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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井古柳     功高权重txt下载     功高权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0一章 命悬一线

    有了郭拙诚的提醒,柳援朝不放心地问道:“老大,怎么办?确实顺利得有点不可置信。”

    郭拙诚举着望远镜,看着离越军阵地越来越近的手下,大声问道:“你也有了怀疑?”

    柳援朝肯定地说道:“是的。”

    郭拙诚立即转头对盛国忠大声命令道:“立即接通所有步话机,我要下令!”

    盛国忠的技术真不是盖的,很快就为郭拙诚连通了本团各种频率的步话机,然后将送话器递给了郭拙诚,眼睛狐疑地看着这个突然要下命令的师傅。

    郭拙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用明语说道:“各单位注意:我是郭拙诚!我命令你们立即停止前进!重复一遍:我是郭拙诚!我命令你们立即停止前进!全团停止前进!”

    柳援朝大惊,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脱口说道:“什么?你命令他们停止前进?……,你……你疯啦?”

    盛国忠也担心地问道:“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不但柳援朝、盛国忠和指挥所里所有官兵震惊了,正在冲锋的各单位军官更是惊得差点掉了下巴,所有指挥员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敌人的阵地近在咫尺,只要再冲一分钟,我们就冲上去了。你却叫我们停下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孙兴国,已经升为连长的他立即想到了指挥所很可能被越军占领,或者有敌人用电台窜到他们的通话频道,假冒郭拙诚下令。他当即用川昌话说道:“越南猴子,滚你的蛋,老子要抓到你,就捏烂你的蛋……”

    郭拙诚立即明白了孙兴国的意思,马上用川昌话回应:“姓孙的,你这个泼猴马上给老子停下来!”接着,他“现在越军布置了陷阱,等着我们钻。你想想,越军有这么菜吗?能够让我们毫发无损地给宰了?”

    接着郭拙诚让盛国忠的手下通信兵按正常传递命令的方式命令部队停止进攻,步兵全部卧倒,坦克用火炮轰炸。

    虽然直属团的所有人都很不理解,但凭着郭拙诚在全团的威信,他们心有不甘地执行着这条荒唐的命令,整个部队在越军阵地前四百米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但坦克带起的尘土和天空尚未散尽的硝烟却把他们给遮盖了,让阵地上的越军短时间内看不清他们到底是停止了还是依然在前进。

    越军看不到,不等于我军不知道。郭拙诚的命令下达不到二十秒钟,175师师长的电话就到了,他愤怒地责问道:“郭团长,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郭拙诚大声说道:“报告师长!我没有理由,只有怀疑!”

    这句话一说出口,旁边的柳援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尼玛!你没有理由还这么明确下令?没有理由你在师长面前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刚从外面闻讯跑回来的陈垚也被郭拙诚这句话惊得差点倒地,但他大声说道:“郭团长,你好好跟师长说说,我们发现越军肯定布下陷阱让我们钻。这是团党委研究……”

    郭拙诚知道陈垚大声说话的意思是让对面的师长听到,是想把一部分责任揽过去,由集体承担责任,完全是一片好心。

    但郭拙诚却不想他出头,因为这么说的话明显很假,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来得及研究?就在郭拙诚准备说这是他的预感时,大地突然猛地晃动了一下,坳禺阵地群周围猛地冒出了一朵蘑菇云,桌面大的石头、两人合抱的树干、成堆的泥土掀到了高空,有一辆坦克竟然被掀起一丈多高,在空中解体成无数碎块后再砸了下来,里面的成员早已经看不到了……师长的电话嘎然而止。

    陈垚、柳援朝、盛国忠痴呆般地看着如地狱间的战场。

    就是郭拙诚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张大嘴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正面那堵高达丈许的泥墙猛地升起,再快速扩展,然后变成齑粉撒回地面……就在这时,郭拙诚拿起步话机的送话器,大声喊道:“冲锋!全力冲锋!给老子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不惜一切代价,冲——!”

    郭拙诚声嘶力竭的喊声唤醒了陷入痴呆状态的指挥员们,通过他们又唤醒了坦克兵和步兵。

    郭拙诚依然在喊:“都给我冲!坦克无须步兵保护!步兵不得依赖坦克!谁先冲上去就是胜利!”

    接着他又大喊:“坚决把越军堵在地道里,不让他们出来!冲上阵地后再组队!”

    这次反应最快自然是特战队,邓子峰、孙兴国、陈鹏、张剑、宋军一个个甩开双腿越过坦克朝前猛跑。经过刚才这次剧烈的爆炸,前面的地雷被引爆,设置的陷阱被填埋,除了地面凹凸不平跑起来辛苦外,几乎没有危险。

    当邓子峰、陈鹏、张剑等人冲到越军阵地上时,正好赶上越军欢天喜地地从地道里出来。可是,他们傻眼了——,他们首先看清的竟然是中**人,面对的竟然是中**队的枪口!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中**队是炸不死的神仙吗?刚才那么大的爆炸怎么还有人冲过来?”

    当他们情不自禁揉眼睛以识破前面是不是幻觉时,特战队的枪声响了,身为营长的邓子峰亲自抱着一挺轻机枪对着坑道口就突突突。

    张剑的手榴弹直接扔了进去,滚了几下就不见了,最后在坑道的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爆炸声和低微的惨叫声。刘向阳的迫击炮开始朝远处的坑道口点名……占领了前沿阵地,后面的战士源源不断地顺着这个撕开的口子冲了进来,随着坦克的进入,直属团在坳禺阵地群站稳了脚跟!

    朱建军的手下将一面鲜艳的军旗插在一处稍高的土堆上。

    但是,等越军反应过来后,直属团的进展开始变得困难重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越军知道自己到了最后的时刻,不得不拼死反击。

    每一堆瓦砾下都可能伸出一具火箭筒,将近旁的坦克炸坏。或者一具看上去死透了的尸体突然伸手伸入怀里,引爆一捆手榴弹,造成中国士兵大量伤亡。

    为了防止中国炮兵的饱和轰炸,越军将火炮分散安置,不与中国炮兵对shè,只是用来轰击进攻的步兵和坦克。这个方向一发炮弹,那个方向一发炮弹,让进攻者的炮兵无所适从,让进攻者防无可防。

    直属团固然遇到了巨大的阻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他们依然顽强地朝前推进着,一步步吞噬着越军的地盘,收获越军更多的生命。

    其他两个主力团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们与直属团一起发起进攻,因为冲锋的是稻田,速度比直属团爬坡要稍微快一些,加上直属团后来在郭拙诚的命令下停下等待,他们更是远远地冲到了阵地前面。

    虽然越军希望中**队冲得越近,爆炸的效果越好,但也不能让中**队就此冲上阵地。防守在阵地里面的越军也是根据冲得最快的一个团离阵地的距离起爆了深埋在大石块下面的烈xìng(炸)药。

    炸(药)爆炸时,两个团的先头部队遭受了灭顶之灾,坦克不是被炸碎,就是坦克里面的乘员被震死,跟随在坦克后面的步兵死伤惨重,阵地一片惨叫声、呻吟声……两个团的指挥官吓呆了,慌忙下令全团撤退。结果被从地道里冲出来的越军兜着屁股打,如果不是后面的炮兵反应迅速,立即用炮火覆盖,加上第二梯队的坦克将子弹和炮弹倾泻在那些狂妄的越军身上,两个团最后能撤下多少人都难说。

    有些士兵慌不择路,有不少跑到了直属团的出发阵地,先茫然不知所措,后又站那里羡慕地看着直属队冲锋。

    郭拙诚为了搞清楚其他阵地的情况,找到一个刚跑到直属团进攻阵地的军官(穿军官服,也就是上衣有四个口袋)跟前,问道:“同志,刚才情况到底怎么样?阵地上的越军多不多?枪法准不准?”

    军官虽然不认识郭拙诚,也觉得郭拙诚太年轻,但见他带着jǐng卫员,一点也不敢轻视他。他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泥土,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冲上去,眼看就要成功了,脚下却突然爆炸了,将我掀翻在地。

    冲在最前面的人被越军包围,无法撤下来,我还是利用炮火轰炸的间隙跑下来的,在炮火中连东南西北的方向都看不清,不知道怎么跑到你们阵地上来了。他们的枪法……好像并不怎么样,我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子弹在我身边打了好几发,但没有打到我身上。”

    特战队员陈chūn芳现在是郭拙诚的jǐng卫员,对自己不能上战场直接打敌人很是不忿,看到眼前这个军官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情不爽的他讥讽地说道:“看你说的,你是被越军的子弹吓糊涂了吧?我们是在冲锋,怎么可能被包围?越军来得及包围吗?”

第三0二章 师长求他帮忙

    这时,盛国忠手下的一个通信兵跑过来,大声道:“报告团长!师首长询问我们师的预备队能不能从我们团撕开的缺口冲进去。”

    刚才那个军官本来想反驳陈chūn芳的讥讽,但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小伙子竟然是团长,立即明白了他是谁,一下脸都吓白了,慌忙转身逃跑,顺着来路重新冲向战场,心里还担心郭拙诚会不会将他当着逃兵给枪毙了。

    郭拙诚笑了一下,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战斗异常激烈的战场,说道:“你去报告师首长,说不行。”

    这个通信员高兴地回答:“是!”

    郭拙诚好奇地问道:“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通信员笑道:“报告团长,这缺口是我们团撕开的,战果当然是我们团拿,怎么能交给别的部队?”

    郭拙诚哭笑不得,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比我还jīng明啊。我告诉你,不是我担心兄弟部队抢战功,而是因为我们这边地域狭小,根本摆不开更多的部队,就是我们团都难以施展。人太多不但无法增加火力,反而会增大牺牲,减缓我们的进攻速度。”

    通信兵依然自豪地跑了,不管什么理由,只要没有其他部队来分战功就行。现在其他团都没有直属团顺利,这战功绝对是稳稳地落在直属团,将来走出去,说起直属团,那可是杠杠的,谁不羡慕我们?

    战争是残酷的,特别是敌我双方力量接近时更是如此。

    很快,前线的伤员不但被抬下来,军队卫生员、军工和民兵冒着生命危险一个个冲上去,将受伤的战士一个个运下来。也不断有牺牲的战士被背了出来,放在草地上,等待战斗结束后往下运。

    郭拙诚走在遗体中间,心情很沉重,有的战士他认识,但更多不认识,只知道他们是直属团的。此时的他现在没有时间看望他们,他只是急匆匆地从他们中间穿过。

    回到了团指挥所,郭拙诚要通了师部,大声说道:“报告首长,我们直属团请求兄弟部队加大攻击力度,请求炮兵对后方阵地进行覆盖xìng轰炸,切断越军援军的通道。”

    此时,师长的态度比刚才好了很多,当即答应了郭拙诚的要求,同时问道:“郭团长,按目前的进度,我们多久能拿下这个阵地群?”

    “最快两小时,最慢……最慢我就不知道要拖多久了。”郭拙诚回答道,态度很诚恳。

    师长之前错骂了郭拙诚,现在底气严重不足,加上直属团是临时归175师领导的,他用征询意见的口气说道:“郭团长,能不能想办法加快一下进攻速度?”

    郭拙诚说道:“现在战士们都在前线全力以赴,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加大进攻力度。要不,我自己上前线吧,也许能激励一下战士们的斗志。不过,师长,我认为时间在我们这一边,他们处在我们包围圈中,早一个小时歼灭与晚一个小时歼灭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我们放缓一点,牺牲的战士们就少。”

    师长心里有说不出的苦,这次牺牲这么大,而进展迟缓,整个坳禺阵地群只有直属团这里打开了局面,很让他没面子,他很想让自己的部队加入进来代替直属团,从而挽回一些面子,可有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好借用加快进攻速度来来进行侧面提醒。

    他说道:“那就按你的计划来,你也不要上去了。作为团长,你的职责和岗位都在团指挥所。”

    郭拙诚自然也知道师长的意思,心里也理解他,但要直属团就此罢手,把到手的战功送出去,郭拙诚自诩还没有这么好的思想觉悟。既然是军人,谁不想自己的战功多?就是自己凭借战功短时间不能再升官,但也可以让自己的手下升官啊。一道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人帮,如果自己的手下、朋友一个个升上来,将来不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吗?这个人脉的作用绝对不可低估。

    邓子峰、陈鹏、孙兴国、张剑、叶俊辉、宋军、盛国忠等等,哪个不是为他郭拙诚马首是瞻?他们哪个又不想升官呢?

    更何况郭拙诚也有其他想法,虽然他不奢望短时间内就能升到师级,但军功积累下来肯定没有害处,也许高层看中某人要提拔某人,为了不让吃相太难看,说不定会把提拔几个类似的人做陪衬,他不就可以搭顺风车了?哲人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郭拙诚就想做这个有准备的人。

    最后一点就是每次战争结束,只要不是大败仗,为了粉饰、为了士气、为了减少责难,国家都会大赏有功之臣,有了战功就会逼得高层升他的官。也许是明升暗降,级别提高了而实权减少了,但计划在地方官场发展的郭拙诚恰恰希望的是得到级别而不是在军队的实权,只有级别高了,在转业到地方时才能当更高的官。

    他装着没有听出师长的意思,说道:“师长,我们直属团一定尽最大努力加快进攻速度,会将阵地上的敌人主力吸引到我们这边来,请师首长放心。”

    战事发展到现在,郭拙诚在团指挥部里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因为大的方针已经传达下去,而具体的现场指挥有战场的指挥官直接安排,呆在后方指挥所的他不知道、也不会事无巨细地干预前线的事情。他现在做得最多的就是接听前线的进展报告,再将进展报告转述给上级首长听,或者催一催后勤尽快将弹药运上去,将伤员运下来。

    开始的时候,他还一本正经地忙这个忙那个,但忙乎了一会之后,累了,同时也发现这些事完全可以由下面的人负责。

    于是,他安排柳援朝值守指挥所,在柳援朝噬人而嫉妒的目光中带着欣喜的jǐng卫员陈chūn芳朝战场跑去。

    盛国忠早已经厌烦了指挥所里磨叽,见此立即背上步话机远远地追了上来。

    经过了一番短暂的调整,这个时候战场上又形成了坦克在前,步兵在后的架势。之前冲在最前面的特战队员此时跟着坦克后面慢慢地前进着,一边举起各种武器朝两旁一路狂扫,时不时的还朝两侧的瓦砾投出一枚枚的手榴弹,也不管那里有没有越军。

    不是战士们不珍惜弹药,实在是越军太能忍、太能藏、也太顽强了。一个看起来绝对没有生命存在的泥坑了,投弹的战士心里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认为自己投出的手榴弹最多收获一声爆炸声,但时不时却能清晰的听到爆炸的地方中传来了一阵阵惨叫:那里竟然真的潜伏有人。

    当然,惨叫声发出的一瞬间,如数的手榴弹如雨点般扔过去,直到那惨叫彻底消失,岂没有新的惨叫再发生,战士们才走过去。

    当然,乱扔的手榴弹有时也能引爆一颗地雷、炸弹什么的,也算是另外的意外之喜,让他们前进的方向减少了不少危险。

    中**队即使表现得如此小心翼翼,但仍然无法避免牺牲。常常在进攻的时候,旁边石块悄然被推开,石块下面突然出现一个洞口然后伸出一支机枪,在战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越军呼啸的子弹就扫了过来,给进攻者带来极大的伤害。

    幸亏当时郭拙诚当机立断,指挥直属团快速地撕开了越军防线,把第一道防线的越军消灭了百分之八十,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郭拙诚刚刚走上阵地,还没来得及联系指挥官,就看到在他前面不到五十米的弹坑边有一根树干在微微地移动。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孤零零的木头怎么会动?

    但看到陈chūn芳的眼睛里也有狐疑之sè,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连忙拉住虽然狐疑到继续前行的陈chūn芳,大声道:“趴下!”

    两个都是特战队的老鸟,动作自然又快有标准,郭拙诚的两个字还没有喊完,他们就滚进了旁边的弹坑里,郭拙诚的AK47更是早早伸出,枪口对准那段半埋在浮土里的树干。

    陈chūn芳的动作稍微慢一点,但枪也伸了出去,准星很快锁定了那段树木。

    心里很是惊奇:树干埋在地里怎么会动呢?它的直径超过半米,怎么说也有几百斤吧,什么东西在下面推动它?

    郭拙诚的喊声也惊动了前面正在进攻的部队,特战队的队员对郭拙诚的声音形成了条件反shè,“卧倒”之声发出,周围的特战队员无一例外地趴下,其他士兵慢一拍,也跟着卧倒。

    特战队员惊喜地看到了郭拙诚,一个个兴奋不已。但他们没有急于打招呼,他们的眼睛第一时间朝郭拙诚枪口指着的方向看出,不少士兵悄无声息地原地转到身体。

    “地道口!”一个战士正好面对树木端,惊讶地大喊道。

    在他大喊的同时,旁边一个特战队队员的枪响了,子弹朝着树干下面倾泻:“啪啪啪……”

    郭拙诚所在的位置看不到地道口,目光被树干挡住。同时,他见战友们已经发现了异常,就没有在强行出手,只在旁边jǐng戒。

    子弹打进树干下面,里面传来两声惨叫。

第三0三章 豪赌一把

    几颗手榴弹很快扔过去,树干飞起,被树干遮住的地道口露出,里面的碎尸被爆炸的气浪掀了出来。

    原来这是一段假树干,或者说是被加工了的树干,它不但被锯掉了一半,而且里面也掏空了,树干的两头就是机枪的shè孔。

    如果不是郭拙诚发现它在移动,躲藏在后方的这个暗火力点就会将子弹打在正在进攻的战士背上,后果将不堪设想。战士们为此庆幸不已,一个个向郭拙诚shè来感激的目光,唯有特战队的队员不以为然,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他们的老班长就是这么牛!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声尖啸:“咻——”

    一枚火箭弹带着又长又亮的尾巴从前面一道炸毁的战壕里飞出。直奔正在冲锋的坦克而去,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那辆坦克如蛋壳似地碎了,侧面迸出一个大洞,一团火焰在洞口处爆炸开来。坦克摇晃了一下,然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浓浓的黑烟滚滚而上,不知道坦克里面的战士是晕过去了还是牺牲了,直到这时也没有一个人爬出来……郭拙诚连开两枪,将那个露出半个脑袋的偷袭者给击毙。负责保护坦克的士兵急眼了,一个个红着眼睛抱着枪支朝那名shè手的尸体猛shè,手榴弹也如冰雹一般扔过去,很快,那人连肉连骨头都不见了,被这些弹药炸成了碎屑,连火箭筒也成了几块废铁。

    背着步话机的盛国忠已经追了上来,他趴在郭拙诚的身边,小声道:“头,越军真他玛的顽固啊,都打成这个鸟样了,他们还这么凶。”

    郭拙诚没好气地看着盛国忠,怒道:“你狗rì的是想我死吧?老子刚才还奇怪到底怎么啦,子弹突然这么照顾我,敢情是你背着步话机暴露了目标,引来了大批子弹。到时候说不定还有迫击炮弹打过来。”

    不得不说郭拙诚有预测未来的潜质,也可以通俗一点讲,他是乌鸦嘴,他的话音未落,两发迫击炮弹就在他们前面不远爆炸。

    “轰——!轰——!”

    郭拙诚一见,马上喝道:“冲!”

    被敌人盯上了,继续呆在原地只会引来更多的子弹和炮弹,仅仅靠弹坑保护,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轰成渣。

    盛国忠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茫然地跟着郭拙诚弯腰起身,趁这迫击炮炸出的烟雾朝前猛跑。还没跑几步,就被一股大力往旁边一拉:“笨蛋!瞎跑什么?”

    几乎是被拽着拖进了刚才那辆炸毁的坦克里。

    这是一辆水陆两用坦克,装甲较薄,里面的空间比69式坦克的大,刚才震晕的坦克手爬出去接受卫生兵治疗后,正好能容下他们三个人,只是里面依然在冒烟,经过灭火器扑灭明火后,那股泡沫经过高温后发出的气味很让人难受。三人不得不将脸凑近出口和弹坑呼吸新鲜空气。

    陈chūn芳显然有点怨言,觉得这么躲躲藏藏完全不像战士的做法,觉得他们应该像周围战友一样跟敌人拼杀,他嘀咕道:“老大,你怎么……我们怎么能躲起来?”

    郭拙诚说道:“你以为老子愿意啊。可老子现在是团长,死不得。一死,越南鬼子还不高兴得跳起来?一个破阵地消灭了一个中国jīng锐部队的团长,多美啊。”

    这话似乎有道理,又似乎不对,陈chūn芳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明白,只好不作声,他以坦克为依托,朝外一枪一枪地shè击着。

    因为有一辆坦克被越军轰成了一摊废铁,导致直属团整个正面进攻的速度更加放缓,坦克几乎是一寸一寸地移动,而坦克后面的步兵更是小心翼翼地清理每一寸土地,好像每一个小坑,每一块石头都可能藏着越南人似的。

    前面的越军见此,胆气大增,各种武器不断朝进攻者倾泻弹药,重机枪子弹不但打在这辆废旧坦克身上或周围,叮叮当当的声音让人瘆得慌,溅起的泥土则弄得郭拙诚三人灰头灰脸。每当迫击炮轰在附近时,更是掀起更多的泥土、砂石。

    “他们想把老子埋在这里不成?”郭拙诚吐着泥土,脑袋从车长观察窗朝外观察着。

    这里盛国忠背负的步话机里传来了刘大卫的吼声:“放慢速度!放慢速度!坦克火炮瞄准越军火力点再shè击!瞄准火力点再shè击!步兵隐蔽!步兵隐蔽!”

    在刘大卫的命令下,坦克的进攻更加慢了起来,坦克后面的步兵干脆趴下不动了,监视着敌人的动静。只有更后面的迫击炮手躲在弹坑里时不时发shè几发炮弹。

    郭拙诚看着僵持的战场,对盛国忠道:“询问指挥所,我要其他各团的进展情况。”

    不出所料,柳援朝报告说其他各团在越军的顽强抵抗下,进展更加不顺,甚至还因为敌人的反扑在一个方向上的进攻部队被迫后撤了一段距离,直到后面的火炮轰炸后,才稳住阵地。

    可以说整个坳禺阵地群的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越军固然不能打退中**队,但中**队短时间内也不能消灭包围圈里的越军。这些家伙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总能给中**队一个“惊喜”。

    郭拙诚稍微思考了一下,拿起步话机大声道:“刘大卫!朱建军!邓子峰!石金胜!请你们各自汇报一下已经摧毁了越军火箭筒、火炮的大致数量。”

    刘大卫他们汇报的数量五花八门,几乎没有一个数字相同,但郭拙诚不以为意。听了之后,他又对盛国忠道:“直接接通师部,我要跟师长通话。”

    盛国忠动作迅速而准确地将频率调到师部的频道,大声呼喊着。

    很快,师长嘶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郭团长,你是不是有新办法了?”

    郭拙诚说道:“师长,我有一个想法,就是集中使用全师的坦克。从我们团的阵地锲入,以最快地速度打乱敌人的部署和抵抗。”

    师长早已经焦头烂额,但他还是怀疑地问道:“集中全师的坦克?阵地的地域太小,又是山地,不适合大规模的机械化作战啊,而且我们没有大规模使用坦克的经验,一时间怎么进行步坦协调,怎么进行调度指挥,就是后面的火炮也不敢提供支援。我们的坦克猥集在一起,给越军摧毁的机会。还有,我们把坦克集中了,越军也可以将火力集中……”

    虽然他最后没说出郭拙诚的方法不行,但话里的意思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郭拙诚说道:“我决定将坦克单独进行使用,步兵继续坚守自己的阵地,在现有的阵地上死死拖住敌人,不让敌人有增援的机会。”

    师长大惊,问道:“让坦克单独作战?那坦克不是更容易给越军炸毁吗?”

    郭拙诚说道:“两个字,一个字是‘快’!一个字是‘赌’!等坦克集中后,利用我团撕开的缺口快速插进去,反复碾压反复冲击,让敌人没有组织反抗的机会,只要他们不是有组织的抵抗,我们的坦克生存力就大增。赌就是赌他们手头没有太多的无后座炮,赌他们没有这么多的火箭筒。

    ……,越军的这些武器不可能凭空得来,它们已经被我们的火炮、坦克和步兵摧毁了很多,能剩下的估计也就是原来的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了。要知道,他们的每一个小阵地也就一个正规军连,一个连能有多少火箭筒,多少无后座力炮?至于那些武装民兵和临时拉来的百姓,武器就更少了。”

    听着听着,师长一下豁然开朗:是啊,我们现在担心他们的火箭筒,担心他们的无后座力炮,可他们又能有多少?在战斗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是有重点的对付这些武器,看见一个灭一个,他们又不可能放一个军火库在阵地上。

    想到这里,师长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连忙问道:“就按你说的办。现在就调动坦克?”

    郭拙诚说道:“越快越好。最好是秘密调动,给越军一个措手不及。”

    师长认同地说道:“好,我马上下令向越军阵地发shè烟幕弹,我们自己的阵地也施放烟雾,让越军搞不清我们的行动,让他们疑神疑鬼。……,坦克到达后,就由你来指挥。”

    对于秘密调动,指挥官都有经验,平时国内训练就干过。更何况现在又不是长途运输,最远也就三公里而已,按坦克在陆地上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速度计算,几分钟的事情。等越军发觉情况不对时,估计郭拙诚这里已经发动进攻了,越军就是一路狂奔,也来不及。

    而且只要他们不依托阵地,无论跑多少士兵过来,都会成为中国坦克的下饭菜。炮轰不死、并列机枪打不死,那就用履带碾死!

    正苦于无法可想的师部在一瞬间高速地运转起来,一道道命令从师部快速地发出。

    很快,炮兵打出了一发又一发烟幕弹,把越军阵地遮得严严实实。不知对手企图的越军一时间只能采取严阵以待的方式对待,尽可能向前面派出尖兵,以扩大jǐng戒范围。

第三0四章 赌对了

    有的越军尖兵前出他们的阵地一百米、二百米,利用弹坑或其他有利位置潜伏下来,密切注意对手的动静,防止中**队突然冲锋。有的越军尖兵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因为排出尖兵都是相互的,你越军派出来,我中国兵也一样派出来,而且中**队处于进攻阶段,兵力占优,派出的尖兵自然更多,深入的地域也更广,基本都接近了越军阵地,甚至潜入到阵地里面了,遇到越军的尖兵,唯一的动作就是开枪歼灭。往往越军派出十个尖兵,有八个尖兵被打死,对中**队后方的坦克调动也就一无所知了。

    在师部的严令下,其他两个团和作为预备队的另一个团立即遵命派出了坦克,疾驶到直属团的阵地前集合。

    郭拙诚将全师剩下的一百一十三辆坦克分为左中右三队,并假公济私地将自己的手下柳援朝、刘大卫任命为左队的队长、中队的队长。

    只剩下了一个右队的队长给师部的副师长,这还是这个副师长坚决要求才得到的,否则会被郭拙诚全部贪污。至于其他团,对不起,没有职位了,你们的军官就当小兵或者当联络员吧。

    郭拙诚当仁不让地当了总队长,这不仅是师长的要求,也是郭拙诚自己的企盼。

    坦克都是齐装满员,都是弹药充足,特别是机枪子弹更是大大超过平时的配备,因为郭拙诚知道坦克在高速前进的时候,火炮使用的机会并不大,准确度也很难保证,但机枪则不同,凭借子弹头shè出的金属流,完全可以进行覆盖xìngshè击,即使是盲sh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止越军步兵靠拢中国坦克。

    看大家都已经准备就绪,郭拙诚对几个新任命的军官下令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带领你的坦克笔直冲锋!速度能有多快就多快,一直冲穿敌人的阵地为止!第一,不许停车shè击,必须在行进中炮击,不过分强调shè击的准确度,以速度为第一要务。第二、不许随意变更方向,更不许抢别人的车道,如果自己的车道实在不能前进,则就地等待,直到所有的坦克都过去了,才容许借用别人的车道。第三、推倒一切前面能推倒的一切,碾压前面一切能碾压的一切。第四、洞穿敌人的阵地后,立即原路返回,回到出发地接受新的任命。以上四条,明白了没有?”

    “明白!”如此简单的命令如果不明白,那也太蠢了,通俗一点就是:跑!快跑!尽可能地快跑!

    阵地上正在监视越军的所有直属团步兵接到命令后,迅速而悄无声息地撤离了。

    但因两军接触很近,阵地相互交错,越军的侦察人员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动静。但是,当情况汇报到上级那里后,越军指挥官却无法猜测出中**队要干什么,脑子快速地思考着:“他们为什么放弃好不容易撕开的缺口?”

    一个军官说中**队又要进行炮击,这次炮击肯定不同寻常,绝对是重炮,而且烈度远远超过之前,以报他们在阵地牺牲士兵、损坏坦克之仇。

    一个军官说中**队肯定是感觉直接拼杀牺牲太多,还不如进行长期围困,在周围建立封锁线,困死和饿死包围圈里的越军,其心何其歹毒啊。

    一个军官说这是中**队玩诡计,就是示弱于我,诱惑我从藏身处现身追击他们,只等我越军一出来,他们一定会趁我立足未稳而杀回马枪,以消灭我有生力量。如果我们上一次二次当,阵地也就不用受了,非被中**队轻而易举地拿走不可。

    一个军官想的更离谱,说中**队恼羞成怒之下,一定是学美军施放化学武器,要用毒气屠杀我越南军民。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每一种说法都有根有据,每一种说法也都有可能,每一种说法却无法否定其他说法。军官们激烈争论,一个个理直气壮,一个个慷慨激昂,一个个要求指挥官按自己的思路来,可怜的越军总指挥官yù哭无泪,不知道如何下决心才好,见众手下跃跃yù试,最后拍板用不变应万变!等中**队做出下一步行动后在相应地发出命令:如果中**队重炮轰炸,我们都躲起来;如果中**队长期围困,我们就要求上级偷运粮食;如果中**队放毒气,我们就藏下去,并向联合国控诉;如果中**队诱我追击,我们就按兵不动,让中**队白空喜一场……当然,作为有经验的指挥官,他们还是派出了少数尖兵与撤退的中**队保持一段距离的接触。

    ……看着黑压压的坦克群,看着一根根炮管威风凛凛地指向前方,意气风发的郭拙诚大声下令道:“加快速度,全力往前冲!出发——!”

    步话机里传来一阵怒吼声:“是!”、“是!”、“是!”……近二百辆坦克几乎同时启动,近二百辆坦克几乎同时加油,近二百辆坦克几天同时发出一声轰鸣……大地一阵颤抖,它们吼叫着冲向敌人阵地。

    躲藏在弹坑里监视中**队动静的越军尖兵惊惶地看着飞驰而至的坦克,惊呆了:尼玛的,这是战场,哪有你们这么开坦克的,是想死吧?

    但他只来得及喊一声:“坦克!大量的坦克!中**队全是坦克……”接着就成了一辆坦克履带下的肉泥……近二百辆坦克集体冲锋,不顾地形、不顾步兵,只往前跑,其巨大的气势远非几辆坦克所能比拟,躲在安全位置的特战队员在兄弟部队面前一向眼高于顶,但此时也不得不震撼,不得不shè出羡慕的目光:坦克兄弟太牛了!真正的一往无前!

    第一次当坦克指挥官的柳援朝激动得满脸通红,嘴里喃喃地念道:“头,我太爱你了,你对我真不错,头,你真是好……”

    以至于旁边的坦克车车长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心里在想:“到底是公子哥们,一旦战场就吓傻了,正常人有这么感谢自己脑袋的吗?

    敢情他以为柳援朝嘴里念的“头”理解为“脑袋”了,殊不知这个“头”在特战队有特定的含义,就是指郭拙诚。

    说实话,下达这条命令后,郭拙诚反而有点担心了。担心这支没有步兵保护的坦克坦克会不会损失惨重甚至有去无回。因为从教科书到实际战场上,坦克离开了步兵的掩护,就很容易遭到敌人的围攻;就是敌人步兵抱着一捆手榴弹也能损坏坦克,至于火箭筒、无后座力炮更是坦克的杀手,这次坦克集团冲锋颇有孤注一掷的感觉。

    他赌的就是越军按常规配备武器弹药,赌的就是越军兵力分散,组织不起有组织的反坦克部队。

    不过一会儿,讲机里、对讲机里传来了官兵们兴奋的叫声:

    “哈哈,越军如耗子似的被我们赶出来了!压死了!”

    “哈哈,这些白眼狼吓得全身发抖,都迈不开步!冲上去,碾——!”

    “我草!临时还开枪?你这手枪有鸟用。看爷爷我的机枪,哒哒哒……”

    “哈哈,罗狗子,你把shè手压死就行了,干嘛把重机枪压成废铁?”

    “报告!这里有三门火炮!”

    “发shè!打死这群王八蛋!”

    过了一会,刘大卫激动地喊道:“报告总指挥,我中队坦克群已经越过以前占领的阵地,进入越军阵地,越军正在奔逃,我继续向纵深推进。越军的阻力很小,无法阻挡我军前进!无法阻挡我军前进!”

    柳援朝兴奋地大喊:“报告总指挥!我左路坦克群已经冲入越军连级指挥所,打死越军军官三名,碾压越军指挥官一名,其余正在我们坦克前逃跑,呵呵,又打死两个,受伤的被碾死!我损坏坦克一辆,为越军火箭炮所伤!我们胜利了!”

    带领右队坦克群冲锋的副师长比柳援朝稳重得多,他镇定地汇报道:“报告总指挥,我右路坦克群顺利突破越军的阻击,摧毁一个连队的武装民兵,其中至少六十余人被我歼灭,余部惊慌而逃,因条件所限我未收容俘虏。因坦克壕和地势原因,我五辆坦克前进受阻,只能就地转化为堡垒对敌轰击。我坦克群正在向前推进!”

    听到这些声音,郭拙诚不由心中一喜,他知道他这次赌对了!坳禺阵地群的战局因此而发生了根本xìng的改变。

    事实确实如此,当坦克冲入越军阵地并向前推进约三百米进入三道防线后,一直苦苦支撑的越军终于崩溃了,他们再也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来对付坦克,唯一的就是逃跑,尽快逃离这些钢铁猛兽,不让它的履带碾压。

    现在他们最惧怕的不是子弹的横扫,而是坦克的碾压,特别是当坦克将他们同伴卷入履带下,那凄厉的惨叫和那血肉横飞的一幕太恐怖了。他们宁愿被机枪一下打死,而不是被履带碾碎时还有知觉

第三0五章 完全成功

    到了第三道防线,因为越军的反坦克武器几乎消失殆尽,中国坦克就如入无人之境而大显神威,一路猛冲猛打的它们几乎所向披靡。庞大的坦克冲入敌人人群连连开枪开炮外加肆意碾压,让越军魂飞魄散鬼哭狼嚎。

    呆在175师师部的师长一直强忍着没有询问,以表现他不干涉下面的指挥,但他的心却如在油锅里煎熬,电台里每一声呼叫都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猛跳一下。

    指挥部里的军官们显然也知道师长的心情,他们都尽量控制自己保持镇静,尽量不引起师长的注意,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什么也不发生比引起师长注意要好得多。

    “报告!军长询问坳禺阵地群的进展情况。”虽然军官们努力避免向师长报告,但上级来的命令却不是他们能违背的,明知道师长心情很焦急,但还是走到他面前报告道。

    师长嘀咕道:“问老子,老子也不知道。”他大步走到通信设备前,装着底气很足的口气大声道,“报告军首长,我们正在努力进攻。今天一定能拿下坳禺阵地群!”

    军长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他怒道:“别跟老子整虚的。你们怎么努力的?今天拿下阵地群,这个今天是今天白天还是今天晚上?”

    师长顾不是擦额头上的冷汗,大声道:“报告首长!我们现在已经集中全师的坦克,从直属团撕开的阵地前插,如果不出意外……,我保证在今天下午六点前拿下主阵地!”

    军长说道:“我知道你们集中了全师的坦克。那么多坦克挤在一起怎么展开?会不会造成坦克的相互碰撞?会不会造成我们自己步兵的误伤,你了解了吗?”

    师长大声回答道:“报告首长!对此我们已经有了应对办法,绝对不会造成步兵的误伤。我们将步兵全部留在后方,没有跟随坦克前进!”

    “什么?你们让坦克唱独角戏?谁告诉你们这么做的,这不是瞎闹吗?”军长怒了,痛心疾首地说道,“没有了步兵保护,坦克还不是被越军一辆接着一辆给炸掉?你知道这些坦克对我军多么宝贵吗?一辆坦克可是步兵一个营一年的军费开支啊。”

    接着,他大声问道:“是不是你们都迷信那个直属团的郭拙诚?那小子撕开了阵地,你们就以为他是神仙,一切都按他想法来。难道他是神仙?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个做法是极端错误的,我jǐng告你们,如果坦克损失太大,你们就是按时拿下了阵地,我也要处分你们。”

    师长冷汗更多,背上汩汩而流,但他大声说道:“报告首长,这是我们共同研究出来的方案。我们认为这是目前改变胶着战局的唯一方法。”

    军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反对你们的方案,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能过分地依赖一个人。作为军事主官,你应该有自己dú lì的东西,千万不能迷信谁。他是直属团团长,现在只是临时归你175师管辖,等这场战斗结束,他们又会被调离我们的部队……”

    军长的话说的遮遮掩掩,但主要意思师长还是很明白。可是,他内心有说不出的苦:这一仗几乎是依靠人家在打啊,我手下的三个团,除了那个做预备队的,其余两个团损失惨重,而进展缓慢前途渺茫,我能不听他的吗?

    正在解释的时候,师参谋长快步跑过来,大声说道:“师长!阵地被我们坦克部队突破了!”

    师长脱口问道:“你说什么?阵地被我们突破了?”

    对面的军长也惊讶地追问了一句:“我们在坳禺阵地群站稳脚跟了?”

    师参谋长不知道军长是不是在听,他大声说道:“刚才直属团报告,坦克部队已经洞穿越军阵地,当前正在往回碾压。等接应了在外围等待的步兵上了正面阵地后,坦克部队再冲击右翼。等到右翼阵地冲破,再让步兵上去接管,就这么一块一块地接收阵地。”

    师长连忙问道:“我军的坦克牺牲大不大?”

    师参谋长说道:“说是不大,但具体损坏多少坦克,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数据。估计几分钟之后就有战报过来。从郭团长刚才汇报的口气,他们的损失应该不大。”

    事实上,这次坦克集中大进攻的损失确实不大。正如郭拙诚所估计的,经过了中国炮兵的残酷蹂躏,阵地上越军的重型武器和无后座力炮、火箭筒等损失不少。虽然阵地上有坑道,也挖有防炮洞,但出于对中国坦克的担心,越军并不敢将所有武器全部藏于地下,明知道会损坏,也必须放置一部分在阵地上,这样才能在第一时间里发挥它们的左右。

    要知道中国坦克的时速最高可达每小时六十公里,折合成分钟就是每分钟一公里,折合成秒钟就是每秒能冲过一十七米的距离。真要等到中**队的炮火转移了才从地下把这种反坦克武器取出来,那时候很可能已经晚了,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不能冒。

    阵地被中国火炮蹂躏了好几轮,接着就是中**队在坦克的掩护下冲锋,这段时间是最容易损坏武器的时候,无论是无后座力炮还是火箭筒,都是中**队重点照顾的对象,只要一看见就有重机枪子弹、迫击炮炮弹招呼过来,往往打中一辆坦克要损失好几具火箭炮或者无后座力炮。

    如果按xìng价比,越军当然占便宜:一辆坦克价值几十万元,用于购买坦克的钱可以买近百具火箭筒或无后座力炮筒。几具火箭筒就能摧毁一辆坦克,多划算!

    问题是越军不可能将这么多火箭筒、无后座力炮筒放在阵地上,不说不会有哪个傻瓜生产、装备这么多,就是真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多人cāo作。

    每次冲锋,中**人固然牺牲了不是战士,损坏了一些坦克,但越军损失的反坦克武器更是惊人。当其他部队的指挥官被越军的火箭炮、无后座力炮吓住了,不敢再派坦克上去的时候,郭拙诚反其道而行之,用大量的坦克来撑死越军。

    朱建军看着战士们冲了上去,他走到邓子峰身边,感叹地说道:“邓营长,我现在真是不佩服不行啊。郭团长就是比我多一颗脑袋。”

    邓子峰这段时间都是晕晕的,从一个普通不过马上就要退役的班长,竟然现在当上了堂堂的营长,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他一边看着硝烟中冲锋的战友,一边说道:“是啊。老大简直不是人,真想神仙一样。他指挥的每一次战斗都是出乎我的意料,每次都是取得了令人不敢想象的战果。想不到这个阵地就这么被轻轻松松地拿下。”

    听到前面的欢呼声,朱建军大声道:“走!去看看。”

    还没有走到那里,就听一个战士大喊:“真的是坑道口!快打!”

    原来刚才坦克从这里冲过去的时候,左边的履带突然陷下去了一段,坦克手急忙刹车,然后倒退两米,拐了一个方向才过去了。在它的身后留下了一个空洞。

    跟着后面的战士想都没想就朝里面打了一梭子,结果里面真的传来惨叫声。这惨叫没有吓跑中**人,反而让苦找不着的他们惊喜过望。战士们一边欢呼,一边用冲锋枪、机枪就朝那些黑洞洞的坑道口打去了成片成片的子弹,手榴弹更是如雨点一般投入。

    虽说没人看见坑道里发生了什么,却可以听到黑暗里传来了阵阵惨叫声,也听到了弹药的殉爆声,看到了一股股浓烟从洞口冒出。爆炸剧烈的时候,甚至有肢体和脑袋被气浪冲出来,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多少人。

    突然,离这个爆炸洞口不远的地方,有泥土在动,然后慢慢塌陷,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洞口,一缕烟雾飘出。但很快烟雾越变越大、越变越浓,随着浓烟的喷出,几名衣衫不整的军官仓皇的从坑道跑了出来,其中还有几个半裸着身子的越南女兵,他们一边拼命地朝前奔逃,一边痛苦地咳嗽。但还没等他们跑几步,发现了他们的中**人一下子shè出了一排排子弹,将这些越军全身打了个稀烂,谁是男的谁是女的,没有人能分清。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坳禺阵地群被占领,包围圈里的越军被全歼。除了俘获的一百三十八个俘虏,其余越军全部被打死在阵地上,无一人漏网。

    阵地被炮火炸成了松土,又被坦克碾压成粉末。里面浸透了鲜血,混杂了无数的人肉,到处弥漫着令人呕吐的血腥味。可以想象,如果现在拿着一把种子撒下去,几个月后绝对是一片果实累累的丰收景象,肯定能够收获大量的果实。只是这些果实有没有人敢吃就难说了,因为它们附着了太多的鬼魂。

    直属团的战功第一时间报到了师部、军部,也报到了东线军团总前指。

    看了战报,许大将军无所谓地扔给旁边的小参谋,随意说道:“拿去吧,让其他人看看。”

第三0六章 郭拙诚的私事

    副总司令扫了报捷电报一眼,笑道:“我也没什么兴趣了。如果他们不立战功,那才是令人惊讶的。这娃娃总能想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主意了。真不知道他的脑瓜子是什么做的。”

    军方高层的心态之所以这么轻松,是因为这些战斗都是在自己军队的包围圈中进行,结局是肯定的,只需要考虑战斗什么时候结束,战果能有多大。

    直属团成功在前,其他阵地群有样学样,在双方打得jīng疲力尽之后,集中所有坦克进行冲锋,有的师还找到了直属团所在的师,请求借用坦克部队。

    因为坳禺阵地群被中**队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拿下,守卫平登市的其他两个阵地群里的越军一下变得人心惶惶,再也没有之前的斗志。而且,随着实力最强的坳禺阵地群的被攻克,中**队完全可以长驱直入直接进攻平登市,一旦拿下了本身几乎不设防的平登市,他们可以从后面对其他两个阵地群进行前后夹击。

    所以当大量的坦克集中使用后,死伤惨重、士气低落的越军开始纷纷败退,最后演变成夺路而逃。

    中**队见越军溃不成军,也就不再按郭拙诚原来的办法:分批突击、反复碾压、接应步兵,而是直接由坦克引导步兵进行追歼,并跟着溃军主力逃跑的方向顺势进入平登市了,当晚完成占领平登市的工作。

    除了五百余越军拼死杀开重围分散潜入周围的山林,等待中**队的清剿外,其他守军全部被歼。越304师师长范文权再次脱逃,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逃命本事。

    越平登市市长、越304师的副师长、师参谋长等高官被击毙。越346师的师参谋长重伤而亡,副师长轻伤被俘投降,却被一个假装投降的越军俘虏悄悄掐死。

    当然,这个家伙被气愤的中**人打成了一堆碎肉:草!好不容易抓一个大官,你丫的竟弄死他,白白让我们的功劳作废。

    至此,越南北部、中**队大包围圈里成建制的越军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些潜入山林中的散兵游勇。他们最多给中**队制造麻烦,无法翻出什么大浪。

    直属团没有参与对平登市的进攻,主要原因是郭拙诚直接向许大将军发了电报,明确指出让特战队参与这种普通步兵进行的战斗,简直是一种浪费,完全是大材小用。他指出,特战队应该执行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任务,同时,他请求东线总前指授权他们此战之后再单独行动。

    许大将军回电很简单:“小子,老子没有限制过你,你要闹就闹,别说谁妨碍了你。”

    这句大白话土的不能再土,却让其他军官咂舌不已:“这小子真是得领导欢心啊。我什么时候有这般际遇就好了。”

    他们倒是没有嫉妒郭拙诚,因为他的战功太多了,多得让人高不可攀,想嫉妒也嫉妒不起来。

    直属团的官兵在战后都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清晨队伍出发了。

    不过,这次出发是将特战队单独列了出来,由郭拙诚亲自带队先一步出发。陈垚很郁闷地接过全团指挥权在后面不急不慢地前行。

    特战队这次出发的目的不是前往南方的战场,也不是为了入山林清剿越军特工或散兵游勇,而是为了郭拙诚自己的一件“私事”:验证前世那位越南高官回忆录中提及的事情,想看看那个高官说的苏联援建的钛矿是否真的存在,是否里面真有价值高达二点三个亿的掘矿、选矿、冶炼、运输等尖端设备,以及来不及运走的近万吨钛矿石。

    如果真有这么多设备,将它们运回国内,这次战争的军费开支就填补了不少。中**费在1978年为168亿元,1979年因为这次战争猛增到223亿元,增加了55亿。但不要忘记了这55亿是全**队都增加了。为了防备苏联在北方发动进攻,中国不但在北方部署了最jīng锐的部队,将战备等级提高到最高级,与此相应地需要大笔军费才行,所以真正用到越南战场的军费并不庞大。二点三亿美元的设备加上近万吨钛矿石至少能弥补此次战争十分之一的开支。

    这还是明面上的,如果真如那个高官回忆录所言,这些设备具有很高的技术含量,将它拖运回国,对国内的矿产设备厂家肯定有极大的帮助,能帮助他们提高技术,促进我国机械设备行业的发展。而这个无形资产的获益绝对不可小看,甚至超过设备价格的本身。

    因为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郭拙诚没有说出来。

    而习惯了郭拙诚霸道作风的特战队员们很默契都没有询问,他们都能为特战队又一次单独出击而兴奋。

    一百二十多人没有一个人怀疑这次又能取得大的战功,他们都对这次行动充满了憧憬,无论是特战队的老兵还是最近才加入的新兵。

    经过这么多次战斗,特战队虽然战损率远远低于其他部队,但也阻挡不了人员的牺牲,现在真正从国内出发的老特战队队员不到八十人,有一半的官兵是后面补充的。补充的时候无一例外人人都想加入,就是那些本身已经是连长、营长的军官也缠着郭拙诚等人要加入。几乎每一个进来的人员都是百里挑一,经过了一番竞争、一番拼杀才加入的。

    在343高地争着要加入特战队的姚连长,每次看到郭拙诚都称兄道弟,死缠烂打地要求进来,但郭拙诚最后以他受过伤,不适合特战队高强度行军、打仗而拒之门外。姚连长之后委屈地继续呆在五营,继续在邓子峰的手下带兵。

    与陈垚一样,邓子峰也郁闷地被郭拙诚安排直属团的大部队里。这个憨厚汉子竟然破天荒地撒泼,说是宁愿不当营长也要参加特战队的行动,直到被郭拙诚一个甩背扔到地上后,他才很不忿地留了下来。

    因为开始是行走在中**队的大包围圈中,为了加快行进速度,郭拙诚直接从坦克营调集了四辆军用卡车代步。除了不时给输送前线补给的中国民兵让路,不时给前线下来的伤员让路,车队一路上畅通无阻。不但没有遇到越军的阻击,连小小的故障都没有出现。

    虽然大雨从凌晨就开始下,路上不时有积水,但五十多公里的山路,卡车还是用不到二个小时的时间就走完了。

    剩下的因为要深入敌境,偷懒了的特战队队员们只好依依不舍地下车,爬上一座山峰,又一次穿上了越军的军装、戴上了草帽似钢盔。会说越南语的容许用越南语交谈,越南语说不好的就闭嘴,有事改用手语。至于那些既不懂越南语,手语还没有完全学到手的战士,只好当哑巴。

    深入越南人控制后的地盘不久,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气温急剧上升。行走在山脊、山腰的特战队员很快就汗流浃背了。

    不过,这种事对特战队而言只能说是小菜一碟,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更没有一个人露出厌烦情绪,只要那些被孙兴国指定的“演员”们才不时用越南语述说这中**队的残忍,诉说着对中越两国发生战争的茫然与不解。

    他们一路翻过山岭,遇到过好几批次的敌军。不过这些人基本都是民兵,看到杀气腾腾的特战队,他们都露出尊敬的神sè,一般都巴巴地出来打招呼,说几句客气话,询问一下有关战局情况。

    如果确认周围没有其他越南人,或者确认周围暂时不会出现越南人,这些民兵十有仈jiǔ成了尸体,被特战队员娴熟地扔进山涧或塞入山洞。只有那些稍微有些jǐng惕,没有全部过来的民兵才可能逃出生天。

    下午4点半钟的时候,特战队的尖兵看到了山下一条宽阔的的马路。站在高高的山顶上,俯瞰下面的马路,很像一个中文的“丫”字。下面的那一长竖远远得朝南方延伸,不知道通往何方。

    “丫”字上面的两点一点通向西北方向,一点通向西南方向。马路上有一队越南民兵背着AK47在巡逻。

    接到尖兵送来的消息,郭拙诚心里不由激动起来:难道越南那厮写的都是真的?

    众所周知,越南是贫穷的,在北部这种多山的地形里,修建马路非常困难而且耗资巨大,如果不是意义重大,越南绝对不会兴师动众地修建这么一条马路。二点三亿美元在前世不算什么,有的大县就可能投资这么大的项目。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这个数字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引起越南整个国家高层的注意。

    记得当年中国为了支持越南抗击美国人,花费了巨资才修建了一条公里和几条小路,其中著名的“胡志明小道”就是其中的一条,担负着为越南提供军火、粮食的重任,美国人也想尽千方百计来炸毁它,双方为了这条路展开了搏杀,最后双方损失巨大。

第三0七章 特殊的风景

    郭拙诚之前看越南高官回忆录的时候心里曾经怀疑过:既然这个矿区如此重要,投资如此巨大,为什么越南人不派重兵把守呢?后来想通了,不是越军不想防守,而是防守不了,调来的防守部队越多,矿区的危险反而越大。

    为了尽快拿下柬埔寨,为了让柬埔寨战争有一个完美的收尾,越南将本国最jīng锐的部队都派到了那里,就如中国一样。目前在越南北部的战场上,派出的极大部分也是二流部队,jīng锐部队不到不到四个师。即使这四个jīng锐师全部用来守卫这个钛矿,也于事无补。

    因为越南高层明白,中国之所以发动中越边境战争并不是为了侵占越南的领土,而是为了打一顿出气,为了惩罚越南背叛中国投靠苏联,至于为了帮助柬埔寨抵抗力量什么的,那只是一个漂亮的借口而已。既然不是为了占领土地,只是为了出气,自然是尽可能多地消灭越南的有生力量,尽可能寻找越军主力并歼灭之。如果越军将jīng锐部队全部集中到这个钛矿区保护钛矿,岂不真中中国人下怀?他们巴不得啊!

    越军只好反其道而行之,为了不惹祸上身,他们干脆不派兵守卫,在钛矿区大唱空城计,只是把进入厂区的道路炸掉、把道路旁边的山体炸垮、把矿道入口炸塌,将矿区封存起来。

    在前世,越军的这一计谋完全成功,中**队自始自终都没有进入矿区,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的地方。以至于那个作主炸断道路的高官得到了表扬,一路飙升,退休后在回忆录里得意洋洋地述说这事。

    郭拙诚知道,除了越南人这个无奈的招数算得上聪明以外,这个矿区之所以得以保存还有另外两个原因:

    第一是中国边境战争的时候太短,从战争爆发到全面撤军,前后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中**队忙于追杀越军部队,忙于摧毁城市和城市周围的厂矿企业,这样既解气又简单,更不需要花费额外的时间,经济价值和战略价值很大。自然就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到寻找深山野外的矿区。

    第二是中**队不是神仙,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秘密的、高价值的矿区在自己的包围圈里。当时虽然不说继续以阶级(斗争)为纲,但物资的东西在大家的心目中并不重,很多越南的工厂都是一炸了事,很少有将工厂里面的设备拆除下来运回中国的行动,至少没有大规模组织过这些拆除行动。因此,即使中**队发现了这个矿区,也不过是炸掉了事,既然你越南人自己炸掉了,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郭拙诚这次带兵过来,首先是证实这个矿区的存在,然后设法阻止越南人自行炸掉道路、山体,再设法夺取这个矿区。最后当然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劝上级高层听从自己的,将越军的设备包括挖掘出来、将经过了初步选炼的钛矿全部运送回国。

    如果这个目的达到,可比消灭越南一万部队对越南的打击要有效得多。牺牲一万jīng壮军人,对一个国家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越南高层未必头痛,反正越南女多男少,一个男人可以使几个女人怀孕,人员补充迅速。而若让越南损失几个亿美元的设备,可不是头痛那么简单,不说越南这种穷国、小国,就是中国这种大国也是难以承受。

    原因只有一个字:穷!当时中国刚参加工作的青年工人月工资只有一十七点五元,没有奖金没有加班费。二点三亿能供国家给一百一十万青年工人发放一年的工资!

    想到这些,郭拙诚心脏不可避免地激动得砰砰直跳:只要拿下这里,老子做出的成绩就比消灭一个师的越军jīng锐部队还大!

    柳援朝自然不知道郭拙诚内心的想法,他狐疑地看着山下的马路,小声说道:“什么时候越南建设了这么一条大公路?地图上根本没见到啊,我也从来没有听到华侨说起过。头,你说它通向哪里?你带我们来是不是想去炸敌人的高级指挥所,还是夺取越军的重要基地?前几天有通报说有一支部队攻下了越军的防空导弹基地,如果让我们特战队也夺下一个,那就太好了,呵呵。”

    与前世一样,中**队这段时间不但歼灭了一支远程火箭炮部队,还夺取了一个防空导弹基地,缴获的火箭炮将在京城的军事博物馆展出。

    郭拙诚胡扯道:“昨天我在战场上询问一个垂死的越军俘虏,那家伙告诉我说这里有一条大马路,里面通向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所以我就利用部队休整的机会前来看看。如果真有什么秘密,我们就在这里多呆几天,搞清楚秘密了再走。如果没有什么秘密,等下就回去。”

    柳援朝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说道:“你不想说就不说,有必要扯到一个俘虏身上吗?如果你真的对里面的情况不熟悉,我建议大家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养好jīng神后再大干一场。”

    郭拙诚点头道:“好,大家先休息,吃饭!等天黑下来再过马路。”

    命令发下去,战士们都停了下来,叶俊辉、陈鹏等人马上安排jǐng戒,陈chūn芳这家伙当郭拙诚的jǐng卫员当烦了,此时闲不住跟郭拙诚说了一声也跑了。

    吊儿郎当的孙兴国一边装模作样地捶腰,一边说道:“哎呦,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我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

    这话自然是用越南语说的。

    柳援朝笑道:“老骨头?你不就比我大两岁吗?不过这山路真他妈的不是爬,我也快有点散架了。这越南的……这里的山怎么跟这里的人都长的一个模样?”

    虽然明知道周围没有越南人,但柳援朝还是很小心地不说“越南”这个词。

    张剑一屁股靠树坐下,问道:“什么意思?怎么一个模样法?”

    柳援朝笑道:“这里人一个个长得黑瘦黑瘦的。这大山也是跟他们人一个模样,远看黑漆漆的,近看绿油油的。”

    突然,正在最外围高地jǐng戒的陈chūn芳跑过来,神sè怪异地说道:“师傅,对面有重大情况,战士们请你去那边看一下。”

    郭拙诚拿起枪就走,一边弯腰快速前行,一边小声问道:“有多少敌人?”

    陈chūn芳口气古怪地说道:“看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敌人。”

    前行到一灌木丛后,两个战士的眼睛圆圆地瞪着,嘴巴微张,嘴角似乎有口水流出,并傍有清晰可闻的吞咽声,两人的脸还变得血红,像是传说中中魔的样子。

    郭拙诚大惊:“难道越军放毒气了?”

    他慌忙爬到他们身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出,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他比见到敌人还要大吃一惊:下面马路的对面是一个小湖泊,从大山中款款流出,蜿蜒在前面的低凹地聚集,慢慢形成了一个小湖。在小湖的湖边浅水里,有一群少女正在游泳洗浴。她们赤身在水里上互相追逐、击水、嬉闹。柔美的身子在斜阳下发shè出眩目的光,大自然赋予女xìng的美丽在此显露无遗。

    欢笑的脸庞、丰满圆润的胸、柔和的细腰、修长的双腿、迷人的蜜谷、……,无一不让男人想入非非这似乎是一个诗人眼里的世外桃源,这似乎是一幅jīng美的真人版油画。看到她们,无法将这里与烽火连天这个词联系起来。

    郭拙诚虽然年幼,但具有成年人思维的他还是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控制自己不往那里看,不去听她们爽朗的笑声,而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两个尖兵闻声惊讶地回头,看见郭拙诚站在身后,不由羞愧yù死,早已经通红的脸颊此时更是血红,尴尬不安地说道:“班长……我……”

    郭拙诚上去一人踢了一脚,低声吼道:“真他玛的没出息,为了看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如果老子是敌人,你们就死定了,王八蛋!”

    听了郭拙诚的骂声,两个sè狼知道今天算是过了一关,如果是平时,最多就是惩罚跑步、躺污泥沟,现在是战时,估计也就是多值守一轮岗哨而已,与看了这么好的西洋景而言,这种惩罚实在微不足道。

    一个士兵大着胆子说道:“这不是好看吗?你偷偷地来我们当然发现不了,如果是别的人过来,越南人过来,我们肯定宰了他。”

    另一个士兵也说道:“你是师傅不是?我们再防也防不了您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们再也不看了。”

    郭拙诚瞪了陈chūn芳一眼,说道:“看够了?”

    陈chūn芳被郭拙诚瞪了一眼,慌乱起来,连忙说道:“没!不,不,看够了,看够了……”

    郭拙诚下令道:“再看!看够了为止。看够之后回到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三个士兵以为郭拙诚是反话顺说,都羞愧地低下头。陈chūn芳旁边的一个士兵大义凛然地说道:“报告师傅,其实女人也是人,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脑袋两条腿吗?我们不看了,真的……”

第三0八章 女人身后的机密

    郭拙诚讥讽地说道:“人家两条腿可比你的丑腿好看得多。……,陈chūn芳,你小子心里鬼多,现在老子罚你不许看,你去通知柳副队长他们几个人来轮流看戏。”

    三个战士目瞪口呆地看着郭拙诚,眼神分明在问:“你真的让我们看?还让大家轮流看?”

    郭拙诚笑道:“让你们这些家伙过过干瘾,免得说我对你们太苛刻,有福利也不让你们享受。……,快去!”说到最后,对着陈chūn芳就是一脚。

    陈chūn芳高兴得跳了起来,不顾屁股上的痛疼,如兔子一般地跑了。两个士兵倒是知道轻重,异口同声地说道:“师傅,您先看,我们值守。等您看够了,我们再轮流看……,我们轮流看……”

    郭拙诚冷冷地盯着他们,问道:“老子要么不看,要看就看到她们上岸、穿衣走人,你们省得?”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好一会,一个士兵才说道:“师傅,你年纪这么小,也知道这种事,为什么这么喜欢看女人的身子?”

    郭拙诚一脚踢过去:“王八蛋!老子好心让你们看,你们跟老子玩名堂,好……”

    两个士兵连忙说道:“遵命!”说完,他们动作异常快速冲上去,重新趴在灌木丛里看了起来,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口水也流了出来:“nǎinǎi的,够味,就是皮肤不白啊。”

    “比你的呢,你看中间那个,胸口的两坨多大,还颤颤地抖呢……”

    “要找一个做老婆那就好了。”

    “你丫的敢拿望远镜看?……,看到什么了没?嘿嘿,那里真的粉红粉红……”

    “你就是一闷sāo,望远镜快被你捏碎了。”

    现在郭拙诚倒成了这两个sè狼的jǐng卫了。

    很快柳援朝、叶俊辉、陈鹏、张剑等人急急火火地过来了,一个个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柳援朝更是对郭拙诚问道:“头,真让他们看啊。”

    郭拙诚说道:“让他们看是可以,至于你嘛……”

    柳援朝立马说道:“我?我当然也看,我看她们在玩什么鬼,是不是真的想腐蚀我们特战队员……”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不见人影了:不看白不看,有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把握谁就是傻瓜,反正陈垚这个指导员不在。也只有郭拙诚这个小娃娃不会对女人有太大的兴趣,就让你站岗吧,哥要享受去了,嘿嘿。

    有了郭拙诚的默许,几个士兵的胆子更大了。他们用眼睛看不够,还纷纷拿起望远镜看了起来。可惜望远镜并不是人人都配备,于是不可避免的争抢开始了,直到郭拙诚走过去踢了这几个家伙几脚,局势才稳定下来。

    虽然一个个看得口干舌燥,但还算有规矩。

    大约十分钟之后,柳援朝脸红耳赤地跑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头,你怎么不看?好看呢。”

    郭拙诚反问道:“看到什么了?”

    柳援朝嘿嘿地笑着,给了郭拙诚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凑近郭拙诚说道:“有人说那些都是没开苞的处女。没开苞,懂不?”

    郭拙诚讥讽地问道:“你堂堂的特战队副队长看了这么就,目光就落在女人身子上,难道你脑子里就是想如何睡她们?”

    柳援朝看到郭拙诚嘲笑的脸,开始有点内疚,但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说道:“我是遵命看的,有什么不对?本来就是享受,我随意想想不行?”

    陈鹏、叶俊辉、张剑等人也享受完了,走了过来,但一个个仍然意犹未尽的样子。听了郭拙诚和柳援朝的话,几个人都以柳援朝的话为然。

    郭拙诚用手指着面前的手下,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道:“你们这些蠢货!连享受和工作一起做都不会,一个个都如流氓一样,就只知道看女人的身体。只知道盯着女人的生殖器看,满足你们的低级趣味。我问你们,她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里面有没有领导,谁是为首的?她们对我们有什么作用?你们想过没有?”

    柳援朝老实地摇了摇头,很难为情地说道:“真不知道。都是附近的村姑吧?”

    几个男人连连点头:“应该就是附近村里的女孩,哪有什么领导?她们对我们有什么作用?除了给大家当老婆,还能有什么作用?难道我们俘虏她们,让她们为我们带路?”

    郭拙诚怒道:“你们给老子认真点!难道你们看不出她们的身材不可能是村姑吗?你们想想,越南人这么穷,特别是山里的女孩,都是吃不好穿不好,她们的身子怎么可能如此丰腴?皮肤也不是普通越南女人那样黑黑的,而是有点白皙,你以为这里的农民都是地主老财,能把女孩养得如此好?”

    刚才只顾看女人的身子去了,现在被郭拙诚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个真心惭愧起来。

    郭拙诚命令道:“你们给我老实坐这里,好好反思,好好想想还看到了什么,有没有新的发现。我去帮你们瞧瞧,你们这些家伙真是无药可救,我怎么摊上你们这些笨蛋?原以为让你们就能看出名堂,结果见了女人都成了白痴。还要老子我亲自出马,耽误我多少时间啊。”

    看着郭拙诚摇着头走开,开始的时候脚步很慢很镇定,后面却很快变得很兴奋,手里的望远镜更是抓得紧紧的,陈鹏不由怀疑起来,说道:“我看队长早就想看了,故意侮辱我们一通,然后自己一个人死劲看。”

    张剑见有人怀疑自己师傅的人品,怒了,说道:“放屁!师傅要看早就看了,有必要等我们看了之后才过去吗?再说,师傅才多大,下面光溜溜的,连鸟毛都没有一根,他知道什么?翘都翘不起来,怎么会喜欢看女人?”

    “是啊,是啊……”叶俊辉随声附和道。

    柳援朝却摇头道:“未必。你说你能把他看成小孩吗?人家在学校读书就收到了大把大把的情书,有三个漂亮的女孩天天给他写信,如果他真的不懂,能哄得三个女孩团团转?”

    竟然还有如此八卦?几个男人一下兴趣大增,就是张剑也急不可耐地询问那些女孩在哪里,真的漂亮不。

    当陈鹏讥笑他怎么不维护郭拙诚了时,张剑振振有辞地说道:“我这是关心师傅,帮师傅挑选师母。好的师母不但对师傅有好处,对我们也有好处,不问清楚不行。”

    可惜柳援朝知道透露内幕的严重后果,说出这个事实就已经很后悔很害怕了,哪里敢再说更多的秘密?他立即转换话题道:“张剑,刚才你那东西翘了没有?看你无动于衷的样子,肯定没动静,对不?想不到你看起来这么大的块头,却是没啥用。”

    明知道柳援朝这是激怒他,以便转移话题,张剑还是禁不住怒道:“放屁!老子翘的比你高多了。就你那熊样,也就翘起一寸,最多两寸吧,不信你脱下裤子给我们大伙瞧瞧,哼!”

    大家低着头笑了。

    说这种事毕竟还是有点不能登大雅之堂,开了一会玩笑,几个人开始静下心来思考郭拙诚交待的工作:分析他们看到的情况,从她们身上发现问题。

    首先是这种女孩在一起,肯定是一个有组织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村子里的,村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齐整整的女孩,一个个都长的不错:“这些女孩是从哪里来的?是一些什么人?”

    郭拙诚回来,肯定地说道:“附近肯定有军营或大型厂矿企业,而且这些女人的衣服上都有泥土,说明她们在此之前做了一件体力活。而这里附近没有发现农田,这些女人又不是做农活的人,这就有点奇怪了。你们想想,她们是做什么事情才弄的一身泥?”

    几个人迷惘着摇头,柳援朝不肯定地说道:“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军队文工团的。可文工团的人身上怎么会有泥土?”

    郭拙诚又说道:“她们穿的衣服都是军服,说明她们是军人。军人一身泥土,你们说她们在干什么?”

    这下有人回答了:“训练!”“挖坑道!”“埋设地雷!”

    见大家的说法跟自己的想法差不多,郭拙诚心里认定前世那个高官写的回忆录没有说假话:这个家大型矿区的保护就是由一群女兵完全的,或者说就是由她们破坏的。当然,这种破坏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这个矿区——炸塌了道路,中**队不知道这个矿区的存在。炸塌了坑道口,中**队就是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无论是进入里面搬运设备,还是进行进一步的破坏都必须花费很长的时间将坑道挖开。

    中**队有时间吗?没有!从战争爆发到结束,一共才一个月,而停留在这一带的时间更少。

    想到这里,郭拙诚邪恶地笑了,心道:有了我这个作弊者,不但中**队提前来到,而且还要争取推迟离开。非把这里的尖端设备搬走不可,搬走设备之后再把这个坑道炸塌,让你们非得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才能恢复原样。

第三0九章 严审女兵

    张剑显然发现了郭拙诚脸上坏坏的表情,知道他的这个师傅又在算计越南人,不由问道:“师傅,是不是将她们抓起来,给我们做老婆?”

    柳援朝闻言,一个巴掌拍在了这个大块头脑袋上,骂道:“你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就是真的分配给你一个老婆,你敢睡吗?”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担心外面的人听到,肯定会狂笑起来。

    张剑却严肃地说道:“如果是师傅分给我,老子就敢睡。师傅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几个越南女人?……,师傅,你说是不是?”

    郭拙诚回应他的就是一脚,骂道:“王八蛋,你睡女人享艳福,老子却要为你背黑锅,被上级处分,你倒是想得美。”

    张剑笑着揉了一下被踢的地方,说道:“反正你小小年纪就是大官了,受处分降一级,还是大官,凭你的本事,过不了几年又上去了,或者带领我们打一次胜仗,功过抵消,怕啥?你升得这么快,不犯错误,到时候国家没位置给你了,总不能让你当了国家总统还往上升吧?嘿嘿,我可是为了你好。”

    回答他的又是一脚。

    不过,几个人看向郭拙诚的眼神还真有的变化,大家心里都在想:这小子才十几岁就是正儿八经的团长了,说不定这场战争结束就是师长,真要在今后再立功,还不是军长?就是熬资历也能熬到军区总司令,而且年纪轻轻。也许某一天,真的到了那个位置……郭拙诚不想跟这些八卦的家伙说这些无聊的事,他命令道:“现在分配任务!”

    听到分配任务,大家一下严肃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郭拙诚。

    郭拙诚说道:“叶俊辉,你带人分三组前往三条路向前走至少五百米,监视路上的行人,如果有越军过来,立即通知我们,如果是农民或零散的个人,视情况进行拦截。”

    叶俊辉大声答应,连忙带人带对讲机进行巡查任务去了。

    郭拙诚对陈鹏道:“你带一个排的人,将下面那些洗澡的女人一个不剩的抓过来,尽量不发出声音。”

    陈鹏为难地看着郭拙诚,说道:“她们在水里,我们怎么抓,又怎么让她们不发出声音?她们一看见我们肯定就会大喊大叫,会骂我们是流氓。”

    郭拙诚指了指他的脑袋,说道:“先用这个东西想一想,它可不仅仅是为了吃饭,吹牛的,它主要作用是思考问题的。你们实在想不出办法,你等下就来找柳副队长,他对付女人一向很有本事。”

    柳援朝大惊,连忙说道:“队长,我可不行。我哪里有什么办法?”等看清郭拙诚戏谑的目光后,这才知道被郭拙诚耍了,尴尬地说道,“郭队长有办法,他对付女人最厉害了。其实,这事应该让他去干,只要他往湖边一站,那些女人还不尖叫着扑过来?……,你们先去想办法,开诸葛亮会,别什么事都麻烦我们,麻烦郭队长。”

    陈鹏苦着脸走了,一边走一边嘀咕道:“这事本来就该队长去抓,柳副队长刚才说了,郭队长一人脚踩三条船,在学校就开始谈恋爱……”

    泄密的柳援朝心虚地低下头,心里恨不得掐死这个多嘴的家伙。

    郭拙诚先是猛踢一脚,将柳援朝踢得倒退两步后,然后冷哼一声,吓得柳援朝一哆嗦。

    接着,郭拙诚又将张剑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张剑大惊失sè,脱口说道:“师傅,你这种审讯方式也太凶残了吧?多好的女人啊,你就舍得……”

    郭拙诚瞪着眼睛反问道:“既然你怜香惜玉,那就由你来想办法,你来审。随你怎么做,只要你能让她们说出这里的兵力布置,说出这里的厂矿企业分布情况,就算你立了一大功。到时候,我为你张剑单独请功,怎么样?”

    柳援朝连忙加了一句:“还有一个限制条件,不能采取睡的办法,更不容许轮流睡。”

    张剑瞪了柳援朝一眼,怒问道:“老子是这种人吗?只有畜生才这么干,你以为老子是rì本鬼子?”

    柳援朝冷笑道:“我看未必,我看你看着她们洗澡的时候,眼睛全是红的,气出不过来,万一……,到时候,我们都要受组织处分。”

    郭拙诚说道:“没有好办法,又舍不得用刀砍了她们,那你就照我的办法做。”

    张剑垂头丧气地说道:“好吧。……,哼,我就不信这些女人这么坚强,真的会如我们中国的革命先烈那样誓死不屈?”

    郭拙诚安排孙兴国等人带人负责接应陈鹏或者叶俊辉他们,防止万一有大批越军过来,或引开或消灭。

    陈鹏和他的几个手下商量还一会,最后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无奈之下只好向郭拙诚求救。

    郭拙诚说道:“你们穿着越军的衣服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说她们违反纪律,要处罚她们,命令她们马上上来穿衣不就行了?”

    陈鹏吃惊地问道:“这样也行?我……我……我以为……”接着,他问道,“我大声喊她们的上来,那不就有声音了吗?不怕远处的人听到?”

    郭拙诚笑骂道:“愚蠢!你以为要先将她们包围起来,然后用枪对准她们?给你们留出了五百米的安全距离,只要不是大喊,不让她们动枪,不就没事?”

    事情进展还算顺利,叶俊辉带领的三个小组很快顺着公路的三个方向巡查,因为是战争时期,加上周围成建制的越军基本都已经消灭或逃跑,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只有一家去看病的农民要回家,被特战队员用手刀砍晕扔进了草丛,非到晚上才能醒过来不可。

    特战队员也是人,不是魔鬼,并不是遇到越南人就杀。

    而陈鹏他们的行动更顺利,按照郭拙诚的计策,他们列队走到湖边,战士们眼红耳赤地看风景,陈鹏则趾高气扬地命令那些光溜溜的小妞马上上岸穿衣接受处罚。

    与陈鹏等人预计的不同,这些女孩并没有如中国女人那样敏感,她们看到英俊的特战队队友后,不但没有躲、没有叫,反而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一个个摆出最优美的姿态,挺胸摆腿,让特战队队员目不暇给的同时更是尴尬不已,特别是下面的小弟不听指挥地往上翘时,更让那些女孩得意不已,越发走近特战队队员,有的甚至还伸出手,抓着战士们的胳膊,娇娇滴滴地说游泳久了,脚有点软站不稳,借他们的身体靠一靠。

    看着微微颤颤近在咫尺的圆润,看着平滑的小腹,看着两腿之间凄凄的芳草,……,战士们真有点把持不住,羞涩得只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但又不想真的消失:谁傻啊,有便宜可看,不看白不看。

    陈鹏也是初哥,心里早已经燃起熊熊大火,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看,不要分神,大声吆喝着要她们马上穿衣。

    她们嘻嘻哈哈地穿好了衣服,动作更加放肆,有的女人甚至都偎进了几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特战队队员的怀里。

    她们万万没有想到陈鹏喊一声带走的时候,特战队员都一个个举起手掌,迅速地将化掌为刀,砍在她们的脖颈处,一个个软倒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特战队员们才恢复正常,一边扶着她们一边给自己擦汗,然后扛着这些晕过去的女人飞奔。

    等待女人们幽幽醒转,才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绑,嘴里也塞满了杂草。她们一个个吃惊地看着面前的战友,眼神分明在愤怒地责问:“你们干什么?”

    随着陈鹏他们撤退回来的孙兴国此时站在郭拙诚身边当起了副审官,他看了一眼坐在大石头上的郭拙诚说,用越语对越女兵说道:“小妞们,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你们已经被我们俘虏了。”

    女人又是惊讶又是恐惧,一个个扭动着身子,有人还试图站起来,双眼圆瞪,嘴里唔唔地叫着,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被捆着的四肢徒劳地挣扎着。

    郭拙诚转头对柳援朝说道:“小柳,你长这么大还没摸过女人的脸吧?”

    柳援朝不知是计,以为郭拙诚怀疑他的纯洁,连忙说道:“没有,我绝对没有摸过。”

    郭拙诚说道:“那今天就让你摸一个够。去,给那些挣扎的家伙每人甩两个耳光!”

    “啊——”柳援朝脱口说道,“为什么是我,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我不打!”

    郭拙诚说道:“因为我是你的上级!这是命令!这关系到我们这次行动的成败,关系到我们特战队的命运!”

    柳援朝狐疑地问道:“真的?”

    郭拙诚懒得回答,又下令道:“快点!”

    柳援朝鼓起劲,心里一边骂着郭拙诚yīn险,一边走向女俘虏,对着一个睁着愤怒眼睛,身体不断扭动的女人狠狠地甩了两个巴掌,一边骂道:“你们这些破女人,给老子老实点!”

    一连甩了五个女人的嘴巴,那些女人才稍微安静了些,但她们一齐瞪着柳援朝,然后再瞪着郭拙诚,似乎要把他们刻在心里,心里发誓将来一定找他们报仇。

第三一0章 把她们扔掉

    郭拙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样?甩耳光的滋味好受吧?首先你们要明白现在中越两国正在打仗,我们已经不是以前那种支持你们打击美国佬的好兄弟了,而是一心想要消灭你们的中国人,不可能对你们有什么客气可讲。

    现在呢,我有一些事要问你们,如果你们老实回答了,那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到时候我们撤退,你们也平平安安地回家。如果你们不回答,我们也不会对你们想太多,更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也就是把你们杀了而已。反正战场上死的人多,不在乎多死几个人而已。”

    等她们消化了这些话一会,郭拙诚又说道:“其实,我们问的问题很简单,并不涉及你们国家多少秘密。就是问一下附近周围有没有什么军营,有多少士兵。这里有没有厂矿企业,叫什么名字,它们离这里多远。还有就是你们今天在干什么?就这些吧,对,就这么简单,保证不问其他过于敏感的问题。

    你们谁先来?点一下头就行,我们对第一个回答的女兵有奖励。”

    郭拙诚的这番话说完,自然没有一个女兵点头,她们一个个对郭拙诚怒目而视。就如中国电影中老百姓面对狐假虎威的rì本兵翻译。

    见此情况,郭拙诚也不急,一脸轻松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受你们的组织教育多年,肯定什么都不愿意说。你们怕别人骂你们是越jiān,是叛徒,多丢人,是不?你们肯定是希望既不说话,又能得到我们的谅解,放你们回去。

    我明白告诉你们,这种好事你们想都不要想。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心理应该是成熟的,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喜欢幻想,以为我们会看在你们是女人的份上网开一面。

    如果不是战争,你们中间的某些女人也许早做了新娘子,早生孩子当妈妈了,早和丈夫、孩子过着温馨的生活。就是这该死的战争害了你们,让你们很可能与这种平静而安逸的生活无缘。我们呢?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我们花这么多jīng力把你们抓来,怎么可能傻乎乎地放你们离开呢?”

    郭拙诚自问自答道:“怎么办呢?很简单,我一个个问,你们一个个自己拿主意做决定,愿意回答的,你们可能就能生存下来,将来找喜欢的男人嫁了,养一堆孩子,过你喜欢的rì子。不愿意回答的,那就下一辈子吧。……,你!先回答我,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他顺手指了他面前的一个女兵。

    被指的这个女人很坚决地摇了一下头,恨恨地盯着郭拙诚。

    郭拙诚轻松地笑了一下,对旁边两个战士道:“把她给我扔下去!”这话是用中文说的。

    这个女人还没有害怕,倒是两个特战队队员的脸变了,一个颤抖着问道:“队长?真的扔啊?会摔成肉饼的。”

    郭拙诚怒道:“她们自己都不怕,你怕什么?”

    两个战士战战兢兢地抬起这个脸sè开始发白的女人就走,然后走到不远处的悬崖边,同时喊着号子:“一!二!三!扔!”

    被塞住了嘴巴和被捆住了四肢的女人如扔麻袋般扔了下去,良久才传来噗通一声响,声音里面似乎还夹杂着重物坠水的响声。

    刚才还算镇定的女人们一下子激动了,眼里喷着怒火,一个个恨不得把郭拙诚生吞活剥。但也明显可以看出,里面有女人害怕了,目光游离,不敢与同伴的目光相遇。

    郭拙诚又用越南语说道:“其实,扔下去也不一定会死。你们熟悉这里的地形,应该知道这悬崖下是一条小沟,里面有潺潺的溪水,如果运气好,或许不被扔在石头上而是落在溪水里。虽然溪水很浅,我们男人摔下去必死无疑,但你们是女人,身子轻,或许摔不死。

    只要你有本事挣脱捆绑,能在死亡之前从水里跑出来,你就有可能不死。既不需要违心地说出秘密,又能活命,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现在轮到谁呢?就你吧。”

    郭拙诚又随手指了一个女的。

    女的脸sè一下变得煞白,脑袋不摇也不点,只有目光无神地看着郭拙诚。

    郭拙诚问道:“你愿意说吗?”

    女子依然不动。

    郭拙诚笑道:“好!我佩服你!那你就去死吧。来人,把她扔下去!”

    两个战士刚抬起她,她的脑袋就连点了几下,一个战士连忙说道:“报告,她愿意说,我看见她点头了。”

    郭拙诚微笑道:“晚了。大家都是军人,都得讲信用不是?说过的话怎么能轻易改呢?扔掉!”

    那个女子可怜而绝望地看着郭拙诚,目光里全是乞求,但无法发声,无法动弹的她还是被两个战士喊着一二三扔了。

    这次,未等郭拙诚发问,女子堆中间一个女子瞪着郭拙诚连连点了点头,郭拙诚却故意不看她,指着另一个女子问道:“你呢?”

    这个女人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心虚而胆怯地看了旁边的同伴一眼,刚转过头,正要点头,郭拙诚却说道:“她还在犹豫,扔了!”

    旁边的孙兴国不得不委婉地说道:“队长,这个女子愿意说啊,为什么也扔了?”

    郭拙诚如恶魔似地说道:“能够活下去对她们有好处,对她们的家庭、特别是对她们父母有好处,对她们将来的孩子有好处,可你看她们一个个恶狠狠的样子,一个个像吃了大亏似的。一点也不体贴我老人家的一片好心,既然犹豫,既然心里还是不愿意,干脆成全她们,让她们早点解脱算了。扔!”

    那个女子眼泪双流,挣扎着不让战士抬她,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但还是无法阻挡住两个战士将她抬走,并把她扔到悬崖下。

    不说那些女人对郭拙诚又恨又怕,就是特战队里也有战士对郭拙诚的凶残表示不满,但他们只从脸sè上有显示,并没有谁出言阻拦。

    这时,中间那个连连点头的女子又在点头,动作的频率和幅度都很大,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不行。

    郭拙诚的目光总算落在她身上,问道:“你愿意说?真的愿意,不是无奈而为?”

    那个女子心里将郭拙诚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但脑袋依然点着,眼睛也眨巴眨巴的,但眼睛里并没有乞求的眼泪,也没有惊慌之sè。

    郭拙诚命令陈chūn芳站在她身后,说道:“拿一把匕首顶着她的腰,只要她高声大叫,你就给我捅。”

    陈chūn芳大声道:“是!”

    扯掉她嘴里塞的杂草,她咳嗽干呕了好一会,用说道:“这里没有军营,也没有驻扎部队,你问了也是白问。除了一个矿区和三里外的一个村子,没有其他单位。”

    郭拙诚问道:“你们是这个矿里的jǐng卫?为什么用女人?”

    女子说道:“我们才从外地调过来,原来这里的武装民兵都调到平登市防守去了。”

    郭拙诚点了点头,问道:“这个矿的矿长是不是叫潘国富?”

    女子犹豫了一秒,说道:“是的。”

    郭拙诚心里一阵狂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这个矿大不大,有多少工人?”

    女子说道:“很大,有很多工人。具体数目不详,上级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也没有去打听。”

    郭拙诚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具体情况。”

    女子却说道:“我要单独和你们为首的人谈。”不但中国士兵一愣,就是那些女人也是不解地看着这个女人。

    郭拙诚说道:“我就是为首的。为什么要单独和我谈?”

    女子盯着郭拙诚看了好一会,说道:“那我和你单独谈。你敢吗?”

    郭拙诚笑道:“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人大部分是我的徒弟,无论是打斗还是比枪法,我在这里都是第一。好吧,我给你机会。走!”

    说着,他走到女子的身边,几下扯开捆着她手脚的布带。女子活动了几下手脚,爬起来跟着郭拙诚就走。

    向前走了十几米,拐过一道斜坡后,郭拙诚首先在一块石头坐下,说道:“她们听不见了,你说吧。”

    女子看着郭拙诚,问道:“你真的这么自信?”

    郭拙诚说道:“你还是认真做我们的事才好,题外话少说。”

    女子却说道:“正因为是做我们的事,我才要确认你值不得我信任。”

    郭拙诚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信任怎么说,不信任怎么说?”

    女子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说道:“如果值得我信任,我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论是想问的还是没有想到的,我都可以说。如果你不值得我信任,我就随便说。虽然不会故意说假话,但也没有必要做过多的思考,信口乱答。”

    郭拙诚笑道:“呵呵,你以为你说的东西我们真的感兴趣?我相信这个矿区没几个军人,我们冲进去炸掉矿区办公大楼,炸掉主坑道口,然后撤退。我们的主要目的达到了,你说不说有什么关系?所以,在我面前,你没有任何筹码。”

第三一一章 成功降服

    郭拙诚好整以暇地说道:“我刚才之所以问你们,只是看到天sè还早,暂时冲过去有点麻烦,而等待天sè变暗还有一段时间,就玩一玩你们。你不知道,刚才我们欣赏你们在湖里洗澡,欣赏了好一会,有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左rǔ下面有一粒红痣。你下腹下好像与别的女人不同,别人那里都是芳草萋萋,你那里却一根毛没有。请问,是你把它们刮掉了,还是因为天生就没有?”

    女子大窘,斥骂道:“流氓!”

    郭拙诚笑道:“流氓倒不至于,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对异xìng感兴趣而已,很正常。我之所以盯着你们看很久,一直看到你们洗完澡,一个目的确实是为了欣赏,为了满足好奇心。但另一个目的就是观察你们的身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的官职不低,你本人在国外呆过。如果不介意的话,你能告诉我你去的是美国还是法国?想必你是从家里偷跑出来,背着你的父母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当兵的吧?……,怎么,害怕了?”

    女子大惊,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郭拙诚说道:“很简单。越南女子因为气候和生活水准的原因普遍黑瘦,而你却是少有的丰腴,胸脯、臀部都很圆润丰满,特别是你的皮肤白皙,不像其他越南女人。而且,你的耳垂上打了耳洞,身上有一股香味。这种香味是常年使用某个国家的香水遗留的。”

    女子心里虽然佩服,但却反驳道:“仅仅凭借香水味道和耳洞就断定我去了外国,这也太武断了吧。”

    郭拙诚看着她的头发说道:“你的头发烫过,最近又拉直了。只不过烫卷的痕迹还存在。你可不要告诉我,说你们越南的女人会烫发。”

    女子吃惊地问道:“你是特工?曾经常驻西方国家?你们中国的女人可不会烫发。”

    郭拙诚笑了笑,没有说话:前世烫发的女人多的是。他说道:“你要怎么相信我?”

    女子讥讽地反问道:“你不是说你不需要我提供信息吗?还谈什么信任不信任?”

    郭拙诚皱着眉头:“你在考验我的耐心?你可不要忘记了,我还没有成年,我下面的小兄弟暂时还用不上,所以你想用美貌来改变我的想法,很难。”

    女子顾不得羞涩,问道:“你真的不到十五岁?”

    郭拙诚直接说道:“提你的条件吧,如果我觉得不麻烦,我可以给你们通融一下。甚至明天就可以放你们离开。”

    女子苦笑道:“我走到这一步,你说我还能离开吗?”

    郭拙诚一愣,问道:“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战后你跟我们一起回中国?”

    女子说道:“我和你坐在这里,我就有了当叛徒的嫌疑。回去之后面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审查,虽然不至于枪毙,但坐牢是肯定。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子女,也许没什么,那些人不会对我有兴趣,最多是陪有权力的男人睡几晚,然后被他们打发滚蛋就没事了,只要我能忍辱负重,我或许还有将来,还能平平安安过余下的rì子。正如你所言,可以找一个男人生几个孩子,一家人和和睦睦过rì子,慢慢地等待死亡降临的一天。

    而我因为是高官的子女,我就不可能有这份幸运。我父亲的政敌肯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就算没有什么事也能被他们整出事来,更何况有事。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想死,但更不想因此玷污我的家庭,不想让我的父亲、我的哥哥因为我而蒙受责难。”

    跟这个女子谈话,郭拙诚觉得很舒服,加上时间还充裕,他也没有急于结束谈话,而是笑道:“那你要我说你愚蠢还是聪明呢?你知道你今天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你主动要求说话,又提出要和我单独说话,无论是谁,都会把你当成叛徒,因为害怕被我们扔进深谷死亡而向我军提供了情报。你不会要求我将这里十几个女人全部枪毙,以杀人灭口吧?”

    女子反问道:“很难吗?”

    郭拙诚摇头道:“我还没有疯狂到这个地步。大家都是聪明人,直接说吧,躲躲闪闪地说这些没意思。如果有兴趣,你可以说说你作为高官子女为什么要当兵,为什么要加入这场该死的战争,又为什么刚才不装聋作哑,而是主动提出要说话。”

    女子问道:“你真的在乎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说出来对你们军队有什么用?我聪明也好,愚蠢也罢,在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吧?”

    郭拙诚没有理她。

    她也没有再质疑,而是说道:“我作为一个高官的子女,当然明白自己在家族中的责任。当国家号召所有人挺身而出参加战争后,出于我家的实际情况,我只得主动提出参军。虽然我父亲没有答应,但当我背着他真的加入军队后,他就安排我到了这个代号为‘00A号’的矿区担任守卫。在他想来,这是一个秘密的矿区,你们中**队不会注意到,而且这里的领导已经做好了炸毁矿区道路、炸塌坑道入口的准备。只要发现危险,我们就启动爆炸装置,然后逃之夭夭。

    这样一来,既参军了又参战了,还在前线,又没有生命危险,或许还会因为保护重点矿区有功而受到表彰,多美!可惜理想与现实相差实在太远,想不到你们不但知道这个地方,而且还来得这么快。这是应了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听到这里,郭拙诚不得不承认她的父亲jīng明,如果没有自己的重生,他的预想不都实现了吗?

    她继续说道:“既然被俘,我们不奢望有轻松获得zì yóu的一天,也不奢望你们释放我们之后,我们会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生。特别是我发现你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知道你已经注意上了我,我根本无法逃脱你的魔掌。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美貌引起了你的yù望,但我发现你的年龄如此小之后,我明白事情正在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与其让你猫戏老鼠般地羞辱,也为了不让你们惨杀更多的姐妹,我干脆主动要求说话。希望事情能朝我希望的方向发展,或者不要太糟糕。当然,我并不希望你们将她们全部杀死来保全我,我只希望我们将来能留在你们中国,和你们中国男人结婚生子,在你们中国过完这一生。

    我手里的筹码就是这个秘密的矿区,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们,有了它,我相信你们肯定不会后悔收留我们。怎么样,你能答应吗?”

    郭拙诚问道:“你就不怕我现在答应,将来却反悔?或者说根本就是骗你的。你知道,战后两国交换战俘事情不是我这个小小的指挥官所能左右的,甚至可以说,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被我们移交给后面的部队,你们一旦进了战俘营,我对你们的安置就无能为力。”

    女子说道:“我本来就是阶下囚,唯一能做的就是赌。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我相信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能量绝对不是你所说的这么简单。”

    郭拙诚好奇地说道:“是嘛?那你说说我怎么就不是普通人?”

    女子说道:“你们中国不像我们越南。你们的年轻人多得很,根本不像我们越南一样十几岁就必须参军,必须上战场。你如此年轻就当军官,还在前线最前沿带兵,不是你家里的背景深厚就是你有很不一般的本事。

    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你的手下一个个都是jīng兵,一个个杀气四溢,而他们对你却言听计从,眼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说明你是用本事折服他们的。联想到我们内部通报,我敢断定,你们就是那支令我军高层头痛不已的特战队,你们就是那支让我军高层发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歼灭的jīng灵部队。

    你们特战队能创下这么大的名声,能取得这么大的战绩,肯定与你这个指挥官分不开,或者说这些战绩主要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创造出来的。

    同时,我更能肯定你在你们军方的地位,不说一个连长、营长无法跟你比,就是一个团长、一个师长也难和你比肩。你的意见绝对能直达你们的高层。你们的高层虽然说不一定就会听你的,但绝对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既然如此,你出面庇护几个女人,庇护几个只想默默生活的女人,又有什么难度?我们不能嫁给英俊的中国男人,但嫁个战场上受伤的残疾军人总可以吧?”

    听了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郭拙诚背上有一种流冷汗的感觉。

    他情不自禁地认真说道:“我现在不能答复你一定做到,我只能说,我会努力去做。说说矿区里面和周围的布防吧。”

    女子显然也松了一口气,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谢谢。”说着,她从军服里面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道,“这是矿区的布防图,是矿区领导交给我的,要求我们三天内将标准了红sè线条的地方安装炸药。那些画了圈的地方已经埋设了炸药和地雷。”

第三一二章 惊动中央

    郭拙诚拿起这张纸随意看了一下。起身正要离开,女兵茫然不解地问道:“难道你就不想了解这些资料,难道你不想知道矿区里有些什么?”

    郭拙诚一边走一边说道:“只要将这个矿区拿下,我才有必要了解其他的。”接着,他喊道,“来人!将她捆起来!”

    女子一愣,随即骂道:“你们是侵略着,你们会遭报应的!”

    将柳援朝喊到一边,然后让他看女子提供的纸。柳援朝玩味地看了郭拙诚一眼,这才接过纸仔细看了起来,很快,他说道:“有了这些我们就好办了。完全可以避开这些危险区。……,咦——,她们怎么把这么多地雷埋到山上?”

    郭拙诚说道:“这不完全是地雷,而是威力巨大的炸(药)。”

    柳援朝更奇怪了,问道:“炸(药)?埋这么多炸(药)到山上干什么?把山炸掉?”

    郭拙诚说道:“对,他们就是要把山炸开,把这条通往矿区的路完全堵死,就如越军在野鸡岭所做的一样,不让我们坦克出来。”

    柳援朝脱口道:“这里没有我们的坦克啊。难道他们设下口袋……”

    郭拙诚笑道:“你这么这么笨?把路堵死除了不让坦克出来,也同样可以不让坦克进去吧。他们的目的就是不让我们到矿区去!就是为了保护矿区,不惜采取这种自残的方式。我们特战队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把这个矿区夺下来!明白了吗?”

    柳援朝说道:“我不质疑你的行动。我只是不理解,我们夺了这个矿区有什么用?难道把它搬过去?我们可不会通知天帝,让他命令夸娥氏的两个儿子来扛山。”

    郭拙诚说道:“到底是大学生啊,知道说几句愚公移山的话。难道我们就只能搬矿走?矿区里的东西如果是宝贝呢?里面的设备如果对我国的建设很有用呢?”

    有了布防图,有了潘媛这个熟悉内情的女子帮忙,特战队拿下没有多少人守备的钛矿区自然是举手之劳。

    这次,郭拙诚都没有亲自动手。当特战队的战士们冲过去后,矿区里余下的五十几个武装民兵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驱散,矿工、技术人员和家属则在矿区领导的带领下逃之夭夭。

    不到一个小时,整个代号为“00A号”的矿区完整地落入特战队的手中。

    夺取矿区的战斗打响后,郭拙诚第一时间让盛国忠下令陈垚、邓子峰率领直属团大部队加快行军速度,迅速赶往矿区所在的五彩石地区。

    之后,他又命令盛国忠联络东线军团总前指,请求总前指派一个jīng锐师负责五彩石地区的防务,并调集所能调集的卡车、调集国内短时间内所能调集的所有工人、所有矿业方面的专家赶往矿区,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将矿区里的设备全部搬运回国!

    陈垚和邓子峰接到命令后,立即回电坚决执行命令。

    给东线军团总前指的电报发出去之后,却迟迟没有回音。

    在郭拙诚发出第三封催促电报后,总前指总算回了一封电报,但内容却让郭拙诚很郁闷:命令直属团团长郭拙诚在特战队和坦克的保护下,立即前往平登市参加军事会议,不得有误!

    郭拙诚虽然很茫然,但还是将工作移交给柳援朝,自己带着一个班的特战队士兵包括张剑、孙兴国、宋军等高手在内的战士,携带一台步话机,连夜赶往平登市。

    深夜,郭拙诚一行与陈垚率领的直属团在一条山路上相遇。双方简单寒暄了几句后,郭拙诚调用了三辆坦克、一辆卡车和一个排的直属团士兵,一路朝平登市急行军。

    早晨九点钟不到,郭拙诚等人到了平登市。

    在平登市入口处,早有东线军团总前指的参谋在此迎接,给予了郭拙诚几乎只有师级干部才有的待遇——坐着总前指的吉普车直奔一座戒备森严的房子。

    让郭拙诚大吃一惊的是,当他到达房子的小院后,迎接的参谋进去没有多久,就陪同一个老头走了出来,而这个老头子竟然这么眼熟!

    郭拙诚傻眼地看着这个老头,都忘记了敬礼。

    等那个老头笑呵呵地看着他,他才庄严地举起右手,敬了一个异常严肃的军礼。之后伸出双手握着这个老头的手,脱口问道:“许老,您怎么到前线来了?”

    许大将军哈哈大笑道:“小子,我看你比相片上的那个娃娃成熟多了。不错,有杀气!是老子的兵!”

    郭拙诚只好笑笑。这个老头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在他心目中具有崇高的地位,是他内心仰慕的英雄。

    许大将军和蔼问道:“连续作战,累不累?”

    郭拙诚点头道:“有点。不过还能支撑。比您年轻时打rì本鬼子轻松多了。”

    许大将军似乎也没想到郭拙诚会这么回答,一般部下都是胸膛一挺,大声道:“不错!”

    许大将军一边笑着一边加大了力气,武功高强的他显然想试试郭拙诚的本事。郭拙诚怀有同样的心思,想试试从前世到今生都如雷贯耳这个少林弟子出身的将军武功,所以淡然地等待许大将军加力。

    但是,许大将军显然没有试到底的意思,力加大一般人承受不住的时候,他就撤力了,点头道:“小崽子,有点底火,不错。”

    郭拙诚笑道:“许老,可我还没试出你的本事啊。”

    许大将军哈哈笑着,一边往房子里面走一边说道:“小子,不是老子吹牛,你还不配让我使出全身本事。你现在也就算半个武人而已,跟我比,也就是半吊子水。”

    郭拙诚不知道这个老头吹牛还是真的,只好郁闷地说道:“那是,不过,现在在战场上,似乎很难找到对手了。”

    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进了房间,参谋送上脸盆、毛巾、茶水,郭拙诚快速地洗了脸,飞快地喝了半缸子水,然后走到正在看地图的许老身边,问道:“许老,你命令我过来是不是关于越南‘00A号’工程的事?”

    许老抬起头,说道:“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告诉你一个喜讯。经你本人申请,经51军政治部推荐,由我总前指向zhōng yāng军委建议,并报请总政治部批准,你已经被组织同意火线入党,从即rì起,你就是中国**预备党员。”

    郭拙诚惊喜地看着许大将军,兴奋地问道:“真的?”

    入党并不罕见,正常人入党也不是特别困难,前世郭拙诚就是党员。但作为一个年龄未满十八岁的孩子,这个难度就太大了,简直可以说比登天还难,因为党章里明确规定,只有满了十八岁才有资格申请加入。

    郭拙诚离十八岁还远着呢。

    入了党,对普通党员而言只是多了一份荣誉,多了一份责任,但对郭拙诚而言可不仅仅如此。入党,相对于他可是扫清了仕途前进大路上最大的拦路虎,年龄不再成为制约他进步的最大障碍。

    从许大将军短短的这几句话,他知道自己入党是多么的艰难,竟然惊动了军政治部、东线军团总前指、总政治部、zhōng yāng军委。估计他的入党差不多能与那个著名的革命烈士相媲美了。

    那位革命烈士的事迹感动了千千万万的革命群众,由当时的最高领袖写下了“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题词来褒奖她,追认牺牲时不足十四岁的她为中国**党员。

    郭拙诚自诩自己无法与她相比,自己也能在十四岁前成为预备党员,实在是太幸运了。

    许大将军板着脸问道:“我是一个说假话的人吗?我有时间跟你说着玩吗?”

    郭拙诚真诚地说道:“谢谢许老,谢谢同志们,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

    许大将军手一挥,说道:“要谢就谢组织,不必谢我个人。虽然我是你的入党介绍人,但我只是为了自己多一个能替我驰骋疆场,多一个帮我杀敌的手下而已。”

    郭拙诚再次大惊,心里狂呼:“什么?许老做我的入党介绍人?”这面子就大于天了,说出去可是一份无人能有的资格。郭拙诚心里得意极了:“看我年纪小入党不服?知道老子的入党介绍人是谁不?说出来吓死你!呵呵。”

    就在郭拙诚得意非凡的时候,许大将军转换话题,说起了第二件事:“说说你的理由。为什么有了你的直属团,还要老子派一个jīng锐师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守卫一个矿区?”

    郭拙诚收住脸上的得意,认真说道:“理由我已经在电报里说了。就是那个矿区里的设备是苏联援建的,在我国属于高jīng尖设备,对我国的建设,特别是提高我国的工业水平,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因此我建议将其拆下来运送回国。正因为它如此重要,为了防止越军的狗急跳墙,为了防止越军炸毁这些宝贝,我认为有必要加强防卫,依我认为,仅仅加强一个师还不够。”

第三一三章 与总司令激辩

    许大将军瞪着眼睛说道:“我们掠夺他们的财产?这不与rì本鬼子当年侵略我国一样吗?我们可是仁义之师,行的可是正义之举,岂能将他人的财产据为己有?如果是军火、粮草还好说。”

    郭拙诚说道:“战争一旦发生,战斗的双方就是敌我矛盾,相互之间思考最多的就是如何置对方如死地。正义只能在我认为可以的时候才能施行,仁义只有对方认可的时候才算仁义。我们国家虽然喊的是自卫还击战,但越南并不认为我军攻进来是正当的,更不可能欢迎我们,所谓的正义、仁义是我们单方面认可的,越南并不承认。

    这些不但可以从越南官方的广播、报纸上听到、看到,更能从越南老百姓对待我军的反应感受到。可以说,真正的越南人,没有一个人欢迎我们进来。既然如此,我们何必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呢?

    战利品由战胜者处理,这是战场通行的惯例,这里设备我们放弃不管,可以,用炸(药)炸毁也可以,那么拆下来搬运回国也可以。

    最高首长在访问美国时说过:‘小朋友不听话,我们要打他的屁股’。为什么打他的屁股,不就是因为他们不听话而惩罚他们吗?这套采掘、选矿、冶炼设备是苏联援建的,技术水平高,投产之后对越南的经济作用很大,如果我们将其拆走,就能极大地削弱越南的经济实力,能大大减缓越南经济恢复的速度,延长他们经济复苏的时间,这比多消灭他们一个师甚至一个军还要效果好。

    既然效果如此好,又不需要牺牲我们年轻战士的生命,我们何乐而不为?许老,你是首长,肯定知道我国经济现在是什么情况,军队的建设、武器装备情况更是熟悉。这次在野鸡岭的战斗很被动,虽然侥幸冲出来了,但全军上上下下谁不捏了一把汗?我们的军队之所以会被越军包围,还不都是因为舍不得那一营的坦克而缩手缩脚吗?因为痛惜这些国家财产而放不开手脚吗?

    许老,您说,是我们所谓的‘仁义之师’面子重要还是我们战士的生命重要,是奢望越南给我们一个好评价重要,还是改善我国人民的生活状态重要?是极大地削弱越南经济基础重要、是提高我国科技技术水平重要,还是担心虚无缥缈的国际影响重要?”

    许大将军想不到郭拙诚放出如此多的炸弹,把他炸得昏头转向,更将他心里那一层遮羞布炸得粉身碎骨。他心里苦笑:“这个小崽子说的对啊,所谓的仁义之师还不是我们自己给自己戴的高帽子,是自己加上去的?无论是越南也好,还是苏联也好,或者是美国等西方国家也好,谁会点头承认?

    难道还真的想越南人高举彩旗迎接中国大军不成?既然这些虚名不可能得到,为什么就不能得一点实利,让我们国家得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呢?可……这实在与以前的想法不同啊,这与强盗有什么区别?打到人家家里,还把人家的东西都抢走?”

    郭拙诚知道许大将军这一辈人心底纯洁,与自己的父亲、爷爷辈一样,就是自己饿肚子也要给朋友,给客人吃多吃饱,有时候家里自己都缺粮食,但看到可怜的邻居时,母亲不还是给对方帮助?更别说去抢别人的东西,实在有点触及他们心里的底线。

    这也是前世很多人不理解中国当时如此困难的条件下,为什么还勒紧裤袋支持越南、支持非洲的原因。因为这一辈人太大公无私了,太有怜悯心了。

    这个时代的人的思维真的与前世的人有代沟,很多农家主妇看到乞丐来了,真的可以省下自己吃的送给乞丐吃,对于前世人真是不可理喻。

    现在若想少林弟子出身、心底常怀慈悲的许大将军下令将越南的宝贝抢回家,实在有点为难,就是战利品也不行。

    来自前世的郭拙诚对于抢越南人的财产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唯一考虑的就是如何抢,如何抢得更多,如何抢更好的。他想了想,说道:“许老,我知道你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你想想,我们当年支持了越南多少东西啊,听说越军没有枪支,等胡(志明)前往běi jīng要装备的时候,zhōng yāng可是下令从主力部队手里把枪收集上来送出去的,宁愿让自己的军队赤手空拳也要让他们有武器。

    可是,现在的越南人呢?他们记恩了没有?没有!你现在怜悯他们,你就保证他们受了这次打之后,将来就不再给我们制造麻烦了?也许十年后二十年后,我们又要与他们开战,难道你愿意我们的战士,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年轻的战士又一次大批大批地死在他们的枪口下?死在他们的先进武器下?”

    徐大将军被郭拙诚逼到墙角上,他苦笑道:“小兔崽子,这些道理老子还能不懂?只是心里有点……”

    只要不是他下令自己闭嘴,郭拙诚就不会住嘴,他继续说道:“调皮的孩子犯了错,家长要打他的屁股,多少得打痛他们吧?否则的话,他还以为家长是闹着玩的。现在越军最jīng锐的部队都在柬埔寨,他们在那里蹂躏柬埔寨的人民,我们现在想打他们也打不着,只能在这个地方打打他们的二流部队,打打他们的武装民兵,虽然他们这里也布置了几个王牌师,但与我五十多万大军而言,算得了什么?

    据我的估计,我军用不了多久就要撤军,只要占领了高市、谅市,前面的越南领土就是平原,几乎无险可守。古代每当中**队攻到这里,越南国王就要俯首称臣。现在虽然越南高层不会投降,但我们也不可能进攻人家的首都吧。如果我们就此撤军,算什么打小朋友的屁股,还不如说是在他屁股上抚摸了一下,是变相地鼓励他:孩子,你这次犯错犯得好啊,下次再犯吧。”

    许大将军乐了,笑道:“你这兔崽子就是花花肠子多,说来说去不就是看中了那些设备吗?你以为抢了那些设备,他们就难受了,他们就汲取教训不犯了?”

    郭拙诚说道:“您看您,怎么能说抢呢,那是我们的战利品好不好?不知道的听了您这么一说,还以为我们堂堂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强盗呢?”

    许大将军瞪了郭拙诚一眼,说道:“反说的是你,顺说的也是你。总之一句话,那些东西你是要定了,是不?”

    郭拙诚点头道:“确实!如果我们将它们运回国,仅仅就它本身的价值,就可以解决我们这次战争军费的八分之一,为什么不做呢?我们国家又不是很富裕。”

    许大将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郭拙诚,脱口问道:“这么值钱?不可能吧?”

    郭拙诚心里暗笑,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许老,敢情您还贪财啊,开始不想要是因为感觉它价值太低吧?现在我听你的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许大将军一脚踢在郭拙诚的大腿上,怒道:“认真点!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知道?”

    郭拙诚奇怪地问道:“我在电报里好像说了吧?我们缴获的资料上就有啊。这个‘00A号’项目总投资高达二点三亿美元,如果加上他们已经粗炼出来的钛矿、镍矿,再加上他们自己投资的一些设备,其价值大约在三亿美元左右,你说有没有这次战争军费的八分之一?或许能达到五分之一也说不定。”

    许大将军显然不是一个教条主义者,前世攻占谅山市的时候,因为心痛于战士的大量牺牲,他一怒之下命令部队彻底摧毁谅山市的一切设施。

    此时的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郭拙诚。

    郭拙诚继续说道:“这个矿是钛矿,用来提炼金属钛的。钛是一种贵重金属,它的质量轻、强度高,能用在飞机、卫星上,也可以做导弹的外壳,还能做潜水艇的外壳,既轻便又牢固。这个矿区的设备,其价值远远不是二点三亿美元所能比拟的。对提高我国国防工业水平具有重大的意义。”

    许大将军收回盯着郭拙诚的目光,果断地说了一个字:“拆!”

    郭拙诚可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主,见许大将军改变了主意,马上说道:“我还有一个建议……”

    许大将军大手一挥,说道:“别说你的狗屁建议了。一个jīng锐师不够,那就上两个jīng锐师,干脆,派一个军上去!一切按你的要求来,立即从国内召集工程师和矿工。”

    郭拙诚说道:“许老,你错了。我不是……”

    许大将军虎目圆睁,怒道:“老子又错在哪里了?”

    郭拙诚只感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但他坚持说道:“我建议我军减缓进攻速度,不要急于拿下高市、谅市。”

    “就为了你拆这些玩意赢得时间?”许大将军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小子的权力yù也太大了,当连长就要全营的权力,当特战队就要调动全师配合,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直属团团长就要指挥全军团?”

第三一四章 最高首长的赏识

    郭拙诚坦然地笑了笑,说道:“赢得拆除的时间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我军就如现在这样三下五除二地将越南北部最主要的两个战略要地给拿下了,消灭了北部几乎所有有生力量,人家苏联、人家美国怎么看待士气正旺的我军?”

    许大将军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郭拙诚的意思:如果中**队轻易就消灭了越军在北部的主力,轻易拿下了高市、谅市两处最重要的要略要地,越南首都变得守无可守,那会发生什么?

    在苏联、美国想来,气势如虹的中**队一定会顺势南下,将越南一举打残,越南连将在柬埔寨的jīng锐部队调回来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一来,中**队即使不会将越南灭掉,也肯定会使其变为中国的傀儡zhèng fǔ。这个结局与苏联的战略完全相违背,绝对不是苏联所希望的。一旦苏联发生误判,以为越南危在旦夕倒向中国,着急之下一声令下,陈兵在中国北方边境的百万机械化部队就很可能长驱直入,杀入中国境内,为越南解围。

    同样的,越军被中国占领也不符合美国的全球战略。在美国心目中,政治制度不同的中国不可能成为美国的真正盟友,相互之间只能利用。一旦中国占领了越南,那中国就如虎添翼,美国很难面对这么一个对手。而且当年美国在越南可是栽了大跟头,花费巨大死亡了成千上万的士兵,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撤军,现在中**队这么轻易地拿下,一方面说明中国陆军无敌于天下,另一方面不也说明美军无能吗?这让美国人情以何堪。

    到时候,美国也会和其他国家一样高调谴责中国,要求中国立即撤军。

    这样一来,中国就被动了,不撤军?实在顶不住苏联的进攻,还没有一个国家同情、没有一个国家为中国说好话。

    撤军?好像撤军是因为受到了美国的压力而撤的,面子上不好过。

    前世中**队虽然也打下了高市、谅市,那是经过了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无论是美国还是苏联都觉得中国用尽了全力,想短时间征服越南简直是不可能的。

    等到情况危急时,越南也一定会将柬埔寨的jīng锐部队调回加入战场,只要主力部队一到,战争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所以在中**队拿下了谅市之后,美国和苏联都还在观望中**队何去何从时,中国高层就宣布从越南撤军,没有留给美国谴责的时间,也没有给苏联发动战争的时间。

    一个jīng明也很无奈的举动。

    想明白了这些,许大将军佩服地看着郭拙诚,说道:“你小子悟xìng不错啊。战略眼光如此jīng准,比我老头子还要厉害。”

    不待郭拙诚谦虚,许大将军突然问道:“那你干嘛不一直留在部队?”

    郭拙诚一愣:他怎么知道我不愿意留在部队?

    他说道:“许老,您太谦虚了。我哪有什么战略眼光?刚才我说出这些只是因为我考虑的问题很少,而且想对想错都没有关系,加上您和蔼可亲,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真要让我正儿八经地说,我还真说出什么一二三来。怎么可能敢跟您相比,您考虑的问题实在太多了,牵涉到方方面面,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能和我一样信口开河。”

    表面看郭拙诚的战略目光似乎比许大将军还牛,实际上不是这么一回事,因为郭拙诚来自前世,对中国高层“打下高市、谅市后就撤军,无论战果如何”的决定铭记在心,基于这个决定再反推过去,郭拙诚自然就有了战略目光。

    众所周知,看到现象推出唯一的结果很难,但知道了结果再推断原因相对容易得多。而许大将军从自身的位置出发考虑问题,虽然他也知道zhōng yāng的决定,但作为东线军团总司令,绝不会受这个决定的过多约束,他考虑的是如何取得更多的战果,考虑的是如何减少士兵伤亡,考虑的是如何把越军打残,必要的情况下他会向上级争取修改那个决定。国际环境不险恶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将大军杀到对方首都外围。

    许大将军大笑道:“小子,我都到做你爷爷的年纪了,还要你来安慰我?现在可没有几个师长,甚至没有几个军长能把大局说得这么清楚,更不能猜测到我军以什么作为撤军的标志。还有,你小子自参战以来,每次带人占领的地方,哪个不是战略要地?哪一个地点不对我们的战事有极大的用处?你总不会说每次都是碰巧吧?”

    郭拙诚笑了笑,心道:许老,虽然不是碰巧,但我脑海里有前世的记忆,记得这几个地方你们前世打的辛苦,我就只好代劳了。

    郭拙诚笑容被许大将军理解为谦虚的笑,他感叹地说道:“小子,你有军人的天赋啊。为什么就不愿意呆在部队里?当将军难道不好吗?能指挥千军万马。这不正是男孩子喜欢的吗?”

    郭拙诚问道:“许老,你听谁说我不愿意呆在军营?”

    许大将军反问道:“那你现在自己说,你愿意呆在军营吗?愿意当一辈子的职业军人吗?”

    郭拙诚摇了摇头。

    许大将军问道:“为什么?你实在不是胆小的人,在军队也不是没有前途。”

    郭拙诚认真地说道:“我的兴趣不在此。而且,我认为今后并不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将来的军队几乎没有上战场的机会,都是训练训练再训练,而我,不喜欢这种没有明确目的的训练,不喜欢这种不能进行真正检验的训练。”

    许大将军惊讶地问道:“怎么可能没有战争呢?你就知道中国将来不再跟越南打,不再跟美国人、苏联人和印度人打,我们还有宝岛没有解放呢。我想将来仗有的是你打。”

    郭拙诚自然不会说他是从前世来的,自从跟越南打了这一仗之后就再也不会有大的战事,他说道:“许老,你想必也知道,我的兴趣在科研上。我可以自信地说一句,在军事指挥上,能代替我的人很多,但在科研上,能代替我的真没有几个。对于军队而言,有我郭拙诚还是没有有郭拙诚,都无所谓。”

    实际上,郭拙诚的兴趣最大的是在仕途上,只是现在不好直接说而已。

    许大将军笑道:“难道在科研上没有你郭拙诚就会不行?”

    郭拙诚说道:“倒不是不行,没有我,很多发明不会出现,不少科研项目会走弯路。就比如这次炮兵用的‘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吧,这可是我提议后进行研究,是我为主设计出来的。如果没有我参与,就没有这个系统,我们的炮兵在这次战争中就发挥不了这么大的作用。”

    许大将军却说道:“这个什么辅助系统确实有点用,但相对你们特战队夺取阮家台、黑石渡的功劳而言,就算不得什么了。……,好了,我也不再劝你,你愿意在哪里工作就在哪里工作,我是一个大老粗,对什么科研啊,技术啊,都不懂。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犯傻。只要我姓许的老头没死,在一天,军队就欢迎你,就不会委屈你,你随时可以进来,也随时可以出去。只不过,你在部队一天,你就要遵守一天军纪,如有违反,我严惩不贷。”

    郭拙诚连忙朝老头敬了一个严肃的军礼:“是!谢谢!”

    许大将军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他说道:“听说你要做计算机,做的比美国人做的还好,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郭拙诚终于知道许大将军为什么知道自己不愿意呆军营了,敢情有人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郭拙诚说道:“我们国家的计算机水平跟美国相差很大,想短时间内赶上并超过他们是不可能的。我的想法只是在计算机的应用上,在某一个领域上超过他们。希望能凭这些能唬住他们,从他们那里进口jīng密的制造设备和制造技术,有了这些设备和技术,我们才能拉近双方的差距,也许在一段时间以后能和他们并驾齐驱。”

    许大将军点头道:“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能有这种认识,又有这些想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出一点名堂,比那些高喊口号的人强多了。你知道我姓许的为什么这么大度吗?你愿意进军营就进军营,愿意到地方就到地方。”

    郭拙诚摇头道:“不知道。我想许老您本来就这么大度……”

    许大将军摇手道:“你高看我这个老家伙了,我可不会舍得你滚蛋。老子告诉你,是最高首长贤圣同志对你的情况很了解,是他亲自给我打电话,指示我不要强行把你留在军营,随你自己的心愿。他说你还有不错的从政天赋,说你现在到处布局,就是为了早rì施展你在政治方面的才华。”

第三一五章 你的去向上面定

    许大将军继续说道:“现在首长对你的情况也有所了解。据了解,你父亲在施政方面的一些措施很多是你提出的,许多施政要点就是你告诉他的。你父亲现在在地方上做的很不错,当地经济得到了长足发展,工作的重心很顺利地转到了经济建设上,为周围地方做出了好的表率。你这一切都有你的功劳在里面。

    虽然我对你的这些能力有点半信半疑,但老首长的话,我是绝对听的,他说你对你父亲施加了不少的影响,我相信!……,老首长要我转告你,虽然你表现不错,但你还是需要戒骄戒躁、踏实做事,将来到了地方,也要下基层锻炼几年,你别想十三四岁就当一方(诸侯),全世界还没有这么小的市长、省长。”

    郭拙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首长也清楚我的事?”

    “是的!”许大将军点了点头,笑道:“这是好事!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做出如此多的成绩,想不引人注目都难。你以为一个直属团团长是这么容易当的?不把你的祖宗十八代调查清楚,不把你的一切都了解得明明白白,我们放心将这么多战士交给?而且你也知道,直属团直属团,在过去就是天子御林军,你的任命仅仅是我姓许的签字还不行,明白不?更何况你进步的机会比其他主力团团长的机会大得多,加上你立了这么多战功,我就是想阻拦你,你阻拦不了。没有最高首长的指示,你以为你真的能走出军营?现在多少人想把你抢到他们的部队!没办法,我国将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军队将为经济让路。”

    说话间,许大将军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戚。

    军队军官的提拔与地方略有不同,如地区行署专员,地师级,在部队相当于师长,专员的任命可以在省委常委会上讨论通过。而师长特别是主力师长的任命,战时军部也许可以直接下任命通知,但平时或非紧急情况下,军部无权任命,需要更上一级甚至需要首脑来任命。

    两人谈了半个多小时,郭拙诚说了那些女战俘的事情,说了那些女战俘提出的要求,也说了那个叫潘媛的女兵拿出的图纸和她提供出来的情况对直属团的用处非常大。他向许大将军建议设法留下她们,让她们在国内安顿下来,实在不行就送到港d岛去。因为大家都知道因为越南连年战争,在香港、澳门、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等地区和国家有很多越南的难民,只要国家出面,安排这些女兵是轻而易举的事。

    许大将军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一个慈悲的善人啊。可我听说你小子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举手之间就将那些越南女兵扔下山崖,将她们摔成肉饼。你说你到底富有同情心,还是冷酷无情?”

    郭拙诚笑了笑,说道:“当然是富有同情心。我可没有真的将她们摔死。只是做了一个假象,吓吓她们而已。”

    上面的战士把越南女兵扔下去,其实并没有扔多深,就被站在下面的张剑等人接住,然后藏在山腰间。扔下女兵的地方并不是悬崖而是一道缓坡,即使不被人接住也掉不下去。

    至于上面的人听到的水响声,更是简单,就是由另外的战士站在悬崖边朝水里扔石头而已。

    对于这些,许大将军已经知道,现在只是说笑一下。

    两个年龄相差很大的军人谈得很融洽,直到一个参谋进来请许老前去参加军事会议的时候,这场开心的谈话才被迫中断。

    郭拙诚以为自己会被命令参加这个军事会议,不料许大将军却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半天,下午参加一个我们东线军团举办的活动,养足了jīng神后晚上再给你一个任务。那个什么钛矿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郭拙诚自然遵命不提,美美地洗了一个澡,然后在勤务兵的安排下,在一家洁净的房子里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一直到吃中饭的时候勤务兵将他喊醒才结束了美梦。

    下午的活动让郭拙诚想不到的是总(政)文工团组织的大型文艺表演,很多著名的艺术家来前线慰问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看到会场上那些横幅和标语,郭拙诚不无恶趣味地想:东线军团总前指的几个领导突然从国内来到这个几乎是前线的地方,不会就是让记者采访的吧?这次慰问肯定有不少记者随行,只要这些相片在报纸上一登,那不就说明首长亲临前线吗?

    如果说看文艺表演让他惊讶的话,他看见梁凉上台演唱歌曲更让他差点惊掉下巴:“老天,她怎么参加到这个慰问团里来了,怎么会安排她在这里唱歌?”

    她唱的歌赫然就是他剽窃的《烛光里的妈妈》。

    一年不见,不但她的歌唱得更好了,人也变得漂亮多了,特别是有气质提高了很多,举手投足之间颇有明星的味道,在战士们中反响极佳,歌声之后是长时间热烈的掌声。

    不知道是她唱的太投入,还是因为他坐的位置太靠中间,或者说她实在想不到郭拙诚竟然穿着军装坐在战士们中间,反正她没有认出他来,几次她的目光都扫向队伍中间,但没有聚焦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这让郭拙诚心里产生了一丝淡淡的失望。

    当然,更可能的原因是郭拙诚外貌变化太大,就是他站在她面前,估计她也认不出来。他的外表不只是比一年前壮实了,皮肤也变黑了,主要是气质大变样了,变得彪悍杀气沉沉。如果不看他的档案,绝对没有人认为他小于十五岁。

    上级出于保护他的目的,将他安置在一群战士之间,而且这些战士都不认识他,他们并不知道郭拙诚的身份。看表演的时候,这些战士自然也没有异常的表现,也就没有引起舞台上演员的注意,她没有认出他来,很可能都没有看到他,郭拙诚也没有特意做引起她注意的动作。

    因为他有担心她认出自己。真让她认出,他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上了战场,不想让她担心。他跟着周围的官兵一起倾听,跟着周围的官兵一起鼓掌。

    虽然她梁凉和舒巧一样都没有向他表白什么,甚至在信里和见面时谈话中都没有透露有那方面的意思,但作为过来人,他知道她们很关心他的一举一动。她们之所以没有表示有关爱方面的言辞,是因为他的年龄太小,担心说出来被人讥笑,而不是不喜欢他。

    郭拙诚猜想的不错,当慰问团离开后不久,许大将军的他们也离开回总指挥部去了。

    许大将军走之前给郭拙诚安排的一个任务就是率领特战队到达前线,尽量摸清越军援军的情况,只要发现越军大部队就回撤。

    这个任务很具体,必须掌握越军信息,但这个任务又很抽象,上级没有给他们划定区域,也没有给予提示,一切都得靠他们自己。

    对于这次任务,郭拙诚并不很乐意。在他看来边境战争快要结束了,他的战功也捞的够多了,接下来专心于那个钛矿设备拆除就可以了。

    可这个任务是许大将军亲自下达的,郭拙诚不得不接受。他带领带过来的一排士兵、一个班的特战队和三辆坦克朝前线而去。

    按原计划,郭拙诚是准备将坦克以及非特战队员留在中**队完全控制的区域。但后来出了一点差错,和郭拙诚同乘一辆坦克的排长,没有按原来说好的喊醒轮流睡觉的郭拙诚,等他喊醒郭拙诚的时候,小分队已经深入敌后了,时间也到了第二天清晨。

    不知道是那个排长有意还是无意,在郭拙诚看来,这个求战心切的家伙肯定是有意的,因为当他醒来发觉不对,准备让小分队掉头的时候,这个排长极力阻拦,不断请求郭拙诚带他们到敌后见识见识。

    郭拙诚想到这里虽然是敌后,但越军主力部队不是歼灭就逃离,大的危险没有,真要遇到越军主力部队,那就是说郭拙诚的情报已经到手,完全可以掉头回家了。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这个排跟着自己前进。

    同时,他也想试试这个新办法——驾驶坦克去侦察。特战队以前没有带过坦克前行过,在越军的心目特战队都是靠脚板走路的,看见坦克的话,第一时间内不会将他们与他战队联系起来,这样也许能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而且,这三辆坦克还是缴获越军的新式战车,产自苏联,不但越军从外表无法分辨,更为主要的是这种原装坦克xìng能不错,能够进行长时间的行军。

    将坦克加满油,打发走卡车等辅助车辆以及几个疲倦、外表与越南人相差太大的战士回去,郭拙诚一行三辆坦克和一个班的特战队为主三十二个步兵直插敌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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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权重介绍:
市长郭拙诚在抗洪抢险中不幸牺牲,重生回到了改革开放初期,开始了他新的人生。 ……………… 老井开新书了,请各位书友去瞧瞧,《机电帝国》书号3234579 简介如下: 主角有一点腹黑,有一门独特的技术,他用腹黑来营造环境,用技术来创建事业,终于成就了他的机电帝国功高权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功高权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功高权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