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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2回 叛国者(五十四)投机倒把(上)

    省军区边境检查站,不仅是我-国北疆出入境的门户,还肩负着打击外逃人员的重要任务。

    多年来,在历任站长的带领之下,破获了好多的大案要案。

    其中有,“七二九”重大外逃事件,还有某海外反-动-派-别潜入特务事件。总之,只要有牵扯到违法犯罪的案件,检查站都会过问,都有权进行处置。

    刘宏自从当上这任站长以来,也对主要的边检工作很是重视。这不光是自已的责任所在,更是他立功受奖的好机会。一旦出了成绩,他在省军区当首长的岳父,马上就会帮他说话。

    为了不让别人和刘宏抢功,所以上级一直没有派政治协理员来站里工作,只要是出了成绩,全是刘宏这个站长的。起初刘宏也不觉得,他也是在常时间的思考当中,体会了首长们的用心良苦。

    由于刘宏不是军事干部出身,所以他把训练的工作,交给了一连长。一连长是正规的军事院校毕业,虽然没有反侦查经验,但是培训一支强有力的快速反应部队还是可以的。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刘宏命令各连抽调一个班的战士,组成一支快速反应分队。要是有紧急情况发生,他们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利用对附近地形的熟悉了解,最快时间内执行和解决任务。

    某rì,刘宏接到了小胖的电话,说是他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妥。

    每天都会有几十个小兄弟,前去“宝儿婶”的书摊看书,这些人都很规矩,每天不会花到十元钱的上限。只是上回他留下的钱快用完了,能不能再打些过去,要不然就快断溜儿了。

    刘宏的工资,如今只有八十多元,这每月三百元的做好事费用,实在是承担不起。最近他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就是在木耳基地上打主意,利用往来物换物的机会,看能不能挤出点钱来,以备不时之需。

    刘宏找到了副协理员,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必竟他主管后勤,相信他一定能把这件事办好。

    副协理员接到任务后,马上穿着地方装,带着二个战士,拿了一袋干木耳出发了。

    边境的集市,虽然中苏两国的商品贩子很多,但是对这个再平常不过的木耳,好象都不感兴趣。虽然最终把东西处理完毕,但是带回来的东西,刘宏认为,反倒是自家亏了,看来副协理员不是个会做买卖的主儿。

    刘宏再一次想起了小胖,他打电报给他,说有急事,让他来边检站一趟。

    没过几rì,小胖只身来到了边检站,刘宏把站里的情况,和这个头脑jīng明的朋友讲述了一番。

    听了刘宏的叙述后,小胖笑了起来。

    “我说哥哥,你是不是当兵当傻了,你把这事交给我呀,弟弟帮你处理,一定把这事干得漂亮。”

    “我叫你来也是这事,你说该怎么办。”

    “你先赊我两袋子干木耳,我回去先试试。”

    两袋子干木耳,当时在集市的售价,也就是不超过二百元钱。刘宏认为没什么,马上就答应了。

    不出一个星期,当小胖再次回来时,只见他带上了小“哑巴”。

    刘宏一看是小“哑巴”,也是一楞。

    “你怎么把你老婆也带来了,孩子在家咋办呀,谁看着。”

    “把孩子送我妈家了,上学有我妈接送,我看她在家待了好几年了,这回也让她出来逛逛。”

    小胖拉刘宏进屋说道,“哥哥,你猜这两袋子木耳我卖了多少钱?”

    “我不说让你物换物嘛,你怎么给我卖了呀。”刘宏还在装傻。

    “反正东西是卖了,你要钱我还给你钱,要物的话,我马上去集市上帮你买。”

    “呵呵,你卖了多少钱,你和我说说。”

    小胖看了看身旁的小“哑巴”,意思是让她把钱拿出来。

    小“哑巴”当然是心领神会,从里怀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捆“大团结”出来,递给了小胖。

    小胖把钱往桌子上一拍,“你们的木耳真的是极品,泡出来的木耳不光大,而且炒熟了也十分筯道,上回这两袋子,我卖了一千多,去了来回的路费,都在这儿了。”

    刘宏看着钱,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点燃了一颗香烟,坐在了椅子上。

    “这回这钱你就别要了,回头我再给你些货,处理完后,你留下一些就是了。”刘宏想了想说道。

    刘宏安排小胖两口子住下,自已拿着钱来到了木耳基地。

    如今的木耳基地,经过刘宏的支持,已经形成了规模,不光有好多的木耳品种,还引进了苏国很有名的“猴头菇”。农业大学的教授和研究生们,不停的来回更换,真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实验室,做起了相关方面的研究。

    领头的教授姓刘,和刘宏一直以本家称呼,年纪有五十多岁,刘宏一直叫他“刘叔”。

    刘叔一见刘宏来了,请他进了自已的办公室,先是沏了一杯茶水,再问起了刘宏的来意。

    “刘叔,你们学校和我们是共建单位,这么多年了,对我们的帮助很大,不仅战士们改善了伙食,还能用以物换物的方式,弄来一些东西,今天我来是想感谢一下你们。”

    刘宏的话语,让刘叔十分诧异,“此话是从何说起呀?”

    “现在政策不是变了吗,上回拿了两袋子木耳,我一个老乡回到A城,我送给了他,今天他来了给我带了五百块钱,我认为你们平时都很辛苦的,就当是站里给你们科研人员的补助吧。”

    说完从身上拿出了五百元钱,放在了刘叔的办公桌上。

    刘叔是大学教授,他是何等聪明之人。对刘宏的好意,也没有加以推辞,反倒教育起刘宏来。

    “大侄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傻,别人早就这么干了,有的部队听说我帮你们搞木耳养殖,都托人找我,我看你小子平时做事很好,也就没有带人走,既然你今天挑明了,说吧,下面怎么办?”

    刘教授的话,实在出乎刘宏的意料之外,天底下,目前为止,只有他刘宏是傻子呀,他今天要是不来的话,有可能哪天这帮技术人员都会走,他一直蒙在鼓里呢呀。

    “上头还没有下达部队经商的jīng神,我想吧,咱们先小点来,别搞大了。”刘宏试探着说。

    “可以,技术和产量上,我可以保证,你再给我加两个兵,要是搞大了,我怕人手不够。”

    “好勒,有您这话,我就放心多了,我回去马上就办,只要您的东西好,你老那份,不会少的。”

    刘叔在刘宏的面前,把刘宏送来的钱,揣进了自已的口袋,这更出乎了刘宏的意料之外。

    刘宏心道:这老家伙比我还黑,看来rì后要防着他了。

    刘宏从山上下来,找到了副协理员进行商量,只说两袋木耳,小胖卖了五百块钱,不仅人家一分钱没要,搭上了路费,还浪费了人家的个人时间。

    副协理员是个农村娃出身,他只认为两袋木耳在边境的集市上,只值两百块钱。

    “别让人家吃亏了呀,咱留下二百块钱也就是了,把多余的三百元钱还给人家。”

    看着傻乎乎的副协理员,刘宏有些好笑,此人就是个二百五,根本不懂世事。

    “这回就算了,我才从山上回来,以后剩了钱再给小胖吧,这五百块钱,我打算给全站的战士们改善一下生活,晚上开个晚会,放松一下。”

    晚上,除了站岗值班的人员外,所有的边检站干部战士,加上农大的老师和学生,都来到了大cāo场上。

    只见大家吃着刘宏买来的零食,喝着各种可口的饮料,点起了篝火,围成一个又一个大圈,开起了晚会。

    小胖和小“哑巴”也让刘宏叫来了现场,望着这么多的人员,小胖又有感处,没想到多年来的情景又一次展现在眼前,刘宏又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大哥”。(未完待续。)

第123回 叛国者(五十五)投机倒把(中)

    第二天,小胖又从刘宏那里拿了四袋木耳,临走时,刘宏特地交待了一下。

    “我这里的货还有很多,要是光靠火车来回搬运的话,你一人也搬不了多少,你回去,看看能不能弄辆车,多拉一些。”

    “好的,哥,我回去看看,现在外面的车可多了,好多人都自家买了卡车,我回去找找几个朋友,看能不能整上一辆。”

    送走小胖之后,刘宏开着吉普车回到了站部,望着干静无比的院落,刘宏真的又有着一种感觉,这里全是他的,他在这个院里就是老大,他感到十分的满足。

    刚一进院,副协理员走了过来,“你朋友走了呀,他的老婆是不是——”副协理员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的,他们都是我打小的伙伴,他的爱人从小就是这样,没办法,人虽然长得漂亮,只可惜不能说话,对了,刚才我又让他们拿走了四袋木耳,我亲自送他们去火车站了,你看没事吧。”

    “你是一号,当然没事了,这点东西没什么,人家上回还没要跑腿钱不是,白送他们都行。”

    刘宏望着副协理员傻乎乎的样子,他想起了当年的老臭。哪里都有这样的人啊,看来该我刘宏走运,不仅有小胖前来帮忙,就连工作上的搭档也全听我的。

    没过几天,小胖坐着一辆破旧的农用车,回到了边检站。

    一下车,小胖就兴冲冲的跑进了刘宏的办公室。

    刘宏见他满头大汗,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了他。

    “怎么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事儿倒出了一次,不过让我给摆平了,上回我去卖木耳时,遇到了几个工商局的,好在我说是部队的三产,他们才放了我,之后我打听到带头的住处,送了五斤木耳给他,交了这个朋友。”

    “没有损失就好,这回价格怎么样?”

    “你们的货好,老受欢迎了,你看~”说着小胖从身上拿出了人民币。

    刘宏一看到钱,心马上就放在肚子里了,“有销路就好,我这边又加派了人手,我调了几个兵去木耳基地,又叫人上山砍了些木头,我想马上就会有成果的。”

    小胖拿回来的是二捆钱,大约有四千元。刘宏这回只收走了一摞,另一摞放回了小胖的手中。

    “你也够累的,休息一天,明天再走。”

    小胖见刘宏返他一半,自然高兴,随着刘宏去饭堂吃饭去了。

    小胖领来的农用车,实在破旧。前头的车牌子更是沥沥当当,仿佛要掉了下来。

    开车的人是个中年汉子,据小胖讲,此人是建筑公司车队的司机,这几天正在给老婆休产假,一听小胖能赚到外快,就把刚生完孩子的老婆,一个人放在家里,借了个车子,跟着小胖来了。

    副协理员见小胖这回来换上了车辆,心里有些担心,怕出什么问题,急忙找到了刘宏。

    “这回你准备给他多少袋?”

    刘宏见副协理员的话很是匆忙,叫他先坐下。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了小胖给他的一摞人民币。

    “你看看,这买卖多好赚,要钱来钱,要物他会给你物,着什么急,这才哪到哪的事。”

    副协理员看到这些钱之后,拿到手里数了一数,“这得多少钱呀,几袋子木耳能换到这么些钱。”

    “刚才我数过了,正好二百张,二千元整。”

    副协理员的脑筯不停转着,自已去边境集市,好不容易卖了二袋子木耳,只卖了二百元,小胖足足多卖了几倍的钱回来,他暗地里佩服刘宏的眼力,不光刘宏本人有魄力,就连他的朋友,也jīng明的很。

    “那上回该人家的钱,这回还上呗,别让人家吃亏了。”

    “你放心吧,这是咱们站里剩的,小胖的那份我叫他留下了。”

    这回副协理员没说些什么了,他原本认为这倒腾木耳是件小买卖,充其量换些rì用品,给大家分分,没想到利润如此之大,这是他想不到的,他没有说些什么,转身准备离开刘宏的办公室。

    “哎,你先别走,你主管后勤,一会你把这钱和司务长下账,入站里的账,等往后有急事时用。”

    副协理员看着刘宏,对刘宏更加信服了,刘宏的大公无私,在他的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他高兴的拿着钱,找到司务长,进行入账了。

    小胖这次的农用车,足足装了几十袋的干木耳,不光如此,还多加了一袋金针蘑和一袋“猴头菇”。看着装得象小山的农用车,刘宏把小胖拉到了一边。

    “这回你得小心点,记住一定要保证货物的安全,别为了多卖几个钱,出了事,犯不上。记住少点钱不怕,不行出事。”

    “你放心吧,哥,我办事你放心,货在人在,货不在了,钱还在,反正你就请好吧。”

    小胖这次的货物,相当于刘宏他们木耳基地,半年多的劳动成果,看着农用车渐渐远去,刘宏也担心这趟能不能出些什么事。

    怕出事,往往就会出事。这次回去,一路顺利。当小胖拉着货物回到自家的小院时,发现好多的人正在家里等着他。

    这些人大多是附近饭店,餐馆的采购员和老板。见小胖回来还带了一车的物资时,都上前询问价钱,小胖说一路上太累了,叫他们明天再来,到时价高者得,好的东西当然要卖贵一些了。

    就在第二天,小胖正在卖木耳时,工商局的人来了,说要查抄他们的货物,不管小胖怎么说,他们还是派车拉走了木耳。

    小胖的电话,打到了刘宏的办公室,刘宏一听就毛了,这么多的货物,一下子就没了。不仅搭上了路费,还没等卖呢,就全让没收了,他很是心急,和副协理员打了声招呼,说是家里有急事,就赶忙坐火车回到了A城。

    到了小胖家后,看到小胖正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问清情况后,他和小胖来到了工商局。

    工商局的领导接待了他,刘宏亮出了自已的军官证,证实这些东西是军产,能不能通融一下。

    工商局的领导很严肃的说道,“你们大老远的把东西弄到A城来,有介绍信吗,你怎么能证明这些东西是军产,况且你们什么手续都没有,这就是无照经营,光没收你们的东西,还不行呢,你们还得交罚款,你们先回去等信吧,等处理决定下来,再通知你们。”

    走在回小胖家的路上,小胖开了口。

    “我打听了,是有人给咱们点了,这人就是农贸市场里的干货贩子,看咱们的东西好,眼气,就通知了工商局来查封。”

    刘宏仿佛没有听到小胖说的话,一直低头走着。

    第二天,刘宏早早起来,和小胖夫妻打了招呼,自已来到了军医大学,他想看看他的妻子张妤,看看她有没有别的办法。

    当张妤见到多rì未见的刘宏时,心喜万分,俩人去了餐厅吃饭,又在附近宾馆开了房,过了夫妻生活。

    一切都完毕后,刘宏讲起了木耳的事。

    张妤想了想说,这个好办,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看看他怎么说。

    于是,张妤用宾馆的电话,给正在军区学习的父亲打了电话,说明了刘宏的情况。

    张副政委回话说,他正在上课,有事晚上再说。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刘宏和张妤来到了军区党校。

    张副政委细心的聆听了刘宏的讲述后,发表了自已的意见。

    “这事要是年前的话,一定划到投机倒把里,现在不同了,总部已经下了文件,还没有下发,这事好办,等我回去,帮你们打个电话,事情办好了,你们就去取东西吧。”

    张副政委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刘宏自然深信不疑了,他们告别了张父,两人又回到了开房的宾馆。

    又一次鱼水之欢之后,刘宏把张妤送到了军医大学门口,目送着妻子进去后,自行回到了小胖家里。

    第二天清早,小胖家的门,就让人敲得三响。

    小胖开了门后,见是工商局的人。那人说,让他们上班以后,去工商局一趟,领导对他们有话说。

    刘宏和小胖在八点后,来到了工商局,接待他们还是昨天的那位领导,这回一见刘宏,一改前天的高傲之气,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解放军同志,前天是我们没搞清楚,这回证实了,这些货物是军产,是我们工作不到位,市委的领导已经批评我了,还惊动了A城jǐng备区的王司令,太不值当了。”

    刘宏见老丈人的电话已经奏效,也说了些好听的话,意思是自已工作失当,引起了地方同志的误会,他也有错。

    就这样,边检站的物品,原封不动的解禁了,小胖经过了这回事情后,更加牛B起来,因为他知道,有着刘宏这座军队靠山,他可以东山再起了。

    东西一共卖了近五万元钱,刘宏取了三万,那二万留给了小胖,临走时刘宏又多说了几句。

    “胖子,记住以后不要打着我的旗号办事,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在军队里还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不要给我惹事,还有,就是宝儿婶的书摊,你还得多照料下,现在木耳基地的新货还没下来,等有货了,我给你信。”

    “哥,你放心吧,宝儿婶那边我天天去看,有了钱,啥都好办,放心,我一定不给你惹事。”

    刘宏带着三万块钱,去军区大学,给张妤留了五千块。说这钱不是全给她的,自已留二千就行了,其它的钱给她父亲送去,就算再大的官,托人情的事,不能让老人家一个人搭。

    张妤接过五千块钱,当然十分高兴,她的丈夫这么有能耐,自然自已也很舒心。她拿了三千块钱交给父亲,父亲也没有说些什么,收了起来。

    当刘宏又一次回到站部,把钱在副协理员面前一放时,副协理员的眼睛都绿了。

    “老大,你太牛B了,我原以为这次你朋友出事了,弄不好会血本无归,没想到这回钱这么多啊,站里这下可发了。”

    刘宏笑了笑,“拿去下账去吧,这才哪到哪的事呀。”(未完待续。)

第124回 叛国者(五十六)投机倒把(下)

    随着我国的改革开放逐渐深入,军队的军事装备,随之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的边检站,新配发了三辆解放牌的军用卡车。还在原有一台吉普车的基础上,又配发了一台全新的,外加两辆跨斗的军用摩托,现在的边境检查站,已经初步实现了向“摩托化部队”的转变。

    有了军车后,自然就得有司机,这些装备到位后,上级命令省军区汽车团,抽调一个排的干部战士,配属于边检站。这些司机大多都是志愿兵,驾驶技术更是十分的老道。

    一年后,刘宏正式提升为正营级军官,原来代理站长前边的两个字已经随之取消了,但是边检站还没有政治协理员,这说明首长对刘宏的工作上,很是信任。

    在军医大学学习的张妤,也跟着社会的年轻男男女女一样,过上了时髦的生活。

    A城是我国北方少有的大都市,它的变化,也跟着改革开放的脚步,与时俱进。

    张妤为了满足自已奢侈的生活,不停的找刘宏要钱。有时不够时,还会找到刘宏的朋友小胖,从他手中要钱,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小胖,没有他老公是不行的。

    起初小胖对张妤的要求还是尽量满足,但是这位千金小姐的胃口实在是大,不仅要请全班的同学一起下饭店,就连和同学一起逛街买衣服,都是张妤一个人买单,她原来百十来元的工资,根本满足不了她现在的生活,她更不敢从父亲手里拿,当然要找别人了。

    刘宏知道妻子的傲慢,对小胖打来电话,说她大手大脚,也是没有办法。他只能和小胖说,你先把钱给她,等以后我们慢慢再算。

    有了刘宏的认可,当然小胖对张妤也是来者不拒,久而久之,他们两人私下里,还产生了超乎常人的感情,这让作为小胖妻子的小“哑巴”,很是反感。因为残疾人,在这一点上,还是非常敏感的。

    农业大学的教授们,也随着农大第三产业的需要,渐渐离开了边检站。

    农大成立了自已的菌类养殖公司,专供广大养殖户的种苗。以后他们负责边检站基地的指导工作,育苗啥的,都把边检站的人教会了,有不能解决的问题,他们才会前来。

    没有了农大的专家们,刘宏把木耳基地,也交给了副协理员进行打理。

    什么事都是按步就班,没有菌种,他们就会到农大公司去批发,长成了后,就会用自已的军用卡车拉到A城,交给小胖进行贩售。然后小胖就会以汇款的方式,把钱打到边检站的账上,这样一来,边检站的确富有了起来,不光有几十万的存款,就连战士们也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实惠。

    边境的集市,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变得更加的红火。大大小小的中国商人,都从祖国各地,来到了这个不起眼的边境小镇。他们大多是来淘金的,往往几百几千块的投入,不出多时,换回来的是上万块的回报,这就是八十年代的中苏边境贸易。

    苏**队的军靴,一直是刘宏的最爱,他本想先弄一双,但还是忍住了。现在见账上有好多的存款,他就找到了主管后勤的副协理员,和他说,能不能去边境市场采购些来,装备一下站里的干部战士们。

    副协理员一听要花这么多的钱,马上就犹豫了起来。

    “我说老刘,这得花多少钱呀,一双高腰的苏式军靴,最起码也得上百块,站里干部战士有三四百号人,不得三四万哪,你还真敢想。”

    “钱赚来不就是为了花的吗,这些年我们都穷怕了,你看看外边,这才几年呀,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每人一双苏式高腰军靴不过份,要是再有钱了,我还要苏式的摩托呢。”

    副协理员见自已说服不了刘宏,就提议开一个党委会,看大家怎么说。刘宏很高兴的同意了。

    边检站两年多的生意成果,早就在连长一级的干部中亲眼见识了。他们就是碍于刘宏的权势,没有说出来罢了。见这次党委会就是研究花钱的问题,大家都来劲了。

    “我认为吧,站长的提议很对呀,这木耳就是站里的第三产业,赚了钱就该花,我听站长的。”一连长首先迎合了刘宏的意见。

    “我说嘛,花钱得花在刀刃上,买军靴是不是太奢侈了,不如咱买点别的吧,现在各连的黑板啥的都破的不象样子了,要不咱们先把这些必用的东西换了。”二连的指导员,也发了言。

    随后这些站里的党委委员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话,讲到不同意见之处,还相互攻击起来,刘宏只在一旁看着,看这些人吵吵闹闹有些好笑,这次会议一直开了二个多小时。

    最后刘宏起身发了言,“大家说的都对,不过我提议,请司务长,把我们站里的存款和账目,给大家读一下,大家再发表个人意见。”

    一旁的司务长,早就在开会之前,就请示过刘宏。刘宏叫他把一切账目都准备好,党委会上,向大家交待一下。

    “下面由于给大家念一下,这两年来,我站的收支情况。上级下发的粮食补贴是~~”。

    没想司务长说完,刘宏打断了他的话。

    “别的就别说了,你就把木耳基地和养猪,种菜一类的第三产业的数额报一下就行了。”

    “目前第三产业的收入总存款是八十万元人民币整。”司务长说完就坐下了。

    众人一听,都惊呆了,没想到这木耳产业是如此赚钱,短短的二年期间,收入就如此的惊人。

    刘宏最后总结了一下,“大家说的都对,我是一号,下面我决定,全体边检站,干部战士每人一双苏式军靴,由我和司务长,明天就去采购,各连把所需的文具东西,都上报一下,经过副协理员核准,只要符合要求,都可以买嘛。”

    众党委委员们一听,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都别笑了,我还没说完呢,大家平时工作都很辛苦,所有的干部这个月开始,每人补贴五十块钱,班长副班长,每人十块,一般战士每人三块,先发半年的吧,要是半年以后,站里账上还有盈余,咱们开会再研究。”

    给大家伙发钱,当然没有人会有意见。会后,各连去司务长那里领了各连的补贴。

    晚上,司务长来到了刘宏的宿舍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档案袋,递给了刘宏。

    “站长,这是您那份。”

    “副协理员那份呢,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比您少二千,这些都没下账。”司务长很是jīng明。

    “那就好,你的那份呢,不准多拿,以后我们事上见,少不了你的好处。”刘宏的话,仿佛就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司务员笑了一笑,走了出去,走向副协理员的宿舍。

    八一建军节,这已经是刘宏当兵以来第十几个来的,他也不记清了,他不想回忆自已当战士的生活,他现在只记得,自已是一名营职军官,是一个加强营编制的首长,他管着上百公里的边境线,宛如自已就是一个“封疆大吏”。

    这一天,刘宏早早就走上了大cāo场的讲台上,检阅起了边检站的所有部队。

    当各连的干部战士,穿着纯苏式的高腰军靴,迈着整齐的正步,一个方队,一个方队通过主席台时,刘宏都会敬以军礼,进行互动。他真的把自已当成了首长,他现在很满足,因为他的儿子马上就要降生了,那个儿子不是张妤生的,而儿子的妈妈,是另一个女人。(未完待续。)

第125回 叛国者(五十七)帽子可以绿

    小胖经过了近二年的努力工作,终于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贩卖木耳的小商小贩,通过改头换面,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还没有把改革开放的道路全面铺开,个人是不允许开办公司的。如果某人想把生意做大,只有挂靠到国营公司的名下,成为一个dú lì自主的分公司,要么办事处,好方便自已事业的发展。

    这二年多,小胖在张妤人脉关系的帮助下,不仅靠着木耳赚了不少钱,还结交了A城的一些上流人士。其中包括一些党政官员,干部子弟,还有好多的有着官方背景的“红顶商人”。

    通过和这些人接触,小胖了解到社会变化后,这些处在金字塔顶尖的人们,是如何活的,如何做生意的。一个简简单单的zhèng fǔ批文,往往能卖上个大价钱,这是小胖之前所意想不到的。

    小胖挂靠的是,A城农业局下属的一家国有公司,这公司的名头很大,小胖挂靠于它,也有着“背靠大树好乘凉”之意。

    开始时,人家看不起小胖,只认为他是个贪图名利的“爆发户”。但是经过张妤在一旁帮助,小胖终于如愿以偿,以每年挂靠费五千元人民币的代价,申领了一张工商热照,成为了一名分公司的经理。

    小胖和张妤的关系,是在互相利用的基础上形成的。

    张妤是个千金小姐,对自已生活要求很高。不仅活得要有面子,还得活得舒服。要想活得象天堂一样,自然就得现金资助,所以张妤主动接近小胖,想通过他搞到钱,以满足自已的虚荣心。

    小胖开始时,也就认为这位大小姐,是刘宏的爱人,自然得尊重一下。但是张妤的要求实在是高,当他满足不了时,他打电话找到了刘宏。刘宏也说,可以给她钱,而且没有任何的理由,仿佛张妤就是刘宏的“衣食父母”。

    小胖是何等聪明,经过思考,他把重注压到了张妤身上。想通过张妤的人脉关系,打通去往上流社会的道路,大把的人民币,砸向了张妤。

    张妤在A城,已经离不开小胖的资助了,她也觉得,小胖和刘宏是同一种人,他们要的是张妤的**的身份,以达到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

    了解到这一点,张妤也乐于帮小胖进行奔走,通过长时间的运作,如今的张妤,已经成为A城军中子弟的“名媛”,没有人不知道,她的**的身份,她有时还会打着刘雪华的旗号进行卖弄,说自已和刘雪华是好姐妹,军区的大司令,更是她的异姓伯父。

    就在张妤和小胖,在A城搞的不亦乐乎之时,远在边检站的刘宏,接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来信。

    刘宏打开书信一看,就知是谁写的了,信中还附加了一些材料,刘宏看了很是气愤,这一夜,他失眠了。

    刘宏从来都是以书法家自诩,但凡他见过的笔迹,都会认出写信的来人,当然这封信,前几个字,刘宏就想到了投书人,她就是刘宏在A城的旧情人——小“哑巴”。

    信写的很短,意思是现在小胖已经和张妤好上了,为了让刘宏相信,这里附带了张妤在医院的检查报告,还有一份人流亲属的签名书,落款亲属的签名,是小胖。

    刘宏夜里想到了好多,难道小胖的老毛病又犯了,十几年前,在他出事时,抢走了他的最爱小“哑巴”,如今又向自已的妻子下手,这让刘宏很不理解,必竟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小胖平时的业务,目前还离不开刘宏,刘宏也不是当年四处躲藏的刘宏了,现在他是军中的一级领导,难道小胖不怕犯破坏军婚的大罪,挺而走险,和自已闹掰。

    小胖有了公司之后,为了业务上的需要,咬了咬牙,装了一部座机电话。这电话安的难度实在之大,不光花了小胖整整八千元,就连排队排号,为了赶在别人前面,他又拿出了二千元,当了好处费。

    有了电话,当然他第一个打给的就是刘宏。刘宏给他打电话,已经成了平常之事,军线更是不占用社会资源,他们一聊就是个把小时,这已经成了常态化。

    一rì,小胖接到了刘宏的电话,“胖子,可以呀,听说我的女人,你也搞上了。”

    小胖听到刘宏的声音后,马上就变傻了,“没有呀,哥,你别误会,是不是听了小哑巴说些什么了,最近我和她正在闹别扭,一定是她去信给你了是不?”

    “不管是不是她,你说咋办吧,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呀,是不是发了财,不吊我了呀。”

    “哪能哪,这样吧,马上我坐车去见你,把这事原原本本给你讲清楚,哥,你等我啊。”

    小胖电话打完,向手下人交待了一下公司上的事,回到了家中,见到小“哑巴”正在和孩子玩,气马上就不打一处来。

    “都是你惹的好事,你是不是给大哥去信了,咱们之间的事好解决,这不还有个孩子吗,我不会不管你的,这下好了,大哥生气了,我要去北边一趟,过几天回来,你手里钱够不?”

    小“哑巴”见小胖说,刘宏向他兴师问罪。一时也没了主意。因为她知道,刘宏就是个笑面虎,要是得罪了他,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现在虽然对丈夫生气,但是为了孩子,她还得站在小胖一边,于是她帮小胖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送小胖上了火车。

    小胖是接电话当晚就上的火车,因为他知道,刘宏的凶狠程度。他不想因为不明不白的事,开罪于刘宏。更不想象当年的“宝儿叔”一样,遭到刘宏的错杀。

    见小胖到来,刘宏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们没有在边检站里聊,而是走到了附近的山上,两人坐在草地上,攀谈了起来。

    “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哑巴就是吃醋,你不要放在心上。”

    刘宏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人流签名书,递给了小胖。

    小胖见刘宏什么都知道了,只好说出了原委。

    原来张妤这个女人,又犯了水xìng扬花的老毛病。来到军医大学学习之后,身边一直不缺少男人。

    一开始,她也是为了解闷,和男人只是喝酒,跳舞。后来她找到了一个心仪的目标,此人就是军医大学的一个老师,张妤对此人很是喜欢,最终得手了。

    这位老师也是**出身,根红苗正。当兵以来,更是仕途顺畅,按照军中的规矩,升学提干,每一步都很踏实。随着他父亲的步步高升,他也跟着当上了军医大学的老师,在学校里更是花得出了名,凡是看得上的女学生,他都想搞到手,一亲芳泽。

    刘雪华在军医大学学习时,这位公子哥就追求过。但是让刘雪华给拒绝了,人家的心根本就不在大学里,当这位公子哥,了解到刘雪华的身世后,也躲得远远的,知道刘大小姐不好惹,只好作罢。

    后来张妤上了大学,成了军医大学里的校花,当然逃不了这位人兄的法眼。为了能把张妤搞到手,他采取了yù擒故纵的方式,先让张妤认识他,混个脸熟。然后步步紧逼,终于在一天深夜,把张妤拿下了。

    正当两人鬼混到一起时,这位人兄犯事了。

    某一rì,这位人兄拿着学校的录像机,给一群学校的老师和家属们放“皇——sè”录像,让前来军区调研的zhōng yāng首长知道了。

    结果可想而知,换来的是所有的观看者,进了班房。好在当天张妤不在场,得以幸免。要不然,笑话就更多了。

    公子哥的进去,让军医大学的师生们感到很解气。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张妤了,不过她又一个麻烦来了,原本婚后一直未孕的她,突然之间怀孕了,经手人自然是这位公子哥了。别看此人德行欠缺,这方面的能力确是超强。

    张妤怀孕的事,自然不会和别人诉说,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决定去做人流。然而小的医院,令她这个学医的,很是害怕。大医院要家属签字,这难倒了她。于是她“添脸”找到了小胖,几经劝说利诱,小胖终于在达到自已提出的全部条件后,同意当一把张妤的“亲属”。

    当小胖不经意的拿着张妤的病历,化验单一类的东西回家后,累了一天的他,倒在床上睡去了。

    谁料想,正巧小“哑巴”,正想给小胖准备第二天穿的衣服,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些东西,她没有经过多想,立及以书信的方式通知了刘宏,让他管一管他的老婆,远离自已的丈夫。

    等小胖把故事说完时,刘宏出人意料的大笑了起来。

    “发昏挡不住该死,张妤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兄弟,没事,你放心回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家的人,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刘宏一边笑着,一边拍打着小胖的肩膀,反倒把小胖给造楞了。

    “哥,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这男人戴绿——帽子的事,你都能放下,用不用弟弟找人教训一下那人,给你出出气。”

    “不用了,你记住,我的家事,你不要管,你不是开了公司了吗,你回去对张妤还和没事人一样,记得告诉你家那口子,不要得罪张妤,这个女人,对我们还有用处。”

    小胖见刘宏这么说,心也放了下来,两人回到了边检站,吃起了“小鸡炖蘑菇”。

    席间,小胖见刘宏跟没事人一样,根本不象是知道戴“绿——帽子”的人,深感佩服,看来我哥真行,是个做大事的人,他哪里会知道,如今的刘宏,他的心远不在张妤的身上,他早就心有所属了。(未完待续。)

第126回 叛国者(五十八)王凯立功(上)

    话说“宝儿叔”的儿子王凯,一晃已经是第三年兵了。随着军队的体制调整,提干的机会,在战士中间,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B团如今也已经和以前不同,不仅升级成为“摩托化步兵团”,就连基础的营房,也修盖了许多。

    王凯是当兵第二年底探的家,回到家里,看到母亲的生意很是红火,不光有固定的“粉丝读者”天天来看书捧场,还在公园里租了一个报刊亭,卖起了报纸。

    一边卖报,一边租书给游人看,自然收入不菲,算起来,比一个工人的工资还高上许多倍。

    王凯在二年多的部队生活中,对自已的梦想,也有了新的认识。他想看看母亲需不需要他回家,要是母亲过得很好,他还想在部队多待上两年,就算提不了干,转个志愿兵也行啊。待到八年志愿兵复员后,转业到地方的zhèng fǔ机关,也能混个机关干部当当。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往往都有很大的反差。王凯的母亲本想让儿子锻炼两年,等复员了定了心xìng,母子拿着多年的积蓄干点别的生意,把儿子培养成出人头地,自已这一辈子,也就算到头了。

    看到儿子在部队中,当了班长,还年年都能得到部队的嘉奖,王母也只好应着儿子的兴致,和他说,只要好好干,在部队干也很好,必竟那里是个年青人成长的好地方。

    打定想法后,王凯就为自已转志愿兵做着打算。但是自从B团升级为“甲种团”后,他发现不光是提干的名额少了,几乎所有的干部,都是经过军校毕业的大学生。就连每个连转志愿兵的机会,也由十几个,变成了屈指可数。

    王凯着了急,他才是第三年兵出头,要是等到自已第五年兵后,B团有没有转志愿兵的名额,还两说着。

    王凯是个很爱和领导交流的人,自从新兵时,刘宏把五连的连长和指导员,和王凯进行引见后,指导员就和王凯的关系一直很好。王凯自身也很努力,正如五连连长当时应承的那样,新兵过后不久,作为第一年兵的王凯,就被连里送到了师教导队,进行班长培训。回来第二年,就当上了副班长,第二年兵年底,老兵复员后,王凯已经是三排七班的班长了。

    当王凯提出想转志愿兵时,指导员想了又想,“王凯呀,实话跟你说了吧,现在部队的变化太大了,我和连长这种,直接从战士提干的干部,慢慢都会选择转业,现在的基层连队,大多的干部都是大学生,要想在部队待长远,就得不断的进行学习,有可能到了年底,我的转业命令就要下来了。”

    王凯听到指导员的话后,以为指导员自已要转业了,已经管不了自已五年兵以后的事了,他是这么理解的。

    “指导员,你看我干的怎么样,同年兵当中,转志愿兵的机会有多少?”

    “王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个人认为,现在基层连队已经不缺志愿兵了,也许你第四年或者第五年兵时,转志愿兵就要取消了,这是现代化部队的转型。”

    王凯这回傻了眼,他本想转成志愿兵的愿望,彻底打了水瓢。

    指导员看着王凯失望的样子,接着说,“你不还有个哥哥吗,他不是在边检站工作吗,实在不行,你找找他,看他能帮上忙不,边防的机会,比咱们这里多,要是他有办法,那就好了。”

    王凯打定主意后,写了几封信给刘宏,可是几个月下来,书信就象泥牛入海,根本没有收到刘宏的回信。

    眼看没有几个月,第三年兵就要复员了,王凯只好找到副营长刘镖,看看他能不能联系到刘宏。

    刘镖见来人是王凯,就猜到了一二。

    “小子,二年多都不来找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副营长,你有刘宏哥的联系电话没有,我想找找他,有点事找他。”

    “这就对了吗,有关系为啥不用呀,你刘宏哥现在可牛了,不仅提了正营,手下又增添了上百号的人马,如今肥得流油,你等等啊,找下电话。”

    刘宏的边检站属于省军区直属管辖,B团则是野战军,隶属于集团军,刘镖也不时常和刘宏联系,找了好久,才找到刘宏部队的部队番号和代码。

    “你也别在别处打了,就在我这打,我帮你联系一下。”

    说着,刘镖拨通了B团总机。

    B团总机要转到刘宏边检站的线上,那得费老大的劲儿。他还要通过师总机接入,再由师总机接到集团军的总机线上,接下来再通过集团军电话线,连接到省军区总机上,再由省军区总机转到边境检查站。这一套下来,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王凯紧张的手汗都出来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刘宏去说,必竟他们之间还不熟。

    电话终于接通了,电话另一头的正是刘宏。

    “镖子,你找我呀,有啥事没有呀。”

    刘镖见电话已经接通了,“是有点事,你的小兄弟王凯,要和你说话。”

    说完把电话递给了王凯,“你快点说,军线时常掉线,别话说到半道,线掉了。”

    部队的电话线是常掉的,掉线的原因,不是电话线的问题,而是部队资源的利用。好比就有那几条线,你没完没了的聊天,会影响到别人的工作。要是有紧张的电话接入,当然总机班的人员,就会把你的电话掐断,接入别人的电话了。凡事都有例外,首长们的电话,是没有人会掐断的,但是一个小小副营长的电话嘛,这就没法说了。也许是刘副营长以前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所以他特意提醒了一下王凯,叫他有事说事,没事就挂了。

    王凯在电话的一头,没有说出一个字,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求人的事,这位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还没有历练过。

    “是王凯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事就说吧,哥帮你作主。”刘宏的话,很是随和。

    一听刘宏如此关心自已,王凯哭了起来,更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刘镖抢过了王凯的电话,“你小子好长时间没过来了,你要是有空,来我这一趟,当面问问这小子吧。”

    “也好,我也想你们了,明天我就过去。”

    “哈哈,口气都不一样了,看来真当首长了,用不用我去车站接你呀。”

    “不用了,站里有车,我开车去。”

    刘宏放下电话后,向副教导员交待了一下,就带着小车司机出发了。

    新配属边检站的吉普车,xìng能果真很好,远比以前的那台老爷车强多了。一路上,刘宏怕王凯有急事找自已,就和司机换班开车,轮流休息,几百公里的路程,他们整整开了一夜,次rì清早,来到了B团。凭借此事,可以看出,刘宏对王凯还是很热心的,他认为报答“宝儿叔”的机会到了。

    到了营部后,刘宏没有马上找王凯,而是在刘镖的床上补了补觉。他平时很少开车,可能是因为过度集中,实在挺不了一夜不睡觉,倒在了床上。

    中午,刘宏自然醒时,发现营部的通讯兵,已经给他打好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刘宏吃了几口饭菜后,吩咐营部的通讯兵,叫他去五连,把王凯叫到营部来。

    王凯真没想到,自已的一个电话,就把刘宏从几百公里外,调了过来。见了刘宏后,他又没话说了。原本想了一宿的台词,一紧张,就想不起来了。

    刘宏见王凯太紧张了,就说道,“没事,有事说事吗,我不说了嘛,只要你开口,你哥我什么事都帮你办。”

    王凯鼓足了勇气,“哥,我想调你那行不?”

    刘宏听这话感到很是诧异,“我听刘副营长说,你干得不是挺好吗,都当了班长了,怎么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只管和哥说,哥帮你平事。”

    “没有,我想吧,现在部队都改制了,我本来想转个志愿兵,现在听说以后基层连队,都不给转了,只有有技术的人,才能转。”

    刘宏想了又想,“没事,不就转个志愿兵嘛,我当是啥大事呢,跟哥走,在哥那一亩三分地,别说转个志愿兵了,就提个干,哥也帮你。”

    王凯一听刘宏打了保票,开心的笑了。

    晚上,刘宏叫刘镖,又请了五连连长和指导员吃饭,两人见还是刘宏,都没有推辞。

    席间,刘宏还象上次那样,说了好多两人爱听的话,多谢他们二年多对王凯的培养。

    指导员是个爽快人,“这个没啥,王凯这小子很听话,身体素质又不错,帮助帮助他是应该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兵多了,有几个第二年就当班长的,我听那小子说,他还入了党。”刘宏接过了指导员的话。

    “是的,他干得不错,现在是预备党员,再过二个月就转正了。”

    “我这次找二位的意思是,一是感谢二位对我兄弟的培养,二呢,就是我想把他调走,调到我那里去,以后好赖能混个出身”。刘宏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已的想法。

    “这当然好了,我们才是个连职干部,又在规矩范围之内,王凯这小子能调到站长的手下,当然比在我们这里强多了,说来惭愧,现在我们连转个志愿兵的权力都没有,团里都收回去了。”五连连长也说了话。

    “这样吧,麻烦二位,我现在就带他走,手续回去我找人送来,就是预备党员的事,麻烦二位费费心。”说着,刘宏当着刘镖的面,拿出了五百块钱,放在了二人面前。

    “这事好说,我明天去团里给他补办个手续,转成正式的就是了,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指导员说了话。

    “咋的,是不是嫌钱少呀,这多少是我的一个心意,当给二位买包茶叶吧。”

    刘镖也在一旁说道,“给你们,你们就拿着呗,现在刘站长是个富态人,别说五百了,就说五千块钱,他都拿得出手。”

    “你看见了,没看见,就别瞎说,要是哪位首长知道了,我这个小小的站长,就得卷铺盖回家了。”刘宏哈哈大笑起来。

    不管钱多钱少,五连连长和指导员,看着刘宏现在的位置,再加上了刘镖还是他们的上级,自然得应了这件事。

    清早起来,指导员就和五连连长,去二营部和教导员打了个招呼,得到同意后,去B团组织股,给王凯办手续去了。不仅把转正的时间提前了不少,还给他开出了组织关系。

    刘宏接到王凯的组织关系后,冲着二位连首长说道,“谢谢二位,以后有用得着我刘宏的,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会尽力去办,王凯嘛,我现在就带他走,调令办好后,我过几天就叫人送来,谢谢啊。”

    就这样,王凯坐着刘宏的车子,来到了边检站。

    由于王凯是得过“班长令”的,所以也很好安排。起初刘宏想叫他当个班长,但是王凯死活不干,初来乍到,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已是靠着关系当上班长的,刘宏也只好吩咐一连长,让他任命王凯为副班长,怎么也不能委屈这个小兄弟不是。

    王凯当上了一连四班的副班长,他正式加入了边检站,不仅站哨执勤,还加入边检站的乐队,打起了架子鼓。(未完待续。)

第127回 叛国者(五十九)王凯立功(下)

    王凯作为一名步兵班的班长,是合格的。但是来到边检站之后,一时还找不到自已的定位。因为这里和他以前工作的环境,简直是天壤之别。

    对于一名战士来说,要想jīng力充沛,必须有充足的睡眠来保障,然而边检站的生活,是二十四小时战备值班值勤,往往都会排到深夜里站哨,还要盘查往来过往的车辆。这些让初来乍到的王凯很不适应。

    好不容易过了二个月,适应了夜里起夜的任务,新的困难又摆在了王凯的面前。

    以前他在步兵五连时,身体素质虽说不是最优秀的,但也是第一梯队的高手。来到边检站后,他的各种强项完全发挥不出来,考核的项目,更是他所不熟悉的。

    跑步作为一名战士,是必修课。王凯虽说也有着野外训练的经验,但是和这些从当新兵时,就在山脚下生活的士兵们,他还差一大截。

    平地上,王凯的跑步成绩自然很好,但是连队考核的是往山上跑,这让王凯成了“后进分子”,他也不想跑得比别人慢,谁让他的小腿没有别人那么刚劲有力,人家早就练出来了。

    为了和战友们减少跑步之间的差距,王凯起五更,爬半夜,还自制沙袋,练习自已的腿部肌肉,终于在第三年兵快复员时,赶上了大家的步伐。

    但是这一切都来的太晚了,就算他超期服役留在部队,他也是“老犊子”一名,叫人看不起,目前他还不是一连的班长,只不过是九个副班长中的一员罢了。

    王凯的努力,一直在刘宏的观察范围之内。他原想把他调到边检站来,给他安排个轻松的岗位,最不济让他去木耳基地学习技术,第五年转志愿兵时,别人也会无话可说了。

    然而王凯的刻苦,让刘宏想起了郭开山。这个小子就象当年新兵连时的郭开山一样,他是如此的不折不扣,向着自已的目标前进。他料定王凯经过奋斗,总有一天,可以不通过自已的关系,转成志愿兵的。

    就象众人都知道的一样,王凯干到了第四年兵,因为在边检站,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王凯是站长的兄弟,他们有着一层不好说的关系。虽然平常刘宏没有特意照顾王凯,但是从刘宏话里话外可以看出,他对王凯还是很关心的,最起码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边境检查站的机动分队,是刘宏一手组建成的。这些年来,刘宏在这支部队上也下了相当大的工夫。不光训练多种多样,还请来了省军区jǐng卫营的优秀干部前来指导,经过长时间的培育,成果大成,只要是刘宏一声令下,不出一个小时,这支部队就会出现在边检站的任何一个哨所,就是这么神奇。

    第四年兵后,刘宏没有让王凯在一连继续当兵,把他调到了机动分队,安排到了一班,当了一名班长。起初王凯还有所推辞,但是刘宏双眼瞪得他不敢说出一句话,也就勉为其难地当上了一班长。

    一切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王凯的进步,不光是个人修养的成果,更是作为站首长刘宏的亲自培养。

    机动分队执行任务的机会大得多,一班又是整个分队最强的,凭借这些人过硬的军事本领,王凯想不成功都很难。

    某rì,刘宏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说有一名逃犯,打伤了狱jǐng,抢了手枪,有可能跑回老家,躲藏起来。逃犯的老家恰巧是刘宏边检站的附近,让他组织人员进行搜索,看好出入苏国的门户,不能让逃犯越境逃到国外去。

    接到命令后的刘宏不敢怠慢,马上组织机动分队进行搜捕,他也确定,既然逃犯的家离边境很近,此人一定会先回家,之后越境逃往苏国。

    机动分队的队长,一直由一连长兼任,他接到任务后,先是带着机动分队人员,去逃犯家里进行搜捕,一方面打电话通知各地的边境出口,战备戒严,双岗双哨,都要压实弹。一旦发现逃犯拒捕,立马进行击毙,保证逃犯死也要死在我国的境内。

    边检站的战士们,一直都在等着立功的机会。因为只有遇到突发事件,他们才有可能立功受奖,得以进步。所有边境口岸的人员都动作起来,很是热闹,众人头戴钢盔,枪压实弹,都盼望着逃犯能从自已的防区经过,然后不费吹灰之力,把其抓获,上交站部,得以立功。

    话说这个逃犯,其实也没有犯了什么大事,也就是偷鸡摸狗之辈,由于近些年赶上严-打,点背的小子进了班房,一判就是七年。

    开始他还算老实,安心改造,谁想你老实,不代表别人不来主动欺负你,号里有霸道之人,硬要其当他的“女朋友”。

    “士可杀,不可辱”。此人受不了同道中人的摧残,在一深夜,凭借自已的开锁本领,利用尿道,逃之夭夭了。

    没想到,刚要出大门,对面遇见了一个看守,也不知是自已幸运,还是对方倒霉。只见对方喝了些酒,不费劲的,就让逃犯干倒,还抢到了一支手枪,枪里有六发子弹。

    逃出监狱之后,他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一宿的工夫就回到了家中。

    当他到家之后,家里人都在熟睡,他只好翻墙而入,搂着老婆睡到了天亮。

    经过这一夜,监狱的协查报告,已经发到了附近所有的城市和地区,自然也到了边检站。由于这里偏僻,派出所管不了这么大的范围,平时只要有突发事件,边检站都会协同jǐng察,进行搜捕。

    清早起来,逃犯之妇发现自已和丈夫在一起,就叫起了丈夫,问清原由后,两人商量,准备收拾行装,逃往苏国,现在苏国据说,也是乱成一片,没有人会理会,多不多出来一两个中-国-人。

    正当二人准备走小路上山时,边检站的机动分队就到了。为了能让丈夫自已逃跑,妻子决定留下来,等风声过后,再逃往苏国,进行团聚。

    逃犯见事不好,也只好同意妻子的请求,临分别时,为了向妻子表示忠心,朝天开了一枪,两人就分别了。

    然而枪声正好给机动分队指明了方向,战士们在一连长的带领下,很快就要追上逃犯了。

    逃犯见大路已经不能走,只好跑进了山里的村庄进行躲避,没想到的是,正碰见一连长带人追来,逃犯为了不让一连长追上自已,朝后开枪,不让众人逼进。

    一连长见逃犯首先开枪,吩咐战士们不要开枪,自已用手枪还击,当追至一国营粮库时,正看到逃犯想翻墙而入。一连长立即开了枪,枪正打在逃犯的屁股上。待战士们上前查看时,没有发现逃犯的身影,只看到了一滩血迹。

    一连长通过粮库的电话,向刘宏报告说,已经索定了逃犯的位置,而且还打伤了他,请示能不能找条jǐng犬来,方便搜捕。

    刘宏打电话把这消息,传达给了当地派出所。jǐng察马上带着jǐng犬就来到了粮库,但是经过jǐng犬的搜捕后,没有找到逃犯,还说逃犯已经逃跑,早已不在粮库了。

    人的鼻子当然没有狗的灵敏了,一连长本想着能立大功,没想到还是让逃犯给跑了,他留下了两个班的战士,堵住粮库的出口,自已骑着自行车,回站部复命去了。

    当地派出所的民jǐng,管辖着几十公里的地界,然而jǐng力有限,包括所长和副所长在内,总共只有六人,其他的也就是些村里的民兵,平时帮衬着。

    领头的是个副所长,他见一连长走了,自已也向所长打电话进行了汇报。得到的命令是,既然逃犯已经跑了,正好所里缺人,叫他带着狗和人就回来吧,留下几个民兵,配合一下边检站的同志也就是了。

    一连长向刘宏汇报说,派出所的jǐng犬,也没有闻到逃犯的气味,一定是这小子跑掉了。

    刘宏听一连长说,逃犯屁股上受了伤,不会跑太远,就命令二连和三连,派出些人手,在逃往苏国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看看逃犯能不能逃往国外,自投罗网。

    留守在粮库周围的是,机动分队的一班和二班,王凯作为一班长,守在粮库的南面和西面,二班长则和班里的战士,负责东面和北面的防守。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粮库的人员回话,说派出所的所长,打来电话说,让配属边检站的民兵回去休息,jǐng报解除了。

    民兵们听到命令后,高高兴兴的一边唱歌,一边叼着烟卷儿,一个个通过了王凯的面前。

    见民兵都已经撤了,二班长就来和王凯进行商量。

    “逃犯一定是跑了,你看没?民兵都走了,要不咱们给站里也打个电话,咱们也回去吧。”

    王凯平时和班长们的关系不是很好,“那人受了伤,我想一定躲在这里,根本跑不了多远,我们再等会,现在站里也没有下达回去的命令,再待会吧。”

    二班长也觉得有理,于是又回到了自已负责的位置上,jǐng戒起来。

    中午,粮库的人员准备的饭食,招待机动分队的战士们用餐。由于jǐng戒还没有过,他们只好拿着花卷和馒头,边观察动静,边用饭了。

    一直到了晚上,粮库的人员,除了打更的更夫,其他的人都下了班,一个一个骑车出了大门口。

    这时收发室的电话响了,让王凯和二班长,去接电话,说是站里打来的。

    电话另一端正是一连长,他命令一班和二班,解除jǐng戒,回到站里进行休息。说逃犯已经受伤,各个通往苏国的路口,已经进行全面封索,可以回去休息了。

    王凯接过了二班长手中的电话,“连长,我认为逃犯还在粮库里,咱们都等了一天了,我想再等会,说不定,他会自已跑出来的。”

    一连长对王凯一直很是客气,这全是看刘宏的面子。这一回见王凯公然违背自已下的命令,气就不打一处来。

    “叫你回来,你就回来,站长也说了,抓人不差这一时,逮他是地方jǐng察的事,咱们也就是出个人手,协同一下,我们的任务还是保卫出境口。”

    听到一连长发脾气,王凯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二班长看了看王凯,“一班长,要不你们班再待会,我们二班可要先走了,累了一天了,回去要好好睡一会儿。”

    说完,就带着二班的战士们,离开了粮库。

    一班的兵,平时很尊重王凯。不是因为他和刘宏的关系,而是王凯平时对自已的要求,很是严格。不光监督其他人做体能训练,自已也会跟着大家一起练,久而久之,大家都把这个四年兵的“老犊子”,当成了榜样,都相信班长所说的。

    王凯把众人叫到近前,“我认为逃犯还没有跑,我们先躲起来,装作已经走了的样子,等他一出现,我们马上下手,我就不信,他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大家都表示同意,再等一会。于是王凯把手下十名战士分成了三组,轮流对大门附近进行监视,都躲在暗处,“守株待兔”起来。

    二班长到了站里后,向一连长告了王凯的状,说王凯不服从管理,私自安排战士还在蹲守。

    一连长很生气的又一次拨通了粮库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打更的更夫,他说粮库门前已经没有战士了,他们早就回去了。

    一连长以为王凯他们正在回去的途中,也就没有再加以过问,必竟他还是一连的连长,一连的工作,他还要回去打理。

    三更半夜,门口蹲守的战士们,还是没有看到逃犯的影子,大家私下议论,都怪王凯,要不是他,他们现在早就睡得香香的了。

    王凯见大家都很累,就安排二人一班哨,每班哨一个小时,不许睡觉,专盯粮库正门。

    一宿都很安静,王凯也给自已排了哨。由于全班加他是十一名战士,他给自已安排到了最后一班,也就是天亮后,六点到七点之间,他认为他一个人就够了。

    大约六点半钟,只见大路上来了一辆自行车,骑车的人是个女人,她是粮库的厨师,这么早来,是来给大家作早餐的。

    当她把自行车停在食堂门口时,突然间从里面冲出来一人,抢夺她的自行车。

    掌勺的女人不是这么好惹的,当然要和逃犯进行搏斗,还大声呼喊,想叫打更的更夫。

    此时的更夫,已经相当勤快地,跑到最远的粮仓附近打扫卫生去了,这也是他的另一个工作之一,天亮了,他主要的工作,就是大院的卫生。女人的呼喊不管再大,更夫也没有听到,等于白喊了。

    逃犯昨天屁股上受了伤,动作不是很麻利,见女人如此强悍,跳出圈外,拿出了腰间的手枪。

    “你放明白点,把车子给我,要不我就毙了你。”

    女人见枪在逃犯手上,当然也不敢对抗,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逃犯,一边掏裆,一边骑车,向着大门口去了。

    逃犯屁股上有伤,当然不能用屁股骑车,掏裆的样子,很是可笑。

    正当他骑车路过大门口时,只听“乓”的一声响,逃犯倒在了地上,因为他的后脑勺,挨了一“枪把子”。

    打他的人,当然是王凯。当他听到女人的叫声,马上就跑到了门口,正巧逃犯由此路过,恶狠狠的王凯上前就来了一下。这下很管用,逃犯立马就晕了过去。

    众战士也听到声音,跑到了大门口,见逃犯已经被擒,大家都很高兴,都说王凯如何如何厉害。

    做饭的女人,也从食堂拿来了麻绳,给逃犯捆了个结结实实。

    当逃犯醒来时,痛哭不已,原本半夜有逃走的机会,只可惜睡实了,没有逃,他是后悔万分。

    王凯单人擒逃犯的事迹,很快就成为了典型。本来刘宏给他报了个三等功,没想到逃犯打伤那名狱jǐng,由于受伤过重,牺牲了。事件立刻就上升了一档,由伤人案变成了命案,点背的逃犯,原以为自已没有什么,此时也傻了眼,变成了挨枪-子儿的命运。

    逃犯既然挨了枪-子儿,王凯的功劳就更大了,省军区为树立典型,把上报的三等功,破格升为个人二等功,也就意味着王凯有机会提干了。这个消息让刘宏很是高兴,没想到王凯通过自已的努力,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帮助,已经可以迈向干部的行列了。

    事件就可惜的是一连长,他后悔不已,本来他打的一枪,给逃犯造成了致命伤害,这回倒成他没有什么事了。

    刘宏也算对得起一连长,见王凯立了个人二等功,就顺势上附了一连长的表现,给他报了个三等功,没想到,上头还真的通过了,一连长高兴的一宿都没睡着,他很感谢刘宏的恩典。

    唯独对这事不高兴的是副教导员,因为他当了几年的副手,上头有刘宏压着,好多好事都轮不到自已的头上,他的思想当中,第一次对刘宏有了反感之情。(未完待续。)

第128回 叛国者(六十)结交损友

    距边境检查站约十公里处,有一国营农场。改革开放后,各级机构稍作jīng检,农场里的资源,也让一些别有用心之徒给窃取了。

    话说农场最赚钱的一块,就是鹿场。最近一年多,由一个叫关胖的人承包了。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走了谁的门路,一来就以每年几千块人民币的承包费,霸占了鹿场。

    要是鹿场的老人承包也就罢了,一个空中掉下来的人物,一夜之间成了鹿场的主人,这让多年在鹿场工作的职工们,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有意见自然要上-访-上-告,举报信象雪片一样,飞到了上级机关和领导们的办公桌上。但是都犹如泥牛入海,没有一点消息,久而久之,鹿场的职工们也老实起来,任由关胖摆布。

    小说《金—瓶-梅》,好多朋友一定看过。里面的西门庆,是何等的不可一视。凡是遇到过西门庆的人,都有着可悲的下场,关胖就是这种人。他就是现实生活中的西门庆,上挤下压。欺负旁人,就是他平生的追求,他的唯一爱好。大肆敛财,更是他的终极奋斗目标。

    自从来到鹿场之后,关胖对手下的职工是相当的苛刻,非打及骂。一开始还有人起来反抗,但是都让关胖用各种手段,赶离了鹿场,人间蒸发了。

    后来大家看惹不起关胖,为了自家的生计,也只好忍辱负重,老老实实的干着活来。

    关胖也是个头脑灵活之人,他觉得自已的鹿场,还可以扩大一下,于是他就勾结了当地的村干部,私自把鹿场的界碑向东挪了两公里。

    农民例来以土地为自已的生命,见关胖如此欺负人,就上门讨说法。关胖为了平息风波,提议以租地的形式,每年以一亩地五十元的租金,先租十年,农民见目的达到,都纷纷散去,各自忙自已的事去了。

    鹿场扩大的两公里之外,就是中苏的边境线。这里有个哨所,隶属于边检站的范围。哨兵见鹿场的界牌,已经钉在哨所的管控范围,不敢怠慢,打电话向刘宏进行报告,叫他来哨所解决问题。

    哨所周边的地区,种粮食可以,要是钉上界牌,拉起铁丝网,这就牵涉到边检站的利益了。刘宏坐着吉普车,来到了哨所,观察完周边的形势后,已经确定鹿场已经违法,只好找到了关胖,和他交涉占地的事。

    关胖从来都是个欺软怕硬之徒,他早就听说边检站的刘站长如何出名,特别是他手下还有一支强悍的机动分队,比起派出所的jǐng-察还要厉害。对刘宏的到来,他采取的是好吃,好喝,好招待的方法,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宏见关胖对自已以礼相待,也不好意思发作,接受了关胖的吃请。

    席间,刘宏向关胖讲解了军事设施范围内,不准许有商业活动的法律规定,让他撤出哨所控制范围,拔掉已经钉好的界牌。

    关胖笑了笑,“刘站长,我是个大老粗,不太懂法律,你说吧,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刘宏见关胖的态度很好,“你把界牌重新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我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要是你一意孤行的话,我首先找你们农场的领导,再不行的话,我就要向本地的武装部进行反应,叫他们来处理这事。”

    “这事好说,明天我就照办。”关胖同意的很是爽快。

    刘宏见关胖答应了请求,以为此事已成,坐着吉普车就回到了边检站。

    过了几rì,哨所那边又打来了电话,说关胖并没有拆除界牌,铁丝网还在那里放着,根本没有一点动静。

    刘宏事先也打听到关胖是何许人也,看来不采取非常手段,这关胖是不会就范的。

    于是刘宏就通过省军区机关,向农场方面进行支会,同时又向当地的武装部进行反应,明确指出,关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让他们命令关胖,限期整改。

    一个月过去了,鹿场的界牌和铁丝网,仍旧停留在哨所的周围,这让刘宏很不理解,他的方法没有奏效,关胖真是个手眼通天之人,还是我行我素,和边检站进行对抗。。

    刘宏从来都不是吃哑巴亏的人,别人占了他的地界,当然要还以颜s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整治一下关胖。

    关胖不光有鹿场的买卖,他还从苏国贩酒到我国。他的酒全是清一sè的伏特加,酒jīng浓度很高,而且贩的也多,专门卖给我国境内的苏国商人和俄罗斯族的同胞。

    拉酒只要手续齐全,当然不犯法,也不会违反出入境的规定,只要拿出相应的手续,和货物的清单,边检站是可以让他们通过的。

    然而,关胖为了少交费用,就在手续和清单上打了主意,往往都是拉两卡车酒,只办一卡车的手续,趁着中午时分,入境人多,哨兵大多数吃饭的时间,快速通过。

    当然了,他这么做,边检站的哨兵,也得打着招呼,关胖就通过小恩小惠,收买了带班的几个班长,顺顺利利的,拉着整车的洋酒,就入境了。

    刘宏早就知道这些“猫腻”,为了上下的团结,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回关胖惹了自已,为了出气,他当然要报复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让他知道,刘站长不是好惹的就是了。

    关胖常入境的哨所,位于镇子的前头,这是二连的管辖范围。刘宏打定主意后,通知二连长,收缩连内的所有人员,对这些人进行为期半月的政治学习,宣传一下,才修改的国家法律常识。

    二连的所有哨所,由一连和三连的人员接替,那个离镇子最近的哨所,由机动分队接管,哨所的主要负责人,就是一班长王凯。

    王凯那会还没有提干,才当班长,虽然立了功,但还是战战兢兢,不敢出一点错。因为去哨所之前,刘宏还吓唬了他一下,说要是工作上出现重大失误,别看他立了二等功,到时也会把军功章收回,安排他复员回家。

    王凯到哨所的第三天,就遇到了关胖的拉酒卡车,结果可想而知,满满两卡车的伏特加,全部扣下了,准备上交边检站站部。

    关胖本想和边检站的纠纷已经过去,刘宏走后,也没有再回来找他麻烦,又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当卡车司机一人跑回报信时,他才发现,自已盘算好的买卖,终于出事了。

    关胖托人找到了一连长,想叫他命令王凯,把扣的酒和卡车放了,然而王凯来了个公事公办,完全不买一连长的账,这让一连长很是气恼,他也没有办法了。

    关胖只好让一连长去和刘宏说说,看看能不能把卡车给放了,哪怕洋酒全没收了也好,就当是请边检站的人喝了,要是边检站不要,他愿意上交罚款,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他绝对不打差额,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回那两辆卡车。这年头,卡车太值钱了,只要有了卡车,不愁钱赚不回来。

    刘宏见一连长给关胖说情,一反平时和蔼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一连长,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来我这里说情来了,按照规定,他们这是走私,违法的车辆和物资一律没收充公,我现在正给省军区政治部写报告呢,等写好了,马上安排人送走。”

    刘宏向来霸道,一连长自讨没趣,回到了关胖的鹿场,说这下可麻烦了,不但你的酒保不住,有可能两辆大卡车,也保不住了。

    两辆卡车就是关胖的心头肉,其中一辆还是他从亲属们手里借钱买的。现在好了,不但车钱没赚回来,就连引以为计的大卡车,也保不住了。他向一连长打听,刘宏平时都喜欢什么,看能不能投其所好,把刘宏摆平,放他一马。

    一连长苦笑道,“我们这个站长,公私分明的很,你看我们站里的木耳基地没,每年几十万的利润,他看都不看一眼,来往的钱数清楚得狠,他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这可咋办呀,我那两台可是新车啊。”关胖边说边拍大腿,悔恨不已。

    “这回你可撞枪口上了,我们站长的老丈人,是省军区的张副政委,根子硬得狠,就算你找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不一定敢得罪于他,他后台太硬了。”

    一连长越说,关胖越是后悔,不应该得罪刘宏,这一宿他没有睡好,都在想着对策。

    第二天,关胖硬着头皮来到了边检站,想找刘宏谈谈,看能不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刘宏一听是关胖来了,也不避讳,亲自从办公室接了出来,热情的把关胖让进了自已的办公室。

    “我就知道,这几天你会来,怎么的,想好了呀,你的那块界牌啥时候挪呀。”刘宏没等关胖发言,主动说了话。

    “马上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的错,只要您开恩,啥事都好商量。”关胖宛如一条哈巴狗。

    “这就是了嘛,我听说过你,关胖这一年来,方圆几十里,你就是根棍儿,没有人敢惹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再厉害,也不能违法,哨所周边是军事设施,我本来可以强制派人去拆了你的东西,为了给你留个面子,我没有去做,你还变本加利,走私洋酒,这还了得,看着没,只要我的报告报到省城,你小子就得蹲大狱。”

    刘宏的话,声声高亢,犹如旱天雷一般,下下点中要害,关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听着的份。

    “你先回去吧,把东西给我挪了,看看你的表现再说,你把这事办利索了,再来这里向我报告,我再考虑如何处理你。”

    刘宏放下了话,让关胖接着。

    关胖见刘宏的话中有缓,马上应承,立及回去就办。

    关胖真的是关胖,连夜拔了橛子,剪断了铁丝网,把原来的那块界碑,又重新立在了原来的位置,恢复到之前的原状。

    当关胖再一次来到边检站时,刘宏早就接到了哨所方面的电话,看关胖进来后,脸sè也和缓了许多。

    “关场长,你好歹也是个农民企业家,犯法的事,可不能干呀,现在是和平时期,要是战时,你可就摊上大事了,听说你鹿场的鹿血是大补,哪天请我喝上一碗呗。”

    关胖见刘宏今天很和蔼可亲,说起话来,也是亲切了许多,马上主动承认起了错误。

    “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人,不再干犯法的事了,我们那里鹿血有的是,哪天我给你捎过来一些。”

    刘宏和关胖接下来的话,可想而知,刘宏同意放卡车回去,当关胖主动提及罚款时,刘宏变得大度了起来。

    “这是第一回吗,给你一个机会,酒你也拉回去,罚款嘛,就免了。”

    刘宏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免了上万块钱的罚款,酒还让关胖带回去,关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对着刘宏不停的作揖,感谢刘宏的再造之恩。

    事隔不久,关胖亲自请刘宏和副教导员鹿场一聚,说是搞一搞“军民共建”。

    刘宏找了副教导员一道,坐着站里的车子,来到了鹿场。

    鹿场的美食真的很多,不光有新杀的鹿肉,还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鹿血。

    关胖端起碗来,对着刘宏和副教导员说,“这东西是好玩意,对男人来说是大补,两位快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刘宏冲着副教导员笑了笑,“你是赶上好时候了,嫂子刚来探亲,就有关场长请喝大补,你多喝点,我这碗也给你了。”

    副教导员是农村娃出身,但对鹿血之物,也早有眼闻,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刘,你说啥呢,还象不象当领导的了,让关场长笑话咱们。”

    说归说,副教导员说完,一扬脖,一饮而尽。

    关胖见副教导员如此豪爽,也喝光了自已这碗。

    刘宏见两人都喝了,自已也就是把碗在嘴边抿了一口,这味道淡淡的,没有一点膻味。

    关胖见刘宏没有全喝,马上说道,“这血水我这里有的是,要是没够,我吩咐人再杀就是了。”

    刘宏把旁边的白酒瓶子拿了过来,倒了些白酒在鹿血碗里,说道,“如此喝才有功效,你们刚才喝的都浪费了。”说完,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从此以后,关胖时不时的,拿些山珍野味,送给刘宏。刘宏也笑纳以对,但关胖还是怕刘宏,刘站长的手段,他是见过的,所以他一直奉公守法,往来拉酒的手续也齐全了,就算刘宏不过问这事,他也不想留口食于人。

    二连的政治学习后,王凯带着一班的人,又回到了站部,又当起了机动分队的兵。

    关胖为了想讨好刘宏,为以后的办事做打算,不停的往来于边检站的干部战士中间,打探刘宏的个人喜好,他还想从刘宏的妻子张妤身上下工夫,但还是失败了,张大-小-姐现在已不差钱,更不想结交这个“农民企业家”,怕降低了自已的身份。

    只要努力,总归会有人透露秘密给关胖,有一个从草原就跟着刘宏的老兵,在收受了关胖二百块钱好处费后,向他讲述了刘宏的个人爱好。

    “听说,站长在当战士时,认识了一个苏国美女,现在虽然她已经成婚,但站长的心中还一直想着她,你是不是找到此人,让她来帮助你一下。”

    老兵的话,把关胖内心当中的结给解开了,他按照老兵回忆当年刘宏所讲的信息,通过重重努力,终于找到了苏国美女——二琴。

    关胖想通过二琴,达到自已的奋斗目标。也只有她,才能帮到自已,才能打动边检站站长刘宏的心。(未完待续。)

第129回 叛国者(六十一)借刀杀人(上)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苏国的经济动荡,已经把这个当年数一数二的军事强国,拖累得疲惫不堪。

    但是我国和苏国的边境贸易,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变得rì新月异。

    大批的中国人,跑到边境地区,做起了外贸生意。他们把苏国的水晶,风衣,酒壶,银餐具一类的奢侈品,以很低廉的价格,贩卖到我国内地,再以高出物品十数倍的价格卖出去,这就是当时中国人所说的“下海经商。”

    有本钱的人,自然可以染指这些高档的东西,要是光带着几百块人民币的中国人,怎么才能捞回自已的第一桶金,这还是个让人思考的问题。

    可是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在做生意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没有钱的中国人,大多是以物换物的方式,把苏国人所需要的必须品和rì常用品买去,大包小裹地运到苏国边境市场。换回来的是上好的风衣,和大批样式新颖的旧衣服。这些东西都是些别人用过的,当地人称之为“毛货”,暗指是不洁净的东西,也有人说,是老毛子穿过的东西,熟称为“毛货”。

    起初,和中国人以物换物时,苏国人都会把自已穿过用过的东西进行清洗,干净后,再拿到边境市场来换。

    但是久而久之,也有着一些不良的苏国商人,他们看准了商机,就以低廉的价格,从苏国内陆城市收集这些衣物,为了减少各自的时间,他们都会把衣物,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或者编织袋中,直接和中国人进行交易。

    中国的穷商人,当然只要能换到自已中意的东西就可以了。他们换到东西后,就会采取蚂蚁搬家的方式,把这些衣服穿在自已的身上,好不费一分钱的税收和通关手续,跑步回到中国这边。放好衣物后,又会拿着物品去边境集市去换,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等他们积攒到一定的钱财时,他们就不屑这种生意了,那时他们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正经商人,做起了正式的双边贸易。

    “毛货”大多指苏国人穿过八成新的风衣和牛仔裤。也只有这两样东西,才是中国人所看中的。

    改革开放前期,中国人还是以低sè调的衣服进行装扮,衣服的颜-sè-更是十分单调,以“黄黑灰”为主。可是随着人们审美观念的逐步提高,已经不能满足于衣服的颜-sè-和款式了。虽说中国的两广地区,外商云集,但是他们的衣服是何等的昂贵,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这就给了“毛货”的生存空间。

    换到中国内地的“毛货”,都会经过当地商人的清洗熨烫,再以崭新的形式,出现在人们面前。

    毛呢的风衣更是当时中老年男人的最爱,漂亮的牛仔裤,穿在年青靓丽的女孩子身上,她们根本不会想到,这裤子的曾经主人,会是些什么人,有可能是病人,要么死人。

    鹿场的老板关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发家的历史我们不必细讲,如今的他,也瞄准到了“毛货”的身上。他以前一直以贩卖伏特加为主,经过苏国商人的介绍,他也想染指一下“毛货”生意。

    最令关胖头疼的当然是边检站的站长刘宏了,他一直摸不准刘宏这个人的脉搏。究竟刘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关胖一直想结交于他。也只有刘宏点头了,他关胖才可以把大批的“毛货”,通过边境口岸,一卡车一卡车的运到中国。他当然不屑那些“蚁族”,他关大老板,要干就要干大手笔的。一车不弄个万八块钱,他是不会做的,他的敛财功夫,值得表扬。

    刘宏一边,早就看清楚,关胖想结交自已了。刘宏认为,自已如今什么也不缺,没有必要和这个流氓为伍。他也不想趟这个混水,可想而知,关胖的每一笔生意,都是见不得光的,他看重的是刘宏边检站站长的身份,只有他才能把国内所要的物资,不费吹灰之力的拉到中国来。也只有刘宏,才有这么大的本事。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虽说这个正营级的军官不算个官,但是他处的地理位置,就证明了,他比任何一个大官还要有权力。

    关胖不停的在边检站中,打听刘宏个人的兴趣和爱好。最开始时,认为刘宏爱好书法,关胖就从全国各地弄来一些古人信件和书籍,送给刘宏。刘宏看都没看,就让他带回去了,关胖这才认为,如今的刘宏,已经不自诩为“军中书法家”了,他变了。

    英雄爱美女,这一招,例来很有效。关胖第二招就是从好多地界,找来了些看得上眼的年轻姑娘,这些女人来到关胖处后,都以“公关”命名,意思就是攻克重重不能攻克的“关系”。

    刘宏应关胖之请,来到鹿场饮酒。见关胖这回出动了“公关”,见势不妙,起身告辞。关胖的手段,又一次失败了。

    关胖的第三招,放在了刘宏妻子张妤的身上。他想通过内部,把刘宏这个堡垒攻破。但是来到A城之后,当他见到张妤时,他就失败了。因为张妤已经很有钱了,根本就不需要关胖在经济上的帮助。他的计划再一次落空。

    刘宏自有刘宏的打算,他不是不想女人,他想的当然是苏国美女——二琴了。自从上回他们第二次在靖北郊区相见,他就夜夜不忘二琴这个娘们。

    这几年来,只要有假期,要么空闲的时间,刘宏都会自已开着站里的吉普车,去二琴的家附近,进行观察。但是他每每去过之后,回来时都是垂头丧气,因为二琴的生活太幸福了,他根本没有一点的机会。

    二琴现在的生活,都是幸福。父亲和母亲都已退休在家,生活在天然洞穴那边的村子。本地zhèng fǔ对二琴父亲这样的,曾经帮助过中国建设的“苏国专家”,有相应的政策,可以安排他在靖北城里生活。

    可是二琴的父亲,和二琴一样,喜欢乡野的生活。他不仅喜欢观赏乡村的风景,最主要的是,他更喜欢打猎。每每兴致博发之时,他都会带着女儿,跑到深山老林,用他的双管猎枪,带回来好多的野味,所以他谢绝了zhèng fǔ的好意,决心在乡村安家。

    二琴的丈夫,听说是二琴高中时的同学。二琴的美丽,早已让所有的男同学折服了。他的丈夫是学校里的篮球队员,二琴则是他在比赛场上的“粉丝”,久而久之,两人就象小说里说的一样,相互爱慕,终结连理了。

    刘宏在二琴眼中,就是个不学无术之人,他就象二琴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早已不在她的脑海当中了。

    刘宏有时会把吉普车停在二琴女儿的学校旁边,二琴为了能让自已女儿有好的教育,不惜把女儿送到镇里读书,一天要骑十几公里的自行车,把女儿送到学校,这也是她rì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二琴的老公,是一个地道的农村汉子。在靖北农村,地多人少,家中的土地,足以养活一家人的温饱,他有时也会拿着二琴平时的打猎成果,去到集市上贩卖,用来换点活钱“过桥”。

    刘宏这人喜欢照顾不如自已的人,二琴的幸福生活,让他很是嫉妒,他碍于自已军官的身份,只好远远的关注着二琴,他料定,总有一天,这个女人,会成为自已的,他十分确定的是,只有他刘宏,这么优秀的解放军军官,才能配和二琴在一起。她那个老公,终将成为过去。

    关胖终于在一个老兵身上,了解到刘宏心头所爱。他的决定就是,先把二琴控制在自已的手上,用来要挟刘宏,让他听自已驱使。

    关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名老兵就是刘宏所指使的。刘宏自从认识关胖后,就想利用关胖想找自已办事的契机,通过此人,把二琴弄到手。

    关胖虽坏,但刘宏的坏,是在骨子根里的,他想要的东西,自已亲手拿不到,也要通过别人的手,帮自已拿到。关胖自诩“西门庆”,他哪里知道,刘宏比他还要厉害,比“西门庆”还要“西门庆”。关胖要的是钱,刘宏则要的是人。

    关胖终于下手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打听到二琴的具体所在,这和刘宏暗地里下功夫是分不开的。

    由于二琴的丈夫,成天在村子里待着,关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但是有一天,他发现二琴的丈夫,拿了几只野鸡去集市里叫卖,这让关胖想到了办法。

    《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关胖能把自已和他联系到一起,说明他就是他心目中的偶象。

    这么多年来,关胖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不少家庭分崩离析,都是他的手段,这回二琴一家遇到他,真的算是倒霉了,他就是想把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搞臭搞乱,以达到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也是刘宏所想的,只有二琴离开了她的丈夫,他才有机可乘,进入二琴的生活。没办法,谁让二琴丈夫娶的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坯子呢。

    记得古人有句话:丑妻近地家中宝。人活得平常一些就好了,不要向往更好的生活和女人。要是武大郞不娶潘金莲,花子虚不娶李瓶儿,怎么会惹到西门庆呢,也不知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好人终究让坏人所算计,要知结果如何,下回再说。(未完待续。)

第130回 叛国者(六十二)借刀杀人(中)

    王凯马上就要去省军区教导队接受干部培训了,刘宏把王凯拉到镇上,陪他走一走,路上好和他说说话。

    王凯作为刘宏一手培养起来的战士,对刘宏有着很深的感情。不是因为他是父亲的朋友,而是刘宏对他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上下级的关系了,仿佛象亲哥哥一样照顾他,也只有刘宏特地给他造成的环境,他才能顺利的提干,当上军官。

    刘宏和王凯走到一个卖葡萄的摊位前,望着几筐紫sè的葡萄,刘宏开了口。

    “同志,你这葡萄甜不甜呀?”

    那小贩见是两个当兵的,立刻摆出了笑脸。

    “我这葡萄可甜了,不甜不要钱,要不你们尝尝。”

    王凯不知刘宏的用意,自然没有反应。

    “不了,我们再走走。”刘宏没有买上葡萄,转身带着王凯走了。

    刘宏又和王凯到了一个卖香瓜的摊位前,“同志,这瓜甜不甜呀,我要送人。”

    “我这瓜甜得狠,不甜不要钱。”

    刘宏拿起了一个香瓜,在耳朵边弹了弹,又把香瓜放下了,他还是没有买。

    过了两个摊位,王凯不懂刘宏的意思,又不敢去问,只好莫名其妙的跟在刘宏的身后。

    在镇子卖货的小贩,有好多是认识刘宏的,常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混,要是不认识刘宏这么有势力的人物,他们就白活了。

    又走了好几条街,刘宏带着王凯走进了一家小吃部。

    此间是卖馄饨的,刘宏冲着老板娘说,“来两碗热的,外加两个肉饼。”

    老板娘见是刘宏,“刘站长,有rì子没来了呀,快请。”

    说罢把刘宏和王凯,让进了靠窗户的座位上。

    刘宏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馄饨,一边冲着王凯说道,“你这回学习后,就别回来了,我和你嫂子都说好了,教导队结业后,到省军区工作,在上头提升也快。”

    王凯低头吃着馄饨,“好,全听哥的,我妈都说了,哥是好人,要不是你的话,我啥时候能提上干呀。”

    等两人从小吃部出来时,正遇到一个汉子挑筐过来,筐里放的是紫sè的葡萄。

    “哎,同志,你这葡萄卖不?”

    那人见刘宏在叫他,停住了脚步。

    “卖,卖,你要多少?”

    “你先么么看,我说好了就好了。”

    那汉子拿出了杆称,放了两串葡萄在上面。刘宏觉得不够,自已伸手又加了几串。

    汉子称好了葡萄,用牛皮纸袋子装了三四袋,之后递给了刘宏。

    刘宏付了款,拿了葡萄,带着王凯走了。

    王凯在回去的路上,向刘宏打听,为什么不买摊上的葡萄,非得买挑挑汉子的。

    刘宏笑了笑,“路过摊上时,我们还没有吃东西,所以我就没想买,路过香瓜时,我看瓜不好,我也没有买,现在吃饱了,看到了好的葡萄,当然要买几串带回去了。”

    王凯掰下了一粒葡萄,放在嘴边,一尝很是香甜。

    “你咋知这葡萄甜呢?”

    “呵呵,我看他走的时候,有蜜蜂在筐里盯,料定它是甜的。”

    “我怎么没有看到?”

    “你还年轻,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多了,这年头,不是别人的话,都可以信的,他们说甜就甜了,要你脑子做甚,你今后离开了我,要处处小心,有可能会遇到给你下绊子的人,你要分析清楚,不要上人家的当。”

    听了刘宏的教诲,王凯想了好久,快到边检站站部时,王凯好象想到了什么。

    “哥,我知道了,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是不?大多数人都是有目的的,我今后一定要多想想,多看看,少走弯路。”

    刘宏见王凯参透了自已的用意,很是高兴,第二天就送王凯去了省军区教导队了。

    关胖是个头脑jīng明之人,他最近的工作,就是和二琴的丈夫拉好关系。

    二琴的丈夫,也和当时的农村人一样,既朴实,又很憨厚。他有空时,就会把自家吃不了的青菜,挑到集市上去卖,看到有些人倒腾紧俏东西,赚了钱。他也是十分的嫉妒,怪自已没有本事,赚不来大钱。

    为了能有机会和二琴丈夫交往,关胖特地把自已的伏特加酒,也拉到了集市上,虽说带的不多,但也是十分受欢迎。

    我国北疆的城镇,近一百年来,都有俄罗斯族同胞的身影,他们别的酒都不爱喝,就爱喝这伏特加。

    二琴的父亲是苏国专家,二琴的丈夫也跟着老丈人喝起了这种酒。关胖带到镇子上的酒,不光好,而且是十分香醇,属于上品。他卖酒的价格也不高,一般的老百姓,也都能接受得了,渐渐地,不用关胖主动上前拉拢,这个馋酒之人,就主动上来搭话了。

    “同志,你这酒是哪里的,怎么比我们镇里以前的酒贩子的酒好上这么多呀?”

    关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哦,这是正宗的苏联红牌,有的酒贩子不老实,他们总是沟兑些凉水,我是初来乍到,就要打响个名声,我的酒可是百分百的纯啊。”

    “怪不得,不过我要提醒你呀,这酒是真好,不过我们当地有个混混儿,你可要小心了,他也是卖酒的。”

    关胖当然知道此地的混混儿了,不用经过二琴丈夫的提醒,他就是为了这个混混儿而来的。

    “我知道,我去拜访过他了,没事,没事。”

    二琴丈夫买了二瓶酒,离开了城镇,回到了家里,搂老婆睡觉去了。

    关胖很有耐心的卖着他的酒,不出几天,他的酒已名声在外,就连上百里的村民都听说了,都纷纷赶来买关胖的酒。

    然而二琴丈夫所说的那个混混儿,不但没有来找关胖的麻烦,而且还转行卖起了当地的土酒,不再卖伏特加了。

    二琴丈夫和二琴也一直在找着发财的机会,我国改革开放的chūn风,早已刮到了农村。

    他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这几年,也有了好几个“万元户”了,看着他们有了钱后,买托拉机的买托拉机,开砖厂的开砖厂,盖新房的盖新房,夫妻二人也红了眼,也想干出一番事业来,好让邻居们都看看,他们也不是“啥也不是”的人。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但是二琴的父亲不是这么想的。年纪大的人。棱角早已磨没,他不想多生事端,一再告诫女儿和女婿,做买卖可以,千万不要干违法犯罪的事。

    当丈夫把香醇的美酒,拿回家时,二琴就想到了发财的机会。她听说关胖是外乡人,而且来镇子上,也就是打出个名堂,给自已的酒找找销路,所以她想劝丈夫和关胖一起干,靠着人家的酒,来发自已的财。

    看着妻子天真的想法,二琴丈夫苦笑了笑,“咱们哪有本钱呀,人家自个儿卖的挺好的,凭啥要拉把你呀,你想的也太美了。”

    “不试试你咋知道不行,明天我和你就去问问。”

    第二天,二琴和丈夫去了关胖的酒铺前,向销售人员说明来意,要找他们老板。

    酒铺的人,一听是二琴两口子,直接把他们领到了关胖的办公室里。

    关胖见是二人,十分的客气,给他们沏了茶水。

    “请问二位找我是想谈合作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会算不成。”二琴第一次见到关胖,就看出关胖的确很jīng明。

    “用脑后勺都能猜得出来,你们不想着我的酒,怎么会来找我呢,要是打酒的话,前面柜台就是了。”

    二琴丈夫开门见山,提出了合作的事情。

    “这些天,有好多人找过我,谈合作的事,我还没想好呢,你们想搞的话,你们有多少本钱呀。”

    二琴没等丈夫开口,抢先一句,“我们是诚心的,你说多少钱够,一万块够不?”

    丈夫看了看妻子,心想,自已家哪里会有一万块钱呀,这不是瞎白乎吗,但也不能反驳,只好看着妻子说下去。

    “一万块?不够,我这酒是从苏国直接拉过来的,运费都不止一万呢。”

    “那你说多少够,不够我去借,我去找人凑。”

    “看你们这么诚心,这样吧,你们要是有三万块钱现钱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们合作,目前为止,有人出到过这个数。”

    二琴说道,“好,一言为定,三rì为限,到时你不能反悔。”

    “好,我等你,要是三天我看不到钱的话,我可要找别人了。”

    二琴和丈夫回去的路上,算定从哪些亲戚借钱的事。但是现在哪家都不富裕,怎么可能会有人,借这么大一笔钱给他们。

    二琴对着丈夫说,她想回娘家看看,看看父母手头上有没有钱,老人家的朋友很多,说不定会有人帮他们这个忙。

    二琴的父亲一听是开酒铺的事,卖的还是自已最爱喝的伏特加,就来了兴致。但是二琴的母亲十分反对,她说,“有多大的屁股,就穿多大的裤衩,你没本钱做啥买卖呀,这么多钱,你让我们去哪里掏弄,让我们去抢呀。”

    二琴看了看父亲,“我这不是和你们商量嘛,要是不行,我就不干了呗,等有钱了再做买卖。”

    父亲看了看女儿,“家里有钱,我退休前,上级给我补了好些的工资,动乱时期的钱,全补给了我,差不多有二万多,你都拿去吧,要是实在不够,我再想办法。”

    临走时,父亲把心爱的猎枪,递给了女儿。

    “这是我在苏国时,上面奖励给我的,虽然不新了,但还能卖上些价钱,你都拿去吧,我老了,老胳膊老腿的,也拿不动它了。”

    二琴望着父亲,眼泪都流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背着猎枪,拿着二万块的现金,回到了自已家里。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当二琴和丈夫拿了钱,出现在关胖的面前时,关胖的嘴笑得更大了。

    “钱都带来了呀?”

    “我们凑了二万五,只有这么些了,你看够不?”牛皮纸袋子,砸在了办公桌上。

    “差不多吧,你们想怎么个合作法?”

    “你批我货,你不还有车吗,你把货拉到这铺子就行了,你定个价格,只要不高,我啥都听你的。”

    这回开口的是二琴的丈夫,虽然钱是老婆借来的,但是他必竟是一家之主,他要让外人看看,自已还是说了算的。

    “我这里有好几个品种,这样吧,我这房子是一千块一年租的,签的也是一年的约,我把这铺子也直接兑给你,其它的二万块,我给你留下二万块钱的酒,剩下的四千块钱,你们还拿回去,咋的也得有个过河钱不是。”

    “关经理,太谢谢你了,我今后一定好好干,不会辜负你的。”

    关胖的提议,实在让二人没有想到,他的主张,完全是平等的,根本没有占他们半点便宜。

    就这样,二琴家的酒铺开张了,她平时送女儿上学,晚上就和丈夫住在酒铺里,过上了小资本家的生活。

    然而他们哪里会想到,他们已经掉进了关胖的陷阱里,只要进去了,根本就逃不掉他的计划,他们太可悲了。

    常言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什么都是有原因的。当人家对你太好时,你要好好想想,人家凭什么对你这么好,是不是有着不肯告人的秘密。

    二琴夫妻的酒铺rì益兴旺,这引起了当地一个混混儿的记恨。看着rì进斗金的酒铺,他把魔手伸向了二琴一家。(未完待续。)

第131回 叛国者(六十三)借刀杀人(下)

    混混儿害人的手段,也就几种,远没有刘宏和关胖那么高明。

    酒铺在关胖经营之时,这混混儿打听了关胖的来历,自然不敢得罪这个有身份的大佬。当二琴夫妻接手后,望着rì益红火的买卖,混混儿实在忍不住了,向酒铺发起了第一招。

    既然在当地欺压百姓,后边自然会有后台。不论后台是谁,只看他的招式后果如何。

    某天,二琴才送完女儿到学校,回来时发现自家酒铺门前,停了一台工商局的面包车,暗料不好,冲了进去,只见丈夫正跟工商人员进行理论。

    “我这酒铺是新兑来的,手续一切齐全,你怎么能说我非法经营呢?”

    “我们查过了,你们的执照是有的,不过你们卖的全是洋酒,是进口的,当然要看报关单和入境的手续,你们拿出来我们看看,要是没有的话,这些酒我们可要封存了,也要吊销你们的营业执照。”

    二琴见工商人员要把洋酒没收,立马就不干了。

    “这酒是我们上家合作卖给我们的,这么大的一批酒,哪会没有个手续,你们先回去等等,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马上就把手续取来。”

    “这可不行,实话和你们说了吧,你们是让人举报了,说你们卖走私洋酒,你们拿不出手续,这些酒就得封存,我可以给你们时间,七天为限,要是实在拿不出手续,我们还要向公安机关反应,叫他们来办你们的走私之罪。”

    二琴夫妇见工商人员处理很坚定,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酒铺让人查封,贴上了工商局的封条。

    当二琴的父亲得知,有可能二万块积蓄要“打水漂”时,差点没气得吐血。他命令二琴夫妇赶快去找关胖,要来手续,摆平这个无妄之灾。

    关胖和二琴他们签定的合同是真实的,关胖还不屑用假身份和他们签约。当二琴他们找到鹿场时,他也只好先躲起来,看看形势再说。

    二琴夫妇一连几天去鹿场找关胖,都没有找到人,心里当然很是焦急,无奈只好等下去,等着关胖的出现。

    眼看工商局规定的七天时限就要到了,二琴的丈夫象疯了一样,脾气也变得一天比一天不好。这时二琴想起了当年刘宏给他的地址,真是急病乱投医,想去找刘宏试试,看刘宏能不能帮她这个忙。

    边检站是当地唯一的部队,刘宏作为站长更是好找。当他们来到边检站想求见刘宏时,刘宏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真没想到梦中情人会自动上门,来找自已。

    虽说二琴目前的年龄已近三十,但是她的美丽仍存。说明丈夫对她是多么的恩爱,个人的新陈代谢是多么的好。

    刘宏根本没听二琴他们说些什么,只是在一旁不注的点头,连声说是。最后二琴说完了,当她问刘宏能不能办时,刘宏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我没细听,麻烦你再说一次。”

    二琴只好又把事情的原由,又重新说了一遍。

    刘宏暗道,关胖真的出手了,没想到他下手下得这么快。但是二琴既然求到自已,也不好加以拒绝,只得打电话给关胖,摆平这件事了。

    刘宏的电话,打到关胖办公室时,说要二琴他们那批酒的进货单和入关手续,这让关胖深感意外。他本想刘宏是不会趟这混水的,没想到二琴会去找刘宏。

    刘宏的能力,关胖是见过的。接过电话后,只好拿着相关手续,来到了边检站。

    见过二琴夫妇后,“不好意思二位,这两天我去边境谈了笔生意,今天早上才回来,你们不要着急,相关手续我都带来了,你们看看,是这批酒吗?”

    二琴家酒的酒号,早就记下来了,她们对照无误后,欢欢喜喜的拿了走了。刘宏很殷勤地把他们送上了火车,还一再叮嘱,要是今后再有什么事,还可以来找他。

    二琴十分感激的对着刘宏傻笑,她的笑,更让刘宏魂飞天外,这女子实在是太美了。

    火车上,二琴的丈夫对着二琴说,“你说这个刘站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为啥他会这么帮咱们?”

    “你瞎说什么呀,人家是结过婚的,萍水相逢,人家帮你倒帮出错来了,说不定哪天咱们生意干大了,还要人家帮衬呢。”

    丈夫听二琴这么一说,也感到刘宏就是他们的贵人,一出手,关胖就乖乖的送上了手续,这说明这个军官的能量不小。

    工商局的工作人员,检查二琴拿来的相关手续无误,也只好解除了查封,但是还是教育了他们。

    “以后做生意不可违法,这次是个误会,你们一定要守法经营,不要让金钱蒙蔽了眼睛。”

    二琴夫妇千恩万谢,打开了封条后,继续做起了卖酒的买卖。

    经过这次风波后,镇子里的人,仿佛都对洋酒热心起来。加之工商局查过之后,认为此酒确定为进口之物,买的人就更加多了,不出多时,二琴夫妇赚回了本钱,还又从关胖手里,进来了大批的洋酒,品种又增加了许多,这令混混儿更加妒恨,向他们发起了第二招。

    混混儿是成名人物,以前那些卑劣之事,当然不能亲自去做。

    于是他找了几个当地的地痞,来酒铺捣乱,只要是有客人来买酒,他们就会对客人推推搡搡,不让人家买酒。

    二琴夫妇无奈,也只好找来jǐng察前来摆平。然而jǐng察象是和地痞商量好似的,只要他们前来,地痞就会立马不见,久而久知,jǐng察也不爱来了,对着二琴夫妇讲,“你们要是总这样,我们也帮不了你们,我们看不到人,还要怀疑你们报假案,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回去好好想想吧。”

    二琴夫妇也只好自行回去处理,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得罪什么人了,只好自认倒霉。当地痞们再来时,给他们些钱财进行了事。

    地痞们从此以后,天天来酒铺收钱,而且来人是一天比一天多,只要人来了,二琴夫妇就会派发钱财,这事在镇子里就传开了。一些不良之人,也学着地痞们的样子,来酒铺要钱,渐渐地,二琴他们的收入,也就混个温饱,甭说赚钱了。

    混混儿见目的已经达到,自已又卖起了洋酒,在镇子上和二琴夫妇对抗起来。虽然以前混混的洋酒大多是掺了水的,但是重新开张后,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价格还比二琴他们卖得便宜。

    看到混混儿的酒铺重新开张,二琴夫妇马上想到了一定是他在后面倒鬼。但迫于他的势力,也只好忍气吞生,寻找办法,解决这个祸根。

    做生意不能一个劲的不赚钱,要么赔钱。二琴和丈夫商量,想去找关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他的支持,和混混儿打场价格战,消灭他的有生力量。

    丈夫自然同意妻子的主意,但是酒铺也离不开人,总是犹豫不决。

    “这道儿我都熟悉了,这回我一个人去吧,你在家里看店。”

    “那怎么行,这好几百里路呢,要是出点啥事咋办。”

    “放心吧,他那地方好找,下火车就是,我去去就回。”

    丈夫拗不过二琴,只好答应她自已去找关胖了。

    关胖是个好sè之徒,当他第一眼看到二琴之时,就对她有意思了。这次见二琴独自一人商谈降价之事,也乐于聊天,一个劲儿地拉拢二琴,还不停的摸二琴的小手。

    二琴结婚也有些rì子了,平时坏后生,老绝户也见得多了。见关胖对自已很是中意,料想此事一定能办成。就算是丢下一点尊严也没什么,必竟他能帮到自已。

    关胖虽坏,但是他头脑还算清醒,他深知眼前的这盘菜不是自已的,他现在还没权染指。于是他打电话通知刘宏喝酒,接待一下,他那朝思幕想的“梦中情人。”

    刘宏当然得到消息后,心情十分的高兴。他特地洗了洗澡,换上了新衣服,一个人开着吉普车前来赴宴了。

    一切都象关胖安排好一样,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进行了喝酒,二琴的酒量还特别的好,把两个男人灌得半醉一般。

    席间,二琴发现,关胖在刘宏的面前,就象个马仔。只要是刘宏开口说话,关胖立马就会止住细听,久了她分析,刘宏一定是关胖的大哥,要么就是他的背后靠山。只要和刘宏搞好关系,以后什么事都能解决了。

    于是二琴就放下了自已矜持的架子,不停的把酒送到刘宏跟前,连说带笑的陪着刘宏喝酒。

    二琴在刘宏头脑当中,例来都是女神的形象,然而酒桌上的二琴,让他感到是不是在作梦。怎么会上赶子投怀送抱呢,没过多久,他醉了,倒在了饭桌上。

    第二天,当刘宏醒来时,发现自已睡在了一张洁净的双人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个女子,他一细看,竟是二琴,这让他迷糊不已。

    二琴见刘宏醒来,不好意思的穿上了自已的衣服。

    “昨天你喝醉了,一个劲的说胡话,关经理就安排我们在此休息了。”

    这时刘宏也感到头疼难忍,一定是自已喝多了说了些什么,才闹到如此的地步。

    二琴当然是过来的女人,她也是迫于无奈。关胖和她说了,只要她能陪好刘宏,什么事都好说,不但给他们的酒降价,还会拿出一笔款子,给二琴两口子周转之用。

    女人在金钱的利诱之下,难免会犯错误。当关胖把改好的合同和报价,加上几捆“人民币”,砸向桌子时,她就被俘虏了,成为了金钱的奴隶。

    刘宏走后,二琴把钱拿到了邮局给家里汇去,还附加了一封电报。大致是说,还有些事没有办完,这些钱让丈夫用来周转,还说关胖已经同意,降价打价格战了。

    一连几天,刘宏下班之后,都会开车十几公里找二琴相会。起初二琴还看不上眼前的刘宏,迫于无奈,笑脸相陪。但久而久之,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已是如此的钟情,仿佛她又找到了初恋时的感觉,回到了少女时代。

    关胖见刘宏已经成为他的棋子,就利用平时聊天的时机,不停的说“毛货”是如何的赚钱。

    刘宏一边看着二琴,一边笑着和关胖说,“关大哥,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钱不能让你一个人赚不是,这东西上级还没有定xìng,不能大批量的弄。”

    关胖见刘宏的话里话外,没提反对。“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这么一说,我找了几个苏国贩子,他们能提供通关手续,你看行不?”

    刘宏没有看关胖,直接回答,“只要手续合法,可以一做,不过我倒是没什么,二琴妹子这块,你看呢?”

    说完,刘宏大厅广众之下,拉起了二琴的手,一边抚摸着,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二琴。

    关胖是何等jīng明,但是他看着两人亲昵,也不好意思起来。

    “放心,二琴妹子那份我早就想好了,利润二八开,我占八,二琴妹子占二。”

    二琴一听关胖这么一说,马上快嘴上来,“这哪能行呢,我啥也没干,凭啥我占二呀,不行,不行。”

    刘宏笑了笑,“有啥不行的,关大哥说行,就行,就这么定了,关大哥占八,你占二。”

    二琴哪里会想到,她占的二成是多少钱。当一车一车的“毛货”,通过边检站运到我国境内时,大捆的“人民币”摆在了二琴的面前。

    二琴从没看到过这么多的钱,哪怕是在银行存款时,她抱着这些钱不肯睡去,她幻想着自已rì后的生活。

    在外边待久了,早晚要回家。当二琴向关胖和刘宏道别时,出其的是,两人都没有挽留的意思,高高兴兴的把她送上了火车。这次回去二琴没有带钱,而是把钱直接存在了关胖这里的银行,她想的很多,又怕丈夫问起钱的事。

    就在二琴到家的当天,她家的酒铺出事了,她的丈夫让混混儿手下打伤了,躺在镇卫生院的床上。

    二琴回家得到消息后,疯了一样跑到卫生院,趴在丈夫的身上大哭起来。这哭声感天动地。也不知她在哭什么,是哭自已在鹿场的不忠吗?还是在哭丈夫的可悲。是哭自已回来太晚了吗?还是在哭自已庆幸,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男人。总之,二琴的大哭,哭响了整个卫生院,她很茫然,不知以后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132回 叛国者(六十四)事后补刀

    二琴的丈夫,自然是混混儿带人打的。但是他疏不知,他找的打手当中,有一人竟是关胖旧时的一个朋友,一个跟班。

    当二琴丈夫接到二琴在边检站发来的电报时,感到十分高兴。因为关胖已经同意他打价格战了,也就说明他们的办法已经奏效。

    于是他马上把洋酒的价格调低了两成,以待混混儿的酒铺,如何对策。

    混混儿在这一片儿横行霸道惯了,哪里会吃这个亏。二琴酒铺降价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后,他也调低了酒的价钱。

    就这样,你来我往,两家酒铺互相调价,引起了消费者们的哄抢。没过多时,混混儿的酒也就卖光了,他粗略一算,不但这批酒没有赚到钱,而且还搭上了路费,真不值当。当酒卖光时,他没有再去进酒,而是看着二琴酒铺如何动作。

    二琴丈夫是个粗人,但也是粗中带细。他没有去混混儿酒铺进行打探,看着越来越多的客人,他料定一定是对手的酒卖光了,这些人才会主动上门来店里买酒。

    既然镇里只有他一家卖洋酒了,当然酒的价格也得浮动上来,好弥补一下,前几天降价的损失。

    起初客人们一看二琴酒铺涨价,都只是看看并没有买酒。但是时间长了,这些酒虫也认定了这个价格,也就买了。

    混混儿这次跟头栽的这么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来他是小看这个农民了,他把几个要好的哥们叫到了一起,请他们喝酒畅谈心事。

    他的哥们当中,自然有关胖的心腹了,他早就猜到混混儿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于是他在席间一个劲的为混混儿不值,鸣不平,认为他缺少了当年的风范,竟然让一个农民欺负到自已的头上了。

    酒这个东西,不仅能养生,也能乱xìng。他们今天喝的正是混混儿进的伏特加。混混儿一边听着大伙的发言,一边看着倒在地上的空酒瓶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吗的,你说的真对,要是放在前十年的话,谁敢这么和老子对着干,现在就是看老子好欺负了,先有个关胖,他有来头,老子服他,这回又来个二琴两口子,老子可不认识他们谁是谁,明天我就把他给办了,你们谁去?”

    众人一听混混儿发火了,也都顺着他的话,“大哥你说咋办吧,只要你点头,我们都听你的。”

    这些人当然是关胖的心腹乍乎的最欢了,他的任务就是挑起双方的战争,关胖好从中于利。

    一个中午,混混儿带着人来到了二琴家里的酒铺,不容二琴丈夫分辩,他们就下手了。不仅打碎了前台的酒瓶子,还胖揍了二琴丈夫一顿,但是打得不是很严重,也就是皮毛之伤罢了。

    店让人砸了,当然会有邻居去报案,派出所的民jǐng,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二琴丈夫一边收拾自已的东西,一边向办案的jǐng察诉说,刚才的经过。

    “我认识他们,他们就是混混儿和他的手下,他们就是看我们家酒铺赚钱,碍他的眼了,这不吗,这就来了,你看把我给打的。”

    办案的jǐng察,给二琴丈夫做了笔录,还走访了附近的邻居,最终确定是混混儿所为后,回去向领导汇报去了。

    不知是当地jǐng察的无能,还是混混儿的势力太大,几天过去,混混儿还在招摇过市,还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仍然是那么威风。

    有人问起二琴酒铺的事,混混儿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算个事呀,得罪我的人,都得死,我上头有人。”

    关胖的心腹之人,就等混混儿说这话呢。就在当晚,有几个黑影,再一次光顾了二琴酒铺,当着二琴女儿的面,打伤了她的父亲。这一顿打,把二琴丈夫给打坏了,坏人走后,迟迟不能趴起来,等到女儿叫来了附近邻居,大家才把二琴丈夫送到了医院,医生的初步诊断是,“脊椎骨断裂”。

    二琴在医院看到了自已的丈夫,悔恨自已没有早些回来,也许这事就不能发生了。她向医生打探了病情,医生也表示十分遗憾。

    “我们这里的条件有限,你是不是安排你爱人去大一点的医院,找个知名的医生,这样对以后的恢复能好一些。”

    “医生,他究竟怎么了,为啥只能躺着了。”

    “恐怕以后也就这样了,你要有心里准备。”

    医生的话,就象晴空霹雳,打倒了二琴,二琴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想到了很多。

    刘宏见二琴回去,一直没有回信,想是二琴一定是后悔和自已在一起了,回到她丈夫的身边。

    没过几天,关胖找到了刘宏,说二琴出事了,她的丈夫让人给打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一听这话,刘宏就要准备去靖北看他们,关胖说现在“毛货”生意太忙,叫刘宏给带些钱去,自已就不去了。他是不忍心看二琴倒霉的样子,谁也想不到,这一切幕后的总导演会是他。

    刘宏的出现,让二琴和她的丈夫深感意外。从刘宏的眼神可以看出,妻子和他之间,一定有着不平常的故事。但是二琴丈夫还很有些绅士风度,不停的表示感谢,还让幼小的女儿,给刘宏倒水,这让刘宏更感觉到不好意思。

    “大哥的病情怎么样了,医生说多久可以出院呀?”刘宏关心地说。

    “别提了,这帮王八犊子,大夫说好不了了,这一辈子就得倒下了。”二琴的婆婆在一旁回答道。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是有,可是咱又没人,又没钱的,能咋办呀。”

    “钱好说,我和关经理这里有一些。”说着,刘宏打开了随身带的皮包,拿出了一捆捆“大团结”。

    二琴的婆婆看着这么多的钱,眼泪都掉了下来,呜咽着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二琴向刘宏介绍,不光要钱,还得认识上好的医院,他这个病不能再耽误了,要是久了,骨头长实了,可能就再也救不了了,这都是医生说的。

    “我靖北还有些战友,我先联系下他们,你们先等等我的信儿。”

    刘宏此时又找到了自已雷锋jīng神,他很想帮帮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好在他的二琴面前,表现出自已有多么能干。

    刘宏找到的人,第一个是原来的边检站的站长,如今的老站长,已经是靖北军分区的保卫科长了,当他得知刘宏朋友的情况后,表示一定要帮忙,联系当地的公安机关,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第二个找的,当然是红军师医院的郭开山了,在靖北地区,师医院是最好的医院,作为医院的领导,他料定郭开山一定能帮上他的这个忙。

    刚到师医院,郭开山就热情的接待了他。

    “宏哥,你这事我电话里都听清楚了,我骨科是个外行,这事还得找雪华去办。”

    刘雪华不仅是我军著名的外科医生,还对骨科和神经外科很有研究。她了解了二琴丈夫的情况后,组织相关的专家,给二琴丈夫进行了会诊,确定有效的实施方案后,给二琴丈夫做了好几次手术。

    经过几个月的有效治疗,二琴丈夫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只不过多了一双拐杖,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混混儿虽然在镇里很好使,但是在靖北就不行了。老站长还真办事,在靖北公安局的领导支持下,没过多久,就把混混儿请进了看守所。

    进了看守所的混混儿还有些不服,每次提审,他都承认只打过二琴丈夫一回,不承认额外还找人“补过刀。”

    补刀的人,自然是害怕的。他先是逃到了关胖那里,在关胖的支持下,拿来了大把的现金,买通了看守所里的犯人,在一次放风的时候,几个犯人,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螺丝刀,给混混儿“补了刀”,让他永远安息在看守所里。

    经过这事,混混儿已经把关胖他们的秘密,永远的带走了。关胖那个心腹之人,也让他送到了苏国,做起了外贸生意。

    二琴一家,由于丈夫身残干不了生活,也只好任由二琴一人下海经商了。

    二琴把女儿安排给婆婆照顾,自已则坐着火车,再一次回到了边境。她肩负着全家人的生活来源,为了生活,她主动和刘宏住在了一起,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关胖特地在鹿场的最深处,给他们盖了间房子,还吩咐手下工人,不能把这事说出去,要是走露了风声,一定叫其下岗。

    不知是张妤的原因,还是刘宏的原因,两人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但是自从和二琴交欢之后,没过多久,二琴就怀上了,这让三十好几的刘宏很是高兴。他不停的往来于边检站和鹿场之间,宛如一个捡到宝的孩子。可是他的举动,让副协理员给发现了,他早就对刘宏不满了,因为在刘宏手下几年,一直没有得到提升,看着刘宏一天比一天风光,他终于坐不住了,以匿名的方式,向省军区政治部,发了一封举报信。

    举报信的内容是,刘宏在当边检站站长期间,腐化堕落,私自化公款为私有,违规给战士办提干,利用自已的军人身份,为商人谋好处,还和地方妇女长期保持不正当的关系,还有好多莫名的罪责。(未完待续。)

第133回 叛国者(六十五)新军中官场斗(上)

    当举报信摆在省军区政治部主任的办公桌上时,这位当了近三十年兵的老油条,有些犹豫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队,已经慢慢打破了干部终身制,从中央首长到军中的每一个战士,都有着相应的规定和标准。只要年岁到岗了,就会安排你离开部队,最不济的,也要退居二线,准备离休。

    张妤的父亲,已经当了好几年的省军区副政委了,由于年轻时好象打了“鸡血”,老了老了,好多的病也就找上门来了。

    首长们每年都有固定的一到两次体检,有了病的首长,一般都会安排去疗养休息,上级在他不在岗的这段时间内,一般都会安排相应职务的军官,添补一下,俗称“代理人”。言外之意就是,要么首长病会马上好,把岗位交还给他。要么首长的病一时好不了,就让首长先到二线上待待。一般到了二线的首长们,距离休也就不远了。

    “五年一大动,三年一小动。”这句话是改革开放以来,铁一般的真实写照。

    “五年一大动”是指,我党我军每五年会有一次全国党员代表大会,除了举行全国的党代会,从总部到下级的每一级党组织,也会有相应的党代会。

    例如,北疆军区党员代表大会,省军区党员代表大会,某某集团军党员代表大会,某某红军师党员代表大会,最低的一级当属师一级的,以下不再有。

    在各级党代会上,都会选出相应的党员领导干部和各级党委组成人员。担任未来几年领导职务的首长们,就会在上一级党委的提名下,由本级的党代会上选出,担任常委和委员一职。

    “三年一小动”,是指在五年一大动基础上。考核本级属下,为五年一大动打下良好基础,对有潜质的干部,加以提拔,好让其在“五年一大动”上,占居有利的地形。一般三年一小动,动了的干部,大家就会猜到,他是不是以后要提拔了,要是没动的干部。则会被认为他离转业不远了。

    本来省军区的纪委书记是张副政委,由于他最近几年身体不好,时常在军区总医院进行治疗,所以现在省军区的纪委书记由政治部主任代理。

    张副政委的病,起因有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是多年的沉积,另一处则是没有赶上上头所说的“五年一大动,三年一小动。”现在的他,已经是省军区最老的政工首长了。不光是他的年纪是最大的,连兵龄都是最老的。

    凡是不顺心,自然会多病,张妤为了让父亲能更好的进行休息。一再劝说他在军区休息,一是可以有好的治疗环境,二是可以离军区首长们近一些,这样可以和大首长们套套近乎。有可能在“到线”的最后一刻,柳岸花明也说不定。

    张副政委的儿子远不如女儿听话,这位张公子自打生了儿子后。就马上申请要去前线,圆他的战争梦了。张父也就慢慢地不搭理这个儿子了,把自已的情感放在女儿身上,必竟就算女儿不“着吊”,他还有一个引以为傲的女婿——刘宏呢。

    这几年,他一直观察着刘宏在工作的一举一动,给老人的看法就是,刘宏是个有作为的年轻军官,对边检站能负起全责,对下属之间的关系处理得也十分理想,远比自已那个败家儿子强多了,总想去前线送死。

    八十年代中叶,全国兴起了“气功风”。这位老首长也为了自已的身体需要,学起了气功。每到清晨,他都会跑步到公园,跟着讲课的老师练习气功,久而久之,众人都知他是军队中的首长,都高看他一眼,这让老人十分受用。

    不知是心情高兴,还是练气功带来的效用,最近一年,张副政委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他也时不时的去找军区的主要首长汇报思想,看看能不能给他再提上半格。

    军区的一号首长,还是刘雪华的父亲。这位当年的开国将军,还不服老,工作在军队的第一线。张副政委总在和他汇报工作的同时,谈起他女儿和刘雪华之间的关系,这也让老将军深感欣慰。因为他太担心自已的女儿了,三十好几到现在,还没有个对象,这让将军很是闹心。

    省军区如今的司令员,已经换成了原来的五号首长。他经过了“三年一小动,五年一大动。”在军区大司令的提点下,如愿的当上了省军区一号首长。他和刘宏还有些渊源,不仅是刘宏当干部时的师长,还和刘宏一起打过猎。

    省军区政委是个空降的首长,他不是北疆军区的老底子,而是总部平调过来镀金的。他在省军区没有关系,工作上倒还是宽大为怀,不和别人闹矛盾。

    省军区政治部主任,收到举报刘宏的信后,一直考虑该不该向二位首长进行汇报。因为他还拿不准,二位领导的想法,万一因为此事得罪了张副政委,再没有上级首长的支持,有可能他的军旅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当他犹豫之时,第二封刘宏的举报信又来到了。这封信落款的名字叫“蒋公正”。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首长们“讲公正”罢了。没办法,政治部主任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政委的办公室,把此事向政委进行了汇报。

    “二号,这两封是举报边检站站长刘宏的,信里点出了他好多违法违纪行为,您看看。”

    政委接过了举报信,打开瞅了瞅。

    “这明显是匿名的嘛,查查可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不过没有着实的证据,不要打扰刘宏同志的工作,你是纪委代书记,你着手去办吧。”

    “用不用向一号报告一下。”政治部主任还是拿不准。

    “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这才个正营级的军官,就不要惊动一号了,你去处理吧。”

    政治部主任听了政委的话,如获至宝。他刚才没有提及张副政委,就怕提及后,政委的想法有所动摇,既然是政委发了话了,下面的工作,他就可以安排别人去办了。

    常言道:朝中有人好做官。这话不假,哪个做官的人,没有个首长帮衬着。边检站的副协理员也是一样。他所依靠的是省军区政治部的副主任。此人是他的老首长,当年整编前是他的团政委,经过多年的升迁。如今也到了政治部副主任的高位了。

    举报刘宏,私下里副协理员,也和他的这位靠山通过气。得到的答复是,可以一试。这位副主任属于新贵,年龄上比张副政委小了十几岁,但级别和职务上虽有所差,也差不太远。

    现在他和大军区的首长们关系也很好,工作上的冲劲不容忽视,他也想通过这事。看一看,如今的张副政委是不是过了气候,该他们这样的新贵上位了。只要搞掉刘宏,他的老丈人自然也脱不了关系。离退休也就不远了。腾出来的副政委位置,就会逐个提升,最不济,他也能从政治部的副主任。升格为主任。要是首长们看得起他,直跳副政委也说不定。

    政治部主任拿到了政委在举报信上的批示,上边短短的两个字。“可查。”虽说字只有两个,但意义深远,这就说明了,一场军中官场之间的战争,在一个营级军官的处理上打响了,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

    既然是省军区的纪委书记,当然主任手下还有一帮相关人马。光团级以上的纪委常委就有十几人,办事的人员也是相当的多,总体能达百人。

    会议在省军区政治部主任的主持下进行了,到会的人员很齐,就连和主任关系不是很好的副主任也到场了,这让这位纪委书记深感意外。他哪里会知道,这两封举报信的幕后总导演就是副主任,他来就是想看看主任能不能“公事公办。”

    政治部主任先是向大家展示了政委的批示,接下来征求大家伙的意见,成立了一个以团级首长为首的专案组,准备马上去边检站进行工作。唯一主任没提的是,政委还有两句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要是专案组的办案人员,事先知道过这两句话后,他们下手就得轻点了。

    一个周日的中午,刘宏正在赶往去二琴的家里的路上,专案组的人员,就进驻了边检站。马上让副协理员组织所有的干部到站部开会,传达省军区政治部的决议,当然唯一没有到场的就是刘宏了,他现在正搂着二琴,观察她的肚子呢。

    边检站在刘宏到来之后,经过了三次整编,如今已经是一个加强营的编制了,干部战士共有四五百人,光干部就有七八十人。

    由于是休息日开大会,所有干部参加,大家都是一头雾水。边检站小礼堂里坐满了人,大家三三两两的谈论着开会的议题,没有人会把开会的内容,和刘宏联系到一起。

    副协理员领着专案组的相关人员走进了小礼堂,冲着在坐的军官们大喊了一声。

    “不要吵吵了,静一静,下面由某处长宣布一下,省军区政治部的命令,大家鼓掌欢迎。”

    众人不再吵闹,静下来,突然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某处长走到讲台的正中央,拿出了命令,进行了宣读。

    “下面由我宣读省军区政治部命令,从即日起,暂停刘宏同志站长职务,站长一职由副协理员代理,~”。

    命令没有很多字,大家听的最清的就是给刘宏停职了,听到此处,台下的军官们都骚动起来,但是没有一人敢上前问为什么,大家都很了解,此事没有说清楚,要是有人敢帮刘宏打抱不平,他有可能就是刘宏一党,也会被列为停职对象了。

    一连长趁众人不注意,转身溜出了小礼堂,回到了自已的连部。因为他和刘宏平时的关系就很好,不久之前,刘宏还给上级打了报告,想帮一连长一把,让他当副站长呢。

    一连长的电话,打到了关胖的办公室,关胖得知情况后,立马找到了刘宏。

    刘宏听后笑了笑,“我说什么来的,这帮b就是养不熟的狼,不管你对他们多么好,还是要咬你一口,关大哥,二琴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我想我最近是来不了了,我要回去了。”

    关胖自然不了解情况,对刘宏表明,叫他一切放心,他的老婆会来照顾二琴,还会找几个老妈子服侍她。

    刘宏开车赶到站部时,二名省军区的卫兵,架起了他,撕掉了他的领章帽徽,把他关进了紧闭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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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回 叛国者(六十六)新军中官场斗(中)

    边境检查站的禁闭室,自从刘宏来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这和刘宏平时宽以待人是分不开的,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进去的人,竟然是他这个当站长的。

    在禁闭室里,刘宏用铅笔在墙上写满了站里所有干部的名字,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向上级举报了他,凭借过人的记忆力,他一个一个进行排查,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后,最终锁定在副协理员身上,也只有他和自已有过工作上的过节,也只有他有可能这么做。

    专案组例来不是吃素的,军-中-也是一样。他们先从边检站的账目上入手,多方核对后,并没有找到刘宏有贪没的行为。

    这时一旁配合工作的副协理员,走上前来。

    “各位首长,账都是我亲自监督司务长做的,不会有错,你们是不是查一下和往来账目有关的个人,也许可以找到突破口。”

    副协理员的话,提醒了专案人员。他们准备先从a城的小胖入手,看看他那里能不能找出刘宏贪没的证据。

    小胖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清早起来,公安局和专案组的人,就光顾了他家。

    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小胖意正词严,不停的否认,刘宏有为自已着想的地方,一概表示刘宏是个好人,根本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刘宏既然没有问题,你说说,你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累积这么大的一笔财富,是不是你公司里有刘宏本人的干股。”

    小胖笑了笑,这个身经百战的**特务,哪里会让这帮人给吓唬住。

    “我们当时合作是互赢,你们可以去了解,副协理员去边境集市上都赚不到钱,我能帮站里销售几倍的价钱。这就是市场经济,你们懂不懂。”

    专案组的人,还真不懂什么叫市场经济。当他们来到干货市场时,发现零售的价格,比边检站卖给小胖的还要便宜,这让他们很不理解,难道是小胖赔本赚吆喝。他们哪里会知道,经过多年的改革开放,老百姓早就把木耳养殖发展到了极点,产能过剩之后。价格自然就降了下来。

    专案组的人,又对小胖进行了几次审问,但还是无功而返,只好又把矛头对准了关胖。

    关胖比小胖还要滑头,他虽然承包了鹿场,但是主体还是国家的,他只是农场下属的一个经理罢了。见到了专案组后,关胖义正词严地说起了话。

    “各位领导,这些年我是赚了几个钱。不过也没有多少,你看我穷的,场里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哪里会有钱供养刘站长。况且我和边检站也没有生意来往,我外贸通关的材料和手续都是齐全的,不信你们来看。”

    说着吩咐会计拿来了往来账目,当然了。这是本假账,但是专案组这帮非专业人员,根本就查不出来。即便是真正的税务高手,也不一定能找到关胖的短处。

    最后的突破重点只剩下边检站的司务长了,这个长期以来的会计加出纳,早就把站里的账做得门清儿了。他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到刘站长和副协理员不对付,把站长搞倒,得利的就是副协理员了。

    “你说说,刘宏在当站长期间,私分了多少公款?”办案人员开门见山的提问。

    “我这里都有账目,要说刘站长得了多少钱嘛,我可以告诉你们,站里得钱的最多的人,不是刘站长。”

    “那是谁?”

    “账本上写着呀,你们可以去看呀。”

    “老实点,你的问题很严重,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好吧,我告诉你们,得的最多的是副协理员,他这么多年,拿的钱是刘站长的两倍还要多,是连长们的四五倍吧。”

    司务长的话,让办案人员很是吃惊,难道又多查出来条大鱼,赶快向专案组的组长进行了汇报。

    专案组的组长来之前,到政治部副主任那里得到了指示,向他套底,举报刘宏的人,就是副协理员。这位组长和副主任的关系,还相当的铁,当然不会把剑锋指向副协理员了。

    晚上开干部会议,专案组的组长,向大家提出了交还公款的事,这引起了军官们的私下议论,终于有人憋不住站了起来。

    “我说首长,钱是分了些,但是这是刘站长为了照顾我们分的,最近一两年,上头搞什么国-库-券,把我们可坑苦了,原来本来就不多点的工资,去了四成的买券钱,生活上都成了问题,现在钱都花没了,你让我们交什么呀。”

    见有人挑头,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都在诉说自已的困难,交公款大会,简直开成了诉苦大会,反倒把专案组的人搞得很被动。

    “既然是这样,我回去也要向首长反应一下这里的情况,交公款的事情暂缓,大家都回去吧。”

    由于牵扯人太多,为了控制局面,专案组的组长,也只好这么干了。

    见经济上查不到刘宏什么,接下来当然要查作风问题了。举报信上明显写着,刘宏作风不正,道德败坏,看来他一定生活上有这些毛病,要不然人家不会空口白牙这么说他。

    专案组组长找到了副协理员,举报信是他写的,他自然很清楚了。

    “副协理员同志,你是政工干部,刘宏平时的那些事,你一定很是了解,你说说,他生活上的事吧。”

    “首长,刘站长的爱人,在军医大学学习,我也只是听说,他和鹿场的一个女人来往过密,基本上一遇到放假,他都是连夜不归,一定有问题。”

    “那女的叫什么,多大年纪。”

    “那人我见过,叫二琴,大约三十多岁,好象是个苏国人。”

    专案组的人,又一次来到了鹿场,声言要见见二琴。

    关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引领他们去到二琴的住处。

    现在二琴已经怀孕六七个月了。她也为刘宏担心。但是关胖早来开导过她,让她一定要咬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刘宏的,是她丈夫的。二琴是关胖的远房表妹,让她把词背熟。

    面对怀孕的妇女,这些职业军人也没有了办法。只好肤浅的问一问罢了,问清和刘宏无关,也就扫兴的回到了边检站站部。

    一见到他们,副协理员就跑了上来。

    “我就知道你们什么也问不出来,我最近找到了二琴婆家的地址。要不你们外调一下?”

    专案组的人员,也就只有组长知道举报者是副协理员,其他的人,都认为副协理员现在的举动是落井下石,他怎么这么狠呀,非得把刘站长弄死不成,难道他们之间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外调的人员,来到了二琴婆家,这是关胖没有料到的。当办案人员向二琴丈夫讲到二琴已经怀孕时。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他。

    二琴丈夫表现的很是冷静,他明知妻子背叛了自已,还是帮刘宏说了话。

    “你们是不是看我是个瘸子,会影响到我的生育机能了吧。孩子不是我的,会是你的呀,我本人是少数民族,我妻子是俄-罗-斯族。计划生育还计划不到我这里吧,我爱要几个要几个,你们还是不是军人。上来就说这些无耻的话。”

    众人也感到对一个男人,说自已妻子不忠,还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确实难以让人接受,他们都在暗恨副协理员没事找事,又问了几句别的,就草草收场了。

    当专案组组长看了这些天的调查结果后,背后流出了冷汗,因为他知道刘宏的背景,要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有可能会落到无可收场的局面。为了能把调查做好,他再一次请示了政治部副主任。

    “什么?什么事都没有,你有没有搞错呀,难道是有人诬告他不成,别的地方找不到突破口,你审刘宏呀,这还用问我呀,不行的话,可以用些手段,只要人不死,什么都好说。”

    副主任的指示很明显,没有事,也得整点事出来。专案组组长坚定了信心,压宝在副主任身上,他也坚定,副主任日后肯定能得到升迁,因为他在“五年一大动上”,选上了军区党代会的委员。这就证明了他只能往上升,不可能往下降了。

    刘宏的痛苦开始了,这远比他想象的厉害的多。先是48小时车轮提审,虽然没有上刑具,但是光不让人睡觉这一块,一般的人就受不了。几千度的大灯炮,在小黑屋中,照在刘宏的脸上,把他那张略有皱纹的脸,照得是一清二楚。

    一连长向来对刘宏很是尊敬,见专案人员要下毒手,立刻打电话到军医大学,向张妤汇报,让她第一时间赶到边检站,现在也只有她能保护刘宏了。

    张妤现在和头几年不一样了,她已经不靠刘宏的资助生活了,因为她自已也做起了生意,过上了日进斗金的日子。

    接到一连长的电话后,她也吃了一惊,难道刘宏真象电话里所说的,叫人抓起来了。张妤很庆幸,虽然刘宏和她是夫妻,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就象是一对朋友,过得是场面上的生活。可是她又一想,为了父亲,也要帮刘宏一把,必竟他还是张副政委的女婿。

    专案组见刘宏死不开口,正想下刑具,这时张妤跑到了站里,隔着房门大骂。

    “你们这帮狗东西,动乱时期那一套又整上了呀,我告诉你们,老爷子还没倒呢,我看你们谁敢。”

    屋里的人,听到了张妤一句一句的骂声,他们顿时清醒了许多,都相互看着专案组组长。

    “你们看我做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嘛,不用管她。”

    众人没有一个敢下手的,“组长,还是你来吧,我真怕张副政委回来,那样我们就完了。”

    专案组组长一见大家都不敢动手,自已也想了想,“今天就到这吧,明天继续审,卫兵,先把刘宏带走,不许让任何人见他。”

    卫兵在刘宏出门后,推开了张妤,把刘宏送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只有一个小小的气窗,还在二米高的位置,四处都是水泥墙,周围又有卫兵把守,张妤自然见不到刘宏,她只好回到刘宏的宿舍,给父亲打了长途电话。

    “请帮我接北疆军区总医院。”

    “对不起同志,目前你的电话不能往外打。”总机拒绝了张妤的请求。

    张妤没有办法,只好躺在刘宏的床上,睡了起来。

    没过多久,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了张妤。

    “嫂子,你没给张副政委打电话呀,我听他们说,明天就要给站长动刑了。”

    “他们敢,电话也打不通呀。”

    “他们都说了,不管咋的也得打一回,你先出来,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打。”

    张妤走出了刘宏的宿舍,由于现在已经是晚上,一连长只好背着众人,私自开着吉普车,来到了鹿场,想通过鹿场的电话,找到张副政委。

    张副政委住的是高干病房,24小时有护士专门陪护。但是这位首长现在迷上了气功,吃完晚饭后,正在公园里,和群众一起练功呢。

    张妤的电话每十分钟打一回,足足打了几个小时,她也觉得烦了,对着一连长说,“要不咱们先回吧,我爸可能出去办事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别介呀,嫂子,要是今晚打不通的话,就出事了。”

    张妤莫不开一连长的请求,再一次拨通了病房的电话。

    这一次接电话的人讲,张副政委已经回来了,在洗澡,问她有什么事吗。

    “你和他讲,他女婿要死了,问他管是不管?”

    “怎么拉女儿,你在哪里呀,你找我直接来医院就是了,还打什么电话呀。”

    “爸出事了,我现在在边检站,刘宏让人抓起来了~”

    张妤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语无伦次了。

    电话一头的张副政委也是一头雾水,越着急,越想听清楚女儿讲些什么。

    一连长见张妤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于是抢过了电话。

    “首长,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一连长,我们站长让人给告了,~~”

    张副政委听完了一连长的汇报,沉思了许久,最后说了话。

    “一连长,你是个讲政—治的好同志,刘宏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幸运,这样吧,明天要是他们再想用刑的话,你告诉他们所谓的专案组组长,叫他小心点,我马上就到,他爱打就打吧。”

    “知道了首长,我一定记住您的指示。”

    电话挂断了,一连长领着伤心过度的张妤离开了鹿场,关胖见他们离去,心里想了很多,看来军-中也是勾心斗角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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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回 叛国者(六十七)新军中官场斗(下)

    张副政委收过女儿的电话后,思考了许久,起初还是义愤填膺,后来冷静下来后,反而变得平静了很多。他打电话给省军区的司令员,打算从他那里探探口风,看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省军区司令员和张副政委的关系一直很好,原因还在当年整编的时候,当时这个刚被裁撤的师长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的部队,唯有他一个师让裁减了。

    到了省军区工作后,张副政委的关心和帮助,让他重新认识了,不管在哪里,都会有表现的机会。于是这位快五十的老首长,又重新拿起了课本,学起了军事知识和外语,还时不时地,在军内组织的各项研讨会上,看到他的身影。

    有人提升为走关系,有人提升为了让自已能凌驾于别人之上,省军区司令员他的提升是必然的。那会儿全军区的师职军事主官还很多,但都是些动乱时期打倒过的干部,他们恢复工作后,已经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而是变得谨小慎微起来,生怕自已在哪里出现了披露,影响到自已,乃至自已的家庭。

    然而省军区司令员呢,他是个后发之人,随着学问的增长,人也变得象个专家型的选手。通过几次和军区首长的谈话,就再一次受到重用了,就在“五年一大动”之中,不仅当上了全-国-党代会的中-央-委-员,还荣升为省军区的司令员了。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司令上台后,对下属的各个部队的主官,都进行工作上的调整,按理来说,刘宏也在调整范围之内,但是细心的省军区司令,还是没有动刘宏,因为他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从当年一起打猎他就看出来了,刘宏不比别的农村娃出身的干部,他不看重名利,他更看重的是自已的名声。

    不针对刘宏另一个原因,当属张副政委的关系了。随着边检站一次次整编,提为副团级部队是早晚的事,为了这个老战友,他也不能把其女婿在提拔之前,弄到别的地方不是。

    最近省军区司令员很是高兴,马上就要去京城参加一年一次的中-央-党代会了。会上还能看到总部的各位首长,说不定哪位首长看中了他,他的军旅生涯会更上一层楼。

    张副政委给他打的电话,让这位司令员很感意外。自从他去军医总医院看病,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他料想张副政委一定有事找自已。

    “哎,老伙计,你病治得怎么样了。听说你最近在练气功啊。”

    “一号,我的病还是老样子,带死不拉活的,我向您打听个事啊?”

    “你说吧。”

    “刘宏关禁闭让人调查的事。你知道吗?”

    “刘宏让人关禁闭了?我不知道呀,没有人向我汇报过呀?”

    张副政委想到的事,让他料中了,一定是有人特意避开省军区司令员查刘宏的。接下来,他就把张妤和他所说的一切,又给司令员转述了一遍。

    “老伙计。你先不要着急,我明天上班后马上问问,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这帮人也太不象话了,我好好说说他们。”

    “那就谢谢一号了,老朽也活不了几天了,麻烦你了啊。”

    听到张副政委一改往日强势的腔调,反到令这位司令员十分伤感。真是世态炎凉呀,人刚离开,就有人下绊子,他又给省军区政委打了电话,打听了刘宏问题的严重性,提议第二天早晨开个常委会,研究一下刘宏的问题。

    第二天,省军区的常委会,参会人员到的很齐。有的人知道是研究刘宏的问题,因为这件事,早就在省军区大院里传开了,都认为这次斗争是新贵和旧势力的一次碰撞,鹿死谁手,还全然不知,看来还要看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站在哪一边了。

    会议当然由党委书记政委主持了,常委们先是听各个岗位主官对日常工作的汇报,最后才把重点转移到刘宏的身上。

    “下面请六号谈一谈边检站工作组的调查情况。”

    政治部主任也观察到了今天的气氛,远比他事先想的要紧张,虽然张副政委远在千里之外,但是他的势力还在常委们当中存在,他看了看司令员和政委,发起了言。

    当然了,专案组的组长每天工作后,都会直接向六号首长报告,报告一天的工作情况,和对刘宏的调查结果,但是每回都说是马上就要突破了,让首长耐心再等几天的话,没有一句有成果的结论。

    六号讲了好多的话,说是边检站的同志对刘宏的反响很大,举报的人也很多,经过调查之后,都大多不实,专案组的同志,还要时日加以调查,结果很快就有了。

    “既然没有成果,是不是有诬告之嫌呀,要是刘宏同志本身就没有问题,非得给他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会不会有打击报复之意。”说话的是张副政委原来的秘书,现任省军区后勤部的副部长。他本身不是常委,只因正部长目前在后勤学院学习,他作为一个部门的主管领导,也列席了常委会。

    “你不是常委,只有旁听的份,请不要发表意见。”政治部副主任开了腔,他是最近才选进常委班子的,只因为他经过“五年一大动”,当选了北疆军区党代会委员。

    先前发言的副部长无声了,他不想得罪这些和张副政委对着干的首长们,这些人的级别和职位都比他大的多,要是哪天“东风真的压倒西风”,难免会殃及池鱼。

    见没有人再给刘宏说话,省军区司令员发了言。

    “我有资格发言吗?”

    “当然有,你是党委副书记嘛。”主持会议的政委确认了他发言的资格。

    “既然我有,那我要问一问,我作为党委副书记,我怎么不知道,调查刘宏的事。”

    众人一见司令员仿佛生了气,知道这位一号首长自然是向着刘宏的。都议论开来,一旁坐着的政治部的主任和副主任,也是相视看了看,不知一号要说些什么。

    “刘宏这个同志我是了解的,我先不说他曾经是我的兵,就是看在张副政委的面子上,人家还没退位呢,就查他的女婿,这未免太不合适了吧。”

    “什么?刘宏是四号的女婿,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六号,你那天向我汇报时,你没有说刘宏是四号的亲属呀?”政委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已让人当了枪使,质问起了政治部主任。

    政治部主任自知理亏,没有说什么,而是扭过头去看副主任。

    一切都很明白了,政委大怒道,“专案组立刻撤回。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我叫某些同志记住,我二号虽然是总部派下来的人。但也不至于会对老同志下手,立自已的威,四号那里,我会向他说明清楚。从现在开始,以后纪委的一切工作,由我自已代理。六号,你该休息了。”

    政委的话,说得很重,政治部主任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自已得罪了顶头上司,不光如此,从省军区的司令员的表态看,他也得罪了他。他暗自叫苦,都怪自已分析问题太过肤浅,吃了这个哑巴亏。

    边检站的另一头,还在考虑如何对刘宏进行审问,最终敲定,不管怎么样,也得收拾一下刘宏,让他看看,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正当他们要下手的时候,一连长带着好多军官赶来了,大家围在审讯室的门口,大吵大嚷起来。

    “你们凭什么要打人,还有没有王法,还以为现在是动乱时期呀,搞专政呀。”一连长叫的最欢,他头一天接了张副政委的指示后,就确定要保刘宏,跟定这个有来头的站长了。

    他叫来的都是平时和副协理员关系不好的军官,当然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你们没有理由打站长,他是好人。”又有一名军官大喊起来。

    这时战士们听说专案组的人,要打刘宏。都相互传达消息围到了审讯室门外。没过多时,已经有上百号的军官和战士了。

    专案组的组长,向着其他办案人员吼道,“他们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们走露了风声。”

    今天围观的没有张妤,这让一连长很是奇怪,他哪里会知道,张大小姐早上起来后,已经骑着自行车,到卫生队叙旧去了,早把刘宏的事,忘在脑后了,她很后悔来边检站,她现在变卦了。

    “首长,省军区六号首长的电话。”站部通讯员叫了专案组组长一声。

    专案组组长开了铁门,冲着围着他的人大喊,“你们都让开,让开,让我过去,首长打电话找我。”

    众人笑呵呵的看着专案组组长狼狈的样子,“你们哪,就会欺负好人,要是哪天专政到你们头上,看你怎么办,~”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奚落着专案组组长。

    当接过电话后,垂头丧气的专案组组长,隔着铁门对着审讯室的工作人员大喊。

    “把刘宏放出来,专案组取消了,我们马上坐车回省城。”

    专案组的人员早就猜到了这一点,马上放出了刘宏,灰溜溜地离开了边检站。

    临走之时,刘宏上前握了握,专案组组长的手,“首长,我都说过我是无辜的,但我不恨你们,你们来为我证明了清白,谢谢啊,吃了饭再走吧,我让炊事班杀了两只鸡。”

    “刘站长,我们回去还有任务,就不用饭了。”

    刘宏望着远去的几辆专案组的吉普车,突然间蹦了起来,一边蹦一边大笑,冲着众人喊。

    “杀猪,杀鸡,把好吃的都拿出来,今天过节。”

    干部战士们,也都学着刘宏的样子,大笑大叫起来,这声音传得很远。

    坐在自已宿舍床上的副协理员,低头思考着,他不知道今后刘宏会怎么待他。

    会餐席上,刘宏拿起了酒杯,走到副协理员的桌子旁。

    “我不恨你,不过这事过后,我们不能当兄弟了,你还是申请调走吧。”

    “我会的,既然你出来了,没事了,我就该走了,不过你今后还得小心点,还会有人查你的,你那点事,我是知道的,不管你擦得多干净,屁股那点事是永远擦不掉的,你等着吧。”

    “我等着,我一定等着。”

    两人脸上面带着微笑,碰起了酒杯。

    下午,刘宏开着吉普车来到了卫生队,见到正在和旧同事聊天的张妤。不容张妤说什么,他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抱到了吉普车上,之后就开车走了。

    车子开到半道,刘宏变得粗野起来,男性的荷尔蒙占领了高地,任由张妤如何反抗,他还是把她给办了。

    张妤事后大笑着,变得很是浪荡,这笑声传遍了深山,这笑声把刘宏给吓坏了,望着久别的妻子,他还是想到了二琴,想到了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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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回 叛国者(六十八)张妤转业

    当刘宏驾驶着吉普车行至一个小山包时,张妤叫停了他。两人一起走上了山包,望着山谷中小村灯火,聊起了天。

    “我想转业了。”张妤说话的声音很低。

    “我早就想到了,也许军-队真的不适合你,你父亲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我想办好了手续再告诉他,我做人流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

    “你不想问问他是谁吗?”

    “这已经不重要了,你是不是让我劝说你的父亲,认同你转业的事。”

    “是的,我父亲最信你的话。”

    “好吧,等上头的命令下来,我就请假去a城一趟。”

    两人的谈话,是在和平中进行的,他们仿佛就是朋友之间聊天,都能相互理解。

    就在张妤回a城不久,上级下达了刘宏恢复工作的命令,传达命令的同时,还给边检站派来了一个新的政治协理员,此人兵龄和刘宏差不多,是政-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

    刘宏对新协理员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通过上回这事,他就发现了,老丈人的势力已经在省军区逐渐淡化了,自已的前途还得自已作主。

    不久,刘宏向上级请了探亲假,回到了a城。

    张父如今在小公园当中,已经是个名人了。刘宏很快就在一个小广场里找到了他,张父见是刘宏,高兴的拉着女婿来到了一家抻面馆。

    “这东西你一定没吃过,又便宜又好吃。”张父边走边说。

    “什么呀,爸,你不记得了呀,我就是a城人哪。”

    “这我倒忘了,反正挺好的。”

    当他们走到抻面馆时。正值中午十一点半钟。

    这是一家很简易的小吃部,门前十几米处立着一口大铁锅,旁边有面案。两个抻面师付不停的抖动着手中的面条,案子上还放着十几个装满高汤的大碗。

    突听得有人大喊,“光了,光了。”只见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拎了三只白条鸡走到了铁锅旁,嘴里不停的捣鼓着什么,一只一只把鸡投进了锅中。

    刘宏和张父的面排在了最后,他们之前点了两个鸡架和一盘油炸花生米。

    张父又对着女婿说道。“咱爷俩喝点?”

    刘宏看着眼前的毛菜,真的没有兴致喝酒,“爸,你有病在身,简单吃点算了,酒就别喝了。”

    “不行,好不容易看到你,得喝点,服务员。来两口杯白酒,外加一盘牛腱子。”

    小店虽小,上菜倒很快,没过多时。面条和白酒都上齐了。

    “你一定没来过这里,这是最近这几年a城最流行的,啃大鸡架子吃抻面,你快尝尝。”

    刘宏掰下了一块鸡架放在口中。味道很是一般,他又吃了一口抻面,觉得面条还行。就又吃了一大口。

    小吃部的白酒真的不怎么样,刘宏和张父勉强喝光了一杯,张父就象个退了休的老头一样,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刘宏侃起了大山。

    刘宏则在一边瞅着老丈人,大声大嚷地说话,不注的点头。他发现张父真的老了,不仅头发大多花白了,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不少,他真的不忍心再把张妤要转业的事情告诉他,怕老人受不了这个打击。

    午饭过后,张父又领着刘宏回到了公园的小广场,冲着一起练功的朋友们说道,“大家来认识认识,这是我女婿,现在是边境检查站的站长,正营级军官。”

    众人围拢过来,不停地夸奖刘宏如何英武,反倒令刘宏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劲的语无伦次的回答着大家的提问。

    气功这个东西,据当时的人讲,练的人很多,不过也有唬人的,好在张父跟随的师父还算可以,不骗老人家的钱,还给他一个念想,能包治百病。其实让刘宏看来,张父的身体并没有大好,反倒更加严重了,因为他练了气功后,好多平时常吃的药都不吃了,光靠一股精神气活着了。

    刘宏看完张父练功,就陪着老人回到了军区总医院。

    张父坐在床上很是高兴的说,“今天是我这几年最高兴的一天,小子,都是因为你知道不,我那个小子不听话,女儿也有些二,好在还有个懂事的女婿,你今天来,是不是要和我说张妤转业的事呀。”

    “爸,你怎么知道的。”

    “我啥不知道呀,她那点破事都传开了,我是她爹都躁得慌,你没和她离婚,就说明你小子有情义,她转业的事,我同意了。”

    “谢谢爸,我想她也是认真考虑过的。”

    “爸还有一句话和你说,我自个儿的女儿我知道,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心里实在受不了的话,就和她离了吧,爸不怪你。”

    “爸不能这么说呀,没有张家,就就没有我刘宏的今天,我会对张妤好的,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他。”

    张父望着刘宏的眼神,确信刘宏说的是心里话,“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刘宏下楼给张父买了些应季的水果,离开了军区总医院。

    小胖如今已经彻底发了,不光公司干得有声有色,还搞起了包装运输队。

    小胖见刘宏来找他,就拉着刘宏去上好的酒楼,两人边喝边聊。

    “哥,你前阵子的事,我都听嫂子说了,实在不行你也转业得了,看我这公司没,业务大得很,你回来,你当一把手,我给你当副手,你看怎么样?”

    小胖真的变了,人也变得真诚了许多,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懂得了感恩。

    “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你活得好就行,记得照顾好小-哑-巴,一定要珍惜眼前人呀,要是有一天失去了,才去珍惜,后悔都来不及。”

    “哥,你今天咋的了,还多愁上感起来,她们娘俩现在别提多好了,你侄我把他弄到最好的学校念书了,你弟妹现在也在残联上班了,我们过的很幸福。”

    小胖的一家,真的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胖现在做的全是正经生意,最近还选上了市里的青年企业家,还入了党。随着地位的提高,小哑巴也让小胖安排了工作,由于是残疾人,区里的残联也就接收了她,干起了最基本的行政工作。

    刘宏吃完晚饭和小胖分手后,来到了军医大学张妤的宿舍。室友和刘宏说,张妤下午就没有上课,让他等一会。迫于女生宿舍的原因,刘宏走到了宿舍门口,找了个长椅坐下,专等张妤回来。

    过了一会,一辆“皇-冠”牌轿车停在了宿舍门前,张妤走了下来,和司机临分别之时,还在司机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切刘宏都看在眼里了,但是他没有发作,目送着轿车开走,张妤上了楼。

    张妤回到房中,从室友口中得知刘宏来找过她,赶忙跑到楼下,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刘宏。

    “你来了,我要和你解释一下。”

    “不用了,我来就是想和你说,你爸同意你转业了。”

    “哦,这么晚了,你有住的地方吗。”

    “有,我只请了两天假,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爸老了,今后少气他点,就算孝顺了。”

    刘宏又和张妤聊了几句,就自行离开了。

    走出军医大学后,刘宏反倒轻松了许多,望着满天的星斗,他奔跑着,最后来到了上次他住的那间宾馆,住了下来。

    次日,刘宏去a城郊区看望了二姨和二姨夫,看他们过得很好,又留下了些钱,离开了a城,返回边检站。

    张妤如愿以偿地办完了转业手续,她的举动让同学们都不理解,本来就是正连职军官的她,今后的道路是多么的宽广,没想到大学都没有读完,就选择了转业。

    张妤转业的工作单位可以讲一讲,这是一家国有贸易公司,公司的现任负责人,就是那位张妤的情人,以前的军医大学老师——高-干-公子。

    他转业一点也不奇怪,凭着根-红-苗正的人际关系,他想上哪个单位都是可以的。但是他选择了省残联旗下的一家公司,原因就是这家公司的背景,据传说,从京城到地方,都有一家这样的公司,京城的是总公司,省一级的是子公司,市一级的是孙公司,再往下嘛,重孙,重重孙公司还有很多,由于是残联下属,既免税,又好做,这位公子的老子是省部级首长,当然他的是子公司了。

    公司的业务发展很快,做的都是一些又赚钱又没有风险的买卖,张妤最近两年,拿的花的都是他的钱,所以说关胖这个“土包子”,根本就不在张大小姐的法眼之内。

    公子最近也和老婆离了婚,而且是和平分手。只因妻子提出的条件是美国留学,公子很快就答应帮她办了。张妤一看正主儿走了,就索性和公子搞在了一起,经公子推荐,她也准备转业到这家公司,做一名副经理。

    等张妤转业的手续顺利办完后,如愿地坐在了副经理的皮椅上,她仿佛找到了自已应该有的位置,她第一个打电话的就是刘宏。

    电话里的刘宏,也表示为她而高兴,还一再吹促她,有空一定去看看张父。

    放下妻子的电话后,刘宏起身来到了鹿场,看着刚出生的儿子,他笑了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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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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