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集 商场如战场(十二)民与官斗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人们已经认识到了什么叫作“投资理财”,每天央视的二套频道,也是全天的播放着有关财经的新闻,股票是国民们投资的首选,这商品期货只能是有钱人的玩意,当‘高梁期货’在短期之内,进行剧烈波动时,央视主流媒体,首先对这加以了报道。
‘请问您一下,您作为一位资深的期货分析员,你是如何看待目前已经高高在上的高梁期货的!’被邀请到直播间的是两位期货界资深人士,一位还是sc商品期货交易所的高管。
‘我认为高梁产品的波动,来自于全世界的通货膨胀,在此之前,国外的高梁期货都已经大幅上扬了,由于我国目前农业还处在计划经济的范畴之中,价格的滞后性,还是有可能的,’说话两头堵一向是分析师们的强项,他们的太极之术可非属一般。
‘那高先生,我再问问您,您对于国内高梁期货高于国外价格很多是怎么看的呀?’主持人又转向了sc商品期货交易所的高管。
‘高梁的主产区在北方,今年的北方可称得上是少有的丰年,我认为高梁的价格高起是暂时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用不了多久,价格就会重新回归到它的合理价位上,’产品期货的波动,幅度如此之大,这都是sc粮食期货之中绝无仅有的,由于交易所的高管都是国家公职人员,他们也不发便说出自已的真实想法来,只得把事先准备的说辞念上一遍罢了。
一个高梁期货,一下子涌进了我国南北方的有钱人加以进来,一看就是个大场面,本想在高梁期货那上上下下的大幅波动中,小赚一笔的中小散户们。没用几天,都赔得是倾家荡产,伤痕累累,直到几天之后,大屏幕的电子显示盘前,只有看画的人,并无上场交易的人了。
老付和几个来自a城的同伙们,第一次走进了‘sc期货交易所’,他们平时虽然有着机构的交易席位号,但很少露面。今天则不同,因为离本月的高梁期货结算日,只有两天了。
‘付总您好,我可是久仰您的大名啊!’交易所的总经理,是事先得到老付要来的报告的,他还特地对老付进行了私下的了解,知道老付起家于a城,暴富于港地,从在低位炒作房地产起家。到了九十年代初,又加入了港地和东南亚的股票市场,老付至今还是我国国民身份,并无国外任何一个地点和国家的居留权。
‘我就是个刑满释放犯。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您是正厅级吧,您能来见我,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了。您太客气了!’老付自比吕尚,他的前半生大多都是在牢狱里度过的,年轻时的贫穷。让这个成份不好的人,失去了太多太多,如今改革开放了,全国人民向钱看,他才得以出人头地,要是自已没有钱的话,哪能跟一个这么大的官,一起握手聊天呀,他今天特地戴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还打了一条红色的领带,这象征着高梁期货大红特红。
‘哪里哪里,付总是a城海外商界的翘楚,我听说吉鸿公司的刘总也来sc了,哪位是啊?’交易所总经理看来没少做功课。
‘刘总很忙啊,早就飞回去了,总经理大人,帮我们介绍介绍,我的对手们吧!’老付很是高调,他并没有把身后的几人,对交易所总经理做介绍,只想看看自已的对手,有没有人在场。
‘不用他介绍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本省酒业协会的主席,我身边这几位,都是酒厂的书记和厂长,我说付总,你这手可做得够绝的呀,不想让我们酒厂开张了呀!’
‘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我是农民出身,打小就知道这粮食的重要性,可是我看到最近两年,国外的粮食价格都上去了,就咱们国家的没有涨价,你们说说,全国多少亿农民呀,不让他们富起来的话,啥时候能进入到农业现代化呀,我和几个老哥们一商量,也就来sc炒高梁来了,高梁米水饭拌大茄子,好吃食呀,好吃食呀!’老付的说话声很大,每说一句,身边的人都会笑笑,当他说完时,身边的a城大佬们已经笑得不行了。
‘国内的粮食价格是不高,可是你也没有必要把他炒得这么高吧,如果按你现在的价格,从米国运都比现在的便宜多了,’一个酒厂的厂长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老付看了看此人,之后把嘴一撇道,‘现在你们觉得价格高了呀,当初干什么去了,要不是你们平日来压低着价格,也不会给我找到拉升的机会吧,你们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我进来时都看到了,交易所门前停的全都是进口的轿车,咋的呀,现在觉得不舒服了呀,来呀,干呀,你们有气冲我来呀,我就站在这里呢,我能站出来见你们,为的也是真刀真枪的来一场,来吧!’
‘付总,你说话不要太过份好吧,你在这里,最多也就是个过路的,你这又何必呢,我看你能不能平仓走人,赚点就算了,我们酒厂的钱,可都是国有资产,规模要比你想象的大很多哦!’又有一家酒厂的领导说了话,他的话是软中带硬。
‘国有资产?好哇,我要看看国有资产,到你们手上该怎么花,别的我也不和你们唠了,咱们就事上见吧,赚粮食价格贵,你们不出手好了,我今天要让高梁上到2000块钱每吨,我要彻底的让农民实现收入翻番!’老付望了望自已的席位号那边,平日的助手,早已经到了那里,挨着老付的,还有身边几家大佬们的席位号,这里就是他们的战场。
‘这老b头子也太嚣张了,你们看怎么办吧!’酒业协会的会长,负责把大家聚集到一起,经过了多日的较量,他们也投入了很多,但始究不及老付一边。
‘从大东北的,都逼到咱们大西南了,这还用说嘛,扯开膀子跟他干呗,我已经向上打好招呼了,也得到了上级的认可,你们几个怎么样?’作为本地酒厂的‘龙头老大’,这位酒厂书记也是个‘正厅级’,他有很大的一种带动性,他一开口,身边的好几位酒厂厂长都点起了头。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和他干呗,看究竟是他们有种,还是咱们钱多。’
就在老付露面的当天‘开盘’,酒厂‘sc帮’首先发力,把高梁打开盘时的1950元每吨,打到了1800块每吨。
望着大厅中的电子计价盘,老付并没有着急之色,他在眼着自已身边的一台电视机,上头正在播放着本地财经电视台的访谈节目。
‘我个人认为,现在的中-国粮食是严重的低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上交什么公粮,对于象农民一样的弱势群体,我们本来就亏欠了他们很多,就好比这粮食价格刚一上涨吧,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说话了,说这已经触犯了国家的底线了,怎么着,是农村人有钱,还是城里人有钱呀,我看这高梁的行情还得涨!’一个被采访中的‘专家’片段,令老付本来很严肃的表情,变成微笑了,他向身边的操盘手们挥了一挥手,马上就有大笔的多单打了出去,高梁期货又被维持到了1900元附近。
对于先前跟随着酒厂一伙的估空机构们,他们的损失很是严重,当这些人看到老付如此霸气时,也就偷偷地从作空,变成了作多了,没有用老付出马,高梁期货是直上2000块钱每吨。
‘老总,我看这高梁的行情不行了,已经突破了可控范围之内了,要是现在还由得老付他们穷折腾的话,那这价格不得非到天上去呀,’交易所的研究所,找到了交易所总经理。
‘你没听老付刚才说的话嘛,他们是来当解-放-军的,自打成立咱们这交易所起,高梁的价位就没涨过,难道你让我和他们说,停手吧,再炒就违规了嘛,’对于临时‘停盘’警告,交易所是有权力的,‘出于保护中小投资者的目的,反对作庄,这也是当时观范市场的主要原因’,可是交易所并没有老付作庄的证据,没有真凭实据就进行警告,这也就有违了公平公证公开的原则,就好比一个赌场,平时都是输家,今天一旦来了一个赢家,难道你这赌场就不开了,想歇业了嘛,我国的‘商品期货交易所’,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还处在起步阶段,各条法规还都不是很成熟,所以说,这也就给了老付一个钻空子的好机会。
‘打下去,打下去,我就不信了,你,你,去告诉银行,叫他们划钱,就说是我说的,年底给他们的孝敬加倍!’著名酒厂的厂长和书记是一起上阵,但是大笔的资金下场之后,并没有把高梁的价格给打下去,看着一小笔一小笔的多单把自已的大笔单完全淹没,他们也都急红了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集 商场如战场(十三)最后一战
商场如战场,特别是大规模的商品炒作,多空双方的角逐下,死伤满地,血流成河的情景,自然是要发生的,就在老付等人把中午的收盘价,打到2100块钱每吨之后,从‘sc商品期货交易所’的天台,跳下了一个人,此人是多年的期货炒家,既是江湖大哥,又有民资背景,他的这次跳下,也就打开了我国投资失败跳楼的先河。
‘叭!’还没等老付等人走出交易所,一个短粗胖子的身体,就被摔成了馅饼。
老付从死者的尸体边上走过,只听得后面的出来人议论道,‘这b早就该死了,这是本地的一个痞子,从小就是无恶不作的手,欺男霸女,无所不为,我还合计呢,他能炒期货赚钱,后来我才知道,他在著名酒厂里有线人,这回死了吧,玩大了吧!’
随后的交易所保安,把死者的周围,安放着了隔离桩,拉上了警戒线,专等着警察前来出警。
‘付总,是不是咱们玩的太过了,这都死人了呀!’关玉山公司的一名副总,小步跑到了老付的身边。
‘这在港地是常事了,每隔几天都有,不出奇,’老付的表情显得满不在乎,他中午要去本地电视台附近的大馆子用餐,在用餐完毕,还要接受本地电视台的采访。
下午的开盘,老付并没有出现在交易所,酒厂的对手们是十分的纳闷,当他们看到老付的身影,出现在中午财经的电视荧屏时,都在破口大骂着他。
‘这老b,沾上毛比猴都精啊,还给老百姓制造舆论,我看这几天所谓的粮食专家采访,都是他安排的。他就想让老百姓都跟咱们作对,你们看怎么办吧!’
‘废了他,刚才不是有一个跳楼的嘛,谁还想成为第二个,要是想成第二个之前,最好把这关外人给我废了!’
‘对,拿刀剁了他,什么东西,就tmd的是一个老改犯,’
下午的高梁走势。因为没有老付在,一直是多空双方进行拉踞,直到收盘,高梁期货的价格,还维持在2000块钱第吨,这也就说明了,本来在市价上,三四毛一斤的高梁米,被老付炒到了一块钱一斤。
就在本地的一家高级宾馆里。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在看着电脑中的高梁期货走势图,其中一人是米国华尔街投行的高级合伙人,另一个是他在港地和东南亚的合作伙伴。新晋一发不可收拾的商人---刘宏。
‘电视里的这老头你认识?’有着一半洋人血统的二毛子说了话。
‘听说过,以前是个劳改犯,’刘宏和他的投资团队,一直隐藏在国内。他的目标就是我国的各大期货市场和股市,最近他也是被高梁的大额上涨给吸引到这里来的。
‘劳改犯?有趣,有趣。’由于出身成长都在米国,这位华尔街相当有名的操盘手,都这‘劳改犯’三个字,还着实的咂摸了许久。
‘他也可以称之为我的老乡,他的眼光相当的独道,就在中-国和英国签署港地回归协议的同时,他就看准了港地楼市,这几年他很风光,他的老婆也很厉害,被称之为师奶股神,’刘宏对老付的经历很是了解。
‘怎么着,你对他也有研究?’
‘我对凡是和a城有关的人和物,都想知道,难道不行嘛。’
‘刘宏先生,我可以进来一下嘛!’突然间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可以,请进!’
‘刘宏先生,我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就是老付被人刺杀了!’一个戴着前进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什么?谁干的?’刚才还在电视上看着白天新闻的回放,这回老付就被刺杀了,这让刘宏很是惊讶。
‘凶手是白天跳楼那位的弟弟,他开了枪之后,并没有离开现伤,直到警察来过,他方才被带走,’很明显,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由于老付操纵期货市场,令凶手的哥哥破产跳楼,之后这凶手又来老付的住所找到他,用枪干了他。
‘人是受伤了?还是死了?’
‘现在还不太清楚,救护车来的非常快,我就马上来向您汇报了。’
刘宏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叠‘四个老人头’,递给了来人,来人向刘宏鞠了一个躬退了出去。
‘你的老乡被暗杀了,你是什么感想?’华尔街操盘手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在米国,很少出现这种因为投资失败进行报复的事件。
‘我只能说他太大意了,我看这也许是一个阴谋,是有人想借凶手的手,把高梁的价格打压下去,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明天只要一开盘,高梁期货就会跳水!’刘宏一向是一个阴谋家,这么小的桥段很难让他联想到别的,用枪射杀了老付一个人,就会把许许多多因为在高梁期货中沽空的人,从跳楼的边迹拉回来,牺牲一人,救了一帮人,这也可能是一种特殊的方法吧。
‘那明天早上,你是否也要出手了?’
‘那是当然了,明显的空头占上风,有钱为何不赚呢!’刘宏拉开了办公室的一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许许多多的‘身-份-证,’它们被按照编号一捆一捆地存放着,这也就是刘宏手下的‘部队’,用这些大山深处花低价收上来的‘个人身-份-证’,在期货和股票市场之间游走着,他可以说是个‘万人之王’,也可以说是‘黑暗之主’,作庄就是他的强项。
刘升是在深夜之中,接到老付被枪杀的电话的,来电话的是他派到老付身边的一个副总,电话说老付现在还在急救室里进行抢救,sc这里已经是群龙无首了。
放下了电话,刘升看了看手表,之后他给郭开新打了一个电话后,两人也就相约来到了机场,打算上飞机到sc主持大局了。
正如刘宏之前所说的那样,最后一个结算日的开盘。‘高梁标的’很快就被打下了2000块钱每吨,1900,1800是相继失守,当刘宏坐着早机赶到交易所时,已经是中午收盘的时间了。
‘什么情况?’刘升向老付的操盘团队问话。
‘之前我们交易赢来的钱都输回去了不算,现在账面上还亏差不多一亿!’
刘升并没看急于再问,他用手翻动着电脑上的成交明细,今天的交易额空前巨大,一个上午比之前一个星期的还要多。
‘那你有没有办法,在下午收盘时。把价格给我拉上去呢,拉到1900也好啊!’对于操盘,刘升不是很熟悉。
‘本来我们在昨天之前,一切消息面都是向着我们这头的,也不知道谁把付总被枪击的消息传了出去,才致使原先看多的人,转向了沽空,现在可不是钱不钱的事,关键在于人心。在收盘最后一个小时是关键,无论是买多还是沽空,他们都不会进行结算的,我看咱们这回是真的要输了!’
“输了?”刘升觉得这不应该是事情的结局。他向坐在不远处吃方便面的本地投资者那边看了看,仿佛他们都在用蔑视的眼光看着自已。
‘你是关玉山的人吧,你打电话给你们老板,说我说的。这回一定他得帮我,对了,你再给韩方天打电话。到了他们出手的时候了,老付不能白死,吗了个b的,之前我就知道这sc袍哥多,没想到还真有敢干的,’刘升向郭开新使了个眼色。
多年以来,郭开新一直负责吉鸿集团的内保工作,他的身边也都是多年历练过的人员了,这些人也是他和刘升从a城带过来的,也有四五十人之多,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首先得保护住刘升的安全,只要刘升不倒,今天的仗,也就还有希望。
关玉山和韩方天的资本,虽然也已经答应过了刘升要出手,可是明摆着是个废力不讨好的事情,两人还在犹豫着,关玉山来到了韩方天这里,想听听他的心里话。
‘怎么样,你打算拿多少出来帮刘升?’
‘我还没想好呢,我们的对手有多少本钱,我们都不知道,如果仗打输了,那就白投了,’韩方天对于资金一向是看管很严,不打无所握之仗。
‘那你不怕刘升回来找你的茬?’
‘怕,我当然怕了,可是和钱相比,我胆子就大了。’
‘还真有你的呀,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这伙人里,就数你胆子大。’
‘这都是没钱逼的,你信不信,我现在作梦还会梦见动乱时期,我老婆要生孩子那会呢,连饭都吃不饱,最后还是郭开山偷了他们家两个鸡子,给我老婆补了补。’
‘那时候是真苦啊,那既然郭开山对你有恩,我就搞不懂了,你为啥还要难为关悦呢?’
‘那我是帮郭开山,也是帮我自已,我儿子看上她了,我能咋办,棒打鸳鸯呗,这也是为了郭开山好,’韩方天对‘优悦集团’的攻击,让他损失了很多的钱,可他感到很是自足,因为他在帮儿子的同时,也在帮着郭开山。
下盘的开盘,仍然是急速跳水,酒厂厂长们都觉得很是意外,从高点开始,今天一直都是小来小去的空单出现,这让他们毫不费劲地把高梁打了下去。
‘你们老板还不出手啊!’刘升这头的子弹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老付继妻刚打来的款子,也快打没了。
‘我们老板在韩总那里,我想他们马上就要开始了!’
‘吗的,你再打电话给他俩,告诉他们是我说的,要是他们这回帮了我,我就同意他们入股我的煤业公司!’刘升的煤业公司是吉鸿集团的大头,也是最为赚钱的一块,关玉山和韩方天都向他投来过要入股事宜,可是都让他给拒绝了,今天他能放出这句话,为的也是为老付报仇,此时他已经杀红了眼睛,老付不光是他的军师,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男性长辈,他早就把他当成爹看待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集 商场如战场(十四)双向人生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刘升老付带领的‘东北帮’,虽然在高梁期货上出尽了风头,可真正得到实惠的还属黑暗中最大的对手,那就是某港地上市公司的执行董事刘宏,在老付拉抬高梁之初,他就带着自已的‘部队’深入其中了,到了1900块每吨的时候,他也就进行了平仓,致使老付无论使了多大的劲,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光见成交量,不见高梁期货价格上升。
多头没有永远的‘多头’,到了老付遇刺之后,刘宏又转多单为空单,迅速地加大了沽空的成本,当刘升到了sc以后,他又在1700每吨一线进行了平仓,所以说,正在的赚钱行家当属刘宏,还有他的投资团队,特别是他的那个合作伙伴,华尔街的二毛子投资经理。
‘刘宏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空单都给平仓了,难道你对新来的这位刘升先生有所顾及嘛!’
‘我亲爱的朋友,不是我对刘升先生有顾及,我是想帮帮他。’
‘帮帮他?你刚才不还说,你对钱很在乎嘛,你难道要帮他拉高期货的价格。’
‘是的,中-国的粮食价格,长此以往的趋于计划经济垄断地位,特别是国内所谓的国企业官老爷们,他们只会作庄,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作风险投资,要是我说的没错的话,只要本地的银行不再帮助他们,他们就已经失败了,’
‘本地银行不也是国有的吗?他们难道会截断自已人的退路?’
‘当然了,据我的可靠情报消息得知,刘升在a城的后台,已经打电话给了他父亲的老下级,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刘升现在已经做好赢的打算了,’
‘既然是那样。那我们是不是也该进场取钱了?’
‘当然了,我已经答应了我的大舅子,这回我要给他赚一艘游艇回去,当作他的生日礼物,’
‘大舅子?大舅子是谁?’
‘我的boss,不过只是暂时的,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会取代他,来,让我们为高梁的期货价格而庆祝一下吧。’
下午二点钟一过。‘sc商品期货交易所’的大屏幕上,高梁期货上升到了2000元每吨,就在五分钟之后,大笔的买盘进入到交易系统当中,高梁期货直上2100,2200。
‘钱呢,银行答应我们的钱呢!’酒业协会的会长,现在已经输掉了自已全部身家,连私房钱都输光了。
‘银行打电话了。说他们总行不支持银行参与期货炒作,我们已经没有钱了!’才和本地某分行行长通过电话的著名酒厂厂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银行不帮我们,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嘛?’在场的一家国营酒厂厂长。现在已经输光了酒厂所有的储备资金,只要高梁期货的价格每上升一块钱,他们酒厂就欠上百块的外债。
‘不行,和他们拼了。我去找市里领导!’
‘来不及了,看样子现在不是刘升他们一股人在追击我们,我们面对地是整个期货市场!’
顺势而为。一向是炒作期货的重点,从起初的团结一致对外,发展到各奔东西,到最后,做空的一方,也转向了做多,很明显的大行情,期货交易所的炒家们哪肯放过,于是高梁期货上到了2300每吨。
‘刘总,还是您可以呀,您看,哪们都没有怎么费劲就拉起来了,你说收盘能到多少?’关玉山手下的副总,也接到了老板打来的电话,因为此时韩方天和关玉山也看清了形势,大笔来自a城的现金进入到期货里面,交头立马就多了起来。
‘不是我行,是我这个电话行,要是早知如此好使,我也不必赔上了老付,医院有消息没有,老付怎么样了?’刘升面对着大把得来的金钱,并没有多加兴奋,他此时最关心的就是老付了。
‘还没有脱离危险,我按照您的吩咐,请了cd军医总医院最好的医院,帮老付做的手术,子弹是取出来了,可一直没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太老了呀!’老付身边的一个助手,是老升划给他的,用于连络和刘升的事务往来,此人刚从医院回来,老付的继妻守在那里,让他回来向刘升报告。
‘你才老了呢,那是我爹你知道不,我刘升已经没有一个爹了,难道老天爷这么看待我嘛,还让我失去最后一个爹咋的,老天爷呀,老天爷,你把我付叔给我送回来吧,我宁愿少活十年!’刘升跪倒在了地上,面朝着交易所的高棚大声地喝喊着。
交易所的交易员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朝刘升这么看,可尽管如此,高梁期货的价格还在升,最高已经摸到2500块每吨了。
交易所的钟声敲响之后,酒厂这些官老爷们,都呆呆地面无表情,因为他们知道,几个亿国有资产炒作期货,混成了血本无归,他们不只会被撤销掉职务,可能还面临着坐牢,蹲班房。
一场轰轰烈烈的高梁期货大战,也就结束了,刘升一伙人属于是完胜,虽然有几家公司进行了高价结算,但终归赚的还是盆满钵满的。
对于粮食价格的飞速上升,京城政府也做了很深刻的研究,高价粮食作物,虽然让国有企业损失掉了很多钱,但农民的愿望强烈更是目前做为重要的,计划经济的产物,到了这时,也就应该结束了,在京城政府有关部门的命令下,‘sc商品交易所粮食标的’停盘三个月,在这段时间内,我国的粮食从主产区开始,遍及到了全国各地,大米从每市斤五毛钱,几天涨到了八毛钱,几年之后,更上了一块钱的大关,其它的农业作物也是一样,刘升老付的这次期货大战,也就给了京城政府对农业之后的改变,制定了很长远的方针,刘升也就在京城政府的有关人士那里挂了号,他的传闻也就更多了。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国新生了不少投资产品,老百姓从平时投资‘国-库-券’变成了炒卖‘国-库-券’,引进外资,致使银行门口衍生了许多收购‘外汇券’的小贩,别看他们手中只有一个小牌,可他们每天的收入都比国有的企业职工高上数倍,郭家二嫂,辞去了公职,加入到了这里。
‘小松啊,我是妈妈,你最近在部队还缺钱不呀,要是缺的话,妈妈可以给你邮点!’郭家二嫂对儿子的要求是相当的严格,平时来零花钱给的都是有数的。
‘妈,我不缺钱,我在部队挺好的,吃官穿官的,就买手纸牙膏用点,咋的妈,你是不是有钱了呀,连长途电话都敢花钱打了?’从‘铁血团’的团部,要经过营部,连部,才能到达郭小松所在的班里,这一来就得十几分钟,每分钟近一块钱的长途电话费,郭小松自已都深感心疼,就要割自已心中的肉一样。
‘这是妈用手机给你打的,你听听信号好不?’索尼手机,虽然是台二手的,可也花了郭家二嫂二千块钱。
‘好,信号真好啊,我还以为是公用电话呢,妈,你把号码告诉我一下,我记一下,’郭小松在部队里,也曾看过有些军官使用手机,在他看来,手机型号太小,不如‘大哥大’,还是四叔的‘大哥大’更加的威风。
火红的军营有走有留,有的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走的,留的也全都是铁杆军人,b团的‘a城三剑客’,之中的关建国,他是最早转业到地方的,他在区民政局的岗位上,一待就是两年,刘镖的b团团长,干的也很是安稳,他的军衔也从‘中校’升到了‘上校。’
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本书的男主角郭开山的,自打从日本归来,他是几个月换一个工作岗位,从‘北疆军区’调到了总部工作,又从总部回到‘北疆军区’,没过多久,他又被总部的某位首长相中,成为了总部首长的秘书,就在京城工作期间,郭开山完成了自已的‘研究生课程’,成为了一名‘战术学硕士’,在总部工作了一年之后,他又被空调到了‘北疆军区’下属的某省军区工作,成为了一名副师职的副部长。
刘雪华在郭开山去日本看过了她之后,她很努力的完成了自已的‘博士论文’,成为了日本某国立大学,第一个我国现役军人博士,而且她还是个女的,在日本的荣耀证明她不是因为家庭的背景,才有如此大的进步的,她就是她刘雪华,她也就是她自已。
刘雪华博士毕业以后,按照她向总部卫生部打过来的报告,总部卫生部批准她回到京城总医院工作,她也就成为了一名外科主任医师,享受国-家-国-务-院高级津贴的那一种。
时隔数年,又一次身穿军服,刘雪华显得更加的英姿飒爽,侄女刘敏从镜子里看着小姑的样子,她爱着说道,‘不姑,你长得真好看。’
‘老罗,你没看到我有这么多的白头发嘛,’和自已相比,侄女刘敏是那样的稚嫩。
‘我不是说你的白头发,我在说你的大校肩章!’原来刘敏是个坏丫头,说完之后,跳到了一边。
‘好哇你,小时候看你挺老实的,怎么几年不见,说这样了,看我抓到你不收拾你!’刘雪华在屋中追赶着侄女,两人形同姐妹。(未完待续。。)
第1回 老兵归家 (一)路途艰辛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我国台海仍然不稳,时不时地泛起了丝许波澜,郭母兄长早年间就职于**战斗序列,被国内人称之为‘汉-奸,反动派。’
几次的申请回大陆,都没有通过的郭母兄长,终于接到了台地相关部门的通知,允许他办理证件回大陆了。
‘爸爸,你看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大陆离台地又这么远,我看您这身体,是不是不要去了呀?’郭母兄长年约七旬,可他的大儿子刚过三十岁,他很担心父亲的身体,特别是亿万的家产。
‘从老家走出来的人,到什么时候,都想着家乡,你小,你不懂,我这次回大陆,已经立下了遗嘱了,要是万一我回不来了,会有律师通知你们的!’郭母兄长多年还沉浸在台地政府那白色的教化当中,对于象他这样的‘大陆罪人’,杀头关监狱都是有可能的,为了把后事安排好,郭母兄长决定,先立下遗嘱再回大陆,他把自已大半的家产,都留给了自已在台地的妻子,为的也是让她更好的照顾几个年青的孩子。
‘妈,你也去呀?爸爸不说不用你去嘛!’郭母兄长的大女儿已经结了婚,在前几天的家庭会议上,她是清清楚楚听到父亲打算一个人回去的。
‘父唱父随,你爸爸都不怕死,我又怕什么,我是土生土长的台地人,又没有历史问题,就算是他们不放过我,我也认了,你们不用劝我了,’郭母嫂子是位女强人,虽然和丈夫在年龄上有所差距,可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很深。
辗转港地,再通过港地的口岸。坐飞机飞到a城,郭母兄长夫妇的这次老家之行,可称得上是艰辛,好在夫妻两人都坚定了自已的信念,再苦再累,也就算到了。
a城机场的停机坪上,郭母兄长刚一下飞机,就见不远处有几辆汽车在那里停着,绿色的很明显是辆‘军车’,其它的两辆。都挂着闪亮的‘警灯’,看来是来‘抓他们的’。
由于事先已经接到过郭母兄长的通知,还从郭母那里拿到了郭母兄长的照片,郭开迎一眼就看到了‘大舅’,此时他是一身警服打扮,跑向了飞机一边。
‘我说是来抓你的吧,人家可都说了,对待象你这样的**将军,他们要进行公开审判的!’郭母嫂子一见一个内地的警察冲了过来。也就害怕地搂住了丈夫的腰。
还没等郭母兄长说话,郭开迎就开口了,‘大舅,大舅妈。你们挺好呀,我是郭家老六,您的外甥郭开迎!’
郭母兄长是在港地听说过有个一个当警察的老外甥的,他站在云梯上。喊了几句话,‘原来是老六啊,我想问问你。你不是长官嘛,平时也开警车,穿警服啊!’
郭开迎由于是站在云梯下面的,他对上边的郭母兄长的话,听得不是很清,站在地上并没立刻回话,这时郭开维和郭开山也就跑了过来。
‘老六,什么情况?’郭开维首先和郭开迎说了话。
‘不知大舅咋的了,飞机上的人都走光了,他和舅妈不下来,刚才风大,和我说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呀!’
郭开维清了清嗓子喊道,‘大舅,你快下来吧,我妈在俺家等你呢,她身体不好,没来,我是你大外甥,我叫郭开维,我旁边是我家三弟,他叫郭开山,都是自家人,你快下来吧!’
郭开维的嗓音虽然不是很洪亮,但也能听清楚,郭母兄长虽然心中还有所迟疑,可他还是大着胆子走下了云梯。
郭家几兄弟向郭母兄长夫妇鞠了一个躬,‘大舅,我们代表全家欢迎您归国,我是老大,他是老三,远处看车的是老四,老五在南边当兵赶不回来,这是老六。’
郭母兄长见都不是外人,也就转忧为喜道,‘原来是你们哪,我还以为我的案子要发了呢,先不忙着走,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平时也这么穿衣服嘛?’
郭开维笑着说道,‘大舅您不知道,平日来这机场停机坪不让进来,我们穿这身衣服是用来吓唬人的,好把车开进来。’
郭母嫂子听后也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把我给吓的,我还以为是来抓我们的呢。’
‘哈哈哈!’
内地的情况,远不向台地政府所说的那样,车子一进市区,郭母兄长就来精神了,‘开新哪,你慢点开,我想四处看看。’
为了迎接大舅归来,郭开新特地借了刘升的新晋坐驾,这是一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车子本来是三排座椅,可让刘升给撤下了一排,他认为坐两排座舒服。
‘好,大舅,那我慢点开,’郭开新自已是本车的司机,在两辆警车的开道下,显得很是气派。
郭开维处在车队的最前一辆车,他见郭开新的车子双闪一直闪着,可车子不动步,也就猜出了郭母兄长的想法,他用手机和后车的六弟郭开迎说道,‘看来这老爷子还想在外头多逛逛,不想急着回家啊!’
郭开迎刚晋升了‘二级警督’,他一边用后视镜观察后车的动静,一边笑道,‘我们队里之前抓到了几个台地特务,他们刚开始被抓时,都是说我们这里多么多么不好,可后来来到了大陆之后,他们可都变了,有一个还是主动投诚来的,不想再回去了呢。’
‘是啊,我们刑警队可没有遇见过,你看咱们的小舅妈没有,那人保养的多好啊,她比大舅小不少吧?’
‘可不是,将近二十岁呢,我看她比我大嫂长得还年轻呢!’
‘你少在我跟前提她,好长得是一副猪肚子脸,哪能跟人家台地的大家闺秀相比呀!’
郭开维的家,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由于职位晋升,也就换成了三室一厅的房子,可是老郭家的人太多了,为了不打扰到郭母的清静。小辈人也就都没有叫来,屋子里只就只有几个儿媳妇在帮助郭母做饭。
‘妈,这道菜您可十来年没做了吧!’‘老热河省’的上好吃食,是郭母特地为兄长准备的,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她自已一人会做,郭家大嫂是尝到过这些菜的,她的嘴也很是甜蜜。
‘你爹死了,我做给谁吃呀,你们几个还真不够级。’郭母满头的银发,显然是苍老了许多,郭父去世的这些年里,她的孤独是可想而知的。
‘妈,还用我干点什么不呀,菜我和三嫂都给你择好了!’郭家六嫂永远象个小孩子一样,在家里是蹦蹦跳跳的,这样的女人不显老,别人说她二十岁。都有人相信。
‘不用你了,你歇着去吧!’郭家六嫂的家务,远不及其他的几个儿媳妇,有时她还是越帮越乱的那一种人。
‘三嫂。你家小山快考高中了吧?’不用自已,自已也乐于轻闲,郭家六嫂也就打开了电视机看了起来。
‘小山在a城总给我惹祸,他的事。我都不敢跟你三哥说,我打算把他送到英国去,小刚他妈不在那边嘛。我想让他锻炼锻炼,国内的学校都是应试教育,我得让他在国外多读点书,等我老了,好让他接我班呀!’关悦现在是越来越忙了,她的‘优悦集团’还成为了本省的五百强企业,涉足领域是相当之多。
‘那是,你这么有钱,小山当然得接班了,不象我们那口子,前阵子还说要下海经商呢,这会又不下海了,赚得都是死工资不说,整天还净事,我们家儿子都改了八回名了,到现在这会,我儿子叫啥我都不知道了!’郭开迎家的儿子郭小迎,是个天资聪颖的孩子,可郭开迎天生信命,总说自已儿子的名字不好,从刚出生就开始不断的改名,致使老郭家的人,都不知郭小迎究竟叫什么了,郭家六嫂这么说,虽然说的很是悬乎,但也并不过份,因为她儿子只能他老爸的,并不太听自已妈妈的。
‘这也该到了吧,这都几点了!’郭母在做菜的同时,还在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她是一会一瞅。
‘妈,你要是着急了,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快点好不!’关悦的手机是从日本带回来的,是刘雪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老四啊,你们到哪了?’关悦打电话的对象是郭开新,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扑朔迷离,还不如平时常在一起工作的郭开新呢。
‘是三嫂啊,快到了,咋的,妈是不是着急了?’
‘对,你们快点呀,妈把菜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下锅开始炒了。’
‘那你让妈先炒吧,我们马上就到了。’
在港地,郭母吃的是兄长请的酒席,虽然也点过几道家乡菜,但属实不如自已做的对味口,看着兄长不停地吃着自已做的菜,郭母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妈,大舅回来是好事啊,你咋还哭了呢!’坐在一旁的关悦,拿出了自已喷满法国香水的手绢,给郭母擦试着泪水。
‘妈是高兴的,高兴的,哥,你吃这菜还习惯吧?’
本来一声不吭地吃着家乡菜的郭母兄长,一听小妹这么一说,蕴藏了许多的泪水,也就终于爆发起来,‘习惯,太习惯了,几十年了,我头一次吃过这么好的菜,小妹,你的这做菜的手艺,是跟母亲学的吧。’
郭母摇了摇头道,‘我之前是看过母亲做菜的,当时不觉得什么,自打嫁了人后,我就专门地摸索着,我就捉摸你一定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把菜做给我哥哥吃的,’
郭氏兄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都不约而同地流下了自已的泪水。(未完待续。。)
第2回 老兵归家 (二)返乡老兵
微机,这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我国人们,对电脑的一惯叫法,在郭家第二代的这些人中,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真正会使用微机的,还是没有。
就在郭母兄长夫妇到达a城的同时,他们从港地托运过来的全世界最新型的笔记本电脑,令在场的这些外甥们是大开眼界。
‘大舅,这玩意挺贵吧?’郭开维在市局的微机学校已经报了名学习这个,可是由于工作繁忙一直没有去上课,看着郭母兄长很熟悉的在笔记本电脑上写字,他很是羡慕,可是郭母兄长输入的全都是英文,他是一个也不认识。
‘合新台币20几万吧,我在写我自已的回忆录,我要把我这次回大陆的所见所闻写上去,’郭母兄长年轻是就读于日本大学,到了台地之后,又在台地的大学里攻读博士学位,他虽然戎马半生,但对军事并不太感兴趣,只能说他是一个‘儒将。’
‘20几万?我的乖乖,就这么个小玩意,等于一辆车了?’郭开维本想找个机会和大舅联络联络感情,没想到他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大舅虽老,可知识渊博,自已尚轻,我一肚子大粪,根本就唠不到一块去。
‘20万是台币,不是你们的rmb,对了开维啊,我明天想和你舅妈出去走走,你们就不用陪我们了吧,公事要紧!’一连两天,郭母兄长夫妇犹如大官出巡一般,前护后拥者很多,往往走在大街上,会引来路人的旁观,郭母兄长很感不是很舒服,他打算明天陪夫人自已出去逛逛,顺便也能看看大陆的风土人情。
‘那好。我回去告诉他们一下,大舅,您早点休息呀,我就不打扰了!’郭开维说完也就退了出去。
本想把郭母兄长夫妇安排在自已家里居住,为此郭开维还把孩子们都打发走了,怎奈大舅妈出门住惯了宾馆,郭开维也就只好把两位老人,安排到了离家最近的中档酒店居住。
郭母自打郭父死后,一向不打牌时睡得很早,过了晚上七八点后。她就已经进房休息了,郭氏兄弟几人,都在等待着大哥的回来,想从他口中得知一下,大舅对他们这几个外甥的照顾,还满不满意。
‘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呀!’众人一见郭开维走进了屋子,也就都纷纷站了起来。
‘老头还没睡着,他要写什么日记回忆录啥子的。我不想打扰到他,也就先回来了,大舅可说了呀,明天他谁也不用谁陪。自已出去走走!’郭开维这几天向局里请了假,可并没有休息着,他是大外甥,忙里忙外很是疲乏。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不想再起来了。
‘他们自已出去走走?不怕走丢了呀!’郭家大嫂听完了丈夫的话,不屑的说道。
‘能丢啥。你忘了妈曾经说的了呀,大舅在建国前,就是在a城**中服役的,在这待十好几年呢,’郭开迎也是为了在大舅面前表现自已,也向单位请了假,他现在和大哥郭开维正在配合编纂老郭家的家谱,这是郭父临终前的遗命,编写好之后,他们还得送回老家去,让族中老人过目呢。
‘也是啊,大舅人家是大学生,英语说得是哇拉哇拉的,咱们可比不了,我说大哥,要是明天大舅不用我们了,我和开山就不过来了呀,明天他还得向军区汇报工作呢!’关悦这几天也很是疲劳。
‘那行吧,有事有我和你大哥呢,我们是请了假的了,有急事打你手机!’
‘那我们走了呀!’
离开了郭开维的家,郭开山坐到了关悦的‘凯迪拉克’的车上,他并没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是坐到了后排座椅上。
一路之上,关悦和郭开山都没有说话,直到把车开到了自家的楼下时,关悦才蹦出来了这么一句,‘咱们离婚吧!’
对于妻子的这句话,郭开山最近已经听到了好多遍,‘你真的想好了?’
‘对,我不想耽误你的前程,上回你不也把总部下发的文件看了嘛,说部队干部家属经商者,都要上报到上级机关备案,我想好了,离吧!’关悦说着从包里取出了一颗女士香烟,叼到了嘴边。
‘部队干部家属经商的又不只咱们一家,全军有很多呢,我看你不是因为这原因吧,是不是因为刘雪华?’郭开山对妻子关悦太了解了,他们之间可是长达三十年的感情,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如今的儿子,都已经要上高中了,关悦对外是个女强人的形象,可对于他郭开山,还是个小鸟依人之态。
‘原因有很多,她也算一个吧,原打算她去了日本,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过几年了,等咱们都老了,感情的事,也就淡了,我和你还凑合过,可是现在她回来了,你让她怎么看我,郭开山,我瞧不起你!’关悦说完之话,推开了车门,扬长而去。
郭开山坐在了轿车里迟迟没有下来,直看到远处三三两两的半大小子走了过来,说话嗓音最大的就是他儿子郭小山了,他的嘴边此时也叼了一根烟卷。
‘你看,小山,那是你妈的车不?你妈回来了,一会你肯定出不来了是吧!’关悦家的楼下,只有这么一辆好车,郭小山的小哥们,自然是认得的。
‘没事,这车只有一辆回来,我爸的车没在,就说明了他不在家,我妈不管我,一会咱们电子游戏厅见啊,我一定要收拾你十块钱的!’郭小山摇摇晃晃和小哥们分了手,走向了自已的楼栋口处。
‘你干什么去了!’郭开山的突然间出现,把儿子郭小山吓了一跳,他赶忙把嘴上的烟卷扔了出去。
‘爸,您坐我妈的车回来的呀,我还以为您不在家呢!’郭小山现在很是怕郭开山,父亲有一股泰山压顶之势。
‘哪有儿子管老子的,我问你,你最近又给没给你妈找麻烦?’
‘没有,真的没有,自从上回砸车那事之后,我就痛改前非了,我现在和郝毛儿都不来往了,平时就待在咱家的电子游戏厅里打币子,我学乖好多了!’
‘上楼吧,你妈在楼上等着咱们呢,儿子,过几天你就过生日了,你想要点什么生日礼物呀?’
‘爸,我什么也不需要,您还是省省吧!’
‘屁话,小时候你不总从我要子弹壳嘛,现在不要了呀?’
‘爸,我都多大了,你还以为我小呢呀,我过几天都16周岁了都!’
郭开山不回家,关悦很少做饭,今天一家三口都在,关悦特地炒了几个拿手的小菜,没过多时,就上了桌。
坐在父亲的身旁,郭小山很是得意,他认为全家人在一起,那才叫一个家,父亲打小就服役在靖北,他的童年几乎对父亲郭开山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只要是父亲一回家,妈妈关悦的笑脸也就来了,要是郭开山一走,女强人的形象又上了身,就连儿子郭小山,也很少看到妈妈笑过。
‘妈,我爸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呢,’吃过了两口饭,郭小山首先发言了。
‘那你想管你爸要什么呀?’关悦给儿子夹了一口素菜。
‘我说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有钱,我喜欢的东西,我自已能买,’郭小山的确是有钱的,每天花钱从来不记算多少,没有钱,就到关悦开的电子游戏厅里要,那里是关悦专门给儿子开的游戏场。
关悦笑而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次日清晨,郭开山来到了军区进行汇报工作,他是向军区六号报告省军区有关精神文明建设的事情的,本该这事不是由他来干的,原因是郭开山向省军区请了假,省军区首长才把别人的工作,交给他来代理。
‘开山哪,我最近听说,你在某省军区干的不错嘛,上上下下口碑很好,特别是你们省军区的一二号首长,他们都几次打电话给一号和二号,说你在工作上很有水平,知识面也广,啥时候调到军区工作呀,你的关系,还在军区里呢呀!’军区六号首长,和军区二号首长的关系非同一般,郭开山是二号首长看上的人,他自然要多加赞许一番了。
‘我服从组织安排,在哪都是一个历练,最近这几年,不同的工作转换,让我了解到了部队每个岗位的重要性,我想我到了哪里,都会尽力努力干好工作的,请首长看我以后的表现吧!’郭开山有始至终,都是立正站好汇报工作的。
‘我听说你在台地的舅舅回来了?这件事,你请组织汇报了没有呀?’我国和台地的政局僵持,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并没有解冻,特别是台地的李某领-导人,从骨子根里就是个‘台-独分-子’。
‘我以书面的形式,已经向省军区的二号首长汇报了,我大舅如今已经退出台军现役,他现在就是个返乡的老兵,没有别的。’郭开山当然知道对于组织是要坦白的了,他可是当过多年政工工作的人了。
‘好一个返乡老兵,说的倒轻巧,你大舅不是**的将军吗,一个**的将领,怎么说能是个老兵呢?’这时从外头走进了‘北疆军区’保卫部的副部长,他也是为了郭开山的事情而来的,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有关于郭母兄长的材料。(未完待续。。)
第3回 老兵归家 (三)大智若愚
一个伪满时期的‘上校高参’,到了解放战争时期,不但没有受到国民政府的任何处罚,反而被接收成为了**上校,这一转变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中叶,也可以算是个传说,郭母兄长的知识渊博,在**当中是出了名的,就在我军‘四野’解放东北全境前几天,郭母兄长就被稀里糊涂地用飞机拉出了东北,从此踏上了台地的路程。
在台地**战斗序列,象郭母兄长这种的军官有很多,随着两地不再对垒打仗,台地军队也进行了整编,在退出现役之前,郭母兄长得到了‘台地国-防-部’授以的勋衔,他的这个‘将军’,可是末了末了给的。
当‘北疆军区’保卫部首长把郭开山大舅的底细合盘托出时,郭开山只回答了几句,‘我对我大舅的事情,不是很清楚,目前他就是台地一位成功的商人,我只知道这些。’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a城城区的整体改造并没有全面开始,建国前的许多老地方仍在,郭母兄长背着自已的笔记本电脑,领着夫人,找回了旧日年轻时的感觉.
有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郭母兄长每走到一个地方,总会把笔记本电脑从包里掏出来,把行走的情况一一记录下来,这对他写的回忆录很有帮助,现在他没有这个已经不行了。
“我看你早晚有一天会不记得我!”郭母嫂子对丈夫时不时地向自已问英文单词很有感觉,丈夫可是台地大学的博士出身,英文日语的水平相当之高,向自已问询,也就说明了,“他已经病了!”
“这是什么玩意呀,还能打洋字码呀!”a城的市民平时就爱看看热闹,本来见到一个身穿西服的老头就很好奇。特别他还拿出了不认识的东西,这更让围观的人看得新鲜了。
“这是笔记本电脑,是用来输入文字的,”郭母兄长很友好地向大家做了介绍,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就把笔记本电脑装回到了包里,领着夫人离开了。
“张氏帅府”,可谓是a城的标志性建筑,两代‘东北掌权人’,都在这里居住过。年轻时郭母兄长就很喜欢这里,他一边走,一边向夫人介绍着,一路走到了‘张少帅珍藏的手枪枪展。’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壮士爱宝剑,名枪赠英雄,特别是张氏父子,他们对手枪的痴迷程度可见一般。这是一支德国造的勃郎宁,本身是张大帅在国外定制,可是他并没有等于枪支交货,就魂归西游了。张大帅死后,这支勃郎宁也就成为了张少帅的佩枪,这枪的握把处是纯金打造,可见当时的制枪工艺是何等的了得啊!”大帅府的讲解员一路走。一路给游客进行介绍着。
‘讲解员小姐,我能不能打扰你几句,’郭母兄长的秉性。和他的知识一样,不容得砂子的存在。
‘老先生,您请讲!’女讲解员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母兄长,见他一身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象是个归国的华侨。
‘讲解员小姐,刚才您有两处讲错了,第一个是,勃郎宁是比利时国造的,第二就是这把枪的握把只是镶金打造,并不是纯金打造的!’郭母兄长的语出惊人,令在场的游客们都愣住了。
‘老先生,我能不能问您一句,你是做什么的?’讲解员是对照着多年传承的演讲稿讲的,她虽然不知道对与错,但觉得自已背诵的一定没错。
‘你别管我是做什么的,这把枪,我曾经亲手摸过,如果它是纯金打造的话,一个正常的男人,是无论如何驾驭不了它的,所以说,它只能是镶金!’
就在众位游客都在为这不知哪里跑出来的老头而讨论之时,大帅府博物馆的负责人走了过来,他打听清楚了郭母兄长台胞的身份后,很诚恳的向大家道歉道,‘我可以打保证的说,这位老先生说的话是准确的,由于我们博物馆之前的讲解稿,在动乱时期已经丢失,我们目前这份,是由老讲解员口述写出来的,所以说,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正确,现在好了,这位台胞老先生已经对我们的工作加以了指正,我们马上就进行更改,这不仅是区区一份讲演稿的问题呀,这是历史的严肃性问题,老先生,我代表我们大帅府博物馆谢谢你啊!’说着他紧紧地握住了郭母兄长的手。
离开了“大帅府”,下一站自然是‘a城故宫’了,买好了门票,郭母兄长有些累了,于是就坐到了一张石桌上休息,夫人前去附近买水,他一人则又打开了自已的笔记本电脑,他在电脑上记录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切,特别是国人对待台地同胞的感情,很让他感动。
‘老哥,有烟没有呀,给一支吧!’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半大老头子,来到了郭母兄长跟前‘要烟’。
郭母兄长毫不在意的从兜里掏出了一盒‘555’,放在了石桌的一旁。
半大老头子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支,‘有火没有呀?’
郭母兄长又把打火机拿了出来。
半大老头子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郭母兄长打电脑,由于只有一位观众,再者夫人买水未归,郭母兄长也不在意,也就任凭他参观了。
过了几分钟,半大老头子离开了,郭母兄长自已也点上了一支烟,边吸着,边想念着‘措词。’
‘哎呀不好了,对面有个老太太摔倒了,你们有没有认识的人哪!’半大老头子不知从何而来,他一边跑着,一边呼喊着。
出于担心,郭母兄长问了一句,‘先生,在哪边?’
‘就那边,就那边,一个老太太,无缘无故的就摔倒了,围了老多人了,可能是让车给撞了吧,一地的血呀!’半大老头子边说边比划着,周围刚买完门票的人,也就都围了过来。
夫人买水迟迟未归,郭母兄长一听有人被车撞了,也就也走了过来,他拉住了半大老头了说道,“人在哪里?”
‘就在那边!’
看着半大老头子所指的方向,郭母兄长认为不是夫人,因为夫人走的是另一个方向,他也就又坐回到石桌近前,写着了日记,
‘老太太啥样的呀?’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穿的可洋气了,一看就是个归国华侨,身上还喷着香水呢!’
郭母兄长一听半大老头子所说的,立马就坐不住了,他跑向了半大老头子所指的方向。
一连跑了几百米,始终看不到半大老头子所说的摔倒女人,郭母兄长很是纳闷,就当他站在原地思考之时,远处跑过来了夫人,她显得很是慌张。
一见到夫人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已面前,郭母兄长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他笑呵呵地向着夫人说道,‘刚才有人说你让车给撞到了,还好你没事。’
夫人很焦急的问道,‘谁说的呀,你的笔记本电脑呢?’
‘我刚才一着急,就放在石桌上了呀,那里人很多。’
‘没有呀,我刚从那边回来,是有人向我说,你向这边跑了,我才追过来的。’
‘什么?’郭母兄长快速地跑回到了石桌近前,这时这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了,笔记本电脑和包都已不见了,这包里不光有些钱财,还有他们两人的护照。
财物被盗,自然要立刻报警了,当出警的民警问清情况后,立马就定了性,‘老先生,我想你一定是遇到骗子了,那个半大老头子就是个骗子,他是专门骗你们这样的归国华侨的,请问您在a城,还有什么亲属没有呀,用不用我帮您联系一下他们,让他们过来接您哪?’
‘有,有,我有几个外甥在a城,他们也是长官!’郭母兄长此时已经气得不行了,心脏扑扑的跳动着,他是成功的商人,他并不在乎丢失的金钱,他也不在乎那昂贵的笔记本电脑,他所在乎的是电脑里的文件,那可是他多年积累的回忆录,由于没有事先备份,如果要是找不回来了,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可就白废了。
“长官?您说的您的外甥是军人哪,还是警察?”出警的民警,对象郭母兄长这样的台胞,显得还很尊敬。
‘和你们的衣服是一样的,只是肩膀上的星星不一样!’郭母嫂子不想让丈夫再回答民警的问题了,她把他又扶到了一旁坐下,‘a城故宫’售票处的人员,还给打来了开水,让老人来喝。
还好郭母嫂子的小本子里,记录了郭开迎的联系方式,没过多久,郭开迎也就开着车子来到了‘a城故宫’售票处。
“原来是郭队呀!”出警民警认识郭开迎。
‘哎对,老先生是我大舅,出了什么事情了吗?’郭开迎可是飞车来过的,他在电话当中没有听得太过仔细。
‘老先生的笔记本电脑被盗了,骗子是个五十来岁的半大老头子。’
‘立案了没有?’
‘刚立好,老先生说这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很重要,就怕骗子把电脑里的文件破坏掉了。’
‘那行,你们走吧,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了,’郭开迎安慰了几句大舅,之后拉着老两口赶回到了郭开维的家。(未完待续。。)
第4回 老兵归家 (四)是猫熊还是熊猫
老年人大多都固执已见,本想脱离群众的保护,好好地领着夫人在a城游玩一番,没想到立马就丢失了心爱的笔记本电脑,苦恼之下的郭母兄长很是郁闷,一晚上把自已关在宾馆的房间里不想出来。
礼貌,识大体,一向是有身份,有地位人的长处,郭母嫂子为了感谢小外甥把他们拉回宾馆,特地来到郭开维家,向郭母进行道谢。
‘都是自家的孩子,你也太见外了,’郭母对这个比自已小上很多的嫂子,还是不习惯叫‘嫂子’,也不以名字相称,只是什么也不叫。
‘我一来到大陆就看出来了,你们家的家教有方,每个孩子都出息不说,都很尊敬老人,真没想到,大陆的经济发展会这么快,看来我们公司也得来大陆做生意罗!’郭母嫂子现在是自已公司的总裁,郭母兄长年纪大了,只保留董事长的位置,夫人要比他强富力强很多,所以说,郭母嫂子也可以称得上是个女强人。
‘大哥那个什么本子丢了,没事吧?’郭母哪里会懂得什么叫作‘微机’,什么叫作‘笔记本电脑。’
‘笔记本电脑里的文件是很重要的,可是丢了也就丢了,但愿有好人找到这些文件,不要把它们都删掉,这可是我先生二十几年的心血呀!’说完郭母嫂子长叹了一声。
郭家大嫂是一直坐在一旁陪坐的,她不插嘴也是老郭家的礼数,两个老人聊天,她只能是听着,可是一听这笔记本电脑里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得不插口了。
‘大舅妈,你这个尽管放心,我们家开维和老六现在都赶回局里去了。你的笔记本电脑一定能找回来的。’
‘是吗?’郭母嫂子眼前一亮,之后又摇了摇头道,‘但愿能找到吧。’
“对了大舅妈,我再插一句啊,a城动物园最近才来了两只大熊猫,这可是咱们国家独有的好东西,明天你和大舅是不是也过去看看,就在小河沿那边,我和妈都说了多少回了,她总说她腿疼不想去。妈,这回你就去一回呗,当陪陪我大舅了,要不他整天呆在屋子里,别憋坏了,”郭家大嫂在为人处世方面,可称得上是八面玲珑,其实这a城动物园来了大熊猫的事情,并不是她先知道的。这是关悦告诉她的,因为关悦才从市里开了会回来,从市里的有关领导那里得到的消息,现在这么一整。仿佛她是第一个知道的,说的还那样的惟妙惟肖。
“大熊猫?是猫熊吗?”郭母嫂子也听说过这东西。
‘猫熊是啥玩意?’郭家大嫂不解地问道。
‘是不是象熊一个,黑白颜色的,我们台地的书本上叫作猫熊!’
‘对。就是那玩意,听说可好看了,我也没见过真的。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的,大舅妈,你和大舅来国内一回,咋的也得看看咱们的国宝啊,前两天办的亚运会知道不,那个吉祥物盼盼就是它!’
小河沿,位于a城的繁华地段,‘a城动物园’就座落在这里,由于离a城故宫,中街都很近,每天到此游玩的人很多,郭母兄长是被夫人强迫拉上郭开新的车的,一路之上,老头一直是愁眉不展,直到进了动物园,亲眼看到两只可爱的大熊猫之后,他方才露出了笑模样。
‘大家请不要拍照啊,这样会吓坏了我们的小宝贝的!’园中的饲养员制止了郭母兄长的相机拍摄。
‘同志对不起啊,这位老先生是归国华侨,只能在国内逗留很短的时间,对于咱们国家的国宝大熊猫还是头一回见面,您看,他们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您能不能破例让他们照一回,回到国外留个记念呀!’关悦很会说话,直到女饲养员点了头,她才向郭母兄长做了个ok的手势。
拍立得,这是一款立等可取的相机,虽然照出来的呈像一般,但先睹为快的心情,还是让郭母兄长夫妇合不拢嘴,老头此时好象已忘记了丢笔记本电脑的痛苦,正沉醉在动物园里到处笑声之中。
到了中饭时间,关悦在动物园的小饭店里,找了个清静的位置,由于今天来人不多,大家刚好坐好。
“大舅,舅妈,今天我看着你们二老这么高兴,我也替你们高兴,天有风云,月有圆缺,人这一辈子三起三落是最为平常的事了,大舅虽然笔记本电脑暂时没了,可您的亲人还多在呀,我们就在你的眼前陪着你,难道这不是比写书更好的事情嘛!”
郭母兄长听后笑了笑,‘你说的对啊,我和你婆婆几十年都没见面了,早年间哪能想到会有现在这一天呢,虽然我们都老了,可是虎老雄心在,我打算回去重新写我的回忆录,只要我还活着,我的回忆录就能写完整了!’
老年人的饭菜,自然是素菜居多,几个人吃吃喝喝之后,关悦的手机响了,‘是老六啊,我们都在这里呢,你三哥四哥都在,大嫂也在,你赶紧过来吧。’
‘什么?笔记本电脑找到了,那太好了,我马上就和大舅说,让他高兴高兴!’
只过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郭开迎就把郭母兄长的笔记本电脑找了回来,通过开机检查,里面的文件一个不少,这也和小偷不会摆弄这个有关,那个半大老头,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向a城所有的家电二手商兜售这个时,所有的a城基层民警,都接到了治安支队的命令,都在看着这东西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老六,你们a城长官的破案率真强啊,是哪位长官找到的,我得亲自去谢谢他才行!’郭母兄长很感激的说道。
‘大舅,这笔记本电脑是找回来了,护照也找回来了,可就是这钱让这小偷给藏起了许多,他说是花了,可我们不信呢,他就是不说,’郭开迎的手段何等了得,这个‘预审员’出身的‘长官’,对待小偷一向是‘穷凶极恶,大公无私’的。
‘钱是身外之物,那是次要的,我已经打电话给台地,让他们汇钱过来了,只要我的回忆录还在,这可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我夫人说我有些健忘了,我也自已这么觉得的,’郭母兄长的钱无数,丢点小钱不算什么。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当郭开迎第二天上班时,郭家二嫂风急火撩地找到了他。
‘二嫂,你有事啊,是不是小松出了啥事了呀?’郭开迎对于二嫂一向很是尊敬,一见她如此的着急,料想到可能是儿子出了事。
‘小松在京城部队挺好的,我这次来找你,不为别的事,你们昨天是不是捉了一个半大老头啊,他是我老舅!’
‘啥?二嫂你说偷台胞笔记本电脑的是你老舅?’
“是啊,你才放出来不久,这就又进去了,我想让你帮帮我!”
郭家二嫂祖上,a城郊县的‘地主’,母亲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在伪满时期,家道还算是殷实,所以说,两家无论是家境还是别的,都是村里人羡慕的那一种。
建国之后,由于都被划上了‘地主富农’的成份,两家也就没落了,郭家二嫂的老舅,过惯了公子哥的生活,挑皮捣蛋之后,被政府进行了制裁,送进了监狱,这一关就是十来年,等于动乱时期,半大老头刑满释放后,仍然恶习不改,再次被政府重判,可是说半大老头人生当中,最为精彩的几十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这回刑满释放之后,不知怎么的,他找到了郭家二嫂,好在这位外甥女还认他,给了他不少的钱,本来有钱可花,但一见到郭母兄长的笔记本电脑稀奇,他又犯了老毛病,偷了去,这也就引来了再一次被拘留。
听完郭家二嫂的讲述后,郭开迎乍巴了几下子嘴,最后说道,‘二嫂,按理来说,你的这个忙我该帮,可是这牵涉到两岸关系问题,正好我大舅就在我大哥家,要不你去家里说说,说不定妈能同意呢,现在这案子已经到了我这里了,要是大舅想放过他的话,我可以把他压下来,你看行不?’
‘行,行,那太好了,我马上就去,你可别再让人打他了呀,他都六十的人了,我一看他就伤心!’
望着郭家二嫂骑着自行车通过警局的大门口,郭开迎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是曾经老郭家的人,现在变成了时旁另人,侄儿郭小松在部队过得咋样了,他这个老叔都不知道。
郭家二嫂的要强,在老郭家是众人皆知的,一听到二儿媳妇的哭诉,郭母立时心就软了下来,‘大哥,我二儿媳妇一个女人带孩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既然都是亲戚,我看就算了吧!’
郭母嫂子可是法制社会成长长大的女人,她刚才说话,可让丈夫用眼神给制止住了,郭家兄长说道,‘小妹说的对呀,也有可能是舅亲家公,不熟悉情况,不知道咱们两家的关系,对于这事,我不想追究了!’
郭家二嫂向郭母兄长夫妻鞠了一躬,‘我知道,谢谢大舅了,老六临走时都对我说了,虽然大舅不加追究了,可我大舅还是干了违反法律的事,他打算给他来个半年劳教教训一下他,这对他来说,已经算得是恩典了!’(未完待续。。)
第5回 老兵归家 (五)老头遇见兵
一个归国探亲的台地**将领,在大陆a城这么一走,本来就是个稀奇之事,加之老人家又是台地著名的企业家,难免会引来a城的‘侨联’和‘统战’部门人员关注,最后连电视台的记者和主持人也来了。
对于如此的大阵仗,郭母兄长很早就已有准备,对来看他的人员,从来都是礼让有加,谈笑风生同时,还不失尊贵典雅。
‘老人家,您是哪年去台地的呀?’本省电视台的主持人,终于排到了期,她来到了郭母兄长的房间进行了采访。
‘1948年下半年吧,那时我才跟我的第二任妻子结婚,还没等团聚在一起呢,我就被宪兵压到了飞机上!’
‘第二任妻子?’
‘对,我很爱她,我的第一任妻子身体不好,是家庭包办婚姻,很少就死去了,’
‘那您现在还想不想您的新婚妻子呢?’
‘想,我很想她,这一晃也有四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吧,也许她还活着,我之所以想让你们这个电视节目,目的也是想通过媒体找到她!’
‘找到她,难道您不怕现在的妻子不乐意嘛,这在我们大陆可叫作‘吃醋’哟!哈哈哈!’
‘我想她一定能理解我的!’
‘那请您把您第二任妻子的信息在电视群众面前说一下好嘛!’
‘好,她是热河省某某人,姓某,现在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是64岁,她叫某某某!’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人们下班后的消遣营生也就是看电视了,当时本省电视台的收视率很高,对于访谈两岸的节目。更是高上加高,没过多久,就有许多信件尤如雪片一样飞到了郭母兄长的手中,有的信中还夹带着早年前的照片,可经过郭母兄长一一比对后,都没有他的第二任妻子的消息。
‘我看这些老太太,都是来骗吃骗喝的,她们一定是知道咱大舅有钱了,想来认亲戚,好在大舅现在还没糊涂。没受骗!’郭家大嫂对于郭母兄长丢了钱后不着急就已经很佩服了,特别是在台地的亲人,很快就又汇过来了十万美金过来给老头,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呀,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牙根酸痒也就在她的身上发作了。
‘48年49年去台地的老军人多了去了,当然也有和大舅一样情况的人了,人家来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来问问是不是嘛。大嫂,我看你想的也是太多了吧!’关悦觉得郭家大嫂有些太瞧不起穷人了,说实在的,她也就嫁给了郭开维。要不然,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农村种地呢。
‘我说老三家的,我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看不上我了,咋的是不是老三又给你气受了。你在家里憋气,别发我身上啊,我再不济也是你大嫂吧。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
‘大嫂,我在家受不受气不用你管,可是你瞧不起穷人就不行,是,我和小山他爸是在闹矛盾,可也不代表我非得把气撒在你的身上,大舅有钱是他自已的,咱们作为晚辈的,帮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说这话呀,万一能找到呢,’关悦与郭开山的离婚已定,为了郭开山的前程,她这个婚是非离不可。
就在电视节目放映的一周之后,本省某贫困县的民政人员,打电话给了郭开迎,由于郭母兄长留的联系电话就是他的,所以说,郭开迎也就肩负了大舅寻找亲人的负任。
‘是郭开迎同志吗?’
‘是我,你是谁呀?’
‘我是咱们省某县民政局的,我们县里有个五保户老太太,她说她好象就是你大舅找的那个失散多年的前妻,’
‘是啊。’
‘那我把她的信息给你对一下啊,你记一下,回头问问老爷子,她叫某某某,她说你大舅姓刘,这个对不?’
‘对。’
‘是热河省某某地的人,家里兄弟姐妹~~,’
郭开迎把自已在电话当中听到的,做了完整的记录,当他下班之后,把这信息送到郭母兄长的面前时,老人看了几眼,就已经确定了。
‘真没想到呀,她还活着,她在哪里,我马上就想见到她!’郭母兄长的神情略显激动,夫人马上就掏出了管心脏病的药,给老人服下。
‘大舅,有关这老太太的情况,你可要有点心里准备呀,她可是在您走以后,三年之后又嫁了人的,现在她老头已经故去了,她又没有儿女,是个五保户,家住的不太远,开车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地吧,要是您真的想见她的话,明天我去开车接她!’夜已深,郭开迎不想大舅连夜走路。
郭母兄长哪里会体会不到小外甥的良苦用心,‘那就今晚不去了,不过明天我得亲自去见她,别说她等了我三年,就是一年,也算对得起我了,我们**当时已经失去了天下,她一定过得很是困苦,我要补偿一下她。’
事隔四十几年,方又见面,当郭氏兄弟陪同大舅来到老太太家时,众人都很是震惊,低矮的草房之下,是用泥土堆积而成的,院子中的破败,让人无法联想得到,这么多年老太太是怎么生活的,当郭母兄长见到昔日的娇妻时,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两位老人畅通往事的时候,郭氏兄弟都在车里等着,过了许久,郭母兄长才走回到了车里,请出了自已的夫人,之后又走进了矮草房。
苦等三年丈夫,换来了三万美金当作酬劳,这些钱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这已经足够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太太安度余生的了,郭母兄长夫妇又谈了几个小时,方才回到车上。
本来心劲很高的郭母兄长一上车,就瘫软成了一团,直到车子开回到了a城,他才长叹一声道,‘她也是个命苦之人哪!’
了去了一段心愿后,郭母兄长就打算回乡祭祖了。为了达得圆满,台地的第二笔十万美金就又打来了,昔日热河省某地的刘氏宗族祠堂里是人头传动,他们都事先接到了郭母兄长打来的巨款,把破旧的祠堂修建一新了,专等郭母兄长的到来。
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还都记得宗族当中有这么一个当**高官的年轻人,大家嘘寒问暖一番后,大型的祭祖仪式也就开始了,按照本地的传统。要烧黄纸上告祖宗上天,郭母兄长特地写了一编长达数千字的祭文,念过之后,又很虔诚的向祖宗牌位进行祭拜,由于郭母兄长的祖坟在动乱时期受到了破坏,郭母兄长也和族中的年青后生一样,把父母的坟上掊了一个很大的‘坟包。’
离开热河省某地的下一站就是京城了,在郭氏兄弟的陪同下,郭母兄长夫妇和郭母。对京城进行了彻底的游玩。
去过了‘天-安-门’后,走进了‘领袖纪念堂’,郭母兄长很仔细地看了看老领袖的遗容,他很感慨的说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再伟大的人,总有闭上眼睛的一天。我早就听说过此人如何如何了得,今日一见,风采依旧啊!我辈不如。我辈不如啊!’
郭母对老领袖并无什么感情,她只是快步地走过,之后坐在纪念堂的出口处,点上了自已的烟。
‘大哥,坐一会,抽颗烟歇会!’郭母自打上次被撞之后,腿脚并没有回复利索,也可能是今天走路走多了,有些累了。
郭母兄长见小妹抽起了烟,自已的烟瘾也就上来了,他也点燃了一颗‘555,’郭母嫂子不吸烟,见两个烟炮都对向自已,也就起身避开了。
抽烟自然得弹烟灰,郭母和郭母兄长有说有笑地同时,烟灰和扔掉的烟头,也就都掉到了地方,这时一个臂带红袖章的老人走了过来。
‘同志,这里可不能乱扔垃圾呀!你们刚才扔了两个烟头,一个五块,罚款十块,拿钱吧!’
郭母是在国内一直生-活着的,对于这红袖章老人的举动并不陌生,她马上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赔礼说道,‘我们认罚,我们认罚。’
郭母兄长则才小妹的举动不解,他很厉声地问道,‘这位老先生,我想请问你一句,这里是否可以吸烟?’
红袖章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母兄长,‘这里没写,自然是可以抽的。’
‘那就是了,那我再问问你,这里既然可以抽烟,那为何没有果皮箱呢,我们坐在这里抽烟,你让我们把烟头往哪里扔啊?’
‘有没有果皮箱我不管,反正我是看到你们俩扔烟头了,别费话,交罚款吧,两个十块!’
郭母兄长制止了小妹掏钱,他又和红袖章老头讲起理来,这时围观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红袖章老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还有好几个同样戴红袖章的老伙伴,这些人也就把郭母兄长围到了一起,大声大喊的叫唤着。
‘我是台地归来老兵,这是我的台胞证,我真没有想到,你们这里不是法制社会,你们要是想罚款的话,可是挂牌子标明一下,那样可以有个警示作用,现在你们果皮箱也不准备,牌子也没有,我不服!’
远处一个臂带红袖章的老人,一直没有走过来,他是看着这边吵吵地,当郭母兄长对众人亮出了身份后,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你说你是**老兵,能让我看看你的台胞证嘛?’
郭母兄长以为遇到了这些‘红袖章老人’的领导,终于可以找到说礼之人了,也就把台胞证递给了老人。
接过了台胞证,红袖章老人看都没看转身就走,他向身边的几个同伙言道,‘让他们交罚款,不交不还他证件!’
‘是,刘司令,我们坚决按照您的指示去办!,我说台地老头,你听着没有,我们刘司令可都说了,你别废话了,交钱吧你!’(未完待续。。)
第6回 老兵归家 (六)倍受奚落
在京城的‘领袖纪念堂’出口处,两岸‘文化差异’再一次得到了碰撞,面对着几个臂戴红袖章的老头老太太,郭母兄长这个台地博士也无能为力,就算他把话说的再有理,可始终换不来对方的理解,最终他被带到了‘执勤室。’
郭氏兄弟是排着大队走在后面进入‘领袖纪念堂’的,加之兄弟几人都是出生在建国后,成长在红旗下的,对于老领袖的感情很深,大家瞻仰的同时,还时不时地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由于出口处是不允许再次进入‘领袖纪念堂’的,郭母很是着急的又转到了入口处,好不容易又一次挤了进去,但见郭氏兄弟还在卖纪念品的柜台前停滞不前时,郭母也就朗声地骂起来了。
‘你们几个混账玩意,我说嘛,哪哪都找不着你们,用着你们了,就都没影了,快给我滚出去,你大舅让人给打了!’
郭氏兄弟一听,赶忙向母亲问道,‘谁打的?在哪里?’
‘就在出口凳子那边,你大舅让几个戴红袖章的人给带走了,都是戴胳膊箍的!’
要是换了大陆人,兴许这几个老头会动手,可见郭母兄长掏出了‘返乡证’,也就很‘客气’地在‘执勤室’里对待他了。
‘我说你这个老头咋不识告诉呢,我不和你说明白的了吗,你抽烟可以,不可随地扔烟头就不对,一个五块,赶紧掏钱吧!’在外头是老头们厉害,进了屋子,审讯郭母兄长的就换成了老太太,可始终不见拿走郭母兄长证件的‘刘司令。’
‘这个钱我不能出,你们看看,我钱包里有钱。rmb,港币,美钞我都有,可我不能给你们,’郭母兄长坐在一张小马扎凳上,双手成交叉状,把头一扬,任凭老太太们说些什么,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我可告诉你台地老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打还是你们台地呢呀,到了京城,你就得服管,我听说你还是个**老兵,行啊,现在党有政策了,叫你们回来探亲来了呀,可你们也不能还趾高气扬的吧,想当年我们能把你们赶到台地去。今天也可以,反正我们有的是工夫,你不掏钱,就不让你走。你自个看着办吧!’又一个臂戴红袖章的老头走了进来,他是来看热闹的,抓住了一个台地老头,这可是个新鲜事。
‘请让我进来好吗?这里面的是我先生!’从屋外传来了郭母嫂子的声音。
‘不行进。这里头本来地方就小,你以为是你们家菜市场呢呀,想进就进呀!’在‘执勤室’门口把守的老头。拦住了郭母嫂子。
‘我就是想看看我先生,这也不行嘛,请问我犯了贵国哪条法律,我先生又犯了哪条法律不让我进,是不是要我讲律师来呀!’郭母嫂子对于眼前的多条大汉并不害怕。
‘别吵吵了,让她进来吧,什么样子,你不嫌人笑话,我们还嫌呢,请律师,那你请去呀,我们这是按规定执法,你进来吧!’审讯郭母兄长的老太太,好象是这里的小领导,她拉开了门,放了郭母嫂子进来。
‘屋子里小,墙边有马扎凳,你累就找凳子坐下呀,别说我们大陆人欺负你们,’老太太说完又坐回到了自已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感觉是相当之好,这老太太好象就喜欢这种感觉。
‘你没事吧?’郭母嫂子慰问了一下老公。
‘我没事,这些人都是野蛮人,根本就不讲理,对了,小妹呢,她在哪里?’
‘她去找你几个外甥帮忙去了,现在她们应该在一起。’
‘帮忙?找帮手,我可告诉你们两个呀,在这里找谁都没用,只有老老实实接受人民群众处罚才是硬道理,你看看你们都穿的是什么呀,老不老,少不少的,你们当你们还是年青人呀,活象个老妖精!’老太太自已可是一身灰布干部服的打扮,仿佛她就回到了自已的年代,已经把现在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给忘记了。
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一个解放军军官,一同跑来,这还真把门口负责把守的老头们给震住了。
‘你们抓走的那个台地老头在哪里?’郭开维上前问了一声。
‘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就在里头呢,这台地老头不服管啊,老倔了,实在不行你们把他带走得了!’
‘好,我进去看看!’郭开维没有多废话,拉到了门直了进去,当他一见到舅舅舅妈安好不恙时,他也就放了心,接着进去的是郭开山和郭开迎,郭开新则陪着母亲站在了屋外。
‘证件拿来!’郭开维从母亲口中得知,有个叫‘刘司令’的拿走了大舅的证件,一进门见一个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以为就是她呢。
‘什么证件?’老太太虽然有些惊讶,但多年来的工作经验让她觉得,这里是她的地盘,就应该由她来作主。
‘台地老先生的证件!’郭开维又补充了一句。
‘证件不在我这里!’
郭开维上前扶起了郭母兄长转身就走。
‘哎,你们上哪去,你们上哪去呀!’老太太一直追出了屋外,可这些老头们并不敢去拦阻两个警察,只好让他们把人给‘救’走了。
郭母一见到大哥,赶忙说道,‘大哥,你们打你了没有呀?’
郭母兄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大舅,这里也太乱了,要不咱们赶紧走吧!’郭开新觉得这里是京城,不比a城,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里,出了啥事只能苦往肚子里咽,不如尽快离开此地。
‘你先带大舅在那头坐一会,大舅他们的证件还没要回来呢,走不了呀!’郭开迎向郭母说了两句。
‘那可咋办呀,谁拿走的呀,我们上哪找人去呀!’郭母嫂子是没有看到‘刘司令’拿走证件的。
‘我想起来了,也是个戴胳膊箍的老头,他们都叫他刘司令。让我带你们去找,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他!’郭母来了个自告奋勇,活象个‘刘胡兰。’
郭开维和郭开迎,陪同着母亲去找‘刘司令’,郭开山被委以留在原地,守卫大舅夫妇的安全,有个戴大檐帽的在,这帮老头老太太,也不能欺负台地老头。
‘刘司令’和附近的老头老太太一样,都是‘领袖纪念堂’的志愿者。当他巡视一圈回来后,听同事们说台地老头被人‘救’走了,其中还有一个解放军军官,这使他很是气奋,也就被前护后拥着来到了郭母兄长这里,对他们进行了质问。
‘就是他,他就是刘司令,他们都这么叫他的!’郭母兄长指了指走在前面的老头。
‘就他啊,看我的大舅!’郭开新想打个头阵。在大舅面前表现一下,也就首先其冲的上前几步,伸出了大手。
‘把我大舅的证件还我!’
‘刘司令’看了看郭开新,‘小兄弟。我不找你,那边的当兵的,你叫他过来一下,我想问他几句话!’
离得老远。郭开山的视力很好,他觉得这带头的老头很是眼熟,就忘了在哪里见过了。一见到四弟郭开新向自已招手,他也就跑了过来。
‘什么事?’郭开山问了郭开新一句。
‘这老头叫你!’
‘刘司令’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开山,最后转忧为喜笑道,‘小猴崽子,我正找你呢,你还敢跑到我跟前来呀,你给我立正,你是哪个班长叫你的,见到首长不敬礼呀!’
一听到‘刘司令’的这几声震喝,郭开山马上就想起来了,他赶紧打了个立正,向老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跟随在‘刘司令’身后的老头老太太们,一见到郭开山如此的听话,也就都笑了起来。
一个戴红袖章的老头走到了郭开山的身边,来回地走了几步,‘小伙子,我还以为你挺厉害呢,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上校’吧,别以为你走到哪里都好使,终于遇到首长了吧,证件你还要不?乖乖的交罚款吧,兴许我们‘刘司令’一高兴,他也就放过你们了!’
郭开新不解为何三哥要这么尊重对面的老头,这老头虽然是有点威风,可他混身也是一身灰布干部服的打扮,根本看不出他哪里象个‘首长’,他也就大着胆子的问道,‘三哥,这老头是谁呀?哪冒出来的呀?’
‘行了行了,问什么呀,你先回去一下,一会我再过去!’郭开山为了不让郭开新惹祸,把他给推开了。
对于外甥远处的举动,郭母兄长是看在眼里的,当见到郭开新跑过来时,他也就问了一句,‘开山认识他?’
‘好象是认识,看样子我三哥还挺怕他的,管他叫什么首长!’
‘哦,认识就好,认识就好,证件一定能要回来。’
对于立正站好的郭开山,一帮老头才太太是品头论足,那个‘刘司令’只是笑而不语,认凭着老伙伴们奚落郭开山。
‘现在的当兵的真不一样了呀,看这衣服,看这皮鞋,以前咱们可是官兵一致,老领袖活着那会,当官的和当兵的,衣服料子都是一样的,区分也只是两个兜和四个兜的关系吧,现在可好了,我从哪里哪里都不感觉到这衣服比‘三点红’哪块好,我说小伙子,你的级别不低吧,那台地老头是你什么人啊?不会是你老丈人吧!’
‘你老头不懂别瞎说,哪有大陆当兵的,认台地人老丈人的,我说小伙子,你今天也就认栽吧,这每年在这‘领袖纪念堂’门口装b的当兵的军官有老多了,我们‘刘司令’就是专门治你们这号人的,服了吧!’
七嘴八舌,说的郭开山是面红耳赤,但他始终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双眼直视着前方。
‘三哥,你站这里干啥呀?’郭开迎和郭开维,陪着母亲找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当他们路过郭开山身边时,发觉到三哥有些不对。
‘你们别管我,去那边等我!’郭开山还在保持着‘立正’说话也只是下巴微微动了几下。
郭开迎听后,也只好陪着母亲走到了大舅那里,老郭家的全家人,都在远处看着郭开山‘受罪。’
‘小伙子,要不证件就别要了,陪你妈走得了,刚才过来的,是你妈不?’一个同样戴红袖章的老太太,是最后走到郭开山面前的,她的话里话里,你根本听不出来她是好意还是恶意。
郭开山并没有回答,仍然在原地站立不动。
隔了好一会,‘刘司令’突然间发布了口令,‘稍息!’
听到命令后的郭开山,从‘立正’转变成了‘稍息’,可他的上身依然保持着紧绷的状态。(未完待续。。)
第7回 老兵归家 (七)有来有往
‘令行禁止’,对于军人来说,日常养成压根就离不开口令和命令。
眼见着儿子被一群老头,老太太这么耍,‘领袖纪念堂’围观的人又很多,郭母实在沉不住气了,她大步走向了郭开山这边。
‘妈,你别去,你别去,我三哥不让咱们过去!’郭开迎想拉住母亲,可郭母还是摆脱了他,来到了郭开山的近山。
‘走,回去,跟妈走!’郭母拉了一下郭开山的衣襟,可是她连拉了好几下,郭开山并不听话。
“你走不走了,人家让你呆在这里,你就这么听话呀,这老头是谁呀!”明知故问,郭母也曾经当过‘军属’,特别是她早就听到有人叫那老头为‘刘司令。’
‘妈,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您别管了!’郭开山虽然是‘稍息’状态,可他还是没有敢离开原地。
‘妈不管谁管,你都让人当猴子耍了,我能不管你嘛,这老头是谁,你告诉妈,他有你们那个‘胡哨长’官大没有呀,实在不行,妈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一趟!’狐假虎威,郭母也是懂得的,她本想用大官吓唬吓唬‘刘司令’,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胡哨长’的电话,况且‘胡哨长’此时还远在a城呢。
郭开山并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双眼仍然目视着前方。
‘胡哨长,他官挺大嘛,老太太,你别吓唬我们的刘司令了,我今天就告诉你吧,你找谁来都没有用,在这里,除了里面躺着的老领袖,就是我们的刘司令官大了,什么哨长不哨长的。几级几品呀,笑话,他还没有我们刘司令的儿子官大呢吧!’一个戴红袖章的老头,好象对‘刘司令’的底细摸得很透,不用‘刘司令’开口,他就替他解释了。
无奈之下,郭母走到了‘刘司令’的身旁,‘你是首长吧,我现在问问你,我想带我儿子走行不行?’
‘刘司令’看了看郭母。‘你带你的儿子走当然没有问题,可现在他是我的兵,我的兵犯了错误,我必须得告诉一下他,给他提个醒,郭开山,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误了吗!’
直呼大名,这更令周围的老头老太太们知道了‘刘司令’的力度,果然是认识这个‘上校’的。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郭开山,看他是怎么回答‘首长’的问话的。
想了一会,郭开山朗声回答道。‘报告首长,今天我错了,我错就错在不应该直闯‘执勤室’,下次一定不会了!’
‘行。你小子还真敢承认错误啊,还不晚,那我问问你。你和台地那老头是什么关系呀?’‘刘司令’从兜里掏出了郭母兄长的‘回乡证’。
‘报告首长,老人是我大舅,我是他外甥!’
‘外甥?是亲的吗?’
‘是亲的。’
‘那我问问你,你有海外关系的事情,有没有向组织汇报过呀?’
‘汇报过,不只一次,也通过组织审查过!’
‘那好吧,算你小子老实,今天的事,我可记住了,你以后最好不要在京城出现啊,要是再让我见到你以势压人,我是见一回,管你一回,你别以为我退休了,管不了你了,我可告诉你,你们军区的一二号,和我都是老关系了,只要老子一句话,立马就能送你小子转业,你妈刚才说什么?胡哨长,是小胡吧?我知道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你回去给小胡给我代个话,告诉他,我老头子还没死呢,用不着他来吓唬我,证件拿着,滚吧!’
‘刘司令’是在郭母的面前批评郭开山的,他说的每一个字,不光象针扎向了郭开山,还扎向了郭母,郭母已经好多年,没有被这样说过了,骂儿子,就等于在骂她,自打郭氏兄弟长大成人之后,郭母从来在人前说的都是‘上句’,今天则不同,她本身‘老太君’的形象,彻底给摧毁了,老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接过了‘刘司令’手中的‘回乡证’,郭开山还不忘说一句,‘谢谢首长!’
‘刘司令’嘴角往上一翘道,冲着一旁的郭母说道,‘大妹子,我一定比你岁数大,我得提醒你一句啊,教儿子,得让他学好,郭开山在部队里,也算得上是个中层干部了,手底下能管好些子人呢,对人和善,钦和点没错,这对他来说有好处!’
要是换了别的老太太,只能是默默地忍受,可是今天‘刘司令’遇到的是郭母,就当郭开山准备拉母亲走时,郭母反到没动,火了起来。
‘刘司令,你真把自已当首长了呀,你是见一个,说一个,是,郭开山是你的兵,你想怎么骂他都行,可我呢,我不归你管吧,你个退了休的老憋犊子,你当我好欺负咋的,我可告诉你,我大哥是台地的**将军,我丈夫生前也是参加过八路的,他也打过鬼子,就算是没有你官大吧,你也不能这么说俺们吧,还教好儿子,教你个屁呀,你知道你今天说的是什么话不?这远处的可是我大哥,他可是在台地有影响的人物,怎么着,你们这么对待一个归国老兵,你就对了呀!’
站在郭母的对面,起初‘刘司令’还是微笑着听着,可是听着听着,脸变得严肃了起来,就当郭开山觉得‘刘司令’要发作之时,他发现老爷子又把火给压了下去,直到郭母把话说完。
一个东北老太太,在大厅广众之下,大骂他们平日引以为傲的‘刘司令’,周围的戴红袖章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很不愤地看着郭母,可他们也没有办法,这老太太骂街,谁能管得着她呀。
当郭母走回到自已的方阵时,从郭母兄长开始,全家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就连一旁看热闹的群众,也鼓掌庆贺着。
隔阵对抗的‘刘司令’灰溜溜地低着头走了,这群戴红袖章的老头老太太也就散了。
‘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吃苹果太遗憾!’因为有车,所有任幸,一边在车里大口地吃着苹果,郭母很高兴地和车里的人说着话。
‘老三,刚才那老头是谁呀?’郭家大嫂是坐在郭母这个车里的,郭开山是司机,他开的是平日里的军用轿车。
‘我们部队里一位退了休的老首长,我可真没想到今天能遇见他,我还以为他还在靖北养老呢!’一边开着车子,郭开山一直在思考着问题。
‘你都说是退了休的,咋还在你面前耍威风呢,他退休前官挺大吧!’郭家大嫂对于问郭开山这事很是开心,郭开山越显无能,她老公郭开维在郭母的面前就越‘吃香。’
‘人家是将军,就算退了休,也还是将军,这是条令条例规定的事,不象校官,转了业就没有军职了!’尽管不想回答郭家大嫂的话,可出于礼貌,郭开山还是回答了。
长城,最好的一段风景,当郭氏兄弟和郭母兄长一直跑到长城之上时,大家都出了一身的透汗。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到了幕年,想起年轻时的往事,难免要感慨一番,郭氏兄弟在郭母和郭母兄长夫妇的跟前跑来跑去,一边拍照,一边送水,很尽孝道。
郭开山的手机响了,这是一款刘雪华从日本给他带过来的日产手机,从屏幕上显示的号码上看,来电的人是刘雪华。
‘你们到哪里了?’刘雪华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甜美。
‘我们到长城了,我大舅和我妈在拍照,’郭开山走到了一个空敞地,接起了电话。
‘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晚上六点能回来不呀?’
‘有什么事吗?’
‘我爸想请你们全家吃个饭,就在我家,是便饭。’
‘你爸?’
‘是啊,他想对你大舅进行赔礼道歉,他一回到家,就说他错了,还问我,能找到你不,你们白天怎么了呀,是不是见面了?’刘雪华是接到父亲的电话,紧急从医院跑回家的。
‘这事呀,我怕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得问问我大舅,这样吧,你先把电话挂了,我问完了去不去给你打电话!’晚辈是无法决定长辈的行程的,郭开山也是不能。
‘那好啊,你快点,我爸可是个急脾气,你们要是不来的话,他非得又砸东西了!’
当郭开山把‘刘司令’请求全家赴宴的事情,向大家说完时,郭母立马就给以了反对,‘不去,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他以为他是谁呀,你归他管,咱们全家可不归他管!’
一听是共军的将军,请自已这个**的将军吃饭,郭母兄长想了想,最后说道,‘不打不相识嘛,人家都事先说明了是赔礼道歉,我们如果不给面子,未免显得小气了,小妹你说是不?’
‘谁爱去谁去呀,反正我是累了!’郭母并不想前去赴宴,因为当她得知那‘刘司令’如此高的地位时,略显得自卑起来。
‘妈,还是去吧,咱爹死时,人家刘雪华可是来吊过孝的,你不也见过她嘛,这都到了京城了,不去上人家家里坐坐,也太不合适了吧!’郭家大嫂也想见见在京城的‘将军楼’,刘雪华父亲的大名,早在她年轻时,就已经在a城传开了,人家可是个大干部,能和他们攀上关系走动走动,可是多年修来的福份呀。
见大儿媳妇这么一说,郭母也只得从命了,就这样,老郭家一行人,回到京城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洗濑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按照刘雪华所提供的地址,大家伙也就应时赴宴了。(未完待续。。)
第8回 老兵归家 (八)刘家赴宴
本想看一幢宏伟壮观的‘将军楼’,没想到来到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郭家大嫂刚一下车就开问了。
“老三,你没带差道吧!这里哪是将军楼啊,门口站岗的卫兵都没有一个!”
‘没错,路上我都问了好几个人了,你看这门牌号,再看看我记的,对不对!’郭开山也觉得这普普通通的‘四合院’哪里会象是个‘大将军’的住所呀,可刘雪华告诉他的地址就是这里没错。
听到了院门外的汽车声,‘刘司令’就带着夫人走了出来,当他一见到郭母兄长时,上前和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手,‘**将军,来我一个共军对手的寒舍,真是蓬荜增辉呀,刘兄,院子里请!’
郭母兄长不是空手来的,他和‘刘司令’握了一下手后,从郭开新手里接来了礼物,‘这是我从老家热河带过来的当地老酒,您是共军将军,家里一定什么都不缺,这两瓶酒算是我的登门礼吧!’
‘刘司令’也不客气,接过了两瓶酒看了看,‘好酒,果然是好酒,刘兄,请!’
虽然房子陈旧,可客厅里的摆设甚是讲究,郭氏兄弟没有敢进屋,几个人都在院子里站着,只有郭母和郭母嫂子,陪郭母兄长进去了。
‘我说老三,你不是说这老头是北疆军区的一号首长嘛,他怎么退休就住这样的房子呀,还在领袖纪念堂当志愿者,这老头真怪呀!’郭开维一向不爱打听小道消息,可‘刘司令’这准尊贵的身份,不能不让他联想起什么来,对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京城事件’,a城的人哪有不清楚的,加之本军区的大司令调防。报纸上都有写,这‘刘司令’可是个传奇的人物,外头的传闻很多。
‘我也不清楚,这里我也是头一回来!’隔墙有耳,郭开山岂能不知这个,在人家的地方,只要说错了一句话,会生出很多的麻烦来。
国家够级的领导,都有专职的公务人员,‘刘司令’家里。来来回回只有一个保姆,而且年纪也不小了,看样子也得有五十左右岁,刘夫人在客厅里和客人聊了几句后,也就出来了,当她路过郭氏兄弟众人时,还免不了的看了一看穿着军装的郭开山,郭开山也就很礼貌的向刘夫人鞠了一个躬,表示尊敬。
做菜的厨房是在厢房那边。郭家大嫂可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她见刘夫人走进了厨房,自已也就跟了进去。
‘不用你,你是客人。要是客厅里你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西厢,’刘夫人看起来也是时常下厨之人,一见到郭家大嫂要来帮忙。她也就制止住了客人。
‘我是哪门子客人呀,这活我天天干,我之前在单位最开始就是食堂的。你就让我干吧,我给你们打下手,人多干得快!’正象郭家大嫂所说的那样,她之前就是火葬场食堂的,这并没有错,看着郭家大嫂那麻利的动作,刘夫人也就不再客气了,三个女人在厨房里是有说有笑,准备着一家子人的吃食。
时间到了五点三十分,刘雪华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子,郭氏兄弟都认识她,也就上前打起了招呼。
‘刘医生,您下班了呀!’
‘对,刚下班,你们来的够早的呀,饭还没做好吧,’刘雪华的这身军装很是干净笔挺,‘大校’的肩章更是在黄昏的照耀下闪着银光,今天刘雪华鼻梁子上卡了副近视镜,这可能是在日本留学时落下的毛病,看书看得太多了,连这个平时不近视的人,都给搞近视了。
‘刘医生,你都多大的官了,也不让单位里给派个车,自已还骑车上班啊!’郭家大嫂在厨房里也听到了刘雪华的说话声,也就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大嫂啊,我单位离的近,骑车也就十五分钟,我在单位里可不是什么大官,我可不象你们家老三,到哪都是车接车送的!’说着说着,刘雪华把头扭向了郭开山,自打她进院子,郭开山就没和她说过话。
‘你们聊天少说我啊,我开车也是为了工作,我倒想整天骑车上班呢,’郭开山无可奈何的走了上去,接下了刘雪华的自行车,推到墙角停下。
‘刘医生,我有个事想问问你,’郭家大嫂也和众人一样,也对‘刘司令’一家住这里不知道为什么。
‘你问吧,只要我所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刘雪华把大檐帽从头上摘了下来,用手抖了抖尘土,京城的大风天,从一月刮到年底,没有好的时候。
‘你说你爸那么大的领导干部,怎么住这里呀?我咋就搞不懂呢,门口连个站岗的都没有,这里不是部队大院吧?’郭家大嫂紧贴着刘雪华小声说道,可是不管她怎么小声,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因为这院子并不大。
‘啊,你说这事啊,这个不是什么军事秘密,我可以告诉你,是这样的,我父亲退休时,向总部申请是回靖北老家休养,靖北的干休所那边,也就给安排了房子,后来老爷子想孙子了,就非得要搬到京城来,这又请总部打了报告,房子是要分来着,可我爸不要啊,说我大哥大姐家都在京城,他们的房子就足够大了,没有这个必要,这里原先就是解放前京城地下党的公产,我父亲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也就把这房子借来了,他打算要是哪天离开京城了,也就把房子交还给组织,我们来之前,这里可乱了,是个大仓库,我们收拾好久呢,就我和我爸,阿姨,保姆四个人收拾的,可把我们给累坏了!’刘雪华说着说着,不但没有不高兴,而且还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甜美,看得郭氏兄弟几人‘都醉了。’
主人和客人,都是老刘家的人,也许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两个年过七十的老军人,交谈之间,聊得甚欢。
‘还是你刘兄说的对呀,我们国家的人们心中,就缺乏了一个法字,我说的是法律的法啊,包括我刘某人在内,实际上都代替不了法律法规的存在,要想把一个国家治理好,必须得依法办事,上午大妹子把我臭骂了一顿后,我回家想了好久,还真是那么回事,要是我以前不是‘司令’的话,有可能没有人给我面子,其实我现在算得个什么呀,我也是个平头老百姓嘛,是不是啊,哈哈哈!’‘刘司令’进得屋来,首先给众人倒了一杯茶水,之后进行了自已的道歉。
‘共军的将领,我早年在大陆期间,也都打过交道,贵军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绕弯子呀,今天的事,起因在我,也是我自已不注意小节,向地上扔了个烟头嘛,对了刘将军,我的罚款还没交厘!’郭母兄长觉得‘刘司令’这人是很不错的,不仅请大家来家里吃饭,还主动向自已道歉。
‘刘司令’给郭母兄长递了一颗烟后,又走到了郭母身边,可郭母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沙发上,接他的烟。
‘大妹子,我知道你丈夫也是老军人,你也当过军属,可我并不能向你道歉,因为你不是台地人,不存在破坏两岸关系的问题,我教训郭开山,老实话,你服不服?’
郭母坐在沙发上看都没看‘刘司令’,‘我的儿子,我自已会教育,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教训他,就等于把他妈我也给带上了,你们部队哪条军规规定,还带教育儿子,把儿子母亲带上来的呀!’
‘刘司令’被郭母的这些话给震住了,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隔了老半天,方才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行,大妹子,今天我错了,我也向你进行道歉,这回总行了吧!’
郭母有气没气的说道,‘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倒歉了呀,敢情你官大压着我们老百姓了,你说什么是什么呗,我不接受能行啊!’郭母虽然口中这么说,但还是站起来接了一下‘刘司令’打火机打着的火,把烟给点着了。
‘刘司令’戎马一生,夫人有好几位,之前的几位都是故去的,现任妻子要比老爷子小上很多,但和子女们之间关系处得还是不错的,一见到刘雪华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已关进屋子不出来,她也就走到了刘雪华的屋外,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是不是要吃饭了呀!’刘雪华一人坐在书桌前发呆,手中握着一本厚书,可是并没有进行翻动。
‘郭开山不来了嘛,你怎么不找他说话呀!’
‘有什么好说的,来就来了呗!’
‘以前没见他,我总见你给他打电话,一聊就是半个钟头,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和他生气了呀?’
‘没有,我就是累了,手术做得多了,一下午都没休息着,’刘雪华很明显是在说假话。
‘那你不出去,我把他叫过来和你说话好了,饭还要等一会呢,你爸给你大哥打电话了,我那锅汤还没熬到火候呢,等他来了就开饭!’
不一会,郭开山敲响了刘雪华的房门。
‘进来吧!’
‘你阿姨说你找我?’郭开山也觉得让外人叫自已过来,的确有些尴尬。
‘我不叫你,你就自已不会过来了呀,最近怎么样了?’刘雪华从柜子里‘变’出了一个苹果,之后她用手绢擦了擦,递给了郭开山。(未完待续。。)
第9回 老兵归家 (九)饭桶比赛
朋友熟了,话多,可真正到了好朋友的份上,话就不一定那么多了,在电话里能聊一个钟头,真正一见到面,就变得无话可说了,多年的部队生涯,郭开山的报告和教育课,给别人都已经上过成百上千回了,可他就是对眼前的刘雪华话少,不知道怎么的,刘雪华成为了和他妻子关悦一样的人了,郭开山对关悦的话也少。
‘我现在被借调到某省军区工作了,负责那边的战备物资,现在苏国不解体了嘛,仗也打不起来了,等阵子我可能就得回军区了,我的人事关系还在后勤呢!’郭开山在最近这几年可称得上是打一枪换个地方,多份工作都见识过了,历练得也没有那么心浮气躁了。
‘关悦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要离婚了?’刘雪华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郭开山。
‘是她要离,现在总部有规定,原则上军属不得经商,经商的必须要往上报,她是a城的女企业家,要按规定,我必须得离开a城,去远地方工作,’郭开山淡淡地说了几句。
‘哦,’刘雪华从郭开山的眼中,看出来了他并不想和妻子离婚,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嘀嘀!’大院门口的汽车声,说明又来人了,之后只听得刘夫人在院中说话,‘小妹,出来吃饭了,你大哥大嫂都过来了!’
同样是‘共军’将领,只是进屋的人很是年轻,看样子也就是四十几岁的模样,这令郭母兄长为之一愣,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只因进来的这人,肩旁上扛着一颗‘金星’,他的大檐帽上的饰带是黄色的。这比郭开山头上的银色的亮眼很多。
‘这位是台地的刘将军,你认识一下吧,他是我儿子,现在京城卫戍区工作!’‘刘司令’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只是用手指了一下自已的‘大公子。’
‘您好,刘将军,我刚下班,这位是我的爱人!’‘刘大公子’又把自已的爱人,向郭母兄长进行了介绍,‘刘大公子’之所以来晚。这源自父亲的电话,要是换了别人,他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可是今天见的是一位台地将军,按照相关的规定,他得向自已政委汇报的同时,向‘京城军区’政工首长进行汇报,方可进行接见,必竟他是位现役军人。身不由已,要不然,安全局的人,也就该找到他了。
‘真是将门出虎子呀。刘将军你好,我能不能冒昧的问您一声,你们刘家出了几名共军将军呀?’郭母兄长对军人世家很是敬仰,这种家庭在台地也有很多。可是三代之后,就差不多该绝迹了。
‘刘大公子’无法回答郭母兄长的话,也就开玩笑的说道。‘我们的将军有很多,这个还真的不好讲,刘将军,饭已经做好了,咱们是不是该开饭了!’
‘刘司令’一拍大腿道,‘好,那咱们就挪桌子,还是在这里吃吧,这里地方大!’
按照刘夫人安排的座席,刘雪华的身边就是郭开山,这让‘刘大公子’很是生气,他用眼睛瞪着郭开山,可碍于父亲在场,不好发作,连他一旁边的妻子,也连连地拉着他的衣襟。
‘菜不好,一般的家宴,刘将军,你们可不要客气呀,虽然菜不好,可我这酒好,这可是我沉放多年的好酒哟!’‘刘司令’和郭母兄长坐对面,他敬了郭母兄长一杯。
‘鄙人身体不好,不胜酒力,我抿一口,刘将军,您慢用啊!’郭母兄长说完只抿了一点点,把酒沾了沾唇,也就把酒杯放下了。
‘刘将军,难道你们台地将军平时不饮酒嘛?’‘刘大公子’胸中有气,他把生郭开山的气,发在了他大舅的身上。
‘我先生的确身体不好,他的心脏做过支架手术,已经好多年不喝酒了!’郭母嫂子赶忙进行了解释。
‘刘司令’推了一下儿子的臂膀,‘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喝红酒好了,刘将军,红酒能喝不呀?’
郭母兄长点了点头,白酒杯撤下,换上了一杯红酒。
进得院来,郭开迎始终没有说话,他也猜出来了‘刘大公子’好象对他们不是很友好,只见他提起了白酒杯,走到了‘刘大公子’妻子的身边说道,‘胡医生,好久不见呀,谢谢您救了我五哥的命,我代表我们全家敬您一杯!’说完郭开迎做了个半鞠躬的形态。
包括‘刘司令’,郭母兄长,郭母在场的众位老人都为之不解,最后还是郭开维进行了解释,‘还真的是胡医生啊,那天天太晚了,我也没看清楚您,实在太抱歉了,妈,这位就是我和您说的,那位救活我五弟的胡医生,之前我都打听过了,在总医院里,也就只有她,肯帮咱家老五动这个手术,别人都怕担责任,不爱给做呀!’
郭母一听是人家救了自已的五儿子,马上站起走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胡医生的手,‘你真是活菩萨呀,我老太太谢谢你了!’
‘大妈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妻子在老郭家众人面前这么受欢迎,‘刘大公子’更是不舒服了,他并没有理大家寒暄,只顾吃着桌上的饭菜,还时不时地瞪着桌对面的郭开山。
“刘~,”郭开山也想和刘家的人套套近乎,可是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让‘刘大公子’给伸手制止住了。
‘你停,别人说什么都行,今儿就你不行,你要是个爷们,咱们俩拼点酒量如何,看着呀,这一杯,我可干了!’说完,‘刘大公子’是一饮而尽。
郭开山没有再说什么,只好拿起自已的这杯白酒,也喝光了。
有了胡医生的这个关系,老郭家的人,和‘刘司令’一家仿佛拉近了许多,大家有说有笑地用着饭,只有‘刘大公子’和郭开山,是你一杯。我一杯地干着,没到十分钟,两人就已经喝光了两瓶白酒了。
起初刘雪华并没有在意,可当哥哥又把一瓶刚启的酒,递给郭开山时,她才又说了几句,‘哥,你干啥呀,人家是客人,不带你这么干的啊!’
才刚光了整整一瓶白酒。‘刘大公子’略显酒意,‘他能喝,谁不知道他呀,这人哪,脸色越发白,就越能喝,不象咱们红脸的,光会扎乎,没长劲。郭开山,我说的对不对呀!’
接过了白酒,郭开山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之后又给酒杯里倒满了。
‘尿性,是个爷们,来,干!’‘刘大公子’又喝光了自已酒杯里的酒。
面对对手的咄咄逼人。郭开山只能相陪,他也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众人,这回才真正的感觉到气氛的严肃性。大家都不说话,看着‘刘大公子’和郭开山。
‘小子,可以呀,你还能喝多少,不够我那还有!’‘刘大公子’又干了一杯。
还是不说话,郭开山也开了自已的这杯酒。
‘你们干什么呀,哪有这么喝酒的,也不吃点菜!’郭家大嫂看出了门道,她来到了郭开山身边,把剩了半瓶的白酒给拿走了。
之后的宴会,郭开山和‘刘大公子’都没有发声,只是相互瞪着对方,听着众人的有说有笑,他们又拼起了饭。
一碗,一碗又是一碗,一连两人又吃了三碗米饭。
‘咋的呀,还有完没完了呀,不让喝酒又开比吃饭了呀,妈,你赶紧管管老三吧,你看他象个啥呀!’郭家大嫂又一次出马,把电饭锅端了出去。
一顿饭后,郭开山和‘刘大公子’,被拉到了一旁坐下,之后郭母兄长单独跟着‘刘司令’走进了他的书房,观看起了他的战争收藏。
胡医生的水果很是及时,这就是解酒的良药,郭开山拿起了一个桔子,说了声,‘谢谢’,‘刘大公子’则咬了一个‘hb丫梨。’
吃了两瓣桔子,郭开山感觉到原本嗓子火辣清撤了许多,他也就又拿起了一个‘hb丫梨’,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其它的郭氏弟兄都在院子里陪着郭母,郭母嫂子看刘家的葡萄架,虽然还没有到成熟的季节,可这架子上,已经结满了小葡萄。
很快郭开山又吃光了‘hb丫梨’,他又拿了一个。
这一举动被‘刘大公子’认为,又是想跟他比,他连忙快吃了几口,也拿了一个,就这样,两人又开始了吃水果比赛。
几个女人把客厅的碗筷都捡下去后,也想拿个水果吃吃,只见他水果盆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了,坐在沙发上的郭开山和‘刘大公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瞪着眼睛。
‘嫂子你看他们,他们把水果都给吃了,我记得我洗十来个呢!’刘雪华有些好笑,拉着胡医生过来看,郭家大嫂也跟了过来。
‘你们俩是属猪的呀,咋这么能吃呢,要是赶上六零年,你们咋活呀!’胡医生有文化,她并没有说什么,可郭家大嫂可不管那个,劈头盖脸的来了几句。
本来都是气哄哄地对视着,一听郭家大嫂这话,‘刘大公子’首长憋不住乐了起来,‘行了行了,我算是服了你们家人了,媳妇,咱们赶紧回家吧,明天早上我还得早起下部队呢,郭开山,你小子给我等着呀,迟早有机会,我得收拾你!’
戴上了帽子,穿好了衣服,‘刘大公子’夫妇坐着自已的‘将军坐驾’开拔了,郭开山虽然也跟着大家送到了门外,可他是心事重重,他有股预感,‘刘大公子’早晚会对付老郭家的人,自已并不怕他,可他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有事会发生。(未完待续。。)
第10回 步入封疆(一)生死之战(上)
国人酷爱书法,平常人爱写,军人也爱写,‘刘司令’当晚就在书房,大笔一挥,送给了郭母兄长一幅字,上头写,‘化干戈为玉帛,’
郭母兄长也写了一幅字送给‘刘司令’,题为“昔日战场相见,今朝拔酒言欢,”
站在一旁的郭开迎有些不解,向身边的郭开维问道,‘我怎么看这俩老头说的不是一个事呢。’
‘看着得了你的,回去别忘了找人给大舅裱上哟,这可是个很珍贵的留念,’郭开维也觉得两个老头写的不是一码子事,但作为晚辈,他是无法进行评价的。
在京城又逗留几日,郭母兄长又也有累了,必竟是个七十多岁的人了,就在京城,他和夫人踏上了去往港地的飞机,之后再由港地飞往台地,完成了这次久违的旅行。
值得奇怪的是,临行前,郭氏兄弟都流下了几滴不舍的眼泪,可郭母却一直是乐呵呵地,等开车往回返时,郭家大嫂也就问下来了。
‘妈,平时我看你见谁都是哭天沫泪的,咋今天不了呢,是不是我大舅跟你说啥了呀?’
郭母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言道,‘他说他还会回来呢,要带他的儿女过来看看,有啥好哭的,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
郭开山一回到a城,没过几天,就和妻子关悦办理了离婚手续,郭开山管它叫作‘假离婚’,关悦拿着‘离婚证’看了好久,最后把它塞进了自已的名贵手包里,两人从此分道扬镳了。
郭小山的16岁周岁生日的当天,就是父母离婚的日子,这个古灵精怪的半大小子,也算对得起自已的一对父母,他离家出走了。而且这一走,就是将近十年。
‘哭啥,这小子也不是离家出走一回了,过两天钱花完了,他就会回来了,你还怕他不回家咋的!’拿着儿子的出走信,郭开山看了好久,但他还是得安慰自已的这个‘前妻’,让她不要太伤心了。
‘那要是不回来呢?’关悦别看平时里是个女强人的形象,可一到今天。她已经变成了小女人,在郭开山回来之前,她已经报过案了,但还是没有儿子的消息,警察也说过几天会回来的。
‘这小子能不回来?’郭开山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事,他又思来想去,觉得儿子有些地方是跟他不一样,儿子肩具了自已和关悦两人的共同特点,对于当机立断。斩钉截铁,这一点他更象他的母亲。
人海茫茫,郭小山就这样子失踪了,儿子虽然没了。可日子和工作还得干,郭开山又一次回到了某省军区,可是当他刚走进一号首长办公室时,首长就站起来了。
‘你可回来了。你不是说去几天就回来嘛,这回事都办完了?’
‘一切都办完了,我还有个事得向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
‘我在a城和关悦离婚了!’
“离婚了?胡闹,谁批准你离婚的!”某省军区一号首长也是见过关悦的,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么一对男才女貌的天造一对也会离婚。
‘离都离了,我的关系都在军区那边,主要是关悦先提出要离的。’
‘那也好,有个亿万富姐的老婆,早晚也是个事,对了我想问问你一下,你还想不想回到b团了?’
‘回b团?我回那地方做啥,回b团我干什么呀,难道不会让我去当政委去吧,’郭开山不解其意的问道。
‘不是叫你去当政委,是去当团长,’
‘团长?团长不是刘镖嘛,我去当团长,他干什么去呀?’
‘我前两天接到的你们r军一号打来的电话,是他要你去b团的,说是刘镖推荐你的,他还问我放不放人呢,我说只要你本人想回去,我就放人,我没意见!’
‘镖子最近也没给我打电话呀,是不是他在b团出了啥子事了呀,’郭开山有股预感,在靖北,不是刘镖出事了,就是b团有事要用他。
‘我说嘛,只要一提起老部队,你准着急,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吧,手头的工作,我找别人替你,要是真有事,你就在那待着,要是待不住了,你再回来,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r军红军师b团,进入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随着总部的又一次精减裁军,又轮到它身上了,原因是,邻近我国北部边疆的苏国解体,解散出来的小的‘共-和-国’已经对我国的边境,没有任何的威胁了,精兵减政,更是部队体制改革的必然,从‘北疆军区’开始,到边防军部队,各野战集团军部队,也要改革,同b团并列改革的还有一支部队,那就是同是r军战斗序列的某师某团,两者留其一,这可是相当的残酷。
‘开山你看啊,这是我从军里拿回来的整编序列图,这是r集团军军部,下设二个步兵师,一个炮师,一个坦克师,这是师级建制,原本的那个师是整个给裁掉了,对于先增添进来的部队,还是个未知数!’刘镖如今把团长宝座让给了郭开山,自已成为了b团政委,他要把目前的形势,向他的团长介绍一下。
‘一个师就这么砍了?’郭开山在a城并没有听说过这么多的事,r集团军直辖三个步兵师,可只有红军师是‘根-红-苗-正’的,其它的两个师,一个是抗日战争后期的游击队地方武装,一个是阵前起义的**部队。
‘对,这起义过来的**师,这回被砍了,咱们现在说的就是这个事,可是人家在军长的面前可说了,现在都建国这么多年了,人家要象咱们一样,保留一个团的建制进行传承,这某团是在抗美援朝立过功的部队,所以说,他们很不服气,想跟咱们干上一次,谁输了。谁退出r军红军师战斗序列,他们要是赢了,就补充到红军师里来,咱们b团全体转业!’
郭开山听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此时r军会急调他回来,刘镖还把团长让给了他,就是让他跟着某团干上一场,‘某团的团长现在是谁?’
‘老朋友,你也认识,某师参谋长。孙旺大校!’
‘谁?孙排?’郭开山所佩服的人中,孙旺堪称第一,在边境作战期间,孙旺还曾经带着部队救过‘红一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镖。
‘不是他是谁,没有他也不会有这码子事,咱们b团可是红军团,从老领袖活着时,就是r军的标杆。整个北疆军队战斗序列的第一团,可这回孙旺他把话都挑到总部那里了,让咱们两个团搞演习定胜负,也是总部首长发了话的。你也知道,现在的r军军长和政委,可都不是咱们老r军的人,他们能说什么呀。只能按照总部的意思办呗,我刘镖是敢干,可我自认为和孙旺还差点。现在建国又转了业,我也只能找你了,老b团今后能不能在红军师存在,可就看你的了!’
郭开山深感责任重大,一连抽了好几颗烟,之后才说道,‘要是比输了呢,b团会有什么后果?’
‘全团和某师一样,给某团腾空呗,人家占了咱们的窝,成为红军师的第一团,咱们转为武警,边防武警!’
‘武警?还全团?’
‘是啊,这是上头给我交的底,比起别的整团的转业复员,咱们就算是不错的了,好赖你还有个传承,不至于在军队中消失呗,这还是照顾咱们了,到时候你还是团长,级别不动,师里也是,转成武警某师,直接由武警总部节制,为边防机动部队!’
命运就在一战当中转换,郭开山的这个团长,可是他自已选择的,他本可以继续听某军区一号首长的话,逃离b团,继续当他的副部长,可郭开山别没有进行躲避,他是勇往直前的上了。
r集团军在我军的战斗序列当中,不属于甲种部队,它为乙级军,在r军的战斗序列当中,红军师又称之为‘甲种师’,其它的两个师,都为‘乙种师’,原本作为甲种师部队的b团,应该是装备精良,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就在‘老四连长’离开r军去军区工作后,新来的r军军长,出发其想的搞了一场‘试验’,把原本该配发给b团的‘机械化装备’,拨给了某团,也就是孙旺所在的那个团,他们团成为了‘机械化团”,b团则还是‘摩托化团’。
一个团装备的转换,让b团失去了所有的优势,孙旺之所以敢向b团发起挑战,看待的也是他的机械化部队。
清一色的作训服,可帽子是‘迷彩帽’,这属于是‘混装’,不过这并不违规,因为是有原因的,**的起义部队,虽然说是起义名字好听,可还是‘降将’,要是再戴上一顶‘绿帽子’的话,那就更加的自取其辱了,以前的‘三点红’,所有的部队都一样,可当某团里有人戴起新式军装的作训帽后,团长孙旺一把就给它摘了下来,直接扔到了炉子里。
‘这好看哪,好看咋的,现在我命令,全团所有的人,有一头算一头,把帽子都给我扔到垃圾箱里去,纠察队负责进行焚烧!’
‘那团长,以后咱们戴什么帽子呀?’
孙旺想了一会,‘带迷彩的,不是有迷彩帽嘛,以后都戴它!’
孙旺的命令,是一言九鼎,很快某团就把全团的‘绿帽子’集中在一起,进行了焚烧,当孙旺戴着‘迷彩帽’进入到军部开会之时,r军军长不但没有说他,还很亲切地向他摆了摆手,这就是老兵的力度,一个边境一等功臣的力度,孙旺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进行尊重,就连总部的首长都认识他。(未完待续。。)
第11回 步入封疆(二)生死之战(中)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之前,我国的武警部队并没有师团级建制,随着大批的现役军队进行整编,武警部队的扩容,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各省的武警总队的总队长,也由正师职,演变成了副军,也就是说,他们也可以佩戴‘少将’军衔肩章了。
对于孙旺的工作调动,总部首长早已有了话,准备调他去京城军区工作,而且职位还不低,是我军某王牌师当副师长,可孙旺不是一个安份守已的人,他不想就这么样的失去他的部队,他要把这支部队带到红军师里去,取代b团,成为‘甲种团’,比起武警部队,野战军部队更象是一个‘高材生’,荣耀可想而知。
‘起义部队怎么了,都是中国人,分什么三六九等呀,我就看不惯这件事,是,b团是我的老部队,但是它太老了,也该寿终正寝了吧!’在全团的营以上干部会议上,孙旺给大家鼓足了气力。
‘团长说的对呀,反正都是要转成武警的了,最后一拼也没啥不行的,赢了咱们还是野战军,输了也不吃什么亏呀,我看现在最睡不着觉的当属b团的那帮老哥了吧,是不是打算洗干净屁股走人了呀,把b团大院腾给我们,咱们团入驻其中啊!’孙旺的参谋长跟随他多年,入边境参战时,此人还是个副连长。
‘一号,我听说b团的刘镖辞职了,是不是让您给吓着了呀?’
‘他不是辞职了,是当政委了,把团长让给郭开山来当了,你的消息太不可靠了!’
‘谁?郭开山,我听说他不是调到军区鞋厂了嘛,咱还能回来带兵呀,他行不行啊。边境作战时,他是算条汉子,可现在他都不在基层多年了,还能不能行啊!’
‘不能吊以轻心呀,这郭开山可是在职研究生毕业,听说他写的论文,还上过报纸呢,’
听着众人纷纷议论郭开山,孙旺也觉得对这个新来的对手很不了解,郭开山不象是刘镖。这几年来,刘镖带领的b团,时常和某团进行演习,他也已经把刘镖的战术摸得差不多了,这郭开山的印象,还只是停滞在好多年前,边境作战期间的样子,这两年,孙旺也没有再见过他。
‘行了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换个团长怎么了,咱们一号可是久经阵仗的老将了。你们把他们各自的兵归拢好就行了,只要听到团部的一声命令,你们就上,咱们可是有坦克装甲车的。还抵不过b团的那几条腿嘛!’
‘哈哈哈!’
对于孙旺的了解,郭开山也只能从刘镖的口中得知,看着最近几年r军演习的录像。郭开山觉得自已对演习的战场,已经很陌生了,‘高科技’的引入,再加上坦克装甲车,直升飞机的配合,这就是‘平行间立体作战’,这要远比在边境作战复杂得多,他能否在演习当中战胜孙旺,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现在配合b团的是炮师火箭炮营,咱们也不是啥也没有呀,只是在运动上,比他们慢了一些!’刘镖见郭开山迟迟不发表意见,自已得给他打打气。
‘离演习准备还有多少天?’
‘不到三十天,’
‘哦,不到三十天,那行了,你回去睡觉吧,我也累了,最近整天坐车开车的,我还没缓过来呢,’郭开山对刘镖下达了‘逐客令。’
‘那好,这录像带还有挺多呢,你自个慢慢看啊,明天我再来找你,’临近演习,b团已经缩紧了人员,没有特殊情况,原则上必须得在团里待命,刘镖的宿舍和郭开山挨着,他一夜可睡不着,他在为自已推荐郭开山当这个团长而烦恼着,在他之前看来,郭开山是比他有‘脑瓜的’,可这几天一见,郭开山好象对演习上的事,并不上心。
由于此次演习来的突然,为了公平起见,r军军部并没有成立‘演习指挥部’,也没有定调‘红蓝军’,反正b团和某团的建制也很好认,一方是‘绿帽子’,另一方是‘迷彩帽。’
穿着a城鞋厂的‘军区首长同款皮鞋’,现任的r军几个带号首长,也都没有下班,大家聚在一起,还在讨论着一个月后的这场演习。
‘一号,我看这演习对b团很不公平啊,某团明显在装备上领先不是一点,要是真正某团取胜了,还真让b团全体转为武警啊!’作为r军的老人,r军现任副政委还在为b团的前途为之担心。
‘现在已经不是咱们这一级的党委说的算了的,咱们目前只能是看,对于双方所报上来的要求,我们要进行严格的审定,力求公平,b团那边,不是给他们派了一个火箭炮营了嘛,明天再给他派一个喷火器连也就是了,机械化咋了,解放战争期间,**几个主力机械化师,不也是轻而易举的被消灭了嘛,关键在于指挥,我要看看,是孙旺厉害,还是郭开山能行,这两个可代表了我军的两大派系呀!’r军五号首长,对演习双方进行了分析。
‘哪两大派系?’
‘孙旺代表的是实战派,郭开山代表的是学术派,郭开山的有关研究论文我也是看过的,有些地方他写的很好,特别是他在战地学方面,很有心得呀,要是我没算错的话,郭开山一定会把演习战场选定在靖北的山区,那里不方便机械化装备运转,他要逼着孙旺打山地战!’
对于r军参谋长的分析,r军一号首长很是赞同,‘是啊,边防边防,不就是地图上那一道道山沟沟嘛,郭开山一定会选在靖北山区,也有可能是原始森林。’
‘原始森林?那可闹大了,别说是一个团了,一个师走进去,也不好找呀,到那时候,他们双方拿啥取胜呀,咱们这个评判小组也没法进行评判呀!’
“打电话给b团,问问郭开山。他的演习战场选好了没有呀!”r军政委对着身边的作战参谋下达了命令,那人很快就走出了‘作战室。’
‘报告二号,b团那边回话说,他们团长已经睡了,问用不用叫醒他!’
‘睡了,这才几点呀,还不到十点吧,把他叫醒!’r军副政委一听到郭开山睡觉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r军政委制止了要走的作战参谋,‘睡就让他睡去吧。咱们只管看,不发表个人意见,你忘了呀,你不要给下面的同志造成负担嘛,这都九点多了,当然得熄灯睡觉了,要不咱们今晚就散了吧,明天继续进行。’
之后的几天,郭开山依旧是早起晨跑。之后走到各营的训练场看看,回到办公室时,他边看着演习的录像带,边对靖北地区的地图。进行着研究。
‘开山,演习地点选好了没有呀,是不是在靖北的山区呀,军部那边都催了咱们好几回了!’刘镖眼圈黑黑地。显然昨夜并没有睡好。
‘着什么急呀,这离演习不还有挺多天呢嘛,让我再看看。看看,镖子,你看这是什么?’郭开山用手指向了电视里。
‘这个好象是新配发的天线电收听设备吧,好象是工兵团那边用的,用它可以搜索到方圆好几公里的频道发射源,你看这个没用,孙旺他们没有这玩意!’
‘他们没有这玩意,咱们可以有呀,你在家看家啊,一会我去一趟工兵团,看能不能把这东西给借来,’郭开山说完穿上了衣服就要走。
‘哎呀,我咋想不到呢,还是你厉害呀,咱们一旦是有了它,那不就等于是把孙旺的司令部给弄到手了嘛,只要他一bb,咱们就知道这老小子到哪了,快去吧,快去吧!’刘镖见郭开山终于出手了,高兴地不得了。
在‘工兵团’任过职,就算是事隔多年再回到这里,还是一样有人买郭开山的账,很快上百万的收听设备,加上一个班的战士,就借给了郭开山。
‘还是老部队讲究呀,放心,我一定把它们当宝贝来看的,有了这个,我们团和对方的差距,也就缩小了,’郭开山对出借方的千恩万谢。
孙旺在r军,算是个土生土长的老人,郭开山去工兵团借设备,他也就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在自已的作战会议上,他对郭开山是赞赏连连。
‘还是有文化好啊,怪不得谁都想上大学呢,这郭开山就是跟刘镖不一样,他知道和我搞消息战,怎么着,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呀?’
众人想了想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通信连连长站了起来,‘一号,虽然说这搜听设备很是尿性,不过它也有不准的时候,只要咱们出发时把电台无线电关掉,他们不就搜不到咱们了嘛!’
‘屁话,全都关掉,怎么指挥部队呀,你打还是口口相传着呀,要是没有电台信号,你连坦克群都指挥不了信不,行了行了,你快坐下吧,别再瞎bb了,’直属营的营长,对待自已的部下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我看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设备,也不急于一时破解它,通信连连长,你回去就啥也别干,就专门研究这东西,我就不信了,它就这么好使!’
对于郭开山借走工兵团的设备,r军军部也得到了上报,大家都认为郭开山是想利用这设备,追踪到孙旺的位置,以达到自已的某些目的。
就在离演习还差半个月的时间,郭开山把b团的演习战场上报给了r军军部,正如大家所分析的那样,演习的战场,就指定在了靖北郊县的一个山区,此时地势波澜不惊,不利于重装甲作战,也就说明了,孙旺的坦克,只能开到一半的路程,就得放弃了。
拿着军部的通报,孙旺看后笑道,‘我看这郭开山也不过如此嘛,和刘镖差不多,可是他不可能想到,我团步兵的腿,一点也不比b团的差哟!’就在孙旺任职的数年当中,某团在军事个人素质方面,更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孙旺把士兵的个人养成,上升到了全团的战略当中,也可以说,某团的单兵素质,在某些情况下,还超过了b团士兵。
铁流滚滚震天响,沙场之上摆战场,对于b团和某团的这次对抗,不光吸引到了总部和‘北疆军区’的首长过来,更让外媒找到了新晋题材加以炒作,说在我国北方地区,一场现代化的步兵演习,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参加的双方部队,都是有着光荣传统的老部队,双方指挥员还都是参加过老山作战的一等战斗英雄,虽然剑无所指,可他们的报纸还影射了是专指正在搞‘**’的台地,因为台地大多数地区也和靖北的山区一样,他们的联想可说是上了天,成为了‘天方夜谭’。(未完待续。。)
第12回 步入封疆(三)生死之战(下)
生与死的较量,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看似普通的军事演习,决定着一支长达数十年的红军团之命运,如果b团败了,它将会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为**起义部队,对于这场演习的重视程度可见一般,从总部到北疆军区,从老红军,老八路,到普普通通从b团走出去的普通一兵,大家都在关注着这场演习,就连武警总部的首长,也来到了靖北观摩,他们要看看自已今后的手下,是如何带兵的。
陪同总部首长来靖北的是‘北疆军区’三号首长,也是b团的‘老四连长’,面对着昔日的老部队,他今天只能是中立,‘真是时代不同了啊,这郭开山我可是看着他参军入伍的,早年前还是我的通讯兵,今天长成大将了呀,还代表起了b团,r军军长难道你们红军师里没有人了嘛!’
‘报告首长,郭开山能回到b团当团长,起因是刘镖推荐的,我对b团的人不是很了解,红军师师长说行,我就认可了!’r军军长一直以为郭开山是‘老四连长’的人,听首长这口气,好象不太像。
‘b团的演习阵地在哪里?’
‘报告首长,这一次演习是模拟机动部队打遭遇战,只规定了演习范围,并没有攻守双方,按照演习规定,双方都可以向对方发起进攻!’红军师师长是‘演习指挥长’的“指挥长’,演习中的两个团,都有可能是他的部下,只要是谁赢了,就可以加入到红军师战斗序列当中。
‘老伙计,你想要我的哪头的兵啊?’‘老四连长’向一边的武警总部的首长说道。
‘一个有着我军光荣历史的红军团队,一个是在抗美援朝打出来的英雄团队,说实在的。我还都喜欢,’没有明确目标,武警总部首长还算是个滑头。
‘报告首长,b团请求宣布演习开始!’
‘报告首长,某团请求宣布演习开始!’
‘开始!’
整团建制的b团首先出发,当长达几公里的车队驶至靖北某地山区时,全团所有人放弃了车辆,冲向了波澜起伏的山峦之中。
铁流滚滚,某团不是靖北部队,可是他们的机动能力很好。大批的坦克车,步战车里的某团士兵,枕戈待旦,没用几个小时,也到达了b团指定的演习阵地。
从坦克车上下来的孙旺,站在附近最高的山岗之上,用他的望远镜环视着四周,他的身边校级军官能有一二十人,‘沃野千里摆战场。龙腾虎啸进山林哪,谁能告诉我,郭开山的团部现在什么位置?’
孙旺的话刚说完,先期潜入到这里的警侦连长报告说。‘按我派出的人员侦查看,敌军大部以前进入到二号地区,离我们这里大约有五十里路程!’
‘五十里?就这几个小时,他们能跑五十里?看样子还真是跟咱们比腿快呀!’几个小时的山地行军。正常人能走一二十里就已经是相当的可以了,五十里这显然是部队的极限了。
‘传我命令,一营按照侦查人员的指向前进。二营炮营向左迂回前进,三营直属营跟随团部向右迂回前进,全团在二号地区进行集结,我看郭开山不可能把战场摆在那里,那里是开阔的平原地区,按照演习规则,谁也不可能取胜!’孙旺判断的很是准确,当某团历经数小时后,来到二号地区时,b团已经消失不见了。
‘无线电静默,今天就走到这里吧!’孙旺一直还在顾及着郭开山从‘工兵团’那头借来的‘搜索设备’。
漫漫长夜,看着天天的繁星点点,郭开山已经在各条路口处,派出了警戒哨,按照今天双方的时间差距,某团不可能追上他们了,如今b团的位置是二号地区和三号地区之间,三号地区以后,就是大片的林区了。
‘看什么着看!’b团政委刘镖在大账中找不到郭开山,也就也跑上了小山坡,郭开山身边跟着一名警卫员,一见政委来了,他也就走开了。
‘我小时候听我妈说过,这天上的星星总有一颗是代表自已的,所以小时候我是一直在找,我想看看,我的那颗星星还在不在!’
‘你妈说话你也相信哪,那我问问你,它还在嘛?’刘镖认为郭开山所说的是笑言。
‘在呀,一直都在,你看那头,就那颗!’郭开山用手指着一颗闪亮的星星说道。
‘得了吧你,你说那个代表你,我还说代表我呢,这星星都是有说道的,书上早就写过,是什么座什么座的,你的这颗叫作什么座呀,不会是鞍座吧!’
郭开山也笑了,‘咋啥话到你嘴里都变味了呢,我想问问你,要是你是b团的团长,你会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跟孙旺他们干?’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可不敢瞎说,我现在是团政委,我的职责是配合你工作,你要是想问的话,你去问副团长和参谋长去啊,少问我!’
郭开山看了看刘镖,‘我才不信呢,你能这么老实,别跟我卖关子了,说真的呢,要是你是团长的话,你会在哪里跟他们干。’
‘某团这几年的军区考核成绩一点也不比咱们b团差,说实在的,有些地方上,咱们还真的不如他们,要是我是b团团长的话,我会在三号地区的末尾处跟他打,采取烟雾战术,直接斩首孙旺!’
‘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看着没有,在我的星星边上,我给你和建国也选好了两颗,那个大的是建国,边上跟我差不多亮的是你,你看好使不!’
‘凭借大的是关建国呀,我就不能是那大的?’
‘能,当然能了,也许演习之后,你就是那个大的了!’
次日清晨,按照团长郭开山的命令,b团全体依旧是不惜一切代价,直扑三号地区,由于全团官兵的身体素质不一样,步兵营很快就到达了指定位置,炮营和直属营要慢一些,有的连队为了及早到达,还散落了一些没有用的装备物质。
‘团长,郭开山是真想带我们钻树林子了呀,’打开了无线步话机,某团一营长跟随b团最紧,一路上他们捡到了很多没有用的东西。
‘钻就钻呗,又不是没有钻过,你们记住了,不要跟得太紧,尽量和二营保持一定距离,别冷不防的中了郭开山的道,按照演习规定,敌方三倍与你,你们就得退出战场了!’
‘我知道了团长,我拉的是长蛇阵,他们不可能包围我,对了团长,这两年咱们的腿真的没白练呀,到目前为止,我们营连一个脚打泡的还没有呢!’
‘你小子就吹去吧,不要掉以轻心呀,演习总共只有五天时间,我要看看,郭开山怎么跟我耍这个手腕!’
到了午时三刻,b团整体进入到了三号地区,郭开山对炮营营长下达了命令,命令所部立刻进入树林,这让刘镖很不理解。
‘我说开山,你是不是被人撵习惯了,让炮营打头阵,这不是放慢速度嘛,我看今天某部和咱们的距离就能缩短,明天一早,兴许就得头挨屁股了,你还不让步兵营向前突击前进,你想咋的呀!’
郭开山看着‘工兵团人员’正在调试着‘搜索设备’,并没有理刘镖的这个茬,刘镖也从那设备上的屏幕上看到了一个一个小点点,‘这就是他们的电台信号吧?’
‘是,政委,他们虽然走的也很快,但今天是赶不上我们了,’负责看管电台的‘工兵团’排长之后又把这设备向刘镖进行了介绍。
听完了介绍,刘镖拍了一把大脑袋说道,‘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打麻将看四家的牌嘛,想点炮才怪了,除非你自摸,这东西多少钱来着?’
‘我们这个不是最新的,最新的要一百多万呢,有热呈像设备!’
‘值,值,太值了,赶明儿每个团都有这么一个玩意,那得多好玩呀,’刘镖对眼前的通信设备是爱不释手,来归蹦跳在设备和工兵人员之间。
某团的步电台有很多,为了防范郭开山监听步电台的频率,孙旺的确进行了系统的研究,他把二营的全部步电台和无线电台交到了一营的手中,这也就形成了一营二营同步推进的假象,二营全体在第二天的行军开始,就已经跳出了大路,抄小路向着三号地区推进了,为了做到命令顺利到达,孙旺还命令通信连跟在二营之中行进,只要到达合适的地点,立刻架设电话线路,孙旺答应通信连官兵,让他们夜里架线,白天休息,他们的线,全是由二营代背的。
‘营长,咱们已经到达了地方了,是不是开始架线啊!’一个通信连排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现在距离团长那边还有多远?’
‘大约直线距离得有十几公里吧!’
‘这么远?那要是曲线距离呢?’
‘最起码也得有三十公里!’
‘那辛苦你们了,我调给你一个排的人,帮你们布线!’
长达三十公里的电话线,锻炼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实力,孙旺之所以敢这么干,目的也只有一个,对于某团通信连来说,此次演习就是个练兵的大战场,这些通信兵也算对得起他,就在孙旺眯上了一小觉后,军用电话,也就接到了他的大账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