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从战士到将军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从战士到将军全文阅读

作者:四海同家     从战士到将军txt下载     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2回 血色奉献(二十四)威武雄壮

    “师部畜牧场”,这里不光养马,还养驴和骡子。

    各种牲口长大成“人”之后,都会派到各个用途之中,骡子一般是送到后勤部门,一些不方便通车的地区,还要用它们来帮助运送物资,“骡仔”是畜牧场自已配的,‘马骡’居多,‘驴骡’偏少,按百分比算,六四开吧。

    比起骡子,驴的数量要多一些,这些驴子长大成‘人’之后,其中一批送到各个部队的豆腐房,还有一些搞“军民共建”,会给周边的困难村民‘补助补助’,有多一半的驴子,会让牧场卖掉,这也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军队第三产业的‘雏形’,别看这牧场地处偏远,可谓是‘乐安一隅’,是要粮有粮,要钱有钱,每年上缴到师部的‘创收款’,就占全师总收入的百分之四十,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

    ‘战马’,才是牧场的大项,这里出产着全师几个骑兵连的马匹,由于种类奇特,在边境这一带,很是好用,骑兵骑在它们的背上,在高原上驰骋,挥舞起马刀来,别提多威风了。

    李永从入伍就在马场,他从战士,当到排长,之后是牧场地区守备连的连长,他也是最近才提拔到政治协理员的位置上的,他长相清秀,中等身材,嗓子很好,一开口就是‘美声说法’。

    作为牧场场长,不会骑马,自然会让战士们笑话,郭开庆就找了李永作为他的老师,想从这个老马倌身上学点本事,好尽快进入‘情况。’

    “马这东西,你得跟它交朋友,懂得它的身体构造。就好比这马的肋条骨吧,我不看就知道它有多少根。”

    “当然了,你在这里多少年了呀,我要象你那样,当新兵时就在这里,我也不会太差。”郭开庆很不服气李永所说的,这马他小时候‘常骑’,a城农村生产队的马,都让郭开庆给‘货货苦了’,他骑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他属于骣骑,不要马鞍子啥的,一跃而上,那些干惯了农活的老马,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好多都让郭开庆拔掉了鬃毛,可难看了。

    “你这么不谦虚的话。你自已琢磨去吧。”李永撂下了郭开庆。他走了,李永的家,就在牧场之中,他的妻子是当地的村民,属于是看着她长大的,其实李永只比他的妻子大三岁。只是李永当兵太早,没长大就成为了“解放军叔叔”了。

    场部的通讯员,还是很对得起这位新来的场长的,他选了匹还算老实的马。牵到了郭开庆的面前。

    “这马性子烈不烈?”郭开庆虽然是外行,可他也从小人书当中,知道这马的性格,和人一样,有厉害,也有不厉害的。

    “什么?场长,我听不懂,你说他劣不劣呀,我们这里都是好马,要是成不了战马的马驹,我们早就处理掉了。”

    郭开庆见他听不懂自已的北方话,也没有多加解释,他跨上了战马,向远处飞奔而去。

    方圆上百公里的地界,全是‘军产’,郭开庆骑在马上,就发觉双耳生风,一望无际的高原,很是广大,这匹‘老实马’,果然很老实,不用郭开庆抽马鞭,它就跑得老远,郭开庆越跑越高兴,他的嘴里还不停的念叨,“这有什么呀,这有什么呀,老子天生就是当骑兵的料,这骑马算什么呀,简直是小菜一碟。”

    接连几天,郭开庆吃完早饭,都会‘信马由缰’,跑上一天,他任由战马四处乱跑,可是怎么跑,好象都跑不出牧场的围栏。

    “问切”是口削铁如泥的宝刀,郭开庆练了几天骑马后,他猛地想起了它,就把它天天带在腰间,象个‘将军’似的,耀武扬威起来。这时电视中正演着港版《秦始皇》,看着战场上打仗的情景,他也来了兴致,他想看看牧场战士们的本事,看看这些兵,是不是真的象电影中那样,个个都是真正的‘骑兵’。

    “牧场守备连”,肩负着整个牧场的保卫安全,全连有八十多人,个个都会骑马,听到场长召唤他们,他们显得很高兴,也就整队集合,接受新来的场长进行‘检阅’了。

    为了检阅这些‘骑兵下属’,郭开庆和李永学了好几天,用的还是那匹‘老实的战马’,由于要想检阅别人,必须得检阅者立直坐在马背上,走过骑兵面前时,步伐还不能太过,还要有节奏,这让郭开庆练了好久。

    坐在椅子上,人人都可以挺直腰板,要是坐在马上,还得一手扶着缰绳,一手按着战刀,双目不停地在战士们的身上刮过,这简直是太难了,郭开庆尽管还算是刻苦,可他还是完成不了这些动作,就当他想要放弃阅兵时,李永给他拿来了一个物件,那就是一块压床铺用的铺板,他等郭开庆上马坐定后,就把铺板递给他,在他的后腰处绑好,这样,郭开庆的腰也就“直了”。

    阅兵终于开始了,就在场部广阔的操场上,‘牧场守备连’的全体官兵,整齐排成一线,首先由连长向郭开庆进行报告。

    “场长同志,牧场骑兵连,整队完毕,请您检阅。”连长拔刀的同时,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他没有看到郭开庆腰挎战刀,场长的腰间有个‘大问号’,看着是那样不伦不类。

    “长廊”一声,郭开庆猛地拔出了‘问切’,骑在马背上的骑兵们,都差点笑得从马上掉下来,好在一手还在抓着缰绳,个个在马上摇了又摇,又坐稳了。

    郭开庆很笨拙地在马上挥舞了几下‘问切’,本想催促战马前行,可是那马好象没领会郭开庆的意图,在原地不动,等待着‘命令’。

    本想在下属面前展示一下,见已掉了‘链子’,郭开庆也只好又把‘问切’,放回了刀鞘里,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拿起了马鞭,紧赶慢赶地从队伍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

    走了一遍后,李永提马过来,对着郭开庆小声说,“错了,错了。”

    “没错呀,挺对的呀,我骑行的步伐正好呀,我还瞅他们来的。”

    “你忘说同志们好了。”

    “不是他们先说首长好吗,我才回答他们是同志们好来的,这怎么和步兵阅兵时候不一样呀。”

    “你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好了,你爱咋的,咋的吧。”

    郭开庆知错就改,他又一次骑马跑到了‘排头’,这一回他有经验多了,才过了三匹马身,他就喊了声,‘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接下来是骑兵连的‘战场挥刀表演’。在一根高大木桩上,绑着厚厚的一层草,每个骑兵从木桩旁边经过,都会挥舞着马刀劈砍一下,刀锋过后,那绑着的草,会掉下来一些。

    “一排,跟我来。”一排长跑在一排骑兵的最前头,他第一个劈向了木桩。

    在一排长之后,每隔两秒钟,那木桩就会遭受一次马刀的劈砍,全连骑兵都劈过后,那桩子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看我的。’郭开庆见大家都表演完毕,他也拔出了‘问切’,双腿一夹‘老实马’,那马就箭一样的冲向了木桩。

    “咔嚓”一声,‘问切’刀锋过后,木桩齐脖截断,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没见郭开庆如何用力呀,那木桩子就象颗白菜一样,就那么让这个‘大问号’给砍断了。

    “好!”李永喊了声好后,第一个鼓起了掌。

    众人见协理员都鼓掌了,他们也就边喊‘好’,边鼓起了掌声。

    郭开庆很是得意,他把‘问切’高高地举过头顶,来回的摇动着。

    ‘嗷’的一声,‘老实马’飞奔了出去,原来郭开庆高兴的同时,那‘问切’瞎忙乎了一下,好象划到了‘老实马’,马疼痛难忍,没等郭开庆发布命令,它就冲了出去,直向骑兵们的相反方向跑去。

    “都别管我呀,我一个人能行。”郭开庆把手中的‘问切’扔到了地上,自已双手狠抓着缰绳,趴到了马背上。

    所有的干部战士,包括李永,都听到了郭开庆的‘命令’,说是他一个人能行,不让大家去帮他,也只好在原地不动,等待着他们的场长‘骑马飞回了。’(未完待续。。)

第53回 血色奉献(二十五)套马杆姑娘

    冲了出去的‘老实马’,如今也不老实了,本来高原的草地上,就不是那么平稳,只见它上窜下跳,飞奔向远方。

    郭开庆一开始还趴在马背上等着,他想这马‘惊完了’,一定会停下,他没有狠拉缰绳,任凭‘老实马’瞎跑。

    后来当郭开庆发觉马屁股上在流血,他也吓傻了,他没有拉缰绳,而是用马鞭狠抽马的后胯,他完全吓傻了,他越抽马鞭,‘老实马’跑得越快,郭开庆的手都麻了,他发觉此时已经控制不了缰绳了。

    “完罗”,郭开庆没有信心的松开了手,人也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摔得他鼻青脸肿。

    尽管郭开庆掉了下来,但是‘老实马’并没有停下,它跑得无影无踪了。

    ‘不好,’这时郭开庆才真正反应过来,他冲着马的方向,快速奔跑起来,他不知跑了多远,一直跑到了牧场的围栏口。

    跑到了尽头,也没有看到‘老实马’,郭开庆走到围栏口一看,原来有块地方年久失修,老木早就破败不堪了,看着‘老实马’冲过的痕迹,郭开庆彻底失去了信心,他悔不该不让李永他们跟来,凭借他们的经验,一定会把马给拦住的。

    没有了找马的信心,郭开庆就坐在了地上,望着远处发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李永带着几个战士跑了过来,一见到郭开庆,就猜出了一二。

    “没事,这马跑了是常有的事,来,咱们回去吧。”李永从马上下来,他用手把郭开庆从地上拉了起来。之后两人就往回走了。

    “老实马”一丢,郭开庆也失去了骑马的兴致,他每天坐在自已的办公室里,翻看历年来的记录和文件,一副埋头工作之相。

    “哎,我说场长,你那‘大问号’还要不了?不要我拿去给马割草去了。”一个马号的饲养员,隔着窗户问道。

    “要,我要呀,哪能不要呢。”此时郭开庆才想起‘问切’。这会那刀鞘正挂在墙上,唯独刀没有了。

    “我说场长,你别心事重重的,不就丢了一匹马嘛,多大点事呀。”侍养员是个老志愿兵。他身上系着‘皮围裙’,把‘问切’递给郭开庆的同时。开导起了他。

    “我整丢的马。我自已赔,这马是公家的,我可不能占公家的便宜。”

    “用不着你赔,过几天,就会有人把咱们的马,给送回来。”

    “是真的吗?”郭开庆眼前一亮。看老兵说话不象是和他开玩笑。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能骗你咋的,你晚上去协理员家就知道了。”

    夜晚,郭开庆没有在食堂吃饭。他去了李永的家里,只见李永妻子正在炒菜,香气扑鼻的味道,让郭开庆心驰神往。

    “你是新来的郭场长吧?”

    “对,我是,您是嫂子吧?”

    “老李,郭场长来了,你快出来呀。”

    话音刚落,李永抱着自已的女儿,走了出来,‘看样子,晚上是想在我家里吃了是吧?’

    “你咋猜出来的呢?”

    “我就知道,这几天你得来我家,来,进来吧。”

    李永的家里很是简单,老式的家具,有可能比他的年纪还要大,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是他家唯一的家用电器。

    “我说协理员,你家咋这样呢?”郭开庆不敢相信,自已平日看牧场的账目,每年的盈余相当可观了,可是李永的家里,竟然是这样光景。

    “咋的了,你是不是认为我这里穷呀,不爱待趁早滚蛋,咱们牧场就这样,公家的钱,咱一分不动,我不象城里的那些官老爷们,个个是以场为家,我这里每一样东西,都和公家无关,上头为我的事,都查多少回了,我和他们说,他们都不信。”

    原来每年牧场上交到师里的钱款,早就让人红了眼,这些人都没有来过牧场,就在首长们面前搬弄是非,说几任场长,都是富得流油,就连牧场的一个普通排长,每年的‘利钱’,都比团长拿的还要多,所以只要是当了牧场场长,或者协理员的人,军人的历史,也就划上句号了,因为没有一个首长,会给‘这些有污点的人说话’,就算是没有证据办人家,也只能说你‘捂得严实罢了。’

    没有亲眼见过,郭开庆也会怀疑这里的每一个干部,这回他是亲眼看到了这就是一个协理员的家里,他很是惭愧,“啥也不用说了,我是新来的,啥也不懂,今天我正好没吃呢,在你家蹭一顿怎么样?”

    “行,交饭伙钱就行,你想吃也就多双筷子的事,赶明儿,你把工资放在我这里,你想吃什么,我就叫你嫂子给你做什么,要是没有,我骑马去给你买去。”

    郭开庆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对。

    李永的妻子端菜走了进来,“快别听他的了,这家伙可会骗人了。”

    “我骗谁了,我都骗谁了,你来给我说说看。”

    “骗谁了,骗我了呗,郭场长,我跟你讲啊,这家伙可有心眼了,当年去我们学校讲战斗故事,对我说,他比我大六岁,后来你猜怎么着?”

    郭开庆说了句,“后来怎么着来的?”

    “怎么着,我们两个结婚时,一起向上打报告,我才看清楚,哪里有六岁呀,就三岁,具体说,也就大了我二年零九个月,你说他能骗不?”

    “能骗,真是天才。”

    “你快做饭去吧,记得把我那瓶好酒给我拿过来呀。”

    “你那酒,哪是你的,那是我爸给我拿的。”

    “行,你的就你的,你让喝不?”

    “让,今天看郭场长来了,我高兴。”

    一桌子素得不能再素的菜,摆在了郭开庆的面前。“今天讨饶了这顿,等有机会,我请你们两位。”

    “你说反话呢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家没肉,食堂里有肉呀?”

    郭开庆摇了摇头。

    “我这人就有这个毛病,公家的再好,我也不多吃一口,我只吃自已的,来干一杯,这可是我老岳父自家酿的好酒。”

    郭开庆这才发现。这酒瓶是个老瓶子,原来是‘旧瓶装新酒’呀,他也举起了酒杯,干了一口,发觉到这酒很是香醇。果然是好酒。

    酒菜过半,郭开庆提起了侍养员老兵说的事。

    “你说这个呀。这事是真的。咱们牧场的马匹,有专有的军用马掌,附近的村民,看到了它,就会把马给咱们送回来,这都是常事了。我从当兵到这里,咱们牧场就没有丢过一匹马。”

    看着李永十分肯定的样子,郭开庆心中的郁闷也舒展开了,两人又痛饮了几杯。方才告辞。

    没过三天,一位年轻的姑娘,一边骑马,一边牵着‘老实马’,来到了牧场。

    郭开庆很是好奇,那姑娘手中还有着一根很长的芉子,芉子上还有着一个很大的圈子。

    “这叫作套马杆,我阿爹和我在附近草场放马,正巧遇到了它,就把它带回了,后来看到它身上好象受了伤,就想等它养好了,再把它给你们送来。”

    ‘太感谢你们了,是我不好,伤了马匹,才让它跑了的。’郭开庆主动承认了错误,他向姑娘行了个点头礼,表示了感谢。

    这位姑娘长得很是小巧,她好象怕见郭开庆似的,脸红得要死,接下来,她并没有接郭开庆的话,反倒和李永攀谈起来。

    通过介绍得知,这位姑娘是李永妻子的堂妹,一家全是此地的村民,平时以放牧马匹为生,郭开庆见姑娘好象不和自已太熟,对话时间较少,也只好知趣的退开了。

    晚上李永夫妻招待了姑娘,强拉郭开庆作陪,席间姑娘时不时地偷瞄郭开庆,反倒把郭开庆弄得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吃罢了晚饭,郭开庆就起身告辞,他想尽快离开李永家。

    “我送送你。”

    “好。”

    刚走出家门,李永就笑道,“可以呀。”

    “可以什么?”

    “我小姨子看上你了。”

    “哦,我说嘛,她时不时地偷看我。”

    “看你美的,对了郭场长,这么多天了,没见你提家里的事,你结婚了没有?”

    “我孩子都挺大了。”

    “哦,那是我们误会了,没事了,你回去吧,我和小姨子说说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郭开庆越走越想笑,看来自已还是招人爱的,一个萍水相逢的年轻姑娘,上来就要追求自已,真是男人的‘一大快事。’

    套马的姑娘,又在牧场里陪了李永的妻子几天,之后就要回家了。

    郭开庆为了表示姑娘的帮忙,他提出要送姑娘一程,姑娘也没有反对,就这样,郭开庆骑着那匹‘老实马’,和姑娘并佩而行。

    “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有你,我这马还真的找不回来。”

    “谢什么,这里就你们牧场的马儿好认,个个都打着你们的马铁。”

    一路上,郭开庆和姑娘没有再说话,待郭开庆一直把姑娘送到了牧场围栏时,那姑娘对着郭开庆笑了笑,她的微笑很美,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皓齿。

    “很高兴认识你,郭开庆,后会有期。”姑娘摆了摆手。

    “后会有期。”郭开庆也用自已的大手回应了姑娘。

    姑娘一回身,马儿飞快的奔跑了起来,只见她身趴得很低,右手的套马杆象一根长矛,很是英姿飒爽。

    望着姑娘远去的背影,郭开庆没有马上返回,他跳下了‘老实马’,坐在了一边,点燃了一颗香烟。

    ‘老实马’虽然没有拴在一边,可它还是在原地不动,它啃食着地上的青草,还不时地发出‘t,t,’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54回 血色奉献(二十六)不速之客(上)

    一首《康定情歌》,表达了郭开庆此时的生活环境,他是那么的愉悦,那么的奔放,很快就熟悉了牧场里的‘情况’,并且爱上了这里。

    “老实马”最终成为了郭开庆的‘正牌坐骑’,每天清晨,他都会骑着它跑上一圈,‘老实马’的脚力还行,每回它都会等待郭开庆来‘马房’,看到郭开庆到来后,它会激动地望着他,并且后面的双蹄来回地进行踱步,很是高兴。

    郭开庆的骑术,也随着时间的长短,变得游刃有余了,从一开始的死抓缰绳不放,到后来单手挥刀,上身立直向前,很有股‘轻骑兵’的作风,李永是他的老师,从李永的身上,他学到了好多知识,总体来说,骑兵的主要‘科目’,他都已学会,只是不会指挥战斗而已。

    一年一度的‘军民共建活动开始了’,这一天牧场来了好多附近的村民,大家都众星捧月的把李永摆在最前头,郭开庆并没有嫉妒他,因为这里的老百姓,都认为李永才是牧场的‘代理人’,他和大伙已经相当熟了。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李永那优美的歌声,把郭开庆带到了另一个境界,他心驰神往,他看到李永仿佛比以前高大了许多,他不象是他的‘合作伙伴’,简直成了一位歌唱家。

    手拿套马杆的姑娘,她也来到了牧场,郭开庆想上前和她说话,让她给拒绝了,在大会举行的套马比赛当中,这位姑娘英姿飒爽的动作,让郭开庆傻了眼,没想到女人也可以这样的。

    “大家都听好了。今年我们牧场来了个新场长,他就是郭开庆,让我们欢迎他。”李永此时把郭开庆推到了台前。

    “大家好,我叫郭开庆,我以前是步兵,头一回来这里,请大家多多指教。”

    “郭场长,你的马骑得怎么样呀?”一个老汉大声叫道。

    “我不太会骑,不过我可以保证,等大家明年再来到牧场的时候。我一定给大家表演我的骑术。”

    “那你会什么呀?”套马杆姑娘大声说道。

    “这样吧,我给大家表演一套刀法,我自创的刀法,名字叫作太极刀。”

    当郭开庆从通讯员手中接过‘问切’时,牧场的战士。还有附近的村民,都乐了起来。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此刀。认为这明明就是个‘大问号’嘛,有什么可表演的。

    ‘开势’几招,郭开庆的刀并没有动作,他的左手来回转换着动作,脚下运动着步法,很有股‘太极’之风。但是后来,郭开庆的右手刀挥舞起来后,身体随着刀的转势移动,好象是刀带着身体在走。那刀成了主体,他的身体成了绿叶,他的转速越来越快,最后大家只看到一个‘陀螺’在转,那‘大问号’简直成了个‘转刀’。

    对这些牧民来说,郭开庆的‘太极刀’,充其量就是个噱头,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和看杂技表演差不多,当郭开庆把全势练完后,没有人进行鼓掌。

    要是在‘张文治连’,这套刀法,一定会获得大家的称赞,可是在这牧民大会,大家都不懂得什么叫作‘武术’,郭开庆感到有些失望,最后他收回了招式,把‘问切’放回了刀鞘里。

    “郭开庆,你练的真好。”套马杆姑娘,首先跑到了郭开庆的身边,对他的表演,表示了祝贺。

    “这是我刚编的招法,还不成熟,让大家见笑了。”郭开庆见有人对他的功夫予以赞赏,他也兴奋了起来。

    “这家伙练的什么呀,象耍猴似的,这就是他们新来的场长呀?唉,真是一辈不如一辈了。”也有牧民说郭开庆的功夫太过花哨,根本就是无用的东西。

    “我们的郭场长刚来,对牧场的工作还要适应一阶段,大家来我这里领东西吧,今年的东西,比往年多一倍。”李永怕郭开庆失了面子,他改变了大会的议项,把发放东西,放在了现在。

    有东西领,村民们当然高兴,他们按照各自的村落,领走了原本属于牧场的东西,今年的东西,以肉为主,在开会之前,李永把淘汰下来的马驹,加上驴子,交给贩子卖掉,换回了一车一车的‘猪肉半子’,为的就是在这会分给大家。

    郭开庆唯一的‘粉丝’,就是套马杆姑娘,他和她聊了有半个小时,仍然看不出她要走的意思,于是说了句,‘你再不去领东西,肉都让别人领走了。’

    “没事,我本来就不爱吃肉。”

    “那你爱吃什么?”

    “什么食物都一样,我追求的是精神食粮。”

    郭开庆无法再和她聊下去了,就借着‘尿道’逃走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军民共建大会’,郭开庆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就当他想上床睡觉时,负责警戒的‘守备连’连长,冲到了他的宿舍,跟在他身后的是个熟人,是“张文治连”的七哥。

    “二哥,不好了。”

    郭开庆愣了一下,“老七,你怎么上这里来了?”

    “二哥,我们连完了,都完了。”

    郭开庆的身上,每一颗汗毛孔,都竖了起来,“怎么了,你坐下说。”

    “二哥,副连长死了,大哥受伤住院了,全连一多半的弟兄都牺牲了。”

    “啊”,郭开庆坐在了床上,他的额角流出了冷汗。

    接着七哥把事情的经过,对郭开庆进行了汇报,原来就在郭开庆走的当天,谢参谋接替了郭开庆的职务,一开始,他还对连里的干部们很是尊重,可是没过几天,他的凶相显露了出来,先是对副连长进行了批评,说他犯了‘本位主义’,只会令一排的干部战士们‘立功’,根本不管其他排的人员死活。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本位主义者”。

    接着他又把矛头指向了一排副排长,说他是靠着出卖良心起家的,他出生在y国,可是他自诩为‘y国通’,其实什么也不是,就是混日子的军官,根本就没有能力,领导带领一排,一排的副排长一气之下,请了‘病假’。住进了野战医院。

    张文治对谢参谋的做法,很不认同,他们吵了几架,最终令谢参谋停了‘手’,没有了一排副排长。全连成了‘瞎子,聋子’。接下来的几场任务。不是完成不了,就是找不到任务的具体地点,无功而返。

    谢参谋有个习惯,就是每天必须给妻子打个电话,问候平安,这已经成了‘常态化’。如今调到了‘张文治连’,他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做法,连长张文治提醒过他,说连队的入驻位置。是相当保密的,不宜告诉别人,可是谢参谋说,他的妻子也是‘讲政治的’,也是革命军人,不可能出卖他们。

    一切一切,就是这样,两个月过去了,‘张文治连’从一开始的‘闪电部队’,变成了‘普通连队’,每天谢参谋做些什么,都会向妻子进行汇报,张文治也管不了他,任由他“泄密”。

    终于事情办坏了,‘张文治连’接到了上级赋予的破坏敌军后方医院任务,连长张文治带领全连倾巢出动,直扑y国境内。

    情报是准确的,y国医院的所在,也是准确的,然而迎接‘张文治连’的,不是无助的伤病员和医务工作者,而是y国的作战部队,足足有上千人在此埋伏。

    连长张文治命令,‘迫击炮班’进行‘炮火准备’,打击医院的主体,‘重机枪班’负责压制y军的防守部队。

    “咚咚咚”,几炊下去,敌方医院房屋倒塌,然而并没有见有敌人冲出来,谢参谋此时也来了精神,他没等张文治发布命令,一刀当先,带着二排冲了进去。

    医院的废墟之上,并没有找到敌人的一具尸体,谢参谋感到不好,于是命令部队后撤,正在这时候,从山谷之中,冲出来无数个敌人,他们对着我军正面扫射。

    二排的战士,并没有再后背对向敌人,他们选择了“硬碰硬”,不出十几分钟,所有的干部战士,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包括,二排的正副排长,和指导员谢参谋。

    谢参谋并没有战死,他让敌人拖着双脚进行“拖行”,他的嗓音好比杀猪叫,叫人入耳后惊悚万分。

    “大哥,快救救我呀!这帮混蛋,听不懂我说的话,只要你带人一个冲锋,他们就全趴下了。”谢参谋在地上,大声地呼喊着,他想让连长张文治带人救他。

    在百米之外的阵地上,张文治目睹了这一切,他观察了敌人的兵力,不比自已这头少,他预料敌人这只是小股部队,大股敌人正等着他们出现,好将他们一往打尽。

    “撤,往后撤。”张文治果断的发布了命令。

    “大哥,谢指导员还在他们手里呢,让我们排上吧。”七哥听不起这杀猪一般的叫声,他大声的喊了起来。

    “没听到命令吗?快速退回我国境内。”

    虽然张文治发布的命令还不算晚,敌人没有形成‘合围之势’,可是当他们快运动到我国境内时,遇到了敌人的正面防守。

    “老三,你带一排冲过去,开辟通路。”

    “是。”副连长带着一排,飞快的冲了上去。

    这是离我国边境不到几十公里的地界,副连长牺牲在了这里,一排长负了重伤,一排大多数人都战死在了这里,最终‘张文治连’,还是冲了出去,连长张文治中了三枪,让战士们背着,逃到了我国境内。

    ‘战斗胜利’,会有人来帮你写‘英雄事迹’,写材料,一旦是战败,还会有人来‘追究责任’,‘张文治连’的这次伤亡,简直是致命式的,所有的重武器,全都丢失在了路上,干部战士伤亡一多半,连指导员谢参谋都被俘了,这简直是该连建连以来,最大的耻辱。

    在张文治的病床前,一个参谋按他的讲述做了记录,最后说道,“张连长。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说完就走了。

    七哥在病房门口听着呢,他等那参谋出来后,冲进了病房,“大哥,咱们连,就这么完了?”

    “完了,全完了,不完能咋的。”

    “我们还有一半的人员呢,等您病好了,带领我们接着干。一定要报这个仇。”

    张文治苦笑了笑,“都怪我赶走了郭开庆,要是他还在的话,我们不会败得这么惨。”

    “那就把二哥给找回来呗。”

    “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上哪里找去呀。”

    “我去找他。只要你同意的话,我一定能找到他。我们连不能败得这么窝囊呀。”

    “行。你去找他,找到他和他说一声,是我对不起他。”张文治说完用被子捂住了脑袋,他在被窝里大哭了起来。

    七哥的脸上,让流弹划了一下,他在医院里做了简单的处理。就来到了军里,把张文治的话,向首长进行了汇报。

    张文治和谢参谋,都是“另类之人”。这次重挫,令谢参谋被俘,已经是大事件了,这回一听张文治还要找郭开庆,这位首长的头,摇得象个拨浪鼓。

    “首长,你难道不想解救谢参谋了?”

    首长思考了一会,“找到郭开庆就有把握?”

    “我二哥是战斗英雄,有他带领我们,一定能把谢参谋给解救回来。”

    “那要救不回来呢?”

    “救不回来,我们就战死那里呗。”

    “这事是件大事,我们常委要商量一下。”

    “首长别犹豫了,要是再慢了,谢参谋说不定,就让他们给转移了,他是首长的儿子,要是救不回来,我想军部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吧。”七哥见首长还在犹豫不决,他干脆点中了要害。

    “那行,一号二号都在前线呢,我就作这个主了,不过我不能给你们再派人了,你去找郭开庆,让他代理连长,带着你们,去y国把谢参谋解救回来吧。”

    “谢谢首长了。”

    拿到了首长的书面命令,很快就形成了‘调令”,七哥在干部处查到了郭开庆的所在,坐着军部的车子,来到了牧场山口,由于道路很不平整,他用双腿跑了几十公里,连中饭,晚饭都没有吃,最终来到了牧场。

    “给老七整碗肉丝面吧,吃完再说。”郭开庆的表情很是严肃。

    “行,我可等你回话啊。”通讯员把七哥带走的同时,七哥还在不停地盯瞩郭开庆。

    “我知道了。”

    李永在一旁,一直听着事情的原由,他一直没有插话,最后见七哥走了,他也发了言。

    “老郭,你去不去呀?”

    “去啥呀,你没听他说的嘛,全连都差点报销了,我一个人回去能有啥用。”

    “他拿了调令来了,这白纸黑字写着,你总得服从命令吧。”

    郭开庆把‘调令’拿起来又放下,“这jb玩意算啥呀,我要是真的去了,死那了,谁管呀,我看在这挺好,天天有马奶酒喝着,爱骑马唱歌,没有人管我,我才不救那个畜牲呢。”看来郭开庆对谢参谋的意见很大,他是认准了,就是谢参谋把他给顶走了的。

    七哥很快就吃完了面,他走进了场部,乐呵呵地说道,“二哥,咱们走吧。”

    “老七,去哪呀?”

    “去哪?和我回连里呀,这调令上面不说了吗,你现在是连长了,是大哥了呀?”

    “我现在是牧场的场长,虽说是代理的,咋的还是个副营,我凭啥要回连里,当个连长呀,我这好吃好喝的,没事还可以骑马散心,我想好了,我不回去了,这调令嘛,先放在这里吧,等我请示了我们老团长,我再把这调令给退回去。”

    七哥瞪大了双眼,他让郭开庆给搞迷糊了,“我说二哥,你要不回去,咱们连可就散了,剩下的人,早就合计回老部队了,你真忍心咱们连队背着这个污点解散吗?”

    “那是你们连队,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解散,也是张文治的事,他当初找我来帮他,我很爽快就答应他了,我也算对得起他了,我没有义务,把你们的指导员救出来。”郭开庆大声说话,振振有词。

    “好哇,郭开庆,我还以为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是个小人呀,这么屁大点的事,还放在心上,我看你就不配做个军人,老子走了,你不回去,老子一人带领部队去打,我就不信了,没有你郭开庆,我就救不回来谢指导员。”七哥没有和郭开庆再说什么,他转身冲出了场部办公室。

    七哥走后许久,郭开庆也整理了自已的着装,他冲着李永笑了笑,“这是我们连里的老七,这小子有股驴脾气,看样子,我要不回去的话,他一人就能冲到y国去。”

    “你想离开这里?”

    郭开庆点了点头,“老李,很高兴认识你,和你搭挡的这些天里,我学到了很多,不过我不属于这里,战场更适合我。”

    “通讯员,给场长备马。”李永明白了郭开庆此时的心情,他知道郭开庆马上就要出发。

    七哥从场部办公室冲了出来,他边跑边哭,他并没有恨郭开庆,他只怨自已说不动‘二哥’,他打定了主意,回到连里,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要带领大家,再一次进入y国境内,找回失去的‘颜面’。

    就当七哥跑出牧场的围栏之时,背后传来了马蹄之声,只见远处跑来了两匹战马,一位是郭开庆,一个是个战士。

    七哥见郭开庆追了过来,也就停止了奔跑,他待郭开庆走近后,说了一句,‘咋的呀,你是不是后悔了,想和我一起走呀。’

    ‘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想好了,你要是死了,我还得帮你去报仇,还不如这回和你一起去了,也许还救你一命。’

    七哥听后,想了一会,乐了起来,‘我就知道,二哥不会看我一人去送死的,怎么着,咋们是骑马回去呀?’

    “那可不行,这马是公家的,咱们还是腿了去吧。”

    好在牧场围栏距离大路还不太远,走了两个小时后,他们搭上了一辆过路车,顺利地返回了“张文治连”连部。(未完待续。。)

第55回 血色奉献(二十七)不速之客(中)

    一部老电影,名叫《英雄儿女》,其中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说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说什么大地春长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在“张文治连”的连部里,所有牺牲干部战士的相片,贴满了屋子里的墙壁,相片中的烈士们,大多笑得非常灿烂,郭开庆和七哥走到这里时,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二哥,你得帮大伙报仇啊,大伙死的怨啊。”七哥突然间大哭了起来,他蹲下了身子,抱住了郭开庆的大腿。

    郭开庆满含热泪,“老七,这还用你说,血债要用血来偿,我这次回来,不为谢指导员,我为的就是这满墙的战友。”

    “稍息,立正。”连部屋外,一个战士大声地集合着队伍,他是炊事班长,此时当大家都知道郭开庆回来的消息后,兴奋不已,几个负有轻划伤的战士,也走出了宿舍,大家集合好,等待着新连长——郭开庆的命令。

    郭开庆双手把七哥扶起,之后用兜里的手绢,擦了擦他的眼泪,“傻样,别哭了,外面战士们都看着呢,走,把战旗给我打起来。”

    郭开庆和七哥一前一后走出了连部,七哥手中拿着上级为‘张文治连’建连时,颁发的那面旗子,旗子迎风飘摆,发出‘扑扑拉拉’的声响。

    “都有了,稍息,立正。”一位副排长发出口令的同时,他的双眼也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副排长几步跑到郭开庆的面前,此时他已经是满脸泪痕了,“连长同志,全连集合完毕,请您指示。”副排长的报告声音很是伤感。他的口中呜噎着,眼泪和鼻涕融合到了一起,流到了嘴里。

    “稍息。”

    “是。”

    副排长用右手衣袖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他又跑到了队伍的中央,“稍息。”口令完毕后,他跑回了自已的位置。

    郭开庆走到队伍的中央,他整了整军纪,向所有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有人说,军队。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认为,这只说对了其中一小部分,我们不光是流水的兵。我们还是共和国的男人,保家卫国。天命所归。我们的战友,在战斗中倒下了,我们要忍住心中的悲伤,他们在天上看着我们呢,血债要用血来偿,我命令。”

    所有的官兵。都立正站好,个个腰板笔直,双目如电。

    “从今以后,我们牺牲战友的排序。还是原有称呼不变,我仍旧是二哥,老七还是你们七哥,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和逝去的烈士,都是一个整体,两军交战~。”

    “勇者胜。”众人大呼起来,接下了后半句。

    “好,既然大家都知道我回来了,就都回去该干啥干啥吧,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今后几天,各排排长,副排长,班长们都要负起责任来,等我把作战方案拟出来,咱们再行动,解散。”

    “散~~”。一个字的长调,结束了这场悲伤的集合。

    “老七,咱们去看看大哥吧,我要告诉他,我回来了。”

    “好。”

    “张文治连”的军用吉普车,是我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最新款,七哥开着车子,把郭开庆拉到了野战医院,就当两人兴致勃勃地想去病房里见张文治时,让两个警卫给拦下了。

    “我是来看我们连长张文治的,你们谁帮我进去告诉他一下。”

    “你们谁是郭开庆?”

    “我是,我现在是连里的代理连长。”

    “不用通知他了,这是他给你写的信,他说他现在不想见你。”

    接过信后,郭开庆和七哥走出了医院大楼,刚一出来,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书信。

    信是张文治亲笔所书,“郭开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也知道你会来看我,败军之将,不敢然勇,我不想见你,是为你好,你是从来没打过败仗的人,我希望你能把你的幸运继续下去,把谢指导员给救出来,不管你们之间以前有多少矛盾,为了大局为重,为了连队的荣誉,你也要这样做,我期待你胜利的消息,我也会天天在这里祝福你们,多打胜仗,多消灭几个y国鬼子~~~”,落款是“你曾经的战友——张文治。”

    看完书信后,郭开庆把信递给了七哥,他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回头望那张文治的病房,他猛的发现,病房的窗户玻璃前,有个身穿病号服的人,也在看着他,于是郭开庆向他摆了摆手,这一摆手不打紧,那病人反倒离开了窗户玻璃,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郭开庆和七哥返回连部时,门口的哨兵,向郭开庆报告说,有位地方上的同志,已经等他们好久了。

    来人是楚山,郭开庆让七哥接待一下他,他自已走回了连长办公室。

    张文治的书信,郭开庆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心中就象燃烧着一团火,烤得他内心喘不过气来,他倒在床上,闭合了双眼,一动不动地待着。

    “二哥,楚大哥说要和你谈点事,你能不能先出来一下。”

    “你让炊事班做点吃的,正好楚哥也来了,咱们边吃边聊。”

    “好。”

    炊事班长也听说过楚山的事迹,为了这次聚餐,他很是卖力,几乎使劲了混身解数,造就出了几盘硬菜,还上了一瓶好酒。

    “这么客气干啥,我就是来送个信啥的。”楚山虽然口说客气,可他的筷子并没有离开桌子,它游走在各个盘子之间,每夹必中,都是盘中的‘精华’。

    “哪里哪里,我早就该请您了,一时没有工夫,现在好了,来,咱们哥们干一个。”郭开庆知道楚山的工作关系,他来这里不单纯是来‘叙旧’的。

    酒过三巡,楚山引出了正题,“我是受你爱人的委托,来这里向你们通报一些事情的,通过多天的追查,我们基本已经确定,上回的这场执行任务失败,是有重要原因的,原因就是,谢指导员在给妻子打电话期间,有泄密行为,导致y国特务监听,造成了这场执行任务的失败。”

    “楚大哥,工作上的事情,我和陈淑芹分得很清,现在我要提醒你,以后不要再以爱人的称呼,称呼她。”郭开庆的脸板得铁青,他很不满意楚山的第一句话。

    “那好,以后我改了就是了,我再重复一遍,我们查出,你们驻所的周边有特务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56回 血色奉献(二十八)不速之客(下)

    明面上,‘张文治连’的前任连长张文治,是我军前线部队的一把‘尖刀’,背地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我国‘国-安系统’,主持工作首长的公子。

    对于张文治的此次负伤,让军地两方面首长都大吃一惊,不光军队首长十分关心张文治的健康,就连‘反特’一线的系统内人员,都为首长而担心,担心这个年迈的首长太过悲伤,影响到老人的身体。

    就在郭开庆还在牧场之时,楚山他们就已经启动了系统内所有的情报网,通过长时间的走访和排查,最终锁定了谢指导员妻子家的电话线路,敌人就是通过这里窃听情报的,最终导致‘张文治连’的致命失败,也就在这里,有了上一次的‘军火库事件’,楚山也成长了许多,他经过一系列的系统学习后,已经是可以独挡一面的老国-安了。

    “楚哥,反特是你们系统内的事情,我不想听你多说,我现在唯一的想法是,团结全连信心,整编待战,没有其它事情,我要回去躺会了,我有点累了。”郭开庆听完楚山的话,变得不温不火,他知道楚山是陈淑芹派来的,他恨妻子不来看自已,这本是他们之间沟通的事,现在有了楚山这个‘传话筒’,这让他很不舒服。

    “那你先去休息,我和老七再待一会。”

    “二哥,你累你就回去吧,我陪楚大哥。”

    郭开庆走回了自已的房间,‘欣赏枕头’去了。

    次日,郭开庆通过电话,向军部进行索要‘装备弹药’,电话另一头的后勤部干部。作了详细记录,说他会向首长汇报,只要首长批了条子,立刀给他们启运到位。

    操场上,几十个战士在进行‘刺杀训练’,和以往不同的是,现在这里又多了一个‘兵种’,那就是炊事班。

    炊事班长是个‘格斗外行’,他请了七哥为他们做指导,看着‘伙头军’们认真的样子。周围训练的干部战士们,都大笑不止。

    “谁没有第一次呀,你们天生就是刺杀高手呀,你回想想你们新兵时候,有哪个是一上来就厉害的?”炊事班长对于大家的嘲笑。进行了有力的反驳。

    “哈哈哈”,众人还是一阵大笑。

    “行。你们这帮小子都给我等着。我挨个的记住你们了,有能耐你们跟我们比揉馒头呀,比做菜烧火,你们会吗?”买菜的‘上士’,他也大呼小叫起来。

    “哦哦哦”,众人都让各自的班长。排长给叫回了,他们可不想得罪这些‘伙头军’,要是把他们给气‘鸡眼’了,什么事都能办得出来。说不定会让他们吃半生不熟的馒头也说不定。

    自从郭开庆上回去古城执行‘军火库任务’,他迷上了喝茶,见大家都训练干劲正浓,他也忙里偷闲地溜出了驻地,想找一家茶馆喝上两口,缓解缓解此时的心情。

    离‘张文治连’的连部不远,有一家老式茶楼,古典老旧的外墙和幌子,让郭开庆停住了脚步。

    “解放军同志,您请,你是楼上,还是楼下呀?”一个伙计见到郭开庆后,马上就迎了上来。

    “楼上吧。”

    “对,楼上清静,楼上一位!”伙计高昂的声调,好象是通知楼上的工作人员。

    郭开庆迈步上楼,找了一张靠街的窗户位置,他坐了下来。

    “解放军同志,您喝点什么?”这次对郭开庆服务的是个中年女人。

    “我第一次来,你有没有好的介绍?”

    “有啊,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红茶,绿茶,还有花茶,分为高,中,低档,我想知道您想要什么样式的?”

    ‘那就来杯花茶吧,最近火气大,正好去去火。’

    “好累,上好菊花一杯。”中年女人的声调也很大声,生怕负责配茶的人员不知道。

    一大朵菊花泡茶,郭开庆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茶杯的旁边,多了一个小的茶盅,里头有着稀稀的汁料。

    “这是我们店里师付特制的蜜料,你可以恰当放点,不过不要放太多了,要不然太甜了,会影响菊花茶的味道。”

    “谢谢大姐,麻烦你再帮我拿点点心,干果一类的东西,不要太多,吃完再要。”

    “好累。”中年女人健步如飞,拿了好几块当地的特产点心和干果,“同志,这些够不?”

    “够了,谢谢你呀。”

    茶馆是东西通透的窗户,一面临街,一面是后巷胡同,这些县城的街上,已过上班时间,显得很是萧条,于是郭开庆就把茶水和吃食,搬到了临胡同一边的窗户旁,他想看看,“不上班的们”,平时都是怎么活着的。

    不远处的小院里,一位老妇人,此时从屋里抱了个大铁盆,里面装着好多要洗的衣服,她一边打水,一边用手摁洗衣盆中的衣服。

    这位老妇人和郭母长得很象,郭开庆差点叫出声来,他想叫声“妈”,可是那院子里还有一个年轻妇人,也走出了屋子,她的洗衣盆里,仍旧有一大盆衣服,她和老妇人攀谈着,最后两个妇人,面对面坐着小板凳,有说有笑地洗起了衣服。

    用过一茶‘菊花’后,郭开庆又点了一杯‘毛尖’,中年女人见郭开庆如此豪爽,也就和他对起了话。

    “大兄弟,你看啥呢?”

    “哦,我在看那院子里有人洗衣服。”

    “你是不是想家了呀?”

    “是呀,我有点想我爹我妈了,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象就请假回去呗,你们当兵的,不是每年都有一次探亲假吗?”

    郭开庆摇了摇头,“别人都有,唯独我没有。”

    中年女人有些迷惑,她悄悄地离开了。

    “您又来了呀?”楼下伙计说话的声音很大。很显然,这回茶馆里来了位‘熟客’。

    “是呀,我走了全县的好多家茶馆,就你们的茶水好吃,不来可行呀。”

    “你一看就是行家,你哪,是楼下还是楼上呀?”

    “我爱清静,还是楼上吧。”

    从楼下上到楼上的人,是个中年汉子,他手中提着公文包。看他的衣着,象是某个国营企业的领导,要么中层干部,此人坐在靠街边的一张桌子,头并没有朝郭开庆这边看。

    来来回回有人上楼。郭开庆自然也没有往后看,他此时还在看着胡同小院里的两个妇人洗衣服。

    “您这回喝点什么呀?”

    “我要你们这里头摘的‘淡叶’。”

    “好累。楼上。上好明前‘淡叶’一杯。”

    “淡叶”?郭开庆听到这个词语后,他猛地一回头,正好刚上楼的男人,也转过头望这边,四目相对,郭开庆笑了。可是那男人反倒是感到意外以及,他的双目好象在躲闪着什么。

    ‘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呀,我姓郭。还在你家的茶馆里喝过茶呢。’郭开庆见到的是古城军火库对面茶馆的老板,这两地相差几百公里,没想到现在碰到了。

    ‘原来是郭老弟呀,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部队调防,我闲来无事,就来这里坐坐,方才听有人喊起‘淡叶’,也就联想起了你家的那杯好茶,怎么着,老家的茶馆不开了,看您这样子,混的一定不错吧。”

    “别提了,我家的茶馆遇到火灾了,老婆也死了,没有办法,我家的孩子还在上学,我得出来找些钱花呀。”

    郭开庆听后,很是伤感,他坐到了那人的对面,苦劝了几句,“大哥,请您节哀,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你不还有孩子呢吗,您好好培养他,等他长大成人,一定会报答你的。”

    “但愿如此吧。”那人见郭开庆语气和缓,也就不那么紧张了,他又和郭开庆聊了许多家常琐事,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从茶馆里出来,郭开庆的心情好了许多,联想到刚才那个大哥的遭遇,他感到很是庆幸,必竟灾难没有落在他的头上,家里的人,到目前为止,还都挺好的,这让他很是知足。

    “连长家属来队”,对‘张文治连’是件大事,七哥忙前忙后,没有闲着工夫,原来陈淑芹来了,她给战士们带了好多吃食,大家伙分享着美食的同时,还不停地称赞陈淑芹长得漂亮。

    能得到几十个男人的称赞,陈淑芹还是很高兴的,在自已的工作系统内部,她是首长,是长官,下属没有人敢和她开玩笑,今天来到连队,她是作为嫂子来的,听着这么多顺耳的话语,她也高兴了,并且给大家唱了好几首电影中的插曲,唱的最好的是《牧羊曲》。

    一见到陈淑芹,郭开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情’,他和她问了声好后,就回宿舍去了。

    见郭开庆如此对待自已,陈淑芹反倒没生气,她一前一后跟进了宿舍,狠狠地把门给插上了。

    “你大白天插门干啥?一会我还要和老七商量工作呢。”郭开庆的脸色平缓了许多,他把外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床头上。

    “干啥,干革命,老娘前阵子都担心死了,四处找你,就怕你死在那边,你还说呢。”陈淑芹很是关心郭开庆,当她得知‘张文治连’全连重挫后,她简直要疯了,动用自已的所有关系,打听到有个指导员被俘了。

    ‘张文治连’的指导员,自然是郭开庆了,陈淑芹完全忘记了自已的身份,她拔枪要去边境找y国鬼子拼命,让以楚山为首的下属们给拦住了,把她锁到了一个房间里,24小时看着她,就怕她出去对y**人进行报复。

    后来看到‘通报’,说那个指导员姓谢,陈淑芹才长舒一口气,她又恢复了‘常态’,安心埋头于工作之中了。

    陈淑芹的这股野性,点燃了郭开庆的‘斗志’,他拥抱了自已的妻子,做起了自已的‘义务’。

    七哥对这事是‘过来人’,他挡在了通往郭开庆宿舍的通道边,当起了‘哨兵’。

    郭开庆夫妻两人得到满足之后,都穿起了衣服,陈淑芹就问道,“我早就来了,听老七说,你走时没有和别人打招呼呀,你这样做法不对。”

    “是,我今后注意,我就想出去喝杯茶水,没想到遇到了一个故人,就瞎聊了一会。”

    “故人?是谁呀?我认识不?是a城老家的吗?”陈淑芹就象审问犯人一样,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要是平时,郭开庆不会马上回答,可是现在头脑当中的兴奋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于是就顺口出了句,“上回我去古城执行警戒任务,军火库大院对面的茶馆老板,就是他,他说来这里做生意,还说他老婆让那场大火给伤死了。”

    “什么?”陈淑芹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双目瞪得象个铜铃一样。

    “我说他说他老婆让大火给烧死了,他非常伤心,我就安慰了他几句。”

    “你快带人随我去抓人,他就是特务,他老婆已经让我们控制起来了,我怀疑你们连的事,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啊。”郭开庆此时也傻了眼,于是他命令七哥集合起了二个班的战士,全副武装,等候命令。

    当郭开庆和陈淑芹,来到茶馆的时候,早就没有那特务的身影了,郭开庆捶胸顿足,后悔自已没有警惕性。

    陈淑芹拍了拍丈夫,“只要他在这里出现就好,我回去马上命人撒开大网,我就不信他能逃走,我先回去了。”

    没等郭开庆说话,陈淑芹就跑开了,望着妻子远去的背影,郭开庆感触良多,他现在完全理解了妻子的工作。

    “二哥,我们怎么办?”

    “撤,回去包饺子去,今天开荤了。”

    多日以来,“张文治连”的干部战士们,都沉浸在失去战友们的悲痛当中,今天晚上的这顿饺子,让他们又重新回到了现实当中,尽管还在想象逝去的战友,可是现在还要好好的活着,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报大仇。

    第一锅饺子煮熟了,郭开庆打了满满一个战备盆的饺子,来到了烈士们的遗像前。

    “都来吃吧,吃吧,不够说话,今天我很高兴,我向你们保证,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把进攻我们的敌人,挨个处决,你们在天上,看着吧。”(未完待续。。)

第57回 血色奉献(二十九)喝茶等人(上)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就在郭开庆担任连长的第二个月,他要的东西运来了。

    原本几卡车的装备给养,变成了不到半车,七哥一面指挥战士卸货,一面发着牢骚。

    “这不是欺负人吗,太tmd狗眼看人低了,就这点东西,怎么让我组织训练,怎么能让大家伙凝聚信心。”

    负责压送物资的是个年轻军官,他走到了七哥的面前,打开本子,让七哥签字。

    “我想这可能是最后一回给你们送货了,听说军里常委们正在研究,是不是要取消你们连队的编制,本来你们就是临时从各个部队拼凑来的,解散也好。”

    七哥怒目横眉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用力的书写着自已的名字,最后把笔都给撅折了,“签完了,快点给老子滚蛋,我就不爱听你们这些传闲话的,你们懂得什么叫作战斗吗,不服你上前线走一圈我看看。”

    “得了吧,你跟我凶有啥用呀,这是首长们的决定,我只是和你提个醒。”年轻军官合上了本子,他转身上车走了。

    “七哥,咱们连真要解散呀?”手下的一个班长,来到了七哥的面前。

    “你也给老子滚蛋,这是你该问的嘛,保密条令都白学了呀。”

    班长气哼哼的走开了,他的嘴里还在嘟囔着,“和我吵吵有意思呀,我也没有得罪过你。”

    当七哥把货物清单,摆在郭开庆的办公桌上时。郭开庆认真的检查了一遍。

    “二哥,战士们都说了,要是再这样的话,都没心思训练了,兵员兵员不给补充,物资装备不到位,还不如早点解散算了。”

    郭开庆站了起来,狠狠地把手掌拍在了办公桌上,那办公桌让他给拍了个‘大手印’,‘啪’。这下子可把七哥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老七,这是你说的话吗,我要知道你也这样,这回我就不应该回来。装备是个球。老子就不信了。没有装备,还打不了仗了呀,你把部队集合起来。我有话说。’

    郭开庆的发威,不但没有把七哥吓倒,反倒让他很是高兴,他乐呵呵地吹起了集合哨。

    不出三分钟,所有人员,包括炊事班,都集合在了操场上,大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相互交头接耳着。

    “都有了,稍息,立正。”值班排长的口令声,把嘲杂的环境,又带回了一声不响。

    “连长同志,部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稍息。”

    “是。”

    “稍息。”

    “讲一下。”

    “稍息。”

    “刚才我听到了一种声音,那就是有人说,我们连队就要解散了,我觉得,要是真是那样的话,很好啊,大家可以回老部队了嘛,你们回你们的炮兵连,我回我的马场,我的那匹‘老实马’还在等着我骑哪。”

    郭开庆停止了话语,他走到了一个肩背轻机枪的机枪手身边,做了个要枪的手势,那战士马上就把枪给了他。

    “我想问一下,我们的装备,和其它兄弟部队的装备比起来,谁的好呀,哪位同志可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报告连长,我来回答,我们的装备,都是最新型的,别的部队没的比。”

    “回答得很好,既然我们的装备已经很好了,也就没有继续要求人家,再给我们锦上添花了,啥东西不能打仗呀,我就不信了,没有好的装备,就打不赢这场仗。”

    说着郭开庆把轻机枪又还给了那个战士,他向一棵碗口粗的树旁,跑了过去。

    “卡插”一声脆响,那棵树中间位置立折,倒在了一边,郭开庆只用了一脚,就把这棵树给废了。

    自从‘张文治连’建连以来,作为连队的政治指导员,郭开庆一直没有展示自已的真功夫,他有他的考虑,一连之长张文治,在格斗上不如自已,要是自已强加表现的话,会助长连队的‘个人英雄主义’,那样兵也就不好带了,所以说,干部战士们总私下议论他,说他根本就不象个‘战斗英雄’,倒象个混事的‘指导员’。

    今天郭开庆必须要表现自已,他要让众人都看看,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也可以一招治敌,就这一脚的力度,足足可以把一个敌人踢死。

    “好~~。”所有的连队官兵,都让郭开庆这一脚给震住了,发出了一连串好的声音。

    “真正的格斗,就是硬碰硬,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我向大家保证,我不会让你们扛着烧火棍上战场的,到时候,每人都会有自已的称手家伙。”

    郭开庆说完后,就对部队进行了解散,大家又议论开了,都很敬佩郭开庆的功夫。

    “我说什么来的,二哥就是身藏不露,能上咱们连当二把金交椅,那可是天王级的人物。”

    “敢情,这叫作有城府,大哥在时,二哥为了给大哥面子,啥好事都让他去做,自已默默无闻,这回看出来了吧,真正有实力的,是咱们二哥。”

    “他这一脚得有多大的劲呀,你们说这树是不是事先给划好了的,为啥这折断面这么齐呢。”

    “你姥姥的,你给我划个试试,你小子就是嫉妒,二哥可是一等战斗功臣,你算算,能活着立一等功的,咱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目前有几个?”

    见同志们都说郭开庆的好,七哥在一旁也傻呵呵的乐,原来的愁云,已经烟消云散,他觉得这回找郭开庆回来是对了,这二哥不仅有实力撑场面,还会团结大家,形成一股子‘凝聚力’。

    平时有七哥负责训练,郭开庆对他相当放心,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都会去茶馆坐坐,喝上一杯清茶,看看胡同院子里的风景。

    洗衣服的老妇人,整天有干不完的活,一会她洗衣服做饭,一会在编织手工活,由于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反正她就是个大忙人,没有闲着的时候。

    郭开庆每天上午,都会坐在茶馆二楼看老妇人做活,他只要回去,就会想家,想起妈妈,这老妇人能让他转移注意力,每次看到她,郭开庆都会很高兴,要是她待在屋子里不出来,反倒让他为老妇人担心,猜测是不是老人家病了,这会正躺在床上休息呢。(未完待续。。)

第58回 血色奉献(三十)喝茶等人(中)

    “张文治连”,向来不缺‘武林高手’,就在郭开庆展示武功的第二天后,不断有人踢折碗口粗的树木,大家以能踢折树木为傲,七哥想拦也拦不住,只好任由他们去踢,他自已也乐于轻闲。

    连队的驻地是‘租借’来的,‘张文治连’没有固定的住所,这里是住得时间最长的了,满院操场边的树木,让战士们‘祸害’不浅,自然也让来访的‘东主’,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了。

    原来的本院驻军为,某省军区下属的一个守备团,这里是团直工兵连的所在,为了把地方借给‘张文治连’使用,他们也就调防到了团部,今天工兵连的连长,带着战士来到大院,想找些训练用的器材,一见操场周围,全是半截的树木,他们真的心疼了。

    “我说老七,你们咋给我们整的,这树可是没成材的小树呀,看让你们踢的,没有一棵好的了。”工兵连长上来就埋怨起了七哥,因为郭开庆外出喝茶不在,这七哥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官,不找他说理不行啊。

    “我能咋办,我们二哥只说了句,知道了,他都不管,我能管得了他们呀,你看那个大个子没,这小子驴得狠,不信你去骂他两声,他保证敢削你一顿。”七哥乐呵呵地解释着,他想说,现在训练器材不够,踢树也是没办法的事。

    “没事我骂他作甚,我说老七,你叫你们连长给我等着。祸祸我东西是不是,好,我去团里告你。”工兵连长当然心疼自已的‘老家’。‘张文治连’一开拔,他们还要回来住呢,看眼前这么狼藉,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爱哪地方告,去哪地方告去,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们连能不能存在还两码说呢。首长马上就要下达解散命令了。”七哥见他‘油盐不浸’,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姥姥,损坏我的东西就不行。解散咋的,解散也得赔我的树。”说完工兵连长带着战士,拿上器材走了。

    “七哥,这老哥瞎白乎啥呢?”

    “说咱们踢他树了。这样的人。我遇见多了,还说要告咱们,扯蛋,走,踢树玩去。”七哥如今也迷上了‘踢树’,他虽没有郭开庆的腿功,可也不含糊,他把大树当作练‘掌力’的地方。折了的半截树,则让他‘压了腿’。每一次鼻子接触到半截树干,都会闻到一股格外的清香,这味令人很上瘾,几天不闻,都不行,总感觉少点什么似的。

    郭开庆对茶道的了解,通过长时间的品尝,也有了自已的体会,他对每一种茶水的味觉感受,都做了详细的记录,在他的日记本上,记载着某某时间,某某地点,喝的是什么品种的茶,是当年的,还是陈茶,他就象个做调查的记者,一见二楼的服务员有空,就会和她进行攀谈。

    茶馆二楼的中年女人,起初认为郭开庆就是个‘傻大兵’,可是一交谈才得知,原来这家伙也是有些‘茶文化’的人哪,她也就熟络了,每一次,都会给郭开庆推荐不同的茶品,让他品尝,还拿出茶馆的留言簿,说是让他挑挑店里的不足之处,好让老板看看,以后多加改进一类的话语。

    郭开庆来茶馆自然不是为了‘光喝茶’,他也想等等‘想见的人’,首先当然是那个古城的茶馆老板了,因为他知道,爱茶喝茶之人,在这座县城里,自然不会放过这家茶馆,虽然那人是个特务,可也说不定哪天会来个‘故地重游’,让他堵了个正着也说不定。

    其次郭开庆想看的自然是胡同院里的老妇人,莫名的亲近,让郭开庆有股异样之感,他认为老人的每一次出来活动,都是他转移想家的信号,他爱上了二楼的这几扇靠胡同的窗户。

    多日没和妻子联系,郭开庆有个预感,那就是某一天,陈淑芹会在这里出现,会告诉他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包括敌人的近况,谢参谋关在哪里,必竟对于搞情报来说,他没有条件搜集,不如妻子陈淑芹得天独厚。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郭开庆等了好多天后,楼下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

    “老样子,来杯淡叶,外加几块点心。”来这茶楼的客人中,很少人提及‘淡叶’,大多数人要么说‘来壶毛尖’,‘来壶碧螺春’啥子的,对于‘淡叶’一词的了解,都摸不透,因为它的含义太大了,明前出产的绿茶,花茶,都可以称之为‘淡叶’,可是那特务所指的又是什么呢,郭开庆也不了解,尽管已经来这茶馆喝了好多天的茶了,那中年女人也没有给他送上一杯,这也是他最为怀疑的一方面。

    上楼来的果然是那古城茶馆的老板,今天他换了身行头,他身着西装,头戴礼貌,很有股贵人之气,他刚走出楼梯口,就看到了郭开庆,今天他的眼神没有紧张,他好象是料定了郭开庆一定会在这里。

    “来了,好几天没看到您了。”中年女人走到特务的身边,擦了擦桌子。

    “是呀,最近和几个朋友做生意,才回这里,楼上人不多吗。”

    “不多,今天又不是周日,人家都还在上班呢。”

    “淡叶”是从一楼端上来的,郭开庆这时也走到了特务的身边,“楚大哥,好久不见呀。”

    特务有些诧异,这是郭开庆头一回叫他‘楚大哥’,他下意识地回了回头,自已的座位后面没有人哪。

    “我叫你呢,你还记得有一回不,我们在古城你的茶馆里,你不说和楚山是一家子嘛。”

    特务这才恍然大悟,‘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还是你老弟的记性好,看把我整的,满头的大汗。’他摘下了礼帽。露出了梳得不能再顺的头发。

    郭开庆见中年女人已经走开拿点心去了,就想上前一步,把特务控制住,正在这时,他发现靠街方向的一张桌子旁,一个男人正向他打手式,意思是不让他‘轻举妄动’。

    郭开庆知道这有可能是陈淑芹安排的人。也只好把手顺势移到特务的茶杯上,“楚大哥,这淡叶我一直不知是什么茶。我喝一口行不?”

    “行啊,当然行了,再来一杯淡叶。”

    郭开庆也不客气,他一扬头。把特务的那杯茶。喝得干干净净,连茶叶也没有剩,全吃到了肚子里了。

    “好茶,果然是好茶,这茶叶嫩牙很是香甜,楚大哥,今天茶钱算我的。”郭开庆的脸上笑开了花,他心中很是高兴。看来这特务是跑不了了,这楼馆里不仅有他的存在。还有可能有‘国-安’的人,这特务是插翅难飞了。

    特务以为郭开庆是因为这茶水好喝,才高兴成这个样子,也就回答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今天可别跟我客气,咱们哥们是以茶结缘,以茶论茶,我昨天刚发了工资,今天一定让我请。”

    “那好,今天你请,改日我请。”

    郭开庆和特务又寒暄了一阵,那特务说他现在,正在做生意,还赚了不少的钱,话里话外,让郭开庆理解到,他现在不缺钱花,有钱的狠。

    本来郭开庆还以为特务会向自已提一些部队里的事情,可是一个多小时下来,特务不但没提,还催促郭开庆赶紧转业,投入到改革开放的大潮之中,只有‘商海’,才是年轻人体现自身价值的地方,郭开庆傻笑不语,他在等待着邻桌那人的‘暗示’。

    又过了一会,邻桌的客人要走了,当他经过郭开庆的身边时,用脚故意踢了他的鞋子一下,郭开庆更加傻了,他不知这是为什么,也只好心照不宣地继续和特务聊天。

    特务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他起身要走了,“郭老弟,真不巧,中午约了个朋友,我要先走了。”

    郭开庆很想把他‘留住’,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已的情绪,‘好,您请。’

    当郭开庆把特务送到了下楼的楼梯口时,他想跟着下去,可是他又发现了另一个很象‘国安’的人,那人就在一楼靠楼梯不远的位置坐着,他好象也在和郭开庆打着招呼,意识不让他下去。

    就这样,郭开庆亲眼看到特务从自已的视线当中消失,他彻底迷茫了,令他深为不解的是,茶馆内那个象‘国安’的人,并没有对特务进行跟踪,而是向郭开庆笑了笑,把头给扭过去了。

    郭开庆又回到了自已的桌旁,他想继续看看胡同院子的老妇人,可是发现老人并没有出来活动,他的心更加焦急了。

    “同志,你是不是想看那老女人哪?”中年女人猛得说了一句话,把郭开庆吓了一跳,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是啊,她长得有点象我妈。”

    “你不用看了,她送她姑娘送走了,送到儿子家养活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她的女儿呀。”

    “哦,真对不起,原来你是老人的女儿呀,老人长得跟我妈很象,我每次看到她,都有股亲切的感觉。”

    “我妈身体不好,我哥来信说,想接她过去住两天,我昨晚才送她走的。”

    郭开庆算完茶水账后,独自一人行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之上,他没精打采,后来他发现有人跟着他,于是就转身返回,想和那人攀谈攀谈。

    一见郭开庆原路返回,那人反倒走得飞快,进了一个胡同口后,踪迹不见了。

    复杂的环境,复杂的‘社情’,让郭开庆感到有些不对,好在最近几次出行,他的腰间都带着枪,为了处置突发事情,这是很必要的。(未完待续。。)

第59回 血色奉献(三十一)喝茶等人(下)

    两个小孩打架,闹得不愉快,最后就得双方大人出面,教育各自孩子,摆平此事。

    要是两支队伍出现了不愉快的事情,自然不能以武力解决了,因为他们的头上,还有组织,还有纪律。

    守备团工兵连的连长,跑到了自已团长那里告状,状告‘张文治连’的战士,破坏他们连大院的公共设施,要求他们予以赔偿,并且做出深刻的检讨。

    听完了手下的汇报,守备团的团长想了想,“这事要是损失不大,咱们就忍了吧,必竟他们也是为了练武嘛。”

    “一号,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连的老七,也太不象话了,不但没有给我赔礼道歉的意思,还让我爱去哪告,哪告去,你说今天我们要是忍了,以后叫外人知道了,咱们在这县里一左一右,还怎么混啊。”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要不这么着吧,我给军分区打个报告,看看他们怎么说。”

    常言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守备团长的一个电话,不但没有把事情压下化小,反而闹大了,军分区和野战军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和’,他们也直接把这事情,反映到了省军区,让大首长们去协调好了。

    这边是省军区,这边是集团军,这下双方也就对等了,下头两个连级单位的矛盾,发展到了大首长们来解决,最后集团军的首长,向省军区道了歉。说要严肃处理毁树的干部战士,给他们一个交待,还提出军部拨款,买些树苗,给守备团送去,算是赔了他们的树木。

    用树苗赔树,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反正人家已经承认了错误,守备团的工兵连长也很满意的接受了这个处理结果。

    当郭开庆带着七哥,坐着军部拉树苗的车子。来到守备团团部时。团机关的大小领导,都接了出来,他们不是为了赔树的事情,来看郭开庆他们的。他们从内心当中就想知道。“这个快速反应部队”领军人物究竟是个啥样子的人物。会不会有三头六臂,要不是那样,凭什么一脚就踢折了工兵连的树呢。

    郭开庆见一大帮人都出来接他们。也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怪我没有带好头,才让首长们担心,我们首长都说了,下不为例,一定和兄弟部队处好关系,请接受我们的道歉。”

    工兵连长代表守备团,接受了郭开庆他们送来的树苗,一见郭开庆比七哥要和气得很多,他也压住了胸中的怒火,“也是我性子太急了,本来应该咱们俩之间沟通,这下整的,还惊动了上面的首长,我也有错。”

    “你们之间沟通?我说这位连长,您好象不太够级吧。”七哥最看不过给人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了,他今天是让郭开庆硬拉来的,他的话虽然直白,但也有些道理,‘张文治连’本来就是个特殊连队,上任连长张文治,人家可是当了好几年的正营级,又是‘中-央-军-校’的高材生,凭什么和这么个小地方的小连长对话呀,和他们团长对话还差不多,郭开庆现在虽然还是副营职,但他接替的是张文治的位置,‘主多大,仆多大’,七哥认为工兵连长还不如他的级别高呢,充其量去‘张文治连’,也就是当个副排长的‘货’。

    “你少说一句能死啊,你去那边帮战士们搬树苗去,少在这里给我找事。”郭开庆让七哥整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有黑着脸骂起了七哥。

    “去就去,我这人就不爱看,这样的情景,你们聊吧,聊吧,尽管去聊。”七哥的嘴,还在不停地说着,他抱了一大捆树苗,跑着就走了。

    “你看这人,他是谁呀?真太不象话了,”守备团的团长,见七哥这等无礼,他也生气了。

    “他是我们连里的一个排长,人就是嘴臭,不过仗打得挺好,我代他给众位首长赔不是了。”说着,郭开庆向所有守备团的干部,施了一个鞠躬礼。

    “这也就是你能受得了他,要是在我们团,保管教育得他服服贴贴,我的机关楼紧闭室都闲了好久了。”守备团长为了在自已手下展示一下威风,他大言不惭地说道。

    郭开庆没工夫再和这帮人纠缠,他等众人把树苗搬好后,提出了告辞,带着七哥回到了连里。

    树苗本该在工兵连大院里重新栽种,可是郭开庆认为那半截树桩还有些用处,也就继续让大家‘练腿’了。

    也不知是军首长想起了‘张文治连’,还是因为这次‘踢树事件’,让他们想到了什么,就在树苗还完的第二天,大批的军用物资运到了‘张文治连’,把七哥乐得,更是欢呼跳跃,不停地和押车的干部攀谈。

    “我说什么来着,你是不是又给我们送东西来了?”七哥见押车的干部,还是上回那个,也就嘻笑起了他,说他的消息不灵,军部的首长们,还是想着他们的。

    “那是,是我看走眼了,你老哥的眼光,比我放得长远,这事咱们不说了行不。”年轻的后勤军官,不想和七哥再谈此事,他催促着七哥赶紧签字,签完字好走人,离开这个‘掉链子的伤心地。’

    七哥哪里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他,“走,让他们去搬吧,我们司务长,才买了一箱子汽水,就是给你们这些领导们喝的,天挺热的,走,咱们还是先喝汽水去吧。”不容人家说话,他就象老鹰抓小鸡似的,硬生生地把他拉进了连部。

    郭开庆今天还是没有在家,他去了茶馆,通过几天的反省,他觉得自已让特务给骗了,上次遇到的楼上楼下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国-安’的人,他们分明就是那特务的同伙,于是他天天去茶馆‘蹲点儿’,专等特务再来,不管有没有别人在,他押也要把他押到连里来,他要问清楚,是不是他把自已连队给断送了,要是真是他的话,那得让他‘血债血偿。’

    “大兄弟,你今天来晚了呀。”二楼的中年女人,对这个常客很是关心,她在郭开庆常坐的那张桌子旁坐着,专等郭开庆的到来。

    “是啊,连里有点事要处理,来晚了。”

    “大兄弟,你这么有空,在连里当什么官呀?”

    “什么官不官的,我就是个职业兵,在司务长的手下,打个杂啥的。”

    “看不出来呀,我还以为你是大领导呢。”

    “哪有呀,大领导们都忙得狠,哪里会象我这样子轻闲。”

    “也是,今天喝什么茶呀?”

    “淡叶吧,上回楚大哥那种的。”

    “楚大哥?你说谁呀?”中年女人不知郭开庆指的是何人。

    “就是上回和你聊得挺欢的那个人呀,我们以前在古城挺熟的,他不姓楚吗?”

    “哦,你说他呀,我还真不知道他姓楚,反正有人管他叫什么经理来的,我记不太清楚了。”中年女人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很明显她在撒谎。

    郭开庆也懒得理她是不是在撒谎,因为他也知道,这些做生意的人,十句有九句是假话,没有必要和她进行‘掰扯’。

    眼见到了中午,一直没有等到特务的到来,郭开庆想起身走了,就当他要喊‘结账’时,从楼梯下走上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中年生意人的打扮,女的是陈淑芹,她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今天不光衣着光鲜,还烫了头,有着一股‘贵气’,她和那男人有说有笑,看都没看郭开庆一眼。

    郭开庆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他低着头,看中年女人给他送来的‘当天报纸’。(未完待续。。)

第60回 血色奉献(三十二)看画陈淑芹

    中-国-人,从古至今,都是‘男-权-社-会’,男人大多数时间里,都在家庭当中,占有‘统治地位’扮演着‘老大男的形象’,郭开庆出生在很传统的大家族之中,他也不例外,尽管他已经当上了军官,入了党,可骨子根里,他压根就瞧不起女人,认为她们就是男人身上的附庸品,关键时刻,还是男人能撑起全家的一整片‘天空’。

    在茶馆的二楼上,郭开庆离自已妻子陈淑芹,只有咫尺之遥,他并没有先和她打招呼,他要看看,这女人在他的面前,是如何进行‘表现的’。

    中午休息时间,下了中班的客人,陆续来到了茶馆之上,他们围坐在二楼的中-央各张桌子旁,喝茶的同时,还在胡乱地聊着现在的‘社-会-情况。’

    郭开庆一连喝了好几杯浓茶,又吃了两整碟的点心,他见陈淑芹不主动和他搭话,也就把头朝向了胡同那边的小院里。

    可巧的是,有个人让郭开庆眼睛一亮,他兴奋的站了起来,原来小院里又出现了老妇人的身影,老人正在用木棍子打着挂在衣架上的被子。

    “啪,啪,啪”,胡同小院发出来的声音很大,传到了郭开庆的耳朵里,他用双手拄着下巴,看着小院里的情景,一动不动。

    “您又来了呀。”楼下传来了一楼服务员的喊声。

    “楼上有地方吗?”

    “楼上差不多快满圆儿了,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和其他客人拼一张桌子。”

    “那也行。”话音刚落,从楼梯里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楼上一位,给您招呼着,淡叶一杯。点心若干。”楼下服务员特有的叫卖声,已经让郭开庆不能再熟悉了。

    “淡叶”?郭开庆听到这两个字,头转得非常快,一见上来的是那个‘特务’,他高兴的站了起来。

    特务向四周看了看,见各张桌子前,都有了客人,也只好走到了郭开庆的桌子旁,“可以呀,郭老弟。咱们今天拼一张桌子吧。”

    “好啊,楚大哥,我等你好几天了,做梦都想着你呢。”

    特务的眉头皱了皱,但又转变成了笑容。用手指了指郭开庆,“淘气。和你大哥我打哈哈是吧。”

    “没老没少。说说笑笑嘛。”郭开庆也乐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邻桌的陈淑芹,只见她并没有朝这边看,和那中年男人聊得很起劲,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今天该我请你了,你不要和我抢啊。”

    “放心吧。指定不和你抢,给我也来一杯‘淡叶’。”

    郭开庆的双眼,还是不时地往小院当中看,特务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郭老弟。你看什么呢?”

    郭开庆没有回答,用嘴拱了拱下面。

    “老妇人打被子有啥子好看的,原来看的是她呀。”特务认为郭开庆没有水准,看个老婆子有啥好的,要看也要看漂亮女人,他把眼光瞄向了陈淑芹。

    “她长得和我妈很象。”

    特务不太在意地品起了茶水,他好象没听清楚郭开庆说的是什么。

    中年女人端着点心走了过来,“你咋坐这儿了?”

    “楼上没桌子了呀,你想让我坐哪?”

    “楼下呗,楼下客人少,你还是下楼去坐吧。”中年女人说话的同时,脸上表情变得很是凝重,不停地在给特务使眼色。

    “好,那我就楼下去。”特务端起了那杯‘淡叶’,起身要走。

    “楚大哥,这上头不是挺好吗,一会人就少了,他们就要去上班去了,我还想和你多聊一会儿呢。”郭开庆哪肯放走特务,他拉着特务没拿茶杯的手,死抓着不放。

    特务也急了,“要不你也下楼去坐吧,这楼上人太多,我有些缺氧。”

    “楼下看不着象我妈的人哪,还是在楼上吧。”

    “那一会我再上来还不行吗,你是不是怕我不请客呀,好,我先押上十块钱在柜台上,这还不行吗?”特务执意要走。

    由于楼上客人太多,郭开庆没有敢动手,他也只好拿起自已的茶杯,准备和特务一同下楼。

    下楼的路,让人堵死了,楼上所有的客人,都站了起来,他们围住了特务和郭开庆。

    “你们要干什么呀?我这兄弟可是革-命-军-人,你们都是哪的呀?快给我让开,我要下楼。”特务说话的声音虽大,但声音当中出现了颤音。

    这些人并没有说话,有两个高个的大汉,用双手在特务的腋下一穿,把他给托了起来。

    两个大汉个子太高,特务身材中等,让他们这么一托,双脚都离开了地面,悬空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中年女人此时也走了过来,她推开了几个客人,想冲到特务身边。

    又上来了两个大汉,他们把那中年女人给控制住了,在她的身后,扣上了一副冰冷的铁手铐。

    “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快来人呀,有坏人抓人啦。”中年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叫了起来。

    就在中年女人在二楼哭叫的同时,一楼也大乱了起来,只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桌椅板凳声,很快,这声音又停止了,又恢复起了平静。

    郭开庆稳稳地坐在自已的位置上,他看着二楼所有人的动作,在二楼之上,也只有自已和陈淑芹是坐着的,就连她同桌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加入了‘动手’的行列。

    又过了一会,郭开庆看到胡同那边的小院里,有几个大汉冲了进去,他们打乱了院中和屋里的东西,不停地寻找着什么,郭开庆在为老妇人担心,可是迟迟没有看到她,他想从二楼上跳下去。解救一下老人,但是他还是没有冲动,他的屁股就象让钉子钉死了一样,死死地不能移动。

    又过了一会,胡同小院里的大汉们,押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出来,在他们身后,老妇人好象在央求着什么,大汉们的动作很快,不容分说的离开了小院。

    老妇人坐在大院的门槛上大哭。她的哭声很是凄惨,郭开庆坐在二楼之上,他看着她哭,丝毫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茶馆外面停下了好几辆车。打头的是两辆没有任何标志的吉普车,后头则是一辆挂有窗帘的中型面包车。最后的是辆大客车。

    茶馆里的所有人。都下楼上了车子,中间的面包车一打开,就看到了车内四周全是铁栏杆,原来这是一辆改装过的“囚车”。

    陈淑芹是最后下的楼,她没有和郭开庆说些什么,最后坐上了第二辆吉普车后。她摇开了车窗户,向上看了看,她没有看到郭开庆,此时的郭开庆的双目。还紧紧地盯在那老妇人的身上,他的桌子和邻街是相反的方向。

    就在周边众人都在街上谈论着什么时,几辆车子开走了。

    过了好大一会,郭开庆才坐茶馆二楼上下来,看着一楼狼藉的样子,他没有停住脚步,直接走出了大门。

    这会围观的人更多了,大家又开始对郭开庆指指点点起来,郭开庆推开人群,一个人走回了连队。

    当郭开庆一进连队的大门时,七哥很紧张的跑了过来,“二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郭开庆没有问他,反倒拉着他的手,走回了自已的屋子,一进屋,他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一个字也没有说。

    “我都急死了,找你半天,都没找着你,刚才军部来了一个小个子处长,他说要见见你,结果找也没找到你,他就气哼哼的走了,你是不是给军里回个电话呀。”

    郭开庆还是没有说话,他的双眼仍然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二哥,你今天咋的了,说个话呀,你哑巴了呀?”

    从此以后,郭开庆再也没有去过茶馆喝茶,他整天趴在自已的床上,昏昏沉沉之中,他又梦见了妈妈,当他醒来时,枕头上有好多泪水的痕迹,原来他在睡梦之中哭了。

    就在‘茶馆抓捕事件’后的第三天,‘张文治连’来了一批不速之客,来了整整四卡车的官兵,从他们手中的武器可以看出,他们不是一般的部队,这些人的装备,只比‘张文治连’的强,不比他们的差,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军官,他坐的是一辆崭新的吉普车,他在院子里集合起了队伍,之后大步走进了郭开庆的宿舍。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找谁?”七哥想拦那军官,结果没有拦住。

    “郭开庆在吗?”

    “在,他在房间里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屋子里睡觉。”

    “同志,你们是干什么的呀,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

    “我是你们新任连长。”

    “你是连长?那我二哥呢?他怎么办?”

    没等那军官回答,就已经到了郭开庆的房间外面,‘咣’的一脚,房门让那军官给踹开了,七哥没敢发火,因为这人现在已经是他们的连长了。

    郭开庆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间让人把被子给掀了去,“你给老子起来。”

    “谁呀?”睁开疲惫的双眼,郭开庆看见此人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那军官的脸,从严肃变回了本色,他反倒是笑了起来,‘老哥哥都不认识了?’

    “原来是你呀,”郭开庆立时从床上蹦了下来,他双手抱住了那个军官,可是那军官并没有回抱于他,很有自制力。

    “二哥,他说他是我们连,新来的连长。”七哥马上就提醒起了郭开庆,他好象是在说,二哥,你现在已经不是连长了,让这小子给‘顶了’。

    郭开庆放开了双手,看着那军官,“你是新来的连长?”

    那人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对呀,按照您的级别,现在最少也是个副团职呀,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当连长了呀?”

    七哥一听此人是个副团职,马上就立正站好了,在七哥的眼中,凡是比他强的人,他都很是佩服,看着这军官年纪也不比自已大多少岁,人家都已经是副团了,自已还是个连职,简直差得太远了。

    “你们连,现在归我们r军代管,军部首长知道你们上次执行任务伤亡过大,就命令我来接替你的职务,小郭子,你还想不想跟我干啊?”

    郭开庆半晌没有回答,他看着那军官,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在那军官的眼神之中,他看到了只有普通的善意,并没有强烈要他留下的意思。

    那军官在桌边坐了下来,点燃了一颗烟递给了郭开庆,‘我孙旺从来不勉强人,走留任君,强扭的瓜不甜,我给你两天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说完那军官就走出了郭开庆的宿舍。

    ‘张文治连’的司务长,领着新任连长孙旺,来到了连部办公室,孙旺在这里开了个干部会议,来的人员还算很齐,‘张文治连’里的干部大多都到了,唯独七哥和郭开庆没有参加,孙旺认为这很正常,他话事先已经说明白了,他料定郭开庆是不会在连里继续待下去了,他会调走,自动离开。(未完待续。。)

第61回 血色奉献(三十三)螳螂神功

    没有了职务,也就没有了压力,郭开庆尤如是‘张文治连’的一个闲人,他早出晚归,仿佛把连队当成了旅社。

    在这座陌生的县城里,令郭开庆最为感兴趣的,自然是胡同内小院里的老妇人,由于家人都被“抓走”了,老人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整天愁眉苦脸起来。

    因为连队的每一个人都有地方装,为了不让老妇人引起误会,郭开庆几天来,一直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尽管衣服是春秋装,此时装戴着还很热,可郭开庆没有舍得花钱再买一身,他的钱,还有别的用处。

    边境城镇古色古香的特色建筑,可谓是雕梁画栋,胡同里的每一个院子,都在诉说着一段历史,郭开庆装作是一个游客,他走进了老妇人的小院里。

    “你找谁?”老妇人见一个生人走了进来,很警觉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不找谁,大娘,你们这院子好哇,这是我见过最有特色的南方建筑了。”

    老妇人见郭开庆很会说话,也就放松了戒备,“这是我们家的祖宅,民国之前就有它了,你是来观光的吧,随便看,没事。”

    “谢谢大娘了,”郭开庆又象四周看了看,算是进行了‘观光’。

    第二天,当郭开庆又一次来到小院时,老妇人很是高兴,她不但请了郭开庆喝茶,还带着他细细地参观了一下,自已院子的各个屋子。

    “大娘。你看,这里有个信封。”郭开庆见老妇人不注意,就从自已的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里头有他放进去的一百块钱。

    “我看看。”老妇人接过郭开庆的信封后,把里头的钱数了数,正好是十张‘大团结’。

    “这钱不是我的,你在哪里找到的呀?”

    “就在这地柜缝里看到的呀。”郭开庆指了指屋中的两个地柜之间的位置。

    老妇人苦笑了笑,“你别蒙我了,我知道你是谁,我女儿曾经和我说过。你姓郭是吧。”

    见自已的把戏,让老妇人给拆穿了,郭开庆也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你老别生气呀。”

    ‘我知道,你是可怜我这老婆子,你的钱。我不要。我不缺钱。’老妇人把信封又还给了郭开庆。

    郭开庆见老妇人并没有撵自已走,也就得寸进尺地买了些肉,蛋,菜,他钻进了厨房,做起饭来。

    丝丝细雨,洒遍了小城,郭开庆给老妇人做了顿‘东北菜’。为了更能让老人适应他的菜品,他少放了盐。怕老人吃不惯。

    两个完全不‘搭噶’的人,坐在一起用饭,老妇人细心的吃着郭开庆的每一道菜,突然间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大娘,我做的菜不好吃是吧,您怎么哭了。”

    ‘好吃,挺好吃的,我就是想起了我的女儿,她也是命苦之人啊。’

    郭开庆刚想说她女儿是“罪有应得”,可是话又让他给咽回去了,“是,她挺好的,我想过几天,她就会给放出来了。”

    “小郭,你是军人,你和大娘说实话,她真的能回来吗?”

    “当然能了,又不是犯死罪,要不哪天我去帮您问问。”

    一听郭开庆要给帮忙,老妇人用手绢擦干了眼泪,她笑了,吃的饭也多了。

    当郭开庆找到本地的相关人员时,提出要见一见陈淑芹,那人看了看郭开庆,不屑地说道,“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你是哪个单位的呀?”

    “我是她丈夫。”

    “哦,原来是郭同志呀,失敬失敬。”那人的嘴脸,马上就变得和气的许多,并且答应郭开庆,一定会把这信转达给陈淑芹,让他在部队里等着好了。

    “你让她快点来呀,我找她真的有事。”

    “放心吧,我马上就会联系她的。”干的是保密工作,对亲人也不能告诉,这就是纪律。

    七哥最近几天,也在忙着找人调动工作,因为他已经对这个连队失去了信心,他知道郭开庆是不可能留下的,就自已在这个连队待着,早晚也得走。

    本排的副排长,找过七哥几次,劝他留在排里工作,必竟这一个排的人,都是七哥一手带出来的,也只有他们排,是建制满员,他要是走了,那就太可惜了。

    “有啥可惜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新连长不是带了好多军官来嘛,我走了,自然会来新的排长,你们听他的就是了。”

    “七哥,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你想到过没有,咱们和人家比,是后娘养的,没有你给我们撑腰,真正上了战场,还不得都成炮灰呀。”

    “不是我不想留下,我认为吧,就算留下了,没有二哥和大哥在,咱们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呀,早晚都得走,还不如早走为好,也许老部队还给我留了位置,我和你讲呀,你也别留下了,也回老部队吧,你一个副连,本来当个副排长就够可以的了,还在这耽误工夫干啥呀。”

    副排长见说服不了七哥,也就来找郭开庆,想让郭开庆劝一劝他。

    “谁说老七要调走了?我也没听他说呀。”

    ‘您是不知道,新连长从来到现在,每一回组织开会,七哥都不去,你说他不是要走,他要干嘛,最近他就在门卫天天等着电话,可能就是听调动的事呢。’

    “那我和他谈谈,我也没说我要走啊,他着什么急。”

    晚上熄灯之后,郭开庆把七哥带到了操场的器械旁,两人并排坐在双杠之上,相互谈起了心事。

    “二哥,你调动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调动?我没说要走呀。你听谁说的?”

    “你不办调动,天天出去干嘛呀,你连我还不告诉了呀。”

    “哦。你说外出的事啊,我在这里还有点私事,看看朋友,不是办调动的事。”

    “我还以为你要调走呢,看来是我想错了。”

    “对了老七,我可听说了,你是在办调动的事。”

    “是呀。我想通过老首长,在老部队安排个位置,得到的答复是。主官都没有我位置了,我们原来的连里,提的是一个排长,我也不能回去把他给顶了不是。在团里只有参谋的职位。还不是正式的,我也正发愁呢。”

    “老七,我今天找你,也是为了这事,我认为你应该留下,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排都让你带成相当过硬的集体了,你要是走了。新排长不熟悉情况,那就前功尽弃了。”

    “二哥。只要你留下,我就留下,我这辈子认准你了,就想跟着你干。”七哥的话,很是直白。

    “我还不晓得去哪呢,听孙旺这意思,他是不想让我留下了,我是前任连长,我要是留下了,对部队不好管理,我想,我还是走吧。”

    “你都不留下了,那让我留下干啥,我也不留下,没有位置安排,大不了转业就是,哪条河水不洗船哪。”

    “你们都在这里干啥。”远处孙旺打着手电,走了过来。

    一见到是连长孙旺,两人都从器械上跳了下来。

    “我去你们屋里,没有看到人,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怎么着,啥时候调走呀?”

    “我正和老七说这事呢,咋的老大哥,你的连队就容不下我们两人了,这么急着撵我们走。”

    “不撵不行呀,有你们在,战士们都不好好训练了,我是说深了不是,说浅了也不是,你们看咋办吧。”

    “孙连长,你再给我两天时间,用不着你赶我,我自已走。”老七最听不得有人向自已施压。

    “老七,你别和我横啊,其实我还真不想让你走,新做好的鞋,不如旧鞋穿着舒服,要不你就留下得了。”

    “孙连长,你咋骂人呢,说我是破鞋是不?”七哥有些‘急眼了’,他的脖子上露出了‘青筯’。

    “咋的,是不是我说重了呀,说你破鞋不行了是吧?”

    “不行,就不行,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我一个副团给你当连长不行啊,从我来的第一天起,开会开会不见你,操课操课不见你,早晚点名你都不来,你还是不是连里的人了?”

    七哥无语了,确实,他现在还是连里的一份子,他平时不给孙旺面子,也难怪人家一上来,就给他上了一回‘眼药’。

    “孙大哥,都是我不好,这老七是看我整天闲着,才活了心了,您教育的对,您是老前辈,别说骂他了,就给他两撇子,他都得受着。”郭开庆赶紧装好人,他和起了‘稀泥。’

    “我说郭开庆,我还没说你呢,你咋的呀,现在你已经不是连长了,我现在是连长,你哪次请假外出,告诉我了,你也得给我记住了,只要你还在连里待一天,就得向我报告,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连长,我下次一定注意。”郭开庆见孙旺批评他也是对的,也就承认起了错误。

    “那就走吧,回去睡觉去,有事明天说不行啊。”孙旺推着两人,向宿舍方向走去。

    在路过郭开庆上回踢断的树时,孙旺说了句,“这就是你上回踹折的那棵树呀?”

    七哥进行了确认,“是又咋的,对,这就是二哥一脚踹折的那棵。”

    “这算啥呀,这算啥呀。”孙旺走到那树的跟前,用手指头捅了几下。

    七哥和郭开庆也走到了树旁,只见折断的树上,有好几个洞洞,这洞洞个个都是‘穿透伤’,直径穿过,很是整齐。

    “啊,我的爷爷,这是你捅的呀,真神了。”七哥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赞叹之声,原来这些洞洞都是孙旺用手指捅穿的。

    “我来看看,”郭开庆把自已的手指向那洞洞比量了比量,原来那洞洞是人的食指的指力造成的,郭开庆把自已的食指放了进去,正正好好地穿过了树洞。

    “孙大哥,原来你还有这一手啊,真是厉害,小弟我真的服了。”郭开庆自愧不如,这指力他练上几年,也赶不上人家。

    “我说老七,你光知道郭开庆是个英雄,我算不算英雄呀?”

    “算,当然算了,孙连长,你们都是英雄,我想好了,我不调走了,以后我就和你干。”

    “和我干也行,回去给老子写份检查,在全连军人大会上,给我念一念。”孙旺说话的语气,很象个首长,那派头,十足得狠。

    “别说念检查了,让我干什么都行,我自已的屁股,我自已会擦,对了连长,你把二哥也留下吧,我和他待惯了。”七哥向孙旺投来了乞求的目光。

    “我也没攒他走啊,不过连长他是当不了了,给我当个副连长还可以。”

    “二哥,你听到了没有,连长说让你当副连长厘。”七哥抱住了郭开庆的肩膀,他十分想让郭开庆留下。

    “我还没想好呢,不是官不官的事,我还要考虑几天。”郭开庆离开了两人,他飞快的跑回了自已的宿舍。(未完待续。。)

第62回 血色奉献(三十四)悠闲窜门子

    新整编的“张文治连”,人数比第一任连长张文治在时,整整多了一倍,成员除了原有的老班底外,大部分全都是来自r军的作战精英,他们来自三个不同的野战师,战士都是副班长以上级别的人物,干部最低的等级,也是个副连。

    连长孙旺很看重七哥,对他的工作,没有作出新的调整,还让他担任排长的职务,只不过又给他添加了一位副排长,外加四十名‘新兵’。

    全连由四个步兵排,一个机炮排组成,装备更是多种多样,就在七哥正式加入训练的第二天,r军军部配属了他们,五辆带有炮管的吉普车,每台车上还带有二名司机。

    “乖乖,这炮也能在吉普车上用啊?”七哥跑上了吉普车,他摆弄着炮管,很是爱不释手。

    “排长,这东西我们以前就打过,不过那是团的建制,现在配属到咱们连,可牛b透了,你看这车轮没有?清一色的进口轱辘,真空胎,扎到钉子,还能跑个百八十里的。”负责炮车指挥的是个老志愿兵,一看这满脑袋白头发,就觉得他可以当七哥的叔叔了。

    “我说老班长,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上战场,你们领导也不换个人。”

    “换人可以,不过那你们就麻烦了。”

    “怎么说?”

    “我把这车子和炮拆下来,摸瞎都能把它装上,我对它们太了解了,你们要想费事的话。赶紧换人,我还不惜得来呢。”

    “这么牛?”

    “小子,你问问你们连长就知道了。”老志愿兵摆出了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

    “我还真得问问他,别让你给我唬了,哎,连座,这老班长说,他要走了,说不在咱们连干了。”七哥站在吉普车上,大声地向远处的孙旺叫喊。

    “谁让你说我要走了。你怎么胡咧咧呢。”

    孙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走了过来,他冲着老志愿兵点了点头,老志愿兵并没有回复他,还在昂着头。表示对七哥的不屑。

    “连长。是你把这老班长给请来的呀。你看他都多老了,能跑得动吗?”

    “是我请来的咋的了,这老哥比你有用。这些家伙你整不明白,我不找他能行啊,这几辆车,还是我哭爷爷,告奶奶要来的呢。”

    七哥知道这些炮车精贵,也就从车上下来,拍了拍老志愿兵的衣服,“连座,您就养着他吧,我看他有什么本事,真正冲锋时,别再找我了。”

    七哥的臭嘴,孙旺早就领教过了,见他一走,马上就给老志愿兵赔礼道歉起来,“别跟小毛孩子一般见识,胡子还没长呢,毛嫩得狠。”

    “我说嘛,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呢,黄嘴牙子还没退完呢,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非上去削他一顿不可。”老志愿兵是个快三十年的老兵了,他的资历可以和师首长看齐了,也就是技术过硬,领导一直没安排他转业,按照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军队条例,此人应该享受副团级的待遇,退休也得按高级工程师安置。

    在现在的‘张文治连’里,光狙击步枪手就有近十几个,这些人全是神枪手,看得没有狙击步枪的人眼馋,就在大家都羡慕狙击手的时候,连里又来了些新的装备。

    在老电影里,鬼子汉-奸坐着‘跨斗摩托’,进行扫荡的场面,如今也发生在了‘张文治连’,十几辆不能再新的军用摩托,让不是狙击手的战士们,开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都不爱开了,总之,全连所有人,在这段时间里,不仅能驾驶军用摩托来去自如,就连那‘炮车吉普’,也不在话下了,他们形成了一个全能的战斗集体,步兵能打炮,炮兵能打狙击步枪,这就是‘特殊化’的部队。

    望着全连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着,郭开庆的心,仍然是一湖死水,多日来,妻子陈淑芹并没有主动找他,反让他感觉到少了点什么,七哥已经不象以前,一天一趟地来找他谈心了,他也没有心思去那老妇人的院子,看望于她,因为每次去看老人,老妇人都会问起,她姑娘的事,你帮我问得怎么样了,这让他很怕去见她,思考了好久,他准备去军部看看,要是能请个假回家更好,他想休息一阵子了。

    在军部,郭开庆最为熟悉的有两人,一个是曾经借过他钱的财务干事,另一个就是干部处的小个子处长,他回想起七哥以前说过,有一天军里有个小个子的处长,来连里找过他,于是他先来到了干部处,想和处长聊聊。

    “你咋才来呢,上回我不和你们那个排长说了嘛,让你回来就给我打个电话,要不来找我。”

    “处长,他和我说了,我没在意,今天不来看你了嘛。”

    “连长让人给顶了吧?”

    郭开庆点了点头。

    “那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呀?是想让我给你安排安排?”

    “不是,我就是闲得闹心,想出来走走。”

    “也是,凭你的人脉关系,我哪能帮得了你呀。”

    “您可别这么说,说不定哪天,我还得有事求你帮忙。”

    “但愿吧。”

    小个子处长给郭开庆讲了讲,我军现在边境前线的形势,他讲到了r军从东北过来参战,“以前总听说,戴狗皮帽子的不好惹,今天我算看出来了,我们军才三四万人,你看人家,足足有六七万之众,随随便便就发过来一万多官兵,奶奶的,我都看到了,那一火车一火车的坦克,看都看不完,你说咱们国家咋就这么称呢。”

    “我也看到了,我以前老部队的装备,也不如r军的好,他们的武器,全是最新型的,还配备了炮车吉普,看来改革开放是好哇,国家有了钱,军队也有底气了。”

    “你这话算是说对了,y国小鬼子,拿了点苏式的装备,来和我们打,这下让他们试试,咱们的坦克大炮,也不比苏式的差。”

    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到了吃饭的时候,小个子处长也就引了郭开庆去食堂吃饭,这道路郭开庆是驾轻就熟,来回多少趟了。

    有了r军的补充,军部的人员,从前线撤回来很多,食堂里坐满了人,小个子处长走到了一个放着小牌牌的桌子旁边,对着郭开庆讲,“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你看见没有?这张桌子就是咱们的。”

    “是呀,平时没有这么多人啊。”

    “是没有这么多人,你要是来办事的,谁你也找不到,都忙自已的事去了,赶上饭点,就又都回来了,没整,都是三产给闹的,上头发了文,说让每个处,搞二十万的盈利,我正发愁这事呢,郭老弟,你有赚钱的门路没有?”

    郭开庆摇了摇头,“您人脉多广啊,你都找不到,我哪能找到呀。”

    “看来到时候只有卖血了。”小个子处长苦笑着端起了饭碗。

    郭开庆对这食堂里的饭菜,很是合胃口,他大口吃着,不理会周围所有人。

    然而离这桌子不远,有个中年军官一直在看着他,他微笑地和身边的人说了句话,和他说话的年轻军官,也就走到了郭开庆的身边。

    “你是郭开庆吧?”

    “是,是我。”

    “首长让你过去一下。”

    郭开庆向那张桌子望了望,又看了看小个子处长。

    “首长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呗,看我干啥。”

    郭开庆端着自已的饭碗,走到了中年军官的桌子旁。

    “坐,一块吃。”

    郭开庆也不客气,刚才小个子处长那桌的肉,都让他挑了个干净,一见这桌的菜基本上没动,也就大块的夹了起来,‘啪叽,啪叽’地吃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63回 血色奉献(三十五)文武之力

    对于一个人的‘吃相’,有好多种解释,小时候在父母身边,往往都会让父母教育,比如狼吞虎咽,吧唧嘴。长大了过上了集体生活后,对‘吃相’的要求,就更高了,这代表着文化程度,还有礼仪,郭开庆是从新兵过来的,他当然知道这食堂餐桌上的‘那些事’,今天是故意为之,他想看看这位首长,是怎么看待他的。

    “首长,你看他这吃相,还象个干部不象。”同桌的年轻军官,对郭开庆‘挑肉’‘啪叽嘴’,很是反感。

    首长向那人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让他再说下去了,那人也只好往碗里夹了些菜,端到另一桌进餐去了。

    郭开庆仍然我行我素,他低着头,专看菜里的肉,最后确保一块也没有后,他扒了两口米饭,算是吃完了。

    “食不言”,在基层连队,这是个‘必修课’,可是在军部的食堂里,完全打破了这个概念,食堂里的人,吃着眼前的吃食,谈笑风声,简直把这里当成了‘大车店’。

    “吃好了?”首长一直在看着郭开庆吃,他的那碗米饭,还在眼前放着,是一口没动。

    “吃好了,首长,你怎么不吃呢?”

    “肉都让你挑走了,你让我吃啥呀。”

    “真不好意思,首长,我好久没吃肉了。”

    “不对吧,郭开庆,你们吃的是“一类灶’啊,你小子说瞎话是不。”

    “首长。我是这么想的,我以前是个连长,对手下的干部战士,当然要关心了,把肉给他们吃,就当是我吃了,今天来您这里,随便拉出个人来,都比我级别高,我要是再客气的话。不亏了嘛。您说是不是这个事呀?”

    “好小子,外边的人都说你小子,傻乎乎的,没想到在这里给我耍上小心眼了。你来我这打土豪来了是吧。”

    “不敢。我哪敢哪。不是您找人请我过来的嘛。”

    “那还是我的错了。”

    “首长您哪里会有错呀,反正我也没错,不就吃你几块肉嘛。难道你饭还不想吃了咋的。”郭开庆胡搅蛮缠起来,他没经过首长的允许,自已点燃了一颗烟。

    “饭后一颗烟,赛过活神仙。”郭开庆自言自语的同时,双眼紧盯着首长不放,只见首长拿起了饭碗,用大汤勺泡了点‘小白菜汆丸子’的汤,没吃其它菜,把一碗饭吃光了。

    郭开庆把自已的烟,抽出了一支,递给了首长,“您吸烟。”

    “什么烟呀?”

    “哈德门。”

    “不抽,丢不起那人。”首长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白了郭开庆一眼,没有去接他的烟。

    再待着也是无趣,郭开庆想起身走人,他不准备和首长打招呼了,他还是头一回,让人家给他‘翻白眼’呢。

    “回来,你去哪呀?”首长用手指敲了敲餐桌。

    “我就请了一上午的假,我还要回连里呢。”

    “我让你走了吗?这点规矩都没有吗?”

    郭开庆只好又走回了首长的这张桌旁,又坐了下来。

    “起立。”

    “这是我刚才的座。”

    “我叫你起来,刚才你在这里吃饭,我怕你胃疼,暂时叫你坐一会,现在不行了,象你说的那样,你不够级,走,去我办公室一趟,看我怎么收拾你。”

    郭开庆一声不响地跟在了首长的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当他来到写着‘政治部副主任’的牌牌前时,他才知道,这就是‘军八号’首长。

    ‘八号首长’的办公室不是很大,靠墙书柜前,有一张大办公桌,桌上放有两部电话机,一部为绿色,一部为红色,首长走到了自已的座位前,坐了下来,郭开庆则站在办公桌前,等待着首长对他进行‘训话’。

    “首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呀?”

    首长笑了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早就想把你弄来了,没想到你自已反倒是送上门来了,继续咱们刚才食堂的对话,郭开庆,你行啊,在兄弟部队面前,给人家摆老资格,人家一个工兵连长,凭什么就不能和你直接对话,你以为你是什么首长啊,你算老几呀?”

    郭开庆终于想起了‘送树苗’给人的那件事,可是‘不够级别’那话并不是自已说的呀,是老七说的呀,他想反驳一下,给自已加以辩解,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停住了,心道,‘老七是我的好哥们,要是背地里坏人家,不是老爷们办的事,这黑锅,还是我自已忍了吧”。

    “对,这话就是我说的,我知道给首长们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向您做出深刻的检查和道歉。”

    “那好,你写个检查出来,让我看看。”首长从桌上拿了纸和笔给郭开庆,郭开庆没有敢用首长的办公桌,他蹲到了地上,把纸放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写起了‘检查’。

    通过当指导员的那段时间,郭开庆也‘恶补’了一下文化课程,那检查的相关格式和条文,早就烂熟于胸了,很快就把检查交到了首长的手里,还大言不惭地说道,“这都不是个事,这都不是个事,您看看吧,要是写得不行的话,我再重写。”

    “行,这关你是过去了,下面我代表组织和你谈话,你坐吧。”

    在军中,坐椅子,有坐椅子的规矩,上级接见下级,上级会全靠在椅背之上,有时还会翘企‘二郎腿’,平级之间,一般是半坐着对话,要么全都靠在椅背上对话,很少有翘企‘二郎腿’的,要是下级和上级首长进行谈话,那就相当难受了,往往都会坐在椅子边的三分之一处,身体板正,双手放在膝盖上,回答问题更是‘一板一眼’,不敢造次。

    “首长,我还是站着吧,和您面对面说话,我有些拘谨。”

    “叫你坐,你就坐,我就是职责所在,和你谈谈心,这也是一号,二号的意思。”

    郭开庆只好坐了下来,‘大首长还想着我呢呀,真不容易。’

    “什么话,你不是我们军里的干部啊,把你们连给出去,你以为首长愿意呀,这是前线指挥部的命令。”八号首长的脸,变得严肃了起来。

    “反正我不想在连里继续待了,我想调出来。”

    “这就对嘛,我还怕人家的糖衣炮弹给你打中了呢,孙旺这家伙我知道,r军第一杀手,在和总部首长处关系上,都有一套,他没给你默许个官职吗?”

    “他想让我当个副连长。”

    “不错嘛,人家马上就要升正团了,叫你当个副职,也许战争结束后,你小子就能连升三级,你还不留下呀。”

    “不是官不官的事,我自已肚子里,有多少货,我自已知道,我现在的水平,最多只能胜任个连长,给我个大官当,我都不会当。”

    “这样吧,你先留在军部,在我和七号这边打打杂,顺便学习学习,我这头是文职政工干部工作,七号那边是武职参谋工作,你先品一品,等一阵子,我再找你谈话,你是想到哪边去,就去哪边,这样行吧?”

    郭开庆一合计,这还真是个好办法,自已虽然很喜欢当军事主官,可是自从当了指导员后,就认为政工工作也很重要,既然今天八号这么说了,待就待呗,反正在哪都一样。

    就这样,郭开庆的一周工作,分为六天,一三五跟着七号首长去司令部工作,处理一些战备方面的具体工作,给他的不是虚职,还挺有挑战性,让他从早忙到晚,下班之后还得加班。

    二四六郭开庆会来政治部上班,他负责的工作是,帮组织部门整理相关档案,一天到晚写写划划,还要按照规定进行分类,最后还要帮着审定下面打上来的‘结婚报告’,他还当了一回‘媒婆’,这让他很感兴趣。(未完待续。。)

第64回 血色奉献(三十六)为老大报仇先

    没来军部工作以前,郭开庆对吃饭并不太看重,他喜欢听战士们吃饭的声音,这声音是种急促的表现,它代表着部队的紧张,代表着大家都很年轻。

    来到军部之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在这里,就算再急的事情,都得按级进行汇报,经过首长们开会研究后,才能下达命令解决,郭开庆一开始适应不了这里的工作气氛,待的时间长了,他也就让这里给他改变了,他也成为了‘一步一动’的慢性子了。

    每周一三五的司令部工作时间,郭开庆都会对照着七号给他分配的工作,按个进行落实,后来他找到了一个规律,首长的指示,每周的周一,都是同样的,星期三和星期五,没有特别的事情,他也能猜测到首长想让他‘今天干什么。’

    比起司令部的工作,每周二四六,让郭开庆紧张得多,大把的宣传材料,一本本的‘卷宗’,永远也忙不完的‘公事’,把他压得喘不上来气,每到工作一个小时,他都会走出办公室,到操场上抽上一颗烟,这样不仅能呼吸新鲜空气,还可以缓解一下疲劳。

    “开庆老弟,怎么样,工作得还顺心吧?”干部处小个子处长,早就发现了郭开庆的举动,他算好了时间,也下了楼。

    “还行,累是累了点,不过挺充实的。”

    “看你这样子,可不象只累了点吧,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难处了?”

    “处长。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坐办公室的,也就是一张报纸一杯茶。现在让我领教了,原来比跑步训练还累呀。”

    “你以为呢,谁都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你要这么忙上一年,以后就轻松多了。”

    “我是想好好干,可是总理不出个头续出来,要是再整天这样的话。我真快疯了。”

    “给我一颗。”小个子处长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个要烟的动作。

    “我这不是好烟,最便宜的‘山羊’。两毛钱一盒。”

    “我知道,你给我来一颗。”

    小个子处长吸烟好比‘上香’,很是端正,只见他一手拿着烟向上。一手接过郭开庆的烟。用来‘对火’,他并没有用嘴来抽,而是迎着风,直上直下的,来了个‘天盖地’,实际上,这是一种军队中,特有的‘借火’方式。又卫生,也表现对人尊重。

    点完香烟后。小个子更加敬重这颗烟了,他摆出了一副‘八百年没抽过烟’的模样,吸了一口后,把烟背着风藏了起来,生怕让风给吹‘快’了。

    “我说哥哥,你至于吗?这一盒才两毛钱,一颗烟才一分钱,这年头一分钱就能买三块‘汽水糖’,其它啥也买不了了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吸烟要有一副吸烟的样子嘛,不管是‘大重九’,还是‘大生产’,咱们做官的,要有官体,官派。”

    “我真的晕了,我听人家说,军部的官老爷们,抽的全是特供,最次也得是一两块钱的烟,怎么着,我这两毛钱的‘山羊’,也能抽出官体出来?”

    “不和你瞎白话了,我给你提个醒,你再工作的时候,把着急的码在一边,把不着急的,放在另一边,等把着急的处理完,再弄那些不着急的,你就不忙了。”说完小个子处长,抽着那颗‘山羊’走了,看着他走路的样子,郭开庆料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官步’吧。

    小个子处长这招,果然有效,当郭开庆把处理的事件分成两类后,立码就轻松了许多,原来是到一份工作,完成一份,现在是不急的放在一边,专忙急的,到了下午后,再处理不急的,反倒是在下班之前,完成了全天所有的工作。

    郭开庆突然间变得‘聪明’了,这让同屋的年轻军官感到很奇怪,他马上跑到八号首长面前进行了汇报,“首长,这几天,您给郭开庆安排的事情,是不是少了点呀?”

    “没少呀,比往常还多了呢,你怎么这么说?”

    “那就怪了,原来他下班后都做不完,晚饭后还得加班,现在不同了,他忙完我都看表了,还不到下午四点呢,你说奇怪不?”

    “不能吧,我去看看。”

    当八号首长走到郭开庆的办公桌前时,郭开庆正在欣赏着《解-放-军-报》,一见首长冲他过来了,也就放下了报纸,乐呵呵地说了句,“首长好”。

    首长并没有回话,他拿起郭开庆今天的‘工作’,看了看后,转身出去了,那年轻的军官,就象个‘跟屁虫’一样,也跟了出去。

    军七号,是个火暴脾气的首长,他是个只有小学文化的‘大老粗’,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还有‘金门炮击战争’。

    从七号首长内心当中,并不想‘难为’郭开庆,他认为郭开庆是个‘好苗子’,当过战士,打过仗,革命履历和他一样,是个有出息的小伙子,可是一号,二号,就命令他这么整郭开庆,为的也是好好地锻炼他,使他‘早日成才’。

    军里的排名前几位的大首长,此时都在前线指挥部参与作战指挥,家里留的首长是以七号和八号首长为主,他们不光要在军里‘看家’,还要时不时地去‘前指’参加些‘协调会议’,七号负责对后方部队的训练,后勤给养,八号则负责部队的随军家属安抚,安排在家留守人员进行‘政治理论’和‘法制学习’工作。

    某一天,当郭开庆刚拿到上级下发的‘五讲四美三热爱’提纲,正准备到宣传处和他们商量怎么进行,下属各部的‘精神文明建设’宣传工作时。七号首长闯进了宣传处。

    “郭开庆!”

    “到。”

    “你干什么呢?”

    “今天是周六,我刚拿到这个,正和他们商量怎么处理呢。”

    “好好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搞这东西有屁用,你把这东西给他们做,跟我走。”七号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说完后,就走出了‘宣传处’。

    郭开庆哪里敢怠慢,他把提纲丢在了宣传处。赶紧跑了出来,跟在了七号首长的身后。

    “首长,我们去哪?”

    “会打篮球吗?”七号首长边走边说。他的行进步伐很快,这是郭开庆,要是换了别人,根本跟不上。就得一阵小跑。

    “会。就是打的一般。”

    “会就行,今天你跟我走一趟。”

    “七号,按照八号的安排,我今天应该在政治部,要和你走,是不是得和他说一声?”

    “不必了,老子让人欺负了,他不让你去。我也得拉你去,走。跟我上车。”

    郭开庆一头雾水,可是他不敢问,看着七号铁青的样子,他正在发着脾气,要是再‘刨根问底儿’,难免会让他骂。

    “车开快点,再快点。”

    “首长,已经很快了,咱们出了市区,再快好吗?”小车司机是个志愿兵,他跟七号多年,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七号如此模样。

    “我告诉你呀,郭开庆,一会我去楼上开会,你去操场那边和他们打篮球,不管你会不会打,给老子撞这帮孙子,把他们撞倒了,撞受伤了,老子给你记功。”

    郭开庆终于明白了,让七号生气的,是打篮球这帮小子,这对郭开庆来说,太好办了,本来他就爱和人‘硬碰硬’,这就是他的强项呀,“就这事啊,七号,你放心吧,我保证让这帮小子,全都趴下。”

    “好,太好了,你要是今天给老子长了脸,明天我就安排你,你想去哪,咱就去哪。”

    “七号,我有点想家了。”

    “这个好说,五号不在家,我一人就能说了算,你只要撞倒两个人,明天我给你批一个月的假。”

    “要是撞倒三个呢?”

    “撞倒三个嘛?两个月。”

    “我要是撞倒四个呢?”

    “你能不能行了,你把他们都撞倒了呗,你给老子记住了,不要上手,也别打架,咱们搞‘合理冲撞’。”

    “放心吧,七号,这个我会。”

    郭开庆从小对篮球的认识就是,‘这东西就是下黑手的活’,谁的肩膀宽,谁的力气大,谁就是篮球场的‘王者’,‘合理冲撞’郭开庆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他那‘大肩膀头子’就是给这事长的,不管是谁,他都不惧。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到达了另一个城市,七号领着郭开庆下了车,郭开庆的手上,多了个‘公文包’,这‘夹包’的工作,郭开庆以前也看别人干过,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他装模作样的跟在七号身后,活活就象是个‘小厮’。

    “哎,老伙计,来得挺早啊。”办公楼前,一位身着新式军服的中年军官,向七号打起了招呼。

    “不早能行啊,上回来晚了,在会上,让人家给点名批评了,这回还敢晚哪。”

    “人家是总协调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没看出来呀,跟班又换了呀。”中年军官发现了郭开庆,他认出了他不是上回七号带来的‘那个’。

    “那个不是打球受伤了嘛,现在还没好呢,我又挑了个身体好的,这才配我。”七号转身拍了拍郭开庆的‘大胸脯’,很自豪地说道。

    “电线杆子个高,死木头一根,个高不一定能打球。”

    “那就试试呗,对了,现在都谁来了?”

    “附近的都到了,就差远道的了。”

    七号接过了郭开庆手中的公文包,他向郭开庆使了个眼色,就上楼了。

    郭开庆今天没有再带‘山羊’,他换了,在他的心目中,也只有‘辽叶’能对得起他,哪怕这烟很贵,它的味道,有着家乡的味道,就凭它是‘辽烟’,也得支持它不是。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只见机关楼的大门,让人死死地关上了,门口还站了两排卫兵,个头都不比郭开庆低,只是没有郭开庆的肩膀宽而已。

    郭开庆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点燃了香烟,没抽几口,就有几个拿着篮球的人,向他走了过来。

    “哎,会打球吗?”

    “不太会。”

    “走,去那边打一场,我们缺个人。”

    “我真不太会。”

    “没事,打打也就会了。”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一把拉起了郭开庆。

    是不是高手,伸伸手就知道了,这汉子的手,很是生硬,力气也很大,郭开庆一搭手,就知道遇到了劲敌,可是他还是跟着去了,看着这些人诡笑的样子,就知道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可是郭开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离上次执行任务,已经好几个月了,老百姓不敢‘收拾’,这帮自已找上门来的‘小p子’,还不可劲‘收拾’呀。(未完待续。。)

第65回 血色奉献(三十七)球场显英豪(上)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不管是古代战争,还是现代战争,后勤补给是重中之重,装备弹药要是跟不上的话,不可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参加这次‘协调会议’的人员,都是各个部队主管后勤的领导,以‘七号’,‘八号’居多,在前指的一位首长主持下,机关楼关上了大门,两旁的哨兵,也改变了队形,把出入口堵得是严严实实。

    郭开庆爱打篮球,从小到大,他没有系统的学过,只能算得上是业余水平,一上场,他就发现眼前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只会玩‘合理冲撞’的,他们的步法和技术水平,远远在自已之上,好在同队的另外几个人,也不比他们差,郭开庆只抢‘篮板球’就可以了,他的个子很高,弹跳力也很好,抢到球后,他会传给同队的队友,让他们去投篮好了,他就是球场上的‘运输大队长’。

    这是个很标准的室外篮球场,可以说,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它的建设程度,也属于首屈一指了,由于刚进来的大门口两侧,没有丝毫标志,郭开庆也没有在七号首长口中得知,这里是哪,打了一局后,双方队员,进行休息了,郭开庆还是走到了原来的墙角,抽起了烟,很长时间不打球了,气力显然跟不上,他要用这好烟给自已补补,也让混身是汗的身体放放松。

    “哎,你叫啥?”那三十多岁的汉子,能看出来。是他们领头的,他很佩服郭开庆的‘作风’,他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拿到球后不投,把球‘分’给别人。

    “我叫郭开庆,你呢?”

    “我嘛,不方便告诉你,这是我们的纪律。”

    “不说算了,要烟吗?”郭开庆把‘辽叶’递到了那汉子的面前。

    “谢谢,我不想抽。”那汉子没有看烟是什么牌子的。可能他也不爱吸烟,谢绝了郭开庆的邀请。

    郭开庆以为这人看不起他的‘辽叶’,也就不再让了。大口大口地抽着烟,那口中吐出的气,随着风到处乱刮,好象刮到了那汉子的鼻子里。

    “啊提。我说老弟。你烟瘾真大呀,少抽点,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会得肺癌的。”

    “我以前也不抽,后来抽上瘾了,没办法,我想这辈子是戒不了了。”的确如此,这烟能让他忘记‘战场上的寂寞’。也能让他忘记‘受伤身体的痛苦’,也只有香烟。才能成为郭开庆的好朋友,他一天也离不开它了。

    “我刚才看你的球,打得还行,你是不是你们首长请来的‘杀手’呀?上次那个人身体不行,这回请来了个‘膀汉’,来跟我们报复啊。”

    “这还叫行啊,你们才厉害呢,我都抢不到你们手里的球。”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说吧。”

    “你为什么总把球传给别人投,难道你自已就不会投篮吗?”

    “我只是没有他们投的好,要是我自已投的话,比分就让你们给落下了,这样不挺好吗,都差不多,算是平手,不输不赢的,免得伤了和气。”

    “我这辈子最烦平局了,怎么样,咱们再打一场,你也别光让别人投了,咱们来回真的?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如何?”

    “我都说我不会打球了,今天就这样吧,万一一会我们首长下来了,找不到我,该批评我了。”郭开庆的‘欲擒故纵’之法,向来有效。

    “不能,这种会议不开个三四个小时,是不会结束的,来吧,咱们再打一局。”汉子还想伸手去拉郭开庆,郭开庆这次没有伸手,他立直的站起来了,这反倒把汉子吓了一跳,他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能从板板正正坐着,不用手扶和肩靠任何依托,直挺挺地自已能站起来。

    新一局开始了,可能是汉子对郭开庆的队友进行了‘授意’,这些人的投篮水准,完全变得不能再差了,他是想逼郭开庆出手,看看这小子,究竟会不会‘投篮’。

    在平地和对手抢球,郭开庆显然不行,可是这回他发现,本来自已走到篮板底下,是想抢‘篮板球’的,同队的队友,反倒把球传给了他,传完后,那人就退到了很远的位置上,‘近区’里,只有郭开庆一人,周围全是对方球员。

    无奈之下,郭开庆出手了,“啪”的一声,篮球打到了篮筐的铁丝上,球没有进,从一旁脱落了下来,本来在篮下,还有点水准的他,今天却发挥失常了,球竟然没有进。

    ‘嗨,’郭开庆跳了起来,他想的是,球没进,篮板得给我,正在大家都在跳起抢球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好象推了郭开庆一把。

    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会让人推趴下,可是他们推的是郭开庆,这个从小就练‘武氏太极’长大的武林高手,对绵柔之劲,体会颇深,他顺势向前一拱,身子碰到了已经抢到球的对手身上。

    郭开庆的身体,活活就是张门板,在空中以强大压倒之势,把那人吓得球也脱了手,郭开庆的表情在空中,表现得很是无奈,他似乎在和人家说,‘不是我,后头有人推我。’

    待两人都以倒地收场后,郭开庆没有马上站起来,他装作很疼的样子,躺在地上,来回的翻滚。

    被郭开庆压的那人,伤得不轻,胳膊和背部,都让这坚硬的球场噌破了皮,流出血来。

    汉子走到了队友的身边,看着他的伤势很是严重,就说了句,“你也不看着点,打不了了吧,回去擦点紫药水去吧。”

    场外观战的人中,走来了两人,他们搀扶着伤者,离开了球场。

    汉子又走到了郭开庆的身边,蹲下身来,“你没事吧?”

    “刚才有人推我,要不是你们战友挡着,我一定给磕着了。”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郭开庆呼地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还行,就是一开始疼得要命,我还以为骨折了呢,现在不那么疼了,应该没事了。”

    “那就继续吧,还有挺长时间呢,哎,你们再过来一个。”

    从场外又跑进来了一个对方选手,当他把衣服脱下时,郭开庆这才发现,‘他们其实并不缺人,缺的是,让他们修理的人。’于是他也表现出了‘满不情愿’的样子,低着头,再一次走到了球场中央。(未完待续。。)

第66回 血色奉献(三十八)球场显英豪(中)

    办公楼上的“协调会议”,正如那汉子所说的那样,开了好几个小时,中间还有‘中场休息’,让大家进行‘放水’,当众位首长透过窗户,看操场上的篮球场时,七号首长还在自已的座位上,喝着香茶,他心里很有数,‘这回倒下的一定不会是郭开庆。’

    郭开庆再一次上场后,他发觉周围基本上全是‘敌人’了,本来很简单的互相盯人,变成了‘合理冲撞’,那汉子就象是战场上的‘指挥官’,手指方向,就有人进行‘填空’,他们没有把球很快的投篮,而是在郭开庆的面前,来回的打转,就给他机会,让他来上前‘抢球’。

    郭开庆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本来就长时间没打球,手生得狠,气也不太够用,后来活动好了身体,出了身透汗,反倒是让他找到了感觉,出手投篮的命中率也提高了,最后同队的队友,也不再把球传给他了,因为他已经投得很准了。

    郭开庆对眼前的篮球拼抢,不是很‘卖力’,因为他知道,在这球场之上,只有他一个人在‘战斗’,同队的队友,都不能相信,他怀疑刚才推他的,就是‘穿背心’的,为了两队区别开来,郭开庆所在的队伍,脱掉了上衣,只穿一件‘跨栏背心’,对手则是‘光着膀子’,分别很是明显。

    随着时间一长,对手的‘合理冲撞’更加过份了,当一个人从郭开庆背后冲向前头时。那人顺便使了个‘绊子”,想把郭开庆撂倒。

    “哎”,郭开庆发觉有人用脚绊了自已一下。他表情上又装成了‘痛苦’的样子,直直扑向了防守的那面之人。

    “刚才谁绊的我?”郭开庆把对手扑倒后,他没有去扶对方,而是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一个年轻的战士,举了举手,“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脚底下一滑,才绊着你的。”

    见已经有人‘承认’了错误,郭开庆又回起头来。伸手拉了一把,让他扑倒的对方选手,这下扑的还不算太狠,他那只胳膊受了点轻伤。可是他还是离开了球场。回去上‘紫药水’去了。

    经过两人下场,汉子重新认识了郭开庆,心中暗道,“这姓郭的小子,真厉害呀,装傻也装得很象,让你看不出来破绽,看来还得要狠人来收拾他。”

    “你们两个休息休息。对面来两个块大的,这郭老弟相当了得了。一上来就干废了我两员大将。”

    两个比郭开庆还‘高’,体格比郭开庆还‘膀’的年轻战士,脱下了上衣,光着膀子来到了球场,郭开庆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害怕,反倒让他们的鞋给震住了。

    “你们多大脚?”

    “我48的,他52的。”

    “这鞋不好找吧?”

    “是军工厂特定的,每次发装的时候,他们都要给我们特别制作一双。”

    “我说嘛,正常象我这脚就可以了,没想到,跟你们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位大个子一上场,果然‘凶悍’,他们两人的任务,就是紧盯郭开庆,找准时机,进行“合理冲撞”。

    郭开庆的步法是‘太极步’,没等对手靠近自已,他就已经只差一点点,避开了,反倒令那两个大个子,伤及无辜,撞到了自已人。

    见对方根本没有投篮的意识,郭开庆只要得到球,不管多远,都要投一次,下面的‘篮板球’,自然是拱手相让了。

    对方从篮下把球找到,又会来郭开庆这边进行投篮,郭开庆也就省了好多来回跑的气力,对方只会拍着球在他身边乱晃,这也就给了他机会,他玩的还算是‘文明’,‘你不拍球吗?我拍你手,你一疼,球就归我了’。

    两个大个子,见怎么撞也撞不到郭开庆,都满头大汗起来,又见那汉子在瞅他们,就知道了领导不高兴了,一见郭开庆对自已人进行‘拍手’,他们也就照猫画虎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道,“你拍手是吧,玩埋汰的是吧,我们也会。”

    当大个子的手,马上就要拍到郭开庆的手背时,郭开庆快速地收了回来,那拍手的大个子用力过大,手又拍空了,马上就来了个‘狗啃屎’,坚硬的篮球场,给他带来了嘴和鼻子都噌破皮了,顿时肿了起来,那淤血的状态,很是可怕。

    “要不咱们不玩了吧,这事整的,总受伤啊。”郭开庆露出了个很无奈的样子,他很清楚,那大个子就是想打他的手,才弄着这样子的。

    “干啥不玩呀,玩咱们接着玩。”汉子的脸变得铁青,这‘合理冲撞’,本来就是他们的强项,今天来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傻小子’,让他们彻底丧失了颜面。

    “你们队里少一个,还有人没,再上一个呀?”郭开庆的脸,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认为,‘今天亏得是他来了,要是军里换了别人来,有可能‘上紫药水的’就是他们了。’

    “少一个,就少一个,没事。”

    “我天生不爱占别人便宜,你,你下去休息。”郭开庆回头叫了一个不爱‘抢球’的队友,在场上,有没有他,根本不重要。

    球赛又开始了,这一次汉子冲到了最前面,郭开庆和他用身体撞了两次,都没有撞倒他,看来此人真是个‘劲敌’。

    “协调会议”是前线所有军一级的首长参会,这些本来就是竞争关系的战友们,开会的同时,也对楼下的这场‘篮球’很是关注。

    “行啊你,你这杀手在哪里找的,都干下去三个人了。”

    “是吗?我没看到呀。”七号首长对这个‘成绩’相当满意,他今天找郭开庆来。就是让这些人见识见识,什么叫作‘孤胆英雄’。

    “不好,肖营长亲自上了。”

    七号首长一听靠窗户边的人讲。“肖营长”和郭开庆进行‘合理冲撞’了,他也坐不住了,他快步走到窗户跟前,紧盯着楼下。

    那汉子是某集团军特务营营长‘肖卫国’,此人和郭开庆一样,是个‘武林高手’,双手能打两支冲锋枪。显示出其臂力超群,他也是个‘一等功臣’,只不过他立功之时是个‘排长’。人家是正规军事院校出来的大专生,受过系统的军事指挥学习。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刚进门接七号首长。和他聊天的。是本次会议的‘东主’,肖卫国就是他的手下,本来地方就是人家的,人家摆个‘鸿门宴’也很正常,遇到软柿子可以捏一下,要是遇到真正的‘茬子’,人家自然要及时制止,以防让肖卫国吃亏了。只见这位首长打开了气窗玻璃,对着楼下喊了喊。“都停了吧,可以了。”

    肖卫国听到首长的喊声后,马上跳出了圈外,他笑呵呵地对着郭开庆说道,“郭兄弟果真是好身手,肖某佩服。”

    “大哥姓肖呀,今日一见,小弟自愧不如,您的体魄和球技,让我羡慕,我回去一定多加练习,练成之后,一定会找你进行切磋。”

    “好,我等着。”

    两个人的对话,嗓音洪亮,传到楼上之时,听得也是十分清楚,‘东家首长’冲着七号首长说道,“你挑的这人,给我怎么样?我们军正在筹备一支特种部队。”

    “行啊,当然行了,我那个可是副营长,你能给他当个正营长,我就给你,我对部队建设,从来都不分你我。”

    “这个吗?我可作不了主,我还得和我们一号合计合计。”对于一个特种部队营级领导的任命,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军新组建的特种部队,也只是个营级单位,营长由肖卫国担任,哪里还有什么正营级军事主官位置了。

    “这人我要了,我给他个正营。”从一旁走过来了个中年军官,他也是来参会的,七号首长一看认识,他是r军的后勤部副部长——胡部长。

    本来胡部长按照开会的级别,他还不够格,可是后勤部的正部长,奉命去总部进行汇报,他也只好接替正部长,来参加这次协调会了。

    对于郭开庆的刚才表现,胡部长一直看在眼里,他是军事干部出身,对郭开庆很是喜爱,见七号首长这么一说,他也就‘先斩后奏’起来,替军长收下这个‘球场英雄’了。

    “老胡,你这不行啊,我和他说呢,你这么一下子就摆了道。”七号首长见有人答应了这个条件,他马上就反悔了,郭开庆这样的‘宝贝’,目前只有他一个,他哪里会拱手相让啊。

    “你看,你这当首长的,都拉屎往回坐,这让我们下头的人,怎么看你吧,你刚才说时,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你还想反悔咋的?”

    “说实话老胡,这人也不是我的,他原来是总部的人。”

    “你说的是他呀,‘张文治连’的指导员?”作为r军新收编的‘张文治连’,全军上下无人不知,胡部长哪里能不晓得。

    “按你这么一说,我更得把他给收下了,他和我有亲。”胡部长满脸笑容,显得很是得意。

    “你们是亲属?”东家首长对这话题很感兴趣。

    “他是我徒弟的亲弟弟,论起来,我还长他一辈呢。”

    “原来是这样呀,你徒弟是谁来着?”又一个首长听着话音走了过来,他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

    “你看他美的,他徒弟我认识,就是那新上来的红军师医疗队的郭开山,这小子别看他齿白唇红的,可是个神枪手,不能小看他。”又一个首长进行了解释。

    一场很好的‘协调会议’,演变成了‘吹牛b大会’,就在胡部长滔滔不绝地说着郭开山和郭开庆,兄弟俩的故事之时,有人开了口,他把胡部长给震住了。

    “你们谁都弄不走他,他可是我女婿。”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说话的是这次‘协调大会’的主持人,这老头正是郭开庆妻子陈淑芹的干爹,这让大家都吃惊不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022/ 第一时间欣赏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 作者:四海同家所写的《从战士到将军》为转载作品,从战士到将军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从战士到将军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从战士到将军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从战士到将军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从战士到将军介绍:
从战士到将军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战士到将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战士到将军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