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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四集 后继有人(五十一)及时雨郭小松

    民主测评后的落败,令孔祥武很是自暴自弃,平时工作上的不努力,再加上养猪方面的不用心,几次都受到了连里排里的点名批评。

    起初得胜了的郭小松,还觉得孔祥武是活该如此,可是日子一久,他反倒对他产生了怜悯之情,就在一个周日的下午,郭小松向九班长请了假,自已拎着两棒啤酒,就来到了猪圈,因为他知道,这个时间孔祥武多半在这里,猪圈犹如他的阵地和战术场,在这里,这些猪可都听他的。

    ‘来了呀!’才喂完了猪食,孔祥武坐在一旁进行休息,一见郭小松走了过来,他也就开叫了。

    ‘我找你找了一大圈,来,哥们请客,请您喝瓶啤酒!’郭小松不光带来了啤酒,还带来了两小袋五香花生米,扔给了孔祥武一袋。

    ‘你是不是想叫我祝贺你呀,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离开咱们七连,去教导队了呀,’孔祥武在郭小松的面前,从来都没有懦弱过,他狠用力的扯开了‘五香花生米’,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当然你得庆贺我了,咱们是老乡啊,又是同年兵,来,你自已启,’郭小松一向讲究个人卫生,他不想用自已的牙齿帮别人启酒。

    ‘既生松,何生武啊,我是认命了,一步慢,步步慢,当班副当班副没有我,去教导队,去教导队没有我,我孔祥武只配喂猪了,’孔祥武用牙齿启开了瓶盖,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我以前还羡慕你来着呢,你是咱们同年兵当中,第一个入党的,还是第一个立三等功的,你还想咋的呀,不可能啥好事。都摊到你一个人头上吧,’郭小松认为孔祥武说的话不对。

    ‘你郭小松会羡慕我?’

    ‘是呀,去年年底,你说说,咱们同年兵当中,有谁不羡慕你的,当兵当年就入了党,还给家邮去了立功喜报,我要是能整这么好,我妈早就高兴地蹦到天上去了。’

    ‘那我要是拿我的党表和三等功。换你的教导队名额你干不?’孔祥武是刚喝就多,冒出了这么一句。

    郭小松一下子让孔祥武的话给打住了,隔了好一会,他才又笑着说道,‘干个屁呀,你的党表和三等功证书,都写了你的名字了,就算是没有这两样,你也是入过党。立过功的人,我可真没想到呀,你小子表面看着挺老实的,心眼还真多。’

    ‘我说真的呢?要是能换的话。你跟我换不?’孔祥武直勾勾地盯住了郭小松的眼睛。

    “换,当然换了,要是真的,我就跟你换。这和平年代,立个三等功多废劲呀,比起上教导队来说。我还是看眼前的利益,我听说今年考学部队上做了重新规定,之前对部队考生的许多政策,也都取消了,就算是让我去教导队考啊,还真不一定能考上呢,”说着,郭小松一跃而上,跳到了猪圈的墙上,面对着一圈圈的大肥猪,还真别有一翻景象。

    一个个猪圈之间的跳跃,令郭小松感到很是有趣,当他又跳回到七连的猪圈之时,正好看到了跪在自已面前的孔祥武。

    “你玩啥武功呢,我可不收徒弟呀,”郭小松跳下了猪圈就要走。

    ‘郭哥,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

    ‘不能,这考学的机会多难得呀,我之前跟我对象都说好了,会师京城大学,你不会让我把我的终生幸福,用来给你当嫁衣吧?’对于跪首乞怜,郭小松不但不同情孔祥武,反而是相当地瞧不起他。

    ‘郭哥,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们家里是农村的,我家祖祖辈辈都没出来个大学生,我是寄以全家的厚望来当兵的,本想指望着部队考学好考,成就我的大学梦,可是现在,也只能郭哥你能帮到我了,’说着孔祥武一连给郭小松磕了好几个头,磕得额头都有些淤血了。

    ‘你家是农村的,我家就不是咋的,你少跟我扯这套,我还想上大学呢我,’捡起了孔祥武没有喝完的啤酒瓶子,郭小松把余下的,都倒在了草丛之中。

    ‘郭小松,你不是个爷们,别人背地里都说你做人讲究,可今日一看,你也是个徒有虚名的货,我瞧不起你!’孔祥武大声地说着,可他还是没有站起来,仍然跪向郭小松的方向。

    ‘咋的呀,成全你了,我就是爷们了,你还舔脸好意思说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得那点破事,这回民主测评知道了吧,全连战友都不是瞎子,最起码我郭小松比你强,比你爷们,’对于爷们一词,年轻的男人们很是看重,这个词语象征着到底是不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啪!啪!是,我孔祥武不是个爷们,我好搞个小动作,可是你郭小松,也不比我强多少,最起码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咱们俩谁也别说谁,’孔祥武也许是跪着得劲,他是一直在跪着和郭小松对话的。

    郭小松对孔祥武的这话,还着实的合计了一起,想起探家时,自已也给连长指导员送了礼,他也就没有那么硬气了,‘行,就算是你说的对,咋的了吧,我现在要去教导队了,老排他们可都说了,支委会也通过了,我懒得跟你说,我得走了呀,你爱跪,就跪着好了,’说完郭小松拎着两个空啤酒瓶子,去服务社‘退瓶’去了。

    同班的战友,见孔祥武迟迟没有回班,也就在班长的吩咐下,来猪圈找他了,一见到孔祥武一直在草地上跪着不起来,前来叫人的新兵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回班里向班长复命去了。

    孔祥武的班长,在最近一段时间,也观察到孔祥武好象是有些反常,他接到新兵的汇报后,不敢怠慢的来到了猪圈,不管他怎么拉孔祥武起来,孔祥武是坚决地不起来,本来孔祥武的体格就比班长的大,费了好大的力气,这位班长也只好放弃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七连全连都知道了孔祥武在猪圈那头跪着的事,本排的排长也前去劝过,可仍旧是无果而终,最后这位排长,也就找到了郭小松,想让郭小松帮他这个忙。

    ‘老排,你有没有搞错呀,孔祥武的事,是去不了教导队造成的,你让我帮你,我能帮你啥呀,我也不是没有劝过他,他这人就这样,凡是好事,他都想要,你就让他跪着好了,就寝之前,他准能回来,这外头还挺冷的呢,他不可能有这毅力。’

    孔祥武的排长也觉得郭小松说的很对,兴许一会孔祥武想通了,他也就自已回来了,‘那行,那等晚上八点半我再过去看看,最好你也跟我一块去呀,你们都是a城老乡,帮我劝劝他。’

    见到犟种太多了,郭小松本人也是个犟种,可象孔祥武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过,在晚饭之后,他还特地叫班里的新兵去猪圈看看,回来新兵讲道,孔祥武不光没有去吃晚饭,就连班里的战友给他打回来的饭菜,还都在猪圈那边放着呢,他可是一直在跪着不起来,饭也不吃一口。

    ‘这小子还真挺邪门啊,’郭小松自言自语道,本想着趁着晚饭后的机会,和战友打打篮球,此时也没有了兴致,他回到了班里,倒头就睡。

    九班长对班里的日常休息,一向要求地很是严格,回到班里一见到郭小松倒在床上,就想加以训斥,可他想了想,自打郭小松给他当班副以来,很是认真服从,他也就忍了一步,不想再说他了。

    晚上八点五十分,孔祥武的排长,又找到了郭小松,‘跟我过去看看吧,一会说不定得下雨了。’

    ‘班长,我过去一趟啊,这老孔又犯病了,’郭小松终于从床铺上起来了,他在此之前,睡了一个混沌觉。

    春雨贵如油,分在什么时候下,如今正逢三月末的天气,夜晚还是相当寒冷的,京城地区处在我国的北方,此时昼夜温差很大,郭小松打着手电,晃了一下还在跪着的孔祥武。

    ‘老孔,你晚上吃了没有呀?’

    一听是郭小松的声音,孔祥武也就回答了,‘没吃呢,咋的吧,是不是过来看我落汤鸡的得性来拉呀。’

    ‘你没吃是吧,那你猪圈里的猪吃了没有呀?’郭小松想逗孔祥武笑。

    ‘你说猪啊,它们生-活比我好,没有人跟它们竞争,想吃多少,吃多少,猪让我们班里的人喂完了,你放心吧,它们饿不着。’

    ‘还算你有点良心,起来吧,马上熄灯了,你们排里的老排都过来了,今天连长指导员都休息,别让他们知道好不,要不你孔祥武的人,可就丢大了。’

    ‘丢就丢呗,脸都不要了,要人有啥用,郭小松,你们还是走吧,让我在雨里清楚一宿好不,象你说的,我就活该这样,’孔祥武说着说着,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数三数啊,你起不起来,你要是在三数里起来的话,我把去教导队的名额让给你去,一,二,’郭小松始终没有走到孔祥武的近前,对于他的大礼,他可是受不起。

    ‘行了行了,有你这话就行了,我起来了呀,哎,不好,吗呀,我咋起不来了呢,我靠,哎,郭小松,你别数三啊,我想起来的,可我腿不听使唤啊,’孔祥武可能是跪得太久了,下肢不过血,都已经麻木了。

    ‘我操,就你这b样还跟我玩长跪不起呢,来,上来,老子背你回去,’眼见雨越下越大,郭小松背着孔祥武,跑回了连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集 后继有人(五十二)列兵班长

    对于孔祥武的长跪不起,之后几日,郭小松并没有加以渲染,反倒是孔祥武的排长觉得郭小松很是讲究,也就在连长的面前,提起了此事。

    一听到郭小松想放弃去教导队,让孔祥武去,七连连长马上脸色就阴沉了起来,赶紧找人叫来了郭小松,对他加以了训斥。

    ‘你打部队是你家开的咋的,你想让给谁,让给谁,你一个战士要能决定的事,那用我们连队党支部做甚!’

    ‘连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觉得去教导队考学,孔祥武比我更合适,他是参加过高考的,我连高中都没毕业,我可不想考不上军校,再发回咱们连,那样我还不知待在连里,当这个副班长来的快呢,’经过了孔祥武一事,郭小松早就看得开了,他认为,命中是你的,啥时候都是你的,命中不是你的,啥时候也不是你的,就象艾小萌曾经对自已说的那样,就算是他不能在大学里与其相聚,她也能够等他,大丈夫答应过别人的事,就是一个吐沫一个钉,不容再来回来回地加以改变。

    ‘我听说孔祥武为了这事,还向你下跪了?’七连连长要从郭小松的嘴里听到,排长的报告是真的。

    ‘谁说的呀,根本没这事,都是外头瞎传的吧,孔祥武是找过我,他是想祝贺我一下,前几天连里不搞了一回民主测评会嘛,大家都看得起我,选我去了,连长,您别听别人瞎说,压根就没有这事!’郭小松觉得孔祥武都够可怜的了,这时候再往他的伤口上撒盐,那可就太不地道了。

    ‘对于你不想去教导队的事嘛,连里还需要研究研究。你的事,你可能也知道一点,这是营长之前亲自交待过的,现在你突然间说不想去了,我也得和指导员商量一下不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去吧,让谁去,不让谁去,这不是你郭小松作为战士。所能决定的,让你去呢,那是连队党支部对你的信任,不让你去嘛,你就在连里好好干,不要浪费这宝贵的青春时光呀,我也是从战士过过来的,你的小心思,我比你懂。’七连连长拍了拍郭小松的肩膀。

    ‘连长,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珍惜这当兵三年的宝贵时光,’说完郭小松向连长敬了一个礼后。离开了连长的办公室。

    孔祥武走了,他是顶替郭小松去教导队的,临别的当天,郭小松并没有去送他。这一天,他正领着班里的几名新兵在操场上‘跑圈’,此时郭小松的想法就是。‘不能成为一名军官,把自已锻炼成一个兵王也好。’

    在孔祥武所在排排长的提议下,郭小松以第二年兵的身份,成为了七连的‘六班长’,当连里的认命在‘军人大会’上宣布时,七连俱乐部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作为还是一个列兵的我,当我听到连队党支部对我的认命时,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我的头现在还是大的,我首先谢谢连里对我的信任,在此我再全连的战友们保证,今后我一定会严格的要求自已,带领六班,完成连队赋予的各项任务!’简短的发言,就是郭小松的决心书,他此时的心情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无法言表。

    胡老兵能来六班当个副班长,这是郭小松自已向连里要求的,尽管本排排长不太喜欢胡老兵过来,可还是给了这个新任班长的面子。

    ‘在座的有的是我同年的三年老战友,有的是二年兵,还有四个是今年入伍的新兵,老兵都知道我老胡,我是吃软不吃硬,以前顶撞过排长,还顶撞过连长,可是现在我要向大家说明一件事,我既然又重新成为了六班的副班长,我今后会严格要求自已,听从连里排里的指挥,协助咱们班长做好各项工作,我的毛病很多,可是我会以一名新兵的要求,来要求自已的,不过咱们丑话也说在头了,在六班,我的兵龄最老,我老胡能干的活,你们都得无理由的去干,我老胡能做到的,你们也都得做到,都听清楚了没有!’胡老兵坐在全班的最末尾处,他也对全班人表起了决心。

    ‘能!’全班的人员,包括班长郭小松在内,都朗声地喊了出来。

    ‘班长,您继续主持会议吧,我没话可说了。’

    ‘那好,那我继续说呀,我郭小松是才当了几个月的班副,直接被任命当班长的,对于班里的管理工作,我还是很生疏,所以说,我得慢慢进行摸索着,下面,我把以后的工作,大致给大家说一下~~~,’当班副的责任是协调辅助班长工作,所以说,他不用想的太多,可是如今成为了班长,郭小松总觉得自已的肩膀上责任重大,回忆起去年当新兵时,班长对全班的管理是怎么样的,他也就照猫画虎一番,准备在去年自已班长的管理基础上,制定一下六班今后的‘战略方针,’部队的最基层建制就是‘班’,能不能当好这个班长,锻炼的不是一个班长的军事素质有多强,它锻炼的更是这个班长的行动与组织能力,比起没有当过战士的军校毕业的排长,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战士管战士,究竟是什么心理,什么回事。

    在对于全班的组织训练上,郭小松自认不如胡老兵,每次班里进行‘队列’,‘战术’训练,郭小松总要站在一旁,向正在组织训练的胡老兵进行学习,之后他再按照胡老兵的方式,再对全班人员进行一回同样的训练,久而久之,超人的记忆力,流利的口才,洪亮的口号声,使郭小松很快就超跃了胡老兵,并且成为了七连公认的‘喊麦能手’,这就是郭小松背地里,利用业余时间所养成的习惯,当别人周六周日都在休息看录像的时候,郭小松总会一人把自已锁在工具库里,背诵着那生硬的‘指挥训练教案。’

    ‘稍息,课目,班队列动作综合练习,目的,使班长学会,班队列动作的组织与指挥,全班达到协调一致的队列动作,’七连的大操场,正对着营部,营长狄雷刚打开办公室的窗户,就听到了郭小松那洪亮的喊声。

    ‘下面,听我口令,面向我,成一路纵队集合!’

    ‘好!解散!’

    “全班成二路纵队集合!”郭小松的流利口令,和那标准的站位走位,看得营长狄雷是很是着迷,狄雷自已是战士直接提干保送军校的,他并没有当过班长,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之后的‘队列条令’注重的是正规化,看着有模有样的郭小松,他还真觉得郭小松的确不一般,最起码对于一个二年兵来说,他能做到这一点,还真不是一般人。

    ‘营长,你看啥呢?’营教导员上班来到了营长狄雷的房间。

    狄雷并没有回答他,还是趴在窗户旁看着楼下的训练。

    ‘有点意思呀,这是七连的兵吧,你看那小兵,指挥得还是有模有样的呀!’营教导员也看了一回后,也有了自已的有感而发。

    ‘这是七连的六班长,我之前跟你说的郭小松,’营长狄雷终于说话了。

    ‘你说的原来就是他呀,有意思,有意思,列兵当班长,这可能也是咱们营恢复军衔制以来,第一次吧,也不知道郭小松的其它方面怎么样,你不是总夸他三叔如何如何了得嘛,将门出虎子呀,是不是咱们也看看这小子行不行啊?’营教导员知道,他们这个营长一向是‘英雄惜英雄’,只要见到有战士出类拔萃,他就喜欢,全营的统一集合比武,更是营长狄雷的一惯作法。

    ‘算了吧,这小子才当了不到一个月的班长,啥啥都还不成熟呢,等以后有机会的吧,’说完营长狄雷关上了窗户,不再听楼下的训练口令声了。

    ‘当一个月班长就能喊成这样,也就相当可以了,我看这班队列,郭小松组织的很好嘛,那你还真不如,今天全营只考这一项,每个连出一个班,七连你点名让六班上不就行了,有了大场面,才能有大进步嘛,’营教导员不愧是政工干部出身,他能判断出营长狄雷此时的心态,也许是狄雷有些顾及郭小松考不好的原因,才致使他不想组织这场比试,其实从内心当中,狄雷还是很想看看的,特别郭小松还是故人之后。

    ‘那好,通讯兵!’

    ‘到!营长叫我有什么事没有呀?’

    ‘通报各连,都到大操场集合,每个连选出一个队列示范班来,我要看看全连的‘班队列’训练成果,七连那边嘛,点名让六班郭小松上啊,你和七连长说,这是我说的!’从做事的行事作风上看,营长狄雷从当兵的第一天起,就是雷厉风行,只要是对于部队建设有好处的,不管是优大于过,还是过大于优,他总是要先试试的,这更是他数年来,赖以自我骄傲的本事,就连‘京城卫戍区’的刘参谋长,都很看重狄雷的行事作风,他不象其它的干部那样,凡事都要思考再三,那样反倒是让很多的机会错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集 后继有人(五十三)晋升下士

    一支部队,是由大大小小众多的建制单位所组成,大到集团军,小到最基础的‘支部建在连上’,无数个基点,才能组成起强大的军事主体,作为最为基层的‘班’级建制,更是能体现出一支部队战斗力最强之表现,班长能把一个班带好,也就说明了,之后给他一个排,一个连,都是有可能的,换而言之,一个基层指挥官,不管你是排长还是连长,你连个班长都不如,那就等于是‘将熊,熊一窝了。’

    自打三营长狄雷履新以来,三营的训练,更加着重于最基础的‘班’为重点,能否让一个班长,把全班人员的训练积极性带动起来,这才是最为主要的,如果说全营的每个班,在训练当中,都能严格要求自已,那样整个连,乃至全营,训练工作也就上来了,七连的连队党支部,之所以急于换掉几个不合格的班长,也是不想在营长的面前受训,几乎每隔一段时间,营里总要进行一次‘比武考核’,排在后头的连长首先其冲,自我检查可是要写的。

    当七连连长接到营里的命令后,立马就傻了眼,新混编的六班,还很‘年轻’,特别是班长郭小松,他还是个不大不小的新兵,让他来参加‘队列比武’,明显是准备不足的,要是真走上去,那也是得垫全营底的。

    ‘要不咱们换个人吧,让四班上,四班长是四年老兵了,口令在全连是数一数二的,再说他们班的老兵居多,咱们不能拿个第一,也能拿个第二呀!’副连长在一旁说了几句。

    ‘营长点名要看郭小松的六班,他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能胡弄过去咋的。别说换个班参加了,上回你还记得不,八连搞战术比武那回,就换了一个战士上去,后来都让营长给查出来了,在营里的连长会上,给他骂得那个暴啊,狗血喷头的,谁敢呀,’七连连长是见到过营长狄雷的行事作风的。他这辈子最不喜欢别人欺骗自已。

    ‘那让六班上去,你可得掂量掂量啊,我看弄不好,咱们连就是倒数第一!’

    ‘这,还用你说啊,没整啊,谁让它就让咱们赶上来了呢,这离全营集合还有半个小时,我得先去找一下郭小松。给他鼓鼓劲,这时候可不能‘恨叨’他呀,’临阵鼓励郭小松,让他放松心情。忘掉紧张,七连连长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连长,你放心好了。别的不敢说,这班队列,我绝对不会给您丢脸。您就看我的吧!’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郭小松也觉得,是该上去和这些友邻部队会会的时候了,要不加以比试,还真的找不出双方的差距,听了七连长的嘱托后,他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是相当的放松。

    七连是三营头一个连队,自然按照‘出场顺序’,得他们先来了。

    ‘大家伙都听好了呀,都不要紧张,听清楚我的口令,这才多少人啊,三四百人呗,我就不信了,咱们六班能排最后去!’郭小松自已是放松了,可是班里的战友,大多还都很紧张,特别是四个新兵,他们可是头一次上这阵势。

    ‘下面由七连六班,打响今天比武的头炮,大家欢迎!’营教导员也是在营长狄雷到来之后,找到了自已的“位置”,打一开始的‘讲课做报告’,变成了比武大会的‘主持人’,这很让营教导员予以满足,军政分开,话虽如此,可让他主持军事比武,还真的是不屈他这顶好的口才。

    ‘六班的,听我口令啊!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郭小松大声喊着口号,带领着全班的十人,来到了操场的正中央处,他们的周围,全都是全营的官兵。

    ‘首长同志,步兵七连六班,参加比武考核准备完毕!请您指示!’转身跑向营长狄雷的郭小松,用高昂的‘膛音’打起了报告。

    ‘开始!’

    一个月的训练成果,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瑕的,六班的老兵们还好说,他们是历经过这样的阵仗的,可是手下的四名新兵,难免因为紧张,出现了纰漏,可是作为班长的郭小松,还是大声喊叫着他的口令,直到顺利完成了此次的‘比武。’

    ‘六班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你说呢?’七连连长对于郭小松和他的六班表现,还是相当满意的。

    ‘能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间,进入到情况,看来郭小松私下里没少努力呀,以前还是我小看他了,总认为他不怎么行,现在看来了,事隔三天,当刮目相看啊!’从一开始不太赞成郭小松升任班长,到如今的心中佩服,七连指导员是从内心当中转变看法的。

    ‘立定!稍息!’四月底的天气,京城地区还不是那么暖和,可是当指挥一场‘班队列’之后,郭小松身上的绒衣绒裤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打湿了,这不光是紧张造成的,可是他很着急,因为六班的整体实力,真的不具备上场比武,他们班的新兵太多了。

    三营全营的五个连队,都一一进行了下场,除了机枪连和炮连每个班只有六名战士之外,其它的三个步兵连队,还都是满员下场,郭小松的‘七连六班’排在了三个步兵连队的末位,可是在五个连队当中,他们属于是中间位置,这也就让七连连长舒了一口气,他不用给营长狄雷交送‘检查’了。

    ‘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武艺不练精,不算合格兵,经过这次全营的比武,大家知道了,咱们跟人家的差距了吧,不拉出来溜溜,都自我感觉良好,你们四个新兵,从今天开始,午饭休息后的半小时,也就不用休息了吧,我带着你们,继续练队列,老兵可以休息!’在这场比武之中,老兵们都能很一致地回复郭小松的口令。郭小松更不想难为于他们,差距只在这几名新兵身上,把他们搞定,差距也就缩小了。

    胡老兵还以为郭小松也只是这么说说,当他看到郭小松真的在午饭后,训练起新兵来,他不免要渍渍称赞两声,‘真练呀,我看咱们班长是不是疯了呀,本来一天的训练都挺累的了。咋还不休息休息呢。’

    ‘班副,班长不说了嘛,差距只在咱们班新兵身上,人家可不比咱们,咱们待不了几个月,最多也就是半年,咱们就复员走了,班长他爱练,就让他练去呗。’同在一个班,唯一的三年老兵倒看得很开。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胡老兵自打在老兵复员之后。和郭小松待在一个班里,就象兄弟一样地看待郭小松,队列训练,讲究的就是‘整齐化一’。有人在旁边进行‘调线’,这往往能做到进步神速。

    ‘你咋来了呢,这里不用你。你回去歇着好了!’见到胡老兵过来帮忙,郭小松心里是暖乎乎的。

    ‘说啥话呢,说啥话呢,我不是六班中人咋的,我还是他们的班副不是,你就别管我了,来吧,你们看着我的手势啊,第三名,别撅屁股,好,很好,就这样!’胡老兵在一旁进行‘调线’,不管从队列的‘摆臂高度’,还是‘后摆的关节位置’,还真的帮了郭小松一个大忙。

    站在办公室的窗边,营长狄雷觉得郭小松是在向他‘做秀’,是故意给他看的,可是一连几天的午饭过后,不管他在不在营里,他总能从通讯兵的口中得知,郭小松是在‘玩真的’,训练好了新兵,六班的老兵也就不再可以歇着了,‘全班合练’,很快就把队列训练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要不是外人能从这些战士们肩膀上的军衔可以分出,他们哪些是老兵,哪些是新兵的话,从背影根本分辩不出来,还以为他们就是‘刀裁的那样的齐刷呢。’

    五一节,一向是劳动人民的节日,可是在部队上,这更是军人们欢庆的节日,恢复军衔制之后的每年五一节,更是晋升的日子,这一天,作为班长,郭小松很光荣地佩戴上了‘下士’军衔,六班副胡老兵,晋升的是‘中士’,其他班里的老兵们,也都相继晋升到‘上等兵’和‘下士’不等。

    作为京城地区的‘人民子弟兵’,参加地方上的建设,当仁不让,郭小松所在的‘铁血团’,就在当年,也接到了‘京城卫戍区’下达的命令,命令‘铁血团’全体,参加对郊县动迁后的‘绿化工作’。

    平时不干活不觉得,没想到排里的工具,会如此的稀少可怜,这是七连二排的三个班长所没有想到的,很少量的工具,加上屈指可数的手推车,根本就无法进行干活,排长看了之后,也是愁容满面。

    ‘铁锹都跑哪去了,我也没听说咱们排的工具库叫人家撬了呀!’召集三个班长来自已这里开会,二排排长是想研究一下,今后如何在没有工具的条件下,进行干活。

    ‘老排,这个事我知道一些,早在去年老兵复员期间,二排的工具,大多数都让复员的班长给卖了,所以说,咱们排的工具也就少了,’四班长是四年兵老人,他很是了解这里的细节。

    ‘卖了?他们凭啥子卖咱们排的工具呀?’

    ‘由于之前二排的工具就很少,这些人当了班长班副之后,就用自已的津贴,买了些工具进行补充,没有花其他战友们的钱,他们复员了,当然自已花钱买的东西,自然要归本了,这有啥子好奇怪的!’

    ‘那按你这么说,是不是咱们排现在没有了工具,也得学学之前的老班长们,也要花钱买呀,这个钱我可没有啊,这得多少钱呀,要是全排人一起掏,我看还差不多,’五班长说的话不假,马上就要进行劳动了,手里的津贴没有临时积攒,别说买大量的工具了,就是全把钱拿出来,那也很显然是杯水车薪。

    ‘这样吧,我是排长,我先垫上,以后再说!’一个月四百多块的工资,排长还算是个富态人,比起战士一个月几十块来,他可以说是相当于战士的十倍了。

    ‘这不行老排,哪能花你的钱呢,本来嫂子就没工作,你每个月还得往家里寄呢,不行不行,还是想其它办法吧,’排长的家庭困苦,在连里营里是出了名的,全家上上下下,都指望着二排长往家寄工资呢。

    郭小松一直没有说话,说实在的,他是有钱的,这钱还是当初过年时,四叔给他的,可是他不想动这笔钱,如果说这钱出了,他在战士们的心目当中,一定就变成了另一种人,可是自已不出钱,工具还得有,这还真是个棘手的事情,好在离周一的开工还有几天,二排长和三个班长虽然没有太好的主意,可时间还是充足的,他们打算回去好好想想,找出解决这事情的方法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集 后继有人(五十四)有偿服务

    班长,作为部队当中最小的官儿,可以称得上是‘兵头将尾’,平时的日常工作,战士们都是在班长的带领下进行的。

    郭小松成为班长之后,很少有机会外出,他一直在找时间训练着自已的‘军队’,让自已手下的这几个人,成为‘强兵’。

    在当年五月份最末的某一个周六,郭小松向连里请了假,早早就离开了‘铁血团’,他打车来到了京城市里,走进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坐到了大堂的咖啡厅里。

    这次外出是早有准备的,郭小松所要见的人,不是外人,是他在高中的女同学艾小萌,他是打电话到了‘京城大学法学院’女生宿舍,等了十几分钟后,艾小萌才在电话里回答说,‘她有空。’

    今天,郭小松了出来得很早,等了一个多钟头后,艾小萌才姗姗来迟,一见门,艾小萌就很着急的说道,‘我是不是来晚了。’

    ‘没有,我也是刚刚到,’为了这次约会,郭小松把他的那身平时不舍得穿的‘夏常服’熨烫了好多遍,直到一个褶子都没有了,他才很满意的换上,肩膀上的‘下士’军衔,是五一节授衔时刚发的,平日里郭小松都不舍得佩戴它,只是戴着那副过年时,在京城某个军人服务社买的那副,今天他特意换了这副新的,也是想给自已‘打打腰。’

    ‘我没来晚就好,没想到周六的公交车还这么挤,我等了好几趟,都没挤上去,’白色缕空的长袖针织衫,使艾小萌本来就很雪白的皮肤,映得更加的雪白,她今天略微上了一层淡妆。显得很象是个‘职业女性’‘白领佳人。’

    ‘服务员,过来一下。’

    ‘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郭小松向服务员努了努嘴,那服务员的头,也就扭向了艾小萌。

    ‘一杯热可可。’

    ‘请稍等。’

    ‘你最近还好吧!’几乎是同一时间,郭小松和艾小萌,都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又都不说话了。

    ‘我还行,今天我找你来。是准备和你说个不好的消息,’郭小松开门见山,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拿铁’。

    ‘让我猜猜,是不是你不想考军校了?’法律工作者特有的敏感神经,令艾小萌一猜就中。

    ‘对,今年连里只有两个去教导队的名额,我不想和我同年的战友去竞争,我让给他了,’不吐不快。郭小松说完之后,放松地靠在了沙发的后背上。

    要是换了以前,艾小萌总会低下头来细细地思考一会,可是今天她没有。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郭小松,‘想到了,你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和人争抢的人。’

    ‘我现在是班长了,这是我的下士军衔。在我们同年兵当中,我算是最高的了。’

    ‘那是不是要我恭喜你一下呀,’艾小萌微笑地看了看郭小松。

    ‘那倒不用。你最近还好吧!’

    ‘法律专业的课程很忙,得一科一科地过,业余时间,和同学去爬爬山,还算是还好吧!’

    “现在大壮还在追求你吗?”郭小松终于说出了自已的心里话。

    缕了缕自已的长发,艾小萌把它变成了马尾状,显得很是清爽,‘我和他是普通同学关系,最多算是好朋友罢了,前阵子我听他说,过年那会,砸他爸车的坏人自首了,为了这事,你爸狠狠地训斥了他,现在他也和我一样,整天的k书。’

    ‘砸车的坏人自首了?’一听到这话,郭小松很紧张地问了一句,因为他知道,砸车的案子,就是郝斌和郭小山干的。

    ‘是的,听说是a城的一个下岗工人,当天酒喝多了几杯,当他看到了一辆挂有京城牌照的车子时,就进行了打砸,好在车钱给赔了,应该没事了。’

    明明就是另一伙人而为,却有人承认是自已砸的,郭小松思索了一会,马上就清楚了,一定是刘升受到了来自a城警局的压力,才找个人来,为儿子进行顶包的,一辆这么好的豪华轿车,是一个下岗工人能赔付的起的嘛,这可真是个笑话。

    大学的时光,和高中虽然只短短相差几年,可这足可以改变了一个女孩子的经历,在大学之中,艾小萌如今已经经历过作为女人的一切一切,包括学会化妆,跳舞,参加社交活动,从被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竞相追逐的‘校花’,养成为了一个富有爱心,美丽大方的‘校中名缓’,但是她终归还是她,她艾小萌的‘一血’依然在为郭小松而留着,这一观念,还在一直地存在着。

    “经理,我真的实在找不到一家肯接这活的保洁公司了,”一位身着酒店制服的男青年,跑着进到了大堂门内。

    ‘找不着,你就没说我们可以加钱嘛,要是玻璃擦得好,我们可以双倍付他们工资,’大堂的经理好象遇到了麻烦。

    ‘这时间也太紧了,一听说一天干完活,都说人手不够。’

    ‘那你就不会去劳工市场找找看嘛,眼瞅着周一总部的领导就要来了,你马上就去,抓紧点啊!’

    咖啡厅距离大堂不是很远,郭小松清楚地听到了门口两人的对话,站起身形,他走了过来。

    ‘请问你们酒店是不是有玻璃要擦呀?我是‘铁血团’的班长,’郭小松拿出了自已的‘士兵证。’

    ‘哦,是这么一码子事,解放军同志,你出来看看,这些,还有这些,我们酒店的外墙窗户玻璃,都得在周一之前擦好,到了周一,总部的领导就来检查了,’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对于军人的信任程度仍在。

    ‘那你们能需要多少人,我们连有一百多人,要是不够,我们还可以想办法!’这是郭小松入伍以来,头一次说‘大话’,他是尽量让这位大堂经理了解到,他能办成此事。

    ‘最近几天,我们的人,也在加班加点的擦玻璃,要是明天你们能来的话,二三十人差不多。’

    ‘那太可以了,明天,明天我们早早就到,’郭小松能调动的只有他们一个班,可这话他是代表排长说的。

    ‘那太好了,只要有你们的帮助,我就不担心了,’

    回到了座位上,郭小松和艾小萌进行了解释,之后结完了账,两人就离开了。

    次日清早,‘铁血团’的大门口,很早就驶出来了一辆‘解放牌141’,车上坐着的是二排的全体,郭小松则和二排长坐在驾驶室里,经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行驶,终于开进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经理,你看我们这些人够不!’

    ‘太够了,太好了,你们军人真是一诺千金呀!’

    ‘那就请您分配任务吧,我们一定会保质保量地干完的。’

    与其说昨日郭小松的向自已汇报,二排长是半信半疑,可一见到大堂经理如此热情,他也就放下了心中的顾虑。

    军人的养成作风,在于多种多样,一个排的战士,来到酒店擦拭窗户玻璃,自然能干得很好,等于下午三点,活计就已经干完了。

    ‘怎么样,检查一下吧!’郭小松从头到尾,都是这次行动的‘话事人’,二排长则在他的身边站立着。

    ‘真的太好了,部队的行为作风,我早就知道,解放军同志,太谢谢你们了,’大堂经理是一再表示感谢。

    ‘老排,活干完了,要不咱们就上车?’郭小松向二排长使了个眼色。

    当二排长坐到了驾驶室里,战士们都已经上了车,透过车子的后视镜,二排长看到了郭小松从大堂经理的手中,接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给,老排,’上得车来,郭小松把信封给了二排长。

    ‘什么意思?’

    ‘劳务费呀。’

    ‘你昨天不和我说是军民共建做好事嘛!’二排长觉得郭小松欺骗了自已。

    ‘班长开车,’郭小松上得车来,赶忙催促着司机开车。

    ‘我跟你说话呢,’二排长又来了这么一句。

    ‘工具钱呀老排,你该不会下周干活让我们用手抠吧,这里是两千块钱,足够买工具了,班长,就前头,前头那个包子铺,大家伙可都饿坏了吧,一会得好好吃几口包子,’郭小松不想多加解释什么,这次‘军民共建’虽然是有偿服务,可也解了酒店的燃眉之急,在他看来,实属双赢。

    大个的肉包子,全排战士吃了一百多块钱的,这是一次少有的吃法,每人最少吃得六七个下肚。

    二排崭新的工具,出现在了为京城地区某县的植树现场,看得一排和三排的战友很是眼馋。

    排长肖辉冲着自已手下的班长说道,‘要是郭小松在咱们排就好罗。’

    三个班长相互看了看,一班长言道,‘老排,你是不是认为我们不会接活呀,要是你想让我们挣钱的话,我们周六周日也出去转转,郭小松能干的,我们也能干。’

    ‘是嘛,那好,那下周就看你们的了,’排长肖辉说完,走到了二排长的身边,两人在一起嘀咕着什么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集 商场如战场(一)购买墓地

    资本市场,造就了无数的上市公司,在资本主义国家,股票上市,算是很常见的,然而建国之后的我国股市发展较晚,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方才有了‘股票市场。’

    比起s市的“老八股”来说,‘a城汽车’不是最早的,可它也足可以称之为一个奇迹了,因为它在a城人的心目当中,是个奇迹,最起码的,这令好些人,成为了一夜暴富的开拓者。

    关玉山,王金和,韩方天,当这三人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时,都在a城的各个领域当中,成为了名人,特别是关玉山,他是a城商界本地派的代表,他的集团公司遍步各个行业,不光是‘雪糕大王’,还是‘电缆大王’,都是本省,乃至东北实力最强的。

    王金和是a城易学界的第一人,他的‘先天演卦’更是无所不测,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他的个人资产也已经过了千万,他最主要的投资就是入股别人的公司,‘吉鸿集团’,他是董事之一,在关玉山和韩方天的公司,他也是股东。

    韩方天属于是‘a城三巨富’的隐形富豪,虽然在国内的注册资本并不多,可交通机械行业的行内人都知道,真正的a城首富并不是‘吉鸿集团’的刘升,而是他韩方天。

    在‘a城汽车’上市之后受益的暴富者中,除了以上三人之外,还有一位杰出的女企业家,她就是关悦,这位军属出身的年轻女人,历经十多年,终于完成了她事业集团的原始积累,在‘a城汽车’上市之后,她手中掌握的‘股票市值’,超过了千万以上。

    一块钱的股票认购。几年当中,经历过了分红,缩股,配股,最后完成企业上市,一系列下来,‘吉鸿集团’的老总刘升,也就顺其自然地成为了a城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加上他那颇有色彩的江湖大哥背景,在‘a城汽车’上市过后。又一次成为了a城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看着没有,这报纸上所说的,吉鸿集团在‘a城汽车’股票上市之后,又赚大发了,看来这刘升是倒不了了,’a城刑警支队的大办公室内,一直跟随着副支队长郭开维工作的一个老刑警,此时正拿着一张报纸,向同事谈论着什么。

    ‘刘升的钱。都不是好道来的,郭队不说了嘛,迟早得收拾他,有钱有啥了不起的。犯法总有一天得收拾他,你们说是不是啊!’刑警队的同事看过报纸后,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我听说前阵子砸车的案子,就是刘升的儿子干的。是真的嘛?’

    ‘案子虽然已经是治安支队那边结了,可是还在传着,是市里下压到了咱们市局。局里没有办法,才去找刘升的,我想肯定就是他儿子郝斌干的,这小小年纪,还不到二十吧,他胆子也太大了,比他老子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要不是他砸了京城司长的车,他们才不会那么痛痛快快的理赔呢,最可怜的是那下岗工人,听说判了三年。’

    ‘你说他呀,他才不可怜呢,三年十万块钱,换了我也干哪,这年头钱多难挣啊,十万块可是钱哪,这相当于一个企业工人,二十年的工资了。’

    ‘a城警局’,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警队的人数扩充了有近十倍之多,原先的某某处,变成了某某分局,市局的‘刑警大队’,也演变成了‘刑警支队’,郭开维被任命为了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主管刑侦,级别‘正处。’

    ‘开会了,开会了,郭队正叫咱们呢,’对于能列到‘市局支队’的案子,大多都是要案大案,当今郭开维主抓的正是一起‘持枪抢劫案’,案情是几个劫匪,抢了正在取钱的一个‘企业出纳’,抢走了几十万不说,还开枪杀了两个人。

    ‘爆头,一枪爆头,这可是咱们a城近几年少有的大案哪,”郭开维的肩头上警衔为‘三个四角星’,被称之为‘一级警督’,这也是我国建国之后,有史以来,第一次给人民警察进行授衔。

    ‘这种猎枪的威力惊人,看样子应该是部队里出来的,要不就是和兵工厂有关,虽然猎枪子弹是个人自已灌的,可这枪支的杀伤力如此之大,应该不是一般的黑作坊能生产出来的,’负责技术研究的刑侦人员,勘察现场后,做出了自已的判断。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从a城的几个生产枪支的兵工厂着手啊,这应该不难找到,”

    ‘有目击者没有?’

    ‘据说有,可是现在还没找到,在银行门口,应该能有人看见,我已经给银行方面要了当天的存取款人信息了,他们应该一会就能送过来。’

    ‘那你抓紧跟进这件事,最好能找到目击者,你们几个再去a城造枪的几个兵工厂转转,看看有没有最近工人不来上班的,”郭开维年过四十,可经历却是相当的充沛,多年的磨练,已经使他养成了遇事不惊的心态,结束完了碰头会后,他也就要出门了,今天他准备回一趟a城郊区老宅,因为郭母说,‘想他了。’

    a城的柏油马路,也随着a城的经济增长,布满了整个a城地区,原本要开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郭开维半个小时就开到了,让司机在车里等候,他自已迈步走进了院门。

    ‘妈,我回来了!’不管多大岁数,郭开维始终是个儿子,一进院子,你就开喊了。

    ‘大哥回来了呀!’一听到声音,郭开新,郭开迎两兄弟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郭开新。

    ‘啊!妈呢!’一见到四弟,郭开维的表情很是奇怪,原本温和的脸,变成了严肃状。

    ‘去后园了。’

    ‘啊,老六,你也在啊!’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警衔授与,有着很严格的标准,虽然郭开迎是‘a城警局治安支队”的副支队长。可他的警衔并不高,也只是个‘一个四角星’,被称之为‘三级警督’,之所以要比同样职务和自已差不多的大哥要低,源自他的警龄,只因为这警衔还是和警龄所挂沟的。

    ‘是,妈让四哥打电话,让我回来的,’原来郭开迎也是刚到家里。

    过了好久,郭母才慢吞吞地从后园走回到了前院。她对几个儿子没有说什么,自已走回到了屋中炕上坐下。

    ‘妈,我正上班呢,你找我有急事啊?’郭开维见母亲坐定,站起来说了一句。

    ‘啊,咋的,你妈叫你回来,不行啊?’郭母今天好象不太高兴,话也就呛呛了起来。

    ‘行。当然行了,’郭开维尽管在单位里是说惯了上句的,可他还是又坐回到了屋中的椅子上,没有再说什么。

    ‘大哥。等我三哥呢,他马上就能回来,’郭开新向郭开维进行了解释。

    从参加‘日中年轻军官交流团’打日本归国,郭开山又成为了某位总部首长的随行“日语翻译’。后来干脆做了这位首长的‘秘书’,经历过一年多之后,郭开山又回到了‘北疆军区’。他现在的职务是借调到某省军区工作,算是平调平去,今天他也是被四弟郭开新的电话叫回来的,几百公里的车程,他要开车几个小时才能到家。

    ‘老六,我听说刘升儿子的事,是你给办的?’兄弟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谈的。

    ‘大哥,我要纠正你一句,不是我给办的,我在治安支队主管缉毒,你可不要啥事都往我身上拦啊!’郭开迎现在也觉得大哥好象是另类的一种人,别人是爱和富人走在一起,可他郭开维倒好,他算是个‘嫉富仇富’之人。

    ‘得了吧,我一猜就是你,市里发话了吧,你们治安口压不下去了,这案子哪有这么简单啊,不是你在一边帮助刘升,他儿子能这么快就能过关,’京城司长的坐驾,属于是公车范畴内的事,哪能是说压就能压下去的事,郭开维还在讥讽着六弟。

    ‘你爱猜是谁就是了吧,猜我也行,反正我没办过这事,’郭开迎也懒得再进行解释。

    站在一旁的郭开新,也开了口,‘这事真不是老六办的,这事我知道。’

    ‘知道是吧,你啥事都知道,刘升的事,你越知道越多,你就越没有好下场,老四,我还没说你呢,以前我叫你离刘升远点,你非不听是吧,’郭开维一向对四弟跟着刘升很是反感,特别是近几年间,‘吉鸿集团’所属的多家煤矿,不断地出现矿难事件,虽然都在周边城市,可相关的通报,郭开维还是看得多了的,用钱来买命,一向是刘升做事的手段,如今‘吉鸿集团’做大做强,多一部分全都是这些工人的‘血汗钱和生命钱’换来的。

    ‘一见面就吵吵,一见面就吵吵,你们几个爱吵吵去院里吵吵去,我懒得听你们的,’郭母见几个兄弟不是很团结,说话言中带枪带棒的,也就厉声喝道。

    ‘行,行不说了,妈都不高兴了,’郭开迎说了几句。

    郭家老宅的西屋,本来租给了本村的年轻人一家,如今人家攒了钱,在村子里盖了新房,也就搬了出去,现在的郭母仍然是独居,有时四儿子郭开新晚上能回来住住。

    ‘滴滴~”院外汽车的声音响起。

    ‘一定是三哥回来了,老六,走,咱们出去迎迎,’郭开新首先走出了屋门。

    今天的郭开山,是一身‘砂衫’的打扮,显得很是休闲,他并没有身着军装,好象已经很久没有穿了的样子。

    ‘三哥回来了呀!’

    ‘啊,妈找咱们有事啊?’郭开山是风尘仆仆,下得车来,才把妻子关悦给买的进口墨镜摘了下来。

    ‘我们也不知道,一会你进来,妈就会说了。’

    四个在身边的儿子,并排站立在炕沿之前,郭母一本正经地教训着几个儿子,‘你们说说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再不齐,也是班上的小头头吧,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掐,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呀!’

    四个儿子没有说话,都很一致地低下了头。

    ‘今天我找你们来,是为了我身后事,和你们交待交待,’郭母突然间说出了这么几句话。

    ‘妈,看您说的,你身体不是挺硬朗的嘛,说这干啥!’郭开新说了话。

    ‘我不趁着明白,给你们讲明白呀,还得我死了再讲呀,你们看看,这是我选定的墓地,你们几家摊,我也不想要最好的,一万多块钱的就行!’几天前的‘a城晚报”上,刊登着一条有关墓地的报道,这是a城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报纸上,登载‘有偿墓地’的广告,这墓地风水极好,隔墙就是a城最著名的‘烈士陵园’,处在二环到三环之间的位置。

    兄弟四人相互看了看这张报纸,最后还是郭开维说道,‘行,妈,咱们就买这块地方,哪天我请王金和帮咱们看看,看哪处的风水好。’

    郭母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墓地买完之后,就先放着好了,等我死以后,和你爸一起牵过去,还有,就是开明的墓地,我也想在这地方买,钱还得你们摊,你们同意不?’

    ‘同意,我们当然同意了,小松他妈改嫁了,小松又在部队,这事理应我们几个来办,’郭开山接下了郭母的话茬。

    ‘那好,墓地先买好,下不下葬的,等小松回来你们再合计,你们可得记住了呀,不要强迫他,这孩子别看他小,主意挺正的,’郭母对郭小松的这个‘三孙子’还是多加照顾的,与其活着对他进行帮助,为是为了给以后的郭小松减少负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集 商场如战场(二)女人对垒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通过向我国国内倒卖小鬼子国工程机械起家的韩方天,十多年来,可称得上赚的是盆满钵满,几乎他控制了整个我国长江以北地区,廉价的‘进口垃圾’每日剧增地冲击着我国的工程机械市场,为此国家有关部门还立案调查过,可是由于没有相关法律条文加以制约,只得以提高关税的门槛来限制其进口。

    比起那些用真金白银打造起来的重工业工程机械,小鬼子的‘进口垃圾’,简直太便宜了,就在a城附近的‘dl港’码头,仍然每天有源源不断的‘进口垃圾’上岸,韩方天还叫嚣着,就算你加成百分之四百的关税,他们公司还是有钱赚。

    为了能使自已的‘机械垃圾’顺利脱手,韩方天还在关悦的帮助下,在‘a城省机械交通学校’成立起了多个‘驾驶员’培训班,有了操作这些‘洋垃圾设备’的人才,也就更没有人能和韩方天抗衡了。

    看着一家一家的国有制造企业倒闭整合,韩方天觉得自已很有成就感,他总对自已那唯一的儿子韩爽说这么几句话,‘商场如战场,作为一名商人,必须得追名逐利,大浪淘沙,不是你吃掉别人,就是被别人所吃掉,把握住机会的总是少数人,现在不用它来赚钱,更待何时,难道等着国内的重工企业成型超过自已怎么着。’

    父亲的做法,不能说不对,可是韩爽这名受过国内高等教育的年轻人,他并不看好以后的‘垃圾机械市场’,在母亲的支持下,他在a城成立了自已的‘医药公司’,引进了鬼子国的生产技术后,开始了自已的创业。

    民营企业开药厂。在上个世纪**十年代,被予以多方限制,好在韩爽的母亲自打和韩方天办了‘假离婚’后,加入了鬼子国国籍,很快位于‘a城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中日合资药厂,也就顺利的开业了,鬼子国的生产技术,在于机械化的大批量生产,人工的成本,只占企业收入很少的一部分。韩爽也就很快赚到了第一桶金,兼并了本省几家国营药厂后,他也就成立了他的药业集团,取名为‘东宇制药集团。’

    本想把自已的事业,早早交给儿子打理的韩方天,眼看着企业断档无人接班,本是已经假离婚的他,不知发了什么歪风,和比自已小二十几岁的女秘书结了婚。那女人还很争气,不光在事业上帮助了他,还给他生了个女儿,这个新出生的小妹妹。比韩爽小上二十几岁。

    ‘妈,我爸又结婚了,这事你知道吗?’趁着母亲回国的时候,韩爽把这事。毫不隐瞒地告诉了母亲。

    ‘他跟我说了,’韩爽母亲听后,表情很是平和。

    ‘那你还惯着他呀。他都多大岁数了,还要孩子呀!’韩爽很难理解母亲此时的心情。

    ‘我和你爸早就离婚了,现在他也只是我公司的一位股东,爽啊,爸妈的事,你最好不要管,我们都活这么大的年纪了,自已的事,自已能作主,你爸结婚时已经答应多了,他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给你,加上我这头的企业,你比你爸钱多,’原本韩爽母亲是在韩方天的许诺下,才同意他再婚的。

    ‘妈,你咋这么傻呢,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夫妻忠诚的事,’自打上了小学之后,韩爽的生-活一直就很顺心,中学大学的时光,他几乎是班里最有钱的,曾经在大学校园内开着进口的奔驰跑车,现在还传为佳话。

    听了儿子这么一说,韩爽母亲的脸色,变得是十分不好,‘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要是再这样和我说话的话,我马上飞回日本去。’

    ‘那好,我不跟你说了,行了吧,妈,我上回跟你说的抗生素的事,你帮我办了没有呀?’

    ‘日本政府对还未公开的高科技药品把关很严,原则上是不允许在国外生产的,虽然研发工作室同意转让技术,可这批文不太好整,除非先把技术转让到美国的一个公司,再通过这家公司,在国内合作办厂,兴许还能迂回过来,’韩方天的成功,总体来说,分不开前妻在事业上的帮助,为此夫妻二人当年商议假离婚时,韩爽母亲不光分到了一半的财产,还做起了韩方天在日本上市公司的董事局主席,有个日本国籍的董事长,做起事来,被监管的时候也会少一些。

    ‘那您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在美国申请一家公司运作这事?’韩爽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母亲的用意。

    ‘美国那边,我都帮你找好了,让你老舅去,我可不想让你两头跑,对了儿子,你现在有对象没有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个富家的公子哥,大多都爱留恋于**,可是唯独这位韩大公子不一样,他不但不好女色,至今大学毕业数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很让韩方天和韩爽母亲担心。

    ‘你看我现在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处呀,’韩爽的坐驾,是辆进口的‘卡迪拉克’,前后的‘黑色车牌’,一眼就能判断出来,他们公司是个‘中外合资企业’,或者说是‘外资独资公司。’

    ‘你们公司这么多人,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韩爽母亲在下飞机的时候,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好象韩爽的随行人员中,有个绝色的年轻女人,她此时正坐在车队的后车。

    ‘这又不是菜市场买菜,总要得有个感觉吧,你以为我象我爸似的,见一个爱一个的,’韩爽的司机,跟随韩方天多年,当韩爽说完这话后,这位司机忍不住地抿嘴笑了一下,这让韩爽母亲透过前方镜子看到了。

    ‘我问你呢,你少说你爸,到底有没有,我看你刚才接机时候,有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你女朋友?’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每个大老板的身边,都会有漂亮的女秘书,让这些女秘书站在一起争奇斗艳,更是评价一个成功男人的眼光和水平表现。

    ‘不是,那是我们公司的公关经理,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公关经理?这么年轻?’

    ‘是啊,妈,一会咱们去哪吃呀?’

    ‘去哪都行,反正不去丽华,’对于儿子和关悦的传闻。远在日本的韩爽妈妈耳朵都已经灌满了,这些闲话大多都是来自韩爽的亲戚人口中。

    ‘那好,那咱不去丽华,去吉鸿总店可以不?’

    ‘行吧,给老犊子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知道我今天回来,也不去机场接我一下,’韩爽母亲虽然已和前夫在法律上终止了夫妻关系。可她现在还是韩方天公司的大股东,日本公司的董事长,论公论私,韩方天都有责任和义务来见她。

    ‘吉鸿大酒店’之所以能成为a城饮食业的头把交椅。不是它的酒店规模有多大,更在于这酒店里的菜式多种多样,我国的八大菜系,在吉鸿大酒店里都有。今天韩爽为母亲接风,特意要了一桌宫庭菜,做菜的师付听说是从京城过来的。祖辈传的仿膳菜做得很是地道,刘升把他请到a城来,不为别的,是为了自已天天能吃到他想吃的东西,只要心劲一过,他有可能就把此人送走了,再换上一个有着绝活手艺的大厨师。

    ‘来晚了,来晚了,’韩方天是接到儿子电话,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一见门来,他就拱手向前妻道歉海涵。

    ‘不晚,不晚,我还以为你晚上不能来了呢,咋的,你来这里,你家里的那位娇娘乐意呀!’韩爽母亲虽然不能说算是个美人,但皮肤很是白细,当初韩方天之所以在学校里就追求前妻,为的也是她出众的白细皮肤,比起同班的同学,尤如白色人种和黄色人种对比一般。

    ‘哪能呢,她都想来看你来了,怕你不想见她,我俩现在的生活,还都不是你给的嘛,’韩方天很会说话,他坐到了前妻身边。

    ‘菜都上齐了,开饭吧!’韩爽母亲首先动了筷子,她把筷子伸向了最远的那道菜。

    韩方天一见此情景,赶忙想移动转盘,让前妻好夹,可是让韩爽母亲给制止住了,‘不用转,不用转,我能够得着,这菜呀,就跟人一样,远了才有距离感!’

    话里话外,让前妻数落了一番,韩方天闹了个大红脸后,不再说什么了,他只吃自已眼前的几菜道,而且吃到肚子里,是什么滋味,他都不知道。

    “a城优悦集团公司”,近些年来,扩展可谓是相当的神速,就在投资‘a城汽车’的原始股上,关悦的财富就增长了许多,韩爽的公司,是‘优悦集团’的大股东之一,韩爽公司的母公司老总回到a城来,不管出于什么情况,关悦总得要见上一面,招待一下。

    可是对于韩爽母亲约会的选址上,关悦很不理解,因为这是一家普通的茶楼,只有点心,并无炒菜的厨师。

    ‘婶好!’关悦今天是一身简洁的穿戴,小西装洋服,下身搭裤裙装扮,就象是个‘小洋人。’

    ‘你好,坐吧,’韩爽母亲见关悦进来,连站起来都没做,只是向她点了点头。

    关悦在a城企业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女企业家,韩爽母亲的如此怠慢,令她觉得无地自容,可她还是勉强地坐了下来。

    ‘我想收购你公司的股份,成为你公司的大股东!’韩爽母亲还没等关悦开口,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你想收购我们优悦?’关悦万没想到,韩爽母亲会这么说。

    ‘你开个价吧,我们公司是日本的上市公司,股东成份很杂,对于韩爽投资你们优悦的事情,说法不一,为了长远考滤,我希望你能让出控股地位,成为我们公司的旗下企业,你放心,你还是优悦的老总,只要你能让出些股份就可以了,我回日本之后,对我们公司的股东,也好有所交待。’

    ‘婶,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呢吧,韩爽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这事啊,’搬出韩爽来制约其母,关悦还算是个谈判的高手。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要是你不受让股份的话,那也可以,我们公司从你们公司撤资,我在a城的会计公司,马上就可以入驻你们公司,清算资产,按照你们优悦的公司章程上说的,公司股东来去自由的原则,我们公司打算退出了,’在来a城之前,韩爽母亲早就请了专业的会计审计公司,私下里查清了‘优悦’的资产,她是有备而来的。

    ‘只有这两条路?’

    ‘对,只有两条路,我这人不想在a城浪费时间,我希望你在一个星期内给我答复,我们公司在优悦是走是留,可全靠你关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集 商场如战场(三)做局

    公司和一个家庭一样,是由多名股东组成在一起的,在公司建设初期,对于合作伙伴的选择方面,不一定非得是强者衡强,关键在于各位股东的互相理解。

    ‘优悦集团’的公司章程,是由最始之初的几名股东出资方,共同建立的,为了体现大小股东间公平平等的原则,对于增资撤资一块,记述得很是简单,每名股东有权选择继续留在公司发展,或者是把股份转让给其它人,韩爽母亲也就抓住了这一点,向关悦进行发难。

    丈二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关悦自认为和韩爽一家关系不错,特别是在韩方天回国创业的初期,她当时在省交通厅工作,为了韩方天的公司,亮了好几次绿灯,也可以说,她算得上是韩方天公司的大恩人了,当初‘优悦集团’进行组建,关悦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拉韩爽公司入伙的,因为她知道,只要是在公司里,她和韩爽站在一起,股份就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一,这已经确保了她控制公司的目的,当时‘吉鸿集团’的刘升,也想加入到‘优悦’的股东团队,可让关悦以某种理由给拒绝了。

    ‘优悦集团’的每年股东分红,都是不吝惜分毫,股东回报率之高,更是让股东们都不想离开‘优悦’这艘船,韩爽母亲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这令关悦很是被动,当她把电话打到韩爽的大哥大上时,电话没有接通,始终是忙音状态。

    ‘关总,韩方天公司聘请的审计人员,已经进入公司里了,他们想查咱们的账!’韩爽母亲的动作很快,就在和关悦见面的第二天,大批的财会人员。也就来到了‘优悦集团’总部,公司的财务总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来到关悦的办公室,进行报告。

    ‘咱们公司只有一本账,尽管让他们查去,公司现在还有多少流动资金了?’关悦一向做生意都是大开大合,才投入到一个新的项目中去,账上的资金已经没有多少了。

    ‘去除这个月给员工发的工资外,大约不到一千万吧,’

    ‘这么少?’

    ‘是呀。有几笔向银行的贷款,正好是上个月还上的,新的贷款还没有批下来,现在属于是青黄不接状态。’

    ‘那你马上去服装城那边看看,告诉他们,账上的钱,超过十万的,都不允许动,听我电话。’‘a城服装城”,自打关悦接手之后,财务制度进行了调整,凡是有商户急于用钱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用摊床进行抵押,向服装城进行短期借款,这也是服务城的管理方,对每名业主的一种福利。用的是服装城的流动资金。

    见得财务总监走后,关悦又下意识把电话打给了韩方天,这一次。她的电话打通了。

    ‘是韩叔吗?’

    ‘是我,你是关悦吧!’

    ‘对,韩叔我想问问你,你们公司到此是咋回事呀,这审计人员都到我公司来了呀?’

    ‘啊,你说这事啊,这事一时半会,我也跟你说不清,你现在有空嘛,有空来我公司一趟,咱们两个细唠,’电话一头的韩方天办公室,好象现在也是一阵混乱,关悦在电话里听得是人声嘈杂。

    不光‘优悦’受到了韩爽母亲的波及,韩方天此时也是一样,他也没想到,前妻会做得这么绝,来自s市很著名的资产清算公司,也入驻到了他的企业,这里是日本上市公司的‘母公司’,韩爽母亲也是他们公司的大股东,看来这女人是疯了。

    来到了韩方天的办公室,关悦这才看到,有不断的人员进出拿文件,韩方天则坐在自已的老板椅上,时不时地点上一颗烟,喝上一口茶水。

    ‘韩叔,你这里是?’

    ‘坐会,一会就完了,韩爽他妈不回来了嘛,非得查公司的账,那就让她查去呗,你刚才电话说,咋回事?’

    ‘昨天婶说要收购我们公司,她想控股,我没答应,今天就来人了呗,我来找您,就是想问问,这事你知道不知道!’关悦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韩方天,她能分辩出这个老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会不会对自已说假话。

    ‘这是我们公司的组织架构图,这是韩爽的股份,这是我的,还有这个是他妈的,现在他妈找过我,说要把我们公司持有你们公司的股份,划归到她的日本公司上去,我没乐意,现在她不开找我的茬了嘛,’好象是韩方天早有准备,他的图纸对公司股东的标明是很是清楚,他和儿子,前妻足足控制了公司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股份,其它的小股东里,还有几个是小鬼子国的人。

    ‘婶她要把你们公司持有我们公司的股份,划到日本公司那边去,韩叔这不太可能吧,我们公司不是合资公司,这要划转到国外的公司,还得相关政府机构批准才可以吧,’关悦不太相信韩方天所说的话,她认为是韩方天和前妻合伙在算计自已。

    ‘你说的没错,是不能一下子划到日本公司里去,可是你别忘了,韩爽他妈在a城有好多娘家人,他们可都是国内人的身份,我想她想通过间接持股的方式,办成这件事吧,’韩方天说的一点没错,如果说能绕过法律条文间接持股的话,什么事也就都好办了,这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公司法》没有健全的时候,算是钻了法律的漏洞。

    ‘那我这趟就是白来了呗,韩叔,韩爽呢,我咋给他打电话,打不通呢?’关悦想联系一下韩爽,从他的口中了解一下,他妈究竟想干什么。

    ‘啊,你说韩爽啊,他和他老舅去美国了,他们公司不是想买日本的医药专利嘛,他妈说,得先在美国注册一家公司,把这专利买下来,再在国内授权进行生产,他们昨天刚走,’韩方天虽然装作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可他并不敢看关悦的眼睛,这令关悦更加的怀疑。

    从韩方天处回来,关悦又通过自已的秘书,打到了韩爽的办公室里,对方留守人员的回答和韩方天说的一样,韩爽此时正在美国,正在办理注册公司的事情,电话和人,暂时还联系不到,因为韩爽去美国这是第一次,得他先联系国内才行。

    很明显,这分明就是韩方天和前妻做的一个局,先把儿子支开,再干自已的好事,关悦见局势已经不可扭转,只得另找合作伙伴,把韩爽公司的股份接过来,才能在短时期内,稳定住‘优悦’的军心,因为公司的账上,是无论如何也出不起这一大笔钱的。

    韩方天新建的‘a城经济开发区’别墅里,韩爽母亲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地道的‘日本料理’,和她对坐的是她的前夫韩方天,两人打开了好多瓶‘清酒。’

    ‘我说你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份呀,要是儿子回来了,你跟他怎么说啊!’韩方天抿了一口清酒,吃了一块生鱼片。

    ‘不是我不给他们机会,我早就提醒过韩爽,让他离关悦远点,她非不听吧,人眼瞅着就要奔三十去了,女朋友女朋友没有,对象没找一个,这都因为谁呀,还不是关悦这小蹄子搞的鬼,她把咱儿子都迷死了,我就是让关悦她知道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事可是你同意的啊,最多我是主谋,你算是帮凶啊,’韩爽母亲独爱的‘鱼子酱’,是专门从日本带回来的,她深深吃了一口。

    ‘是是,我是帮凶,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关悦,我可都打听过了呀,她跟咱们儿子,压根就没事,是不是咱们想多了,’韩方天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a城,特别是小女儿出生,他就很少离开过,对于儿子和关悦的绯闻,他也是调查过的。

    ‘别人说你信哪,那你跟我说说,郭开山常年在外,关悦她有病啊,不是她有病,就是咱们儿子有病,你用屁股想想,’有钱人的想法,永远是多种多样的,算计人,好象是他们的独有条件。

    ‘要是咱们儿子真喜欢关悦,真打算和她在一起呢?’

    ‘那也不行,她都多大岁数了,况且她能连郭开山离婚哪,她们还有个孩子,这事可太复杂了,我可不敢再往下想去了,咱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跟南方的s市都联系好了,那边的‘张江高科技园’缺乏的就是新进的医药企业,我打算儿子回来,把厂子和东宇搬到那边去,离关悦这老娘们远点,’韩爽母亲超长的母性神经,已经占领了她头脑的高地,她是打算做坏人了。

    ‘那好,那你就忙去吧,对了,你派的审计人员,啥时候从我公司里撤出来呀,现在我公司可是人心慌慌啊,有好几个大客户都打来电话问情况,’韩方天虽然和前妻一起害了别人,可他的公司也受到了此事的影响。

    ‘你那还叫是公司咋的,就是个卖破烂的玩意,现在我可听说了呀,国家正在制定相关的法律呢,你这买卖也干不长远了。’

    ‘干不长远,就干不长远呗,反正是个无本生意,趁着好时候多挣点,也给我闺女攒点,’什么都留给了儿子,韩方天还真有点后悔,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也是要用钱的。

    ‘在我面前说你姑娘,你还真敢说啊,反正我不管,只要你把优悦的事,给我搞定,我立马回日本,谁爱在这里待呀,’韩爽母亲还没等前夫吃完,就收拾起了餐具,这也就代表强行送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集 商场如战场(四)四面楚歌

    “优悦集团”的股权之争,很快就在a城商界传得是沸沸扬扬了,特别是‘优悦’其它的中小股东,他们都在不停地给关悦打电话,想从她的口中了解到,公司究竟怎么了。

    ‘王叔你也知道了呀,不是大事,是韩叔韩婶不是之前离婚了嘛,是他们公司的内部事,牵扯到了咱们公司,我正打算收购他们公司持有的股份呢,这事我自已能搞定,你就放心吧!’同样的说辞,关悦说上不止十几遍了,此时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一边她是积极凑钱,一边是在物色更好的合作伙伴入股‘优悦。’

    随着企业的壮大,资产的规模,能用银行的这种杠杆,被撬得很高,通过韩爽母亲的这次查账,使关悦也找到了公司的风险点,原来她已经把集团铺得这么大了,每个月归还给银行的利息,就多达上百万之多,‘优悦’表面风光的背后,就象一张纸糊的老虎,看起来挺吓唬人的,可只要遇到大风一吹,它就会飞得是无影无踪了。

    早在吉鸿还在参与a城的‘包装运输行业’之时,无论是公路还是铁路,它都是行业里的no.1,吉鸿控制了全行业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随着吉鸿在‘包装运输行业’的退出,他们公司的原有业务,也被分成了好几块,一块被关悦继承了下来,她把它包装到了‘优悦集团’,其它的几块,也都有了新的买主。

    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随着a城市政府的招商引资,省外的资本来到了a城,他们大举进行圈地运动,‘包装运输业’的利润,也就被压缩再压缩,几乎每天在铁路的几个大的货场,都会明里暗里的进行着战斗。对于这个子公司的投入,‘优悦’投资是巨大的,大型的装货设备,叉车,起重机,的投入进去,始终换不来大的回报,这块业务形如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上百家的小工厂。是关悦的起家根本,组建了‘优悦’之后,关悦也没有忘记它们,通过几次整合兼并,它们就以一个子公司的形式,加入到了‘优悦集团’,可是由于关悦并不看好这个‘代料加工’的夕阳产业,致使投入较少,收支平平。游走在微利和亏损的边缘之中。

    ‘优悦集团’最为赚钱的,有两大块,一块是关悦自以为先之一步的,‘a城啤酒批发产业’。在大量的外来资金还没有来到a城之前,她的‘啤酒批发部”,就已经遍布了整个a城,和省内各个城市。因为超过一半的‘a城啤酒’都是通过‘优悦’批发出去的,所以‘优悦’和‘a城啤酒厂’的关系也是最好的,利润可想而知。

    ‘a城服装城’。起始于‘日新公司’,它是由刘升和郭开新一手创办起来的,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末期,‘吉鸿集团’内部出现了资金危机,不得已把它卖给了关悦,如今已隔数年,关悦也把它作为‘优悦’的最主要产业资本,放在了显眼处,每年的资金投入很大,她还在‘a城服装城’附近,盖起了‘小商品城’,大有控制一条街之势。

    一个好汉三个帮,遇到了危机,自然要想起朋友,关键之时,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除了几个股东询问的电话之外,关悦还接到了王金和打来的电话。

    ‘悦啊,是不是最近遇到麻烦了呀,’王金和的力量很大,几乎所有的有实力的商人,都是他的‘客户’,越有钱,越爱算命,这可不是虚的。

    ‘是王叔啊,没啥大事,你听谁说的,我遇到事了呀!’关悦郭开山夫妇,一直以来,和王金和家交往颇深,现在王金和也算是‘优悦’的小股东之一,有几十万块钱的投入吧。

    ‘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你王叔我会算哪,要钱的话,一二百万,你王叔还是能拿得出来的,要时候尽管吱声啊!’

    ‘王叔,我真的不用钱,眼下的这点事,我还是能解决的,’自已干的是‘实业’,王金和则是‘算命产业’,让别人给自已投钱,关悦还真不好意思,向这个老头开口。

    ‘自已能解决呀,能解决就好,不过悦啊,你有事可别不说啊,我王金和在别人面前总吹自已怎么怎么行,那是白话,可你悦要有事,我指定管,我还认识几个有钱的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也一定会帮你的,你放心,你和开山的后盾,永远有你王叔挺着,知道了不!’

    ‘知道了王叔,有您这话,我心里暖和多了,等开山回到a城,我和他到你家看你呀!’关悦又和王金和寒暄了几句,这才挂掉了电话。

    真正的商场作战,不在于互相竞争,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向你伸出援手,那才是真朋友,如果说能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不但不帮助你,还在你身后补上一脚的话,这种朋友,往往就是势利之人,就在韩爽母亲逼宫‘优悦’的同时,关悦的竞争对手们,认为遇到了好的机会,很快这些人就纠集在了一起,散发出了一些不利于‘优悦’的言论,用这些谣言来打击关悦的‘优悦。’

    对手运用的第一步是,全面向铁路包装行业进攻,以价换量,不惜亏钱,也要把‘优悦’逼死在墙角里,由于关悦的资金一时周转不过来,不少代收的货款,都到了结账期,为了方便日后和这些人再合作,还是给这些人结清了账,本来长期合作的客户们,收到了当月货款后,全都投入到了对手的怀抱,致使‘优悦’无生意可做,如果说要降价赔钱干的话,一时也拉不回来这些客户,原因是坊间的传言,已经深入到了这些人心中,他们都在猜测‘优悦’是不是真的企业内部地震了。

    在铁路包装行业受阻的同时,‘优悦’和a城啤酒厂的关系,也到了潜移默化的程度,随着新的《不正当竞争法》出台,作为国营企业。市里国资委明文规定,‘a城啤酒厂’,要在和‘优悦’合作的基础上,再发展几个同等规模的合作商,也就把‘优悦’原本占有的市场份额,分走了大半,同期的利润也降低了好多。

    ‘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本来还是‘优悦’的基础老底行业,也发生了变化,这些小工厂厂主当年加入到‘优悦’旗下。为的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是见‘优悦’不往他们的厂子投资,也就发生了不断隐去的事件出来,他们有的想找‘优悦’结清合作费,有的要买断‘优悦’在他们工厂的股份,还有的想把小工厂整体卖给‘优悦’,一时弄得关悦是焦头烂额,不可收失。

    不光事业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关悦的家庭也出现了茬头。随着a城警局调查到了砸‘京城司长坐驾’的有关人等,也就把背后操纵事件的郭小山和郝斌牵扯了出来,为了保住儿子,关悦几次来找刘升商量。可刘升都以不在a城为由,拒绝和关悦进行见面,直到小叔子郭开迎亲自找到关悦时,关悦这才知道儿子犯案子的严重性。

    ‘领头的是郝斌。我家小山是参与过,可不是主谋啊,’关悦还是袒护自已的儿子。必竟他还很小,还在上初中。

    ‘刘升那边,我们治安支队的人也去过了,郝斌是同案犯,可是砸车的摩托少年中,口供都指向了小山,说起因是由小山引起的,好象案发当晚,就是他领着这些人,来回地寻找着司长的京城牌照车的,’郭开迎虽然在治安支队里分管缉毒工作,可牵扯到自已家人,难免要寻私一把。

    ‘老六,你跟三嫂说实话,这案子严重嘛,咱们赔钱能不能了解此事,’关悦终于松口了,她不再说儿子无错的话了。

    ‘案子的损失是次要的,可是这案子是通了天的,部里也来过电话到了市局,市委市政委也放话了,一定要找到作案人,我看这事,捂是捂不住了,花多少钱都白费,’郭开迎把案子分析得很是细致,国家司长的车,说给砸了就砸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那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关悦此时胸中十分郁闷,她觉得给儿子付出的够多的了,可不见儿子懂事,她对儿子有点寒心了。

    同样是砸车的作案人之一,刘升不但没有害怕,他倒是信心满满,打听到郭开迎找过关悦之后,他也就装作很着急的样子,约了关悦来‘吉鸿大酒店’吃饭,说要和她研究研究孩子的问题。

    ‘三嫂,您请坐,’刘升并没有单独和关悦见面,他把郭开新找了来,算是陪吃。

    ‘刘总真是大忙人啊,我找你好多天了,秘书不是说你不在a城,就说你很忙,能跟我说说嘛,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呀,’关悦从来都是个‘女汉子’,今天也不例外,一身浅蓝颜色的女式西装,脚蹬一双百搭的红色皮靴。

    ‘瞎忙瞎忙,我不在北面又开了一个矿嘛,一直在京城办手续来着,最近才回a城,不信你问新哥,我是不是昨晚才回来的,’刘升的行踪现在从来都是个迷,每天出现在哪里,没有人会知道,就连他的妻儿,也都不知道,何况一直在鞋城帮他看堆的郭开新呢。

    ‘我不问他,我今天来就是想问砸车的那事,你是道上大哥,你想怎么解决?’关悦开门见山地说道。

    ‘解决的办法我都想好了,就在刚才,我已经接到了治安支队打来的电话了,他们说案子他们调查错了,是一个下岗工人干的,跟我们家郝斌和小山没关系,对方把砸车款都给付了,三嫂,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呀,还说我是道上大哥,你别高抬我了,我们吉鸿是正当经商,你以后不要在外头诬蔑我们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集 商场如战场(五)强者衡强

    ‘吉鸿集团’的实力,在于有着大量的流动资金存在,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江湖传闻中,有这么几句话,‘如果说,a城的银行钱多,那都是数字,可真正能拿出和银行一样多钱的人,也就只有吉鸿集团的刘升了,’

    通过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那次‘吉鸿集团’业务整合,让刘升第一次了解到了手握金钱的重要性,也就是那场整合,让他失去了‘a城服装城’,把它廉价转让给了关悦。

    ‘吉鸿集团’的实物资产有很多,大多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早中期所添置的,到了整合之后,随着几个大股东的到来,他们也带来了先进的管理技术和经验,加上刘升那特有的江湖地位,使‘吉鸿集团’迈向了第二个台阶。

    手里有钱,并不花,这一直是刘升的做法,在日益培添的旗下矿产项目之中,全都是用银行的贷款实现效益的,开发了一个日产百吨的煤矿,刘升就会把它抵押给银行,再贷上一部分钱,再开下一个,滚雪球一样的速度,令刘升很是满足,最后他还把手中的大量资金,用于民间放贷,也可称之为‘高-利-贷’,借刘升的钱好借,可还也不好还,就是当时商界人物的心声,在刘升那里,无实物抵押就可以借到钱,他不怕你日后还不上,因为他有理由相信,‘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句话,所以说,当关悦遇到麻烦想找他帮忙时,他不是不想帮,他要事先调查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关悦为什么能惹上这当麻烦。

    韩方天公司的员工,并不是铁板一块,很快刘升就得到了韩方天和其前妻一手导演这出戏的信息。不光如此,刘升还调查过韩方天公司的资产,可这一调查可不得了,原来韩方天也和他刘升一样,公司的规模很大,可他们公司也是轻资产,重现金的做法,对于民间放贷,刘升是自愧不如,因为他相信。韩方天此时的现金,不比他少,差不多是仿上仿下。

    关悦在席间,一听刘升已经把儿子的案子搞定,也就放轻松了许多,‘升子,那我先谢谢你了呀,我就说嘛,在咱们a城。没有你升子帮不成的事!’

    ‘三嫂,你不用捧我了,我知道你现在遇到困难了,一句话。你的忙,我能帮,可是我有个条件,’刘升说完话。顿了一下。

    ‘你不就是想收回a城服装城嘛,你开个价,我给你!’壮士断腕。关悦也不想白领刘升的人情,因为她知道,刘升早就对‘a城服装城’垂涎三尺了,之所以还保留着‘日新公司’很少股份在那里,也是为了日后收回做打算,现在郭开新是每周都会去‘a城服装城’,行使自已‘总经理’的权力,实际上,就是看着‘a城服装城’的账呢。

    刘升用白酒,在餐桌的玻璃上,划了几个数字,‘三嫂,我出这个价,你看怎么样?’

    刘升的用手并不低,有些程度都对‘a城服装城’进行了高估,关悦也就接受了这个价格,‘我盖的那个小商品城,你要不?’

    ‘三嫂要出手,我也可以要,那要看您了,’刘升知道‘小商品城’现在还在‘投入期’,关悦如果没有大财团的帮助,是不可能把这‘小商品城’继续唱下去的。

    ‘我现在没精力,你要就给你,另外,我还需要一千万资金,你能不能借我一下,’关悦知道,能让韩爽的公司顺利从‘优悦’撤出,还需要很大的一笔钱,特别是为了解‘优悦’的燃眉之急,也得有流动资金运作。

    ‘一千万?比我想象的要少,不过我可以借给你,我刘升是什么人,三嫂你也知道,对别人我是一把一利索,我不怕别人还不上我的钱,对你嘛,有新哥和老六的关系,我得先小人后君子,我希望您能拿你们公司的股份进行抵押,时限由你定,你看怎么样?’刘升也不是个傻子,他还在为当初组建‘优悦’时,没有找他参加,而耿耿于怀。

    关悦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升子,你要是想入伙的话,三嫂我欢迎,抵不抵押的,有关系嘛。’

    ‘爽快,三嫂就是爽快,那好,那这一千万就算是我们吉鸿入股你们公司的,我刘升打小就没文化,你股份看着给好了,只要你说个数,我绝不反口,’刘升在江湖上自诩‘姜维’,他说自已没文化,纯属是自谦行为。

    韩爽母亲没有想到,关悦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凑足了韩爽公司的退出款,结算了相关手续后,她也就带着钱款走了,她下一个目的地是s市,她打算把这笔钱,全都投入到‘东宇制药’的新厂区建设当中,韩爽在美国的收购日本医药专利很是顺利,只要在美国办好接受手续后,他就可以回国进行生产了,韩爽母亲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儿子好,让儿子能够远离关悦,更是她的初衷。

    ‘优悦集团’每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在韩爽公司撤资后的一周之内举行了,会上韩爽的座椅上,坐得是郭开新,他是代表‘吉鸿集团’参加这次股东大会的,在‘优悦’的领导层这中,他不仅是新增补的董事,还是副总经理。

    ‘女士们,先生们,我想在座的股东们都已经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韩爽公司,已经退出了优悦,我们优悦也迎来了重大资产重组,在此期间,让我很荣幸的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新晋董事,也是我的小叔子,郭开新先生,他是代表吉鸿公司出席我们的股东大会的,大家欢迎!’

    ‘吉鸿集团’在a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能在‘优悦’最关键的时刻出现,这让股东们产生了很多的遐想,一些原本都打算清仓走人的小股东们,立马就改变了想法,因为现在‘优悦’,不再是关悦一个人在战斗,她的后面有个强大的财团已经出现。那就是‘吉鸿集团。’

    ‘以本取胜’,不是个很好的办法,关悦知道,向‘优悦’打响第一枪的就是‘铁路包装行业,’这些公司的背后,有着很强大的省外资本,能不能和他们和平相处,这是个很大的课题。

    ‘三嫂,我看是不是我们把公司在铁路包装运输上撤出来,比起一些利大的行业。这简直就是浪费工夫嘛,’在参加第一天‘优悦’的行政会议上,郭开新就发表了自已的意见,当然了,他代表的是吉鸿方面的刘升,这也是刘升的意思。

    ‘郭总,我们公司在铁路方面的投入,大多都是这几年才开始了,办公地点不说。就连运输起架设备都是全新的,您说撤就撤,那样我们公司的损失会很大的,’分管‘铁路包装’的一个副总。对郭开新的话,进行了反唇相讥。

    ‘新子才来不了解情况,这不能怪他,新子。我希望你能在给公司提意见之前,好好看看我们公司最近几年的规划和报表,我们公司投入的真的太大了。要是现在撤出来的话,会损失很多的,’关悦是公司的董事长,又兼任总经理,她对小叔子的提议,也进行了批判,虽然话不是很重,可也够得份量。

    ‘我知道,我对公司的义务还不是很熟悉,可是大家想过没有,如果说,把肉包子一个劲的用来打狗,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是,我们公司在铁路运输包装投入很大,可是这块已经显现出来了,实属昔阳产业,比起陆路运输,铁路运输的利润不提得一提,我在私下里,也跟着我们吉鸿的团队顾问,去过咱们优悦在铁路的库房,和‘起重车间’,我想我们能不能把我们在铁路运输的公司,加以整合,对方不是想加入铁路运输行业嘛,那我们就和他们合作,出让一部份的股权,套现大量的现金回来,那样的话,我们既不丢失自已的阵地,还能把对手变成合作者,步步有节奏的后撤,这样一来,大家伙看看能不能行啊!’郭开新就是刘升的代言人,当年‘吉鸿集团’能在铁路运输业消失,也就是因为这行业已经是无利可图了,要不也轮不上关悦插手其中。

    ‘郭总,您说的很容易,可是对方会这么容易的就范嘛,现在他们已经把我们的客户都拉了过去,让他们加入到我们的公司里来,那不是天方夜谈嘛!’

    ‘这个事情,我们吉鸿方面可以出面解决,现在我就等在坐的董事们一句话了,是继续坚守,和对方死干,还是把酒言欢,一起合作!’郭开新手手势做着比喻,当他伸出两个拳头时,众人都摇了摇头,当他又把两只手握到一起时,大家反应都很强烈,眼神都望着主座上的关悦。

    曾几何时,关悦也想到过退过铁路运输包装业,可她很不甘心,她总认为这个行业的春天还会来临的,一年一年的过去,她就象个傻老婆等涅汉子一样,甘等数年,今天见大家把决定权交到了自已手中,她也就很爽快地做了决定,‘老四,你们吉鸿不是有能耐嘛,既然是这样,你先安排人吧,要是谈妥了,有了初步的意向,我们优悦可以同意他们加入,不过我不会放弃控股权的,经营权可以由他们管理,’

    ‘那好,散会之后,我去和升子说,我们吉鸿的二股东,和这些人也有些渊源,由他亲自出马,一定能办成此事,关总,您可能不知道,这些南蛮子的心很齐,一旦达成了共识,他们是可以商量的。’

    就在‘吉鸿’加入到‘优悦’的阵营之后,‘优悦’也开始了它慢慢退出‘铁路包装行业’的旅途,关悦在合作的新公司里,抽回了大量的现金回到集团总部,有了钱,关悦也想学学刘升那样,捞些快钱,赚点大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集 商场如战场(六)关悦饭局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关悦自以为对得起韩方天一家,可没想到在自已的‘优悦’大规模扩张期间,被韩方天摆了一道,虽然现在的实力不及韩方天,可关悦也没有停止自已的反击,就在‘吉鸿集团’增资‘优悦’一个月后,凭着自已在交通厅的人脉关系,关悦在‘丽华大酒店’,摆席三桌,请的都是昔日的同事和故友。

    曾经在交通厅担任公职期间,关悦从不树敌,所以说当她派人把请柬送到目前都手握重权的老同事手上时,他们也很给面子,都答应出席关悦的这个‘饭局’。

    ‘关总好久不见了呀,’昔日的同事,如今的副厅长,这可能是关悦当处长时,交往最重要的一位交通厅同僚了。

    ‘宋厅,我听说您在厅里的排名,都排到第二了,那可真得恭喜你呀!’宋厅的父亲,目前挂职在韩方天的公司,不上班,光拿钱,每个月的月工资一万,要想和韩方天进行‘作战’,关悦认为必须得和这位宋厅重新拉好关系才行。

    ‘哪里哪里,这是昔日的老同事给面子,关总要是不从商的话,兴许我这个位置就是你来坐罗,”

    ‘这怎么可能呢,四十几岁的厅长我听说过,宋厅真会开玩笑,我才三十几岁,论资排辈,哪能论得到我啊!’

    ‘也是也是,怎么着,你今天都请了谁了呀?’

    ‘您进去,不就知道了吗,’关悦向‘宋厅’卖了个关子。

    能和现在关悦攀在朋友的,都不会是一般的官界朋友,当‘宋厅’进入到贵宾间时,眼前的几个人他都认识,其中有几个还是作过他上级的人。

    ‘董老,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那样。小宋你也挺好的吧。’

    ‘我也挺好,’

    ‘我听说你爸上韩方天他们公司上班去了?’被称之为‘董老’的人,也是交通厅的老领导,现在他也被关悦邀请到了‘优悦’公司,专门进行平事,特别是在公路和铁路方面,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花的是值上又值。

    ‘对,韩方天一月给我爸一万块钱!’前段时间,韩方天和关悦的事情。早就在交通厅里传得是沸沸扬扬,‘宋厅’也知道关悦今天找他是何用意,迫于老同事的面子,他本不想来的,可还是来了,‘董老’在为关悦办事,他也是知道的,‘你老董一个月才五千,我爸一个月开一万。看你一会怎么和我说韩方天的事,’这就是‘宋厅’的想法。

    两杯‘五粮液’下肚,关悦开门见山地说道,‘韩方天在座的人。都认识吧,前阵子他摆了我一道,也许你们都略有耳闻吧,我今天来请大家来的意思是。我希望各位能支持一下我!’说完关悦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了起来。

    之前是“交通厅机械处’下属‘机械学校’的校长,现任的‘机械处处长’。是关悦一手提拔起来的老伙伴,虽然年纪比关悦大上好多,但平日里,交往深厚,一听关悦这么一说,他第一个站了起来。

    ‘关总,看你这话说的,他韩方天是个jb呀,当年要不是咱们帮了他,他现在能成这样啊,有您刚才这句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明年我们机械学校就停办招收铲车驾驶员班,彻底和韩方天他们公司决裂。’

    关悦用手绢擦了一把鼻涕,红着眼睛道,‘那你们能行啊?’

    ‘行不行的能咋的,现在国家教育部都有明确规定了,以后中专大专都不包分配了,现在全省全国都在建设高速公路,我多开几个高速收费员班不好使啊,咱们就这么定了。’

    关悦向其拱了拱手,‘我啥也不说了,谢谢你啊。’

    ‘关总,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一件事,那就是韩方天他们公司铲车的手续问题,你说咋办吧,我听你的,’掌管为重工车辆办理手续的主管同事,也站了起来。

    关悦很满意的向他点了点头,‘我也不想让你犯错误违反规定,进口大型机械手续办理上,不是说是180个交易日为限嘛,那你能不能在179天帮他们办好啊?’

    ‘行啊,这太行了,我还以为你不让我给他们帮手续呢,179天算什么呀,咱们来个180天好了,关总,你说行不!’手握重权,在不违反原则的基础上,卡一家企业,这也就是以官制商的最好手段,就算你去上告,告到最高级政府,也告不倒这些人,这也可以称之为,‘我国特色。’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老同事,一一站起表态和韩方天公司拉开界线,最后只有‘宋厅’没有表态,那个‘董老’也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小宋啊,你是不是还在合计你老爹的事情呀,关悦之前可说了呀,只要你点头,你爸随时可以过来优悦上班,去吉鸿也行,现在优悦正在和吉鸿进行合作,组建公路工程公司的事,你现在分管省内的高速公路,怎么着,想好了没有,你是站在韩方天一边呀,还是站在关悦这边呀?’‘董老’很明显,就是逼着‘宋厅’表态。

    眼看着几张桌子的人,全都是自已单位的同事,他们都向关悦保证,和韩方天断绝了来往,要是此时他转身离开,难免会得罪众人,‘宋厅’提起了一杯酒道,‘韩方天和我不熟,我老爸虽然在他公司上班,但是他老人家的事,儿子管不了老子,今天大家都来买关总的面子,我也不能驳大家的意,和大伙对着干,这样吧,我向大家保证一件事,那就是在本省的建设高速公司招标中,绝对不会出现韩方天公司的名字,这样行了吧!’

    ‘宋厅威武,宋厅霸气,宋厅万岁!’不知是谁第一个响起了口号,之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家来到了‘宋厅’跟前,和他进行了碰杯。

    嘴上是这么说,可回去就不一样了,‘宋厅’很快就通过自已的父亲,把关悦要对付韩方天的事,告诉了他。

    听完了‘宋厅’父亲的讲述后,韩方天微笑了笑,‘老爷子,你回去告诉宋厅,今时不比往日了,我想关悦她也是一时转不过来这个弯,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他们可都要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咋还沉得住气呢,’

    ‘不沉住气咋办,我那前妻非得要先对付她的,你说我能咋办,现在我前妻已经回日本了,只能留下我接坑了呗!’韩方天和关悦其实没有什么仇恨,这些事情都是前妻搞出来的。

    ‘还有那就是修高速公路的事,我儿子让我问问你,你那aaa的执照下来了没有,附近市县马上就要进行公开招标了。’

    ‘宋老,您这个可以放心,明天我就去一趟京城,找找关系,一定能批下来的,’对于建投高速公路的资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还把控在京城的手中,省里无权批‘aaa’执照,韩方天是很早就通过‘省交通厅’把申请材料递上去的,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接到让他去取‘牌照’的信息,无牌就无法接建高速的活计,只就只能光看别人赚钱了。

    次日清晨,韩方天开着自已的进品坐驾,提着几百万的现金就出发了,他这一去,依然是触了壁,原因是当京城‘交通部’的人,知道韩方天是如何起家的时,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给韩方天发放这修建高速的‘aaa’执照,因为随着我国的改革开放深入,中-央已经有表明了以后的改革重点,象韩方天这样大量把外国的‘机械垃圾’引进到我国的人,已经把国内的重工企业逼死到了墙角,要是再给他颁发‘aaa’执照的话,韩方天的公司以后进口‘机械垃圾’,也就更加猖狂了,他还会用这些‘机械垃圾’打造我国境内的各条高速公路,这可是无法再加以想象的了,韩方天的公司虽然有实力,可他的屁股不太干净,他的这几百万,是无人敢收的。

    建设省内的高速公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是拉动各市经济最为迫切的事情,当‘宋厅’接到韩方天打来的电话时,他的语气很是不好。

    ‘你不是说你能办成这件事嘛,省里的主管领导,都找了我好几回了呀,’

    ‘你给我介绍那几个人,连面都没有见我,我这有钱都没有地方送啊,’

    ‘那行了,你电话挂了吧,我这头得开会了,’

    修建高速公路,就和黄金铺路是一样的,寸土寸金,让这些修建方赚得是盆满钵满,为了在本省的高速公路修建上分得一杯羹,‘吉鸿集团’与‘优悦集团’联手成立了公路工程公司,‘aaa执照’是由关悦的公司领取的,她也就以这执照进行了入股,‘吉鸿公司’占新成立公司的六成股份,‘优悦’占四成,管理方是从港地聘请的专业团队,在这些高管人员中,关悦仿佛看到了‘老付’的影子,可她不光让手下人如何打听,都丝毫问不出‘老付’在哪里,他好象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集 商场如战场(七)三只密码箱

    公路工程公司的组建过程中,关悦和刘升的意见,第一天就产生了分岐,刘升认为对重型机械的采购方面,还是趋向于便宜实用,韩方天公司在目前是最为合适的‘进口采购商’,日本国家的重装业是出了名的,投资小,见效快,就应该是新公司首先的工作重点。

    由于关悦和韩方天的过节在先,关悦是死活不让公司去找韩方天公司帮忙,刘升和关悦第一天的见面会,也就不欢而散了。

    就在第二天的例会开始,刘升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主动向关悦道了歉,‘三嫂你昨天说的很有道理,我回到公司也把这件事和我公司的高管们商量过了,特别是港地管理方提出,是不是由他们在港地找寻进口采购商,港地的税率很低,要比国内采购便宜不少。’

    对于刘升的突然转变,关悦是一头雾水,‘在港地找采购方?这事靠谱吗?’

    ‘是港地管理方提出来了,港地的法律是相当健全了,反正我们吉鸿是不怕进错货的,’刘升摆出很有诚信的样子,看来他对港地管理方是信任有加。

    ‘你不怕进错货,我又怕什么,开机的司机我都找好了,就是交通机械学校的学员,还有他们的老师,工钱嘛,老师算是大工,学员算学徒,边学边练,咱们新公司也省了不少的佣金钱,’关悦无时不在的在算计着韩方天,本来这些学员都是给他公司培训的,现在都让他原班人马拉到了自已的工程公司,这事办得很绝。

    “那好,那你负责项目招标的事,我负责采购器械,咱们两路进行。”

    凭借在交通厅的人脉关系,关悦很快就得到了一个地级市。修建一小段高速公路的指标,就当她想把好事告诉刘升时,刘升的电话突然间打不通了,大哥大没有人接听,失踪不见了。

    ‘是老四嘛,刘升最近跑哪去了,咋不接我电话呢?’郭开新是‘吉鸿集团’的内保负责人,关悦第一时间打给了他。

    ‘你说升子呀,他现在人在澳地,过两天就回来了。’

    ‘澳地,他不说在港地帮我跑采购商的项目嘛,怎么跑澳地去了?’

    ‘我也不太清楚,前几天是在港地来着,不过他最后打给我电话时在澳地。’

    我国的‘澳地’,和港地一样,也是一块被列强欺侮过的美好领土,关悦本人是去过那里的,当听到郭开新说刘升在‘澳地’时。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刘升去澳地赌博去了。

    放下了关悦打来的电话,郭开新马上就又接到了刘升的电话,‘新子。你赶紧给我准备五百万块钱,要现金,我有用,’听话中的刘升情绪很是激动。

    ‘五百万?这么多。升子,集团董事会制定的章程,我也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呀。’‘吉鸿集团’在重新重组之后,引进了多名有实力的股东,有了新生的血液进来,原有刘升式的管理方法,也就被加以了限制,在公司的日常工作当中,刘升作为集团的董事长,才有动用三百万现金以下的权力,超过三百万的,必须得开临时董事会决定,郭开新是‘吉鸿集团’的副总级,他连五十万以上现金的权力也没有,所以说,刘升突然要这么多的钱,郭开新立马就楞了一下。

    ‘你们鞋城的账上,还有多少钱了?’

    ‘一百多万吧,’a城鞋城原本的账务相当独立,可是整组整合过后,大笔的现金,也就都上报到了集团账务,郭开新所说的一百多万,是指鞋城平日的运营开销。

    ‘那你把电话先挂了吧,我一会再打给你,’刘升挂掉了郭开新的电话。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郭开新准备下班吃午饭,也就又接到了刘升打来的电话,‘新子,你现在去一下机场,胡局在机场等你呢,一会你们一起飞过来。’

    郭开新从电话中听到了这问题的严重性,他并没有加以细问,向鞋城的副总交接工作后,开着车子来到了‘a城机场。’

    ‘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港澳通行证带了没有?’a城财政局的局长胡某,此时正在贵宾候机室里等待着郭开新呢,一见他过来,也就很紧张地走了上去,他的手中拎着一只密码公文箱。

    ‘带了,’郭开新是跟随着刘升多次往返过港澳两地的,大多时间都是去旅行,看望老付。

    从a城飞到南方某市的飞机,把郭开新和胡局带到了那里,到了地点后,他们就又马不停蹄地坐船到了澳地,直到深夜,两人才又来到了刘升指定的酒店。

    ‘钱带来了没有?带了多少?’刘升从里面迎了过来。

    ‘六百万!’胡局向刘升晃了晃箱子。

    ‘才六百万?六百万不够了现在,现在又欠两百万了,最少也得七百万!’

    ‘七百万?一下子输了这么多,这让我上哪整去呀,这六百万还是我挪~,’说了一半,胡局很紧张地看了看周围,最后摇了摇头。

    ‘现在正是激烈的时候,他也下不来呀,反正不够啊,你把箱子先给我吧,你们两个在这边坐一会,’刘升说完提着皮箱走进了电梯,他上楼了。

    郭开新和胡某在酒店的大堂沙发上,苦等了一宿,一连喝光了几十杯的咖啡,直到次日天明,才看到刘升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的身边是位已经身心疲惫的中年男人。

    ‘慕,’才叫出了一个字,郭开新就住口了,原来去澳地赌博输了钱的不是刘升,而是这位‘小慕先生’,他并没有再说话,只是跟随着一行人,坐上了汽车,来到了另一所酒店休息。

    安顿好了‘小慕先生’和‘胡局’休息,刘升这才来到郭开新的房间,‘我一会回去一趟,你在这里看着点啊,那屋要啥你就给啥,这里有十万澳币,’

    ‘你去哪?’郭开新接过了这叠钱。

    ‘给他准备钱去呗,我已经打电话召开临时董事会了,我得马上飞回去,’此时的刘升,已经黑眼圈是相当的严重了,加上他本来就瘦弱得不成形的身体,尤如大风一吹就要吹倒一般。

    ‘小慕先生’真的很能睡,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宿,其中郭开新都是从酒店要餐上楼,他和胡局对面吃着,两人是一句话也不说,各怀心腹事。

    就在‘小慕先生’醒来之前,刘升已经从a城赶了回来,把几个箱子交给了胡局后,他也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老胡啊!刘升回来没有呀?’‘小慕先生’住的是间套房,里间是他在住,外间则是胡局。

    ‘回来了,这会正睡觉呢!’胡局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来到了里间屋。

    ‘东西带回来了没有?’经过了大睡之后,‘小慕先生’显得精力是相当的充沛。

    ‘带回来了,都在我这了。’

    ‘带了多少?’

    ‘一千吧。’

    ‘那好,给那边打个电话,我一会就过去,’‘小慕先生’显得很是高兴,他还把自已皮箱打开,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

    在郭开新的保护下,胡局手拎着两个皮箱,跟在‘小慕先生’的后面,坐上了汽车,又一次返回到了郭开新先来的那个酒店。

    ‘黄先生真是言而有信哪,来来来,请!’一个酒店经理模样的人,一口一个‘黄先生’,引领着一行人,坐上了电梯。

    在澳地,几乎每间酒店,都会有小型的赌场,在这里‘小慕先生’刚输过了几百万,最后还欠了人家钱,胡局和放款人结算了欠款后,又把带来的钱,也换成了筹码,送到了‘贵宾间’。

    刘升是在数个小时之后,来到‘贵宾房’外的,郭开新和胡局都在看着各自的书刊解闷,胡局手中的是一本很厚的财经刊物,唤为“前站”,郭开新手中的则是几本带有色彩的‘花花公子’,‘龙虎豹’。

    ‘进去多久了?’刘升睡醒之后,好象胡子长长了许多。

    ‘几个小时的吧,应该快出来了,’胡局合上了书本,回答着刘升的问话。

    刘升坐在了沙发上,从侍应手中接过了一杯咖啡,悠闲自在地品尝着,看来他的心情很好。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贵宾间的门终于打开了,‘小慕先生’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后面的,都是些中年男人,还有的人一边走,一边打着大哥大。

    ‘走,开路意马思!’‘小慕先生’,走到众人近前挥了挥手,三个人也就跟着下楼了。

    在飞往a城的飞机上,‘小慕先生’是谈笑风声,时不时地还会给郭开新讲些他此行的见闻,对待刘升,他也一往平时冷淡的面容,和他有说有笑起来。

    一箱子的钱,两箱子的钱,三箱子的钱,这箱子都是在郭开新的眼前拎过去的,可是回家之时,都已经没有了,郭开新闭上了自已的眼睛,他在思索着。

    ‘吉鸿集团’与‘优悦集团’新组建的公路工程公司,在某个重大节日当天,进行了挂牌仪式,a城各界人士都已接到了请柬,唯独缺少韩方天的,可韩方天并不认为奇怪,只是他刚从国外归来的儿子韩爽觉得是十分蹊跷,他昔日的‘悦姐’,此时已经不接他的电话了,刚下飞机的他,立马就跑到了‘优悦集团’,当他听到关悦并不在时,他又跑到了新公司这里,正赶上市领导和关悦刘升正在‘剪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集 商场如战场(八)杀猪(上)

    关悦和韩爽之间的情谊,属于是情况复杂,当两人见过面后,关悦把他拽到了车里,这一切被一旁赶来庆贺的郭开山给看到了。

    ‘三哥你来了呀!’刘升走到了郭开山的身边,两人都朝着关悦的车里看。

    ‘啊,我才回来,祝贺啊,祝贺你刘总,新公司日进斗金啊!’风尘仆仆,郭开山摘下了自已的大檐帽抖了抖。

    ‘三哥,你今天不应该恭喜我一人啊,这公司你家嫂子也有份哪,’刘升和郭开山并无深交,他也只是通过关悦和郭开新认识郭开山的。

    ‘关悦是她,我是我,她的事情,我从来不管,你忙啊,我先走了,’郭开山都没和不远处的四弟打招呼,转身上了自已的车子,扬长而去了。

    关悦找来的邻市一小段的高速公路建设,成为了新公司的试验田,当交通厅把第一笔预付款打到工程公司的账上后,这笔钱很快就被转走了。

    ‘关总,吉鸿方面可把咱们的第一笔预付款划走了呀,这事您知道吗,’由于管理方是从港地找的,所以关悦也只能对工程公司派了个核算员,说公司的款项划拨,他是只能在一旁看着,根本拦阻不住。

    ‘我不知道啊,谁划走的?’

    ‘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呗,刘总亲自来我们公司吩咐的。’

    ‘那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以后再向我报告,’

    ‘吉鸿集团’作为大股东,这么快的挪用新公司的款项,不经过自已,关悦有些不信下属说的,带着自已的财会人员,放下电话后。来到了新公司。

    面对关悦的质问,港地管理层是矢口否认,只说款项已经打到了港地采购商的账上,用于清欠买重工机械的尾款了。

    有理有据,关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打电话给了刘升,想问明情况,‘刘总,我听说你把建高速的钱划走了?’

    ‘啊对,港地采购商那边来电话了。咱们新公司买的机械已经从港地启运了,我正好来新公司这边办事,也就来和他们说一声,关姐,我刘升再不是东西,也不能私自动公司的钱呀,这钱多钱少不说,挪用公款可是犯罪呀,我猜出来了。一定是你的线人告诉你的吧,这帮人就见不得有钱人的好,瞎bb,你别信啊。过两天机械就能到dl港入关了,你就请好吧。’

    放下了关悦打来的电话,刘升向一旁坐着的郭开新做了个鬼脸道,‘你说你三嫂。还防着我呢,要不是老付帮咱们,咱们哪能买到这么便宜的进口设备啊。这比韩方天给咱们报的价还便宜不少呢。’

    ‘升子,我问你一句,上回小慕先生真的在澳地输了一千多个?’郭开新还在怀疑前阵子所发生的事情。

    刘升笑了笑,‘输了就是输了,你管他输多少呢,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付出的,将来会十倍赚回来,现在不挺好嘛,咱们和政府的关系又改善了,下一步我打算再成立个路灯公司,把二环的路灯活都给包下来不可。’

    郭开新听后,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他没有再和刘升说话,自已走了。

    年轻时候蹲监狱,过了四十,才找到自已在人生中所在的位置,到‘吉鸿公司’担任辅助刘升的任务,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老付和继妻已经在港地站稳了脚根,资产日渐壮大,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他又转战到了资本市场,成为了一位外围‘炒家’,专门进行做空股市汇市的业务,在港地的传闻当中,他更是传得神乎其神,绰号被称为‘教主’,只要遇到经济危机,总能看到他在市场中的身影。

    ‘老付啊,钱我给你转过去了,你让你媳妇查收一下吧,’刘升坐在自已的办公室里,打起了他的长途越洋电话。

    ‘你办事,我放心,设备已经启运了,用的是中-国-远洋,这把活我可是纯帮忙啊,没赚你什么钱,’老付在a城时,时不时地总是气短心虚,可是到了港地这么几年,身体反倒是好了许多,

    ‘拉倒吧,我又不是不知道,和小慕玩牌的都是你的人,咋的呀,不够是吧。’

    ‘这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是在帮你知道不,有了他给你当保护伞,你以后不是更加牛b了吗,对于这样的损b,就得这么整得,要不然他不听话,’老付此时正在进行‘马杀鸡’,身边的妙龄女郎可是相当的年轻。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对了老付,上回你说,带我一起杀猪的事,有没有信了呀?’

    ‘我在找机会呢,眼下还没到时候,等到了时候,我叫你。’

    过了不久,很快刘升就接到了老付打来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我国的sc省某地,让他过来和他进行见面。

    ‘杀猪’,是刘升和老付之间的暗语,意识着大战即将开始。

    ‘三嫂啊,有没有兴趣,陪我去sc见个人啊?’刘升眼前最大的合作伙伴就是关悦了,关悦的这个小段高速公路的活,才干了一半,就已经赚了上百万了。

    ‘sc?到那去干嘛呀?’

    ‘老付你知道他吧,他回国内了,在那地方等我呢,现在他有个新的计划,想问问你想不想参加。’

    一听是老付,关悦也对这人早有耳闻,吉鸿能有今天,还亏了老付的运筹帷幄,‘你说哪天走吧,我这个月没啥大事,我要看看,这老憋犊子,究竟有何本事。’

    ‘那好,到时候我叫你。’

    ‘sc省农产品期货交易所’后面的小旅馆里,刘升和关悦见到了久违不见的老付,几个人寒暄一番后,也就来到了老付的房间。

    ‘这就是电脑吧?’刘升本人不太了解这东西,指了指类似电视机一样的东西就问。

    ‘对,我一直在观察最近的高梁,我打算把这个炒高!’老付用手指了指电脑屏幕中那一小块一小块的立柱。

    ‘高梁?这能赚钱嘛,这得投入多大?’关悦问了一句。

    ‘sc的酿酒用的大多都是高梁。我们可以用杠杆买升,现在是1100一吨,我打算把它炒到1500,’

    ‘你说的是期货吧?这个我也了解一些,那要是按照你说的,得用多少钱?’刘升对于老付现在的所作所为略之一二。

    ‘大约要用三千个吧,我希望你们也能加入进来,现在我的对手是一群猪,几家国有的对头。’

    ‘三千个?你想要我们出多少?’关悦从来没有一下子动用过这么多的资金。

    ‘三千个吧,我要在粮食期货最后一天用你们这笔钱。之后我们半分秋色如何?’

    ‘那得有多大的利润吧?’

    ‘不好说,那要看对方的投入是多少吧,我已经跟他们玩了半个月了,他们的手法一般,根本不如我手下的投资团队,这可是我从华尔街请来的。’

    关悦看了看刘升,刘升向她点了点头,‘相信老付没错的,我之前跟了他一回。这把要是赔了,算我的。’

    就这样,关悦刘升工程公司第二笔的预付款,顺利地打到了sc省老付先设立公司的账上。关悦和刘升,也就象小学生一样,每天跟着老付在电脑前,观看有关高梁期货的行情。

    ‘哎哎。又涨上去了呀,1200了!’刘升见开盘高梁期货就开涨,也就很兴奋地叫了起来。

    才过了五分钟。高梁期货就又掉到了1100元附近,而且交头很是惨淡,关悦很着急地问老付,‘你咋不出手呢,你要现在买,一定能涨。’

    老付深吸了一口雪茄烟道,‘我都品了好多天了,只要我一把高梁拉到过1250,准保有人打压下来,我看还是等等看吧。’

    在中午的收盘时,高梁期货已经维持到了1100块一线,和开盘没有多大的差距。

    ‘来来来,sc的火锅,来一次不吃哪能可以呢,走,我认识一家正宗的,跟我走吧,’老付很有兴致的把刘升和关悦,拉到了一家火锅店里。

    大号的火锅,是关悦从来没有见过的,几十人进行涮食,虽然显得很不卫生,但丝毫不改食客们的心情,关悦夹了一块新鲜的嫩笋下锅,由于没夹住,很快就被冲得无影无踪了,无奈之下,关悦又下了一块嫩笋下去。

    ‘给,这是你的吧!’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用‘公筷’夹了一块鲜笋上来,放进了关悦的碗里。

    ‘谢谢你呀,我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老付的妻子,关总,我早就听说过你,’

    ‘哦,原来是嫂子呀,看这事整的,’关悦觉得老付做事有些不地道,自已的老婆,也不事先给自已介绍一下。

    ‘关总,这sc的火锅吃道可不少啊,本地人很精,说道也不少,想挣他们的钱,可真不容易呀,我在这里待了半年多了,才有点体会。’

    关悦觉得这女人话里话外还想说些什么,也就还了口,‘咱们不是强龙,也不想压住地头蛇,能挣钱,咱们就挣,不能挣就撤呗,更没有必要非得在这里待着。’

    ‘关总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管咋的,咱们已经来了,不报销个路费回去,也不是回事呀。’

    ‘妈咪!妈咪!你过来一下,我要看鱼!’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内地,能管母亲叫‘妈咪’的,关悦很感有趣,看着小男孩把女人拉到了一边,关悦想起了远在a城的儿子郭小山,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丈夫郭开山有没有教训儿子,特别是打没有打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集 商场如战场(九)杀猪(中)

    距离‘高梁期货’的结算期只剩三天时间了,手握‘多头’的老付,始终是稳稳当当,时不时关悦还能听到老付房间内的‘丝丝**声’,这让关悦觉得自已遭到了愚弄。

    ‘刘升,你自个在这玩吧,我明天要走了呀,公司里头还有一大堆的事呢,’关悦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天府之国’了,气候和饮食上的不习惯让她接受不了,特别是她更无法想象得到,老付两口子会在儿子在同一个房间内,干起那事。

    ‘别呀关姐,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能不能再等两天,老付说了,这把叫‘杀猪行动’,真正的对手还没有下场呢,’刘升是对老付的作为最为信任的,光用了一招,就能把‘小慕先生’拉到自已的战船上,这一点是无人能做到的。

    ‘我实在受不了了,不就是三千个嘛,真的投了进去,亏了先不说,能赚多少,还有这么多人去分,行了,我不玩了,钱反正我给你了,你接着玩去吧,我回a城听你的信啊!’在本地买了些土特产,关悦次日清晨就走了。

    新的一天粮食期货开盘了,几乎所有的‘标的’都在往上升,只有高梁往下降,而且已经降到了1000块。

    ‘老付,你这水平也不行啊,人家买进别的,都是一直的升,唯独你的高梁在往下打,可还有两天了呀,我看到了结算期,你赔多钱,’期货杠杆的运用,促使投入的资金放大了数倍,刘升见老付在源源不断地进行增仓加码,就象掉进了无底洞,高梁期货的价格,始终不往上升。一会是1050,一会又变成了1000.

    ‘你别着急呀,我有消息,本地最有名的国营酒厂要进货,这消息不会错的,越低,就越是补仓的好机会,’老付的妻子正在营业部,他是用电话来通知她进货出货的。

    ‘那你看吧,我出去透透气啊!’刘升对炒期货属于是一无所知。sc的天气十分炎热,这让他想起了‘洗头’,恰巧旅店附近就有一家‘洗头房’,他也就走了进去。

    洗了‘大头’,‘洗小头’,混身放得很轻松的刘升,又一次走进了老付的房间,此时电脑里的高梁报价,不但没有上升。反倒是下降到了950一线。

    ‘是不是该止损了呀,我可听说了,这干啥都得顺势而为,明天可是最后一天了呀。现在咱们认输还不算晚。’

    ‘认输个jb,我就不信了,他不往上涨!’老付平时很少骂街,可是今天他开始骂了。原因是今天又投入了‘一千个’进去,投入到高梁期货之后,连个水星都没有激起来。很快就被大笔的卖空盘给打了下来。

    回到了自已的房间,刘升想睡一会,突然间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当当当,老板,需要洗头嘛?’

    刚见识了sc辣妹子的甜美可人,刘升现在已经无心情再搞此事,也就大声地回家说,‘洗个jb呀,累了,睡了,明天再来吧!’

    ‘老板,累了正好给你好好洗洗呀,再不然聊个天也好啊!’门后的女子声音,显然不是很老,听得很是悦耳。

    刘升把门打开之后,见一妙龄的少女,站在了门前,南方女孩特有的小巧玲珑,让他忍不住地把她请进了屋。

    ‘你说洗什么吧,只要把我扶持好,我不怕花钱。’

    干洗‘大头’,刘升很是享受,‘你多大了呀?’

    ‘十七。’

    ‘这么小?’

    ‘是啊,家住山里,没钱,我得出来打工,供我弟弟读书。’

    ‘哦,那你弟弟学习好嘛?’

    ‘我弟弟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你说他学习好不好,’洗头妹反问了刘升一句。

    ‘呵呵行了可以了,这是二百块钱,你可以走了,我真的睡一会了,’刘升从身上取出了两张‘四个老人头’,交到了洗头妹的手中。

    ‘老板,您光做项服务是三十,这钱给的太多了,’洗头妹从小钱包里,取出了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七十块钱,加上一张‘四个老人头’,还给了刘升。

    天天进舞厅,夜夜做新郎,从来都是女人嫌刘升给的钱不够,今天遇到了一个大实惠,刘升觉得很有趣,他对这还回来的一百七十块钱没有进行推托,收到了手中,送走了‘洗头妹。’

    全天的收盘,定格在了900块每吨,这是近几天来最低的价格了,刘升睡醒了一觉后,找到了老付,两人去街头的小吃摊吃了好多的吃食,还喝了好多啤酒。

    期货上的失意,已经亏掉了不少的钱,明天就是结算期了,刘升有些后悔了,目前老付账上的浮亏已经超过了千万块钱,这也就说明他和关悦的工程公司也损失了近几百万之多。

    “当当当,”

    “谁呀?”

    ‘老板是我,请问一下,您想洗头嘛?’

    刘升的耳朵很灵,一听这个声音,就听出来一定是白天来的那位‘洗头妹’,‘门没锁,进来吧。’

    刘升喝啤酒的酒量,也就是三四瓶,今天喝得已经到达了极限,倒在旅店的大床上,刘升自从结婚之后,第一次享受到了什么要作‘**’,一位年方十七岁的‘选手’,没过多时,就把刘升服侍得是舒舒服服了。

    ‘钱包里有钱,你自已拿吧!’消了劲的刘升,感觉到自已成为了畜牲,本不好色的他,一边闭着双眼,一边从眼角边上,流出了丝许的泪水。

    ‘老板,我拿了一百了,我先走了!’

    听到了关门声,刘升也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有钱人,身上的钱没数,这是平常人的猜想,刘升自幼很好理财,身上的钱,什么时候都是清清楚楚,半夜起来喝水的他,忽然间想起‘洗头妹’会不会偷自已的钱,也就来到了衣服架旁边,打开了钱包。

    ‘一,二,三,四~~,’想想白天的用度,再看看钱包里的剩钱,刘升很快就算清了‘洗头妹’拿走的钱,她并没有多拿,只拿了一张‘四个老人头。’

    作为本月高梁期货的最后一个交易日,大多都是多空头平仓的日子,因为无论炒作的每个人,是不太可能进行结算的,这高梁对酒厂有用,对一般的人并无用处。

    “老付,老付,你在屋没有!”一连敲了半天,始终不见老付开门,刘升有些着急了。

    ‘别敲了,别敲了,这屋的人,半夜就出去了,’

    ‘什么?半夜?’

    ‘是啊,和一个女的走的,幸好他俩走了,要不然哪,我昨天一宿都睡不好,他们俩实在太能折腾了!’老付房间的隔壁,出来了一个大胖子男子,这人好象有点神经衰弱,对外头有一点动静,他都听得真真切切,刘升在外头敲的时间又长,他不得不出来加以应付。

    营业部,刘升跟过老付去过一回,加上打上了出租车,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当他走进老付继妻所下单的‘大户室’时,老付也在那里,他和继妻双眼紧盯着自已的电脑行情。

    ‘多钱了?’

    ‘上一千了,一会还能涨!’老付看都没看刘升一眼。

    ‘才一千啊,昨天你们俩晚上干什么去了,我找你一宿啊!’刘升想乍一下老付。

    ‘你说昨天晚上啊,我俩出去一趟,和人喝酒去了,咋的,你找我了呀,’老付对自已出去,也不加以否认。

    ‘我就是问问,没别的事。’

    平稳是上午交易的主基调,上午收盘的高梁价位停留在了1050元每吨。

    ‘咱们中午去哪吃啊?’老付继妻看了看刘升。

    ‘吃个jb呀,亏了这么多的钱,喝凉水吧你,’刘升后仰头身体,望着天花板,好在他的身体瘦弱,要是换了重人,这椅子非得让他给压破。

    ‘你呢,你想吃点啥,我出去给你买回来!’老付继妻又把头转向了老付一边。

    ‘豆花吧,这里的豆花和东北的豆腐脑不一个味,上回升子说他挺爱喝的,’老付也没有什么味口,按照现在的价位,他们平了仓,还有小几百万的亏损。

    ‘你别给我买呀,给我买,我也不吃,’刘升还是觉得自已‘不饿’。

    新鲜的sc‘豆花’,配上特有的辣子,让人吃在口中不停地出汗,老付吃得是津津有味,刘升则没有吃,他的头仍然看着天花板。

    下午的开盘,首先还是持续上午的路子,在1000元每吨晃动着,刘升只听得老付继妻叫了一声,‘完了完了跳水了!’

    ‘什么叫跳水?’刘升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那被一直压迫的椅子,终于得到了全面释放,也跟着刘升的身体弹了回来。

    对于刘升的提问,老付和继妻都没有回答,只见电脑屏幕中的‘高梁分时线’,呈现了直线下跌的形势,‘800了。’

    ‘780!’

    “750了!”

    ‘730,700,老付你还不进行平仓啊?’老付的继妻歇斯底里地喊道。

    ‘给我追加保证金,再加三千万!’

    ‘三千万?你疯了呀,这可不是我们的钱!’

    ‘我让你加,你就加,费什么话跟我!’比起刘升的张口无言,老付的形态就是一个劲的吸烟,没到一会,一缸抽了半截的烟头,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集 商场如战场(十)杀猪(下)

    眼看着‘高梁跳水行情’展开,刘升呆呆坐在椅子之上,张开大口不知如何是好,他此时已经不知道是‘买涨’,还是‘买跌’是好,特别是‘平仓’的概念是什么,他都不了解。

    ‘老付,你傻了呀,现在离收盘只要不到一小时了,到底是平仓还是什么呀!’老付继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加,加,加,拼了!’为了防止爆仓,老付后追加的‘三千个’又扔了出去,迎来的还是石沉大海的感觉。

    临收盘还差不足半小时了,眼见着大笔的平仓单飞了出来,‘高梁跳水’,也变成了平稳着陆,报价维持到了850块每吨。

    ‘完罗,老付,你可把我给坑苦罗,回去关悦不知得咋讲究我呢,都说初来市场都要交学费,今天我算是见着了,行了老付,我先走了,’刘升整理好了衣服,就要‘下场。’

    ‘别走呀你,你不想返本了呀,升子,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为了一个货场,和铁西帮干架那回了呀,’老付很严肃地厉声喝道。

    回想起当年起家初期,的确大多数交手都是‘背水一战’,刘升见老付如此一说,也就坐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哎,涨累涨累,你看你看屏幕,900了!’老付前妻一直在盯着电脑。

    ‘910,920,950,1000了,我靠,老付你说还能涨不?’刘升虽然不太懂这期货的炒作,他只知道这‘分时线’上升,是绝对有好处的。

    老付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不着急,还差十五分钟,要是消息没错,一会一定有大手子出来的。’

    1000块上下不停地来回交着,一会是1050,一会是950,可始终没有抬头的迹象。

    ‘老付,就这样了吧,快平仓吧,要不就来不及了,要是走结算的话,咱们亏得更多,’老付前妻督促着老付平仓。

    ‘再等等。再等等!’老付闭着眼睛,在心中默默数着数,每数一下,就代表一秒,此时离收盘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了。

    ‘大手子,大手子,老付你看,终于上来了!’就在剩下八分钟收盘的时候,只见电脑屏幕中无数个多单立马把价格拉到了1100块每带吨。

    ‘1200了。1250了,1280了,好,走着!’老付在收盘前两分钟。按下了平仓的按键。

    ‘是赚了嘛!是赚了嘛!’刘升看着老付和他的继妻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发傻,也就站起来大声地喊道。

    ‘嗯哪,升子,我们一共赚了二千个!’老付很是激动地抱住了刘升。

    ‘什么?二千个?就这么一会?’

    ‘对。就这么一会,咱们不但把之前亏的赚了回来,还多出来了二千个!’老付又对刘升进行了确认。

    ‘这玩意真jbd快啊。快啊,我说嘛,我不可能这么点背吧,一下场就输,接下来你告诉我怎么办?去哪拿钱?’刘升就象个傻小子一样,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老付,等待着他的回答。

    ‘拿钱?随时可以呀,不过你真的不想玩了?’

    刘升摇了摇头,‘不玩了,这也太刺激了,我还是见好就收吧我,’

    sc之行,使关悦和刘升见识过了,期货比股票更加刺激的严重性,回到a城之后的关悦和刘升,都相继组织了自已的期货团队,开始了在我国北方dl市场的拼搏。

    ‘关姐,你这回玩大豆是沽啊还是进啊?’为了不和关悦成为对手,刘升在每次出手之前,都要打电话给关悦。

    ‘你自个玩吧这月,’关悦几次进进出出只赚了点茶水钱,这投资大,回报小的买卖,她是不准备再做了。

    ‘你不玩了呀,这国际上的大豆可都涨了呀,明显捡钱的生意你不做,那我可做了呀,到时候你可别进场压我的价,’放下了电话,刘升很快就下了单子。

    春风又绿江南岸,转眼又过了数月,‘优悦集团’也走向了正轨,关悦也就又有时间,炒期货了,‘升子,你说最近外头什么品种好,我想搞点了。’

    ‘老付让我听信,说有猪要下水,正好你想来,过来不,算你一股!’

    ‘又杀猪啊,上回杀猪你没长记性啊,我看老付现在是老糊涂了,水平也不怎么样啊,对他的眼光,我持保留态度。’

    ‘对于老付,我还是相信的,你是没见着,上次就几分钟的工夫,咱们就反败为胜了,那可真叫刺激呀,’

    “那行吧,我先看着点你们,看你们怎么整,我当第二梯队,你们不行,我再上,”待在a城,不比sc,在这个以钱为主要战场的‘期货’当中,有钱就是王者,有老付和刘升两大主力,足可以击败任何一个对手了,关悦想来个坐山观虎斗,在最关键的时刻,把资金投进去。

    有了前一次的攻击作战,此次老付显得很是保守,除了每天几单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观望,刘升有些按捺不住,一个劲地和老付用电话联系,打听他的部队,该在什么时间开始加入战斗。

    ‘付总,不好了,sc本地的土住,已经知道我们要把价格提高的消息了,他们想和咱们进行绝战,资金量看来不少,’在老付的团队,负责‘收风’的探子,打听到sc人打算算计老付。

    ‘我就怕他们不来,给我放出风去,我打算在这个月把高梁拉到1900每吨,叫他们有钱就来吧,看看谁的钱多,’老付自以为很有把握,自已的资本,加上刘升关悦两大财团加入,这次入市现金超过了一个亿,他根本不相信,sc本地的家伙们,会和钱斗。

    前半个月的短兵相接,让老付尝到了甜头,每天的追高杀跌,让他把散户杀得片甲不留,到了后半个月,老付的投入达到了顶峰,高梁被维持到了1450块每吨的价格。

    ‘付总,最近两天的散户跟着咱们赚了不少的钱,咱们是不是得改变打法呀!’守在‘产品期货交易所’的查询柜台前,老付的‘经纪人’不停地观察着高梁的行势,第一时间向老付进行汇报。

    ‘散户帮着咱们,这不是挺好的事嘛,我下午就把高梁拉到1800,我要看看,究竟还会有谁跟我做对,我得让老农们多赚点呀,你说我是不是搞共-产-主-义者呀,用我一人之力,能把我国的粮食价格拉起来,我也算是个解-放军了吧!’

    ‘对,付总,你就是,太应该了!’

    1800戛然而止,之后不管老付如何动用手头资金,高梁的价格还在保持不变。

    “算算,咱们一共赚了多少钱啊!”老付觉得盘面出现了变化,也就冲着身边的继妻说了句。

    ‘大约二千多个吧,现在散户平仓的很多,好象真正的sc大手子还没有出手呢。’

    ‘那就给我平个百分之一的,我得看看,这钱到手能成啥样。’

    ‘好的。’

    通过老付的平仓,高梁的价格也就应声下落了,价格掉到了1750块每吨。

    “付总,散户开始平仓了,”

    ‘平仓?量大么?’

    ‘单笔的量不大,可是人头多呀,付总,要不咱们多放点,平了得了。’

    ‘再看看,再看看,让他们平了也好,省得跟老子坐车。’

    高梁的价格,被平仓者打到了1500块每吨,沽单也就不多了。

    ‘拉上去,拉到1900,’老付用高位平了的钱,在低位出手,第二次发动了进攻。

    ‘1800了,付总,实在拉不上去了,好象一到1800就有人搞鬼,要不要查一下呀!’

    ‘不用,咋和有钱人说话呢,刘升和关悦的钱,都还没动呢,跟我斗,那不是跟天斗嘛,明天开盘我就给刘升打电话,让他进场跟他们干,这帮sc佬,真tmd的鬼道啊,跟我玩化整为零,我要让你们连裤衩子都输掉,走罗,老罗,回家看孩子去了,明天休息,回港地!’

    二天的休息时间,足够让老付的‘探子’,打听到真正的对手是谁了,以sc名酒厂为首的本地大炒家,正如老付所说的那样,化整为零地进入到了市场。

    ‘升子,今天看你的了呀,我可没钱了,对手的情况,我已经给你传真过去了,接下来咋办,来吧!’老付在周一并没有急于飞回sc,他要再休息一天。

    ‘行了,交给我了,有目标就好办,我今天要让这高梁直上1900,’刘升的出手,用的仍然是火爆进攻,一千万下去,高梁冲上了1850,二千万下去后,到了1880,眼瞅着就到1900了。

    ‘不好,刘总,不好了,对方开始反击了!’为刘升操盘的是‘粮交所’的操盘老手,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大单扔下去的同时,尤如砸到了墙壁,又被弹了回来,无论他往里面点多少钱进去,得来的仍旧是1880.

    ‘反击?姥姥,看我的,’刘升觉得自已的实力有限,马上打给了关悦请求支援。

    在关悦的支持下,高梁终于冲上了1900,这一天,老付,刘升,关悦,都美美地睡了一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集 商场如战场(十一)公私资本对抗

    高梁期货,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我国南方某个粮食期货交易所的电子显示屏上,上上下下的跳动着,几乎所有有席位号的经纪公司代表,都在睁着‘神仙打仗,’除了一些sc本地的经纪公司加入到了这个战团内,大多数人都是在‘看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这可能是咱们国家有粮食期货以来,高梁最高价了吧?’一个交易所中的内部人员,他也在看着电子显示屏,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按这么个涨法,我看沽空的空单,大多数人得跳楼罗!’期货有涨有跌,在涨跌之中博弈套利,这都是大中小散户的本事,就在高梁上破到1900每吨时,一些刚平仓获利的散户冲了上去,投下了很多的空单,看着手下交到手中的明细,这位内部人员摇了摇头。

    ‘这么高的价位,得多大的资金量啊,我看至少有上亿元!’

    ‘上亿?上亿你能给我拉到1700就不错了,我可听说了,这次进场的是东北帮,a城首富刘升都下场了,还带了好多的财团!’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升和关悦的下单,都是通过a城的经纪公司,所以说也很好查,加之老付又在本地的营业部中下了狠话,高梁直上1900,这更让人联想到‘东北帮’的实力,他们一向是以凶猛擅长。

    ‘这么贵的高梁,我看sc的酒厂都该歇业了,’在粮食期货交易所中,一向以sc的国营酒厂做高梁的结算,所以说,这些酒厂在很长时期,都达成了共识,高梁期货走势也是相当的平稳。比起其它的标的,它属于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国营酒厂老大哥有实力,我刚才可接了个电话,sc的酒厂都联合要出手了,看样子,他们要和东北帮拼一拼了!’一个经纪公司的代表,授了本公司老总之意,下了他们公司今天的第一张‘空单’。

    ‘是啊,sc的酒厂可有实力呀。全国几大名酒要是都联合了,他们外头还有银行的服持,这戏有的看了,要不我也下点?’一个机构席位的老总,几天以来,一直是空仓没动,他要看准时机,把宝压到谁的身上,比起国营酒厂。他们的资金是相当的庞大,特别是被冠以中国sc第一酒的某酒厂,光资产就过了十亿,他们要是能下场决斗。显然胜负很大。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是sc人的,都给我卖空,我要看看这东北人有钱。还是咱们sc人有钱!’一个不知是哪个经纪公司的代表,用着sc话言道。

    粮食产品期货的交易所,就位于sc所。这里炒家很多,玩的也早,有着千万资本以上的炒家也很多,就在sc酒厂入场砸盘的传闻下,高梁期货直接下跌,从1900跌到了1700每吨。

    看着自已电脑上的走势图,关悦很是紧张,她认为在这个市场上,有钱就是霸主,就可以做-庄,可是连sc的散户都和自已对着干,这实难分辨出以后的走势会是什么,离期货结算期还有一段时间,刘升能不能找到新的帮手进场,这直接可以影响到最后的胜败,关悦第一次感到汗流夹背,这一次她动用的几乎是‘优悦’所有的流动资金和银行现款,要是输了就得从头做起了。

    刘升对这场战斗是信心满满,因为他早就跟几个本省的富豪打好了招呼,一声令下,立马就有上亿的资金进场,‘老邢啊,该你了呀,这几年我升子对你还可以吧,不仅白给了两个矿,还平了你好几件事,现在兄弟遇到难处了,上吧!’

    被称之为‘老邢’的人物,是盘踞a城之西的农民企业家,一听刘升这话,他也就笑道,‘有钱大家赚嘛,南蛮子能有多钱呀,看我的,我先砸个五千万进去。’

    五千万的现金,又一次把高梁标的拉到了1900每吨,这让许多在1700每吨作空的散户,一下子损失掉了所有的‘保证金’,有钱的都处在观望状态,没钱的面对着电脑屏幕是连连流泪,这就是期货市场的规矩,‘你得认输!’

    国营的sc著名酒厂,历史悠久,说起这白酒来,成本相当之低,主要是水和工艺,可是每年全国的定额,还沉浸在‘计划经济’的基础上的,每个月生产线生产多少白酒,都是有数的,不能说你高梁价格涨了,你就生产少了,自打粮食期货交易所成立,这个酒厂的主要生产资料来源就是结算,对于老付和刘升带着炒高高梁,酒厂的管理者是研究过的,他们都认为‘东北帮’就是个过客,在高梁上赚了钱后,就会乖乖走人,可是没想到他们玩的这么绝,一连几个月,高梁的价格都是居高不下,这也就气恼了这些国企领导们。

    ‘我看哪,得给这帮山炮点叫训了,他们不总说自已是什么什么首富嘛,咱们得叫他们长点记性,你个人再有钱,也不能跟天斗,跟全社会斗不是,我看该咱们下手了,让他们输光屁股,滚回东北去!’本地的酒业协会主席,也是奉了当地政府领导之命,来找这些酒业大佬们谈话的,在他的眼中,个人私有资本的钱,都是自已的钱,你输了必然心疼,国营酒厂的钱就不一样了,这不牵涉到个人利益上,大家可以大把的投入进去,为亏钱的散户们出出气。

    ‘我们酒厂准备调一个亿过去,你们厂呢?’排名第二的本地酒厂,现在已经变成了半公半私状态,要是把高梁的价格打下去,他们作为戴着官帽,手里大把捞钱的红顶商人,也是大有好处的。

    ‘我们厂出三亿!’大量的高梁用量,迫使著名酒厂发狠。

    ‘老大哥都说话了,我们酒厂出八千万!’

    ‘我们出五千万!’

    ‘我们也出五千万!’

    sc酒业酒厂被称之为‘sc帮’,他们的突然间下水,一下子就把高高在上的高梁标的,狠狠地拍在了脚面上,1900吧,成为了本月不可逾越的‘分水岭’,不管刘升的集团投多少钱进去,丝毫不能让高梁价格上升。

    ‘老付,sc老细可是出手了呀,你不是说你有秘密武器嘛,啥时候开干呀?’刘升就在当天飞到了sc省省会,他的身边也跟随着一些一起来打仗的东北商人。

    ‘你先别问我,你们手里的子弹还有多少?’老付今天是一身笔挺西服的打扮,要是从其背影上看,他还算得上是个‘帅哥’。

    ‘能和他们周旋几天吧,’刘升已经把自已的人,一一摸了底,大家一致要求由刘升来领导打这场仗。

    ‘大约几天?’老付想知道实情。

    ‘要是看今天这量吧,三天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我把吉鸿的几个矿也卖了,早就有sx老西要买了,只要我一个电话,马上就有人打钱,’刘升是豁出来了,这场战役,可能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领导群雄的战役了,不仅别人都在帮自已,就连关玉山和韩方天,也主动加入了进来,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胜了就决定了,以后谁能在粮食期货市场上起主导地位。

    比起‘东北帮’的联合,‘sc帮’也想着和刘升沟通一下,然而他们领头的酒业协会主席认为,我们都是官老爷,自降身份去和一个流氓谈判,显然不和事宜,在酒厂联盟的打压下,高梁期货又一次被打到了1800每吨。

    ‘老付,看来我真的得卖矿了呀!’没有大量的资金进场,刘升感觉到心中没底。

    ‘升子,你先休息一会吧,你都坚持三天了,接下来不用你,我有人,’老付把刘升推出了自已的房间。

    年约十七的‘洗头妹’,又一次敲响了刘升的房间,手挤一下都能出手的皮肤,令刘升很感**,他又犯错误了。

    当高梁期货在下午开盘时,直接打到了2000元每吨,这让所有在交易所看盘的人们感到,是不是大盘坏了。

    随着‘sc酒厂’又一次的连续打压,高梁期货被打到了1900每吨附近,可是到了这个地方,仿佛高梁就象被大山托着一样,不再下降了,连一块钱都没有再继续往下跌。

    ‘老付,你不说不用我嘛,你干得怎么样了呀?’一阵巫山**过后,刘升混身全都是汗,‘洗头妹’依旧取走了一百块钱,关上了房门。

    ‘还行吧,我看sc老坦也不过如此嘛,你就请好吧!’老付说得很有信心。

    ‘那我可就不管你了呀,我买了晚上的机票,我公司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了,’刘升有个毛病,不用自已打仗,他就不爱在sc待着,特别是刚犯了错误,令他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婆,他想买些本地的特产回去,好好地慰劳一下子她。(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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