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回 叛国者(六十九)靠山山倒
刘宏回到边检站不久,上级下达了新的命令,边境检查站正式更名为“出入境边防检查站”,单位级别也由正营级升格为副团级。
同时下达的命令还有,一连长破格提升为边检站副站长,级别为正营级。政治协理员改称为“政-治-委-员”级别为副团级,还给边检站派来个新的副政委。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刘宏作为边检站的站长,级别没有任何得到提升,仍为正营级军官。
不管是正营级还是副团级,从a城回来后,刘宏的工作轻松了很多,凡事都要经过政委的批准,现在党委书记也交还给了政委。
别人看来刘宏没有提升级别,一定情绪上很低落,他刘宏自已却很坦然,他也看开了,让我管的事我管,不让我管的事,乐于轻闲。
副站长可称得上是刘宏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主动找到刘宏,给刘宏打抱不平。
“这叫什么事呀,明显就是把你给挂起来了,你看见没,新来的政委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和副政委搞在一起,谈论些什么还怕别人听到,这工作是没法干了。”
“你不要发牢骚,你不提了吗,咱们兄弟谁提都是高兴的事,你回去把弟妹接来,长期分居可不是回事,要是钱不够,和我说一声,我让关经理给你送一些来。”
“够了够了,我那娘们一听我连升两级,高兴得屁颠屁颠的,俺是农民出身,要不是你总帮俺,俺早就转业回家了。”
刘宏向来对下属都很好,见副站长还念着他的好,很是受用。他把自已手头的工作,交给副站长去办。自已有空就去鹿场看二琴。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现在的精神寄托。
二琴是个幸福的女人,她同时受着两个男人的爱护。丈夫得知二琴怀孕后,拄着拐杖来看她,一再安慰她说,刘站长是个好人,现在他看得很开,让二琴不要顾及他的感受。
刘宏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二琴想吃什么,就会通过关胖给他接的电话。打给刘宏,刘宏马上就会开着吉普车帮她寻找,不管是能不能找到的,刘宏例来都是努力万分,怕二琴心里不舒服。
关胖的妻子也怀孕了,她的怀孕就是为了二琴的孩子怀的,关胖很细心,为了能更好的拉拢刘宏,他把妻子也从老家接来。照顾二琴。
我国的户-籍-政-策向来很是严格,改革开放后,计划生育就成了国之重点。为了能给二琴的孩子顺利上上户口,关胖就和妻子商量。他们也准备要个孩子,这样不仅能为自已保留骨血,还能以“双胞胎”的名义,把二琴孩子的户口。也挂在自已的户口本上。
关胖这个做法,让刘宏和二琴很是感动,刘宏自已和关胖拜成了把兄弟。二琴和关胖的妻子,也结成了“异-姓姐妹。”
就在二琴快要分娩的时候,刘宏接到了张妤打来的电话。
“宏子,我爸快不行了,说要见你,你马上来吧。”
刘宏听到张父病危的消息,不敢怠慢,马上和政委交接了一下,就起身回a城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张父,现在已经是双眼深陷,没有一点的血色,他挺着最后一口气,就是想见见他的女婿-刘宏。
在他看来,儿女都不是很孝顺,只有这个半个儿子还象个人样。当刘宏来到他的床前的时候,他强忍着冲着刘宏点了点头。
“爸,这才几天呀,怎么这样了。”刘宏边流着眼泪,边念叨着。
张父用细小的声音说了几句,刘宏怕自已听不清,把耳朵凑到张父的嘴边,倾听着老人的遗言。
张父本来在军区总医院养病养得很好,但是学习气功之后,就迷上了这个东西。不仅断了日常的药物,还起早贪黑的练功,反倒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终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张父的公子如今不在国内,他如愿以偿地去了前线,当上了一名野战军的营长。此时,正在指挥部队作战呢。
张母接到老头子病情恶化的消息,也和刘宏是一前一后赶来了a城。
张妤和她那个不清不楚的情人,也来看过张父两趟。看着张妤的情人,老头子就更生气了,不光扔掉了拿来的水果,还把他们狗血喷头的大骂了一顿。
张父作为一名久经考验的老兵,得到了风光的大葬。不光北疆军区的首长无一不落的来到追悼会,就连总部的首长,也派相关人员列席了大会。由于张父打过朝战,他的骨灰安葬在a城最著名的“烈士陵园”。
刘宏在处理完老丈人的丧事后,准备要回部队继续工作,这时张妤找到了他。
“你回去打个报告,我们离了吧。”
“也好,老爷子既然不在了,我们也应该结束了,这事我回去就办,你现在还好吧。”
张妤指了指远处的情人,“这男人能照顾我。”
刘宏顺着张妤所指的方向,冲着那男人点了点头。
那男人见刘宏和自已打招呼,也很礼貌地点头回应着。
刘宏和张妤的离婚手续,是在张父死后“五七”那天办的。他们分手很是和平,没有孩子,没有共同的财产,就象当时八十年代的离婚夫妻一样,相互签定了离婚协议书,又吃了“散伙饭”,刘宏这才返回了边检站。
二琴生的果真是个男孩儿,就在这个孩子出生不久。关胖的妻子也早产了,给他生了个千金。这两个孩子一出生,就结成了深厚的友谊。他们放在东北特有的火炕上,只要其中一人要求吃奶,另一人也会响应,他们还不哭不闹,吃完了,就手拉手的熟睡,真象个“龙凤胎”。
刘宏对老丈人很是想念,他看着自已的儿子,仿佛从小家伙的眼神中,找到了张父的身影,难道这个孩子是张父投胎转世吗,这也说不定。
刘宏算得上是中年得子,但孩子的户口,必须得落在关胖的名下,只有关胖两口子,才能给他的儿子合法的地位,他越来越离不开关胖的帮助了,为了报答关胖,刘宏做了很多的不符合规定的事。
刘宏为关胖所做的事,早已一笔一笔的记在了边检站政委和副政委的工作笔记上,他们来之前已经得到了上级的首肯,目的就是针对刘宏的。因为原来的省军区政治部副主任,现在已经破格跳过了他的上司,成为了省军区的四号首长了,他的提升,就注定刘宏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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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回 叛国者(七十)东窗事发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不仅刮热了社会的经济,还把民众的文化修养也激发起来了。
在我国北方的一个小山村里,考古人员在这里发现了远古文明,不光找到了老祖宗使用过的工具,还有大量的天然遗址有待发掘。
二琴家附近的天然洞穴,不久也让别人发现,说这是几十万年以前,远古人生活聚居的场所。可想而知,随着大量的人员涌入,刘宏的秘密,也呈现在众人眼前了。
二琴家的汽灯,硕大的石头下,有个深深的,又规整的深坑。一开始考古人员还以为是古人挖掘的,但是从坑里取出的物件上看来,这就是现代人的藏宝地。
发掘出来的武器,枪号早就经过刘宏的处理,无法辨认了。然而那几本军事书籍的落款上有名字,是原来b团二营的老营长的,这引起了当地公安机关的注意。
有牵扯到武器的案子,当然要一查到底了。他们找到老营长时,这位营长早已转业到地方,对当兵时有没有军事书籍丢失,他也记不清了,于是公安人员到他曾经工作的每个部队进行调查,但还是找不出丝毫的线索。
边检站的原副协理员,现在已经在省军区工作了,由于老首长政治部副主任,荣升为副政委,他也水涨船高,当上了个正营级的干事,隶属于省军区干部处。
几个月以来,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好,原因是边检站现在的级别得到了提升,他的老对手刘宏,就算没有马上提为副团,但也是迟早的事了,刘宏就象他心中的一根刺,他就想不通了。刘宏这个伪君子,为什么没有尾巴可以让别人抓住呢。
于是他在有事没事之时,就进行收集刘宏的所作所为,自信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边检站在省军区还有另一个人在,那就是提了干的王凯。通过刘宏帮他的走动,他现在是省军区的一名警卫排长了,专司大门警卫工作。他本来和副协理员也不熟,当副协理员找到他想了解刘宏时,他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首长,你看我在边检站时才是个班长。我哪会知道领导们的事啊。”
“刘宏不是你父亲的朋友吗,我和你讲清楚,你要是包庇他,早晚会出问题的。”
王凯知道副协理员早就把自已的底摸得一清二楚了,没办法,也只好见到他时,主动走远一些,躲着他了事。
靖北公安机关的协查报告,已经通知到了北疆军区的师级以上机关。省军区也得到了一份。令这位副协理员最为高兴的事,这里所讲的都和刘宏有关,他确信,刘宏就是公安机关所要找的人。他把这事向副政委进行了汇报,想配合公安机关,把这个藏在部队中的大鱼找出来,他经过上回的吃亏。名字自然没有提及刘宏,他不想在没有确着的证据之前,搬石头砸自已的脚。
省军区副政委刚上任。他也想有一番作为。作为机关里的纪委书记,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他的职责,他很快就同意了副协理员的做法,还派了几名干部和战士,归副协理员管理。
副协理员的工作重点,马上就放在查人的目标上,他一开始也不想把这事和刘宏搅在一起,他认为刘宏做事很是细心,不可能为了一两件破武器,搞得这么大。但是从老营长的口述当中,最让他值得怀疑的就是刘宏了。
来到靖北之后,副协理员仔细观看了证物,让他欢喜的是,他一眼就看到了,有个笔记本上的几行小字,他确定是刘宏的,也只有刘宏这么大的书法修养,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既然刘宏违纪无疑,就得向首长报告,抓捕他了。于是他在靖北的公安局里,打电话给副政委,让他马上抓人。
副政委接到电话后很是狐疑,他不确定是不是副协理员想利用这事打击报复刘宏。
“你确定这个人就是刘宏嘛?”
“首长,我以党性担保,没错,就是他,他就是隐藏在我军内部的坏份子,你快下命令吧,要是晚了一步,这小子有可能就跑了,他岳父的关系,现在好多全在省军区机关里,你一定要马上动手呀。”
副政委想了想,“好吧,你赶快带证据过来,我这边先派人去边检站,记住,一定要把这案子做成铁案,要不然我们难免有打击报复之嫌。”
“首长,你就放心吧,这书的主人就在我身边,我带他去指认刘宏。”
副政委为了自已立大功,他没有事先请示司令员和政委,独自下达了抓捕刘宏的命令。
保卫处的两名干事,都是武术大家出身,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立刻去边检站抓捕刘宏,于是他带了一个班的卫兵,开着吉普车就出发了。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这么帮刘宏,两名干事调动的卫兵,恰巧是王凯排里的战士,当然了调动他的人,首先要通知这个排长了,但是为了不让消息外露,干事还是没有说出具体要抓谁,只是说这次是去边检站。
省军区离边检站有几百里的路程,虽然他们是开车去的,但也要好几个小时。躺着宿舍床上的王凯很是纳闷,究竟边检站那边出什么事了,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抓人。
半睡半醒之间,王凯梦见他们抓的是刘宏,他马上就醒了,而且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于是他走到作战值班室门前,想打个电话给刘宏,看看他怎么样了。
接电话的是一连长,他现在已经是边检站的副站长了。
“王凯是你啊,你小子提了干后也不回站里看看,大伙都想你了。”
“老连长,站长在吗,我有事想找他。”
“真不巧,他刚出去,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要不要我叫他回来后给你打个电话。”
“不用了。那过会我再打过来。”
“我想老刘今晚是回不来了,你要有急事,我给你个电话,你打过去好了。”
一连长给王凯的当然是关胖鹿场的电话了,刘宏接到王凯的电话后,想了又想,究竟保卫处的人来拿的会是谁呀,他也没有多想,就又回到二琴的屋子里看儿子去了。
保卫处的人来的很快,他们冲进了站部。拿出了逮捕令,这让几位站领导很是吃惊。
一连长走上前去,“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站长出了什么事,你们要抓他。”
“首长,我们也是执行命令,你们还是配合一下吧,刘宏他人呢。”
一连长明知刘宏去哪里,他没有作声。这时副政委抢先说了话。
“你们去鹿场那边看看吧,刘站长一定在那里,现在有空他就开车去那里。”
保卫处的干事冲着政委说,“现在刘宏已经不是边检站站长了。我希望你们配合一下抓捕,还有,命令下属的各个边检站,只要见到刘宏。立刻逮捕,这可是省军区的命令。”
政委早就看刘宏不顺眼了,“我马上开会。严查刘宏,副站长,这个会你就不要参加了,你马上带领机动部队,但凡是刘宏平日常去的地方,你们都要查清楚,不能放过他。”
“是,我马上就去。”副站长接到政委的命令也不好说什么,他出门集合队伍去了。
刘宏此时的心里很烦,他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他找到了关胖,但是关胖此时已经睡着了。他见屋里没亮灯,还是敲响了关胖家的大门。
“兄弟,这么晚了,你有事啊,是不是少啥缺啥了呀。”
“关大哥,我心里有点乱,想找你聊聊。”
关胖起身穿好了衣服,领着刘宏进了办公室。
才一进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关经理,有几个部队里的同志来找刘站长,让他们进吗?”电话是鹿场的门卫打来的。
“他们说有什么事了吗?大晚上来得这么急,不能有事明天再说呀。”
刘宏在一旁也听清了说些什么,“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关胖只好吩咐门卫,开门让保卫处的人开车进来。
边检站目前只有两辆吉普车,刘宏自已开来了一辆。但是他发现远处的车灯有三辆吉普车向这里开来,这让刘宏感到不好。
“关大哥,可能出事了,你这里有我躲的地方吗,要是来人是抓我的,你就说我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这里有个地窖,要不你先上那里待会。”
关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院。
刘宏飞快的跑进了院子,躲进了地窖里。
地窖有五米多高,全是水泥筑成,上面还进行了伪装,这里是关胖来鹿场之后修建的,修建的工人全是外边请来的,自然瞒过了鹿场里的工作人员,要不是刘宏请求,关胖根本不想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老婆。
保卫处的人,在刘宏开的吉普车周围转了转,之后问起了关胖。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边检站的刘站长去哪里了,我们要向他了解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关胖虽说不是部队出身,但是他也能看出来,这些人不是善类,不光军官们的个头都超过一米八,就连带来的战士也是高大威猛,个个是荷枪实弹,寒气逼人。
“刘站长是来给我送车的,我要出趟远门,借部队的车开方便,他送了车就走了。”
保卫处干事料定关胖说的是假话,没有说什么,而是通过关胖办公室里的电话,向当地派出所通报了一下,叫他们派人来鹿场。这里必竟是地方上管辖,让他们配合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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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回 叛国者(七十一)走为上
军人在地方上没有执法权,但是本地派出所的警察有呀,在他们来之前,关胖总想找个借口出去一下,可是他身边总有两个保卫处的卫兵跟着,让他实在脱不开身。
镇派出所的警察终于来了,他们这次几乎是全员出动,自然也离不开那条警犬了。
一看到狗,关胖就傻了眼,人藏得再隐蔽,也不可能脱过警犬的“法眼”,他为刘宏担心着。
“怎么的,关经理,把人交出来吧,我们也接到了上级的通报,说边检站的刘站长就是在逃犯,是你主动交人,还是我们费事呀,我们平时都了解你和刘站长的关系走得很近,你要想清楚,等我们把人找出来后,你就犯了窝藏罪了。”
警察向来只是会吓唬人,关胖反倒变得冷静多了,这么大一个鹿场,光凭借一条狗的本事,不可能找到反侦查能力这么强的刘宏。
“我都说了,刘站长送了车子就走了,你们尽管去查呀。”
等关胖等人走出办公室时,眼前站满了边检站的战士和民兵。原来政委怕抓捕的人手不够,亲自在一连长手里夺了权,自已带着机动分队上来了,来之前还和战士们做了动员,说是只要找到刘宏,最低的标准是一个“三等功。”
战士们当中,也就是老兵对刘宏还有些感情,新战士他们心里想的是如何在部队上立功受奖,管他是不是站长呢。
关胖看着众人分头行进,也坐不住了,不停的看着那个有着地窖的小院。
人多好办事,不出多时,那个小院的地窖就让人发现了,等保卫处的人员下去后,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派出所的警察冲着关胖讲。“关经理,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一个洞,你事先怎么没有向上通报呀。”
关胖赶忙解释,“这地窖就是我平时放东西的地方,我平时不倒腾酒吗,冬天怕冻,就修了这个,才修的,还没用呢。回头我就去所里补办手续。”
地窖没有查出刘宏,关胖吊着的心也放在了肚子里,点了一颗烟,坐在木头桩子上,看着众人忙碌。
当战士和警察冲进二琴的房子时,二琴已经明白了一切。一定是刘宏出事了,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人来找他。于是不管他们怎么问,二琴只是回答不知道,警察知道她和刘宏之间的关系。就把她带到了关胖的办公室里进行讯问。
二琴的儿子,生下以后,一直以关胖儿子的名义进行抚养,关胖就叫妻子接过孩子。带到了自已的宿舍。
政委看着有些不对劲,上前就问,“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刘宏的。”
关胖急忙辩解道。“这儿子是我的,你不要瞎说呀,你不信问问他们。我前阵子才生了一对龙凤胎。”
派出所的警察由于才帮完关胖上的户口,也出面证实了这一点。
“那为什么这孩子是在二琴同志的房子里找到的,你们孩子要分两拨养吗?”
“这有啥奇怪的,儿子不好养活,半夜总哭,二琴妹子帮我带晚上,白天我自个儿带。”关胖的妻子马上进行了解释,当然了,这些话在他们来之前,都是事先说好了的。
政委还是有些不放心,刚想说什么,突听得外面有人大喊,“抓住他,快放狗。”
众人顺着叫声,都冲出了关胖的办公室,关胖妻子也顺势把二琴的儿子,抱回了自已的宿舍里。
哪里都有野鸳鸯,鹿场也是一样。一个男职工白天杀鹿时,偷喝了鹿血,晚上正和一个女职工进行苟合,让人发现了。见有人来抓,男职工以为是来捉奸的,跑得比兔子还快,由于是在晚上,大家只能看到一个黑影,身材和刘宏又差不多,所以有人忍不住叫了起来,为的就是多叫些人来,把黑影给捉住。
黑影是抓住了,但不是刘宏,这让保卫处的人和政委很是闹心,上百号人足足忙活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刘宏。他们还出动了警犬,先是从吉普车的驾驶室里,闻了闻刘宏用过的线手套,接着就漫无目的地查找着,天亮了,没有丝毫的音讯。
正在这时,关胖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电话另一头是专办此案的组长,也就是那位副协理员,他已经来到了边检站,让政委接电话。
政委向副协理员通报了一切,副协理员表示,刘宏可能已经不在鹿场了,让他们先回来吧。
接到专案组长的命令后,边检站的干部和战士都上了解放牌的军用卡车,回到了边检站。
派出所的人员,在关胖的办公室里,审问了二琴,但是他们也是一无所获,还料定二琴是个傻女人,跟的男人的底细都不知道,真是可悲,最后他们也离开了关胖的鹿场,回去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不光是边检站抓不到人,就连关胖也和刘宏失去了消息,副协理员认为,此时刘宏已经离开了边检站的势力范围,他已经潜逃了,但是边境口岸不能放松,不能让刘宏逃到境外去,在国内,早晚有一天他会落网的。
省军区的常委会上,副政委义正词严地批判了刘宏的案子,搞得司令员和政委很是被动,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位平时象只猫的副政委今天是怎么了,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后勤部的副部长,原来是张父的秘书,此时也待在一个小的角落里不敢吱声,因为他早就怀疑刘宏不是个善类,他曾经提醒过张父,但后来都没有打动老人的心,看来刘宏的伪装实在太好了。
就在常委会马上要开完之时,副协理员也赶到了现场,他又向众人展示了刘宏的个人材料,这段时间,他已经通过外调调查清楚了,刘宏不光是冒名参军,就连在a城犯的杀人案,也让他查出来了,唯一没有查出来的就是,刘宏特务的身份。
常委会会议结束后,向北疆军区进行了通报,接下来就是整个地区公安机关的协查申请,几乎不留一个死角,只要是刘宏在境内,他是逃不掉的。
再说刘宏,他跑到了地窖之后,觉得这个地方也不是特别安全,于是他顺着鹿场往北跑,但还是让警犬给发现了,听着狗声越来越近,他见到前方有个大煤堆,也不管怎么样了,用双手扒开了一条缝子,藏到了最里面。
警犬来到煤堆之后,只是叫没有找到刘宏,反倒把牵狗的警察给搞迷糊了,于是他拉着狗一圈一圈的查找着,后来还是没有找到刘宏。
躲在煤里面的刘宏,不仅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上一动,最后看着警察和狗走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关胖一连几天找不到刘宏,他也料定刘宏可能逃走了,为了不让刘宏落在警察的手中,他开着车走了好多的地方,想第一时间找到他。
某天,正当关胖回到鹿场准备休息时,刘宏一身全黑跳到了他的面前。
关胖一看是刘宏,“兄弟,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要命了呀。”
“呵呵,我哪里都没有去,就在鹿场里,起初我认为找我的人都还没走,就没敢出来,今天我也是饿鸡眼了,才跑出来的。”
关胖看着眼前的刘宏很是可笑,只见他全身漆黑一团,没有一点白的地方,只是说起话来,两排整齐的白牙还能看得清楚,其它的地方,和一个煤人无异。
进了关胖的屋子,关胖让妻子在门后放哨,自已和刘宏聊了起来。
“兄弟我不管你犯了什么事,我现在只想知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哥哥,这地方我是待不了了,我想境内的警察也全在找我,我想逃到苏国去,你看怎么样。”
关胖听后沉思了许久,最后说道,“有主意就好,这样吧,这事我来办,你先躲几天。”
关胖的地方不光只有地窖一处,他还有另一个地方,就是离自已的宿舍不远处,还有一间库房,虽说这地方简陋,但还是可以住人的。他没有通知二琴,为的就是让更少的人知道刘宏的所在,他没有安排给刘宏吃热乎的食物,而是搬了些罐头一类的方便食品。
不出几日,门路找好了,关胖先是联系到了一连长,问他能不能有地方安排刘宏出去,一连长同意在某某时间,他去哨位查岗,在那个时间内,刘宏可以越境跑掉,他不为钱,就是为报刘宏这个知遇之恩。
一天中午,一连长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某个哨所旁,叫来了哨兵几人进行问话,空闲的时间,刘宏在关胖的安排下,坐着大卡车通关而过,车子一开就是几十公里,通过了边境。
二琴也是事后才知道刘宏已经安全脱险,她想要回孩子回到婆家去,这时关胖的妻子拦住了她。
“我说妹子,你一个人回去我不反对,但这孩子不是你男人的呀,你要是带着他回去的话,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吧,孩子我带着,你一个人回去吧。”
“也好,等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再回来接他。”就这样,二琴也离开了鹿场,回到了自已的婆家。
回到家里后,丈夫并没有问二琴什么,反倒和原来一样,二人又过起了幸福的生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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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我从哪里来
郭开山的A城老家,村东头有一座百年小庙。虽受到了动乱期间的迫害,但如今已经重新修葺一新了。
据传,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末期,从山-西来了一个道人,身背一座关公半身坐像,来到了此地。由于腹中无食,只好坐在路旁休息。这时村东头庙里的一个和尚,见到了他,提议先去庙里休息一下,待身体恢复了再行上路。
那道人见有和尚帮他,当然高兴,于是背着关公像进入了庙宇里。
庙宇原来有大小和尚三人,一个老师父,一个中年僧人,外加一个不满十岁的小沙弥。引道人入寺的就是那中年僧人。
说来也怪,道士刚一入寺,背后包着关公像的黄布就断裂了,关公像从后背滑落到了地上,这让道士和僧人十分震惊,上前看去,关公像无丝毫破损,大家也就安心多了。
道人来关东为的是躲离战争,此时东北已经全境解放,道人也想在关东这块地方,找个安身立命之所,度过晚年。
吃了食物的道人,身体恢复后,就想马上离开,最奇怪的是,那座关公圣像,比进寺时重了许多,反倒是道人背不起来了。寺中老师父对着道人讲,这也是天意,可能是关老爷认为此处更适合休息,不想再走了。
常言道:禅,道,儒三足鼎立,哪个教派都不服谁。唯独关老爷三教例来都加以尊奉,见老师父诚意相留,道人也无话可说,只当是给老爷先找个栖身之所,自已以后的事都好说。
关公像本来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庙里,就没有他的位置。村里人听说有此奇事,有钱的人都上赶着捐助,没钱的人,也乐于奔走。没过多久,就在大殿的旁边,给关老爷又修了一座侧殿,命名为“伽蓝殿”,专司供奉关老爷。
时光斗转,道人经过长久的在庙中休息,也看清了自已rì后必然要久居此地,为了和众僧们保持统一,也就落发修行,加入了僧人的行列,成为了一名和尚了。
道人是幼小出家,本事很大,不光会观测天象,问卜吉凶,还jīng通风水之术。由于修道和修佛差不多,都是苦中寻乐,没过几年,寺中的佛法jīng典,就让道士背得滚瓜烂熟,很快成为了一名“得道高僧”了。
寺中老师父去世后,本想把主持的位置传给道人。但是道人认为自已不能担此大任,也只好由中年僧人担任了。
寺中那位小和尚,自从认识道人后,从中吸取了不少经验和知识,不出几年,反倒把道士那身绝艺全都学了去,年纪轻轻就远近闻名,就连当地的民政局领导都认识他。
动乱时期开始后,郭开山一家搬进了村子里。郭母向来信佛,她不顾家人的反对,自行来到了庙中膜拜,上了一柱高香。
道人见郭母面生,上前问候方知是新搬来的,于是就帮郭母算了一算,算出的结果是,“柳岸花明,大富大贵。”还说郭家的几个孩子,rì后都有出息,这更坚定了郭母好好抚养儿女们的信心。
过了不久,造-反-派把目标对准了寺庙,中年僧人被拉去游街,小和尚如今已长成为年轻的小伙子,看到有人要抓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待众人走后,他才回到庙里。
道人早就料到这场运动,早晚有一天,会祸及到寺庙。在某天夜晚,他背着关公像出走了,要说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传言很多,神乎其神,传的最厉害的是,道士是个神仙,见大势已去,背着圣像飞升上天了。
小和尚没有了百姓们的捐助,rì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往往都会一饿就是两三天。郭母见他可怜,总会趁着家里人不注意,拿上几个玉米面窝头,偷偷去庙里看他。
然而小和尚再机灵,也没有逃过造-反-派们的算计,没过多久就在深夜,让他们给抓了去。庙也毁了,待放他出来时,他已经没有安身之所了。
有人对小和尚讲,趁着年轻,还是还俗了吧,人不能和天斗,不如重新做人,重新生活,娶妻生子,好不痛快。
小和尚见大家都不待见他了,就离开了此地,几经辗转,来到了广东。
到了广东之后,这里的方言令他很是头疼,加之运动的政策,又和A城差不多,小和尚就准备偷渡到香-港,听当地的人说,那里还有僧人的存在。
小和尚在边境口岸一共偷渡了三回,都没有成功,还被抓进了收容所。终于在一次劳动锻炼的时候,小和尚只身跳海,就再也无影无踪了。
动乱时期偷渡香-港的人很多,小和尚很幸运的来到了那里。由于自小佛法jīng湛,他很快找到了安身之所。凭借道人教他的绝艺,没过多久,就在港地出名了,到动乱时期结束后,他已人到中年,不过他早已成为了港地的“佛教学会”副会长了。
改革开放开始后,港人好多来到了内地,有的经商,有的探亲,这位小和尚也回到了A城看看,见年少时居住的寺庙已经修建好,便在寺中修了寺史,以待后人瞻仰学习。
郭母也听说当年的小僧人回来了,于是来到寺里找到他,脱他找寻解放前失散的哥哥。由于小时候受到过郭母的恩惠,僧人很快就答应了,说回到港地后,就会利用关系,帮她寻找。
老郭家一直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只是家中的几个年长的孩子们知道,象郭开山,郭开庆一类的小孩子,他们是不知道的。
郭母早年出身显赫,家住承德。父亲是民国时期的高官,母亲也是当地大财主的女儿。凭借家境殷实,十几岁的哥哥,就远赴rì本,求学深造去了。
郭母自小学习很好,书读得也不错,虽然模样欠佳,但还算得上是一个名门才女。
rì-本侵华时期,郭母的父亲已经去世,哥哥早已归来,成为了一名rì本驻军的翻译,也就是当时人所说的“汉-jiān”。
郭母的家中很大,据传当时rì-本驻热河省的省长,曾经就住过他们家里,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随着哥哥在军中的提升,郭母也跟随哥哥来到了A城,生活在了这里,学习也就在这里。在此期间,她认识了郭父,只是郭父不清楚,她的哥哥是个“汉-jiān”,只知她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
抗战胜利后,郭母的哥哥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理,反倒摇身一变,成为了“**高参”,上校军衔,这和他年轻留学的经历是分不开的。国民zhèng fǔ也不想把这个高材生,当作“汉-jiān”来处理,必竟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哪里都需要人才不是。
好景不长,解放军没过几年,就兵进A城。郭母的哥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由军部把他用飞机拉到了台湾,那一年他才刚结婚,还没生有孩子。
和哥哥失散后的郭母,隐姓埋名起来,本来会写字,也装作不会,犹如就是一个平头百姓。加之自已长相又不出众,也就没有引起群众们的注意。
好在郭父解放后回到了A城工作,经过双方努力,他们就结合了,成立了家庭,郭父只知道妻子成份不好,为了不给自已找太多麻烦,只说妻子是农村人出身,逃荒到这里,不但没上过学,就是文盲一个。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故事,就当郭父和郭母为了自已的小家拼命工作时,他们在动乱时期下放了,来到了A城的农村,做起了地地道道的农民。起初郭父有些想不开,但郭母很会开导丈夫,只说这就是一次磨练,吃点苦,对孩子们的成长也有好处。(未完待续。)
第2回 A城巨贾
改革开放不光改变了基本群众的命运,还改变了一些动乱时期不得“烟抽”人的命运,这些人是社会中的能人,只是之前没有机会发挥自已的长处,如今经过各自的努力,都成为了社会中的“新贵”,他们就是“a城世贾”关玉山,王金和和韩方天。
关玉山在三人中年纪最长,我们先从他讲起。作为地主的儿子,关玉山的儿时,过着别人想不到的幸福生活。
那时因为家中有钱,他打小就由父亲带到a城生活,聪明机灵的他,学习成绩十分良好,只是对待不如自已的人,缺言少语,不爱待见对方。
关玉山的父亲,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他的地主成份是解放后划归的。早年在a城开过印刷厂,汽水厂,有了钱后,就在老家置地,通过长年的经营,终于成为了坐地一方的大财主。关建国的父亲,和他是一个太爷的堂兄弟,但是他们相互之间很少走动,原因政见看法不一,关建国的父亲是贫农,农会干部。关玉山的父亲,则是大地主,大资本家。
关玉山自打懂事,就从没自已走过路,原因是旧社会的一种恶习。谁有钱不攀比有好车,有好房,有大把的钞票,而是相互比谁更享受。
关玉山身边一直有两个仆人,他们负责送这个小少爷上学,别人都是坐着汽车,坐着洋车去学校,关玉山则是两个仆人背着去学校,关玉山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自已的身份和地位来。
解放前a城的这种恶习,在好多人身上都出现过,刘镖的父亲,也当过有钱人的“背奴”。这也难怪,为什么动乱时期。这些受尽压迫的人,会把矛头指向这些大地主,大资本家成份的人。
关玉山的父亲,是个忠厚的长者。每到灾荒,他都会回村里开粥场,救及穷人,也就是从那年开始,每次逃荒的人中,没有一个是他们村子的。
但好景不长,没等关玉山长大成人。a城迎来了新的春天,a城解放了。
由于关玉山的父亲是民营资本家,他没有受到冲击,只是生活不能象以前过得那么奢侈了。
关玉山好不容易读完了高中,就到父亲的工厂里上班,在这里认识了他的妻子,一个同时有资本家成份的千金小-姐,也是工厂第二大股东的女儿,他们很快就结了婚。生了一个男孩儿。
动乱时期开始后,关玉山一家被“专政”回到了老家,工厂全都充公了,还扣上了一顶大地主的帽子。这是关玉山没有想到的。
然而,村中的老人,一般都受过关玉山家的恩惠,每每搞批斗。都是一笔盖过,不难为他们。但是在关玉山眼中看来,这些乡亲是在可怜他们。于是他主动举报自已父亲的恶习,想立功改变自已的生活。
旧社会的有钱人,有几个没有恶习的,关玉山指出其父有好几房姨太太,解放后才安排她们回老家,还抽大烟,赌大钱。
这下可闹开了,村里的年轻人可不买关玉山父亲的账,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对其父进行了批斗教育,在大会上,还打掉了关玉山父亲的几颗牙。
批斗大会过后,虽然关玉山和父亲划清了界限,但还是脱离不了地主儿子的成份,他彻底绝望了。由于没脸见自已的父亲,自已搬到了生产队的马棚旁,给生产队做起了一个不记工分的马夫。
关玉山的妻子,对丈夫的举动深感寒心。她没有跟着关玉山搬走,而是留下来照顾自已年迈的公公婆婆,一直把婆婆照顾到去世,公公照顾到病情好转。
关玉山虽有文化,但在生产队里没有用武之地。别看他主动给生产队养马,但是大家都对这个不孝之子防得很深。能把自已老子都出卖的人,也难保不会把马给养死。在某个深夜,关玉山让比他小二十几岁的小堂弟给削了,这个人就是关建国。
好不容易挨了十年,改革开放后,关玉山离开了自已的家乡,也想做点小买卖,成就自已的宏图大业。他之前找到妻子,问她想不想跟他一块去,但是叫妻子婉言谢绝了,原因则是公公太老了,一天不如一天,要是身边没个亲人,说不定哪天死在家中,也不会有人知道。
关玉山看了看自已的儿子,“儿子你也二十几岁了,想不想跟爸爸出去闯一闯赚份家业,现在不同了,只要有能力,翻身是肯定的。”
他的儿子却不以为然,“爸爸,我妈都说了,你是心比天大,命比纸薄,我还是待在家中等招工吧,要是有好的机会,说不定我也能凭借自已的实力,闯出一番天地来。”
关玉山看到儿子如此有志气,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好吧,儿子,咱们爷俩各走各的,两条路,只要一路能走通的话,我们家就翻身了,孩子他妈,家里还有钱吗?”
妻子则无语,象是没有听到似的。
关玉山见没回话,转身离开了。
过了二年多,关玉山回到家中时,身上还是那身行头,没有带回来一分钱,回到家中,他一直闷闷不乐,反让妻子很是担心,是不是丈夫出去没赚到钱,回来“魔怔”了。
关玉山的父亲是中年得子,早年有过几个女儿,都没有养活,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儿子。没想到自已差点在动乱时期,死在这个不孝之子的手下。
每逢想起儿子的不孝,关玉山的父亲都是十分的悲痛,但是儿媳的孝顺,孙子的懂事,让这个老人也增添了少许的安慰,他见关玉山二年回来后,闷闷不乐,就想开导一下自已的儿子,他让孙子把关玉山叫到身旁,想和儿子说说话。
关玉山对父亲一直没有什么感情,他不但不为当年的错事道歉,还对妻子照顾父亲很有看法,儿子叫他去父亲的房间。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有啥事呀,有事你找孙子和儿媳就行了,我忙得狠,咱老关家翻身全靠我了。”
“全靠你?你不是没带回来钱吗,你都四十多了,再晚点就和我一样了。”
“您看您说的,你四十岁有的我,现在都八十多了,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要到您这个岁数。最起码还得等上四十年呢。”
“我看你还不如我呢,必竟老子当年风光过,你当年吃老子的,现在吃媳妇和儿子的,你就是个寄生虫。”
父亲的话,让关玉山无言可对。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现在他没有活干,吃的粮食都是妻子和儿子,辛苦劳作换来的。他不想让父亲再骂自已。转身走出了父亲的房间。
不久,镇里的选毛厂进行招工,关玉山和儿子一起报名,同时让工厂给录取了。众人看着四十几岁的关玉山。都纷纷嘲笑他。
“我说关大哥,你来厂子是来退休的吧,你还能发光发热嘛。”
关玉山反倒不以为然,“都是公家的买卖。你们能来,凭啥俺不行,别看我年纪大。这点事我门清儿,你们看着吧。”
关玉山的确很聪明,厂领导看他口才很好,就把他安排到了采购科,负责对羊毛的采购工作。
时光一晃到了八十年代,镇里的工厂大多都以承包的形式,安排给个人进行管理,这一年关玉山四十八岁。这是一个壮年的年龄,好多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后,事业都转到下峰,到了六十岁,就可以安安稳稳地退休,安度晚年了。
选毛厂登出承包启示后,想当厂长的人很多,关玉山也报了名,这让家里人深感意外。
儿子首先找到了他,“爸,你行吗,你连科长都没当过,况且家里也没有担保的钱,交纳不起第一年的承包费呀。”
关玉山最苦恼的就是这件事,这些年虽说上班攒了点钱,但是他为了让妻子高兴,每逢开资之时,都会一分不少交给妻子管理,此时还真不好意思找老婆去要,就算要了,离那个天价的承包费也相差甚远。
父子俩的高声对话,传到了关玉山父亲的耳朵里。老人虽说已近九十,但是听力不减,他也大体听明白了许多,于是就吩咐儿媳买些酒菜,打算和儿子,孙子晚餐时喝上一口。
关玉山的妻子向来孝顺,对这个老公公一直很是敬重,原因是听她父亲讲过,公公是个大能人,年轻时白手起家,还给老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所以他能活到九十多岁,这个年龄在当时,就算是高寿了。
席间,老爷子给儿子和孙子倒了一小杯酒,打开了话腔。
“儿子,你也快五十了吧,我听明白了,你想承包厂子,蹦跶一下是不?”
关玉山回答道,“有这事,要是现在不整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孙子,你对象是不是嫌咱家里穷,一直没有吐口要嫁给你呀。”
关玉山的儿子马上答道,“她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她家里人厉害,非得要彩礼,咱家这情况,哪里有钱给她。”
老爷子听后哈哈大笑,“谁说没钱,爷爷有的是钱,别说彩礼钱,就连把百货公司买下来,爷爷这钱都有。”
“爷爷你是不是糊涂了,咱家哪有钱呀。”
关玉山则在一旁叫道,“别听老爷子瞎白话,他要有钱的话,咱们能这么穷呀,他都九十了,一定是脑子糊涂了,迷糊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是老子,我是老子,孙子去,去你三爷家,把他叫到咱家来,爷爷有话和他说。”
关玉山父亲所指的三爷,是关建国的父亲,现在他已经是村里的村支书了,动乱过后,两家走的很近,原因在于老爷子德高望重,在村子里的口碑很好。
没过多久,关建国的父亲就来到了关玉山的家,一进门,关玉山就把这个和自已差不上一轮的小叔叔,让到了炕头的位置。
老爷子看是支书来了,就把他叫到了自已的身边。
“三儿啊,你是村里当家的,今天找你来,我有个事要你帮我。”
“大哥。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立马去办。”
“我要趁现在还明白,我要留遗嘱。”
老爷子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都楞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没等支书回答,老爷子继续说,“我一辈子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自认为不是为富不仁之人,现在老了,我家人丁不是很兴旺,只有眼前这一个儿子,我想把我的财产都留给他,你认为怎么样。”
支书忙答,“这是自然,你的钱当然要留给儿子了。”
“这不违反-政-策吧,我这人胆子一直很小。”
“不违反。你的钱当然不违反。”
“那我还是大地主,大资本家了不?”
“不都给你平-反-了吗,你早就不是了。”
“那就好,孙子你把镐和铁锹取来。我要取东西。”
由于天黑,光线一直不是很好,但为了老爷子的想法,众人还是走到了院子中央。
老爷子用步测量了许久。左走几步,右走几步,终于选定了一个位置。叫关玉山用镐刨了起来。
关玉山看着父亲,“爸,我年纪大了,这活让你孙子干吧。”
“不行,你是我儿子,我的东西是留给你的,你要是放弃的话,叫你儿子来。”
关玉山不知老爷子说的是什么,也只好自已卖起了力气。
一米,一米五,一米八,关玉山的身子已经没过了地面,没有动静了。
关玉山的儿子,在一旁叫道,“爸,你发现了什么呀,用不用我帮忙。”
深坑里没有动静,经过了许久,只听下面喊道,“把梯子放下来。”
一个梯子放了下去,等关玉山再上来时,他怀里抱着一个大的酒坛子。
不久又抱上来了一个,又一个,一共三个。
当酒坛子摆在关玉山家的炕上时,众人都傻了眼。
关建国的父亲激动地叫道,“大哥,这些东西你还留着呢呀。”
“是呀,这是为咱老关家保命的东西,当年我本想上交,没想到没等交呢,我们就下放了,我只好把东西埋在院子里,现在也该它们出来了。”
这三坛子东西,其实是关老爷子准备上交给国-家的宝贝,全是金银珠宝,没成想,没等他上交呢,动乱时期就来了,为了给子孙后代留点东西,关老爷子还是把它们藏了起来。
望着三坛子满满的宝贝,关玉山痛哭了起来。
老爷子看着儿子,“小子,你总说老子不行,老-子行时你没有看到,你看到的是老-子不行的时候,现在好了,老-子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不为别的,就为我那孝顺的儿媳,懂事的孙-子,你说老-子行不,你要到老-子的年纪,要是能给你儿子留下这些东西,就算是我的儿子,要是没有的话,就算我死了,也不承认你是老-子的儿子,你能做到不?”
“我能,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到的。”
东西是老爷子埋的,但是启出来,就要通过好多的手续,经过公安机关的介入,证实了这些东西,是解放初期,关老爷子亲手所埋,既然是人家自已的,当然归自已所有,公安机关还出具了证明材料,这就让关玉山得到了合法继承的权力。
关玉山如愿承包了镇里的选毛厂,经过几年的努力,又开办了牛仔裤厂和印刷厂,凭借父亲活着时的教导,他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企业家。
至于关玉山的父亲,没有看到儿子的出息,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手捧着父亲的骨灰盒,关玉山发誓,自已一定要超过当年父亲的成就,成为a城数一数二的商人。
又过了不久,关玉山家的平反政策下来了,不仅把当年没收他家的股份和资产还给了关玉山,还补发了好多的钱,这更让关玉山如鱼得水。
这一年,他如愿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还当选了市人大代表,他的儿子也和心仪的姑娘结了婚,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孙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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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回 神算天下
a城第二个大能人就是王金和,他可没有关玉山那么好的爹,能给儿子留这么大的遗产。
小时候的王金和命很苦,父母双亡不算,村里的十几亩肥田,还让亲叔叔给霸占了。由于一个人没法生活,他只好给叔叔家放牛,但是他很是机灵,每每见村里的小伙伴们放学后,他都会磨人家把学到的知识教给他,虽然没有正经上过学,可王金和的文化,一点也不比别人差,在某些方面,还比别人强上很多。
王金和的命运在他十几岁时发生了变化,那时a城刚刚解放,村子里来了一位中年的教师,他破格收了王金和这个“大龄同学”,也就是这一年,王金和上了学。
也不知是王金和转了运,还是叔叔倒了霉,在一次大病后,叔叔和婶婶也相继去世,又留下了王金和一人。
不过这回值得一提的是,王金和不光把父母留给自已的肥田收了回来,外加叔叔的地也全归了他,他成为了正了把经的富农。
不料,老天爷最爱捉弄人,a城农村搞了土改,王金和手头的地契,还没握热乎,就成了废纸一张。不光如此,因为他的土地过多,超过了农民的一般水平,又给他扣上了一顶“富农”的帽子,不知不觉,他被富农了。
别的先不说,十来岁的王金和第一次走上了课堂,老师看他还有点基础,就叫他从小学二年级开始读起。王金和是全班年纪最长的,个子自然也是最高的,老师也算对得起他,没有安排他坐到最后边,而是让他坐在了离讲台最近的位置,这样方便听课。
这位老师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在a城是位民主人士。解放后。他摸不清新生政权的路数,为了避祸,来到了小乡村,当上了一名乡村教师。
王金和的刻苦读书,打动了这位老师。老师提议,让王金和住到学校里面,这样他可以更好的照顾王金和,还能顺便多教他些知识。
王金和从小到大,一直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为了感恩。他早早起来帮老师挑水做饭,还把老师的衣服都洗了洗。
老师见王金和这么懂事,也乐于教这个努力的孩子。一年后,王金和没有上三年级,而是跳级上了五年级,这让同学们十分吃惊,五年级的期中考试,王金和的学习成绩还名列前茅,大家这才全服了。
老师不光会教书。还是位易学大师。在旧社会的中国,懂易学的人都是博学多才之人,可谓是国学大师。
老师在空闲的时间,把自已在易学方面的心得。一股脑儿地全教给了王金和。王金和对这方面十分用心,经过长时间的细心摸索,创造出了自已的理论。还时不时地和老师加以辩论,有时的观点让老师都无法回答。老师认定王金和日后的易学成就,一定会在自已之上。
五十年代末,老师受a城教育局的邀请。当上了大学教授。临行前,老师把自已多年来的手稿,和好多的书籍,留给了王金和,还嘱咐于他,一定要加深研究,要是有了大的成就后,他会安排他去a城工作。
听到老师如此高看自已,王金和十分感动,之后他担负起了村小学校的语文老师,赚上了生产队的工分。
上世纪六十年代,a城农村出现了大旱,到处都是颗粒无收,王金和也靠着吃野菜度日,过得十分的清苦。
某日,村子里新搬来了一家人,两个年岁大的,二个年轻的姑娘,外加一个小男孩儿。别的都不说了,王金和发现,这些人中有位姑娘长得十分的俊美,想到自已现在没有成婚,要是和她能共结连理多好呀。
于是,王金和就脱支书的妻子前去说媒,看自已有没有机会。
过了一会儿,支书妻子回来和他说,那家搬来的这几天,村里好多年轻后生都脱人去说媒,人老多了。不过人家放话了,你想说成可以,要是能弄到一袋二十斤的小米,就同意把姑娘嫁给他。
由于连续两年饥荒,别说小米了,野菜都让人给挖没了,不过王金和告诉支书妻子,叫她回去告诉人家,三日内,拿二十斤小米上门接人。
支书妻子把话带到时,大家都不敢相信,别说农村了,就连城里的高-干,也不可能有二十斤小米,都当王金和在说大话,根本没有在意。
三日后,当王金和提着二十斤小米上门提亲时,那家人开始反对了,因为他们后悔了,认为太便宜了,二十斤小米,哪能换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过姑娘倒很愿意,同意跟着王金和走。
望着黄黄的小米,没法子,这年头只好这样卖闺女了,当天王金和就把姑娘接走了。
王金和的家很大,这是叔叔留给他的,他平时住在学校里,根本没有时间打扫,老婆娶进门后,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反倒令王金和很不习惯。
又过了几年,村里人都在讲,为什么王金和结婚好几年了,他老婆一直没有怀上孩子。有的说是王金和那方面不行,还有的说是王金和老婆有病,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王金和岳父的耳中,为了解开这个迷底,小舅子把王金和两口子叫到了家中,老人训起了话。
听到岳父大吵大嚷,王金和笑了笑,“爹,这几年我就没想要。”
“为什么呀,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不要个孩子呀,难道你真的不能生?”
王金和不慌不忙地和岳父讲起了周易,反倒把老爷子弄迷糊了,这是哪跟哪的事呀。
动乱时期开始了,王金和由于是富农成份,让小学校给开除了,安排到生产队里当了个不赚工分的会计。
王金和对这事很是看得开,他让妻子回到岳父家里去住,自已干的全是最苦最重的活。
基层那时候都在搞批斗教育,见王金和主动干起累活,也不好说些什么。也就放过了他。就这样,王金和少吃了好多的苦,这一过就是十年。
好不容易动乱时期过去了,王金和也恢复了村小学教师的工作,还给他补发了两年的工资。
拿着可怜的几张“大团结”,王金和笑了。他把妻子从岳父家里接了回来,起初岳父还不乐意,当王金和把给他补的工资,全交给岳父时,老人家真的没说的了。
就在动乱过后的第二年。王金和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
村里人又传开了,不得了了,王金和两口子,三十多岁才进行生养,真是见鬼了。这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算得上是件怪事了。
又过了一年多,王金和的老婆,又给他添了一对双胞胎。而且全是男孩儿,这时岳父找到了他。
“你小子怎么搞的,要么不生,一生就生起了没完了呀。生这么多,你能养得起吗。”
王金和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妻子接过了话。
“爹,金和说了。我们有五个孩子的命,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要么能这么起名吗。”
王金和的大儿子叫龙,二儿子叫凤,三儿子叫吉,当然了,要是再有儿子就得叫祥了。
老岳父很是不解,“你怎么知道你生的都是儿子,万一是闺女呢?”
“爹,金和说最后一个孩子才是闺女呢,名字都起好了,叫小英子。”
当王金和的老婆再一次怀孕时,正赶上全国发起“计划生育”制度,但是王金和的老婆马上就要生了,就把他家排除在外了,没过多久,王金和的第四个儿子出生了,顺理应章的叫祥。
王金和的四个儿子出生后,名字分别是,王长龙,王长凤,王长吉,王长祥。不光在这个小村庄里炸开了锅,就连百里之外的人都知道了,都说王金和是个神人,算事算得很准。都相继来到王金和家里,要求王金和加以指点。
每每家里来人,王金和都是来者不拒,给来客说的头头是道,临走时,他们都会多少拿出些钱来,当作答谢。
就这样,十传十,百传百,王金和这个易学大师是出了名。不过也有举报他的,认为这是在搞迷信活动,当地的警察也来过好多回,由于没有王金和算命的证据,也只好罢手。王金和从不帮人算命,他也只是以来客的八字进行分析,再加上来客最近的苦恼之事,给出个解决的法子。
来客也有有权力之人,他们也想找王金和,给他们破解一下。
某天,来人一进门,没等来客说话,王金和先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我知道你来要问些什么,我有个忙,你能帮我吗,要是能帮的话,我一定帮你破解。”
此人很是不解,连忙问道,“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办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办。”
“这也没什么,我命中有一女,现在都在搞计划生育,按理来说,我是不能再要了,你要能帮我弄个指标出来,我当非常感谢。”
那人是镇里主管计生的副镇长,见大师托他办事,立马就答应了。就这样,王金和的妻子去医院摘了“环”,没过多久就又怀上了,十月过后,王金和的小女儿——小英子就降生了。
王金和对待儿子是十分的严厉,功课要是做得不好,非打及骂。放学过后,还要求儿子们,不分大小,一人背上一个竹筐,去道路边上捡“粪”,捡不满不得回家。
然而对待这个女儿,如获至宝,不仅身上的衣服是一季一换,平时身上的零用钱还不断,这引起了哥哥们的妒忌。
过年过节,王金和两口子和女儿坐在主桌上,大鱼大肉,吃起了饺子。儿子们刚在地上的桌子上,几个素菜,一碗米饭吃着,这就是王金和家的生活。
随着王金和的出名,他手头的余钱是越来越多,王金和又做起了放利的买卖。他放钱的人,都是经过多方打听,细心研究,几乎是放出去的钱,都能准时收回来,这就是王金和特有的生财之道。
某一天,王金和当年的老师找到了他。如今这位老人也年过古稀,他已向学校推荐王金和去大学教书,王金和看着老师笑了笑,婉言拒绝了。
老师不解其意,“大学老师你都不想当,你还想干什么?”
“我这人平时待惯了,叫我教个小孩子读书还成,a城这几年我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这么好的待遇你不去,你还在等什么?”
“老师,我算过了,现在去还不是时候,我想再等等,过阵子再说。”
老师只好自已走了,没过多久,老人就撒手归西了。
就在老师当天的追悼会上,王金和认识了大学校长,和校长谈了几句话后,校长就一再恳求他,叫他去大学教书,专攻易学。
王金和没有马上答应校长的讲求,而是自行回到了家中,对着妻子说道,“快收拾收拾吧,我们准备去城里生活,住楼房罗。”
老伴不解的问,“前阵子老师叫你去,你却不去,现在为啥又要去了?”
王金和苦笑道,“大学里有老师一人就足够了,我去了也是个摆设,没有人会看得起你。当着老师的面,我真的无法开口,现在老师没了,当然他们要上门来请我了。”
事情就象王金和所说的,没过多久,大学校领导全体出马,还答应给王金和准备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上班又配专车,王金和这才带着妻子女儿,坐上了去a城的车子。
四个儿子见父母要走,都跑来告别,王金和给每人一千块钱人-民-币,“这是我给你们的分家钱,老子只有这么多了,要是哪个花没了,再来找老子要,老子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你们把钱收好,丢了我可不补了,屋里的东西,全归你们了,你们看着办吧,要是扔了卖了,你们自个儿说了算。”说完拉上了轿车的窗帘。
四兄弟各自拿着自已的那份钱,望着父母车子的背影,痛苦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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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工之王
“臭老九”这个动乱时期的专有名词,在韩方天的身上,体现得是淋漓尽致了。这位北方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分到了一家好的单位,就是交通设计研究院。
韩方天不光脑子好使,动手能力还很强,经过他设计的东西,不光有图纸,模型做得更是有模有样。但是造物弄人,没等他发挥强项之时,他和妻子被安排下放了,下放到A城的农村劳动改造,这一下就是十多年。
来到农村后,原来以为这两个大学生出身的小青年,会给生产队造成负担,没想到反到是捡到了两个宝。
韩方天的爱人叫刘丽,是农业大学的高材生,对农产品种植很有经验,生产队的社员们在她的帮助下,不仅省了好多的力气,还总结出了许多种植的方式方法。
韩方天心灵手巧,平时就爱摆弄些小东西,来到生产队后,他干起了铁匠的营生,做出来的东西又坚实又好,整得生产队里的铁匠师付都向他请教,事事都问他对是不对。
两人在生产队里的贡献是明摆着的,但对他们的教育帮助还不能放松,随着年龄的增长,关建国,刘镖这些小辈,就成了村子里中坚力量,他们接替了有权力的大人,帮扶教育这两个“臭老九”起来。
韩方天两口子起初还真怕关建国他们,他们只是听说这些孩子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儿,他们这身单力孤的,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接触之后才发现,关建国他们教育自已时,也只是让他们在大家跟前站着,由关建国阅读当天的报纸,之后说几句难听的话,之后就了事了,这引起了韩方天夫妇的感激,他们只想明白,为什么这些后生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呢。
终于有一天,韩方天壮了壮胆子,找到了关建国。
“我说大侄子,你们这么教育法,是不是不合规矩呀。”
关建国看了看他,觉得有些纳闷。
“咋的,是不是皮紧了呀,用不用小哥帮你松松筯骨。”关建国的声音很大,简直就象是晴空闷雷一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说什么说,我是可怜你,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不值得一削,给你揍趴下了,还得帮你看病,你要是身上不得劲,自个儿去大树底下蹭蹭,实在不行就死了算了。”
韩方天这才了解,这关建国别看年纪小,但是条硬汉子,他根本就是看不起自已,不想修理他,于是他灰溜溜的逃了。
韩方天修炉筒子是把好手,公社所有生产队的炉筒子坏了,都来找他修理,要是修不了了,他就会做个新的给别人,rì积月累,身边的废铁,薄铝也攒了很多,为了报答关建国他们不修理自已,他动手做了两把火药枪,送给了关建国和刘镖。
关建国和刘镖打小就想去当兵,接过韩方天送给他们的火药枪后,十分的高兴,还找到了一块空地当作靶场,他们自封正副“武工队长”,拉起了二十几人的“青年武工队”。
郭开山也很喜欢火药枪,他也来找到韩方天,也想让韩方天帮他做上一把。
韩方天看了看郭开山,“小子行啊,学会敲竹杠了呀,关建国和刘镖我怕他们,给他们拍马屁,你小子我可不怕你,要不咱两个出去练吧练吧。”
“别介呀,我管您叫叔了,给我弄一把吧,要不我用东西和您换。”
“小憋茄子,耸包,你说你有什么。”
郭开山想了想,“要不我用鸡蛋和你换吧,我家鸡天天下蛋。”
韩方天由于是被教育期间,别说鸡蛋了,连鸡毛都没有一根,他们家是不准养鸡的。
“那好吧,你弄十个鸡蛋来,我帮你弄一把,不过枪给了你,不要向外边去显摆,要不然我就要回来了。”
“放心吧,我就自个玩。”
郭开山回家后,找了四弟郭开新和五弟郭开庆商量,最后拍板,由郭开庆去鸡窝偷蛋,一天只偷一个,不能让母亲发现。
就当郭开庆偷到第十个的时候,终于让老娘给发现了,并且告诉了郭父。可想而知,一顿狠打是免不了的了,但是当着郭开山和郭开新的面,郭开庆只说是自已馋了,和别人无关。
当郭开山把十个鸡蛋摆在韩方天的面前时,韩方天也很守诚诺,用新做的一把火药枪进行交换。
“三儿啊,不是叔欺负你,主要是你婶怀上了,这时候正需要营养,你看叔混的,要啥没啥,你不要怪叔啊。”
郭开山哪有工夫听韩方天瞎白话,只顾着低头摆弄自已的火药枪。
没过多久出事了,郭开庆用火药枪打伤了四哥郭开新,这是走火造成的,虽说伤的不重,但还是引起了公社武装专干的注意。经过走访和调查,民兵抓走了韩方天,鉴于他老婆正在怀孕期间,给了他半个月的拘留。
韩方天的儿子叫做韩爽,四五岁时,就恨死了郭开山,每逢在村里碰上郭开山,就会大骂他是个“软骨头,叛徒。”
郭开山一开始就想揍这个小屁孩儿,但还是忍住了,谁让自已的屁股也不干净呢。
郭开山当兵时,牵他马的人就是韩方天,别人都认为这是个丢脸的差事,可是韩方天觉得很是自豪,他和郭开山的关系很不一般,也只有郭开山懂得,他这个“臭老九”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混到了动乱过去,原来的单位通知韩方天两口子回去上班,他们就这样离开了农村,回到了A城。
交通设计院的工作,很是轻闲,一年也就忙上一两个月,其他的时间,全是一杯茶水,外加一张报纸的生活。看到别人都赚钱的韩方天,心里也很是痒痒,他也跃跃yù试,想做点赚钱的生意。
妻子刘丽提醒了他,“你不是手工活做的好吗,要不要弄点边角料,做点什么,整点钱贴补贴补家用。”
改革开放开始时,社会已经了解到知-识-分-子的重要xìng了,不光补发了韩方天两口子的十年工资,还给他们分了一套两居室的楼房,他们是不缺钱的,见妻子这么一说,他也想试试。于是他找到了A城造-币-厂的关系,买了一些纯度不是很高的金银边角落,做起了自已的小买卖。
设计师不光能设计公路和桥梁,韩方天的设计是全面的,他用这些材料做起了大把的“金溜子”和“银镯子”,很受同事们和亲友们的欢迎,没过多久,他们就成为了当时极其稀少的“万元户”了。
刘丽的弟弟是个能人,他也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见姐夫如此的厉害,就提议和韩方天下海经商,合开一个小的公司。
听了小舅子的建议,韩方天的心也动了,他就和老婆商量,去单位办个“停薪留职”,也出去闯闯。
由于两家的资金有限,韩方天和小舅子又找了一个亲近的朋友一起干,开起了一家小型的公司,经营项目也就是建筑方面的活,韩方天负责设计,另外两人负责实施。
凭借韩方天建筑设计大家的名声,他们很快就接到不少的活。但是韩方天发现,负责实施的小舅子他们,干起活来都是马马虎虎,偷工减料,这引起了韩方天的反感,终于他下定决心,由自已亲自实施,把两人排出在外了。
设计设计好,实施又很全面,很快韩方天的公司就出了名,应接的工程多了起来,第一年就赚了一百万。
就当韩方天憧憬自已的美好未来时,小舅子和另一个合伙人提议,要出去单干,把公司留给韩方天。
韩方天也表示同意,没想到的是,小舅子和合伙人提的是公司的现金,把一些不值钱的设备留给了韩方天。由于韩方天两口子不管财务,当他们发现时,小舅子已经远走深圳,合伙人也搬家了,不知去向了。
韩方天和妻子,看着大堆的无用设备,也只好便宜卖了,一共卖了二十几万现金,想重新回到单位去上班。
走的容易,回去就难了。常言道: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走了,想回去就费劲了。不是领导不接受,压根就没有了编制,他们成了编外人员。
韩方天和刘丽,去学校接了儿子,到了刘丽的娘家。当他们提出要把儿子送给外婆抚养时,老人家也为了难。
“我说你们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了,我这年纪也大了,这孩子年纪正是不服管的时候,你们不怕他长大学坏了呀。”
韩方天拿出了十万块钱,放在了岳母的桌子上,“我和刘丽也想出去看看,要是再等几年岁数大了,可能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妈,您说呢,这些钱足够孩子用的了,您放心,我们去去就回。”
十万块真的不是小数目,老人见女儿和女婿主意已定,只好接收了外孙子。
见儿子有了着落,韩方天和刘丽申请了护照,他们去了rì-本。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去rì-本的中-国-人很多,但是拿着十几万人民币的中-国-人,真是屈指可数。这笔钱不光在中-国,就在rì-本国内,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韩方天和刘丽重新进入了大学学习,由于有英语基础,学rì-语也是十分的容易。当他们学业攻完时,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中-国-人在rì-本就业不是很容易,原因是他们只针对中-国-人,中-国-人一般都从事低档的行业,韩方天看真的没有前途,就想回国了。
刘丽反倒想留在rì-本继续找机会,没办法,韩方天两口子过上了租房打零工的生活,这一过就是一年多。
终于有一天,在一家rì-本的报纸上,韩方天看到有家工程机械公司,要出售二手设备,这引起了韩方天的兴趣。
“刘丽你看,我们发财的时候到了,你看没,这个,这个,这些要是在国内,能卖到几十倍的价钱,我算了一下,要是加上运费,和入关的税费,一辆车能卖上十几辆车的价钱。”
刘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有这么大的利润,你是不是疯了,这能做吗。”
看着rì见苍老的妻子,韩方天也激动起来。
“这就是我们翻身的好机会,我马上找那家公司去谈合作的事。”
当韩方天提出要以两倍的价钱买设备时,这家公司的主事人简直傻了。他看着韩方天交上来的订金,他提出了要和韩方天一起干,并且要持有韩方天在中-国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韩方天最多只能算上是“董事总经理”,最高的决策权还在rì方人员手中。
韩方天同意了,明知是人家故意刁难他,他为了自已的成功,还是同意了,并且提出,由自已回去组建公司,妻子刘丽在rì-本进行发货起运等一切事宜。就这样,韩方天回了国。
八十年代的国内重工企业,不能说是有,根本就很是落后。韩方天搞来的机械设备,不光在A城,就在整个长江以北,都得到了广大用户的欢迎。
韩方天的做事手法很是老辣,对于能买得起设备的人,他采取派司机手把手的教,教会为止,司机的工资由韩方天的公司出,这让用户很是满意。
对没有钱还急需机械的人,韩方天采取了第二套方案。就是一台推土机或者铲车外加一名司机,一个月一万元-人-民-币租用,要是等用户有钱了,可以把设备买下,要是干完活还没有钱,只要把设备托运回A城总部就可以了。
韩方天还利用自已的交通厅里的关系,找到了已经成为机械处副处长的关悦,通过她向交通学校的领导发话,看能不能帮他们公司培养一些推土机和铲车的司机出来,要是教师不够,他可以花高价去请。
关悦由于年少时和韩方天两口子的关系就很好,凭借她的能量,当年交通机械学校又新开了几个班,专门培训推土机和铲车司机。
当大把的钱汇到rì-本时,总公司的人都惊呆了,正当他们暗暗窃喜之时,刘丽突然间宣布,她和丈夫韩方天,已经通过东-京证券-交易所的交易系统,买下了大把的这家垃圾公司的股票,他们已经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了。
总公司的众人一听这事傻了眼,他们仿佛就象作梦一般。正在这时,刘丽又一次宣布,公司易手后,所有的人员都予以保留,并且加薪,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凭借韩方天和刘丽的高超智慧,他们不仅使一家垃圾股公司咸鱼翻身,而且还创造出了大笔的利润,很快他们就收回了投资成本,成为了一家很有名的企业。(未完待续。)
第五回 另类人生(一)重新做人
郭开山的四弟郭开新,经过了一年多的劳动改造,终于走出了教养院的大门。
临出大门时,当班管教特地叮嘱了他几句,“老开,这回出去了做点正经事吧,我和你哥,你弟都是朋友,不想再看到你了。”
老开是郭开新在狱中的外号,这位不服软的硬汉,在里面也是英雄一位。不光打败了狱中的铁“棍”儿,还交了不少过命的朋友。虽说他有警察的亲属背景,但是凭着他很差的号中表现,没有得到任何的减-刑,坐满了整整一年的劳教。
今天在劳教所接他的是他的六弟郭开迎,他早就算过四哥出来的日子了。如今的郭开迎已经是区刑警队的副队长了,组织上为了让他工作上方便,还给他配了一台二手的吉普车。
见到六弟,郭开新没有说些什么,直接坐到了吉普车后排的位置,手里拿的那个行李,则扔在了路旁,这臭哄哄的东西,他是不想再要了。
郭开迎直接把四哥拉到了家里,家庭所有在a城的人员,都在等郭开新开会呢。一见郭开新完好无损的走了进来,众人都上前打着招呼。
大姐上前抱住了郭开新,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败家玩意,咱老郭家就没有一个坐大牢的,你算是出名了。”
大哥和大嫂也从城里回到了农村的家,大哥是没有说什么,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四弟,大嫂则上前嘘寒问暖起来,“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出来做点安稳事,千万不要惹祸了。”
郭父的病,由于家人细心的照料,有所了好转。他没有一直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而是出了院,躺在了自家的炕头上。
郭开新进了里屋看着父亲,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爹,我回来了。”
父亲看了看郭开新,低声的说,“回来就好。”
父亲说的这四个字,反倒让郭开新感动了许多。小时候,父亲的脾气一向不好,对待几个儿子。非打及骂,今天看着病入膏肓的父亲,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家庭会议没有安排在吃饭后进行,而是在晚饭期间开的。
郭父,郭母,加上大姐,姐夫,大哥,大嫂。坐在炕上用餐。
郭开新,和郭开迎加上几个侄儿,则在地上支起了圆桌,在这里用饭。
今天主持会议的不再是郭父。而是由大哥郭开维主持。
“大家都听好了啊,今天会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是为四弟洗尘,二呢。就是好久大家没聚了,今天趁这个机会,大家聚一下。”
客套话多了不表。最后聊到了郭开新重新就业的问题上。
大姐夫在厂里是八级工人,在郭家建设上,也付出好多贡献,他的话很有份量。“老四啊,要不你去我们厂里上班吧,姐夫和厂领导还能说上话,先干个临时工,过了一年我帮你转正。”
“姐夫,我不想上厂里上班,我还没想好呢。”
大哥郭开维开了口,“那你想干啥,不能整天在家里待着吧,行,就算你待着,哥几个也能养活你,但是你还不到三十,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光待着可不行啊。”
“我没说待着呀,在里面一年多我都想好了,我想进城里闯闯,现在不都实行做买卖吗,我也想自已干点啥。”
大哥刚才说的话不中听,大嫂马上就想为男人,缓和一下兄弟之间的气氛。“别听你哥的,自已干也好,我这里有一千块钱,我们攒了好久了,给你做生意用。”
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手绢,细心的打开,把一捆“大团结”放在了炕上。
大姐也有所动作,“我和你姐夫不富裕,我这有五百。”大姐和姐夫的五百块钱,也摞在了那一千块钱的上面。
郭开迎也拿出了二百块钱,交给了郭开新。
正当郭母也想从炕柜里拿钱时,郭开新叫开了。
“妈,你就别拿了,儿子不孝顺,给老郭家丢人了,我哪有脸用你们二老的钱啊,你给我钱,就是打我脸了。”
郭父说道,“还行,你小子还知道有脸有皮的,老婆子,咱们没有义务给他钱,咱就不给了,看这小子能整出啥事来。”
老郭家的家庭会议,最后开成了对郭开新的“扶贫会”,郭开新也不推辞,只要有人给钱就要,他打算等自已赚了钱,加倍返还这些亲人。
郭开新第二天回到了a城的家中,这所房子沟起了郭开新的回忆。一年之前都还好好的,娇妻金钱,是何等的风光,一年之后,他多么盼望,前妻邵琳琳此时在家中等着他呀,他转念又一想,怎么可能呢,他们早就离婚了。
院子的大木门用一把将军锁紧紧锁着,看上去十分的破败。郭开新拿出了自家的钥匙,很轻松的就打开了院门。
一进院子,映入眼帘的是满院子的杂草,很是脏乱。
三间房子的大门上,还贴着一年前结婚时的喜字,虽然经历过雨雪的冲刷,但还没有完全被冲掉,只是退了些红色罢了。
郭开新上前把喜字撕掉,收拾起来。他是个勤快人,才经过号里的锻炼,自然这点小活是不在话下的。只见他越干越起劲,渐渐地还哼起了邓丽-君的歌曲,是那首《何日君再来》。
经过几日的考察,郭开新打定了主意,干起了收竹筐的生意。这个生意投资小,见效快,要是勤快一些,一天能赚好多的钱。
于是他找到了附近的水果批发市场,联系起了水果批发商。问到的价格是,“小筐”三毛,“大筐”五毛,用柳杆树条编织的特大的筐,一元到二元不等。
问好了收购价格后,郭开新买了一辆二手的“倒骑驴”,等在水果批发市场门口,见到来批发水果的小贩。他就会上前谈收筐的事,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他都要和人家攀谈一番。
众小贩见来个大个子要收筐,自然不知道郭开新的底细,直到郭开新尾随其到家门口时,他才知道郭开新就是个收筐的小贩。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练,郭开新的生意日见成效。每天他都会辗转到各路的小贩家中收筐,之后把这些筐拉到自已的家里,归类摞好。攒到了一定的数量后,他就会和水果批发商谈好价格。当然了,只要筐好,越多是越好的。最多时,郭开新家的小院里都堆不下了,会堆到院墙外放着,那时候的人,也不差这几个钱,见竹筐用钢丝绳穿着,也就没有人乱动了。
自从郭开新介入“收筐”行业。好多的收筐小贩都头疼的狠,本来一个筐的利润很大,叫郭开新这么一搅和,简直是乱了行市。有的水果贩子为了多卖点价钱,就会找到郭开新进行砍价,直到满意的价格后,他们才进行交易。
然而郭开新呢。他是个见利就走的人,只要有钱赚,不管是一毛还是几分。他都会拿下,还会以很便宜的价格,转卖给水果批发商。就这样不出半年,郭开新简直成了大的贩筐贩子,众收筐小贩也想动动他,但得知此人是才放出来的后,都直嘬牙花子,不敢得罪于他。
某天,郭开新夜里起夜,呼见得院墙外火光冲天,他跑出去一看,见几个半大小子,正在铁制的垃圾箱里烧筐取暖,他们烧的正是郭开新放在院外的竹筐,这让郭开新很是生气。
这几个半大小子,早就辍学在家,成为了当地的小混混儿,他们见郭开新出来,也没有害怕,反倒是唱起流行歌曲起来,这让郭开新更加的生气。
“谁让你们在这里烧筐的,不知道会发生火灾吗,快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郭开新想吓唬吓唬这几个半大小子。
可是他的话,不但没让几个人害怕,反倒遭到了回骂。
“你说谁呢,不愤咋的,这是你家一亩三分地呀,叫谁滚呢,老b犊子。”说话的人,一看就是带头的人。
“你们烧的是我家的筐知道不?不让你们赔就不错了,快走吧。”郭开新还是好言相劝,他真的不想惹这帮小子,这年头,这些小青年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你家的咋了,你放在院外头,我还以为没有人要呢,等烧完了我们会走。”带头的自知理亏,也没有再大声说话。
这时,旁边一个女生发了言,“就烧你家的了,咋的吧。”
女生的话一出口,那个明显的带头大哥为了面子,也回敬了一句。“烧你的是瞧得起你,我为啥不烧别人家的呢,回去睡觉去吧,你明天把筐放外边,我还来烧。”
郭开新这个硬汉哪里肯吃这一套,“你们不服咋的,要不要过来试吧试吧。”
“好啊,兄弟们,大家教育这位大个子一下,我要用他的舌头给我舔皮鞋。”
话音未落,两个半大小子向着郭开新冲了过来。一个用“电炮”,另一人则用“飞脚”。
郭开新见是他们先出手,自已也不能回避,冲着用“电炮”那人上去就是一脚,那个“飞脚”的小子,没等脚踹到郭开新时,郭开新用右手“一巴拉”,那人就大头冲下地倒下了。
十几岁的半大小子,终究在力气上,体能上,根本不能和成年人相题并论。这时那个带头的也出手了,只见他从腰中掏出了一把弹簧刀,上去就扎郭开新。
郭开新让过了他那只拿刀的手,上前一拳打到了那人的左脸上,这一下把那人打得老远,手中的刀子也出手了,郭开新上去捡起刀子,只见他一飞,正正好好地飞到了自家院子的高梁上。
“这刀子不错,就当顶我那些筐钱了,不服的话再来。”
旁边还有几个半大小子,见郭开新如此的厉害,都不敢上前。带头的小子起身后,跑到了自已伙的人堆里,冲着郭开新大叫,“你等着,你敢打我是不,我回去叫我大哥来,叫他来费了你。”
说完领着众人一溜烟的跑了。
郭开新也觉得惹了祸,只好当晚找到了自已的六弟郭开迎,把这事情和郭开迎讲了讲。
郭开迎大笑道,“四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那帮小子我认识,明天我去那片支会他们一声,没事,你是我哥,他们是不敢怎么的你的。”
听了兄弟的话后,郭开新也轻松了许多,回到了自已的家中。
一路上,郭开新想了想,“还是念书好使呀,你看我这兄弟,多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刑警,小混混儿都怕他,可是真好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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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另类人生(二)不打不相识
虽然六弟郭开迎已经答应去和那帮小混混儿们打招呼,但是回到家后的郭开新还是觉得不能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郭开新把院门从里面锁好,自已则跳到了房子的顶上,好在现在不是冬天,在房子上睡觉,对一个才从号子里出来的郭开新,这根本不算是事。
郭开新还记得自已在号里的生活,由于狱警和郭氏警察兄弟很熟,就安排郭开新负责晚上“坐夜”。
“坐夜”在号子里是个好活,他仅次于当队长,每个号子里都会有一名犯人晚上“坐夜。”他们白天不用去干活,只要在晚上坐着不睡觉就可以了。当白天号子里的犯人们都去干活时,他们都安排进行“补觉”。慢慢地回到家里的郭开新,一点也不适应晚上睡觉的生活,所以他的觉很轻,但凡有一点动静,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烧筐的半大小子,带头的叫徐荣。他不是本地人,从小由父母带到a城来生活,父母都是实在的农村人,来a城之后,干起了弹棉花的生意。徐荣也就转学到了这里,由于学习成绩不好,又爱惹事,学校里的老师,对他都很头疼。
徐荣还有个哥哥,叫作徐明。他可跟弟弟完全不一样,从小到大,徐明每天都坚持习武,来到a城之后,更让市里的体校选中,成为了一名半工半读的拳击运动员,据说还在全运会上拿过名次。
可是徐明并不想一辈子靠打拳生活,他喜欢的是中国的武术。由于出生在河-南的武术之乡,最小又有武术底子,他放弃了体校的学习,拜了a城很有名的武术大师为师,成为了关门弟子。这位大师是a城的武术协会副主席,经过他的细心培养。二十几岁的徐明,已经是a城武术协会最年轻的会员了。
徐明现在的工作是某个国营工厂的保卫干事,由于离家很近,他几乎天天去公园打拳练武。慢慢地好多年轻的后生都拜在他的门下,可是徐明对徒弟从不收钱,还常说一句话。
“我师付教我武术时,他就没收过我一分钱,你们只要愿意学,保证不在外边惹事,我就爱教。”
自打那以后。公园里向徐明拜师的人就更多了,最多时在空场里有几百人同时练习,徐明的练武场,宛如成为了公园的一道风景线。
再说徐荣让郭开新打了后,他找到哥哥,想叫哥哥帮他出头,教训一下郭开新。他也知道,哥哥要是不“激”一下,根本不会管这件事。于是。他把在场的几个半大小子都通了气,一口咬定就是郭开新看他们不顺眼,主动动手的。
徐明这天正好下了夜班,一进门就看到弟弟左脸肿红了一大块。上前问道。“早上吃了没,你脸咋的了。”
“吃不了了,你没看脸都肿了呀,让人削的。”
“谁打你了。是不是你先惹了别人,该,真该。真活该。”
“不是的,是个大人,他看我们年纪小,又想聊我们一起的小姑娘,要她做他的女朋友,我气不过,就上前和他理论,结果让他给削了,临走时,我说回去找我哥哥帮我报仇,那人讲了,你哥算个jb,来了一样削,照打不误。”
听了弟弟的话后,徐明没有马上发作。他知道弟弟平时常说谎话,他早已经习惯了。于是放下了手中买来的早点,回自已的屋里睡觉去了。
“别人削我你不管呀,你还是不是我哥呀,我要是有你那本事,我早去找他了。”
徐明躺在床上,蒙上了大被,任凭弟弟怎么大喊大叫,只装作没有听到。
徐明一觉睡到了下午二点钟,此时徐家的客厅里吵开了锅。徐明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弟弟的狐朋狗友又来了,这在他家是常事。
小伙伴们一见徐明起来了,都上前打招呼。有的叫大哥,有的叫师付,反正都说好听的。
“你们不用和我说这么多好听的,你们的事,我不会去管,你们还是少惹点事吧,你看没,就算我不收拾你们,也会有人出头,替我削你们。”
这时有个小子上前大声叫道,“大哥,你弟弟都让人欺负了,你不管呀,昨天就是那人的错,他想调戏我们的女同学,还打人,还骂你来的。”
由于是事先大家商量好的,就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郭开新的坏话来,根本没有把他们烧筐取暖的事说出来。
终于徐明忍不住了,“你们知道他家在哪吗,我去会会他,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物,敢欺负到咱家的头上来了。”
徐荣一看哥哥开口了,于是上前说道,“我知道,我带你去。”
当郭开新收完筐正在算账时,他家的大门让人敲得三下。
郭开新打开了院门,看到一群人站在他家的门前。
只见徐明叫道,“昨天打我弟弟的就是你呀,你凭啥打人呀,还有没有王法了。”
郭开新早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徐荣,“你问他呀,无缘无故我才不会打人呢,是这小子先动的手。”
徐明猜出一定是弟弟不对在先,不过既然来了,也得帮弟弟出头。
“听说你会两下子,要不出来比划比划。”
郭开新一想,今天这事躲是躲不过去了,于是腰杆也硬了起来。“你们是单挑,还是群殴?”
“是条汉子,我们人多群殴是欺负你,我一人和你单挑。”
郭开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明,只见徐明个子不高,也就是165cm左右,但从他身上的肌肉可以看出,他一定是练过的。凭着自已一米八几的大个,和他单挑,自已不会吃亏。
“那就来吧,叫你的人让一让,腾出了个地方来。”
徐明向众人挥了挥手,这些半大小子很明事理的退得好远,在郭开新家的门前。让出了一大块的空地。
郭开新也是得到老朱头的真传的,他平生最佩服的也就是关建国和刘镖,这么多年来,不管走到哪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但是今天一看徐明的举止,他暗想,是遇到真正的“茬子”了。
徐明也对郭开新很有看法,这人不光是个大个儿,从郭开新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不是个大个笨重的那种,自已一定要小心。
两人开始交手了,徐明是拳击运动员出身,他的步伐很快,再加上武术功底,自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郭开新呢,他的实战基础从小就有,再加上在号子里,常有不服不愤的人前来挑战。什么样的都接触过,现在才出来,身上还真有点不舒服,正好今天徐明来挑战。也是技痒,就更加的神采飞扬起来。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有时郭开新吃亏。有时徐明让郭开新给放倒了,打成了一团,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只见两人的脸上,嘴角边上,都留下了血迹,不过明眼人看来,他们也就是半斤八两,没有人占太多的便宜。
突然间听得有人一声大喊,“都给我住手,警察来了。”
徐明和郭开新一听来了警察,都停住了动作,只见郭开迎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郭开新的家门前,对着两人瞅了瞅。
“是不是我来晚了呀,这就打上了啊,用不用上局里解释一下。”
徐明再厉害,也不能和警察过不去不是。“没有,我就是听说新来了一个武林高手,今天来这里找他切磋一下。”
郭开新一看是自已的亲弟弟,当然不用解释了,因为他头一天都向郭开迎汇报过了,今天可能有人来找茬。
郭开迎冲着徐明说道,“这位是我的四哥,郭开新。”
“这位呢,是徐干事,是当地有名的武术老师,两位认识一下吧。”
这时郭开新先伸出了手,“徐老师,在下郭开新,今天多有冒犯,请多指教。”
徐明见郭开新如此的礼貌,就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也伸出了手和郭开新握到了一起。
“我叫徐明,武术老师不敢讲,就是个人爱好吧,郭大哥的功夫,十分的了得,要是我一不小心,一定得吃大亏。”
郭开新大笑道,“你看把我削的,这脸巴子现在还疼呢。”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反倒把徐荣这帮半大小子弄迷糊了,他们也随着三人走进了郭开新的院子里。
徐明又把弟弟徐荣叫来,问清了昨天的事,属实是自已弟弟不对,于是提出要赔偿郭开新的损失。
郭开新也是个爱交朋友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几个筐钱,还给了徐荣一百块钱,让他去买些酒菜来,今天就在他家的院子里,来个大“会餐”。
徐荣拿了钱后,买了些熟食和啤酒,这些东西吃起来方便,还省得下厨去做。支了两张大的圆桌,大家就喝了起来。
郭开迎喝了一杯啤酒后,“二位,今天我还得上班,先不陪你们了,你们吃好喝好呀。”
他知道有他这个警察在场,这些人一定非常的不习惯。
“你忙,你忙。”郭开新和弟弟讲。
席间聊到了郭开新就是前阵子,那个“锹震老道口”的独杆英雄时,徐明也钦佩地站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新哥呀,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呀,我太佩服你了,一个人就把那帮损贼打跑了。”
“哪里哪里,也就是那帮小子胆儿小,要是一齐上了,倒下的可能就是我了。”
听着两个大人聊天,徐荣也插了话。
“真是不打不相识呀,新哥,我老佩服你了,原来你就是新哥呀,要知道是你呀,我哪敢上你家找事呀,你打我,我也服你,老服你了。”
徐明拍了拍弟弟的脑袋,“你还编不?还说新哥调戏小姑娘,你还真想得出来。”
郭开新听得有点迷糊了,“你们说的是啥玩意呀,这是哪跟哪的事呀。”
徐荣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为了让我哥帮我削你嘛,就瞎编了一通。”
自打那以后,郭开新也起早去了公园,和徐明一起练起武来。由于长时间没有系统的练习,老朱头教的好多招式都生熟了。但是凭借徐明的武术功底,他们相互学习切磋着,反倒是他们进步了不少。每当徐明上夜班,早晨郭开新都会代替徐明,教他的弟子们打拳。
没过多久,公园里就传开了,传得更是神乎其神,有的说,郭开新是徐明的师哥,也有说是师弟的,反正大家都拿郭开新当武术大师,还传说郭开新演过电影,总之,郭开新又一次成为了传奇式的人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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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另类人生(三)一本万利
郭开新在公园里免费教拳之后,不久就赢得了很好的口碑。管片的民警也不象对待其它刑满释放人员那样,让他定期去派出所里报到了。反倒把他当成了先进典型加以表扬,这令郭开新很是感动。
公园里学拳的徒弟们,大多是工厂里的青工。由于郭开新收徒弟不收费,大家都想报答师付。所以有空的时候,大家都会排班,给郭开新干些力所能及的事。
郭开新见徒弟们如此的热情,就把自已的门钥匙放在院门上面的梁上,郭开新不在家时,徒弟们就会把钥匙取下,自已开门。
时光过得很快,转眼半年多过去了。郭开新收筐的买卖日益红火,简直把水果批发市场的生意全包了。以前收筐的小贩们,见郭开新出出进进都是前呼后拥,更没有人敢和他斗了,渐渐地都远离了水果批发市场,另谋生路去了。
市场里有上货的,自然就得有停“倒骑驴”的停车厂。八十年代的a城,没有货车汽车,有的是“倒骑驴”。这车很能装,百八十斤的水果,一车能拉上十几筐,当然了,在批发市场门口停车是要收费的。
收费的是当地的一个混混儿,这个地界让他给承包了。从有这个水果批发市场起,他就在这里收钱。本来他也想染指收筐的行当,可是满地的小贩真的不好“归拢”,于是他就打掉了这个打算。
现在不同了,郭开新的到来,几乎统一了水果市场的收筐行业。这个本来就想在这行当赚钱的混混儿,也动起了这个心思。
当他得知郭开新就是当年有名的“新哥”时,他还真的犹豫了一下。因为这年头的社会中人,可以说是硬的怕更硬的,不怕死的,怕更不怕死的。郭开新既然是号里刚出来的。正是“渴”的时候,要是现在从他口中抢食吃,有可能会闹到个两败俱伤,只好先忍忍了。
郭开新赚钱的速度很快,他见有些小贩由于他没了饭吃,就把他们找来,问他们能不能和自已一起干,这市场的活还有这么多,只要他们打着新哥的旗号就成。有的小贩也就同意了,把收来的筐交给郭开新。再由郭开新和批发市场的商人谈好价格,这一下就上涨了好多钱。他们也知道,好的筐全在郭开新手中,要是买新的更是划不来,也只好认郭开新开出的价格了。
郭开新的前妻邵琳琳,虽然和郭开新离了婚,但是日子过得很不好。她原来是妇婴医院的护士,郭开新入狱之后,知道底细的人。就把他们的事宣传开了,不出几日,连入院待产的准妈妈,都不想让邵琳琳为自已服务了。
院领导虽然已经得知邵琳琳和郭开新已经离婚。但是她个人造成的影响,实在很坏。为了不引起患者的骚动,他们把她调到了后勤水房负责烧开水。
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整天和煤堆锅炉打交道。也确实让邵琳琳吃不消,但也没有办法,谁让她的前夫是个犯人了。
这还不算。自从她调到水房后,时不时地遇到好些人的骚扰,有烧锅炉的老头,做b超的男大夫,总之,这让她整天活得很颓废,打不起精神来。
好在还有一个好事,就是当父亲提出要打掉郭开新的孩子时,最后一刻的邵琳琳冲出了手术室,她没有做掉这个孩子,反倒顺利使他出生了。生的是个男孩儿,取名邵小刚,和自已一个姓。
每到累了一天的邵琳琳回到家时,看着幼小的儿子躺在床上,她又有了无比的干劲。也只有这个小家伙的存在,她才能感到生活上的幸福。
邵琳琳的妈妈是化工厂的退休工人,因为是有毒有害工种,退休年龄要比其它的行业早一些。也只有妈妈肯帮助邵琳琳,当她上班时,儿子的照料就由妈妈来负责,这一下就是近一年多。
邵琳琳也听说郭开新出狱的消息了,她也偷到回到自已原来的家里看过,有时还能撞到郭开新公园里的徒弟,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把她同郭开新联系到一起,郭开新在平时也从没有提起过她。
看着女儿如此的劳累,父亲邵班长也很难受。为了让女儿长些记性,他还是狠下心来,不帮女儿,他也偷偷地看过郭开新,但看到郭开新干着和收破烂没什么区别的行业时,他放弃了让他们复合的打算。
郭开新用自已亲手赚来的钱,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虽说不是很大,但是在当时的社会中,这可是少有的。买电视机的票是大嫂送来的,没有这个票,你就算再有钱,也得费好大的劲。郭开新每每晚饭后,都会把电视机放在胡同口的空地上,接了几十米的电线,放电视给邻居们看。
起初邻居们都知道郭开新是个劳改犯,都不想接近他。后来自家的小孩子们,倒和郭开新成了朋友。当他放电视时,这些小朋友都会拿着自家的小板凳,来到电视机旁,不出声的看电视。后来家长们看郭开新对小朋友还算和蔼,也就也拿着凳子一起看了。
电视节目中《血疑》的男女主角,让郭开新联想到自已和邵琳琳,他已经没有脸去找她了。他也听说了邵琳琳由于受了他的牵连,干起了杂活。唯一不知道的是,他还有一个儿子尚在人间。
六弟郭开迎是个热心肠的人,他了解邵琳琳还有一个老郭家的骨血。因为当邵小刚上户口时,邵琳琳实在找不到人帮他了,最终找到郭开迎帮忙。郭开迎看着自已幼小的侄儿,立马去办,很快就给孩子上了户口。
郭开新出来后,郭开迎也想把儿子的事告诉他。但是他不了解哥哥会不会学好,要是四哥还象以前那样的话,把儿子的事告诉他,对孩子可没有一点的好处。他想再等等,看郭开新能不能自已站起来,有能力养活自已后,再把这件事告诉他。
某天,公园有一个和郭开新学拳的徒弟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说a城城西的垃圾场,向外宣布要承包,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做做。
郭开新从来没有和垃圾打过交道,于是他就问,“垃圾场还承包,这怎么能赚到钱呀?”
“师付,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只管交承包费,包了这块地方,就有人上赶着给你钱了,一天至少能赚到一千块。”
郭开新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多少?一天一千,哪有这么好的事呀,你不会唬我吧。”
那人笑了笑,“反正我把这消息放给你了,你回去好好合计一下,不行就拉倒。”
郭开新没有什么朋友,他找到了徐明,问徐明这事能不能干。
徐明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认为此事可行,“想承包这地方的人太多了,我就怕你争不来,这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要是做了这个生意的人,想不发家都难。”
郭开新见徐明也这么说,立马兴致就上来了,“我就爱干这样的事,明天我就去报名。”
郭开新去了a城环卫局填了表格,那人看了看郭开新,“你瞅瞅,申请承包的人多了,我看你没戏。”
“重在参与,重在参与。”郭开新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来一回也比不来强,他就是这么想的。
没过几天,《a城晚报》的公示通知出来了,郭开新榜上有名,他的承包期安排在十天后,承包的时间是一个月,当那个报信的徒弟把报纸拿给郭开新看时,郭开新也觉得高兴,他认为承包的时间太短了,才一个月。
郭开新的新行业开始了,当他带着几个徒弟来到a城西郊的垃圾场时,这里干得是热火朝天,只见几百名“刨垃圾”的人员,一手拿着铁制的“小耙子”,一手拿着编织袋,不停的在土里“奋斗”着。
郭开新觉得奇怪,就问报信的徒弟,“他们在干什么?不是这场子叫我承包了吗,怎么他们还在忙活?”
“师付,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就是为你赚钱的人,他们按人头交钱给你,每人一天十块钱,你只管清点人数就可以了,去了你的承包费,钱全是你的。”
郭开新听了那人解释后,也了解了。于是他在这里架起了办公桌,专等别人来送钱。
一天过后,郭开新清点了账目,大吃一惊,我的乖乖,足足有三百多人交钱,一共收了三千多,去了当天的承包费,他一天就赚了二千五百块,这把郭开新给弄傻了,怪不得报纸上公布的承包期是一个月,要是承包期无限的话,比印钞厂印钱还要快。
由于每天来“刨垃圾”的人数不同,每天的收支也不一样,但是一个月承包期过后,郭开新初步一算,他足足赚了近八万元钱,望着摆在炕上了一捆捆“大团结”,郭开新真的傻了,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落到他的头上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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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另类人生(四)破镜重圆
有了一大笔钱的郭开新,对收筐的生意已经不太重视了,加之天天有徐荣一帮半大小子的前呼后拥,他仿佛又找到了大哥的感觉。天天都是大吃大喝,完全忘记了自已在号子里的清苦。
水果批发市场看车的混混儿也了解到郭开新赚大钱了,他趁着这个机会,也做起了收筐的生意,由于是“地头蛇”,又是“坐地户”,原来倒向郭开新的那些小贩,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没过多久,混混儿已经拢断了水果市场收筐的行业。
郭开新也清楚有人在收筐上和自已对着干,其实他早就不想做这个生意了。一是不太体面,二是收筐也发不了大财,为了长远考虑,他还是想干一个赚钱的行当。
从垃圾场回来后,他又去了几趟环卫局。得到的答复是,一年只能让一个自然人承包一回,并且别人就算是报了名,也不能和原来承包的人有亲属和朋友关系,怕就怕“撑的撑死,饿得饿死。”回家路上的郭开新暗道,这规矩定的真好,看来环卫局的领导真有本事,我郭开新真是佩服至极。
就在郭开新在垃圾场赚大钱的同时,前妻邵琳琳也摆脱了低下的工作,重新回到了护士的岗位。不但如此,她还涨了工资,调到了高干病房。这下又一次轰动了整个妇婴医院,传言更是铺天盖地。有的说邵琳琳被院里某位领导给“潜规则”了,当上了人家的情妇。还有人说,邵琳琳的某某亲属是市里的首长,总之,院里给的公开答复是,邵琳琳在水房工作踏实,认劳认怨,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已。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官话,邵琳琳本人根本不是什么党员,有可能连团员都不是。
郭开新断了收筐的生意后,空闲的时间就有了很多。握着大把的金钱,他也不想马上找个事做,于是,公园就成了他一天的主要活动场所。
他一边教着徒弟,一边给大家讲述他的故事。他总是把别人说的很是厉害,自已讲得很是渺小。
听他故事的人,大多以年轻人为主。特别是那些不上学的半大小子,也只有他们才有时间听郭开新讲故事,年纪大的人,根本就不爱听郭开新瞎白话。
徐荣自始至终都是郭开新的粉丝,他认为哥哥徐明虽然武功高强,但身上缺少了几分侠义之气。郭开新就不同了,每每有人需要帮助之时,轻者解囊相赠,重者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已的事办,这才是徐荣心目中大哥的形象。
郭开新讲到了自已的父亲,自已的大哥,特别讲的是在部队服役的三哥和五弟。三哥是个平凡的军人。但是经过自已的努力,现在已经是个中级军官了。五弟郭开庆更是了得,在战场上是英雄,就连找到的老婆都是“穆桂英”式的人物。
徐荣等人听了更是羡慕不已。在郭开新的教导下,他们也改掉了吊儿郎当儿的陋习,天天围在郭开新的周围。做了不少的好事。徐荣还在年底的征兵时,由哥哥带着回了老家,报名参了军。只因为他的户口不在a城,只好回老家了。
某天,还是那个当初给郭开新报消息的徒弟找到了郭开新,问他想不想开个书店,他有门路帮郭开新。
郭开新也闲了好一阵子了,一听有这好事,马上就答应了。
开书店第一步首先要托人办证照,这件事在八十年代的a城是不好办的事。只因a城对开书店管理很严,个体的书店更是“凤毛麟角”,难办的很。不过那人打保票的和郭开新讲,只要想干,一切一切,他都能叫亲属和朋友帮忙搞定。
由于有了垃圾场的前车之鉴,郭开新对此人更是信任的狠,待到销售许可证到了郭开新的手中时,郭开新更是感谢得五体投地,把那人当作菩萨供了起来。
郭开新的书店,选在离自家不远的地方。因为此地的房租很是便宜,并且周围还有好多的学校,唯一和自已竞争的就是当地的“新华书店。”但是国营的书店开业时间很晚,打洋又很早,书的价格都是没有经过打折,这就给郭开新的书店留下了利润空间。
郭开新的书店名唤《观新书海》,名字是某个徒弟给起的。做了简单的装修后就开张了,让郭开新觉得奇怪的是,他不用自已去书城上货,好多国营出版社的书商,主动找到了他,有的甚至不用郭开新出一分钱,让他代卖,而且拿来的书,全都是当时的畅销书。渐渐地,郭开新也信起命来,乖乖的,发昏挡不住该死,以前点子背儿,现在转运了,想不发财都难。
自从开了书店之后,接二连三地传来了好消息,a城音像出版社的经理也找到了郭开新,提出代理他们的音像制品,磁带和录像带。郭开新认为可行后,又把书店旁边的两个门市租下来后,做成了音像书店,起名为《听音画阁》,这一下成了两个书店的大老板了。
一晃就过了一年多,赚了钱的郭开新也买了台车,这是一辆当时很时行的“大头鞋”,学名为“菲亚特”。虽说车子很小,但坐的人不少,前后能坐好几个,这让郭开新显得自已格外牛b,还时不时地开到老家,回去让兄弟父母看看。
徐荣到了部队后,也时常给郭开新来信,给他讲在部队中的生活,如今已经当上了副班长,他也申请了“边境参战”,只是上头一时没有批,这让他很是遗憾。他也想学当年郭开庆的样子,成为一名战斗英雄。
郭开新也给徐荣回了信,让他戒骄戒躁,不要骄傲自满,多做些帮助他人的好事。参不参战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有意义。
这一年多,邵琳琳在妇婴医院的工作也很顺心,还当上了护士长,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不仅如此,由于妇婴医院是市属机构,她的儿子邵小刚,还能上上市委机关幼儿园。这更让她十分的高兴,当她把儿子送上学时,眼泪都激动的流了下来。因为她一人带儿子十分的不易,真是老天爷开眼,不光给了她工作上的荣誉,儿子还上了好的学校。
六弟郭开迎和大哥郭开维一商量,还是把邵小刚的事,告诉郭开新。当他们把这事圆圆本本,和盘托出时,郭开新傻了,呆坐在新买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时郭开迎急眼了,“你究竟咋想的,是不是有了钱就想找年轻漂亮的了,不想要这娘俩了。”
的确如此,最近郭开新的一个徒弟的姐姐和郭开新好上了,这个有心计的大龄剩女,一眼就看中了郭开新是个“潜力股”。她利用女人特有的温柔,打败了郭开新,他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郭开新事隔几年后,登上了邵琳琳家的大门。离得老远,孩子的笑声,在这个破房子周围回荡,郭开新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敲响了邵家的大门。
今天邵班长也在家,他对郭开新的来访,没有丝毫的意外,原因不久前,郭开迎就通过电话,通知了他,他们家还开了个家庭会议,出来的结果是,可以原谅郭开新,也可以让女儿和他复婚。
郭开新的邵家之行,让郭开新深感意外,邵家的人没有骂他,反而对他很是客气,这让他感动不已。回到家中,躺在床上,郭开新在思考着,究竟如何去和现在的女朋友进行解释,征得人家的谅解。
当郭开新打起勇气,和女朋友摊牌的时候,那女人一反常态,“郭开新,你个臭流—氓,你有老婆孩子,还在外面骗小姑娘,你个王八蛋~”
女人的话很难听,但是郭开新也挺着没有发火,最后两人商定,由郭开新拿出二万块钱,当作给女人的“青春损失费”这才了结。
郭开新和邵琳琳复婚了,他们又一次举办了婚礼,虽说是在下午三点钟进行,但是来的亲友也很多。有人开玩笑的讲,“邵小刚这小子真好玩,还参加了父母的婚礼,真逗。”有人讲,“琳琳为老四吃了不少的苦,也该还人家一个名份了。”
正在之时,酒店的门前,车声大作。从远处开来了三十几辆摩托车,这在当时很是罕见。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郭开新的老相识——义弟刘升,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就是一直给郭开新出主意的那人,郭开新一见就全明白了,原来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刘升授意安排好的,刘升已经不是当年的刘升了,他现在已经是a城的大亨了。
邵琳琳也上前接待刘升,“谢谢你啊,没有你的话,我还在开水间烧开水呢,还多谢你帮我儿子找好了幼儿园。”
郭开新抱了抱刘升的肩膀,一直没有松开,刘升则一改当年对郭开新的崇拜之情,“新哥,你活得好,就是我升子好,我祝你家庭幸福,万事如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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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另类人生(五)A城大亨(上)
就在郭开新二婚不久,邵琳琳所在的工作单位-妇婴医院开始分房了。
由于邵琳琳工龄不是很长,原本只能分到一个单间。但是郭开新认为,凡事都是事在人为。他通过了邵琳琳所在科室的主任,找到了主管分房的副院长。在郭开新的二万块钱的诱惑下,他们分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
新房的地理很是不错,不仅在a城的一环正中的位置,楼下离公园还很近,这让两口子非常满意。通过简单的装修后,他们过上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生活。
有了新房,“燎锅底”是很必要的,郭开新没有请太多的朋友,而是把家中的几个亲人请到了自已的新家。
席间,郭开新向六弟郭开迎做了询问,“老六,你说我儿子这名子能不能给我改回来呀,不姓郭,我觉得闹腾,象不是我的娃子似的。”
郭开迎显得很是为难,“四哥,名子改不改回来,这是次要的,关键你现在还是农业户口,要是孩子改了名子后,户口就不好上了。现在你们家两个户口本,四嫂和孩子是非农户口,要是改成姓郭的话,他就得落在你的户口本上,这也落不了呀,况且对孩子以后上学也不利,你这事还是再等等吧,要是有了新的户籍政策我再通知你。”
“那把我的户口转成非农业户口不就行了吗,反正我也不愿意回农村种地。”
“这个倒容易,上头有规定,转非农的话,要一万块钱,你要是有的话,可以一试。”
邵班长一听转个户口要一万块钱,立马发了言,“啥?一万块钱。那是我十年的工资呀,新子,还是等等吧,你的种,叫啥能咋的。”
郭开新见岳父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把这事放下了。其实他现在还真不差钱,一万块钱还是出得起的,只不过他不想违反老人的意志,还是让老人说了算吧。
邵班长有邵班长的私心,他对郭开新一直有意见。加之女儿和外孙和他的姓,对这个老男人来说,别提多舒服了,他真就不想让别人说他是“老绝户”。
大哥郭开维喝了几口啤酒,也开了口。“老四,你现在和刘升还有联系吗。”
“没有,他就是上回婚礼时来过,之后就再没有联系了。”
“现在刘升是市局的重点打击对象,早晚得进去。你还是离他远点,他做的事都不是正行,你既然学好了,为了弟妹和孩子。你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咱们不惹他也就是了。”
郭开新也一直纳闷,才过几年,刘升成了a城响当当的人物了。
刘升这个平平凡凡的铁路小伙子。为什么在短时间内成为a城的“大亨”呢,这有着好多的故事。
记得当年,郭开新让老黑父子给算计了。进了教养院。刘升为了帮郭开新打抱不平,在一个黑夜里,进了老黑家,教训了他们父子。打那以后,刘升的名字,就在“老道口”传开了。
虽然刘升不象郭开新那样功夫了得,但是他的头脑和智慧,往往都能让他化险为夷。
在上个世纪六,七十时代的a城,有个出了名的混混儿,其人叫作“郝棍儿”。这人不仅心狠手辣,并且还特别能敛财,成为了当时道上的“带头大哥。”
自从进入七十年代末,随着动乱的结束,社会也得到了安定。公安机关已经接替了军管会和革委会,成为地方的专政机构。“郝棍儿”身上的命案,大案都呈现到了民警们的面前。由于事隔时代过久,好多当事人和证据都已经找不到了,但是为了社会的安定,还是把“郝棍儿”这个当年的“带头大哥”请进了班房。同他一起进去的传说有上百人,这些人有的确定是“恶贯满盈”,也有的是自愿为了义气进去,为的就是保卫这位大哥的。
在监狱里,“郝棍儿”依然以大哥自居,他不管走到哪里,上至看守,下至最低等的囚犯,都对他很有礼貌,不为别的,就为他的名声和外边的人脉,他也值得这样尊敬。
刘升的母亲是“郝棍儿”的妹妹,刘升从小就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风云人物,他母亲常在刘升面前夸耀自已的光荣历史。
“我上学的时候,保护我上学的就有好几个人,要是我看哪个同学不愤,立马就有人在胡同口堵他,打得他不敢上学为止。”
“妈,那你当学生时很是牛b了,后来呢。”
“后来?后来呀,我就看上了你爸,他一开始还不同意和我搞对象呢,后来我哥一出马,他立马就麻爪了,那年我们结婚时,他20,我19”。
就这样,刘升在母亲的口中,不断的听说着舅父的“光荣历史”,这也坚定了他走向江湖的奋斗目标。
随着郭开新的到来,刘升认为这是个大好机会。郭开新就象个电影里“马永贞”式的人物,够勇够狠,他跟在他的身边,可以凭借自已的头脑,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然而好景不长,郭开新的进去,使他没有了靠山,原来跟着郭开新的那些小子,也渐渐地离他而去,他显得十分的低落。
又过了几个月,刘升的父亲去世了,这个一辈子受尽妻子管教的男人,也是十分的悲哀,在妻子面前,妻子永远说着上句,他一直不敢和妻子搞对抗,怕的就是自已远在监狱的大舅哥,就连妻子不能生育,他也忍了,在四十多岁的年纪,他得了“糖尿病”,不治之后,撒手人寰了。
临走时,他写了一封信给儿子刘升,给他讲了讲他的身世,这在他活着之时,是完全不敢的,因为他太怕自已的妻子了。
也不知是失去丈夫的痛苦,还是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刘升父亲的这封遗书,还有落到妻子的手中,还是让刘升第一时间看到了。
信中的内容是这样的。在某某年某某日,刘升的亲生母亲,是刘升妈妈的高中同学,在一次接妹妹放学的时候,“郝棍儿”看上了这个女同学。从此以后,经过多日的手段威胁利诱,这个女同学让“郝棍儿”给办了。到了手后,“郝棍儿”因为和另一个大哥闹了拐扭,逃离了a城,没想到这个女同学给他留下了一条“根”。这就是刘升。
刘升母亲得知这孩子是自已哥哥的亲生骨肉后,就收养了他,刘升的亲生母亲见儿子已有着落,则不知去向了。
由于妻子不能生育,刘升父亲也默认了这个儿子,当时的人群中间,要是哪人没有个后代,都会叫人笑话,都会被叫为“绝户”。为了不让上班的同事们嘲笑。夫妻俩对刘升特别的好,小时没有奶粉,他们就会抱着刘升,挨家挨户的“化缘”。慢慢地刘升也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好多的干爹干妈抚养过他。
看了信后的刘升,拿着信找到母亲。母亲却不以为然。“这个老不死的,死了死了,还给我找事。他信上说的是真的,我就是你的姑姑,怎么的吧,是不是翅膀长硬了,不想认我这个妈了。”
“没有呀,我就是问问,没想到我亲爹这么英雄,我想见见他行不?”
“有啥不行的,你都长大了,星期天我领你去见他,你这亲爹还不知道有你这事呢,哈哈。”
母亲放荡的声音,刘升已经很是习惯了。他从小就听说过母亲不是个好女人,和她搞过“破鞋”的男人,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只是父亲平时很是软弱,不敢得罪于她,要是换个男人,早就把她的门牙打掉了。
“郝棍儿”原来判刑的刑期为八年,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刑满释放了,早就可以回家了。但是a城的公安领导鉴于他在a城黑-道的影响力,还是想把他留在监狱里。
“郝棍儿”也来了个逆来顺受,快到五十岁的年纪,就算他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比原来活得好。在里面,现在他的工作是“协勤队长”,不仅不是犯人,一个月还能领到几十块钱的工资。犯人们见到他,还是以大哥称呼他,就连典狱长,都是他“郝棍儿”的朋友。
妹妹带着外甥的到来,让这位大哥很是意外。自从他进去之后,就已经和妹妹,妹夫失去了联系。当别人问他外面还有什么亲人时,他总是回答说,没有了,他们都死了。
这话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妹妹一家很现实,不来看他,就等于不想和他“处”了。第二种则是,他不想让自已的对头找到妹妹一家,给他们造成麻烦。
“你咋来了,妹夫呢,这小子是谁呀?”
“那死鬼走了,糖尿病,这小子是我儿子,快叫大舅。”
刘升没有叫,而是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老头”。他究竟哪里厉害,在a城近三十年呼风唤雨,他没啥区别呀,还没我个儿高呢。
“你咋不叫呢,这是你大舅,你小时候他总抱你,还给你买玩具来的。”
刘升还是没有叫,因为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就是他的父亲,他真的不知道是该叫大舅,还是应该叫父亲为好。
“不叫就算了,外男外女是狗,吃完就走,随他去吧,妹妹,你也快退休了吧,不行就再找个人吧,一个女人活着太难了。”
“快了,还有三年,我的个人生活精彩得狠,这个不用你来教我,我今天就是领孩子来看看你,你该出来了吧。”
“我早就能出来,只是现在不想出去,在里头待惯了,外边还真不适应。”
刘升的母亲让刘升出去一下,她想自已和哥哥说会儿话。
刘升则很明事理的走出了“郝棍儿”的宿舍。
监狱和看守所很不一样,和教养院则更不一样。刘升还是第一次来到a城地区最大的监狱,传说此处原来是旧军队的军营,现在改成了监狱。他四处看着,他也有一种预感,自已有一天也会住进这里,成为一名囚犯。因为他得知自已是“带头大哥”的儿子后,体内的血液不停的往上涌,他也做上了当“带头大哥”的梦。
刘升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看到一群人在围蹲着下象棋。这些人中有一些穿着警服,另一些则穿着平时老百姓的服装。刘升下棋下得很好,他上中学时还在市里的中学生比赛中拿过名次,由于是正规举办的,作为前三名的刘升,还被授予了“业余国家大师”的称号。
下棋的人中,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警察,从他们的下棋路数可以看出,两人都是一般水平,也就是当时人们所称的“马路牙子棋手”。
只见其中一人得胜后。大大咧咧的叫道,“还有敢来的没,今天我挨个收拾。”
站在一旁的刘升微微一笑正想走开,旁边的一个人叫住了他。
“哎,那小伙儿,看你刚才笑的样子是不是不服呀,要不你收拾他两盘,他可是我们这里的棋王,平时老傲了。”
“我不会下。我只会看,要是真让我下的话,我一定输。”刘升反倒谦虚了起来。
“没事,你玩吧。我们大家伙帮你指招。”那人还是耸涌刘升上场。
大伙见那人一说,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叫刘升上场。刘升也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小板凳上,和那“棋王”下起了象棋。
刘升属于专业型的棋手。连下三盘,二胜一和。和的那盘明显可以看出,刘升所占上风。也不知咋的让那“棋王”和了一局。这下众人都没有声音了,也没有人夸刘升下得好。
这时从大门口向这个方向开来了一辆“皇冠”牌的轿车,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带头的一看就是领导,然而众人见他来并没有打招呼,反倒那个先说起了话。
“哎,棋王,今天赢几盘了呀,怎么低头搭了脑袋的,是不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呀。”
那棋王听声音就知是谁,也没有回头望他,而是大声叫着,“赢个屁呀,我都输俩儿了,这小伙很是厉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那领导走到棋摊前,用头扭过来看了看刘升,“这是哪家的小伙儿呀,这么厉害,把我们棋王都打败了。”
这时棋王认输了,“不来了,不是对手,我要回家接孩子了。”
那领导随后坐在了棋王的位置上,冲着刘升说道,“小伙儿,咋们来两盘。”
旁边的一名和领导一起下车的警察则介绍道,“刚才走的是咱们这里的棋王,这位是咱们这里的教练。”
刘升本来想走,但是看着众人都还有兴致,也不好自行离开,也只好又摆好了棋子。
“那就再下一盘,看看教练的水平如何。”
新的一局开始了,教练不愧是教练,他的手段要比棋王高上很多,刘升见遇到了高手,自已也不能太大意,就这样,你来我往,最终下了一盘和棋。
本来教练还想下第二盘,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跑步过来了,“一号,某书记的电话。”
那领导听了后,站了起来,向刘宏主动伸出了手。
“小伙儿,棋下得不错,今天有事,改天再下吧,你是谁家的孩子呀?”
“我是郝棍儿的外甥。”刘升也伸手和领导握在了一起。
刘升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大惊,都没有说话。那领导则笑呵呵地说,“原来你是老郝家的呀,不错,不错,老郝下棋可没有你好,小伙子,前途无量啊。”说完带了一大帮人走出了棋摊。
望着那领导的背影,刘升算出此人一定是这里的典狱长,要不然那年轻的警察不能叫他“一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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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另类人生(六)A城大亨(中)
刘升望着典狱长走后,又坐回到棋摊的小板凳上,“还有玩的没有,不玩我就要走了啊。”
剩下的人哪里会是刘升的对手,都不敢吱声。
有一人看众人不说话,“收了收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小伙儿你下的真好。”说罢这人收起了地上的象棋。
刘升心想这些人,只要是他在场,他们是不会继续玩的,只好识趣地离开了棋摊。
刚走不远,收棋的人叫了起来,“接着玩,接着玩,他们走了,咱们自已玩。”
刘升听后觉得十分的可笑,“没整儿啊,违心的收棋,现在的人,太口不应心了。”
当刘升再一次走到“郝棍儿”的宿舍时,屋子里挤满了人。他们都是他的兄弟,也有好些个狱警,见刘升回来了,都上前和他打招呼。“郝棍儿”则在一旁挨个的介绍着。这是某某叔叔,某某大哥一类的人。刘升也和这些人挨个握手,表现得很是“亲民”。
最后,“郝棍儿”让众人先出去一会儿,自已要单独和刘升谈一谈。
他见妹妹没有走的意思,“你出去会行不行啊,这么大岁数了,不要惹我生气行不?”
刘升的母亲听到大哥发脾气了,也只好悻悻地离开了房间。
见四下无人,这位大哥也放缓了语速。“升子,真没想到,太出乎意外了,我这辈子还有后人,我认为我就是个老绝户了。”
“大舅,别这么说,谁都有生子女的权力。”刘升的称呼还是“大舅”一词。
“叫啥无所谓,叫大舅也挺好,省得以后事多,你现在在哪上班啊。有没有对象啊。”
“我现在在铁路乘务段,原来处了一个对象,嫌我没啥本事,就黄了。”
“啥?没本事,啥叫没本事呀,现在女人看男人都怎么看,你跟老子说说。”
“他们结婚要四大件,还得有好房子,工作还要好,这些我都靠不上呀。”
“郝棍儿”眼睛一直看着刘升。他在刘升没回来之前问过妹妹,妹妹的回答是,刘升向来不缺女朋友,工作还算可以,经常跟着出差,有些“外落”。他在想,到底是妹妹撒谎,还是刘升这小子为了得到某些好处在骗他。
“这样吧,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找个人,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到时她会给你些东西的。”
说完,“郝棍儿”在纸上写了个地址和人名。交给了刘升。
刘升本来想靠着“郝棍儿”的能力,帮一帮自已,当上“带头大哥”,没想到只得到了一个地址。刘升也没有说些什么,走出了宿舍。
从监狱回来几天了,刘升一直没有去那个地址找人。他打听过,这个地方人员很是复杂,住得大多也不是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某天,母亲在刘升回家后,特地问了问刘升。“那天你大舅和你说什么了?还背着我。”
“没什么,就是给了我一个地址还有一个人的名字。”
“你拿过来我看看。”
刘升把纸条递给了母亲。
“这老家伙还活着啊,他叫你去找她,你为啥不去啊。”
“我就是觉得去不去都行,我都打听了,那地方的人都是些穷人,我认为就算去了,也是白去。”
“你大舅让你去,自然有他的想法,用不用妈陪你。”
“不用了,我明天休息,我明天就去。”刘升自从得知不是母亲亲生的之后,仿佛和母亲不是那么亲了,母亲最多算是个长辈,是他的姑姑。
为了让两位老人安心,刘升还是去了那个地址。
这是个a城一环内的一个位置,在老百姓的口中,这里叫作“圈楼”。也不知是哪位大师的设计,四层楼足足住满了上千户人家。
何谓“圈楼”,是指从楼层的一端开始走起,不后头的一直走下去,最后回到的还是原点,这简直就是个圆形体育场的设计,走廊的两侧全是住家,几乎每二到三米就有一家,走得刘升脑袋都晕了,由于地址给的是四楼,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上楼的楼梯口上去,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敲响了这家的大门。
然而认凭刘升敲得再响,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反而遭到好多邻居开门观看,见刘升敲的是那一家后,都关门不再露头了。
等了好久,刘升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看着手表,心道,“再过五分钟,要是再没有人回来,我就走人。”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刘升见没有人回来,就用脚使劲的踹向了大门,只听“咣”的一声,门让刘升踢得乱响。
正当刘升走到楼梯口时,有人骂开了,“哪个王八犊子踹我家的大门,不想活了呀。”
刘升一听好象是刚才的方向,就跑了过去。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在大喊大叫。
这个姑娘的块头实在是大,大约有一米八的个头,身上的肉看得也是十分的结实。只是模样长得很是一般,她见刘升跑了过来,上前就披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是你小子踹我家的门啊,你哪的呀你?”
刘升的个头比姑娘矮了一些,但差也差不了太多,只是自已和她比起来是个“麻杆儿”,便没有了气势。
“我找杜鹃阿姨,她在家吗?”
“哦,我妈去早市买菜了,你进来吧。”
姑娘嗓门虽大,但还是很懂礼貌,把刘升让进屋后,安排他在沙发上坐下,还给他沏了一杯茶水。
“圈楼”的格局实在不能加以恭维,只见小小的两个房间都朝南,但光线实在不怎么样,原因是这窗户对着不是正南,加之圈来圈去的各种户型,相互有所阻挡,反倒把阳光给盖了下去。
姑娘打开了电视机,也坐在了沙发上。和刘升一起看起了电视。
过了好一会,只听门外一响,一个老年妇女拿着菜走了进来,她一见沙发上的刘升,反倒纳闷了起来。
“宝贝儿,来客人了呀,你早上怎么没有跟妈说呢。”
“找你的,这家伙差点把咱们家的门踹坏了,可有劲了,我正在睡觉。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刘升听得两人对话,得知回来的就是杜鹃,急忙起身问好,“杜鹃阿姨,我叫刘升,我大舅是郝棍儿。”说着把“郝棍儿”写得纸条递给了老女人。
老女人把刘升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关上了房门。
“你总算来了,有人通知我了,老郝的东西在床底下。你自已去够吧。”
刘升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把铁床底下的一个大铁箱子拉了出来,这箱子很重,刘升费了好大的力气。
当刘升打开箱子之时。那女人说话了。
“你把箱子拿走以后,给你大舅过个话,就说咱们两清了,这东西你还是回去看吧。”
刘升见女人不想留自已了。也只好关上了箱子,回到了自已的家里。
此时刘升的母亲出门跳舞去了,这个女人的生活很是精彩。时不时还能吊上年轻的帅小伙。
刘升打开了铁皮箱子,只见里头好多的旧东西,他一件一件的清理出来后,除了灰,摆在了自已的桌子上。
刘升在这里找到了“郝棍儿”的一个日记本,上面歪歪扭扭地记录着好多的事和清单,翻到最后,刘升在日记本最后的塑料皮里,发现了一张定期的存款单。这存款的日期早就过去了,是一张无记名的存单,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人民币拾万元整。刘升心想,这一定是“郝棍儿”特地留下的,于是去了当地的银行,准备兑换这张存单。
银行的工作人员拿着存单后,仔细地检查了许久,又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刘升,“这钱是你的吗,怎么才来取,带工作证了吗?”
“这钱是我大舅的,他叫我来取的。”刘升把自已的工作证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工作证后,“你是铁路的呀,家里挺称啊,有对象吗?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工作人员的确很漂亮,但此时刘升根本没有想到那地方去。“姐们,我有对象了。”
工作人员笑了笑,“头,过来一下,来个大活。”
过了一会,明显看着就是领导的人来到了柜台前,他也看了看刘升的存单,“你算了吗,一共多少?”
“连本带利一共22万七千多。”
刘升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一张小小的手写存单上竟有这么多的钱。但他还是表现得很平静,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恐慌,也难怪,堂堂的“郝棍儿”有这些钱,实在不是很出奇,他太出名了。
“同志,你要是转存下,我马上就帮你办,要是提现金,我们这里今天没有,按照规定,提取一万元以上的存款,要提前一天申请,你看怎么办吧。”
“那你帮我开个存折,把钱存在上面就是了。”
领导一听刘升不是取现金,很高兴的帮刘升办了,还一个劲的夸刘升如何了得,把刘升夸的都找不到北了。
刘升是个爱好历史的人,他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知道谁是谁,他在铁箱子里还找到了一幅字。这字不是一般人写的,是清代乾隆-皇-帝给一名大臣写的一个“福”字。刘升看到这字很是高兴,还把这字挂在了自已房间的白墙上,他找到了希望。
杜鹃和“郝棍儿”是原配夫妻,他们认识时,老郝还没有在道上混,更别提日后的出名了。一切都过得很好,但是在一次逛公园时,两人遇到了小流-氓,为了不让妻子受人欺负,“郝棍儿”下手过重,不仅打伤了强人,还致一人重伤。由于防卫过当,“郝棍儿”判了一年半的刑期。
出狱后的老郝简直变了一个人,他不停的带人打打杀杀还抢地盘,最终让仇人报复,连累到了杜鹃的父亲,这个老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老郝仇人的刀下。杜鹃得知原委后,在母亲和哥哥的压力下,和“郝棍儿”离了婚,嫁给了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虽然没有夫妻关系,但是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老郝也用钱来贴补杜鹃一家,还在进去之前托人,把箱子交给杜鹃来保管,这一管就是n年。杜鹃由于对老郝还心有爱意,他的东西也一直没碰,最近几年,丈夫也离她而去,自已跟女儿相依为命了。
刘升是个敢爱敢恨的青年人,他自从见到杜鹃的女儿后,就心生了爱慕之情,他不看那女人的模样好坏,就凭个大块大,刘升是最喜欢的。有了钱后,他不停的找那女子玩,渐渐地也赢得了女子的欢心,确定了恋爱关系。
当“郝棍儿”从刘升口中得知,他未来的儿媳妇是杜鹃的女儿时,这个老家伙很是高兴。
“行啊升子,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我当年娶了她妈,你娶了她闺女,实来实来。”
刘升见父亲没有反对,就得寸进尺起来,“大舅,我结婚时你能不能去一趟?”
“郝棍儿”听后皱了皱眉头,“去不了,我现在虽然不是号里的人了,但凡事不能自主,你们来看看我就行了。”老郝真的不想给儿子惹麻烦,只要他一出去,黑的白的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刘升的身上,他还想让刘升过些安稳日子呢。
刘升的新老婆叫作郭彤辉,虽然没有父亲,但这个女人还是很要强。不光是厂里的生产组长,还是区里女子排球队的队长,由于经常锻炼,所以她的体魄十分健壮,刘升爱的就是她这一点。她一开始还看不上刘升,认为刘升比她的个子矮,但是刘升的热情,打动了这位年轻的姑娘,在一个夜晚过后,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刘升的女人。生米做成了熟饭,她也只好答应做刘升的妻子了。
刘升的婚礼很是热闹,他是铁路上的职工,光同事来的就有一百多,加之母亲和丈母娘的朋友,足足能有三百多人。就在正热闹的时候,那位和刘升下棋的典狱长也亲临了现场,这让刘升很是意外。
“小兄弟,你大舅来不了,我作为他的朋友,我来代表一下,我第一回看你就相中你了,要不你调到我们那里去吧,先干个合同警,年底我帮你转正。”
这时,刘升的母亲上前说道,“我儿子才二十多,你不要出这主意,天天看犯人,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升子才不去呢。”
典狱长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个建议,不去拉倒,不去拉倒。”
婚后,刘升夫妻十分的恩爱,但是刘升并不满足现在的生活,他和妻子商量,想下海经商。由于妻子年纪比刘升还小,凡事当然要依着他了。就这样,刘升辞了职,办起了包装运输公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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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另类人生(七)A城大亨(下)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a城,汽车,大货车还没有普及的情况下,火车运输是主力军。刘升凭借在铁路上多年积攒的人脉,拿着“郝棍儿”留给他的钱,他也下海经商,开起了包装运输公司。
公司的名子叫作“吉鸿”,顾名思义,就是吉庆鸿达之意吧。公司主做的就是火车车皮发运,帮客户包装好货物后,再由火车发运到各个目的地。
车皮在当时是个紧俏的商品,不是哪个人都能弄得来的,有的货物由于没有车皮,一般都会放在货场等上好几个月。刘升则不同,他原来就是铁路上的人,下海之前还专门请了诸位领导们吃过饭,都答应会调一些车皮给他,他这才敢开这个公司。
除了和领导们搞好关系外,刘升还时不时地请下面的各路班长们吃饭,不要小看这些小头头们,他们的能量十分之大,要是上头审批了后,没有他们点头的话,什么事都办不成。
为了和他们搞好关系,刘升还出动了自已的老妈,这个半老徐娘在酒桌上,更称得上是“女中豪杰”,所有的男人,不管老少,经过她的劝酒,都会喝到趴在桌子上,这就是当年所谓的“公关”。
起初刘升的公司由于规模较小,没有引起大公司的注意,还能赚些钱来,但是经过不停的扩张,他得到了a城耐火材料厂的订单,这个日发货量几万元的大企业,把刘升的公司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的”。刘升在赚钱的同时,也觉得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他,有的恨不得把他吃了似的。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郭开新的老对手老黑,近阵子也做起了包装运输队的生意。由于他爸是段长,眼下还在位。他的活计自然很多。但是老黑不愧叫老黑,要的价钱也高得离谱,专找那些急于发货的主道加价,弄得大伙是天怒人怨,坏了行市。
吉鸿公司的兴起,让老黑很是不爽。他总怀疑刘升开公司的钱不是好道来的,但是打听到是他大舅“郝棍儿”给的,他也觉得刘升是个“刺头”,不好扒拉,他大舅太有名了。只要a城的老人一听到他的大名,都会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a城耐火材料厂的耐火砖,在当时的国内很有名,随着大量的基础建设上马,它几乎成了所有大企业的最爱。原来这个发货生意是老黑的,但自从老黑加价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让刘升给弄了去。老黑几次找到刘升,让刘升把生意还给他。可是都让刘升以各种理由给顶了回去。大多是公司刚起步,先容我两天的借口。
终于老黑忍不住了,自已碗中的肥肉,无故让人抢了去。这让谁都受不了,更别提独霸“老道口”的老黑了,他决定教训一下刘升,让这个昔日和自已过不去的臭小子长个记性。他找到了负责起运的几个班长,要来了刘升货场的发货时间,纠集一些打手就开干了。
刘升的公司开张不久。什么事都亲历亲为,他不太相信自已的这些下属,更不想因为大意伤了客户,所以他大多的时间都待在发货场,发货的票子一下来,他就会第一时间组织人发货,这天他正在催促工人往货车的车厢里搬货时,老黑一伙人就到了。
刘升手底下也有几个要好的兄弟,但是一半信得过的人都安排到公司里“看摊”,来货场的人员不是很多。当看到老黑这些人来到时,刘升的心也跳成了一团,但愿老黑不是来找麻烦的,他不象郭开新那样英雄,他也是靠兄弟来混饭的。
“升子,我都和你说了多少回了,耐火砖的生意还给我,这几天你想的怎么样了,啥时还我呀?”老黑先发威了,因为他带的兄弟比刘升多了好多人,当然他就有发言权了。
“原来是黑哥呀,我都想好了,最多干到月底,和耐火厂结了账,我就不续签了,您看怎么样。”
“升子,好象上个月你就是这么说的,你不会一直唬我吧。”
“哪能呢,我升子一个吐沫一个钉,向来讲信用,只要到月底,我立马还给您。”
“那好,不过你得赔点损失给我,这几个月我少赚了好多的钱,兄弟们也没有活干,你看给多少好呀。”
“黑哥,你说多少吧,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不打回扣。”好汉不吃眼前亏,刘升也想快把这事过去,也不想得罪老黑。
“十万块钱,一分也不能少。”
“这也太多了,耐火的这生意,我总共也没有赚到这么多的钱哪。”
“你赚多少我不管,我都打听好了,新子进去后,去我家抄家的就是你吧,你可把我坑苦了,我妈叫你吓着了,现在还尿失禁呢,这些钱就算你的赔偿费。”
刘升没有说什么,既然老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摆着今天是过不去了。“郝棍儿”给刘升的钱,大多都装修房子结婚了,其它的刘升给了母亲和丈母娘一些,再有就是开了这个公司,进了些装运的设备,根本就拿不出来十万块钱。没到月底,外头好多的账都收不回来,他账上几万块钱还能拿得出,要是十万块,他只有去借了。
“黑哥,事不能这么说吧,先不说去你家抄家的是不是我,咱们的事一码归一码,你要的也太多了,我拿不出来,怎么办,你自已看着办吧。”
“行啊升子,几天不见长脾气了呀,好,今天我也不要钱了,兄弟们,把升子给我放倒了,打折一条腿给五千,一条胳膊给五千,眼睛给一万,上啊。”
老黑的话,就是冲锋号,这群打手象恶狼一样扑向刘升,刘升心想这下完了,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就想学着当年郭开新的样子,抄起了货场的板锹,和敌人展开了肉搏战。
刘升手下的人。大多是货场发货的工人,他们和刘升没有什么交情,此时更不想帮刘升和对手进行拼命,真是跑的跑,逃的逃,看得站在一旁的老黑哈哈大笑。
“这帮玩意真不讲义气,树倒猢狲散,各人顾各人啊,升子,不是我老黑心狠。咱这买卖就不能有太多的人干,上,上,大伙都上,把升子给我废了。”
老黑的打手们,围住刘升的同时,也围住了刘升的铁哥们们,只听得有人高声大喊,“我看你们谁敢动升哥。你们知道他大舅是谁不?就是a城的老大-郝棍儿,谁要是敢伤着他,当心死全家。”
声音是从货场里面传来的,众打手听得很是清楚。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双手,站在了一旁。
刘升虽然也受了点皮外伤,好赖没有倒下,要是倒下就彻底完了。这帮东西根本就不能给他“反夹”的机会,非得打得他骨断筯折不可。
“郝棍儿算个jb,他早就过时了。兄弟们上啊,废了升子我给五万块钱。”站在一旁的老黑,不停的叫嚷着。
众打手们一听奖金又加了好几倍,也就又冲了上来。刘升见势不好,拎着板锹跑向了煤场方向。
“不要叫升子跑了,大家快追呀。”老黑一面指挥着,一面狂叫着。
刘升的腿不是很快,眼瞅着就要让众打手给追上了。只见煤场此时也跑来了一帮人,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煤场工人的老大强哥,见到刘升跑了过来,他把刘升让了过去,挡住了众打手们的去路。
“强子,你咋把升子放过去了,我正找他有事呢。”老黑开了口。
“老黑,你今天够威风的了,郝老大当年对我有恩,升子是他的外甥,今天的事就算了吧。”
强哥身后的全是铁路上的卸煤工人,两人一节车厢,全都是力大无穷之辈,老黑一看强哥为刘升出了头,也只好给个顺水人情。
“升子,今天强子保了你,我且放你一马,不管你大舅是谁,反正你要赔我十万块钱,要不然的话,我就带人去你家抄家,听好了没?”
刘升站在强哥的后头,拳头攥得死死的,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强哥把刘升带到了自已的办公室,“升子,你好大意啊,今天要不是我,你就废到这货场上了。”
“谢谢强哥,我也没想到老黑敢这么干啊,只是我身边没人,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他这么欺负。”
强哥笑了笑,“没人?哪里会没有人?你是郝老大的外甥,要是你肯振臂一呼,上千人马都有。”
刘升十分奇怪的看着强哥,他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别的我不说,就在这老道口,欠你大舅的人多了,你要想让他们报恩的话,你摆几席,我替你把他们请来。”
“好,好,只要有大伙帮忙,我就不怕老黑了。”
“老黑是个jb,当年我们混的时候,他还是个小瘪三呢。”
刘升在a城最大的国营饭店请了客,但是等到下午一点,也只有强哥一人来了。刘升有些坐不住了,“强哥,你都通知到位了吗,这饭点马上就要过了,怎么没有人啊。”
此时有人跑来趴在刘升的耳朵边上低估了几句,刘升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不好了强哥,老黑今天也请客,会不会咱的客人都叫老黑给请走了。”
强哥没有说些什么,反而点上了一颗烟,抽了一口,闭上了眼睛。
下午两点半钟,陆续有客人走进了饭店。刘升大多都认识,全是老道口的前辈,可是全都是四十到五十岁的人士,这更让刘升的心里没有了底。
下午三点钟,刘升请的客人大都全来了,当他们坐在桌子周围时,强哥把刘升给大家做了引见,刘升挨个和大家握手,跟每一位前辈问了好。
“今天是升子第一回摆席,谢谢大家给郝大哥面子,我前几天去了郝老大那里,老大说了,升子就是他在外头的代理人,要是服郝老大的,以后都得服升子,大家听好了吗?”
众人都一齐应承着,刘升此时心劲也足了许多,头也昂了起来。
“郝老大说了。要是哪个不给升子面子,话放在这了,你们考虑一下,只要是给升子面子的人,到号子里,郝大哥都加以礼遇,要是不给面子的,就不要进去了,进去也得给整死。”
众人一听这话,都脸色灰白。他们十分清楚,“郝棍儿”在a城监狱里的能量,这话很明白,要是不给刘升面子的人,只要进去,就别再想活着出来了。
强哥又说了,“哪位和老黑好的,回去给他带个话,叫他离升子远点。咱们不欺负他就是了,他还想站在老虎跟前尿尿呀,二十年前郝老大好使,现在更好使。没有他老人家办不成的事,只要郝老大在一天,就别再想打升子的主意,听好了没有。话给我传到啊。”
刘升摆席,他没有发言几句,话都让强哥给代劳了。因为强哥知道,刘升的话是震不住这些几进几出的老家伙们的,只有把“郝棍儿”的名头打出去,他们才会害怕,因为这些人在号子里,都或多或少得到过“郝棍儿”的帮助,就算没有得到过的,只要他以后进去,也会得到的,必竟“郝棍儿”在里头太好使了。
刘升的这次摆酒,很快就见效了,打那以后,老黑再也没有找过刘升的麻烦,更不敢从他手上抢生意了。渐渐地,好些道上的朋友,见刘升如此了得,都相继投靠。刘升也是不惜金钱之人,只要有人需要帮忙,他都会解囊相助,不吝惜,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个长期投资,只要不遇到“白眼狼”,日后都会有回报的。
负责管片的警察,是市里的刑警二队,作为队长的郭开维,早就观察到这阵子的动向了,他觉得刘升就是道上的“后起之秀”,不得不防。于是他给市局领导打了报告,自已则慢慢收集刘升违法犯罪的证据,但是经过多方的调查发现,刘升所做的都是合法的行业,更没有黑-社-会的犯罪倾向,简直就是个合法的企业家。
“郝棍儿”虽在号里,但对刘升在外头的事一清二楚,他发现刘升没有自已当年的猛劲,更别提以后在道上混了。可是他的朋友都提醒他,这样也好,不出来混就不会出事,对谁都好,老郝也慢慢认同了大家的说法,其实他哪里知道,刘升不是不想干,他是没有想好怎么干,他要么就不干,要干就要干票大的,他不爱钱,他爱的是当上“带头大哥”的风光。
就在刘升结婚的第六个月,刘升的儿子出世了,这个婚前行为的“小家伙”,来到人世的第一件事不是哭,而是乐。这让众人都吓坏了,小孩子不会哭,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有的人讲小小子生来不会哭,“克爹”。可是刘升倒很喜欢儿子这样,“不哭光乐,这多好呀,小了好带,长大了也是个男子汉,就叫他郝斌吧。”
大家都不知道,为啥刘升的儿子会姓郝,其实也只有刘升的母亲,他的亲姑姑知道,刘升这辈子不想改姓,就是想报答姑父姑姑的养育之恩,但他出生的儿子可要“认祖归宗”了,必竟这小子才是真正的老郝家血脉不是。
孙子的出生,让“郝棍儿”破例来到了刘升的家里。为了他的安全,监狱还派了几个看守保护他,可想而知,他的仇人无处不在,要是没有人来保护,说不定他会不明不白的突然死去,那样的话,一切都会大乱了。
刘升见儿子顺利出生,也有了心灵上的寄托,他让妻子不要再去上班了,专心在家抚养儿子,自已则开始了自已“统一江湖”的计划。他不想一辈子只当个有钱人,他要做a城真正的“带头大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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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另类人生(八)大粪围城
刘升的“吉鸿”公司在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情况下,飞速的发展着。大把的金钱带来的,是大量的“三无”人员,和“两劳”人员前来投靠。刘升为了自已在江湖上的地位,真是门客三千,食客三千,只要是“郝棍儿”从号子里带来条子的,刘升都是以礼相待,整得妻子和母亲怨声载道,但也无济于事,打消不了刘升的想法。
有了钱后,刘升开始涉足其它的行业,只要是没有黑势力染指的地盘,他都会通过合作收购的方式,把一些赚钱的行业收拢过来,他收购最成功的有“红星剧场”,“曼陀罗录像厅”,“火车头台球厅”,还有一些其它的A城很有名的场子。由于头脑好使,再加上“郝棍儿”外甥的名声帮称,他的事业越做越大,成了A城有名的“百万富翁”。
某rì,刘升骑着新买的“幸福”牌摩托车,带着妻子去看电影,散场后,刘升内急跑到了电影院的厕所。由于电影院的厕所挤满了人,刘升只好又跑到附近的旱厕进行方便。当他出来时,一个老妇人在厕所的门口说了一句。
“唉,这年头什么人都来上厕所,光撒不掏,真是烦人。”
刘升见说话的是女人,也不好发作,当作没有听见。
“说你呢,下回别来了啊,在哪吃,在哪拉就是了。”
刘升一听这话,联想到刚才厕所之脏,再想着晚餐吃的好吃的,一股恶心之气就涌了上来,刚到嘴边,又让他给咽回去了。
刘升虽然有钱,但是在原来的铁路同事们的眼里,他就是个“暴发户”外加“个体户”,自已的公司虽然名义上称得上是公司,但实际的人数,按规定要控制在五十人之内。其它的人员,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临时工。”
来投奔刘升的“两劳”人员中,有个人是“郝棍儿”特别推荐的,这个人头脑灵活,够勇够狠,还对“郝棍儿”很是忠心。他当年就是为了保护大哥,自已主动住进监狱里的。这人名叫老付,其实并不是很老,也就是比刘升大上十几岁,不过他的外号是老郝起的,就是认为他作事老练,在大家都血热的情况之下,他这人还能保持时刻清醒。加之和刘升年纪不是差很多,老郝就安排他到刘升的身边,目的就是让他帮帮他的儿子。
刘升例来对老郝推荐上来的人很是尊重,对老付的安排也是十分的得当。让他当上了公司的会计,这个天天rì进万金的位置,一般人是干不了的。再之天天和刘升在一起,刘升早就把他当成了“军师”,只要有不明白的地方,他都会虚心请教。老付也是有问必答,主从两人相处得十分的好。
当刘升把自已上厕所让老大妈给骂了的事,讲给众人听时,别人笑得都是前仰后合,唯独老付一言不发,面容极其紧张。
“哎,老付,你怎么不笑啊。”郭彤辉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
老付没有作声,他向来对女人不感冒,唯一感冒的就是刘升新帮他找的女朋友,据说马上两人就要结婚了。
刘升也一直看着老付,他也认为老付有点太“装”,从他的字典里就没有笑这个字。他们相处几个月了,老付一直没有笑过。
过了半晌,老付发言了,“升子,我有个想法,不知对不对。”
“你先说出来,大伙帮着分析分析。”
“我想搞个大粪围城,把你推出去。”
“大粪围城?”哈哈哈,郭彤辉笑得声音更大了。其他的人也大笑了起来。
刘升不解的问,“你讲细点,我怎么听不懂。”
老付给自已倒了杯茶水,用盖子撇着茶叶,喝上了一口。
“我们公司钱是有了,不过也只有道上的人认同咱们,我是想搞个大事出来,让全A城的人也知道有你刘升这一号。”
老付的想法,说动了众人,大家都认为这事可行,最后刘升拍板,一切的事情由老付来cāo作,他仿佛看到自已出了名,真正成为了一个“带头大哥”。
没到一个星期,刘升公司所在区的各个公共厕所人满为患,整得当地的群众叫苦不迭,纷纷找到居委会,反映情况。居委会大妈们认为这不是一件小事,也是层层上报,最终这报告摆在了区委书记的办公桌上。
老付的高招果然见效,他把上千名“马仔”,放到了区里的各个旱厕,专找早上起床时间,当附近的居民,早起要上厕所时,发现厕所门前排起了长队,看那情形,一个两个钟头都上不上,有的急的也只好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去方便一下了。
男的好说,没脸没皮的。小孩子也好说,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就可以了。但年轻的大姑娘们就惨了,这些平时只管漂亮的大美女,遇到这事,也变得花容失sè起来。为了能更好的解决问题,她们也只好骑着自行车去单位里解决了。
区委书记来到旱厕的周围时,历历在目的惨相,让这个大领导也傻了眼。只见一堆一堆的粪便,堆满了各个厕所的周围,就连厕所蹲位里头,都快碰到屁股了。
和他同行的是区里的环卫局长,见书记怪罪于他,也只好耐心的加以解释。
“书记,我们尽力了,几十个掏粪工人,加班加点的干,真的干不过来,况且我们的经费有限,根本再也盖不出来新的厕所了。”
“你这环卫局长干什么吃的,要是光吃不干事,老百姓要骂娘的,这都一个星期了,你就找不到什么原因吗。”
“我调查过,不过上厕所的人都很正常,以前这些厕所是够用的,谁知道为啥最近就不够用了呢。”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A城,环卫局掏粪便的工人,用的还是骡车,驴车,车子又小,走得也慢,根本不符合当时的要求,他们拉走的粪便,也就是卖给城边的菜农,也没有专门的处理地点,也难怪环卫局长无计可施了。
天天百姓们的痛骂,让区里领导很是闹心,但是区财政的钱又不多,他们开了几次会,对这个问题也没有得到解决。
不过好消息,在一次区委的办公会议里,由一个街道的书记带来了。他说,他们街道里有人出钱出力,帮助好几个居委会新盖了厕所,由于这个人做好事不留名,不仅解决了上厕所的难题,还使别的街道的人,跑到他们那里去上厕所。
“你们工作怎么做的,这样雷锋式的人物,你们都调查不到,他为你们新建了几个厕所呀。”区委书记好奇的问道。
“有八个,原来我们街道一共有十二个公共厕所,大多还是六七十年代建的,现在新建的不仅蹲位多,还有专门的尿池子,很是好用。”
书记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宣传部长,“抓典型是你的强项,你们工作一定要做好呀,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当今的社会实在是少,一定要把这人给我找出来。”
没有找不到的人,因为刘升还在为区里各个街道新修厕所,他的厕所计划足足有四十几个,每个厕所投资二千元,这些足足要花费近十万元人民币。可是刘升认为值得,他想出名,就得自已把自已给抬高,老付的手段也是十分的高明,新盖厕所后,他的去上厕所人员,就会转移到下一个阵地,引起另一个街道的恐慌,逼这些人去新盖的厕所里方便,方便过后,这些人就会变成他们宣传上的“喉舌”,不花钱,又有人帮他们的厕所打广告,这就是他们的“大粪围城”计划。
正逢五一,刘升的四十几个厕所都竣工了,区委书记和区长都莅临过新盖的厕所,对建筑的设计和质量都夸口称赞,当然了,刘升的表扬是免不了的了。当下,宣传记者找到了刘升,给他做了大篇幅的采访,不仅上了《A城rì报》,省里的报纸,也有他的一笔。
随之而来的还有好多的荣誉,“优秀个体户”,区里的“青年企业家”,“当代雷锋”各种奖状和锦旗,推满了刘升的办公室。区里还破格让他入了党,又差额补选成了区“人-大-代-表”,还在年底被评为了“优秀共-产-党-员”。这一项一项的荣誉使刘升昏了头,大把大把的金钱,投向了区里的公益事业,仿佛这些钱不是他赚的,而是他印的一样,根本就不吝惜,反倒把老付给整迷糊了。
“升子,你这样整不行啊,咱们一天赚的钱,都不够你败的,你要今后要省得点了。”
“是吗,好,好,我省着点花。”刘升虽然一口应承着,但花销还是很大。通过宴请领导,他结交了好多的大人物,包括那位环卫局长,也是通过他的帮助,郭开新才有机会承包一个月的城西垃圾场。
刘升的出名是必然的,他有好多的先决条件,不仅自已有钱,手下还有众多的“马仔”,再加上高人的运作,他想不成名都难。八十年代的A城,虽然还有道上的大砍大杀,但刘升把自已打造成道上“教父”一样的人物,他要通过自已的能量,带动道上的人做好事,叫大家伙都认同他是A城道上的“带头大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