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集 后继有人(二十一)未来之事
本想着多日不见,和心中爱人畅谈一番,可见艾小萌好象不太喜欢山顶上的这种联欢形式,郭小松也就跟排长肖辉请了假,陪着艾小萌先行下山了。
‘你考军校的事,明年能考吗?’艾小萌一直在关心着郭小松考学的问题。
‘营长是我三叔的老部下,应该不成问题,你最近还好吗?’郭小松把宝最后压到了营长狄雷的身上,他认为看在三叔郭开山的面子上,咋的明年去教导队学习也是有希望的。
‘我还可以,现在和同学加入到了残联主办的爱心组织,每到休息日,都会组织我们去养老院和盲校,活得很是充实,’艾小萌是个心地善良的女生,在哪里,她都会做慈善。
‘那你的钱够花吗?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做好事就得用钱,在郭小松的脑海里,艾小萌从来都是这样。
‘哈哈,你是不是又想起之前我从你借钱的事了,那时候我只会用笨方法帮助人,现在不会了,我们同学总会去找那些大工厂,有钱人进行募捐的,现在社会上还是好人多,经费早就有人出了,我们只管干活就是了,’艾小萌好象今天头一次笑过,而且笑得很是灿烂。
‘那你学习怎么样,我之前听说学法律的很是枯燥,厚厚的一本本法律条文都得背下来,你能受得了嘛?’
‘还行吧,我们大学是学分制,过了一科再攻下一科,好在我还算用功,虽然不能成为班里头的高等生,混个毕业文凭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那就好,’自已没上过大学,对于学校里的生活。自然都是凭空想象的,郭小松停止了说话,跟着艾小萌的后头,好象他就是她的跟班一样,看得游人是不伦不类。
到了山下,来到了私家车旁,车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中等身高略显发胖的男人,看样子也是个学生,‘这么快就下来了呀!’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同学大壮。他爸可是个司长,我对这边路不熟,今天还亏得他了!’艾小萌把大壮向郭小松介绍了一下。.
‘你好,我叫郭小松,是艾小萌高中的同学!’
‘我早就听说过你了,艾小萌常在同学们面前夸奖你学习好,讲义气,还很有爱心,我们都知道你要考军校。我预祝你早日成功!’大壮看来很是随和,使劲地和郭小松握了一下子手。
望着远去的私家车,郭小松嘴中是五味杂陈,在a城。还真不觉得有钱有地位子弟是如何的俺越,当他一听到这大壮是高官的子弟时,不知为什么,耳根很是痒痒。不注地往外冒酸水,他发觉自已离艾小萌远了,闭着眼睛都会想到。这么个可人的漂亮女生,在大学校园里是何等的情形,没有他的保护,艾小萌就是有钱们的公子哥追逐的对象,可是他现在一点也帮不了艾小萌,更别提保护她了。
‘郭教官,郭小松,你傻站在那干什么呢,人家早就走远了!’刘敏的声音,在郭小松的脑后勺传了过来。
‘我还没问你呢,你咋来了呢,不是说新生军训期间不能离校的吗?’
‘我和我们同学是破例,这景点是我妈帮着找的,况且系主任和我爸又是朋友,当然我可以随便来拉!’
又是一个有背景的子女,郭小松一听很是气奋,他不再和刘敏进行对话了,来到了凉亭里坐了下来,专等战友们下山。
‘是不是后悔没跟着女朋友一起考大学了,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刘敏坐到了郭小松的对面,看来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能理解个屁,你知道我的过去咋的?我可告诉你,你别惹着我,你信不信我削你!’郭小松被刘敏说到了痛处,于是站了起来,在她的面前挥了挥拳头。
‘削我是啥意思呀,是不是又是你们东北的土话呀,你敢,现在是法制社会,别说你是个一道杠的新兵了,就是你们连长营长来了,动动本姑娘试试,小样,给他们一百个胆儿!’刘敏上前抓住了郭小松的拳头。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呀?’军训大队长副连长走了过来。
‘大队长,您来的正好,郭教官要削我,你说怎么办吧!’刘敏松开了抓住郭小松拳头的那只手。
‘郭小松,怎么回事?’
‘副连长我~,’郭小松是有苦难言。
‘你什么你,你向这么个漂亮的女生挥拳头,你还有礼了你呀,赶快道歉,趁你们排长没过来,听到了没有!’副连长看来是认真的,要是郭小松不向刘敏道歉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他的排长肖辉的。
无奈之下,郭小松只得低声说道,‘刘敏同学,对不起,我不应该吓唬你!’
‘郭小松同志,没关系,我接受你的道歉!’刘敏上前拍了拍郭小松的肩膀。
射击训练,是军训中的大项,好在只是进行射击一练习的训练,趴在大操场上,让太阳晒在屁股上,暖洋洋地很是舒服,作为教官,郭小松在学员们的身后进行走着,他要发现纠正学员们‘据枪’的不足之处,加以指导。
‘哎,兄弟,醒醒,哈拉子都流出来了!’一个据枪的学员,据着据着睡着了。
‘教官,这也太舒服了,要不你也来趴会?’
‘我可接受不了这待遇,到时候打靶成绩不理想,我可救不了你,系主任不都说了嘛,军训不合格的学生,是要退学的。’大学中对新生初次入学,一向是吓唬为主,老师们也只是说上一说,让同学们努力,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考上的国家重点大学,岂能说退学就退学呢,这也只有新生们相信,只要稍一问问大二大三的学生,他们就知道这话是真的假的了。
进行到了射击训练,自然就得加强枪支上的管理,大学保卫处出一半人。军训中的战士出一半人,每隔二个小时,还得有一名排长进行轮流值班,还算得上是能做到枪支管理统一,双人双锁更是必须的必,作为值班排长有一把钥匙,大队长副连长身里也有一把,只有双把钥匙结合,才能打开枪柜,郭小松和排长肖辉在一班。两人也就在班上讨论起了人生问题。
‘老排,你有对象没有呀?’
“以前有,后来黄了。”
‘黄了,是你把人家甩了吧。’
‘不是,是人家看我考上军校等不起我了,找人结婚了,她是我高中的同学。’
又是高中的同学,郭小松本来还有些兴致的他,一听初恋没有长久。也就不说话了。
‘这事不能赖她,我们老家都时兴早结婚,她爸看上了男方过的财礼钱,就和她说。我毕业当上了军官,指定不能要她了,她信了,这才结的婚。我不恨她,’每个年轻军人,好象都有这么一段过去。好象自打当了兵之后,远在老家的对象,都会象肖辉一样,女方等不了,主动提出分手,‘铁血团’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是啊,现在都要给财礼钱的,我们老家早就过了万,现在娶老婆都娶不起了,还要四大件什么的,’想起继父家的大姐出嫁,继父要了一万元的彩礼钱,郭小松觉得要的多了,可是没过几天,都有涨到一万五,二万的说法了。
‘我们老家给的少,不过当兵的,谁能等得起你呀,一年才一回探亲假,去了往返路程,总共待在一起的还不到二十天,就算是人家能等得起你,可这啥东西都耽误了,生儿子还不一定一点就中,到了副营才能随军,那时候黄瓜菜都凉了,’肖辉觉得当兵最苦恼的就是夫妻之间两地分居的关系。
‘那好办呀,你找个京城边上的姑娘不就行了嘛,’郭小松终于冒出了一句。
‘京城人?京城的姑娘谁能看上你呀,做美梦呢吧,就连京城边上hb人,人家都不想嫁给当兵的,你打还是十来年前呢呀,都喜欢战斗英雄,’肖辉也参加了几次‘军地相亲会’,可人家一听他只是个排长,就马上pass了,对方交往的都喜欢是营长副营长什么的,最差也得是个连长,这样离副营级随军只有一步之遥,那样部队上还能分个房子啥的,对象他肖辉这样的排一级干部,人家可是无人问津,久了久了,肖辉也就不梦想娶个京城的姑娘了,他还在打算利用探家的时间,捞一把家乡的姑娘,因为家乡很穷,随随便便就可以把到一个既年轻,又漂亮的,要远比仰望京城女人合理的多。
‘我要是女的,我就喜欢你,’郭小松又来了一句。
肖辉听后很是纳闷,他用手碰了一下郭小松的头,‘你小子没病吧你,你难道是同性恋呀?’
‘我哪能呢,我有对象,你不是见过嘛,我就是说呀,你老排比京城男人差哪呀,又是干部,是她们眼光太次,你就是个埋在土里的金子,离发光的时候不远了。’
‘啥,发光的金子,金子到哪都发光是吧,那你把他扔粪坑里我看看,小子,别说我了,你那个艾小萌保不齐,过两年都得跟你分手,我知道你小子学习成绩好,今年艾小萌是大二是吧,明年你考军校,人家就大三了,到时候就算是你考上了,你才是大一,你们相差两年呢,等你大学四年毕业了,人家都多大岁数了,我的金子兄弟,你好好想想吧!’肖辉开始打击了郭小松。
排长肖辉的话,不能说不对,一想就算是上了军校,那毕业也是四五年之后的事了,本来艾小萌就比自已岁数大,要是真象肖辉说中了,她能不能等自已还两码说,电视上常说,女人比男人老的快,真的是那回事吗?(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集 后继有人(二十二)压弹事故
方队分列式训练,郭小松只能作为‘助理教官’,原因是他和战友孔祥武自已都没有踢过‘分列式’,两个学员队合并之后,由排长肖辉亲自训练,郭小松则在一旁用眼睛‘瞄线’,看队列中的学员在不在一条线上。
男生踢分列式和当兵的差不多,可是轮到女生们了,那胸前的波涛汹涌,免不了的让旁人多看几眼。
‘真大,真大,’孔祥武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真大?’郭小松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我能说什么,女的呗,咋的,你别跟我说你没看着啊,你可是‘吊线’的,’孔祥武一直拿郭小松当成‘假正经’看。
‘我当你说什么呢,女的踢正步就这样,’郭小松好象很不以为然。
‘那是呀,你对象我也见过,是比她们漂亮,俺们哥们没有,不让俺过过眼瘾咋的,’孔祥武觉得有些自卑,本来在连队里还不觉得,出来他才发现,郭小松就是有个好人缘,就连排长肖辉都和他有说有笑的,女学生们更是要找各种理由和他搭讪,看来长相好就是有优势。
大学生的军训分列式,和授预备役军衔仪式,都安排到国庆节举行,之前的一周之中,要让大学生学员们进行一次实弹射击和一次实投手榴弹,待到军训分列式结束,郭小松他们就可以回‘铁血团’了。
‘实弹射击一项嘛,孔祥武和郭小松,’军训大队长副连长把所有的教官都找了过来,布置起了工作。
‘到!’听到大队长念自已的名字,孔祥武和郭小松都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负责分发弹药,一个弹夹只能压五发子弹,多一发,少一发。都是事故,知道了吗?’
‘保证完成任务。’
靶壕中报靶的,负责现场指挥的,待都一一安排之后,会议也就结束了。
‘老排,这压多压少弹还是事故,不会这么严重吧?’郭小松来到了排长肖辉的面前。
‘当然是事故了,以前在军训大学生里发生过,还伤过人,你明天一定要注意一些。最好一个人压弹,一个人负责检查,’
‘老排,我清楚了。’
几百人的弹夹,都要在射击之前压好,光两个人,还真是个力气活,郭小松先是压了差不多百十来个弹夹,之后交给孔祥武来压弹。
‘这人马上都来了。我看还是咱们俩一块压吧,这样快,’孔祥武也是好意,一人一人压弹。待到学员们来领弹药时,难免手忙脚乱。
‘不行,昨天我特地问了老排,一人压弹。一人检查是规矩,’
‘规矩多jb毛,这一个弹夹是五发子弹。这好几百个弹夹,就让一个人来压,那手不得吐撸皮了呀,光说叫咱们两个新兵干这个,你看那帮老兵多仙,还说不欺负新兵呢,’孔祥武是越说越生气,他只想让郭小松过来帮帮他,可郭小松还是一动不动地在一边码放着压好子弹的弹夹。
‘怎么样,压了多少了,快开始了,’同行的一个排长,来到了压弹点。
‘压了三分之一了吧,我让郭小松帮我压,他偏不听,我都累死了,’孔祥武发起了牢骚。
‘我没事,我帮你压几个,’这位排长好象想做好人好事,坐在了弹箱上压起了弹夹。
两人压弹,速度就快了起来,这回轮到郭小松忙的时候了,跑来跑去码放着弹夹,累得是满头大汗。
‘学员第一队,你们派两人去取弹药,你们先打!’大队长副连长发起了命令。
在一个排长的带领下,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来到了郭小松的面前。
‘你们队多少人?’
‘45人。’
‘好,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你们往这边拿吧,这些全是你们的,’郭小松查过了45个弹夹。
学员队里的大学生们,早已扎好了武装带和子弹袋,大家都很是激动,待到弹夹发到各自人的手中时,有的人免不了的要摆弄一番。
‘都不许动,别动呀,这可都是压好了五发弹的,全放进子弹袋子里,我看谁违反纪律呀!’维护秩序的排长,目光如电的看着众人,大家也只好把弹夹塞进了胸前的子弹袋子里。
“第一队,上!,”小红旗一摆,就是命令,摆旗的是排长肖辉。
一行学员走上靶坛。
‘卧姿装子弹!’
学员们来了个苏式卧倒,把自已胸前的弹夹卡在了射击枪上。
‘好!各靶位报告准备情况!’
‘一号靶坛射击准备完毕!’
‘二号靶坛射击准备完毕!’
待到最末尾的学员喊到准备完毕后,肖辉向远处挥了挥旗子,那边也用旗子回应了一下。
‘射击时间三分钟,开始射击!’
就在肖辉说完话的一秒钟,一个靶坛传来了枪声,看来早就有人等得不耐烦了。
闻着空气中散放的火药味,郭小松感到很是兴奋,他觉得这是他从小到大,最爱闻的一种味道,火药味刺激到鼻腔最里面时,免不了要打上一个喷嚏,可郭小松并没有打,他活生生的把这气味咽到了腹中,仿佛这比吸一颗好烟还过瘾。
‘第二队准备弹药!’
还是刚才的那个排长,这回他领来的是另外的两个男生,又从郭小松的手中,取过了弹药。
第三队,第四队,直到郭小松面前的弹药都拿得差不多了。
‘起立,验枪!’就当有一队学员射击完毕起立时,突然间有个大学生的枪声响了,好在是对天鸣枪。
‘叭!’
‘怎么回事?’大队长副连长赶忙跑到了靶坛处。
‘报告大队长,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放枪的大学生脸色惨白。
‘你射击打了几发子弹?’
‘五枪呀,我五枪都打完了,没想到这里头还有一发子弹,’这位男生不知怎么回答是好。
‘谁看着这队的?’
‘大队长是我,’负责的排长一直在他的学员身后,本想这批打完了。他去联系下一批人上来,这枪声也让他吓了一跳。
‘他打了几枪?’
‘五枪吧。’
‘别五枪吧,到底是几枪,你看着他打没有?’
‘是五枪,他打的挺快的,打完了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把压弹的叫过来!’
远处的郭小松和孔祥武已经知道压弹可能出现了问题,也就都快步地跑了过来。
‘你们俩干什么吃的,我三令五申,一定要不能出事故,这下好了。好在是验枪的时候出现的事,谁压的子弹,谁负责检查的呀?’大队长狠狠地瞪着郭小松和孔祥武。
还没等郭小松开口,孔祥武先说话了,‘大队长,您说的是第几批的弹夹吧,前半段是郭小松压的,后半段是我压的!’
明明就是后半段压弹的事,让孔祥武这么一说。好象成为了自已的不是,郭小松刚想辩解一番,可是他看到了拿小旗子的肖辉正在看他,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郭小松。你有什么可说的?’大队长转向了郭小松。
‘我无话可说,’郭小松默认了。
‘那好吧,你晚上回去给我写个检查,对于你的处理。我得报到营里决定,谁让你不是我们连的呢,’大队长说完气哄哄地走了。
之后的分发弹药。变成了每个弹夹都把子弹退下来,重新压上,这些人全都是老兵,他们把郭小松和孔祥武的工作给剥夺了。
站在一旁,郭小松对孔祥武并没有说什么,隔了好一会,孔祥武才说了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哪个意思呀,既然让我写检查,自然我也有毛病,啥也别说了,算我倒霉好了,’郭小松已经不想跟这个势利小人再说话了。
‘郭小松,我想起来了,这弹夹不是你压的,可也不是我压的呀,就是那帮忙的排长,他压的,他说要帮忙,我也不能说不行啊,我看他就是坏咱们,你应该跟大队长反映这事!’孔祥武见郭小松不说他,但他还在一直为自已辩解着,不管郭小松听是不听,他要站好自已的立场,他是个好人。
郭小松的检查,在副连长审阅之后,面对着所有的‘教官’,他开始念了。
‘尊敬的大队长,亲爱的战友们,由于我的疏忽,显现酿着了大祸,这次压弹事故是我一手造成的,~~,’这是郭小松第一次在这么多人念检查,曾几何时,他在学校里一直是‘三好学生’,不管在学校老师的面前,还是开家长会上,他都是优秀典型的代表,可今年,不是他自已的过错,可他自认成为了‘罪人’,这个反差,令谁也没有想到,这份检查郭小松虽然只写了一份,但里面的内容,还是记录在了他的日记里,这也是对他的一个警醒,做什么事情,都要认真再认真,做到十全十美,要是他当初挨个弹夹仔细地检查一下,也不能出现今天的事故,必竟五发子弹和六发子弹的重量是不一样的。
虽然接受了郭小松的检查,可大队长副连长也不是个傻子,因为早在开会之前,那位帮忙压弹的排长,就已经对他进行报告了,手里拿着郭小松的检查,副连长把排长肖辉叫到了一边。
‘看来你们连的这两个新兵不太好逗拢呀!’
‘副连长,你啥意思,你说的是谁,郭小松还是孔祥武?’
‘都不好逗拢,明明是孔祥武的责任,这郭小松不加以辩解,说明这郭小松的城府很深,再说说孔祥武,这b压根就是个叛徒,要是打仗了,出卖战友的一定是这小子,你回去跟你们连长指导员好好讲讲,’副连长看人看得还挺准,一种事就对两个新兵进行了评价。
‘我咋就看不出来呢,这两个兵可都是我们连的新兵里头数一数二的,他们两个明年还要考军校呢,您可不能瞎说,’肖辉自然也不傻,他也来了个心照不宣。(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集 后继有人(二十三)对手发力
因为出事故的人是个新兵,副连长对郭小松也没有多加追责,为了惩罚他,命令他跟孔祥武提前一天,赶到手榴弹的投掷地点,挖好安全坑,以待第二天的手榴弹实弹投掷。
排长肖辉怕两个新兵工事挖不好,也就跟大队长请了假,前来监督郭小松他们了。
‘快点挖,早挖完早回去吃饭,一人一个坑,我看谁挖的快呀!’用尺子量好了距离,白粉划好了两个坑的外圆,肖辉就开始下命令了,他自已则来到了通风处,进行乘凉。
虽然只有两个人,可孔祥武认为这是个上好的机会,在排长面前展示一下,他要比郭小松强,只要提前挖完,就证明他是强者,挥舞着铁锹,他是卖起了苦大力。
郭小松对于安全坑的选址,一开始就觉得有问题,他的挖掘速度不是很快,才挖到了一小半,他就走到了肖辉的面前。
‘坑挖好了?’肖辉是看着孔祥武卖力气的,郭小松的动作缓慢,他也是看得到的。
‘老排,我想问您个事。’
‘什么事,说吧。’
‘老排,咱们明天投弹,是往哪边撇呀?’
‘当然是苞米地那边了,大学里的老师,都跟老乡说好了,炸坏的苞米地,给他们来补偿,你有脾气吗?’肖辉认为郭小松是没事找事。
‘那排长,您能不能过来一下,’郭小松话说到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
“过去干什么,有事就说,有屁快放,别吞吞吐吐的,”肖辉一直认为郭小松太‘尖’,不是个好逗拢的主。不象一般的农村兵,那样好‘管理。’
‘你就过来一下呗,站在我说不明白,’郭小松很是执着。
‘那好,我就过去看看,你小子可别唬我呀,要是把我惹毛了,别怪我踹你!’
来到了郭小松挖坑的地点,郭小松指了指从坑中翻出来的土,‘老排。您是不是说,站在这两个坑之间的地方投弹呀,这前头是掩体对吧?’
‘对呀,没错呀,你想说什么吧?’肖辉听着的同时,另一个坑中的孔祥武也不再挖了,他跳出了土坑。
‘现在才上秋,刮的还是南风吧老排,你看这个土拉卡。’只见郭小松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土块,向远处的苞米地投了过去,由于风力过大,这土块原来对准的方向偏离了。转到了另外的地方。
‘呵呵,你小子还挺聪明的呀,那好,那咱们就换个地方挖。’肖辉明白了郭小松说的是什么,安全坑的位置改变了,孔祥武的坑也就白挖了。
第二天的投弹。原则上是‘不强加要求’,男生是必须得投掷手榴弹实弹的,女生例外,十个女生,也就只有三四个人敢上前投弹,投得还很近,只有刘敏完全符合了手榴弹投掷的动作要领,当她命中目标后,迎来了全学员队同学们的掌声。
‘女中豪杰,女中豪杰呀!’系主任看来也对这个勇敢的女同学很是赞赏。
孔祥武虽然不是刘敏的教官,但他很想表达一下自已的敬意,‘刘敏同学,你投得真好,位置准确不说,臂力也够,投的也正是地方。’
刘敏早就从同学们议论之中,了解到上次压弹事故的始所俑者就是这个‘孔教官’了,她把嘴一撇道,‘当然行了,我要是战争年代,不是江姐就是双枪老太婆,对于象叛徒莆志高一类的,保证把死里头整。’
孔祥武当然是听出了刘敏说的是什么了,他心中暗想,一定是郭小松在背后说了他的坏话,要不然刘敏这些大学生是不可能知道他的事的。
郭小松今天被大队长罚得老远,负责收集手榴弹拧下来的盖子,对于刘敏的这一投,他也是看见的,他对自已和刘敏的投掷水平,也做了比较,从心里觉得,这刘敏在手榴弹落点的把控上比自已还强,可能女生没劲,只能投那么远吧,要不然为啥那么准呢。
‘教官,你看着我投了没有呀?’刘敏来到了郭小松的面前。
郭小松是老远看着她过来的,就在她走到身边时,他就把脑袋低了下来,只顾数着自已的手榴弹塑料盖子,‘你是说你帮老乡炸飞了几穗苞米吧?’
‘讨厌你,我看你就不会说什么好话,狗嘴里吐不出来个象牙,’刘敏是驾兴而来,败兴而归。
‘八一枪族’的新一代步枪,不是每个部队都配备得来的,‘铁血团’由于是‘卫戍区’的‘御林军部队’,自然要先一步下发这新型枪械了,明晃晃的枪刺,泛蓝的机身,配戴着预备役军衔的‘京城大学’的大学生们,一个个方队走过检阅台,显得很是威武,特别是女生方阵,一起一浮的胸膛很是乍眼。
‘同志们好!’检阅台上的‘京城大学’校长,是本次检阅的首长,他也是一身预备役军服的打扮。
‘首长好!’女生的尖声细嗓之下,穿透力极强,刘敏是在最左边一列的,向右看时,她的面目表情也很是严肃,此时也已经把她和那个活泼可爱的大小姐区分开了。
郭小松的‘压弹事故’,在排长肖辉和副连长的求情下,回到‘铁血团’没有进行处分,战士们也只有七连自已的人知道这件事,孔祥武天天盼着处分郭小松,但这命令迟迟不下来,这让他恨得牙根直痒痒。
专业科目的训练,两名军训大学生的新兵没有训练着,于是在各班的班长教练下,郭小松和孔祥武的‘小灶’也就开始了。
‘你们两个在京城大学的事,我都清楚,既然你们是老乡,又是哥们,当然得同甘共苦了,来吧,兄弟,别歇着了,动手吧,看谁绑得快呀,我掐点,谁输了谁花钱买雪糕啊!’班长乐呵呵地对郭小松和孔祥武‘捆绑炸药包’的训练计时,反正不管是谁胜谁输,他的雪糕可是吃定了。
对于捆绑炸药包,郭小松是一学就会,一连绑了几次,都达到了优秀的时间,孔祥武则略显笨拙,几次都手忙脚乱。
‘老孔,看来今天的雪糕得你花钱买了,回去慢慢累吧,老子没工夫陪你玩,’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班长开始让两个新兵收拢工具,准备吃饭了。
不光是捆绑炸药包,‘埋雷’,‘戴防毒面具’,孔祥武都不是郭小松的对手,有时郭小松还想让让他几回,可孔祥武实在太慢了,根本和自已‘不对夹’。
粗人,笨人,也有自已的闪光点,天生一副憨厚的面相,致使指导员看上了孔祥武。
‘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你的个人问题,我听你们班长说你打算报考军校?’指导员来了个单刀直入。
‘对,指导员,我想在部队里常干,我本身文化素质就挺好的,只要让我考一把,我准能考上,’对于军校的报考,部队和地方上还是有所区别的,由于当兵的文化素质偏低,矬子里头拔大个是经常的事,孔祥武之所以来当兵,也是想找出这个漏子,以达到自已上军校的目的。
‘咱们连的王要利,是明年一定能考学的,我还听说郭小松也要考学,他好象文化程度要比你高啊,’指导员对新兵的思想还算抓得很准。
‘王要利是上过大学的,他我不敢说,郭小松指定没有我强,他连高中都没有念完,’在领导面前打击对手,是最好的事,孔祥武也就对准了郭小松。
‘哦,原来是这样呀,可是你们班长排长对我说,你在各个方面都不如郭小松呀,你可得加把劲了,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明年考学,我也不好帮你说话呀,三月份可就要送学兵去教导队了呀。’
‘指导员,我是军事素质差了一点,不过我正刻苦着呢,我向您保证,我指定能跟得上大家伙的脚步。’
‘我听说你在老家家里养过猪?’
‘是啊,俺家的大肥猪养得好的远近闻名的。’
‘那这样吧,咱连现在猪圈里才抓了几头小猪崽,你要是把它们养好了,我明年保举你进教导队,你看怎么样,’识人用人,是当领导的长处,指导员想借力打力。
‘放心吧,您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把猪给养好,’其实孔祥武在家时,并没有帮父母养过猪,他之所以应承下来,为的也是接下任务后,给家里打长途电话,向父母请教养猪的常识。
一分钟一块钱,这长途电话还真贵,孔祥武咬着牙,跟父母唠了半个多小时,父母同意给他寄些养猪的书籍过来,还在家中录了录音带,把养猪崽的注意事项记录了下来,为此孔父孔母还下了血本,花了五百多块钱,给孔祥武买了台进口单卡录音机。
天天躺在猪舍旁的值守房里,铺着稻草,孔祥武边看书,边摸索着养猪的要领,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些小猪崽在交给他三个月后,个个长得是膘肥体胖,很是养眼。
就在孔祥武奋起养猪的这段日子里,郭小松也没有闲着,指导员找他谈话也是激励他的斗志,一石二鸟,令两个新兵比起前进,这也证明了这七连指导员不是一般之人,大体力的训练,高强度的训练,三个月下来,郭小松练就了一身钢筯铁骨,很快就在新兵队列中脱颖而出,样样都是优秀,考核的成绩更超过了许多班长副班长,成为了七连的‘新晋兵王。’(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集 后继有人(二十四)油滑天生
也许是长得太帅,也许是越发招摇,在短短的三个月内,郭小松成为了‘铁血团’七连首屈一指的新兵‘兵王’,平时不善长和战友交际的郭小松,成为了‘铁血团’的传奇,就连他一开始头疼的单杠,也从一练习做到了七练习,这相当于一个三年老兵班班长的专业水平了。
‘我看这小子是练疯了,天天有空就练体能,好象个子也长了,照这样看来,他非得第二年就能当班长了,’同班的老兵,也从一开始的欺侮郭小松,变成了害怕,一旦郭小松在第二年兵当上班长,也许这二年老兵还没等复员,就成为了他班的战士,要是得罪了他,小鞋穿是肯定了的。
‘铁血团’装备再好,可充其量也是个城市守备部队,‘维稳’一直做为团里管理的重点,所以说,就算你练武再厉害,也不可能当作典型来抓的。
三营营长狄雷,从军校进修回来,一直在编写有关‘当年中y作战’的书籍,入伍前的初中没毕业的毛头小伙子,现在也耍起了笔杆子,一连几次的军校进修,已经把他培养成为一名本科大学生了,他打算写完这本书后,报考‘中央军校’的研究生,他走的是正途,只因他在‘京城卫戍区’的名号太响了,可称得上是舍我其谁。
郭小松在一个狄雷晚上值班的时间,再一次找到了他。
‘营长,你看我明年上教导队有戏没有呀?’已经知道了狄雷和郭开山的关系,郭小松也就没有了顾及。
‘我听你们连长说了你的事了,不错,继续努力呀,你去不去教导队,那是你们连里的事,跟我无关。你来问我,我又问谁去呀!’狄雷内心当中也很欣赏郭小松,这郭小松长得又跟老首长郭开山很像,每每看到他,就象看到郭开山一样。
‘你不说我去不了教导队考学,你帮我想办法嘛,你忘了咋的,’郭小松想提醒一下狄雷。
‘我说的是第三年,你的档案我看过了,你上学很早。现在你年纪还不大,我还是希望你能凭借自已的努力,这才是正道,不过你要真想让我帮忙,我也能帮你的,必竟你是郭开山的侄子嘛,’狄雷话里话外还是希望郭小松自已努力。
‘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一定靠我自已的努力去教导队的,营长。我过年想回家一趟,这个忙你能不能帮一下呀?’郭小松知道,按照条令条例的规定,新兵是不可能有探亲假的。他这么说,也是想试试狄雷,看他说话算不算数,要是过年能让他回家。那就说明了三叔真的和狄雷关系很好,要是不给他假的话,以后第三年考学的事情。还都是个未知数。
狄雷想了想,又看了看站在自已面前的郭小松,‘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你真的那么想回家?’
‘我爸死的早,我妈又嫁了一家,我继父家有三个女儿,这就是我家的情况,要是问我给您个理由嘛,那我三姨家我哥去世了,这算不算啊!’郭小松胡说了一通。
‘你三姨家哥呵?’
‘对,他以前也是个农民,高考了几回一直没考上,我小时候爸爸有病,我一直在他家待着来的,后来他招工到了城里,熬了好多年,终于熬成了液化气站的站长,就在他当站长的第一年,由于液化气站施工改造,工人把管道给挖破了,他和站里的书记站在沟上边,煤气爆炸,把他们两人都炸死了,这就是头几天的事,我想回去看看他,五七给他烧点纸,上柱香!’郭小松说的虽然是现实,但一般人听后,一定不会把他和死人联系到一起,姑舅兄弟的关系,在这个社会上太多了。
狄雷笑了笑,‘小嘴还挺能巴巴,你是不是想说,你三姨家哥哥是烈士呀!’
‘对,就是烈士,我三姨和我姨父被煤气公司养老送终,月月给钱,我哥家嫂子被煤气公司定为了接班,两个女儿养到十八岁,对了,在城里还给买了套两室一厅的住房呢,这都是我妈在信里头说的!’郭小松对这个事情没有添加一个字,原原本本就是原原本本。
‘行了,我准你假了,明天上班了,我和你们连长指导员说,你这小子呀,脑瓜蹦精蹦灵的,以后要用到有用的地方啊,别学得滑不流秋的懂不,还有没有别的事了,没有事我可要睡觉了呀,’
‘谢谢营长了,我没别的事了,您太够意思了,我回去就和我三叔说去,’郭小松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宿舍。
在班长的面前,郭小松把营长允许他过年回家的事,对大家这么一说,全班的战友都听傻了。
‘你小子可以呀,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情况不,这叫越级,’副班长听后就给郭小松定了性。
‘越级?我越哪门子级了,营长是我三叔的老战友,我又没去他那里告谁,班长,您说是不?’郭小松现在也敢和老兵进行斗口了。
以前就从郭小松口中知道他三叔和营长的关系,班长也就对郭小松很是客气了,现在郭小松的军事素质更是连里的尖子,他这个班长在连长指导员面前更是倍有面子,‘营长说让你回去吧,那你准能回去,可我就怕连长指导员那头不好说,本来这事你找他们就可以了,现在你找营长,等于就是以大压小嘛。’
‘那我找他们,他们也不能给我假呀,’
‘那倒也是,反正你也是明年就要考军校的人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兜里还有钱吧,临走时给连长指导员买两条烟,我看就行了,’连里的人情事故,班长还得教一教郭小松,因为他初来乍到,啥也不懂。
‘那得买多钱的烟呀,我的钱都花差不多了,’一提钱,郭小松就头大,他不想打电话给母亲,更不想用家里的钱。
‘少说也得五六十块钱的烟呀,我今年不走,当第四年兵,要是你没有的话,我借你点,你回来还我,’班长还是个热心肠。
‘再说吧,这临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新兵马上就到了。’
‘你说这新兵的事,我还真的告诉你一下,今年连长回家过年,他走的早,指导员一人在家留守,他想让你去给新兵连当副班长去,你想不想去呀,’新兵来了,郭小松就是‘第二年兵’,这被派去给新兵们当副班长,也是一种锻炼,说明连里很重视他。
‘我不想去,我要是去了的话,过年就回不了家了,’郭小松是从新兵时期过来的,天寒地冻,老兵班的老兵们都在屋里猫冬,这新兵连的班长副班长还得在外头训练新兵,新兵班长有五块钱的‘班长费’,可这班副是啥也没有,白玩,他一听就不想去。
‘那行,那下回指导员问我,就说你不想去得了,’班长见郭小松过年回家已定,也就不再废话了。
‘别介呀,班长,你别这么和指导员说呀,那不把我给装里了嘛,你给我说点好话行不,我要是有出息了,一定请您喝酒,我们老家a城的小金斗酒老好喝了,’最便宜的白酒,让郭小松说明了名酒,他太能泡这个关里农村出身的老实人了。
年底新兵没来之前,王亚利从教导队回来了,他是准备回到连里待上一年,明年准备高考的,郭小松在新兵时和王亚利的关系很好,一见到他,两人拥抱在一起很是甜蜜。
‘咋样,教导队好玩不?’郭小松看着那红皮纸的‘班长令’就很是羡慕。
‘能好玩嘛,整天背科目教案,给我背得都不会说人话了,好不容易连滚带爬的完事了,可累死我了,’王亚利一开口就是一肚子苦水。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明年就可以参加高考了吧?’
王亚利看了看四周无人,小声地说道,‘你不去不知道,这jb教导队可老黑了,我要知道就不去了,高考个屁呀,现在报个名就得准备两千。’
‘两千?这么多呀,给谁呀?’郭小松还是头一回听说,这考军校还得送礼。
‘我不是军事素质不行嘛,人家卡你呀,按道理得二年兵过后才可以参加考学的,我不想提前一年吗,这是教导队的老人说的,给谁我还不知道,反正得花钱,我给我爸妈打电话了,他们打算支持我,过了年钱就给我邮过来。’
‘是啊,那我还好,’郭小松根本就没有打算明年考学,要是过了明年,那两千块的利是钱就不用给了,他的军事素质算是拔尖的,根本没有人能卡到自已。
‘我都听说了,你过年回家呀,’郭小松和班长战友们说的话,在全连都传开了,可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想来着,不知能不能给假,当兵快一年了,我也有点想我妈了,’郭小松对这事后悔不迭,真没有想到背后里传他坏话的人这么多。
‘那回家的钱有没,没有我这有点,你拿去花吧,’王亚利也听说了郭小松和营长有关系,借郭小松的钱,也算是感情投资。
‘一张火车票才多钱呀,这个我是有,可是班长让我给连长指导员送两条烟,这钱我还差点,’两条烟就得一百多,这相当于郭小松三个月的津贴,这是万万没有的。
王亚利从兜中取出来了一张‘四个老人头’,‘拿去,不急着还,反正我也暂时用不上。’
郭小松猛得上前亲了一口王亚利,‘哥们,还是你够意思呀,回头我一定还你。’(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集 后继有人(二十五)赌坛新星
郭小松的同年战友孔祥武,经过辛勤的劳作,终于在年底之时,侍养的大肥猪有了成果,别的连的猪圈里,都有猪崽死亡,可唯独七连的小猪,在一天天的茁壮成长,这和孔祥武的细心照料是分不开的。
有了成果,自然要宣传一番,如果说‘铁血团’不看重军事训练尖子的话,它看重的一个会养猪的,也就不奇怪了,有对比,就有发言权,当营里把孔祥武养猪的事迹报告给团里时,主管宣传的副政委很热心这事,宣传干事当天就来连里采访孔祥武了。
‘七连指导员,我想问你一下,别的连养猪的都找老兵,为啥你们连要找个新兵来养猪呢?’宣传干事编写新闻稿看来也很是细致。
‘我是从孔祥武的新兵档案里看出的,他们家是村里的养猪专业户,让他来养我们连的猪,指定能养好,所以我和连长一商量,也就让他养了,’由于连长一直在为了自已探家,在京城采购物品,这连里的事,也就由指导员说了算了。
‘那你们不怕孔祥武的军事训练跟不上啊,这第一年兵没打好底子,以后想练也就练不出来了,’宣传干事虽然没有当过战士,但他还是对战士们的训练有过了解的。
‘这个我们也都想过了,孔祥武这个同志,本身在同年的新兵之中,就是拔尖盖帽的,这养猪只是个副业,平时他还跟着连里进行训练呢,’指导员是越说越起劲,把站在一旁的孔祥武本人,都给制止住了。
‘那你们连是不是打算年底老兵复员时,杀上一口猪开开荤呀?’
‘这猪才多大呀,不杀,咋的也得留明年呀。老兵复员开荤是必须的了,这个我们连里有安排。’
‘那我再采访采访孔祥武同志好吗?’
‘您请。’指导员见人家这么说,也就只好把孔祥武让到了头前。
‘孔祥武同志,你的猪养的这么好,家里一定比较富裕吧?’
‘还行吧,村里有人称万元户时,我们家就是了,我爸我妈就是靠养猪过日子的,’孔祥武把家里的经济状况放在了数倍,其实他家里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养猪户。
‘既然你家庭情况这么优越。那你为啥想来当兵哪?’
‘当兵是我从小的梦想,手持钢枪,报效祖国,没啥可说的。’
‘好,说的太好了,孔祥武同志,走,咱们去你们连的猪圈,我要拍一组你平时工作的照片。’
孔祥武出名了。而且出了大名,就连‘京城卫戍区’的记者,也来到了‘铁血团’采访他,为了奖励先进。鼓励后进,团里还给孔祥武立了‘个人三等功’,这对一个才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来说,这可是无上的光荣。
‘孔祥武这小子可抖起来了呀。我听说咱们这批兵里,他可是头一个入党的,’王亚利只要一有空。就会和郭小松躲到大操场的角落里聊天,在宿舍人多嘴太杂。
‘入党?就他?别扯了,我咋不知道呢,要是真让他入党的话,连里头的军人大会能不说咋的,’郭小松不太相信这事,要是入党,他认为自已应该是第一个,因为他才是名副其实的‘新兵兵王。’
‘真的,文书跟我说的,党表都填了,好象孔祥武那小子,给指导员塞了二百块钱,’王亚利是吃葡萄不着说葡萄酸,他从教导队回来这几天来,可算得上就是个‘事非母子’,到处以讹传讹。
对于孔祥武的低劣手段,郭小松是见识过的,这也并不奇怪,‘谁先入党不入党的,跟我不发生一毛钱关系,我现在第一件事想的就是,等老兵复员走了,我几号能回家,今年过年早,一月份就过年,兴许回家我还有几天能去找我对象。’
‘我都听说了,要是按真本事来说,咱们这批兵里,你郭小松是这个,他孔祥武算个jb呀,不就会养猪嘛,这养猪能打仗咋的,我听说他也想考军校?’王亚利真的就是个是非之人。
‘是呀,怎么了,他咋不能考咋的?’一讲到考军校,郭小松还是有些兴趣的。
‘你家离他家远,你不知道,他呀,我可是知根知底呀,他高中都没念完,高中毕业证是他爸花钱给买的,他要能考上军校的话,我这王字倒着写。’
‘拉倒吧,王字倒着写也念王,你的意思是说,他想考军校是唬人的,压根就考不上是吧?’
王亚利点了点头,‘就是嘛,我看他就想在部队里入个党,当个班长啥的,回去回他们村,可以为以后打算,当个村支书啥的,你可不知道,这地方上入党可老难了,村里压根没有人,他们就不发展党员,就好比我们那边吧,十来年没有发展党员了,村支书都快七十了,还死抓着权力不放呢。’
郭小松虽然是农村户口,但他从来没有农村真正的生-活过,听了王亚利的一席话后,也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对于孔祥武的入党,全连经过了几天,都已传得神乎其神了,就连连长都过问了此事,‘指导员,我听有人说,孔祥武入党了?’
‘谁说的,没这事,’指导员还在一口否定,对于入党的指标来说,一个连队一个月可以有两名战士,一年下来也就是二十几名,让一个新兵入党,成为‘预备党员’,那得连队的‘支委会’通过的,指导员是无论如何不敢承认的。
‘你别骗我了,文书都跟我说了,是不是孔祥武那小子给你出血了?’连长小声地趴在指导员的耳朵上说着。
‘出个屁血呀,这是团里头点的步,不信你去问四号,他说好不容易出了个新闻标兵,这对咱们铁血团有好处,本来我还想等老兵复员之后宣布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开个支委会补上吧。’指导员能用四号首长压住连长,心中也当然有数,于是七连本年度的最后一次‘支委会’召开了,入党的战士有两人,连长虽然提名了新兵郭小松,但让指导员给否决了,原因是郭小松为人太傲,不怎么服管,临时添加了一个二年兵班副,加上孔祥武两人入党了。
指导员在‘支委会’上的否决。令郭小松很是憋气,他自认为没有不服从管理的事情,也许是他不象孔祥武那样‘会来事’吧,好在连长也已经批准了他过年探家的事情,算是给了他一个‘安慰奖。’
‘复员费’,是国家对于战士当兵三年的资助奖赏,虽然钱数不多,可也有**百元,拿到‘复员费’的三年老兵们。也就等于成为了‘准复员军人’,他们也就不用再出操训练了,整天三人一群,五人一伙。胸前挂着那便宜不能再便宜的普通相机,游走于团里的各大景点,留下他们人生中,当兵最后一次回忆了。
作为马上就要成为第二年兵的郭小松他们。老兵复员期间,也是他们的活跃机会,郭小松特地花了十几块钱。洗了几十张自以为照得很好的照片,从一班走到九班,再走进炊事班,跟复员老兵们进行交换,这就是他引以为乐的最好的事情。
有了钱,自然就有新的玩法,老兵们总会在晚饭之后,挤到一个无人之处,买上一副扑克,进行‘小赌贻情’,‘扎金花’,‘掐一’,‘填大坑’,玩法也是多种多样,就算是有干部们走过,都会为之一笑,顺便说上一句,‘别玩太大呀,一毛的就行了,’
郭小松作为老郭家的第三代,他天生就有赌术的天赋,尽管父亲郭开明死于赌博,可他还是憋不住,前去卖一卖‘呆。’
‘二三五,我可搂底了呀,’对于‘扎金花’,玩的最好的当属一个来自‘s’市的老兵了,虽然他军事训练不咋的,可一坐下就赢钱,一毛钱的底钱,每把最大压注十元,这虽然不算大,可他几天下来,足足赢了一千多元之多。
郭小松的眼力一向很好,这老兵的洗牌动作,更是让他加以了注意,一连几天之所以能赢钱,全在这老兵的洗牌本事了,只要他洗好了扑克牌,不管是谁在他上家搬牌,好牌最终还是会到达他的手中,一边看了多时,郭小松的手也就痒痒了。
‘来,郭小松,光看多没意思呀,玩两把,咋也不玩大的,一毛两毛的,’这把仍然是赢了的老兵‘坐庄’,他见周围的人输的都差不多了,也就想物色物色新的目标。
‘我不会玩,我都不知哪个牌大,’郭小松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坐了下来。
一毛钱的底,郭小松扔了下去,这一把他全共赢了八毛钱,因为别人都没有跟。
‘看,多容易呀,一下你就收底了,这一毛钱的本钱,咋的,一转眼几根雪糕也就来了,’‘铁血团’的大门外不远处,就是一家雪糕厂,只要一有空,战士们就会去买些雪糕来吃,批发价三四毛钱,在外头要卖一块钱,这可是‘热狗。’
第二把郭小松输了一个底,他手中有一对‘k’,他没要。
‘让我看看,你啥牌呀,啊,两k你对不要呀,郭小松,你也太小心了吧,你看看我,两8,我就赢了,’说着老兵把自已的牌揭开了两张,可是他第三张并没有让郭小松看。
随后的几把,郭小松是赢多输少,输的最多只有一毛钱,那是一个底,赢可是赢的多了,一共赢了将近一百元。
到了睡觉的时间,郭小松准备扎好武装带站哨去了,原因是快复员的老兵,是不可能再去站哨的,不仅他们新兵多加了班,还多加了点,好在第二天不用出操训练,要不然新兵是不可能坚持下来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集 后继有人(二十六)老赌棍
‘铁血团’机关楼顶上的‘大喇叭’刚刚响起了熄灯号,这是晚上九点钟的那一段时间,郭小松跟随着副班长,还有另一名同年兵战友,三个人直行走向了门卫。
副班长是当班的哨长,他是可以进入到收发室暖和的,郭小松和战友和上一班的人交接完了枪支和皮大衣,也就一边一个,站在了团大门口。
比起平时‘站哨’的战士,一到夜晚就会面对着聊天,郭小松不一样,一站到自已的哨位上,他就会一声不吭,不管凛冽的冬风多么寒冷,他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跟你都快站一年的哨了,你这人真没意思,平时看你挺能白话的,咋的到了晚上就瘪茄子了呀!’面向自已的同年兵战友,不停地在原地打颤,虽然身穿皮大衣,但好象他还是觉得寒冷,‘八一步”在他的胸前是来回乱晃。
这已经不是这人头一回奚落自已了,郭小松并不加理会,只有在夜里,他才觉得自已是一名‘哨兵’,因为他就是个热爱黑夜的人,团门口的对面就是大街,大街的对面则是居民小区,万家灯火的场面,和老家a城很象,郭小松的手一持卡在‘八一步’上面,虽然他的枪里只有三发空炮弹,并没有实弹,可他还是认为自已的责任重大。
就在不久前赢钱的那个老兵,不知啥时候也窜到了门卫,他先是走进收发室和‘哨长’聊天,接着就走到了郭小松对面的哨兵处,‘把枪给我,你进去暖和一会,快复员了,我也想最后站一班哨。’
因为都是一个连的老兵,又好心好意的换自已,哨兵很乐意的解下了枪和皮大衣。挂到了那老兵的身上,‘我这班哨可长,得两个多点呢,你要是受不了了,敲收发室玻璃叫我呀!’
一连对看了郭小松十来分钟,这老兵终于说话了,‘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呀,一班哨两个点,你就不能动一动,’
郭小松还是没有理他。两个小时对于别人来说,有可能是漫长的,可是对于郭小松来说,这时间过得很快,原因是郭小松他就喜欢黑夜,早回去还真的睡不着。
老兵走到了郭小松的身边,‘兄弟,可以呀,我听说你春节想回家。钱攒够了吗?’
见人家来到了自已的面前,郭小松只得说话了,要不然还以为他这个新兵太傲了呢,不尊重三年老兵。‘钱不够能咋的,你借我点呀。’
‘说,要多少,哥哥我有钱。五百一千的,我还出得起,’老兵见郭小松说话了。他看了看收发室里的两人,之后又站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你有钱是你的,我可不想借,借了还得还你,’
‘借了当然要还了,可是我不急用,我这人就是这样,我看你小子打牌还有两把刷子,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为啥刚才‘扎金花’,别人都输,就你赢呢?’
‘你还好意思问我呀,你自已倒鬼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每个人都是傻子,’郭小松不屑地说道。
‘我倒鬼你都看出来了?没看出来了,你还有这一手,和你说实话吧,我自已都没看出来。’
‘得了吧你,你洗来洗去就洗半摞,其它的半摞压根就在你手里,虽然是交叉洗了,可是你连洗四把,又洗回来了,你有能耐洗三把给我试试!’对于事物的观察力,郭小松是天生敏锐,这不是后天练就的,就象和对手打架一下,你能眼睁睁地看出对手出拳的方向和位置,就证明你胜了一半了,虽然老兵的牌技高超,要想赢钱必须得出千才是,郭小松也就看准了这一点,每每老兵为自已发到了大牌,郭小松是不会跟的,只有别人都放弃了,自已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和那老兵进行对抗。
‘你在地方就爱玩吧?’隔了半晌,老兵又开腔了。
‘我没玩赢钱的,不过我能看出来,’郭小松对于扑克牌技的交流,他还是很想和老兵说上一说的。
‘没耍过钱,一上场就赢,你小子果真的是天才,这样吧,有机会咱们强强联手,去别的连转转,现在咱们连的人,大多数都没啥钱了,光赢认识的,我也不好意思呀,’老兵的用意很明显,他打算通过和郭小松达成共识,两人一起‘出战。’
‘我不想去,捣鬼赢钱也不是啥真本事,要是没捣鬼嘛,咱们还可以再唠唠。’
‘不出老千能赢钱,笑话,我说郭小松,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上赶子送上门来的钱你不要,行了行了,我也不爱和你聊了,咱们以后再说吧,’老兵见郭小松装起了假正经,也就上前敲门卫玻璃交班了,这大冬天能在外头站一会,就以前是相当的冷了。
次日上午,连队仍然是自由活动时间,连里就连一个排长都没有找到,原因是他们都想利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空当,干些自已的私事。
七连的邻居就是八连和九连,郭小松在这两个连队里,也有同年兵的老乡,平时虽然有所来往,但还真的没有去别连好好窜窜聊聊。
先行来到了八连,刚一进老乡的宿舍,郭小松一眼就看到了昨天赢钱的老兵,此时也在这里,看来他正在搞着他的‘副业’,面前的一毛钱,二毛五毛的毛票,已经堆成了小山模样,一见郭小松进来,他叫了一声,‘你不是说不来嘛,咋的,是不是手痒痒上瘾了呀。’
老乡把郭小松拉到了自已的铺位坐下,‘他是你们连的吧。’
‘是啊,咋的了?’
‘赢老了钱了呗,这小子可厉害了,我刚才还输了他十几块钱呢,’老乡和郭小松一样,都是新兵,一个月的津贴也只有三十五块钱。
‘你等会,我帮你赢回来,’郭小松来到了牌局处,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放不下这玩意,现在不是挺好嘛,就这几天,老兵复员了,你再想玩,连长指导员也不让啊,今天可是二毛钱底的,郭小松,你钱带够了没有呀,’一边洗着扑克。一边招呼着牌友们下注。
郭小松一连赢了好几把,由于牌好,他又很是仔细,基本上下大注的都是赢的,一直赢到了二十块钱。
‘看着了吧,我战友专门能治你,老班长,你可得悠着点呀,实在不行换个人做庄好了。’老乡在郭小松的身后观战,一遇到郭小松拿得好牌,他的嘴就合拢不上。
这间宿舍也就是有两个复员的老兵,郭小松来之前。他们就输了很多了,一见到郭小松来也赢钱,也就都不下注了,他们进行了观看。
‘你们咋就都不下了呢。那郭小松,可就咱俩了,你还来不?’老兵认为和郭小松单打独斗很没意思。
‘小松。跟他干,服他啥呀,你不都赢他了吗,’老乡在一旁边怂恿着郭小松下注。
郭小松投下了二毛钱,‘一对一,就一对一,发牌吧。’
老兵没有急于发牌,‘咱们就玩二毛钱的呀,这也是不是太小了,昨天你还赢了不少钱呢,要不咱们玩大点?’
‘玩大点也行,不过那得我作庄,’郭小松认为让对手发牌实在没底。
‘你小子还真挺尖,行,扑克给你,’老兵把手中的扑克交到了郭小松的手中。
洗着手中的扑克牌,郭小松显得很是得意,他看了看周围的观众们,冲着老兵说道,‘那你说,咱们玩多大的吧。’
‘五块钱底怎么样,一百块钱封顶,我知道你厉害,玩小的也不是咱们俩风格不是!’老兵一边收拢着面前的毛票,一边往兜里塞。
放下了扑克,看了看自已的口袋,郭小松言道,‘我兜里就有二百多了,五块钱是不是太大了?’
‘小了也不过瘾呀,你要是不想玩的话,我可走了呀,还有不少人等着我呢,’老兵原先是脱了鞋子的,现在就准备去穿。
‘那好,五块就五块,你上牌吧,’郭小松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纸币,扔到了铺上。
‘这就对罗,’老兵也扔了五块钱进去,见发到手里的牌好象很小,他说都没说,直接就扣上了,这说明了他认输了。
郭小松把底钱收到了自已这边,两张五块钱摞在了一起,‘还来不?’
‘当然来了,接着玩,五块,’老兵又扔了五块钱进去。
第二把郭小松又赢了,总之来来回回,两人都很是谨慎,最多也就输了个底,这么多把牌,郭小松是赢多输少,很快就赢到了六七十元。
‘看来你真是我的克星呀,我就不信了,你把把赢,这回我不看牌了,我闷行不,’老兵脸上流下了冷汗,周围的观众也很是紧张。
对方不看牌,不摸牌,就是双倍赌注,郭小松对于这种公平的赌法,一直是来者不拒的,只见他说道,‘你闷我也闷,你下十块是吧,那我也下十块。’
‘再压二十不看牌,郭小松,你跟是不跟!’
‘当然跟了,你吓唬谁呀,’两人的赌注很快就到达了峰顶,一百块钱。
‘你看着呀,我兜里没零的了,这是一百块钱整票,我拿回来一百,’老兵让郭小松看了看他的兜,在郭小松的点头同意下,替换出去了毛票。
‘翻开看看吧,’老兵把毛票收好,也就翻开了自已的牌,‘一对j。’
郭小松也亮出了底牌,‘一对4.’
老兵伸手去取铺上的钱,‘郭小松,点子不是一直都好的,别看你一连赢了我好多把,怎么着,这一把就回来了吧,你还敢玩不?’
先赢后输,岂能忍受,郭小松又洗起了自已的扑克。
你来我往,两人又是一顿试探,基本上水平都差不多,谁都没有占到甜头。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快开中午饭了,咱们马上是不是得走呀,中午饭前不回去,连长回来点名咋办,’老兵有点不想玩了的意思。
总体上输了钱的郭小松,哪能放得过老兵,‘最后一把,咱们一把定胜负。’
老兵想了好久,‘那行吧,最后一把,不管谁输谁赢,咱们一把定胜负。’
又是一百块钱的封顶,郭小松又输了,而且输得很是暴,他一开始一直在怀疑对方在用整钱换零钱的时候出了老千,自已没有发现,可这一把倒好,老兵一直在铺上坐着,离这六张扑克牌很远,从头到尾,人家就没有碰过牌,翻牌时,他也是让郭小松帮他翻,结果还是郭小松输了,算起今天和昨天的赌注,郭小松已经把之前赢的全都倒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集 后继有人(二十七)强强联合
原本站哨就沉默寡语的郭小松,输了钱后,就更加的无语了,原本打算在老兵复员后,利用手头仅有的一百多块钱,给连长指导员买条烟,可是现在都输了,烟钱也就没有了,这让郭小松显得很是失落。
在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爬起了,郭小松在晚上站哨的这两个小时,他没想别的,一直在想白天因为什么输的牌,直到马上下哨,他才顿然间悔悟,他很肯定地给输牌认定了答案,那就是他自已洗牌出了问题。
对于老兵的洗牌做鬼,郭小松自已自然是没有这个技术的,可是在洗牌之中,让别人发现了每张牌的所在位置,这还是有可能的,特别是他输的时候都是一对一进行,如果说对手看准了必胜的牌局再进行下注的话,你不输才怪呢,这老兵一看就是久经江湖,郭小松自已能从他的洗牌之中看到牌的位置,人家也是一样,正所谓是以彼之道,还失彼身。
下了哨,倒在床铺上,郭小松还在思考着牌局的事情,直到凌晨天亮,他方才入睡。
一个连一个连的赢钱,那老兵已经成为了常胜将军,郭小松并不想找别人复仇,他是一定要从哪跌倒,哪里站起来的,今天老兵的目标是九连,在某个班里,他终于找到了他。
老兵一见郭小松进门,就大声地言道,‘你们看着没有,刚才我说的就是他,这兄弟打牌打得老好了,来来,给咱们的郭班长让个地方,咋的老郭,咱们还一对一不?’
听着对手的讥笑,郭小松面无表情,原本的小白脸。显得更加的苍白,他坐在了凳子上,‘今天玩多大的呀?’
‘五毛的,一毛两毛的不过瘾,你身边坐着可都是三四年的老班长了,玩小的,人家也不干呀,’老兵还是依旧,边洗着牌,边和众人聊着天。
‘我今天就五十多。输完就走,’郭小松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
‘明白,昨天输了二百,我想你也没啥钱了,那我今天就不客气了哟,你发牌还是我发牌呀?’老兵把手伸了出来,扑克朝上。
‘我没你钱多,当然是你作庄了。我作庄也赔不起呀,’郭小松见他洗牌仍然是花朝上,心中暗道,只要我能记住你半摞子的扑克。你赢我就费劲。
正如郭小松自已捉摸的一样,很快他就摸清了老兵的路数,几把牌下来,他就赢回了一百多。
一旁的九连复员老兵觉得蹊跷。他打住了老兵的发牌,‘你不是说他昨天输了你两百多嘛,咋的今天他点子好了。你们俩该不会跟我们玩阴的吧?’
老兵笑了笑,‘我现在说啥你也不相信是吧,那行,那让他跟你们玩,你看他厉害不厉害,以前一直是我输给他来着,就昨天赢了,’说着老兵收起了自已面前的钱,可是他并不想走。
‘那你就等两把,谁坐庄呀,没有坐庄,就我来发牌,’这个复员老兵的心眼还挺多,他洗起了扑克。
没有老兵的参与,郭小松还是赢了不少,直到又赢了一百多块后,发牌的复员老兵也就把扑克还给了一直没上的老兵。
‘看来不是他厉害,是我点子背呀,你看着没有,我作庄,一圈人都赢我,还是你来吧。’
‘我来就我来,看好了呀,我可发牌了,’在老兵的重新发牌下,郭小松和他都赢了不少,这一天郭小松赢了三百多元,把昨天输的也都赢了回来。
并肩走在回连里宿舍的路上,郭小松先开了口,‘你今天赢了多少?’
‘一千多吧,要不是你来了,我能赢得更多,这帮b养的,在我眼里都白给,’老兵一边缕着手中的‘四个老人头’,一边低头偷笑。
‘那我呢?’郭小松又说了一句。
老兵停下脚步看了看郭小松,‘你比他们都强点,不过跟我比还差很多。’
‘我咋不这么认为呢,要不咱们下午挑个地方,还一对一?’郭小松打算找回昨天赢钱的颜面。
‘得了吧你,你自已咋回事不知道呀,就你手里那点钱,差远了,你要是有一千的话,咱们再一对一,最近我忙得狠,下午我得去机关灶,那里有一帮肥猪正等着我宰他们呢,’老兵说的很明显,郭小松的本钱太小了,他对这点小钱是不太当回事。
已经知道了老兵要去机关灶,郭小松待在班里无趣,一闭上眼,想的就是扑克‘扎金花’,他于是跟班长请了个‘大厕所’的假,冲出了连队宿舍,快步奔向了‘机关灶’。
‘机关灶’是指‘铁血团’的机关食堂,在这里每到下午,都会有机关兵们前来玩扑克,整个团机关光要复员的老兵也得有三四十人,郭小松一进得门来,就让滚滚的烟气给呛了出来。
‘你找谁呀?’一个老兵对这个刚进来的‘一道杠’不认识。
‘我们连的,找我的,’老兵正在一旁和几个人‘打掐一’,一看到郭小松,他就乐了。
‘他是我们班的兵,是不是班长让你叫我回去呀?’老兵的面前钱仍然很厚,看来他是又赢了。
‘对,班长让我回来看看你干什么呢,一会回去开班务会,’郭小松反应很快,顺着老兵的话说了下去。
‘几点呀?’
‘晚饭前回去就行,没啥事,就是想知道班里要复员的老同志都干什么呢,’郭小松走到了老兵的身后,观看起了他打牌。
‘哦,那行,那你回去吧,一会我就回去,’老兵转身向郭小松眨了一下眼睛。
‘班长,我想看会,反正回去也没事,’郭小松哪里会走,他可是好不容易来的。
‘掐一’讲究的是个人智慧,五人打牌,一对四,不仅要点子兴。牌抓得好,更得能够运用自已的头脑玩牌,郭小松很早就会这种打法,可是他站在老兵的身后不久,就已经猜出了老兵的出千在哪里了。
一把啥也没有的烂牌,老兵敢去收底,这也就说明了他已经知道了底牌有什么,就在老兵那不经意的动作之后,郭小松就知道了这暗地里的勾当,原来这扑克早就让老兵做起了记号。
对于记牌。郭小松对自已很是自信,几把牌过后,他就已经算出了这51张扑克都是什么了,加之这些人抓牌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每人手里有什么牌,出了什么,他都记在其中。
‘哎,我这边少了一个人,有来的没有呀。’在不远处的餐桌上,好象是走了一个人,那边玩牌的还有志愿兵。
‘我,我来。’老兵把手里的牌交到了郭小松的手中,他站了起来。
‘你小子行嘛,我们这边玩的可大呀?’
‘我就不怕玩的大,还行嘛。行爸也来,’原来那边是个大场子,每把的赌注是这边的数倍。老兵是来取钱的,当然要玩大的了。
‘那你走了,咱们这边不少个人了吗,’同桌的一见老兵要走,他也喊了起来。
‘我徒弟不在那坐着呢嘛,他替我,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他的,这回准行了吧,’老兵把牌交给郭小松,也就说明了让他继续玩下去。
在座的复员老兵们,哪会把一个‘一道杠’的新兵放在眼里,很快动作就开始了。
‘你知道我们玩的多大的吧?’一个老兵在要牌之前,还是问了一下郭小松。
为了打消掉众人的疑虑,郭小松掏出了自已兜里的钱。
‘小子可以呀,挺衬呀,哪的人哪?’
‘a城的。’
‘省会城市,怪不得呢,真有钱。’
‘要废话,你管人家衬不衬呢,你要不要吧?’
‘我75.’
‘我80,’
‘我要双,’郭小松第一把就要了封顶,因为他已经算出了底牌是什么,很快他就亮出了自已的牌。
‘不好意思呀,我是大小码,3王都在,一个主2,剩下的就全是主了,要是谁有五张主的话,我就认破!’郭小松是一边说着,一边亮牌,说得很是合理。
一共‘主’都没有几根,四个牌友没有一人超过四根‘主’的,也就乖乖的交出了自已的‘学费。’
进二退一,一向是牌桌上钓鱼的招数,郭小松哪能不知,每赢两把,他总会放一次水,有时还故意打错手中的牌,显得很是惋惜的样子,这一下午,他赢了五百块钱。
‘小子,跟我跟得挺紧呀,’老兵和郭小松是在晚饭前散场的,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天。
‘你今天又赢了不少吧?’郭小松还是这句。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呀,我赢多钱,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嘛,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学刨锛的刨我呀,这可是犯法的呀,要死人的,’老兵做了个收钱的姿势。
‘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赢了五百多,你看,我能刨你呀,我自已有钱,’郭小松拉开了冬季作训服的口袋,故意让老兵看了看。
‘不错,没少赢啊,我今天赢的不多,三千多吧,有个老志愿炮,这b的复员费太jb多了,今天带的钱全输了,他还约我呢,明天去卫生队继续玩,你来不?’老兵对于大肥羊的邀请,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去卫生队呀,那地我也不认识呀,我都没住过院,班长,你先等我会呗,我想去趟服务社,我是偷跑出来的,我打算买点东西回去,’
‘那你快点呀。’
赢了钱,郭小松第一想到的就是正事,他在服务社里买了两条六十多块钱的好烟,又买了些雪糕和罐头,这才走了出来。
‘你买这么多东西,你自个能吃得了呀?’
‘这烟是给连长指导员的,雪糕是给班里战友的。’
老兵笑了笑,‘你小子还真有点良心,行了,明天去不去卫生队的,你自已掌握呀,我们在护士班宿舍。’
吃着郭小松买回来的雪糕,看着郭小松好象是去办了‘正事’,班长也没有批评他什么。
‘班长,我在服务社看到了一个老乡,聊着聊着就过点了,’郭小松还得给自已不假外出找个理由。
‘嗯,我知道了,反正现在哪哪都挺乱的,你没事少出去,这烟是给连长指导员的吧,正好他们都在,才回来,你敢紧送去吧,省得夜长梦多。’
‘是,班长。’
七连连长对郭小松是一直看好,接过了烟后,他并没有说什么,郭小松转身也就出去了。
指导员一直看不上郭小松,可这一接到他的烟,也不免要推辞一番,‘看你拿这干什么呀,你过年探家的事,营长不定了嘛,我说了又不算。’
‘指导员,我是您的兵呀,我哪有不给您买烟之礼,以前有啥我郭小松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多海涵!’
‘那行吧,烟我收了,上回入党这事嘛,支委会上,也有人提你来着,我看票不是很多,下批吧,下批入党,我提你!’指导员开了个空头支票,到时候郭小松能不能入上党,那得看他给他上多少供了。
郭小松哪能听不出来指导员这话,‘我知道我以前工作做得还不够,以后我会加强努力的,尽早地向组织靠拢,那没事指导员我先走了呀。’
‘走吧,干好,干不好,可是你说的,你不还想去教导队考学嘛,你干多干少,不是给我和连长干的,是给你自已,懂不?’
‘懂了,指导员那我出去了。’
搞定了两个连队主官,郭小松的小算盘第一步也就打响了,接下来他还有第二步,第三步,直至好多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集 后继有人(二十八)所向披靡
钱,在哪都是个好东西,昨天还在为过年回家发愁的郭小松,没过24小时,就成为了有钱人,这跟老兵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什么样的人物,学做什么样的事情,又过了一天,郭小松还是以去服务社买东西为由,向班长请了假,飞一样的来到了‘护士班’,此时老兵已经在那里了。
比起前几天的速胜,今天好象老兵的手风不是很顺,和他玩牌的复员兵们面前都推满了钱,只是他的面前是光秃秃的,还时不时地往兜外掏钱。
‘老弟,你可来了呀,兜里有钱没有,我tmd的都快输干了!’老兵就象个饿了几天的乞丐,郭小松一进屋,他就大喊大叫道。
没等郭小松说话,一个复员老兵说道,‘你说这几天没少赢的是他呀,这不是一年兵的新兵蛋子嘛!’
一上来就听到了逆耳的话,郭小松并没有理会,他今天是准备来收钱的,可不是来听讽刺话的,走到了老兵的跟前,‘输了就别玩了呗,借啥借呀!’
‘就一百,回去我就还你,我今天就带了五百,这不全输没了吗,’老兵趁人不注意,向郭小松使了个眼色。
抱着跟人赚钱的目的,一百块钱根本不算回事,郭小松从兜里取出拿给了老兵。
‘看着没有,啥叫哥们,雪中送炭,行了,现在我就拿这一百块钱当本,把我之前输的,全都赢回来,’老兵洗了洗牌,正如他自已说的,他利用郭小松这一百块钱,赢回来了五六十。
‘该还我钱了吧!’郭小松向老兵伸出了手。
‘哪有刚赢完钱就往回要的。你还行不行了,’老兵脸色好象不太乐意。
‘这是我过年探家的钱,给我,借你一把就得了呗,’郭小松的手还是没有收回。
‘行,行,还你就是,你给我等着的,等你从我借钱的,我堵你家门口去要。’老兵很不情愿的把郭小松的一百块钱还给了他。
之后的几把,老兵输多赢少,很快赢的五六十块钱,就又倒了回去。
‘兄弟,你再把你那一百块钱借我一下,我又干了,’老兵乐呵呵地又向郭小松伸出了手。
‘你说说你,没钱就回去取去呗,总管我借啥呀。’郭小松把一百块钱又一次借给了老兵。
接过了郭小松的钱,老兵这把说道,‘我就压这一百了呀,输干了我回连里去取。’
本来赌的不是很大。也就是五十块钱封顶的,一见老兵说这把要压上一百,嫌赌注大的也就不再压了,牌桌前只有两人进了注。
一百块钱赢二百块钱。也就是大那么一丁点,一百块钱封顶,也就没有必要闷牌了。老兵的牌是‘345’杂花,另一个只有一个a,还有一个是对子。
‘这下挺好,一百块换二百块,兄弟,给,你收着吧,’老兵不屑地收光了‘海底’,之后把郭小松的那一百块钱又还给了他。
‘小兄弟,你别光借他钱,有兴趣玩两把不?’才输了一百块钱的复员兵,认为不是他牌不好,而是郭小松太坏,他要不借老兵钱的话,也许他这把也可不能输这么多。
‘玩多大的呀?’郭小松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一百封顶的呗,刚才不都玩了吗!’输钱的复员兵想尽快把郭小松和老兵吃掉,太粘夹不是他的风格。
‘一百是不是太大了点,我看刚才你们玩一百的,也只有你们三个人玩,要玩就玩刚才那样事的吧,我想多玩一会,’郭小松不知水深水浅,他哪能让别人控制局面。
‘那行,那就五十封顶的,我来洗牌,大家没意见吧,’输钱的复员兵不容分说的抢过了老兵手里的扑克。
小来小去,没有把握不出战,郭小松还是依旧玩着自已的游戏法则,输钱的复员兵很是老道,每次洗牌,都是花朝下,尽管郭小松很用力的观察洗牌的顺序,可始终没有看个大概。
一连玩了十多把,郭小松都输掉了底钱,可是令郭小松没想到的是,之前一直输的老兵,好象在他上场之后,变得点子‘兴’了,不断的加注,使他在这十多把中,足足赢了四五百块。
‘扎金花’玩的就是人的心理,‘偷鸡’更是常使的方法,就在郭小松摸到了一对a时,他果断的加大了注,‘二十。’
‘我不跟了。’
‘我也不跟了,’
‘行啊小子,这把来大牌了吧,同花还是顺子呀,我就不信了,你的有我的大,’洗牌的复员兵也往底海处扔下了二十块钱。
一直赢钱的老兵也跟了二十,就这样,三个人挨到了最后。
‘还压不压了?’洗牌复员兵又问了一下郭小松。
‘我再压二十!’郭小松又扔了二十进去,他是打算一把定输赢了。
‘我跟。’
‘我也跟,’
‘差不多再压就封顶了吧,郭小松,你还压不?’发牌复员兵先是看了看老兵,之后又看了看郭小松。
‘当然跟了,我封顶了,一百是吧,’摆在自已面前的钱,郭小松又扔了出去一百。
‘咱们不带这么玩的,我的意思是总共最多压一百,’洗牌老兵看郭小松这么一无反顾,他有些退怯了。
‘你一开始说是封顶五十,咱们都讲好了,后来又说封顶一百,我们在老家玩的就是一把最大压一百,不是说总共一百,’郭小松对规则提出了异议。
‘我们这里不管你们老家怎么玩,现在卫生队就是总共压一百,你玩不玩吧,不玩拉倒!’洗牌复员兵见一个新兵敢和自已‘咋毛’,马上就不干了。
‘行行行,他新来的不懂事,你都老兵犊子和他一般见识干嘛,你也是,人家说压多钱,你就压多钱呗,象别人不知道你是暴子似的,你刚才压多少了来的,我是不跟了,我帮你多的钱给你找回去,’老兵很好心的从牌桌中央把郭小松的多压的钱,又给他退到了他的面前。
‘封顶就封顶了,我就不信了,你比我的大!’洗牌复员兵也把财注加到了封顶,之后他把自已的牌揭开了,‘三个j’暴子。
面对着必输无疑的底牌,郭小松马上汗就出来了。
‘我来看看呀,我看你是三个啥,’老兵把郭小松的牌拿到了手中。
‘三个啥?快亮牌呀?’周围没下注的复员兵都在着急的等待。
‘怪不得这小子多大都敢压呢,还说一次下注就是一百,三个a,还是我厉害吧,我三个q,我都没要,’老兵把郭小松的牌亮了出来,之后又把自已的也亮了出来,的确如此,老兵正是‘三个q。’
郭小松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兵会百战百胜,他的手段实在太厉害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换牌出老千,这些人都没有看出来,连自已的眼睛也没有发现。
‘行了,你们玩吧,我先歇一会,点子真tmd的差,暴子遇到暴子,还tmd的三个a,’洗牌复员兵把牌一推,认输走人了,他并没有走玩,只是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看别人用扑克摆牌。
郭小松并没有急着收钱,呆了好长一会。
‘傻小子,你赢了还不把钱收起来,你不想玩了呀,’老兵打了郭小松的脑门一下。
缕好了钱,郭小松觉得自已的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好象老兵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也就又言道,‘刚才一百的,你们不都嫌大嘛,这回二十封顶的行不,那边的人,二十封顶的了,你们还有敢来的没有呀?’
一听到封顶降了,原本观战的几个人,也都下了场,一副扑克,发给了十来个人,这对赢钱的难度就更大了,只因为牌发得太为平均了。
有了前一次的配合,郭小松打算把老兵刚输给他的钱退回去,于是他也就开始跟注了,可也巧,本来几个想‘偷鸡’的人,让郭小松这么一封顶,也就都退去了,几把下来又赢了几百块。
老兵一边发着牌,一边笑道,‘我看我今天赢的钱,就是给你赢的,咋刚一聚堆,没装进兜呢,就给你了,咱俩真不能在一起玩牌,’正向老兵说的那样,十把之中,老兵能胜五六把,郭小松能赢二三把,基本上牌桌的钱,都让两人赢了去。
王亚利是奉班长这命来找郭小松的,因为下午轮到郭小松站门卫哨,一进门来,他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咋还玩呢呀,班长都发火了,老着急了。’
郭小松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脸色就变了,‘真的不能玩了,我把站哨的时间都给忘了。’
老兵不紧不慢地说道,‘忘了就忘了呗,现在想也来也不晚呀,你们班长我知道他那人,这会他一定是帮你站哨呢,放心吧你。’
当郭小松跑回到班里时,所有的战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没有时间加以解释,扎好了武装带,郭小松飞快地跑向了‘铁血团’大门口。
副班长作为哨长,他是坐在收发室里面的,班长和一个同年的新兵,穿着军大衣,挂着枪,一边一个,站在了大门口的两旁。
郭小松硬着头皮来到了班长的面前,‘班长我忘了时间了,我和一帮人玩扑克来的。’
班长并没有生气,只是把军大衣和枪还给了郭小松,之后啥也没有说,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集 后继有人(二十九)班长老大哥
无故‘漏哨’,‘睡哨’,都是作为一个事故处理,郭小松这次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只因为有人替了他站哨,那人是他们班的班长,准备当第四年兵的老班长了。
本来白天一个半小时的哨位,郭小松只站了半个小时,下一班的哨兵就来接岗了,迈成沉重的步伐,郭小松觉得回去一定凶多吉少,平时班长对新兵管理非常严格,小到睡前对袜子在暖气片上的摆放,大到每个新兵的素质养成,他都很是负责任的进行严格要求,由于他说的都是对的,新兵们也就没有了脾气,处罚也都是俯卧撑一类的体能项目。
找了一圈,班里都没有找到班长,郭小松很是着急的思考着,他猜测班长会不会把他‘漏哨’的事情向连首长进行报告,那样他过年回家的愿望也就泡汤了。
走过了连长指导员的办公室,都没有看到班长的影子,这时文书走了过来。
‘班长,您有没有看到我们班长呀?’
‘你说你们班长呀,看着了,好象这会在二楼水房洗衣服呢吧。’
郭小松一听,连忙跑到了二楼水房,班长的确就在那里呢,此时正在洗着白白的东西。
‘班长,我来吧,您怎么自已洗呀,这不是咱们饭堂里的窗帘嘛,’郭小松一见不是班长自已的东西,很是纳闷。
‘你和那谁站哨,王亚利太懒,让他洗也洗不干净,反正也快洗完了,炊事班刚拿回来的,你还没有吃饭吧,你们的饭,我都给你们打回来了。’班长不但没有说郭小松,反而眉开眼笑一番。
感动,真的太感动了,郭小松夺出了洗得差不多的窗帘,自已用力的洗着,‘班长,我错了。’
‘这时候特殊,老兵复员期间嘛,谁不犯错呀,我听说你还跟人家玩钱的了?输了没有呀?’班长的年纪要比郭小松大上好几岁。这个实成的农村汉子,为什么想再留一年,平时都很难让郭小松这些新兵们理解。
‘没输,还赢了呢,’郭小松一边洗着窗帘,一边流着眼泪。
‘没输就好呀,没输就好呀,我就怕那帮老b犊子骗你的钱,我都洗差不多了。你投两遍晾上就行了,记得晾咱们工具间里呀,别让人给偷了去,’班长吩咐完之后。离开了水房。
为了报答班长的不骂之恩,郭小松特地从‘军人餐厅’要了两个菜,熄灯之前很神秘的拿到了班里。
‘郭小松,啥呀这么香?’班里的战友一闻这菜味。就知道一点是好东西。
拉出来了两个‘床头柜’当桌子,郭小松把菜和白酒放下了,现在灯已熄灭。只好拿起水电筒,进行照亮了。
班长看着郭小松的举动之后,并没有制止,反而拿着马扎凳坐在了‘床头柜’跟前,‘现在这军人餐厅里的东西死拉的贵,你这顿饭没少花钱吧?’
‘没多少,就一百多,’郭小松打开了一小袋‘五香花生米’,又给班长倒了一茶缸子白酒。
‘啥,一百多,就这玩意?’班副从外边走了进来,他是去大厕所刚回来。
‘坐下吧,又不用你花钱,人家郭小松请咱们的,猴崽子们,都别在床上躺着了,快下来吧!’班长是不想自已吃独食的,他把全班的战友都叫了下来。
吃了一口锅包肉,班副还在站在一旁回味无穷,‘香,真tmd的香,我说郭小松,这盘菜多钱?’
‘三十八!’
‘靠,真tmd的贵,不过很值啊,改明天我过生日,也请你们大家伙吃一回啊,行了,我知足了,我肚子疼,一直疼来的,再给我吃,也是浪费,都得拉出去,’班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郭小松这顿大餐不是请他的。
众人也都吃了两口菜后,也就都回到了床上,在地上,只有郭小松和班长在对饮,还有两道手电光,在照着‘床头柜’上的菜。
光有菜,没有主食,班长觉得差了点什么,‘你跟我走,把菜给我端着呀,你们都听着,我跟郭小松去工具间了,要是有人查哨,就说我们上大厕所了呀!’
平时放工具的工具间,晾晒的都是没有干的衣物,腾出了一个空地方后,班长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一个神秘的东西。
‘班长,这玩意是啥呀?’郭小松打着手电,看不出这东西是干啥的,只见班长拿来了一个迷你的铁架子,下头还有一个铁壳罐头盖子。
‘我还没拿完呢,看着没有,这叫酒精锅,这是酒精块,你去接点水过来,’班长的家伙事还真多。
好在工具间里就有水源,郭小松把锅接满了,又坐在了酒精架上。
‘这酒精块可尽烧了,看着呀,我放三块,平时就用两块就行,一块水能烧开,两块下方便面,我还有几个鸡蛋呢,我九连炊事班老乡给我送来的,看着没有,来了,快,下面!’
方便面的香气,传满了整个楼道,连部的文书闻着味就走了过来,‘哎呀,真丰盛呀,有我的没有呀?’
‘连长指导员谁晚上值班?’班长有点担心。
‘连长和嫂子在招待所开会呢,指导员和别人打麻将呢,头十二点回不来,’文书吃了一口郭小松打的菜后,很是陶醉地站在一旁回味。
‘别光吃菜呀,喝口酒,郭小松买的,好酒,二十来块钱一瓶呢,’十块钱的酒,让班长说成了二十多块钱。
‘我不能喝,我一会还得出板报呢,老兵欢送会上要用,一会指导员回来不得检查呀,他要打麻将赢了还好,要是输了闻我嘴里有酒味,不得干我呀,我还是吃点方便面吧我,’文书是个表面风光的差事,别看他平时拿着‘班长费’,可也有受气的时候,喝了几口菜和面,他也就走了。
文书刚走,就有不断的班长过来,他们都是让这方便面的香气给吸引过来的,郭小松这才想到,为啥以前班长夜里总会有事没事的消失一阵子,原来他在工具间里给自已开着小灶。
白酒下肚,老肠子老肚子的话,也就出来了,班长说道,‘连里打算明年让你当班副,这是支委会定下的,我现在成连里的支委了,’一个战士能成为‘党支部’的‘支委’,可见班长很受连首长的器重。
‘班不班副我倒没想过要当,我只想上教导队,之后考军校,’郭小松现在之所以努力奋斗,为的也是圆自已和艾小萌相会大学的梦想。
‘考军校对你真的那么重要?让你考,你就能考上?’班长认为郭小松是在吹牛,在他之前,连里每年都有报考军校的学兵,可大多都是败兴而归,班长是见得多了。
‘我说我的高考分数线能考清华北大,您信不?’郭小松对自已的文化水平相当自信,别看这一年来他没有碰过书本,可他的记忆力很强,根本不拒考试。
‘我信,要是你说这话嘛,那你一定能考上,那你考上军校之后想咋办呢?’班长知道郭小松聪明。
‘考上军校?那能咋办,回到家里,让老妈高兴呗,最好能考上京城里的军校,那样我还能和我对象在一起,’郭小松说着说着脸都红了,好在屋子里没有点灯,手电也只是照在菜上。
‘郭小松,你知道吗,一旦你要上了军校,就意味着你成为了一名职业军人了,地方上的人还好整,想不干就不干了,可你当上了职业军人,就得一直干下去懂不,排职最少也得干到三十岁,连职是三十五岁,营职是四十岁,那样的话,你的大部分青春,也就都落在部队上了,到时候你跟你媳妇两地分居,就算生了孩子,你一年也看不着几眼,你真的做到咋的,’班长想的倒很是长远,看来他心中也有他的故事,他的梦想。
郭小松思考了好一会,‘我还真没有想那么多,不过我想我能承受得住,我们家三代人,好几个当兵的,我爷爷当过八路,打过日-本,我三叔五叔现在还在部队上呢,他们可都是参加过老山作战的老兵了,他们能行,我想我也一样,’
‘你三叔五叔也在部队?你咋平时没有说过呢?’班长从未听郭小松提起他的两个叔叔。
‘主要是我不想靠他们,我想通过我自已的努力考上军校,我三叔和五叔都是团职,他们也不想让我靠关系考学吧,’五叔郭开庆,自打郭小松参军以来,就从没有给他来过一封信一个电话,三叔郭开山也是,也只是通过一回信,郭小松本来对他们就感情不深,所以说他的判断也是‘基本正确’的。
‘你小子我一看,就是个犟种,有关系不用,我要有你这关系,咋的也调到他们手底下去呀,他们都是你亲叔,我就不信他们能不管你,’班长也是个大家庭走出来的子弟,在他的思想当中,叔叔伯父都是仅次于父亲之外最亲的人了,不用白不用,更是一个正常家庭的想法,他可不知道郭小松是如何长大成人的,这小子压根就是个‘天不靠,地不靠,活着生性的娃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集 后继有人(三十)首份津贴
大冬天老兵复员之前‘猫冬’,无人质疑,可是进行赌博活动,难免会让人过问,‘铁血团’很快就传出了有复员老兵在离队之前,输光复员费的事情,由于输者死不认账,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赢主罪魁祸首,’可治理教育很快就在全团开展开来,为了让全团官兵树立良好的军容风气,团大礼堂还召开了盛大的教育大会,主讲人是团政委,主要讲的就是‘树立正确的人生观问题,不能让地方上的歪风邪气刮到军队之中。’
‘有的人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个不假呀,说对了一半,在座的有一头算一头,谁要能在当兵前考上名牌大学的话,还来部队当什么兵啊,是不是啊!’京城部队的团政委,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位总政下来的政工干部,看样子还有几把刷子,平时团政委不大干预团里的事务管理,也就只有开个会,做个报告能看到他,这位身肩着地方职务的政委,平时在‘卫戍区’时多,他还是‘卫戍区’分管民兵预备役的党委委员。
‘之所以开这场大会,是因为咱们团里出现了地方上的歪风邪气,产生了很坏的影响,有人利用老兵复员,新兵没到期间,大搞特搞一些不雅活动,是什么我就没有必要说了,总之,干部工作期间不到岗,战士操课时间不训练,摘了军衔的老兵们就不用说了,可你们这些还得在部队继续服役的人呢,你们难道也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不成,接下来团里准备成立个督察小组,小组长由五号担任,三营长狄雷为副组长,你们就在以后的这段时间给我看看。究竟都有谁,还敢顶风作案,’团政委说话还算是有力度,说得台下的干部们是连连点头。
本该是五号主持的事,干起来则是三营长狄雷来干,只见他带领着团里的‘纠察队’队员们,时不时地出现在全团各个单位,凡是干部不在位的,他们就会在全团进行通报批评,管好了干部。自然战士就好胡弄了,原本还沉浸在赌博出的复员兵们,也就没有了地点,收敛了许多了。
‘郭小松,这阵子你没少赢吧?’教郭小松玩牌的老兵,对于跑步练体能还很有兴趣,别的复员兵们都在屋里呼呼睡大觉,他则跟着部队跑起步来。
‘你不也没少赢嘛,你应该比我赢的多呀。’郭小松跑在班长的身后,和那老兵并肩前行。
‘那你还敢玩不,我有地方,菜窖。菜窖里没有人查,’老兵的用意原来是想找郭小松合作,这么多天下来,两人可称得上是‘绝代双骄’。赢了不少的钱。
‘不了,我还想回家呢,咱们营长专门抓这事。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耍钱,’郭小松对赌博来来瘾头就不大,他只是把‘扎金花’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不玩算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联系呀,’老兵跑开了,他自已去赚他的大钱去了。
自从抓到了一些屡教不改的‘赌徒’,带到纠察队一问,都说和他们曾经打牌的有个新兵,叫什么郭小松,说郭小松玩牌玩的很好,狗咬狗的出现,令三营长狄雷很快就找到了郭小松。
‘你也参与赌博了?’对于郭小松的‘提审’,狄雷选择了自已的办公室,屋中无人。
郭小松心里相当清楚,狄雷之所以问他,一定是有人举报了自已,‘是玩了两天,是我们连的复员老兵带我去的,之后团里开教育大会,我就没玩了。’
‘还挺老实,你赢了多少钱,都掏出来吧,’狄雷面无表情地看着郭小松。
从兜里掏出了三百多块钱,郭小松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我没赢多少,这里还有我这个月发的津贴呢。’
狄雷用钢笔扒拉扒拉办公桌上那皱皱巴巴的钱,‘你现在一个月开多钱呀?’
‘新兵津贴35,最近才加了2块钱的兵龄钱,’老兵复员,新兵没来期间,郭小松现在就已经是二年兵了,一年两块钱的兵龄钱,也算是给他涨‘工资’了。
‘这里是三十七,你拿走,余下的没收处理,和你一起去耍钱的还有谁?’狄雷用钢笔把三十七块钱拨到一边。
‘营长,他都快复员了,军衔都扒了,您就别问了呗,你问了我也没用,我不会说的,’郭小松向来很讲义气,不会打别人小报告。
‘那你走吧,把门给我带上,’狄雷就这么轻而一举的放走了郭小松。
待到晚上,一起玩牌的老兵来到了门卫,他是来找郭小松的,‘营长找你了没,你是不是把我给供出去了?’
‘找是找我了,可我没供出你呀,营长都把好大一帮人都给挖出来了,你真不是我说的,’郭小松为了把自已摘干净,极力的辩解着。
‘那营长问你赢了多少钱没有呀?’
‘我白天兜里就揣了三百多,全让他给拿走了,你呢?’
‘我一千多呗,也不知道是谁报的信,我们几个都被堵在菜窖里了,好在我是复员兵,要不然营长非得把我皮扒了不可,’老兵对自已没被关禁闭还很庆幸。
‘那真不能玩了,现在你没看嘛,纠察队的都出动了,就连院墙外头都有蹲坑的,一千多对你来说不多,你最起码这劲子能赢七八千吧?’
老兵笑了笑,‘我赢了一万多,我早就留了一手,往家邮了八千给我娘,我打算回家养几只小尾寒羊,我知道不是你告的密,我有本书放你铺下头了,就算是老哥给你留的纪念吧,’
‘你不问我赢了多少钱?我赢的钱可全靠的你呀,’没有老兵的‘发牌’,郭小松是不可能赢的。
‘赢多少钱能咋的,和我不发生一毛钱关系,你记住了,曾经在部队里还认识我这个老哥,以后有出息了别忘了我呀,’说完老兵转身走向了连队宿舍,此时天降小雪,雪花打在那老兵的身上,可还是不能让其快跑,他对部队的感情也是真诚的。
老兵顺利的复员走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新兵工作开始了,连长指导员一同找了郭小松谈话,问及想不想到新兵连当个副班长的事,本来是连长的信任,但对郭小松来说,并不很想去,他仍然还是想过年回家。
孔祥武,王亚利两人被连长派到了新兵连当班副,郭小松则被任命为老兵班的班副,他在当年的十二月份,得到了他人生的第一笔‘岗位津贴’,‘副班长费’rmb四块钱。
和郭小松搭班子的还是他的原来的班长,以前的班副成为了另一个老兵班的班长,‘小子可以呀,这个月领了41块钱了呀,比我新兵时候强多了,有啥感想没有呀,和同志们说说。’
这是郭小松第一次在一个班的同志们面前讲话,忐忑的心情不能言表,‘我能开41块钱,是班长和连里的信任,也很感谢同志们的配合,我打算把这41块钱都拿出来,请大家伙吃顿方便面,班长您说行不?’
‘41块钱?这得买多少方便面呀,我看行,那咱们也别用我那酒精锅了,咱们去军人服务社呗,随便我再出两瓶啤酒的钱,咱们全班好好地会会餐,’班长对于郭小松的慷慨,也点头同意,于是老兵班的人,向值班的排长请了假,迈着齐步走,来到了军人服务社。
外头六到八毛钱的‘三鲜伊面’,在这里下,用人家的火,就是一块钱一袋,郭小松的这41块钱,下了整整一箱的方便面,多出来的钱,进行了加蛋,和加小根的火腿肠。
‘行啊,你们谁过生日呀,我这两个锅都没下开呀,’承包服务社的是一个军嫂,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几岁的年纪。
‘我们向连里请假了,不着急,您慢慢下,把鸡蛋整熟了就行,我们先喝着,’一人一棒啤酒,是班长出的钱,啤酒一块五一瓶,十瓶十五块,四年的‘上士’班长的津贴,可要比郭小松高得多,‘衔钱’,‘班长费’,‘兵龄钱’,就是这个四年老兵的‘津贴组成’了。
吃了美美的一顿大餐,躺在床铺之上,郭小松也是第一次从上铺变成了下铺,他的铺和班长的相邻,在熄灯过后十几分钟,他向班长那边扔过了一条烟。
‘啥呀,’班长的头让郭小松扔过来的烟打了一下。
‘小声点,我就买一条,孝敬你的,’郭小松低声地说道。
‘你小子津贴比我多咋的,就这么花钱,你下半个月不过了呀!’
‘我说我还有钱你信不,我剩下的钱,能给你买一件烟,’郭小松之所以能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源自老兵复员时期赌博赢的钱,虽然老兵没有问过他,可他也没有对别人说过,他在这段时期足足赢了五六千块之多,为此,他还在白天站哨的下哨时间,偷偷跑到附近的邮局,办了一个邮政储蓄的存折。
班长自然是知道郭小松说话的意思了,‘最后一条啊,我现在抽烟轻了,这一条烟够我抽一年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集 后继有人(三十一)十日假期
“铁血团”的三营长狄雷,在老兵复员期间主管全团的‘纠察工作’,凡是查到的赌资,他都列明了条目,上交到了团政治处,可唯独郭小松是在他的办公室把钱掏出来的,为此他留下了这不到三百块钱,就在郭小松开完副班长津贴的一周之后,营长狄雷召集了全营,进行了早操前的训话。
‘以前总说‘雷锋同志没户口,三月来了四月走’,凡是学雷锋的日子,咱们团总会涌现出来好多的好人好事,不过现在是十二月底,咱们团的雷锋就又来了,看着没有,新笤帚和新扫把,有人说了,这不会是团里后勤处下发下来的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不是,这是咱们营有位同志,利用自已一年的省吃俭用,换来的,这位同志就是咱们七连的郭小松同志,郭小松,出列!’营长狄雷说完话,全连的战友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郭小松。
迈着齐步来到了营长的面前,向营长敬了一个礼,郭小松不知营长狄雷接下来还要搞什么手段,会不会对自已不利。
‘有些人说,人情人情得讲,必竟你是个人嘛,我也承认这种事,郭小松本人,出生在省会a城的优越家庭,大家伙也许不知道呀,他们家可是世代的革命家庭,爷爷是老八路,两个叔叔都是我军的中层领导干部,特别是他三叔,还是我狄某人的老上级,论公论私,我都不能回避这事情,前一阵子,郭小松找到我,说他家里有亲人亡故了,想回家看看,实话说,对这事。就是我当营长的一句话,我说你郭小松可以回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你三叔对我有知遇之恩呢,可再说回来,这条令条例可是明文规定的,当义务兵三年,探家只有一次,我狄营长能破坏这个规矩嘛,同志们说说。能不能!’狄雷说话的声音很大,传到了操场上每个人的耳朵里。
‘不能!’全营的回复只有这两个字。
‘很好,对,不能,答应了郭小松,又不能帮他做到,说明我这个营长压根就不称职,可是我找到了一个出路,那就是接下了老兵复员期间纠察队的活计。在这阵子,我处理了一个连长,两个排长,有人说我狄某人翻脸不认人。不讲战友之情,可是我要问问你们,他们聚众赌博,坏了部队的名声。该不该处理他们!’
‘该!’
‘好,团里打算给我个奖励,政委也找我谈过话。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安排我们营的郭小松探家一次,虽然团里只批了十天假,去了往返也就是一个礼拜,但我说了,是我狄某人答应过的事情,我认,现在郭小松又主动捐出了三百多块钱的津贴钱,为全营买了新的扫除工具,为了以示公平,现在我宣布,过年之前的腊月二十七,到正月初七,为郭小松的探家时间,郭小松你可要听好了,你要是晚回来一天,老子关你十天的禁闭,你听清楚了没有呀!’
‘听清楚了。’
‘大点声,我没听见,个长得挺高,说话象个蚊子似的,嗡嗡嗡的,你打你是小蜜蜂啊!’
‘报告营长!我听-清-楚-啦!’郭小松张大了嘴,张得不能再大了。
一次私下里的承诺,变成了现场教育课,狄雷之后还说了很多的话,大体上只是说以后不再接受别人同样的请求了,郭小松的这次探家只能有一次,并且是最后一次。
由于回家之前要在京城火车站进行转车,郭小松大清早就辞别了连里的战友,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向京城赶去。
‘小兄弟,是去京城办事呀?’出租车司机很是和善。
‘探家,大哥,你说这京城哪个地方有卖衣服的,我想换身衣服回家,’郭小松早在离队之前,就已经给自已取出了两千块钱。
‘你这兄弟真怪,这军装不是挺好的嘛,当兵几年不容易,你干啥还要买衣服换呢,’出租车司机一看郭小松就是个‘关系兵’,他能看出来。
‘我这军装只有一套,埋汰了咋办,又没的换,’
‘那好办呀,我认识个专门批发军装的店,我看你是头一年探家吧,这一道杠你看都多旧了,换副新的好了。’
‘肩章也有的卖?在哪里呀?’
‘不远,你跟我走吧。’
车子刚进京城,就在一个绿色的门脸停下,出租车司机很是热情的陪同郭小松走了进去。
‘大姐,来买卖了呀,这小兄弟想买穿新军装,你再给送两副军衔。’
‘这冬常服多少钱一套呀?’
“75,”
郭小松一看还没有走进黑店,也就挑好了型号付款了。
‘这军衔呢,’柜台之中,从‘列兵到上士,从平板无星的一道杠到二道杠都有,就是没有将军的肩章。’
‘看你小孩儿挺好,你要什么的吧,我给你便宜点。’
‘我要一副列兵,一副下士吧,’想到第二年副班长是‘下士’军衔,郭小松就想提前给自已备下一副。
老板娘从柜台里拿出了郭小松所要的两副军衔,‘送你了,不要钱,反正我这也是白来的。’
郭小松觉得不能占人家的便宜,之后又指着一双军官皮棉鞋说道,‘这鞋怎么卖?’
‘小兄弟你还真有眼光,这可是a城军区鞋厂新研制的军官皮鞋,二百八一双,不讲价,我上还得二百六呢,现在那边说来了个新厂长,对这鞋出厂价管得老严了,’
‘我知道那厂长是谁,我要一双42的,’郭小松从兜里取出了钱,交到了老板娘的手中。
‘一看小兄弟你就是个畅快人,以后要买什么,只管来我店里呀,这是我的名片,’老板娘把郭小松送到了门口,见他上了出租车,方才回屋。
‘怎么样,我介绍的没错吧,’出租车司机转头和坐在后排的郭小松说话。
‘嗯,谢谢大哥了,那您说京城的土特产是什么吧,我想买点回家。’
‘这个好说,我带你去,’打了一回出租车,演变成了‘包车’,郭小松买了一大包的东西,最后来到了京城火车站。
一百五十多块钱的卧铺车厢,郭小松连贲都没有打,立马就买下来,车是晚上十点钟的,上车倒头就睡,直到次日清晨七点方才到达‘a城北站。’
时隔一年,回到家乡,深感亲切,好在火车站离家不远,打了个出租车,就来到了家里。
进得门来,继父很是奇怪的问道,‘你咋回来了呢?’
‘我妈呢,部队给了我一个星期的假,我探家呀!’年纪大了些,郭小松觉得和继父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之所以寄人篱下,全是因为母亲,他只当继父当是母亲的丈夫,并没有拿他当父亲。
母亲如今也有了‘bb机’,本来她是在大舅家帮忙,一听是儿子回来了,也就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赶了回来。
‘妈,我回来了。’
‘瘦了,好象高了,结实了,’郭家二嫂一见到儿子,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我二姐三姐呢,’对于继父家的二位没出嫁的姐姐,郭小松还是有感情的,自已之所以外语这么好,全靠几位姐姐打小给他打下的基础。
‘都出去了呗。’
‘那我也出去玩会,妈,你把车子借我,’放下了行李,郭小松骑着母亲的自行车,开始了他的‘全游。’
高中的同学,几乎都已经考上了大学,平时联系本来就没有,郭小松决定还是去找一些初中没上大学的同学,他们社会地位低下,也许会能和他聊得来。
师姐铁英夫妇,自然是郭小松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当郭小松来到铁英家开的台球厅时,他发现老板已经换成了别人,不认识了。
铁英的家里,敲了半天,也没有了回应,郭小松这时才觉得什么叫作‘物是人非’,回到家里,拿了些京城土特产,又一次出了门,这一次他来到了铁师付的家里。
‘师付,师娘,你们在家嘛!’
‘谁呀?’
‘师娘是我,我是郭小松。’
进得门来,郭小松一眼就看到了带孩子的铁英,铁英一年多没见,变得发福了许多,不再是一个‘小姑娘’的打扮,完全成为了‘老娘们’一般的人物。
‘你咋来了呢?’铁英对于郭小松的突然到访很是诧异。
‘我探家呀,我去你家了,你家没人,我一猜,你就跑到这来了,我姐夫呢?’郭小松和这个‘姐夫’是不打不成交。
‘哇~~’铁英突然间哭了起来。
师娘做了解释,‘进去了,打架,判了三年,这都进去大半年了。’
‘啊~~,他不说,他不再打架学好了嘛,咋能出这事呢,’这位‘姐夫’的忍让,郭小松是见识过的,一下判了三年,这可是多大的罪呀。
‘本来不赖他,别人两伙人在台球厅里打架,他上前帮着拉架,谁成想也打起来了呢,一个受了重伤的,警察来了,都说是他打的,这不就判了嘛,谁让他之前有前科来着,’师娘对这个女婿一向不看好,只是老伴和女儿同意,她也是被动的承认了这门亲事。
由于铁师付这几天出差不在家,郭小松和铁英聊了几句后,留下了东西,他也就打算回家了。
骑了快到家的楼下,郭小松突然间想到了艾小萌,他向自已家的阳台望了望后,果断地转变了方向,向着艾小萌的家骑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集 后继有人(三十二)小小男子汉
“艾小萌!艾小萌!你在家吗?”站在艾小萌家的楼下,郭小松的一阵大喊,有两个理由,一是让家中的艾小萌听到,二是让周围的邻居听到。
‘你是谁呀,我们家小萌没在家!’听到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下了夜班在家中被觉的艾小萌母亲,也就从阳台上探中了头。
‘阿姨,我是郭小松,我想找艾小萌,您知道她去哪了吗?’部队的天天喊番号,很是锻炼嗓音,郭小松练就的声音不光高昂,还很有穿透力。
‘她一清早就跟同学出去了,是大学同学,’艾小萌的母亲一听是郭小松,回了两句话后,很快就关上了阳台上的窗户。
吃着路边的‘烤地瓜,’找了个避风的所在,郭小松穿着军大服,跨在自行车上,好在今天不是很冷,他是一边吃,一边等。
正当午时,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迎面开了过来,郭小松离老远就看到了车中副驾驶位置的艾小萌,把地瓜一撇,他就冲了出来,一边拍打着车身,一边叫道,‘艾小萌,是我,我是郭小松啊。’
‘快停车!’艾小萌叫停了司机,从车里走了出来。
‘你啥时候回来的?’
‘早上呗,怎么着,我还以为你和你妈一样,不认识我了呢。’
‘看你说的,你去我家了咋的?’
‘我就在楼下喊了两声,这车里的伙伴是谁呀,介绍一下呗,’郭小松看到车里的驾驶员戴了个大墨镜,年纪和自已差不多。
‘他你都不认识了呀,大壮,哎,大壮。下车呀,郭小松,我高中同学,’艾小萌向车里的‘大壮’挥了挥手。
对于郭小松的这一身‘绿的卡’军装,‘大壮’早就认出了他,之所以没下车,也是不想和郭小松对话,从京城大学里跟到了a城,他只有一个目的,是想找个机会向艾小萌明白。想和她处对象。
艾小萌的叫嚷不得已,不让‘大壮’走下了车,摘下了墨镜向郭小松挥了一挥,‘老兵你好!’
郭小松迟管听得这四个字很是逆耳,但还是主动伸出了自已刚拿完烤地瓜的手,现在是黑乎乎的,‘几个月没见,你好象又胖了呀,有二百斤没有呀!’
‘没有。我才一百八,’大壮无奈地和郭小松握了一下手。
‘哎呀郭小松,你这身也太有范了呀,要不看你肩膀上的军衔。我还以为我遇到了一个大军官呢,衣服和大衣都是新的呀!’艾小萌一见郭小松就乐,开心笑着的同时,露出了她整齐雪白的牙齿。
‘大衣是我班长的。他刚发的,我借穿几天,衣服和皮鞋都是新买的。还行吧,就是这一道杠看起来可怜,不过也快换了,明年五一,我就是‘下士’了,’郭小松对自已的这身行头很是自信,这身军装不是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穿的,哪怕你有多少钱,也不配这衣服。
‘下士?下士是啥呀,你不是说你要考军校吗?啥时候考呀?’艾小萌还在梦想着当年对郭小松的承诺。
‘下士就是副班长,军校我当然要考了,我也不能光戴这士兵的军衔不是,明年我就去教导队,有机会就考,’从艾小萌的眼中,郭小松看到了纯洁,他认为她还没有改变,还是上高中时期的那个艾小萌。
‘既然你同学来找你了,我也该走了,你们先聊啊,’大壮很是识趣。
‘你走,去哪呀?’艾小萌对大壮的去留也很是关心。
‘我爸通过老关系,帮我找了a城宾馆,今天我就不用住旅店了,明天我再来找你,’大壮的父母都是高官,可谓是走到哪都好使。
‘这都中午了,一块吃个饭呗,我请客,’郭小松拉着艾小萌又坐上了大壮开的车子里,他们选择的是后座。
本来就是一肚子气的‘大壮’,一见郭小松好象是故意的,心里就很是憋气,回到了车里,他有气无气地低声说道,‘去哪呀?’
‘艾小萌,你说去哪,就去哪,我带着钱呢,’郭小松向艾小萌拍了拍自已的上衣口袋。
‘在附近随便吃点吧,’艾小萌是知道郭小松并不‘富裕’,自已又不好意思在男人面前花钱,也就想找个便宜的地方,吃点就可以了。
‘大壮’从后视镜看出来了,郭小松想‘充大个’,他也就补了刀道,‘那就去吉鸿大酒店吧,那里的辽菜地道。’
‘就咱们三个,是不是去那不太好呀?’a城最著名的饭店,消费可想而知,艾小萌还想为郭小松省钱。
‘小萌,你不才联系到好几个高中同学嘛,你的高中同学,不也是郭小松的同学嘛,我这有‘大哥大’,你把他们聚过来不就行了嘛,正好搞个同学会,你说是不是呀,郭老兵,’‘大壮’是个和稀泥的行家。
‘咱们班的同学,你还有联系呀,那正好,我请客作东,你把他们都找来,’一看‘大壮’就是自已的情敌,在情敌面前哪能‘丢范’,郭小松也很是‘同意’大壮的说法。
‘吉鸿大酒店’的一个普通包房,光包房费就是个吓人的数字,大壮又在酒桌前点了好几个要命的菜品,很显然,他是在为郭小松出丑做预先准备。
郭小松从小到大,都没有来过这么大的饭店,在他的脑海当中,低档的小饭店,如果说一百块钱能吃顿饭的话,高档一点的,也就是千八百块钱的事,这对于他还是能请得起的,虽然看着菜谱,但郭小松还是心里没底,好在他有‘四弟’郭小山家的电话,他在盼望着这电话一定能打通。
‘谁呀?’出差才归来的关悦,此时正在家中休息。
‘是三婶嘛,是我,我是小松。’
‘小松?’想了半天,关悦实在想不起来,谁是‘小松。’
‘小山在家嘛,我才从部队回到a城,我想找他玩!’
‘哦,原来是小松呀,小山出去了呀,他没在家,’关悦这才想起来儿子郭小山还有个堂兄叫‘郭小松。’
‘不在家呀,那没事了,我和几个同学,现在在吉鸿大酒店呢,我寻思小山在家的话,一起过来吃个饭,他要是没在家就算了吧,’拿着‘大壮’的‘大哥大’,旁边就是艾小萌,郭小松真的没法再把话说得太明白了。
挂掉了电话,郭小松把‘大哥大’还给了‘大壮。’
‘刚才给谁打电话呢,郭老兵,你放心,这顿饭我请,’‘大壮’早就猜透了郭小松的心思,他必竟是学法律出身,毕业了他就是一名律师了。
‘我给我堂弟打电话不行啊,管你啥事,我都说了,这顿饭我请来着,’郭小松是个‘开水煮鸭子,肉烂嘴不烂之人。’
同班同学的依次来到,令郭小松很是感慨,在班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迈入到大学的校门,可是为了自已男子汉的尊严,他还得故意姿态,频频地游走敬酒。
在这么好的酒店,又是大吃大喝,自然无人会说些不愉快的事情,高中的同学之间,讲述地都是高中的事情,‘大壮’一时半会还插不了嘴,一见到盘子里的菜,只剩下一半了,他就向郭小松告辞,推脱要走了。
‘我开车,我可真的不能喝了,我得走了,’
‘你没事吧,才喝这么点,不再喝点?’郭小松知道‘大壮’只是为了把他送上‘套’,在马屁股上加上一鞭后,就不准备再管他了,这马跑到什么地方,自然是郭小松自已的事了。
‘真的不行了,再喝就得撞人了,明天,明天我请,’大壮不顾郭小松的拉扯,强行走下了楼,开着他的车滚了。
艾小萌见大壮一走,方才想起来这顿酒菜的不菲,她把郭小松拉到了一边,‘我知道今天是大壮做的不好,小松,你的钱带够了没有呀?’
郭小松此时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由于屋子里的说话声很大,他并没有听清艾小萌说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我问你啊,你钱带够了没有呀?’艾小萌加大了声音,这话也就传了出去,原本都在相互打闹的同学们,也都听得是清清楚楚。
听了艾小萌的话后,郭小松的酒劲立马就清醒了许多,‘你说我钱没带够?当然带够了呀,我郭小松是谁呀,我还能差钱,服务员,过来算账,算下多钱!’
‘吉鸿大酒店’每一个包房内,都有侍立服务的女服务员,只见她走出去多时,带了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郭小松坐在主座椅子上,他的两条小腿不停地颤抖着,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这桌酒菜的价格不要超过他身上所有的钱,让他能平稳得到过渡。
经理遥看了满屋子的人,最后走到了郭小松的面前,‘请问是您要结账嘛?’
‘对,是我,你说多少钱吧,’郭小松还在‘拉硬’,周围的同学心也吊在了嗓子眼里,都在为郭小松摸一把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集 后继有人(三十三)郭小松的财团
面对着曾经的同班同学,无法进行结账,这也可能是郭小松这辈子到此为止,最为惊险的一次了,郭小松感到自已的脸在发烧,双只耳朵也是,好在喝的酒很多,用酒盖脸,可他的心还在扑腾扑腾地跳着。
‘我想确认一下,您是叫郭小松吧,郭小松先生!’经理没有急着把账单送上,而是猫着腰问了一句。
‘对呀,我就是郭小松,你说一共多钱吧,我付现金。’郭小松说完就想打开上衣兜取钱。
‘那既然您是郭小松先生,那您的账单就不用付了,’经理向跟着的端着账单银盘的服务员摆了一摆手,那人转身就走了。
‘不用付了?谁请的?’郭小松听后马上就轻松了许多,他料想是‘大壮’付的款,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
‘您的四叔是不是新哥呀,郭开新是吧,他是我们吉鸿的高层,我们酒店是集团旗下的连锁酒店,刚才新哥就在贵宾厅招待客人,一听说您在这里用餐,就临走时打好了招呼,让把您的账,记在新哥的账上,我刚才问清您就是郭小松先生,那就没算了,现在新哥已经是我们吉鸿集团的董事了,你们这层关系,当然不用您来现金付账了,’经理说的很是明白,说得郭小松是连连点头。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四叔说他请客,大家继续点,回去我好得谢谢我四叔!’有贵人相助,郭小松马上就神气了许多,他又拿过了菜谱,大肆地点了起来。
本来郭小松在高中时期,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今日虽然见他只是个臭当兵的,但还是这么样的好使,班里的同学更加在嘴上敬重他了。好话好酒一骨脑儿地冲了过来,听得郭小松心里的舒舒服服的。
‘郭小松,我听说你要考军校,部队里的军校好考不呀?’同学当然也要问问郭小松在部队里待的如何了。
‘当然得考了,我是谁呀,我不光要考军校,我还得上七年制博士生班,本硕博连读,我三叔现在是副师,我五叔是正团。他们能看着我呀,咋的也得给我使把劲不是,’郭小松边瞎掰着,边看着一旁闷闷不乐的艾小萌,他不知道艾小萌为什么这样,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也没有。
‘怪不得你不参加高考呢,原来你是将门虎子呀,是不是你们家老人,都想先让你去部队体验体验生活。等你熟悉了再考军校是吧?’
‘你猜对了,给你十分,就是这样的,我们家辈辈有当兵的。我爷爷,我三叔五叔,这辈就指望着我了,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共和国将军。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所向无敌!’前几分钟还在为如何结账发愁。这之后的几分钟,郭小松就象是换了一个人,他成为了‘说大话专家。’
为了能和艾小萌多接触一会,散了席的郭小松,并没有打车送她回去,而是想象上高中时的样子,和艾小萌‘压压马路。’
‘你刚才说的要考七年制博士生班是真的假的?’艾小萌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没有了外人,郭小松在爱人的面前,自然得说实话了,‘我刚才是在吹牛呢,说实话,明年连里让我让我去考还是未知数呢,咱们今天既然把同学们请来了,图的不也是乐呵嘛,今天可是我头一回吹这么大的牛啊,和你说实话吧,我兜里就揣了一千多,’
艾小萌见郭小松还算是老实,也就转忧为喜道,‘看你让那经理吓的那样,我就知道你付不起这饭钱,好在有你四叔。’
郭小松仰天叹了一口气,‘这年头没有钱可真的不行啊,我今天才知道,真是一顿饭憋倒英雄汉呀,要是我不考军校,复员回家挣钱,你看怎么样?’
‘不考军校?你学习这么好,不上大学也太可惜了吧,我认为你还是先考考试试吧,赚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现在不都还推广第二职业呢嘛,我还是认为年轻时上学好,你说呢?’艾小萌的脑海当中,一直都是她和郭小松在大学校园中相会的样子,这一点一直也没有改变过。
‘那既然这样,为了你,为了我妈,我也得考上一回,’郭小松主动牵起了艾小萌的手。
‘为了我?不,应该是为了你自已,上大学不是给别人上的,这上大学是个经历,不管你是念三年,四年,还是七年,这学习的过程,就是你个人的经历,你怎么能说为了别人呢!’艾小萌好象突然间变了,以前在郭小松的面前,她从来都是个旁听者,今天变成了‘辩护者。’
‘那你说的对,是为了我自已行了吧,看来你这两年大学真没白念呀,你是不是你班里的好学生呀?’郭小松做了个搞笑的鬼脸。
‘当然了,我是系里的学生会副会长,还是学雷锋小组的小组长呢,’艾小萌很是骄傲地说着。
郭小松听了之后,跑到了艾小萌的前头,用手指着艾小萌的鼻子,‘就你?你还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是不是你们系里没人了呀,你在高中时,可是一个屁都不吭的呀!’
‘你们学校才没人了呢,我们法学院是缔造优秀法律工作者的摇篮,我是群众公选上来的副会长,我的目标是大三成为全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毕业之后,成为受人敬仰的人民法官!’
‘好,艾法官,我有个案子希望您能秉公办理!’郭小松来了个单腿打扦的动作,这是他在电视剧里的清宫戏里学的。
‘说吧!’艾小萌也来了兴致,一本正经地说道。
‘艾法官,我媳妇丢了,您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她呀,都丢了二年了都!’
‘那她去哪了呀,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艾小萌,跟别人跑了!’说完郭小松就起身跑了起来。
‘谁是你媳妇,谁答应嫁给你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你等我会,看我抓到你不收拾你呀!’艾小萌在郭小松的身后追赶着,两人就象个处在热恋中的爱人,此时是最幸福的时刻。
回到a城,郭小松必须得到奶奶家看看,他算是小时候被郭母带大的,祖孙之情的感情更是血浓于水,尽管很是放不下艾小萌,可他还是决定去一趟a城郊区农村。
买了一大兜子的水果,郭小松一进院子大门,就大声地喊道,‘奶,我回来了,您在家嘛,没去看牌去吧!’
郭母的腿,自从让小孩子用自行车撞了一下后,恢复得不是很好,时不时地腿疼,本村的牌友很理解这位‘老郭太太’,也就提出以后在老郭家打牌,牵就一下郭母。
‘谁?’郭母的耳朵近年来有些不灵光。
‘你大孙子来了好象,听这声音挺象啊!’
‘这才礼拜几呀,不能,小春还在上班呢,’郭母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不糊涂。
村里的人,对郭小松也只是停留在小时候的印象之中,一见一个当兵的大个走了进来,都不认识他。
‘奶,是我,小松!我从部队回来探家了呀!’
‘哟,原来是小松呀,看这个长的,之前我们还在唠起你了呢,不知道你在部队待成啥样了,你回来正好,你奶平时总念叨你,’附近邻居的老女人,是郭开迎妻子的姨母,她也是在城里待不惯回到农村来的,郭家老宅,就是这些人的点。
‘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吧,老郭太太,你大孙子也回来了,你还不给他做点好吃了呀,’众人都要下炕走人。
‘别介呀,这猴崽子也不是外人,这还没打完呢,咋算账呀,’郭母对打牌很是认真,她是当事业来做的。
‘你们就再陪我奶玩一会呗,我在部队学会做饭了,我自已会做,让我奶吃现成的,’对于郭小松做饭的历史,可是上述到五六岁,多年来早就把他养成为一个‘不靠人’的男子汉了,一边催促着牌友们继续打牌,郭小松开始了自已的‘独立战斗’。
‘引水压井’,刷锅刷碗,‘择菜焖饭’,就在众人打牌刚一散场时,郭小松的饭菜也就做好了。
‘嘿,这小松可真出息了,这兵真没白当,这饭做的,可真香啊,’牌友们一一走过了土炕外的大锅,也就都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端饭菜上炕桌,郭小松没有用郭母帮忙,反而给郭母送上了一个‘热手巾板’,让祖母不用下炕就能好好地擦手。
‘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边擦手,郭母边问。
‘昨天上午。’
‘我听你三叔说,你在部队干的还挺好,没用他帮你找人啊?’
‘我们营长是我三叔的老部下,他很照顾我,我这次探家,也是他帮的忙。’
‘没犯错误吧?’
‘没有。’
‘那你先过去给你爷上柱香,和他念叨念叨,之后咱们再吃饭,我去趟后园啊!’农村人把上厕所叫‘上后园’,郭母拄着拐杖走了。
点燃了高香,在郭父的遗像处拜了拜,插上了香后,郭小松又磕了几个头,他并没有直接站起来,而是自言自语地叨咕着,‘爷爷,你三孙子郭小松回来了,我这回是回家过年,部队给我放了十天的假,过了年初七我就走了,我在部队里很好,没有给您丢脸,以后我会更加好好干,争取早日考上军校,爷爷,您可以放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集 后继有人(三十四)一掷万金
郭小松自从和老郭家的人再次相聚之后,就对继父一家在感情上疏远了许多,血脉相承,骨肉之情是永远也不能够磨灭的,他对待郭母更是尊敬有加,不仅把饭做好等候奶奶吃,院子扫得也是相当干净。
‘你别忙乎了,歇会吧,我这缸里的水,你四叔每隔两天就会回来挑一回的,’在郭母腿折之后,为了母亲能够第一时间和儿女联系上,西屋也就让郭母免费地租给了一对小夫妻,郭小松不光把郭母的缸里打满了水,还把‘邻居家’的也打满了。
‘奶,他们两口子几点下班呀?’郭小松透过门窗户向西屋望了望。
‘他们两个都在镇里头上班,镰刀厂的,也快了,一会还不回来了呀,’郭母对孙子做的这顿饭很是满意,郭小松为了让牙口不好的奶奶消化得好,饭菜煮得都很烂。
‘哟,看谁回来了,大奶,这是老几家的呀?’没过多时,一个打扮还算是新潮的‘新农村人’,掀开了郭母这屋的‘帘子’,她也是看到自已屋那边的水缸被人打满了水,这才过来的,这女人长相不丑,怀中还抱着个大约一两岁的孩子。
‘这是老二家的,小松,叫人,’郭母盘腿坐在炕上,正在看‘大彩电’。
‘嫂子你好,我叫郭小松,我爸是郭开明,’郭小松向这年轻女人行了个点头礼。
就在同时,一个年轻的汉子也走进了屋,年轻女人是他的婆姨,也就问道,‘郭开明你认识不?他是谁呀?大奶家的人,我都见过,好象没见过他呀。’
年轻汉子是本村之人,‘郭开明是我二叔。我小时候见过,后来得脑瘤死了,你就是小松呀,长得真好,比你爸当年高不少吧,你有郭小春高没?’
一听年轻汉子这口气,郭小松就知道他很了解老郭家的底细,连忙言道,‘我没有我大哥高,他有一百八。我是一米七八净量。’
‘你们哥们几个我都挺熟的,郭小刚,郭小二,郭小山,就和你不太认识,你是不是小时候来过你奶家呀?’这年轻汉子还挺爱聊天。
‘对,那时候我爸有病,我就住在我奶家,住好几年呢。’回忆起当初的‘历史’,郭小松的少年时代,是那样的不堪回首,他很想把这段不开心的事情忘记。可是他记忆力超好,越想忘记,还越忘记不了。
‘那行,那你们忙吧。我们得回屋做饭去了,媳妇,把孩子衣服换一下。你看都多埋汰了,让人家笑话不,’年轻汉子见郭母还死盯着电视在看,也就告辞了。
‘小松,有工夫过去玩啊,咱们那屋啥也没有,不过咱们三个可以打扑克,’年轻女人说完跟着丈夫离开了东屋。
郭开新自打郭母腿折之后,每隔两天就要回家一次,反正现在他是轻闲一人,身边没有固定的女人,下了班除了喝酒就是来郭母这边,今天他回来的很早,开着自已新买的‘本田王’轿车,也就过来了。
‘滴滴!’
‘你出门看看,是不是你四叔回来了,他每回都拿东西,你帮帮他,’郭母的耳朵是时好时坏,院门口的汽车喇叭声一响,她就能分辨出是不是老郭家孩子的。
郭小松冲出了家门,跑着向院门口而去,一看的确是四叔郭开新回来了,也就上前鞠了一躬,‘四叔好!’
郭开新看了一眼郭小松,‘你回来了呀,后备箱有箱水果罐头,你拿一下,我就不去了,’说完郭开新大步走进了院子。
抱着整整一纸箱的水果罐头,郭小松很怕把罐头摔了,原因是小时候他有过‘前科’,当时也许是缺钙的原因,走路都摔跟头,有一回妈妈给爷爷奶奶买的两瓶水果罐头,让他拎着,也就是在院门口,让他突然间跌倒给‘卖了’,当晚还被郭家二嫂是一顿暴打。
小心翼翼地抱回了一整箱的水果罐头在炕上,郭小松并没有坐下,他则站在了门口处。
‘你这孩子,也不会找个地方放,放炕上不怕炸了呀,’郭开新由于没有儿子在身边,近几年来脾气很坏,弄得鞋城和服装城的员工们都很是怕他。
一听四叔训了自已,郭小松赶忙把罐头从炕上拿了下来,放在了电视柜的下面。
‘你啥时候回来的?’郭开新又问。
‘昨天早上。’
郭开新点了点头,‘去你爸那边没有?’
‘还没呢,我打算明天去,’父亲郭开明的骨灰,现在还存放在积骨室里,因为郭开明有儿子,兄弟几人不敢象郭父那样,入土为安,这活应该是长大成人的郭小松干的事。
‘明天去就明天去吧,咋的呀,昨天你和几个小伙伴去吉鸿吃饭了呀?’郭开新从兜里取出了两盒烟,扔到了炕上,他拆开了一盒,抽出了一颗递给了郭小松。
郭小松战战兢兢地接过了烟,赶忙用打火机给四叔的烟点上,之后才给自已的烟也点上了,‘对,几个高中同学,挺长时间不见了,吃顿饭聚聚。’
郭开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我听你三婶说的,说你打电话找小山来着,正好我上厕所路过你们那屋,我看着就象你。’
‘谢谢四叔帮我结了账,说真的,我昨天带钱没带够,’在四叔的面前,郭小松是不会‘拉硬’的。
‘谢啥,吉鸿饭店是我们公司开的,我们公司每个董事都有招待费在里头,我的份额吃一年也吃不完,你要是自已交,不是白花钱呀,拿着,四叔给你的,’郭开新从手包里取出了一叠‘四个老人头’,扔在了炕台上。
一出手就是一万块钱,郭小松很想去接着,但他还是说了句,‘四叔,我都多大了,我都当兵了我,我现在有钱,您还是收回去吧。’
郭母虽然看着电视,但耳朵一直在听这叔侄两人的对话,见孙子这么说了,她开了口,‘你四叔给你的,你就拿着呗,你有钱,有他有钱呀,不拿白不拿,给老郭家的人,总比花在外头强,拿着。’
‘妈,您不看电视呢吗,你不糊涂呀,你看你,还来个一心二用了,我和小松唠磕呢,’郭开新已年过三十,但他还是象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母亲的身旁。
郭小松上前把炕台上的一万块钱,揣进了下衣兜里,又给郭开新鞠了一个深躬,‘谢谢四叔了。’
一碗小白菜混汤面条,是郭母给儿子郭开新下的挂面,满满的面条上面扣了两个‘荷包蛋’,在面的最上头,还浇了几滴香油。
一个号称千万身家的郭开新,大口大口地吃着母亲给他下的面,边吃边高兴,看得一旁的郭小松是相当的羡慕,最后他还在郭母的提议下,启开了两瓶水果罐头,都是‘黄桃的’。
‘平时吃饭一点要应食,别学你三嫂,上回小山来我这说,他妈不正经吃饭,总喝酒,都得了胃病了,没事总吵吵疼,你有胃病没有呀!’郭母一直坐在炕桌的对面,看儿子进食。
‘这年头只要是做点小买卖的,有几个没得胃病的,咱们家郭老大,都胃穿孔了都,还有老六,人人都有,我也有点,不过不严重,’郭开新边吃边和母亲‘对抗着。’
‘那你咋不说你三哥呢,他咋啥病没有呀,’郭母的家里,现在郭开山也是总回来。
‘你别说他了,他就属于个妖精是的,上回来我们服装城找我,妈,你听我讲吧,从一楼到我六楼,他整整转了一遍,最后才来了我的办公室找我,门口的秘书你猜她怎么向我报告的?’郭开新终于把面吃完了。
郭母只是微笑无语,一旁边站着的郭小松是摇了摇头。
‘我秘书和我说,说我是不是还有个弟弟,他说我三哥比老六还小,我一出去就喷了,什么玩意呀,三十来岁和二十来岁看不出来咋的,可人家也都这么说,妈,你和我说实话,我跟我三哥站一起,咱们谁比较年轻!’郭开新说着说着站了起来,并且在郭母的面前摆了个‘boss。’
‘四叔,你别让我奶说了,一定是我三叔天天穿军服,军服显的,你是大老板的模样,天天穿西服,当然说我三叔比你年轻了,’拿了四叔的一万块钱,郭小松还很会说话。
‘你说了不算,让你奶说!’郭开新还是想听听郭母的说法。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你三哥长得年轻了,你三哥有点象你爹,要不是你爹下乡干农活干完了,要不他也死不了这么早,你三哥随他,’郭母一直是说啥说啥之人。
‘我三哥像我爹,那我象谁呀,难道像你,妈?’郭开新一听就不太高兴,自已为母亲做了这么多,还是得不到母亲的好话。
‘你象你大舅,不显老,你三十岁这样,四十五十岁都这样,你大舅不是马上要过来了嘛,你要不信,回头你和他看看,到底象是不象,’郭母自打在港地和兄长见了一面后,时不时地会用郭开新的‘大哥大’进行联络,有时也会到郭开维家打‘越洋电话’,每每看着石英钟,郭家大嫂都会心疼,因为每打一回就是几百块钱,这也太贵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集 后继有人(三十五)无枉之灾
东北农村的‘火炕’,让住惯了它的人们很是向往,郭小松是在部队住了一年床的,但是晚上一钻进被窝,立时就感到混身的火烫,原来四叔回来把‘土暖气’生着了,这用柴火烧炕,被郭开新改成了用煤来烧,自然炕是相当高的温度,特别是屋中围着的一圈暖气片,也和火炕一样,烤得屋里人的脸上红扑扑地。
美美的睡上一觉,不用第二天早起出操,睡觉之前也没有班长来监督自已练体能,这对郭小松来说,可是神仙般的日子,这一夜他梦见了艾小萌,他‘跑马’了。
次日清晨,就当祖孙三代还躺在温暖的被窝中时,郭开新的‘大哥大’响了。
郭小松听到声后,立马跳下了炕,把‘大哥大’取来,交到了四叔的手中。
躺着接电话,信号还那么好,郭开新半睡半醒地说道,‘谁呀,天还没亮呢,有事不能白天说呀!’
‘四哥,是我,小松在你旁边没有呀!’打电话的是郭开迎。
‘啊,是老六呀,出了什么事了吗?’
‘四哥,我跟你说完,你别跟妈说啊,我现在在分局呢,有人把小松给告了,让他把别人的车给砸了!’
‘啥?’郭开新听完之后,特意看了看一旁的母亲,郭母闭着双眼,显然没有听到。
‘老六,那你等会啊,我出去接去,屋里信号不好,’郭开新急忙穿起了羽绒服,跑到了屋外。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郭开新这才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又一次钻进了他的被窝,显得跟没事人一样。
上午八点钟,吃过了早饭,郭开新提出要领着郭小松去趟二哥的‘积骨室’。郭母也想去‘看看儿子’。
‘哪有老人看儿子的,这是好事咋的,你本来身体就不好,不兴去呀,小松,别让你奶跟着去啊!’由于天气太冷,郭开新准备先进入到车里预热一番。
‘奶,我四叔说的对,积骨室那边阴气太重了,您身体又不好。我们去一会就回来,我回来陪您唠磕,’郭小松一面安抚着祖母,一边收拾起上坟的用品,酒杯和碗,盘子都要用的,半路上再买些菜品水果和纸活,也就齐了。
行驶在大道上,郭开新的车开得飞快。当他把车开过了郭开明存放骨灰的方向时,郭小松特地问了一声,‘四叔,你开过油了。我爸的积骨室在那边。’
‘我知道,你爸那你等会再去,这会先找你老叔,你是不是有个女同学叫艾小萌呀?’郭开新在见过大阵仗的人了。别说侄子砸了别人的车,就是扒了别人家的房子,他也有把握搞定。当今的社会,有钱就是爷,谁让他有钱了,他的背后不光有‘吉鸿集团’还有好多‘公家’的朋友支着,就连‘小慕先生’现在都已经和他称兄道弟了。
‘艾小萌?四叔,你咋认识她呢,她是我同学呀?’郭小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艾小萌的存在,连母亲郭家二嫂都不晓得,难道四叔会算,他咋就这么神呢。
‘你先别问我,我问你呢,她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没有呀,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呀?’一听四叔这么说,郭小松更迷糊了。
‘我跟你说啊,艾小萌把你给告了,她说你带人把她同学开的轿子给砸稀瘪,说就是昨天晚上干的,昨天晚上咱俩在一起呀,这姑娘不瞎巴巴嘛,看你交的这些朋友,还有这么干的咋的,’郭开新是昨天傍晚回到郭家老宅的,此时郭小松已经在老宅了,案子发生在晚上八点半到九点钟左右,显然郭小松就算长了翅膀飞过去也是不可能的事。
某区公安分局的治安科里,原告艾小萌和‘大壮’,已经在房间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了,他们是让派出所的民警,带到治安科的,在这里不光有治安科的民警,还有‘大壮’父母在a城的朋友,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郭小松的突然进入,令‘大壮’很是激动,他用手指着郭小松的鼻子大叫道,‘警察同志,就是他,他就是郭小松,我的车就是他领着人砸的!’
郭小松不知所谓地走向了艾小萌,‘是你告的我?我昨天一直在农村我奶家呢呀,我也不在市里呀?’
艾小萌见到郭小松一开始也很是气愤,但见郭小松这么一说,她又转向了‘大壮’一边,‘你不是说你亲眼看到郭小松领人砸你的车嘛,你咋和我说的?’
‘大壮’并没有说话,只是他身边的‘叔叔’走了过来,‘你是郭小松吧?’
‘对,叔叔,我昨天一天都在我奶家,我没在市里,他的车不是我带人砸的,’郭小松也很是着急。
‘老六,他就是你侄子?’这人还认识郭开迎。
‘某局,对,他是我二哥家的,昨天他的确没有在市里,一直在我妈家呢,我四哥昨天也在,你不信可以找他作证,’郭开迎虽然在a城警界很是好使,但地位仍然跟市里的某位局长相差悬殊。
‘四哥,你和某局说说,你是几点回到妈家的,那时候小松在不在吧,’郭开迎把这位领导引见给了郭开新。
‘某局您好,我向老领袖保证,我昨天和我侄呆了一晚上,我们家离这好几十公里,况且咱家孩子胆小,也不是好事打架之人,一定是个误会,’郭开新连忙做起了人证。
听了郭开新和郭开迎的话,这位某局想了想,最后和郭开迎握了握手,‘我看一定是场误会,新哥的为人,我也是听说过的,你们家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两个大人帮小孩子撒谎吧,行了,那我们先走了呀,案子你们慢慢破,这大壮的父母,我也是跟老六你讲过的,要是我自已的事嘛。咱们啥时候都好说,可人家是国家的司长大人,没有个结果,是过不去吧,’某局的话,软中带硬,一边提出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一边还要让郭开迎交人,这车可是国家的公车,不能没有个结果不是。
送走了大壮。艾小萌和某局,郭开迎和郭开新让同事先走开一会,这才又走回了治安科的办公室,‘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你是不是和那个大壮有过节呀,我看你对那姑娘的眼神不对,你是不是和她在处对象,人家车让人砸了。怀疑上你了呀。’
郭开迎不愧是预审员出身,观察是何等的入微细致,只看到郭小松和艾小萌打了个照面,就已经分析出了个大概。
‘是。我和艾小萌是好,可是那是上高中时候的事了,这大壮是她大学同学,从京城跑来追她的吧。我之前只和他吃过一顿饭,就算我再猛,再不是人。也不可能砸人家车吧,四叔你说呢,’郭小松为了把事情跟自已摘干净,他是敢认账的认账,不认的坚决不认。
“也是,小松分析得也挺对的,这官家子弟吧,到哪都牛b哄哄的,特别一直说上句,有可能是那大壮又在a城得罪了什么人,是别人干的,小松你再给他两胆,他也不敢做这事呀,况且说他能认识啥样的人呀!”郭开新如今是‘道’上的大佬,就算他不想进入,刘升也拉他进去了,对这样的事,他可说得上是见得多了,但凡是打砸之事,都是社-会小-青-年做的,和侄子郭小松不可能发生关-系。
‘我再问你一遍,这事真的跟你没关系是吧,你得老老实实跟老叔说,要是以后让人查出来跟你有关系,你这当可就当不了了,就算是你三叔在部队有人,也瞒不了这事,小松,要真是你找人干的,老叔帮你摆平这事,老叔知道你年轻,头脑一发热,啥事都敢干,你和老叔说说,到底这事跟你有关-系没有?’郭开迎的问案手法很多,他还是不太放心这事和侄儿郭小松无关。
‘老叔,您让我和你说多少遍呢,我才回来几天呀,这事跟我真的没关系,我都当兵走了,我能认识谁呀,我过完年就要回部队了,我能给家里和我妈找麻烦嘛!’郭小松真的着急了,他跺着脚发起誓来。
‘那好,那既然和你不挨着,那我就不插手了,交给分局的治安民警办了,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是咱家小松出的事呢,这京城的官咱们可得罪不起,人家不管官大官小,个个手眼通天的,要是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得花多少钱摆平呢,’郭开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负担,对分局的治安民警进行了交接,他也就带着郭小松离开了。
‘丽华大酒店’的‘校官厅’内,一直是老郭家的家宴,郭开迎也是喜欢侄子,他也就向单位请了一天的假期,打电话给了妻子儿子,一同来到这里,打算和郭开新一起,请侄儿郭小松吃个饭。
‘叫三哥,这是你三哥!’郭开迎的儿子要比郭小松小上很多,这个小男孩虎头虎脑的,现在还在上‘幼儿园。’
‘三哥好!’小男孩说着说着,还向郭小松挤了一下眼睛。
‘老婶您好!’郭小松向郭家六嫂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你老叔总提起你,说你象你爸,我今天一看,也不象呀,你比你爸长得漂亮多了,你爸年轻时候我是认识的,你奶家就在我姨家隔院,他好象还不到一米七,小个,你看看你,有一米八了吧,’
‘我啥时候说长相像了,我是说小松脑瓜够用,这一点象我二哥,要不是去年因为点事耽误了高考,小松也是北大清华的苗子,是不是四哥,’郭开迎对自已曾经讲的话,进行了解释。
‘是,脑瓜好使当然象我二哥了,咱们老郭家哥六个,就他爸的脑袋象爹,爹是大学生,要不是赶上动乱时期,二哥也指定能考上大学,你们说对不,小松,我听说你还会点武术?你妈说的,’郭开新也认为郭小松的脑筯比较灵活。
‘我妈是怎么跟您说的呀,我是练了点,可都是不中用的货,花拳绣腿吧,空把势,’郭小松还得谦虚一番。
‘空把式,空把式还能把别人撂倒呀,被你扎那小子,我之后也找人打听过,也不是啥好种,小流氓一个,你扎他算扎对了,平时他并少货货小姑娘,’郭开新在弟妹的面前,还一直的语无伦次,可想而知,他真的没有上过几年学,就算是上了,也都就饭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