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游戏竞技功高权重TXT下载功高权重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功高权重全文阅读

作者:老井古柳     功高权重txt下载     功高权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四一章 整死你

    有惊无险地过了第一道暗哨,后面的检查就更松了,可以说畅通无阻。就是水泥桥上的越军明哨也只看了一下记者证就让开大路。等到了桥中间,两个士兵连看都没看就放行,这一行八个人过去的时候,他们还露出真诚的笑容。

    还没有过完桥,在桥头那里就有一个越军军官带这几个人在迎接。看见他们过来,那个军官连忙走上几步,笑容满面地伸出双手,热情地说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人民rì报》的记者同志来我部采访。”

    戴眼镜的记者矜持地走上前,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说道:“你们太客气了。”

    前来迎接的军官连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我是342A团第二营党委委员黄建欢,我代表营长李志明迎接你们,欢迎胡记者一行。请!”

    戴眼镜记者倨傲地抬起来,看着远处的山峰,不冷不热地说道:“谢谢,谢谢你们领导。不过,我们是想来采访‘青桐支队’的,听老百姓说他们在这一带活动,消灭了不少中国特工,还俘获几个俘虏呢。你知道吗?这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这个军官——黄建欢——沉思了一会,摇头道:“不知道。战争发生后消息传递不快,我还真说不准。他们抓到了中国特工?这真是一件好事,还是他们运气好啊,中国特工被他们遇上了。只是老百姓说的是不是准确,很难说,作为一支特工部队,他们应该不会透露真正的身份,什么‘青桐支队’或许就是他们报的假名字。”

    话里明显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尼玛,你们竟然是来采访他们的,搞得老子高高兴兴地跑过来迎接。

    眼镜哦了一声,说道:“黄委员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确实只是听说,还听说这支部队今天下午出现在新麻庄,一出手就消灭了二十多个中国特工。如果事情是真的,这可是一支英雄,值得好好地宣传宣传,号召所有的军人向他们学习。”

    黄建欢心里更加不舒服,但又不好说什么,好不容易平静了自己的心情,这才说道:“出现在新麻庄的部队?我还真听说过这么一回事,只是不知道这个青桐支队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战绩,如果是真的,确实值得我们学习。不过,中**队这么快就跑到这里来了?不太可能吧。……,呵呵,胡记者,我们第二营表现也很不错,我们奉命前来这里驻守,短短的时间里就把防御工事做好了。请到我们营视察一下,帮我们指出一些不足,等明天我们打听到青桐支队后,再送你们去找他们,可以不?”

    尖脸士兵马上说道:“不行!我们明天一早就得回阮家台去。下面的附送任务就移交给你们了二营了。我们宁愿去战斗,也不愿这样到处瞎逛,浪费时间。刚才在路上,如果不是记者阻拦,老子差点毙了一个老头。他竟然说什么阮家台被中**队夺取了。这个老混蛋纯粹是造谣,我们防守的阮家台怎么可能被中**队夺取?”

    黄建欢对记者很巴结,是因为记者能通天,他们的笔能把活人写死,也能把死人写活。平时做的再好,也抵不上记者的一篇文章。他虽然不敢奢望能让记者为他和他的部队写出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但也不想记者发表对他和他的部队不利文字。

    可是对这些没上没下的士兵就不会有好脸sè,他蔑视地看了几个士兵一眼,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护送记者同志就委屈你们了,就浪费了你们的时间?这是工作,一件意义很重大的工作。由于你们部队领导疏忽,阮家台现在确实落到了中**队手里,你们竟然还污蔑老百姓,真是混蛋!从现在起,记者就不需你们护送了,移交给我们,由我们保证他们的安全,而你们就地编入我们的部队。”

    戴眼镜的记者笑着说道:“黄委员,大家都辛苦了,肚子也饿了。有什么事等休息好,吃了饭再说。……,阮家台实在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怎么说丢就丢了呢?黄委员,这消息确凿无疑?”

    黄建欢郁闷地说道:“是啊。如果我们不是接到上级通报,真怀疑是不是中国特工造谣。中**队……”

    说到这里,黄建欢没有再说下去。在记者面前言多必失不说,他也确实对丢失阮家台的武徐果感到失望,感到悲哀。

    眼镜男倒是安慰道:“既然是战争,肯定有失败也有胜利,中**队暂时的胜利也改变不了他们最终失败,最终被赶出我国国土的命运。”接着,他主动说道,“黄委员,你检查一下我们的证件。”

    黄建欢仔细看了一下眼镜男掏出的证件、介绍信,但装模作样的成分多,而且他注重的是证件和介绍信本身的内容,没有与眼前的人对应。在他心里早已经认同他们是真正的记者,不说去验证证件上的相片与眼前这人的相貌,就是盯着眼镜男仔细辨别的胆量也没有,他一时间哪里能看出什么名堂?

    证件和介绍信都是真的,只不过介绍信上说的是四人护送,而眼前的护送者有六人。但黄建欢在介绍信的旁边看到了一句话:

    “鉴于现在前线形势紧张,为了确保记者的安全,我营多安排两人护送。武徐果。”

    正式的文字和添加的这一行字笔迹相同,表面看上去完全是一人所书,先入为主的黄建欢哪里想到这句话是冒牌者写的?

    黄建欢一边将介绍信折叠好,心里一边在想:姓武的这个家伙打仗不行,拍记者马屁的本事倒是不小。只可惜被中国人击毙了,又丢了要地,这两个记者哪里还敢在报纸上为你说好话?做梦吧。

    在介绍信上添加一句话,护送人数增加两人,这个小小的纰漏自然是郭拙诚故意做的。他这么做不但合情合理,符合现在的局势,还能大大放松对方的jǐng惕。

    在一般人心里,如果假冒别人,肯定是越相似越好,恨不得连放屁都放出同一个音调、放出同一个臭味来,哪里会犯如此明显的纰漏?不是找死吗?

    “职责所在,不得不认真检查,请原谅。”黄建欢客气地将证件和介绍信交还给了眼镜男。征得眼镜的同意后,他带着这一行人在阵地逛了起来,一边高兴而自豪地介绍着相关情况,沿途的越军官兵客气有加。

    挂相机的记者每次举起相机之前都唠叨一句:“很好!这里的防御阵地真像教科书一样,如果不是考虑保密,我都想拍下来,放在我们《人民rì报》上让大家看看仗是怎么打的。老胡,要我说,我们没有必要采访什么青桐支队,我相信他们这个支队的名称也是哪个没脑子的人想的,‘狡狐支队’多贴切,‘猛虎支队’也好,就是‘恶狼支队’也能体现一股杀气,可他们偏偏取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我是军人,最喜欢的就是真枪实弹地对着干,躲躲闪闪有什么意思?”

    戴眼镜的记者笑道:“我说老哥,你拍黄委员的马屁也不是这么拍的吧?你在谅山的时候不是大说特说游击战好吗?说深入深山潜伏起来,随时跑出来咬别人一口再躲回去,那才过瘾。我就知道你想黄委员晚上给你弄餐好吃的,你就拼命吹。”

    相机男很尴尬地嘿嘿几声,嘀咕道:“这里的防守本来就好啊,你说中**队如果进攻的话,他们从哪个方向能得手?哪个方向都能叫他们有来无回。……,黄委员,你说是不是?我哪里拍你马屁了?”

    黄建欢连忙笑道:“我们这里的防御确实不错,东、北两面是重点,到西面和南面我们也没有掉以轻心。我们相信,无论中**队来多少人我们都能挡住,来多少我们灭他们多少。如果中国人来的实在太多,我们还可以炸塌前面那座山,炸垮这座桥,让他们yù哭无泪。”

    听了他的话,郭拙诚心道:前世是不是这个王八蛋带兵守的这里?当时的越军可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不但炸桥还炸山。

    为了活跃气氛,也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黄建欢又说道:“当然,游击战是我军制胜的法宝。与法国人打,我们靠游击战取得了胜利。与美国人打,我们靠游击战取得了胜利。我相信与中国人打,我们的游击战也能取得胜利。但是,我们游击战百战百胜,并不是说我们的防御战、正面战斗就不行。我们不是不行,而是远远超过中**队,凭借我们手中优良的武器、熟悉的地形、必胜的信念,面对面我们也能将他们消灭。”

    眼镜男高高地竖起大拇指,说道:“说得好!我真没想到黄委员不但是军事能手,还是理论高手啊,佩服。”

    相机男马上说道:“那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黄委员能文能武,比武徐果那个武夫强多了……”

    他身后一个大块头士兵不满地哼了一声,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但黄建欢认定这个大块头士兵肯定是在为他的团长打抱不平,心里不由对这种死忠上级的士兵有了一丝好感:当军官的谁不想有几个真诚的手下?

第二四二章 全军尖刀(上)

    相机男马上说道:“我是实诚人,说的都真的。现在阮家台不是被中**队夺走了吗?说明他就是失败者。既然战略要地在他的手里失守,难道我们还不能说他?如果他在阮家台上的防御工事也修建得这么好,凭借那么好的地形,凭借充裕的武器,凭借我军高昂的士气,怎么可能丢掉阵地?……,黄委员,阮家台丢失的战情通报你看到了,请问里面有详细的说明没有?”

    被记者如此抬举,黄建欢心里甜蜜蜜的,但他看到护送记者的士兵脸上很不高兴,只好抑制住笑容,很平静地回答道:“没有。战情通报里只有一句话,就是阮家台失守,并命令我们加强jǐng戒。”

    这时相机男又很感慨地说道:“黄委员,我从总部出来后,也跑了很多地方,像你们这里防守得如此严密的,还真没看见过。你看,你们这里彼此支援、相互守护,有大炮、有坦克,我相信中国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冲不过来。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我们越南军队的军魂啊。”

    尖脸士兵不为人知地做了一个呕吐动作,心道:真看不出来,陈垚这家伙拍马屁拍得如此恶心,连狗屁军魂都说出来了。

    大块头张剑也用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走到一门火炮前,摸了摸雨布,故意酸溜溜地说道:“他们的jǐng惕xìng也不怎么样,都这个时候了,连炮身都不露出来,万一前面有敌情,到时候来得及吗?”

    声音说的不大,但足够黄建欢的随从听见。

    那个随从知道张剑这是嫉妒,他很大方地说道:“完全来得及。现在我们四处都布置了岗哨,只要中**队接近,我们就能发现。别看现在没有脱炮衣,但发现敌情后三分钟的时间大炮就能开火。周围主要地点都已经标定了shè击诸元,最多也只需要进行一次校正。之所以不脱炮衣,是因为这里的空气异常cháo湿,有了炮衣就能让火炮的使用寿命更长。你不是炮兵,应该不知道吧?”

    张剑怒道:“你以为我是傻子,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随从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其实,军人嘛,是好是坏都得看战绩。在占优的情况下还丢了阵地,再怎么说也说不是聪明,总不能说他们不是傻子吧?”

    “你!”张剑大怒。

    随从大度地笑了笑,对张剑的发怒视而不见。

    两人的“较量”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这一行人的考察、参观、解说。而且这些矛盾不大的争吵反而更加让越军确信这一行人是自己人无疑,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敢争吵?

    冒充越军的八个人分别是郭拙诚、陈垚、邓子峰、张剑、孙兴国、宋军、陈chūn芳、陈鹏等人。这个主意虽然是陈垚想出来的,但陈垚还没有开口说出来郭拙诚就猜到了。以至于郭拙诚在发往51军军部、东线军团总前指的电报中夸下海口说凌晨三点前拿下黑石渡。

    郭拙诚的吹牛反而让第一个想出主意的陈垚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不过,从目前来看,情况还不错,他们不但顺利地进入到了阵地中心,还取得了阵地第二号人物的充分信任。

    在黄建欢的带领下,陈垚、陈鹏这两个假记者明目张胆的对着阵地的各种工事,指指点点的。陈垚不断地按着快门,其他假冒者如张剑等人在一边不断地“评价”这些工事,听着越军献宝似地吹嘘着这些工事如何如何科学,如何如何固若金汤。

    阵地上值守的越军看到他们时,不但没有怀疑,还都眉开眼笑,很多官兵还主动带他们到地下坑道看看他们的防炮洞,不断吹嘘坑道设置巧妙、牢固。

    说话的时候,他们都自觉不自觉地将张剑等人视为丢失阮家台阵地的失败者,脸上总流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情,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种优越感。

    张剑等人假装气愤不已,但内心却笑得欢,心里不断狂骂越南人的愚蠢。

    等到夜幕完全将大地笼罩,等到村子中传来饭菜香味,他们一行人才在黄建欢的带领下前往营指挥所吃饭。

    按说记者等人辛苦了一天,前来做客的时候,作为主人的黄建欢不应该带着他们到处转,应该安排他们休息。但黄建欢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因为他不断听到记者要去采访什么青桐支队,所以他很担心这些无冕之王拍拍屁股就走。因此他装着不知道对方辛苦,带着他们在阵地上消磨时间,尽可能地拖延他们离开。

    看到天sè已晚,而记者们都没有吃晚饭,黄建欢心里很得意,得意自己的计谋成功:总算把他们留下来了,晚上陪他们吃好,送点什么纪念品,请他们写一篇正面报道的文章还不是手到擒来?呵呵。

    可怜的黄建欢自然不知道自己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中,不知道对方就是要留在这里,准备给他和他的同伴送上一份厚礼——在他们的心窝里插上一刀!

    宴会安置在村中间的一间砖瓦房里。

    越南村子跟中国边远地区的村子差不多,都穷得很。这栋砖瓦房虽然并不高大、也不威武,但在周围都是茅草房子的村子里显得鹤立鸡群。

    两个哨兵手持AK47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口,还没有进入房子,郭拙诚等人就发现了房屋的角落还有两个暗哨,其中一个躲在垃圾堆后,一个躲在一口破烂的陶缸中,上面用一些芭蕉叶盖着。

    台阶上,越军营长和两个军官热情地迎接他们。先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又稍微寒暄了几句后,大家一起进了里面的大厅。

    两桌丰盛的饭菜已经摆好,最里面桌子上摆放的菜明显比外面这一桌的菜显得更高档,桌面上还摆放了三瓶白酒,那里自然是军官和记者坐的席位。外面的那桌是供几个护送士兵和陪同士兵吃的,上面没有白酒。

    房屋的主人则没有看到,不知道这房子是公共财产还是私人财产。

    大家真是饿了,特别是郭拙诚等人,他们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过一顿好的,都是啃压缩饼干喝凉水。

    现在见到如此丰盛的晚餐,正如瞌睡碰到枕头,没有多少客气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越军官兵也同样饿了。为了留住记者,他们故意推迟了吃晚饭的时间。见到记者甩开膀子大吃,他们也没有再谦让。

    首席坐了六个人,正副营长、黄建欢委员、坦克连连长,再加陈垚和陈鹏两个假记者。陈垚坐首位,正营长李志明和假摄影记者陈鹏分坐两边,坦克连长职位,最低坐陈垚的对面。

    次席坐了八个人,除了郭拙诚等六个人,再加两个陪同人员:一个是营副委员,一个是炮连副连长。两个为大家服务的士兵靠墙壁站着。

    为了保持知识分子的文雅,陈垚、陈鹏两个“记者”有意地维护着自己的吃相,尽可能地放缓吃饭速度,同时不时跟越军搭讪着,不时说说在胡志明市的见闻,说说报社的一些趣事……。

    很快,越军营长李志明也和陈垚、陈鹏称兄道弟了,至于怀疑,压根就没有,从进来到现在,这个词压根就没有在这些越军军官脑海里闪现过。

    不知不觉吃了一个多小时,周围习惯早睡早起的村民陆陆续续地进入了梦乡,一些士兵也开始准备休息。

    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坐在首席主位的陈垚摇着手,说道:“李营长、黄委员,我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喝了,酒这玩意我看见就头晕,实在是因为你们客气,我才喝了两杯,现在我都看不清人影。”

    黄建欢笑道:“说自己醉了的人肯定没有醉。你和我们李营长是老乡,就应该多喝点。你放心,明天我们保证帮你找到青桐支队。说不定明天不用我们找他们就过来了。胡记者,我敬你一杯,来,干!”

    陈垚说道:“不……不……不行了。我让他们……他们……,”说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郭拙诚他们这一桌,不胜酒力地说道,“你们……你们……快来感谢李营长,感谢……感谢黄……黄委员的热情招待,敬……敬他们一杯,一杯,每人敬一杯,来,来啊……”

    郭拙诚这边六个人相互推让了一下,然后选出了邓子峰、张剑两人出来。

    这两个家伙被选出来后,刚才浮现在脸上的谦虚一下不见了,目光里全是欣喜的神s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酒瓶,就如吝啬鬼看到了珠宝一般,他们迅速地站起来,说道:“好,好,我们敬首长一杯……”

    动作迅速的样子明显不是为了给首长敬酒,显然是因为自己有机会喝到酒而高兴。

    他们那贪杯的酒鬼样子引得几个越军军官哈哈大笑,开心的笑声传出好远。

    两人动作有点迫不及待地走过去,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酒瓶,那神情恨不得将它直接倒进嘴里才好。邓子峰从桌上拿起酒瓶,用牙齿摇开瓶盖,呸地将它吐到地上,突然说道:“这是什么酒,一点酒味都没有,rì你nǎinǎi的,骗人啊?”

第二四三章 全军尖刀(下)

    声音虽然压低了,但足够屋子里的人听见,就在越南人发愣的时候,邓子峰又哈哈大笑起来,这爽朗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哈哈哈哈,好酒,再来一杯!”

    笑声中这些假冒者一齐出手,直赴各自的对象,在此之前,他们早已经用手语划定了目标:张剑手刀砍向坦克连连长、陈鹏卡住黄建欢委员的脖子、陈垚的匕首插入李志明营长的胸口、邓子峰的拳头打的是副营长的腰部。

    郭拙诚、宋军的匕首飞向两个站在墙边的两个勤务兵,陈chūn芳、孙兴国对付的则是身边的副委员和炮连副连长。

    郭拙诚他们八人本来就本事高强,加上有心算无心,几个越军很快就被制服了,其中营长、黄委员、坦克连连长、两个勤务兵以及副营长都当场死亡,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副委员和炮连副连长陷入昏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直到一切搞定,邓子峰的笑声才低下来,嘴里却大声道:“我再敬各位首长一杯。干!”

    张剑也大声说道:“不行了,喝得太多了,我得先去撒泡尿再来。等下我们再拼,我这么大的身材还喝不过你?笑话!”

    张剑跌跌撞撞地出了门,一边朝垃圾堆走去,一边掏着胯下的玩意。在接近垃圾堆的时候,他身子似乎不胜酒力地摇晃了一下,右脚很自然地伸出。只听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潜伏在这里的暗哨悄无声息地到阎王殿报到去了。

    当张剑对着垃圾堆撒尿的时候,郭拙诚也出来了,他厌恶地说道:“你狗rì的滚远点,撒出的尿sāo死人。老子走这边撒。”

    他大步走到大口破陶缸后面,痛快淋漓地撒了一泡鸟就往回走,没有人发现他怎么动手,更没有人发现他已经将潜伏在陶缸里的暗哨给毙了。

    当郭拙诚重新回到屋子里时,陈垚对着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张剑捏着副委员的脖子,逼迫他翻找有关文件资料。孙兴国则在履行他的职责,冒充越军营长李志明的声音在给村子里剩余的越军军官下命令:“接到上级通知,我军正在发起收复阮家台的战斗,上级命令我们派出两个连的jīng干部队前往支援。现在我命令一连、二连马上出发,外围工事由三连接管,坦克连、炮兵连马上休息,准备明天可能到来的战斗。”

    为了把戏演得逼真,在郭拙诚的命令下,孙兴国穿上了体形和他差不多的黄委员的军服,然后在张剑、郭拙诚的jǐng卫下奔赴阵地,不时给那些士兵鼓气。

    整个村子里响起了孙兴国模仿黄建欢的腔调:“同志们!前方军情紧急,我们希望你们迅速出发!不收复阮家台绝不收兵!你们立功的时刻终于到了,组织信任你们,全越南人民看着你们,前进吧,勇士们!我们等待你们的归来!”

    张剑忍住笑,对郭拙诚做着手势道:“他这样做会不会过头了?听得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越军不愧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孙兴国的命令下发不到五分钟,防守在黑石渡的士兵就行动了起来:一连、二连动作迅速地扛起枪跑到村外列队。三连则迅速接管了外围阵地。坦克连、炮兵连的士兵遵命安安静静地睡觉。

    一切都有条不紊,一切都镇定如常。

    只有郭拙诚等人身上出了一层冷汗,直到一连、二连快速地离开了黑石渡,走上了大桥,顺着公路朝阮家台疾进,他们才喘了一口气。

    调开了一连、二连,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孙兴国一声令下,命令三连连长、副连长前往村口与营部汇合,一同迎接从丛林里出来的“青桐”支队。

    当三连的军官依命来到村口后不久就销声匿迹,变成了几具冰冷的尸体,塞进了他们自己挖好的防炮洞里。

    而接到信号的特战队在柳援朝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进入村庄。

    看着他们进来,也不是没有越军怀疑:玛的,凭什么他们不去增援阮家台,而要我们去?不过,这些怀疑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并没有说出来。反正他们自己也没有去增援,那些增援的人正在路上狂奔,他们则是在村里惬意地休息。

    随着特战队大部队的进入,杀神也开始降临。

    首先倒霉的就是坦克连、炮兵连的越军,这些战斗力并不强的技术兵种刚刚躺下,还没有进入梦乡就被以领导查岗名义骗开门的特战队员一个个送上了西天。

    坦克连、炮兵连实际上都不满编,其中坦克连五辆坦克人数不到三十人,炮兵连也不过区区五十人而已,而且他们分开住在几家农家,面对如狼似虎的特战队员,毫无准备的他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变成了尸体。

    直到后来有一个坦克兵因为私自外去,幽会白天勾搭上的村里女人时,发现情况不对惊慌地出言询问。虽然特战队员用语言蒙哄了他,让他暂时消除了怀疑,但随之而来的强烈血腥味还是让他感到了害怕,感到的危险的到来。但他做错了,他不是悄悄地溜走,也不是立即大叫或鸣枪示jǐng,而是转身就逃,只想早一点逃离这个令他恐怖的环境。

    结果特战队员的飞刀稳稳地扎在他的后背,狂奔了三步就仆倒在地,惨叫变成了闷哼。

    但特战队员也失算了,他们顺利杀死了越军,却没有来得及阻止越军勾搭的村妇,那个女人趁人不备冷静地掏出手枪连开数枪:“啪!啪!啪!……”

    虽然特战队员迅速灭了她,但清脆的枪声还是惊醒了这个表面安静的村子。特战队的单方面、暗地里的屠杀变成明面上的厮杀。

    不过,越军的大势已去,不但是因为大部分越军还是懵里懵懂,更是因为特战队早已经掌握了主动,占据了要地,而且组织严密、分工明确。越军则如无头的苍蝇,根本不清楚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哪里有敌人,自然不知道朝哪里开枪。加上军官被消灭,群龙无首的他们茫然地奔跑,不时惊慌地大叫:“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响枪?……”

    过了十几分钟,混乱的越军才有人变得聪明起来,利用步话机跟营部联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询问营部有什么指令给他们。

    在孙兴国的“英明指挥”下,越军一个排、一个班地先后进入特战队的火网,被一颗颗jīng准的子弹shè杀,一个个都当了糊涂鬼。

    真正jīng明的是村里那些村民,这些人被枪声惊醒后,一个个爬起来躲在门缝后观看。等明白了真相后,惊惧的他们有的藏进床底,有的朝外逃跑,有的民兵则拿起枪开始反击,导致特战队开始出现伤亡,也导致特战队开始逐户逐屋地清剿一切可能对特战队产生威胁的活物。

    村民本就不多,以前的住民很多已经逃离到南方去了,留下的基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特战队员清剿他们确实有一些麻烦,但也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困恼,无非是开始下手的时候能不能克服心理障碍,只要敢开第一枪,后面的事情自然好办。

    击毙了拿起的武装人员后,特战队将那些胆怯的、顺从的老百姓押解到了一栋房子里关押起来。

    剩下的事情更好做了,主力部队被消灭后,越军完全失去了编制,无法进行有组织的抵抗,更别说反击了。特战队如鱼得水,一个个潜入黑夜中开始了狩猎行动。冒充越军营长过瘾的孙兴国也忍不住手痒,哀求郭拙诚放他一马之后,兴致勃勃地拿起步枪冲向阵地:

    草,机会难得啊,在国内不可能有这种又安全、又过瘾、又能真正杀人的锻炼场所!

    让宋军等狙击手很不爽的是陈鹏等家伙,这些家伙竟然驾驶着缴获的五辆越军坦克冲向越军阵地中,又是碾压,又是开炮,又是机枪扫shè,越军本就没剩下几个了,那里受得了坦克的如此折腾?

    以至于有人向郭拙诚告状,说陈鹏等人胡乱,浪费了特战队战地培训的良机。郭拙诚哭笑不得:这些家伙竟然把越军当兔子对待,亏你们想得出来。

    他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加紧安排战士看守缴获的火炮、守卫外围阵地。等五辆坦克过完瘾之后,被安置在村子中间,作为全队的预备队使用,策应四方。

    越军的坦克来自于苏联,与中国坦克属于一个系列,出国前特战队的士兵都进行过简单的培训,现在驾驶它们自然没有问题,一个个还意犹未尽呢。

    ……听手下人报告说许大将军乘坐的直升机已经到了,正在军部西边的空旷地上空盘旋,51军军长郑志龙大吃一惊,慌忙扔下手里的放大镜,稍微整了一下军服,抓着帽子就往冲,嘴里嘀咕道:“这老家伙不在总前指享福,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副军长王启明也是慌乱地整理军服,嘴里说道:“应该是好事。东线军团这么多部队,只有我们51军打的最好。现在53军连夜向我们靠拢,那就是想搭我们的顺风船。就是不知道特战队那些小崽子怎么样了,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郑志龙瞪了他一眼,叱道:“乌鸦嘴!”

第二四四章 向中央请示

    王启明连忙闭了嘴,跟着郑志龙冲向直升机降落的地方。

    “报告!51军军长郑志龙欢迎首长莅临指导!”郑志龙跑到许大将军面前立正报告。

    许大将军挥了一下手,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听到老子来,老子不信你郑志龙的背上没出冷汗,走!”

    说着,他将双手背在背后,急匆匆地朝军指挥部走去,快捷的动作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已经年入古稀的老人。

    郑志龙讪讪地笑了一下,连忙跑上几步在前面带路,连向其余随同而来的军官敬礼的机会都没有。

    一路上不停地有战士大喊:“敬礼!”

    走进军部,许大将军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派往黑石渡的部队现在到了哪里?情况怎么样?跟那群兔崽子联系上了吗?”

    郑志龙连忙上前说道:“报告老首长,132师先遣部队已经出发,他们正以战斗队形搜索前进。预计明天早上就到达黑石渡一线。”

    “啪!”许大将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副军长王启明亲自端上来的凉开水一下蹦了起来,差点倾翻。

    许大将军指着郑志龙吼道,“混球!你们如此畏畏缩缩能做什么大事?哼!我看你是走的狗屎运,不知道你祖上积了什么yīn德,竟然摊到了这支特战队。没有这些小兔崽子,就凭你这个样子,老子看你这官帽都戴不住,哼!”

    郑志龙额头上一下冒出了一层汗珠,但依然说道:“现在情况不明,沿途越军尚没有清剿干净,一旦他们在山林中偷袭,我军的损失就大了。如果特战队真的拿下了黑石渡,只要他们坚守三四个小时,我们的队伍也就到了……”

    许大将军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狗屁!现在全军进展迟缓,你们这里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突破,这点战机你都看不到?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抓不住?你还当什么军长?我说你的战略眼光还没有一个娃娃强!

    难道你没看见我将53军向你51军靠拢?难道你没接到国内总预备队要接管你51军阵地的通知?老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你51军成为一把尖刀,一把直插敌人的尖刀。现在特战队已经做了你的刀尖,他们已经刺过去了,可你这刀身却不敢动,老子真是佩服你!

    你们51军应该有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应该不顾一切给老子往前砸,一直给老子砸开高平城!你说他们从丛林中冲出来偷袭你们,难道他们越军能做老虎,你郑志龙就不敢做武松?遇到战机就应该快、猛、狠!”

    说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声道:“真是气死老子了。原以为你郑志龙被那群小娃娃弄得脑袋开窍了,结果还是榆木脑袋一块。”

    他抓起装水的缸子猛灌了一口,说道:“如果不行,老子把这支特战队调到总前指,由老子亲自掌握。别放在你这里浪费了,浪费了一把好刀,可惜!”

    郑志龙急了,连忙说道:“别啊。老首长,我们是谨慎了一些,我检讨,但特战队无论如何不能划给你,我们相互才磨合好呢。”

    许大将军冷笑道:“狗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他们从下面抢过来才几个小时吧?你们啥时候磨合了?……,真是娘们,胆子太小了。人家娃娃一个连就敢孤军深入,你一个军,又有老子在后面做后盾,还这么乌龟一般地慢慢爬。

    老子问你,难道你一个军冲上去了,还是孤军?他狗rì的越南军队大部分都调到柬埔寨去了,能吃下你们51军的越南人还没有出生呢!懂了吗?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愚蠢的部下?哎——”

    郑志龙虽然点头,但心里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中国这么一个大国打越南肯定会胜利,用不着如此风风火火,没有不要牺牲太多。这么多军队,就是一寸土地一寸土地地翻,也能把小小的越南翻一个底朝天。

    如果郭拙诚在这里,他可能真会认同郑志龙的话,前世中**队在开战的时候就是因为太风风火火了,导致产生了不必要的损失,第一天就牺牲数千年轻的士兵,受伤的士兵也大大超过战前预期,导致医疗条件无法跟上。等待后来打顺了,打出经验了,战损才降下来,中**队才来了一个脱胎换骨的变化,才明白一支军队仅仅依靠思想武装还是远远不够的。

    看到郑志龙不以为然的样子,许大将军心里更是火气直冒,面对这个顽石一般的部下,真是郁闷之极。他断然说道:“听老子的,老子命令你132师全速前进,凌晨三点前必须赶到黑石渡!”

    郑志龙坚决地摇头,反对道:“不行!我不相信他们能拿下黑石渡!那里又是火炮、又是坦克,还有层层防御工事,就如一个乌龟壳!不说用火炮轰,就是只炸塌一部分山体,我们就进退两难。而且那里也摆不开一个师的人马。”

    许大将军眼睛一瞪:“你敢抗命?”

    郑志龙大声道:“我只是据理力争!我不能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许大将军怒道:“你说老子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郑志龙不敢答话。

    刚进来的军政委钱中会连忙打圆场道:“老首长,您别生气,先喝口水,歇歇火。其实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老首长是相信特战队的孩子能拿下黑石渡。我们郑军长是担心我们这么急急忙忙过去,会给那些孩子太大的压力。毕竟那些孩子才九十几号人,连一个连队的人数都不够,万一我们的动静太大,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他们的行动就困难了,危险系数大大增加。他们一直执行无线电静默,不就是因为担心敌人发现他们吗?”

    许大将军两眼一瞪,厉声问道:“那你的意思也是说老子鲁莽无智,在害哪些娃娃?哼!”

    钱中会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我知道您这是信任那些孩子,您是想看看那些孩子有多大的作为。”

    许大将军哼了一声,说道:“算你知趣。老子看你们就是看不起那些小娃娃,怀疑那个小娃子的能力。”

    钱中会又说道:“其实,我们郑军长和您一样,都很信任他们,相信他们的能力。我们刚才还在讨论呢,郑军长力排众议,建议将特战队扩大为加强营的规模,任命郭拙诚那个小娃娃为副团级干部。我刚才都说郑军长太大胆了。

    老首长,您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年轻的副团长?给他一个营长就已经是破天荒的了。等这场战争胜利后,等他满了十八岁,我们再提拔他为副团长不迟。就凭他为我军开发了‘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提为副团长,别人也不会有意见。

    可郑军长说,我们是人民解放军,从成军的那一天起就不讲什么论资排辈,实行的是能者上,庸者下。这孩子带领一个连队能取得这么大的战绩,当一个副团长绰绰有余。老首长,嫩真的冤枉我们军长了。”

    许大将军怒道:“什么狗屁?只要他拿下了黑石渡,就打开了通往高平城的通道。他们的战功就是一等一的,就是一个师也未必能取得他们这么大的功绩。你给我告诉那些娃娃,如果他们今天晚上真的拿下了黑石渡,老子亲自下令,给他们每人连升两级!”

    军政委连忙对站在旁边的作战参谋道:“喂,你站在旁边呆着干什么,马上把老首长的命令记下来,等联络上特战队之后,马上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打得好,老首长就让他们升格为团级。”

    作战参谋慌忙不迭地拿出纸和笔,动作迅速地写了起来。

    一直没开口的副军长王启明却说道:“老首长,这样不好吧?他才多大年纪,连入党的年龄都没到了。纵观全军,哪有不是党员的军事主官?”

    许大将军大怒,吼道:“放屁!老子问你,到底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年龄数字重要还是无数战士的xìng命重要,是应该维持你们那些陈规陋习重要,还是维护我军百战百胜的声誉重要?井冈山红军事情就有二十来岁的军团长,抗rì战争时期在东北抗联就有十七八岁的军长、总司令。现在你滚到哈尔滨烈士陵园去看看,那里就有无数年轻有为的英烈,他们很多年纪轻轻就是师长、军长、司令。

    十八岁,为什么非得十八岁?没有本事不说十八岁,就是八十岁也是废物!现在姓郭的娃娃是不到十八岁,是不够入党的年龄,但他有本事带领战士们取得胜利,有本事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功,难道我们就因为他年龄问题而将他丢弃到一边。难道我们把战争停下来,等待他满了十八岁才重新开打?乱弹琴!

    谁说不是党员就不能当高官,不能当军事主官?叶挺将军当新四军军长的时候就不是我党党员。国母现在是高官,她也不是我党党员。当然,这个娃娃无法跟叶挺等人相提并论,但只要他有本事,我们就不应该用年龄来限制他。你们放心,只要他有功劳,你们只管重用他,谁要反对,让他来跟老子说。等战事结束了,老子亲自向zhōng yāng请示!”

第二四五章 级别猛升

    军政委钱中会笑着说道:“许老,您真是伯乐,我们不如你的气量大啊。”

    看到面前几个人大松一口气的样子,许大将军终于明白自己被这群貌似老实的部下给耍了,这些家伙敢情是把自己当枪使,让他为提升郭拙诚开路。

    他怒极反笑,指着军政委的鼻子,笑骂道:“好你个钱钻子,老子……,”说着,又伸手在郑志龙鼻子前点了点,说道,“你们几个老东西在联合起来耍老子,想拿老子当挡箭牌,老子算是看穿你们了。你们狗rì的想升他们的官就升他们的官呗,用得着玩老子的名堂?”

    郑志龙苦笑道:“还不是那个姓郭的娃娃太小?我们要提他当团长,其他团长哪里好意思跟他一起参加会议?哪里好意思跟他平等地讨论问题?将来我们还不被人骂死?如果他的战功够得上当师长、军长,难道我们这些六十、七十岁的老家伙还得向他敬礼,我们的老脸往哪搁啊?”

    许大将军眼睛一鼓,骂道:“真是杞人忧天!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太在意论资排辈了,现在你的上级难道都比你的年纪大?你的下级都比你的年纪小?你可以告诉那些发牢sāo的人,只要他拿出与这个娃娃一样的战绩,老子就升他为军长!我也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在这个娃娃身上故意卡他,压他,老子就对你们不客气!”

    军政委连忙笑道:“不会!绝对不会!我们现在就等他传来捷报呢。”

    话音未落,军通信参谋满脸通红,如喝醉了酒似地冲了进来,大声喊道:“报告!特战队急电!”

    许大将军、郑志龙异口同声地吼道:“念!”

    军通信参谋大声念道:“东线总前指、51军首长:今天下午七点,我特战队八名战士借越南《人民rì报》社记者和护兵的身份进入黑石渡越军指挥中心,利用吃欢迎宴的机会击毙敌营长李志明以下官兵八人,俘获敌营副委员,将该地的军事主官一网打尽。并冒充敌营长的身份利用敌电台调动其一连、二连前往阮家台。

    然后,我特战队大部顺势进入黑石渡,趁敌人群龙无首势力单薄的大好时机,轻易消灭敌坦克连、敌炮兵连和敌步兵第三连,终于将黑石渡牢牢控制在我手中。

    据此情况,我特战队建议军首长命令部队迅速出击,中途堵截敌一连、二连,与我特战队形成夹击之势,彻底歼灭之。并快速接管黑石渡防务,以防越军反扑。

    此战我特战队共歼灭自敌营长李志明以下官兵二百三十余人,缴获坦克五辆,各口径火炮十二门,武器弹药一批,粮食若干。为全军打通了通向高平的通道。……”

    军通信参谋念得这里,其他军官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许大将军已经一跃而起,指着郑志龙的鼻子,大声问道:“怎么样?老子的眼光怎么样?拿下了吗?哈哈哈哈……”

    那架势就如一个获得了欣喜玩具的孩子,老脸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在事实面前,郑志龙不得不低头,但他很快就大声命令道:“将此电通报132师、133师,命令132师全速前进!”

    许大将军大声道:“将此电通报北集团、机动集团各部,命令51军全速前进,横扫一切拦路之敌,务必于明rì拂晓赶到黑石渡隐蔽待机!命令53军今晚十二点前赶到阮家台一线!命令机动集团立即发起清剿行动!”

    不说周围的参谋、随同人员,就是郑志龙这类高级军官,听了许大将军的命令也激动得热血沸腾:这可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行动,这可是一场十几万战士的大进攻!

    与郑志龙那份命令相比,许大将军的命令要磅礴大气得多,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

    郑志龙和他的政委以及副军长王启明严肃而整齐地举起右手,铿锵有力地吼道:“是!”

    简单的一个字,里面饱含着51军这些首长们激动而兴奋的心情:这个部署说明东线军团完完全全把51军当成了尖刀部队,当成了全军jīng锐中的jīng锐!是名副其实的开路先锋!一个以前并不突出的部队受到如此重视,如何不叫他们激动?!

    许大将军此时也是激动难抑,他大声吼道:“命令!第一、通令嘉奖特战队全体官兵,捱战后再宣布。第二、将特战队划归东线军团总前指直接指挥,不受其他首长节制,可由其自行寻找战机。第三、战场上,特战队首长有权调动师级以下单位配合其作战。第四、除东线军团总前指设立为其补给的专门机构外,特战队首长有权在任何时候向任何单位要求弹药补给和人员补充,任何人任何单位不得推诿、拒绝。第五、发现或收到特战队的救援信号后,无需向上级请示应立即展开救援,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特战队脱险,有怠慢救援或顾忌自身伤亡而求援不力者,一律枪毙!”

    说到最后,许大将军一脸的杀气。

    郑志龙本来还想劝说许大将军将特战队这颗福星留在自己的军部里,听到最后,这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他和所有在指挥部的军官一起严肃地举起右手,庄严地吼道:“是!”

    虽然许大将军没有直接宣布特战队的级别,但有了这封命令下去,他们就是钦差大人,可以说见官大三级!连师级单位都得配合他们,其权力可谓比天大!

    正如郑志龙和钱中会以前所言,特战队这次比以前调动了更多的部队围着他们转。在许大将军的指挥了,东线军团有超过一半的部队指挥官盯着黑石渡,开始紧张而忙碌地调兵遣将。

    盛国忠收到51军、东线军团总前指的电报后,脑袋嗡嗡直响。如果不是他确信自己没有收错电报,他真的会大喊三声:“老天,你不会骗我吧?”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到正在布置防御阵地的郭拙诚面前,将前后五份电报一齐递上去,说道:“头,你看这些电报之前,你最好有心里准备。反正我是受不了,血压到现在都没有降下来。”

    郭拙诚狐疑地接过电报。

    饶是郭拙诚是重生的,饶是他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但看到这些电报后,他也傻了,心里不断在问:“真的吗?真的吗?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因为几封电报都明确指出其内容只传到连级干部,所以只有几个人像醉鬼一样满脸通红,双眼发直。

    战士们虽然不知道电报的内容,但他们都知道是好事,只是因为现在在战场,而特战队又力求保密,所以不能公开宣布。

    所有战士也都知道战后他们一定会得到更多、更大的嘉奖。他们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消灭了越来越多的敌人,就是用脚趾想也知道立功很大很大。

    因为人员严重不足,加上缴获的物资太多需要防守,同时也担心附近的越军闻讯后杀过来,特战队并没有出击,没有追击那两个连的越军,而是利用越军修筑的工事,守卫在黑石渡,准备好整以暇地等待这两个连送上门来。

    此时的敌一连、二连已经知道自己受骗,在步话机里和盛国忠对骂了好久。恼羞成怒的越军发誓重新夺回黑石渡,为李志明营长报仇。

    不过,越军不是愚蠢的。面对前堵后追的局面,他们并没有把自己送入陷阱中。虽然他们真的恨透了偷袭黑石渡得手的特战队,也从各种渠道得知驻守黑石渡的中**队不足一个连,但他们知道他们修筑的工事多么坚固,那里的武器装备有多么强大,想用两个连的兵力重新夺回黑石渡,除了嘴里喊喊以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更何况在他们身后有千军万马杀气腾腾地朝他们冲来。

    他们很理智地选择了上山,选择了迂回逃跑,或者说是撤退。

    凌晨一点,51军132师先头部队进驻黑石渡,接管了黑石渡的全面防御。没有一个小时,132师全师达到,整个村子都是中**人,他们笑逐颜开地接管成山成堆的武器装备。所有的人都羡慕而敬佩地打量着趾高气扬的特战队队员。

    特战队倒是没有在兄弟部队面前过于显摆,阵地移交出去后,严格执行了郭拙诚的命令:睡觉!

    这是特战队出国作战的第一次睡觉,战士们虽然激动难抑,但他们还是睡的很香很踏实,因为他们实在太累了!

    村子周围的所有要地都被中**队驻守。此时黑石渡真正地变成了固若金汤,越军不可能再夺走,特战队完全可以安心睡大觉。

    特战队确实睡了一个好觉。早晨8点半,吃完了热腾腾的早餐后,他们告别其他部队离开了黑石渡,一头扎入深山中。

    132师师首长只传达了上级对特战队的问候,询问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然后恭送他们离开。

    当特战队出发的时候,132师的一个先遣营早一个小时前就出发了。郭拙诚的特战队是顺着他们前进的方向出发的,但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先遣营走的是大路,而特战队走的是一贯他们认为安全、能更有效防止敌军偷袭、但行走异常困难的山脊小路。

第二四六章 成了楷模

    特战队之所以顺这先遣营的方向走,也有搭顺风船的目的:如果沿途有越军,肯定先被先遣营吸引走,那么特战队的阻力就会大大减少。

    现在郭拙诚越来越心痛特战队的损失,能减少一点损失就必须努力争取。在其他部队首长看来,特战队的战损与他们取得的战果比起来真是微乎其微,但郭拙诚等人却不这么看。他们把战友看成自己的兄弟一般,就是牺牲一个心情也很郁闷。

    经过黑石渡的战斗,特战队到现在只剩下了八十七个没有受伤的人了。开始的时候,在132师首长的提议下,郭拙诚等人也想从132师补充一部分士兵进来,有不少战士更是跃跃yù试,希望加入这种神秘的部队。可郭拙诚他们怎么看怎么也下不了接收的决心,考虑到特战队将潜入更远的敌后,为了不拖累整个特战队,不降低特战队的整体水平,他们没有补充一人就离开了。

    经过了国内艰苦的训练,士气正旺的特战队行走在山脊间虽然有点辛苦,但都克服,战士如猴子一般灵活地穿行在树林和草丛之间,觅着曲折的小道而行。

    突然,远处深山传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但声音很短促,立即就消失了。

    郭拙诚一愣,一边思考这短促的声音是鸟叫还是野兽的声音,一边把目光扫向前面在丛林里若隐若现的孙兴国身影,他正和两名特战队员当尖兵,探路。

    有时候,郭拙诚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次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在特战队里出现了孙兴国这个外表不怎么英俊,但听力超常的家伙。

    在郭拙诚心里,吊儿郎当的孙兴国简直就是他的法宝、简直就是特战队的护身符,不说冒充敌人的话音欺骗别人,就是靠他的耳力,宿营的时候也能安心地睡一个大觉,不用担心有敌人偷袭,良好的睡眠自然能更快地补充人体的体力和jīng力。

    就在这时,郭拙诚的对讲机里传来连续三声轻叩声,然后孙兴国的微弱声音响起:“头,前面有情况,请部队停止前进。等我查清再报。”

    郭拙诚立即下达了原地待命的手语。很快,整个特战队都停了下来,各自找位置潜伏。刚才人影幢幢的山脊一下没有了一个人影。

    孙兴国悄悄地爬过一块巨石,藏在一丛茅草后面观察了一会,耳朵摆动了几下,然后看了一下山脚下的情形,在悄悄地爬回来,再弯腰跑到郭拙诚身边,小声汇报道:“头,对面山头埋伏了不少越军。刚才那声音是一个越军被毒蛇咬了发出的惊叫。那些敌人里面除了正规军外,还夹杂了不少民兵!”

    孙兴国果然没有人人失望,郭拙诚还没弄清楚声音的来源,他却连原因都查清了。

    郭拙诚连忙问道:“估计有多少人?先遣营发现他们没有?”

    孙兴国摇头道:“不清楚。宋军说对方至少有两个的正规军,民兵也在百人左右。我们估计越军埋伏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我们的先遣营。”

    宋军枪法与郭拙诚不相上下,眼力很好,在观察敌情、寻找陷阱方面比孙兴国强得多。他们两人组合当尖兵,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说话间,柳援朝早已经将这一带的地图拿了出来,铺在郭拙诚的面前。

    从地图上可以看出,对面的山脉离这边的山脉至少超过八百米,因为山路崎岖,虽然先遣营比特战队早出发一个小时,但顺着盘旋公路前进的他们身影离特战队并不远。

    特战队虽然走的是难走的山脊,但走的距离却比先遣营短得多,加上特战队队员的体力超过先遣营的战士,所以目前两支部队的距离越来越近。特战队的尖兵在方位上已经超过了先遣营的后卫。

    只不过现在消息单向透明,特战队知道先遣营的存在,而先遣营却不知道特战队的存在。

    郭拙诚断然命令道:“用枪声提醒他们注意!”

    虽然这么做会暴露特战队,但郭拙诚不可能看着兄弟部队被越军屠杀。

    张剑嘀咕道:“一群蠢猪,连敌人埋伏在前方都不知道。”

    郭拙诚的命令还没有传到狙击手宋军那里,就听见山脚下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就是“嗵!”地一声巨响,然后又是一连串迫击炮弹出膛的声音、爆炸的声音!

    特战队的战士们都张大嘴巴,担忧而惊讶地看着越军炮弹在先遣营的队伍中爆炸。如果不是纪律xìng强,他们肯定会朝下面的队伍狂喊:“快跑啊!”

    显然,越军是有备而来,虽然有那个被蛇咬的越军叫喊提前暴露了他们的企图,但早已经调试了shè击诸元的迫击炮轰炸得十分jīng确,只见一发发炮弹从山后飞出来,纷纷落在大路中间或附近,发出一声声爆炸,升起一团团烟雾。呈辐shè状爆开的烟雾中还隐隐看到一些战士被抛到空中的身影。也能听到里面发出的瘆人惨叫。

    经过几次战斗,特战队员的心理素质已经很强大,但看到这里猛烈的炮火,看到兄弟部队的战友遭到如此重创,心里还是异常难受。对于先遣营的遭遇,特战队队员早就没有了鄙视心理,特别是对于那些受伤的战士更是深表同情。他们想来,如果自己也被炮火伤得如此厉害,他们也一样会惨叫出来。

    战士们一个个把目光落在郭拙诚身上,分明在问:“怎么办?”

    山下的先遣营几乎被打懵了,除了炮火的直接杀伤,山路两边几米高的竹子、树木往往让那些稍微偏了方向的炮弹提前在半空中爆炸,以至于炮弹的杀伤力呈倍级增加,更加扩大了猝不及防的我军士兵的损伤。

    郭拙诚、陈垚、柳援朝相互对视一眼,神sè非常凝重,脑子都在急剧而痛苦地思考着。他们心里都知道这场轰炸过后,先遣营至少损失了三分一的战士。如果特战队不是因为“习惯”走山脊,估计同样的命运也会等待他们。

    特战队的心情是焦急的,但现实又让他们感到无能为力。就算脑子灵活如郭拙诚,也有点束手无措。因为他们距离越军实在太远,特战队员除了郭拙诚、宋军等少数几个人能借助狙击步枪对越军进行杀伤外,其他士兵有劲无处使。

    而且因为越军的迫击炮阵地布置在越军埋伏阵地的后面,狙击步枪也只能shè杀那些潜伏在埋伏阵地的越军,根本伤不到越军的炮兵。而现在肆虐先遣营的恰恰是越军的炮兵,狙击步枪杀死几个潜伏的越军对挽救下面的先遣营于事无补,最多只能是一种心里安慰。

    如果不顾一切地冲下去,不过是让先遣营的力量增加了,但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我军变动挨打的局面。

    科班出身的陈垚咬着牙说道:“现在损失已经产生,我们过去未必有多大的作用。还是静观……,我相信他们会马上撤退的。”

    郭拙诚点了点头,如果他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遇到这种埋伏,不用考虑就会下令撤退,先退到越军的炮击范围之后再视情况进行还击或固守待援,等待后面的援军。

    只要先遣营一退,特战队自然就用不着暴露。只要特战队不暴露,他们的行动也更加主动了,或者继续前行去执行以前的任务,或者迂回包抄到越军的后面,朝这股设伏的越军屁股开枪。

    让郭拙诚等人惊讶而不解的是,先遣营会不仅没有如预料中的撤退,也没有迅速散入群山中躲藏,反而看到一个军人高举着手枪,大喊道:“同志们!祖国人民就在我们身后注视我们,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所有**员、共青团员,跟我冲!”

    躲过一阵气浪,这个军官又大喊道:“向不惧强敌的特战队学习!同志们,冲啊——!”

    不少已经藏起来的士兵听到这声呐喊,自觉不自觉地从藏身地跑出来,跟在这个军官的身后朝前冲锋。

    郭拙诚、陈垚、柳援朝等人脸sè突变。郭拙诚气得一拳砸在身边的石头上,他真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家伙,嘴里骂道:“我草你玛啊,你别他玛的学老子的部队,老子会让战士们如此送死吗?混蛋!”

    骂完,他对柳援朝道:“你带部队悄悄下山,不要暴露。我先下去”

    说着,郭拙诚一跃而起,身形如猛虎又如灵活的猿猴,他在树间、在石头上一纵一落地蹦跳着。每次跳起的时候,他的身体跃起几尺高,从上向下越出的距离好几丈。几个起落后,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莽莽绿sè和浓烈的硝烟中……附近所有战士都敬佩地看着郭拙诚消失的方向。张剑更是心荡神驰,自言自语地问道:“他……师傅……师傅他还是不是人?”

    实际上郭拙诚远没有别人眼里的潇洒,刚下因为心急攻心,下山的时候可是用尽了全力。冲到了山脚时,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身体如风箱般喘着粗气。他一边将穿在外面的越军军服脱掉,一边朝先遣营前头猛追,头上的头盔早在飞身跃起时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第二四七章 精准的判断

    他快速冲到那个已经负伤但仍然高喊冲锋的军官后面,猛地将他扑倒,同时大喊道:“我是特战队队长郭拙诚!我命令你们立即停止冲锋!”

    他的喊声是如此的大,以至于正在冲锋的所有战士都听见了,他们一齐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一时间进不好退不好。

    直到又一发炮弹轰下来,卷起两个战士的碎尸掀到半空中后,他们才惊慌地趴在地上,开始急切寻找能藏身的地方。

    被郭拙诚扑倒的军官,一边挣扎一边吼道:“给我冲!……,为营长报仇!为祖国……”

    郭拙诚猛地一个巴掌甩过去。那家伙的右脸一下肿了起来,嘴里喷出一股血沫、几颗牙齿。

    这军官这才老实下来,但依然红着眼睛问道:“你真是特战队队长……”手里的手枪还抓得死死的,只要郭拙诚说不是,他就要开枪。

    郭拙诚懒得理他,而是一拳将其打晕,然后大声喊道:“掩蔽!掩蔽!不许聚集,分散掩蔽!”

    这时,又有一个举着手枪的军官爬过来,大声问道:“我们营长还在前面,他受伤了……”

    郭拙诚听到炮弹飞来的声音,连忙抱起身下这个又可恨又可怜的军官翻滚到旁边的弹坑里,对着那个依然看着自己的军官吼道:“你狗rì的看不清形势?这么猛烈的炮火,你冲上去能有什么用?能救得了你们营长吗?”

    那家伙被骂的火了,怒道:“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营长活活流血流死啊?”

    “那还能怎么样?”郭拙诚伏下脑袋,对着地面吼道,“冲上去陪他一起死?那等会谁又去救你们?难道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被越军屠杀吗?”

    那家伙恨恨地看了一眼远处蠕动的战友,狠狠地把拳头往地上砸了一下。就在这时,一颗炮弹在他的身后爆炸,卷起的硝烟一下将他全身淹没。他发出的痛苦惨叫让郭拙诚头皮一阵发麻。

    虽然还是有战士怀疑郭拙诚的身份,但在不断飞来的炮弹面前,他们还是觉得按照郭拙诚的命令掩藏起来最安全,因此大多数战士都默默地执行这道命令。

    等到步话机跟上级联系后,这里的官兵终于彻底相信了郭拙诚的身份。郭拙诚也自动接管了先遣营的指挥权。

    对于先遣营,郭拙诚真不知道如何指挥,他觉得他唯一能下的命令就是让他们撤退,他都不忍心让损失惨重的他们呆在这里,更不用说冲锋了。他觉得让他们继续战斗的话无异于让他们去送死,他们根本无法跟越军那些老兵油子相抗衡。

    茫然的郭拙诚此时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军事指挥能力太差,让他指挥人数不多的特战队这种高素质的士兵可以,但让他亲自“照看”眼前这么多普通士兵,他真的认为自己力所不逮,他自认自己最多对先遣营的主官发几道命令,具体的行动还得他们指挥才行。

    看着这些年龄在十七、十八岁之间的、脸上充满稚气的战士,两世为人的郭拙诚真有点于心不忍:“他们还是娃娃啊,他们应该在他们父母的翅膀下过着无忧无虑的rì子才对。”

    如果旁边的战士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估计都会郁闷死:丫的,你才是娃娃好不好?

    思考了几秒钟,郭拙诚还是命令先遣营后撤,暂时脱离越军的伏击圈再说。

    那个被郭拙诚打了一巴掌的副营长依然忿忿不平,问道:“你们特战队是不是要利用我们先遣营为诱饵,引诱他们追击后,你们就出来打伏击?”

    郭拙诚点头道:“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

    副营长一时哑口无言,只是喃喃地嘀咕道:“那也太便宜你们特战队了。我们一点战功也没有。”

    郭拙诚冷笑着问道:“那你说怎么办?你以为我们特战队需要这点战功?……,这样吧,等我们与越军近战的时候,听到我们发出的信号后,你们里面没有受伤的战士再返回来。让我们一起将这些王八蛋歼灭。”

    副营长一下变得高兴了,大声道:“好!好!只要能消灭越南鬼子,我就听你的。不过,你们可不能吃独食,若是只让我们过来打扫战场,我们不干!我们可是132师的先遣营,是真正的主力部队。”

    先遣营绝对是jīng锐部队中的jīng锐,刚才之所以这么不计伤亡的冲锋,一是因为他们的营长深受重伤,不可能不战斗就放弃救援自己的最高首长。二是因为在特战队的作用下,整个51军的军事行动都进展超乎异常地顺利,赢得了整个东线军团的尊重,而闻名全军的特战队就是从132师817团里走出去的,先遣营作为特战队娘家人中的一员,可不能给特战队抹黑,如果就此撤退,大大地丢脸不说,上级首长绝对会处分他们。三是因为他们是先遣营,就是白痴也知道他们的后面有大部队,只要他们咬住越军,等援军一上来就可以消灭这些可恶的王八蛋。

    再说,先遣营能够在如此险恶的条件下还敢于冲锋,绝对不是鱼腩部队所能做、所敢做的。一般部队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崩溃逃命了。

    郭拙诚刚才愤怒不已,主要是痛恨军官不冷静,不珍惜战士和他们自己的生命。

    看到副营长一副坚决而乞求的眼神,郭拙诚语气柔和了一些,说道:“行。只要我们和越军接近就向你们发信号。”

    先遣营损失如此惨重,没有大的战功,他们这些军官将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jīng锐部队毕竟是jīng锐部队,被郭拙诚这么一吼,所有官兵都冷静下来,一边迅速寻找安全的藏身之处隐蔽,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一边慢慢向后撤退,没有多久,他们就退到越军的炮火覆盖范围之外。

    实际上因为山路曲折、山形阻挡,先遣营并没有退出去多远。

    转过一道并不高的山梁后,越军的炮火因为看不见目标而准确度大为降低,越军终于没有了刚才的疯狂,炮火变得稀疏起来。

    稀疏的炮声里夹杂着几声不同声音的呼啸声,让郭拙诚心里升起一团疑云,可当他仔细再听的时候,又没有再听到了。

    神经一直紧张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抛开这个疑团开始观察现在冷静多了的战场。随着硝烟的飘散,呈现在郭拙诚眼前的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鲜血、尸体和残缺不全的人体器官,有的战士上半身挂在树上,而下半身散在碎石中,有的战士被弹片削掉了脑袋,脖子断处鲜血突突的往外冒,而手里却依旧端着冲锋枪指着前方。有的胸膛被弹片破成一个大洞,露出里面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微微起伏的肺叶……更让人感觉残酷和恐怖的是一名战士没有了双手,左右半截胳膊夹着一棵树干,满嘴的鲜血喊着:“我……我站不稳……我要冲……”

    当旁边的战士前去扶他,他咕隆一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牺牲了。

    很多新战士不敢看着惨烈的一幕,一边哭一边呕吐,也有几个士兵本没有什么伤,但吓得神情呆呆的,举着枪乱转。有的干脆晕倒在地,一动不动。

    郭拙诚生怕这些人胡乱抠响扳机,那就大条了。

    很幸运的是,这些战士慢慢冷静下来,那些晕倒的士兵也苏醒过来,开始跟着别人一步步后撤。

    正如这个副营长所预计的,越军很不满足取得的战果,看见中**队撤退,他们立即从山上冲下来,嚎叫着追击,企图将中**队全部留在这里。

    但中**队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刚才被打蒙了,但中**人的傲气还在,血xìng也不缺,在军官的带领下那些胆子大的士兵开始有序地阻击着,掩护后面的部队撤退。

    刚才被轰炸的战场上,有些被炮弹震晕的战士现在爬起来边打边退、有的伤员知道自己撤退无望,干脆不管不顾地朝冲来的越军倾泻着子弹、受伤太重的甚至拉响手榴弹与冲到跟前的越军同归于尽……扛这受伤军官撤到后面的郭拙诚此时真正地被英勇的战士感动了:在这里,他摸到了中**人脉搏,感受到了中**队的军魂,也知道了中**人为什么打不烂、垮不掉。

    当越军冲出来时,山上的特战队也已经悄悄而下,无声无息地埋伏在大路旁边的草丛里、树林中。

    此时,越军因担心误伤自己正在追击的部队,而停止了炮击,战场上只有双方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

    柳援朝爬到郭拙诚身边,依然喘气不止,说道:“队长,我们……我们……到了。”

    郭拙诚小声说道:“你命令部队等越军过去一部分后再打,我们必须和越军搅在一起,让他们不敢发shè炮弹。……,我总觉得越军的炮火有点不正常,似乎还没有全部发挥作用……”

    这时,陈垚也潜行到了郭拙诚身边,听了郭拙诚的话,先竖起大拇指,接着说道:“你判断正确。刚才我也发现了问题,不但这些潜伏的越军携带了不少迫击炮,其阵地布置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一处规模远超这个阵地的炮兵阵地。虽然他们混在大量迫击炮炮弹中间只发shè了几发,但炮弹的弹道以及飞行和爆炸的声音都不一样,我和孙兴国都听出来了。但因为树林、山形阻挡,我们无法知道对方的确切位置。”

第二四八章 连环计

    郭拙诚大惊,连忙扯住正要离开去传达命令的柳援朝,说道:“拿地图来!……,依你的判断,如果远处真有越军正规炮兵的火炮阵地,你认为它的位置在哪里?”

    接着,郭拙诚朝远处的邓子峰用手语发出命令,命令他将这个命令传达下去。

    柳援朝对地图异常敏感,如果他猜测不出越军的炮兵阵地,别人更不可能。而弄清越军炮兵阵地非常重要,必须判断出越军炮兵的企图,否则中**队追杀越军的时候,大量的炮弹突然而至,事情就麻烦了,运气不好很可能全军覆没。

    柳援朝快速地将地图铺在三人面前,一边快速地看着地图,嘴里一边嘀咕道:“不太可能吧?既然他们远处有炮兵阵地,为什么刚才不开炮?如果刚才一阵弹雨砸下来,先遣营就剩不了几个了。……,咦——,难道他们在这里?鹰嘴山!”

    三个人六道目光都盯着柳援朝指的地方。

    郭拙诚问道:“为什么你判断是在这里?”

    陈垚也不解地看着他:“这个山峰并不高,为什么不是其他地方?”

    柳援朝自信地说道:“这座山峰确实不高,但山顶平坦,利于布置炮兵阵地。还有,在鹰嘴山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之间有这座山阻挡,我们这一带都难以看到对方,便于他们隐蔽。而越军只要有人站在山上指挥,他们的炮弹就能打到我们。

    ……,为什么刚才他们不开炮?是因为刚才先遣营所处的位置正是他们shè击的死角。只有先遣营向后退,向后退都这一带,他们的炮弹才能砸过来。你们看,这里正好是一块开阔地,两边都是山,都是悬崖,这块开阔地简直就是上天为越军炮兵量身定做的,我们如果呆在这里,非被炸成肉酱不可。……,怪了!为什么刚才先遣营过来,经过宽阔地的时候,这里的炮兵怎么不发shè?”

    郭拙诚却恍然大悟地说道:“越军鬼子真他们yīn毒啊!他们之所以没有开炮,是因为越军开始并不想因为仅仅一个先遣营就暴露这个秘密的炮兵阵地。按照他们指挥官的预计,凭借他们潜伏的部队和自己手里的迫击炮,加上这个险峻的地形,完全可以将我们的先遣营干掉。

    干掉了先遣营之后,越军又在原来的位置潜伏下来,等待我们后面的援军到来。我们的援军到来之后,以为这是越军故技重演,自然而然地将目标对准那些潜伏的越军和他们的迫击炮。按照这个距离,这片开阔地正好可以成为我军的前进阵地和兵员转运地,甚至还可以作为打击潜伏越军的火炮阵地,对我军岂不是一处宝地?岂能不大加利用?

    当我军嘲笑越军愚蠢地等待中**队第二次上当,心里感谢上天给我们安排了这么一个良好的地方时,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落入了越军的算计中。这个秘密的炮兵阵地向这片开阔地猛泻炮弹,不但将这里的中**队、弹药装备、伤员、炮兵阵地等等炸成齑粉,还可以切断后面的援军上前增援,更能动摇前面进攻部队的士气和信心。

    真要演变成这么一个场景,那损失可就大了,牺牲的可能远远不止一个营、一个团。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因为一条毒蛇让他们的潜伏提前暴露。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我们特战队正好在这里。他们全歼我们先遣营计划也就破产了。”

    虽然这只是郭拙诚的推测,但陈垚、柳援朝都深信这就是越军的打算,大家心里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汗。

    柳援朝奇怪地问道:“那他们的秘密阵地现在又为什么发shè炮弹呢?虽然阵地离这里远,有布置隐秘,但这么发shè炮弹,他们应该能预计到我们有人会因此发现这个阵地吧?能想出这个高招的人肯定不蠢,既然不蠢,他就应该能判断出他们这么做会暴露他们的企图,而且根据地形变化,他们这么轰击的效果也不好好。真是奇怪……”

    因为现在追出来的越军还没有冲他们特战队所在的位置,三人依然镇定地谈论着。

    陈垚看了郭拙诚一眼,说道:“很简直,现在越军被我们打怕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自信心。以前自信满满的计划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后,他们都变得不自信起来,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在他们想来,如果不开炮的话,眼前这个先遣营就不一定能消灭,更遑论后面消灭更多的部队了。先把现在的战功捞到手,至于后面能不能再取得战功,以后再说。”

    郭拙诚认同地说道:“对!越军指挥官现在肯定是随机应变,趁中**队混乱之际,潜伏的从山上冲下来压上去,逼迫我军迅速后退,等先遣营大部队退到开阔地之后,不顾炮兵阵地会不会暴露而开火,以极大限度地消灭我军。”

    这次伏击越军有两个想不到:想不到一个士兵因为被蛇咬发出惨叫而提前暴露了潜伏行动。想不到中**队立即撤退,唯一一次冲锋也半途而废,迫使他们只得提前发起追击。

    在他们想来中**人很勇猛、不惧死,现在他们在343高地、阮家台等地连战连捷,士气正旺。在这里,即使他们不连续冲锋拿下阵地,也应该冲锋几次,绝望之后再撤退。

    可对方出乎意料地撤退了。

    正如郭拙诚他们所猜测的,越军指挥官痛苦地权衡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决定追击。希望这支残兵败将能撤退到后面的开阔,那样的话早已经调整好了shè击诸元的火炮就会给中**队一个通透的洗礼,加上周围埋设的地雷、陷阱,中**队铁定会崩溃。

    虽然就此没有了更好的后续手段,计划不可能如预想的那么完美,但怎么说这次伏击也是成功的,至少造成了中**队上百人的死伤,而他们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损伤。

    与越军指挥官喜忧参半、意犹未尽不同,普通的士兵可是欣喜异常:这一仗打的实在痛快!不可一世的中**队还不是和美**队一样?还不是一样丢盔卸甲狼狈而逃?

    当中**队冲锋到一半的路程就转入撤退时,越军士兵急了,一个个看着他们的指挥官,希望指挥官下令追击。命令一下,他们情不自禁地欢呼着,动作快速地从藏身之处跃出来,如蝗虫般冲下山坡猛追对手……郭拙诚对不远处背着步话机待命的盛国忠命令道:“立即命令先遣营上山,不能再退!”但随即又说道,“不能上山,命令他们就地掩蔽!等待后面的命令!”

    陈垚、柳援朝不解地看着郭拙诚:为什么不能上山?

    等盛国忠娴熟地cāo作电台后,郭拙诚快速而简单地解释道:“既然他们布置了这么一个大圈套,说明他们已经考虑了我们会上山躲避炮火的办法。他们难道不会在那里埋伏地雷、设置陷阱?我们贸然冲上去,就是送死!”

    柳援朝问道:“那他们怎么办?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郭拙诚说道:“就靠我们了。我们将他们灭了,然后端了他们的老巢!”

    陈垚脱口说道:“我们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人家起码有两个连,还有不止一个连数量的民兵,还有远处的炮火协助,我们面对面地打,有把握吗?”

    郭拙诚笑道:“你啊本位主义太严重。难道先遣营就不是我们的部队了。他们虽然受了损失,但至少还有两个连的兵力,只要我们将越军压制住,他们就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说着,他打出了手势,开始对特战队下达具体的战斗命令:“一排右边,二排山腰,三排左边,迫击炮在山上对敌阻断。全体注意隐蔽,沉住气!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

    虽然特战队已经升级,但郭拙诚还是习惯以排称呼,毕竟人数还是一样,并没有因为升级而增加。

    特战队埋伏的地方就在大路转弯处,越军的视线被这里的树木和山体阻挡,但树木和山体都不高,在熟悉地形的越军眼里,那里并没有什么大的死角,所以他们突破了中**队的伤兵阻击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前冲,试图将后撤的中**队赶到开阔地,接受他们炮火的再次蹂躏。

    直到现在越军都没有发现特战队的存在,他们一个个大叫着从特战队的眼前跑过。潜伏在离路边约五十米的特战队员不但能看到他们目光里的凶残和得意,也能听到他们粗重而兴奋的呼吸。他们草帽型头盔上的帽徽在特战队眼睛里一闪一跃,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埋伏在郭拙诚身边的几个特战队战士转过头来,看着郭拙诚,希望他能马上下令开火。他们倒不是质疑郭拙诚的指挥是否正确,只是觉得越军这么近了,完全可以一颗子弹一个将他们收拾,没有必要再让他们在自己眼前炫耀。

第二四九章 将计就计

    他们看着越军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恶心,就恨不得将这些家伙撕成碎片,特别是听到不远处先遣营战士发出的惨叫时更是如此。

    想明白了越军的打算和计划,郭拙诚自然不会马上开火,他必须确保自己的部队和越军尽可能多地搅在一起,他相信越军在有自己的士兵在战场的话,远处的炮兵是不可能按照已经标定的shè击诸元来进行shè击,而是由前面的越军炮兵观测员来指挥,否则的话,很容易造成火炮误伤。

    郭拙诚等的就是越军前线火炮指挥人员,或者说叫火炮观测员。这些观测员肯定带着步话机之类的通信设备,以便上报目标的坐标、海拔高度,纠正发shè偏差,同时传达步兵指挥官的意见和要求,以使轰炸效果更好,更能帮助步兵进攻。

    只要将这些人敲掉,越军的火炮就成了瞎子,成了摆设。就算越军残忍地进行无差别轰炸,那也能拖更多的越军下水不是?

    果然,越军前面的部队没有过去多久,在越军队伍中出现了两台步话机。这个时代的军用步话机很大,很容易找到。最明显的是那条长长的天线,这使得背着它越军就像是鹤立鸡群一样站在人群中。

    看到了这两台步话机,郭拙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马上喊道:“打!”

    随着他的喊声,他手里的AK47同时抠下了扳机:“啪啪啪啪……”他没有刻意去打通信兵,而是按照特战队的基本战术,对准的是他最正面的越军。

    随着他的枪响,周围早已经不耐的特战队员纷纷将瞄准了敌人的子弹shè向目标。步枪、冲锋机、机枪就怒吼着打出了一排排的子弹。越军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军先遣营的方向上,哪里会想到身后还隐藏着一队敌人?得意洋洋的越军立时就被打得东倒西歪倒、血流成河!

    特战队早已经在反斜面藏好的迫击炮几乎同时发出了怒吼,炮弹不但砸向越军的后续部队,横飞的弹片和升起的硝烟将山下的越军和山上的越军完美地阻断了。

    狂妄的越军一下懵了,看着自己身上喷出一股股鲜血,至死都不明白明明看见已经撤退的中**队为什么还在这里。

    近百名特战队士兵,每人击毙一人,就相当于越军损失一个连!

    在特战队的jīng准shè击下,追赶的越军一下被斩成了三段,前面一段继续追赶中国的先遣营,后面的开始向特战队藏身之地攻击,中间的一段的则九死一生。这个生存下来的“一”都是训练有素、战场经验异常丰富的越军,他们几乎是凭直觉感到不对就趴在地上,逃过了特战队第一轮打击。

    他们的素质高,特战队的素质更不低,不到一百米的距离,特战队员就是闭着眼睛能能十发九中,更何况他们早已经准备就绪,连越军趴下后很可能藏到哪里都预计到了。开枪不到一分钟,面对特战队的马路上就看不到一个活着的越军了。

    旁边的特战队员没有辜负郭拙诚的期望,背负两台步话机的越军在第一时间里被歼灭,只听见步话机里有人焦急大喊:“芒果!芒果!我是菠萝,我是菠萝,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为了便于指挥,郭拙诚埋伏的地方离马路稍近,现在旁边的枪声安静下来后,步话机的声音隐约传来。见里面又是芒果又是菠萝地大喊,不由一阵莞尔。

    见孙兴国不在身边,郭拙诚一时童心大发,安排宋军掩护自己后,他爬起来弯腰飞快地跑向马路,连电台带尸体一起拖到路边一块大石头下。

    他拿起步话机耳机和送话器大喊道:“快开炮!快开炮!我们遭到伏击,遭到伏击,通信员被打死,请朝开阔地开炮,请朝开阔地开炮,中国人就在那里攻击我们!我们被压制在山脚下,我们被压制在山脚下!”

    郭拙诚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口气。

    对方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惊讶而大声喊道:“你是谁?报告你的编制和姓名。”

    郭拙诚“怒了”,破口大骂道:“你这坨狗屎!快开炮啊!老子……啊……打中老子了……,开炮啊,开炮啊……。开阔地重机枪开火……,啊——,三叔,你怎么来——,快!卫生员!卫生员!快来!我三叔……我三叔阮志辉胸脯中弹了……”

    柳援朝听到郭拙诚在大念台词,轻轻地笑了一下,立即很配合地将重机枪扫了一梭子,突突突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步话机里。

    叶俊辉也笑了笑,他装着很痛苦的样子,吃力地说道:“我……我……不行了……,这狗rì的炮兵怎么还不开炮?……”

    不知道是因为步话机对面的人怕担没有保护步兵的责任,还是因为想到开阔地反正没有自己的部队(自己的部队不可能冲这么快),立即下令隐藏起来的炮兵按设定的诸元朝开阔地炮击。

    天空有炮弹在呼啸,大地都炮弹在爆炸。即使是白天,战场双方的人都能看到画着红线的弹痕。

    炮弹一发又一发地在开阔地爆炸,固然给中国先遣营造成了紧张,但更给被埋伏打得昏头转向的越军造成了困惑,他们不解地相互对视着:“轰毛啊,那里一个中国人都没有。你们应该轰炸偷袭我们的中国人啊……”

    聪明的越军很快就明白这是因为自己的炮兵得不到炮兵观测员正确的引导。他们这么轰炸,没有炸到自己队伍中就算万幸了:不行!必须马上找到步话机,把这里的情况报上去!

    在越军郁闷的时候,郭拙诚也同样有点郁闷,如果能够知道越军观测员的名字,如果能够知道他说话的口气,让孙兴国来冒充,还不是可以直接指挥越军的炮火轰炸越军?看着越军在自己的炮弹爆炸中起舞,那该是多么一件爽心悦目的事啊。

    将“失望”压在心底,郭拙诚故意远离步话机的送话器,惊叹地说道:“哇!打得太好了,中国人都炸到树上去了。……,如果再朝西边延伸三十米就更好了……”

    如他所愿,火炮真的向西边延伸了约三十米,那里埋藏的大量地雷被引爆,越发增加了炮弹的轰炸效果,看上去真是惊心动魄。

    郭拙诚不得不感叹越军炮兵的训练有素。

    就在这时,越军如疯了似地朝特战队所在的位置进攻。他们试图夺回步话机,特别是那台还扔在马路zhōng yāng的步话机。

    越军重机枪的子弹打在特战队藏身之地,打的枝叶乱飞、树倒石裂。被压制的特战队员只得寻找地方躲藏起来,在如此猛烈的火力面前,他们只能采取偷袭的方式,趁越军弹道转移或更换弹夹、挂弹链的时间里开上几枪。

    越军的气势是凶猛的,但效果是微小的。特战队的气势要温柔很多,大多数的时候都在躲藏越军的盲目shè击,只偶尔向越军发shè可怜的几发子弹,但他们所发出的每一个子弹都能给冲过来的越军造成致命的伤害。

    和其他特战队员一样,郭拙诚躲在一块大石后,不急不躁地将还击着,但他更多的jīng力放在马路上那台步话机上。

    一名利用尸体做掩护的越军看到步话机离自己只有五米的距离,放弃了最后趴在充满了污血、碎肉的地上蠕动的耐心,一下从尸体丛中窜起,兴奋地扑向还在呼叫的步话机。

    但他快郭拙诚更快,这名越军的身体还没有接触到目标,郭拙诚的子弹已经钻进了他的头颅。子弹从他的左边下巴进去,从他的头顶出来,将脑袋搅成烂瓜后带着凹凸不平的头盔飞向远处。

    另一个利用弹坑爬过来的越军吓得连忙低下头,但他忘记了将臀部及时收回去,郭拙诚的子弹从他的胯部钻了进去,在腰部下方炸出了一个碗大的血洞……“啊——”越军惨叫着,他没将身体趴下去,反而不由地窜起来,然后抽搐着翻滚到地面上,惊惧的眼睛的四处乱瞄,嘴里惊慌地喊道:“救我——,救我——”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句话竟然是用中文喊出来的,直到叶俊辉的子弹扫过去,这倒霉的家伙才真正解脱,死了!

    抢夺步话机的越军死伤惨重,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解困的唯一出路,甚至是他们获得胜利的最后办法,他们依然奋不顾身地朝这里涌来,也有更多的越军在远处掩护他们。

    就在叶俊辉击毙那个叫喊不已的越军时,郭拙诚轻轻地抠下扳机,三颗子弹如长了眼睛般飞向三个目标:

    一个爬在山脚天然小沟里的jīng瘦小子,当他爬到浅沟里的一块石头上时,不得不抬起脑袋以便翻越,这颗脑袋也不得不接受郭拙诚打来的子弹。

    一个用匍匐姿态快速前进的越军,虽然离步话机还有二十米的距离,郭拙诚的子弹也shè入了他的背部,绞断了他颈脖下的脊椎,除了惨叫,再也做不了任何动作。

第二五0章 暴越军的菊花

    另一个越军身强力壮,他搂抱着一挺轻机枪,一边对着郭拙诚潜伏的位置狂扫着,一边快速地冲向步话机。

    但郭拙诚藏在石头下方,留给对方shè击的空间最多是一条石头间的缝隙,越军的子弹只能打在郭拙诚的周围石头和树木上,对郭拙诚无法伤到毫毛。

    郭拙诚却能利用这条狭小的缝隙,枪口搁在缝隙里,轻描淡写地按了一下扳机,子弹shè入越军的胸脯里,这个家伙一下跪了下来,机枪被他当成了拐杖,试图稳住身子的他被叶俊辉一梭子扫成了两截……一连串的打击和不断地死亡,终于迫使越军的动作慢了下来,动作没有刚才的凶猛,子弹也不再毫无意义地乱shè。

    战场的枪声小了,越军的火炮成了战场的主宰,在双方士兵的头顶上高飞高走。尖啸声不再瘆人,反而让特战队员很惬意,他们时不时抬头看看那一闪而逝的弹头飞过的身影,聆听远处传来的爆炸声。

    郭拙诚下令除了藏在后面的迫击炮手和必要的掩护队员外,特战队退出战场。同时他通过步话机下令先遣营朝越军慢慢逼近,同时要求先遣营不要急于消灭这些越军而只是拖住对方,甚至他给先遣营下了一个奇怪的命令:保持枪声不断,直到他重新下新的命令。

    这次那个副营长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遵命。

    开始上级命令他们移交指挥权的时候,他们确实有些不爽,堂堂的先遣营竟然听命于一个一百人不到的小部队。现在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异议了:人家就是有牛的本事。

    郭拙诚临走的时候对着马路上的步话机就是一梭子,将完成了诱敌任务的步话机打成碎片后,又将身边的步话机砸烂,并在下面安放了一颗手榴弹做诡雷,这才不慌不忙地撤退。

    直到他们走了好远,直到特战队的位置被先遣营的战士代替,这里的越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打懵的他们还在商量对策。

    在一处山坳里,柳援朝不解地问道:“队长,我们就这么走了?万一……”

    郭拙诚说道:“难道你愿意趴在那里?”说着,他看着远处发shè炮弹的方向,道,“我的目标就是把那里的炮兵阵地给端了!柳援朝,前面带路,去鹰嘴山!”

    柳援朝不很肯定地说道:“去鹰嘴山无法直接到达,必须绕过前面这座山,从东面方向爬上去。时间来得及不?”

    郭拙诚说道:“反正我们要朝那个方向前进,绕就绕。不去试怎么知道时间来得及还是来不及?”

    陈垚看了远处一眼,说道:“我感觉这里的越军与炮兵阵地的越军不是一个整体,相互之间协调很不好,好像是在各种为战。”

    郭拙诚说道:“那更好,更有利于我们消灭他们。走!”

    为了安全,他们依然走的是山岭,是崎岖陡峭的、根本无路的山脊。即使是大白天,但还是行走困难,一不小心就有跌落山涧的可能。队员们基本上是手拉着手,相互搀扶着向前前进。

    孙兴国对旁边的宋军嘀咕道:“我们有必要这么麻烦吗?干脆直接发起冲锋,先把这里的步兵给灭了,再去拿炮兵阵地还不是十拿九稳?我就不信炮兵阵地上还有多少越军守卫。师傅搞偷袭搞上瘾了,好累。”

    宋军冷笑道:“你懂个屁,你有师傅聪明?多走了一点路算什么,总比兄弟们牺牲、受伤好吧?你又不是张剑那个大块头,他全身都是汗都没抱怨,你却嘀嘀咕咕。”

    孙兴国沮丧地说道:“我不就是只跟你说说吗?这路太难走了。还不知道绕多远。”

    宋军其实也不知道要绕多远,但他知道肯定要绕到火炮阵地的后面才行,至少得有三公里。他担忧地看了发shè炮火的方向,心道:“越军会不会发觉?到时候偷袭很可能变成强攻。”

    实际上,特战队员并没有花多久的时间。因为不按山的形态走,而是在郭拙诚的要求下采取笨办法——死死盯着一个方向走,逢山过山逢水过水。

    在这些有点变态的特战队努力下,不到四十分钟他们就绕过了战场附近的那座山,绕到了越军炮兵阵地所在山峰的东面山脚下——穿插到了越军炮兵的后方。

    此时越军炮兵心里也发毛了,他们完全与前方追赶中**队的步兵失去了联系,只听见前面枪炮声不断,叫喊声也隐约传来,就是无法用步话机联系上,就是不知道战场的情况如何,更不知道自己的队伍和敌人的队伍在哪里,因此不敢再开炮shè击。

    最后,这些诅咒自己的同伴的炮兵连朝开阔地shè击都不敢了,担心误击那些如蠢猪一般的队友:“草,你们就不知道跟我们联系吗?步话机话了,派人过来也行啊。”

    他们不知道特战队的迫击炮就是为了切断越军派人联系而留下的,也不知道现在越军步兵对火炮的需求并不大,因为现在越军和中**队没有了明显的锋线,几乎混在了一起,远处的炮弹打过来,还不知道砸到谁的队伍中。当然,步兵指挥官现在也在犹豫是不是让炮兵对这一带进行无差别的轰炸,与中**队来一个同归于尽。

    收不到步兵的消息,郁闷的越军炮兵只好专心对着特战队发shè迫击炮弹的地方轰炸,因为只是他们唯一能断定没有自己部队的地方。

    但因为没有观测员指点坐标,没有观测员进行校正,轰炸效果自然不好,轰炸了一会见对方的迫击炮还是不时发shè,越军也就没了兴趣,只是有一发无一发地敷衍着。

    他们一边不断派出士兵探查下面的消息,一边将情况汇报给上级,请求上级的指示。

    一场十拿九稳的歼灭战打到这个程度,越军指挥部里的指挥官们都感到很烦躁。这些军官一边不停地怒骂不争气的手下,一边争论着是派援兵来消灭损失惨重的中国先遣营?还是命令炮兵丢下山下那些愚蠢而失去联系的步兵马上撤退,以保全这些暴露了目标的尊贵火炮。

    越军上下都犹豫的时候,郭拙诚带着特战队正在山脚下观察这里的地形。

    在山脚下,郭拙诚就能闻到飘下来的硝烟味。这是一座海拔并不高的石头山,也许因为山顶上有一块两亩大的平地,所以被选越军炮兵选中。

    孙兴国、叶俊辉、陈鹏等人遵命上山搜索,其他士兵在山下休息等待。虽然到了这个时候,特战队只要发起一次冲锋,拿下越军的炮兵阵地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但不想让特战队再伤亡的郭拙诚还是谨慎地派出尖兵,寻找敌人的暗堡、暗哨和陷阱。

    大约十分钟,叶俊辉就悄无声息地回来了:“报告!炮兵阵地上驻扎有一个越军炮兵连,六门火炮,还有六门大口径迫击炮。现在大部分越军正在休息,只有一门火炮在发shè。在通往山顶的路上有两处明哨,一处暗哨。山路上暂时没有发现地雷和陷阱。我们还怀疑正面山腰下还有越军的防守部队,因为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无法过去,我们只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具体的人数和防御情况不明。我们估计他们有路可以直通上面的炮兵阵地。”

    显然,越军把这里认为了是自己的大后方,并没有太多jǐng惕,山上布置的岗哨很少。至于山路更是他们自己要走的,不敢埋设地雷。

    看见叶俊辉一脸的坏笑,张剑笑问道:“有什么好事?是不是上面有越南女兵?把你乐成这样?”

    叶俊辉立马反驳道:“放屁!老子是这样的人吗?现在可是打仗的时候,师傅说了,越南女人能上战场的不是特工就是洗衣工,白天为男兵洗衣,晚上配军官睡觉。想起就恶心,也就是张剑你这种家伙喜欢。”

    张剑眼神似乎在说:你就是这种人。嘴里怒道:“那你有屁就放啊。”

    叶俊辉见郭拙诚看着自己,就说道:“他们的炮弹都堆放在附近,只要我们扔上去几颗手榴弹引爆它们,也就不用兄弟们动手,这个炮兵阵地就坐飞机了。”

    张剑乐了,马上对郭拙诚说道:“头,今天这个炮兵阵地就让我一个包圆了吧?老子给他们扔几颗手榴弹上去,让他们热闹热闹。”

    郭拙诚瞪了张剑一眼,对叶俊辉问道:“那你觉得是炸了好,还是夺下来好?”

    叶俊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如果我们能干掉他们的岗哨,然后突然冲过去,几下突突突,就能干掉他们,那我们就能缴获这批火炮和迫击炮,还有很多炮弹。只要有一挺机枪就能封死正面山脚下的守军,不让他们上来。是夺取还是直接炸毁,还是队长你说了算,我觉得都可以实现。”

    郭拙诚虽然看重战士的生命,但如果在不牺牲战士的情况下能缴获战利品,那当然是缴获战利品好。

第二五一章 精准猎杀

    特战队已经成功穿插到越军炮兵阵地背后,标志着他们的偷袭成功了一半,余下的战斗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技术含量。

    按照郭拙诚的本意,下面的战斗就由手下来完成,他不准备出手。毕竟他知道手下这些人将来都会因为军功当上军队的干部,将来他们大多数会成为职业军人,应该让他们多多锻炼。而自己的兴趣、志向都不是军旅生涯,他只不过想捞点战功,提升级别,让自己早rì走上政途,尽快地施展自己的抱负,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记忆、自己的特长在政界发挥作用。

    再说,部下取得战功,他作为特战队队长,自然也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些功劳。

    可是,当他看到战友期盼的目光,看到就是柳援朝和陈垚也希望他带领大家去战斗,郭拙诚决定还是自己亲自行动。

    叫上宋军、张剑,郭拙诚在叶俊辉的领路下避开两处明哨和一处暗哨爬向越军炮兵阵地。在途中,他和孙兴国、陈鹏汇合了。

    看着山顶上一脸茫然的越军,看着码成小山的炮弹箱和铮亮的火炮,郭拙诚很快就舍不得炸毁这批军火了,来自前世的他看到这些时,并不把它们认为是要消耗的弹药,而是把它们看成了一堆堆钞票:一发炮弹可是要好几千元!

    他用手势命令叶俊辉回去通知其他特战队的人从左右两侧潜行上来,到位后所有战士突然冲出来。等叶俊辉下去后,他又安排宋军占据高位锁定敌指挥官,张剑利用大树做掩护扔手榴弹,注意避开堆放炮弹的地方。他和陈鹏则负责收拾敌人的暗哨和明哨。

    很快,几个人迅速地离开,各自执行自己的任务了。郭拙诚和孙兴国、陈鹏两人悄悄地比划着,商量如何最好地消灭这些哨卡:

    两道明哨处理起来并不难,因为第一道明哨与第二道明哨有一段四十多米的距离,而且中间有一些茅草遮断,相互之间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要他们不弄出很大的动静,越军一时不会怀疑什么。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越军的暗哨。

    这个暗哨布置在一丛野生芭蕉下,上面用宽大的芭蕉叶盖着,里面不知道有几个人,从他们的方向可以看到两道明哨的情况。明哨也相应地能看见他们,可以说,这道暗哨的地点选择很巧妙,正好成了两边明哨的桥梁,弥补了两道明哨的缺陷。

    三人决定绕到暗哨的侧面,用钢弩干掉他们。按他们估计,躲藏在这个位置的暗哨不会超过三人,三支钢弩完全可以对付。

    暗哨侧面正对着一道陡坡,黑sè的麻石,周围长满了稀稀落落的杂草,正好给他们提供掩护。陡坡高度大概有三米五高,这里是越军明哨的视线死角。

    三人爬到陡坡下,各自观察了一个方向,见周围一切如常,陈鹏马上站在陡坡前蹲下,郭拙诚迅速地轻盈地踩到他肩上,手扶住石头,然后右腿抖了一下。

    陈鹏立即站了起来,将郭拙诚高高顶起。郭拙诚很顺利地抓住了陡坡上的一丛灌木。他没有急于爬上去,而是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见一切正常,这才双手用力,将身子吊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上面的芭蕉丛里。

    陈鹏如法泡制,将孙兴国也送了上来。

    就在陈鹏等待孙兴国放绳子下来的时候,孙兴国将手伸出,对他打了一个手语:“暗哨里只有两人,无需你上来,在下面安心等待就是。”

    早就想表现一番的陈鹏不由一阵郁闷,腹诽了几句后,很不爽地趴在了草丛里藏了起来。

    郭拙诚、孙兴国两人透过杂草、树叶的间隙,认真倾听和观察着掩体里的哨兵。里面的哨兵实际上有三个,但有一个家伙竟然把帽子盖着脸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另外两个则背对着陡坡,也就是背对着郭拙诚、孙兴国的方向站立着,一边小声地说着炮兵阵地的事情,一边不时看一下明哨方向,似乎尽心尽职。

    郭拙诚、孙兴国选定了适合发生弩箭的地方后,镇定地用匕首清除阻挡钢弩发shè的树枝和碎石,同时悄悄地将遮盖暗哨的芭蕉叶移开一些。

    正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只见一阵山风刮过来,刚好将孙兴国抬起的芭蕉叶吹得飞了起来,刺目的太阳光顺着这个大窟窿直shè下去。

    突然增强的光线刺激了两个心不在焉的哨兵,他们很自然地回过头来,正好看见虎视眈眈的郭拙诚、孙兴国。四双眼睛同时睁圆!

    左边的越军心理素质不错,只发愣了一秒不到,手就朝背后的枪支摸去。右边的那个惊呆了,张大嘴巴不知道如何动作,傻傻地看着孙兴国。

    “咔!咔!”“噗!噗!”

    前面的声音是钢弩发出弩箭的声音,后面的声音是弩箭入肉的声音。

    郭拙诚发出的弩箭直接命中目标的咽喉,抓枪支的越军双手突然举起,双手抓着插在脖子里的弩箭,颤抖着倒下。

    孙兴国发出的弩箭从对方两眼之间的眉心shè入,那个越军弹跳了一下,然后摔倒在那个盖着脸睡觉的士兵身上,被那个惊醒的士兵一推,啪哒一声摔倒在地。

    “干什么?让我再睡一会……”声音到此嘎然而止,郭拙诚抓过一把碎石扔在那家伙的脸上,几颗碎石飞进他的眼里,痛得他一下站了起来。

    郭拙诚好整以暇地伸出手,双手正好卡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这个倒霉的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死了。

    两人暗叫一声侥幸,人如老鼠一般扭动几下,然后又从陡坡处溜了下来。

    呆在下来的陈鹏急忙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怎么发出了声音?吓了我一跳。”

    孙兴国回了一个手势:“出了一点意外。”

    没有了暗哨的掣肘,郭拙诚他们三个动作快了很多。这次郭拙诚没有出马,他把这个光荣的使命交给了陈鹏和孙兴国:明哨里只有两个越军,正好一人一个。

    但是,最终郭拙诚还是没有脱身事外,因为陈鹏、孙兴国潜伏到越军哨位前不远时,两个越军不知是因为第六感觉还是因为碰巧,竟然双双面对孙兴国、陈鹏他们藏身的位置,而且长时间保持不动。

    呆在远处的郭拙诚一见,心里笑了一下,然后捏着鼻子咳嗽了一声。在越军听来,这声音很怪异,既不像人发出的,也不像已知动物发出来的,他们有点迷惑地朝郭拙诚所藏的位置看了过来。

    郭拙诚创造了这个机会,孙兴国、陈鹏自然不会让它白白丢失:只见两人几乎同时半跪起来,弓弩从杂草的缝隙中对准了越军。

    因为他们现在与目标相距一段距离,受地形和杂草的影响,身子趴在地上弩箭无法shè中目标,只好采取半跪的方式发shè。

    有一个哨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脑袋突然转向陈鹏隐蔽的地方,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另一个哨兵虽然晚一点转过头来,但他比前一个无意识转过头来的同伴更早发现了半跪着的陈鹏。

    陈鹏轻轻而镇定地抠下扳机“咔!”

    弩箭呼啸而去:“嗖——”弩箭破空的声音很细。

    孙兴国的钢弩几乎同时抠下扳机发shè出去:“嗖——”

    一支弩箭shè中了哨兵的胸口,一支弩箭shè中的另一个哨兵的太阳穴。

    在哨兵摇晃身体快要倒下的瞬间,陈鹏和孙兴国到了,两人接住这两具尸体,慢慢地放倒在地。

    郭拙诚嘘了一口气,快速地爬到哨位。他命令孙兴国趴地上,自己则快速地换上越军的衣服。站起来之后,他将草帽似钢盔压低,背着枪不慌不忙地朝上面的哨位走去。

    因为他发现死去的两个明哨中,只有自己的身材跟其中一个近似,只有他假冒的越军最像,更容易让越军迷惑。

    上面明哨里的哨兵听到脚步声,随意地转头看向郭拙诚,他们果然一点惊讶的感觉也没有。其中一个越军看了郭拙诚一眼后,还大声问道:“猴子,又没有烟了?老子的也抽完了。你来了也没有用。”

    郭拙诚的脚步很轻很快,当两个哨兵发现的时候,已经离哨卡不远了。

    郭拙诚笑着说道:“老子知道你藏哪里了。”他是一边暗暗加快步伐,一边摸着鼻子说话。他的话听起来鼻音很重,虽然音调跟以前有所不同,但还是没有引起越军的怀疑,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朝其他方面想。

    刚才发话的越军也笑道:“知道也不给。你这家伙就知道抽别人的。”

    当他的话说完,郭拙诚已经到了哨卡的前面,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

    直到这时,两个越军才发现眼前这个人虽然身材跟自己的同伴差不多,但绝对不是自己的同伴,这才惊鄂地相互对视一眼,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枪支同时放低枪口,嘴巴大大地张开——(感谢各位的订阅支持,凌晨还有一更,大爆发求月票和推荐)

第二五二章 趁你病

    但他们的动作太晚了,郭拙诚突然加速,身体快速撞过去的同时,双手齐出。拳头分别打在两人的腰眼上,两个士兵都痛得冷汗直冒,腰弯成了虾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郭拙诚得势不饶人,一手卡住一个脖子,捏着它们往中间一撞,虽然钢盔相撞发出的声音不大,但两颗脑袋撞在一起后,两人同时晕了过去。

    孙兴国、陈鹏立即跑了过来,对于地上两具死尸和郭拙诚刚才的手段见惯不怪,都认为郭拙诚能做出这些动作完全是小儿科。如果连这个场景你都露出惊讶和敬佩,肯定会让其他战友看不起。两人很默契很玩味地看着不远处的炮兵阵地。

    郭拙诚心里稍微有点郁闷: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无视。不管怎么说,刚才这一手还过得去吧,怎么就连一丝赞誉和敬佩都得不到呢?这些鸟人太会装逼了,草!

    越军依仗着人多势众,想起这里又是他们的后方,周围的地形有利于防守,所以在修建炮兵阵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搭建掩体、修筑工事之类的设施。只是在对着山谷的方向有一挺重机枪,机枪巢也是用周围的石块胡乱垒的。

    两个坐在机枪巢里的越军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下面曲折的山路,一边抽烟一边嘀咕着什么。虽然山下的战斗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准信上来,但他们似乎并不着急,除了一门火炮在有一炮无一炮地发shè着,其他越军炮兵则走围坐在各自的火炮旁边。

    几个越军军官脸上的神sè倒是显得很凝重,愁眉苦脸的,有一个军官还不时拿着望远镜看看远处硝烟升起的地上,那里不时传来一阵阵枪声。

    “平时趾高气扬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一堆牛屎。这么好的地形,埋伏得好好的,竟然打成两败俱伤,我真是佩服他们。”军官放下望远镜气鼓鼓地说道。

    旁边一个军官也扫了正在发生战斗的方向一眼,说道:“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还不如让我们炮兵上去,就是我们当步兵也比他们打的好。中**队进了口袋了,还被他们跑掉,……,算了,不说了。若是我当指挥官,干脆无差别地轰过去,只要能消灭中**队,管他呢。”

    一个明显是为头的军官瞪了这个牢sāo满腹的军官一眼,喝道:“闭嘴!……,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这一招。”话里的意思表露无疑。

    发牢sāo的军官讪讪说道:“我不是气不过吗?要不,我们把下面守卫阵地的步兵派上去吧。依我估计,不管这场伏击战最后结果如何,上级都会命令我们撤退。总不能把这么好的武器白白送给中国人。用不了三个小时,中国大军就会蜂拥而至,听说黑石渡那里至少聚集了一个师的中**队。”

    拿望远镜的军官一屁股坐在弹药箱上,说道:“他们进展太快,我们的军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这还是我们堂堂地越南军队吗?当年我们打美国鬼子都没有这么惨过。美国佬可是全方位立体作战的,那些飞机简直就是无孔不入。如果跟美国佬打,我们哪里有机会白天坐这些?”

    牢sāo军官这时却宁人息事地说道:“不说了,不说了,越说心越烦。下面那些王八蛋,就让他们给中**队全灭了吧。我们坐等上级的撤退命令就是。我就怕上级优柔寡断,轰不让我们轰,退不让我们退,到时候只有气得吐血了。哎——”

    拿望远镜的军官似乎也认命,说道:“上级也有上级的难处,我们这里地形好,多少能卡住中**队的步伐,能够拖延他们的进攻的时间。如果是我,我也一下子决定不了是不是放弃这里。听说我们的两个王牌师304师和346师的主力都还在北面抵抗中**队的进攻,如果放任中**队这么长驱直入,他们都可能被包围,那我们的力量就削弱太多了,到时候谁守高平城,谁守谅山?中国有句俗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远处的郭拙诚自然没有义务也没有心情替越军分担忧虑。他观察了一会,转头对孙兴国小声命令道:“询问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孙兴国嗯了一声,悄无声息地撤退到一棵大树后,将双手凑在嘴边,嘴巴鼓了鼓: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从哨位传出。

    很快,远处传来类似的鸟叫声,而且从两处不同的地点。

    一般人无法一下判断或者说没有注意这是不是真的鸟叫声,但回到郭拙诚身边的孙兴国却郁闷地嘀咕道:“这些家伙真的不认真,学了无数次了,还叫得如此糟糕,叫出来的声音哪里是鸟叫,就像阉鸡打鸣一样,难听死了。如果这里有猎人,他们一听就知道是假货。哎,他们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呢?”

    郭拙诚没有理他的自吹自擂,这种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能力的方法太小儿科了。他低声道:“检查武器,准备出击!”

    他自己则快速地更换衣服,穿回原来的迷彩服。他可不像被自己的战友当越军给毙了。

    炮兵阵地的敌人比特战队的人数还多,但没有一个特战队员担心。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比越军jīng锐部队的战斗力还强,而炮兵只能算是越军中的二类部队,打炮行但当步兵不行。

    特战队都已经将其包围,以有心杀无心,如果还不能干净利落地干掉对方,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郭拙诚用左手在背后对陈鹏和孙兴国打着手势,示意他们做好攻击装备,然后迈步朝炮兵阵地走去。

    “喂,还没到换岗时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越军一个士兵开始以为郭拙诚他们是从哨卡里出来的,等郭拙诚他们从茅草丛中全部显出身来,才发现他根本不认识这三个人,身上的衣服明显就不对。

    听到他的声音,那些正在待命的越军官兵都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几个机jǐng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有的越军yù冲过来开口询问,更多的越军则开始寻找枪支。他们是炮兵,武器并不多带在身边,而且他们是技术兵种,身上携带的都是威力可怜的手枪。

    郭拙诚快跑几步,将AK47对准了冲过来的越军,镇静地抠下了扳机:“啪啪啪啪……”

    陈鹏、孙兴国按照约定在越军愣神的一瞬间冲入了炮弹堆中,手里的AK47也迅速伸出,开始对越军扫shè。

    当郭拙诚他们发起进攻的时候,潜伏在周围的宋军第一时间将早已经锁定的越军重机枪手给爆了头。

    坐在机枪巢里的另一个越军机枪手正好把一支香烟放进嘴里,刚准备掏火柴点烟的,却突然看见了身边的同伴脑袋碎了,整个人一下就呆傻掉了。

    显然不止是他傻掉了,面对郭拙诚的那几个越军脑子更是短路,直到子弹钻入体内,傻掉了这下又死掉了。

    稍微远处一点的越军一个个惊恐地大叫:“敌袭!敌袭!中国人冲上来了!”

    宋军的第二颗子弹将那个傻呆的重机枪也来了一个爆头。

    此时,埋伏在其他方向的柳援朝等人的枪也响了。现在除了那些狙击手依然固执地喜欢他们用惯了的狙击步枪或56式半自动步枪以追求他们最崇拜的准确率外,其他特战队士兵基本都用缴获的AK47把自己武器起来了,火力比以前强了不少。

    惊愕中的越军炮兵们只看见无数道火舌朝他们迎面扑来。

    “噗!”、“噗!”、“噗!”、……如此近的距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子弹抗衡的,毫无戒备的越军炮兵们身上被密集的子弹击打的连连抽搐,被子弹击中的地方溅起片片血雾。

    未死的越军慌乱地还击着,但被偷袭的他们现在却找不到目标,只能朝周围四处开枪。最让越军炮兵郁闷的是,最开始出现的三个中国士兵此时竟然藏在炮弹堆中,让他们一时间不敢还击,生怕一颗子弹打中了炮弹,固然三个狡猾的中**人会爆成碎片,他们自己何尝不会炸成一堆烂肉?

    这让他们打不是不打也不是,一个个恨得牙齿痒痒的:我草你中国人,有这么打仗的吗?你们是流氓,是绑架!

    也有几个横下心来的越军,躲在大炮后面用手枪一枪一枪地瞄准对shè着。但是,枪法并不高明的越打越心虚,惊恐地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一个个惨叫着死去:炮弹堆里的三个中国人太变态了,几乎枪枪击中目标。

    巨大的伤亡迫使他们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郭拙诚他们三人身上,几乎忘记了躲在树上的宋军那个死神的存在,也几乎没人关心柳援朝他们那支主力部队已经将他们死死包围。

    宋军现在很希望柳援朝他们慢一点,好让他一个人享受享受一枪一个的快感:“啪!啪!啪!……”

    看着血花从越军身体上迸开,宋军不但没有任何惧怕和怜悯,反而很兴奋,浑然忘记了一切。

第二五三章 要你命

    郭拙诚、陈鹏、孙兴国惬意地不断地转移枪口,瞄准一个个四处逃窜的越军,然后轻松地抠着扳机,轻松地收获着敌人的生命。

    “当!当!当!”飞shè的子弹打在金属炮身上溅起点点火花,有的弹头甚至击穿了越军的身体后还能在炮身上撞出夺目的星星点点,而那些被炮身反shè的弹头比从枪口shè出的弹头威力并不逊sè多少,依然屠杀着倒霉的越军。

    真是子弹和血肉齐飞,爆炸共惨叫一sè。短短数秒时间,离入口最近的两个炮位的二十几个越军炮手就被弹雨屠杀殆尽。

    但是,越军的人数毕竟太多,有的越军打得暴躁起来,开始掏出手榴弹,准备与郭拙诚这三个绑架他们的无赖同归于尽。

    很快,邓子峰的机枪响了:“哒哒哒……”

    张剑的手榴弹飞来了,它如长了眼睛似地飞入越军炮兵中,避开了那些成堆的弹药……柳援朝、叶俊辉等等人的枪同样枪枪咬肉,不让越军有玩自杀的机会……打到这个时候,特战队的心思立马跟越军的心思掉了过来。

    开始的时候,越军担心发生炮弹殉爆,担心一百多号人与三个中**人同归于尽。现在处于下风的越军知道自己已经被火力占绝对优势的中**人包围,不但翻盘无望就连xìng命都不可能保住,他们已经蠢蠢yù动,yù引爆炮弹与周围的中**人同归于尽。

    郭拙诚、陈鹏、孙兴国在柳援朝他们出现后,就迅速地撤退,撤到远离炮弹的地方,用单shè一个个收拾敌人。第一优先目标就是那些打红了眼睛,一心想引爆炮弹的越军,那些拿起手榴弹yù往炮弹堆中扔的王八蛋。

    对于离炮弹远的越军,郭拙诚、宋军等狙击手并没有第一时间狙杀他们,直到他们拉燃了引信,在扔出去之前的那一秒,将对方的胳膊打断,让手榴弹就在他身边或者怀里爆炸,帮助中**队炸死更多的或者隐蔽在角落里的越军。

    对于离炮弹近的越军,狙击手们就没有客气了,只要有人掏手榴弹或者将枪口对着弹药箱,他们的子弹就第一个飞过去。

    当然,他们也有失误的时候,有时候不知道躲在哪里的越军突然扔出一颗冒烟的手榴弹,郭拙诚、宋军等狙击手只好紧张而坚决地将它击碎在空中,或者将它击到“安全”的地方去爆炸……随着越军死亡的增加,战场越来越呈一边倒的屠杀,这种技术兵种的越军远远没有越军jīng锐步兵的意志坚强,慢慢地有越军开始举手投降了,有的越军把脑袋埋在炮架下,惊恐地狂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不要打我们!……”

    也有忠于国家的越军军官拼死顽抗,甚至枪杀身边的投降同伴,但他们无一例外地被郭拙诚、宋军他们一一点名。

    还有个别越军顺着阵地正面的山坡往下跑,想从那里下去与防守阵地的越军汇合。但在特战队jīng准的子弹招呼下,山顶边缘摆了一层尸体后,再也没有人敢继续跑。

    短短三分钟,阵地上的枪声就开始停歇下来,整个炮兵阵地的战斗胜利结束。

    有的特战队战士准备冲进去接收俘虏,但迅速被郭拙诚制止。

    他喊道:“不许进去,继续保持戒备。山下有越军会上来!”接着,郭拙诚快速地发布命令,“一排监视越军俘虏,让他们一个个爬向阵地外。二排密切监视周围的情况,阻止有越军前来夺取阵地。三排注意阵地边缘,防止下面的守军上来,等俘虏离开后,立即占领阵地,消灭山下的越军!”

    郭拙诚不知道下面藏有多少越军,也不知道一个排的战士能不能阻止下面的越军爬上来,但现在情况紧急,人手不够也只能这么做。

    按正常的做法,应该是让特战队的战士迅速冲到炮兵阵地里,占领山顶边缘,居高临下地对着下面山腰的越军倾泻子弹。

    可是,现在有三十多名越军俘虏,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死硬分子假装投降,万一真有这种家伙,见中**人过来而突然暴起与经过他身边的中**人缠打,那局势就复杂了,也许那些真心投降的越军也会被搅合进去,重新反叛,与中**队拼命。

    郭拙诚宁愿离他们远一点,宁愿慢一点,也要保证自己的战友处在安全位置,绝不冒任何风险,也不给敌人以可趁之机。yīn沟里翻船的事决不能出现在特战队身上。

    郭拙诚的话很快应验,当俘虏趴在地上,按照特战队的要求一个接着一个通过开阔地爬向阵地外时,山顶边缘一具尸体的后面出现了一个黑点。

    这个黑点先是小心翼翼地移动一下,然后才慢慢往上伸,接着变成了一根枪管,再迅速地搁在尸体的脖子上。一顶绿sè草帽头盔从后面露了出来……早已经发现了异常的宋军轻轻抠下了扳机:“啪!”

    “啊——”只听见一声惨叫,接着那根枪管抛了起来,一个越军窜起然后朝后仰倒,鲜血和脑浆从他被子弹洞穿的眼眶和后脑勺的血洞里喷了出来……在他惨叫的同时,有三顶草帽头盔几乎同时从石头后露出来,他们一个个将枪支快速架起,也不管看没有看到目标就急不可耐地抠下了扳机:“哒哒哒……”

    三支AK47枪支冒出耀眼的火焰,子弹呼啸着shè向半空。

    在这三支步枪的掩护下,远处一块石头后伸出了一支重机枪,枪口赫然对准的是阵地上的弹药箱。但扛重机枪上来的机枪手实在太累,并没有第一时间开火,而是伸出袖子擦了一下蒙在眼睛上的汗珠,同时大大地深呼了一口气……但是,越军快,早已经严阵以待的特战队更快,郭拙诚手里AK47第一个shè出了子弹。子弹穿过重机枪shè手那只擦汗的手掌,从他的眉心钻入。这家伙连哼了没有哼一声就往后一仰,骨碌碌地滚下了山坡。

    宋军和其他人也先后开火,将三个拿AK47的越军打死在地。

    越军重机枪的副shè手刚才处于shè手的旁边,见主shè手死了,他不但没有逃跑,反而动作敏捷地扑了上来,手指快速地往重机枪的扳机里插。

    不幸的是,郭拙诚的枪又响了,灼热的弹头直穿他的心脏,他的身体往后一仰!

    这个勇敢不怕死的家伙临死前也忍不住惨叫一声,抱着那挺机枪倒了下去。在死前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指终于插进了扳机里,在往后仰的过程中,枪响了:“哒哒哒……”

    在机枪后座力的震动下,尸体和机枪一起滚落下去,不知滚了多远,机枪才停止吼叫。

    但随之而来的是下面一片惨叫声和一阵坠落声。

    特战队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山坡下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越军惨叫不已。

    只有藏在树上的宋军发现了端倪:那挺随尸体一起滚落的重机枪不断shè出子弹,正好打在了几个正在往上爬的越军身上。有的越军被当场打死,有的越军虽然只是受伤,但他们无力抓住石头或树枝,把持不住身体平衡,只能惊叫着跟着尸体一起坠落……有一句俗话:临死也要抓上几个垫背的。这具越军尸体很好地诠释了这句话。

    有几个不甘心当俘虏的越军听到枪声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有的往后跑、有的寻找特战队准备搏斗、有的眼睛急速扫描寻找武器、……,但他们的目的都没有到达就在特战队队员的子弹打击下变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尸体。

    对于这些俘虏,特战队员自然不会客气。只要有俘虏异动,就是一梭子扫过去,也不管他的动作有没有危险xìng,甚至不管他的动作是主动的,还是被同伴带动的,有的特战队干脆利用其他枪声做掩护,故意shè杀趴在地上的俘虏。

    经过这番有意或无意的屠杀,三十几个俘虏最后只剩下了十一个完好无损。最后他们还被特战队一个个打晕,扔进了一个坳坑里,有两名负伤的特战队员看守。

    清除了俘虏,整个阵地的不安全因素就此消除,特战队员们迅速冲到阵地边缘,居高临下地朝下面的越军shè击。在弹雨中那些爬在半路上的越军一个个如下饺子似地朝下滚落,有个别的越军幸运地滚落在下面的战壕里保留了全尸,更多的则摔了下去成了肉泥。

    对付脚底下的敌人,特战队的办法很多。一般是用枪扫shè,迫使下面的越军不能抬头,然后另外的战士不急不慢地往下扔手榴弹就行。扔这种手榴弹完全不要力气,轻轻一抛就下去了。需要他们考虑的是如果抛进战壕、抛入坑道入口,或者把握手榴弹的爆炸时间,最好是手榴弹刚到坑道口就爆炸。

    其次就是用绳子捆绑一个炸(药)包,点燃导火索之后放下去,悬停在坑道口等待它爆炸,连越军带坑道一起炸上天。即使炸不死里面藏的士兵,也能将坑道口掩埋,将里面的敌人活活闷死。

第二五四章 危急

    特战队员很喜欢这种消灭地老鼠的“游戏”,简直可以说是乐此不疲,他们似乎不是在和敌人战斗,而是在节rì里施放焰火,一个个兴高采烈的。

    他和盛国忠则忙于与先遣营的领导联络,要求对方报告越军的坐标,准备用炮火给越军送上一份大礼。

    不料先遣营的人高兴地告诉他们,极大部分越军早被他们消灭了,特别是那些正规军被特战队之前歼灭了大部分,刚才又歼灭了不少,现在剩下的一小部分中基本都是胆子本来就小,当前更胆虚的民兵。

    如果不是被先遣营有意留着,以配合特战队夺取炮兵阵地,先遣营早就灭了他们。先遣营是中**队的jīng锐,比特战队自然不如,但收拾越军民兵不在话下。开始的时候之所以打得那么糟糕,除了因为骤然被越军偷袭而手忙脚乱,也因为带队的营长第一时间受了重伤,让先遣营一时群龙无首,以至于被越军牵着鼻子走。

    郭拙诚接管了全营指挥权后,战士们就已经镇定下来,战斗素质开始体现,打得有板有眼,与越军的较量又开始的落在下风到平衡再到占据上风,最后是压着损失更惨重的越军打。

    既然炮兵阵地已经易手,那剩下的几个残兵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彻底消灭!

    好好的大炮无法派上用场,郭拙诚多少有点遗憾。

    很快,山下传来一阵激烈的枪炮声,战斗持续不到五分钟,一切都安静下来。

    二十多分钟后,先遣营在鹰嘴山的炮兵阵地会师。欣闻我军突破了越军的包围,并夺取了越军的秘密炮兵阵地,为全军的进军消除了一个极大的隐患,132师师党委、51军军政治部先后发来嘉奖令,同时命令他们坚守这个炮兵阵地,直到后续部队的到来,因为有消息证实,越军的援军正在路上,他们很可能变援军为收复阵地的进攻部队。

    上级命令他们务必守住这个交通要点,确保进军高平城的大军顺利通过。

    对于这个命令,郭拙诚很无语,他实在不愿意将自己的特战队作为阵地防守部队来使用。与敌人硬碰硬地对撞,对特战队而言绝对是大材小用、大材乱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浪费。

    在阵地上,特战队的作用跟一般jīng锐部队相差无几,也就是shè击的时候,准确度可能高一点,但越军的大炮轰过来,同时是血肉之躯的特战队队员一样会死去。

    可是,面对上级的命令,他们还真不能拒绝。郭拙诚现在只在想这些越军怎么这么蠢呢,难道不能早点撤退,或者早点派援军来吗?为什么丢了阵地了,援军才姗姗来迟?

    心里腹诽着越军,下达命令却不慢,特战队队员心底远比郭拙诚纯洁,他们都认为和先遣营的官兵一起守卫鹰嘴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一点觉得坚守阵地是浪费,是大材小用。接到郭拙诚的命令后,他们立即和先遣营的战士一起挖掘壕沟、修筑阵地,在越军可能进攻的路线上埋设地雷,设置陷阱,将火炮调转方向,测绘地形调整shè击诸元……整个高地上呈现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让大家意外但让郭拙诚高兴的是:越军援军走到半路龟缩回去了!

    上级接到消息,更改了原来的命令:特战队和先遣营就地休整,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

    听说越军撤退了,郭拙诚大大松了一口气,笑着对陈垚道:“就是嘛。我说越军怎么这么笨呢。在家里以逸待劳地等着我们上门不行,非得跑到这里来送死。世界上哪有这么蠢的人?”

    没有了敌情,所有的官兵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家就地躺倒在地,一边神侃一边休息。如果稍微注意的话,会发现说话的主要是先遣营的战士,他们的话里和脸上的表情都显露出对特战队的羡慕,颇有巴结的味道,一个个打听特战队是不是招人,询问自己有没有机会补充进来。

    郭拙诚很快满足了他们的心愿,从先遣营抽调三十多个喜气洋洋的jīng干士兵补充到严重缺员的特战队里,将特战队人数恢复并扩充到一百二十五人。虽然他知道这样一来整支部队的战斗力有所下降,战士们需要更多的磨合才能相互默契,但总比部队越打越少强。

    在遴选特战队员的时候,先遣营从战士到军官都跃跃yù试,几乎都想成为其中的一员。伤亡率低、战功多、上级重视,有这样的队伍,谁不愿意加入?

    先遣营是由51军jīng锐侦察连组成的,战士们都是百里挑一,经过郭拙诚这一轮挑选,更是优中选优。他们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从外表到内心都洗脱了那层稚气和青涩,虽然在手语、配合、越南语等方面与特战队的战士有很大的区别,但他们不会成为特战队的累赘,只要加以时rì地磨合,很快就会跟上特战队的士兵。

    休息好,吃了中饭,等132师后续部队到达,双方移交了阵地和伤员以及烈士遗体后,郭拙诚带着特战队出发,直插越军控制的地域寻找战机。他认为战斗是效果最好、速度最快的训练,只有经过了战斗,整支部队的战斗力才能得到恢复和提高。

    当郭拙诚的特战队行走在丛林中时,驻高平城的越军师部却被沮丧的气氛所笼罩。

    一个高级军官指着另一个军官怒道:“武徐果误我军大事,你们304师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而不是指责我的346师没有守住鹰嘴山!如果没有343高地和阮家台的突然失守,我们的部队无论是防守还是撤退都不会像现在这么仓促,也不会有这么多主力部队和武装民兵陷入中国人的包围。没有黑石渡的失守,我们就不会呆这里心急如焚。黎安德问范文权师长大人,你们304师到底是在诱敌深入还是在仓皇逃跑?”

    304师师长范文权大口吸了一口烟,瞥了304师师长黎安德一眼,说道:“黎师长,你就别炫耀你们的战绩了。你们在边境能顶住中**队的进攻,并不完全是你们师的功劳,不是其他兄弟部队死扛,你们一样守不住。鹰嘴山的地形如此险要,又离我们主力部队不远,说是打中国人的伏击,结果反被中国人伏击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一个职位明显高于他们两个师长的越军高官大声道:“吵什么吵?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吵的?……,我们并没有失败,至少顶住了中**队两路包抄,我们高平城依然安然无恙。几次战斗失利就让你们这么惊慌失措?就让你们害怕了?”

    两个师长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没有害怕!”

    304师师长范文权又加了一句:“我们只是担心我们的主力怎么突围。”

    高官看他们的样子,故着轻松地笑了笑,但现实实在让他笑不出来,脸sè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凝重,他语气低沉地说道:“没有害怕就好。从军部汇总的情报分析,我们在343高地、阮家台、黑石渡、鹰嘴山等四处关键位置的失利,都与中国一支小部队有关。

    目前我们还不清楚这支部队的番号。虽然他们的人数极少,大约在一百人左右,但他们的战斗力极强,单兵素质极高,指挥员的战机把握能力极准,装扮我军无人识破,这支小部队神出鬼没,让我军防不胜防。

    当时中**队一个营争夺我们的343高地多次冲锋未果,从凌晨一直打到早晨,他们的部队死伤惨重,而我们的阵地依然稳如磐石。就是这支部队很快就识破了我们的战术,以猛烈的火炮封锁我们的运兵通道,断绝我后山藏兵洞里的士兵前出,让343高地处于无人防守状态,从而轻而易举地拿下了该高地。

    之后,他们以我防守部队的名义调动我阮家台的守军前去增援,而他们自己则化妆成我军从小道直奔阮家台。在山路上,我武装民兵不但没有识破他们的身份,反而积极主动地为他们带路,帮助他们迅速地潜入阮家台,并以他们的身份迷惑我阮家台的守军。

    在阮家台的战斗中,这支部队利用他们枪法准的特点,用一部分火力吸引我守军,另一部分兵力则强行穿过死亡谷,打了我守军一个措手不及,轻易地将阮家台这个战略要地拿下。

    而在夺取黑石渡的过程中,这支军队更狡猾。他们利用我军联络不畅和特工队各自为战的缺点和特点,冒充什么记者大摇大摆地直接进入黑石渡指挥部,干掉了我指挥部人员后,他们的大部队又以什么青桐支队的名义进入,并调动两个连出去。

    虽然现在鹰嘴山的失守原因还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也是这支部队在起主要作用。否则的话,凭鹰嘴山的地形是不可能这么快丢失的。”

    说到这里,这位高官问道:“不知道两位对他们有什么想法,心里有什么感受。但我,作为一个军参谋长,一想起他们,我就有一种冷汗直冒的感觉。我们必须迅速找到这支部队,并全力加以歼灭。”

第二五五章 不惜一切代价

    两个刚才相互埋怨的师长不相信地看着军参谋长,虽然他们也得到了这些小部队的一些消息,但没有这么齐全,也没有将这些事全部串联起来:一支小小的部队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四处关键位置都是他们拿下的?就是一个师也未必有这么好的牙口吧?这运气也太好了。

    指挥部里的其他军官则惊慌地盯着这个高官,心里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军参谋长见自己的话达到了引起众人重视的效果,他又说道:“我们的目光和心思不能停留在他们战斗力上,也不要停留在他们的狡猾和灵活上,不能停留在他们比我们特工队更厉害的对丛林的适应能力上,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

    我们应该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那就是他们的战机把握和他们对战略要点的jīng准选择。我不知道你们看见没看见过中国的围棋,也就是黑白两种棋子,这种棋子与中国象棋不同,棋子和棋子之间没有大小之分,也没有落点的限制,但有气眼的限制,一块棋至少有两个气眼才能活。只要出掉一个气眼,无论这块棋有多大,无论这块棋有多长,它们都得死。而这个气眼很多时候只要区区一粒棋子就能做到。

    这支小部队给我的感觉,我不是故意夸大他们,他们简直就是专门来填塞我们越军气眼的。他们每每一出手就打破了我们的战略计划,每每一行动,就让我们手忙脚乱。一支人数仅仅一百人左右的小小连队,对我军产生的破坏力和威胁竟然远远超过中**队一个师、甚至说超过他们的一个军也未尝不可。

    这就是今天我专门召集你们两位王牌师师长前来商量对策的原因,我知道你们为了能让你们的主力部队从中**队的包围圈中突围出来而忙得不可开交,每一秒钟都不能耽误,每一秒钟都意味着我军士兵的死亡,但我们军部、我们的上级却要求你们对这支部队予以高度的重视,我们必须将他们视为一支战略部队。将消灭他们视为我军目前最紧急、最重要的任务。

    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们,这个任务比你们从中**队的包围圈中撤出主力部队还重要,还要紧迫。现在我希望你们帮军部、帮上级想出一个消灭这支小部队的办法来。只要能消灭他们,或者能够将他们驱逐出我们越南,我们不但能接受一定程度的损失,哪怕是为止损失一个营,一个团,甚至半个师、一个师,我们军首长也能接受。一句话,为了歼灭他们,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越军官兵一个个目瞪口呆:“为了消灭不足一个连的中**队,我们竟然舍得牺牲半个师?”

    范文权不满地说道:“军参谋长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能消灭他们,就是我304师主力全军覆没都没关系?岂有此理,这也太抬高他们了吧,你刚才说的这些消息未必就是真实的,他们就是神仙也不可能一口气,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事,就是只走路也走不了这么快。”

    军参谋长严肃地点了点头:“军部不是庸人自扰!不但是你们两个,就是我们也要做好必要时就是损失一个师也在所不惜的心里准备。相关消息可以说得到了证实,虽然有些细节一时无法查清,但可以确认的是,343高地、阮家台、黑石渡就是他们夺取的。

    如果没有这支小部队,在343高地我们不但能长久地守住该地,还能消灭至少两个营的中**队。如果没有这支小部队,阮家台至少能挡住中**队三rì以上,至少能消灭他们一个团。如果没有这支部队,在黑石渡就能挡住中**队五天以上,能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这还不用说我们的特工队、武装民兵能在丛林里消灭多少中国士兵了。

    可是,因为有这支小部队的存在,我们的对手几乎没有什么牺牲就拿下了这些要地,就切割了我们大量的民兵和好几支特工队,将你们两个王牌师的主力兜进了包围圈。最为严重的是,因为他们的战果导致中**队进展超乎寻常地顺利,对我军的士气是一个大大地打击,损坏了我**队在国际上的形象,让苏联对我们产生了埋怨和不满。”

    346师师长黎安德沉重地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支小部队就是我们的心头之患。这是中**队手中的一把利刃,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刺出来,刺向哪里。我们必须尽快将其歼灭。……,可是,我们现在正忙于撤出主力部队,哪有时间腾出手来?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又怎么对他们进行围歼?”

    304师师长范文权也问道:“就是啊。总不能我们让部队到处撒网,四面堵截吧?我们越南的山多、林子多,他们哪里不能藏,哪里不能躲。搜剿他们比大海捞针强不了多少。再说,我们也不能肯定他们还会单独出来,万一他们立了大功而被中**方保护起来,或者与大部队编在一起,我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军参谋长似乎想考究眼前的两个师长,他看着346师师长黎安德道:“黎师长,你对这支部队有什么想法?”

    黎安德说道:“我认为这支部队不可能被雪藏。战争才开始两天,中国和我们越南之间远未到分出胜负的时候,虽然我们这里的战局对他们有利,但纵观全局,他们中**队打的并不怎么好,六七十万部队被我军区区几个师挡住,他们的脸上未必光彩。现在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想要立下更多的功劳,他们的上级希望他们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担心这支部队会藏起来,他们肯定还会主动出击。现在我们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预测他们将到哪里去,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如果我们事先能知道,就能张网以待,以优势兵力围起来,予以全歼。”

    自己的意见被别人轻易否定,304师师长范文权心里有点不痛苦,语气不善地说道:“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如果能事先知道,当然会张网以待,问题是我们现在只知道他们可能在鹰嘴山一带,其他的情况一无所知,怎么预测?我们又不是神仙。”

    346师长黎安德也不忿对方在343高地、阮家台的失误,让他的部队陷入困境,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可以双管齐下。首先我们可以派出大量的武装民兵、特工在周围特别是山林里设伏和搜索,他们不是鸟,只要出来,肯定有踪迹可寻。除了被动搜索外,我们还可以采取钓鱼的办法,用饵料引他们出来,引他们上钩。”

    不得不说越南人对中华文明学的很深,从三国时期越南是中国的属地,到后来是中国的藩国,一直受到中华文明的深深影响,以至于他们嘴里不时吐出一个又一个成语。

    304师师长范文权忍不住笑了,说道:“钓鱼?你奢望他们自己送上门来让我们打?呵呵,这也太想当然了吧。”

    军参谋长则大声说道:“对!我们必须设法让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或者让他们自己主动走入我们的包围圈。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消灭他们。”

    众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谁信啊,他们那么jīng明,怎么可能主动钻我们的圈子?

    军参谋长说道:“我们上级已经给周围的特工队下达了全力寻找这支部队的密令。虽然我们不奢望我们的特工队能消灭他们,但至少可以打草惊蛇,可以让他们彼于奔命,也能掌握他们的动向。现在,需要你们两个师给他们做出一个诱人的诱饵,让他们不得不上钩的诱饵,同时布下一个令他们无法逃脱的陷阱。”

    黎安德盯着军参谋长,说道:“既然军部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那请问参谋长,能不能说说我们该怎么办置这个诱饵,又怎么让他们知道这里有诱饵呢?”

    军参谋长很自信地招了一下手,示意门边一个手下参谋拿出一卷新的地图。

    等地图铺开在桌上,等两个师长的目光在地图上搜寻,并露出茫然的神sè后,军参谋长说道:“我们的计划是,由346师向洛寨地区、304师向先街地区攻击前进……”

    军参谋长的话音未落,304师师长范文权立马就跳了起来,大声说道:“不行!我们主力部队还没有摆脱被围的危险,怎么可能反过来冲进他们的包围圈?就算你们想撑死中国人,也没有拿我们王牌师做试验品的道理。万一我们真的被中**队四面包围,就成了他们肚子里的食物,绝对不行,我坚决反对!”

    346师师长黎安德也出言反对道:“现在能不能抓住这支小部队还不知道,怎么可能让我们冒这么大的险?我也反对!”

    军参谋长板着脸说道:“我现在不是征询你们的意见,而是在宣布军部的命令。除了命令你们不退反进,我们还应该做好放弃薪庄军火库的心理准备。”

    “啊——”两个师长吃惊地看着军参谋长:疯了!军部这群王八蛋真是疯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19/ 第一时间欣赏功高权重最新章节! 作者:老井古柳所写的《功高权重》为转载作品,功高权重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功高权重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功高权重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功高权重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功高权重介绍:
市长郭拙诚在抗洪抢险中不幸牺牲,重生回到了改革开放初期,开始了他新的人生。 ……………… 老井开新书了,请各位书友去瞧瞧,《机电帝国》书号3234579 简介如下: 主角有一点腹黑,有一门独特的技术,他用腹黑来营造环境,用技术来创建事业,终于成就了他的机电帝国功高权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功高权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功高权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