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回 壮志凌云(十五)超发奖励
看着‘前指’首长的笑容,关建国把手中的电报递了上去,‘首长,我们营教导员的电报。’
‘前指’首长接过了电报,看了看,‘这个我早就有了,在你们扁担山战斗结束之后,你们r军参谋长,又来电和我说了,既然老家没丢,咱们这把还算赚了,你来看看,这是我对他们的审讯稿,’说着‘前指’首长把自已桌子上的一摞信纸,递到了关建国的面前。
关建国接到信纸之后,这才看到,就在这个小木屋的小角落里,有一名y军军官,正在笔直的靠在一角,在他的身边,有友军的好几名大汉战士,他们是看押这俘虏的。
在‘前指’首长的面前,友军参谋长都没有坐着,他所带来的两名‘前指’参谋也没有坐着,可是‘前指’首长非得叫关建国坐下,‘建国同志啊,我想你也累了,坐着看,坐着看!’首长这一语调,令身边的众人,都感到纳闷,可关建国并没有坐着,他就站立在首长的身边看着信纸。
‘我说建国同志啊,你这就不对了呀,我叫你坐下,你不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呀!’‘前指’首长用手推了关建国的大腿一下,推得关建国移动了两步。
‘我没那意思,哦,我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关建国放到了手中的信纸,笔直的站在原地不动。
‘谁说你错了,我可没承认你有错误呀,要是真有人犯了错误的话,那就应该是我了,你作战很勇敢嘛,我看你平时的为人,也应该不错,坐吧。建国同志,对于这场胜利,你是有功的,’‘前指’首长又拉了拉关建国的衣襟,这让关建国无法拒绝,只好坐在了椅子边上。
中y战争开始之前,j国是y国的占领区,在长达一年多的占领期间,y军还在j国的当地,扶植起了代表y国利益的‘伪政权’。中y开战之后,j国得到了独立,这些投靠y军的伪军们,也就都遍布在各个国家的边境一线,成为了‘流寇’,令‘前指’首长没想到的是,和自已对抗的这股y军,并不是y国人,而是这么一帮子j**人。他们是奉了小胖之命,来这里钓鱼的。
在我军的所有占领阵地,都有化装着y国老百姓的y军特工,他们能把我军的第一行动情况。汇报给小胖得知,小胖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只要是有部队去围剿山谷里的诱饵,他就可以以闪电战的方式。打击被‘调虎离山’的阵地,所以说,郭开山的‘扁担山’。在关建国和刘镖相继带领部队离开之后,他们就成为了小胖的进攻目标,本来能得以全胜的y军,没想到半道杀上来了‘孙旺连’,他们在不知情况的基础上,也就快速的离开了战场。
友军的阵地,也是受了重创的,在他们方向,有y军的一个主力师进行攻击着,这支y军部队的背后,有着苏国顾问团华裔团长的影子,好在阵地地势险要,方能守住。
看着牺牲平摆着的烈士遗体,‘前指’首长后悔不迭,‘情报啊,情报啊,这是哪门子的具体情报,要是和y军交手,咱们牺牲了这么多同志,还是值得的,真没想到,打来打去,打的都是这帮王八犊子!’
“首长,这事不赖咱们,这是情报部门的情报不准确造成的,咱们应该把这事情作成报告,抓出通报假情报的人,”一向很是世故的‘前指’参谋,他终于找到了为他的‘主人’脱责的机会,把此次损失,推到情报部门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这里不是我国境内,这里是y国境内,什么事情都能发生,要是你的情报不准确的话,损失是不可避免的。
一颗‘米国狙击步枪’的子弹头,活活插进了郭开山胸前的子弹夹里,由于这弹夹早就压满了实弹,足足有三十发子多,这颗子弹头直直地穿过了弹夹,夹在了弹簧之中,就这样,这弹夹现在已经完全变形了,压弹口鼓出了一块,但所有的子弹,并没有掉落出来。
虚惊一场过后的郭开山,最伤心的还是失去了众多的战友,只要他一闭眼,就会看到,在他的命令之下,冲击下山坡的战士们,看着他们一个个跌倒,他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在桌子的旁边,还有一个打开了的‘神符’,那‘中’字很是鲜明,另外的一个,郭开山此时还放在自已胸前的上衣兜里,对于这次胜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当关建国走进屋时,他看都没看他一眼。
‘可以呀,这是孙旺排长帮咱们新盖的屋子吧,还是他想着我,怎么着,听说你是死中得活,就这个弹夹啊,真不错,赶明儿我也整这么一个放在胸前,兴许也能挡住狙击枪的子弹,’关建国见到郭开山是高兴极了,可他的肢体是无法表现出来的,他也只能看着这东西打趣,回到山上一路走来,‘孙旺连’和b团一营的战士,都在讲述着郭开山的‘离奇经历’,说是本来是看着教导员中弹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那敌人的子弹,并没有伤及到教导员的身上,反倒卡在弹夹里了。
起初关建国还不太相信,因为一定是有人吹牛,可当他看到桌上摆放的弹夹时,他终于相信了,看来这事属实,郭开山的命也太大了。
郭开山趴在床上,继续着发呆,他好象是不知道有关建国的存在一样。
‘这玩意是啥呀,挺好玩的,“中”,我说妹夫,这是我妹妹帮你求的符吧,怎么还打开了,我听说这东西,只要一打开,就不准了,’关建国拿着王金和的这道‘神符’,透过窗户,在太阳光下晃了一晃,这东西并没有出奇之处,可就当他准备把这东西放在自已的上衣兜里时,郭开山终于说话了。
‘还我,把这东西还我,这东西不是给你带的。’
‘小气鬼。还你就还你,对了,你就不问,镖子怎么没有回来呀!’关建国打开了桌上水壶的盖子,一扬脖喝了一口。
‘镖子?镖子咋的了?他是不是出事了?’郭开山一骨碌起了身,来到了桌前坐下。
‘让子弹咬了一口,现在野战医院抢救呢,不过应该没事,听电台兵讲,他临走时。笑得乐呵呵的,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打一百个枪眼也死不了,’对于刘镖,关建国一直认为,他的身体在某些方面,比自已的还要好。
一场‘协同作战’,使b团一营受到了重创,很快。一支同样来自r军的营级部队,接替了b团一营,他们的修整时间,也就来到了。
一个边境很西部的小镇。成为了b团一营的休整所在,当战士们发现,在这一个镇里,只有一家小饭店。一家‘供销社’时,牢骚话也就都出来了。
‘人家修整都是挑地方,你再看看咱们这里。全镇子的老百姓,也就是几百人,街里更是从东头走到西头,跑步一分钟就过去了,这耗子不拉屎的地界,是不是想让咱们憋死呀,’一个排长首长发着牢骚。
‘就是,我早就料想出来了,这是不让咱们说话,我听说友军那个团也撤下来了,好象他们比咱们还要惨,直接调到大西南去了,’b团一营的修整地点,为一所公办小学校,此时正逢放假期间,这平时学生的教室,也就变成了大家伙的‘营房’。
不光下头有人议论,就连营长关建国,也认为‘前指’对待大家伙不公,在部队里,他是不能直接在众人面前发牢骚话的,他只有和郭开山在一起,没有别人的时候,说上几句,‘我说妹夫,你就看着吧,上回的仗,咱们是白打了,死了好多干部不说,我打上去的补充兵力报告,现在还没有答复呢,你看看,咱们都跑到哪里来了,是不是让咱们重新上学呀,屋子倒挺好,我住校长室,你住书记室,可这有屁用啊,刚才我去供销社转了一圈,连个水果都没有卖的,那供销社的主任和我说,要吃水果可以,先留下押金,他有空帮我去上货,你说说,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郭开山多日以来,时常往野战医院打电话,由于没有上级放假的命令,他和关建国是不方便外出的,通过关系得知,刘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正在病房里住院呢,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但是晚上睡梦之中,他还是一直做噩梦,有好几回梦的是自已又中了一弹,位置还是胸口部位,还有几回是好多战友在眼前牺牲,他吓醒了,也就睡不着了,现在的他,是白天睡梦,晚上看书,完全睡颠倒了,‘我看这事没完,现在总结也不让写,评功评奖的指标都没有下发,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发生,兴许还是好事呢。’
‘好事个屁呀,活着的也就算了,那死了的呢,你没见着呀,老多的家里来信,都装满一箱子了,咱是退回去呀,还是回信如实回答人家呀,’关建国一看那堆积如山的信件就来气,这些全是牺牲了的战友家信,上级没有对大家有个说法,他也不能私自处置,只能成天看着这东西来气了。
‘你是营长,你关心那事干啥呀,记住了,关建国同志,你不要越权好吧,你现在的任务是,团结同志,搞好军事训练,修整不懂啊,这回不回信,是你担心的事嘛,我这个教导员还没吱声呢,’郭开山反唇相讥起来。
‘好,好,不就是军事训练吗,我现在就带他们去练,对了,现在是修整期间哈,打篮球,踢足球去,这在学校里住也挺好啊,光篮球场就有两个,足球场地也好,我说教导员,你也别光在这里坐着了,你也出去活动活动呗,咱们打比赛怎么样?’
‘我有的是工作要做,还是你自已去打吧。’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去,小时候你体育训练就不行,你是不是怕打输了丢脸呀?’
“打篮球是你的强项,你好意思拿自已行的和别人比呀,有能耐咱们两个比跑步,要么比射击也行。”
‘比就比,我说郭开山,你以为我怕你呀,你不就是跑步有两下子嘛,走,就咱俩,咱俩单挑,我就不信了,我跑不过你。’
‘走就走。’
当两个吃饱了撑了的营长和教导员,准备比一把‘五公里’轻装时,全营的战友们,也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们要看看两个营官‘跑圈。’
对于关建国来说,短跑是他的强项,可是当他和郭开山比跑长跑时,他居然输了,整整让郭开山在四百米的圈子里,扣了他一圈。
‘教导员是14分59秒,营长是16分,营长,你输了!’手拿秒表的三连指导员,是他们比赛的裁判。
‘啥?14分59?这赶上全国记录了,郭开山,你小子属驴的呀,咋跑得这么快呢,’年过三十的关建国,很难相信,郭开山的体力,和小伙子一般。
“咋的,不服咋的,不服来趟万米,”郭开山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只见他气不长出,走到了一旁进行‘压腿。’
‘服了,服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小子还记不记得了,新兵那会,是谁一跑步就哭叽叽来的,他们是都没看到,可是我关建国看到了,你小子当年就是炊事班的料,你就跟对了好人了吧,要不是跟对了老哨长,能有你今天咋的,’关建国输得是心服口服,但他的嘴还是很硬的。
‘活动活动身体!跑趟万米!活动活动身体,跑趟万米!’围观的战士,都在大声的起着哄,在他们的眼中,最好两个营官都累趴下才好呢。
‘都给老子滚蛋,是不是都闲着难受呀,要是皮紧了,说一声,我叫你们连长组织你们训练,快滚!’关建国对大家进行训斥着。
‘哦,哦,营长玩赖罗。’
就在某天夜里,郭开山接到了r军后勤部胡部长的电话,电话中说,‘b团一营的表现很好,前指首长不仅做出了嘉奖,还额外的给表现突出的人员立了功。’
对于部队里的‘评功评奖’,大致都有一系列的方式方法,一般都是由部队基层提出受奖励的人员名单,之后经过层层上报,最终由政治部门进行审定,发才同意立功人员名单,二等功以上的,还要师级以上首长进行推荐,令郭开山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并不是基层审定,而是直接由‘前指’政治部进行下发,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作为三名营官,关建国,郭开山,刘镖立的是‘个人一等功’,所有的作战排的排长,连长,集体的‘个人二等功’,各连的指导员和司务长,所有参战的战士,都是‘个人三等功’,这真正成为了‘共-产-主-义平均化分配’,弄得全营官兵是个个笑开颜。
就当郭开山准备打报告向上级为牺牲的战友‘正名’时,‘前指’政治部的文件又下来了,牺牲战友的追记功劳和抚恤标准,全都是最高档的,这让郭开山也很是纳闷,“难道他们真的成为了大妈养的了,咋啥好事,都向着他们呢。”
不光如此,又过了两天,‘前指’来人找关建国进行了谈话,‘说是前指鉴于关建国的工作表现突出,取消了他之前的所有处分,并且由正营职升任副团职,’这让关建国和郭开山,更加纳闷了。(未完待续。。)
第24回 壮志凌云(二十)潇潇洒洒
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以命相搏,换来的,自然是精神和物质上的回报。
当正处在休整期间的红军师b团一营,接到‘前指’下达的‘嘉奖令’后,全体官兵是欢呼雀跃,比起早前的处处不顺利,变成了现在的一顺百顺,战士们私下里再也不议论营长关建国没有能力了,因为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关建国才提了‘副团’。
野战医院里的刘镖,是在几名国内医学专家的联合救治下,找回了他的性命,原因是刘镖自打战斗中攻上山坡之后,中的弹不只是一棵,加上贯穿伤,足足有四五处之多,由于失血过多,没到野战医院时,他已经是昏迷不醒了,好在刘镖本来的身体就很是强壮,人高马大的,做起手术来,也好下手,只是他的大长胡子太过碍事,几次配合军医做手术的技师,都想把他的胡子剪掉,可都让主刀的医生给制止了。
在看护病房中,躺了几天几夜,刘镖终于醒过来了,当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象电影中所描述的那样,问身边的护士,故作聪明的说句,‘这是哪?’,刘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要吃的,他还用手臂狠狠地冲同屋看护的小护士来了一掌。
刘镖的这一掌可说得上是没轻没重,本来小护士正在打盹,冷不丁的后背让人重重一击,她的汗风都吓起来了,转回头一年刘镖,刘镖又装作没有睡醒,紧紧地闭着他的眼睛。
天真无邪的女护士,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豆蔻的年华,皮肤象水做的一样,轻轻一碰,应该能挤出水来。‘谁呀!别闹好不!’女护士走出了病房,朝走廊望去,一个人都没有,之后她又坐下来了,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身上的伤口,本来不是很疼,可刚才刘镖稍一用力,那些刚动了刀的伤口,更是疼痛无比。他强忍着闭着眼睛,经过了好一会,仿佛又听到了女护士那轻微的打鼾之声,这一回他准备不用那么大的力气了,于是翻过身来,一脚蹬在了女护士的肩膀上。
‘哎哟!’是个身大力不亏的大汉,一米八几的个头,身材又很魁梧,体重超过了一百五十多斤。他的这一脚,虽说力道不是很大,但蹬在瘦小柔弱的年轻女护士的肩头,还是让她难以承受。本来坐在木凳上的她,又没有椅背进行后背,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好在这屋里只有刘镖的这一张铁床。要不让非得磕着不可。
‘刘副营长,你醒了呀?’令刘镖意外的是,这女护士并没有生气。而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来到了床前。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过来,’刘镖身上的病号服,好象是瘦小了一些,长短合适,就是肩部太紧,让他怎么动也不是很舒服。
‘对不起,刘副营长,军医说了,这一周你得打‘流食’吊瓶,不能吃东西,要不我再给你加瓶营养吧。’
‘屁,你一个礼拜不吃东西能行啊,光靠这水,不行,我饿了,你快给我整去,要不然我可脱裤子了,我要去尿尿,’刘镖语无伦次的说着,他的头脑很沉,可能是好些药劲还没过。
‘你先别脱,我去给你拿尿盆啊,’女护士赶忙走到了墙角,把搪瓷的尿盆端了过来。
‘尿吧,尿吧,我帮你端着。’
‘啊!’刘镖这回真的傻了,自已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一个年轻的大姑娘帮他端尿盆,让他来尿,他原本还想挑逗打趣女护士一番的心理,现在全都没有打算了。
‘尿吧,尿吧,没事。’
‘你在这,我尿不出来,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刘副营长,这是我的工作,别说给您端尿盆了,你的这身衣服,还是我帮你换的呢,啥事我没见过呀,我可是个医务老兵了,以前在离休所给老干部做导尿时,我连嘴都用过。’
‘行了行了,我不尿了,啥时你出去了,我再尿,’原来人家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刘镖自愧不如,只好又平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了。
‘刘副营长,这尿憋久了可不行,可是我在这里,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去帮你叫个男的,这下总行了吧。’
‘行,太行了,你快去。’
女护士出去不久,一个同样年纪的男卫生员,也就走了进来,他和女护士一样,一进来就是笑脸相迎,‘刘副营长,您醒了呀,来,我扶您起来。’
‘不用了,我自已能行,’刘镖强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放泄完他肚子里的‘废水。’
过了几天,刘镖终于走出了看护病房,转换到一个四个人的大间,同屋的也都是战场受伤的干部,有一个营长,两个连长,当他们一见到刘镖那过胸的长须时,都很好奇的主动找他合影。
不光是同屋的病友,看上了刘镖的这副大胡子,很快,他的这一特色,就传遍了整个野战医院,随着大量的人员来到刘镖病房前,想和他合影之外,消息传到了‘前指’,大机关的人,也慕名而来,他们也都没有见过,‘当兵的,还有留这么长胡子的。’
由于b团一营的休整驻地,离野战医院有几百公里的路程,刘镖也只好以排队的方式,接通了营部的电话,当他得知,郭开山还活着时,他的脸上,乐开了花,并且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自打新-中-国建立之后,每个时期,当兵的军人,都会被社会冠以特殊的名号,象什么‘国门卫士’,‘最可爱的人’一类的之说,为共和国做出贡献的人,国家和人民,是不可能忘了他们的,就在b团一营休整了一个月后,大家又迎来了一个‘疗养’的好时机,那就是按照‘前指’立功人员名单,每个级别,对应一定的地点,让其进行‘疗养’。原本没有战士的份,可这一回,反倒是破了例,连战士也都参加了。
在b团一营里,立‘个人三等功’的人员最多,占了人员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于是在‘前指’后勤人员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位于我国南端的海边进行‘疗养’,在那里不光可以洗海澡,还可以干好多北方人不知道的事情。b团一营在祖国的北端,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大海,来到这里之后,激动之情不能言表,反正为期一个月的‘疗养’,在他们年轻的心灵当中,占据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对于立‘个人二等功’的人员,这些人都是些连长排长,他们所到的‘疗养’地点。为我国最著名的一座山上,在这里天然的新鲜空气,外加温泉,把他们都变成了‘神仙’。他们也和立‘个人三等功’的人员一样,享受非常愉悦的‘疗养’时光。
在b团一营的‘个人一等功’名单里,只有三人,那就是关建国。郭开山和刘镖,现在刘镖还在野战医院治病,本来不想去疗养的关建国。还是让郭开山给拉去了,他们去的疗养地点就是‘g市’,在这里,他们享受的是特殊的待遇,住的是国营宾馆,吃的也是美味佳肴,可以看出,对于这些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从国家到地方,都很重视,越到战争时期,才能越发体现出这一点来。
南方g市,不光是省会所在地,也是南疆军区的所在地,当关建国和郭开山辗转来到这里时,他这才发现,进行‘疗养’的人员,不只他们两人,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哎,郭开山,关建国,你们两个也来了呀,’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关建国和郭开山的面前,两人相互的瞅了瞅,都实在想不出来,此人是谁了。
‘您是?’关建国隔了半天,终于蹦出了这两个字。
‘老战友,你们连我都不认识了呀,咱们可是一个新兵排的呀,我家也在a城。’
关建国和郭开山实在想不出来此人是谁,加之这人没有身穿军服,而是一身西装打扮,这也就是在g市,要是换了靖北,几天也碰不到一个,穿这衣服的人。
‘一个新兵排的?新兵时的战友,我都认识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郭开山对此人也没有一点印象。
‘你们也太健忘了,我是后去的那个,你忘了呀,一下火车,我就吐来的。’
这时关郭两人,终于想起来了,在靖北下火车时,的确有个人,一下火车就进行呕吐。
‘哦,我想起来了,你小子后来不调走了吗,咋的,现在调到g市了?’
“我哪有你们这么有恒心哪,我早就病退复员了,改革开放后,我跟着我老舅到了sz市,现在小有成绩,这宾馆的装修活,今年是我包的,你们两个还没变啊,建国你还是长得那样结实,只是开山倒把我整迷糊了,我记得当初当兵是,你是小个呀,现在整成了大个了呢。”
‘一言而尽,走,屋里说话去。’
‘别了,现在我在看着他们呢,等晚上,晚上我给你们两位接风,咱们好好的喝上一把。’
‘好,那晚上就叨扰你了。’
在‘疗养’期间,生活不象是部队时那样严格,就算是关建国和郭开山想找个报告去向的人,也不知道该找谁,看着来‘疗养’的军人们,一到晚上,都换上了‘地方装’,进行上街活动,两人也打算搞上一件,可是今晚有约,也只好明天了。
‘包工头’,‘暴发户’,形容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战友,再合适不过了,一到下午五点钟,一辆轿车就停在了‘疗养宾馆’的门前,聚会就这样开始了。
在这次回边境之前,郭开山也在a城见识过啥样才叫作‘夜-生-活’,a城的迪厅,夜总会,六弟郭开迎也带着他见识过,可当郭开山来到老战友的这个‘点’时,他立马大开眼界了,g市夜晚那灯火酒绿的‘夜-生-活’,完全是照搬港地的,港地有啥,这里就有啥,港地没有的,这里也有,关建国和郭开山的身着军服,待在这里,明显是不伦不类,起初关建国还有所顾及的‘安份守已’,可当他看到郭开山和一名美貌女郎,一起唱影视歌曲时,他也放松了许多,然而对于郭开山的多才多艺,关建国是不行的,他只会唱部队歌曲,并且还都是一个调。
“建国,到你了,你唱个啥呀?我帮你按,”守在卡拉ok机前的‘东主’,见郭开山唱完,问起了关建国。
“我不行,我不象他,没事总练,还是你们唱吧,你们唱着我听着,挺好,”平时一向说话声音很大的关建国,一走进这包间之后,眼见满屋子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他的底气一下就下来了。
‘建国,你这样可不行啊,一个堂堂的大营长,咋能不会唱歌呢,我不信,开山,你说呢,你信不?’
‘来个军歌吧,点军歌,建国能唱,’郭开山是太了解这个大舅哥了,多年的兵,把他当傻了,他里外里,只见过一个年轻女人,那就是他老婆李玉芳。
‘好,那咱们就来个《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吧,咱们三个一块唱好不?’
“行,那就来一个,”关建国红着脸,接过了旁边女人递过来的话筒,他要‘开嚎’了。(未完待续。。)
第25回 壮志凌云(二十一)悲喜交加
每个人,都用自已的大脑来思考问题,可是也有时,一个人的行为准则,不是你本来怎么想的,就怎么做的,就好比,一件东西,掉进了大染缸里,你想叫它原样而出,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关建国和郭开山,白天在‘疗养宾馆’的安排下,一边享受着温泉泡澡,一边品尝着南方特有的美食,晚间还有个挥金如土的老战友,不断的引领两人‘学习外国,自强不息’,一周左右时间过去了,两人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只要到了晚上,关建国和郭开山,都会身着便服,戴上大墨镜,不惧黑暗的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作潇洒’。
从一开始的扭扭捏捏,发展到了能和陪唱女人谈天说地,关建国进入情况的时间,还算是快的,在他原本腐朽的意识当中,头一次意识到了,‘男人还可以这样活着,只要是**上不出轨,他就是正人君子,’他时常在晚上睡觉之前这么说自已。
红线,一道男女之间的红线,尽管这位老战友,怎么明里暗里说服郭开山和关建国,两个丝毫没有跃过,郭开山现在本身是心里机能不行,他发现,他的裆下主要部位,好象又不好使了,可关建国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见郭开山象个人似的,他更得表现得象大哥一样,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他的心里,也早就‘长草’了,g市灯红酒绿的这一切,就犹如一颗颗糖衣炮弹一样,击中的人数是十有**,但是关建国还是躲过的,他还算是个为自已负责的‘爷们。’
在这个老战友的背后,一个让关建国再熟悉不过的人,终于在十天之后登场了。他没有出席关建国的夜间活动,而是直接把关建国和郭开山,叫到了自已的房间,这房间的所在地为‘南疆军区’政治部招待所。
某天清晨时分,关建国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中人说是靖北军分区政治部的人,说是有位军分区的首长要见他和郭开山,并且说的很急,让他们早饭之后,就到招待所报告。
对于这个莫名的电话。郭开山听完关建国的述说之后,显得很是纳闷,‘咱们也不归靖北军分区管呀,咋他们的首长,要见咱们呢,你说会不会是老团长,来g市开会,要么公干啊?’
关建国一向和靖北军分区司令员老b关系不错,他摇了摇头。‘我看不象,要真是老团长来了,他不能住在政治部招待所,应该直接打电话给我们呀。也不用找个人联系了。’
‘那就走走呗,对了,政治部招待所你认识不呀?’
‘我哪认识,对了找咱们的那个暴发户老战友。他经常在部队大院找活,他一定知道。’
老战友在g市部队中混迹,他自然是知道了。当他开着车子,把关建国和郭开山,送到招待所门口时,他找了个借口,之后就返回了。
刚一进门卫,就有一个年轻的参谋主动走了过来,‘你们两位是关建国和郭开山吧?’
郭开山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此人也就是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他身上的料子军服,显然是“混装”,按照他的行政级别,是不可能混到‘营职’往上的,‘对,我们就是,你们靖北军分区的?’
“对,首长在上头正等着你们呢。”
一个师级军分区的首长,充其量也就是个师职军官,郭开山和关建国又不是他的下属,两人一头雾水的来到了招待所其中的一个房间。
‘当当当!’
“进来!”
年轻参谋上前推开了房门,让关建国和郭开山先进,当两人只看到了一个膀大腰圆的背影时,实在不能和老b划上等号,老b是虎老雄心在,这个胖子可是用肉堆的,仿佛他站在那里,混身的肥肉还在有规律的乱颤。
‘这是我们军分区的黄副政委,他兼任军分区的纪委书记!’年轻参谋把这肥大的背影,对关郭两人作了介绍。
‘首长好!’介绍完后,郭开山和关建国立刻打起了军礼。
“行了,没事你出去吧,”一个很是耳熟的声音,叫退了年轻参谋,当这个首长转身之后,关建国高兴的叫了起来。
‘原来是你呀,’关建国还想快步上前,可是看着这位首长的严肃面容,他停止了,原因是上下级有序,现在还是公众场合,郭开山还站在身边呢。
郭开山对于关建国的这种反常的举动,很是纳闷,‘你们认识?’
关建国刚想说话,不知如何开口,他的嘴本来就笨,此时一激动就更笨了。
‘还是我替我大哥说吧,鄙人姓黄,以前是b团的作训股长,’多年未见,当年和关建国拜过把子的黄股长,突然间出现在了关郭两人的面前,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副师职军官的,他的火箭式提拔,和他的实际年龄很是不符。
这个姓黄的胖子,看上去和自已的年纪差不多,郭开山实在不能想象出,此人已经爬到了副师职的高位,本来一向清高的郭开山,认为自已算是副团职干部之中,很年轻的一位,今日一见这个黄胖子,他立马改变了自已的‘自我良好’,‘首长,我听说过您,那阵我在师里头上班呢,我叫郭开山,我现在是关建国的教导员。’
‘郭开山,我知道你,前线大名鼎鼎的文武双全副团职军官,你的名声,早就在靖北传开了,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的职位是怎么得来的呀,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本人十三岁参军,现在已经是近二十年兵龄的老兵了,这下你不会怀疑我了吧,’黄胖子引以为傲的,从来都是他那弄虚作假的档案袋,他把当‘红小兵’的时候都加上了,现在他之所以能当上这个副政委,和他的叔叔是分不开的,现在的黄老首长,已经是“前指’排名的大首长了。黄胖子当兵时就是‘五年兵’,这事都是他的秘书给办的。
‘我说老黄啊,今天没人,你不说了嘛,我可以这么叫你了吧。’
‘当然可以了,我说大哥,我可太想你了,咋的,听说你最近立了一等功了?’
‘这郭开山我以前也和你说过吧,他不是外人。我妹夫。’
‘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呀,那郭教导员,咱们就再握一次手吧,你的档案我看过,你没有我大,’
当黄胖子那肉肉的小手和郭开山的小手接触之后,郭开山发现。此人的手并不大,在某些程度上,去了肥肉,比他的还要小。他又一次想起了王金和常说的那句话,‘短小而粗壮,乃将才之手也!’
‘幸会幸会,我说黄副政委。你今天找我们俩来,不是专门为叙旧而来的吧。’
‘郭开山果然是郭开山,你大哥我也知道。在a城有郭鬼子的别称,看来你也不傻啊,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来这趟g市,就是专门为你们而来的,’黄胖子并没有转弯抹角,直中要害。
郭开山又一次看了看关建国,关建国也傻了,房间的气氛,顿时凝固了。
‘这两天玩的不错吧,晚上的活动,都是我安排的,你们的那个老战友,是我哥的手下,这下你们明白了吧,’黄胖子抽的是进口雪茄,他从桌上拿起,给关郭两人各发了一颗。
‘我就说嘛,这小子新兵时就特小气,咋突然间大方了起来呢,我说老黄啊,谢谢啊,我和我妹夫这两天,玩得很是尽兴,’关建国还拿以前和黄胖子的私下约定中说事,他一直认为,他对黄胖子是有功的,要不是他写的那份作训教案,这位昔日的黄股长,也不会立了功,受到了表彰。
‘坐,坐,坐下说话,我今天找你们来的是公事,私事咱们还是五点以后再进行吧,’黄胖子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自已首长坐到了靠背椅上。
房间当中,只有一条长排的沙发,关建国和郭开山一见人家是公事,也就都回归了原样,重新板正的坐到了沙发上。
‘你们先看看这个,’黄胖子打开了公文包,拿出了一摞文件,递到了茶几上。
郭开山拿起看了一看,之后又交到了关建国的手中,两人许久之后,都默默地低着头,不再说话了,屋子里又一次变成了长时间的宁静。
黄胖子把给郭开山的那支进口雪茄拿起,用打火机来回的烤着,最后交到了郭开山的手中,‘这个我也没有想到,刚才我都介绍了,我主管军分区的纪检工作,这案子既然出了,就得找当事人问问吧,现在他还在野战医院里,所以说,我只能找你们哥俩了,我想听听你们两个的意见,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呀?’
厚厚的文件,讲述着发生在靖北市一件‘破坏军婚’的案子,案中的犯人有两个,一个是区街道办事处的党工委书记,另一个则是一名普通的办事员,值得一提的是,之办事员是个女的,她就是刘镖的妻子陈静,那党工委书记,则是她的姘夫。
事情发生在刘镖解救友军的那场战役之后,刘镖荣立为‘个人二等功’,当立功喜报到达军分区时,军分区政治部门,自然要下发到各级武装部,通过他们联系当地的民政部门,把这喜报下发到立功人员亲属的手中,早就风言风语,传遍了这个不起眼的区街道办事处,当同事们都知道这回立功的是刘镖时,有着正义感的同事,也就用匿名信的方式,把陈静给告了,说她是‘外头有人了。’
战争期间,《婚姻法》明确规定,破坏军婚是相当严重的,在军地两方的配合之下,很快就查实了这个案子,两人也就被靖北的军事检察院的人员控制起来了,为了不影响到刘镖的战斗指挥,这个案子一直没有向他透露,就当黄胖子准备亲自找刘镖进行谈话时,刘镖中弹了,而且是相当的严重。
隔了好一阵子,郭开山这才说话,‘陈静的这事,坐实了吗?’
‘坐实了,我们军分区的保卫人员,都把他们堵在屋子里了,并且拍了他们光着屁股的照片,这个案子太过于恶劣了,省军区和你们r军军部,都已经知道了。’
‘那我上回回到靖北时,咋没有人跟我说呢?’
“这事能和你说嘛,要是刘镖这小子一冲动,出了大事,谁能负责呀,所以嘛,这事我和你们师里都给压下来了,现在好了,你们部队进行休整了,咱们也该说说这事了。”
关建国的雪茄烟没有点燃,他抢过了郭开山的,深吸了两口,‘你们打算如何收拾他们?’
“男的最少十五年,女的嘛,一开始是被迫的,属于让人强-奸,可是后来她不报案,没法进行介定,怎么处理,还得听听当事人的意见,要看刘镖怎么看了,要是他说要判得狠一点,那就狠一点,反正现在是战争时期,枪毙了他俩,也不过份,”黄胖子此时还在大义凛然的说着,其实就在昨晚以前,他还想让那个暴发户,安排安排关郭两人呢,但此时他就是个军法无情的副政委,他可是一个‘攥住了蛤蟆必须得出尿的人。’
“这事还是我们两个和镖子说去吧,希望案情不要扩大,给镖子留点面子,”关建国无奈的说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都是老战友,劝劝他,不要上心了,这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咱们当兵的就是这样子,发生了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令关建国和郭开山没有想到的是,当两人离开黄胖子的住所后,低头搭了脑的回到了自已的住处,刚一进门,两个女人就在内头了。
‘你们怎么来了?’郭开山一见是李玉芳和关悦,本来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我们这回是特批,靖北军分区的黄副政委,找到了我们的领导,说你们两个都立了一等功,现在处于疗养期间,让单位给我们两个放放假,好来这里陪陪你们哪,’李玉芳的衣着很是朴素,和衣着时髦的关悦相比,她就是一个‘村姑’。
“哦,你们都知道了呀,挺好,挺好,”关建国还沉浸在刘镖的私事当中,一时走不出来。
‘关建国,你出来一下。’
‘好咧。’
‘这是宾馆给你们调换的房间,方便你们夫妻使用,原来的那间,给郭开山自已用吧。’
‘谢谢你啊,你们想的可真周到。’(未完待续。。)
第26回 壮志凌云(二十二)美好的记忆
妻子关悦那迷人的样貌,少妇丰腴的身材,令在温泉中泡澡的郭开山是倍有面子。
同样是女人,关建国的妻子李玉芳,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式女人,她所选择的泳衣,连后背都不露,虽然她长得没有关悦漂亮,但是清秀的面庞,依旧给人一股‘小清新’之感,这小家碧玉类型的女人,代表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大部多的结婚女性,多年的改革开放,只给她们带来了精神和物质,但思想上还是古板一块。
对于关建国来说,妻子李玉芳的到来,无疑是给他带来了愉快的乐趣,自打结婚以来,他和妻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光,特别是打女儿出世以后,妻子的两点一线生活,让他都找不到生活上的高兴之处了,现在不同了,地方民政部门的同志,为了让他们夫妇玩好乐好,还给他的女儿特地找了个去处,那是一所靖北有名的寄宿制学校,校长也是个退伍军人,当他得知关建国的情况后,立马免去了一年八千块的学费,无偿接收了关建国的女儿。
好事连连,令李玉芳也高傲了许多,凭借自已的努力,加上丈夫‘老山英雄’的称号,她已经荣升为靖北市‘新华书店’总店的团委书记了,行政级别也上升到了副处级,从一名普通职工,到走上领导岗位,虽然有着自已的付出,但李玉芳还是觉得,她的进步,和丈夫的事业是分不开的,这军属的帽子,令她处处都受到优待,升职评级方面,领导更是以她为榜样,事事顺心的她,现在又见丈夫安然无恙。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比起李玉芳的满足,郭开山的妻子关悦,总感到欠缺着什么,对于身份,地位,和金钱,她已经不差了,唯独欠缺的就是夜晚的孤独难眠,好在有儿子待在身边,可平时就很强势的她。现在还是想要追求更加高尚的生活,她早就料定自已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了,眼前有两件事,供她选择,一件是郭开山转业到她的身边,另一件就是自已下海经商,就算是不着急当老板,她也想和丈夫待在一起,她越来越发现。郭开山真的变了,变得不认识他了,好多时候,丈夫对他的彬彬有礼。就象是对待一个外人,不知怎么搞的,她在后悔,当年是不是‘随军’跟在郭开山的身边。那样兴许,他们还能象普通的夫妻那样活着。
一连几枚的军功章,挂在郭开山的胸前乱晃。他和妻子关悦,今天要和关建国夫妇去g市最有名的照相馆照相,一是可以在自已年轻的时光里,留下一个珍贵的回忆,二是他也想照两张相片,让关悦带给郭母,听关悦说,前阵子郭母进了医院,听说是‘肺炎。’
关建国夫妇,和郭开山夫妇不是外人,这堂兄妹关系,加上老战友和同乡的关系,致使关悦和李玉芳两人是无话不谈,关悦总是拿‘嫂子’来称呼李玉芳,李玉芳也叫其为‘小姑子。’
照相馆是黄胖子命人安排的,这个黄胖子堪称为‘奇士’,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关系,关建国认为自已是有功于黄胖子的,也就不加推辞,拉着郭开山就走了。
结婚多年,补照结婚相,令关悦和李玉芳相当感动,关悦穿上合体的婚纱,没等化好妆,就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咋的呀,不高兴咋的,你看看你的脸,都快成小花猫了,’李玉芳其实也跟关悦一样,她压根就不知道啥叫作‘婚纱’,对于在婚纱挑选方面,她从头到后找了个遍,不是低胸的,就是露后背的,原因很简单,g市算是我国的一线城市,这里啥啥都是学习外国,最差的也是模仿港地和日本的。
‘嫂子,不瞒您说,我和开山结婚那会,一点都没有准备,现在回想起来,就象昨天一样,’关悦很是感慨,她结婚之时,不知道郭开山是因为什么那样仓促,事后多年她才知道,郭开山那会是为了他们的爱情考虑的,要是当时她不答应马上结婚的话,有可能郭开山的新娘就是刘雪华了。
军人的结婚照,郭开山和关建国都选择了‘军装上相’,胸前挂着军功章,妻子依偎在他们的身旁,让人联想起了民国时期,**军官们的结婚照片。
结婚照照了几张后,关悦和李玉芳提出,要让她们的老公穿上西装再照一组,起初郭开山怕麻烦,还不同意,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关建国倒戈了,他也认为还是穿西装照几张比较好,就这样,一个硕大的照相房间,一个白天,也就被这两对年轻的夫妻给霸占了。
对于这次来g市,关悦是有备而来,当她从郭开山打来的电话中,听到郭开山中弹的原因时,她马上停蹄的来到了王金和的家里,这回王金和又帮郭开山算了一卦,临走时,他还不忘给关悦带上两盒,他自已配制的丸药,说是给郭开山用的,吃的方法,郭开山知道。
平时郭开山来王金和家,是大吃大喝,最后只给几百元钱,最多也就是一千块钱,这次关悦从骨子根里,就对王金和服了,她眼都不眨的甩了‘一万块’,这一万块钱从平常人手中拿出,王金和的老伴也是不在乎事的,然而这是关悦,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关悦,关悦又是政府的大处长,她能拿出这么大一笔‘利是钱’,看得王金和的老伴是十分乍舌。
‘我说丫头,这也太多了,我不能要,你收回去好了。’
‘这钱是我给我叔打酒喝的,这是规矩,您不要可行啊?你以后还让不让我来了,放心,这点钱,丫头我还是有的,’同在一个村,关悦小时候就是风光天定,她从来都是最引人注目的,现在也是一样,她不差钱。
‘老头子,你看这事整的,她给的也太多了,你说说她,让她拿回去点。’
王金和倒不以为然,‘给你你就拿着呗,关悦这丫头行。’
拿着王金和送给郭开山的丸药,关悦把郭小山往郭母家边一扔,她就踏上了去往g市的路程,临行前,她碰到了在a城转车的李玉芳,两人也就结着对来了。
王金和的‘大力丸’,好象改进了不少,原本郭开山服过的第二天早晨,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可是这回他反倒是精神了许多,回想起昨晚,连续数小时的夫妻缠绵,郭开山乐了,他觉得自已的病,好象让王金和给治好了。
关建国的夜里武功,和他的硬功夫一样,棒得要死,他就是个硬汉,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都是最棒的,一觉醒来,他又想起了刘镖的悲哀事情来,弄得早上起来,就是闷闷不乐。
‘你昨晚和我说的那事是真的咋的?’枕头边上的夫妻对话,肯定得聊到刘镖和陈静了,李玉芳万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敢破坏‘军婚。’
‘军婚’就是一把悬在天空上的利剑,要是换了动乱时期,这人非得枪毙不可,可是现在是法制社会时期,还有人敢触动底线,这令李玉芳很不理解,她不是个背后说闲话的女人,可这事离自已太近了,这是刘镖,一个和关建国一起长大的发小,还是多年的老战友,她也在为刘镖而担心,怕刘镖受不了。
关悦知道刘镖的事情,还是李玉芳和她说的,听到之后,她联想起了陈静那特有的漂亮,的确,在关悦自认自已最漂亮的同时,她也对其他的两个女人,表现出仰慕之情,这第一个自然是刘雪华,刘雪华让她知道了,什么叫作‘大家风范’,从脸蛋漂亮,到知识,到门第,样样都比自已强,可关悦自认并不输给她,因为郭开山不是她自已抢到的,是郭开山主动跑到自已这头的,因为郭开山知道,她比刘雪华‘强’,第二个女人,就是陈静,陈静那特有的气质,就象是上天落下的仙子一样,那样超凡脱俗,凡是见到她的男人和女人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加以吝惜,不想伤害于她,可是这事出现在陈静的身上也不奇怪,这个一见到,就能让男人占有的女人,怎么能逃出别有用心人的魔掌的,不出事才怪呢。
g市,关悦是常来的,港地,现在她也是一年两趟,之后的几天,两对夫妻,也就在关悦的带领下,游遍了g市全城,最终两个女人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北归的列车,因为郭开山和关建国的假期快到了,他们想去野战医院看看刘镖,顺便和他通报陈静的事情。
身负几处枪伤的刘镖,只要走出看护病房,他就变得活跃了,不断的有地方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来到野战医院对他进行采访,大家不是冲着他的英雄事迹来的,更多的是,都想看看他的长胡子,这长胡子‘一等功臣’,大家还是没有见过的。
采访之中,事必会谈及家庭和子女,结婚多年,刘镖没有子嗣,自然是不谈也罢,可是对于妻子陈静,刘镖一谈起就是眉飞色舞,在他的眼中,妻子陈静是最美丽的,在某些方面,超过了刘雪华和关悦,当他拿出妻子陈静的照片,给采访的记者看时,大家都免不了的赞许一番,很快,南方边境的各大报纸和电视台,都对刘镖进行了正面报道,几乎是一夜之间,野战医院上到院长政委,下到普通的看护员,都和刘镖打着招呼,这让平时就大大咧咧的他很是受用,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本来事情和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嘛。(未完待续。。)
第27回 壮志凌云(二十三)拿得起放得下
凭借多年的武功底子,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休养,刘镖的伤势好的很快,不仅能在野战医院里自由活动,还能帮助女护士们,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对于他来说,闻这些充满奶香的小女人的体味,他就相当满足了,他心里没有坏的想法,只因为他和妻子陈静,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在一起了。
每天,野战医院的人,都能看到刘镖那灿烂的笑容,在和他的谈天说地之中,他口中总是不断的吹捧着,他的两个老战友,关建国的神武有力,郭开山的枪法如神,简直此二人就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他一直不把自已那‘个人一等功’的荣耀表现于人,他刘镖对自已,变得谦虚起来。
某日,郭开山和关建国从天而降,当他俩走到刘镖的近前时,刘镖正在帮着一名漂亮的女护士军官晾晒被单,看着他那流氓习气的鬼话,未免让本来心情压力很大的关郭两人,也放松了许多。
‘这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我说妹妹,你这屁股咋这么大呢,’刘镖从来都是,只要和女人混熟了,就啥话都唠了。
对于刘镖的另类‘赞美’,这女护士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挺拔了胸脯,‘我说刘副营长,你是不是有贼心没贼胆啊,光会在嘴皮子上找人便宜,这么多天,我都品透了你的,要是真让你真枪实弹干上一场,你敢吗?’说着女护士给刘镖抛了个媚眼。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倒了,看来还是结了婚的女人魅力大呀,和你们相比,我刘镖甘拜下风,我还真不敢,真不敢。’刘镖是见不得人这么说他的,他就是个‘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每到夜里,他总会穿得严严实实,就怕女护士们进来叫他吃药,这些胆大的年轻女人们,往往会做出他预想不到的做法,他得守身如玉的保护自已,晾好了被单。他转身就要走,走看到了不远处看他的关建国和郭开山。
‘哎,你们两个啥时候来的,来了又不说话,这可不行啊!’
‘我们是怕打扰到你和女同志谈心,怎么着,我的刘副营长,你的病好了,还能帮别人晾衣服了咋的!’郭开山首先开了口。
‘扯蛋。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抱这个,想那个的,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还说我呢,’刘镖转身看了看那晾衣服的女护士,人家早就走了。
‘我们休假回来,路过这里。过来看看你,我说镖子,病好了。就归队吧,’关建国认为刘镖没多大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刘镖的伤情如何,只是看到他油光满脸的,就以为是他舍不得野战医院的‘骚味’,才故意不走的。
刘镖并没有接关建国的话茬,他身上的手术伤口,大多都没有愈合,只是他自已知道好了,‘我说你们两个也太不仗义了,来看病号,又不拿点罐头水果啥的,都是一群小气鬼。’
‘能不拿吗,不拿还怕你挑礼呢,都放在你病房里了,这回可能同房的病友,正在大吃大喝呢,’郭开山和关建国是从病房那边过来的,他们两个的吉普车,还是‘前指’那里借来的呢。
‘不好!这帮损b,要不看着他们,我一个水果也分不着了,’刘镖飞快的跑在了最前头,关建国和郭开山,则是慢慢地走着,这野战医院道路两旁的花卉,可是四季常艳,步行在这里,闻着植物的清香,别提多惬意了。
正如刘镖所说的那样,等他回到病房之后,屋子里足足有一二十人,在分他的‘口粮’,看着大家一个个吃的开心的样子,刘镖动怒了,‘都给老子放下,你们打土豪呢呀,给老子留点,给老子留点。’
‘我说镖子,你看,你这柜里我们都给塞满了,你这两个战友真够哥们意思,带了这么多的好吃的,这是他们分给我们的,人家好意,我们不要也不行啊,是不是,同志们,’同屋的这个营长,马上就快出院了,他和刘镖很对脾气,时常在一起下棋谈心。
“就是刘副营长,平时光听你说,你的两个战友多么的出奇,今日一见,的确不同啊,我就不了解了,你说的那个郭开山,是哪个呀,是那个小白脸,还是那个大个呀。”
‘小白脸,小白脸没好心眼,就是那b,咋了,你们不信咋的,一会他们上来,你们自已问问他,是不是枪打得贼拉的准,’刘镖还在吹嘘着郭开山的枪法如何之神,可是在郭开山的面前,他就从来没有服过他,他就是个‘肉烂嘴不烂的货。’
在向值班军医请示之后,刘镖带领着两个战友走出了野战医院,找到了一家僻静的小餐馆后,三人坐定,要了几个边境特色小菜,就开聊开喝了。
酒过三巡,郭开山向关建国使了个眼色,他也就出去了。
关建国和郭开山两人的分工是,关建国提出陈静的事,之后郭开山回来进行劝解。
‘镖子,咱哥俩从小玩到大的,我一直拿你当亲兄弟看,今天来找你还有另一项任务,你先看看这个,’说着关建国从公文包里取出了黄胖子给他的材料,摆在了桌子上。
翻了几页材料,刘镖的表情很是平静,‘有烟吗,我要冲一点的,我这包是医院发的,没劲儿。’
关建国赶忙从怀中取出了‘特供烟’,交到了刘镖的手中,并且划着了火柴,给他点上。
‘这事我早就预想到了,对于咱们当兵的来说,娶个漂亮的女人,放在家里就不放心,这事我不赖他,我只怪我自已,当初为啥不找个普通的女人,’刘镖一口气,吸了好几口香烟,这香烟的气体,全都让他噎了下去,直到发出了咳嗽的声音。
‘想开点就好,想开点就好,靖北军分区的黄副政委。兼着军事法院的和检察院的差事,他让我问问你,对于陈静的处理,你是怎么想的?’对于陈静的处理可大可小,全由这个‘受害者’刘镖来决定了,只要他一抬手,陈静也就没事了。
‘这个我还没想好,对了建国,你要是遇到这事,你会怎么办呢?’刘镖的反唇相讥。让关建国无话可说,他张了好几回口,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话。
郭开山是走了‘尿道’的,当他回来之后,见气氛很是平静,于是言道,‘这地方便所真的不好找,找了好几圈,最后差点走错门。原来是个女厕所,最后我干脆在一个墙角尿了一泼,方才回来,怎么的了。建国,你和镖子说没?’
关建国向郭开山摆了摆手,表示不要让他说过激的话。
‘没事,我想镖子一定能挺得住。我说我的刘副营长,用不用我这个教导员,来开导开导你呀。’郭开山坐在了自已的位置上。
要是换了以前刘镖的暴脾气,郭开山这么和他说话,两人一定能打起来,可是今天刘镖并没有这样做,他问起了和关建国一样的话语,给了郭开山,‘我说教导员,这事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处理呀?’
郭开山虽然事先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很快的进行了回答,‘要是换了我啊,我不怪她,材料不都写了吗,她一开始也是受害者,要怪就应该怪那男的,依法办事就是了,我的这个回答,你能满意不?’
刘镖挑起了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就这么完了?’关建国反倒对两人的处理意见不以理解,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镖。
刘镖苦笑了笑,‘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会让我学武松吧?’
关建国终于不再说话了,他是了解刘镖的,杀人的事情,他能干得出来,并且眼睛都不会眨的。
‘来,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提一个,我祝镖子顺利从阴影里走出来,咱们还是好兄弟,好男儿志在四方,好汉何患无妻,’郭开山给两人倒满了一杯酒,之后一饮而尽。
‘这边境的酒劲也太小了,老板娘,有没有度数大的!’关建国喝完一杯酒后,感觉到一点滋味也没有,他比郭开山对这事要投入的多,这破坏军婚的事情,他早就想到过,只是一直没把这事当真,刘镖出了这事,他很是庆幸没有发生在自已的身上,要是真是那样的话,他关建国怎么办,他都不敢去想。
郭开山和关建国归队之后,b团一营的干部队伍进行了大批量的换血,原因是r军军部,从靖北那边传来了消息,‘要以锻炼部队为基础,进行轮战准备,以实战来锻炼部队和干部’,所以说,郭开山和关建国,他们的职务虽然没动,可大量的军官,被召回了老部队,他们有的去了军校深造,有的待在b团连队,还有的到了年龄转了业。
b团一营的大旗,仍旧打着,过了不久,终于迎来了新的血液进行补充,这些人都来自b团,配属到位后,战士也大量换了,大多数战士也就退伍回家了。
刘镖病好之后,被北疆军区政治部点名回军区报到,原因是新的一次‘宣讲工作’开始了,作为部队的基层典型军官代表,他并没有被送回到老部队,而是整天游走在北疆军区所辖地之间。
‘激励先进,鼓励后进,’一向是我**地结合的主要目的,经过了一系列的宣讲之后,刘镖又被r军军部和省军区看中,成为了地方宣讲团的一员,让他专门讲述他的前线战斗故事。
挂着入伍以来,所得到过的所有军功章奖励,刘镖如今也剃掉了他的长胡子,变成了个‘帅小伙,’当他坐在各大院校对教师大学生们进行演讲之时,他显得很是慷慨激昂,他已经走出了痛苦的阴影之中,他刘镖压根从骨子根里,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物。
好人得到赞扬,坏人自然会得到他所犯罪的惩罚,很快,在省军事法院的判决之下,坏人不浅的这位街道党工委书记,得到了十五年有期徒刑的判罚,令知情人没有想到的是,陈静并没有进监狱,只开除了公职,因为刘镖是为了她说好话的,人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法院也乐于做个好人,就在陈静和刘镖离婚不远,陈静离开了靖北,开始了她新的生活。
就在陈静离开靖北后不久,省军事法院,发布了通告,以刘镖的这次‘破坏军婚案’为重点,进行了全社会的警示教育,把原面很私密的案子,摆上了台面,刘镖也就曝光了。
不断的有报社记者打来采访电话,迫使刘镖不得已,必须面对,他的心又一次受了伤,而且很受伤。
一位前线的战斗英雄,一个年轻的军官,一件出奇的案件,发布到了报纸上,对社会形成了广大反响,大家都在同情着刘镖的遭遇,不断的有‘求爱信’寄至刘镖的手上,这足足有几千封,有的人甚至没有看到过刘镖的照片,就主动把自已的照片寄给刘镖了。
美女爱英雄,这是一个从古至今,不变的神话,刘镖再一次成为了焦点,往来于省内的各地宣讲之中,这个‘光棍’就更火了。(未完待续。。)
第28回 壮志凌云(二十四)郭开山要上学了
军中人才,不光要从实战当中选拔,关键还得有很高的文化程度才行,进入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深入时期,我国随着经济总量的提升,‘国防现代化’也摆在了现代人的面前,在经过几次边境作战之后,总部对于在战场上立功的年轻军官们,进行了细致的选拔,把这些人送到了各大军校进行学习,关建国,刘镖和郭开山也在其列。
关建国是‘前指’首长钦点的学员,他被送往了‘西北指挥学院’,攻读‘军事指挥专业’,在那里,有专门的一个营团职学习班,是专门为培养我军的中层指挥员建立的,关建国从军龄和资历上,符合这一标准。
作为正营职的‘副营长’,刘镖的名声,在靖北,乃至r军辖区各地,名声都很大,他被期望以参谋人才进行培训,他去的学校为,位于渤海之滨的‘北疆陆军学院’,学习的是‘参谋专业’。
郭开山的出身和经历,很是特别,一开始他是被保送到‘中原政工学院’进行学习的,可不知怎么的,这道命令撤回去了,换成了‘h军工’,在那里,他学习的是‘工兵工程’专业,这个和郭开山本人毫无关系的冷门课程,实难让郭开山加以理解。
回到a城的郭家老宅,郭开山胸前配戴着他入伍以来,所以获得的军功章,十几年来,这些荣誉一直是郭开山前进的动力,现在的他,已经完成转变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军人,在他的胸前,‘个人一等功’,‘个人二等功’,‘个人三等功’。‘学雷锋银质奖章’,‘总部医务工作者先进个人奖章’,‘前指优秀教导员奖章’,凡是该一个军人拿到的奖章,他都拿到了,并且好几个都是‘双份’,‘三份’。
看着载誉而归的儿子,郭母是相当高兴,‘我说三儿啊,你这么就算是回来了?不会再去前线了吧?’
看着自已的母亲又苍老了许多。郭开山呜噎道,‘暂时是不会去了,这回去军校学习,是二年,我想二年以后,战争也该结束了。’
‘不去就好,不去就好,’郭母最为担心的就是上战场的两个儿子,前阵子五儿子郭开庆回来过一回。没待几天,又急急忙忙走了,说是去执行什么新的任务,现在三儿子郭开山又回来了。老人就怕,没待两天,他就上战场了。
‘三哥,你真帅!’一位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不知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看着郭开山那帅气的外表,青春懵懂的她。不免要上前称赞郭开山一番。
‘你叫我什么?这是谁家的闺女呀?’郭开山如今刚过三十岁生日,本来他可是叔叔辈的人物,怎么着,有人管他叫‘三哥’,还是个小姑娘,一看年纪还不是很大。
‘我是老关家的,关建国他爸是我大爷!’
哦,又一个姓关的,在a城农村里,姓关的人很多,关悦和关建国是一个爷爷的,想必这位姑娘也是,郭开山笑了笑,‘我是解放军叔叔,不能叫我三哥知道吗,你小时候上学,老师没有教过你吗?’
‘我说郭开山,你竟会欺负人,我爸我妈都说了,全村小孩,就你小时候不是物,还把我大姐给骗到手了,你还好意思说呢,不让我叫你三哥拉倒,以后我就叫你郭开山吧,’小姑娘的脾气很大,她并没有经过别人同意,伸手就抓起了郭开山从边境带回来的小食品吃了起来。
时光辗转,岁月如梭,郭开山现在已经是个而立之年的人物了,在六弟郭开迎的陪伴下,给郭父上了坟,在坟前,郭开山还写了一份表述自已近年成长的‘祭文’,大声朗读之后,在坟前进行火化。
‘三哥,三嫂下海了,你这事知道吗?’
‘我知道,她就是不爱坐办公室了,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怎么着,她最近做什么呢,’对于关悦的选择,郭开山一直很是尊重,他自认为亏欠了妻子太多了,现在他又要去军校上学,他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现在干得老大了,我听说她入股到了韩方天的公司,还开了一家全市最大的啤酒批发部,台球厅和电子游戏厅也有好几家,这事你都不知道啊,’郭开迎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关悦了,他们合伙开的‘丽华大酒店’,也全都交给了庄师付,现在的关悦,忙得已经不行了,有好几回郭开迎去关悦的修车厂修车,只看到挨着修车厂旁边的电子游戏厅里,他的侄儿郭小山自已在打电子游戏,当问及他为什么不写作业时,他的回答是,‘我妈说了,现在我小,正是玩的时候,这电子游戏厅是我家开的,老叔,你以后经常带小弟来玩啊,’郭开迎今天和郭开山说此事,为的也是想让郭开山劝劝关悦,现在赚钱是固然重要,可孩子要是这么整天玩下去的话,也就费了。
“她的事我不清楚,我现在马上就要去h市报道了,最近你看到建国和镖子没有呀,他们是不是也回来了呀?”
“回是回来了,建国大哥一回来,就和他媳妇领着他爹他妈去旅游了,镖子哥听说处了个新对象,是个靖北的大学生,现在好象在老丈人家那边吧,听镖子他妈讲,过了年,他们全家就要去靖北会亲家了,反正都回来了。”
郭开山一听,刘镖这么快就找到了另一半,也为他很是高兴,他准备回a城市里去了,关悦和儿子,正在家里等着他呢。
四弟郭开新的生意,如今已经发展到了服装业,一天到晚,很是忙碌的他,很少回郭家老宅,他的妻子邵琳琳开的书店也是有声有色,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在金钱的积累之下,还算是和谐。
郭开山的轿车,是六弟郭开迎给他借来的,现在换成了桑塔纳,当郭开山回到家里时,妻子和儿子并不在家,等了好久,关悦才和儿子郭小山有说有笑的跑了过来。
‘妈,你快追我呀,你快追我呀!’
郭开山早就听到了儿子在楼道里的喊声,于是他打开了房门,自已则躲在了厨房里。
‘妈跑不动了,老罗,你一天的长大,妈可不行罗,’关悦的气质仍然如故,只是眼角边上,好象多了一道鱼尾纹,对于那些整天在家不操心的女人来说,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强人,不仅一个人带孩子,还管理着好多的企业,她的成功,和她的年龄很不相符。
‘妈,是不是咱家被盗了呀,这门开着呢,’郭小山要比其他的小孩奸上好多,一见房门开了,他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在走廊里大声喊着。
‘你爸回来了呗,你老叔不是打电话了吗,你爸先去你奶家,之后才回家呢。’
‘噢~我爸回来罗,我爸回来罗!’一见妈妈上来了,郭小山这才敢走进屋子,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正在择菜的郭开山,但他并没有叫爸,而是翻腾着他爸从边境带来的东西。
“回来了呀!”关悦见郭开山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就差炒了,她很是亲密的搂住了郭开山的腰。
‘嗯,回来了,不过只能待一个星期,之后我就要走了,’郭开山是想让关悦吃现成的了,他边整理着洗好的菜,边打开了煤气,准备炒菜了。
‘这么快就走?你这次是算休假呀?还是临时请假回来的?’关悦认为平时郭开山的假期,起码也得有二十天左右,才一个星期,是短了些。
‘这回是上学,人家大学不可能等你吧,开学的时间到了,你不去,人家就不开学了呀,’郭开山说的很是平静,其实他的内心当中,是十分向往着上大学的,这多年来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但是他现在老成了许多,往往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上大学?去哪里呀?你以前也没对我说过呀,你考上大学了?’关悦虽然也是世故中人,但她并不了解现在部队上的改革,以前的旧事早已过去了。
‘h军工,学期两年,出来给本科文凭,工兵工程专业。’
‘两年?那平时给假不?’
郭开山转身拍了拍妻子关悦的头,“你是不是赚钱赚傻了,你见哪个大学生不放寒暑假的,我和他们一样,一年最起码得有二个月的假期。”
关悦终于笑了,比起她来回的‘家属来队’来说,这二个月的学生假期,太过于富裕了,‘家里有啥好吃的,走,咱们出去吃,最近街口领事馆那边开了间西餐厅,从头到尾都是洋鬼子,咱们也让他们伺候伺候咱们。’
‘噢~咱们去吃西餐罗,去吃西餐罗!’郭小山一听要出去吃饭,他蹦蹦跳跳起来。
‘可我这都准备好了,就差下锅了呀,’郭开山没想到,关悦要不在家吃饭。
‘你没看到呀,这是咱家买的新冰箱,收拾好了就放进去呗,明天我早点下班,我来给你做,’关悦上前解开了郭开山的围裙。
对于妻子的要求,郭开山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他和关建国和刘镖不同,他们更是大男子主义的地方居多,可他郭开山则是‘随遇而安’的人,‘我的地方衣服还在吧,我换换。’
‘换噶哈呀,你这身军装不是挺好嘛,就穿它,就穿它,’关悦今天想过过军属的瘾,于是她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终于选中了一身‘常服’,她还不忘把郭开山那‘个人一等功’的军功章也按了上去,对她来说,‘军功章上也有她的一半。’(未完待续。。)
第29回 壮志凌云(二十五)故地重游
郭开山的家,是关悦在交通厅时分的房子,这里的地段很好,位于a城的一环之内,他们家后面的小马路上,一连排的外国领事馆,形成了一道风景线,a城人管这里叫作,‘领事馆一条街。’
既然有洋人,自然就有洋人开办的店铺,西餐厅和咖啡厅最多,但是这里的昂贵程度也是出了名的,一般的工薪家庭,是根本吃不起的。
当一个华人的门童看到郭开山和关悦领着孩子走过来时,他很是礼貌的跟关悦打着招呼,‘关处长,您来吃饭哪,欢迎光临!’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人!’关悦今天很是趾高气扬,平时她是常来这里用餐的,今天可不一样了,她带着是她的军人老公,她为他的老公在部队上的成就而引以为傲。
‘郭先生,您请!’熟人之间,当然知道关悦的老公姓郭了,这个小小的门童,就开了个门,也得到了关悦给他的一张‘大团结’,看来关悦真是有钱了。
今晚的西餐厅里,人不是很多,最开始郭开山想选择一个偏僻的角落,因为那里没有太多的过道,不能被人打扰道。
‘我要坐那边!’关悦今晚穿的是件全纱的连衣裙,做工相当考究,她很撒娇的指了指靠窗户的位置。
还没等郭开山说话,郭小山就跑了过去,他先坐下了。
从餐厅经理到点菜员,清一色的全是洋人,郭开山很难理解,为什么门口的门童不是洋人,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看来洋人也是好面子的,给人开门并不是什么好的活计。自然是不会有人干这活的。
看着妻子和儿子熟练的使用着刀叉,郭开山心里不是滋味,对于西餐来说,他也是常吃的,只不过陪吃的对象是刘雪华,他所有的西餐礼仪,都是刘雪华手把手教的,一边吃着西餐,一边想着和刘雪华的日子,郭开山变得溜号了。
“哎。哎,我说你呢,你别光喝汤呀,想什么呢你!”关悦眼见着送菜员已经等了好久,这洋女人是来收盘子的,这汤不下去,没法上正餐呢,可是郭开山好象在想着什么,一直在喝汤。那洋女人倒是等待着不急,一直在一旁站立着,关悦真的看不上眼了,也就说起了郭开山。
‘这汤好喝。这汤好喝,撤了吧,撤了吧,’郭开山如梦方醒。看着儿子在朝自已挤眼睛,他也就主动的把汤碗送到了洋女人的餐盘上。
吃过了西餐,关悦意犹未尽的催促着郭开山去打台球。‘前面有家台球厅,我有股份,天色还早,咱们去打两杆。’
郭开山对打台球来说,算是普通水平,见妻子关悦如此有兴趣,也就一同去了。
一家普通的台球厅,是关悦的姐妹开的,台球厅位于二楼,一楼则是电子游戏厅,郭小山看来是个‘老人’,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大团结后,接到手的是一大堆的‘币子’,看来他是不准备妨碍老爸老妈的‘二人世界’了。
郭开山很是纳闷的看着儿子的动作,他想上前说上一说,结果让关悦给制止住了,‘你看咱们儿子多自愿呀,别管他了,他自已玩挺好。’
看着儿子郭小山,把大把的‘币子’分给了一些陌生的小男孩,宛如就是给乞丐们打赏一样,郭开山的眼睛都直了,真没有想到,儿子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变成了这样世故,他的心情立时到达了冰点,双腿也只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妻子关悦上了楼。
‘悦姐,你来了呀,这位是姐夫吧,长得真帅!’
一个比自已还要年纪大的中年女人,冲着关悦叫‘姐’,看着她身边好些染着黄毛的年轻小伙子,郭开山感到十分的恶心,也许是西餐上的牛肉烤得不是很熟,郭开山刚想作呕,硬生生让他咽下去了,只见他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泪花,真的变成了‘欲哭无泪’了。
一间台球的小包间内,强大的灯台下,台球案子还算是高级,一连陪着妻子打了好几杆,最后郭开山发现自已,本来打的不是很好的他,放轻松后,变得厉害了,看来他对台球上的造诣还有待发掘。
次日清晨,郭开山把儿子送到了学校之后,来到了‘医科大学’,当刘雪华前来上班时,她发现了他,‘哟,这不是郭老友嘛,好久不见呀,今天是来办事,还是来找我叙旧的呀?’
一身的白大褂装扮,刘雪华还是那样的清纯亮丽,郭开山今天是便装打扮,头上还戴了一顶头制的‘前进帽’,‘你说是办事也行,看病也行,反正我回来了,回来能不来看你嘛,你怎么样啊,还好吧!’
情抱着大量的本子,刘雪华做了个遗憾的表情,‘真不巧,上午我还要上两堂课,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啊。’
‘上课?你还用上课呀?’
“我算老几呀,学海无涯不知道啊,我真的得上课,要不你出去转一圈,十点以后来找我,这下总行了吧,”刘雪华对待自已现在的生活就是,刻苦读书,她和那个挂名的丈夫已经分了手,现在在攻读好几门医学课程。
‘我能上哪去呀,要不你和你们老师说一声,让我当个旁听生行不,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郭开山也是个快要迈进大学之门的人了,他想尽快的进入情况,了解一下,这大学究竟是怎么样的。
‘那好吧,我和我们老师很熟,算上你一个,不过也不能白让你上,你得帮我记笔记,我太忙了,平时记都记不过来。’
‘这没问题,我郭开山就是写字快,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哈,我写的字可草。’
‘再草我也能看懂,你小子别想蒙我。’
就这样,刘雪华和郭开山有说有笑的进入到了教学楼。
一个宽敞的教室,全都是身穿白大褂的学生,唯独郭开山一人,坐在了最后,刘雪华平时是坐在前面的,可今天为了陪郭开山,她也坐到了最后。
不一会,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走了进来,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后,望了望黑压压一片的学生们,这是一间‘阶梯教室’,听课的人员有一二百人,当他发现郭开山是个生面孔时,他用眼神向郭开山使了个眼色,郭开山也很亲切的做了回应,并双手合十的作着揖。
“下面开始上课,我再提一遍课堂要求,不管你们上别人的课是什么样子,上我的课,一定要着白大褂,这不仅是对我的尊重,也是对医学的尊重,今天有位同学没有着装,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不过下不为例呀!”老教授的严厉,明显就是在说着郭开山,周围听课的同学,都不约而同的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直到把郭开山看到了低下了头,装模作样的记着笔记。
在‘卫校’的学习,使郭开山也学到了基础的医学理论,当他听到老教授主讲的‘外科’知识后,他真的感到知识的强大之处,很快,郭开山在课堂当中,从旁听者,变成了参与者,他的笔记记得更是滴水不漏,一堂课下来,郭开山真有股意犹未尽之感,当老教授宣布下课之时,郭开山还在记着,他所想到的知识。
老教授并没有急着走,当刘雪华和郭开山走到了讲台边时,他猛得问了一句,‘同学,你是哪个系的呀?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没等郭开山回答,刘雪华就开了口,‘老师,他是我的老战友,是来看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能不能把你所记的笔记,让我看看啊?’
郭开山递上了笔记,翻到了自已今天所记的那几页。
‘霍,字写的不赖嘛,你以前也是学医的?’老教授翻了翻郭开山所记的那几页,之后又看了看刘雪华先前的几页笔记,相比之下,刘雪华的字是俊秀大方,郭开山则是笔走龙蛇,他的字体里草书,行书互补,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我早些前念的是药剂师,是个小学科,现在转行了。’
‘谁说药剂师是小学科了,刘雪华同学,你没和他说过嘛,我以前可也是先学的药剂师,后学的外科呀,’老教授见郭开山说他转了行,很是失望的说着。
‘对,我知道您也是最早学药剂师的,我的这个战友以前一直也是,只不过现在去前线了,这几天才回来,’刘雪华怕老教授误会,赶忙进行解释着。
‘上前线?你也是去打仗的?’老教授把笔记还给了郭开山。
郭开山没有说话,只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之后老教授并没有说什么,转身拿着自已的东西走了。
‘南湖公园’,是郭开山和刘雪华在卫校学习之时,常来的地方,时隔多年,当两人再一次来到这里时,一切一切都变了样子,‘你说你要上大学,是去哪个学校啊?’
“h军工,工兵工程学,组织上给定的。”
‘那可是不好念呀,你这文化底子,能行嘛?’
‘不好念能咋的,报都报了,去试试呗,反正我一向向往着大学生活,这回终于得偿所愿了,’和刘雪华聊天,郭开山心情一直都是愉快的,他们两人无话不谈,有时要比和妻子关悦聊天时还要自在。
‘你小子心里的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呀,你是不是去找你干爹干妈去了,对,还有个干妹妹,叫什么来的,’刘雪华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灿烂,她的衣着虽然没有关悦的高档,但朴素里夹杂着高贵,看得郭开山是十分的着迷。(未完待续。。)
第30回 壮志凌云(二十六)一分为三
年轻的父母,总想着望子成龙,在老郭家兄弟当中,每家的教子意识都很不同,大哥郭开维家,有两男一女,这些同样是动乱时期成长过来的青年人,对文化求知的方面不是很急切,于是郭开维家的三个子女,也就早早的初高中毕业,各自找工作上班去了。
郭家大姐的两个女儿要大一些,她们基本上和六弟郭开迎是同龄人,自然也不可能成为大学生。
四弟郭开新家的郭小刚,打小就酷爱体育,更是足球学校里的‘场上前锋’,他的未来几乎可以定性了,那就是一名足球明星。
五弟郭开庆家的郭小庆,长年跟着姥姥姥爷一起生活,过早的懂事,让他成为了‘山里娃’,尽管陈淑芹也想让他在京城上学,可是没上几天,由于夫妻两人工作太忙,也就把儿子又送回了山里,郭小庆天生神力,干起活来更是不怕苦,不怕累,在武术之乡的文化熏陶下,他三岁就开始习武了,日后的前途可想而知,要么就和他妈他爸一样,做个警察或者军人,要么就是武术界的一代宗师。
六弟郭开迎家的郭小迎,别看年纪最小,可是天生聪颖,刚会说话,就开始背诵古诗,稍微一懂事,郭开迎夫妻就把这个孩子向大学生方向培养,久而久之,郭开迎都不去打麻将了,原因是他要为儿子的学业负责,其实现在他的儿子才是幼儿园小班。
对于郭开山自已的儿子郭小山来说,他是出生在蜜罐当中的,打小见到父亲郭开山的时间就有限,母亲关悦更是个挥金如土的女强人,在他的幼小心灵当中,他只要花钱不惹祸就可以了,刘升的儿子郝斌,更是郭小山的死党。别看两个刚上学的小学生不起眼,可他们没过多久,就成为了小学校里的‘小霸王’,郝斌是用拳头当上的,郭小山则是用钱当上的,只要有不服他的人,他就会用‘大团结’砸死他,当时的大多数家庭生活水平都很一般,不用打架,就能从郭小山的手里得到一张‘大团结’。当这样人的‘小弟’是心甘情愿的。
郭开山也知道知识的重要性,可是他内心之中,还是不知道怎么教育儿子,看着妻子关悦对儿子的腻爱,他免不了的要问上一句,‘我说宝贝儿,儿子的钱,都是你给的咋的,咋给这么多啊。’
‘你还说呢。你忘了你小时候呀,还不是总花我的,有时候我还去偷我爹的钱给你花,现在咱们家有钱啊。难道不应该多给儿子点花吗,’关悦的朋友,大多都是有钱人,家家都一样。就说最近的韩爽吧,人家上大学可是开跑车去的,这在整个a城也没有第二份。
‘你别光说咱们那会。我说现在呢,晚上咱们去打台球,你没见着你儿子拿币子分给不认识的小孩呀。’
‘这有什么不好的,那是咱们儿子有爱心,回来儿子都跟我说了,他说花了二十,还交了不少的小伙伴,我看这小子真有我建国哥的风范,不拿钱当回事,’关悦不但不认为自已的儿子有毛病,反而认为郭小山‘不抠’。
‘儿子上学了,现在学习怎么样啊?’
“老好了,也不知道这小子随谁,数学哪回都是一百,就是语文差一点,我想这也没啥事,大不了过两天,我找个家教给他补补,也就没事了。”
郭开山听到儿子的学习成绩还算可以,也就放心了,在自已小时候时,他可是全班‘打狼’那手的。
八月末,正逢军校开学的时间,关建国和妻子李玉芳,带着双方的夫母游玩了老大一圈后,终于恋恋不舍的奔向了“西北指挥学院”,很快,关建国就成为了他们班里的‘中队长’,原因是当大家伙都知道他是‘老山英雄’时,也就没有人和他抢了。
有着作战的亲身经历,加上课本上的战例进行对照,不用多久,关建国就进入情况了,‘营团职学习班’要比军校里其它的学员不一样,他们都是部队里选拔上来的,战术训练和队列训练也就免了,原本的四年大学课程,一下子压缩了一半,两年就得结业,面对着堆积如山的课本,关建国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够‘学分’,在这个学习班里,也有两种毕业方式,那就是一种是‘毕业’,一种是‘结业。’‘毕业’一般都可以提上一级,‘结业’只能是平缓过渡,你刚进来时是什么行政级别,回去就是什么级别,关建国是以副团职进来的,也就是说,只要挺过两年,完美毕业,他就可以升任为‘正团’了,否则回去也是‘副团职。’
对于关建国多年来,在妻子教导之下,养成的自学的好习惯来说,刘镖进入到‘北疆陆军学院’参谋专业学习,他可是进入到了‘底眼儿’,开学之前,刘镖刚和妻子李想领了结婚证,这个青春漂亮的女大学生,就是看到报纸上的刘镖事迹跑来的,她是‘靖北工业大学’的电子计算机系本科生,见到了刘镖之后,她就义无反顾的进行投怀送抱了,眼见前从天而降的年轻姑娘,刘镖起初还矜持着,可过了不久,他的老毛病又上来了,很快就在他新分到的宿舍,把李想给办了,一切搞定之后,随之而来的自然是结婚了,新婚之夜,刘镖向妻子李想问了几句话。
‘我比你大不少,你跟我以后不会后悔吧。’
‘不会,你知道我爸我妈,为什么给我想了个李想的名字吗?’
“不知道。”
‘李想就是理想,你就是我梦中想要的男人,战斗英雄,我一想就来了,我不会后悔的。’
‘那你以后会背叛我吗?’刘镖很认真的问了句。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傻玩意,放心吧,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我知道你之前在这方面受过伤,可是咱们在一起时,你不也见了吗,我可是处子之身哦,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数年之后,你又看上了姑娘了,那时我人老珠黄,你不要我了,那我就换别人呗。”
看着娇妻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刘镖哭了,他很感动的写下了自已的‘自白书’,这也可以说是‘承诺书’,或者‘保证书’,刘镖就是刘镖,只要他答应过的事情,他一定能办到,现在的他,已经不象是长胡子的关老爷了,他的下巴刮得很是干净,每天都和娇妻亲吻,现在连烟都戒了。
‘北疆陆军学院’,为北疆军区陆军最高学府,恢复高考之后,这里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学生,有四年制的本科生,也有三年制的大专生,刘镖的这个参谋专业,就是本科生,可是他也和关建国和郭开山他们一样,他也要用二年的时光,把所有课程学完,他所进的也是一个专门为参谋人员建立的‘现役军人班’,大多都是从前线下来的营连职军官。
比起这些本来文化水平就很高的同学来说,刘镖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学文化水平,是动乱时期害的他,入伍成为军官之后,他也没有郭开山那样的自觉,也没有娶到李玉芳那样的老婆,现在只能从零做起了。
在同学之中,刘镖的块头最大,加上他的行政级别也高,很快就被选举成了‘区队长’,可是这个‘区队长’时常叫老师点名批评,不是说他作业完成不好,就说他不遵守纪律,在他半年的学习之间,他是全班的后进份子,‘区队长’也让拿掉了,成为了一个班里的‘班副’,刘镖为此也是相当痛苦着,可是就当他把自已的烦心事,写信给妻子李想时,李想回信对他进行了鼓励。
‘亲爱的丈夫,我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的不容易,你的文化底子低,并不是你的过错,这是时代所造成的,同样是军人,你要象关建国和郭开山一样,利用好现有的学习时光,我们的路还很长,我希望你能倍加努力,为祖国,为人民,为亲人交出一份圆满的答卷,我会在你的背后支持你,期待着你的归来,爱妻李想。’
每天晚上,看着妻子的照片入睡,刘镖显得很是满足,为了‘笨鸟先飞’,他新买了块会报时的‘电子表’,平时入睡就戴在手上,每天清晨五点钟,他就会起床到学校里的‘英语角’,在那里和同学们进行交流,起初众人见到这么个三十来岁的大汉还很纳闷,有的甚至认为他的老师,可时间长了,刘镖的爽快大气,打动了大家伙,这些比刘镖小上十来岁的同学们,就会把刘镖所要问的英语单词,一一教导于他,刘镖也是按照词语的顺序,拿出一个单卡录音机,让发音标准的同学给他说上一遍,之后只要一有空,他就会打开耳机子进行对照,这一招还很是好使,在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上,刘镖英语得了66分,对他来说,这就是‘量的积累,演变成了质的飞跃。’
郭开山的‘h军工’学习生活,是三个战友中,最为幸福的一个,原本郭开山的文化水平,历年以来,就已经上了一个档次,完全超越了关建国和刘镖不是一兴半点,除了英语之外,他的日语水平,更达到了‘一级’,获得了‘日语一级证书’,他的这些学习成绩,是和刘雪华平时的教导是分不开的。
‘h军工’里的干爸干妈,一直把郭开山当成了自已儿子,每逢下午放学,郭开山总会来到干妈这里吃饭,在干妈家一起吃饭的还有他的干妹妹和她的同学男朋友。(未完待续。。)
第31回 壮志凌云(二十七)百花齐放
“吉鸿公司”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它的组成部分很不合理,刘升作为董事长兼总经理,充其量也就是个‘牌位’,在他的后面,有好些不能露面的人物,慕老先生和小慕先生就是他们其中的代表。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伸入,‘吉鸿公司’仍然是a城里排名前几位的集团公司,可这集团公司的业务拓展速度,并没有因为资金量越来越大,而加快脚步,时间久了,反对刘升的声音也就出来了,加之老付现在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董事们在私下里,都在打算撤换掉刘升,换个会管理的人上去接替他的位置。
对于自已终有一天会失去老总的宝座,刘升早就有所打算,这个见不得光的公司体系,让他喘不上气来,所以他早早就和老付进行了商量,郭开新的‘日新公司’也就应运而生了。
一边在‘a城鞋城’当经理,一边还要管理‘选毛厂’和‘牛仔裤厂’,加上这个‘日新公司’,郭开新可真算得上是‘日理万机’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忙,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原因很简单,他此时正过着‘齐人之福’,身边有三个女人,不只是三个女人,围着他团团转。
妻子邵琳琳自然不用说,这个早就有‘前科’的女人,现在仍然在偷着腥,只因为郭开新回家的时候太少了,碍于寂寞的她,咋的也得有几个倾诉对象吧,儿子郭小刚在足球学校上学,天天住校,下班之后的孤枕难眠,令她是蠢蠢欲动,起初她还不敢造次,可当她听说郭开新在外头也有女人时,报复的想法立刻冲上了大脑。好在这些小白脸们,大多是为了她的钱,玩完就走,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麻烦,郭开新就算是早有察觉,也是碍于夫妻之间的情份,看在幼小的儿子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郭开新的第二个女人,则是‘闷头’的小姨子薜姑娘。这个农村出来的傻大姐,一见到郭开新时就爱上了他,郭开新是有家世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和郭开新好,两人很快就在外头买了房子,就在‘a城鞋城’旁边,距离郭开新给她买的小仓库也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有了郭开新的庇护,作为‘地下夫人’的薜姑娘,真的以老板娘自居起来。她在‘a城鞋城’之内,买了两个地点很好的床子,专门做‘旅游鞋’的生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a城人。也从港台电视剧中看到了‘旅游鞋’是什么东西,于是“a城鞋城”就成为了时髦人士的抢够地点,薜姑娘的生意做得更是如火如荼,可谓是日进斗金。
作为郭开新最主要的企业。‘日新公司’是由他的初恋女友把持着的,这位神经有些毛病的女人,没想到也是个做生意的行家。在她的嘴里常说这么几句话,‘我以前是教书的,教学生能成为优秀教师,管理公司也是一样,也就是这些员工是长大了的学生。’
从倒卖‘本地玉’起家,发展到了服装行业,从本地批发,发展到做到了进出口,在‘日新公司’两个女人的后面,有三个男人的身影,刘升负责拉拢关系,老付负责出主意,郭开新则负责把堆。
为了给‘日新公司’制定正规的财务监管制度,老付真的费了好大的心思,原因是‘吉鸿公司’就是前车之鉴,他不想让三个主要的股东成为仇人,尽管刘升并不差钱,可为了两个当家的女人,他也一定要把公司的制度制定好。
对于股份来说,早已‘确权’,三人合伙,三人分平股权,在日常经营上,郭开新和神经病女人是老板,在资金的监管上,女会计才是真正的老板,没有得到她的同意,超过一万块钱的资金,是动用不了的,如今老付也和女会计结了婚,最近还有了孩子,就待临产了。
郭家的大哥郭开维,是个天才的破案专家,重新回到a城警局的他,并没有为上级的打压,而放弃他的事业,通过了一年多的工作,不多积案都得到了侦破,于是他又再一次让a城警局领导看到了他,并且专门为了他,成立了一个刑警队,外后称之为‘四队’,是专门查办重案的组织,郭开维也就理所应当的当上了这个大案队的队长。
六弟郭开迎在a城警局的工作,随着他大哥的再一次复出,按照a城警局的‘潜规则’,他必须要到‘下面去了’,于是没过多久,郭开迎就作为了a城警局动乱以来,最年轻的分局副局长走马上任了,虽说在班子里排名第四,可这些比他大十几,二十岁的前辈们都很是钦佩,郭开迎这小子是‘会来事’,全局上上下下没有人说他不好的。
对于下放到基层工作,郭开迎心态保持的很好,在工作上,他从不争权,别人不爱管的事,才轮到他的份,工作上的无限可击,加上社会上的人脉关系,郭开迎还算是有所节制,他宁可让妻子待在家里教育儿子,也不让她出去做买卖,让人说闲话,这就是年少老成的郭开迎,他就是‘郭老六。’
关悦自从下海以后,生意全面进行铺平,几乎所有的钱,全都投了下去,在一个十多年的同事提议下,合伙开办了a城最大的一家‘啤酒批发部’,从他们批发部里出去的啤酒,几乎占据了a城啤酒厂出产的五分之一还要多,但是日进斗金的日子,是不能够让她满足的,在日益竞争的货运行业里,他接收了‘吉鸿公司’的产业,原因是小慕先生认为这行业现在已经不太赚钱了,早些收手,去北面采矿好一些,凭借和刘升之间的友好关系,关悦用了个便宜的价钱,收购了这家专门用铁路运输的‘运输公司’,并且改名为‘霁虹公司’。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社会当中,郭氏兄弟,加上他们的妻子朋友们,奋斗在了各行各业的前头,他们不分昼夜的拼命赚钱,不为活得如何的潇洒,为的就是实现自已的自身价值,这是一个不论文化高低的年代,往往成功者都是没有文凭的,可就是这些没有文凭的二道贩子们,推动着社会的经济进程,正可谓是‘实势造英雄!’
比起靠实业来搞企业发财,待在港地的刘宏,现在也没有闲着,新结婚的妻子背景可谓是相当够用,加上刘宏那天才的头脑,没过多久,他很快就成为了横跨多国之间的‘中介商人’,大到军火导弹,小到针头线脑儿,只要赚钱的东西,他都敢干,并且还非干不可,凭借多年的和我**队的对立关系,他也得到了好多西方国家的支持,不仅有好几个国家给他签发了护照,就连港地的黑社会组织,也积极的拉拢于他。
‘红棍儿’这个国父孙中山曾经有过的帮会职位,历时多年之后,又落在了刘宏的身上,他要的不是一家帮会的‘红棍’,而是足足十来家,对于他的加入,帮会并没有付出什么,反而是刘宏主动把见不得光的生意,交给帮会里的人办,在他看来,钱是赚不完的,为了自已的安全,还是让别人动手把握一些,刘宏就是刘宏,在哪里,他都能成为焦点。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苏国内政,可称得上是一塌糊涂,刘宏运用花花绿绿的美钞,很快就把‘二琴’赎了出来,他把她送到了加拿大,在那里给她买下了一座庄园,还把二琴的叔叔婶婶一家也接了过去,这里以后就是刘宏的‘大本营’了,他向来都是这样,所谓的‘进可攻,退可守’,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是淋漓尽致。
比起刘宏的快速发财,处在y国境内的小胖,可说得上是喜忧参半,虽然在事业上,他不停的得到荣誉,可是在财富方面,他除了能支付得起妻子小哑巴和孩子在港地的开销之外,剩的也就不多了,好在刘宏还算是够意思的,只要小胖往刘宏那里打个电话,刘宏就会派人给他的家人送过去,有时他很嫉妒刘宏,可这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斗不过刘宏。
比起兄弟们在各行各业的顺利,五弟郭开庆如今被挂起来了,现在的他,成为了军部首长的随行参谋,他宛如就是一个花瓶,首长遇到客人总会说这么一句话,‘这是小郭,我们的战斗英雄,认识一下吧。’
整天的拿拿公文包,陪同首长转战到各个宴会中来,郭开庆好象是成为了行尸走肉一般,有时他也问过他自已,‘自已究竟是什么?是军部参谋,是首长跟班,还是一个会说话的看门狗,’这个答案一直没有找到,他很累。
令郭开庆最为快乐的就是,每个星期天,首长不会前来上班,他自已会快快乐乐的和军部的战士们,痛痛快快的打场篮球,每当从脖子上淌下来的臭汗,灌到他的裤裆之中,郭开庆总会大叫一声,这声音就象是对现有生活中的反抗一样,一开始大家都认为他是不是有病,可喊的多了,隔一阵子听不到郭开庆的呐喊,大家还都不太舒服,这也就叫作‘贱种。’(未完待续。。)
第32回 壮志凌云(二十八)大开眼界
“h军工”的大学生活,要比专门的军事院校里精彩许多,虽说也是‘军事化管理’,但是这里大多数都是培养我军科研的理科人才,百分之九十五的学员,都是从地方上直接通过高考来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学员,是军中培养的专业人才,郭开山就是后一种。
‘工兵工程’专业,是郭开山从未涉及到的,尽管他的底子不如其他的专业同学,但是他英语水平足可以击改这些人了,在专业课上,往往都要用运算解题,郭开山一般都是事先预习之后,方才上课,他去干爸干妈家吃饭,不专门为了讨好两位老人,更主要的是,这两位‘h军工’的老教授,更是两位不用花钱的家庭教师,郭开山的课本分为两套,一套留在干妈家里,另一套则带在身上,他的精打细算果然管用,很快就在第一次测验当中,脱颖而出,数学课和理论课水平都是全班第一名,而且都达到了九十分以上,值得一提的是,全班的第二名为八十分,足足落在郭开山身后十几分。
‘工兵工程’专业,不单指的是工兵课程,它好多都是理科方面的知识,凭借在部队多年的所见所闻,在专业课上,郭开山还不算落后,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更是郭开山的至理名言,他总拿这两年的大学生活当作一次长跑,尽量跑在最前头,六百多天的学习生活,只要他不掉队,总有出头的机会,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就当周末别的同学都去俱乐部跳舞之时,郭开山总会在宿舍里背读着各种数据,‘头悬梁,锥刺骨。’自然是小儿科了,总之,就算是在早上起床长跑的时候,郭开山也在背诵着他的‘数据定理’。
新生入学不久,就会迎来‘h军工’的‘秋季运动会’,‘现役军人班’的老军人们,总想在运动会上,给那些刚入伍的大学生好看,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老兵’。
班里新选出来的班长。是位某部的工兵连长,他总拿自已的专业进行说事,‘某某教官的示范动作不如他标准了,某某老师的课讲错了,’仿佛他才应该站在讲台之上,边境作战的经历,更使他容不得人,见到同班的同学总要问上一问,‘你立的是几等功啊。入学之前,是什么级别来的,’可当他问到郭开山时,郭开山的回答总是。‘我是军医出身,没立过什么功,之后就没有了。’
今天他找到郭开山为的就是,想让郭开山报几个比赛项目。因为他早就在操场上看到郭开山练跑步了,而且是每天都是头几个出现在操场上的。
‘哎,郭开山。你准备报几个项目呀?我来帮你记一下。’
‘我都老了,过了三十了,哪能和那帮小年轻的比呀,我看还是免了吧。’
‘别介呀,我平时不是看到你跑得挺欢实的吗,这五千米跑,咋的总行吧。’
‘随你了,要是班里实在没有人的话,那我参加。’
‘爽快,对了郭班长,你放了学之后,怎么总往家属区里走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的?’
“我干爹干妈在学校里教学,我文化底子薄,有时去他们家,想叫他们帮我补补课。”
‘哎呀吗呀,你还有这么大的门子呀,他们是哪个系的教授呀,有空介绍我认识一下呗?’
‘当然可以,有机会的吧,要是没事,我要去上课了,’郭开山的‘选读课’很多,最近他报了一堂‘机械课’,听了之后,反响很大,做梦都梦见自已驾驶着我国新研发的主战坦克行驶在沙漠之中,对于‘现役军人班’的学员,学校领导很是重视,对于他们底子薄也是有考虑的,在第一年里,可以让他们选读所有的课程,都不计算成绩,算作是给他们的‘大红包’了。
‘上吧上吧,我看你不升官才怪,都来这么多天了,就没见到你休息一天过,不过郭开山班长,你别总拿兵龄老说事啊,平时的学校活动,你还得参加啊,学习再好,也不代表你不团结同学不是,周末的舞会,咱班可是报了名了,听说还有不少女同学参加呢。’
‘再说吧,’郭开山的心里一直没有底,现在读的课程太多太杂,样样表现都不突出,他都焦头烂额了,哪有心情跳什么舞。
动乱时期过后,我军进行了多次的改革整编,新式军装上,加上了个‘红牌’的肩章,它代替了老式的‘三点红’,郭开山作为‘h军工’的学员,现在也不得不放弃了毛料制式军服,换上了绿布军装,原来肩膀上的肩章,也就换上了‘红牌’,在这里,不管你是多少年兵,只要是学生,都是一样,全都是清一色的‘红牌’学员。
坐在这些比自已小十来岁的同学们身边,起初郭开山表现的很不自然,可是久而久之,他并没有迎来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也就独处其身的从最后排,一步一步,进展到前排了。
‘哎,这呢,这呢,’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是郭开山新认识的朋友,两个商量好了,谁先来教室‘上大课’,就帮对方占座,今天郭开山来晚了,可这位男同学来的很早,他早就把座给郭开山占好了,在那个空座上边,放着一个绣花的褥垫。
‘谢谢你呀,来晚了,’郭开山很不好意思的掀起了褥垫,还给了男同学。
‘不晚不晚,还差十分钟开课呢,怎么着,是不是让什么事给绊着了,’十次有九次,都是郭开山帮他占座。
‘是有点小事,一会下了课,我请你喝汽水。’
‘不用了,我自已有津贴,哪能天天让你请我呢。’
‘我的不多吗,看着,这里都是我开的,’郭开山的副团职工资,总比这大学生学员的大上好多。他把钱包打开,在男同学的面前晃了晃。
‘哎,还是你请我吧,我啥时候能挣这么多的钱啊,’男同学感慨的说道,他和郭开山不是很熟,只知道郭开山是个现役军人,比他年长挺多。
‘上课了,上课了,’负责维持秩序的是一个多年学员。他属于是老师的助教,毕业之后是要留校任教的。
‘起立!’
“稍息,立正,教员同志~。”
‘不用了,不用了,都坐下吧,’上课的教员,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军官,从他那度数很大的眼镜就能看出。他的文化程度极高,在干妈那里,郭开山得知,这位教员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是‘h军工’机械专家中,少有的‘现代派’,他负责机械学科的革新工作,主要是对原有六十年代的课本进行重新修订。现在已经是八十年代的,这些老的课本,早已过时了。
略带些口吃的中年教员。说起英语来,一点也不口吃,显得还很是放松,郭开山爱听他的课,为的也是喜欢从他那里了解到,我国之外的故事,他总会在一堂课抽出几分钟时间,讲讲他在国外的生活,还讲了有好些外国女人曾经钟情过他,其实这个教员长相实属一般,换在国内,一个口吃的男人,是不会让女人倾慕到的。
‘不好意思,王老师,请您停一下,校长找你有事!’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师,门都没敲,进行推门进来了,他打断了口吃教员的讲课。
‘是校长办公室吗?’
‘不是,你直接去2号机库好了。’
‘是那东西到了吗?’口吃教员显得很是兴奋,他差点乐得跳起来。
叫门的老师只是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有点事,今天的课就到这吧,’口吃教员说了几句话后,飞奔出了课堂,连帽子都没带。
看着同学们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教室,郭开山透过窗户,往楼下看了看,‘出了啥事呀,咋光着脑袋就跑了,对了,你知道2号机库在哪吗?’
‘我也是新来的,我哪知道,不过这个好解决,鼻子下头有张嘴,咱们不会问啊,怎么着,你也想去看看热闹?’男同学把眼镜取下,擦了擦又戴上了。
‘给老师送帽子去呗,走,跟我去看看,回来再给你买汽水,’郭开山走到了讲台上,拿起了口吃教员的帽子走了出去。
2号机库,离教学楼很远,穿出了一连排汽车车库,终于来到了这里,郭开山和男同学刚一转过去,就看到2号机库那里站满了人,大多都是学校里的领导,郭开山的干爹也在其列。
郭开山的走近,也就是引来众人向他看了一看,但都没有人在意这个学员的存在,此时只听得2号机库里,口吃教员站在一辆大坦克上夸夸其谈,他并没有说中-国-话,说的全都是英语。
郭开山的英语水平虽然不低,但也都是夜大的水准,在笔试上还能对付,可一到听声方面,他半知半解,实难听得口吃学员在讲些什么。
看着郭开山的窘样,男同学在他的耳边说道,‘我说老兵,是不是听不懂呀?’
郭开山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翻译一下吧,现在老师在讲述这坦克的来历呢,他说这是苏军研制的新型坦克,在七十年代末开始研制,八十年代初成型,本来想大规模的配属部队,可是由于苏国的财政紧张,只好搁置了~~,’男同学的话说的很快,这引来了不少教授们都向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男同学见老师们都在看自已,也就不想再说了。
‘没事,继续往下说,不要理他们,’郭开山不是一个听到一半,就不想继续听下去的人。
‘那我可继续说了呀,一会有人管我,你可要帮我兜着点。’(未完待续。。)
第33回 壮志凌云(二十九)难得炒菜
r军红军师b团战术场上,原本就有一辆‘t59式’主战坦克,这辆坦克是用来给战士们练‘爆破’用的,当战士们把事先捆绑好的炸药包,用杆子铁丝扎好,形成一个‘耙子’形状,挂在坦克塔上的攀登梯上时,一拉导火索,回去一个苏式卧倒出枪,就算是完成了一个步兵的战斗战术了。
在坦克的履带上,那轮子之间的缝隙,一般可以插‘爆破筒’,早在‘新兵排’时,郭开山就训练过,今天在‘h军工’的2号机库,终于让他看到一辆比‘t59’大上好多的大坦克时,他的手很痒痒,就想马上上去摸上一把。
口吃教员的英语可说得上是相当的流利,当他用英语讲述完坦克的知识后,他又转向了中国话,在郭开山的眼中,这个教员不是口吃,他只是在国外待的时间太长了,回到国内之后,改说中国话,一遇到开口,他的大脑就会思考一下,那样子也就变慢了,就形成了口吃。
‘各位,这辆坦克的模型,我在英国时就见到过,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它,给我三年时间,不,两年时间,我一定把它的所有构造全都搞清楚明白,’口吃教员冲着校领导进行保证着。
‘最多一年时间,这是我们通过关系借来的,还要还人家呢,记住了,不管你怎么弄,最后还得给我复原回来,要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别让人家觉得,咱们骗了人家,知道吗,’一名校领导看样子是说了算的了。
‘这么短的时间呀,对了,能不能给我多派几个人哪?’口吃教员好象还拿不准。
‘全校上下随你挑。只要你选中的人,不管他现在处于什么工作,全都得停,调归你管!’
“谢谢,太谢谢了。”
当众位老师转身要走时,突然间发现了两名学员,其中一名校领导指了指郭开山,‘你们是哪个系的呀?怎么不去上课,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快走!’
‘我是给老师送帽子的!’郭开山紧跑了几步。跑到了口吃教员的面前,他还顺势用手摸了一把坦克的炮管。
众位老师一见这情景,也就没有太在意了,大家全都走开了,只有一个老教授不停的捂住自已发笑的嘴,那人就是郭开山的干爹。
回到宿舍之后,郭开山很是高兴的买来了好些水果,他把水果摆在桌上说道,‘也不知是我点子好。还是老部队教顾我,这个月工资多给我开了二十块钱,正好,我看服务社的水果都挺新鲜的。来来来,大家快来吃啊。’
全屋子的同学,全都是营连职军官,大家今天都开了工资。对于郭开山的这些水果,全都不屑一顾,其中还有一位躺在上铺的同学言道。‘不是你开的多了,是工资标准提升了,我没有你开的多,我只加了十二块钱。’
‘涨工资标准?我没听说呀?’郭开山是天天看报纸的,这报上没说涨,大多是对的。
‘我也涨了八块钱,对了郭老班长,你是什么级别呀,咋涨的这么多呀?’又一个同学言道,他好象是有点怀疑郭开山以前对他们说的是瞎话了。
‘营职,营职,我以前就是个师医院的军区,’为了自圆其说,郭开山只得继续往下编了。
‘怪不得呢,后勤的涨的就是多,看来还是你老哥好啊,我就不明白了,当军医当的好好的,为啥要来这吃苦受累呢,上大学也应该上军医大学呀。’
‘就是,我也听说了,军医是三年一进档,看来郭老兵,你还能升,过几天就快是副团了吧,’大家从一开始的嫌工资涨的没有郭开山的多,发展到谈论起了职业,的确如此,对于军医的行政级别划分,是不跟据行政职务算的,只要你干满了三年,就得上升,副团三年之后就是正团,正团之上就是副师,升到了副师就不再往上升了,这就是我军的专例所在。
自从白天见到了‘苏式坦克’,郭开山一宿也没睡好,待到第二天清晨,他懒洋洋的起来,准备跑步时,班里的班长歪嘴的说道,‘我说郭开山,你是不是专门跟我作对呀,看我不顺眼说一声了,平时看见你跑步挺积极的,怎么着呀,才把你的5000米跑步报上去,你就不练了呀,这都几点了,都快开饭了。’
一个比自已级别低上好多的人,这么说自已,郭开山不但没有生气,他反而撸开了手上的手表看了看,的确如此,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平常五点钟就起床的他,这回真的起晚了,‘是啊,不好意思呀,我一定抓紧时间练习,不会给班里抹黑的。’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人就这样,你别生气呀,我不是急嘛,’一见郭开山这样说,班长也不好意思的回答着,原本打算好好的找个机会教训一下郭开山,给自已立立威,没想到郭开山竟然是这‘面包’,和‘面包’作对,体现不出他的厉害出来,于是这位班长也就不难为他了。
吃过早饭之后,郭开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2号机库,只见这里大门紧锁,并没有打开,令他很是失望。
‘别看了,我来的比你早多了,我五点半就来了,就这样,看来你我想的是一样啊,’帮郭开山占座的男同学,一直躲在另一个机库的柱子后面,一见到郭开山来了,他也转身显现了出来。
‘老师后来说什么了?他没说几点来呀?’郭开山以为自已英语不好,听不出那口吃教员说的是什么,最后反倒是落了他的话语。
‘他压根就没说,走吧,走吧,下午咱们上他的课,看他上没上课呗,要是不来上课,一定是去研究坦克了呗,’男同学拉着郭开山离开了2号机库。
一上午的专业课。郭开山的心思并不在课上,他显得很是溜号,看得讲课的教员都连连摇头,好在郭开山平时的表现也算是很好,他也就给他留了面子,放他一马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口吃教员的课,郭开山很早就占到了前排的座,好不容易听到上课铃声响后,进来的不是口吃教员。
‘王教员最近有点事,我来帮他代两天课。请大家把课本打开,翻到~~~,’进来的教员虽然也是相关专业的老师,可郭开山一句没有听懂,他不停的往窗外看。
‘要是哪位同学对我有意见的话,可以直接出去,不必听课!’教员见郭开山一个劲的转头,突然冒出了一句。
听到这话,郭开山箭一样的跑了出去。他的书包和书本都没有拿,直接跑到了2号机库。
又一次失望了,看来口吃教员并没有在机库里工作,郭开山见时间还早。也就走出了校园,上菜市场买了几样肉菜,去往了干妈家里,打算打听打听情况了。
一桌丰盛的佳肴。一瓶上好的白酒,足足花去了郭开山工资的三分之一,当干爹回到家里后。立马就知道了郭开山的意图,‘我说郭开山哪,你整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想贿赂贿赂我呀!’
‘有啥好贿赂你这老死头子的,现在开山是副团职,你现在还帮不了人家呢,’干妈以为是郭开山涨了工资,买了好菜来孝敬他们呢。
‘这不一定,我可是学校里的老资格了,兴许有些人想求我拉拢关系呢,是不是呀郭开山!’
郭开山笑笑说,‘哪能呢,我现在在外头,都不敢报您的大名,对了,今天岳虹他们回来不呀?’
‘她是小辈,咱们老的还等她呀,饭好了没呀,好了快点吃饭,我都饿了,’干爹看着郭开山打开的白酒,提鼻子闻了一闻,果然不是普通的酒,他手都没洗,直接就坐在了主位上。
郭开山很勤快的洗了条毛巾,递到了干爹的手中,“您擦擦手。’
边用湿毛巾擦手,干爹边自言自语道,‘我是有福了,老了老了,从天上吊上来了一儿一女,这儿子儿子孝顺,女儿女儿懂事,看来我这辈子是妥妥的了。’
尽管两位老人怎么说不等干女儿回来吃饭,但坐在饭桌前之后,仍然没有动筷,隔了一会,岳虹自已一人回来了,一进门就大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今天一定是好菜好饭,都等我呢呀,我先洗洗手。’
‘我妹夫不回来吃了呀?’郭开山现在天天来干妈家,和干妹妹岳虹也熟络了许多。
‘不回来了,以后也不会来了。’
‘咋的?你们两个吹了?’干妈很关心的问道。
‘要吹了才好呢,现在他忙,叫一个大海龟给叫走了,说是要去研究什么坦克,一年半年是没有工夫谈恋爱罗,’岳虹不加顾及的伸出了第一筷子,郭开山的鱼做的很好,为了让干妈和岳虹吃好,他做的是‘糖醋鱼’。
‘是不是苏式坦克呀?’郭开山见岳虹这么一说,眼睛一亮。
‘可以呀,我说你一个普通学员,咋知道这事的,快从实招来,是不是干爸对你说的?’岳虹用筷子对准了郭开山,也难怪,现在的郭开山,连狙击手训练那会还不如呢,他充其量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学员。
‘这可不是我说的呀,你说的那个大海龟,是他教课的老师,上回他给他们老师送帽子的时候,我就在那呢,’干爹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人,他回到家里,对这些话是不可能说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来,吃饭,干爸,干妈吃饭!’
‘岳虹,我求你个事呗?’郭开山一看岳虹正在高兴的头上,就开始发力了。
‘停!别跟我说坦克的事就行,其它的都可以,’岳虹大口大口着吃着饭菜,干妈的菜吃的太多了,现在改成了郭开山的菜,她还吃着挺顺口。
‘你吃我的菜,还不让我说啊,我就是想叫你帮我问问你对象,他们还缺人不?’
“原来是你做的呀,那我不吃了,我说郭开山,你小子少跟我套近乎,我都打听过了,你就是靠女人上位的人,想去玩坦克,咱俩免谈,”岳虹不知从哪里发起了无名之火。
‘岳虹,岳老师,我咋的你了,你不了解情况,不要翻小肠好不,不帮忙拉倒,来,干爹,咱爷俩干一个,’郭开山也不知怎么搞的,他也来了脾气。
岳虹话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吃着郭开山炒的菜,只见她边吃边流眼泪,最后大鼻涕都出来了。
‘恶心不恶心呀,干妈,你看她,’郭开山最见不得女人哭的,他自认为没有得罪岳虹,还以为一定是干妹妹和对象闹了别扭,拿他撒气呢。
‘我乐意恶心,恶心你别吃呀,这些我都恶心了,你不吃都归我,’岳虹把自已爱吃的菜,全都拢到自已的身边,干爹和郭开山的面前,也就只有两个凉菜了。
干妈取过了干毛巾,递到了岳虹的面前,‘来别哭了,擦擦脸,大姑娘整天哭,小心脸疝了,那样就不好看了。’
‘555,郭开山他欺负人,他欺负人,’岳虹一边擦着脸,一边哭说着。
‘我咋的你了,我好心好意给你做菜,还是我的不是了。’
‘你少说两句吧,不行啊,酒都堵不住你的嘴。’(未完待续。。)
第34回 壮志凌云(三十)平女子世界纪录
美苏称霸,作为曾经不可一世的军事强国,军事现代化的发展水平,并没有随着它国内的经济危机而减退,一辆新型的主战坦克,在没有进入部队编列之前,就能来到异国他乡,这真值得怀疑,而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现实就在眼前,它真的来了,并且还要在‘h军工’待上一年,这对于动革开放后,我军军事现代化刚起步的阶段,还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口吃教员是个‘高精尖’人才,长期在英国的工作过程中,一切一切在他的眼中,都不是问题,他现在所需要的只是时间和帮手。
作为岳虹的男朋友,可以说他是个‘学痴’,为了事业能放弃自已的生活,投入到军工奉献之中去,这令郭开山很是钦佩,在次日晚上,郭开山在‘学痴’的宿舍门口等他,就想从他的口中得知,这坦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学痴’这天回来的很晚,可能是晚上没有吃过饭的缘故,他手中还得了一网兜‘方便面’,这‘华丰牌’的即食货,可能就是他晚上的晚餐了。
‘回来了呀!’一见东主走过来,郭开山眼尖的跑了过去。
也许是晚上天太黑,再加上郭开山一身学员的打扮,这‘学痴’一下子没有认出来,‘谁呀你?’
‘妹夫,你不认识我了呀,我是郭开山哪!’
‘哦,原来是大哥呀,咋的,找我有事啊?’
“是有点事。”
用钥匙打开了宿舍平房的门,‘学痴’说出了进门的第一句话,‘要是问坦克的事,咱们免谈,这是军事机密。’
‘我不问,我一个破学员。问那个干嘛,我就是有些功课不会,想找你解释解释。’
‘那行吧,不过你得等我会,我把方便面泡了,一下午了,我可饿坏了。’
‘是啊,这东西交给我吧,我来帮你搞,你先歇着。’郭开山赶紧夺过了方便面,他没有去直接用开水泡,而是打开了电炉子,给‘学痴’煮了一碗,还不忘在里面加了两个鸡蛋和一些蔬菜。
闻着郭开山端上的香喷喷的方便面,‘学痴’笑道,‘可以呀,老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这东西我常吃。我和你一样,隔几天不吃它,总感觉到少什么似的,’郭开山拿出了自已的课本。装模作样的在‘学痴’面前翻着。
‘h军工’食堂里的饭菜油水很大,为了给‘学痴’做点好吃的,从此以后,郭开山每天都会在‘学痴’的门口等着他。待他回来之后,不容分说的走进厨房,开始了他的忙活。为了不让对方怀疑,郭开山总会装成自已的文化底子薄,每天的问题太多,都需要老师进行解答的样子,轮番的把自已那又快又好吃的菜品,一一摆在‘学痴’的面前。
工夫不负有心人,半个月后,‘学痴’这天回来的很早,当郭开山提着菜来到他家的门前时,门已经打开,屋子里充满了菜肴的香气。
‘咋的,今天不忙啊,这么早就回来了呢,’郭开山放下蔬菜,走到了屋子里。
‘不回来不行啊,我要是再不回来早的话,你还不一定帮我做饭到什么时候呢,我今天请了一个下午的假,我来请请你,也算作对你的答谢了,’‘学痴’的饭菜做得一点也不比郭开山的差,今天他好象是有所准备,还买了两瓶白酒。
郭开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桌旁,‘那行,既然你都做好了,我也就吃现成的呗,唉,这年头傻子太少了,平时总以为自已挺尖,其实最傻的也就是我自已了。’
‘大哥,你别这么说好不,象我平时不待见你是的,来,咱们哥俩干一杯,’‘学痴’摘下眼镜的样子,还算是俊美,只不过平时戴着度数大的眼镜,看不出来,今天他摘下了眼镜,打开了白酒瓶子,跟郭开山开喝了。
酒过三巡,‘学痴’好象是不胜酒力的样子,‘我说大哥,你好端端的咋又回来了呢,你知道不,我老恨你了,可是你就对我这么好,就叫我恨不起来,唉~~。’
郭开山很是纳闷的言道,‘妹夫,这又从何说起呀,我哪个地方得罪你了呀,要是我哪地方做的不对,你给我提个醒,我改不就是了,看你说的,象和我多大仇是的。’
‘她,’‘学痴’指了指墙上的岳虹的大照片,这照片是岳虹在学校组织晚会上的节目照,放大了倍数的照片,装进框里,挂在墙上,显得还是挺漂亮的。
‘她怎么了?’
‘唉,’‘学痴’又喝干了一杯酒,之后自已倒上接着言道,‘你知道她喜欢你不?’
郭开山乐了,‘喜欢就喜欢呗,我都多大岁数了,老婆孩子我都有了,你说这事啊,放心兄弟,大哥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之所以能来这里,你以为我是为她来的呀,姥姥,我是没有办法,我以前是政工学院的,不知是谁把我整到这里了,害得我还要天天啃书本,从头做起。’
‘学痴’摇了摇头,之后用右手拍了拍郭开山的肩膀,‘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好人你别再出现啊,我和他刚一确定关系,你就回来,整得她对我都不理不踩的了,我知道大哥看不上她,可是你总去老教授家,能不见面嘛,你们一见面,她回来又对我不好了,你说我咋办呀。’
郭开山沉默了一会,‘兄弟,你站在我的位置上看看问题,我这边也没有个亲人,好不容易有了个干妈,她叫我去,我能不去嘛,除非~~。’
“除非什么?”‘学痴’的眼睛瞪得老大,他以为郭开山想要调走,或者‘转学。’
‘除非你帮我找个事做,把我的业余时间占了,我也好给干妈答复呀,我说没空,总得有个理由吧,’郭开山慢慢的把‘学痴’带到了自已的沟里。
‘这个嘛。对了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干点杂活?’
“什么杂活?”
“我们现在缺个擦坦克零件的,你要不怕苦,不怕累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去。”
‘是苏式坦克吗?’
“小点声,这事不让说,对外我们只能叫他t79明白不?”
‘我愿意,我太愿意了,’郭开山终于答到了自已的目的,这可不是他主动争取来的。
‘那行。每天下午三午半以后,你来我们那里,我给你安排活计。’
次日下午,郭开山着了一件崭新的作训服出发了,当他来到2号机库时,这里仍然是大门紧锁,等了好久,‘学痴’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来了呀。’
“来了,这坦克不是放在这里吗。怎么换地方了?”
“这里只能存放,真正的分解地方不够用,你跟我走吧。”
对于t79坦克的研究工作,是在一个大约上千平米的大车间里进行的。这里本来是学员们平时的操作车间,什么样的机床和设备都有,如今演变成了‘研究室’,门口还有两名持枪的战士进行站岗。当‘学痴’把郭开山领到门口时,其中的一名战士大喝一声,‘站住!’
‘他是我们先找来的技师。头知道的,他叫郭开山!’
“进!”两名战士让开了通路,郭开山也就走了进去。
‘记住了呀,你的工作就是擦拭设备,其它的什么也不要说,不要问,知道了吗,你要是事太多,他们会撵你的。’
‘我知道了。’
t79的炮管,要比郭开山见过的所有坦克炮管口径要大上很多,也这是郭开山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和这些坦克零件进行接触,利用眼角的余光,郭开山看到了跑来跑去的专家们,一时大喊,一时大叫,一时还低着头考虑问题,在那高高的塔楼之处,口吃教员就象是一名阵地指挥官,源源不断的有人拿着各种图纸找他来观看。
每天工作的时间,郭开山只有二个小时,只要五点半一到,立刻就有人找到郭开山,叫他走人,他的工作就是把所有摆放好的零件,用干布擦拭完毕后,重新打上‘黄油’,再按照每个零件上头打印的号码,逐一摆放在木箱子里,这工作的难度虽然不大,但不容你休息,稍一缓慢,你二小时之内就完不成,看着每天刚进来时,这些零件被烟熏的污垢不堪,郭开山的问题就很多,但他并不敢问上一句,怕就怕别人赶他走。
一年一度的‘h军工’运动会如期举行了,郭开山被班长报了两个项目,一个是5000米长跑,一个是10000米长跑,他最长的强项射击,他平时没有说过,自然是没有人帮他报了。
全班大多数同学都是工兵出身,自然射击比赛中,成绩也就不怎么样了,班长得到了第二名,他的欢呼雀跃的样子,令郭开山十分好笑,看着那一百米射击处的靶坛,再看看班长的射击成绩,这48环就能当第二名的话,郭开山自已枪枪都是‘冠军。’
5000米长跑是郭开山的强项,他的跑步水平,并没有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变得慢了,他以基本接近于女子世界记录的成绩,扣了第二名整整一圈半,他的这个成绩也打破了‘h军工’的多年保持的记录。
10000米长跑,对于郭开山来说,平时跑跑还可以,当他跑过五千米后,就发现自已的体力,根本无法和‘特招’进来的十**岁的特长生们相比,他是老了,他足足比这些应届的大学生大上一个整轮,最后他得到了第三名的成绩,还算是没给全班丢脸。
手里拿着两枚奖牌,相应的奖品是一个印有‘h军工’的搪瓷茶缸,还有一个肥皂盒,郭开山乐呵呵的回到了自已班的‘阵前。’
‘可以呀,同学们,咱们为老郭瓜叽瓜叽好不,你也太猛了,平时咋就看不出来呢,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内秀,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就不应该当军医,应该当长跑运动员嘛,’负责监管‘现役军人班’的是一名大队长,他也是个营职军官,平时他很少和郭开山聊天,原因是他们年岁都差不多,对于比他小的学员们,他更爱和年轻的进行‘交流。’
‘哗~~~!’
“老郭好样的!”
“好样的老郭,真给咱们工兵班长脸!”
看着郭开山比自已拿的奖品多,班长也走了过来,‘真没想到呀,你的腿还真快,哪天跟我学打枪吧,兴许你也能出成绩!’
‘有空的吧,我最忙都在补课,现在课程越来越紧张了,我没有底子,傻乎乎的坐在课堂上,我都听不懂,练射击以后有的是机会,明年再练吧。’
‘呵呵,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啊,那好,我也不勉强你了,记住了,明年找我练枪啊,我好好的教一教你。’
看着班长那不屑的样子,郭开山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回到了自已的马扎凳旁,故意的摆弄着自已的奖品。(未完待续。。)
第35回 壮志凌云(三十一)历史遗留问题
‘h军工’的秋季运动会,映托出还是部队的风格,评比‘精神文明奖’和‘积分奖’,仍旧是开会的重点,郭开山所在的‘现役军人班’,以优良的作风,加上近千封的宣传稿,很快就拿到了‘精神文明奖’,‘积分奖’则是名列孙山,原因很简单,这些班里的老同志们,已经不那么年轻了。
一连擦拭了半个多月的坦克零件,进入到车间之后,郭开山一般都不会说话,每每擦拭完毕后,他总会很小心翼翼的放归到木箱子里,回到宿舍之后,很快他就会按照他的记忆,把有关坦克的书籍翻来对照,为此,他是不记笔记的,原因是这项工作很是机密,就连宿舍里的同学问他,他也只是回答说,‘去干妈家了。’
随着坦克研究的步步深入,能进入到‘车间’里的人,也随之发放了通行证,就当学校保卫处的负责人看到郭开山的名字时,他难免要对他做到进一步的审查,必竟只有他不是学校里的人。
一份来自保卫处的‘外调报告’放在学校有关领导的办公桌上时,这位校领导笑了笑,‘来人哪,去把郭开山和王教员给我叫来。’
口吃教员不知领导找他何事,当他和郭开山汇集到一处时,他终于明白了。
随着两声报告,郭开山和口吃教员走进了校领导的办公室,碍于礼节,王教员先敬了礼,之后郭开山也向校领导敬了礼。
‘首长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好啊你个王老师,我给你找个大活,你反倒给我弄出了大事,你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校领导的满脸严肃,吓得口吃教员是紧张得要死。
‘首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呀?’
校领导用手指了指郭开山,‘你认识他吧?’
“认识啊,怎么拉?”
‘还怎么拉?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我的学生啊,他叫郭开山,是工兵系现役军人班里的学员呀,这个谁都知道的呀?”
‘那好,我先不问你,郭开山!’
“到!”郭开山听到校领导喊自已的名字后,立马立正站好。
‘说说吧,你不好好念书。怎么跟他搞到一起去了呀?’校领导的脸一直是阴沉着。
‘报告首长,我是去帮工,我负责对零件的擦拭工作,’郭开山回答得很是响亮。
‘帮工?不全是吧,你从学校图书馆里,借走的那本关于坦克的书籍,此时是不是还放在你的床头柜里呀,还用我接着说吗?’‘h军工’保卫处的人员,并不是吃干饭的。在我军最高科研学府里,样样都是军事机密,对于郭开山的观察,早就开始了。
‘是。我是从图书馆里借过关于坦克的书籍,我就是很好奇,没别的。’郭开山见事情已经败露,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听听。王教员,你听听,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用之前你和谁说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违纪行为,你得做出深刻的检查!’校领导用手冲着口吃教员指指点点着。
“我说首长,我找个擦拭零件的,都算违纪呀,那你们学校把他招到咱们学校读书又算什么,我还真不了解了呢,学校之前不说过嘛,全学校找人啊,这郭开山本来就是我的学生,我找他怎么就不可以了?”口吃教员并没有看到自已的问题出在哪里,他看起来就是个倔脾气,没等校领导叫他坐下,他自已拉了一把椅子就坐下了。
“唉,从国外来的就是脾气大是吧,那我问问郭开山,我说郭开山,说吧,你想进入到研究小组,目的何在呀,你是军人,不要给我打马虎眼啊?”
‘目的?’郭开山用头的摇了摇头。
“没有?”
“有,就是好奇。”
“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过专门培训过的,别看你不记笔记,全记在脑子里了吧,我说郭开山,你舅舅是不是在台岛啊?接下来还用我继续往下说吗,你从实招来,你是谁派人打进研究小组的?”
郭母兄长在台岛的事情,也就是最近几年大家才知道的,‘h军工’的外调人员干得很是卖力,没用多久,就在a城农村查到了郭开山的‘老底’,并且郭母通过港地和兄长会面的事情,他们也了如指掌,原因很简单,凡是接触到这‘苏式坦克’的人,他们都要进一步的调查。
‘是,我大舅是在台岛,我也是最近两年才知道的,可这能说明什么呀,能说明我是特务?我是奸细?您打这还是动乱时期抓坏蛋呢呀,我再不济,也是国家的一等功臣吧,我也是个副团职军官吧,学校要是认为我有问题的话,尽管可以冲我的上级调查我,我自认清白,并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
‘一等功臣?我说郭开山,谁给你立的功呀,你是哪门子的一等功臣呀,你不是r军的工兵团军医吗?’校领导并不清楚郭开山的过去。
‘报告首长,我不是工兵团的,我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学习的呢,我前任职务是r军红军师b团一营教导员,我在前线立过战功,不信您可以去查。’
对于一名副团职的军官,这位校领导自然是不能轻率定论,‘那好吧,你先坐会,我先打个电话。’
郭开山的深造学习,开始是去政工学院没错,可是没等调档呢,r军后勤部的胡部长,就给红军师干部科打了电话,把郭开山弄到‘h军工’了,由于档案到了r军军里,负责调档的师干部科的人为了省事,也就没有去办,r军干部处的干事,更是认为郭开山是工兵团的,因为在他的脑海当中就是这么想的,‘工兵团的人,才会去学工兵工程专业,这才是对口专业。’
对于给郭开山发放的工资。是跟着他的‘伙食关系’和‘工资证明’走的,‘h军工’的劳资处也就是‘代发’,所以说兴亏郭开山这声大的激变过程,才致使学校里的领导,重新看待了郭开山的问题。
随着边境作战的临近尾声,r军后勤部的胡部长,也从前线返回到了靖北,当他得知郭开山因为‘台岛关系’,在h军工受人怀疑时,他难免要来解释一下。为了怕自已不够份量,他找到了r军军长,‘我说老连长,这回该你出马了呀,你要不去,你的兵就受了大委屈罗。’
‘你说谁呀?’
‘我能保谁,自然是老四连的人呗,郭开山,就这小子。’
‘你说他呀。他不是干得不错嘛,听说还在战场上立了功,现在他在哪里呀?’
‘真是官当大了,管的事也多了。老部下跑到哪去了,你都不知道,现在在h军工上学呢。’
‘h军工,那可是个好学校呀。这小子能跟得上吗,他不是学医的吗,咋不学打针。学造大炮了呀。’
‘本来给他安排的是政工学院,可是我觉得吧,让他去当政工干部白瞎了,我就把这事给按下了,他的档案还在后勤,管我管,我就私下里把他弄到h军工去了,可没想到,刚到了那里不久,这不又出事了吗。’
‘这小子早就有风言风语,一会跟这个女的,一会跟那个女的的,听说还有刘雪华,是不是男女关系问题呀,要是这种事,我可管不了,按律办事,不要想我帮他求情。’
‘哪能呢,是台岛关系问题,’接着胡部长就把郭开山的大舅是怎么联系上的事情,又向r军军长讲述了一番。
听完之后,r军军长摇了摇头,‘这事不归我管呀,这应该是审干部门的事情,他大舅在哪里,我也不认识,你说他伪满的时候,还当过汉奸,这事可管不了了,我说老胡啊,我看这事你也别瞎掺和了,别还没把徒弟拉上岸来,你倒沾了一身水,我和政委已经向军区打了报告,你的副政委的事情,马上就要批下来了,你在前线干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别遇到这事耽误了你,这事我不了解,我是不会去的啊,你也别再和我说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这郭开山,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当兵时候还不到十六,他怎么能和特务绑在一块呢,这老郭太太也太糊涂了,老了老了,不为儿子着想,你不管拉倒,我能找到人帮他,’胡部长气冲冲地离开了r军军长的办公室。
对于老郭家的事,最能帮郭开山证明的,只有郭父生前的老战友,现在的‘前指’八号首长了,为了郭开山的这件事,胡部长特地请了几天的假期,来到了‘前指’,当提及到郭父和郭母结婚那时的事情时,‘关八号’拍着胸脯说道,‘这事你甭管了,真看不出来呀,你胡部长也是个好人哪,老郭家的事,我最清楚了,改明天我正好去京城向总部汇报工作,你跟我一起走好了,咱们转道去趟h军工,我就不信了,一个军区副职的老干部,加一个马上就要成为集团军副政委的后勤部长,保不了一个正在上学的学员,不行我总部还有人,比他们校领导官大的有的是,大不了哪个看不顺眼的,把他换了,要是没有人干,我去当这个政委就是了。’
的确,两位将军级的人物,足可以把郭开山的‘特务’嫌疑抹清,在动乱时期养成的‘外调作风’,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依旧是阻碍干部前进的主要动力,面对着两个肯把自已的政治生命和郭开山绑在一块的老人,校领导也就对郭开山的问题不再追究了。
对于胡部长和‘关八号’的突然到来,郭开山一直猜不出为什么,近一阵子,学校保卫处的人,也没有找他问话,他仍旧还可以去擦拭他的坦克零件,“老哨长,听说您也从前线回来了,是不是又升了呀?”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跟我打哈哈呢,你的事要是没有我们,够你喝一壶的了,’胡部长见郭开山还是老样子,一说话准笑,就知道郭开山过的还好。
‘您说是我大舅的事啊,我跟保卫处的人都说明白了,我哪知道我还突然间蹦出来个大舅呀,小时候我妈都没有和我说过这事。’
‘傻孩子,这都怪我那老嫂子呀,是她把你害罗,不过没事,我和胡部长帮你解释清楚了,现在不是动乱时期了,动不动还搞个成份问题,连坐什么的,现在是改革开放时期,说不定过两年,你大舅就会回来了呢,’‘关八号’现在也老了许多,他和郭父的年纪差不多,郭父都已经去世了,他还活着,一想起当年的抗日战争岁月,老人难免会见人斯人,老战友不在了,可他儿子还在,郭开山成长得还这么好,这让他很是满意。
‘现在他们还叫你去擦坦克不呀?’
“让我去,只是一天只有两个小时。”
‘擦那玩意干啥呀,你又不懂。’
‘谁说我不懂了,这些坦克零件的数据,我都能默背出来,机械的原理性能,我也了解了不少了,要是再给我一阵子,我想我能把坦克开走你信不信,’郭开山确实是用过苦功的,在干爹干妈的介绍下,他最近认识了好多学校里的老教授,只要是郭开山的问题,这些人都会不遗余力的加以解答,事隔三天,当刮目相看,形容郭开山一点也不过份。
‘那好,那你就继续擦拭你的零件吧,对了,用不用我帮你说几句话呀?’
‘那太好不过了,两位首长说的话,比我一千句一万句都管用,最好和我们的王老师说几句,本来他对我挺好的,出了这事后,反倒不爱搭理我了。’
‘那行,我去你们学校,找两个校领导陪我们去,给你郭开山充充门面。’
有人好办事,特别认识的人还是大首长,当郭开山领着他的两位‘贵人’来到‘科研车间’里时,他们的身后,跟着好几位校领导。
‘这个郭开山,是我的老部下,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啊,这位是前指的关主任,我们是专门来到这里,给郭开山做保的,我希望同志们要一如既往的关心郭开山,你们可都是他的老师呀,不能因为出了这事,就把同志推开不管,我看有机会,也帮助帮助他,不要总让他擦零件了,技术含量低一些的小活,也让他参与参与嘛,是不是啊,’胡部长宛如就是个首长,大言不惭的说着,其实在场的校领导们,大多只会给‘关八号’的面子,对于这个集团军的后勤部部长是不与理会的,他这么说,就是说给‘科研车间’里的人说的,他算是来了把‘狐假虎威。’(未完待续。。)
第36回 风云再起(一)渡江英雄七连
“h军工”的地理位置,从建国时期就选定好了,在我国的北方最北部的省城附近,还有好多相关配套的重工业企业,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是‘第一拖拉机厂’了。
坦克数量的多少,有时不全是决定在你有多少钱来制造它,而是有多少家‘拖拉机厂’,按照生产的吨位和规模,才能确定出来,你的平均产量,特别是在‘h军工’的附近城市,还有好些国有钢铁公司,在上个世纪改革开放初期,这里就被指定为‘特种刚’的生产基地,完全供给于国家,用作航天,军事科研方面的用途。
平时生产‘拖拉机’,供给于农业生产,但一遇到大的‘生意’,他们也接,苏式的‘t79’坦克的研制到达攻坚阶段后,随之而来的复制产品也就出来了。
在对这苏式坦克的研究当中,从一开始郭开山只是作为学生参与,到后来口吃教员也没有再赶他走了,由原来的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变成了长期,外行终究是外行,想要成为内行,可不是一朝一昔的事情,郭开山可能是对这坦克研究太过着迷了,导致他的专业课成绩是直线跳水,很快,他就被主管的大队长,叫到大队部里进行谈话了。
‘我说老郭啊,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一点,可是不管咋的,你的学习也得跟得上吧,你还想不想两年毕业了?’大队长对郭开山还算是客气,军人之间一向直来直去。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也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批评我,’自知理亏,郭开山无法不面对现实。
‘咋的?是我说错了咋的,郭开山我可告诉你,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你来了学校,就得服管懂不,还不希望我再批评你,你以为我爱总你别扭呀,有能耐你科科都给我考及格呀,四年课程,两年学完,这时间本来就紧,你还去搞什么坦克,我都打听过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就是你上赶着跑去的,我可告诉你,你的学习成绩再上不去的话,趁早给我回来,王老师那边,我帮你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今后一定努力,放心吧。大队长,我不会拖班里的后腿的,我郭开山学到做到。’
为了能把专业课学好,郭开山不得已放弃了他的跑步时间。每天晚上,他都要读书读得很晚,往来于各个老师家中,起初老师们以为郭开山是在他们面前‘做秀’。可时间久了,他们才理解到郭开山是真的用心了,两个月下来。郭开山由于休息时间有限,身体足足掉了十多斤的秤,原本脸上还有些肉,现在变成瘦得一条线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本来大学的课程,就没有那么紧张和繁重,在当学期的期末考试后,郭开山处在中等水平,大队长也就懒得再找他谈话了。
就在郭开山梦想着如何消磨自已的大学时光时,五弟郭开庆依旧跟着军首长提着包,做着他的跟班。
某个周日上午,正当郭开庆和军部机关的战士们打着篮球时,作战值班室的参谋叫起了他,‘郭开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是个很熟悉的声音,他正是他的老朋友张文治,‘是郭开庆嘛,我是张文治。’
‘是我,我说你小子最近跑哪里去了,我怎么一直没有听到你的消息呀。’
‘别提了,我一回到家里,就让老爷子给关了起来,这都老长时间了,电话都不让我打,比关禁闭还难受,你怎么样啊,到哪个部队当官了呀?’
“我挺好,现在在军部当个参谋,肥吃肥喝的,一时半会可能是不能下去了。”
‘什么?当参谋?这也不是你的性格呀,我可告诉你,我听老爷子跟我讲,这仗都快打完了,两国正在各自找中间人商谈停战的事情呢,你这会要不下去的话,以后可真的没有这个机会了。’
‘停战?你听谁说的?’
“我还能骗你咋的,就那个姓谢的他老姨夫,前阵子还来我们家了呢,说要让我爸帮他们找找那个姓谢的,我爸都答应他了。”
对于郭开庆来说,上不上战场真的无所谓,可整天呆在机关里,的确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妻子陈淑芹每隔两个礼拜总会来队一次,然而这片刻的缠绵,不足以退去郭开庆胸中的烈火,他太期待有事干了。
‘老二,你说话呀,怎么了,信号断了吗?’电话另一头的张文治,有一分钟没有听到郭开庆说话了。
‘没有,我还在听你说呢。’
‘我都憋死了,好不容易我爸让我打电话了,我第一个就打给了你,哥们,是不是用人帮忙啊?’
“不用,我现在挺好,没别的事,我可要打篮球去了,他们都叫我呢。”
‘那就挂了吧,有空给我打电话啊,最近我天天在家。’
‘好。’
离开了‘作战值班室’,郭开庆准备回到篮球场了,没打了几分钟,郭开庆推托有事,就离开了。
走在边境县城的大街上,郭开庆身穿着军装,无处可去,今天是休息日,他只好沿着马路走来走去。
‘哎,郭开庆,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呢,走,喝两盅去啊,’只见小个子干部处长骑着车子,路过了郭开庆的身边,现在的他整天忙得要死,周日也不休息,原因是部队又要裁军了,集团军以下各个基层部队的营团职以上军官的转业报告,都得送到他那里,现在人手又少,他忙得是不宜乐乎。
‘原来是处长呀,你就会说,我就不信了,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真是,你跟我来吧。’
‘我不想喝酒。’
‘你不来,可不要后悔哟。’小个子干部处长很神秘的晃了晃他的公文包,这破旧自行车上的车把,车把套都磨没了,不过这公文包倒很是崭新。
‘去哪呀?’
‘不远,就前头。来,上车,’小个子干部处长是用一只脚蹬在马路牙子上的,这自行车对他来说,太高了,他的腿又太短,他拍了拍他的后车架,想让郭开庆上去。
‘还是你下来吧,我驮你吧,你这么驮我。我怕摔着。’
‘也行,那好,你来驮我。’
郭开庆的人高马大,骑着这个‘二八大驴’,还算是配套,这小个子干部处长怀里抱着他的公文包,坐在车后架上,离远望去,就象是个孩子。两人的反差极大。
一家离军部不远的小酒馆,一瓦缸当地的土酒,外加一块烤得半生不熟的土猪肉,就是两个当兵的‘小酒’了。郭开庆并不是很急于了解小个子干部处长的用意,他不停的用刀子割那块土猪肉,割好了一块后,用筷子夹好。沾上一点酸辣酱后,直接投到了自已的口中,起初最开始吃这东西时。郭开庆一点也不习惯,可时间长了,他反倒是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喝上满满的一大碗土酒,别得多惬意了。
‘哎,你别光吃呀,你不想听听我有什么好事找你吗?’小个子干部处长很是心急,看来他这回是真找郭开庆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哥,我都烦死了,你看我这手没,老茧都没有了,过几天可真跟我三哥一样了。’
‘怎么讲?’
“又白又嫩呗。”
‘切,你来看看这个,’小个子干部处长拿出了一份文件交到了郭开庆的手中。
从头到尾,郭开庆大致的看了看,这是一份关于裁军的文件,文件注明,军部以下,有好些没有光荣传统的部队,都要经过裁撤,重新整编过来的集团军,是一支多兵种的主力部队,不仅要有装甲兵,炮兵,还要配备火箭兵部队,‘你给我看这干嘛,我又不是大首长,关我屁事。’
‘你是不是和大哥我熟悉了呀,一开口就是脏字,这可不象以前的你啊,’小个子干部处长是个很注重小节的人,郭开庆今天的没大没小,让他很是生气。
‘不说脏字咋办,换了带号的首长,我也一样说,大不了安排我转业好了,反正现在我活得是够够的了。’
‘我知道你闹心,这不嘛,哥哥我可想着你了,你再看看最后尾,重新加入到咱们军里的,还有一个老部队,就这里,’小个子干部处长用手指着新整编进来的部队名称。
“渡江英雄七连!”郭开庆一字一字的念着小个子干部处长所指的名称,的确不一般,对于军部整编的文件,最差的也是个营团级单位,这连级的单位名列其中,可以说它很是重要。
‘对罗,你知道这连队的起始吗?’
‘我哪知道。’
‘这可是延安时期的老红军部队了,听说还参加过保卫延安的战役呢,一路走来,一开始从一个团,现在也只剩下一个连了,整编来,整编去,不过你郭开庆要是能当上这个七连的连长或者指导员的话,你的名字可就出大发了。’
郭开庆这才知道了小个子干部处长的用意所在,但他就算是心里挺想,也不能在表情上表现出来,‘大哥,你别逗我了,我现在可是营职,你让我去当个连长,不是开玩笑嘛。’
‘开玩笑?你以为你营职当个连长就不可以嘛,我可告诉你,你想去当这个连长,人家还不一定能要你呢,这可是新组建之后的最名牌的部队,别说去当连长了,你当副连长也是光荣的,实话和你说吧,建国以后,历任七连的连长,就没有一个是低于团职转业的,这可是出将军的连队哦。’
“那我也不稀罕,对了大哥,你那里有没有营长的缺,教导员也行啊,我都待得不行了,真想下去转转了,”郭开庆来了个欲擒故纵。
‘没有,实话和你小子说吧,别说营长了,连副营长都没有,现在好多副团职军官,都安排到营职的岗位上去了,你知道我为啥不这么早回家不?’
“不知道。”
‘我们家送礼的人,都排到胡同口了,我知道你小子想当这个七连连长,你别跟我耍这个花活,我是谁呀,我可是热锅里过,冷水里泡过的人,我啥人没见过呀,’小个子干部处长的经历,可想而知,十来年就跟人事关系打交道了,他早就看出来郭开庆很想去这个七连。
“那我用不用给你送礼呀?”
“送礼我也不要,不过这事我也只能透露给你,人家老部队还有老多人等着呢,我想这回竞争一点很大,你这两天消停点,和首长搞好关系,说不定人家一句话,就能放你下去呢。”
‘谢谢了大哥,这事我记住了,来,我敬你一杯。’(未完待续。。)
第37回 风云再起(二)竞争连长
随着改革开放的整体推进,部队上的军事现代化,也迎来了新的时代,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叶,一次又一次的裁军开始了,往往一个主力师,刚被精减成为主力团,之后莫名其妙的又成为了一个主力营,甚至只留下一支有着光荣传统的老部队,其它的部队,也就一夜之间变没有了。
大批的不甘于转业的年轻干部,在裁军的大势面前,大多都不能得以幸免,有的人刚走出了军校,就变当成了转业干部,郭开庆之所以没有让军首长派到基层部队,也是为了保护他,对于一个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年轻军官,他就是部队里的财宝,是不能轻易放其走的。
就当军部整编的过程之中,郭开庆跟在军首长的身后,也看到了好多部队,在军首长检阅之后,唱着军歌,哭天抹泪的摘下了肩章和帽徽,正如小个子干部处长所说的那样,‘想留在部队里的人太多了,这些人往往都不在于职务的高低,先留下再说,以后有机会再往上爬吧。’
看着郭开庆变得精神抖擞了,军首长也很是高兴,‘怎么着小郭,是不是看着别人脱下军装,你自已触景生情了?’
“是,首长,真没想到呀,这几天您检阅的部队,都是要裁撤的。”
‘这是总部的指示,我能有什么办法,裁掉了他们,就会有新的血液补充进来,今后咱们军还要有防空部队,导弹部队,还要有直升机部队,’对于军事现代化的前景目标,这一制定就是几十年,也许这些制定目标的人,都无法活着见到他们的远大目标。
‘我知道。优剩劣汰嘛!’
‘行啊,小郭,这么时髦的词,你都知道呀,看来我以后也要跟你学习学习了,我听干部处长说,你想竞争渡江七连的连长?’
“报告首长,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能不能去,这等首长批准。”
‘唉。这个连长可不是好当的呀,这七连不是咱们军的老部队,现在军长政委还在挠头呢,现在后选人名单里,包括你有十来人,有好几个都是副团一级的军官,用谁不用谁,还真难办呀。’
‘副团一级的?那得多大岁数了呀,还能不能跑动呀。我说首长,要是真让这么大岁数的人当连长,他能当几年呀,会不会养老了呀。’同行的另一个军部参谋,是站在郭开庆的角度上说话的,两个平时的关系很好。
‘你说的也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我还真的给军长政委提个醒,这三十岁以上的人,还真不能要。对了,小郭,你没到三十吧。’
‘开庆离三十还有好几年呢,首长,我看还是让开庆去得了,开庆可是咱们军的头把交椅呀。’
‘我也只能在军长政委的面前说句话,大体上拿主意,还得人家,行了,我记住了。’
虽然只是几句话,但足可以让军长政委改变初衷,很快,年满三十岁的人,都排除在了候选名单之外,只剩下了三个人选,一个是郭开庆,一个是新编入进来的一个营长,名曰杨近山,最后一个是中央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他也是个正营职,名叫马东。
对于一个连长的选拔,在建军历史当中,军党委会上做决定,还是头一次,当排名前几位的军首长走进会议室时,黑板上早就写着三个人的名字了。
新选举之后的军党委委员们,大多还是军里的老人,只加入了几个新生的血液,可军五号,军六号首长换了,换的是新整编部队的人。
‘我看就叫郭开庆去吧,他代表着年轻化嘛,又是军里少有的一等功战斗英雄,’很快,就有认识郭开庆的人,提起了郭开庆的名字。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提原部队的老人,可这也不是随便让谁当都行啊,还想不想团结新同志了呀,这杨近山本来就是渡江七连他们老部队的人,既然人家都提名了,为什么不选人家呢,是不是按嘴多算事呀,要是那样的话,我服了,我弃权了,你们商量好了,’新上任的军六号,原来就是裁掉部队的军四号首长,没有办法,他就是后娘养的,重新整编之后,他的职务不可能上升,只能下降,因为在他的前面,还有两个军四号呢,他的排名更靠后了。
‘不是我们不团结新同志,可这七连连长,是咱们军组建之后的标杆部队,不让郭开庆当,还能让谁当呢,郭开庆可是从战士提拔起来的老兵了,作战勇敢不说,执行任务更是圆满完成,就好比上回深入敌境吧,不是干掉了一个苏军的顾问团副团长了嘛,这可是大功啊。’
‘我看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马东啊,对于部队的长远发展考虑,没有知识是不行的,中央军校的高材生,我想让在座的诸位考虑考虑他,必竟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迎来的就是高科技时代了,光会打仗又有什么用啊,还是知识武装头脑有用。’
‘有用个屁,大学生多了,让他们去打个仗试试,我说同志哥,咱们可是部队,是野战军,打仗不找能打的,找不能打的呀,这大学生就应该待在机关里搞科研,少在下边掺和。’
“好拉好拉,老规矩,不记名投票,三个候选人,先选两,之后再二选一!”
“我不选,你们老人多,这不公平,要选就让战士们去选,把三个人拉到战士们当中去,谁行谁不行,战士们一看就知道。”
‘那行,就照你所说的办行了吧,这回不是咱们欺负新人了吧,明天,明天把三个人拉到七连新驻地去,让战士们来选。’
明着公平的事,其实也不公平,杨近山是七连所在部队的老人,自然是战士们都认识他,加之连夜杨近山还通过关系,找战士们‘沟通思想’,专等着第二天。战士们投票了。
当郭开庆接到第二天去七连的消息后,他很是兴奋,为了让战士们给他个好的印象,他特意找了身新军装,穿到了身上,还不停的对着镜子敬礼,他对这次‘竞选’太在意了。
一连几辆吉普车的军首长,加上一卡车的军官随从,郭开庆那全新的军装,让边境的尘土。吹得是普普通通,刚一跳下车,小个子干部处长就来了郭开庆的面前。
‘都等你了,看你这整的,灰尘抱土的,来之前也不收拾收拾。’
‘我想那样啊,你倒好,坐小车来的,你上那大车上试试。下来也和我一样。’
‘你就嘴硬吧,看这回战士不选你的呢,你可别后悔。’
战士选自已的连长,这在我军的建军史上。还为数不多,当三人立正站在坐在马扎凳上的战士们面前时,战士们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下面由各位候选连长,讲讲自已的竞选感言吧!’军部的组织处长是新进之人。此人只把竞选感言的事情,告诉了杨近山,郭开庆和马东就压根不知道。
‘我叫杨近山。大家可能以前都认识我,我原来是三营长,这不部队裁撤了吗,我打算来七连当这个连长,大家有的人了解我,我以前就是咱们连的副连长,我当兵也在七连,边境作战当中,我是副营长,领着大家伙,立过集体二等功一次,本人也立过个人一等功,我很希望能继续带领大家,~~~。’
很明显,杨近山的早有准备,郭开山的额角大汗直流,他恶狠狠地看着一旁的小个子干部处长,把他所有的怨恨,都放在他的身上。
小个子干部处长也看到了郭开庆看他,他很是冤枉,没想到如今来了什么‘竞选感言,’面对着郭开庆的眼神,他也表示很无奈,于是走到了一旁,开始抽烟了。
马东是第二个发言的,‘我叫马东,长里马的马,东方的东,我虽然没有值得宣扬的荣耀,但我有着别人没有的东西,对于带领部队进行作战,我不输于任何人,我是中央军校拿过全优学员的学生,以后的战争,是高科技的战争,并不是喊打喊杀的战争~~,’马东虽然事先没有准备,但他也有他的优势,在这些土老帽战士们面前,他第一次向他们提出了什么叫作‘高科技战争’,他的发言,就好比是一堂学科普及课,不光在座的战士们听得是津津有味,就连一旁的郭开庆听得也是不注的点头。
‘到你了,郭参谋,郭开庆,想什么呢!’
“哦,我叫郭开庆~。”
隔了一两分钟,郭开庆哑巴了,他此时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从何说起,要是说起战功,他和杨近山的相似,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只能和他一样,要是说别的,他又不如马东,于是他张大了口后,字也就不出声了。
‘我说郭开庆,你能不能行了,光在这里掉链子呀,要是再说不出来的话,你退出得了,’组织处长明显是想把郭开庆排除在外。
看着眼前的战士,又转身看了看在场的军首长们,郭开庆终于忍不住了,他快速脱下了自已的外衣,内衣,露出了混身伤疤的光身子,‘我郭开庆,是个战士出身,我当过战士,当过副班长,班长,排长,副连长,连长,我以前的部队,也和你们一样,它叫红三连,我之所以让大家看看我的伤疤,这每一个疤痕,就是一个故事,也许我不是一个称职的连长,但我也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连长,在战场上,我要向大家保证,决不会让一个战士掉队,哪怕是你牺牲了,我也要把你的尸体背回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打胜仗誓不还,想跟我走的,就投我一票,想跟他们走的,就投他们!’
“干什么你呀,郭开庆,你太不象话了,还脱衣服,你快把衣服给我穿起来,你耍光棍咋的,同志们,别听他的呀,大家心里早就有数了对不对呀,”组织处长一见郭开庆脱光了身子,没等他说完,就制止了他的话语。
本来呆呆地坐在下面的战士们,都想把票投给杨近山,当一见到郭开庆那混身的腱子肉时,有的人想法也就变了,再听着郭开庆说着感人的话,这些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们,此时都流出了眼泪,他们原来的连长就是在战场上牺牲的,并且死得还很惨。
一本备课笔记,被撕成了小纸条,每个战士写下了自已所中意的连长人选,当组织处长把票都集中在一起,准备清点时,军长和政委走上前来,‘不用你,我们来数。’
马东,这个大学生,对于平常人来说,他是很优秀的,但是现在他的面前,全都是从战场上刚下来的战士,这些人都很现实,他们在要仅剩下不长的军旅生涯里,给自已选中一个称职的连长,所以说,马东基本上没有人投他的票。
杨近山凭借自已多年的部队经历,他是七连的老人,自然他的票数不会少,当军长和政委说道,他的票和郭开庆相同时,在场的战士们也没有想到,原来不记名的方式可以这样子,原本只投一个人的票数,变成了有人反悔,投到了郭开庆那里。
“一比一平,怎么办啊,我说六号,你说选谁呀?”军政委把球踢到了军六号的身上,看他想怎么说。
看着自已的老部队,军六号也不能护犊子,‘这有什么选谁不选谁的,之前不都说了吗,投票让战士们决定,我能说啥。’
‘那是不是要让战士们再投一次票呀?’
“这个我管不着,你们是军首长,你们说了算好了。”
‘这样吧,我说郭开庆,你能不能不当连长,当个指导员呀?’军政委又把球踢到了郭开庆的身上。
‘我愿意,能来英雄的连队,当一名政治指导员,我很愿意!’郭开庆也看到了战士们的勇气,原本对自已当选不抱希望的他,自然是不想放弃这些可爱的战士们。
‘那杨近山!’
“到!”
“你想不想和郭开庆一起合作呀,他给你当指导员怎么样?”军政委又问起了杨近山。
‘我十分乐意和郭开庆合作,他的事迹我早就听说过了,我想我们一起配合,一定会很好的,’杨近山也是快人快语。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吧,杨近山当连长,郭开庆当政治指导员,你们看,怎么样啊?’
“政委,七连原来有指导员啊!”组织处长是不想见到这种结果的。
‘你死脑瓜骨呀,咱们军重新组建,团营职的位置有的是,不会找个合适的给他安排一个呀。’
‘是啊,也对,我还以为您想叫他转业呢!’打马虎眼,看来是组织处长的强项,面对着已成事实的局面,他也无话可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