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十)有功难赏
郭开维在东郊分局可称得上为“中流砥柱”,通过顺路的“异地执法”,他的名声早已“声名远播”了。不光在省会a城,就连全省,乃至京城,好多警察同僚都听说过他的名字,也知道了他的外号——“郭鬼子”。
然而出大名不一定是好事,引来的是更多的人嫉妒他,也有人不以为然的说道,“郭鬼子这小子,竟会耍小聪明,你们看着吧,这家伙得瑟不了几天了。”
话说同郭开维一起疗养的两名老警察,他们对郭开维的印象很好,有空的时候,他们就会以老卖老的在市局的首长面前,说郭开维是如何如何的好,办案能力是如何如何的强。
可是那七,八名“车匪路霸”并没有马上得到处理,而且羁押在a城的看守所里,之后就再没有了下文。处级老民警是个有事藏不住的人,他找到了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想问清楚这事究竟该怎么办了,是不是先奖励一下办案的民警,特别是领头的郭开维。
省会城市的副局长,当然算得上是首长了,他对老民警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而是细声细语的关怀着这位老同志。尊敬年纪大的老同志,历来是警队的优良传统和作风。
可是老民警反倒是不买账,原因是这位副局长,曾经和他一起共过事,更是他的小师弟一级的,他开门见山地大喊大叫起来,根本没有把他当作领导来看。
“这么大的功劳你们不奖励,你们还要表彰什么样的?你说说,给我说说?”
“我们还在研究,先等等,先等等。”
“啥,还要研究研究,这事都是明摆着的。你们把几个犯人交给省里就是了,还用你们研究个啥呀,我都打听明白了,那几个犯人天天在看守所里好吃好喝的,悠闲得狠。”
“老哥哥,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呀,这里边的事你不了解,还是先回去吧,等一有了结论,我马上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你先把郭开维给我奖了吧。按照规定,最起码得给个三等功吧。”
“这个嘛,我们还得研究一下,必竟这活是大家一起做的,奖谁不奖谁,我们班子的意见还不统一,开了会才能落实。”
老民警见副局长一直在给自已打“马虎眼儿”,更动气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历数他作为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不作为,有功该奖,有错必罚都做不到。谈什么上下一心,一碗水端平啊。
副局长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这个从上班就是刑警的老民警,虽然当了领导了。脾气变小了,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让人随便捏。见老民警这样说他。他也忍不住的反驳几句。
“老哥哥,你傻啊你,不是我说你,你让郭开维当枪使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老民警一听副局长这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你说我让郭鬼子给耍了,这从何说起啊?”
“我违反组织纪律和你说白了吧,这事本来不归我和你讲的,这几天就有定论了,不过你今天既然找我了,我就把底透给你,这事闹大了。”
原来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这伙“车匪路霸”虽然算不上什么大角色,也就是在县一级的国道边上做点“小买卖”,可是他们后边有着相当复杂的人际关系。
a城主管司法的政法委副书记,就是从这个明不见经转的小县城里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他是农村娃出身,从最低级的乡镇办事员干起,历经普通科员,乡长,县长,县委书记,最后升到省城,成为a城市的政法委副书记。那些“车匪路霸”全是他村里的老乡,其中还有他的堂兄弟,这些人没事时都是些农民,在田间辛苦地劳作着,也算是自在的很。
可是改革开放以后,金钱对普通人的诱惑就大了起来,大家听说“截道”可以发财,就有人鼓动村里的年青汉子们做这样的生意。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守在国道边上,当然得收点“买路钱”了。就这样,村子里的几个中年后生带着,聚集了七,八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型的“截道队”。他们工作的重点就是国道边的山脚下,只要有车通过,他们就会装作要搭车的样子,专抢过往的大客车。可是他们虽然是抢劫,但还是很胆小的。虽然手中有大砍刀,但从来没有用它来砍过人。见到想反抗的乘客,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利用拳脚来说话,大砍刀也就是吓唬吓唬人。
有人抢劫,当然就有报案的了。起初县里的警察还出出警,当他们来到村里想把作案的人员带走时,这位a城纪委副书记的父亲就站了出来,“怎么着,这事就是我领人干的,你们把我带走好了。”
常言道;七十不打,八十不骂。眼前的这个老头已过八十。老汉这辈子生下了六名子女,纪委副书记是最小的。众警察都认识这位老汉,原因更不用多说了,他儿子曾经是这个小城市里的一把手,他们哪敢把他抓走啊。于是就回去向局里领导进行报告。
局里领导知道这情况后,也是十分的头疼,自知自已这个衙门解决不了,就接着向县委,县政府报告。
县长和县委书记,都是老汉的儿子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他们认为这事非办不可,但是还得和他们的老上级打好关系不是。于是他们硬着头皮给a城打了电话,a城政法委副书记一听是自已父亲惹事,也不好包庇,“公事公办,不管谁违反法律,一律严办,我老子也不行,你们看着办吧”。说罢就挂上了电话。
两位县领导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也没有办法。这位老上级正值“正年”,前途远大,现在虽说是a城的政法委副书记,有可能不出几天,就会成为a城的主要市委领导,不出几年。有可能成为省里的主要领导也说不定,他们哪里敢抓他的父亲呀,于是就把这事给压了下来,从此不提起了。
县里领导都不提这事,当地公安局的领导自然也不会提。打那之后,只要有报案“截道”的,公安局的领导们就会问,“死人了没有,要是没有死的就别告诉我了,你们自个去处理吧。”
领导都这么说了。当然下头的民警就更不管了,哪人愿意因为这事得罪人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有报案的,他们也会马上接待,录完笔录后,扔到一边,也不会派人前去打扰这些“硬骨头”们。
既然没有人管了,“截道”这个行业就更加盛行了,不仅在一个地点发生过。好多地方都发生过。县公安局的民警们,他们认为只要不是那个不能动的村子的事,他们全该管,也会时不时地送几个‘截道‘的主儿进号子里。唯独没有那个村子里的人。
郭开维“异地执法”的事,震惊了整个a城和那个县城,就连省里的领导都知道了。这简直捅了个“马蜂窝”,下头的人都不知该怎么处理了。就连a城公安局的领导们都感到头疼,因为主管司法的政法委副书记,正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案件的主因还是在他的出生地。犯人更是他的堂兄弟们。
这位政法委副书记见事情已经露了,为了保护自已,给市委打了报告,采取对案子进行回避的方式。这招还真灵,他退居世外了,下头就更“抓瞎”了。处理重了不是,处理轻了还不是。所以a城市局的领导,就把这事上交了市委,他们也不管了。只听市委领导的指示,他们要严办,他们就严办,要轻办,也就轻办了。
别看这位政法委副书记不是市里的主要领导,可是他的年轻,就注定了他是个有前途之人。这位副书记,是省里作为以后的储备干部放在a城进行锻炼的,省里领导的意思是,通过几年的中层岗位学习,给他下放到某个地级市当一二把手的,最不济也会把他放在省公安领导的岗位上的。现在既然案子和他有关,当然a城市委也不好马上拿出处理意见,也就只好再往上报了。
到了省里,什么事都好说了,省委决定,既然是违法犯罪的事,当然要一查到底了。不管牵涉到哪个人,都得弄清事情的主因,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就这样,省里组成了专案组,对这个不起眼的小案子进行了严查,查出来的结果也很复杂,牵涉到的人员也很多。省委领导批示,全部进行处理。
郭开维引起的这个案子,造成了县里的十几位主要领导下马。这些人包括县委书记,县长,县里的公安局长,副局长,刑警队长,好多曾经接触这案子的民警。还有当地的乡长,乡党委书记,武装专干一类的小干部。足足有近百人丢掉了“乌纱帽”。唯独有一人得以幸免,那就是那位置之世外的a城政法委副书记。他的问题一查就清楚了,他的亲属,包括他的父亲没有参与截道,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他已经告诉打给他电话的人,“公事公办”了,他们不办那是他们的事,自然和他无关了。
当副局长把事情的原委和老民警说清楚之后,老民警都傻了,“这才几天呀,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局里都没有传的。”
“这是绝密,看你是我的老哥哥,我也就今天和你说了,你不要往外传呀,你还给郭开维请功呢,这小子捅了个天大的篓子,他不出事我这姓氏都倒着写。”
老民警从副局长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回到了自已的办公室。他也是刑警出身,他细细地思考着案件的来龙去脉,终于让他悟出来了。“吗的,郭鬼子啊郭鬼子,你真是人小鬼大呀,你自已不敢惹这案子,这回拿老子当了枪使,你把我给卖了,我还要帮你数钱呢。”他料定是郭开维在算计自已,恨死了郭开维。
回到局里工作的郭开维,他真的没有想这么多,他当时抓这伙犯人的时候,也就是想借助同事们人多,进行抓捕罢了。但是事隔很久,他们立功的表彰一直没有下来,郭开维就有一种预感,这案子没有这么简单。
又过了一个多月,东郊公安局的局长上调了,因为女儿上学的原因,这个本来就是京城人氏的局长,调回到了老家,到部里工作了。接下来政委也调到市司法局担任副政委了。由于市局的领导十分相信东郊分局的领导班子,副局长也就荣升局长,政治处主任当上了政委。
一个若大的分局,前几把手都提了,自然副局长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同事们都认定,这个位置非郭开维莫属,听说市局给的还是两个副局长的指标,作为东郊分局的创始人之一,论战功论资历,郭开维都是最有资格的。如今他当了正科级也有一阵子了,提上一格也很正常。于是局里的同事,一见到郭开维,都是十分的尊敬,宛如把他当成了副局长。
提一个科长,这对组织程序来说,只要局里党委会的成员们提名就可以了,上报到市局之后,一般都会通过进行任免的。但是副局长就不一样了,这需要市委的组织部门下来进行审查,还要和分局的主管领导进行沟通,最后整理好材料报到市里领导那里,亲自圈阅后,才能任命的,这一套下来,是相当严格的,要是哪个地方出现了纰漏,这个候选人就会让pass了。
为了公平起见,市委组织部,拿出了局里的三名副局长人选,向局里的同事们进行评议。第一个是郭开维,第二个是廖队长,第三个则是才调进来的秘书科科长。众人都一齐把票投给了郭开维,就连局长和政委都看好郭开维,认为他不但年轻,而且在东郊分局的功劳还很大,很能服众。
然而事以愿为,市委的通报下来了,任命廖队长为东郊分局的第一副局长,秘书科科长为第二副局长,唯独郭开维没有当上这个局长,这让分局所有的同事都大跌眼镜。
不光如此,就连刚上任的局长也让调走了,调到市司法局任副局长了,虽然说是“提了”,但是他在司法局的座次是“末位”,基本上可以说是给“挂”起来了。
新上任的东郊分局局长是另一个区的副局长提上来的,他一上来,就把党组整改了一番。由于新提上来了两个副局长,再加上又吸收了两名科长进了党委班子,郭开维在党委的排名也进行了调整,给他排在了“末位”,局长还对郭开维讲,这是工作上的需要,因为这是按职务进行排名的,让他不要有抵触情绪。
郭开维认为这个很是合理,既然前头的全是局领导,自然他要排在后面了。但是让他不理解的是,后加进来的两个科长,按资历都不如自已,他们凭什么排在自已的前头。
郭开维由于“车匪路霸”事件,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奖赏,反而在分局失去了地位。这原因很简单,那位政法委副书记在这个事件当中,不但没有受到任何的冲击,反而因为“大义灭亲”,得到了重用,如今他已经成为了a城的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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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血染的风采(一)五弟出更
郭开庆接到团里打来的电报后,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南下的火车。这一次同行的还有他的未婚妻陈淑芹,如今他们已经在回去的前一宿在一起了。
“你和我在一起一定会后悔的,我是军人,现在南疆轮战,有可能我回去就又要去前线了。”郭开庆他们买的是两张卧铺票,恰巧还是对着的下铺,由于长途列车的卧铺很贵,他们这个车厢空的狠,他们两人可以相互对视躺着说话。
“你是不是想不负责任呀,我可告诉你,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人,死了变成了鬼,也是我陈淑芹的男人,记住了,你这条命是我救下来的,死也得死在我后面。”
当红军团政委接到郭开庆打上来的结婚报告时,乐呵呵地看着郭开庆。“我说小郭啊,听说你老婆救过你的命,难得,真难得。”
郭开庆红着脸无语,倾听着首长的指示。
“我代表组织上同意你的结婚请求,从明天起,你放假一个月,要是不够可以再续。”
当郭开庆把团里开的介绍信放在陈淑芹的手中时,陈淑芹高兴得扑到了郭开庆的后背上,两只脚悬在半空中,不停地压着郭开庆的身体。
郭开庆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幸福也给砸晕了,他背着未婚妻,联想到自已马上要结婚了,结了婚还要生孩子,幸福的情感流露在这个硬汉的脸上,他也是心潮澎湃。
由于在a城老家举行过订婚仪式,所以结婚就安排在了陈淑芹的家乡。村子里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了,他们拿着各家的吃食礼物,前来陈家祝贺。陈长老提出,吃的东西都留下,值钱的一概不收,相比有钱的地方。他们村的条件太贫困了。
由于陈淑芹是乡里干部,当地的乡领导也出席了他们的婚礼,这更添加了一股喜气。
废话不说,郭开庆休完婚假回到团里后,找到干部股的股长,想了解一下他现在的工作。
干部股长翻了翻最近会议的记录说,“团里决定,任命你为代理三连连长。你既然回来了,马上去报到吧。”
“三连?三连不是有连长吗?”
“原来是有,现在他转业了。”
郭开庆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现实。在他的心目中,三连连长就是当代军人的典范,怎么突然之间就转业了呢,他没有细问,骑着自行车飞快的驶向了三连。
三连连长确实选择转业了,如今三连已经结束了野外训练,回到团里进行修整了。指导员一见是郭开庆,很高兴的迎了上来。
“郭连长,你终于回来了。让我盼了好久啊。”
由于郭开庆原来就是三连的副连长,当然认识指导员了,他安排好行李之后,向指导员问起了三连连长为什么要转业的事。
“大体我也不知道。这是三连长临时决定的,可能是家里来了一封信的缘故吧,团里都同意了,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人各有志。太可惜了,三连长是我郭开庆最敬重的军官,连职岗位就转业了。对部队是一个大损失。”
此后,郭开庆给三连长写了好几封信,都是石沉大海,没有音信。郭开庆感到很奇怪,就算转业了,同甘共苦的战友的信,总要回一下吧,他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一个多月,团里五号首长找到郭开庆,“开庆啊,你的新命令下来了,是到南疆陆军学院去学习,你准备一下吧,记得有空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一去就是两年呀。”
郭开庆早就从三连长那里了解到上军校的好处了,他很向往军校的生活。不仅能用知识武装自已的头脑,还能了解到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他用团里的电话,打给了陈淑芹,电话一边的陈淑芹也替郭开庆高兴,“咱们上学不图升官,就为好好学习,家里有我,你记得学习不要学得太晚,注意身体呀。”
就在郭开庆走后的又一个月,从军校那边传出了郭开庆转业的消息。原因是郭开庆把主管军事的教官给打了,得了个记大过处分。郭开庆不服管理,找到学校首长进行理论,结果又被降职降级,气不过的郭开庆打了转业报告,听说很快就批了下来。如今的郭开庆拿着转业费去广东创业去了。
这下红军团里又传开了,“看着没,三连不是个能养人的地方,三连长才走,这郭开庆当了一个月的连长,又转业了,看来大家不要往三连去呀。”
陈淑芹的干妈是首长夫人,她也听说到外边传言郭开庆转业的事情了,于是马上打电话给陈淑芹,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女儿,是妈,你们家郭开庆是不是犯胡涂了,多好的上升机会呀,怎么因为一个小事就要求转业了呀。”
“转业?我没听他说呀,他也就是临走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没说要转业的事呀。”
“你再给他打个电话,我家老头子说了,他要反悔还来的及,他会帮他想办法。”
“谢谢,妈。”
放下电话,陈淑芹立马就给她所有知道郭开庆的地方打了电话,然而这些电话除了军线还是军线,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郭开庆在哪里。没有办法,她也只好按照上回去a城时,郭开庆的姐姐,哥哥给她留的单位电话挨个打去,得到的答复都是不知道,这下陈淑芹可着了急。
晚上回到家里,把丈夫的事和父亲说了下。
“开庆这小子做事还行,女儿你放心,他这几天就会回来的。”
“我就是怕他在外边出事,听说他把学校的老师给打了,才一气之下走的,临走时还算清了转业费。”
“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陈长者也不好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女儿前几天去乡卫生院做了检查,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他不想让女儿着急,只好这么说了。
回头咱们再说说郭开庆,他已经不是那个不明事理的年纪了,为什么才到学校就犯了错事呢,原因不在他,而是在于他的新任务。
某天,当郭开庆练完体能后,准备去浴池洗一下,迎面遇到了一辆全新吉普车。改革开放后,各个级别配发的车辆。都有着相应的标准。郭开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师一级首长的专车,于是他向车子敬了一个军礼,打算等车从他身边开走后,他再走,这是一个军人对待上级首长的一般礼貌。
可是那车子不但没有走,而且还停了下来。就当郭开庆表示纳闷的时候,他发现车子的司机,正向他摆着手。意识是让他过去。
当郭开庆走近时才发现,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转业的三连长。于是他也没有说什么,上了车的副驾驶的位置。车子开出了校门。
三连长一路之上,很少说话。当郭开庆问及要去哪里时,三连长指了指车上的一本文件,“你先看看这个。”
这是一本军内的内参。一般是只有团首长一级以上的才可以参阅,这期的内容无非是边境作战的通报,还有一些军区组织演习。演练的事,郭开庆细心的翻着每一页。
“你看看第68页。”
郭开庆按照三连长的指示,把文件翻到了68页,题目很显眼,上书“我军某野战医院遇袭,死伤多少多少人。”
“看了,连长,你不是转业了吗。”
“先不要说话,好好看看,一会有首长和你谈话。”
三连长的车子,开到了一片“将军楼”区,从四处站岗的战士可以看出,这一定是南疆军区首长们的家属区。郭开庆随着三连长下了车,走进了其中的一座小楼。
进了楼后,三连长直接带着郭开庆走上二楼的一个房间,把郭开庆让进后,自已从外边关上了门,之后就下了楼。
郭开庆早就觉察出一定是首长要单独接见他,进了房间后,见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书桌旁,见郭开庆进来了,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是郭开庆吧,先坐。”
郭开庆给男人敬了一个军礼,“首长好。”说完规规矩矩坐在了首长的对面。
“我今天找你来的意思是,交付一项新的任务给你,内容在桌上,你先看一遍。”
郭开庆打开了桌上的“卷宗”,从头到尾细细地翻看着每一个字,待半个小时以后,全都看完之时,站起来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首长严肃喝道,“记住就行了,这份文件放在我这里,等你顺利完成任务后,我给你庆功。”
郭开庆走下小楼,待到门口之时,三连长已经坐在驾驶室里等他了,郭开庆上了车,车子飞快地开回了南疆陆军学院。
不出几日,郭开庆象是发了疯一样,暴打了教军事的一名教官,理由是他教的不符合实际,郭开庆边打边大叫道,“你上过战场嘛,你知不知道,炮弹打到阵地上是什么样子的,你这个光说不练的家伙。”
那教官起初还和郭开庆对抗一番,但后来就没有了招架之力,任凭郭开庆打着骂着,最后还是学校纠察队的卫兵前来,拉开了打得正酣的郭开庆。
“反了,反了,哪有学生这么打老师的,我要告他,我要去校领导那里告他,我要叫大家都知道,战斗英雄是什么东西。”站起来的教官,反而更厉害了许多,但是他都是在口上的功夫,根本不敢再离郭开庆一步远。
很快,郭开庆受到了学校的处理,理由很简单,他的事做得太过了。郭开庆也就顺势打了个转业报告,这报告批的时间很是惊人,没用几个工作日就批了,据说是校长拍板决定的,根本没有开常委会进行讨论过。
郭开庆拿着自已几千块的转业费,踏上了南下的火车,他的下一个任务是什么,请大家耐心观看。(未完待续。。)
ps: 上段郭鬼子由于受到编编大大的警告,先告一段落,第三卷里继续描写,本书是以时间推动为基础上写的,请大家细心观看,给小海提宝贵意见。接下来描写的是边境五弟郭开庆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目前本书有450名书友收藏,谢谢大家的支持。请您拿出手中的推票,推给《从战士到将军》谢谢大家了。
第三十回 血染的风采(二)粮票贩子
粮票,这个新中国建国以来的特殊产物,在无数个历史时期,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郭开庆作为南疆军区保卫部指定的工作人员,先是以打伤学校老师,演出了一场“苦肉计”,之后又顺利通过转业,拿着几千块的转业费,来到了g省的一个城市。
郭开庆此行的任务是揭开y国在粮食供给的秘密,大多数经过中y自卫反击战的人员,都认为他们吃的是中国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援助他们打米国的粮食,然而好多事情不能这么讲,南疆军区保卫部了解到,当时我国援助y国的粮食并不多,加之y国打败了米国之后,又发动了几场周边战争,粮食早已消耗殆尽,怎么可能现在还在吃呢。
也有人讲,y国是通过香港向南洋采购的,然而长达近二十年的战乱,这个不起眼的小国,哪会有这么多的外汇来买粮食,这更不可信。唯一的解释就是就地取材,有可能通过我国的边境买粮,运回y国,之后下发部队,再和我国进行打仗,这实际上就是吃着我国的粮食,打着我国的军人,其良心是何其的歹毒。
郭开庆是个战斗英雄,n多场报告会,好多人都认识他。为了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保卫部的首长,还是让他上演上一回的“周瑜打黄盖”,那名军校的老师,其实也是在配合郭开庆,郭开庆的拳头大多也就是打在老师宽大的衣服上,虽然如此,老师脸上的几记重拳,还是郭开庆亲手打的。他起初不忍心下手,可是老师边骂边小声的对他讲,‘狠点,再狠点,来个痛快的吧。’
事是出了。学校的一号首长也爽快的批了郭开庆转业,那名老师虽然在学生面前丢了脸,但是也很快的调走了。具体调到哪里,没有人知道,事后郭开庆回到部队也打听过,据说是老师从事保密工作去了。
郭开庆到达的是g省一个小城,这里有一条有名的河道,顺流直下,可到达y国。南疆军区保卫部的首长们断定,粮食是通过水路到达y国的。在边境附近一定有y**人接应,为了使其不要在我国进粮,郭开庆的任务就是挖出隐藏在我国的y国奸细,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按照规定,郭开庆不准带枪,还是只身一人,真可谓是“九死一生”。
到了小城后,郭开庆找到了一家高大的旅社,要了一个上好的房间。住了下来。
起初服务员上来送水,见郭开庆身着一身没带“三点红”的旧军装,脚下穿着一双“三尖头”皮鞋,就认定郭开庆是个转业干部。虽然小城很小。但服务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开口就问,“同志,哪里来的呀。”
“我才转业。现在改革开放了,打算也做点小买卖,不打算回老家找工作了。”郭开庆的言语成竹于胸。他早就盘算好了,加之他的外表高大威猛,说起话来粗声粗气,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个实成人,不会说瞎话。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军官转业吧,是排职还是连职呀”,服务员从郭开庆的年龄判断出郭开庆不可能是营职军官的,因为登记簿上写的还不到30岁。
“副连,在部队不爱待了,整天训练,还说要拉上去打仗,为了老婆孩子,还是转业的好。”
“对,对,平安是福嘛,同志,刚才在底下没和你讲价钱,我们这是一块一天的,你要是长住的话,一个月二十元。”
“知道了,我先住一个月。”
“好咧。”服务员见郭开庆口气大得狠,也就高高兴兴的下楼通知前台了。如今哪里都在搞“绩效工资”,多了这个有钱的客人,旅社的收入也自然增加了,他们服务员月底的奖金也会多了起来,必竟这年头,住这么贵的房间的人很少。
大睡了一天,晚上郭开庆感到腹中饥饿,准备下楼找一家饭馆去吃饭。正巧白天接待他的那名服务员,也换了衣服,准备下班。见郭开庆下了楼,就主动和郭开庆打着招呼,“哎,同志,休息好了呀,是不是要去用饭呀。”
“是呀,我初来乍到,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多了,你要去远的还是去近的吧,是汉民还是回民哪,要是回民的话,我认识一个好地界,要不我带你去。”
“当然好了,那就爱吃回民。”
服务员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和郭开庆聊天,郭开庆也不隐瞒他,把自已的转业的原由,和服务员说了说。
“乖乖,你还是战斗英雄呀,失敬失敬,最可爱的人,哈哈。”
“啥战斗英雄呀,就是命大罢了,枪子没有找到我,捡了一条命,还有多远啊。”
“快到了,快到了,前头就是。”
待郭开庆走到一家蓝底白字的牌匾之下,只见上书“万盛馆”,虽不解其意,他还是没有问服务员。
“走,一块进去喝点呗。”
“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家做饭呢。”服务员虽然推辞,但是他没有马上离开。
“来都来了,走,走,把车停好,喝点再回家。”郭开庆人高马大,抢过了服务员手里的自行车,停在了一旁,锁好后把钥匙“飞”给了服务员,拉着他进入了饭店。
吃回民饭馆,自有回民饭馆的规矩,小时候,郭父经常和孩子们讲餐桌上的礼仪,虽然郭开庆对这些知识不太“感冒”,可是听的多了,也就记住了一些。
郭开庆拿着菜单点了几个回民炒菜,又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那服务员很是自觉,既然是别人请客,也不好多点,“够了够了,咱们就两人,差不多就行,差不多就行了。”
“那好,再来二斤烧麦,外加一瓶上好白酒。”
“你要这么多呀。能吃了嘛,还要酒了,我可不能喝呀。”
“你随意,随意。”郭开庆是个没酒不去饭店的主儿,上好的炒菜一上,要不喝上两口,觉得亏了许多。
席间,郭开庆自已说开了,说自已在军队中多么多么强,多么多么好使。根本不给服务员插嘴的工夫,那服务员也很自觉,任凭你郭开庆怎么“白话”,他只顾着低头吃着饭菜,反正是你说你的,我吃我的,没过多久,炒菜几乎全让服务员给吃了,郭开庆暗想。这家伙一定平时肚子里没有油水,才这么的贪婪。
于是郭开庆又要了两大碗“清炖牛肉”,等上桌时,服务员开了口。“这个好,这个好,汤汤水水的。”
“兄弟,你尽管吃。不要和我客气。”
郭开庆也是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很快一斤装的白瓶就全让他一人喝了,他的酒量很大。但是喝完必然“上脸”,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他喝多了。
服务员也吃好了,见郭开庆脸红得象个苹果,他发起了言。
“兄弟,我都说叫你少喝点了,你看,这整整一瓶都叫你干了,也不给我留点。”
“服务员再来一瓶。”
“不用了,我和他开玩笑呢。”
服务员怕郭开庆喝多了没有人来结账,急忙催促郭开庆结账,郭开庆从上衣兜里一下子拿出了一捆“大团结”出来,吓了服务员一跳。
第二天,第三天,郭开庆是白天在城里闲逛,晚上等服务员下班后,就会拉着他去喝酒。久而久之,服务员把郭开庆当成了朋友,还给他介绍了几个赚钱的门路。不过郭开庆都对他说的这些很不在意,他在意的还是“粮食”问题。
某日,服务员见郭开庆中午从外边归来,也就跟着郭开庆上了他的房间,一进门,那服务员就讲,“郭哥,你有多少本钱呀。”
郭开庆根本不用思考,“大概还有三千多吧。”
“有个发财的机会你想干不?”
“什么项目?”
“倒票,他那里什么票都有,有布票,油票,还有自行车票什么的,反正紧俏的东西的票,他那都有。”
“我一个外地人,我要这些票有啥用,有粮票吗?”
“粮票这东西谁敢明着说呀,这是犯法的事,整多了要关大牢的。”
“我这几天都看好了,几个没有挂牌的小市场都是倒粮票的,倒那个赚钱,除了粮票,我啥也不要。”
服务员又细细地打量了郭开庆一番,觉得郭开庆还是个实在人。“我那哥们有粮票,要不晚上我拉你去见见。”
“好啊,要是有赚头,兄弟你那份少不了你的。”
晚上吃过晚饭后,服务员领着郭开庆走到了一个居民平房里,这是个普通的房子,里面的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服务员和他说明来意后,他倒是很爽快。
“听说你是当过兵的,哪年的呀。”
“某某年的。”
“我也当过兵,不过退伍早了,没打过仗,怎么着,战斗英雄,你要地方的还是全国的呀。”
“地方的对我没用,我要全国的。”
“全国的价钱是一斤一毛,你要多少。”
“贵了点,您这价,路边我都能收到。”
“路边才有几斤几两,我这里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全是全新的。”
“一斤八分,我要三万斤,这价不低了。”
只见那男人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子,往桌子上一倒,“你看看,都是新的,最低九分,不能再少了,你要的货真不多,交你这个朋友,怎么样,要不?”
“爽快,我钱在旅社里呢,明天你去我那交易。”
“你还是来我这吧,还叫他带路,他是我远房侄子。”
“那好,就这么定了。”
郭开庆和服务员一路之上,边说边聊,服务员称那男人为“表叔”,说他的能力可大了,人脉很广,东西都保真,让郭开庆放心。
次日,郭开庆和那男人钱货两清后,回到了旅社,那服务员端上了一盆开水,放在架子上,“郭哥,你先洗把脸。”
郭开庆从包里拿出了五张“大团结”,递给了服务员,“我才做生意,不懂规矩,多少是个心意,你先拿着。”
服务员很高兴的接受了,这是他的中介费。
次日清早,郭开庆往前台压了一个月的房钱,说自已要出去几天,回头继续来住。服务员乐呵呵地说道,“哥哥,出货去呀,小心点,别叫人骗了。”
g省某城的警备司令部,是郭开庆的联络地点。当他把他的姓名和司令部的参谋说了后,那人给郭开庆敬了一个军礼,“首长早就到了,在招待所等你呢。”
郭开庆在招待所里见到的还是那位南疆军区保卫部的首长,一见到郭开庆很高兴的站了起来,“小郭子,此行有收获吗?”
“没有,我逛了几天,走了好多的地方,都一无所获,反倒给自已造成了麻烦”。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好多的粮票。
“这也是收获嘛,是不是经费都用光了。”
“我的转业费都在这里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回来找您哪。”
“我这可没钱,你得自已解决。”
“我怎么解决呀,这么多的粮票。”
“哪里来哪里去呀,这不也有黑市嘛。”说着,首长打了一个电话,进来了刚才的那名参谋。
“我说那谁谁,我们的战斗英雄有点事找你帮忙,你帮他一下吧。”
“首长,我叫张文治,不叫那谁谁。”
“好,张文治,我记住你了,你们去吧。”
郭开庆在张参谋的带领下,找了一个当地的黑市,把那三万斤粮票给处理了,这边的市面价格是一斤对换9分8.这一次郭开庆没有赔钱,反倒赚了些。
当郭开庆回到招待所时,首长已经离开了,招待所的人员冲着郭开庆说道,“首长说了,你事办得很好,继续,按照你想的去做吧,已经吩咐财务处给你批了五千块钱,你一会去领吧。”
郭开庆领了钱后,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那座小城,住进了原来的那家旅社。
服务员见郭开庆这么快就回来了,“郭哥,货都出手了,赚了不少钱吧。”
“小赚,小赚,我坐车坐累了,上楼休息会,晚上找你喝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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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血染的风采(三)刀刀见血
郭开庆的“粮票”生意做得是如火如荼,他每天都会把电话打到远在g省警备区的张文治参谋那里,让他去周边的黑市上看看粮票的价格行情。如今他早就学“奸”了,不是什么票都收,他收的全是十斤以上的大面额粮票,这样可以减少体积,而且要八成新以上的,这样的票到了张文治那边也好出手。
“粮票”这真是个好东西,当时各个家庭的人口很多,好多县城里的人都在单位的食堂里用餐,为了多攒点粮票换钱,这些人往往会在单位里多打些主食回家,这样日积月累,这东西也就多了起来。
不过贩卖粮票也有好大的风险,当时给它的定性是“投机倒把”。这罪刑可大可小,据说当时为了打击这种行为,上头还制定了红线,超过多少斤的定“劳教”,超过多少斤的可以“判刑”,大约判多少年这就由当地的政府公安机关来制定了。
郭开庆身在旅社里,不断有人来找郭开庆出货,郭开庆也是看人起价,要是有人不差几分钱的,他就会把价格压上一压,宛如就是“奸商”一个。久而久之,服务员的表叔已经不入郭开庆的“法眼”了,他要找出此地最大的“粮票”贩子,他确信此人一定和走私粮食有关。当时全国都是在搞“计划经济”,什么商品都是“统购统销”的,要是没有人用粮票来办事,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不会运走这么多的粮食不是。
旅社服务员是本地人,郭开庆认为此人没有什么心眼,还是个“包打听”,总想从他的口中套点“粮票贩子”们的事。服务员也认为郭开庆是个干大事的人,他整粮票也就是为了发财,当然也就直言不讳。有什么说什么了。
服务员说他的表叔也就是给人当个“马仔”,他后头还有老板,大体是谁就不知道了,几乎在郭开庆没来之前,全县的黑市粮票,有八成都进了这个人的腰包,这人做事很小心,也不是当地人,他都是主动找他的表叔办事。有时表叔收了货后,几天都不见老板见来拿票。为了让“金钱永不眠”,他也会先把货出给象郭开庆这样的人,拿了钱后再继续帮老板收货,这种事老板可能也知道,但表叔这样的人不好找,可能人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通过又几批的“倒货”,郭开庆已经深刻熟悉了这一行的规则,他的本钱也是越来越多起来。为了包装自已,他特地买了件“皮夹克”,一顶纯皮的“前进帽”,再夹起纯皮的公文包。真象个大老板了。
不过每每从张文治那回来,他都要把钱存进当地的信用社,之后在晚上请服务员去那家回民饭店吃饭,打听他走这几天。粮票的行情是怎么样的。服务员嘴上吃着郭开庆的,兜里还有郭开庆给他的零花钱,当然要给郭开庆办事了。他每天中午休息之时,就会一边啃着面包,奔走于县城的各个黑市当中,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密切,形成了常态化。
某日清早,服务员找到郭开庆说,他表叔手头有一批货,问郭开庆要不要,可以低于市面的价钱卖给他。郭开庆想了想,会有这么好的事,于是就多问了一句,“你表叔怎么了,他不是也帮老板来收货吗,怎么会赔钱走货。”
“表叔说了,老板那边出了点事,急于用钱周转,手头的粮票马上要脱手换成现金,问你能要多少钱的。”
“我现在现钱只有四千多,你叫你表叔看着办吧”。
“好咧,我马上去通知。”
服务员很快地就跑了回来,通知郭开庆晚上交易。
由于和这位表叔交易过好多回,郭开庆也没有防犯于他,晚上自已去了那间小平房。
正当郭开庆走到门口敲门时,里面开门的不是那个表叔。
“你找谁?”
“我是表叔让我来的。”
“哦,那你进来吧,钱带来了吗?”
郭开庆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四千块的现金,一分不少,下午才从信用社里取出来的。”
“那好,你等我去给你取货。”那人说着出了屋子。
郭开庆觉得有些奇怪,以前表叔都是当面交易,根本没有取货之说,这下怎么了,人没有见到影子,这生人还要出去拿货。于是郭开庆警惕了起来,认为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又过了好一会儿,郭开庆见那人没有回来,觉得不好,就想先回家,等白天和服务员再一同前来。正在这时,屋里进来了三个大汉,他们手中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牛肉刀”,这么多天郭开庆也了解到了,这是当地少数民族专用的“土刀”,由于有“民族政策”,这些东西还不属于管制刀具。
“你们干什么?表叔呢,我要见他。”
“我们不知道谁是表叔,今天你既然来了,只要把手里的包放下,我们也不难为你,我们兄弟就是求财,不想伤人。”最先在屋中和郭开庆交谈的那个人说道。
“哦,那行。”郭开庆边说,边看屋子里的那扇木制窗户,他发现这窗户年久失修,早已腐烂不堪,他飞身一脚,踢开了窗户,也不管能不能出去,硬是从窗户那地方跳了出去。
还好,郭开庆这一脚把整个窗户给踢开了,没有窗户框的口子也很大,郭开庆直下跳到了院子里。屋子里的三人也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平静地走出了屋子。
原来院子里还有十几个人在等着郭开庆,他们围着了一个圈子,手中也各自拿着一把短把的“牛肉刀”。郭开庆见自已已经逃不了了,也就放松了心情,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他踢坏的木制窗户框,这框上还有着细小的钉子,郭开庆抓在手里,和众匪徒们对峙着,他的那个公文包让他“掖”进了裤腰带里,由于外头有皮夹克包着。公交包也不容易掉,加之包里的钱又很多,涨得郭开庆有些喘不上来气。可是他还没有放弃公文包,这可以说是他来这个地方,所有的“活动经费。”
那领头的笑了笑,“姓郭的,我知道你打过仗,有两下子,不过你看我们这么多的人,你有把握全须全尾的出去吗。”
“呵呵。老子不是吓大的,别说你们这些兔崽子了,再多一倍我也不怕你们,来吧,叫郭爷爷教教你们,什么叫打架。”
“兄弟们,不要和他费话,他腰间包里有四千块钱,谁先把他干趴下。就分他一半。”带头的匪徒大喝道。
众匪徒见带头人发话,立马持刀就刺,郭开庆也不含糊,用窗户框上前抵挡。但是双方兵器一碰,郭开庆就感到坏了,自已的兵器根本就不是个儿,没几下就让人家手里的“牛肉刀”给削短了。众匪徒把郭开庆逼到了墙脚,虽然郭开庆用余光看着墙头的高度,他还是没有跳上去。因为这地方的土墙太高了,凭借他的本事,根本上不去。
又听“刺啦”一声,郭开庆的皮夹克让其中一个匪徒挑开了一个大口子,好在郭开庆衣服里面是公文包,刀子只划在包的上面,没有伤到郭开庆。此时一捆“大团结”,从包的口子里掉了出来,这人也没有再刺郭开庆,反倒去低头捡钱。
郭开庆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上前飞起一脚,正踢到对方的头上,那人飞了好远,手中的刀子也掉了下来。郭开庆立马丢下了手里的窗户框子,捡起了匪徒掉下的那把“牛肉刀”。
其他众匪徒见郭开庆手中也有了刀子,就不敢马上前进刺杀了。只是远远的围着郭开庆,等待时机。
“吗了个b的,你们这帮废物,他就一个人,快上呀。”带头的认为不马上解决战斗的话,有可能邻居听到声音后报警,警察也会随之赶到。
没有办法,众匪徒听到命令后,都直刺郭开庆,郭开庆没有再退后,反而和来人对刺了起来,众匪徒没想到郭开庆这么“猛”,当他们的刀子有的刺到郭开庆的同时,郭开庆的刀子也就划到了他们的身上。郭开庆的前头是公文包,加上四十捆的“大团结”,这反而成了他的“挡箭牌”,可敌人的胸前没有什么。加之郭开庆个子大臂长,他总是先别人一步,把刀子伸了过去。
匪徒大多都是南方的汉子,个头都十分的矮小,他们见郭开庆的刀子快刺到了自已,就会随之后退了一步,就这样,郭开庆的勇猛作风,不但没有伤及到自已,反而吓退了好几个匪徒。
郭开庆见众人都害怕了,也就借势打力起来,他快步冲到了众人的身边,用他手上的那把“牛肉刀”猛刺众人,机灵的匪徒躲过了郭开庆的刀子,笨重的人死死的让郭开庆把刀子刺进了身体里。但这也造成敌人的刀子也刺向了郭开庆的身体,虽然前胸有公文包挡着,但是敌人的刀子也通过包和人民币扎进了郭开庆的身体里。
郭开庆只觉得肚子上一凉,接着血就流了出来,伤口也就开始疼了。可是天黑,众匪徒可不知郭开庆已经受了伤,看着郭开庆这样的凶猛,大伙都是一退再退,宛如绵羊。
郭开庆不顾伤痛,用力的刺向每一个离他近的匪徒,这些人让郭开庆刺后,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则跳出了圈外,这种打斗足足进行了二十几分钟。
正在双方都在纠缠之时,远处传来了警车的声音,这声音明显是向这边过来的,领头的匪徒大叫着让众人逃离,郭开庆见敌人都已跑掉了,他也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墙角下,进行休息着。
带头的警察是县里的刑警队长,他见到郭开庆后没有感到意外,“小子行啊,这些人往哪跑了。”
“不知道,反正都跑了。”郭开庆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还能走不,用不用找人抬着你。”
“我受了伤走不动了,你叫你的人帮我把钱捡起来。”
“乖乖,又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好吧,你们两人把院子里的钱捡一捡,你们两人把药箱拿过来,看看这小子伤得重不。帮他包扎一下。”
一位警察帮郭开庆包好了伤口,他的伤基本上都是肚子和胸部的,好在有包和人民币保护,他算是幸运的,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是由于流血太多,郭开庆的脑袋始终是晕沉沉的,警察把他抬上了车,拉到了公安局。
在刑警队休息了几天后,刑警队长找到了郭开庆。“小子,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呀,我都打听过了,你是倒票的是不,大黑天的带着这么多的钱,怪不得人家要找你麻烦,你是哪的,能和我说说不。”
“我是复员兵,我家在a城。”
“东北啊。失敬失敬,还复员兵,打过仗没?”
“打过,打过。在边境打过y国兵。”
“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战斗英雄,你既然来了我们这里,就得遵守我们这的法律。你先回去休息,病好了走人,别让我再看到你。行不。”
郭开庆没有说什么,他来这里的任务没有完成,他哪里会走。
“不说话是不?小子别再让我抓到你倒票,要不把你的票和钱都给没收你信不?”
“我是受害者,是他们抢我的,我的包和钱呢。”
“发昏挡不住该死,还要钱呢呀,放心,都给你齐对好了,四千块钱一分不少,不过就是你的包给捅烂了,我们给你新买了一个包,皮的我们买不起,革的对付用吧。”
郭开庆手里拿着自已的钱和包,他觉得这个刑警队长说的话是很难听,但办起事来没的说,他也没有多废话,直接走出了刑警队。
当郭开庆几天后,完好无损的回到旅社时,那个服务员反倒见了郭开庆,躲了起来。
郭开庆一把抓住了他,“兄弟,你跑什么,走,喝酒去。”
“哥,你没事吧,那天的事真的不赖我,我表叔老板干的,他听说有人在城里和他抢生意,所以才让我表叔把你约去的,这事真的不赖我,我压根就不知道,警察还是我叫去的呢。”
“没事,我知道这事不赖你,要不是你叫来了警察,你郭哥我说不定就废在那院里了,我不但不怪你,还要谢谢你呢。”
那服务员一听郭开庆这么一说,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郭哥,你真猛,让你捅的那些人都伤得不轻,好几个人都残了,有个人脾都让你摘了,称得上是刀刀见血呀。”
“呵呵,我也是逼的,你郭哥所有的财产都在这包里,让他们抢了去,我老婆孩子以后怎么生活呀,你给你表叔带个话,说我想见见他的老板,让他给安排一下。”
服务员听后直啜牙花子,“这事可不太好办。”
“你只要把话带给你表叔就行了,见不见是他的事。”
说完,郭开庆拉着服务员,去了附近的信用社,存好钱后又来到了那家回民饭店。
饭店里的服务员早已认识了郭开庆,上前嘘寒问暖一番,“郭哥,前几天听说你出事了,没事吧。”
“谢谢你关心,没啥事,皮外伤而已。”
旅社服务员抢着说道,“我郭哥老猛了,一人挑二十个,动起手来,可谓是刀刀见血,全让我郭哥给废了。”
饭店的服务员听了他这么一说,立刻对郭开庆高看一眼,“郭哥上头请,今天有包间,专给您这样的大英雄留的。”(未完待续。。)
ps: 《从战士到将军》这部书是小海的处女作,虽说构思远大,但本人工作也是十分的繁忙,本书每周最少五更,周末有时家庭原因有可能停更,请大家予以谅解,必竟小海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私人时间本来就少,还得以事业和家庭的生活为主不是。不过小海向大家保证,本书不会太监,只是更的慢了些。一个月十万字左右吧。目前本书有463名书友收藏,谢谢大家对本书的支持。请您在闲暇之余给本书投下宝贵的推荐票,支持一下《从战士到将军》,谢谢大家了。
第三十二回 血染的风采(四)坦诚相待
郭开庆让旅社服务员带话给表叔一事过了好久,都没有得到表叔一方的答复,郭开庆更加料定他们一定是心虚,怕了自已。于是加快了收货的步伐,想通过市场上供给短缺的方式,逼对方现形,主动联系自已。
郭开庆的收货方式又一次得到了改进,张文治参谋主动来到了小城,以郭开庆合伙人的身份把货取走,当然了,和他同行的还有两名警备区保卫部的干事,这三人都是功夫了得之辈,经过二个多月的加紧收货,县城黑市上的“浮货”,基本上让郭开庆一伙人一扫而空。
不光如此,由于郭开庆提高了收货的价钱,附近几个县城的“粮票贩子”手上的货,都跑到郭开庆这里来出,有的还主动“赊货”给郭开庆,因为最近郭开庆的名号实在太响了,一看就是个大老板,可谓是“过江猛龙”压住了“地头蛇”。
某日,服务员找到郭开庆,说他表叔要见他。郭开庆听罢喜出望外,他的目的达到了。一定是对手没有了货源,才主动找到他的。于是他特地等张文治和两个保卫干事前来,有了他们给他压阵,他再也不怕了,他知道这三人都有“持-枪-证”,身上都带着“家伙”,万一哪个地方谈不拢的话,有他们出手,自已反而轻松了许多,不用自已硬打硬拼了。
张文治的年龄比郭开庆大上几岁,但是首长交待,凡事都要听从郭开庆吩咐,来到县城之后,他们就以兄弟相称,郭开庆称他为“三哥”,他则称郭开庆为“五弟”,从哪论的没有人知道。反正其他的两个保卫干事是他们的“马仔”,这两人平时话语不多,显然是受过严格培训的,一定是对《保-密-守则》,黯然于胸,没有太多的废话。
这次服务员没有再领郭开庆去那间交易的平房,而是直接把他们引到了山脚下。望着连绵起伏的高山,郭开庆想到了书中“十万大山”一词,看来要是对手躲进了深山,哪怕他们有千军万马。也无法抓到他们。
又走了一会,在山腰上有几间瓦房处停了下来。服务员说了声,“郭哥到了,这里就是我表叔表婶的家。”
郭开庆来之前已经买好了“果子”,他一向不爱空手去别人家拜访的。一进院子,正好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院中井旁洗着衣服。服务员赶忙上前打着招呼,“表婶,表叔在家吗,家里来客人了。”
“在家。在家,屋里请。”中年妇女用围裙擦了擦手,引郭开庆一行人进了屋子,两名保卫干事则在门口守卫着。他们没有经过郭开庆的允许,是不敢进屋的。
郭开庆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表叔在躺椅上休息,上前问好。表叔则没有站起来,只是向郭开庆摆了摆手。又指了指他身旁的张文治,意思是问这人是谁。
“他是我家三哥,也是我在外头的合伙人。负责帮我出货的。”
“哦,听说你带话要见我,有啥事吗,是不是因为上回遇袭的事,想找我的后账啊。”
“没这意思,小弟都对我说了,这事不赖您,是您老板的意思,我就是想来看看您。”
“那就在家里吃中饭吧,老婆子收拾收拾,整几个菜,客人中午在这里吃。”表叔仍旧没有站起来,命令着老婆。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表叔说要带郭开庆去山上看看风景。郭开庆见表叔想脱离张文治他们,也就让张文治给表婶做饭打打下手,自已跟着表叔上了山。
这座山不是很高,也就是海拔一两百米,不过风景很好,有山有水,从山顶望着另一座山,仿佛那座山比他们站的地方更加高大。
表叔又领着郭开庆快步跑到了他们看到的那座山的山顶上,到达了山顶之后,他们再望着刚刚他们才下的那座山,好象那山比他们站的还要高大。郭开庆有些不理解的问道,“表叔,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们刚刚下的山,怎么看也看不出比这山高呀。”
“一山望着一山高,这句话你没听过吗,现在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这里的山虽然不高,可是连绵起伏多的狠,要是我猫进这深山里,谁都找不到我。”
“那句老话我听过,对了表叔,你把我想见你老板的事,和他说了没有,他没说啥时要见我呀。”
“年轻人,不要急,前头有个温泉,想不想去看看。”
郭开庆见表叔岔开了话题,也不好多问,跟着表叔又上了另一座山。
上了这座山,郭开庆的眼前一亮,这山虽不高,可是平坦得狠。表叔把郭开庆带到了一个小瀑布旁,“看这水没有,这是热的,度数还不低呢。”
郭开庆走到跟前,用手接了接流下来的泉水,真的感觉到了水的温度,大约有近二十度左右。
只见表叔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的跳进了瀑布下的水沟里,还招手示意郭开庆也下来。
郭开庆见表叔这个样子,他也学着表叔一样,脱下了最后的短裤,光着个大-屁-股,浪里白条一样,跳了下去。
表叔见郭开庆强健的体魄,十分的敬仰,“罢了,郭兄弟,你的体格真的很行呀,怪不得二十多人收拾不了你,你当了几年兵呀。”
“没几年,就是从小跟师付习过几年武,现在在部队里犯了错误,才转业不干了。”
“你不要骗我了,我从你们几人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你们全是军人,而且都是优秀的军人,和你说实话吧,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我都是一清二楚。”
“表叔你是个明眼人,我也不瞒你了,你猜对了,我就是上头派下来办事的。”
表叔对郭开庆的回答很是满意,他站在山沟当中,光着个大-屁-股,背对着郭开庆道,“我这痒痒。你过来帮我挠挠。”
郭开庆走上前去,用手抓了抓表叔的后背,待他仔细一看,表叔的后背上没有什么,可是他的屁-股上好象刺了好些字。
没等郭开庆看清字迹写的什么时,表叔又坐了下去,“你不用看了,上边写的是打-倒-共-产-党。”
郭开庆低头无语,回到了自已那端,他用眼神直盯盯地看着表叔。他在想着表叔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表叔突然难过的哭了起来,向郭开庆讲起了他的故事。
原来表叔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之间,就是军队中的干部,而且还是个正营职的军官。那时米国在和y国进行了长达二十年的战争,我国作为y国的战略伙伴加盟友,对y国的军队进行了大批的援助,不仅派出了“军官顾问团”对他们的军队进行指导培训,还运送大批的粮食到y国,对他们反对帝国主义的抗争很是支持。表叔做为年轻干部,也调到了边境前线。
当时表叔是某部的主管粮食调运的军官,有一次他奉命去压运粮食到y国边境,命令是只要把汽车开到边境约定地点后。y国的军队就会派人前来接应,把粮食接收走。可是那一次出事了,当表叔一行人到了约定的地点进行等候时,他们迎来的不是y国的军人。而是米**人越境到我国这边,强行把表叔他们带走了,从此表叔就成了米国的“俘虏”。这一过就是七,八年。
不表在米国“俘虏营”的事,单说米y战争结束,表叔作过战后“俘虏”和y国抓到的米国“俘虏”进行交换,就在前一夜,表叔让几个米**人强行带到了医院,打了麻醉针之后,就在他的屁-股上,刺上了郭开庆看到的那几个字。
待到交换“俘虏”完毕后,表叔经过重重努力,又回到了我国这边。对于受“俘”的人员,我**中例来都要严格审查一番,必竟表叔一失踪就是好多年。待审查人员看到表叔屁-股上的刺字之后,都无法理解这种行为,还有人确定一定是表叔在关压期间“变了节”,这让表叔有口难言。不过审查组还是给了他答复,让他复员回家。待表叔回到自已的家乡中,迎来的事更不能让他接受。
由于长时间失踪,他在战场上的“死亡证明”也早就回到了家乡,他的妻子见丈夫死了,也就带着孩子改了嫁,等到表叔找到她们时,早已为时已晚了,就连孩子都不认他了。
面对组织上,和亲人的现实情况,表叔无法面对,只好找到自已的远房亲戚,来到了这个小县城。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和他同样命运的人,那人也是和他一样,当过兵,受过“俘”,屁-股上和他刺的字也差不多,他很同情表叔,还把自已的妹妹介绍给表叔,那个女人就是表婶。
多年来,y国对周边的其它国家作战,表叔的老板通过各种渠道帮y**队搞粮食,最主要的还是“粮票”。表叔认为他都是让y国人给救了的,这对他来说也是报恩之情。可是当中y开战之后,表叔的爱国之情就回到了自已的思想当中,他认为给y国人运送粮食,打自已的同胞,这是万万不能干的。于是他就写了“匿名信”,投给他说知道的各个主管单位,可是都是渺无音信,他也想亲自去报告这件事,又怕别人当他是“汉-奸”,待到郭开庆来到县城之后,他料定郭开庆一定是组织派来的人,他就想通过办法把这事告诉郭开庆。谁料想让老板给事先知道了,他们想把郭开庆的钱抢跑,让郭开庆无法再调查下去。如今表叔也想开了,他想反正,给国家做出贡献,把自已所知道的,全都告诉郭开庆。
“表叔,你这么多年受苦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了,我就是组织派来的人,你就和我说吧。”
“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也够本了,我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现在我要挽回一下了,我们平时交易的地点是~~~~”
表叔把他所知道的事,都向郭开庆进行了汇报,由于郭开庆事先已经对县城的周边进行了了解,对表叔讲的事都大体清楚了许多,表叔还讲了他们每个月交易的时间,和他们接头都有什么人,郭开庆都用衣服里的本子一五一十的记下了。最后表叔说了句,“但愿人民能原谅我,还能承认我是一名中-共-党-员。”
“您是,您一定是,我回去就向首长进行汇报,给您平反。”
郭开庆和表叔又泡了一会温泉,一起下了山,吃过中饭后,郭开庆带着张文治他们回到了县城。
次日,郭开庆算完了旅社宿费,随着张文治他们一起上了回警备区的车。到了地点后,郭开庆把表叔的事向首长进行了汇报,首长立刻指示郭开庆他们,火速赶往走私地点对敌人进行抓捕,还命令当地驻军配合郭开庆。
就这样,当敌人在出江口进行交易之时,郭开庆和张文治,带着一个连的战士立即上前抓住了他们。这些人大多是y国的边民,起初华丽的中国话,让郭开庆他们以为是抓错了人,可是他们之间有人露出了破绽,让张文治给看了出来,最后把这些人一网全擒。
望着一船船中国的粮食,郭开庆十分的感慨,要是没有这些人的话,也许战争早就结束了。他在当地驻军处向首长进行了汇报,说道经过调查,基本上除了表叔的老板,所有的犯案人员全都落网了,让首长放心。
首长的回话则是,“小郭子,你干得很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几天我让三连长去看过你的妻子,她怀了你的孩子,快生了,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把粮食和地方的同志进行交接,发往我军的战斗部队,待一切都办好之后,你就可以回来了,恢复你的身份,还要给你请功。”
“谢谢首长,保证完成任务。”郭开庆的心中很是高兴,妻子怀孕的消息更是让他振奋,他真的能顺利的回到家中吗,明天我们再接着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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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血染的风采(五)毒龙小路
正当郭开庆和边境驻军的首长进行粮食交接之时,几个公安局的jǐng察带来了一个年轻人找到郭开庆,郭开庆一见此人有些纳闷。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谁告诉你的,我在这里。”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旅社的服务员,他一见到郭开庆,就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抽咽道,“郭哥,表叔死了,就在他家旁边的温泉里死的,jǐng察都来看过了,没有明显的伤痕,说是溺水而亡。”
郭开庆听后,吃了一惊,他才走了几天呀,怎么表叔就死了呢。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表叔在你走后找过我,说是他要是哪天出事了,叫我来找你,还给了我这里的地址,我到了这里也找不到你,正巧火车站的jǐng察以为我丢了东西,我一提你,他们就帮我找到这里来了。”
“哦,那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在当地驻军首长的安排下,郭开庆一行人住进了军队后勤招待所。
午餐过后,服务员把郭开庆拉到了自已的房间。神神秘秘的说道,“郭哥,这是表叔留给你的信,我没有看过,他说这对你很重要。”
郭开庆拆开书信一看,上边的字迹很是工整,一看就是有文化人写的。
“郭兄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有可能我已经出事了,前rì温泉一叙之后,令我感触良多,我终于为祖国又做出了贡献了,虽然我早以料到我的下场,不过我还得把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一下,这就是通往Y国的一条小路,当地人称之为毒龙小路。这是我在六十年代往Y国运送粮食时发现的,有一回我们完成任务准备回到国内时,遇到了米**人的伏击,所有的卡车都报废了,我侥幸逃了出来,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找到了这条毒龙小路,也就是顺着这条小路,我安全的返回到了国内。以前我从没和别人说过这条小路的所在,现在两国交战,我本来想等你回来的时候和你讲,也算我对国家做出的第二个贡献,可是有可能来不及了,你要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为了把这个秘密交给组织,我向你详细地说一下~~~~~~。”
郭开庆看到此,拿信的手抖得十分的厉害,一旁的服务员不知情况,“郭哥,你没事吧。”
“哦,没事,这信我收下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回旅社去,你以后要是有事,可以回那找我,我知道你是国家的人,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以后有用我的地方,只管说。”
“好的,表叔的遗体现在怎么样了?”
“表叔死的第三天就出殡火化了,表婶说先存在积骨室里,等问了表叔的前妻和儿子后,再进行处理,必竟表叔的儿子,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一条血脉。”
“也好,我这里有五百块钱,你拿回去,给表婶,让她多多保重身体,只要一有空,我就会回去看她。”
次rì,服务员在郭开庆的安排下,坐车走了。
郭开庆认为表叔的信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他立马和张文治等人回到jǐng备区,向首长进行了汇报。
首长听了郭开庆的讲述后,也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我立刻通知当地公安机关严查,都解放三十多年了,还有敌特在活动,一个大活人,说整死就给整死了,这个表叔不愧是个党员-不愧是真正的**军人,我要向上反映他的情况,让大首长给他一个说法。”
“谢谢首长,我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回原部队了。”
“本来是可以的,不过现在不行。”
“还有新的任务吗?”
“是的,前线的一位师长在回国开作战会议途中,让Y国人给打散了,虽然有电台联系,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正好你有通往Y国的毒龙小路,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那谁谁,你配合他一下。”
“首长,我叫张文治,不叫那谁谁。”
“好,张文治参谋,我命令你配合郭开庆的工作,前往Y国救援这位开会的首长。”
“保证完成任务。”
郭开庆和张文治从首长的屋里走了出来,仍旧叫上了上次执行任务的两个保卫部干事,一行四人带了些干粮就出发了。
“毒龙小路”,这是一条古老的道路,据传说从三国时期,就有这条路的存在。它的位置很隐蔽,是通过一条天然洞穴的深处,再经过原始森林,最终到达Y国边境的。解放前,这条路是“马帮”,为了躲蔽土匪的纠缠,走的必经之路。
解放后,我国对边境附近的土匪进行了剿灭,渐渐两国的道路也就平安得狠,也就没有人再记得起这条“毒龙小路”了。表叔的信中详细说明了去天然洞穴的位置,加之同行的两名保卫部干事,更是探路的专业人士,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座高山的具体位置。
走到山脚下,郭开庆感慨地说,“张哥,你看看,这么好的风景,要是平时,一定要好好的照上几张相,现在可好了,两国交战,和战争联系到了一起,真的没有心情了。”
“事情就是这样,Y国人打了二十多年的仗还没打够,现在他们是全民皆兵,到了那边,我们还得小心一点,听说他们的小孩子都会开枪,别不明不白的死在别人的枪下。”
“张参谋说得对,我往返过Y国很多回,大家要小心,到处都是敌人。”平时不爱说话的保卫部干事其中一人发了言,这让郭开庆很是意外。
“张哥,大家在一起都这么多天了,我还没有请教他们二位是?”
张文治笑了笑,“这两位是南疆军区保卫部的同志,平时都是首长身边的人,名字就不好说了吧,就说说姓氏吧,这位姓王,那位姓朱,你就叫他们王干事和朱干事吧。”
郭开庆见二人的长相比自已成熟很多,就以“王哥”,“朱哥”称呼,两人见郭开庆这么叫他,也不多说什么,一口一口应承着。
一行人走到山腰中间,一座硕大的庙宇,显现在他们眼前。
“山脚下我怎么没看到这有座庙呀,张哥你看着了吗?”
“我也没看着,要不进去看看?”
四人着的全是便装,郭开庆仍然戴着他的那顶纯皮的“前进帽”,于是四人也没有什么顾及,直行走进了“山门”。
走到大殿近前,大门两旁的对子,引起了郭开庆等人的兴趣。
只见上书左边是“天地开辟,阳清为天,yīn浊为地”。右边是“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横批则是“中华始祖”。
“这么大的口气,这是谁的庙宇呀?”郭开庆不解的问道。
“这是盘古庙。”张文治作出了回答。
由于看到整个庙中无人,四人直向走进了大殿。只见正中坐的是个高达数米的大像,宽大的神像上绘满了看懂看不懂的彩绘。郭开庆看后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拉着张文治要出来。
张文治不解其意,“你不说要好好看看嘛,怎么才进来就要出去,你难道怕鬼神不成。”
“我有种不祥的感觉,还是快点走吧。”郭开庆说完,直向走出了山门。众人见郭开庆没有再看的意思,也就随后走了出来。
从山门出来,郭开庆他们一直在找表叔所说的天然洞穴,可是找了几个小时,他们始终没有找到,于是坐在大石头上,啃起了自带的干粮。
“郭老弟,你没有带错路吧,怎么转来转去,找不到那地方呀。”张文治直言道。
“表叔的信在这,你自已看看。”郭开庆把表叔的信,递给了张文治。
张文治看过后,又转递给了其他的两个保卫部干事,他们是内行人,看过之后,都没有发言,可能还在考虑。
最后朱干事说了话,“我料想洞穴还在那个庙里面,表叔的信中没有提及那座庙,一定那庙是后修的,我们还是回去那里看看。”
郭开庆虽然胆大,但是他不怕活人,倒怕鬼神,有些犹豫。
“郭老弟,你是不是害怕了,不敢去了,要不你先在这儿坐会。”
“没有啊,去就去呗,现在就走。”郭开庆没等别人说些什么,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又一次走进了山门。
这时,院里好象有了人,郭开庆上前看了看那人,“师付,刚才我们进来时怎么没有看到你。”
“小伙子,刚才你们进来时,也没有想见到我呀,当然也就见不到我了。”说话的是个道士,看上去年纪超过五十岁,他说话有些懵懂不清,郭开庆也不想和他多说废话。
“师付,这庙在这里有多少年了,以前有吗?”
“这叫什么话,这庙是古庙,有上千年的历史,你别看这里是两国边境,和你说了吧,早在千年之前,这就有中华文化的存在了,那会Y国还属中华呢,我们可称得上是同宗同源,庙中的大神就是盘古大帝,说明这里都不是历史课本上所说的荒蛮之地。”
“哦,师付,我打听个事呗,您知道这山上有个天然的洞穴吗?”
那老道看了看郭开庆,“你们是干什么的,为啥要打听这个,看你们象都是当兵的,是不是?”
郭开庆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朱干事亮出了证件,递给了老道士。
“原来你是副团级的军官,失敬失敬,你们是不是要去Y国呀。”老道一边念着军官证,一边看着郭开庆等人。
郭开庆一听老朱是副团级的军官,当下脸都白了,看来跟着他来的人都不是普通一兵,他才是个副连,其他的三人,他料想都是他的首长了。
“我们正是要去执行任务,这条路是个前辈指的,我们在山里转了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天然洞穴在哪里。”
“都是为了国家就好说,你们跟我走吧,我领你们去。”说着老道在前边引路,郭开庆四人跟在了身后。
大殿的后头,还有个大殿,这座殿不高,但也很硕大。郭开庆他们跟着老道走了进去后,发现这里供奉的是“炎帝”。由于有任务在身,他们也没有多问老道情况,直行走到了神像的后面,郭开庆才发现,后头有个铁制的“行善箱”。
老道笑了笑,“箱子下面就是,我就不带你们去了,你们自已下去吧,下面亮堂得狠。”
郭开庆他们推开了箱子,一条清晰的地道出现在他们眼前。几个人下去之后,发下石阶下面十分的宽大,而且前头有亮光指引,他们往前行进着,越走越宽广,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们走出了这个洞穴。
出了洞口后,郭开庆回头一看,原来从洞口再看时,这很准确是个天然洞穴,但是往里一看,已经没有亮光,他料想一定是石阶挡着的缘故,表叔所说的一定是他从Y国回来时,看到的路线,可能是出了洞口后,他没有把庙的事情说明白罢了。
郭开庆他们再往前看,真的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张文治认得,这全是些名贵的木材,拿出一棵树出来,都是高贵无比,他们延着小路继续前行,好在这路好象是好多人踏过似的,简直是“一条大路通罗马”,根本不用考虑转不转弯,最后走出了森林。
正当郭开庆他们出了树林之时,远处响起了阵阵枪声,这枪声让郭开庆判断出,也就是最多一千米左右,郭开庆告诉大家加快脚步,一定是首长遇到了危险。
枪声由远及近,郭开庆四人疯逛地奔跑着,他们不知道首长的护卫有多少人,要是首长出现了丝许闪失,他们此行的任务也就失败了。正当他们离枪声越来越近时,枪声突然之间停止了,只听远处有好些人,用着Y国话交流着,一旁的老朱显然是能听懂他们的话的。
“这些Y国鬼子,他们在说,敌人的子弹不多了,征取抓活的,带头的一定是个大官,要不然不可能那些士兵拼死保卫他,给他挡枪子。”
第三十四回 血染的风采(六)进入战斗
话说师首长前去边境我国这侧开作战会议,本来开会的地点由我**方所控制,但是不知怎么了,师长带着他的警卫排才出大营,就遇到了y**人的伏击。由于敌人人多势众,武器的火力又很猛,所以负责保卫首长的特务营营长张某,一边组织战士们抵抗,一面且战且转移。
在境外作战,人生地不熟,所有的行动大致都是通过地图和指北针进行判断,虽然同行有一部电台,但是电台兵也不知道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也就在师首长的指示下,通过暗语向南疆军区总部进行汇报,希望总部能派人前来接应,营救他们。
阻击师长一行的也不是什么正规的野战部队,这些y**人的武器虽然强大,但是战斗力不是很强。他们仗着人多,消耗着警卫排的子弹,此时他们已经把师长他们逼到了一个山坡上,特务营营长张某手下的战士,也打到了只有十几个人了。
为了防止流弹给首长造成伤害,有三,四名战士主动组成了“人墙”,把首长挡在他们身体的后面,这种精神也就是在中-国的军人当中能看到的,因为他们知道,要是师一号首长被俘,被击毙,会造成多么坏的影响。
郭开庆身上没有武器,他在路边操起了一根一米长的树杈,跟在张文治和两个保卫干事身后飞奔着。保卫干事中的老王和老朱,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们没有盲目开枪,只是不停地奔跑着,正当y**人发现有人在他们身后飞奔时,有人向后用y语喊话,意思是你们是干什么的。
跑在前面的老朱,用流利的y国话回答着。“日你先人。”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枪就响了,让他打到的正好是敌人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郭子捡枪。”老朱大喝道。
郭开庆立马跑到了尸体旁,捡起了死者手中的ak-47。
大股敌人看到身后遇袭,都反过来朝郭开庆他们过来了,郭开庆跟着老朱他们则又跑回了他们来时的那条路。
这时一个y**官喝止了手下,意思是让他们把目标再转到师首长这边,他认为郭开庆他们是在掩护师首长逃离。
老王一把夺过了郭开庆手里的枪,把自已的手枪放在郭开庆的手中,“你先拿这个。”
一开始郭开庆有点迷糊。但看着老王坚定的样子,他也只好“交换”了。
老王把冲锋枪的弹夹卸下,用手掂了掂,“还行,最少还有二十发子弹,这两包手枪的给你。”说着老王从兜里拿出了两小包用牛皮纸包着的手枪子弹,递给了郭开庆。
老朱又说,“开庆,文治。你们跟在我后面,负责掩护,我和老王去冲,你们不要轻易开枪明白吗。记得不要超过我们两人的身位。”
这两位年长的军官平时很少说话,刚才看到他们两人的战术,郭开庆和张文治也是十分的钦佩,他们信任的点了点头。
“老王。我们这回往师首长那边推进,敌人不上来不要开枪,咱们的火力不如他们。接近首长那边就好。”
y**人那边显然在商量着对策,他们不知道郭开庆这边来了多少人,更加不敢盲目的进攻,这就留给了郭开庆他们向首长这边转移的时间。
就当老王带着郭开庆他们快到师长他们的小山坡时,y国人又上来了。只见老王枪响人倒,他用的都是单发射,加之现在已接近傍晚,天早就没有那么亮了,y国冲在前头的几个人被老王射倒后,他们就又退却了,但是没有走远,只是趴在草丛里,用枪瞄准着。
郭开庆他们的表现,全让山坡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师首长料定这四个人就是来解救他们的,可是同行的特务营张营长觉得这事很奇怪,郭开庆他们是从树林中杀出来的,又没有穿着我军军装,为了首长的安全起见,他还是让手下的战士们把枪瞄向了郭开庆他们。
“站住,你们再往前来,我们可要开枪了。”负责警戒的战士大叫着。
“请不要开枪,报告首长,我叫郭开庆,是组织上派我们来营救你们的。”
一连几分钟没有声音,郭开庆他们也不敢上前,以防遭到错杀。
“我们没有接到上级电台的指示,他们没有说有个姓郭的来帮我们。”张营长大声道。
“我们是在电话里接到的任务,大体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那你们就在下面帮忙阻击吧,等我们用电台和上级联系上,确认了你们的身份之后,再放你们上来。”
“那也好如此了。”没有办法,四个人只好先待在山坡下了。
又过了一会,山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喊起了话,“是郭开庆吗,我知道你。”
“是我首长,和我一起的还有警备区的张参谋,和两位保卫部的干事。”
张文治听到中年男子的声音后,他接过了话茬,“是郑叔吗,我是文治呀,张文治。”
“哈哈,你小子也来了呀,快上来吧,你爹还真的放心让你上前线呀。”
郭开庆觉得很奇怪,怎么张文治一报姓名,一说话,师首长就放他们上去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这山坡有个侧面,要不然y国的人员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一个给“狙”了,待他们上了山坡后,师首长首先握了握张文治的手,“大侄子,你爹就你这一个宝贝儿子,他忍心让你上来呀。”
“是我主动要求的,能来营救郑叔,我当然愿意了,这位是郭开庆,这两位是保卫部的朱干事,这是王干事。”张文治把其他三人,都向首长进行了介绍。
三人也很礼貌的向师首长敬了一个军礼。
“郭开庆,我听说过你,战斗英雄,有你保护我就不怕了,你们就来这几个人嘛。”
“是的首长,由于时间紧迫,没有调动部队,怕耽搁了时间,你会遇到危险。”郭开庆解释着。
一旁的张营长向郭开庆等人介绍了敌人的情况,“他们大约有一个连的人员吧,火力很猛,我们这头的人员伤亡很大,现在只有十几名战士了,而且手中的子弹也快打光了。”
老朱听后说道,“你们先在山坡上挖个隐蔽部,把首长请进去保护起来,由郭开庆和张文治保护首长,张营长,你把战士们的枪支都集中起来,手枪就不要了,把枪都给我擦好,弹夹都装满子弹备用,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和老王了。”
张营长对老朱的安排显然不满意,给首长挖隐蔽部是没说的,但是把枪都集中起来交给这两个人,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看着老朱坚定的眼神,他还是放弃了反驳。
对待修工事方面,郭开庆显然是个“过来人”,他申请由他来负责对隐蔽部的修建,因为他知道,要是不把这个修好,师首长就会暴露在“外头”,随时有牺牲的风险。
张营长命令二人负责给老朱他们擦枪压弹,其他的人,包括他自已,都加入到修建隐蔽部的工作当中。因为他不想再跑了,一路上他们且战且退,不仅伤亡很大,至始至终,也没有摆脱敌人的纠缠,现在他把精神寄托在郭开庆他们身上,当他听到郭开庆的名字时,就知道这个年轻的军人,就是九死一生的战斗英雄,有了他的保护,首长应该算是安全的。
边境的山坡,大多都有植被覆盖,这就给了郭开庆他们充足的原料,郭开庆又是个历经过“防炮洞”的检验,他知道什么样的“隐蔽部”,适合首长的需要。
十几个战士,在郭开庆的指挥下,挖洞的挖洞,砍木材的砍木材,各负其责,井井有条,不同两个小时,“隐蔽部”就搭好了。当郭开庆把师首长请进里面时,首长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郭开庆同志,你可以去当工兵了,要不调到我那里吧,给你个工兵营长干干如何?”
郭开庆听到首长的认可后,满意的笑了笑,“我只是个副连,当个工兵连长还差不多。”
师首长也大笑了起来,一旁的张营长拍了拍郭开庆的肩膀,“好样的,不亏是咱们的战斗英雄。”
就在郭开庆他们搭建“隐蔽部”的时候,y**人发动了好几场进攻。可是他们都让老朱和老王给打下去了,尽管y国人冲锋的步伐很快,但是都躲不了老朱和老王他们的子弹,最让他们不解的是,他们都没有看到子弹是从哪个方向打出来的,y国的同伙就倒下了。
虽然他们也盲目的发射武器进行报复,但大多是瞎打一通,由于他们也是奔袭部队,没有炮火的支援,连具“火箭筒”都没有,手雷也投不了多远,这让y国的指挥官很是恼火,眼前的肥肉马上就要到手了,让这伙外来的人员给抢了先。
负责压弹的两名战士,看到一个一个y**人,让这两位穿着地方装的外来人给“狙”倒,都兴奋的不得了,其中一人还想站起来看看,结果让老朱一脚踹到了一旁,“你小子不要命了呀,你不要,老子还要命呢,你暴露了,他就发现我在什么地方了。”
那战士虽然让踢了一脚,还是很感谢老朱的,必竟有可能这一脚,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回 血染的风采(七)坚守待援
“五六式冲锋枪”和“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这是我国建国以后,相当长时期步兵作战人员的基本武器,前者配发给班长和副班长,后者则是普通战士每人一支。
尽管是师首长的警卫排,可是这些战士手中的武器,也就是这两种。如今在山坡上的十几个人当中,只有三到四支是冲锋枪,其余的都是“半自动”了。
中国的枪支远没有y**人的火力强大,这两种枪都有个毛病,打了多少发之后,会出现枪管热,内膛灰大,要是遇到阴雨天气,还会造成想象不到的后果,比如说卡壳,炸膛一类的。所以老朱和老王还特地让张营长给他们派了两个专门压弹擦枪的战士。
这两人都是当年入伍的新战士,对压弹和擦枪都是一知半解,起初枪声一响,他们就手忙脚乱起来,直到老朱向他们大喊,他们才把装满子弹的弹夹递了上去。但是久而久之,这两人也不害怕了,擦枪的标准也就上来了。
“首长,我擦枪的布没有了,都用脏了,怎么办呀?”其中一名战士向老王进行请示。
“这还用我来教你呀,你把穿着的衬衣撕下来一块,用它来擦。”
那战士倒很听话,掀开了外衣,从内衣上撕了一条,继续干起了擦枪的活。
老王和老朱,这两名神枪手的来历可不简单,他们都是经过“中印自卫反击战”活下来的高手,这两人都是军官出身,不仅是射击方面有所建树,在指挥作战,擒拿格斗更是一把好手。他们一直在南疆军区保卫部工作,但是亲自上战场的机会很少,今天遇到他们阻击敌人,别提多高兴了。但是他们的表情仍然很严肃。这可能是长久以来,一直在首长身边工作的关系吧,首长的警卫人员,哪里有天天乐呵呵的,他们就是一个“迷”,让平常人猜不到的“迷”。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们的分工非常明确,山坡的后面是个陡坡,基本上不用考虑,因为它是立直的。再强的攀爬高手想上来都很难,于是他们枪支所控的范围也就是大约二百左右度的大半径了。
两位神枪手很是诡道,他们把战士们用的钢盔在他们前面分排列好,几米,十几米不等,给敌人的看法是他们的人数还不低,更加的不敢主动进行冲击。他们也会根据时间和敌人进攻的路线不停的转换射击位置,跟随他们的两个压弹战士,更是用匍匐前进的方式。爬行在他们的身后。原因是这两人让他们给吓怕了,说只要他们稍微的站起来一点,就有可能会让敌人的狙击手给“狙”倒。
眼见一拨一拨的小股敌人通过各种方式前来进攻,都让老王和老朱给打倒在半路上。好在他们没有炮火支援,要不然就算有神枪手的存在,山坡阵地也保不住。
张营长干完了“隐蔽部”的活,来到前方观看。只见他直行走到老朱的身旁,反而遭到了老朱的白眼。
“你不能低一下呀,你不怕死。我还怕呢。”
张营长见老朱这么说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眼前的这个家伙,凭什么这么说自已,就算他是首长的警卫,也要给他这个营长一个面子不是,不过他还是有涵养地举手示意是他不对。
“怎么样了,打退几拨了。”
“有四五批了。”老朱没有说话,扒在他身边压弹的战士向张营长做了汇报。
“你们累了就眯会呗,我先帮你盯一会儿。”
“我不累,我三天三夜不合眼,我都不困,你这水平,还是歇了吧,对了,你们两个战士也怪累的,你去里头换两个出来。”
张营长对老朱的训斥很不爱听,但是现在都在依靠人家,也不好多说什么,之后半猫腰地走开了,来到了师首长所在的“隐蔽部。”
“我说张参谋,你带来的神枪手都是什么水准呀,象是吃枪药了似的,还会不会说人话呀。”一进来,张营长就发起了牢骚。
“你别生气,他们就这样,平时我都不敢惹他们,你别看他们脾气不好,我爸都说了,真正上战场,他们能顶一个连,今天你都看到了吧,有他们保着,我们肯定没事,对了,刚才我们通过电台和上级联系上了,他们派出的接应部队马上就到。”
“这太好了,刚才那个姓朱的让我换两个战士上去,我先走了啊。”说罢,张营长出去换战士给老朱他们压弹去了。
见张营长走出了“隐蔽部”,师首长冲着张文治说道,“老朱是不是打过六几年的中印战呀?”
“郑叔,你怎么知道的,对,听我爸说是打过。”
“真是他,我还以为他牺牲了呢,没想到他还活着。”师首长好象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角湿润了。
一旁的郭开庆只是听着,不敢插话,他也听说过六十年代的那场战争,据说是我**队以完胜告终的,也这是他老丈人曾经和他讲的。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老王和老朱的双眼依然亮得狠,他们真象老朱所说的,三天三夜都不用合眼,由于有两个神枪手的存在,y**官也就对山坡形成了合围,他料想只要你们下来突围,一定也跑不了,对于进攻嘛,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派人回去请求支援,最好调两门迫击炮过来,要么有几具火箭筒也行啊,那样山坡很快的就能被攻下来了。
“去,把你们营长叫来,我有事找他。”老王命令身旁的战士去找张营长。
那战士倒狠听话,手中的枪还没擦完,就想拿着去找张营长。
“你先把它放下,拿他去做什么。”
那战士好象醒悟了许多,做了个笑脸,把枪仍在了草丛上。
老王看着年轻战士的模样,也是笑了一笑。
张营长不一会就跑了过来,“有事吗王干事?”
“你找两个人去死人的地方翻一翻,把他们身上的子弹和枪都给我拿过来。记住要用匍匐前进的方式,有可能敌人正瞄着咱们呢。”
“知道了,我马上派人去办。”张营长转身要走。
“等等,你们吃了没,给我弄点吃的。还有,叫战士翻翻死人的身上,看有没有吃的,要是有的话,一并拿回来。”
“好,好。”
两位神枪手的功夫实在了得。他们的枪法更是惊人,死在枪下的有几个y**人,都是离山坡几十米的位置,之后只要是有y**人来抢尸体,他们就会在原点把他们“撂倒”,最后y**人也不敢来抢尸体了。
张营长找了两个副班长一级的老兵,命令他们只准在离山坡近的地方翻死人的东西,不要爬得太远。
两名老兵接到命令后,就按照平时训练匍匐前进的方式。一个一个接近尸体,好不容易用了一个多小时,拿回来了几支ak-47,一百多发子弹。外加几包压缩饼干。
有战士把压缩饼干摆到了老朱的身边,老朱看都没看,“我不吃这个,叫你们营长给我起瓶午餐肉。”
那战士看他这么生气。没敢多问就跑了回来,向在“隐蔽部”休息的张营长进行了汇报。
“这就两瓶罐头了,这老朱还真会要。”
正在端着午餐肉用餐的师首长。把罐头递给了张营长,“都给他们起了吧,他们现在很辛苦。”
张营长把罐头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我这还有,这瓶您吃吧。”说着去找罐头去了。
当张营长把起好的午餐肉摆在老朱的身边,自已则在一旁蹲着点燃了一颗香烟想抽时,老朱转身一脚踢倒了张营长。
“你还是个营长呢,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呀,你想让狙呀,还敢抽烟,想抽去别处抽去。”
张营长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的气,不光老朱,就连老王都在训斥他。他实在忍不住了,“不就抽支烟吗,你这人怎么这样,亏得我把罐头给你送来。”
“废什么话,快滚一边去,省得惹我生气。”
张营长还想反驳些什么,这时张文治“爬”了过来,对着张营长指了指,意思让他过去一下。
“他们是个啥,凭啥乱踢人,首长平时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
“没办法,他们人还是挺好的,首长叫你呢,你还是先回去吧。”
当张营长把刚才老朱踢他的事和首长进行汇报时,首长则一反常态,没有了笑容,“你小子就该踢,这都是我平时惯的,现在叫人家来管教你了吧,别说老朱了,我都想踹你两脚。”
张营长无语了,平时首长对他是很好的,现在见首长这么说他,他也觉得是自已不对。
“知道错了就行了,我和你讲呀,这老朱老王都是大司令身边的人,今天是破例执行任务来的,他们都是副团级的军官,你对人家要客气点,知道了吗。”
张营长一听说这两个保卫干事是副团级的军官,马上就懂得了为什么受这个气,他也学乖了许多,“那是,都是老革命了,我受点气没啥。”
师首长又说道,“要是天亮之前,我们的接应部队上不来,敌人的援兵可能就到了,我想问问你们,要是敌人攻上了山坡,你们会怎么办。”
坐在一旁的张营长,张文治,郭开庆,他们三人听到了首长对他们的考题。
“我拼出命来也要把您保出去,就算打到最后一名战士,我们也要这么做。”张营长首先发了言。
“你呢?”首长把头转向了张文治。
“郑叔,这个我还没有想过,我想我也会和他一样,保您出去。”张文治显然没有自已的主意。
“小郭,你打过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首长,要是真的敌人攻了上来,包围了我们,我想我会先把您击毙,之后和敌人进行搏斗,最后战死。”
郭开庆的回答,不能让张营长和张文治所接受,他们正想说些什么,师首长挥手制止了他们。
“我在想,要是我郭开庆被俘了好说,最多进个战俘营,可是首长作为我军的高级干部,一师之长,手下有万人万条枪,要是您被俘了,敌人就会拿这说事,会影响到军队的士气,所以只要有一丝退路,我都会保着您出去,要是实在突围不了了,我就会这么办。”
“小郭你说得很好,你们三个记住,要是敌人在我军接应部队之前,冲到这里,你们第一时间执行郭开庆的命令把我击毙,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帮帮老朱他们看紧点。”
三人见首长这么说,也只好先后退出了“隐蔽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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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血染的风采(八)单兵掩体与钢盔饭
“单兵掩体”和“单兵作战坑道”,这是作为一个步兵作战人员的必修课程。神枪手老朱和老王,他们在这方面有着不同的见解,也有着不同的解释标准。
老朱的“掩体”突出于实在,面向敌人一面的土很是厚实,自已一侧的地方,也只是轻轻地把草皮铲了一铲。一开始郭开庆认为他可能是过于集中的观察敌人,没有时间处置,后来郭开庆想找两个战士帮他弄一下,反倒让老朱给拒绝了。老朱对待张营长是凶神恶煞,但是对待年纪轻轻的战士们,他则表现出和蔼的一面,就连让他踢过的战士,他都后来向他道歉,说自已是“恨铁不成钢”,他不想看到有战士牺牲在他的身旁,这样的事谁都能够理解一下。
郭开庆不解老朱的用意,上前盘问老朱,为什么他的掩体都是这样的。老朱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前头是顶子弹用的,后面差不多就行了,反正该你死的时候,最算有坦克挡着你,你也会回姥姥家去的。”
见老朱没有太多的解释,郭开庆也只好走开了。
和老朱恰恰相反,老王的“掩体”则是中规中矩,他的前方“培土”不但远而厚,后面自已趴着的地方,更是“深而优”,简直这就是战术科目的典范。他身旁压弹的战士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他在擦枪压弹的空闲时间,就会按照老王的要求,挖出一个个“单兵掩体”出来,老王也就是看着有不对的地方指点一下,他没有亲自动手去挖。整得那战士的手都打起了手泡,老王见他累了,就让他去换个人接着来挖,经过几个小时的换人挖掘,老王的“战斗掩体”已初具图形,加之挖掉草皮的二次覆盖,一个一个小的“丘陵”就显现出来了。
老王的“单兵掩体”不是他一个人用的,张营长,张文治,郭开庆,加上来回来去的战士,都前来观摩过老王的工程成果。Y**人冲锋的同时,也都看到了老王这边,有这么多,多出来的“东西”。望着一个个“小丘陵”型的土包,他们觉得郭开庆一伙人活着的还不少,最起码有二十多个成型的“掩体”。
敌人趁着夜sè又一次上来了,当晚正逢十五,圆月当头,为了加强前线的守卫,张营长,张文治和郭开庆都加入了战斗,他们料想这是敌人最后一次冲锋了。
张营长虽然对两个神枪手有看法,但是他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他也学着老王的样子,给自已也挖了一个“掩体”。但是才挖好不久,老王就命战士叫他离开,叫他不要离自已太近,让他跑到山坡的最高处进行jǐng戒,张营长也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张文治是保卫部首长的公子,那位叫他“那谁谁”的首长,正是他的父亲。在工作上首长对儿子的要求相当严格,就连首长身边的几个人,都有不了解张文治“太子”身份的。所以当首长的老部下——郑师长一听到张文治的声音时,也就打消了是敌人的念头,因为这位张公子太优秀了,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是战功显赫了。
张文治低着身子来到了老朱的身旁,老朱没有阻止他帮忙,而是用手指比划了自已的防御范围,让张文治和自已联合防御。
郭开庆的shè击水平一般,这远不如他擒拿格斗的本事,他见老王赶跑了张营长,也不敢上前靠拢到老王的身边,他找了块离老王较近的地方,用战备锹挖着自已的“单兵掩体”。
老王对郭开庆的看法一直很好,这从他知道老王的身份开始之后。每每郭开庆跟在老王的身后时,老王都会感到一股安全感,这显然和郭开庆“战斗英雄”的名头是分不开的,他不象张营长那么盛气凌人,给人的一种感觉很是谦虚,年轻人这样,中年人当然也得爱护一下后辈了不是。
老王向正在挖掘的郭开庆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过去,郭开庆心领神会的低身走到了老王的身边。
老王冲着郭开庆指了指他负责的地方,“这块地角度不大,你先帮我看着点山坡通路,天太黑,有时我眼神不够用,只要有人上了那块地方,你就开枪,听到了没有,要是敌人没有上来,你就负责压弹擦枪。”
郭开庆很高兴的接受了任务,他也认为老王很看得起自已,很明显,自已这个“战斗英雄”的称号,比起老王来说,简直是不值得一提。能跟前辈来学点东西,他真的是三生有幸。
敌人在山脚下集结,虽然趁着夜sè能看到他们的人影,但是按照shè击的距离,这显然是太远了。敢说没有一个神枪手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开枪,况且山坡上的人员的子弹也有着数量,要是打多了,有可能挨不到援军的到来,他们就要眼见敌人上来了。
郑师长也没有闲着,他一面组织战士们准备食物,一面借着石头的遮挡,观察着敌人在山脚下的动向。如今他的几个军官都在各个战斗位置上,他宛如就是个“后勤部长”,只有管做饭的份了。
郑师长又看了看山脚下,见集结完毕的Y**人,还是没有上前冲锋的意思,于是他走回到了隐蔽部里,想看看大家的晚餐整得怎么样了。
郑师长一行人到山坡上已经错过了两顿饭了,这两顿饭都是啃压缩饼干度过的,也就是老朱和老王吃了两瓶“梅林牌”的午餐肉,郑师长刚想吃午餐肉时,他想到了战士们,只好把吃了一口的罐头又掰好放在了石头上。
山坡上没有水源,好在所有的战士们身上都背有水壶,在郑师长的指导下,战士们拾了些干柴,就在隐蔽部里架起了“钢盔”,这东西很好,虽说有些枪油味,可是用青草擦完之后,散发出一股清香出来,大米是战士们的米袋子里的,这些人起程时都带有三天的口粮,虽然大米没有经过淘洗,直接下锅,但是经过干柴煮熟之后,还是有着阵阵稻香。
“隐蔽部”里煮饭时的青烟,让山脚下的Y**人给看到了,他们向山坡上发起了当晚的第一次进攻,显然这次进攻的人数不多,是试探xìng的,原因是白天他们吃了大亏,好多人在还没有冲到山坡中腰时,就让老王和老朱给“狙杀”了,如今他们就是想以疲劳战术让这两个神枪手劳累过度,在他们大意的时候,好攻上山坡。
由于是夜晚,视线不可能象白天那样。老朱和老王的枪开得很晚,一般都是看准了敌人之后才开枪。Y**人见神枪手的枪法依然象白天那样准确,他们第一波进攻退却了,不过他们没有就地解散,还在“战斗出发阵地”集结着。
第一锅“钢盔饭”出来了,郑师长带着两名战士,低身来到了老王的面前,弄得老王想站起来,还是不想站起来,整得他无可奈何。
郑师长看到他的难处,笑了笑,“老王啊,这点客套就免了吧,你先用点饭,叫小郭先看一会,一会你再换他。”
整整一下午了,老王都是一个姿势趴着,就算他换地方活动活动,可是肚子还是不太舒服,加之吃了两顿的压缩饼干,又不敢多喝水,整得他怎么趴着都难受。
老王也不顾郑师长他们看着,坐在“掩体”里,捧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倒上了一罐“豆豉鲮鱼”混了混,吃了起来。
郑师长又来到了老朱的身边,依然是让张文治先负责jǐng戒,让老朱用饭。老朱这人很是挑剔,他吃罐头只吃午餐肉,于是郑师长就把下午他吃了一口的那罐也带给了他。看着老朱狼吞虎咽的样子,郑师长叹了一口气。
“老朱,没想到你还活着,现在还受了我的连累,在这受气,你应该油光满面的站在首长的身边,看来我又一次害了你。”
“噍你说的,二十年前我能救你出去,这回我还能,就凭这几个Y国鬼子,我和老王就能搞定了,我从当兵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牺牲在战场上,这远比在首长的身边好上几百倍。”
郑师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他没有在老朱的面前流下来,而是自行带着战士们离开了。
就当老朱和老王他们才吃了饭后,敌人的又一次进攻上来了,这次他们是散兵的形势,根本看不出哪个战斗小组要冲击山坡中腰,这些人不停的向“丘陵掩体”进行shè击,郭开庆一手捧着“钢盔饭”,一手用现用树枝削好的“筷子”吃着。他的头是背对着“掩体”的,不过他能看出来子弹头从他的耳朵边吹过,打到山坡上的大树之上,他一边吃着,一边数着大树上的子弹头shè进去的“枪眼儿”。
老王和老朱依然打一枪变换一下shè击位置,由于子弹不多,他们也只好任凭敌人的大量shè击。不过他们有个底线,那就是敌人不要冲过山腰,只要敌人一上山腰,就得上一个,打一个了。如果他们没有往山腰上冲,就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很少发枪。
“隐蔽部”里的战士们都已经吃饱,有人还风趣的打笑,他们没有出去jǐng戒活动,这都是郑师长安排的。等战士们都吃好之后,郑师长向大家讲述了他二十年前的战斗故事,那时他还是个连长,在一次战斗当中让超过他三倍的敌人围困着,情况和现在差不多,最后还是老朱他们带了人解救了他们,那会的老朱就是个神枪手,听说在这场战斗中他还负了伤,战斗结束后郑师长没有找到他,有人说他已经死掉了。
听了郑师长的述说,战士们都坚定了信心,于是郑师长带着所有人走出了“隐蔽部”,趴在了山坡另一侧立直的位置上,郑师长料定敌人要是从前面突破不了,一定会想其它的办法的,那就是利用攀爬的方式,从后面上来了。
不出郑师长所料,众战士按照首长的安排,进行jǐng戒着。这时一个大石头后面发生了响动。一名战士前去观看,没等说话,就倒下了。原来一个Y国的攀爬高手已经悄悄上来了,他正利用大石头绑着绳子,已经把绳子的另一头扔了下去。
敌人肯定是个高手,去勘察的战士没出声就让他给“割喉”了,又一名战士上了前去,用自已的枪刺刺向了那个敌人。结果那Y**人躲开了他的刺杀,用匕首又把那战士进行了“割喉”。
已经牺牲了两名战士了,郑师长也发现这地方不对,正当他用手枪准备向敌人进行shè击时,jǐng卫排的一名班长,直接扑向了Y国敌人,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一起从山坡上跌了下去。
班长用自已的身体和敌人同归于尽,其他的战士则跑到了大石头旁,用枪刺把绑在石头上的绳子斩断,又听到几声哀嚎的声音,好象是敌人顺着绳子爬到了半道,绳子折了,他们摔下去了声音。
郑师长命人把两个牺牲战士的遗体抬进了“隐蔽部”里,向他们进行了“脱帽礼”。还把其他的战士分成了二班,一班负责后方的jǐng戒,一班暂时休息。(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回 血染的风采(九)对峙
战争是很残酷的,无论你是战士还是将军,当张营长得知由于自已的疏忽,致使首长亲自去山坡作战,他马上跑进了“隐蔽部”,向首长做了“自我批评。”
郑师长等张营长说完,表现的很是轻松,“我说张啊,这没什么,在这里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有谁的责任,我也是在吃饭的时候想到的,你还没吃吧,给你留着呢。”
张营长没有再说什么,大口吃着钢盔里的白米饭,吃过之后,向首长请求,由他带人防守“陡坡”,郑师长同意了。
“记住一定要保持三人不睡觉,要是敌人从下面上来了,老朱和老王做出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保证完成任务。”
郑师长对援军的到来很有意见,从电台里得知,援军早就出发了,可是迟迟没有到来,难道他们这十几个人要葬身此地不成。他不吝惜自已的生命,他也不怕死,他是怕其他的人牺牲,尤其是郭开庆和张文治他们,这两个人都是军队的希望,二十多岁已经经历了战场上的考验,对我军未来的建设是有好处的,想到这里,郑师长走出了“隐蔽部”,他也来到了老朱这里。
老朱见郑师长也趴在了自已的身后,十分着急的说道,“你来做什么,快去休息,这里很危险。”
“老朱啊,在这里没有师长,现在只有十几个人,你就把我当成一个老兵好了,我可不想让人吓死,子弹这东西,你越怕它,它就越找你,在前沿你是首长,你吩咐我点什么工作吧。”说着。郑师长从老朱的身边,捡起了一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老朱没有回答,依旧盯着半山腰的目标,郑师长说得很对,人不能怕死,活着就要战斗,他和老王都是经历过两场战争的人,他们知道战斗的意义,更是了解郑师长的心情,要是有几百人保护着他。他也根本不可能主动来到前沿,还拿起了枪。
敌人又一次上来了,郭开庆原想他们会放弃黑天进攻,等迫击炮的到来。那样利用炮火覆盖的优势,敌人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攻上山坡。然而他想错了,原想着最后一次敌人的进攻,变成了敌人在黑夜里的第一次进攻。好在山坡四处很是陡峭,加之最近几天可能还下有阴雨,也只有山腰的位置有可能发起冲锋。这也给了郭开庆他们很大的有利之处,必竟他们在前沿正面防御的人员是太少了些。
只见敌人都是一小股一小股上来,都没有超过二十人。这些人很是小心,还不停的用“s”队形进行奔跑。他们没有急于往山腰上冲,可能也是顾及老朱和老王的枪法,郭开庆也料想,有可能敌人使用的还是疲劳战术。目的就是让老朱他们过度紧张,等放松警惕疲劳过度后,他们就会直冲山坡。消灭自已一方了。
“老朱,让我开两枪呗。”一旁“掩体”的郑师长突然间开了口,这位师长在平时都是高声高喊,此时仿佛成了老朱的学生,只能小声的乞求着。
“这枪里有十发子弹,你最多可以打五发,不要用点射知道吗。”老朱命令道,他的枪都是装有十发弹的,老朱对枪和子弹都有自已的理解,他认为十发之内的射击的效果是最好的,况且他的面前有好多的枪。
老朱的话音刚落,郑师长的枪就响了,在他响枪的同时,他滚进了另一个“掩体”当中。由于敌人没有跑到山腰,郑师长的三枪当中,有两人跑了回去。但是老朱没有怪他,必竟郑师长在军校里学的不是“射击专业”,他学的是“指挥专业”。
敌人的指挥官好象从郑师长的枪声当中听到了什么,他没有指挥部队继续进攻,反而退了回去。他应该判断出了我军一方可能换了新的枪手。
张营长带着一个班的人整修了“陡坡”一线,还从张文治那里要来了两只半自动,理由很简单,以防万一。虽然有一个班的人在休息,可是他们也睡不着觉,死神随时可以夺去他们的生命,于是他们走出了隐蔽部,来到了张营长的身边,请示有没有他们可干的。
“你们去搬些大石头过来,你们几个去削些木棍过来,用刺刀把尖给我削好,我有用。”众人听到分配任务后都很高兴,必竟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钟,平时也睡不着觉,有着月亮的陪伴,多干点活是应该的。
不一会石头和削尖的木棍都已经准备好了,张营长命令在最前方的三个负责观察的战士,每隔五分钟扔几块石头下去,还让他们在观察的同时各手持木棍,要是有人爬上来,合三人之力用力去扎敌人,那人也活不了了,会摔下去的。
接着又命人再继续准备材料,终于在夜里十点钟,准备了好多的备用器材,这之间三个战士扔石头下去的时候,还真的砸到过敌人,他们没有看清楚砸没砸到,只听到石头在往下顺着“陡坡”滚时,听到了“哎呀”的声音。
敌人的进攻次数,要比白天勤快的多,他们一看就是吸引郭开庆他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消耗子弹。老王见老朱这头开枪了,他也闭了会眼睛,他也猜出了敌人的用意,有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他一闭就是十几分钟。忽然一声最近的枪响,老王猛得睁开了双眼,他看到有几个敌人飞快的冲上了山腰,冲着老朱的方向去了。
老王这次使用的是点射,十几发子弹的弹夹瞬间的打完了,他没有低头换弹夹,而是滚了一下子转到了另一个“掩体”里,端起了放在那里的冲锋枪,这枪里有近二十发子弹,老王一股脑儿地全都打光了。
再说老朱之边,他们也没有料到敌人这次上来的这么快,郑师长和老朱都开了枪,但好象还是没有压住敌人,好象有人还卧倒了,准备向他们进行射击,好在老王的几梭子子弹解决了眼前的问题。老朱后背上的冷汗直流,他冷眼的看了看郑师长,“老郑,你还是换个地方趴着吧,敌人从你的枪声当中,已经判断出我们的位置了。”说完老朱低身换了个地方准备去了。
郑师长对老朱的话很能理解,也就是自已开枪的时间过早,才引起了不必要的敌人冲击,他又从张文治的手中,要过了两个装有十发子弹的弹夹。选了离老朱距离较远的地方,他决定也学着老朱的样子,敌人不跑到山腰,他是不会开枪的。
郭开庆对眼前的形势全看在眼里了,他也拿着半自动,但是没有开一枪,原因是他没有射中敌人的把握,更不想把局势搞乱。见所有冲上来的敌人都倒下了,他拔下了半自动的枪刺。用匍匐前进的方式,凑到了敌人的尸体旁,进行“清理战场”。
张文治也没有闲着,他的任务也和郭开庆一样。但是他的枪刺原来就在手里,他负责保卫郑师长,敌人冲上来近身格斗,还是刀子比较好使。张文治从小就是个“打架王”,军队大院里的男孩子基本全让他打过,也就是凭着这一点。他老子认定他是个天生的“杀手”,才把他送进了部队里的。
敌人的武器要比郭开庆他们专业的多,不仅有手雷还有好多的子弹,基本上从每个死去的敌人身上,都能找出大约八,九十发的子弹,而且这些子弹都是好好的装在弹夹里的,就在敌人胸前的子弹袋里。
郭开庆在翻一个敌人尸体的同时,发现了这个敌人很是年轻,从面容看来也就是十五,六岁,嘴边是光滑滑的,没有一点的小胡子,郭开庆叹了一口气,把他脱进了一个掩体里,用土把他给埋了。
张文治按照老朱的吩咐,把一些用不上的枪支送到了张营长那里。看着敌人的枪支,张营长哈哈大笑,“我还以为就得用木棍防御呢,这样好了,老子也鸟枪换炮了。”
话音未落,只听前沿负责观察的战士大叫,“敌人又要爬上来了。”
张文治跑了上前,拉开了才缴获上来的手雷环子,顺着“徒坡”扔了下去。只听到手雷撞到了什么似的,接着就有石头从张文治他们的头上飞过,他的手雷响了。
可能是爆炸的时候太早了,前沿的三个战士,有一个让飞上来的石头给砸中了,虽说有钢盔护着头顶,可是还是砸得不轻。张营长跑了上去,摘下那战士的钢盔,“你没事吧。”
“报告营长我没事,就是那块石头太大了,砸在头上时压下来,把我的脖子给扭了。”
听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两个战士哈哈大笑起来,有个战士还在不远处拾到了一条敌人的手臂,“营长你看,肉,全是肉。”
“你先去休息一下,来,再上来一个人替他,他们两个再坚持半个小时,一会有人换你们。”张营长仿佛又找回了往日的威风,这一天来他让老朱和老王他们骂坏了,简直骂得他是一无是处,现在好了,他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指挥官了。
郑师长的电台兵,又一次接到了上级的信息,这一次首长没有用密码本来发指示,而且直接用了明语,“郑师长在吗。”
电台兵也是头一回遇到过这事,他不敢怠慢,马上跑到了郑师长的面前。
郑师长一听有指示,马上回到了“隐蔽部”,“我是郑,首长请指示。”
“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能突围吗?”
“恐怕不行,目前防守还可以,要是突围的话,得给敌人当靶子。”
“那好,我已经派出了几支救援队了,我相信马上就要找到你们了,你们再坚持一下,要是有空当,可以试试突围出去。”
“明白。”
郑师长原以为有好消息传来,没想到还和原来一样,他知道,现在他使用了明语,就已经暴露在敌人的监控之内了,要是敌人得到他还是个师长的消息后,他的命运就得听天由命了,要是已方的援军先到,他们可以脱险,要是敌人的炮兵一到,他们就只有牺牲了,因为他已经和手下交待好了,就算自已不自杀,攻上来的敌人在没有抓到他之前,那个郭开庆也会先一步解决他,因为郭开庆是个敢做敢当的军人。
夜晚是那么漫长,敌人好象也摸清了老朱和老王他们的路数,他们把第一“战斗出发阵地”放弃了,向前前进了几十米,这样他们的进攻路线缩短了,凭借这几十米的优势,他们可以借助省下来的气力,一鼓作气冲上山坡了,见大势不好,老朱和老王也命令郭开庆拿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对他讲不要怕浪费子弹,只管打上来的敌人,他们怕敌人真的冲上来就不好办了。
听到郭开庆这边紧迫的枪声,张文治和郑师长也都加入了前沿的防御,这下好了,这五个优秀的军官,各自拿着ak-47,形成了一道道火力线,加之敌人送上来的手雷,足以抵挡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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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血染的风采(十)没有胜负的战斗
只要是和人的生命挂上了钩,一切物质和精神财富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山坡的防守有五位优秀军官负责,只见他们配合得十分的默契,远处山腰的位置有老朱和老王两名神枪手负责防御,再往上一点就是郭开庆和张文治的射击范围,最后当然就是郑师长了。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军人,现在也找回了年轻时的作风和勇敢,可能是坐车坐多了的缘故吧,他的肚子上的坠肉略显得多了一些,趴在“掩体”里很不舒服,隔一会他还要抖动一下自已的身体,要么就是变换一个射击位置,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很集中的,总之,时间已到深夜十一点钟,这几个人都没有丝毫的困意。
在y**官的指挥下,敌人变换了不同的战术打法,但是他们的进攻依然没有奏效,没有太好的办法得以实施,但是他们没有放弃,依旧命令手下的人进行冲锋,冲上来的敌人只是为了吸引我方的子弹,只要枪一响,他们就会马上卧倒,之后用低姿匍匐的形式往回撤退。这招也算好使,就算是有老朱和老王这样的神枪手存在,他们也打过好多的空枪,原因在于人家根本就是来“草船借箭”的。
张营长那边通过他的那种隔几分钟扔大石头的方法,再加上这些人呼喊不停的聊天,敌人已经放弃了从后面进攻的想法。见夜已深了,张营长就让战士们分两班进行休息,不过他把守卫最前沿的三个人换成了五个人,理由就是五人当中有三人不迷糊也就够了,必竟还要不停的往下扔石头不是,为的也是吓退敌人,让敌人没有别的想法。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二点钟,y国人还在玩他的那个小把戏,整得郭开庆他们不敢有任何的放松。老朱和老王觉得敌人的目的真的达到了,也许挨不到天明,他们的总攻就要到了。
突然间,远处响起了雷一般的轰鸣之声,随之带起的是灰尘四起,郑师长对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之后他大叫着,要不是怕敌人朝他射击,他真的要跳起来了。
“这是我们的坦克,一定是来解救我们的。”郑师长就象个走丢的孩子一样。大叫大笑起来。
郭开庆和张文治也从灰尘的后面看到了坦克,这足足有几十辆,然而他们前进的方向不是山坡这里,而是离这里好远的大路。
山坡下的y**人好象也发现了坦克,他们没有再组织人员向山坡进攻,而是返回了第一道“战斗出发阵地”之后。
坦克一辆辆开在大路之上,它们之间的间距就象用尺子丈量好的一样,是那么的井然有序,这些坦克都没有打开大灯。不过从他们开来的方向可以判断出,这一定是中-国的坦克部队。
“电台兵,快用电台联系一下。”
电台兵没有在“隐蔽部”里,他也想出来透透气。所以他也一直趴在郑师长的身边。
但是任凭电台兵的怎么呼叫,那些坦克和他们所联系的那个“上级”,却丝毫没有任何回复,眼见坦克部队就要从身边开走了。郑师长着了急。只见他仰头面对天空开起了枪,整整一弹夹的子弹,没有带来叮点的效果。坦克部队没有影了。
郑师长绝望了,电台兵也绝望了,他此时的电台不好使了,虽然能听到“嘀嘀嗒嗒”的声音,但是根本发不出去他们一点的求救信息,可能是电台坏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山下有两个人跑到了y国的“第一战斗出发阵地”,其中一人用流利的中国话向上叫喊着,现在是深夜,他的声音传得很远,他的语速也很慢,也许是让山坡上的人听得更清楚一些吧。
“山上的中**队的首长在吗,我是y军某某长官,我们很佩服你们的战术能力,和坚强的战斗作风,然而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的迫击炮已经运到山下了,之后带来的是什么后果,你们一定能判断出来了,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们还是主动交枪投降吧,不要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郑师长等五个军官听了对手的喊话,都没有作出一点反应。
“这样吧,我们再给你们十分钟考虑时间,要是不投降的话,我们立刻进攻了。”说完,喊话的两人低身从他们的“第一战斗出发阵地”,跑回去了。
郑师长觉得事情重大,“我们商量一下吧,文治,小郭,你们和我回隐蔽部。”
听到首长的命令,两人都撤枪返回,老朱和老王依旧坚守着。
郑师长又叫电台兵叫回了张营长,四名军官在“隐蔽部”里来起了作战会议。
“都说说吧,你们有什么想法。”
“突围吧,师长,我都看好了,山坡后面的陡沿不高,要是把背包带接起来,我们顺着爬下去,也许还有生还之路。”
郭开庆和张文治是没有主意的,因为他们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事,郑师长见大伙都没有了其它的意见,“那好,张营长,你先放两个人下去探探路,要是可行的话,我们都按你的方法来。”
张营长马上跑步来到后坡,接好了十几条背包带,感觉很是结实后,就放了两名老兵顺着绳子往下顺,没等到十几秒呢,山下的枪声就响了,忽听到“扑通”“扑通”两声,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张营长在上面呼喊着两人的名字,都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张营长也只好跑回了“隐蔽部”,向郑师长作了汇报。
“看来从后面突围是不行了,也只好往前走了。”
说完,郑师长第一个走出了“隐蔽部。”他又趴回了原来的位置上,他一言不发。
郭开庆和张文治也是一前一后回到了前沿,看到郑师长后,他们也各自来到了老朱和老王的身边,郭开庆没有说些什么,他还在想着那两个白白牺牲的战士们。
老王见张文治趴在自已的身边,“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是坚守还是突围?”
“刚才张营长叫两个战士从后头下去。顺到半道就牺牲了,所以我们就又回来了。”
“从正面突围,就是给敌人当靶子,我们以前怎么打人家的,人家就会怎么打咱们,没等冲到山下呢,我们就得混身是眼了,看来,等着挨炮炸吧。 ”
“要不咱们先挖个防炮洞吧”,郭开庆好象想到了什么。
“别白费劲了。他们只给了我们十分钟,现在都已经过了,我还怀疑他们调没调来炮哪,怎么不打呢。”老朱显然认为郭开庆说的是混话。
“也是,别白费力气了,这洞一时也挖不好,况且敌人的炮弹一炸,步兵马上就上来了,光有洞也不行啊。”
正在这时。一枚迫击炮弹在郭开庆不远处炸响了,郭开庆的反应还算灵敏,立马把头插进了“掩体”前方的土里,虽然有钢盔挡着。可是他的嘴里还是吃进了好多的土。
郑师长见敌人已经进攻了,他索性站了起来,“同志们,党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在这里没有首长和下级,只要活着一人,就要拉一个敌人一块死。”
老朱和老王也站了起来。但是他们都是半站着,他们好象是听懂了郑师长的话。
郭开庆的头还在土里插着,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接着一枚又一枚的迫击炮弹袭击了这个小小的山坡,前沿的几个军官们,不停的在地上滚动着,如今他们已经没有了战略战术,只要下一枚炮弹的落点不在自已的身边,就等于判断对了。
张文治跑得很快,他第一时间跑进了“隐蔽部”,他认为那里是最安全的,因为那里是前沿后面,敌人不会先打击那里。
郑师长和郭开庆好象也明白了什么似的,他们也随后跑进了“隐蔽部。”
然而老朱和老王他们还在坚守着前沿,虽然不停的变换着射击位置,躲蔽炮弹,可是他们终究知道他们的任务是什么,他们是来解救首长的,作为郑师长他可以跑到后边,可是他们是不能跑的,那样敌人就会不费吹灰之力的上来了。他们就象两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在一枚枚炮弹的炸点上乱蹦乱跳起来,炮弹的弹片划到了他们的脸上,他们都是鲜血直流,好在有钢盔保护着,伤得还不是很严重。
不一会,炮声终于停了,老王和老朱发现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已经冲上了山腰,马上就要到眼前了,他们也不顾身体暴露在不在外了,举起各自的枪进行射击着。正在这时候,从后山坡方向跑来了张营长,也带着所有的战士冲回了山坡前沿,他们也向冲上来的敌人开起了枪。
由于老王和老朱他们射击的同时,身位也蹲了下去,所以敌人的重点射击刚向着张营长他们这一大波人来了,一个一个战士倒下了,张营长好象也中了一弹,可是他依然跪在地上进行射击着。
郑师长和郭开庆他们也听到了敌人上来的声音,也都冲出了“隐蔽部”,和敌人做起了最后的“搏斗”。
事情就是这么突然,只见不远处响起了坦克车的炮声,从远处开来了四五辆坦克,他们是一边开着一边向y国敌人开炮,处在机枪位置的战士,可是不停的射击着。
“同志们,援军来了,冲啊,把敌人打下去。”郑师长一马当先,端着冲锋枪,恶狠狠的向前沿地方冲去。
一颗流弹打进了郑师长的左肩上,但是他仍然没有停下,敌人见我军的坦克上来了,他们也就退到了山腰,我军一方的干部战士则顺势卧倒在山坡之上,向山腰的敌人进行射击着。
本来y国的敌人的总数就不多,当他们的军官发现有我军坦克向他们进攻时,也无心恋战,指挥着属下奔向树林,他们退去了。
见敌人都已经走掉了,山坡上的人都停止了射击,张文治拿出了医药包,给郑师长和张营长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还好都是“贯穿伤”,子弹头没有留在身体里,止了血就没有大碍了,这也可能是他们和敌人近身交战的距离有关。要是离的远的话,子弹头是不可能穿过身体的。
这时,从山下坦克中跑过来一个人,他在山坡下大喊,“哎,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啊?”
郭开庆大声回答道,“我们师长在这里,让你们领头的干部上来。”
那战士一听是师长在上边,不敢怠慢,回去报告去了。
四五辆坦克的头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的军官,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岁,他跑步来到山坡,冲着郑师长打了个军礼。
“报告首长,我是某某坦克团的,我是二连连长。”
“谢谢你们了,张营长,把牺牲的同志清点一下,抬到坦克里面去。走,我们下去。”
这次战斗,张营长的十几个战士只存活下来了四个人,郑师长也背起了一个牺牲的战士。他不顾身上的枪伤,一边走,一边无声的思考着。
好在四五辆坦克空间上还够用,大家先把战友的遗体抬到里面。接着都上了坦克车。
郭开庆坐的是头车,和他同车的有张文治和那个坦克连的连长,在车上。那位连长不停的吹虚着自已的坦克多么多么厉害,郭开庆就象个小学生,很细心的听着,最后那连长说起了他们为什么返回来的事。
“我们接到了上级的任务去指定的地点集结,后来听到这边有炮声,我们团长就叫我们来这里看看,是不是友军遇到了袭击,没想到真的救了你们。”
“谢谢你了连长,要是没有你们的话,我们可能都不存在了。”郭开庆诚恳的感谢着。
“那可不是,本来政委都说不让来的,要不是我们团长一直要求,我们就开过去了,这下我们算是立大功了吧,还救了你们的师长。”
一旁的张文治,从一进坦克就瞧不起这个自吹自擂的连长,但是他还是表示克制,必竟这些人救了他们的命。
“那是,那是。”张文治也无可奈何的应承着。
过了边境,郑师长和张营长住进了野战医院,郭开庆和张文治,老王,老朱他们则回到了警备区,向首长讲述了他们的事情。
“小郭子,怎么样,任务完成了,有什么想法呀,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嘛。”
“首长,我想去上军校,我要去学坦克,现在的战争它太重要了。”
“很好吗,那谁谁,你呢?”首长又把头转向了张文治。
“报告首长,我叫张文治,我是您的儿子,不叫那谁谁。”
“好,张文治参谋,你想做些什么?”
“我想上前线,我的理想就是当个基层指挥员。”
“前线就不要去了吧,你也和小郭一起去军校吧,都去学坦克。”
“报告首长,要是上了学校,等毕业了战争已经结束了咋办,学以后可以上,我现在就是要求上前线。”
“给你脸还不要了,叫老子在别人面前削你好啊,服从命令,滚下去吧。”
“是。”张文治向他的父亲打了个军礼后退了出来。
一旁的郭开庆有些好笑,“首长,我也不上学了,我也要求上前线,就象张参谋所说的,学以后可以上,可是战争不是啥时候都有的。”
首长考虑了一会,“那好吧,你先回去等消息,来人啊,帮小郭安排一下。”
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年轻军官,他把郭开庆引到外边,坐上了军用吉普车,驶向了远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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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血染的风采(十一)二次出发
首长叫来的那个参谋,开着吉普车把郭开庆,拉到了警备区所在城市最大的一家宾馆,进去后也没有和前台打招呼,直接领着郭开庆上了电梯,来到了一间宽大的客房内。
郭开庆觉得纳闷,“同志,不是去军队招待所休息吗?你怎么把我带到了这里来了。”
“都一样,路上忘跟你说了,这家宾馆是一位香港老板和本市合资的,有几个房间是特地留给警备区的,你放心住好了,要是饿了可以通过电话在餐厅叫餐,一切花销不用你管。”
郭开庆也是头一回住这等的高档酒店,传说中的“席梦思”,他也是第一回领教,他没有再和那人攀谈,而是一头倒在了大床上,合上了双眼,呼呼大睡起来。
也许是郭开庆太累了,那人何时出去的,他都没有一点的感觉,他只知道他太困了,这一觉睡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睡醒了,肚子饿了,他就从冰箱里找吃的,原因是他不会打酒店那个点餐电话,既然那人说了这是部队包下来的房间,他自然是有啥吃啥了。
吃好了后,郭开庆洗了个澡,又接着倒下睡了。他在睡梦中想到了山坡作战的情景,仿佛他在这场战斗中就是个旁观者,他也没有想到炮响之后他会和师长他们一起进行躲逃,前沿只留给老朱和老王两人负责了,他根本不配做所谓的“战斗英雄”,总之他在睡梦中梦见的全是山坡上的情景,半睡半醒之间,他也不知睡了几天。
郭开庆又在床上躺了好久,终于他把觉给补足了,也睡不着了,他起床洗濑了一番,准备前去警备区接受下一项任务。也想看一看张文治和老朱他们。
正想关门的时候,郭开庆忽然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那纸上工整地书写着几句话。
“郭开庆同志,三天了,我来过好几回,每次来时都看到你在睡觉,首长向我交待说,这几天你就不要去警备区了,抽屉里有钱和地址,叫你好好地玩上几天。等首长从京城开会回来,他会叫人来找你的。”
看完了纸条,郭开庆打开了屋里桌子的抽屉,看到里面有一摞钱,一把门钥匙和一本存折,存折是郭开庆以前自已存的那本,是用来收粮票的,他的粮食任务完成后,就把这折子留在了运粮部队那里。存折里还有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人的姓名,郭开庆把钱和纸条揣在了身上,存折则还放在抽屉里。锁好了门,走出了宾馆。
警备区的所在地,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国南方最发达的城市,这里由于改革开放最早。可谓是日新月异。郭开庆首先去商场给自已买了一身新衣服,那可是里外三新,价格自然不菲。不过郭开庆现在想的是他也会花钱了。
逛街买东西,郭开庆真的不太喜欢,出了商场后,他按着纸条上写的地址,找到了闹市旁的一个小胡同,找来找去,郭开庆发现纸条的地址是一家“美容美发学校”。
郭开庆直行走了进去,门口的接待人员拦住了他。
“同志,你找谁?”
“我找朱军”,说着,郭开庆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那人。
那人拿着纸条,上下打量了郭开庆一番,反倒令郭开庆很不自然。
“你跟我走吧。”那人把郭开庆领到了学校里的一间办公室,牌子上写着“校长室”。
“朱校长,有人找你。”
听到叫声,办公室里出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人穿得很是整齐,头发梳得更是油光无比。
“谁找我?”
“校长你看这个。”那人把纸条交到了朱校长的手中。
朱校长把纸条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好几遍,突然间转变成了笑容,“哦,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我表弟,好多年不见了,我都认不出来了,没你的事了,表弟进来吧,进来说话。”
郭开庆也觉得好笑,自已怎么成了人家的表弟了,他联想到了电影中的特务接头,但还是保持克制,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朱校长给郭开庆倒了一杯水,“你的事我都知道,你先喝点水,我以前也是个当兵的,现在转业了,才开了这家美发学校,你别看我这里不大,可是中外合资的哪,我的老师都是从香港那边请来的,我的合伙人是个香港大老板。”
郭开庆也知道,这个城市离香港这么近,当然那边的有钱人会来这里投资了,加之他们按照政策不能独资,只能干合资企业,象当过兵的军人,在地方上还有些人脉,自然会是他们合作的对象了。
朱校长又和郭开庆寒暄了一番,最后提议去他的教室参观一下,郭开庆也想看看美发学校是什么样的,以前在a城经常去理发店,可培训学校在他的脑海当中,还真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样。
逛了几个教室,最后朱校长把郭开庆领进了一个不足几平米的小房间里,只见这屋里有几个年轻的女学员正在聊天,朱校长开了口,“你们老师呢,替我叫来一个。”
学员倒很听话,马上有人跑去找老师了,不一会儿,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因为此人化了妆,郭开庆也看不出他到没到三十岁。
“王老师,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弟,去,叫个漂亮的女学员,给我老弟来个干洗。”
那老师笑呵呵地找来了好几个年青漂亮的女学员,只见她们个个花枝招展的,根本和美发师联系不到一起去。
郭开庆对女人向来警觉,他可不想拈上这个,起身想走,但是让朱校长死死地按在椅子上了。郭开庆起初以为朱校长在和自已开玩笑,想看看他的力道,但是任凭他怎么用力,还是觉得朱校长的手力大无穷,他也只好任其摆布了。
“我表弟有些不适应,这样吧,我也洗,表弟,这么多学员,你挑一个吧?”
郭开庆见朱校长也坐在了他的身边,也就没有了顾及,找了一个皮肤白细的女学员,指了指,“就是她吧。”
“那好,我要这个,其他的人都出去吧。”
郭开庆头一回干洗了一把头发,那女学员的手法显得很生疏,一定是才学不久,可是郭开庆以前没有体验过干洗头发,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起初不自然,但久了他也觉得头脑轻松了许多,看来城里的人真会享受呀,慢慢的,郭开庆合起了又眼。
过了十几分钟,郭开庆好象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朱校长,我还有点事,我要走了。”
“行,那冲完了再走吧,帮我兄弟洗洗。”
郭开庆洗完头后走出了学校,他直接去了警备区,然而大门口的战士拦住了他,不让他进去。
“我找你们张参谋,张文治参谋。”
“你等会,我往里头打个电话。”门卫的战士用手摇电话通知了里面。
隔了几分钟,从办公楼里走来了一个年轻军官,“不好意思,张文治调走了。”
“调走了,前两天我们还在一起呢,那我找保卫部的朱干事和王干事。”
“同志,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里是军职单位,只有保卫处,没有保卫部,你说的是不是大军区机关的呀,况且我们这里保卫处的干事中,压根就没有个姓朱的干事。”
郭开庆蒙了,自已明明多次来到这里,怎么他认识的人都不在了呢,“王干事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你想想有没有?”
“那更没有了,我们这里的保卫处,只有处长是四十多岁的,其他的同志们中,基本上都是二十多岁的,象你说的那年纪的同志还真的没有。”
郭开庆没有敢提及首长,因为他知道,首长来到这里是秘密的,他还懂得什么叫《保密守则》。没办法,他也只好离开了警备区。
在回宾馆的路上,郭开庆想起了郑师长,“对,他和张营长都受了伤,他们一定还在野战医院。”想到此,郭开庆坐上了公交汽车,去往了野战医院。
可是就当郭开庆在住院部的咨询室说明想找郑师长时,得到的答复是郑师长提前出了院,去参加作战会议去了,张营长是和他一道走的。郭开庆只怪自已太贪睡了,显然是自已误了大事,于是悻悻地回到了宾馆的房间。
次日清晨,郭开庆向服务员借了纸和笔,写下了一封信,放在了房间的抽屉里。信是这么写的,“同志你好,我也不知道您姓什么,对你的称呼有些不礼貌,请你原谅,我有点事要去办,请您转告首长,我去的还是当时接受任务的那座县城,让首长放心,我办完事后即刻返回。此致,敬礼,郭开庆,年月日。”之后郭开庆拿走了抽屉里的存折,上了一辆开往县城的大客车出发了。
大客车走的还是那条老路,郭开庆的心情波澜起伏,这次重回县城,虽然没有首长的指示,可是他想确定一下,他的想法是不是正确,他期盼着答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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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血染的风采(十二)鸡蛋换电子表
事隔不久,郭开庆又一次住进了县城的那家旅社,服务员一见是他,马上跑了过去。
“郭哥,你事办完了,回来了呀。”服务员上次看到郭开庆和一大群军人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他还是国家的人。
“是啊,我回来看看表叔。”之后郭开庆在前台办了入住手续,直接上了楼。
为了陪郭开庆去“积骨室”,服务员特地请了一下午的假,一路上郭开庆打听表叔的事情,还问了问表婶现在怎么样了。
“表叔火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表婶了,可能是回娘家了吧。”
“她娘家在哪里你知道吗?”郭开庆停住了脚步。
“以前没听表叔说过,说实话,表叔也是无路可去才来这里的,我爹当时还活着,现在他去了之后,我们联系就少了,表婶和我也不熟,也就是过年过节见上一面。”
表叔的“骨灰盒”,是个最普通不过的那种,郭开庆看着盒子前面的“相片”,泪水如泉涌,差点抽搐起来,郭开庆就有这个毛病,他平时一般不流泪,但是遇到让他感动的事情时,他还是免不了的流了几滴“英雄泪”。
“郭哥,表叔一定是让人给害死的,你说他算得上是烈士不?”服务员也猜出了表叔是因为什么死掉的。
“算,当然算,他应该进烈士陵园,他是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我向首长说了他的事情,等有了答复,我们一定要把他送到烈士陵园去。”
“是真的吗,那太好了,表叔窝囊了半辈子,要是能这么风光的故去,真的是太好了。”服务员也激动了起来。只见他的脸上青筯外露,显然是让郭开庆的话给打动了。
回来的路上,服务员始终有着心事一样,虽然和郭开庆还是一问一答之间,可是他还象有话要和郭开庆说。
“兄弟,你是不是有事啊,能和我讲讲嘛。”
“郭哥,你看我是不是也是给国家做过贡献的人哪。”
“你怎么这么说呢,你当然是了,要不是因为你的话。我哪里能认识表叔呀。”
“那我也是个有用的人了?”
“是的,你几乎是组织上的包打听,要是任务完成了,我还要给你请功呢。”郭开庆刚一说完就后悔了,他现在很是忌讳说这“请功”二字,上一次就是和表叔说过,结果把人家给害了,现在又说了这二字,他显然认为不应该这么说。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郭哥我有个事和你说一下,最近收粮票的人是少了,不过这些人改收鸡蛋了。”
“鸡蛋?收这个干什么,多钱收的?”郭开庆对这事很感兴趣。
“这些人都是外地人。他们只换不花钱买,用的全是电子表,这东西原来在县里都卖五六十块钱一块,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好多商贩都让他们给顶黄了,都改行干别的了。”
“电子表换鸡蛋,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走,你带我去看看。”说着郭开庆拉着服务员就快走。
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中心,要么就有能代表当地特色的地方,这个小小的县城也不例外。郭开庆和服务员走到“人-民-广场”时,这里可谓是热闹无比。
有“打把式”卖艺的,有“耍猴的”,还有卖小吃,“吹糖人”的,这让郭开庆联想到了a城的“北市场”。
不过叫得最欢实的还是一个高高的大台子,只见上面站了好些人,还拉着横幅。上书一排大字“搞活经济,电子表下乡,只换不卖,五斤鸡蛋换块手表。”
不光如此,台上还有两个大大的音箱,播放着相关的内容,意思是说,“造福于民”的事情。
再看三排长长的队伍,每人手里都提着鸡蛋,有人拿“网兜”装,有人拿筐装,还有人用编织袋子装,一看就是“大份儿”。
郭开庆走到台前,向一个工作人员打听道,“兄弟,这表多钱一块呀,我想给我老婆买一块带回家。”
“大哥,这表只换不卖的,你要真有心的话,可以去粮店买上五斤鸡蛋,来我们这里换。”
“那我把钱给你不就行了嘛,我多给,你们拿钱去买不也一样嘛。”
“大哥,看你这说的,现在凡是东西都要票,我们要是有鸡蛋票的话,来这里换什么鸡蛋呀。”
没等那小伙子说完话,从旁边过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兄弟,有事啊。”
“哦,没事,我就是想问问这鸡蛋怎么换。”郭开庆一看那人就不好惹。
“问完了没有?”
“问完了,我马上去买些鸡蛋来换。”说完郭开庆拉着服务员就走了。
郭开庆从服务员的手中要来了一张鸡蛋票,买了五斤的鸡蛋来到那个台前,只见和郭开庆聊天的小伙一见是他,称都没称他的鸡蛋就收下了。
“哥,这表的款式可多了,你随便挑一只吧。”
郭开庆还想和那小伙聊聊,但是看到刚才的那个中年汉子又走了过来,也就只好随便挑了一只表走人了。
躺在床上的郭开庆,不停的摆弄着手中的手表,他在想着,这五斤鸡蛋才是多少钱哪,为什么这些人会“赔本赚么喝”,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只听到楼下一阵大乱,“所有的住客都出来,公安临检了。”
听到喊声,郭开庆也走出了自已的房间。
只见得十几个警察堵在旅社的门前,一个一个检查着旅客的身份证件,这些人有的拿着单位的介绍信,有人则拿着自已的工作证,当检查到郭开庆时,郭开庆掏出了自已的那个“转业军人光荣证”。
这时,一个警察走近了郭开庆,拿着郭开庆的证件看了看,“咋的,上回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没走啊。”
郭开庆认得此人就是上回在平房救下自已的刑警队长,“走了,早上才回来的。”
“战斗英雄,还在倒粮票吗?别倒了,上头都下文件了,定性为投机倒把了,你要是再倒那个犯在我手上,我可不管你打没打过仗,我亲手把你送进去。”
“不倒了,违法的事我不会干的,我就是回来看看朋友。”
“那就好,记住有事找公安,公安就在你身边。”
郭开庆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对他这么好,还特地嘱咐了他几句,但是这回他的语气和蔼了许多,没有象上次那样“盛气凌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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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血染的风采(十三)二访盘古庙
接连几天,郭开庆都从服务员那里要来鸡蛋票去买鸡蛋,之后又用鸡蛋去换电子表。几天下来,在郭开庆的床上已经有好几块了,就连换表的那个小伙子,都认得郭开庆了,他知道,郭开庆要不同款式的手表,也就把郭开庆没有换过的拿到他的眼前任其挑选。
服务员手中的鸡蛋票用光了,郭开庆给了他五十块钱,没有再让他继续找票子,自已则每天假扮着跑步的样子,来回观察着“人-民-广场”排队换电子表的长龙。
只见一袋袋鸡蛋收好之后,再由台上的工作人员,小心地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竹篮里,最后在晚上“收摊”的时候,再搬上一辆好大的拖拉机上,之后这些人走向一个方向,那拖拉机则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由于郭开庆没有交通工具跟踪,他也就是跑几步看看拖拉机开往何处。经过打听路上的行人,他知道了这拖拉机是开往城外的。
郭开庆才回到自已的房间,服务员就敲门进来了。
“郭哥,我看到表婶了。”
“在哪里?”
“就在离这不远的一家饭馆里,好象表婶在那里上班。”
“你领我去看看。”
服务员引着郭开庆来到了一家小小的餐馆,隔着窗户,郭开庆一眼就看到了来回忙碌的表婶。
“坏了郭哥,你上回让我给表婶带的钱,我没带在身上,我回去去取啊。”没等郭开庆说话,服务员就原路跑回了。
郭开庆推门走进了餐馆,坐在了一张靠门很近的桌子旁。
表婶也看到了郭开庆,也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同志,你吃点什么?”
“表婶是我,我是去过你家的郭开庆。”
表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好象是从来没见过郭开庆一样,“我们这的特色是坛肉米饭,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给我来一份坛肉米饭吧。”郭开庆看表婶认不出自已,也只好等服务员来时说清楚了。
餐馆的上菜很快,不一会热气腾腾的吃食就上桌了,郭开庆又要了一瓶啤酒,边吃边观察着餐馆的动静。
吃也吃完了,啤酒也喝完了,迟迟等不到服务员前来的郭开庆,点燃了一颗香烟。看着忙忙碌碌的表婶,他还是忍不住想上前问一下。
“表婶,我就是前阵子去你家的郭开庆呀,你不认识我了呀,我还在你家吃过饭呢。”
“不认识,同志,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郭开庆无奈也只好算了饭钱,走出了餐馆,回到了旅社。
一进门。服务员跑了上来,“郭哥,我忘了,钱让我存进信用社了。怎么样,表婶认出你了吗?”
“没有,她好象是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的样子。”
“那好,明天我取了钱再去看她。她一定能认出我来。”
“也只好这样了,记得帮我问声好呀,要是她有什么难处。记得告诉我。”
第二天,郭开庆依然去了换鸡蛋的地点,但是今天没有再见到用电子表换鸡蛋的那伙人。郭开庆感到很是奇怪,上前打听,得到的回答是,那些人走了,可能去了别的县城,理由是这里收的鸡蛋差不多了。
也难怪,这么多天,县城里的鸡蛋票也用得差不多了,当然人家要换地方了。郭开庆在外面的小吃摊上用过了饭,回到了旅社里。
上午十点钟,服务员来告诉他说,表婶也不在了,听餐馆的老板说,她昨晚结算了工资就走了,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郭开庆觉得奇怪,他想起了刑警队长前几天的那句话,“有事找公安,公安就在你身边。”于是他来到了县公安局。
在门卫报了字号,很快刑警队长就迎了出来,“战斗英雄,怎么着,终于来找我了呀,有事吗?”
“还真有点事,我向您打听一个人。”
“那办公室里说去吧。”
在办公室里,郭开庆向刑警队长提起了表叔,不过他没有暴露自已现在的身份,只说和表叔是认识的,他想问问表叔不明不白的死了,官方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那案子我知道,死者是个退伍军人,不过我们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任何的伤口,他老婆还说他平时就有腿抽筯的毛病,有可能是在温泉洗浴时犯病了,才溺水而亡的,我们的法医都有了结论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他们对尸体火化,这案子结了。”
“那你们了解不了解他爱人的情况呢?”
“那我得查一查了,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对了,你姓郭吧,我们局里的领导想见见你。”
郭开庆对刑警队长的言词没有特意想,“哦,那好,见见就见见吧。”
“我去帮你查查那女人的情况,你在屋里等会啊。”
刑警队长才出门不久,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个人,郭开庆一见此人,高兴极了。
“朱哥是你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首长回警备区了吗?”
来人正是首长身边的朱干事,“首长在京城有公务要办,他一时回不来了,我现在转换工作了,在新成立的国-安-局工作,不在保卫部了,我也是听说你来这里了,来看看你。”
“哦,首长没说下一步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说了,让你多休息休息,警备区那边就不要去了,有事可以去那个美发学校找朱军,也可以直接找我,要是找不到我的时候,你就找这个刑警队长吧,他也是个转业兵。”
老朱的话很少,郭开庆拉着老朱坐下,又聊了聊其他的事。这时刑警队长走了进来,向老朱敬了个礼,“首长好。”
老朱向刑警队长摆了摆手,意思是把礼给免了。
“郭同志你看,我找到了那女人的信息了,户籍档案上写的是m城人,是嫁给你说的表叔之后才落户到我们这里的,你说的那个表叔是投亲落户这里的,他们相差不到一年。”
老朱和郭开庆一听m城,就联想到了通往y国的那座秘密通道,他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相互对视了很久。
当老朱和郭开庆一起来到m城时,郭开庆才了解到老朱现在的职务,他已经是我国新成立的国-安-局下属的一位处长了,相当于部队上正团级的职务,到了这里,地方公安的同志也很配合,帮助他们查找了表婶的档案,可是他们发现表婶压根在这里就没有档案,当初帮她办迁移到表叔那里的同志也退休了,郭开庆和老朱想找一找那个办过手续的公安时,发现此人已去世多年,线索又断了。
郭开庆向老朱讲,表婶有可能就是表叔老板的亲妹妹,那个老板就是贩卖粮食的后台,虽然上次我们捣毁了粮食贩运,可是主谋仍在我国活动,对我国的安全造成很坏的影响。
老朱也认为这事很重要,他要马上回到警备区所在地,向当地省里的国-安-局首长进行汇报,让他们派人进行彻查。
郭开庆想在这里逗留几天,答应过几天回到朱军的美发学校听信,因为他还想上上那座“盘古大庙”。
当郭开庆第二次登上这座大庙时,那位老道长高兴的接待了他。
“小伙子,我认识你,怎么着,又来公干啊。”
“老人家,我就是来拜拜,上次谢谢你啊。”
“你们不是不信神灵嘛?”
“我妈妈信,我是替她来拜拜的。”
郭母是信神灵的,从小老郭家就有一个很小的角落,供奉着郭开庆不知道的东西,母亲从来不让他去碰,记得有一次因为这事还挨了打。长大了点之后,郭开庆就时不时地看到郭母在没有人的时候对那神像进行跪拜,他也就学会了“虔诚”的方式了。
郭开庆脱下了外衣,点燃了香火,很有规矩的跪拜了盘古神像。
那道士又开口了,“后面还有个炎帝神像,你不拜拜?”
“不了,拜一个就够了。”
“那吃杯茶再走吧,我这可有上好的普洱。”
“那就讨得老人家一杯吧。”
老道士的茶很是香醇,喝过之后,郭开庆给庙里留下了一百块钱的“香火钱”,下了山,坐上了通往警备区的大客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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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血染的风采(十四)卷毛儿郭开庆
当郭开庆来到警备区所在城市的美发学校时,新提升国-安-局的老朱,已经先他一步在那里了。
一进朱校长的办公室,老朱就和朱军一起站了起来,“怎么样,去盘古庙有没有收获,我的战斗英雄。”
“朱处长,您现在已经是首长了,不要笑话我了,我以后要改口叫您首长了,这次去大庙我想看看有没有变化,结果无功而返。”郭开庆一改对老朱的称呼,转叫为朱处长,这是应该的,老朱现在不仅是国-安局某处的领导,还兼负着g省的国安保密工作,真可称得上是实实在在的首长。
“你小子别笑话我了,我就是一个跑腿儿的,以后还是叫我朱哥吧,这个顺口,这小子也姓朱,你们之前认识,不过他是我弟弟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以后就叫他朱二哥吧。”
“您我就不敢再叫了,不过地方上的同志我还敢叫,朱二哥您好,我在家乡练武时拜的师付也姓朱,也是个转业的老干部,你们说巧不巧。”
“真的啊,我倒想哪天见见这位老前辈,把我们的郭兄弟教得这么好,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处长,鸡蛋的事您查了没有呀,是不是有问题?”
“查了,听说好多县城都有,是个香港的富商收购的,运往哪里不得而知,这些收购上来的鸡蛋都是通过小船运到公海,那里有港商的大船进行接应,由于牵扯到和英-国-政-府的外交,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没法定案,也就是联系海防部门,对小船越境时,加强盘查罢了。真的没有办法。”
郭开庆低头想了想,他一路想的基本上和老朱说的差不多。
“对了还有个事,上次伏击郑师长的y**人,我们也查到了,是前些年南y军队投诚改编的,战斗力果真不强,要是上回我们遇到的是y国正规军的话,我们早就完蛋了。”
y**人的可怕程度,早在郭开庆当战士的时候就领教过了,一个加强连的战友。一场战斗下来损失了小二百人,这是任何国家的军队都会害怕的,可是郭开庆总是认为是我军的军队没有经历过锻炼所致,要是现在让他带领一个连的人员上去作战,也许还是胜负难定。
朱校长开口道,“郭兄弟我想也饿了,走,咱们开开荤,中午有个朋友请客。”
“是不是还是那位李公子呀。要是他我就不去了,我才进国-安-局,影响不好。”老朱显然是知道请客人的来历。
“别介呀,人家点名要结识你的。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多没面子呀。”
朱校长一手拉着郭开庆,一手拉着朱处长,上了他的那台“皇冠牌”轿车。开往了上回安排郭开庆入住的那家本市最大的宾馆酒店。
李公子不仅是这家酒店老板的儿子,更是朱校长美发学校的合伙人,据说他家的财富在港商里面是数一数二的。由于有着和大陆官方的紧密背景。在香港同行当中,“老李先生”,被称之为“红色资本家”。
如今李氏公司已把公司在大陆的业务交待给大公子打理,为了和各界人士搞好关系,这位李公子可谓是“挥金如土”,到处购买资产,朱校长也是脱朋友介绍,拿到了李公子的投资,办起了他的那所美发学校。
待三人坐定后,不一会,从包间外面走进来一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他的长相并不帅气,从他的眼镜颜色可以看出来,这位李公子的“少年老成。”
朱校长站了起来,向着李公子摆了摆手,接着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上回和你说的那个我的兄长,这位呢,是我的一个小兄弟,姓郭,你就叫他郭生好了。”
李公子和朱处长握了握手,“朱先生,久仰大名,令弟都把您的身份和我说了,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呀。”
朱处长依旧还是板着个脸,“好说,好说。”
李公子又转向了郭开庆,伸出了手道,“郭生,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郭开庆赶忙也伸出了自已的手,“李先生,您好。”
酒席十分的奢华,不仅有“鱼翅”“蛇羹”,还有从香港转运过来的“澳洲龙虾”。
郭开庆虽然是个“吃货”,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刻制,因为这个场合实在太重要了,这位李公子更不是凡人,他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态”。
当郭开庆,朱校长和老朱端起“鱼趐”准备吃时,郭开庆发现李公子那碗不象是“鱼趐”,“李先生,您这碗好象不是鱼趐吧。”
“郭生很细心啊,是的,我这碗是粉丝,我父亲说过,请重要的客人,要以最好的鱼趐招待,我平时不爱吃甜的,就用粉丝代替了,你们先用,不够再叫,我们这里的货品都是才运过来的。”
郭开庆等三人又和李公子在席间寒暄了一番,席间,郭开庆几乎没有再发言,因为按照他的这个级别,可能给李公子这样的“统战对象”作警卫工作都不够格。倒是朱校长一再地在李公子面前吹虚着郭开庆是如何的了得,李公子听后,也是笑容可加的冲着郭开庆点了点头。
郭开庆对李公子的礼貌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清楚,这种大门户出来的公子哥,对他这种人是一般不屑的,他们看重的还是朱处长这样实权派的人。
席毕,朱处长对郭开庆说,上次的那个房间还给郭开庆留着呢,叫服务员把门打开就是了,让他多休息几天,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去朱校长的美发学校转转,郭开庆把朱处长送到大堂之外就回去了。
次日,郭开庆早早就来到了美发学校,他没有直接去找朱校长,而是在各个教室里进行乱串,他对美发很感兴趣,原因很简单,来这里学习的男生也很多。他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上课的。
教学的老师对郭开庆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郭开庆来了好几回,他们也都知道他是校长的客人,也就对他不加以阻拦。
正当郭开庆在一间教室里,看老师在给学员们上“烫发课”时,朱校长轻拍了一下郭开庆的肩头,“你对这也有兴趣?”
“看着玩的,看着玩的,我就是闲着没事来看看。”
“那就走进来看吧。”朱校长拉着郭开庆走了进去。那老师好象不睬他们,仍旧教着学生。
一堂课下来,老师走了过来,朱校长向郭开庆进行了介绍,“这位是李公子从香港请来的老师,技术厉害得狠。”
那老师上下打量了郭开庆一番,“郭生,你的发型太老土了,要不让我给你打理打理?”
郭开庆没想到老师会这么说。由于事先没有准备,一直回答不了。
“那就让老师给你收拾收拾吧”,朱校长把郭开庆按在了椅子上。
郭开庆只觉得很是迷糊,那老师修修剪剪。又吹又烫地,足足忙活了一个半小时,当郭开庆再一次走到大镜子旁,乖乖儿。这还是我吗?原来郭开庆直直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满头的小“卷”儿发。
朱校长也走了过来,“新潮。真是新潮,你可能是整个g省第一个有这样发型的人,我的这位老师在香港可是一千港纸才给人理一次的高级师付,你小子这回赚到了。”
郭开庆认为这样子实在不能见人,就想去整顶帽子戴,这时朱校长反倒是板起了脸,“郭同志,你现在的工作很不一般,这样我觉得更好,你认为呢?”
郭开庆这才发现朱校长的脸,有着和老朱一样的面庞,再联想到现在自已已经转业了的身份,心想“爱咋咋的吧,这不也挺好吗,身边又没有父母骂自已,潮一回就潮一回吧。”
正当郭开庆准备回到酒店时,从美发学校里跑来了一个男子,“姐夫,原来你在这儿啊。”
郭开庆定睛一看,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你是谁来的?”
“姐夫你好健忘啊,几年前你们连队来村里住训,还是我给你们带的路呢,陈大叔不让你们住,我爸叫我带你们去乡里,我是村长的儿子,我姐就是我们村里的。”
郭开庆这才想起来“放牛沟”的事,“是你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就想学点手艺,都听说这里的美发学校是最好的,于是我就来到这里学习了,姐夫你不在部队上吗,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郭开庆见一句话和他解释不清楚,就拉着此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里,找了一张干净背人的桌子,两人点了酒菜吃了起来。
“我来这里办点事,你姐在家里还好吧。”
“姐夫,我姐快生了,你不回去看看啊,她平时总唠叨着你,前阵子你部队上的战友三连长来过家里,还带了些钱,说你在学校的学习忙,放了假就回家了,可是这都放假了,还没有见到你人影,我姐都哭了。”
一想起远在村里的妻子,郭开庆也激动的流下了眼泪,也不知怎么的了,小时候的郭开庆一般不哭,现在长大了,倒变成了“多愁善感”。
“我这头还有点事,要是不忙了一定回去,你啥时回家呀,我准备让你带点钱回去给你姐。”
“快了,还有一个礼拜就毕业了,你和我们朱校长挺熟的啊,我都看到你好几回了,你现在不穿军装,我都不敢认你了。”
“是的,回去不要和你的同学们聊起我,我现在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记住啊,和朱校长也不要说。”
事隔两天,郭开庆从存折里取了二千块钱,交给了这个村长的儿子,还叮嘱他路上小心,别让坏人把钱偷了去,那人自然细心的保管了郭开庆的钱,把它缝在了自已的衣服里。
又过了几天,郭开庆刚想出去吃早餐,朱校长的车子拦住了他,说是李公子想见见他。
郭开庆于是坐上了朱校长的车子,来到了一幢别墅旁,客厅里自然是李公子,他一见到郭开庆十分的热情。
“郭生,我这几天要回香港了,你要不要过去耍几天?”
“不了,李先生,听说办证件很麻烦的,我就不去了吧。”
一旁的朱校长开了口,“郭兄弟,你不是要做点电子表生意吗,你忘了啊,手续我都帮你办好了,一会我就去取。”
郭开庆有些纳闷,自已啥时候要做电子表生意了,但是他又一想,一定是老朱和朱校长帮他安排的,如今老朱是他的首长,作为下级,一定要服从上级的命令。
“是啊,我就是觉得闷,听说电子表现在这边销售很好,也想见识一下。”
“很好,郭生,明天出发没问题吧,我的游艇就在码头上,你晕船吗,我们开船过去好吗?”李公子很细心的征求着郭开庆的意见。
“没问题,一切都听李先生的。”
从李公子家里出来,朱校长向郭开庆递过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郭开庆同志,组织上准备派你去香港调查电子表换鸡蛋的事情,你切记不要暴露自已的身份,那边有同志会主动找你接头的,一切费用都由组织安排。”落款是国-安-局某处处长朱某。
看完了纸条,郭开庆把它又还给了朱校长,朱校长掏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了一支递给了郭开庆,自已也拿了一支,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同时,也把纸条给烧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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