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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云飞渡     神鬼再现txt下载     神鬼再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六十三节 十大阴帅

    一听我答应了,他们居然一跳三尺高,连忙凑到了一块。

    凑头一看,尼玛,这是临时在做签准备抽呢!我当时就纳闷了——你说玩个真心话和大冒险能这么可乐?也不知道平时他们都无聊成嘛样子了!

    最后胜出的是个穿黄衣服的鬼魂,他笑嘻嘻的走过来开口发问,另外三个也不生气,同样乐呵着围过来——“问题很简单,只有一句:你猜我们是谁?”

    噢,原来玩的是你猜你猜你猜猜猜啊。

    你说这几个大老爷子加起来怕不是几千上万岁了吧,怎么会寂寞到如斯地步,随便搞个猫猫狗狗的事情就乐呵乐呵得不得了?

    合着我还得从这上面入手。

    yīn曹地府的诸多传说中,什么十大阎罗、牛头马面、首席判官崔府君、钟馗、黑白无常、孟婆……人数海了去了,但是这几个老大爷怎么看上去和传说中的没一个像啊?

    难道他们在民间传说中没有——我这下子突然想到了:估计这几个老爷子和人们交道打得不多,所以传说中基本没有听说过,所以他们也才无聊的要死要活的…

    我脑子一转出现了几个人物形象,琢磨那味差不多,再看看后面的马车笼子心中一下子就了然了:“明白了!原来几位yīn帅啊!”

    “哈哈哈!”几个鬼魂老爷子一起笑了起来,“小家伙聪明啊,和你师傅差不多!”

    ※

    冥界传说中有十大冥帅,他们能各尽其长、各带其兵、各惩其恶、各报其功,无论造孽作恶的鬼魂有多大本领,即使能上天、能入地,都难逃过他们的手掌。

    这十位就是:鬼王、rì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这其中,鬼王是一群,也就是所谓鬼差的大头目,分别在各地值守;而无常则是俩,七爷八爷。

    据《地藏菩萨本院经》载:仅地狱和阎浮提(南赡部洲即人类居住的世界)中的大鬼王即有:无量鬼王、恶毒鬼王、大诤鬼王、飞身鬼王、雷光鬼王、狼牙鬼王、千眼鬼王、啖兽鬼王、负石鬼王、主耗鬼王、主祸鬼王、三目鬼王、祁利失王、大祁利失王、祁利叉王、大祁利叉王、阿那吒王、大阿那吒王等等几十个,小鬼王则数以千计。

    yīn帅中最后四个,豹尾、鸟嘴、鱼鳃、黄蜂,在民间传说中很少出现,他们主要是分别管理路上兽类、天上鸟类、水中鱼类以及地上昆虫等各处动物的亡灵,以豹尾为首。

    我们yīn阳家中旌旗之象就有豹尾,书中有记,《协纪辨方书-豹尾》引《乾坤宝典》:‘豹尾者,亦旌旗之象,常居黄旙对冲。其所在之方,不可嫁娶、纳奴婢、进六畜及兴造,犯之者破财物,损小口。’

    闲话少说,这最后的四大yīn帅根本不和人打交道,所以故事传说中提到他们的都很少,说是默默无闻也毫不过分。死后的魂魄不能和他们交流,而另外一些通冥下来的人对他们又没多大兴趣——你见过有人花大价钱请个通灵师下yīn间把自己死去宠物的灵魂带上来交流的么?

    ※

    我确实不想打断四个千岁大爷的快乐时光,但是现在我这边也是几条人命耽搁不得,于是乎我小心翼翼的打断他们:“呃,诸位yīn帅,我这里还有点事情没完呢…”

    “对了,小家伙是下来办事的!”还是和我们yīn阳家关系最紧密的豹尾yīn帅最先反应过来,提醒大家一声之后问我:“什么事你说吧,只要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万事好说。”

    终于说到正事了——我连忙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现在我需要马上找七爷八爷,然后把四个灵魂带出去还体。”

    “七爷八爷?”几大爷异口同声叫了起来。

    鱼鳃yīn帅摇着头叹气:“这地府里面那么多人他俩是最不好说话的,别说是我们帮你讲情,就算是十殿阎罗出马恐怕都不管用…”“不,不是这样的!”我连忙说道:“你们只需要帮我找到他,然后七爷八爷那里我来说就行了,你们看怎么样?”

    “那到没问题。”豹尾连忙应下,“既然这样我们就把你送到转生殿外,那里是他们回来的第一站,车上的冤魂也会交给判官来审阳寿yīn德、善恶诸相,到时候你看看能不能和崔判官或者钟判官说说情。”

    说着话就把我带上了马车,坐在他的身边,马鞭轻轻挥出,那马车一溜烟的就冲了出去。其他三位yīn帅估计也是闲的久了,各自上车跟在我们身后,看起来有点帮场子的意思。

    路上我开始寻摸:钟馗、崔珏这二位爷都是出名的判官,没想到我这次还得到他们面前去讨人情么?

    地府判官其实有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yīn律司四个,各有判断值守,待到值守多年进入轮回之后就换人。但是其中yīn律司判官崔府君一心留在地府绝不入轮回,于是判官中就只有三司是需要轮换的了,具体是谁还不知道。

    而钟馗原本在罚恶司中执掌判官一位,后来由于长期出入yīn阳界追捕饿鬼,所以被抽出来单独处理外面也饿鬼煞灵,虽然依旧是判官之位,但却不属于任何一司了。

    看来我遇见崔大爷的机会很大哦!

    马车在荒野朝着灯火处而去,风驰电掣速度飞快,旁边影影绰绰的鬼魂刷刷的完全看不清楚——短短几分钟就到了鬼门关。

    远远就看见了一堆小鬼站在门口,外面一大群的鬼魂排着队依次进入——马车居然停也不停,呼啸着从中间那个门就冲了进去!

    一入鬼门关,生死两茫茫!

    鬼门关和yīn冥地府完全不一样,这里面看上去虽然还是很清冷,但是有着团团绿莹莹的鬼火在半空中悬浮,把惨淡的光芒从半空中洒下,看起来虽然还是昏暗,但总算是能看见路了。

    鬼门关后面是个巨大无比的空地,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多大多宽。肉眼可及的前方远处有个高高的旗杆,上面挂着三个灯笼,上书大字:

    阎罗殿!

    马车拉着一道长长的烟尘,呼啸着就冲了过去。

    到了近处一看,我擦,这叫什么阎罗殿,简直是亭台楼阁啊!

    最外面是个大殿,所有人进来之后都被送进其中,然后从外面可以看见殿后有小门,进去之人被分成无数小队,分别由鬼差带着送到后面的——这和我一直以为的地府似乎有点不同?

    豹尾yīn帅见我迷惑,于是给我详细讲了讲:

    其实yīn曹地府的流程并不是人们以为的,过了鬼门关就到十殿进行审讯,然后按照流程下地狱或者转世……其实不然!

    鬼门关进来之后,首先是在最初的大殿中被判官初审,前世因果、yīn德多寡、福寿财禄…然后分别送到四司之中进行判官的分类,看你到底是该进入第几殿进行最终判决。

    十殿阎罗各司其责,只会审判属于自己这一殿的鬼魂——但是一般也是由本殿的判官来审理,阎罗王只是在关键的犯人出现之时,才会从大殿后面出来审理。

    说话之间马车没有停留,直接从那大殿旁边掠过,一溜烟就把我们拉到了后面四判官司旁边——yīn律司!

    yīn沉沉、黑压压的一个大殿,透着股说不出的萧瑟肃然,还有种淡淡的血腥气——这里开了两个殿门,其中一个还有无数的鬼魂被牵引进去,但是另外一个就是空着的。

    那空着的殿门口毅然就是我见过的马车。

    豹尾yīn帅大爷在门口喝住马车,微微点头:“好,就这里了,崔判官的地方。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事情就叫一声,我们进来帮你说个情,最少把你送出去。”

    我还是担心,“既然几位爷爷这么说,我就进去了——到时候你们千万别离开了啊,”直接把几位升级成了‘爷爷’辈,免得到时候袖手旁观:“一定不要走啊!”

    喊句爷爷让豹尾yīn帅那老脸都绽放出花儿了,他连连点头,旁边马车上下来的仨yīn帅也一脸阳光灿烂:“没事没事,你放心的去吧!”

    那感觉就是星爷拿着斧头躲柱子后面,鼓励二当家的那斧头上去乱砍。

    我下车,小心翼翼的上前,沿着巨大的台阶一步步从殿门进去:里面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个空旷的房间,然后尽头是屏风和案几,地上堆着大堆大堆的卷宗,没个三四卡车是拉不完的。

    案几面前有几个鬼差分列左右,中间则是两条人影一黑一白,应该是七爷八爷了;在他俩旁边,有

    就在那案几的面前,一黑一白两条人影,中间是四个……真是十三那群人啊!

    我才进去还没走两步,前面鬼差已经看见我了,直接是一声喝:“是谁?”

    仨鬼差手中挥舞着三股叉呲牙咧嘴的冲了过来!

    “没事没事,我是来找人的!”我大叫一声举手投降加满脸媚笑:“yīn阳法门诸葛一脉,刘辟云拜见崔判官、七爷、八爷!”

    同时我很没有节cāo的摸出了一口袋的冥钱递了上去:“我是来投资的,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残疾人扶持、港台同胞投资减免的政策不?”

第二百六十四节 谈不拢

    “且慢!”崔判官喝了一声,那几名鬼差哥立刻在我面前stop——我心里就说了:尼玛,投资商在那个地方都是受欢迎的,果然不假。你看,yīn曹地府作为我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招商引资是同样的热情啊!

    崔爷发话,鬼差自然没难为我,把我顺着大殿带到前面——我这才看清楚了那赫赫有名的几位大爷究竟是个什么摸样!

    凭良心来说,崔判哥那长相确实不咋滴,jīng瘦干练、穿着得体、长衫高帽,白袖外挽,要是搁电影里出现大家能从他身上就认定这是关于‘上海滩’的片子,活脱脱一个怀旧版绅士范儿,可惜丫那长相太流氓了,把绅士风度破坏殆尽搞得不伦不类很坑。

    丫的双眼深陷脸容干瘦,眼神暗淡无光和大烟客差不多,时不时还吭吭咳嗽几声——病痨鬼加瘾君子加酸腐穷秀才…反正就这感觉。

    再看白哥,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消瘦,皮肤闪烁着某种说不出来的金属光泽。他的手臂很长,一直垂到了膝盖处,眼睛似乎永远都是半眯着——就在我打量他的时候,突然感觉被针刺了一下,寒冰一样的针刺让我顿时毛发全部立了起来。

    危险人物!

    我嘿嘿赔笑朝旁边退了一步,差一点就踩到了旁边王熙的脚,但是他们四个的魂魄都是一种茫然无视的态度,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毫无任何动作…这似乎有点不正常吧?

    来不及想我就看见了黑爷的脸——奇了怪了!

    黑爷是个身黑衣的中年人,一直带着种不知所谓的微笑,有着让人难以形容的亲切,但是当你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他明明站在你面前却看不清楚,又似乎远在天边模模糊糊…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顿时就迷惑了。

    见我看过来,黑爷微微一笑,“你是yīn阳家弟子,又不是冥师,来此何干?”感觉上哪像是传说中的地府无常啊,简直就是邻居老爷在和我聊天。

    这个如沐chūn风的感觉还没让我体验到,旁边冷冷的声音响起,粗糙、沙哑,有点像是破锯子在木头上拉扯的感觉:“就算你是冥师,也该知道我们几人的规矩,从来不帮你们招魂还阳、寻亲叙旧,你…不会是来生事的吧?”

    “木有!”我立刻大声表明立场:“我有事情和各位商量一下,嘿嘿。”

    “不会真是投资吧?”黑爷再笑:“你来地府赚冥钱,过世以后再用?”

    白爷斜眼冷笑:“怕是没那么简单吧…你是为这几个人来的?”

    “呃……”我就纳闷了,怎么这俩大爷知道?——有些尴尬还不得不承认:“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别这么说啊,诸葛家的小东西,”黑爷那笑容可掬的:“刚才我们顺路回来的时候,感觉灵力波动异常,又有人死的迹象,所以就顺便走一趟把这四个魂魄给带回来了——那时候你不正是躲在旁边么?”

    擦!原来这俩家伙还真是看见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躲得好呢!看来还是因为我没死,所以丫把我放了。

    话说回来,这俩家伙几句话出口感觉真是熟悉——呃,梁朝伟演的《侠客行》你看过没?那里面的赏善罚恶二使就这德行,一个yīn阳怪气一个笑逐颜开,不知道是不是金大侠看见过七爷八爷呢?

    “嘿嘿,两位爷真是目光如炬在下佩服佩服……”我还在鬼扯,突然一阵清脆的咳嗽声吭吭响起打断了我!

    崔爷发话了!

    他费力的抬起头:“小家伙,说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要是没有个合理的理由,我们或者就要把你送回去了!”他慢慢翻起眼皮,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yīn曹地府是死人来所在,任何活人都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对不起,崔判官,”我连忙说明来意:“事情是这样的,我四个朋友因为中了梼杌的毒,所以我们不得不采用了先死后复活的办法来祛毒,呃,所以他们就到了这里……”我故意在说起‘梼杌’的时候加大了声音,但是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你想把他们带回去?”崔爷的脸sè依旧未变,丝毫不为之动:“然后继续你们的计划?”

    “恩,这几位都是我们法门的重要人物,而且在对付四凶的时候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这里我想请你们高抬贵手让我带他们回去——请崔判官和七爷八爷看在众生的面子上,破例一回,行不行?”

    “破例?恐怕没这个道理!”崔判官艰难的抬起头:“一过鬼门关,生死两茫茫!无论何人,只要过了鬼门关就决计没有还阳的道理——阳间万事万物已和我们yīn司无关,你也不必求我们了!”

    这话说得!我听那语气不善,再一看黑白无常的脸sè,白爷冷笑不止,黑爷含笑不语,但是那其中的意思都很明白——不行!

    当时就知道这事要坏!

    我没有办法,只能苦苦哀求,但是说了半天崔判官就是不松口,甚至最后把王熙他家和地府的关系说了都毫无用处,仨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死活不松口!

    说到情急之处,我一把就抓住了王熙开始摇晃,“你醒醒,你醒醒…”才一动手,脑后团就传来一股劲风,像是什么朝我袭来。

    我缩小蹲身一个驴打滚,咕噜噜滚开好几米,抬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背后朝我一棍的正是黑无常——他挥舞手中的哭丧棒,还是一脸的笑意,可是那笑意中透着说种说不出的诡异。

    崔判官的面sè一黑,原本昏暗无神的双眼骤然shè出道凛冽的寒光,冷冷道:“小子,我看在你家先师的面上不难为你,那知道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七爷八爷,那就有劳两位把这人送回去吧!“

    “我不走!”我猛然长身而起,yīn阳眼大开,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居然犹若强力两千型镭shè光灯:“除非你让我带他们走,不然——你就干脆把我一起留在这里好了!”

    “那还不容易?”

    本意是要挟,谁知道白无常直接动手,丫手中一翻同样出现根棍子,二话不说朝着我的腋下就飞shè而来!

    黑爷也动了。

    我侧身躲过白爷,转而一个旱地陀螺再避过黑爷,手中杀神刃刷刷两刀就朝着黑爷攻去,这一刻我还是本能的选择了看上去好对付点的黑无常!

    但是我错了,我虽然不知道白爷的功夫有多高,但是黑爷那本事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我这一刀出手,他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在我出手变招的一刹那,黑爷的拳头已经狠狠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只听得喀拉一声,我的右手传来股钻心的疼痛,整个人也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老远撞在墙上,哇的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爷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来不及爬起,只能咬着牙猛然朝前游鱼似的一扑,杀神刃直取他的小腿。但是这一刻,我就连飞出去的速度也太慢了——还没等我把自己给扔出去,一棍已经狠狠打在了我的侧腰,将我整个人在一瞬间打成了C形,咕噜咕噜翻滚着飞向了另外一边。

    一击,仅仅是一击,黑白无常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法术,也没有借着主场之利给我任何压制,光是肉搏的力量就把我像条狗似的放翻了,当时我那心啊,瓦凉瓦凉的!

    这事情坑死我了——别说救人,搞得不好自己也得留这里!

    我呆呆的躺在地上,没有动弹,直到崔判官那凶恶的眼神在我面前飘过,我才被那种刺骨之极的感觉所惊醒——费力的爬起来,大声的咳嗽,捂着自己的肚子但眼睛始终盯在他们身上。

    “好啊,继续啊!”我嘶声叫道:“你们不是要留下我么?那你们呆着干嘛?继续啊!”

    说着话我嘴里已经念动了三世眼的第二层咒语,一股浩然阳气不知道从那里就冒出来了,像个龙卷风在半空中荡起了波澜!

    “好!居然还有开眼的三世眼!孩子,可见你已经得到了诸葛家真传,驱魔捉鬼戳戳有余了。以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来说,你的确是个天才!可惜……”

    黑无常的棍子朝前一点,就像点在虚空中。下一刻那些吓唬人的阳气居然犹若气泡一样就散开了,呼啸着朝天上涌去,居然一丝也没有留下。

    我脑中同时传来了无数细针一样的刺痛,像是被人从自己眼里猛然的抽走力量,这力量的流逝太快,让我竟然快速虚弱了下来!

    但,这不重要。因为下一刻,我可能就要接着面对敌人无穷尽的打击,生命也会断送在这里!

    若是就不出王熙十三他们,我又为什么要活着呢?

    我哈哈大笑,举起的右手横在自己胸前,做好了最后一击的准备。看到这一切,崔判官不由得开口——他慢慢站起来,大声jǐng告着:“孩子,这是最后一次…你若是放下武器,我还能允许你回去!”

    我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尽力充满了轻蔑和嘲笑。可就在我打算不顾一切和这仨拼命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擦!终于来了!

    正高兴,我突然发觉——怎么会有脚步声呢?

    要知道yīn帅是绝对不会有脚步声的啊!

第二百六十五节 巡查按

    我费力的转过头,结果昏暗的光线只是让我看见了一个人影却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但是除了脚步声以外还有个拖拽东西的声音——似乎金属在石板上摩擦?

    后面红的黄的四个,那才是四大yīn帅。

    前面走着那人突然开口了:“崔判官,你好威风,好杀气啊!”声音中居然竟是不屑!

    来人是——孙大爷?

    崔判官声音都变了:“你是、你是孙家后人?”不光是他,那黑白无常两位也都变了脸sè,看着来人有点小恐惧的模样。

    “不错!”孙大爷朗声答道:“你眼力可不差,我孙家的棍子你还记得!”

    走得近了,孙大爷手中棍子在地上轻轻一杵,只听卡擦卡擦几声响,居然一串字青石板齐刷刷碎成了两半!

    “如意棒!”崔判官不再怀疑,连忙从案几上面走了下来,一抬手行礼:“在下崔钰有礼了——不知道巡查按到此何干?”

    孙大爷嘛时候变成什么巡查按了?这是嘛个意思?

    豹尾等几个yīn帅见孙大爷没有答话的意思,连忙解释:“巡查按是自己找过来的,随便抓了个yīn差的马车就来了——说的是要找这小子。”

    他们说的这小子就是我了,但是我都不明白孙大爷干嘛火烧火燎的找我——都追yīn间来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事。

    孙大爷也不搭理崔桑黑桑白桑那三位,直接走到我身边,脸sè有些焦急:“你得马上回去一趟——不知道哪里来了几个洋鬼子,非要把你带回来的饕餮抓了!呃,现在已经开打了,你要不快点不知道出多大乱子!”

    擦!尼玛,这他们是那个白痴啊!老子好不容易把饕餮搞定了,还去折腾个毛啊,真是想把丫逼到穷奇那边去是吧?

    话一说完,孙大爷这才黑着脸对崔判官开口:“现在凶兽为患阳间大乱,事儿挺多,我废话不说了——把这四个魂魄身上的锁魂针取了,然后安排个车让我把他们带走。”

    话一出口几丫脸sè都变了,刚才还和我拼死拼活不放人,那斩钉截铁气势多足,谁知道转眼来了巡查按也是同样的话,面子就有点挂不住了……

    崔判陪着笑:“这有点不好吧,您老看,这和规矩不符……”

    “废话!要是按照规矩来,以前李世民是谁放回阳间的?”孙大爷哼哼一声:“废话少说,把人给我放了,立刻就要走!”

    这一句话击中了崔判的要害,他立刻吱唔起来,“呃,既然巡查按要人,那么七爷八爷,你们是不是…”说一半白无常突然开口了:

    “不能放!”

    他睖着眼冷冷道:“巡查按?哼哼,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地府之中一切都要按规矩来,但是你们孙家偏偏不!以前是你祖上来了此,这回又是你——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看看我究竟拔还是不拔!”

    孙大爷一听这话,手中的棍子直接就抡了起来,半空中挽个棒花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来——白无常也不敢怠慢,身子一拧避过,同时哭丧棒闪电般shè向他的肩膀。

    瞬间,孙大爷手中棍尾朝内一收,棍头这么一甩——啪啪两声把哭丧棒格开,随势斜着点出……棍头跳、棍尾扫,在棍法名家手中使出的感觉确实大不一般,很快就能看出白爷已经左挡右支破绽百出,堪堪十余招就要落败。

    他突然咻咻一声叫,身子拔空而起…

    孙大爷转过身,刚要追击,忽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嗖的侧向一闪,硬生生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将身体横移出去数个身位的距离——只见一团血红sè的东西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击中前方地板,啪的散了开来,形成粘糊糊的一团!

    一股腥味隐约飘散而来,我明锐在一旁察觉到,那似乎是血液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攻击,但是我想也知道那不会是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孙大爷扭过头,眼中闪着冰冷的光芒,视线落在了远处飘然落下的白无常身上。

    落地之后白爷没有多说,只是哭丧棒在自己胸口一敲,张嘴哇的一声又吐出团东西——那东西在空中凝结成了一团血球,流星一样shè向孙大爷!

    然而就在那血球飞到半空的时候,孙大爷动了。他侧向踏出一步,看似轻巧的一步,硬生生让整个地板居然晃动了一下,一个清晰的脚印出现在了青石地板上……于此同时,他手中的棍子猛然挥出,这是一种恍惚能将空气压缩到极点,然后炸裂开的的力量!

    黑乎乎的棍子此时宛如星球大战的光剑闪闪发亮,就像是凭空闪过一轮圆月,棍子挥出的方向距离自己白无常和那血球还有好几十米远……

    “噼~啪!”

    就在这一棍挥出之后,那血球在空中自己没来由就爆开了,之后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犹如千斤重锤,恶狠狠砸在了白无常身上!

    一个朦胧的虚影从白无常身上被砸了出来,但是只是一闪又飞快的进入了体力——立刻,他哇的嘴里吐出一口黄水,像个破皮球软软倒下!

    孙大爷一跃而起落在他的身边,手中棍子单手伸出指着,重重的哼了一声。

    “手下留情!”

    “饶命啊!”

    崔判官和黑无常俩同时叫了起来,然后奋不顾身的扑将过来,一下子挡在了孙大爷面前——“老白不懂事,冲撞了巡查按,还请巡查按看在他为地府多年效力的份上,就不要把他送进十八狱中慢慢上来了。”说这话的是崔判官。

    “请巡查按饶命!”这话是黑无常说的:“呃,您的事情我马上办,马上办!”

    当然那四大yīn帅也过来了,朝我连使眼sè:“小家伙,帮说说情啊!”

    看来丫也知道我和孙大爷关系有点好?

    既然找到我了也不能不理是吧?于是我还是帮了腔:“呃,孙大爷,您看这事……要不还是算了吧?人都给你认错了,饶一回行不?”

    孙大爷见我开口,这也就跟着下了台阶。他哼一声:“那就什么都不说了——还不赶快照办?我这里事情还多!”说着话收回棍子,在手中不知道怎么一弄就变成了几截收进了袋口里。

    接下来事情简单了,黑无常把十三他们身上锁魂钉取下,重新让几人恢复神智,然后快马加鞭把我们送回了阳间——这时间距离他们气绝也才差不多半个小时。

    这里我才知道孙家的一些秘密。

    西游记中的孙大圣既然是孙家祖先作为原型所塑造的形象,那么其中那些东西是大家记忆最深刻的呢?

    那当属孙大圣的如意金箍棒了!

    据说孙家哪位祖先在降妖除魔多年以后,不但维护了人间正道,就连神明也为之感动,于是赐予了他一根三截可以拆分的棍子——凭借这棍子可以穿梭yīn阳两界,同时让孙家后人时代执掌此棍,为一些冤死、不平之事做主。

    这不但是小说中如意金箍棒的来历,也是孙家被称为巡查按的来历。

    除此之外,还有那孙家祖先后脑长出了一些黄sè绒毛,这些绒毛可以使出幻术,掩盖自己的本来面目,还能破除任何法术幻境之门——也就是孙大爷当时给我的那根黄毛。

    在小说中这就是孙悟空能变出小猴子的毛发,其实那只是一些很简单的幻术而已,被小说中无限夸大了。

    被赋予了yīn阳穿梭能力,也就是下yīn探查能力的练气士——这就是孙家真实身份!

    事情说差不多我们也到了上面,孙大爷自然自己回去还魂,我则是带着十三这几个还有点糊涂的家伙一路上去。

    往生之门不走就必须原路返回,幸好豹尾yīn帅算是老司机了,路熟,很快把我们送到了出口——我继承一贯的作风打了招呼拥抱告别,然后带着四个魂魄回到了阳间。

    一进入阳间,我立刻感觉外面似乎有股巨大的吸力在嗖嗖的召唤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全身一震,我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身体中。

    一骨碌就翻起来招呼:“快招魂,回来了!”

    见我苏醒大家叫好声一片,立刻开始了招魂——我不敢耽搁,衣服都顾不得扣上就朝着外面冲了出去,从桑榆身边过的时候顺手把桌上的M500给拿了。

    下楼,出门,转个圈子进入小旅馆,然后上电梯——电梯门一开就看见烂凳子破玻璃碎木块乱得不行!

    走廊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当时知道饕餮事关重大,估计很多法门中人会来,所以我第一时间安排就是把这小旅馆的房间全部包了,而饕餮他们暂时安排在顶楼——要不然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听声音是从楼顶传来的,于是我又上了顶。

    好家伙,这才真是打得热闹!

    楼上孙大爷被人绑着在一旁,看起来也是被偷袭抓住以后才出窍来找的我;小黑小花俩在房顶上冲杀奔跑,对方则是那二货山姆和那俩手下,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驱魔人。

    重武器没敢出手,但是轻武器不少——弩箭、长刀、匕首、连枷…尼玛,就算你们要对付饕餮小花哥也得用手枪什么的,干嘛没事回到冷兵器时代?

    难不曾还是为了让小花有种时空穿梭的感觉准备抽冷子偷袭?

    不对!我左右这么一打量,很快就看见了旁边俩货手上的个尼龙绳网——这货的架势是想活捉啊?

第二百六十六节 交易,又提交易

    “住手!”我大叫一声冲了出去,旁边对峙的小黑小花立刻嗷嗷叫着就扑了过来,站在我身后底气十足——那架势敢情把我当成龙子部队后援团了?

    我和小黑小花点头示意,然后转过脸来咳嗽一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没事在我们华夏天朝滥用私刑,准备抓我的宠物?”

    “你让开!”山姆这家伙脸sè铁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弄了半天没把一猫一狗抓住有点受刺激:“这两个家伙是我们斯图亚特家族要的,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他发狠一般的给我撂话:“要是你知情识趣,到时候我自然知道给你几百万补偿,但你若是阻拦……那可怪不得我了!”

    你说我能让么?

    我呸了一声:“你小子这是站在楼顶玩口袋——装风(疯)啊你!知道小黑小花是我养的,你来给我硬抓,还补偿我?我补偿你一脸!”

    从口袋掏出证件就是一举:“你给我看清楚了:老子是中国国安七部成员,专门负责对付你们这种二十一世纪玩冷兵器冒充高端战斗力的家伙!现在少他们废话,你们都被捕了——男的站右边,女的站左边,不男不女的站着别动。”

    “你……”山姆差点没疯,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冲上来了——但是后面博尔特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丫耳边轻声说:“别冲动!现在不是和他硬来的时候……”后面没听清楚,但是估计是劝丫别和我死掐。

    旁边凯尔倒是友善的朝我笑笑,脚下不动声sè的朝右边迈出一小步。

    我当然明白着其中的关系,博尔特算是斯图亚特家族的成员自然站在他那边,可是凯尔人家一zì yóu职业,现在最多算是雇佣关系,没必要为个生意把中国国安局成员给得罪了吧?

    我乐呵呵的给小黑说:“你看,不男不女的都没动弹…”从那博尔特拉他我就知道事情结束了——没什么人敢给国安局对着来吧,就算你是欧洲大商人也不行啊,倒时候我们和美国透个风说911世贸是你干的,那美国不得把你们整个家族列为恐怖分子给灭了?

    小黑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很多事情早已经知道了当然不急,爬我脚边就开始舔毛。可小花饕餮哥不一样啊,就跟穿越到未来似的已经很迷糊了,加上现在被攻击就有点HOLD不住,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用脚尖踢踢小黑:“小黑,给你哥说说现在的情况,喊它放松一下,别总是一副狂犬症候群的临床反应行不?这边交给我了。”

    说完我也不再废话,走过来直接给孙大爷松开绳子——老爷子跳起来抡着棍子就要冲,我连忙堵着门把老爷子赶到外面去,好说歹说要给个交代,这才让孙大爷拖着棍子回了房间。

    必须要说,孙大爷对我还是真心不错的。

    山姆转过脸来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张大便脸抬眼看天神sè极度不屑,只有博尔特是一脸的讨好样凑了过来……这货有话说?

    果然!

    博尔特走过几步朝我友善的笑笑:“刘先生,噢,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这事情百分百是个误会,我们不知道俩宠物是你养的。”

    “那到不需要!我自己知道就行了。”话还没完,看丫还准备说什么。

    博尔特压低了音量:“我知道你有难处,但是,能不能我们一起到旁边去聊聊?”头一偏示意那旁边的露台边缘,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随意。”

    我们走到露台面面相对,距离小黑和山姆那群人大概有二三十米,这楼顶风吹得是呼呼的,搞的我把头缩啊缩的往下钻,“有话快说,冷啊。”

    “事情是这样的,”那货也不矫情直入主题:“你知道我们大少爷的圣枪头被曰本鬼道众抢了,这事情当时你在现场…”

    我点头:“运气真好。-. -”

    那货不动声sè继续:“…后来我们也调查过,圣枪第一时间就被鬼道众通过特殊途径送离成都了,我们家族追查两天就失去了踪迹,当时我们就傻眼了…”

    我继续点头:“技术太次。”

    “这件事情在你们华夏看起来或许不是大事,可在欧洲的事情就大条了——若是找不回来的话,欧洲很可能没有制约凶兽的圣物了,到时候万一凶兽流窜过来,岂不是生灵涂炭饿殍遍野?”

    我摇头:“没说实话。”

    “呃……那好吧,我们山姆大少爷的家族继承人位置不保,这事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我抚胸微笑:“喜闻乐见。”

    被我连续冷嘲,博尔特压抑着想抽我的冲动说到了重点:“昨天晚上,鬼道众传话说是你收服了饕餮并且带在身边——他们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

    我热讽:“叫你们拿我的小花换圣枪?这办法还真好,随随便便就把你们忽悠过来和我们国安局作对是吧?”

    博尔特神sè尴尬,但依旧说出了最后一段:“呃,我们大少爷的意思是,只要你愿意把饕餮交给我们,他情愿放弃和王桑榆小姐的婚约——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么?”

    这!

    我脑子顿时就不清醒了!你想啊,开始我死乞白赖的想让丫和桑榆解除婚约这活不干,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去强迫这货,放了丫一马——这事让我自己后悔了几宿没睡好……没想到啊没想到,短短半个月之后这个好机会又放到我面前来了?

    而且这次还是是这货主动要求的,我擦!

    当时弄死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多年后我终于明白了:任何人心中都有个天平,很多东西在没有放在上面去比较之前是不会明白孰轻孰重的,但是一旦比较过后就有了新的衡量标准…在没有触及山姆的核心利益之前,山姆或者一直认为桑榆处于自己内心金字塔的顶端,但是上次那件事情让他把家族继承人和桑榆平衡比较,之后因为我的退缩虽然没有真的进行交换,可丫心里已经把桑榆的位置改变了……

    可怜!当时桑榆还为了这货来感谢我,殊不知就在那一刻,她已经完完全全输给了一个大家族的继承权所代表的财富!

    博弈论的jīng髓之一:任何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

    在山姆不纠结而选择了财富之后,那真正纠结的人是我:当时我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呸!

    弄错了!

    应该这么说:一边是美女,一边是野兽,我困在野兽和美女之间做个选择还真是难办——这代表的分明是信义和爱情啊!

    难道我就注定要悲催的二选一,而不能是踩狗屎走好运鱼和熊掌兼得一把?

    唉,或许是我命中注定,要想信守大义注定孤独一世吧……我终于笑了,再一次摇了摇头,和当初在王老爷子面前一样的坚定:

    “对不起!虽然…你的建议很诱人,但真是命中注定……我、不能违背信义!”

    我苦涩的笑了起来,感觉自己里面有团火在燃烧,像是要把我的胸口撑破——我在寒风之中敞开自己的领口,让风呼呼从脖子灌进去,希望能够好受一点,可惜事与愿违,那种感觉依旧强烈毫不冷却,甚至越演越烈……

    我猛然转身,在被人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之前走了回去,“小黑,小花,我们走!”

    随着我的招呼,小黑小花一起冲到了我身边,洋洋得意朝下面走——那山姆先是一惊,后面马上反应过来,冲博尔特就叫了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有没有给他说?”

    那大便脸升级成了便秘脸,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大家族子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我们无法比拟,可是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候,那心理素质…啧啧,真不怎么样!

    走出楼梯门的时候听见后面传来博尔特的嘀嘀咕咕,随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啊——我的天,他居然拒绝了!我不信!我不信!”

    小花抬头问我:“老刘,这家伙不信什么叫那么大声?难道是你给丫定错位置了,所以他不相信?”

    这才想起,最初自己的吐槽:‘男的站右边,女的站左边,不男不女的站着别动…’

    小花桑居然一直还为这事纠结呢?

    我今天点头次数似乎有点多,但是还是最后重重点了一下:“那是……丫不相信自己是二尾子所以很难过,以后见面的时候让着点——这孩子也不容易啊!”

    小黑在我旁边吭吭吭的乐。

    下楼以后我和小黑小花没事就进了第一个房间,坐床上喝饮料看着外面,不多一会山姆那货带着博尔特一行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我的时候那家伙一脸的铁青,那扭曲变型得——胡子都被挤出来了!

    我哧溜一口可乐,笑:“不错不错,味儿真好!”

    山姆突然就停住了。

    这货一脸的恨意:“姓刘的,我jǐng告你,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他眼中凶光毕露:“你滩上大事了……”

    啪!

    旁边飞出一个笤帚直直砸丫脸上,我噗嗤一声吐了小黑一身。这才看见孙大爷悠悠露面:“是啊,真是滩上大事了!”

    老爷子手中的棍子呼呼舞着,旁边还有个脸sè更难看的主——王老爷子嘛时候过来的?

第二百六十七节 夜间(上)

    山姆那货本来极为不服气,看样子就是准备上去找回笤帚扇脸的场子,可一见王老爷子就有点底气不足了。/\/\../\/\他脸上红白不定,犹豫着低声喊道:“呃,王、王爷爷好。”

    “好!好!我自然是好,但有些人可能就不好了!”王老爷子脸sè极为难看:“你走吧…”

    山姆一下子就焉了,“王爷爷,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什么意思?”王爷爷哼了一声,“你走吧——别妨碍我和老朋友叙旧。”

    “但是…”那货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博尔特在后面一拉,“先办正事吧,少爷。”

    山姆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听这话只能作罢——丫悻悻的看了我一眼,猛一摆手,走了。

    直到这几个家伙坐的电梯下了楼,王老爷子才转过脸来,已经波澜不惊没了丝毫不快的样子:“呵呵,这次你丢脸丢大了吧,老猴子!”

    “呸!拳怕少壮,我又是被几个后生偷袭,有什么不好意思?”孙大爷不以为然:“老了我就服老,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有些人动用了几十个人,又偷偷摸摸不透露消息,想把穷奇封印了露脸,结果被他逃走了——哈哈,鬼子王,这脸才叫丢得大啊!”

    “我那是因为地震,要不事情早摆平了…”

    “地震难道不是因为穷奇弄出来的——鬼子王,你就认一次输行不?”

    “哎呀,还好意思说我输?这么几十年你那一次赢过我?”

    两老爷子斗着嘴倒是叫我看明白了,合着这俩老爷子熟络得跟自己左右手样知根知底,应该是多年前的朋友了,虽然说一直在对口骂着,但那脸上的神sè不但没有丝毫痛恨之意,甚至还有点小孩子斗嘴的意思。

    最后就连‘老猴子’、‘鬼子王’的外号都喊出来了……

    孙大爷心中淡定——这次我们无论怎么样都好,饕餮被收服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了面前,功劳嘛…嘿嘿,多多少少是有的。..

    王老爷子当初托大没能困住穷奇,这么一比自然输了一头。

    没想到俩老爷子斗嘴是越来越凶,我再呆下去就有点不合适了,使个眼sè给小黑小花,俩也算明白事理,跟在我屁股后面钻进了旁边个屋里去。

    然后…我接着开始烧水泡面。

    这小旅馆的隔音不好,我这耳朵又特别的灵敏,他们那吵架的声音有一句每一句的就钻了进来:

    “…反正饕餮这事有我一份…”得意洋洋的孙大爷说道。

    “我孙女也在啊,”不服气的王老爷子叫道:“说起来这次又是我赢了。”

    “呸!我这是自己上了,你这是孙女——鬼子王,你要不要脸啊?”

    王老爷子顿时哑口,但是不到十秒,老爷子居然石破天惊的嚎了一嗓子——这句话让我一个吃惊啊,差点没把开水倒自己脸上!

    “呃,主力是小刘和我家桑榆,等于我家孙女孙女婿为主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老爷子如是说了句……

    我当时就泪牛满面了——尼玛,我出来干嘛啊,要是现在还留在那边,老爷子又说了这话……我的身份不就坐实了么?

    所以啊,人生真是无数的大坑,一个不小心你就能掉进去摔个头破血流还不知道为什么!

    旁边那没心没肺的家伙正在爪子划调料袋,还哼哼唧唧唱着小曲:

    “天禄,我看刘辟云这人不错啊!又给我们吃的,又帮我们处理事情——干脆我回去也住他家吧?”

    “行啊,多人多热闹啊!到时候我帮你叫好东西吃…”

    “啊?还有好东西吃啊?快给我说说是什么?”

    小黑很得意:“我告诉你吧,最好吃的东西叫做白胡子老爷爷送的,叫做开封菜!”

    “好吃?”

    “好吃的很啊!而且有歌唱:有了开封菜,生活好滋味……”

    我那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开封菜就是KFC,也就是肯德基,这是我当初糊弄铁子汉语拼音缩写搞出来的,没想到居然被丫遗传给了小黑……

    真要是俩大胃王天天吃肯德基,那我就是真‘坑得急’了!

    一个房间斗嘴,一个房间憧憬,只有我被夹在悔恨和焦急之间,忐忑不安的等到钱包缩水的急剧到来!

    就这时候,我突然听见外面一连串急速的脚步声,几个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那几个人一看见王老爷子就直接冲了进去,嚷嚷:“爸,行了行了,他们马上送过来!”说着话就听外面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是七嘴八舌的讨论:

    “顺着走顺着走,这里有点窄。”

    “那边使劲,别松手。”

    “哎哎哎,你低一点,卡住了。”

    水壶中最后一滴水也倒进了盆子里,我把壶一扔就跑了出去,外面一群国安成员正在抬着几个担架,上面是十三、王熙、巧云和郑曲,看上去虽然还有点憔悴,可那面s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也不再有中毒的迹象。

    心中那点郁闷立刻就被冲淡了。

    孙子大好,王老爷子自然也不斗嘴了,他冲到走廊上指挥着,让人把王熙送到一间空屋里,然后宣布:“好了,这间屋我来住,陪着王熙。”

    桑榆眼睛都还红着,此刻也是一脸的喜sè,娇笑着叫起来:“那这样的话我要和巧云妹子住一个屋,你们也别争!”

    这是脑抽了是吧?我左看右看一群大老爷们,心想谁敢和你争啊?就算有人有这心思也得敢去才行嘛,别说十三现在躺着,就算你把十三砍死了估计也会从yīn间冲上来咬死你的!

    王老爷子点头:“和淑,你陪着桑榆照顾下巧云那丫头吧。”

    和淑姑姑很自觉就点头站了过去。

    郑曲那老实孩子躺着小悲催,孙大爷哈哈点头:“我就陪陪小郑这孩子嘛……”我连忙加了一句:“那麻烦田大师帮个忙换手,万一孙老爷子出去买个东西上个厕所什么的,你能看着点。”

    王老爷子估计和我担心的事情差不多,既然他老人家都开口了,那我自然也照般——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看人都分差不多了,桑榆正准备开口——

    我连忙表态:“我自己睡!”

    她一愣:“呃,那十三呢?”眼神已经一闪一闪的朝我看过来了,那神情极为不善,感觉上要是不答应估计能掐死我——但是现在我已经被山姆那货盯上了,能照顾十三个毛啊?

    偏偏我还不能说!

    我痛苦的开口:“大哥五哥,你们和十三住一屋吧——呃,行不?”

    俩师兄也不明白发生了嘛事,但是俩家伙从我和王老爷子不同寻常的分配中已经意识到了潜在的危机,于是齐齐答应,倒也不多问。

    房间明明有多,但是我和王大师都安排两人一间屋来照顾病人,王大师自己是可以使用御神也等于两人——这也就桑榆没明白,其他人都多少猜到了一二。

    一句话,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的尾巴还能藏得住?

    其实现在担心的事情有二:一是说鬼道众既然知道了我们收服饕餮,山姆那货未得手的情况下来偷袭的可能xìng就大了,我和小黑小花一屋子自保没问题,可是多加个病人就不好说了,万一被挟持或者误伤才真是叫傻到姥姥家了。

    第二点王老爷子也许没有猜到,但是我总觉得山姆那边未必能善了,万一这货一时间没想明白准备绑架个谁谁谁和我交换,那人选最好的是谁呢?

    王熙、巧云的背后一个是王家,一个是卢家,估计丫不敢动,可是十三和郑曲就不好说了——所以我得准备准备,把他们和小黑小花分开,免得到时候碰上什么联合作战之类的搞不过来。

    桑榆对我的安排颇为不满:“辟云,人家十三和你师兄又不熟,你干嘛不自己去?”她撇嘴:“你有那么累么?”

    “呃,有点,有点,嘿嘿嘿。”装傻吧,这时候我还能做啥呢?

    “就这样吧,挺好的,小刘也确实该休息休息了,”王老爷子这时候居然给我解围:“桑榆,就别难为他了!”

    见老爷子认可了桑榆自然不好多说,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转身把巧云送房间去,那眼神让我心头极不是味儿——诸位哥啊,你们说这算什么事啊?背黑锅也就不说了,反正背的不少,但是能不能别给情敌背啊?

    安排好房间以后就是吃饭,还是我们国安局从下面送上了很多种食物到房间里,大家按照各自所需在串门子、吃饭、聊天,然后谁也没有jīng力再干别的事,全部都洗洗睡了。

    至始至终,我都没听桑榆提到博尔特、凯尔和那坑货山姆,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不愿意见提到这个人。

    到了下午的时候,病人也都差不多都恢复了点力气,虽然还是全身发软起不来床,可是神智都很清醒——我挨个和大家打招呼聊天,然后准备睡觉。

    在王熙房间遇见了个事:

    这货很积极的向我要求小花的抚养权,理由很充分:“刘哥,你看,现在巧云妹子很喜欢小花,你就借我养好吧?不但不要你一分钱,还负责养肥养壮,行不?”

    我当时就热泪盈眶了,哽咽着点头说不出话来——这才真是雪中送炭啊!

    王熙乐极:“哈哈,太好了!到时候我就带着小花去找巧云,然后说是遛狗就带着上街了——刘哥,你说这一幕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啊?”

    我激动之下也出现了口误,一张嘴说了仨字:“狗、男、女!”

第二百六十八节 夜间(下)

    今天大多数人都是很疲倦的,夜间jǐng惕xìng不会很高,所以我安排了国安局的人在我们这一层走廊两头的房间值班,田大师也顺带把自己俩弟子安排了值班——鬼道众不一定真的来了我们防得住,可是防了总比不防得好吧?

    在澡堂好好的泡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享受那难得温暖的感觉。这和外面冰天雪地的野营完全不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当然,要是陪我一起的不是小黑小花而是桑榆,那就加倍完美了!

    现在我鄙视的俩货正在靠里的一张床上蜷缩成一团,睡得那是呼噜连天口水乱淌,哈喇子顺着嘴角一直流到了地板上。

    我长叹一声把自己整个塞进被窝里,伸手正在外面摸那床头灯的开关…突然房门被人砰砰砰的敲响了。

    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伸手就抓过床头的杀神刃——这才想起,那货要是敌人的话怎么可能敲门呢?

    于是就问了一声,“WHO啊?”

    外面如我预料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我!”呃,好像是桑榆——尼玛!桑榆啊!这大半晚上的来找我是嘛事?

    估计你们要猜我当时脸热脖子发红,像是发情公牛一样双眼充血…不过确实不是!当时我一心怀疑桑榆是过来追问我关于山姆那货的事情,因为不知道到底怎么说才好,心里七上八下的……

    开了门,桑榆站在门外黑暗中,脸sè我看不清楚自然更加的踌躇,“呃,这么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么?”

    没想到…

    桑榆居然轻笑一声:“你就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么?”她从黑暗中走出两步,在灯光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要是被我爷爷看见了,多半又要东说西说的了!”

    “呃,请进请进!”我连忙退后几步让桑榆进来,然后很快把开水烧上:“随便坐,我来泡茶。”

    旅店提供的是自己动手烧水的小电水壶,茶叶却是我自带的竹叶青。看那只只绿芽在水中浮沉,云烟雾绕的水汽蒸腾起淡淡茶香,就在此刻桑榆突然开口了:

    “辟云啊,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啊!”

    来了!我心里咔哒一声开始死劲的想主意,但是脸sè还是如常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说端起杯子轻轻泯这一口的时候显得无比优雅:“想问什么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能告诉你!”

    糟糕,要坏事!但是现在我就是没想出怎么解释才好…

    “辟云啊,为什么今天你一从地府回来就不见了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桑榆倒是没有矫情,直接就问了:“还有,我们到这里来的时候怎么感觉怪怪的?你和我爷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咿?事情和我想的有点区别啊!

    分析一下:桑榆对于我当时匆匆离开没有注意到,所以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所以第一个问题应该是抛砖引玉的,无足轻重;至于后来那个才是重点,那就是我和王老爷子的默契分配房间,让桑榆察觉了点异常!

    看来桑榆并不是我想像的那种完全没感觉。

    问了只有说吧,谁叫我答应了她要实话实说呢——其实我自己都不明白当时说出那句‘只要我知道的都能告诉你’,是不是为了坚定自己把真相告诉她的信心。

    法门中人,言出必行,只要说到了自然要做到——所以我这么说了,让自己能毫不内疚的把一切都告诉她?

    桑榆就坐在我对面,盯着我的眼睛明媚异常,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个能不问不?”

    “不行!”桑榆嘻嘻一笑,鼻子微微有点俏皮的皱起:“必须说!你和我爷爷有什么秘密是不能给我知道的,要是不说的话,我可要和你过招了!”说着桑榆比出个拳头威胁我:“你还记得当时特训吧?”

    美国的特训?当时我不是桑榆的对手,现在也依旧不是——但是我没有屈服反倒开始耍赖:“那你直接打我一顿好了!”

    这话把桑榆气个半死,看我那一脸的无赖相差点就真的下手了……后来想了想,桑榆突然拉长了声音开口:“辟云,我记得你答应了我吧?你们yīn阳家不是说的一诺千金么,怎么,你准备来次言而无信试试?”

    这么快就被她找到了破绽?我还真是……

    于是我垂头丧气的点头:“好吧,我都告诉你…”

    才开口,突然整个楼房不可遏制的摇晃了起来!

    我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开始叫:“不好了,出大事了!”声音还没完又听到了五哥的声音:“地震!大家小心!”

    呃?原来是地震么?我还以为是鬼道众攻过来了呢!

    于是松了口气。

    桑榆啪啪在床上连踹两脚,拉着我就跑——这时候我才想明白:尼玛,就算不是鬼道众来攻击而是地震也没有什么好放松的啊!那地震可不比鬼道众还厉害么?

    小黑小花一个翻身就滚了起来,兴奋的嚷嚷:“地震了,地震了!我还第一次遇上地震呢!”乐呵呵的跟在我后面冲进了走廊。

    这走廊里面已经全部人都醒了,正三三两两扶着病人朝外冲——桑榆把我手一甩就冲过去帮助姑姑扶巧云,还使劲的叫:“刘辟云,过来帮忙。”

    这叫我怎么帮忙啊?那巧云现在一身的薄衣服,我去帮忙随时可能被人当做是揩油而打脸,那是死活不能去的!

    桑榆那边又催了:“快点过来,你磨蹭个屁啊!”

    “我真不能帮忙啊!”差点都哭了。我立刻转身准备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只要有事情了她不就放过我了?

    可是一看,全部人都至少有俩国安局成员在旁边帮衬着,我是死活插不上手啊!

    突然!

    只听一声大喊:“不要乱,所有人不要乱!这不是地震,只是被波及了。大家看看,我们现在已经不摇晃了!”

    说话的正是王老爷子,他一脸的严肃:“全部人都留在原地不要动,从最前面的开始,一个个下楼——千万不准坐电梯。”

    老爷子这么一说大家都感觉了一下,似乎那震动真是已经停了,场面顿时就平静了许多。

    后来逃离之后我们一看,整个城市就简直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全部人都跑到街上来了,很多jǐng察拖着大喇叭维持秩序:“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我们只是受到了地震的余波,震级不高,城里也没有接到任何建筑物损坏的报告,请大家不要慌张;所有人注意……”

    后来我们才知道,2001年11月14rì下午17时26分,在xīn jiāng、青海交界处的昆仑山中(北纬36.2度,东经90.9度)发生8.1级昆仑山地震,震中位于xīn jiāng若羌县境内,距离若羌县城400公里,距离格尔木市350公里。

    这正是我们所经历的地震。

    这次地震来得匪夷所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地壳有这么一次活动,但是它偏偏就发生了——唯一的好处是我没有来得及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桑榆。

    地震了这里也不再合适调养,所以我们连夜就分成了几波赶路:桑榆、王老爷子一行人是把王熙直接送回老家,并且准备让丫在家里调养段时间;我则是和俩师兄一起把其他人带到了成都,巧云交给卢家、郑曲送回杭州、十三跟着呆我家……

    这里也就显露了地震的坏处:老爷子们研究饕餮的处理方式,谁知道那货还真是铁了心要跟我,根本不给其他人面子死活非我家不住,满嘴的开封菜开封菜嚷个不停,还威胁说要是不跟我的话,就跑去和穷奇混——这种情况下大师会断然就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我了,还很慷慨的支援了一万人民币作为开销的,真是吝啬之极!

    但是这和局里面给我的钱相比就算是多了——叶老大居然只给了这个工作一年三千经费,最后我就差把饕餮带他家吃饭去了才涨了一点。

    也不过就是五千而已。

    连夜回到成都家里,事情已经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处理好了,所以我的任务是睡觉、睡觉和睡觉……反正很累了,先睡够了再说!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旁边有人把我连推带攘:“电话,老刘,接电话了!”

    一睁眼旁边手机正在叽里呱啦的唱歌,推我的却是十三那货,我嘿一声摸过电话,嘴里说道:“十三,你丫没事了?——喂,谁呀?”

    十三点头晃动膀子回答:“还好,就身上还有点软…”

    电话里面:“小刘,是我。”

    我一听那声音是叶老大,再看电话号码完全不熟悉就奇怪了:“叶老大,你换电话了?”

    “不是…”声音完全没有平时那种狗血淋头的感觉——这下子有点明白了…“你等等,有人要和你说话。”

    电话里面卡啦啦两声换手,然后传来个很扭捏的普通话:“刘辟云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我脑子一时间没想出是谁,只是觉得熟悉,但是那声音让我后背有股子凉气在嗖嗖的朝脑门子爬,渐渐一个人就出现在了我脑海中——我失声叫了起来道:“教授?”

    “不错,正是我!”里面传来教授yīn沉沉的喋喋笑声,“很意外吧?”

    一下子所有事情都明白了!

第二百六十九节 死不了的教授

    记得当时鬼一法眼那货说得话吧?不记得你参考二百三十三节——鬼一法眼提出‘不能让那帮子纳粹捡了便宜’,随后鸦鬼丸又补充:‘…蓝波特是绝对死不了的。’

    看来想在还真如鬼道众说的,教授从那坑里出来了!

    再看看二百四十一节,张家把鬼道众偷袭抓了,结果晚上鬼一哥带人逆袭把张家窝给端了之后逃逸,半道上不知道被谁给大卸八块,尸魃也抢走了…

    看来教授绝对不是简单的病怏怏老头子,纳粹也折腾了几十上百年了,多少有点什么新技术新武器之类的吧?好比上次在伏羲八卦中那叫什么林超的二货就拿出了新式武器——这事情多半就是教授他们干的,就是不知道这次昆仑地震和丫有关系没!

    我哼了一声:“说句实话,我倒是真没意外!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又没个妹子什么的陪着,来东跑西跑学人家绑架,也不怕闪了腰?”

    教授yīnyīn一笑:“我这么东奔西跑还不是为了你们国安的几个臭小子么?哼哼,说实话,要不是我们出手,你们早在昆仑就被鬼道众给灭了——知恩图报你不懂么?”

    “昆仑?”我装傻:“昆仑你帮我们嘛了?”

    “实话告诉你,你们一路前往昆仑上都被鬼道众给跟踪了,而且是最厉害的鸦鬼丸和鬼一法眼两人——你们在昆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给监视着,若不是我们派人一路sāo扰,可能你们还没从那洞穴中出来就被鬼道众给杀光了!算起来还是我派人救了你们的命!”

    瞧,这就明白了!

    我当时就是觉得奇怪,鬼道众在那若羌县就和我斗了几次,虽然没有取胜可也没落败啊,为什么后来放弃了呢?这么一说才明白,原来鬼一法眼当时也在积蓄力量,准备尾随我们前往寻找饕餮,可是后面不知道怎么反倒是因为大意被张家取了先手。鬼一法眼等人得到消息折返回来救出众人之后再次追踪我们,然后纳粹出手了…

    事情明白了就得看看眼前了,现在叶老大似乎在丫手上——我咳嗽几声断言道:“别的不说,你现在似乎抓了我们国安局的人,是不是准备把这件事上升到国际高度,要我上报国安然后申请恐怖活动的处置条例,和美国一起来追踪你们?”

    “那你试试!”教授轻轻吐出几个字:“要这件事有外人插手,你们国安局长固然要死,但是其他一些没什么本事的成员同样逃不了——刘辟云,我拿你没办法,但是杀你点朋友家人什么的,倒是不太费事!”

    擦!这是太没意思了,这家伙居然开始用这些招数了。[ . ]

    我恨恨的呸了一口,很痛快干脆的说了:“你直接来,到底要什么东西才放人?能商量就商量把东西给你,不能商量我就和你火拼了,没那么多废话。”

    “好,快人快语。”叶老大哈哈两声,开口的时候务必艰巨:“一句话,我要你手上的饕餮——把它绑好,送过来给我,你们局长就能平安无事的回家,否则…”这家伙冷笑几声不再言语,一切威胁都尽在了不言中。

    十三眼中出现一道凛冽的杀意,也不知道是最近连连吃瘪心中憋屈还是对那货真的意见很大——我连忙摆手让他放松点,嘴里却说:“这事我得和老爷子商量一下…”

    “不行!”教授斩钉截铁打断了我:“除了现在你家的几个人,只要任何一个外人知道了,那他都是死路一条——刘辟云,别想这些招数,行不通的。”

    这家伙!前门后门都堵死了是吧?

    现在家里住了谁?就我和十三、小黑小花,算起来不过两活人加上一狗一猫,其中个还是病怏怏的,只要纳粹派出几个人,再加上能从地下钻出来的教授,那事情可真是不好弄。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监视我,走一步算一步应该是正确的。/\/\../\/\于是我假装踌躇一下,断然说道:“好,我可以把它给你,但是…先得让我和叶老大说两句话。”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嘈杂,然后是叶老大的声音,“小刘啊,咳咳,这次我可丢脸大了。”

    “呃,叶叔,没事,你把事情给我说说好么?”我很快打开了录音,然后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自己手机的说话口旁边,“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啊?”

    “是我自己大意了,咳咳,这样的……”叶老大开始絮絮叨叨的说明事情经过,其实很简单,就是他回家的路上,在小区旁边准备买点棒棒鸡回家,于是停车、下来买鸡——当时后面还有俩人要买排在后面,结果一不小心就感觉腰上有东西顶着了。

    然后是威胁,蒙眼,带走……

    叶老大在说话中很清楚的吐露了几个信息,第一是买鸡的地方在家小区附近那家店,我知道具体位置;第二是当时的时间是在六点半左右;第三是被带上了车;第四是两个人……别看叶老大说话絮絮叨叨有点不清楚,但是其中关键的要点都说明白了。

    更重要的是,我隐约听到了他说话中也夹杂着和我同样、有节奏的敲击声。

    最后叶老大哭丧着脸:“你快点来救我啊,他们蒙着我的眼给我吃方便面,两桶都没吃饱——你这么大年纪可经不起折腾啊!”旁边传来某人的声音:“有吃就不错了,我们还不是吃的方便面?”

    随后教授喝了声:“闭嘴。”

    叶老大说完,我点头:“知道了,我尽快把你换回来。老大,你把电话给他,我再和他说说时间。”

    随后我很不情愿的告诉教授,这要求我接受了,但是有一点:现在饕餮是zì yóu的,必须给我点时间想办法把它抓住,要不然交易没办法进行。教授到是知情识趣,同意三个小时以后在联系,告诉我具体的交易地点。

    放下电话就该我动手了。

    按照我的分析,叶老大到家的时间是六点半左右,那时候成都算是比较塞车的;然后他在车上的时间大概是半小时,所以距离不会太远,算起来应该是半径五公里之内;从纳粹的办事手法之类猜测,要不是某个小旅馆就该是某个小区中早租赁的房子,但是有热水泡面这点看来估计是个小旅馆。

    还有就是老大通过摩斯码给我传递的几个词语:

    排队的火锅店——叶老大估计是听到喊排号的声音;

    X排骨的卤水香味——这点我相信,叶老大对于成都老字号的店铺来说,闻过味道就决计错不了;

    烧烤味——呃,这么早就开门营业的烧烤店不多,估计是某个大店;

    这么综合起来我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先是赶到叶老大家附近随便找个X排骨,然后让他们把自己所有店铺勾勒出来,挨个给店员打电话问周边环境,然后找出是那一块…随后救人。

    不等我动手,十三已经默默穿好衣服带上了武器,那眼神分明是告诉我他已经恢复了一定要去;小黑小花还睡觉呢,但是我一说这事俩都火了,嗷嗷叫着就准备朝下冲——我连忙拉住他俩:“咳咳,别急,我们直接下停车场,从另一个单元下面上来,出门打的。”

    没等赶到叶老大家我就打电话联系了国安,然后直接和X排骨老总对话,丫很配合的帮我给附近店铺做了询问,然后指出了某一家——出租车半路转个圈子就冲了过去。

    到了地方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有排队的火锅店,有一家XX烧烤,还有X排骨,同时周围似乎有不少的小旅馆,个个看上去都像是杀人越货、藏匿凶手的好地方。

    十三下车,按照我的吩咐把个帽子拉得很低,悄悄问:“怎么找?”

    “简单,”我笑了笑,“你看我的好了。”

    随后我找了几个在街口打麻将的老太婆,说了这么一段话:“几位阿姨啊,求你们帮帮我!”脸上痛不yù生,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狗,“你们不帮我,我真要活不了了!”

    几位大妈一看我的表情,立马来了劲:“小伙子,怎么了?”

    我装作不好意思、同时很愤怒的说道:“阿姨啊,我老婆在一家外企上班,他们老总都五六十岁的人了,结果还勾引我老婆——刚才我朋友说那洋老头子带着我老婆到这条街开房来了,你们看,我这不是来抓jiān了么?”

    然后我双眼含泪、痛不yù生:“我找不到他们在那一家开的房啊!要是阿姨能帮我找出来,我给阿姨冲一百块钱话费!”

    几位大妈一听,简直热血澎湃起来,八卦之火在眼中熊熊燃烧,一个个拍着胸脯叫道:“这还了得?”纷纷表示要帮我把这人找出来。平时舍不得用的手机从衣服里面掏了出来,然后准备打电话……

    “阿姨,你们当心点啊,别被那洋老外的手下知道了。”我还叮嘱了一句。

    大妈连忙点头,说话也压低了声音,同时一个个叮嘱对方要保守秘密——无数电话被打了出去,无数老大妈在街上奔走询问…满街都是老太婆老大娘在偷偷摸摸的窃窃私语…

    “呃,这就是你的办法?”十三顿时傻眼了,“这样也行?”

    我重重的点头:“没问题。每次我们水费电费调整,或者说开新店锅盔鸡蛋买一送一都这局面!”而且我很yīn险的笑了一声:“特别是昨天水费调整过了,就算那货看见,也大不了以为是电费又调了!”

    就在十分钟以后,我们得到了确切消息,有个洋鬼子在某宾馆确实开了房间!

    我和十三朝着宾馆而去,后面热血澎湃的老大妈、老大爷、看热闹的小青年是越来越多,那阵势就像是丫老婆偷人似的…

    十三无限感慨:“人民群众的八卦热情真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啊!”

第二百七十章 毫无悬念的营救

    我和十三一鼓作气来到宾馆,自然老规矩亮明身份摆出架势——虽然老板不知道后面麻麻乌乌跟了这么大群人是什么意思,但看见我这证件还是很知情识趣,立刻就带着我们上了楼。

    我在楼梯边一个转身:“诸位叔叔阿姨,我这就上去抓人,你们看是不是就别去了?”我小声细语的解释:“要是大家都去了,我一下子腾不出手,说不定还叫那老东西跑了!”

    几个大娘立刻支持:“对!小伙子考虑的很好——这样,我们帮你在下面盯着,你自己上去放手抓jiān就好了,该怎么打怎么打。”

    某太婆微颠颠走过来,塞了根笤帚棍给我……

    热泪盈眶啊我这是,连连作揖:“谢谢了!”一站直就满脸坚毅之s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那老东西好受的。”

    老板一旁探脑袋:“到底是什么事啊?”十三扒拉一声把丫头给扭了过去:“废话多,给我前面老实呆着去。”

    待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才带着老板一起上楼,爬到三楼就算是到头了——老板一指那走廊尽头的小屋:“310、312房间,都是他们的。”

    打发老板去一楼等着,我和十三没二话,悄无声息的朝着尽头摸去,yīn眼之下那房中人头的三火摇摆不定,其中一个人坐着,另外三人呈半弧线围着个东西——但那里却没有任何人!

    奇怪了?那他们三个围着干嘛?难道是吃饭?

    但我确实没有看见任何像是有热气的东西啊!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刻,十三突然拍了我一样,抬眼看丫正闭目会神,然后缓缓开口:“小黑他们已经到了窗户外了,怕是马上要动手……不好!”

    就在这声‘不好’出口的同时,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哐啷声响起,来不及多想就是一脚踹那门上!

    旅馆的门被我这一脚踹得嘭一声洞开,然后十三首先挥舞着流星锤就冲了进去。

    我不敢怠慢,进去只是看见十三和俩纳粹已经斗在了一起,剩下小花正和那教授在叫劲角力,剩下个纳粹急冲冲的朝着后面跑去,路上小黑还在拼命的窜来窜去阻拦——我不由分说就是一笤帚棍子扔过去!

    棍子啪的砸在呀头上,他只是一愣,我已经飞快冲到了丫后面,没有犹豫的一记手刀狠狠朝丫脖子砍了过去。

    那货也不是庸才,挨棍子之后马上住了脚,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右边一躲——我这来势如此之急的一掌居然被丫险险避过,擦着头发砍了个空。

    但是房间很小过道很窄,这家伙只猜到了这个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丫的躲过之后刚刚站稳,身后一个东西炮弹似的撞在了后背上!

    立刻就扑出去几米摔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小黑!

    我见这货倒地根本不停,冲上去先是一脚蹬在他小腿上,伴随那声清脆的咔嚓声丫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立刻抱着小腿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但是我和小黑已经一前一后朝着那边冲过去了。

    小黑是帮助十三去了,而我则是面对教授——这家伙看上去虽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那脸上的皮肤白得发青,有点浮肿的样子,正是活脱脱个活尸的模样。

    而且没有了三火!

    我冲过去的时候,看见教授早已经气得发疯了,腿上被小花咬着不松正在拼命挣扎——可惜这家伙遇见了饕餮小花桑,丫的胃口比小黑还强悍,真是见什么吃什么,又不挑嘴口味又重,别说丫像是僵尸、活尸或者丧尸,就算真是也照样吃了!

    不过丫倒是不傻,见我和小黑放翻了一个,接着就是朝他而来,手中突然一扬把个黑糊糊的东西朝我扔来——我头一偏躲过这东西,就听见撕拉一声!

    再回头的时候正好一个抛物线从我头顶飞过,重重撞在了墙壁上,呜呜叫着嘴里还叼着个东西……而那教授已经一道影子似的冲了出去!

    尼玛,感情这货见我冲来于是发了狠,也不管脚上怎么样死命一甩把小花甩了出去然后开溜……这家伙太不要脸了!

    小黑十三二对二没任何问题,我哧溜一声就朝着下面冲去,刚到二楼拐角听见响,从那窗户朝外一看——擦!这家伙居然直接从窗户就下去了!

    我追……追毛啊!下面那是府南河,而我根本不会游泳!

    恶狠狠的朝下面吐了口唾沫,心想就算你跑了也得喝我的口水过活,让自己稍稍泄愤。之后我想起了叶老大,连忙又三步并两步朝上面冲去。

    等我回去的时候,小花小黑加上十三已经把另外俩纳粹也搞定了,仨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十三在旁边冷笑着擦着流星枪头,手上块白布血迹斑斑煞是耀眼。

    我刚想说两句,突然想起了还有叶老大,这才按照刚才看见三火的位置一找——果然,把那位置的柜子一打开,叶老大被严严实实的绑着塞在里面呢。

    我连忙三两下把叶老大的眼罩拉开,然后是塞嘴的布…叶老大粗粗的喘了口气,大吼一声:“憋死我了!”

    然后叶老大就疾风火燎的催我把他解开——他急不可耐的飞起一脚踹在地上那家伙的脸上,使劲骂了一句:“居然绑我,你个王八蛋!”

    然后是重重一口唾沫。

    呃,原来叶老大也很记仇啊……

    叶老大转过脸来,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其他人,连忙打个哈哈掩饰一下:“哎呀,原来你就是小刘的朋友啊,太谢谢你们了。”和十三握握手哈哈几声笑,然后低头看了看小黑:“传说中的小黑是吧?真是好猫啊。”摸摸头又是小花:“不错不错,是条好狗。”

    小黑:“喵呜!”

    小花:“汪汪汪!”

    看老大那表情我哭笑不得,“叶老大,你能不能别和猫啊狗啊的拉交情行不?我先把你送回去吧,免得家里担心…呃,你先想想怎么给老婆解释?”

    叶老大这才脸sè大变:“糟糕,这事还真是不好弄!要是给老婆说我被绑架了,她一定认为骗他,事实上是打通宵麻将去了,非把我臭骂一顿不可——小刘,怎么说才好?”

    “呃,那您说去泡妹子了?”

    叶老大脸sè一翻:“想死吧?咳咳,小刘啊,你好像才回来,差费没报销吧…?”

    “不是不是,”擦,一激动忘记这茬了,我连忙老老实实出主意:“这样吧,叶老大,干脆你别回去了,我直接把你送医院去躺着,旁边用铐子把这仨货也锁一屋,然后说你抓犯人受伤了——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啊!”叶老大眼前一亮:“就这么办!”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简单了,我打电话把国安成员叫来带走了叶老大和仨纳粹;全川开始秘密搜查教授那货的行踪;同时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内容只有一句:

    师傅,我回来了!

    跟着国安局迷彩把仨洋人带走,路上不少老大爷老太太问我:“小伙子啊,抓住了没有?”挤来挤去凑我身边,还有几个老大娘用菜叶子扔那仨货,嘴里骂着:“不要脸,臭流氓…”

    我一路走一路点头,那得意洋洋:“抓住了抓住了,谢谢啊谢谢啊!”旁边一老大妈使劲的挤啊挤到我身边,努力伸手抓住我的衣服:“小伙子,你就这么走了?”

    呃?那眼神好像我不是抓jiān的,到像是jiān夫…

    我这就迷茫了:“嘛事啊?大妈?”

    大娘那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小伙子,你这样可不好!我告诉你,我在这条街这么久了,但是从来没有……(此处省略不知道多少字)……”旁边还无数大妈帮腔,七嘴八舌我真一句都没听明白。

    到底是嘛事啊?看那大娘的脸sè真是不善我无比惆怅,“十三,到底什么事啊?”

    十三想想,说了几个字:“一百块。”

    “什么一百块?”我还是没明白,看那大娘越来越激动差点就要哭了:“你明说吧?”

    十三又从牙缝挤出俩字:“话费。”

    我这才想起来了——最初我让几个大妈帮忙的时候说好了,要是找到人了给她冲一百块钱话费,后来一忙把这事忘记了…

    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百塞大妈手上:“来,大妈,这是说好的话费,我谢谢您了!”

    原本以为这事就了了,谁知道旁边又冲过来一个:“不能给她!其实这件事情是这样的…”舞舞扎扎说了半天,那意思就一句话:她也有份!

    看那边叶老大他们走远了,我很干脆的从兜里再掏了一百:“喏,这个给您,我也谢谢您了!”

    “不行!”第一个收钱的大妈立刻把我的手抓住不让给:“这事情绝对不是她说的……(再省N字)……要是两百的话,我最少要占一百五才对!”

    好吧,现在变成了两百,俩大妈又为了谁出力多开始闹腾了!

    又是一百给第一个大妈:“那行,大妈,您也别一百五了,我给您添个整,两百,您看行不?”

    然后……第二个大妈又觉得不公平了!

    我脑袋都大了!

    被俩大妈拉着闹腾,旁边无数大爷太婆说理的说理、论事的论事、议论的议论、建议的建议…我突然发现自己白痴了,刚才对付教授要是不出手而是求俩太婆去闹腾,那会怎么麻烦啊?

    烦都烦死丫了!

    最后,我在花费了五百大洋和三小时时间之后,终于冲出了人群和十三胜利会师!

    十三在旁边小面馆哧溜着米线无限感慨:“看来每一种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背后,必然伴随着可能反噬自己的极高风险啊!”

第二百七十一节 02案件之怪雕像(1)

    第二天一觉醒来,把饕餮带到都江堰去和诸位大师见个面,把这次的事情做个总结。

    本来很简单的只是对付纳粹一行的任务,谁想到变成了个力战鬼道众、纳粹、尸魃,甚至最后还遇上了饕餮再来面对梼杌这么个事儿呢?其他人在中国各地到处折腾也不过就找出了几个魂枭、yīn鬼、恶灵,完全没我这边热闹——也不知道算是我点背还是运气好!

    这次有惊无险事情倒算是处理好了:我们虽然丢失了尸魃,但是毕竟把重中之重的饕餮给成功收服了,自己人也有惊无险都没嘛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至于张家那几个货,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了。

    大师会现在基本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自己区域内布防,只不过组织了几只特别行动部队在华夏各地折腾:基本上算是以大家族作为基底加上其他零散小门派的架构。

    张家和少林苦修士组织了一支;卢家和草鬼婆朵斑家族合力组建了一支;墨家自己子弟组建了一支;王家不愿意仰人鼻息,也自己弄了一支;其他零散小门派由北方捉鬼大师马从龙带领,合力也组建了一支。

    这五支算是特种部队的法门成员就在中国各地处理层出不穷的事件,各种异象、古兽、鬼魂、妖孽,算是主要的作战部队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所有人现在都知道穷奇梼杌俩不算是完全的恢复了,所以重心依旧在寻找这俩家伙身上——要是真运气好碰上了,能给丫挂点彩那就露脸大发了!

    谢大师一脉人丁稀少,所以就和我们诸葛家合并在一起担任寻找线索的重任——说白了,关于混沌、穷奇和梼杌的任何消息,一经发现都可以直接通知几支队伍前往处理。

    当然那只是一般的处理,要是遇见了真死磕的时候,估计大家谁都不会落下全都得上吧?

    那五支部队我不清楚具体的成员,但是我们这里倒是很明白:大师兄为主五哥为辅,谢大师和我家老爷子就是幕后指挥,带上九小子和谢大师的闺女在各门各派的资料藏书中寻找痕迹,找出混沌的藏匿点。

    我这么一看自己倒是乐了,反正没我啥事是吧,那么岂不是又可以偷懒耍滑在家里好好休息了?

    十三身体没好暂时也走不了,加上我家的食客铁子和小黑,附带一个我拥有饲养权但是没有产权的小花,家里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仨大老爷们加上一猫一狗,这家里……那是真好玩。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家在派人的时候没有算上桑榆和王熙俩,主要的成员还是王老爷子和桑榆他爸、二爸和姑姑,再加上一直关系很好的洛爷爷和帮子小弟——至于他们,咳咳,几天以后就跑到成都来了。

    2001年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过去了,事实上后面美国倒是又出了点事,说是美国航空587号班机在纽约附近坠毁,二百六十五人遇难。大师兄猜测当时梼杌一个人跑中国来找饕餮,说不定穷奇就留在了美国根本没回来,于是四师兄眼急火燎的冲了回去,顺带着还邀请了王家一起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01年到02年的chūn天是美丽的,对我而言也是幸福的,没事就和十三、王熙、桑榆满街子溜,他们反正都不上班,我那国安局的工作也是很闲的,几个月时间别的没学会,他们倒是把成都麻将打得滚瓜乱熟了。

    山姆那货居然后面没来找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这个念头在我心里闪现出来,老是让我有点忐忑不安,而这时候铁子总是恰到好处的喊我:“刘哥,点炮了!”

    这段时间我也带着他们一起处理了点不大不小的案件,算是个插曲。

    就在新年刚过没多久,桑榆和王熙回去过年未归,十三则是前往xī zàng陪老师,铁子那货回家放寒假——家里没别人,我就带着小黑小花没事窝在都江堰,成功把这巨大的食物开销转嫁给大师兄。

    谁叫他比我收入高那么多倍呢?

    都江堰今年过年很热闹,除了老爷子、我、八妹子九小子大师兄大嫂,还有五哥和五嫂,甚至年三十四哥都拖家带口回来了,搞得小院子相当嗨皮。

    但是大年十五还没过完,局里就来电话了。

    成都有个城中村,其实也就是当年成都茶厂的厂区和一些职工宿舍,那些房子都有几十年的历史,以前的职工大多没人住了,几乎都是出租给些打工的外地人。

    就在新年刚过,有对打工的夫妻租了套廉价的房子,但是住进去没有几天就发生了怪事,于是他们报了jǐng,说是经常听见奇怪的声音,还看见些恐怖的东西——甚至说那女的害怕得工资都等不及领就回老家了。

    从他们住进去的第一天晚上就被墙外传来的咚咚响声惊醒,开始以为是偶尔的,但是没想到这声音居然每天晚上两点五十九准时出现,而且每次都持续四十多分钟——丈夫第三天起床就去屋后看了,以为是其他人的租房,谁知道后面居然只是个公厕!

    这时候丈夫才发现自己所住的房子是这一排的最后,而后面只不过是个临时搭建的公厕,而那发出声音的墙壁正是厕所和他们屋子共同的墙壁。

    最初丈夫以为是有人故意捣乱,所以约了工友一起在外面守着,可是到了两点五十九分,那声音照样出现公厕却空无一人!

    就在报jǐng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听见屋里传来夫妻狂呼救命,几个邻居被声音惊醒冲了进去,结果四男一女都声称看见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同时整面墙壁都在忽闪忽闪的摇晃——像是有人在后面使劲的撞!

    人们全部冲到了公厕,结果回来的时候,他老婆正坐在地上拼死拼活的惨叫,说是见了鬼!

    两三分钟以后,所有人都看见那墙壁上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露出个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大家,披头散发满脸鲜血,就像才被人砍死一样!

    惊呼、狂乱,然后是一群人四散逃逸……

    第二天,别说是那对夫妻,就连其他邻居都开始联系房东要求退租,原因只有一个——闹鬼!

    这下子房东不愿意了,两边愈演愈烈最后甚至拨打了110来调解……这就是为什么最后我们国安七部插手的原因。

    最开始是附近派出所派人来看了看,白天果然是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到了晚上两点五十九分的时候,先是听见咚咚咚的声音,随后就是出现个女xìng人影在墙壁上,然后是不住的摇晃——持续四十多分钟以后一切归于平静。

    这个所一个接一个的派人来看了,一连三天人人都看见了同样的景象,好吧,这事就上报给了我们七部,然后转到了我手上。

    看看时间还是下午,距离那发生异常状况的两点五十九时间还很长,于是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午觉,再次海吃山喝之后终于前往了成都。

    顺便说说,小花现在换了个称呼——丫在和小黑一起看了某大神的小说之后硬从‘独孤求败’中取了俩字叫做‘不败’,并要求我以后都这么称呼…你想,我能牵着条狗上街然后不败不败的叫么?那不得让人以为我抽了?

    为了让这家伙改名字我只得又给它看了此大神的另外部作品,同时重点指出了人物‘东方不败’——最终丫才屈服换成了倆不是那么显眼的名字:

    阿败。

    听起来多少有点阿拜的意思,总算没那么二了!

    小黑和阿拜俩听说我要去成都,不知道是不是在都江堰呆腻了还是准备前往看妹子,死活要跟我前去还美其名曰‘替桑榆看着你,不带我们就是心中有鬼’——好吧,无论是不是真的我也得把自己摘干净了,只能带着!

    城中村的位置不远,我到的时候国安局已经联络了几个jǐng察在那里候着,把我直接带到了出事的地方。

    没用yīn阳眼我就看出了问题!

    这墙壁明显是被人刷过一层新的腻子,虽然说看上去又泼水扬灰弄得很脏,可那新刷的始终是新刷的,明眼人能轻易找出其中的关键——最多不超过俩月!

    拿着棍子在墙壁上东敲西敲,很快找到了发出咚咚空响的所在,然后把这里给撬开——里面居然有个很奇怪的木雕!

    这木雕看上去样子怪得不行:这是一个三眼六足五臂的怪物,青面獠牙面容可怖,**的上身尽是黑毛,腰间一条虎皮裙。这家伙手脚都像是兽爪一般,分别抓着一些类似人体四肢的东西,嘴里含着个手臂,脚下则踩着个俩女人的尸体……

    雕像很黑,很亮,虽然看得出来是木头所刻,可我捏在手上之后居然立刻感受到了那非同一般的重量——这东西的重量和石头差不多!

    更奇怪的是反过来之后,我看见那木雕背后有行文字,很怪异的文字!

第二百七十二节 02案件之怪雕像(2)

    大师兄把雕像放在书桌上,拿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上面的纹路线条——呃,你没有猜错,我在那房间里等到三点声音没有出现,于是很果断的叫他们把这里封锁,然后自己带着雕像回了都江堰…然后把大师兄给弄起来帮我解密!

    大师兄也算是个研究狂了,一听说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骂我都顾不上了,三两下披着睡衣就起了床,踢踏着绒绒脱鞋钻到了我屋里开始折腾,我就…直接倒床上开始睡觉。

    真是爽啊,有大师兄这解密高手,你说我不睡觉还能干嘛呢?

    不过这心情持续不到十分钟,甚至说我还没睡着,大师兄已经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yīn沉木,这雕像是yīn沉木所刻,”大师兄推推眼镜很肯定的说道:“毋庸置疑!”

    “但是我为什么没有看出yīn沉木的典型特征啊,”我不解了:“虽然这雕像也毫无生气,可是一点都没有yīn沉木特有的辟邪雷火双属呢?”

    雷火双属是yīn沉木最主要的特征之一,就是说木材已经拥有了这两种属xìng,能够辟邪避凶,一般yīn沉木大多带点这种特征,可惜那雕像的木材却丝毫看不出来。

    大师兄微微一笑:“这不是一般的yīn沉木,而且是罕见的鬼yīn木!”他手指轻轻在雕像上敲了几下:“来吧,我给你说说yīn沉木的情况。”

    能不听么?这大半夜的!我不过是叫你给我说说情况而已,用不着拉着我上课吧——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我脸上其实是一脸的笑:“好啊!”

    敢不听么?那估计能被大师兄烦死!

    yīn沉木中的’yīn沉‘二字,其实只是指木头的存放环境和状态:‘yīn’相对于阳来说,指的是木头不易见到阳光,自然环境恶劣的状况;‘沉’则是指的木材倒伏在水源边或者干脆就在水底…

    所以yīn沉木必须满足几个条件:自然倒伏而不是人为砍伐,不能沾染任何的刀斧之气;在大自然中存放而不是人为储藏的;最后这一切演变不能沾染任何生人的气息。

    按照时间来说,yīn沉木有三个阶段,即使yīn沉木的分类:

    第一种是天化yīn沉木:

    从木材倒地那一刻算起,这就已经是yīn沉木了,由于树皮和边料的保护,木头的内层心材未经氧化,纤维内敛密度增大,树脂封闭棕眼缩小,纹理淡化固化颜sè加深,加上在人烟罕迹之处,所以非常珍贵。

    此时yīn沉木由于吸收天地之间的风云雷电,所以几乎没有了活xìng,并且渐渐有了雷之属,所以此时已经可以制造任何辟邪的器物了。

    第二种是yīn沉碳化木:

    某些yīn沉木存在于水中,由于长时间的腐蚀侵袭,所以数百年后它的树脂、蛋白质等都被水中微生物给分解掉了,只剩下了碳元素——这种木材在一些地方被称为乌木,也就是说乌黑的木头。

    此时的木头已经变得相当沉重,甚至不能再浮于水面,但是其本身拥有了雷属之外的另外一种属xìng,就是火之属——真的很奇怪,没想到海中产生出的东西居然会拥有火之属这么奇怪的情况。

    第三种是硅化木: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百万年甚至几千万年的存放之后,碳元素都无法抗拒时间的侵袭,最终被外面硅的氧化物所替换,最终全部变成了石头——但是它保存了自身的树木纹理,玉石一般的光滑,所以也被称为树化玉。

    此时紫檀的黑筋、黄花梨的疤眼、金丝楠木的玉带,在此刻历历在目清晰可见,具有高度的观赏价值——可惜此刻它体内的雷火二属xìng已经被磨灭了,除了淡淡的痕迹以外丝毫不剩,起不到任何驱邪的作用了。

    所以,在yīn沉木之中能够使用在驱邪避凶上的,就只有第二阶段的yīn沉炭化木!

    这好比是男人,太年轻是太嫩,老一点才有味道,还是太老就变成怪蜀黍了!

    废话一句,找男人,还是三十四五岁的最好!

    yīn沉木若是在海水中存在形成的,各地说法就不一了,有些地方认为此物雷火二属能镇宅保平安,但是另外一些地方则认为只能镇yīn宅,其实就因为yīn沉木有鬼yīn木这种特例的存在!

    沉船中若是有冤死的鬼魂,留在船上常年不愿意离去,那么最终yīn沉木的形成中受到这种愤怒、哀怨、愁苦、悲惨yīn力的影响,最后会变成某种只适合存在墓地中的东西,也就是鬼yīn木。

    而那些所谓yīn沉木镇yīn宅的说法,其实主要也就针对这玩意儿。

    大师兄说完我明白了,若有所思状发问:“看看,看看,不说不知道,一说忘不掉啊,要是大哥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这木头居然有这么大来历啊——你厉害!”

    “未必,”大师兄怎么看起来点都不激动?他反而脸sè有点不爽:“我记得以前好像老爷子说过吧?你小子是不是忘记了?”

    呃?我心里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记得似乎说过什么什么木头之类的,但是当年我才多大点啊,那记得了这么多?于是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恬着脸解释:“我当年不是年纪小嘛,木头什么的都是浮云,学得不好,嘿嘿……”

    “忘记了?”大师兄学我的样子也嘿嘿两声:“这木头忘记了,梵文也忘记了?”他把雕像翻过身:“这字还记得吗?”

    “记得,那哪能不记得呢?”

    都说了是梵文了我还能说嘛?那玩意儿用脚趾头我也能才出来了吧?我立刻装懂:“这是梵文,但就是认不全了。”

    “我全你一脸!”大师兄啪的一巴掌拍我头上:“少给我打马虎眼,到底还记得不?”

    “呃…”

    看我表情大师兄想也不想了,唉一声:“你说你们几个,没一个愿意好好学点东西的,随便出点什么事情都只能回家翻书,你说万一是办案中间遇见了怎么办?”

    我点头:“大师兄说的是啊,呃,要是大师兄你遇到了怎么办?”

    大师兄得意状道:“直接就能从脑海中找出答案,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呢?”我追问。

    一下子就把大师兄给难住了,想了半天他终于开口:“呃,回家准备法阵符咒……”吞吞吐吐瞬间尴尬了!

    哈哈!大家还记得我大师兄属于典型的智慧巨人吧?他就算找出是什么东西了也只能回家准备法阵符咒——于是我很坦然、很委屈的开口了:“看吧,大师兄,你还不是要回家准备啊!你说和我回家这趟有区别么?”

    “呃…咳咳,这个嘛…啊,干脆我们来说说这梵文的意思。”大师兄立刻转换了话题:“这上面的意思很简单:永困永继、吞吐受难。”

    “这又是嘛玩意儿啊?”关乎于梵文的东西实话我不清楚,只能请教了——既然大师兄都转换了话题,你说我还能说继续抓住他尾巴不放么?

    好吧,这段故事就长了,要从印度三大主神说起了。

    传说中印度有三大主神,分别是大梵天、大自在天和妙毗天。大梵天即是创造之神宇宙之主;大自在天即是湿婆,是三只眼的破坏之神(即鬼眼王);妙毗天是宇宙和生命的守护者。这三位主神拥有无上神力,位置崇高无比,甚至在众神之王因陀罗(也就是雷神帝释天)之上!

    传说有一次因陀罗得罪了大自在天的分身——陶尔梵刹斯而受到诅咒,因陀罗诸神以下因此失去了活力,变得rì渐枯槁,于是诸非天(统称阿修罗)趁机攻打衰退的诸天。诸天兵败如山倒,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求助万神之神的大梵天,大梵天懒得管闲事,就推给了妙毗天来处理。

    妙毗天对此想了个办法,就告诉诸天能够帮助他们恢复活力,只不过所制造的东西必须让诸非天也能享受,此时就可以化解因为战争造成的人间浩劫——在得到了诸非天的允诺和诸天的答应后,妙毗天把某种草药投入大rǔ海中,拔取得曼荼罗大山作为搅海的杵,以广财子龙王作为搅杵的搅绳,搅动rǔ海取得不死甘露。

    为了长生不老的不死甘露,于是诸非天决定和诸天合作,停战一起搅动rǔ海制造不死甘露,而饮下甘露之后才会重新开战——妙毗天化身一只巨大的海龟承受杵底,诸非天持龙王之首,诸天持龙王之尾,开始了反复的搅动。

    妙毗天一方面变成海龟承受杵底,一方面以其**神坐于高山之巅,神力灌注于诸天与龙王的身体,在搅动过程中龙头每次搅紧就喷出火焰,把诸非天烧个半死,越来越少。

    等到诸天甘露造成之后,诸天饮下甘露而诸非天却由于虚弱而挤不进去,最终挤到甘露面前的时候居然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时候诸天遵守诺言在饮下甘露之后开战——此消彼长,那诸非天自然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消灭干净赶回了地狱之中!

    这里面就要说到我们雕像的主人了——诸非天罗喉!

第二百七十三节 02案件之怪雕像(3)

    就在诸天引用不死甘露的时候,有个阿修罗叫做罗喉的,丫变化成为诸天的模样混进了诸神之中想引用甘露,在最后关头居然被rì天子苏利耶与月天子蔙陀罗发现报告了妙毗天——妙毗天手指之处就出现了一道华光,直接把丫的头给砍了下来。

    罗喉这货由于头喝到了不死甘露得到了永生,但是身体受不了华光的攻击开始腐朽,大叫一声逃到了半空中——从此丫的恨透了rì月,所以随时追着rì月,一旦追到了就开始吞噬,也就是传说中rì食月食的来源。

    罗喉这货虽然只剩下了脑袋,但是由于这货的能力巨大,被不少黑暗势力所膜拜,甚至不断供奉活人给丫吃,使其能暂时抵挡腐蚀之力拥有暂时的身体——咳咳,那多出来的头啊、手啊、就是丫的吃多了长出来的。

    吞噬rì月的罗喉之力,也是这些黑暗中的某些教派所使用,封印活人灵魂的凭借。

    这种事情是谁做的呢?估计只有从上一个租客身上来寻找答案了。

    这大半夜的我也不可能冲到市区去找答案,只能打着哈欠准备睡一觉再说——临睡之前一个电话就打给了那几个留守的jǐng察,问了问那边的情况。

    果然如我所料一般,雕像被取出来之后那屋子果然恢复了平静,一直等到快五点了也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想他们也累得不行,于是我安排几人回去休息不再值守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通过派出所找到了那房主,原本以为这样就了事了,谁知道找到房主以后却陷入了个死结。

    原来这一排房子属于同一个房东,他年纪已经大了,所以把这一切交给儿子在管理,偏偏儿子所在的房地产公司因为这几年的行情很好捞了不少,已经开始自己承包了开发商的销售工作——那点小钱又怎么会看在眼里?

    于是他儿子就把这一排房子大包便宜租赁给了一个人,让丫来当二道贩子捞点钱,自己则坐等国家对于这个区域的拆迁和赔付——主要是图个省事,到没有多想其他事情。

    这时间将近一年多,到了去年年底的时候,因为突然他老爸提及此事才想起自己大概有几个月没收到房租了,那苍蝇再小也是肉吧,于是丫就开始找那二道贩子准备要账,谁知道这下人却不见了。

    这货只能自认倒霉,于是很快就另外找了个自己的远房亲戚来做这事,一个个的租客都重新正规签订了合同,租金压一付三每次一个季度。

    那人签到最后的时候,却发现这屋子紧锁着,一问周围才知道很久都没忍住了……剩下的就是把门撬开检查,发现果然如此,桌子上半盘子面条上的黑霉都已经干了!

    线索似乎到这里就已经断了,说实话,要是找不到上一个租客,我就弄不明白这雕像究竟是从那里来的,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故事——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带着这疑问我倒是没回都江堰,准备在成都住几天把这事情给办了——谁知道刚到家就接到了王熙的电话。

    嘿,王熙和桑榆回来了。

    随手把雕像扔桌子上就出去接机,然后带他们找了家著名的苍蝇馆子吃了顿地道的川菜,然后回家——没想到刚把他们的行李放下,王熙就看见了那雕像。

    “哟,不错哦,刘哥,你什么时候搞了个炼鬼罗喉啊?”王熙倒是不以为意,“怎么?你也准备学姐姐弄几个小鬼养着?”

    “什么?”我把手上的行李一放,“炼鬼罗喉?这是嘛玩意儿?”

    见我不明白,桑榆首先脸sè就变了:“那这东西是那来的?”她没来由的浮起一层怒意:“是不是谁送你的啊?”

    说着她取出个瓶子,从里面倒了点什么在雕像上——那东西看起来淡黄、粘稠,像是某种液体,一倒在上面就哧溜溜的冒起了白烟!

    “活的!”姐弟俩同时叫了起来!也不用多说,王熙马上就从自己包里摸出个竹筒,里面抽出来一大卷符纸,挑了挑,立刻取出一张粘在雕像的身上。

    随后就把雕像放到了地板上。

    符纸先粘上去到没什么,但是过不了多久,那符纸发出嗤嗤的轻响,然后是一缕细细的青烟腾腾升了起来,随着那青烟越来越浓,符纸呼一声居然燃了!

    “闹!”桑榆冷冷的哼了一声,喝道:“这家伙居然快成了——王熙,把卞七叫出来!”

    卞七大家还记得吧,那是个候补鬼差,一般在动用这货的时候几乎可以断定那是个什么冤魂厉鬼了——王熙翻掌一拍,顿时屋里刮起了一股旋风。

    旋风之中一股yīn冷泛起,那雕像上面的符纸顿时被刮灭了!随后雕像很快的落到了地上,然后咔嚓一声分成了两半!

    随着这声咔嚓声,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渐渐变得犹如烟雾状浓郁,随后清晰的在我面前出现了轮廓和面容——她站在半空之中满脸的恨,晃动脑袋有点…呃,嗨大了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雕像的秘密?封印某一个鬼魂?我想着,开始观察那鬼魂的面容,直觉上似乎这女人有点面熟吧?

    “你是谁?”想了下没想明白这是谁,于是我干脆很直接的发问了,可是那鬼魂似乎在自怨自艾什么根本就不理我!

    “痛!”她嘴里喃喃的说道:“痛啊…我痛!…啊!…是谁?…不要说,我不要说……”乱七八糟不知道说什么!

    “呃,你是谁啊?”我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这女鬼依旧没有动静。

    我想了想,朝她再走了一步:“你是……”谁知道这一步居然踢到了王熙的包——那放着符纸的竹筒就放在上面没有盖盖子,这下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顿时符纸乱飞散落了一地!

    在鬼魂眼中那些符纸简直犹如催命的毒药似的——女鬼猛然把头扭了过来,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爪子伸出眼睛淌血嗷嗷叫着就扑了过来!

    擦!我手中一翻就取出了杀神刃,正准备冲上去的瞬间,身边一条黑影哧溜就冲到了前面!

    卞七!

    说实话,光是看卖相卞七那是无比的有型,那肌肉那线条真是莫摆了,按照东成西就里面学友哥的话说——“还是那么的**!”

    卞七呼一声就冲了过去,手中铁链子哗啦一抖就锁住了这女鬼,然后使劲一拉——呃?这有型有款的鬼大姐居然一个狗吃屎就被扔到了地板上?

    有点不靠谱吧?你说你能半夜按时叫别人起床;能从雕像里面现形在墙壁上;还能把个围墙弄得跟筛糠似的,居然手上点本事没有?

    眼看卞七猛然冲了上去,跪着用膝盖猛顶在了这家伙的背上,然后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铁球——灵光这种东西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在卞七举手准备狠狠砸下的瞬间,我脑中突然转过了一个念头:

    “住手!”

    呃,可惜那卞七根本不听我的,王熙似乎没明白我说嘛——来不及了!我猛然就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中的杀神刃奋力朝着那铁球砍了过去!

    铿!匕首和虚无之间的铁球撞击,发出类似刀子切木头的声响,在我手上感觉到力量的瞬间,那铁球被我啪嗒甩出去砸到了地板上!

    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坑!

    卞七受到阻拦似乎很气愤,居然没有任何征兆就朝我飞扑过来,另一只手在半空抡圆朝我凶狠的扔过来!

    这时候王熙终于发现了!

    “住手!”丫猛然喊了一声,把卞七喝住,“别和刘哥动手!”

    卞七的手臂猛然一抖把铁球抽回,然后借着这一收之力朝后飞出几米,再次落在了女鬼的身边,一巴掌又把她给扇地上趴着了!

    一对小眼睛却死盯着我看。

    “看毛啊!”我很不平地就骂了:“喊你住手不住手,还准备和我过招——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心慌了?”我哼了一声:“地府巡查按你知道不?我朋友!”

    咳咳,当年我确实是个臭脾气,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浪漫,最近知道孙大爷的身份之后对地府差人都不怎么客气了…这点不好,你们别学我!

    卞七没理我倒是桑榆开口了:“辟云,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冲上去干嘛?”估计王熙把当时的情况给她说了,所以桑榆有些不解——我立刻解释:“这事情有点蹊跷!我觉得这个女鬼给我的感觉似乎不完整,就像是个半残品一样,应该不会是你们所说炼鬼的产物吧?”

    桑榆看看我,又看看王熙——丫立刻点头:“呃,我才发现,别怪我!但是确实和刘哥说的一样,这女鬼不全,而且看起来是个新鬼!”

    “然后呢?”她问道。

    我不明白情况倒是没有开口,王熙就替我做了解答:“按照御神术来说,我觉得这个女鬼像是个鬼轮替,应该也是苦主吧?”

    鬼轮替?

    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灵光一闪是因为什么,但是在这三个字出口之后我立刻就找到了答案,不错,这女鬼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一个被鬼替换出来的灵魂,也就是说——她的皮囊已经被恶鬼所占据了!

第二百七十四节 02案件之怪雕像(4)

    这事情倒现在算是重新找出了个头绪,于是乎我也不敢耽搁,连忙通知局里联系那报jǐng的打工夫妻,在经过二十多分钟的等待之后局里给了我消息:

    那女人已经第一时间回到了老家,男人就呆在个亲戚家等着拿工资还有退房租——可是昨天晚上他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男人脸sè突然之间就变得很难看了,也不多说话,直接买了张车票就回家了。

    看来有事!

    我一边叫所里派人去核实他们老家的地址,一边速度就准备下去开车——我当时觉得吧,桑榆王熙都已经很累了,干脆就在家里休息让我自己去算了,可两人看上去最近也是闲得无聊,遇上事了那还不是一个雀跃?

    死活要跟去。

    四个小时以后,我的**uick缓缓开进了一个看上去还颇为宁静的小村,一进村口就惹来了不少放学回家小孩的围观。

    这整个村子不太大,也修得很零散,应该还属于没有被zhèng fǔ完全规划的那种,粗粗一数不过几百户人家,多数的房屋墙壁还是土胚,房顶压着稻草,看上去并不算富裕。村里多数都是孩子和女人,偶尔有几个男人也是年老体弱那种,男人嘛,我猜该都出外打工了。

    把车子缓缓开到一块坝子停下,然后下车——围观的小孩猛然朝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有着那年纪特有的好奇和恐惧,于是我露出微笑打了个招呼:“嗨,小朋友。”

    这帮孩子齐齐的朝后猛然退了三步……

    你说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我?好歹也算是国家公务员啊,怎么现在给人感觉是人贩子似的?——“你让开,我来。”桑榆在我肩膀拍了一把,于是乎…我老老实实就退下了。

    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话,桑榆轻笑一声:“小朋友,姐姐问你个事情好不好?”

    几个小孩子对看几眼,于是有人开口了:“啥子事?”

    “噢,这个事情啊……呃,事情啊……喂,辟云,我们要问什么?”桑榆这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要问嘛,连忙拉我一把:“说事!”

    我当时感叹着自己的美貌与智慧无英雄用武之地,心中唏嘘感慨没留神,结果桑榆一拉我才回神,于是就连忙说了:“呃,这个啊,你问问他们村长在那里——我们先找到组织再说!”

    这也算是我们办案的规矩了,有些事情先找到这种地头蛇,然后再办事。

    美女的杀伤力不但对于男人管用,同样对于那些半大不小的sè狼孩子也成——几孩子很快给我们指明了道路,甚至还蹦蹦跳跳自告奋勇的带我们去了。

    于是桑榆又从口袋掏出士力架来,每人一块表示鼓励。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明白,为什么桑榆一直热衷于这种甜不拉几黏糊糊的食物,乐驰不疲的每次身上都带着,而且一直没把自己给吃胖喽…

    村长家倒是不小,可惜除了大石台阶的缝隙和房基有点水泥,其他地方基本都是粘土,看上去rì子也不咋的——院子中一家人围着个桌子正吃饭呢,见进来几个陌生人,全部都站了起来。

    当前的小孩子就喊了:“大爷、大爷,有客人找你哦。”然后转头对我们说:“这就是我们村长马大爷了。”桑榆微微一笑,拍拍小孩的头:“哦,知道了,谢谢你啊。”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走了。

    我这时才转过头来:“恩,你就是这个村的村长?”

    “呃,是,我就是这个村长的村长马长顺,”当中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连忙迎上来:“不知道几位…几位…几位领导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啊?”

    我伸手一把亮出证件:“马村长,我是国安局的干事,这次来到这里办案,主要是想知道马耿子的事情…”才说道这名字,那村长的脸sè一下子就变了!

    同时我听见了几声低呼,显然是村长家人所发出来的。

    村长脸上露出种慌张的神情,拼命的摇头:“没事,没事,那马耿子不在家,他家没有事啊!”不过这表现一看就不是专业的,完全没有任何演技——多句闲话,哥虽然每次都假装得很好,但是哥也不是演技派的,哥是偶像派!

    “别装了!”王熙哼了一声:“现在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而且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马耿子绝对家里有事,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可要把你当成同谋了哦!”这家伙一脸严肃,把个港台泡沫剧的jǐng察形象演的活灵活现,可惜——

    那马老头子畏畏缩缩、颠颠颤颤,但是就是不松口,始终就一句话:“真的没有事情啊……”王熙桑榆一下子都傻眼了!

    再来一次还是一样,不管俩怎么说,那老头子就是死不松口。

    唉!看来这俩还是不了解我们华夏国情啊!

    我咳咳两声,把马老头扶来坐下,“马村长,这件事情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破案以后我们也不会上报zhèng fǔ的,你村长照当扶贫金照拿——对了,破案之后还有三千块的奖金给提供线索的有功人士,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去外面看看了…”

    也不多说我转身就走,倒是桑榆王熙没明白了——桑榆把我一拉,惊讶道:“啊?就这么走了?”

    “走啊!”我低声把她一扯,拉着就朝外面去了……果然才走两步,就听见后面马村长喊了一嗓子:“领导,等等啊!”

    看,来了吧?

    我慢慢停下脚步,很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情啊?”

    只见后面蹭蹭就跑来个家伙,满脸的笑容:“领导啊,我爸有线索啊,有线索啊,我们可以提供你的,不用外面去找人了。”

    “呃?真的有么?”我诧异道:“刚才不是说没有啊?”

    “记错了,嘿嘿,”那货满脸媚笑连连作揖:“真有,真有啊!”

    我朝桑榆挤挤眼,这才装模作样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受累听你们说说,到底有没有什么线索了——说吧!”

    然后左右一看…马老头的儿子立刻就搬了根凳子过来请我坐,然后才是桑榆和王熙——王熙不解,在我耳边悄悄说:“咳咳,原来这样才行……”

    满脸哀怨!

    马家这下子给我们端茶倒水摆上几个皱巴巴的橘子,热情无比的招呼我们吃,感觉像是在给菩萨上供似的。

    马老头端个小凳子坐到我面前,左顾右盼不愿意开口,那知道全家人都在后面挤眉弄眼——想了半天,老头子终于说话了。

    就在马耿子的老婆回家以后,村子里的人都很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出门打工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纷纷去串门子——谁知道到了她家一看,那女人居然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根本就见不着!

    本来吧,这家人除了马耿子夫妻俩,还有马耿子的父母、妹妹、儿子一共六人,分别住在‘门’字形的三间屋里,这次别说外人没有看见马耿子他老婆,就俩家里人都没有过面。后来听说才知道,那天晚上天擦黑的时候他老婆从外面回来,脸sè苍白虚汗直流,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结果问她的时候却说只是累了没什么,休息休息就会好——然后住进屋里一直就到了今天!

    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还送些饭菜过去,但是她叫大家把吃的放在门口,一律不准进去——到了后面居然连答应都没人答应了!

    只有有些依依啊啊的声音,能证明里面还有个活物——注意了,是活物而不是人,因为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囫囵的话来。

    饭菜更是摆在门口从来没有动过!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村子里就出现了家畜离奇死亡的事情。

    这样一个小村子,各家各户的家畜都不多,死上几只很容易就发现了——先是村头下蛋的母鸡脖子被人扯断死掉,再是村后的看家狗被撕成两半,最后是村尾发现了几具猫的尸体……

    全部家畜身上都有很明显的伤口,看上去不是咬死就是被抓烂,但是血液却少得可怜——这下子就有人开始慌张起来了!

    这时候有几个掉了家畜的人就开始四处去找,路过马耿子家的时候想去问问,谁知道他家居然大白天关着门,一点声音都没有!

    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有多少天了!

    就在今天早上,有人看见马耿子回来了,但是一进门就把大门给紧紧锁起——那人去他家后窗户偷听,却闻到了一股极度腥臭的味道…

    像是个发酵的粪坑!

    “后来呢?”话说到这里就断了,我却总觉得这故事没有结束,于是追问了一声。

    “后来?后来你们就来了!”

    马老头抬起浑浊的老眼盯着我,长长叹气:“要是乡里知道我们死掉了这么多牲口,那养殖补助就会少很多了——领导,你可一定要算话啊!”

    “那是!”我点头答应,很郑重的重复自己的诺言,“我们绝对不会把这事情报告乡里的。喏,现在我们去马耿子家看看,你再想想村里这几年还有没有其他事,一会告诉我们——等我们事情结束,自然会把钱给你的。”

    老头子顿时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谢谢!谢谢你们了!”

第二百七十五节 02案件之怪雕像(5)

    马耿子家的房子在村子另一头,也是大石做基土胚搭建的屋子,是农村比较习惯的‘1+2’结构大房子——每个房子进门都是个堂屋,然后左右各一间屋住人。墙壁上不少地方露出稻草和斑驳脱落的泥浆墙皮,修建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俩房子呈直角抵足而立,另外一面是猪圈、厕所,然后靠这边一点有个很大的石板台子,上面安了自来水龙头,应该是农村洗衣洗碗的地方。但是那上面的已经干得有些发褐,看上去最近几天都没人用过水了。

    整个房子被一堵半人多高的土墙围着,我们站在外面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切:整个院子呈现种说不出的萧瑟之意,风过叶舞,墙上裸露的稻草在噼噼啵啵的响——要是多点积灰、青苔,墙壁再破一点,那就跟个鬼屋很像了!

    但是…这里绝对是有问题的!

    屋里有种淡淡的**味道,就像是人死之后那种甜香,其中混合着说不出的油腻感觉…桑榆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好像这样做就能抵挡那种味道——

    “很奇怪的味道,不是尸臭,也不是油脂,”桑榆想了想:“辟云,你遇到过这种情况么?”见我摇头否定,她提了个建议:“yīn眼看看?”

    “估计没用。”我这么说是因为自己没有感到任何yīn冥的力量,可是还是照样看了看——果然,整个屋子没有任何有鬼魂之类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个死屋一模一样!

    我心里嘀咕,难道说这货知道我们来,所以跑了?也不敢耽搁,把这事情给他们说了,一脚就把那土胚围墙上的院门给踹开了。

    然后我们倒是很迅速的兵分三路:我直接奔堂屋而去,那是马耿子他爸妈和妹妹的卧室;桑榆是旁边的另一个房子,马耿子夫妻和儿子的;王熙则是朝着猪圈、后面的对柴火的地方而去…

    踹呗,继续踹!

    我飞起一脚把正面踹烂洞开,接着外面的光芒看看左右安全,然后伸手把灯拉亮——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桑榆喊了一声:“辟云!王熙!”

    我来不及细看,抽身就朝着侧屋冲去——只见桑榆一脸jǐng惕的退在门外,手中尺剑横在胸前,另一只手已经翻腕摸出了张符纸!

    “有东西?”

    桑榆目不转睛盯着里面,嘴里答道:“你帮我看着后面,我进去瞅瞅……”“我去!”我一闪身就堵住了门,“桑榆帮我盯着后面,王熙注意下其他地方——尼玛!啥东西?”

    当时就被屋里的东西给吓着了!

    堂屋一片狼藉,里面香灰蜡烛一地,整个地面有一层淡黄、透明、粘稠、散发着微微腥气的东西,就像是水在地上倒了桶sè拉油。那滩油脂的中间盘腿合十坐着个人,身子几乎都是半透明的,正是马耿子的老婆。

    墙上正面却有一副巨大的图画:最下面是很多面目狰狞的人,有的骨瘦如柴腹胀似鼓,正在啃吃自己的一条腿;有的全身糜烂肋骨迸出,心脏抓在手中犹如滩漆黑的墨碳;有的张开四肢撑着,手脚被一种黑乎乎的虫子咬的露出了生生白骨……这些人上面的云雾中有朵巨大的莲花,上面平躺着一个人,身上不断朝外流淌着液体——呃,看上去这莲花似乎还在徐徐升起!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从哪些受苦的众生身上似乎有着烟瘴般的东西在冉冉升起,从空中汇聚到莲花之中。

    再看看马耿子的老婆,那女人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总之是一种很诡异的表情,满足中有点痛苦,但是悲伤中又带着欣慰——这、这是?

    旁边,桑榆吃惊的吐出了四个字:“鬼仙魔修?”她说话的时候完全是种自问自答的口吻,可是这时候我答话了:“不错,应该是修鬼仙!”

    既然说到修鬼仙,那么我们先从‘仙’上开始说说。

    道教五仙,分别是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五种,其中鬼仙又名‘灵仙’,指的是某些未能修成纯阳,yīn神成仙的情况。鬼仙很多时候是修道者死后造成的,这种灵体和一般的灵魂不一样,能够继续修炼,让自己处在一种纯yīn的状态下得道,虽然不能位列大罗仙班,但是可以担任yīn神、夜游、昼游等神职,也算是下位仙之一。

    《钟吕传道集》有云:‘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yīn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人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夺舌而已。’又称:‘修持之人,不悟大道,而yù速成,形如槁木.心若紫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出yīn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yīn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

    《武术汇宗》也说:‘一味闭目寂坐,冥心寂照,则静中寻静,悟人顽空寂灭矣.而未灭尽定,只炼得一个强定之yīn神,到气尽时,yīn神一出.便为灵鬼,谓之鬼仙。’

    从修炼角度上看,鬼仙为修炼之最下乘。丹道上讲指仅仅限于基础的xìng功修炼阶段。修证之时.身如槁木.心同死灰,神意内守,悟人顽空。到撒手了结之时,定中能出yīn神,yīn神属于清灵之鬼,而非纯阳之仙。在修炼之时,有人年事已高,**衰朽,或者环境困难,无从保障,今生修成已无望,乃用此法,可出yīn神,以为下辈子继续修证.同样属于鬼仙。此法有:投胎、夺舍、借尸、转世等。

    这事情现在看起来算是很简单了,某个修道者在自己年高之后,把自己的灵魂封印在了那鬼yīn木的雕像中,至于为什么会到那墙壁中就不太明白了,但是由于某种特定的情况发生,这个鬼仙的灵魂重新出现到了世间,然后夺取马耿子她老婆的灵魂,俗称夺舍——之后,这家伙就开始了杀身成仙的过程。

    鬼仙的修炼有很多种,杀身成仙也是其中的一种,也就是杀掉足够多的灵魂,用它们的魂魄之力滋养自己的灵魂,然后成为厉煞魂灵的办法——鬼仙在修炼过程中这种情况不少,大多是由于时间耽搁过长,受不了这种灵魂封印的苦楚,所以转而开始向成魔进发,希望能够结束这个痛苦的过程……

    你想想,要是你呆在个漆黑恐怖的空间之中,常年忍受着无尽的痛楚,然后随后还可能被外面的人把你藏身的东西给烧了,或者说是看透了人间冷暖、人情世故,实在是受够了…但是可惜,你的灵魂还要经过无数次这种过程——你也会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产生怀疑的!

    看情况分析,那雕像必然就是某个半成品鬼仙的藏身之所,开始我们所猜测的罗喉拜祭什么的有点跑偏了——不知道这雕像是怎么到的墙壁中,但是由于马耿子住进了房子中,又因为某种契机让那鬼仙感知到了她老婆灵魂合适自己夺舍,于是就冲出来占据了那女人的灵魂。

    后面就简单了,半成品附身之后就开始杀死牲畜,用灵魂之力来恢复自己的能力;随后丫的能力恢复就开始杀人,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修成真正的鬼仙证得大道——可惜在某个时候,因为夺舍出了问题,或者说是控制力减弱,让马耿子她老婆找到机会在墙壁上绘了这幅画……

    其他人不用说了,都现在这样子,那是铁定已经死了。

    具体细节是怎么样的我就不清楚了,要是清楚的话这就是小说不是rì记了,是吧?不过我可以肯定,这猜测应该**不离十差不了!

    那中间变得半透明的马耿子老婆,就该是现在被半成品夺舍,然后试图借着这具身体修成正果的鬼仙宿主了!

    密密麻麻写了这么半页,可当时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速度飞快,就在我和桑榆刚刚说出口之后,我们看见那家伙居然突然把眼睛给睁开了!

    这家伙睁开眼之后,顿时脸上的肌肤开始扭曲了,伴随着那种粘稠的油脂在脸上流淌,有着说不出的恐怖——这家伙缓缓抬起了右手!

    也是同样的恶心,黏糊糊的液体伴随着一些皮肤吧嗒吧嗒的朝下掉,扭曲中脸上、手臂的皮肤卜卜迸裂,皮肤下的血管、肌肉就像果冻一样露出来,各种不知名的液体从各个缝隙中涌出…

    桑榆王熙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就我而言,真想一巴掌抽丫脸上扇到墙上变成一幅画——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他妈需要搞这么恶心么?

    那家伙嘴巴一张,首先咕噜咕噜朝外吐出白浆……“呃,我想吐!”桑榆首先就忍不住了,一转身就出去了:“辟云,你处理一下。”

    “你、你们是谁?”那家伙扑哧扑哧喷着白浆说话,“见到本仙,还不赶快…”那噗噗的白沫子乱飞,差点就溅我脸上——

    “你别说了!”我一闪身躲过连忙制止丫继续喷鼻涕战术:“你想说啥我清楚,你的来历我清楚,你想干嘛我也清楚!现在就一句话,你给我从她身上出来,然后老实跟我回去接受封印,要是这女人没死,我还可以送你进地狱赎罪,若是死了,我可就要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不死?”那货突然笑了,哇哇的朝外吐东西:“你们还给我吹大气,难道没看出,这女人已经死了么?”感觉是嘴里在朝外喷鼻涕似的,看起来简直…

    “尼玛!”我一闪身就出了房子,挥着手喊道:“关门,放卞七——老子也受不了了!”

第二百七十六节 02案件之怪雕像(6)

    更新时间:2013-03-22

    那半成品说女人的身体已经死了,这我信——就在她动弹的时候其实看明白了,那身体现在是在剧烈的之中,其程度估计和人死后下葬五天左右差不多了,想救,是确实救不活的

    马耿子她老婆的灵魂被封在了雕像中,要是肉身得解,那我还有信心让她回壳归一,可现在肉身既然已经,就没多的话好说了。

    这不是拍电影也不是搞表演,我也不会做哪些无用功,甚至说为她一哭都不会,紧守自己的原则,把凶灵恶煞、躁厉鬼消灭,保护更多人的安全才是目的。

    尽人事,听天命,或者是最好的,yīn阳天道自然有常,既然马耿子一家遇上了这道劫难,那么因果之中必然有这劫种,才会造成劫果的,破坏yīn阳本身的循环之道并不是我们yīn阳家所推崇的处事方法。

    所以直接就准备开弄了

    那半成品之所以躲在这里折腾,其实原因显而易见的——这家伙在这个过程中,全身皮肤、肌肉、骨骼、器官都会慢慢的变成一种蜡状半透明物,要是没有人管的话,最终会化成一滩油脂……

    可是它的攻击能力,现在几乎等于零

    我闪身出门也不多说,手腕一翻就出现了几张雷火符,随手一扬就啪啪飞出粘在了墙上——“后面我去”桑榆直接沿着墙根就冲了出去。

    雷火符箓是很简单的符咒,但是,只要我们沿着屋子正反各布上七道,那么还是可以形成个简单的天雷阳火阵格,只要使用纯阳引火,那么雷火就能把这货给消灭了

    桑榆的纯阳命格就是引阵的手段之一

    不到一分钟符箓已然到位,桑榆双手横在胸前掌心相对,符箓合于掌心念念有词——十来秒之后桑榆右手朝外猛然挥出,那符纸哗啦啦一声就飞了出去。

    带着火光、青烟、金光的符纸正好落在地上的油脂之中,整个地面一下子全都燃了起来

    同时我手中一把朱砂劈头盖脸的就扔了进去

    那半成品在火光中发出凄厉无比的尖叫,双手开始使劲的椅摆动,那盘着的双腿也用力的开始挣扎希望能站起来——这家伙连着折腾几下无果,居然用手就按在了地上开始朝上猛撑

    随着这家伙的发力,丫裤子、大腿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缝,然后我们可以在火光中清晰的看见大腿已被撕裂

    只听着哗啦一声,一大块肌肉带着裤子被从腿上撕了下来,而这家伙的一条腿几乎变成了血肉模糊的骨架子——可是丫一条腿能活动了

    “王熙,卞七呢?”我轻轻的问了一句:“出来没?”

    “好了——叫卞七干嘛?”

    “叫他隔壁房顶上呆着去,万一出窍跑的话,给我直接灭了”

    安排完这一点,我又立刻吩咐桑榆:“火燃起来了,我怕村民看见了围观,要不桑榆你辛苦一趟去把村长叫过来,喊他们在外面维持秩序?”

    桑榆看看里面,再看看我:“好。”转身就出门了。

    实话,这时候我还真不是怕出什么篓子把桑榆支开,确确实实是因为不愿意老百姓来围观——转身过去之后我也没闲着,看那家伙另一条腿也开始松动,甩手就是三枚桃木钉给飞了出去

    啪啪

    桃木钉狠狠扎在了那货的手上、胸前和脑门,只听丫发出阵吱吱唧唧的嚎,啪嗒一声就侧摔了下去,不住的抽搐和抖动,全身上下呼哧哧的朝外淌着水……

    火光大作之下,外面已经隐隐随风传来了不少村民的声音,看来是发现着火了已经跑了过来,我也不敢怠慢,连忙把手中的另外几根桃木钉照样shè了出去

    那家伙被我几根桃木钉扎得满身窟窿眼,躺地上被火烧得是嗷嗷乱叫——眼看那屋里的火光越来越亮烟雾越来越浓,不知道怎么眼前突然就是一花……

    “不好”我连忙催动yīn眼,一看——只见一道黑影从那皮囊中哧溜一声就穿屋顶给出去了

    “那里走?”就在同时另一个屋的卞七叫了起来,我连忙冲院子中间一看,俩家伙一前一后就冲出去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少人已经是提着水桶跑了过来,我连忙叫王熙去追那鬼魂和卞七,自己则是跑门口把这里堵着。

    出门看,不少村民已经冲到了近处,我让王熙从旁边跑了,自己则是伸手摸出个公安局的证件——“大家别急,听我说”一伸手把所有人都给拦了下来。

    “你搞啥子?”

    前面两人停下了,但是后面紧跟着的几个女人不乐意,也不看我的证件,扒拉着准备朝里冲:“火都烧起来老,你还拦到起我们,安的啥子心哦”

    我声嘶力竭的吼道:“别进去,听我说”但是那帮子妇女那管你的,拽胳膊拉手把我从院子门框朝外拽,这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我又不方便还手,三两下居然把我给拉开了

    根本就没管我在说嘛

    眼看那帮子女人就要朝里冲,我突现灵光换了个说法:“别进去,传染病”

    话一出口,那帮子人全部停下来了。几个女人看大家不敢进了,自己也胆怯几分,踏进门里的一只脚也悄悄退了出来…

    几个老头子围着我,七嘴八舌的问:

    “什么事情啊…”“传染病?不会吧?怎么会有传染病呢…”“一定是外面打工惹回来的,我就说…”“我们怎么办啊…”如此种种,透着极大的慌乱和恐惧,把我的意图迅速在人群中传播。

    突然远处传来个颤抖的声音:“大家别冲动,听领导定的安排”那声音一听就是马村长的叫,看起来桑榆也及时把这人给我带到了。

    村长关系村民的养殖补贴、扶贫经费、扶助项目,在村里面自然算是头一号人物,现在他既然到场给我贴板助威,那么这事情算是基本敲定了

    我清清喉咙:“各位乡亲,这户人家被传染上了很严重的疾病,现在人已经被我们送到城里面医院去了,但是为了防止传染病的扩散,我们必须把这里烧掉,并且给你们进行检查——现在请大家都回家去不要出门,明天早上根据在册的人数进行登记和检查,谢谢”

    这就属于善后过程了,等明天早上七部自然会派人前来进行处理,把马耿子家全部烧干净处理,然后挨门挨户像模像样的抽个血,告诉大家运气好,没有被传染——最后报纸上就会出现巴掌大的一纸新闻:xx地方发现了某种罕见传染病,但是所幸没有任何传播的可能等等…对于村里最后会说马耿子一家最后被送到了其他那里那里生活,从此在这里销声匿迹。

    要是他还有什么家里人,那就由zhèng fǔ出面补偿一下了事——在中国这个有着五千年文明的古国,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安抚大众、消灭鬼怪、把一切事态最携、控制所有可能引起恐慌和动乱的信息…

    王熙在四十多分钟以后回来,也不避讳,把手中一个玉痈朝我扬了扬:“搞定——回去再给你。”

    我有点奇怪:“怎么还留着?你没直接把这家伙弄死?”

    “留给你吧,”王熙笑笑:“到时候你到底是要把他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还是送到地府之底去受折磨都行——我们祖上有制,只能锁、收、降、祛、驱、封…就是不能把这家伙给灭了”

    “好”我点头:“回头我送老爷子去,看他老人家想怎么玩。”

    村民渐渐散去,就我们和马村长一家留在这里,看着那房子在火光中变成了一堆废墟——火能湮灭很多东西,包括任何被某些好事之徒翻出来宣扬的证据,或者换个说法,引发恐慌的材料,即使有人知道这一切传播出去,也无非是在某些贴吧来个让人半信半疑的帖子罢了。

    不过这火也确实制造了点麻烦,烧断电线之后让我们最后的清查工作相当麻烦,只能叫村长给我们找了几个手电过来——仔细检查之后我确信:

    这里确实没有任何的潜在威胁了。

    一开始在劝退村民之后我就给局里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让叶老大给我派人来收拾残局。这火一直烧了两三个小时,当火灭开始检查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滴滴的汽车声。

    按照局里的流程,这里面必须由我们六个组的成员进行工作结束之后才能开始善后,也就是说要求我们保证这里没有任何的隐患——我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很快用yīn阳眼检查了整个房子,然后移交。

    这些人迅速就开始了行动——拉上jǐng戒线,然后接上几个大灯,那火烧过后房子里的任何东西没有放过,需要的带走,不需要的则是分类,然后准备最后的销毁工作。

    没我的事了,于是招呼着桑榆王熙就准备离开——才开车就看见马老头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我心中颇感欣慰,你想啊,我们随便做点什么事情,人家老百姓就铭记于心,最后要走了还这么依依不舍赶过来送我——我摇下车窗,激动的说道:“马大爷,别送我了,回去吧,当心一会把腰闪了”

    马大爷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着从了过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但是老人家依旧很顽强的一把抓住我的手,无比深情的说道:

    “领导,还有三千块钱呢”

    擦你说你年纪这么一大把了,记忆力别这么好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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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节 02案件之贡茶(1)

    更新时间:2013-03-23

    那马耿子的雕像事件很容易就结束了,那灵魂最终被再次封峪了雕像中,老爷子亲自出手把这东西凝固在一块水泥墩子里,然后叫人扔进了都江堰的鱼嘴之中。

    剩下的rì子依旧过着——王家在成都投资了一块地皮,开始进行早期的商品房开发,王家派来了自己的ceo、总经理、策划师,留给王熙一个名义上的董事长,至于桑榆则是纯粹的帮忙……没想到当年他们开发的商品房才一千多两千一坪,现在居然能卖到将近一万的高价

    寄宿在我家的十三倒是习惯了,丫的在我介绍下很快和三爷的酒吧连上了线,然后帮人看yīn宅、驱鬼除凶——不过那家伙每次出状况都把我拉去做免费苦力,说什么‘反正你们国安局也要处理是吧’,后来我好不容易才把铁子忽悠了弄去做苦力,使得自己能够重新恢复懒散生活。

    至于铁子从家里回来之后又厚颜无耻的坐了我家,还抽空去把驾校给读了,没事就偷偷开着我车朝都江堰跑。丫美其名曰是看望老爷子,每次都顺带从我家搬点腊肉香肠、烧鸡烤鸭的当礼物,后面基本上是逮着什么顺什么,就连我爸托人带了点江油的特sè两份过来,一转身都能被丫装餐盒里送走…

    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这丫能被我派去给十三当苦力了吧?

    四月的成都已经渐渐变得炎热起来,中午时分变成了午睡最好的契机,当然我也这么做了——为了密布去年那几个月的熬更受夜,我每天都保证自己能睡上十二个小时以上

    某一天,我照常在家里睡觉——桑榆和王熙好像记得是在公司开什么会,已经打电话约了我晚上一起吃晚饭;十三最近在似乎接了什么镇宅的工作,帮助个老板回祖宅去和大仙交流沟通;铁子难得回一趟学校,应该又是去为去年不及格的科目重修;汹阿拜还是呆在都江堰,反正最近和老爷子关系是越来越和睦了……

    这是愉快的一天啊,能够让我无所事事呆在家里闲着,想干嘛干嘛根本不用顾忌,穿条短裤光着膀子在家看小说、玩游戏,实在是太爽了

    不过那种愉快的感觉在接到老大电话之后立刻消失了——不用说,又是个坑的一逼的任务

    就在成都市某医院,突然接收了一个奇怪的病人。

    来人是某个县城的官员,平rì虽然说是烟酒不禁,可是身体好得很,但是最近却突然病倒了——送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人体内出现了很多的肉疙瘩,有的藏的肌肉中,有的依附在内脏器官上,有的甚至就藏在皮下肤上凸起了无数的肉疙瘩,看上去就像是个癞蛤蟆似的

    似乎这些疙瘩是一夜之间就出现了。

    当地的医院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派车把他送到了成都就医,可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主治医生差点没被吓死

    当时经过x光的拍片,一数这家伙身上居然有将近一百三十八个疙瘩,那些疙瘩在x光下和以往所见的任何囊肿、瘤子、肿瘤都不一样,居然只是黑乎乎的一团,除了大小根本看不出其他的。

    当时几个医生就决定了,准备首先切开一个手臂上的肉疙瘩,然后切片进行化验——就是这一刀,让一群医生护士几乎被吓成了弱智

    麻醉打了之后,医生和护士都听见了一种像是喃喃自语般的说话声,听上去好像无数人在一起声嘶力竭的叫喊、嘶叫、还有救命的呼号声

    所有人面面相窥,但是很快某个护士发现那声音似乎从这个病人身上传来的——一下子就有沥士受不了了,哆哆嗦嗦死活不愿意再靠近了。

    主刀的医生倒算是人物,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是麻起胆子来了一刀——好吧,这一刀下去之后丫就直接吓昏了

    手臂的皮肤割开之后,肉疙瘩自己就从皮下给挤了出来,那……那是什么肉疙瘩啊,看上去分明是一个人头

    这团肉疙瘩上面有完整的眼、耳、鼻、口,顶上是头发,下面脖子的位置是一根变形的血管连接着,皱巴巴的一张脸看上去就像是才生出来的婴儿一样。

    但是不仅仅如此

    最奇怪的是那张嘴,居然在蠕动,似乎、似乎声音就是从那嘴里发出来的

    这下别说护士,就连医生都扛不住了——直接就闪了

    这事情自然转到了我们国安七部手中,再由老大安排我前往调查。

    等我赶到的时候,医院方面已经按照我们的要求,把这个人送到了隔离病房来进行监管——其实很多医院设置的所谓隔离病房,对外都宣称是出现什么传染疾病的时候所使用的,所以防守严密自成一体,但实际上……

    你们懂的。

    这医院的隔离病区是整整两层楼,在医院某大楼的最上面九楼十楼,我从九楼电梯一出来,就看见了门口的办工桌和旁边几名很随意的jǐng卫。

    那几个家伙那是什么jǐng卫哦,全都是我们七部的迷彩。

    虽然都认识,我还是按照规定登记了自己的名字和职务,然后让他们立刻传回局里——规定就是这样,专案专人,若不是我负责的案子那是断断不能碰的。

    然后我才被他们带到了病房,首先我就看出来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货,眼眶深陷眼袋浮出,四肢浮肿小腹凸出,再加上头发干枯发黄和那毫无光泽的脸,一看就是长期处于声sè犬马之中的酒sè之徒。

    心中唾了一声,但这确实不是我该管、或者说能管的事情,只能心中骂几句了事。

    我拉开床单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工作,但是这一看——你别说,那疙瘩由于没有缝合进去,裸露后风干了些,看上去说什么像是人头根本不符,简直就是

    一个兵乓球大小,栩栩如生的人头,呃,嘴里甚至还会流口水

    不过有一点和报告不符,就是我根本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别说什么嘶声叫喊,就连那货的呼吸声都细不可闻,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这事情看来光靠yīn阳眼什么的是找不出来了,只有从这家伙的生活和工作上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来解决这个问题。

    送这官员来的人是他的老婆,一个年逾四询毫无姿sè的女人,看上去也没怎么见过世面,我刚一开口,她居然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我表功了

    “呜呜,我男人是个好人啊,上次别人求他办事,送了两只肥鸡母过来,他都没有收……”我心中想:你男人是嫌少了吧?

    “呜呜,我男人为工作尽力的很,好多时候都加班没有回家,就住办公司了……”心中想:到底是办公室还是老二家你能分清楚么?

    等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我从其中分析得到的有用信息只有一条:这货有个副手叫什么崔自强的,算是帮手兼小弟,要是有什么事情估摸也是这货清楚点了。

    不能收拾他,但是我折腾这货总可以吧?于是我吩咐给这家伙持续保持麻醉状态,维持生命就靠输葡萄糖好了,而我自己准备前往县城去找那崔自强了解情况。

    不给丫饭吃,也算是帮这货减肥了

    现在这时间还不到中午,我自然给桑榆打个电话,就说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没想桑榆听这消息比我还激动,一句话叫我等着她,说无论如何要和我一起去——说着话就听见桑榆高跟鞋在走廊咔嚓咔嚓的踏着响,然后进了电梯……

    这么大一会议就把王熙给扔哪里了事了。

    桑榆既然要去,那时间就要耽搁一会,至少得等她把衣服换成能打能跑的休闲服,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干脆告诉她我去她楼下接她算了,免得到时候找来找去又多花了时间。

    谁知道这事到真是巧了,我到楼下停车、点烟,磨磨蹭蹭买了本杂志翻的时候,十三那货给我来了个电话。

    这家伙说是在某个县城接了个生意,据说出现了个盗墓的情况,一百多个骨灰盒被人给偷了——现在铁子不在,所以十三非要叫我陪他跑这么一趟。

    手上有事情我自然不能跑,我正要拒绝,但是突然发现个问题:尼玛,那地方和我要去的是同一处啊

    我心里就嘀咕了,难道这事情还有什么联系不成?于是没办法,叫十三过来和我一起,本来是单兵作战又变成了三人驱魔小分队,浩浩荡荡杀了过去。

    那县城距离成都不太远,可也不算近,当年成都到chóng qìng的高速是成都的第一条高速公路,设计上就有了自身的缺陷:首先是只有两车道;其次弯多坡陡。

    路上我们在高洞吃了顿鲢鱼,然后紧赶慢赶的过去,但是到点还是下午四点过了。看时间差不多,我们就近找了个宾馆住下,然后分成两路就开始了调查工作。

    十三:去调查那骨灰盒失窃的事件,顺便看看和我的案件有无联系;

    我和桑榆:找到崔自强,然后寻找有关人等,对于他最近的生活和工作做一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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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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