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血染的风采(十五)初到港地
李公子的游艇远没有郭开庆想象的那么大,他虽然是在北方出生,可是船艇还是见识过不少的。几年前他作为“战斗英雄”,对整个南疆军区进行巡回演讲时,各个海军部队的舰艇,他都亲自登上去过,一个个都是硕大无比。
可是眼前的这艘李公子所谓的“游艇”,他真的不敢加以恭维,这哪里是艇啊,连海军最基层的“炮艇”大都没有,他真的想不出,这些有钱的富商,为什么不弄艘大一点的船呢。
李公子见郭开庆上船的时候有些犹豫,“郭生,我的游艇如何?”
“挺好,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上游艇,李先生,这船有船长吗?”
“当然有了,我就是船长啊,我早在十几年前就领了牌照的。”
同行的还有几个是李公子保镖模样的人,这些人都穿着深黑色的西装,但还是掩饰不住他们那健壮的体魄。
船检验过相关手续后出海了,起初郭开庆还站在甲板上面,欣赏着海面上的风景,可是一起大风了,船晃动的程度实在让郭开庆难以接受,他没有打扰开船的李公子,而是自已顺着船梯下去,找了个无人的房间,蒙起了大被。
没成想,下面晃动得要比上边还要猛烈,郭开庆这个“旱鸭子”,第一次感到什么叫作“晕船”。他不敢露出头来,怕只要一遇到新鲜的空气,自已会呕吐起来,这时李公子走下了船仓。
“郭生,你没事吧,是不是有点晕船呀?”
“李先生,你不要管我了,快走吧,你越和我说话。我越难受。”
李公子笑了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走开了。
虽然五脏六腑一阵大乱,可是郭开庆还是一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到后来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在郭开庆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得上面一阵大乱,好象是上来了好些的人,郭开庆立马精神了许多,跑出了房间。冲到了甲板上。
原来是我军的海防人员在例行检查,当他们检查到郭开庆的证件时,带头的军官向郭开庆敬了一个军礼,这让郭开庆自已都很纳闷。
船又一次出发了,这回郭开庆没有跑回船仓,而是待在了一张桌子旁,一边眯缝着眼睛看大海上的“波涛汹涌”,一边喝着一杯白水。
李公子走了过来,“郭生。你好点了吧,这段路程没有什么风,你适应一下就好了。”
郭开庆不敢说话,怕吐出来什么。只好微笑的看了看李公子。
海上显然没有大路那么平坦,好不容易到了码头,郭开庆第一个跳上了岸,一手扶着大铁锁链。低着头大口的呕吐着,然而李公子的这些保镖们,就象个木头人一样。一个个经过郭开庆的身边,眼神都没有望他一眼,更没有人笑话他了。
由于郭开庆不是老李先生请来的客人,所以他没有资格进入李家大宅暂住,李公子的工作人员,则把他安排在了,李氏集团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居住,这里还算宽敞,郭开庆只有“客随主便”的份了。
夜晚,李公子的秘书前来告诉郭开庆,说李公子晚上举办了一场舞会,希望他能来参加,郭开庆也不好推辞,答应前往。
舞会是在酒店楼下的宴会厅里举行的,事先李公子还命人给郭开庆送来了几套衣服,由于平时没有穿过这样的礼服,郭开庆还特地请教了送衣服的人,那人知道郭开庆是从内地来的,只说了一句,“内地来的领导们都喜欢穿燕尾服。”说完就出去了。
郭开庆暗想,领导才穿这个燕尾服,我就在其它的几套衣服中挑一套好了,于是他找了一件黑色的礼服穿上了,把那套燕尾服则扔到了一边。
郭开庆虽然不拿自已当成什么大领导,可是李公子很是看重于他,就在舞会进行的最**时,郭开庆出现了。
李公子今天的装着很是讲究,白色的礼服显得就象是个“白马王子”,一见到郭开庆走了进来,马上命令音乐停止。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在内地的新朋友,这位就是郭生,他和他的同僚们一直很照顾李氏的生意,让我们鼓掌欢迎郭生的到来。”
接着舞会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些富商贵妇们,更是在鼓掌的同时,用眼神紧盯着郭开庆不放。
郭开庆此时早已傻了眼,他根本没有这个准备,自已什么时候成了舞会上的主角了,不过他还是强压心情,保持阵定,时不时地向两旁的客人进行着点头礼。
郭开庆是会跳两下子舞,但是他的舞蹈水平相当于“育红班”水平,根本上不了大场面,见有女士主动要求他跳舞时,他总是笑容可加的婉言谢绝,后来这些贵妇们也无趣找他跳舞,郭开庆也乐于轻闲,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拿起了一杯香槟酒品了起来。
“是郭开庆吧,你好。”一位年轻的女人直接叫出了郭开庆的名字。
刚才李公子没有把他的全名介绍给大家,郭开庆反应到挺快,“我是,请问您是?”
“我叫董碧君,是朱军的学生。”
“终于找到你了,我才到这里,都蒙了,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别急呀,我在这酒店上头也有个房间,你和我走吧。”
郭开庆向李公子打了个招呼后,跟着这位董小姐上了去客房的电梯。
到了房间,郭开庆还是有点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请问董小姐,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是我找的人哪。”
“这个好办,这有电话,你打个电话就是了。”
郭开庆还真的没有朱军的电话,他也从来没有想要过他的电话,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好象在思考着什么。
“我帮你打,服务员,请帮我接个外线。”
董小姐在电话旁忙了好大一会,好象是接通了电话,“郭开庆,你接一下吧,朱处长和你讲话。”
“是朱处长吗,我是郭开庆,我已经到达香港了,这位董小姐说,她是我们自已人。”
电话一头正是老朱,“小郭子,现在董小姐就是你的上级,你一切都要听从她的安排知道吗,要服从命令。”
既然已经证实了董小姐的身份,郭开庆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了。
“董小姐,我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呢,您吩咐吧。”
“这有盘录像带,你首先用最短的时间内,把跳舞学好,记住一定要快。”说着,董小姐打开了电视和录像机,播放了教跳舞的录像带来。
好在那教跳舞的录像带好象是专门为郭开庆准备的,只有男士的那段,于是郭开庆也就跟着录像带教的课程,不停地演练着,本来他就有一小点的跳舞基础,又不太笨,学起来还算是有模有样。
“你一个人先练着,我进去冲冲凉。”
“我那屋好象也有电视,要不我回去学吧。”郭开庆觉得和女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不太适应。
“服从命令,一会我洗完了还要检查你的学习成果呢。”那女人显得很是开放,拿了睡衣就去了淋浴间。
无奈,郭开庆只好脱下了外衣,抱着一个枕头,练习起跳舞来。
就在郭开庆在董小姐的房间里学跳舞时,楼下的舞会上则传出了一个版本出来,董小姐这个交际花,看上了从内地来的高-干-子-弟郭开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董小姐的房间,有人从她的房间路过,听到里面还传出了乐曲的声音,真是才子佳人天生的一对呀,看来这位新来港的郭生,今晚要“拜倒”在董小姐的石榴裙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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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血染的风采(十六)难忘岁月
也许是郭开庆一路之上太累了,没等董小姐洗浴出来,他就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面对着这么结实的硬汉,董小姐的心也动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取来了一床被子,盖在了郭开庆的身上。
清早,郭开庆起得很早,他见董小姐的卧室门紧闭,就拿着录像带回到了他的那个房间。洗濑完毕后,又练习起了舞蹈。
香港人起来得要比内地人晚得多,董小姐在九点半钟敲响了郭开庆的房门,“你几点起来的,走时也不说一声。”
“大约五点左右吧,我看你门关着,怕吵醒了你,有什么任务吗?”
“先去喝早茶,再给你买几件衣服。”
郭开庆的军人作风是相当过硬的,穿衣服只用了二十秒钟,就随着董小姐下了楼。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香港“茶餐厅”,老式的有很多,董小姐是社会名媛,自然要吃上等的饭食了。
这家名为“飘香园”的中式茶楼,向来是董小姐的“点儿”,不光给她留好了包间,上来的吃食更是丰盛的狠。
郭开庆在g省警备区也跟着张文治吃过“早茶”,但是这么丰盛的还是头一回,见服务员去了,郭开庆发了言,“董小姐,这都几点了,这是叫早茶呀,还是叫吃午茶呀,你要了这么多,是公费还是自已掏钱呀?”
董小姐有些诧异,“你怎么这么问,你不是高-干-子-弟吗?难道你们平时在家不吃饭呀,放心,我花的是我自已的钱,我在这里有稳定的工作,你是东北人是啊,你们是不是有点嘴‘欠’。”
郭开庆无语了。这位董小姐的话太过刁钻,和女人又不好说得太过火,于是拿过了一杯‘鸳鸯’喝了起来,这些饮料中,他在g省只喝过这个。
“你尝尝这个,这叫作虾饺,是这里的招牌。”
郭开庆咬了一口想吐,他真的吃不惯,这里的吃食,没有老家的“酸菜肉”馅的饺子过瘾呢。
席间郭开庆没有再讲话。在部队上的“食不言,寝不语”,已经把郭开庆教成了很好的作习规律。
董小姐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本子,“我先给你讲讲呀,你今天的生活流程是,下午陪李公子去赛马会,今天是比赛日,你还要装作会赌两手的样子,买上几注。晚上去参加一个内地和香港商业的一个派对,还有这里是我给你写的一些说辞,记得背熟呀,不要象个土包子一样。对了你的舞学得怎么样了?”
“昨天睡得太早了,一觉醒来就忘了差不多了。”
“你还挺能帮自已辩解,抓紧点,给你一周的时间。下周还有个大型的舞会,你可是我的 partner”。
“董小姐,我们不是来查电子表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我做这么多没有用的。”
董小姐死死地看着郭开庆,“你以后也许就是我的接班人,要是哪天我牺牲了,在这里的发展就全靠你了。”说着从她的眼角边好象流出了一串眼泪出来。
郭开庆听她这么一说,感到身上压了一副重担下来,“别介呀,我只是个战斗人员,这活我可干不来,你还是自已留着干吧。”本来郭开庆想逗一逗这位年青漂亮的女人,可是他这一招没有见效,董小姐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
郭开庆的身上例来有一个手绢,这是临走时妻子送给他的,这手绢他从来不舍得用,这下派上了用场,他把手绢塞进了董小姐的手里,“你别哭呀,你实在不想干的话,我替你一阵子不就是了,何必呢,要不然叫首长换个人来就是了。”
董小姐起初对郭开庆的手绢还不在意,后来当用它来擦掉眼泪时才发现,这上头还绣着什么东西。
“这手绢真好看,送给我呗。”手绢上的图案打动了董小姐。
“这是我老婆临走时给我的,你要是想要的话,拿去好了,反正我一大男人要它也没用。”
董小姐一听这话马上严肃了起来,“好啊,原来你也是个负心汉呀,还你,鬼才要你这个不想要的东西。”
郭开庆见欲擒故纵的方法果然见效,立马把手绢揣进了自已的裤兜。
在香港的马会,李公子不只有一匹马,他足足有好多匹,几乎当天的几场比赛,每场都有他的马参赛。
郭开庆不懂投注怎么投,只好向一旁请教董小姐,“你帮我投算了,这东西我从来就没有研究过。”
“我先帮你弄一张你学着点,其他的你自已投,你看看,这是马报信息,这是场次,这是时间~~~~。”
郭开庆可能是没有赌运,在老郭家这些成员当中,也只有他不好赌,上至郭父郭母,下到他的侄儿,都是好战分子,赌场高手,也只有他是个常败将军,除了董小姐帮他投的那张中奖外,其余的全都浪费了,无一胜出。
李公子走到郭开庆的身边,“郭生,运气如何?”
郭开庆则拿出了董小姐帮他的那张奖券,“还行,中了一场。”
一旁的董小姐鼻子差点没气歪,这小子还真会说话。
“运气不错吗,想试试我的马吗?”
郭开庆太想了,但表情上还得显得从容一些,“这马这么金贵,我怕把它骑坏了。”这话语回答得很是巧妙,弄得李公子非得让他骑上一下不是。
当郭开庆身穿着董小姐新给他买的运动装,跨上李公子的冠军宝马,刚驰了一圈,周边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原因是郭开庆是事先骑过马的,而且是“光骑”,当年在生产队里,没有马鞍马蹬的烈马他都骑过,更别提这什么都有,让人驯服过的马匹了。
坐在马上郭开庆仿佛又找回了少年时的感觉,这马很是稳当,不管跑多快,马肩上的肉肉都是厚实得狠,让郭开庆的屁股很是舒服。又骑了一圈后,他停了下来,这时才发现董小姐已经拿着相机给他照了好几张相了。
“郭生,没想到你还是个骑马的高手,要不要赛上一场,今天是不行了,下周,对,下周一定要赛一场。”
“李先生,我哪能行啊,还是让人家骑师比吧,我这人一参加比赛就紧张,我怕从马上掉下来。”
“哈-哈-哈,郭生看你说的,走,听说你当过兵,我们去枪房练练枪如何?”,没等郭开庆反应过来,他就让李公子拉走了。
香港某枪会,李公子是常客,当他带着郭开庆来此练枪时,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在等他们了。
郭开庆比起老王和老朱他们这样的神枪手,他可能不行,但是打个固定目标,他还是有把握的,必竟手枪速射就是侦查兵的必修课目,他的射击水平和李公子差不多,这倒让李公子很是高兴,当他们坐在一起喝起咖啡时,李公子很高兴的说道,“郭生,我们年纪差不多,射击方面也是不分高下,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想不想过来这里帮我呢?”
郭开庆没有回答,他此次来的任务当然是和李公子搞好关系了,要是明面拒绝于他,一定会让对方下不来台。
李公子见郭开庆还有些犹豫,“这样吧,你再考虑考虑,我知道你们这样的公家人是身不由已,不过我和你们的上头还有些交情,我给你几天时间,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切一切我帮你办。”
回到酒店的郭开庆一头倒在了床上,董小姐见门没有关,也就直接走了进来,“李公子叫你留下是好事呀,正好可以接替我的工作,在这里有高薪拿,你在老家的老婆孩子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这不挺好吗?”
郭开庆依旧没有说话,突然间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把董小姐吓了一跳,自然的后退了两步,只见郭开庆放起了音乐,抱着枕头跳了起来,宛如董小姐不在场。
董小姐赶紧关上了房门,“你疯了啊。”
“我就想赶紧把任务完成,我老婆还在等我快点回去呢。”
面对着充满激情练舞的郭开庆,这位大美女董小姐直盯盯地看着他,眼前的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让她生起了一股爱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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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血染的风采(十七)猛龙过江
由于郭开庆早已背好了自已的说辞,晚上内地和香港的商业联欢舞会,郭开庆没有出丑,回到自已的房间后,他依然抱起枕头练习着自已的舞蹈,这一夜他练得很晚,在转圈之中,他把枕头看成了他的妻子,他们是那么的和谐甜蜜,四周的摆设就象是舞会中的客人一样,都在拍手叫好,正当他沉浸在幸福当中之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来人正是董小姐,只见她满身的酒气,熏得郭开庆喘不上来气,见到郭开庆后,立刻抱起了郭开庆,打起了“滴流”,好在郭开庆已早有准备,就把她抱上了沙发,取来了热毛巾,帮她覆好,然后把房门反锁好,进了自已的卧室休息去了。
郭开庆实在不习惯香港人的坐习规律,从董小姐平时的言语听出,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全是些“夜猫子”,晚上不睡觉,早上起得晚,而且他们相互之间所谓的交流,更是空洞的狠,远没有内地人那么实在。早上五点钟,郭开庆准时起床,见董小姐还在沙发上熟睡,也就没再打扰她,自已穿着运动装下楼跑步去了。
香港的街道,远没有军营里的宽大,路上车辆又多,郭开庆在人行道上穿来穿去,终于找到了一个篮球场,他已经好久没有打球了,他料想早上会有人来这里打球,自已则围着球场做起了准备活动。
大约五点半钟,一群年青人,果真拿着球来这里练习了,郭开庆走上前去,提议自已能不能和他们一起运动,得到的答复是,欢迎得狠。
一场球下来,郭开庆混身是汗。他准备回到酒店时发现自已迷路了,他只知道酒店的名字,又不好意思问路人,只好按着自已的记忆,来回的寻找着。
这时,在郭开庆路过的一个公园边上,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坐在地上哭着,郭开庆很有爱心的上前寻问,得到的回答是,公园里面有人用铁球砸人。他就是叫铁球给打伤了。
郭开庆撸开小男孩儿的衣服看到,果真他的胳膊上有个红红的印记,于是跑进了公园,想找一找那个打人的人。
香港的街道公园,自然没有内地的大,郭开庆从远处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呼喝喧哗着,他走了上去,只见一个老人正在表演掷球。
老人的球看起来不大。从他掷的力度可以看出,这铁球一定是空心的,只见他一手一个扔出,砸在树的树杈之上。随之就有树上的干树杈掉了下来,接着下面的一伙看起来不三不四的年轻人就会大叫大喊,称赞老人功夫了得。
郭开庆见对方人多,也不明底细。只好装作跑步的样子,围着他们一圈一圈的跑着,突然间。铁球再一次掷出,落下来的方向正好是郭开庆这里,郭开庆就运用武氏太极的路数,来了一个“野马分鬃”,用右手接住了铁球,也许是他的动作很是娴熟,远处的那群人没有看到他,只认为他在做活动身体。郭开庆把铁球揣到了衣服兜里,活动了几下,就又跑开了。
那群人来捡球的自然是个小角色,见在地上找不到铁球,回去报告说球丢了。众人一见公园里也只有郭开庆在跑步,料定是他捡了去,就有人跑步撵上了郭开庆。
“靓仔,看到一个铁球没有,很明亮的?”
郭开庆没有理他,而是加快了奔跑的速度,那人紧跟不放,但是由于气力没有郭开庆好,还是让郭开庆落得好远。
就当郭开庆再一次跑到刚才接球的那个位置时,一枚铁球飞了过来,郭开庆见来势不好,又使用武氏太极的手法,来了个“粘”式,装作自已被球打到了,实际上他已接住了球,放在了兜里。
远处的这些人都看到了郭开庆的表现,好多人都在乐呵呵地说郭开庆这次一定被打得不轻,可是没等他们走近,郭开庆又开始跑了,这下这些人全跑了过来,各个方向堵住了郭开庆,只见带头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叫道,“把球还我。”
郭开庆本来对广东话就听得不太懂,他说得又快,所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这么多人围住了他,他也只好停住了脚步。
“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呀,我问你是不是大圈仔?”那人又用生硬的普通话说了一句。
“我不是,我是来这里公干的,我是内地人,但不是你们说的大圈仔。”
“哦,那你把我们的球还我吧。”
“什么球,是这个吧。”说着郭开庆从身上掏出了那两个铁球。
掷球的老人走了过来,“小兄弟,身手不错吗,哪个码头的呀,你说你不是大圈仔,总有个字号吧。”
“我没什么字号,我就知你用球来打我不对,这球不能再给你们了,要不然会再打到人的。”说完,郭开庆就想往外走。
众年轻人哪肯放他出去,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拦住了郭开庆。
“怎么着,人多是吧。”郭开庆反倒变得强硬了些,他就不怕人多。
“小兄弟,火气不要这么大嘛,交个朋友了,你们不要对人家这么不礼貌了,快让来让来。”老人又一次说了话。
“要球可以,不过你们以后不要在这里练习了,我也是看到你们刚才打伤了一个小朋友,我才进来的,只要你们能保证以后不要拿球来伤人,我可以给你们。”
“祖爷,不要和这个烂仔废话,砍了他。”一旁有个人不知从哪天拿来了一柄杀猪刀。
没等老人说话,郭开庆飞过一球,正打到拿刀人的手上,只听得“咣当”一声,刀落地了,那人捂着自已的手,蹲了下去。
这一招吓傻了众人,见众人正在发蒙之时,郭开庆又飞了一球,掷向了一颗粗实的大树,这球正好“镶”在树的正中央。形成了一个明球,往里深深地插了进去。
“好手段,小兄弟果真是过江猛龙,你们学着点,这才叫做英雄好汉。”
没等大伙发言,两个警察走了过来,“身份证,把身份证都拿出来。”
众人都从身上拿出了身份证,递给了警察。
“刚才有人报警说,有人在这用铁球打伤小朋友。是你们谁干的?”
这伙人都在吱唔着不是他们所为,当警察走到郭开庆的身边时,“是不是你干的?先生,请把身份证拿出来。”
郭开庆从来不晓得什么叫作“身份证”,他是有证件,可是都在酒店里,此时哪里能有这些东西,于是只能用手表示了一下没有的样子。
“那只有和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了,先生。请吧。”
郭开庆只好跟着两个警察走了。
当董小姐从酒店大堂打过来的电话中得知,郭开庆正在警局时,抿嘴乐了好久,于是她拿了郭开庆的护照来到了警局。对他进行了保释。
那警官言道,“郭先生有伤人之嫌,好多人都看到他拿铁球掷人,现在他们还在调查当中。要是需要他调查之时,还要找他。”
当郭开庆和董小姐走出警局时,那伙人还在门口等着他们呢。
老人上前说道。“小兄弟讲义气,没有把我说出来,以后有什么需要记得找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把一张小纸片递给了郭开庆。
就在同时,一辆‘奔驰’牌的轿车也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带头的言道,“郭先生,我是李公子的律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事情都解决了,董小姐带来了我的证件。”
“那好,李公子正等您呢?”
“你看我衣服都是湿的,是不是要先回酒店换上一件?”
律师笑了笑,“当然可以了,请上车。”
郭开庆坐上了律师的车开走之后,那伙人还在研究着郭开庆的身份。“那是李公子的车,这内地人来头不小啊,功夫也不错。”
老人却说,“你们懂什么,这是条猛龙,这个年青人一看就是学过好多年功夫的,好在他不是道上的人,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他一下。”
在车上,郭开庆拿出了老人给的名片,一旁的律师则解释说,这个老人可不一般,他是当地有名社团的老字辈人物,不是一般人。
“是流氓吗?”郭开庆的话显得很是刺耳,整得律师都无法应答。
“我不知道郭先生所说的流氓是什么含义,我只能说他是社团中的人,在香港这样的社团有很多,总之他们都不是好惹的,以后不要招惹他们就是了。”
“哦,我知道了。”
回到酒店,李公子打来电话说,他还有个会,就不见郭开庆了,郭开庆觉得也好,自已则去冲了个凉,换上了一件董小姐新给他买的衬杉。
早饭过后,董小姐找到郭开庆说,她已经通过关系了解到了有关电子表的事了,郭开庆很是高兴。
“电子表真是从香港发出去的吗?”
“是的,听说是香港的一个大型的电子表公司制造的,又通过社团中人,把货运到内地去的,订货和取货的人不太清楚,这还得查。”
“有线索就好,你查到是哪家公司了吗?”
“查到了,是某电子公司,但是碰巧的是,那公司的持牌人和社团中的那个老大是同一人,姓包。”
郭开庆一听姓包,马上拿出了老人的那张名片,递给了董小姐,“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这个人,你怎么会有他的名片?”
“在公园里用铁球砸小孩子的就是他。”
“那我先打电话请示一下朱处长,看下一步该怎么办。”说完董小姐走出了郭开庆的房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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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血染的风采(十八)刘宏再现
朱处长在给董小姐的电话里指示说,一定要挖出输入我国电子表的幕后主脑,了解其行动目的,遇到紧急情况可以自行处置,“新-花-社”驻港办事处可以去联络帮忙一系列的说法。
接到命令后的郭开庆,和董小姐先商量了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就是由董小姐托人牵头,之后把郭开庆推到前台,利用他内地“高-干-子-弟”的身份,和那个包老爷子谈生意,了解到发往内地电子表的事情,万不得已之时,可以利用g省的外贸公司和对方抢货,有强大的内地政府做后盾,没有什么不可以干的。
在港地,董小姐的人脉极广,很快就约到了包老爷子,当他见到郭开庆时,先是一楞,接下来大笑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呀,怎么会是你呀。”
“老人家最近没有再拿铁球砸小朋友吧,要是让我遇到了我还会管的。”郭开庆也打趣道。
“没有没有,郭兄弟是过江猛龙,老朽老了,要是倒退上二三十年,我一定要和郭兄弟比试比试。”
双方的谈话气氛很是融洽,从包老爷子的话语当中,很难把他和社团中人联系到一起,宛如他就是个温文尔雅的商人。
“包前辈,我开门见山的和您说了吧,最近我们在内地的公司突然间在电子表这块遇到了瓶颈,一些来自港地的走私货席卷了g省,我这次前来就是调查这件事的,我们已经查明这些货是您的公司生产的,希望您能把是谁提的货和我们说一下,那样我可以和他商量解决事宜。”
“原来郭兄弟是来兴师问罪的呀,是,那些表是我们公司生产的不假,可是买主运到哪里去销售和我们无关呀。况且我们交易的地点,合同的签定都是遵守法律的,难道非要小老儿承担负任不是吗?”
“老前辈,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就想和对方谈谈,看能不能在生意上相互合作一下,其实我们在内地的表也是通过外贸进口的,不过现在全国都在搞改革开放,要是包老爷子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内地投资建厂。那样内地电子表就不用再进口了。”
包老爷子低头想了想,“我倒真想在内地也搞一个电子表工厂,不过就是对你们的政策不是很了解,象我这样的流氓加资本家,你们的政府能认可吗?”
“只要是遵守我国法律,不管他以前是做什么的,都可以来内地投资,我们很欢迎包老爷子前去考察,目前好多香港的社团在内地都有产业。你们是个大社团,难道不想去看看?”董小姐好象抓准了包老爷子的脉门,他打听到他们社团也有到内地去发展的计划,就是一直没有找到门路。
“你们两个小青年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听说内地的法令很严的?”包老头很是疑惑郭开庆和董小姐的能力。
“这样吧,新花社驻港办事处您老知道吧,明天我们一起去那参观一下,您看如何?”董小姐没有退缩。将了老头一军。
“当然好了,港人华人哪里有人不知道那个去处,好。一言为定,要是你们能帮我牵上线,凡事都好说。”这个“新花社”,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几乎就是中国内地政府的“话事人”,哪个香港人不清楚它的存在呀,包老爷子一听董小姐他们能引见他们去“新花社”,自然乐意的答应了,他也要看看内地政府是怎么看待他这样的“江湖大哥”的。
朱处长的事先安排,“新花社”的驻港同志早就商量好了,这次一定要给足郭开庆面子。当包老爷子随同郭开庆走进“新花社”时,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给郭开庆行点头礼,简直把郭开庆当成了首长,这更让包老爷子认定,郭开庆真的是首长的公子,堂堂的“少壮派”选手了。
虽然没有得到主要领导的接见,可是三把手的接待,还是令包老爷子兴奋不已,一再说是自已老糊涂了,有生之年还要给家乡做点事情,希望内地的同胞能够接纳他。
“只要您抱着做生意的角度,不违反国家的法律,一切投资者我们都是欢迎的,你们的社团我们也打听过,很有实力嘛。”社里的三号首长肯定了包老爷子他们的投资实力。
“那当然,我们过去也是发展自已的事业,一定奉公守法。”包老爷子应承着。
“这样吧,这位郭开庆同志,就是内地外贸公司的采购经理,你要想合作的话,可以通过他来办,他在内地的能量,可比我们大得多呀。”三号首长更是高抬了郭开庆一把,整得一旁的郭开庆合不拢嘴,他哪里是什么大人物,充其量相应的级别有可能还不如这个驻港办事处的收发室人员。
从“新花社”回来的路上,包老爷子特地把郭开庆从董小姐的车上叫了下来,同自已一个车子,在车上包老爷子更是好话连篇,一再的夸奖郭开庆的身份如何的了得。
郭开庆到港的新身份上写着,他是开国将军的小公子,虽然郭开庆把这段背得很熟,但也不想拿以炫耀,原因是他压根就不是那位郭姓将军的少公子,说出来更是谎话难盖。
包老爷子也是从董小姐的话语当中得知郭开庆是将军的公子,于是他更加的看待郭开庆的能量了。
“郭兄弟,令尊身体还好吧,有空能不能帮我引见引见。”
“那没问题呀,要是您想去京城了,我一定把我父亲介绍给您,不过他为人很低调,工作又忙,还要等他老人家有时间才行。”郭开庆的话里,把郭将军说成了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其实郭将军现在在医院里住院呢,他这个年纪老迈的老人,哪有精力日理万机呀。
为了更好的拉拢郭开庆,这位包老爷子出了大血,不仅天天邀请郭开庆去“三温暖”“按摩”一类的,更是每次去酒店看郭开庆时带着礼物。
为了不让包老爷子怀疑郭开庆的身份,董小姐把郭开庆的钱包塞得鼓鼓的。每次出行最少有几万块港纸,衣服更是每天一换不同的款式,就连郭开庆本人穿着都不知道自已的西服是哪些“名牌”,对外人只讲是董小姐安排的。
时间长了,郭开庆高-干-子-弟的身份也慢慢公开了,酒店上上下下的人见到了郭开庆都称呼“郭先生好”,好些时候由于工作需要,董小姐更是夜宿郭开庆的房间,给人以他们已经在一起的假象,不明事理的人更是说。董小姐见郭公子有势力,主动“傍”上了他。
不过令郭开庆遗憾的是,包老爷子始终没有把电子表的买家说出来,每当郭开庆问到此事,他都发觉包老爷子“欲言又止”,有苦说不出。
终于有一天,郭开庆刚到包老爷子的办公室,老人就和他讲,“我一直没和你讲。我的电子表厂的另一个合作伙伴想见见你,今天正好他也来了,你们见见吧。”
这话让郭开庆听得有些不懂,可是他坐在沙发上还是在思考着。老爷子没有把话说明白,他的一个意思是他的另一个合作伙伴有可能是社团里的一位大哥,要么就是当地的一个有钱的大老板,也有可能就是把电子表运到内地的那位“幕后主脑。”
等了好长一会。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中等身材的三十多岁的人,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胖乎乎的跟班,可是从他们的衣着可以看出。那胖子的衣服要远比他的老板的贵上许多。
“郭公子是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刘宏。”那男人见到郭开庆首先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郭开庆从那男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那么的老练,于是也赶快伸出了自已的手,“您好,我就是郭开庆。”
包老爷子走到两人中间加以介绍,“这位是我的合伙人,电子表厂的大股东,刘宏先生,苏籍华人。”
“刘先生您好。”
那男人握住郭开庆的手一直不放,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待一旁的董小姐说话时,他才放开了手。
“郭公子身材高大威猛,是哪里人呀?”刘宏首先发了言。
“我是京城出生的,老家在淮南。”郭开庆则用背好的说辞回答问话。
“哦,我以前只知道内地的北方人个头高大,没想到两淮也出大个儿呀。”
“听口音刘宏先生也是北方人吧。”
“是的,小时候出生在北方,后来随父母去了苏国。”
“郭公子兄弟几人呀?”
“我上头有二个姐姐,我行三,我父母只生了三个孩子。”郭开庆依旧用“稿子”回答。
一旁的董小姐怕郭开庆说走了嘴,“正好大家都在,我中午订了位子,大家边吃边聊吧。”
“也好,也好,宏哥,走吧。”包老爷子拉起了坐在沙发上的刘宏。
刘宏的车子很是名贵,那个身材胖硕的跟班开着车,他们一马当先的开往了董小姐订位子的餐厅。
第二辆是董小姐的车子,在车上董小姐对刘宏这个人有些疑问,“一会吃饭时你注意点,这个姓刘的不是一般角色,他好象哪里不对,一再的打听着你的身世。”
“放心吧,我睡觉都不会说梦话出错的,这姓刘的是精明,可我也不傻。”郭开庆对自已的表现很是自信。
第三辆车子则是包老爷子的,在车上他和自已的女秘书言道,“听宏哥的口音和郭公子的差不多,不会有什么事吧。”
“老爷子,会有什么事呀,这两位都是来头不小的人物,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这两人我都得罪不起呀,最好和他们一起合作,那样公司的发展就上轨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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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血染的风采(十九)不了了之
刘宏就是刘宏,在哪里都能找到自已的位置,叛逃苏国之后,通过种种关系,找到了二琴在苏国的叔叔,这位退役的苏国将军,很快就帮刘宏找到了一个好活,那就是苏国某情报组织旗下的一家跨国公司。
这公司明面上是在各国进行投资,实际干着收集情报的秘密工作。刘宏几年的边检站生活,练就了一口流利的苏国话,加之有我军军官背景,很快就得到了苏国人的重视,经过简单的培训后,他摇身一变成了一名苏国商人,来到了港地,做起了情报收集的工作。
鸡蛋换电子表的事情是刘宏一手促成的,由于贩运到y国的粮食线,已经让我军破坏了,所以他们就打起了鸡蛋的主意,刘宏运作的一切费用,全是由一个叫“苏国驻y国顾问团”提供的,刘宏也就在这里起了一个起运的作用,他先联系电子表制作的公司,提出要进货一些手表,之后就由包老爷子的社团负责运到公海,到了那里当然就有人来接收了。
“苏国驻y国顾问团”,这是个对外的称呼,实际上由于我国和苏国长期不和,他们也就暗地里支持y国了。顾问团里的成员,几乎都是些苏国的军官,情报人员和军火专家,他们负责对y**官的培训,特工的训练,火器的升级,也就是有了他们的帮助,才致使我军在战争之初,各个地方都不如y国人。
二琴如今已经成了刘宏的正式夫人了,她也离开了自已的孩子,把和刘宏一起生的那个放在了“鹿场”,交由关胖夫妻抚养。
刘宏身边那个胖乎乎的人,自然就是小胖了,他也是接到刘宏从港地打来的电话,结束了在a城的买卖,带着“小哑巴”和儿子来到港地的。由于一切手续都是苏国驻内地的大使馆给办的。他们也摇身一变,变成了苏国华侨了。现在他的儿子在港地的一所名校里读书,妻子小哑巴则每天送孩子上下学一类的琐事。
经过多天的调查了解,郭开庆在李公子那里,董小姐则通过各种关系,了解到刘宏是有着苏国官方背景的人,为了不盲目操作,郭开庆决定返回内地,把这里的情况向朱处长汇报一下,临行前。董小姐还给陈淑芹买了两件上好的衣服,交在了郭开庆的手中。
“别白来一回,把这两件衣服给嫂子带去,内地是买不到这个牌子的。”
接过董小姐的衣服后,郭开庆没有说些什么,上了李公子安排他上的那辆车,这次他回去没有坐船,而是直接从“中英街”通关,郭开庆的“高-干-子-弟”身份。现在还很好使,没有人再怀疑他了。
郭开庆汇报的复杂程度,远超过朱处长的预料,“你先等等。我马上回京城向首长进行汇报。”
当郭开庆再一次回到警备区所在城市的那家大酒店的房间时,有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郭开庆一见到这人高兴的跳了起来,“怎么是你呀,你也调过来了?”
那人是三连长。“没有,我现在的工作和你说也说不清楚,总之我来是给你带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快说说。”
“你老婆给你生了个大胖儿子。正等着你回去起名呢。”
郭开庆坐在床上没有高兴得跳起来,他想到的是远在老家的妻子,在没有他在身边时的日子,“我这次回家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没有首长的吩咐,我现在连个氓流都不算。”
说着郭开庆拿出了自已的那本转业证。
“就这个呀,我也有,你看看。”三连长也拿出了自已的那本,而且颁发的日期远比郭开庆的早得多。
“这就是个形式,你不要在意,我就是来通知你一下,没事我先回去了,我还有点事要办。”说完三连长就要出门,他知道郭开庆有些累了。
“你先等会,这是一个香港朋友送的东西,你要有时间再去看你弟妹的话,帮我给她捎去。”
“好,一定办到。”
送走了三连长,郭开庆的心事好象是轻松了许多,他倒在床上睡着了。可是睡梦当中他梦到的不是他的那个大胖儿子和妻子,梦见的好象是董碧君。
突然间,郭开庆惊醒了,他马上回忆起了梦中的情景,他觉得自已很无耻,为了保持清醒,他倒立在墙边,这样可以让他不再想董小姐。
过了几天,老朱从京城里回来了,他立马召见了郭开庆,“你汇报的情况很重要,目前各地的电子表换鸡蛋已经停止了,我们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啥,这么就完成任务了,这一趟我花了公家好多的钱呀,这就完了?”郭开庆对这个没有理由的结论,感到无法接受。
“谁说没有成绩,你汇报的首长很重视的,对了小董那边要你呢,问你啥时候回去。”
朱处长指的小董当然就是董小姐了,郭开庆这几天一直睡不好,只要一闭上自已的眼睛,就会梦见她,现在朱处长这么说了,他内心当中还是想去的,必竟见到真人,总比成天想着强。
“郭开庆同志,怎么了,是不是有顾虑呀,还有什么要求和组织说嘛,别憋在心里。”
“我想请假回趟家,三连长说我儿子出生了。”郭开庆猛然想起了他还有个没见过的儿子。
“这个嘛,你先等等好吧,回家的事先放一放。”
“港地的事我不想去了,组织能不能换个人。”
“花花世界你都不想去,你还想做什么。”朱处长的脸色沉了下去。
“我想去上学,要么去作战部队,张文治参谋不说了嘛,现在是战争时期,作为军人,当然首先要上战场了。”
“军人?你还是军人吗?你兜里揣的是什么?是转业证,你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组织要你干的工作,你还挑挑捡捡的,我告诉你,你得自我检查,不要搞个人英雄主义。”
郭开庆摸了摸自已的上衣兜,他真想把这个破转业证扔回给朱处长,可是他还是克制了下来。
“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只要组织需要我,我服从组织安排。”
正在这时,朱处长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他接了几分钟的电话后,“你不用去港地了,董小姐改变主意了,她也不想再见你,你们这些小青年整天都在搞什么吧,一会一变的,你快滚,回你的老家去吧,你不说你儿子在等你吗?给你放几天假,滚吧。”
郭开庆高兴的走出了朱处长的屋子,坐上了回“放牛沟”县城的大客车,一路上,他幻想着儿子究竟长得象他,还是象妻子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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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三度出发
郭开庆的迟来,对陈淑芹母子来说,一点也不算晚。这个大度的年轻母亲,很理解丈夫的工作。可是这次郭开庆没有身着军装回来,反倒让她为丈夫担心着。
“难道是郭开庆在部队上犯了错误怎么着,平时最看重军容的郭开庆,此时怎么穿个地方装就回来了”,陈淑芹没有细问,而是先帮郭开庆放好了行李,打了一盆净水给郭开庆洗脸。
上次郭开庆托村主任的儿子带来的钱,陈淑芹已经收到了,没想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钱,她没敢放在家里,第二天就存进了信用社。
郭开庆的儿子是足斤足两生的,个头很大,这和陈淑芹的好身板是分不开的,郭开庆抱着虎头虎脑的儿子不停的笑,见到陈淑芹也是一直的乐。
“哎,那口子,三连长给你带的衣服收到没,那可是在香港买的。”
“大衣还能穿得出去,就是那裙子短得吓人,根本没法穿。”陈淑芹很喜欢这些衣服,必竟这里是没法买到的,上次上访时的那件连衣裙,她一直细心保管着,就是为了给郭开庆一个人穿。
“人家香-港人都这么穿,怕啥,又没露背啥的,我在港地时,人家董小姐的晚礼服,下摆都开到大腿根呢。”说到此,郭开庆发现自已说错话了,马上就停止了言语。
“啥,你去过港地,你啥时候去的,你不在军校里学习吗?”陈淑芹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直盯盯看着丈夫。
“组织上安排的任务,护送港地的一个富家公子回去,我就在那住了几天。”郭开庆连忙替自已解释着。
陈淑芹一边看着丈夫,一边思考着他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在她的面前,丈夫的谎话是说不来的。郭开庆这小子压根假话就不多,虽然现在也锻炼出来了,可他在老婆面前还是惧上三分,当初在a城老家,他已经见识过了陈淑芹的手段了。
这时陈长者走了进来,看到郭开庆满头的卷发,“小子,可以呀,现在当兵的还可以烫头?”
“工作需要,工作需要。”郭开庆打着马虎眼。
“爸你看看。他是不是和原来不一样了,才走几天呀,象换了个人似的,他说他还去过香-港。”
“是真的吗?你和我过那屋去,我有事问你。”陈长者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命令道。
郭开庆无奈,只好从包里拿出了给陈长者买的好烟,来到了东屋。
“你是不是不在军校学习了?”
“是的,我现在的工作很复杂。有纪律,不能向外说。”
“那好,我也不问,我就问你。你现在还是个军人吗?”
郭开庆拿出了自已的转业证,递给了陈长者。
“怎么着?转业了,谁批准你转业的,你知道吗。一旦是脱下了这身军装,以后再想穿上根本不可能了。”
“我也不想的,一开始我认为是组织上安排的。可是后来一位首长说,转业手续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呀。”
“开庆,你好糊涂呀,怎么拿自已的军人生命开玩笑呢,你也不事先考虑清楚,前几天三连长来了,我还没问清楚,他就跑了,他现在去哪个部队了?”
“他比我转业的还早呢,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你们呀,一会淑芹问起来,你得说你还在当兵,知道不,要是她一着急奶回去了,看你儿子不饿死。”
“知道了爸,我这回是请假回来的,住几天还得走。”
“那行吧,后天是好日子,给你儿子补办个百天酒,满月的时候你没赶上,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你就办个百天酒吧。”
“谢谢爸,一切都听您的。”
郭开庆按照陈长者的吩咐,没有把自已转业的事和妻子讲,当陈淑芹问他时,他以是保密任务不能向外说为由,一语带过了。现在的陈淑芹是乡里的武装专干了,当然也懂得《保密守则》,丈夫自已不说,她也不好过问了。
郭小庆的“百天酒”,虽然过了几天,但也不晚,按照“放牛沟”的风俗,不超过半年都可以补办。由于陈长者在此地德高望重,不仅村里的村民都赶来祝贺,就连乡上,县上都来了客人,远在别的城市的军长夫人和副政委夫人,虽然没有亲自到场,但也都打来了报喜的电话,还汇了钱,她们是不会把这个“干女儿”给忘了的。
事情就是这样,“流水席”才吃了一天,从村口护栏旁,开过了一辆军用吉普车,车上来人说是来接郭开庆的,民兵也就放行了。
听到军车停在家门口的声音后,郭开庆跑步来到了自已的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两个身着军装的人,见到郭开庆说道,“郭开庆同志是吧,看来你家有大喜事呀。”
“你们来的正好,我儿子摆百日酒,进来喝两口。”
两人本想说什么,可是见到郭开庆如此的盛情,也只好坐在了一张桌子旁。
陪同来人吃了些饭食后,郭开庆言道,“是不是有任务了,你们是不是朱处长派来的?”
“是的,处长说你的假期结束了,这里有二千块钱,是组织上的一点心意,叫你马上和我们出发,有新的任务在等着你。”说着,一名军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了郭开庆。
“你们先吃着,我先安排一下,马上和你们走。”
郭开庆的一举一动,都让妻子陈淑芹看着眼里了,她走回了屋子,抱起了儿子进行喂奶。
当郭开庆把信封交到陈淑芹手中时,陈淑芹细声道,“是不是又要走了?”
“是的,有紧急任务,去哪里还不知道,这有点钱,是组织上给的。”
“马上走吗?”
“看这情形,应该是马上,虽然那两人没有说什么,可是看他们还挺着急的。”
“那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不用了,现在我的工作,什么都有,我人去了就行了。”
陈淑芹目送着郭开庆坐的吉普车出了村口,她就象似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虽然郭开庆已经回来三天了,可是他一直没有碰她,可能是累了,睡梦当中还说着胡话,有一回还说什么董小姐一类的,这使她和港地带来的衣服联系到了一起,她不晓得郭开庆怎么了,才出去几天呀,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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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一)手足之痛
军车上的两名军官一路上没有说些什么,不管郭开庆怎么问,他们都说是临时接到任务,来这里接他的。郭开庆见两人有难处,也只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娱自乐起来。
是的,他的心情很好,不仅儿子长得硕大精神,就连妻子陈淑芹也放下了“飒爽英姿”,变得温柔起来了。这次回来,他们虽然没有肌肤之亲,可是还是让郭开庆高兴得狠,必竟来日方长,如今他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就在想得高兴之时,他在吉普车里哼起了流行歌曲,就是那首《酒干倘卖无》,这首歌在警备区的城市里唱得很响,每每他走进朱军的美发学校时,都会听到这首曲子,去的多了,琅琅上口的歌词和曲调,他也就记住了。
坐在后排的军官,看到郭开庆如此的高兴,眼泪流了下来,还不停的抽咽着。虽然郭开庆没有回头,但是他的耳朵还是很灵光的,猛得回头看到那人在哭,厉声道,“哭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三连长快死了,首长不让现在告诉你,现在就让我们拉你去见最后一面。”
听到这句噩耗之后,郭开庆的脑袋“嗡”了一下,差点没背过气去,前几天三连长还好好的拿走了他带给妻子的衣服,怎么才这么几天,人就要没了呢。
于是那军官就把三连长受伤的事,一五一十的和郭开庆讲了。
原来,这位军校正规班出来的三连长,自从加入保卫部以来,就进行着“管家”的工作,但凡是哪位处在“前沿”的同志,家里需要帮助,他就会带着钱和物前去看看,日子久了。他也乐于轻闲,必竟这是件做好事的工作。
郭开庆要他带的东西,本来没有安排这么快去陈淑芹家,可是三连长看在和郭开庆两口子的特殊关系上,还是把顺路的一件下个月要办的事,提前到了这个月,这样两件事一起办的话,也不算违反组织原则,就这样,三连长先去了远道的同志那里。回来的路上,把郭开庆捎给陈淑芹的衣服带给了她,还特地亲了亲郭开庆的大胖儿子,留了五百块钱,这钱是三连长私人送的,在当时的社会上,这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的一年工资,也就是保卫部的工作特殊,平时的补助又多。所以三连长也就手大了些。
一切事都办完后,三连长决定返回警备区所在城市后,向组织上也请上一阵子假,也好陪陪自已的家人。
然而当大客车行至g省的一个小县城地面时。国道上接上来一群当地的人,只见他们一上车,就亮出了家伙,全是长达半米的大砍刀。这些人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车匪路霸”。
三连长所在大客车上,以男乘客居多,他又是个宁折不弯之人。于是在车上一声大喊,“我是警察,大家不要怕。”
听到喊声,这几个匪徒就赶忙逃下车,可是三连长反倒认为,这些坏人都怕了自已,更加变本加厉的下车追了上去。可惜的是,一车子的男乘客,没有一个跟着他下车,匪徒们见只有三连长一个人,也就放弃了逃跑,和三连长进行搏斗开来。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本以为车上会有帮手上前,弄到最后,只有三连长一个人搏斗众匪徒。
大客车虽然在路边停着,车上的乘客都在透过车窗,观看着三连长的“表演”,虽然三连长有一勇之气,但必竟他没有郭开庆那样的功夫,当一刀一刀砍到他的身上时,他无力的回挡着,他的手中只有一根车上用来拖地的拖布杆。
终于让三连长夺过了一柄砍刀,当他用力的挥舞着,众匪徒也就都快腿的跑掉了。
本来三连长认为自已没有大碍,他准备再向前追击一下,哪怕打倒一个“敌人”也好,忽然间他发现,自已肚子里有东西流了出来,原来匪徒的刀子,早已划开了他的腹部,如今他的肠子已没有了看管,流了出来。三连长又走了几步,跌倒在国道上,他不停的向前爬着,最后昏倒了。
车上有大胆的乘客见到三连长倒下了,也就不顾危险下来把三连长抬到了车上,送到了附近的县医院,好在送得及时,在县医院的简单处理后,由救护车拉到了警备区所在的城市。
朱处长早就从警方那里得到了报告,从三连长身上的“转业证”和介绍信,可以证实他的身份,朱处长带人守在医院的手术室旁,还命令当地的公安局相关领导来见他。
虽然朱处长的行政级别不高,可是他京城国-安-局总部的牌子相当的“唬人”,由于这个机构是新成立的,下头各省各市接到的指示是无条件的配合,自然这位处长一级的领导,在这里就成为“首长”了。
出事的地点离警备区所在城市不远,接到调查命令的刑警们,马不停蹄地捉拿着坏人,很快就在一个不起眼的村屯,找到了带头之人,通过他的“立功表现”,也就把其他的跟班也都找到了。
三连长的伤实在太重了,他要不是太过于凶猛,也许也没有事,朱处长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二个小时后,突然间想起了郭开庆,向左右说道,“郭开庆这小子在哪里?”
“好象是回家了吧,前两天你不让他走的吗。”
“去,你们派人把他给我找回来,也许能看到三连长最后一面。”
首长的命令当然马上去办了,于是两名军官开着车子找到了郭开庆,可是看到郭开庆这么高兴的样子,也只好喝了一杯他儿子的“百天酒”,每人随了五十块钱。
当郭开庆来到医院的时候,三连长已经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说是处在观察时期,不能让外人打扰,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郭开庆透过房间的门窗户,望着躺在床上的三连长,他不停的用拳头击打着一旁的墙。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是我害了他,我叫他捎什么东西呀,要是不让他去的话,他有可能不会出这事,都怪我,都怪我。”
“是郭开庆回来了吗?”朱处长由于太累,被医院安排在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休息,他让郭开庆的大叫给吵醒了。
一名军官走到郭开庆的身边,“处长醒了。在叫你呢。”
郭开庆来到房间内,向朱处长行了个点头礼,“朱处长,我回来了,这是咋回事嘛,现在的坏人也太无法无天了,这好好的一个人,才没见几天呀。”
朱处长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名军官。“处长,坏人抓住了,现在在市公安局。”
“走,去看看。去看看这帮王八犊子。”朱处长也激动的骂起了人。
“这帮人都该拿去枪毙,要是三连长牺牲了,全让他们陪葬。”郭开庆也激动了起来。
市局刑警队的审讯室里,透出窗户。郭开庆看到这里足足有六个人,而且个个都是满脸的“横肉”,郭开庆恨不得跑上前去。用刀子一点一点把他们身上的肉给割下来,可是他还是制止了自已的情绪。
“你们审得怎么样了?”朱处长对一旁领头的警官询问着。
“报告首长,都审得差不多了,是这伙人砍伤了你们的同志。”
“那好,你们把那个带头的人带过来,我们要问一问。”
“好的,去,把那个带头的带来。”刑警队长又吩咐了手下。
当一名高大的男人被带到房间时,郭开庆冲着他笑了笑,“就你小子砍的我们的人呀。”
那人反倒是很稳重,稳稳地坐在了审讯椅上,有警察把护板安好,用锁头锁好了。
“是我,起初我们并没有想砍他,是他咬着不放,非得追我们,我也就是看他就一个人,才叫人砍他的,不过这人还挺猛,抢了我们的一把刀,反倒砍起我们来了。”
郭开庆越听越气愤,他真想上前打那人两个耳光,可是还是没有这个“勇气”,“是你带头的就好,等着挨枪子儿吧。”郭开庆冒了一句出来。
“凭什么呀,凭什么呀,我就砍了他一刀。”那犯人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就凭你砍了他,就凭他让你们砍的要死了?只要他一死,你们立马拉去陪葬。”郭开庆实在压不住火了,上前揪住那犯人的衣服领子大叫道。
“要死了?我们没下狠手呀,政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想在道上弄两钱花,我真的是冤枉呀。”
郭开庆见犯人服软了,也就放开了自已的手,坐回了自已的座位上。
“当当”有人敲门,意思是让朱处长出去一下,待朱处长走后,郭开庆也探出了头,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得到来人的回答是,三连长醒了,这下可把郭开庆高兴坏了,可是他回到审讯室时,表情依然整得很是严肃。
那犯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样了,人没事吧?”他也在盼望着老天能够帮助一下他,只要三连长不死,他有可能还能保留一条“狗命”。
“怎么了?人没了”,郭开庆不停的拍打着桌子,大叫着。
“把他带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旁边的警察上前就要开审讯桌子下的锁头。
“首长,你一定是首长,这些人都听你的,我坦白,我交待,我要立功,我还有好多的事要和你们说。”犯人歇斯底里起来,不停的不让警察开锁。
“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走吧,等死去吧,带走。”见犯人越是这样,郭开庆心里越是高兴,他最恨这种“怕死鬼”了。
“我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你,是有关y国人的事的。”那犯人依旧大叫着。
“等等,先看他怎么说。”郭开庆叫住了身边的警察。
“我只能和您一个人说,这样行不?”
“好,你们几位先出去一下,我要和这犯人单独谈谈。”郭开庆赶走了身边的人,抱括那个刑警队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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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二)赤脚医生
郭开庆的文字水平实在太一般了,他没有马上审讯那名犯人,而是在另一个房间里,向刑警队长学习了录音机的使用。烂笔头子不如这个实在,郭开庆如今也是个聪明之人了。
在审讯当中,郭开庆一直默默的细听着,他没有主动的问话,而是倾听着犯人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那犯人得知三连长死的消息,马上就“麻爪”了,不管有用没用的,一概和盘托出,没有一点保留的意思。他认为只要表现的越好,就越能活命,必竟死人替别人保守秘密,对他来说,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况且他从骨子根里,也不是什么“反-动-分-子”,充其量也就是个“投-机-人-士”罢了。
犯人从他的姐夫讲起,他的姐夫是村卫生室的一名赤脚医生,由于工作时间长了,也就认识了一些县上大医院的关系,他手上的药,都是罗列清单后,由上一级卫生院代购的,可是最近两年,县乡两级医院的医生,反倒托这名赤脚医生代药,起初让这个小医生还不理解,但是后来,他的代购药品,换回来的是大把的金钱,这就给了这名赤脚医生,更好的来钱道。
“你怎么知道你姐夫反代购药品的?”这下郭开庆拿起了笔,他想画一张关系图出来。
“我姐夫和我姐晚上睡觉时候说的,说是只要他弄个村民的名字出来,证明这个人患有什么病症,就可以上报到乡卫生院拿药,药品的价格相当的低,这招是乡里的一名医生教他的。”犯人解释道。
“那是你姐夫把药卖给别人了?”
“不是,教他的那个医生姓胡,他是主管药局的,药没到我姐夫手里就扣下了。接着他就会每个月给我姐夫钱。”
郭开庆认为这个胡医生很是重要,就在他的图纸最上头写上姐夫二字,在下边又写下了“胡医生”。
“你不是说县医院也有人托你姐夫代购吗?”
“是的,这人具体姓什么我不知道,总之是个外科医生,还是带头的那种,一回我姐夫送一名病人上县里,就是他给看的病,他应该和我姐夫很熟,后来也是他说一般大病都要越级医治。让我姐夫在给病人带药时,可以多上报一些,他可以给我姐夫些好处,不过本来上县里看病的人就少,我姐夫胆子又小,这样的事,一年没有几回。”
郭开庆又在那张纸上写下了县医院的“外科医生”的字样。
“这些就算全是真实的,你姐夫也就是个投机倒把呀,怎么能和y国人联系到一起呢?”
“我说的是真的。有一回我姐夫从外边带回来了一个人,他说他是y国的什么军事顾问,我还和他喝过酒,说姓王。原来是我们这头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跑到y国那头了,这人说由于着急。让我姐夫帮忙搞点药,我姐夫特地跑到县里给他拿回来的。”
“姓王?叫王什么?”郭开庆对y国的事还是挺感兴趣的。
“我就知道叫他王先生,他的中国话说得很是流利。有东北人的口音,那天本来我还想多陪他们喝两杯,后来临时有事走开了。”
“还有吗?”
“没有了,就这些了,你看这些事对你们有用吗?”
“要是你说的全是真话就有用,你回去再想一想,要是想到什么,可以通知看守来找我,我姓郭。”
走出了审讯室,郭开庆找到了刑警队长,“这个犯人很重要,你把他单独关在一个房间,不要让他和任何人接近,我去向首长进行汇报,审讯的录音带你放好了,过两天我派人来取。”郭开庆宛如是个首长在给下属下达命令,弄得刑警队长无话可说,看着这个比自已年青好多的小伙子,这位老警察也得惟命是从了。
三连长在手术过后苏醒了,他向医生提出要见朱处长,当朱处长走到三连长的病床前时,这位老军人也流下了眼泪。
只见三连长上半身缠得全是纱布,头上可能也受了伤,也是缠了许多,要是不看下半身,活象个“木乃伊”,只露出了脸的位置。
三连长见朱处长过来了,想动一动表示礼貌,可是满身的绷带,实在让他不能动弹,只好用眼神和朱处长进行交流。
朱处长看了看身边的医生,“可以跟他说话吗?”
“可以,不过不能聊得时间太长,他才脱离危险。”说完医生出去关好了门。
“处长,我让同志们担心了。”话语虽少,可是三连长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头。
“你是好样的,你的事情我们都搞清楚了,你不愧是个革命军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坏人都已经抓到了,小郭正在审他们呢。”
“郭开庆也回来了?”
“是呀,他听说你出事了,连孩子的百天宴都没办完就赶回来了。”
“也难为他了。”三连长好象累了一样,合上了双眼,朱处长本来还想和他说点什么,可是怕影响到他,于是退出了房间,站在走廊里等候。
过了不久,郭开庆跑了过来,看他满头是汗的样子,朱处长就猜出一定有什么情况要汇报。
“处长,犯人招了,他说他姐夫有可能是敌特分子,现在我们去抓捕吧,要是晚了,那人知道信后就得跑了。”接着郭开庆把犯人的口供简单的说了一说。
朱处长沉思了许久,“马上行动,突审犯人的姐夫,现在还不到十个小时,我想那小子不会跑。”
当朱处长带着两辆面包车的“特勤人员”,在那犯人的指认下,冲进其姐夫家里时,这位正在睡觉的“赤脚医生”,正光着膀子大睡呢。
由于事情发生突然,这个医生的家里,就变成了临时审讯地点,特勤人员把医生的妻子和孩子。老人,集中在一个大一点的屋子,锁好了大门,从外边看根本看不出,和以往的深夜有什么不同。
另一间屋子,朱处长和郭开庆对这名赤脚医生进行了审问,由于有犯人在一旁指认,还不停地提醒着他的姐夫,最终供出了乡卫生院和县医院医生的名字,唯独说不清那个来自y国王先生的身份。
郭开庆按照朱处长的指示。自已带着一组人奔往县里,对那名“外科医生”进行抓捕,几名“特勤人员”,则在另一名军官的带领下,抓捕了那名乡卫生院的医生,这次抓捕工作总共没用上二个小时,由于在深夜当中进行,又没有通风报信之人,很容易的把两人逮捕归案。
当天明的时候。“赤脚医生”的邻居发现他家的大门还没有打开,于是就趴在自家的墙头上观看他家的情况,见大院当中停着车子,就知道出事了。于是跑到村长的家里,向村长进行了报告。
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叼民”,这话一点也不假,“赤脚医生”是这里的本地人。多年来得过他医治的老百姓又很多,就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村长带着上百号人来到了他家门前,扬言要解救“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的家里,朱处长和郭开庆,对乡里的医生,县医院的外科医生,加上这名村里的“赤脚医生”的审讯,还没有结束,外头大吵大嚷的声音,拍打着院门。
当朱处长走出屋子的时候,发现院墙之上早已站满了村民,于是朱处长大声道,“乡亲们,我们是国-安-局的,来这里调查些情况,请问你们哪位是村里作主的人哪。”
“村长在门外呢。”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等朱处长命人打开了院门的时候,众村民一涌而进,包围了所有的“特勤人员”。尽管这些军人手上都拿着枪支,但还是被包围的里外不通。
“乡亲们,能不能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你们看,这是什么样子嘛。”朱处长对情况保持着阵定,郭开庆则透出窗户,看着外边的事,他已经把屋门的“插锁”插好了,就怕有村民冲进来抢人,那三名医生,则各自带着手铐,蹲在了一个角落里,屋里还有三名“特勤人员”。
“我们的医生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来抓他?”村长走到队伍的前面,叫了起来。
“看样子你是村里带头的吧,我是国-安-局的,我们来这里调查一下情况。”朱处长亮出了自已的证件。
“国-安-局?我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公安局,你们是一起的不?”不仅是村长,就连城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新成立的政府机构。
“这样吧,我能不能和您单独聊聊,你是党员吧。”
“我当然是,可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叫我,和你聊聊,就聊呀,我还怕你把我拉到一边给害了呢。”
众村民听到村长这么一说,马上收紧了包围的圈子。
“这里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反了你们了。”朱处长变得凶狠了许多,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了自已的手枪,向天开了一枪,从他枪上崩出来的弹壳,打到了旁边一名“特勤人员”的手上,可是那人象没有感觉似的,紧紧握着手中的冲锋枪。
朱处长的行为,让屋中的郭开庆也深感意外,在他的头脑意识当中,朱处长是个平心静气的人,没想到今天是这么的“暴力”。
村长也叫这枪声给震住了,“退后,退后,我先和他谈谈,你们都撤到院外去。”
就这样,院子里的群众,都退到了院外,可是院墙上,依旧有好多的村民,手中都拿着武器,有锄头,铁锹,铡刀,镰刀一类的“冷兵器”。和院子里的“特勤人员”形成了对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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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朱处长的鸣枪,不仅震住了村里人,还引来了当地所在派出所的警察。这个小小的乡村里,警察的人数也少得可怜,除了一名留守人员外,在班的三个民警,在所长的带领下,全副武装的赶到了现场。
“请问你们是哪里的?你们带头的是谁。”派出所的所长一进来,这些村民象盼来了“大救星”一样,众星捧月的把三个民警,迎进了院子里。
朱处长的思想工作,没有把村长给做通,原因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朱处长这一伙人是干什么的,抓人应该是警察的事,这个军不军,警不警的一群人,凭什么要来本村抓人,还不事先通知一下这位村长,这让村长感到自已的威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更何况朱处长说他们是从另一个城市赶来的,更坚定了村长这个“异地不能执法”的老观念。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中-央的也不行,反正这医生给我们全村人看了几十年的病了,你把他带走不成,要不咱们就在这里靠着,你们想带人走不行。”
这时派出所的所长走了进来,“请问哪位同志是负责人,我是本乡的所长。”这位老民警还是见过世面的,从院子里的“特勤人员”的穿着,加上手中的要命武器,就可以看出这些人都不是寻常人。
“派出所的所长是吧,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的证件,你和他说说,我们是干什么的。”说着,朱处长把身上的证件,递给了这位老警察。
派出所的所长把证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国-安-局?这是什么单位,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你们归哪个部门管?”
朱处长对这位所长的回答,感到很是泄气,没办法,京城的文件有可能没有下达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也难怪这个基层的警察不知道“国-安-局”是干什么的。
“我也和你解释不清楚,你们的县局离这远吗,我派人和你去一趟县里,找个明白人问问好吧。”
所长合计了许久,“小王,你进来一下。”
院子里的一名警察听到了所长的叫声。走进了屋子。
“这是我们所里的,你找个人和他去趟县里吧。”
朱处长本来想让郭开庆和他一道去,但是考虑到郭开庆的驾驶技术不是很好,最后还是选了一名驾驶技术老道的军官,同这位王警官一起走了。
“村长,我们一宿没吃东西了,你去帮我们弄点吃的呗。”朱处长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吃你个球球,你来我们这里抓人,我还要供你吃的。我才不去呢。”村长则没有坐着,蹲在了屋子的一角。
派出所的所长则是个面子上的人物,他走到村长的跟前,“老哥哥。他们来了就是客人,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去给他们简单的弄点来,算给我个面子。我们早上也没吃呢。”
“这还象句人话,我可是给你面子啊。”
不一会,汤面和大饼就上桌了。由于做得不多,朱处长也就吃了半张大饼,就让人给郭开庆那屋端去了。
郭开庆一口咬着大饼,一边说着,“你们三个不要急,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的没有,要是有人想到什么,可以说,一句话,一口饼。”
蹲在墙角的三名医生,相互对视着,终于乡卫生院的胡医生站了起来,“我坦白,我就是想贪个小便宜,赚点外快,收我药的人,是个外乡人,体型很胖,口音和你差不多,应该是东北人。”
“很好,来,吃口大饼。”郭开庆把手里的大饼,掰下来一大块,递给了胡医生。
“我也交待,来县里和我联系的也是个胖子,情况和他说的差不多,他都是主动来找我的,我不知道他姓啥。”
“乖乖,你是不是在骗我?他说是胖子,你就说是胖子了呀,不过看你还算老实,给你半口吧。”郭开庆把掰下来的一块大饼,分了二分之一给了县医院的医生。
“还有你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是不是你也想说,和你见面的y**事顾问也是个胖子呀?”郭开庆把头转向了“赤脚医生。”
“是有点胖,不过不是胖子,他走路麻利得狠,象一阵风一样。”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他介绍的。”“赤脚医生”把眼神对准了乡卫生院的胡医生。
“你血口喷人,我啥时候认识过y国人,来我这里收药的就是个胖子。”
郭开庆想了想,“你们再想想,我也不着急,反正你们不都在这里了吗,慢慢想。”
见三个医生还有些不老实,郭开庆就叫同行人员,把汤面和饼拿出去,让院子里的伙伴们吃了。
过了好一阵子,院子外头来了好几辆的汽车,带头的自然是郭开庆他们的那辆了,接着从车上下来了十好几人。这些人有的身着军装,有的穿着干部服,还有穿警服的。
一进到院子里,就有一个穿干部服的中年人大叫道,“朱处长在哪屋呢,朱处长在哪屋呢?”
朱处长听到叫声,走出了屋子,“我就是老朱。”
那人上前紧紧的握住了朱处长的手,“误会呀,都是误会,我是本县的副县长,让同志们受委屈了,都是我们平时教育得不够,都怪我,都怪我。”
“没事,基层群众不了解情况,我们可以理解。”
“这位是县公安局的局长,这位是武装部长,我们也没有接到上头的文件,听你们这位同志一讲,我们觉得这事情很大,就打电话到了地委那里,负责同志证实了你们的身份,没办法,天高皇帝远,我们这里不比大城市,消息闭塞得狠啊。”
朱处长见人家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加以细究,只好引几位县领导进了屋子。
在屋子里,郭开庆向大家进行了汇报,最后提出要把三人压解走时,县公安局长提出了自已的意见,“这案子是在本县管辖内出现的,我有个建议,是不是在县里突审他们,要是有同伙的话,离得近也便于抓捕。”
朱处长转向郭开庆,“你看呢。”
“这也好,我看这三人都不太老实,要是能供出其他的同伙,那也更好了,那就先到县公安局吧,我们的同志也累了一宿了,有你们帮忙看着,也好休息休息。”
见双方都达成了共识,立马就出发了。有了县里父母官的认可,村长也只好吩咐众村民让行了,就这样,三个犯人由郭开庆的“特勤人员”压着,汽车开进了县公安局的大院。
就在郭开庆躺在公安局的宿舍里,才眯上两个小时的时候,朱处长走进了他的房间,拍醒了郭开庆。
“朱处长,是不是案子有突破了,犯人都招了吗?”
“我刚接到警备区那边打来的电话,说董小姐回国了,有急事要找你,你马上回去一趟。”
“那这里的案子不办了?”
“没你的事了,我马上派车送你回去,你也别睡了,在车上睡吧。”
见郭开庆要走,那位跟着郭开庆他们,一直来到县局大院的派出所所长,也很是热心的送来了一条毯子,“郭同志,你都一宿没休息好了,要是在车上睡的话,盖上点,省得受了风寒。”
望着人家好心好意的,郭开庆也不好推辞,上了一辆面包车后,放低了车里的座位,躺在上头,合起了双眼,司机则帮他盖上了那条毯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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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四)险丧盘古庙(上)
当郭开庆回到警备区所在城市时,已是夜晚了。
改革开放后的这座城市,夜晚的灯火,真是霓虹闪烁。这个南方的大都市,每天都有好大的变化,高高的大楼之上,都有发光的大广告牌,这就是新社会,这就是正在前进中的中国。
李公子的大酒店,朱处长他们的房间,一直给郭开庆留着,当他走进之后洗了个澡后,房门让人敲响了。
“是郭先生回来了吗?”
“是,是我。”郭开庆一边用毛巾擦着才洗好的头发,一边走过来开门。
来的是个女人,当然就是董小姐了,一见到郭开庆,她的脸笑得象花一样,脸颊上还带有些红润。
“进来吧,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就是来和你说说情况。”
“等我把衣服换一下啊,你先坐一会。”郭开庆认为自已装着浴服和女人聊天有些不正式,他要换一件衣服。
待郭开庆再一次走进来时,董小姐发现郭开庆实在太过健壮了,以前见面他都是穿着外衣的,这回郭开庆穿着个运动的紧身衣,露出他那健美的骨骼曲线,高高大大的,让哪个年轻女人看到,都会心猿意马。
“董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哦,新-花-社驻港代表处,组建了个港资人士考察团,我作为他们聘用的代表,参加了这个团。”
“这是好事呀,港人的钱多的不得了,要是投入到内地建设,当然是好事,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其它的团员我都能对付,唯独这次来的人中,有上一次你见过的包老爷子,还有他的朋友刘宏先生。这两人很是难缠,我想让你来接待一下他们。”
“这没问题,只要是工作需要,我完全服从。”
董小姐又和郭开庆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最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郭开庆的房间。
送走董小姐后,郭开庆又找到了自已的那份“身份情况”,他还要复习一下,不能出现披露,要不然的话,会穿帮的。
次日。地方统战部的同志,来到了酒店,提出要带着“考察团”,观看当地的生产建设,特别是新成立的“开发区”。
一见到包老爷子,郭开庆很礼貌的上前握手,“包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心动了。想来内地发展了?”
“昨天我在这里逛了逛,真的不一样,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虽说是港人。可是小时候也是内地过去的,那时的内地,根本不象话,现在不同了。改革开放全靠邓大人的功劳呀,不光我们社团要投资,我的好朋友刘宏先生。也有兴趣来投一部分,他们的公司可是大得狠呀。”
郭开庆微笑的向一旁的刘宏点了点头,表示示意。
先不说其他的港商是如何考察的,单说包老爷子,他从董小姐那里得到消息,要是建电子表厂的话,不能在市区,只能在郊区划地,于是他急着催促接待他的同志,想去郊区看看,是不是和董小姐说的一样。
郭开庆本来就是董小姐安排陪伴包老爷子的,当然他也要和他们一路走了。
这是一辆十几座的面包车,车上有董小姐,郭开庆,包老爷子和他的随行人员,外加刘宏和他的跟班——那个胖子。
一路上,郭开庆没有说些什么,只见得董小姐就象个导游一样,介绍路上的风光,自然她是常来此地的,有了她的介绍,包老爷子和刘宏他们也是不停的点头同意,郭开庆也乐于轻闲,合上了双眼,休息了起来。
忽然他想起了前几日抓到的胡医生所说的胖子,他马上联想到了刘宏身边的那个胖子,他用余光不停的打量着他,他觉得胖子的外形掩盖了什么秘密。他又想到了“赤脚医生”所说的“y**事顾问”,会不会就是那个刘宏。
于是他冲着后面的刘宏说了句,“听说刘先生也是内地出生,后到的国外呀?”
“是的,听口音我们好象是老乡,不过好多年没有回来了,改革开放后的中-国,变化真的很大呀。”
“是啊,是啊,希望刘宏先生能常来国内,祖国的建设很需要你们这些华侨的帮助。”
开发区由于离得很远,待大家考察完后,已经是傍晚了,负责接待的人员提议,今晚就在此地居住,明天再领大家看看附近的名胜古迹。
由于是郊区乡镇,只有一间象样的招待所,董小姐和刘宏的房间是紧挨着的,这是董小姐事先要求的。
刘宏身边的那个胖子,小声的趴在刘宏的耳边嘀咕着,“哥,看着没,我早就知道他们有一腿,我说你还不信。”
郭开庆的耳朵可是练过武术的,他冲着众人一笑,走进了自已的房间。
晚饭后,郭开庆敲响了董小姐的房间,董小姐开门后有些诧异,“怎么了,有事吗?”
“是有点事。”没等董小姐邀请,郭开庆就走进了她的房间。
等关上门后,郭开庆伏在门口听了一听,之后把董小姐拉进了房间,又关上了房间里的门。
“我有个情况要告诉你,我怀疑这个刘宏和他带的那个胖子是特务。”接下来,郭开庆就把“赤脚医生”的案子,向董小姐复述了一遍。
“那怎么办?”
“小心点好,明天我们就回城里去,先联系一下朱处长,看案子有没有突破,要是真是他们的话,正好把他们按住在警备区,舍得他们再搞破坏。”
“你是不是太直观了,人家是苏国来的,你就说他们是特务呀。”
忽听得房门外有些声音,郭开庆把手死劲的捏了一下董小姐。
“啊”,董小姐叫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则让郭开庆唔住了她的嘴。
“小声点,门外有人,我没猜错一定是刘宏身边的那个胖子。”
董小姐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光脚走到房门前,也听了一听。待到几分钟后,她听到了有人走路的脚步声,这才回到了卧室里。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你要房间的时候,我就听那个胖子在小声嘀咕,料定是他,他的房间离我们的不远,要是听房根没有别人。”
郭开庆又看着表,和董小姐看了会电视,掐准有一个小时了,于是出去回到自已房间去了。进去之后,他打开了淋浴,由于淋浴间挨着房门,从走廊里路过的人,都会听到水声,这也是郭开庆故意造成的假象,就是做给那个胖子看的,意思是他们刚才在董小姐的房间里,才运动完,这会正洗澡呢。
回到城里之后,郭开庆找到了朱军,让他联系下朱处长。
朱军言道,“他们可能还没回来呢,这样吧,你先回去,他回来了,我把你反应的情况和他说一下。”
让郭开庆没有想到的是,统战-部晚上举行的欢迎舞会,朱军也参加了。郭开庆没有马上找他,而是和董小姐跳起了舞,如今郭开庆的舞蹈水平提高了许多,虽然不敌专业水平,可还是比业余的强多了,时不时的,他还会有创意的表演个漂亮的动作。
朱军则象个小贩,见到每一个港商,他都会拿出名片,“您好,我叫朱军,是李公子在内地的合伙人,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要是人-民-币不够用的话,可以来找我换,我绝对按高于市价换给您。”
待他走到刘宏的身边,向刘宏递名片时,刘宏则说,“朱先生,您真是个好商人呀,来参加舞会还要做生意,不用你再和我重复了,您是不是要说,我叫朱军,要是换人-民-币的话可以来找我,绝于高于市价呀。”
朱军听了哈哈一笑,“刘宏先生真会开玩笑,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呀,邓大人都说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你看我就是那一小部分人的代表,以后多多关照,多多关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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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五)险丧盘古庙(中)
刘宏身边的跟班-小胖,是个天生的好色之徒,这些年在他身边过的姑娘更是多如星斗,他对郭开庆和董小姐之间的关系,一直很感兴趣,当然了,他们之间确实也有点“暧昧”。
城市负责招商的同志,很快就和包老爷子达成了意向,同意他们公司在警备区所在城市的投资,不仅批了一块地作为电子表厂的厂址,还多加了一块地,作他们共同合资的物流中心,这个物流中心是招商的人提出来的,原因是郊区没有这个设施,既然电子表厂成立了,往外的运输中转也不能一促而就,再加上这个地区是开发区,以后入驻的工厂会有很多,建这个物流中心也是双赢,还是和包老爷子的公司五五入股,市里出地,管理和建设上由包老爷子负责。
只要是有利可图的,这位久经商场的“老古惑仔”,当然也愿意干了。本来他这个年纪早该“金盆洗手”了,可是社团年轻的后辈,整天还在大打大杀,根本没有人符合“正行”持牌人的标准,无奈之下,包老爷子还是硬挺着这么大的年纪,做这个“龙头老大”。
让包老爷子当“龙头”的又一个原因是,这位老爷子有三个老婆,除了大老婆是原配外,其他的全是“外室”,而且个个是年轻漂亮,需要花钱,帮社团赚钱,也就是帮他自已赚钱,有了利润,包老爷子年底的“花红”,才能多一些,这也是港地社团经商的一个主要原因。
刘宏明面着是“苏国商人”,实际他根本没有在大陆投资的打算,他来这里,也就是看看风景罢了。见包老爷子整天忙着正事,他也无聊的和小胖游走于市井当中,乐于轻闲。
郭开庆一直认为刘宏是个特务。可是由于他没有证据,自然无法再一步行动了,朱处长在县城审讯犯人,也没有进展,于是他提出开车陪刘宏去周围玩玩,出乎意料的是刘宏答应的很是爽快。
郭开庆开的是朱军给他借来的车辆,他先是拉着董小姐和包老爷子,刘宏和小胖一起游玩,后来包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就由董小姐陪着回到了城里。
见车上只剩下刘宏他们。郭开庆就开了口,“刘宏先生,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呀?”
“我对这个地方不熟,我是客随主便。”刘宏的表态一直让郭开庆捉摸不透。
“听说邻省有个西双版纳,是个好地方,要不我们去那看看?”
“是不是太远了?”
“不远,这段路很好走,应该晚饭前就能到。”
没经刘宏他们同意,郭开庆就开着车子上路了。一路上。郭开庆边开车,边和刘宏聊天,聊的全是刘宏在苏国的事,“我对国外不是很了解。您能不能和我讲讲呀。”
刘宏见郭开庆这么爱了解他的事,也就打开了话匣子,“我爱人的父亲是苏国援华专家,在支持国内时找了个中-国的妻子。和苏国断交后,没有回国,留在国内了。改革开放之后,又和那边的家人联系上了,我爱人的叔叔是个将军,我们在国内混不下去了,才去苏国投奔他的,通过他的举荐,在外贸公司谋了个差事,我的经历吗?很普通很普通。”
听了刘宏的介绍后,郭开庆透过车子的后视镜,好象感觉到那个胖子有话说,“这位哥哥不会也是在苏国有亲戚吧。”
“我没有,我就是和宏哥从小长大的~~”小胖还想接着说什么,让一旁的刘宏拉了拉他的衣服,于是他欲言又止了。
“郭兄弟,听说你父亲是开国的将军,是真的吗?”刘宏反倒问起郭开庆来。
“是真的,不过他老人家让运动给搞怕了,现在胆子特小,为人又很低调。”郭开庆按照稿子上写的背了出来,这些话他都背得烂熟,没等刘宏接下来问,他都一直在说着,说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从郭将军怎么参加革命的,又怎么抗日,解放战争,建国后的贡献,听得小胖在一旁直打哈欠,很明显,他对郭将军的历史不感兴趣,只有刘宏细心的听着,他在话语当中,证明了郭开庆就是个冒牌的“高-干-子-弟”。
在“西双版纳”玩了两天后,刘宏说道,“听说这离y国前线很近,要不我们去那附近转转,我从一个友人那里得知,那附近还有座高山,山上有座盘古大庙,很是雄伟壮观。”
郭开庆一听后楞了起来,这盘古庙很少有人提起过,他也是上回和老朱他们走过一回,听刘宏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反驳,只说,“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盘古大庙这个名胜古迹呀。”
“郭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传说,一千多年前,这里发生过大的水灾,周围好多县城都让水给淹了,死了好多人,只有一小部分人逃到了山上,住进了这盘古庙,后来水退了,大家为了感恩,重修了庙宇。”
“既然刘宏先生对这地方这么了解,那好,你指路,我们去一趟就是了。”郭开庆见刘宏这么直执,只好跟着他走了。
等刘宏指引着郭开庆,把车开到离那山最近的县城时,刘宏说道,“那山离这里还有二十多里路,要不我们今晚先在这里住下,明早再上山观风景。”
“那好。”郭开庆通过路人打听到县城里最大的一家招待所,于是直奔招待所去了。
等三人开好了房间,下楼吃饭时,郭开庆猛然发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只见她头戴着很时尚的遮阳帽,脚穿不能再高的高跟鞋,正在一张桌子上用餐,从她吃的菜品可以看出,这女人一定很有钱。
郭开庆把刘宏他们安排好了桌子坐下,“我好象看到了一个熟人,你们先点菜,我过去一下。”
刘宏一怔,他真的没有想到郭开庆在这里还有熟人,“去吧,我们自便。”
郭开庆走到那女人的桌前,拉了把椅子坐下,“多日不见,你挺好呀。”
“我认识你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远处的小胖看到他们的对话,笑了起来,“宏哥,你看见没,这小子真是个情种,看人家长得漂亮,就上前搭讪。”
刘宏则拿着菜谱道,“服务员,点菜。”
郭开庆和那女人聊了两句话,又回到了自已的桌子,“这是我一个老朋友,多年不见了,都点什么了?我再点两个。”说着郭开庆又点了两个菜。
席毕,郭开庆提出累了要回房间休息,刘宏和小胖也就同意了。
大约晚上八点半钟,郭开庆走进了一个房间,小胖向来很好事,他见郭开庆进去了,就趴在门口听声。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房间里大动,女人的叫春声,和男人的粗声,让门外的小胖听得痒痒的。这时刘宏走了过来,把他拉到了一边,“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还听有完没完了。”
“哥,小声点,你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不?就是晚餐时郭公子沟答的那女人,刚才我看见郭公子进去的,这不吗?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饼,前两天搞了董小姐,到了这里,才认识就又上床了,真是大爱无疆呀。”
没等刘宏说些什么,小胖又走到那房间门口听声去了。由于这招待所很是普通,隔音效果又不好,屋里的一举一动,全都让小胖给听了去。
刘宏又走到了小胖的身边,“你小子就听吧,我是累了,我回屋睡去了,记住,别让人家发现了,要不然的话,和人家没法处了,这小子看来我是多心了,真是个衣冠禽兽呀。”
“你就是个老古董,人家这叫少年风流,你不还有个二琴嘛。”
刘宏懒得理他,自行回到了自已的房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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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六)险丧盘古庙(下)
和郭开庆同房的正是他的妻子陈淑芹,本来以为郭开庆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她在家里还算是稳当。
可是当找不到事做的村长儿子,再一次回到警备区所在城市的美发学校时,正碰上朱军在给大家讲他参加晚会的事。
“这李公子办的宴会这叫豪华,吃的全是从港地运来的美食,喝的全是成百上千的红酒,就连港商们的妻子,都是个个珠光宝气,当然了,我这回也没有白去,换回来了好多的外汇券,你们有要的没有?”
村长儿子本来想托朱军帮他找个工作,可是听他这么一聊,很有兴趣的听了下去。
“你们知道舞会里最漂亮的是谁不?”朱军接着吹牛。
“不知道。”
“不知道,我又没有去。”
“你快说吧,是谁呀,有没有林青霞长得漂亮呀?”
“林青霞是谁我不知道,反正这女人真的是个尤物,只可惜让郭开庆这小子得了便宜,要是往回倒二十年,我老朱也会和他拼上一拼。”朱军还在自以为是。
“校长?哪个郭开庆呀,是不是来过学校的那位?”村长儿子马上问道。
“你小子啥时候回来的,对,就是他,郭开庆只有一个,这家伙还挺有艳福,整晚上董小姐一直在陪他。”
村长儿子一听这话,马上傻了,赶快来到邮局,往村部打了个电话,把这事告诉了陈淑芹。
“什么事呀,兄弟。”
“姐不好了,我姐夫在外头有人了,就在我们学校这边,我们校长说的,听说还是个香港女人。老漂亮了。”
陈淑芹本来不是个爱吃醋的女人,但是经过村长儿子的一番点火,气得是火冒三丈,于是她放下了年幼的儿子,坐车直奔美发学校。
陈淑芹真是个火辣的女人,当她冲进了朱军的办公室后,证明她就是郭开庆的妻子,朱军这下可傻了,他真没有想到,他的一时口快。把“閰王奶奶”给找来了。
“弟妹,你别急,我都是一时瞎掰,郭开庆正在执行任务,我也不晓得他在哪里。”
陈淑芹哪里肯听他解释,要第一时间找到郭开庆,没有办法,朱军只好说道,“我哥前天打来了电话。说和郭开庆同行的刘宏有可能是特务,要我叫他小心呢,要不我给你个地址,你去那里等他。兴许他会到那里去。”
“那好,我在这里不熟,你找个人送我去。”
“那当然,那当然。”朱军为了给自已擦好屁股。命令最得力的手下,把陈淑芹送到了离“盘古庙”最近的那个县城,到了以后。陈淑芹认为既然是来头很大的人物,一定会来最好的招待所的,于是她换上了董小姐在港地给她买的连衣裙,在这里守株待兔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陈淑芹来到这里的第三天,郭开庆和刘宏出现了。她见到郭开庆主动来找自已时,她联想到旁边的两个人有可能是特务,于是就装作不认识自已的丈夫。
郭开庆在晚上八点半钟敲响陈淑芹的房门后,一进来,陈淑芹就给郭开庆来了个反背,一下扔到了床上,弄得郭开庆大喊大叫起来。
“就你呀,敢在外边沾花惹草的,来上床提货,看看你干了坏事没有。”陈淑芹麻利的脱下了自已的外衣。
郭开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当他看到妻子这么开放时,也放下了拘谨,就这样翻云覆雨起来。
就在这时,小胖和刘宏正在外头偷听,这就是经过。
等到办事完毕之后,陈淑芹小声的把自已是怎么来的和郭开庆说了一下。
“我早就怀疑刘宏是特务,朱处长没说接下来怎么办吗?”
“我是听朱校长说的,要我来提醒你,之后就没了。”
“这样吧,我给你个地址,这是上回我们截粮时认识的当地驻军,明天你去那里找些人来,我们去盘古庙,要是我确认他们是特务的话,立刻把他们抓捕。”
夫妻商定后,郭开庆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次日清早,郭开庆拉着刘宏和小胖,开车来到盘古庙山脚下,一路上小胖打趣的道,“郭老弟,你可以呀,才见一面,就把那娘们给拿下了,果然是情场高手。”
“你说的什么呀,我不清楚,我昨天回去就睡了,都没有洗澡。”
“看来郭老弟是梦游去了罗。”
盘古庙在当地还算小有名气,可是山有些高,来访的香客不是很多,由于今天不是周日,一路之上,郭开庆他们也只看到了三四波的三三两两的人。
进了庙后,郭开庆看到了昔日的那个道士,他没等道士说话,上前先说了句,“我今天带来的是外宾,请您小心说话。”
那道士点了点头,“那就里面请吧。”
刘宏和小胖,很制式的上前给大神进香,一番跪拜之后,见四下无人,冲着郭开庆道,“谢谢你,郭兄弟,我们就此分别吧。”
郭开庆有些诧异,“刘宏先生,什么意思。”
“我想我的身份你都知道了,我准备回y国去了,山高路遥,后会有期。”
郭开庆这才发现刘宏和道士站在了一起,他终于明白了,“道士您是?”
“我就是你要找的运粮食的主脑,没成想,二十多年的规划,叫你给破坏了,你一个人,我们也不难为你,你自已走吧。”那道士甩开了道袍,扔下了道冠。
郭开庆知道这几人是想顺着“毒龙小道”逃走,跑在他们的前方,拦住了他们,“等等,想走没那么容易。”
“郭同志,你看后面是谁。”
郭开庆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在他的后面,那女人正是死去表叔的妻子,那个表婶。
没等郭开庆反应过来,道士的枪就响了,郭开庆的左肩中了一弹,没等郭开庆上前反抗,表婶手中的枪也响了,郭开庆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胖正想上前结果了郭开庆的性命,刘宏一把拉住了他,“你干什么?”
“我看这小子死没死,没死给他补一刀。”
“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他是我战友的弟弟,我早知道是他,留他一条活命吧。”说罢,几个人顺着“毒龙小道”逃到了y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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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七)十字路口(上)
刘宏自从叛逃到苏国后,在没有正式工作之前,他和二琴寄居在二琴的叔父家中。由于近些年来苏国经济萎缩,国家动乱常发,就连二琴叔父这样打过二战的退役将军,如今的退休金也只能拿到原有工资的六成了。
每天刘宏都会和二琴去苏国的华人报社打工,帮社里分发报纸,得来的薪水更是微乎其微,可是刘宏觉得很是幸福,现在他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了,跟着心爱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哪怕这张床不是很大,可是他内心当中认为还是值得的。
刘宏对张妤也算是有点感情的,但更多的是相互利用,加上他对张父的感恩,一直以来,他把张政委都当作自已的岳父来看,哪怕是他故去了,在苏国的日子里,每到中-国的“清明节”,“鬼节”,刘宏还是按照中-国-人的习惯,给张父烧些“冥纸”以示悼念,二琴则在一边给刘宏死去的父母来烧,她宛如已经忘记了以前的那个丈夫,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这辈子最爱她的人了。
某日,二琴叔父的家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是个吉尔吉斯坦共-和-国出生的中年军人,他没有穿着军装,可是从他的证件可以看出,他是有特殊使命和任务的领导人。来到之后,他向大家说明来意,“将军您好,夫人您好,我此次来是想找刘宏先生为我们服务,也是为我们的国家服务,加入我们的团体,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原来他是苏国最有名的国家安全机关的负责人,按照他的行政级别,他和二琴叔父退役之前时差不多,刘宏起初并不想加入这个组织,但是为了能让二琴生活得更加好一些。他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就这样,二琴也随着刘宏搬离了叔父的家里,住进了离首都很近的一幢很小的房子。这里物价虽然很高,但是凭借刘宏现在的工资收入,他已经能支付得起生活上的开销了,还会往国内给“关胖”汇些钱去,用于照顾他的儿子。
刘宏早年在我军虽然是低级军官,可是他对我国边防的事情还是了解很多的,通过他的口述,苏**方了解了不少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刘宏成了一名真正的“叛-国-者”,他没有退路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苏关系,远没有苏y关系那么好,y国在苏国的怂恿之下,发动了对外的一场又一场军事战争,最终在中y边境打起了自卫反击战。
刘宏经过苏国的系统培训,很快成为了一名华人特工,他起先的目的是通过港地,为y国运输一些药品。医疗器械一类的东西,可是随着y国国内的物资短缺,他的工作范围也加大了,涉及到了粮食和商业情报。
郭开庆在港地的出现。特别是他在调查电子表的事,早就让刘宏猜出他是中国的秘密工作人员。可是刘宏并没有对他下杀机,因为他的名字和他的战友郭开山太象了,看郭开庆的年纪。他想起了他在新兵排中,那个年纪小,个子矮的郭开山。由于在部队中和郭开山的关系还算好。加之郭开山的为人,他心想,“哪怕他是中国的秘密人员,只要不来抓自已,还是放他一马吧,必竟有可能他是郭开山的弟弟。”
苏国国内的秘密机关首脑,又一次给刘宏下达了任务,让他加入到苏国驻y军的军事顾问团,因为他很了解中国的基层军队,有了他的帮助,可以更好的进行作战,前方一定会很需要这样的人材。
本来刘宏想到,自已和小胖一同通过“毒龙小道”进入y国的,可是郭开庆对他的态度,让他很是反感,他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由于他身上没有武器,所以他把解决郭开庆的地点,选在了盘古大庙。可是当小胖上前想解决郭开庆时,他还是起了恻隐之心,放了郭开庆一马,自行带人离开了。
陈淑芹由于和当地驻军交涉中出了问题,致使带人晚到了一段时间。当她在山腰处听到山上的枪声时,就觉得郭开庆已经出事了。她恶狠狠的奔命跑到了庙中,在通往“炎帝”的通道上,找到了人事不省的郭开庆。她背起了丈夫奔命的奔跑着,好在外面还有很多战士进行接应,以很快的时间内,送到了当地的驻军医院。好在抢救还算是及时,郭开庆捡回来了一条命。
当老朱得知郭开庆负伤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这时郭开庆已经苏醒了,向老朱讲述了受伤的过程。
老朱拍了拍自已的脑袋道,“都怪我晚来了一步,那个胡医生很是狡猾,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了刘宏的名字,可是已经太晚了,我没法第一时间联系到你。”
“没事,必竟他们都已经暴露了,我们这里也安全了,对了那个“毒龙小路”,你是怎么打算的,拆还是不拆。”
老朱想了想,“现在有一个连的人在洞口和庙里把守着,这事我得上报给首长,必竟这可是个文物单位呀。”
老朱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陈淑芹,“这位是小郭的爱人吧,听说你很是勇敢,不愧是女中豪杰呀。”
陈淑芹站了起来,“首长,我就是担心他,我今天求您一件事呗,让他回到部队上去,这工作真的不适合他。”
朱处长没有马上答复陈淑芹,“他转业是首长决定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还是等他好了,自已去京城和首长讲吧。”
郭开庆一边在医院养伤,一边陪着妻子,他很是高兴,虽然自已有伤在身,但是他认为还是值得的,他和妻子在一起的时间又多了起来。
当陈淑芹把儿子的百日照片拿给郭开庆看时,郭开庆大叫道,“乖乖,这孩子象你,身板厚实,以后一定是个当兵的料。”
“你的身板就不厚实了?”
“对,我的也厚实,哈哈。”
郭开庆的伤不是很严重。住了三个月的院后,他和妻子提议,去京城找首长要个说法去,必竟他要想重回部队,还得首长点头才是。
通过电话,郭开庆在朱处长那里,了解到了首长的办公地点和住处,于是和妻子趟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
一南一北,两个地方相差几千里,郭开庆两口子足足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才来到京城,按照地址,郭开庆找到了首长的办公地点,但是得到的答复是,“没有首长的召见,他是不可能进去的。”于是郭开庆在门卫留了张纸条,门卫也答应会把纸条交到首长的手里。
京城比起老家a城来说,是繁华得多,但是和警备区所在城市相比。这里缺少了一些“洋气”和“时尚。”从首长的办公地点出来,郭开庆和妻子找了个旅店先住下,接着就和妻子逛了逛京城的名胜古迹。
一连几天,门卫的回复都是“首长没来上班”。郭开庆实在等不及了。就来到了首长的住处,想在这里见到他。然而首长的将军楼大院更是警戒森严,不管郭开庆怎么说,他们还是不让他进去。最后郭开庆坐在了警戒线的外头,和妻子一同聊起天来,一边聊一边等着首长的归来。
过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从外面开过来一辆军用吉普车,郭开庆一眼就认出了车上的张文治,他不停的向他挥手,但是张文治好象没有看到他。最后郭开庆索性跑到了大道上,用身体拦住了开来的车辆。
车停了,车上的司机好象在说着什么,这时张文治看到了郭开庆,也就主动的下了车。
“这不是郭开庆嘛,听说你负伤了,你怎么在这儿呀?”张文治很关心的说道。
“我来找首长有点事。”
“那就里面说吧”。
张文治虽说是首长的公子,但是他是不住“将军楼”里的,他住的是一个侧院,虽说是平房,可是布置得是“古色古香”,很有情调。
把郭开庆两口子请到屋中后,张文治给两人倒了二杯咖啡,“这是老爷子的老战友送来的,进口的东西,你们尝尝。”
郭开庆把来意向张文治说了说。
张文治听后,摇了摇头,“你的事我也了解一些,听老爷子和别人讲,你恐怕是回不了部队了,好象给你划到新成立的国-安-局了,现在这个机构组成的人员很复杂,以后归不归军队管还不好说,我看你是白来了。”
当郭开庆听到自已以后将不能再穿军装时,他低下了头。
“凭什么呀,凭什么呀,他为国-家负了伤,以后连军装都不让穿了呀,这是什么事吧。”陈淑芹则是个厉害的角色,她为丈夫鸣不平起来。
“我没说他以后穿不了呀,要是国-安-局划到总部下面的话,他还是个军人呀。”
郭开庆见张文治这么说,也只好和妻子告辞,临行前,冲着张文治说道,“要是首长回来,你和他说下我来过,我想见一见首长。”
之后几天,张文治的侧院,任由郭开庆夫妇进出,很显然,这是张文治打过招呼的,可是首长的住处,仍然不允许郭开庆进入,郭开庆自已开导自已,“一定是首长下部队去了,他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见他呀。”
可是一连几天的不接见,让陈淑芹恼了火,她背着郭开庆来到邮电局,给自已的干妈打了电话,“妈,是我,我是淑芹。”没等继续说下去,陈淑芹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电话一头的正是军长夫人,“女儿,怎么了,别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在电话里,陈淑芹把郭开庆的情况,向军长夫人作了交待,最后还说,“要不是我去的及时,郭开庆都要死了,现在组织上还没给个说法,听说还要脱军装。”
“放心吧,闺女,我现在去找你干爹,把这事和他说,欺负谁都可以,就不能欺负咱家的人,还反了他的了,官大怎么着,不能不讲理吧。”
陈淑芹的这通电话果然很奏效,第二天郭开庆他们来到首长住处时,得到的回答是,“明天首长回家后,第一个接见郭开庆,现在首长在西北考察呢,最近一直不在京城。”
郭开庆不知是妻子在后面使了劲,还庆幸的说道,‘看着没?首长还是惦记我的,这不吗,明天第一个接见的就是我。’
陈淑芹则在一旁打趣道,“你行,当然是我老公最行了,在哪里都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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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八)十字路口(中)
次日,郭开庆起得很早,和陈淑芹两人在路边吃过早点后,就前往首长的官邸,等后首长的接见了。
由于父亲多日未回,张文治也在单位请了假,在家中做好了早餐,正准备吃时,郭开庆夫妇就到了。
见到郭开庆后,张文治笑道,“你们两位来得挺早呀,首长还没回来呢,来来来,在我这里吃点。”
望着桌上的吃食,郭开庆笑着对着陈淑芹说,“早知张参谋这里有好吃的,我们也不必去挤路边摊了。”
“要不你没吃饱,你再吃点。”陈淑芹显然是昨晚睡得很好,她也打趣道。
“好啊,你们两口子一唱一喝的,小心老爷子回来不答应你们的要求。”
张文治这话说到点子上了,郭开庆夫妇也最怕这个,要是首长真的不同意郭开庆重回部队的话,他们这趟也就白来了。
上午十点,首长的车子开进了大院,郭开庆立马上前向首长敬了点头礼,“首长好。”
首长则看了看身着地方装的郭开庆,也回了一个军礼,没有说什么就走进了自已的家中。
正当郭开庆还想跟着首长一同进入时,首长身边的一个军官拦住了他,“你是郭开庆吧,昨天我们连夜回来的,首长一直在车上,没休息好,你能不能等下午再来,放心,要是首长睡醒了,我第一个叫你。”
郭开庆见那人这么一说,也只好返回了张文治的屋里。
“怎么了?没见着,还是不见呀?”张文治很关心郭开庆。
“有个人说首长坐了一夜的车,要休息一下,让我等会。”郭开庆坐到了靠桌子的椅子上。
陈淑芹看着低头的丈夫,她也没有了主意。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两点钟,还是拦郭开庆的那名军官,走到张文治的屋子道。“郭开庆,首长要见你。”
郭开庆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之后进入了首长的小楼,直行到了首长的二楼房间。
这是一个装满书的房间,应该是首长的书房,门没有关,可是郭开庆还是敲了敲门,打了个“报告”。
“进来吧。”
郭开庆进入后,还是行了个点头礼。因为条令规定,身着地方装,没带军帽,只能行这个礼。
“首长好。”
“坐坐。”首长指了指前方的一张椅子。
“不了,竟坐着了,我还是站着回话吧。”
“随你便了,怎么着,听说你负伤了?”
“没事,小伤。现在已经全好了。”
“那就好,你有什么想法,全和我说说吧。”首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郭开庆就把自已想重返部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首长讲开了。他来之前是有所准备的,这些天他和妻子商量了好多话,把这些话都列成了清单,还有好多的注意事项。为的就是让首长认为,他还是适合在部队上待的。
“你的理由很充分嘛,不过我这么安排也有我自已的理由。你想听听吗?”
“首长请说,我细心聆听。”
“小郭子,你和我年轻时很象,为人诚实,作战勇敢,不怕吃苦,不过我要和你讲一点,那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郭开庆就怕首长说这句话,他立马用事先准备好的话进行反驳,‘首长,我真的很想留在部队,国-安-局是很重要,我还是认为部队更适合我。’
“好了,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我一时半会也说不过你,不过我命令。”首长的话变得严肃起来。
听到“命令”两字后,郭开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打起了立正。
“你不是想穿军装吗,这个很好,宋秘书,把我刚才给郭开庆的工作,安排一下。”
刚才拦郭开庆的那个军官走进来时,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军装,外加一顶五角星的帽子。
“郭开庆同志,你跟着他走吧,你以后的工作,由他来安排。”
郭开庆这下高兴坏了,他接过了军装,向首长敬了个点头礼,就想出去。
“你先等等,听说你爱人也来了,叫她进来一下,我有话说。”
“是,首长。”
陈淑芹听到首长的召见后,有些诧异,自已不是军人,当然首长的命令,她是可以不听的,不过她还是想去看看首长要和她说些什么。
陈淑芹进到首长的书房后,也学着郭开庆的样子,给首长行了个点头礼。
首长没有从座位上站起来,而是上下打量着陈淑芹。只见陈淑芹今天穿的是一身很普通的衣服,不过从她的眉宇之中,看到了些许干练。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不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
“是不是我干爹找过您。”
“我和他几十年的战友情份,叫你一个小丫头给破坏了。”
听到首长这么一说,陈淑芹赶忙进行解释,“首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急吗。”
“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现在好了吧,你也看到了,你如愿以偿了,郭开庆又穿上了军装,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说话从来就没有反悔过,现在国-安-局那边少个人,你替郭开庆去吧。”
首长这话,完全出乎陈淑芹的意料,她还在犹豫着。
“你是共-产-党-员吗?”
“我是。”
“你还是个基层干部吗?”
“我是,我当然是,我是乡里的武装专干,在编的。”
“那就好,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你回到自已的家,继续带孩子当你的武装专干,郭开庆去国-安-局,另一条就是你替郭开庆去安全局,他回到部队穿军装。”
陈淑芹没有丝毫的犹豫道,“我去国-安-局,让郭开庆穿回军装,孩子放在老家找人带,保证不会耽误工作。”
“那好,一会你找宋秘书办下手续,明天正式去那里报到。”
陈淑芹站起来还在等着下一个命令。
“你走吧,记得回去给你那个干爹挂个电话,就说他找我办的事我全办了,还了他那个人情了。”
陈淑芹走出了将军楼,正巧碰上宋秘书,“是找你吧,首长都和我说了。”
“那明天早上八点,还在这里找我,我带你去单位。”
陈淑芹又去张文治那里叫走了郭开庆,夫妻一同回到了居住的旅社。
一路上,郭开庆见妻子情绪有些低落,又不敢问,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给妻子倒了一杯白开水后,“怎么了,首长和你说什么了吗?”
陈淑芹一改低落的神情,变得高兴起来,“你又穿上军装,我真替你高兴,现在你级别不够,我又不能随军,我求首长帮我在京城找了个工作,在国-安-局。”
“国-安-局?”郭开庆实在不理解,凭借妻子的履历怎么可能在国-安-局工作呢,不过他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试起了他的那身新军装。
看着郭开庆再一次穿上崭新的军装,陈淑芹内心当中也燃烧了起来,“对,只要丈夫能找回自已的理想,她的牺牲是值得的,哪怕儿子不在自已的身边。”
想到此,陈淑芹说要往家里打个电话,让父亲放心,没等郭开庆说他去陪她时,陈淑芹就跑出了旅社。一路上,她边跑边哭,她放弃了对儿子的抚养,不能同他一起长大,不过她认为还是值得的,只要丈夫的事业好,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
在邮局,陈淑芹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和陈长者讲,现在组织上决定要她在京城工作了,让父亲找个给儿子喂奶的人。
陈长者说,这人好找,今年村子里好多家都生了娃,一家要一口,也能把孩子喂大,还说让陈淑芹好好干,争取和郭开庆一样,“比翼齐飞”。
听了父亲这么一说,陈淑芹的心情好了许多,接下来她把电话打给了干妈,说是干爹的帮助,郭开庆如愿的重新穿上了军装,让她放心,唯独没有说首长的“额外条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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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九)十字路口(下)
从古至今,例来都是社会资料归属于统治阶级手中,古时候,不光政府有大量的土地和房产,僧侣和道士也虽出家,但也“在家”,原因是他们收受香火的同时,还是个大地主,大资本家,有着大量的田产和社会资源。
到了现代,虽说上个世纪中后期,我国经受了“动乱时期”的冲击,可是改革开放之后,形形色色的庙宇,又如雨后春笋一样出了来,京城也不例外。
郭开庆是信佛的,原因是他从小就受着郭母的熏陶,虽然自已当了兵,入了党,可是内心之中,还是认为有神灵的存在。
陈淑芹打完电话后,郭开庆提议去旅店的周围走走,不知不觉两人漫步到了一座寺庙前。
这是一座“喇嘛庙”,整个院落都是处在红黄之间,房子一看就是新翻盖的,院墙更是刷得鲜艳无比,就连院中的大树,好象都是从别的地方新搬来似的,看上去是那么的不伦不类。
常言道:遇庙烧香。郭开庆脱下了军装和帽子,交给妻子,自已则走上前去,撵了三柱清香又跪又拜。
陈淑芹是不信命的,在她的心中,她才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看着礼佛的丈夫,她觉得有些好笑,但看院中这么多的香客,她还是用手捂住了嘴。
从庙里出来,郭开庆好象心情好了很多,陈淑芹上前问道,“没看出来呀,你还信这个。”
“是啊,这叫临时抱佛脚,没办法,可能是我们最近点背儿的缘故吧,不烧香拜拜不行啊。”
“看来你是真有佛爷相救呀,上回差点丢了性命。真得好好拜拜了。”和郭开庆结婚后,陈淑芹改变了许多,事事都依着丈夫,她的话,让郭开庆听了很是舒服。
次日,郭开庆夫妇再一次来到首长的住所,宋秘书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见到他们来后,把他们让进了将军楼的一楼其中的一个房间。“这是我的办公室,你们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门卫我都安排好了。只要我在,他们是不会拦阻你们的。”
“那就请您给我们分配工作吧。”郭开庆显得很是积极。
“你不急,你在我这屋里先待会,我去把你爱人送到单位去,由于还要办些手续,我得亲自去。”
陈淑芹的工作单位离首长的将军楼也不是很远,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车程,到了地方后,宋秘书直接把陈淑芹带到了人事科。办了简单的手续。由于陈淑芹还是乡里的干部,她也只能是借调到这里,人事科长说,马上派人去放牛沟。把陈淑芹的组织关系等一切手续办好,就不用陈淑芹再回去了。
“那你就在这吧,我先回去了,能找到家吗?”宋秘书很是关心的说道。
“鼻子底下还有个嘴不是。我找不到,我不会问哪。”陈淑芹的开朗程度,让任何一个和她接触的人。都觉得她很是直率。
“我说陈淑芹同志,你目前在京城住哪里呀?”人事科长没有马上说她的工作,而是把话题问到了她现在的住处。
“我和我爱人一起来的,现在在旅店里住。”
“这怎么能行啊,这样吧,离这不远,我们单位有个房子,虽然小了点,你和你丈夫收拾一下。”说着,人事科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二把绑在一起的钥匙。
“房子我不急,您还是先安排工作吧。”陈淑芹见没说工作,上来就给房子住,她很是不理解。
“我说小陈啊,你对我们这里不是很了解,我们虽说是新组建的单位,但是待遇只比别的机构好,不比他们的坏,叫你住,你就住,给你两天时间收拾收拾房子,买点锅碗瓢盆啥的,后天再来报到,小王,你带陈淑芹去趟上回我说的那个房子。”
话音刚落,坐在旁边桌子的女同志走了过来,伸手拿了钥匙,冲着陈淑芹说道,“走吧,我们科长的话一般不说二遍,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这个小王的年纪和自已差不多,陈淑芹也只好跟着她走了。
令陈淑芹意外的是,这个姓王的女同志,她也会开车。在这个时代,车辆本来就少,看着她开吉普车的样子,显然不是新手,陈淑芹不解的问道,“你的车开的真好。”
见有人夸奖自已,那位王同志很是得意,“你才调来这里不知道,过两天你比我开的还要好。”
陈淑芹的新房,是个三间房的小院落,这里可不是正宗的“京城四合院”,走进来后,王同志向陈淑芹做了介绍,“这里原来是一个部门的库房,现在划归我们了,什么都有,就是有点乱,你和你爱人好好收拾一下就行了,对了,听说你是乡里的武装专干?会两下子吧。”
“我就是个点卯的,乡领导看得起我,才让我当的,其实我啥也不会。”不了解别人的底细,陈淑芹是不敢说大话的。
“那好,就这样吧,我给你留个办公室的电话,你要有急事可以打过去,找我就行了,我叫王红。”
“谢谢你了,你把单位的地址也留一下吧,我怕后天上班找不着。”
听陈淑芹这么一说,王红反而有些犹豫,“你先试试找找,实在找不到的话,打电话给我就是了,你不要急着上班啊,这单位的地址,我就不留了。”
看着王红有些难处,陈淑芹也不勉强,待把王红送上了车,自已就开始打扫起院子来。
回头再说郭开庆,等他看到宋秘书回来后,起身相迎,“宋哥,我该去哪里报道呀。”郭开庆见宋秘书的年纪看上去比自已大,为了和人家套近乎,他只能这么说了。
“好,叫宋哥我爱听,你嘛,首长说了,暂时让你在门卫站两天哨,班我都给你排好了。保证不影响你回去抱老婆睡觉。”说着宋秘书从抽屉里又拿出了“门卫值班表”。
“站哨?”郭开庆差点说出来,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暗想一定是首长生气了,罚他呢,他接过了表格,揣在了自已的身上。
“就这样吧,我领你去警卫排休息室,你和新战友们认识一下。”
休息室就在院子的北面,这是一长排的房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每个房间都不是很大,一个屋子里只放两张床,很显然,这里的待遇真的很好,郭开庆当排长时,住的是十几人的大房间,还要和战士们在一起住,没想到首长的警卫人员,两人一个房间。还有专门的办公桌子和台灯。
“这位是董排长,郭开庆,你们认识一下吧。”
这位姓董的排长见到郭开庆后,表现的很是冷漠。但还是慢慢地伸出了自已的手,“您好,我是警卫排的董刚,你以后叫我什么都行。不过工作上的事,你要是犯在我手上,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见董排长上来就来了个“下马威”。郭开庆也伸出了自已的手,两人握在一起后,郭开庆发觉此人的手很是粗糙,就象个“钢锉”一样,可是人家并没有用力和他握手,他也就是一带而过的迎合了一下。
“门卫值班表”上,郭开庆的站哨时间是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从时间的分配来看,很是合理,董排长又对郭开庆说,“听说你爱人也在京城,晚上值班我就安排你一周一天,你看怎么样?”
虽然值班表上没有写着夜哨,可是郭开庆还是认为很是合理,既然是首长的警卫,当然要服从安排了,很高兴的答应了。
下午五点钟,陈淑芹来到了首长的将军楼,见到宋秘书后,宋秘书就把陈淑芹领到了警卫排的休息室,正巧碰上郭开庆才站完哨正在喝水,见董排长也在休息室,宋秘书介绍道,“这位是郭开庆的爱人。”
董排长对女人还算是和蔼,冲着郭开庆说道,“郭子,你下班了,和你爱人回去吧,记住明天早点来,你的站岗时间是9点。”
陈淑芹没等反应过来呢,就让郭开庆给拉走了。
一路上,陈淑芹不停的问,“站岗不是当战士的事吗?你怎么站上岗了?”
“你就别问了,这是我的工作,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你看看有卫兵的妻子来单位的吗?叫别人知道该笑话我了。”
陈淑芹见郭开庆的情绪很是低落,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当行至路口的时候,郭开庆见陈淑芹拉着自已,走了相反于旅店的方向,觉得纳闷。
“你是不是走错了,我们该往那边走呀。”
“没错,我们单位给我们分了个房子,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走,我们回家去。”陈淑芹就象个快乐的小鸟一样,高高兴兴的跳了起来。
望着妻子高兴的样子,郭开庆也跳了起来,“在京城我们也有家了,管他站不站岗呢,让他见鬼去吧。”
郭开庆的新家位于“小十字街”上,在这里有个交通岗亭,当郭开庆站在岗亭下看着岗亭里的交通警察时,他看着街牌“小十字街”,一个箭头指着“东”,另一个箭头则指着“西”,他有些感慨。
“真没想到呀,自已一个不服从指挥的下场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下场,妻子代替了自已去了国-安-局,自已虽然穿回了军装,但是成了站岗的“大头兵”,真是十字路口,不好加以选择呀,要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郭开庆也不知道自已会选择哪边,他是那么的迷茫。”
“绿灯了,快走呀,你傻站着干什么呢。”陈淑芹捅了一下郭开庆。
“哦,走,我真不知道往哪走呀,你也没说呀。”
“我都说了好几回了,往东,你迷糊了呀。”
“是啊,我真迷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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