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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爵诀     雇佣兵皇后:皇上,本宫罩你txt下载     雇佣兵皇后:皇上,本宫罩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章:人模狗样的太子

    天下大势,自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书案上,白色的宣纸被随意的摊开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各国琐事。

    一身红衣的少女撑着下巴右手不断的磨着砚台,水润的大眼睛里是一片的空白,很明显,主人闪神了。

    窗外天色逐渐的暗下来,可是又因为积着雪,所以显得略白,很容易让人混搅时间概念。

    “公主,您又在发什么呆呢?”门忽然被推开,提着食盒的少女不满的皱起眉:“还把窗子打开,您这又是作贱自己呢!”说着一个闪身就出现到了窗边合上半掩的窗棱。

    少女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她眨眨眼睛:“饭带回来了吗?”她有些饿了。

    小宫女将食盒打开,端出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小食,一张小嘴闲不住:“那该死的御膳房好大的狗胆子,连公主的东西都敢以次充好,要不是公主嘱咐我要低调行事,我早把他们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了。”

    呃……慢吞吞挪到桌子前的少女一脸的无语,她的蓉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狠毒了?还记得十年前刚来的时候,蓉蓉还只是一个怯懦懦的小姑娘呢,唉,时间真的是把杀猪刀啊。

    “公主,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蓉蓉张着五个手指头在少女的面前晃了晃。

    “没有,东西好吃。”少女将软软的白米饭塞进嘴巴里,大口的咀嚼着,想她以前是喝着毒奶粉,吃着地沟油,抹着防腐剂长大的,然后某天忽然死了,再然后眼一睁就又变成了一个只有三岁的庶出公主了,然后就开始过着纯天然无污染的生活了。

    蓉蓉对于自家公主还是比较了解的,她不想说的事情,任谁也逼不出来的。其实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公主自小早熟,现在才十三岁,却暗地里又是全国屈指可数的大富豪之一。

    “公主啊,你一发呆就喜欢磨墨的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啊?”蓉蓉看见桌子上溢出来的墨汁无比的头痛:“这些墨水很难被洗干净的啊!”

    皇浦清平从碟子堆里抬起头,一脸的无辜:“那就换好了,反正她不差钱。”

    皇浦清平很挑食,所以长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十三岁的少女,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更小些:“对了,听说大王家的太子来了啊?你有没有偷偷去看?”

    蓉蓉撇了撇嘴:“奴婢可没那个闲情雅致,在我们大云殿一向是下人比主子厉害,你看看,我刚走出去多久,房间脏成这样也没人来收拾。”

    皇浦清平咧咧嘴:“我在看机密文件啊,当然不能让外人进来,再说了,我们家蓉蓉这么厉害,我才不指望别人呢。”她懒得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们多做交流,反正按照计划再过不久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了。

    蓉蓉对于皇浦清平的充傻装愣习以为常,她们家公主,聪明的时候谁也玩不过她,傻的时候被那些该死的下人们欺负都不知道罚回去的:“对了,掌柜的说,这几天老是有人光顾我们家酒楼,而且几家分号表示都曾见过这个人。”

    “身份呢?”皇浦清平扭头看着蓉蓉,一双眼睛里依然是波澜不惊:“查出来了吗?”

    蓉蓉皱着眉摇摇头:“没有,但是掌柜的说估计对方应该来头不小,但不是我们国的人。”

    皇浦清平却淡淡的漾起一个甜甜的笑:“我们酒楼这么高调,自然有人想利用,待会你出去告诉掌柜的,多多注意那个人,我们过几天就出去了。”

    “真的?”蓉蓉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你终于决定要带我走了吗?哎呀,不是我说你,你看,在这里你吃不好喝不好的,还不如早点出去呢。”

    皇浦清平蹙了蹙眉:“我一直在等一个时机。”若是太早出去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大王的太子来了,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听说太子在选妃?”

    当年独孤寒利用灵兽一统天下,而今已经百年过去,皇浦清平估摸着这诸侯们休息够了,野心也都该冒冒了吧:“明天去看看?”

    蓉蓉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看的,你的那几个姐姐打扮的跟宜春院的姑娘一样,不过倒是听说那个太子长的倒是人模狗样。”

    呃,对于自家小宫女的各种傲娇她是无能为力了:“所以我们去围观吧?大王都很多年没有离开京师到附属国巡游了,虽然打着给太子选妃的旗号,我估摸着,应该是在探查各国的军事实力吧?”线报回复,这个太子可不是什么草包,不过,能不能力挽狂澜,就又要另说了。

    蓉蓉这才疑虑的瞄了一眼皇浦清平:“你不会骗我吧?”公主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这个不是又是她的另一个借口吧?

    皇浦清平暗暗的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呃,自然不会诳你。”呜呜,小丫头越来越不好骗了。

    “那好吧,我晚上出去找掌柜的,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看戏。”蓉蓉被皇浦清平养出了一身的坏脾气,很多时候,她都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婢。

    听着蓉蓉那不容置疑的语气皇浦清平很想抓着她的肩猛摇:“求你,把我那小白兔一样的蓉蓉还回来啊啊啊啊……”呜呜,早知道当年就不逼着她学武了,导致现在自己依然是病秧子,而蓉蓉却成了武林高手,一个不高兴就要去灭人全家,呜呜……

    吃了饭和蓉蓉玩了一会,皇浦清平就没有任何抱负的滚到床上捂被窝了,嘿嘿,冬天热炕头,那叫一个享受,拿着本《史料》津津有味的读起来。

    窗子忽然被推开,一个带着寒气的身影飞快的掠到床边,皇浦清平还没有反映过来脖子上就被架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她垂下眼睛看了看那光可鉴人的利刃:“大侠,有话好说。”

    蒙着面的男子呼吸粗重:“不许耍花样,房间里有没有伤药?”

    皇浦清平捏着刀刃往外拉了拉:“药箱在床底下,大侠乃自便。”

    蒙面人飞快的收了刀,顺手点了皇浦清平的穴位:“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害你。”看着床上的小姑娘也就十岁左右,他虽然残忍却还不至于见人就杀。

    “嗯嗯。”皇浦清平对于这个可以闯进皇宫而只受那么点的轻伤表示非常的敬佩,想蓉蓉也是经过好几次的踩点才找到最好的出宫时间和路线的,这些伤药就是以前为蓉蓉准备的。

    男子丝毫不介意的解开外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在他眼里,床上的也就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他拧眉,该死的胖猪,竟然有那么厉害的守卫。

    皇浦清平瞄了眼他身上的伤口:“哟,是给一个穿白衣的男人伤的吧?”唉,陆静容这么多年了,还是用那把刀,真心不明白,他干嘛要对老头子那么忠心。

    蒙面人回头,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皇浦清平:“你怎么知道的?”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忽然,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皇浦清平眨眨眼睛,做出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因为我是最不受宠的小公主啊!”她注意到蒙面人的眼角有颗非常妩媚的泪痣,于是暗暗的记在心里:“你们家是不是又被我父皇抢了美人啊?是你未婚妻还是妹妹?”她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配合着她圆滚滚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蒙面人被皇浦清平的雷人之语给怔住了:“你父皇应该没胆子动我们家的女人吧?”这小姑娘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好吧!”皇浦清平扁扁嘴,正张嘴想继续问什么,不过听见院子外面忽然有喧哗的声音,她有些幸灾乐祸:“好像找来了哦。”

    蒙面人飞快的穿好衣服,走到窗边,准备情况不对就冲出去,这时候,出现了意外。

    “陆静容你是暗恋我还是怎么的啊,大晚上的来找我也不知道低调,怎么,带着兄弟来压场子啊?”蓉蓉彪悍的声音忽然在院门口响起。

    皇浦清平忍不住的笑出声,蒙面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她,皇浦清平忙解释:“管教无方,管教无方。”

    陆静容不知说了什么,就听见蓉蓉的大嗓门继续的喊起来:“屁,有刺客,姐在这里守着呢,你觉得有刺客能闯得了姐的空门吗?你陆静容也不过是我手下败将。”

    面对着蒙面人的疑虑,皇浦清平继续忍笑解释:“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后来脚步声逐渐远去,蓉蓉推门进来,骂骂咧咧,蒙面人最后看了一眼皇浦清平,破窗而出。

    蓉蓉大叫一声:“啊,真有杀手啊?”然后飞快的用轻功飞进房间,当然没有走正门,皇浦清平看着那支离破碎的窗子有气无力:“蓉蓉,我晚上怎么睡觉啊?”

    蓉蓉飞快的帮皇浦清平解开穴道:“什么人?”

    皇浦清平贼兮兮的眨眨眼:“妖孽男,哈哈,独孤太子。”

第二章:皇上面前的红人

    因为晚上吹了点冷风,皇浦清平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身子又华丽丽的病倒了,蓉蓉怒其不争:“唉,你说你,就吹了那么会儿的风怎么就病了呢,好不容易我给你打探出那个独孤遗恨的出行路线了……”

    皇浦清平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蓉蓉,太医让我静养。”她又不想生病的,可是这具身体真心太不好使了,隔三差五的就生个小病,她也无能为力啊。

    “公主殿下,皇上有请。”忽然一个面生的太监出现在了寝宫的门口,蓉蓉倒是认识小声的在皇浦清平耳边补充:“皇上面前红人,刘公公贪财好色,心大胆小。”最好欺负,蓉蓉默默的在心里补充了这么一句。

    皇浦清平看了一眼蓉蓉,皇浦寻要见她?这是多么稀奇的事情,以前好像就连每年的守岁,他都会特意的免去自己的位子,这么不待见自己的一个人忽然要见自己?脑袋转了转,似乎想到什么,嘴角一翘:“公公稍等,蓉蓉伺候本公主更衣。”好吧,既然有人这么想见她,那就见一面好了,反正,她也确实需要这么个机会。

    依旧换了一身红衣,扶着蓉蓉的手,踏出闺房,阳光很好,但是由于反着雪光,皇浦清平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蓉蓉立刻喊了起来:“来人,将公主的斗笠拿来。”这白晃晃的雪花真是要命,公主一向甚少出门,今儿被这雪光一刺,不知道会不会坏了眼睛唉。

    刘公公弓着腰:“公主不必烦恼,皇上已经为公主准备好了輦车,就在外面候着呢。”

    蓉蓉一手托着皇浦清平,用轻功一点,就飞到院外的輦车之上,待那垂帘放下,皇浦清平这才舒服些,左右打量了一下,黄金雕刻的龙形布满了整个輦车,她用手左右探了探,更加的疑惑,这个,应该就是皇浦寻的龙辇吧?他竟然会拿这个来接自己,这恐怕就不是一般的拉过去参加选妃了吧?不过这又有什么呢,反正她也正好需要机会去激怒那几个草包姐姐们呢,此举,中看又中用。

    刘公公一路小跑,公主身边的这个宫女功夫果然了得,长的也很标致,只是听说脾气不是特别好。

    蓉蓉皱眉看着一脑门汗的刘公公忍不住的出言相讽:“哟,这点路就把您老人家折腾出汗了啊,还真是不经用呢!”超级讨厌这个死太监,以前有好几个和她玩的好的小宫女都被毁在这个人手了,终有一天,她会杀了他的。

    刘公公唯唯诺诺的点着头:“老奴老了,是不能与蓉蓉姑娘相比了。”

    蓉蓉不肯就此罢休,刚想乘胜追击,皇浦清平却冷冷的开了口:“刘公公,我们走吧!”蓉蓉千般好,就是这性子太急,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又怎么看不出蓉蓉心里的愤慨呢,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起驾!”刘公公尖锐的声音就好像一把钥匙,缓缓的启动了这座八人的輦车,皇上坐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走起来不摇不晃,就连那珠帘都没有怎么晃动,皇浦清平靠在椅背上,难得的享受啊。

    皇浦寻给自己女儿的展销会定在了御花园里,白雪皑皑,梅花初绽,人比花娇。

    皇浦清平去的时候算是比较晚的了,所以当刘公公那声尖锐的:“公主驾到!”喊完之后,宴会所有人都将目光集到那座黄金輦车之上,皇浦清平打里面伸出一只手,蓉蓉小心翼翼的扶住,皇浦清平一手提着裙角,落落大方的下来,接受大家的目光,好奇也好,惊讶也罢,嫉妒也无所谓,她只要装好她自己就好了。

    “儿臣皇浦清平给父皇,各位娘娘,姐姐请安!”她姿态优雅的行完一个宫礼,然后抬头,看见那个坐在皇浦寻身边的妖孽男子,嫣然一笑:“清平来迟,还请各位见谅。”

    皇浦寻已是许久没有见到自家的这个女儿了,忽然见面,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病怏怏的小姑娘已经快成一个小大人了:“平儿快起来,来,坐到父皇身边来。”他虽然不宠爱清平,可是,看着她那平静的面容,他很难不想起那个抛夫弃女的女人,那个,唯一一个不要他的女人。

    “是”眼角掠过那一张张画着精致妆容此时却有些变形的面孔,她忍不住的想笑,嫉妒吧,发狂吧,赶紧的没事找找茬吧!

    待落座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左手边就是妖孽男,于是故作害羞:“父皇,这位是?”目光稍稍的落了一眼在那个含笑的男子身上,很好,那颗泪痣果然还在,只是没有料到,这白天长的这么斯文的妖孽男,晚上竟然可以变身杀手,那么冷血无情。她的目光轻轻的划过坐在下面的几位姐姐,一个个都是俏脸含春,哼,想嫁给这个太子,就怕她们没有命活几年。

    “你来的迟了,这位就是圣金的太子,独孤遗恨,太子此番出行,是想为自己选择一位举案齐眉的太子妃。”皇浦寻看着那张并不是很出色的小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儿长的好看,再抬头看看自家那几个女儿,反而觉得变得很俗气了。

    皇浦清平眨眨眼睛,笑的很无辜:“皇浦清平见过太子!”她家皇上没有儿子,娶了那么多老婆生了那么多女儿,他这一辈子就注定要在女人堆里度过了,不过这也间接暗示了这样一个问题,将来,谁娶了皇浦家的女儿,谁就有可能继承这个联想王国。所以独孤遗恨第一站就到这里,应该也有这重考虑吧?娶一个有能力的妻子,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拥有这个王国。

    独孤遗恨看着那个明显带着病意的少女微微的点点头,没有多说话,她果然就是那个小公主,不过,以他看来,皇浦寻,似乎并不是外界传说的那样多不喜欢这个女儿呢,他的目光中忍不住带着几抹好奇,这个小公主也绝不如外界所传的那么没用。

    “父皇,你刚刚不是让女儿给太子献舞的吗?”座下的皇浦梦不满的娇嗔起来,她是皇后的女儿,是联想国的大公主,原本这应该是她展现自己的舞台,可是想不到父皇竟然把那个臭丫头也带来了,而且独孤似乎对她也很在意,真的很让人不舒服呢。

    “好啊,听说姐姐的舞蹈一向是只应天上有呢!”皇浦清平双手撑着下巴,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表情:“二姐姐的琴技好像也不错吧?不然二位姐姐一起表演如何?”二公主,薛贵妃的女儿,两位向来不合,这若是让两个人一起表演,呵呵,应该很有意思吧?

    独孤遗恨轻轻的瞟了一眼皇浦清平,这丫头想做什么,两位公主的技艺自然是很不错的,可是,若是二人合作,恐怕成效会大打折扣吧?不过一想她刚出现时,二位公主的眼神,嘴角上翘,坐山观虎斗,小丫头还真不简单呢。

    只是围观的人看得清,当局者却是自迷其中,皇浦梦傲然的冲着皇浦清点点头:“也是,二妹妹听说日前父皇不是赐给你一把古琴吗,不若一起表演助兴?”她有自信,自己的舞技一定可以艳压群芳,而皇浦清,注定只是一个配角。

    皇浦清又怎么会看不出皇浦梦的得意忘形呢,她抿嘴谦虚状:“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妹妹不敢不从,来人,将父皇送的云琴抬上来。”哼,舞蹈最基础的就是要合乐,以往大姐跳舞的时候都是乐师跟着她,如今,大家都想在太子面前表现自己,她自然不会让,更不会放弃让她出丑的机会,在场的这么多姐妹里,也只有这个大姐可以跟她拼一拼了。

    皇浦清平低头偷吃案上的东西,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不过她的脑袋此时可没有闲下来,大姐二姐斗起来,很欢乐了,不过她要的不是这个效果,她要的是两个人对她的恨唉,唔,怎么样才能不知不觉的让这两个人恨上自己呢?

    独孤遗恨斜靠在椅背上,看着两大美人娇纵上场,美人斗是他从小看惯了的,没什么新意,不过身边这个小丫头倒是很好玩,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给自己惊喜,他托着下巴看着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其实长的也就一般般,很难想象,皇浦寻竟然会有一个长的这么普通的女儿。不过,他眨眨眼睛,也有可能是小还没有长开,或许长大一点就会变得漂亮?

    场下,两位大美人已经开始了表演,皇浦梦的舞技自是没话说,而皇浦清的琴技也是首屈一指,皇浦清平暂时丢掉自己的烦恼去看美人们的表演,不期然,却撞见独孤遗恨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即漾开一个甜甜的笑:哎呦,怎么忘了有他呢,有这个人还怕激不起那二位的醋意吗。

第三章:看戏

    独孤遗恨被皇浦清平突如其来的示好给下了一跳,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只是,大家的笑都没有染及眼底。

    皇浦清平想了想,决定想做箭靶就干脆做到底好了,于是两手撑着桌子往前飞跃进场子中,皇浦梦和皇浦清都被皇浦清平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皇浦清平咧开嘴:“妹妹见姐姐们合作的太好了所以忍不住也出来献丑!”

    她从袖子里飞出长长的白绫,左右翻飞:“大姐,柳腰轻摇何其软,莲步轻移步生莲,蹙眉低语娇无力,婉转承欢君王侧。”

    皇浦清平的长相原本是极其普通的,可是,在白绫的翻飞中,并不能真切的看清她的模样,只能依稀的看清她娇瘦的身姿,红色的衣裙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而不断的翻飞,像一朵血花不断的绽放绽放。

    所有人都被皇浦清平突如其来的表现欲给吓愣住了,谁来告诉他们,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就是一直病怏怏的小公主吗?

    皇浦梦皇浦清也很快的清醒过来,气恼的看着皇浦清平轻而易举的夺得众人的目光,两人这才意识到之前她让二人合作根本就是为了现在这样一举拿下。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皇浦清平果然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独孤遗恨也很惊讶,当然他并不相信是因为那个小公主忽然发现爱上自己,所以才这样突出自己,可是,若不是为了这个,又为了哪般?他,第一次,有了看不清的人,自小,他就开始学习观察不同的人揣摩他们的心思,可是,这个小丫头,他却真的看不懂。

    皇浦清和皇浦梦交换了一个眼神,换上假笑:“想不到妹妹好文采,那一曲旋转舞倒是很不错,不知道妹妹的琴技怎么样?”哼,她们就不相信了,这皇浦清平还真的是什么都会,这舞蹈可以偷偷练成,这琴技没有一年半载是练不好的,她们从未听说皇浦清平会有这个才能,所以才会提出要斗琴,谅她无能。

    皇浦清平既然想挑起两个人的怒意,就不会再有掩饰:“这个琴技妹妹确实没有学过,不过既然姐姐想比,妹妹也不会退让,妹妹就以这个为乐器好了!”她伸手摘下一朵红梅,扯下一片花瓣捏在嘴边比量一下,虽然没有叶子的厚度还有宽度,不过也勉强能用。她干脆折了一枝丢在独孤遗恨的桌上,自己翻身坐在他身边,梅花的花瓣太薄,若是和她比大小,那自己就输定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美人恩,独孤遗恨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戏一般的盯着皇浦清平。

    皇浦清一见独孤太子竟然真的对皇浦清平另眼相看,顿时火冒三丈,一下子坐到古琴前,抬手。伯牙的高山流水,一般人虽然能熟练的弹奏出来很少能弹出那股气势,可是皇浦清却是着实下了不少的功夫去练过的,她闭着眼,努力让自己沉浸在琴音之中,若是想感染别人,就必须先感染自己,这是教她弹琴的老师教导她的。

    皇浦清平左右看了看那些似乎很着迷的公主妃子们,好像就连皇浦寻都忍不住露出赞叹的目光呢,忽然感觉到一束刺眼的目光,抬头,皇浦梦得意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哼,看你怎么跟我们争。

    皇浦清平吐了吐舌头,坐起身对着独孤遗恨咬耳朵:“你说,若是父皇知道你就是昨天闯宫的刺客,会有什么反映?”放在桌几下的手腕被人扣住,独孤遗恨扭头,对着她微笑,却很阴冷:“公主一向喜欢给人惊喜呢!”

    皇浦清平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命门被人扣住,她慢慢的拧起眉,独孤遗恨的那个笑容像极了前世的一个人,面色苍白,冷汗也不断的从光洁的额头上沁出来,她还是逃不掉,逃不掉吗?

    独孤遗恨奇怪的看着皇浦清平,他扣着她的脉搏自然感受到她的异常,她身上没有什么内力,可是也应该没有什么宿疾才对,但是她此时的表现却像极了病发的人,只是一个闪神,皇浦清平就毫不犹豫的晕倒在桌上。

    “公主!”蓉蓉尖锐的呼喊声打断了皇浦清的曲子,只见她推开一直阻拦着她的柳扶疏飞到独孤遗恨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皇浦清平:“公主,公主你怎么了?”自从皇浦清平强行用轻功表演她就开始担忧,公主的身体根本不能剧烈运动,可是她却用了那保命的一点点内力去跳舞,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皇浦清也急急的离了座位,看见皇浦清平脸色苍白的模样吓一跳:“这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晕了呢?”

    蓉蓉看了一眼独孤遗恨,皱眉低头:“公主昨夜受寒,太医原本嘱咐要在床静养的,但是皇上召唤,所以公主就带着病来了,可能是刚刚跳舞的时候太用力了,所以才体力不支,奴婢斗胆,让奴婢带公主回去休息。”

    “可以,来人,伺候公主回宫!”皇浦寻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独孤遗恨:“真是抱歉,小女身子一向孱弱,若是惊吓到了太子,真是不好意思。”好像这个太子对他这个小女儿很有兴趣,早上的时候就问了,之后二人见面也一直交流不断,若是可以把清平嫁到圣金也还算不错吧?

    柳扶疏上前配合着蓉蓉抱起昏迷了的皇浦清平,在经过独孤遗恨他抬眉看了看那妖媚的太子,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走了。

    皇浦清紧紧的捏着拳头,这算什么,当她使了全劲她却这样退场?而最可恨的是,父皇还有独孤太子的目光都追随着她,重重的咬着唇,她不甘心,不甘心,那么一个小庶女凭什么跟她争,她的母妃只是一个宫女,她其貌不扬,她就应该呆在那个冷宫,就不应该出来。

    皇浦梦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皇浦清这才慢慢的松开拳头,在这个皇宫里不想见到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容易到,只需要她们一个暗示就可以了。皇浦清平,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她们。

    回到大云殿,御医已经在守候了,他熟练的给皇浦清平把了脉,然后开了几副去热的药方子,就离开了。蓉蓉担忧的看着皇浦清平,她家的公主真是太不会照顾自己呢,唉,不过公主说要离开了,等走了之后或许就会好了。

    柳扶疏看着蓉蓉难得安静的模样有些不习惯:“公主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一直见识她的彪悍,忽然这么安静真心觉得难受。

    蓉蓉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孩子,扭头看着柳扶疏:“你喜欢这里吗?”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讨厌这个男人,虽然他木讷又笨,可是,他很老实,比皇宫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老实,所以她喜欢,很喜欢,公主说,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要欺负,所,她就狠狠的欺负他。

    柳扶疏自然明白蓉蓉问的意思,他依然只有那么一句:“这是柳家欠皇上的!”所以他必须要偿还。

    蓉蓉只是皱眉,没有再说话,若是和公主离开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与他,也再也不会见面了吧,想来也好,相见不如怀念。

    皇浦清平一直到了午后才慢悠悠的苏醒,她疲惫的睁开眼,眨眨眼,看着头顶的绫罗帐顶,今天已经成功的得罪那二位了,若是没有意外,应该会很快的出手对付自己吧?按照对那二位的了解,夺夫之恨不共戴天,是下毒呢,还是跟上面反映找借口折磨自己呢?

    “公主你醒了?”蓉蓉原本正在收拾书桌,掉过头,正好看见皇浦清平睁着眼睛,于是惊喜:“你又睡了好久,我都担心死了,你怎么好好的忽然就用你那点微末的内力啊,跳舞什么的你要跳我跳给你看唉,真实的,就知道吓唬人家,你不知道我当时都吓死了。”

    听着蓉蓉那毫不掩饰的担忧,皇浦清平扬起笑:“没事,就是被吓到了,蓉蓉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这两天就准备离开。”闭上眼睛,一想到那个笑容,她就还是觉得浑身发冷,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见到的那样的笑容,她还会觉得害怕。

    独孤遗恨回到自己的临时宫殿,越想越觉得奇怪,那皇浦清平怎么好好的就忽然晕了,难道自己笑的真的有那么吓人?想想,忍不住上翘起嘴角,其实与其娶那两个花瓶回去还不如娶这么一个小家伙回去呢,和她在一起,似乎永远都有新奇。

第四章:你注定是我的

    “什么?你说独孤太子跟父皇说要娶清平?”皇浦梦这刚跟皇浦清商量该怎么对付那个小妹妹,刘公公就带来这么一个要命的消息,看来情况已经不容她们犹豫了呢。

    皇浦清皱眉:“不可以,绝对不能是她!”她扭着手里的手绢,用力的拧着:“既然她这样,那也不能怨我们了,绝对不可以让她活!”不可以,她们的骄傲不允许:“姐,你也不甘心让那么一个小丫头夺了自己的风头吧!”她们为了获取那些虚名花了多少努力,谁知道,她不甘心,就这样将一切拱手让给那个一直籍籍无名的小丫头。

    “毒药?”皇浦梦走到椅子前坐下:“那丫头一直在吃药,若是药里出了问题应该不算大吧?”

    “不行,如果是药的话很容易被查出来!”她走到窗边,她要她死无全尸:“冬日天干物燥,要是那个小丫头不小心点燃了房子……”

    “你疯了!”皇浦梦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不久刚下的雪,那能那么容易着火!还是用我的方法,给她一碗毒药算了。”

    “偏不,我一定要让她葬身在火海里!”一想到白日里她跟独孤遗恨交缠的眼神,皇浦清就忍不住的想要杀人,那个男人是她的,谁也不能跟她抢:“那不然这样,反正她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宫女,交给你。”

    “好!”反正和伤害公主相比,应该是毒宫女的罪责小点吧?于是两个人各存各的心思,只是殊途同归罢了。

    蓉蓉气呼呼的跑回来:“哎呀,那对姐妹简直就是极品啊,一个要毒死我们一个要烧死我们,啊啊啊,我要灭她全家!!!”简直是太无耻了,呜呜,怎么会有这么不善良的公主啊。

    “好像她们全家也包括本公主哦!”皇浦清平简直无语,唉,蓉蓉现在简直就是无脑到了极点。

    呃……一不小心又把公主给带进去,皇浦清平叹了口气:“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策略,我们就要准备啦!”

    “呃,公主你不会要我被毒死你被烧死吧?”太凄惨了,她不要,她还想好好的活着呢。

    皇浦清平决定不对自己宫女的智商报任何希望了,她起身,掀开床被,扣了一个机关,床板就慢慢的移开,一阵风赢面扑来,皇浦清平吸了吸还好,没有什么怪味道:“若是她们端了药你就假装喝掉,然后到我这里来,我想她们很希望看见我们主仆一起走的。”

    蓉蓉点点头:“好吧,为了公主奴婢就忍了吧!”皇浦清平抓狂:亲爱的,你还知道你是奴婢啊……两人商量好了之后便把殿里一些值钱的东西收拾好了,蓉蓉先送出去一部分,然后剩下的就等她们“死了”之后再带。

    皇浦梦的毒药送的异常顺利,呃,根据那个小宫女说好像那个蓉蓉迫不及待就接过去喝了的。不过,不管了,反正喝完就好了,剩下的就看皇浦清的了。

    皇浦清这边也是很顺利,煽风点火,甚至当那冲天的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她都有些不自信起来,皇浦清平真的就这样被烧死在那座房子里了?看着那熊熊的火焰,她忽然觉得很冷,冷彻骨缝,她,她是不是做错了?

    当皇浦寻和独孤遗恨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整个房子已经被付之一炬了,皇浦寻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些焦黑的还冒着烟的残迹:“我女儿,我的小女儿呢?”那个他今天刚发现的宝贝小女儿呢,她为什么不在这里?

    “公主,公主和蓉蓉姑娘,都已经,已经葬身在……”守门的太监哭倒在地上:“皇上你节哀啊,可能是蓉蓉姑娘在屋内给公主取暖的时候不小心点燃了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太监将所有一切的过失都推在那个已经死去的宫女身上。

    独孤遗恨想到白日里皇浦清平那古灵精怪的表情,若有所思,退出院子,目光忽然落在院门口一株梅树上,有些莹莹的粉,左右看了没人,伸手蹭到指尖,嗅了一下,嘴角轻抬,就知道那丫头不会这么早死,不过她想走就走好了。

    不过皇浦清平,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逮到你的,你,注定是我的。

    假死升天的皇浦清平此时正优哉游哉的躺在树下晒太阳呢,她盖着被子,厚厚的被子几乎都要将她整个人都给掩埋住了,只留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沐浴着日光。呼呼,宫外的日子其实和冷宫里的也差不多唉,每天都是晒晒太阳,吃吃好吃的,好清闲啊。

    “公子”掌柜的急匆匆的从前面进来,看见院子里的一幕忍不住的想笑,不过又很努力的忍住:“独孤太子已经回国了,不过皇浦公主的丧礼却一直没有发出来,您看……”自从七天前蓉蓉姑娘带着这位小公子出现之后,这位公子就没有出过这个院子,唉,真不知道他跟那位是什么关系。

    皇浦清平又往下滑了滑:“这样啊。”然后是冗长的安静,就在掌柜的快要等的睡着的时候,皇浦清平才慢悠悠的说道:“那行,你的那些账册我已经看完了,有问题的地方我都圈出来了,有些账目虽然已经很久了,但是若是有心都是可以查到的,你告诉各位,不是我们不查,这次,我们只是要给他们一个警告,若是再犯,必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道最后,竟是十分的严厉,掌柜的忍不住收紧身上的皮:“老奴明白。”

    皇浦清平慢慢的收敛身上的严厉之气,又变得慵懒起来,一张脸缩的只剩下一双眼睛:“人可以犯错,但是不能依靠着别人的信任就这样做,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下次查账,若是再有问题,哼……”鼻腔里喷出的冷气让掌柜的冷汗连连:“是,是,老奴一定将公子的意思传达下去。”

    皇浦清平没有再说话,自己毕竟不是管理阶级,躲在后面当大爷的,说话戳到点子上就好了,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她不反对贪污,但是,若是做那些损她并可能贻害很久的事情,她就会生气,很生气。

    掌柜的出去之后她又开始一个人想事情了,独孤遗恨竟然一个都没有娶,好奇怪的,若想控制住他们联想国,娶那两只中的一个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更奇怪的是为什么皇浦寻对她的丧礼密而不发呢?是觉得不重要,还是觉得这是一件丑闻所以要掩饰呢?不管什么原因,皇浦清平都有些郁闷。

    蓉蓉疲惫的从外面爬进来,呜呜,外面一点都不好,还不如在皇宫里呢,在外面,什么都是她做,公主就知道晒太阳偷懒:“公子,你要我调查的东西都调查出来了,不过我不明白,你查那么多洛天国的情况做什么啊?”

    皇浦清平缓缓地睁开眼,大眼睛里流光闪烁:“我们自然是要去的了。”大战在即,若是固守在联想国内,终有一天会灭亡的,所以必须乘着战争还没有开始,她要多了解一些其他国家的事情,将自己的产业更加广泛的分布开来,甚至,要开展一些其他的行业。

    “咦?”蓉蓉好奇,这公主不是一向懒的厉害,怎么会忽然就想到处旅游了呢。

    皇浦清平重新的眯上眼睛:“通知掌柜的,我们过些时候就走,有事鸽子联系。”唉,在古代也只能依靠那些白色的小家伙了,若是用人力的话实在是太lang费了。

    “我才刚回来啊!”蓉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忍不住的咆抱怨起来:“我跑了那么多地方啊,你得让我喘口气啊!”再说,掌柜的明明刚从这里出去啊,为什么她刚刚不说非要等她回来再去说啊,公主不会故意要整她的吧。

    皇浦清平眼睛都没有睁的给了蓉蓉致命的一击:“你那么辛苦身上还那么多肉啊?”

    噗,蓉蓉倒地,两条宽面条扑面而下,我那是婴儿肥,婴儿肥啊,公主不带你那么毒舌的啊,呜呜,蓉蓉捏了捏肚子上的那些肉肉,恨死它们了,自己明明那么辛苦肉肉都去不掉的,公主那么享受却那么瘦。

    等到一切都搞定了之后,院子里的迎春花已经开了,皇浦清平斜靠在马车门上,懒懒的捏着缰绳,蓉蓉在下面和掌柜的交代事情,阳光很好,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又想睡觉了呢。

    掌柜的将蓉蓉拉到一边小声的嘀咕到:“这位是老大的弟弟吗,蓉蓉姑娘一路上可要多注意点呢,虽然他还是个男孩子的样子,但是男人要是发起疯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对付的了……”

第五章:南宫世家

    蓉蓉眨眨眼,这个,掌柜的你真没看出来咱家那位是个姑娘吗?好吧,虽然公主一直是男生打扮,但是阅人无数的掌柜的啊,乃肿么就没有看得出她是雌雄呢?她一直都以为掌柜的明白,原来,苦笑:“唉,你,算了……”还是等以后回来再说吧。

    马车嘚嘚的朝着城外驶去,皇浦清平没有什么耐心的将缰绳交到蓉蓉的手里,自己又躺了下来:“掌柜的偷偷跟你嘀咕什么呢?”皇浦清平的做人的原则一向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枕着蓉蓉的腿眯了眯眼睛:“我总觉得那个老头思想不是很健康唉。”好吧,虽然这个老头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不过毕竟后来联系的一直的蓉蓉,难保老人家晚节不保呢。

    蓉蓉无语了,这一老一少还真是活宝呢:“掌柜的说以为你是老大的弟弟,让我注意点你,哈哈,公主你说他是不是很好玩啊!”掌柜的真是个奇葩,竟然没有看出公主是女孩,不过也怨不得掌柜的,这皇浦清平现在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身子面容都没有长开,自然是雌雄莫辨,再加上她那并不出彩的脸,以及好吃懒做的性格,谁会把她和那个智商惊人的幕后老大牵扯在一起啊。

    皇浦清平想了想,贼兮兮的笑了起来:“不若蓉蓉你哪天抽空告诉掌柜的,就说你被我吃干摸净怎么样?”哈哈,一想到那个死老头会用那种哀怨的怨恨的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觉得很好笑。不过蓉蓉一向是很不给她面子的:“要是公主你有那能耐,我倒是无所谓唉,不过,那玩意你有吗?”说着那目光还非常轻蔑的瞟了一眼皇浦清平的身下。

    皇浦清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叫了起来:“花想蓉你脑袋里面怎么都是这些渣子啊!”呜呜,为什么小白兔不仅变成了一个暴力女,还变得那么思想不纯洁啊,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蓉蓉的爸妈啊。

    蓉蓉倒不以为意,跟着公主久了什么都学会了,喝酒打架骂人,想想,自己虽然生在深宫可若是论起骂街的功力,恐怕不比那泼妇弱吧,哎呀,一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多才多艺,她就忍不住的沾沾自喜起来:“不是公主说的要多学点东西么,你看看我,现在,非常完美啊。”皇浦清平将脸调转到一边默默的流泪,呜呜,她要以前的那个蓉蓉。

    二人走了几天的路程就出了联想过境,蓉蓉指着马车前面的大山说道:“喏,出了这座山就是洛天国了,不过现在有问题出来了,我们是弃车翻山呢还是驾车绕山,弃车的话以我们二人的脚程应该只需要两天就能出去,若是绕着走的话可能需要的时间会长一点。”

    皇浦清平一手打着帘子看着那高耸的大山,树木葱郁,看上去倒是很风景秀丽,不过《西游记》里说过了越是漂亮的山里越会有妖精,还是绕着走安全点,反正她也不赶时间:“绕路!”她眨眨眼睛:“本公子身体娇贵,走不得山路!”再说了,这马车还值不少钱呢,就这样弃了多可惜啊,她冲着蓉蓉咧嘴:“咱们这是出来游山玩水顺便巡游的,嘿嘿,蓉蓉你懂的。”

    蓉蓉无语,不过这才是公主的风格吧,她勒着缰绳让马车转了一个弯,顺着大道开始绕山走。

    皇浦清平一路的东张西望,这明显是一条官道,宽有三辆马车,道路平整:“这座山叫什么名字啊?”国家竟然会出钱在这里修路,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吧。蓉蓉回头看了一眼皇浦清平,扁扁嘴:“这就是有名的清源山,其实说是山脉会更恰当一点,绵延千里,横隔了联想和洛天,但是其实若是沿着山脉走到尽头的话就是圣金国哦。”

    “绵延千里?”皇浦清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我们顺着这路是要走到哪里?”不会是先到圣金在转去洛天吧?那样的时间真的是绕的太久了啊。蓉蓉对着她抿着嘴偷笑:“哼,谁叫你一天到晚就喜欢看《史料》的,让你看看《山川志》什么的你都不愿意。”

    皇浦清平戳了戳蓉蓉的腰:“行了唉,我本来对地理概念本来就不是很能理解的嘛,再说……”“再说你还有我是吧!”蓉蓉无力的翻着白眼:“若是有一天我跟公主走散了呢,若是有一天我嫁人了呢,若是有一天我……”若是有一天我先死了呢,公主你该怎么办呢。

    皇浦清平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伸着胳膊大大的舒展真身子:“那我要再找一个不会离开我的人了,等蓉蓉嫁人之后,我就要依靠他了。”要不要再培养一个蓉蓉二号呢?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思索这个问题,正想着,忽然听见“嗵”的一声,一个白色的物体砸破了车顶掉进车里。蓉蓉下意识的就将皇浦清平给护在身后,不过却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暗器会那么庞大。

    皇浦清平很感激蓉蓉的下意识,不过她却比蓉蓉更加的冷静一点:“那个人受的伤似乎不轻哦,蓉蓉你注意点,越是这样的人警觉性就会越高,出手往往也不会分清敌我的。”她安静的让到一边方便蓉蓉随时后退,目光却忍不住的好奇,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上面,好像很高唉,怎么就掉下来了呢,还伤的那么重?

    “公主!”蓉蓉忽然发出惊讶的声音:“你快来看唉!”她打起帘子让站在地上的皇浦清平可以看清马车里面的人:“是那个妖孽男哦!”蓉蓉话语中的笑意更浓了:“哈哈,被砍的跟西瓜一样,然后又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碎的差不多咯!”她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个血人。

    皇浦清平也很好奇,他不是回国了么,怎么会好好的出现在这里,还被人砍成这样,不过看着那漫延开来的血河她皱了皱眉:“蓉蓉,给他包扎吧!”唔,若是自己救了他,是不是他就欠自己一个人情呢,那是不是自己以后可以任意的使唤他了呢?想着以后的美好日子,皇浦清平忍不住的咧开嘴,笑的各种猥琐。

    蓉蓉没有理会自己公主又在发什么疯,手脚利索的抽出药箱,然后开始给独孤遗恨清理伤口,清平等了一会,实在无聊,于是干脆坐上马车开始驾车朝着前去:“蓉蓉,他会死吗?赶紧他好像出了好多血啊。”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蓉蓉的回答,清平忍不住的回头,皱眉:“喂,给个答案唉!”结果目光落到那具半裸的身体鼻血就忍不住的飙了出来:“美男……”

    蓉蓉却面不红气不喘的上着伤药:“公主,注意素质。”她就不懂了,这一具伤痕累累的身子有什么好看的,公主竟然还流鼻血,真是丢人啊:“我已经给他包扎好了外伤,不过内伤什么的我无能为力,只能听天命了。”她的内力也就一般般,再说了,这个太子毕竟不是跟她们很熟的,若是她费了内力去救他,公主遇到危险她就无能为力了。

    就在这时候独孤遗恨却咬着牙醒来了,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皇浦清平那毫无特色的脸上,一笑:“是你啊,真好,送我去医仙谷吧,找南宫逸风。”自己伤成这样,他不会再见死不救吧,独孤遗恨忍不住的苦笑:“地图在外衫的袋子里。”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晕了过去。

    皇浦清平扁扁嘴他倒是放心,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去摸他的外衫:“蓉蓉,你说这一条命值多少钱,等我们送他去了医仙谷是不是可以开口要点补偿啊,你看,至少我们这辆马车也要赔的吧?”蓉蓉夺过皇浦清平手里的外衫套在独孤遗恨的身上,免得自己公主再看的直流鼻血:“医仙谷,南宫世家,医术高超,只是南宫家的人都是怪胎,我们巴巴的送过去,人家还不一定会医治他呢。”

    “唔,也是,不然我们直接把他拉到圣金得了,然后要是死了就说我们在路上捡到的,大王应该不会亏待我们的,若是还活着,我们就什么都不说,嘿嘿,估计打赏也不会少的。”皇浦清平想的倒是简单,反正死活要从这个人身上榨出点钱。蓉蓉对于那个脑袋少一窍的公主已经不报希望了:“还是去医仙谷吧,既然太子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皇浦清平偷偷的将脸背过去,唉,装傻也是一个体力活啊,要是她不故意唱反调那个蓉蓉会乖乖去医仙谷么,还一脸的鄙视,拜托,她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啊有木有,皇浦清平将头靠在车框上看着平坦的大道,唉,好像刚开始就不怎么顺呢,独孤遗恨刚开始那句话什么意思,真好?他认出她了,可是为什么要说真好呢,要说也应该说真巧啊?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有些抓狂,饶是她聪明如斯也不会知道独孤遗恨对她势在必得吧。

第六章:势在必得

    幸好那个医仙谷离那个清源山不是很远,小马车嘚嘚的行了两天就到了,而很幸运,那个独孤遗恨也没有挂掉,依然苟延残喘的活着,对此皇浦清平深表欣慰:“幸好你没有lang费我的时间啊,不过那个太子大人,这么高的山你是让我背你上去还是怎么的呢?”抬头四十五度,仰望,这座山明明比那个清源山更高好伐,她真心不想爬。

    蓉蓉也下了马车,仰望着高山:“根据《山川志》记载此山难上难下,尤其是后来被医仙南宫家的人收了之后更是,设计不少陷阱什么的,若是随意妄想登录,会死的很惨。”蓉蓉皱眉,现在是到了,可是上山又成了问题,独孤遗恨伤的那么重根本就不能动,难不成还真让她们主仆二人搭着他上去?就算她愿意公主肯定也做不了啊。

    正犹豫着,皇浦清平就蹲到独孤遗恨的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喂,醒醒醒醒。”尖锐的指甲将独孤遗恨的脸上给戳了一个又一个小月亮,不过那个人却依然没有醒来,而指尖的触觉告诉她:“蓉蓉这个人发烧了!”两天都没有发烧,怎么现在就发了呢,还真是傲娇啊。

    蓉蓉耸耸肩:“我们虽然到了,可是这山这么大,我们不可能带着他胡乱走的,”但是若是不去找的话,那么就这样一直在这里等,独孤遗恨还是死路一条啊。皇浦清平皱了皱眉,目光落在独孤遗恨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上,手指落在那娇媚的泪痣上,轻声的说道:“忽然,就不想让你死呢!”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安静的样子忽然就有种不舍。

    “什么人!”蓉蓉猛然发出一声厉吓,皇浦清平探出头,看见一只大雕盘旋着在她们马车的上面,而大雕的身上赫然坐着一个少女,鹅黄色的衣服让少女看上去显得更加的娇小,她好奇的探着脑袋:“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停留!”

    皇浦清平也偏着脑袋眨眨眼睛,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还乘坐在这样的飞行器上的,无疑,只有一种人了:“你是医仙谷的人吧?车上的这个人叫独孤遗恨,重伤,说让我们送他来这里,你认识吗?”她友好的眨眨眼:“若是认识的话赶紧就要救治了,不然可就救不回来了。”毕竟发着那么高的烧,若是救治的不及时就算烧退了也会坏了脑袋吧。

    少女从车顶往下瞥了一眼,然后皱了皱眉:“还真被少主给说中了呢,你们在这里等着,他受伤太重了,不能移动,我去把少主给请下来。”说着拍了怕大雕的脑袋就又往深山里飞去,皇浦清平羡慕的看着那只大雕:“蓉蓉,要是我们有这么一只大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唉,在古代唯一不舒畅的就是出行难,坐马车是各种不舒畅啊。

    于是蓉蓉果断的被使唤出去打野味去了,皇浦清平守在马车边上,用湿毛巾擦着独孤遗恨的脸,一张俊脸因为高烧而嫣红,煞是迷人,不过皇浦清平却并没有真的迷进去,她在思索的是更严重的事情。是谁能将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伤的如此之深,看那些伤口,恐怕最致命的应该是胸口那个匕首的伤吧?那个高度,应该是女子依附在怀里忽然插的?

    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皇浦清平回头,眨眨眼,山妖?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迷惘,再看就是一派的清明:“南宫逸风?”风姿卓越,姿态优雅,不过皇浦清平却觉得那个男人作的成分实在是太多了,白衫上印着水墨泼画,长发被玉冠束缚住,只留发梢在风中飘摇,乍一看确实有谪仙的风度,不过那双眼睛却出卖了太多的情绪:“你打算一直在那边站着吗,他可要烧死了哦。”

    南宫逸风忍不住从台阶上栽了一个趔趄,很少有女子不被他迷惑呢,而且开口就是这么的不讲情面,于是借着理了理那没有任何皱褶的衣衫掩饰住自己的尴尬:“那个,过来扶我!”真实一个有意思的女孩子,是天性就这样还是为了吸引自己故意这么做的呢?

    皇浦清平不是很高兴的上前:“你自己不会走路吗?”走近了才发现一双拐杖被丢弃在地上,南宫逸风没有丝毫的羞耻感:“当然不会了,我是大鹏带下来的,快扶我过去!”要不是看她实在太瘦弱了,他一定会让她背自己过去的,他可是医仙唉,怎么就那么随便给人治病呢。不过花花说独孤遗恨确实伤的很严重,所以他才放弃刁难那对主仆的,不然他才不会那么掉格调的自己下来治病。

    当手搭在独孤遗恨的脉搏上,南宫逸风难得的皱起眉,伤的还真不轻呢,他解开独孤遗恨的外衫,目光落在那包扎还算不错的纱布上:“这是你帮他包扎的?”看手法还算专业,不过这个小姑娘不像是会武功的人啊,对了,花花不是说还有一个吗,怎么就剩一个小病秧子呢?

    皇浦清平倒是没有多想:“我肚子饿了,蓉蓉给我准备吃的了,他怎么样,会死吗?”好奇的点着脚,看着那半裸的身体:“那天我们经过那个清源山,然后他就从天而降,估计受到的撞击不小,车顶都被撞塌了,蓉蓉说他内脏受损,所以不能移动,所以我们就一直让他这样躺着了,但是刚刚却发现他在发烧,似乎温度还不低,会烧坏脑子么?”

    南宫逸风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似乎有些激动的少女,为什么他刚刚会觉得这个女孩子在兴奋啊?可是再看,人家明明是一脸的关切嘛,肯定是自己幻觉了:“我先用内丹给他服下,待会让大鹏将他背上山,否则在这里我没办法救他。”还真是棘手呢,这个独孤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鱼肠刀,看来果然是那个女人下的手,早让他提防着他还那么自信,哼,自作孽不可活。

    皇浦清平忽然伸出手:“好吧,反正都要等人,那你顺便也给我把个脉吧。”皇浦清平说着很自然的伸出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让这个医仙给自己诊断一下,说不定这个破身子还能调理过来呢:“其实我觉得自己吃饭睡觉什么的都还好,不过老是生病,你看看呢?”她很认真的看着南宫逸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是多么的伤害了我们的医仙大人。

    南宫逸风很想拍掉那只小胳膊:呜呜,他是医仙不是一般的走郎中,请他看病是很难的好不好,人家江湖上的人多少人花钱托关系他都不愿意看的,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却是那么的自然让自己来看病啊。虽然腹诽着,右手却任劳任怨的搭上了皇浦清平的胳膊,诊了一会,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姑娘身子弱是因为娘胎里就带着的寒气,加上姑娘一向甚少锻炼,所以自然疾病缠身,以后姑娘按照我的方子吃上个半年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皇浦清平咂咂嘴:“有没有食补啊,中药好难喝的。”此生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享受生活,绝对不受任何的一点苦:“或者可以把方子改的好喝点?”眼见着南宫逸风那张俊脸又有些发黑,她赶紧讨好的笑起来:“哎呀,你看看你,开个小玩笑,嘿嘿……”然后转过头,对着外面努了努嘴,真是没意思,还不如直接去巡游的好呢。

    花花没过多久就带着大鹏回来了,南宫逸风指挥着蓉蓉将独孤遗恨放到大鹏宽阔的背上,花花看着南宫逸风,以他自私的性格应该不会去管那两位的吧?正想着呢,果然就看见南宫伸出手,让花花将自己拉上大鹏的背,然后骄傲的看着两个小姑娘:“想见独孤就自己爬上来吧!”说完便指挥着大鹏朝着深山飞去,虽然背着三个人,但是大鹏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蓉蓉一手搭了一个凉棚目送那三人一鸟:“公主你跟他们很熟吗?”尤其是那个什么医仙,真心觉得好幼稚啊,回头无辜的看着自家的公主,不会是公主趁着她不在又干了什么吧?还想见独孤呢,她们跟那个妖孽太子很熟吗?

    皇浦清平倒是很能理解南宫那种变态的优越感,可惜她不感兴趣:“估计是自恋习惯了吧,我们把马车留下,骑马去镇子然后再换一辆马车好了。”她嫌弃的看了一眼那破旧的马车:“就当咱们资助贫困太子得了,反正以后还会要回来的。”说着,起手从腰间抽出匕首砍断那缰绳,回眸:“蓉蓉,走吧!”为了这个太子耽误的时间实在太多了,不过万一以后他能顺利当上大王,依靠他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嘿嘿,这个就叫做长期投资么。

第七章:吕轻侯

    话分两头说,南宫逸风非常潇洒的将那两个小姑娘丢在山脚上山之后心里是各种美,一想到小病秧子会如何凄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花花在院子里收拾那些晾在簸箕里的药渣子,不明白自家的少主究竟是为了什么笑的那么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么孩子气的少主了,想着,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当然,南宫到底能不能在山顶等到清平,大家都知道了结果,就不lang费笔墨了,咱们继续围观清平的巡游吧。

    清平和蓉蓉骑马到了附近的小镇子,已经很晚了,于是二人干脆一合计,先住一晚,明早赶路,不过因为是在边境,所以小酒馆里大家的口音已经开始混杂起来,清平点了几个清淡一点的小菜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听着大家的交谈,其实一个好的信息收集者就必须将自己融进平民里,因为只有他们嘴里的才是真正的大事。

    蓉蓉虽然不解,不过却选择相信自家的公主,安静的吃着碗里的饭,边境民风开放,蓉蓉又是颇有姿色,所以那些男人免不了的朝着她们看了好几眼,说话的主题也开始转向女人了:“听说了吗,翎国的三公主进贡给了大王了,听说那个三公主长的可漂亮了。”

    另一个汉子也笑眯眯的开了口:“对啊,虽然大王已经五十岁了,不过每年各国都会进献好多美人的,唉,那么多美人都住在一个地儿,真的好羡慕啊,美人恩,大王真幸福。”虽然不知道大王是否能享受起来,不过每天看见那么多美女应该就很幸福了吧。

    “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各国主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进献公主了,毕竟若是要和亲的话大家都会选择将公主嫁给太子或二王爷三王爷,怎么会忽然就想起要把公主献给大王呢?”一个穿着泛白衣服的男子疑惑的发问,现在不是刚刚统一,翎国根本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公主嫁给一个快要死的糟老头,除非,这是一个阴谋。

    清平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唔,不错呢,还是很有见地的,她撑着下巴,嫁公主啊,翎国想做什么呢,陪上自家年轻貌美的小公主。像她家老爹,宁愿把她们嫁给太子,不过嫁给太子她还能理解,若是大王?想使美人计,来个褒姒妲己?

    “公子?”蓉蓉被盯的实在没有胃口了,伸手推了推清平的手:“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真想将那些眼睛都扣下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内心的蓉蓉无比的咆哮着,可是面子上却是娇柔一片,各种柔弱。

    清平还想再听一会,于是挥挥手:“你先上前吧,我随后就来。”她就不信,她都这么深入民间了,还听不见最真实的想法,尤其是那个书生,要是不把他拢进自己手里绝对会是一种损失啊,不过看那个书生的样子似乎很有骄傲,想要收服他还得需要点机会。

    男人们见美人走了,于是兴致也都弱了下来,不过那个书生却依然一脸的愤慨:“如今王朝是奸臣当道,大王昏庸,民不聊生,如果再这样下去,不过数十年,这天,必换!”此话刚说完,酒店里就一片的安静了,大家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个大胆的书生,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能说出来,就又是一回事了。

    酒店老板赶紧丢下手里的毛笔上前捂住那书生的嘴:“吕轻侯,吕大爷,你可少说两句啊,这祸从口出你不懂啊!”真是的,他一脸不安的左右看了看:“得了,您赶紧回去休息,这酒钱啊,您先佘着好了。”说完就摇摇晃晃的走回到柜台前,皇浦清平倒是很感兴趣,看来这吕轻侯倒是个人物,于是对他就更加的势在必得了。

    又在楼下磨蹭了半天,实在没有什么其他好的信息了,皇浦清平这才蔫蔫的打算上楼,刚起身,就看见一队的捕快冲了进来:“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这里议论国事,竟然还敢诅咒我圣金王朝!说,究竟是谁!”为首的男人一手握刀,目光如利刃一般扫过在场的几个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那个瑟瑟发抖的掌柜的身上:“掌柜的,你说吧!”

    可怜的掌柜的实在没有勇气去和那群土匪去斗,于是小声的说道:“还有谁呢,不就是那癫狂书生吕轻侯么。”他目光撕下游离:“其实他也很可怜的,四次进京赶考都名落孙山,心里有点小抱怨也……”最后的话消失在巡捕的压力下,然后一点点的往下滑让自己躲在柜台后。

    巡捕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用目光凌迟了一遍,然后才阴恻恻的说道:“今天这件事你们听过就当风吹过,若是再敢私下谈论这件事,明天吕轻侯的下场就是你们日后的结局。”说完霸气外露的转身,大披风在黑暗里转成一个盈满的圆,皇浦清平皱了皱眉,走到柜台前结账,掌柜的怯懦懦的看着那群土匪远去,然后叹息:“唉,落进那群人手里,吕家这条独苗算是没了。”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很好奇的表情:“掌柜的跟那个书生很熟吗?”知己知彼方能用的舒心,况且这掌柜的虽然老了点,但是还是比较老实可靠的,说出的话可信度也还是比较高的:“看书生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笨蛋,怎么考了四次都没有考上呢?”这国考的难度似乎也没有那么高吧?除非,皇浦清平皱眉。

    掌柜的麻利的算好价钱然后找钱,一边继续絮絮叨叨:“为什么呢,还不就是没有给那些大人们塞钱,唉,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觉得自己有本事不需要走后门,所以次次考,次次落败,唉,有时候我们都劝他,做人嘛,何必要那么清楚呢,得过且过吧,塞点钱有什么呢,大家都做那就不是坏事,你说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公子他就有一肚子话要说。

    皇浦清平接过找零的钱,顺口就问了一句:“对了,这个镇县衙在哪里啊?”或许可以让蓉蓉去解救一下这个迂腐的书生,正直而迂腐的书生,很适合她呢,想着,皇浦清平忍不住的笑开了。

    蓉蓉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虽然对那个书生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公主的话她自是要听的,于是安排妥当之后二人和衣而睡,所谓夜黑风高时,偷鸡摸狗候,半夜是办事的最佳时机。

    吕轻侯自打在酒楼里说了那些浑话被掌柜的训斥了几声之后,也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恐怕要不得安生了,不过心里却舒服多了,于是干脆在路上又买了几坛子的美酒,打算好好的醉生梦死一番。当捕快踹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之后就看见一个一滩烂泥一样的某人,根本不用他们用任何的刑具就直接给带走了。

    蓉蓉半夜醒来,不高兴的带上皇浦清平特意为她准备的黑衣服,其实想想她们也只是路过这地儿,偷了人就直接走是了,干嘛要把她搞的那么专业呢,不过看着公主兴致那么高,心里的不满也不敢发泄出来,只能哀怨的盯着自己那身意外合身的夜行服,公主这衣服你到底准备了多久啊!

    皇浦清平也没有什么睡意了,她将包裹收拾好了然后最后嘱咐道:“现在城门必然是紧闭的,没有手谕我出不去,不过蓉蓉你带一个男人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带着吕轻侯出去找一个地儿藏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出门找你们。”将包裹挂在她背上:“里面有些银票还有衣服,若是万一我们错过了,就约在洛天国的首都会面。”

    蓉蓉皱眉:“一群小捕快而已,公主你至于这么担忧吗?”她有时候不能理解公主的这种三百种退路的设定,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公主偏偏要给她设定许多种的坏结局,然后再一一安排,有必要这么麻烦吗:“其实我觉得不然我们直接给县令塞点钱就好了。”反正都是贪官,给点钱,他好她们也好。

    皇浦清平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那自然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蓉蓉,我要的是,让吕轻侯没有退路!”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蓉蓉:“我们可以花钱解决,但是,若是那吕轻侯背上了人命,他自是无处可去,必须依附我们了。”她要的不仅是感激,还要无处可逃。

    蓉蓉很快就明白了皇浦清平的意思:“你让我救他的时候顺手杀几个狱卒?”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灭人全家,可是,杀人的事情,真的没有做过呢,于是有些为难:“公主……”她学武功只是为了保护公主而不是用来杀人陷害人的啊。

第八章:担忧

    皇浦清平露出有些伤感的表情:“蓉蓉,自从我们出了皇宫之后,这便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了,我要的不是一个人的安稳,我要的是首屈一指的财富,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活的更好,否则,我们还不如不出来。”她的心很大,她不要屈就在一个小国,她要的是首富,要的是权倾天下,为了那个,她可以不择手段。

    蓉蓉想了想,不忍心让公主失望,咬牙:“好,我会见机行事的。”说完就蒙上黑布,从窗口走了出去,皇浦清平微微的推开了那扇木窗,由于没有电灯,所以那皎洁的月光便倾泻而入,撒了一地。清平忽然就想起李白的《静夜思》,只是此时自己却没有吟诵的心思,她看着蓉蓉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难受,终于,还是要用她了,培养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用上她了。

    放下窗扉,走到床边坐好,其实在她的另一世里,她就是一个杀手,只不过由于当日一个意外导致她魂魄穿越千年来到这个架空的王朝,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没有那些不甘的想法,或许她可以活的更加轻松点。但是,现在的她真的很不甘心,她不要做一个仰人鼻息的弱女子,不要做菟丝花,虽然做不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她可以创造另一个奇迹。

    蓉蓉是她最好的棋子和武器,她一直很努力的培养她,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用上,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从今晚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以前种种的美好,都会消失,她,终归还是一个残忍的女人,算计着一切,包括自己最在意的东西。

    躺在被子里,一直熬到了天亮,被子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温度,清平苦笑,自己果然是一个冷血的人,但是,她无悔。洗漱完毕下楼,就听见一大早在楼下吃早餐的食客们小声翼翼的交谈着关于昨晚吕轻侯被人劫狱的事情,皇浦清平暗自捏紧自己的手,面上却是一派的轻松:“知道是什么人吗?”

    小二上粥的时候一脸的神神秘秘:“听说是个姑娘,唉,想不到这吕轻侯竟然会有这样的红颜知己。”扛着托盘,店小二一脸的向往:“唉,美人一怒,浮尸千里,血流成河啊!”看着那个一脸向往的店小二,掌柜的忍不住赏了他一个‘锅贴’:“发什么呆呢,一大早的尽做白日梦!”说完又是一脸的讨好:“客观别介意啊,请继续用餐用餐。”

    店小二不满的摸着被打的很痛的后脑勺:“掌柜的你干嘛啊,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那个女刺客本来就是杀了很多狱卒嘛,哎呀呀,你都没有看到县令大人那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啊。”皇浦清平看着碗里的瘦肉,忽然就没有了食欲,她放下手里的勺子:“掌柜的结账吧!”

    一个人牵着小马驹漫步出了城,因为出了命案,所以城门口加强了士兵,一个个的在搜查,皇浦清平从从容容的过了去,出了城门,想了想,骑着小红马就往南走,果然没多久就看见一间破庙,她左右看了看,然后从腰间掏出干粮,慢慢的吃了起来。一队士兵由远而近,看见她一个人坐在破庙于是上来盘问一番,清平解释说自己和朋友走散了,打算在这里等一等,病解释自己是刚刚从城里出来的,酒店的掌柜的可以作证,于是方能脱身。

    士兵走远之后,她回头看了看那尊大佛:“蓉蓉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男子抱着昏迷的女子从大佛后面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皇浦清平拧眉看着那个一脸慌张的男子,再看了看明显状态不好的蓉蓉:“怎么回事?”她干脆自己跳上那佛龛,走到大佛的身边,探了探蓉蓉呼吸,还好,只是昏迷。

    吕轻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蓉蓉姑娘因为在下被那个狱卒砍了一刀,然后她负伤带着在下一直躲到这里,她说到了这里自然有人来接应,是公子吗?”这个公子他还记得,是昨晚在酒店里的那个小公子,而怀里的佳人,则是昨晚吸引了很多男人们注意的少女,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来救他,可是,此生,他是无法抛弃她的了。

    皇浦清平盘腿坐下,让吕轻侯将蓉蓉轻轻的放到地上,然后检查了一下蓉蓉的伤口,还好已经结痂了,可是,如果只是这么一个伤口的话蓉蓉不应该就这样昏迷啊,她奇怪的看了看那个沉睡的少女,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你去下面将我的包裹拎上来。”

    “是”吕轻侯对于救命恩人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只是他刚转身,那个之前还在一直昏迷的少女悄然睁开了眼睛,她脸色苍白的冲着皇浦清平眨眨眼睛,皇浦清平对于自家婢女的小计谋有些哭笑不得,做了一个:你吓死我了的嘴型。然后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蓉蓉再次陷入‘昏迷’,皇浦清平一脸的哀愁:“蓉蓉是中了毒,我包里正好有一颗解毒的丹药,我来给她服下,但是最近她都不能恢复,需要人照顾。”

    吕轻侯忙说道:“在下的性命是蓉蓉姑娘救的,蓉蓉姑娘对在下恩同再造,以后只要是蓉蓉姑娘的话,在下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推辞的。”若是日后有机会可以常伴佳人左右,做牛做马他都甘愿。

    对于他这样的表白,皇浦清平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日后她会为自己这般笼络人心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只是,那也是甜蜜的代价,她,很愿意:“你去外面弄点水来,那药丸要带着水才能吃下去。”吕轻侯又跌跌撞撞的下了佛龛去找水,蓉蓉嘟着嘴:“公主,你哪里来的解毒药啊?”别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吃,万一吃拉肚子可就真的糟了。

    皇浦清平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瓶子:“保胎丸。”她很努力的忍着笑:“蓉蓉,你为什么要带这瓶药啊,哈哈,保胎丸,谁的,柳扶疏的吗?”这药丸她到底是为谁准备的啊,不过看着蓉蓉那开始恢复血色的脸庞她很厚道的眨了眨眼睛:“你脸红了。”

    蓉蓉倒出一粒药丸直接吞了下去:“告诉那个呆子,我已经吃完药了。”然后头一扭不再理皇浦清平,皇浦清平看着那个呼吸清浅的女子倒真的担忧起来:“蓉蓉,你跟柳扶疏不会真的有……”她是一直知道蓉蓉喜欢柳扶疏的,可是,那个木头一点都不解风情,所以两个人虽然在皇宫里一直吵吵闹闹,但是,不会真的有了吧?

    她顺手就捏起蓉蓉的脉搏,眉毛死死的拧着,若是真的有了,那么昨晚的事情她就不应该去。蓉蓉在她捏着脉搏的时候忽然回头看着她傻乐:“哈哈,公主你也有被我骗的一天!”她缩回自己的手腕:“我怎么可能跟那个木头有孩子。”她目光有些忧伤:“他永远不知道我的追逐是多么的累,看着那些宫人们嘲弄的目光,其实我真的很累的。”

    皇浦清平没有因为被她嘲笑而恼怒,只是心疼的抱着蓉蓉:“傻丫头,终有一天柳扶疏会后悔的,等有一天,我们要让所有人都嘲讽他,让他也仰望仰望你,追追你!”她的蓉蓉,其实比谁都脆弱,只是,她跟她一样,再脆弱也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掩饰起来,只有自己能看。

    对于吕轻侯的安排,皇浦清平的想法是,让他先在身边历练一番,然后再给他安排一个职位,因为她的计划里必须要有很多的心腹,而这个人,很适合。吕轻侯自然是不知道皇浦清平的想法的,他兴致勃勃的跟在蓉蓉的身后,就像看见骨头的狗一样,两眼发光,寸步不离。

    三人又晃晃悠悠的走了近半个月,才到了那洛天国的境内,经过半月的相处,皇浦清平惊喜的发现这吕轻侯不仅见识过人,这对金钱的敏感度简直非常人所能理解,或许这也是他不愿意贿赂考官的另一个原因?

    三人刚进洛天国,进听说这半个月内圣金发生一件大事,那个刚刚和亲到圣金的翎国公主已经被人谋害惨死在王宫之中,翎国国主自是非常的气愤,召集百万雄师要求北上求说法。圣金的大王吓得是屁滚尿流,四处向各附属国求助,结果自然是得不到任何的回答的,毕竟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导火索,若是圣金给不出答复,翎国出兵,那么,其他附属国也有机会参战,到时候……

第九章:用情太深

    皇浦清平大手笔的直接买下了一间客栈,反正以后都用的着,不过为了避人耳目她买下的是位于郊区的一间破落酒楼,因为是跨了国界,所以她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按照联想国那种连锁格局来布置,于是干脆就甩手让吕轻侯来安排这件事,反正也是要历练的嘛。

    吕轻侯接手之后很是重视,这毕竟是小公子给他的第一个任务,而且也是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现自己的机会,于是开始着手安排。当然,皇浦清平不会是真的袖手旁观,她时不时的给他一点小提示,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有点小不熟练,总的来说,做的还是很让皇浦清平满意的。

    客栈开业第一天还是有不少人来捧场的,皇浦清平大手笔的每桌送了一碟花生米,一小壶竹叶青,咳咳,创业难,绝对是创业难。吕轻侯像只招财猫一样的守在门口那笑的叫一个欢乐啊,小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也幸而有他,不少姑娘小姐们也都纷纷下了车轿过来休息片刻。

    蓉蓉一副别人欠了她不少钱的表情站在柜台后当起了老板娘,目光紧紧的追随着那个一身店小二装扮的公主,公主也太没有轻重了,竟然扮起那店小二,要伺候人也是她去伺候啊,公主身份高贵却做那种事情,而她却站在这里当甩手掌柜的,真的是各种不喜欢。不过皇浦清平倒是做的很快乐,难得的劳动筋骨,嘿嘿,真实通体舒畅啊。

    那天的生意很好,虽然只是一个偏远的小镇,但是因为是几国接壤,所以人口还是比较稠密的,这也是皇浦清平决定在这里开店的原因之一,这里日后必然是信息汇集之地,而且可以接触到各国的民生,自然是京师里的酒店比不上的。

    生意一直持续到傍晚,因为最近纳兰公主的事情,各国都一片风声鹤唳,谁知道那战争会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形式展开呢。皇浦清平在门口守了一会估摸着没有什么人了,便抬手让吕轻侯关门,店里的几个小伙计也都纷纷的回家了,厨子则准备好了三个人的晚饭才回去。当时招伙计的时候她就主张招一些本地居民,一来是可以更快的融进这个镇子,而来的话也能腾出空间让她们商量事情,人多毕竟嘴杂嘛。

    吃饭的时候吕轻侯任劳任怨的将柜台里的钱都个整理了一遍,然后对账,算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蓉蓉却仍在生气:“公子,伺候人的那种事情你就应该放着我来,怎么能让您自己去伺候那些人呢,下次您要是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在皇宫里公主那是和她们亲近,可是这呢,那真的是好委屈公主的,想想她就觉得难受。

    皇浦清平划拉着饭丝毫没有在意:“好的好的,明天我就不下去了,不是第一天么,嘿嘿,书生,钱算的怎么样,应该没有亏吧?”实在是第一次自己亲自开店,所以还是比较紧张的:“今天虽然赠送了一些东西,但是都不贵,而且几乎都一直是满桌的。”

    吕轻侯将账本合上,一脸的心满意足:“自然是赚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嘛,等时间久了就应该就可以很快的将本给扳回来了。”他走到长桌前开始吃饭,一张脸对着蓉蓉笑的各种幸福:“我们以后就一直在这里吗?”虽然这对主仆很奇怪,不过现在她们既然都在这里买了这家客栈,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她们要在这里扎根呢?

    蓉蓉白了他一眼:“当然不!”然后继续咬着筷子看着自己的主子:“我们什么时候走?”

    皇浦清平没有注意到吕轻侯那有些苍白的脸色,托着下巴:“再等等,我们还要观望一下这次这场仗能不能打起来呢,”她一手轻叩桌面:“依我的意见,估计危险,现在各国都在观望状态,毕竟现在是和平太久了,若是贸然的发动战争,比如会招到人民的谴责。”她看了一眼吕轻侯:“这一点,你也应该懂得的,我们现在还是观望一段时间。”

    正说着,门忽然被人重重的扣着,皇浦清平疑惑的看了一眼蓉蓉,然后走到门边大声的问道:“什么人在外面,小店已经打烊了。”她用目光指示蓉蓉,若是不对立即出手,蓉蓉翻手,掌心里排出一排银针,吕轻侯有些疑惑是看着这两主仆,第一次觉得这主仆真的很不简单,毕竟像她们这样年少的就出来游历的还是比较少的。

    “捕快!例行检查!”说完又“碰碰”的敲门:“赶紧开门!”皇浦清平回头看了看蓉蓉,示意她收起针:“来了!”说完就卸下门栓让那一队巡捕进来,清平小心翼翼的赔上笑容:“各位大爷,这是怎么了啊,小店今儿第一天开业,怎么……”

    巡捕一手将皇浦清平给推开走到蓉蓉面前:“你就是老板娘?你们今天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说着刷的展开手里的一张画,皇浦清平也偷偷的飘过去,瞄瞄那张完全分不清的真相的画片,巡捕轻蔑的瞥了一眼皇浦清平那瘦弱的身子:“怎么,你见过吗?”

    皇浦清平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摇摇头,蓉蓉皱眉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我们今天刚刚开业,忙的头都晕了,这点钱请各位喝点酒,以后若是有机会欢迎各位到这里来吃点东西。”她将银子塞进一个巡捕的手里,然后看了一眼那幅画:“今天虽然来的人确实很多,但是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瞄了一眼巡捕:“不知道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呢?”

    皇浦清平暗暗地点点头,嗯嗯,蓉蓉越来越能理解她了,想着也一脸八卦的看着几位巡捕,巡捕面不改色的接过碎银子塞在腰间:“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以后要是看见这个人一定要去县衙报告知道吗?”目光扫过那依然坐在桌子前面的吕轻侯:“你们都不是本地人吧?”最近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时期,这几个外地人……

    皇浦清平咧嘴笑开了:“嘿嘿,官爷好眼力,我们家小姐因为受不了后母的虐待,所以带着小人和小人哥哥一起逃了出来,路过这里,小姐说这里很适合生活,所以就买下了这间客栈,打算好好的生活下去。”

    巡捕看了一眼蓉蓉那娇俏的面容选择相信了皇浦清平的话,于是叹了口气:“唉,其实有钱人家的生活也不一定好过,我们这里虽然比较偏远,但是只要你愿意,也肯定会生活的比其他地方都要好的。”

    待巡捕走了之后,蓉蓉板着脸:“公子你怎么都不说实话呢!”她一点都不喜欢公主贬低自己,在她心里,公主是高高的存在。皇浦清平重新关上门,走到底蓉蓉身边坐好:“傻瓜,你说,若是我说我是主子,他们会相信吗?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啊!”她眨眨眼睛,一脸卖萌:“蓉蓉气质那么好,扮演大小姐有什么问题!”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吕轻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她们的说法永远在不停的变化,从一开始是抱着感恩的心情跟着她们,可是现在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被排除在她们的圈子之外,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猴子,一直被人戏耍一样。皇浦清平看了一眼蓉蓉,示意她上楼,自己走到吕轻侯身边坐好,然后轻声的说道:“不告诉你,是想为你留一条后路。”

    吕轻侯此时有些紧张,蓉蓉走开了,一定是皇浦清平有话要跟自己说,而这,很有可能就是她们的秘密,但是她那样说,是不是再最后的警告自己,若是自己执迷下去,真的是没有退路了?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二楼有些担忧的蓉蓉,忽然就定下心来:“你说吧,我现在也就一个逃犯的命,能和你们在一起,也算是缘分了。”

    皇浦清平垂下头,似乎很犹豫:“我,其实是联想王宫里的人,蓉蓉也是,我们从里面逃了出来。”

    皇浦清平的话说道这里,吕轻侯已经明白她们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了,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不过,却识趣的没有再问出来。皇浦清平却决定今儿就将他一次性解决:“其实我跟蓉蓉出来我们身上也都有人命的案子,所以我们一路上隐姓埋名,我们只是想活的更快乐一点。”

    吕轻侯忽然就忍不住深深的同情起蓉蓉了,他抬头看着那个眉眼忧伤女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皇浦清平忍不住的就僵硬在他身边,呃,你转移的也太快了吧,再说了,蓉蓉是让他辜负的人吗,唯一能辜负蓉蓉的人应该是柳扶疏那个木头吧!不过,好像这个呆头鹅好像对她们家蓉蓉用情挺深的,不然就……

第十一章:看你模样,必是妖孽

    “公子?”蓉蓉看着自己公主出神的模样很惊讶,于是小心的拉了拉她,以前听公主说过有一种异术可以迷惑人的心智,难道公主就是被迷惑了:“公主你醒醒啊,别吓我啊?”可是皇浦清平却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蓉蓉这下绝对以为是那个什么焚天迷惑了公主的神志,于是拿起床边的匕首就要刺向焚天,却猛然被人捏住了手腕。

    皇浦清平抬起眉,冷冷的看着那个愤慨的女子,蓉蓉被皇浦清平那陌生的表情吓了一跳,她们家的公主从未露出如此嗜血的表情,她或许有很多心计,但是却绝对不会这样冷血,于是更加坚信是焚天迷惑了自家的主子:“公子,你放了我,这个焚天一定是妖孽,你不要被他迷惑了啦!”眼神也开始焦虑起来,想不到这个焚天这么厉害,连公主都能迷惑。

    皇浦清平这才醒悟过来,看着焚天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浅浅的笑了一下:“他没有迷惑我,只是觉得他的笑很熟悉。”起身,揉了揉蓉蓉那被捏的发红的手腕:“对不起,弄疼了吧?以后焚天就是我们之间的一员了,除非他自己离开,否则谁也不许欺负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落在那个一脸认真的书生身上:“吕轻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若是他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你身上的。

    呃,吕轻侯忍不住的愣了一下,他怎么围观还被砍了一刀啊?于是大大的露出一张笑脸:“没有啊,我以后一定会当他是我最亲的兄弟的,你放心好了。”反正他是看明白了,这焚天喜欢的是小公子,而蓉蓉很明显很讨厌这个焚天,以后呢,有人缠着小公子,有人恨着小公子,而他作为中间力量,一定是大家争相拉拢对象,哈哈,一定会很美,忍不住就开始脑补起来。

    因为焚天的要求,所以给他安排的卧室就在皇浦清平的隔壁,而皇皇浦清平的另一边则是不怎么放心她的蓉蓉,对此皇浦清平没有任何的意见,反正蓉蓉是她最忠心的朋友,而焚天则是她最好的利刃,将房间整理出来已经是黎明了,于是她干脆爬上了屋顶,带着点甜酒,赏月去了。

    吕轻侯去后院打水正好看见皇浦清平,于是就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坐在她身边,一脸的含笑:“公子好雅兴啊,我以为你会找蓉蓉一起睡呢!”因为事先没有准备第四个房间,而焚天因为伤势还是比较重,所以就干脆躺在皇浦清平原本的床上明天再挪窝。

    “不习惯!”皇浦清平捏了一颗花生米塞进嘴里,然后拍拍手,继续看着月亮,没有说话的**。吕轻侯却也学着她的样子捏了一颗花生米,然后投进嘴里:“其实我一直觉得看月亮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因为这世上知道最多的就是月亮。”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在月亮的见证下发生的,可是它就那样轻轻的挂着,再多的秘密也不说出来。

    皇浦清平回头看了一眼他,有些惊讶,不过却依然没有什么话说,这个人毕竟还是跟她不是很一路,若是打比喻,这个人只能存活在阳光下,而焚天和她,都喜欢在月光下生活,举杯邀明月,一饮而尽。

    吕轻侯看着她爽快的喝酒方式,有些担心:“你不会喝醉了吧?”这离铺完床没多久啊,摇了摇小桌上的空酒壶,还好啊,听声音也只下去一小半而已,抬头再看皇浦清平那普通的小脸,确实也没见怎么发酒疯啊:“现在毕竟还是初春,你少喝点酒,下去吧。”这么个半大的孩子会有什么哀愁呢,那样的喝酒,必然是心里有着极大的痛苦吧。

    皇浦清平点点头,依然不想说话,吕轻侯也不再劝,独自下了楼顶。皇浦清平将下巴贴在膝盖上,看着整个陷入沉睡的乡镇,为什么都跨越了这么多年,换了环境,却还是那么轻易的就想到从前的生活呢?明明那些都应该抛弃,然后再好好的生活下去的,可是,为什么却连一个小小的眼神都会让她那么的激动呢,恐惧的欣喜的,为什么,还是戒不掉呢。

    头有些晕,其实还是不怎么会喝酒,不过她却是喝酒不上头,不管怎么喝脸上都是淡淡的,整个人枕着胳膊倒在小木桌上,侧看着整个世界,皇浦清平你现在不是那个时候的明月了,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所以就放手吧,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快乐的生活吧!

    “哎呀我说你啊,也太不会照顾人了吧,竟然还敢在这里睡觉,真是的,赶紧披上披风!”吕轻侯唠唠叨叨的再次出现,将厚厚的披风给系在她的身上:“真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瘦弱呢,还有啊,你可千万别生病,不然我们家蓉蓉会伤心的。”虽然很不爽蓉蓉对这个小公子的关心程度远远的超过他,不过小破孩毕竟是主子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到蓉蓉心里第二的位子。

    皇浦清平坐起身子,看着那个一脸纯善的书生:“吕轻侯,跟着我们你不害怕吗?”她有主意,却不知道这个书生敢不敢接。吕轻侯叹了口气,有些认命:“现在我们都在一条船上,说吧,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果然,跟着她们越久,陷得也就越深,或许,真的没有什么机会可以逃离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不会,后悔呢?

    皇浦清平将自己的手张开,白皙的手掌心没有任何的茧子:“这双手将会沾满血,你敢接吗?”这是最后一次的试探,若是接了,以后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吕轻侯:“现在,你还有机会反悔。”她要做奸商,要什么钱都赚。吕轻侯叹了口气,其实从她执意要收留焚天他就隐约的有所察觉了:“你想让焚天做你的刀?”

    皇浦清平依然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微笑:“是的,现在是大乱之前的宁静,杀手集团,以后回事很有前途的一个方向,只是,你敢吗?”若是他不敢,她也不会逼迫的,毕竟这一行业确实风险很大。吕轻侯却很快的伸出手,握住她那微微有些凉的手掌:“我很感激你,因为你很珍惜蓉蓉,所以她一直到现在都保护的那么好,如果要陷进去,我宁愿是我。”

    皇浦清平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个一脸肃穆的男子,然后慢慢的融化出一个笑容,眉眼弯弯:“那你要努力了,蓉蓉的心里可是有人的。”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依靠你和蓉蓉来撑店门呢。”若是有一天蓉蓉能够真心接纳这个人,或许会很幸福吧,只是,现在的她恐怕还不能走出来吧,柳扶疏,你到底还要不要你的蓉蓉呢。

    天色微明,那些伙计还有厨师都纷纷的到了,吕轻侯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没办法,只好认命的开门让他们准备做生意。皇浦清平打着哈欠下了屋顶,然后揉着眼睛跑到蓉蓉的房间将她踹自己,自己投进那温暖的还带着女子香气的被子。

    焚天安静的躺在别人的床上依然沉沉的睡着,干净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血渍,穿着白色内衫的他此时看上去竟然比吕轻侯还要像书生一些,那些暴戾之气消失殆尽,床上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叫做焚天的,普通人。种种过往,譬如昨**。

    蓉蓉依然画了一个刻薄掌柜的妆站在柜台前打着瞌睡,她昨晚真心睡的很迟啊,而且因为担心所以一直胡思乱想,所以根本睡不着,现在刚刚好容易睡着了,却被公主给踹醒了,过来站在这里当招财猫。可是周公唤她唤的很紧,于是只好垂着脑袋,希望一大早就不要有人来吃饭了,反正公主也不指着这个赚钱。

    吕轻侯也是带着熊猫眼,蹲在门口,不停的打着哈欠,好困啊,因为烦恼未来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没有睡的很沉,就算睡着了也都是在做着奇奇怪怪的梦,睡眠质量根本很差好不好!看着店里那些精神很好的店小二,吕轻侯各种羡慕啊,人其实只要不想那么多,也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只是,那种人,愚蠢的简单,却幸福的也简单,而他,注定要远离了。

    皇浦清平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睁着眼睛却睡不着,她认床,而且认气味,蓉蓉床上都是她的气味,她根本没有办法睡,不过暖暖的软软的被子却不停的吸引着她,好想闭上眼去睡,可是身子却不听话,死活也睡不着,于是只好跟自己干较劲吧。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每个人都开始为自己寻找合适的位子,或许会曲折,或许会破折,但是,只要用心去寻找,去适应,你终究会找到合适自己的位子。吕轻侯,将来的第一杀手组织唯一的联系人,现在,也只是一个边境小镇小客栈的跑堂伙计,很多年以后,大家说起那个含笑的书生,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再也没有人会想起,曾经的他,是如此的模样。

第十章:不会相信任何男人

    蓉蓉转过身,飘然回房,一双眼睛却红红的,那个呆子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辜负,哼,她再也不会让任何人辜负她的,世界上只有一个柳扶疏,他也只有一次抛弃自己的机会,以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男人的。

    皇浦清平摆平了吕轻侯一身轻松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嘴角上翘:哼,敢跟她斗,姐不忽悠死他!推门,忽然就觉得房间里的味道不对劲,似乎隐约的有股血腥味,她本想喊蓉蓉的,不过想想还是让她休息一下,这个闯进她房间的人一闻就是受了重伤的,她从腰间抽出小匕首,一点点的朝着床边靠近,只要一有动静,她就一刀下去。

    走到床边,忽然被那一床的殷红被吓到了,窗户半开着,那个人就那样浑身是血的躺在她原本是雪白的床单上,呼吸都快没了,她不自觉的就想到了独孤遗恨,于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一路上都能遇到这些落难的人啊。收起匕首走到桌边,点起蜡烛,这才发现原来不仅是床单上都是血,连地上都有了一小滩子的血。

    皇浦清平从床底下抽出药箱子,扁扁嘴,试了试呼吸,然后用刀小心翼翼的割开那残破不堪的外衫,伤口结痂,布料粘在皮肤上想撕下来都很难,于是干脆起身从厨房搬了一盆热水进来,用热水先化开那些已经凝结的血渍,在擦干净,撒上伤药,包扎。面无表情的做着好事,可是心底里却有些小疑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那些伤口,一看就是群战留下来的。

    “唔”床上的那个人忽然因为皇浦清平的不温柔被疼醒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眸,好看的凤目里是一片的空白:“娘子?”他眨了眨眼睛,见皇浦清平没有回答又小声的喊了一声:“娘子?”

    皇浦清平这才猛然醒悟,于是将手里的热毛巾狠狠地甩到床上:“娘子你妹啊,没看见我是男人吗?”床上的男人却慢慢的抬起手,想要去触摸清平,又好像有些畏惧的不敢:“可是,你明明是我娘子啊?”他灵动的黑眸纯真的可爱,皇浦清平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可爱?可爱的会浑身刀伤?还是,她伸手探了探他的后脑,果然是模糊了一片,看着手里的那一滩血块,忽然就有些不忍:“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啊?”

    男人很无辜的眨眨眼:“我不知道啊,娘子要是不说我也没注意自己好像受伤很重呢?”嘶,皇浦清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好像?没注意?这货难道是神经粗到了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不过想到人家很有可能会一辈子这样智商倒退她也有些怜悯,重新的抓起毛巾:“我再给你清理一下,你忍一忍。”下手也慢慢的柔下去了,其实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就想起前世的自己了,也是一样的浑身是伤。

    男人目光温柔的看着那个长的很普通的女子,虽然她是男装,可是,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一定是自己的很重要的人,或许,就是那个娘子吧,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看着她拧眉的样子,心情很好,因为这个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她是在意自己的呢?

    三堂会审,蓉蓉,吕轻侯还有皇浦清平搬着凳子坐在床前,头上包着纱布的男子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三双各有含义的眼睛,最后还是选择和清平对食:“娘子……”他有些委屈的嘟着嘴,惨兮兮的看着皇浦清平,让在场的三个人忍不住恶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皇浦清平朝着蓉蓉还有吕轻侯耸耸肩:“大家都看见了,这家伙醒来之后就这样了,我估计是他后脑勺受伤,导致记忆错乱,估计性格也扭曲了,”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么一个冷峻的外貌人原本就是这么一个白兔性子,哼,绝对是因为失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那应该怎么处理呢,毕竟他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人,留他在身边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吕轻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蓉蓉被抢走而心生嫌弃:“不然我们直接交给官府好了。”反正这人一身贵气,应该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若是交给官府说不定还能帮他找到自己的身世呢。

    皇浦清平轻飘飘的瞄了一眼吕轻侯,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蓉蓉:“你去看看他的内力,伤的这么重,武功一定不弱,我们现在正巧需要一个武林高手来保护我们。”最主要的是她可以发展自己最向往的杀手行业了,蓉蓉毕竟是个姑娘,很多事情她不好出手,但是若是交给这个没有记忆的人,就好做多了,她相信,这个人之前一定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反正,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吕轻侯不满的看着蓉蓉摸上其他男人的手腕,一双眼睛恨不得力斩那壮硕的胳膊,自打知道了蓉蓉她们的来历,吕轻侯就很自然的将融进她们之中,而眼前这个失忆的男人,就是一个该死的侵略者:“其实我们有蓉蓉就够了,不需要什么……”剩下的话消失在皇浦清平那平平的一瞥之中,忽然觉得,其实知道了她们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在以前皇浦清平就不会这么直接的秒杀自己。

    蓉蓉探完回来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慢慢的说道:“他的内力汹涌,若是假以时日必是一个高手。”她盯着皇浦清平的眼睛一字一句:“福祸相依。”这个人会是她们的好助手,可反之,若是运用不当,也会为她们惹来杀生之祸。首先就是这个人的身份,实在来的蹊跷,其次,此人面相凶狠,此时失忆表现的倒是很好相处,但若是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必然会引以为耻,到时候,自己恐怕也不是他对手吧。

    皇浦清平认真的看着那个一脸乖巧的男人,确实,此人的面相绝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若不是阴差阳错,恐怕也不会沦落至此,但是,到嘴的肥肉,不吃,她真的不甘心。吕轻侯小心翼翼的在两个人之间瞄来瞄去,这里能做主的果然是那个小公子,不过她以后还是决定只听蓉蓉的话。目光落在那个正在无耻卖萌的男人脸上,火气噌的就上来了,这个破男人怎么哪里不跑竟然跑到小公子的床上去了,该死的,要是在自己床上他一定不犹豫直接丢出去。

    皇浦清平忽然走到男子的面前蹲下来,仰望着他:“那个,你现在失忆了,你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吗?”她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你现在没有名字,我给你起名叫做焚天,好不好?等你哪天想起来自己的过去,你随时可以走,行吗?”只要在没有想起来之前,他都要乖乖的给留下来当她的刀使。

    吕轻侯偷偷的白了一眼皇浦清平,哼,就知道欺负一个傻子。焚天却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我不是一直都跟着娘子的吗,娘子在哪我就在哪,不会离去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娘子要说自己失忆了,可是,只要能和娘子在一起,失忆什么的也无所谓啊。

    皇浦清平实在忍受不了那样高大的人露出那样纯洁的表情,于是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那个,我是男的,你不可以叫我娘子,知道吗?”焚天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看见皇浦清平确实没有女人该有的起伏,于是有些疑惑:“那我该喊你什么?”可怜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女性的第二特征什么的确实还没有发育起来,尤其是皇浦清平又是超级的病秧子,自然难以分辨雌雄。

    “要么跟蓉蓉一样喊我公子,要么就喊我清明!”皇浦清平一脸的严肃戳了戳焚天那**的脸:“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做什么你绝对不能反抗也不能有任何的疑问知道吗?”然后脸色一软:“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跟着我,自然不会有什么苦吃的。”吕轻侯有些惊讶的看着皇浦清平,这是传说中的软硬兼施吗?

    焚天的受损伤的不只是记忆,就连他的心智年龄也退到五岁,于是他咧开嘴,笑的很灿烂:“嗯嗯,跟着娘子,我很愿意!”看见皇浦清平的脸色板了板他很快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于是眯了眯眼睛:“是清清,跟着清清!”别人怎么看待这个笑容她不去管,可是,这个笑却对皇浦清平有着致命的诱惑,就好像那天独孤遗恨那个笑容一样,容易让皇浦清平深深的迷惑。

第十二章:鼠患

    “哎呀,怎么最近的老鼠这么厉害,我藏的那么严实的冬瓜都被啃成这样了!”一大早的,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厨子的骂骂咧咧的声音,皇浦清平揉揉眼睛趴在窗口往下看了几眼,没有说话。

    蓉蓉端着洗脸水推门而入,看见皇浦清平的模样嫣然一笑:“公子也被那个大嗓门给吵醒了吗?”

    那个厨子人不坏,就是一个火爆脾气加一个大嗓门:“不过最近确实是老鼠很仓狂呢,衣服什么的经常被咬坏了。”说道这里蓉蓉也有些不高兴了,好容易买的新衣服结果还没穿就被老鼠给咬了,各种心疼啊。

    皇浦清平损失倒是不是很大,她一向喜欢在柜子里面撒一些药粉驱虫的,估计是那个味道老鼠不喜欢,所以光临的比较少:“最近好像听说这里几乎家家都闹鼠患呢?”应该就在前几天,忽然就多了很多的老鼠,不过幸而那些老鼠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只有在晚上出来。

    “听说县令已经开始准备要灭鼠了,公子,我们要参与吗?”蓉蓉将拧干的毛巾递给皇浦清平:“这也算是一个可以和官府交好的机会呢。”

    皇浦清平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慢慢的摇头:“不要了,我们是刚刚来的,如果这件事做好了,自然好,可是,若是办事不劳反而容易落人口实,若是需要钱就出钱,但是人,我们不要参与进去。”她隐约的有预感,这件事并不简单,这鼠患什么的一向都是出现在自然灾害之后,可是,最近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怎么就会忽然出现这么多老鼠呢?原因,应该很令人寻味吧,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出头,自己在明,做事还是低调的好。

    “哎呀,这老鼠也太夸张了,连公子放在外面的花盆都咬了啊?”蓉蓉本来打算直接从窗口把水倒了的,结果看见放在窗口的木质花盆竟然都有被咬过的痕迹,于是火大:“简直是太过分了,我要去买耗子药,毒死那些臭老鼠!”那个花盆可是她让别人特意定做的呢,竟然被咬成那样,气死她了。

    皇浦清平饶有兴趣的走到窗边,将那个花盆调转向自己,上面果然有老鼠牙齿的痕迹。

    原本散漫的目光忽然拧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那个痕迹,一般的老鼠,应该牙齿没有这么大吧?她暗暗的比了比那个齿痕,估摸着那只老鼠的牙齿最起码有她的拇指粗细,这么大的老鼠,应该就算是变异鼠了吧?那么,自己窗台上的这只老鼠究竟是个例外还是,这次鼠患的所有老鼠都是这么大?转身,出了房门:“将那些被老鼠咬过的东西全部拿来给我看!”

    后院里,皇浦清平一件件的检查那些被啃食过的物件,看来这批老鼠是真的饥不择食呢,什么都啃过了,就连那放置在墙角的铁镰刀上都有一个深深的齿痕,可是让皇浦清平感到惊讶的是,那些齿痕竟然最小的也有小指大小,看来,这是一批的变异老鼠呢。

    吕轻侯坐在井口上有些奇怪的看着皇浦清平:“公子你那么仔细的研究,发现了什么吗?”只不过是被咬过的东西,能看出什么。

    皇浦清平的目光落在那些围观的仆从身上,冷冷的命令到:“不管外面人买什么耗子药,这里,绝对不能用!”

    在还没有弄清楚那群耗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就这些老鼠的体形也不能轻易的猎杀,否则,只能是引来更大的灾害。

    她的目光最后定在厨子的身上:“张叔,我知道你一向性子直,但是,这件事你必须要忍住,店里的损失我还能支撑的住,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有谁做了什么害死老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饶!”

    她的目光让五大三粗的厨子都忍不住的感觉到寒冷,他缩了缩脖子:“既然小公子都这么吩咐了,那咱家自然不会去做,不过厨房里最好不要摆什么东西了,那些老鼠一定会经常光顾的,菜什么的,我们可以第二天早上再去买。”想想还是东家最大,他原本以为那个漂亮小妞是掌柜的,想不到这么一个小瘦猴才是真正的老板,不过偶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蛮吓人的。

    皇浦清平勉强的点点头,挥手让人将那些被啃过的东西都扔了出去,看着心烦。

    吕轻侯忙绕到皇浦清平的身边狗腿的讨好着:“那个,他们都走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要是一般人遭到鼠患应该会第一反映就是灭鼠吧,怎么还会不让灭呢,除非,公子应该发现了什么。

    皇浦清平将那个铁镰刀丢在他面前,然后考验一般的看着他,吕轻侯皱眉:“只是一个牙印子啊,有什么吗?”他忽然瞪大眼睛,好大,的牙印啊。

    皇浦清平冷冷的勾起嘴角:“既然我们这里的这么大,那么我可以怀疑其他家的也应该差不多大小吧?你不觉得忽然出现这么多的大老鼠会很奇怪吗?”

    要么是有人故意饲养,要么就是出现了什么东西,否则这么多变异老鼠,不可能是天生的,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吕轻侯:“你害怕吗?”

    皇浦清平隐约的感觉自己的生活不会平静了,于是浅浅一笑:“晚上大家都迟点睡,看看这群大客人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轻侯其实有点排斥的,毕竟一想到那么多大老鼠就觉得很恶心,不过要是被蓉蓉知道会被看不起的,于是咬着牙露出白晃晃的牙齿:“那好我,晚上不如到屋顶上守着?”那里高,应该不会有危险吧?心里忍不住的朝着四方的神明们祈祷起来,那些该死的老鼠随便啃就好了千万不要吃人不要吃人啊。

    入夜,伙计们都回家了,皇浦清平领着焚天蓉蓉还有吕轻侯一起爬上了屋顶,四个人看着那枚比女人眉毛还要细的新月无语。

    吕轻侯挪到蓉蓉的身边坐好,咧嘴:“那个蓉蓉啊,你害不害怕啊,你要是害怕的话呢,我可以把肩膀借你靠靠的哦!”说着很勇敢的拍了拍自己那不算可靠的肩膀。

    蓉蓉没什么兴趣的看了一眼那个明显声音在颤抖的男人,冷笑:“要是害怕就回屋去,别丢人现眼。”

    吕轻侯噌的一下就熄火了,于是赶紧抱住蓉蓉的胳膊:“呜呜,人家真的好怕怕啊,蓉蓉你要保护我!”说着还撒娇般的在她胳膊上蹭了又蹭。

    皇浦清平倒是没什么兴趣去管这一对,她扭头看着焚天:“伤口愈合的还好吧?”这些天焚天一直都没有出过房门,皇浦清平也知道他的伤势却是不轻,不过看样子却好像恢复的还行唉:“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呢?”这可是她以后的财神爷,不能得罪。

    焚天再也没有像第一天那样喊皇浦清平娘子,好像就在这几天恢复的不仅是伤口还有记忆,不过他不说,皇浦清平自然也懒得问。看着身边小男孩那温暖的眼睛,焚天轻轻的点点头,不知是回答哪一个问题。

    皇浦清平也不以为意,继续的看着那片阴森森的大山,他不愿意说,自然有他不愿意说的理由,不过,她勾了勾嘴角,这个人异样的表现说明,他应该已经恢复了记忆吧?或许还有什么理由,所以没有离去,甚至是没法回去,看着那黑黝黝的远处,皇浦清平忽然觉得有些凉,于是抱了抱肩头,那种,被遗弃的感觉啊。

    蓉蓉忽然小声的叫了起来:“公子快看!”她的声音略带惊恐,就连皇浦清平都能感到她的不安,抬头,忍不住的吸了口气,一群绿莹莹的东西从山里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她只料到是一批,却没料到会有这么多,眉头忍不住的皱起,这么多的老鼠,该怎么消灭,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小镇子,看来这里平静不了多久了呢?

    她将下巴贴在膝盖骨上目光茫然,这到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深山里发生的意外呢。

    老鼠如潮水一般涌进小镇,然后四散开来,那些绿莹莹的光终于不再那么惊悚了,吕轻侯探着身子往下看,院子里也有不少的老鼠在啃东西吃,大门牙白闪闪的,好像很犀利,他咽了口口水:“公子,这个,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老鼠呢?

    皇浦清平伸出一直手指抵住下巴,认真的思索着:“这个还不是很明白,焚天,你的轻功恢复的怎么样了,不然去一趟?”

    她是舍不得她们家的蓉蓉呢,现在有免费劳动力干嘛不用呢:“你只需要查处源起何处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回来再商量。”

    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现在就去吧,老鼠们都出来了,估计老鼠窝也应该是空着的,比较安全。”

    焚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皇浦清平,起身,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了,皇浦清平依然保持一根手指托着下巴的姿势看着前方,蓉蓉皱眉:“这个人武功远远的超过了我呢,不论速度还是内力,公子留他在身边,是不是在赌呢。”

    这个人身上的杀戮之气太重了,公主和他在一起太危险,若是他起了异心,自己未必能保公主安全。

    皇浦清平看的倒是开,她慢慢的绽开笑:“蓉蓉你别烦心了,本公子自有打算。”

第十三章:眉眼如画男

    焚天很快就去而复返,而此时那些老鼠依然肆掠城镇,远处捕快们提着灯笼猎杀着那些巨大的老鼠,皇浦清平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焚天:“有什么发现吗?”他的衣衫并没有什么破损,呼吸也很顺畅,就说明这场鼠患应该不是人为的吧。

    焚天皱了皱眉:“那些老鼠都出自一个山洞。”但是因为山洞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所以他没有进去,反正皇浦清平也并没有要求他非要查出什么。

    山洞啊?皇浦清平回头看着蓉蓉:“来,你来给我们解释一下呢?”这位可是号称活地理的呢。

    蓉蓉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清源山脉,绵延数千公里,横隔了联想,洛天,圣金,由于山脉非常深,所以一般很少能有人可以掌握,除非几条特定的横穿路线,几乎整个清源山都是一个神秘部落。据传说,里面有很多前朝宝藏,也曾经有过很多人进山寻宝,却几乎都是有去无回。”

    皇浦清平很明显的心动了,有宝藏啊,很好啊,这群变异的老鼠也应该就是那些宝藏泄露导致的吧,嘿嘿,找个机会去哪个山洞看看。

    焚天静静的看着那个又在走神的丫头,他可以看清很多人,可是却唯独看不懂她,有些贪婪,有些自私,却又有些可爱,有些可怜,嘴角抿了抿,扭头看着下面四处分散的老鼠,谁又不可怜呢。

    老鼠们在凌晨的时候就很自然的回去了,皇浦清平趴在蓉蓉的腿上睡的很沉,焚天保持着瞭望的姿势看着那逐渐明朗的山脉,而吕轻侯则抱着暖炉可怜兮兮的打着盹,他们都不下去,他一个人也不敢下去,于是干脆陪着大家一起喝着露水。

    忽然听见有人敲锣打鼓的声音,皇浦清平猛然的从睡梦中惊醒,然后皱着眉揉了揉眼睛,从屋顶上往下看,原来是昨晚的巡捕将各家猎杀的老鼠集合起来,准备一起焚烧。

    蓉蓉抱着皇浦清平翻身从屋顶飞落到院子里,焚天也用轻功飞下,只有吕轻侯爹不疼娘不爱的自己跌跌撞撞的从梯子上下来,然后开门跟着一大帮的镇民们涌向那个高台。

    皇浦清平因为个子小,身子又不是很好,自然挤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镇民们了,不过她自然有自己的方法,袖子里抽出一条丝巾,不过那却不是一条简单的丝巾,上面被她事先撒上了有些痒痒粉,碰到丝巾的人自然会退避三舍。

    于是大家在发现自己一旦靠近那个小个子就会很痒的时候,都下意识的选择躲开了,皇浦清平自己走的顺畅,当她走到最前面的时候才细心的用一个袋子将那条丝巾收起来,嘴角得意的上扬。

    黑压压的一大堆死老鼠,而最为惊讶的是那群老鼠最小的也有家猫大小,而还有个别几只甚至有狗那么大小。

    皇浦清平咬了咬唇,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县老爷,一个脑满肠肥的无能之辈,他这次杀了这么多老鼠,晚上那些老鼠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县老爷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得意的挥挥手,朗声道:“前些时候,老鼠猖獗,现在大家都看见了,这些都是一些变异了的老鼠,不过大家也不用太担心,本县令在此保证,一定会为大家铲除此类异物的。”

    皇浦清平忍不住的从鼻子里喷出一阵冷哼,看着那个巡捕举着火把将那一堆死老鼠给点燃烧了起来,肥硕的老鼠因为事先浇上了油脂,所以烧的非常的旺盛,不过味道却非常的难闻,皇浦清平脸色苍白的捂住鼻子,直往后退。

    焚天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边,不说话,却也不离不弃,皇浦清平退到路边,扶着柳树干呕起来,那些燃烧的味道,让她想起以前某一次的屠杀,真的,好恶心。

    吐完之后,心里倒也舒服了不少,于是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站直身子:“我们回去。”

    热闹,现在人类围观鼠类的热闹,晚上就会有鼠类的报复,目光冷冷的看着前方:“你回去跟厨子说让他去市场上多买些桐油回来。”说完便捂住腹部,摇摇晃晃的往客栈走去,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围在高台上看着那灭鼠,所以当皇浦清平回到客栈发现竟然还有人在,忍不住的看了两眼,只是身子的强烈不舒服让她没有心思再多看,扶着栏杆她慢慢的上了楼。

    跟在后面的焚天却没有忽略了他们,自然,那一桌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于是三对一开始了长时间的对视,心里都在分析着对方的身份。

    吕轻侯跟正后面走了进来:“咦,小公子呢,不是先回来了吗,怎么人不在?”他抬头,看见那坐在窗口的那一桌,立刻就换上笑脸:“哟,客官几位啊,打尖住店,想吃点什么,来点店里的招牌菜?”

    被他这么一打岔,四个人自然就没有办法再对视下去,于是各自收回目光,焚天继续上楼,而那三位也都换上笑脸:“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大家店里都没有人了?”

    吕轻侯眼尖的将那个为首的男人给找了出来,对着那个一身贵气的男子谄媚的笑:“因为我们这里这段时间一直闹鼠患,然后昨天县老爷下令让大家用耗子药药死了不少,放在前面的台子上烧耗子呢,大家最近都受够了那些耗子,所以都去围观呢。”

    为首的那个人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不过身上的贵族之气却是遮不住的:“鼠患?”他的声音很清脆,就好像珠玉在玉盘上滚动的声音一般:“真是可笑,这么一个贫穷的县镇怎么会有鼠患?”

    他似乎不相信,吕轻侯心里飞快的分析出自己要的答案,感情这几位也只是路人而已,抬头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对啊,很奇怪呢,那些老鼠都变异了,可大了,最小的也有一只成年的猫那么大,而且昨晚死了好多只啊,哎呀呀,你们现在去看应该还能看到呢。”

    斗笠男微微的侧了一下头,右手边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就消失了,吕轻侯刻意露出一副惊诧的模样:“咦,人怎么没了?”

    斗笠男翻手在桌子上留下一锭银子:“给我们准备三间上房。”忽然就会出现那么多巨大的老鼠,或许,这跟他们要找的东西有关,不过,这个自然不会告诉这个小伙计。

    吕轻侯咧嘴一笑:“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喝酒不住店。”

    晚上所有伙计都是回家的,总不能让他或者蓉蓉去伺候人吧,直起身:“客官要上菜吗?我们这里的厨子可是全镇最好的厨子哦。”赶紧吃完赶紧走,别留着碍眼,吕轻侯忍不住的在心里腹诽,最讨厌这样的人了,有钱了不起吗,有势了不起吗,哼,爷他不吃那一套。

    “你这里既然不住店那你之前问我们做什么,耍我们吗?”左手边的肌肉男忍不住的站起来,强壮的胳膊一把将吕轻侯给提了起来,高高举起的胳膊似乎要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书生给拍扁。

    “放手!”楼上忽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众人抬头,斗笠男更是觉得惊恐,他竟然没有注意到二楼上有个人,若是那个人不是小屁孩而是一个高手,那么他死了就不止一次了。

    皇浦清平脸色苍白的看着吕轻侯:“你就喜欢开玩笑,开店自然是要做生意的,不过……”她朝着斗笠男一笑:“因为这里的伙计都是本地人,所以晚上之后他们都会回家,也就是说晚上之后是没有人伺候你们的,若是愿意,你们可以留下,若不然,只能另选其他了。”

    这几个人不论是气质还是武功都不是一般人,如今鼠患严重,万一老鼠们晚上杀过来,这几个人说不定还能抵挡一阵。

    “如此甚好,我们也不喜欢被打扰!”斗笠男起身,打算上楼休息:“这位小二,可否为在下引路?”不知为什么,楼上那个苍白的好像随时会断气的小孩子竟然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压力,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皇浦清平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的响着:“当然,作为本镇唯一一家上等酒店,这价钱自然也不便宜,一夜一百两,一间房,怎么样?”她很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是何种来历,一百两,就可以测出来了。

    “你抢劫啊,一百两,一百两在我们翎……”肌肉男站起身指着皇浦清平的方向就骂起来,斗笠男却猛地制止住他的话:“可以!”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浑身肌肉却没有大脑的手下:“阿达,收拾东西上楼。”他原本是要去径同林的,不过经过这里却发现那些巨大的老鼠,看来,这里很有可能也掩藏着什么宝贝呢。

    目光落在那个一直含笑的小公子身上:“一百两不成问题,只是希望这一百两花的我物超所值。”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自然,吕轻侯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晚上你跟天天睡!”

    抬头看见焚天也出现在了楼梯口,一笑:“天天应该不在意的哦?”最后一声上扬,那意思就是,你敢说在意试试。

    焚天倒是无所谓,反正以他对小公子的了解,这个人晚上绝对不会让他安稳的,于是板着脸,回到自己的房间坐着。

    吕轻侯哀嚎一声,要跟那座冰山同屋子实在是太恐怖了吧,不过,万一要是老鼠再来,有冰山在应该会安全一点吧?

    因为有了客人,所以厨子下班之前多准备了一些饭菜,皇浦清平亲自端到了斗笠男的房间里,因为两只手都端着托盘,所以干脆直接用脚将那扇不怎么结实的门给踹开了,肌肉男不在,刀疤男也不在,唯一一个坐在屋子里的是画皮男。

    皇浦清平眨眨眼睛,她见过不少美男,独孤遗恨的妖孽美,南宫逸风的清新优雅,焚天的冷厉坚硬,可是,像眼前这样,简直是从画上扣下来的面目,她真心是第一次见到。

第十四章:老鼠的报复

    画皮男朝着皇浦清平一笑,却让清平忍不住的后退一步,门忽然自动的关上。

    清平的背紧紧的贴在门框上,瞪圆了眼睛:“那个,客官,您的晚饭!”他的眼睛太具有魅惑的能力了,让她忍不住的就想陷进去,可是前世的本能却让她逃脱出来:“客官要是没事我就先告退了。”

    催眠术,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惊讶,这个人竟然会催眠术,不过更惊讶的是画皮男,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丝毫没有被他迷惑的小家伙:“我有事。”

    既然知道催眠不了他,他也就不lang费自己的时间了:“坐下来,给我好好捏捏肩膀。”

    他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肩,长长的衣服委地,一只手撑着脑袋对着窗口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轻叩着。皇浦清平将托盘迅速的放到圆桌上,然后后退:“那个,小人粗手粗脚,就不叨扰客官了,小人告退。”

    在不了解敌人底细之前她是不会轻易做出判断的,不过经过白天的那番对话,她隐约的猜测这主仆三人应该来自翎国,不过,翎国和洛天大陆隔着一道海子,他们此时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纳兰公主刚死,这个人就出现,简直巧合到一定地步了。

    画皮男捏住皇浦清平的手腕,探了她的内息,发现她确实是一个没有什么内力的病秧子于是才慢慢的放手:“听说那个小丫头和书生是这家酒楼的掌柜的?”

    他抬了抬那双修长的凤眼,一笑,无限的风情尽展:“可我怎么就觉得,这做主的是你呢?”手指不再轻叩桌面,改为抚摸:“清明公子,呵,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他的人查不出他的来历,只知道他不是洛天国的人,而且出手阔绰,一来就买下这全镇唯一的酒楼。

    皇浦清平想想,一笑:“咳咳,被你看出来了,好吧,这间酒楼的拥有者确实是我,但是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嘛,大人都喜欢欺骗小孩子的,所以我就让我的姐姐来做掌柜的咯,再说,虽然她年纪还不大,但是我觉得她还是很有希望成为一名体格风骚的掌柜的。”说完还很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画皮男看着那个一脸纯真的小家伙面露了几丝温柔,虽然他话里的真实度不高,不过却还是忍不住的为他一笑:“傻瓜,这世上能欺负你的人,真没多少。”这样一个聪明狡黠的孩子,若是长大了,应该也是一个祸害吧。

    “那没事我先回去了啊!”再不回去蓉蓉恐怕就要冲进来了吧,拎着空托盘一路小跑的就出来门。

    关门的时候抬头正好看见画皮男盯着她,于是咧嘴一笑,速度的甩上门,吹着口哨下楼了。

    蓉蓉看见她下楼这才止住那朝上奔赴的姿势,然后优雅的坐下来,吕轻侯狗腿的替她倒了一杯茶水:“您喝。”

    皇浦清平将托盘甩到一边,扒拉了几口饭就没什么兴趣了:“这厨子煮饭越来越胡搞了。”

    蓉蓉知道自家的公主嘴巴是有多难伺候,所以耸肩:“这是镇子上唯一的厨子,要是不要他了,我们就没饭吃了。”她虽然是宫女,却没学过煮饭,想必那个笨蛋书生也是如此,至于那个冷血杀手应该更是没有接触过这玩意吧?

    皇浦清平自己倒了杯茶:“找个时间征个厨子好了,咱不差钱。”

    忽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蓉蓉皱眉,焚天却快人一步将皇浦清平给揽在怀里带到二楼的走廊上:“是老鼠来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家伙,皇浦清平也正好抬头:“怎么会这么早?”

    昨天一直是等到了半夜那些老鼠才出来,怎么今天就这么早?

    从焚天的怀里跳了下来,径自的走到那通往房顶的梯子往上爬。

    蓉蓉也二话不说的就跟上,吕轻侯自然不敢落后,白日里看到的那些老鼠还历历在目,被那么大的老鼠咬上一口,非死即伤吧。

    老鼠依然是如潮水般涌动,皇浦清平眯着眼睛看向县衙方向,县衙里灯火通明,看来是有打算的嘛。

    吕轻侯从怀里掏出几个热乎乎的包子:“蓉蓉你要吃吗?我刚从厨房里拿出来的。”

    蓉蓉还没说话,皇浦清平就动手拿了两个,自己一个焚天一个,然后保持坐姿往下看:“发现今天的老鼠和昨天的有不同吗?”

    她咬了一口包子,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些老鼠,虽然都是绿油油的眼睛,但是,看影子就知道比昨天的大的不止一倍:“看来是讨债来了。”

    果然那些老鼠很快的就到了一些人家,然后就听见狗吠猫叫猪喊的声音,还有那一间间亮起的宅子和男男女女们的尖叫。

    皇浦清平心情很好的啃着包子:“我们这里都布置好了吧?”她可不想自家的酒楼里也出现那么多骇人的老鼠。

    吕轻侯狗腿的笑道:“自然是按照公子的嘱咐安排的,不过若是只有我们一家没有进老鼠明儿会不会招到大家的围攻啊?”人类的眼眶很浅的,万一引起大家的不满就糟了。

    皇浦清平吃完包子心情很好:“那又如何?”斜眼横着吕轻侯:“到时候你就说我身子弱,从小就不杀生,自然不能和他们一起灭鼠了,若是他们追问我们这里避鼠的秘诀,吕轻侯你就说告诉可以啊,花钱去买呀,这样吧,我给你提成,一个方子我们三七分成怎么样?”说道最后皇浦清平就开始和吕轻侯谈起分成了:“你看其实这样算一点都不亏的,你只要张张嘴皮子就有三分钱进账,多好。”

    吕轻侯似乎有些心动:“可是他们会乖乖买吗?”若是人群义愤起来,把酒楼砸了都有可能的,发灾难财似乎很不应该。

    皇浦清平却没有顾及那么多:“自然会有人买的,就好像每次一到发生灾祸了,就会有很多的迷信活动出来,我们这可是科学。”反正她卖的是智慧,又不是像那些什么教条主义,都是浮云。

    焚天依然入神的看着远方,似乎在入神的想着什么,没有听见他们的交谈。

    果然第二天就听见大家抱怨损失惨重,皇浦清平借口病着也没下楼,只是斜靠在窗口听着院子里厨师大嗓门的声音:“哎呀,你们家的鸭子也都被咬死了啊,我们家也是,唉,这该死的老鼠怎么就那么厉害呢,听说昨晚那些老鼠都有一只狗那么大小,哎呀真是奇怪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大的老鼠呢。”

    皇浦清平微微的探了探脑袋,是和店里的一个小二在抽空聊天呢,于是嘴角翘了翘,狗那么大?估计后面应该还有更大的,只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老鼠,应该是最近刚有的,若是早就存在,大家应该或多或少会有发现的。

    蓉蓉给皇浦清平送来早饭,看见她正偷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于是担忧的说道:“公子,要不就直接把那方子让吕轻侯交给镇民好了,卖了,总是不怎么好吧?”

    如果想要在这里立下根,借着这个机会不是最好吗,让所有人都欠着她们的人情,这样……

    皇浦清平接过蓉蓉手里的海鲜粥:“哼,人心几钱一斤?方子其实不是最主要的,我要的,不是这个。”

    她只是在等,等某些人,来找她,来求她。

    画皮男趁着蓉蓉和吕轻侯都在下面忙的时候串进皇浦清平的房间,看见她正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磨着砚台有些好笑,墨水从砚台里溢了出来而她却毫无所绝,依然不停的磨着。

    伸手握住那小小的手掌,露出一个笑容:“小家伙在想什么呢?”

    楼下因为那防鼠的方子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据说都已经惊动了官府,纳兰希忍不住的嘲讽:“真是可笑,凭什么你的主意却要白白送给那些人,都是一帮小人。”

    皇浦清平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画里走出的男人,皱了皱眉,然后笑开了:“就你一个人觉得是应该的。”

    她丢掉手里的磨石走到水盆边,蓉蓉已经帮她准备好了洗手的水:“不过是一帮子眼底极浅的家伙罢了,我不在意,让他们出点钱,也好记得牢一点。”

    擦干手,抬起头看着那个眉眼好看的男人:“对了,一直忘了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是一直叫你客官大人?”说着还作调皮状的眨眨眼。

    纳兰希伸手摸了摸皇浦清平毛绒绒的脑袋:“你就唤我一声希哥哥吧!”

    话出了口两个人都忍不住恶狠狠的打了寒颤,皇浦清平努力的扯出一个笑脸:“那啥,希哥算了,呵呵……”

    还希哥哥呢,真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他有可能是潜力股的份上她早就踢他出去了。

    纳兰希走到皇浦清平的身边站好:“昨天阿达还有安泰跟着那群老鼠进了清源山,发现那些老鼠都来自一个山洞,他们试图进去,不过发现里面似乎还有一只怪物。”

    他的目光在皇浦清平的脸上观察着,丝毫不放弃一丝一毫:“你说,那会是什么呢?”他总不相信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孩子,他,应该隐藏的更深。

    既然对方都怀疑了,皇浦清平干脆也不掩饰,于是落落大方的走到桌子边坐好:“这个我们家焚天已经探了回来,只是他也没有进洞。”

    或许进了却没有告诉她,只不过以眼前的情况看来,他应该没有撒谎。

    纳兰希坐到她对面:“不错,那个洞确实很险,若是没有经验贸贸然闯进去必死无疑,幸而安泰和阿达还算有点经验,只是他们也被那东西给吓到了。”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看着皇浦清平,似乎在期待她说些什么。

    皇浦清平皱着眉想了想,小声的试探问道:“不会是一只大老鼠吧?这么多小老鼠的头头,总不能再变成其他什么吧?”

    想想忍不住的有些恶心,比狗还大的老鼠,哎呀,想想就汗毛孔直竖。

    纳兰希看着皇浦清平那不似伪装的表情,脸上的神情更加的高深莫测了,皇浦清平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被我猜中了?”

第十五章:官民合作

    纳兰希却没有在说话,只是保持那张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皇浦清平,她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呢。

    两个人正僵持着,蓉蓉的声音忽然传来了:“公子,县令大人在楼下,您要不要出来见一面?”

    皇浦清平看了一眼纳兰希,朗声道:“你让县令大人上来吧,楼下人多嘴杂。”嘴角却忍不住得意的上翘着,哼,果然来了呢,这笑看在纳兰希的眼里却有了另外的解释。

    肥胖胖的县令估计爬楼比较少,虽然只是二楼,上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吕轻侯也跟在身后,低着头,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皇浦清平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她既然敢这么设计,就不怕。于是落落大方的指了指圆桌:“县令大人请坐,蓉蓉给县令大人来点好茶。”

    吕轻侯好奇的看着桌上的茶壶,这小公子不是一向都要最好的么,怎么还说上好茶呢?脑袋一转就明白了,原来说的是反话啊,于是垂着头,嘿嘿,果然是什么人都占不到小公子的便宜啊。

    肥县令很快就说了自己的来意,首先呢就是希望皇浦清平能够将那驱鼠的方子免费的赠送给镇民,毕竟发灾难财的不是什么好法子,不过县令可以保证以后酒楼的税钱可以减半。

    皇浦清平飞快的计算了一下,不亏,反正她卖方子也只是逼这个胖子来找她,于是手一挥:“吕轻侯你下去,将方子公布出来,之前已经买了的,可以要求退款,但是是去县衙退,我们商人讲究的是一个吉利,进来的钱不作兴退出去,这点,县令有意见吗?”

    见皇浦清平松口,他自然是乐的高兴,至于那卖出去的方子想必也不会有多少钱,和他灭鼠患的政绩相比应该也只是九牛一毛,于是咧开嘴:“这个自然可以,吕先生不然你就先下去吧,师爷你也一起跟着帮帮忙好了。”

    他迫不及待的开始支开身边的人,因为剩下的那件事,他必须要单独和这个小家伙谈谈,不过这小公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心计绝对不简单,不知道自己此番能不能合作成功呢。

    师爷下楼还没半柱香的时间就又急匆匆的跑了上来:“老爷,老爷,镇子里来了一个南宫家的人,自称可以御兽,说要替我们将那些老鼠赶走呢!”一张脸上不知是激动的还是跑得急了,红扑扑的,他看了一眼皇浦清平:“卑职看他长的虽然不怎么的,可是确实亲眼看见他使唤着一尊巨大的动物。”

    眼前的这个小公子虽然长的文文弱弱,但是心机却深不可测,与其和他合作,不如和那个南宫家的人合作好了。

    “哦?南宫逸风吗?”皇浦清平有些好奇,那么一个自恋的男人会主动过来驱鼠?

    她率先起身朝着胖县令一笑:“如果是南宫家的人那就不需要在下了,不过,在此之前不如一起去看看吧!”巨大的动物,那会是什么,她很好奇。

    胖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南宫家的人能出现解决那是最简单的了。”现在不管是谁只要能够把那些老鼠给请走,那么他就很高兴很满足了。

    几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到楼下,镇子中心的广场上已经集结了不少的人,大家都在纷纷的议论什么,听人喊了一声县令来了,于是赶紧让开了一条道,皇浦清平狐假虎威的走在胖县令的后面,享受着特权的滋味。

    还没到里面就听见一个男**声的吆喝着:“在下南宫民,祖籍药仙谷,今闻洛天国内鼠患盛行,于是特意下山前来助阵。”

    他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终化作一个微笑:“这是我们药仙谷的圣兽,饕餮,食量非常之巨大,此次消灭老鼠就是要靠此巨兽。”

    皇浦清平终于到了里面,看到那传说中的饕餮,又看了看那个传说中的南宫民,于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吧,暂且不论那南宫民到底是真是假,这饕餮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在现代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大象吧?

    用大象来驱鼠,这个人不是脑袋坏了,就是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不过这古代人恐怕都不怎么觉得吧,看着胖县令那张泛着光的脸她就知道他相信了。

    于是也不点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南宫民。

    胖县令忽然想到什么,回头一脸期待的看着皇浦清平:“那个,小公子似乎认识南宫家的人,这位南宫民不知小公子可曾见过?”

    刚才她开口就是南宫逸风,似乎好像跟南宫家的人很熟,那么她应该能辨别这个南宫民到底是真还是假吧。

    场子里的南宫民脸色白了一下,他招摇撞骗这么久想不到竟然会遇到一个行家,他盯着皇浦清平,若是他敢说他是假的,他就让饕餮将那个小个子给直接踩死。

    皇浦清平冷笑,很好这都不用她怀疑了,肯定是个假货,不过她并不打算揭破,假货也有假货的好处啊:“草民确实和医仙谷的南宫逸风有过一面之缘,前些时候草民的朋友受伤几乎不治,确实是草民亲手交给到南宫逸风的手里,不过却没有进入药仙谷,所以这位南宫民,草民确实不知。”

    她眼见着那个南宫民的脸色不好看起来,于是勾起一个笑容:“不过,能够驾驭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她并没有直接说下去,而是引导着所有人往着她的话往下想。

    胖县令一脸的如此甚是的表情,他上前一步握住南宫民的手:“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他终于不用在担心了,他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了。

    南宫民扭头看了一眼皇浦清平,她竟然没有揭露他,他才不相信她是害怕她的威胁,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她没有揭露他?

    皇浦清平抱着胸,没有温度的挂着笑看着那个长相平凡的男人,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不过这大象要是看见那些老鼠会不会疯了呢,想着嘴角忍不住的就愉快的勾起来。

    对于县令的出尔反尔,吕轻侯表示深深的不满:“唉,你们说说,这个人还是很过分,都答应了要给钱了,结果现在又去款待那个什么南宫民,你不觉得很过分吗,那些镇民也真是的,别人说什么都相信,哎,你们相信那个南宫民是真的吗?”

    据说南宫家的人都长的很好啊,他怎么都觉得那个南宫民长的很普通啊,哪有一点点的仙风道骨的感觉,还有那个什么饕餮,肉嘟嘟的,一点都不可怕,哪里有灵兽的感觉了。

    蓉蓉安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焚天依然一脸的冷漠,皇浦清平倒是含着笑盯着吕轻侯,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她的目光让吕轻侯忍不住的有些不安:“那个公子啊,你可别这样盯着我,会害怕的。”她是不是又在打自己什么主意啊?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皇浦清平手指慢慢的伸出来,指了指楼上:“去送晚饭去。”目光里却是别有深意,现在镇民门最害怕的就是夜晚了,一到晚上,那些骇人的老鼠们就会出来,所以这天还没全黑大家都回家了,街道上空荡荡的。

    皇浦清平将那些避鼠的方子给了店里的小二和厨子一人一份,大家感恩戴德的回去了,她却没有什么感觉,她从来都不想做什么好人,她给他们药方子只是想证明一点,自己不是一个坏老板,以及她的药方子绝对要比那个南宫民来的有效多。

    至于楼上的那一行人,她没兴趣多管,蓉蓉说他们交了十天的钱,那么她就负责他们十天的食宿好了,其他的并不想多去管,希,翎国,哼,忍不住的冷笑。

    就在吕轻侯打算关门的时候店里却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皇浦清平倒没有什么惊讶:“哟,这不是南宫家的人吗,怎么有空光临小店呢!”

    她的目光冷冷的,让南宫民忍不住的抖了抖:“那个,你是小公子对吧!”他目光看了一圈店里的人:“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有很多事情他想问,可是人太多,他开不了嘴,他希冀的看着皇浦清平,希望可以让那些碍眼的人都离开。

    可惜他注定不能如愿:“这里的都是我的朋友亲信,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别搞的那么神秘,不就想问为什么么,嘴角勾了勾:“不去照顾你的饕餮?”

    她可以加深那饕餮两个字,南宫民脸忍不住的红了起来:“我知道瞒不过公子的眼睛,那个东西只不过是我一艘船上捡到的,因为胃口很大,所以我才叫它饕餮的。”

    他看了一眼皇浦清平:“我想知道,为什么公子你会帮我。”黑黝黝的眼睛带着水光,和他那张平凡的脸显得很是不配,糟蹋了那双眼睛。

    皇浦清平一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哦?我有帮你吗?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确实见过南宫逸风,也确实没有见过你,我可是一句假话都没有的。”

    忽然觉得这个南宫民其实也蛮好玩的,白兔一样:“怎么,天黑了,胆子也小起来了?我告诉你哦,那些老鼠可是比狗还要大哦,而且会咬人的,咬上一口要是救治不及时可是会死人的。”她恶劣的想要吓唬他,很好奇他的底线是什么。

    南宫民却没有被皇浦清平给吓到,起身,对着她深深的做了一个揖:“谢谢公子的成全,在下一定会报答公子的。”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皇浦清平看着那个耿直的男人忍不住的出口道:“我建议,让你的饕餮见一下老鼠,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当然,这点,你应该知道要注意什么。”

    万一被镇民们发现那只庞然大物最害怕的竟然就是小小的老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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