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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全文阅读

作者:任语丁     战国称雄txt下载     战国称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回 太行奇兵袭秦营

    秦军攻至,楚国上下惶惶而走,王翦率兵连下十余城接近楚都,不敢大意,先以前军探路,一路无事,前军返回,“将军,怪事。”

    “有何奇怪之法?”

    “接近楚都,一路之上并无阻挠,让人不解的是城墙上方不见任何兵士把守。”

    “空城计!”

    王翦身旁放置兵书,王翦虽勇,更是被秦人比作白起,只是一点心里清楚,想要改变这种想法彻底超越白起,就要做出更大的事,单凭武力必然无法实现,想要在战场上战胜更强对手必须掌握兵法精妙,说干就干,命人取来兵书空闲之余仔细研读。

    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越是如此越是小心,这里毕竟是楚都城所在,除非楚王有意放弃整个楚国,否则绝对不会将经营数年都城拱手让给秦军,若真如此等于自掘坟墓。

    “将军,末将以为当谨慎而行,以免中楚人圈套。”

    王翦点头,“吩咐下去,后军安营扎寨,前军向前推进。”

    秦军一片忙碌,营帐从后营车上卸下,各自阵营纷纷将营帐竖起,绳索拉近,下方以削尖木棍钉入,最是简单,几十个人挤在一起,鼾声四起,战场之上体力尤为重要,经历远途跋涉之人大多清楚如何抓住有限时间恢复体力。

    夜幕落下,火把纷纷点亮,王翦手提大枪,前军向前推进,清一色步兵,其中以盾牌为主,后方是攻城阵营,然后才是长矛阵,左右两侧轻骑,兵力接近三万,即便真有伏兵同样可以应付。

    前军足够接近,盾牌营摆开阵势,后方攻城阵营冲出,木梯纷纷立起,秦军顺着梯子爬上城墙,逐渐接近,这种情形最是多见,换做平日上方必然落下无数巨石、箭弩,即便最后可以攻克,损耗兵力远在守军之上。

    道道身影跃上,城墙上方火把林立,攻上城墙兵士越来越多,城墙失守,整个城防彻底失去作用,一对一厮杀,楚军如何是秦军对手。

    “虚惊一场,入城。”

    王翦催马而入,早有兵士将城门推开,火把光亮下看得清楚,街道两侧一片狼藉,地上尽是散落之物,其中不乏衣物还有用具。

    两队骑兵向前飞奔,时间不长顺着街道返回,来到近前,“将军,城内不见楚人身影,这是一座空城。”

    “楚王逃了,还真是舍得。”

    “将军,早闻楚王胆小怕事,如今总算是见识到,如此高城不守而逃,楚焉能不亡。”

    “保持警惕,天亮之后立刻出兵。”

    王翦等人向前,随便找了一个府邸,兵士飞起一脚踢开院门,里面布置倒也典雅,假山流水一一具备,其中一些雕刻更是精美,“可惜了。”

    “将军若是喜欢,立刻命人送回咸阳。”

    “不可,这里一切都是属于大王,大王赏的可以要,其他的一概不能要,否则只会带来杀身之祸。”

    “将军教训的是,以大王对将军器重,只要将军想要的,必然可以得到。”

    “何时嘴巴变得这么甜!做事去吧。”

    副将离开,王翦来到近前,仔细触摸,确实喜爱,秦法严苛,战利品只能上交,若是有人暗中私藏可是牵连族人大罪,王翦出身不低,这种事最是清楚。

    一夜无话,天光大亮,简单吃过饭食,王翦飞身上马率领大军向前推进,一日间再下两城,探子来报,前面发现楚人踪迹,立刻率兵追击。

    兵士围住不过是百余逃离楚国百姓,被手持长矛秦军围住脸上尽显惊恐之色,彼此拉紧,马蹄声响起,兵士左右一分王翦一马当先来到近前。

    “百姓!本将军问你们,一定要一五一十作答,若敢有一句虚言,这就是代价。”王翦手中大枪一抖击中一旁石块,数百斤重大石直接碎裂,上面力道可想而知,楚国百姓吓得连连后退,若是这一枪砸在脑袋上结果可想而知。

    “楚国大军去了哪里?”

    “不能说,说了也是死,死也要堂堂正正,绝对不能出卖楚国。”说话之人是一名老者,身上衣衫破旧,生得骨瘦如柴,一阵风都可以吹倒,不想确有如此骨气。

    王翦冷笑,这种事只能采取暴力,最是简单同样最为有效,长枪一转直接刺穿老者身体,可怜老人家一把年纪惨死对方大枪之下,手腕一抖,尸体落地,血顺着枪洞汩汩流出。

    “有骨气,很好,可惜再也无法见到明天。”手中大枪用手一指,“由你来说。”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身子连连后退,“不能说,绝对不做卖国贼。”

    “好!”

    话音落下,亲卫左右冲出,手中兵器举起,血光喷出尸体倒地,杀死一个人是震慑,杀死两个人绝对是震撼,手臂抬起,所有人低头,不敢正视,一旦被点中,要么说出实情,要么直接死在这里。

    “你。”

    “我说,为了昏庸楚王丢了性命不值得。”

    人终究要为自己找到一个适合的理由,即便心里清楚所做的事并非正义同样对己不利,面对威胁、诱惑最终还是选择去做。

    王翦点头,那人迈步上前,“我们这些人原本就在都城周围以种地为生,眼见大路上尽是楚人身影,一打听才知道秦军来了,于是舍了土地想要追上队伍,不想还是慢了一步。”

    “为何要跑?难道秦人是吃人怪物?”

    “不,只是看到别人跑心里发毛也跟着走了,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乡亲们,都回去,好好种地。”

    “楚王走的是这个方向?”

    那人点头,“不错,就是这个方向。”

    “你在骗我,找死!”

    话音落下手中长枪猛然刺出,一声惨叫,直接穿透胸膛,那人眼睛睁大,嘴角流出血迹,手臂抬起,“秦狗,楚人势不与你为奴。”

    “自作孽不可活。”王翦大枪抽出,那人倒地死去,一路行来,路上遍布车痕,楚王宝贝不少,不想就此失去,索性弄了一些大车带着,车体沉重,泥路上出现两道深深印痕,等于彻底将逃走方向暴露,方才那人故意投诚,所指方向与车痕位置完全不同,相比是要将众人引走,很有可能是楚军派的探子。

    连杀三人,王翦哈哈大笑,杀人再寻常不过,“一个不留。”

    精锐骑兵纷纷冲出,手中兵器纷纷落下,百姓试图逃走,有人举起手臂挡住头部,面对利刃一切都是徒劳,一名老者身子倒地,奋力向前爬行,马上之人长矛握住向下刺去,老者手臂一直向前,终于看清,就在不远处倒着一名老妇,老者并非要逃,不过是想和家人死在一起。

    “厚葬这些人,相比楚国兵将,百姓更有骨气。”

    王翦催马,身后有兵士将尸体抬走,索性挖了大坑将随身衣物纷纷丢入,土屑翻飞,大路一侧出现一个巨大土堆,或许千百年后,有人无意中发现这里,只有那些白骨可以向人诉说当日秦军对楚之暴行。

    “立刻禀报大王,全速行军追击楚王。”

    王翦犹如猎鹰般发现战机,楚王不惜舍弃都城,必然是效仿前几次,想要避开秦军锋芒,进而以逸待劳坚守不出,秦军担心后方,战事无法长久最终只有退兵一途,若能在楚王到达之前击杀,整个战局完全不同。

    王翦可以想到,春申君必然不会有所遗漏,不敢大意,后方连续布置数十探子,眼见关口接近,只要入光,凭此天险可挡秦军一时。

    “君上,大事不妙,秦军追来了。”

    那人高声呼喊,阵营为之一乱,春申君眉头一皱,其中两层含义,秦军进兵速度之快让人惊叹,另外便是此人好生不会办事,如此高声呼喊,阵营必乱,关口狭窄难行,到时只会相互拥挤践踏,甚至危及大王。

    “妄传虚言,居心何在。”

    春申君猛然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刺入那人胸口,“君上,为何如此?”眼中尽是不信,自己究竟做错什么。

    春申君身子向下,“以你一人之命救整个楚国足矣,怪只怪你坏事,如果因你一人之言弄得整个阵营陷入大乱,你就是楚国罪人。”

    “足矣,死而无憾!”

    春申君手中长剑抽出,尸体从马上落下,后方骑兵彻底愣在那,一时之间无法弄清眼前究竟发生什么,为何平日和善君上对自己人下此毒手。

    “此人已被秦军收买,今被本君斩杀,依次入关。”春申君运足气力,原本陷入慌乱阵营很快恢复,不敢大意,率领亲卫直奔后方奔去,如果秦军真的攻来唯有率众死战以报大王周全。

    王翦率领前军追近,一道道黑影向上攀爬,整个山坡尽是楚人身影,一道关口横在山梁上方,关门大开,如此良机岂能失去,顾不得歇息,手中大枪一挺,“楚人就在眼前,众将士随我杀敌。”

    “杀!”

    喊杀声阵阵,秦军快速接近,春申君面露苦色,后方阵营摆开阵势,其中多是守卫王城精锐,楚王由人护住一直向上接近关口=。

    “保卫楚国,誓死一战。”

    秦军骑兵向前冲杀,气势惊人,楚军阵营忍不住向后退去,猛然山林两侧射出无数箭矢,两侧骑兵纷纷遭殃,春申君眼睛睁大,此处并无伏兵,为何会有箭矢出现,难道真是老天不忍看到楚国就此亡国。

    战马嘶鸣声阵阵,山林两侧涌出大队人马,手中兵器各异,一张脸涂满各种颜色,大多**上身,腰间以动物皮毛遮挡,肤色黝黑身体强壮,正是深山之中最神秘部族,百越族。

第二百五十七回 三斗阵王翦显威(上)

    百越并非一国之名,百为多之意,越,为地域,数十部族集聚深山,位于秦、楚之地始终不为所灭,自身实力不俗,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因素,百越族大多位于深山之中,极少与外界接触,其中领袖便是身披皮甲,手持大斧精壮男子,百越王身后几匹战马向前,脸上带有奇怪印记,头顶上带有飞禽羽毛,能够跟在百越王身后地位必然不低。

    “盾阵。”

    王翦一声令下,手持盾牌秦军快速结成阵势,其他阵营快速反应,一旦对方发动可以快速形成反击之势,主将没有下达攻击指令,任何阵营不敢擅自出战,树林深处露出百越人身影,身上带着奇怪符号,身体强壮,**上身手持兵器看着下方阵营。

    王翦看在眼里,通过对方服饰还有装扮已经猜出,必然是百越人无疑,催马上前,“秦将王翦,还请诸位百越族朋友让一条路出来,以免伤了和气。”此法为先礼后兵,有些事情若是能够说清免去一场纷争最好不过,实在不行只能战场上见。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不管你是楚人还是秦人,想要从这里过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

    书中暗表,百越族原本住在深山之中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是不惜与秦为敌率先发动攻势,一切要从楚王决定迁都说起,王命下达,周围城池百姓纷纷逃走,这里同样是必经之路,一队打扮怪异骑兵将一行人围住,只得跟随对方进入密林。

    “我来问你,为什么最近这里多了这么多人?”

    “秦军打过来了,不跑就没命了。”

    “秦人!”

    “千真万确,大王已经发布迁都令。”

    “原来如此。”为首之人连连点头,手臂一挥,倒也不难为这些人,骑兵跟在身后,那些人一路小跑逃出密林。

    “楚国这次怕是要亡了。”

    “不管那么多,管他是秦还是楚,只要敢进入我们领地,让他们来多少死多少。”

    “整顿人马,监视秦军动向,一有发现立刻出击。”

    百越王下令,于是才有前文一幕发生,躲在暗处看着秦军接近,快速发出箭矢继而抢占高地占据地利之势。

    “将军,何必和这些野蛮人多费口舌,直接杀过去把这些人灭了也就是了。”一旁副将低声说道。

    王翦摇头,大王有过交代,此次兴兵若是不与百越族交战最好,对方完全占据地利,密林挡住无法看清对手布局,一旦冲突难免吃亏,最主要的是,百越人在密林之中生活已久熟悉地势,如果不能一举消灭,沿途必然遭受无休止袭扰,如此对灭楚大为不利。

    “不知是何规矩,若能办到必然遵守。”

    百越王手中兵器一举,“很简单,想要过去,就要打败我们,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百越族朋友。”

    王翦听罢人在马上哈哈大笑,“为了一个昏庸无能楚王与秦为敌,如此未免不智,并非王翦自大,身后十万精兵足以荡平此地,不日大军进发,楚国必亡,还望诸位考虑清楚为好。”

    “大言不惭!先与我比试一番。”

    百越王身后冲出一匹快马,马上一人,身体强壮,手中兵器极为沉重,足有二三百斤之重,普通人莫说上阵厮杀,即便拿在手里都是一件难事,再看此人,单手抓住如若无物,必然是气力过人,随着战马冲出,百越王连连点头,由此人出战最为合适。

    “将军,末将愿出战会会这厮。”

    “后方观敌料阵。”

    王翦说完挺枪冲出,一旦落败难免麻烦,既然要比试就要彻底将对方击败,一提战马,腰向下一沉,暗聚气力,两匹战马速度极快,不过电光火石间两人身形接近,百越族勇士由上而下借着战马冲劲,手中兵器轮圆向下砸去,出手力道接近千斤,就听当的一声巨响,所有人愣住,王翦双手持枪向上一迎,双臂发力硬生生架住,这份气力更加让人吃惊。

    “有点力气,刚才只不过用了五成气力。”

    王翦大枪收回,那人趁势向后退去,“尽管放马过来,王翦所用同样不足五成。”

    一句话差点没把百越勇士鼻子给气歪了,身为百越王帐下第一勇士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跃上高处,丹田聚力,左手一松,战马高高跃起向下落去,人在马上双手抓住,双臂力道远在单臂之上。

    王翦不以为然,大枪再次迎上,大喝一声,“开!”

    巨响传出,两人身形同时一晃,百越勇士脑袋一阵眩晕险些从马上栽下,王翦同样不好过,双臂一阵阵发酸,这种硬碰硬脚力对身体同样有所损伤,绝对不能输,一咬牙再次发力。

    “到我了!”

    好个王翦,怒吼一声,向外一拨,那人身子一晃,抓住时机手中大枪举火烧天向下砸去,上方百越族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出战之人气力惊人,不想同样不是秦将对手,看对方身形远不如百越族男人强壮,不想身体里拥有这样惊人气力,真是天生神力。

    王翦接连攻出三枪,百越勇士连连后退明显不敌,百越王眉头深锁,早闻秦人善战,如今一见果然了得。

    “何人出战?”

    身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论本事自问不如只得低头,一声娇喝闪出一匹战马,马上一员女将,手持双剑催马上前,“兄长,让我去会会他。”

    “一切小心。”

    “放心便是。”

    一骑冲下,虽为女子骑术惊人,王翦抓住机会手中枪向上一挑,想要将对方挑落马下,一骑接近,手中双剑斩向王翦脖颈只得收枪。

    右臂向后,有如弯弓,左臂向前探出,大枪稳稳停在身前挡住对方两道攻势,“先回去。”

    “小心!”

    那人催马离开,王翦向外一拨提马退后两步打眼看去,出战是一名女子,脸上同样画着奇怪印符,一对乌黑大眼睛同样看着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王翦。”

    “见你有些本事,不如来我百越族,骑马狩猎。”

    王翦一愣,“姑娘好意,王翦身为秦将,深受大王之恩,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就是不同意了。”女子眼睛一瞪面露凶相,倒是应了那句,得罪谁都好就是不能得罪女人。

    “还望让出一条路,以免尸横遍野多增死伤。”

    “先过姑奶奶这一关再说。”

    女子不容分说斗双剑冲近,王翦只得迎战,上方百越王看在眼里面露笑意,自己这个妹妹可是了得,机缘巧合之下拜了一位隐士为师学习中原剑术,单论剑术甚至要在自己之上。

第二百五十八回 三斗阵王翦显威(下)

    王翦力大枪猛,女子身手灵活,论气力自是不如,手中双剑有意避开王翦手中大枪,王翦也不客气,眼见楚国人马就要进入关口不免心急,大枪夹带风声直奔女子砸去,百越女子丝毫不乱,懂得卸力之法,即便如此依然不敢硬接,凭借骑术连连避开对方攻势,一旦抓住破绽立刻发动连番攻势。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十余回合过去不分高下,百越族众人纷纷挥舞兵器,秦军阵营毫不示弱,一股声浪高过一股,所有人完全被双方比拼吸引,楚人反而沦为看客。

    春申君登上关口,连连催促随行人马快速入关,秦军追至着实吓出一身冷汗,关口若失,所有人等于彻底暴露在秦军铁骑之下,如此楚国亡矣,好在有百越族出现挡住秦军攻势,抓住时机快速入关,眼见最后一队人马进入,关口缓缓闭合长出一口气,花白头发随风飘舞,凝神向下看去,秦军阵营齐整士气高涨,百越族众人身体强壮,不由得一声长叹,若楚人之中能有这样一支队伍如何被人追着逃。

    “加固关口,多布滚石。”

    命令下达,兵士不停忙碌,从下方将巨石一一运上,用于防守滚石形状同样有所讲究,不能太大,几名兵士合力或者一人可以举起最为适合,形状以圆为佳,丢下时可以加大滚动速度。

    楚王坐在一旁,关口险峻只能从王驾下来,秦军追来,几乎是被亲卫拖着逃入关口,衣服上尽带泥污,其中狼狈可想而知。

    “大王受惊。”

    “君上,情形如何?”

    春申君施礼道:“天佑大楚,秦军与百越族冲突,如此对我大为有利。”

    “好,距离那里还有多少行程?”

    “三日。”

    楚王点头,一路奔波太过辛苦,只想快点赶到春申君选定之地,也好命人修建王城。

    不表上方,两人你来我往各施本事,叫好声阵阵,王翦越打越惊,对方剑术好生厉害,招式更是刁钻,只要露出破绽连环剑势攻来,大枪防御几次被对方攻破,好在枪法熟练不至于吃亏。

    王翦一愣神,女子嘴角露出笑意,人在马上,双剑向上一架,王翦手中大枪顺势落下,想要凭借气力取胜,大枪击中,双剑向下一矮,双剑交叉可以卸去大半力道,即便这样依然赶到双臂乏力,不敢大意,身子一晃,两人身形接近之时猛然转身,双剑顺势一转。

    外人看来如同整个人投入王翦怀里,其实不然,双剑顺着肩膀一上一下接连刺出,如此最是难防,王翦不敢大意,脚尖向内一磕,胯下战马弄懂主人心思,四蹄发力向外跳去,两人直接距离瞬间拉大,手中枪顺势一挑,恰好挑中女子身上皮甲。

    “姑娘美意,王翦收下便是。”

    女子面色一红,身上皮甲已经到了王翦手里,百越族男人大多**上身,女子毕竟不同,除了皮甲之外里面同样穿了一件布衣。

    “还给我。”

    “除非姑娘可以让出一条路。”

    “好。”

    王翦顺势抛出,百越族发出一阵哄笑,如此让人不解,女子面色绯红,皮甲披在身上调转马头奔回山坡之上。

    “妹妹,你这匹脱缰野马终于遇到可以降服之人。”百越王不怒反喜,一直为其终身大事困扰,百越族不乏精壮男人,可惜一直看不上眼,更是立下规矩,谁能抢走身上皮甲便许身与他,多少人出手,结果都是狼狈而回,时间一久反而无人敢来,如此可是愁怀百越王。

    王翦人在马上不明所以,连胜两阵,身后阵营发出震天喊声,秦军士气高涨,盾牌兵不停敲击盾牌,如同战鼓一般发出整齐声音,那种声音让人气血沸腾。

    “待我去会会此人。”

    百越王催马冲下,首领出战,百越族众人齐声呐喊助威,百越王身形高大,胯下战马马腿同样要比普通战马高出许多,由上而下冲下,顿时给人一种泰山压顶之势,尤其是手中兵器,单臂向下,王翦不敢大意,双手持枪直接迎上。

    一声巨响,百越王气不长出,提马跳到一旁,“有些气力,再接我几下试试。”

    叮当,叮当,身为王者必然是部族最勇猛之人,手中兵器轮开犹如打铁一般,王翦舞动大枪只守不攻,一来不想给与百越为敌,对方毕竟是王,总要留有一些情面,二来百越王出手太快,手中兵器虽重动作极快。

    “只守不攻,莫非是看不起本王不成。”

    百越王面露不悦之色,一招攻至一半硬生生收回,稳住战马怒视王翦,生平最喜欢的就是快人快语英雄好汉。

    “首领还请听我一言,楚亡之势已定,我王聪慧果断乃不世之明主,为了部族,还请三思而行。”

    百越王哈哈大笑,“本王有言在先,楚也好,秦也罢,只要不干涉百越族都与我无关,今日只想痛痛快快打上一场。”

    “王翦奉陪。”

    一声怒喝,王翦全力出枪,声势完全不同,一杆大枪抖开犹如银龙出海,百越王沉着应对,两人大战一个时辰不分胜负,眼见天色已晚,王翦手中枪向下一按,“今日已晚,不如明日再战如何?”

    “好,明日再分高下。”

    两道兵器同时向后,两人各自提马回归阵营,百越王手臂一挥,百越族众人纷纷向后退去,速度极快,不过瞬间踪迹不见,眼前是空空密林。

    王翦向上看去,关口处守军增加数倍,攻城器械尚在后方,所带多是骑兵,只得命人安营扎寨等待大军。

    “将军,那些蛮人好生可恶,若非这些人坏事,今日便可以击杀楚王立惊世之功。”

    “楚王命不该绝,索性再让其快活一些时日,大王灭楚之心已绝,大局已定,至于百越族。”王翦说到这里不由得眉头一皱,面对那些身体强壮来去如风蛮族确实有些头疼。

    “将军,可先外围布置陷阱修建工事,然后以大火毁林,如此百越族所占地利尽数消失,不出一年百越族可灭。”

    王翦抬头,此法绝妙之处就在于可以一举解除百越之忧,放眼看去,山脉连绵不绝,一场大火烧下去,整个楚国东部完全被火波及,沿途百姓必然遭殃,更加不是英雄所为。

    “暂且安营,加强外围巡视,防止对方偷营。”

    那人连连摇头,“妇人之仁,若大王在必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第二百五十九回 探密林杀机四伏

    一夜无话,天光大亮,王翦收拾妥当催马来到昨日厮杀位置,地上厮杀痕迹犹存,死去秦军尸体妥善安置,人在马上放眼看去,地势上,楚军关口所处位置利在守而非攻,上方险关,两侧崇山峻岭,中间一条大路蜿蜒而上,春申君看中的恰是此地地势,当然还有一点,生活在密林之中百越族,秦军大举进攻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如此等于无形之中多出一股可以对抗秦军实力。

    “将军,是否立刻攻击关口?”

    王翦摆手,“暂且休兵。”

    身旁副将一脸疑惑,一路行来几乎是日夜行军,王翦所部行军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其他二路人马远远落在后面,如今只是一道关口而已,为何在此徘徊而不敢进。

    王翦看在眼里向上一指,“此关如何?”

    “据险要之地而建,堪称险关。”

    王翦点头,“若楚人在此布置一队精锐据关死守几日可以攻克?”

    “最多十日。”

    “好,十日算不得长,如果攻关途中,百越族骑兵突然从两侧杀出,又当如何应对?”

    “这!”

    面对王翦质问副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攻击关口骑兵作用有限,其中多是攻城营还有弓箭营,如果两侧突然杀出骑兵必然吃亏,即便两侧骑兵左右策应同样无法与熟悉地势百越族人相比,当然还有另外一点,百越族之勇不在将军之下,战力彪悍让人畏惧,如果真的打起来,即便能够取胜,同样付出极大代价。

    副将道:“末将只是清楚欲行灭楚当先除此大患,否则后患无穷。”

    王翦点头,“当另寻他法以破敌。”

    “哦!”副将发出一声惊呼,“将军可有破敌之法?”

    王翦摇头,目光落向密林,其中充满未知,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都要闯上一闯,手臂一挥,身后一队骑兵快速向前,“提高警惕,随我入密林一探虚实再做决断。”

    阳光落下,关口上方楚国兵将林立,春申君担心秦军攻关下了死令,关口守将同样以心腹取代,如此虽然增加关口稳定性,只是忽略一点,临阵换将最是不智,第一短时间内无法掌控地势,原守将即便是平庸之辈毕竟在此驻守多年,每一个细节完全有所经历,那是任何人无法取代。

    自古险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需布置一队人马在此,派遣得力之人驻守,任凭多少人马如何猛攻,只要从容应对可保不失,攻城之战持续数十日或者几年都是正常,最后拼的就是实力还有耐力,楚国实力不足唯有去赌后者,春申君秘密派人从小路绕开秦军赶往赵国求教,同样成为楚国存亡最后一丝希望。

    骑兵小心进入,战马踩在地上厚厚落叶发出声响,不时发出几声响鼻,马上兵士连忙用手抚摸战马脊背,密林之中光线明显暗了不少,顺着树木缝隙向前行进,其中缝隙大多只能容纳几匹战马同时行进,地上显出杂乱马蹄印,王翦从马上跳下弯下身去仔细查看,即便沿途折断树枝同样不放过,试图从一些痕迹判断百越族行进方向。

    百越族人出现无形之中为灭楚路上增添障碍,这种事若是能够通过武力解决最好不过,王翦率领一队精锐进入密林便是抱着这样想法,从茫茫深山之中找到百越族聚集之地,接下来的事完全变得容易。

    “这个方向,继续行进!”骑兵发动,马蹄声彼此呼应。

    嘭的一声,随着一声巨响传出,树叶遮盖地面一条巨大藤条猛然弹起,原本平静密林瞬间一变,石块、木桩、弓箭,这些原本没有任何生命之物此时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奔进入密林秦军身上招呼。

    惨叫声阵阵,外围骑兵纷纷落马,一波攻势之后丝毫没有停下意思,巨石落下,恰好砸中下方精心设置机关,第二波攻势随即发出,让人惊叹之处就在于机关巧妙设置,密林之中丝毫不见百越族人身影,这样精密布置是如何做到让人不解。

    “退。”

    王翦挥动长枪护住身体,拨开分来箭矢,惨叫声阵阵,调转马头向后退去,战马前蹄猛然向下,王翦大惊,左臂发力向上一提,气力何等惊人,战马借助机会向前跃出,方才落地之处向下塌陷,里面尽是尖刺,如果连人带马落下后果可想而知。

    众人快速向后退去,接近密林外围阵营停住,密林同样回归平静,如果不是满地箭矢还有死伤秦军,必然不会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这样一幕,王翦提马跃上高处向内看去,密林之中根本没有百越族人踪迹。

    “好厉害的布局,不愧是久居深山部族。”

    其中暗器布置极为精妙,平日大多用来捕猎野兽之用,如今加以改进用来应对秦军,王翦看在眼里不由得连连称赞,一旁副将冷哼一声,“不过是吓唬人的玩意,百越族八成是怕了,所以不敢出来。”

    话音刚落,那人一摸头顶吓出一声冷汗,几乎同时一支箭从暗处射出,准确无误击中那人头盔,头盔连同箭矢深深陷入树干之上,如果那支箭稍微向下结果可想而知。

    “秦将王翦,此行并无恶意,想要见一见百越族各位朋友。”

    王翦人在马上连喊三遍,山坳中传出阵阵回音,时间慢慢过去,密林之中哀嚎声渐渐停止,被机关击中倒在地上秦军兵士经历一番痛苦挣扎之后终于解脱。

    “你们先回去。”

    “将军,百越族人野蛮不懂礼数,如今更是躲在暗处发冷箭,且不可大意。”

    王翦摆手,“放心,本将军自有应对之法。”副将面带犹豫之色,无法搞清王翦究竟想要如何去做,密林之中处处隐藏杀机,选择大火焚林最是适合。

    众人向后退去,沿途多加戒备,尤其是脚下,一切看似正常,完全可以是生活在丛林中数百年之久百越人所布陷阱,眼睛睁大,不敢有丝毫大意,密林之中只剩王翦一人,一提战马继续向前。

第二百六十回 促姻缘联兵百越

    “收!”

    随着一声怒喝,密林之中人影晃动,动作熟练,有人以粗大树枝卡住,有人选择将藤条在树上绕上一圈,看似简单其中大有门道。

    陷阱,原本只是为了捕捉野兽所挖深坑,上面经过伪装,野兽落入其中进行捕杀,经过发展变得更为复杂,威力同样变得更为强大,秦军瞬间遭受重创,面对神秘莫测密林王翦同样不敢冒然进兵。

    百越族世代以狩猎为生,各个都是设置机关好手,同样懂得制作标记以免伤到族人,标记可能是一根折断树枝,一块用利刃削掉树皮,不同标记代表含义不同,这些只有真正百越族人才能识别。

    “兄长,确定不会有事?”

    密林上方一块大石后面露出几人身影,所处位置极佳,站在后面透过缝隙可以清楚看到下方所发生一切,从下向上视线受到影响。

    几道身影出现,中间之人正是昨日率众阻击秦军百越族首领,身侧站着昨日出战女子,手持双剑,目光盯住下面,脸上反而露出关切之色。

    “妹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关心人!”

    “兄长,又来取笑人家,不是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与秦军为敌,若是不小心伤了秦军主将岂不是自找麻烦。”

    百越族首领面露笑意,“秦军实力强悍,我族勇士同样不弱,避而不战并非是心中畏惧,只是不想族人因此遭受战乱之苦。”

    蹭蹭蹭,几道人影跃上,来到近前,“所有陷阱处置妥当?”

    “做得好,吩咐沿途弟兄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动手。”

    “是!”

    几人快速离开,这是下方再次传来王翦喊声,“秦将王翦前来相见。”

    “走,下去瞧瞧。”

    几人绕过巨石,顺着崎岖山路快步向下奔去,山势崎岖难行,普通人行走必然极其小心,一个不留神难免从上面滚落轻则重伤,重则丧命,再看众人健步如飞丝毫不受影响,常年山林行走,眼前山势走在上面有如平地一般。

    王翦缓缓向前,凭借经验百越族人就在附近,昨日一战虽有交手,只是从对方神情可以看出并非有意交恶,多半是对秦军而来心中有所顾忌,所以才会出兵显示自身本事,兵法之中同样有所提及,以自身威慑迫使敌不敢进犯。

    上方传来声响更加可以印证,王翦顺势勒住战马,右手大枪始终不离左右,一旦有异凭自己一手夺命枪必然可以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身影出现,两道目光相对,经历昨日一战,彼此之间多出几分敬佩,再看后面跟着几人,除了几名身形魁梧壮汉之外,昨日手持双剑女子同样在列,唯独不同的是换了一身女子衣饰,似乎有意装扮一番,一双眼睛落在王翦身上。

    “将军,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百越人的地方,擅入者死。”

    王翦人在马上哈哈大笑,“如果真的有心取王翦性命,诸位想必不会现身相见,方才已经表明此次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与诸位百越族好汉交个朋友,仅此而已。”

    “若不嫌弃,族内说话。”

    “好。”

    王翦从马上下来,跟随百越族众人穿过几道山涧来到一处山谷,谷内鸟鸣花香,不想深山之中藏有如此景色清幽之地,同样成为百越族族人聚集之所,众人身影出现,一群孩童快步跑出。

    “首领回来了。”

    一众孩童齐声呐喊,学着大人样子位列两侧,神态恭敬,足以看出此人在族内地位,叮叮叮,守在门前百越族守卫纷纷将手中兵器举起,两件兵器彼此交叉,中间出现一条只容一人勉强通过小路。

    这同样有所讲究,考究的是一个人的胆量还有诚意,试想一个人钻进去,一旦兵器途中突然落下,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反应,任凭你气力再大,手中铁枪再过难缠,同样无法逃脱瞬间毙命下场。

    “兄长,不如算了。”

    “这是规矩坏不得,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不配做百越族的人。”

    “喝!”

    手持兵器百越族勇士齐声呐喊,王翦眉头一皱,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都要闯一闯,打定主意快步上前,头上兵器几乎贴着盘头发髻,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触碰,王翦挺直腰板快速通过。

    “好!”

    百越族首领点头称赞,啪啪啪,三个大碗放在上面,身后闪出三人各持一桶,右臂向上酒香扑鼻,大碗瞬间倒满。

    “请。”

    王翦冷哼一声,自身酒量惊人,来到近前端起一碗一饮而尽,“好酒!”说完直接拿起第二碗,酒顺着嘴角滴落,站在一旁女子看得痴了,不想世间还有如此样貌与胆量并存,勇猛与健壮同时拥有的男人。

    第三碗喝下,王翦面色微红手中酒碗摔得粉碎,“如何?”眼神中透出霸气环视众人。

    “入内详谈。”

    木屋内摆设齐全,百越族首领位列正中,王翦倒也懂得其中规矩,其余众人依次落座,能够进入木屋必然身份不低,其中一名老者须发皆白,眼睛似睁非睁,手里一直握着一根木棍,上面带有一块突出,不知经过多久打磨,整个木棍透出光亮。

    百越族首领道:“昨天发生的事,几位想必已经清楚,眼前这位便是秦军主将王翦,过了剑阵,喝了兄弟酒便是我百越族尊贵客人。”

    王翦起身拱手施礼,三人纷纷回应,提到秦军顿时多出几分敬畏之色,老者眼睛微微睁开看上一眼再次闭上。

    王翦起身,“我家大王少年英主,一直敬佩百越族勇士,出征之时曾百般叮嘱若遇百越族当避让,今大军临近不日攻克楚之关口,未免有所误会,特前来与诸位相见。”

    “说得好听,还不是要占别人地方。”

    一人呼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一旁老者咳嗽一声,那人眼睛瞪圆,老者咳嗽声再次响起,腿顺势一踢,那人只得坐回原位,老者幽幽道:“秦也好,楚也罢,百越族不想扯上任何关系,这位将军,是否可以说清楚,若是和,可有好处?”

    王翦笑道:“楚地城池山川当尽归秦,百越族人可自由通行不受阻拦。”

    老者呵呵一乐,“听着倒是不错,蜿蜒群山,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丢不得,丢了,死了也没法去见先人。”

    “不错,即便战死也要守住祖宗基业。”方才那人站起身形,百越族首领面色一沉,那人抬头只得再次坐回。

    “叔伯,今时不比往日,以对楚之法对秦行不通,如此只会令族人陷入危难。”

    “若真是怕了,索性将族长之位交出,由真正勇士带领族人。”

    木屋内局势顿时紧张,可以看出老者与身边之人关系亲密,百越族族长虽拥有权势遇到大事同样不能一人做主,另外一人始终低头不语,此人站在哪一边变得尤为重要,几道目光几乎同时落在那人身上。

    “族长乃各族推选岂能说换就换,至于这片山野原本同样不属我部族所有,是否可以留给子孙后代只看局势变化,齐又如何,有谁想过会有亡国之日,如今同样灰飞烟灭。”

    百越族族长长出一口气,若是此人反对自己同样有绝对把握控制部族,只是不想为此生乱,“既然如此,索性好事成双,令妹心许将军,若不弃可留身边,虽多出几分山野之气,倒也懂得礼数。”

    王翦眉头一皱,若不答应只会惹怒这些人,何况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常事,那女子模样倒也不赖,索性答应下来,“族长如此看中,王翦若不答应反而失礼。”

    “好,现在就是一家人,事情同样变得容易,百越族只求密林安身足矣。”

第二百六十一回 月风风高杀人夜

    消息传出可是乐坏一个人,一直躲在外面,百越族之中男女地位差异同样显著,即便拥有强壮身体,即便可以捕捉野兽同样无法改变这一命运,同样无法拥有进入木屋身份。

    “是真的吗?”

    那人点头,“是真的,族长已经传令,喜事就定在今晚。”

    “这么快!”说完脸上瞬间升起绯红,一转身撒开双腿奔回住处,木屋打开,几人依次走出,老者手持木棍两人左右搀扶,“老了,不中用了,下次这种事换别人也就是了,反正也是你一个做主不是!”

    “叔伯说笑,只要是族里大事都要大家共同商议才行,更加不能少了叔伯。”

    “好,好,有这份心也就够了,够了。”

    山谷之中一片热闹,人逢喜事精神爽,族人更是人人面带笑意脚下不停,修整道路,腾出一间较新木屋,里面换上新做的皮毡算做新人之用,如此也是为了图个吉利,事发突然,很多东西无法准备,将平日积攒肉还有酒纷纷取出。

    “有什么好美的!”

    一人看在眼里面带怒色,一脚踢出直接将一坛酒踢翻,略带黄色液体从里面流出,一阵咳嗽声从后面传来连忙转身。

    “拿这些东西撒气算什么本事。”

    那人冷哼一声,“看不惯而已,难道不可以?”

    老者冷笑,“好好的东西糟蹋了,多少人为了这一坛子好酒付出努力,可惜就是有些人不懂得把握机会。”

    老者故意加重语气,弯身扶起看着流了一地果酒连连摇头,“当初如果不是你拦着,早就坐上族长位置,想要什么得不到,何必再看人脸色。”

    “就知道你会怪我,如果当初不是我拦着,就凭你手下那些人还不是死路一条。”

    “宁愿战死也不要整天这样活着。”

    “现在就是机会。”

    “现在?”

    老者点头,“不错,族长喜事,那些亲近部族首领必然得到消息,这里终究是自己地盘,前来贺喜所带人手有限。”老者说完停了一下,眼神中透出一丝冰冷杀意,看着眼前年轻男子。

    “今晚酒醉之时杀死所有人,一旦其他部族怀疑如何解释?”

    老者哈哈大笑,“这个容易,秦国大军就在谷外,那个叫王翦的人一来便出事,到时会怎么想?”

    “将罪行推到秦人身上。”

    老者点头,“此为一石二鸟之计。”

    “那还等什么,立刻回去调动人马。”

    老者摇头,“不行,如此兴师动众难免引起部族警觉,对我们反而不利。”

    “没有人手如何行事?”

    老者呵呵一笑,“早有准备,就看今晚这出戏好了。”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之时。

    山谷之中升起几道篝火,篝火上面架起高高架子,架子上面放着野味,香味不时传出,恰如老者判断,几大部族首领纷纷前来,所带不过十余人,山谷周围极少有野兽出没,加上又是部族范围人手太多反而不妥。

    “恭喜族长。”

    “各位族长有心,请,今夜不醉不归。”

    “好!”

    王翦进入木屋,有人取来衣物,看着有些奇怪,入乡随俗,只得将一身盔甲脱下,有人接过大枪,大婚之夜带着这个东西总是不方便,有人上前帮忙,换上百越族衣饰,一人手捧木盘来到近前,上面摆放几种颜色,多是从山林之中采集花草之中提·炼,百越族人身上大多带着奇怪图案,难道是。

    那人来到近前,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沾满,王翦只得眼睛闭上,一股凉意传来,一张脸瞬间变了样子,百越族狩猎为主,红色代表杀戮,同样增加英武之气,脸颊两侧,脑门位置系数画上,眼前王翦和百越族人几乎没有区别。

    一众年轻女子簇拥下,女子走出,相比平日多出几分娇羞之态,经过精心打扮,王翦一时愣住,活脱脱一个绝色美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等什么!”

    身后有人用力一推,两道身影接近,女子低头不敢正视,两旁人纷纷起哄,整个山谷气氛瞬间到达高点,一众部族首领纷纷举杯,唯有一人嘴角露出笑意,只要篝火再起,布置外围杀手立刻杀入,杀死这里所有人,百越族族长位置自然归了自己,目光忍不住落在打扮花枝招展女人身上,拳头握紧,她只能属于自己,即便赌上所有。

    “喝酒。”

    “好!”

    数坛酒喝下,众人醉态尽显,王翦被人推着进入木屋,几乎同时几人快速接近篝火,篝火上食物大多取下,外围守卫同样加入吃喝行列,整个防守完全处于空白,手中酒坛抱起。

    呼的一声,篝火瞬间升腾,漆黑夜空为之一亮,临近篝火众人忍不住回头观望并没有在意,酒碗端起,顺势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杀!”

    道道黑影冲入,手持利刃快速刺入对方要害,有人试图阻挡,手中只有肉块,单凭拳脚如何是手持利刃敌人对手,既然是精心布置,加入之人必然是个中好手。

    “娘的,敢来这里捣乱。”

    前来贺喜部族首领纷纷起身,兵器在手就要往外冲,“诸位莫急,既然来到这里,如何劳烦诸位兄弟。”

    族长起身,不愧是见惯大风浪之人,神色冷静,手臂一挥,身后亲卫快速离开,族内尚有一队精锐,平日极少露面。

    外围黑衣杀手越来越近,一道身影快速接近,“族长,那些人都醉了。”

    “醉了,怎么可能!”

    抬头看去,外围守卫完全失去作用,即便平日要求极为严格族内精锐同样失去战力,对手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必然有所准备,目光扫视众人,这里毕竟是部族机要之地,一旦有事,这里谁能得到最大好处,那个人必然就是幕后黑手。

    夜色中,几人抬着酒坛向后走去,暗处跳出几人,“什么事?”

    “今日大喜,族长给兄弟们送酒过来。”

    “有这种好事。”

    “等等,真的是族长下令让你送来?”

    一人警觉,看着来人,自是认得,平日跟在族长身边,身为部族精锐肩负守卫部族大任不敢有丝毫大意,当然今日不同,部族大喜,各族首领齐聚,沿途深山尽是百越族统辖。

    “谁敢扯这个谎,不要算了,我们兄弟几个自己抬回去喝。”说完转身要走,听到有酒喝,肚里馋虫早就勾起来。

    “别,别,别,自家兄弟沾沾喜气,快放下。”

    数十坛好酒,不仅有酒还有烤好的鲜肉,外面行酒之声阵阵传来,为首之人点头,“抬进去分给兄弟们享用。”

    酒是好酒,多则无益,心难醉只醉身。

    木屋被人一脚踢开,两道身影随之跃出,女子顺势将身上绳带系好,大婚之夜,一切倒也简单,两人喝了酒,算是行了礼,进入木屋刚要促成好事,外面喊杀声四起只得作罢。

    王翦火起,哪个不开眼的偏偏在这个时候闹事,大枪不知被放在何处,顺势操起一把兵器,握在手中,分量太轻,总好过没有。

    “将军,让奴家好好教训这些人。”

    女子怒眉倒竖双剑在手,平日以凶闻名,眼睛瞪圆,王翦哈哈大笑,“跟在身后,有为夫足矣。”

    王翦跃出,沿途部族族人快速聚集,自是认得两人,“你带十人冲击左路,你带十人占据高处,你带十人攻击右路,你带十人策应,其他人随我中路杀敌!”王翦快速吩咐,百越族人愣在那,女子怒道,“还不去。”

    “是!”

第二百六十二回 巧施计真凶现身

    百越族生乱,两人一左一右护住族长,能够跟在身边必然是信得过的人,一人面露凶相,手持巨型兵器,族内一等一猛士,初战王翦便是此人,目光不时落向外围,黑衣人占据优势不停向内冲杀,只恨无法分身,保护族长要紧。

    大婚夜,骤变突起,神秘黑衣杀手出现,山谷防御形同虚设,外围族人纷纷遭殃,眼见攻入山谷黑衣人越来越多,情形不明,不免让人担心。

    百越族族长眉头紧锁,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王翦前往部族就在今日,若是有意,动手速度让人惊叹,这股势力必然早已安排就山谷周围,时刻监视这里一切等待时机,能够悄无声息进入,然后令自己护族精锐喝醉失去战力,一个个巧合联系在一起并非是偶然,背后黑手究竟是谁。

    “是谁做的?有胆量站出来。”

    百越族首领面色一沉,兵器在手打量众人,各族之间原本相互厮杀,直到几年前停止纷乱,为了利益做出这种事同样不为过,危机现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有可能。

    几人相互对视,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任何风吹草动都将陷入灭顶之灾,有时候杀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理由,一个错觉甚至一个误会,一个部族可以一夜间消失,即便最终知道事实又如何!

    “会不会是秦人?”

    “不错,部族一直相安无事,秦人一来便有事发生,应该是事先布局,以此迷惑,进而想要一举消灭我们。”

    “如果真是这样,整个部族陷入险境。”几名部族首领随之神色一变,最是清楚秦军实力,一旦趁虚杀入,单凭百越族根本不是秦国大军对手。

    “那个叫王翦的秦人,一定要先抓住这个人才行。”

    “对。”

    几人站起身形,无形间形成统一联盟,瞬间将仇恨转嫁到秦人身上,如此对所有人都有利。

    “他在那。”

    众人顺着手指方向看去,一人身形高高跃起,随着身形落下手中兵器直接斩断一名黑衣人手臂,看得清楚,手臂直接飞起,攻势不停,接连击杀几人,出手毫不留情,心中愤怒可想而知,无形之中被人扰了好事,身后女子手持双剑同样神勇。

    “必然是在演戏!”

    百越族族长冷笑,“敌强我弱,若真如此完全可以倒戈相向,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若真是秦人来攻,单凭山谷部族人马早已覆灭,这些黑衣人绝非秦人。”

    “不是秦人,难道是自己人不成!”

    百越族首领看得清楚,王翦出手凶狠,从出手力道判断和当日与自己比拼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真是秦人事先布局,完全可以不必这样卖力,当然还有最主要一点,秦人是如何通过外围层层陷阱悄无声息进入,能够破解只有自己人。

    “这!”

    “族长,且不可因为成了自己人就有所偏袒,更加不要因此赔上百越族各族兄弟性命。”

    “可笑,如果不是为了百越族出路,何必向人低头,只怕有人暗藏祸心,那样才是整个百越族的灾难。”

    “到底是谁?”

    山谷之中百越族首领手持兵器面色阴冷,其他部族不由得人人自危,纷纷闭嘴不语,生怕说错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招致灭顶之灾。

    外围厮杀正酣,王翦率领族人杀出,黑衣人突然出手,人数上占据优势,随着王翦率众截住中路攻势,后方百越族族人快速增援,局势渐渐有所转变。

    王翦手中已无大枪,胜在气力过人,随便夺过兵器,双臂轮开夹带风声,有如战神下凡,黑衣人中一人面色阴冷,应该是其中领袖,看在眼里用手一指,“杀了那个人。”

    “是!”

    四道身影跃出,速度明显快上几分,脚下发力,一人身子矮小猛然向下,所用的是地趟打法,如此最是难缠,所用招法完全是无赖打法,一人身形高高跃起,另外两人一左一右疾攻王翦左右,四人配合极佳,平日必然经常一起训练,一出手将王翦周围所有退路完全封死,背后是百越族族人,根本无路可退。

    一道身影背后跃出,王翦身子向下一弯,两人配合极为巧妙,女子手持双剑脚踩在王翦背上高高跃起,相比对面之人高出许多,双剑向下,王翦右手兵器向上一扬,左手兵器顺势抛出,几乎同时左手变爪不退反进抓住那人手臂。

    三声惨叫同时发出,身形瘦小攻击上路之人直接被双剑劈中从上面落下,王翦抛出兵器同样击中一人,顺势一抓抓中那人手腕,气力何等惊人,一条手臂直接废了,右手兵器同时挡住另外一路进攻。

    “好厉害!”

    不过一瞬间,四大高手已死其三,另外一人向后退去,一人之力只能送死,其他黑衣人同样节节败退。

    “跑了,那些人跑了。”

    王翦平日行军打仗经验丰富,兵不在多只在于精,部署更是得当,尤其是其中十余人左右策应,上下路阻挡黑衣人攻势,十几人占据高处不时发出冷箭对来犯之敌形成威慑。

    “退。”

    黑衣人向后退走,王翦再次冲出,身形跟进顺势一抓,那人想要挣脱,气力明显不足,一咬牙手中兵器直奔王翦胸口刺去,一柄剑从后面刺出,剑尖直接透过。

    “可惜了。”

    女子抽出长剑,“这种人留着何用,杀了也就是了。”

    “只有留下活口才能找出幕后指使之人。”

    王翦弯身撕下对方身上黑衣,露出精壮上身,身上带有百越族人身上特有符号,可惜无法通过符号判断身份。

    “是否认得?”

    女子摇头,“从未见过。”

    王翦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有法子,随我去见族长。”

    王翦说完身子向下,直接将方才那人提起,手臂发力硬生生将人提起,左右跟进遮挡视线,如果不仔细观察必然以为是被人推着向前。

    “族长,来犯之敌已经退走。”

    “死伤如何?”

    “伤亡尽百人。”

    “可有抓到活口?”

    “有。”

    王翦身形停下,几名族人施礼,女子上前,“兄长,抓到一个活口,说是受人指使,只有见了兄长才肯说出那人是谁。”

    “好,如果被我知道,必然将其碎尸万段。”

第二百六十三回 念旧情首领遭害

    王翦设计,试图从中找出幕后之人,是否可以奏效不得而知,低头轻语几句,女子面露疑惑之色,“真的可行?”

    “没有绝对把握,只能一试。”

    “好!”

    一行人接近,王翦气力惊人,手臂发力抓住尸体后背,夜色中难以分辨,百越族首领带着众人迎上,击退夜袭黑衣人,王翦无形中成为百越族英雄。

    抓住活口,说出幕后之人,每一个字不停刺激原本脆弱神经,“小心!”一人斜着冲出,手中兵器直直刺入被俘之人心口,绝对要害位置,一旦遭受重创瞬间毙命。

    “放开。”

    兵器抽出,王翦手臂顺势一松,尸体随之倒下,时机把握恰到好处,有人弯身一探鼻息,“死了。”

    “为什么动手?”

    手持利刃之人冷哼一声,“此人故意接近族长,必然是别有用心,为保族长安全唯有将其击杀。”

    王翦冷笑,“此人已被我擒住,如何能对首领不利?”

    那人道:“凡事都有例外,他的头故意低下,身体保持向前,如此再清楚不过,这样的距离没有人可以保证绝对安全。”

    “一个死人又如何杀人,想必是有人心里有鬼才会借机杀人灭口。”

    “死人!”

    火把接近,终于看清,身上出现两道伤痕,其中一道最深,上面尽是血污,人死血液停止流动随之凝固,后者出现血污明显减少。

    那人愣住,一时太过心急根本没有看清,不想打了一辈子鹰反被鹰啄了眼,被人摆了一道。

    “释撒摩,本族长待你如同亲兄弟,为何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举。”事实摆在眼前,所有人怒视那个叫做释撒摩男人。

    哈哈哈,一阵笑声发出,释撒摩抬头,一张脸变得狰狞,“待我如亲兄弟,说的好听,族长的位置原本就应该属于我,还不是被你硬生生夺走,我要做的不过是夺回属于我的东西,这样有错吗?没有错。”

    “放屁,族长之位当由最勇猛英明之人担当,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

    “何必和这种人废话,杀了他。”

    “杀了他。”

    几名部族族长纷纷抽出兵器,首领连连摇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族内大小事同样不会避讳,族内生乱,黑衣人趁机杀入同样没有怀疑过释撒摩,为何一切都变了,变得如此陌生。

    “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可以在我手中走过十招便放你走,带着你的族人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一言为定!”

    “任何人不得插手。”

    首领下令,众人向后退去,中间出现一片空地,火光将山谷照亮,手持兵器部族严阵以待,防止黑衣人再次攻击。

    首领深吸一口气,平日生死兄弟,如今手持利刃相互对视。

    “出手吧。”

    一声怒喝,释撒摩身形扑上,身手不弱,一招既出用尽全力,再看百越族首领,沉步压肩手中兵器直接架住,王翦眉头一皱,若是此时翻腕发动反击时机恰到好处,百越族族长身形不动,明显顾忌昔日情分有意想让。

    释撒摩一招被人架住,深吸一口气第二招同时攻出,进步直刺咽喉要害,百越族族长只得退身,其他部族首领同样眉头紧锁,自是清楚首领本事,在百越族人眼里后退便是软弱,唯有不停进攻才是勇士所为,这一点身为首领必然清楚,为何连连后退。

    五招已过,百越族族长只守不攻,外围众人忍不住小声议论,释撒摩面露凶相,百越族同样还有一条规矩,谁能够杀死现任首领便可以成为新的首领,成为首领时刻面临被人挑战击杀命运。

    “死!”

    释撒摩身形向前,挡住众人视线,左手顺势一扬,偷偷抓了一些沙土在手里,目的就是趁对方不备,百越族族长念及旧情不愿出手,眼睛刺痛暗道不好,手臂猛然发力,两道兵器相击,释撒摩身形后退,论气力远远不及,稳住身形再次扑上,百越族首领眼睛被沙土所迷,视线受到影响,释撒摩趁机连连强攻,抓住机会一击得手,手中兵器直接击中胸口。

    “你败了,彻底败了。”

    “卑鄙。”

    冷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你教我的,怪只怪你太心软。”

    “兄长。”

    眼前局势完全出乎众人预料,释撒摩取胜击杀百越族首领,女子眼见兄长被兵器击中眼见不活,一时悲痛双腿一软王翦连忙架住,视线被挡无法看清,即便有意想让总不能丢掉性命,那一刻究竟发生什么。

    “为首领报仇。”两名心腹手持兵器冲出,部族之中猛然冲出一队人马,纷纷抽出兵器拦住去路,阵营左右一分,一阵咳嗽声传来,昨日老者不知躲在何处,此时突然出现,身后跟着一众人手,脱去黑衣完全恢复百越族人身份。

    “哪个敢动,难道忘了规矩不成。”

    “规矩,什么规矩?”

    女子抽泣道:“谁能杀死首领便可以成为新的首领。”

    “叔伯,释撒摩居心叵测,命人夜袭族人,根本不配当首领。”

    老者冷笑,“哪一个不是靠杀戮抢来的,别人能为何释撒摩不能?既然有规矩就要按规矩办事,从现在起释撒摩就是百越族新的首领,谁敢不听从首领命令就要赶出部族。”

    “这~!”众人面面相视,心里一万个不服,释撒摩虽然武力不俗,在族内威望同样不低,可惜做事未免太过阴狠。

    “有谁不愿意?”

    “我!”

    王翦迈步上前,老者抬头,“你还不够格。”

    “王翦虽为秦人,喝过百越族的酒,同样娶了百越族女人。”

    王翦面露杀意,对付这种卑鄙无耻之人根本不需要客气,手中兵器一指,释撒摩神色一变,听人提起王翦之勇,三人轮战同样无法取胜,方才是以诡计取胜,一旦不敌性命不保。

    “战,战,战!”

    其他部族首领纷纷挥舞兵器,一旁老者一脸无奈,形势所迫只得应战,咳嗽一声,“想要得到更多只能靠你自己。”

第二百六十四回 诛恶徒巧获天路

    部族首领身死,释撒摩面露得意之色,最终还是自己胜了,王翦快步走出,杀死释撒摩,不仅是为了一旁伤心欲绝女人,同样是为了自己,释撒摩一旦得势试问如何能容自己,手中并无兵器,一脸凶狠之人递上手中大斧,“拿去。”

    “谢了。”

    “一定要杀死这个人为首领报仇。”

    “放心。”

    释撒摩冷笑,袖子轻轻一动,其中暗藏匕首悄悄滑落,无毒不丈夫,方才便是用暗招杀死对手,索性再用一次,只要杀了这个人再也没有人敢出来反对自己。

    两人拉开阵势,王翦一晃手中大斧,相比自己大枪分量略重,做工同样粗糙,斧刃更加谈不上锋利,“若能在我王翦斧下走过十招便算你胜。”

    释撒摩哈哈大笑,“狂妄,不要以为有些本事就可以随便口出狂言,接招!”

    两道身影快速接近,生死对决必然不会有所保留,王翦胜在气力,劣势是手中兵器,兵器相交手腕顺势一转,若是换成大枪必然可以顺势点出,可惜手中确是大斧,灵活明显不足,巨大斧头翻转耗费时间同样要在长枪之上。

    一声怒喝,大斧硬生生攻出,即便速度有所不及依然吓出释撒摩一身冷汗,身子向下一矮躲过攻势,手中兵器顺势刺出,左手动了一下还是放弃,机会只有一次,十招之约如同一个枷锁,越到后面反而对自己越有利。

    三招一过,手中大斧逐渐适应,王翦天赋过人,左手一晃,手中大斧一招力劈华山直奔释撒摩头顶砸去,释撒摩双手持兵器向上一迎,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释撒摩双臂一酸,心中暗骂,这人吃什么长大怎么这么大劲。

    一下过去远远没有结束,王翦手中斧向上,距离刚刚拉开猛然落下,释撒摩刚要后退只得再次屈身双手向上,王翦手上力道同样减弱,即便如此同样吃不消,方才一口气还没上来,王翦第三斧随之接近。

    释撒摩一张脸憋得通红,退无可退只能硬挺,身强体壮臂力惊人,换做别人早就倒地不起。

    “去死吧!”

    王翦三下一过瞬间加速,时机把握恰到好处,释撒摩左手猛然向下,匕首就藏在袖子里,再不动手恐怕要被王翦活活震死。

    一道白光直奔王翦胸口,王翦早有察觉,身子猛然侧开,匕首几乎贴着身体飞过,手中大斧攻势丝毫不停。

    释撒摩眼睛睁大,咔嚓一声,单手根本无法支撑,大斧向下落去,释撒摩愣在那,不敢想象会是这样解决,面门处显出一道粗重血痕。

    “痛死我也!”

    释撒摩尸体倒下,老者噗通倒地,手捂胸口,毕竟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了这种打击,两腿一蹬眼睛一翻眼见不活,身后众人你看我看我你呼啦啦跪倒一地,“是释撒摩指使我们做的,不关我们的事。”

    王翦手中大斧顺势丢给壮汉,壮汉一脸感激,“我的命从此就是你的。”

    “诸位,事情已经弄清,此事当为此二人背后操纵,居心叵测,意图杀人以谋取好处,这些人如何处置,王翦始终是外人多有不便。”

    “只可惜首领一时心仁惨死,将军虽非我部族,今诛杀恶贼免去一场灾难,请受我们一拜。”

    “分内之事,诸位请起。”

    部族首领尸体被人抬到高处,几名族长依次上前,一场喜事变成这样,寒暄几句率领族人离开,首领后事暂且不提,一夜厮杀,天光见亮,精锐纷纷转醒,得知首领被释撒摩所杀纷纷冲出。

    “杀光释撒摩族人为首领报仇。”

    “站住,人已经死了,难道还要多死更多人才能罢手?”

    女子脸上面带倦色,兄长离去,最悲痛莫过此人,忍住悲痛,族人还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出面处理。

    “都怪我们贪酒误了大事,害了首领,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惩罚也是于事无补,去做事吧。”

    一声轻叹,其中带着几许悲伤,几许无奈。

    “如果放不下暂时留在这里,待灭楚之后再来接你离开。”

    “算了,兄长已去再无留恋,只望今生能跟随将军左右。”

    “王翦当不负所望。”

    “将军伐楚当过此关,可有破关之法?”

    王翦摇头,“关口险要易守难攻,春申君已无退路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到时难免又是一番鏖战。”

    “如此倒也好办,从这里过去有一险路可以直接绕过关口。”

    王翦面露喜色,“怕不是说笑?故意哄我开心。”

    “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说笑,平日狩猎时无意中发现,因为贴着石壁极少有人从此处通行。”

    “既然如此为何如此肯定可以绕过楚国关口?”

    “当日好奇偷偷溜过去一次,所以十分熟悉,此处山势险要,只有此地可以通行。”

    “带我去看。”

    两匹快马出山谷向前飞奔,沿途景色迷人顾不得欣赏,战马停住,女子用手一指,“就是这里。”

    王翦喜出望外,真是不虚此行,得了美人,若是再能找出破关之法,战马飞奔,王翦顺着手指方向看去,确实有一条羊肠小路向上延伸一直通到山巅,山巅云雾环绕有如在云端,“好一条天路,确也是楚人断魂之路。”

    “此路惊险难行,将军,莫非真的要大军从此通过?”

    王翦点头,“相比而言,强攻关口必然死伤更多,楚人心思完全放在正面,必然不防备,一旦大军杀入,即便兵力不足以击破楚人防守必然陷入慌乱不战而逃,如此险关可得,一切都是娘子的功劳。”

    “能为将军做点事,奴家心里足矣,若无将军,兄长大仇难报,即便奴家同样难以幸存。”

    鸟鸣,花香,幽深密林,四处无人,两人目光相对,其中带着几许缠绵之意,大婚夜被人搅了好事,此地无人打扰,岂不是天作之合,王翦想到这里一个跃身,两道身影向下翻滚,地上厚厚落叶躺在上面无比舒坦。

第二百六十五回 过天路突袭险关

    秦军主将王翦进入密林一夜未归可是急坏军中众将,众人聚集商议对策,一人瓮声瓮气道:“想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杀过去,一个小小百越族而已。”

    “不行,将军交代过绝对不可以兴兵。”

    “不错,事情尚无定论,若是百越族真的将将军扣留必然有所要求,此时兴兵等于直接将将军推入死路。”

    “那倒是想个法子。”

    “再等等,事不过三,三日之后如果还是没有音信立刻入山。”

    “也好。”

    天光大亮,一匹战马飞奔而出,整个秦军阵营沸腾,来人正是王翦,长枪在手精神抖擞,“将军。”

    “营帐情形如何?”

    “一切正常。”

    “如此便好,传令军中,但凡懂得开凿之人立刻随我入山。”

    “入山,这是何意?”

    王翦淡然一笑,“已经找到破关之法,立刻照办。”

    “是!”

    几道身影快速返回,时间不长,万余秦军聚集,不少人手里带着工具,开凿山路需要技术,不是单凭力气就可以完成。

    “传我军令,大军入山,若有对山内族人袭扰之事发生,连同统领在内一并受罚。”秦法严苛,其中最让人畏惧的便是连坐制,一人犯法,其中有连带关系众人都要跟着受罚。

    一队队秦军进入山谷,百越族人将陷阱尽数撤去,上面做好标记,有人带路赶奔天路所在。

    “从这里打通一条路需要多少时日?”

    “一年。”

    王翦摇头,“太长,最快需要多少?”

    那人眉头一皱,“至少半年。”

    “三个月,只给你三个月时间,日夜赶工,一定要在三个月内打通一条路,否则军法处置。”

    “遵命。”

    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险关之上道道身影不停穿行,凿下巨石直接顺着山势丢下,下面深不见底,巨石落下听不到声响,所有人小心翼翼向前推进,所有人清楚一旦从这里跌落必然是有去无回。

    “奇怪,秦人在做什么!”

    两个月过去,秦国大军并无攻关迹象,春申君命人加固关口,上方巨石林立做足准备,即便秦军再强想要攻下此关同样要付出代价。

    “君上,怕是秦人怕了。”

    春申君摇头,“已经打听清楚,此部为王翦统帅,其勇不在白起之下,从营帐数量判断下方秦军接近十万。”

    “王翦,秦军之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人。”

    春申君叹口气,“秦兵多将勇远非楚所能比,此次据关退守,只望能够再退秦兵。”

    “君上放心,算算时日信使应该接近邯郸,能对秦构成威胁只有赵国。”

    “但愿如此。”

    一条宽阔大路顺着石壁一直向上,王翦沿途查看,工程完成一半有余,只要再过一段时日便可以直通山巅,到时大军悄无声息摸到楚国后方,“传令大军,擂鼓攻关,不可强攻,做做样子就好。”

    “是!”

    鼓声起,秦军快速向上,关口楚军严阵以待,所有人躲在关口之中只等秦军接近,秦军鼓声大作,攻城阵营完全相反,不过千余人向上奔行,做做样子快速退回。

    “佯攻!王翦究竟要做什么!”春申君愁眉不展,试图从一些痕迹看出破绽,秦人反常举动令春申君寝食难安。

    “兵法有言,佯而不攻必为虚,末将今夜率兵杀出夜袭秦军大营!”

    春申君摇头,“不可,如此难免中了王翦之计。”春申君速来小心,此时若关口上方为赵括必然连夜奔袭。

    “大王催的急,君上是否想出应对之法?”

    “本君立刻回书。”

    楚王赶奔新城,立刻命人修建王城,外围城墙反而搁置,众人敢怒不敢言,楚国陷入危境当全力抗敌,如此只知玩乐,楚国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酒宴摆上,乐声阵阵,楚王一脸笑意,平日几名近臣系数在列,下方几名姿色过人楚国歌女随着乐声偏偏起舞,腰肢扭动,不时传出阵阵喝彩声。

    “报!”

    楚王挥手,乐声停住,兵士快步入内,“君上有书信传回。”

    “速拿与寡人。”

    有人上前接过快速送到近前,楚王身形站起,虽有玩乐之心依然关心前方战事,一旦事败,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打开书信不由得哈哈大笑,“无忧,无忧,秦军畏惧不敢攻。”

    “恭喜大王,必然是被大王神威震撼。”

    众人齐声附和,楚王心情大好,命人唤回歌女继续享乐,乐声靡靡,所有人尽情享受最后的欢愉。

    绝壁上空升起道道光亮,秦国大军向上攀爬。道路经过修缮依然不敢大意,几万大军想要通过天路不是一件容易事,从清晨开始行军一直到深夜不过万余人登上山巅,其中不小心落入悬崖接近数百人。

    “将军,何时攻关?”

    “天光一亮立刻进兵,打楚人一个措手不及。”

    “是。”

    王翦下令,天亮之时同样是守军意识最弱之时,一旦有人攻入,头脑不清醒必然大乱,如此对秦军大为有利。

    营帐之中,春申君猛然坐起,眼皮一阵阵跳动,多年奔波从未如同今日这般心绪不宁,站起身形披上衣物,一人守在门前。

    “君上。”

    “回去歇息吧。”

    “已经习惯。”

    守在门口之人手持利剑,同样拥有一个令人畏惧名号天下第七,杀人术出神入化,可惜当日潜入邯郸刺杀异人失手,自此留在春申君身边,经历变故,身边士人大多离开,唯有此人始终不离不弃。

    “这些年辛苦你了。”

    “君上养育之恩不敢忘。”

    春申君叹口气,“本君已经说过,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这些年你为本君,为楚国所做一切已经足够,根本不需要再为此背负包袱,若想离开随时可以。”春申君一声长叹,其中所说虽是别人确是像极了自己,为了楚国岌岌可危命运奔波,一生操劳,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的生活,沉重的包袱犹如一座大山让人憋闷甚至无法呼吸。

    天边升起一丝光亮,又是一天,猛然鼓声大作,春申君冷哼一声,“秦人还真是无聊,总是喜欢玩这种扰敌把戏。”

    “好像有些不同。”

    那人身子伏下,震天声响传来,“君上,不妥。”

    “哦,随我前去。”

第二百六十六回 失关口恩义难全

    关口下方鼓声阵阵,楚国守军早已习惯,不过是虚张声势,这种情形持续接近一个月,秦人来来回回弄得守军好生疲惫,索性不去理会,既然只是玩笑任凭秦军胡闹好了,关口险要,秦军若想攻克绝非易事。

    相比平日,今日秦军大营完全不同,关口下方秦军阵营齐聚,各营将领位列阵中,风吹动战旗,所有人脸上带着惊人杀意,兵器握紧,鼓声起,各方阵营如同潮水一般直奔关口冲去。

    王翦此法可归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通往对面天路建成,大军通过,等待时机快速冲击楚军大营,事先命令大营天亮时正面发动攻势吸引守军注意。

    春申君不敢大意,一路小跑,关口处守军嘴里打着哈气,“君上。”

    “为何不备战?”

    “八成又是秦军瞎搞。”

    “胡闹,只要有一成是真,所有人都要掉脑袋。”春申君猛然抽出腰间长剑,关口首领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精神,“都愣着干什么,精神点。”

    兵士防守懈怠,春申君顺着石梯快速奔上,须发皆白,身体大不如前,如此年纪当儿孙承欢膝下享受人间之乐,春申君不能,从出生那一刻已经注定今生命运与楚国兴亡连在一起。

    一道身影跃上,向下看去,秦军全面进攻,关口下方尽是秦军身影,再看城墙上方守卫兵士大多迷迷糊糊还在梦中。

    “玩忽职守,该杀。”

    一股冰冷杀意透过长剑,兵士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冰冷剑刃架在脖子上吓得跪在地上,“饶命,饶命。”

    “如果持剑的是秦人,是否会放过你,迎战。”

    “迎战。”

    喊声四起,守卫兵士快速反应,秦军攻势惊人,速度快得出奇,关口上方巨石纷纷落下,攻城之惨前面已有描述,巨石从上方落下迎面砸中可想而知。

    随着巨石纷纷落下,秦军攻势为之一缓,春申君长出一口气,“还好有你提醒,不然真是要吃大亏,秦人好生狡猾,以此迷惑令我防守兵力疏忽,然后趁人困乏之际攻城。”

    “君上,秦人一反常态,总是觉得哪里不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命令守城兵力快速增援,不得有误。”

    秦军第一波攻势稍缓第二波攻势随即发动,喊杀声震天,上方楚军严阵以待,守将额头上挂满汗珠,面对凶猛秦军楚人早就怕了,如果不是春申君坐镇早有人提前开溜,什么恩义情怀,在生死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关口后方楚国大营兵力接近五万,五万大军,战力不可小视,春申君加紧训练,一旦关口兵力不足立刻补充,不惜舍弃都城向后退走,目的就是以此关为线拖住秦军,秦军战线过长必然有所担忧,担心后路被断粮草难以为继导致全军覆没,春申君如此豪赌看中的同样是关口防守。

    春申君下令,守将不敢拖延,立刻率领三万人马增援,整个后方大营只剩下两万,前方喊杀声四起丝毫不受影响,大多躲在营帐中呼呼大睡。

    道道身影接近,一人手臂一挥,身背弓箭之人快速向前,那人用手一指,旁边几人点头,弯弓瞄准,箭塔上方楚军纷纷跌落。

    尸体落地发出声响,喊杀声彼此交杂,楚军大营守军并没有在意,这里毕竟是关内,只要关口不失秦军根本进不来,除非长了翅膀,人当然不会长翅膀。

    可惜人已经来了,通过天路,王翦站在高处,不由得赞叹山川之巍峨,站在上方整个楚国关口尽收眼底,原本位于高处关口此时完全俯视。

    接近两万秦军精锐,压低身形快速接近,有了百越族人带路,等于拥有一双眼睛,快速接近楚军大营,远处营帐清晰可见,所有人如同猎豹一般积攒力量,只等主将下令立刻发动奔袭撕碎猎物。

    “鼓声响过几次?”

    “三次!”

    “应该差不多,楚国大营兵力应该已经调走,传令下去,鼓声再起全力出击。”

    一队兵士奔上关口,一人手持利剑来到近前,“君上,末将前来增援。”

    “好,坚守关口,绝对不允许一个秦军进来。”

    那人冷笑,“君上放心,若有一个秦军入关先砍了我的脑袋。”话音刚落,鼓声升起,喊杀声四起,春申君眉头一皱,身边手持长剑男子从声音中听出蹊跷,转身向后看去,整个人愣住,黑压压一片,数不清秦军冲向大营。

    “君上,大事不妙。”

    “哦。”

    春申君转身,看在眼里身子猛然一颤,数不清秦人有如从地底钻出一般,手持兵器攻入楚军大营。

    “秦人,不可能。”关口尚在,秦人如何入关,两侧俱是险地根本无法通行,大营守将一脸不信,用力掐了一把,好痛,是真实不是梦,多么希望再一次睁开眼睛,那些秦军能够从眼前消失。

    “败了,楚国无望!”春申君眼睛闭上,不忍去看,那是怎样的一种残杀,秦人如同猛兽,楚人如同绵羊任人宰割,任凭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改变事实。

    “君上,当立刻离开。”

    春申君摇头,“又能去哪里,一味退让,如今大半楚国落入秦人之手,总不能连尸骨都无法留在这片土地。”

    “末将率兵护着君上必然可以杀出去,待与大王汇合之后在做商议,且不能就此放弃,如此楚国真的无望。”

    春申君一生之力抗秦,几次救楚于危亡,无形之中成为楚国一种象征,有春申君在楚国当存,再看关口上方瘫坐在地上之人,如果不是一身华府和一名行将就木老者没有任何区别,双目无神,眼角挂着泪痕,楚国无望,索性将最后一腔热血洒在这里,若能唤醒楚人当不枉此生。

    “生为楚人,死为楚魂,杀。”

    秦军瞬间攻克大营,关口内外失守,关口打开,春申君率众杀出,眼中精光爆闪,手中长剑划过,试图进入关口秦军纷纷毙命。

    “生为楚人,死为楚魂。”

    楚军爆发出惊人气势,灵魂深处失去的勇敢在那一刻彻底爆发,所有人不要命往外冲,秦军阵营停住,外围阵营列开阵势向前推进,楚军虽勇,怎奈大势已去,秦军前后夹击不断蚕食,直到最后一人倒下。

    王翦登上关口,“好一个楚国魂,将春申君尸体送回。”

第二百六十七回 三军聚楚王归降

    王翦凭借奇兵攻克险关,春申君战死,尸体命人送回楚国城池暂且不提,秦王嬴政率领中路大军推进,一路上倒也不急,遇关攻关,遇城破城,闲暇之余研读密探送来关于赵括资料,秦、赵最终一战无法避免,唯有真正了解对手才行。

    嬴政冷笑,“长平之战,若寡人在,赵必亡。”竹简合上,不可否认长平大战赵国取胜一举扭转战局,赵国趁机发展拥有可以平定魏、韩、齐、燕四国实力,秦国内乱同样早就赵国。

    “大王为何如此肯定?”

    嬴政笑道:“赵国此时内忧外患,国内反战之声越发高涨,只需固城坚守派人散播谣言,如此赵军可破长平可得。”

    身前之人躬身道:“坚守之法当时必然已经考虑在内,楚国实力犹在,春申君蠢蠢欲动意图收服失地,出战大军接近百万之众,国力有所不足,强行一战也是迫不得已,至于败在赵括之手着实让你难以预料。”

    “楚国,春申君,劳碌一生平庸之辈不足为惧,秦之敌为赵,赵若灭,东方六国等于失去首级,人无首必然分崩瓦解,即便为此付出代价同样值得。”

    “大王聪慧过人,必然可以成前人所不能之伟业。”

    “传令下去,安民还田,善待楚人。”

    秦王此法效仿赵括,灭楚国不难,想要让楚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确是要难上十倍百倍,楚国兵力虽不足,百姓接近百万之众,如果这股力量不能妥善处置,日后难免麻烦,索性收买人心。

    秦恃强而凌六国,其中楚国最惨,大片土地不停遭受秦军蚕食,每年死在秦军手中楚人不在少数,秦、楚仇恨远非靠一些好处可以平息,这一点是秦无法与赵相比之处,赵在六国之中名声俱佳,抵抗秦国同样出过力。

    王命一出,楚国大多视而不见,其中不乏愤恨之色,秦王得到消息淡然一笑,“索性再多增好处,就不信楚人真的这么有骨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好处面前并非人人可以抗拒,随着好处增加,开始有楚人接受,活着就要吃饭,这些土地终究都是楚人所有为何不要,有人前去,顿时掀起风波,越来越多的人前往领取好处。

    “报,王翦将军追击楚王,攻克险关,击杀春申君黄歇,特命人前来请令。”

    “春申君死了。”嬴政冷哼一声,“楚国的好日子到头了,立刻传令蒙恬,大军汇合一举灭楚。”

    楚国城池乱成一团,一队骑兵将春申君尸体送回,浑身尽是血污,城门处兵士跪倒一地,春申君一生为楚,不管功绩如何,至少受人敬重,楚王得到消息顿时慌了神,带着内侍赶奔城门,快步上前,“君上已去,何人能为寡人分忧。”

    楚王悲痛,并非春申君已死,想到的是秦国大军将至有谁可以替自己守住城池王位,兵士百姓大多投来鄙夷目光,楚王荒诞贪图享乐最终导致昔日强楚沦落如此,更多归咎在这位一国之主身上。

    楚王抬头,平日身边近臣早已不知去向,大难临头各谋出路,春申君眼睛猛然睁开,吓得楚王连滚带爬,“不要吓寡人。”

    身后内侍连忙上前。“君上,知道你心有怨气,人死当入土为安。”说完手掌轻轻一抚,睁开双眼直接闭上,那人叹口气,这是死不瞑目。

    蒙恬得到消息加速行军,大军齐聚浩浩荡荡直奔关口而去,王翦日夜操练人马,有了百越族相助,同样学得不少密林行军经验,何处可以布置陷阱,何处用来迷惑对手,何处最适合安营,何处容易遭受火袭。

    “将军,大王人马已到关下。”

    “开关出迎。”

    关口打开,嬴政由人护住催马进入关口,众人相见免不了一阵寒暄,蒙恬点头,“此关易守难攻,王将军能够轻易攻破让人敬佩。”

    “不过是幸运罢了。”

    “似乎还有一段良缘。”

    “不提也罢,请。”

    进入险关,提及往事,楚国只剩三城,其中两城近水,一城临山,建城目的同样将防守功能考虑在内,嬴政用手一指,“大军正面进发,十日内灭掉楚国。”

    “何人能为寡人分忧。”楚王喝得酩酊大醉,秦军将至,城内百姓大多逃离,王城侍卫同样不在少数,即便内侍同样拿了好处离开,楚王此时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一坛酒,酒坛倒地,里面已无酒流出。

    “拿酒来,人都死哪去了。”连喊两便无人应答,脚步声响起,一人看在眼里不由得叹口气。

    “大王,此时当振作,若大王放弃,楚国真的无望。”

    “如何振作,你告诉我,何人能败秦军?”

    “大王若能亲自上阵,兵勇必然受到鼓舞奋勇杀敌,如此城池可保,楚国尚有一丝希望。”

    楚王冷笑,“说的容易,最终还不是落得和春申君一样下场,取酒来,让寡人再好好喝上一次。”

    那人连连摇头,多说无益,快步走出,吩咐兵士取来酒肉,毕竟是王,同样是可怜人,索性满足最后要求,一旦秦军入城,世间再无楚王。

    鼓声阵阵,秦国大军城下摆开阵势,兵甲林立,战马嘶鸣,大旗迎风飘舞,再看城上,楚国大旗残破不堪,城墙同样年久失修,双方差距远非一人之力可以弥补。

    城门大开,楚王一脸落魄从里面走出,脸色暗沉,多日饮酒双腿虚浮无力,手中所捧正是楚国王印,自知无力回天,索性归降以保性命。

    楚王噗通跪在地上,并非有意,何时见过这种场面,长矛林立,喊杀声震天,怕了,真的怕了,双腿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

    “大王,大王。”

    秦国兵士纷纷呼喊,秦王摆手缓缓从王驾之上走下,气势惊人,同样为王,如今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一个高高在上拥有生杀大权,一个沦为亡国奴任由人宰割。

    “从今日起,楚国之地尽归秦,楚国之民尽归秦,世间不在有楚只有秦。”秦王将手中王印高高举起,楚王瘫软在地,这一刻彻底宣布楚国灭亡,历史的车轮同样转向最终秦、赵决战。

第二百六十八回 共对敌项家归心(上)

    楚国边地,一行人向前飞奔,其中不乏老幼,身上衣饰各异,手中兵器同样良莠不齐,必然不是军中兵士,青壮手持利刃护住左右,人数不足百人,身上大多负伤,楚国已陷入危亡之境,这些人又是谁?

    “停下来歇会。”

    一人身形魁梧,一双眼睛打量周围环境,单凭双脚之力奔行对体力消耗太大,一旦再次遭遇,没有体力等于直接宣告死亡,选了一处较为隐蔽位置,众人纷纷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有人干脆躺在地上。

    两人走近,三人年纪相差不多,样貌同样有几分相似,“二弟,三弟,你们来了。”

    “担心大哥伤势过来看看。”

    “伤亡如何?”

    “可参战人数不足百人。”那人说完不由得叹口气,人数上不免捉襟见肘。

    “此处接近边地,只要从这里逃出去,秦军必然不敢再追。”

    黑脸汉子面带怒色,“这个仇一定要报,不杀光秦人誓不罢休。”

    “只凭我们这些人谈何容易。”身旁之人不由得叹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兵器顺势放在一旁。

    “项家子孙没有贪生怕死之辈,父亲的仇,还有死去兄弟的仇,难道就这么算了?”

    这些人正是项家后人,项燕战死,项超负伤,本应该成为楚国英雄,可惜楚王昏庸,身边更是小人当道,试问如何能容项家人,身负国仇家恨,项家众人投奔无门只得集结乡勇训练队伍意图复仇。

    秦国大军兵分三路连续攻破楚国多城,守将大多望风而逃,唯有一支队伍,不停袭扰蒙恬所部,所有人卯足了劲,眼中带着怒火冲向秦军,速度极快,打完就走,秦军沿线阵营多次受到袭扰。

    蒙恬何等聪明,从地上留下痕迹判断,这股队伍不足千人,虽战力不俗毕竟无法与秦国大军相比,更加不想为此浪费时间,楚国一灭,所有势力必然随之消失,手中十几万大军应对不足千人队伍无疑是举了石头打苍蝇。

    “给你留下二万兵马,沿途守住各要路,只守不攻,一旦发现对方踪迹立刻形成合围之势,绝对不能放过这些人。”

    “将军放心,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蒙恬点头,“大王命我立刻前去汇合,想必关口已经攻破,拖延不得,这里便交给你。”

    按照吩咐,秦军分兵三路守住沿途要道修建工事,项超率人几次夜袭都是一无所获,自身所处区域同样被秦军锁定,三路兵马并进只得向后退走。

    夜色醉人,项超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出了楚国再也无法领略故土迷人月色,一名孩童从地上站起,年纪不过六七岁,身体魁梧面色黝黑,身高接近十几岁孩童,只是脸上依然带着稚气,手里同样拎着兵器,不下几十斤拎在手里十分轻松。

    “羽儿,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项超轻抚`爱子肩膀,“如果不是生在乱世,如果不是生在项家,根本不需要承受这样的烦恼。”神情中透出一个父亲应有的慈爱,同样带着几分歉疚,四处奔波,能带给孩子的只有这些。

    “羽儿不怕,只怪不能快些长大练好本事一起杀秦军。”

    “不急,只要留着这口气在,楚国不会亡。”

    扑棱棱,飞鸟扇动翅膀纷纷飞起,已是黑夜,飞鸟大多归林,除非受到惊吓才会离开巢穴,“有人来了,走。”

    项超说的很急,左手抓住项羽手腕向外就走,几乎同时一阵箭矢落下,有人中箭倒地,秦军趁着夜色摸近,只是探路前军,人数有限并不急于进攻,不想惊动飞鸟暴露踪迹。

    “走,快。”

    众人纷纷起身,动作灵活,经历数十场战斗,所有人保持高度警惕,身子顺势向前一滚,双腿发力犹如猛兽一般向前跃出。

    “追。”

    身后秦军快速追出,其中不乏轻骑,轻骑速度惊人,项超侧目看去,秦军人数接近千人,换做平时必然不会有丝毫畏惧,百人之力完全可以与之一战,担心的是一旦陷入苦战无法快速脱身,后方秦军增援,到时所有人都无法幸免,自己一人身死是小,羽儿还只是一个孩子,如此项家彻底失去希望。

    “带羽儿走。”

    项超手臂发力,项羽毕竟年幼,蹬蹬蹬向前几步,一人快速拉住,项羽回头,“父亲,不要丢下羽儿。”

    “记住,项家男儿只流血不流泪。”

    项超一声怒吼率众杀回,轻骑快速接近,手中兵器横扫直接击中战马,前蹄纷纷削断,马上骑兵向下摔去,这样速度不死也是重伤,项超双腿发力,手中大枪接连发力,骑兵人在马上向下砸去,项超一声怒吼直接挑飞,两道身影快速冲上,兄弟情深,眼见大哥率领数十人阻挡秦军同样杀回。

    “你们怎么回来了?”

    项梁冷笑,“上阵亲兄弟,如何能少了我们。”

    “不错,要死也要死在一块。”

    “糊涂,只有活着才能报仇。”项超面带怒色,说太多也是无用,三柄大枪抖开直奔秦军阵营冲去,犹如三道旋风在阵营中间炸开,不愧是项燕之后,出枪如猛虎扑食枪枪毙命。

    “将军,发现那些人踪迹。”

    喊杀声四起,后方秦军快速向前推进,几匹快马返回,秦国援军迎面赶来连忙上前,为首之人面色阴沉,“可有围住?”

    “正在厮杀,应该跑不了。”

    “做得好,一个不能少。”说完拍马向前,连续追击数日始终无法彻底消灭这股楚人,心中不免有气,如此良机岂能放过。

    三兄弟越杀越勇,身后随从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不到十人,“大哥,应该已经走远,再打下去想要冲出去就难了。”

    “抢马。”

    秦军死伤不下百人,大多战马无人控制,有的落荒而走,有的留在原地,一声令下,手中大枪挑杀临近骑兵,身形迅速跃上,一拉缰绳快速调转马头。

    “楚人要跑,发箭。”

    几人连连催马向前狂奔,身后一阵箭矢射来大多落空,几乎同时马蹄声接近,秦军主力骑兵冲杀而至。

    “追。”骑兵发动,马蹄声四起,楚国边地遍布秦军身影。

    逃,没日没夜的逃,粮食无法补给,即便饮水同样耗尽,项超身形一晃从马上栽下,“大哥。”

    哇的一声,一口血吐出,连日厮杀无法休息身体严重透支,项超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凭着一口气率领众人接近楚国边境,不想身体还是熬不住。

    “不要管我,一定要带着羽儿冲出去。”

    “不行,大哥不走,我们也不走。”

第二百六十九回 共对敌项家归心(中)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所有人脸上露出焦急之色,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前方,秦人此时出现,项家人完全陷入死境,边地就在眼前,只要从这里通过便可以进入赵国境内,秦人必然不敢轻易进入赵境,不想此时项超旧疾复发。

    “扶我起来。”

    项超面色苍白,右手紧紧握住大*,赌上一切也要为项家留住最后一丝希望,两人一左一右将大哥扶起。

    “带羽儿离开,如果有来生还做兄弟。”

    “大哥。”

    “这是命令,同样是大哥最后的心愿,走。”

    两人无奈,项超抱定必死之心,一咬牙快速向后退去,小项羽回头,“叔父,父亲为何不走?”

    项梁眼中含泪,“一定要记住所有的仇恨,只能用秦人的血来偿还。”

    小项羽似懂非懂只是用力点头,多日跟随众人躲避秦军追击不敢耽搁拉住叔父手臂向前奔跑。

    一人一*挡住去路,秦军骑兵停住,项超摸了一把嘴角血痕,手中大*向前一指,“有胆量就放马过来。”

    路只有一条,秦军骑兵发动,项超咬牙,身子纹丝不动,旧疾发作,每一次出手都要尽量节省体力,马蹄声越来越近,骑兵手中长矛直奔项超刺来,项超一身怒吼手中大*向上一迎,双臂顺势发力,两道身影同时从马上落下,项超攻势不停,大*顺势砸下,恰好击中后方一人。

    项超奋起神威,身边死伤接近十余人,为首之人面色阴沉,对方只有一个人拦路,自己手下数千骑兵无法行进,传出去脸面何存。

    “全军突击。”

    一声令下,骑兵摆开阵势一齐向前冲杀,前方数十骑手中长矛举在身前,项超哈哈大笑,“楚虽亡,人还在,来生志,誓灭秦。”手中大*直接刺中地上尸体双臂发力,尸体直接砸向迎面而来骑兵队伍,项超身子随之冲出,大*轮圆,猛然胸口一阵憋闷,喉咙一咸,硬是咬牙挺住,*横扫,接近几人纷纷遭殃,身后骑兵快速冲近,一人身子向前,手中长矛直直刺出,换做平日必然可以避开,项超身上有伤,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眼见长矛直奔要害刺来,身子横移,长矛击中,左手顺势抓住,手臂发力硬生生将对方从马上拉下,右手*同时刺出。

    骑兵快速一围,项超浑身是血,手握大*,秦将上前,“若肯降服还可留你一条狗命。”

    项超冷笑,“放马过来,项家只有死战之人,没有乞怜之卒。”

    “不要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轻骑纷纷取下弓箭,后方骑兵快速退去,如此最是可怕,没有隐蔽之处,根本无法躲避箭矢。

    噗噗噗,身体瞬间被箭矢射穿,项超用尽最后气力手中大*用力向下刺去,怒目圆睁怒视秦兵。

    骑兵手中弓箭缓缓放下,一个人莫说直接被数十支箭矢击中,只要其中一支都无法活命,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对方依然不倒。

    “过去看看。”

    骑兵向前,距离越来越近,项超早已身亡,不过是凭着最后一口气加上大*深深刺入地面支撑保持不倒,如此也是项家血性。

    “人已经死了。”

    将领点头,“倒是一条硬汉,死了也好,不然他日必成后患,全军追击,斩草除根,绝对不允许这些人活着离开。”

    马蹄声再次响起,项梁回头,原本消失马蹄声再次响起,心里清楚大哥已经去了,忍住悲痛,无论如何也要留住项家后人。

    “带羽儿走,由我来!”

    项梁猛然停下,前面一片开阔地,凭借双脚之力根本无法跑过骑兵,一旦追近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唯一的希望便是有人留下来,哪怕只是一会,只要可以通过边地。

    “不行,让我来,你带着羽儿走。”

    “大哥已经没了,养大羽儿为我们报仇。”

    手紧紧握在一起,两兄弟眼中含泪,猛然战鼓声四起,两人同时回头,赵国边地闪出一队骑兵,清一色黑色盔甲,犹如漫天黑云瞬间而至,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是赵军。”

    “有救了,快,走。”

    疲惫不堪众人突然看到希望,所有人拼尽最后力气向前狂奔,有人挥舞手臂,为首之人正是赵括,横扫东胡率领返回邯郸,中途信陵君魏无忌派人飞马来报,秦国大军强攻楚国,楚国危在旦夕,春申君派人前往邯郸送信,半路恰好被信陵君遇到,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命人送往齐地。

    “秦要灭楚,以断后顾之忧,本王绝不能让你得逞。”

    赵括亲率十万骑兵精锐由齐地进发赶奔楚地,说来也巧,恰好遇到被秦军追击项家中人,“大王,这些人应该是楚人。”

    “救人,快。”

    赵国骑兵向前飞奔,为首之人晃动手臂高喊,“可是赵国兄弟?”

    “正是。”

    “我们是楚人,遭受秦军追杀,我大哥还在后面,恳求相救,大恩此生不忘。”

    赵括催马上前,手中长剑一抖,“放心就是,本王亲至就是要杀秦救楚。”话音落下,战马已经冲过众人直奔秦军阵营冲去。

    “他是谁?”

    一人摇头,“没听清,多半是赵国将军。”

    “不对,方才明明听到称自己为王,难道他是赵括。”

    “赵括。”

    所有人停下,看着黑色影子快速向前席卷,赵军骑兵精锐,装备精良,胯下更是来自东胡数一数二战马,挥动兵器直奔秦军杀去,那种无所畏惧气势让人震撼,更重要的是,冲在最前之人便是赵国的王,那个只在传说中的男人赵括。

    “赵人能做的,我们也可以,杀回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报仇。”

    项家剩余不过三十余人,身上大多带伤,一路逃窜困乏不堪,此时突然再次爆发,多半受到赵人气势感染,手中兵器举起,跟随骑兵身影向前冲杀,所有人忽略一点,完全被仇恨冲昏头脑,甚至忘记只有六岁的小项羽,无论如何始终都是个孩子,此时同样挥舞兵器跟随众人向前飞奔,心里想着,要靠自己救回父亲。

第二百七十回 共对敌项家归心(下)

    秦军阵营快速集结,为首之人同样是久经战阵之将,迎面突然杀出大队骑兵,能够拥有如此实力唯有赵国。

    “将军,是赵国骑兵,当立刻退走。”

    那人冷笑,“秦、赵之争已久,今楚已灭,大战在所难免,既然如此为何要走,索性消灭这支骑兵。”

    副将面带忧色,“对方兵力部署不明,此时退走最为合适,待与蒙将军商议之后再兴兵不迟。”

    “在你眼里只有蒙恬,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蒙恬还不知在哪个娘胎里,传我军令,列阵,全军冲杀。”

    主将执意一战,副将也是无奈,只得前去传令,只望出现在这里的只是少部赵军,否则这两万人马怕是要毁了。

    赵括催马接近,看得清楚,秦军将轻骑放在中阵,明显是冲击阵型,想必是要与自己所率精锐硬碰硬,索性大战一场,同时检验一下秦、赵战力,一旦他日交战也好有所部署。

    “杀!”

    两队骑兵迅速接近,俱是精锐,秦军轻骑战力不俗,加上身形魁梧气力惊人,速度更是远非重甲骑兵所能比,堪称秦军之中王牌,以往轻骑都是用来突袭或者截击之用,这种面对面厮杀极为少见。

    双手骑兵阵营接近,胜负立分,秦军主将犯了一个致命错误,轻骑攻击力虽强,胜在速度与机动性,用来截击、突袭、追杀最是适合,迎面冲杀,速度优势完全失去,对面重甲骑兵,胯下东胡战马同样高过秦军骑兵所骑,轰鸣声阵阵,犹如道道黑色巨型战车不停碾压,双方接近,彼此碰撞,强大冲击力面前秦军骑兵顿时吃亏。

    赵括一马当先,墨子剑法炉火纯青,曾经无意中感悟道境,道与剑彼此融合,每一次出剑轨迹几乎是划过一道圆弧,其中变招更是精妙,所谓剑招完全失去意义,随心所欲,剑随心走才是剑道最高奥义。

    “冲上去,绝对不能败给赵人。”秦军守将眼前前军不敌顿时气急败坏,此战若败,自己在军中地位必然大受影响,原本负责边关要务,不想被一个娃娃抢了自己功劳,最后摇身一变做了将军,论战功、论经验如何能与自己相比,不过是凭着关系,心中压抑不忿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将军,再打下去必然死伤更多!”

    “滚开,巍巍老秦,死战之魂,杀~!”

    秦军主将亲自杀出,后方阵营随之向前,赵括出战前军不过几千人,秦军追击阵营接近两万,一番冲杀,骑兵纷纷调转杀回,在重骑兵面前秦军轻骑遭受重创,一个个杀红了眼,根本不管那么多,秦人性子里狠劲彻底突显。

    “巍巍老秦,死战之魂。”

    喊声震天,秦军声势大震,后方阵营快速向前,赵括施展墨子剑法击杀几人,提马避开向后看去,秦军漫天冲来,看来又是一场苦战,猛然一道身影吸引赵括注意,手中长剑几乎与个头一般长,双手持剑直直劈出,面对秦军丝毫不惧。

    “怎么有个孩子。”

    赵括催马上前,项羽年纪虽小气力不俗,个头太小只能以剑去砍马腿,战马吃痛上面骑兵顿时遭殃,终于有人发现端倪,“小鬼,找死。”

    两人面露凶相,手中长矛纷纷刺出,小项羽眼睛睁大,虽练过剑术,只是面对两人同时进攻不知如何抵挡,只是呆呆愣在那。

    “无耻!”

    赵括身子侧过,左手顺势一抓,单臂发力瞬间将孩童抓起,长矛落空,两人尚未起身,剑光已到,赵括暴怒出剑,速度明显加快,力道同样加了几分,血光四溅,两人同时落马。

    “不要乱动。”

    战事吃紧来不及细想,孩童放在身前,一提缰绳再次杀入秦军阵营,但见剑光闪闪,眼前秦军纷纷落马,小项羽一时看得痴了,这才是真正的剑术,可以瞬间取人性命,可以随心所欲施展,他又是谁。

    楚国边地,两队人马快速接近,两匹快马跑在最前,“沐尘,慢点。”

    沐尘手握阔刃剑,“再迟,大王怕要吃亏。”

    白英笑道:“以大王之能,身边尚有几千黑魔精锐,莫说是几万秦军,即便十万大军同样来去自如。”

    “话虽如此,一旦秦军跑了岂不是可惜。”

    “这话说到点子上,你我率兵就这么杀过去,一旦秦军怕了,跑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你走左,我走右,给他来一个一锅端。”

    “回来时候再喝上一壶好酒。”两人哈哈大笑左右一分,身后阵营各随主将直奔双方交战位置两侧奔去。

    赵军骑兵来回冲杀,随着秦军后方阵营快速冲上,骑兵速度受到影响,整个阵营同样分割成几个小阵营,秦军轻骑死伤惨重只得退出,后方步兵手持长矛与赵军厮杀,高度上完全占据优势,对方长矛刺来,马上骑兵轻松避过,人在马上长剑顺势一扫,那人脖颈瞬间一红,双腿一夹撞倒一人同时长剑再次劈出。

    “杀。”

    秦军主将杀入,本领自是不弱,双手持矛打伤几人,赵军重甲骑兵厚甲在身,对方兵器刺中只是受伤并非致命,一矛刺出,锋利矛尖无法穿透赵军身体不由得怒骂连连,“有胆量脱了衣服好好打一场。”

    阵营两侧马蹄声大作,赵括面露喜色,援兵已到,长剑一抖直奔对方主将位置杀去,秦军主将废了好大力气斩杀几人,副将催马快速接近,两侧发现赵军骑兵身影,如果再不退,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猛然斜着杀出一人,身前坐着一名孩童,眼睛睁大带着满腔怒火,手里死死握住一把长剑,赵括冲近,兵器相接,手腕顺势一转,招式变化极快,不过瞬间完成,副将如何能敌,兵器相击,上面力道瞬间消失,脖颈处随之一凉,尸体从马上落下,还没来得急通禀便被接近赵括所杀。

    “杀!”

    两侧骑兵快速杀入,秦军阵营大乱,中路大阵同样被赵括所率黑魔精锐攻破,秦军主将死在乱战之中,其余阵营试图逃走,如何是赵军骑兵对手,三路骑兵并进,二万秦军系数阵亡,秦大军攻楚,如此伤亡还是第一次。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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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烽烟四起,看赵括如何秣马厉兵不惜血战长平,得美人,驱匈奴,战强秦,斗白起,霸天下。战国称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战国称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战国称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