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节 太岁
鬼魂能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是因为他们一路的畅通无阻好,要是真有了这种‘yīn墙’,它们还不是一样走投无路么?
我看了看这里的环境:水池中估计没有什么东西,但是这岸上也看不出来有东西,那么可以断言,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玩意儿藏在某处,还等着我们发掘呢。
光线确实很暗,我也看不清楚,于是把自己的推断给桑榆说了说,她明白之后很快喊五鬼把火堆燃旺,以便观察这里。
同时两个小鬼也开始了四处寻找。
果不出所料,几分钟以后我们就找到了目标,就在一堆乱石的后面似乎有个地方能过人!
五鬼很快把乱石清理露出了后面的通道——“五鬼现在差不多该休息了,要不然后面没办法做事,”桑榆问我:“我们是等它们好了以后再进去,还是现在去看看?”
等等?开玩笑,我现在这状况能等嘛?
不过我倒是没敢掉以轻心,“这样,我们也休息休息,半小时以后我估计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俩先去看看。”
应该没问题吧?最近我还是很强力的,半小时以后差不多能行。
桑榆倒是没有反驳我,她就着火光把手枪装好子弹塞进我枪套,然后摸出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哼,自己拿好,下次再扔给我,我就甩海里去。”顺便还扔我一白眼仁。
“嘿嘿。”我拿着杀神匕傻笑,心里只能阿Q了一把:哼,挨骂就当受表扬!
反正不敢惹她,只能由着她说嘛是嘛。
我们重新上路的时候已经算是全副武装,没有五鬼的jǐng戒让我俩分外小心,所以轻装上阵步步为营,生怕角落钻出点什么怪东西。
桑榆在前我在后,都是左火把右武器的组合,火光下影子不断的摇摆把影子拉长。
走在后面是她的主意,为了保护我,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说起来非常乐意——因为不希望她看见我的表情。
现在强烈的晕眩感和刺痛已经重新侵袭了我的身体,这绝对是恢复的迹象,也就是说我最初在海水中逐渐失去的五感又开始重新苏醒——但绝对不会舒服的。
我不想被人看见自己拉扯过大时候疼痛扭曲的脸,一句话,老子是爷们!
扒拉掉碎石之后的入口看起来还不小,没有丝毫人工构造的痕迹,桑榆点了点头率先钻了进去,“嘿,里面很深很宽,你快点。”
我边应声边跟了进去,一穿过这道门,满目居然茂密无比植被丛生,看上去反倒像是丛林了:下面是各种苔藓和蕨类植物,纠缠错落犬牙密布;上面垂下来无数胡须状的根,毛茸茸的像是胡须。
这通道只有两三米高,但是一点也不觉走在里面很艰难,反倒是感觉无比惬意,“这周围都是泥土,你看。”桑榆在洞壁抓了一把,手稍稍用力就捏成了一团,“全部是青苔和泥土。”
“这是好现象,”我装作不经意的回答,免得她从我异样的声音中听出点什么“说不定能找点吃的,然后可以多呆两天,恢复些再走。”走了几步以后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不适,但是不想她担心,也就只能硬撑。
桑榆用尺剑扒拉着前面的植物,斩断一些胡须根和植物弄的稀疏点,让我过去的时候轻松些。这份细心我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猜不透她的心思,到底是为了感谢我当时弃船寻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正在胡思乱想,桑榆突然站定了,“没有路了。”前面越来越小,最后收缩成了一道缝隙,很有可能也是大裂缝的某个分支,不过我总觉得这里应该有点什么,不然的话五鬼也不会被这里所骗。
桑榆率先发现了异常——她蹲下来扒拉着泥地,“嘿,这里凸出来了,我们看看下面是什么。”说着她已经摸出了尺剑准备挖,但是我连忙阻止了她。
“等等,用这个。”我伸手递过去一根木棍,“轻一点,慢一点,看见东西以后直接定住它。”然后我又递过去了杀神匕首,换回她手中的尺剑,“很多东西都是遇铁而遁的,小心点好。”这话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桑榆,要是下面真有东西,我们应该把它抓住,而不是赶走。
传说中挖人参就是这样:人参是非常顽皮的jīng灵,有人寻到人参苗,但挖出来的却是一幅空壳,为了防止人参逃脱,放山人必须用红线绳和铜钱系紧参苗,然后用鹿角做的签子一点点的播土,为的是保证根须的完整,整个刨挖过程继续五六个小时,这样才能得到完整的老参,能够使得穷苦的挖参人过上好几年不愁吃喝的富裕rì子。
不单单是人参,其他很多灵物也是这样,灵芝、首乌、黄jīng等都是这样,只要是野生的老物,均有灵xìng能借助铁器遁逃。
我曾经很恶趣的比喻过:山里面的野猪和家猪的关系就是这样,家猪呆笨愚蠢肉味一般,野猪确实灵活凶猛口感十足,如同人参之类野生和种植的一样。
但是杀神匕又是例外,它由于杀气重怨恨足,几乎能够在刺入任何东西的时候灌进体内,破坏yīn阳平衡使之纯yīn,也就能够使用yīn寒之力把它们定住。
桑榆轻轻扒开泥土,出现在她面前的,呃,是一块塑料还是硅胶?
这玩意儿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啊,我捏了捏,有点像是发软的汽车轮胎,看颜sè有点发黄,干脆用力捏住朝外一提——啪!我自己手一滑,仰面朝天就跌到了地上。
“太不小心了,”桑榆连忙伸出一只手抓住这东西,另一只手伸了过来,“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拉着桑榆的手站了起来,她等我弄好以后缩回手把周围扒拉大一点,双手抓住这东西,朝上猛然一提!
一个柱状的东西被提了出来。
“这是…太岁?”我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玩意儿居然是个太岁?
太岁这东西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医学上说这是肉灵芝,菌类的一种,对人大有补益: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据说这种东西吃了可以使人身轻体健延年益寿,秦始皇派出徐福所寻找的也不过就是这个东西了。
但是另外一种说法,这是凶煞之兆:古人观测天象,认为岁星十二年运行一周天,便将黄道分为十二等分,每段对应一个地支,称为一次。大约自秦、汉时起,人们则把太岁所在方位视为凶方,无论是谁都不敢与太岁所在的凶方相对立,如建屋造房,或迁徙、婚嫁等,否则就算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将可能招致祸殃,这就是所谓的‘犯太岁’。一般人犯太岁是没有太大迹象的,但是若是一个地方冲撞神灵或者说是罪恶滔天,那么很有可能天降奇祸,此时太岁就会在人间出现了。
其实这两种说法都对,又都不对!
太岁其实是一种灵物,出现的条件很简单,必须是yīn阳不调才会产生,一般来说某个地区只有罪恶滔天才会出现极大的怨恨之气,使得yīn阳长期不调,于是附近的太岁就会逐渐生长变大,至于会不会被人发现就不知道了。
旧金山这地方说起来也并不算什么好地方,欧洲人在1542年到旧金山湾区,就开始屠杀本地土著,随后建立了城市,不过这不稀奇,美国很多城市都是这样;后来1848年这里发现了黄金,大量淘金者在这里寻觅发财机会,也有很多人永远埋在了这里;再后来的就是中国人被骗到这里来当奴隶,最后也是悲惨的死在了异国他乡,怨气不可谓不大。
但是最大的应该还是美国历史上两次最大的地震都是发生在这里,我想这应该是主要的原因了,太多的冤魂野鬼造成了yīn阳不调,所以出现了太岁。
“这是太岁?”桑榆显然有点高兴,“据说这东西可以延年益寿,嘿,看来你的九厄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居然找到了宝贝。”“那倒是。这样你看好不好,这东西我们就带回去算了,到时候送给你父亲和我师傅,当做是美国的纪念品。”我估计她兴奋也是为了这个,不过也好,送给老人家是个很好的选择,也算尽了孝道。
“她们?”桑榆脸上的愕然神情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猜错了…果然,她微微一笑如我骤然发现的一般,“既然你这么说,也可以带点回去给他们啦——但是这东西据说是能够快速让人恢复的,来,你把它吃了,希望能够治好你肩膀的伤口。”
看,我说对了吧。
没想到她还真是有情有义,找到这东西居然想到的是我!
太岁这东西说起来稀罕,很多人没有吃过,但是我唯一的一次吃太岁到真没觉得有什么好吃的,也许是没有调料烹饪,也许是我们做法不对,反正嚼起来的时候确实让我难受了一把。
哥们,估计红军过草地吃什么胶鞋底子,就是这感觉了!
大半块太岁被我们在火上烤熟,剩下的则是桑榆收了起来,然后我俩把烤熟的分成了两块吃掉——她最初是死活不吃,非要我一个人吃,直到我是半哄半发火,她才吃了,吃的过程中还几次切下来要分一些给我,非说自己吃不完。
总共就足球这么大,烤了烤缩了一半多,你说那能有多少吃不完的?
第九十九节 梼杌复活
千辛万苦吃完橡皮再睡了一觉,我们基本上恢复了体力,五鬼也重新能够使唤了,于是不再耽搁,第一时间就继续了我们的航行。
不过刚才衣服湿漉漉的,我和桑榆睡完以后都有点鼻子不通,估计是受了凉。
最后一段路很顺利,距离也不太长,很快我们就在距离诺斯湖不远的海边上了岸,上岸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了四师兄。
但是师兄的语气明显不对,“现在我来不了,这些人魔只能暂时派点人来处理,你们就不要管了。”说完以后师兄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七小子,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穷奇已经成功了!”
“啊?”我和桑榆都叫了起来,被这个消息吓坏了。我急忙反问道:“怎么回事?穷奇靠什么杀死了成百上千的人?”问话的时候我已经隐隐约约有点觉得不妙了,那个梦…我有点害怕。
四师兄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旧金山,我妹妹已经出发了,估计今晚就能到你们那里,到时候我喊她直接和你们联系说明情况,然后安排你们离开美国。”
“离开美国?为什么?”我大惑不解,“现在难道你们不需要人手?”师兄听我这么一问,反倒是笑了笑,“我们这里的事情其实差不多完了,穷奇成功,梼杌复活,估计下一个目标不是混沌就是饕餮,应该不会再是美国了。师傅已经在中国联系了不少人,准备召开水陆大会,你该回去陪着师傅,而不是呆在美国陪我善后——我很可能过几天也要去。”
桑榆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心意换了个话题,“师兄,王家的人怎么样?其他人呢?有没有谁受伤的?”既然问了,我也就顺便关心一下了。
“对了,这次的事件倒是没有什么战斗,也没有法门中人受伤,”师兄对于这些秘密也不瞒我,“王家的人已经走了,准备前往中国参加水陆大会,你们到了那里就会碰见他们的。”
桑榆露出了一个明显放松的表情,嘴角一弯笑得很甜,“徐先生,那么这里就拜托你们了,我和刘辟云受了点伤,现在回去休息了,”
“行。”四师兄答应的很快,“这个人魔俱乐部我直接从旧金山派人去查封,别的不说,暂时堵在里面是没有问题的,然后再从五十一区派点人来处理。”
“那就好。”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师兄,到底穷奇是做了什么?”
四师兄被我这么一问,倒是叹了口气,“我们原本只以为会有什么爆炸事件之类的,谁知道地面监控严密,那家伙却从空中发动了攻击?”
“啊!你不会是说他用飞机撞大楼吧?”我一下子想起了自己那个梦,原来…原来不是梦?
四师兄很简单就会错了意,“你们也看了新闻了?不错,世贸大楼撞机事件就是穷奇弄出来的,杀死上千的人取得魂魄,才使七分归一复活了梼杌…”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但是几秒过后他还是说了,“然后他又挑选了一些身体条件不错的人,取出器官给梼杌制造了一个身体。”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急急的发问,“撞机是不是三四个小时以前?”
“对啊,新闻有说嘛,就是8点四十左右,”师兄估计是看了看表,“差不多三个小时前。”
我一把抓住桑榆,“我昏迷的时候是不是三个小时以前?”桑榆见我这么紧张也没有多问,只是回想了一下,“差不多,你醒转的时候就是两个多小时前,撞机的时候正好是昏迷状态中!”
尼玛尼玛尼玛!老子真的亲临了!
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到那里去,而且看样子还是灵魂出窍之类的。
我这里在纠结,师兄倒是等不急了,“好了,不说了,你们回去老老实实呆着,等我妹到了联系你们。”说完啪的一声就把手机挂了。
我陷在自己的记忆中不能自拔,没有明白究竟为什么,直到桑榆拉了我一把才回过神来。
桑榆很快找到了出租车,然后坐车找了一家诊所。
美国流行的是预约看病,桑榆也不管那么多,票子一使出去,医生很快就从‘没时间’变成了‘绝对有空”,把我请进了治疗室。
由于我不懂英文,一直都是桑榆陪着我把情况告诉医生,但是当外面包扎的衣服割开以后,我们都吓了一跳!
伤口还是伤口,并没有说恢复了,我也是一个凡人,又不是什么小说中的神奇猪脚,但是这样我们依旧发现了伤口恢复的迹象:周围的红肿已经消失了,肌肉呈现一种良好的粉红sè,酒jīng抹上去的时候刺刺麻麻的,看上去似乎没有坏死**,反倒是在快速恢复之中。
因为吃了太岁的原因?我不知道。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好事,我和桑榆又都受凉有点不舒服,于是我们很快回到了家中,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出了一身大汗之后舒舒服服的钻进了被窝。英国的汉堡博士在50年前即认为‘对感冒最有帮助的是睡眠’,这一点我们非常乐于照办。
这一觉倒是睡得相当不错,没有任何怪异的梦,让我醒来的原因是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辟云,有个叫许璇的女人打电话找你——她是不是你师兄说的那个妹妹?”
“恩…门没关…进来。”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还没有睁眼就觉得一个东西塞到了我手里,“喂,许姐…”我把手机塞到耳边刚喊了一嗓子,就听见对面哈哈一阵笑,搞的我毛骨悚然立刻就蹬大了眼——忘记了,这可是许璇姐啊,美国FBI强人一个,就连四师兄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
“小云啊,现在我快到了,你们在那里?”许璇姐听起来还是那么疾风火燎的xìng格,“两个小时以后我就到了——弄点好咖啡等我。”许璇是四师兄的妹妹,当初师兄快出师的时候,正好我刚入师门,于是那一段时间成了我最悲惨的噩梦!
许璇姐比我大十岁,俏丽美貌,看上去就像一个文静的小女生,那知道她骨子里偏偏里是个纯爷们,不但如此,还具有极强的暴力倾向,是个有事情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抡板砖的主。
这种情况下俺也没有逃脱,被揍了好几次,打得是鼻青脸肿苦不堪言。这也就直接造成了我对四师兄的怨念,所以到美国怎么都不和他联系,免得一个不小心遇见了许璇姐。
前几年听说她刚进FBI的时候有好几百追求者,最后是一个一个被打跑了,末了还是四师兄出手帮忙,她手下才苟且残喘了一个,也就是她现在的达令。
这么多年没有听过的声音出现,我自然也不敢怠慢,所以小心翼翼的把地址说了,电话那头‘恩’了一声,随后就听她说:“行,我估计两三个小时候以后到——记住我的咖啡。”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呃,”收了电话以后我还是决定给按她说的办,连忙拉上桑榆下去准备点吃的——我对毛-主席保证,绝对不是因为我怕她什么的,而是因为我想到别人天远地远的跑来帮我,要尽点地主之益,否则失礼就大了。
桑榆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听我这么一说很简单就应了,顺便看了看我肩膀的伤口,觉得愈合不错,干脆陪我下去弄咖啡。
这里虽然偏远了些,但是东西还是准备的比较齐全,刚刚用咖啡机把东西弄出来,突然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我还没明白这是嘛意思,桑榆脸sè却是变了,“不好,有人来了,数量还不少。”她蹬蹬蹬的就朝楼上的卧室跑去。
我赶到的时候桑榆已经打开了监视器,在检视器里清晰的看见外面几百米处有十来个人正在偷偷摸摸的朝屋子走来。
今天的月亮绝对是嗨了药的,兴奋的不行,虽然不是满月的rì子也散下了明亮的月光,外面这几个家伙我们是看得清清楚楚,当中一个看上去鬼鬼祟祟人模狗样的家伙正是陈宇阳。
“cāo,这家伙,”我愤愤的骂了一句,“深更半夜过来绝对没好事。”“不但不会是好事,还绝对是坏事。”桑榆指着画面中那些家伙鼓鼓囊囊的衣服,“里面有武器。”
我仔细一看,不错,这些家伙捂着衣服,看得出来应该里面藏着枪。
最后一个家伙有点怪,虽然说我不认识他的长相,但是总觉得那里见过,“桑榆,你看这家伙,”我皱着眉说道:“总觉得是见过的,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她也仔细看了看,“熟是熟,但我也想不起来——对了,是不是化了妆的?”
化妆?这句话骤然让我眼前一亮,再看了看这家伙,我不由的叫了起来,“cāo,我想起来了,这家伙是约瑟夫那个王八蛋。”
最后这个家伙走路的样子我真是太熟悉了,步子迈得很小但步伐零碎,和一般人有很大的差别,虽然面貌不一样,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又是化妆了的。
上次这王八蛋好像也是化妆了的。
距离我们屋子还有两百米的样子,一群人蹲了下来,开始窃窃私语,读唇这招数我们都不会,自然也就不费力去猜测他们的伎俩了,干干脆脆的几个字:
偷袭伏击!
第一百节 伏击偷袭
我不是什么神人大贤,但也不是脑残白痴,现在我和桑榆都累得半死一身伤,面对五六个家伙还去硬碰硬,说啥子都不干。于是我们计划不说偷袭先说逃跑,万一弄不过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别被堵窝里就行。
桑榆拿出了几个手雷,我们简简单单的就布置了一个圈套:五个手雷分别放在客厅四周,但是引爆点却弄在上楼的地方,意思很明了,希望几个王八蛋全部进来以后再爆炸,免得只炸到一个就被发现了。
杀怪物我弄过,杀人倒是第一次,不过这些家伙既然是纳粹余党,我也就不多想了,能炸死最好,免得刀子捅了以后自己恶心。
边弄边看着监视器,当那些家伙开始行动的时候我们也刚刚好,于是不动声sè的从屋后门摸了出来,躲进了一片岩石后。
五鬼不能用,俺们换手动。
几分钟以后,那些家伙到了我们门口。
现在肉眼可以看见他们的行动了,四个人留在前面,约瑟夫则是带着另外三个人到了后门,陈宇阳也跟在一起,然后余下的几个家伙则是分部在四周,还有两个爬上了树。
到了后门就距离我们近了,看样子约瑟夫刚准备发出信号行动,那陈宇阳一把拉住了他,“大哥,我们说好的…”约瑟夫一把捂住他的嘴,“哼哼,少废话,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搬到,到时候那女的一定留给你玩!”他用眼神制止了陈宇阳继续说话,才慢慢放开了手。
“恩恩。”陈宇阳大点其头一脸激动,脸上那红cháo就像是他妈的已经开始YY了,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动静。他摸出钥匙咔咔咔的开门,几次才插进钥匙孔里。
我已经想清楚了,有机会的话一定给丫裤裆来一脚,踢爆那该死的卵蛋!
桑榆脸sè铁青气得不行,手都有点发抖,我估计她这么漂亮,估计以前这种事情遇见的也不少,多半是深恶痛绝那种——恩,到时候踢卵蛋的时候要抢到前面,不然估计没机会了。
约瑟夫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一打开就从门缝地板上滚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他看了看表,比了个手势,估计是约定时间。
树上那家伙很快把收拾重复了一次,房子周围、前门的家伙都表示收到了,然后一群王八蛋一起看表对时,然后摸出一些东西塞进嘴里。
我故意岔开话题,让桑榆别太激动到时候露馅,“你看他们拿的东西,估计就是我们在那俱乐部里面看见的迷药。恩,他们有解药,到时候我们最好不要进屋子,就外面打,免得进去了以后中招。”
“知道。”桑榆边说话边把M500插进了口袋,转而取出了尺剑。估计桑榆是觉得远了开枪不过瘾,还是准备近身肉搏,泄愤的力度瞬间加大了。
一阵海风吹来,浪涛声哗哗的响着,约瑟夫看了看时间,轻轻比了个手势。
树上响起了几声鸟叫,然后前门、后门、窗户不约而同钻进去了人。
丫的行动确实迅速,只是短短的十几秒,屋子轰的一声爆炸了!火光一闪浓烟四起,屋子的窗户、门什么的噼里啪啦飞了出来。但是好在我和桑榆早有准备,关键东西都放进了皮箱,楼上浴室也是开着水,估计不会烧的起来。
同一时间我也开了枪。
啪啪几声响,树上的家伙啪嗒掉了下来,等我站起来朝前门跑去的时候,桑榆已经差不多到了。
约瑟夫这家伙确实狡猾,一直躲在最后,爆炸的时候丫第一时间冲了出来,虽然受到了冲击,但是没有大碍。这家伙站起来第一时间就和桑榆对上了,手中的三菱刺刀居然连连挡住了几次猛击,虽然步步后退,但是居然没有乱。
我也顾不上看桑榆那里的战斗了,直接冲到前面,刚一拐弯就看见一个家伙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弓着身子咳嗽,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丫的下巴上!
这一下力道十足,丫的向后仰面飞出,撞在柱子上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只是口里咕噜咕噜冒着血泡子,看上去差不多了。
朝里面一看没有人继续出来,我又绕到了窗户边,刚到就看见了一个蹲在地上全身发抖的王八蛋——嘿,运气啊,正是陈宇阳那不要脸的杂碎。
呃,蹲着踢不了!
这家伙是背对我的,于是我就从后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哇,”他吓了一跳,但是看清楚以后马上开始求饶:“是你啊,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我是被逼的。”说的真溜,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预谋好的。
这家伙还边说边把脸上的伤给我看。
我露出一个微笑,“我猜到你是被逼的,来,起来说话,”手上一用劲就把他带着站了起来,“我说…”丫的眼中一个黑影骤然变大,我说了一半直接向前一闪。
果然,背后一个鸟人飞扑过来,正好被我躲过。
我也不客气了,转身面对这家伙揉身而上,刚到面前他另一只拳头也赶到了。
蹲身、疾冲,我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左手把他肩膀一抬,右手杀神匕毫不客气刺进了丫的腋窝——不敢杀人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废了丫的。
“啊!”一声惨叫,这家伙右手如同抽筋一般倒在了地上,全身筛糠,我走上去照着另一只手腕就是一脚。
咔嚓的脆生从脚后跟传来,这家伙另一只手已经骨折了。
我看了一眼,桑榆现在已经占据了上风,约瑟夫这家伙明显估计不足,上次没有见到我们出手,所以很太想当然了。他现在已经被桑榆在身上拉了几刀,衣服渗出了鲜血。
不是我吹,我们中国武术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些死西洋三菱刺刀嘛。
陈宇阳这家伙还没敢跑,我走过去拍拍他,“受苦了。”“没事没事,”这和颜悦sè的让他放了不少心,连连点头,“是我被打怕了才带他们来的,对不起你们了。”一边说一边偷偷看我的脸sè,还顺表瞄了几眼桑榆。
“没关系,我了解,”我嘻嘻一笑,“不过你做了这种事情,我打你一拳不过分吧?”听说只是打一拳,这家伙差点给我跪了,笑容满面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多打几拳也行……嗷!”
只是一脚,这家伙立刻眼睛充血翻了白,捂住下体慢慢朝后就倒,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眼中还露出不相信的神情像是没有搞明白状况。
“尼玛,虽然老子不知道王桑榆是不是我的女人,但是你小子当这我面打主意,老子就是不爽。”我蹲下身凑丫耳朵边轻轻说了一句,然后站起来,面对丫的裆部又提起了腿……
连续几脚猛蹬,虽然有手护着,估计还是脚脚见肉——尼玛,终于爽了!
差不多男人都有这心态,总觉得美女对自己有点意思,再加上本来对我也不错,我自然把自己当成了防狼使者,对于sè狼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看了一眼地上这两只死虾,我哼着小曲跑向后面去给桑榆帮忙。
赶到后面的时候桑榆已经站定,手中尺剑直指约瑟夫,那家伙则是背靠一棵椰子树站着,不断喘气,身上也是血迹斑斑,武器已经被打飞了。
“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约瑟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我低估了。”“那是,”我得意洋洋的站到桑榆旁边,抽出M500对着丫的,“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赢,小子,上次是你运气好。”
“这次我的运气未必就差,”约瑟夫突然诡异的笑了,“你们以为能抓住我?”
我和桑榆对视一眼,狗rì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装神棍?
“你认为呢?”桑榆冷冷的开了口,“只要你一跑,我们就开枪——其实我们不是非要你活着,随便找一个也能拿回大禹铲。”
桑榆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远远一片沙沙声,似乎有人来了。
我的异样桑榆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手一翻开始戒备,和我一起等待着未知的来客。
“哈哈哈,我说过了,你们是抓不住我的,”约瑟夫大声的咳嗽,慢慢把手交叉在胸前,“你们真以为我没有后招?”
被两把枪指着还这么嚣张?
我抢口略略朝下,直接扣动了扳机——cāo,老子先废了丫的腿再说!
咔咔。
M500直接发出了空响,居然哑火了?
这可不是几百年前的东西,是现代化武器,能哑火实在是太诡异了!
“年轻人,咳咳,手枪可不是好东西啊。”伴随这句话,两个人慢慢从椰子树的黑影中走了出来。
前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棍面容苍白,佝偻着身子低着头;他旁边则是一个妖娆的女人,浓妆艳抹一身黑衣,红sè的嘴唇几yù滴血。
老人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容,“约瑟夫,你又大意了。”“是,我知道错了。”约瑟夫附身行礼显示对老人的尊重,“劳烦您来救我,真是太抱歉了。”
老人也不再理他,只是转过脸来看着我,“你就是来至东方诸葛家的传人?”
这时候我发现这个老头的眼睛特别牛叉,晶莹圆润还有朦胧的光泽,和脸上的皮肤完全不对称——怎么说呢,就像是死猪肉上面镶嵌了两粒珍珠一样。
“传人说不上,我只是一个弟子。”这句话也算是不卑不吭了,“你是谁?”
第一百零一节 催眠术(红啊收啊在那里)
“我的名字叫做蓝伯特,但是孩子们都叫我‘教授’,”老人缓缓开了口,“你也可以这样叫我。”他说话之时脸上堆起了浓浓的笑意,看上去真的慈祥而且平和,“这位是我的助手苏西。”
“你想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就该暴击偷袭的机会,我放弃了,总是提不起攻击丫的勇气似的,看上去虽然我和桑榆都严阵以待,但就是没有出手。
教授轻轻一笑,“我来这里第一是为了救我的学生约瑟夫,二是想请你加入我们,一起创造伟大的世界。”“创建什么世界?”我有点没清楚,“你的意思就是想请我加入你们组织吧,对不起,我没兴趣。”
“对,我们没兴趣。”桑榆在旁边也开了口。
“呃,我想你会有兴趣的,”教授慢慢说道:“人活在世上就是受苦受累偿还罪孽,所以人生虽然短暂但是却很苦,不但有做不完的工作,还有无数的压力,你说对么?”
这句话没什么问题吧,我点了点头。
“你要是和我们一起创立了新世界,那么你能够得到金钱、权利和你想要的东西,享受一种巅峰的感觉,难道你不想要么?”说实在话,这句放到小说里面,主角绝对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是现实中怎么会不动心嘛,要是你天天闷头上班赶车回家,遇见有人扔个几千万给你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你不考虑?
你要是说你他妈毫不动心,我只能喷你!
人家天天大鱼大肉奔驰宝马出国旅游,住别墅喝洋酒,屁股后面跟一串小明星,随便来个人见了都喊哥,给要饭的都是一百一百的扔;你全家七八口挤一个几十平方的窝里,打个屁隔壁都闻得见,吃顿火锅全家商量好几天最后还是满锅素菜,你说这生活能让你淡定拒绝几千万?
能说这话的都是没机会的,绝对不是真正的大贤圣人。
“不行,我们最近在对付穷奇,”我还是先探探口风,“这个时候总不能丢下国安七部和师兄师弟跑了吧?”内心还是有点挣扎的,一边是荣华富贵一边是仁义道德,这还真是纠结啊。
“穷奇?哈哈哈,你以为我们寻找大禹铲是准备做什么用的?——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为了捕获凶兽才找这些东西,”教授露出一张笑脸,“加入我们以后,绝对是去捕获四凶,你放心好了。”
呃?看来这些家伙和我的初衷不矛盾嘛。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有点不好开口,这时候教授又画出一个饼子,“加入我们以后,你可以继续捕捉凶兽帮助世人,还能得到力量,甚至可以使用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获得灵魂移植永生不死。”
这他妈诱惑大得没边了,我胸膛砰砰的跳动,已经有点激动了。
“那,你是看上了我什么?”这话还是得问问,天知道纳粹是不是准备把我骗去做试验什么的,《黑太阳731》哥是看过的,知道哪些狗rì的倭寇他妈的都是变态,所以问清楚比较好,纳粹和倭寇都他妈差不多坏。
“我们需要你的yīn阳眼,”教授终于说出了目的,“虽然我们也收集了一些这种奇人,但是没有一个的yīn阳眼有你的完美,甚至能够自动开眼。所以你放心,到时候你在我们组织的地位一定很高,”他指了指约瑟夫,“他都会是你的手下。”
约瑟夫眼中的恶毒一霎即逝,堆起了满脸的笑。
“你们是想…”我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个答案,但是没有说出来。
“不错,我们是要复活伟大的领袖——阿道夫?希特勒,由他领导我们再创辉煌!”
“你们要复活希特勒!”我和桑榆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但是心中只有惊异没有愤怒,呃,好像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四凶都可以复活,希特勒复活也就没什么了不起了。
“不错,”教授显然很满意我们的表情,“现在的世界已经腐朽堕落,太多的财富被少数人占有,到处都是战争、饥荒、死亡和yīn谋,你们说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好的?”
“呃,这些现象都存在,但是你不能为此就否定人类的一切吧,”我吞吞吐吐开了口,“总得说来,恩,我觉得复活希特勒就不对,他毕竟杀了太多人…”
“他杀的都是该死的!”教授叫了起来,“虽然他杀死了很多人,但是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就和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一样,总有被抛弃的,虽然要牺牲一些人,但是最终高贵民族会留下来延续血脉,那些低贱的种族只能消亡——这是人类的命运!”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么为什么非要是他呢?”我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但是觉得这话真的还是很有道理啊,“为什么必须是他?”
“绝对的力量才能解决这一切,”教授的话中满是诱惑,“你想想,全世界统一起来,创建一个国家,就没有了地区差异,没有了石油差价的战争,没有种族歧视,一切贫富都均等,就不再有战争、饥荒、动荡和恐怖,所有人都一心一意为社会做出贡献,最终是整个人类的进步。”他缓缓向前走了一步,“这一切,只有我们伟大领袖能都做到,他就是阿道夫?希特勒,我们整个世界的主宰!”
这主意其实不错啊!我看了看桑榆,她眼中也似乎犹豫不定,这些话听起来真的很在理,就算希特勒是坏蛋,那么死后总会有一个继承人来改变,但是很多东西是真正的全人类收益啊。
“呃,桑榆,我觉得有点道理,你怎么看?”我犹犹豫豫的开了口,“要不要加入他们?”
“我也不知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桑榆把皮球踢给了我。
“那……”
“别犹豫了,我的孩子,旧世界的先驱是不会有人理解的,就像那十字架上的布鲁诺一样,虽然不被世人所理解,但是最终会留在后代世人的心中。”
这句话一下子推倒了我心中最后的城堡,我猛然喊了出来,“你说的太对了!”
“那你是愿意加入我们了?”约瑟夫惊喜交加,“真是太好了。”
“是的…”“不,他不会加入你们的!”随着这声清脆的叫喊手腕一痛,杀神匕首瞬间出现在我的咽喉,“你们这是在做梦!”桑榆满脸的冷笑,“你们这把戏太幼稚了!”
“桑榆,你这是…”我刚要说话,突然觉得杀神匕首上一股yīn冷之气瞬间冲出,沿着我咽喉过承浆、人中直达印堂,然后在鱼腰、攒竹、阳白盘旋,随后迅速过哑门、天柱、凤池,最后冲到了百会!
我全身一个冷战瞬间清醒,“刚才怎么了?”天是天地是地,海风是海风,浪涛是浪涛,但是我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醒了?”桑榆微微一笑转过匕首塞进我手里,“刚才你中了这家伙的招数,幸好我早有准备,不然你就真的加入纳粹余党的盖世太保了。”
“你居然能破我的催眠术!”教授眼中jīng光一闪吃惊不小,“你是什么人?”此刻看来他眼睛已经已经没有了那种奇异的光芒,而他身边的苏西也抽出了武器。
“琅琊王氏一脉,五斗米教传人王桑榆,不过你这种旁门左道估计不会认识的,”桑榆满脸的不屑,“你们无非是知道yīn阳眼天生jīng神防御薄弱,所以假借人魔的**烟和催眠术,想控制刘辟云,可惜你们这个计划早就被人猜到了!”
“谁?”现在轮到这家伙眼中出现惊恐之sè了,看上去猜到了这个计划比破解法术更让这丫教授害怕。
“一位高人,”桑榆缓缓的开了口,我注意到她的手慢慢伸向了M500,轻轻解开了枪套上的扣,“你想也想不到…”
“嘭!”一阵浓烟突然在我们中间爆炸开来,引得我大声的咳嗽,“尼玛,什么玩意儿…”我边咳嗽边朝旁边退走,“咿,桑榆呢?”
穿过烟雾之后我清楚的看见月光下三前一后四条身影飞快的冲向了海边,随着嘟嘟嘟、砰砰砰的声音,一条快艇啸叫着冲向了海中,留下桑榆在岸边大骂。
等我跑过去的时候桑榆还没有结束,“胆小鬼,伪君子,你们这些无胆鼠类!”她冲着大海的方向继续叫嚷着。
“呃,桑榆,看起来他们已经听不见了,我想最好还是先把那几个没死的家伙绑起来。”我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建议。
“那好,我们回去把他们抓住…,”桑榆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拔脚就跑——呃,难道她想起了陈宇阳那个王八蛋?
等我追到的时候桑榆满脸的怒气,“刘辟云,谁叫你把这家伙打得半身不遂昏迷不醒,现在你叫我怎么修理他?”她指着那两只虾子之一,“现在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我还没开口,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你或许该把他交给我们。”
许璇姐?
我转过去一看,许璇姐正双手叉腰站在我们身后,那一身美国FBI的制服简直是太帅了,旁边站着个帅气无比的美国大兵,一来就cāo着半身不熟的中午对我说:“你好!”一边伸出右手和我握在一起。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你cāo’一样,于是我很有礼貌的回了一句:“你也cāo!”
(呃,副版主弄了个群,叫我帮忙宣传一下,以后大家有关于玄学、道家、风水、yīn阳、鬼魂之类的问题,我就在里面解答了。由于群里面很冷清,才十来个人,所以流云也请诸位只要是支持我的,都加加群吧,不要浪费了副版主的一片苦心,谢谢了!群号:261225642)
第一百零二节 收拾残局(流云双更求红)
和我‘cāo’完以后,那美国大兵又想伸手和桑榆来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许璇姐先发了话,“算了,你别给我丢人现眼冒中文了,老老实实说你的英文去!”她随即指着这家伙对我说,“七小子,这是我老公,美国陆军的特纳——特纳,这就是我哥要我们帮忙送走的家伙,中国国安部的刘辟云…呃,和他女朋友。”
亮了!
当时的情况我就不想细说了,反正一句话,我俩都没承认——恩,不过也没人反对!
许璇姐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对了,你叫什么?”她问桑榆。
“王桑榆,不过…”“行,桑榆,我们去看看你们的战果。”她直接打断了桑榆的话,冲到了陈宇阳面前,只看了一眼就皱了眉,“嘿,这家伙看来差不多了,特纳,你和七小子帮这两个家伙弄一弄,免得死了,我带着王桑榆到里面去看看死了多少。”
说完拉着桑榆就走——许璇姐就是这样子,xìng子急做事快,看来当妈妈了也没有改变多少。
特纳耸耸肩,蹲下来脱掉陈宇阳的裤子,差点没乐晕,“OH,MYGOD!——我想他一定是看上你女朋友了,不然你不会下手这么黑!”
这段话开始就是半中文半英文了,我连听带猜的明白了——不愧是男人,心思都差不多。
“你说对了,”我恶狠狠的看着那麻花,“我想他以后估计该学唱童安格的《把根留住》了。”“但是我们还是不能要他的命,”特纳从身上摸出点东西洒在上面,就像是给一个捣烂的煎鸡蛋撒盐,“这是最好的止血镇痛药剂,来至你们中国——你能猜到是什么吗?”这家伙一脸的炫耀,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
“云南白药!”我打了个哈欠开始收拾我旁边那双手断完的家伙,“你给我来点,我把这家伙治治,免得到时候死了问不出消息来。”
“WHY?”特纳递瓶子给我的时候一脸惊奇,“你是怎么猜到的?”
“瓶子上面有标签!”
“……”丫无言。
我把白药洒在了这家伙伤口上,然后问特纳,“家里是不是许璇姐当家?”
“YES,但是我觉得应该换做我来,因为一个男人…”“行了,你别说了!”我一脸诚意的打断了他,“相信我,许璇姐当家是你最好的选择!”
“看来你们相见很欢啊!”许璇姐一手一个拖了两个家伙出来,“还有两个家伙没断气,其他的都死光了——七小子,你这女朋友不错啊,弄的陷阱很专业…你确定她不是专业杀手?”
“……”现在是我无言。
“哈哈,开玩笑的,你们两个快点来帮忙,别让这家伙死了,我和旧金山jǐng察局联系一下。”说完她把手上的家伙往沙滩上一扔,砰砰两声摔在地上。
“看来就算不死也会被你摔死的,达令。”特纳笑着迎了上去。“那你想我怎么样?轻声细语温柔婉转?一句话,死了算他运气好!”许璇姐杀气腾腾的一脚踩在那家伙的腿上,摸出手机开打。
“咔嚓。”
我、特纳还有跟着她走出来的桑榆一起打了个寒颤!
特纳倒是没有怠慢,还是走过去开始检查这两个家伙的伤势,动作娴熟专业,难得丫一陆军能有这么丰富的治疗经验——我很邪恶的明白了他追到许璇姐的金手指到底是什么了。
趁着这时间我到是问了问桑榆,关于那催眠术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师傅安排的——不,我不是说师傅预测了我们会遇见纳粹,而是师傅针对我的yīn阳眼有了安排。
yīn阳眼是一种jīng神力的延伸,威力非比寻常,但是天地万物yīn阳协调自有公平,我这逆天的双眼既然到了我身上,那么必然就有所失去。
所以我失去的便是一般法门中人所拥有的jīng神防御能力,也就是说我极易被催眠和控制。上次从克拉玛依回来以后,师傅便明白了我的能力开始觉醒,自然也就留意上了,他采取了两步:第一是把能破解jīng神控制的杀神刃交给我;其次再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桑榆,让她留意。
桑榆八字纯阳,再加上控制五鬼的双玉佩饰,毫无疑问能抵挡催眠术的侵袭。
“他们那个教授用的是催眠术加上迷香,又是偷袭,当时我也被诱惑了,”她给我解释道:“但是很快我就清醒了,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想听听他们究竟准备干吗。”
“大小姐威武!”我嘿嘿一笑,“要不是你,说不定我还真就加入纳粹了呢。”
“嘿,七小子,好消息,”许璇姐走了过来,随意的把手机朝兜里一塞,“你报告给老许的那个什么人魔俱乐部已经被端了,全部东西都送到五十一区去了,只不过跑了那个当头的。”看起来她到没把这当一回事,“不过最近全国都加强了戒备,估计很难逃得掉。”
说起人魔我倒是想起了,连忙跑进屋里去把从人魔电脑上拆下来的硬盘什么的拿过来交给她,算是支持一下清剿工作,说不定里面就有他们的资料。
“不错!”许璇姐把东西扔给了特纳,“收起来——好了,我们去弄点咖啡。”
旧金山jǐng察局的办事效率还算行,我们煮好咖啡不过十来分钟时间,他们已经哇呜哇呜响着jǐng灯来了一大串,随后把这些死人该分类的分类,该送医院的送医院,折腾了半宿。
天已经亮了。
海边最大的好处是不容易有异味,虽然这里一晚上是血渍迷烟的,但是早上都消散了,我和桑榆在屋里收拾一下,很快来到了旧金山jǐng察局总部。
许璇姐给我准备了一台电话,让我和师傅、老大联系一下,说是很久没有我消息了,这时我才记得自己手机似乎坏了老长时间了,确实应该和家里联系联系。
老大接我的电话倒是没什么,问了问近况,顺便告诉我最近我应该继续放假——“你知道那些奇人异士都不太愿意和zhèng fǔ机构联手,所以你干脆放个长假去帮你师傅搞定穷奇,有消息的时候直接通知我们就行了。”
“那你们呢?”
“这事情我们只能做后援,”老大很直白的说道:“现在整个国安七部都在对付乱七八糟的灵异鬼怪事件,实在是腾不出手。不过我们还是准备了一个专案小组,由běi jīng方面的负责,也就是你师兄方城负责来调查穷奇。”
“那我加入他们组好了,”我想这比较简单,虽然师兄凶是凶了点,但是跟着师傅老人家做的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死不死不知道,但是活罪是躲不掉的。
“没商量,”老大嘿嘿几声,“我们国安七部和你师傅都是这个意思,认为你小子是独一无二的中间人人选。”
这话把我郁闷的啊——看来最近躲旧金山训练他们已经把我算计好了,只出工不出力的美好生活那是一去不复返。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话说了,“那,你最少的给我算一个差补吧?”我悲愤交加提了要求:“别的不说,工资奖金差补报销一样都不能少!”
嘟嘟嘟…老大又直接给了我一个盲音。
叶老大每次都是这样,一说起我的工资就装没听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反正没办法,我还是拨通了师傅的电话。
“听说你小子最近不错啊,还去和人魔干了一架?”这语气不对!
好在这对答我早就准备好了,连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师傅啊,您老人家是不知道,桑榆那小妮子非要去,我拉都拉不住。您知道我又是九厄临头,不敢离开她半步,你说我是不是…”
“行行行,你少给我来这套!”电话中师傅不耐烦的哼了声,“据说你这次还看见了纳粹,有什么发现?”师傅这意思估计是指我说纳粹和人魔勾搭的事情,不是昨晚上的,于是我只能避重就轻,“这些人魔在制造迷香一类的东西,纳粹应该算是顾客。”
“迷香?难道是子午烟一类的东西?”师傅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这东西必须用孕妇怀着的婴儿血脉作为引子,最是伤天害理。行,我回头给四小子打个电话,叫他趁这次机会把所有的人魔组织全部清扫干净,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哦……”
“还有,现在千魂灭梼杌出,穷奇他们已经是双凶聚集,你在美国也没太大的意思,速度给我滚回来,还有其他事情交给你办。”师傅话题一转,“四小子说叫璇丫头过来给你安排,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我小心翼翼的回答:“估计最迟今天晚上就可以动身回来了。”
“那就好!”电话中师傅恩了几声,“你回来就直接上泰山,别回成都了。”
“恩…师傅,我还有个事情想给你说一下,您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前思后想还是觉得应该把昏迷中所见的东西告诉师傅一声,“我谁都没说。”
美国旧金山jǐng察局的电话很不错,这好几美元一分钟的长途我用得非常愉快,足足二十分钟才把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包括三件事:我灵魂出窍经历的911事件;偶然寻找到的太岁;纳粹教授所说的的复活希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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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节 游轮返程
对于说我带回去太岁一事,师傅倒是颇为平淡,想了想直接叫我都给桑榆,说自己以前也服用过千年太岁,多食无益,干脆都带给王老爷子罢了。
至于说复活希特勒这件事情师傅比较看重,但是那事情在欧洲是主体地方,老爷子认为最好还是通知欧洲著名狙魔人兰开斯特,顺便告知梵蒂冈,希望在欧洲找到纳粹的活动地点来解决。“那些纳粹根本没有能力抓到四凶,就算拥有了大禹铲也是一样,我估计他们最可能的还是在欧洲寻找蠢蠢yù动的其他怪物。我们还是通知欧洲方面的人来处理吧,毕竟那里是他们的主场。”这就是师傅的原话,估计前几年我们四川全兴足球队风起云涌的时候他也学了这句足球名词。
师傅最关心的还是我那个事,老爷子的意思是这玩意儿应该是灵魂出窍的一种,多半还是和我的阳眼有关系,注意是阳眼,不是我平rì熟悉的yīn眼。
这次过来由于匆忙,倒是没有带当年从五师兄那里顺来的移动硬盘,不过就算带了估计也查不到的,师傅都说准备再去查查书,然后和我联系,想必当年确实没有说过。
但是师傅提醒了我一点,回中国最好不好坐飞机,一是怕穷奇继续耍这伎俩,二是我最近身体不算好,还是路上多休息一下好了。
我算明白师傅的意思了,他老人家既不想我呆美国被纳粹找到,又不希望现在我就回去,所以安排了场类似旅游的规程旅行给我。
也好!就当我是公费休假了,反正最近这段事件也是把我以休假的名义派去干活,正好调过来以干活的名义休假一回,也算是享受享受福利。
最后的时候我还是把陈宇阳的事情告诉了师傅,当然我不会说是故意踢了丫的子孙根,只说是打斗中没有注意,就顺脚踹了过去。
说完之后我颇为忐忑的等待,谁知道师傅居然只是叹了口气,“天定寿运德定命,这也是他家命中注定,你就不要太自责了。”
恩?没对啊,这和什么什么的德有毛关系?
我不敢问师傅也不是不知道,他随口反问我:“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骂你小子?”
“嘿嘿,我还真是这么想的,”只能卖萌,“所以觉得奇了怪了。”
“其实我上次帮助陈家,是因为陈义豪这许多年一直行善积德,命中不该后继无人,既然相遇便是缘分,所以我解了降头让陈家后人能够活过二十四岁;但是解降之后,那陈宇阳很快就忘乎所以,短短半月不到居然开始jiān-yín妇女,搞的天怒人怨,所以这次在你手上绝了根,也算是老天的报应。”
“哇,师傅你老人家神人啊,居然这都能算出来,我太崇拜您了。”我狠狠的拍着师傅的马屁,“师傅您要是在古代,那得是和祖师爷一样的封侯拜相啊!”
“去你的,少给我戴高帽子,”师傅虽然笑骂我,但估计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真理还是破不了,“行了,你也去休息会,估计快动身了。”
“那…师傅,陈宇阳这臭小子已经播种了?”我邪恶的YY,“所以他们陈家有后?”
“那小子命中无后,播不了!”
“呃,那你说的陈家有后…”“哦,你问这个啊,放心,陈家不是只有陈宇阳一个男人了。”师傅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既然陈宇阳不行,那么…尼玛,陈义豪已经五十了,居然还能再弄个儿子出来?
牛人啊!真心给跪了!
我出门到隔壁准备去给桑榆说说这事,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了她和她老爸在通电话。
“…您老人家是不知道,刘辟云那家伙非要去,我拉都拉不住。您知道他又是九厄临头,不能离开我半步。你说我能眼睁睁看着一大活人跳火坑不救么…”
这段话和我刚才的就没有本质区别…
我悄悄的溜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蒙头开始睡觉。
※
“呜——”
随着汽笛声起,游轮缓缓驶出了旧金山港口。
这就是许璇姐给我安排的旅程,超级豪华美国至上海十六rì豪华游轮,一路上包吃包住包娱乐,据说费用是单人4999美金,按照当时一比八的兑换价近四万人民币.
不过中间出了个小插曲,桑榆见许璇姐给我们定的是一个房间,脸一红就跑了出去。
这一幕让我一直遐想,直到第二天上船…
到了船上我终于明白了,桑榆居然手上还有两张票,她直接就在我隔壁订了个房间,你看看,人家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八千美金悄悄咪咪就用了出去。
不过也好,要是她真和我睡一房间,我可不敢保证自己的不会搞个偷看什么的…
船缓缓从旧金山港口开出,朝着夏威夷群岛而去。游轮这玩意儿按照内部设施和装修档次的不同可大体分为普通游轮和豪华游轮,按照航行水域的不同又可分为远洋游轮、近海沿海游轮和内河游轮。
运气非常不错,我们这艘就是典型的豪华远洋游轮,如同海军的航空母舰。它船高七层,排水量达到了24000吨,备有三个总统套房、十个普通套房和至少二百间的豪华客房。船上设置一应俱全,包括中餐厅、西餐厅、酒吧、赌场、夜总会、健身房、卡拉OK、娱乐室、游泳池、按摩室以及免税店等等,务必使得所有人都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这里的房间基本上是每层都有客房,然后是配合后半部的商场娱乐设施,我和桑榆的房间就在三楼,算是一个不好不坏的位置。
在房间里我很快换了衣服,带上杀神刃就出来找桑榆,谁知道刚一敲门就开了——桑榆黛眉如月目光朦胧,身着一袭大红短裙,头发被一根粉红丝带轻轻挽住,海风一吹更是显得肌肤胜雪娇媚无比——当然,那得没见过她动手的人。
“嘿,我正准备找你一起去逛逛,”桑榆嫣然一笑,“走吧,看看去。”“太好了,这正是我要说的——这种好事可不是常常能碰见的。”我跟着桑榆很快就混进了茫茫人群中。
自从我五月被老大派往克拉玛依去执行那个简单任务开始,我就没过上过好rì子,先是火拼横公鱼,随后被扔在了地下几百米,一出来就碰上巡天鬼眼把眼睛弄出毛病,然后驱恶鬼捉僵尸,追踪穷奇战人魔,这说起来是短短一百多天的事,但是在我看来已经比很多人一辈子还多了。
是该歇歇了!
这大家伙有四部观光电梯,我们却只是走路,作为一个普通人让我感觉很舒服,当达到七楼露天咖啡茶座的时候,我摸出一支烟塞进了嘴里,“真是舒服。”
下面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911事件的影响,但是在个远离大陆的庞然大物上,大家都安然享受着眼前的和平与奢侈。
桑榆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海风把我吐出的眼圈卷走,“嘿,当时我还真以为要死在大裂缝中了呢——不过,你还算是有办法。”“有办法?”我自嘲了一下,“我是运气好没把自己弄死,不然现在就没这机会了。”
“算是吧。不过我还是想谢谢你,据我所知现在能够牺牲自己的人不多了…”“行了行了,你就别再夸我了。这样吧,你要是真的想感谢,就请我喝杯高档咖啡——我可从来没有品尝过高档货,恩,以后回去也可以给铁子那丫吹吹!”我嘿嘿的笑着,顺便搓了搓手。
这席话不知道又是哪里没有说对,桑榆脸上顿时显出了不悦:“那简单——服务生,两杯,不,给我来十杯咖啡,五杯Lavazza五杯蓝山一号,哼,让你喝个够!”
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就发了脾气?
恩,记得以前看过报道,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估计今天就是这情况,我可不敢去惹。
服务生把咖啡端上来的时候倒是没有笑,不过我眼角分明看见不远处一桌有人在偷偷的看我们,还嘴角一翘一翘的偷笑。
见我们发现了,那桌上的两个帅哥不但没有掩饰,反倒满脸笑容的朝我们挥了挥手。
反正那些家伙也不认识我,要笑随他笑,我只管安安心心喝我的咖啡好了。
在四川的时候我也喝过咖啡,但都是雀巢之类的速溶货,第一次喝到这种高档品简直爽到了极点——蓝山一号不仅口味浓郁香醇,而且由于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
简直美妙无比啊。
不过我倒是一直留意着旁边那桌的家伙,突然发现俩家伙站起来朝我们走了过来,看架势他们应该不是冲我来的,估计绝对是对桑榆有所图谋!
尼玛,难道就不能让我舒舒服服度个假吗?
桑榆没有发现这一点,也不知道她是生地那门子气,头偏向一边,任由海风卷起秀发飘啊飘,把一股股清新的香味送到我鼻子里。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好,准备动手…
就在我准备动手的刹那之间,我面前的一根椅子腿突然弹了出去——这两个帅哥犹如饿狗一样扑倒在了我的面前,顺便按翻了旁边一张桌子,把上面的圣代扣到了自己头上。
“哈哈哈…”几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声音最大的是附近几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当然,我也没有掩饰。
就连桑榆也掩不住笑意,掩着嘴偷偷的发笑。
这两个家伙狼狈无比的溜走了。
“出来吧,臭小子,别给我偷偷摸摸的。”等到事情平静以后,我轻声的说了句。
(呃,副版主弄了个群,叫我帮忙宣传一下,以后大家有关于玄学、道家、风水、yīn阳、鬼魂之类的问题,我就在里面解答了。由于群里面很冷清,才十来个人,所以流云也请诸位只要是支持我的,都加加群吧,不要浪费了副版主的一片苦心,谢谢了!群号:261225642)
第一百零四节 御神术
一个英俊高大的身影迅速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端起一杯咖啡就喝,“嘿,姐,你对刘哥太好了,这么贵的咖啡居然按打请他喝。”
居然是王熙这家伙!
“我是报恩,刘辟云上次救了我一命——你可别给我误会了。”桑榆哼了一声。
“呃,那姐你也太小气了,你的命就值一打蓝山咖啡?”王熙显然不满,“刘哥,要真是你救了我姐,最少也要一卡车才能值价啊。”
cāo,我终于明白桑榆为什么生气了,估计就是因为我说的请喝咖啡,她觉得我没有看重她,虽然不一定是金钱的原因,但绝对是有点什么。
难道真是她对我…?
“没这回事,”既然找出了原因我自然不能由着她继续怄气了,这可是衣食父母开罪不得,“桑榆和我是自己人,不需要那些繁文絮节的,简简单单才是真。”
“去你的,谁和你是自己人!”桑榆脸上瞬间浮现了一片红晕,不过那笑意却很明显,她咳嗽了一声转向王熙,“你小子怎么来了?”
“嗨,还不是老爸不放心,叫我来跟着你嘛,”王熙端起咖啡轻轻一抿,“老爸和爷爷、洛爷爷今天一早坐飞机从费城去中国了,我是他们派来陪你的,怕你们路上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桑榆此显然不屑,“就你那点招数还保护我,切,别添乱我就阿弥陀佛了。”她想了想,“那俩家伙是你作弄的?”
“恩哼,当然!——我最讨厌就是自以为很帅到处泡妞的家伙了!”
这家伙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也是帅哥,而且还是超级大帅哥。
“要留下陪我也行,但是你得事事听我的,”桑榆看了我一眼,“这里面我做主。”
这眼神没搞懂!
“那无所谓,你当我是跟班好了,”王熙倒是不争这个名分,“刘哥,一会我就搬你屋去住,咱们好好聊聊。”
“你随意,当然前提是你小子不能在屋里裸跑,”我眼看王熙伸手,连忙端起最后一杯咖啡咕噜咕噜喝了,“还有,你个二代哥别跟我抢东西,我是穷人!”
“那么说定了…呃,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搬东西算了,”王熙突然紧张起来,伸手从兜里摸出几张票子扔在桌子上,站起来求饶似的望着桑榆,“姐,老爸还有东西给你…我们走了嘛!”边说他还边朝后看。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是刚才那几个笑的很大声的辣妹,为毛丫这么紧张?
难道是旧情人?
不对啊,看样子这些美女眼中似乎没有被抛弃的感觉,看起来反倒个个都跃跃yù试,似乎有种主动过来搭话的意图。
我敢打赌,只要一个手势,这些妹子就会扑过来了!
不过桑榆一句话就给我解了惑,“瞧你那点出息,这么多年还是一见女孩子就害怕,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我们王家的人——算了,走嘛!”
这么一个帅哥居然怕妹子?悲剧啊!我当时脑海中过电般的出现了三个巨大的方块字——‘浪费了!’
王熙如释重负,嘿嘿的笑着就冲到了最前面。
本来都是两人间,王熙搬过来倒也不麻烦,这小子随身行李中居然有一个PS和两个手柄,很快我就和他开始高高兴兴的打起了实况足球。
当年还是实况5、6两个版本,我非常卑鄙无耻的使用皇家马德里,把卡洛斯弄去当左前锋,只要靠近大禁区就是一脚远shè,随后冲上去补shè,然后进球。
只是短短三天我就和王熙混得烂熟,他也没有隐瞒我什么,虽然一些关乎于王家的东西没有说明,但是自身问题倒是没有逃避——“反正就算我不说,姐姐也会告诉你的,哼哼。”说这话的时候丫分明在暗示什么。
猜到和证实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王熙愿意告诉我他的缺点让我颇为高兴,至少他没把我当外人——这小子确实有个怪毛病,一和女孩子单独在一起就紧张的不行,所以到现在丫都还是个…
船上的生活非常惬意,吃得好耍得好,原本是该我爽一把的,但是出海第七天,怪事发生了。
记得那一天正是九月十九rì,农历八月初三,按照年份算来是辛巳年丁酉月已酉rì,属于平常的rì子,既无所宜也无所忌。
白天一切正常,我和桑榆、王熙在赌场玩了一会,老虎机上赢了一百多美金,然后百家乐上又全部输了出去。这输赢无关紧要,但是我兑换了一个毛茸茸的加菲猫送给了桑榆,让她高兴的不得了,随后我们打了几局桌球,回到船舱美美的睡了。
半夜时我突然醒了,感觉全身冰凉,抬头一看窗户没关,一股股白雾状的冷空气朝屋里猛灌。“哇,刘哥,你开窗户干嘛,冷死我了。”刚起来准备把窗户关上,王熙就醒了,嘴里还嘟嘟囔囔,“也不知道什么鬼气候,九月那有这么冷嘛,又不是在北极。”
对啊,为什么这么冷?
我没有关上窗户,反倒朝外望去:眼前一片白蒙蒙的景象,好像是在大雾中,肉眼可见的不远处有个黑糊糊的影子,看上去像是一条船。
“不太对劲,”我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王熙,你起来看看,这外面的白雾正常吗?”穷人家的孩子木有坐过大轮船,只能求助这位二代哥了。
“看什么看嘛,半夜三更的,你就不能…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王熙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爬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发觉了不妥,“这段时间不该有这么大的雾气,看上去太诡异了!”
“cāo!”我一骨碌跳下船穿上裤子,“我看看桑榆去。”
我跑到桑榆门口当当当的敲门,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才松了口气,“什么事?”
“桑榆,你起来看看外面,我和你弟都觉得不太对劲。”我听见里面发出咔一声,然后桑榆很肯定的在里面喊,“你说对了,确实不对劲——船都停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从上船就有的微微摇晃感不见了,桑榆没有说错,船已经停下了。
“要不你先出来…”“不行!”桑榆很坚决的拒绝了我,“你在外面陪着我就好,记住,一直陪我说话。”
王熙出现了。
“你姐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反应我就不太明白了,“这种时候为什么不开门?”
他一边把我的杀神匕递给我一边打着哈欠:“女人是很奇怪的东西,我敢保证,我姐现在绝对在化妆——你可别指望她不化妆就出来见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嘿,说话呀!刘辟云,你还在吗?”里面传来了桑榆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慌乱的样子。
“我在这里,王熙也在,呃,你还是快点出来吧,我们现在已经是……(此处略去近五千字)。”反正我是满口的胡言乱语,只要她听见我的声音就行了。
桑榆开门出来的时候依旧容光焕发,而且全身武装完毕,看到我们的时候满脸不爽,“你们怎么还没换好?也太拖拉了嘛!”
“还不是你喊我留这里陪你说话…”“别说了,给你们二十秒把一切准备好——现在情况很复杂,你俩可别浪费时间。”桑榆直接无视抗议,简简单单就下达了指令。
这就是女人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才浪费了近十分钟来化妆梳洗,甚至说还有可能选了选衣服的颜sè。
至少不是晚上那一身衣服了。
无理取闹是女人的专利啊!衣服不用换了,但是东西得带上吧?我俩飞快的冲进屋里把所用的装备一拿就跳了出来。
一般海轮的舱道都不算宽,只有游轮例外,上面几层为了配合什么总统套间之类的豪华客房,自然就有这种宽敞的舱道。我们这一层前面是两个豪华套间,所以也不算太狭窄。
我们小心翼翼的朝外走去,随时注意偶发事件。
桑榆的传统配置自然是尺剑、M500和符咒之类,当然五鬼统御的鬼俑也带在身上;我现在不知道能不能使用yīn阳眼和yīn阳符咒,自然是杀神刃和M500;最后一个是王熙,这家伙的武器居然是一把长长的欧款武士刀,背在背后就像是98年《刀锋战士》猪脚使用的一样;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的皮带,上面并排挂着好几个扣饰。“这是什么?”桑榆走在前面,我顺便就靠近王熙问了下,“这个?嘿嘿,刘哥,直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我的特长吧?其实我是一名…御师!”
御师?我擦!还真没看出来!
御师是一种古老的职业,在我们很多神话故事中都有这么一幕:猪脚或者某某人手一扬,大叫一声:“XXX速来!”于是天上莫名其妙就跑出来什么大鹏巨鸟、蛇虫鼠蚁之类的帮忙,这就属于御术的范围。
联想到桑榆的五鬼,我猛然醒悟了:“原来你们王家是五斗米教御术一脉。我说怎么桑榆会有五鬼呢,还以为是找高人帮忙收服的。”
“不错,我们王家擅长的就是御术,而我弟弟正好有着优良的契合能力,御术上的能力是三代中最好的——五鬼也是弟弟帮我收服的。”桑榆转过头来说了这么一句:“不过你别打坏主意,我弟绝对不可能给你收服一只用的。”
呃,又被猜到了!
(呃,副版主弄了个群,叫我帮忙宣传一下,以后大家有关于玄学、道家、风水、yīn阳、鬼魂之类的问题,我就在里面解答了。由于群里面很冷清,才十来个人,所以流云也请诸位只要是支持我的,都加加群吧,不要浪费了副版主的一片苦心,谢谢了!群号:261225642)
第一百零五节 幽灵船(红票呢)
御术在中国传统中使用的还是比较多,但是大多数已经被神话了,比如《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拔毛变小猴其实使用的神通就是召唤了自己的‘猴类御神’,这些毛他都藏在后脑勺上;还有就是《聊斋》中有《妖术》一篇,所写的就是这个故事:于公在集市上遇见一算命的,说他除非十金乞命否则三rì必死,于公不信,于是夜间手拿长剑在家静坐等候。半夜一共来了三个怪物,小人、狞鬼与巨鬼,他一一砍杀之后变成了纸人、泥偶和木雕。其实这也是御术的一种,不过当时那算命的估计也只是学了点皮毛,没有什么法术神通,不然于公早就死了。
御师把一种凡人所看不到的下阶灵体、神怪称为‘御神’。后来传到了rì本被更名叫‘式神’,普通以剪纸而成形,可以利用符咒控制所招唤出来,连人的魂魄都可以使用,也有以活的生物为凭借做为式神,但此多为蛊物,也就是做咒诅用。rì本著名的yīn阳师安倍晴明最有名的式神为十二神将,为人形式神。但因其妻惧怕,所以晴明将式神皆放置在自宅附近的一条戾桥,有需要时才予以呼叫。
没想到居然王家就是五斗米教的御师一脉,现在我算是了解了,三国时期为什么张鲁只有一座小城却能在乱世中存在这么长时间,原来是有御师啊。
不过他们的运气是真的不好,破解御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我们诸葛一脉的yīn阳术,碰上了祖师爷出山帮玄德公,张鲁怎么可能不败。
不过这话不能乱说,只能烂在心里。
我们很快走到了楼层尾部,这里有着通向外舷走廊的楼梯,三人不约而同的走到了右船舷——不错,确实有条船。
海上浓雾依旧很大,白茫茫一片看不远,但是我依旧发现了船首有着走动的人影,“嘿,你们看见了吗,那边。”我一指对面的船头,“好像有人。”
“看不见,你眼力太好了。”桑榆问我,“但是我注意的是另外一点,这一路出来我们没有遇见任何人,也没有听见说话声,这是在太奇怪了!”
不错,桑榆这句话把我俩提醒了,所有巨型游轮都是海上不夜城,很多人存上几年的钱就只为了来这里狂欢一把,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这里都有喝酒赌博跳舞把妹子的家伙,但是现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船上并非静悄悄的,那老虎机的咔咔声,卡拉OK的音乐声以及所有乱七八糟的声音都还在延续,不过却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就连猫叫狗叫都没有,整个游轮像是一座死城,虽然一切都还在继续,但是其中的人不见了!
呜呜的夜风卷席着声音在夜空中盘旋,传出去老远,但是感觉上这里依旧是墓地一般的寂静,毫无生气。
对,生气!只要没有了活人的气息,再怎么热闹也是假象。
“我放御神出去看看?”王熙看起来倒不怕,只是第一判断就错了。
我摇了摇头,“暂时不需要,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敌人,还是四处看看再说。”
尼玛,御神放出去要是没什么还好,真要是有什么东西发现了御神,估计我们不打不行——要是能躲在普通人中最好,就算是开打也有优势。
对面船上的人影模糊,就连我也看不真切,想了想我还是建议大家先去看看驾驶室,然后检查一下轮机舱,这里面要是都找不到船员再说其他的。
大型货轮的驾驶室在后面驾驶楼,而游轮则相反,驾驶室位置在最上面一层,微微有些凸起,以便视野开阔方便cāo作,再向上就是雷达等等设备了。
刚到四楼,正准备沿着楼梯继续朝上,突然听见了蹬蹬蹬一片脚步声,抬头一看从四楼舱道冲过来几个人。“还有其他人?”王熙喜出望外叫了一嗓子,“问问他们。”
“又不是人越多越好,你傻呀,”我毫不留情的喷了丫一句,“算了,还是问问——呃,桑榆,你问问他们是谁。”
明确的说上面都是外国人,但我要是弄句英文再整句中文,别说大家,自己也烦的很,所以这里我就全部当他们说中文好了,省事。
这些人也看见了我们三人,而且这架势看上去似乎全副武装,不由心中一慌脚下缓了缓。正当他们没打定主意到底怎么样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几步冲了过来,淡黄T恤牛仔短裤加上小麦sè的皮肤,冲到面前一把抱住王熙,哇啦哇啦的就开哭。
“这谁啊?”我一脸糟然无知的样子看着桑榆,明明认出了这就是第一天准备过来搭讪的辣妹,但我就是不说。
桑榆从呲牙咧嘴的王熙怀里使劲的一拉,才把那女人拉到了面前,瞅了瞅,“哦,好像是那天我们旁边桌的,嘿,你居然不认识?”
王熙哧溜一声跑到我后面躲了起来。
“完全不记得了。”我看着上面那几个还在磨蹭的家伙目不斜视,“你们也是游客吧?”
“是啊,是啊。”其中一个似乎松了口气,“你们也是?”这话好像是在问我,但是回答的却是这个鹅黄T恤的妹子,“对啊,他们也是游客,我们第一天见过。”这女人抽抽噎噎的回答了,眼神还在朝我们瞄,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继续扑一把王熙。
“行了行了,等会再哭——你们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桑榆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对于流眼泪向来不喜欢,皱皱眉头松开了手,但是人却看似无意的挡在了她面前。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夜冻醒了,起来看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在隔壁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理我,一害怕就跑出来了…”“我们本来在唱歌,不知道怎么睡着了,起来一看…”说话的看起来是一对年轻人,“我也是…”“还有我…”
一群人七嘴八舌开了口,数一数还真不少,“别吵,安静一下,我们来看看怎么办…”这一听就明白了,所有人的遭遇都差不多,不是睡觉就是娱乐,反正醒来身边没人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慌,我刚把这群人安抚下来准备商量一下,突然从上面伸出个脑袋嚷,“嘿,不好了,你们过来看看。”说完招招手转身蹭蹭的开始爬楼。
人多胆壮这句话倒是不假,这种情况下居然所有人一起拔腿就朝上跑,根本没想前面是不是陷阱。我苦笑一声,“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反正人家都冲我们前面了,还有什么怕的呢?
驾驶室里看着挺正常,什么都没有,一大群人正挤在最前面探头探脑,手中一个望远镜传来传去,每个人看了都是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朝前一看,心里面咯噔一声——“坏了!”
记得我们刚出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的那艘船了吗,不知怎么现在居然出现在我们旁边,距离一拉近,我不用远望镜都能清楚的看见那船周身透着的诡异。
黑sè的船身、锈迹斑斑的锚链、笼罩在浓雾中的烟囱和其中飘忽的影子,都让大家害怕,但是最让人吃惊的居然是人!
那上面有人,而且正是我们认识的——这条游轮的船长。
就在黑船的船舷边,我们的船长船员等等,全部像是中邪似的面朝外站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动不说话。
只是站在那里!
突然海风呼呼的吹来,浓雾很快开始消散,整个黑船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啊~”几个女人首先叫了起来,一个男人惊恐的喊出来了它的名字——棉兰号!
一听这喊声王熙激动了,他本来正在后面查看仪表仪器之类的,结果听到喊声直接就冲了过来,刚拿起望远镜就被桑榆一把抓了过来,“等我看了再说。”
王熙惹不起他姐,所以只能嘿嘿的笑着搓手,等着桑榆让给他看。
距离近浓雾散,看起来很清晰,我略一凝神就看见了那船甲板上的景象:船长他们背后的甲板上站了无数人,全部面朝游轮,睁眼张嘴巴毫无没有动静,宛如一个个的活死人或者说是躯壳。
那些都是我们船上的旅客,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到了那条船上?
“我姐姐…”第一声开始了!
随后所有人都开叫,什么达令、亲爱的,我最好的朋友好姐妹,喊什么的都有——叫得那个撕心裂肺痛不yù生哦,听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就是没见谁准备过去看看。
棉兰号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从小就生活在内地,对于海上的东西不甚了解,顺便就接着这机会问了问王熙,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果然如我所料,这是一条幽灵船。
是无法解释的鬼魅般地船只,它们通常是失踪或已沉没的船只,但却不知为何地再出现。某些幽灵船则是无合理解释全体船员失踪再出现的无人空船。这种船常常被人看见,有些甚至更加神秘的曾经被无数人登上过,但是都没有办法解释上面看到的一切。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至今,不少幽灵船被发现以后拖回了港口,停止了在海上的飘荡,但是有一些依旧神出鬼没,不断在世界各地出现,似乎永远没有停止游荡。
棉兰号是其中最著名的一艘。
第一百零六节 搜船
有些知识和财富没有关系,但是有些确实必不可少的。
王熙这家伙十六岁那年生rì礼物就是一条游艇,从此以后这家伙也就迷上了海上的一切,对船上的东西熟悉的不得了,幽灵船是海上的恶鬼,自然他也了解了不少。
棉兰号的故事发生在1947年。当年一艘美国船在行经北太平洋约翰斯顿环礁时,收到来至荷兰籍棉兰号发出的求救信号。据推断,当时该船的船长和船员已经奄奄一息,求救信写的很混乱,而且有一个奇怪的结尾‘我死了。’美国船很快赶到现场进行援救,但他们发现棉兰号并没有危险,但是船上的所有人,包括船上的狗全部死了。而且他们的表情狰狞,姿势古怪,几乎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但是那个方向并没有什么异常。救援人员准备进一步调查,但是此时收到了风暴袭击jǐng报,于是他们不得不撤离。
这就是历史上关于棉兰号的正式记载,但是私下的传闻却很多。
据说这条船从此以后飘荡在北太平洋,碰上它的船只很有可能发生同样的惨剧,于是但凡涉及此海域工作的人们都把它当成禁忌闭口不谈,若是看见了远远就躲开了。
最后有人见到这条船是在一九七八年的八月,从此以后它就销声匿迹再没有出现了,其中有一个说法是因为当年十月二十二号罗马天主教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正式被册封。
你说说,这种东西能是我们这种人海都木有见过的人感兴趣的么?
实在是被吵的不行,桑榆皱皱眉把望远镜递给王熙,“别嚎了!”她直接爆发出来:“哭,哭能把你们家人回来?全部给我站过来,我计划一下怎么救人!”
这声河东狮吼迅速见效,所有人都渐渐止住了哭,与其说他们是听从了桑榆的建议,倒不如说是被她所吓到了。
幸存者不多,但是人数绝对不少:一对新婚夫妻;军装男和他的女友,看来也是士兵;一个老人带着十来岁的孙女;鹅黄T恤的妹子;西装商人,看上去独自来旅游的,我注意到他似乎没有对鬼船上的人太在意;一个中年男人,高个子,看上去像是白领;最后一个是个大腹便便的白胖子,粗俗胆小,不断想给我套近乎。
“十三个,看起来数字并不好,”这里面唯一冷静点的就是这个中年白领了,“我绝对不相信幽灵船这种说法,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过去看看——你们觉得呢?”
我们这些专业人士都没有开口,居然这里就有人开始乱出主意了!不行,歪风邪气必须杜绝,一切都要听指挥才行。
我很不客气的直接开了口,“这无论是不是幽灵船,几百上千人跑对面去了就是大事,所以我觉得应该计划一下再行动,你们说呢?”
“不错,我们必须按照计划来进行,我支持大家认识一下,”这军装男看起来对我的建议很支持,他朝我走过来几步,“我是亨利,美国陆军少尉,请问你们是…”“中国国安局,”我抽出证件一亮,“这次我们是来美国旅游的。”
证件上大红印章加上中文,估计丫也不认识,但是他绝对不会没脸没皮求我读一遍给他,所以点点头表示看过了,“那么你们有什么建议?”
我看了看桑榆,她会意的分了起来,“我觉得首先要做的是确定船上是不是只有我们这几个人,说不定有其他人看到了事情的经过,要是找到他们一切都好说了。所以我建议先自我介绍一下,然后我们分组在船上全部检查一遍。”
那些名字我现在是记不完了,所以这里干脆就直接代替了。
分组很简单的:俩美国大兵加上新婚夫妻、额黄T恤的妹子一个组,检查甲板以上楼层的所有客房;王熙带着老人家和孙子、商人、白胖子、中年白领则是检查船尾部的所有商场、娱乐厅和餐馆酒吧等等;最后我和桑榆检查下面的轮机室。
王熙瞬间就不干了,“等等,你们这个样子分配,是让我当保姆,”他对此的意见很大,“看看,老人、孩子还有这两个家伙,你们…”“换换也行,你和亨利他们两口子换换,带着这妹子去检查房间。”桑榆很爽快就同意了,“我没意见。”
那妹子居然笑了,“我也同意。”“算了,没意见,我同意你们的分配。”王熙吓了一跳,“我情愿陪他们。”
其实桑榆这次的分配很合理,我都有点佩服了。
这里看起来实力最强的就是我们三个,其次应该是那美国大兵,所以最危险的地方自然是我和桑榆去检查;船后面的这些场所比较集中,王熙只要使用御神,照顾这几个家伙没有难度,当然,这本来也就是个保姆的工作;甲板上面的房间应该问题不大,所以美国大兵他们去检查比较合适,特别是加上了两把有着特制子弹的M500就更保险了。
“你们不需要武器?”当桑榆把两把枪递给美国大兵的时候,他倒是关心了我们一把,“无所谓,我们用这个。”我把杀神匕亮了亮,“你们当心点。”
“噢!”这家伙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Chinses功夫,太厉害了!”满脸的钦佩。
这时候估计有人想问我了,当时怎么会知道甲板下面最危险——你脑残啊,电影中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我们刚刚走出驾驶室,王熙他们这一组就开始内讧了,看得出来这中年白领也是个暴躁脾气,边走边嚷嚷什么,我一拉桑榆就走根本没管。
吵吵也好,免得这群人自己吓自己。
一般的海船都是大同小异,驾驶室后面有通讯室和资料室等等,大兵一组人进去寻找资料,我和桑榆则是很快的沿着楼梯朝下而去。
对了,提醒一下:发生任何灵异事件的时候,千万不要坐电梯!
这条游轮的游客入口开在船身zhōng yāng,所以那里就是理所当然的一楼,我和桑榆沿着楼梯一直走进了下面,才算是到达了船的内部。
现代远洋船都是双层甲板的结构,整个下部船体全部是水舱和燃油舱等等,还有一些辅助设施;上面则是水手舱、冷冻舱、物资舱、轮机室等等,层高不一致,所以一进来我就有点眼晕。
我随手推开一个水手舱:这是一个四人间,看上去和大学时候的男生寝室差不多,船上是杂乱的被子书籍衣裤,桌上的烟头水杯扑克牌,船下的鞋子盆子大学很多,但是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乱得很有秩序,绝对没有异常!
每个房间都差不多,走过这一区域没有任何值得我们注意的东西。
在查看的过程中我多了个心眼,一边看一边仔细的听动静,不过这也是徒劳的,这里一片寂静,除了我和桑榆发出的声响,就是船外哗哗的水声。
继续向前就是厨房,一个很大的冰库出现在我们面前,“刘辟云,呃,我们一起去看看。”那眼神和神态分明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来,你去开门,我帮你盯着。”
无论多厉害的女人,总是需要一个男人的。我心里感叹一下,走上前准备开冰库,“要不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给我盯着——电影里面常常上演这种画面,猪脚被关在冰库冷个半死,我可没这爱好。”
“有道理哈,我帮你盯着。”桑榆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冰库是锁着的,这可不是人魔的储藏室,看来没钥匙还不行。我转过头去对桑榆歉意的笑笑,指了指钥匙眼,表示自己无能无力。
但是瞬间我的眼神被吸引了!
“那我们找找…你在看什么?”桑榆立刻发现了我反应,侧身看着身边的一张桌子。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案板,不锈钢桌面上堆着一些半成品的糕点,但是现在看上去相当的糟糕!
颜sè,这些糕点原本也许是做蛋糕的,但是那白sè的nǎi油现在呈现了一种奇异的灰黑sè,正是这种sè差让我注意到了不同的地方。
她闻了闻问道,“不太好,是一种酸酸感觉,好像是发酵了。”
这些nǎi油就在我俩的眼皮底下慢慢变灰、发黑,然后像一滩烂泥似的变成黑沫子,“这是**了!”我吃了一惊,“速度很快的**!”
短短十来分钟时间,不但桌上的东西开始腐烂,就连不锈钢案板也失去了光泽,灰扑扑的蒙上了一层;铁锈宛如常chūn藤一样开始沿着管道上爬,瞬间整个管道全部呈现出破烂锈迹;油漆开始剥落,碗盏开始积尘,木制桌椅开始歪斜发出咯咯的声响——时间在这瞬间似乎流逝了几十年!
这情景我重来没见过,靠!
我俩对视一眼,拔腿就朝上面跑——王熙他们怎么样了?
这可是大事!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所作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究竟是自视过高还是因为自己太过浮躁?
舱道已经满是纸屑废物,甚至还有海藻之类的东西,看上去这哪里像是一艘准备远渡太平洋的海轮,简直是搁浅报废的破烂。
我们蹬蹬蹬跑到平层直接拐弯,沿着舱道冲到了泳池,“王熙,王熙!”桑榆开始大声的喊叫。
只喊了一声我们就听见了从船头传来的脚步声,蹬蹬蹬跑的很快。
(最近很多朋友问我加群的问题,是不是流云真会加群,恩,这一点流云保证,到时候我会加入群中,并且给大家系统的讲解一些东西,能够临时解决一些问题。)
第一百零七节 诡异黑影
“王熙?”
“救命啊!”伴随这声大喊,王熙带着一群人从船头跑了过来,露面就直接拐了个弯直直的冲我们而来,“刘哥,后面有东西!”
队伍被拉得老长,最前面是中年白领和妹子,后面王熙抱着小女孩拉着老人,最后才是那个白胖子,摇摇晃晃的落在最后。
那商人已经不见了。
果然,就在他们后面有一片黑影,如同水流一般沿着甲板流动跟随而来,碰到任何东西都顺着表面流淌全部覆盖,像是有生命、有思维的一样。
虽然慢,但是这流淌的影子一直紧紧在后面跟随,任何东西只要被覆盖就迅速的开始脱水干涸,像是被抽走了什么似的。
“yīn阳五行,水元神雷!”我先后一步,左手迅速在右手掌上虚点几下…“没用的,我试过了,掌心雷搞不定——姐,别放五鬼了,也没用!”王熙边跑边喊,这一来距离又和我们拉近了十几米。
“什么东西?”我有点吃惊,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居然有点软硬不吃的味道,远远看去王熙腰带扣的饰品少了两个,估计已经放出了御神。
王熙周围有着道淡淡的影子,这估计就是御神了,若是我当时使用yīn阳眼的话应该能看清楚真身,不过由于师傅的叮嘱,我还是暂时不敢用。
后面水流虽然比人跑的速度慢,只不过一直不停就是件麻烦事——“不行,桑榆,我们快点帮他们一起躲楼上再说!”
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是船后甲板上的泳池,而王熙一行人则是从平层甲板右舷跑来的,楼梯正在我们中间。
我和桑榆没有丝毫的停顿,要是想上楼的快看来我们要快点!
“什么事?”楼梯上面出现了一个脑袋,正是那美国大兵。
“别管了,快点跑到最上面去。”我一边挥手一边跑,等我转过头来再朝前看的时候,桑榆已经接过了小女孩。
噗通一声,胖子惊慌之下居然个倒在地上的椅子绊倒了。
“救命啊!”胖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不过已经晚了,黑影犹如蚂蚁一般爬到了他的身上,这家伙开始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十几秒以后全身衣服都破了露出了烫皮猪一样的身子。
发胀的身子急剧缩了下去,如同漏气的气球。
但是这时间黑影似乎在对付这胖子,速度慢了下来,我趁机和王熙一人一边架着老人开始爬楼。人的潜力有时候真是不好说,不算是好爬的七楼我们偏偏一气就冲了上去。
到楼上朝下看的时候,黑影已经覆盖了整个甲板,开始沿着楼梯慢慢的、一层层的向上而来。
我伸手摸出张符纸,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到上面,迅速把符纸朝下一扔。
试试了,人体阳气不知道能不能克制这玩意儿。
符纸呼啦啦掉到了楼梯上,轰一声燃了起来,在地上烧出了一个火团。黑影缩回去一点,似乎有点畏惧的样子。
“嘿,有效。”话音没落,黑影刷的又开始慢慢前进了,只不过到了火堆附近稍微绕了点圈子,并没有我想象中那种‘阳符破邪’的感觉。
“这是传说中的海中冤魂啊,”那老人畏畏缩缩的开了口,“我们海上人家都知道,这种东西只有阳火或者煞气才镇得住。”没说话我没注意,现在居然看出来了,嘿,这老头是东方人,虽然不知道是那个国家的,但是这一口中国话说的还真是不错。
“这东西是冤魂?”我们诸葛家有个很明确的薄弱环节,其实就是对于西方怪物和海中怪物不了解,所以我有点没弄明白这东西的属xìng。
“老人说啊,只要人是含冤死在海中,就会变成一个海鬼——这下面都是海鬼!”老人伸出手指着下面缓缓而上的黑影,“它们都是来索命的,只要是活人就逃不了!”
“阳气?我去试试,”桑榆又冲动了,“我八字纯阳说不定有用,让我下去试试看…”“你给我老实呆着,”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要试也轮不到你试,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坐这里没动呢。”
“但是我们这里那有什么阳火煞气之类的?”王熙犹豫着开了口,“实在不行我们放救生艇跑算了,看来这家伙是要杀光我们,现在胖子和那做生意的都死了。”
原来商人是被这东西弄死了。
这句话一出口倒是得到了大兵亨利两口子的支持,不过那白领男人、老人和新婚夫妻都没有说话,看上去这几个家伙都害怕的厉害。
“屁话,要是真要杀我们,上个救生艇有毛用,”我皱皱眉拔出了杀神匕,“这把匕首是杀神白起的武器,杀人无数煞气逆天,干脆我试试。”“别去,”桑榆一下子站了起来,“你那东西万一没用…”“我不下去,我只是试试。”我嘿嘿一笑朝她伸了手,“绝对不下去。”
我用手指蘸了点舌尖的血…疼得很…然后在刃身上面里几笔勾出一个八阵图,“yīn阳乾坤,煞气通玄!”拿刀向下就要插。
“别…”王熙叫了起来,看那架势丫绝对以为我要把杀神刃朝着地板扎下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我把匕首插进楼梯间铁板的缝隙里,拍拍手站了起来,“拿匕首扎铁板?”
“快看,”王熙眼睛越过我直接看向了楼下,“退了!”
就在杀神匕插进地板以后,一股无声无息的冲击波激荡而来,煞气犹如滔天怒浪汹涌而出,看不见也能感觉到寒意阵阵。
我们只感觉到了冷,但是黑影估计是感觉到了危险,已经犹如融雪似的开始向下退去。
我们一堆人围在栏杆边朝下瞅,瞅了半天没人说话。
白胖子的尸体不见了!
我记得他倒下的地方该在那堆桌子的附近,就连绊倒他的凳子腿都找到了,就是没有看见那家伙的尸体,地上只剩了一滩水,很普通的一滩水渍。
“呼,”还是下去再找,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白雾从嘴里喷出来,才真的感觉到有点冷。
“你们好厉害。”都没人说话,只有这美国大兵凑到了我身边,眼睛中满是星星,“中国功夫,厉害,厉害得很,你能不能教…”“你们刚才没遇见这玩意?”我真心不想听他们说完,免得搞两个什么美国徒弟出来,飞快的就打断了。
“没有。”
“知道了…”辟云,不太对,”突然桑榆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我转过头一看她正假装怕栏杆上朝下看,但是眼神朝后飞了飞,“这几个人很怪。”
桑榆声音很小,说完以后才提高了点,“王熙,过来我看看你有事没。”
“没怎么啊。”王熙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走了过来,桑榆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东西,顺便理理衣服什么的,我则是按桑榆的意思看了看这几个人——果然不太对。
场面上现在怪得很:我、桑榆、王熙显然是一伙的,身边是大兵亨利和他女朋友;额黄T恤的妹子紧紧跟在大兵的后面,我看她的时候发现眼神中有点不太对,只是瞬间又恢复了;新婚夫妇和那中年白领不知道怎么凑成了堆,虽然彼此没有说话,但是感觉很熟悉;老人带着小女孩悠闲的坐在后面,这架势看上去和他无关似的。
“下去看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准备按照以前师傅教的骑驴找马,走一步算一步,“恩,你们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就留这里好了。”
桑榆王熙是不用说的,俩是绝对要去,但是当我开始向下走的时候,那新婚夫妇突然说了,“我们不去了,就留这里好了。”
“我也不去。”中年白领也说了,“我去看看无线电能不能用。”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诚意十足,“都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你们不怕黑影再出现…”王熙倒是好心,可惜说了一半,这三个家伙都没理他就开始去找无线电了。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老人却慢悠悠的开了口,“算了吧,说不定他们自己有办法呢?”
看着我的眼中有点说不出的味道,我一时间竟然有点困惑了:按理说我和桑榆才是法门中人,应该对此很了解,不过看上去为什么好像人人都有点秘密?
“随便你们,匕首我带走了。”我才不会傻得把杀神刃留这里呢,说完以后就准备下楼。
我又不是圣人,也没有义务像电影中演的那种英雄拯救全部人,跟我来的帮一把,不跟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总不可能为了三个人把全部埋这里吧?
王熙还是走在最前面,后面是美国大兵和那妹子、老人小孩,我和桑榆走在最后,“看出什么来了?”桑榆和我走近轻声说道:“不对劲吧?”
“是不对劲,但就是没发现什么,”我假装弄衣服停了下来问她,“你觉得呢?”桑榆明显是看出什么了才问的我,干脆直接问她算了。
桑榆朝前面看了看,“最奇怪的地方是这点:我发现好像所有人都不怎么害怕,虽然说是拼命在跑,但是我总觉得太假了。”
“不怕?不对吧,刚才我看那粘着王熙的妹子就怕得很啊。”
“不是说不害怕,恩,这么说吧,怕的不正常:那女的好像害怕的不是幽灵船什么的,只是害怕刚才的黑影;那新婚夫妻和白领对黑影倒不是很怕,刚才我们担心黑影的时候他们几次偷看幽灵船;这个老人更神奇了,那架势,好像就没什么怕的。”
想一想说的很对,那老人从开始到后来都一直努力很普通,喊干嘛干嘛,但是体力好的很,开始和王熙一起逃过来又冲上了七楼都没见脸红脖子粗喘气的——居然还能告诉我海鬼的事情。
看上去最害怕的反倒是王熙和那俩美国大兵了。
我抬头像上面望去,正好看见了那新娘子也朝我们看,眼中有种恶毒的感觉,一闪,就不见了。
“当心点。”她笑吟吟的给我们挥手。
第一百零八节 木棉探船
甲板上丝毫不见任何痕迹,就好像那黑影只是一场梦,臭的臭烂的烂,该**的继续**——这地上的黑影和木棉号幽灵船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秘密都在那幽灵船上?
那幽灵船又漂近了,看上去和游轮的左舷距离不到二十米,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但是开始站在甲板上的人都不见了。
这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友好的表示?或者说这只是它的本能?
这情况看起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必须过去看看。
“等我几分钟。”
船上的救生船就挂在二层甲板和三层甲板中间,左右都并排挂着五条小船,然后前后各是两个筒状充气救生艇。我爬上一个救生艇,拉开上面盖着的帆布,跳了进去。
我把船尾小柜猛然一拉,搬出一大堆东西。
你猜对了,我是在这里面找绳子。一般来说船上配置的救生艇都有很多东西,信号弹、小型手斧、火种、绳索、自亮浮灯、烟雾信号、发光棒、食物、淡水等等,而我需要的就是绳索。
我把手斧柄用绳索绑结实,然后朝对面狠狠的一扔…
我试了试,卡的正好合适,使劲拉都没有脱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应该不是问题。我从上面跳了下来,“行,我们过去看看。”
“谁?”大兵亨利没太明白,“我们全部过去?”
“不错,”我想了想,“如果行的话就一起过去,要是不好弄…”我指了指这绳索示意,“那就我们三个过去,然后你们留在这里。”
“那黑影再来的话怎么办啊?”美国大兵明显认为不可能全部过去,“我们没问题,但是这位大叔和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们,”老人家嘿嘿的笑了几声,“我从小生活在海上,爬个缆绳之类的还难不倒我——除非你看不起我。”
“我也没问题。”这黄T恤的妹子看起来变化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着了,反正不太一样——话是这么说,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不愿意。
“那好吧,”亨利摊开双手,“我们都跟你过去。”
看表情这些家伙现在认定了跟我们一起比较安全,所以…就算幽灵船也照去不误。
带上这些人是个麻烦,但是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处理方式,我趁着和桑榆最先过去的机会,简单和她商量了对策。
绳子很快结成了双股,而且两端都系在了船舷上,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爬了过来。
才爬上这条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种破烂**的样子和我们船差不多,一些岩生的动物布满了整个外壳,藤壶、海蛎子、淡菜等等把吃水线完全遮盖了。
船上满是锈迹和脏东西,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像是烂泥一般。破旧的布条缠绕在锚链和栏杆上,肿胀腐坏的木头和纸屑随处可见,灰尘把每一寸甲板全部盖满,破败的景象赫然入眼。
“果然是年代久远啊,”王熙这家伙倒是很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你看看,这些东西都是古董货。”他指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说道:“光这个救生圈,现在就不生产了,以前都是充气式的,现在则全部改成了泡沫填充的,就是为了防止漏气…”“别说了。”我打断了他,“我们还是进去看看——王熙你走最后。”
也不知道黑影是不是幽灵船上的东西,我必须走前面。
这是一艘货轮,驾驶楼是在船的尾部,前面都是货柜箱位,但是此刻看起来明显的货柜箱不够,很多地方箱位都是空着的。
我们登船的位置是在中部靠后,所以没几步就走到了驾驶楼的入口,一闪摇摇晃晃的铁门后,是空荡荡黑漆漆的舱道。
我手上的发光棒显然是属于电子产物,包装袋一撕开我就发现了,所以干脆就用了这个。
发光棒作为冷光源来说还算使用,我一手发光棒一手杀神匕,小心翼翼的准备往里走。当我用脚轻轻拨开那铁门的时候,只是一碰居然断了。
“哐当。”
这声音吓了大家一跳,后面的王熙也探头探脑朝前挤,“怎么了…”“滚回去呆着,没见你刘哥开门么?”桑榆骂了一句,“一惊一乍的,掉点东西下来也受不了?”
舱道和外面差不多的脏乱,墙壁上油漆斑驳脱落,到处都是坏掉的东西,积了尘土和灰泥犹如垃圾场。“先去找找电源和开关,看还能不能用,”我对桑榆轻声说道:“据说很多幽灵船其实设备都是好的,有了灯光就好些。”
“好——王熙,电源一般在那里?”桑榆直接喊了一嗓子,后面传来王熙的声音,“呃,一般都在下面轮机的旁边,我们朝下走就行了。”
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找楼梯嘛。
舱道中间有一个入口,电筒一照有个向下的箭头,“这里?”我有点拿不准,看了看远端漆黑的舱道,没拿定主意是不是下去——其实我想先去看看船长室,找找航海rì志。
一直向下走了两层,我们才找到了主机舱,里面的机器看上去已经老旧不堪满是蛛网,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找到了发电机。
电闸早已关闭。我小心翼翼地试推闸刀。一刹那,发电机启动舱灯全都亮了!
就着灯光我们仔细打量着这个地方:机器都很老旧,看来和现在的区别很大,不少地方乱哄哄的堆着一些桶子,甲板上有些水渍,只不过这里没有任何明显的人为破坏,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铁锈是这里的主sè彩,黄褐sè的感觉充斥着视野,打量地上的的积尘丝毫没有动过的迹象——看来那些消失的人并不在这里。
我们重新到上面来到来到驾驶舱。舱门敞开同样空无一人。
我在船长室发现一本《航海rì志》,小心翼翼的翻动这随时可能碎裂的rì记,把内容读给大家听了。王熙说的没有错,早在1947年三月这艘船就离开了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港口,满载着名义上是运送棉麻制品前往东南亚,其实暗地里偷运了很多甘油和有毒制剂。
浏览了一下《航海rì志》,发现每一天记载的结尾都写着:“今rì一切正常”,但是在最后一天即当年9月3rì记载的结尾,船长还这样写:“出港至今,一直顺利。”
这里并没有传说中那指着一个方向的死人,也没有任何有关发报的证据。
首先寻找的是电源;然后是寻找主要信息来源《航海rì志》。这两点都是按照王熙的建议而来,但是现在这两点都做完了还没有任何发现,于是我决定大家搜查整条船。
我们此刻只能向下慢慢搜查,很快有个重大的发现。
一路上我们看到吃了一半的午餐、放在烟灰缸上的雪茄、弹开放着的书籍以及正在整理的衣柜,所有的房门基本都是不堪一击踹就开了,但是偏偏有一扇门居然是被焊死的。
这扇门在驾驶室下面的旁边。按照一般来说驾驶室正下方是船长室,旁边是大副室,然后再下一层是轮机长室,旁边是水手长或者司务长的房间。
这房间应该是大副的。
铁门被牢牢的焊死在墙壁上,看得出来所用的工具是属于简易铝溶焊接,这属于比较新的技术,怎么会出现在一条1947年的船上?
虽然里面看上去不会有我们寻找的人,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门内必然有我们想要的答案——“你们退后,我来弄开它。”我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准备敲掉焊接点,但是刚举起来我又停住了,“桑榆,你准备好符。”
所有人都朝后退了几步让开一大块地方,不用说他们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准备迎接我即将打开的这个怪门。
我当当当几下把焊的铁条敲松,然后从下往上猛然一撬,咯吱一声这根铁棍的一头弯了。
一脚踹过去…
“天!什么味道。”里面冲出来一股酸涩难闻的气味,冲得我几yù作呕,感觉就像是吃了一万只苍蝇。我朝后猛退几步,呼啊呼啊的喘气。
“好臭!”“什么味…”全部人都叫了起来做鸟兽散,哗啦啦一声全部躲得远远的。
“这是尸臭,”桑榆捂着鼻子喊了起来,“错不了,绝对是尸臭。”“呃,”我点了点头,“应该是吧…”“那你还不快点进去看看,”桑榆眉毛一扬,“万一有什么东西多跑了。”
不会吧,这种苦差事为什么要我做?最少也等这尸臭味散开再进去吧。
不过看桑榆的样子是不准备给我时间磨蹭了,我正准备忽悠一下王熙,突然发现有点不对——那姑娘那里去了?
不错,鹅黄T恤的这个妹子原本和我们一起的,就连我起手拿棍子砸门的时候都在旁边,现在居然不在了。
“你在看什么…恩?那小姑娘呢?”桑榆一下子就发现这点。
人去那里了?
只是短短的几十秒钟,其中不过是打开了一扇门,然后稍微乱了一点。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需要去找她?”反应大的明显是那大兵亨利,他那种美国式的英雄主义瞬间爆发,“说不定她已经陷入了危险中。”
“我同意。”王熙虽然一直害怕女人,但这时候还是坚持去寻找。
“你说呢?”桑榆问我的时候我一直看着老人和他的孙女,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眼含笑意似乎在等我的决定。
这老人家不简单!
“这样,”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我认为这里面或许,我是说或许,有我们需要的答案!”
(呃,副版主弄了个群,叫我帮忙宣传一下,以后大家有关于玄学、道家、风水、yīn阳、鬼魂之类的问题,我就在里面解答了。现在差不多三四十人了,所以流云也请诸位只要是支持我的,都加加群吧,不要浪费了副版主的一片苦心,谢谢了!群号:261225642)
第一百零九节 缚灵(最近红票不给力)
我闭着气冲进去,然后很快把窗户推开,海风呼呼呼的吹了进来,臭味一下子就淡了。
“终于好了。”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了。
这房间是我看出来最乱的一个,里面四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木凳子虽然断了腿,但是依旧能看上那断茬上的粘着几根长发;地上有一滩褐sè的东西,我认为是血;撕烂的沙发套,推倒的柜子,加上这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说明这里曾经有过场激烈的打斗。
但是臭味是哪里来的呢?
我慢慢推开厕所,里面居然有两具干尸。
不错,是干尸而不是骸骨。
两具尸体纠缠在一起,但是从衣服上看来似乎是一男一女,这男人面部狰狞,大张着嘴,四肢弯曲,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胸口有个明显的破洞,似乎是被利器所刺;女尸伏在他身上,同样大张着嘴,似乎想向人述说些什么。她的左脚和左手已经残缺不全,有点怪异的扭曲,生前应该是被人敲断了。
那女子的衣服虽然满是鲜血,但能够看出来原本的颜sè——鹅黄T恤!
“你们进来看看,”我从死者的面目上看出了点什么东西,“快点来。”
我的猜测很快被大家证实了,这女子的面容和服饰虽然残破腐朽,但是大家一致认为这女人的相貌和我们一起的鹅黄T恤妹子极为相似。
为什么?
正在大家有些惊恐不定的时候,突然那美国大兵说了这么一句:“这个男人似乎也很面熟啊。”他指着这家伙胸口的破洞,“我记得看起来很眼熟。”
大家都盯着这男干尸仔细看,果然有种熟悉的感觉。王熙突然喊了起来:“我想起来了,这家伙很像那个白胖子!”
说实话那白胖子我是一直没有注意,不过看上去其他人有点印象,王熙这样一提醒大家都不断点头表示同意。
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又两具尸体长得很像白胖子和黄T恤妹子?为什么幽灵船会出现?为什么会出现不怕御神的黑影?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见了?为什么那新婚夫妻和白领看上去不害怕?这些问题没有次序,杂乱无章的在我脑海中出现,让我脑仁突突的跳。
突然冷风呼呼的吹了起来,我从窗户朝外看去,就在下面货运甲板上有几条人影。
“是他们!”我叫了起来,指着窗外:“那个中年人,还有那俩新婚夫妻。”但是我很快看出了异样,“他们想干嘛?”
窗外这三个家伙似乎已经撬开了几个货柜,不知道把什么捅破了,一股液体流在甲板上,看样子不少——“难道,难道这是…”我有点不敢说:“这是甘油?”
“嘿!”外面传来了一声喊,“你们几个笨蛋!”
“你们想做啥?”我朝外喊了一声,“少给我乱整,老子一会弄你!”不过这声喊纯粹的是提劲,看架势他们也没准备罢手。
“别怪我,是你们自己寻死!”那中年白领恶狠狠的喊道:“老老实实的睡觉多好,我们把这鬼船上的东西弄死就一切完事了,偏偏你们要来多事,害我们居然只杀死了一个。”他说着说着摸出一个打火机,嗤的一声点燃。
“去你-妈的!”老子一转身就开始朝下冲,“我们快走!”
我们一群人速度飞快的冲了过去,但是已经晚了…
刚到一楼我就知道糟糕了,那舱道已经被熊熊大火堵住了!
甘油这种高热剂所产生的刺激xìng气体呛得我们连连咳嗽,“回去,上楼去再想办法。”我捂住嘴开始把他们朝上面推。
爬上楼又听见下面肆无忌惮的狂笑,“你们就安心留在这条船上好了,永远不要下来了。”那新婚的女子咯咯的笑着,“变成鬼也别来找我们,到时候我一样叫你们魂飞魄散。”
尼玛,我怒了!
那三个家伙大笑声中已经走向了绳索,看来准备走了,“我cāo,王熙,你的御神能不能送老子下去——我去把那三个家伙打个半死!”
“行,”王熙正准备施法,突然那老人喊了声,“等等,你们看下面。”
就在那三个家伙快走到的时候,绳索蹦的一声断了!
“终于来了,你这个死不了的臭婊子!”那新郎官恶狠狠的喊了一声,“出来吧,你逃不掉的。”随着喊声,空气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影子,正是那黄T恤妹子。
“我也要把你们留在这里,”那妹子的眼中尽是悲伤,眼角流淌着血泪,“我是不会让你们下船的——上次你们把我和我丈夫留在了这里,这次你们也会留在这里。”
“留下我们?”新郎官狂笑两声,“你觉得能留下我们嘛?”说话之间旁边居然出来了一个人。
正是那说死在黑影手中的商人。
这商人举着手,手上有种活物在不断蠕动,整个手看上去像条毒蛇,又好像无数的虫子,不断扭曲聚拢分开。“这就是鬼虫,可以把你的灵魂吃完——你永世无法超生了!”商人喋喋的怪笑着,“上次杀你们的时候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没有轮回转世,留在了鬼船上,甚至还来找我们报仇!”
“没有关系!”妹子愤怒的吼道:“我就算永不超生,也要把你们留在这里,成为这条船世世代代的囚犯!”她疯狂的大笑起来,“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再失去什么都不怕!”
“那我就如你所愿吧,”那商人手一扬,毒蛇居然轰然落到了地上,变成了水流一般的黑影。
正看得起劲,突然老人走到了我的身边,“明白没有?”“不太懂,”我恭敬的回答,“还请您老解释一下。”这老人绝对是个高人,虽然我真心说没有看出来。
老人眼中jīng光一闪,“用你的本事看看就明白了。”
“呃,我的本事…”“yīn阳眼,小子,就别跟我装了。”老人笑道:“你就是诸葛老头的徒弟刘辟云吧?”
“原来您是师傅的朋友?”我一下子高兴起来,“您居然猜到了?”靠,这还真心高兴了一把,上次记得我办事出sè,不少老朋友给师傅打电话道贺,看来就是这帮人。
老人微微一笑,“你亮证件给那美国人的时候我看见了!”
呃,原来是这样,害我白高兴了一场。
“但是我这yīn阳眼似乎不能用啊。”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情况,小子你只用yīn眼看看,看一眼就行了。”老人似乎胸有成竹,“不超过十秒就没问题。”
“开!”我干脆就信了,直接开眼朝下看去。
下面那妹子是鬼魂,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另外一件事情叫我吃惊!
那新婚夫妻、商人、中年白领,居然都没有三火!
没有三火的就不是人,但是他们也不是鬼。
我猛然收了yīn眼,脸sè都变了。
“看见什么了?”桑榆和王熙一直在听我们说话,现在见我脸sè不对急忙发问。
“这几个家伙,都不是人!”我只说了这么一句。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嘛意思。
“他们都是缚灵,已经死亡却以为自己没有死的一种东西,为了自己的心愿还留在世间,”老人笑了笑,“走吧,我们下去。”
“但是下面有很大的火…”
老人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牵着自己孙女的手开始下楼。
看他走路的样子我居然想到了一个人——十三少那家伙。
下面已经烟雾弥漫了,但是老人手轻轻一挥,不知道扔出去了什么东西,这火焰居然嗤嗤的冒着烟就熄了。
只见黑影闪速,就像是一条蛇在里面穿梭,所到之处水起火灭。
门口的火焰熄灭以后,我们看见了那黄T恤妹子正站在门前,黑影距离不超过五米。
“你们出来了?”火一灭就被这几个家伙看见了,那商人狞笑起来:“有点本事!”
“本事不止这一点点,”我嘿嘿的笑着,“老子的匕首割你肉的时候,你会知道的更多。”
“哈哈,就凭你那匕首就想杀我们?”这几个家伙嘿嘿哈哈的笑了起来,似乎觉得看见了天下最滑稽的事情,“别以为能挡住鬼虫就不得了。”
“试试看,”我这时候注意的看了看,四个家伙果然脸上有着死灰样的颜sè,不注意看还会以为是走霉运,“我也许杀不了你们,但是我能弄死你们!”
“什么意思?”这些家伙有点搞不明白状况了。
“意思很简单,”我一字一顿:“你们其实…已!经!死!了!
那几个家伙的神态瞬间变了,惊恐慌乱手足无措,中年白领嘶声叫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是骗我们的!”那新娘子也这样叫着。
“没什么不可能的,”桑榆笑了,手一抬把个小镜子甩了过去,“你们自己照照!”
居然她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那新娘子看了一眼,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吼叫!
“啊!”四个家伙都叫了起来。
“原来你们也死了!”那鹅黄T恤的妹子喊了一声,“你们死的好!”她看着夜空开始大叫,“你们死得好啊!”她仰天大笑,眼泪顺着面颊不住的滑落…
“不会的,我们不会死的!”商人突然暴怒了,“一定是邪术,你们一定是用了邪术…”
“别骗自己了,你们确实已经死了。”老人突然脚踏七星口中唱了起来:“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随着吟唱之声,海面上居然出现了一道黑光。
不错,是黑光,黑sè的光芒在灯光下就像是黑幕一般,看不透也shè不穿。
缚灵是一种因心愿未了而不知道自己已死的鬼魂,由于那强大的jīng神力使得他们造成了一种絮乱,就连鬼差都感应不到他们的准确位置,所以有些传说就是某些人被鬼差追赶,本质那些人其实已死。
当时当这些家伙知道自己已经死亡,那么jīng神力就会消失,于是…
“不!”几个家伙突然发疯似的叫了起来,全身乱动但无法摆脱,被一股力量恶狠狠的拉进了黑光中。
“凶差?”我猜了猜。
“恩,”老人应了一声,转过脸对妹子说道:“往生通极乐,你走吧,这里的力量我来解除。”
“大师!”那妹子鬼跪在了他的面前,“我男人…”
“他会去的,你放心好了。”老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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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节 神仙索(红票收藏啊)
我出师的前几年,也就是01年以前并没有遇见什么太多的奇事,直到穷奇出世才碰到了很多,所以当初也算是个新人,若不是一直好运,估计我早就挂了。
也就是那些年学到的东西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幽灵船这次的事件就是其中之一。
这位老人就是范阳卢氏一脉的上代家主卢台尘大师,也是现在家主卢三凡的大伯。本次他老人家前往美国是有点事情要办,后来得到了水陆大会的消息赶回国内,因缘巧合与我们相遇了。
中国法门中现在能称为高人的不超过五位,卢大师必属其一,所以连我都没有看出来深浅高低,好在没有狂妄自大或者心存恶思,否则玩笑就开大了。
在卢大师的安排下,我们把两具尸体抬到了甲板上,搭建了一个简易灵台点着了火,很快两具干尸就变成了灰。
“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卢大师念完这句,手中一撒,纷纷扬扬的一把香灰落在了火堆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这句话是来至圣经,但是我一直很喜欢,犹如一个很简单的超脱。”
也不看我,蹲下来摸着小女孩的头,“妞妞,你明白爷爷的话嘛?”
“恩,”小女孩nǎi声nǎi气的回答:“爸爸说了,永生是安乐,生死长相依。”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极为可爱。
他抱着小女孩站了起来,指指半空纷纷扬扬盘旋向上的飞灰,“妞妞说得对,看,姐姐已经走了——来,打个招呼。”没用yīn眼我自然看不见,但是这孩子却扬起了手,“拜拜,姐姐哥哥拜拜!”
又是通yīn师天赋?
范阳卢氏在法门中也算是名门望族,也就是我孤陋寡闻不太了解,呃,也可能老爷子给我讲过,只不过忘记了。
现在我有些好奇了,张家到底擅长什么?
所残留下来的大家族多少有点底牌,我们诸葛一脉自然是yīn阳术和与众不同的八卦阵;桑榆他们王家据我知道的是御神术;陈郡墨家是纵术和机关术;其他什么范阳卢氏甘肃张氏之类的我都不了解。
王熙伸手一摸扣饰,“刘哥,现在绳子断了,我用御神…”“嘘!”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别急,我来试试。”边说我便瞟,看样子卢大师并没有注意我们的小动作!
这就好。
我对桑榆他们眨眨眼,嘿嘿笑着凑了过去,“卢大师,您看现在我们怎么过去啊,要不您受累给我们支个招?”
卢大师眼睛一瞥,“哼,诸葛老头没说错,果然你小子心眼多——行,看来我今天不露两手,你小子是不会服气了。”
“哪敢,哪敢…”“别整这些虚的,我就给你小子看看。”卢大师手一伸,“绳子拿来。”
我恭恭敬敬抱着根缆绳递了过去,比小孩胳膊还粗——看你怎么玩,嘿嘿。
卢大师也不多说,把小女孩递给桑榆抱着,一手拿着缆绳,另一只手呼啦啦抽出一支线香,迎风一晃就燃了起来。
他把线香掰了一段插进缆绳上,火头朝外,然后不知道从那里扯出张符纸,塞进了缆绳中。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向外一抛,绳索犹如灵蛇一般嗖嗖的飞了起来!
真是飞了起来。
这东西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朝对面飞去,看的我们几个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这招数太牛了,看人家啥也没用,这么粗的玩意儿居然自己就飞了!
“我的天,神奇的中国魔术。”只有那傻啦吧唧的大兵亨利在叫喊,还啪啦啪啦的鼓掌,“中国人,真厉害。”
我和桑榆、王熙差点没哭。我的哥,这么牛的术居然被丫当成了魔术。
“神仙索?”桑榆在我耳边轻轻问了句,我一下子发现了。这东西虽然和传说中的神仙索不一样,是横着在飞,但是那其中的原理毫无差别。
“小妮子不错,还知道这东西,”卢大师夸了一句,“小子,你眼光不错啊,找个女朋友人漂亮,见识还不凡。”
“不是啦,大师!”桑榆一下子脸红了。我也有点囧,连忙岔开话题,“大师,到对面了,怎么弄?”
“还不好意思?”卢大师呵呵一笑也不多说,转过头去双掌一拍,“令!”
绳头自己就绕着我们的栏杆缠了两圈,打了个结。
“走吧,过去了。”他从桑榆手中接过小女孩一抱,犹如走钢丝似的就走了过去。
这才真叫本事,虽然我们多少有点法力本事之类的,但是毕竟没人能举重若轻的走这缆绳,我和王熙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长长的叹了口气。
谁能知道这一老头子能和猿猴比技术啊!
我们都爬了过去,老头子伸手摸出一个信号弹,朝着那鬼船嘭的shè出了一颗。
“轰!”刚才熄灭的信号弹被引燃,直接燃起了熊熊大火。木棉号在熊熊火光中渐渐下沉,终于全部没入了水中。
趴在栏杆上看着那巨大的水泡接二连三的从海中冒出来,我们所有人心中都放松了。
这场怪异无比的幽灵船事件终于落幕了。
我正准备开口,卢大师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不用找了,所有人都在船上,并没有离开。”他让我们坐在泳池边静静的等候着。
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衣着各异肤sè不同的旅客慢慢瞪着眼睛从甲板下面走了上来,双眼发直脚步蹒跚,但是却毫不例外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小时,当最后一个人走进了船舱的时候,我们抬眼看去,天边已经出现了一抹晕红。
太阳即将从海平面上出现。
“妞妞困了,我带她回去睡觉,”卢大师抱起睡眼惺忪的小女孩,开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对了,太阳出来之后这些异象全部都会消失的,你们不用担心了。”
“大师再见…”话没说完他又转过了身,“对了,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们在西餐厅见见面,有点善后的时候要解决。”
“好的。”基本上没人会拒绝。
大兵亨利和女朋友也回去休息了,搞了一夜说不累是骗人的,“我们也走吧,”王熙打了个哈欠,“受不了了。”
“你先回去,”桑榆赶苍蝇一样的把王熙往楼上轰,“我和刘哥有点事情说。”
“那我走了。”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就把我丢下了。
不知道她又是哪里不太对了——我想走王熙临走回头的那个鬼脸,心里面哆嗦着小心翼翼的请教,“什么事?”
“没事,”桑榆转过脸盯着我,“我想看看rì出,你能陪陪我吗?”
“没问题!”
她嫣然一笑,转过身迎着海风,看着那红sè的圆球渐渐变得发红发亮,从海中奋力跳了出来。
只是瞬间,炙热的阳光沿着船的尾部开始开始在船身涂抹,那些腐烂得东西如同燃烧时候的纸灰一样开始向上飞,在阳光中渐渐缩小消融,最后无影无踪;所有的东西重新焕发了活力,变得新崭崭亮堂堂,一切昨夜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我注意的是船上的变化,但是桑榆注意的只是那美丽的rì出,阳光在她脸上同样镀上了一层金sè,让她的脸庞分外迷人。
“很美,不是么?”她轻轻开了口,“海上rì出是最美的画面,象征着生命。”
“炙热如火驱除邪魔,这是最有力的武器,但是娇艳绚烂,看起来又那么美丽,”我这时候真的是装了一把,“和你很相似,对吗?”
桑榆咯咯的笑了,“你在说我吗,亲爱的刘大侦探,想不到请你陪我看看rì出引出了这么一个论调——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危险?”
“当然危险了,你是支带刺的玫瑰花。”我幽了一默。
此刻阳光已经完全爬出了海面,船身突然微微一抖,开始缓缓的开动了。
“看来有人已经醒来了,”桑榆耸耸肩,“好吧,回去了。”
走在舱道上的时候,我们看见了虚掩的门,听到了呼噜声,就和平常一模一样毫无改变。
游轮开始恢复了正常的行驶,估计驾驶员和水手都是第一时间恢复了航行,进而再把这个事件上报。
“晚安,”桑榆拉开房门,“困死我了。”
“该说早安吧,不过怎么说都好,做个好梦。”
王熙这家伙瞪着眼睛没睡觉,床头上摆了两杯咖啡,看起来丫的是喝着咖啡在等我,“嘿,刘哥,”他从床上一下子蹦了起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说吧。”我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在了床边的地上,自己跳了上去。
王熙把其中一杯咖啡朝我推过来,“刘哥,你和我姐…”“你想说什么?没有,坚决没有!”我摇了摇头,“我和你姐没关系——你别听卢大师乱说,怎么可能嘛。”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熙的表情反倒失望了,“我情愿你是我姐夫,最少比那家伙好。”“那家伙,谁?”我耳聪目明顿时反应过来,“你姐有喜欢的人?”
“刘哥,你反应很大哦!”这臭小子嚎了一嗓子,明显是在取笑我,“虽然老爸给我姐安排了个未婚夫,不过她一直不愿意,我姐相信洛爷爷的预言。”
“预言?”我心中有点明白的样子,“什么样的预言?”
王熙皱皱眉,“有一个会为我姐去死的男人,不是为了爱情。”
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靠,我想起来了——就在那旧金山的大裂缝中,我和桑榆被人魔扔在了这里,于是我俩坐在地上开始聊天,当时桑榆说她能活到八十岁,一辈子有惊无险,同时能找到一个…桑榆说道这里就打住了,然后岔开了话题。
王熙的话把这一段补全了,那就是:同时能找到一个能为她去死的男人,但不是由于爱情。
看样子好像说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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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节 吃亏了
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小子似乎还等我的回答,不过我可不愿意别人知道这事,因为自己只相信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而不相信公主与武士的爱情。
这简直是个笑话!
一般占卜算命都有错误率,即使是传说中最牛X的听骨卜也不例外,我认为自己就是这错误的牺牲品。
我装作毫不在意,“这真是太不巧了,就算你喜欢我也没办法,我不是你姐姐的真命天子——呃,不过我们是朋友,我可以帮你对付那个你不喜欢的家伙。”
“对法他?”
“不错啊,他又不是你姐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也不喜欢他,不搞他搞谁?”我挨着王熙坐下来端起咖啡,“说吧,我们想想办法。”
“那家伙是欧洲古老的贵族后裔,也是有点本事的人,”王熙想了想,“据说是猎魔人世家,曾为英国皇室效力,我们要想点妥善的办法才行。”
“恩。”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说桑榆有未婚夫就火大,有理智的分析一下其实我不该这样:桑榆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人家有未婚夫;即使没有未婚夫了,王家也不会允许她嫁个我这样一个穷小子;最后一点,就算洛先生算出来人真是我,只要王家不同意,一样能够想办法改命,大不了成本高点——像这样的大家族会在意这点钱么?
但是我就是想搞点破坏,没有理由没有目的,只是想这么做。
“那家伙以前我见过一次,趾高气扬的一看就不爽!”王熙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的念:“自以为比我们家族高贵,有点不可一世。你想我姐要是嫁过去了不知道要吃多少亏,恩,一定要把这事给废了…”
“行了,”我突然焦躁起来,“你能不能给点有建设xìng的,骂又骂不死那杂碎。”
王熙想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帮我姐先找到真命天子,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我突然问了句,“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他小子盯着我看了半响,就这么直愣愣的说了出来:“那就你上,搅黄就行!”
“呃,你还真看得起我…”
“无所谓,反正我心里是条狗都比他强!”
“……”
这话夸得我还真是…
干干脆脆的把咖啡一口灌完,倒在床上蒙上头,“睡觉!”
※
也许最近睡得太多了,醒来的时候才四点过。
我躺在床上有点无聊,不由慢慢想起了老爷子所讲过‘神仙索‘的一切。
《剑侠传》与《太平广记》中,均有关于绳技的记载,把这当成了一种戏法。《三十三剑客图》第三幅便是绳技,而《聊斋志异》中《偷桃》一篇也是讲的这个传说。
传说中施术者攥住绳头朝空中一扔,那绳头就像挂在上头,绳子能越升越高,如同半空中被人牵引而上。至于说当时小孩子爬上去偷桃子,然后被砍成块掉下来,就真的是把戏了。
印度也有于此类似的法术,据说和中国的差不多,但是被演变成了一种吹笛子让绳子向上升长的办法,不过现在看来属于古书中‘绳术’之一。
绳术有很多,‘神仙索’、‘捆仙绳’、‘化蛇化龙’、‘天梯’等等,都是属于其中,主要是一种借由法力对控制绳索类法器的cāo纵术,也算是比较另类的技巧了。
不过这玩意儿记得最出名的应该是白莲教吧?
别的不说,聊斋中最后也有这么一句:后闻白莲教能为此术,意此其苗裔耶?
看来范阳卢氏也不简单啊。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起来还真是费神,不知不觉到点了都没发现。我连忙把王熙两下三下的摇醒,随便洗洗脸就出了门。
喊一声桑榆?我想不必了。她估计老早已经起床收拾妥当了。
船上恢复了平rì的繁华与热闹,游客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照星爷的话说是马照跑舞照跳,莺歌燕舞太平盛世,谁又想得到昨天大家去逛了一圈鬼门关?
游轮上的食宿都包含在船票中了,这里的餐厅也是一样:纯自助式餐厅,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十一点持续供应食物,只不过按照时间段的不同有所区别而已。
西餐厅现在人不多,不过食物架上倒是满满当当全是吃的,炸鸡正冒着热气的端了上来——“咿,人呢?”整个餐厅除了两个船长以外并无别人。
我和王熙左顾右盼,不但没见到桑榆和卢大师,就连那大兵都没有看见。“不会吧,想不到大师也能爽约?”王熙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原来还是我们来的最早。”
墙上的钟指着五点零三分,“也许他们太累,所以晚了点,”我揣测到,“要不然我们先吃点东西?”
“好主意,我快饿死了,”王熙拿起一个盘子冲到食物面前,几秒钟之后盘子上就堆满了鸡腿、鸡翅和牛肉,“嘿,刘哥别光看着,你去弄两杯咖啡过来我们一起吃。”
“尼玛,你太吓人了,”我看着这家伙摇摇晃晃的把盘子端过来,“你也不嫌多?”
“别说了,快去倒咖啡——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王熙一边努力维持平衡一边催促我。
“尼玛,大富之家出来的就你这德行?”我一边说着一边去倒了两杯咖啡,“你和个野小子没什么区别。”
“你管我?”王熙哼哼唧唧的坐下,“我就这德行。”他放下盘子,直接用两个指头拿起一块鸡腿塞进了嘴里,“恩,好吃好吃。”
“你最少用用刀叉啊。”我拿起叉子,毫不示弱的开始对付牛肉。
整整一盘子的肉食被我俩十分钟内吞下了肚,而且我也从船长的对话中猜到了他们的对策。
船长的对话!不错,是两个船长之间的对话。
一般的船舶只有一个船长,但是游轮例外,有两个船长。其中一个是驾驶船长,负责管理驾驶、轮机、水手等等;另一个则是管理船长,主要是管理游轮上的所有设施、服务人员、安全、各种活动等等。
多亏我的耳朵好,所以听到了俩人在商量的事情。
这两个家伙统一对昨晚的停船事件表示‘应该掩盖’,然后准备把丢掉的时间在几次停泊时间上扣除,确保按时到达目的地。
偷听其实很有乐趣,有种处于上帝位置的感觉,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能满足自己内心某些yīn暗面,很爽!
就在我正爽得时候,突然门口跑进来一个人。“嘿,你们在这里干嘛?”他跑到我们面前,指着一大堆鸡骨头,“你们全吃了?”来人正是大兵亨利。
“呃,有,有问题吗?”我打了个饱嗝,“原因很简单,你们来晚了,我们正好也饿了。”
“对啊,节约时间而已,”王熙颇为得意,“你也来点?”他指着清洁溜溜的盘子,“没了?好的,我去帮你拿点。你爱吃什么?”
“我的天!”亨利这才弄明白了,“你们为了吃这些鸡腿鸡翅所以没来找我们?”他挠挠头,“那还真是可惜了,卢老先生请我们吃的龙虾足足半米长!”
“半米长?龙虾?”王熙还没什么,我却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天啊,我在成都吃过的龙虾最长就是爬爬虾,还没我巴掌长。
“刚刚才上,我是吃了龙虾才过来的…现在也不知道还没有有剩,”亨利露出白生生的牙齿,憨厚的呵呵笑着,“付费餐厅的东西就是好吃。”
靠,亏大了!我转过头去看着王熙,“你给我说说这是这么回事?”
王熙哭丧着脸,“忘记了,游轮一般有几个餐厅:免费提供食物的自助餐厅,还有就是需要付现金的高档餐厅…你想啊,游轮上总有些有钱人是愿意出钱吃好点的。”
“cāo!”我站起来一拉亨利,“快点带我过去!”拔腿便走。
“你确认你还吃得下?”亨利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大堆鸡骨头。
“……”我心一横,“闻闻味儿也好,回去就给他们说我吃过了,尼玛!”
付费的西餐厅真不远,就在我们楼上,直线距离不超过十米!十米啊!想到刚才在十米之外大啃鸡翅膀,我眼眶湿润了…
亏死我了!
龙虾被做成了肉羹一类的食物盛在个大容器里,然后侍者把它分盛到几人面前的盘子里,吃倒是真没吃完,但是现在我和王熙是确实吃不下了。
想点办法把剩下的打包弄走?坐到餐桌旁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
我为自己冒出的这个想法沾沾自喜,突然卢大师放下了汤勺,用餐巾擦擦嘴,“人老了,东西也吃不下了,你们几个小家伙多吃点。”他说话的时候还明显给我比了个手势。
“谢谢大师。”桑榆笑盈盈的道谢,我刚跟着笑了一声,就觉得大腿上一阵刺痛。
“啊!”我差点跳了起来,一看是桑榆在下面狠狠的掐了我一把…几乎同时王熙也全身一抖。
“你们两个还有脸叫?”桑榆瞬间变脸,“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和王熙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是一副苦瓜相…
这个问题最后还是亨利证明,才让桑榆消了气——足足十分钟时间。
就在这十分钟之内,我眼睁睁看着一群人把龙虾吃的一点不剩…
第一百一十二节 幽灵船的推测
“整件事情我有个推测,”卢大师慢慢喝着咖啡,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远处和保镖玩耍的小女孩妞妞,“算是讨论一下。”
当我们坐在咖啡馆的时候,卢大师开始和我们谈论整个事件。
就在这幽灵船出现的瞬间,其实卢大师就已经察觉了,或者这么说,幽灵船原本在这里就是必然出现的。
黄T妹子和白胖子原本是一对恋人,一九七八的五月的时候,他们在夏威夷出海度假的时候游艇突然坏了,无计可施之下只能飘荡在海面上等待救援。运气还不错,黄昏来临的时候,另一条游艇的游客听到了他们的呼救信号赶来,正是那新婚夫妇和他的两个朋友,商人和中年白领。
这四个人本来也是好心救人,但是后来却变了。
就在救到人准备回程的时候,黑夜中出现了一艘大船。
这条船正是鬼船木棉号,几人受到传说的影响,一时间财迷心窍居然上了船。这下可不得了,幽灵船上被困的怨灵骤然出现,准备把这群人留在船上。
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那商人突然表露了身份:恶魔使徒!这不是一个职业也不是一个门派,而是一些崇拜恶神之人对自己的称谓,其中一部分甚至能够借由献祭请来邪神恶魔之类帮助自己。商人正是这样一个人,他所cāo纵的鬼虫,其正主便是大名鼎鼎的‘冥河摆渡者’。
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活命,居然把原本救下来的两个人当做了祭品请来了‘冥河摆渡者’,把恶灵带到了地狱,使自己逃出生天。
他们忘记了冥河摆渡者的身份——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人,而是全部都会带走!
祭品确实死掉了,但是那无边无际的怨气使得他们留在了船上,成为了新一代的控灵;那四个家伙也不好受,则是永远停留在了yīn阳界的夹缝中,不生不死留在了船上。
就在我们寻找发电机的时候,卢大师已经找到了那四个家伙的尸体。
永远的轮回开始了:这四个家伙觉得自己没有死,而离开的方法就是杀死白胖子和黄T妹子;这两个人也一直想要报仇,不断寻找对方。由于一个存在于yīn间,一个存在于yīn阳界夹缝中间,所以他们每当鬼船出现的时候就能看见彼此,重复上一次的杀戮;当鬼船消失在yīn阳界缝隙的时候,他们必然一方失去意识,另一方才能看见。
这个说的有点悬了,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其实也就是一个轮回,重复炼狱的一种生活——不断轮回不断杀戮,永不停止!
这一次也是这样,幽灵船出现在海面之后,所有恶灵都出现在了我们游轮上,重复经历上一次的事件:看见朋友在鬼船上,和上次一样;登上鬼船,和上次一样;被幽灵追赶,和上次还是一样。说句难听的,我们其实是陪着这几个王八蛋恶鬼,才重新经历了一次他们是怎么死的。
不过很快这几个家伙就发现了我们的不同,所以理论上还是有很多不同的事情发生。
残留黄T恤妹子的记忆中,应该是自己被杀死了,所以要控制鬼船出来报仇;残留在新婚夫妻的记忆中,应该是自己一群人杀死了黄T妹子俩,然后逃出来出来,但是现在又被寻上门来了。
至于我们看见的东西,都是幻觉,比如说**的食物和墙壁、鬼虫出现吸干的人血、所有人都消失在对面船上等等,全部是幻觉。
我们道行还是太浅!
这猜测也不知道正确与否,反正旅客名单上根本就没有这几个人,他们从空气中而来从空气中消失,只存在了一夜。我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名字,也许那夜他们曾经说过,但是我忘记了,事后没有办法再找到,所以我只写下了几个称呼:新婚夫妻、商人、白领、黄T恤妹子和白胖子。
所有故事都没办法证实,一切都是猜测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经历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大兵亨利又是为了什么没有昏迷呢?
卢大师最后提出了这个问题,其中潜台词是另一个意思:怎么封他的口?
原来这就是善后的事宜了。
经过和亨利的交流,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原因,他家世代都是虔诚的基督教信徒,甚至说很小的时候就带他受洗并且皈依了教派,这虽然不能使他面对恶灵有什么优势,但是一般情况下能够得到一些庇护——比如减轻被鬼魂幻觉迷惑的可能。
这也就是为什么信仰者不会遇见脏东西的原因——不受幻觉影响。
一个月以后亨利在中国的旅游结束以后,回到美国的家里,第一时间就接到了美国陆军的调派通知。这家伙从二零零一年的十月开始,就一直呆在了美国的五十一区,最终成为我师兄的左右手。
那是后话,现在不多说。
把一切揣测结束以后,卢大师问我:“你觉得这个揣测怎么样?”虽然一切有根有据,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个故事,总觉得太扯了点。
“那这样好了,你去找找船员名册,”卢大师建议道,“现在它就在驾驶室的旁边,里面附有每个人的照片——不过我猜你找不到那六个人的记录。”这明显就是给我出难题:那些东西算是船上的绝密档案,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其他人看的;我国安局的身份拿美国游轮毫无办法的,你说要是中国的也许还能忽悠一下;强迫?那更不行了,这游轮可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呢;最后一个办法就只能是去偷窃了,这可不是我的强项。
不过…
说干我还真打算干这事,就当是消消食;而且这次的行动中看上去我和桑榆、王熙有点丢面子,呃,至少说那些鬼怪不是我们消灭的。
如果这事传到师傅耳中,那就…我几乎可以想象老爷子那副表情!虽说师傅一般情况下都是高人,但是一旦和老朋友见面可就不得了了,火星撞地球大海起巨浪,其中关键问题除了门派之间的辩论,就是对自己徒弟的夸耀。
就像两个久未谋面的孩子,遇见好朋友的时候总喜欢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炫耀一样。
也不知道卢大师和老爷子的关系怎么样,万一关系好的话,我这次回去规矩没什么好果子吃。
看了看卢大师脸上的表情,我突然笑了,“或者我有办法做到这一点,”我招招手喊过来侍者:“请问现在这个时间,船长在那里?”
侍者笑着说道:“船长估计现在应该在下面巡查,毕竟现在是娱乐的高峰时间。”不用说,我们所说的是同一个船长——管理船长。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节目表演、赌场、游戏正好开始,他也应该在下面和游客们一起。
“那么你能请船长过来一趟吗?”
“哦,我恐怕不能,”侍者很为难,“船长这个时候会很忙…”
“别急着拒绝我,我希望你去试一试…”我对王熙伸出一只手,大指头搓着食指和中指,但是丫的似乎很迷茫,“钱、票子、美金,随便你说什么都好,拿两张给我。”
“那我应该怎么说?”侍者收下了票子,但明显不相信我有什么话能让船长过来。
我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话,微笑着问道:“听清楚了?”
“好的——那我就把这句话转达给船长,至于他来不来,我就没有办法了。”
侍者带着我的话出去寻找船长,所有人都不言语,慢慢喝着咖啡等待结果,不过看起来没人相信我能把船长一句话召来。
我倒是优哉游哉的换了个位置,独自坐在张桌边喝起了咖啡。
就在十五分钟以后,管理船长跟着侍者急匆匆的走来了,“据说你知道某些事情的内幕,我想请教一下。”“请坐,”我笑了笑,“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好奇心…不,请靠近一点,我可不想太多人听见我们的谈话。”
就在我们小心翼翼的交谈了十几分钟以后,船长站了起来,快速跑回了楼上,不多会下来的时候,手上是一个笔记本电脑。
我打开电脑仔细看了看,果然没有那六个人的记录,一丝一毫也没有。
我和船长友好的握手告别,然后来到了他们的桌子旁,“您老说的不错,果然没有任何记录,”我看上去很老实服气,“您的揣测完全正确。”
表情归表情,但是所有人都能看上去我眼角的笑意,别的不说,就光这么简单的然船长拿出了资料,已经算是不错了。
“小子不错啊,”卢大师哈哈一笑,“看来诸葛老头子收了个好徒弟,不光是天赋过人,还有点真本事。”他边说边站了起来,“不错不错,很jīng彩——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您老慢走,”我们几个晚辈都站起来,目送卢大师抱起妞妞缓缓离开。
眼看卢大师在楼梯上消失,王熙猛然叫了起来,“刘哥,你好厉害,这样子也行!”
“嘿嘿,我是神人!”我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我的办法你们猜都猜不到。”
王熙没想到并不代表桑榆也没想到,她略略点头,“你把船长叫过来的办法我能想到,大不了就是告诉他你知道昨晚停船的真相,但是我始终想不到你怎么样让他乖乖的把资料给你看。”
“嘿嘿,”我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用的是它。”
这就是我们从人魔实验室带出来的药剂,当初约瑟夫使用的正是它!
我并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许璇姐,这种东西我还是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