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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回 另类人生(九)大侠徐明

    郭开新和徐明,在公园里教拳不收钱,引来了好多的年轻人前来学习。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有公务员,有小商小贩,还有人的目的不是很纯正,为的就是练好武功,用来欺负他人。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练气功的风潮席卷而来,也刮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公园。一些大爷大妈们跟着各式各样的气功师,起早贪黑的练着气功,希望能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作为武协会员的徐明,他早就看出了这些气功师的本质,这些人通过欺骗的手段,以治病为由招揽学员,有的还宣传迷信活动,把学员象狗一样驱使,在明眼人看来,煞是可笑。

    “师付,气功你会不,胸口开大石,飞针穿石,老厉害了。”有个和徐明一起练功多年的徒弟问他。

    “气功我不会,飞针穿石我更不会,不过我会打人,要是把那些神仙找来,我相信,我一定能把他干趴下。”徐明很自信的说道。

    徐明的话,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打那以后,不断有人来找徐明前来“切磋”,把徐明都弄得不胜其烦。最后才打听到,这些人都是公园里的气功大师们找来的,为的就是把徐明赶走,他们不希望徐明破坏他们的财路,更不想让徐明哪天把他们全干趴下。

    “老徐,不是我说你,人要学得圆滑,你前阵子说的象话吗,人家练气功也不妨碍你教拳,你断了人家的财路,当然人家要找强人前来报复了,你虽然厉害,但是总有一天会让人家算计的。”郭开新语重心长的劝徐明,他是过来人,在教养院里的生活,早就把他培养成“是龙盘着。是虎卧着”的性格了。

    徐明自从和郭开新接触后,整个公园他也就是服郭开新一人,不是服他的武功了得,而是服他的戒骄戒躁,他总是心平气和的做人,就好比前一阵子的事吧,叫他几句话,就把事给摆平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好多外来的新生事物,传到了a城。作为书店老板的郭开新。也遇到了心烦的事。最近有好些来买书的客人,都私下里找到郭开新,问他有没有“手-抄-本”和“龙-虎-豹”卖,郭开新哪里知道这两样是什么东西,但是通过多方打听和了解后,才弄清楚,此两物是“黄”色的东西,郭开新对这两样东西,更是恨之入骨。吩咐手下的经理,要是有人上门推销这种东西,再便宜也不要收。

    “皇”色录像也是新生之物,郭开新的音像书店就有人上门来推销。这人还是当地的一个混混儿。见到郭开新后,十分的客气。

    “新哥,录像带要不,绝对的a货。卖别人一百八一本,卖您只要一百,这东西在外头很好卖。加价个一二百出手都很正常,我那里货有很多,要多少有多少,有欧美的,有小鬼子的,还有东南亚和香港,台湾的。”

    其实这位混混儿的货,也是从原带子上给扒下来的,用空白的录像带加以复制,再以几倍的价钱卖给批发商,这在圈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主要看节目的新颖程度,要是新出的,别家都没有,就算赚着了。

    “我例来不弄那些东西,现在查得很紧,我又没有人,我很怕事,老婆孩子都指望我养活呢,要是我出事了,他们就没有指望了。”

    郭开新把自已形容成怕事的主儿,那人一见郭开新这样,也认为他很怕事,于是就悻悻地走了。

    徐明向来以“大侠”自居,他认为男子汉活在世上,就得光明磊落,不能让利益蒙住了双眼,做出亏心的事。所以他看好的女朋友大多都离他而去,不是不看好他的为人,就是认为他的性子太直了,要是嫁给他,就真得过上苦日子了。

    徐明也是有仇必报的人,终于让他查出了是哪个人找人来对付他的。于是他带着徒弟们去踩人家的场子了。

    徐明教拳的场地在公园的南端,这些气功师也是碍于徐明的名声,所以大多都把场地设在公园的北面,为的就是不和徐明发生冲突,没想到徐明主动找上门来了。识趣的气功师一见徐明来者不善,也就收了场子回家去了。也有平时不愤徐明的,依旧我行我素,教手下的学员们练功。

    徐明今天来不是找别人的,他主要找的就是坏自已的那个气功师。此人在公园内也小有名气,早年是练少林长拳的,最近看气功火爆,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了气功,在这里收起了学员,平时不仅能表演“胸口碎大石”,还能帮人家看病,不管什么要紧的病,到了他那里都能看,还说百治百灵,不灵不要钱,据说还治好了好几个。徐明一直不相信气功能帮人看病,他有时也骑自行车路过这里,看大多数来看病的病人都是那几个,明显就是那气功师找来的“托”。

    最近气功师又新收了不少的学员,他为了在公园里站稳脚根,就想把徐明和郭开新挤走。他打听到徐明平时都在公园里教拳,郭开新由于工作很忙,三两天才来一回。只要把徐明挤走,郭开新也就不会再来了。他打定主意后,就找到平时学少林拳的师兄弟,求他们有空来公园走走,方便的时候把徐明打跑了。没想到,这些人都学艺不精,不但没有打跑徐明,反倒帮徐明助长了声势。

    “就你呀会飞针穿石,挺厉害呀,给我表演下看看。”徐明首先发难。

    “表演不了,今天气力消耗太多,哪天心情好,你过来看看吧。”

    “你不是练少林长拳的吗,几何学会了气功?”

    “你不知道少林武功包括气功啊,真是多此一问。”

    “电视里看过,听说还能治病,癌症会治不?要不你开个医院得了,把医生的活都给干了。”

    “你们是哪的?是不是闲着难受了,皮紧了。”气功师的一位老学员看不上眼了,他来到了徐明的跟前。

    “你给我躲开,这么没礼貌呢。和你师付聊天,你插什么嘴,给我滚开,要不我师付废了你信不?”徐明手下的徒弟也来了一句。

    气功师的学员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也知道徐明在公园里的威名,见来人都很厉害,也只好忍气吞生退了回去。

    “你们今天是不是来找事的。”气功师明显鸡眼了。

    “我徐明从来不爱先惹事,这阵子你帮我找的事,我忙得狠,今天闲了。找你算算后账。”徐明开门见山,道清了事实。

    “我没工夫搭理你,大家散了吧,今天不练了,明天早上六点,还在这里集合,我教大家某某功啊。”

    气功师的学员听老师这么一说,都整理自已的东西,各自骑着自行车走了。

    徐明看了看身后的徒弟。“你们躲远点,一会我们动起手来,别让大师的功力给你们震伤了。”

    众徒弟哈哈大笑地退出了好远,让出了大片的空地。让两人决一雌雄。

    气功师也不是白给的,他也有自已的手段。看到自已的学员都已经安全离开,也紧了紧自已的练功服,和徐明动起手来。

    徐明发现气功师哪里打的是气功啊。明明就是少林长拳嘛,只不过他不是一般选手,要是自已大意。有可能还要吃亏。但是徐明终究是老江湖了,加之最近让这人搞得,疲惫不堪,心里也有股气,就下起了黑手。没过多时,那气功师让徐明打翻在地,徐明也不离开,骑在其身上一个劲的招呼他,打得气功师连连求饶。

    “告诉你,以后不要来公园了,要是再来,我见一回打一回,你不是会气功吗,练好了再来找我吧。”徐明放出了狠话,气功师灰溜溜地骑着自行车走人了。

    徐明感觉心情很好,又带着徒弟来到了另一个靠得很近的气功师摊。还是照猫画虎,不出几个回合,又把这位专门治病的大师给打趴下了。那人跑得很快,连自已的自行车都没要。

    “看着没?都看见没?全是些耸包,什么特异功能,什么包治百病,都是胡扯。”徐明大叫着。

    徒弟们自然要为师付打气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都不是东西,都是唬人,骗人的。

    就这样,徐明一连清走了好几个气功师摊子,这些人有的一见徐明就跑,有的干脆就换地方练功了,哪人都知道没有徐明的拳头硬,更是不敢和徐明进行对抗了。

    公园又重新恢复了清静,在公园里有扭秧歌的,有跳健美操的,有跳交谊舞的,就是没有练气功的,就算有几个人单独自已想练习,一见徐明和他的徒弟们,也乖乖地逃走了。

    又过了一阵子,有个徒弟对徐明讲,a城军人俱乐部每逢周日,都会有散打比赛,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徐明自然乐意,虽然离家很远,但是他还是来到了军人俱乐部看表演了。

    a城军人俱乐部是一环内最好的位置,它地处皇姑区,有个室内篮球场,周日的散打比赛就在这里进行。起初来这里比赛的人,大多是驻a城领事馆的外国武官,他们也就是打打拳击,后来有位韩国的武官,在这里举行了一场跆拳道比赛,之后就出了名。

    徐明的徒弟是军人子弟,平时酷爱打拳,几年前就拜徐明为师了。但徐明看他年纪太轻,很是轻浮,怕教他狠招后,一定会用来欺负别人,所以一直没有教。今天他们进来很是顺利,基本没有遇到人阻拦,这也有可能和那个徒弟有关,他是这里的常客。

    比赛开始了,首先是一场拳击比赛,双方都是外国选手,打到最后没有人被ko,是以点数取胜的。

    徐明以前在体校里也练过拳击,对两人的表演不屑一顾,他们和自已的水平相差甚远。

    第二场是跆拳道比赛,这令徐明很是兴奋,他自认自已的拳打得很好,便下肢的功夫就差了些。看到精妙之处,自已的脚不停的下意识前踢,把坐在自已前头的看客都整得很烦,换了座位。

    第三场是散打比赛,“师付,这才是周末压轴的,取胜者可以获得一千块奖金,是军队里出的钱。”

    “一千?打拳也能赚钱啊。”

    “是的师付,三场只有最后一场能赚到钱,胜者最少一千,要是有首长前来观赏,可能会更多。”

    比赛开始了,台上的选手都是年轻人,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上下。但两人的手段实在很是高明,徐明认为,也就是他们两人都戴着拳套,要不然的话,打得会更加精彩,看到绝妙之处,徐明大喊大叫起来,反倒令前面的看客回头望他,徒弟拉了拉徐明的胳膊,徐明这才闭住了嘴。

    比赛过后,只见一个首长模样的人,走上了赛台,把两捆“大团结”交给了获胜者,看赏钱的厚度可以猜出,最少有二千块。

    从军人俱乐部出来,徐明不停的给徒弟讲,台上的招式,要是他的话,他会怎么接招,反倒把徒弟给搞蒙了,这是哪跟哪的事呀。

    打那以后,每到周日,徐明都会去看比赛,有时公园里的徒弟都觉得师付变了,以前教他们全是套路上的武术,最近教的全是狠招,只要一出手,就会把人打倒,轻者一个跟着,重者一定会受重伤。

    公园里还有人不停的来找徐明“切磋”,大多被徐明打得大败。徐明放出话来,“练气功不是不准,只要不收钱,不骗人,都可以来练,要是拿着治病的幌子骗钱骗人的话,我徐明来一个打一个。”

    这些八十年代的气功师们,他们哪个不为钱而来,渐渐地也就远离了徐明所在的公园,a城比那儿大的公园有的是,然而徐明只有一个,远离他就是了,徐明就象个“大侠”一样,好汉护三村,把公园净化成了一片乐土,大家都自由自在的活着。没有气功师们的存在,大家的心情也好了些。但是徐明还是向往军人俱乐部的比赛,每逢周日,他都会去观看表演,有时也会拉着郭开新前去。但郭开新和他不同,他是以平常心观看的,也就是图一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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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另类人生(十)义薄云天

    郭开新自从和老婆孩子在一起后,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每天的第一要务是送儿子上学,接儿子放学。他的儿子也学着老爸的模样,天天练习打拳,整得幼儿园里的小伙伴们都很怕他,都管他叫作“司令”。

    老黑,这个把郭开新送进班房的混混儿,如今让刘升逼得走投无路,把包装运输队都关了。他最得力的手下,也在某一天下午,把老黑狠揍了一顿后,投靠刘升去了。问为啥要打老黑,他则说是给刘升的见面礼,他知道刘升最看不上的就是老黑了,削了他之后,刘升一定会另眼相看于他。

    打那之后,老黑还有几个手下,也是学着那人的样子,在离开他的同时,都把他海扁一顿,这成了老黑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老黑其实人并不坏,就是为人霸道了些,他其实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弄点钱花也是为了养活手下兄弟们。如今活得虽说还有些存款,但是江湖大哥的地位早已不在,这和刘升的崛起是分不开的。刘升虽然没有用暴力来统一江湖,可是好多江湖大哥都是因他而落马,只要是一批混混儿前来投靠,刘升都会加以厚待,又给钱又给物,还教他们干正行,脱离警察们的视线,渐渐地,更多的人,跑到刘升的码头上讨生活,那些所谓的大哥们,没有人帮忙,自然也就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作为刑警队长的郭开维,对刘升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但是他向上打的报告,一次一次被首长驳回,还对他加以申斥,说刘升是个好人,坏人跟了他都能学好,他又不是道上人物。没有必要放太多的精力在他的身上,等他出乱子了,再提他也不迟。就这样,刘升用软实力,达到了成为“教父”的目的。有了人,就代表有了势力,他收购的买卖是以街为单位的,往往一条街上的生意都和他有关,他宛如就是一个“霸天虎”。

    某日,郭开新到幼儿园去接儿子。碰巧老黑也在那里,大方的郭开新上前打招呼。

    “黑子,你孩子也在这里?”

    老黑一见是郭开新,也不好躲避,“是啊,我结婚晚,女儿也在这上学,怎么,你孩子也在这?”

    “嗯。我的是儿子,叫小刚。”

    老黑见郭开新说话很是随和,也放下了自已的气,和郭开新聊起了孩子。

    打那以后。每每放学郭开新都能和老黑聊上一阵,老黑还给郭开新倒了歉,承认当时是自已糊涂,利用老爸的关系。摆了郭开新一道。

    “黑子,不能这么说,我要是你的话。我的气也出不来,现在不挺好吗,我出来了,也没有少一点皮毛,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可干的,要是不嫌弃的话,有空来我店里喝茶。”

    “求之不得。”老黑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以前跟他的人,也是想靠他的势力发财,压根就没有对等的朋友,今天郭开新这么一说,老黑的心热乎乎的。

    “我也老了,道上打打杀杀的我也整不起了,为了我闺女,我也得老实点了。”

    郭开新拍了拍老黑的肩膀,“这就对了,我现在也想开了,吃点亏没啥,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去我店里,咱哥俩喝点。”

    “好,好,我一定去。”

    郭开新写了个地址交给老黑,其实老黑比郭开新大上近二十岁,不过他佩服郭开新的胸怀,也想交这个当年打过自已的英雄好汉。

    第二天正当郭开新和老黑推杯换盏之时,公园里的一个徒弟跑了过来。

    “新哥,大事不好了,徐哥让人给削了,现在在医院。”

    郭开新象听了一个闷声雷一样,他以前想的事终于发生了。最近徐明得罪的人太多了,郭开新认为他出事是迟早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于是他冲着老黑说了声,“我哥们出事了,我要去医院看他,今天就到这吧。”

    “用不用我去。”老黑显得很热心。

    “不用了,我有车。”

    “那你慢点开啊。”

    郭开新不容分说地上了他的那辆“大头鞋”,飞一般的驶向了骨科医院。

    徐明是在军人俱乐部比武时受的伤,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肋骨折了两根,头有点不清醒,看到郭开新到来,他对着郭开新笑了笑。

    “你咋来的,我都不让他们告诉你。”

    “你都这样了,我能不来吗,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没事,小意思,就是折了两根肋骨。”

    郭开新向徐明打听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徐明因为技痒,也加入了a城军人俱乐部的周日比武。他不为那一千块钱,为的就是练练身手。

    比武场的主事是个团级军官,当他得知徐明是a城的武协会员时,对他更是高看一眼。不仅给他排的对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还有专门的按摩师帮徐明按摩。

    接下来就是徐明每到周日都去俱乐部比武了,由于他有真功夫,一连打了三个多月,打了十几场,都没有遇到过对手,这让徐明骄傲的狠,他的那个跟班徒弟更是帮他吹嘘着,徐师付如何如何了得。

    但是好景不长,终于出事了。一位军区首长某个周日莅临比武场,拿出的奖金一下就是五千元,直指徐明,只要能打败徐明者,这五千块就是他的,要是让徐明给击败了,钱自然就是徐明的。徐明很高兴的答应了,五千块奖金不是小数目,他上班几年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比武开始了,今天和徐明教量的是军队体工大队散打的副总教练,这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个头要比徐明高一些,手段可想而知。

    第一回合,第二回合,徐明都占上风,就在休息时,喝了杯水。第三回合就让对手给ko了,不光如此,对手的脚法很是厉害,一脚就踢折了他几根肋骨,当他再起来时,对方几拳上来,打得他头昏脑涨,倒下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郭开新听了徐明的讲述后,又看了看徐明的病志,觉得这没什么。折了的肋骨可以马上长上,“输了就输了吧,没事,以后咱不去那里就是了,现在民间的高手很多,人家是国家的武术教练,当然会有些手段,败了也不丢人。”

    徐明几天后出了院,他从此再也没有去过公园。怕就怕别人问他让人打败的事。他整天把自已憋在家里,要么就是整天练武,父母看在眼里,都认为他是魔怔了。只好找到郭开新,让他劝徐明一下。

    当郭开新来到徐明的家时,发现徐明削瘦了许多,原来健壮的徐明。变成了一个瘦子,脸上黑黑的,没有一点血色。往往这样的人。很难走出失败的阴影,郭开新也没有说些什么,就回到了自已的家里。

    老黑最近的日子,几乎天天泡在郭开新的书店里,他对卖书很感兴趣,郭开新开玩笑的说,要是哪一天他不干了,两个书店都兑给老黑,老黑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多的钱,来买下这两家书店呀。”

    虽说是开玩笑,但郭开新发现,老黑真的对卖书有兴趣,他也打定主意帮他,有空教教他这里面的学问。

    某天,郭开新也来到了a城军人俱乐部,他想看看打败徐明的那人,是何许人也,他也想让那人帮他劝劝徐明,让徐明走出失败的阴影。这天正好是那人在教体工队的学员练武,郭开新就走了上前,和他聊了起来。

    当他得知郭开新的来意时,不屑地说道,“徐师付是有两下子,不过上次比武他确实输了,你叫新哥吧,听说你在公园里和徐师付齐名,要不哪天咱们俩切磋切磋?”

    “您是军人,我家军人亲属也很多,我很尊重军人,你就当做好事,帮帮徐明,我不好打斗,我想我一定也打不过你,徐明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哪能行啊。”

    “那不一定,没比过哪知道谁胜谁负。”

    一旁的学员们也起哄,让教练和郭开新比上一比。

    “只要你把我打败,我就去帮徐师付,你看怎么样。”

    郭开新一想,也只好如此了,人家凭什么帮自已,那就试试吧。“那行,咱们点到为止,别伤了对方。”

    “那是自然。”

    他们的比武没有在擂台上,而是大家让出了一块空地,两人就这么开始了。

    郭开新从徐明口中得知,那教练的武功了得,自已也留了一个心眼,只防守不进攻,为的就是少给人留下破绽,没想到一交手,郭开新觉得那人的武功也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于是加快了自已的脚步,转防守为进攻了。

    打了许久,那教练始终没有赚到郭开新的半分便宜,反倒自已落到了下风。他用余光看着弟子们为他加油的样子,也动狠起来,拳脚的力度加大了许多,使郭开新明显感到,对手不是白玩的,他下了“死手”。

    郭开新又打了一会儿,感到教练的招数没有什么出奇的,就使用了师付老朱头教他的“武氏太极”小架拳法,以柔克刚起来。

    教练看郭开新的反应明显变慢了,以为他的体力不支,于是加快了进攻速度。没想到郭开新的身法巧妙非常,他的动作不但没有得到大的发挥,反倒处处受制于郭开新。累得他满头大汗,自已没有还手的气力了。

    这时,郭开新跳出了圈子之外,“今天咱们就到这吧,我们水平差不多,再打下去,也一时分不出胜负高低,咱们去看徐明吧。”

    “我刚才不都说了吗,你不把我打趴下的话,我是不会去的。”

    教练的话,让郭开新很是生气,自已明明占了上风,给足了他面子,反倒让他口舌上得了好处。

    “教练,说实话,我认为你拳脚上不如徐明,那天可能是徐明大意,让你捡了便宜,你要是碰上我,让你俩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不去拉倒,我走了。你自已好好合计一下吧。”说完,郭开新就想走人。

    “姓郭的,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徐明当天是技不如人,你算老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告诉你,老子就不去了,徐明他就是个娘们,输了一场还抑郁了。他活该。”

    郭开新见这人如此傲慢,也没有听他继续说,大步走出了篮球场。

    “哎你别走啊,你不想给徐明报仇啊,来来咱们这回来真的。”

    郭开新还是没有理他,可是他没理人家,人家倒发起狠来,上前拉住郭开新的衣服,就是不让他走。

    众体工大队的学员们。都央求郭开新再比一场,也让他们开开眼,他们一看就知道郭开新才是真正的高手。郭开新越想越气,比就比吧。也脱下了外衣。

    这回他们两人的比武是在擂台上进行的,两人还戴上了拳套。郭开新是第一次在擂台上用拳套和别人比武,混身的不得劲,他后悔上台来。本来是想找人家说情的,没想到成了肉包。

    比武开始了,由于新加了裁判。郭开新有些不太适应,他以前大多是相互打斗,根本就不清楚上台比武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郭开新发蒙时,对手出招了,一连打了郭开新好几拳,每拳都狠狠打在郭开新的头上,好在郭开新打小练过铁头功,要不然非得让他ko了不可。

    见郭开新连挨自已几拳都没有倒下,教练也很是纳闷,这是怎么了,为啥这几招在郭开新身上不好使呢。

    第一第二个回合,郭开新都是处在下风,不过那教练由于用力过度,也呼呼带喘起来了。

    第三个回合开始了,教练的气势仍旧很大,郭开新也慢慢了解了台上的环境,还是躲闪着,找恰当的机会,给对手还以颜色。终于他在教练的一个出拳空当,找到了机会,飞身一脚,踹到教练的小肚子上,郭开新的下肢武功很是有力道,这和他平时练习是分不开的,这一脚踹飞了教练,要不是有护栏挡着,他得飞出台下去了。这一脚明显起了作用,教练站了几回,都又坐下了。他的弟子们见师付受了伤,也都上台帮忙,把他抬到下面去了。

    由于观众全是体工队的人,郭开新虽胜,也没有人给他鼓掌,郭开新也只好自已穿好了衣服,回到了家里。一路上他在想,就凭那教练的这点本事,怎么会把和自已相差无已的徐明干倒,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郭开新哪里知道,徐明是让人给害的。害他的人就是他的军中子弟的那个徒弟,他恨徐明不把真本事教给自已,加上那天军中的首长又是他的亲属,他不想让徐明获胜,给军人身上抹黑,于是他就把一种叫“扑尔敏”的治疗皮肤病的药,撵碎后加进了徐明的水里,当第二个回合过后,他拿水给徐明喝,徐明就因此中了招。

    “扑尔敏”是治疗皮肤病的特效药,据说吃了这药后的人都会发困,头脑也就不那么灵光了。这药是白色的小片片,掺在水中后,没有一点颜色,喝起来也没有什么味道,当天那小子给徐明的还是一杯茶水,当然徐明是喝不出来的。由于用药过量,徐明上台后,头昏沉沉的,过了二分钟就让对手给ko了,这是后话,好多年后,徐明找到当年的徒弟,才了解其中的详情。

    从军人俱乐部回来,郭开新的生活过得还是一样,每天按步就班的送儿子,接儿子。老黑成了他的合作伙伴,他帮老黑也开了家书店,他们一起进货,郭开新从来没从中赚过一分钱,老黑见郭开新如此仗义,也时不时给邵小刚买点高档的玩具,就算是报答郭开新了。

    某天晚上,郭开新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外头的敲门声大得惊人。当郭开新打开房门时,一副冰凉的手铐,再一次戴在了他的手上。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邵琳琳大叫着。

    “你是郭开新吧,我们是市局的,这两位是省军区检察院的同志,你犯事了,跟我们走吧。”

    郭开新也不知道自已犯了什么事,但是看到这么多人来到他家里,他也无言可对了,也只好跟着这些人上了警车。

    郭开新哪里会知道,让他打败的那名副总教练,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军中首长对这事很是重视,立刻组织人员进行调查,最后省军区检察院的人查明情况后,起诉到了a城法院,给郭开新定的罪名是——寻衅滋事罪。这罪可大可小,目的就是给死去的人找个说法。

    当郭开新得知自已的比武,给另一家带来了痛苦之后,默默承担了。其间郭开维和郭开迎来劝过他,认为这官司还有的打,可以帮他做无罪辩护。可是郭开新却言道,“人家人都死了,无不无罪很重要吗,要是我的进去,能换来死者家属的谅解,还是值得的。”

    郭开新给大哥和六弟做了嘱咐,他进去之后,帮他把两家书店盘出去,一部分钱送给死者家属,一部分钱给邵琳琳母子,叫他们和她说,要是离婚,他还是会同意的,他这辈子太对不起他们了。

    郭开迎按照四哥的吩咐,把两家书店以二十万的价格卖给了老黑。老黑指出,只要郭开新出来,他立马把书店还给郭开新,他买下来,也就是帮他看几天。

    郭开迎又把十万块钱送给了死者家属,他们也都是明理之人,知道这事不全是郭开新的错,收到钱后,又向军中的首长去汇报了一下,说郭开新已经给死者家属进行抚恤了。

    卖书店的另外十万,郭开迎拿给了邵琳琳,“四嫂,四哥说了,这钱给你们娘俩,他说你要是想离婚的话,他还会同意的,四嫂,其实这事真不能赖四哥~~”。

    邵琳琳不想再听郭开迎说下去,接了钱后关上了门。

    不久,郭开新的判决下来了,他是自已先去军人俱乐部惹事,符合寻衅滋事罪的量刑标准。看在他能主动抚恤死者家属,给他判了三年有期徒刑,郭开新表示不再上诉,就这样,郭开新第一次走进了a城监狱,过上了这里的生活。

    郭开迎知道刘升和郭开新的关系不错,为了自已的四哥,他还是穿了便服找到了他,刘升很给面子,答应会照顾郭开新。

    郭开新刚一进去,就受到了“郝棍儿”的优待,把他调到了猪圈,这可是个美差,虽然整天和猪为伍,但日子过得是丰富多彩,时不时地,“郝棍儿”还会拿上两瓶白酒给郭开新,他知道郭开新是刘升的好哥们,既然进来了,就当成自已的亲儿子看待了。

    徐明觉得自已对不起郭开新,他选择了辞职,回到了自已的老家。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部电影《少林寺》红遍了大江南北,徐明到了家乡后,立马就叫一家武校相中了,当上了这家武校的教练,过上了育人教书的生活。

    公园原来的气功师们,了解到徐明和郭开新都相继离开了,他们又回到了公园,收起了学员。就这样,徐明作为当时气功大潮的小沙粒,他没有阻挡到气功的盛行,只成为了其中的一个小插曲。(未完待续。。)

    ps:  郭开新的另类人生,三十岁之前就这样了,再讲他的故事是第三卷了,希望读者能够喜欢。目前本书有422名书友收藏,谢谢大家的支持。请您在百忙之中,拿出手中的推票,投票给《从战士到将军》,谢谢大家了。

第十五回 班长徐荣(一)野性难驯

    徐明的弟弟徐荣,入伍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半大小子。在郭开新的启发和教导之下,也穿上了军装,入了伍,当了兵。

    由于是在老家参的军,他所分到的部队隶属于中原军区,是一支高炮部队,在军内的编号为高炮c团。

    “炮兵的嘴,步兵的腿”,徐荣当兵之前从郭开新那里听的全是步兵的事,郭开庆的作战勇敢更是他所崇拜的对象,来到炮兵团后,一排一排的高炮,让徐荣傻了眼。谁都知道高炮在作战的后方,哪里会有机会让他上阵立功啊,来了之后,他就整天闷闷不乐的,好在还时常和郭开新进行通信,解一解思念之情。

    新兵连时,徐荣并没有摸到过大炮,他们整天训练得全是队列和体能,偶尔会让他们这些新兵碰一碰那些老得掉牙的老武器,这让徐荣后悔参军了。

    徐荣的新兵班长是个老犊子,这个人很会迎合新兵们的心理,凡事只要做得不太过份,在他那里都能过去。徐荣从来都是好战份子,哪个战友不顺他的意,他轻则骂声连天,重则拳脚相加,宛如自已就是个“兵痞”。

    没想到他的做法不但没有得到班长的批评,反而得到了表扬,还让他当上了班里的副班长,高兴的徐荣一宿都没睡好,当夜在厕所昏暗的灯光下,他给郭开新写了一封信,和他讲了自已当上副班长的事,他说他要好好锻炼,争取入边境参战,也要象郭开庆那样,成就一番事业出来,他们老徐家日后“光宗耀祖”全靠他了。

    新兵连的生活虽然枯燥乏味,可是徐荣自已给自已找的节目是十分的精彩。他是个爱动不爱静的人,每每遇到周日。他都会向班长申请,自已加码练习,他唯一令自已不满意的就是投弹,他总是认为自已不是没劲,就是动作不够规范,所以投不远。

    班长对徐荣很是头疼,他叫他当副班长的意思,也是叫他老实一些,好服从管理一些,一听徐荣要自已加码训练。乐得他马上就答应了。

    望着两箱的教练弹,徐荣开始投开了,其实他的动作真的很不标准,投出的手榴弹也是蛮劲出去的,有的投好了也就是三十多米,要是投不好,把他自已的身子都甩了过去。可是徐荣自已不这么看,他要自已来体会里面的心得,只要投得多。早晚会投远的。就这样,他一箱一箱的投出去,再一箱一箱的捡回来,再一箱一箱的投出去。反复如此,别人都叫他为“傻子”,一些老兵看不上眼的人,也会在他的面前给他做个示范。再嘲笑地稀落他一番。

    徐荣的投弹历来都是一投一天,他的衣服则由班里其他的新兵轮流来洗。自从徐荣当上了这个新兵班的副班长后,这些人都怕了他。因为徐荣的嗓门更大了。不但天天指挥他们打扫室内室外的卫生,就连衣服和内裤都是由他们来洗的。

    起初还有人反对徐荣的做法,把这事告诉了班长,可是班长却不以为然,“徐荣咋的也是你的战友,战友之间互相帮助,这是我军历来的光荣传统,帮他洗洗衣服能咋的,这家伙就是个牛样,新兵连三个月,混混就过去了。”

    班长都这么说了,大家也无话可说,徐荣的洗衣服有了着落,训练就更加的刻苦起来。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投弹的远近程度还是老样子,他哪里知道,班长是在糊弄他,这个“刺头兵”他是受够了,只期盼三个月早些过去,他好甩掉这个包袱。

    徐荣的跑步成绩还是不错的,每逢考核跑步,徐荣都是前几名,这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他天天最期盼的就是“掐跑五公里”了,可是新兵们的身体素质都不是很好,为了不给大家加大强度,这些新兵班长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他们又不是步兵,“炮兵的嘴”在这些老兵身上,早就根深蒂固了。

    好不容易混到新兵连过去,徐荣被分到了一营一连。这是个有着光荣传统的连队,从平江战役到抗日战争时期,这个连队都是战功显赫,徐荣分到这里,也说明了他在新兵连的成绩很好,是专门以好兵苗子的身份分到这里来的。

    到了老兵班后,徐荣的副班长职务也随之取消了,班里四名新兵,过上了长达一年的“幸福生活”。从打扫室内室外的“分担区”,到一日三餐的打水打饭,再到几天一次的“出公差”,再加之周日还要帮老兵们“浆洗衣物”,这些都是这四名新兵的必备工作。班里的老兵们是不会干的,因为他们都是从新兵时期过来的,只要有新兵来,他们就会接替之前的新兵,接下这个必不可少的任务。

    徐荣在新兵连就是欺负人欺负惯的,现在叫人欺负的滋味,令他很是反感,他提出自已的衣服自已洗,反倒遭到班里老兵们的训斥,都说他不懂规矩,还在某天的班会上,挨个发言“帮助了他。”

    可是徐荣还是我行我素,并不执行这个“合理任务”,给他带来的是以四个二年兵为主的老兵们的一顿“暴打”,他们要给徐荣一个教训,要是他们不干这些工作,难道让这些才“过来的人”再继续干不成。

    徐荣满头是血的来到连长的办公室,反映老兵们打他的情况。连长由于近期恋爱失败,也没有空听他说些什么。

    “你先回去,我回头找你们班长核实一下。”

    “连长,你没看到吗,你看他们把我脑袋打得,都出血了,这还用核实啊。”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费什么话,我这烦着呢。”

    “老兵欺负新兵你不管啊,我去营长那里告你。”

    徐荣的话有威胁之意,反倒把连长给惹火了,他来到徐荣的面前,打量着这个才来的新兵。

    “看你这瘪茄子样,他们打你为啥呀,一人打你就是了。要是全班的人都打你,你小子就该打,就凭你刚才说的傻b话,我都想踹你两脚。”

    “这还是部队嘛,谁想打就打啊,没有天理了,我不活了。”说着徐荣用头撞向了连长办公室的窗户。

    只听一声巨响,双层玻璃让徐荣撞得稀碎,徐荣的脑袋露在了窗户外头,脸上的血就更多了。

    指导员听到声响。第一时间跑进了连长室。看到徐荣的样子后,也害怕了起来。

    “这咋整的,你看看,你看看,他是新兵,你作为连长的,咋把他整成这个样子。”

    “我就是说说他,我哪知道他会这样啊。”

    “快送卫生队吧。”指导员和连长,掺扶着徐荣去了卫生队。由于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徐荣通过自已的“努力”,在别人对他的看法上。都认为这个兵“难带”,太刺头了。

    徐荣回到班里后,打他的老兵们都一一向他倒了歉,明显是班长吩咐的。打那以后,班里的日常干活,就放在了其他三名新兵的身上。徐荣当上了“大爷”,他认为自已的“努力”是值得的,这就叫“威武不能屈”。

    八一建军节,炮兵团要举行“分列式”阅兵,作为一营一连,自然要组织得十分的严谨了。这次徐荣摸到了新枪,这是专供首长们检阅时用的,明晃晃的枪刺在烈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徐荣表现得十分的兴奋。

    “分列式”由于战士们个高个矮,打乱了各个班的编制,按照大小个编排,徐荣个头属中等,队列还算对付,他被安排在旁边的位置上,徐荣觉得很光荣,最主要的是,检阅台的首长们,可以“全须全尾”地看到他这个新兵在踢正步。

    徐荣队列前面的是个三年老兵,一开始时作为新兵的徐荣,对他还是很尊重的。可是那老兵有个固体毛病,踢正步的同时,身体都要后仰,这给徐荣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因为前边的人后仰,他的脚要是踢直了就会踢到前边人的关节上,要是不想踢到他,他也得随之后仰,为了给后面的人着想,徐荣壮着胆子提醒老兵,老兵也知道自已这个毛病,表示今后一定要注意。

    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作为连长和指导员,为了自已的方阵踢得好,他们也要学着首长们的样子,在检阅台来回的检查,当看到徐荣因为怕踢到前边的老兵,使用传说中的“大掏腿”时,连长大骂了起来。

    “哎,徐荣,你能不能踢好了,要是踢不好,去炊事班做饭去,换个人过来。”

    “报告连长,我能踢好。”

    “班长,连长都说我了,你能不能往前点。”

    “这回我一定注意”。老兵也不好意思徐荣挨骂,同意以后注意。

    当“分列式”又一次通过主席台时,老兵还是老样子,徐荣故意伸直了自已的腿,踢到了老兵的关节处,老兵好象明白了许多,下意识的向前了一些,这一回徐荣没有得到挨骂。

    第二天,一连连长对战士们讲,“八一马上就要到了,今天来个实练,大家用枪油把军刺好好擦一下,我让指导员拿相机给大家拍下来,要是哪位战友要照相的,可以事先和指导员去说。”

    哪个不想照个威武的样子,徐荣早就想照一张寄给哥哥和郭开新了,他第一个跑到指导员那里,央求指导员一定要把他的相片拍好。指导员一见是徐荣,也很高兴,因为徐荣平时对干部们都不“吊”,他就是全连的一个“剩人”。

    一连“分列式”开始了,徐荣信心满满地整理着自已的服装,还时不时地提醒着他前边的老兵,“班长,别忘了往前点啊。”

    “行,不能忘,你废话也太多了,我都当了三年兵了,这一点还不如你,我也想照个好相。”

    当徐荣再一次通过检阅台时,前边的老兵还是老样子,一个劲的后仰,徐荣小声地提醒着他,“班长,往前点。”

    可是那老兵象是没有听到似的,仍旧往外仰。

    这时徐荣气急败坏起来,用余光看着拿着相机的指导员,他终于忍不住了,本来枪刺的方向是45度角,他故意放低了一下,自已也随之往外仰了起来,后边的人也是个老兵,他可不是象徐荣那样的好脾气,见徐荣一个劲的往后仰,用自已的脚尖狠狠地踢了一下徐荣的关节。徐荣见后边有人踢他,他也就顺势往前一刺,刺刀穿在了前边老兵的耳朵上,鲜血马上就下来了。

    这时连长和指导员马上跑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徐荣你怎么搞的?”

    “这事不赖我,是他踢的我。”徐荣指着踢他的那人解释道。

    “你不后仰我能踢你呀,这事也不赖我。”

    周围还有别的连队的人都在训练,见这边出事了,都围了起来,给一连长和指导员整得很是被动。

    “快送卫生队”。一排长大叫着,背起那老兵直奔卫生队。

    八一节过后,徐荣在全连做了深刻的检查,可是他的内心当中很是庆幸,那老兵的“耳唇”让他给刺豁了,徐荣只得到了一个警告处分,他认为还是值得的,得罪他的人都得死,这是徐荣当兵之前的做人方针,就这样,徐荣在一连里成了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连长指导员看到他,都脑袋疼,这个兵太皮,太刺头了。

    赶走徐荣的机会终于来了,高炮团所在师新成立了蔬菜基地,要从各团抽调人上去。本来一连没有名额,为了把徐荣弄走,一连长苦求政委好久,终于把徐荣给发配走了。

    徐荣走的那天,连里没有一人来送他,可是从窗户的玻璃上徐荣看到,大多数窗户边上,都有好多人在看他。

    “不爱搭理我拉倒,反正我也不喜欢这里,那就去副食基地呗”徐荣自言自语道。

    徐荣当兵没到一年,就踏上了去往副食基地的卡车,在那里还有他新的挑战在等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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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班长徐荣(二)挖坑再填上

    当徐荣到达副食基地时,基地的主任和一些老兵,都在门口欢迎新战友了。看着那几个老兵军服掉色的程度,徐荣暗想,这帮人一定会上赶着欺负新兵不可,他在c团早就见识过了,如今到了这里,一定不要让这些人看不起他,更不能让他们当软柿子捏,想怎么捏怎么捏。

    副食基地是在原来师农场的基础上扩建的,场长由于年富力强,仍然留守,提升为副营职的基地主任。战士里的班长则由原先的老兵们担任,为了把这些老犊子拉拢好,主任一下子就封了二十几个班长,只要是没有复员的人,都一率提升为班长,没入党的班长,原则上安排第一批入党,这可乐坏了这些平时养猪,种菜的老兵们,哪个不想过过官瘾,哪个不想在复员之前混个党票啊。

    再说来副食基地的战士们,可想而知,都是些象徐荣这样的刺头兵,他们平时在战斗部队就不服管,为了把这些害群之马剥离开来。发配到这里是主官们共同的意见。来这里的兵全是以新兵为主,也有个别的两年,三年兵,听说这些人都是些老病号,新兵时期就已经往院了,还一直没有治好,等到老兵了,身体素质和各项机能也跟不上了,不去副食基地去哪里,这简直就是安顿他们最好的地方。

    第一批到的新战士有六十多人,主任把他们分成了三个排,一共有十个班,由这里的班长带领,每班七人,进行日常的劳动。徐荣分到了一排一班,徐荣个人认为一定是自已的档案上写了什么,才这样看重他,分到一班也是为了给他加强管理罢了。

    话说师副食基地的前身是军队农场。再往前嘛,就是地方教养院的农场了。改革开放后,符合条件的犯人关进了监狱,教养院也就随之冷清了,加之现在还是战时,地方就把教养院农场的一半土地划归给了军队,才有了这个农场。

    徐荣所在班的班长是个老志愿兵,据排里其他班长们讲,他早年是师首长的小车司机,但是师首长提升走了。并没有带走他,有可能和他平时知道的事太多了的缘故。新来的首长自带司机,他又是志愿兵,没有到达转业的年龄,恰巧农场新组建,就把这个当年的“红人”发配到这里来了。

    徐荣一见到自已的班长就有些发怵,只见他高高大大的十分可怕,特别是他吃饭的样子,别人吃到第二个馒头时。他已经吃到第四第五个了。徐荣是个爱挑菜的人,但是在班长的面前还是要收敛一下,当他的筷子碰到饭盆里的肉时,一双筷子拦在他的前头。

    “你小子吃几块了。这块不是你的了。”

    听到班长训斥,徐荣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专啃馒头起来。

    “眼前的困难是次要的,只要我们干好了。什么都会有的,等人到齐了,我们再添几十口大肥猪。明年就顿顿有肉吃了。”

    一排长在一班生活,自然吃也在一班了,看到一班长教训徐荣,他也站起来向大家讲话,就想把这个尴尬的气氛打破。

    “一排长说的对呀,我向大家保证,用不上半年,大家都能可劲的吃上肉”。主任也跟着发了言,仿佛吃饭时间变成了讲口号的时间。

    “你是徐荣吧,你过来一下。

    徐荣一见主任叫自已,来到了站部的饭桌旁。

    “坐在这里吃,我们人少菜多,吃也吃不完。”

    徐荣也不客气,一手拿着雪白的馒头,一手用筷子不停地夹菜盆里的肉吃。

    “你也太没规矩了,领导还没吃呢,你就专挑肉吃。”基地的文书是个老兵,他从新兵时就一直跟着主任。

    “他让我吃的,难道你们这么虚伪啊,到点是让吃,不让吃啊。”

    “让吃让吃,你爱吃都是你的。”主任没有吃东西,停下来看着徐荣吃。

    打那以后,徐荣一到开饭的时候,都会坐在站部的桌子上,但是他很懂得规矩,同桌的人有一人不动筷子,他是不会先动筷子的。但是只要有人吃饭盆里的肉,他就会第一时间的把盆子里的肉消灭干净。整得通讯员和文书都怨声载道,但他们人微言轻,徐荣根本就不“吊”他们。

    劳动开始了,望着一片片有待开垦的田地,徐荣和其他新来的人腿都软了,可是看着排长和班长们正在分各自的地头,他们预想的事终于发生了。先前他们认为来副食基地也就是种种菜,养养猪,但是大批的第二批,第三批的战士到来后,他们意识到今后的生活根本没有那么轻松,这简直就是劳动改造。

    分完了任务,班长走到一班的中间,“今天活不多,就是把地里的菜收一收,你们放心,那些空地要明年开春才收拾呢,现在是收获的季节,大家拿好自已的竹筐,收秋了。”

    一天下来,徐荣和其他的战友腰都直不起来了,他们一共收了十几亩地的豆角和辣椒。班长说豆角是留种子用的,辣椒是基地要拿去卖的,好换些经费回来。

    好不容易混到了冬天,徐荣和全基地的战友们一样,猫起了冬。他们白天政治学习,晚上则悠闲地看着电视,打着扑克,时不时地徐荣还要给家里和郭开新写上一两封信,可是不知怎么的,给郭开新的信是一再退回,返信的邮戳表明郭开新此时不在家里。

    一班长是个强势的人,班里除了副班长没有挨过他打,其他的人都见识过了,徐荣作为刺头之一,他挨的打是最多的。起初他还回手一番,可是到后来他放弃了。因为一班长实在太厉害了,他简直就是郭开新第二。从他的路数上可以看出,他并不会武术,可是打出来的拳头硬得狠,一次徐荣用劲全力用自已的拳头接了他一拳,反倒把自已的胳膊差点弄折了,这就是强人强势。

    一班长还个有毛病,就是爱捉弄人。每到周日。他都会带全班的人去基地的树林里,各自发给一把锹,让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挖一个大坑出来。

    没上冻之前还好说,铁锹下去一挖就是一锹土,自从入冬之后,锹根本就挖不动地下的冻土,大家也只好找些镐来,一镐一镐刨了后,再用铁锹把土清上来。

    副班长简直就是一班长的忠实粉丝,也可以说。他就是一班长的“狗腿子”,班长安排好任务后,就回去睡觉了,班里的战士们就在副班长的监督之下进行挖坑,挖好了之后再填上,反复如此。有人劝副班长手下留情,放他们一马。可是副班长把求情的人告诉班长了,那人难免又是遭到一顿“电炮”相加。

    徐荣认为这没什么,只要是公平。别人能干,他徐荣也能干。为了自已能早些完成挖坑的任务,他自已也想了好多的高招。没上冻时做了一把“桶锹”。这东西挖土十分的轻快,还不会粘锹。

    上冻后。有的地方土过于结实,用镐刨时也就是一个白点,有的人一连干折好几个镐把,也没有能达到挖坑的目的。徐荣就又发明了硬碰硬方法,先把没上冻的覆土用铁锹片开,又用自制的“刀板”一片一片刮去冻土。这招很是好用。等他挖好坑时,其他的战友都在用镐刨冻土呢。待到副班长认为合格后,他就会把工具借给别人,自已回去睡大觉去了。

    一班长听说徐荣研究了几样挖坑用的宝贝,提出要与徐荣教量一番。徐荣觉得纳闷,分明他想整戒大家伙,怎么自已反倒亲自上阵了。既然班长说话了,他也不得不参加比试。班长提出的奖励是一盒“大重九”香烟,这一包烟可是徐荣二个月的津贴,但徐荣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自信本领已经很行了,通过两三个月的挖坑训练,他已经是班里的强者了,根本就没有把一班长这个平时都不爱干活的“老犊子”放在眼里。

    两人的挖坑比武开始了,来树林里观战的人很多,一排长和主任都来了。他们想看看徐荣和一班长谁会取胜。当主任得知双方还有赌局之后,也来了兴致。“我再加一盒大重九,这是额外的。”

    为了公平起见,一排长选择的挖坑地点不是冻土层的地界。当一排长用秒表宣布开始之后,两人飞快的跑到各自的圈旁,进行作业。

    徐荣的手段早就练出来了,由于不是冻土,他的“桶锹”发挥了作用,每当桶锹立直下去,都会带出满满地一锹泥土来,徐荣在表情上显得十分的得意。

    一班长根本没有看徐荣,他的锹很大,显然也是经过长时间打磨而成的,只见他一锹下去,带出来的泥土有几十斤,轻轻一甩,泥土就飞得老远,没过一会的工夫,坑已经挖到一班长腰间的位置上了。

    一排长规定的时间是一小时三十分钟,徐荣也不清楚这时间是怎么定的,反正同等的时间对他们来说是公平的。正当徐荣挖得起劲时,一班长从坑中跳了上来,把铁锹往泥土上一戳,“完了,排长看多长时间。”

    “五十七分三十秒”。排长报了报时间。

    徐荣听到喊声,也放下了手中的铁锹,跑到一班长的坑旁,看了看,只见一班长挖的坑直上直下,泥土壁四周很是干净光滑,比起自已挖的那坑又深又大。再看人家挖出来的泥土,足足比自已的多上两倍还要多,他为他此时付出的代价是“一包大重九香烟。”

    从那以后,一班长再也没有让班里的战士们去挖坑,这让其他的战友很是奇怪,可是副班长却说,“你们是不是皮紧了,不挖坑还不好啊。”

    可是徐荣不这么想,他觉得一班长是在忽悠他,挖坑就是事先安排好的,就是想骗他的“大重九”香烟,这必竟是个新兵两个月津贴的钱啊,这烟还不好买,看着一班长抽着赢他的香烟,细细品味之时,他恨不得上去削他一顿,可是他不敢,不管从哪项他都不是一班长的对手,因为他的胳膊没有他的“粗”。

    基地主任历来有跑步的习惯,他也是从战士中提干上来的。最近几天每回跑步,他都会看到徐荣清早起来在树林里练习挖坑,为了不打扰到徐荣,主任都是远远地看着他,还为他“掐表”,随着时间的流逝,主任发现徐荣的挖坑速度是一天比一天快,等他走后,主任就会走到他刚才挖的坑前,踩踩填实后的泥土,判断一下徐荣挖坑的大小和深浅。

    徐荣的报复心理很严重,过了十二月份他已经是第二年兵了,但是副食基地的新兵还没有到来,都全在新兵连训练呢,他找到了一班长,向一班长发起挑战,还是比挖坑,并且把赌局的标准定在了“二盒大重九。”

    “发昏挡不住该死,我清楚你起早贪黑地挖坑练习,但是我告诉你,你再练也不是我的个,你还是算了吧,要是想抽烟了,我作为班长的给你一颗。”一班长根本就看不起徐荣。

    “我要的是不一颗,也不是一盒,我要的是连本带利的两盒大重九。”

    “呵呵,想得挺美啊,也是,第二年兵了,津贴也涨了,好吧,只要你赢了我,我就给你买上两盒烟。”

    年底副班长复员了,班里没有副班长了,排长也时常在想着一班副的人选,徐荣虽然刺头,但是人还算精灵,而且现在学得也不怕苦怕累了,原先看不上他的一班长,也会时不时地在排长的面前夸上徐荣几句。

    当一班长和徐荣再一次找到一排长,请他当裁判时,一排长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次没有观战的,是在这三人当中进行的。一排长还是找了块没有冻实的地界,给两人各自划了一个圈。

    徐荣的手表是哥哥在他参军前送给他的,他平时很少拿出来,只是在自已练习挖坑时拿了出来,他按照一班长当时挖的坑对照后,也掐了掐自已的时间,现在他已经在五十分钟之内完成同等大小,同等深度和标准的深坑了。

    这一次,他们几乎是同时完成的任务,一班长也知道徐荣要是不练好,是不可能主动向他挑战的,他今天也是用尽了全力和徐荣对抗,结果是不分伯仲。

    “平手怎么办,这样吧,你们把挖好的土再给我填上,看谁快,谁胜,怎么样。”

    两人对一排长的意见都表示同意,又飞快的把挖出来的泥土回填,这就是“挖坑在填上”的故事。这一次一班长输了,他是故意输的,因为他马上就要回家安排转业的事了。看着徐荣不停地回填着泥土,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一班长走到一排长的身旁,“老排,我没看错人吧,徐荣这小子是脾气臭,不过他不服输的精神,和我当年一样。”

    当徐荣回填完泥土往一班长那边看时,早已不见他的踪影。他跑到排长的跟前,“班长跑哪去了,他的坑才填了一半啊。”

    一排长从兜里拿出了两盒“大重九”香烟,放在了徐荣的手中,没说什么就走了。

    不久徐荣让基地任命为一班的副班长,一班长由于探亲加转业的事情,请了两个月的假,班里的工作由徐荣代理。徐荣打那之后,仍旧早起去树林挖坑,之后再回填上,他也不清楚自已为什么要这样做,反正他要是哪天不挖上一个坑,他就觉得少点什么似的。其实他哪里知道,他这也是在练武练兵,只是他自已不知道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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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班长徐荣(三)第二劳改支队

    徐荣这个副班长当得很累,新兵没到来之前,全班里都是同年兵,还有一个三年兵的“老犊子”,这让他很是吃力。

    班里的战士们对徐荣也很不服气,这个刺头有什么本事,能带领全班做好各项工作呢。自从班长探家走后,一班时不时地有人找徐荣进行挑战,结果都会弄得相互鼻青脸肿的,这就是副食基地兵的特色,比就比谁的拳头硬。

    徐荣对外人向他的挑战毫不在乎,既然敢当这个副班长,他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每逢和力气大的战友“切磋”之时,他都会咬紧牙关,两眼瞪得象灯泡一样,恨不得把对手给吃了。最后大家看在徐荣那里占不到半点便宜,大家也就服软了,听从了这个半吊子副班长的指挥了。

    当上副班长后,徐荣也想学着以前在c团老兵欺负新兵的样子,搞一搞“兵痞”作风,可是看着同年兵战友们凶神恶煞的样子,睡觉都得睁一只眼,以防大家对他的“突然袭击”。

    好不容易新兵下连了,徐荣他们班里分到了二名新兵,徐荣给他们定了规矩,每天要比其他人早起一个小时,起床先去打扫班里的室外分担区,还要在大家起床之前把洗脸水打好,牙膏还要挤好在牙刷上,这赢来了班里老兵们的一致认同。

    没出几天,麻烦来了,两名新兵由于睡眠少罢工了,徐荣就在排长不在的时候,开起了班务会。在会上批评了两名新兵。两人还有些不服,加以辩解,徐荣就指挥其他的老兵,对两人进行了“镇压”。结果可想而知,两人都让打伤了,这事告到了基地主任那里。徐荣的副班长职务也随之取消了,他又成为了一名普通战士了。

    就在免去徐荣副班长的同时,一班也派来了一个新的班长,这个班长是三年兵,来到一班当然也是让人心服口服了,他对战友们很是和气,对徐荣这个前副班长也很尊敬,整得徐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打那以后,只要是班长说的话,他都百分百地服从。班长也很乐意使唤徐荣,在自已不在的时候,就让徐荣代理自已的工作,基地也没有派新的副班长来一班,徐荣也就成了没有副班长职务的副班长了。

    开春了,副食基地新进了一批手扶拖拉机,徐荣自告奋勇找到主任,想当一名“手扶拖拉机手”。因为他知道,当了这个司机之后。累活重活就离他而去了,他就是这么个“奸人”。

    主任向来看得起徐荣,别看他刺头,不过干起活来还是有模有样了。于是就在全基地选拔了十名拖拉机手,徐荣也在其中。

    虽说是第二年兵,可是徐荣的身体还是十分的“薄弱”,当他坐在驾驶位置时。前面的拖拉机机头不是朝上就是向下,犁出来的地,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整得一班的战友十分的恼火,徐荣在前头犁地,他们还要在后面给他干“后续工作”,这叫什么事啊。

    可是主任在一旁倒是很高兴,“这徐荣,不会开还真敢开,就这股猛劲,早晚会有出息。”

    为了把拖拉机开好,徐荣自已给自已加了钟,练起了体能,臂力不够用,他就天天举石锁,做俯卧撑。还时不时地拿着个空“摇把子”练习打火,班里的新兵都认为他是个“魔怔”,不敢上前叫他吃饭。

    有的地方可以用拖拉机进行犁地,可是在山上的地界拖拉机是上不去的。一排分了一个新的任务,就是把离他们不远的山上荒地开垦出来。由于工作量巨大,一排长作为干部,也给自已分了一条“垄”,进行翻土。

    一排的战士们见排长都亲自干了,班长和副班长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都拿起自已的工具,来到了山坡上。

    徐荣从山脚下望着山上,他不切地言道,“这算什么哪,这点活半晌就干完了,根本不算个事。”

    当他们走到山上时,徐荣的脸一下就变绿了,只见一眼望不到边的土地,上边杂草丛生,他后悔说过那个大话了。

    好不容易清完了杂草,翻地工作开始了,第一天他们一天下来,只开了自已垄沟的一小半的位置。第二天为了加紧工作,一排长四点半钟就把大家叫醒了,在天蒙蒙亮之时,进行对这项任务的“突击”。

    徐荣是个好胜之人,他不想落在其他战友的后面。自已干活的同时,他都要观察一下其他人的动静。看有谁跑在自已的前面,还有多少人在他的后头。

    他也是个人小鬼大的人,他知道要是自已干得太快了,等把自已的垄沟翻完后,就算他休息一会,也会让班长要么排长喊去,帮其他的战友。所以当他跑在前头离后面的人太远之时,他就会蹲下身去,装作清理锹上的泥土,等别人离他近时,他才会再往前干。

    整整一天下来,一排的战士们只完成了一垄地的开垦工作,开完活后,基地的助理员前来检查,还用尺子对垄沟进行了测量,最后和一排长讲,“你们开的不错啊,这一垄地相当于一亩,你们全排今天足足开了三十几亩的荒地。”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排的战士们都欢呼起来,他们的战斗力得到了肯定,徐荣这个城里长大的农村小子,第一次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农民”。

    离副食基地不远,是本城的“劳动教养院”,这里关押着好多“劳改犯”。

    开春了,教养院农场的地也该收拾了。清早八点,只见一车一车的“劳改犯”们,都相继来到田地里,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徐荣他们副食基地的土地本来就是从教养院里分离开的,他们有时劳动的地点,和这些“劳改犯”们只有一沟之隔。当人们远远望去,他们真的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黑压压的人影,只不过徐荣他们的衣服是绿色的,“劳改犯”们的衣服是灰色的,带头的“劳改犯”的队长们,他们多了一件橘黄色的马甲。

    如今副食基地的人员又扩大了。现在有六个排,大约小两百人。各自排为了那面“流动锦旗”不停的攀比着。他们起早贪黑的工作,早晨天还没有亮,就走到了地头,早饭和中饭都是炊事班的人员,用拖拉机拉到这里来的。

    徐荣这个不服气的小子现在早已心灰意冷了,不停的牢骚话在他的口中传出,“你们看看,对面的人比咱们幸福多了,咱们五点多就爬起来了。人家是八点多吃了饭才来,人家下午四点就收摊回去了,干没干完都坐车走人,你再看看咱们,自已分的活干不完,天黑之后还得干,我看哪,咱们还不如人家呢。”

    众人听了徐荣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劳改犯”,自已们是当兵的呢。

    新的一天开始了,徐荣的工作还算清闲。他开着拖拉机犁完地后,就坐在小山坡上抽起了烟。

    正在这时,对面沟外的一个装着马甲的“劳改犯”队长,向他小声的打着招呼。“哎,兄弟,哎。在这边。”

    起初徐荣觉得那人是叫别人,也没有理会,当那人一个劲的小声冲这边叫着,徐荣认为这是叫自已了。

    “有啥事啊?”徐荣的嗓门很大。

    那“劳改犯”队长用手指在嘴角比划着,意思是让徐荣小点声。

    “你有事啊。”

    那人没有和徐荣对话,而是用食指和中指,在嘴边进行比划着,徐荣分析出他是想从他那里要一颗烟。

    徐荣向来不扣,从身上取出了烟盒,看了看,里头还有五六颗左右,走到沟旁,直向扔给了那人。那人接过烟盒后,向着徐荣一个劲的作揖,给徐荣整得有些不好意思。

    打那以后,每当徐荣在土坡上抽烟,都会有“劳改犯”学着那人的样子,向徐荣要烟。后来徐荣才醒悟到,一定是那人走漏了风声,要是自已不给吧,那些人倒挺可怜的,要是天天给吧,自已那点津贴还不够请人吸烟的。他只好别人要时,只抽出一颗烟给要的人扔过去,由于距离较远,有时会扔到沟里,徐荣只好再扔一颗,他宛如就是一个救世主,每天都要救济这些比他还要可怜的人们。

    但是有一天,徐荣万万没有想到,他扔过去的烟盒又给他扔了回来,里面有个小纸条,上头写着,“兄弟谢谢你,我们这里卖的烟太贵了,我们也知道兄弟你不富裕,这里有点钱,麻烦你帮忙买点烟。”

    徐荣看过纸条后,又记清了扔烟盒的“劳改犯”,确认无误后,晚上就去基地的服务社按照烟盒里的钱,买了最便宜的香烟,装进了自已的挎包里。

    第二天,徐荣特地跑到山坡旁边,待看到昨天扔钱的那人来接“货”时,徐荣就把整个书包扔给了他。那人把香烟一条一条拿出来后,怕书包太轻,在里面还放了块“土卡拉”,又扔回给了徐荣。

    望着“劳改犯”们高兴的情形,徐荣仿佛做了天大的好事一般,向他们挥了挥手。那些“劳改犯”们也和徐荣进行了互动,有的还长揖下拜。

    新的工作又开始了,沟这边的“劳改犯”们低头的劳作着,沟那边的副食基地的战士们,也是低头辛勤着。宛如他们在进行一场竞赛一般,分成了两大块,一块是“劳改分队”,一块是“战士分队”。多年以后,徐荣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就会说起一句话,“劳改犯他们组成的是第一劳改支队,我们比他们干得还要多,我们简直就是第二劳改支队。”

    就这样,徐荣在劳动当中,度过了他的第二年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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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班长徐荣(四)混在炊事班

    青春如流水,转眼时光到了十二月份,老兵再一次复员了,徐荣因为一年没有出事,加之工作还算刻苦,成为了一名预备-党员。

    炊事班向来都是“养老”的地界,徐荣想到自已要是留在班排当老兵,还莫不如去炊事班混到第三年复员。他如今已经失去了边境参战的打算,就想三年复员后,回到家乡加入改革开放的洪流当中,成就一番自已的事业出来。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劳动锻炼,徐荣的身子骨明显强壮了许多,个子也长高了,胸下的六块腹肌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他找到了基地主任,想让领导把他调到炊事班工作。

    “行啊,你小子够奸的啊,你上炊事班我同意了,你是想烧火还是想揉馒头呀。”主任一本正经地打趣道。

    “报告首长,我想当采购员。”

    “乖乖,上来就想找个好活啊,这个要求不能答应你,要么去豆腐房,要么烧火去。”

    “那我烧火去吧,伙头军烧火挺好的。”

    副食基地的炊事班很大,这里负责大约二百人的吃食,一般连队的炊事兵也就六个人左右,可是这里足足有十几个人。如今炊事班长复员了,炊事班的工作由作为采购员的一个第三年兵负责。他早就知道徐荣不好惹,见他来班里烧火,也没有太搭理他,只要他不出事就可以了。

    越不想出事就越出事,徐荣自认为烧火的工作还行,再加上有鼓风机带动,煤可以充分的燃烧,也就学着那些老烧火队员的样子。扔上一锹煤,看上几页小人书来。

    然而不学习就干不好工作,徐荣烧的火下个面条还行,要是煮上二百多人的大锅饭。可是不成了。当他烧的第一锅饭出锅后,副食基地的战士们都怨声载道起来,都说米饭“夹生”,还差一点打炊事班里的人。

    炊事班长也没有办法,只好把徐荣从烧火的位置上换下来,由一个有经验的老兵取代他,他的新工作是揉馒头。

    这项工作令徐荣很是高兴,一是不用他发酵面粉,二也不用他费太大的力气。只要把发好的面粉放在面案上以后,徐荣就会照猫画虎。学着别人的样子,揉起馒头来。由于徐荣现在的手劲很大,他揉出来的馒头十分的筯道,战士们都能吃得出来,哪些馒头是徐荣做的,这令徐荣很是得意。

    干了一个多月的馒头工,徐荣的工作又转到“切墩”上了,为了让他练好刀工,班长特意把所有切菜的活。都交给徐荣负责。徐荣一点意见也没有,因为他实在闲得难受,原来认为下了炊事班后,可以过上另类的生活。然而事以愿为,反倒是整天待得无鸡溜瘦的,无事可作。这下,大批的土豆。就成了徐荣的发泄对象,“土豆丝,土豆片。土豆丁,土豆块,外加上土豆泥”。整得战士们都乞求徐荣。

    “荣哥,能不能少切点,你看我们都成土豆人了。”

    就连主任都对整天吃土豆烦心,只要吃饭时间一到,就会想起经过徐荣改过刀的土豆,这真的是让人闹心的一件事。

    炊事班长由于工作表现良好,副食基地决定让他去军里学习,学习后可以领到二级的厨师证,也就可以顺其自然的到年限转成志愿兵了。

    班里不可一日无主,基地主任考虑到炊事班的现实问题,认为徐荣可以暂时的代理一下,于是就找到徐荣问他想不想当这个炊事班长。

    “当然想了,管别人总比让人管的好,让我当班长,我就会好好干的,您就请好吧。”

    基地炊事班自从原班长走后,剩下的只有徐荣和采购员是第三年兵,其他的人全是二年兵和新分来的新兵。徐荣见有兵龄之差就好办,就定下了几条规矩,自已不在的时候,班里工作由采购员负责,要是哪个不服从管理的,可以私下单独找他谈,意思就是私下pk。

    班里的人早就知道徐荣有打骂体罚战士的前科,谁还会惹这个新上任的班长呀,什么事都事先请示,把徐荣供了起来,大事只要他不发话,大家是不敢做的,久而久之,徐荣认为在炊事班里他是老大,所有的人全得听他的。

    当了班长之后,徐荣的起床时间也改变了,原来是早晨五点起床给全基地的人做早餐,现在他把带领全班工作的活交给采购员了。那人虽说也是第三年兵,但是他的胳膊没有徐荣的“粗”,自然要听从他的了。

    见有人干了自已的活计,徐荣的起床时间变成了七点半。因为这是米汤和馒头做熟的时间。每当起床之后,就会有新兵给他端上一碗才出锅的米汤,两个热乎乎的馒头,再加一碟最好的咸菜。徐荣吃过后,再进行洗濑,把衣服整理得干干净净,就在饭堂的门前,等待基地所有人员来这里开饭。

    自从当了炊事班长后,徐荣的香烟从来没有自已花过钱,他的烟瘾很大,一天少则一包,多则两包,这些全是由采购员来买单的。每当徐荣向采购员说,“这烟多少钱啊,月底在津贴里扣吧。”

    采购员总是说,“没多钱,买东西多报个一分二分的,你这烟钱也就出来了。”

    “下回不要这样了啊,影响不好。”虽然每次徐荣都这么说,但是他从没从兜里拿出一分钱出来。

    不光如此,烟有了,酒也得有,徐荣每每都会从给炊事班送酱油醋的小贩那里,接过两瓶好酒。这些人也知道,在炊事班这里,徐荣是老大,把他整得服服贴贴的,他们送这些调料才能干得长远。要是哪天徐荣不高兴了,就会换个别家的小贩,他们也就失业了。必竟二百多人的用量很大,徐荣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人来送,他就敢收,他认为这很正常,谁当炊事班长都会这么干的。

    副食基地自打有了彩电。晚饭后又加了一个新的活动项目,那就是看《新闻-联播》,起初徐荣还是很爱看的,但是由于基地抓管理,摆作风,看新闻的同时,各个班排都会比坐姿,这让徐荣很是受不了。他是炊事班的班长,自然要坐在全班的最前头,每每看完新闻回来。他的腰都疼得要死,最后干脆不去了,自已留在炊事班里看家,那个练坐姿的工作交给采购员干了,谁让他是炊事班的“二号”呢。

    基地新来了个政治协理员,他几天也看不到徐荣去看新闻,于是就找到徐荣,对他进行批评教育。

    “徐班长,你这样可不行啊。看新闻是项政治任务,你得参加,看家的活谁都能看,晚上你得去啊。”

    “首长。你看基地的电视吧,二十寸是不小,可是二百人一起看的话,它就显得太小了。我在班里也没闲着,你看,我新买的收音机。钻石牌的,新闻联播和电视同步,我天天收听着呢,要不你考考我。”徐荣辩解着。

    “这还象点人话,记住有空来看电视啊。”

    “一定一定。”

    徐荣染上喝酒后,就对下酒菜不是很满意了。如今基地的养殖项目也上来了,光大肥猪就有上百头,养得鸡鸭无数。每每班里人去看电视时,徐荣都会拿出些食材,给自已开个“小灶。”

    记得第一回,由于徐荣不会做菜,别人刚出门,他就把一块大的猪肉半子从贮藏间里扛了出来。这肉很重,足足有七八十斤,经过徐荣改刀后,放进了十几斤豆油的油锅当中,足足炒了一大锅的肉。但是炒完之后,徐荣尝了一口马上就吐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想“毁灭证据”,把肉倒掉。没想到这时正巧协理员来炊事班查岗,看到徐荣一个人在忙乎着,以为他在准备第二天的吃食。

    “徐班长,这么晚还忙着哪,乖乖,这么多的肉啊,明天怎么吃啊。”

    “红烧肉,给大伙开开荤。”

    协理员对炒菜也是个门外汉,回去在看完新闻过后,还表扬起了徐荣,说他休息时间还要为全基地的人服务,简直就是个默默无闻的老黄牛。

    炊事班的其他人听了,鼻子差点没气歪,他们是最了解他们的班长的,这家伙平时一点活都不干,吃喝卡要,他全会,这回也不知在搞什么明堂呢。

    炊事班里炒菜的人是个二年兵,徐荣和他的关系很好,原因是他时不时地会给徐荣做好多下酒的好菜,当然徐荣的屁股要此人擦了,说来也怪,这些难吃的猪肉,经过炒菜人的几次改动,第二天中午,全基地的干部战士吃上了一桌丰富的午餐-坛肉。

    随着副食基地的收入日见增多,主任把大家的伙食标准也提高了,并且吩咐徐荣,每天要保证有三只鸡让大家吃到。徐荣一听这个高兴坏了。他把三只鸡的鸡头,鸡爪都切好留下,过了油后,用蜡纸封好,待到周日攒到一起时,由炒菜的给这些食材酱上一酱,别提多美味了。那到时,徐荣就会召集几个要好的班长来炊事班,拿出上供的好酒来,大家搞上一回“会餐。”

    徐荣请到的班长自然没说的,但是全基地有好几十个班长呢,总有徐荣没有请到的。主任向大家宣布是一天三只鸡的定量,然而一个月下来了,鸡头和鸡爪都没有见到踪影,他们自然也就有了意见。

    当意见反馈到协理员那里时,他认为这事不是小事,就找到了炊事班的人挨个盘查,最后确定是徐荣的问题后,徐荣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徐荣由于生活腐化,贪小便宜等问题,受到了基地的处理。徐荣的班长职务取消,党员预备期延长半年,记过处分一次。就这样徐荣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他离开了炊事班,返回了班排。好在所在班的班长是徐荣要好的哥们,他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三年老兵。

    某天,“边境作战宣讲团”来到了副食基地做报告。当徐荣听到台上战斗英雄们慷慨陈词地讲述着他们各自的英勇事迹时,他内心当中沉静二年多的英雄豪气又重新点燃了。没等人家把话说完,他就站起来说道,“我要上前线,我家还有我哥在,我符合要求,我在炊事班也干过,你们带我走吧。”

    台上的英雄们,让徐荣这个“突然袭击”给搞蒙了,他们做报告这么多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都不知如何是好。

    “徐荣你先坐下,你的事以后再说。”协理员稳定了局面。

    可是一旁的基地主任很是得意,他的内心当中的话是,“看见没,谁说副食基地就没有好兵,徐荣就是个好样的,就凭这个,也给我长脸。”

    报告会后,各班各排都相继书写了“参战申请”。这在当时是很普遍的,大多是用红色钢笔水写的,一是证明心是红的,二是有写“血书”之意。

    徐荣也写了自已的“血书”,但是他用的不是红色的钢笔水,他是咬破食指和中指写的,当然了,这些在电影和小人书里都能学到。全基地的“血书”当中,也就只有徐荣是用自已的鲜血写的。他要向领导们表明,他是真心实意想去前线的。

    主任和协理员对徐荣的这个表现很是赞同,必竟徐荣的这手是他们基地的光荣,他们好不容易去师里给徐荣请下了一个参战名额,整个基地,也只有徐荣参了战。

    不久,徐荣按照规定打起了背包,由基地的吉普车,把他送到了开赴前线的部队里。这是一个战斗连队,当连长和指导员一听说徐荣是个炊事员时,他们都气得乐了。这年头什么新鲜事都有,伙夫也要上前线。反正多他一个不多,来了就一起走吧。就这样,徐荣在没有征得家人同意的时候,踏上了开往南方的军列,迎接他的是艰苦的战斗,我们的徐荣一定会象郭开庆当年一样吗,我们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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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一)少年老成

    郭开山的大哥郭开维,外号名曰“郭鬼子”。这个外号在a城不能瞎叫,只有古灵精怪之人,才配得起这个名号。民国时期a城有个名将唤为郭松龄,其绰号为“郭鬼子”。大家从他的历史可以看出,他虽然鬼精,但下场不是很好,落得个不得善终。

    郭开维的外号从上中学时就叫响了,原因是他在学校时学习成绩一般,但每每考试之中,都是排在前几名。有好几次监考的老师都特地坐在他的书桌旁,为的就是看着这位“考场高手”,究竟是如何“出千”的。

    但是到了郭开维交卷的时候,仍然是一无所获。郭开维的榜上前绩依旧是“名列前茅”。学校里的校长和郭父是好朋友,拿着郭开维的成绩单不停的点着头,“看来这家伙不是学的不好,他是故意平时表现给别人看的,平时学得很普通,一到动真格的反倒出类拔萃,这才叫真的好学生,他真是郭鬼子啊。”

    的确,郭开维从小就十分的另类,他总是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兄弟姐妹,包括他的父母,都没有见过郭开维笑过一次。从他那平庸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的少年老成,没有人能从他那诡异的眼神当中,猜出他在想些什么。

    郭开维的二弟郭开明,从小就是个“三好学生”,学习一直很优秀,也就是从那开始,郭开维在家中也就失去了父母对他的重视。郭父常在好友的面前夸奖郭开明,“我家小二的脑子灵光得很,一本书拿来基本上看过一遍之后,就能默写出来,别的娃子和他比起来差远了,日后光宗耀祖的一定是他。”

    郭开维听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低调的孩子。在课堂上就算老师提出的问题他会,他也不会轻易举手。给人的看法就是,他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郭父的姐姐一家也在a城生活,姐姐是妇联干部,姐夫则是省报的编辑。他们家比起郭家这么多人口,相应的生活条件也就优越了许多。无奈姐夫不能生育,也就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每每看到郭父带着孩子们去他家串门,作为姑父的老人家高兴得狠,总说,“要是哪个孩子是我家的就好了。”

    话虽如此。郭父是个有心之人,他回去和郭母讲,是不是把家里的一个儿子过继给姐姐,姐夫,这样也可以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姐姐和姐夫也会很高兴的。

    郭母一听,自然反对,膝下的儿女都是自已十月怀胎生下的,她怎肯放过一个儿子给人家。

    可是父母的话。让郭开维不小心给听到了,他自已心想,自家住的条件窄小,姑夫一家住得是大楼房。宽大得狠。再看人家的吃食,顿顿都是大鱼大肉,实在可馋。再看看自家,弟弟又多。每每吃什么好东西,全得可小的来,自已作为大哥。还不好在吃上发作,倒不如去姑夫家当个养子,这样等中学毕业了,凭借姑夫的人脉关系,还能混得个好的工作。郭开维的年纪虽小,但是他想得倒满多的。

    于是郭开维主动找到父亲,和他说想去姑姑家,给姑夫作个养子。

    郭父看着郭开维许久没有说话,他是有想把儿子过继给姐姐的意思,但是郭开维是他家的长子,在哪个地方说,也没有把长子过继给别人家的规矩不是。

    看着父亲很是犹豫,郭开维就做起了父亲的工作。“爹你看,咱们家这么多的孩子,我年纪最长,平时吃的也是最多的,就好比在晚上睡觉吧,小五和小六两人也没有我占的地方大,要是我走了家里还能轻巧些,口粮也就够用了,腾出来的地方还能让几个弟弟好好学习。”

    郭父见儿子如此懂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下去了姐姐家里,把自已的打算和姐夫说了下。姐夫听了喜出望外,立马就答应了,还说儿子不能白要,小米五十斤,人民币二百元,当作答谢。

    郭父当晚用自行车驮着五十斤小米,兜里揣回了二百元钱,就回家了。

    望着粮食和郭父拿出来的钱,郭母哭了半宿。她知道儿子明天就要成为人家的了,虽说还算是亲戚,但是要管别人叫妈了,这让她很是难受。

    郭开维见母亲伤心,打趣的道,“妈,你别这样,你想我时,叫弟弟给我带个话,我立马就回来,这是好事,姑父人不错,平时还时常照顾咱家,我给他当儿子不吃亏。”

    说罢,郭开维把自已的东西,挨个儿地给弟弟们分着,很怕自已走后,他们因为这点不实用的东西分抢而打架。

    就这样,郭开维连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有拿,只身一人上了公共汽车,来到了姑姑家,做起了姑父的养子。

    姑父很是明理,他认为郭开维十几岁的半大小子,要是给他改了名子,在同学和自已的心里,一定会树起阴影,他没有给养子换名子,依旧叫郭开维。只是把他的户口从郭家转出,落到了自已家的户口本上。家庭关系处标明,郭开维为户主的养子,也就是办了这个手续。

    不久,动乱时期开始了,郭父由于“站队”问题犯了事,全家下放了。

    郭开维知道消息后,很是庆幸,要不是自已有先见之明,自已也会和其他的弟弟们一样,去农村挨苦受累了。

    动乱开始后,所有的中学,中专,大学全都受到了冲击,姑父把郭开维叫来,问他是怎么想的,是想继续念书上高中,还是想去工厂劳动,当一名学徒工人。

    郭开维想得很开,他认为去工厂是最好的选择,不仅能拿上十几块的学徒工资,还能学学技术,必竟现在工人阶级还是统治阶级不是。

    郭开维的工作单位是a城炉具厂,生产的主要以煤气和液化气罐用的炉具为主。这些东西在当时的社会上属于特殊品,因为大多数的市民还住在平房当中,烧得还是“地炉子”,这些高档的东西全是住楼房的人用的,他们平时是很少涉及的。

    郭开维的工作车间是最后的一道工续,这是车工车间,做的就是给炉具车圆,把上面的炉碗毛刺上车平。

    不足十六岁的郭开维,虽然在姑父家里吃得很好,但身体仍旧很是瘦弱。每每车床上的铁屑打到自已的身上之时,都会感到一股刺痛心里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忍受着,他不想让别人看他干不了,只要是别人能干的事,他也一定能干。

    不光如此,为了多学本事,他还主动把师付们的车刀拿来,由自已来打磨。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合格的车工,磨好车刀是必须的,要是连车刀都磨不好,二年学徒期一过,他想评级,评职称就太难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郭开维被厂里评为“优秀青工”了,当他们走上主席台领奖之时,郭开维这才发现,和他一起领奖的人当中,唯有他一人是个“学徒工”,其余的几人全都是师付一级的工人了。可是郭开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板着脸的形象,就连照相时还是面无表情,这让别人都十分纳闷,都认为他是不是不会笑啊。

    “优秀青工”的奖金有五十元,这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不是一笔小数目。郭开维把其中的二十块钱交给了姑姑,自已拿着其它的钱去商店买了好多的“小人书”,就是没有买糖和水果。郭开维认为,水果和糖吃完也就没了,在农村下放的家里,小人书大家可以一起来观看,也只有这些东西也放得长久,弟弟每每拿起书时,还会想起他。

    当郭母见到大儿子之时,都快认不出来了。郭开维的一声“妈”,叫得郭母差点激动得昏了过去。郭开维把买书剩下的十几块钱留给了母亲,自已反倒没待上一会,就坐车回a城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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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二)公社通讯员

    去a城农村的事,郭开维没有把这事和姑姑,姑父讲,原因是怕他们多心,必竟自已是家里的养子,要是还用自家的钱来贴补弟弟们,这在哪里都说不过去。所以他默默地做着好事,当姑姑问起他其余的钱去处时,他谎称自已嘴馋去喝酒了。

    姑姑知道郭开维是个心计很深的孩子,也不好细问,又把原来郭开维给她的钱还给了他,说是家里不缺钱,男孩子出门要钱“压兜”,郭开维说了声谢谢,就把钱收下了。

    郭开维回到工厂后,仍旧一如继往地辛勤工作着,然而没过不久,革-命的大潮席卷了a城的各个角落,郭开维所在的a城炉具厂也未能幸免,很自然的分成了两大派系,一派为“辽革站”分支为首的,另一派为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无名派”。

    郭开维对政-治根本不感兴趣,他所感冒的是马上要学徒期结束了,他能定到几级工资,这才是最重要的。

    中午饭时间,先有“辽革站”的人找郭开维谈心,问他想加入哪派。郭开维笑笑说,“加入哪派都行,反正我这个脑袋不灵光,哪派有实力给我定个高工资,我就加入到哪派去。”

    和郭开维谈话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工,他本来就看不起作为徒弟的郭开维,听他这么一讲,也就当完成任务了,就没有了下文。

    不光郭开维的厂子出现了派系,就连姑姑和姑父也相互加入了派系。姑姑加入的还是“辽革站”,姑父则是“井-岗-山”。两派之间是对立的,姑姑和姑父又是两派的中坚力量,每每下班后,他们都要吵上一架,有时吃饭的时候,都要进行辩论。谈的不投机时。姑姑都会把做好的饭菜连桌子掀翻在地,姑父也不甘势弱,自已搬离了家里,住到单位宿舍去了。

    对于两位老人吵架,郭开维向来不参与,作为养子,他只有看着的份,见他们吵完后,一片狼藉善后的事,也只有郭开维来做了。渐渐地。郭开维在这个新组建的家庭里也失去了温暖,他向往着以前兄弟在一起的日子。

    自从老郭家一家搬到郊区之后,村民还很善待这一大家子人。天天都有邻居来到郭家,送上一些日用之物。郭母见大家这么客气,就叮嘱三儿子郭开山,把人家的恩惠都记在小本子上,等日子好转了,挨家挨户的还“人情”。

    村支书是个很有政-治头脑的人,他见郭父原来是区里领导。自然以礼相待,他期盼着有一天,郭父官复原职后,提携自已一下。

    但是什么事都事以愿为。过了两三年后,郭父不但没有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区里的全部老领导都“靠边站”了,学习的学习。下放的下放。

    终于看清形势的村支书下起了狠,在他的带动下,郭父被拉到村委会交待问题。原来下放之时上头给的指示是。下放锻炼。可是现在非得整出个子午卯酉,非得讲一讲为啥要来村里进行锻炼不可。

    郭父挨不了群-众们的毒打,只说自已犯了个小错误这才过了关。然而郭父的认罪书反倒成了村支书修理他的口实,只要遇到批斗大会,郭父都会戴上各种牌子上台受审,有时还受到架“飞机式”的待遇。

    老郭家的五子郭开庆,经过几年的长大,已经长成了相当结实的小男孩儿了,如今正好上小学四年级。班里碰巧村支书的小儿子也和他一班。他见郭父时常让村支书拉到台上修理,他就在放学之后,把村支书的小儿子堵到胡同里,给他进行了修理。

    起初那笨小子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认为是郭开庆看他不顺眼,为了免于郭开庆的修理,他只好利用自已的零花钱,买好多的东西给郭开庆,当作“保护费。”

    但是后来郭开庆和他讲,削他不为别的,就是为自已的父亲出口恶气,以后只要是郭父让村支书叫去挨批,他放学后就会修理村支书的儿子,说到做到,除非你别来上学。

    村支书儿子见是老子给自已带来的无妄之灾,于是央求自已的母亲,时不时地劝劝老爸,对郭父好点,这样可以让郭开庆也对自已好点。

    也不知是不是村支书的妻子起了作用,村支书在年底破例让郭父担任了大队下属的一个小队的会计,这样郭父也不用下地劳动了,每天都会在村委会的一个屋子里,只见全大队十几个小队的会计,都在一起“盘账”,计算着各小队的工分。郭父哪里会知道,这都是五儿子郭开庆为自已争取到的,没有郭开庆的威胁,他还挨着批斗呢,哪里会有这个“好活”。

    郭开维也终于度过了自已的三年“学徒”时光,厂里的原有领导早就靠边站了,生产也是有一会没一会的,新上台的“造-反派”厂长,给郭开维定的是二级工,这让郭开维很是不满,他认为自已的技术水平已经相当可以了,连车刀都不会磨的人都定了二级工,显然对他的评级是不合理的。但是没有办法,必竟自已才是个小工人,最令他庆幸的是,他分到了一个四人住的宿舍,再也不用整天看着姑姑和姑父进行“革-命战争”了。

    为了争夺厂子的控制权,武斗开始了,只见大家拿着自制的枪支,刀具相互进攻着,把郭开维吓得半死。只要有相关的行动,他都会以各种理由请假,有时姑姑一个月就“病了七回”,这也是没有办法,没有派系,他们就会强拉郭开维入伙,无畏的牺牲,让这个小“郭鬼子”觉得很不值,必竟他认为自已的前途还是很光明的,因为他比起其他的郭氏兄弟来说,他是赚工资的人了。

    某日,厂里的一个“造-反-司令”堵住了前来上班的郭开维,非得让他加入他们的派系,郭开维看形势不好,转身骑着自行车跑掉了,从此他不敢再来上班,过上了早上去公园的日子。

    当工厂通知郭开维已经被工厂开除的消息后,他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很是庆幸。于是他骑着自已的自行车,也没有告诉姑姑一声,就来到了郊区农村,和郭家一家人住到了一起。

    郭父和郭母见大儿子到来后,一开始高兴,但后来也高兴不起来了。原因是郭开维是“公业户口”,粮食关系都在城里,村里根本没有他的口粮,这让他们很是头疼。

    郭开维倒不以为然地讲,“没事,只要能劳动,在哪都饿不死不是,我现在有车工的技术,明天我去公社的厂子看看,看有没有临时工可以干干。”

    见郭开维这么一说,郭父郭母也就放心了,他们知道,郭开维不是个惹事的“母子”,他向来懂事,做事又是有板有眼,根本不用为他担心。

    第二天,郭开维来到了公社办的轧钢厂,想找一份临时工干干。当厂长得知郭开维是“公业户”时,都不理解,郭开维为啥放弃城里的生活,来到农村来受苦。郭开维只是讲想和父母离得近些,赚钱不赚钱的不重要,只要有口饭吃就可以了。

    见郭开维如此明事理,厂长也就收下了郭开维,叫他当了一名临时工。

    过了一阵子,厂长发现郭开维的车工技术实在是行,不仅厂里的老师付不如他,有时车床的维修,郭开维还能说上几句,这让厂里的各个领导都高看他一眼。

    又过了一些日子,公社的革-委-会主任成绩突出上调了,轧钢厂的厂长,作为革委会的委员,让上级任命为新的革委会主任了。他见郭开维人机灵,少年老成,又是“公业户”,就把他调到了公社,当上了一名通讯员。

    别看通讯员不起眼,但是郭开维的“公业户”身份很是吃香,有的领导虽然当上了革委会委员,但是都没有从“农业户”转成“公业户”,随之的待遇也没法拿到。为了给这些领导征取相应的待遇,郭开维提议,由自已的“公业户”身份代领,拿到东西后,再下发到领导们的手上,这就让这些公社的领导们更加高看郭开维一眼了,他们又不知从哪里知道“郭鬼子”的外号,从那开始,叫郭开维也不直呼其名了,都打趣的叫他为“郭鬼子”了。

    郭父的文化水平,向来受村民所尊重。虽说动乱时期,有文化的被批为“臭老九”,但凭着郭父当过八路军的老革命身份,大家都敬佩他一二。

    每每公社派人到大队来查账,各个小队的会计的账都不准,唯独郭父的小队的账一清二楚,井井有条。正巧公社的会计年老退休,郭父也让大队推荐到公社里,代理起了公社办公室的会计。但是郭父哪里会知道,这都是郭开庆的功劳,没有这个小学六年级的“学霸”,他是当不上的。因为郭开庆常给村支书的公子“洗脑”。只要郭父好,他就好,有事要想着郭父一点。

    当村支书公子第一时间知道公社要找会计之时,他就哀求母亲,和村支书父亲说一下,说郭开庆在学校里常常照顾自已,经过村支书妻子的努力,郭父才有机会当上这个公社的代理会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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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三)遭遇截道

    郭开维的通信员工作很是顺利,领导还在公社大院给他分了一间宿舍。这是一间大约四,五平米的小房间,在公社大院的后头,这对于郭开维来说是相当的奢侈了。他从小到大一直过的就是“集体生活”。家里弟弟又多,到了厂里住的也只是四人的房间。现在好了,有了自已的一亩三分地,想怎么闹腾都可以了。

    他特地把自已的房间粉刷了一下,好在地方不是很大,一袋大白粉加两袋子白灰就够用了。床是现成的木制大床,看上头的斑斑痕迹,也不知住过多少人了。好在被褥是全新的,郭母是个“面上人”,儿子在外头自已住,当然要“里外三新”了,省得让别人笑话。

    打那以后,郭开维就只有在周六晚上回趟家,周一清早和父亲一起来公社上班了。

    郭家二儿子郭开明,上学的学习成绩很好,他小学基本上都是“跳级”度过的,他虽然比大哥小三岁,但初中毕业只比大哥差了一年。当郭开维当上通信员不久后,他也已经高中毕业参加工作了。凭借班里学习委员的职务,他如愿招工到区建筑公司,成为了一名核算员。经过长时间的学习和摸索,郭开明练就成了一个超乎常人的本领,就是不管有多少建筑材料堆在那里,他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判断出有多少吨位,多少立方。这让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加上当时高中毕业生又很少见,上班半年之后,就调到了公司的会计科,当上了一名会计,拿的工资比郭开维的还要多。

    随着儿女们的逐渐长大,郭父和郭母也轻松了许多,大女儿郭开竹也让公社办的纸箱厂招走了。据别人传说,她还在a城找了个对象,是个“大集体”工人,这让两位老人很是欣慰。

    最让老人头疼的就是三儿子郭开山了,这个初中才毕业的半大小子,整天无所事是,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还时不时地去和村里一个叫关悦的女子瞎胡搞。要是长此下去,这孩子就完了。

    郭父也想叫郭开山招工了去,然而招工办的人一见郭开山身瘦个小。还不满十六岁,看上一眼就给拒绝了。

    郭父把郭开山叫到身边,“我说三啊,你看看你,生产队的活也不爱干,成天象个二溜子似的,你就不能让老子省省心啊。”

    “爹,我这不才初中毕业嘛,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就不信没有我干的活,您老就放心吧,说不定以后最有出息的就是我了。”

    郭开山天生嘴馋,由于身上没钱。他总是找大哥大姐去要,他们都是上班的人,自然手头宽裕得狠。大姐每回都是有求必应,可是郭开维是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他认为把钱给郭开山买零嘴吃,就是害他。要是让他吃惯了,啥时候是头儿啊,等到没有钱了,他有可能会去偷去抢了。

    不过郭开山对大哥还是很尊重的,他既然不给钱,自然也有弄钱的地方。那就是关悦了,关悦家里还算富裕,和他的关系又很好。每每没钱之时,他都会找到关悦,想从她那里“借”上一些。可是郭开山“借”到手的钱,从来也没有还过关悦。大体量来村里的几年之间,从关悦手里拿的钱,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多了。

    关悦一个小姑娘,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零用钱啊,为了满足郭开山的需求,她选择了偷父亲上衣兜里的钱。关父是个粗心之人,但也发现老伴给的零花钱一直不够花,算来算去还算不出花在什么地方了。终于有一天,发现女儿关悦的小手,伸向了自已的上衣兜,让他抓了个正着。

    不过但凡关父怎么打骂,关悦依旧死咬着是自已花了,还说不出都干什么花了。整得关父下不来台,好在关母及时赶到,才缓解了这个僵局。

    打那以后,郭开山只要向关悦开口借钱,关悦还是去偷父亲的,这就是当时的大体情况,事隔多年,每每提起郭开山从关悦借钱之事,关悦都会说,“你郭开山就是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完,当时的钱多珍贵呀,要是利滚利的话,把你卖了也还不起”。

    郭开维自从住进宿舍后,花销也少了许多。以前天天回家,都会给弟弟们带些好的吃食。现在不用了,一天三顿饭,都在公社食堂吃,有时革委会主任还会请他去家里吃饭,主任的家就在公社的大院里,他很喜欢郭开维,总想把自已的女儿介绍给他。可是主任的女儿很是清高,根本就看不上郭开维这个穷小子,她要找的是真正的英雄。

    郭开维的“公业户”身份给他带来了好多的好处,利用他领钱领物的革委会委员们,也会时不时地给上他一块,五毛的,久而久之,郭开维也积攒了不少的钱。在他过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他为自已新买了一块手表,这块手表是a城手表厂出产的,唤为“百花牌”,虽说不是最贵的,但郭开维很是爱惜。洗脸时会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睡觉时还怕压到手表,还三个月一次打开手表的后盖,给表校油,这是郭开维最值钱的东西了。

    郭开维的自行车是邮局淘汰下来的,有了公家配的车子,他原来的那辆给了三弟郭开山,这让郭开山高兴了好一阵。

    “不是大哥不想着你,你就嘴馋,给你钱你就会买吃的,真不象个老爷们,这车子你看行吗,车条都是我帮你新换的。”

    “谢谢大哥,我就知道你有好事一定会想着我,等我挣钱了,一定好好报答你。”郭开山一向会说好话,不管是谁,听了他的好话之后,心里都会很舒坦。

    十月,冬季征兵开始了,郭开维为了三弟郭开山,厚着脸皮找到公社的武装专干,想求他给一个招兵指标给郭开山。那专干知道郭开维和革委会主任的关系,也没有废话,拿了一张报名表递给郭开维。

    打那起。上至郭父,不停地请村支书喝酒,中至郭开维,不停地在革委会主任和武装专干面前说好话,下至五弟郭开庆,不停地给村支书的儿子“洗脑”,为的就是把郭开山送上当兵的道路。大家都一致认为,郭开山只有走上这一步,要不然长时间待在村里,这小伙子就成了“氓流”。再也不好收拾了。

    也不知是哪个地方发挥了作用,郭开山在当年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他傲气十足,两个哥哥也曾经想参军,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实现,这下好了,他成了他们这代人第一个参军的,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去往靖北的军列。

    送走了郭开山,老郭家一家也轻松了好多,四弟五弟六弟还在上学。家里的口粮还充足得狠,住的地方也宽敞了,郭家过上了有“奔头”的日子。

    a城的冬天白天很短,早上六点半钟天还没有亮。晚上四点多钟基本上就全黑了。某日正逢周六,郭开维下班打算回家,一个人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是一条小道。旁边是火车道,这时天已很晚,好远也没有一个人影。可是郭开维不怕,如今他早已锻炼成一个结实的大小伙子了,虽然身体还是很瘦弱,但是个子有176cm,在当时的社会上,这已是个高个儿了。

    郭开维一边骑车,一边用手电筒照亮,突然间他发现前面有根细细的东西,在手电的照耀下反着亮光。郭开维马上下了车,待走到近前一看,原来路上有一根细细的铁丝拦在那里,晚上漆黑一片,要是不注意骑车过去,一定会出现事故,要是个矮的人,一定会被“割喉”不可。

    “这是谁弄的呀,这么缺德。”郭开维说着,走向路两边的树旁,用手拧下了那根细细的铁丝。

    正当他解到另一头时,从路边串出了两条大汉,两人都用当时最流行的毛线帽,抹下来蒙住了脸。

    “你小子多管闲事是不?谁叫你解的。”

    郭开维看了看两人,知道这就是小人书写的“截道”的,不过这才几点呀,还没到下午五点钟,虽说是天黑,但两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你们这么整是要出人命的,你们不怕枪子崩你们啊。”

    “不怕,我们就怕没钱,小子,个儿挺大啊,说吧,兜里有多钱?”

    郭开维也不想整出大事,况且好汉不吃眼前亏,对面又是两个人,手头上都拿着家伙,一人拿着铁锹,另一人看上去好象是叉粪的叉子。

    “我这有二十,你们要就拿去,我还要回家呢。”郭开维出门从来都带钱,这二十块钱相当于他大半个月的工资。说完把上衣兜里的二十块钱递给了其中一人。

    “仗义,讲究,你走吧。”接钱的人拿了钱后,就想放了郭开维。

    “别介,你军帽不错,送给我怎么样?”另一人倒不想这样放过郭开维,他看上了他的军帽。

    郭开维摘下帽子飞了过去,“给你了。”

    那人接到手后,戴到了自已的头上,还冲着那一人说,“怎么样,正好合适。”

    “你把里面的摘了呀,哪有帽子套帽子的。”两人还相互地打趣着。

    “没事我走了啊,东西和钱都给你们了。”郭开维推着车子,就想走。

    “等等,你左手的手表也留下吧,把表放下,我们就放你走。”

    郭开维心想,这大冬天的,他们怎么知道我手上戴着手表,难道他们认识我。不过这手表是郭开维的心爱之物,哪里肯送他人。

    “我这里是有块表,可这表不是我的,我以后还要还给别人的,这就算了吧。”

    “不行,把表留下再走,要不然俺们削你罗。”拿叉的人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大粪叉。”

    “那我不走了,我回去行了吧。”郭开维转身就想原路返回。

    那两人怎肯放过郭开维,拿锹的人首先上了手,一锹拍了过去。

    好在郭开维还算机灵,用自已的自行车一挡,挡住了拍来的铁锹。

    “小样儿,还敢反夹儿,兄弟咱们一块上。”

    就这样,一人用锹,一人拿叉,一起向郭开维进攻了。

    郭开维不怕铁锹,反倒怕那个拿叉的人,那叉子看上去很是锋利,要是串上自已,立马就完了,见两人一同进攻,郭开维拿起了自行车,砸向了拿叉子的人,自已跑到了火车道的铁轨旁,捡起了压道的石块,扔了起来。

    那两人根本没想到郭开维还有这一手,当拿叉的人冲向郭开维时,被郭开维扔来的石块打中了,也不知打在哪里了,只听“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没等拿锹的反应过味来,郭开维上去一脚,正踢到那人的小肚子上,这脚踢得很厉害,要不是冬天穿的衣服多,那人一定会出大事。

    郭开维上去又是一顿铁拳,打在那人的身上和头上,那人反倒招架不了了,节节败退,最终被打翻在地。

    正巧,头几天村里的领居,托郭开维在公社的街上买几条麻绳,此时正派上了用场,那拿锹者倒地之后,让郭开维绑了个结结实实。

    把那人绑了后,郭开维又来到了昏了过去的人身旁,又把他也捆了起来。等捆完后,那人也苏醒了,见自已和同伙都被捆了,也只好告饶起来。

    “郭哥,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郭开维一听此人认识自已,立马掀起了他蒙面的部分,一见是革委会主任妻子的外甥,气就不打一处来。待掀开另一人的帽子后,发现那人是另一人的弟弟,这两人郭开维都认识,一个十六,一个十四,大的和郭开山是一个班的,小的和四弟郭开新是一班的,如今动乱时期,两人都是学习不好,上学也是时去时不去的,成了当地的小混混儿。

    “郭哥,你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郭开维从他们兜里拿回了自已的二十块钱,军帽又重新戴到了自已的头上。又把铁锹让绑着的人用手托着,叉子也是一样,两人让绑着,拿起这么重的东西,都一会一掉的,郭开维就会上前捡起,再一次放在他们的手上,一直把他们送回了家。

    当郭开维把两人“截道”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两人的父母时,老人都对郭开维千恩万谢。原因是没有把两个儿子送到公社里,要么他们就惨了,轻则劳动教养,重则要蹲大狱。

    经过这次经历后,郭开维觉得自已胆子大了许多,完完全全长成了一个男子汉了。他一改平时不爱说话的性格,有时和弟弟们打扑克时,还会偷偷笑上两声,这让郭父和郭母都觉得,大儿子象换了一个人,人变得开朗了。

    又过了几天,当郭开维收发好上级下发的文件,准备骑车送往各村大队时,大门口让一个女人挡住了去路。

    只见这女子看上去也就是十**岁,块头倒很大,虽说长得不是很漂亮,但说话的声音很是宏亮,显得很自信。

    “你就是郭开维吧,上回把我两个弟弟打趴下的就是你啊。”

    郭开维一听这话,就猜出此人一定是革委会主任妻子的外甥女了,“他们两人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行啊,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你把我大弟弟打坏了,赔个医药费吧,我也不多要,给三十好了。”

    郭开维想都没想,从身上拿出了才发的工资,有三十七块钱,“都给你了,这上头有工资条,只多不少。”说完骑车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四)多喜临门

    过了初一,老郭家迎来了喜事,大姐郭开竹领回了男朋友来见家长。这位大姐夫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还是个孤儿,郭家这个大家庭的欢乐,也让他找回了昔日的家庭温暖,他从内心当中感受到了有家的幸福,有亲人的快乐。

    郭父郭母对这个准女婿非常满意,高高的个头足有一米八,厚实的肩膀,一看就是能干重活累活的。工作也很不错,二十几岁就是厂里的四级工了。

    大姐夫刚来就把家里的责任田重新的翻了一遍,由于没出正月,郭父一再讲不用了,可是这位大姐夫却放不下手中的锄头,“叔,没事,我本来就是农村家的娃,只不过招工到了城里,这些活我都会干。”

    看着准女婿在田中忙碌着,郭父也想看看他的农村活计如何。

    经过一番辛苦劳作后,土地被翻得又深又好,乐得郭父嘴都合不拢了,看来这个女婿干活真是一把好手。

    郭父和郭母同意把女儿嫁给大姐夫,就在当年的“五一节”,给两人操办了婚事。厂子对大姐夫结婚也很重视,还特地给他分了个单间楼房,虽说只有十几平米,可必竟有了他们自已的一个家。

    自打大姐结婚搬出去以后,几个小点的小舅子,就会隔三差五地去大姐家里要零花钱。大姐夫对这些比自已小上很多的小舅子们,向来有求必应。只要他们开口,给的钱只多不少,整得大姐都和大姐夫因为钱的事打架。

    “他们平时爹妈都给零花钱的,你给的也太多了,咱们不过日子了呀。”

    “没事,下月我工资就要涨了,现在是绩效工资,多干多挣。我打小就没有个兄弟姐妹,你的几个小弟弟都很懂事,给点零花钱也没啥,他们现在都是大小伙子了,身上没有个压兜的钱,叫人笑话。”

    虽说是给自已亲弟弟钱,可大姐还是很心疼。自已的工作还没转正,以后还得生娃,什么地方都需要钱,她可舍不得给这些小孩子们钱胡花。于是找到了父母。特地提这个事,郭父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特地因为这事还开了个家庭会议,叮嘱上学的小四,小五,小六,不要再找姐姐要钱了。

    五弟郭开庆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他也只是从大姐夫要过一回钱,原因是班里的同学家长生病了。那人和他很是要好,他从大姐夫那里拿钱,也是为了买些营养品前去探病。大姐夫给了他十块钱,他买了些当时最好的“麦乳精”和几瓶罐头就去了。这回一听父亲因为这些事说他们。打那开始,也就再也没有去大姐家要过一分钱。多年之后,为了这事,郭开庆还一再说大姐做人不厚道。为了点钱还开了个家庭会议。

    小四郭开新和小六郭开迎对开会是左耳朵出,右耳朵冒,他们认为大姐夫给他们钱是应该的。必竟他们都长大了许多,男孩子要没点钱防身的话,会让人笑话的。郭父的家教又很严,给他们的零花钱也是有数的,遇到个他们认为的大事,根本就不够用。家庭会议后,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凡是没钱了,就会跑去大姐夫的单位,向他要钱。大姐夫很喜欢这两个小舅子,只要他们来,还是只多不少的给他们。为了不让妻子生气,只说是和同事一起出去喝酒了,把钱给花了。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中-国,婚姻法还是满十八周岁可以结婚。当时的人们对适龄的小青年们,都抱以很大的希望。认为到了岁数就结婚,早点生子,对个人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有了孩子,有了家,自然也就收心有了责任,但凡是过了二十,还没有对象的,都认为是大龄青年了。

    上回截郭开维道的两个小子,是公社革委会主任妻子的亲外甥,他们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老混混儿,仗着“一担挑儿”公社一把手的势力,他做了好多让人恨的事情。他有两儿一女,女儿就是在公社大院门口找郭开维要钱的那位。她比起她的父亲和两个弟弟要好上很多,必竟她是个讲理的人。但是有了这个胡涂爹的从小教养,她也是个桀骜不驯的姑娘。从小到大,从来她都是说上句的,对待不平的事情都要管上一管,对和自已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更是吆五喝六的,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是当看到郭开维之后,她发现她对男孩子的评价标准改变了,别人都是上赶子亲近于她,只有郭开维这小子第一次见面,根本就不“吊”她,这让她很是纳闷。

    打那以后,她总是打着去看姨母的旗号,来到公社大院,还时不时地从她们的口中,了解郭开维的所作所为。时间一长,姨母和姨夫也知她的用意,也就在郭开维的面前常提这个外甥女了。可是革委会主任却不看好他们这段姻缘,原因是他这个“一担挑儿”太不靠谱了,名声还不好,郭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哪肯和他攀亲呢。

    某日,这位大小姐亲自敲响了郭开维宿舍的门,她知道此时郭开维一定在屋子里听着收音机,那时候也没有什么业余文化生活,下了班待在屋子里学习的人,必竟占少数。

    打开门一看,郭开维脑袋就开疼了,他也从领导的口中得知,这位大小姐有和他交朋友的意思。可是他根本现在就不想交朋友,他只想怎么才能用最短的时间,从名不见经转的公社通讯员,提升为公社的第七,第八把手,他细细算过,最少还要等上十年,才有这个机会。

    “你来了呀,有事吗?”郭开维很礼貌地开了口。

    “没事就没能来找你了呀,我叫云云,重新认识一下吧”说着,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

    “我知道你叫刘云,你姨夫早就跟我说过了。”

    “那他和你说过,我想和你处对象了吗?”

    没想到刘云如此的坦白,这令郭开维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那倒没有,我们也不熟。况且现在我还不想找对象呢。”

    “哦,那先交个普通朋友吧,你晚上有空吗,我们去看场电影好吗?”

    “晚上我还有点事,改天吧。”

    “我姨夫说你晚上不值班,你去不去,用不用我叫他命令你去啊。”

    郭开维实际也想看电影的,只不过他不想和刘云一起去,原因是她动机不纯,明明就是想和自已处对象。但碍于革委会主任的权势。他也只好答应陪这位大小姐去趟电影院了。

    公社的所在地是没有电影院的,方圆百里,也只有区政府的所在地,有一所工人俱乐部,平时放着电影。郭开维从a城到农村之后,一直也没有再回去过城里,更找不到这家电影院的所在。

    不过刘云倒是轻车熟路,他们足足骑了两个小时的自行车,才赶到这家所谓的电影院。

    郭开维看了看自已的手表。“这都快七点了,要么咱们别看了,最近的一场是七点半开演,看完也得晚上九点钟。咱们这个点回去,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没事,我来之前和姨夫说了,说和你去看电影了。没事,既然来了,哪有不看之理。”

    郭开维没有办法。上前去窗口买了电影票。

    这场电影是晚上七点半钟开始的,片花就放了近半小时,待电影完全放映完后,都已经差不多夜里十点钟了。两人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郭开维也多起了话,他认为这么晚了,和一个年轻的女人一起前行,确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回去的时间,显然要比他们来时要长得多,他们一路聊着天,根本就忘记了几点钟。当天正值十五,圆圆的月亮,满天的繁星,他们聊了很多无关紧事的俗事。

    郭开维一直认为刘云是“农业户口”,这从她的家庭情况可以判断出来,她家他是去过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把她和“农业户”绑在一起,显得很是合理。

    可是刘云却说自已是“非农户口”,还说自已一个月的工资有五十多元,足足比郭开维多了近二十元钱。

    “你多大了,怎么挣这么多?”郭开维不解地问。

    “我周岁十九了,我就怕把工作和你说了,吓死你。”

    “什么单位工资这么高啊?”

    “呵呵,我在西郊火葬场工作,我是专给死人化妆的,这活没有人爱干,工资也就比一般的工作高了点。”

    刘云的话音刚落,郭开维吓得混身毛骨悚然,现在正是半夜十一点半,身旁又是一个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尸体化妆师,是谁都会害怕的。于是郭开维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刘云更是紧跟不放,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刘云的家门口。

    听到院外有自行车铃声响,刘云的父亲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一看同女儿同行的是郭开维,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事遇到的太多了,他的女儿就是当地有名的“母老虎”。她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出人意外的事。

    “小郭,进来坐啊。”

    “不了大叔,我们晚上去区里看电影了,电影加片太长了,所以回来晚了,对不起啊。”

    “没事,我们家都睡觉晚,进来喝杯水吧。”

    “不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得马上回去了。”郭开维没等刘云开口,转头骑着车子,消失在夜幕当中。

    从那以后,每到休息日,刘云都会约上郭开维去看电影。渐渐地,随着大量影片的不断解禁,好多爱情的电影也多了起来。什么《庐山恋》一类的,都让郭开维和刘云很是向往电影里的生活,仿佛他们也融进去一般,成为了戏里的男女主角。

    刘云更是个大胆的姑娘,她见郭开维不主动,便利用自已身体特有的魅力,挑逗起了郭开维。只要是灯光一暗,她就会拉起郭开维的手,一同很自然的观看起了电影。还在郭开维冲动的手腕里了解到,小伙子的兴奋之情。于是就会把他的手,放在自已胸口私密的地方,给他一些温存。

    郭开维是个有血性的小伙子,女人的诱惑,显然他是顶挡不住的,就这样,他也强大了许多,和刘云也学着电影院黑灯后的其他男女青年一样,低着头在座位上搞着自已的小动作。

    确定了双方的恋爱关系后,当然刘云要见见自已未来的公婆了。郭父和郭母是个开明的人,当他们得知刘云还是个“公业户”时,十分的满意。之后刘云又讲到了自已的工作,工资还不低之后,郭母更加高兴了。

    “给死人化妆没啥,咱家没这么多说道,只要挣钱多,福利好,都没啥说的,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差不多我们双方家长见个面,就把这事给定下来吧。”

    刘云一听未来婆婆十分满意自已,别提多高兴了,马上就在当天请来了自已的父母,郭开维还在供销社买来了好多熟食,当晚举行了“家长见面会”。

    郭开维的婚礼,比起大姐要隆重了好多。他是郭家的长子,又是公社的“公家人”,刘云一家的亲庭关系更是大得狠,足足摆了几十桌流水席,吃了整整三天。

    他们的婚房,还是公社分给郭开维的那间宿舍,郭家的小兄弟们,加上刘云的两个弟弟,早早就把婚房给他们布置好了。还在棚顶上,拉起了当时最有名的“拉花”和气球。就这样,郭开维在自已二十岁,刘云十九岁时,结成了连理。多年之后,当他们金婚的时候,谈起他们的结婚往事之时,还笑得合不拢嘴。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a城实现了确确实实的军管,革委会主任则有军队的首长进行兼任。为了迎合这位军队的首长领导,市区下面的各级革委会干部们,都想讨好大首长。当他们得知,郭父当兵时所在的部队,现在的首长就是革委会主任时,他们先一步打听好消息后,确认郭父和这位首长的关系还相当的不错。

    这些人打开了郭父的档案,看过后决定给郭父进行平反。本来郭父就没有什么问题,也不是当时的专政对象,符合当时的政策。于是他们就吩咐人找到郭父,问他对组织还有些什么要求没有。

    这时候郭家的几个没成年的儿子还在上学,郭父提出自已想去学校当老师,组织部门的人员,觉得郭父没有提任何的条件,让他们回去不好交差。郭开维则在一旁叫过了父亲,和他说想去当一名人-民-警-察,能不能让父亲和他们说一下。

    郭父来到组织部人员的住地,提出了让郭开维当警察的要求。

    “这个好象不太好办,你们全家都下放了,都成了农业户口,你老还好说,可以先恢复工作,转成公业户,其他的家庭成员,上头还没有相应的落户政策,我们也没法答复给您啊。”

    “我大儿子户口不在农村,他是公业户。”

    来人想了想,“这就好办多了,公业户要容易得多,我们回去向领导汇报一下,基本上不成问题,您老就放心吧。”

    不久,区里的安置政策下来了,郭父如愿地当上了中学老师,区里由于特殊的原因,没有名额了,把郭开维安排在一个偏远的地区当了一名普通民警。

    接到消息后,郭开维兴奋不已,他特地买了两瓶好酒,叫妻子做了桌好菜,把全家人请到了自已的小家,高兴的吃了一桌“喜庆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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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五)初露锋芒

    a城,这个解放时没有经过大战争的古老北方城市,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一度被国-家定为“直辖市”,次年降格为“省辖市”,虽然行政区域广大,相当于十个“香-港”的土地面积,但是到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赶上“上山下乡”,人口已没有原来那么多了。

    郭开维所在的派出所,离区里分给他的宿舍有七八十里的路程。派出所的条件十分有限,不仅没有民警睡觉的宿舍,就连该有的“小号”,也没几间。

    不管条件如何的艰苦,郭开维的眼前看到了丝许的光明。他一直有个“奔劲”,自已不可能一生碌碌无为,待在那个农村的公社。现在好了,凭借父亲老革-命的待遇,如今他也穿上了警服,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

    每天,妻子都会早起给郭开维做早餐,这时天还没有亮,也就是五点多钟。刘云的手很麻利,待郭开维觉醒之后,她都能马上端上可口的饭食出来。见妻子为了自已如此的辛苦,郭开维总是过意不去,常在吃饭的时候,嘘寒问暖一番,给妻子打打气。

    “领导说了,最多二年,就把我调到这边来,要是干得好了,还给我们家分楼房呢。”区里给郭开维一家分的还是间平房,只不过房子的地点,是在区的所在地,刘云上班有通勤车,还算方便。可是郭开维则每天六点钟,骑着自已的“二八”自行车,飞速地行驶在去往派出所的路上。派出所是配有两辆警用摩托车,和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可这些根本轮不到郭开维这个才上班的小青年,他现在还是最低等的民警,只有以后出了成绩,才有可能染指这些高档的“交通工具”。

    郭开维派出所在a城的东边,自已的家则在西边。他上班的辛苦。同事们是知道的。带他的师付常和他说,“年青人多吃点苦没啥,只要工作到位,早晚待遇会跟得上的,我年青时那会,社会很混乱,到处都是敌特,工作还十分的危险,要是赶上忙了几天不回家,老婆还以为我光荣了呢。”

    “师付我身体弱。正好早起锻炼,这点苦没啥,只要是别人不爱做的工作,都交给我干吧。”

    动乱时期的最后期,地方的治安工作,也走向了正轨。郭开维所在的派出所很忙,管理的地界又很大,是a城东郊好大的一片土地,大约方圆百里的工作。全由这个十多名警察组成的派出所负责。

    派出所有两名所长,一个指导员。起初给郭开维交待的任务是接待来访报案办事的来访人员。可是赶上人多不够用时,也会派他参与一些别的工作。

    郭开维两天一值夜班,家里的手撕日历上。划着他每次值夜班的日子。妻子也就是凭着他的这个记录,好做晚上自家的饭菜。郭开维要是晚上值班,刘云就会从火葬场的中午用餐时,多打些饭菜。吃不完装在饭盒里,留着晚上回家“享用”。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两年后,郭开维的大儿子出生了。取名郭小春。这个小家伙给郭开维和妻子带来了好些欢乐。妻子的工作也有了变化,死人化妆师由新来的人代替了她,则把她照顾到了食堂。虽说工作一般,但把刘云可乐坏了,孩子正是吃奶的时候,她征求了领导的同意,可以把儿子上班带到工作的地方。只要躺在办公桌床上的小春一哭,刘云就知道要吃奶了,第一时间跑到儿子的身旁。这可谓是工作私事两不误。

    一同在食堂工作的同事们,也都喜欢这个漂亮的大胖小子。他们轮班的照顾小春,有人还给小春起了外号,名叫“小萝卜头”,这可能是受了小说《红岩》的启发,从此小春多了好些的“干爹”和“干妈”。

    郭开维所在的派出所,最近接到了上级的命令,是征求自愿去郊区组建刑警队的命令,他们的派出所的指标是,至少有一名民警要去。

    所里的同事,大多家都在城里。本来两天一值班的工作,就让这些人感到很是厌烦,要是把人调到郊区农村去,更是得罪人的事,上头的这个命令,让所里的三位领导很是头疼。

    郭开维现在已经是所里的老人了,陆陆续续所里又增添了几个新手,如今他也带起了徒弟,干起了专管户籍的工作,俗称“户籍警”。

    本来郭开维不符合调动的命令,他作为所里唯一的“户籍警”,是不在安排之列的。可是当郭开维得到这个消息后,主动找到所里的领导,提出自已想去试试。这让所长们很是高兴,还一再表示,去不能白去,就起码的你就是个雷锋式的人物,虽说是借调,但年底的三等功,是非你莫属的,他给领导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回到家后,郭开维把调动的事和妻子讲了讲,没想到遭到了妻子的一顿臭批。

    “你傻啊你,人家都想往里调,你却要往外调,这两年咱们容易吗,为了在城里待着,起早贪黑的上班,现在好了,你去了农村,原来两天一回来,也保证不了了。”

    “你别急呀,我是这么想的,这次是分局组建刑警队,立功的机会也多,以后提拔也一定很快,你不想我一辈子当个普通的民警吧。”

    听丈夫这么一说,刘云也觉得有些道理。“这回你离你爸妈那近了,我现在和你说清楚啊,等小春断奶了,儿子拿到老郭家去养。”

    “当然了,我妈都说了,现在正想看孙子呢,这是咱老郭家的长孙,当然待在老家照顾了。”

    分局组建新刑警队的地点,恰巧是原来郭开维工作公社的所在地。事隔两年,当郭开维以刑警的身份,再一次回到公社的时候,革委会主任对他的看法也转变了。

    “这不是老郭嘛,回来了呀,这下可好了,我们又在一起工作了。”

    “别介姨夫。叫我小郭,我才二十几岁,我就是个普通的民警,有事您说话。”

    公社其他原来的同事,见郭开维如此的神气,都上前祝贺他“荣归故里”。

    在刑警队工作,郭开维依旧是两天一值夜班,除了上班,其它的时候,郭开维都会骑着新配发给他的“跨斗”摩托回到爸妈那里。现在离得近了,他想好好和父母待上一阵子。

    母亲一再埋怨郭开维,“你都出去了,为啥还要调回来,我都听你媳妇说了,你原来是不在调动之列的,虽说答应给你立个狗屁三等功,这难道很重要吗。”

    郭开维见母亲不理解自已,马上解释道。“妈,你看,原来我在所里,比我老的警察有十多个。我想出头根本就没有机会。现在好了,调到这里来的,除了刑警队长是老资格,下头的民警全都是二十几岁的年青人。好些警龄还没我长呢,在这干机会多。”

    郭父觉得儿子说得有理,“你妈啥也不知道。别理她,今后想做什么,不必和我们说,你都有儿子了,长大成人了。”

    望着父母年老的脸庞,“以后还得商量的,我还年青,容易跌跟头,还得您二老帮我把把关。”

    没过多久,终于出事了。郭开维的两个小舅子,因为和人赌钱不服输,用刀刺伤了人。当刑警队的人把他们抓到队里时,他们还大言不惭地讲着,“我姐夫是刑警队的郭开维,怎么着,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同事们见抓的人是郭开维的小舅子,也只好先把他们先关在“小号”里,找到郭开维,让他来处理。

    郭开维了解情况后,看着面前的同事,他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先这样吧,先关他们一会,我去老丈人家问问是怎么回事,要是确实是他们的错后,公事公办。’

    儿子让警察抓走了,当爹的一定很着急,但看女婿上门,就高兴得拉着郭开维的手,“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这事根本不赖他们,是受伤的人出老千,他们才鸡眼的。”

    “爹,我才到这里,队里的事我也说了不算,我只能先调查好情况,咱们先看看人家伤得怎么样了吧。”

    “对,对,伤者要紧,用带些钱不。”

    “我这有,您老和我一起去就行了。”

    伤者伤得不是很重,本来还想“讹”下捅他的人。当他一听说郭开维这个刑警是他们的姐夫时,也不想多惹事,答应可以“私了”。不过要给他一千块的“住院费”。

    郭开维一听能用钱来摆平,马上答应了他的请求,还在给钱的同时,让伤者写下了协议书,就这样,郭开维的第一场危机,随之化解了。

    待两个小舅子关了七天拘留出来时,他们变得更加的狂妄了,“大家看着没,我姐夫是郭开维,老子扎人了,就蹲了七天,没事,出来了,看以后还敢有欺负咱的没。”

    听着这些话的人很是生气,知道底细的,是郭开维给了伤者一千块钱的“汤药费”。不知道的,还以为郭开维“徇私枉法”,这给郭开维带来了很坏的影响。

    在农村待着,对于郭开维这样的人,可以忍受,但是刑警队长是个土生土长的城里人,他哪里能耐得住整天在农村待着的寂寞。他才三十多岁,还很年轻,家里有漂亮的老婆,上学的儿子,还是让他记挂不下的。他时常开着吉普车回到城里,队里的工作,就有事先安排好的老警察来负责了。但是时间久了,这些老警察也有各自的家庭,好不容易赶上一个休息日,哪有人会代替队长来值班啊。

    刑警队长见老警察们都靠不住,就把视线放低了一点,放在了郭开维的身上。自从组建刑警队以来,郭开维给队长的印象是,凡是交待的任务,都是不打折扣的完成,有时比他事先想的还要好,见老警察们都不买他的账,他干脆把代理队长的任务,交给了郭开维。他不在时,郭开维就成了这个刑警队的代理队长。

    刑警队的事,郭开维是一清二楚。这个少年老成的年轻警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为了把工作干好,他还时不时的找到革委会主任和武装专干,让他们组织一些民兵来刑警队训练,让其他没事的刑警给他们当教官。这有两个好处,一是让刑警们有打发时间的用处,可以让他们过过发号施令的瘾。二是把民兵们训练好了,遇到突发事件,他们也可以当成警察来用。郊区刑警队的组成,上级领导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农村的平安,有时在城里犯了事的人,都会跑到农村进行躲藏,给农村的平静生活带来很大的不便。

    农村的各村民兵们,大多全是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来到刑警队进行专业的训练,让他们感到自已也有了用武之地。刑警队的年轻警察们,也乐于教教这些小弟弟,也过过自已平时让领导们管理的瘾。他们除了周日休息之外,都在刻苦地训练着。

    刑警队长对郭开维的做法没有批评,反倒十分的满意,认为郭开维有头脑,符合管理人的基本素质,打那以后,他回城里的次数更勤了,原因在于他的父亲住院了,身边需要有人来看护,郭开维也乐于刑警队长不在的时候,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成为这个大院里“最有权力的人”。

    民兵们学的全是警察的课程,当然他们的进步,给农村的治安带来了很大的好处。渐渐地,盗窃和抢劫的破案率也上来了,大多是当月的案子,都当月结案,漏网的犯罪分子少之又少。到了年底,郊区刑警队得到了市局的表扬,原来刑警队长给郭开维报了个三等功,但是让郭开维给推掉了,让给了一个家庭条件不好的老民警,这让队里的同事们都觉得郭开维很是仗义。可是郭开维原来的派出所,去年给郭开维报的三等功也下来了,分局同意给郭开维记三等功一次,还外加二百块钱的奖金。

    郭开维把奖金拿出来,置办了几桌上好的酒席,请了全队的同事,还有老郭家和岳父一家,就在刑警队的大院里,举行了“庆功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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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六)郊区刑警队副队长

    郭开维的妻子刘云,不愧是身大能生养,在动乱最末期,三年抱两个,生下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女儿唤作郭小颖,小儿子则叫郭小峰。正当小儿子满月之时,动乱时期也结束了,随之带来的是计划生育政策。这让郭开维夫妇很是庆幸,幸亏他们结婚早,要孩子快,要不然就卡在那里了,想要这么多孩子也要不成了。

    孩子一多,经济上就捉襟见肘起来,老郭家还好说,主要是郭开维的岳父家,两个小舅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本来都身在农村,岳父还整天不着“吊”,每个月刘云还要把工资的一半交给父母。当郭开维把这事和郭父郭母说时,两位老人很是开通,“我们现在不用你们,你的孩子又多,况且您爹现在工资都补发了,家里不需要你做些什么了。”

    郭开维听到母亲如此一说,也心安了很多,“我和刘云说了,我们一个月给家交五块钱,当作小春的口粮钱。”

    站在一旁的四弟郭开新诡笑道,“你倒是挺会算的呀,这年头五块钱都请不来一个老妈子,你们两口子给的五块钱不如不给。”郭开新一向都对大哥有意见,因为他不象大姐那样好说话,自从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过弟弟们一分钱。

    “那我给十块,这下行了吧。”郭开维从兜里拿出了十块钱,放在了炕上。他知道,要是没有母亲照料大儿子,还真的没有办法。要是把大儿子送到老岳父家,两个舅舅一定把儿子给教坏了。

    “你们也不容易,我们有钱,组织上补发了你爹好几年的工资呢,收回去,快收回去。”母亲也知道郭开维的难处。也不想要这十块钱。

    “妈,您就拿着吧,我们也不象二弟能帮家里做些什么,您二老不要见怪呀。”

    郭开维说的是实话,自从二弟郭开明参加了工作,对家里是贡献了很大的,随着职务的提升,这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凭着高中的文化,十多年的工龄。如今已经是区建筑公司的会计科科长了。郭开明头脑还十分的灵光,每每早上去上班,都会把自家菜园里吃不完的蔬菜,拿到区广场上叫卖,由于会说会卖,都会在上班之前把菜卖光,之后把卖菜的几块钱交给郭母,这一卖就是近十年。

    也就是凭借郭开明这些年卖菜的钱,加上郭父的补发工资。郭家盖起了新房,是村子里最为漂亮的,光料钱就用了五千元。郭开明在区里认识的人也多,找了建筑设计院的朋友。给这所新房做了细心的设计,比起同村其它的新房,他家的不但有特点,还冬暖夏凉。

    也就是为家里付出了太多。郭开明的个人问题一直没有解决,由于对女孩子不太“感冒”,见了好多的相亲对象。都没有结果。最后还是在村里会计的介绍下,看了邻村的一位妇女主任,这才定了下来。

    这个郭家的新二嫂,是个干练之人。十八岁那年就入了党,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她也对郭开明很是满意,更加满意的是郭开明会计科长的身份。虽然郭开明一着急就结巴,可是女方没拿这当回事。就在当年,郭开明给女方家送了五百块钱的“彩礼钱”迎娶了二嫂过门。

    结婚之后,郭开明就在区里租了个平房,给妻子介绍到毛巾厂当了临时工,次年生下了自已的儿子,取名郭小松。由于儿子出生在大哥郭开维家的男孩子之后,大排老三,家里的叔叔们都叫他“郭小三”。不过这要和郭开山的儿子区别开来,虽然郭开山的儿子也叫“小山”,但是他大排是老四,也就是“郭小四”了。

    再说经过了这几年,郊区刑警队的人事也发生了变化,由于刑警队的成绩突出,队长提升为分局的副局长了,虽说排名“垫底”,可还算得上是局里的领导。

    走了一个队长,自然还得来一个。新来的队长是原来分局的技术科科长,这是个有能力的大学生,也可以说是“工农兵大学生”。他基本上是平调来刑警队的,为的就是好好的锻炼自已,三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是那么的年富力强。

    有了三个孩子之后,郭开维也进步了,先是入党立功,再是也跟着原来的老队长,水涨船高了。这些年的努力工作,老队长也看在心里。要是没有郭开维帮他,他也不会这么顺心,更不会总往城里的家跑了。当他提升之后,就在分局的党委会上,提名郭开维为郊区刑警队的副队长,由于党委委员们都对郭开维不了解,可是为了这个新提上来的政治伙伴,还是同意了老队长的请求,提升郭开维为副队长。会上的这些人都很清楚,这个副科级的小官,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要是日后郭开维干得不好,他们还会再派去一个副队长,在当时的各级政府机关里,一个科室有两个副科长是常事,也就是多向上打一个报告就是了。

    郭开维的提升,最高兴的不是他们夫妇,而是他的两个小舅子。动乱结束后,这两个村里的“小造-反-派”们,没有让别人找后账,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姐夫是驻地刑警队的警察,谁敢和他过不去呀。

    郊区刑警队的新队长,不愧是大学生。一来时就雷厉风行的大砍大杀。他认为原来老队长的那一套,早就落伍了,他要重新整顿刑警队。郭开维原来虽说是普通民警,但老队长很是重视他,就算有老队长在,他仿佛还是个发号施令的角色。现在可好了,自已当上了副队长,但权力反而变小了,新队长事事都亲历亲为,他作为副队长,只有听指挥的份,这让他很是不爽。为了缓解自已的情绪,他向队长请了长假,打算带着孩子和妻子去外面散散心。

    郭开维自从当警察以来,一直没有请过假,新队长很快就答应了。还把队里的吉普车配发给了他,“有车方便,现在队里有我,你想休息到啥时候,就啥时候回来。”

    家里老二,老三还小,但都已断了奶,郭开维把两个孩子送到了郭父家里。自已和妻子则带着大儿子,开始了他们的旅行生活。先是去了“北戴河”“山海关”,接着又去了“泰山”“京城”。这一圈下来,妻子刘云很是高兴,“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头一回带我出来玩,拍了这么多的照片,回单位有的显摆了。”

    回家之后,郭开维也对自已作了反省,认为自已不尊重新队长是不对的。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已是副队长当然要配合好队长的工作了。管理队里的事,是队长的份内之事,况且人家对自已还挺够意思,这么多年了。老队长都没说把吉普车让给他用,新队长一来,马上吉普车就归他了,这真的算是新队长的恩德加大气了。想好之后。他立马销假上班了,而且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以前代理队长之时。对下属吆五喝六一番,现在对谁都宾宾有礼,给人的一种看法是,虽然官升了,但还是很谦虚的。

    郭开维的工作是明摆着的,新队长也认为他很有能力。从好多方面都能看出来,比如说民兵训练,这是他到之后才感觉到的。郭开维的想法做法,令他这个大学生出身的高级知识份子,都觉得是给他上了一课。

    由于郊区刑警队的管理范围很大,人口也多,“两劳”释放人员也很多。但这些人都听郭开维的,只要郭开维给他们所在村的村委会打一个电话,这些人就会乖乖地来到刑警队进行汇报。报告他们近期的工作锁事,这让新队长很是满意,只要这些人不重新犯罪,他们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郭开维的一笔一笔成绩,都记录在新队长的笔记本上,郭开维也没有想到,这位新队长日后会成长为a城警局的头号人物,也就是他的举荐,郭开维才能如鱼得水,这是后话。

    某天,郭开维接到了新队长派发给他的任务,是去分局压解一名重犯到h省。这是个大活,那犯人犯的是死罪,潜逃到了a城,让分局刑警队的同事给抓住了。分局领导考虑再三,决定派郭开维,外加两名刑警,压解罪犯回原籍伏法。

    郭开维认为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于是找了和自已平时要好的同事,一起去分局接受了任务。由于路途遥远,他们拿了局里的介绍信,特地去a城铁路公安处办了手续,给他们安排到餐车的前头的一节“高干车厢”。

    “高干车厢”真的不一样,郭开维也是头一回坐过这样的火车。望着带着手铐脚镣的犯人,同事开起了玩笑,“这车也太牛b了,又大又宽敞,这得团级以上的首长才能做吧。”

    “得了吧,团级才是个啥呀,我都听列车长说了,这得正师级以上的首长,一般的小官是坐不上的”。另一名同事反驳道。

    郭开维没有和他们辩解,反而拿了水壶和水杯,走到犯人的身旁,“刚上车,路还挺远呢,你先喝点水。”

    “不用了。”那犯人双眼直盯盯地看着郭开维。

    “怎么着,不服是不,这可是我们的郭队长。”一个同事见犯人不给郭开维面子,大声喝道。

    “队长是个屁,老子谁都不服,咋的,打我啊,来吧,反正回去也就是一个死,你们在这里打死我算了。”

    “你少说一句能死啊。”郭开维没有看犯人,反而教训起了同事。

    接着倒了一杯开水,放在了犯人的桌子上。“我知道你心里不得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一路上配合我们的工作,到了地方,我安排家人和你见上一面,这样你看行不。”郭开维来之前,看过那犯人的“卷宗”,知道那犯人还有妻儿老娘,认为是人都会有感情,要是让他们见上一面,也是个恩德。

    犯人无语了,用戴着手铐的双手,喝了郭开维给他倒的那杯水,之后没有说些什么,闭上双眼。靠在皮椅上装作睡觉。

    郭开维知道自已的话打动了犯人,于是把车厢的两头用钥匙锁好,吩咐列车员,有车要事先敲门。还和两名同事排好了班,轮流进行睡觉,他排的班是两人一班,一人睡觉,就是怕发生重大事件,一个人不好应付。两名同事对郭开维的安排很是满意,对犯人也没有那么粗鲁了。

    火车到站后。当地刑警队派人在站台上接他们了,见郭开维三人顺利把犯人带回来后,当地领导走上前来,“郭队长,路上没啥事吧,这犯人可是身负七条人命的重犯啊。”

    “不是六条吗?”郭开维在卷宗上看的是六条,而且是灭门,大体就是因为村里新规分的承包地产生了分岐,酿起了这场大祸。

    “重伤的那个不治。前几天才死的,看上去这小子还胖了,比相片里的壮实多了。”

    “可不嘛,在火车上。我们都把他当成大爷了,好吃好喝的,就连上厕所都两人站岗看着他。”一旁的郭开维同事发起了牢骚。

    “你不能少说两句呀,这哥们挺配合的。我答应在他行刑之前,见一下他的家人,您看能安排不?”郭开维向领导提出了请求。

    “这个应该没啥问题。我安排一下。”

    郭开维他们去的也是一个省会城市,当地警局对他们进行了安排,不仅住得是上好的招待所,还专门派人开着车子,拉他们去旅游。郭开维由于不放心犯人的事,就让两个同事去玩了,自已则赶到看守所,看看犯人的现在情况。

    那犯人一见郭开维,立马就激动地哭了,“你是我见到的最好的警察,家里老娘我都看到了,谢谢你啊。”

    “看到就好,你还有什么没了的事没有,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我那婆娘说了,学校里的同学都笑话我儿子,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能不能帮他转个学。”

    郭开维想都没想地说,“我尽量帮你安排,回去马上就找人。”

    这时那犯人从座位上退了一步,跪在地上,给郭开维磕了三个响头。同屋的看守没有看过这样的情形,立马加以阻止。

    “没事,你放开他,他就是太激动了”郭开维冲着看守说道。

    从看守所出来,郭开维又一次找到了上回在站台的那位警局领导。

    一见到郭开维,领导就开口了,“玩得怎么样,我们这里虽然赶不上a城,但古迹也很多,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安排人带你去。”

    “安排得很好,谢谢领导了,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玩的事,是犯人的事。”郭开维把犯人的请求,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领导说。

    “我说郭队长呀,你这人心也太善了吧,这事都管。”

    “我答应了人家,就得帮他办事,他都是快死的人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帮他这个忙。”

    “好吧,我安排一下。”当下领导给宣传科的同事打了电话,把这任务安排了下去。

    可郭开维还是不放心,他找到了办事的人员,一前一后,看着他帮犯人的儿子办了转学手续,之后还给孩子新买了衣服和书包,看着他和老师走进教室后,他这才放了心。

    郭开维又和同事玩了几天,之后就坐着火车回去了。眼瞅着就要快到a城了,连日的大雨冲坏了桥梁,他们在一个小站停住了。列车员给的回复是,道路一时半会抢通不了,小站可以给大家安排汽车回到a城,郭开维带着两名同事也就下了车。

    在小站的候车室睡了一宿后,车站调配的汽车也就到了,郭开维和同事们都上了汽车,大汽车行驶在国道之上,郭开维也又睡着了。

    正在半睡半醒之时,车突然间停了下来,从上车口上来了七,八个拿着大砍刀的人,大喊大叫着。郭开维也惊醒了,看着身旁的两个同事跃跃欲试,想掏身上的枪管事。

    郭开维则给两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让他们管这闲事。

    拿刀的其中一个人,挨个的从前到后,抢劫乘客的钱财,有的乘客稍有推辞,就会遭到雷霆般的耳光。当要钱的人,来到郭开维的座位时,郭开维打开了自已的公文包,亮出了自已的手枪。“兄弟,都是自已人,到我这里就算了吧。”

    那人见后,也很识趣,转身催促同伙下车走人。

    不过也有持刀的人不愤,“后头那人是哪的呀,他凭啥这么牛b,你咋就不抢他呀。”

    那人反倒打了说话人一拳,“叫你下车就下车,废什么话。”

    七,八个拿刀的人大叫大喊着又下了车,车上的司机见乘客都没有生命上的损失,也就继续开车驶往了a城。

    一路之下,两名同事不停地用冷眼看着郭开维,都认为他遇事不管,不配当警察。

    回到分局后,郭开维向分局的领导做了汇报,还把回来遇到“车匪路霸”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两名同事则在郭开维出来之后,向领导也报告了“车匪路霸”的事,还说郭开维胆子小,根本不敢和犯罪份子作斗争。

    郭开维知道让同事告了状,他认为该找能帮他说上话的人了,于是找到老队长的办公室,把自已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

    “当时车上的乘客很多,要是动起手来,一定会伤及无辜,所以我就没有动手。”

    “你做得很对,接下来党委会上我一定帮你说话,你是我带出来的,少年老成,我对你很了解,放心吧。”

    “谢谢领导。”

    不出郭开维所料,就在当晚,分局的党委委员们,因为郭开维遇事不作为的事情,开了个党委会,会上老队长对郭开维的做法很是赞同,说服了在场的所有分局领导,郭开维也就顺利的完成了自已的任务,放了好几天的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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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七)东郊刑警大队大队长

    压解重犯事后,郭开维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待他再回到郊区刑警队时,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原来郭开维的形象是高大的,管区的“两劳”人员听了郭鬼子的大名后,都会主动来刑警队汇报工作。现在不同了,就连十分钦佩郭开维的年轻民兵们,在刑警队遇到郭开维时,都会“敬而远之”,显然两名同行的同事,不一定怎么说他呢。

    下面的人说郭开维不好,胆小怕事,根本算不上个老爷们,可是新队长对郭开维的看法变好了。他也学着老队长的样子,把手头一些简单的工作,交给郭开维来办,这让郭开维也感到了一些安慰。

    到了年底,五弟郭开庆参军入伍了,这在老郭家是自郭开山当兵后最大的一件事了,郭父由于年老体弱,没有给郭开庆送站,安排郭开维代表郭父前去送兵。看着郭开庆带着大红花走的样子,郭开维料定,郭开庆肯定在部队会有出息。

    平平凡凡的又过了两年,郭开维的大儿子上了“育红班”,其他的两个孩子,也让郭母接了去,这令妻子刘云很是满意。见到外人总说自家的婆婆有多么明事理,带大了他家的老大,现在还要带老二,老三。

    郭开维不喜欢妻子这样说自已的母亲,“别成天整这些没用的,有能耐整点实惠的,多给家里点钱,现在咱们工资都涨了,少往你娘家花点,就算对得起我妈了。”

    “咋的呀,坏不让说,好婆婆还不让说呀,你爹最近常住院,不是我起早贪黑的请假伺候着呀,你这老没良心的。”

    郭开维对外人都能用嘴皮子反驳。对妻子就差了许多。也难怪,当警察的这么多年,家里的活指望不上他,几个孩子平时对自已都不亲,要不是妻子顶着,他家早就乱套了。

    某日,郭开维接到了六弟从村里打来的电话,说当了八年兵的郭开山要回来了,让他晚上务必回家一趟。

    三弟郭开山经过多年的努力,如今已经“衣锦还乡”了。望着少不成器的三弟。郭开维很是高兴。他原以为众多弟弟当中,也只有郭开山是个嘴馋懒惰之辈,没想到最有出息的反倒会是他。

    看着郭开山那个副连职的军官证,郭开维很是羡慕。“我以前也想去当兵,结果没摊上好时候,现在好了,你是后来居上啊,老郭家的大旗,以后要交给你来打了。”

    “别这样捧我行不。这才是哪到哪的事啊,我在部队里就是个虚职,手下没有一个兵。”

    “啥,没兵还是副连职军官呀。部队里是怎么搞的呀。”六弟郭开迎不明白的问道。

    “小六,听说你考上警校了,行啊你,在咱家你是高材生了呀。我这个官就是听别人指挥的份。”

    “别笑活我了三哥,在咱家,二哥的文化最高。我们老师都说了,二哥的老高中,比起现在的大学生还吃香呢,我这是中专,和他比起来差远了。”郭开迎显得很是谦虚。

    这次回来,郭开山看起来很有钱,郭开维的三个孩子,外加大姐的二个孩子,二哥郭开明的孩子,都给了见面礼钱,这让郭母很是为郭开山担心。

    “我说小三呀,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钱呀,会不会犯错误得来的呀。”

    “没有,妈,这么多年我嘴馋的毛病改掉了,在部队上吃官穿官的,没有多大开销,从卫校回来,补发了我好多的工资,现在手上还有点存款。”

    “那就好,那就好,记得咱们家从你爸到你哥,没有一个是因为钱上犯错误的人啊,要是因为几个臭钱,把自已给卖了,这不配当作人看。”

    “我记住了,爸,妈,你们放心吧,到啥时,我也不会给老郭家丢脸的。”

    郭父在家里反倒没说什么,可能是三儿子的变化让他也觉得,这小子是出息了。没待几天,郭开山就去a城看他对象关悦去了。

    郭开维在这两年间,不停的打探着上回“车匪路霸”的事,可是迟迟回言很少。郭开维也因为这事几次给分局领导打报告,希望分局能够发协查报告,整治一下这些人。但是郭开维的报告两年来都是石沉大海,必竟a城的警察是管不到别的城市的。

    刑警队的队长提升了,而且是直跳到市局,这让分局所有的人感到意外,临行前,队长特地找到郭开维进行谈话。

    “郭队啊,我要走了,我走之前给分局打了报告,想提名你为新任队长。”

    “谢谢队长的关心,我认为我还不够格,我能行吗。”

    “事在人为吧,现在社会上都在给自已补课,你也要抓点紧呀,这年头要是没有个大学的文凭,想再进步就难了。这次我去市局,也是凭着我大学生的身份去的,我还在技术部门,有事来市局找我啊。”

    “一定一定,祝您工作顺利。”

    虽然队长推荐郭开维当这个刑警队长,但是分局的党委委员们,正是因为郭开维的学历不高,把这事给pass了。

    郭开维自已也知道,要不是有这么多的孩子,他也一定会上个夜大什么的,给自已补补课,充充电。

    新队长到来的同时,郭开维也调回到分局里了。到了分局一时还没有合适他职务的工作,叫他去收发室打打杂。

    要是别人从刑警的位置上下来,安排打杂,都会显得很气愤,可是郭开维显得格外的高兴。别人每天上班从门卫经过,都会看到收发室里的郭开维冲着大家在笑。这样有人就会问郭开维,“郭子,你傻呀,现在都混到发报纸的份上了,还傻乐啥呀。”

    “以前在下面工作,两天一回家,现在调回局里了,天天早八晚五的。老婆孩子都高兴,我有啥不高兴的。”

    “也是,也是,你就发吧,发到六十退休好了。”

    看得粗的人,认为郭开维人很傻,不懂得给领导提要求。就凭他多年来在基层工作任劳任怨的份上,最起码当个副科长是绰绰有余的,可是郭开维压根就没想找领导。

    然而看得细的人,反而认为郭开维做得很对。他天天早起上班,七点钟就到单位了。当每个分局领导的车,通过收发室时,都会看到郭开维,也自然会想起这个辛辛苦苦的“老黄牛”,进步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不出所料,郭开维回到分局没到两个月,上头的调令。砸到了郭开维的头上。他的新职务是,新成立的东郊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这让全分局的同事。都深感诧异。

    有人知道信儿后,就会私下里讲郭开维的坏话。“看见没,郭开维真不愧叫郭鬼子,这小子老奸了。前两个月调他来局里,听说给个副科长都不爱干,嫌官小。和领导们拿把,他市局有人,还记得不,原来郊区刑警队的队长,上调到市局当处长了,可能是走的他的门路,这郭鬼子混到了这个好差事,听说东郊分局以后和咱们局是平级的,这郭鬼子还是党委委员呢。”

    实际这是哪跟哪的事呀,郭开维一直都不知道。原来a城的东郊地区是没有公安局的,只有个东郊派出所。改革开放开始后,来城里打工的人员多数都住在城郊,这里的房子便宜,吃菜也方便,渐渐地,邻市也把城边的地,划给了a城。就这样,行政区域变大了,流动人口也就增多了,原来的一个派出所,已经满足不了当地的治安管理了,a城市委决定,在此地成立新的公安分局,加强这个地区的治安管理。

    郭开维接到命令后,很是兴奋。如今他已经熬出头了,不仅上级给他配了台全新的吉普车,还有专门的司机给他开车,他宛如成了真正的领导了。

    来到东郊公安分局之后,郭开维傻了眼。不仅分局大楼还在建设当中,他这个刑警队长,连一个手下都没有,手下的人不是民兵,就是民兵。而且单独的办公地点也没有,办公室是租用老乡的农家院,只在门口挂了一个牌子,上书“东郊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字样。

    别说郭开维的刑警队没有办公地点了,就连他们的东郊公安局都没有。和郭开维一起到的还有五个人,这些人都是郭开维的现任领导。一个局长,一个政委,一个副局长,一个政治处主任,外加一个纪委书记。

    众领导看着郭开维咧嘴的样子,都拿郭开维开玩笑。这些人全是比郭开维大上十几岁的人,最年轻的政治处主任,都比郭开维大上八岁。

    “听说你叫郭鬼子呀,一定有心眼儿,民国时的郭鬼子可是个名将,现在调你来这里,你可以好好给我干好呀,都指望你了。”局长是个大胖子,他也是从上调市局的队长处,了解到郭开维的这个外号的。

    “我就一个光杆司令,手下没有一个兵,这叫我怎么开展工作呀。”

    “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面包会有的,馒头也会有的,过几天就有新的同志前来报到了。”政委是个小个子,从他鼻梁上那副高度眼镜,就能看出来他的文化程度一定不低。

    东郊公安分局是借用当地镇政府的一个别院组建成的,分局的五位领导,加上郭开维这个刑警队的大队长,在院门前进行了合影,等照片洗出来后,上头打上去几个字,某某年,某某日,东郊分局六老合影。这张照片一直没有到郭开维的手中,过了三十年后,当郭开维再一次去到东郊分局的荣誉室时,看到了这张放大后的照片,他的老泪纵横了。当时照片里的人员都已去世,只剩下他一人活在人世上了。

    又过了几个月,郭开维的刑警队还是没有一个兵,他按捺不住了,找到一把局长,“您不是说马上就有人来报到吗,这都好几个月了,我的人呢,现在我成天忙得狠,案子都堆得老高了,难不成我就是个接待的人员了啊。”

    “哈哈,你的兵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不要急啊,不是给你派了好几个民兵了吗。”

    “这哪能行啊,有个准信没。”

    “实话和你说了吧,你的兵还没毕业呢,这不吗,离七月份还有一个半月,等他们毕业了,马上就来。”

    “都是学生啊,亏你们想得出来,我又不是老师。”郭开维听后,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已的大院里。

    这批毕业的学生当中,有郭开维的六弟郭开迎,但是当学校的老师发现,郭开迎是郭开维的亲弟弟时,就把他的名子从上面划掉了。因为市局有规定,兄弟,父子,亲属,是不能在一个单位共职的,郭开迎也是事隔多年,才从昔日的老师口中得知,有这么一件事。从此郭开迎对大哥产生了隔阂,“人家有哥哥都吃香,可我有哥哥得吃瓜落,为了他,我多奋斗了好几年,我亏得慌呀。”

    早在西郊刑警队之时,刑警的人员只有二十几人。可这次给郭开维这个刑警大队,一下子就分来了五十多人。看着这么多的手下,郭开维高兴坏了,把这些人分成了三个中队,各自委派了中队长,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领导了。

    不光刑警队扩编了,东郊分局也调来了大量的干部,这些老警察充当了各科领导的角色,科员依旧以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为主,这一下,东郊公安分局成为a城最大的分局了,光民警就有三百多人,下辖十几个派出所。郭开维作为党委委员,也时不时地参加分局的决策工作,这一年,他还不到三十岁。

    郭开维工作调动了,为了稳定他的情绪,东郊区委决定,把郭开维的家也搬到东郊。刘云新的工作还在火葬场,这是她自已要求的,“我啥也不会干,在火葬场工作很好,最好能把我安排到火葬场。”正巧东郊也有一家火葬场,就这样,刘云当上了火葬场的工会副主席,很显然,这和郭开维现在的职务是分不开的。为了当地的治安,这也是政治需要。

    好事接二连三,东郊区委新盖家属楼,郭开维也在分房之列,他家五口人,分到了一个三室的房子。郭开维两口子把房间作了分配,两个大人一间,三个孩子一间,另外一间最大的留给郭父郭母,他们认为等老人年岁大了,接来和他们一起过。从这件事上看,郭开维还算得上是个孝子。

    有着好多年刑警的经验,郭开维的领导能力也显现出来,经过他的改造,东郊的治安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郭开维还在原来三个中队的基础上,组建了“反扒组”,“缉毒组”。对东郊的犯罪分子给了有力的打击,渐渐地这个城边地区,也恢复了改革开放前的安宁,郭开维由于工作成绩突出,被市局在当年评为“十佳民警”,立了个人二等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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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八)多管闲事

    凡是有人实干工作,一定会遭到别人的怨恨和嫉妒。本来郭开维这个刑jǐng大队长当的好好的,没想到没过多久,上级以扩大jǐng队实力的借口,为东郊公安分局又派来了一个刑jǐng队的大队长。

    新来的队长姓廖,这个人的来历可不简单。不是他的能力有多么高强,而是他的姐姐很是出名。据说是A城建国以来第一个女法官,动乱时期结束后,更是上调京城,还主审过动乱时期的主犯。

    姐姐高升,当然弟弟也会多多少少的得到些好处。这位廖队长几乎在从jǐng的二十多年中,经历了A城所有的jǐng种,每一到二年就会换一个工作岗位。这有一个特殊的原因,原因在于他很不“合群”,他的每一位主管领导还不敢得罪这个“高眼通天”的硬骨头,只好托人把他给“请”走了。

    廖队长来到东郊分局之后,局里又成立了刑jǐng二大队,把郭开维的手下分走了一半给廖队长,从此郭开维改称为“刑jǐng一大队大队长”,新来的廖队长则叫“刑jǐng二大队大队长”。

    常言道;同在一个锅里吃饭,难免锅沿碰马勺的。分到二大队的刑jǐng们,办案的方式,还是依照郭开维当初制定的来办的。可是这让廖队长很是看不惯。他认为自已比郭开维的jǐng龄长,行政级别也比郭开维高,凭啥他是一大队长,而自已则是二大队长呢。他经常在下属们的面前为自已鸣不平,总说郭开维不如他。

    当别人私下里说自已的坏话,传到郭开维的耳朵里,郭开维也只是一笑。“人家是老革命,咱们得尊重老同志,你们记着,以后这样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告诉我了。”手下众人听到郭开维如此大方的话后,更加的钦佩这位年轻的刑jǐng队长了。

    由于东郊的社会人员复杂,随着郭开维大刀阔斧的整治后,好多有前科的人员,都让郭开维送进了A城监狱,没有前科的地痞小流氓,只要符合新制定的《劳动教养条例》,也让郭开维送进了马三教养院。

    经过这次大的整治后,虽然表面上社会安定了许多,但也有落网之鱼。他们给郭开维写恐吓信,扬言要对付郭开维一家,还让他小心点,他们知道郭开维的老婆在哪里上班,儿子小chūn在哪里上学一类的话。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郭开维自已是不怕的,可是妻儿他还是要保护好的,必竟要是工作上的事,连累到家人就不值当了。于是他和妻子商量,打算把儿子送到城里上学去,妻子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郭父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了,郭母整天还要去医院照顾他。郭开维思虑再三,决定把儿子送到姑姑家。动乱过后的这几年,姑姑和姑父的关系也有所缓和,加之两人的年纪也大了,姑姑退休在家,姑父也由一线转到了二线工作,业余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没事的时候,老两口还会拿着心爱的乐器,到公园里吹拉弹唱一番。

    姑父一见郭开维一家三口突然到访,感到意料。“我说猴崽子,你小时候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翅膀长硬了马上就飞了,结婚也不通知老子一声,你还算不算我儿子了。”

    “儿子?郭子,这不是你姑父吗?”刘云表现得很诧异,平时郭开维好面子,从来不把小时候的那段事讲给刘云听。

    “啥?你不知道?这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你问问他是我儿子不?”姑姑也在一旁大怒道。

    “是,是,一辈子都是,哪能不是呀,要不是您二老收养我,我哪能以后当上这个jǐng察呀。”郭开维赶忙给妻子解释道。

    “算你小子没忘本,要不是老子当年收养你,你现在还是个农业户口呢,你觉得老子不知道呀,你爹和你妈都和我们说了,你能当上jǐng察,凭的就是老子家的公业户口。”

    刘云这才明白,姑姑和姑父也是郭开维的大恩人,马上话锋一转,说得全是拜年的话,把两位老人说得脸上都笑开了花。

    吃过晚饭后,郭开维把儿子的事,和姑父姑姑说了。姑父感到很是高兴,“有啥不行的,那就放这呗,我最不济还是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还能帮你教育教育孩子。”

    刘云一听姑父的文化程度如此之高,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认为郭开维的选择不错,自已文化底子弱,丈夫平时工作又忙,根本没法教育这个大儿子。这下好了,有了两位高级知识分子的老人,儿子的学习成绩一定能上去。

    “放在家里没说的,谁让我们是你们的老人呢,不过孩子的生活费还是要交的,咱们一家人,明算账,一个月二十元不多吧。”姑姑则板着个脸,认真的对郭开维两口子讲。

    “不多,不多,有您二老照顾孩子,我们一百个放心。”就这样,郭开维以每月二十块钱的标准,把儿子寄养到了姑姑家,这一养就是近十年。

    儿子虽然走了,可是郭开维家的报复仍然没有停止。他家原来住在三楼,隔三差五的就有人用石头打碎他家的玻璃。好在同楼住的领居有个区法院的法官,这人也是嫉恶如仇之人,他特地把自家的五楼,换给了郭开维。但是就算搬到了五楼,他家的玻璃还不能得到幸免。郭开维也研究勘察过,石头大多都是通过弹弓子打上来的,要是遇到高手,别说他家住五楼了,就是住到七楼,人家的石块还能照样打上去。

    郭开维当上刑jǐng队长后,仍然是两天一值班,为了妻子刘云的个人安全,他提议妻子搬离自已家,住到火葬场的集体宿舍里去。妻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于是和单位的领导汇报了此事,领导也同意分一间宿舍给刘云住。为了让小两口有自已的空间,她的宿舍是楼道的最深处,而且是个单独的房间。

    见妻子和儿子都有了去处后,郭开维的脾气也上来了。他要报复一下这些不怕天,不怕地的犯罪份子们,他给手下的二个中队制定了破案指标,每周抓多少个小偷,每个月破多少件积压的案子,要是哪个中队不完成任务的话,就会扣他们中队长的当月奖金。

    一中队和二中队的中队长们,也学着郭开维的样子,给下面各组分配了“作战任务”,还强调,要是郭开维扣他们的奖金,他们就会照猫画虎地,扣下面的奖金。

    这招果然奏效,没出几个月,送进去的人员又多了一倍。打那以后,管区的各家各户,基本群众,都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也就是打那开始,街邻巷议,都在传说郭开维的故事,大多是杜撰的,说郭开维长得多么可怕,武功是多么的厉害,就连当地的小孩子哭闹时,只要大人讲起郭开维来,那小孩子马上就不哭了,郭开维的名声就是这样如雷贯耳。

    多年来,郭开维的心中,一直还有着一根刺。那就是几年前压解罪犯完成任务,返回A城途中,遇到的那伙“车匪路霸”。事后郭开维向领导打过好几次报告,但都是无果而终。他也以匿名的方式,写给当地的公安局,可是一直也没有得到回音,渐渐地,他觉得这伙人没有那么简单,如今他的治下没有了大案要案,他就想起了这码事。

    某rì,郭开维被上级安排去“北戴河”疗养。这在当时是最平常不过的。几乎A城所有的zhèng fǔ机关,都在北戴河有代表处,大一些的还有疗养院。郭开维就是作为上一年的优秀jǐng察,安排到疗养院进行疗养的,他们分局这一批有十多个人,分派到两辆面包车上。当行至快到上回“车匪路霸”发生的地面时,郭开维让自已车的司机停住了车,说有点事让他们先走,自已随后就到。

    因为是岔路口,分局的车子走的是近路,这条路是没有“车匪路霸”的,郭开维想到此,准备自已先下车子,坐国道经过的大路,去疗养院。他想再走一走老路,看看这帮家伙,是不是还在干着“老本行”。

    没过一会,一辆八成新的大客车停了下来,郭开维上车买完票后,坐到了客车最后的位置上,碰巧这回还是当年的那个座位,他眯了下来。

    还是那个路段,还是差不多的时间,大客车突然间停了下来。从上车口上来了七,八个拿着大砍刀的匪徒,依旧抢起了车里的乘客。

    “我没钱,我就是去上班的,我真的没钱。”一个男乘客几次强调自已身上没钱。

    “我看看,你小子不要耍花样,老子的大刀不是吃素的,好久没见血了。”说着,一个匪徒上前翻起了那男乘客的行李,从头向下挨个检查他的衣兜。

    “把鞋脱下来,快点。”

    那匪徒从男乘客的臭袜子里找到了一叠人民币,“吗的,找削呀,干你娘的。”几个匪徒上前给那男乘客一阵拳脚。

    见车里有人被打,其他的乘客也就主动地交上了自已的财物。

    “你们就是猪,明白不,一群猪,老子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还有你,你的钱呢。”那匪徒走到郭开维的身边,想从他身上要些财物。

    “出门没带,都是道上的朋友,差不多就行了。”郭开维打开了自已的夹克杉,亮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这是他事先准备好的,本来jǐng察有专配的枪套,可以挂在身上,这次郭开维为了不让匪徒怀疑,他特地没带枪套,把枪直接别在了自已的腰间。

    那人也是识趣,认为郭开维一定是道上的朋友,也就没有再难为他,带着抢劫好的财物,高高兴兴的唱着歌走了。

    司机见匪徒都已经走了,又开起了自已的车。

    正在这时,郭开维站了起来,走到车头的位置。“我耽误大家一点时间,和大家说一下,我是jǐng察,我希望把车开到公安局,进行报案,要是来的及的话,破案快了,大家损失的财物还能拿回来。”

    众人一听郭开维是jǐng察,有正义感的群众立马响应,也有胆小破事的人,不想去公安局。

    “我们这车都有点的,要是去公安局,误点了怎么办。”车子的司机反驳道,他是经常走这条线路的,匪徒的事他是一清二楚的。

    “这没有你说话的份。”郭开维大喝道,他心里很清楚,司机一定认识这帮家伙,还有可能和他们是一伙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停车呢。

    大客车如郭开维所愿的停在了当地县公安局的门口,大伙一起下车在公安局做了笔录。当郭开维亮出自已的身份,问办案的民jǐng,什么时候可以破案时,那人反倒不耐烦起来。

    “同行是吧,你不没挨抢嘛,你着啥急呀,我们这里不比你们大城市,jǐng力有限,况且我们还得向领导汇报不是,亏你还是个刑jǐng队长呢。”

    郭开维一想,也是如此,于是他也没有说些什么,之后转乘了客车,赶往“北戴河”疗养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九)异地执法

    a城公安局在“北戴河”不光只有一家疗养院,而是足足有三家。来这里的干警,大多是前一年的优秀民警,要么就是对局里有特殊贡献的老资格警察。

    同郭开维一起前来的,也大多数是分局刑警队的同事,分局的有关领导见大伙上一年这么卖力,也就破例让他们一同前来了。郭开维他们是第一批,接下来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直至所有立功受奖的人员全来为止。

    除了郭开维他们十几个人是分局的,还有两人是市局的。这两人的身份可不一般,都是有着二三十年警龄的老干部了,其中一个还是处长一级的高级警察。郭开维对两人很是尊敬,总是 “前辈长”,“前辈短”的挂在嘴边,在去洗温泉时,还会主动帮他们擦背,这令刑警队的同事们感到很是肉麻。“郭队怎么了,这两个快要退休的老家伙,有啥资格敢让咱们队长帮他们擦背。”

    可是也有人不同意这些人的观点,“你们是井底之蛙,拔树都要带出三分泥,这两个人虽老,可他们的关系还在,要是有什么事情找到他们,也许分局领导都办不成的事,他们有可能帮你办成你信不,况且郭队也没什么,相互之间擦擦背,这还算是个事啊。”

    又过了几天,当郭开维和几个同事去海边洗“海澡”之时,一个胖大的女人,穿着泳衣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只见那女人身形壮硕,块头十分之大,在水中不停的“扑腾”,整得海滨浴场的游人都在笑她。

    “这不是嫂子嘛,郭队你看是不?”队里的同事指着那游泳的女人说道。

    “不能,嫂子还在上班呢,这哪里会是她呀。”另一名同事反驳道。

    “就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郭开维当然认得出是自已的妻子。于是他跑到海边,一个“猛子”游了过去。

    正当他搂着妻子,准备去满抱时,那女人的反应很快,回头一记耳光打在了郭开维的左脸上 ,立马郭开维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是我。”

    刘云仔细一看竟是郭开维,笑了笑说,“你吓了我一跳,还以为遇上流氓了呢,疼不?让我瞅瞅。”说着用手摸了摸郭开维的脸巴子。

    “能不疼嘛。牙差点让你打掉了,你可真够猛的。”

    众人站在远处都在发笑,整得郭开维两口子很是不好意思,于是他们脱离了群体,回到了公安疗养院。在服务员面前亮出夫妻的身份后,理疗部的主任,还特意给他们两人安排了个温泉单间,两人洗起了“鸳鸯浴”。

    “你怎么来了,你不上班了呀。”郭开维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妻子会出现在“北戴河”。

    “就行你来呀,凭啥我就不能来,我还告诉你了,无就来了。咋的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我走时不和你说了嘛,市局安排我们是来这里疗养的。我想问的是,你怎么也来了。”

    “就行你们公安局有疗养院哪,我和你说实话吧。我作为市里的优秀工会干部,也得到了这个待遇,我就是不说,看你得瑟的,你们是公安,我们还是市总工会呢,你们分局和我们总工会比,还差上一级呢。”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早点说,要知道你一起来,我可以等你两天啊。”

    “说了怕吓死你,你瞧瞧你们住的这个破地,回头去我那里看看,叫你看看啥叫高接待,啥叫高待遇。”

    郭开维还真的没有在“北戴河”见识过高接待,他也就是来时走过路过,随便看看。只见道路两旁全都是疗养院,有的挂牌的,还有好多没有挂牌的。从院子里的建筑可以看出,有的是又小又破,有的又高大又气派。郭开维猜想,这可能和他们所代表的单位和性质不同吧。

    郭开维他们来的这家公安疗养院,是a城警局三所之中,中等的那所。这和他们的级别是分不开的,分局的人能住上中等的就不错了,那高档的当然得是市局的领导来住了。所以郭开维也想见识一下,真正的“高接待”是什么样式的,他赶快泡了泡,就催促妻子,去看看她住的那个地方。

    “你成天泡,当然泡好了,我昨天才到的,我还没泡够呢,你先歇会行不。”妻子刘云就不爱看到郭开维这猴急的样子。

    “好,你先泡着,我在外面大厅等你。”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刘云也泡好了,当她走进大厅时,发现郭开维在和女服务员聊天,当下就气坏了,她马上快走了几步,一手重重地拍在了郭开维的后背上。

    “好啊老郭,聊得挺好的吧,怪不得不想看见我呢,到处都是鲜花呀,我这坨儿是不是用不上了。”

    “你瞎说什么呢,不要见怪呀,这是我老婆。”

    郭开维急忙拉着妻子走出了温泉中心,一路上解释着和服务员的聊天内容。

    a城总工会的疗养中心真的很是气派,不光建筑的规格程度让郭开维没想到,就连男女服务员们的长相,都让郭开维感到进入了“国宾馆”,到处都是十分的完美。

    刘云看着丈夫合不拢嘴的样子,感到好笑。“你能不能把你那破嘴合上,还刑警队长呢,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和你说了吧,我都打听过了,你们那所是区一级的,我们这才是市级的标准,光投的钱就不一样,这里专门接待市里首长的。来之前,首长看我们这批人太少,就破例让我们来这里放松一下,怎么样,比你们那边强多了吧。”

    “强多了,强多了,你和这里的领导说下呗,让我也搬到这里来住两天呗。”

    “早说过了,人家给我安排了个双人间,知道你在这里疗养,钥匙都给了我两把。”说着刘云从身上取出了一把钥匙,放在了郭开维的手中。

    郭开维和刘云第一次住这么高级的房间。也是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席梦思”。这两个a城社会的“中坚力量”,在“北戴河”的疗养院里,度过了他们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日子,据传说,事后刘云还怀上了。但是现在已经是计划生育时期了,她也只好打掉了这个孩子,给自已上了“环”。

    刘云批的假,显然没有郭开维的长,郭开维作为刑警,他和同事们很少请假。分局的领导们见管区没有出现大的案子。就通过电话命令郭开维,叫他们再多休息几天,说给他们几个人多加了十天的假期。

    刘云走了,郭开维又搬回公安局的疗养院。常言道;吃过大鱼大肉之后,看到什么菜都是烂菜帮子了。同事见郭开维开始讲究起来,都对他进行打笑。

    “郭队,几天不见白了不少啊,油光满面的。”

    “哪白了,哪白了。”郭开维不解大家的意思。拿起了镜子照了又照。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把镜子一放,挨个打着笑他的同事们。

    市局的两位老干部,都对郭开维的印象很好。了解到郭开维的事迹后,都暗自打算,回去后把这个年轻的中层干部,介绍给市局的首长们。他们见郭开维一行人的假期又延长了几天。他们也就也打电话通知市局的领导,说他们也要延几天,很快就批了。这些老家伙不去上班 。对年轻的领导们来说,也许还是件好事。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当郭开维他们圆满的结束疗养后,疗养院的领导找到了郭开维,说院里没有小汽车了,只有一台大客车,问他们可不可以坐那台回a城。

    郭开维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对这些天天吃苦的刑警们,坐什么车都无所谓,能拉到家就可以了。郭开维还去找了同行的两个市局老民警,问他们和不和他们一起回a城。两人也觉得人多,气氛热闹,答应和郭开维他们一起走。

    郭开维自有他的打算,他的打算就是想顺路看看,来之前录的笔录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伙“ 车匪路霸”给抓起来了。于是他吩咐司机,绕道到那个县公安局。

    当大客车停到国道边时,郭开维让众人在车上等一会,他不想让这么多的a城警察一起进入到这个小小的公安局,他想的很多。

    然而,事情不是郭开维想象到的,当他找到前几天办案的警察时,那人突然说,没有录过这样的笔录,还说从来也没有见过郭开维这个人,整得郭开维很是气愤,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气冲冲地回到了大客车上,吩咐司机快走。

    市局老警察见郭开维前后反差很大,就问了是什么回事。当郭开维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后,他表示得也十分的生气。

    “这是什么事吧,这后面一定有问题,郭队,我们是不是绕到发事地点再看一看?”

    “正合我意,大伙说怎么办。”郭开维还要征求同车的同事们的意见。

    “去,都去看看,看看这伙人是不是三头六臂,连警察都怕他们。”

    “对,全去,看看这耗子不拉屎的地界,究竟有什么狂徒。”

    大家都表示十分的愤慨,都吵着要去发事的地点。

    司机是疗养院的司机,他倒是无所谓。既然全车的乘客都要去那里,也就是挑个头的事。于是他开着车子到了事发的国道边,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大家下车放放水。”郭开维还不甘心,吩咐大伙去尿尿。

    众人听到郭开维的命令后,也就乐呵呵地下了车,就在大客车车胎的周围,高高兴兴的放起了水。

    就在他们全都上车之时,从远路跑来了七,八个人,他们冲上了车子,从各自的腰间亮出了大砍刀。

    没等匪徒们说话,郭开维和同事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大客车的司机也是一名警察,他见匪徒们全上了车,立马就关上了车门。

    “你们傻笑啥,我们是截道的,快把值钱的东西全掏出来。”带头的大喝道。

    “那就掏出来吧”。郭开维笑着从身上掏出了手枪,拿在手上。

    众同事们也学着郭开维的样子,笑呵呵地亮出了自已的家伙,有的还一手拿枪,一手晃着手铐。

    由于车上的警察远远多于匪徒,几乎快是七,八个匪徒的两倍了,这些人没有做出丝毫反抗,也就全都束手就擒了 。

    “两位前辈你们都看到了吧,他们是自投罗网的,你看我们是把他们送到县公安局好呢,还是把他们带回a城好呢?。”

    “去县里,去县里。”带头的匪徒,低头插起了嘴。

    “还是带回a城吧,先送到市局,让首长们看看。”同行的老处长发了话。

    “那就带回市局,听老处长的,你们都蹲好了。”郭开维大声命令匪徒们。

    就这样,七,八个匪徒,反带着手铐,蹲在大客车的过道间,让这一车的民警压到了a城市警察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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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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