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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8回 风云再起(三)走马上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形容战争的词句,在现在当中,也给年轻人带来永不磨灭的记忆。

    凡是上过战场的军人,没有一个不为那提心吊胆的生活,而表示深刻,当军官的,也许因为一场战斗,活了下来,迎接他的将是前途无量,要是牺牲了的,也只能奉献出自已的忠骨了,然而你要是作为一名战士,能在战场上活着回来,他就不想再去了,和理想相比,现实当然是很残酷的,况且现在还不是什么战争年代,比起那些天生就长在蜜罐里的年轻人来说,他们是高尚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渡江英雄七连’的光荣传统,最早也能上述到土地革命时期,英雄的红军连队,为了给劳苦大众讨生活,他们进行奋怒的反抗着,抗日战争时期,可以说是第二代的七连人,他们为了阻止日寇犯我中华,荼毒我国人民,他们也可以说是英勇的,到了解放战争时期,七连人上升到了最高境界,凭借大无畏的精神,横渡长江,迎来了‘渡江英雄七连’的光荣称号,也就是因为此,凡是在七连当过兵的战士,都以是七连人而骄傲。

    历史终归是历史,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在长达数十年的和平年代之中,尽管新入伍的七连新兵,都会在荣誉室里聆听着连队的光荣奋斗历史,但是他们这些人,已经不是非得去战场上不可的人了,在中y战争中,七连所在的团营,也参加了战斗,在付出巨大牺牲的条件下,也书写了新的一笔,可是当这些战士又重新回到国内时。他们心里想的并不是再一次踏上战场,大多数的人想的是如何的脱离战场,生命只有一次,仗还是让别人去打吧。

    新任七连连长杨近山,和郭开庆一样,也是个苦孩子出身,生在豫北的他,是整天吃不饱长大的,入伍之后,从普通一兵爬起。好不容易混到了正营职,没想到赶上部队裁军,除了军事指挥以外,啥也不会的他,是不心甘情愿的来和郭开庆争当这个连长的,让一个从连职岗位上走出几年的人,辗转一圈,又回到原点,他心里自然有变化。可是没有办法,想不脱军装,就必须得找个地方,如今部队机构进行了改革。一个萝卜一个坑是必然的,只要等上两年,他就可以利用这个七连连长当作跳板,再一次飞跃起来了。郭开庆的事迹他也听说过,这个不比他差的小子,给他当指导员。再好不过了,必竟同样的上升经历,相互之间还是很好沟通的。

    当郭开庆原来的老战友们,都得知他到七连当了指导员,大多都来进行庆贺,说了一番拜年话后,也就没坐一会就走了。

    七哥,这个原来‘张文治连’的排长,自从被张文治和郭开庆借兵之后,他也回到了老部队,因为表现突出,老上级给了他两个选择的区间,一个是去基层的战斗连队当一名连长,第二个就是去上学,大学二年之后,给他个本科的文凭,思前想后,七哥还是选择了上学,在他看来,他已经对战场厌倦了,他再也不想看到平时生活在一起的战友,一个一个倒下了,血腥的场面,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郭开庆的任职,这七哥也是知道的,在学校里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后,他来到了军部,现在郭开庆还未正式走马上任,他要和郭开庆好好说说,兴许他会听他的。

    老战友来访,郭开庆自然是高兴,当他得知七哥已经不在‘孙旺连’了,他也很是高兴,必竟能上学,能混到文凭,就证明了以后前途还是光明的,就在军部餐厅里,郭开庆自已花钱要了几个小菜,就与七哥喝上了。

    ‘我说你咋这么傻呢,好好的军部参谋不当,去当个连指导员,你这不是往回转嘛,’一开口,七哥就开始埋怨郭开庆,认为他选的道路不对,应该说是走歪了。

    ‘我去的是英雄七连,这有什么不好的吗,按照规定,我就算去了,级别也是个营职呀,机关我都待的是够够的了,整天喝茶水看报纸,闲得要死,这是我主动要求的,我看我挺好,’郭开庆自然有自已的打算了。

    ‘不想在机关待,那就上学呗,你看我多好,寒暑假都有,平时学习也不太累,别人上大学本科要四年,我二年就毕业了,出来就是副营职,你为啥不选择轻巧的活着呢,’七哥原本黝黑的皮肤,现在也早已退了色,看来他的大学生活,活得也是有滋有味。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肚子里那点墨水,上大学可不行,我要是学习好的话,早就去考大学了,也没有必要当兵啊。’

    ‘那就是你老哥有病,你是不是还梦想着再一次上战场呢?’七哥说这话的声音很小,也就是他们两人知道,军部餐厅里还有别的用餐之人,他们都不对他们太过在意,在这里,处长都属于中层干部。

    郭开庆思考了好久,最后回答道,‘没想过,顺其自然吧,反正我认为我不应该闲着,要是整天没事做的话,还不如转业呢。’

    ‘郭开庆就是郭开庆啊,想的都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挤破了脑袋非得留在部队,你倒好,啥啥都无所谓,我可真的服了你了,对了老二,大哥怎么样了,上回我听你打电话说,他让他爸给关起来了?’

    郭开庆点了点头,‘在家里造小人呢,听说有点眉目了,他爸才给了他这么点自由。’

    “嘿嘿,也是啊,咱们这种普通的家庭,有后没后不算啥,人家可是大户啊,要是哪天真的挂了,没了后,想哭都找不到坟头,不过还是他好啊,想怎么整,怎么整,上回咱们一起回来,要不是我啥事都往他身上推的话。我也一时脱不开身,他爸是谁呀,前指首长都得给面子,不象咱们几个,吃一,看二,眼观三的,对了老二,我可帮你打听了,和你摽膀子那个姓杨的不是物儿。你得防着他点,我听说当初就是因为提职的关系,他都害了多年的老战友了,特别是在说话方面,他会给你记小账本的,”七哥是个有心之人,通过几个曾经和杨近山一起工作的老战友,就能品出这人的品格出来,的确如此。这杨近山就是个见利忘义之人。

    ‘别瞎说,我这还没有和他搭伙呢,就提防着人家,这也太不是东西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和他有什么不同之处咋的,你的话我记住了,我祝你学习顺利。天天向上啊,早日拿到大学文凭,来。干一个。’

    部队进行整编之后,军事场地大量的空了出来‘渡江英雄七连’,虽然也在营部的管辖范围之内,但它还是有它的独特之处,射击训练有专门的小型射击场,战术训练,也有和前线阵地一样的一比一的场地,总之,只要是基层部队里有的,它都有,基导部队没有的,他们也有,只因为他们是英雄连队,谁让这整编后的集团军,排名第一的连队就是他们呢。

    身背着背包,背包两侧一左一右,别着两双胶鞋,在背包的正背后,绑着一把‘大问号’弯刀,这就是郭开庆的‘问切’,去往七连,郭开庆并没有要车,他是徒步去的,这一走就是一整天,待到晚饭时间,方才到达,在门卫亮出了自已的介绍信后,卫兵给七连连部打了电话,一个排长领着一名战士,也就出来接郭开庆了。

    ‘是指导员吧,我是一排长,他是文书,您怎么才到呀,我们都往军部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他们说,你出来的老早了,我还以为你半路上出什么事了呢。’

    ‘我是走来的,路又不太熟,所以才到。’

    ‘走来的呀,我的乖乖,真是战斗英雄作风呀,文书,快快,把指导员的背包拿下来,咱们回去就洗濑吃饭,连长副连长他们,都在饭堂里等您呢。’

    当文书接过了郭开庆的背包后,发觉得沉重无比,他准备拉开那个‘大问号’看看,让郭开庆给制止住了。

    ‘别动,小心割破手,这是我的弯刀,它叫问切,’郭开庆从背包上解下了‘问切’,提在手中,背包也就由那文书背了。

    也许是晚饭开的早了一些,当郭开庆来到连部饭堂时,战士们都已吃完走了,只见到连部的桌子上,一桌好菜好酒,围坐一圈的干部们,此时正在等候着郭开庆的到来呢。

    ‘指导员来了,指导员来了,’连部的通讯员一直在饭堂门口等着,看着郭开庆和一排长过来,他也就朝着楼梯那边喊了起来。

    所有的干部,分成两路纵队,在饭堂的门口迎接,他们是认识郭开庆的,上回投票时,他们也在,当看到今天的郭开庆和往常不太一样时,只因为郭开庆的衣服换成了旧的,这洗得发黄的作训服,很难想象,这一年一套的发放,让郭开庆怎么装的,这也太俭朴了吧,头一天上任,连件新衣服也不舍得穿。

    ‘指导员好!’

    “指导员好!”

    “同志们好,同志们好!”

    连长杨近山是站在队列的最后的,他见郭开庆走到面前,也就相互的握了握手,‘郭指导员,你咋才来呢,让我们等得好苦啊!’

    电影里的片段,又一次在郭开庆的面前显现,想起七哥曾对自已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事,郭开庆也就装作假热情的,回应了一句,‘好饭不怕晚嘛!’

    ‘指导员是从军部走着来的!’文书此时已经把背包交到了通讯员的手中,他拿着郭开庆递给他的‘大问号’来回的晃着,这弯刀实在太重,他又瘦弱,根本就挥舞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39回 风云再起(四)唇枪舌剑

    理解,是相互的,但凡是经历过的事情,重新遇到之后,一般都不会进行犯错,郭开庆的到来,并没有让连长杨近山失去威信,原因是郭开庆一连几天,压根就没有走出他的宿啥房间。

    ‘连指导员室’,这个玻璃上刷着红油漆的小牌牌屋里,郭开庆一直在伏案工作着,他要用一个月的时间,把‘渡江英雄七连’所有的光荣历史,完全得铭字于心,从战士到班长,再到排长和红三连的副连长,这连队的荣誉是什么,郭开庆自然是很清楚,比起红三连,这‘渡江英雄七连’更为出名,搞政工工作,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的他,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在《光荣薄》上所记录的人名一一记住,还要记住他们的事迹,这对于他是太过于重要了。

    隔着窗户玻璃,看着障碍场上的战士们来回的运动,郭开庆早就心痒痒的了,可是他还是忍往不动了,现在他连去饭堂都懒得去了,只要一倒下,满脑子里全都是英雄的事迹和人名,某某年,某某日,某某时间,某某人。

    郭开庆的表现,令七连的干部们很是纳闷,整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和人进行交流,大家都在私下议论郭开庆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连长杨近山是最为高兴的,郭开庆不出来更好,那样就没有人和他进行抢风头了,现在的他,就算是营里组织开会,营长教导员也会给他拿把椅子,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这个连长就是高贵的,不光是他是营职,原因他是七连的老人,真正的‘根-红-苗-正。’

    对于组织政治学习,和法制教育。这当然是指导员份内之事,郭开庆并没有亲自上课,他让副指导员代劳了,原因是,这才接手的教案和课本,他压根就没有翻过,可是学习的时候,他还得参加,只是坐在全连的后头,战士们也就以为是指导员想看看他们的‘坐姿作风’。个个把身板拔得溜直,排长们更是不敢轻易露出小尾巴,不停地装成做笔记的样子。

    某个周日,就当郭开庆准备去篮球场和战士们打会球时,一推开门,连长杨近山早就在门口等着他呢。

    ‘有事啊?’

    “没事,咋的,你要出去啊?”

    “我想打会球去,待了好多天了。这老腰都不挺使唤了,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我想和你交流交流。’

    ‘那进屋说呗,要不去你那屋。’

    ‘不必了。还是出去说吧,我有个好地,我想你看了一定高兴。’

    由于现在的连队驻地,并不是原七连的老地方。连长杨近山也是来回的摸找着,两人一直走到了战术场后面的院墙角,只见杨近山腿尖一点地。向上一窜,也就上了墙头。

    ‘部队外头啊?’郭开庆并没有直接跳上去,他仰着头问着杨近山。

    ‘没事,你快上来吧,’蹲在墙头看着郭开庆,杨近山小声地说着。

    ‘这又没有个扒手,叫我怎么上啊,’郭开庆装作很无力的样子。

    ‘没事,你往上跳,扒住墙头之后,我拉你上来,’杨近山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富有‘胜名’的郭开庆,连墙都上不了。

    郭开庆表情无奈的跃过了墙头,就在院墙之外,这里的确别有一番天地,只见就在院墙不远的地界,一个简易的茶摊就支在那里,喝茶的人很多,好象还有说书的。

    ‘杨连长,您来了呀,这位是?’茶摊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岁月的沧桑早就从她的脸上滑过,但这女人并不丑,丰满的大胸脯子,一说话就来回的乱颤。

    ‘他是我们连的郭指导员,来壶茶水,要好的呀,’杨近山好象更着迷于听书,他领着郭开庆走到了很近的地方坐下,听着那根本就听不懂的说书。

    边境地区的方言,郭开庆也是经过了好久的捉摸,方才能听得出一二,也许是这杨近山的语言感官极强,当他听到津津乐道之时,他往往能和在座的众位当地人,一起开乐,郭开庆则不同,他压根就不好这个,记得小时候,三哥郭开山常装作会讲评书的样子,在哥们之间比比划划,可郭开庆从来都不爱听他说的,因为他对说书的压根就不太‘感冒。’

    自打郭开庆坐下,他就来回的乱扭脑袋,弄得杨近山是不停的看着他,当一段说书了结后,他只得和郭开庆说了句,‘要是你不爱听,咱们就走吧。’

    ‘我爱听,你喜欢听就听呗,反正今天是星期天,’郭开庆也就是随口一说,杨近山又接着坐下了。

    一连听了好几个小时的说书,郭开庆实在忍无可忍了,就当他想要离去之时,今天的说书也讲完了,只见杨近山意犹未尽的说道,‘真好,真好,要是天天都能来听就好了。’

    一路之上,为了打消掉杨近山第一回都要找自已来听说书,郭开庆只得把自已知道的‘爱好’,一一讲给杨近山来听,从‘看录像’到‘跳交谊舞’,从‘打麻将’,到‘填大坑’,讲得杨近山不注的反问道,‘这些你都会要?’

    郭开庆见对方半信半疑,也就顺着说道,‘这算什么,我在港地的时候,还和洋女人跳过舞呢。’

    杨近山终于服了,他的眼睛当中,仿佛已经看到了郭开庆所说的场景,他正陶醉在其中,不能自拔了。

    郭开庆见自已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继续编着他所想象的瞎话,他还和杨近山说,他是当过‘特务’的人,那杨近山也就点头的相信了。

    一个豫北老夸,郭开庆感觉到,这人也不象是七哥所说的那样的人,就当他觉得平安无事时,团保卫股的股长,带着两名保卫干事找到了他,说要和他谈谈。

    已经是第二次坐进‘审讯室’了,郭开庆这才感到。自已出什么大事了,没想到这杨近山真是个爱打小报告的人,他细心听郭开庆所说的同时,全都默记在了心里,之后一骨脑的向保卫股进行汇报了。

    ‘郭指导员,说说吧,’保卫股长一看就是有过多年刑侦经验的老人了,他桌前的大灯极亮,对着的不是自已的桌面,而是郭开庆的眼睛。

    ‘我说什么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营职干部,找我来,是不是得团首长批准呀。’

    ‘当然了,这是团政委亲自签的字,你看看,没错吧,’一份审查材料字样的调查纸,最上头就是团政委的签名。上头还写着‘同意’二字。

    ‘哈哈,哈哈。’

    ‘郭开庆,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们也太过于警觉了吧。我和杨连长吹牛的事,你们也当真。’

    “谁和你开玩笑了,杨连长要不是把你的事都给抖落出来,我们还抓不到你了。你和我说说,你是什么时间去的港地呀,在什么时间和洋女人跳舞的。还有,你打麻将,填大坑赌博是在什么时候,郭指导员,你的问题相当严重厘!”

    面对着莫名的审问,郭开庆无话可说,他只好把当年去港地的事情一一托出,打麻将和填大坑是瞎编的,好在这些保卫人员,也不是专为了这事来的,他也就在禁闭室里待了一晚。

    次日清晨,保卫股长打开了禁闭室的门,‘郭开庆,你出来吧,我们调查过了,你说的基本属实,你可以走了。’

    “我靠,这就完了呀,姓杨的呢,你们光听他的,也不听我的呀,我要你们叫他给我道歉!”在小黑屋里待了一宿,郭开庆是又冷又饿,是谁都得生气,可说得上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呢。’

    ‘我们只管调查,别的事我不管,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锁门了。’

    ‘不出来,除非让杨近山亲自来请我出来。’

    ‘好,你厉害,给七连连部打电话,叫杨连长过来一趟。’

    当杨近山亲自来到郭开庆的面前时,郭开庆上前就想给他一脚,可是没等踢呢,杨近山开口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就说嘛,指导员能有什么问题呀,是不是啊。’

    看着杨近山冲着保卫股长说话那傻b呵呵的样子,郭开庆乐了,‘我说杨连长,你光说我了,那你和茶摊老板娘搞破鞋的事,股长他们知道不知道呀!’

    ‘啥,和老娘们搞破鞋,我说杨近山,原来是你小子本身有毛病呀,你给我进来,你给我进来!’保卫股长一听郭开庆这么一说,直接就把杨近山推了进去。

    ‘我说郭开庆,我可没跟你说,我有问题呀,你不要血口喷人,’杨近山真没想到,郭开庆会刚来就咬他。

    ‘有没有问题,要调查后才知道,你每天周日,都去战术场后头翻墙头,不是一回两回了吧,我说股长,他就是狗咬狗,自已屁股擦不干净,还说我!’郭开庆别说别笑,最后还蹦跳了起来,看着杨近山那无辜生气的样子,郭开庆更加高兴了。

    ‘郭开庆,你说的可是真的?’保卫股长一见郭开庆总笑,就发觉不对,往往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可都是‘诬告’。

    ‘你还没问呢,我哪知道,反正他总去茶摊,他要跟那老板娘没关系的话,他凭啥一坐一天呀。’

    ‘我是听说书。’

    ‘听说书个jb,我咋就听不懂呢,股长,快问他,别让他打马虎眼,’郭开庆的叫嚷之声很大,震得机关楼里的回音来回乱响,最终围上来了好多的人。

    ‘我说杨连长,既然郭开庆说你有问题的话,你就先在这里待一会,等我们查完了再说吧,’保卫股长把杨近山留在了禁闭室里,并且锁上了门。

    ‘我是英雄七连的连长,我是正营职干部,你不能这么关我!’

    ‘姥姥,我还是呢,你昨天咋说我来的!’郭开庆在禁闭室外头,蹦着脚叫唤着,压低了杨近山反抗的声音。

    对于郭开庆的有据可查,发展到杨近山的莫须有,郭开庆关了一天,杨近山关了整整三天,这男女关系问题,本来就是不好调查,好在当查到那老板娘的丈夫时,他说他相信自已的老婆,这样,杨近山也就摆脱了嫌疑,可以释放了。

    ‘我要叫郭开庆拉我出去!’杨近山三天来,也是怒气满满。

    ‘行了你,你这个b样我看多了,你出不出来,你不出来我锁门了!’相似的话语,又一次出现在保卫股长的嘴里。

    ‘不行,你得给我个说法,得叫郭开庆给我道歉。’

    ‘行了吧你,你要不之前非得告人家,人家能这么说你吗,况且人家的事,可是有据可查的,你的呢,谁晓得你和那女的有没有关系,我看你还是忍了吧,我都打听过了,这郭开庆不好惹,他可是手眼通天的人哪,’对于郭开庆的背景,保卫股长一调查方才发现,几个大首长都和他有关系,他这话也是为了提醒杨近山,叫他以后少生事端。

    ‘哼,都怪我倒霉,倒了血霉了,郭开庆,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杨近山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禁闭室。(未完待续。。)

第40回 风云再起(五)家属来队

    一个连队,军事和政工主官不和,自然会影响部队的战斗力,回到连队的杨近山,并没有马上去找郭开庆算账,而是依旧按步就班的当自已的连长,他就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为了不让杨近山找茬发难,郭开庆每天起得很早,军事训练期间,他也全员在位,比起那些不训练的排长们,他可说是算积极的了。

    对于打小报告起家的杨近山,自然是能了解到郭开庆的心意,于是他也在本不爱参加的政治学习上,也装模作样的记着笔记,在他看来,这郭开庆就是他的死对头,两人早晚会有一个离开七连,就这样,两人从明斗,也就转向了暗斗。

    日子过得飞快,陈淑芹在南方各省的工作,也快做完了,马上就要回到京城总部工作了,临行前,她想见见郭开庆,对于郭开庆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她早有耳闻,她这次来找郭开庆,也就想劝劝他,看他能不能和她一起回到京城去,那样可以把儿子郭小庆接来,一家三口也就团聚了。

    一辆高档的进口轿车,是地方某地级市领导的坐驾,陈淑芹周日特地借来,想给郭开庆充充场面,当‘国安局’的证件在团大门口亮出时,作战值班室的参谋人员,也就很快的出来了。

    ‘原来是陈同志啊,让您久等了,您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今天负责在值班室值班的是一名股长,周日首长大多都在家里休息,所以只有他来接待了。

    ‘我今天来是私事,我是你们部队的家属,家属来队不欢迎啊!’陈淑芹一身国安制服,没有带随行人员,原来的长发,也变成了‘五号头’。显得格外的干练。

    ‘您爱人是?’

    ‘郭开庆。’

    ‘您原来是郭指导员的爱人呀,看这事整的,要不先去值班室坐坐得了,我打电话叫一下他。’

    ‘那也好。’

    本来在团里就没有什么熟人帮衬,郭开庆一直感觉到很是孤单,看着杨近山和营里的干部有说有笑,郭开庆心里就不舒服,当有电话打来,说是妻子陈淑芹来看他了,他也就高兴的去了机关楼。

    ‘你咋来了呢。不忙了?’一见到妻子,郭开庆只有这么一句话,想起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陈淑芹还很清纯,现在完全变成了大领导的架势,看来真是今非昔比呀。

    ‘忙完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听说你转换了新单位,特地来看看你。’

    ‘机关楼前的车子是你的?’

    ‘嗯。是我借的,怎么了?’陈淑芹很是诧异。

    ‘车钥匙。’

    ‘这呢。’

    ‘走,上车,我领你兜一圈。好长时间没开车了,有点手痒痒了,’郭开庆拉着陈淑芹,不容分说的上了她的那辆进口轿车。郭开庆直接把车开到了七连的连部门口停下了。

    ‘下车吧,这就是我的单位。’

    看了看大门口挂着的‘七连’牌匾,陈淑芹十分的纳闷。‘你不是营职吗,怎么到连里了。’

    ‘这就不错了,没让我当排长,就谢天谢地了,’郭开庆先行下了车,把陈淑芹这边的车门打开,就象是下属对待首长一样,邀请妻子下车。

    正在操场上踢足球,打篮球的干部战士们,一见一个‘女公安’,从高级轿车上下来,免不了的过来围观,当一见到郭开庆也在时,就又都转身想跑了,在大家伙的眼里,指导员是个凶狠的人物,根本不好惹,连长都不是他的对手,其它人只能敬而远之了。

    ‘哎,你们几个都别走,见你们嫂子来了,也不说句话呀!’郭开庆的嗓门很大,他这一喊,待在宿舍里的战士们,也都从窗户里露出了头。

    ‘嫂子好!嫂子好!’几个来不及走的人中,还有一个排长,他们说话的字,差不多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你们好!不好意思呀,今天我来事先也没有准备,没给你们带些水果来,下次一定注意,我这车里有两条烟,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拿去抽吧,’陈淑芹显得是落落大方,打开了轿车的后备箱,取出了两条‘大重九’,交到了领头的排长手上。

    “嫂子,这么好的烟,我们可抽不起,你还是拿回去吧,”的确这‘大重九’,可不是什么便宜货,陈淑芹本身不抽烟,可这烟也就是地方上的同志,给她们工作组的福利,你不拿也得拿,拒绝反倒要得罪人。

    ‘你嫂子给的,也不是什么外人,叫你们拿着就拿着,别惹我生气啊,没事了,滚吧!’郭开庆把妻子带来,就是来给他撑场面的,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之理。

    ‘那谢谢嫂子了,’几个人一见郭开庆说他们可以离开了,也就高高兴兴的去一旁‘分烟’了。

    连部门前的叫嚷之声,也让连长室里的杨近山听到了,当他看到郭开庆的妻子这么有派时,难免嫉妒之情立刻上升,想着自已那远在老家的农村媳妇,这陈淑芹虽然长得不算是太过漂亮,可人家真是拿得出手啊,为了不在礼仪上,让郭开庆小看他,他整理了一下子着装,主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什么事,在楼前呜嗷喊叫的,我打是谁呢,这是弟妹吧,我叫杨近山,是开庆的搭挡,’没等郭开庆介绍,杨近山就主动走上前来,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你好,连长,我叫陈淑芹,’陈淑芹的手,并不象普通妇女那样柔弱,加入国安队伍之后,干得全都是硬活,平时经常练枪不说,家传的武艺,更不敢丢下,她的手是生硬的,和杨近山刚一接触,杨近山就感到了。

    本来和公安的制服是一样的,只是臂章上,公安两字换成了国安两字,看着陈淑芹的不平凡之处。杨近山不敢怠慢,‘既然是弟妹来了,中午就在连里吃饭吧,我叫炊事班炒几个好菜。’

    ‘那太麻烦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对了杨连长,以后有机会把嫂子也叫上,我们一起出去玩玩,我有车,’多年的生活经验。使陈淑芹聪明了许多,自打郭开庆把她的车子开到连部门前,她就知道了,一定是郭开庆想让她来帮帮他,她这么说,更是以势压人。

    ‘对,我说老杨啊,我们出去吃,出去吃。中午就不在连里吃了,’郭开庆一见妻子这么‘给亮’,高兴极了,他一把搂住了陈淑芹的脖子。不容分说的把她按进了车里。

    眼见着郭开庆开着高级轿车离开,杨近山胸中的怒火更大了,这明明就是郭开庆两口子不给他面子,在向他进行示威。

    ‘国安’就是国安。在哪里,只要陈淑芹一露脸,立刻就有地方上的同行进行接触。不用自已花一分钱,郭开庆和陈淑芹就来到了当地的一家国安部门给他们安排好的一间宾馆,在楼下餐厅用过饭后,两口子来到了房间内,开始了床上混战。

    年轻人的耐力是无穷的,尽管从内心之中,郭开庆是被绑架成婚的,可是随着妻子的不断进步,两人的差距开始缩小了,在某种程度上,陈淑芹还超过了自已,行房完毕后,郭开庆抽着香烟倚在沙发上,他在看着妻子那丰满有**,也许是时间太长没有见面了,郭开庆发感妻子变好看了。

    ‘傻样,你这么瞅我干啥,不认识了咋的,’一边穿着内衣,陈淑芹还要打趣一番,她也憋了很久了,这完美的释放,也让她心满意足起来。

    ‘对了,上回我找楚山打听的那事,你们调查清楚了没有呀?’

    ‘啥事呀?’

    ‘就是查那个姓谢的呗,敢情你们没帮查呀,’郭开庆一听好象是陈淑芹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马上就急了起来,差点从沙发上站起。

    ‘你说是那事呀,查了,不过没戏,现在姓谢的关押的地方太严,弄不出来。’

    ‘那人就不救了?’

    ‘救呀,我给你透个底,仗马上就要打完了,这姓谢的是y军和我军谈判的筹码之一,仗都不打了,人也就自动放回来了。’

    陈淑芹的话,代表着郭开庆所不知道的事情,对于停战,郭开庆早有所闻,自打前阵子在军部时,看到好些部队从y国的占领区撤退回来,他就意识到了,这是一场没有胜利的战争,长此以往下去,受苦的只有双方老百姓。

    ‘老楚呢,他现在在哪呢?’

    ‘你说楚山呀,不知道,我们分开了,现在他处于y省国安系统,我是总部系统,好久没联系了,’陈淑芹说的假话,现在已经到达了巅峰,外人根本分析不出来,她的话里有假,对于国安人员的调配工作,有着相当严格的保密制度,哪怕她和郭开庆是夫妻,都不能告诉,对于身处在y国境内的楚山来说,越少人知道他的消息,对他来说越安全。

    ‘那行,没别的事了,我要走了呀,你送我回连里去,’郭开庆就象是个泄了气的皮球,生理满足之后,他是不准备再来第二回了。

    ‘在这住一晚呗,就当陪陪我,我还有事没和你说呢,’久别重逢,陈淑芹哪肯这么容易的放过郭开庆,咋的也得把心里话和他说说,顺便再来‘第二动’。

    ‘真不行了,我走之前,没有和营里请假,你看我们那个杨连长没有,那b老不是东西了,这会不知怎么说我呢。’

    ‘那好吧,我在这住一晚,明天我再去连里找你,车你自已开走吧,’陈淑芹为了能让郭开庆第二天给她‘送车’,心甘情愿的在这宾馆里不走了。

    ‘这哪能行啊,快起来,明天我还有事呢,你得送我,’郭开庆一把拉起了妻子,把外衣和帽子给她扣上,拖着把陈淑芹拉出了宾馆。

    对于正规的基层部队来说,周日的下午三点钟后,就已经休息结束了,营部今天值班的是教导员,他命令营部通讯员,通知各连主官到营部开会,顺便宣布一下下周的工作重点。

    杨近山,真不愧是‘打小报告’大王,一走进营部的第一件事就是,告郭开庆‘私自外出’的状,他的理由很是充分,说今天应该是郭开庆值班,但他没有在连里待着,‘不假外出’了。

    对于杨近山和郭开庆的不睦,营里早就传开了,一见杨近山说的是有鼻子有眼,营教导员难免要找郭开庆说说,就当郭开庆坐着陈淑芹的车子,回到连部时,营部的通讯员找到了他,‘郭指导员,教导员找您。’

    一连串莫名的批评,令郭开庆很是反感,但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按照请假的程序,他是应该来找教导员请假,可是对于一个和自已年龄和行政级别相同的教导员来说,郭开庆还真有点不想去,没有办法,错在自已,他也只好气哼哼的回到了自已的‘政治指导员’房间里。(未完待续。。)

第41回 风云再起(六)人无完人

    晚上《新闻联播》前的‘晚点名’时间,一向是七连的日常工作,看着杨近山大声着点着战士们的名字,郭开庆心里就有气,当最后点到他时,他也就懒洋洋说了句,‘在这里了。’

    杨近山是早就知道郭开庆回来之后,让营教导员教训了一顿的事了,可是他还要装作和他没有关系,‘弟妹来了,你也不多抽点时间陪陪她,要是我啊,我今天就向营里请个假,反正连里有我呢。’

    看着杨近山那自作聪明的嘴脸,郭开庆笑了笑,“你咋知道我没请假呢,我看完新闻之后去不行啊”。

    ‘行,当然行了。’

    《新闻联播》看了一半,郭开庆起身就走,他准备去趟团里,他今天就不想在团里待了,一想起杨近山所说的话,他就来气,当来到团机关楼时,得知所有的‘带号首长’都不在,他也就一跃而起,翻过了院墙,消失掉了。

    才洗浴完毕的陈淑芹,正准备上床看电视睡觉,此时她只用一条不是很宽的浴巾,裹着自已的露点处。

    ‘当当当!’

    ‘谁?’晚上有人敲自已的房门,对陈淑芹来说,还不常有,她厉声喝道。

    ‘是我。’

    “你是谁呀?”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嘛,你老头!”

    陈淑芹透出了‘猫眼儿’朝走廊里观察,确定只有郭开庆一人在时,她这才打开了房门,‘你不说不回来了吗,咋的,又想我了呀?’

    郭开庆并没有着重看妻子的模样,他一头倒在了桌上,朝着天花板说道,‘别提了。回去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去了,只能回来住了。’

    “你当我这是什么拉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我还没问你呢,在这里待着不顺心的话,咱们就回京城去呗,我最近几年,也有了点部队上的关系。平调过去应该好找工作,到时候,咱们再把儿子接回来,一家三口,不是挺好吗,你说行不?”陈淑芹猛地张开了大浴巾,赤条条的趴在了郭开庆的身上。

    在部队里受的气,发在妻子的身上,是再好不过了。郭开庆也来了兴致,之后两人又缠绵开来,直到最后,郭开庆大口的喘着粗气道。‘不行了,不行了,你想叫我当逃兵啊,姥姥。老子的后背是从来不对人的,除非我是正大光明的走人的。’

    ‘我知道你行,你和我讲讲。他们怎么欺负你的,’陈淑芹是经历过部队中的事的,从一开始的帮郭开庆上访,他就了解到,部队人大多都是‘势利眼’。

    ‘唉,傻b我倒见得多了,就没有见过一个这个样子的,’之后郭开庆把杨近山的所作所为,向陈淑芹详细的表达了一下。

    ‘这人还真挺有意思呀,真是个奇葩,这事你教给我,看我怎么收拾他,’陈淑芹笑了笑,女人天生的不让份的心里,在她的脑海当中升腾。

    ‘你有本事收拾他?’

    ‘咋的,看不起我咋的,明天我就先给他来个下马威,你不说你晚上出来没请假吗,我想这杨近山一定又去打你小报告了,明天你听我的,咱们中午再回去。’

    ‘好行吧,我可靠你撑着了呀,’看着妻子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再加上这宾馆里的气氛,难免让郭开庆有再来一次的冲动。

    正如陈淑芹所说的那样,杨近山见郭开庆一走,马上就又向营教导员进行了汇报,他还添油加醋一番,‘这郭指导员做得也太过份了,晚点名时,在战士们面前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现在又不假外出了,看样子,今天晚上是回不来了。’

    下午才批评完了郭开庆,营教导员还以为自已挺有力度的,没想到郭开庆又跑了,他决定次日来团里,好好向团首长告告郭开庆的状,状告他目中无人,非得给他领个处分不可。

    陈淑芹和郭开庆的午饭,在当地的一堂官员中进行,这里不仅有国安,公安里的领导,还特地请了郭开庆所在团里的二位主官,团长和政委,当两位首长得知,陈淑芹是京城总部机关的红人时,难免要称赞她一番,这两位也是知道郭开庆底细的,他和几个大首长的关系,足可以让他在团里横晃了。

    就当营教导员守候在团机关楼门前等候首长回来时,只见一前一后,过来了两辆车子,前一辆是团里的军用吉普车,车上下来的自然是团长政委,后一辆是陈淑芹的车子,郭开庆和陈淑芹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当郭开庆路过营教导员的身边时,看都没看他一眼,之后就直接进了团机关楼。

    一般来说,面对自已的直接上级,郭开庆总得把妻子介绍一下,今天他没有,原因是,他已经分析出来了,一定是昨晚杨近山打了他的小报告,这营教导员今天来就是来告他的状的。

    对于陈淑芹,两位团首长很是客气,不光专为她开放了‘台球室’,供其夫妻两人打球,还特地命人准备了香茶招待。

    听团政委从营教导员处得知,郭开庆属于不假外出时,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教育起这个不明事理的教导员,‘我说你呀,你猪脑子呀,你自已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隔一天一回家,人家郭开庆两口子长年不见面,你将心比心问问自已,你做的对不对呀,你还敢来告他的状,你这个同志,思想有问题厘。’

    看着团政委向着郭开庆,营教导员不敢再说什么了,也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

    当陈淑芹事先准备好的水果车开到七连连队时,成箱的水果,每个班一件,郭开庆对着大伙笑了笑,“怎么样,我昨晚出去,就是给你们批水果去了,这点水果真不好整啊,费老鼻子劲了,’话虽如此。可这陈淑芹弄这些水果来,也就是一个电话的工夫,就有人专门送上门来了。

    吃着郭开庆两口子的水果,七连的干部战士们,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指导员事事都比连长强,不光是比老婆有本事,就好比这一车的水果吧,少说也得几百块钱哪,杨近山自打当兵就在七连。大多数人,连他的一颗烟都没有抽过,可这郭开庆一来连里,又是好烟,又是水果的,难免给大家伙一种感官,郭开庆的仗义,要比杨近山强多了。

    虽然杨近山没有从营教导员那里听到什么,可他也想到了许多。看着陈淑芹来队,他也准备效仿一下,就在陈淑芹走后的不久,他的老婆也来了。

    一麻袋的‘豫北柿并子’。加上一麻袋的‘豫北核桃’,累得杨近山老婆是混身透汗,一个和自已年龄极不相衬的农村女人,汗水打透了衣衫。她的肥大胸脯,若隐若现,原来她是从来不穿‘文胸’的。

    ‘来。来,吃柿并子,来点核桃,’农村女人一来到连里,就在‘俱乐部’里分起了她背来的吃食。

    战士们也很是热情的走上前来,往往一个人接过了分给他的柿并子后,并没有急着吃,又开始在后头排队了,直到把东西全都分完。

    郭开庆站在远处发笑,这农村女人的朴实,让他根本无法和杨近山联想到一起,杨近山是那样的小气,那样的恬不知耻,然而这女人倒很是大气。

    ‘来,指导员,你也来几个柿并子,’农村女人是之前和郭开庆介绍过的,她见吃食快分没了,于是挑了几个样貌好的,送到了郭开庆的面前。

    ‘谢谢嫂子,这柿并子真好吃,真甜啊,’望着农村女人那透亮的衣服,难免让郭开庆看到她来回乱晃的**。

    ‘我说开庆啊,我和你说点事呗,’杨近山今天显得很是随和,他把郭开庆拉到了一边。

    ‘我知道,你想请几天假,没问题呀,我帮你顶上,’郭开庆边吃着柿并子,边说着便宜的话语。

    ‘组织训练不用你,我就是和你说说,我都向营里请了假了,我一会上街,你有啥子可带的没有呀,我捎给你,’杨近山的‘鸭子嘴’一向是不服软,他说的是那样的冠冕堂皇。

    ‘不用了,我最近手头紧,不打算再花钱了。’

    ‘没事,我这里有,我帮你垫上。’

    ‘还是免了吧,我有时间自已会去买。’

    对于杨近山的这个农村妻子,简直是无可挑剔,在豫北老家,改革开放之后,这个要强的女人,包了一座荒山,组织起了老公公,老婆婆,加上几个未成年的小叔子,开始了‘发家致富’,从栽树苗,到种药材,几年之后,他们终于脱了贫,致了富,这回她接到丈夫邀她来部队后,高兴的几宿都没睡好,向公婆交待了儿女后,一个人带着几千块钱就出发了,好在一路上没有遇到小偷,这些钱也就原原本本的落到了杨近山的手中。

    平时看到郭开庆的手表,杨近山总是羡慕不已,当他见到妻子带来了这么多的钱,自然要买上一块了,当他挑选了一块二百多元的全自动手表后,刚想付钱,就在此时,他又见到了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给他的女朋友挑选手表,他那善良的心地,也就上来了,他准备给他的老婆,也买上一块,就这样,五百块钱两块手表,也就戴到了夫妻两人的手上。

    ‘这得多少钱呀,太贵了,咱还是退了吧,’在老家种树苗,一棵只能赚到二分钱,这一块钱就是二三百元,实难让这位农村妇女所接受。

    ‘买都买了,你就戴上呗。’

    ‘我不戴,还是你留着吧,要是我戴上来了,回去没法和家里人说,’农村女人自有她的打算,全家老小都在‘土里刨食’,这手表虽好,但并不能戴,她要是戴了,会叫全家人怎么看她。

    ‘那行,那我先帮你收着,等我探家的时候,我再捎给你,’杨近山见妻子执意不要,也就把手表揣在自已的兜里了。

    战士面前,杨近山至少要显摆几回,可他哪里知道,他的这块二百多元的手表,怎能和郭开庆的那块相比,郭开庆的那块手表是‘董小姐’当年送给他的,在港地的表店里,最少也得几千元钱。

    农村女人在团部安排的宿舍里,也得到了来自丈夫的身体安慰,她很是满足,这就是一位普普通通军嫂的奉献。

    就在农村女人走后不久,某个周日上午,郭开庆也心血来潮的来到了说书的茶摊喝水,就当他准备要走时,猛然间发现,这茶摊的老板娘手上,戴着和杨近山同样的手表,只是她的这块,要比杨近山的小上一些,是块‘坤表。’(未完待续。。)

第42回 风云再起(七)苦肉之计

    杨近山固然是七连的老人,可他多年以来,并没有给干部战士留一个好的印象,特别是爱打‘小报告’的毛病,更是令人作呕,为了好好的敲打敲打杨近山,郭开庆决定,在政治学习中的法制教育课上,给他打个‘预防针’,免得他以后犯了大错,本是一个好意,可这又迎来了杨近山的不满。

    ‘今天是普法教育课,学习五届人大颁布的新《婚姻法》,’拿着小黄本本的郭开庆,特地看了看台下,当他发现杨近山也在不远处时,他放心了。

    ‘哈哈!指导员,咱们都是没结婚的,学习那玩意有啥用呀?’二排长向来没大没小,第一个起了哄。

    ‘哈哈,就是。’

    ‘静一静!静一静,有什么用?你们哪天回家不娶媳妇呀,我可告诉你们,这上头明文规定了,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知道不,都给我听好了,我只讲一遍呀,下课后半小时内,各班组织讨论,晚上把各班的讨论稿给我拿过来,我可要检查哦,’郭开庆拿着小黄本就开念了,只见他念念停停,还不断的看着台下,听课的战士们,大多都不懂这个法律,也就当听故事一样听进去了。

    “下面我来提问,刚才我讲的,男的多少岁可以结婚哪?”

    ‘报告指导员,22周岁。’

    ‘很好,坐下,那有配偶的,和别人搞不正当关系呢,该怎么办呀?’

    台下众人一听这条郭开庆并没有讲过,也就没有人抢着回答了。

    ‘指导员,这《婚姻法》里也有管搞破鞋的事?’副连长是结过婚的人,他来问这个问题是最合适不过了。

    ‘那倒没有,可是有这么一条,听着呀,有下列情形的。导致离婚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一)重婚的,(二)有配偶者与他人**的,都可以由无错方请求赔偿,’郭开庆只念到此处,并没有继续往下念。

    台下的众人开始议论开了,‘啥叫重婚的呀?’

    ‘你笨哪,就是有两媳妇呗,俺村原来的地方老财就是有好几个,解放后都给枪毙了。’

    ‘啊。这么严重呀,那有配偶者与他人**的,是不是就是搞破鞋呀?’

    “你小子明问故问啊。”

    ‘好了,好了别瞎聊了,下面我来念念有关军婚的条文吧。’

    待把一整本《婚姻法》念完时,也快吃中午饭了,郭开庆又明确了几句,‘今天的普法课,是对战士们做个普及工作。咱们当干部的,没结婚的,要好好学学,结了婚的。一定要注意自已的言行啊,别害人害已,弄得自已身败名裂,是不是呀。连长!’

    杨近山真没想到,郭开山最后还提醒了自已,他赶忙回答道。‘就是,结了婚的,一定要尊重自已的家庭,做军人的女子,本身就不容易,咱们可得对得起人家呀。’

    ‘是啊,连长说的真对。’

    杨近山早就从茶摊老板娘那里得知了郭开庆最近来喝过水,当上完了这普法课后,他怎么都发觉得不对劲,最后干脆不再往茶摊那边跑了,郭开庆就是他天生的劲敌,两人要是只能存活一个的话,必然是他杨近山了。

    就在陈淑芹离开南方一个月后,楚山从y国回来了,他带着副排长终于打听到了谢参谋关押的所在。

    对于首长的公子,‘前指’负责去和中间人谈判的人,早就有言在先,可是y军的要求很高,他们早就知道谢参谋的重要性了,经过几次讨价还价,最终还是没有结果,最后‘前指’认为,只有自已这边单方行动了,把人质解救回来,省得夜长梦多,楚山这次回来,使国安和‘前指’的情报部门首长很是高兴,为了能把行动做到万无一失,首长们敲定派一支小分队进入到y国境内,完成这次任务。

    挑人,‘前指’方面选择性很多,手下各支部队,多年参战以来,都形成了自已的‘突破部队’,最出名的自然是r军的‘孙旺连’了,但是‘孙旺连’驻所的周围,到处都有敌人的眼线存在,他们一旦行动的话,刚一进入y国境内,目标也就暴露了,思前想去,最后‘前指’打算把任务赋予郭开庆他们军,让这支不是主力的部队,抽调一支小分队出来,配合楚山他们,完成这项任务。

    当身穿国安制服的楚山出现在军部时,上上下下的机关干部,都很注意,当军首长开常委会时,组织处长也在其列。

    ‘我看哪,还是让七连去吧,他们是我部的拳头部队,连长杨近山和指导员郭开庆,之前也都是战斗英雄,你们说呢?’军部一号首长,认为只有七连能圆满完成这项任务。

    ‘那当然了,咱们集团军刚组建,这第一炮当然要打响了,让七连去,我没意见,’军部二号首长也开了口。

    组织处长和杨近山有着私下里的关系,他原本就是杨近山所在团的政委,为了给老下属提个醒,散会之后,他马上就把电话打到了七连连部。

    ‘我是军部组织处,找杨近山来听电话。’

    ‘我是杨近山,你是谁呀。’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啊,原来是老政委呀。”

    “我很老吗?”

    “不,不,这是对您的尊称。”

    “少给我整没用的,我才开完了会,军里准备让你们连深入到y国内陆去,解救战俘,你怎么样呀,有把握吗?”3

    “啊,解救战俘?什么时候出发呀?”杨近山一直以为,仗快打完了,一听到又要出征的话,他难免心中一凉。

    ‘军里得先通知你们师里,我想明后天就到你们团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到时候别掉链子呀,’出于好意。组织处长是要给杨近山提这个醒的。

    放下了组织处长的电话,杨近山思考了好久,躺在自已的床上,看着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伤疤,他确实失去了再上战场的勇气,一闭上眼睛,仿佛就会看到自已受伤倒下的情景,要不是众多战士把他运送的及时,他也会就回不来了,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他决定自已不能去,要是去了,可真的就是有去无回了,况且这次任务是解救人质,那更是九死一生的活计,他要留下来,为了给自已不去找个借口,他准备找郭开庆‘干一仗’,也许郭开庆也就替他去了。

    一切都想得挺好。次日清晨,杨近山没到五点钟,就敲开了郭开庆的房门。

    ‘当当当!’

    “谁呀?这么早?”

    “是我,杨近山。”

    打开了房门。郭开庆一眼就看到了杨近山的黑眼圈,他心中暗想,也许是自已的普法课起了作用,这杨近山来是主动承认错误的。‘进来吧,找我有事呀?’

    “是有点事,”杨近山走进来后。待郭开庆重新坐到了他的床上,他则把房门给关上了。

    看着吱吱唔唔的杨近山,郭开庆很大度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两天能来找我,说说吧,是不是知道自已错在哪里了。’

    ‘错你个jb,’突然间,杨近山上前一拳,直扑郭开庆的面门。

    对于从小习武的郭开庆来说,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重拳,自然是伤不到他,他把身子往旁一撤,躲开了杨近山的拳头,忙问,‘杨近山,你傻了呀,有事说事呀,你干嘛动手。’

    一拳打空的杨近山恶狠狠的叫道,‘就你jb事多,我用你管呀,你小子就会装b是不,你有能耐别躲呀,’说完杨近山上前一脚,正踢到郭开庆的腿上。

    受了一脚的郭开庆,并没有急于还用,‘我看你真是疯了,懒得理你,你给我出去,’郭开庆绕到了房门这边,打开了房门。

    ‘我出去,我一定出去,不过我得把你干趴下,再出去!’杨近山迎着郭开庆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玩命了。

    为了不和杨近山打斗,郭开庆只穿了一条衬裤就跑出了连部,可是杨近山并没有罢休,也跟着冲了出去。

    在连部门口‘坐哨’的战士,一见到此情景,赶忙跑到副连长那里报信了。

    一个是光着膀子,穿着一条衬裤的郭开庆,跑在前面,显得很是狼狈,一个是杀红了眼的杨近山,紧紧跟在其后,在跑步方面,郭开庆终究不如杨近山,在后背挨了两下打后,郭开庆终于站住了。

    ‘你是不是想打架呀?’

    “想打架咋的,我忍了你好久了,来吧,你小子不是练过吗,让我看看你的功夫,”杨近山足足把郭开庆追到了操场的正中央,就在这时,几乎所有宿舍里的窗户,也就都打开了,战士们都扒在窗口,看着这场好戏。

    ‘我说杨近山,我咋的你了,你都把我熊成这样了,你看看,战士们都叫你给吵醒了,都看着咱们呢。’

    ‘看就看呗,来来来,今天不管谁来,我都要和你拼了,’说着杨近山开始发动了进攻。

    对于杨近山的攻击,郭开庆还是以防为主,可是这杨近山的想法是,一定要让郭开庆给他打趴下,处处都能杀招来袭,打到了几下郭开庆的身上后,郭开庆无奈也好反击了。

    本来杨近山也是打小学过功夫的,郭开庆要是真的和他打斗,一时半会还占不到什么大便宜,可是今天杨近山是抱着挨打的目的来的,只要是郭开庆把他打倒,他就会狠狠的跌到地上,把脸和身子,故意往石头上撞,起初郭开庆还不觉得,认为是自已下手太重了,而是当他看到杨近山是硬往石头上撞时,他更生气了。

    ‘好啊,杨近山,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小子搞破鞋不行人说呀,你还来找我的事,你别以为我郭开庆怕你,我踢死你个b养的,’郭开庆一连几脚,都踢到了杨近山的身上。

    ‘踢得好,踢得好,用点力啊,当给老子挠痒痒了,’杨近山边打着,边叫嚣着。

    副连长和副指导员,接到了哨兵的消息后,赶忙从连部里冲了出来,两人跑到郭开庆和杨近山跟前时,杨近山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最后猛的顺着郭开庆抓他胳膊的路线向前一冲,胳膊也就硬生生的磕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那新买的手表,也狠狠的被弹飞了,只听得卡插一声,杨近山‘啊’的一声,昏死了过去。

    ‘指导员,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副指导员走上前去,用手托着杨近山的头,不断的用手狠摁其‘人中。’

    ‘这事可不懒我,是他找我茬的,我说是他自已上赶子磕的,你们信不?’郭开庆很无辜的说道,他是看出来了,要是真和杨近山以命相搏的话,还不一定谁能打赢呢,这杨近山的胳膊是硬往大石头上拄的,那声音应该是骨折之声。

    ‘行了,还是把连长送营部卫生所吧,指导员,你自已合计去吧,看你怎么跟团里头说,’副连长背起杨近山就走,副指导员也在一旁帮忙着。

    躺在自已的床上,郭开庆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给自已的解释就是,‘这杨近山是想玩苦肉计,陷害自已,好博得同情,看来自已在七连也就待到头了。’(未完待续。。)

第43回 风云再起(八)代理连长

    一个立有战功的英雄连连长,一个和郭开庆身格仿上仿下的‘武林高手’,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郭开庆打折了胳膊,连郭开庆自已都难以相信,没有办法,明知是别人害自已,自已又能怎么样呢,当他硬着头皮找到营教导员时,那教导员反倒不以为然的说道,‘郭指导员,这事我可管不着,上一回我才说你一句,你就深夜不归了,这事还是交给团里处理吧。’

    团机关的首长们,也对这事难以相信,在他们眼里,杨近山可是个英雄人物,几次前往边境作战,他都很是勇敢,一人单挑三个y国鬼子不说,功夫也是十分了得,但大家又一想想,也是,这郭开庆可是出了名的人物,也许两虎相争,肯定有死伤呢,这郭开庆就是强人,也就把错误都放在了郭开庆的身上。

    对于郭开庆的处理意见,在团常委会研究过后,刚要实施,就在这时,上级师部的情报科长,也就来到了团里,他是来宣布命令的,命令‘渡江英雄七连’,迅速进入作战状态,等待上级的命令出发。

    看着师里下发的‘作战命令’,又看了看团常委会刚做出的给予郭开庆的处分决定,团政委笑了笑,‘也不知这是不是天意呀,看来这郭开庆还真有点福呀,要是明天再来请调命令的话,他的处分也就背上了。’

    ‘为什么呢?’团政治处主任是早就把给郭开庆填写的处分决定拿在手中了,只要团二号一说话,他就准备存档了。

    ‘这不明摆着吗,上头要调的是七连,咱们要是给了郭开庆处分的话,谁来带队完成任务呀。’

    ‘杨近山不在,不还有副连长呢吗,这和给不给郭开庆处分有啥关系。我看这郭开庆就是以力压人,仗着自已有关系,专门找事。’

    ‘副连长个屁,杨近山都不是郭开庆对手,咱们有老虎不用呀,你个傻蛋。’

    团政治处主任想了想,‘也是啊,这郭开庆真是个当兵的好手,有他不用,放着可惜了。那您的意思是?’

    “让他代理连长出发,他把杨近山也打住院的,他不顶能行啊,”团政委是认准了郭开庆可以完成任务的。

    本来都对杨近山有看法的干部们,一见到杨近山被郭开庆‘打’得住院,就又重新站回了他的队列当中,当副指导员和副连长,带着几个排长来卫生队看他时,难免要帮他说几句爱听的话。‘连长,你好好休息,这郭指导员也太不是东西了,下手这么重。我想团里一定会好好整治他的。’

    ‘这事不赖郭指导员,我也有错,’看着来访的干部们,杨近山暗自好笑。但他还要装成大度迎人。

    ‘连长,我告诉你个事呗。’

    ‘什么事呀?’

    ‘咱们连马上就要出发作战了。’

    ‘去哪呀?’

    “不清楚,就是紧急战备阶段。也许这几天我们就不能来看你了。”

    ‘唉,都怪我,要不是我有病的话,我一定能去上,’杨近山摇着他那颗大脑袋,装作很惋惜的样子说道。

    ‘我叫指导员来,他说有事,不来,你可别怪他呀。’

    ‘不怪,不怪他,我就是可惜我那块新买的手表,唉,不说了。’

    ‘让他赔呀,放心,这个月工资,我帮你给他扣了,给你赔表,’司务长看来也对郭开庆有了看法。

    ‘我知道他有钱,人家有钱有势的,咱可不敢惹人家呀,你们平时也要小心一点呀,别哪天把你们也给打了。’

    ‘他敢!’

    ‘就是,咱们让着他不就得了。’

    看着干部们让自已说的高-潮迭起,杨近山就觉得好笑,看来他这次住院真的不白住,不仅网罗了人心,还把郭开庆孤立开来。

    明知不是自已的错,但郭开庆还是觉得要为这事负起责任,当干部们去往卫生队看望杨近山时,他则捡起了杨近山磕坏的残表,打算去表店帮他修整一下,怎奈表店给出的答复是,机芯磕坏了,修不了了。

    ‘吗的,老子从来就不想欠人家的,算我倒霉好了,’拿着自已的存折,郭开庆从银行里取出了钱,又帮着杨近山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一见副指导员回来,郭开庆就找到了他,‘我都想好了,你在家负责留守。’

    副指导员是抱着一肚子气回来的,一听到郭开庆不让他上前线,马上就不干了,‘凭啥呀,这留守谁不能留呀,为啥专叫我留下。’

    ‘还有司务长,你们两个领着炊事班的人留下,这次是场硬仗,命令不都说了吗,不用炊事班。’

    ‘那不能换别人了?’

    “换我呀,我倒想着呢,可是团里非要我带队去呀,我也没整,这是我新给杨连长买的手表,你有空带给他,这几天我就不过去了,省得他闹心。”

    当郭开庆把手表交到了副指导员的手中时,副指导员的火气也就没有那么大了,‘一模一样的?’

    “对,一模一样的,就是贵了点,二百多呢。”

    ‘我说指导员,你可真是有钱人呀,赶明天把我的破表也给摔坏了吧,也赔我块新的。’

    郭开庆掏出自已的存近,让副指导员看了看,‘有钱人就剩这点存款呀,你听谁说的呀?’

    郭开庆的存款,大多都花在回家‘祭祖’上头了,看着所剩无几的毛钱,副指导员也就不再开玩笑了。

    ‘听我命令,各班去炊事班取战备盆来,这回咱们不带炊事班了,记住了,每人带七天的米袋子,蔬菜副食自已班里掌握,司务长,你去服务中心买菜,能带走的都带走,咱们有车来接咱们,’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郭开庆不只是一个‘代理连长’,他还要‘代理司务长’。

    ‘是。’

    目睹着战士们把米袋子每人在背包上绑了整整两条,郭开庆也就放心了,‘我可告诉你们呀,带少了,别到时候喊饿,这回咱们不是搞阵地战,没有后勤补给,能带多少带多少。’

    对于郭开庆和杨近山之间的这场武斗,干部们是一种看法。战士们则是另一种看法,这是一个向往着‘武侠小说’的年代,更是一个‘唯英雄是从’的时期,‘指导员,你的武功真棒,三下五除二,就把连长给干趴下了,哪天给咱们演示一把呗。’

    ‘演示你个蛋哪,好好的得了。’一个排长狠狠的拍了一下子自已战士的头。

    ‘你打他作甚哪,别给我打傻了,我还等着他打仗呢,’郭开庆少有的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平时总是见得郭开庆没有笑模样,没想到他也会开玩笑,自然会引起战士们的反响。

    当蔬菜和肉食分成小份,装进战士们的挎包里时。郭开庆难免要检查一下,‘筷子你也带?’

    “是呀,指导员。没有筷子,怎么吃饭呀。”

    ‘扔了,这东西不是啥好玩意,有一回我领着部队作战,一个战士跌倒之后,筷子差点要了他的命你知道不?’郭开庆一把夺过了战士挎包里的筷子,当场折折了。

    “啊?”战士们是都带筷子的,可是这没有筷子,如何进食呀,看着郭开庆,大家不知是动还是不动。

    郭开庆走到饭堂门口的大树旁,纵身一跃,跳到了树上,找到了几根干枝后,又跳了下来,用手撸去了外面的表皮,折着了一又筷子状,‘这下都看明白了吧,把筷子都给老子扔了。’

    只听得一切折筷子的声音,战士们的挎包里又少了一个物件。

    ‘平时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训练的,我来的太晚了,下面我得点点名啊,全连集合!’郭开庆认为自已和这支部队磨合的时间太少了,平时他又不组织训练,今天要来个‘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哗,’全连很快就集合到一起,只见得大家身上全都是鼓鼓的,也许是带东西带得太多了,站在队列里也不是很齐。

    ‘从现在开始,三人一个小组,各班自已分配,凡是当小组长的,听我命令,猪肉由他来带,副组长带蔬菜,组员带格外的弹药知道了吗?’郭开庆又进行了重新分配,这下看来,各个小组的小组长,不用问,一看也就看出来了,带蔬菜的挎包里是鼓鼓囊囊,带弹药箱子的,那是组员,小组长很是轻松,他的挎包里只有一块猪肉。

    ‘卫生员来了没有?卫生员来了没有?’

    ‘来了指导员,我来了,’卫生员的药箱里装满了救护用品,药片也是不计其数。

    ‘分了分了,分给各个小组长,让他们带着,你只管给他们看病也就是了,有伤让他们自已来包扎。’

    一个个‘三角巾包’和药品纱布,又化整为零的分配好了,卫生员高兴的笑道,‘我怎么没想起来呢,我怎么没想起来呢。’

    ‘你小子毛还嫩呀!’副连长原本认为自已没有得到这个‘代理连长’,这部队别人是不可能带好的,当他一见到郭开庆处理问题竟然是这样的,他很是赞许。

    ‘稍息!’

    “讲一下!”

    ‘请稍息,此次行动,我的代理人为副连长,其次为一二三排长,副连长为前导,带领一排出发,三排为连预备队,我的位置在二排,电台兵不留我左右,各排各班把步话机都给我打开了,没有重要事项,不得用来说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

    ‘好,各班整理装备,听到紧急集合号后出发!’(未完待续。。)

第44回 风云再起(九)解救米国大兵

    谢参谋,一个曾经从‘张文治连’把郭开庆挤走的人,绕来绕去,最后解救他的还是郭开庆,真可谓不是怨家不聚头。

    在楚山的多次查访下,终于找到了谢参谋关押的地点,在这里,还有几名米国士兵,现在他们的y国话,已经说的很好了。

    ‘谢,帮我把锄头拿过来!’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米国战俘,是这里米**人中从高的军衔,他是一名中校,之所以他没有在米y战争结束后回到祖国,原因是,他让y国人给私下扣留了。

    ‘我说老汤,你这地就不应该这么收拾,你这么仔细的话,我们啥时候能休息呀,’如今的谢参谋,是一个骨瘦如柴的汉子,本来白净的面皮,变成了古铜色,满脸更是皱纹堆累,活象个小老头,他是几经辗转来到这个‘战俘营’的,但也不能叫作‘战俘营’,只能说是个农场,在这里,他和其它的米**人一样,都属于‘劳改犯’,平时不用待在牢房里,只是一到天亮,他们就得出来干活,现在正在一块土豆地里干活呢,离他们不远处,大约有一个班的y军士兵,正在随意站着,其实他们也只是第一道防线,就算是俘虏跑了,几公里之外的大围墙,他们也是说什么也过不去的,这高约六七米的砖墙,徒手攀爬基本没有可能性。

    “谢,那你说说,这草怎么去掉?”姓汤的米国中校在米国老乡,是没有做过这些农活的,他们也是来到这里不久,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五个战友,这些人也是被在战后的‘花名册’中划掉的。

    ‘看着呀,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之后就往前走,不要管它还有没有,看到了没有,’谢参谋干这活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别看他消瘦,但可是个铁汉,最开始被俘时,他可是受了大罪的,混身上伤受刑的伤疤,现在还没好呢。手指还折了一截,使起锄头很是费劲,往往要用过几分钟,就得歇一歇,之后才能重新攥紧,他和米国老兵们的对话,有时用的是y国话,但大多数时间,使用的全是英语。这个名牌军校毕业的高材生,就算是‘两军做交流’了。

    ‘哦,我懂了,我懂了。’汤中校拿起了锄头,他又走到了同伴的地头,把谢参谋教他的,又重新教给了同伴。面对着烈日的烤晒,他们真的成为了‘农民。’

    ‘叭!’只听得不远处,有声枪响。随之而来的,就是负责警戒的一名y军士兵倒地,凭着多年作战的经验,包括谢参谋在内的几个战俘,都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此时土豆秧已经长得老高,谢参谋尽量把头爬的很低,因为他知道,越到这时候,往往守卫都会冲着战俘先开枪,目的很简单,死的总比活的要好管。

    汤中校用低姿匍匐的方式,运动到谢参谋的身边,刚想说话,谢参谋很开口了,‘住嘴,不要暴露目标。’

    又随着一连串的子弹声响,从远处冲过来大批的我军士兵,他们追逐y国士兵的同时,好象还在找些什么。

    ‘谢参谋,老谢,你在哪啊!’一声声洪亮的叫声,来自一个高大的汉子,他身材魁梧,手中持着一支冲锋枪,他的背后,还背着一把象问号的东西,此人正是郭开庆。

    ‘谢,好象有人叫你,’汤中校的耳朵很尖,在英语谢的叫法,和中文应该是一样的。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谢参谋是被吓怕了的,这种场面,他已经接触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几回眼见着有战友回应之后,被y军射杀,现在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站起来的。

    ‘指导员,我抓到了几个洋鬼子,他们是不是苏国人呀?’一个班长带领着他的战斗小组,很快就发现了土豆地里的几个米国战俘。

    看着被带回来的洋鬼子们,郭开庆也分辨不出来,他们是哪国人。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同样身穿我**服的中年汉子,用y国话,向几个洋鬼子问话了。

    ‘我们是米军战俘!’多年在y国当战俘的生涯,早已让这些洋鬼子说得很流利的y国话了。

    ‘哦,’郭开庆是能听得懂y国话的,他点了点头。

    ‘你们是中**人?’一个米国战俘胆大的说了句。

    ‘对,我们是来营救你们的,跟我们走吧,对了,我军有个姓谢的军人,是不是和你们关押在一起呀?’

    几个米军战俘大声叫了起来,他们没有用y国话,而是用英语,“谢,中校,中**队来解救我们了!”

    看着呆若木鸡的谢参谋,汤中校终于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我在这里!’

    郭开庆立刻跑了过去,很快他就从土豆地里发现了‘谢参谋’。

    汤中校一见郭开庆象是个军官,刚想和他打招呼,但见郭开庆并没有理他,他也就主动走到同伴的身边,和他们进行对话了。

    郭开庆蹲下身来,用大手提了提趴在地上谢参谋的脖领子,‘老谢,是你吗?你不认识我了呀,我是郭开庆啊!’

    谢参谋扭头看了看郭开庆,‘你是郭开庆?是来救我的?’

    郭开庆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他一挥手,‘通讯员,把谢参谋的军装拿过来!’

    谢参谋的这身军装,是‘前指’带号首长,亲自帮他挑选的,按照平时谢参谋的身材,刚好合身,可是当谢参谋再一次穿上我军军服时,这衣服变得肥大了许多,现在他太瘦了,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

    ‘挺好看的,挺好看的,来,跟我过去,我给你介绍个人,你认识认识,’郭开庆乐呵呵的拉着谢参谋那带皮的老乡,走到了刚才问米国战俘话的那个中年汉子的身旁。

    ‘这位是楚山同志,也是我的老大哥,这么长时间,也就是他在y国境内寻访。才找到你的,老谢,快谢谢人家吧!’郭开庆对楚山,和谢参谋进行了引见。

    ‘谢参谋你好,我叫楚山,是国安局的,’楚山见谢参谋没有反应,主动伸出了手。

    ‘我要吃肉,’谢参谋说话的声音很小,他看都没看众人一眼。只是低头看着土地。

    ‘来,拿罐午餐肉来,不,再来几罐,给他们点!’对于谢参谋的反应,郭开庆很是理解,他并没有急于再问谢参谋,而是命人找吃的。

    很快几罐午餐肉就从战士们的挎包里集对好了,郭开庆叫大家把罐头打开。送到了米国战俘们的手里,这些瘦得不能再瘦的老兵们,眼睛变成了狼样,大口大口地用那肮脏的手。抠食着午餐肉里的吃食。

    ‘老谢,给,我这还有一罐沙丁鱼的,你慢点吃。’从战士那边拿过了几个背包,平铺在田地上,就这样。谢参谋也开始了他的野餐。

    ‘有酒吗?’谢参谋吃了几块郭开庆帮他用刺刀切割好的午餐肉后,声音明确变得大了。

    ‘这还真没有,’来之前,郭开庆还真的没有命人准备白酒。

    ‘问问!’谢参谋可说得上是惜字如金,又蹦出来了两个字。

    ‘那好,我问问啊,哎,你们谁身上有酒啊,有的拿过来点!’郭开庆站起大吼着。

    ‘指导员,这死了的y军鬼子身上有水壶,好象是酒。’

    ‘拿过来!’

    当一个战士从死去的y军士兵处,取下了水壶,递到郭开庆面前时,郭开庆急忙打开,递给了谢参谋,‘老谢,酒来了。’

    吃了一口沙丁鱼,又喝了一大口酒,谢参谋这才看了看郭开庆,他用脏手在水壶口擦了擦,‘来,老郭,你也来一口。’

    看着水壶口处的肮脏不堪,郭开庆并没有在意,他接过了水壶,大喝了一口,‘真够劲啊,没想到这小鬼子也挺会享受的,站岗还带壶酒,我说老谢,你是不是本来就知道他身上有酒呀?’

    ‘哈哈,好样的,老郭,啥都叫你料到了,怎么着,今天看见我,是不是老解恨了,’谢参谋没有再继续用餐,他从背包上站了起来。

    ‘有什么可解恨的,比起那些牺牲了的战友,你我算是幸运的了,你看看,这两年,我也没少受罪,’郭开庆撸起自已的胳膊,让谢参谋看了看他负过伤的手臂,上头有子弹划过的痕迹。

    ‘行,果然是条汉子,怎么着,郭指导员,下一步该怎么办呀,不能光在这里等着人家来攻击咱们呀,’谢参谋看来是‘酒壮英雄胆’了。

    ‘楚大哥,接下来怎么撤呀,是不是原道返回呀?’郭开庆一路之上,是一直由楚山带领着,每隔一地,都有楚山事先安排的人手接应,他们就是楚山的眼线,要离开这里,自然要听楚山的意见了。

    ‘回去的路不能再走了,我看咱们就走远点吧,我还有线儿,’楚山胸有成竹的说道。

    ‘给我支枪呗,’谢参谋见众人手里都有武器,自已也想要一把。

    ‘看我整的,把这事给忘了,我这手枪归你了,’郭开庆解开了自已的手枪套,挂在了谢参谋的脖子上,让他也来了个‘左肩右胁’。

    ‘指导员,这几个米国老兵是不是也带着呀?’副连长走了过来,原因是这几个米国老兵,已经提出了要和他们一起行动。

    ‘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了,让他们把死去的y军枪械带着,多几个人,还多一分力量呢,’郭开庆想都没想,说完之后,他看了看谢参谋。

    ‘对,这些人我了解,我来担保,他们不会出事,’谢参谋本想继续说下去,可欲言又止了,他很惭愧的走开了。

    才用了餐的几个米国战俘,端起枪械还真象电影中的那回事,副连长首长用y国话和汤中校攀谈了起来,‘哎,老伙计,你来这里几年了?’

    汤中校用手比划了一下,‘十几年了。’

    ‘哦,那你原先是什么职务呀?’

    “中校。”

    ‘哇,看不出来嘛,原来还是个大首长,’副连长冲着身边的战士们说道。

    汤中校是不懂中国话的,他很纳闷的歪着头,‘什么意思。’

    副连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你好呢!’

    处于停战期间,各地的y国部队,已经没有战初时的那样紧张了,当有人把战俘营受到攻击的事情,向周边的y军部队汇报时,这些部队都没有出兵,他们早就料想到了。

    一路之上,十分顺利,尽管多绕了弯路,但还是平安的回到了我国境内,在境内原先早就安排的‘接应地点’,前指情报部门的首长,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呢。

    ‘报到首长,七连指导员郭开庆带领我部,顺利完成任务返回,请您指示!’郭开庆快步跑到前指情报部门首长的身边,进行了报告,可是他万没有想到,陈淑芹也在这里,这让他实难理解。

    ‘干得好,干得好呀,郭开庆,这回你们连又立了一功,我回去一定向前指首长进行汇报,怎么着,还带来了几个外国大兵?’这位首长此时正好看到了汤中校带着他的几个同伴,也走到了队伍的前头。

    ‘这事还是让谢参谋跟您汇报吧,’郭开庆是不准备解释的。

    ‘那好,你们是急着回去呀,还是原地休整一天呀?’

    ‘副连长,你说呢?’

    ‘指导员,这天色已经太晚了,还是住一宿吧,’副连长很能体会首长的用意,他也看到了陈淑芹也在这里,也就这么回了郭开庆的话。

    ‘那好,首长,我们准备在此留宿一晚。’

    ‘好,王参谋,你帮郭开庆安排一下,让当地驻军腾个院子,给他们整点好吃的,告诉他们,就说我说的。’

    ‘是,’身边走过了一个年轻的参谋,看来他就是王参谋了。

    对于谢参谋的安排,自然他得跟着前指的人走了,临行前,他还不忘来郭开庆这里打个招呼,‘老郭,谢谢啊!’

    ‘小事,这么见外干啥,以后兴许会是你来救我呢。’

    ‘我想这辈子是出现不了了,郭开庆,你才是真正的英雄!’谢参谋说完,没等郭开庆回答,转身走了。

    望着谢参谋离去的背影,郭开庆感触良多,就在这时,陈淑芹走了过来,‘我的指导员同志,别再伤感了,怎么着,晚上请我吃什么呀?’

    郭开庆往天上一瞅,‘同志,我认识你吗?你是谁呀?’

    ‘本人是你的老婆。’

    ‘不会吧,我老婆可是在京城呀,才走不两天,你别在这里唬我,老哥可是正经人,是绝对不会让女色给迷住的。’

    ‘哈哈哈哈哈~~’周围的干部战士,不约而同的乐了起来,这声音很大,就连远处让王参谋找来的接应人员都听到了,他们不知所措的快走着。(未完待续。。)

第45回 风云再起(十)九九归一

    中国人向来都是锦上添花,极少人会血中送碳,就当郭开庆带领着七连全体胜利返回时,团里排名前几位的代号首长,都齐刷刷的在大门口等候了。

    ‘全连都有了,稍息,立正,团长同志,步兵七连境外执行任务返回,请您指示,指导员郭开庆!’在边境附近的小县城里,郭开庆和七连全体,在当地驻军的安排下,住了一晚,为了方便郭开庆夫妻,王参谋还特地给他们找了个招待所。

    陈淑芹此次是来执行任务的,她在总部是接到了保卫部首长的命令,和y国的情报部门商谈停战事务,作为三名主要谈判小组的成员之一,陈淑芹虽然位处第三,但很是年轻,其他的两位可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同志,唯独她是二十几岁的‘小青年’。

    一夜的缠绵之后,陈淑芹早早就离开了,郭开庆这才又回到了连队当中,带队返回了。

    ‘稍息。’

    ‘稍息。’

    ‘讲一下。’

    ‘请稍息,同志们,你们这次任务执行的好呀,前指已经下了通报,为你们七连颁发‘集体二等功’证书了,这可是咱们团重新组建以来,第一件好事呀,郭指导员,我也谢谢你了,’团长今天很是客气,仿佛出征前给郭开庆的处分决定,好象已经取消了。

    ‘首长,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没有想到这回这么顺利,看来还是英雄连队的点子好呀,’郭开庆见团长都捧自已,自已真的不该说什么了。

    ‘英雄连队好是好,可是还得有战斗英雄来带领才行啊,郭指导员,你就别谦虚了,’营教导员也在其列。对于自已的下属连队立功,他自然要出来出出风头了,以前他是处处看郭开庆不顺眼,现在一看,别提多顺眼了。

    ‘我哪是什么战斗英雄呀,要是换了杨连长带领,也是一样,对了,杨连长好多了吧,我是不是马上得看看他呀。’郭开庆开始了胡说,这令在场的其他的团首长们不知如何是好。

    一顿丰盛的‘庆功宴’,自然要办好的了,在家里留守的副指导员早就把啤酒和菜准备好了,在一团和气的酒宴下,不注的有人称赞郭开庆。

    ‘还是咱们连指导员厉害吧,人家一看就是上头下来的,啥啥人都认识,你们再看给咱们带队的楚山。一路之上,对咱们指导员多尊重呀,我想他一定是咱们嫂子的手下。’

    ‘别扯了,人家都多大岁数了。咱们嫂子才二十几岁,你当是战争时期呀,现在啥都得论资排辈,我看指导员以前就和这楚山认识。你没见着呀,那楚山不停的看指导员的那把大弯刀,好象挺喜欢是的。’

    ‘是啊。指导员自从来到咱们连,还从来没看到他练刀呢,是不是叫指导员给咱们比划比划呀!’

    ‘对,指导员,你的大问号是当摆设的呀,来一动呗,让咱们也开开眼!’

    自从酒宴开始,不停的有人前来敬酒,作为前来陪酒的人,几乎全营的连长指导员们都来了,当有人提出,要郭开庆练练大弯刀时,有些醉意的他,来回的摆手,‘喝得有点多了,不行,改开吧。’

    ‘别呀开庆,人家喝酒都能打醉拳,你就来个醉刀呗,’好些连长指导员们,也想看看这大问号出鞘之后是什么样式的,也就都起哄着。

    ‘这地方太小,舞不开呀。’

    ‘这没问题呀,来来,过来几个人,把这个,这个,这几张桌子全都挪开,拿把笤帚清清场地,郭指导员要练武了。’

    虽然带有几分醉意,可真一拿到‘问切’之后,郭开庆的眼睛立刻就睁大了许多,只听得‘擦郎’一声响,‘问切’出鞘,接着饭堂之内是刀光闪闪,不停的在空场之上来回飞舞,从一开始的大问号,逐渐演变成了句号,有时郭开庆腾空跃起,好象又变成了‘感叹号’,临近的几个人,当郭开庆舞动的近了,都会感觉到丝丝寒意,免不了的倒退几步,一套刀法练就下来,足足有十几分钟之多,最后就当郭开庆收势之后,从门口处只听得一声大喊,‘郭开庆真乃英雄也!’

    众人顺眼望去,只见得杨近山脖上挂着纱布,托着伤臂走了进来,他满面带笑的看着郭开庆。

    对于杨近山的‘夸奖’,郭开庆有点不知所措,他急忙走上前去,用双手握住杨近山那好着的手,‘连长,你回来了呀!’

    ‘今天是咱们连大喜的日子,立了集体二等功了,我这个当连长的,怎么也得回来一趟呀,是不是啊!’原来杨近山是来邀功的,看着他那笑模样,显然早已把郭开庆打他的事忘记了,此时他就象是主人一样,和众位连长指导员们拼着酒,最后索性把他的脖项纱布也取掉了。

    一片祥和的酒宴,足足喝到了后半夜,自打杨近山进来,郭开庆就不再玩命的喝酒了,看着杨近山那只好手上,戴着自已给他新买的手表,郭开庆就有些生气,可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是不可能先行离开的。

    两虎同槽进食,事必以后会再生事端,为了把七连安顿好,团里首长也做了考虑,很快,郭开庆就被任命为‘军务股长’,来团里上班了。

    比起这次‘提升’,郭开庆并不是很高兴,按照行政级别,股长也就是个副营职,这对他这个正营职来说,也就是‘平调’,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渡江英雄七连’集体二等功奖状,从前指拿到七连荣誉室时,按道理,带队的郭开庆,应该是荣立‘个人二等功’,这是正常规定,可是郭开庆的这个‘个人二等功’,并没有排在第一位,第一位的名字是杨近山,作为七连的现任连长,他可说得上是‘当之无愧。’

    手拿着自已的‘个人二等功’奖章,郭开庆咋的也高兴不起来,他真想把它给摔了,可是还是忍住了,就当他在为自已的事闹心时,团政委找到了他。

    ‘我说开庆呀,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给杨近山立二等功,你心里不舒服呀。’

    ‘我没有。’

    ‘还嘴硬,现在你在团里工作了,杨近山又是七连的现任连长,这也是军里师里的意思,不过你放心好了,你的这个二等功可是前指颁发的,他杨近山的,充其量,也就是军里发的,你们还是有所差距的。’

    对于团政委的这个解释,郭开庆心里舒服了许多,‘首长,是我小心眼儿,我错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嘛,你之前打杨近山的事情,团里不是也没有追究嘛,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同志,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是条龙,在团里也就是个过渡,我们这个小庙,哪能放得下你这座尊神呀,可这杨近山,我们还要靠着他呢,他是一时半会走不了的了。’

    ‘首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风头你都出尽了,我们团英雄连的连长,都让你给打罗,你可是出名出大发了,’团政委话中绵里带硬,致使郭开庆无法再挑理了。

    正如团政委所说的那样,郭开庆在军务股长的岗位上,只待了三个月,就又被调到了某部当了一名营长,这是一个加强营,全营有四百多人,郭开庆这回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正营职了。

    就当谢参谋重新回到前指时,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被予以被俘过受到处理,而是给他的身上,披了好几件‘功劳’,把他包装成了‘江姐’一样的人物,并且按他的描述,前指宣传部还下发了谢参谋在战俘营受刑罚的材料,总而言之,他算是我军建军以来,第一个被俘之后,还能被称为英雄的人。

    姓汤的米国中校,和他的战友们,是前指这次行动当中,格外生成的大功,此时中米刚刚建交,这些米**人,就成为了两国外交中的大礼物,当汤中校坐着我国的飞机,抵达米国国内时,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一大事,所以对于给郭开庆一个‘个人二等功’,算是给少了,按他所立得的功劳,再提上一级也不过份。

    战争终归要结束,就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中y双方,已经停止了相互攻击,转成了‘战略相持状态’。

    对于上学读书,郭开庆脑仁都疼,可是没有办法,只要你想在部队上待一天,你就得上军校读书,好在上级对郭开庆还算是开恩,碍于他的个人要求,并没有安排他去读‘本科’,而是让他先读‘大专’,之后再进行‘在读本科’,郭开庆的学期也是二年,没有办法,不自愿也得自愿,他也走近了‘西南陆军学院’开始了他的‘军事指挥专业’学习,为了让郭开庆好好读书,陈淑芹特地申请调到大西南,在那里进行了‘陪读’工作。

    郭开庆的儿子郭小庆,没过多久,也回到了父母的身边,在陈淑芹的安排下,进入到了郭开庆大学所在地的小学读书,这回一家三口,算是团聚了。(未完待续。。)

第46回 风云再起(十一)罪有应得

    但凡是战争,多半打的是钱粮,对于中y这场长达十多年的战争来说,苏国在y国的先期投入,致使他们可以用物资来控制y国,打算把它捧成为‘世界第三军事强国’,可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苏国经济危机,使苏国的内斗达到了顶点,既然国家穷了,也就没有物资再来支援y国的这场战争了,就在苏国这艘大船要完全沉没之时,苏国内部还不断的进行‘肃清’,刘宏是过早的躲过了一劫,可是接替他的华裔团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就在中y之间潜意识停战期间,他也让苏国的‘克格勃’秘密送往了苏国首都,迎接他的,将是内斗的重罚。

    为了保护自已的妻子,华裔团长把她交给了小胖,希望小胖能够在他进去的这段时间,好好的照顾她,然而,他没想到,这才是羊入虎口,小胖早就对他的妻子垂涎三尺了。

    对于一个身份和地位不起眼的苏国小胖来说,他不值得由那些当权派加以‘肃清’,但是随着y军的对苏军顾问团不再信任,他在y国的权力也就降低了,好在天天晚上可以搂着华裔团长那丰满的苏国大娘们睡觉,他还算是兴奋无比,可是日子久了,他也接到了中国情报人员,要抓他的消息,对于他来说,他够得上‘战犯’这个称号了。

    就当谢参谋被郭开庆带人解救之后,小胖气急破坏的打给了y国劳动农场,‘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他们吗。你怎么让他们跑了?’

    电话另一头的劳动农场负责人,原先是‘南y’的投诚份子,这个本不爱好打仗的中年男人,并没有给小胖面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讲看管犯人,你答应给我的物资和美元呢,我这里不是托儿所,每看一个人,我都得给他们吃饭。你以为我不想看住他们哪。这回来的是中国正规军部队,就算是把我的人都打光了,也抵挡不住他们,跑了就跑了呗。反正战争也要结束了。’

    ‘谁说战争要结束了?谁说战争要结束了。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这是玩忽职守,我要送你去军事法庭~~’,还没等小胖把话说完。对方的电话就挂了,在y**队当中,还没有听过上军事法庭的事呢,小胖是唬不了他的。

    为了搞清楚现实,小胖决定去港地一趟,他打算见见刘宏,顺便看看自已的妻子和孩子。

    ‘你走了,我怎么办?’赤条条躺在被窝中的俄国女人,现在成为了小胖的情妇,比起自已的丈夫华裔团长,小胖在某些方面,很能让他满足。

    ‘宝贝儿,我就去几天,办完事后,我马上就回来,你好好的在这里等我好吧,等我安排好了退路,我一定会带你出国的,苏国国内太乱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小胖的假话向来很多,他是不会带这个女人走的,因为在港地,他有他的家庭,那是一个自已独立的家庭,还有他的后代。

    走出了房间门,小胖自然要交待一下,当他把要走的事情,和另外的苏国顾问讲时,那人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你一个人走?’

    “是啊,怎么拉?”

    ‘那团长夫人走不走啊?’

    ‘她不走,你问这个做什么?’

    对方眼中的贪婪,很快就让小胖发觉了,小胖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你要是喜欢她的话,尽管可以找她,她床上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哦。’

    ‘哈哈哈,真有你的!’

    刘宏现在港地的生活很是忙碌,他一面要作为苏国在港地的代表进行活动,一面还不断的进行自已的敛财活动,当大笔的美元汇入他瑞士银行的户头时,他才能感到安全,现在的他,已经对权力没有渴望了,他更看重的是金钱,在这个资本主议社会里,钱才是万能的,它不仅能摆平一切,还可以让你成为上帝,可以解救好多需要帮助的人。

    港英政府对苏国的这个办事处还是有所注意的,他们不希望刘宏他们在这里搞间谍活动,经过了几次交涉后,他们才发现,刘宏表面上是个苏国代表,但他实地上,和他们没有什么分别,现在的刘宏,不仅有苏国官方的背景,而且他还是个港地出名的企业家和慈善家,只要是搞慈善活动,都能看到他和他妻子的身影,他真的成为了上帝一样的人物。

    刘宏对小胖一家的照顾,充其量也就是金钱上帮助他一点,每天月底,刘宏的秘书总会带着当月的港纸,来送给小哑巴,当小哑巴提出要见刘宏一面时,秘书总会婉言拒绝,现在的小哑巴对刘宏来说,只能算得上是个美好的回忆,因为在刘宏的身边,向来不缺女人,大把的‘港姐’,‘亚姐’,只要钱往地上一掷,这些年轻的女人,就会主动投怀送抱了。

    小胖回到港地后,先是在家里待上两天,他之前和港地的帮会是有联系的,通过他们,探听清楚刘宏最近的主要活动后,他也终于去找刘宏了。

    比起小胖对自已的调查,刘宏早就知道了,必竟认识小胖的帮会中人,也和刘宏是好朋友,在一家西式餐厅里,刘宏对小胖进行了‘接见。’

    ‘可以呀,宏哥,多日不见,又换车了呀,’隔着餐厅玻璃,小胖看到了刘宏新配置的坐驾,这车头部顶着个‘小天使’,加上那帅气的制服司机,可以看得出,刘宏现在混得很好。

    ‘朋友送的,’刘宏也是上下打量着小胖,小胖比前两年略显瘦了许多,肚子好象是小了,可能和y国的天气,加上营养不良有关系,现在的y国,穷得相当要死,听说还传出过饿死人的现象。

    ‘还是你老哥厉害呀,这么好的车,咋没有人送我呢,对了宏哥,谢谢你照顾我家人啊。’

    ‘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谢不谢的,你这次来港地,是有事吧?’

    ‘是有点,不过现在也没有了,该知道的,我都打听好了,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隔了好一阵子,刘宏并没有说话,小胖也在吃着自已面前的吃食。

    ‘胖子,留在港地吧,帮帮我,现在的y国,已经不适合你了,’刘宏说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现在的他,已经不缺钱了,缺的只是‘朋友’,小胖虽然和他在某些问题上产生过分岐,但必竟他们还是‘发小’。

    ‘我知道y国不适合我,可是我还想回去一趟,我这人天生就是个坏人,让我象你那样,整天坐办公室,我可享受不了,我的事,你就别管了,记住我的话,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小哑巴和我儿子,就全指望着你了,’尽管小胖自已认为自已是大恶之人,但他还是记挂着自已的家人的,他这么说,就是让刘宏记住,他的家人,也是你刘宏的家人。

    ‘那个不用你教我,我会注意他们的,但我还是让你好好考虑一下,现在苏国随时可能派人抓你,就算是苏国人放过了你,你的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血,他们也不会放过你,胖子,还是留下吧,你要是不想在港地面对我,我可以把你和你的家人,送到加拿大去,在那边,我也有生意,那边没有人会认识你的,’出于善意,刘宏还真的把自已当成了‘上帝’。

    ‘加拿大我是不会去的,我今天来就是看看你,记得帮我向新嫂子问好啊,我这人就这得性,就见不得人好,要是我见了她,兴许会有坏心眼也说不定,走了,’小胖起身整理好了西装,走出了西餐馆。

    当小胖准备叫计程车回家时,迎面开来了一辆多排座面包车,上头下来了好几个手持凶器的青年人,他们把小胖围在其中,拼砍着。

    一阵街巷里的哨声过后,面包车上的青年人,全都上了汽车,很快就开走了,小胖则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双眼直直向着蔚蓝的天空看,可是嘴里还在不注的吐着鲜血,他没有表现出惊恐的现象,而是微笑着,也许他早就确定,一定会有人找他进行报复,如今他得到了,并且就剩一口气了。

    刘宏是在小胖走后,十分钟后,走出西餐厅的,当他看到不远处有警车戒严,并没有太过在意,在司机的拉载下,他回到了他的公司进行办公。

    当小哑巴把小胖遇袭的事情,打电话到刘宏的办公室时,刘宏只说了一句话,‘不要急,我马上派人过去。’

    在港地,这里有十分昌明的精湛医术,只要你肯花钱,死人也能救活,刘宏把小胖转入到了一家私立医院后,投下来的大把钞票,也就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为了防止小胖再次遭袭,没等他完全病好,刘宏就把他送到了加拿大,在那里,‘二琴’现在等着他呢,有了‘二琴’的照料,小胖也就安心了。

    不管父亲是不是坏人,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小胖的儿子,接受的可是港地最好的教育,这个在母亲不会说话的情况下生活下来的小朋友,并不象母亲那样冷漠,他是学校里的演讲能手,对待同学,他也没有继承父亲小胖那样狠毒,团结友爱的精神,在他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刘宏虽然不去见小哑巴,但他时常看望小胖的儿子,他很喜欢他,每每和他在一起玩的时候,他就会想到自已和二琴的孩子,曾几何时,他派人回国内去过鹿场,可是现在鹿场也已经不在了,那个带着他儿子走的关胖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撤底和儿子失去联系了。(未完待续。。)

第47回 风云再起(十二)黑道也疯狂

    就在四弟郭开新生意做得风声水起之时,a城足球队也迎开了前所未有的成绩,在国内的足球比赛当中,每次都是冠军的成绩,让a城的居民很是自豪。

    郭小刚是足球学校里最为出色的小球员,不知不觉在这里,他也学习了二年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a城足球学校不少的有钱人子弟,已经不满足在国内学球了,他们的家长把眼光看到了西方,在那里,才是足球人的天堂,邵琳琳作为郭小刚的母亲,她也准备把儿子送到国外学踢球了。

    ‘什么?把儿子送国外学踢球?不行,他才多大呀,这么小出去,万一出了啥事怎么办,’一听到妻子和他讲,郭小刚准备出国留学,作为父亲的郭开新立马就拒绝了。

    ‘不光儿子要出去,我也要出去,还有我爸我妈,我们全家一起走,’邵琳琳早已打定好了主意,她来郭开新这里,就是想通知他一声。

    ‘师付师母也出去?别扯了,他们这么大岁数出去干啥呀,外国话,他们能听得懂啊,’郭开新在妻子的面前,是一直管岳父岳母这么称呼的,只有在老人的面前,他才会叫‘爸和妈。’

    ‘那就不用你管了,我们去的地方有华人区,你就给我准备钱就是了,其它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你自已不有钱吗,我现在生意铺得太大,我可没钱。’

    ‘啥?你没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外头好几个房子我可都知道,不管怎么着,不为我们,为了儿子,你也得出点血吧,’邵琳琳早就知道了郭开新养有‘外室’。但她为了儿子的前途,还是不想和郭开新闹翻。

    ‘那你要多少?’

    ‘一年一百万,不多吧,等到儿子长到十八岁,我就不用你花钱了。’

    ‘一百万?没有,这也太多了,你知道不,现在外边的普通家庭,每个月也就是几百块钱的工资,你倒真敢开口。一下子就是一百万,你当我是开印钞厂的呀。’

    ‘一百万,你要是觉得有点多的话,那也行,你找老黑,把我名下的几个书店,都盘给他,我不花你一分钱。’

    看着妻子邵琳琳那肯定的神情,郭开新也觉得自已好象有点过份。于是他心平气和的说道,‘一年五十万,你们省着点花,书店盘的钱。你也带走,这回准行了吧。’

    ‘就这么的吧,你先找老黑。’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a城人们,大多都向往着资本主义社会。都认为那里的钱最值钱,钱也很好赚,天天做梦都想跑到国外去。邵琳琳是个追求时髦的人,她自然是不会在国内待着了。

    老黑通过多年的自身努力,在盗板书和音像制品上赚了大钱,资产也增长了好些倍,当听到郭开新准备兑出书店时,他很爽快就答应了,‘我说新子,这书店一天比一天挣钱,你干嘛要往外兑呀,是不是生意上缺钱了,缺多少,老哥我借给你。’

    ‘这书店最开始就是你给我的,我能开口找你兑钱,也是不得已之事,你弟妹要带儿子去国外学踢球,我拗不过她,我现在的事,你也知道,我哪有时间搞书店呀,还是还给你吧,这开书店,你最内行了。’

    ‘那你要多少?’

    ‘不多,几个全给你,你给我三十万就行了,我也就收个本钱就是了。’

    ‘三十万,那也太少了,这几个简易房,都是你自已盖的,少说也得值五十万呢,再加上这些存书,新子,我知道你有钱,可钱也不能这么花呀,我老黑现在也不差钱了,给我三天时间,五十万搞定。’

    ‘那谢谢你了,三天之后,咱们签转让合同。’

    一百万的人民币现金,通用关系,转到了国外,邵琳琳带着父母和儿子,踏上了异国求学之路,在那里,她买了一间很小的房子,为了省吃俭用,不多花钱,她还开了个小小的书店,书店里还有免费的咖啡供客人享用。

    送走了妻儿,郭开新总感觉到少些什么,可是他也没有了负担,就这样,他和他的外室的身份也就公开了,‘薜姑娘’成为了新的‘四嫂’,那个精神病女人,也就堂而皇之的走进了他的家,成为了他的挂名妻子。

    ‘吉鸿公司’的产业,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也迎来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不仅在小县的投资得到了回报,在a城附近几个县市的煤矿,也有了大笔的收入进账。

    有了钱,自然要对股东们进行分工,当一摞摞‘大团结’铺满了大会议桌时,刘升乐呵呵的看着大家伙,‘我说各位董事,平时每年咱们也就分一次红,今年我决定,分上两次,半年一次,等咱们的公司发了大财,咱们就一个月一分红。’

    ‘我说刘总,你是不是把银行里的钱都扛回来了呀,我看有人想取钱,都取不出来了吧,’一个董事接了刘升的话。

    ‘不多,不多,分红嘛,分少了,太小家子气了,咱们就来大的,皮箱我给大家都准备好了,等小慕先生一到,马上开分。’

    ‘老付呢,我听说他小老婆又怀上了?’

    ‘别这么说,人家可是领了证的,什么小老婆,小老婆的,说话多难听呀,是又快生了,现在国内不好上户口,他们去港地了,在那里,生出来就是港地人,他们已经告别了社会主义罗。’

    ‘嗨,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哪,总会钻法律空子,还是老百姓好哇,想怎么整怎么整。’

    ‘我还羡慕你呢,当官多好啊,天天对人吆五喝六的,我说老高,听说你最近又提了呀?’

    ‘还没通报呢,是市里的内部决定,你可别乱说哦。’

    ‘切,自已人也不让说呀。’

    当小慕先生走进大会议室时,屋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刘升赶忙说了句。‘慕先生好!’

    小慕先生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刘升,你小子搞什么鬼,把银行都给我搬回来了?’

    众人一见小慕先生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不是年中分红吗,把钱从银行取出来,也就是为了讨个吉利。’

    ‘分红?你跟谁说了?’

    ‘哦,慕先生,是这么一回事,前阵子您在京城开会。我去过您家,老慕先生提出要用钱,我和他说了,是他老人家同意,今年多分红一次的,’为了不让小慕先生说自已,刘升只好把老慕先生抬了出来。

    ‘这个老死头子,平时就会玩女人,记住了。刘升,我可告诉你,下不为例呀,公司里的钱。不能全分了,以后我可有大用,’小慕先生现在权力更大了,他用手指头刘升。不注的发火。

    ‘是,是。’

    大皮箱里,装满了‘大团结’。最后扣盖都扣不上了,只好硬生生的往下压,‘看来这箱子买小了,哈哈,’刘升打趣着说道,可是这些董事们只要把钱拿到手后,就没有人再听他的了,全都快速的利用安全通道走向了后门。

    郭开新作为鞋城的经理,今天是他来汇报工作的一天,当他看着董事们风急火燎走着的样子,十分纳闷,进了刘升的办公室,他也就问了,‘出什么事了?怎么今天他们都走后门。’

    ‘唉,别提了,这帮b养的,拿了钱就走人,不说这个了,你的服装城修得咋样了?今天姓慕的,又在董事们面前说我了,兴许哪一天,我就不是总经理了,’对于自已的地位,刘升早就有所警觉,他和小慕先生之间的关系就是,别看刘升是董事长,可那就是个牌位,小慕先生随时随地,就可以把他踢走,换个人坐上去。

    ‘原来露天市场的老摊主,大多不想拆迁进厅,有的人还提出好多要命的条件,现在工程只盖了一半,就等露天市场的人,都走了,才可以干那另一半。’

    ‘新子,新哥,我叫你哥了,你这进度也太慢了,’刘升个人大多数的钱,都让‘日新公司’投入到了新盖的‘a城服装市场’里,他能不着急嘛。

    ‘我尽量快点吧,实在不行,多给他们点好处,我想他们一定能搬走。’

    ‘多给好处?新哥,你说的没让我听错吧,对付这帮痞子,还多给好处,一个破露天摊位,能让他们免费的进大厅,就算是给他们好处了,行了,你给我列个名单,之后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你想干什么?升子,现在不是大打大杀的年代了,你可不能犯混哪。’

    ‘看你这话说的,我说犯混了吗,我说犯混了吗,我可是人大代表,我能犯混呀,’刘升从上衣兜里,掏出了自已的代表证,他现在已经是省人大的了。

    刘升的办法,自然不能和郭开新说了,没过多久,所有的摊主,都答应撤架进厅了,就在用‘大团结’的堆垒过程中,一座新样式的服装城圆满落成了,‘日新公司’作为唯一的出资方,郭开新和刘升,举行了大规模的‘剪彩仪式。’

    ‘开始吧。’

    ‘不等小慕先生了?’

    ‘这都几点了,他不会来了,和咱们这种人一起露脸,会降低了他的行市的,我听到消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省里某个地级市的二把手了,还是咱们自已来吧,’刘升早就对小慕先生的到来,不抱太大希望了,现在小慕先生连日常的董事会都不参加了。

    ‘哎,别着急剪彩呀,刘升,恭喜恭喜呀!’几辆警车不约而至,从车上下来了十几个身着便衣的警察,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民警,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儿,他和郭开新也认识,正是他的大哥郭开维。

    ‘我说郭老大,我今天可没请你呀,是不是来找茬呀?’刘升最恨的就是郭开维了,现在的郭开维又成了a城刑警中的中坚份子了,他是专程为刘升而来的。

    ‘你不找事,我能来找你呀,说说吧,前阵子卖服装被打的几个案子,是不是你找人干的?’郭开维今天来就是来踩场子的。

    ‘我说郭队长,你有意思没意思呀,我现在可是正经商人,人家挨不挨干,管我屁事呀,你有证据的话,只管抓我呀,别和我说什么屁话,时候到了,你让开不让开,我可是人大代表呀,想抓我,得先罢了我这个代表才行,’刘升看了看手表,又冲着来剪彩的客人微笑了笑。

    ‘我就是来看看,老四,你的这个服装城整得挺大呀,投了多少钱呀,不会都是从银行借的吧?’郭开维走到了郭开新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不用你管,我干的是正经生意,来,刘总,各位,时间到了,开始吧,’郭开新扯了一下自已的西装,不再理大哥了。

    “剪吧剪吧,这世道太不公平了,挨打的还在医院躺着呢,打人的倒逍遥法外,什么事吧!”郭开维依靠在自已的轿车旁,点燃了香烟大口抽着。(未完待续。。)

第48回 风云再起(十三)老来得子

    齐人之福,对一个普通的男人而言,当今社会,不仅要有财力支持,体力也很重要,辗转于几个女人之间,哪怕你是钢筯铁骨,也有累的时候。

    郭开新的妻子邵琳琳走后,邵琳琳原单位所分的房子,就成为了神经病女人的休息之所,每到下班的时间,她总会把菜做好,等待着郭开新归来,在她看来,郭开新不光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的丈夫,邵琳琳在时,她把自已放在了‘二房’的地位,现在邵琳琳闪了,自然她就可以递补上位了。

    然而在郭开新的心中,对待神经病女人,大多都是怜悯,比起薜姑娘的妩媚动人,他更爱留宿于她那里,之前有邵琳琳帮他撑着,他的休息时间很多,‘三个和尚没水吃’,还令郭开新很是自由,上午在公司和鞋城工作,午饭后来到‘康乐宫’轻轻筯骨,顺便泡个澡,眯上一觉,待到了晚上,他就会象皇帝一样,想上哪个女人那里休息,就去哪个女人那里休息,可是现在邵琳琳走了,家又让神经病女人给霸占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房子是医院分的,自然楼上楼下的邻居,都看在眼里了,大家是看着邵琳琳带着儿子离开的,起初还都为她命好更之羡慕,必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出国的人,大多都是去刷盘子的,能去带孩子念书,这真是个美事。

    可是就象神经病女人堂而皇之的入主郭开新家之后,这个女人的强势,令周围邻居们十分的不舒服,大家伙议论之声也就多了起来。

    ‘这郭老四办的是什么事呀,原配夫人给整到国外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陪读,兴许让这郭开新给骗了去,到国外给卖了也说不定。’

    ‘郭开新是个狠人。你说这事,他真能做得到,现在男人一有钱就学坏,你看着没有,这女人也不年轻了,整天蹦蹦达达的,没个正型,我看哪,邵琳琳从此是回不来罗。’

    ‘也是啊,郭开新我听说。生意又干大了,又把原来的五爱服装市场给收了,为了征地,还打伤了人,差点都出人命。’

    ‘这个我也听说了,他不仗着他哥他弟是警察吗,就开始胡作非为了,以前我还以为他是个老实客呢,一见咱们就笑。没想到是这种人,要钱不要命的手。’

    ‘对了,你说那女人能帮他生孩子不呀?’

    “生个屁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并。对了,她以前好象是个老师,好象精神有点问题,你让你家孩子离她远点呀。”

    ‘是嘛。怪不得一看我女儿,她就想上手呢,敢情是精神病呀。’

    神经病女人当然想要自已的孩子了。可是和郭开新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怀上,心胸本来就十分狭窄的他,对郭开新也就更来劲了,每每都要把郭开新折腾到深夜,方才允许他入睡。

    对于房事,郭开新向来喜爱,可是这抱有目的的活着,他实难忍受,为了摆脱神经病女人夜晚的折磨,他一周大多数时间,都会把工作留到夜里处理,每当神经病女人来公司找他时,他都还在,只是乐于忙碌,没有时间搭理她了。

    “我说新子,我怎么看你最近瘦了呢,是不是太累了呀,要不休息两天吧,”刘升作为服装城的大股东,他每天都要到郭开新的办公室来一趟。

    ‘能有啥事呀,让我两个女人给闹的呗,原以为三个女人,走了一个,两个就好对付了,没想到啊,反倒是更累了,看来邵琳琳,我真不该让她走,’郭开新显得很是无奈,要是长此以往下去,他非得‘精尽人亡。’

    ‘新子,不是我说你,人家喜欢喝牛奶,随时找个就可以了,哪有象你似的,挤牛奶把奶牛都牵家去了,你看我多好,老弟我是天天进舞厅,夜夜做新郎,我那口子看得开,她都对我说了,要是不看在儿子的份上,早就跟我离婚了,’刘升现在活得也很是潇洒,现在他几乎天天都往来于‘迪厅’和‘夜总会’之间,在那里,全都是放得开的女人,只要你有钱,什么样式的都有,而且是‘一把一利索’,绝无后患。

    ‘这两个女人,我一个是感恩,一个是爱,都不能取舍呀,看来我早晚得死在她们手上,’郭开新昨晚让神经病女人一直弄到天亮,他的黑眼圈太明显了,加上略显消瘦的面庞,他好象老了许多。

    ‘老付也不快点回来,他主意多,叫他帮你出个道,准保没事,’没有了老付在身边帮忙,刘升也感觉到少了些什么,平时他的工作,百分之**十,都由老付办了,他只在一旁边喝喝茶水,摇摇扇子就可以了,现在老付还在港地,不知啥时候能回来。

    ‘那你就打个电话给他呗,又不是不知道号,顺便问问他,孩子生了没有,’郭开新也认老付是他的恩人,没有老付的点拨,他的‘日新公司’也不可能成立。

    ‘也是啊,他别墅的电话多少来的?’

    ‘在玻璃板底下压着呢,你自已不会看呀。’

    刘升抓起电话,打了起来,打了好几回,都没有打通,‘新子,这电话是不是有错呀,咋总打不通呢。’

    ‘你拨境外代号没有呀?人家可是港地。’

    ‘哦,我还忘了这茬了。’

    当刘升把电话打到老付的港地家里时,这座平时没有人住的家里,现在开说得上是热火朝天,为了能让女会计在港地平安生产,老付出了血本,买下了这栋二手别墅,现在的他,正沉浸在‘老来得子’的幸福当中,女会计的父母亲戚,是做着飞机来到港地的,对于这个比自已年纪还大的‘老女婿”,这些土里刨食的穷苦人,也过上了小资的生活。

    ‘老付,电话。’

    ‘哎呀,这港地我也不认识几个人呀,咋电话还打到家里来了呢,’老付放下了自已的儿子,从女会计手中,接过了电话。

    ‘升子打来的,’女会计刚做完了月子,心情很好,她为她的选择而为之自豪,自已的儿子,刚一出生就是港地户口,她的幸福来临的也太快了。

    ‘是升子吗,我是老付呀,咋的,想我了呀?’老付打电话的同时,还指挥着众人,不要把宝贝儿子给碰着了。

    ‘咋的呀,打个电话也不行呀,我在新子这里呢,对了,你儿子出世了呀?’

    “生了都一个月了,这个月给我忙屁了,七斤二两,一开始那医院是按磅算的,着实给我吓了一跳,咱们也不懂啥叫磅啊。”

    ‘起名没有呀?’

    “起了,叫付昌明。”

    ‘这也太老土了,不整个英文名呀,我在电视上都看了,人家港地人,都有个英文名。’

    ‘那就不归我管罗,是孩子他妈的事了,怎么着,服装城开业了?’

    “是啊,生意老火了,我和新子给你留了几个床子,现在都租出去了,一个月能收租金一万多,都帮你存着呢。”

    ‘生意好就行啊,过两天我就抱孩子回去,到时候再唠吧。’

    ‘这么快呀,不在港地多待两天了?’

    ‘我最近两天想起了点事,想找你和新子好好合计合计,’老付的头脑,就是给刘升长的,他在港地带孩子的同时,还把当地的生意,做到深入的调查,他的新创意又来了。

    迟来的‘满月酒’,并没有给人带来迟来的感觉,多年来的a城商界上的经营,使老付赢到了好些子人脉,就在‘吉鸿大酒店’,他足足请了三天的客,初步算来,也有几百桌了,望着老付那白白胖胖的儿子,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真没看出来呀,这骚b老头,还有这本事,都快六十了吧,还能生儿子。’

    ‘这生孩子不在于种子好坏,关键在于孩子他妈,你看着没有,这女的一看就是能生养的主儿,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地好呀,人家能生儿子,也不算出奇。’老夫少妻,在改革开放之后,比比皆是,在商界里,这更是普遍的现象,比起那些抛弃糟糠的男人来说,老付算是正经的了,老付的老伴患重病时,这些朋友都是去探望过的,所以说,大多数人,都认为老付还是个老实人的。

    ‘付总,门口来了一个男的,他让您出去一下,’公司的秘书,找到了正在和客人攀谈的老付。

    ‘谁呀,这么大的架子,还想让我们付总亲自出去,我去看看他,’一向负责酒店安保的汉子,先一步的走了出去,但他出去之后,并没有再回来。

    刘升也走了过来,‘怎么了?’

    ‘来了个不速之客吧,看来真得我出去看看了,’老付闪开了众人,大步走了出去。

    就在老付出去的同时,刘升走到了郭开新和神经病女人这边,‘咱们也出去看看吧,兴许来的人,你我也认识。’

    今天老付儿子的‘满月酒’,郭开新并没有带“薜姑娘”来,在自已的两个女人中,这神经病女人和女会计还算是谈得来,带她来,也是为了不生事端。

    “你先在这待一会,我和升子出去一下,”放下了自已的女人,郭开新和刘升一前一后,也走出了‘吉鸿大酒店。’(未完待续。。)

第49回 风云再起(十四)金杉尚明

    在‘吉鸿公司’最先组建之时,负责干见不得光的事情,总负责人名叫‘强子’,人人都叫他为‘强哥’,就在‘吉鸿公司’快速发展时期,为了干掉同业竞争对手,‘强哥’干走了‘乔二虎’家族,最后为了缓解a城警局和市里的压力,‘强哥’被迫出走日本,事隔多年,就在众人都享受着生意得来的幸福生活时,今天老付儿子的‘满月宴’,他又出现了。

    看着一身笔挺西装的装扮,老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强哥’,‘强子,你回来了呀!’对于这个曾经的狱友,老付和强子之间,还有着和别人不同的情感,一见到强子的再次出现,老付的眼睛湿润了。

    ‘我说老付,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真没想到呀,你个老屁眼儿,还能生出儿子来,怎么着,我今天来了,你不欢迎呀,’虽然身着西装,但强子嘴里冒出来的话,还是那样粗俗,没有办法,谁让他天生就是‘打手’呢。

    ‘欢迎,太欢迎了,来,进去说话吧,’老付上前就要拉强子进去。

    ‘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我这种人,进去好吗?’强子不费丝毫力气,就掰开了老付的那双老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

    ‘认识,哪有不认识的,还都是原来的那些兄弟,升子也在里头呢。’

    ‘我不想见他,我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你,恭喜呀,事先没准备什么,就口头祝贺了,’强子又向老付一拱手。

    ‘快叫升子出来,’老付终于知道了,强子认为刘升应该出来接他,在他的眼中。刘升是欠他的,按远了说,这强子属于是‘郝棍儿’一辈的人物,虽然年纪比刘升大的不是很多,但江湖上的地位,还在呢,以前他是刘升的手下,现在不是了,所以他有这个理由,让刘升出来接他。

    ‘强哥。强哥!’一连两声,刘升很是热情,他张开了瘦弱的双臂,把强子搂在了怀里。

    ‘胖了,胖了,真有点财大气粗的样子了,’强子自然是对刘升还是有感情的,他用眼角扫了郭开新一眼,他和郭开新并没有打招呼。郭开新也没有和他说话。

    ‘还是老样子嘛,怎么着,强哥,你啥时回来的。’

    ‘啥时回来的不重要。我今天来是来要账的,我说刘总,咱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强子终于把笑脸变成黑脸了。

    刘升向周围看了看。证实了强子并没有带人来,‘好说,好说。咱们是今天唠啊,还是明天呢。’

    ‘今天是老付的好日子,明天吧,我就住在中山宾馆,你们有空可以来找我,我一天都在。’

    ‘那进去喝两杯不?’

    “不介了,这位是新哥吧?”强子终于对郭开新开口了。

    ‘强哥,我是,’郭开新也应了口。

    ‘还是那样的帅,就是好象瘦了点,不知道还是从前那样能打不?’

    “我还行,天天都有练。”

    ‘能打就好,有机会找你切磋一下。’

    “不敢,不敢,强哥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我这两下子,肯定白给。”

    ‘别这么说嘛,老道口英雄,以前我的耳朵里全都是你呀。’

    送走了强子上了出租车,刘升和老付来到了包间之内,‘吉鸿公司’在场的中层以上干部,也都跟了进来。

    ‘刘总,我看这强子回来来者不善呀,要不要准备一下,’现在负责安保的负责人,曾经也是强子的手下,强子的歹毒手段,他可是真眼见识过的。

    ‘都是自家兄弟,准备啥呀!’老付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就不再说话了。

    ‘强子走时是有案底的,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回来,就不怕警察来抓他,本来郭鬼子就看咱们不顺眼,他会不会因为这事,找咱们发难呀,’公司里的智囊,不只一位,新提拔上来的副总,是小慕先生找的,他也对强子的事,早有耳闻。

    ‘先不管他,明天看看他怎么说吧,对了,你帮我调二百万现金出来,能用钱摆平的事,尽量不伤和气,’刘升冲着公司的财务总管吩咐道。

    “刘总,要这么多呀,这二百万怎么拿呀,这老了钱了。”

    ‘人家银行平时怎么拿的,你就怎么拿呗,还用我教你呀,取完之后,先存在公司的保险柜里,现在银行还没下班,你马上就去,不管多晚,都得把钱给我提出来,’刘升现在对公司的把控,早已成熟了,他自有他的打算。

    ‘升子,明天用不用我陪你去呀?’郭开新认为,自已陪刘升前去宾馆,还是妥当一些。

    ‘我看强子不能胡来,新子你最好别去,’老付对于强子还是了解的,把郭开新带去,往往会把事弄得更糟。

    ‘那我开车在宾馆门口等你吧?’郭开新还是对刘升的安全不放心,刘升对于打斗来说,虽然也不含糊,但是和强子相比,他两个也不是他的个儿。

    ‘那行,你明天在大门口等我,我想强子这次回来,找的并不是我,而是钱,’刘升是心中有数的。

    好好的‘满月宴’,就这样,让这个不速之客给打消了客人们的兴致,老付草草就结束了当天的喜宴,送客人走时,他还不注的进行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今天没叫大家伙吃好,改天,改天还是这里,我回请大家,回请大家。’

    女会计在港地的日子里,早就过惯了少奶奶的生活,现在回到a城之后,她还不忘向女人们讲讲,她的港地之行。

    送给几个重要朋友的礼物,自然是不可少,刘升得到了一款昂贵钱包,他老婆一家,也有相应的礼物,对待郭开新,女会计并没有给他买些什么,反倒是给她的好姐妹。女神经病,买了一衣国际名牌的服装,看着神经病女人穿着新衣服,在自已的身边乱晃,郭开新真的没有感觉,在他看来,这衣服穿在谁的身上,都比她要好看。

    a城的‘中山宾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算得上是a城早有的几家高档住所。刘升和老付,早早就来到了这里,郭开新的车子,也停在了大门口。

    ‘这么早啊,我刚起来,你们都吃了没有呀?’也许是日本没有油条豆浆,回到a城这几天,强子每天的早餐都是这个,在他的房间里。还有好几个刘升认识之人,这些人原先就是‘跟’强子的,现在强子回来了,他们也就又围拢了上来。

    ‘你们几个都出去。大人说话,小孩离远点!’强子喝退了众人,房间当中,只留下了老付和刘升。

    看着强子大口地吃着油条豆浆。就象是八百年都没吃过饭一样,他用力的咀嚼着食物,头也不抬。足足把餐桌上的东西,都一骨脑儿送进了他的肚子里。

    ‘你们怎么不说话呀?我这里可没有好茶好水,要喝水,自已倒,我这辈子最不爱伺候人了。’

    老付想起身倒水,让刘升给摁住了,‘我来。’

    洗好了三个杯子,沏好了酒柜里的茶叶,刘升给三个杯子都倒满了,之后他板板正正的坐了下来。

    强子喝了一口水,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一百万,一百万完事,咱们哪说哪了,从今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以后还是朋友!’

    老付是准备开口的,但又让刘升给摁住了,‘一百万,我给你,我再给你加一百万,我想和你成为好朋友!’

    强子把自已的那杯茶水喝光后,又自已倒了一杯,‘敞亮,真不愧是大老板哪,二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强子要不和你这样的大老板结交的话,那我不成傻子了呀,哈哈!’强子起身端起了刘升的那杯茶水,双手送到了刘升的面前。

    ‘这是强哥应该得的,公司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只能拿出这些了,’刘升接过茶水后,一饮而尽。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叙旧的,并不想惹事,之前郭鬼子也来找过我,让我把他打发走了。’

    ‘他来找你?是不是为了之前的案子呀?’老付对此很是紧张,他忍不住的问了句。

    ‘他想的倒挺美,老子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强子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强子从沙发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护照,摔在了茶几上。

    “金杉尚明?金杉尚明是你呀?”护照之中,有着强子的照片,而下头的名字,并不是强子本名,而是一个日本名字,刘升看了看后,念了出来。

    ‘咋的,还行吧,我在日本也结了婚了,娶了个日本娘们,没有办法呀,真没想到,我强子也能干这倒插门的活,’强子拍了拍自已的脑袋,之后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强哥,那可要恭喜你了,怪不得郭鬼子不来查你了呢,敢情你成国际友人了呀,’刘升一向会活跃气氛。

    ‘国际友人个屁呀,我一到日本,就被人踢进黑社会了,好在日本黑社会是合法的,要不是我能打的话,早就活不下来了,’强子说着说着很是亢奋,最后还拍起桌子来,拍得玻璃茶几是拍拍三响。

    刘升和老付不再说话了,他们此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升子,你说的钱,什么时候可以到位?’强子见二人不说话了,他开始发问了。

    ‘随时可以,我先打个电话呀,’当刘升把电话打到公司里时,财务总管提着皮箱开车很快过来了。

    郭开新在大门口,是看着财务总管进去的,但他并没有急着出去,过了一会,有个中年汉子,敲了敲他的车窗玻璃。

    ‘是新哥吧?’

    “我是,怎么拉?”

    “刘总和强哥叫你进去。”

    郭开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只见得长长的过道当中,不停的有人拿着成捆的‘大团结’出来,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都是灿烂,并没有敌意。

    ‘是新哥吧,快进来呀!’强子的声音很大。别看他在房间里,但能听出郭开新的脚步声,也许是郭开庆那高档的皮鞋,走路带有响声,反正强子是听出来了。

    郭开新推开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平铺着大笔的现金,一个汉子在给来屋里的人分钱,分完之后,还不忘让他们在一张纸上签上大名。

    ‘坐坐。新哥,看你整的,来了也不进来,你是不是我这里是鸿门宴呀,我就是回来帮兄弟们要点小钱,没别的意思,’强子此时红光满面,他一开始对刘升的承诺还有所怀疑,但看到钱后。他的双眉也舒展开了。

    郭开新在椅子上坐下,他也看着分数,就这样,二百万的现金。很快就分得差不多了,最后分钱的汉子冲着强子说了句,‘强哥,该分的都分了。就剩几个死去了的没有家属来领了。’

    ‘分了多少,还剩多少?’

    “分了一百三十六万,还有六十四万。”

    ‘还有几家没分?’

    “三家。”

    ‘一家八万。其它的归你了,’令刘升没想到的是,强子要来的二百万,并没有自已留下,而是分给了平时跟他的兄弟们。

    ‘这么多,都给我呀?’那汉子显然不敢相信,天上竟然掉下了这么大的一块馅饼。

    ‘你平时照顾我老娘,还帮她送终,你够意思,我也不能不够朋友不是,我看你也别上班了,去日本跟我吧,保证让你儿子女儿,都留上学,出国的钱,我出了,’强子说话置地有声,明显不是光说给刘升几人看的。

    ‘谢谢强哥,谢谢强哥。’

    ‘你一会给这几家把家送了去,记住了,一定要交到他们老婆的手中啊,不要让人代领,你出去吧。’

    ‘是。’

    对于这些昔日的‘员工’,刘升和老付还是对得起他们的,每到逢年过节,也是有专人去慰问过他们,要是有人有了难处,找到公司,老付也会拿出钱来加以解决,所以他们的心中还是坦然的。

    ‘一码归一码,我这次回来嘛,就是来看看你们,看你们都挺好,我也就安心了,你们可都看到罗,这些钱,就当是给弟兄们的安家费了,你们看看,他们都多大岁数了,喊打喊杀的日子也过去了,给他们分点钱,就当是行半善积德了,兴许他们拿钱还能做点小买卖,你们说是吧,’今天的局面,显然强子才是真正的‘大哥’。

    ‘是,你说的对,是我平时照顾他们不够,’刘升一向是会顺着人说话的,今天也不例外。

    ‘新哥。’

    ‘别介呀强哥,你岁数比我大,还是叫我新子吧。’

    ‘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也充把大辈儿,新子,我从兄弟们口中知道过你,你还算是仗义之人,怎么着,有没有空,和我去一趟日本呀,咱们好好玩玩,’对于邀请,强子并没有和老付和刘升说,这让刘升和老付很是意外,在他们的心中,都觉得是不是强子想找郭开新帮忙,去打架。

    郭开新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一直在看刘升和老付。

    ‘你瞅他们作甚,我问你呢,你去不去呀?’

    ‘强哥邀请,我当然去了,你说吧,咱们什么时候走呀?’郭开新见刘升他们迟迟不说话,也就答应了强子的邀请。

    ‘是个爷们,也不问问我叫你去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去日本,当然是去旅游了,把你老婆也带上,我让我老婆给你们当向导,她可是名古屋那边的大学生啊,比我强多了,’强子高兴的说着话。

    ‘那我们去可以不呀?’刘升见不是去打架,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你们两个都是大老板,咱们是啥关系呀,还用我请啊,你们知道,我这回是怎么回来的不?’强子越说越来劲了。

    在场的三个人,都摇了摇头。

    ‘你们平时也不看新闻哪,a城直通大坂,这个月刚开的航线,我就是直飞过来的。’

    ‘啊?咱们这也有直通日本的飞机,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呢,’对于才从港地回来的老付来说,他也是头一回听说。

    ‘唉,看来你们真的是过时了,你们回去赶紧去办护照,都不是党员是吧,那办的快,我在这里等你们,等你们申请好了,咱们一起回去,也让你们看看我强哥在日本的风光。’

    ‘哈哈哈,今天真高兴,走,强哥,咱们去喝点,’刘升见一片乌云就这么的散了,他也兴奋起来。

    ‘还去你们的吉鸿酒店呀,我可不去,我之前就整天在那待着的,谁不认识我呀,我嫌烦。’

    ‘那去我那吧,我也有家饭店,’郭开新提出要去‘丽华大酒店。’

    ‘远不?’

    “不远,放屁的工夫就到。”

    ‘那好,咱们走着,我老长时间没好好喝酒了,在日本,成天喝tmd的清酒,又没劲,又喝不醉,那里的人,都tmd的粘夹,一点都不爽快,今天我得好好跟你们拼拼,看看是你们行,还是我行,’强子今天的装扮,不再是西装,而是一身休闲的装束,看着他t恤上的日本国旗,郭开新就很不顺眼,无奈,谁让这家伙已经不是中国人了呢,叫tmd什么‘金杉尚明’了呢。(未完待续。。)

第50回 风云再起(十五)日本之行

    强子自打从日本回到a城之后,行为变得礼数很多,动不动就对人哈腰点头,弄得在场的刘升和老付是一阵大笑。

    ‘我说强哥,你别见谁都点头哈腰好不,一个守门的小破孩,帮你拎点啥,你都谢谢,那整天不得把腰弯坏呀。’

    “没办法呀,这都是在日本那边养成的习惯,那里的人都这样,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对了强哥,你在日本就光加入黑社会呀,平时他们给你发钱吗?’

    强子摇了摇头,‘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到了日本之后,就在神户的一个小渔港给人拉船打工,后来找了个日本面馆的活计,我老婆在大学放暑假之后,常来面馆吃面,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

    ‘切,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你加入日本黑社会了,我从录像带里都看过了,这帮b老猛了,个个都穿黑西服。’

    ‘我结婚之前不是,可是现在是了,我是东京那边的社团中人,负责给社团看场子,还是老本行。’

    ‘你不说你不是嘛,咋就又是了?’

    ‘没办法呀,为了养家呀,在东京有个本地的同乡,也是a城的,他介绍我去的,好在活不累,收入也不错,就当给人当看门狗了。’

    刘升觉得强子很是凄惨,赶忙说道,‘要不你再回国内得了,有你这个外国人的身份,我给你投点钱,在开发区开个小厂子,咋的也比在日本赚的多呀。’

    强子笑道,‘我现在日本吃生鱼片惯了,不想回来罗,也许等我老了,打不动了,兴许回来找你要饭。对了,你们有没有空啊,都谁跟我回去呀?’

    ‘你不邀请了新子了吗,我和升子,只能去一个,我才从港地回来,孩子还小,以后有机会再去吧,我在家里看堆,升子带着老婆跟你去。’老付认为自已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公司上班了,他想把这个机会留给刘升,自已就不去了。

    ‘那也行,下把我再来会你,我说刘总,你准备带多少钱过去呀?’

    ‘我还用带钱呀,你不在那头挺好使的吗,我想我买两张飞机票就行了呢,没想过带钱。’刘升感觉没有和强子的利益纠葛后,反而是亲近了不少。

    ‘不带钱也行,我准备啥,你就吃啥呗。升子,过两天,你给你大舅带个话,说我想见见他。问他啥时候有时间。’强子回来不忘去见‘郝棍儿’,也略显他的江湖习气仍在。

    ‘我大舅现在退休了,就在监狱宿舍那边呢。晚上给门卫打更,白天喝点小酒,随时都可以,’刘升早就想把老郝接出来,但老郝并不想和亲生儿子一起生活,大半辈子在监狱里混饭吃,现在他早就离不开那了。

    ‘那行,就明天吧,你拉我去见他一回。’

    次日清晨,刘升亲自驾车,拉着强子到了‘a城监狱‘,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平房那里,找到了正在家中补觉的‘郝棍儿。’

    看着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满炕肮脏的被褥,很难让人想象出,老郝曾经也是a城黑道上的风云人物,只见他翻身穿好了衣服,并没有急于和众人聊天,而是走到了炉子旁,生起了炉火,还坐上了一把生铁水壶。

    ‘我这里水质不太好,不烧开了喝不了,你们先坐啊,’老郝那随和的语气,令刘升和强子不知如何是好,两人都坐在了炕沿处。

    ‘郝大哥,这是我特地从日本给您带的土特产,这是‘鱼子酱’,这是干鲍,还有点小零嘴,你自已留着吃,别给别人啊,’强子这次回来,东西很少给人,这老郝还是第一份。

    ‘我听说了,你跑到小鬼子那边去了,昨天刘升来,说你还挂了个日本媳妇,可以呀,她叫啥名呀?’老郝翻了翻强子给他带的礼物。

    ‘叫金杉美子,比我小点,日本女人其实和中国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都一样。’

    ‘哈哈,那是啊,躺在炕上,衣服脱了,哪个国家的女人都一样,来来,我这里没有好茶叶,凑合喝吧,’老郝见生铁水壶里的水已经大开,就拿了个大铁茶缸开始泡茶了。

    ‘大舅,我不是给你在这左右买了间套院吗,你咋不搬进去呢,这里多埋汰呀,’刘升对于亲生父亲,还是有尽孝道的,他每个月都会给老郝几千块钱,还给他在监狱的附近,找了处好的所在。

    ‘借出去了,你可别管呀,老子的事,小孩别插嘴,现在老兄弟们都不容易,那院住了好几家呢,’老郝对于刘升的孝心,一直很得意,他把院子借给老朋友,为的也是给刘升扬名,那每个月几千块的孝心钱,也让他给‘散财’了。

    ‘咋的,来客人了呀,’正在三人喝茶水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拎着竹筐走了进来,这老妇人很是大方,在厨房放好菜后,还不忘进屋和客人打个招呼。

    ‘升子,你这是丁姨,快叫,’老郝没有业务给强子介绍这老妇人,而是让儿子叫人。

    ‘丁姨好,我是刘升,’刘升早就判断出来,这老妇人是怎么样的人物了,她应该是老郝找来的‘伴儿’。

    ‘哟,原来是升子呀,看这屋里乱的,我也没来得及收拾,我也在监狱里干活,在小灶食堂,你大舅帮我找的,’老妇人自然也是知道刘升是老郝的儿子的,但在外人面前,他还得把他当成老郝的外甥称呼。

    ‘你去整两个菜,咱们爷几个喝点,今天我高兴,’老郝怕有女人在场,有些爷们话不能说,敢忙支走了老妇人。

    ‘我在食堂里带了点牛肉,我再去买点熟食好了。’

    ‘行,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吧,全是自家人,不惜外。’

    强子待老妇人走后,诡笑道,‘郝大哥。你都六十多了吧,晚上还那么来劲儿?’

    ‘屁话,六十多就不是男人拉?这丁大妹子也是个苦命的人,男人杀了人,临走时把她托付给我,她还有个儿子,现在让我弄到监狱里当协勤了,过两年孩子大了,再给他娶个媳妇,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老郝现在整天念佛,又有一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劲。

    ‘原来丁姨还有个儿子呀,实在不行,到我公司上班去得了,’刘升对于有人可以替自已照顾老爸,很是感激,敢忙说道。

    ‘行了吧你,人家孩子可是本份人。要是跟了你,我还怕他学坏呢。’

    ‘你咋能这么说呢,我们公司咋了,早就进行正行了。我是看他娘俩可怜,想拉把拉把他们,谁想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去拉倒。’

    ‘行了吧。就你能呀,要不是当时强子和老付他们拉把你,你能有今天呀。是吧强子,我还真没好好谢谢你呢,’老郝的话一语双关,他这么说,也是想缓解一下强子内心当中的纠结,现在刘升的公司做大,自然是和强子当初的帮助是分不开的,可是现在强子也休想往上凑,刘升的就是刘升的,你当年之所以帮他,看得也是他老郝的面子,这事是一码是一码。

    ‘我没做什么,这都是升子自已搞的,’强子是个老社会人了,这话他哪能听不出来,想到自已十几岁就跟随老郝,也算得上是他的‘家臣’了,这拉把‘郝二代’的工作,他还是当仁不让的。

    中午饭,老妇人做得还算是可口,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三个男人吃的都很高兴,喝着a城的‘小金斗酒’,不停的翻着往事,两个小时过去后,刘升和强子,也就想告辞了。

    ‘大舅,我从日本回来之后,再来看你哟,你想带点什么,尽管跟我说,给我打电话。’

    ‘我倒没啥可带的,你要是有心的话,给你丁姨娘俩带点啥就行了,我这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能不用儿子,就不用儿子,一向是老郝的习惯。

    ‘那行,那我们走了呀。’

    离开了老郝家,强子在车上说了句,‘郝大哥真的老了,升子,你以为多过来看看他,我从他的眼神看出来了,他一见到你,比你给他什么东西都乐,对了,老人都对孙子好,你有空把你儿子也带过来,让他看看。’

    ‘是,强哥,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女人,带谁出国,郭开新还有些拿不准,当他把这事和‘薜姑娘’说时,‘薜姑娘’笑了笑,‘去日本呀,好啊,可是我最近鞋城的事太忙了,你还是带她去吧,放心,我不眼气。’

    对于‘薜姑娘’的回答,郭开新很是纳闷,“床子,你叫你姐看着就是了,就跟我去呗。”

    ‘我连外国话都不会说,去那干啥,她最起码还会说点英语,我不想和她争,回来你对我好点也就是了。’

    ‘那行,那我可带她去了呀,到时候,你可别哭,’郭开新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出国的事给搞定了。

    晚上回家,当郭开新把出国游玩的事情,跟神经病女人讲时,这女人很是警觉的说道,‘你不带那薜姑娘走,是不是人家不爱去呀,这才来找我的。’

    ‘哪能呢,去国外,她不如你,你好赖还是个外国高手不介,就这么定了,人家强子的老婆,也是个大学生,兴许你们之间,还会有共同语言呢。’

    日本的东京,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可说得上是亚洲第一大都市,穿流不息的人流,使这里显得忙碌非常,一下飞机,强子大叫道,‘终于回来了,我的东京,我回来了!’

    刘升此行并没有带着妻儿,原因是妻子并不想来,他还是第一回看到强子如此的抒发情感的,此时的强子,宛如是一个诗人一般,看来他对日本,要比a城有感情多了。(未完待续。。)

第51回 风云再起(十六)民族英雄

    神经病女人,为了来到日本,着实事先好好的准备了一番,为了使郭开新和自已‘不丢份儿’,她在a城百货大楼,专门买了几身最贵的服装,然而一下飞机,看着日本人那各式各样的时髦服装,她的头马上就低下了,也难怪,比起中国的刚刚起步,人家日本的经济,早就成为‘世界第二’了。

    令刘升和郭开新没想到的是,强子的老婆,中文说的很好,一见到面,就以很流利的中国话,向大家问好,‘刘升先生,郭开新先生,久仰你们的大名了,这位是哪位的夫人哪,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呀!’

    在电视剧《血疑》中的幸子,这回真的在眼前出现了,神经病女人没等男人们说话,她抢先的说道,‘你的中文说的真好,我是郭开新的妻子。’

    ‘我在大学里是选修中文的,所以会有一些中国话,自从和强哥结婚之后,我们在这里,基本上说的也都是中国话,所以说的还算是可以。’

    强子的房子,位于东京市的主城区,当刘升走到轿车,看到一所不起眼的小楼时,他笑了笑,‘我说强哥,我看你也不行啊,你就住这呀,用不用兄弟我赞助你点,换个大的。’

    ‘升子,你别瞧不起我,就这房子,在东京,算是不错的了,这叫作‘一户建’,地是我的,地上面的房子也是我的,我死了之后,还可以留给我儿子,东京的房价太贵了,天天有人找我问卖不卖,它是不能和国内的房子,同日而语的。’

    ‘我不懂,所以我看不怎么的,走。上楼。’

    强子的房子,大多都是木质结构,踏在上楼的木楼梯上,发出咯咯的响声,一路之上,神经病女人仿佛是和强子的老婆,早就认识一样,两人不停的攀谈着,最后干脆都用英语对起了话,弄得车上的三个大男人。都听不懂一句,看来有知识的女人,真就是不一般哪。

    从皮箱里取出在a城买回来的‘土特产’,强子显现得很象是居家男人一般,‘我走这几天,你哥找没找我呀?’

    强子老婆进得屋来,就跑来跑去,忙个不停,不断的忙乎呢。一会给众人泡壶,一会从冰箱里取来糕点给大家享用,‘我哥只打过几个电话,就是课长来过家里一趟。可能是找你有急事。’

    ‘课长?还是科长呀,他是多大的官呀?’郭开新认为一定是强子老婆的中文发音不太标准,准备打趣一下。

    ‘是课长,是社团里管财务的人。他可能是见我月底还没回来,对账找不到人了,你们先在家待会啊。我得马上出去一下,’强子换了身西装,就要出门。

    ‘我说强哥,你能不能带我们哥俩一起去呀,光在屋子里待着,有啥意思呀,’刘升一向对和女人交谈不感兴趣,强子走了,他们也就没有话题了。

    ‘你们不累,就跟我来吧。’

    ‘好,新子,你去不去呀。’

    ‘当然要去了,来趟东京,咋的也得见识一下呀。’

    留下了两个女人在家中,三个男人坐着车子,来到了强子的工作地点,这是一家称之为‘趴新沟’的地方,里面宽大无比,有好几百平米,不管是过道还是墙角,都摆满了‘弹子机’,几乎每个座位都让人坐满了,不注的传出从机器里滚落弹珠的声音。

    ‘这是什么玩意呀,挺象我们那的游戏机的。’

    ‘这是现在日本最流行的赌博机,也是我看场子的地方,’强子只说了两句,就直接冲着收银台走去了。

    望着一个特别神秘的小房间,门口铁门紧锁,只有个小窗户,里面坐着一个人,看来这人就是收钱的,当他见到强子过来时,铁门也就打开了,眼见着强子和那人来回的数着大把的金钱,这令刘升和郭开新很是眼红。

    ‘看来这生意不错呀,怎么着,要不咱们回去也整这么一个弹子室,’刘升是觉得这东西不错的。

    ‘整这玩意你懂吗?要该有的话,a城早就该有了,我想一定是警察不让干,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好不容易干了正行了,别再走回头路了。’

    ‘我就这么一说,看把你吓的。’

    ‘请您让开点,’一个同样的黑色西装的汉子,引领着一个女服务生,走了过来,他用日语说着,挡在过道中的客人,也就让开了道路。

    看着女服务员那纤弱的双手,端那装满弹珠的塑料盒子吃力的样子,郭开新刚想上去帮忙,但让刘升给拉住了,‘你就看着得了,你别管。’

    一盒满满的弹子,送到了小窗户口里,换回来的,是一把绿绿的日元,郭开新和刘升这才看到,这玩意是怎么赢钱的。

    ‘要不咱们也玩一会?’刘升手痒起来,光看别人玩,自已过不了瘾怎么行。

    当刘升拿着事先在国内换好的日币,走到窗户准备换弹珠时,房间里的强子朝他摆了摆手,之后就走了出来,‘你干什么?’

    ‘我来帮你捧捧场子呀,我看这东西挺好玩的,我也想玩两把。’

    ‘玩也不能在这里玩,你们再等我一会,一会让你玩个够,’强子好象很反对刘升他们在这里“消费”。

    过了许久,当强子完事后,带着刘升和郭开新来到另一家‘趴新沟’时,强子一反常态的说道,‘升子,换二万日元的珠子。’

    两万日元,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按照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日的黑市兑换,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的半年工资,当刘升端着装满珠子的塑料盒子走过来时,他高兴的不能言表,终于可以玩了。

    哗拉哗拉的拉着手杆,不停的进行拍打,刘升的这两万日元,很快就玩光了,当刘升还想去用现金换珠子时,强子制止了他。‘小赌移情,大赌伤身,走,过那边坐坐,这桌点子不好。’

    只见得强子找了一个空台,冲着女服务员挥了挥手,他在没有拿钱的基础上,得到了和刘升同样多的珠子,就当刘升和郭开新都很诧异时,游戏机里的哗拉声开始了。

    一盒。两盒,三盒,四盒,五盒,没用多久,整整五整盒的珠子,全都从机器里滚落到了塑料盒子里,强子冲着刘升和郭开新说道,‘都别看着了。来吧,兄弟,换钱去吧。’

    郭开新和刘升,各自端起了两个盒子。强子端着一盒珠子走在前面,很快这些珠子,就换到了十万日元,强子把其中的二万还给了刘升。之后拿起剩下的八万道,‘今天就花剩下的,开路意吗死!’

    东京的消费水平。要远比这里的房价低的多,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日本东京,郭开新走在大街上,看到了好些象他一样的中国人,这些人之间的交谈大多都是谈及工作的事情,他突然间感到,自已也处在其中,当他走到一个手拿求职报纸的中年男人跟前时,他猛然说了句,‘大哥,你是不是从中国来的呀,我看到你和刚才走的那位,说的都是中国话呀?’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但他回答郭开新的话,并不是中国话,而是日语,这让郭开新更加纳闷了,直到人家都走了好远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傻了吧?’强子走过来看着痴痴发呆的郭开新,碰了他一下。

    ‘我刚才明明见到他们说的是中国话的,怎么着,几分钟没到,都成日本鬼子了?’

    ‘这种事多了,我天天都能见到,这帮b在国内,都装得人五人六的,来到这里之后,全tmd是孙子,你别看他身穿西服,说不定哪会就成为小餐馆里刷碗的呢,兄弟,看开点,这里是资本主义社会,看重的不是老乡,是钱,大把的金钱。’

    ‘强哥,真是这样吗?’跟着强子走了好远,郭开新还在反思着强子说的话。

    ‘没钱也可以。’

    ‘那就是了,钱不可能是万能的。’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就不行,象咱哥们这样,永远也饿不死。’

    ‘那为什么呢?’

    ‘你傻呀你,你有拳头呀,在这里,你拳头够硬,一样能打出一片天地的。’

    ‘就是象你说的那样,所以你才加入黑社会的是吧。’

    ‘和你我说不明白,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的黑社会,也是一种职业,和你开公司招文员是一样的,没有喊打喊杀的,都是彬彬有礼的那种人。’

    强子又在大街上指了指过路的一些人,都说他们是黑社会,这让郭开新和刘升很不理解,他们内心当中,都认为强子在‘吹牛b’。

    走过了都市,很快强子就领郭开新和刘升来到了一家‘温泉旅馆’,躺在不能再小的池子里,三人可称得上是‘坦诚相见’。

    郭开新终于把心中的狐疑说了出来,‘强哥,你说大街上的那些人是黑社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当然能看出来了,他们的小手指上,都套着黑圈,这是一种特别的仪式造成的,加入到这帮会中的人,小手指都得砍断,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就是黑社会。’

    刘升不太相信,他抓过了强子的手,看到他的十指完好无损,于是笑道,‘那你的咋就没事呢,你可别唬我了,要是把小手指弄没,拿起武器里,那也不得劲呀。’

    ‘我这社团没这说道,所以嘛,我们这属于不出名的,也只能开开赌厅活着了,人家大的社团,都能操纵政治,连首相都得靠他们来帮着选。’

    刘升终于明白了,在这里,黑社会人是有身份的,也难怪,大街上看着行人走来走去,没有看到一起打架的。

    三人洗浴完毕,强子诡笑了一下,‘我想你们在国内玩女人也玩够了,日本娘们没有弄过吧,今天就叫你们见识一下,也为当年的老祖宗受小鬼子的欺负捞捞骚,咱们来把民族英雄怎么样?’

    刘升和郭开新一听,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没过多久,三个年轻的日本女人。就来到了他们的各自房间,其后之事,也就可想而知了。

    就当郭开新事毕之后,眯觉休息之时,只听得院内一阵大乱,强子高声大喊着日本话。

    刘升和郭开新是在两个房间里休息的,刘升也听到了强子的叫喊声,他很快把衣服穿好之后,走了出来。

    一个不大的小院里,四五个日本男人。手持着钢刀,正在围攻着强子,这时的强子是半裸了上身的,下身只穿了一条兜屁股的短裤,当他一见到刘升和郭开新时,他不仅没有严肃表情,反而是笑了笑。

    对于打架,刘升自认不如郭开新,但他也不是不会一点功夫的。只见他走到了围攻强子的圈子旁边,说了句,‘怎么一回事呀,咋还动刀了呢。’

    几个日本鬼子并没有进行对强子的打斗。他们也只是进行对峙着,当听到刘升说的不是日本话时,这几人都相互看了看,不知刘升说些什么。

    刘升推开了一个拿刀的日本男人。‘我说你,把刀放下行不,有事说事啊。’

    那日本男人让刘升这么一推。更不知如何是好了,看得一旁的郭开新十分的好笑。

    ‘我说升子,你跟他们废什么话呀,人家都听不懂你说的,我说强哥,怎么着,你怎么惹着他们了?’

    ‘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两个找的女人,是他们包了的,为了让你们快活,我什么事都没办哪,’强子很无辜的说着。

    ‘办都办了,你们想怎么的吧?’刘升好象是当老大当惯了,他又推开了一个拿刀的日本男人。

    四五个日本男人,好象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被刘升一个一个推开后,站在原地不动,并没有再一步的动作。

    就在郭开新以为没有事了的时候,从一个屋子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他用很流利的中国话说道,‘强子,你抢我的女人,还在这里拉硬,兄弟们,砍他!’

    很显然,这也是个来自中国的黑社会男人,在他的屋子里,又出来了几个手持匕首的日本男子,他们开始进攻了。

    强子虽然光着上衣,但是手脚还算是麻利,很快就打倒了身边的两个日本男人,刘升则不象他那样,他的进口西装上,让‘敌人’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新子,快上啊,我受不了了!’刘升大喊大叫着。

    郭开新见两人已经开打了,没有办法,也只好下手了,但他并没有直接冲到战团当中,而是从一个屋子窗户旁边,找到了一根长木杠子,拾起杠子,朝着日本男人们挥动起来。

    真可谓是一寸长,一寸强,很快郭开新刚抡几下,那些持刀的日本男人,手中的钢刀就掉落了。

    ‘怎么着姓杨的,我的兄弟还不赖吧!’强子并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他边打着,边朝对手的头说话。

    刘升见围攻他的日本男人,手中的匕首,已经掉落,他顺势拾起了一把钢刀,朝着这些人劈了过来,对于下狠手,刘升要高于郭开新,他从来是不计后果的,最后砍得日本男人们是满院子乱跑。

    本来手中持刀,刀已掉落,自然要重新捡起,可是每当日本男人们,想从地上捡刀上,他们的后背,或者手腕处,就会重重遭受到郭开新的杠子一击,之后他们也就不可能再捡刀了。

    强子是个空手打架的高手,他对郭开新的头脑,也信服了起来,看着郭开新手持杠子原地不动的样子,他就知道了,郭开新是在‘看着人捡刀的’。

    一个是打架高手,一个是手持钢刀,不计后果的乱砍,七八个日本男人,让刘升和强子追得满院子乱跑。

    ‘行了行了,强子,我算是服你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住宿的花费我包了,这下行了吧,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整得,这两个新来的,真tmd的是天生的杀手,一个管维持秩序,一个只管乱砍,分工明确呀!’站在远处的中年男人,用中国话喊着。

    强子听到了远处的话后,停止了追打,他也喝止住了刘升,‘别砍了,别追了,你不累呀。’

    刘升气喘吁吁的拄着钢刀,‘真有点累了,咋的,不玩了咋的。’

    ‘人家不说了嘛,今天他请客,咱们走呢,’强子并没有再回房间,而是光着脚,穿着他的皮鞋,袒露着上身,大步走了出去。

    刘升手持着钢刀紧跟其后,郭开新并没有放下杠子,他在后面断后,就这样,三个人快速离开了‘温泉旅馆’,上了车子。

    直到强子把车开到了几十公里后,他方才停下,当他从后备箱里,又取出了一套崭新的西服后,笑呵呵的说着,‘开眼了吧,我在这里,到处都有仇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套上衣服。

    ‘你不是说咱们上了人家包的女人了吗,真的假的呀?’刘升也从后备箱里,找出了一身衣服,这套并不是西装,而是一身‘运动服’,他也很快就套上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就想看看,新子真的象不象,你们平时说的那样厉害,今天我算是服了,新子这才叫会打架的呢,一根杠子在手,也就全都摆平了,’原来此行,强子是故意的,在对头的旅馆里,玩人家的女人,算是为他出了一口气了。

    ‘新哥当然行了,当年的老道口英雄,可不是白练的,对了新哥,跟你的那个娘们,好象比我这个漂亮不少呀,你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没有呀?’刘升穿好的衣服笑着说道。

    ‘都一样,我的这个,兴许就是强哥说的那个吧。’

    ‘这两个都是,就我的那个不是,没有办法,你们哥们快活,咋的也得有个打更的呀,要不不让人给全窝端了呀。’

    “哈哈哈哈,”三人又一次坐上车后,扬长而去,直行到了强子的家里。(未完待续。。)

第52回 风云再起(十七)运输大队长

    当强子三人回到家里之时,已经夜晚吃饭时间了,只见得餐桌之上,摆满了日式料理,看来这两个女人在家,都没有闲着。

    ‘你们都去哪了,咋回来的这么晚呢,’穿上强子老婆‘和服’的神经病女人,此时宛如就是一个地道的‘日本家庭主妇’,她问郭开新的同时,还不停的朝他‘飞眼’。

    ‘我带他们去东京周边转了转,还没吃饭呢,正好,我可饿坏了,上桌吧,’强子脱下了皮鞋袜子,换上了一双新的,又给刘升和郭开新各自找了一双。

    ‘快来尝尝,这是我们自家做的鱼子酱,老有营养了,’黑乎乎的东西,摆在了刘升和郭开新的面前,上头还有一个黑黑的小勺子。

    ‘这玩意怎么吃呀,闻着咋这么腥呢,’刘升看来,是不准备吃它了。

    ‘怎么吃都行,象我这样,把这东西舀在碗里也行,’强子做着示范,只见他把一个‘饭团’夹到碗里,之后盖上了一层‘鱼子酱。’

    郭开新是不惧任何食物的,他拿着勺子往自已的羹匙上舀了一点,之后直接把它送到了嘴里,闭着双眼,品尝着这东西的味道,隔了好一会,他睁开了眼睛,‘好吃,真好吃,升子,你也来一点吧。’

    看着郭开新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刘升笑道,‘我才不来呢,闻着都腥。’

    神经病女人也吃了一口‘鱼子酱’,‘刘总,这东西真的很好吃的。’

    刘升是觉得,神经病女人是不会和自已开玩笑的,他勉强来了一口,之后觉得回味无穷,他把一整碗‘鱼子酱’把了过去,‘这东西你们都别吃了呀。都归我了。’

    强子家的房间每个都很小,最小的一间是他们夫妻来睡,郭开新由于来的是两口人,他们分到了一间大的。

    躺在地板之上,郭开新很不习惯,不停的转换着身子,这地板上头,也就铺了一床褥子,比起他家的‘席梦思’来,简直太硬了。

    神经病女人到了东京之后。一直心情都很好,兴奋之情不能言表,他见郭开新没有睡着,也就和他聊起了天来。

    ‘强子媳妇的文化程度很高,她说要带我去她们大学转转,你说我去不去呀?’

    ‘去呗,咱们既然来了,就来个随遇而安呗,想去就去。不用问我,咱们是各玩各的,我看这日本,的确和咱们a城不一样啊。’

    一所很具名望的大学。就是妻子老婆的母校,神经病女人在她的陪伴下,整整在大学里逛了一天,这让原本就是大学生的她。又一次找到了大学校园的亲近。

    郭开新和刘升,依旧由强子带领着,参观着东京的明胜古迹。可是这一回,所去的场所,不再是见不得光的地方,全都是大自然的景象,这也让刘升和郭开新感到了一股‘温馨的宁静’出来。

    当晚的夜里,神经病女人突然间向郭开新提出了一个要求,这让郭开新很难理解。

    ‘新子,我打算在这里上学,攻读研究生课程,你看怎么样?’神经病女人学什么都学得很快,她和郭开新说话,是‘跪在’褥垫上说的,看着她那穿着‘和服’的景象,郭开新就有所冲动,很想把好摁倒。

    ‘上学?你都多大岁数了,人家学校能要你呀?’

    “我今天白天都看了,这里还有四五十岁的学生呢,有好多都是从国内来的。”

    ‘那你不想生孩子了?’郭开新一直以为,现在的神经病女人,是很想要孩子的。

    ‘我还年轻,生孩子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我现在只想读书。’

    郭开新想了想,‘钱不是问题,这方面我来解决,我和你说,这事你可真得想好了,这里不是国内,有了事,我也帮你解决不了。’

    ‘我不要你的钱,这两年,我还有一些,在这里读书的外国人,大多都是半工半读,我想我也能行,’神经病女人好象来到日本之后,不再犯‘神经’了。

    ‘那行吧,路可是你自已选择的,你打算学点什么呀?’郭开新也认为,能多读点书,也是件好事。

    ‘我是师范毕业的,我想我还读教育,你看行不?’

    ‘行,当然行了,就这么定了吧,我叫强子帮你办手续,就在这里上学。’

    ‘不用了,强子媳妇都帮我联系好了。’

    ‘敢情你就是通知我一声啊,’郭开新恍然大悟道。

    “呵呵,不是,是和你商量,你要是说不行,我就不念了,我啥都听你的,”今天的夜里,神经病女人还喷了香水,这是一种来自强子老婆的私密香水,香味发出之后,会使邻近的男人,有非份之响。

    郭开新好象真的中了招,他不计后果的,扒光了神经病女人的全身,开始了新的‘战斗。’

    ‘吗的,还干啊,也不注意注意地方,这房间的隔音也太差了,’刘升就躺在郭开新的隔壁,旁屋的动静,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他们用力的压在地板上,令刘升这边是上下自然运动,令他不能安然入睡。

    在日本读书的事情,自然是由强子媳妇帮神经病女人办了,回到国内后不久,神经病女人,就离开了a城,踏上了去日本的留学之旅。

    本想送走了一个,剩下一个就好应付的郭开新,总感觉到神经病女人这么一走,自已心里空荡荡的,为了弥补心灵上的失落,他找到了‘薜姑娘。’

    ‘她走了?’薜姑娘是知道神经病女人要出国留学的。

    郭开新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床子上摆鞋的‘薜姑娘’,他并没有用话语回答,而是深深地点了点头。

    ‘真的走了?’薜姑娘好象没有留意郭开新的动作,之后她又问了一句。

    ‘真的走了。’

    ‘走了好呀,人家追求自已的梦想去了,我真羡慕她,’薜姑娘很感叹的说道。

    ‘她既然走了,你就搬到我那边走呗,’家里没有了女主人,显得空荡荡的,郭开新认为,现在让‘薜姑娘’搬过去,是最适合不过了。

    ‘现在不是挺好吗,我的房子离鞋城还近,我可不想整天跑来跑去的,你要是觉得住得不舒服的话,可以搬我这里来,反正我嫂子现在也要和我哥买房子了,他们也住不了几天了。’

    ‘去你那?’

    “是呀,怎么拉?不行咋的,哪不是住呀?”

    ‘行,不过得让我想想啊,’走开了‘薜姑娘’的床子,郭开新更显失落了,在不远处,他一直观望着‘薜姑娘’的动作,只见她不停的进行吆喝着,看来生意很好,顾来的几个服务员也忙得是不宜乐乎,郭开新这回真的要走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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