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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一对一警卫

    郭开庆的警卫工作就象上班一样,董排长也没有难为于他,于是他买了辆二手的自行车,往来于家和首长的将军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他也乐于轻闲。

    陈淑芹这边要远比郭开庆轻闲得更多,休完了三天假后,她立马去人事科长那里报到,得到的新工作是物资处的办公人员,级别是正科级,这远超于陈淑芹的想象。

    “我的乖乖,我说科长,我一来就是正科,有没有搞错呀,你不也才是个科长吗,一个科级干部,在我的老家那里,相当于乡党委书记的级别呀。”陈淑芹改不掉自已好问的习惯。

    “没错,上头下来的指示,你就是正科级,本来调入的是你的爱人,正不吗?又添了一个文件,他不来了,有重用,换了你来,就顶他的位置了。”人事科长对陈淑芹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那好。”

    物资处的工作,其实人手还没全到位。一二把手处长都在来京城的路上,日常主持工作的是一个处级的老办事员,他见陈淑芹是个女同志,就避嫌的把她安排到了单独的一个办公室,一进门,陈淑芹就大叫道,“哎呀,这办公室咋比我们乡里书记的还大呢。”

    老办事员笑呵呵的说道,“这算是小的了,处长他们还没来报到,他们的才叫大呢,每个房间都有二十多平米。”

    当妻子把工作单位的情况,大致和郭开庆讲述时,郭开庆这才想到,首长让他来“国-安-局”是照顾他,凭借他的资格,能给个正科级就相当不错了,但是他也很庆幸,必竟就象朱处长当时说的。脱了军装,再想穿上就太不容易了。

    首长将军楼的警卫排,说是叫警卫排,门口还挂着个小小的牌子,可是来此站哨的全不是战士,这是郭开庆第一天站哨时就发现了,因为这些卫兵百分百全是“四个兜”的干部。

    郭开庆不是好打听的人,他只管自已站的那班岗,对其他的战友也是敬而远之,他的这个样子。反尔得到了董排长的认可,他认为郭开庆是个懂事理的人,不结交战友,对警卫工作来说,这是最必要的,要是都混个脸熟的话,人就会松懈,更别提保卫首长的安全了。

    多日来,陈淑芹和郭开庆。不管谁下班早,都会抽时间打扫自已家的小院子,腾出空地出来,两人还住上了应季的蔬菜。小日子过得很是甜美。就是当睡觉的时候,陈淑芹总想起远在老家的儿子,在郭开庆的面前难免一阵唠叨。可是郭开庆也理解妻子的心情,帮她开解的同时。还多给了她一些男人的温存。

    由于陈淑芹的身体原因,不能上“环”。他们又是体格健壮的人,每到一阵子。陈淑芹都要去医院做一次“人流”,这种事真的让人难以启齿,好在后来计生措施,也随着改革开放的洪流一同袭来,他们也用上了免费的“安全套”。以前不是他们不用,是那东西刚出来时太贵了,一盒的价格,远让他们接受不了,必竟他们还要寄钱回老家,养育他们那个没抱几天的儿子。

    保卫部的首长依旧很忙,他身边的警卫也是不停的轮换,一般一名警卫在首长的身边工作一段时间,就会换上一批。唯独董排长和郭开庆,就象个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年多也没有换过。

    警卫排分成三个班,各个班都有班长和副班长。可是郭开庆不隶属于这三个班,他是单独的,他和好几个班的战友们站过岗,也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些人全是军中的优秀基层指挥员,大多是在首长这里站完岗后,直接送到军校里进行学习,最牛b的,还上了“中-央-军-校”的七年制博士生班。(注:本文提出的中-央-军校是为了不提及相关军事院校,故此改称)。

    陈淑芹所在的单位,由于正副处长都相继到位,她的工作也忙了起来,虽然同事很多,但是往各省各市下放的战备物资,全要通过她们这里进行发放起运,陈淑芹也乐在于此,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自已的儿子。

    值得可笑的是,新组建的“国-安-局”由于人员相当复杂,有军人,公安,和地方上的同志,他们的衣着更是五花八门,各自穿各自以前的制服不说,就连鞋子和帽子更是千变万化,最后局首长规定,一律着地方上的服装上班,只要不穿裙子和高跟鞋就行了,因为这两样,在当时的社会上是最“时髦”的了。

    郭开庆的工资,依然是副连职,他的远没有陈淑芹的高,每当他把工资交到妻子的手中时,他感到有些无地自容。可是妻子反倒说道,“我的工资本来就是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咱们吃菜也不花钱,最多是给儿子寄点去。”

    没有妻子的工资高,郭开庆在家里的补偿方式是,多干累活和重活,原本不爱做饭的他,如今也自学成才,不仅买了本书进行学习,还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早早买好了豆汁和油并,虽然他不爱喝豆汁,但是陈淑芹爱喝,他还是勉强自已,就吃这个了。

    首长的出差,一直没有带着郭开庆,这让郭开庆很是失望。他暗想一定是首长还记着他的“仇”,就算是在门卫站哨时,首长的车子开过去,他故意站好,让首长尽量能看到他,但是坐在车子里的首长,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示,这更坚定了,郭开庆的想法。

    隔年清明,宋秘书找到了郭开庆,“你准备一下,和你爱人打个招呼,明天中午我们出差,你负责首长的警卫工作。”

    听到后,郭开庆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马上向董排长请了假,回去准备了。

    夜里,当郭开庆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时,妻子也替他高兴,“这回是个机会,你得好好表现。别让首长挑出毛病来,死马活马,就差这一把了。”

    “嗯,我一定好好干。”

    出人意料的是,当郭开庆早上来到将军楼时,宋秘书递给了他一身地方服装,“这次是秘密任务,你换上它吧,警卫人员只有你一人,我也不去。一会首长出来,你们就走。”

    郭开庆没敢多问,以最快的时间换上了衣服,最后还脱下了他的那双“三尖头”皮鞋,换上了京城产的布鞋。

    中午十一点钟,待郭开庆在楼下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从楼上走下了一个老头儿。只见他身着一身工人的服装,头上戴着一顶半旧的“前进帽”,虽然脚下穿的皮鞋擦得很亮。可是一看就是好多年的鞋子了,郭开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张文治的父亲——首长。

    见到首长后,郭开庆行了个点头礼。刚想说“首长好。”可是首长向他一摆手,“免了吧,记住,这次我们出去。你叫我叔叔,不要叫首长,听到了吗。”

    郭开庆没敢多问。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是一列普通的绿皮火车,郭开庆和首长坐在硬座之上,老人家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不停的逗邻座的小朋友,在路过京津时,还买了两根有名的“大麻花。”

    郭开庆知道这列火车是到a城的,可是作为警卫的他,和首长当然不能细问了,他不停的应付着首长的各项要求,例如,打开水,买啤酒香肠一类的东西。

    邻座的人见郭开庆这样,就冲着首长说,“这是你儿子吧,真孝顺。”

    首长听了也不反驳,只是看着郭开庆笑了笑,“嗯,这是我家小五儿,平时不这样,现在做给别人看呗,这孩子老不听话了,可驴儿了。”

    郭开庆没想到首长的口音变了,说了a城当地的土话,可是他还是保持着不问的状态,直接到了a城。

    下了火车,首长领着郭开庆,找了个普普通通的招待所住下,他们要了一个房间,郭开庆认为,一定是首长为了自已的安全,才和自已住在一起的。

    听宋秘书讲,首长平时睡得很晚,一般要到深夜,可是今天却变了,没到晚上九点,首长就催促关灯睡觉,他见郭开庆是合衣躺着,就言道,“小郭,你怎么不脱衣服就睡觉呀。”

    “没事,这样挺好。”

    “脱了脱了。”

    见首长命令自已了,郭开庆也就是脱了自已的外衣和鞋子,倒在了靠门的位置。

    “都脱了,都脱了,你们家睡觉穿这么多衣服呀。”

    郭开庆见首长脱得只穿了一件背心,也只好也脱到了背心和衬裤,就这样他们度过了一晚。

    次日清晨,首长带着郭开庆用了早饭,来到了a城最有名的“烈士陵园”,郭开庆这才想到,现在是给亡人扫墓的时间了。

    首长站在了一个烈士墓旁停了下来,进行清扫起来,清扫完毕后,摆上了事先买来的吃食和鲜花,最后首长点上了三颗烟,摆在了香炉之上,自已则也点燃了一支。

    “老伙伴,又是清明了,我来看你了,这回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新战友。”首长自言自语道。

    “这小伙伴很皮实,叫郭开庆,我叫他来看看你。”

    “哎-你过来。”首长向远处过道站着的郭开庆挥了一挥手,郭开庆见是叫他,跑步来到了墓碑旁。

    “你也行三个鞠躬礼,这是你的前辈。”

    郭开庆还没看清碑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就接到了首长的命令。

    行礼完毕后,首长又把郭开庆赶回了原来他站立的位置上,郭开庆也很识趣,人家和故人说着什么,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首长拉着郭开庆坐到了一张长椅上,起初郭开庆还处于礼貌,准备站着答话,后来还是让首长给按住了。

    “听说你也是a城人啊,你父亲也当过兵,这里来过吗?”

    “小时候常来,学校组织活动,先参观九一八纪念馆,接下来就来这里扫墓了。”

    “那你知道这里埋的都是谁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还很小,到了中学,学校就不组织来了。”

    “邱少云,黄继光就埋在这里,这两个人你听说过吗?”

    “太熟悉了,上学时的课本里都有。”郭开庆真的没想到,课本上的人物都葬在这里,当时老师在给他们讲解时,怎么没有说过呀。

    “你不想知道,刚才我拜的那个人是谁吗?”

    郭开庆认为怎么回答也不是,他没有说话。

    “我和你说,本来我也应该躺在这里的,就是因为那个人,我活了下来,才有机会来这里看他三十年。”

    接着首长讲起了故事。

    原来首长参军时是在抗日战争后期,那时他才是十几岁的年纪,接着是解放战争,抗美援朝,那时他已经是名基层军官了,他们部队入朝参战时,满员编制,首长由于立了大功,受到了总部首长的接见,那名他祭奠的就是他们的营长,就是他提出让首长转到保卫部门,那会战场上的南朝鲜特务很多,往往他们会渗透到我军这边来搞破坏活动,志愿军组建保卫部队后,在那名营长的推荐下,首长加入了这个队伍,离开了原有部队。

    可是就在他离开部队没几天,他原来的部队和美军进行了一场“遭遇战”,激烈可想而知,几乎全营的干部战士,都在那场战役当中牺牲了,也就是首长早离开了几天,幸免遇难,从那开始,回到国内的首长,每到清明,都会来祭奠他的战友,由于大多的战友遗体都找不到了,有名字的只有当年的那位营长了。

    “小郭子,你也是历经过战场的人,我调你出来,起初的目的就是让你远离战场,我希望你不要再上前线去,不要牺牲在那里,你还很年轻,以后部队上的建设,要靠你们这些有过战争经验的人来打理,可是你不是一个好的军人,最起码的一切行动听指挥都做不到,你真的让我很伤心啊。”

    听到此处,郭开庆的眼泪涌了出来,他站了起来,站在了首长的面前,“我错了,我以后保证,做一名合格的军人。”

    “你小子知道吗,你那个干老丈人,当年救了我一命,也就是他说话帮你求情,我才给了他这个面子,这样好了,人情我都还完了,回去你就不要在我这里工作了,你的新工作,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郭开庆还想说些什么,首长摆了摆手,“我知道你父亲也老了,不过这回我不放你回家了,我们先回京城,之后放你几天假,你再回来。”

    回到京城以后,郭开庆在宋秘书的指导下,来到京城军队的一个部门报了到,部门领导按照首长的指示,给郭开庆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回a城看看他的父亲,之后再回来。就这样,郭开庆转换了新的工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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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一)难得轻闲(上)

    郭开庆的假期是临时的,陈淑芹现在的工作又很忙,夫妻两人只好商定,郭开庆一人先回a城老家探亲,等过年时再回“放牛沟看儿子。”

    a城一年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几年前,郭开庆回老家时,郭家的房子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这次回来,好多村民都起了二层的“楼座子”,这显然是大家都赚了钱,才会这样子的。

    京城到a城的火车很慢,郭开庆到达家里已是晚上七点钟了,虽然有月亮的照耀,可是胡同的道路也不是很好走,隔不远就有小水沟拦路,就快要到家时,忽然听得一个小孩子在叫。

    “你找谁?”

    郭开庆盯睛一看,原来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只见他团坐在磨盘之上,手里还拿着一根削掉皮的小树杈。

    “我就是这家里的人呀,小孩儿,你是谁呀?”

    那小孩子从磨盘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你是五叔郭开庆。”

    郭开庆算定小孩的年纪,“你是小山子是吧,我就是你五叔。”说着走到磨盘旁边,抱起了郭小山。

    郭小山是个很可怜的孩子,自从父母把他生下来之后,家里就乱成了一锅粥。父亲郭开山在军中服役,母亲关悦则是个女强人,她不安心辞掉现有的工作,做一名随军家属。

    就这样,满月之后,郭小山就由母亲带回了a城,一开始在外公家生活,后来郭母把他接到了祖父家进行抚养,母亲也就是一周,或者半个月回来一回,回来给他带点吃食和衣服,之后周一就又回城里上班去了,如今关悦的职务。已经荣升为交通厅机械处的一名副处长了。三十出头的年龄,在女性当中,这个职位已经相当够用了,可称得上是前途不可限量。

    郭父的病一直很是严重,如今他已从医院回到了家里,好在病还能用药来压制,身边几个孝顺的儿女,也有时间用于工作了。

    郭开庆走进了祖屋,一进门,母亲就是一楞。“小五,你怎么回来了。”

    “我现在调到京城工作了,组织上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我回家来看看。”说着,郭开庆把侄儿放在了母亲的身上。

    “你爹在屋里躺着呢,你去吧。”

    郭开庆走进屋里,看到父亲正在躺着看一台很小的黑白电视机,郭开庆走上前去,“扑通”跪在了地上。“爹,我回来了。”

    郭家的孝道历来很是讲究,郭开庆虽说算是个“混人”,但这个普通礼节。他还是不能忘的。

    郭父从炕上坐了起来,靠在了炕柜旁坐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起来吧。”

    郭开庆就象个小孩子一样,坐在了离父亲很近的炕沿上,“爹。你还好吧,你这个电视,是大哥他家淘汰下来的那个吧。”

    “我还行,是啊,人家换彩电了,我和你妈在家也没意思,他就给拿来了。”

    “这是几寸的呀。”

    “九寸,是小了点,离炕太远,我就是看个新闻,听听声。”

    郭开庆又把自已和陈淑芹结婚生孩子的事跟父亲说了,又讲述了自已现在调到了京城工作,最后还说到前几天,陪同首长回a城扫墓的事,还把自已是怎么不服从管理的事,也和父亲讲了讲。

    郭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当他听到郭开庆结交的全是大首长时,说道,“小五啊,你的命很好,不仅有个干老丈人,看来这位保卫部的首长,也挺看得起你的,出点问题不怕,你爹我,不也是犯过错误的人吗,人生哪免犯错误,以后做事多合计合计就是了。”

    郭父和郭母平时在东屋休息,按理来说,郭开庆回家要去西屋睡觉的,可是郭母为了让郭开庆和父亲能多聊聊,她把自已和孙子的被货拿到了西屋,这一夜,父子两人聊到了天亮,郭父把自已年轻时在部队的经历,统统的和郭开庆讲了一遍,使郭开庆在为人处事方面,得到了很大的启发。

    郭开庆也和郭开山一样,习惯于早起,当他清晨起来活动锻炼时,他发现自已当年在家里的“家伙事”都还在,并且还都是一尘不染。这些东西是练功的沙袋,石墩,石锁,杠铃,哑铃一类的东西。

    也就是这些东西,陪伴了郭开庆的少年时光,在家里,也就只有他,能挨个的练把练把。于是郭开庆拿起了石锁举了举,感觉到自已的身体还行,他准备再练练。

    家里的儿女多,当然郭母起得也早,她的这个习惯也改不了了,并且觉也很轻。当她听到郭开庆关门的声音后,她也起来准备做饭了。

    见到母亲出来择菜,郭开庆也走了过去,搬来了一个小板凳,同母亲一起干了起来。

    “妈,我的这些东西都还留着呢呀,我当兵走时不说了吗,要是村里有小伙子想要的话,叫他们拿去,放着也是放着,对别人还有用处。”

    “有好几个人来要过,没给。”

    “这也不是啥好玩意,人家要就给人家呗。”

    “这不嘛,小六考上了警校,说体能不过硬,有空回来就练,练得可勤勤了,我看哪,和你有一拼。”

    “是嘛,还有这好事哪,我想起来了,上回陈淑芹来咱家时,就数小六叫唤得欢,还给我来了个反背,那会我没注意,叫他捡了个便宜,这下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现在小六长大了,我怕你收拾不了他,他这周日回来,和他媳妇一块回来。”

    “六儿结婚了呀,是哪家的姑娘呀?”

    郭母看了看旁边的围墙,冲着邻居家说,“就是那院她姐家的老二。”

    “是城里的姑娘呀,大个儿,小时候我看过她,行,小六真有本事,她的个头和小六差不多吧。”

    “是不矮。就是家务活不会干,全是六儿的事,不说了,你有工夫带小山去玩玩,他这个年纪的村里的孩子少,看着他整天自个玩儿,我就心疼。”

    母亲的教诲,郭开庆向来听从,吃过早饭后,郭开庆拉着小侄儿去了附近的鱼塘抓鱼去了。

    郭开庆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人不认识的。今天他特地穿上了军装,就是没带军帽,同村的人见到了郭开庆都问好,郭开庆也按照各自的辈份回应着。

    走了一会,郭开庆发现郭小山走不动了,上前说道,“你这个熊包,和你爸小时候一样,总爱偷懒耍滑。”

    “五叔。我脚痛。”郭小山委屈的说道。

    “我来看看。”郭开庆把侄儿放在了一个大石头上,脱下了郭小山的鞋。

    “你小子几天没洗脚了,这个臭啊。”

    “我天天洗,就是鞋臭。”郭小山不服气的说。

    郭开庆拿过鞋子看了又看。他细心的发现,侄儿的脚有磨破的痕迹,“是不是鞋小了,这是谁给你买的呀。”

    “这是我妈前年给我买的。”

    “怪不得。这脚长大了,让鞋给挤着了,这鞋不要了。五叔一会给你买双新的。”说着,郭开庆把那只鞋扔到了一边的草丛里。

    郭小山见状,从大石头上蹦了下来,从草丛里捡回了鞋,但是他没有马上穿上,“这是我妈给买的,要扔也是我妈来扔。”

    看着幼小的侄儿,郭开庆一把抱起了他,骑在了自已的脖子上,“走罗,咱不扔,让你妈看看,看五叔给你买的鞋好,还是你妈买的鞋好。”

    “我妈买的好。”

    “一会五叔给你买双更好的。”

    “那也是我妈买的好。”

    叔侄两人没有再去鱼塘,走向了镇里的供销社。

    虽说这是乡村,可是省会城市的郊区农村就是不一样,这里的童鞋有好多种,郭小山坐在板凳上,试了近一个小时的鞋子,最后郭开庆买了基中的四双,一双现在穿的,一双小朋友的球鞋,一双皮质凉鞋,还有一双“二棉鞋”,除了现在穿的和凉鞋买的是正好的,其它的两双,郭开庆特意买大了一码,就怕侄儿的脚长得太快。

    挑完了鞋子后,又给郭小山买了他在这个商场里最喜欢的一身衣服,这是一身很洋气的军服,也不知是哪个国家的,反正还配有一顶带着飞鹰标志的“大盖帽”。

    接着几天,郭开庆天天带着侄儿四处玩,他在这个小侄子的身上,仿佛找到了当父亲的感觉,他也会见景生情的想了想,远在放牛沟的儿子,现在是不是没有奶在饿着,反正他是回不去了,想也白想,想到这里,他更想把有限的时光,放在了眼前的这个侄儿身上。

    周日下午,郭家的院门外,吉普车的声音,使郭小山很是快乐,“是六叔回来了,他答应给我带好东西的。”

    从吉普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郭开迎,女的是他的妻子-杨晨。

    一进门,郭开庆就给六弟使了个绊子,没想到郭开迎并没有倒下,反而借势来了个“千斤坠”,整个身体压到了郭开庆的身上,郭开庆大叫道,“不来了,不来了,果真的是刑警队的身手,看来我以后教育不了你了。”

    “都是你的那些家伙锻炼了我,小时候看你练,我觉得累,现在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它们,你看我的腹肌。”说着郭开迎就象个小孩儿,掀起了自已的衣服。

    郭开庆也不势弱,“你的是挺不错的,你再看看我的。”说着他也亮出了自已的肚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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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二)难得轻闲(中)

    喝点小酒,看点小牌,这在老郭家的孩子当中再平常不过了。

    恰逢五一,大姐一家,大哥一家,加上六弟郭开迎一家,都全回到了老郭家本部。过节的吃食自然不必细说,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好多郭开庆小时候都没有听说过的吃食,如今也摆上了桌面。

    大宴完毕后,郭母提出要玩两把,大家为了迎合老人家的兴致,就一起看起了“小牌”。

    这是一种名叫“马掌”的玩法,全家的儿女,打小就在郭母的带动下,上了瘾。郭开庆此时是不敢玩的,原因是他在众兄弟当中属于最笨,根本上不得台面。这场战役就由郭母带头,大哥,大姐,和郭开迎,开始作战了。

    观战的人,有郭开迎的妻子和郭开庆,因为大姐夫和郭父,加上大嫂是不爱打牌的,他们在这家里都是“外人”,属于另类,他们把电视搬到了火炕上,看起了电视里的“文艺晚会。”

    小字辈的成员,这些年也多了起来,大姐家有两个女儿,大哥家有二男一女,加上郭小山,他们几人玩的也是不宜乐乎,五一节的前半晚,大家过得是其乐融融。

    “五儿,你在部队里没学会玩点什么?”郭母所指的是“耍点钱”。

    “妈,没有,我在基层部队,整天训练累得狠。”郭开庆回答着母亲的提问。

    “你看着眼馋,要不你来玩两把?”大姐从炕上站起,让出了一个位置,在家里,他们是常玩的,她想让远道回来的五弟,也来亲自试把试把。

    郭开庆看了看众人,其实他也是心里痒痒的。自从当了兵后,这家里常玩的东西,他有好多年没动了,看着亲人一起玩的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也是想上场的。

    “看什么看,你大姐让你玩就玩呗,不过输完了可别哭。”郭母是指自家人如今条件也好了,玩点小纸牌也得动点小钱。

    “我钱带够了,要不我来两把。”

    郭开庆的技术实在差得狠,玩了四圈之后。郭母推脱有些累了,“算算账吧,今天过节,你们愿意再玩的话,去西屋接着玩,你爸现在得早点休息。”

    众子女见母亲这么说了,也只好各自算各自的“飞子”,最后以三家赢,一家输收场了。郭开庆四圈下来,输了二百多块。

    “小五不常玩,要不今天就算了吧。”郭母赢得最多,她得给五儿子一个面子。

    “那怎么能行。让赌服输,我又不常玩,这点钱我还是有的。”郭开庆给众人算好了“进项”,大家乐呵呵的把郭开庆递过来的钱。揣到了各自的兜里。

    郭父今天很是高兴,大家没有把四哥郭开新再次入狱的事,跟着郭父说。郭开庆见大家没有提起四哥,他也留了个心眼,打算回到西屋时再问大家。

    晚上九点,东屋的人都入睡了,这些人是郭母,郭父,大姐父,大嫂,带着所有的下一代。

    在老郭家的西屋,新的一场战役打响了,那就是“小牌”的第二阶段。

    “小五,刚才没少输吧,要不这回你别玩了,我们三人三家拐吧。”大姐好心好意的把话递给了郭开庆。

    “五哥有钱,他说他调到京城里工作了,还在大首长的身边。”大着肚子的六弟媳捧起了郭开庆。

    “我还想把输的钱给捞回来呢,玩,和你们大战到天亮。”郭开庆一着急就脸红,如今他不服输的脾气又上来了。

    “这回不发飞子了,直接动钱你看好不?”大哥郭开维提出了新的建议,因为大姐平时就爱赖账,好些时候,大姐输光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发就不发”。大姐知道这话就是冲着她说的。

    新的一局开始了,郭开庆发现,现在的价码变了,原来大家伙和郭母玩的是“小玩”,来到西屋之后,整整涨了十倍的赌注。由于上来几把,都是郭开庆自已赢的多,所以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就这样,西屋的火药味浓了十倍。

    郭开庆这次探家带回来的钱,陈淑芹给他拿了一千多块,夫妻两人认为这么的也就够了,他们打算把其中的五百块钱,交给父母,当作“养老钱”,没想到的是,没到半夜十二点,就叫郭开庆一分没剩的全输光了。

    大姐见郭开庆的水平实在太差了,并且从他的手里发现,他的钱明显再也拿不出许多了,于是就提出话来,“要不咱们就到这吧,小五输的钱我不要了,姐还你。”

    “这哪能行啊,你以前赢我的时候,都没想着还我呢,五哥就行啊,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是不,五哥?”六弟郭开迎历来就是个“叫汁”的主儿,他虽然是家里最小的,可是他为人处事的公平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姐姐哥哥。

    “要不姐,你再借我点,我输没了也想翻本不是?你先借我一千。”郭开庆红着脸,向大姐提出了要求。

    “其实我也没赢多少,要是全借给了你的话,我就没有本钱了。”大姐边说,边摆弄着眼前自已的一堆钱。

    “大姐最抠了,你等着。”大哥郭开维倒很爽快,走到了妻子的包包前,拿出了一千块钱,交到了郭开庆的手中。

    “桌上的钱不能借,这是你大嫂的,一会玩完了,我还要给她补齐,这会她睡着了,大家不许说啊,不许说啊。”大哥解释着牌桌上的规矩。

    又一场大战开始了,虽说郭开庆处处小心,可是他还是输了,就在大家规定的圈数完成后,郭开庆也只能自认点背儿,大家一起睡觉去了。

    次日清早,郭开庆把没输完的钱当中,拿出了五百块钱,递到了郭母的手中,郭母乐呵呵的接受了,这可是五儿子的一份孝心,她当然要拿着了。

    郭开庆又走到了大哥郭开维的身边,“大哥。你那钱我以后会还的,刚才我把剩下的给妈了。”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还不还的,你大嫂那边你也别说,我早就把钱放回去了。”郭开维显得倒是大方,昨晚的大战,他赢的最多,几乎郭开庆八成的钱,全让他赢了去。

    五一节后,众兄弟都回到了自已的工作岗位上。郭开维临走时,把郭开庆拉到了一边,“你要是哪天坐火车回京城时,记得来火车站找我,我现在调到a城火车站的派出所了”。

    “那你帮我买回程的车票吧,我告诉你日期。”

    “行,你就不用再去买票了,你快走时,我叫小六开车来接你。”

    a城车站的派出所。虽然是叫作“派出所”,可是这是一个副处级的建制,足足有近二百多民警在此工作,郭开维也是历经辗转才调到这里来的。如今他是一把手所长,主持全所的日常工作,当他帮郭开庆买完车票后,打电话给了六弟郭开迎。

    “小六。你晚上去接下你五哥,他要走了,你把他带到我家里来。”

    “好的。晚上我下班就去接。”

    郭开庆本来和大哥约定的时间是大后天,六弟突然来接他,他认为是大哥记错了日子,既然已经买了票,早走两天,就早走两天吧。

    郭开维在家中见到两个弟弟都到来后,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熟食和啤酒。

    “你嫂子带孩子们回娘家去了,今晚咱们哥三好好整两杯。”

    酒喝了一会儿,当郭开庆接到了大哥给他买的车票时,“不对呀大哥,这不是大后天的吗,怎么这么早就把我接过来了。”

    郭开维喝了一口啤酒,“小六,你和你五哥说吧。”

    “五哥是这样的,大哥现在工作上需要我们俩帮帮忙,你要是愿意的话,大哥说了,那一千块钱就不用还了,临走时再给你拿一千。”

    郭开庆一听六弟这么一说,马上发起了脾气,“这叫作什么话呀,我郭开庆就差这一千块钱还不上咋的,大哥你放心,我回去马上给你寄过来,我虽穷,也不差这一千块钱。”

    见郭开庆发起了火,郭开维开解道,“小六,你把你五哥看成什么人了,老五啊,大哥知道你的身手,现在身边没人,就想找你帮个忙,我先说说,你看这忙你能帮不?”

    “那好,你先说吧,不过我先说好了,大哥,你那钱我不差你的,你放心好了。”

    原来郭开维自从调到铁路派出所后,管区大得让他都喘不过气来,手下的民警们更是老幼不齐,分配下去的任务,更是相互推诿,最近车站附近出了件大事,就是有人利用妇女来“卖人飘昌”,这还是小,大的是那些人玩“仙人跳”,就在“票客”和“人女”办事的时候,手拿大砍刀的人,冲了进去,进行抢劫威胁事主。

    报案的人,几乎天天都有,就在郭开维命令刑警出动时,往往都扑空了,郭开维料想,一定是所里有“内鬼”,要么就是犯罪份子认识警察,所以一直抓不到人,现在他想利用郭开庆作为诱饵,让六弟带着他的手下,帮他们派出所,清除这些违法犯罪之人。

    听到大哥的讲述后,郭开庆也把碗里的啤酒都干了,“原来是这样呀,这忙我帮了,不过大哥,你的钱我还是要的,钱给我准备好吧,我就觉得吗,我上回玩牌点再背儿,也不可能就是我一个人输吧?原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呢,好啊老六,你也忽悠起你五哥来了。”

    “我不怕你不同意吗,下回你再回家时,一定叫你赢。”

    说完,三兄弟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大吃大喝,一直到了天亮。(未完待续。。)

    ps:  谢谢书友——爱在微风细雨中散步——对本书的订阅加打赏,目前本书有576名书友收藏,谢谢大家的支持。小海今天连赶了两章,一同来发,给大家解释一下。请喜欢我书的书友,给《从战士到将军》投上一张推票,谢谢大家了。

第六十一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三)难得轻闲(下)

    a城铁路派出所管区的“卖人抢钱”的案子,果真象郭开维料定的那样,不仅所里有“内鬼”,就连所里刑警们的照片,都在这些人身上保存着。只要见到派出所的警察,他们就会消声匿迹在茫茫人海之中。

    郭开庆身着地方服,高高大大的,手上还背着一个背包,他装作车站的旅客,往来于售票处和广场之间。可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一人上前搭讪,弄得郭开庆都有些紧张。

    中午,郭开庆买了个面包,走到了广场中央,见有一些人围着下棋,他就凑了上去,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下棋。

    下午,还是没有任何发现,郭开庆又在附近的餐馆里吃了碗面,接着又在广场上待了一个下午。

    夜深了,郭开庆看着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他也就走出了广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当晚郭开庆要“下榻”在a城火车站的“录像厅”,因为大多数外地人都会来到这里,这更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包宿”要晚上九点钟才开始进入,郭开庆也就在“录像厅”的门口等了一会,望着人来人去的行人,郭开庆也偷偷的傻笑了一下,“这叫什么事吧,抓坏人,抓到他这样的份上,真不多见。”

    正逢九点,买票进入的人很多,郭开庆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有可能是太累了,他没有马上看放映的录像,反而眯了一会。

    突然间,郭开庆让人捅了一下,郭开庆盯睛一看,是个妖艳的中年妇女。

    “你咋的?”郭开庆由于常年在外,a城的当地口音早就已经不在了。

    “大哥是来坐车的吧。”那女人说了句。

    “坐车的咋的?”

    “身上带烟了吗,我想借个火。”

    “带了,正好我也想抽一口。”郭开庆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他利用事先准备好的话应付着,说完他走出了录像厅,向看门的人说,“我出去抽颗烟。”

    那女人好象真的是借火一样,点完烟后,走到了附近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郭开庆见不象想的那样好办,抽完了一支烟后,他也回到了录像厅。

    睡了一会,这时也不困了,郭开庆细心的看起了录像。这个片子很是好看,好象是叫《勇金钢大战敢死队》,是个好莱呜的影片。电影里有亲嘴的镜头,时不时地引起了录像厅里观众的嘘声。可是郭开庆更看中电影里的打仗镜头,他很投入,想象着自已就是其中的“勇金钢。”

    “大哥,光看录像有啥意思,和老妹出去走走呗。”刚才借火的那个女人,又走到了郭开庆的身边。

    郭开庆看了看那女人。反倒保持着“矜持”。“这录像很好看,没空。”

    那女人认为是郭开庆没看上自已,赶忙说道,“我那里还有十**的。要是大哥满意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郭开庆这才笑了笑,“是吗,好啊。牌亮就行,贵不贵呀。”

    “不贵,看大哥你很实在。八十怎么样?”

    “看了再说。”

    郭开庆装作笑眯眯的样子,跟在了那女人的身后,他还时不时的看看,是不是郭开迎他们在跟着自已,必竟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反倒是不好办了。可是不管他怎么看,身后一个人影也没有,这让郭开庆也心寒了一下,他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要是对方直接把他给拿下了,还真的不好办。

    经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女人敲响了一个平房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十**岁的漂亮姑娘,当郭开庆经过她的身边时,她飘了郭开庆一眼。

    “大哥,这姑娘你看怎么样?”

    “还行吧。”郭开庆鬼笑着打量着那个年轻的姑娘,好象现在他就是所谓的“色儿狼”一样。

    “八十,拿钱吧。”

    “这地方安全不,听说雷子抓得老严了。”

    “这是我家的房子,不是租的,老安全了,妹子,记得给大哥带套啊。”

    “我知道了。”那年轻女人变得妖饶了许多,细手搭在了郭开庆的身上。

    郭开庆给了那中年妇人八十块钱,“我一会还要回录像厅呢,你叫看门的给我留门啊。”郭开庆这话有两个用意,一是麻痹妇人,二是想通过她给在录像厅里的郭开迎的手下报信。

    “我知道了。”那妇人收了钱后,走出了平房。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大约二十多分钟时,两名手持砍刀的大汉,冲进了平房。没想到的是,当他们进来时,都让郭开庆给放倒了。

    他们还没反应过味来,就让郭开庆绑在了屋中的铁床上,那个十**岁的漂亮女人,反绑着的同时,嘴里还塞了一大口的袜子。所以那两名大汉闯进来之前,还特地听了听屋里的动静,那女人不停的用嘴哼哈着,用屁股压着铁床,她可能是想给同伙报信,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个做法,反倒让同伙给误会了,认为郭开庆正在和女人办事呢。

    郭开庆在两个大汉到来之前,已经站在了门后的墙角旁,他没有利用武器,而是直接用拳头解决了两人,打中的穴位正好是致命的地方。之后郭开庆用被单拧成绳子,把二人绑好后,又继续守在房门后,只要两个大汉稍有不从,郭开庆就上去一脚,这脚法很重,前一脚踢掉了一个汉子的下巴,后一脚直接把另一个汉子踢昏。

    又隔了一会,“牵驴”的那个女人走了进来,郭开庆一见是她,就很容易的把她给制服了。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郭开迎才领着人来到平房这里,看到满地的情景,郭开迎大笑道,“我那个破吉普车抛锚了,不好意思啊,我就知道我们的战斗英雄自个儿就能搞定,回去让大哥给你庆功,把人带走。”

    郭开维通过顺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所里的“内鬼”,可想而知,那人的下场只有一个,等待的是法律的制裁,郭开庆也吃了郭开维一顿“庆功饭。”在席间,郭开维给了郭开庆一千块钱。

    把钱揣好后,郭开庆笑了起来,“以后有这活再来找我,有多少接多少,你弟妹的身手也不赖,要不把她也算上。”

    “好啊,你转业算了,我向首长保举你当个刑警队长怎么样。”

    “好是好,不过你能做得了主吗?”

    “说实话,这主我还真的做不了,这不吗,小六还为我的事吃过瓜落。”

    “大哥看你说的,都是亲兄弟,我都不放在心上,你还记得。”郭开迎是个义字当先的人,他这次抓捕是免费帮忙,功劳全让大哥给领了,他从内心当中,就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大哥,六弟,握一握手吧,你们在老家照顾好父母,以后有事只管说话,只有我郭开庆能办到的,当仁不让。”

    “好兄弟。”

    “好兄弟。”

    三个人的手紧紧的堆放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ps:  二更。

第六十二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四)重新找回自我

    到了京城工作之后,陈淑芹宛如成了主角儿,随着国-安-局建设的步步跟进,物资处的工作也忙了起来。

    起初,处里对女同志还多加照顾,不安排她们下去工作,可是后来人手不够用,陈淑芹也被派上了用场。

    从一开始的简单的铁路运输,到后来的定点汽车配送,不时的看到她的身影,她就象一匹不会叫的驴子一样,默默地承受着眼前的工作。

    南方山多,为了确保车辆物资的安全起见,陈淑芹第一次配上了手枪。在她看来,这比给她多少奖金来的还要实在。本来她就是民兵队长出身,腰里有了这个小小的家伙,别提多给力了。

    汽车行驶在丛林山道之间,陈淑芹也学会了开车。常言道:有事无事常在行,驾驶员累了的时候,陈淑芹就会替他一段时间。从一开始的在国道上“画龙”,到后来的手法娴熟,她也经历过漫长的过程,到最后,她也有了经验,可以单独的应变各种的突发事件了。

    郭开庆的假期休完之后,又返回了京城。他现在新的单位是华北军区机关司令部,他提了一级,已经是连职参谋了。可是在这个大军区机关里,他简直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有他没他简直无所谓。就象那些老参谋说的一样,在这里工作,各项待遇都很好,只要不得罪人,三年一调级是一定的,要是哪位首长看上了你,你小子就妥了,到了年限,下放到下面的部队,当个团参谋长还是有可能的,这就是郭开庆的机关生活。

    妻子的忙碌工作,让郭开庆很是羡慕。他已经后悔没有调到国-安-局工作了,到目前为止,国-安-局还处在筹建期间,还没有挂牌子,里面工作的还有穿着军装的军人。

    每当郭开庆骑车下班回家,他都会打理自已家的小院,可谓收拾得井井有条,就连附近住的邻居,对夸他是个会过家的汉子。

    陈淑芹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办事科员,成长到干练的国-安干部。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她的出差次数是最勤的,这更得到了领导的认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腰间的手枪从来没开过火。

    独自一人的时候,陈淑芹都会把枪擦得很亮,再细细的涂上一遍枪油,最后再把它放在自已的枪套里,枪套上别着的几枚有限的子弹,更是让她擦了一遍又一遍,就如同事们说的那样。子弹全让她给擦白了,该回去换上一批了,这才提醒了陈淑芹,既然是领导发给她枪了。是不是得让她练习练习了,想到此处,她回到京城后,向处长提出了这方面的要求。令她想不到的是。处长很快就答应了,还同意让她带着丈夫一同来,他们也想见识一下。她的那个“战斗英雄”的爱人-郭开庆。

    妻子下班回家的谈话,让郭开庆很没面子,他认为没经过他的允许,就答应他去国-安局练枪,这显然不和规矩,必竟他现在是军队机关的人了。要是哪人听说他去地方上练枪,汇报到上头去,可够他喝一壶的。

    可是陈淑芹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郭开庆是在机关待怕了,就算是不和规矩,可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必竟哪人会把眼光往下看,看这个不起眼的正连职参谋不是。

    郭开庆也认为妻子说的有道理,是自已太拿自已当回事了,上班这么长的时间,满屋子的参谋,最不济的都是副营级的,当他说出自已的行政级别时,换来的是种另类的眼光。大家都前来打听他走的是谁的门路,根本就不关心他当初在哪里当兵,都干过些什么,很明显,他们更关心的是,这个年轻军人是哪位大首长下边的人。

    周六,正赶上郭开庆串休,他早上和妻子一起来到单位,物资处里的同志都很热心的和他打着招呼,这让他感受到了妻子科室这个大家庭的温暖。

    靶场的枪声响了,一轮射击完毕后,郭开庆这才发现,这些平时管着后勤工作的人,大多都是神枪手出身,好在自已的枪法虽说不算神,可是也不赖,他还是打出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不愧是战斗英雄,我也在部队待过,知道手枪不可能是战斗英雄的强项,怎么着,还有别的本事没有呀?”处里的一名副处长,倒出了心里话。

    郭开庆早有准备,他知道今天他来这里不光是来进行参与的,更是给妻子撑场面的,于是他走到了靶子的前头,用右手食指用力一戳,泡沫的靶子让他戳了一个洞。

    众人看了,都鼓掌喝彩。

    “这我也会。”只见那名副处长,也学着郭开庆的样子,走到了两个靶子的中间,左转身一戳一个洞,右转身一戳一个眼,他用的是左右手,速度飞快,这让郭开庆很是吃惊。

    “你别显摆你的功夫了,小郭你别生气啊,这小子早就出名了,他也是部队出来的,他叫孙旺,是练太极梅花螳螂拳的,这是老首长特地从作战部队要过来的。”处长向郭开庆解释道。

    “您就是孙旺?是不是以前在b团待过的那个侦查排长?”孙旺的大名,不仅在郭开山写给郭开庆的信中多次提过,就连郭开庆探家时,在朱师付的家中也听说过,说是关建国当兵时最佩服的人,就是排长孙旺了。

    “你认识我?我怎么对你没有印象了?”

    “我提个人,关建国你还记得不?”

    “关建国,你是他什么人啊,我当然知道他,他还是我半个徒弟呢,我的螳螂教过他。”

    “我是他师弟,我们都是朱师付的弟子。”

    “原来是一家人啊,哈哈,本来我们合计今天把你整来,想笑话笑话你呢,看你是关建国师弟的份上,放过你了。”孙旺显得很是大度,他说完冲着射击点砌好的红砖墙上猛戳了两指。

    大家看后,又是一阵鼓掌。

    郭开庆走上前去。细细观察着这两个孙旺点指过后的洞后,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这两个洞已经相当的深了,郭开庆把手指伸了进去,几乎一半的手指都插了进去,要不是这墙是两块红砖排着砌的,有可能直接就穿过去了。

    “这是硬气功吗?”郭开庆不解的问。

    “这没什么,我练的东西太杂了,瞎练瞎练,要是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周日来找我,我们可以一起坐下来研究研究。”孙旺没有提及相互切磋,他自然是给郭开庆留有面子,他也不想以大欺小,想当年他当排长时,就打过郭开庆的师兄关建国,这个年纪比自已小上十几岁的小老弟,他第一眼看得还行,郭开庆的行为不太轻飘。今天这局也就到此为止了。

    “孙处长,我要和你比枪法。”陈淑芹叫起了板,刚才明明是自已老公在孙旺的面前丢了面子,她很不服气。她认为郭开庆太耸,几下就让孙旺给震住了,她就不信,这个整天坐办公室的副处长。他有什么本事,能把枪打好。

    “小陈,我是侦查兵出身。手枪射击是我的强项,你还不成和我比枪法不是?”

    “比就比,谁怕谁呀。”

    “那好,谁去把靶子扶好,在下头报靶啊。”

    “我去吧。”处里的另一名副处长跑了过去。

    大伙又让到了射击范围之外,待陈淑芹和孙旺走到各自的位置后,聚精会神地看起了他们的表演。

    五发弹后,副处长把靶子拿到了大家的面前,“都是五十环,不分胜负。”

    就当负字刚落,只见陈淑芹抬手一枪,这枪声把周围的人都给震住了,就发现不远处落下了一只麻雀。

    “你玩真的啊。”郭开庆替妻子表示歉意,他认为妻子一不小心会伤了别人。

    “小陈枪打得不错,你这下子我也会,今天算是平手,周日你们两口子来我家里吃饭,这下好吧。”孙旺则显得更是大度,必竟他的年纪要比陈淑芹大上好多岁数呢。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陈淑芹反倒认为平手不太公平,她还想再比下去。

    “孙处长,我们一定去,今天就比到这吧。”郭开庆今天表现的很是平和,这让物资处的所有在场人员都认为,他真的是个好丈夫。

    回到家里之后,陈淑芹还在埋怨丈夫没有给她“长脸”,“那个孙旺我在处里也听说过,他没有啥真本事,就是给首长当过警卫,你是战斗英雄,你咋没提出要和他比比拳脚呢,他这么大年纪了,一定打不过你。”

    “人家是领导,况且他是我师兄的半个师付,关大哥说孙旺他都不是对手,我想我练的和关大哥差不多,也没有完胜的把握。”

    “孙旺真有那么厉害,有机会我真的想和他比上一比。”陈淑芹还是不服的说道。

    周日,孙旺夫人的一顿饺子,完全征服了陈淑芹的胃,这一席饭,让孙旺的夫人,成为陈淑芹的干姐姐,自然孙旺和郭开庆,也成了一对“干一担挑。”

    餐毕,陈淑芹不停的追问干姐姐的饺子馅是什么调的,孙旺和郭开庆则走到了一边,研究起了武术。

    待孙旺看完郭开庆打完,他的那套武氏太极拳后,他点了点头,“你的这套拳,比起你师兄当年要稳得多,我也看他打过,这关建国的拳路尽显杀招,你的倒不同,处处绵柔,真的体现出太极的深远含义了,你要是长此研习下去,凭着你现在的武术修养,你以后一定是太极这方面的大家。”

    听到孙旺的夸奖后,郭开庆红着脸说,“我就是瞎练,我师付教我时,我只认为他打得太慢,后来我练得久了,也慢了下来,这有可能就是师付所说的养气了吧。”

    “呵呵,看来你还真有点研究,我打套拳你给我评价评价。”说完孙旺打了一套太极梅花螳螂拳,这套拳虽然郭开庆没有见过,但也听说过,他发现孙旺简直把拳打活了,他也想按着自已的功夫模仿进招,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孙旺那个招式上有破招。

    练罢,孙旺收了收招式,“老了,最近椅子坐得多了,原来一天要打上几遍,现在事多,没有时间练了。”

    “孙哥,你这手再吃上十年也不会有对手的。”

    郭开庆这话,让孙旺听了很是舒服,“是嘛,你不想和我试把试把?小陈可是老不服气了。”

    “我看我得练几年吧,不过我要是想好了破解你的招式,一定会来找你切磋的。”

    “不要让我等太久呀,等你练好了,我要是成老头了,我可要怪你欺负老年人啊。”

    “不会的,现在我时间多的狠,我也要把功夫重新的捡起来了,现在公园里全是练太极拳的,气氛很好,我还要勤加练习呀。”

    在孙旺家吃的饭,让陈淑芹和郭开庆吃得很是高兴,他们各自推着自行车,行走在街道的马路上,他们第一次有了共同的话题——武术。

    这是他们自从认识以来,不多见的,打那以后,夫妻两人早上起床,都会跑步到公园,来到各自的场地后,各练各的,练上一阵子后,他们又会来到小吃摊旁吃早餐,之后回去洗濑再去各自的单位,他们过得很是充实,也就不提远在老家的儿子了。(未完待续。。)

    ps:  经过二天的处理家事后,小海又重新打起了键盘,时间太快了,总感觉时间不够用,谢谢大家长期以来对《从战士到将军》的支持。请您拿出手中的推票,在闲暇之时,给本书投上一张推票,谢谢大家了。

第六十三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五)通天之路

    郭开庆和陈淑芹自从去公园锻炼以来,就引来了公园好多武术爱好者的目光。

    陈淑芹比起郭开庆来说,她的武术要令大家很容易接受,从少林的基础长拳开始,她每天打的拳路都是不同的风格,这主要和“放牛沟”的风俗有关,整个村子大多都是习武之人,陈长者更是行家里手,所以陈淑芹的外家功夫很杂,好多小门小派的功夫,她打得都是得心应手。加之陈淑芹的身板结实,练习起来更是虎虎生风,格外的好看。

    郭开庆这边则不然,他的功夫大多是以武氏太极小架为主,公园里大多都是练习太极拳的,不管是陈式,田式,都大架耐看,郭开庆这套“抠抠缩缩”的武功,外行人看来,这小子可能还是个新手,动作起来不好意思让人看罢了。

    孙旺是京城各个公园的老人了,他如今不光是体育学院的客座教练,更是京城武协会员之一。男人对男人的武术,要比看女人的感兴趣。就算他对陈淑芹这个女中豪杰也很佩服,可是他更看重的是郭开庆。人无完人,就算他表面上说的挺好,不欺负小兄弟,但他内心好斗的性格,还是让他忍不住看郭开庆打拳。日子久了,他就想找几个平时切磋过的太极高手,找找郭开庆推推手,他想究竟怎么认识一下,这个关建国的小师弟,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能是光表的“战斗英雄”,凭运气立功的吧。

    “推手”,这是太极拳的专有名词,不管你练的是哪家的拳法,只要和太极占上边,“推手”切磋是在所难免,必竟只要是练习武术的人,都想找个人试把试把。

    某日。郭开庆发现自已的地方让人占了,从那人的拳法上看,应该是陈式太极,再看那人的年纪,要比自已大得多,出于礼貌,他避开了这个地界,来到了妻子的圈子。

    此时陈淑芹正在一堆叫好声中,练习着自已的兵器。这是一杆她新买的单枪,据她所说。为了买这杆“枪杆”,她是花了大价钱的。这枪杆儿看着不起眼,学问多了去了,不光要直,更重要的是柔韧度是最必要的,要不练没两天,哪下一不小心,断开了,那就大煞风景了。

    陈淑芹也从人群之中。看到了郭开庆,她边练边合计,平时郭开庆很少看自已打拳,今天是怎么了。于是她练习完毕,收了枪势,走到了郭开庆的身边。

    “你今天怎么了,你不在你的圈里练嘛。怎么跑我这边来了?”

    “我的地方让人占了,我也不想挨着他练,看来我还得换个地方练习。有可能那地方原来就是人家的,只不过最近有事没来,今天来了呗。”郭开庆还给了人家个理由解释,他知道妻子从来就是不服软的人。

    “那也行,要不你今天在我这练练?”

    “不了,你接着练吧,我在公园再四处转转,咋的也得有块没有人要的地方吧。”说着郭开庆走出了陈淑芹的圈子。

    京城的公园每个都很大,当然空地也多,郭开庆认为自已打拳用不了多大的地方,于是就找了个有杂草的地界,看了看四周无人,他就动手拔起草来,这一早上他没有干别的,专顾自已清理以后自已打拳的场地了。

    次日,郭开庆来到了自已昨天清理过的地点,没想到的是,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今天早上,有四五个人在此打拳,并且练的还都是太极拳。这把郭开庆可给气坏了,自已辛苦劳动了一个早上,怎么就等于给别人作嫁衣了呢,他可要看看,这些人打拳打得怎么样。

    只见这些人全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拳路当然郭开庆很是熟悉了,有陈式的,也有杨式的。看他们打拳的样子,郭开庆料定,这些人根本就是些专业人士,每一招都叫人挑不出来毛病,他看了一会,就主动走开了,这一次,他没有再去陈淑芹那里,而是找了个凉亭,听着几个老年人唱着京剧,就这样,他又是一早上没有练拳。

    待郭开庆和妻子回去的路上,妻子问及郭开庆练没练时,郭开庆则说自已听了一早上京剧,还说那老年人的花脸唱得很好,陈淑芹也没在意,洗濑完各自上班去了。

    当孙旺得知郭开庆没有和他找的人交手时,他反到是笑了,看来郭开庆这小子的耐劲还真够,比起关建国强多了,怪不得他没看走眼这个年轻人,于是就让几个朋友回去了,不要再找郭开庆的麻烦了。

    别人走了,郭开庆当然很高兴了,他是不知道人家是为什么走的,打那以后,他依旧和妻子来公园打拳,这一过又是两个月。

    马上就要到八一建军节了,军区干部部门正在审核八一当天,总部首长接见有功人员的名单。他们知道郭开庆是有战功的,可是当他们调到郭开庆的档案时,都傻了眼,只见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上头记录着郭开庆的履历,哪年当兵,哪年当班长,哪年立功,哪年提干,之后就没有什么了,令他们更意外的是,档案里还附加了保卫部首长写的一张评语,大致是说郭开庆同志表现良好,做过保密工作的一些事,唯独没有具体都做了些什么工作。

    干部部的人,不敢自已拿主意,只好把郭开庆的事,连同他的档案,向政治部主任做了汇报。这个首长对郭开庆根本不了解,只说把档案先放在他那里,他还要细细的研究研究。

    离八一建军节越来越近了,干部部的人见主任没有回复,自然不敢去催问,为了不犯原则上的错误,他们没有把郭开庆的名字,写在庆功晚宴的名单里。

    同事们有的接到晚宴的请柬自然是高兴了,也有没有拿到的,当然也有他们各自的原因,名额本来就有限,自然也没有人为这事发愁,郭开庆认为自已是外来的,当然不在其列。他也乐于轻闲,八一当天午饭后,早早就下班回家了。

    陈淑芹的单位里,也有军人在其中,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些有功的人员,都去参加总部的庆功宴了,陈淑芹见郭开庆自已没有提及此事,料定郭开庆一定会回家过节的,于是她买了些包饺子的菜。学着孙旺妻子的方法,包起了饺子。

    郭开庆是买着熟食回家的,他知道家里还有着上回孙旺给他的特供白酒,今天他要和妻子好好喝点,就算是过节了。

    就当小两口下完了饺子没吃之时,院外响着了吉普车的喇叭声。

    郭开庆走出屋子,见来人正是张文治,就道,“你来的正好。才下好的饺子,进来吃两个。”

    张文治则十分严肃的说,“你小子跑得倒挺快,别吃了。首长要见你,对了,把你老婆也带上。”

    军令如山倒,作为下级。当然不能违抗。望着才煮好的饺子,陈淑芹恋恋不舍的跟着郭开庆走出了家门。

    解放军总部的庆功宴,大都是形式上的。可是这一次则不然,来到这里的,全是自卫反击战以来的各个部队的功臣,当然不光有华北军区的,也有中原军区,北疆军区和南疆军区的代表了。

    张文治的父亲,是这次宴会的主理人之一,当他得知郭开庆的名字不在今天的名单之列时,立马批评了下面办事的人员,“你们跟我这么久了,我老张亏待过哪位兄弟,华北那方面的人,对郭开庆不了解,你们还不了解吗,你们这帮饭桶,宁多一桌,不落一人,你们不要看他离开我们这条线了,就把人家当成外人了,我告诉你,今天总部首长要亲见接见郭开庆的,快把人给我找回来。”

    首长下面的人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郭开庆住在哪里,他们见张文治也来了,就苦求于他,让他去接一接郭开庆,还说首长还要见陈淑芹,叫他一并带来。

    郭开庆夫妇被分开安排,原因是男女客是分桌的,当郭开庆亲眼见到电视上的首长时,他的眼泪激动的流了下来。

    首长的个头不足一米六,他就是传说中的一号首长,当他一桌一桌的敬酒之时,旁边的下级首长,对他挨个的介绍,郭开庆的心跳得很是厉害,他想见到首长来到他的桌上敬酒,可是又怕,这个个头矮小的男人,气势令人可怕,他太敬仰他了。可是同桌的人员还说了另一个版本,那就是首长只敬几桌的酒,必竟这个宴会大厅实在太大了,足足有上百桌,要是一桌一桌敬下来,首长早就喝趴下了。

    正如同桌人说的那样,首长敬了十几桌后,就由其他首长陪同,来到了麦光风旁,做了晚宴致辞,这令郭开庆显得很是失落。

    晚宴正吃得正酣,就有人来各桌通知,让大家宴会后不要离开,要拍集体相,郭开庆又来了兴致,就算没有首长的敬酒,合拍一张相片也是很好的。

    上千人的大合影,郭开庆是头一次见过,只见他们列好之后,面对十几架的大镜头相机,让郭开庆紧张得直眨眼,他是紧张的,就怕拍到他闭眼的相片,那就太遗憾了。

    照相完毕后,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宴会厅,郭开庆找到了妻子,准备从门口出去时,一位全副武装的警卫,拦住了他们。

    “你是郭开庆吧,首长让你先等一会,一会首长单独接见。”

    郭开庆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一个正连级的小军官,充其量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干部,首长会亲自接见自已。

    听到警卫的话后,陈淑芹的身体也是一晃,她也让这个突然而来的事件给惊呆了。

    郭开庆和陈淑芹被带到了宴会厅旁的一个包间里,郭开庆在门口打了声报告,里面有人叫他们进去。

    虽说是包间,可是里面的面积很大,郭开庆走到主要首长的面前叫道,“首长同志,参谋郭开庆奉命来到。”

    这位小个子首长,则操着满口的四川口音说道,“好嘛,我们的战斗英雄很年轻嘛,这位是你的夫人吗?”

    陈淑芹快走几步,向首长行了个鞠躬礼,“我叫陈淑芹,是郭开庆的爱人。”

    “果然是良才女貌,听说你也是个女中豪杰。”

    “不敢当,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国安干部。”

    “郭开庆同志,你的事迹张部长同我讲了,很好嘛,年纪轻轻,经历丰富,我们军中就缺少你这样的人才,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组织提嘛。”

    “我想去装甲兵学校去学习,我认为当个坦克兵,对陆军作战太有必要了。”郭开庆说出了自已的心里话,因为他知道,只有今天这个场合,他才能得到满足。

    首长转向了身边的一位首长,“你看怎么样。”

    “首长,他的事,我来安排。”

    郭开庆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首长是谁,不过看他的年龄,比张部长还要大,应该是军中的一个大人物。

    首长又和郭开庆聊了几句后,就让他们走了。

    走出了包间,郭开庆都不知该迈哪一条腿了,“你掐我一把。”他冲着妻子说道。

    陈淑芹看着丈夫,没有动作。

    “你掐我一把嘛。”

    陈淑芹使劲的拧了郭开庆一把,郭开庆忍了下来,“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正当他们走出大门时,迎面来了一个貌美的女人,郭开庆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董小姐。

    董小姐今天没有穿着地方装,她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这军装穿在她的身上,是多么的合体。她也一改往日的婀娜多姿,干练得是那么的英姿飒爽,她好象是没有看到郭开庆一样,从他的身边经过时,没有和他打招呼,直行走了进去。

    “这女军官是谁,真漂亮啊,象电影当中的女英雄一样。”陈淑芹不免的赞美了一句。

    郭开庆就象没有听到妻子说的话一样,呆呆地没有往董小姐走的方向去看。

    “你没看见呀,她长得真的很漂亮。”

    这时郭开庆才反应过来,“谁呀,我看见谁了呀。”

    “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女军官呀,你认识她不?”

    “我都没看清是谁,风风火火就过去了,我哪里知道她是谁。”

    陈淑芹和郭开庆是步行回家的,一路之上,她不停的称赞董小姐的美丽,这使郭开庆联想到了在港地的日子,他们各怀心事的回到了家里,那一晚,郭开庆失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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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六)年轻时的冲动(上)

    受到军中“一号首长”的单独接见,这对一名下级军官来说,堪称是无上荣耀。

    第二天上班后的郭开庆发现,周围的同事,都向他投来了羡慕的眼光,就连一些比他兵龄长上十多年的老参谋,都主动和他搭话,他犹如就是个明星一般。

    中午时分,郭开庆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当董碧君身着一身崭新的军装来到他的办公室时,他直沟沟的看着她。

    “同志,你找谁呀?”靠门办公桌的一个参谋起立问道。

    “我就找他。”董碧君的手指向了郭开庆。

    这时一个中年军官从外边挤了进来,“这不是董大小姐吗?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了。”

    “哦,原来是张部长呀,你最近还好吧,我爸现在还时常教训人吗?”

    “首长还是那个老脾气,你忙,你忙。”那中年军官见董碧君上来就揭他的老底,为了不给下级们耻笑,他打了个马虎眼退了出去。

    屋里所有的参谋,见张部长都对这个年轻的女军官哈腰点头的,也都不自主的站了起来,唯有郭开庆还坐在自已的椅子上,直沟沟的看着眼前的董碧君。

    “郭开庆参谋,见到上级首长为什么不起立。”董碧君亮出了自已的军官证,军官证上秘秘麻麻的记录着她的军官履历。我的乖乖,这个女人十二岁就被特招入伍,十八岁时破格提升为了副连职军官,如今最新的地方写着,“某部副团职科长”的字样。

    郭开庆无奈,起身走到董碧君的跟前,打了一个军礼道,“首长好。”

    董碧君则还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随着两人走出房间,整个参谋办公室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着两人的关系,更是猜测这个年轻女军官是什么背景,看上去也不到三十岁呀,怎么军阶职位这么高哪。

    走出华北军区的大院,董碧君引郭开庆上了一家很有特sè的苏式餐厅。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国这样的餐厅不是很多,要想吃西餐,只有那几个定点的地方,而且基本上是国有的,董碧君和郭开庆来的这家,也不例外。

    走进大堂,立马就有经理上前问好,“董小姐好久没来了,还是老地方吗?”

    “不了,麻烦你给我安排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和这个同志要谈。”

    也许是董碧君和这里的人很熟,要么就是她有特权,她说的这句话,在这家国有餐厅里很是好使,没一会,经理就找到了合适的房间,引两人进去之后,拿来了菜单。

    “我不饿,我不喜欢吃西餐,我只爱吃中餐。”郭开庆坐在椅子上,还想着前一天,董碧君在他身边经过,没有和他打招呼的事情。

    “你是不饿还是不会点啊。”董碧君说的声音很大,就连拿着菜单的服务员,都有意识的抿了一下嘴。

    “我不饿,我也不会点。”郭开庆的声音比董碧君的要大上一倍。

    “不会点还有理呀,不会点就学嘛,谁一生下来就会吃西餐的,我也不点了,你回去叫你们经理,把我以前点的东西弄两份上来就行了,酒要茅台,我今天也不喝红酒了。”

    服务员点头应承着,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我说战斗英雄,怎么着,想去学开坦克呀?”

    “董小姐,您是首长,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行吗,我现在已经和你们以前的工作划清界限了,我有我的生活,我学什么好象和您无关吧。”

    “是无关,不过我今天找你来的意思是,你学不成了。”

    郭开庆看了看盛气凌人的董碧君,没有再往下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还怪我昨天没和你打招呼呀,昨天你身边是不是你的妻子?”

    “对,那是我的爱人。”

    “那就对了嘛,朱军都和我说了,你的老婆是个大醋坛子,为了找你,当时放下年幼的孩子去找他,还大发脾气,象昨天那样的场合,我要是提出和你认识的话,要是她发起脾气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郭开庆想了想,站了起来,拿起了桌上的一杯白水,自已干了一杯。

    “对不起,董小姐,以水带酒,我给您赔罪了,都是我太小心眼了。”

    “你也有错的时候呀,对了,以后不要再叫我董小姐了,我们现在都是同志,要么叫我董碧君,要么叫我碧君同志,也可以直呼我碧君。”

    “那就叫碧君同志吧。”第一个称呼有点生疏,第三个又太亲切,郭开庆还是认为第二个比较适合,他们现在的关系。

    不一会,开始上菜了,“开庆同志,你不会忘了怎么吃东西了吧。”

    “我还真有点饿了,哈哈有大列巴没有,我听说苏式餐厅都有这个,我还没吃过呢。”郭开庆边喝着眼前的罗宋汤,别向服务员提出他的要求。

    那服务员刚才看郭开庆很是古板,这回进来见他是那么搞笑,就道,“当然有了,要是苏式餐厅没有大列巴的话,还叫什么苏式餐厅呀,你要一个吗?”

    “不够,最起码要三个。”

    服务员听他这么一说,没有马上下单,而是直直看着董碧君。

    “我们的解放军同志不都说了吗,你上三个好了。”

    这顿午饭,郭开庆吃得很是和谐,令他最没想到的是,他只吃了小半个大列巴,其它的全让他打包送回家了,好在工作的地方,离家不算太远,在下班之前,他赶回了单位。

    一进到办公室,就有人提出七号首长要见他,刚才看他没在,已经留话,不管几点回来,都要去七号办公室求见。

    郭开庆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喝了有半斤的茅台酒,此时正好酒劲上来,他洗了一把脸,强打克制,来到了七号的办公室。

    “报告。”

    “进来。”

    “报告首长,参谋郭开庆奉命来到。”

    “中午喝酒了?跟谁喝的呀?在哪里喝的?”七号对下属的管理很严。

    “报告首长,我错了,事先没向您请示,您给我处分吧。”

    “今天就不处分你了,是不是和碧君那个丫头喝的呀?”

    “是,首长,是她来找我的,我一开始没想喝酒。”

    “下不为例。”

    “谢谢首长。”

    “今天找你来的意思是,组织上考虑了你的要求,认为你现在还不适合去装甲兵学院去学习,你还是安心本职工作,平时多注重一下业余时间的学习,现在不是好多地方上的同志,都报考电大学习了吗,我看了你的档案了,你的知识底子很差呀,等你基础知识打牢了,组织一定满足你的请求,送你去学习,你看怎么样呀。”七号首长平时对下级是相当的严肃,他今天这么对待郭开庆,郭开庆也没有想到。

    “是,首长,我一定加强基础知识学习,你看我今后的表现吧。”

    “那好,你出去吧,记住,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就私下里来找我,不要再象昨天的那种场合,麻烦大首长了知道吗。”很显然,他认为郭开庆昨天向军中一号首长提出的请求是失当的。

    回家的路上,郭开庆的酒劲,随着凉风醒了不少,他猛的想起哪个地方不对,但又不知是哪个地方的事,回去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对妻子陈淑芹全说了。

    “原来那女军官就是董小姐呀,怪不得你总是吱吱唔唔的,我品了人家的条件了,我放心了,就算你小子有花花肠子,人家还不乐意呢,你才是个小小的正连职干部,人家比你高多少级呢,是不是你小子自已想往自已的脸上贴金呀。”

    躺在炕上的郭开庆则闭着眼说道,“那可不一定啊,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反正我看她好象是对我有意思。”

    这时陈淑芹骑到了丈夫的身上,“你个癞蛤蟆,整天想这些缺德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她不停的用脚伸向郭开庆的嘴巴。

    “老婆子,反了你的了,不服来试试。”

    两人在炕上翻滚着,好在才搬来不久,邻居大多还不认识,要不就他家这个小破房,从窗户外边就都全看见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七)年轻时的冲动(中)

    郭开庆在年轻的参谋当中成了名人,不仅对他的传说有“手眼通天”,还传说他有种特殊的本领,就是当女人一见到他的那个木讷的样子,都会不由自主的亲近于他,喜欢上他,董碧君就是其中之一。

    陈淑芹的工作越来越忙,原因是在国安-局工作的好些军人,随着国安-局的组建成型,慢慢地也就离开了国安-局。原因很简单,新式的制服,是和公安一样的衣服,这些人如果继续在这里工作的话,就意味着他们将永远的失去军装,脱离军队。

    物资处的副处长孙旺就是其中一个,这个身手了得的中层干部,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懂得了,随着军队建设的正规化,他要是离开了部队,会在以后军队再一次受衔当中,有可能和“将军”的军衔失之交臂。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个从小就立志成为共-和-国将军的孙旺,他再一次选择了部队,离开了国安-局。

    孙旺的档案不象其他人,他是借调到国安-局的,回去也算很是容易,他原来负责jǐng卫的大首长还在位,只要给他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孙旺自已没有打这个电话,他让妻子打了,因为妻子和首长夫人之间,还是有共同语言的,必竟她们之间还有干妈干女儿的情份。

    一个副处长调走了,当然就得有人补上这个空缺,物资处里的人为了争这个位置,可谓是勾心斗角。唯独陈淑芹的心态是平和的,必竟这个位置怎么整也不会轮到她,于是她埋头干自已份内的事情,也不和别人交流议论,大多数人的看法是,陈淑芹是个懂得事理的人。

    郭开庆也象八十年代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加入了补课班,他也想重新捡回学校里学习的那些东西,但是他下班后去上夜校的时候发现,不管老师怎么讲,他都学不会,好象是在听外语,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董碧君还是时常来找郭开庆出去玩,对外说是交流工作,起初同屋的同事,还问郭开庆去哪里,到后来他们把郭开庆经常外出的事,向七号首长进行了汇报后,得到的答案,让他们都不能理解,那就是只要是董大小姐来找郭开庆,自然是正事,别说同事了,就连他这个七号首长,都不得过问,这是上头交待过的。

    没有同事的拦阻,郭开庆更加**了,有时几天不见董碧君,他都觉得生活之中少了些什么。见到董碧君之后,他的jīng神也有了,他内心认为,他不是图她漂亮,董碧君就是他人生当中的红颜知已,他们之间的话,就是谈得来。他也在没人的时候问过自已,这算不算婚外恋,最后他认为,这根本不算,他们就是要好的好朋友,更不算什么jīng神出轨,况且他老婆也和他说了,董小姐要交男朋友的话,根本看不上他这个不起眼的小参谋的,这更让他不加顾及的和董碧君进行交往了。

    董碧君按她军官证上的行政级别,在京城最差的也得有台吉普车。可是董碧君找郭开庆出去时,从来都是两人各自骑各自的自行车,这更让郭开庆感到,他们如今也是平等交往了。

    某rì,董碧君找郭开庆看电影,这个片子也是郭开庆最想看的那部《自古英雄出少年》。

    电影看完后,董碧君说道,“这才下午三点,你说去哪里?”

    “我能玩到五点,我还要回家给老婆做饭呢。”

    “那好,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电影院的二楼,是电影院新加的“电子游戏厅”。郭开庆一走进这里,就让这里的气氛给吸引了,只见各式各类年纪轻轻的男女,有的开赛车,有的打“大金刚”还有的打“魂斗罗”,这些郭开庆从来没有见过,他走到一台游戏机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玩家在“打电动”。

    董碧君买好了“币子”,走到郭开庆的身旁,拍了一下郭开庆,“光看有什么意思呀,自已玩才过瘾。”说着把一摞币子交到了郭开庆的手中。

    接过币子后的郭开庆,没有马上离开那台机子,他想看看人家怎么打,最好等那人不打了,自已才上去**练一番。

    董碧君在港地就是个打机的高手,她自已找了个赛车的游戏机玩了起来,当她玩过之后,发现郭开庆仍在那里看人家打机,她料想郭开庆是头一次来,肯定不会打的,她想上前教教他。

    “怎么样了,学得如何?”

    “还行吧,应该算会了。”

    董碧君指着一台空着的机子道,“那边有空机,和这台游戏一样,去那边练练。”

    “好。”

    郭开庆走到那空机旁,向董碧君伸出了手,“币子。”

    “我不给你好多了吗,你的呢?”

    “刚才给那小伙玩了,我就想看看怎么玩的,他把我的币子全接着打了。”

    望着稚嫩的郭开庆,董碧君有些好笑,“那小子也不是什么高手,这游戏我玩过,我两三个币子就能打到头了,你想学,还不如我教你呢,你知道我给你那些币子花了我多少钱不?”

    “多少钱?”

    “五毛一个,你自已算呗。”

    “这么贵呀,怪不得那小子总找我要呢。”五毛一个当然很贵,郭开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也就二十几块,其它的工资全要交到妻子的手中,由她来分配,哪些是寄给A城老人的,哪些是寄给“放牛沟”的陈长者,用这些钱来抚养他们的儿子的,郭开庆现在又抽烟,这二十多块钱买了烟后,连顿酒都喝不上。

    “我还是看着你打吧,这么贵我可打不起。”

    “我来教你嘛。”

    郭开庆学着别人的样子,把币子投到了游戏机里,当他按照董碧君的指点后,他发现自已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笨,这一个币子,他第一回就打了十分钟,他已经相当满足了。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还行,和我第一回玩差不多,咱玩玩别的吧。”没等郭开庆同不同意,就被董碧君给拉到了另一个机子旁边。

    就这样,郭开庆在董碧君的指导之下,玩了几乎所有的游戏机。

    “碧君,都五点多了,要不咱们走吧。”郭开庆猛然想起自已还要回去买菜做饭。

    “再等会,现在手里的币子全没了,就这一个了,来,我们去跑-马-机那边把这币子扔在那里。”

    郭开庆只在港地看过赛马,他没想到游戏机里也有跑-马-机,经过一条走廊,他们来到了跑-马-机房,这里不仅有跑-马-机,还有苹-果-机。

    “你常来这里呀,对这里这么熟悉。”

    “我也是朋友带我来的,还有一个币子了,你买哪匹马?”董碧君把决策权交给了郭开庆。

    “我哪知道呀,还是你来吧。”

    “那好,我来了。”当董碧君买定后,他们这一次中了奖,从游戏机下方的盒子里,听到几声响声,出来了四个币子。

    “中了,中了。”董碧君高兴的跳了起来,站在一旁的郭开庆傻呆呆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再买。”董碧君把四个币子又丢了进去。

    这一次她又中奖了,出来了一堆币子。

    “回家吧,不玩了。”董碧君把币子揣在了身上,拉着郭开庆走出了游戏厅。

    一路上郭开庆一直没有说话,董碧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傻了呀。”

    “你也太厉害了,买游戏赛马也能赢。”郭开庆才缓过味来。

    “这是小儿科了,京城才有这个,可是在港地早就有这东西了,澳地你听说过没有,那地方这产业已经相当成熟了,你玩的久了,赢的概率也就高了,常玩就是了,这些币子给你吧,有空你自已来玩。”

    郭开庆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陈淑芹早已把饭菜做好在家里等他了,一见到丈夫回来,她马上盛了一碗白米饭,“是不是单位有事呀,回来得这么晚?”

    “啊,对,首长给我们参谋开会,回来晚一些,下回我回来晚你就别等了,自已先吃吧。”

    “没事,我不饿。”

    郭开庆一手端着饭碗,一手看着朴实的妻子,他的内心很是纠结,他恨自已玩的太晚,冷落了妻子,他暗自发誓,下回再也不会这么晚了。

    令郭开庆没有想到的是,当妻子陈淑芹准备清洗丈夫的军装时,在兜里发现了一大把的游戏机币子,她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东西,之后她拿了一枚去问同事,得到的答复是游戏厅里的东西,陈淑芹又从郭开庆换下来的衣服上闻到了香水的味道,这味道十分特别,好象在哪里闻到过。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京城,都流行“打头油”,最高级的也就是往衣服上“喷花露水”,这么好闻的高档东西,显然是百货大楼里没有的,陈淑芹第一次怀疑上了他的丈夫。

    郭开庆之后的几天,对游戏机上了瘾,他已经不等董碧君前来找他了,他也会在工作完成之后,打着董碧君的旗号和同事讲,说是董小姐找他出去。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郭开庆玩游戏机的时间了,他每每在五点之前,都会泡在游戏厅里,在很短的时间内,他玩遍了所有的游戏机,包括那些跑-马机,和苹果机。(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八)年轻时的冲动(下)

    陈淑芹自打结婚后,对丈夫几乎是百依百顺。看着丈夫身上的多处疑点,她当然不能放松。只因为改革开放后,好多家庭也因为有了钱,要么就是地位的变化,随之离婚率也就升高了,陈淑芹调到京城工作之后,办公室的同事也会时不时的提及哪些人最近离了婚,她为了保卫自已难得的婚姻,她对郭开庆展开了跟踪。

    某天,陈淑芹向处长提出要辆车私用一下午,处长没说什么就答应了,还对陈淑芹说,要是家里有事,可以多请上几天假,好好休休息息。

    下午,郭开庆提前两个小时下了班,理由还是董碧君找他有事。当陈淑芹尾随郭开庆来到游戏厅后,她才发现丈夫是一个人来的,望着郭开庆打游戏,打得正酣的时候,陈淑芹暗自埋怨自已,是自已多心了。游戏厅里的气味很不好闻,不仅有浓烈的烟味,她仿佛也闻到了丈夫衣服上的女人香水味,一定是自已太敏感了,成年人,打打游戏没什么,陈淑芹想后来到了菜市场,买了好多的好菜,等待郭开庆的回来。

    郭开庆对自已打游戏,也有了克制的态度,他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游戏厅里好象是有魔咒一样,每逢下班,他第一时间对那个地方还会有所向往,两腿不由自主的把自行车骑向了“电子游戏厅。”

    几天没见董碧君,郭开庆还是十分的想念,他也私下合计好多理由,最主要的理由是,有可能董小姐又回港地工作了,因为京城虽好,但和港地相比,这里还是十分的落后。

    突然,当郭开庆正忙着手头的工作时。电话铃声响了。

    “小郭,找你的,是个女的。”接电话的一位参谋,叫了同屋的郭开庆。

    “谁呀?”

    “我是碧君,最近想我没?”

    “有点,有一小点。”

    “我打电话就是问问你在不在单位,我一会就到,你等我啊。”

    放下电话,郭开庆走到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之后拿着自已随身带的小镜子,看了看自已的头型,还用手弄了一弄,看到没乱后,又把自已的军帽扣在了自已的脑袋上正了一正。

    董碧君每次来,都会给郭开庆带来新的节目。今天他们去了“迪斯科”,看着满舞池的年轻人,郭开庆也脱下了自已的军装,学着众人的样子。摇头摆尾起来,如今他也变得大方了许多,把脸面这东西,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董碧君今天穿的是一身浅色长裙。她的裙摆,在五色的灯光照耀下,十分的显眼,上身胸部的位置上。若隐若现的胸围,更是让郭开庆看后,心中很是松软。他学坏了。

    之后的好多天,董碧君天天找郭开庆,令他没有时间再去游戏厅了,董碧君也在他的面前,再也没有提及游戏厅。有美人陪伴,郭开庆也算戒掉了“电玩瘾”,他陶醉在“恋爱”之中。

    有时郭开庆也发觉,董碧君不管是和他一起上班,下班,都是先把他送到军区大院,她自已从来没有说她在哪里工作,上回郭开庆看她军官证后,也想查一查董碧君的工作单位在哪里,可是怎么查,都是一无所获,他料想董碧君工作的一定是个保密单位,所以作为军区参谋的自已,不够级别,是根本查不到的。

    董碧君和郭开庆,几乎用最短的时间内,逛了京城的所有名胜古迹,和当时最流行的东西。在公园里,他们留下了漫步的身影,在古迹旁,他们也拍了好多的相片,唯独没有亲热的镜头。郭开庆认为这很正常,就象妻子所说的,他只是董碧君,最要好的一个朋友罢了。

    不过牵手还是有的,握着董碧君发热的小手,郭开庆也心潮澎湃着,他也联想到了许多,他没有打断自已的情绪,他十分享受现在的生活。

    某周六下午,当他们玩过之后,董碧君言道,“我晚上还有点事,明天你不休息吗,要不明早八点,天-安-门楼前集合,不见不散,我有事和你说。”

    “行,明天我爱人值班,我一个人在家,好,八点,不见不散。”

    次日清早,待陈淑芹上班之后,郭开庆骑车来到约定的地点,可是不管他怎么等,都没有等到董碧君的到来。他没有走,而是在广场的摊前买了个面包,当作午餐,一等就等到下午五点钟,他见董碧君还没有来,料想一定是董碧君临时有事,就悻悻地骑车回家了。

    华北军区二年一次的“基层蹲点”又开始了,不仅是全机关的人,都在谈论这个问题,就连军属之间,也把这件事放在日常的闲聊之中。这次上头对“基层蹲点”的人员,做了严格的条件要求,要同时满足多项条件,才能加入这个队伍。郭开庆见自已哪项都不符合,当然就立足本职岗位,不参与讨论了。

    本办公室的一名副团职参谋,向上申请被选中了,为了这事,他特地买来了好多糖果,好象是他今天结婚一样,当把糖果放到郭开庆的手中时,郭开庆十分高兴的说,“大哥,终于有机会提拔了,恭喜呀。”

    那人则回答道,“是啊,我都申请过好几回了,这回终于轮到我了。”

    他所说的话是有原因的,这次对“基层蹲点”的干部来说,是个大好的机会,原则上低于副团职的干部,是不允许下去的,快转业的也不在其列,选中的当然是既年轻,又有上升空间的中层军官,并且提出,下去任职都是同级同职,干满两年后,直接提升,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呀,这就说明了,只要一个刚提为副团职的军官,在下面干满两年后,立马就会提为正团职,这简直就是个上升的捷径,没有人不把这当成好事的。

    就在马上要开送行会的前一天,七号首长突然把郭开庆叫到了办公室。

    “小郭呀,最近工作还好吧,家里还好吧。”

    “报告首长,一切都好,我爱人的工作也好,谢谢首长关心。”

    “今天找你来,和你说个事,就是原定明天送行的人员当中,你们参谋里有个人,家里出现点情况,他不能去了,我一时也找不到人,和五号一商量,决定让你顶替他的位置,虽说有点不合规矩,不过我也打好招呼了,原来那人去当个副团长,你吗?去了也不亏待你,你去挂职个副营长吧。”

    首长这么一说,郭开庆当然不能反对了,当个副营长也好,他这个正连还是今年才提拔上来了,郭开庆十分高兴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回去准备了。

    陈淑芹对丈夫在工作上的进步,也是十分的高兴,她特地准备了几件洗得不能再干净的衬衣,给郭开庆带上,还加了一千块钱。

    “在下头工作,凡事不要乱发表意见,对同事多花点钱,混个脸熟就好了,遇事不要强出头。”她不停的提醒丈夫不要犯混。

    “知道了,知道了,都说八百遍了。”

    当郭开庆胸带大红花,出现在送行会时,同事们都傻了眼,“乖乖,郭开庆这小子真有人啊,副团职以上标准的活,他都能摊上,你说他下去是当连长啊,还是当副团长啊?”一个同事看来是相当的嫉妒郭开庆。

    郭开庆下放的部队离京城不是很远,是个乙种团,虽说建制人数不多,可是营里的营长和教导员,对郭开庆还是十分的热情。

    “欢迎啊,郭副营长,你是首长机关的领导,来我们这个基层单位辛苦了。”

    “哪里哪里,日后还需要两位领导多多帮助呀。”三人寒暄了一番后,郭开庆来到了自已的宿舍。

    就在郭开庆到达部队的第二天,董碧君的信来到了,这让郭开庆深感意外。

    信中董碧君对她“天-安门之约”作了道歉,说是出了急事不可不办,还说让郭开庆不要放在心上。郭开庆也作了回信,按照董碧君来信的地址寄了回去。就这样,董碧君几乎是两天一封信的到达郭开庆手中,郭开庆也是按时的回信。本来副营长的工作就很轻闲,这更让郭开庆有了空余的时间,加以回信。

    董碧君的信中,提出让郭开庆好好学习,现在的部队生活,没有学问是立不住脚的,还要他征取有机会去军校深造,好象把所有玩的事情都没有加以提及。

    郭开庆的回信当中,则是回忆他们一起玩的日子,两人一通信就是几个月。

    突然间,董碧君的信不来了,这让一周没有收到信的郭开庆,感到十分的茫然,工作上也没有了兴趣,他料想是董碧君又出了什么事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郭开庆的宿舍旁,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的军官,他见到郭开庆的第一句话是,“你收拾一下吧,马上和我回京城。”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啥事了?”来人正是张文治,郭开庆对他的到来,有个不祥的预感。

    “董碧君去世了,我找你来,是领你去看她最后一面。”

    听到张文治说完后,郭开庆头脑一晃,差点跌倒在地上,他强忍着悲痛,跟着张文治上了车子,开向了京城。(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九)重新起航

    董碧君的“追悼大会”,是在郭开庆回来后的第二天举行的。她的遗体告别仪式很是隆重,不仅有好多军中的高官,就连京城地方上的负责同志也都参加了。

    郭开庆一眼就看到了上次“军中一号”首长身边的那位首长,原来他就是董碧君的父亲,随着大家一个个经过,盖有党旗的董碧君的遗体时,一个年迈的女人,一手拉住了郭开庆。

    “你是小郭吧,碧君时常提起你,我是碧君的妈妈。”

    “阿姨您好,请节哀,您要保重身体呀。”

    不管郭开庆怎么劝说,董碧君的母亲,还是抱着郭开庆死死不放,这让众人都感到诧异,终于董首长对下属发了话,“这象什么话,你们去把那个老婆子拉开,我不想我女儿走的时候,搞得乌烟瘴气的。”

    首长发了话,自然有人来办。几个年轻的女军人,拉开了董母,郭开庆此时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他跪在了棺材的旁边,流下了大把的眼泪。

    “起来,我叫你起来,没出息的玩意。”说话的是保卫部的张部长。

    张文治也走到了郭开庆的身边,一把拉起了他,随着瞻仰的人群,走过了董碧君的遗体。

    一切都完毕之后,董母把郭开庆叫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小郭啊,碧君一生没有男朋友,你是她最喜欢的人,她有点东西,我要交给你。”

    说完,董母把一个很精美的木盒子,交到了郭开庆的手中。

    待郭开庆要离开的时候,他发现不远处看到了他的妻子,于是他走了上去。

    “你怎么也来了?”

    “我认识她,我们也聊过你,她要走了。我能不来吗。”妻子陈淑芹今天象变了个人似的,对郭开庆是那样的不温不火。

    “我们回去吧。”

    “行,我有车,我今天请了假,我还想和你说点事。”陈淑芹直行先走出了大门。

    回去的路上,陈淑芹一直开着车,目视着前方。他们夫妻没有任何的交流,气氛搞得是死气沉沉。

    回到家中的陈淑芹,向郭开庆讲述了她和董碧君之间的故事。

    原来董碧君和郭开庆的交往,早就在陈淑芹发现郭开庆的衣服上。有高档香水时发觉了。她跟踪郭开庆后,随之也找到了送郭开庆上班的董碧君,得到的答案,让陈淑芹不能阻止他们的交往,那就是董碧君得了“脑癌”,已经时日不多了。她是在回到京城之前发现的,本以为在京城,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可是得到的答案是她时日无多了。

    于是董碧君要求自已的父亲。把郭开庆上军校的事情给压了下来,她想在有生之年,和自已心仪的男人一起度过。父亲答应了她的请求,七号首长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董碧君出生在动乱时期之前。动乱过后,为了保护女儿,董父把年仅十二年的女儿,特招到了部队。为了培养她的成长,付出了良苦用心,还特地把她送到了港地工作。在那里,董碧君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还在上学的同时,为国家工作着。

    直到郭开庆的到来,让董碧君的芳心得到了灌溉,只不过郭开庆已经结婚了,她又不好马上表达自已的爱意,当她知到自已患了不治之症后,她才鼓足了勇气,主动接近郭开庆。

    陈淑芹起初认为两人是正常交往,也就没放在心上,后来当看到丈夫天天跟着董碧君在一起时,她不得已找到董碧君,提出让她离开自已的丈夫。

    董碧君拿出了自已的病历,还提出他们只是正常的交往,希望陈淑芹能够谅解她。

    陈淑芹说郭开庆已经迷上了电子游戏机,希望她以后不要让他去那种地方了,董碧君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天-安门之约”的那天早上,董碧君突然犯了病,她不想让郭开庆看到自已要死的样子,于是脱七号首长,把郭开庆下放到基层部队去锻炼。

    从那以后,躺在病床上的董碧君,每天都要写一封信给郭开庆,这就是她临终最主要的工作了。母亲天天陪伴在她的身边,也从她的口中得知了,女儿和郭开庆之间的故事。

    陈淑芹边哭边看着丈夫,郭开庆一把搂过了她,面对这么明事理的妻子,他真的无话可说了,他对陈淑芹的大度钦佩之至,对自已的精神上的龌龊更是无地自容,他只顾流着眼泪抱着妻子,一动不动。

    董碧君留给郭开庆的盒子里,有一本和郭开庆合影的相册,还有一本临终前的日记。这日记是从第一次见到郭开庆时开始的,这里记录着董碧君的思想活动,郭开庆不停的翻动着日记,他的泪水犹如泉涌,一发不可收拾。

    又过了几天,郭开庆和陈淑芹又参加了董碧君的葬礼,在这里遇到了七号首长。

    七号首长今天身着便服,“你看了碧君的日记了?我也是为了爱护我这个侄女,你不是想上军校吗,我马上安排你去。”

    “首长不用了,我现在思想转变了,既然是下去锻炼了,我要安心工作,我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军队,更要对得起故去的碧君。”

    “这很好,记住,以后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来找我。”

    “谢谢首长。”

    郭开庆的副营长生活又开始了,如今他又重新拿起了书本。这次不是基础知识书籍,而是从张文治那里借来的纯军事著作。在这些书里,郭开庆了解了他的军事常识是那么的肤浅,他废寝忘食的学习着,这更让营长和教导员刮目相看,两人都认为郭开庆是个将才,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有所作为。

    就在郭开庆当副营长的半年之后,张文治又一次找到了他。

    “开庆,你想不想和我去前线打仗啊?”

    郭开庆想了想,没有马上回答他。

    “你想不想吧,这回我当连长,你去给我当个副连长怎么样?”

    郭开庆还是没有说话。

    “行了,你是不是认为官太小?那好吧,我保你去当个指导员,这可行了吧,我也就这点浓水了。”

    “你父亲不是不让你去前线吗?”

    “这回他可管不着了,这是军中一号首长下的命令,中-央-军校所有的七年制博士生,都要上去,虽说是正营职当连长,他老人家还说了,只要守上三个月,不牺牲,回来直接任命为团长,这可是我立功受奖的好时候,我接到命令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怎么样,跟我干吧。”

    张文治如今已经是我军最高学府,最高学历班的成员了,这个七年制博士生班,出来的全是军中精英,跟着张文治干,就代表跟着未来的将军去干,想到此时,郭开庆也大笑了起来。

    “发昏顶不住该死,老子跟你干了,不管是当指导员还是当副连长,连长同志,你去安排吧。”

    张文治拍了拍郭开庆的肩膀道,“好兄弟,有我们双剑合壁,所向披靡,让该死的y国鬼子们见鬼去吧。”

    张文治新组建的战斗连队,堪称我军八十年代最好装备,这里不光有新研制的“狙击步枪”,更有缴获来的y军从苏国进口的“冰雹式单管火箭”,可谓是装备精良,火力强劲。当作为指导员的郭开庆,和连长张文治一起检阅部队时,迎来了全连战士们的鼓掌欢迎。

    “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连要成为全团的一把尖刀,直插敌人心脏,下边由郭指导员给大家进行战前动员。”连长张文治讲完话后,把发言权交给了郭开庆。

    “同志们,请稍息,我也没有什么战前动员,我是上过战场的人,我只想说几句话,第一就是怕死的请站出来,要是怕死上去了只能给敌人当靶子,是回不来的,第二就是不忠于祖国人民的请站出来,我们不是雇佣军,我们是为人民在打仗,第三就是不想成为英雄的请站出来,我们此次出征,不管牺牲还是回来的应该全是英雄,让我们的鲜血洒在敌人的身上吧,出发。”

    全连干部战士踏上了南进的军列,他们迎来的是“轮战边境线”。(未完待续。。)

    ps:  首先谢谢书友——↘辰↘乐↘神——,书友——拿铁三合一——对本书的打赏,祝你们生活幸福。本章为郭开庆在第二卷最后一章,自从《血染的风采》三十九章以来,小海自认为是用心去写的,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继续支持本书以后段落。遗憾一定是有的,可以生活之中也没有完美的时候,原打算写上四十多章的,可以还是认为三十九章合理一些,呵呵请读友朋友多提宝贵意见谢谢大家了。

第六十八回兄弟警察之郭老六(一)好色小朋友

    郭开山的六弟郭开迎,比起其他几位兄长来说,他是“计划”外出生的。

    郭父自从下放到农村,全家一直过得是十分的拮据。为了不让妻子再次怀上子女,郭父特地领着郭母来到医院,给她上了“环”。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可能是乡卫生院的医生“手艺”太差的缘故吧,上了“环”不久的郭母感到腹痛,到区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可能是“环”的问题。为了从病根上解决,大夫给她的建议是马上把“环”取下,以防止病变。待康复一段时间后,再来区医院,找个有力度的医生,再把“环”给她上上。

    就当郭母经过三四个月的养护,再次来到区医院时,大夫吃了一惊,看了看郭母道,“你回去吧,做不了了。”

    “你不是说让我养养再来吗?怎么做不了了呀。”郭母感到十分地诧异。

    “我说做不了了,就是做不了了,你见过哪个孕妇上环的吗?”

    郭母听到医生的回话后,没办法的回到了家,把这事向丈夫交待了一番。

    郭父对妻子的再一次有喜感到很高兴,“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正好咱家的女儿少,我想这胎一定是个女儿。”

    就这样,郭开迎顺利的出生了,令郭父,郭母失望的是,他们没有迎来女儿的到来,又添加了一个大胖小子。

    郭开迎的童年生活是困苦的,几个哥哥或多或少的都过过城里人的生活,可是郭开迎一出生,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村娃。

    郭父一直忙碌于一家的生计,母亲更是要干生产队里的活,小小的郭开迎,也只好自已找着自已的乐趣生活了,有时他会跟着几个哥哥奔跑于田野里。有时他还会和村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耍,总之,他总是快乐的,他就象一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跑来跑去,更让村里的大人们觉得,他和郭家其他的后生们不一样,他就是个土生土长的本村孩子,甚至有好几家有女儿的村民,都暗自想把自已的女儿嫁给郭开迎。因为这小子长得太好了,白白嫩嫩的,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什么营养补充都没有的郭开迎,长得倒象个女娃娃呢。

    随着大哥大姐,二哥二姐的长大,他们不是参加工作,就是去城里读书去了。带弟弟们玩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郭开山的头上,这个油滑不屑的家伙,领着弟弟们在村里干了好些“恶事”。

    某日。村里有个挨整的“黑五类”得了精神病,村里的小孩子们见到他都“敬而远之”。然而机灵的郭开山并不认为他真得了病,反倒认为他为了躲蔽“群众专政”,故意装作有病的。于是他就领着关悦和几个弟弟,来到精神病人的家里,有意激怒于他。并在他的身上大吐口水,没想到的是,那精神病人拿起了家中的菜刀,砍向郭开山带头的这帮小孩,吓得大家都跑了。

    跑在最前头的,当然是郭开山和关悦了,这两人带头份子,跑得比谁都快,他们根本不管弟弟们的死活,只管自已逃命。

    郭开新和郭开庆,他们打小的身体素质就好,虽然年龄上没有郭开山大,但是到了死亡的紧要关头,他们还是往死里跑了。

    苦就苦跑在最后的郭开迎了,他是最小的,比五哥郭开庆还要小上三四岁,当精神病人冲过他时,他没有注意,仍然拼命的跑着,就这样,可笑的事情发生了,跑在前头的是郭家老三,老四老五,精神病人在中间拿刀追砍,跟在精神病人后面的,则是郭开迎,年纪幼小的他,他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跟在精神病人的后面,那精神病人经过他身边时,也没有砍他,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足足跑了一下午,这就是郭开迎跟着哥哥们混的童年。

    随着年纪的增长,郭开迎也发现,哥哥们都玩着自已的游戏,根本不待见他。于是他找到了同村的同龄小伙伴,过上了自主的童年生活。

    郭开迎属于“奶油小生”型,他在郭氏兄弟当中,属于最俊美之人。村子里和他同龄的女生又很多,远超于男生的数量,这让郭开迎犹如“万花丛中一点红”,格外的清雅,就在六岁的那年,他恋爱了。

    众多的女生当中,郭开迎看中的是一个来自城里的女生,她的年纪和他差不多,也有可能要比他大上一点,不过他坏坏的心灵中起了变化,这跟三哥郭开山,在操场上搂抱关悦是分不开的,这让偷偷观察的郭开迎,也知道了对待女生也可以这样做,于是他找到了心仪的那个女生,第一次拥抱了她,吻了她。

    也许是郭开迎的举动过于频繁,那个让他亲过的城里女孩子,从此真的成为了他的“女朋友”。但是好景不长,本来是下放户的女生一家,随着工作上,需要她的父亲,他们平反了,调到了老远的川地,进行军事科学实验去了,郭开迎失去了“女朋友”之后,他彻底崩溃了,不到七岁的年龄,他人生当中第一次“失恋”了。

    上帝带走了一件东西后,就会给你带来一件新的东西。这话实属不假,就在村里众女生都在“追求”郭开迎的时候,新的“天使”来到了村里。

    她是比郭开迎小上几个月的女生,由于父母离异,她的名字有好多变化,跟着父亲时,她叫王红,跟着母亲时,她又叫杨斌,最后来到了这个村子,跟着姨母一家过时,她又叫起了杨晨。不管别人叫她名字当中的任何一个,这个可怜的城里女生都会答应,原因很简单,她知道自已现在的地位,她尽量让所有人都喜欢她,必竟她就是个四处找依靠的小女孩儿一名。

    就在杨晨来到村里的第二天,郭开迎亲了她。原因是杨晨的姨母家,就是郭家的隔院,当杨晨前一晚,跟着姨母前来拜访时,坏坏的郭开迎这小子就看上了她。于是就在第二天,郭开迎主动找到杨晨玩时,他亲了她,并说她已经是“自已的人了”,长大以后,必须得嫁给他。

    郭开迎这小子的无赖行为,不但没有得到杨晨的反感,反倒让杨晨找到了依靠。这两个不满七周岁的小男女,就这样私定的“终身”,他们之间的这段往事。是在他们结婚典礼上公布的,在八十年代的当年,令在场的亲友们都十分的震惊。好些有女孩子的家长,从此都不敢放松让自家的孩子,单独和小男孩儿接触来往,都让郭开迎的事,给吓怕了。

    郭开迎虽然是“男生女相”,可是他的性格凶狠程度,远比其他的几个哥哥。要厉害的多。“笑面虎杀人”这个词语对他来说,一点也不过份。他虽然没有四哥五哥壮实的体魄,但是他有他独有的特点,那就是“眼疾手快”。

    小男孩儿之间打架。每个人都遇到过,可是郭开迎从来在打架方面没吃过亏,原因可想而知,是他太狠太快了。交手之时,敌人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出手的,已经倒在地上了。郭开迎的这个特点。让好多同村同龄的男孩儿,都不敢招惹这个“郭老六”,更不敢“会人”来教训他,必竟他的四哥和五哥,村里人是不敢惹的,时不时的都会传出,“别看郭老六这小子人小,要是长大了,他的几个哥哥都白给,他简直就是女人们的恶梦,男人们的终结者。”

    郭开迎在他七岁的时候上学了,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学习成绩很不好,这可能是他太精太灵的缘故吧,就连班主任老师都说,“这小子看着蹦精蹦灵的,就是学习成绩不行,长得是有模有样,一考试就落榜,没整,不管怎么教,怎么打,就是学不好。”

    郭开迎小学念得很是吃力,二年级念了二年,因为他留级了。不过留级有留级的好处,就在杨晨回城里念书之时,他又找到了新的目标,那就是留了一年后,同班的另一个漂亮女生,入了他的法眼。

    这个女生是教养院管教的女儿,漂亮不用说,人也很是傲慢。就在她不睬郭开迎的时候,某天下午放学后,在一个小胡同口,她让郭开迎给亲了,还来了个“舌吻”。

    女生的心思,男生是不能加以理解的,这个女生从此成为了郭开迎在童年生活中的另一个“插曲”,若干年后的同学会上,她主动提起了这段往事,让作为区公安分局副局长的郭开迎十分难为情,还不停的解释道,“我都是跟我三哥学坏的,不赖我,不赖我。”

    就在郭开迎上五年级的时候,那个女生跟着父亲回城里了,临走时把积攒多年的零花钱,一股脑儿的送给了郭开迎,这让郭开迎十分的感动,并发誓一定要等她回来,可是好多年后,那个女生都没有再次踏入农村的这个土地上,她嫁给了一个“高-干-子-弟。”

    就在郭开迎第二次“失恋”的第二年,他上初中了,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杨晨回来念书了,这给了郭开迎大大的安慰。虽然他上初一,杨晨上初二,可是他们总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他们的要好程度,让学校给发现了,因为他们的这事,两家的家长受到了批评。可是不管怎么打骂,他们始终没有分开,就这样,到了杨晨初中毕业,家里人给她找了个班上,在区里的百货商店当售货员,那一年郭开迎还在念着初三。(未完待续。。)

    ps:  首先谢谢书友——东桥东叔——为本书打赏588起币,其次谢谢书友——衣锦褧衣——投下的宝贵月票,《从战士到将军》一路上有着大家的支持,小海十分感谢,本段为郭开山六弟的故事,为了给大家讲解清楚,小海还是认为虽说有些和军中故事无关,可是以后还能联系到部队之中的事的,多写总比少写好,希望大家能理解小海的用心,最后谢谢大家对本书的支持,请您有空时,拿出手中的推票,给小海投上一张,谢谢了。

第六十九回兄弟警察之郭老六(二)中考比登天还难

    改革开放初期的a城,每天都有着日新月异的变化,眼看就要初中毕业的郭开迎,也在为自已的前途思考着。

    要是上高中的话,能不能考上大学是关键的,这条路显然不属于郭开迎,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太差了,就算勉强上了高中,也只能是“普高”那种,加之家里又没有高等学历的兄长给他辅导,他放弃了这条路。

    自从杨晨回到城里去上班,班里和学校里的漂亮女生,都向郭开迎抛来了“橄榄枝”。这些女生不仅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还有好几个全是“万元户”的独生女儿。她们扬言,要是郭开迎和她们好的话,能保证过几年结婚后,让他衣食无忧。

    但是这些人都不入郭开迎的法眼,他更看重的是杨晨。于是他去城里找到了她,杨晨也乐意和他继续交往下去,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郭开迎好好的,最好能上个好的中专,最起码可以养活自已。

    女朋友的要求一点也不过份,原本岁数就大的初三学生,他也在想着自已的后路,于是他在初三下学期,放弃了所有的玩乐,刻苦读书,准备迎接毕业的那场考试。

    基础打不好,当然结果可想而知了,这一年郭开迎落榜了,可气的是,离师范中专入取的分数线,只差三分,这让郭开迎当小学教师的梦想破灭了。

    待在家中的郭开迎,天天出去和村里的小伙伴们鬼混,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坏孩子。有钱就大家一起花,没有钱,他们甚至进行小偷小摸,好在大哥郭开维已经当上了警察,别人处理案子的时候,也就把作为“从犯”的郭开迎放过了。

    郭母知道了小儿子的所作所为后。没有马上告诉郭父,而是把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找到身边,想让他们劝劝郭开迎。

    郭家的家庭会议,在郭母的主持下(郭父有病住院期间),又一次开始了,除了二姐过世,其他在a城的家庭成员都参加了,会议上点名批评郭开迎的所作所为,郭开迎也就全都承认,没办法。大哥郭开维提出,不行的话,他可以在城里给郭开迎找个临时工干干,郭开迎在大家伙的威逼之下,也只好同意了。

    学徒工的那段生活,对郭开迎来说,可谓是“悲惨的”,每天都要早起上班,铁屑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好多印记,这让他终身难忘。最可气的是,他仅有的十几块钱的学徒工资,在当月开工资时。让带班的师付给扣下了,理由是“既然是他的徒弟,第一个月要尽点孝心。”

    又过了一个月,郭开迎不但没有拿到应得的工资。反倒把哥哥姐姐给的钱全花光了,当他去找师付要工资时,这次的回答是。“师母病了,用他的钱先应应急。”

    郭开迎是个识实务之人,他不敢和师付理论,而是独自行走在回宿舍的大街上。

    突然间,他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在一起扭打,郭开迎站在马路牙子之上,没有敢上前看热闹,只见三对二,三个男人正在怒打一对男女,最后还把那男的脸用脚踩着,只见那女人不停的呼喊让他们停手,得到的回答是,“没有你的事。”

    郭开迎一看这情景,内中怒火上冒,当他想冲上前去的时候,他发现有人给倒在地上的男的戴上了手铐,原来是在抓捕逃犯。

    通过这件事,郭开迎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就得当个有权力的人,大哥郭开维当上警察后,他的两个小舅子整天都牛b轰轰的,他想重新回到学校,继续参加中考,只有这样,他才能改变自已的命运,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娶到杨晨,不让杨家的人看不起他,认为他就是个“农村户口。”

    当晚,郭开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工厂的宿舍,回到了郊区家里。他放下行李,直接去了杨晨的姨母家,坦白自已和杨晨之间的关系,并且说一定要娶到她。

    杨晨的姨母看了看眼前的郭开迎,“小六儿啊,大姨早就看好你,不过你合计合计,你现在的条件,凭什么娶我们家杨晨呀,你说说你,农村户口不说,现在你连自已个儿都养不活,你不是让我们晨晨和你受苦吗,你还小,有的事你不懂,回去吧。”

    “我都十八了,我什么都懂,我想好了,我不去上班了,我要回到学校里继续学习,参加中考,我要考警校,等我毕业成了警察,我马上娶杨晨。”

    “你可是你说的,不是大姨我瞧不起你,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全村谁不知道呀,光说没有用,考上再说吧。”

    当郭开迎把自已的想法,说给父母听时,郭父很是同意,“六儿,好样的,我就说嘛,咱老郭家没有笨人,你爹我是大学毕业,你怎么能学习不好呢,随谁呢?”

    “随我呗,我没文化。”郭母接过了话茬。

    “我说六儿,你想想你能行不?你别一时心热,你都落下书本半年多了,还能捡起来不?”郭母十分了解小儿子,她对他还是不放心。

    “我一定行,我几个哥哥都走出农村了,我一定要凭自身的能力,闯出去。”

    “那好,我和你们老师说说,让你再复读一年。”出了院的郭父,精神也好了许多,听了小儿子这么有骨气的话,他主动承担了和学校对话的任务。

    关悦在村里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她是省交通学校毕业的,当她得知郭开迎要报考警校时,她认为作为未来的“三嫂”,她有责任,要和小叔子谈谈。

    “我说小六儿,姐给你提个建议你听下好不?”

    “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看啊,警校固然很好,可是它分在中专里算高的了,你有没有考虑上交通学校呀,交通学校也挺好的,必竟是省里的学校,出来毕业也好分配,录取分数上还要比警校少上十多分。”

    “我就想当警察,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不还没考呢吗,要是我认为自已不行的话,我一定听你的,考交通学校。”郭开迎还是坚定自已的观点,他认为还是当警察要威风多一些。

    改革开放后,电影和电视剧,也席卷了整个中-国。郭开迎一边刻苦学习,还时不时地跑到杨晨的姨母家去看会电视,没想到这一发就不可收拾,整得第二天上课都没有了精神,满脑子想的全是电视剧中的人物和剧情。

    然而他的这个毛病,并没有让郭家人察觉,原因是郭父又住院了,整个一家子都在忙着照顾老人,没有时间管这个小弟弟的学业。

    一年一度的中考又开始了,这回郭开迎信心满满地进入了考场,回来和同学对分的时候,他认为自已很有把握考上警校。

    没想到的是,郭开迎以一分之差,又和自已的梦想失之交臂了。当他把这事告诉父亲时,躺在病床上的郭父反倒安慰起了小儿子,“你考得不错,我听说了,今年的题很难,警校的入取分数线,都和重点高中看齐了,事在人为,你就是运气差了些。”

    “爹,是我不好,这半年我竟让电视给迷住了,我还想考一年,你看行不?”

    “啥,还想考一年,这一年谁供你呀。”站在一旁的大姐,一直认为郭开迎不是个学习的料,她反对郭开迎再参加中考。

    “是啊小六,你看你都多大了,同班的同学都比你小好几岁,就算你考上了,你怎么上啊。”大嫂也发了言。

    “爹,我保证这回一定能考上,行吗?”

    望着苦苦哀求的小儿子,郭母心软了,“可能是象他说的那样,要不再让他考一年吧,实在不行的话,让他回家种地。”

    大家见郭母都这么说了,大哥郭开维也只好顺着母亲的话说,“小六这回就差一分,我想通过这次打击,他一定能吸取教训,这样吧,让他再复读一年。”

    复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郭开迎起早贪黑的学习着,他仿佛长大了许多,心智也变了,不管同学怎么找他去玩,他都装作没有听见,只要有时间,他都会拿着书本背读着,第二年,他以高于警校入取分数线十多分的成绩,拿到了入取通知书。

    隔院的邻居,那位杨晨的姨母,自从听说郭开迎考上了警校,对待郭家的看法马上就变了。

    也难怪,本来就是贾宝玉模样的郭开迎,要是一旦当上了警察,可想而知,大把的高-干女儿,有钱姑娘,都会蜂拥而至,来到郭家提亲。她要为自已的杨晨着想,就怕郭开迎反悔,不答应他们的婚事。

    看着杨晨姨母现在的样子,郭母也硬气了许多,“我家小六说了,和你们家杨晨是自由恋爱的,他俩的事,我和他爹管不着,顺其自然吧。”

    “那哪能成啊,老姐姐,儿子是你养的,小六这孩子长得多好呀,打出生我就看出来了,他不是农村人,小六这孩子孝顺得狠,还挺听话的,你在他跟前给杨晨说点好话,别让他忘了我们家杨晨。”

    打那以后,每逢周日,杨晨都会骑着自已的自行车,几十里路来到郭家干活,这一干就是一年多。漂亮的脸庞,细高的个头,郭母十分钟意这个未来的小儿媳妇,她也就默许了这段婚姻,把杨晨当成了自家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回兄弟警察之郭老六(三)全优学员

    郭开迎的警校时光,要比起上初中来说,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原因在于,初中的大多数课程都要求“死记硬背”,把郭开迎整得是焦头烂额。警校的则不然,天天跑跑跳跳的训练生活,给郭开迎带来了兴趣,他觉得他天生就是个当警察的“料”。

    年龄大有年龄大的好处,郭开迎由于多次考学受挫,如今要比同班的同学要大上好几岁了。可是他从不自以为是,依旧和大家打打闹闹的,这招也怪,起初众人以为郭开迎是不是智力上有所缺陷,可是接触长了,大伙才发现,这家伙真是“古灵精怪”,真可谓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在郭开迎上警校的第一年间,他的大哥郭开维,已经是a城警界的一个神话了。他不仅是“半路出家”成了警察,还在好多重大案件当中,发挥了主要作用,他那“郭鬼子”的美名,也就是那时传到了警校。

    某个周日,当郭开维作为资深警察,上台给警校的学员们做报告时,原本坐在前头的郭开迎,从第一个座位转到了最后面。可是他的这个举动并没有阻止同学们怀疑他和郭开维之间的关系。

    “哎,郭开迎,台上做报告的叫郭开维,是不是你家亲戚呀?”一位坐在旁边的同学,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不认识,名字相近罢了,有可能五百年是一家也说不定。”多年的谎话习惯,已经让郭开迎锻炼出了“说谎话,眼都不眨的功夫”。

    就这样,一个半点的郭开维报告期间,不停的有同学和老师,向郭开迎提出同样的问题,整得郭开迎已经没有心思听报告了,头就象个“拨浪鼓”一样。左摇右摆,回答着众人,自已不是郭开维的“弟弟”。

    可是没想到的是,郭开维在快要讲演完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同学们,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们家今年又有一名新成员,加入咱们a城警队,他就坐在下面。是我的六弟,他叫郭开迎。”

    “迎”字一出口,坐在台下的郭开迎头都要炸了,他没有想到大哥来了这一手,一句话,就让他成为了一名真真正正“说谎的人”。他把头深深地埋在了两腿之间,应对着坐在周围众人的“别样眼光”。

    打那以后,郭开迎有了个大家给的外号-“郭老六”,这可能是跟台上郭开维的那段讲话有关。他都说了,郭开迎是他的六弟,郭开迎对这称呼也不反感,他本来就是“老六”嘛。

    “法学”是警校学员学到最基础的东西。要是不把它学好的话,今后成为警察就无法可依。

    郭开迎看着同学们刻苦背诵的样子,有些好笑。他有他的学法,那就是躲在图书馆里。一页页“欣赏”着建国以来的“大案要案”案历,他认为,就算学好了“法学”的这本书。也不一定能活学活用,他自已走的才是“捷径”。

    郭开迎这招果然有效,在以后的课堂老师提问时,举手的都是郭开迎,最严重时,整个教室里的几十名同学,也就只有郭开迎一人知道犯的是哪条法律,这令老师都感觉得奇怪。因为他对自认为不准确的地方,还得拿出“法典”挨编挨条的翻上一翻。

    跑跳投,就不用说了,郭开迎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好,他最爱上的还有一堂课,那就是“犯罪心理学”,在课程上,老师首先拿了好多锁,给大家演示开锁的技巧,有些同学认为没有用,自已本身就是警察,学这东西,学不学都行,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沦落成当小偷呀。

    可是郭开迎倒是十分“爱好”,打那以后,那位老师就成了他的“良师”,每回都会把老师带到课堂上的各种锁,全部打开,他才会放过这个老师。时间长了这个老师也很喜欢他,自已遇到难开的锁,也会找郭开迎一起研究,时间久了,外头的传言就出来了,都说这个老师是他大哥郭开维的好朋友,才对郭开迎格外的“照顾”。其实只有郭开迎自已知道,这老师可能连大哥家在哪里住都不知道。

    随着各项课程的开展,郭开迎长了一个“坏毛病”,就是只要他见到每一名同学,就会对那位同学的性格特点加以分析,宛如自已就是个“心理学家”。让他说中的同学,认为郭开迎这小子太可怕了,以后得多防着他点。

    让他说不中的同学,嫣然一笑,觉得这就是个游戏。然而随着周围的同学,全都让他“观察”一遍后,他又把新的目标,瞄向了给他讲课的老师们。

    郭开迎的日记中写道:某某科某某老师,性格特点,家庭情况,有无子女妻子,日常用语都有哪些,脾气如何如何,这显然是一本“记账本”,有的同学偷偷的看了,把日记交到了学校教导处的手中,并且在全校集合时,点名批评了郭开迎,可是没有让郭开迎受过一点处分,这让郭开迎自已都感到意外。

    “郭开迎的日记”,在学校曝光后,不但没有把郭开迎的威信降低,而是形成了“羊群效应”,全校大多数同学都争先效仿,郭开迎在警校中,第一次成为了明星。

    人长得帅,个头也高,学习又好,还有自已的“性格”。这让警校的女学员们,都对郭开迎投来了“暧昧”的眼光。郭开迎犹如成为了“大众情人”,每逢周日,都会活跃在学校里组织的各项活动当中,令他最心仪的是一个姓高的女同学,他是学校高校长的独生女儿。

    郭开迎是有女朋友的,吃不到葡萄的,自然说是酸的。看着郭开迎和高同学漫步在校园里,就有生气的女同学,写了一封信给杨晨,说郭开迎变心了,攀高枝去了。

    这信果真有效果,打那开始,杨晨再也没有到郭家去干过活,当郭母问起杨晨为何没来时。她的姨母则说,“你家小六儿就是个陈士美,我家杨晨不跟他了。”

    邻居的嘴,郭母是知道厉害的。当年就是和郭父要好朋友一句话,动乱期间,他们一家老小,才从城里下放到了农村。郭母认为这句可能是真的,于是就在郭开迎周日回家时,对他大骂了一番。

    听了母亲的一顿臭骂,郭开迎也不敢反驳。只说自已错了,一定和高同学断绝来往,其实郭开迎压根就没想和人家搞对象,原因是他认为其太小了,这高同学上学又早,现在还不满十六周岁,比起楚楚可人的杨晨来说,他更喜欢丰盈的杨晨。

    第二年,郭开迎成为了学生中的干部。而且还是学校的那种,他的别样性格,很受校领导的赏识,尤其是高校长。原因很简单。光是他女儿在他的耳边成天唠叨,他都记起了郭开迎,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后,他觉得郭开迎别看外表缺了点“阳刚之气”。但骨子里却是“铮铮铁骨,硬汉一名。”他也想到把郭开迎日后留在学校,说不定会把女儿嫁给他。但是看到郭开迎的身边,从来不缺少漂亮的女生,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漂亮的女人不可靠,象女人一样漂亮的男人,当然是更不可靠了。

    教“心理学”的老师,是科学院借调来的,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是经历过动乱时期的,由于成份不好,他的妻子命丧农村,平反后,在组织的介绍下,他娶了一个比他小上二十岁的年轻妻子,原因组织都替他考虑过了,因为他没有孩子。

    某天深夜里,郭开迎让走廊外的一阵混乱给惊醒了,当他穿好衣服,问清情况是,那位“心理学”老师的妻子打来电话说,“她要生了。”

    警校历来是“军事化”管理,凡是晚上外出,要经过校长的同意,但是不管大家怎么帮老师找校长,都没有找到,最后郭开迎认为,“师母自已待在家中,要不马上回去的话,会有危险。”

    听了郭开迎这么一说,那老师更加害怕了,一个劲的嘟囔着,“我这是什么命呀,年轻时失去了结发的妻子,现在老婆孩子也要不保,我该死,我该死。”

    最后在大家的提议下,大家准备帮助老师冲出去。但是他们这个算盘没成功,当门卫得知有大批人员,要往外冲时,叫来了大批的看守,郭开迎说道,“你们就没有妻儿吗,我就叫老师出去一会,等校长回来,和他说上一声不就行了吗。”

    得到的答复很是干脆,不行就是不行。

    警校的院墙,比起监狱来说,一点也不“逊色”。见出去无果,大家又来到了校机关楼,逼着秘书科的秘书写“门条”。

    “这门条是有好多,可是没有校长的手章,这全是些废纸呀。”秘书拿着空白的“门条”对大家进行解释着。

    “你先写,等我找到了校长,让他盖上了就是。”郭开迎认为,趁着大伙都在,先逼秘书写好“门条”,省得一会他有机会跑了。

    拿着写好的“门条”,郭开迎装作着急去找的样子,众人见他这么细心,也就放心把条子交给他了。

    不到十几分钟,郭开迎乐呵呵的跑了过来,拿出了盖好手章的“门条”。“太巧了,我才跑到宿舍那边,就看到高校长在查铺,和他汇报了情况后,没说的,章给盖了。”

    就这样,郭开迎和几个有力气的同学,随着“心理学”老师回到了家中。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只见“师母”正躺在炕上呻吟着,完全看不清人了。

    “师母”是由一辆二八自行车拉着,当走到胡同口时,只听“师母”大叫一声,“羊水破了”。

    那老师乱了手脚,众人担心时,郭开迎发现了路旁的一辆“倒骑驴”。好在那“驴”,后驴还在,郭开迎就运用开锁的手法,打开了车子,把“师母”扶上了车。

    大家轮流的奔命蹬“倒骑驴”,其他的人则在下面奔跑着,待到了附近的医院时,那老师已经没有了踪影。

    “你们谁是丈夫?”

    “我是。”郭开迎立及应答着,并且在手术单上,签上了老师的名字。

    待第二天,同学们都准作没事人一样回到学校的时候,郭开迎困得请了病假,回到宿舍里呼呼大睡起来。

    就当睡得正香,学校保卫处的人员拍醒了他,“郭开迎同学,你和我们去趟保卫处,有点事找你调查一下。”

    郭开迎把自已的“犯罪事实”向学校的老师们一一回报,大家听了觉得很是清晰,其中的一名老师说道,“郭开迎同学,不亏是学校的高材生啊,叙述事件条条有理,好,你真行。”

    郭开迎并没有被关紧闭,事后他才得知,原来是丢了“倒骑驴”的那户人家报了案,郭开迎只怪自已太困了,没有及时把驴给人家牵回去,才惹出了这个麻烦。

    然而料他没想到的是,当派出所的人问到高校长时,高校长则哈哈一乐,“这是我们学校组织的一次学员演练,你们回去吧,给地方上的同志带来麻烦,我代表学校,向你们表示歉意。”

    领导的定论,形成了共识,全校上上下下的人们,都认为这是对郭开迎他们的毕业考核,可是上层的校领导是知道的。

    副校长走到高校长的身边,“那门条我看了,分明是有人私刻的,你怎么不加以追究。”

    “老伙计,那天我去锅炉房看看烧锅炉的情况,看见几个工人在下象棋,我就是兴起多待了一会,差一点出了大事,要是老师的家属出了什么事,我们是有责任的,我料这章一定是郭开迎刻的,这小子心灵手巧,还懂得随机应变,这回毕业就给他个全优学员吧。”

    副校长本来还想拿郭开迎的事说事,可是一听到高校长反而欣赏于他,也就把这事给按了下去。哪知道,这个“私刻公章”事件,二十多年后,成为了对手打击郭开迎的一个把柄,纪委的人还特地找年迈的高校长进行调查,高校长则大怒道,“谁在放屁,根本没有这事,当年就是郭开迎拿着门条来找我盖章的,你们都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你们平时不找贪官,反倒调查起了好同志,快给我滚。”

    时光过得很快,郭开迎以优秀的成绩毕业了,拿到了学校的最高荣誉-“全优学员。”

    可是当他申请分配的工作单位时,他发现自已没有分到理想的-刑警队,而是分到了一个区政府的所在地,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小民警,连个管片的都不是,他无语了,多方打听得知,原因很简单,在他分配的问题上,学校也是按规章办事,那就是“兄弟同在一处工作,必须一上一下。”他的大哥郭开维是刑警大队长,分局的党委委员,他必须在下头了,那就是最基层的民警。

    郭开迎认为这个规定很是合理,他才从学校出来,啥都要历练一下,当个小民警也不错,必竟他离成家又近了一步。(未完待续。。)

    ps:  谢谢书友——赵晗功——,和书友——拿铁三合一——,对本书的打赏,祝你们生活幸福。小海昨天和朋友出门又冻着了,大家要注意身体呀。

第七十一回兄弟警察之郭老六(四)所中岁月(上)

    对郭开迎的大哥郭开维来说,警察也就是个体面的工作,能赚到足够的钱来养活妻儿,这就足够了。对待个人的升迁问题,郭开维自已认为,只有官当得大,才能体现出自已的身份和地位来。

    然而,郭开迎倒不这么想,如今,他已经把当一名好警察,做为他人生当中的第一奋斗目标,做一名好警察,更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他就是个理想主义者。

    大哥郭开维的能量,已经发展到了派出所这里。当郭开迎走进这个区政府所在地,全市最大的派出所时,他是信心满满,料定自已一定在日后的工作上,有所建树。

    “报告”。

    “进来。”

    “所长好,我是警校新分来的学员,我叫郭开迎,请领导分配工作吧。”

    这位三十几岁的年轻所长,他早就接到了郭开维打来的电话,让他照顾一下自已的弟弟,当郭开迎走进之时,所长一脸笑容的给郭开迎倒了一杯茶水。

    “小郭啊,我看过你的档案,不错,真不错,全优学员呀,我记得我上警校那会,就是差一项没有得全优,现在还在后悔呢,既然来了,我一定看在你大哥的份上,好好照顾你,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大哥就行了。”

    “所长,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我不想整天在他的阴影里活着,您就把最苦的工作交给我吧。”郭开迎放下手中的茶水,起身笔挺的站着,等待他的工作。

    “那好,郭开迎同志,你既然这么说了,下面我就给你分配任务,你跟我来。”

    国营工厂里,新进厂的工人。都得找个师付来带,警察也是一样的,郭开迎的师付,是个五十多岁年纪的老警察,所长领着郭开迎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前时,没有马上推门进去,而是从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吧”。

    “侯叔,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郭开迎,叫侯叔,以后他就是你的师付了。”

    “侯叔。”郭开迎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帽子差点掉了下去。

    那老侯看都没看郭开迎一眼,“行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干了。”

    老侯是个资深的老民警,他的警校同学,现在都有当厅级干部的了,可是老侯本人不爱交际,所以当局领导提出想提拨他时,都让他婉言拒绝了。老侯不是轻易带徒弟的人,他有他的标准。第一必须得听话,凡是他分配的工作,徒弟不管干到几点,也得干完回家。第二就是必须是“全优学员”。因为这个老民警好多年前,就是警校中的“全优学员”,他那时高傲的狠,自然他的徒弟。也得是个警校毕业的“全优学员”了。

    同样符合老侯这两条标准的新民警不多,他这一辈子也就带了几个徒弟,这些人最差的都是区里的刑警队长。还有市局的领导,可是老侯从不把这事拿来吹嘘,他是低调惯了。

    “郭,郭什么来的,你过来一下。”

    “师付,我叫郭开迎,你要是叫不顺口的话,叫我啥都行。”

    “那好,我叫你小迎子吧,我和你说一下,你不要整天拿个小镜子梳你那个破头行不,老子看着烦,你说你长得油头粉面的,你怎么想当起警察来了,还不如去报考个戏校,那多好,出名又出风头。”

    师付的这席话,让郭开迎真的难以接受,没想到第一天上班,光用小镜子照了照自已的发型,就挨了师付的批评,看来这老爷子还真的不好惹。

    杨晨的工作单位,离郭开迎的派出所很近,中午她来派出所找郭开迎吃饭,当郭开迎谈及师付好象不太喜欢他时,杨晨笑了笑,“他不喜欢你留长头发,你剪了就是。”

    “好,别吃了,我们去剪头。”郭开迎放下手中的面包汽水,拉着杨晨进了理发店。

    理发师付见一个警察走了进来,马上乐呵呵的应答,“您两位是?”

    “剪头,给我剔个秃子。”

    待郭开迎下午上班时,特地把帽子放在了自已的办公桌上,以此来引起侯师付的注意。

    老侯从外头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秃头的郭开迎,“你小子是不是专跟我过不去,说你头发长吧,你整个二溜子的头回来了,你想当劳改犯啊。”

    郭开迎这才发现,他确实错了,也难怪,是谁都会生气的,于是他戴上帽子,给老侯倒了一杯茶水。

    “这是我三哥邮过来的,说是他战友给他的,中南海特供的茶叶。”

    老侯看了看郭开迎,拿过杯子闻了一闻,“好茶,你师付我什么茶叶都喝过,这特供的茶你三哥是怎么得来的呀。”

    “我三哥的战友是大司令的女儿,这东西是个稀罕物,就邮回来半斤,我妈都给我了。”

    老侯喝了一口泡好的茶水,“好多年没喝过了,这一定是西湖的龙井,你那还有没,我想给我老婆子带点回去。”

    “有,有,还有好多呢”。郭开迎见师付转变了语气,赶快拿出了茶叶。

    老侯用信纸包了茶叶的五分之一,其它的让郭开迎收好,“这是你三哥孝敬父母的,你怎么全拿来了,这些我就够了,就当是你徒弟孝敬师付的,其它的拿回家去,给你妈,这是你三哥的一份心意啊。”

    当郭开迎把这事向郭母说后,郭母也认为侯师付是个好人,于是就隔三差五的把家中的土特产让郭开迎带去,孝敬师付。

    老侯虽然对郭开迎拿来的笨鸡,笨鸡蛋都照单全收,可是他为了还郭开迎这个人情,还会时不时的把他请到家中,给他开个“小灶”,临走时还是又拿又带,郭开迎推诿不要,然而老侯确说是给郭父郭母的,让他带回去给老人尝尝鲜。

    郭开迎“眼疾手快”的特点,很早就让老侯给发觉了,他觉得郭开迎是个干刑警的好材料,为什么分到基层工作,这实难让他理解,当他从侧面了解到郭开迎是因为他哥哥的关系,才分到派出所时,这个老民警发起火来,“竟搞老一套,还想搞连坐咋的,二十年前就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一个好苗子,不能在我手里毁了。”于是老侯对郭开迎加强了训练,宛如当他是儿子一样。

    派出所的陈案堆积如山,郭开迎首先要负责整理近五年的“卷宗”。这些材料是多如牛毛,可是郭开迎的用心程度,让老侯看了,都觉得这娃是个好后生。

    不久,郭开迎就在一份多年的案件上找出了毛病,这是一件“严重伤人事件”,当时案犯潜逃一直没有抓到,可是当郭开迎看到近几年来,a城枪决的犯人当中,已经有了这个名字,他认为要是一个人的话,这个“卷宗”,可以“销案”了。

    老侯做事是相当的谨慎,他特地因为这事去了省高法和犯人的家乡,确认准确无误后,向所里领导提出,可以“销案”了。

    一般徒弟有了功劳都是师付的,可是老侯对这件事上,没有抢功,而是把它全给了郭开迎,当郭开迎问及师付为什么这样做时,老侯笑了笑,“你小子日子还长着厘,我马上就要退休了,荣誉我得的太多了,对我来说,已经不需要了。”

    见师付这么看得开,郭开迎还是认为应该送点东西给师付,了表一下心意。当他把自已亲手织的围巾拿到师母面前时,师母是爱不释手。

    “这是纯毛线的吧,手工真好。”

    “是纯羊毛的。”

    “听说你有个姐姐,是不是她帮你织的呀?”

    “我姐姐手工活不行,是我自已按照书上写的织的,您给评论评论。”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意,真不错,等哪天教教我女儿,她什么也不会,你教教她。”

    “是师姐还是师妹呀,我怎么没有见过她?”

    “她上大学,在外地,寒假就回来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a城警界,刮起了一阵“竞赛风”,从上到下,都在搞积分评比。哪个所,在百天之内,抓了多少小偷,多少抢劫犯,多少犯罪份子,都会得到相应的分数,这用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近一步维持社会治安。

    “同志们,金盾竞赛开始了,咱们所里几个组,大家回去都合计合计,反正我说了,这回我们所要保三争一,能不能上去,大家看着办。”所长对全所人员发布了口号。

    回到办公室里的郭开迎,不解的问起了老侯,“师付,你说咱们这里真有这么多的小偷,抢劫犯吗?”

    老侯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看了看墙上的积分榜。

    大开眼界的时候到了,当郭开迎第二天上班时,只见大批的犯罪份子前来“自首”,整得办案民警都忙不过来,郭开迎知道师付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两劳人员,平时各有各自的“山头”,哪个警察没有一两个眼线呀,这样也方便破案,有了这些人的帮忙,当然“金盾竞赛”也就顺利通过了,这一把,郭开迎所在的派出所,拿了个“第一名”的锦旗。(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回兄弟警察之郭老六(五)所中岁月(中)

    老侯家传说中的“师姐”,终于在学校放寒假时,让郭开迎给见到了。

    “我的乖乖,这也是女人啊。”郭开迎暗道,差点说出声来。只见“侯师姐”有一米八的大个儿,身材直上直下,要是换成材料,足足能毁上郭开迎两个,这样的女人在当时还真不多见。

    “师姐你好,我就是郭开迎。”

    “听说过你,行啊小子,我爸多年不收徒弟了,听说你也是个什么全优学员?”

    “难以启齿,矬子里面拔大个儿,运气罢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能说,这样吧,我考考你,要是你通过了有奖励。”

    望着年纪比自已稍长一点的“侯师姐”,郭开迎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他真的没有理由拒绝于她。

    只见“侯师姐”从自已的房间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在郭开迎的面前晃了一晃,“这东西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这好象是拇指扣吧,听别人说起过,没看到过实物,你的这扣子看样子很是精美呀。”

    “还有点见识,这样吧,我们打一个赌,要是你能把它打开,我就把它送给你,你看怎么样?”

    听到“侯师姐”的提问后,郭开迎十分心喜,二十出头的郭开迎,哪里有不喜欢这东西之理,为了不让人察觉,他还是装作十分犹豫的样子。

    “那我试试吧。”

    “好,一言为定,爸,妈,你们当个见证,看看这小子是真有本事,还是装的。”

    郭开迎刚想上前接“侯师姐”手中的扣子,“侯师姐”说了话。“你想得挺美呀,这么便宜就让你打开了,不是白送你不成,我知道你们在学校里学过开铐子,不行,得我给你扣上,你再解。”

    说着,“侯师姐”把郭开迎的右胳膊往上一推,左臂往后一背,形成个“苏秦背剑”的造型。锁好后,取下了钥匙。冲着老侯笑了笑,“你们不带帮他的,看这小子怎么打开。”

    郭开迎没想到“侯师姐”这么对他,于是他想找个别针一样的东西试一试,就象事先都准备好似的,整个房间内都没有此类东西,于是郭开迎跑进了厕所,不出几分钟。当他拿着“拇指扣”出来的时候,“侯师姐”都傻了。

    “爸,是不是你教他的?我就知道是你?”

    老侯冲着女儿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妈。那一定是你了?”

    “我哪有你们那本事,我还是做饭去吧。”

    “小崽子,东西归你了,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我就是看到你家厕所洗手盆旁边。有个绑毛巾的电线,正好洗手盆上面还有面镜子,所以就很容易的打开了。”

    “侯师姐”这才恍然大悟。“爸,这徒弟行,我这手在这二十多年里,试过你好几个徒弟,都没有打开过,没想到让这小子一下就打开了,看来你眼光不错嘛。”

    老侯又是笑笑点了点头。

    在侯家晚餐的饭桌上,郭开迎依旧摆弄着自已得来的“拇指扣”,这下惹恼了“侯师姐”,“你能不能回去再看,现在吃饭呢,不用看了,这东西是纯铜打造的,是二十多年前,我爸到京城去做报告时,首长给他的,放在我这好久了,今朝叫你给得了去,别忘用它多抓几个小偷啊。”

    郭开迎赶紧把扣子揣进了兜里,“直说,一定一定,我就是吃这碗饭的。”

    “对了,明天是周日,你休息不?”

    “我休啊,这周我没值班。”

    “那好,a城体育学院见,上午八点,不见不散。”

    郭开迎有些诧异,他边往嘴里扒饭边含糊应答着。

    次日,当郭开迎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体育学院时,“侯师姐”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我没来晚吧。”

    “没晚,是我早来了,进去吧。”

    当“侯师姐经过门卫时,看门的大爷伸出头对她打着招呼,“来了呀。”

    “来了”。

    好多经过他俩身边的人都在和“侯师姐”打着招呼,郭开迎暗想,这个师姐一定是这里的常客了。

    到了大操场,“侯师姐”脱下了外衣,只见她那丰满的胸部,曲线是那么的分明,郭开迎起初还没注意到,到后来他才发现,“侯师姐”这哪里是胖的呀,分明就是肌肉,一坨坨码在上面。

    “瞎看什么,小心长针眼,怎么着,我们比比跑步如何,是二百呢,还是四百,随你挑。”

    “侯师姐”的身材一看就知道,这哪里是跑步是她的强项,可是郭开迎还是不敢怠慢,二百米不是他的强项,于是就道,“先跑趟四百吧。”

    “侯师姐”一马当前的走到起跑线,只见她活动活动身体,跳跳热热身,“小迎子,来吧。”

    “小迎子”这词也只有老侯叫过他,郭开迎一听师姐也这么说他,火往上撞,“来就来”。

    “预备,跑。”

    跑起来郭开迎才发现,自已真不是师姐的对手,最后和她差了二个身位,由师姐先跑到了终点。

    “师姐你真行。”

    “你也不赖嘛,对了,听说你家哥儿六个,谁比较榜一些?”

    “那就是我五哥了,我们家他最榜。”

    “他现在在哪里上班呀,哪天约出来见见。”

    “他在南方当兵呢。”

    “原来又是个当兵的,我这辈子就讨厌当兵的,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我妈那头我去说。”

    原来老侯的妻子打算把郭开迎介绍给自已的女儿,结果“侯师姐”压跟就没有看得上郭开迎,虽然郭开迎这小子长相好,但是身体太过单薄,对于一个从小就特招体育生来说,他身体素质太差了。事后郭开迎才知道,“侯师姐”现在不光在念大学,她更是大学中的讲师。她属于回炉的那种人,一边教书,一边读书,年纪也不小了,她这体格和身板,真的不太好找对象。

    老侯已经十好几年没有当过“片警”了,这和他的资历和年纪有关,早在十几年前,老侯得过一场大病,所里为了照顾他。就在他病愈后,安排一些小事于他,算是照顾他了。

    然而这天,老侯亲自敲响了所长的办公室门,这让所长很是意料,原因是以前凡是有事,都是所长去老侯的办公室,这回老侯是怎么了,主动来找他了。

    老侯提出重新当回“片警”。问他原因则是“带徒弟”,所长见他如此积极,也就索性把他原来负责的“片区”,重新划给了他。

    郭开迎和师付骑着自行车。巡片开始了,他们这片是个好所在,可称得上是“富人区”,因为这里全是区政府的家属楼。老侯指着一栋栋楼房,介绍着是哪个局盖的。

    “师付,你都知道呀。你不是十多年没当片警了吗?”

    “都在脑子里呢,想忘也忘不掉,就好比这栋楼吧,从一楼到七楼,从一单元到七单元,每家每户是干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我都一清二楚,你以为当片警这么好当啊,小子学着点吧,不光要脑子好使,事上也得一碗水端平厘。”

    郭开迎听后,更加佩服师付的厉害之处了。

    当他们行至一幢楼房前,起了风,两人就想找个楼栋口先避避雨,正在这时,只见七单元那边一阵搔乱,于是师徒二人就推着车走了过去。

    只见吵架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婆,两人各说各的理,听了一会,老侯和郭开迎也听清楚了一二。原来是区里为了照顾支援西部的干部家属,每家分了二百斤的大米,老太婆家住七楼,那中年妇人的家住六楼,本来说好的,等中年妇人的儿子把自已的米抬完,就帮老太婆搬米,为了不白使唤人,老太婆还给了中年妇人的儿子十块钱。可是没想到的是,这批米只照顾支援西部的家属,六楼的儿子见没有他家的,也就直接上班去了。待老太婆下来准备找人抬米时,遇到了中年妇人,这才两人因为这事吵了起来。

    “大姨,还记得我不?”

    “你不是老侯吗,怎么又回片里了?”老太婆虽老,但并不糊涂。

    “这不为了带徒弟吗,小郭,你把米背上去,我腰不好。”

    郭开迎见师付吩咐了,也只好背起了一百斤的米袋子上楼,当他走到四楼的时候,就感到体力不支了,也难怪,这个从没干过累活的年轻人,一天地都没种过,当然遇到重活就抓瞎了。

    好不容易到了七楼,当郭开迎兴冲冲的跑下来时,老侯努了一努嘴道,“这还有一袋呢,早上没吃饭呀,这么没劲。”

    听到师付的批评,这次郭开迎找到了技巧,比上回容易的扛上了七楼。

    当老婆子上楼后,郭开迎走进这个三居室的家里,只见简朴的程度,比他的父母家还要差劲,更不用和大哥郭开维分的房子比了。

    “大姨,这米放哪?”

    “小伙子,你是好人,我儿子出差在外,儿媳妇工作忙,孩子又小,今天真的麻烦你了,靠阳台有个米缸,麻烦你打开一袋子米,倒到米缸里。”

    听到老婆子的吩咐后,郭开迎照做了,当他快要离开时,发现木制的窗户框来回的摆动,为了不给自已找事,他还是自行离开了。

    走下一楼见到师付,老侯说了句,“都整完了。”

    “整完了,师付这明明是那六楼家的不对,凭什么叫我帮着搬米呀。”

    “小迎子,多干点活死不了,你不才搬完二百斤米吗,我也没看你少几两肉呀,不过我看你第一趟用的时间太多了,你是不是臂力不够呀。”

    郭开迎见师付说出了自已的短处,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真的没干过这样的活,我以后一定多加练习,我五哥在家里有好多练气力的东西,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上的,对了师付,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就是七楼的那家阳台窗户框好象是坏了,是不是帮她修补一下。”

    “这还用我说嘛,记住,该你干的活,主动去干,你吃不了亏,这家的情况我知道,老太婆的儿子是区里的工会主席,前些年去支援西部去了,他可是好官呀,两袖清风的,你没见他家什么都没有嘛。”

    “是啊,连个电视都没有,好象就有个话匣子。”

    “那你说,这样的好官家里出了情况,你帮还是不帮啊?”

    “帮呗。”

    周日,郭开迎叫上女朋友杨晨带着工具来到了老太婆家,对她家的设施做了整修。不仅修好了窗户框,就连小板凳上都加了钉子,打那开始,郭开迎过上了自已的“片警”生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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