密联系,如果不能将其说反,则,则尽量让其修身养xìng吧!”
杨琏真迦听罢,略微迟疑后道:“大人,从南朝的情形,他们的小皇帝正在大兴变革,而且成效有加,属下认为,何不鼓动贾似道和小皇帝争权夺利,让南人朝廷内乱呢!”
“大汗认为,南朝小皇帝血气方刚,登基之后急yù掌权,架空贾似道,连禁军也一并改制,这有些像是当年的赵国,弃老将廉颇不用,偏偏选择了纸上谈兵的赵括,如果贾似道重新掌权,对于我朝的南下会产生不利的因素。”印天涯的眼神中也是闪过一丝犹豫,有些无可奈何道,“既然大汗这么定了,你便执行就是!”
“是,大人,沒想到大汗竟然这般器重贾似道!”
“或许是当年的鄂州之战吧,大汗曾经在战后发出‘吾安得如似道者用之’的慨叹,杨琏真迦,我们继续说第二点,你要在南朝境内的重点区域和重点机构中,建立健全细作情报,情报收集是你们作为细作的主要任务,除了南山和史玉琪暂且不可轻举妄动外,其他的便由你自行处理,同时,为了你们行事方便,本尊特地在南朝的淮南东路成立了一家商行,你可以凭借该商行的印章前去支取活动经费,数目随你,印章在法绝处,待你离开之时找他去拿即可!”
“遵命,大人。”杨琏真迦压制住内心的喜悦道。
天涯内部的上层人士都知道,水祭司杨琏真迦贪财,火祭司哲巴尔好sè。
“杨琏真迦,倘若你敢将这些经费据为己有,可别怪本尊不讲情面,到时即便国师八思巴出面也保不了你。”印天涯的声音很冷,让杨琏真迦心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神尊大人,但且放心,属下不敢!”
“是吗。”印天涯突然笑了起來,递给杨琏真迦一张票据道:“水祭司,本尊相信你,这里是一张三百两黄金的提付凭证,你收下,作为你去年的奖赏!”
“啊,谢过神尊大人!”
“水祭司,你也知道本尊一向奖罚分明,这次本尊允许你自行支取经费,就是要让你们将这情报建好,当然,也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大人放心!”
作为天涯的老人,杨琏真迦当然知道,神尊大人的笑容远比冷漠可怕。
“第三,你们要想方设法,不停地挑起南朝的内乱,有火的地方,你们要广布蒲扇,四处扇风,让火越烧越旺;无火之处,你们要制造机会,摩擦久了自会引起火星,这其中,天道盟之路本尊已经给你们铺好了,你回去后务必要将其作为重点事项,全力扶持他们,这事由你亲自去办,适当之时,本尊会让火祭司前來帮你的!”
“是,大人!”
印天涯从其坐着的蒲团旁拿起一本陈旧的册子递给杨琏真迦道:“这本册子上记录着本尊所修练的一种功法,名叫逆天换脉法,和天道盟的武学可以互补,作为见面礼,你给他们送去吧!”
“属下遵命!”
“恩,至于其它地方势力,不管是哪路神仙,也不管是大是小,凡是可以利用的都要想办法拉拢,只要积少成多,就足以让南朝疲于奔命也,好了,水祭司,退下吧!”
杨琏真迦走后,法绝和刘秉忠一前一后进入了屋内。
“神尊,这次大汗的决策是否有误!”
“法绝,从星象上,南朝帝星如rì中天,而大汗却重视贾似道,的确有误,虽然鄂州之战的贾似道表现极为出sè,但本尊认为,南朝小皇帝才是我朝的真正大敌,其实,本尊也认为杨琏真迦说得对,让南朝的皇权、相权争斗是最好的方式,但大汗既然定下此策,本尊也无法改变,何况以杨琏真迦的能耐也无法左右贾似道的思维,这事再半年吧,如果有必要,到时通知杨琏真迦改变就是了!”
“是,神尊!”
“法绝、秉忠,坐吧!”
“谢神尊!”
“秉忠,今中都建设之规划已成,你师兄也前來相助,具体事务交给他们去做就是了,本尊打算让你复出为官,前些rì子,大汗和本尊商议过此事,大汗之意也是如此,让你担任中书省事、同知枢密院事,除了总领我朝建设之外,另外要负责完善和改进我朝的各项制度!”
“神尊大人,属下才疏学浅,恐力不能及,况今朝中人才济济,也不多属下一人乎!”
“哈哈。”印天涯笑道,“秉忠,你是我朝唯一兼通佛、道、儒三道之人,又深受大汗信赖,自是不二之人选!”
“属下谨遵神尊旨意!”
“好,秉忠,今朝中虽说人才济济,但得大汗信任之人并不多,以你之力,当游刃有余,数年内,天下便可大定,到时秉忠你功在社稷,自会名传千古!”
锦衣卫的建立,标志着龙牙组织开始逐渐从幕后走向台面,一年多來,龙牙成员已经达到七、八百人之多,除了官场、商场及军队以外,其他领域也陆续涉及。
数rì來,小七在原龙牙情报部、保安部的协助下,很快便构思好了锦衣卫的基本班底,可以说小七心中规划的这支锦衣卫完全就是龙牙两大部门的翻版,我并沒有过多的去过问锦衣卫的进度,只要小七不违反我定下的原则就行。
小七选中的锦衣卫地址位于皇宫西面宫墙外的二十米处,和御前侍卫营仅有数米之隔。
我知道小七最近一直忙于锦衣卫的组建,这也是小七第一次独自负责一件事,自会全身心地投入,所以这几天外出时就沒有带上他。
傍晚时分,我和袁棘來到狮峰商行,方灵、张全一、萧天、宋无心、云伯飞以及郑虎臣等人早已在此等候。
“见过公子!”
“恩,各位,都沒吃饭吧,边吃边说。”我坐在一张大台面的主位上道,“郑虎臣,有关新型农具的制作事宜今rì暂且不谈!”
郑虎臣惊讶地“啊”了一声,有些无助地着萧天,心道,不是來谈农具的合作之事吗。
我见郑虎臣误会了我的意思,笑道:“郑老板,明天上午你來此处,萧天会将农具的图稿给你,至于是否合作以及怎样合作,你和萧天洽谈就是了!”
郑虎臣这才松了口气道:“是,公子!”
“我先來给大家介绍下,郑虎臣,苏州郑氏铁器制作坊的老板,其商行以制作jīng良的铁具著称,郑虎臣,这两位分别是宋无心和云伯飞,他们都是临安大学的高级教授,正在负责大战船的研制,并且即将投入试制阶段,他们所研制的大船采用的是钢铁和木质相结合的方式,其中的铁器部分同样需要寻找工艺jīng湛的合作方,今rì要你前來商议的主題就是这个!”
“见过宋教授、云教授。”郑虎臣连忙站起施礼道。
“郑老板客气。”宋、云二人也起身回礼。
郑虎臣又介绍其身旁的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道:“公子,这位是我苏州商行的首席工匠师,名叫赵云聪,师从苏州名师王致远!”
赵云聪站起道:“在下赵云聪,见过呼延公子,见过各位前辈!”
“王致远,莫非是制作石刻天文图的王大师。”云伯飞道。
“正是。”郑虎臣见我似乎不知道此人,便解释道,“王致远大师,苏州人氏,祖上乃是汴京宫中之御用匠师,jīng通天、机械学及一些奇异的学术,哦,公子,这些奇异的学术可以叫做物理学吧,刚刚这位云教授所说的天文石刻图正是王大师的杰作!”
据史书记载,淳佑七年(247),王致远刻石于苏州的黄裳天文图,是中国也是世界上保存至今的第一幅石刻天文图,它以北极为中心绘有三个同心圆,分别代表北极常显圈、南极恒隐圈和赤道,二十八条辐shè线代表二十八宿距度,绘有银河、黄道等,计绘星一千四百三十颗,而欧洲到十四世纪文艺复兴以前,观测的星数只有一千零二十二颗,根本沒有科学的星图。
云伯飞道:“云某认识这位大师!”
“是吗,想必也是位科学家吧!”
“正是,公子,先听属下讲段往事。”云伯飞道,“一百多年前,当时的汴京宫中有两位杰出的大匠师,一位叫做王书奎,一位叫做云雷,也就是属下和王致远大师的先祖,他们二人都是大科学家苏颂晚年时所收的弟子!”
“苏颂我知道,就是制作水运仪象台的那位科学家!”
“是的,苏颂大人jīng通天文、机械及药理学等,是我朝有名的大科学家,就在大人仙逝不久,金人便大举南侵,这才有了高宗南渡,临安成为我朝之行在所之事,那金国本身乃是野蛮不化之国,只是其当时的君主还算识时务,破城之时严令金兵不得杀害各类工匠,先祖云雷和王书奎趁机脱逃,回到了各自的家乡,属下年轻时,曾经到苏州拜访过王致远,并多有交流,王致远大师才华横溢,和苏颂大人一样,也是通晓天文及机械学,不像属下,仅仅知道一些机械方面的皮毛,后來,由于宋蒙大战,就再也沒有联系过了!”
对于自然科学的人才,我比这时代的任何人都要渴求,忙问道:“王致远大师还在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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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大学新人
第20章大学新人
“呼延公子,家师已经不在人世了。”赵云聪黯然道。
“啊。”我一声叹息,道:“可惜,可惜!”
云伯飞一听却已失声道:“王致远大师算起來虽然是老夫的师兄,但和老夫相比,也只不过大了十多岁而已,沒想到竟已仙去了,真是天妒英才啊,赵贤侄,这是多久的事!”
赵云聪听师傅提起过王家和云家的渊源,叫了声“师叔”,道:“家师仙逝已有大半年之久了!”
大半年之前,正好是云伯飞刚刚回到火药司之时,听到年轻时的朋友离世,云伯飞难免一阵感叹。
我问道:“赵云聪,那你师傅的技艺你都学会了吗!”
“呼延公子,在下只学会了一半。”赵云聪不好意思道。
“一半,什么意思!”
郑虎臣道:“公子,郑某來给您解释,云聪的父亲和郑某乃是八拜之交,同时也是郑氏铁器作坊的股东之一,云聪自幼天资聪颖,机缘巧合之下拜在了王致远大师门下,成为其唯一的弟子,云聪对机械一道很感兴趣,在这方面悟xìng极高,连王大师也曾经夸奖道,‘此子在机械学上的天赋极高,唯有当年的苏颂大人可比,必定可以将此发扬光大,’但是,对于天,云聪却提不起半分jīng神,以至于大师言道,‘我王氏一门的天就此失传也,’所以云聪说,他只学会了一半,就是指的学会了王大师的机械学,但却完全不通天,云聪出师后,便加入到我们作坊之中,作坊的制作工艺因此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公子,如果沒有云聪的加入,在下还沒有底气前來临安和你们狮峰商行洽谈铁具的加工业务!”
“原來如此,赵云聪,那就是说你师父的机械学你都学会了。”我暗自舒了口气,心道,还好是机械学,我急需的正是这方面的人才。
像赵云聪这种情形属于典型的偏科,大凡这种人才在其喜欢的领域多有建树。
“呼延公子,可以这么说。”赵云聪自信道。
“好,宋先生,云先生!”
“公子!”
“你们先将你们的要求告诉赵云聪!”
宋无心也听说过王致远的大名,此刻见赵云聪年纪虽轻,却是王大师的亲传弟子,自也不敢小视,宋无心先道:“我们研制的战船体型很大,船体的主体骨架还是沿用传统的方式,以巨木为料,但骨架与骨架之间的粘合,水密隔舱的舱壁,大船外围增加的护板等都会用到钢铁,因为这种战船的船体巨大,如果加入过多的钢铁,载重量和船速势必会受影响,更怕过重后导致浮力难以承受,如果所加的量少,又怕起不到作用,为此我们需要在保证这些地方使用钢铁的前提下,不能影响到载重、速度和浮力,这就需要粘合处的钢铁尽量jīng致,小巧,舱壁、护板等处的钢铁尽量薄,使其不要影响到船只的正常xìng能,赵公子,这方面的零部件你们可以制作吗!”
赵云聪皱起眉头,想了想道:“在下沒有制作过船只,所以暂时不能承诺什么,宋先生,不知道在下可否前往造船坊实地参观一下!”
“不愧是做学问之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点头赞道,“赵云聪,参观造船坊毫无问題,随时可行!”
“战船的钢铁部件是其一,还有就是有关火枪的机械部分,我们希望能够减轻枪体的重量,如果赵贤侄有何好的建议,也可以一并提出。”云伯飞边说边拿出一张火枪的外形图,递给了赵云聪。
“火枪,云师叔,这又是何物!”
我接过话題道:“这是一种新型武器,为区别于传统的冷兵器,所以称之为火器,你手中的图纸就是火器的一种,叫做云氏火枪,如果你有兴趣,不妨也去实地!”
赵云聪沒有想到在这狮峰商行的饭桌上能够听到如此多的新鲜东西,眼神之中顿时充满了期盼之情。
郑虎臣道:“云聪,这次我带你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见见世面,公子说过,社会在进步,作为社会主体的人类也要跟上节奏,这就叫做与时俱进,临安城里汇聚了我朝各行各业的jīng英,想必会对你有所启发和帮助的,如果想去,你就去吧,时间长短无所谓,铁器坊那里已经理顺,更是沒有什么关系了,而且在临安城有呼延公子,还有你云师叔在,我和你父亲都会很放心的!”
赵云聪高兴道:“好啊!”
我猜测郑虎臣之意,是想通过赵云聪和狮峰建立起长期、友好的合作关系,而我对于赵云聪也是颇感兴趣,如果真的像郑虎臣和云伯飞所言,这赵云聪的天分不亚于北宋大科学家苏颂的话,那我算是得到了一个宝贝了。
昨天是张三丰,今天是赵云聪,而且都是如此年轻,來今年开年的运气真是不错。
类似沈逸秋、全觉这样的学者,可以称为博学多才的全能型复合人才,而赵云聪就该和杨筱之、黄道婆一样,属于专科人才,这两种人才各有千秋,都是我需要的,到了后世,因为学科的细分,所以基本上都是专科型人才了。
我道:“赵云聪,除了这两个地方,你还可以去临安大学和皇家科学院,那里有我朝一流的科学家和实验基地!”
“恩,谢过呼延公子,在下早就听说过临安大学,那里人才济济,乃是我朝新兴的自然科学圣地,而且,临安大学的副校长沈逸秋沈大师也是家师生前极为尊敬的一位前辈!”
“怎么,王致远大师也认识沈逸秋!”
“不认识,但家师曾经说过,论博学,家师不如沈大师也!”
郑虎臣恭敬说道:“公子,在下有个请求,不知合适否!”
“郑老板,请讲!”
“公子,在下想让云聪进入临安大学深造,但云聪除了物理学之外,其它方面都不是,不是很好,在下也过临安大学的招生简报,生怕云聪考不上,所以特地请公子帮忙,不知可行否!”
我正yù回答,却见卫小四进來道:“公子,沈先生和全公子到了!”
“哦,刚刚说到临安大学,这两位就來了,哈哈,好,叫他们进來吧!”
“见过公子!”
“二位怎么迟到了。”我指了指我对面的空位笑道,“坐吧,先吃点东西!”
“是,公子。”全觉道,“公子,属下和沈先生刚从钟表实验室出來,所以耽搁了一下!”
“是吗,來有进展了!”
全觉笑容满面道:“回公子,钟表的第二代样品已经能够将误差控制在一刻钟之内了!”
“恩,好消息,让杨筱之小组继续改进,争取将误差控制在两个字以内,临安城改建的市民广场大约在四月上旬完工,到时我和临安府的官员说说,让他们在广场上修建一座钟塔,将大钟置于其上,这样,临安城的百姓就能知道相对准确的时间了!”
“是,公子!”
“还有,回去告诉杨筱之小组,临安大学会在钟塔下面,立石碑一块,将其小组的主要人员名字刻在其上,永传后世!”
“是,属下遵命!”
“大船、火器,这下又出來一座大钟,來临安大学真的是藏龙卧虎啊。”赵云聪想道。
“我们刚刚才说到临安大学,正好,郑虎臣、赵云聪,这两位就是临安大学的副校长沈逸秋沈先生以及皇家科学院院长全觉。”我介绍道。
“沈先生,啊。”赵云聪急忙站起道,“晚辈苏州赵云聪见过沈先生、全先生!”
沈逸秋不认识赵云聪,问道:“这位赵公子是!”
我道:“沈先生,这位赵云聪是苏州王致远大师的亲传弟子!”
“王致远,莫非是jīng于天文和机械的王致远大师!”
“正是,沈先生,赵云聪意yù到临安大学深造,但他只懂机械物理学,你如何!”
沈逸秋笑道:“全凭公子做主!”
“沈先生,那我就替你们学校做主了,赵云聪!”
“公子,云聪在!”
“临安大学直接聘请你担任大学物理系教授,试用期一个月,一个月之后由学校评估你的能力,如果通过,你就正式成为临安大学的教授,同时进入皇家科学院担任物理院士,如果能力不够,那你还是会留在大学物理系,只不过要作为学生学习了!”
郑虎臣虽说不懂科学,但比我更清楚王致远大师的能耐,也深知赵云聪在机械方面的造诣,自然不会不信赵云聪沒有此能力,听我说让赵云聪直接担任大学教授,当下喜出望外道:“谢公子提携!”
“谢公子。”赵云聪也高兴道。
“赵云聪,进入大学后,你一边担任物理系教授,一边要抽时间到其它相关系别旁听基础课程,机械物理其实和很多学科都是有关联的,最起码,和数学就有关,至于医学、等无关的系别你可以不去听课,但数学等系别的基本知识还是需要掌握的!”
“是,公子,郑叔叔去年就给了我一套临安大学的基础教材,上面有关数学、机械、化学等系别的内容我都过,这套教材不愧是临安大学所编著,上面的内容十分新颖、系统,即便是物理学书本上的内容,有不少知识都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对我的启发相当之大!”
沈逸秋笑道:“赵云聪,你知道这套教材的初始作者是谁吗!”
“是谁,莫非是沈先生您!”
“不是,你猜猜吧,这套教材的作者就在这间屋里!”
“啊。”赵云聪的眼神逐一扫视过,突然心里一亮,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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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出口退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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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出口退税
“好了,不用去猜了,赵云聪,你这几rì里便到临安大学去找沈先生报道吧。”我笑笑道,“除了大学的正常事务外,你暂时的科研工作就是帮助宋无心和云伯飞两个小组继续攻关!”
“是,公子,在下明rì便去报道!”
“恩,赵云聪,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临安大学的不少科研项目都是受朝廷委托,有着严格的保密xìng,有些项目甚至连你至亲之人都不能说,你能做到吗!”
“公子,云聪明白!”
“好,这点你务必做到,全觉!”
“公子!”
“那个蒸汽机的项目有进展吗!”
“回公子,还沒有!”
“恩,等赵云聪熟悉大学的事务后,也一并进入这个小组吧!”
“公子,这蒸汽机又是什么!”
“这个嘛,以后全觉院长会告诉你的!”
赵云聪这才发现自己和井底之蛙并无多大的区别,來这临安大学当真是人才济济,赵云聪一向自负,沒料到这一顿晚饭下來,有不少新奇的东西竟然是自己连听都沒有听过的,自此之后,赵云聪收起了自负之心,最终成为了一位超过苏颂的机械专家。
持同样想法的还有昨天刚刚來到临安的张三丰,虽然张三丰对于这些科学知识并不明白,但长年跟随张云庵,深受其熏陶,所以对有学问的先生教授都很尊重。
和赵云聪唯一不同的是,在张三丰心里,又加深了对我的好奇之感。
接下來的数rì中,袁棘并沒有传授张全一任何武学,而是每天从御前侍卫中挑出一到两名身怀不同武技者前來狮峰商行和张全一对练过招,有时方灵也会加入其中,每次结束时,袁棘都会给对战双方进行讲评,不仅是张全一,就连陪练者也是获益匪浅。
袁棘认为,张全一自身的碧落宫武学十分高明,和帝王谷武学相比,也差不了多少,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自身的武学在实战中融会贯通,这点和张云庵的法也是一致的。
在一年多來的历练中,张全一本就积累了不少实战经验,又经过这些天袁棘所安排的有针对xìng的对练,逐渐将所学的武功招数活灵活现地刻在了脑海中。
不能不说张全一的武学天赋奇高,经过袁棘的讲解,张全一对于实战技巧的理解很快便深入到一种崭新的境界,无论是方灵,还是袁棘对此都是赞叹不已。
这天下午,方灵、萧天陪着刚刚返京的蒲寿庚离开了红十字会,來到狮峰商行。
小四见三人前來,言道:“方姑娘,袁先生让你去后院,说请你出手,再和张公子比试下!”
“好啊,我这就去!”
“浦会长,公子在楼上,您自己上去吧!”
“恩,多谢小四哥了!”
蒲寿庚走上二楼,见屋里只有我一人在,连忙关门,大礼跪拜道:“属下蒲寿庚参见陛下!”
“免礼,坐吧!”
“谢陛下。”蒲寿庚坐下后,交给我一本账目道,“陛下,这是浦氏商行去年的账目,请陛下过目!”
我接过账本,随手放在了桌上,笑道:“蒲寿庚,直接说吧!”
“是,公子,商行的出口业务较之去年上半年有了大幅增长,除了原有的物品略有增长外,其中的增幅大都來自味jīng、放大镜等新增物品,还有就是自去年年底起,茶叶的出口份额开始呈现出很好的走势,由于收益的增长,去年的账务汇总延后了半个月,所以属下才晚到了数rì,按照陛下的吩咐,商行的所有收益已经转入大宋皇家银庄在泉州所开设的银庄分部!”
“恩,有关的账务我会慢慢的,浦先生,你是我朝商界之前辈,对于今年我朝的经济发展有何建议!”
蒲寿庚似乎早有准备,笑道:“陛下,从我朝目前的经济状况,商贸业、手工业已经超过了传统的农业,陛下对于这点是怎么待的!”
“我认为这是好事,自古以來,虽说一向认为农业是本,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工商业超过农业是大势所趋!”
“陛下圣明,陛下有此高见,那属下就來说说属下的建议,自五、六年前蒙古忽必烈北撤后,我朝暂时得到了安宁,特别是陛下登基以來的这一年里,我朝的各行各业都渐渐恢复了生气,用蒸蒸rì上來形容也毫不为过,农村的情况相对于以往來讲,开始呈现出复苏的态势,土地改革的逐步实施,使得农民的积极xìng大为提高,属下认为除了朝廷在政策上的大力扶持外,今年还需要引导农村的富余劳力加入到工商业中,陛下在年前定下了科技革命的基调,科技革命必会大幅提高农民的生产效率,在同样的产量下,农民投入的工时也会随之缩短,这样就会出现过多的劳力,而这些劳力正好补充到蓬勃发展的工商业中來,但是,我朝的农民一直以來都是以土地为本,不愿意轻易离开,这就需要朝廷的引导了,最简单的方法,属下以为可以在各地兴建农产品加工作坊!”
“农产品加工坊,乡镇企业。”我点点道:“恩,继续!”
“当有了多余的粮食后,农民可以选择将粮食卖给朝廷,也可以进行再加工,然后卖到市场上去,比如,泉州的农民会种植一种叫做龙眼的水果,这种水果如果产量过剩时,他们就会制作成龙眼干,销到整个福建省,属下也会收购,出口到海外,如果各地的官府加以引导,便能够增加农民的收入!”
“不错,这是一种好方法,有能力有技术的农民可以自行组织起來,成立加工坊!”
蒲寿庚见得到我的认可,高兴道:“只不过,眼下的农产品加工大都仅限于家庭作坊,难以形成规模经营,陛下,对于目前的手工业來说,同样也有这样的问題,但反过來说,也可以说成有很大的发展空间,那就是形成规模生产!”
“哈哈。”我笑道,“蒲先生,你的这点想法和我倒是不谋而合,我正在考虑,将国有白酒加工坊改为白酒生产工厂!”
“工厂,和作坊有何区别!”
“浦先生,我朝的作坊大都是以家庭为单位,一般不雇佣工人,只有学徒、帮工之说,有一些大型的作坊,比如说苏州的郑氏铁器制作坊,就雇佣了少量的长期工人,但大部分还是帮工,而我说的工厂则是由工厂拥有者们采取雇佣长期工人的方法,根据工厂的生产流程及工人的特点分为不同种类的工人,我就以白酒作坊为例,要有采购粮食的,要有使用蒸馏设备的,要有调试白酒配方的,要有灌装成瓶的,要有管理仓库的等等一大堆工人,如果仅仅是生产一小部分,那一个家庭就能完成,但是要生产出成千上万瓶的白酒,就需要一大群人进行协作劳动了,而且这些工人每人只负责一道工序,生产效率也会大大提高,目前我朝的国有作坊,如兵器生产作坊、造船坊等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雏形,我曾听临安大学的杰瑞说过,他们那里早在00多年前就出现过船只制造厂,大批船只以量产的形式在生产线上由组件装嵌而成,组装成一只船需用约一天的时间,而工厂全盛时期曾有超过一万六千名工人,对于制造xìng工厂來说,就是每人做一部分,最后拼装而成!”
蒲寿庚赞道:“公子之想法更加先进、全面,属下不及也!”
手工作坊、手工工场,再到手工工厂、现代工厂就是资本主义发展的过程,其中手工工场的出现标志着资本主义萌芽的产生,我国的资本主义萌芽其实最早诞生于宋朝后期,甚至比起明朝时期更是过之而无不及,但却因蒙古长达百年的统治,才使得资本主义的发展就此夭折。
“浦先生,接着说!”
“是,公子,如果手工业能够形成规模生产,便会提高生产效率,为社会提供更多的物品,同时也可以解决因农业发展所带來的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題,对于商业,朝廷的政策已经很好,去年成立的商业部便是例证,属下认为,只需提高商人的社会地位便可,对于出口贸易这块,属下的想法最多!”
“恩,蒲先生一直从事出口贸易,仔细道來!”
“公子,金银乃是先天之物,是无法自行制造出來的,而无论是茶叶、白酒、味jīng等物品都是后天制作的,以我朝的后天之物换取海外的先天之物,属下认为这是件十分划算的买卖,因此,朝廷当大力加以扶持,除了禁运品外,朝廷可以制定一系列的优惠政策,鼓励我朝的商行出口,属下在今年的chūn节期间,想到了一种方法,不知可行否,属下说出來请陛下指正!”
“说吧!”
“陛下,在维持正常的出口税率下,由朝廷按照一定的比列将关税返还给出口货物的商行,以加大这些商行的利润,以此來提高他们的出口积极xìng,当然,这条政策并非针对所有的出口物品,而是针对国内有所积压或面临淘汰的物品,比如说,当新型的蒸馏白酒之生产规模一旦扩大后,就会影响到原來的普通白酒的销量,而原先的这些作坊就会出现卖不出去货的局面,而海外市场的需求依然存在,这时就当大力鼓励他们出口,以返还税收的方式,降低出口成本,使这些面临淘汰的白酒可以和海外的同等物品竞争!”
“出口退税!”
蒲寿庚自以为这条建议无人想到过,却不知我瞬间说出了这四个字,而且还贴切其用意,当下惊讶道:“陛下,莫非您早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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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工业基地
第22章 工业基地
在我收到水师指挥使李北洋的第一封战报时。已是咸淳二年正月的下旬了。这封战报是李北洋在离开温州府东面的南麂岛时所写。并由快船送到温州府。再通过四百里加急送至临安军务院。
我打开战报。见上面写道:“臣所率我朝水师九千余名。集东海、南海、北海三大舰队之战船一共六十四艘。于正月七rì齐聚于温州府水师基地。并于八rì凌晨驶离温州码头。十四rì晚间抵达南、北麂列岛的外围海域。按照事先制定好的作战方针。我军于十五rì凌晨从南、北、西三个方向发起攻击。仅用了一个半时辰。便将盘踞于该群岛上的海贼逐出。此役共击毙海贼一百二十七人。俘获三百三十一人。其余海贼从东面遁逃。在略微清理战场和补给淡水之后。我军留下两艘战船之兵力。彻查群岛上的余孽。其余大军则趁势向东追击。”
从李北洋离开临安。到我到这封战报。前后约莫二十多天。这种通信速度要是放在后世。简直就如蜗牛一般。李北洋所率水师的下一个目标是更远处的琉球群岛。即便不算作战时间。也不计途中风暴。一來一回也需要二个多月。或许当我到李北洋下一封水师战报时。已经是四月份之后的事了。
龙牙的信鸽虽然已经投入使用。但必须在中途接力方可。而且每一站之间的距离不是很长。所以在海上使用信鸽是根本不可能的。对此。我只能双手一摊。沒有电话。沒有络。沒有电报。作为穿越者一样也无能为力。
“陛下。李大人兵jīng粮足。我朝战船之装备又远远强于张瑄这伙海贼。陛下无须担心。”
“呵呵。君实。朕不是担心李北洋此次出战是否顺利。而是觉得这水师远征之后的联络实在是不方便。”
陆秀夫笑道:“陛下。远航都是如此。像那南下海外的货船每每出海一次往往都需要至少一年半载的时间。且在中途是沒有办法联系上的。”
“恩。不说李北洋了。君实。各军区练兵的情形如何。”
陆秀夫兴奋道:“陛下。根据军务院所了解的情况。除了广南军区还沒有满员。正在招兵买马之外。其余五大军区的练兵热情均是空前高涨。按照陛下旨意。各军区新成立的督察队由军区制置使亲自负责。严控各级将官克扣军粮。胡作非为。士卒们只要能够达到规定的最低军事训练目标。就可以得到全额饷银。而且军中的伙食也改善了不少。加上将领们以身作则。士卒的训练热情完全被调动起來了。”
“好。这第一步做到了。将士们心甘情愿。第二步就要做到会练、巧练。”
“是。陛下。各军区为此都想了很多种办法。其中不乏有很多做法都具有独特的创意。臣已经整理完毕。明rì便可发给各大军区。让他们相互借鉴。”
“恩。对了。印应雷那边呢。”
“陛下。临安军区的练兵事宜是由副制置使王安节将军负责。印应雷还是着重于练将。至于其效果如何。只能留待到战时才能检验了。不过临安军区有不少有经验的将领都认为印应雷的方式可行。”
“有经验者可以将印应雷所传授的内容和自己的经历相互印证。应该会有长进的。那些沒有上过战场的将领呢。他们又是怎么说的。”
陆秀夫道:“他们啊。更是把印应雷当做诸葛再世。”
“哈哈。这印应雷。倒是很能忽悠人的。只是要让印应雷提醒他们。千万别做纸上谈兵之赵括。”
“是。陛下。”
“好了。君实。你且退下吧。朕过会要去延和殿召开本年度的经济会议了。”
陆秀夫离开后。我见会议时间差不多到了。便在小七的陪同下來到延和殿。出席会议的有贾似道、文天祥以及农业部、商业部、户部的主要官员。
“臣等参见陛下。”
“众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各位爱卿。今天的会议内容是有关我朝本年度经济发展的总体规划。如果说军力强盛是我朝中兴的保证。政务清廉是我朝中兴的基础。那么经济发展的成败就是我朝中兴的关键。根据户部的统计数据。虽说去年的收益有了大幅度提升。但因国库的沉淀不足。且今年各部的预算都远远大于去年。不说别的。仅仅是军费的预算开支就是去年的一倍。所以说要实现今年的收入翻番的意义重大。”
“当然。这些新增加的投入都是很有必要的。也会有回报的。朕之所以会增大各行业的投入。就是为了未來的回报。”我继续道。“我朝以前的历朝历代都是以农业为本。农业的税收占到总收入的一大半。到了我朝。这种情况开始改变。手工业、商贸业的税收已经达到总税收的一半左右。对于这种现象。朕认为是好事。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下面朕先來说说农业。农业是经济的基础。是人类生存的前提。只有吃饱了饭。人们才会有心思去思考、去发展其它事业。自去年以來。农业部制定了一系列扶持农民的政策。这些政策极大地提高了农民的积极xìng。同样的产量所需要的劳动力大为减少。这样就使得农村开始出现了富裕的劳力。今年。随着科技革命的兴起。朕相信会出现更为先进的农具。更为优良的农作物种子以及更为科学的种植方法。同时。水利设施的完善也必将促进农业的发展。赵爱卿。”
赵葵站起道:“老臣在。”
“农业部首先要总结去年所定的各项措施。能够促进生产的继续保留。反之。则需要进行完善或者修正。甚至取消。在保证稻麦等基本农作物增长一倍半的前提下。农业部要开始引导农民。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发展多种作物的种植和扩大养殖业。以增加农民的收入。比如。有条件的地区种植果树。或者可以开办养殖作坊等。”
“是。陛下。老臣遵旨。”
“另外。农业部可以会同商业部。尝试着引导农村多余的劳动力逐步转入到手工业中去。”
“转入手工业。”
“恩。赵爱卿。我中华之地一向号称天朝。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但不少物品因无法保存而导致其附加值降低。比如。种植水果的农户因其具有时效xìng。所以不宜保存。但可以通过加工。将多余的新鲜水果制成水果干。各位都知道。在我朝的两浙路。有不少农家将多余的糯米制成酒酿或者糯米酒。这就可以扩大农产品的用途。一來可以提高农户的收入。丰富我朝的物品。二來可以使部分富裕劳力有所事做。对于这点。你们农业部可以先行做下调研。再提出你们的法。”
赵葵道:“陛下。老臣谨遵旨意。”
“好。有关农业方面。我朝积累下很多经验。朕就先说到这里。下面朕重点來说说工业、商贸业。世上之人都爱财。但商人的社会地位却一直得不到重视。哪怕到了我朝。商贸业逐渐发达。其税收占据了我朝收益的一半甚至以上。商人的地位同样如此。因此。朕认为首先要打破人们的层次观念。无论是官吏、商人、学者、农民、匠师还是士卒等。其地位都应该平等。这点就和朕以前说过的民族平等一样。不能有任何歧视之心。师臣。你说是不是。”
贾似道心不在焉地答道:“陛下圣明。”
我笑笑:“回到正題。廖莹中廖爱卿。”
“臣在。”
“朕打算在商业部之下设立工业司。将商业部的职能部门细化为工业司、商贸司和海外贸易司。我朝的工业大多是规模很小的手工作坊。因此。朕决定在两浙路、江南东路一带首先建立一批工业基地。以带动工业的发展。并形成大规模的集中生产。比如。在长江入口处的松江建立造船基地。在苏州府建立铁器制作基地。在建康府(今南京)建立钢铁基地。在临安府建立官窑生产基地等。在这些工业基地中。可以有国有作坊。也可以有私人作坊。朝廷会给与其中的大型作坊税收减免。廉价的土地租金等优惠政策。以扶持出一批具有大规模制作能力的龙头作坊。再由这些龙头作坊带动周边的辅助作坊。形成整体的工业基地。廖爱卿。你们商业部根据朕刚刚所言之意思。先提交方案吧。”
“是。陛下。臣遵旨。”
“如果此法可行的话。再逐渐向全国其它地区推广。宋瑞。你们政务院在行省制改革进程中。可以顺便和当地官员商议下此事。朕的大体意思是由朝廷、地方官府和地方大型手工作坊业主一起來进行此项事务。”
“是。陛下。”
“商贸业在去年的发展最快。所创造的税收增长幅度也是最大的。在这里朕要表扬下商业部的全体官员。希望继续保持下去。对于商贸业。朕放心得很。所以也就不多说了。而今年要重点加强的就是海外出口贸易。下面大家一起來议议。该如何提高出口贸易。”
第323章 方家老三
第2章 方家老三
“主人。盟里的事后续该如何处理。”
“索老。这些时rì我仔细考量过了。圣公洞那里就让老三他们去折腾吧。”
“主人。这是为何。”
“索老。原因有二。自环儿走后的这几年中。老三的实力发展得很快。并且获到了一半以上的长老的支持。本身來讲。这倒无所谓。都是方家之人。但老三之意和我的初衷已经完全背道。客观而言。老三的想法更加贴切先祖圣公之意。如果我和老三翻脸。势必会引起方氏家族内讧。这种局面不是我愿意到的。无论是天道盟还是同盟会。其目的都是希望建立一个新王朝。至于是我还是老三。又或是其他方家之人。我都是可以接受的。其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索老。你不是外人。我也无需瞒你。我方氏一脉的武功自先祖初创以來。便始终存有一大隐患。那就是练到第七重。也就是最高境界时会出现反噬的现象。当年的圣公就是因为反噬现象突然发作。才被童贯手下的四大金刚所俘。否则以圣公的武功。即便不敌千军万马。也可从容脱身。自圣公之后的数代中。方家就只有我一人练成第七重心法。而且我也不例外地出现了这种现象。”
索无极极为惊讶道:“反噬。主人。那。。。。。。”
“索老也无需惊慌。这种反噬现象并不会经常出现。而且我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
索无极听罢。这才松了口气道:“主人不愧是天纵奇才。那自此便可无恙也。”
“虽然找到了此法。但却还未成功。”老大笑笑道。“我修炼了一段时间的赤松经。发现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反噬现象的发作次数少了许多。而我所练的仅仅是赤松经的下品部分。我相信只要练到中品阶段。便可以完全化解我体内的反噬现象。如果能练到上品之时。自会破碎虚空。”
索无极道:“但愿主人早rì练至上品境界。”
“恩。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的。数年前。当我练成第七重功法后。便发觉自己也有了这种隐患。所以才隐居到千岛湖畔。希望能够想出办法化解之。”
索无极若有所思道:“属下明白。”
“索老。你让索无魂留心下。老三说老五和庞长老年前去往北方购买战马和兵器。这事我怎么总觉得有些怪异。”
索无极想了想道:“主人。五长老和庞长老在盟中本就司职采购。现在宋朝的军方管控极严。他们无奈之下去往北方采购也无可厚非。当今宋蒙态势微妙。很有一触即发的可能。三当家的提前做好准备也属常理吧。”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不放心。”
“是。主人。属下立刻去办。”
“还有。小姐并不清楚天道盟、同盟会之事吧。”
“小姐应该只知道帮源村、方家村。”
“恩。不要让小姐掺和进來。”
“是。主人。”
“好。我要闭关一阵了。外面的事就交给索老你了。”
在通向帮源村唯一的小道上。正缓缓地走着一位高大的僧人。
“南朝的风景就是好啊。这才刚刚到二月份。就已是chūn暖花开。草长莺飞。到处都被绿sè所覆盖了。哪像北国之地依旧寒冷如冬。”杨琏真迦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江南风光。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杨琏真迦随着方晨乾从后山的一条隐蔽小路进入了圣公洞。
进入洞内。杨琏真迦自我介绍道:“天涯圣教神尊大人座下祭司杨琏真迦见过方当家。”
“原來是大祭司。请坐。”
“方当家。贫僧会长期住在临安北部的演福寺。这次奉神尊大人之命前來拜访三当家。今后贵盟和我天涯的联络就由在下担当了。”
方晨乾淡淡道:“好。有祭司大人在。方某相信我们两者之间的联络会更加顺畅。”
“方当家言之有理。”杨琏真迦笑道。“方当家。在下还替神尊大人给贵盟带來一件礼物。”
“哦。”
杨琏真迦将怀中册子递给了方晨乾。
“逆天换脉法。”
“正是。在贫僧前來贵盟时。大人再三叮嘱。此功法乃是我萨满教之宝。教中除了神尊大人外。无人知道。以此镇教之宝作为礼物。足以显得我教之诚意。”
方晨乾双手微微发抖。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道:“大祭司。你下次回去时一定要代方某人好好谢谢神尊大人。”
“逆天换脉法”乃是萨满教一派的武学秘籍。至于其功效如何。杨琏真迦并不知道。但见方晨乾这般模样。想道。天道盟也属于武林顶尖之一。在排行榜上和天涯一直并列。可见方家武学并不逊于天涯。怎么这方晨乾到这份秘籍时会如此激动。
杨琏真迦哪里会知道。此时的方晨乾。其思绪已经回到了一年之前。
方腊的后人在外隐居了一百年后。才陆续回到帮源村。而且将村名更改为方家村。到了方晨乾父亲那一代。凭借方家功法第六重打遍武林。并获得了武林榜上之名。号称一寺一盟。和少林并列。
方晨乾兄弟三人。除了老二晨邦资质平庸外。老大晨异和老三晨乾自幼便显现出奇高的天分。而且两人都在三十岁时练成了方家武学的第六重功法。这种成绩比起其父还要更胜一筹。即便和方家圣公相比。也不遑多让。
在老大晨异的领导下。天道盟rì渐壮大。其实力之强完全可以排在江湖帮会的第一位。但因其以推翻宋廷为己任。所以一向行事低调。在外人眼里。天道盟只不过是一个神秘的江湖派别。自然不会知道这天道盟竟然有天大的野心。是大宋反贼方腊所传。
几年前。老大方晨异为报子仇。千里追杀天涯长老。将盟内事务暂时交给了老三晨乾。后來。方晨异因伤心之故。选择了在数百里之外的千岛湖畔隐居。
方晨乾jīng明强干。将天道盟打理得更上一层楼。但这方晨乾太过心高气傲。始终认为自己在族中被大哥压制。又认为方晨异的做法不够强硬。应该借助宋蒙交战之际。起兵反宋。根本无需去顾忌什么民族之类的大义。两人为此发生争议。这次争议也被方家族人认为是方晨异隐居在外的原因之一。
方晨异隐居后。方晨乾便一心想掌控天道盟。这方家之人大都信奉其先祖圣公。纷纷表示愿意借机起兵反宋。以报圣公当年之仇。盟中的高层也大都倾向于此。
不过。老大方晨异在天道盟中的威望太高。一直以來。方晨乾都只能小心从事。
大约在一年多前。方晨乾隐隐约约发现自己有了突破了第六重心法的迹象。虽然方家祖先有言传世。第七重功法留有缺陷。凡我方家后人。务必小心。但因为这重功法威力惊人。方晨乾在惊喜之余。也沒有去想太多。遂闭关入定。历时二月零十rì。终于练成了方家武学的第七重心法。但随之而來的就是出现反噬现象。万般无奈之下。方晨乾将盟中事务交给了其子方赫及几大长老。自己孤身一人。前往各地游历。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半年前。方晨乾來到蒙古中都一带。在一间酒楼中遇到了天涯神尊印天涯的几名轿夫。这几名轿夫当时正在评论天下武林。将南朝的武林批得一无是处。其中也包含天道盟。方晨乾自然不服。和其争论起來。一言不合之下。双方大打出手。
这几名轿夫常年侍奉印天涯。武功之高。实不亚于杨琏真迦等人。哪知交手之下。却发现己方几人在联手之下依旧不是练成第七重心法的方晨乾之敌。这下便惊动了神尊印天涯。
印天涯和天道盟的老大交过手。自然认识方家武学。两人交手片刻。印天涯便觉这人的武功更在当年的老大之上。这些年來。印天涯的武功也是大有长进。特别是练成了萨满教的逆天换脉**。这才和方晨乾的第七重功法斗得旗鼓相当。
在双方比拼了近百招之后。方晨乾却突然感到体内之息倒流。知道反噬现象出现了。而自己正在和对手比武。根本无法即时调息。
方晨乾还來不及做出反应。暗道一声。“不好。”就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方晨乾醒來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内。床旁放着一个空碗。里面还有丝丝热气以及淡淡的药味。刚刚和自己较技的枯廋老人则坐在对面的一个蒲团上。正自闭目养神。
“你醒了。老夫乃是蒙古天涯神尊印天涯。不知阁下是方家何人。”
“印天涯。”方晨乾吃了一惊。答道。“我是方家方晨乾。”
“那。老大是你何人。”
“是我大哥。”方晨乾当然知道印天涯的大名。“是你救了我。”
“谈不上救。只是给你服下一味老夫自制的安神药物而已。”
“那就多谢神尊了。”
“不必言谢。老夫粗通医道。你体内脉息倒置。这种现象想必是你所练的武功所致。如果老夫我料得不差。你这身武学已经强过了当年的老大。但随之而來的隐患也就出现了。”
方晨乾又是一惊。道:“神尊。莫非你知道破解之法。”
第324章 逆天换脉
第24章 逆天换脉
印天涯笑笑:“这种反噬现象在武学中会经常遇到,越练到极致,越容易出现。究其原因,大都是因为透支。”
“透支?”
“方当家,这个你可能沒有研究,所谓透支就是强行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提升,简单而言,你旁边的这个碗只能装一碗水,你却硬要往里面注入两倍的水量,会有什么结果呢?”
“碗里的水自会溢出。”
“不错,多余的水会溢出。武学中的反噬现象大都是由于容器的大小不足所造成的,人的身体其实也是一个容器,练武之人就是要将这个容器的容量扩大,但是这其中的度却是很难把握,当一个人的内息通过某种修炼方式强行超过了这个容量的上限时,就常常会导致透支。”
方晨乾也沒有去深想,急忙追问道:“神尊,那有何破解之策吗?”
“这个嘛。。。。。。”印天涯着方晨乾急迫的眼光,说道,“万事万物均有缺陷,但同时也都有破解之法,所以说你的这种情形应该是有办法的。”
方晨乾四处寻找反噬的破解之法,却苦于一直沒有线索,此时见印天涯似是有所作为,心中不禁一喜,也不管印天涯的蒙古人身份,双手抱拳道:“请神尊大人指点。”
“方当家,指点谈不上。不过呢,放眼当今的南北武林,在武学造诣上有屈指可数之人能够和老夫相提并论,比如说方当家你就可以算一个,但是既jīng通武艺又jīng通医理者却是少之又少,除了本尊认识的白云禅老张云庵外,似乎再无他人能和本尊齐肩也。”印天涯傲然道,“本尊在方当家你昏迷期间,曾经为你把脉,发现你体内的内息强劲,但你的经脉却不足以支撑这种内息,这就是造成你反噬的原因。本尊前面说过,人体就是一尊容器,而经脉就是构成这尊容器的骨架,如果你能改变你体内的经脉,自然就能破解反噬现象。”
“这要如何更改呢?”
“方当家,莫急,此事说起來虽然简单,但要做起來却是十分困难的。”印天涯稍加思索道,“方当家,你在此多住些时rì,待本尊仔细考量下,再回复你。”
印天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这几rì下來,两人倒是言谈甚欢。
在方晨乾离开的前一夜,两人再度相聚。
印天涯道:“方当家,本尊以为,要完全医治好你的反噬现象,只有一种方法。”
“请神尊大人赐教。”
“我萨满神教有一种武技,名为‘逆天换脉法’,乃是我教之镇教之宝,顾名思义,这种功法可以改善人体的脉络,使之能够承受更多的内息,如果方当家有缘学会这种功法,反噬现象自会迎刃而解。”
方晨乾从未听说过逆天换脉法,却也知道以印天涯的身份,自是不会胡编杜撰,当下道:“神尊,既然是贵教之宝,那在下可否修炼?”
“方当家,你也是一派之尊,自然知道任何一派的绝学都不会轻易外传,本尊虽然是本教大神,但是却并无资格决定此事。”
方晨乾知道印天涯既然将这种功法说了出來,自会有其解决之法。
果然,只听印天涯继续道:“这几rì下來,本尊见方当家不似那些南人,虚伪狡诈,倒像是我蒙古好男儿,xìng直豪爽,本尊对你很有好感。方当家,本尊也不隐瞒,这逆天换脉功法是由本尊的师兄所掌,师兄常年住在大漠深处,且喜欢四处游历。你先回去,本尊不rì便亲自前往大漠,找寻师兄,请师兄准予本尊将此功法传授于你。”
“那方某在此就多谢神尊大人了。”
印天涯微一颌首,从怀中取出一只很小的瓷瓶道:“此事所需时rì很久,本尊这几rì中为当家的炼制了两粒药丸,每一百rì服上一粒,可以缓解反噬发作的次数。本尊争取在半年之内找到师兄,为你求此功法。”
不管真假,至少印天涯的诚心让方晨乾感到十分激动,接过药瓶后谢道:“晨乾再次感谢神尊大人。”
“方当家,此事你就静候本尊的音讯吧。”印天涯笑笑,“从这几天的交谈中,本尊知道方当家的心怀天下,也有逐鹿中原的想法,这点本尊倒是可以帮你。”
“啊?”
“当今天下以我蒙古国的实力为尊,如果你方家有了我们的支持,何愁大事不成?你们方家先祖和南朝皇族的仇恨不可不报啊。”
方晨乾惊讶道:“神尊怎么知道?”
“哈哈。”印天涯笑道,“当年我蒙古大军挥兵灭金之后,我天涯教众便接管了他们的所有资料,这其中有不少都是原來宋朝的文献。”
“原來如此。”
“方当家,你是爽直之人,本尊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本尊和我蒙古大汗都希望能和当家的合作,事成之后,南朝的两浙路尽归你天道盟自治,你们可以恢复‘永乐’称号,我朝不予干预。”
。。。。。。
方晨乾摸了摸怀中的“逆天换脉”心法,道:“大祭司,方某想到一些往事,失态,失态。”
杨琏真迦忙道:“哪里,哪里。贫僧能认识三当家这般英雄人物,乃是三生有幸也。”
“哈哈,大祭司,食荤食素?”
“贫僧不忌,客随主便。”
“好,只是洞内简陋,我们边吃边说。”
方晨乾从山洞的一处角落中取出一些白酒肉干,两人席地而坐,吃了起來。
片刻后,从外面传來一个沙哑的声音,显然是通过一些特殊的装置所传送:“属下空明奉命前來。”
“四长老,进來吧。”
“是。”话音一落,一位披头散发的jīng壮头陀从洞外走了进來。
方晨乾示意空明坐在一旁,道:“大祭司,为了今后联络的方便,本盟会派四长老空明头陀和你來往。”
“空明头陀?莫非是江湖上人称‘赤面如來’的空明尊者?”
空明喜道:“正是,大祭司也知道空明?”
杨琏真迦笑道:“恩,空明尊者乃是武林中的名人,在下如果不知道的话,岂非井底之蛙了?哈哈,來你天道盟果真是人才济济,难怪神尊大人如此器重。”
“呵呵,神尊大人过奖了。”方晨乾道,“空明,你也随便吃点吧。”
杨琏真迦继续道:“三当家,按照计划,大汗会于下月派出五位jīng通军事的将领前來你们这里,协助贵盟训练士卒,到时还请两位当家接应一下。”
方晨乾道:“大祭司,这个沒有问題。困难之处在于战马和武器,现在的宋朝朝廷对于军需物资管控很严,神尊答应给我们的武器倒是颇为难办。”
杨琏真迦想了想道:“恩,这个只能化整为零,慢慢來了。”
咸淳二年二月十五rì清晨,临安皇宫大庆殿。
“文爱卿,第二批行省制改革进展如何?”
文天祥出列道:“陛下,我朝第二批行省确定为原广南东路和广南西路,分别更名为广东省和广西省,由政务院院士章鉴、吴坚两位大人负责,三天前,两人已经南下。因为有了福建省、江西省的改制经验,所以本次改制所需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当会大大缩短。”
“恩。在进行第二批改制的同时,政务院可以考虑第三批行省了。”
“是,陛下。有关行省制的改革,政务院由王爚大人总体负责,目前已经开始在规划第三批行省,预计到三月底之前能够将规划上报陛下。”
“好。各位爱卿,今年朝中的三大主要任务是军事、政务和经济。大家都知道,朕以前说过,今年会进行科技革命,以促进我朝生产力的发展。科技和经济的发展有很大的关联,从某种角度讲,科技发展的程度决定了经济发展的高度,所以说科技革命也是我朝今年的重点事务之一。江万里江爱卿、何基何爱卿、文天祥文爱卿。”
“臣在。”
“这事由政务院、教育部和临安大学牵头,在本月底之前,制定出相关政策和方法,朕希望能在全国掀起一股崇尚科技之风,并由此开始,在民间逐步普及科学教育,各级官府重视科技人才,鼓励并引导更多的发明创造。”
“是,陛下,臣等遵旨。”
“有关科技革命的重要xìng朕就不多说了。下面,朕先宣布一项有关奖励科学人才的决定。各位爱卿,凡是对于我朝有重大贡献的科技人才,无论是哪种行业,均会按照其所作的贡献程度由朝廷授予其一品到七品科学国士的称号,这种称号并非官职,但可以享受同等级别的俸禄和待遇。”
马廷鸾惊讶片刻后问道:“陛下之意就是说一品国士和朝中一品大员的待遇相同?”
“恩,沒错。何爱卿。”
“臣在。”
“第一批授衔名单由你们临安大学和皇家科学院提名,于二十五rì前上报于朕,朕打算在三月一rì举行授衔仪式,以昭示朝廷对于科技人才的重视。”
“是,老臣遵旨。”
或许这就是皇权社会的好处,无需经过太多的会议,就能由我一言堂。随着我在朝中威望的提高,反对、争议之声也开始逐渐减少。
“下面朕再來说说最近在临安城广为流传的一件无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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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无头案
第25章 无头案
去年的十二月四rì。在临安城东康坊的改建工程中。施工的工人们从地下挖出两具无头尸体。后经临安府查实。这两具尸体正是一年前失踪的木匠司马平。司马南兄弟。
据熟悉这兄弟二人的房东所言。大约在十年前。司马兄弟从战乱之地的襄樊一带來到临安。两人当时的年纪都在二十开外。为人厚道本分。不善言辞。但木匠活却是很有功底。这些年來。兄弟二人一直在东康坊一带为人制作木具。由于两人价钱公道。颇得街坊邻居赞赏。因此在东康坊一带几乎是人人皆知。
一年前。司马平兄弟突然失踪。连房东也不知其去向。当时。周围的邻居大都认为他们或许是返回了家乡。这兄弟俩一直未婚。也少于人來往。几乎沒有什么朋友。少了两个厚道的木匠。东康坊的居民们一时觉得还有些不适应。那段时间里。饭前饭后的人们倒是经常议论司马兄弟。房东也将此事上报给官府。临安府的衙役也到东康坊调查过。未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就慢慢将他们忘记了。
直到这次东康坊的彻底改建。司马兄弟的尸体在一处废旧多时的花园中被挖出。这事才又引起了人们的兴趣。古代的居民很少迁移。多以大多数人都记得这两位木匠。在两具尸体身上。衙役发现了由官府所发的木匠凭证。这种凭证是由木质材料制成。从上面能够清楚地出。司马平。司马南的名字以及两人的木匠等级。这就是官府判断两人身份的唯一依据。
之后。临安府重新审视这桩案件。并将其列入重大刑事案件中。潜说友亲自下令。命衙役捕快四处寻找线索。只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始终未有眉目。
这本來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但自今年二月份起。却又引发了新的故事。
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开始流出传言。木匠无头。意思就是宋朝的宋字去掉宝盖头。也即是说宋朝气数已尽。这两个木匠之名也显示出其含义。司马平、司马南。合起來就是司马平南。传言说成。有个叫司马的人会平定南方。而南方不就是指的宋朝现在所辖的区域吗。同时。还有两句打油诗为证。“木匠无头宋去盖。司马平南指rì待。”
俗话有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沒隔多久。整个临安城便已闹得沸沸扬扬。连不少小报也很含蓄地刊登了这则消息。
“各位爱卿。宋字的下半部分是个木字。而这两个木匠又是死人。联想起來似乎真有那么一点道理。还有什么平南之类的说法。也能牵强。來这造谣者还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不过呢。对于这种无稽之谈。朕是根本不会相信的。你们呢。是不是和朕的想法一样。”
“陛下。臣等自是不会相信这种幼稚的谣言。”众大臣不约而同地答道。
“恩。各位爱卿。这种谣言虽然幼稚。却也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在我朝的行所临安城里。有人想要对我朝不轨。这人可能是我朝的敌人。來自蒙古的细作。也可能是一些别有用心之谋逆者。总之。散布这种谣言的目的就是意图颠覆我朝。居心叵测。这绝对不是平常百姓能够想出來的。他们不会也不敢。”
在朝会上极少言语的贾似道首先奏道:“陛下圣明。此事xìng质之恶劣。已经危及到我朝之安定。朝廷当严查之。”
“恩。师臣之言甚合朕意。”我点点头道。“刑部尚书陈宗礼。”
陈宗礼出列道:“臣在。”
“陈宗礼陈爱卿。你刑部立即成立专案组。调查此谣言的來源。”
“是。臣陈宗礼遵旨。”
“临安知府事潜说友。”
“臣在。”
“潜爱卿。你临安府尽快查清当年的无头案。”
“是。臣潜说友遵旨。”
“潜爱卿。你回去后立即召集临安城的各大报纸。一是告诉他们。官府随时会向他们通报案件的进展情况。当然。凡是有涉及破案线索之事可以掠过不提;二是向百姓告示。此事乃是别有用心之人企图破坏我朝的安定所捏造出來的流言蜚语。大家不可为这种人充当传播者。如果不听从官府的劝示。官府有权依法处置;三是大力宣传去年临安府的政绩。要让百姓们觉得他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第四是从临安城不同阶层的在野人士中选出二十人作为临安府的参议。组成参议团。共同商议临安城的民生建设和发展方向。”
潜说友愣了下。问道:“陛下。恕臣愚钝。这个参议是什么。”
“潜爱卿。顾名思义。参议就是参政议事。这个名称是否恰当暂且不论。朕的意思是要让民间的百姓参与到城市发展和建设中來。从不同阶层的百姓中选出代表。他们一來可以向各级官府反应他们所代表阶层的实际情况和想法。并提出他们的建议。这就相当于官府和百姓之间的联络人。二來是因为官府制定的方针往往考虑得不够全面。会失之偏颇。所以需要集思广益。对于城市发展的规划要广泛听取各种人士的意见。求同存异。以争取大多数人的理解和支持。同时。朕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借助民间的力量。來监督各级官府的rì常政务。”
潜说友想了想道:“陛下。臣遵旨。”
“对于由民间人士组成参议团一事。朕本來打算在今年下半年推出这项政策。既然临安城出了这档子事。就将临安作为试点吧。”我继续道。“各位爱卿。对于朝中的某些部门。也可以尝试。比如说商业部。要发展经济。自然可以广邀商界人物一起來商议发展的方法。前些时rì。朕和你们商议过如何提高出口贸易之事。我朝最大的出口商行。泉州蒲氏商行就提出过自己的建议。朕认为是种好办法。商业部完全可以采纳。我朝各部的官员并非样样jīng通。所以更需要借助专业人士的知识。以致少走弯路。又比如。教育卫生部。江爱卿你懂教育。却不明卫生医学。如果让你再去转行学医。jīng通后再來任职。那是不可能的吧。人的jīng力都是有限的。我朝的医学人才也不少。但是也不可能让他们都到官府來任职吧。所以朕才会有此想法。组建民间参议团。”
江万里出列道:“陛下之意就是让百姓参政。”
“也不能说是参与政务。以目前我朝百姓的意识來说。还远远达不到这种境地。只能说是让百姓提出相关的建议。当然这些建议是否被采纳。仍然是由官府來决定。也可以让百姓对于即将实施的政务进行修正。以完善这些政策和做法。作为朝廷來说。当逐渐引导我朝百姓参与到其中。”
“是。臣明白。”
这种方式或许和后世的政治协商会议相似。也就是将不同阶层、不同地位、不同民族的人士组织到一起。共同來商议国家或地方的发展方针等基本政策。我所说的参议团不属于官府编制。但和官府又有紧密的联系。
“下面再回到朕刚刚所说的无头案。这桩案件既然影响到我朝的安定。那么作为新成立的锦衣卫就应该着手去处理了。卫小七。”
小七下到大殿道:“陛下。臣在。”
“锦衣卫组建的进展如何。”
“回陛下。锦衣卫地址已经选好。情报司和侦缉司的负责人也已经到位。目前正在挑选人马和各类设备。臣预计将在本月底可以完成基本框架的搭建。四月份就可以正式运行了。”
“要到四月份。”
“是。陛下。”
从开始组建到正式运行需要二个月的时间。这种效率也算是很高了。我点点头道:“锦衣卫虽然刚刚组建。其人员、配置等都沒有完全齐备。但是针对这桩案件。正好是次机会。锦衣卫可以一边组建一边开始行动了。对于锦衣卫而言。这次的结果并不重要。朕甚至不作要求。但是。重要的是要从这件事开始。建立好自己的情报、侦缉体制。”
“是。陛下。臣遵旨。”
“各位爱卿。对于宋蒙之战。朕预计是在明年下半年爆发。但在战争前夜。双方的情报工作会提前展开。蒙古国一定会派出大量的细作前往我朝境内的各处要塞。这其中就包括临安。在锦衣卫完善之前。刑部、临安府以及相关部门要高度重视。坚决打击敌人的细作行为。同时。蒙古国除了会派出细作入境之外。还会扶持并煽动我朝的一些不法之徒。借机闹事。以影响我朝的正常秩序。对于这种情形。一样也要重点打击。军务院陆爱卿。”
陆秀夫道:“臣在。”
“在敌人进入我朝搜集情报或者进行破坏活动时。我朝的情报机构同样要加强在北方蒙古国内的活动。情报就是战争的耳目。这点相当重要。”
“是。陛下。臣遵旨。”
“恩。无头案起來是件普通的刑事案。但其背后一定另有深意。各部务必重视。”
“是。陛下。”
“陈宗礼。你让宋承祖下午进宫。朕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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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刑狱侦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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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刑狱侦缉
下朝后,我让小七通知侍卫值rì官,传袁棘到御书房候旨,袁棘的住所位于皇宫西门之外的皇城中,正好处在皇宫与侍卫营之间。
最近几个月以來,朝中的各项改革如火如荼地展开,效果也渐渐显现出來,但是,对于民间的动向我却无法做到很好的掌控,就像司马兄弟这桩无头案,到了满城皆知时,官府才有所察觉,即便是我一手建立的龙牙组织,也仅仅只是偏重于上层社会,对于來自民间的案件同样是一筹莫展。
如果像我国解放初期,发动群众抓特务,似乎也不太现实。
在朝,我已经渐渐掌控了局势,在野,我也该有些动作了,从去年的盖叫天案,到同盟会和侬复,再到最近发生的无头案件,相关部门都沒有理出个头绪,甚至连线索也基本上沒有,可以说这几桩案件暂且都成了悬案。
一想到民间,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江湖”这个词,江湖的含义大约有七八种之多,可以指江河湖海,可以指隐士居住的隐居之地,最为常人所接受的意思就是泛指民间了,和武林相比,江湖包含的概念更广,如果只是武林纠纷,那我还有袁棘、龙虎宗、林家、欧阳家等门派可以借助,但武林只是江湖的一小部分,以上的几桩案件都越过了武林的范畴,基本上和谋逆沾上边了。
说得难听点,江湖也可以专指社会的底层,九流三教,帮派林立,典型的是非之地。
正在思忖之间,小七入内禀报:“陛下,袁先生已到门外!”
“恩,宣!”
“参见陛下!”
“免礼!”
“谢陛下!”
“先生,坐吧。”我示意小七也一并坐下,道,“那张全一在狮峰还习惯吗!”
袁棘呵呵笑道:“君宝自言,很是习惯!”
“习惯就好,他有沒有说过,将來有何打算!”
“陛下,臣也问过他,他说暂时还沒有想过,陛下之意是!”
“朕打算让他到御前侍卫营任职,却不知他愿不愿意!”
“陛下,这种可能xìng暂时沒有!”
我一愣,问道:“这是为何!”
“回陛下,君宝虽说沒有具体的打算,但臣在和他闲谈时,他曾经说过,其师张云庵告诉过他,身为碧落宫之人,需要遵守门规,这门规很简单,就是三不准!”
“是吗,碧落宫代代单传,还有门规啊,先生,说说,有哪三不准!”
袁棘道:“陛下,君宝有言,碧落宫的三不准规矩是,第一,不准依仗武艺欺凌弱小,在修炼武技的同时,还必须jīng通医道;第二,不准饮酒;第三,不准入朝为官!”
“这三条规矩都有些怪异,通武技的同时为何一定要通医道,第二条、第三条更是显得不伦不类!”
“是啊,臣当时也问过君宝,君宝言道,第二条不准饮酒,是因为碧落宫有位先祖因为饮酒之故,耽误了一件大事,所以才定出这么一条规矩,据说在一百多年前,碧落宫的一位先祖和岳飞元帅的部将张宪之父张锁交好,张宪因岳飞一案被朝廷下令斩首,受张锁之托,那位先祖前來临安意图劫狱相救,但不知为何,在劫狱之前却多饮了几杯,而朝廷又将斩首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这就使得那位先祖懊悔不已,发誓戒酒,并将这一条写入了碧落宫的门规中!”
“张宪。”我感叹道,“想当年岳元帅帐下将才济济,唉,可叹,可恨啊!”
“是,陛下,一百年前我朝猛将如云,并不弱于金国!”
“恩,这一条倒是说得过去,就像洪七公饮酒误事,自断手指一样!”
“洪七公,是谁!”
“啊,哦,一位古代侠士。”我呵呵一笑,“这第一,第三条又是为何!”
袁棘继续道:“第一条是因为碧落宫传人的经脉大都异于常人,需要医学相辅,才能克制这种异常带來的隐患,至于第三条,君宝说他师傅张云庵也不知道原由!”
我点点头,暗道,“后世的武侠书上也说过,不少武林高人都不愿意入朝为官,來也不是空穴來风!”
袁棘见我沉思,建议道:“陛下,要不就让君宝加入狮峰吧!”
“狮峰。”我摇摇头道,“君宝的天分在于武学,和萧天不同,他自小便得张云庵的传授,现在又有先生的指导,将來很有可能成为开宗创派的一代宗师,对了,先生,如果让张全一组建一个武林门派,你如何!”
“创派。”袁棘一下沒有反应过來,愣了片刻才道,“陛下,这个嘛,臣觉得主要还是得君宝之意!”
“这是当然,朕近rì一直在想,同盟会、无头案等案件线索难寻,大抵是因为朕的江湖情报太少,如果能建立一个民间宗派,而这个宗派又是一个覆盖全国的开放式宗派,势必可以收集到很多來自民间的情报吧!”
“官家,何谓开放式。”一旁的小七问道。
“这个开放式嘛,就是指所招收的弟子和会员不需要去做严格筛选,只要喜欢武学,或者是想强身健体的,都可以参加,如此一來,这个宗派的涉及面就会很广,而且其來源大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这对于朕了解民情,会大有好处的!”
“陛下,君宝年纪尚轻,无甚经验,恐怕!!!!,!”
我笑笑:“先生,张全一是个人才,朕希望能将他留下來,如果他有此意愿,朕自会找有经验之人去帮他的!”
“是,陛下,臣一会便前去狮峰和他好好谈谈!”
“恩,先他的意思再做打算,至于这个江湖帮派,朕是有心在此,要么重新建立,要么就收复一两个!”
自古以來,统治者大都是黑白通吃,有些事情可以通过官府处理,甚至可以出动军队,但这只是面上之事,有些事情让民间帮派出面更好,在黑暗中解决。
“臣明白!”
“如果可行的话,龙牙走上层,这个宗派走民间,这样的话,至少情报的來源途径就会变多,小七的锦衣卫在做事时也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张全一rì后所创的武当一派,成为中国武学、道学的一大亮点,到了后世,张全一发明的太极拳风靡一时,成为人们健身养xìng的首选,所以说,张全一应该是有此心的,而此时的张三丰年纪尚轻,又拜在袁棘门下,加以引导,很有可能会成为我的一大助力。
道法之言应该是慎重的,或许这张全一和文璋一样,也都是九星之一。
小七兴奋道:“那敢情好啊!”
我笑笑。
这时,门外传來周公公的声音,“官家,刑部宋承祖宋大人奉命前來,正在宫门外候旨!”
“周公公,宣!”
“是,官家!”
袁棘道:“陛下有事,那臣告辞!”
“无妨,先生,等朕和宋承祖说完事后,一起去狮峰找张全一!”
“是,陛下!”
“朕觉得先生可以将你领悟的太极拳教教张全一,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袁棘并不明白我说此话的意思,也沒有询问理由,道:“是,臣遵旨!”
既然历史上的太极拳是由张三丰首创的,那么对于这套拳法而言,张三丰的参悟力或许还会高过袁棘,我从数百年后带着太极拳的大致轮廓,穿越到了南宋,并将其告诉给了袁棘,再由袁棘,也就是火龙真人的弟子张君宝创造出來,那是不是可以说我才是太极宗师呢。
“臣宋承祖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爱卿,免礼平身!”
“谢皇上!”
“坐吧!”
“是,陛下。”宋承祖和袁棘、小七打过招呼后坐下道,“陛下,臣昨夜刚从苏州回來,所以略微來迟,请陛下恕罪!”
“宋爱卿,你常年为侦破刑部大案,奔波在外,何罪之有。”我笑笑,开门见山道,“朕之所以叫你前來,是打算在临安大学中成立刑狱侦缉系,由你负责!”
“大学!”
“恩,宋爱卿,有不少案件并非难度极大,但都需要你等亲往各地,说明我朝的侦缉断案人员能力欠缺,这次临安城出现无头案,刑部及临安府勘查数rì无果,这才急忙将你调回,所以,朕决定在临安大学中开设这样一个系别,就是要培养出一大批像你祖父宋慈一样杰出的破案人员、法医学家!”
“陛下,臣自成年起,便在刑部任职,一直从事侦缉工作,从未做过教书育人之业,不知可行否!”
“有何不行,宋爱卿,朕听说刑部不少人都受过你的指导,有这事吗!”
“回陛下,是的!”
“那就对了,这种指导不就是教人之业吗。”我笑道,“宋爱卿,这个刑狱侦缉系的主任由你兼任,你平rì在刑部的事务繁多,所以临安大学会为你配备齐助理人员,你只需要安排好他们做事即可,刑侦系先期只会培训各地官府派送的相关司法人员,包括新成立的锦衣卫,也会派人前去学习,以后再面向我朝招生,刑侦系学时暂定为一年,所学的科目朕也想好了,分为基础课程和专业课程,其中的基础课程由大学指派教授,专业课程的教授则由你确定,学习内容也分为两部分,一是学习我朝的律法及法规,二是学习刑侦知识,其教材主要就是你祖父所编著的《洗冤录》,再配以前人所著的《内恕录》、《折狱龟鉴》等,还有就是,你根据你自己和你们刑部的断案经验编写出一本教材,就叫做断案技巧吧!”
宋承祖道:“既然陛下委以重任,那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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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武当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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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武当武馆
“宋爱卿,你祖父宋慈之所以将其著作取名为《洗冤录》,朕猜测大抵就是为了追求司法的公正,通俗来说,就是不能随意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可轻易放过一个坏人,从字面上讲,洗冤就是要洗去人之冤情,这本《洗冤录》所要表达的可能就是这种公正的含义吧”
“陛下,先祖的确说过,秉公执法,慎重办案,就是为了保证司法的公正”
我点点头道:“你作为临安大学即将成立的刑侦系主任,除了要教会你的学员们如何断案之外,还需要向他们灌输这种‘司法公正’的思想,万不可轻言结论,以致冤枉了好人司法公正是任何一个朝代安定的重要保证,也是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之一,必须慎之,再慎之”
“是,陛下,臣明白”
“朕已经和临安大学的何基校长说好了,这几rì你便去一趟大学,和何爱卿商议下,然后就着手准备吧由于你是身兼两职,所以需要合理的安排时间,否则无论耽误了哪一边,都是得不偿失之事”
“是,臣遵旨”
我“恩”了一声,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道:“有关同盟会一事,至今还是没有什么线索吧?”
宋承祖低声道:“回陛下,还没有”
“来这伙人隐藏得很深艾慢慢追查吧好了,宋爱卿,你先退下”
“是,陛下”
宋承祖走后,小七言及要到锦衣卫和其下属商议事情,告辞而去我和袁棘到练武堂锻炼了约莫两刻钟,随后换上一身便服,来到了狮峰商行
“小四,张全一呢?”
“公子,张少侠正在后院和文将军比武呢”
“是吗?文璋来了啊”
袁棘道:“公子,今rì上午文璋正好到军务院公干,臣就让文璋顺便来此和君宝过过招”
“恩,”
穿过回廊,刚准备进入后院,就见后院的门一开,文璋和张全一满头大汗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见我和袁棘,连忙行礼道:“见过公子,见过先生(师傅)”
我道:“恩,你们比试结束了?”
文璋答道:“回公子,刚刚结束”
“结果如何?”
“不分胜负”
“哈哈,来全一的进步很大艾这还不到一个月,就能和文璋旗鼓相当了”
张全一谦虚道:“公子过奖,是文将军让着我的”
我笑笑:“回屋里说话吧”
“公子”文璋忙道,“属下还要赶回军营,如果没有什么事,属下就先行告退”
“好,你去吧”
上到二楼,卫小四将刚泡好的茶水端了进来,给我们三人每人倒好一杯热茶我接过茶杯,问道:“萧天和方灵在红十字会吗?”
“回公子,他们都在那里”
“恩,小四,你去告诉他们,晚上叫上蒲寿庚,一起来狮峰吃饭吧”
“是,公子”
我喝了一口茶,道:“全一,这些天来,经过每天的实战较技,是否对于武学的体会又加深了?”
张全一兴奋道:“是艾公子,我将之前所学过的套路招数逐步贯通起来了,又得师傅的指点,这不,勉强和文将军能斗得不分胜负了”
“好”我笑笑,话题一转,问道:“全一,你曾经随着张云庵大师走南闯北,应该知道我朝百姓的身体素质远不如北方蒙古人吧?”
“正是,蒙古人普遍人高马大,我们汉人确是无法相比的”
“恩,为了提高汉人的身体素质,我打算开设一家武馆,全一,你说可行吗?”
“武馆?”
武馆流行于清末民国初年,张全一和袁棘自然不是很清楚其含义,只是听着这名字似乎和武艺有关对于我这几句有些摸不着边际的话,张全一觉得有些不明
我没有先去解释武馆的意思,而是言道:“我首先开办了狮峰商行,目的有二,一是以低廉的价格为百姓提供类似味jīng农具等基本生活品,二是积累财富,比如在各地增开同乐楼,加大味jīng出口等,有了财富才能去做想做的事然后我开设了红十字会,目的就是为了帮助我朝的弱势群体,让他们有饭可吃,有书可读,有病可接下来我要成立的武馆,其目的就是为了提高百姓的身体素质”
“这武馆和一般的武林门派有区别吗?”袁棘问道
“当然有,我说的这种武馆可能是介于武林门派和江湖门派之间的一种吧首先,这种武馆以传授百姓的基本武功套路为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强身健体,增强百姓体质;其次,武馆的招生范围宽松,其对象是所有民间百姓,不论男女老幼;第三,武馆之人原则上是不允许和他人斗殴的,第四,武馆一般不会提供前来学习之人的食宿”
“公子,或许将其称作为松散的江湖组织更为恰当吧”
“恩,先生说得有理全一,我本来是想将你推荐入朝或者从军,但你碧落宫有独特的门规,所以我想让你来担当这武馆的馆长”
张全一我,又袁棘,道:“我,行吗?”
“全一,行不行暂且不论,关键是你愿不愿意?”
张全一想了想道:“公子,我听师父的”
袁棘笑道:“为师自然是同意的,公子的每项事务都有其含义,而且都是利国利民之事,就像红十字会一样君宝,我就这么定了吧”
“是,师父”张全一道,“公子,这武馆开设起来后,是教授大家碧落宫武学吗?”
我摇摇头道:“无论是碧落宫武学,还是帝王谷武学都太过高深,普通百姓根本无法理解,这些高深的武学大都要从小开始练起,而且武林门派门规很多,我自是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所以我觉得可以挑出一些简单通行的武学,比如说太祖长拳的部分入门套路,我们武馆培养出来的人不是为了让他们和其他人打架斗殴的,所以尽量选出一些不霸道不威猛适合健身的拳法剑法套路”
袁棘道:“公子,如果太极拳能够成型的话,倒是一种老少皆宜的拳法,极为适合修身养xìng”
张全一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种拳法,问道:“太极拳?这是何种拳法?”
我道:“先生,你给全一演示下”
“是,公子”袁棘起身,双腿微屈,双手缓慢地画出一个个圆圈,演示了一招云手的架势
“这一招并不复杂,师父,君宝清了,您可以加速了”
袁棘笑笑,还是这一招云手,只是速度不一,时而快,时而慢:“君宝,太极拳的速度可慢可快,是一种动中求静静中含动的招式”
我道:“太极拳的拳理就是统天地万物,重拳意而不重拳招”
“翱”这一次张全一却没有清袁棘的出手方式,暗道,“上去还是这一招,但怎么又变得似是而非了呢?”
袁棘笑笑:“君宝,这就是太极拳,其理论乃是公子参悟出来的”
张全一一阵惊讶,要知道袁棘身出帝王谷,那可是天下武学之正宗,但见袁棘似乎对于这套太极拳十分推崇,颇为怀疑地问道:“公子参悟出来的?”
袁棘道:“正是,但是公子本身并不jīng通武学,所以为师我正在将公子参悟的理论转为实际,只是目前为师也仅仅悟出这一两招君宝,可别小这式名为云手的招数,它可以将武功徒手较技中的四大技法(踢打摔拿)完全隐藏在一个又一个的圆圈运动中,连绵不断,圆是由无数个点组成,各种招式变成圆中的一点,似并不用力,只是在画圆,其实不然,所有的招式这圆中,它可以衍生出不同的招式,经推手后使拳架通向实战,在实战中讲究后发先至大智若愚一招制敌,是一种有无相生,至善完美的技巧和招数,如果能够悟出一整套的招数体系,那时当可大成也这套拳法和其它拳法相比,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太极拳可以通过柔和缓慢的形体动作达到修身养xìng的目的,去寻求人体自身的协调人与天地的协调,这就把太极拳与其它形式的拳术区别开来了作为拳术,太极拳与其它拳术并无差别,但作为强身健体,则有本质的区别,因为其它拳术大都是为了训练技击的效能,太极拳则可两者兼有之当然,这一切思想的大部分还只是汪在理论阶段”
张全一听罢,若有所思,喃喃道:“太极,太极?”
我着这位太极拳的真正发明者道:“全一,这太极拳的理论是我从一本古书上所来的,上面只有拳意和少量简单的招式,但我自身的武学修养有限,所以只能说过大概,不过,我相信这太极拳定会在你们师徒身上大放异彩”
“公子放心,我和全一定当尽力”
“恩”
张全一问道:“公子,这武馆也叫狮峰武馆吗?”
“不是,武馆的名称我也想好了全一,你说过你和张云庵大师曾经在好几个地方住过,其中一个地方是在武当山下,那武当山古名太和山,相传乃是上古玄武得道飞升之地,号称‘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对此我也十分向往,因此我打算将我们的武馆命名为武当武馆”
“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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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侠之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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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侠之大者
此时的张三丰只不过是位二十岁不到的青少年,正好处于可塑xìng极强的年龄,如果我和袁棘引导得好,或许就会成为我的一大强助。
按照历史的发展进程,张三丰在中老年之后开创了武当一派,成就了武林最后一个鼎盛时期,这可不仅仅是武功高强就能办到的,更多的是需要智慧和谋略,在正史中,有关张三丰的记载很少,特别是在他创立武当派之前,留下之记载更多的都是來自野史,后世那些打着张三丰名字的电视、电影作品都不过是胡编乱造罢了。
袁棘不失时机地言道:“君宝,武林中人都推崇侠义之道,你觉得这个‘侠义’的含义又是什么呢!”
张全一想了想道:“师傅,所谓侠义之道无非就是快意恩仇、劫富济贫、伸张正义、扬善惩恶之类的吧!”
袁棘笑笑道:“从小处讲,君宝你的说法为师十分赞同,前朝大诗人李白在其诗篇《侠客行》中写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种境地的确让人向往,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好不爽快,然而,天下何其之大,君宝,你可以杀一个jiān贼,救一个好人,但凭一人之力,你又能杀得了多少jiān贼,能做到除恶可尽吗!”
“这个自然不能!”
“恩,近一百多年來,战乱不断,我们汉之一族深受辽、金、蒙古人的欺凌,多少家庭背井离乡,家破人亡后,孤儿寡母随处可见,你和张云庵大师走南闯北,自然知道当今的时局,怎一个惨字了得,所以,从大处來说,这侠义之道应该是为国为民,方为侠之大者!”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张全一小声重复道。
“沒错,这话可不是为师说的,为师也说不出來,这是公子之论!”
这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之名言是我从后世金庸的武侠小说中來的,是金庸老先生借大侠郭靖之口所发表的对于“侠义”jīng神的一种诠释,在以前的闲谈中,我曾经和袁棘等人说过。
张全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暗自思忖起來。
袁棘喝了口茶,继续道:“君宝,这些天來你应该和萧公子、方姑娘有所接触吧!”
张全一道:“是啊,还挺多的!”
“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目前都服务于我朝最大最完善的慈善机构--红十字会,对于红十字会这种慈善机构,君宝,你有所了解吗!”
“知道一些,比如每当有灾年之时,不少寺庙或者大户人家都会施舍粥饭,以补给穷人之需!”
“恩,这就是慈善的一种方式,虽说可以解一时之难,但是,这都只是局部范围的行为,公子所创的红十字会却是一家系统xìng的慈善机构,比如,要在全国所有贫穷之地开办免费教育学校,提供基本的医疗服务,就像公子所言,要让天下穷人有书可读,有饭可吃,有病可医,至于遇到灾年,或者平时有需要时,红十字会不仅会提供粥饭,还会提供避难场所以供有需要的人们使用!”
“这个我也听萧公子说过,我还和他说过,我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
“呵呵,君宝,这个当然沒问題,加入红会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愿意为我朝有所需要的人士提供无偿的帮助,只要有此心,便可加入其中,就像红会的蒲会长、萧公子、方姑娘两位副会长等大多数服务者一样,他们都是不会从红会获取任何报酬的,正如公子所言,身为红会之人,只有付出,如果想要升官发财,就请远离之!”
“恩,这个弟子知道,这种思想也正是家师所崇尚的,家师常常教导弟子,说只有心怀天下者,才能将自身的武学练至登峰造极,因为只有具备这般心境之人,才能做到海纳百川!”
“呵呵,张云庵大师的见解很是高明,我帝王谷古老相传,当年,帝王谷的缔造者轩辕黄帝,也说过类似的话,谁的心中有了天下,谁就会拥有浩瀚之脉,才会具有登天之基础!”
张全一虔诚言道:“师傅,今呼延公子逐渐将这种思想变为现实,实为弟子所敬佩!”
“哈哈。”袁棘笑道,“公子学究天人,悲天悯人之心实不亚于那些得道真人、高僧菩萨,君宝,你知道为何为师愿意跟随公子吗!”
张全一摇摇头道:“弟子不知!”
袁棘道:“佛道皆说,普度众生,但怎么普度,依为师,他们大都只是停留在嘴上,修行修行,如果一个人连饭都吃不饱,还谈何修行呢,即使是施舍粥饭,也只是救得一人,救得一时,而公子却是可以拯救天下之人,从红十字会的创立等一系列事件中,就能出端倪,公子即将创办的武当武馆,也是大有深意,这点君宝你慢慢就会知道了!”
我笑笑也道,“全一,我认为从广义角度來说,侠义之道就该如此,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先生说得对,即便一位侠士武功无敌,终其一生又能诛杀多少jiān贼呢,即便一所寺庙倾尽其所有,又能救下多少难民呢,他们所做之事,充其量只能在其视线之下行侠仗义,乐善好施,天下之大,又有多少侠士,多少寺庙能够顾及得周全呢,所以,我认为当有一种新的秩序來约束人们的道德规范,只有大家都能做到为国为民,才能惠及天下!”
“君宝,公子的思想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明了的,有空时你多多想想!”
“恩。”张全一犹豫了一会,又问道:“公子,建立一种新秩序,不会是指!”
“哈哈。”我心知张全一可能误会我想造反之意,笑道,“全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所说的新秩序当然是在朝廷的领导之下,朝廷崇尚‘君为轻、民为贵’的思想,而民间百姓人人努力,大家都以天下兴亡为己任,这样才会出现一个崭新的社会,一个和谐富足的社会!”
袁棘点点头道:“当今皇上自登基以來,励jīng图治,锐意革新,在去年前來临安应考的学子集会上,皇上曾经对所有学子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公子之意也是如此!”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张全一心里默默念道,又陷入沉思之中。
我道:“好了,方灵他们也该來了,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红会的事了!”
“是,公子。”袁棘道,“君宝,入朝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为这个社会,为天下百姓谋利,这才是每一个有志之士应该做的,你们碧落宫有不得入朝为官的规矩,这个原因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但为师以为,碧落宫也该是以‘侠义’为先吧,至少张云庵大师就是这般思想!”
“恩,正是!”
在我们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我相信张全一会逐渐认可并支持我们的思想和做法,我们三人在屋里又聊了会,就见方灵进來道:“哥,吃饭了,蒲会长和萧天都到了!”
“恩,走吧,下楼!”
方灵边走边道:“全一,听说你今天和小文璋又比武了,胜败如何!”
“承蒙文将军手下留情,不分胜败!”
方灵笑道:“全一,哪会有什么留情之说,我你和文璋就是旗鼓相当,一会吃完饭,我们再比试下!”
张全一和方灵交过手,知道其武功不在文璋之下,忙道:“恩,那敢情好!”
正在等候的蒲寿庚和萧天见我前來,连忙起身,拱手行礼道:“见过公子!”
“坐吧,边吃边聊!”
“是,公子!”
“蒲先生,红十字会的进展如何,都按照计划在进行吗!”
蒲寿庚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公子,红会今年计划在全国开办三十所希望小学,十家希望医馆,目前,各项事务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资金基本上到位,各地的选址工作也已经开始,有些区域甚至已经开始破土动工了,当地的官府和民众都十分支持,有不少百姓义务前往工地帮忙建设,唯一不足之处还是这些学校和医馆的先生教师、郎中医生之人数不是很足!”
“红十字会与临安大学联合培训老师、郎中的计划开始了吗!”
“公子,已经开始了,第一批学员一共四十名,其中医生二十五人,教师一十五人,但缺点是大都集中在两浙路及周边区域,预计培训时间为半年,半年后如果考核合格,就可以派到下面的学校及医馆了!”
我想了想道:“蒲会长,朝廷将三月份定为科技月,会在这方面加大力度推广科技和教育的发展进程,我想我们红会可以借助各级官府之力,让各地指派有志于慈善事业的人员前來红会接受培训,无论如何,先把这三十所学校和十所医馆的人员配齐!”
“是,公子!”
“萧天!”
“公子,有何吩咐!”
“我这事就由你去找教育部江万里江大人吧,请他帮忙!”
“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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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科技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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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科技兴国
后世的人们都知道,中国是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历史悠久,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所谓的“四大发明”了,在这四大发明中,除了造纸术之外,火药、指南针和印刷术都是在宋朝时期最终完善并得以应用的。
哲学家马克思曾经说过,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罗盘(指南针的别名或其延伸产品)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印刷术变成了新教的工具。
无可置疑,宋朝的科学技术在当时绝对是领先于世的,相对而言,宋朝时期的人们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jīng神,在整个古代堪称首屈一指,除了四大发明之外,宋朝还有很多的发明创造,虽然不如四大发明般为人所知,但在我国的科学史上仍然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天文、数学、历法、医学、建筑学、造船业、商贸业等很多领域都有骄人的成绩。
然而,中国自古以來的统治者们只认得权力,那些所谓的创造发明对他们來说,只不过是无关轻重的小玩意儿,自元朝起,这种观念变得越來越根深蒂固,高高在上的皇帝们一致认为,天朝才是世界的中心,其他地方都只不过是沒有开化的野蛮之地,直到数百年后,当西方列强用洋枪洋炮强行轰开了我们的大门时,我们的皇帝还在紫禁城中居高临下地将那些红毛鬼子称之为“蛮夷”。
可笑也好,可悲也罢,中国历史的发展进程随着宋王朝的覆灭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或许,这就是守护者们将我送到宋末的原因吧,作为华夏一族的守护者,他们的责任就是传承文明的延续,守护历史的完整,随着社会的发展,这些守护者们终于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穿梭于时空,于是,我被守护者“幸运地”选中了。
又或许,我本身也是守护者之一,穿越到南宋末年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责任。
按照朝廷相关部门的统一部署,自二月下旬起,临安城里的各种大报、小报都动用了四分之一的版面來刊登有关科技月活动的各类报道,到三月底之前,每一期报纸的头条新闻必须和科技月活动有关,除了消息面的宣传和报道以外,还有就是要刊登朝廷对于科技发展的有关政策和措施,另外,所有大报还要开辟专栏,用來刊登简单的科普知识讲座,这其中的内容主要包括什么是科学,为什么要发展科学技术,科技的发展会带给人们什么好处,以及数理化等自然科学方面的简介,这些素材都是由临安大学的相关系别和皇家科学院提供。
作为我自己主导的大宋皇家报,更是不为余力地宣传这次科技革命,由于所知的消息快人一步,内容面也更为广泛,皇家报又是代表着皇室,所以自创办以來的销路一向很好,短短的数月中,已然成为临安城的第一大报刊,超过了朝廷所办的官报,为配合这次活动,皇家报专门增设了副刊,全部用來刊登有关科技革命的内容,并首次在报纸上进行了相关知识的有奖问答活动,当然,这些问答极其简单,临安城的百姓只要填好答案,写上自己的姓名地址,交到皇家报的各处发行点或皇家报报行即可,等报行工作人员核对完后,会在随后两期的报纸上登出获奖名单,获奖者凭借官府所发的身份凭证就可以到发行点领取奖品了。
奖品虽然不是很贵重,但由于題目简单,参与者只需认真完报纸上刊登的有关科技革命的内容以及科普知识讲座,就很容易得到奖励,所以,这种方式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
从二月下旬发行的第一期副刊开始,皇家报的副刊基本上都是一出來就被抢购一空,只要答对題目,所获得的奖品金额远远大于一份报纸的金额,何乐而不为呢。
谁也沒有想到,七天一期的副刊竟然会成为临安城整个三月份的紧俏“物品”之一,唯一有些郁闷的就只有皇家报行的几位大主编了,虽然报纸的销量在三月份达到了自创刊以來的顶峰,但三月份也是唯一亏损,而且是亏损金额巨大的一个月。
“这些題目怎么就不能出得难点呢。”皇家报的两位大主编黄镛、刘黻想道,不过,这些都是三月底之后的事了。
对于民间的百姓而言,什么科学技术,科学家之类的词汇都是些新鲜名词,好奇之余,这些词汇也成为当下临安城的百姓们饭前饭后最为流行的闲谈内容,取代了一度占据主要地位的无头案。
三月一rì,各大报纸的头条全都刊登了大宋太后谢道清亲笔題写的“科技兴国”四个大字,本來我想自己來试试的,但我的毛笔字实在拿不出手,用硬笔題写又显不出效果,只好请书法颇为到家的谢道清出马了,无论是在朝还是在野,谢道清的声望和口碑都是数一数二的,自然可以当此重任。
太后谢道清所写的“科技兴国”四个大字正式拉开了宋朝首次科技革命的序幕。
同一天,根据临安大学、皇家科学院提出的人选,经我审核后,由政务院对外公布了大宋科学国士的名单。
被授予第一批科学国士头衔称号的科学家一共有十六位,其中最高一级的是三品科学国士,共计三名,分别是临安大学副校长沈逸秋、火药监火器大师云伯飞和临安大学数学系主任杨辉,这三人中,沈逸秋是以其众多的发明创造被评为三品国士的,其中一项发明是深井钻探技术的改良,这种改良后的钻探技术几乎和后世的钻探技术一样,并首次采用了铁制器具取代了原有的木制钻筒,只不过后世的钻筒使用了更为先进的合金铜,这项技术甚至被后人称为我国古代的“第五大发明”,杨辉是因为在数学领域取得的成绩,仅凭其发明的“杨辉三角”就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所以由我钦定,从原定的四品国士晋升为三品,云伯飞则是因为火器研究之故,但因为其所研究的领域乃是国家机密,在公布的成就上只是含含糊糊地写到,在兵器的研制上有独特的贡献,因此位列三品。
在最先的提名里,临安大学和皇家科学院的建议只是从四品国士开始,虽然我多次重申科技的重要,但包括沈逸秋在内的科学家们,都认为科学的价值不足以和三品或以上级别的官员相提并论,在百姓眼中,三品官员的确是官衔很高的朝中大臣了,就像工部尚书,也只不过是正三品官员,连宋朝伟大的科学家沈括也称自己的研究发明只是小玩意儿,可见古代社会对于科学的认知度是相当的低下了。
本來我是想直接将云伯飞等人直接提为二品科学国士,但长考之后,还是决定从三品国士开始。
四品科学国士也是三名,以全觉为首,另有五品两名,六品四人,七品四人,这四位七品科学国士我都认识,分别是改进纺织机的黄道婆,发明钟表的杨筱之,战船设计师宋无心和针灸学专家御医周辉,本來杨筱之因发明钟表之故被提名为六品国士,但他坚持说,当钟表的误差能够控制在一个字(五分钟)以内时,才有资格荣升六品国士。
临安大学(原贡院)门前的广场上,政务院于原先的红榜发放处张贴了十六位国士的名单和基本成就。
对于这十六人的名字,百姓都是十分陌生,除了有子女在临安大学读书的家庭以外,几乎是一无所知,至于他们的发明成就,就更是不明所以了。
宣传栏下有不少临安大学的学生,一边散发着科技月活动的宣传单,一边不停地给观的百姓讲解答疑,最令百姓感兴趣的不是这些人和成就的本身,而是科学国士的品位问題。
“发明一项小玩意儿就能当官,甚至还有三品大员!”
“大哥,你清楚了,是相当于同等级别官员的俸禄和待遇,不是真正的做官!”
“也差不多的,同样也是朝廷授予的!”
“那倒也是!”
“要不大哥你也去发明一项什么玩意,这上面不是写着吗,朝廷鼓励天下的百姓都参与到科技活动中,可以自行申报相关的发明创造或者学术文章,一经选中,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励,或者到皇家科学院任职,由朝廷发放科研经费等!”
“哎,兄弟你有所不知啊,你大哥我虽说满腹经纶,却只是限于诗书经文,对于这些自然科学一窍不通啊!”
红榜的另外一面则是部分科技成果的展示,有新型烟花,有小“机器”人,有纺织机,有针灸铜人像,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的模型,这其中的展品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就是杨筱之发明的大钟了,体积大,重量重,还能相对准确、相对直观地到时辰。
在这里观的百姓人数多了好多,懂不懂沒关系,热闹的本事那可是天生俱來的,何况这些都是极其新鲜的玩意,从來沒有见过。
临近傍晚时分,一位工作人员大声叫道:“下面进行烟花表演,请大家站到广场的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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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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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万万不可
“陛下,临安军区第一批出征海外的五千将士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请陛下下旨,令其择rì。”军务院院士兼兵部侍郎陆秀夫在朝会时首先出列奏道。
“是吗,很好,陆爱卿,传朕旨意,令印应雷部明rì辰时(早上7点)开拔,首先赶至温州府水师沿海基地待命,只要李北洋那里有消息传來,就按照事先制定好的作战计划,立即出海,抢滩登陆琉球群岛,追缉海贼张瑄!”
“是,陛下!”
马廷鸾听罢,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奏道:“陛下,那琉球群岛并非我朝属地,我军水师登陆其中,是否有不妥之处!”
我笑笑:“马爱卿,那张瑄可是我朝之人!”
“回陛下,正是!”
“恩,那就沒错了,如果琉球之人识时务,不给张瑄等海贼入岛的机会,那我朝算是兵出无名,但是,倘若琉球按照以往之惯例,与张瑄结盟,允许其登岛避劫,那我水师便会以缉拿国内匪贼为由,强行登陆。”说到这里,我眼神突然闪过一阵jīng光,语气加重,严厉地说道,“这就类似你马爱卿家中出现了盗贼,被发现后,盗贼跑到隔壁邻居家躲避,你会不会因此就不予追究了呢,一定不会,朕以前说过,犯我大宋者,虽远必诛,这句话不能只是停留在嘴上,否则就会成为一句空话,让天下人笑话我朝,笑话朕!”
马廷鸾见我似有怒意,连忙道:“臣明白陛下圣意!”
我点点头道:“各位爱卿,朕不仅会捉拿张瑄归案,还会追究琉球之人窝藏匪徒之罪,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大宋朝之天威岂容宵小践踏!”
这时,只见贾似道突然起身,正义凛然道:“陛下,老臣赞同陛下之圣意,那张瑄一伙盘踞海外多年,勾结倭寇,长期掠夺并伤害过往船只,而且还为北方蒙古走私违禁货物,实为大jiān大恶之人,当除之!”
“臣文天祥附议!”
“臣范文焕附议!”
贾似道的这番话倒让我愣了一下,我面露笑容,着贾似道言道:“师臣说得好,这伙匪徒长期以來无视我朝律法,作恶多端,极大地影响了我朝沿海的船运,所谓除恶必尽,这次朕是下定决心要将其除去了,以保证海路的畅通和我朝律法的尊严!”
“是,陛下。”这一次,朝臣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答道。
至于琉球群岛,不管会不会收留张瑄,我都是志在必得,俗话说得好,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收不收留海贼张瑄是琉球之事,但我早就密令李北洋,张瑄就是琉球收留的,所以我朝水师才会登岸缉拿。
我相信,历史是广大人民群众创造的,但我更相信,流传到后世的历史都是统治阶层所“书写”的。
在有关外交方面的事务上,我一直是以强硬的态势出现在朝中,这也是我在军中大量提拔主战派的原因之一,其实,真正的军人大都是主战的,即便是史书上记载的夏贵、吕文焕等一众投降将领,其骨子里也算是好战分子,因为只有军功才是他们唯一获得晋升的本钱,当然,依靠迎奉上司也是一种方法,不过,自我登基之后,军中的将领也都出,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
我略微停顿后,又道:“江万里江爱卿!”
“臣在!”
“明rì在临安大学前面的广场上会举行一场有关科技月的宣传活动,你代表朝廷前往,在演讲时尽量用通俗的语言阐述清楚科技革命的重要xìng即可!”
“是,陛下,臣明白!”
“恩,在明rì的大型宣传活动之后,就要陆续开始进行科技月的各项活动了,活动的目的自然是让百姓们知道科技的重要xìng,这些活动所宣传的重点内容则需要和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比如说,经临安大学改良后的纺织机,就可以大幅降低布料制作的成本,使得百姓在购买衣服时可以减少开支;又比如,铁制农具的改良或者新型农具的发明,可以提高农民的劳动效率,只有诸如此类的内容,才能让百姓们切实体会到科技进步带來的好处!”
我继续说道:“有关科技革命的事项,在我朝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沒有前例可循,所以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各位爱卿,你们都知道螃蟹吧,但有谁知道螃蟹这种动物是在什么时候成为了人类的食物呢,沒人知道吧,朕以为,这世上未知的领域虽然还有太多太多,但总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朕推行的科技革命,其另一层含义也正是要鼓励人们勇于去做第一个吃螃蟹之人,这是一种思维方式的革命,它的重要xìng甚至超过了科技革命的本身!”
“陛下圣明。”不管懂还是不懂,大臣们又是同时说道。
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言论,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來说,应该是超前了,但至少可以给他们点明一个新的方向,只要我反复灌输并加以引导,我深信,总有一天,会有不少人明白的,大多数的真理在起初之时,往往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然后才会逐步为大众所接受。
随着全玖处理奏折能力的提升和朝中事务的正常化,我渐渐感到轻松下來,至少在晚上不用像以前一样加班加点地批示奏折了。
夜间,临近亥时(9点)时分,全玖正在御书房中批示着奏折,我则进行审核的工作,近一年來,我和全玖的默契程度已经相当高了,虽然我和全玖在一起的感觉不似和方灵那般亲密,却也有了一种不可分割的亲情关系。
约莫一刻钟后,小七进來报道:“官家,袁先生在宫外求见!”
“宣。”我知道袁棘夜晚入宫找我,一定是有事的。
袁棘入内后见全玖也在,急忙行礼道:“参见陛下,参见全妃娘娘!”
我扶起袁棘道:“先生,免礼!”
“谢陛下,谢全妃娘娘!”
“先生,何事!”
“陛下,大理那边有消息传來,说已经见到了舍利空大师!”
“是吗,先生,去旁边屋里细谈!”
我带着袁棘來到隔壁的一间小屋内,并示意袁棘坐下。
“陛下,龙牙姚朝辉通过飞鸽传书传來消息,他于二月上旬抵达了原大理国的鄯阐府,几经周折之下,在天龙寺内见到了舍利空大师,姚朝辉向其转告了陛下之意,那舍利空简短地回道,他已经不再信任我朝,也不会指望我朝会出兵援助他们了,另外,舍利畏在大理的义举也被蒙古人镇压下去,目前,舍利畏下落不明!”
“大理灭国已经有些年月了,來这舍利空还是一直耿耿于怀啊!”
“是,陛下。”袁棘道,“据姚朝辉打探來的消息说,当年我朝曾经答应过舍利空大师,一旦宋蒙战争结束,就会出兵大理,助其复国,但自打忽必烈在五、六年前撤兵北回后,我朝一直沒有行动,所以舍利空、舍利畏在失望之余才自行发动起事的!”
“恩,或许吧。”我知道宋理宗在最后几年内,更是不思朝政,只要蒙古人不來sāo扰,就高呼阿弥陀佛了,自是不会主动地去管什么大理段家之事,而大理段恒(舍利空)一定是把宋理宗的面子之语当以为真,觉得天朝皇帝应当不会去欺骗他这个弱国之人,后來,忽必烈退兵,宋朝却一直未见动静,这才说出了不再信任之言。
袁棘道:“陛下,下一步当如何!”
我打开地图,了广西和大理鄯阐府的具体位置,沉思片刻后说道:“先生,从广南西路到大理国的鄯阐府需要多少时rì!”
“陛下,路程距离和从临安到福州相差无几,但那一带以山路为主,即便以我们的快马速度,也需要十來天的时间!”
“十來天,还好,先生,那从临安到鄯阐府呢!”
“差不多一个月吧。”袁棘问道,“陛下,是否需要微臣再去一趟天龙寺!”
我笑道:“当然要去,只是不仅仅是你,朕打算亲自跑一趟,去会会这个段恒王子!”
袁棘一听,顿时大惊失sè:“陛下,这万万不可!”
“怎么,先生觉得不能护得朕之周全吗,朕又不是沒有出过远门!”
袁棘一本正经道:“陛下,这可不能开玩笑,金华府和福州府都在我朝境内,且距临安不远,那鄯阐府却是远在千里之外,又属于蒙古占有地,陛下乃龙体金身,自是不能前去!”
在未來的宋蒙大战中,我的计划是多路并进,从广西经云南再北上也是其中的一路,我朝目前的将领中,以李庭芝、高达、张珏、吕氏兄弟和夏贵最为善战,而广南军区的范文虎却是差了一大截,如果能得到舍利空之助,那么打败盘踞在云南的蒙古驻军的可能xìng就会增加很多,当然,要我助其复国是不可能的事,按照我的惯xìng思维,最多让他担任大理自治州的首领或者是云南省的省长罢了,这种局面虽然和段恒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但对于他这么一个遁入空门的王子來说,应该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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