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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九集 后继有人(三十六)摩托少年

    郭小松在两位叔叔的面前,一直表示拘紧,这源自他的成长过程中出现的出档,谦虚有礼,反倒是令郭开新,郭开迎兄弟觉得这个侄儿有出息,一顿饭后,两人也就各自离开,大家商定在腊月30当天上午,陪郭小松去父亲郭开明的‘积骨室’上上坟,烧烧纸,这也就圆了郭母的交待。

    当郭小松打车来到艾小萌家的楼下时,那辆被砸的轿车,已经被拖车拖走,留下了许多车窗玻璃的碎片,还没有来得及被环卫工人清理走。

    ‘艾小萌!艾小萌在家嘛!’郭小松又开始了他的大吼大叫,由于快过年了,许多家庭最近都在购买年货,不注地有人在郭小松的身旁停下,听他在喊些什么。

    “艾小萌!你能不能下来一下呀!”郭小松见没有回应,就又开始喊了。

    ‘你找小萌呀,她们家好象没有人嘛,大清早她爸和她妈就去她姥家了,你喊也是白喊,’一个貌似艾小萌家邻居的老妪叫停了郭小松的喊话。

    ‘是啊,那她们晚上还回不回来了呀?’

    ‘我哪知道,可能是去娘家过年了吧,你找艾小萌有事呀,用不用我帮你转答一下?’老妪看样子还挺爱管事。

    ‘我姓郭,叫郭小松,艾小萌知道我来,您能不能告诉她,我初七就要回京城了,临走时想见她一面,我在家里等她。’

    ‘那行吧,我记住了,小萌一回来我就告诉他,告诉你,以后别喊了呀,你这声音扰民,’老妪临走时还不忘申斥郭小松两句。

    两位叔叔说要带自已上坟,他们的家又在城里。还有些时间的郭小松,打算好好消磨这几天的时光,继父的家里,两个姐姐就占居了大半,她们爱看的电视节目。郭小松是不爱看的,好在身上有四叔郭开新给的钱,有了钱,还愁没有地方去花嘛。

    找到了公用电话,打起了前几天才连系上的高中同学,一听郭小松又要花钱请客。这些本来看不起郭小松的人,也就都爽快的赴约了。

    两男三女,加上郭小松,还算是和谐。

    ‘郭小松,你找我们去哪玩呀?’

    ‘我不知道去哪,才找你们来呢,我当兵都当傻了,还是你们找地吧,我请客。我四叔才给了我一大笔钱。’

    ‘要不咱们先吃点饭吧,之后唱卡拉ok,最后去迪厅蹦迪,你看行不?’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节目’。也就是这些了,在当时这三件事还算是很时尚。

    郭小松从口袋里把他那一捆‘四个老人头’掏出晃了晃,‘看着没有,尽管花。不用帮我省钱。’

    三男三女吃的饭还很是简单,这不同于‘吉鸿大酒店’那样奢华,简单吃完之后。又找了个‘卡拉ok’唱了几个小时,之间郭小松唱的也都是军歌,他认为只有唱别人不会唱的,那才叫有范。

    ‘记得当初离开家乡,带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时光它匆匆似流水,转眼他就要把家回,告别亲如兄弟的战友,走出热气腾腾的军营,回首再看看熟悉的营房,历历往事再次涌上我心扉,忘不了,第一次手握钢枪的陶醉,忘不了,第一次紧急集合的狼狈,忘不了,第一次探家的滋味,忘不了,第一次过年深夜独自一人,想家时流眼泪,~~~,’比起唱地方上的流行歌曲,郭小松自认自已唱军歌很有力度,但凡是听他唱完一曲不受感动的人不多,在场的几个同学,仿佛也都沉醉进去了。

    ‘郭小松,你歌唱的真好,这歌是什么类型的呀,我们也在大学里时军训过,咋没听有人唱这歌呢?’

    ‘这叫军营民谣,是最近很流行的唱法,这歌名叫作‘第一次’,要是有把吉它就好了,一边弹,一边唱,坐在床铺上,还真tmd的陶冶情操,’郭小松的吉它是跟之前的班副学的,虽然弹的一般,但也能跟得上调来,这首歌也是以前的班副教他的。

    ‘是啊,怪不得别人都说当兵三年也是上大学呢,赶情和我们大学生-活差不多呀,真羡慕能当几年兵,郭小松,我们祝愿你早日考上军校。’

    ‘谢谢,我唱完了,先喝点饮料,到你们了,你们谁来呀!’郭小松由于中午和两个叔叔喝了点白酒,也就不打算再喝啤酒了,他抓起了一瓶大可乐狠狠地喝了一口。

    ‘你们不来,我来,我是麦霸啊,我来一首《人在旅途》的主题歌好吧,从来无缘,命运之错,~~~~,’几个同学都是个唱歌的高手,大家就象事先排好队一样,轮流地点唱着自已拿走的歌曲。

    唱了几个小时的k,眼见就到了晚上十点多钟,郭小松跟着几个同学来到了a城最有出名的迪吧,唤为‘夜色’,据说这是一个来自京城的老板开的,为了能在a城本地立住脚,不仅给了‘吉鸿集团’的干股,找他们来看场子,还和a城警局治安处合作,算得上是名震a城一时的大场子了。

    女人免费进入,男人要一百五十八的入场费,郭小松毫不在意的付了款,之后几人找到了一个靠舞池远处的角落坐下,因为常去过的人都很明白,不出头,不显眼,就不能‘挨削’,往往打斗都出自平时很简单的要座抢座之间。

    脱下了军大衣和外衣,郭小松把大把的钱塞进那深得不能再深的裤兜里,要过了酒水后,几个人就开始下场子‘蹦迪’了。

    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场所,可郭小松适应的倒很快,这跟他身体良好的协调性是分不开的,一看就会的‘瞎蹦’,更是让他如鱼得水,三个女同学轮流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这令他很是亢奋。

    几曲跳过,郭小松是大汗淋漓,这‘蹦迪’让他联想到了‘练体能,’前者是花钱买罪受,后者是被动的训练,都差不多。

    “歇会吧,”两个男同学本想在郭小松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已的‘舞术’,可一见到郭小松比他们玩的还要‘hi’,两人也就没有了兴致,好不容易又赶上了中场休息,两人也就拉着郭小松回场坐好了。

    ‘我大衣呢?’郭小松回到座位之后,就发现自已的军大衣已经不在了。

    ‘小松,你穿大衣进来了嘛,会不会落在卡拉ok了呀?’

    ‘穿了,这么大冷的天,我当然穿了,我把大衣就放在这沙发上了,这外衣帽子还在,就大衣没有了,’军大衣是班长的心爱之物,班长本想等四年兵复员带回家去,他都不舍得穿,却借给了郭小松回家,可见班长就象个老大哥一样的爱护于郭小松,大衣不见了,郭小松自然是很着急了,前后左右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最后他向一旁站立的‘内保’说明了情况,‘内保’也就帮他找去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内保’找到了郭小松,‘你过来看看,那边好象是有一件。’

    原本相当整洁的军大衣,此时正在洗水间的尿池子里,上边散放的骚气,令郭小松涌上来了无名之火,军大衣的肩头上,他是新套上的‘列兵军衔’一道杠,这军大衣在尿池子里,就说明了军装受到了侮辱。

    一边的男同学见此情景,也就安慰起了郭小松,‘小松,别生气了,我看这大衣都让尿给湿透了,就算是捞上来,也不能要了,还是算了吧。’

    ‘算了?这军大衣不是我的,你们谁看见了,是谁把军大衣扔到这里来的,’郭小松就象疯了一样,抓住在场每一个人的脖领子就问。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没有人搭理这个‘臭当兵的’,敬而远之,都逃离开了洗手间。

    郭小松伸手把军大衣从尿池子里捞出,在水池子这边用清水来回地冲洗了几下,之后这才把还在滴答水的军大衣拎出了洗手间。

    ‘我说你这样可不行啊,这大衣全都是水,我看你还是把他捞出去吧,’内保一见郭小松想把军大衣带到座位上去,也就不干了。

    ‘滚开,我过去拿外衣,不用你撵我,我马上就走,’郭小松用力的推了一把拦他的‘内保,’来到了座位上,穿上了外衣,戴好了帽子,给同学们留了五百块钱当作结账,之后他就一人离开了舞池。

    几个同学不知其意地看着郭小松,大家让此情景给弄迷糊了,直到郭小松走出了舞池,他们才感到应该和他一起走,男同学负责结账,三个女同学也就跑了过来。

    正当郭小松推开‘迪厅’的门时,门口突然间驶过来了二三十辆摩托车,车尾气带来的烟尘,差点让郭小松的鼻孔窒息。

    领着的是一高一矮两个少年,清一色的进口摩托车车队里的人,全都是‘皮质机车夹克’的打扮,迎着郭小松就走了过来。

    ‘嘿,这是啥玩意呀,还淌水呀,兵哥哥,我看你是不是在变魔术呀,天这么冷,你拎着它,一会就成冰棍了!’一个高大的少年对郭小松的姿态进行了讥笑。

    之后几个‘摩托少年’挡住了郭小松的去路,大家都在大笑不止。

    ‘躲开行不,别惹我啊!’郭小松此时正胸中全都是火,一走出来,原本热乎的手,一接触到冷口气,加上军大衣都是湿的,还真的都冻成了冰。

    ‘惹你咋的了,不行啊,臭当兵的,你还来迪厅蹦迪,你信不信老子削你呀!’在一个‘摩托少年’说话的同时,又有向个同样的少年围拢了过来,郭小松让十来个‘摩托少年’围拢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集 后继有人(三十七)问题少年

    ‘郝棍儿’虽然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已经故去了,可他那罪恶的历史和江湖传闻,还在a城的百姓当中广为流传着,特别是最近一两年,道上传出刘升就是‘郝棍儿’的亲生儿子一说,这更让刘升的‘吉鸿集团’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吉鸿集团’自从在官僚背景的董事们退出了董事会后,又吸引进了好几个有着财团背景的大股东,也就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一开始,它就走进了‘快车道’,‘吉鸿集团’旗下各是各行各业,百花齐放,特别是在矿产方面,更是有着巨大的收获,刘升也就有超过‘a城三大隐形富豪’关玉山,王金和,韩方天的机会,现在的刘升还成为了省‘人-大-代表’,雄冠a城商界。

    刘升只有一子,唤为郝斌,要是说他的长相象刘升的话,那只是片面的,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年,他的行事作风更象他的祖父‘郝棍儿’,刚会说话就是霸气外露,打打杀杀更是家常便饭,特别是他从小还练就一身上乘的格斗武功,光武术老师就有十来位之多,由于学习不好,他初中都没有念完就辍学了,游荡在社会之上,拉帮结伙,成为了a城出了名的‘小霸王’,但是郝斌和他父亲刘升一样,并不好色,从来都是‘义字当先’,加上雄厚的家庭财力,很快就使他成为了道上的‘少帮主’,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后拥,他不喜爱小汽车,更爱摩托,所以说,他的进口摩托车‘少年团’,也是a城的一道风景线,每到夜晚过了十二点,这些‘摩托少年’总会占据a城的汽车车道。搞起摩托车大赛,很令a城警方头疼。

    出了进,进了出,‘摩托少年’进入警局就象是回家一样,罚款交了了事,更让这些‘摩托少年’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思想,今天本想去‘夜色’蹦迪,迎面看到了郭小松手提满是水的军大衣出来,这些‘摩托少年’们也就开始了取笑郭小松。

    几个从迪厅里走出来的同学。一见到郭小松被围,都没有敢上前解救,大家都暗自为郭小松捏了一把汗,但愿这些人能放过于他。

    ‘你们快给我躲开点呀,我今天心情不好!’郭小松被围了一圈,他也觉得该豁得出去了,这时候你再认熊的话,也都为时已晚了。

    ‘嘿,挺好玩呀。这大衣都冻冰了呀,’‘摩托少年’们还是没有人让来道路。

    就当郭小松想硬闯之时,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话了,‘你们都干屁呢。不进去了咋的!’

    ‘郭哥,这有个臭当兵的,可好玩了,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过来的是一个身材只有一米六几年少年。他打量了一下郭小松,最后说了句,‘是三哥吧?’

    本来心中很是惊慌的郭小松。一见对方叫自已‘三哥’,也就回了句,‘你是谁呀?’

    ‘我是郭小山呀,你是不是我三哥郭小松?’

    ‘原来是小山呀,我是郭松。’

    ‘哎呀,都tmd的给我躲了,我三哥来了,三哥,你这形象不会是演杂技吧?’郭小山和郝棍是‘拜把兄弟’,和他们一起的一共是‘三十七人’,号称‘三十七杰。’

    ‘我想哭你信不,我在里头跳舞,不知道是哪个**揽子把我军大衣扔水池子里了,’郭小松一见郭小山象是这些少年中的‘领导’,也就不再害怕了。

    ‘看着没,郝毛儿,你看看,我说吧,你爸公司的内保都是些吃白饭的,客人的东西都成这样了,三哥,快走吧,咱们屋里暖和一会去,你这军大衣没事,我找人帮你处理,’郭小山看来很能平事,没等郭小松回答,他就又把郭小松让进了‘夜色’迪厅。

    几个同学见郭小松平安无事,为了不惹到这些‘小痞子’,也都黄花鱼溜边一样,都跑回家里去了。

    ‘郝毛儿’是郝斌的外号儿,他也不知郭小山哪里又蹦出来个‘三哥’,虽然嘴里没说什么,可他还是跟着郭小山兄弟走了进去。

    ‘你们这有吹风没有,给我三哥把大衣吹干呀!’郭小山是这里的常客,他的四叔郭开新,现在已经是吉鸿内保的总负责人了,内保也就依了他的吩咐,把郭小松的军大衣再次拿走,去吹风去了。

    迪厅里最好的二楼沙发处,是郝斌和郭小山的‘点,’郝斌向众位‘摩托少年’挥了挥手,他们也就都各自潇洒去了,只有郭小山陪同着郭小松,走到了沙发前坐下,郝斌也坐在了沙发上。

    ‘我听我妈跟我说了,我正一直找你来着,我听说三哥你过了年就走啊!’郭小山和郝斌年龄也就相差几个月,两人都还不到十五周岁,可看样子,两人都要比同龄的少年成熟得多。

    ‘对,你可别说了,那天我在吉鸿大酒店请人吃饭,钱没带够,我想找你帮帮忙,三婶接的电话,我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呀,别提了,都是丢脸的事,’郭小松说到窘事,难免脸面发烧。

    ‘原来你说的当兵的二大爷家孩子就是他呀,我当是谁呢,’郝斌终于想起了郭小松,好象在他的脑海里还有过一个印象。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大爷家一向看你爸不顺眼,我能在你面前说他家呀,就我这三哥命苦,来,三哥,咱们哥们干一个,’打开的啤酒,郭小山和郭小松撞了一下瓶子,自已就先干为尽了。

    见比自已小上很多的四弟都这么豪爽,郭小松也把整瓶的啤酒干了。

    ‘这啤酒挺好喝呀,我以前还真没有喝过,’郭小松一喝完就进行着感慨。

    ‘当然了,这是郝毛儿他爸从德国进口的纯黑啤酒,平时也就是我们哥俩来了,要不然你花多少钱,他们都不往外拿,是不郝毛儿,’郭小山也是花惯了大钱的人,母亲就是他的‘财团’。家中独子,当然得富养了。

    ‘可不是嘛,三哥,我跟小山一样,管你叫三哥了呀,你的事,哥们昨天办你办妥了,你可以顺心了吧,’郝斌又把一瓶黑啤酒递给了郭小松。

    ‘你和我三哥说那事干嘛,谁让你说的!’郭小山对于郝斌刚说的话。有些反感。

    ‘我的事?我的啥事呀,该不会大壮的车是你们找人砸的吧?’郭小松是何等的聪明,他一听郝斌这么一说,马上就联想到了早上老叔郭开迎着急找自已的事。

    ‘我说你别瞎bb吧,你偏不听,我本来就不想让三哥知道这事,这下好了,万一这事捅到我三哥部队上去,你还让不让他好好当兵了呀!’郭小山一直埋怨着郝斌。

    ‘你说的对。是我多嘴了,我认罚一瓶,你们看着呀,我干了。’郝斌虽然对外人一直是‘舞舞乍乍’,但对郭小山还算是很是尊敬,他们两人一看就关系非浅。

    郭小松见郝斌又喝光了一瓶黑啤酒,也就把桌上的干果给他递了去。‘兄弟,别喝太急了,这啤酒也是酒呀。后反劲,对了,你们咋知道我和大壮有仇呢?’

    ‘饭店的人告诉我的呗,就在你们走后不久,我跟郝毛儿也去了那里,你屋里的女服务员说的,那b不是东西,我和郝毛儿气得饭都没有吃好,在市里找了半宿,才找到那b的车,三哥,这事你别管了,在a城,还没有郝毛儿他爸,和我妈摆不成的事呢,你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以后不管出了啥事,你就一口咬定和你没关系,本来就和你没关系嘛,这都是我们哥俩的事,’郭小山之所以能在郝斌这帮少年里有所威望,和他的头脑是分不开的,他就是这些人中的‘军师’,可他在学习上,也是不着掉,一向都是班里的中等生,不管怎么努力,也考不上好的大学。

    ‘我上午和我四叔,被老叔叫到局子里去了,大壮他家在京城很有背景,你们可要小心点呀,’郭小松自知无力扛下此事,但事情是因为自已出的,这免不了要担心两人的安危。

    ‘不就是个破司长嘛,他家在京城好使,在a城就不一定能好使,三哥,你也别当回事呀,之后几天,该咋玩咋玩,小山不说了嘛,这事不赖你,是我们哥俩干的,’郝斌好象早就知道警察调查这事,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和他爸一样,风里云里过过的人,郝斌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的梦想是谁也想不到的事,他最高的理想是,也要象他爷爷‘郝棍儿’一样,进到了号里,成为一个在号里说了算的‘大哥’,他认为只有进去过的人,才算是‘镀了金’,他对能进去引以为傲。

    听了郝斌的话外,郭小松也就放了心,看着郭小松和郝斌在舞池里‘蹦达’的样子,他也舞兴又走,再一次脱下了外衣,跑到了舞池之中。

    ‘迪厅’的营业时间是在凌晨四点钟结束,郭小松并没有丝毫困意,当他在临走之时,接过那被电熨斗熨得不能再板正的军大衣时,他很难想到,这军大衣一点尿味都没有,上头还有一股香水的味。

    ‘这是我们大姐把大衣给干洗了之后,给烫好的,足足用了三个多小时呀,兵哥哥,这回你该满意了吧,’内保领班把整理大衣的过程,向郭小松进行了汇报。

    ‘满意,当然满意了,谢谢你们啊,这大衣不是我的,要是我的,不要也罢,不要也罢,’郭小松仔细检查着军大衣是否有破损之处,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相当漂亮的女人,来到了郭小松他们的近前。

    ‘这位就是给你洗大衣的姐姐!’

    要是说艾小萌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眼前的女人,算是郭小松这辈子最让他心动的女人了,一身的晚装裙装打扮,黑色的衣服上嵌着无数闪亮的白色亮片,郭小松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会帮他洗带有尿渍的军大衣,而且大衣干爽之后,一点破损都没有。

    ‘谢谢!’郭小松站起向那女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是小松吧,你这个礼数,我受得起,我早就听你四叔说过你,可没想到,咱们这回初次见面会是这样,行了,迪厅也打洋了,你们赶紧走吧,我也得下班了!’年轻女人说完转身离开了。

    走出了迪厅,郭小松一直还在寻思着那年轻女人的话,见已身边没有旁人,郭小松这才问起了郭小山,‘刚才那女的说话的意思,她能受得起我的鞠躬,是啥意思呀,我咋就听不懂呢?’

    郭小山笑了笑,‘我说她是我四叔的铁子,这回你能听懂不。’

    郭小松笑了笑,‘我明白了,你们接下来去哪呀,我是不是得回家了?’

    郝斌笑道,‘你跳了一宿不饿呀,走吧三哥,吃烧烤去呀,我知道有个地,这会还没撒摊呢,那里别提多美味了。’

    穿上了军大衣,戴上了棉军帽,坐在郭小山的背后,郭小松也体验了一把,大冬天‘兜风’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集 后继有人(三十八)扬名立万

    a城的‘和平广场’,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处都是烧烤摊位和卖刀具的,到了九十年代初,由于a城警局对刀具的管理加强,取缔了所有的刀具摊子,热闹的广场上,也就只有烧烤摊位的存在了。

    为了做到不影响上班的人群,城管把烧烤摊位营业的时间,设定在次日六点之前,一些想多赚点钱的摊主,看在钱的份上,往往都会踩着点走,所以说,凌晨天还没有亮的a城,也就只有这个地方,能吃东西填饱肚子了。

    郭小松跟着这些‘摩托少年’来到了‘和平广场’,此时天空仍是一片漆黑,只有摊主各个桌上的‘汽灯’在长明闪烁。

    ‘三哥,咱们坐这家吧,他家烤的鸽子好吃,’郭小山自打上了初中之后,父亲郭开山的工作就开忙了,先是借调到总部给首长当秘书,后期又调到了某省军区工作,母亲关悦更是溺爱于他,关悦本人就是个不着家的人,儿子郭小山也就跟她一样,反正那么早的回家,家里也没有吃的,家在郭小山幼小的心中,从来都是旅馆,而且是冰冷的,父亲郭开山高兴时候回家住上两天,也就是那两天,母亲关悦才会正常时间下班回家,其它的时间,就只有郭小山在家里待的算是时间最长的了。

    十元钱一只的烤鸽子,‘摩托少年’们一下子就要了几十只之多,摊主夫妇见是熟客,也就热情地招呼着,清一色的进口摩托排成了横向列队,并且车灯都在打着,照得他们所坐的区域提早‘亮了天。’

    ‘老板,你这边也不搭几个棚子,这也太冷了呀!’郭小松和郝斌已经混熟了,他也就不加拘束的来到烤炉旁边。观看摊主夫妇操作。

    ‘原先有棚子,后来城管不让搭,说冬天风太大,咱们这行当用的全都是炭火,西北风一吹哪哪都是,燎到了棚子上就起火,冬天的主道大多数也就是在这边上站着吃,要不就打包带走,小哥,听你口音也是本地的吧。你在哪当兵呀!’摊主啥样人都见过,离此不远就是a城的‘警备司令部’。

    ‘我在京城当兵,过年回家探家,这烧烤味真好闻哪,你们生意一定不错吧!’

    ‘还行,比上班强多了,上班现在厂子效益都不好,百分之六十开资,还没我们两口子一晚上赚的多呢。’摊主对自已的收入还很是自信,在广场花坛之中,已经堆满了空空如也的笼子,袋子里全都是鸽子的羽毛。

    ‘来一颗!’郭小松自已叼了一颗烟。又把烟盒递到了摊主面前。

    ‘好烟呀,’摊主也不客气,一连取出了两颗,一颗用嘴咬着。一颗则别在了耳朵边上,只见他用火钳子夹起了一块烧得红红的炭火,送到了郭小松的面前。

    身穿军大衣。头戴棉帽子,郭小松还真的不敢去用嘴上烟,直接去接那炭火,他说了句,‘你放那吧,我自已来。’

    摊主见郭小松不领他的情,自已也就打了个‘样’,点燃了香烟。

    以彼之道,还失彼身,郭小松的照猫画虎是天生的强项,一见摊主把火钳子放下了,他也就用手取了过来,夹上一块红炭,点燃了自已的香烟。

    烤鸽子的香味,传得老远,本来就在凛冽的寒风当中冻着的‘摩托少年’们,闻着食物的气味,口水都流了出来,这些人大多也都是富裕家庭的孩子,也就是认识了郝斌郭小山之后,他们才聚到一起来的,分食烤鸽子的情景,就象电视中播放的难民镜头一样,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吃着。

    啤酒,带着冰茬的啤酒,吃上这烫嘴的烤鸽子很是美味,郭小松一口气就吃光了一整只,又喝光了一瓶啤酒。

    ‘给!’郝斌手中拿着好几个插有铁钎子的食物,递给了郭小松两个。

    ‘啥玩意?’

    ‘给你你就吃呗,反正是好玩意,’郝斌乐呵呵地先吃了一串。

    细细品尝了一下这串子,味道是郭小松之前没有遇到过的,他边吃边说道,‘有点象鸡珍子,不过没有鸡珍子筯道,你和我说说,这究竟是啥玩意吧。’

    ‘真枪实弹,名曰牛蛋,没吃过吧,这东西是大补,你多吃点,一会天亮了找你那女同学试吧试吧!’郝斌说完笑了笑离开了。

    牛蛋的个头的确很大,可在摊主的利刃分拨下,形成了十来串这样的东西,郭小松吃得很是可口,一连吃了十几串,直到吃得不能再吃了,他才停口。

    ‘山哥,铁中的那帮小子过来了,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

    a城的铁路中学也有着‘护校队’,这是这所初中的学生自发组织的,他们时常会和其他学校的学生发生冲突,郭小山好色,撩了人家学校的校花之后就跑了,所以说,这些学生一直在找他,‘和平广场’的地界是郭小山和郝斌的‘点’,这些学生也是有备而来,手中不是‘钢筯头’,就是镐把。

    ‘郝毛儿,快结账,这帮b可不是啥好惹的!’郭小山是这伙人的‘军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一点他还是懂的。

    ‘跑个jb,要跑你跑,这么多弟兄,你自个跑有意识呀!’眼见对方只离自已有十几米远了,这些人是奔着亮光处跑来的,他们还真的没咋注意。

    ‘行行,你不跑是不,那咱们就开干呗,我先找个家伙呀!’郭小山在摊位处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根摊主平时勾炭的铁制‘炉钩子。’

    ‘摩托少年’们都不是打过一回两回仗的人了,有的从地上捡拾石子,有的去找应手的工具,都在积极备战着。

    郭小松一人来到了摊主的身边,掏出了钱进行付款,他向郝斌朗声说道,‘我把账先结了呀!’

    郝斌现在是赤手空拳,武器是有用,可从对手的手里夺。那才是好样的,他向郭小松竖起了大拇指,之后并没有说什么。

    两方队员,隔了五六米处停了下来,对方领着的少年手里拖着镐把,大声喝道,‘郭小山,你还敢来呀,我以前不告诉过你嘛,你来我们这片。我们是见一次打一次,上回咱俩的账还没有整明白呢,你今天就又送上门来了呀!’

    郭小山仗着有兄弟为自已撑腰,他也还口言道,‘这地方是你们开的咋的,老子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不服就干呗,到时候警察来了。反正也是你们先找茬动手的!’小流氓懂法,那可是个痛苦的事,为了能在自已犯事之后,找到推脱的理由。郭小山尽管学习不好,但他还是把《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硬记了下来,他的思想当中只有一个,那就是不主动出手。

    ‘别tmd的给我得瑟。你们这一帮人,就你小子没胆,郭小山。你敢不敢出来,跟我单挑,你敢不敢!’用镐把点指着郭小山,这个块头能把郭小山装下的少年,从气势上就压倒了他。

    ‘单挑个jb呀,你见哪国的指挥官和对方战士单挑的,你要想把我干趴下,你得问我这帮兄弟答不答应!’郭小山很怕对方把镐把猛掷向他,说完还退后了一步。

    ‘那还等啥呀,开干吧,大伙都看好了呀,专找郭小山削,别人不管,打死了我偿命!’对方领头的少年大喝之后,第一个冲向了郭小山。

    ‘你干个jb,我操你吗的!’郭小山身边的‘摩托少年’把手中的石头扔向了跑过来的少年。

    ‘叭!’镐把击打在石块之上,石块就象个垒球一下,飞得老高,郭小山一见此情景,转身就跑,他准备去发动他的摩托车,眼前的对手,他是根本抵挡不了的。

    ‘哎呀哎呀,你们这小小年纪都瞎打啥呀,打坏了咋整,’摊主见这种事件是太多了,他一边推搡着打斗的少年,一边让他们离开自已的摊子,他的最终目的是,不要让打斗殃及到他的东西。

    郭小松一直在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看到郭小山让对方追着打的样子,他还是打算伸手帮一帮他。

    ‘哎,你等会,’郭小松快走几步,一把拦住了追打郭小山少年的大衣领子。

    ‘你找谁?我打他,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嘛?’

    ‘小孩子打架不好,一会警察来了咋办,你们家长也不管你们呀!’

    ‘我靠,你是哪来的呀,你管我呢,你给我松开行不,老大,来了个臭当兵的,你过来一下,’由于郭小松是在后背抓住脖领子的,少年动了几下,还是没有摆脱,也就喊人了。

    不远处就是‘a城警备司令部’,从小就向往当兵的少年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班长,你是哪的呀?’

    ‘能不能给我个面子,今天你们就别再打了!’郭小松松开了抓着大衣领子的手,那少年也就跑开了。

    ‘哎,郭小山,他是你请来的不?’

    ‘是,咋的吧,这是我哥,你有能耐削他呀!’郭小山躲到了郭小松的身后,但口中不闲着,不停的进行叫嚣。

    ‘你说你有啥能耐吧,打不过就会人,打不过就会人,’手持镐把的少年,还真没有敢上前用镐把打郭小松,郭小松虽然不是很壮硕,但还算是高大。

    ‘我今天就没能耐了咋的,你们有能耐呀,还带家伙来的,你有能耐把家伙放下,你不是想单挑嘛,跟我三哥来,给你们几个胆也不敢!’郭小山认为郭小松这会就是他的护身符。

    ‘行行,大家伙都别打了,都别打了,都过来,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呀!’镐把少年呼喝着,同伙也就聚集在了他的麾下。

    手里武器没有多少,‘摩托少年’们大多都吃了亏,好在对方停手了,他们也得到了喘息的时间,也就都来到了郭小松的身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集 后继有人(三十九)学做好男人

    大吃大喝,招猫逗狗,这些衣食无忧年代长大的‘摩托少年’们,虽然是牛奶喂养大的,个个是高高大大,但身体的基本素质并不强,郭小松之所以敢‘保’这些人,他一是多喝了几杯酒,这会酒劲正上来,二则也看中了对方的这些初中学生,也都和身边的这些‘摩托少年’们一样,都是装腔作势的‘公子哥。’

    ‘大哥,你岁数比我们大,我们可以今天给你个面子,不过郭小山他平时经常来我们学校欺负人,我们作为学校的护校队,不可能不管这件事,我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把郭小山带到我们学校里去,和我们值班的教导处老师说一声,老师要是不管这事,我们也就都不管了,你看怎么样呀!’对方领头的镐把少年,也不想把事闹大,他发起了一个提议。

    ‘三哥,你可别听他的,现在都啥时候了,放寒假期间,他们学校哪有人呀,我看他就是想把咱们骗了去,好包圆!’郭小山自知理亏,他是无论如何不敢去‘铁中’校里的。

    ‘刚才你叫我大哥,还说给我个面子,郭小山是我叔家孩子,我过年回家就几天,一周之后,我回部队了,你们之间再想咋的,和我无关,今天我看就算了吧!’郭小松又从一旁的桌子上取过来了一个冰冷的烤鸽子吃了起来。

    见对方不松口,持镐少年觉得在同学们的面前掉了链子,他想了几秒钟后言道,‘大哥,你是不是想保郭小山?’

    ‘你说对了,我就想保他。’

    ‘那好,那咱们俩单挑可以不,只要你把我干趴下了,我带着我的同学走人。以后郭小山啥时候过来咱这一片,我也不管了,我个人退出护校队,你看可以不?’持镐少年作为这些同学们的首领,他的压力也很大,不出手不足以平民愤。

    ‘我看这事可以,你想怎么打吧,’郭小松主动走上前了两步,面对着持镐少年只有一米远,两人的个头差不多。对视了许久。

    ‘我也不占你便宜,给我拿着,’持镐少年转身把镐把交到了同学的手中。

    ‘三哥,我帮你拿大衣啊?’郭小山也走上前来,他觉得郭小松要是打架,穿大衣太不灵活。

    ‘不用,这天多冷呀,你想冻死我咋的!’

    天已蒙蒙亮了,摩托车的灯光还在闪亮着。郭小松站在原地不动,他向后挥了挥手,郝斌也就带着‘摩托少年’们后退,让出了一大块地方。

    ‘杀呀!’一边喊着口号。一边一个冲拳,这拳头的力道很猛,看来持镐少年的力气,要远高于同等年龄的同学们。

    郭小松并没有进行亲躲。而是实实地和对方对了一下拳头,这一下令他感到自已的手指一股撕裂的疼痛,这持镐少年还真的很有劲。可是他的拳头并没有退缩。

    持镐少年见第一招没有占得上风,两手冲拳就又打了过来。

    郭小松师从铁师付,学的就是散打之术,自由搏击,令他把天生的眼力发挥到了极致,他之后并没有再和持镐少年力拼,而是左躲右闪,出其不易的还击着,虽然持镐少年是步步紧逼,有几下子还想去抓郭小松的军大衣,可都还是让郭小松躲过了。

    ‘叭!’出其不易的一个‘肘击’力道,正好打中了持镐少年的胸口,持镐少年飞了出去,狠狠地跌倒在了地上,他手捂着胸口,并没有站起。

    郭小松走到持镐少年的身边,蹲下身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那下太重了?’

    ‘你牛b行了吧,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知道我干不过你,郭小山,你今后给我等着呀,这大哥不可能总能保得了你,别让我见你跑单崩,要是见着了,见你一回打你一回,’持镐少年自已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带领着他的‘护校队’走了。

    ‘松哥,你真猛啊!’郝斌从小就爱打架,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身手利落的‘英雄’,走到郭小松的面前,他是开口大笑,仿佛话里话外在庆贺着今天的‘胜利’一样。

    ‘三哥,你没事吧,我一开始看你和那b对拳,还以为你受伤了呢,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郭小山的观察很是仔细,他走到了郭小松的面前,看了看郭小松的拳头,只见郭小松拳头的关节是白的,和另一只拳头两个色。

    ‘没事,天太冷,冻的,吃饱了喝足了,该送我回家了吧!’郭小松甩了几下对拳的拳头。

    ‘叫松哥!快叫!’郝斌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松哥好!’录像带里港式电影的桥段,重现在了郭小松的眼前,只见这些‘摩托少年’们很是整齐地向自他鞠了一个躬。

    当郭小松回到继父的家里时,继父和母亲都已去上班了,两个姐姐问了问他吃了没有后,也都各自出去了,躺在沙发上,郭小松酣然入睡,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

    ‘当当当!’家门被人敲响的同时,郭小松的梦也醒了。

    打开了房门,郭小松立马就乐了,‘小萌,原来是你呀!’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昨天晚上就来找你了,你妈说你去你奶家了,大壮他爸过来了,我才从他爸坐的酒店里回来,问了我老半天的话,我想我应该来告诉告诉你,’自打上得大学,学了法律之后,艾小萌总认为自已是最正义的,哪怕是在警局告自已的爱人郭小松,她都是实话实说,治安科的问询,证明了没有郭小松的事,她也就又担心起了郭小松,大壮父亲的到来,明显就是为了砸车之事来的,这轿车可是公家的,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几十万的车,算得上是个大案了。

    ‘我走得正,站得稳,不是我砸的,就不是我砸的。我怕他干什么,大壮他爸是大官,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吧,’矢口否认和自已有关,是保护自已,郭小松知道,凭着自已家庭的经济情况,是无论如得也赔不起这车钱的。

    ‘你姐没在家呀?’艾小萌向姐姐的房间望了望。

    ‘没,都出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小萌,你过来,陪我一会,’也许是牛蛋吃的太多了,又好好地睡了几个小时,郭小松觉得自已‘男人’了。

    并排和郭小松坐在沙发上,艾小萌面带绯红,久久没有再说话。

    只见郭小松猛地把艾小萌抱住了,深深地亲吻了她。

    艾小萌并没有进行抵抗。两对厚厚的大嘴唇子,也就粘合了。

    一步又一步的深入体会,令郭小松变得放肆了,就当他想要向艾小萌证明一下。他是个‘男人’时,艾小萌推开了他。

    ‘郭小松,我是爱你,可我不想这么快就跟你。这个你能理解嘛?’

    本来燃烧过热的心怀,就象被凉水浇了一下,郭小松立马就被瞬间熄灭了。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么对你,你能原谅我不,我是太激动了。’

    ‘我不怪你,我不是那意思,咱们出去走走吧,别一会你姐她们回来了,看着不好,’艾小萌不想让未来的婆婆家庭成员看自已是那么的肤浅。

    ‘那好,我四叔又给了我一万块钱,我请您吃大餐,你说,咱们去哪?’

    ‘一万块钱?这么多,我上大学,我妈也就一个月给我三百,郭小松,你能不能~,’艾小萌说话变得欲言又止。

    ‘你是说,咱们去给你平时看过的老人们买点年货?是不是这样?’艾小萌借钱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已,她是想帮助人,郭小松马上就猜到了。

    ‘对,我不想花太多,几百就够了,我想给老人们买点日用品。’

    看着善良的艾小萌越发的丰满成熟,郭小松是越发的喜爱,‘几百块钱哪够呀,这么多家呢,咋的也得花个千八的,花少了也不是我郭小松的性格呀。’

    一兜兜的带鱼,一斤斤的糖果,加上富满爱心的熟食,都是郭小松和艾小萌从批发市场批发来的,两个人的自行车前后都堆成了小山,好在艾小萌的父母都不在家,她的家里,也就成为了暂时的物质存入库。

    ‘我看看哪,今天咱们先得上李奶奶家,之后是王爷爷,还有几个附近的人家,明天咱们再去那几家,争取在过年之前,把这些东西发到大家伙的手中,’拿着路线图,艾小萌用铅笔指着,向郭小松诉说着。

    ‘明天我可不行,最起码上午不行,我得跟我叔叔去我爸那给他上坟,晚上我还得在我奶家一块过年,’明天就是三十,郭小松是不能再陪艾小萌送东西了。

    ‘那我自已去好了,没事,你办正事要紧。’

    ‘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多去几家吧,明天你一个人也能送得完。’

    ‘那也行,走吧,’

    ‘好。’

    慰问孤寡老人,五保户,残疾家庭,这令郭小松感觉良好,他仿佛也体会到了艾小萌为何要总做这样的事情,帮助人的感受,要远比自我享受来的兴奋点更快,每每从一家出来,郭小松总会给老人们提前拜一个年,深深地向他们鞠上一躬,加之艾小萌也学会了郭小松的样子,两人一同进行,宛如就是一对才结婚的小夫妻,老人们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艾小萌和郭小松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他们应该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送完了当天最后一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钟,由于离家还很远,郭小松也就借口说母亲晚上不可能给他留门,一同走到艾小萌的家里,跟她住在了一起。

    ‘你放心啊,我就睡沙发,你别害怕呀,我可是解-放-军,你解-放-军-叔叔,’也许是真的累坏了,白天搬的东西又多,郭小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躺在床上的艾小萌并没有睡着,她几次三番地穿着睡衣来到郭小松的面前看过,眼见着郭小松打起了鼾声,她才又回到床上,不知何时,她睡着了,待到清晨起来时,餐桌上看着郭小松做好了的早餐,还附带着一张条子,上头写着,‘亲爱的萌,时间来不及了,我得马上去我老叔家了,饭已做好,你吃了饭再出门。’

    艾小萌向那条子深深地亲了一口,闭着眼睛想念着自已所做的美梦,郭小松真的太可爱了,他更象自已的父亲,是那样的顾家,为了家庭能付出一切。

    大年三十来给父亲上坟烧纸,这对郭小松来说还属于是第一次,眼瞅着父亲郭开明骨灰盒上的小照片,郭小松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集 后继有人(四十)年关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在a城的古老传统观念上看,很少有大年三十,上坟烧纸的,郭小松是个例外,这属于是他第一次‘认祖归宗,’从此他也就不必跟随着继父的姓氏了,明义上改回了郭姓,其实郭小松的户口一直是郭姓,继父和母亲结合时的诺言,从来也就没有实现过,可想而知,在上个世纪**十年代,户口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办个城市户口是多么的困难。

    ‘二哥呀,小松来看你了,你在天有灵,也该看着了吧,小松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还圆了你打小的愿望,当了兵,听他说在部队干的很好,都当副班长了都!’郭开新成为了今天郭小松祭祀的‘司仪’,他说着说着,一股也就夺面而出,激动得不行了。

    ‘四哥你看看你,就是爱激动,别一会又犯病了,’最近几年,郭开新略显得苍老了许多,平时工作忙是一方面,主要是他的生活习惯不规律造成的,几次胸闷差点让他背过气去,郭开迎向郭小松努了努嘴,意思是可以烧纸了。

    跪在父亲郭开明的骨灰盒前,郭小松显得很是木讷,打小的颠沛流离生涯,让他早就养成了‘万事不求人’,眼前的这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里就是他的父亲,他流着泪,可一句话也没有说。

    ‘二哥呀,你儿子来看你了,小松,跟你爸说两句!’郭家六嫂打小也是在姨母家长大,二大伯子郭开明,她也是认识的。

    ‘我能说什么呀!’郭小松溜达出来一句。

    ‘完蛋玩意,你想说啥说啥呗!’六叔郭开迎又开始了申斥侄儿。

    ‘那好,那我就说点什么,爸,你在天有灵,保佑我奶她老人家身体健康。保佑咱们老郭家的人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郭小松说了几句,就又不吭声了。

    ‘你咋没说你呢,你不想让你爸保佑你点啥呀!’郭开迎就看不上默默无闻的这种人。

    郭小松猛地把跪在地上的腿收了回来,他站直了身形道,‘我郭小松这辈子,谁也不想靠,我只靠我自已!’

    ‘你只靠你自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让我们这帮叔叔大爷怎么想,怎么看你?’郭开迎如今已经成为了老郭家的‘话事人’。大哥郭开维也已经把家里的大权传给了他。

    ‘老叔,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说,我头十几年没怎么靠别人,以后也不会,我要用我自已的努力,打拼出来一番事业来,难道这也不可以嘛!’跪着烧纸,演变成了蹲着烧。郭小松的话语是直指这些叔叔大爷们的,特别是早年前的大爷郭开维,要不是不给郭小松落户口,他也不太可能平白无故又多了一个‘爹。’

    ‘臭小子。你个白眼狼,你再说一句试试!’郭开迎好象动了气。

    ‘小松还小,你和他一个晚辈一般见识呀,’郭家六嫂赶忙拉住了想上前的郭开迎。

    ‘行了老叔。算我错了行吧,我不想以后让别人安排我走的路,人就活一辈子。我爸年轻时,能在三十岁之前,当上国企业公司的会计科长,我也不会比他差,以后的事,你看着好了!’见纸已烧完,郭小松端起了父亲的骨灰盒,走进了‘积骨室。’

    ‘你看这孩子,真tmd不懂事啊,本想今年想问问他,他爸啥时候入土的事,我看哪,也是我白张罗,人家根本就不领我情嘛!’郭开迎还是气愤不已。

    ‘我看小松这孩子,还真象他爸,你别总拿他和大哥家的两个孩子相比,不靠人,没啥子不好的,就算是撞到了南墙,以后不还有咱们帮他呢嘛,现在的小孩子,逆反心理都挺强的,他妈平时还不知道咋说咱们呢,算了,算了!’郭开新倒很看得开,自已儿子远在英国,早之前儿子还会给他写两封信,可是不知最近一年咋的了,连个电话都不爱打了,郭小刚总说自已的学习忙,没有时间。

    和以往的过春节一样,老郭家的这个春节,还是大家走到一起过的,由于郭开山被临时委派到某省军区工作,过年回不来,五弟郭开庆也调离了‘扫雷大队’,去‘西南军区’某预备役团当上了团长,他们两个当兵的都回不来,老郭家的哥们中,也就少了点兄弟之情的气氛。

    郭开维的儿子郭小二,就在郭小松探家的头一个月,光荣复员了,其实他只当了不到两年的兵,一切一切都是刘镖帮他办的,而且还一分钱没花他的,临行前给了郭小二一张党表,他也就以‘预备党员’的身份回来了,工作是早就找好了的,就在市里某个街道给一把手当司机,还算是事业编制。

    ‘行啊小松,当兵第一年就探家了,你妈没少给你钱吧,是不是给你们连长指导员塞钱了?’郭小二是光荣退伍了,部队战士之间的那点事,他这两年可是见得多了,基本上每个月,郭开维夫妇都会给郭小二寄钱,用作他在部队中的开销,少则五百,多则一千,全都让郭小二‘连络感情’用了,他认为部队都一样,郭小松能够头一年就‘衣锦还乡’,肯定和送钱上礼是分不开的。

    郭小松并没有回话,他微笑着看着这个多日不见的‘二哥’,他的眼前还在回想着,当初郭家二嫂骑自行车带他去大爷家的情景,那天正逢正月十五,他连一个元宵都没有吃到。

    ‘你以为你当两年破兵就不了起了呀,小松才不象你呢,二婶家有钱呀,你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我听四叔说了,小松在部队里干得很好,现在都成副班长了,’长房‘大哥’郭小春如今已成结了家,他上前推了自已亲弟弟郭小二一把,差点把郭小二推摔。

    ‘副班长?别扯了,第一年兵就当副班长,我才不信呢,你没看他肩膀上的一道杠嘛,一道杠是军衔之中最小的,就说明谁都可以管他,小松,你和你大哥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啊!’由于郭小二是临时入伍的,他的军衔一开始就是‘上等兵’,他认为自已就是高人一等的人,郭小松能说他是‘副班长’,应该是在说谎。

    ‘我们营长是三叔老部下,我这次回来,是营长特批的!’郭小松来了个实话实说。

    一听郭小松这么一说,郭小二更来劲了,‘大哥你看着没有,看着没有,你听听,你听听,营长你知道是什么不,在部队里,他能帮一个普通的战士提干,这是小松点子正,去了三叔老战友的部队了,人家是看在我三叔的份上,让他回来的,对了郭小松,你给你们营长送钱没有?你说说?’

    ‘没有,我们营长是老山下来的战斗英雄,总部特别简拔的年轻军官,他不可能收别人的钱,人家可说得上是未来将军的苗子,’郭小松就是这么看待营长狄雷的,可话里也难免有添油加醋之嫌。

    ‘那是,比起升官来说,钱算个毛呀,给我,我也不会要的,’郭小二当了一回兵,仿佛成为了‘万事通’,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值得一提的是,他刚回来一个月就已经订了婚,未婚妻比他大三岁,属于是‘女大三,抱金砖’那一种的,这段亲事,不是郭小二自已决定的,是由郭家大嫂和郭开维商量之后才定下来的,因为郭小二的未来老丈人,是a城某局的一把手局长,从行政级别上看,人家比郭开维的要高上许多,和人家结亲,算是‘高攀,’

    郭开维对于儿女的婚姻,一直是惯着自已的想法去做,对于亲家的挑选上看,必须得是‘非官既贵’,这样子女日后到了什么时候,也不会饿肚子,大儿子郭小春的老丈人,是a城某区的财政局长,算得上是‘财神爷’,如今又有了小儿子郭小二的这个亲家,他郭开维在外面的势力,也就更大了。

    郭开维家还有一个女儿,这位老郭家第三代的‘掌上名珠’,所嫁的丈夫,也是郭开维帮她挑选的,因为同是警局工作,知根知底,郭开维也就一反往常攀附权贵的思想,给女儿找了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大学生,虽说只是个大专生,但在警局当中,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也属于是高学历了,女婿家里穷不怕,他这个老丈人是包工包料,给亲家一家翻盖了新房,还通过关系在城里,给女儿一家分了房子,“郭鬼子”的用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想一辈子压住女婿一家,让其不敢对自已女儿怎么样,因为女婿家所有的一切,可都是他这个老丈人所施舍的。

    ‘这是小松吧!’一个同样的身穿警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郭小松努了一下嘴,‘小松,快叫姐夫。’

    郭小松很听话的直接行了个90度鞠躬礼,‘姐夫好!’

    ‘哎呀,小松你长得真好呀,真有派,这一点象我三叔,当几年兵了呀?’这位姐夫没话找话,他现在是派出所的‘户籍警’,他哪能看不懂这‘列兵’是啥。

    ‘一年尾,二年头了,现在新兵来了,我属于是老兵了。’

    ‘老兵好啊,老兵不挨欺负,时间过得快,还有不到二年就复员了,’姐夫的脸上,浮现出了轻视之状,在他看来,郭小松的家庭是老郭家最弱的,他家也只配有当三年大头兵回来的傻小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集 后继有人(四十一)活在边缘

    比起早年间的老郭家家宴,早年前的费时费工,到了如今有了很大的改变,‘丽华大酒店’的庄师付,为了感谢三位股东逐渐把股份卖给他,已经想到了很好的方法,那就是把‘半成品’在大年三十,当天送到a城郊区农村,附带几名值班的厨师,当天做,当天吃,当天再把厨师带回来。

    没有了复杂的做饭环节,老郭家的女人们是开心无比,她们也象男人们一样,坐上了热乎乎的炕头,陪着郭母看起‘小牌’来。

    屋中的地上,虽然没有了郭开山和郭开庆,但还是能支上几个麻将桌,郭开维,郭开新,郭家大姐,郭开迎,他们四人一桌,玩的可都是‘大麻将’。

    另一桌是关悦,郭家大嫂,本村的两位贵妇,第三桌之上自然是小字辈之人了,郭小春,郭小二,郭家新任的‘姐夫,’外加郭家大姐家的大女婿。

    ‘小松,你过来玩吧,我干不过他们三个,’郭家大姐家的大姐夫,一连点了好几个‘大炮’,他认为三个牌友是全都是出自郭开维家,他们在打‘伙牌’,一旁边正好有在端茶送水的郭小松,他就打算认输了,让郭小松接着来。

    ‘大姐夫,还是你们几个玩吧,我平时不爱打麻将,卖呆还行,’虽然站在一旁,郭小松的手也很痒痒,可他要强烈地克制住自已不上场。

    ‘玩两把呗,我们平时总在一起玩,你不常回来,老郭家哪有不爱打麻将的手啊,是不是呀,’新晋的郭家姐夫,看来也想和这位郭家老三‘对对夹。’

    ‘小松,尽管跟他们玩。输了算四叔我的,赢了你自已的,干,别怕他们!’郭开新扔过来了一叠五十元的一捆钱,他知道这桌是‘二五抻直’的,给一百的也不好算账。

    ‘四叔,我真不会玩!’郭小松把钱又给郭开新送了回来。

    郭开迎见状,‘不玩挺好,这么点的岁数,现在要玩啥时候是头啊。你可别学你爸,他死就死在这耍钱上了!’

    听了六叔郭开迎的这几句话,郭小松感到耳根发热,胸中立时就涌上了一股闷气,可他还是憋住了,这满屋子的长辈,唯有他一人是小辈的,要是发作,一定会有更多的人骂他。

    眼不见。心不烦,郭小松来到了‘厢房’,此时两个灶口已经升火,郭家大姐夫指挥着厨师们正在忙活。

    ‘大姑爷。用不用我干点什么呀,我帮你们烧火吧!’冬天烧火,可说得上是个好活。

    ‘不用了,你去一边玩去吧。这屋人太多,反倒是没地方,’郭家大姐夫好意的让郭小松去玩。

    ‘三哥三哥。咱们去放鞭好嘛,我一个人,我妈不让我放!’大人们都在玩牌,郭小迎走来走去,找不到人陪他,见郭小松也是独自一人,也就拉着他的衣襟求他了。

    看着比自已小上十几岁的‘小弟’,郭小松闷气立马就消了,‘好,我先进屋点颗烟呀,跟你妈说一声,咱们就走!’

    堆成小山的‘爆竹’,塞得‘仓房’是满满登登,郭小松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鞭炮,这里比路旁的销售点还多,原来郭开维,郭开迎兄弟都曾经分管过消防和治安口,a城自已地方又有鞭炮厂,这过年正是工厂的领导跟警方拉关系的好机会,一人一小卡车的鞭炮,就足以堆满这狭小的仓房里了,况且还有关悦花钱买的,她从来都认为,只有‘放的越多,日后才能赚得更多,’放别人的,就等于给别人在放,不如自已花钱买的实在,所以说,关悦所买的鞭炮,也分为三堆,一堆在自已的家里,一堆在郭家老宅,还有一堆在不远处的娘家,一到午夜十二点,她都会领着儿子郭小山一起去放,可称得上是‘到处接神。’

    为了不伤到‘小弟’郭小迎,郭小松只挑了些火药装得不是很满的‘小鞭’来放,每点燃一只小鞭扔出去,郭小迎总会捂着耳朵蹦达一下,显得很是可爱。

    郭小山在村里算得上是个老人了,每次回到郭家老宅,总有人沟达他出去玩,今天也是一样,村口边上的‘电子游戏厅里’,‘好油根!’开始了。

    ‘我这有两摞币子啊,谁打赢了我,都是你的,你们几个排队上啊,一局一淘汰!’‘街霸二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精典街机游戏,为了看住儿子不乱跑,关悦特地在家附近开了一家‘电子游戏厅,’郭小山之所以厉害,那都是‘币子喂出来的’,眼见着一个个本村的小伙伴被一一打倒,郭小山显得很是兴奋。

    ‘你们兜里还有币子没有了?’郭小山见小伙伴们几轮下来,没有再上来的了,也就开始问了。

    几个小伙伴都是一般家庭出来的,这年还没有到初一,兜里可都是空空的,‘没有了!’

    ‘没有不怕,我有呀,老板娘,再来一百块钱的,你们去取吧,’郭小山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四个老人头,’交给了过来的老娘家。

    新的格斗又开始了,还是老样子,郭小山‘白人’的‘好油根’实在太强了,小伙伴们又一次轮流很打倒了。

    ‘我一猜你就在这里呢,我奶叫吃饭了!’郭小松是奉了命的,来而郭小山来吃饭的。

    ‘这才几点呀,我还不饿呢?’

    ‘三点呗,不每年都是下午三点钟开饭嘛,这菜做得好香了,我是饿了,快走吧你!’郭小松拉起了郭小山就走。

    ‘等等,三哥你等等!’才走了两步,郭小山就不想走了。

    ‘怎么着,你不怕你妈削你呀,好象打麻将你妈输了,刚才你妈给你爸打电话,一听说他跟一个女的在一起过年,把大哥大都摔了!’

    ‘我妈就那样,哎,兄弟都出来呀。我这有一百多个币子,谁先出来,给谁呀!’原来郭小山因为兜里的币子实在太多,走路费力,打算都把它们分了。

    一听有人‘分币子’,一下子出来了六七个人,年长的都出来了。

    ‘哗~,哗~,天女散花了哦,谁捡着是谁的!’郭小山一边向天上散‘币子’。一边从兜里往外掏,看得郭小松眼睛都直了,这一个币子就是几毛钱,郭小山扔这么多,就等于是在扔钱。

    走在回家的路上,郭小山又问起了郭小松,‘你刚才说我妈因为我爸和谁一起过年来的?’

    ‘好象是他战友,一个女的,叫刘雪华。’郭小松的听力很强,关悦扔电话的同时,嘴里在骂着,好在及时让郭母给制止住了。她才没有再撒泼。

    ‘谁?刘雪华,那就对了,我爸跟她在一起的话,不回家也挺好的!’郭小山笑着说道。他走路还显得很是轻松。

    ‘你爸和你妈都吵吵到这份上了,这可是大过年的,你还好意思笑呢呀!’郭小松不解地问道。

    ‘我能咋办。这是我爸在结婚前选择了我妈,要是选择了刘雪华阿姨的话,我还不知道管谁叫妈呢,我爸说了,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刘雪华了,我妈就是小心眼,以前那么多年,我爸和刘雪华阿姨都没有什么,现在哪能呢,你说是不是啊!’郭小山说的全是自已的心里话。

    ‘那可不一定呀,此一时,彼一时啊,那么多年前没啥,不代表现在没啥,你没听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故事嘛!’郭小松自我感觉良好,他认为男女之间,只要不在一起,就会发生好多想象不到的事情,谁为谁来坚守,更是一个笑话。

    ‘这可是你说的呀,不是我说的,你有能耐去跟我妈说去,你这话,她准保爱听!’郭小山一步三摇走进了郭家老宅。

    大年三十的饭前向郭父遗像参拜,数年之中,已经形成了传统,老郭家的男性子孙们,按照辈份,排成两排,依次向遗像磕头献礼,三盘六果,更是摆得满满都是。

    ‘大家都入席吧,今天是大年三十,是大过年,好不容易全家人能聚到一起的好日子~~~,’郭开迎首先站起‘主局。’

    ‘下面由大哥讲话,大家欢迎!’

    ‘每年都是老调子,今年换个新词,我祝老郭家添人进口,壮大咱们老郭家的光荣事业啊!’女儿已经有孕,过了年,郭小二也就要结婚了,要是不出意久的话,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郭开维能抱上两个孙子辈孩子,他作为老郭家现在的‘族长’,添人进口,更是他的期望,只有家庭成员越来越多,他才不会对不起老祖宗。

    ‘郭老大,你这话不能这么说好不,你年纪大了,你是不想再升官了,可咱们家还有老三,老五,老六呢,你应该这么说,祝愿想当官的,官运亨通,想挣钱的,日进斗金,想要孩子的,赶紧要啊,今年可是大属性,生了孩子好养活,对孩子好!’郭家大姐一向是和大弟弟对着干之人,她可不管谁是谁。

    ‘那好,那就听大姐的,大家举杯!’

    ‘先敬妈一杯,祝妈长命百岁!’

    ‘好!再敬你们小字辈的,在事业上增增日上,争取早日接班啊!’

    ‘谢谢老叔!’

    对于这样的家宴,郭小松还是第一回参加,看着十分活跃的郭小二来回走动敬酒,他也想和他一样,但他放弃了,原因是,他不想在叔叔大爷的面前展示自已,也许当这些人看到自已的时候,。难免会触景生情,会想到死去的亲兄弟,那样本来欢欢喜喜过年的场面,也就变得不好了。

    在饭后到看春节晚会的这段时间,各桌的麻将再一次展开了,郭小松被郭家大姐家的大姐夫活活按到了麻将桌上,开始了他的‘麻将事业。’

    同桌的三人,都是硬手,为了不点炮,郭小松小心翼翼地游走于‘老实牌’之中,好几回因为‘牌不老实’,他都‘拆了听。’

    站在身后观战的‘大姐夫’不解其意,一直皱着眉头,直到这把牌结束。

    ‘我开门就是夹五并,这五并都在哪呢呀,不会到后八摞了吧!’郭小二的牌品不是很好,结束这把之后,不停地翻看着后牌。

    又一把结束了,又一把结束了,郭小松虽然没有点过炮,但他还是‘坐了车’,输了几百块钱,就当春节晚会开始之时,大家也就除了‘大麻将’那桌外,都坐到了大彩电的前头。

    郭小松去了后园解手,郭家大姐家的大姐夫也跟了过来,‘我看你也真不会打麻将呀,有好几把明知道胡的牌,你非得拆套副,我知道,你不想给人点炮,可你不点炮别人点呀,你不还是坐车了嘛,没少输吧!’

    ‘嗯,有几百吧,反正都是我四叔给我的钱,我不上火,’解完手,提上裤子,郭小松并没有再和这位大姐夫再唠,他老老实实坐到了边上,和大家一起,观看起了电视节目。(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集 后继有人(四十二)一血

    回奶奶家过年,一直是郭小松的向往,可是现实要比想象的残酷的多,叔叔大爷们都把他当成‘小孩儿’不说,而且还都有看不起自已这意,特别是和自已同辈的人,除了长房大哥郭小春对自已嘘寒问暖外,有一头,算一头的,都以自为是的高高在上,对他根本不打理。

    大年初一,是a城农村拜年的日子,老郭家的二代三代人们,也就会挨家挨户地去村里的长辈家看看,郭小松也跟在了其中。

    ‘哎呀,让我看看,这是老二家的吧,这孩子长得真好,象他妈!’被称作‘三奶’的老妪,不停地在郭小松的脸上喷来喷去,老妇人显然是没有刷牙的习惯,臭气熏天的大黄板牙,令郭小松十分作呕,但他没有办法,因为他的手,一直抓在‘三奶’的手中。

    叔叔大爷给晚辈的压岁钱很多,郭小松总共收了三千多块钱,这相当于当时a城一个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总数了,郭小松对这钱有他的打算,他准备回去交给母亲,对叔叔大爷每人给了多少,他都要记上一笔账,特别是之前四叔郭开新给的一万块钱,‘不靠人’一向是郭小松的决心,‘借人钱款千年记,只要人不死,迟早会还上的,你今日给我一万,改日还你二万,谁也不敢保证谁一辈子都是走好运不是。’

    待到初二,关悦提出要去郭开山的部队看看,她也就想把儿子郭小山也带走。

    ‘三婶,正好我也想回去了,你捎我一段吧,我想探家没有几天了,陪陪我妈,’跟着关悦回到城里,是最好的离开机会了。如今的郭小松沦落着了打下手的,一睁眼睛他就得去打水烧水,等这些打了一宿麻将的叔叔大爷们使用,这活他是干腻了。

    ‘那好,你跟你奶说一声,我在车里等你呀!’关悦是何等聪明之人,她也早就看出了郭小松这次回老宅过年‘不快乐。’

    郭母一听孙子要走,难免有些忧伤,一旁的郭家大嫂卖力的劝着,‘小松不说了嘛。明年他还要回来呢,今年是事假,明年才是法定的探亲假呢,你有啥舍不得的,小松走了,你不还有好几个孙子呢嘛,你重孙子都眼瞅着要抱得了。’

    回到了继父家里,郭小松只是把钱交给了母亲,就头也没回地离开家了。当他来到艾小萌家的楼下时,他又发现了‘大壮,’此时大壮坐在一辆新款的进口轿车里,坐的是驾驶员位置。

    没过一会。艾小萌的母亲父亲,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了,只听得艾小萌的母亲笑脸说道,‘您是国家大干部。大司长,能来我们客里作客,是我们多少年修来的福份呀。大壮这孩子,我看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象您说的,小萌和大壮还要继续上学,他们俩的事嘛,也就顺其自然吧!’艾小萌的母亲突然间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郭小松,脸色也就掉了下来,变成是极其严肃。

    ‘我们大壮这回来a城,给您二位添了不少的麻烦,二位请放心,小萌在京城上大学,我会好好地照顾她,对她跟亲生孩子一样,艾妈妈,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我得马上赶回京城去,我还得主持一场年后的团拜会!’一听口中气就是‘大壮’那个当司长的爹,郭小松很自来熟的向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不解其意的‘大壮’父亲,也就很礼貌地向郭小松摆了摆手,之后就上车了。

    在轿车里,大壮父子好象在谈论不远处的郭小松,大壮的手指不停地指向郭小松所站的方向,直到过去了两三分钟,轿车才开走。

    ‘叔叔阿姨,过年好啊!’郭小松的90度鞠躬礼,不能说是礼数不到。

    ‘郭小松,你来干什么,我们小萌没在家,’艾小萌的母亲把脸一抹,拉着丈夫就走。

    ‘哦,不在家呀,那行了,叔叔阿姨再见,我知道她在哪!’郭小松也很快地转身走开了。

    ‘他是谁呀?’艾小萌的父亲对郭小松不是很熟,他还在问着妻子,这句话郭小松是听到的。

    a城某区的聋哑学校里,艾小萌跟着好些同行的‘志愿者’,正在给同学们颁发新书包和文具盒,由于这些学生大多都是天生失聪,志愿者们又都不太会哑语,就算有老师在维护着,可秩序还是十分混乱,原因是新书包分为好几钟,同学们发到了不喜欢的样式,换来换去的,闹得整个教室是乌烟瘴气。

    空手而来,一向不是郭小松的风格,还好他找到了一家没有关门的文具店,足足买了一箱子的2b铅笔,临走时还对店主拜了年。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你奶家了嘛?’艾小萌好不容易发完了手中的书包,刚想歇息一下,就看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郭小松。

    ‘你们家都有人来提亲了,我能不回来嘛,就算是家里着火,我也得过来不是,要不然我老婆,哪天就成别人媳妇了,艾老师,这是我一点意思啊,请您笑纳!’一箱子铅笔也很重,可郭小松还是把它交到了艾小萌的手中。

    ‘都是铅笔呀,正好我们没准备,大壮他爸你们见着了?’艾小萌随口一说,之后把整箱的铅笔,交到了一个高大男性志愿者的手中。

    ‘见着了,我猜他一定也是个贪官,进口的轿子也得值百八十万的,我四叔都跟我说过了,凡是当官的开好车,都说是‘借’的,怎么着,你是不是想嫌贫爱富呀,要是你想的话,跟我说一声,我指定成全你!’

    ‘我倒想来着,可是我嫌他爸的官小,要是当个省长部长啥的,我兴许能考虑一下,’艾小萌并没有生气,小脸笑得是红扑扑的,同行的志愿者们,也都猜出了她和郭小松的关系,其下的活计,也就没有人再找她了。

    ‘喝,你这眼睛都长脑门儿上了吧,还省长部长啥的,行,你有尿,那我走了呀,我可没有个省长部长的爹!’郭小松装作要走的样子,可是他不管怎么‘摆臂’,两条腿始终没有动弹,逗得艾小萌是前仰后合。

    有过了前一次的深情结吻,相恋的爱人之间,仿佛也是被这东西吸引住了,就在聋哑学校操场上的一个小角落里,郭小松和艾小萌又开始了他们的‘结吻大赛。’

    ‘我真省不得你离开我,要不你别考军校了,’艾小萌虽然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但郭小松始终是她所认的第一个‘男人’,痛苦的黑夜中,她是那么的渴望和心爱之人在一起,郭小松的魅力,可谓是与日聚增。

    ‘你别扯了,不让我考军校,我复员了你养活我呀,’郭小松走到双杠跟前,很轻松的跳了上去,一连做了五六十个‘双杠一练习。’

    ‘你要是让我养你,我就养你,大不了吃不着好的,吃点赖的呗!’艾小萌也来到了双杠前,看着郭小松上上下下地运作着。

    做久了‘双杠一练习’后,郭小松并没有跳下来,他就用双臂支着身体,‘咱们俩的事,你妈能同意吗?’

    ‘我都是成年人了,我是学法律的,我妈管不了我!’艾小萌说得很是坚定。

    ‘行行,就算是你妈能同意,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毕业之后不是去法院当法官,就是当律师,就象你说的,你的收入能养活我们两个,可我呢,我复员之后,我能干啥,干个体户?还是整天在家里当家庭妇男呀,那样的话,有意思嘛!’

    ‘也是,那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你得快点啊,你过了年才可以考军校的,要是考上大专还好说,三年,要是本科得上四年,你不想让我等你,等成黄脸婆吧!’

    郭小松支了几分钟后,终于从双杠上跳了下来,‘不能,哪能呢,新条令我也看到过,我是战士考学,和地方上的学员不一样,我可以在上学期间结婚的,现在电视上不总说嘛,某某大学女学生,在学习期间嫁给了她的老师,还在校园当中得到了同学们的祝福着,最多两三年,我一定娶你,这两三年内,你可要替我守贞洁呀!’

    艾小萌上前抱住了郭小松,栽倒到他的怀里,‘你放心,我的‘一血’肯定是你的!’

    之后的几天内,郭小松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就会和艾小萌走在一起,尽管艾小萌的母亲不是很赞成两人交往,但还是拗不过女儿,弄得母女两人是仇人一样。

    郭家二嫂也学做起了生意,小到几百块的小商品,大到上千块钱的变速自行车,她都有门路搞到手,接过儿子给他的‘压岁钱’后,她也把这钱投入到了她的事业当中,因为此时的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两个继女的大学期间,不仅丈夫花去了老本,还动起了她的钱,要是趁着年轻不多赚一些的话,她儿子以后娶媳妇的钱,可能都拿不出来了,随着a城市里人的经济提高,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结婚得先交‘彩礼钱’,轻则几千,多则上万,这是无论对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不小的岁目,郭家二嫂就是个要强的女人,她要通过自已的双手,为儿子挣下结婚的家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集 后继有人(四十三)海鲜方便面

    艾小萌的表弟,之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青年,自打让郭小松扎了一下,差点送了性命后,突然间变得成熟了,如今他也已经接下了父母的行当,在a城鞋城做起了鞋子的生意,如今他还多了一个助手,那就是他的对象,一个活蹦乱跳的活宝。

    郭小松和艾小萌的突然间到访,是在大年初六,这也是鞋城过年休息之后,第一天开业的日子,眼看着郭小松挽着自已的表姐,艾小萌的表弟,牙根都恨得直痒痒。

    ‘你干啥来了,是不是又想找茬啊!’

    ‘你说啥呢,那不是你姐嘛,跟你姐咋这么说话呢,这位是姐夫吧,姐夫你好,我是他对象!’个子不是很好的小女子,年纪一看就不到二十岁,但她的小嘴很能巴巴,加上天生的笑模样,显得很是可爱。

    ‘姐夫个屁呀,你啥时候跟他了呀,我姨他知道吗?’艾小萌的表弟一向和艾小萌都是名字相称。

    ‘你管我呢,我们今天来是在你家买东西来着,年前你在姥姥家,不说你才上了一批新鞋嘛,拿出来看看,郭小松想买两双,’艾小萌之所以介绍郭小松来此地买鞋,为的也是图这鞋能便宜一些,质量是没说的,姨家的鞋子,一向都是不以价格取胜,要的就是质量,因为郭小松是想买鞋回去,送给连长指导员的,劣质产品可是买不得的。

    ‘买鞋?好哇,我可事先跟你们说明白啊,我这鞋可贵,想找便宜的,去门口,那边的鞋都是纸片子做的!’艾小萌的表弟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从柜台的下面,提出了几双棉皮靴。摆了上来。

    ‘小萌,还是你帮我挑吧,我要一双41的,一双42的,二棉的就行,’比起自已的不懂行,郭小松认为艾小萌可是‘老行尊’了,为了做好事,她在高中时期就开始卖鞋了。

    ‘这双多钱?’艾小萌指了其中的一双。

    ‘卖别人二百四,卖你们一百八。可别说咱们都是亲戚,我不照顾你?’艾小萌的表弟报出了价格。

    ‘那这双呢?’

    ‘这双便宜,一百六给你!’

    ‘这双一百二,这双一百,拿你两双,怎么样?’艾小萌直接进行了杀价,她都没有把鞋拿到手中来看。

    艾小萌的表弟把鞋又收回了柜台之下,他向郭小松和艾小萌摆了摆手,‘你们爱哪待着。哪待着去,别在我这跟我打哈哈呀,我可没功夫和你们浪费时间。’

    “别介呀,买卖不成人意在嘛。那你说多钱吧?”艾小萌搂着郭小松的肩膀打起了‘秋千’,这令在场的表弟对象很是羡慕。

    ‘我说的都是底价,底价懂不,爱买不买。就这样了,’艾小萌的表弟坐回到了凳子上,他是一边看着不说话的郭小松。就一边生气,眼前的仇人,一下子就成了他的‘姐夫’,他还真的是不服不愤。

    ‘两双二百,大过年的,新开张,这鞋我卖了!’表弟对象说着双从柜台里拎出了两双鞋,放回到了柜台上。

    ‘还是弟妹识向啊,改明天我请你们两吃饭,一双41的,一双42的,给我包上吧,哪双都行,’艾小萌冲着郭小松笑了笑。

    ‘死b老娘们,你想赔死我呀,不卖,我不卖啊,’艾小萌表弟一听对象的要价,比艾小萌砍的还要低,在凳子上也就坐不住了。

    ‘你不卖好使嘛,我卖,大姐你拿着,钱不钱的,咱俩以后再算,’表弟对象把包好的鞋盒,隔着柜台送到了艾小萌的手中。

    ‘我说不卖不好使,还反了你的了,这床子是我们家的,我爱卖多钱,就卖多钱!’说着艾小萌的表弟就要隔着柜台抢鞋。

    ‘我说了不算是吧?那好,那你自已卖吧,我回家了,我走了,你爱卖多钱,卖多钱!’年轻人就是任性,因为两双鞋子,小两口开始作战了,表弟对象穿好了衣服就要走。

    艾小萌的表弟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口中还一直地说着,‘看着没有,别人都说羡慕我,羡慕我啥呀,这还没结婚呢,就天天犯病,想走趁早滚,你前脚走,我后脚就领一个!’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就是个小小的个体户嘛,你看着,我这辈子能找不着比你强的了,你可别后悔!’表弟对象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老公’,她是光骂街不走路。

    ‘行了行了,你们俩可别装了,郭小松给钱,咱们不占他们便宜,你们俩要玩分手,谁信哪,不就是演给我们看着嘛!’艾小萌把表弟对象往柜台里一推,挡住了柜台的出口。

    郭小松点好了钱,交到了艾小萌表弟的手中,‘你看着呀,按你说的,一共三百四。’

    艾小萌表弟见郭小松还算是豪爽,也就只收了三百块钱,‘我不黑,你满市场找找,谁三百块钱,能买两双全牛皮的二棉鞋,也就是我们一家,咋的,当兵了呀,在a城待多时候呀?’

    接回了表弟退回来的钱,郭小松回答道,‘明天就走了,我是新兵,休的是事假。’

    ‘行,说话还挺老实,比平时那帮整天吹牛b的人强多了,我可告诉你呀,你当初扎我一刀,我还记着呢,你以后对我姐好点懂不,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非得把你欠我那一刀找回来不可,你可得记清楚点!’艾小萌表弟说着说着,把烟盒递到了郭小松的面前。

    ‘啥?你胸口那刀是姐夫给你扎的呀,这是咋回来呀?’表弟对象才明白为啥‘老公’对“姐夫”是这等的态度。

    两双全牛皮的皮靴,三条‘红塔山’的香烟,郭小松的这趟十日探家,成本不低,临行前他给了艾小萌一千块钱,艾小萌是死活也不收。

    ‘这不是给你的,你不说正月十五,要给李奶奶那帮五保户家买元宵嘛。就拿这钱买,大冷天的在外卖东西,再把手冻坏了,这不值当!’原来当郭小松得知艾小萌还想准备在寒假期间当小贩赚钱时,他也就心疼开了,虽然四叔给的钱,花掉了大半,可他还是给了爱人一千块钱。

    ‘我有钱,还是你拿着吧,你不是说部队考学时挺黑嘛。有钱傍身是必须的,’艾小萌还是不想要郭小松递过来的钱。

    ‘我说的都是听来的,我哪知道,我又没有考过学,不过你放心,我在部队有把握,我们营长是不三叔老战友,你忘了呀,有这层关系。比多钱都好使,’为了安稳住爱人,郭小松又编了出瞎话,营长狄雷是不可能因为他而寻私情的。人家可是个正经地军人。

    望着远去的列车,艾小萌流下了泪水,短短的几天相遇,使她感觉到了自已还是个女人。火烫的大嘴唇子粘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已经令她上了瘾。隔了好久,她才从站台走了出来。

    一人一双的皮靴,使连长指导员很是满意,特别是当指导员从郭小松口中得知,这鞋不光是皮鞋,还是全年皮的,就更加的高兴了。

    ‘郭小松,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还挺会做人,过年当天,会餐时,我和连长还在捣鼓你呢,说你是不是该入党了,连长说还要考虑考虑,对了,你给连长带的是啥呀?’指导员可说得上是八面玲珑,连长的话,被他说成自已的,那反对郭小松入党的人,其实就是他。

    ‘和您一样,也是一条烟一双鞋,对了指导员,你的这双要比连长的贵一点!’郭小松是何等的聪明,这话刚一说完,指导员的脸就笑得更开了。

    给自已排长的东西,郭小松准备了一条‘红塔山’,排长肖辉接过烟后,打开了一盒,扔给了班长,‘你不总说郭小松好嘛,你看看,给你啥也没带,我给你一盒!’

    站在床前头的郭小松,被说得是满脸涨红,他看着班长打开了烟盒,并没有说什么,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隔了两天,正赶上周日,班长一人在屋里看书,其它的战友都去‘俱乐部’里看录像去了,郭小松来到了班长的跟前。

    ‘班长,我忘给你买烟了。’

    班长看都没看郭小松一眼,依旧在看着自已的书,‘烟那玩意,不是啥好东西,有就抽点,没有就不抽呗,谁家都不富裕,你别听别人瞎说呀,今天有你这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郭小松从兜里取出来了一部小型收音机,放在了班长的面前,‘班长,我哪能忘了你呢,象你说的,烟是个jb呀,抽完就没有了,我早就看你那收音机老了,收不了几个台,看着这个没有不,这是我中午请假特地给你买的,京城的小收音机比a城的便宜不少,一条烟的钱,换一个这个,我还剩了不少呢。’

    班长这才把小收音机拿了起来,‘还是你小子知道我啊,我就是喜欢这玩意,这得不了钱吧?’

    ‘七十多,比一条红塔山便宜多了,我过年回家,有几个有钱的亲戚,你放心,这钱不是花我妈的,是我四叔给我的,’班长和郭小松时常有私下交流,对于郭小松的成长经历,班长还是略知一二的。

    ‘行,行,这小收音机正合我意,你要不给我买呀,我就得自已买罗,不过这东西我也不能白要你的,走,工具库里的干活,见两天有人给我送了两袋海鲜方便面,我还有一棒白酒,咱们哥俩好好喝两盅!’

    酒精锅里的‘海鲜方便面’,里面还卧了两个鸡蛋,没过一分钟,就已经是香飘四溢了,喝上一口最为便宜的白酒,吃上一口面,郭小松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东西了,这要比在郭家老宅,吃‘丽华大酒店’厨师的高档酒菜好多了,他就是他穷人,真真正正的穷人,一个月四十来块钱的津贴,也只配吃这个,可这东西,真的就是那么香,这更是郭小松多年之中最美好的回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集 后继有人(四十四)演习前夜

    ‘京城卫戍区’,属于是总部的警卫部队,过了年后,在新的一年开训之前,总要进行一次有规模的演习活动,‘御林军’的名称由来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的。

    ‘铁血团’的新兵,在过了年后提前下连,充实到了全团的各个营中,三营七连也因此进行了重新混编,郭小松被调到了九班,担任九班副班长,班长是个‘三年兵’,是第一年去过教导队的。

    ‘同志们,演习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班负责全连的给养配属工作,协同炊事班一起行动,下面我把全班的任务,具体说一下!’新任九班长是由副班长升任上来的,对于一个班的管理,他要比一般刚当班长的有经验得多,九班的班务会上,一列人员码成了一线,才下连的新兵,坐在马扎凳上的‘养成’,可说得上是相当的标准。

    ‘全班分为三个战斗小组,我自已担任一组小组长,我组人员由我,张老兵,你们两个新兵,你们知道了吗?’九班长用手点指着自已的‘第一战斗小组。’

    ‘第二小组由副班长郭小松带领,人员有李老兵,还有一个新兵,’郭小松带领的两人当中,一个是同年兵,一个是新兵,在管理上,班长还真用心了,把三年老兵不分到郭小松的战斗小组,为的也是好管理。

    ‘第三小组由胡老兵负责,剩下的两个老兵跟着他,都没问题吧?’三个老兵为一个战斗小组,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下面我再把我班的大体工作说一下,我们主要是负责在全连的最后,帮炊事班搬运生活用品,什么铁锅呀,柴禾呀,菜。油,反正只要是炊事班的东西,都是咱们班份内的活,就象连长开会时讲的那样,别人是打着仗走完‘长征’的,我们九班是走着走完‘长征’的,只要把全连的伙食安全搞上去,我班就算胜利地完成了任务,大家清楚不清楚了呀!’九班长是新官上任,心中自然是有着一股劲。特别是连里给他配的这个副班长郭小松,这可是全连同年兵里,最为军事素质过硬的。

    ‘清楚!’全班朗声喝道。

    ‘那好,先散会吧,班副和胡老兵留一下,咱们研究一下第一天的分配工作!’

    九连的炊事班,除了在家有一名留守人员外,余下的五人,都参加了这趟演习任务。在演习出发前的几天内,九班都要天天来他们这里报道,负责发放全连的粮食和蔬菜,‘大军未动。粮草现行,’到了现代,后勤补给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九班副。你过来一下!’炊事班长是个三年老兵,他也开始对配属的九班人员,部署了工作。

    ‘班长。找我有事啊?’郭小松如果说在老兵班当班副没啥感觉的话,如今管理起了新兵,还真的是那么回事,他把新兵当成了兄弟一样看待,严格要求他们,也是‘为他们好。’

    ‘这有几袋大米,一会你负责给各班分米,罐米袋子呀,每人一天一斤二两的米,先发三天的!’

    ‘班长,那是不是得给我杆秤啊,’郭小松觉得分米,还定人定量,必须得有个用于计量的。

    ‘秤?要那玩意干啥,用茶缸子,我那屋有,满满一平茶缸是六两,你记住了呀,可别给我发多了,发多了不够,我那可没有。’

    用茶缸子分米,郭小松认为很可笑,当他把那带有‘某某比武大会’的字样茶缸拿到手走,不免要仔细地看了看。

    ‘九班副,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班长还是个比武标兵厘,这茶缸子就是发的纪念品,’一个炊事员对这茶缸做了介绍。

    ‘比武标兵?啥时候的事啊?’当了一年多的兵,郭小松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事。

    ‘咱们卫戍区的呗,两年一回,你去年入的伍,没赶上,今年就有你了,我看你的身体素质挺强的,兴许能在比武上夺个前几名的,第一第二都给立功的,最次也得是个三等功!’

    ‘哦,原来是这样子呀,我就说嘛,这和平年代也不打仗了,那军功章每年都发了很多,给谁发,给谁不发,还真得好好评评,比武好,比武好啊!’郭小松自言自语的说着,坐在了二百斤一袋的米袋子之上,郭小松专等各班来此领米。

    一个人的三天口粮是三斤六两米,这米做熟了,应该能让一个大小伙子吃饱了,坐在大麻袋上发粮,还真的是个力气活,才分了两个班的,郭小松就觉得手臂有些酸麻了。

    ‘发了多少了呀?’司务长从米袋子边上走过。

    ‘有一百多斤了吧,’郭小松停止了发粮,司务长是个‘少尉’军官,他得站起来回话。

    ‘尽量多发点,演习是个累活,得让大家伙吃饱点,’司务长平时就在炊事班‘上班’,郭小松他还真不太熟络。

    ‘炊事班长说不能发多了,他怕不够发的!’

    ‘听我的,差不多就行呗,咱们连里还有余粮呢,’

    ‘那好,那我就照您说的办了呀!’军官的指示,自然得听了,郭小松的茶缸也就从‘平碗’变成了‘鼓肚。’

    分完了米,分菜,分肉,这些都得变成零星,分发到各个班里,每人每天四两的肉蛋,本来该轮到班长来‘接班’了,可见九班长迟迟不来,郭小松也没敢叫他,只得自已‘代劳’了。

    豆油罐到了新兵们的‘新水壶’里,这也就说明了,他们已经没有条件带水了,看着一个个新兵把水壶,变成了‘油壶’,郭小松很不忍,可也没什么办法,谁让他们是新兵呢。

    ‘铁血团’的誓师大会,是在晚上进行了,只见大礼堂的主席台上,郭小松第一次看到了打起‘铁血团’的旗帜。

    ‘同志们,我们这次演习,是有着现实背景的,台地的新任领导人李某某,一惯地倡导‘**’,他想把台地从我国的版图里划出去,我们能答应嘛!’团政委的脖颈上带上了‘红领巾’,这是个演习的象征,也就说明‘铁血团’代表着‘红军。’

    ‘不能!’大礼堂座位上所有的干部战士的回答很是响亮。

    “对,我们当然不能答应,通过我们的演习,能有效的震摄到台地的**份子,我们的作用也就启到了,我们要紧紧团结在~~~~,”团政委的慷慨激扬的讲话,很是有煽动性,郭小松坐在座位上,心潮澎湃着,仿佛在不远的将来,他真的成为了解放台地的一员,胜利的踏上了台地的土地上一样。

    虽然不是野战军部队,可‘铁血团’的装备,也不是一般的城防团可比的,清一色的‘八一一式自动步枪’,是‘京城卫戍区’里配发的第一支部队,可想而知,这支‘红军’真的是一支‘尖刀’,所有的运兵军车,都换成了‘解放141.’

    按照行军的先后顺序,三营排到了最后,炮营是开车走的,七连又被三营长狄雷安排到全营的最后面,只因九连是有‘革命继承’的,人家可真是根红苗也正。

    炊事班又是七连的最后梯队,九班又在炊事班的后面,作为副班长,郭小松不光走到了全班的最后,他还走到了整个‘铁血团’的最后。

    ‘班副,咱们这是去哪呀?’由于不在正式队列里,九班的兵还算是很自由,一个新兵的背包一左一右,挂着两小捆的柴禾,这柴禾属于是‘战备物资’,是必须背的,就算是野外做饭,都不可以用它,郭小松管它叫作‘聋子的耳朵-摆设。’

    ‘我哪知道,我和你一样,没参加过演习,’郭小松背包的后面,别着一根扁担,由于全班人员之中,他是最高的,这扁担很长,只能由大个子来背。

    ‘那你去年呢,去年没参加过演习吗?’

    ‘去年,我去年那会新兵还没下连呢,你废什么话呀,赶紧跟上,你没看咱们后头没人了吗,’郭小松作为副班长走在最后,为的也是能好好地督促新兵前行,这每个新兵的身上,都背有一支‘八一杠’,要是连枪带人都丢了,那可不是个小的事故。

    野战军的全副武装行军,一向是‘白天一百,夜里八十’这里说的可都是华里,背包是行军最为沉重的负担,背包的组成部分分为,军被,褥子,军大衣,随身携带的衣物,胶鞋,外加背包两旁的‘米袋子’。

    脚穿黑色‘二棉鞋’,背包上还卡着‘大头鞋’,这是相互的,如果说穿‘大头鞋’,‘二棉鞋’就要卡在背包上,这一系列的物质就已经是很重了,再加上随身的‘子弹袋”,里面一般有三个空弹夹,右肩左携的是军用‘挎包’,左肩右携是装满了四枚教练手榴弹的‘手榴弹袋。’

    ‘铁血团’的行军路线,是向hb省的某山脉开进,对于行军的标准,‘红军’指挥部是以‘白天八十,晚间五十’进行安排的,必竟‘铁血团’不比野战军部队,也没有必要非得跑这么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集 后继有人(四十五)号房子

    回顾历史,我们远离战争,军事演习,是当今时期最为能体现部队战备素质的首要方式,红蓝军对抗,更是多年来演习的主要形式,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这次‘京城卫戍区’中的军事演习,红军的指挥员是一名年过四十的‘中年军官’,军阶‘少将’,职务是‘京城卫戍区’的参谋长,此人姓刘,他就是刘雪华的‘大哥’,原‘北疆军区’担任数年一号首长的‘大公子。’

    由于刘父有着多次婚姻,子女也很多,这位‘刘大公子’,不是最为年长的,可是他是刘父身边最为年长的,故此,他被熟人称之为‘刘大公子’。

    刘大公子有一妻一女,妻子为‘京城总医院’著名的多科种医生,女儿正在上大学,上的更是国内最为著名的‘京城大学’,她和郭小松很熟,叫‘刘敏’。

    此次演习的‘蓝军’为‘京城军区’最为著名的机械化某师,蓝军指挥员为某野战军的副军长,也是一个有着军方背景的‘大公子’,此人上过老山作战,是一个很有实战经验的‘少壮派军人’,蓝军某师有着我军最为强悍的装甲兵团,新式的主战坦克,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家底。

    ‘铁血团’在前行的当晚,来到了hb某个村镇进行修整,作为副班长的郭小松,主动接受了‘号房子’的任务,为了能找到一个好的住所,他还拜了连里炊事班的‘上士’为师,人家可是‘号房子’的老手。

    ‘这号房子,我要认第二的话,没有人敢认第一,你就跟我走吧,’炊事班‘上士’是炊事班的副班长,是个平时买菜的。

    ‘那咱们是不是得早全村最大最好的房子呀?’郭小松是一个一见女人就红脸的人。虽然他接触的女人也有很多,但都是熟了之后才不红脸的。

    ‘错,最大最好的不是咱们的菜,那得是连部,你就跟我走吧,咱们找的是最为宽敞的,离道边近的,’炊事班‘上士’对自已的能力很是自信。

    七连的‘号房子’跟抢房子差不多,每个班都派出了实力选手参战,郭小松显得很是着急。因为其他班的人员,已经早他们之前,进入到了村民的家里。

    来来回回,在村子里走了两遍,炊事班上士这才找到了炊事班的住所所在,他指了指炊事班旁边的那院道,‘你去那院,我去这院,咱们两个班挨着。也好做饭搬东西。’

    对于傍晚进入一个陌生人家的院子,郭小松还是担心很多的,刚一扣门,就听得院子里的草狗在吠。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几岁的模样。

    ‘大姐,我是当兵过路的,连里让我们到村里号房子。您家能不能~,’郭小松就见不得有女人和自已搭讪,说到了一半。原本想说的话,也就忘记了。

    ‘哦,原来是借住的呀,行,你们来吧,正好我们家厢房有地方,你们有多少个人呀?’女主人好象是见到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她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很是热情。

    ‘我们班有十个人。’

    ‘这么多人哪,可能挤了点,你们啥时候走呀?’

    ‘明早就走。’

    ‘那行,那你去叫他们吧。’

    家徒四壁,说郭小松号的这个房子,是最为不过份的,农村的厢房,大多都是用于存放东西的,这所房子也是一样,南北大炕,一摸墙壁就冷得要命,九班长看过之后,并没有责备郭小松,而是指挥起了战士们,进行打扫房间,帮房东扫院子,打水到水缸里,‘缸满院净’,一向是我军的传统。

    郭小松走到了坐在炕上的班长旁边,不好意思地说道,‘班长,我真不知道这屋子里这么破。’

    ‘这屋破是破了点,不过挺好,窗户都是完好无损的,挺好,挺好!’九班长看来也是过来人,对于自已的班副第一次‘号房子’,他对他的要求并不高。

    为了在班长的面前好好地表现自已一把,郭小松选择了烧火做饭,在郭家老宅早已训练过多年的郭小松,做起饭来还算是麻利,一连上了六道菜,整得班里的新兵老兵们很是高兴。

    ‘班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啊,看来我们以后是有口福了,我一看这菜就好吃!’虽然比郭小松高了一年兵,可第三小组的小组长胡老兵,是个南方人,这北方的炕灶,他还是不太会用,郭小松做的饭菜如此之香,是他事先想不到的,赞美之词也就更多了。

    ‘我也是农村家的孩子,这点活不算是事,和你说白了吧,我是怕冷,待在这灶台旁边暖和,’郭小松自然得谦虚一番了。

    ‘最啊,那敢情好,我以后也跟你学着点,等复员了,我想留在京城,这里赚钱多,比我们老家强多了!’,在京城地区服役的南方农村人,在上个世纪**十年代,复员后留在京城的人很多,这些人后来都成为了建设京城的中坚力量,胡老兵在复员之后,开了一间搬家公司,到了二十一世纪年代,他的事业也壮大了许多,还成为了刘敏公司的个人股东。

    眼看着六道菜都端上了炕桌,九班长很不高兴地对郭小松说道,‘你不想过了咋的,整这么多的菜,太浪费了,还有两三天呢,你早早就把菜吃完了,过两天吃啥!’

    ‘班长,我只做了菜的六分之一,我是每个菜做了这么一丁点!’见到班长不高兴,郭小松立马加以了解释。

    ‘以后不要这么做好不,做这么多菜,又浪费人家房东的柴禾,你是东北人,做个炖菜就可以了,比吃大咸菜强点就行!’只见九班长把菜朝一个空盘子拨了拨,众人都不解其意,足足拨了三分之一进去,九班长这才端起盘子走了。

    吃喝给房东一半,这也是部队的传统,当九班长自已空手走了回来时,大家方才开饭。

    六道菜看着挺多的,可吃起来,十个人,就显得量少了一些,加之给房东拨走了三分之一,大家都眼前的这点菜,吃得很是小心,特别是盘子里可以数出来的小肉肉,只有见到九班长自已夹了一块后,才有人敢下筷子去夹,老兵们都坐在炕上用餐,新兵们则全是在地上站着,大家吃的这顿饭可以说是‘狼多肉少’,大米饭是足够了的,就是菜不够。

    ‘饭还剩了多少?’九班长自已用完了饭,躺到了热炕头处,他就象农村小家里的家长一样,热乎的地方,永远是他的。

    ‘没剩多少了,’一个新兵是负责包圆的,之所以他是最后吃完的,原因是他今天被郭小松安排刷碗,只看他把所有的盘子里的菜汤,都一骨脑地倒到了自已的铁饭盒里,和米饭和到一起后,看得很是恶心,加之屋内的灯光昏暗,就象一坨屎。

    ‘剩饭一会都给我盛出来呀,放我饭盒里我有用,明天做新的,班副你把明天早上的活安排一下,我今天不洗脚了,我累了!’白天行军,九班长一人背了三支‘八一杠’,全因为班里的新兵,都被炊事班安排了活计,他不忍心让新兵累着,结果自已累着了,他的个子并不高,还不足一米七,南方人出身的小身板,长得更是那么的小巧玲珑。

    班长不洗脚了,不能代表其他人都不洗脚,郭小松把众人的活计进行了分配,刷碗的刷碗,洗米择菜为明天早餐做准备的做准备,老兵都没有分配活计,枪支在链子锁的穿行下,他们是负责‘看枪的’。

    倒在炕上呼呼大睡的九班长,突然间发觉脚下一热,立马就醒了,当他看到郭小松正用自已的毛巾给他擦脚时,他不但没加以感谢,反倒是说了他,‘你干什么,我不说了嘛,我不洗脚了,我刚做一个好梦,让你给我搅醒了。’

    好心好意,反遭这样的对待,郭小松并不生气,‘我想给你洗袜子来的,洗好了放在炕头一会就干了,顺便给你擦擦,你这么急眼干什么呀。’

    九班长坐了起来,看了看满屋子的人,‘他们脚都洗了没有?’

    ‘班长,就班副没洗呢,我们都洗了,你是不是属猴的呀,这么爱急眼呢,’胡老兵和九班长是同年兵,只有他敢和九班长这么说话。

    ‘好了好了,你抓点紧呀,这都几点了,早睡早起,你们明天谁起的早的,四点半叫我呀,’九班长一翻身就又睡去了。

    班长自已睡去,余下的活计,当然就得作为班副的郭小松进行安排了,他吩咐着大家把背包打开铺被,又和房东打好了招呼,确保到屋中的人员都在后,他在屋里锁好了门,为的也是怕有人开小差,枪支丢失可是件大事。

    由于是第一次参加演习,郭小松的觉很轻,很是紧张,当有人下炕到隔间往尿桶里尿尿的声音传来时,他都是听得很是清楚,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他睡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集 后继有人(四十六)分而食之

    ‘京城卫戍区’的管辖之地,和京城地区一样,所于是hb省境内,波澜起伏的低矮山峦,很是有秩序,‘铁血团’的三营七连负责在某阵地进行防守,从一班到八班,都有着自已的阵地,唯独九班隶属于炊事班的列属,他们的工事,只有一些埋锅造饭的‘灶坑。’

    ‘这挖灶炕,不是谁想挖就能挖的,这得需要你判断风向和地形地物,就好比这里吧,咱们依山而建灶坑,这不光省下了不少的时间,还可以有效的运用这土坡,谁能告诉我一下,今天是吹什么风啊!’七连司务长,不光是连里的‘会计’,他更是炊事班的直接首长,炊事班长是头一年入驻炊事班,对于这挖灶坑的本事,几乎为零,所以这时候也只能靠他来给战士们讲解了。

    ‘报告,我知道,今天刮的是西北风!’九班的一名新兵,抢着回答了司务长回答的问题。

    ‘很好,那我再问一下,要是刮西北风的话,咱们灶坑的烧火口朝哪个方向啊?’司务长又开问了,这时没有人再进行回答,大家都在进行思考着。

    到了阵地,全连的伙食,自然就得炊事班来做了,包括炊事班长在内,五个‘伙头军’,没有时间挖掘灶坑,这任务也就交给了九班来干。

    ‘郭小松,你和胡老兵负责看枪,我带弟兄们干活,’九班长可能是昨天晚上被郭小松给感动了,假惺惺地叫郭小松和胡老兵看枪休息,他自已带领着众人走了。

    一个班的武器,平躺在草地之上,尽管这里已经没有什么青草了,只有那枯得发黄,高约一两厘米的黄草,胡老兵向郭小松递过来了一支烟。两人也就坐在避风处吧达吧达地抽了起来。

    ‘老胡,你说这都啥年代了,还搞这个阵地战,能好使嘛,我从报纸上看,这米国的坦克跃壕宽就是两三米,就凭咱这阵地?真要打起来,还不让坦克直接开到山顶上啊,’郭小松是个爱动脑筯之人,有了一年当兵经验的他。如今已经看哪哪都不顺眼了,虽然部队里‘学习高科技’口令喊很三响,可教案大纲仍然是老一套,一遇到演习,不是挖战壕就是挖洞,学习鼹鼠还很在行。

    ‘你才知道呀,这演习就是给当官的打游戏,上级首长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呗。我看挺好,和过家家差不多,就象你吧,你军事素质这么好。第一年就练出来了,第二年第三年吃老本就可以了,你没看着嘛,咱们连有不少的三年老兵。当了三年兵还没练出来呢,他们得回家继续练罗!’胡老兵是当过班副的人,可能是后来不受本排排长的待见。让排长告了状,这次七连重新混编,本该有机会当班长的他,连个副班长也没当成,原因是连队一向不看重第三年兵,因为这些人年底就要复员了,培养第二年兵,让他们当班副,也是为了老兵走后,让这些人升到班长的位置,这种现象被称之为‘老带新,’或者说是‘承上启下。’

    二月份的西北风可谓是相当的寒冷,就算是躲在背风的角度里,还是冻得不得了,郭小松这才懂得,九班长为何要亲自带队挖灶坑,人多好干活一方面,大家聚在一起,还不太冷,干上点活,出点小汗,还可以起到保暖的作用。

    ‘冷了吧,冷了就蹦蹦,’胡老兵是来回地走来走去,他还不忘叫郭小松活动活动。

    ‘我看这地方是真jb冷,要不咱们也挖个坑练练吧,光待在这里,我可是太不好受了,’郭小松说着,从背包的后面,取下了‘战备锹。’

    ‘爱挖你挖,我才不挖呢,这挖坑,我新兵时都挖吐了,’胡老兵是连连摇头,他是宁可挨冻,也不动手挖坑。

    提着‘战备锹’,郭小松还不敢走得太远,他得看着胡老兵和全班的枪,找来找去,让他找到了阵地右侧山脚下的一个点,一边是寒风凛冽,一边是热火朝天,郭小松的动作也就开始了。

    挖开了表面浮层,很快就到了冻土层,这时战备锹也就使不上来了力,郭小松又跑回到胡老兵处,向他借了起了‘战备镐’。

    专业科目的教科书,对于工事的挖掘,记载得很是详细,郭小松是个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家伙,很快一个‘反坦克坑’也就让他给挖好了。

    掏空了深坑,郭小松还不忘找些树枝一类的东西搭在上头,之后才把泥土进行了回填,然后又把最开始拨下来的草皮进行了覆盖,来回地走上了两趟,跺了几脚后,自认为很是满意。

    ‘吗的,郭小松啊,郭小松,你真tmd的是个天才呀,对了,这多余的土,我得想办法整走,’又找了半天,终于让郭小松找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小土包,他又采取了蚂蚁搬家的形式,又把多余的泥土,全都堆在了上头。

    比起郭小松挖‘反坦克坑’的时间,九班长带领他的几个人,动作显然是慢了些,原因是当他们挖到了一半时,司务长来检查工作,说他们把坑口送柴处给挖反了,必须得重新搞定,这才变慢了,好不容易符合了司务长的标准,他们班的下一个工作,也就开始了,有了灶坑,就得有干柴,打柴是必要的活计。

    炊事班的大锅里,用的水都是附近找来的,还带有着泥汤的混水,把一大锅的水烧开后,炊事班后用个大铁桶,把烧开的开水,一边撇着,一边倒到铁桶里,剩下的,就只有沉淀的泥土了。

    第二步就是把大锅重新洗净,之后把那没有淘过的米,一骨脑的全都倒了下去,浇上已经烧开的开水,用铁铲子是一动的搅和,直到搅得大米都变了颜色,这才把锅盖重新盖上。

    整整一锅的大米饭,随着干柴在灶坑里的烧着,不断地传出稻香之气,这香味传得很远。传到正在挖掘工事的战士们的鼻孔之后,大家也就再也没有力气干活了,因为他们都饿了。

    两只白条鸡,二十斤的土豆子,送到另一个大菜锅里时,还是满满登登,这是部队出行最常见的吃食了,鸡汤属于肉菜,土豆算是素的,两者结合到一起后。特别是炖出来的汤汁,就算是没有了主菜,用它来泡饭,也能让你吃上一大碗,不过这两只鸡的鸡块,战士们很少能得到一二,只因为此时连队里的几个干部,他们的饭盒,早就在大锅根前等着呢。

    每人一勺鸡块。三个排长,连长指导员,司务长,这几个饭盒。就足足把多半只鸡分了去,饭菜是炊事班人做的,他们自然也要扣除一部分,九班长带着九班是帮着‘出公差’的。自然他们也来了个‘近水楼台’,最后一到八班的人,也只有看着别人吃肉。他们喝汤了。

    ‘开饭了呀,各班派两个打饭的呀,用战备盆,一盆打饭,一盆打菜啊!’炊事班的‘上士’,拿着哨吹了起来,他的身边有两名炊事员,一人挑了两锅饭,一人则挑了盖着的‘两锅菜。’

    饭锅里的饭,是满满的,只是两个菜锅里的菜,全都是汤汤水水,打饭的都是各班的新兵,他们的手全都是黝黑的,有的还冻膻了,再也好不了了。

    ‘饭有的是啊,今天做的多,每个班先打一盆饭,不够再过来,菜是每个人两勺,各班打饭的报自已班里有多少人啊!’表面说的还算是公平,炊事班上士自已手拿着汤勺,此时他的权力很大,只要他看谁有些不顺眼的,就会给你多打些土豆,鸡块你根本是看不着的。

    ‘你们班几个人啊?’

    ‘我们班九个,排长也在我们班,一共十人,’一班的新兵,心眼还真多。

    ‘九人就九人呗,还说什么排长,你们排长早就吃上了,九个人啊,一勺,两勺,三勺~~,’一四七班的班长,都是四年老兵,炊车班‘上士’是根本惹不起的,这见人下菜碟,也得分个时候才可以。

    ‘下一个,按顺序来呀,二班!’

    二班的两名新兵走了上来,其中一个负责打菜的,只见他笑嘻嘻地说道,‘班长,我们班长想多管您要点汤,可以不?’

    ‘可以,当然可以了,回去告诉你班长啊,有烟给哥们来两颗,别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炊事班‘上士’还真象他说的那样,找好了多少勺菜后,又给他多添了几勺子菜汤。

    一个班一个班的饭菜都已打完,直到最后露出了海底,炊事班‘上士’朝身边的两个炊事员挤了挤眼道,‘都分完了,该咱们的了。’

    炊事班的五个人,足足有一小盆的鸡块,他们好象比连长指导员的还要多,大口大口地吃着好菜,这显然就是他们的天份,别人是没有这待遇的。

    九班长带着九班的战士,是回到枪支处开饭的,此时郭小松早已回到了这里,冻得还是到处乱蹦。

    ‘冷吧?’九班长手拿着自已的饭盒,只见这饭盒里下一层是饭,上一层全都是鸡块。

    ‘还行,就是这地方没有避风处,到处都不避风,’郭小松取出了自已的饭盒,他是想多来点汤,好暖和暖和的。

    打好了饭菜,郭小松也不用再看枪了,他来到了一块大石头的后面,正巧九班长也在这里。

    对于自已的班副,九班长还算是对得起他,用筷子一下子就给郭小松夹了五六块的鸡块。

    ‘班长,你自已留着吃呗,我不爱吃这玩意,’班长的好意,郭小松当然要客气一下子了。

    ‘不爱吃个屁,少跟我来虚的,咱们帮炊事班挖了一上午的灶坑,也该多吃点了,我和你说实话吧,这鸡肉没熟,我就已经吃饱了,’九班长很是得意的说着。

    ‘没熟你就已经吃饱了是啥意思?’

    ‘炒菜那b是个新手,啥也不懂,他总开锅盖,每一开锅盖,我就说帮他尝尝,其实早就熟了,我硬说没熟,你班长我这招可算够用吧,’九班长果然是个老滑头。

    狠狠地嚼着鸡块,郭小松已经不再冷了,‘班长,人家都说是姜是老的辣,说的一点也没错,今天又让我学了一招。’

    ‘那敢情,以后你就跟我学着点吧,我有的是招,’九班长的水壶里,灌的是白酒,他之所以要躲在一边来吃饭,为的也是一口菜,一口酒,这么冷的天气,这酒能不冻,可想而知,这白酒的度数有多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集 后继有人(四十七)天赋所在

    七连的九班长,是个尖嘴油滑的家伙,在全连之中,他是少有的不吃亏的主儿,吃过了午饭,为了不让班里接到其它的任务,他又带领着全班的这几个人,来到了炊事班,打算进行择菜,收拾锅具。

    看着手下的新兵,收拾白菜是相当的利落,九班长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这么大的帮子,你就往下掰呀,这不浪费嘛,行了行了,不用你了,你们两个去那边打点柴和去呀,记住了,太阳不下山,不准回来,’

    张老兵很能理解九班长之意,带着一个新兵就走了,两人走到了一个深沟处躺了下来,他们也就半醒半睡着过去了。

    走了两人,九班长觉得人手还是很多,可一时还是找不到打发战士的方法,他也只得放下了手头的活计,去找司务长吹牛b去了。

    七连连长和指导员,是在午饭后出发的,他要检查一下全连的阵地挖得怎么样了,第一天的进度要比想象的快上许多,原本48小时完成的活计,如今已经干了差不多有一半了。

    ‘我看还行啊,战士们都干得很起劲,看来咱们连可能是干得最猛的了,’指导员是个乐于安逸之人,只要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他就认为可以了。

    ‘以前是可以,不过现在不行罗,新营长上任三把火哟,营长是参加过老山前线的人,我想咱们营的其它连,也不可能比咱们的差,哎呀,我差点忘了,咱们的连隐蔽部还差了一个观察员哨位呢,’七连连长拍了一下子自已的脑门儿。

    ‘是呀,演习教案之中,是说要有观察哨的。那叫哪个班去挖呢?’

    ‘去炊事班那边看看好了,看九班完事没有,要是完事了,叫他们班挖,九班长是个尖货,踢一脚一动弹,你不踢他,他根本就不动步,’当连长指导员行至到炊事班这边时,正好看到了九班长叼着烟卷。和司务长聊得正酣。

    ‘我说什么来着,九班长!’

    ‘到!’

    ‘过来一下!’

    ‘是!’

    ‘连长,您找我有事啊?’九班长嬉皮笑脸地说道。

    ‘分配你的任务,你都忙完了呀?’七连连长脸色平缓。

    ‘啊,还没,这不帮炊事班的人择菜呢嘛,我们排长说了,一人忙完了,我们去帮七班干活。排长要挖一个排指挥所,’九班长不愧是两面光之人,与其说被连长派到别处去干活,还真不如到本排的阵地上帮忙。那样还能在三排长的面前,讨个好印象。

    ‘我才从你们排那边过来,排指挥所挖得差不多了,这样吧。你带上你的人,去连隐蔽部那边,在后头15米处。给我挖个观察哨,择菜是炊事班的活呀,要这么多人做什么,快走,痛快点啊,我要在晚饭之前,看出成果!’

    ‘啊!晚饭之前呀,这么紧张啊,连长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多延长点时间呀,’九班长知道这观察哨虽小,可也不是个好弄的活计,一下子也只能上两三个人,人多了反倒是用不上。

    ‘延长时间?好啊,你去找营长说去呗,营长要是说,你们七连可以搞特殊,我就容你时间。’

    ‘我哪敢呀,好,我现在就去挖,’九班长派出了两人,一人去叫深沟打柴的张老兵,一人去叫了郭小松和胡老兵,让他们把枪扛到连隐蔽部来,那里‘背风。’

    工事的挖掘,不在于你力气有多大,更加在于的是天份,一连换了几个战士,仍然动作缓慢,郭小松也就自告奋勇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你们都看着点,这就是你们班副,怎么样,服不服,看这一步一动的样子,可真是那么回事啊,看这沿壁整的,跟刀切的一样,多顺溜,’九班长本人不干活,但他会加以‘点评’,只要是郭小松一战备锹下去,他总会称赞一番。

    正如七连连长所说的那样,刚到天黑,三营营长狄雷就视察起了他们的阵地,每隔两米,就会有一根蜡烛点着,七连的战士,还在晚饭之后,加班加点地忙碌着。

    ‘这壕宽是几米?’狄雷刚一跳下战壕,就看出了问题。

    七连指导员和连长相互看了看,没有人敢吱声。

    ‘谁是排长?这是几排干的活?’直接定点到人,营长狄雷喝道。

    ‘我是排长,这是我们排的!’没有办法,见没有人应答,一排排长只好站了出来。

    ‘七连长,我开会时是怎么说的,战壕的宽度是多少,重复一下!’

    ‘是,营长说战壕的交通壕是最少三米宽,得并排行进三人,普通堑壕是二米到二米五!’七连连长害怕自已说的有差错,还用手电看了看自已的笔记本。

    ‘排长,你告诉我,你这里是多少?’

    ‘营长,上头下达的任务是48小时内完成,我们只挖了一多半,我想等天亮了以后再拓宽来着,’一排长犟起了嘴。

    ‘还tmd的曰曰,48小时是红军指挥部定的时间,那是最后时间懂不,我们营的时间是24小时,现在是演习,要是真正到了实战,敌人进攻起来怎么办,你挖这么窄,还真不如不挖呢,仗打起来了,战士们还好跑,这么窄能过人嘛,我记住你了呀,你是一排长吧,我走之后,立刻进行整改,懂不,明天早上,我还要过来检查的!’狄雷在众人面前,显得很是霸道,就连一旁同行的营教导员都觉得,营长说的话太重了,在战士们的面前,不给他们排长面子,这在和平年代是少有的,

    七连存在的普通问题,仍然是壕宽狭窄,狄雷也懒得一一训斥,直行走到了‘连隐蔽部。’

    ‘这屋是谁指挥挖的呀?’带有伪装网的指挥所,不光是宽度还是深度,特别是新砍伐下来的树干,可说得上是立直无比。

    ‘营长,这活是我领着人干的。’七连连长主动承认了。

    ‘还行,走,去你的观察哨看看去,’狄雷没有说出太多的意见,也就等于算是对七连连长工作上的认可。

    ‘观察哨?’七连连长脑袋突然间‘嗡’了一下,他是在下午才布置的任务,现在还真没有来得及去看过。

    ‘怎么着?不会是没有修筑吧?’狄雷觉得七连连长的声音有些反常。

    ‘不,修了,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就在上头。’七连连长领着路,走来走去,始终找不到自已的‘观察哨’在哪边。

    ‘你别唬我了,是不是没挖呀,对我撒谎可不行啊!’狄雷见七连连长迟迟找不到‘观察哨’的位置,就认为是他在骗自已。

    ‘挖了,挖了,营长,真的挖了。我让九班挖的,观察哨!观察哨!你在哪边呀!’为了证明自已是无辜的,七连连长喊了起来。

    ‘到!连长,我们在这里!’九班长的声音。在七连连长的左上方处响了起来。

    ‘你们怎么跑那边了,害得我找了你们半天,哨位整的怎么样了?’七连连长就象盼到了救星一样。

    ‘连长,你快过来吧。整得老好了!’九班长边说边叫道。

    ‘整好了营长!’

    ‘那就去看看吧!’

    依山而建,顺势而为之,郭小松修建的好处在于。依托于地形地物的本身,只运用了少量的土工作业,就已经把‘观察哨’给建好了。

    当营长狄雷迈进‘观察哨’时,他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视线很是开阔,几乎阵地是一览无余,特别是山下的通路地带,可说得上是看得是仔仔细细,虽然现在已经是夜晚,可天上有着明月,看得山下是很是清楚。

    ‘这是谁领着挖的呀?’狄雷是一眼就看到了郭小松的,此时郭小松好象还没有停下自已的工作,战备锹还在手中拎着。

    ‘营长,是我,我是九班长,’抢得头条的机会,九班长哪能错过。

    ‘你干得很好,七连连长,说实话,你修的那个隐蔽部,还不如你手下的一个兵修的好呢,’说完狄雷走下了阵地。

    在这次‘京城卫戍区’的演习之中,红军第一次使用了武装直升机进行视察部队,坐在直升机上,红军指挥员显得是情绪激昂,不断地往所属的阵地上看,还不时地发出渍渍之声。

    ‘五号,这一大片区是铁血团的防区,这一块是一个营的,那边是一个营的,还有那边,全团形成一个品字形,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啊,’红军指挥员的高参,向自已的指挥员进行讲解着。

    ‘蓝军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还有十八个小时了,他们是以装甲兵先行,坦克引导步兵前行,’

    ‘那好,明天咱们还到这里来,我要到铁血团的团部,看看蓝军是怎么进攻的。’

    ‘是。’

    铁流滚滚,尘土飞扬,蓝军的一个坦克营,引导着一个营的步兵,首先向‘铁血团’的三营阵地发起了‘进攻’,只见每辆坦克行驶到一段时间后,就会向山上打出一发‘空炮弹’,看得山上的红军官兵是心惊胆颤。

    ‘都tmd的是假的,怕什么,不要慌懂不!’一营的阵地是首先‘遭遇’到敌人的进攻的,看着坦克车们压到自已的领地后,一营长也就接到了‘铁血团’团部的命令,从后山撤出阵地来。

    一营之后,就是二营,蓝军步兵占领到阵地之后,显得很是嚣张,这令在直升机上观察战势的‘铁血团’团长很是着急,他身边的就是红军指挥员,‘五号,你说这能算数嘛,坦克先上,是谁也守不住呀,咱们可连一点重武器也没有呀!’

    ‘你懂什么,这是上级演习指挥部决定的事,这叫以实战出发,谁说蓝军就不能占领红军的阵地了,机长,往三营那边飞,我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占领三营的阵地的,’在红军指挥员的命令下,直升机飞到了三营上空。

    对于‘铁血团’唯一的仅存力量,自然得高调一把消灭他们了,蓝军指挥员是亲自上阵,只见他亲自驾驶着一辆坦克车,后面跟随着密密麻麻的所属部队,这位‘少将’还时不时地从坦克塔上冒出来,手握机枪,露出一股英雄的气势。

    ‘好家伙,这老小子还真玩命了啊,你帮我瞅瞅,飞机飞低点,看看是不是他!’眼见自已的对手,从后方指挥部走到了前台,红军指挥员很有兴致。

    ‘我看着了,对,是少将肩章!’‘铁血团’团长透过自已的望远镜,看到了露出头来的蓝军指挥员。

    ‘是啊,给我看看!’红军指挥员还是想自已用望远镜证实一下。

    直升机在天空上飞,蓝军指挥员哪能看不到,通过自已的无线电手台,他向上空的红军指挥员,用明语朗声喝道,‘老伙计,我开坦克还行不呀,你想不想下来,和我一起玩会呀!’

    ‘想啊,不过那得演习结束的,我的主力部队仍在,我要看看,你是怎么占领我的阵地的!’红军指挥员面对老伙计的挑衅并不生气。

    蓝军指挥员放下了无线电手台,钻到了驾驶室里,独地向前方阵地进行了发动,只听得‘扑’的一声,坦克车整个掉进了深坑当中,本来前方负责探路的小股部队,是通过这条路上的,可不知怎么的了,一辆坦克就这么的陷了下去。

    ‘哈哈,我赢了,我赢了!’郭小松见蓝军的坦克,掉到了自已挖掘的深坑里,他高兴地跳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集 后继有人(四十八)有功不封

    和平时期,正常的军事演习,虽然用的不都是实弹,可还是有着‘死亡名额’的存在,‘京城卫戍区’的这场军事演习,在经历了几天之后,蓝军的第一次进攻,就伤及了指挥员,这在建国之后的军事演习中,是绝无仅有的,也可以说,这是建国之后的战斗力伤亡中,受伤军衔最高的一位,因为他是个‘少将’。

    郭小松挖掘的这个‘反坦克坑’,可说得上很是叼钻,立直的沿壁直上直下,坦克车直直卡向了下面,车尾撬到了天上去了。

    ‘快派医生来,快派医生来,三号脚卡住了!’坦克车是作为‘头车’进行指挥作战的,车里无线电发出了当班‘车长’的呼喊之声。

    演习中的蓝军医疗分队,是处于蓝军此时进攻的最后梯队,待到标有红十字的越野车开到坦克车时,这位蓝军指挥员刚被人从车里,‘抠’了出来。

    斗大的汗珠,让这位曾经在老山前线,作战英勇的我军红军团团长变成了咬牙切齿形状,直到军医向他说明了腿还能保得住时,他才点了点头,最后由担架抬到了车上。

    高空中的红军指挥员,也让这突发的情况给震住了,他向身边的‘铁血团’团长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铁血团’团长摇了摇头,‘这里是三营狄雷的阵地,具体的事,我不了解啊!’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位团长可不敢领这个功劳,这蓝军指挥员也是‘自已人’,那可是位‘将军。’

    ‘机长,往回飞,回指挥部,我要和导演部通话,’对于对手的临时发生意外。红军指挥员并没有为自已庆幸,他本想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和蓝军指挥员分出个一二,可没成想,这第一把交手,蓝军指挥员就这么挂了,在高空上,看着蓝军指挥员上了担架后,那红十字的越野车就飞快的驶开了,他们一定是返回野战医院,给他做手术去了。

    俯在阵地之上。郭小松手持‘八一杠’做出枪状,尽管现在他变成了‘老实人’,可蓝军坦克车掉进坑里的一霎那,他可是连蹦带跳的,几乎连里上上下下的阵地中人,都已经看到了。

    排长肖辉奉了连长之命,来到郭小松这里问话,问这坑是否是他挖的,‘九班副。连长让我问你,这山脚下的坑是怎么回事呀?’

    蓝军指挥员抬出坦克时,郭小松是眼睁睁看到的,这受伤的可是个‘少将’。本来兴致勃勃的他,也就不敢再把自已的‘功劳’带在口中了,‘老排,这坑的确是我挖的。那天我们班不是给炊事班挖灶坑嘛,我和老胡在那边看枪,天也太冷了。我这才活动活动,挖了这个坑,可没想到,这蓝军的坦克,非得从那头过呀,这事真不赖我,真不赖我!’

    “行了,我知道了,是你挖的就行了,你等着领立功的喜报吧,一个少将就这么让你给干掉了,看来还是你小子有命啊!”排长肖辉从内心之中,对于郭小松的这一手,还是挺佩服的,为了安抚郭小松,他也就随口这么一说。

    待于肖辉走后,班里的新兵都来到郭小松根前庆贺,‘班副,可以呀,你可真叫咱们开眼了,以前我们在打仗的电影里,看到都是坦克有多么多么牛b,没想到今天让你给干了,刚才排长说是不是要给你立功呀!’

    ‘我哪知道,我哪知道!’郭小松口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美滋滋地,本想再说几句大话,但见本排的排长和九班长,用那另类的眼神看着他,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反坦克坑’,被七连连长说成了郭小松的无意之为,还说郭小松不是特意在此挖坑的,营长狄雷也不太相信,一个‘列兵’的副班长,会有如此的战斗远见,能预料到坦克能从那里通过,而且伤亡的还是蓝军的‘老将’。

    “是郭小松是吧?”

    ‘对,就是他,这兵军事素质还行,现在是我们连的九班副!’

    ‘你不是看在我和他的关系面子上,故意让他当班副的吧?’狄雷是个大公无私之人,从郭小松的探家上,就能看出来了。

    ‘不会,这是我们党支部决定的事,支委们都投下了赞成票,’七连连长当初提名郭小松当副班长时,还真的是看在营长狄雷的面子上,他觉得,与其营长亲自跟他说,不如自已先行搞定,反正都是借花献佛。

    ‘那就好,那我往上就这么报了呀,你们连先原地休整,团里刚打了电话,给养快到了,’营长狄雷是‘铁血团’三个主力营之中,唯一没有失去阵地的,就在蓝军指挥员的坦克车掉到坑里后,蓝军就已经退去了。

    一级一级的上报,这让红军指挥员第一次从报告上面,看到了‘郭小松’的名字,他冲着身边的‘高参’言道,‘你打个电话查查,这郭小松是哪个地方的人,’

    从我军建军的那天起,地域观念,就一直是部队当中的‘陋习’,当红军指挥员感觉到郭小松是某个地方人时,他还是想确认一下,他究竟是哪的。

    很快‘铁血团’的军务人员就打来了电话,‘高参’把调查情况拿给了红军指挥员看,本来表情平静的红军指挥员,一看到郭小松的‘籍贯’后,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之后他把那张纸揉成了纸团,扔到了地上。

    ‘五号,怎么了?’‘高参’不解红军指挥员其意。

    ‘又是a城的兵,还tmd的姓郭,我就觉得嘛,这姓郭的就是a城的,以后你给我记住啊,凡是有姓郭的a城来的人,都不要往我面前领,知道了吗!’红军指挥员对姓郭的积怨很深,本来还想表扬表扬这个‘列兵’的事迹,现在也不想了,只因为郭小松他姓‘郭。’

    ‘京城卫戍区’的演习,也就是算‘圆满完成’,原本的红蓝对抗,变成了半路上蓝军退出,他们又返回了自已野战军的驻军,不再和‘京城卫戍区’他们玩了。

    别人不玩,不代表自已不继续,之后的数天里,红军指挥员来了个‘百里奔袭’,‘城市巷战’,也就在京城郊区的小县城里,玩的是不宜乐乎,正象当兵的私下里议论的那样,‘兵随将令草随风’,指挥员叫你怎么跑,就听着就是了,这才叫‘一切行动听指挥。’

    郭小松在‘百里奔袭’当中,天天背着一口大铁锅,只因他个头够大,小个子背不了这大铁锅,钢盔和铁锅之间的摩擦声,是相当的难听,一眼望去,郭小松穿着绿色的作训服,一张一松,活象个‘大乌龟’,弄得身后的兄弟部队的战士,连连取笑于他。

    ‘看着没有,那边有个wb呀,好玩不?’

    ‘好玩,真好玩,你看那小子还有点不服气呀,他咋总看咱们呢。’

    ‘看就看呗,你知道我这会想的是啥不?’

    ‘我猜猜啊,你是不是想用枪把子敲一下他背后的铁锅呀?’

    ‘说对了,你一会等着啊,看我来个不故意的。’

    就在七连进行休整之时,一直走在后面的连队超过了他们,几个想要使坏的老兵,也就摘下了自已的枪支,路过到了郭小松的身边,就当几人想要用枪把子敲打郭小松背后的铁锅时,郭小松猛地转了过来,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把雪亮的‘战备锹’,两只眼睛也是充满了怒火,令走过他身边的人,都是不寒而栗。

    ‘你咋不敲呢?’

    ‘你咋不敲呢?’

    ‘我问你呢?’

    ‘我先问你的?’

    “你傻呀你,你没见那兵象要吃人一样嘛,我要是敢敲一下的话,他非得用战备锹也削我一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这家伙是谁呀,长得倒挺好看的。’

    ‘好看个屁,小白脸没好心眼,你没听说过呀,他也就是在七连,要是在咱们连,非得整死他。’

    ‘你就吹吧,这b这样到哪都不好惹,’路过身边的友军连队,说的话断断续续,最后让一旁休息的营长狄雷也听见了。

    新一次的启程,营长狄雷特地停住待七连从身边走过,当他看到郭小松的样子时,也难免想发笑,可是见他右手中的‘战备锹’,在阳光之下反射着,他终于想到了刚才友军战士口中说的是什么了。

    ‘郭小松!’营长狄雷叫了一声。

    ‘到!’

    ‘出列!’

    “是!”

    ‘我说你这形象是造型咋的,后头背个大铁锅,手里还拎着一把战备锹,你枪呢?’

    ‘营长,在我这边呢,’胡老兵身上背着两支‘八一杠’,他边行进着,边向营长挥了挥。

    ‘郭小松,你自已的枪,为啥让别人帮你拿着呀,你这战备锹,不应该在背包后头别着嘛!’

    ‘刚才我身后有帮犊子骂我,我是想吓唬他们一下的,’在营长的面前,郭小松还算是挺敢说话,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营长都不会生气,谁让他狄营长曾经是‘我三叔’的兵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集 后继有人(四十九)城市巷战

    年轻的营长狄雷,由于入伍时间较早,提干之后多方学习,从排长升到营长的位置,也就是几年的光景,这位狄营长的实际年龄,要比好些的连长指导员岁数还小,他现在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

    眼前的郭小松,因为和自已当兵时期很像,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营长狄雷虽然心中有所赞赏,但口中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比战争时期,一味的混打愣撞,会出大事的。

    ‘把战备锹别回到背包上去,你这么拎着走路,要是摔倒伤到战友怎么整!’

    ‘营长,不能,我走在全连的最后,伤不着,’

    ‘和我废什么话,废话,上回挖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别回去!’

    在营长的命令下,郭小松很不情愿地把战备锹别好,之后又扣上了大铁锅,这回和原来一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了。

    ‘城市巷战’,从字面上解释就是城内作战,在京城郊区某县的县城里,早就有公安人员清理好了场地,专门等着演习人员的到来了。

    长长的警戒线,拦住了南来北往的车辆,好在‘城市巷战’的时间不长,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后道路也就又畅通了。

    ‘哎,警察同志,前面咋的了,咋来了这么多的大兵呢!’正急着往京城城里送货的大货车司机,很是紧张通过的时间。

    ‘军事演习,全县的大马路都堵死了,你回车里等着去吧,完事了我们叫你,’交通警察手中的指示牌子上头写的是一个‘停’字。

    ‘军事演习,军事演习也不能封路呀,这跟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呀!’一个私家车主,也很是对此事发表不满。

    ‘没有部队。谁来保卫国家呀,你们说着倒轻巧,我看这种军事演习得多搞点,别全让人被金钱蒙住了眼睛,’一旁边的几个年轻人,看样子都是大学生,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说了几句。

    ‘刘敏,你的情报还真准确啊,说在这里看,他们就来了。也不知道郭教官在不在这里头,挺长时间不见他,我都有点想他了,’一个同样很漂亮的女大学生,看来也是来看军事演习的,还有几个同行的同学,都在警界线的后面,伸长了脖子。

    ‘叭,叭叭!’

    ‘不好。卧倒!’

    ‘怕什么怕呀,不要怕,这是空爆弹,没有子弹头的。’刘敏是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孩子,眼见着前方不远处有枪声响起,别的同学都往后撤,唯独只有她一人。还守在警戒线的外头。

    ‘哎,刘敏,你看那头是不是郭教官呀。背锅的那个!’同学的眼很尖,一眼就找到了正在街道上向这边奔来的郭小松,此时他正跟着七连的司务长,外加炊事班和九班全体,进行‘转移着。’

    没等刘敏说话,一个男大学生笑道,‘你们看,郭教官多逗啊,你看他钢盔都跑歪了,特别是那个大铁锅,活象个~~。’

    ‘活象个什么?’刘敏推了一下正在傻笑的男同学,那男同学也就收回了傻笑,只因为刘敏是班里的班长,还是学校里新选中的‘系学生会’副会长。

    ‘大一’的新生,能当选为‘系学生会’的副会长,特别还是个女同学,这是很难让人相信的事情,可刘敏她做到了,一副男儿的行事作风,很快就从‘系花’,变成了‘系草’,因为她‘太爷们’了,讲义气是她的首选,从抗震救灾,到好人好事,只要是公益活动,都能看到她的身影,最特别的是,刘敏还是个组织者,强大的组织能力,使她早早就入了党,流利的口才,更给她在众人面前树立起了良好形象,也就是在年底,她被增选为了‘系学生会’的副会长,成为了一名‘学生领袖。’

    不远处的人群之中,郭小松也看到了曾经的‘军训学员’,他很努力的压着自已的钢盔,好不让同学们认出来,可是没办法,越是这样,司务长还越想往这边跑,直到跑到了警戒线的近前,方才停下。

    ‘大伙都歇一会啊,连长让咱们在这头等他,炊事班长,九班长,看看你们的人,有没有掉队的呀!’坐在马路牙子之上,司务长很有风度地朝着警戒线外的人群挥了挥手。

    在九班长的带领下,九班全体,也都坐在了马路牙子上,郭小松是班副,他离警戒线最近。

    ‘教官!郭教官!’大学生们终于事隔数月,又一次看到了郭小松,他们都窜到了郭小松这边,向教官进行‘致意。’

    ‘谁呀?’一边的胡老兵问了一句。

    ‘我去年军训的那帮大学生。’

    ‘这些都是啊?’

    “不全是,就有几个。”

    ‘那你还不过去打个招呼,都是熟人嘛。’

    ‘这不演习呢嘛,能行啊?’

    ‘行不行问下班长呗,哎,班长,班副遇到熟人了,他问你,能不能过去聊几句?’胡老兵朗声喝道。

    九班长朝警戒线这边看了看,他又向一旁的司务长那边看了一下,直到司务长点了点头,他这才言道,‘郭小松,你过去看看吧。’

    ‘是,班长,’得到了允许,郭小松还是扭扭捏捏地来到了警戒线旁。

    ‘教官好!哈哈!’大学生们一见到郭小松这悲催的形象,就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好玩呀,不服你们谁过来,背个锅跑跑试试,’郭小松又端起了昔日教官的架子。

    ‘教官,你不都是第二年兵了嘛,咋还是一道杠呢呀?’

    ‘快变成两道杠了,五一,五一授衔。’

    ‘来,教官,这是我给你买的,’一个女大学生从身上掏出了一盒‘大前门’,上头还有着她的体温。

    ‘好啊小慧,怪不得刚才不见你人影呢呀,去给教官买烟去了呀,不行,这烟得算我们大家伙的,’

    ‘行,算大家伙的,不过一会你们得把钱还给我。’

    接过了‘大前门’,郭小松毫不犹豫就打开了,他给在场的男大学生们,每人发了一颗后,自已也叼了一颗,其它的又回首扔到了胡老兵的手里。

    胡老兵接过烟后,做了个‘ok’的手势,之后就又把余下的烟都给分了。

    ‘你们挺好呗,开学了吧?’郭小松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感觉到很是‘解乏’。

    ‘开学了,不过我们今天请了假了,听刘敏说,你们一定会在这里,我们可是特地千里迢迢来看你的呀,教官。’

    ‘别扯了,还特地来看我,这回看到了吧,我就这熊样,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连日来的军事演习,郭小松没有洗过一把脸,刷过一次牙,口气浓重的他,如今脸也不红了,故意做了个丑态,逗得在场的女生们直乐。

    ‘我看这样挺好的,最起码很真实,以前我看你就是个绣花枕头,今天才真象个爷们!’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敏,终于开口了。

    郭小松把烟又叼到了嘴里,摘下了钢盔,挠了挠自已已经发痒的头,‘天天不洗脸就是爷们呀,那敢情好,那以后我就得保留着这种状态了,刘敏,咋的,我听说你当学生会的副会长了,这是啥子官呀?’

    ‘教官,这是谁给你说的。’

    ‘不管是谁说的吧,反正我是知道了,我得恭喜你呀,我问一下,你们系里总共有多少学生呀?’郭小松又把钢盔扣到了自已的头上。

    ‘两三千人吧。’

    ‘啊,这么多,你管这么多人啊,乖乖,你赶上我们铁血团的团长了。’

    ‘走了走了,郭小松,你别bb了,快过来!’才坐下了一会,远处的七连长就让人叫他们了,九班长冲着郭小松这边喊道。

    ‘谢谢你们的烟啊,我得过去集合了,咱们有机会见!’重新背起了背包,扣上了大铁锅,很快郭小松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刘敏,你是不是喜欢上郭教官了?’

    ‘你不也喜欢他嘛,咱班的女生,有谁不喜欢他的,他长得这么帅。’

    ‘帅是帅,可是终归是个战士,我听说他连高中都没有念完,军人虽好,可要找对象,也得找个军官呀,’这个叫小慧的女同学,虽然也是在‘追星’,可她的头脑还很是清醒。

    ‘你别告诉我,你瞧不起郭教官啊?’

    ‘哪能呢,我就是想说,郭教官是农村户口,家又在东北,咱们可都是京城大学的高才生,毕业之后前途远大,和他也不配呀,要是他能考上军校就好了,’小慧还在为自已的心事纠结着。

    ‘你想哪去了,郭教官不就是跟咱们待过两三个月呢嘛,人家还有对象呢,是咱们学校的学姐,人家都不嫌弃他,哪还能轮到你呀,坐梦去吧你,’刘敏打了一下小慧的头。

    ‘不就是法学院的艾小萌嘛,我可听说了,他们学院有好多男生都在追她呢,有好多都是有钱的公子哥,特别是那个大壮,我听说为了艾小萌,大壮他爸公家的车,都让人给砸了,这案子至今都没破呢,’小慧虽然是个大一的学生,但还是个万事通,没有她不明白的事。

    ‘是啊,那他追到手了吗?’刘敏很想知道结果。

    小慧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反正是有这么一回子事,他们法学院那边都传开了,只是咱们主校区这边传的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集 后继有人(五十)君子这行

    ‘铁血团’三营七连,在老兵复员之后,沦落到了断档期,三年老兵由于精英较少,已经支撑不起来九个步兵班班长的职务了,尽管一四七班长由四年老兵担任班长,可真正找出六个班长,还真是个头疼的事情。

    一次‘京城卫戍区’的演习,令七连马上就找到了管理上的漏洞,六个三年兵班长的人中,足有三人,不符合班长的职责,原因是他们太过于普通了。

    ‘我看最起码得调整一到两名班长,二班副班长王要利,是从教导队里回来的,他有班长令,我提议,让他当其中一个班的班长,’王要利在二年兵中年龄最大,一向在战友们的口啤很好,于是排长肖辉也就提名了他。

    ‘王要利是个人选,可是今年他得考军校呀,我们连的高文化人,也就只有他了,要是他能不考的话,才能定他了,’七连连长不是反对王要利升任班长,不过眼下就要到学兵集训的日子了,要是现在让他当班长,也当不了几天。

    ‘也是,要不咱们再从三年老兵当中选选人吧,必竟兵老管理战士,也好管理。’

    ‘我提名九班的胡老兵,他当过班副!’司务长刚在演习之中,受到了九班的帮助,他也就提出来了这个人。

    ‘胡老兵不行,他不服从管理呀,让他当班长的话,他还不得带着他们班的人,跟连里排里干呀,我反对,我强烈反对,’去年胡老兵就是二排长的手下,后来他又到了三排,仍然是我行我素,虽说他军事素质很好,可不服从指挥。不服管理,这可是军中的大忌。

    ‘我提名二年兵孔祥武,这小子虽然管理经验不足,但很能进取,凡是遇到脏活累活,他都抢着干,’

    ‘我提名九班副郭小松,这小子军事素质过硬,同年兵都很认同,加上他脑瓜子好使。就算今年当不了班长,明年一定没啥问题。’

    ‘郭小松和孔祥武嘛,我和指导员之前也商量过,他们都是高中毕业,有可能今年要送他们考学去呢,’七连连长是接到过营长狄雷指示过的,送郭小松去教导队,也是狄雷的意思,为了保持营长不干涉连队事务的形象。七连连长不能明面说。

    ‘那还继续让几个不合适的班长干?’

    ‘臭鱼湦了一锅汤,还干啥呀,他们都明知道你要把他们拿下了,以后他还能好好干咋的。先让其中的两个当老兵,另外一个以观后效,看他日后的表现吧,’指导员是主持会议的党支部书记。提议撤消几个班长的也是他,由于班长虽然官不大,可撤掉也得上报到团里进行备案。必须得党支部开会决定,见众人也没有不同的意思,决议也就执行了。

    王要利,孔祥武,郭小松,都是连里重点培养的对象,然而考学的名额只有两名,让谁去,不让谁去,连里还是拿捏不准。

    就在连党支部开会的当晚,七连连长下达了撤消两名班长的职务命令,为了稳定这两个班的现状,他们所在排的排长,还得兼任几天班长的职务,直到任命到新任的班长结束。

    按照“铁血团”的规定,每个连队每年只有两名战士,可以送到教导队进行学习,只有去教导队学习过的学兵,才有资格参加全国统一的‘高考’,王要利是新兵时就拿到过‘班长令’的人,他算是个例外,这也就是说,他可以不占七连今年的两个名额,然而为了保持预备班长的连续性,七连还必须得在当年,派出一个一年兵去教导队学习,这也是团里的明文规定。

    去教导队的名额,实际轮到孔祥武和郭小松的身上,也就只有一个名额了,不让谁去,这还真是个头疼的事情,七连指导员一向对孔祥武很是看重,特别是在过年的时候,孔祥武的父母,还特地来了一趟‘家属来队’,请了连长指导员吃饭不说,临走时还扔下了一笔不小的‘利是封’,然而不让郭小松去教导队,七连指导员又怕得罪营长狄雷,谁让狄营长和郭小松三叔之间的关系,早已是家喻户晓了呢。

    眼瞅着去教导队的日子日益临近,孔祥武和郭小松在日常中的表现,也就更卖力了许多,天天一睁眼睛就开比,无论是军事训练还是作风养成,他们比新兵还要新兵,就连各自的班长都认为两人,明摆着就是在拼命。

    比起郭小松的平常心,孔祥武认为自已在哪个方面都比不过郭小松,今年要是去不了教导队考学的话,明年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到了明年,今年的新兵之中,也得有要考学的,特别还有再次来的新兵,想来想去,孔祥武认为,还得私下里找找连长指导员一趟,无论如何,也得探探他们的口风,因为这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了。

    “现在全连的二年兵当中,只有你和郭小松有机会去,为了公平起见,连里打算搞个民主测评,全连战友进行投票,票高者得,我作为连长,你和郭小松都是我的兵,我不能一碗水端不平啊!”七连连长一向是热衷于郭小松去考学的,郭小松能顺利去教导队,他也能给营长狄雷一个答复,再说了,孔祥武虽然表面老实,可在战友们的心中,都认为他是个狡猾之人,只要是全连一投票,郭小松准能去上。

    在连长这边碰到了一颗软钉子,孔祥武还不是很甘心,他又在深夜里找到了值班中的指导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指导员,您这回真得帮帮我啊,我爹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就是奔着考军校来的,我知道,我有些方面不如郭小松,可我也有我的长处啊,您说是不是啊,’孔祥武真是个天生的演员,也不知他的眼泪是从哪里出来的,一脸盆一脸盆的往外喷。

    ‘对于全连民主测评,你就这么没信心?’指导员一直以为,孔祥武在全连战友之中很有威望。

    ‘不是我没信心呀,郭小松这人,您也是知道的,我就怕他背地里搞鬼呀,小白脸没好心眼,这可是老人说的吧,’死不服输,一向是孔祥武的得胜秘方,他要让指导员听出来,不是他在搞鬼,是郭小松这人不地道而已。

    ‘全连的民主测评,是连长的意思,我也不好反对呀,这样吧,明天晚上看完新闻,我就突击来一次,正好连长不在,我要看看你和郭小松,到底谁得到的票多,’

    ‘那行,那谢谢指导员了,’事先知道了大体的时间,接下来就是孔祥武的拉票时间了,他要利用这未来的不足二十个小时,动用自已的人脉,好好地胜郭小松一把。

    白天军事训练中,孔祥武游走在各个班之中,特别是中午午饭一过,他又买来了整箱的雪糕,挨班的送,郭小松只当不知道,如今他现在正急于训练自已手下的几名新兵,他想在自已去教导队之前,让他们的身体素质来个突飞猛进。

    ‘哎呀,小松,你咋还在这待着不动呢呀,现在连里头都传开了,说是下午指导员要开军人大会,要民主测评你和孔祥武去教导队的事,你还真有心,你不想去教导队了呀!’胡老兵也是从几个同年兵口中得知,孔祥武在奔走拉票。

    ‘测评就测评呗,我看这样挺好的,连里的风气,早该换换了,民主多好呀,’郭小松不是只管训练新兵,他也要和新兵一起进行训练,现在他的腹肌已经成果现形了,六块强有力的硬家伙,足够他引以为傲。

    连长不在,两个请假外出的排长也不在,七连的军人大会,就在《新闻联播》之后开始了,为了防止有人作弊,指导员还特地找文书拿来了平时很少用的‘新闻纸’,投票是不计名的,可每个人手中,只有一票,可以投弃权票,也就是票上什么人都不写。

    ‘孔祥武!’唱票员是一个四年兵的班长,第一张票就是投孔祥武的,指导员是亲自在黑板上记票,在孔祥武的名字下面,划了一个‘一’,这次是以画‘正’字进行计票的。

    ‘孔祥武!’第二个还是投孔祥武的票的。

    眼见着自已开场顺利,孔祥武是相当的得意,他回头看着不远处的郭小松,嘴撇到了一边去。

    “郭小松!”

    “郭小松!”

    “郭小松!”

    “郭小松!”后来者居上,郭小松凭借自已的群众威望,轻而易举地战胜了孔祥武,他足足比孔祥武多了三十多票。

    对于自已的落败,孔祥武可算得上是心服口服,他低下了自已的头颅。

    计算完了票数,指导员冲着在坐的战士们说道,‘今天只是连里的群众测评,大家都认为郭小松可以去教导队学习,我也和大家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这最终的结果,还得连队党支部进行最终选出,我想应该和今天的群众测评差不多吧,接下来各班带回,洗濑完毕后,做当天的总结,最后休息吧,’虽然口中这么说,可指导员还是一肚子的不痛快,郭小松真的不如孔祥武,自从探家之后,他连自已的屋都没有进过,一个二年兵,这么孤傲,简直拿他这个指导员不当回事嘛。(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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