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回 壮志凌云(四)站得高看得远
对于自已第二次赴前线参加,郭开山是低调的,他只是和妻子关悦两人一起来到了火车站,身上连个行李都没有带,他是空着手走的。
几经辗转,通过几日的长途跋涉,郭开山终于来到了边境某县,现在他已经不用去‘前指’进行报告了,在这个小县城,就是r军边境司令部的所在。
r军五号首长是早就知道郭开山要来的,这位中年首长对郭开山的自告奋勇很感钦佩,中午不仅请郭开山吃了把‘小灶’,还特地拔给了他两名战士,这两名战士可都是‘侦查营’为了保卫军首长,细心挑选的。
‘我说开山同志啊,我和胡部长早就谈过你的事,对于你的未来发展上,我们两个人的看法不一,我认为你还是向军事干部这个方面走,这对于你更适合,可胡部长呢,他却偏说,你是个干政干的料,没想到,你还真的回来了,还在b团一营真当上这个教导员了,看来还是胡部长了解你呀,’
郭开山和胡部长之间的关系,可说得上是特殊之外的特殊,但是多年以来,胡部长并没有在职位上,给过郭开山任何的提拔,这也就让r军的上上下下都佩服他们之间的‘纯战友’情谊,在r军这次宣传团中,郭开山是少有的干部代表,所以说,r军五号首长,还是看重这个中层干部的,如今的边境作战,r军称得上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除了孙旺带领着他的特种连队,打了几个漂亮仗外,大多数部分都属于默默无闻的那一种,这也就是给了这个r军五号首长出了很大的难题,此次边境作战,明着r军五号首长是代替一号首长来的。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r军一号首长是年轻有为,早晚会上军区工作的,这r军一号的位置,自然是要留给这位五号首长的,只要在边境作战当中,能干出一番事业出来,他的‘预备军长’的位置也就坐稳了,所以说,郭开山的到来。简直就让他眼前一亮,两次的‘小胖来袭’,早就把郭开山锻炼成‘能文能武’的作战行家了,这也就是说,b团一营有关建国和郭开山在,立功是指日可待了。
“首长,您可别这么说,我就是仗没打够,想再回来边境效效力。和平年代,能上战场,自然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我是自愿来的。以后只要首长指到哪里,我郭开山就打到哪里,决不后退。”
‘好,这两个警卫员。是张培清给我送来的,在国内,我也用不上。你把他们带走吧。’
郭开山看了看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卫员,个头都在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的他们,就象是京城升旗的‘国旗班’,‘首长,这两个既然是侦查营的人,就留在你这里吧,我听说一营那边,刚经过重新调整,也不缺人,我看人家的好意,还是留着为好,’郭开山有他的小心眼,这人高马大的战士,虽然很招人喜欢,可真要是上了战场,他两个也不顶一个个子矮的战士,往往最先牺牲的都是大个,这大个子战士,一般战术表现都不是很灵活,平时撑撑场面还可以,可要是真的上去了,能不能回来还是两码子事。
‘咋的,郭开山,不给我面子咋的,我是不是说话不好使啊,这两个小子,平时总在我身边捣鼓,说没有上战场立功的机会,我看,就让他们去呗,’r军五号首长也是个老顽固,他以为是郭开山在和他客气。
‘五号,要不你给我派两个机要参谋和电台兵一类的吧,经过上回‘神仙山’一趟,我是看准了这个了,要是和上级友军联系不上的话,这仗可就是孤军作战了,您要真想着我,就给我派两个这么样的人物,您看,这总行了吧,’郭开山是个站得高,看得远之人,两个冲锋陷阵的,不如一个会发报的。
‘你小子还挺会挑,好,这两个你不要是吧,改明天,我把张培清找来,让他带回去,一会吃完了饭,我就带着你去机要部门挑人。’
r军机要部门的建制,应该是一个‘处’,可是边境不比军部,这里充其量只有七八个人,能组建一个‘科’就不错了,‘机要科’里,是r军五号这里的工作重点,别的部门平时可以休礼拜天,可这里不行,r军在边境参战的部队,几乎每天都会通过电台或者电报,向r军司令部报告,他们一天要么几天内的工作情况,机要人员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当机要科长得知,郭开山一下子就想调走两个人时,他可不干了,‘我说郭开山,郭教导员,你还真敢开这个口啊,看着没有,我的人都在这里了,你说,你要是调走了两个,我其它的工作,谁来干哪。’
‘你别在我这里哭穷,调走了两个,我马上从前指去要,每年从通信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有的是,保证误不了你的事,刚才我都答应人家郭开山了,你别让我拉屎往回坐啊,’r军五号首长见机要科长要向郭开山发难,他挡住了来势。
“那好吧,郭开山,除了这两个,你不能带走,其他的,你挑吧,”机要科长用手指了指两个正在发报的发报员。
‘既然你们这里也很忙,那就给我派两个训练有素的电台兵吧,这个你总能派出来吧,’看着一个个年纪和自已差不多的军官们,郭开山还真的没有想好,挑哪个好,于是他退其次,想要两个电台兵,这样拉个电话线,和上级联系,也就能用上了。
机要科长非常高兴的说道,‘这个好说,这个有的是,你要是不嫌嫩的话,我这里还真有,你要男的,还是要女的呀?’
“一营都是小老爷们,要女的,我还怕出事呢,你给我找男的吧。”
‘那好,你等着。’
没过多一会,从屋子里进来了好几个男兵。这些男兵大多个子都不是很好,但看起来都很结实,可能是平时多用臂力缠线的关系,他们的上身明显要比下半身健壮许多。
‘你们谁想和郭教导员上前线哪?’机要科长平时对这些电台兵的训练很是重视,他之所以把这几个人找来,也是看在他们平时都表现非常之好。
几个电台兵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主动说话的。
‘一帮废物,你们要不主动站出来的话,我可要点名了呀。’机要科长也没想到,对于上前线,他这几个电台兵,是没有一个自告奋勇的。
“点就点呗,反正点了名,我也不去,”一个老志愿兵敢在r军五号首长的面前这么说话,这令郭开山很是纳闷。
“放心,我不点你。你们几个,谁去啊?”对于这个老志愿兵,看来机要科长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我也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
“你呢?”
“他们都不想去,我去干啥。去挨枪子咋的。”
机要科室里的气氛,可说的上是紧张得不能再紧张了,满屋子的军官脸色都不是很好,今天不是**抓壮丁。可这电台兵好象都商量好似的,没有一人想去的。
“五号,你看这事整的。他们都不想去,你叫我怎么办啊!”机要科长摆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着r军五号首长。
r军五号首长反倒是乐了,“郭开山,你要的人,你来点名,我要看看,谁敢不去,谁敢临阵脱逃。”
“我说五号,我可不想赶鸭子上架,要不咱们再问问其他的人,谁想去的,就跟我走,我就不信了,人人想的都是一个样的,”郭开山是看出来了,在机要科长叫这些电台兵的同时,一定是这个科长和他的兵说了什么了,人家才都众口一词,不再去的。
‘那行,郭教导员,你跟我去一趟,他们都在宿舍呢,你挨个问,’机要科长见郭开山还想知难而进,他也只好领着郭开山去挑人了。
经过了郭开山的说服,终于有两个‘电台兵’同意跟郭开山走了,只不过这两个战士长得是矮小无比,一个差不多有一米六五,另一个好象连一米六都没有。
开着军部给郭开山的临时配车,两名‘电台兵’各自背着自已的‘武器’上车了,一路之上,郭开山还不忘和他们聊天,联络一下子感情。
‘你们都是几年兵啊?一入伍就是搞通信的吗?’
“我是三年兵,他是二年兵,我们以前都是某师通信连的,才分到司令部这里不久,”二个战士中,一个年龄长一些的,回答了郭开山的问题。
“你们都不爱跟我走咋的,是不是机要科长和你们说了啥了?”
“没说,他能说啥呀,是我们都吓怕了,不想去前线了。”
‘这又从何说起呀?’郭开山更加觉得纳闷。
“上战场我们自然是不害怕,可是不明不白的让y国民兵给干掉,死了就太不值了,就在最近的两三个月间,在边境那边传来一股风,说现在的y国民兵,专杀背电台的,有好多电台兵都不明不白的牺牲了。”
‘传言未必可信,我就不信了,你们整天和大部队在一起,他们哪有机会动手啊?’
“不是在大部队时牺牲的,都是在修复电线杆,电话线时,让敌人给干掉的,所以说嘛,谁不怕死啊,他们可不想,就这么让人把他们的骨灰盒拿到老家里去。”
‘那你们两个咋愿意跟我走啊?’
两个‘电台兵’呵呵一乐,那二年兵说话了,‘赌呗,在现在的司令部里,我们两个就啥也不是,要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他今年年底就复员了,我呢,最多再当第三年兵,我们哥俩平时都合计好了,只要一有机会,就想上前线试吧试吧,就算是立不了大功提干,混个三等功嘉奖一类的也挺好啊,回到老家,也让乡亲们都看看,我们也是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了。’
两个‘电台兵’朴实的话语,令郭开山很是感动,但他没有答应两个战士什么,原因是他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未完待续。。)
第9回 壮志凌云(五)融入部队
r军后勤部胡部长,对郭开山的二次回返边境,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他一直认为,郭开山应该留在靖北,在随便一个团当个政工副职,就算混年头,也能耗走几任政委,当个团政委是迟早的事,必竟郭开山还是很年轻的。
郭开山在红军师医院时,是经常打电话和胡部长联系的,可是不知怎么了,胡部长调到军部之后,郭开山好象是不太爱打电话了,对于郭开山的这种情况,胡部长也很是理解,因为他知道,郭开山不想和自已走得太过紧密,不想让外人说他是靠关系上位的。
对于重返边境,这可是大事,但是郭开山事先并没有和自已打招呼,这令胡部长很是被动,加之r军在边境地区参战的部队,逐渐多了起来,为了把这万八号人的后勤保障好,基本上他每天都会坐着吉普车,奔波于各个部队和‘前指’之间,他要为这些关系,疏通协调。
郭开山的r军司令部报道,正巧胡部长有事外出,不在司令部,当他回来之后得知,郭开山在这里待都没待,就风风火火的走了,他很为之惋惜,但他也重新认识了这个‘小兄弟’,长达十几年的部队生活,把一个稚气为脱的毛头小伙子,锻炼成了一名基层指挥员,这可是个华丽的转变,这也就说明了,‘郭开山是条汉子,他不是怕死的那种人。’
红军师b团一营在这半年当中,不断的转变位置,一阵子他们还在最前线,屁股还没等坐热乎,就又不清不楚的调走了,有时才和敌军开了一战,还没分出输赢,就又让兄弟部队抢了头筹。人家捡现成的立了功,言而总之,一营就是手风不顺,现在六号和副教导员一走,营部以下,各个军官战士之间的不满情绪就更深了。
作为营长,关建国算是合格的,不管任务怎么不好完成,他还是努力的坚持着,在副营长刘镖的配合之下。和敌军作战,大体上还没吃什么亏,虽然有所伤亡,可还是让后方得到了满编的补充,只是心情不是很好,他只要一有空,就会把自已关在屋子里,刘镖给他起了个外号,名叫。‘关老爷子’,意思就是他只会闭关修练,不会别的了。
副营长刘镖是个乐天派,六号和副教导员一走。他反倒认为,自已放轻松了许多,以前关建国事事不好意思说他,只有六号有事无事的。没事就敲打敲打他,可现在好了,他们全走了。刘镖也就成了活跃份子,他可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主儿,时间一长,他的胡子也就更加漂亮了,又浓又密,和关公一般无二。
当关建国和刘镖得知,师部给他们先派来的教导员是郭开山时,两人高兴的抱在了一起,很快就把欢迎的仪式练习好了,专等郭开山的到来。
在‘平山’一线,有一座突出来的山脉,称之为‘扁担山’,这里的位置位于中y两国的交界地带,之所以把b团一营放在这里防守,原因是现在的b团一营,已经划归到r军下属某师的战斗序列当中,一营的直接上级,是某师的一个合成团,人家可是平面阻挡着边境一带,唯独把b团一营放在了东面,可能是不想让功劳给一营他们抢了吧。
当郭开山开着吉普车行至‘扁担山’附近时,一个路卡,挡住了郭开山的去路。
对于b团一营的干部战士,早在‘红蓝演习’之时,郭开山就和他们熟络的不能再熟悉了,上到连长指导员,下到战斗小组的小组长,大多数人,都听过郭开山讲的狙击手射击的理论课,然而今天这个路卡上,郭开山一个人也不认识,只好领着两个‘电台兵’走下车地,和对方攀谈起来了。
看守路卡的是一名年轻的干部,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在路卡的沙袋子上,还架着重机枪,这让郭开山感到这重机枪放在这里,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我是b团一营新调来的教导员,你们是b团一营的吧?’郭开山从上衣兜里取出了红军师部的命令,上头有师长政委的签名。
‘郭开山?郭教导员,不好意思,我们事先没接到通知啊,我也不知道,你这命令是真的,还是假的呀?’这年轻干部看完‘命令’之后,又把它还给了郭开山。
没有办法,郭开山只好取出了自已的‘军官证’,再一次递到了年轻干部的手中。
“红军师医院政治协理员郭开山,不对呀,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我们营的教导员嘛,咋又成了师医院的了?”
“这是我以前的工作单位,我就是让你看看,我原先就是师里的干部,”对于正常的交流,当对方看过‘军官证’后,就知道谁是‘上级’,谁是‘下级’了,可这年轻干部看完之后,不但没有给郭开山敬礼,反而更加怀疑了郭开山的身份。
‘我们是r军机要科的,我们可以证明,郭教导员就是来你们这里上任的,’三年‘电台兵’,见路卡守军不放他们过去,他也着急起来,一路上可说得上是风尘仆仆,这路也不好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我没问你,干部说话,当战士的少插嘴啊,你信不信,我找两人,把你们俩看起来,’年轻干部显然不是被吓大的,他恶狠狠地瞪了两名‘电台兵’一眼。
两名‘电台兵’一看这帮人,不光是年轻干部穷凶极恶,个个都是怒目以对,也就不再说话了,两个取出了电台,放在吉普车的前脸上,调试起了电台信号。
由于郭开山是中午之后从r军司令部出发的,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是又累又饿,加之天色也已经很晚了,心中的怒气,也就压了下来,‘这样吧,你找一下你们的营长关建国。要么找刘镖副营长也行,他们是我的老乡加战友,他们能证明我的身份。’
年轻军官看了看表,之后对着郭开山很遗憾的说道,‘我是新来的,营长,副营长,我和他们不熟,我只听我们连长的,现在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要不你等我下了哨,直接去我们连部吧。’
郭开山对b团一营的连长都很熟,一听他们这么一说,也就言道,‘那我就等等吧,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那就先去你们连部吧。’
‘那行,我敢请先叫你一声郭教导员,你们先在路边歇会。一会换哨的就来了。’
郭开山把吉普车停在路旁,坐在吉普车里,悠闲得抽起了香烟,两个‘电台兵’见郭开山上车了。也就前后上了后排座椅,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当郭开山抽完了好几颗烟时。仍然不见路卡的换哨人员,就在他想下车问问时,突然发现这些战士。包括那个年轻干部,此时现在啃着干粮看着他们呢。
一口干粮,一口水,路卡的这些人吃得很是香甜,让本来就有些饿的吉普车上三个人,肚子里搞得是咕咕直叫。
‘我说教导员,你说他们换哨的啥时候过来呀,咱们是不是也该吃饭了呀,’二年‘电台兵’终于鼓起了勇气,冲着郭开山开了口。
‘刚才那干部说,一会就来了,我看也该来了,咱们再等一会吧。’
两名‘电台兵’见郭开山这么一说,也就又闭上了眼睛,但他们并没有睡着,眯着眼睛的夹缝里,仍然看着路卡的这帮人,大吃大喝。
又过了好久,路卡的人也吃完了,他们又起身站好,荷枪实弹的守卫路卡了。
‘哎,你下面一趟,问问他们,说还得多长时间啊,再问问他们,有没有吃的,给咱们点啊,’郭开山转身推了推身后的三年‘电台兵’。
三年‘电台兵’就象得了圣旨一样,高兴的跑下了车子,经过了一阵问话后,低头搭了脑袋的回来了。
‘教导员,他们说还有再等一个小时,吃的是没有了,我问他们有没有电话,他们说没有拉,我问他们有没有电台,他们说不懂,我看,咱们只好再等一等了,’坐上了吉普车的后排,三年‘电台兵’好象已经饿得不行了,他头倚着车窗户的位置,又眯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虽然边境的‘天长’,可也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了,郭开山仍然不见有人前来路卡换哨,他终于忍不住了下了车,朝着正在沙袋子中间听收音机的干部过去了。
‘哎,老排,他又来了,’一个战士推了推正沉迷电台广播的年轻干部,那年轻干部也就起身站好,等着郭开山过来了。
‘我问你,你们啥时候换哨啊,这都几点了?’郭开山刚一走进,立马有好几个手电筒对准了他。
‘快了快了,马上就到,可能是他们来晚了,要不就是连里出了啥子事了,’年轻军官打着他的马虎眼。
‘那你们这里还有吃的没有,我和我的两个战士,可都饿坏了。’
年轻干部冲着自已的身后叫道,‘你们谁还有吃的,教导员饿了。’
一个班的战士的头,摇得象个拨浪鼓,都说没有吃的了。
‘你们这帮笨b,来之前也不多带点吃的,光顾自已吃啊,’年轻干部一语双关,他话里话外,好象在讽刺郭开山他们三个。
郭开山实在压不住火了,‘你说谁呢,谁是笨b呀?’
“教导员,我没说你,我说他们几个呢,”年轻干部的脸,在黑夜当中还是乐呵呵的,这让郭开山都对他无法发火。
既然人家没有吃食,郭开山也没有办法,他又回到了吉普车里,为了不让自已总想着饿,他也只好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郭开山在睡梦当中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香气之时,他的眼睛立马睁开了。
只见道路两旁,不知啥时候堆满了篝火,在火上架着好多‘白条鸡’,那香味就是烤鸡的香味,郭开山一看烤鸡的两人,一个是刘镖,另一个就是关建国,他们见郭开山醒了,都在冲他叫呢。
‘过来呀,过来呀,你再不起来的话,就没有你的了!’
关建国的身旁,两个‘电台兵’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半生不熟的烧鸡,他们是不管这些了,反正是饿坏了。
‘你们两个就损吧,是不是就是你们两个搞的鬼呀!’走到了篝火旁边,郭开山一把抢过了一只烤鸡,但他并没有急着吃,而是继续烤着。(未完待续。。)
第10回 壮志凌云(六)团结紧张走向正规
饥饿,作为人类生存的最大难题,它或多或少能主宰着什么。
郭开山虽然肚子很饿,但他并没有急着吃这烤得半生半熟的‘白条鸡,’他观察着四周的干部和战士们,这回来的人中,大多数人,郭开山还是认识得了,其中有两个连长,还有几个指导员。
‘刚才在路卡设卡的领头的去哪里了?’
“报告教导员,是营部的文书,这会在那边和人聊天呢,”营部的通讯员回答了郭开山的问题。
‘那好,你去把他给我找来,我要问他点事。’
‘文书’,这个基层部队的士兵职务,它的对应级别,也只是个班长一级的,当这名‘文书’换好了士兵服装,来到郭开山的面前时,他乐呵呵的给郭开山敬了一个军礼。
“教导员好!”
郭开山用‘烧鸡’指了指‘文书,’‘你知道我是谁吗?’
“咱们营的教导员呗,大家都知道呀。”
‘你大声再重复一下我的职务!’
“是!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r集团军红军师b团一营教导员!”‘文书’的嗓音还算是洪亮。
‘那好,听我口令,文书,一百个俯卧撑!’郭开山的掰了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众人还想和郭开山攀谈攀谈,套套近乎什么的,没想到郭开山小脸一翻,他生气了,于是大家也就向后撤退,让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地界。
‘教导员,咱们回去再做呗,’‘文书’自知郭开山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想要些脸面。
‘没听到我的话吗,你是不是想让我亲自把着你做呀?’郭开山一扭头。不再看‘文书’了。
‘文书’又看了看旁边的关建国和刘镖,两人也没有说话,他们心里都很清楚,饿了郭开山一个晚上,也该让这‘文书’吃点苦头了。
没有人帮自已说话,‘文书’也只好摘下了帽子,放到一边,开始了自已的一百个‘俯卧撑’。
‘一,二,’同在营部当兵。营部通讯员在帮文书数着数。
‘不用你数,让他自已数,’郭开山看了看就在身边的营部通讯员,那营部通讯员也就不再说话了。
‘一,二,三,四,’‘文书’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随着身体一上一下数着数。
做完了俯卧撑。‘文书’整了整军装,又戴好了帽子,冲着郭开山道,‘教导员。我做完了。’
‘可以呀,这么快就做完了呀,出汗没有?’郭开山的一只鸡腿还没有吃完,他吃的很慢。几乎是一丝一丝吃的,从医多年,饿过了的人。不能进食太快,只能少吃多餐。
“还好,没咋出汗。”
‘那行,听我口令,一百个俯卧撑准备,自已数数,做完了再告诉我!’
站在一旁的刘镖见郭开山还不肯放过‘文书’,他终于忍不住了,开了口,‘今天这事是大家伙合计好了的,不赖他。’
‘刘副营长,咋的,我处理他,你心疼了咋的?’郭开山说出的话很是生硬,这让本来还想上前讲情的连长指导员们,都不敢再说话了。
‘他不就涮你一把嘛,你咋还不识逗呢,’刘镖不屑一顾的说道,对于郭开山,他们之间再熟悉不过了,也只有他敢这么和一个营教导员说话。
‘按照部队《条令》要求,军装混身,干群不分,一百个俯卧撑还多呀,你是不是想叫我给他个警告处分扔进档案袋里,你才高兴呀,’作为在红军师医院,做政工工作多年的郭开山来说,三大《条令》可说是倒背如流。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呀,一百个俯卧撑不多,文书,你就做吧,”一连的指导员,开口说话,也是缓解郭开山和刘镖之间的气话,要是两个营官不和的话,以后的事,也就更不用处了。
当‘文书’做完第二个‘一百个俯卧撑’后,他的军装都让汗水给打透了,“报告教导员,我做完了。”
郭开山吃完了一只鸡腿后,取出兜里的手绢擦了擦手,他走到了“文书”的身边,比了比两人之间的个头,应该差不了一两厘米,‘你是啥时候来到一营的呀?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报告教导员,我是才入伍的新兵,不是老一营的老人。’
“才入伍的新兵?”郭开山实在不敢相信,这穿起干部服就象干部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新兵。
“是,他是才入伍的新兵,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呢,”一个连长也开始说话了。
‘大学生士兵,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过,文书,我可要告诉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性质吗?不知道吧,原本我想让你做三百个俯卧撑来的,继续知道你是新兵了,我也不让你做了,省得背后让人家讲究,说我郭开山欺负新兵,走吧,剩下的一百个俯卧撑暂且记下,以后工作当中,你别让我捉到你的小辫子,要是让我抓到了,咱们就前账后账一块算,’郭开山用手指着‘文书’的鼻子训斥道。
‘报告教导员,三百就三百,我不欠账,我现在就做怎么样!’‘文书’好象也来了脾气,但他并没有把郭开山的手指头伸手移开,他的两臂一直在大腿的两侧紧紧的并拢。
郭开山并没有说话,他从刘镖的胸前口袋里,取出了‘特供烟’,自已谁也没让,抽了起来,诡笑地看着‘文书。’
‘文书’见郭开山没有说话,之后他又摘下了帽子,放在一边,很麻利的又做起了‘一百个俯卧撑。’
关建国是早就走了,刘镖和众人在看完‘文书’做完之后,他们也离开了。
当‘文书’站起来向郭开山报告道,“教导员,我做完了”时,郭开山留下了几个战士打灭篝火,他也上了他的那辆吉普车开走了。
作为营里的政工主官,郭开山连夜召开了干部会议。各连基本上除了负责警戒和值班的干部,全都来了,大约有五六十人。
‘营部’座落在‘扁担山’的最高处,在这里修建了三间小木屋,今天的会议就由郭开山主持,开会的地点,自然就在木屋子的面前了。
与会的干部们,各自手提着马扎凳站好,专等全都到齐了,‘营值班员’一连长集合起了队伍。
‘向右看齐!’
“向前看!”
“教导员同志。全营干部集合完毕,请您指示!”时间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钟,这次会议可称得上是‘凌晨会议’了。
“坐下吧!”郭开山一身整洁的军容,他的‘常服’带有备用,开会之前,他特地换了一身笔挺的衣服。
‘放凳子!’
“好!”
“坐下!”
在干部的人群中,营长关建国和副营长刘镖,坐在队伍中的两侧,他们不象干部们坐得那样板直。此时刘镖还手里夹着烟,不断的往嘴里头塞。
“半夜开会,没办法,谁让现在是战时期间呢。今天找大家来,就是相互之间认识认识,讲讲几个问题,”郭开山并没有坐下。他以居高临下的方式,看着自已的‘手下们’。
‘鄙人叫郭开山,是新分到b团一营的教导员。大家都还是b团的老人,具体情况我也就不太解释了,反正作为党委书记的我,今后就要跟大家伙在一个战壕里战斗了,以前六号怎么对待大家我不管,反正现在我来了,我就得把政治工作捡起来,做好,首先我提议,唱首歌吧,一连长,你来指挥。’
“教导员,唱什么好呢?”一连长从马扎凳上站起来,他伸了伸胳膊,摆出了要指挥的动作。
“就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吧!”
“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预备-起!”
一首《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在‘扁担山’的山顶上,五六十人一顿大喊,令所有山上的战士们都为之一振,早已入睡的战士,也让这歌声给惊醒,纷纷从睡觉处跑出来,望着山顶传开的歌声,一同大声唱着。
对于这次半夜会议,郭开山对部队提出了几点要求,那就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能否各个连队能不能做到这八个字,郭开山对待各连的考核标准是,在起床和‘熄灯’时间上,打好基础,之后在每个人的军容风纪上,要表现得出,平时和战时区别对待,作战之时,自然可以不拘小节,可平时一定要做到‘军容严整,’为此,郭开山还任命了一名‘纠察队长’,由他从各个连队抽调‘纠察队员’,凡是遇到军容不整的干部战士,一律点名批评。
在对待日常的训练上,郭开山对部队的要求是,‘宁可平时多流汗,才能战时少流血,’作为党委书记,他把这个任务交待给了营长关建国,具体的事项,由营长来组织训练。
‘老关,我刚才说的,你能做到不呀?’为了落实到人,郭开山还故意在‘干部会议’上,问了问营长关建国。
‘能,军事训练是我份内的事,我当然能做到了,’关建国没有想到,今天的郭开山可不象以前,他真的进入‘角色’了,于是他也只好应承了一下。
‘下面就是后勤方面的事了,副营长刘镖主要负责这事,要是战士们吃不好的话,我可要找你呀,’郭开山还忘给刘镖提个醒。
‘放心吧,我指定能让大家伙吃好喝好,’刘镖笑嘻嘻的看着郭开山。
‘别光说不练,我可不管谁是谁,我知道,咱们营来到边境之后,一直不顺,我现在既然来了,就要带着大家伙走出低谷,大家有没有信心哪!’
“有!”
“声太小了,这山上也没有老百姓,我再问一声,有没有信心哪!”
“有!有!有!”
“好,营长和副营长有什么说的没有呀?”
“没有。”
“我也没有。”
“好,那散会,现在是凌晨二点钟,明早六点,准时起床,今天可是特殊情况,让大家多睡半个小时,从下一天开始,早上五点半钟准时起床洗濑,六点钟全营出操,一连长,你是值班员,你得早到啊。”
‘是,我一定早到。’
全营干部都已走后,郭开山回到了自已的屋子,和他同屋的是营长关建国,他们两人的床,就是普通的山上木头用铁丝和钉子捆绑好的。
一走进屋子,关建国就开始说话了,‘我说妹夫,你今天有点过了呀,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大家伙睡觉了。’
郭开山整理着自已的被子,边整理边说道,‘这里没有你妹夫,我是教导员,是你的党委书记,以后这样的话,最好不要说行不?’
“行,行,你连我这个大舅子都不认了,那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夫了,好,咱们上床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关建国脱衣服的速度很快,之后他就上床睡觉了。(未完待续。。)
第11回 壮志凌云(七)严肃活泼整军待战
从凌晨二点钟干部会议结束,到早上六点钟起床,最多也就是四个小时的时间,当起床号从营部门前吹响时,关建国很麻利的穿上了衣服,当他发现郭开山并不在屋时,他大声叫了起来。
“通讯员!”
作为营部的几个通讯员,他们由一个通讯老兵带领,也可以说他老兵是‘班长’,他是起床最快的,原因是他和司号员住在一个屋子,要是六点钟起床,那司号员就由哨兵在早上五点四十五分叫醒,所以说,同屋的人一有动静,他也就醒了。
“营长,我在,有什么事吗?”
“教导员呢?”
“我没看着啊。”
“你几点起来的,你没看着?”
“哨兵今天五点半就叫司号员了,我就是那时候起床的,我都打了两桶水了。”
‘哦,那你去炊事班,给我找两个馒头回来,我饿了,’关建国扎好了武装带,整了整衣服,走出了屋子。
当关建国走到半山腰处时,大空敞上,郭开山早就站在那里了,看着各连组织人员跑步上山,关建国也有了新鲜感,自从来到边境之后,也就是休整的时候,能看到这样的情景,可那也就是集合一下,之后就解散了。
一连长作为‘营值班员’,他自然是来的早了,待全营都已集合完毕后,他冲着关建国跑了过来。
‘营长同志,全营早操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关建国也不知道如今该练习什么,他冲着郭开山说道,“我说教导员,咱们做什么训练呀?”
“你是营长你问我?你以前没组织过全营训练吗?”郭开山一脸严肃地看着关建国。
关建国摇了摇头。
“一连长,副营长呢,你怎么瞎报数啊。还差人呢。”
一连长没想到郭开山想找刘镖,他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怎么回答郭开山的话,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也只好问怒于营部通讯员,“营部通讯兵!”
“到!”营部通讯班的班长站了出来。
‘刘副营长呢?’
“好象还没起呢。”
“报告教导员,副营长没起床呢,”一连长也只好又把球踢给了郭开山。
‘没想床?你这个营值班员怎么当的呀,叫去,派人去叫!’郭开山看来真想拿刘镖开刀了。在全营的面前,他一点也不给刘镖面子。
‘叫去,没听着吗,赶紧去叫副营长!’
“是,”营部通讯班长跑向了山顶。
过了十多分钟,仍然不见刘镖下来,就连去叫他的营部通讯班长,也没有下来。
‘教导员,要不让各连分别出操吧。全在这等着,也等不起呀,一会就要开饭了呀?’一连长哀求着郭开山。
‘就在这里等他,他啥时候下来。啥时候出操,开饭总想着它干嘛,我昨天不也是半夜才吃的晚饭嘛!’郭开山干脆谁都不看了,他把头转向了山梁那边。
‘再去一个。问问副营长,是不是病了,’一连长又吩咐了一个营部通讯兵。
‘是。’这个营部通讯兵跑得很快,没用一分钟,就跑到了山顶。
又过了十分多钟,仍然不见刘镖下山,一连两个营部通讯兵,也一个都没有下来。
营长关建国这回也急了,‘镖子这是怎么搞的,一连长,要不你去一趟算了,二连长,你们两个一块去。’
在一连长和二连长的一同上山后,又过了十来分钟,刘镖很不情愿的,走到了全营的集结处,他腰间虽然也扎着武装带,但是稀松得狠,上衣军服的‘风纪扣’也就有系,帽子拿在手中,并没有戴上,他走到了关建国的旁边站好,还给关建国做了个‘鬼脸’,之后笑嘻嘻地看着郭开山。
‘全营都有了,稍息,立正,’一连长又一次集合起了队伍,当他准备向关建国报告时,关建国用手指了指后背对人的郭开山。
心领神会的一连长,赶忙跑步到了郭开山的身旁边大约三米处,‘报告教导员!’
郭开山一听一连长在叫他,转回了身子,向正在给他敬礼的一连长回了一个礼。
‘教导员同志,全营早操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郭开山也看到了军纪不整的刘镖,但他并没有发难于他,而是回答道,‘各连进行十分钟队列训练后,组织开饭!’
“是!”
“各连迅速带开,组织十分钟队列训练,之后各自带回开饭!”
本不是很大的山腰空敞,一个营的战士进行队例训练,每个班离得可说得上是相当的近,最后各连没有办法,就以排为单位组织起了队例训练,这下可算解决了训练地界不够的现象。
郭开山走到了刘镖的身边,‘咋的刘副营长,这兵当老了,早操都不出了呀!’
刘镖满不在乎的说道,‘昨天你开会都没看看点呀,散了会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好了呀,你还说呢!’
‘几点了?咋全营的人都能起来,就你刘副营长不能起呀,明天你要还是这样的话,我还让全营来等你,我郭开山说到做到!’之后郭开山还没等刘镖还口,他就跑开了,对于多年养成的晨跑习惯,一天不跑,郭开山都难受得要死。
“什么人吧,老关,你没事说说他,才来就给我个下马威,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你是他大舅哥,你说他准管没事,”刘镖并不怕郭开山,但这事他不占理,只好拿站在一旁边的关建国说事了。
‘你这算好的了,昨晚他就跟我摊牌了,他已经不是我妹夫了!’关建国望着天空朗声说道。
刘镖把帽子戴好,紧了紧武装带,其实平时他不是这样的,他就是再来这样的打扮,好气气郭开山,‘这就怪了。这小家鸟,真的长大了呀,翻脸不认人了,我早就听我妈对我说过,这老郭家的人中,郭老大是不会笑,但心眼不坏,这郭老山是笑里藏刀,小白脸没好心眼,看来让她老人家说对了。这郭开山真不好逗拢啊!’
“走吧,你妈啥时候跟你说的,我咋就不知道呢!”关建国向一连长摆了摆手,推着刘镖就上山了。
当关建国本想吃着营部通讯员打来的饭时,发现桌子上空空如也,他也生气了,以为是通讯员们没有人去给他打饭。
‘通讯员,通讯员!有活着的没有?进来一个!’
“营长,有什么事没有呀?”营部通讯班长跑了进来。当他一看到关建国和刘镖都坐在桌子旁,想要吃饭的样子,他也忍不住的乐了起来。
“还好意思笑,我叫你给我打的馒头着呀。是不是炊事班没蒸好呀?”
“报告营长,蒸是早就蒸好了,就是没让打。”
“没让打?姥姥的,你没和他说。是营长要吃的呀?”刘镖坐在一旁,他也忍不住的说了话。
“说了,不是炊事班的人不给打。是教导员不让。”
“嘿嘿,听着没有老关,又是郭开山,他脑袋是不是让门给挤了呀,在这一营,谁是一号呀,他教导员,充其量才是二号呀,他咋就这么牛b,不让你吃饭呢,”刘镖来了一把火上浇油,他要看看关建国是怎么回应郭开山的。
‘话都让你说了,那我说啥呀,走吧,’关建国并没有生气,他推着刘镖走出了屋子。
‘你推我干啥,我还没有洗脸呢。’
‘要那玩意噶哈呀,你今天还要脸哪,’关建国一直把刘镖推到了炊事班的所在地。
当战士们都聚集在一起,准备吃饭时,郭开山早就在‘营部’的那个小桌子旁,等着关建国和刘镖了。
一见到郭开山,刘镖冲他挑起了大拇指,他并没有说话,之后端起了一碗米汤,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以后谁也不许打饭回去,除了有病来不了,有胳膊有腿的,就不能走两步啊,’郭开山是不管那套的,他拿起了一个馒头,递给了关建国。
“你说谁呢,郭教导员?”刘镖放在了米汤。
“说谁谁知道,官兵一致,都懂吧,只要有我郭开山一天在一营,谁都一样!谁也别想搞特殊!”郭开山说话的声音很大,正在吃饭的战士们,都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眼光。
“都瞅啥,都瞅啥,都吃自已的饭好了,我是不吃了,”刘镖大步离开了炊事班的所在地。
郭开山冲着同桌的营部人员说道,‘谁都不许给副营长打回去呀,要是再让我知道哪个不听命令的话,三百个俯卧撑是少的,知道了没有?’
营部的‘文书’是头一天领教过了郭开山的手段的了,他笑着冲着郭开山说,‘知道了教导员,昨天你可真行啊,我现在两只胳膊还疼呢。’
‘行个屁,你小子是大学生,我给你面子,你要是再有下一回,看我怎么收拾你。’
营部‘文书’很无辜的说道,‘这事也不赖我呀,这主意是副营长出的,让我穿上他的衣服扮演干部,他说营里的干部你都认识,就我是新来的。’
“谁的话,你都听,对不对的,你不会自已分析呀,副营长叫你死去,你咋不去呢,少跟我说这么多的费话,记住了,你以后就跟着这个班长了知道不?他抄下来的电文,你第一时间送到我和营长那里去,要是晚了,看我不怎么收拾你!”郭开山从心底里很是喜欢这个‘大学生新兵’,对于知识的认可,郭开山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他梦想有一天,会到我军的最高学府深造,体验一把当‘大学生’的生活,他和十六岁之前的他,改变的太多了,那时候的郭开山,只会‘好吃懒坐’,要么就是‘搞对象’,可现在的郭开山,他把军人当成了一个事业来看,这也就是他这么严格要求全营的初衷和目的。
“纠察队长”一职,不是谁都能干好的,郭开山亲自给‘纠察队员’们做好了‘袖标’,可这个队长由于为人太‘面’,根本就不能管事,没过几天,就叫郭开山给‘撤’了。
‘你说说你,干什么能行吧,一个纠察队长都看不了,我看你呀,一辈子就得让人管着。’
“这活我真的干不了,您得找个厉害的人干。”
‘我还用你教我,文书,去把三连指导员找来,说我找他有事。’
‘红三连’的指导员可说得上是个‘硬茬’,按照历来的b团‘潜-规则’,这一营的教导员,就得从三连指导员任上出,谁让‘红三连’的‘根-红-苗-正’呢,当三连的指导员接下了郭开山给他颁发的‘纠察队长’袖标时,他脸上都乐开了花。
‘谢谢教导员关心,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想着我的,这活我一定能干好。’
终于选对了人选,郭开山也非常高兴,‘你分头对各连的指导员说一声,咱们这纠察队可不是白纠察的,要是哪个连让纠的人多了,小心论功评奖时,给他们连往后边排,我是营党委书记,评功评奖,我说了就算,我要是看哪个连犯事的人多了,就算他们连干得再好,也没有用,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教导员,你说的太对了,以前为啥咱们营不行啊,就是六号太面,这回您来了,也好整整这帮平时不知地高地厚的家伙了,我举双手赞成您,”进入到边境以来,一直都是军事干部们出风头,三连指导员一见郭开山当这个教导员如此的强势,他抢-班-夺-权的意识也就上来了,臂上带着‘纠察队长’的袖标,三连指导员就开始‘执法’了。(未完待续。。)
第12回 壮志凌云(八)狡兔三窟
“扁担山”山原来有很多林木,特别是面对山腰和山脚下的地方,b团一营来到之后,把这里的树木,基本上都已伐完,全都用于加筑工事和修建隐蔽场所了。
各连的工事做的还算是很有讲究,毕竟看友军的看得多了,照猫画虎一番,干得也是有模有样,从最基本的‘地堡’四壁支撑,到各级的营连排级指挥所,凡是有洞的地方,就有大木头的利用所在,把原本是几百年的茂密树林,变成了只有山腰往上的地方,才能看到绿色,这山上的树木,是不能动的,这是一片片天然的‘伪装林’。
由于休息的洞穴里过于潮湿,每天战士们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各连指定的‘晾晒场’进行晾被子,好在这里的地界不是过于潮湿的那一种,晚上睡觉之时,还算是能有个饱暖的防护。
郭开山自打来到b团一营的那天起,他就压根没在关建国的屋子里睡过一觉,每当熄灯时分,他总会找出各种理由来,比如说是给个别人做思想工作,去查哨等等。
对于郭开山的这些解释,营长关建国只打他是过于对工作负责,毕竟郭开山从提干以来,就没有真正的在基层部队干过,这激动的神情,当然可以理解,可一个星期过去了,郭开山还是没有在他的屋子里睡过,这让他对郭开山的表现产生了怀疑。
‘通讯员!’
“到!营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营部通讯班的班长听到召唤,马上就跑了进来。
‘我问你个事啊,你跟我这么久了,我晚上最近打不打呼噜啊?’关建国以为自已有可能是呼噜声过大,才把郭开山挤跑的。
“营长,你不打呼噜啊,我晚上比你睡的晚。门口的哨兵换了岗,我才去睡的,反正我在屋外,没听到您打过呼噜。”
‘那教导员他打不呀?’
营部通讯班的班长乐呵呵地摇了摇头,‘营长,和你说实话吧,我去睡觉的时候,教导员还没回屋呢,我早上起来时,他早就起来了。我哪知道他打不打呼噜啊,你们两个住一屋,你应该比我清楚呀。’
‘走,陪我去晾被的地方看看去,’关建国对于这次郭开山的到来,一直有所思考,加之郭开山刚一到来,就搞了好些子‘正规化’,这让他本来有点懒惰的思想。又绷了起来。
‘咱们营部的被子,你都认识吧?’营部的“晾晒场”,和全营‘大炊事班’的在一块,来到‘扁担山’后。各连就不开火了,由营里统一组织做饭。
‘认识,这还是我给咱们营部划分的呢,营长。就这一排是,’上好的木料,变成了‘晒被杆’。在两根木头之间,晾晒着大家伙的被子。
‘那你说说,这都谁是谁的?’
营部通讯班长以为关建国要检查他们的个人‘卫生’,于是他很不好意思的介绍道,“这个最埋汰的是我的,可是我事先声明啊,来之前换装的新被子,我寄回家去了,我想让我弟弟妹妹们盖,我可不是故意的呀。”
‘谁问你这些了,改明儿我发了新被子,我的新的给你,你再接着说说吧。’
‘谢谢营长了,这个是文书的,他的被子最新,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最干净的是副营长的,这个是您的,这个是电台兵的,~,’营部通讯班长就象如数家珍一样,挨个的把晒着的被子,给关建国做了介绍。
‘那教导员的呢?’一条一条被子都已看完,唯独没有郭开山的。
‘我记得教导员来的那天,好象没带行李呀,是不是他没盖被子呀?’
“扯淡,他的被子司务长早就领到山上来了,你再给我找找,会不会晒炊事班那边了?”
对于‘晒被子’的问题,炊事员们和营部通讯班长都认为,关建国是吃饱了撑的,一个全营的第一号主官,不组织部队训练,非得找郭开山的被子晒在哪,大家经过一番交头接耳后,营部通讯班长也就跑了过来。
‘报告营长,没有?’
“什么没有?”
“教导员的被子没有。”
关建国在刘镖,郭开山三人之中,向来以大哥自居,对于这‘晒被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自然是不能问郭开山的,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待媳灯之后,关建国就早早上床休息了。
郭开山是后走进屋子里的,由于郭开山还没有回来,桌上的蜡烛还是点着的。
睡前洗濑,向来是郭开山的必修课,可能是在红军师医院待惯了的缘故,他每天睡前必须得洗濑一番,为了不打扰到关建国休息,郭开山解开了自已的全身武装,只穿着一件跨栏背心,端着水盆出去洗了。
隔了能有十几分钟,当郭开山洗濑完毕时,他又重新穿好了衣服,吹灭了屋里的蜡烛,离开了屋子。
关建国一直没睡,他在等着郭开山呢,一见郭开山出去了,他就轻手轻脚的也穿好了衣服,最后还不忘把武装带和枪都背上,装成一副要去查哨的样子。
营部门前的哨兵,一见关建国出来,马上就打着招呼,‘营长出去呀!’
“去查查哨,对了,你看见教导员没有?他往哪边走了?”
哨兵往远处一指,“教导员向着那边去了”。
‘好,那你好好站哨啊,别一个劲的在门口站着,多活动活动,不犯困。’
“是,营长,我知道了,”营部门前的哨兵有两个人,这哨兵向来由三连战士进行指派,这也就说明了,只有三连才是营部最信任的部队,谁让人家是‘红三连’呢。
本来营部就处于‘扁担山’最高的位置,所以说,关建国是由山上往下走,只见郭开山的步伐并不是很快,虽然两个人距离有二三十米,但是凭借山上各个重点部位的‘探照灯’,加上明亮的月光照射。还是能看清楚,郭开山就在前面不远处走着的。
为了不让郭开山发现,关建国跟踪的脚伐也是时快时慢,不时的利用障碍物进行躲蔽,当跟着郭开山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位置时,郭开山不见了。
一座这么大的‘扁担山’,来这里也就是三两个月,作为营长,关建国不可能哪个地方都记得那么清楚,就当他加快脚步前行。想找找郭开山时,突然间叫一个人的叫喊声给叫住了。
“站住!口令!”
黑灯下火,关建国一直没有发现周围有人,这也就是关建国胆子大,要是换了别人,非得打个哆嗦。
‘口令个屁,我是关建国!’
“哦,原来是营长啊,您是去查哨吗?”
路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说出了话。这树能有好几十人之长,两人拉手环抱,也抱不拢它。
‘你待着那里干啥呢,给我下来!’关建国一扬头。看到了树杈之间的位置上,有一个战士身披着棉被,手里还持着冲锋枪。
那战士把棉被挂在树杈上,很麻利的蹦了下来。‘营长,我在这里站哨啊,我是暗哨。’
各连自已安排哨兵的位置。这是关建国早就允许过的,见哨兵如此一说,他也没有介意,‘我来问你,我刚才看到教导员过去了,他人呢,我咋又没看着呢?’
这位暗哨摸了摸自已的脑袋,‘营长,这个教导员不让说。’
关建国上去就给了那哨兵一脚,正踢到哨兵的小肚子上,好在用力不是很大,但也踢得那哨兵够呛。
‘我踢死你个没长眼睛的,你说说,我是谁?我是你们营长,这全营都得我的,你知道不呀?’关建国对于战士的态度,也就是成为b团作训参谋时转变的,原本当连长时,他是个‘爱兵模范’,对待战士是象兄弟一样,可是当他领着小姨子打枪,受了处分,让团首长免去了他的连长职务之后,这些昔日的战士不但不同情于他,而且私下里对他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议论,这也就让关建国寒了心,别的连队的战士怎么议论他不怕,可这些战士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兵,还这么说他,这也就给了他另外的一个印象,对待普通的战士,就应该象牧民对待羊群一样,就不能对他们太好。
被踢了一脚的哨兵,见关建国生了气,马上回答道,‘教导员就在前面,拐弯处还有个哨兵,你问他就好了。’
‘好好站哨啊,我刚才不是踢你,我是踢你们连的班长排长呢,大小王都不分了,还是不是我的兵了呀!’关建国踢人还有他的理由,那被踢了的战士一点脾气也没有,他只怪自已的班长,排长没有教好自已,才惹怒了营长踢他。
转弯处的哨兵,早就看到了关建国踢人,没等关建国走近,他就乖乖地从一处用树丛伪装过的‘隐蔽部’里走了出来,并且还向关建国敬了一个军礼,“营长好!”
“我来问你,教导员呢?”眼前的这个战士还算是‘懂事,’关建国原本心急火燎的心,也就不再燃烧了。
“在那边猫耳洞里呢,”哨兵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位置说道。
一个普普通通的‘猫耳洞’,关建国轻手轻脚的来到了这里,当他进去之后发现没人,之后又走了出来,接着他又发现了另外两个同样的‘猫耳洞’,摸着洞穴的岩壁开以分辨出,这洞是这几天新挖的,一个,两个,当关建国走到一块有‘座位’的‘猫耳洞’查找之后,他又发现了这里头还有另外的一个出口。
一个仅仅能爬行过去的出口,让身材魁梧的关建国相当难受,好不容易爬到出口处,这里已经是另外的一片天地了,由于天色已经漆黑,关建国实在分辩不出这里哪是哪,就当他想‘原路返回’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和他说了话。
“是营长吧,你咋从这里出来了呢?”说话的是三连的指导员。
关建国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咋大晚上不睡觉,在这站着做什么呢?”
“营长你忘了呀,今天归我们三连值班呀,上半夜是我来值,下半夜是我们连长,我这不也刚走到这吗,教导员说了,这个地方是他新挖的,让我过来给他看看,标不标准,营长,您也是来掏洞的呀?”
“啊,是啊,我最近在和教导员比比来着,他说他掏的好,我就是来见识一下,行了,没你的事了,你走吧,”关建国不是个爱说瞎话的人,为了不让手下人怀疑他和教导员不同,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三连指导员是何等的精明,他马上就离开了,就当他没走几步时,关建国叫停了他。
“这是哪呀,我咋迷糊了呢?”
“营长,您看看那边,那边才是营部,这里是二连的地界,你刚才爬过来的地方是归我们连管。”
‘哦,我知道了,’一听是二连的地界,关建国恍然大悟,他快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二连的‘指挥所’,找到了二连的连部所在,他往营部走也就不成问题了。
当关建国返回屋子时,郭开山还是没有在屋子里睡觉,活动了一阵子,关建国也感觉到有点困了,他也只好不情愿的上了他的木头大床,蒙着脑袋就睡去了。(未完待续。。)
第13回 壮志凌云(九)总控全局
郭开山所挖建的‘猫耳洞’,事先都已经告诉过,这些地界的连长排长们,他选择的位置不远处,就有早就负责守在那里的哨兵,在这些‘猫耳洞’里休息,外头又有哨兵看守,自然是很安全的,在郭开山的思想理念当中,‘最安全的休息场所,一定是自已选的,因为只有自已,才是最了解自已的。’
对于为什么不和关建国打招呼,郭开山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晚上睡觉不是大事,他是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对于一名教导员来说,他不是全营的军事首长,战斗一旦打响,他在全营的军事指挥序列当中,还是排在副营长之后的,所以说,郭开山是一直保留着当年在哨所上,‘胡哨长’交给他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想有效的发挥好自已的作用,自然是要在自已最为‘薄弱’的时候,好好的保护自已,郭开山的被子也是按照睡在哪个连的地界,就晒到哪个连的‘晾晒场’上,当他事先和晚上负责值班的连队主官打好招呼后,第二天他都不用管他的被子,应然会有人帮他拿去晾晒,待下午潮湿天到来后,晒他被子的人,又会主动的把被子给他拿到营部的屋子里,并且叠好,郭开山就是郭开山,他的不同之处,令手下的这些连长指导员们为之咋舌,连关建国也找不到他昨晚是在哪个地界里进行休息的。
因为早起,郭开山每逢午饭过后,都要睡上半个小时,可这半小时的睡眠,他找的地方也很好,那就是营部和炊事班的‘晾晒场’,这里的光线最好,躺在几根大木头中间。把作训帽往头上一盖,眯上半个小时,能抵平时睡两三个小时的效果。
在午饭之后,关建国和刘镖是不睡觉的,每当他们经过郭开山的身边后,都会指指点点。
‘看着没有,一定是晚上没有睡好,你看他象只鼹鼠不,晚上不要命的挖洞,天亮之后晒太阳。我看他是活反了呀,’关建国的嘲笑声,引来了在‘晾晒场’进行自由活动的战士们的笑声。
‘就是嘛,让我们搞正规化,他自已偷摸在这里睡觉,还让不让人活了呀,你说说这小郭子,咋成这样子了,这分明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嘛,哎,郭教导员,你醒醒。午休不是午睡啊,下午还等你做报告呢,’刘镖见关建国拿郭开山打趣,他也开始说了。
不管关建国和刘镖怎么说。郭开山只当是没有听见,他的这个‘毛病’,是他自已特批的。谁让他是党委书记呢。
战争时期,对于一名营教导员来说,郭开山的职责也就是等于每周三,在全营指战员们上政治教育课时,给大家伙讲讲课,他还不象各连的政治指导员们,他们是和战士们生活在一起的,每天的点名时间,训练期间,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虽然别人认为教导员的工作还算是轻闲,但郭开山自从来到‘扁担山’后,他可忙得要死,一面他会运用自已的医务救治知识,配合营里的两名军医工作,他就象是一名‘护士长’,把所有战时想到的问题,全都一一加以解决,可说得上是做到了‘防微杜渐。’
在‘纠察’各队的正规化管理上,几乎每天晚饭后,他都会把各连的指导员叫到营部开会,通报一天全营被‘纠察人员’,并且采取了扣分的形式,这招果然好使,没过多久,全营上下可说得上是,‘战时一样,平时一样’了,再也没有不注意军容风纪的人存在了,‘出门检查着装,’‘出门必须戴帽’,形成了各连教育士兵的必修科目,对于没戴帽子就出来的战士,郭开山扣分扣得很狠,他相当于‘两次没系风纪扣’,‘五次随地大小便’,‘十次偷喝酒’的衡量标准。
‘脑袋都不要了,出来丢人现眼呀,《条令条列》明确规定,出门必须戴帽,我上回还见到了一个战士,不戴帽子就给我敬礼,虽然是在室内洞里,不属于扣分之列,可不戴帽子敬礼就是不行,你们见没见过没要脑袋上路的人哪,这都建军多少年了,这最起码的常识还不懂吗,要是哪个认为不合理的话,等你官当大了,自已去总部改去,’郭开山是有理有据的,但他这话也说的太死了,就在他手下的这几名指导员中,成的有一名成长为了比他还要厉害的将军,此人直入‘总-政-治-部’,并且在他的提议下,《条令条例》进行了全方面的修改,在十几年后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不戴帽子可以敬礼,就成为了当时众说纷纭的饭后话题,比起郭开山过早的起家,这位指导员更是‘火箭式’提拔,他也就是不到四十岁,我军少有的将官之中,军衔改革后,最年轻的一位,此人就是‘红三连’的指导员,此次战斗过后,他被送往了军队政工最高学府进行深造,出来的行政级别,就和郭开山一样了,又过几年,当郭开山成为正师职军官时,人家就已经是副军职了。
对于武器射击来说,郭开山是痴迷的,当他一系列的改革都已落定后,他成为了炮兵连和机枪连的学生,人家进行操课,他也跟着操课,人家进行射击训练,他也跟着训练,这让两个连的连长都没法说他,必竟跟在一个班的身后,让班长训练自已,这在b团一营的历史上,还是没有见过的。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就在郭开山在‘扁担山’担任教导员的三个月后,r军司令部命令,命令b团一营抽调一个连,协同友军参与一次军事行动,时间是发布命令的几小时后,地点没有事先声明,只说是有军车在‘扁担山’的山脚下接他们。
“老关,听说咱们就来买卖了,这回还是我去呗,是不是就这么定的呀?”刘镖是由通讯员从炊事班那边叫回来的,作为副营长,他虽然管着后勤,可炊事班的上头。还有各连的司务长,他只管饭菜熟了,吃上第一碗也就是了。
营长关建国拿着手中的电报看了又看,他也是在想,这回派哪个连队前去,见刘镖走了进来这样说,他没有急于发言,而是说了句,“听教导员的。”
郭开山是最早看到电报的,从电报的字间里。他看到了这任务应该不是很重要,调走一个连的兵力,去协同友军,充其量,也就是给敌人打打埋伏什么的,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自从b团一营参战以来,从来都是关建国坐阵‘大本营’,功劳都让刘镖和手下的各个连长们立去了。打从自已上山之后,这干部战士们私下里讲究关建国的话语也就说出了不少,其中好些说的还很难听,要是再派刘镖出战的话。等他立功而返后,关建国也就更没有地位和威信了,想到此,他说出了刘镖不爱听的话语。‘我看这回还是营长去吧,镖子,你这回就休息休息吧。在山上看看堆,反正你们两个军事主官,只能去一个。’
‘凭啥不让我去呀,按理说吧,这营长就不能亲自下山,我一个副营长能干的事,让营长去干啥,我说郭开山,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呀,你今天是故意这么说的吧,’刘镖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只要是不随自已意的事情,他总要上前争上一争。
‘实在不行,还是让镖子再去一趟吧,’关建国也没有体会出郭开山的用意出来。
‘就是,建国都这么说了,两比一,就这么定了,我带一连去,一连长和我对撇,带部队走着舒服,’刘镖系好了武装带,紧了紧配枪,就要往外走。
“等等,谁让你去了,不行,今天你不能去!”郭开山用手指着刘镖说话。
‘我说郭开山,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都忍了你好几回了,咋的呀,一上山就看我不顺眼咋的,你小子是不是翅膀长硬了,想找我干仗啊!’刘镖一直认为,郭开山这回上山之后,处处在跟着自已作对,现在一见他拦阻自已,无名之火也就上来了。
对于刘镖,郭开山最清楚他不过了,他就是个倔脾气,于是他放下了口气言道,‘你俩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外头的风言风语你们没听够呀,私下里讲究老关的话,都没听到咋的,我今天让他去不行啊,我不就想让营长立点功,好堵住这些居心叵测的人的嘴吗,难道我有错吗?’
刘镖想了想,解下了武装带,‘你说的也对,那好,这回我不去了,老关,还是你去吧,’刘镖早就听说了这些子破事了,只是说的人太多了,管住一个,也管不住一帮人哪,他也在为关建国鸣不平,可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现在郭开山都说的这样明白了,他也就放弃了这次行动的打算。
‘那好,你不去,我去,我妹夫就是和以前的六号不一样,他啥事都想着他大舅哥,镖子,你也别生气啊,以后打仗的机会多着呢,下一把你去,我绝不和你抢,’关建国一见刘镖也放弃了行动的打算,又见郭开山是如此为自已着想,他很是高兴,之后穿戴好了着装,头戴钢盔就要出发。
‘等等,’郭开山又象拦刘镖那样,拦住了关建国。
‘你有完没完了,说话咋是这样呢,你是不是也不想让老关去,自已想去呀?’刘镖又来了。
‘我就是想问问营长,你准备带哪个连去?’
“一连吧,一连这回补充的兵员,有四分之一是生人,我想锻炼锻炼他们,”关建国也准备带领一连行动。
“一连不行,还是带三连去吧,三连人数多,作风也过硬,你是头一回出发,还是把握的好,”郭开山的谨小慎微,令屋中的两人十分郁闷。
‘我说教导员,你可真行啊,营长带领哪个连去执行任务你都管,我看你不应该只当个教导员,连营长也兼任了算了,你不才提了副团了吗,我们两个军事主官,都归你指挥算了,’刘镖越捉摸郭开山越不对待,按照分工,作为教导员,是不应该插手军事指挥方面的工作的。
“营长,你就听我一回吧,还是叫三连去吧,”郭开山双目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关建国。
想了好一会,关建国说话了,‘三连就三连,镖子,教导员说的对,说的对的,咱们就得听,你在山上,不能影响团结呀。’
‘好赖人都分不清,建国,我看你是完了,完完的了,’刘镖见人家是‘大舅哥和妹夫’的关系,咋的也比他近,他也就离开了屋子,去炊事班那边吃饭去了。(未完待续。。)
第14回 壮志凌云(十)小胖请客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苏国的‘末日贪腐’到达了顶点,本来苏**方以‘二琴’当作人质,要刘宏就范,是条妙计,然而这些自以为‘高层’的军人们,万没有想到,刘宏已经在港地通过苏国政府高层要命的关系,早就把此事给摆平了。
米国的大财团,加上绿绿的米国钞票,成为了刘宏为自已‘买罪’的资本,在本不是苏共党员的他,不知怎么的,也就成为了苏共中央处某处的调查员,从军方背景,一下子跳到了苏共中央背景,这是一个略显滑稽的转变,很快刘宏又以去国外调查‘贪腐份子’在海外的资产为由,又一次从苏国返回到了港地。
本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刘宏,彻底看清楚了苏国的现在本质,它就是一棵老的不能再老的朽树,于是他借着查苏国高官海外资产的机会,抓到了好些高官的把柄,威逼利诱之下,他和这些苏国权贵们都交上了朋友,也就顺顺利利和他们站在一起了。
为了保护在苏国被人监视的‘二琴’,刘宏提出和她断绝一切来往,对于刘宏的这个决定,‘二琴’是理解的,为了不让人怀疑,刘宏娶了一位港地有苏国背景的华裔富商的女儿,此女年过四十,要比刘宏大上一点,她是个寡妇,对于刘宏来说,她有钱有势,和自已还算是“般配”。
对于刘宏在苏国的一系列‘运作’,小胖是一直不为他担心,原因是刘宏早就是从油里火里蹦出来的人了,他为刘宏的干净利索和‘二琴’撇开关系而高兴,在他知道刘宏又结了婚时,他还不忘为他送去一份厚礼,这厚礼是一支俘虏米军指挥官的钢笔,笔是派克的。是小胖在‘米军战俘营’里得到的。
在刘宏走后的一年多中,小胖完完全全暴露了他本来的思想,很快就成为了中y边境两地的‘恶魔’,在他的唆使之下,‘苏国顾问团’的华裔团长,干了很多的坏事,还从y军的手中,接手了一个‘米军战俘营’,用作小胖开心时的消谴所在。
本该早就结束了的‘米y战争’,战后战俘都要获得交换。然而一个大约二三百人的米**人,并没有获得应有的待遇,他们让y军给藏了起来,就躲藏在中y边境的深山里,白天这些米**人要接受‘劳动改造’,‘下了班’后,他们还要接受y军所谓的‘思想改造’,多年下来,这些米国人不仅都学会了流利的y国话。还从本来魁梧的体魄,变成了瘦小枯干。
某个星期天,又逢小胖消谴的日子,他一面邀了好多y军的朋友。一面找到了‘苏国顾问团’的华裔团长,想让他们看看,他对‘米国战俘营’的米军俘虏的改造成果是什么样的。
小胖在y军的朋友,大多都是好杀之徒。他们从骨子根里和小胖是一样的,在长达数年的战争期间,他们不管对米国人。还是对我国人,都是以凶残迫害为乐,当接到小胖的邀请后,他们就急不可耐的领着各自的女助理员们来了。
‘苏国顾问团’的华裔团长,也是从小胖的手中得到好处来的,每到苏国从国内运送物资,小胖都会很有办法的,通过关系转卖到y国的‘杂牌军’手中,得来的钱财,小胖分文不要,全都以华裔团长的名义,存到这位将军指定的海外银行,在对我军作战方面,小胖更是个不能再好的帮手,一连数场的胜利,已经完全让苏**内的高层认为,用他来顶替刘宏是顶替对了,还是他有办法,但这位华裔团长自已心里清楚,他的这些功劳中,大多数都是小胖帮着他干的,他就象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给他的付出很多,回报的却要的很少,小胖的这次邀请,他自然是要去的,因为小胖每回都会给他带来他想不到的东西,每次都不会落空。
比起刘宏来说,‘苏国顾问团’的华裔团长,是很受苏军高层信任的,此次y国之行,没过几天,他的夫人也就来陪他了,可能是有着俄国血统的团长夫人太过于谨慎,她要来y国看着他的丈夫,好不让他随便越轨。
守卫‘米军战俘营’的是一个y军正规军的加强连,人数超过一百五十人,对于这些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y**人来说,这些手无寸铁的米国老兵,是根本逃不掉的,况且这里的四周全都是‘电网’和不可逾越的高墙,进来了,要想出去的话,除非你死了。
‘米军战俘营’硕大的‘观礼台’,是小胖接手之后,提议修建的,盖这东西也就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24小时的连轴转工作强度,更是他美其名曰的想法说在,‘你们这些米国鬼子,你们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强国吗,咋会败到y国人的手里了,这就说明了,有着强大的武器装备,不一定能打赢战争,关键还得靠你们的意志,我相信你们在y共的领导之下,会突破你们的身体底线的,我也相信,你们会很快的完成我交付你们的任务的。’
小胖话虽说的是置地有声,可他吩咐y军对待米军老兵的手法,可不值得夸耀,当一声晴空响声,打破了操场上的宁静时,一名米军老兵的后背上,就会留下一条皮鞭拷打过的痕迹。
修建一个本来就没有的‘观礼台’,就是小胖立威的表现,他本人虽然没有进行监工,可这里的y军士兵们,全是由他进行指挥的,就在‘观礼台’落成后不久,小胖领着他的合作伙伴们,就很快的来到了这里,众人一字型码好,端坐在‘观礼台’上,‘苏国顾问团’的团长和团长夫人,位于主位,小胖则在侧位相陪,此时他的眼睛,不断的从团长夫人那丰满的奶沟中划过,好色的小胖,此时已经不满足于身材纤瘦的y国女人了,这俄国娘们可真的是‘够劲’啊。
在一场两队的米军战俘的足球比赛中。‘观礼’开始了。
看着米国老兵们满场的跑动,小胖介绍着他最近的工作,夸夸其谈当中,他还不忘多看团长夫人两眼,对于这个俄国女人来说,小胖看她是表示友好,她也会示意的点了点头。
团长夫人的这一冲自已点头,小胖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他不注的给华裔团长讲述他最近的‘作战成果’,在他的领导之下。又抓获了多少‘亲我军’的y国份子,在他的领导之下,又爆破了几座我军的军火库,可华裔团长听过之后,也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对小胖的工作很是满意,夸奖之情,并没有,因为他心里也明白。刘宏在时,之所以不重用小胖,是因为小胖太能干了,要是把活都让他干了的话。迟早会顶替掉自已,对于小胖,他现在还得‘压着。’
一队米军老兵赢了这场比赛,另一队的米军老兵得到的是‘惩罚’。他们要跪着给胜的一方擦鞋子,这个噱头是y**人们最为乐意看到的,这也是小胖为了迎合他们的心理。特意制定的规定。
“好,好,我说小胖同志,你这招够绝的呀,输的给胜利者擦鞋子,叫米国佬国内人都知道了,也不算太过份吧,”从‘米y战争’,到‘中y战争’,y军的指挥官们,有好多都会说流利的我国话,尽管小胖现在y国话说的也是相当的好,但为了让小胖了解到自已的真实意识,一位y军团长用我国话,和小胖进行了交流。
‘你们不是平时特别恨米国人嘛,咋的现在不恨了?’在外国人面前说‘母语’,小胖认为很是有面子,现在不管他在y军指挥官面前这样说,就连和‘苏国顾问团’的华裔团长面前,他也说我国话,因为他知道,这个华裔团长是能听得懂的,其实小胖的y国话,要比刘宏的还要好,他就是个天生的‘鹦鹉’,学什么,象什么,学的还很快。
当胜利一方的米军老兵队长,被失败者擦好了鞋子之后,高兴的来到‘观礼台’接事先准备好的‘奖杯’时,小胖并没有直接颁发给他,而是冲着华裔团长说了句,‘今天只有夫人是女性,女士优先,理应夫人来给胜利者颁奖。’
华裔团长很高兴的用苏国话,在妻子的耳边说着,这位俄国女人很高兴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就当她绕过丈夫,来小胖手里接奖杯时,小胖的手不故意的从这女人的手背上滑过,那俄国女人并不在意,反倒是很友好的说了声,‘谢谢。’
战俘足球赛一过,接着就是小胖为众人准备的大餐了,此餐为‘老虎肉’,这是y军部队为了讨好苏国顾问,主动献上的,对于‘虎皮’的向往,y国人和我国人一样,这向来是神圣的,然而这些人大多不吃虎肉,不过苏国人平时是吃的,也可以说,苏国人什么都吃,一战二战期间,听说他们连人肉都吃过。
小胖的这次‘老虎肉宴’,有好几种含义,他要看看,今天来的这些y军朋友,会不会因为他,吃这个平时从来不吃的‘老虎肉’,二是他要看看,他能不能利用自已的强势,逼迫在座的y军指挥官们,吃下‘老虎肉’,再则就是招待一下‘苏国顾问团’华裔团长夫妇,因为这‘老虎肉’是不常见的,吃上一回不知要等上多少年。
小胖终于得到了他的应有答案,尽管在座的y**人们,并不想吃这‘老虎肉’,可大家都装作很爱吃的样子,迎合着小胖的提议,一会小胖举杯过头,这些人也举杯过头,一会小胖说这老虎肉好吃,这些人也说老虎肉好吃,其实小胖自已的饭盆里,并不是老虎肉,面是猪肉,他本人也不会吃这么可怕的东西的,他小时候和刘宏是吃过‘猫肉’的,他认为这老虎肉应该和猫的肉差不多,没啥子可吃的。
一张经过细心整修过的老虎皮,披在了华裔团长的椅子上,事先小胖已经和他说过,吃完饭后,这东西就归他了,这整张的虎皮,对这位好贪的团长来说,堪称是他的额外收藏,他很高兴,特别是自已盆中的‘老虎肉’,因为小胖特地把‘虎肾’留给了他。
苏国的‘伏特加酒’令在座的y国指挥官们喝得是五迷三道,他们还不忘给自已身边的女助理们盘子里夹菜,在小胖事先安排好的乐队的伴奏下,喝好了的客人们翩翩起舞,餐厅里一片祥和的景象。(未完待续。。)
第15回 壮志凌云(十一)边境阴谋
小胖的阴毒,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变得更加残忍暴虐,就当客人们吃饱喝足之后,跳舞尽兴之时,他猛然间拍起了巴掌。
‘天天跳,天天跳,跳舞有啥好跳的,跳舞哪里不能跳呀,今天我作东,我来给大家表演个节目怎么样?’小胖说话之前,喝光了杯中一满杯的‘伏特加酒’,这酒劲来的很快,他独自一人鼓起了掌声。
音乐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客人们又都归座,他们要听听小胖想要说什么。
‘来人哪,挑两名米国老兵过来,我要看看,他们这些年来,在咱们的战俘营锻炼得怎么样了,’小胖挥手让事先安排好的米国战俘走了进来。
进来的米军战俘,都不是很年轻,大约有三四十岁,但是他们的两手之间,和双腿之间,都打着手链和脚链子,这在这个战俘营来说,他们两个都属于是‘危险人物’,是要重点看管的。
‘两位米国少校,好久不见呀!’小胖走到了两个战俘中间,看来他之前是认识这两个人的。
“我的笔,你还给我!”其中一名米军战俘,用y国话向小胖叫道,原因是通过了多年的看管,他们早就能把y国话说的很流利了。
‘你可以说英语,我能听懂,你不是要笔吗?可以呀,你们两个人,给我们表演一次拳击比赛,如果要是你赢了,我就把笔还给你,要是他赢了,他可以要求我任何一件合理的事情,’小胖用y国话,对着这位米国老兵说着,他之所以不说我国话,也就是不让这米国老兵知道自已是哪国人。
‘我们不打。’
“我也不打。”
‘好啊,不服从管理。’小胖冲着两名战俘身边的警卫努了努嘴,两条电棍立马打开了,触碰到了两名米军战俘的腰上。
两名战俘是无论如何受不了这高压电击的,双双跌倒,刘宏摆了一摆手,两名警卫停止了电击,隔了好一阵子,两名战俘才又重新站了起来,两人拉开了架式,准备开始格斗了。
小胖朝两名警卫挥了挥手。两人也就让出了圈子,各自手持电棍,在一侧侍立着。
‘开始吧!’
两名米军战俘的确是个打拳击的好手,要是没有手链和脚链的束缚,他们可称得上还能发挥得更好,当一名战俘有效的打到对手的主要部位上时,在座的客人们就会响起很强烈的掌声。
‘苏国顾问团’的华裔团长和夫人,对这场特殊的‘拳击比赛’很是有兴趣,华裔团长不注的用双手向前比划着。那俄国女人也是兴奋异常,当刚才要笔的那名战俘最后取得胜利后,大家的气氛都已经达到了顶点,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表示对这胜利者的庆贺。
“笔,把笔还我!”胜利的战俘走到小胖的近前,伸出了他的右手。
‘好,我给你!’小胖的右手伸进了自已的裤兜里。他猛的又把手抽了出来,随着一声枪响,那胜利战俘的手掌正中处。让小胖右手持着的手枪,打了个‘贯穿伤。’
胜利战俘万没想到,小胖会对他失言,他痛苦地蹲了下去,用左手托着他的右手,鲜血不断的从‘贯穿伤’的眼儿中流出,小胖的这支手枪虽小,但威力很大,震得在场的客人们,包括华裔团长夫妇在内,无一不为之惊骇。
“可爱的先生,不好意思,你的那支钢笔不在了,我把它送人了,送给我的老朋友作为结婚礼物了,在您一再的要求之下,我只能给你我有的了,我的身上,只有这支米国产的手枪来招待你了,可爱的先生,你们国家真不愧是军事强国,能把这么小的手枪做得如此精致,我真是太喜欢它了!”这次小胖使用的是英语,之后他又挥了挥手,两名警卫又上前了。
可能是怕了两名警卫手中的电棍,受伤了的米国战俘乖乖的站起来,离开了餐厅。
“实在不好意思,这是个意外,他送给我的钢笔,让我送给了我的老上司刘宏先生了,改哪天我见了刘宏先生,一定会把这钢笔要回来,我小胖可不是一个失言的人,但愿这位先生能理解我的做法,好了,下一个节目!”小胖又开始了他的演讲,他简直就是个天才的演说家,这一回他用的是我国话。
当两名更为年轻的米军战俘走进来时,两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几岁,这二人的个子很高,只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都瘦得象两扇整齐的‘排骨。’
‘今天的第二个节目是,我不介绍了,让大家自已看吧,端上来,’小胖身边的y国女助理,今天的衣着很是光鲜,这衣服是小胖特地为她在港地买的,修身的旗袍开叉到大腿根部,她端着一个银制的盘子上来里,这上头又摆了一个盘子,里面是‘老虎肉’,盘子旁边,还摆放着一把牛耳尖刀。
‘两位年轻的先生,我还是用英语来表示我对你们的敬意吧,今天是个好日子,这盘好菜,就送给你们两位了。’
银盘子在两名年轻的战俘,不远处地上摆着,这两个同样是手脚让铁链和脚链锁住的犯人,并没有看身材姣好的y国女助理,他们双眼一直盯着那盘子上面的‘老虎肉。’
‘我说一二三,当说完三时,你们就开始开吃了!’小胖转身背朝着两名年轻战俘说道。
“一!”
“二!”
“三!开始!”
当两名年轻战俘急不可待的听到三后,冲到那‘老虎肉’的跟前,都蹲了下去,当他们发现这肉其实并不是很烂,还很僵硬时,就想到了一旁的牛耳尖刀。
也许是西方人早就用惯了刀叉的缘故吧,当一名战俘用刀子割下了一块还带有血迹的老虎肉时,另一名战俘很麻利的夺过了这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当这名战俘又割下了一块老虎肉时,吃完了肉的那名战俘,又一次抢了过去。
事不过三,这回负责割肉的战俘没有再把刀子放在肉上,而是直接插进了吃肉者的胸口,只听得‘啊’的一声,才吃完第二块肉的战俘应声而倒,就在客人们都很震惊站起躲避时,杀人的米军战俘并没有看着大家,他双手捧起了剩下的‘老虎肉’,大口地啃了起来。
随着杀人的叫声,守在门口的y军警卫,冲进来了好几个人,他们把杀人战俘围到了中间,顺手抢过了他手中的‘牛耳尖刀。’
客人们的不平静,恐怖的神情,让小胖格外的兴奋,他大言不惭的说道,‘我可怜的朋友,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给你们准备了两盘肉,另一盘是全熟的,马上就要上来了!’
小胖的话音未落,另外的一个衣着华丽的y国女助理端着盘子上来了,客人们闻着这肉的香气就可以分辩出,这块‘老虎肉’是全熟的。
‘把这肉和死者一同葬了吧,愿上帝宽恕这个不懂事的年轻人吧,他可能是时间太长没有吃过肉了,你们几个也不要难为他,等他把肉全都吃完,再押回牢房里去吧!’小胖做了个双手合十的手势,在他的心中,他不是任何教派的信徒,什么‘佛祖’,‘上帝’都管不了他,他就是他,他就是小胖,他就是他自已。
当客人们都心满意足的看完了小胖给大家准备的‘节目’后,纷纷告辞离开,就在华裔团长夫妇离开之前,小胖还特地送给了俄国女人一件‘苏织旗袍。’
‘漂亮的夫人,这是我推人从中-国-内地帮您订做的,算作对将军和将军夫人的敬重吧,礼物虽轻,但是我的心意,希望您能喜欢,’小胖的双眼中,略带着真诚,这令俄国女人很是感动,她很愉快的接受了小胖的礼物,那华裔团长也是很高兴,他最高兴的是得到了一张,舒展好了的‘老虎皮。’
小胖的这次请客,不仅震慑了在场的y军指挥官们,让他们了解到了小胖的残忍,更主要的是,他也得到了华裔团长的信任,很快,在中y边境的东北部,小胖就成为了这里的主要指挥官,在某个区域里,他准备搞场大的动作,他自认为很了解我军指挥员的心理,所以他历时一个月,做出了一个很严密的作战方案,专等实施了。
b团一营三连,在营长关建国的带领下,来到了处于边境某地进行集结,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步兵营,两支部队的总指挥是前指的一位作战部首长,别看他的职位不高,可对应的级别是正师职,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袭扰y军某个杂牌军的营地,拔掉这个地区的游击队对我军的后勤潜在威胁。
这股y军杂牌军的对外番号是一个团的建制,但充其量是个营,武器装备落后不说,听说弹药数量也是十分有限,面对着不堪一击的对手,全体官兵们更是信心满满,关建国也是认为,他立功的时候到了,为了打消掉干部战士们私下里的议论,他决定好好的干上一场,就算立不了大功,也得让人看出他的作战勇敢的方面出来。(未完待续。。)
第16回 壮志凌云(十二)小胖的诱饵
y军杂牌军的驻地,位于中y边境中的y国一侧,由于这支杂牌军直接附庸于‘苏**事顾问团’的直接领导,等于就是其机构的‘马前卒’,这支部队的主要特别就是,袭扰我军的辎重部队,切断我军输送前线物资的补给线,在此之前,我军曾经派过几支部队进行围剿过,只因为他们往往都是y国农民的打扮,藏在y国老百姓中间,很难让人发现,所以说,他们也就有了存活下来的土壤。
然而此次的军事行动,是由‘前指’作战部亲自拟定的,据可靠情报得知,这支y军杂牌军部队已经游动到了“平山”一线的小山沟里,并且周围都已让我军的驻守阵地团团围住,吃掉它是眼瞅着的事了。
执行此次军事行动的部队为,‘西部军区’某团一个营,加上‘北疆军区’的b团一营,大致兵力超过了五百余人,本次行动的指挥员由前指作战部的一个副部长直接指挥,他的行政级别为正师职,这次行动可称得上是,一次小规模的围剿战斗,‘前指’的头几号首长,都在看着呢。
当关建国带着‘红三连’来到行动集结地域时,友军某营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埋锅灶饭,看来他们是接到命令后,直接过来的,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报告首长,b团一营营长关建国奉命来到,请您指示!’关建国整理了一下子着装,跑到了正在和友军团长说话的‘前指’首长的面前。
‘前指’首长还了一个军礼道,‘你来的正好,这是某团的王副团长,这次行动,你们两军配合作战。’
对方虽说是个副团长,但级别并不比关建国高上多少,关建国也没有必要给他来敬礼。只是上前很有礼貌的主动握了握手。
在两名‘前指参谋’的展开地图下,‘前指’首长对地图进行了详细的解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原来是敌军的占领地带,现在都由我军进行占领,这座山梁中间,就是我们要打的y军杂牌部队,人数大致有三百人左右。他们的武器十分的落后,弹药也很紧缺,对于这场战役,前指首长的决心是,力求全歼,最起码得重创于他,让他一时半会还不能整编成军,战法作战部早已敲定完毕,你们团负责主攻。b团一营的任务是,守住唯一的山口通道就可以了,这山里的y国老百姓几乎没有,你们都可以放手去打。不要合计伤及无辜的事情,时间随便,不用急于强攻,以先消耗敌人为主知道了吗?”
某团副团长和关建国都相继点了头。算是了解了这场战斗的大体运作。
比起友军来说,b团一营的‘红三连’的装备,还算是武器精良。单从一个连的‘狙击手’上看,他们一个连的总数,比友军一个团的还要多,为了此行做到必胜,关建国还带来了两挺重机枪和两门迫击炮,看着那重机枪瓦蓝发亮的烤漆,就能分辨出来,这东西几乎是全新的。
关建国领着部队很轻易的消灭了敌人在山口方面的守军,还利用起了他们的防御工事,自已组织起了防御。
友军副团长是眼看着关建国的部队,清理山口中的敌人的,他对他的营长笑道,‘这个关营长我听说过,大老粗出身,没上过什么学,可是看他这指挥部队的劲儿嘛,还真是那回事,就是个小孩玩打仗的把戏,我说大营长,下面的活,我就看你的了呀,你打算多长时间结束战斗呀?’
友军营长看了看自已严阵以待的部队,他也大言不惭的说道,“炮火准备十分钟,进攻二十分钟,我想半个小时算多的了,按照首长说的那样,这里就是个山沟沟,咱们又不是打攻坚战,也许咱们还是居高临下的打呢。”
‘好,那我就看你的了呀,我去陪首长喝茶,你先准备一下。’
友军的王副团长很会享受生活,当他来到‘前指’首长身边时,他的警卫班也跟着来了,很快,这些人用捡来的干树枝架上火,之后从挎包里拿出了生铁水壶,在一个班人员的随身水壶的倾倒下,这个生铁水壶也就灌满了,之后警卫班的战士开始了烧水,其余的人是洗杯子的洗杯子,洗茶壶的洗茶壶,忙乎得是不亦乐乎。
起初‘前指’首长还不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可让友军副团长把香茶沏好,摆在他的身边时,他很意外的笑了笑,‘可以呀,你这一个副团长的排场,比我们前指一号首长还要大呀,嗯,这茶叶不错,离老远,我就闻到香味了,来来来,建国同志呀,想必你也渴了,一同来喝吧。’
关建国是一直观察这些友军战士的举动的,看着友军副团长那得意的神情,他很是厌恶,走到了‘前指’首长的身边,他拧开了自已的随身水壶,‘首长,这水我可喝不起,这得多少人伺候呀,还是您喝吧,我这水自备。’
友军副团长见关建国如此的不识抬举,他白眼一翻道,‘作为一名指挥员,受到战士们的拥戴是可敬的,我可没有叫他们帮我来带水,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你不喝拉倒,各位,你们来!’
‘前指’首长首先提起了一杯茶,之后给身边的两名‘前指’参谋使了个眼色,二人也各自提起了一杯茶,但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喝,待到‘前指’首长和友军副团长喝光后,他们才各自在嘴角边上,抿了一口。
“报告首长,我军已经战前准备完毕,请您指示!”
从开始进攻准备,到准备完毕,山里的敌人一直没有再出来过,关建国感到十分的诧异,但他也不好意思去说,只是看着友军营长向‘前指’首长进行报告。
“前指”首长看了看友军副团长,他并没有说话,意思是让友军副团长下达命令。
友军副团长是何等的聪明,他整了整着装,走到了友军营长的身边。“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炮连炮火准备!”
“炮连炮火准备完毕!”
“目标敌军驻地,开炮!”
“是,全连预备!目标敌军驻地,开火!”
就象是拍电影一样,当友军炮连的迫击炮和无后座力炮都集中打到山中的一排小木屋时,这小木屋立时被炸上了天空,随之而来的就是友军步兵们集体喊‘杀!’
对于友军的这一系列动作,b团一营红三连的连长和指导员,加上手下的排长们。都在高处看着呢,大家伙都对友军的杀声作秀很是怀疑,他们都不太相信,真正的战斗打响了,他们还有没有工夫喊这‘杀’字。
十分钟的炮火攻击完毕,友军全营只留下了一支不足百人的‘预备队’,其他的人都冲了上去,当他们冲到小木屋近前时,并没有看到一具敌军的尸体。
“报告营长。我是杨达才呀,我们连冲到敌军的驻地,并没有发现一个敌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友军的一个连长。是首长带人冲到小木屋近前的,他利用步话机,向处在指挥位置的友军营长进行汇报着。
还没等友军营长下达进一步的指示,只听得山谷之中。炮火大作,y军开始反攻了。
y军的迫击炮,也是打在小木屋附近的。他们在山谷中的纵深处,利于树林进行伪装,你不冲到近前,是发现不了他们的,原来当关建国带领着人解决了山口的敌人时,他们就全都撤出了小木屋,小木屋的所在,也就成为了两军的炮兵靶场。
自已的炮弹没有炸着敌人,反倒让敌人的炮弹,炸到了自已,友军营长的指挥位置,也就快速向前推进了,但是他的战士们还是很英勇的,全都压在了小木屋的最前沿,有很大一部分人,已经冲到了y军藏身的所在。
的确如此,就象情报所说的那样,y军的武器装备很差,但是他们的人数,并不象报告中所说的,只有一个营的建制。
只要是友军战士冲到树林旁边,就有大股的y军士兵,从树林里奔出,远的是瞄准射击,近的就是肉搏战,这让双方的重机枪和迫击炮都失去了作用,他们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向自已人开枪开炮的。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友军副团长的茶水,也喝了许多杯,一开始他还在‘前指’首长的面前,吹嘘着他们团的光荣传统,可到了后来,他见‘前指’首长的双眉紧锁,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是营长吗?我是三号,你们前头打得怎么样了?’友军副团长接过了警卫员身上背的步话机手台,向友军营长进行了询问。
‘快好了,快好了,我看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收拾这帮杂牌部队,就是小菜一碟,再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一定解决战斗。’
有了自已营长的承诺,友军副团长显得格外轻松,他又回到了‘前指’首长的身旁,提起了茶杯,在关建国的面前晃了一晃,‘再给他们十分钟,十分钟之内,保证解决战斗。’
“前指”首长很高兴的说道,‘还是和你配合好啊,有茶水喝,弹指一挥间,任务就完成了,看来你还能进步,我听说你们团长快到线了,用不用我跟你们上头说说,换你当啊!’
友军副团长见‘前指’首长这么一说,赶紧站起感谢道,‘要真的是那样,我今后一定好好干,一定好好干,在首长机关的领导之下,坚决圆满的完成赋予我部的各项任务。’
关建国是在红军师机关工作多年的,这机关里首长的鬼话,他也听过不少,九成不能当真,这也只是首长鼓励下属的手段而已,俗话说的好,‘凡事不能太过于当真,要是全世界的人,都不当真了,就你当真,只能说你太过于天真了。’
山口的隐蔽处,为友军军医组织卫生员们,进行急救的地点,当伤员们不停的通过担架人员,和背护的人员抬出来时,已经超过了四五十人,这些人大多是被炮弹给炸伤的,听着伤员咿咿呀呀痛苦的呻吟声,负责在一旁防守的b团一营指战员们,看着都紧张。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最后一个小时过去了,前沿的友军营长,没有再通过步话机请示他的副团长,可想而知,他已经不能承诺些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17回 壮志凌云(十三)添油战术
战争就是残酷的,死伤不可避免,当友军不断的往山口处抬人时,关建国也看到了,他很想上前打听打听,里面的情况,可最后意识不让他前去,必竟这里他不是指挥员。
在战斗打响开始的时候,‘前指’首长已经通过他的电台兵,向‘前指’大首长报告了此事,战斗打响超过一小时后,不断有‘前指’发来的电报,以雪片的形式,全都堆放在‘前指’首长的手中,一旁的友军副团长终于忍不住了,他说都没说,带领他的警卫班,就冲到山谷之中去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一群哭喊着的士兵,抬着担架从山谷中跑了出来,他们不停的喊叫着,“让开,让开,三号负伤了!”
友军副团长是让‘米军枪榴弹’给击中的,很明显,山谷中并不是什么所谓的y军杂牌中,因为地方部队,是根本不会有这先进的武器的,这‘米军枪榴弹’可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米军的主要装备,世界第一军事强国不是白话的,他们在关键时刻还真有‘尿性’,随着友军副团长的大意,敌军早就瞄准了这个当大官的,就在他刚想亲自指挥部队时,他却倒下了。
人不能太‘作,’也不能太过于‘显摆’,看着精美的壶具,沏好了的香茶,关建国终于也自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原因是友军的副团长牺牲了,他再也不能用这奢侈的用具了,很快,友军全营败退了下来,直至退到了小木屋的后面,方才扎下脚根,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树林中的y军士兵们,并没有急于追击。他们又隐匿起来了。
友军营长安排了部队修整工事,进行防守,自已则跑到了‘前指’首长的面前,讲述着他战斗中发生的事情。
‘报告首长,我们一共牺牲了七十多人,受伤的也有四十多,差不多半个营都不能再战斗了,不过我们现在还占领着敌军的老巢,和他们对峙着,我想是不是请您再向我们团长下个命令。让他再派些部队前来支援我们哪,’说大话,从来都是从上至下,明明已经战败退守,却非要说之为‘与敌相峙’。
‘敌人的伤亡有多少?’‘前指’首长对这不清不楚的战前情况,搞得是一头雾水。
“他们应该比我们死的要多,树林边上,全都是他们的尸体,把他们挖的战壕都给填平了!”
“哦。既然是这样啊,那好,那我向前指首长进行汇报后再说,咱们已经把敌人包围了。消灭他们是早晚的事,”由于四周都是我军的驻地,这位本不是基层部队起来的首长,看待问题还很是乐观。他马上运用电台,向‘前指’大首长作了汇报,得到的答复是。‘令他便宜行事。’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前指’的大首长们很是了解这个事情,他们还是很相信这个‘前指’作战部的副部长的,不但此人年轻有为,是位大军区的后备首长人选,他还是某个京城高官的弟弟,来他们这里,也是来‘镀金’的。
‘那好吧,我命令你们团再调一个营来,对了建国同志,你们家里还有多少部队了?’
“我带走了一个连,家里能打仗的有两个连,”b团一营有五个连的建制,其中包括三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后加一个炮连,关建国之所以这么说,他在强调他的‘老家’的重要性,长长的‘扁担山’上,有他们一个整营进行防守,算是正好合适,如今还有两个步兵连,算是将就够用,要是再调走一个的话,那可就不够用了,因为这么长的阵地所在,要是只有一百多人进行防守的话,每人至少得负责一二十米的地界,这等于就是放弃了他们的阵地。
‘哦,既然只有两个连了,那我就不派了,你的部队不都闲下来了吗,你们负责做饭吧,建国,你也辛苦辛苦得了。’
关建国接受了命令,从友军和自已的战士身上,取下了米袋子,开始了他的做饭工作。
当饭香菜好之时,友军是头一个进来吃饭的,b团一营三连的战士很是发扬风格,他们主动让开了地界,让友军先吃完,他们再吃。
友军阵地的重要性,要比‘扁担山’要重要的多,他们所驻守的位置,处于“平山”沿途之间,一个加强团的兵力驻守在那里,这个团足足有二千五百多人,光步兵营就有四个,当友军团长得知自已的副团长阵亡之后,他立马派出了团参谋长,带领着他的一营,加上炮营其中一部,坐着卡车就开到了开战区域。
才吃过饭的友军营长,躲在一边吸着香烟解闷,听到汽车发动声后,他快速的跑了过来,当他看到友军团参谋长时,放声痛苦起来。
友军团参谋长安慰着他道,‘放心吧,我们这不是帮你报仇来了吗,我还带来了榴弹炮,这回,咱们就帮助y国小鬼子们超度了。’
‘这位是‘前指’首长!’友军营长引友军团参谋长来到关建国等人近前。
“首长好!”友军团参谋长的年龄,也不是很大,应该和关建国差不多,但其人的块头很大,个子也高,足足要比关建国高上半个头,最起码也得有一米九几的个子。
‘来了就好,你们是先吃饭呢,还是现在就进行情况啊?’‘前指’首长也看到了拉炮的牵引车,一次本来小规模的战役,动用起了这些大家伙,看来真不怕事大。
“来时我们都已经吃过了,这样吧,我先和营长一起研究研究情况,之后再开打,”友军团参谋长的做事老练,令‘前指’首长很是佩服,他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又开始了他的汇报工作,他要告诉‘前指’大首长,他调动的部队,已经到位了。
有可能是立功心切,才商量了一会。友军的第二次战斗就打响了,碍于山谷的地形有限,友军只能用两门榴弹炮进行炮击,还是老一套,当炮弹落在树林之中时,老大老粗的树干,让炮弹炸折飞向了空中,清了一排又一排,直到炮弹全都打光。
“上吧,别都在这待着了!”友军参谋长的话语就是命令。只见同行来的几辆军用摩托车,成为了‘死士’,跨斗里坐着的轻机枪手,开始随着摩托车进行攻击,在他们的身后,大股的友军战士,冲了上来。
榴弹炮弹的确厉害,在树林前方一线的y军士兵,大多都死在了他们的阵地之上。可是当这些摩托车开到敌人的战壕前时,他们也就到达了终点,后续的友军战士,也源源不断的登上了敌人的阵地上。
‘咣咣咣!’y军的迫击炮又一次开火了。炮弹掉落在他们原来的阵地上时,友军战士和y军士兵的尸体,不断的有胳膊腿凌空飞起。退是不能退了,只能继续向前。就在树林的深处,双方又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这一回。双方损失都很大,最终友军战士稳固了自已刚夺下来的阵地,可是他们再想继续向前,是基本上不可能了,因为在树林的纵深处,早已休整好的作战工事,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他们再向前冲的话,只能倒在敌人的工事前方。
友军团参谋长向‘前指’首长的汇报中说道,‘我军此次伤亡惨重,牺牲了近二百多人,目前只能在刚夺取下来的阵地上踞守了,要是再向前的话,已经没有能力了。’
随着战斗的推进,关建国也陪同着‘前指’首长运动到了山谷之中,他们以小木屋为指挥所,可对于这场战斗,大家都拿不准,难道是情报有误嘛,咋敌人是干打打不完呢。
“首长,还是让我的部队上吧,”关建国此行是协同友军进行战斗的,他之所以头一回没有急于请战,这有他的顾虑,他不想让别人背后说他‘不讲究’,人家把螃蟹壳拨了,他领着人去吃肉,这也不是关建国干的事,可现在不同了,友军已经只能在前方坚守待援了,他们要不上的话,这战斗是不可能结束的。
“那好吧,你就带人去试试,不要硬打,先探探虚实再说。”
“是,保证完成任务。”
‘红三连’足足有五个排之多,他的建制是依照着各个时期所制定的,有时为六个排,有时为五个排,也有时为四个排,但建制永远是加强连的建制,这从井冈山就有的红军连队,是不可能从军史上消失掉的,关建国命令三连副连长带领两个排进行山口防守,他和三连长则带着三个排向前机动。
“你们干什么?”友军营长大声叫喊着,领着一些战士,拦住了关建国部队的脚步。
“首长让我们协同你们出战,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参谋长呢,我要问问,怎么打好,”关建国认为自已是来帮忙的。
“我们参谋长说了,咱们不需要帮助,刚才已经通过电台,朝团里要人了,人马上就到,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友军营长早已杀红了眼,他认为关建国不是来帮忙的,分明是来捡现成的,抢功的。
‘营长,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你看看他们的眼睛,别搞误会了,’三连指导员拉了拉关建国,关建国也就顺势领着部队又退回了小木屋。
友军团长的手下真的有兵,他见迟迟拿不下战斗,赌博的心理,占据了他的大脑,他不顾团政委的反对,再一次派出了一个营的建制,用军用卡车开到了战斗区域。
‘看着没有营长,人家比咱们强多了,人家有车,可谓是,开的快,来的也快,我看咱们就帮着人家数战利品吧,’三连长不悦的说道,本想着是来大干一场,变成了‘看门狗’,他实在心里过不去,风凉话也就多了。
‘应该,应该,人家营长说的也对,咱们老一营,也不是捡人家便宜的部队呀,是不营长,我看应该人家的事,自已来做,’三连指挥员的平稳军心战术,得到了很大的效果,战士们听了之后。都认为自已不是占小便宜的人,也就不再发牢骚了。
故伎重演,这一回友军榴弹炮,炸死的敌军更少了,他们早就发现了友军有大批的炮弹注入,很快y军又失守了下一个阵地,当友军占领阵地之后,y军仍然是一阵迫击炮弹伺候,接下来就是大举的反扑,又是一场肉搏战加短刀相接。最终友军死守住了这个阵地,但是他们也付出了血的代价。
‘报告首长,我们已经占领了山谷中所有的树林区域,敌军已经退守到了山坡上,可是我军的兵力也着受了大量的损失,已经没有能力再向上进攻了!’通过步话机,指挥作战的友军参谋长,向‘前指’首长进行了汇报。
‘那你们团还能不能派出人来了呀?’这回‘前指’首长留了个心眼儿,他并没有直接命令关建国去冲。而是问了友军参谋长一句。
‘派了,早就派了,马上就到了!’手台另一头的友军参谋长也是让战斗激烈程度冲昏了头脑,他其实一直在和自已的团长联系。可是团长那边的犹豫不决,也令他很是迷糊。
友军团长和友军政委之间的吵架,上升到了党委决议,最终友军政委占了上风。比起自已占据的阵地安全,援军是不能再派了。
迟迟不到的援军,让友军参谋长是进退两难。最终身边的几个营长一起出了个主意,理由是‘关建国只有一个连的兵力,还要死守山口,他上来也是白送死,要想让他打也可以,多派人手,最起码得是现有兵力的两倍,那样两军汇合,一起对山坡敌人发起冲击,一定有效。’
友军参谋长也认为这个办法很好,于是他坐着摩托车来到了小木屋,把他们想的说法,又一次和‘前指’首长说了。
对于几个营的轮番进攻,都拿不下敌人,‘前指’首长也表明了立场,他认为关建国就算带领着人上去也是白给。
‘我说建国同志啊,他们的兵都在路上,要不你也再派一个连吧,你们的驻地也不是很过于重要,前后都有友邻部队接壤,既然他们都已经提出进攻方案了,还是按他们所说的办吧,’‘前指’首长是用商量的口气,和关建国说话的。
‘首长,我当初接到的命令是来我们一个连,协同友军行动,可要是再调走一个连的话,是不是要通知一下我们首长啊,我可没这么大的权力,我充其量,才是个营长,’对于阵地的失守,关建国是万万付不起这个负责的,他说完之后,三连连长和指导员,都很满意的朝他点了点头。
‘我说关营长,你是营里的主官,这个作都做不了呀,’‘前指’的一名参谋,认为关建国就是推脱,这‘前指’首长要是真的下了命令,r军的司令部都得遵守。
‘我真的作不了这个主,我们营里是教导员说了算,要不我向我们教导员发个电报,看看他怎么说,他要是派兵来援,我还省事了呢,’关建国确实不能作郭开山的主,郭开山来时早就说过了,凡事不能整‘一言堂’,都得大家商量着办。
当‘扁担山’上的郭开山和刘镖,接到了关建国的电报后,两人的表现并不相同。
‘我看我带着一连上去,你带二连在山上守着,这不明摆着嘛,就是等咱们加派人手,去收秋儿嘛,好事,好事啊!’刘镖看完了电报,马上整理了一下子着装,他来了个全副武装,手持着冲锋枪就要出去。
“我不同意,要去你一个人去,我是教导员,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从山上带走一个士兵,”郭开山是细细看过关建国来的这封电报的,这电报只说是让他派人,可又没有明显说,非得派,这就是关建国的双语所在,其实他还在为派不派人而拿不准。
刘镖向来对郭开山以势压人很是反感,他把冲锋枪往床上一扔,躺头就睡,“行,你比我官大行了吧,我镖子就是个傻b,我啥也不是行了吧。’
‘你给我起来!’郭开山用脚踢了踢刘镖的小腿,这力度很大。
刘镖不满的坐了起来,‘咋的呀,你不让我去,还不让我睡觉咋的,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是我铺,你爱睡,回你铺睡去!”
“好,郭开山,你小子给我等着,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刘镖边走边骂着,离开了郭开山和关建国的屋子。
当关建国得到郭开山的回复后,他也认为郭开山做得很对,他把电报拿到了‘前指’首长的面前后,‘我们教导员不同意,他说驻地只有二个连把守,兵力本来就少,他不想来,我也没有办法呀。’
还没等‘前指’首长说话,另外的一个一直没发言的‘前指’首长说话了,‘一个教导员了不起呀,这可是前指安排的作战任务,我看就不应该和他商量,直接下命令调人也就是了,是不是部长!’这位参谋是‘前指’首长的亲信,他也是站在首长的身上考虑问题的,如今打了这么久,已经是伤兵损将了,要不把敌人全都消灭干净的话,他们是没有脸再回到‘前指’去的。
‘那还是听首长的吧,’关建国退了下来,来到了三连长和三连指导员的身边,三个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18回 壮志凌云(十四)进退两难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山谷中的友军援军依旧没到,就象两名对手达成共识一样,聚集在山谷纵深山坡处的y军士兵,并没有急于突围的样子,这使关建国和手下的三连长很是不理解。
‘我说营长,我咋越捉摸越不对劲呢,’三连连长晚饭时只吃了一碗粥,有可能是中午以为要战斗,吃多了的缘故吧,他的精力还是很充沛。
‘哪个地方不对劲啊?’关建国向来有事无事吃饭照旧,他大口吃着铁饭盒里的米饭,菜主要以咸菜为主,他的肚子一向不爱进油水,要是吃的油大了,肚子就开始闹革命了。
‘你说说,是不是这地界已经归咱们管了,四周全都是我军的势力范围,咱就给y国小鬼子一百个胆,他们怎么敢钻到咱们的包围圈了呢,况且情报不是早就说了嘛,这一带y国老百姓很少,这说明什么呀,老百姓都跑光了呗,没有老百姓的维护,他们进来干什么呀,让咱们打?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三连长越想越不对劲。
‘我也搞不清楚,刚才我还想问问前指首长身边的两个参谋,可是看着他们正在能过电台调动周边的部队,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咱们是协同作战,叫咱们怎么打,就怎么打吧,一会我看可以安排战士们先行休息,我怕半夜有可能敌人会突围,咱们不能大眼瞪小眼的全都盯着吧,你去组织一下,和你们指导员分两班倒,咱们可是没怎么打过仗的,要是让敌人从咱们眼皮底下跑了,替死鬼就是咱们罗,’关建国是看开了,郭开山不想来。援军又没有,还是保存实力为好,问题早晚会解决的,这里既有‘前指’首长,又有友军的团参谋长,哪个人都比他官大,他还是找个地方眯着去吧。
关建国想走开,可‘前指’的首长还非要找他,好不容易找到关建国时,他正在和几个战士‘侃大山’。别提多高兴了。
‘哎,关营长,首长找你,’叫他来的是两个‘前指’参谋其中之一,本来天黑就很难找到关建国,一见到他时,他还乐呵呵的白话呢,‘前指’参谋一见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劲的说道。
‘你们抓紧时间休息啊。我去去就来,’和几个战士攀谈,关建国从来就没有这么高兴过,原因这几个战士都是老兵。他们讲述的事,很和关建国脾气,离开战士之前,关建国还有股意犹未尽之感。
‘营长。你早点回来呀,咱们的事,还没讲完呢。’
‘前指’首长的周围。全都是此次行动,要命的指挥员,除了‘前指’首长和他带来的两个参谋外,友军团参谋长和几个营长教导员,也都参加了这次会议,b团一营开会的只有关建国一人,因为‘前指’的两个参谋认为,他带来的连长和指导员,根本就‘不够级。’
‘我说建国同志啊,怎么一黑天,我就看不到你人了,你是不是去察看部队去了呀,’‘前指’首长说话一向给人留有余地,这令关建国听着很是顺耳。
‘正是这样,我怕天黑了敌人突围出去,就安排了战士们好好把守,不是援军快到了嘛,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关建国坐的离众人很远,显得很是孤立。
‘那好,那咱们就开会吧,我说团参谋长,你来介绍一下你的想法。’
‘是,首长,’友军团参谋长一看就是‘科班出身,’他本想用手电照照地图给大家讲讲,可刚一打开手电,他就给关了。
‘眼下之计,只有坚守待援,在停战期间,我团的‘尖刀班’冒死打探过一次敌军阵地,山坡之上,居高临下,到处都是他们挖建的堑壕,好象还埋设了步兵地雷,看来他们是背水一战了,我军的兵力有限,就算加上友军的b团关营长部,也没有全胜的把握,要是冒险一战的话,有可能会出现相反的效果,敌人居高临下的同时,更有利于他们突围,那样的话,咱们这次行动,就功亏一篑了,我的意思还是等,要么等天亮了,咱们可以再试着打打,要么就等前指派来的援军,’还是老一套,一个坚守待援,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关建国也没有好的办法,他坐在一旁开始了吞云吐雾。
‘我说建国同志啊,你们营真的抽调不出来人了吗?’‘前指’首长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关建国的身上,他迟迟没有下令调周边的部队,目的只有一个,本来就是两支部队协同打的,要是再派了一支两支的,那可就成了‘大会战’了,以后让人知道了,也好说不好听。
‘前指’首长让自已发言,关建国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首长,我们营本来人数就不多,这三连虽说是我三个连其中的一个,可兵力人数,已经占了我们营步兵连的一半了,要是再往这调的话,除非你把扁担山的人,全都给调来,那样兴许还成,要是只来不点的人数吧,就算来了,也没多大用处啊。’
‘关营长,你要考虑清楚再说话,首长不是和你商量,你知道吗,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对待这项任务的,牺牲的战友总数,比你带来的还要多吧,你不用和首长讨价还价了,你赶紧发报吧,’‘前指’参谋中,一直强势的那位开了口,他的话说的很是难听,不容关建国反驳。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营再派一个连吧,可我事先声明啊,我保留自已的意见,人是你们让调来的,要是老窝丢了,我可不负这个责,’关建国说着离开了会议人群,走向了三连长和三连指导员休息的地点。
当关建国把‘前指’首长的意思,向三连长和三连指导员说完时,三连指导员首长开了口,‘这不是胡闹嘛,咱们能和人家友军相比呀,人家有多少个营,咱们充其量就这么多步兵部队,现在来了近一半。要是再调一个连来,那可就真的危险了,营长,我看这个电报咱们不能发。’
‘你说有啥用啊,你没听营长说嘛,这是人家和咱们客气,这就是首长的命令,你执行也得执行,不执行也得执行知道不,我有个主意。’三连长也和关建国一样,现在肉在砧板上,不放血,也得放血了。
‘你来说说,你有啥好主意呀,’关建国马上给三连长递上了一支烟。
‘咱们先拟好电文,之后让首长签字,最后咱们再向家里发报,这样就算出了问题。也和咱们无关,省得背后让人使绊子。’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定了,三连指导员。你斟酌一下,先打个底稿,完事我去找首长签字,’关建国没有法子。也这能这么办了。
三连指导员的文化水平,要远高于关建国和三连长,当关建国手持着电文。来找‘前指’首长时,‘前指’一名参谋拦住了他。
‘首长累了,关营长,你有什么事吗?’
‘我和连长指导员商量了一下,准备了一份发报稿,我想请首长帮忙看看,之后好发到老家里去,’关建国吞吞吐吐地说着,他本来就不会说瞎话,可这也没有法子,只能嘴笨地说着。
‘我帮你看看吧,给我,’‘前指’参谋接过了发电稿,也只是一扫眼,并没有仔细看,之后又还给了关建国。
“写的挺好,就这么发吧,首长要是休息好了,我和他说一声。”
关建国把发电稿用手卷了卷,‘你看可不行,这对我们老家来说是件大事,这得首长亲自签字后,方能发送。’
‘前指’参谋是何等的精明,他冲着关建国笑了笑,‘关营长,你这招是跟谁学的呀,不赖嘛,不过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还是在这等一会吧,我进去问问首长再说。’
小木屋子的废墟上,搭建起了一间大账蓬,‘前指’参谋进去许多,之后带着另外的那名‘前指’参谋出来了。
‘首长还没有睡醒,这字我签了,’说着这名‘前指’参谋在发电稿上,签上了他的大名。
关建国接过发电稿后,看了又看,他看这签字太过于了草,就言道,‘既然首长没醒,我就在这里等他,等他醒了再签吧。’
‘我说关建国,你别好赖不分啊,你是营长,我好赖也是个副团职参谋吧,我不都说了嘛,这发电稿我签了,我能签,我就能负得了这个责,你咋还不相信我咋的,’签名参谋一见关建国还是油盐不进,厉声叫道。
关建国苦笑着说道,‘我不是怕不把握嘛,要不你们两位都签了吧,这样我也好有个交待不是。’
‘行,我说你也签了吧,没事。’
‘这事我可干不了,我可干不了,’大机关的人员,九成九都是‘老狐狸’,一个死活不签,也就给了关建国回旋的余地,他不紧不慢的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看着两个‘前指’参谋狗咬狗。
通过长时间的争论,最终还是签字的参谋占了上风,同行的‘前指’参谋很不情愿的,也签上了他的大名。
‘关营长,这下可行了吧,我是副团,这位老哥可是正团啊,我们俩哪个都比你官大,出了事,责任我们来负,我就不信了,就几个小时的事情,一来一回,能出啥子事啊,’签好字的发电稿,又一次交到了关建国的手中。
‘那行,我回去发报了呀。’
‘哎,你等等,我这就有电台,在我这发得了。’
‘不必了,我带着电台兵呢。’
当第二份电报交到郭开山的手中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看着关建国的来电,郭开山还在犹豫不决着,此时手下的几个连长和指导员,都在他的屋子里坐着,刘镖并没有来,他还在他的屋子里蒙被生气呢。
‘通讯员。’
‘到!’
“叫下副营长,和他说,有气回头再撒,营长又来电报了。”
郭开山把电文向几个连长和指导员进行了传阅,之后他走出了屋子,坐在一个小角落里,深深地吸着他的香烟,本来郭开山对于抽烟,是不往下咽的,可是今天是特殊时期,他实在想不出太好的解决办法,当大量的气体,刺激到他的肺时,他尽力去压制自已,不要咳嗽,但终归受不住这些烟气的压制,抵抗不住,咳嗽出声来。
‘咳!吸!’
刘镖是披着被子过来的,他路过郭开山身边时,撇了他一眼,之后并没有说话,进行走进了屋子。
‘我就说吧,这仗没咱们不行,这老关上头不写了嘛,战斗处在收尾阶段,就等着咱们收秋呢,我看咱们就按照命令行事,你们都看着了吧,这末尾还有前指人员的签字落款呢,’刘镖是主战派,他把被子一扔,扔到了营部通讯员的头上,自已又开始了整理着装。(未完待续。。)
第19回 壮志凌云(十五)严防死守
连续两封的‘调兵电报’,全都摆在了红军师b团一营的党委委员们面前,大家此时早就忘记了困倦,看着一封比一封措词紧急的电文,大家都转向了刘镖一方,反对的只有郭开山一人。
‘我说教导员,你平时不总教导我们,不搞‘一言堂’嘛,不可一人说了算,凡遇大事都要进行研究,现在党委成员们也研究出来了成果,咱们就赶快执行吧,’刘镖见众人都支持自已,他的底气更足了,不注的和郭开山拍那没有刷过漆的大木桌子,这桌子就是他刘镖自已钉的,他知道现在不把郭开山的气势压倒,他是出不了这口气了。
‘既然是这样,我保留意见,我要向r军司令部进行反应,你们给我一点时间,这下总允许吧,’郭开山见自已说服不了众人,也只好向自已部队的上级报告了。
r军司令部如今转战到了‘侦查营’那里,军五号首长此时也已经睡了,郭开山的电文,是由后赶来的军八号首长看的,一见是‘前指’命令的字眼,这个一向服从于上级的老政工干部,也就没有大致看完,马上就批了个‘可’字。
r军司令部的回电,是依照‘前指’命令进行执行,郭开山无奈,只好命令刘镖率领着一连,外加着炮连的所有迫击炮和无后座力炮,一同赶去关建国处,进行援助,当临时之前,郭开山还不是很放心,他把刘镖和一连长拉到了一边,想问问他们是怎么看待这次增援的。
‘我说郭教导员,你有完没完了,这部队都集合完毕了,就马上要出发了,你有话回来说不行啊,’刘镖一身全副武装打扮。胸前的子弹袋里,塞满了弹夹。
‘我来问你镖子,要是你们走到半道,‘扁担山’让敌军攻击,你当怎么办?’郭开山尽管不想把问题想得太坏,但还是说了出来,他不说出来,心里总是堵得慌。
‘你说这事啊,不能,不能。咱们现在不是第一防线,前后左右,全是友邻部队,就算有事,他们也不可能不管,平时关系处得都不错,他们会主动来帮咱们的,’刘镖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提嘴就说。
‘一连长。你呢?’
‘比起收秋来说,老家还是重要的,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原路返回。回援扁担山,’一连长还算是头脑清醒。
‘我再问你一遍,镖子,要是真的你走到半路上。老家遭到敌人的袭击,你当如何?’郭开山义正词严的,又问了一遍刘镖。
‘那还用说嘛。和他一样,不管走到哪,老窝还是要的,跑步回来营救。’
“那好,我祝你们一路顺风,”郭开山主动伸出了手,他先伸向了一连长,握完了之后,又和刘镖的大手,握在了一起。
半夜行军,对于b团一营的指战员们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事,不用打手电,部队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还是十分的整齐,一路之上,只能听到‘擦擦’之声,并没有人说话,大家的心中十分的忐忑,原想关建国带着三连就能搞定的事,现在又加上了整个一个炮连和步兵一连,看来敌人的负隅顽抗是可想而知的了。
友军的团长,也在‘前指’的催调电报中,又调上来了一个营,他们也在向着山谷方向进发,只是他们如今已经缺少了军车和炮车,只能用双腿走路了。
送走了刘镖和一连,郭开山把二连长和二连指导员,加上机枪连的连长指导员,都叫到了自已的屋子,这一宿,他是不准备睡觉了,只要熬到了天亮,一切就会平安无事了。
为了把守好自已的老家,二连和机枪连全体指战员,都没有睡觉,大家都坚守在原本别的连队的岗位上,为了让大家晚上能暖和一些,司务长带着炊事班,加班加点做好‘夜宵’,那就是‘米汤’加‘大油并’,外加小咸菜,只要是肚子里有食了,人也就不冷了。
就在刘镖的增援部队走了三个小时之后,负责守卫前沿的‘暗哨’,通过步话机,向二连长进行了汇报,‘连长不好了,敌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数不明,他们快要到山脚下了。’
平时的‘步话机’信号离的远了就不是很好,但是今晚倒听的很是清楚,二连长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大声点!’
‘连长,敌人来了老鼻子人了,都已经在山脚下进行集结了!’‘喑哨’哨长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他的喉咙都要喊破了。
‘大约有多少人?’
‘全都是黑点,数都数不完,所正不比咱们全营的人少!’
郭开山和其他的连长指导员们,又在二连长的身旁,步话机的声音很大,大家听的都很是清楚。
‘出去看看!’郭开山首长穿戴整齐,手持着自已的‘狙击步枪’走了出去,这支枪已经不是‘神仙山’战地医院的那一支了,这是一把全新的,自打来到‘扁担山’后,郭开山就一直不断的校对它,直到把它校得精益求精,分毫不差,方才进行射击训练。
营部的通讯员们,此时也已经全副武装,站在了郭开山的身旁,晚上的望远镜是不好用的,郭开山等人也只能在山顶高处,看着山脚下的情景。
‘连长,敌人要进行炮火准备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处于前沿位置的排长们,都在紧张着看着山脚下敌人的动作。
二连长马上要进行发号施令,但让郭开山给抢去了手台,‘我是郭开山,全营所有人听我命令,迅速放弃前沿阵地,退守到二连的防线待命,我再重复一遍,所有人迅速撤离原有阵地,向二连防线待命!’
想看着自已的部队,从前沿处撤了回来,二连长很是焦急着看着郭开山,但此时他也无能为力,谁让郭开山并没有把步话机还给他的意思了。
就在郭开山命令发布后的十分钟。‘扁担山’的前沿阵地上,y军的炮火开始了,眼见着原本修建好的隐蔽设施,让迫击炮弹给大量摧毁后,大股的y军士兵,开始向前突击了。
‘报告教导员,我排已经退守二连一道二道堑壕,正在做防御准备,请您指示!’二连一排长通过步话机,向山顶上的郭开山进行了报告。
‘报告教导员。我排已经到达退守区域!’二连二排长也是一样,他把原本长长的战线,也收拢到了一起,此时也在进行加固阵地。
‘报告教导员,我排也已经处在待命阶段,’二连三排是全连的‘预备队’,此时他们都躲藏在一个天然的山洞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我是郭开山,我命令机枪连所有人。都撤到营部位置!’机枪连让关建国带走了一部,余下的也就是三十四人,他们由一个排长带领,来到了郭开山处汇合了。
‘我的二连长。我今天可要抢班夺权了,我来指挥,怎么样?’郭开山话虽说的客气,可是但并没有把步话机还给二连长的意思。
‘教导员。您是打过硬仗的,我服从您的指挥,’二连长也看出了郭开山是假意说着的。他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那好,听我口令,二连全体人员,放弃所有连地,转移到三连那里,等我和你们汇合,记住了,带走一切弹药,生活用品就不要拿了,只要咱们能坚持一个小时,一切都会改变的!’郭开山步话机里说的很是明白,二连的排长们,也就带领着战士都撤退到了三连的位置。
‘给营长发报,就说敌人偷袭我扁担山,现在山上只有二连据守,让他快速联系副营长和一连,让他们火速返回救援!’郭开山边走着,边向最后的电台兵进行命令道,这两人都是他带来的,一个调给了关建国带走,另一个留在了自已身边,原来的电台兵,现在已经返回原部队去了。
三连是仅次于山顶营部处的军事要地,这里地形陡峭,易守难攻,郭开山为了不分散兵力,也只好辗转到此地据守了,见所有人员,全都转移到了三连的位置,郭开山就命令二连长组织快速‘布雷’了。
来进攻‘扁担山’的y军部队,有三个连的兵力,这些y军士兵,全都是y国的正规军部队,他们手中的武器,清一色的全都是‘苏式装备’,还配备了“单兵火箭”,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局部战争中,算得上是‘高配’了。
y军的迫击炮,虽然完全摧毁了郭开山的前沿阵地,可当这些训练有素的y军士兵,冲击到阵地上时,并没有看到一具我军人员尸体,于是这让他们加倍小心起来,他们也怕中了我军的埋伏。
眼下是黑夜,要是换了白天,y军很可能会快速冲到山顶处,可黑夜之中,他们也对这‘扁担山’的地域不是很了解,加之‘扁担山’是狭长的地区,山梁挨着山梁,还都不是很高,往往你要想寻找对手,必须得一块地方,一块地方进行推进,这也就给了郭开山安排部队埋雷的时间。
比起‘坦克地雷’,块大威力大,这‘防步兵地雷’,也就是处于下风,可是在这山梁之中,这‘防步兵地雷’倒很是管用,b团一营的战士,从在靖北时期,就专门训练过‘布雷’,大家平时训练之时,还以谁动作最快,而相互攀比,今天可算派上了用场,以前都是大多打‘攻坚战’,这‘布雷’根本用不上,好多人由于长期不练,还生疏了不少,然而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你不加快也不行,最后干脆没有了章法,怎么布的都有,有一分钟左右布好的战士,也有几十秒钟布好的人,最后最快的,练成了几秒钟,当这些灯笼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挂在通路的树林中时,大家用尽了所有‘存货’,之后撤出,专等着y军对手的到来。
从一连的阵地,再到二连的阵地,最后冲到了山顶,y军士兵势如破竹的,烧毁了所有的木头制品,连营部的木屋子,也没有得以幸免,看着山顶上的熊熊烈火,三连阵地上的指战员们,个个攥紧了拳头,就等着和敌人拼命呢。
由于来往于三连阵地的通路,全都让人布满了雷,这足可以延缓敌人的进攻速度,当一声声触雷爆炸声,此起彼伏时,阵地上的一营官兵们,更是欢呼跳跃。
区区的‘防步兵地雷,’根本无法令y军士兵停止住脚步,眼看着y军用爆破筒的方式,一段一段‘开辟通路’后,大战在所难免。
‘一机连长,这下就看你们的了,你们的重机枪,要压制不住对方的火力了,咱们就输一半了,’郭开山看着信心满满的机枪连长,他此时双手早就缠好了绷带,看来他也要亲自上阵了。
‘放心吧,教导员,我知道,你是打退过y国小鬼子的,跟你干没说的,同志们,都准备好了,弹链都给我压好啊,别打多了,供不上!’机枪连长把机枪连指导员留在了郭开山的身边,他自已上了最重要的位置上去了,此时他的两挺重机枪,正想着‘吃人’呢。
‘所有的狙击手脱离各排建制,统一由我指挥,迅速到红旗这里集合!’郭开山用步话机发命令给各排排长,让他们把狙击手都抽调出来。
黑夜中大旗的所在地,粗粗的旗杆上,飘扬着‘红一营’的大旗,这旗杆是由一根高约六连的整木头做的,由于木头太重,没有人能举动,原本上头飘的是‘红三连’的大旗,可此时‘红三连”,早就把旗子拿走了,郭开山也就命人把‘营旗’给挂上了,直入云霄的大旗,就是全体指战员的‘主心骨’,很快所有的‘狙击手’,都集合到了大旗下。
‘三人一个狙击小组,以原来排为单位,立刻自我成立!’郭开山在靖北时,就是‘狙击手’的教官,这些科目,是早就练好了的,他要看看,这些狙击手们忘没忘。
很快,三个狙击小组显现在郭开山的面前。
‘二连指导员,我任命你为一组小组长,你负责防域左路区域,目标为任何敌人,记住了,一定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瞄准不要发弹,’虽然是黑夜射击,可对手也有狙击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郭开山还要叮嘱一句。
‘是,一组的,跟我走!’二连指导员不是狙击手,他左手持着冲锋枪,右手提着分给他的半小箱子子弹出发了。
“机枪连指导员,你为第二狙击小组小组长,你负责右路。”
‘是,二组的,跟我走!’
见二组狙击都已到位,郭开山冲着剩下的人笑了笑,‘文书!’
“到!”文书没想到郭开山能叫自已,他提着冲锋枪走了出来。
‘你知道我想叫你做什么吗?’
“教导员不会叫我当第三狙击小组的小组长吧,哈哈,我狙击枪还没打过几回呢。”
‘美得你,你和司务长,领着炊事班到最后边,负责做预备队,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叫你们,你们只管给战士们集中压弹夹就好了,要是哪个战士的子弹不够用了,我拿你是问,司务长也归你管。’
文书一听这是个美差,那司务长还是名干部,他高兴的领着炊事员们走了。
‘教导员,我们干什么呀?’剩下的狙击手们,见郭开山迟迟不安排任务,急躁的心理也就上来了。
‘狙击手的最主要任务是什么?’
‘消灭敌军指挥官。’
‘好,你们小组不分组长,协同作战,只要是敌人的指挥官,不管是排长还是连长,统统狙掉,我不看狙杀多少人,我要看看你们干掉的是什么官,去吧!’
“是!”(未完待续。。)
第20回 壮志凌云(十六)视死如归
炮,为战争之神,在攻坚战斗中,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这场中y战争,炮,还是占有很大的作用的。
虽然没有野战榴弹炮进行攻坚,可此次来袭‘扁担山’的y军,带来了十来门迫击炮,尽管三连的阵地,地理位置是得天独厚,但也经不起炮弹的攻击,好在是深夜,要不然b团一营二连的伤亡就更大了。
由于排除路道上的‘防步兵地雷’,用去了y军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但他们以炸开通路的方式,还是运动到了三连的阵地跟前,守卫三连阵地的b团一营守军们,此时等待他们的只有‘挨打’了。
y军的迫击炮阵地,位于三连阵地的前方二三百米处,这些久经沙场的y军炮兵们,是无论如何不敢再向前推进的,在隆隆的炮声下,y军的炮火准备足足打了十几分钟。
好在三连原本阵地上就建有‘防炮洞’,在山顶‘观察哨’的指引下,二连和机枪连的官兵,已经先前一步的躲进洞里去了,郭开山处于三连阵地的中间位置,他的身边有两名营部通讯员,在交待完任务后,郭开山就把那王金和送给他的‘神符’,放在了上衣兜里,他现在不能不相信这东西能保命了,王金和给他算的还是‘挺准’的。
对于一名指挥员来说,主要的武器,莫过于就是随身携带的一支手枪了,可射击天才的郭开山,他并不想整个人躲在‘隐蔽部’里,他要出去转转,所以说,他胸前的子弹袋,比刘镖走时装的还要满,还要多,不仅有狙击步枪用的。还有冲锋枪用的,只有手枪的没有准备,要是真能用上手枪了,他郭开山就离死不远了。
二连和机枪连的补充兵员,也都是些当年入伍的新兵,尽管他们也参加过一两场战斗,但听到了炮声之后,还是不知所措,找不到自已的位置,新兵所在班的班长和老兵们。见炮声已停,就把上用脚和‘枪把子’,驱赶新兵们出去坚守岗位,这些不情愿出来的新兵,往往会被班长踢得很疼,没有办法,不想送死也得去,谁让你当初选择了当兵了呢。
当战斗一打响之后,新兵们反倒是不怕了。三连阵地的居高临下,果然是个好位置,y军进攻路线的不平坦,延滞了他们的进攻。这些长年作战的y军士兵们,也就不急于冲上山头了,他们形成了和我军的火力对峙,在y军的单兵火箭的攻击下。不断的有战士牺牲,可牺牲之后的位置,马上就有人进行填补。三连阵地上的指战员们唯一的信念,那就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来进攻‘扁担山’的y军,一开始是都从山脚下冲到一连阵地的,穿过了营部所在和二连阵地后,他们都集中到了三连阵地这里,当y军指挥官看到,自已的兵力虽多,但不能舒展表现之时,他选择了迂回到三连阵地的后面,两面夹攻b团一营。
敌人的意识,早就让‘观察哨’发现,并且报告给了郭开山,郭开山无奈,也只好分兵踞守,把本来人数不多的兵力,分开了一部,这一部由二连长指挥,他带领他的狙击小组,和一个排的战士,就转向了背面。
同样是去山谷增援,没有了汽车的友军一个营的兵力,这回走的十分缓慢,他们虽然走的早,但到的时间要比刘镖所带领的b团一营一连慢上好多,就当刘镖准备向‘前指’首长进行汇报时,三连指导员风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副营长,不好了,你刚一走,y军就袭击了咱们的扁担山,教导员都发了好几封电报了,我们想派人和你们联系,又不知你走的是哪条路,只能在这里等你了,’由于来山谷的通路有好多条,黑夜之中的急行军,向来跑得飞快,关建国也算准了刘镖快到了,于是就叫三连指导员在附近等着,一见到刘镖回来,马上就把这事告诉他。
‘哎呀不好,真叫教导员说对了,友军的援兵到没有呀,营长是啥意思呀?’刘镖是个一遇到事就没有主意的人。
‘友军的援兵还没到,可是山谷中的y军倒进行集结了,有可能他们要往外突围了,’三连指导员把现在的形势,原原本本的和刘镖说了一遍。
‘那这可咋办呀,’刘镖转过头来,看了看跑得猴急的战士们,这时一连全体上下,为了尽快赶到山谷这边,已经体力透支得不行了,如果再转回头去,跑也就跑不快了。
‘是刘副营长吧,你来的正好,首长正等你呢,’‘前指’参谋也看到了b团一营的援军到了,他跑了过来说道。
刘镖无奈,只好先去向‘前指’首长进行汇报了。
此时‘前指’首长的身边,关建国紧张的要死,他连连催促‘前指’首长,是不是让他把‘扁担山’遭到攻击的情况,向‘前指’作战部进行汇报,然而这位首长现在只关心着,到嘴的这块肥肉,会不会跑了的事情,原因是,山坡那边的y军,已经蠢蠢欲动,要走了。
“刘副营长,你带来了多少人哪?”‘前指’首长看得刘镖满头大汗的样子,就十分的钦佩,理由很简单,同样是援兵,他来的要比友军来的快一些,说明刘镖‘上心’了。
‘我们营的一连加上炮兵连差不多有近二百人吧,对了首长,我听说我们老家让敌人给袭击了,这怎么办呀?’刘镖是个实成人,他认为这位首长要比他看得远一些,必竟人家从年龄和作战经验上,要比他强上很多,他说话的同时,也看着一边的关建国。
‘这个不急,我已经调动你们扁担山附近的友邻部队进行驰援了,这个你放心,在咱们的地界上,y国小鬼子是翻不了天的了,’‘前指’首长见力量已经加强,高兴的不得了,他一面命和山坡y军对峙着的友军继续对抗。一面和友军的团参谋长,研究总攻的战法。
刘镖来到了关建国的身边,本想和关建国攀谈两句,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关建国先开了口,并且对他加以了训斥,‘我说镖子,你是不是又犯混来的。’
刘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关建国又没有‘扁担山’上,他是怎么知道他刘镖的事情的。‘没有呀,我说老关,咋一天没见,你怎么变傻了,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你没犯混,你把炮连都给带上来了,你说说,老家还有啥了,你给我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这么多的野战榴弹炮,不如你的小破迫炮啊,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关建国是清醒的,长长的‘扁担山’一线。平时有他们一个营在,还算是将打将够用,能守住。可每名战士的防御半径也得有十几米,可这四分之三的兵力都调出来了,老家只有郭开山带领着二连,敌人一旦来攻,是绝对守不住的。
‘我哪知道你们这里不缺炮呀,我就认为吧,家伙多了好办事,你还说我呢,你要不打了两封电报催促我们派兵,我才懒得来呢,’刘镖认为自已没错,是关建国打电报调兵在先。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白话了,’关建国离开了临时‘指挥所’,此时他也从一名战士手中,换上了战士的装备,他的唯一信念就是,‘郭开山看来要死了,他也没脸见妹妹关悦了,兵是他调走的,他只能自已冲锋在前,和敌人以死相拼了。’
友军的一个营走到了半路上,得到了友军团长打来的电报,原因是他们也在这个营出去后不久,遭遇到了y军的袭击,并且人数很多,让他们营马上返回,内外加攻,打退来犯之敌。
比起友军的作战指挥来说,刘镖他们还是欠缺的很,由于只有两部大频率电台,使他无法和郭开山进行联络,当关建国和刘镖得知,友军的援军不来了时,他们也很是丧气,就在这时,电台兵拿着电报,又一次跑到了关建国的身边,‘营长,教导员来电。’
电报纸上,用铅笔写着短短的几句话,‘我亲爱的战友,我的兄弟,再见了,我们全体战友祝福你们打赢胜仗,落款是教导员郭开山。’
关建国痛哭流涕把电报纸交给了刘镖,刘镖看了之后,大哭起来,这声音很大,连临时指挥所那边的人都听到了,他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吗了个b的,不就是为了打场胜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连三连的,都给我站起来,老家让y国小鬼子给端了,咱们光待着有什么意思呀,听我口令,各排迅速向我靠拢,不活了,不过了,和y国小鬼子们拼了!’关建国大声叫嚷着,他的这一举动,令一连和三连的指战员们,很是纳闷,大家都集合起来,聚拢到了关建国的身边。
刘镖把头上的钢盔把地上一扔,‘我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就在咱们走了之后,y国小鬼子偷袭了咱们的老家,正在战斗十分激烈,我们怎么办,我们只能和对面的小鬼子们拼了,两军交战,什么来的?’
“勇者胜!”这时大家才都弄清楚,原来二连此时正在和来袭的敌人进行火拼,大家立刻激动起来,大叫大嚷着,准备战斗。
‘前指’首长不知b团一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命‘前指’参谋去叫一下关建国,他想问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关营长,刘副营长,首长叫你们过去一下。’
‘不过去了,不就是打山坡上的敌人嘛,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听我口令,以排为单位,纵深树林处前进!’此时关建国好象是只求一死,他把作训服的上衣拉链全都拉开了,露出了雪白的乳白色制式衬衣。
‘关建国,你得服从命令,首长叫你过去呢!’‘前指’参谋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下属营长,关建国不但不听命令,还要私自动用部队。
‘你哪地方凉快,就哪地方待着去吧,告诉首长,我们的老家没了,不消灭几个y国小鬼子,我们出不了这口气,让他在一边等着好了,’刘镖又把钢盔捡了起来,扣在了头上,他此时鲜血也凉了不少,这防护用具,还是有用的。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问题吗,你们得受处分知道不,”‘前指’参谋还想以大压小。
‘滚,你吗吗皮的,你再站在这里,小心老子崩了你!’三连长看了电报后,也是怒火万丈,他越看这位‘前指’参谋不顺眼。
‘你滚不滚,你不滚我拿石头扔你罗!’一连长就地捡起了一块石头,还没等这位‘前指’参谋反应过来,这石头就打了过去,由于这石头本来就不是打人的,只打在这‘前指’参谋的不远处位置。
‘都jb疯了,你们去吧,都送死去吧!’‘前指’参谋转身跑步到首长的面前告状去了。(未完待续。。)
第21回 壮志凌云(十七)不死神话
寡不敌众,这句成语,用来形容此时‘扁担山’的三连阵地,是再合适不过了。
本来郭开山是有时间,撤离阵地逃走的,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作为一名军人,失去阵地,就等于否定了一切,兵分两路之后,两面受到攻击的形势,立刻紧张了数倍,y军部队三个连的进攻,特别是展开战线之后,在重机枪,迫击炮和单兵火箭的配合下,二连和机枪连的伤亡是十分的惨重。
这股进攻部队,一看就是y国的正规军,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y战争中,我军的单兵素质,是不能和y国相比的,在长达十几年的战争期间内,y**民早就锻炼成了强大的战争机器,他们在大兵力的优势下,是不可能受挫的。
郭开山是看着自已的战士一个个倒下的,藏在‘隐蔽部’的电台兵,于是也就假借着郭开山的名义,给营长关建国发了这封电报,这时郭开山是不知情的,他的手中现在又多了两样武器,一支冲锋枪,外加一具火箭筒。
‘报告教导员,我们排长阵亡了!’二连一排的班长,用步话机向郭开山进行了报告。
‘你是谁?’
“我是一班长。”
‘那,现在你代理你们排长工作。’
‘是。’
很快处在山顶要命处的机枪连连长也牺牲了,机枪连指导员跑了上去,接替了机枪连连长原来的那挺重机枪。
‘各个狙击小组听我命令,首重打拿单兵火箭的,把这帮小子都给我废了,’郭开山知道,这单兵火箭的射手,向来人手很少,这贵得要命的火箭弹。是不可能让人人都打过一回的,只要是消灭了火箭射手,这东西也就哑了。
各组狙击手四处乱串,到处找寻y军的火箭射手,很快在一阵重点射击之下,这单兵火箭大多数也就都哑了。
郭开山十分满意狙击手们的成绩,大声喊话道,“好样的,你们算立了大功了!”
在山中,郭开山的这声大喊。他认为是没什么,可是很快他就让y军的狙击手给瞄住了,在郭开山还为自已的英明决定而高兴之时,一颗来自远方的狙击枪子弹,射向了他的胸膛。
只觉得眼前一黑,郭开山就倒在了堑壕的沟里,身边的两边营部通讯兵迅速把他拖进了‘隐蔽部’。
也许就是天黑,周围的战士们还在专注着进行射击,并没有太过于观察郭开山的举动。虽然没有了郭开山的大吵大嚷,可大家还在各自的坚守阵地,不敢懈怠。
‘教导员,教导员你没事吧!’营部的通讯班长是看到郭开山中弹的。这‘隐蔽部’里又是漆黑一片,他只能用手搂着郭开山的头,大叫着了。
郭开山并没有出声,这令两名营部通讯员很是紧张。
‘把蜡点上。去叫军医过来!’
营部的军医,现在也加入了压弹的行列,此时卫生员们在给伤员进行包扎伤口。他们则在不停的动作压弹。
营部通讯班长是个老兵,他很警觉的上前拉了拉这个军医,‘您过来一下。’
‘有什么事吗?’军医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离开自已的马扎凳,仍旧在压着他的子弹。
‘你过来吧!’营部通讯班长一把拉起了军医,把他拉到了一边,‘快跟我走,教导员中弹了。’
‘啊!’本来神情放松的营部军医一听这事,脸色立马就变了,他还想问一问具体情况,结果让营部通讯班的班长给狠狠的摁住了他的嘴。
阴暗的‘隐蔽部’内,只有丝许的蜡烛光能照亮一些,当营部军医解开了郭开山的子弹袋时,他并没有看到郭开山胸口上有血迹。
‘你是不是看错了?是胸口吗?’
‘是呀,千真万确,教导员中弹时,我就在他的身边,你没看到吗,教导员都不会说话了,’营部通讯班长很是紧张的叙述道。
‘你打手电,我们再检查一遍,’这回营部军医解开了郭开山的外衣,连衬衣也打开了,露出了郭开山那雪白的胸膛。
‘真的没有伤口,你把他头放下,我给他做心肺复苏,’营部军医初步认为,郭开山是屏住气了,才致使他不醒人事的。
‘教导员怎么了,中弹伤口在哪里?’从步话机里,传出了排长们的问话,原来自打两名营部通讯员拖着郭开山进入到‘隐蔽部’里,从步话机手台里传出去的声音,就一直在说着话,原因是这手台就卡在一名营部通讯员的手里,他并没有意识动作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你傻呀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摁着手台呀,’营部通讯班长一见步话机里问话,他看了看右手一直摁着步话机手台的营部通讯员,他本来是不准备说的,但没有办法,不说是不行了。
那摁手台的营部通讯员,一听班长骂自已,这才知道自已错了,他的大拇指也就松了,这时步话机也就不能通话了,只能听声了。
‘教导员怎么样了?你们说话呀,有活着的没有呀?’步话机里又传出了排长们的声音。
‘给我,’营部通讯班长抢过了手台。
‘教导员他没事,就是擦伤了点皮,这会军医正帮他包扎伤口呢,他叫我告诉你们,坚持住,一会援兵也就到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谁让你瞎bb了,把手台给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营部通讯班长的身后说着话。
‘教导员,你没事了呀!’营部通讯班长兴奋得跳了起来。
‘我能有啥事,上天注定,我死不了,’郭开山好象真的象没事了的样子,他一边穿好了衣服,一边又挂上了子弹袋,当他从上衣兜里,取出了王金和给他的‘神符’时。上头写着一个字,那就是‘中。’
郭开山从胸口中弹的部位上,取出了子弹袋里的弹夹,只见一颗狙击枪子弹,此时正卡在这弹夹的弹簧里,太惊险了,也不知是这弹夹救了郭开山一命,还是这‘神符’救了他一命,之后郭开山又把原先王金和给他的另一个‘神符’,又放在了那打开‘神符’的上衣口袋里。之后他就出去了。
‘我是郭开山,我是郭开山,各排报告伤亡情况!’郭开山一手提着步话机,一手摁着手台说话的按键,在各条堑壕之中穿行着,他要叫战士们看看,他并没有中弹。
‘一排伤亡十人,现在还有二十人,报告完毕。’
‘二排伤亡二十一人。现在加我还有十三人。’
‘三排具体人数不定,我们防御线路太长了,反正各个位置都有打枪的,应该还有不少人呢。’
‘听我口令。全体都集结在三连阵地的最高处,我要收缩兵力了!’一次“中弹”的经历,让郭开山本来虚虚的心灵,变得强大了许多。要是继续让部队这样下去的话,早晚会让敌人突破防线,他们就会被各各击破。只有团结成一个拳头,才能更好的保存自已。
加上山顶的重机枪处,此时郭开山的部队,只有最后的三道堑壕了,大家看着郭开山安然无恙,都很是兴奋,在重机枪的掩护之下,所有人,又重新划分了作战区域。
从战斗打响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钟头了,边境地区的天空,亮得很早,也许是战斗打得太激烈了,双方经历过长时间的较量,也都累了,只有少部分的机枪还在扫射当中,大部分的y军士兵,也都在占领了的阵地上进行着休整,原本的b团一营的阵地,现在已经变成他们的了。
“不好教导员,你看,他们的迫击炮又向前推进了,”‘观察哨’位置的人,朝着郭开山叫嚷了起来,本在沟里吸烟的郭开山,也就站了起来,看着远方地域,很是清楚,这回来的不是一门两门炮,而是五六门,这可能就是敌人要做最后的‘收秋工作’了。
‘都给我站起来,发昏挡不住该死!教导员,我们冲吧,要是在这里挨炮,还不如下去和敌人拼了呢!’机枪连的指导员,脸上多处擦伤,他的牙齿咬得是咯咯地响。
‘好,全体都有了,听我口令,前方敌军迫击炮处,给我冲!’郭开山一跃而起,他手中的现在是冲锋枪,高高举过头顶。
“杀!”
“杀呀!”
“杀呀~~~~!”
所有的人员,包括两名营部军医,全都手持着武器,冲向了y军的迫击炮阵地,炊事班的战士们,平时练射击不是很多,只见每人手里拿着两把菜刀,也跟了上来。
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奇怪的是,郭开山并没有受伤,可他跑得还是很快,不注的对待在工事里的y军士兵们进行射击,由于事先没有准备,眼见着一个y军指挥官跑了下去,其余的y军士兵们也都放弃了原有占领的阵地,跟着一起跑了下去。
大炮不能上子弹,当组合好了的迫击炮准备射击时,郭开山他们已经冲到了太近的位置了,这些y军炮兵们也是跑得相当之快,他们也放弃了迫击炮,撤退了下去。
虽然牺牲了好些子战友,但得到了好几门‘迫击炮’,郭开山大叫道,‘看着没有,真刀真枪玩了命了,我就不信了,谁不怕死,给我准备弹药,我来两炮。’
对于迫击炮的射击,郭开山并没有打过,可是平时好学的他,早就在炮连那里,学会了打炮的动作要领,在几个战士的帮助下,郭开山的大炮打响了。
“咣!”只见一枚炮弹,正打到了y军士兵的人群当中,这些人很警觉的全都卧倒了。
郭开山转身看着给他‘看堆’的战士们,他乐呵呵的说道,‘这玩意有啥难的呀,咱们就这么给他来,只要他们一来进攻,我就打上两发,我就不信了,他们有不怕死的。’
重新夺回来的工事,已经是破败不堪,但郭开山的乐天派思想。依然是引领着战士们的方向,看着只剩下的三十多人,郭开山表情还是那么灿烂。
尽管有迫击炮来吓唬敌人,但是y军士兵还在源源不断的进行进攻,当郭开山感觉到快要防守不住后,他大声喊道,“坚持住,坚持住,打完了这一波,咱们还跑到山顶上去。”
极其不容易的打退了y军的这次进攻。郭开山的迫击炮弹也打光了,他急忙命令战士们,把炮都推到山下去,之后又带领着众人,回到了山顶处。
一个小尖尖的山顶,周围形成一圈防御范围,敌军这回没有了迫击炮,想要攻上来,也很是困难。在双方焦灼着不行之时,只听得y军部队的后面,枪声大作,看来是‘援兵’到了。
‘援兵’来的是‘孙旺连’。他们来解救‘扁担山’是有原因的,原因来自郭开山之前给r军司令部发的那封‘汇报电报’,当r军五号首长和胡部长都看到这封电报时,刘镖他们已经出发了。
‘我说五号。这电报明显表明有问题呀,要是再调走郭开山他们一个连的话,他们的阵地上可就没有人了。我看是不是咱们给郭开山回个电报呀,让他们不要再派兵出去了,’胡部长对郭开山的关心,超过了所有人。
‘那样不好吧,这次行动,是前指作战部制定的方案,咱们不方便参与吧,我看咱们可以给郭开山他们派点人,帮助他们防守一下,这样就算敌人来了,也没有问题,要是不来嘛,那不更好嘛,你说是不是呀,’r军五号首长可是个老谋深算之人,他在大事大非问题上,要比胡部长看得长远一些。
‘那派哪个部队去呀?’
“孙旺他们吧,他们有车,去能快一些。”
孙旺是个大公无私之人,尽管刘镖对他有时很不恭敬,可他对待完成任务上,还是百分之百尽力的,在接到r军司令部命令后,他就开着车子,拉着全连人员出发了,可是路途十分遥远,现在才到。
在孙旺的指挥下,很快打退了进攻‘扁担山’的部队,当孙旺见到郭开山他们时,山上的人员总数,加上郭开山,也只有不到三十人了。
‘啥也别说了,老排长,我谢谢你啊!’郭开山对于孙旺的救命之恩,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他的双目含泪,但并没有掉下来。
‘你们也是好样的,我都听说了,你郭开山够爷们,一个连打退敌人三个连的进攻,我是看到了,你小子并不只会打针啊!’孙旺一向对郭开山的印象很好,加之和郭开庆还有些渊源,他也有理由打趣郭开山。
在‘孙旺连’的帮助下,所有牺牲了的战友遗体,都停放到了营部的空敞前,郭开山看着这些昔日和自已有说有笑的同志们,他唱起了《血染的风采》。
‘这郭教导员歌唱得不错呀!’‘孙旺连’的一个排长,细听着郭开山的歌声,他也让郭开山的歌声给感动了。
‘滚蛋,哪都有你的,你的事都完了呀!’孙旺一记轻拳打在了这个排长的胸前,他孙旺带兵就是这样的,对谁越好,他对会打他。
一遍又一遍的,同样的歌曲,最后成为了b团一营剩余战友的大合唱,他们的歌声是真诚的,这歌声唱出了对待失去战友的心情和感受,还表达了自已现在的心情。
“报告五号!我部已经协同b团一营,击败了进攻之敌,接下来请您指示!”孙旺手中的‘步兵电台’,是我军新型研制的,这电台的波率频率,在当时的战争里,敌军是接听不到的,所以他也敢用明语对话。
‘很好,郭开山他们的伤亡很大吧?’
“是的,大约牺牲了一百多名战友,可敌人的伤亡也很大,初步了解,差不多有二百多人,我想郭开山他们是赚到了,这可是三比一的战斗啊,敌人光步兵就有三个整连,炮后和机枪不说,能守住就算是个奇迹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在扁担山待命吧,山谷那边战斗也要打完了,等关建国他们回来,你们再撤,记住了,这次评功评奖,你可不要和b团一营他们争功啊。’
‘这哪能呢五号,活都是他们干的,我就是帮他们清扫一下子战场,我这回也有些收获,找到了几具苏式的新型单兵火箭,郭开山说给我了。’
‘行,我知道了,没事就挂了吧。’(未完待续。。)
第22回 壮志凌云(十八)节外生枝
山谷中的b团一营营长关建国和副营长刘镖二人,带领着所有的部队,没有向‘前指’首长请示,就擅自行动了。
本来友军指战员们正在和山坡上的敌人形成对峙,一见关建国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援兵’到了。
友军一个排长跑了过来,‘关营长,是不是要发起冲锋了呀?’
“对,山坡的情况怎么样?”此时已经天蒙蒙亮,山坡上的主要路线,也看得是清清楚楚,只见这山坡只有两条大约宽七八米的通道,其它的地界,全都是立陡立陡的‘立坡’,不容你走它路。
“敌人最少还有一二百人,我想他们好象也在等待着援军,一开始他们还开两枪,可是现在不知怎么了,连枪都不开了,也许是为了节省弹药吧,”友军排长就向和自已的首长汇报一样,对关建国开始了他的汇报。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们负责上去,镖子,炮火准备!’关建国报着必死的决心,他要看看,这山坡上的敌人,真的是那么厉害不成。
临时指挥所的‘前指’首长,他是看到关建国领着人上去的,他并没有阻止,原因是他也拿不准,这山坡上的残敌还有多少,如今的他,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友军团长的电报上说,‘他们不能再派援军了,因为他们的阵地,也遭到了突袭。’
很明显,敌人的主要目的就是‘调虎离山’,可这位‘前指’首长怎么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以损失这么多的人,来换取这个‘调虎离山’,所以说,只有真正的战斗结束,才能露出结果。他也就没拦关建国,因为他知道,关建国也在生气,他们的老家‘扁担山’也遭受了敌人的攻击。
‘咚咚咚!’炮连所有的炮弹,在天渐渐亮时,打到了山坡上的敌人阵地,关建国双手叉着腰,用望远镜看着炮弹落的‘弹着点’,他们事先是有所安排的,第一波炮弹是‘探探路’。第二波是‘打到敌人的纵深上去,’第三波打出所有的炮弹,他的“敢死队”,也就上去了。
刘镖自认‘敢死队’的队长,他手下有五十多人,大多都是奔跑极强的战士,按道理来说,这个‘敢死队’队长不能让他来当,他是副营长。不应该冲在最前面,可是当他主动申请时,关建国合计都没有合计,就同意了。在关建国的脑海里,对待刘镖他还是有些恨的,他要不带着一连过来,兴许郭开山他们还能守住‘扁担山’。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要死大家伙一起死,谁都别活着回到老家a城去。关建国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一连长和三连长,并不知道关建国的用意,两人此时都在抓紧为部队做‘阵前动员’,在咚咚的炮火之下,他们说话的声音尽管很大,但战士们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第二波的迫击炮弹打完了,刘镖整了整自已的作训服衣襟,他也是很紧张,这‘敢死队’可说的上是九死一生,可是刘镖并不害怕,他胸前的长须在晨风之中,来回飘荡,这胡子刘镖是经常摆弄的,小风一吹,是根根透肉。
‘敢死队都有了!咱们没工夫等了,看着没有,上山坡两条通路,只要炮弹一响,咱们就往前冲,知道了没有!’刘镖把手中的冲锋枪高兴过头顶,那雪亮的刺刀上,还流着枪油,刘镖在此之前,把它擦了又擦。
“听到了!”敢死队员们都是以老兵为主,而且个头都很大,这些人心里都很明白,个头大的一定挨打,自已的牺牲,能带来战斗的最终胜利,拼了也值得,看着刘镖威武的样子,大家也相继把冲锋枪举过了头顶,和刘镖一样,那枪刺上的枪油,也在流淌着。
‘咚咚咚!’炮连的第三波炮火,打的炮弹最多,相隔时间之短,是b团一营入边境参战以来,最为紧密的一次,这些炮弹可以打上两三分钟,这足可以让敢死队员们,登上山坡了。
刘镖大手一挥,‘冲!’
大约直线距离三四百米的地界,‘战斗出发阵地’之内,早就堆满了敢死队员们,炮弹引领之下,也就是一分钟之内,他们足可以冲到山坡上的敌人阵地之中,大家见刘镖喊‘冲’了,也就都跳出了堑壕,双手持枪,奔向了山坡。
跟随在敢死队后面的,一路为一连全部,另一路为三连全部,他们是以敢死队员们冲上山坡之后为号,迅速攻上山坡,看着敢死队员们有几个人倒下,大家的心里,也在流着血。
刘镖不愧为‘敢死队长’,他冲锋的速度极快,当几发子弹从他身边和头上刮过时,他并没有进行躲避,而是哇哇大笑起来,‘没打着!没打着!给老子打准一点,往我脑门来打!’
在刘镖的身边不远处,一个h省的老兵个子很矮,可他的嗓门很大,他也和刘镖一样的勇敢,他的口中也和刘镖一样哇哇大叫,只不过他在骂人,‘操你哥了帽子的,操你哥了帽子的,老子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指望你们了,可别打着我啊!’
炮火就象是烟雾弹,在敢死队员们冲锋的时候,包括机枪连的重机枪在内,友军所有的重机枪,也对山坡上的敌人进行了压制,其实友军是没有接到他们团参谋长的命令的,原因是这位团参谋长,还在临时指挥所里,陪同‘前指’首长在商量问题呢。
没有首长的命令,不代表不可以协同,在十几挺重机枪的掩护下,刘镖带领着敢死队员们,很快就跳进了山坡上敌人的第一道堑壕。
“全营听我命令,冲!”关建国好象早就有所准备,他慢慢的移动到‘战斗出发阵地’之后,猛得跳出了堑壕,他的喊声,令b团一营的干部们,都没有防备,大家都在傻乎乎的看着他们营长。当关建国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头时,这帮干部才反应过来,原来关建国是想送命去了。
‘保护营长,上,杀呀!’三连指导员也没有想到,作为指挥员的关建国,会作为第二梯队前行,于是他命令他的一排,跟在了关建国的身后,这些本是作风过硬的战士们。很快就把关建国围在其中,众人顺着左路通道,杀上山去了。
刘镖敢死队的任务就是‘占领敌人的前沿阵地’,当他们冲到上去时,只看到了十几个y军士兵,当他仰头往上看时,离他不远处正有一挺重机枪,在冲着第二梯队进攻的战士开枪呢。
‘吗了个b的,叫你乱放炮。过来几个,给我把这重机枪拔了!’刘镖上来的敢死队员们有四十几人,有几个正在和敌人拼肉搏战,其他的人员听到刘镖的命令后。冲着不远处的重机枪冲了过去。
也许是刘镖的大喊大叫,也许是刘镖的长须太过于明显,很快他就让y军的狙击手给瞄上了,在刘镖向山上冲的一霎那。他的肩头中了一枪,本来肩膀就十分厚实的他,为了不影响到身边的战士。他还是冲在了最前头,一路之上,他手中的冲锋枪,变成了真正的‘烧火棍’,和他拼肉搏战的y军士兵,基本上都不是他的对手,当他连杀了两名y军士兵后,他的胸口,又中了一发弹,这一下,刘镖也就倒下了。
关建国是最愉的一个,冲到刘镖面前的,他看都没看刘镖一眼,双眼通红的手持冲锋枪,路过了他的身边,只听得不断的从关建国的冲锋枪里,发出点射的声音‘叭叭,叭叭。’
b团一营的进攻炮火,迫使临时指挥所的军官们,往山谷尽头移动,通过望远镜,‘前指’首长一眼就看到了刘镖的长胡子,当他看到刘镖中弹跌倒时,他马上命令身边的友军参谋长,‘快去,快去,叫几个人,把刘副营长抬下来。’
首长的命令,自然得有人来执行,友军团参谋长虽然内心当中很不情愿,但他还是用手一挥,命令自已的部队,上去几个人。
也许是失去了战友的悲痛之情,也许是大家看着b团一营的进攻手痒痒了,当一些排长看到他们的团参谋长一挥大手时,以为是发出全体进攻的信号,这些看到了排长们,也就带着自已本来就少的战士,也就冲了上去。
一个排长带领几个战士向前冲,发展到几个排长看到了他,也一起去冲,最后就是只有少量的炮兵还在原地不动,其他的人,也就一股脑儿的冲了上去,看着自已的兵都上去了,友军团参谋长很是高兴,‘上吧,上吧,到时候上了!’
关建国一开始对待‘前指’首长是很尊敬的,他的身材魁梧,早就让这位中年首长很是喜欢,当关建国发起了脾气,脱离他指挥时,他依然很是喜欢关建国,认为当兵的,就应该有自已的脾气,要当老虎,不能当小猫,看着关建国来回的进行点射射击,拿着望远镜的‘前指’首长更加喜欢他的。
‘这关建国不是胡闹嘛,你看看,他还冲到前面去了!’‘前指’的这名参谋,就是受到关建国气的那位,他以为他在一旁吹风,能给‘前指’首长带来对关建国的反感,令他没想到的是,‘前指’首长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跟随首长多年,还是头一回让首长这么看自已,此人也就不再说话了。
山坡上的y军并不是很多,也就是一百多人,在b团一营和友军的联合进攻下,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战斗,也就结束了。
当关建国抓到了敌军的指挥官,准备审问他时,他突然间发现,这伙y军士兵,并不是y国人,原来他们是j国人。
在中y的战场上,发现了j国人,这些穿着y军军服的士兵,在衣服上,只是有一小块不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领口上的‘红领章’,要比真正的y**人小上一圈,钢盔是一样的,那红五星的主要标记,代表着他们还是y**人,好在抓到了俘虏还有很多,关建国的y国话,也不是很标准,于是就命令三连指导员,把这些人押到了‘前指’首长的近前。
对于刘镖的救治,‘前指’首长是特例的,首长友军的军区帮他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就用首长的吉普车,送往野战医院救治了。
对于这次战斗,b团一营的伤亡不是很大,所有排的建制,还是完整保留下来的,就在大家都在欢心雀跃之时,关建国一人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郁闷的吸着香烟。
此时天已大亮,电台兵跑了过来,‘营长,营长!’
关建国就象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坐着,他身后的大片空地上,并排摆放着烈士的遗体,现在的b团一营,也加入到清理战场工作当中。
‘营长,教导员来电!’
关建国一听到电台兵这么一叫,他差点头摔触地,好在是手掌先着了地,‘什么,你说什么?’
“教导员电报!”电台兵也很是激动,郭开山能来电,也就说明了,老家还在,敌人被打跑了。
郭开山的电文很简单,‘老家安好,兄莫忧,敌人已退,军旗仍在。’
‘哈哈,镖子,镖子呢,你在哪里啊!’关建国手持着电报纸,他现在才想起刘镖中弹。
‘营长,副营长伤势很重,让车送到野战医院里去了,’跟随关建国的营部通讯员,回答了他的问题。
心情变好的关建国,整理了一下子自已的着装,他跑步来到‘前指’首长的身边,准备来‘请罪’了。
“报告!”
临时指挥所,依然是小木屋废墟的所在,好在这里还有一间能盖顶的房子,此时‘前指’首长正在这里审问犯人呢。
‘进来!’
“首长,我~,”原本想好的说辞,关建国一见到‘前指’首长,什么话都忘了,他完全成为了哑巴。
‘哦,是建国同志啊,你来的正好,你也过来听听,这帮人是怎么说的,’‘前指’首长一见到关建国,很是高兴,笑容可掬的指了指一旁的破椅子,这长条椅子是后绑的,原本折了的椅腿,又用背包带绑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