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三)红蓝之争(七)血溅狼群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蓝军”一营的战斗人员,如今保持得相当一致,在深夜十点钟过后,不再进行“拉歌”,只得到“喳喳”的脚步声,行走在大路,要比林间容易的多,远处还可以看到些许的灯火。
“通讯员,用步话机叫一连长。”
“接通了。”通讯员把耳麦和手台递给了关建国
“你派出一个班的战士,叫个干部带领,去前头探路。”
“是。”
由于黑夜行军,为了保持不走错路,“蓝军”也派出了自已的“尖刀班”。
在‘步话机’的配备上,“蓝军”每个连队一部,这些是作为连级建制必备的装备,他们的通讯员,每年都要去通讯团培训一回,熟悉密码本和相关维修知识,大多能做到“既懂又会”。
“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营长,我叫杨得禄,你叫我老杨就行了。”
“这名字这么耳熟呢,是不镖子。”
“我好象也在哪里听过,哦,上回军区通报,通信比武第一名的就是你吧,报纸上还有你的事迹。”
“是我。”
“你不提干了吗,怎么跑这来了?”
“这是最后一次出任务,为了保障你们,我自已要求的,过后就去通信指挥学院学习去了。”
“乖乖儿,指挥部真看得起咱们呀,派来了一个宝贝儿。”
老杨的绝活很多,比如‘百里部线’,‘高杆攀爬’,‘电话维修’等等方面,报上写得详细极了,他是自学成材,凭借几本背得不能再熟的‘老书’,举一反三。堪称高手。
“你有时间帮我收拾收拾营里的几个步话机,有的听筒好象不好使了,一边响,一边不响。”
“那是耳线坏了,把线p开,接下就行了。”
“行啊,没有你不知道的。”
“也不行。”
“也不行”,这句话是郭开山经常说的,没想到这老杨也会,刘镖有些好笑。为了不让老杨看见,他跑到了队伍的最前头,和一连长走在了一起。
“副营长,你说咱们明天能撵上他们吗?”一连长见刘镖加入了队伍,和他拉起了话。
刘镖没有说话。
一连长见他不回答,也就很识趣的不言语了。
过了好一阵子,刘镖才缓了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明天我们能追上他们吗?”
“不能,你以为自已是飞毛腿呀。八一体工队的来了,也够呛,别说咱们了。”
“这帮千金大小姐们平时都在医院待着,也不训练。为啥赶不上她们呀。”
“你傻呀,不还有一半是警卫排的吗,那帮小子抬也能把她们抬走。”
“也是。”
“连长你看。”一连长身旁的一排长,拍了一下一连长。
“那是什么。指导员他们怎么不往前走了呢。”
只见远处,负责探路的一连指导员,带着十几个战士。稳稳地站在远处,一动不动,指导员手里的手电光,只照在不远的地方。
“副营长,有狗。”
顺着一连长的手指,刘镖也用手电向前晃了晃,只见离一连指导员前方十多米的路上,有四五条狗一样的物体,拦住了他们。
“停,停止前进。”
刘镖抢过了通讯员手中的手台,“老关,前方可能遇到狼了,要不要把它们干掉。”
“多么?”
“大道上有五六条,别的地方不知道,没听到狼叫唤。”
“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关建国飞快的跑到刘镖的身旁,这时大道上已经聚集了十多条狗一样的物体。
“乖乖,好玩意呀,敢挡老子的路,最前头的谁呀。”
“一连指导员。”
“先别动,卸刺刀。”
‘嗖嗖,卡卡’一连一排的战士快速卸下了枪上的刺刀。
“镖子,来吧。”关建国自已接过了两把刺刀,冲着刘镖说道。
“你帮我拿下钢盔,这东西太沉了。”刘镖要光着脑袋出发。
“快给副营长把软帽戴上。”
“大家都不许动,听着没有,老子叫你们看看什么叫肉搏战。”
“一,二,冲。”关建国大声的喊着口令,和刘镖冲向了“狼群”。
“保护营长。”一连指导员带着“尖刀班”,也想加入战场。
“都给老子滚开。”在冲到一连指导员身旁时,刘镖大叫了一声,吓得众人混身一哆嗦,都没有转身,后退了几步,让出了场地。
“嗖”,带头的“头狼”,腾空而起,扑向了关建国。
“嗨”,关建国一闪身,躲过了“头狼”的第一扑,回手用右手一划,划到了“头狼”的背上,那“头狼”背上窜出了一条血注。
“唔”的一声‘头狼’长啸,道路上十几只狼冲向了关建国和刘镖,只见刘镖倒很实在,手中的双刀上下飞舞,手臂好象还中了一‘爪’。
“没事吧。”
“没事。”
两人左躲右闪,上下跳跃,和群狼进行了大战,最后关建国右手一刀插出了“头狼”的咽喉,把它挑到了空中,左手顺势斩了“头狼”的首级,腔子中的血窜了一地。
“冲啊,赶尽杀绝。”一连长高呼一声,全连人员扔下了背包和枪支,手拿刺刀冲了上去。
由于“头狼”已死,群狼也叫刘镖和关建国斩杀了几只,其它的转身想跑,但为时已晚,群狼让一连战士们团团围住,一阵砍瓜切菜,狼头全部斩下。
“把皮都给我扒了,先塞在40火背具里头,这可是战利品。”
刘镖的这一句,让众人都傻了眼,刚才的血惺场面,大家都是豪气干云,现在血压都降了下来,让他们扒狼的皮,没有人敢动,傻傻的站在原地。
“没听到副营长的命令吗?”关建国大喝道。
众人还没有行动,仿佛都成了木头一样。
刘镖走到了一头肥大的死狼前,用手把它拎了起来,卡在了路边的一棵树杈上,很熟练的扒下了一张狼皮。
“一连长,你来。”刘镖大黑脸很是阴沉,手中的刺刀还滴着鲜血。
“这个。”
“这个个屁,你扒是不扒,你不扒,老子把你的皮给扒了。”一连全体人员面前,不给连长面子,刘镖这还是第一回。
一连长也拿着自已的刺刀,提起了一只比较瘦弱的死狼。
“这只不行,换那只。”
关建国此时也是满脸凶光,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用脚踢了踢狼群里另一只最大的死狼。
一连长把狼拎到一棵树下,由于他个子不高,把它卡在树上十分吃力,一连指导员推了一下身边的一个班长,意思让他去帮一下他们连长。
“谁都别过去,他一人能行。”关建国坚定的眼神大怒道,在他的心里,作为一连之长的军官,要是这点任务都完成不了,将来上战场会是什么样,那一定是个“孬种”。
一连长双手把死狼举过头顶,扔了一下,没想到没有卡住树杈掉了下来,他用自已的肩膀托住,又用力的一抛,这回卡的正好,众人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待一连长把一张狼皮放进火箭筒的背具时,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小时候在家里杀过狗,这东西和狗差不多,我以前生肉都吃过,没啥,没啥。”
“看见没?我就知道他行,大家说是不是呀,这才是你们的连长。”
众人跑到一连长跟前,把他抛起到空中,再接了下来,大伙哈哈大笑起来,最后很踊跃的把其它的狼皮都扒光了。
“营长,这狼肉好吃不?”一个战士走到了关建国的身边,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没吃过,想试试不?应该和狗肉差不多吧,我们a城的鲜族人最喜欢吃狗肉了,汉民很少吃。”
“那你是鲜族人还是汉族人?”
“汉族。”
“那我是鲜族人,我能吃不?”
“好小子呀,原来是你想吃呀,哈哈。”
刘镖一把搂过了这个战士,“想吃也不行,这东西咱不能吃。”
就在大家黑夜行军走得困倦之时,关建国和刘镖领人痛杀了十多条狼,现在已经没有了困意,继续前行着。
其他一营停止前进的部队,当他们路过刚才的“战场”时,望着满地的鲜血,卡在路旁树杈上被扒了皮的死狼,也都没有了困意,互相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四)红蓝之争(八)神树风波
军事地图上的印记不管是多少公里,也不管比例尺是多少比一,“红军医疗队”的行程,从天没亮,走到了天黑,先期派出去的张护士长和王凯,没有报告到达“杨家烧锅”,这就证明了,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望着女兵们一瘸一拐的样子,刘雪华想让部队停一停,休整一下。
“不能停,爬也得爬到地方再休息。”这回郭开山和刘雪华产生了分岐,他不同意就这么休整。
“今天走的很远了,蓝军是追不上来的。”
“我不是说这意思,反正不能停。”郭开山有他的道理,现在要是休整了,再起身到‘杨家烧锅’就不容易了,有可能夜里还要在野外宿营。山里的夜很冷,风又大,要了有生病的人员,会造成“非战斗减员”。
“都走不动了,你说咋办吧。”刘雪华停住脚步,坐在了道旁的一块大石头上。
“这才是正经行军的第二天,这点苦都吃不了,趁早回去,连前线都别去了。”
“我提议,开党小组会议,商量一下。”
“党小组会议?大小姐,这是啥时候了,还有心扯蛋呢。”
“我说的是认真的,郭开山同志,我对你有意见,我要在党小组会议上批评你。”
“我不同意,要开也得到了目的地再开,我是队长,这件事上我说了算。”
“这由不得你。”眼科军医是郭开山和刘雪华所在党小组的小组长,他早就看不惯郭开山此行的做法。
“你们想夺权不成?我可是此次‘红军’的指挥员。”对于同事们的不理解,郭开山也开诚布公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们没这个意思,就想开个会研究一下目前的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那就来个党员扩大会议吧,这样公平一些。”郭开山认为在广大警卫排战士们心中,自已还是很有威望的,最起码这些班长。副班长们会支持自已一方。
“那好吧,我给张护士长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也别往前走了,原地待命。”刘雪华用步话机通知了“尖刀班”。
“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军医们百分百都是党员,警卫排和护士分队的正副班长也大多是党员,大家围坐在山沟中一个空旷上,点起了篝火,趁着开会的工夫,大家得到了休整。
“我先说两句,郭队长。我对你有意见。”眼科医生第一个准备发言。
“请讲。”主持会议的是刘雪华,作为这支部队的最高首长,她当仁不让。
“我长话短说,郭队长对别人要求十分严格,自已放松了自身休养,不光违反纪律喝了一宿的酒,还让老乡的马车拉着他走了好几个小时,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
“是驴车。”郭开山在一旁对他的批评做了纠正。
“那就是驴车,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吧。”
“我没有可解释的。这算一条,我以后一定改。”
“还有,郭队长,我认为你对士兵的身体上缺乏爱护。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还不休整一下,让大伙换换袜子,挑挑脚上的泡也好呀。”一个女兵班长也提出了对郭开山的批评。
“这个我也接受。还有没有?没有大家准备起程了,有话到住地再说。”郭开山起身提起了自已的背包,背在了肩上。
“这就完了?刘科长。你看看他的态度。”眼科医生对郭开山的表现很是不满。
“还能咋的?把他的队长给噜了?”
“我没那意思,最起码的多休息一会吧,才坐下几分钟啊。”
这时通讯员跑了过来,“队长,张护士长找你通话。”
“什么事?我是郭开山。”
“报告队长,我们迷路了,到了这座山头上,往下看一片漆黑,不知往哪里走才好。”
“你在什么位置?”
“我们这座山上有棵挂满红布条的大树,海拔挺高的。”
“好,你们原地不要动,我们马上赶过去。”
听到郭开山和“尖刀班”的对话后,在场的人员都紧张起来,眼科医生也没有了脾气,大家相互帮助拿起了自已的物品,主动站好了队。
“雪华,我带一部分人先走,你断后,记得查好人数,不要让一个人掉队。”
“放心吧。”
“手电。”
“我这有。”
郭开山带着十几个警卫排的战士,从其他军医手中取过了三支手电出发了。
“都有了。”刘雪华集合起了队伍,她的口令下达同时,所有人都立正站好。
“下面有我来指挥,警卫排的人分成三组,一组前头探路,不要离我们太远,一百米之内就可以了,有手电的军医给他们两支,二组帮军医们拿医疗器材,女兵班跟二组一起行动,三组断后,一组有警卫排班长负责,二组王军医你来负责,不要让一个人掉队,三组由我带队,出发吧。”
就这样,后续部队分成了三个梯队,警卫排的一组一马当先,他们第一个出发了。
二组的人员居多,警卫排的战士在扛枪的同时,也接过了军医们身上的医疗器材,女兵们也换好了干爽的鞋袜,跟着王军医出发了。
“三组的,大家机灵点,看看路上有没有掉队的人,天太黑了,发现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是”。
当所有人员在挂有彩条的大树下集合时,女兵和军医们都累得不省人事了,好在郭开山和“尖刀班”先到的人员,早已找到了干柴,在空旷的闭风处点起了一堆堆“篝火”,大家才有了栖息之地,大家把背包码成一排,各自倒在背包下休息,长长一条混乱的线,好象似“羊粪蛋儿”。
“找不到水源,大家先吃点压缩饼干对付下吧。”张护士长和王凯没有在这里找到水。
“我太累了。先睡会,队长,可以睡不?”眼科医生实在太累了,但睡觉上还得征得郭开山的同意。
“我看今晚就在这里睡得了,这地方还挺背风的。”刘雪华也认为这漆黑一片的地方,根本不晓得哪里是哪里,上哪里找去往“杨家烧锅”的路啊。
“也只有这样了,大家都挨着睡呀,只能在这一片区域听到没有,王凯。你带你的人分班值夜,看着点火,要是整着了不是小事。”
“放心吧队长。”
当大家吃过压缩饼干后,都相继进入了梦乡,好在现在刮的风向正好背着山坡,加上身旁又有篝火,睡觉还算“得天独厚”。
就在大家都睡得正香之际,从远处亮起了好些火把,站哨人员赶忙叫醒了郭开山。
“队长。不好了,远处有人,看样子得有上百号子,不会是蓝军杀上来了吧。”
郭开山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但很难看清这些人的样子,只好等人群逼近,才可以对上话。
“你们是哪的?”人群前头有个老者开了口。
“我们是部队拉练路过这里,想在这里休息一晚。”王凯抢先回答了老者的话。
“休息就休息呗。你们点火作甚,不知道这里是林区呀,整着了怎么办。”
“天太冷了。我们有站哨的,看着火呢。”
“还犟嘴,你们领头的呢。”
“我就是。”郭开山此时也只好冒了出来。
“你说说你们,大晚上在这里睡觉,不怕冻着呀,还敢点火,还当兵的呢,一点常识都没有,把火都给我灭了。”
“大爷,向您打听个道,‘杨家烧锅’怎么走呀?”张护士长怕都是男人吵起来,她拦在了郭开山和老者之间。
“怎么你们部队还有女的?”
“哦,大爷,我们是部队医院的,来这里拉练。”
“我们就是‘杨家烧锅’的,我姓杨。”
“那大爷,我们能不能在你们村借宿一晚哪?”
“都到家门口了,还能咋的,我在村里看着这片有火光,以为着火了呢,原来是你们哪。”老者的口气也没有那么冲了,这可能和张护士长那漂亮的面庞也有关。
“不就是点几堆火吗,来了这么多的人,还大惊小怪的。”警卫排一个战士,不屑的说。
“还几堆火?你小子知道不?这树可是我们村的‘神树’,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小鬼子当年都没把它给炸倒,还咋的,要是整着火了,非得把你们给刮了。”
“对不起大爷,我们不知道,常言道,不知者不怪,实在对不起。”好在大伙都累了,没有心思关注这棵大树,要不然的话,一定会引起“军民纠纷”不可。
“你们不能这么走了,给我们的‘神树’磕了头再走。”一个壮实的年青人,对医疗队成员提出了要求。
“我们是解放军,我们有纪律,这事不能干。”
“不能干,不能干,你们也干了,磕了头再走。”
“对,磕完头再走。”
“不磕头,我们和你们拼了。”
由于来的都是些壮汉,手里还都拿着家伙,铁锹农具啥的,在火把的照耀下很是“耀眼”。
“雪华,你看呢?”郭开山见此情景,也没有了主意。
“这头不能磕,我们都是党员,建国都三十多年了,还这么封建,要是让首长知道了,会有麻烦的。”
“就你,就你说不能磕头呀,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样子你是头是吧,就你先磕。”刚才领头叫磕头的壮汉,走到了刘雪华的面前,用手指向了她。
警卫排的战士一见大汉要做什么,都围拢在刘雪华和郭开山的周围。
“咋的呀,哟哟,都带着家伙呢呀,有能耐往这打。”那壮汉见此情景,不但没有害怕,反倒是硬气了许多。
“你们到底谁是领头的?”老者也迷糊了。
“我是,我是队长,我姓郭。”
“和你说白了吧,这‘神树’你们是得罪了,你们的纪律我也知道,这样吧,你带个头,你先磕吧。”
“好,我来磕,不过大爷,我一个人代替就可以了,我们部队确实不行这个。”
“那好吧,你是领头的,你一个人磕也行。”
“爸,不行,那女的说的话太硬气了,‘神树爷爷’会不高兴的,叫她也跟着磕。”
郭开山走到了刘雪华的身边,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这么算了。”
“那好,磕就磕,也少不了二两肉,都给我让开,我要走到树底下磕。”
就这样,郭开山和刘雪华一前一后走到了‘神树’之下,村民们则手持着火把站在他们的周围,看着他们向‘神树’磕了头,才了是。
“为了让乡亲们相信咱们,全体集合,大家向‘神树’三鞠躬。”王军医为了给郭开山和刘雪华下台阶,他大叫道。
众村民一听所有人都要给‘神树’鞠躬,都叫起了“好”。
树下有郭开山和刘雪华一同磕头下跪,圈外头有众军人三鞠躬,这场面实在给‘神树’好大的面子,村民们也都喜笑颜开,和医疗队长聊起了天。
“去我家吧,我家宽敞。”
“去我家吧,我家炕可大了。”
原来对峙的局面,演变成了和谐景象,郭开山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给老者递了一支“哈德门”,给他点燃,那老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双方向山下走去。
突然,老者的儿子大叫问了一句,“你们领头的那两个,是不是两口子呀?”
众人都为之一愣,有人不停的摇头。
“坏了,只有两口子才能一起跪拜的,我忘了告诉他们了。”
“两口子,哈哈哈哈。”张护士长指着刘雪华大笑不止。
刘雪华和郭开山也都分开走了,没有了交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五)红蓝之争(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杨家烧锅”是一个很古老的村落,它的名称可以上述到“大清王朝”建国之前,这里是以汉民为主,当年全村人为清军供应美酒,村主头姓杨,故称之为“杨家烧锅”。由于对清朝建国有功,故全村老少抬自为“汉军八旗”,那杨家的宗主,更被授予“千总”之职,世袭罔替,福荫子孙。
几百年的大村镇,在新中国建国之后反倒是没落了,这封建的历史故事和来历,给“杨家烧锅”在政-治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动乱时期也曾改过名字,大致叫“红屯”,“小河刨”一类的,可是改革开放后,大批历史学家来到了这里,向省府提出恢复其原有古村落名字的倡议,“杨家烧锅”的本名,也就随之回来了。
村里九成人家都姓杨,其他一成也都是多年以来,杨家的“姻亲”,那领头的老者,便是村里的大队书记,老人虽是党员,但观念很是传统,郭开山带人得罪了他们的“神树”,自然要受些惩罚了。
“大爷,你们村里人都姓杨呀?”郭开山是个爱听故事的人,如今“队部”就住扎在老者的家里。
“姓杨的占大多数,都是一家子。”
“那平时怎么分清辈份呀?”
“唉,动乱前挺好分的,后来搞运动把祠堂也给砸了,家谱也烧了,后辈起名都瞎起了,也就是同族一个爷爷辈的之间还能论上一论,一个营子三千多口子,远了就分不清了,乱叫了。”
“那您是村里的最高长辈吧。”
“我们这支是,杨家的老祖宗,长房长支,到这里的有二十一代了,要是大清朝还存在。俺娃一出生咋的也得是个‘把总’。”
坐在一旁的村长儿子,看上去也得有近四十岁,“可不是,都说新中国好,我咋就不觉得呢。”
“瞎说啥,小心给你抓起来。”村长推了一把儿子的脑袋,儿子倒听话的停止了话语。
“解放前哪,这村子一半的土地都是咱家的,我那死去的哥哥守着,好在曾经在这里带领村民打过鬼子。划成份啥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说了,你们也累一天了,你先歇了吧。”
“大爷,您别走啊,我不累,这点路程才哪到哪呀,现在才几点呀。早睡也睡不着,咱们再聊会。”对着烛光,郭开山一看钟表,才晚上十点钟。他历来是过了十二点才入睡的。
“你困你去睡,我再和郭队长聊会。”
村长的儿子自行离开了屋子。
“大爷,咱们这么大个村子,咋就没有个电呢?”
“穷呗。电业局的嫌太远,不给拉。”
“我是在‘胡家窝棚’那边过来的,他们那里有电呀。他们那也很穷呀。”
“原来他们那和我们这都是一个公社的,现在分开了,上头有文件,对咱这样的封建村落,要限制发展。”
“这都啥年代了,我市里还认识几个朋友,我回头帮你反映反映。”郭开山这些年在靖北市也交了些地方上的朋友,电业局的领导也认识几个,他认为古村落就应该给“拉电”,要一视同仁。
“那太好了,你们部队上人灵光,要是真能把电给接上,我们全村好好犒劳你们。”
村长又和郭开山聊了一会,就回屋睡觉了,郭开山倒在炕上也进入了梦乡,梦到了“杨家烧锅”通上了电,村民们欢天喜地的情景。
次日清早,刘雪华风急火燎的走进了郭开山的屋子,“你还走不走了?昨晚你和村长说什么了?”
“走啊,饭做好了没有?”
“还用做吗,你出来看看。”
待郭开山走到刘雪华的院子时,发现这里热火朝天的做着吃食,洗衣盆里装满了切好的猪肉,好些妇女正在择着青菜,这些女人很是腼腆,见到郭开山后,也就扬头看了一下,就又低下了头,继续干着活。
“郭队长,你起来了呀。”只见村长穿戴着象个大师付,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爷,你们村有喜事呀?”
“没有呀,我怕在我家打扰到你休息,就在我兄弟家了,一会就好了,你等下啊。”
“大爷我们要走了,我就和你打个招呼。”
“别介呀,猪都杀了,吃完了再走,咱农村没啥好吃的,自家养的猪肉,你们尝尝。”
郭开山更加的糊涂了,刘雪华把他拉到了一边道,“你是不是答应帮他们村子拉电了?”
“是呀,怎么了?”
“我都打听了,人家这是感谢你,怕你不帮忙,早起就杀了自家养的猪,我就是让杀猪的声音给弄醒的。”
望着不大的“猪头”,郭开山这才发现,这是口没有长大的猪,原来为了请郭开山,人家把没有出栏的猪都给杀了,这让郭开山后悔不已。
“你身上带钱了没有?”
“还有一百多。”
“差不多够了,全给我。”
郭开山准备用身上的钱,弥补一下自已随口说的过错。
“大爷,这点钱您拿着。”
“这哪能要呀,自家的猪仔,杀就杀了,快收回去。”
“您还是拿着吧,我们有纪律。”郭开山硬把钱塞进了老人的兜里。
待郭开山和全体人员吃着大碗的“猪肉炖粉条”时,村长的儿子闯了进来,把钱摔在了炕上,“咋的,看不起咱们农村人不是。”
“大哥,没这意思。”郭开山赶忙进行解释。
“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村穷,请不起你呀。”
郭开山无法解释,平时很是贫嘴的他,如今没有更好的语句来反击。
“告诉你,给我拿着,你跟我走。”
郭开山鞋都没穿好,就让村长儿子拉到了村“大队部”,只见满桌的酒席,周围有几个老人进行“座陪”。
“爸,郭队长叫我拉来了。”
“其他的解放军都安排好没?”
“都吃着呢,我都告诉各家各户了,放心吧,一定招待好。”
“来,郭队长,你坐正座,我知道你们任务忙,本来想中午请你们来的,怕你们要走,就早上吧。”村长把郭开山让到了主席坐下,自已陪在了郭开山的身旁。
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郭开山也只好在此赴了宴。
饭菜做的一般,但烧酒却十分了得,多年的喝酒经验,郭开山还是头一回喝到这么可口的美酒,不比“茅台”差。
“这可是四十年的酒头,我爸曾经说过,等他老人家走了,办白事时才起坛,郭队长,这回为了你,可是怕了例了。”
“啊,那太过意不去了。”郭开山赶紧站了起来,向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端起酒杯道,“多蒙老人家招待,让您破费了。”
酒桌上,自有酒桌上的话题,当村长儿子讲起自已当年也想当兵时,深叹了一口气,“体检都合格了,后来让人举报了,本来政审都过了,又把我给涮下来了,要不然我也当过兵。”
“我和你的情况差不多,我小时候也不是很好,现在好了,来,咱哥俩为共有一个志向干一个。”
“前线医疗队”的成员,也让这丰盛的筵席吃昏了头脑,由于本村的人家,家家有酒,大多数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把“红蓝对抗”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经过一家一家的检查,刘雪华傻了眼,冲着张护士长道,“就这德性,中午是走不了了,都睡吧,睡吧,全怪郭开山那小子。”
“是啊,郭队长咋能这样呢,在人家面前吹牛不说,还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这话也是你说的?”刘雪华瞪了张护士长一眼。张护士长觉得语失,低下了头。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我说他可以,你说他就不可以,知道了吗,以后注意点,谁告诉你他吹牛来着,说能拉上电,就能拉上电。”
当然了,郭开山办不了的事,她刘雪华肯定能办到,只要她去靖北市新上任的市委书记那里走一趟,什么事都能解决了,因为那人是她叔叔的老战友,才恢复工作的“老革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六)红蓝之争(十)元帅脱袍(上)
“吃人家的嘴短”,这些平时在城市里待惯的军医们,哪有机会吃“农家菜”,当一盆盆,一碗碗的“高级伙食”上了桌时,大伙眼睛都绿了。两天来的艰苦行军,吃的是“钢盔”做的饭,咬一口枪油味还尤在,现在这“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杨家烧锅”的美酒是一绝,开坛的香味,就连不会喝酒的女兵们,都忍不住来上一口。
起初刘雪华还对烧酒有所控制,坚决不喝。但后来张护士长强灌她一口后,她的酒瘾也勾上来了,大清早的就喝了半斤还要多。
“都不能再喝了,都不能再喝了。”王军医挨桌的劝大家要有所节制,当他走到刘雪华的桌前时,发现她已经喝潮了,双目呆滞,一个劲的往嘴里倒酒。
“看来上午是走不了了,王排长,别叫你的人喝太多的酒哦。”作为值班员的王军医很是负责,要是连警卫排的战士们都喝多了,别的还好说,枪支少了一支两支的,谁都负不了这个责任。
“您放心吧,我没叫他们喝。”
听到王凯的话后,王军医点了点头,“你小子还能进步,酒啥时候没有,回医院再喝呗。”
王凯拍了拍自已身挎的水壶,“我们虽然没喝,但都带着呢,都灌壶里了。”
“真有你的呀。”
郭开山对今天的酒宴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必竟在前天晚上,他已经喝多了,喝了几杯后,起身告辞,并下达了下午一点出发的命令。
“报告队长,刘科长喝多了,恐怕是走不了了。”张护士长把刘雪华扶进屋休息后。立刻对郭开山进行了报告。
“走不了抬着走,正好试试咱们的担架好不好用。”
“前线医疗队”此行只带了两副担架,由医院的两个老志愿兵扛着,本来这两人不在名单之列,是他们苦求郭开山,想在转业之前,参加这次演习,郭开山无奈,只好把他们带上了,没想到担架今天倒用上了。而且刘雪华这个病人还真挺象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不时的呕吐吃食。
“王凯过来一下。”
“什么事,队长,我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才两个多小时呀。”
“我算差不多蓝军也快到了?”
“有这么快吗?”
“我们耽搁的时间太多了,我有个主意。”
王凯按照郭开山的吩咐做了安排,专等蓝军追上。
自从上次一连跟着关建国和刘镖,在斩狼行动中立了功,二连三连的连长。也找到了关建国,准备取替一连打头的位置。
“好,很好,我命令。二连,三连。”
两位连长立刻立正,等待接受命令。
“我命令你们两个连火速前往‘杨家烧锅’,路上休息。睡觉你们自已掌握,反正我们要马上追击上红军。”
“我们俩个谁来指挥?”
“各算各的,谁先撵上。谁是头功。”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不睡觉远程奔袭,这对二连三连是个大考验,从走路行军,马上变成了跑步行军,这让很多战士都受不了,可是两个连的人员没有一句怨言,他们从天黑跑到了天亮,又从天亮跑到了天黑,最后实在坚持不了了,二连长和三连长商定,每个连占距一条山沟,在沟里眯上一晚,天亮再出发。
在路过“胡家窝棚”时,关建国打听到郭开山喝了一宿的酒后,他反倒是认为郭开山在有意麻痹他们,冲着刘镖道,“镖子,我妹夫又在耍小心眼了,我才不上他的当呢,喝醉酒蒙人。”
“是啊,上回我们和他在一起喝酒时,我都迷糊了,他还没事呢,这小子学奸了。”
“营长,我们在沟里眯了一会,现在就要出发了,你们到哪了?”二连长首先用‘步话机’联系到了关建国,虽说信号不是很好,但大声说话还是能听得清的。
“我们也在沟里睡的,注意人员啊,走时检查好装备,别的不说了,你在前头多卖卖力气,我就不信郭开山这小子能飞了。”
“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手台,二连长小声走到各排排长的身边,低声说道,“集合了,动静小点,别让三连那边听着。”
各位排长也小声的学着二连长的话,“是”。
上百号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出发了。
“通讯员,你去二连那边看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三连长见天已蒙蒙亮,赶忙集合队伍,准备出发。
过了好一会,通讯员跑着回来说,“哪有人哪,早就走了。”
“这混仗玩意,自已想抢头功啊,出发,既然是各管各的,咱们攒他们。”三连长一边跑着一边憋着气。
边跑步,边吃压缩饼干,这种感觉实在难受,但也没有办法,三连的人好多吃了饼干后,又喝了水壶中的凉水,闹了肚子,队伍也就停了下来。
“我说你们哪,真给老子丢脸,少吃点不行啊,整得拉稀,看来这回咱们连算是可以了。”望着一排排蹲着拉稀的战士,三连长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二连长有二连长的远见,他在出发前不仅先派出了“尖刀班”探路,还命令这些人找水源做饭,待全连行至做饭的地点后,二连长给“尖刀班”放了假,让他们可以不跟大部队行进,在这里“补觉”。
人性化的管理,使二连长在战士们的心中找到了新的位置,饭后休息了半小时后,二连就又“急行军”的出发了,待到下午四点,这些人赶到了“杨家烧锅”。
“大婶,打听个事呗?”二连指导员先行进了村子。
“啥事啊。”
“是不是昨天有支部队从这经过,他们往哪边走了。”
“你们是哪的呀,问这事干啥。”
“我们连和他们是一起的,您快告诉我吧。”
“他们才走呀,下午走的,往北去了。”
“听着没?连长,下午才走,怎么办?”
“追呀,真是天助我也,集合队伍,不休息了,穿村而过,同志们,胜利就在前方。”
听到连长的喊话后,二连全连都相当激动了,虽然进了村没有休整,但立功的**冲到了大家伙的脑袋上,都抓紧时间整理着装,把散了的背包,重新捆绑一下,出了汗的袜子也换成了干爽的了,一切准备完毕,专等二连长的命令。
“呼叫营长,我是二连长。”
“我是关建国。”
“报告营长,我们已到‘杨家烧锅’,得到消息,红军才走三个小时,请您指示。”
“好样的,三连呢,三连长在不在你身边?”
“不在,我们连先到的。”
“战士们累不累呀,用不用休整一下。”
“我们都歇好了,就等命令了。”
“好,出发吧,三个小时的差距,一阵风就到了,我祝你们成功。”
“出发。”
“急行军”又一次开始了,有着目标,全连都有信心,当来到村北面的岔路口时,天上降下了丝丝细雨。
“连长,走哪条路,一条是林间小路,一条是大路。”
“这个,这个。”二连长是个“选择性障碍”的人,他站在两条路中间犹豫不绝。
“我看哪,咱们走小路吧,郭开山一定不会走大路的,他们人员行动慢,要是走大路,他一定会让我们追上。”指导员做了分析。
“连长你看,下了雨两条路上都没有脚印,大路上的原有的脚印不多,他们一定走的是小路。”
在选择的问题上,要是选择错了,就等于是“南辕北辙”,二连长蹲在地上,仔细分辩两条路口的脚印,仍然没有发现出什么。
“连长你看,那边有个塑料袋。”一个排长走到大路旁的水沟里,发现了一个吃过零食的袋子。
“江米条?连长你看。”
“哈哈,女兵们平时就爱吃零食,这一定是她们留下的,走大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七)红蓝之争(十一)元帅脱袍(下)
“蓝军”尖刀二连距‘红军’只差三个小时的路程了,凭借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很容易的就可以追上‘红军’,可是郭开山的一个主意,把二连吸引到了大路上。
“你在大路口扔塑料袋了?”刘雪华经过休息后,酒也醒了,她跳下担架后,张护士长走到她的身边,向她讲述了郭开山随手在出村的大路上,扔了一个袋子。
“是啊,我饿了,喝酒喝太多了,没吃主食,正好女兵小李说她有江米条,我吃完了就把袋子给扔了。”
“我听说你没吃两口啊,江米条都给人分了。”
“谁说的?是谁说的,谁嘴这么快,我告诉你呀,事情是这样的,我吃了一口,太甜了,牙疼,就分给别人吃了。”
“你就编吧,和我还不说实话。”
郭开山把刘雪华拉到队伍的最末尾停住,小声的嘀咕着,刘雪华听后,哈哈大笑,引来了前面的人时不时回头看他们。
“大伙加把劲啊,追上他们再休息。”二连长带着全连,足足在大路上跑了五六个小时,但仍然没有发现‘红军’的身影。
“连长,大家都太累了,要不我们走会吧。”指导员见队伍早已零乱,百多号人,形成了长达百米的逃兵一样的阵势。
“也好,我觉得快攒上他们了,那就走走。”
战士们一听不用再跑了,都高兴的重新集结起来,还在一个排长的起歌下,唱起了队列歌曲。
“进军号,震天响,八一军旗迎风展,我们是光荣的二连兵~~~~。”
没有了“强行军”,走起路来也有了气势。当路过一条小河时。二连长下了命令,“原地休息,各排打水做饭,我都饿了。”
“连长,这河里还有鱼呢。”
“给老子捞两条开开荤。”
“天黑了,不好抓呀。”
“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通讯兵,过来,我要和营长说话。”
“营长嘛,我们快能攒上他们了。我想先吃饱了再出发。”
‘可以,你们太累了,回来给你们连记功,上报嘉奖。’
大路的夜里行军,没有丝毫的障碍,可是二连长越来越发觉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就找指导员进行商量。
“我说伙计,按理来说,我们早就应该攒上他们了。算路程和时间,应该够了呀。”
“可能他们就在前头吧,这路太黑,看也看不清楚。”
正当两位连首长聊天之时。走在最前头的一排长大叫道,“快看,前头有人。”
顺着喊声,二连长也发现了就在前头一两百米处。有五六个人手拿着手电,正在走路。
“一排长,你带你们排过去看看。是不是红军掉队的人。”
“是。”
就在一排长带着一排跑步去追赶前方的黑影时,那五六个人突然间也跑了起来,好象是发现了一排。
“这帮小子跑的还挺快,大伙卖卖力气,抓俘虏了。”
由于一排的人都背着背包,拿着枪,不管怎么赶,也赶不上那五六个人,终于一排长火了,“吗的,把背包都给我扔到地上,我就不信抓不到他们。”
当一排长把这五六个人带到二连长面前时,二连长傻了眼,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这郭开山也太狡猾了,派你们几个给我们指错路,他怎么交待你们的。”
“队长叫我们隔一段时间扔一个塑料袋,一路上全让我扔光了。”
“往回走吧。”二连长混身无力的说了句。
“营长,我是一连指导员,我们上当了,让郭开山指派的人给带错路了,现在我们正在往回赶。”
“我就觉得没有这么好的事嘛,这么容易就能追上他们。”刘镖早就认为这事太过于简单。
“通讯员,给我接三连长。”
“报告营长,接不通。”
“你干什么吃的,老杨,你帮着看看。”
“可能是傍晚下了雨,三连的电台潮了,要不就是离得太远,没有信号了。”电台兵老杨检查了步话机,没有任何问题。
“一连跑步前进,机枪连和炮连在后头跟着。”
当三连长带着三连也赶到“杨家烧锅”时,已是下午六点钟了,当他行至岔路口时,也很难决定往哪边走。
“才下过雨,大路上全是脚印,二连走的是大路,我们怎么办?”
“通讯员,步话机要营长。”
三连的步话机原来就有问题,就是那个耳线坏了的那台,分配装备时,都是按建制连去营部武器库领,三连只好拿了这个被一连二连挑剩下来的家伙了,如今步话机又让大雨给浇了一下,变得更加不灵光了。
“联系不上,是不是坏了?”
“没有,可能一会线干了就好了。”
“那好吧,走小路,我们要是走大路的话,也没有成绩,错就错了吧。”
郭开山的这招,唤为“元帅脱袍”。这是他在一本军事小说中学的,如今也派上了用场,他把这个任务交待给了王凯,王凯就找了几个警卫排的战士,骗走了二连,让他们在二连行军的路上扔“塑料袋”。
之后又在三连追击的必经之路上,派了五六个战士,命令他们在此等着,专等三连前来,这一次改扔“米袋子”。
“班长,你看,他们来了。”一个警卫排的战士,提醒了一下他的班长,他们在此处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集合,你们三个先走,在前面等我俩。”
“到哪啊,班长?”
“那边,就那边,你看着没?”班长指了指很远的一个小山包。
三个战士听了命令后,提着班长两人的背包出发了。
“班长,扔一个扔两儿?”
“先扔一个。”
“好。”一个战士在和“红军”行军相反的小路上,扔下了一个“米袋子。”
“我在这扔一个。”班长也在不远处挂了一个,为了演的象。他还把米袋子用树杈刮开,一头挂在树杈上,一头落在地上,装作“刮坏了,不要了。”
此招果然有效,很快就让三连的战士给发现了,把米袋子拿到了三连长的面前。
“你在哪里发现的?”
“地上捡的,在这边。”
“那就没错了,看来我们走对了,二连这帮傻小子。跑老远了吧。”身旁的一个排长很是庆幸。
“等等,无缘无故扔个这东西干啥,会不会是他们在迷惑我们,走,咱们走这边。”三连长不是个轻信的人,他决定走“红军”前进的方向。
“连长,这边树杈上还有一个,地上有个坏的。”
事实证明了,三连人非得走这条路不可。由于林中小路很是不好走。没法进行奔跑,所以全连成扇形进行“搜索前进”。
当三连人行至一个小山包时,还发现了有人烧火留下的灰烬,就更加确信。他们追击的是“红军”了。
又是一夜追击,天亮了,当三连人筋疲力尽走到一个更小的山包时候,看到几个战士正在睡觉。
“醒醒。你们被俘虏了。”
“哦,我们让俘虏了呀,你们咋才来呢。我们等了你们好几个小时了。”
“当俘虏还这么多费话,就你们这几个人啊。”
“是啊,就我们几个。”
“带上东西走吧,我们连长就在那边呢。”
“报告连长,抓到了几个俘虏。”
“你们是红军的吗?”
“报告连长,我们是。”
“那你们队伍在哪里。”
“报告连长,我们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看着几个睡眼朦胧的战士,三连长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就知道,听我们排长的,他让我们在这里等你。”
“你们排长是谁呀。”
“王凯,王排长,他让我们扔米袋子,早就扔没了,我怕我们走丢了,所以不敢走太远,就在这里等你们了。”
“吗的。”三连长用力的踢开了一个“松塔”。
“找水做饭,吃饭。”
三连全体见没有了希望,也就在原地进行了休整,待休息完毕后,从原路返回。
“蓝军”机枪连有两个排组成,一曰“高射机枪排”,二曰‘重机枪排’,平时行军时以班为单位,把机枪分解解合,每人一件,最重的是那主机部分,大伙轮番扛着。
“蓝军”炮兵连也有两个排组成,一曰‘迫击炮排’,二曰‘无后座力炮排’,和机枪连一样,那最重的当属炮管,很是有份量。
关建国和刘镖随一连和机炮分队同行,由于先期派出了二连三连,他们自然不是很着急,加之机炮分队奔跑不能太快,也就晚一步到达了‘杨家烧锅’。
“营长,二连回来了。”走在全连最前头的是二连指导员,二连长此时在部队的最没尾,没有脸见关建国。
“胜败是兵家常事,没事,都好好休息吧。”
“营长,你看,三连也回来了。”
关建国见三连也一无所获,他反倒是笑了,“哈哈,这样看来,咱们是输了,一时半会也攒不上他们了,老杨,给我发报给指挥部,说蓝军败了。”
“不行啊老关,不能这么发报。”刘镖认为这太唐突了,这么往上打报告,全营人的脸面就没有了。
“有啥不可以的,演习就是认赌服输,你能保证现在能追上红军吗,听我的,发报。”
“营长,这是我们队长给您的一封信。”‘红军俘虏’从身上取出了一封被雨水打湿了的信件,“上书关营长亲启”。
“我看看,我来看看。”关建国坐到了一个大石头上,看了郭开山的信后,表情变成了‘和颜悦色’。
“信中说什么?”刘镖很是好奇。
“没什么,私事,私事。”为了不让刘镖再看,关建国把信揉成了一团,扔下了一个水沟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八)红蓝之争(十二)谷口相会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向来是部队作战的第一要素,当郭开山带领人员走到一座大山脚下时,王军医对他作了提醒。
“队长,我们的粮食不多了。”
“什么?不是叫大家多带口粮吗?这还没到三整天呢,咋吃的这么快呢。”
“还说呢,人家‘杨家烧锅’的老乡这么热情,不光杀了猪,还把自已的大米用来招待咱们,你知道吗,他们平时吃的都是什么?”
“不知道呀,我又没见人家吃饭,我哪知道。”
“包米面大茬子,和高梁米。”
郭开山没有想到,现在都改革开放好几年了,这里还是这么困难,“你们把粮食给他们了?”
“有的人给了,有的人没给,咱不能白吃人家的米呀,他们的米都是用钱买来的,这里全是旱田。”
“这样吧,你一会看看,大伙还有多少粮食,给我报个总数,我和雪华商量一下。”
通过送走了二拨“俘虏”,“红军前线医疗队”顺利的摆脱了‘蓝军’的追击,为了以防有变,郭开山命令张护士长和王凯,带上几个人,在来这里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要是‘蓝军’真的追来,再使用老办法,把他们引到另外一条路上去。五个小时过去了,王凯他们还没有用‘步话机’汇报,就证明了,‘蓝军’已经甩掉了。
好在经过王军医统计,大家米袋子里的粮食还够吃上一屯饱饭,眼见要到出山口了,郭开山命令,今晚在此地‘扎营’,不再前进了。
“队长,我们撤吗?我想今夜蓝军是来不了了。”
“撤吧,不用着急。回来吃现成的。”
休整营地,是一块很大的空场,好在大风让两侧的高山所阻挡,这地界还算是块“宝地”。生火烧饭,如今女兵们早已驾轻就熟,警卫排的男战士们,则负责找水打柴,分工很是明确。
当一碗肉汤端到郭开山和刘雪华的身边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这肉是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看药箱里的止痛片也用不上。就给了老杨头了,药箱也就空了,可能是他把肉放在里面的。”王军医做了解释。
“你背时就没有注意?”
“这药箱不是我背的,是一个战士帮我背的,我脚打泡了。”
“要紧吗。”
“不打紧,挑开了,我还用酒精杀了菌,上了紫药水,消了毒。”
“这肉汤大家都有吗?”
“都有。放心喝吧。”
见大家都有肉汤喝,刘雪华和郭开山也就放心饮用了。
次日清晨,郭开山起得很早,当他和王凯从山脚下爬到山峰上时。眼前一阵大亮,“王凯你看,这地势好险啊。”
“不就是个两山夹一沟吗,有什么特点的。一路走来,路过好多这样的地方。”
“你不懂,你看看这两座山和以前路过的有什么区别吗?”
“不就是靠谷口的侧面光滑了些。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你看没看过《三国演义》?”
“看过小人书,你说火烧连营呀?”
“差不多吧,要是在此地设伏的话,把谷口一堵,从山上往下扔柴草,多少军队也出不去。”
“是,我也看出来了,反击很是困难,在山脚下往上射击,几乎不可能,不过人家不会往回跑啊。”
“现在刮的是什么风?”
“东南风啊。”
“就这谷口有一块空地,往里全是林子,你说是你跑得快,还是火跑得快。”
“我想一定是我跑得快。”
“一人也许能够逃脱,要是千把人的话,最少得死上三分之一,咱们来时两山最窄的距离只能并排通过两个人,要是拿上装备,二个人都通不过,不走了,就在这里等着蓝军前来。”
“队长,王排长,吃饭了。”
“今天吃啥呀?”
“只能喝稀的了,昨天吃了一半的米,今天我留了一半,我刚才出谷看过,出去就快到大道了,有了村子和集镇,咱们手里有钱,就不愁了。”
“好,喝粥。”
“蓝军”虽然没有用电台向指挥部“叫投降”,但行军也没有那么快速。不是关建国放松了脚步,原因是这条林中小路很是难行,基本上小道很少,但也能看出是有人走过的,也就顺着这条小道,他们也在次日中午时分,来到了山谷。
“营长,看来他们是来过这里,又走了,烧过的柴灰都是冷的,应该走很久了。”一连长观察完周围的地形,做了汇报。
“前面的空地休息,他们走了,咱们在这吃午饭。”
“一连的,全连都去打柴禾,二连派些人去找水,准备做饭了。”
由于人员众多,作为值班员的‘一连长’,对部队下了命令。
“不用了,柴禾都帮你们打好了。”只听得两座山的山顶上,一个大嗓门说了一句。
没等‘蓝军’反应过来,只见一捆捆的柴草从山顶上抛下,不仅堵住了谷口,落下来的同时,还带起好大的灰尘,这时正好一阵大风吹过,扬起更大的沙子,吹得‘蓝军’人人都睁不开眼睛。
又见得从外谷口跳上柴禾堆上一人,手上拿着手枪,乐呵呵的看着距离柴禾堆一百米处的‘蓝军’,“我们这边还有加了料的,好几捆用酒精浇了的纯干柴,你们认输吧,只要我命令人点燃柴禾,你们所有人都会成为烧鸡。”
“还有我们呢。”两座山的山顶上,有几十人手拿着手榴弹,做往下抛的动作,其实此次演习用的是“教练弹”是假的。
“营长,你看看,他们这是啥意思呀?”
“我哪知道。”
又是一阵子武器拉枪拴的声音,郭开山在山顶上亮了相,“咋的呀,还支撑着呀,快把我的人还给我。”
关建国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山谷空地中央,“能行了不,还有好吃的没,老子都饿死了。”
“有啊,王凯,给关营长端上点好吃的,现给你做的,我早上新采的蘑菇。”
当王凯把用铁制饭盒做好的吃食,端到关建国面前时,还笑着说了声,“这真的是我们队长给你采的蘑菇,榛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我先来块肉,这肉你们在哪里整的?”关建国边吃肉,边仰头看着郭开山。
“老乡给的,咋的,好吃不,我自个都没舍得吃。”
“蘑菇不会有毒吧?”
“有毒你别吃啊,反正我是吃过了,现在还活着呢。”
“服了,服了,你们赢了,镖子,你也来一口,这jb肉真好吃,谁做的呀?”
“我。”又一个女兵跳上了柴禾垛上,是刘雪华,她的手上端的是一挺轻机枪。
“要有点酒就更好了。”刘镖吃过一块肉后,也觉得十分好吃。
“副营长,酒,我这有。”刘镖曾经是王凯的‘大恩人’,这时候正是回报人家的好时候,王凯快速解下了身上的水壶。
“行啊,好吃好喝,输了也不怨,不过我手底下的这些人不服啊,他们还饿着呢。”
“我们没有粮食了,喝粥行不,要是不嫌弃的话,喝粥管够。”
“那也行吧。”
郭开山向手下的人一挥手,大家都从山顶跑下,搬开了挡在谷口的柴禾,端上了一钢盔,一钢盔的稀得不能再稀的米粥。
“我这招怎么样?绝不?”郭开山走到正在喝粥的关建国和刘镖身旁。
“雕虫小技,不过看在这蘑菇炖肉的份上,让你一把。”
“既然二位哥哥承让,小弟就愧领了。”
“营长,你瞧,天上飞来了一只大“吗拎”。”一个战士指着远处的天空,向关建国报告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四十九)红蓝之争(十三)整编待战
我国自行研制的武装直升机,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靖北,别说‘红军’和‘蓝军’,就连他们的指挥员,关建国和郭开山也没有见过。
“雪华,那是什么,是不是飞机?”
“那是我军新研制的武装直升机,整个北疆军区只有两架,看来是首长要到了。”刘雪华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北疆军区屯兵百万,是我国第一大战区,她作为首长千金,自然没有她不知道的了。
“集合,全体集合。”刘镖大声叫着属下,在一阵混乱后,‘红军’和‘蓝军’分成南北两块,让出了休整中央的空场。
当武装直升机在空场停好站定后,从机舱里走过了一个老者,身旁有一名参谋样式的军人陪同。
“全体都有了,稍息,立正。”关建国整理了自已的队伍后,跑到了老军人的面前。
“首长同志,步兵b团一营,列队完毕,请您指示,营长关建国。”
“请稍息。”
关建国跑回自已部队的位置中央,“稍息。”之后他也入列了。
“稍息,立正。”郭开山也整理了“前线医疗队”后,跑到了老军人的面前。
“首长同志,红军师前线医疗队,列队完毕,请您指示,队长郭开山。”
“稍息。”
“是。”
郭开山也跑回了自已部队,“稍息”。之后他也入列了。
“同志们。”首长的话只说了三个字,南北两路的人员,都自行立正。
“请稍息,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休权啊,我是咱们总部作训部的,我来这里是传达总部首长的命令。”
“稍息,下面我说到命令时。大家就不要立正了,我接着说,鉴于你们这次演习立求于实战,总部首长高度重视,也亲临到靖北观摩,为了让演习更加好看,首长决定,让另一支部队,也参加你们的演习,你们哪。组成红军,他们当然就是蓝军了,红军指挥员为关建国,‘前线医疗队’还是由郭开山负责,你们是配属于关建国他们。”
“是。”关建国接受了命令,跑步到参谋身中拿到了作战地图和“演习大纲”。
“首长知道你们带的粮食不够,你们拉练到演习地域后,也应该到了,直升机里有几袋大米。你们叫人搬一下。”那个年轻的参谋道。
“队长,咱们就这么让人家给收编了?”王凯还沉浸在刚才的“柴禾垛”胜利当中呢。
“少费话,听着就是了。”王军医没等郭开山说话,批评起了王凯。王凯吐了一下舌头,这就是二十来岁小伙子的年青特性。
“刘雪华在没?”
“到。”刘雪华跑步到首长的面前。
“总部首长要见你,你就不要参加这次演习了,和我们一起飞吧。”
“是。”
当几袋子大米装进战士们米袋子的时候。一营战士们很是高兴,‘演习计划’更改了,这就证明他们此次没有败。就算败了,首长们也不知道,唯独“前线医疗队”的成员个个愤愤不平,就象从他们的口中,抢走了好吃食一样,个个气得鼓鼓的,连直升飞机飞走,众人都向上挥手致意时,这些人都待搭不理的,挥了挥自已抬得不太高的“小手”。
“妹夫,走吧。”
“走就走呗,反正也是练兵。”
“我们走的可快呀,能跟得上吗?”
“跟不上咋办,我们是配属,走快,走慢也得走啊。”由于刘雪华“飞”走了,此时他也心灰意冷起来,有气无力的走在“前线医疗队”的最后面。
新的演习地域不再是森林小路,当‘红军’行至到某某农场的界碑时,一望无际的空旷土地,映在他们的面前,远处则是海拔百米的高山,在这个地方演习,没有整团整营的部队,就属于白来一回。
“哪位是关建国。”负责警戒的部队军官,大声叫嚷着。
“我就是。”
“演习地域到了,交接一下吧,为了你们这趟演习,把我们都给累完了,上好的庄稼都铲了,你看看怎么样,还可以吧。”
“辛苦了。”
“这几个帐篷里全是给你们的装备,不用再检察了吧。”
账本子送到关建国的手里,装备也就到了‘红军’。
众人走到帐篷里一看,乖乖的,这里头啥子都有,前几个帐篷有崭新的“大号战备锹”,“大号战备镐”,铁丝网,电话线,手摇电话,望远镜,指北针,三角堆,地雷,成箱的手榴弹,普通子弹,重机枪弹,高射机枪弹,无后座力炮弹,迫击炮弹,40火箭弹,爆破筒,tnt炸药,防毒面具,完完全全就是个“军火库”。
中间几个帐篷里有,“隐蔽部帐篷”,各式伪装网,大量的“午餐肉”,“道口香鸡”,整箱的“鸡蛋”,‘上白面粉’,大米,‘献给亲人子弟兵的香烟’。
末尾帐篷里则是各种医用器材,这是给“前线医疗队”准备的,‘演习大纲’中提出,郭开山要带领手下,建立一个“野战战地医院”。
军垦农场,是上个世纪的“中国发明”,农场的人,都是军事化管理,不仅平时开荒建设,多产粮食。战时还能整编成正规军,抵抗外敌。这次演习为了不打扰到老百姓的正常生活,演习‘导演组’把演习地点,改到了这里。
望着自已亲手种下的庄稼,亲手毁坏,警戒部队的人员,都流下了伤心的眼泪,没有办法,有人收获,就得有人牺牲,他们在‘红军’到来之前,打扫了场地,让出了自已的帐篷。
接下来几天就是构筑工事了,“红军”分成了三大块,一块负责空旷土地的清理挖掘,拉铁丝网,堆三角堆。在大道上“埋反坦克地雷”这个任务为一连。
第二块为山上建设,主要是挖掘战壕,通路,隐蔽部,炮兵阵地,机枪阵地一类的基础设施,由于在挖掘之前,还要砍掉山上的大树,此项工程相当费时费力,除三连三排。其他人员,都在山上劳作。
第三块为建立‘野战战地医院’,三连三排配属于“前线医疗队”,在整个山脉的后方,按照郭开山划定的场地,进行搭建,这一忙就进行了三天三夜。
经过三天的“工事挖掘”,‘红军阵地’已初具规模。关建国为了让郭开山放松心情,特地约他到前沿阵地检查。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你看一连的铁丝网拉的怎么样?”
“挺好,不愧是军校毕业的,学过。”
“三角堆呢?”
“也挺好,我以前也没有见过。和书上画得差不多。”
‘那你看我阵地上的探照灯的位置,安的都对不对呀?’
“对,你关大营长安排的能不对吗,挺费电吧。那‘没电乐’能带动不?”
“是挺费油的,不过我看没啥问题。”
“对了,你的战地医院怎么样了?也完工了吧。”
“还行吧。我看王军医挺上心了,就让他负责了。”
“啥,你咋啥都不管呢,你来这干啥来了?”关建国听后十分生气。
“演习呗,还能干啥,洗好脖子上战场,听天由命呗。”
“你是死人啊,这几天你咋的了。”
“没心情,要不你通过电台,叫指挥部把我换了得了,王军医挺好的,兵龄老,有实力,我让贤了。”
“是不是想刘雪华了?”
“嗯,是有点想。”
‘吗了个巴子的,我就知道你小子肚子里有几斤坏水。’关建国突然间打了郭开山一记耳光,打得他摇晃了一下,差点别摔倒。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打我,打吧,替你妹子打几下。”
“王八犊子,不爱搭理你。”
“不打我走了呀,我那还有点从‘杨家烧锅’带的酒,你喝点不?”
“滚,快给我滚,懒得看你。”
郭开山一手捂着被打的半张脸,一面笑呵呵的望着关建国,倒退着走了,他去自已的帐篷里喝酒去了。
“队长,王军医叫你过去,说手术室如何搭建的事。”王凯受命来找郭开山。
“你来的正好,陪我喝两口,这老杨家的酒真不赖。”
“队长,别喝了,刚才电台兵说,下午胡部长来阵地视察,要看咱们的战地医院。”
“来就来呗,你告诉王军医,叫他全全负责就是了,我病了。”
也不知郭开山喝了多少酒,没到中午就呼呼大睡起来,之间关建国和刘镖都相继来过,不管怎么搞他,也叫不醒,最后干脆各自浇了一盆凉水就走了。
胡部长是受刘雪华所托来阵地的,当他走到郭开山的帐篷时,看到郭开山正在大睡,没有打扰他,他拿起了郭开山没有喝完的酒,就在午餐肉喝了起来。
“首长,您来了,我叫他。”关建国见郭开山躺在床上睡觉,太失体统。
“没事,你忙你的吧,我今天来就是看看,没别的事,不用陪我了。”
郭开山晕晕乎乎睡了一天,他半睡半醒之间,仿佛觉得帐篷里点燃了蜡烛,一个人坐在马扎凳上,一手拿着花生米往嘴里放,一手拿着一本书在看。
“老哨长,您来了呀。”酒醒了的郭开山赶忙起身站好。
“醒了呀,是不是肚子空的慌,警卫员,叫炊事班给郭队长做碗面片汤。”
“是。”
“您看我这整的。”郭开山不知如何是好。
‘坐吧,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不怪你。’胡部长就象是个年老的兄长,今天说话格外和蔼可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五十)红蓝之争(十四)战士郭开山
郭开山病了,也许是喝酒后睡觉凉着了,也有可能是关建国和刘镖两人那各自一盆凉水,总之他成了“红军战地医院”第一个病人,他感冒了,并且在发烧。
“老哨长,真不好意思啊,您来了就让您看笑话。”
“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人要是没有病,那要医生来做什么。”
躺在自已帐篷里的郭开山,一边打着点滴,一边和坐在马扎凳上的胡部长聊天。
“我说开山啊,你当了多少年兵了?”
“十多年了,怎么了?”
“你想没想到过转业呀?”
“转业?”郭开山还真没有想到过,今天听胡部长这么一说,他低头沉思了好久。
“我还真的没有彻彻底底想过。”
“那就对了,我给你讲个,我象你这岁数时的故事吧。”
“洗耳恭听,老哨长是前辈,听了您的故事,一定有所鉴见。”
“当年我在红军师机关,可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论文化程度,我是机关里最高的,论年轻,有干劲,我也不服每一个人,不仅不到三十岁就成了作战科的骨干,离科长的职务,更是一步之遥,当个团长啥的,自任也是早晚的事,那时我就想啊,找个漂亮的女人结个婚,生个娃,在部队上干上一辈子,我这一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您的事,后来我到师里也听说过,就是说错了一句不着调的话,让人给检举揭发了。”
“也是,也不是,当年我有个要好的战友,我们从当新兵就在一起,后来我去了军校学习。他直接提干当上了排长,等我军校毕业后,他也调到师里来了,他年长我一岁,我一直拿他当老大哥来看,我们平时不分你我。”
郭开山头一回听胡部长讲他的亲身经历,细细的聆听着,他没有再打断胡部长的发言。
“我们都是作战参谋,慢慢的,我们也老大不小了。到了交女朋友的年纪,那时师里的女干部还很多呢,我们同时爱上了一个宣传股的干事,有一天哪,我那个战友私下里找到我,说他也喜欢那女人,让我让给他,你说呢,别的可以让。老婆哪有让的啊,公平竞争,才是硬道理,要是那女人选他。我绝无怨言。”
“那后来呢,那女人选择你们两个谁了?”
“那是动乱时期最困难的时候,师里乱得狠,师长政委成天去军里学习。副政委就成为了师里的主要领导,在一次师机关的政治学习上,我犯了不应该的错误。这家伙肚子里墨水少。几乎就是个白字先生,念报纸出现了好几次错误,我就在我的那张报纸上,对他念错的地方,划了几个圈,当时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好玩。”
“这也没什么呀。”
“由于我和那战友在一个宿舍休息,晚上我躺在床上,边看报纸,边学着副政委读错的语调,叫他听到了,没想到的是,当晚我就让人给抓走了,我猜就是他告的密,之后把我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副政委是师里的造-反-派头头,你说,我和他斗,不是和天斗吗,我都后悔死了。”
“这也叫事呀,大不了写个检查了事,何必小提大做呢。”
“紧闭室里,我被扣在椅子上,没少挨打,那时候,给我讲情的人都没有,简直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那伙的。不说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师里政治部的处理意见是,开除党籍和军籍,按士兵复员,好在我平时在师长面前,给他的印象很好,也就是他最后保了我。”
“那你认为是同屋的战友告发你的吗?”
“我猜应该是他,自从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说他调走了,转到空军去了,前些日子,我还听说过他的事,他现在还在部队干呢,职位也不低。”
“那你喜欢的那个女的最后跟他了吗?”郭开山知道,现在胡部长的妻子,是他在老家找的,他上哨所第一天,胡哨长看的信,就是老家寄来的。
“我想那女人当年应该喜欢的是我,可是我出事了,被留在b团当兵使用,人家怎么会跟咱,后来嫁给了地方上一个高-干的儿子,不久也转业了。”
“哦,她是你的初恋情人吗?”
“好小子啊,这么时髦的词,你也敢用,我们就是普通战友关系,那个年代,别说想谈恋爱了,连握握手,脸都会红,我和你嫂子刚认识那会儿,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头差点埋进裤裆里了。”
“哈哈,哎哟。”郭开山大笑的同时,胳膊也抬了起来,扯得他十分的疼痛。
“该说你了,我听说,你和你爱人是打小青梅竹马,打小就好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爹在动乱初期犯了错误,全家下放到了农村,村子里她是最漂亮的,我小时候特别矮,不知我哪个地方受人待见,她就喜欢上了我,我当兵的这几年,她一直在等着我,为了不辜负她,我提干后不久,我们就结合了。”
“你爱她吗?”从胡部长的嘴里,突然说出了这句话,让郭开山着实吃了一惊。
“爱,我当然爱她,她不仅是我的初恋,还是我儿子的母亲,我打小就认为,我们就应该在一起生活,命中注定了的。”
“为了她,你转业吧。”
“这个~~~”。郭开山这才理解到胡部长今天和他谈话的用意。
“我答应刘雪华的叔叔了,要转业也得从前线回来。”郭开山说的斩钉截铁。
“要是刘雪华不上前线了,你也不用履行你的诺言了,你会转业吗?”
“我还真没有想过。”
“为了你的妻子和儿子,我给你十分钟,你好好想一想。”胡部长说完后,又拿起了昨天看的那本书,看了起来。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但是郭开山还没有想好。胡部长偷眼看了他一下后,仍旧接着看书。
足足过了近半个小时,郭开山拔掉了插在手臂上的针头,穿好衣服,戴上帽子,整理了着装后,向胡部长敬了一个军礼。
“老哨长,我想好了,我当兵不是为谁当的,我不想离开部队。想一直留在这里。”
“按照你现在的级别,回到你的家乡,也许会有很好的待遇,你还很年轻,发展会很快,你要是现在转业的话,难道不是很好吗?”
“老哨长,说句实在的,我回到家里什么都不是。我都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你想留在部队,有没有刘雪华的关系掺杂在里头。”
“以前有,不过现在没有了。”
“那好吧,现在我以你上级首长的身份。免去你‘前线医疗队’队长的职务,和警卫排的战士一起当兵,接受训练,你有没有脾气。”
“报告首长。没有。”
“那好,你出去通知王军医,把医疗队的人都集合起来。我有话说。”
“是。”
当“前线医疗队”所有人员,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战地医院”建设时,突然听到王军医吹响集合的哨子,命令大家集合,于是大家放下了手头的工具,来到帐篷前列队。
“同志们。”
所有人员立正站好。
“请稍息。”
所有人员稍息。
“我今天代表r军后勤部,宣布一项命令。”
所有人员立正站好。
“稍息。”
“免去郭开山‘红军师前线医疗队’队长职务,下放到警卫排锻炼,队里暂时由王军医代理队长,命令即刻生效,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医护分队和军医分队齐声叫道。
“凭什么呀,凭什么把郭队长给撤了。”警卫排从‘没爹的孩子’,到现在‘吃香的,喝辣的’,多亏郭开山的提携,现在无缘无故把郭开山的队长给拿下了,他们自然要给郭开山鸣不平了。
“郭开山。”
“到。”
“出列。”
“是。”郭开山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了全体队员中间。
“你有意见吗?”
“报告首长,保证服从命令,没有意见。”
“他都没有意见了,你们也没有意见了吧?”
警卫排的战士,都希望此时郭开山能说什么,可是看这情况,他好象接受了这个命令,也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王军医当上“队长”后,也变得趾高气扬起来,他本身就比郭开山兵龄老,屈居于他之下,他从骨子根里就不是很服气,他一直认为,是郭开山这小子命好,一路之上遇上好多“贵人”,他和他不一样,他就是个默默无闻,肯干实事的人,所以首长们都不认识他王军医,今天可好了,如今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当上了医疗队长后,回家给老婆孩子也有了交待,他升官了。
张护士长成为了“前线医疗队”的新值班员,在全队统一管理上,王军医也认为她是全队最合适的,虽然她只是个护士长,可是她泼辣的性格,让男兵和女兵们,都敬畏三分,让她当这个值班员,简直是实至名归。
警卫排的工作,在帮医护分队建立完战地医院后,就转向了“战术基础训练”。他们在这支部队最重要的任务,自然是保卫战地医院的安全,就好比他们就是住家的“看门狗”,遇到了小偷进来,拼了自身性命不要,也得以死效忠主人。
“全排集合。”警卫排现在分成了三个班,每个班的班长负责一天的“值班”,今天的值班员是一班长,郭开山从撤消医疗队长职务后,就和一班一起行动。
郭开山在一班算是“大个儿”,一米七八的身材,站在了班里的第一个,只见他昂首挺胸,武装带扎得更是紧得要命,连超过三个手指都塞不进去,只能两个能塞进去,这就是《条令》上所要求的,如今他也背上了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成为了一班的战士。
“全体都有了,稍息。立正。”
“排长同志,‘前线医疗队’警卫排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围着战术场,先跑十圈,活动活动身体。”
“是。”
“向右转,左转弯,跑步走。”
为了方便让警卫排训练好,关建国特地给他们批了块“战术场’,平时警卫排就在这里训练,只有‘红军’全体集合时。才会到山脚下的大操场集合。
“队长,你就别跑了呗,您还病着呢。”
“跑跑出点汗就好了,我没事。”
“队长,你看吧,现在您跟我们一起训练,您是首长,这怎么好呀,您平时就在一旁看着我们训练就是了。有不对的指点一下。”
“不要叫我队长,我现在已经不是了,我现在就是你手下的一个兵,我凭啥就不能参加训练。”
“那好吧。您要是累了,就在一边休息休息。”
十圈活动身体结束后,警卫排解散由各班组织训练,上午的科目是-“匍匐前进”。
“一班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班长喊着口令,带着一班跑到战术场的左翼。
“第二名,出列,向前三步走。”
郭开山旁边的战士,接到命令后,上前三步走。
“卧倒。”
那战士“跨”的一声倒下了。
“前方十五米,侧低姿匍匐前进。”
那战士是个老兵,他以很快的速度,到达了划白线的地界,到达后,做了个出枪的动作,托枪进行瞄准。
“第三名,出列。”
“前方十五米,侧低姿匍匐前进。”
第三名战士也和第二名一样,做了相应的动作。
之后从第四名,到最后一名的副班长,都进行了“侧低姿匍匐前进”的训练,唯独郭开山还站在原地不动,因为他没有接到班长的口令。
“都有了,全体起立,到第一名左侧集合。”
一班的战士又统一站到了郭开山的左侧,进行向“右看了齐。”
“向右看齐,向前看,下一个科目,高姿匍匐前进,下面我给大家做个示范。”
这一次一班长亲自给全班演示了“高姿匍匐前进”的动作要领。
“接下来由副班长再给大家演示一遍。”
听到命令后,副班长又向前爬行了十五米,出枪瞄准。
“第二名,出列,高姿匍匐前进准备。”
这一次还是没有郭开山的口令。
“报告。”郭开山大喊了一声。
“有什么问题。”
“报告班长,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没有命令我做动作。”
“哦,是这样的,你是本班的新同志,他们以前都是练过的,你是第一天参加训练,过两天就到你了,别着急呀,你先看着,等体会好了,再练习。”
很明显,这是王凯事先吩咐好的,一班长也不敢让“队长”亲自做“匍匐前进”呀。
“报告班长,我也学过,我想给全班演示一下。”
一班长听后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看了看十几米处的王凯,王凯向他点了点头。
“那好,全体起立,下面由郭队长给大家做示范,大家欢迎。”
“哗~”全班长在一班长的带领下,鼓起了一阵掌声。
“听口令,卧倒。”
一班长的口令一出,只见郭开山用左手提了一下右手的枪支背带,那背带发出了“啪”的一声,快速的让他的右手大拇指给摁住了,只见他左手向前一身,身体顺势卧倒,整个步骤干净利索。
“好。”
“好。”
一班全体不约而同的又响起了叫好声。
“高姿匍匐准备。”
郭开山变换了姿势,跪着捧枪,两肘顶在自已的小肚子上,形成了高姿匍匐的动作。
“前方十五米,高姿匍匐前进。”
郭开山的动作要领相当规范,前进速度很是惊人,就象一支离弦之箭,迅速到达了白线位置,转身出枪,变成了瞄准姿势。
“大家说郭开山做的怎么样啊。”胡部长视察了‘战地医院’后,来到了训练场,正赶上郭开山在做动作,他站在原地看了个究竟,等郭开山出枪后,他走到了一班人的面前。
“好,郭队长做的太好了。”
“我说一般吧,他的这招都是我教的。”
众人一听郭队长曾经是胡部长的兵,原来对胡部长的气,也就都烟消云散了。
“郭开山,起立。”
郭开山站立转身,右手提枪,用枪托在地上“顿”了一下,向胡部长敬了礼。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裤子。”
郭开山跑步到胡部长的近前,立正站好,两臂很努力的向后,亮出了自已的胸膛。
胡部长低头检察了一下郭开山膝盖的部位,“还行,没给老子丢脸,做动作很到位吗,下面的训练由我来指挥,一班长,郭开山入列。”
“全体都有了,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
“一,二,三,四~~”。
“稍息。”
一班人员全体稍息。
“科目。”
“匍匐前进。”
“稍息。”
“目的,使班长学会对全班的组织与指挥,全班达到协调一致的战术动作。”
“稍息”。
王凯见胡部长训练起了一班,马上带领二班,三班围过来进行观摩。
“下面我来说动作要领,由郭开山同志给大家做示范,郭开山出列。”
郭开山提着枪走到了圈子中央,按照胡部长的口令,象一个示范兵一样,准确的做着各种战术动作。
以前在警卫排的战士们心中,郭开山就是个“药剂师”,管理上还算可以,充其量就是个“官老爷”。
如今经过郭开山一系列的表演,让众人“刮目相待”,罢了,郭队长真有本事呀,不光枪打得准,战术修养和战术动作要领,更是格外的强悍,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家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军的战士标准,大家要练到他这个程度就不用练了,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这次警卫排的声音大得空前,都从内心当中服了郭开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五十一)红蓝之争(十五)郭父之死(上)
郭父终于去世了,这个老人一生中,前后养育了八名子女,临别前,守护在他身边的有三个,还算是有子送终。
老人生前后几年,由于重病的脱累,身体骨瘦如柴,但仍然坚持在病床上,写完了他的‘回忆录’。
郭父一生坎坷,生于大富之家,少年,青少年,学业有成,后因日寇铁蹄入我中华,怀着报国之志,参加八路军,投笔从戎,更是那时候有文化的年青人楷模。
新中国成立之后,脱下军装,参加地方建设,养育了众多子女,但因动乱时期,受到了排挤,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锻炼,从此过上了积劳成疾的苦日子。
郭母给郭父晚年的病,做了评价,“他就是农村这几年给累的,他哪干过这么多的活啊,要是动动笔还行,为了这些孩子,他重体力活真的没少干,这病就是那时候给落下的。”
郭家的子女还算是没给郭家抹黑,除了二子和二姑娘早逝,老大郭开维,老三郭开山,老五郭开庆,和老六郭开迎,都算是‘公家的人’,大姐虽然是普通工人,但大姐夫更是年年的‘省市劳模’,在这个年代,还算是很风光。
唯独老四郭开新,是郭父临终前最不放心的,他给儿子留下了一封信,信中叮嘱儿子不要再放浪形骸,为了自已的儿子,也得好好活着一类的话语,信中丝毫没有骂儿子的意思,主要以开导儿子为主,让他承担起养育下一代的责任。
老郭家的家谱在老家已经焚毁,改革开放后,在家族的传承上,郭父也做了不少的贡献。他主持在a城的几个儿子,利用当警察的便利,查阅好多资料。加上自已年轻时的回忆,多次回老家调查走访,在老家亲人的帮助下,修订了长达几十万字的《郭氏近代家谱》。
书中记述了各支各家的详细人口,有所作为的成员和工作履历,写的最详细的当然是自已家庭一脉。这本家谱郭父死后,留给了长子郭开维,希望他能接替郭父在老家的族长地位,把老郭家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没成想。这本家谱,给郭开维二十年后留下了麻烦,一个据说是老乡亲戚的人来到a城,说要拿回家谱,因为他们已在老家,选定了新族长,是一个当了副县长的年轻后生。
郭开维为这事找过郭开山和郭开庆,他认为这家谱不能给他们,必竟这是老爷子用余生写成的。希望他们能出头保住家谱。
郭开庆则说,“家谱在谁的手中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往下传承,他们既然要的话。就给他们就是了。”
郭开山则义正词严道,‘可以给他们,父亲的手稿我们留在a城郭家,把它出成书就是了。他们想要的话,可以给他们几本,如果他们再想往下续的话。再出书就是了。’
老家来人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望着眼前的两位将军毫不畏惧,“我们要的就是手稿,如今你们a城老郭家都要绝户了,要这手稿又有何用?不如让我拿去,我那副县长的侄儿,已把郭氏宗庙重新修缮,就等这本家谱进行祭祖呢。”
“你怎么知道a城郭氏无后?”郭开庆拍了一下眼前的茶几,本想把家谱给来人的念向,变得一点都没有了。
那人反倒变得更加慢条斯理,“谁不知道郭家老大有两个儿子,都是公务员,各自生的是两位千金,你们家二房只留下了个儿子,目前虽在部队上,但还没有子嗣,就说你郭老三吧。”那人又用长辈的口吻指了指郭开山。
“我说你什么好呢,有个儿子还跑了,现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都听说了,你还离婚娶了个小老婆是吧,下头还用我说吗,老四,老五,老六的儿子都没有结婚,我说你们a城这支绝户了,难道说错了吗?”
最后解决的方式是,家谱晚两年拿走,要是郭家真没有下一代,人家过来取,为此在这两年当中,郭家的第三代都相继结婚,参加了这场和平年代的“生子战争”,这是后话。
自从上个世纪动乱结束后,郭父早已恢复了公职,昔日的老同事,老战友,也都前后取得了联系,当的官最大的当属南疆军区的老战友了,这在第一卷已有表述。就因为这些人,郭父的葬礼办得是相当的隆重,在这个小小的a城村落,前来吊唁的人不计其数,车辆停满了村中的每一个角落,24小时的流水席,更忙的是不宜乐乎。
“有客到。”执事的一声长音,从院外走进了三个老人,跪在灵棚火盆前的郭家两兄弟,披麻戴孝,跪着向来人磕头敬礼。
“老兄弟啊,你就这么走了,好日子才过几天啊,老哥几个来看你了。”来的三人都是郭父在区政府要好的同事,如今他们早已退休,算得上是郭氏兄弟的长辈,三人撵完香后,又烧了几张纸,之后去后屋看望郭母去了。
“我说他大姐,老三,老五怎么没有回来呀,父亲去世是这么大的事,是不是部队上忙啊。”来自老家的一个女长辈,在屋中向郭家大姐问了话。
“我五弟上南边打仗去了,老三年前时回来过一趟,父亲临终前有过交待,不要让他分心,他也要上前线去了,妈也说就不叫他回来了。”
“那老四还在里头呢?”
“嗯,快出来了,这个傻狍子,傻的很,我都听老六说了,可以做无罪辩护,他非得愿意进去,父亲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了,说他出来后,让我们好好管管。”
“听说老二媳妇改嫁了?那孩子咋办哪。”
“好久没联系了,好几年了,能咋办哪,跟他妈过呗,这也是苦命的娘俩,我那二弟活着时,为人甚好,谁成想,短命的要死,我爹活着时还说呢,能住在这新房里,全靠我二弟了。”
“有客到”。只见一群身着便衣的民警,来到了灵棚前方,他们是郭氏两兄弟的同事,大家撵完香后,对郭父的牌位连续鞠了三个躬。
“开维,开迎,你们俩要节哀呀,一号说不方便来,让我来代表一下,他还说出车出人,只管说,局里全包了。”来人是a局警局的三号人物,他是郭开维最要好的同事加战友,现在早已比郭开维高上好几级了,只因此人为人和善,不象他树敌太多,所以提升快得狠。
“三号,过来一下,我想问个事?”郭开维把单位领导拉到了棚外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提出要收拾刘升黑社会集团的事,局里批了没有?”
“这事吧,不太好办,局里也研究过了,因为刘升现在身份特殊,一号也向市里探了探口风,又碰钉子了,我看这事啊,还是从长计议吧。”
“啥,从长计议?这小子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了,还留着他作甚,早该收拾了。”
“赖谁呀,当年你要是不瞎得瑟,现在我这位置早已经是你的了,凭你的本事,a城警局一把手也能当上,不赖你赖谁,你要是当上了一哥,还用让人打报告呀,老实待着得了。”
“唉。”郭开维唉了一句,又重新返回灵棚跪下迎客了。
“有客到。”随着执事的又一声长音,从外头进来了一个年轻女人,此人正是刘雪华,当她走到灵棚前时,关悦向前拉住了她。
“上柱香就是了,不必拜了。”
‘凭我和开山这么多年战友的关系,还是要拜的。’刘雪华撵了香后,跪在老人的相片牌位前方,磕了三个头。
“老爷子,您走好,开山在部队上参加演习,回不来,我代表他给您磕头了。”
“这位是?”跪在一旁的郭开维不认识刘雪华。
“这个就是我常和你说的那个。”六弟郭开迎趴在大哥耳旁小声的说了句。
“哦,原来是首长千金哪,让您费心了。”郭开维和郭开迎兄弟,也磕头做了回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五十二)红蓝之争(十六)郭父之死(下)
关悦在郭家“妯娌”之间,关系还算处得和睦,当她把刘雪华引见给郭开维和郭开迎妻子时,两人不友好的冲着她翻了个白眼。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家老三的战友啊,我都听说了,老三在部队上,全靠你提携着呢。”郭开维的妻子,是个平时不让份的主儿,她作为郭家的长房长媳,和关悦处得很是要好,见了刘雪华后,果真楚楚动人,是个美人坯子,她要为关悦出口气。
“大嫂您好啊,我也听说过您的故事,你的那两个兄弟还时常给你惹事吗,要是哪天进了去,开维大哥不管,可以来找我,我父亲在a城领导面前,还是能说上话的。”
郭家大嫂见刘雪华的口语真是凌厉,她也不敢得罪人家,必竟自已两个亲兄弟就是个混账东西,要是让刘雪华下不来台的话,也许她的一句话,丈夫郭开维也保不住那两个小子。
“我肚子不舒服,失陪了,我去呵屎。”
见大嫂走后,郭开迎的妻子拉着刘雪华走到了一边,那里有好多零食,取出了一把松子,放在了刘雪华的手中,“我那大嫂就是欺软怕硬,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要是话说深了,她有个毛病,上心的狠,成宿成宿不睡觉。”
“还有这病啊,看来我得离她远点了。”刘雪华呵呵一笑,坦然处之。
“有客到。”此回来的是郭父重新参加工作时,那所中学的教师同事,他们一向很是敬重郭父,原因是郭父是旧社会时的大学生,不仅文化修养高深,对待教学上更是兢兢业业,不务人子弟,平时也是他们的榜样。
就当老师们都在给郭父烧香烧纸之时。忽然听得村外车声大作,好多摩托车手拧油门车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很是闹人。
“大哥你看。”顺着郭开迎的手指方向望去,郭开维看到了尘土飞扬的场景,这些车辆在郭家的胡同口停处,大约有几十辆摩托车,轿车也有十几辆,从车上下来了上百人的队伍,为首一人。身穿黑色风衣,头带礼帽,双肩很自然的垂下了一条雪白围脖,这装扮很象电视剧《上海滩》中的“许文强”。
“都躲开,都躲开点”。走在最前头的几个黑色中山装大汉,各自戴着黑色的墨镜,推搡着拦在路上的人群。
“扑通”,那“许文强”直直的跪在了郭父的灵前,“大爷啊。我是升子,以前来过你们家,我是新哥的兄弟,您老走了。我知道信晚了,您不要怪我呀。”刘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象他才是郭父的亲生儿子。
待刘升烧完香和纸后,又磕了三个头。本应郭家两兄弟也磕头回礼,郭开维不但没有回礼,怒目横对的看着他。
“大哥。该回礼了,这么多人看着呢。”郭开迎低头拉了拉大哥郭开维的衣角。
郭开维还是没有动作。
“大哥,今天是父亲的大日子,礼节上得过得去不是。”郭开迎又用拿指狠狠的触了一下郭开维,郭开维也就顺势磕头回了礼。
从灵棚里走出,刘升直接向收白事礼金的账桌走去,从身边人手中接过了一捆捆“大团结”,笑呵呵的对记账者道,“给我记一下,我叫刘升。”
“刘升,一万元整。”“白事记账处”,有前后两方面人组成,一方面的是前台,负责数“白事礼金”,当他们数完时,会以高调长声,报一下行礼人送的钱款数量。
后面则还有一方长桌,有一老者专司记账,他会把前台高调长声的话,记下来,形成账本,为以后还礼给人家做个记录。
“升子,我大哥说了,你人来就行了,这礼金我们不能收。”听到长声高调后,郭开迎走到了“白事前台”。
“老六,我是新哥的铁哥们,我今天来不是冲你们,这个你是知道的,我冲的是新哥,他是我的好朋友,还救过我的命,这礼金非收不可。”
见刘升如此一说,郭开迎也觉得是这码子事,如今刘升也算得上是场面上的人物,据说还当上了“省-政-协的常-委,”加入了某某民主党派,早已今非昔比了。
正当郭开迎想招待刘升去一旁休息时,郭开维走了过来,“你说的,我老远都听到了,在这家里,我是老大,不管你冲着谁,都不能收,你要是看着老四的面子,你可以把这钱送他家里去,给他老婆孩子。”
“好,好,既然大哥不许收,我就收回,来人哪,把钱拿回来。”按照刘升的吩咐,他的手下从账桌上取回了钱,放进了公文包里。
“哎呀,都在呢呀,领导也在。”刘升为了展示自已的实力,他走到了a城警局的休息区,冲着三号领导拱了拱手。
“刘老板,听说你又收购了一家酒楼啊,恭喜发财呀。”三号领导也是笑容满面。
“大哥,咱们回灵棚去吧。”郭开迎怕郭开维惹事,搞乱了场面,催促大哥回到自已的位置。
“老四怎么交了这么个朋友,欺男霸女的,还管我叫大哥,谁是他大哥呀,我要是有这兄弟的话,我得撞墙碰死。”郭开维说话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猜测他和刘升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怨仇。
郭家的“白宴”足足摆了七天,这在a城是很少见的,一般死去的人出殡都是死去的第三天进行,可是由于郭家的客人,都来自全国各地,也就改变了形势,改成了七天。
在这七天里,不时的来人拜祭,本地的,晚上会回家居住,外地来人,则安排到本村亲属的家里,就在这几天里,这个小小的村落,突然间增加了上千人的人口,不仅消费可观,还带动了村里各个小卖店的经济,他们热火朝天的进着货物,一整箱一整箱卖出的同时,也换来了大把的钞票。
郭父早已有病留了话,要等南疆军区的老战友来过,才出殡火化。在第六天的上午,终于等来了老人家。
只见老人家身着军装,快步走到郭父的棺材前,痛苦的哭了起来,“老哥啊,你这么快就走了,我知道信晚了,你不会怪我吧。”
由于之前来过,郭母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冲着老人道,“没出殡就等你了,他们有人和我说,他不会来了,我不信,就凭你和我家老头子的关系,你早晚会来的。”
“老嫂子,你不知道,我是在前线赶回来的,我给总部的首长打了电话,结果没有回音,后来我和我的老伙计说,就算撸了我这个政委,我也得来,我就直接坐飞机过来了。”
“有心了,有心了,快屋里请吧。”
“先等等,我要给老哥烧张纸,磕个头。”
“这是谁呀?”坐在一旁的刘升,他觉得自已的身份如今已相当够用了,他来郭母都没有从屋里出来,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来了,老人家还特地出来嘘寒问暖一番,实在是让他觉得纳闷。
“小声点,你没看吗,他后头还有人呢。”一旁的人看到了老军人身边,有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哦,我刚才没看到,这是个大官呀,看这年纪,咋的也得是个师长。”刘升这才发现,自已的身份,真的没有那老头的高。
第七天,当大哥郭开维摔下那烧纸的灰盆后,郭父的灵柩也出发了,前头有a城警局的十八辆警用摩托开道(这是对老八路的尊敬,是得到a城警局一哥的首肯的),中间是一辆特大的装棺车,前头坐着郭开迎开着车,郭开维捧着父亲的相片,车里则是郭父那特大的巨大棺材,这是特地从老家运来的,是老家族人对老族长的贡献。
在装棺车的后面,跟随着上百辆的轿车,这里大多坐的是郭父生前的亲人,学生,同事和一些相关的人,最后有几辆车是大客车,里头坐的是郭家大姐为首的,郭家宗族老家来人,这一行,浩浩荡荡,比国-家-元-首出行,还要气派。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叶,a城虽然经历过大规模的改革开放,但道路远没有经济来的快,去往西方火葬场的路,格外的狭窄,一路上,车跟车的距离大约有十五米,上百辆的车辆,足足延伸了好长的路,一路上所散的纸钱,更是成麻袋的扔,显示出故去人生前的地位和受人尊重的程度。
突然间,打头的车辆都停了下来,在前头领队的郭开维之子郭小春,跑到了父亲的身旁,“爸,前头的路堵死了,有人结婚。”
“哦。”郭开维还沉浸在死去父亲的怀念之中。
前头又一阵大乱,只见得郭开维次子郭小峰,大叫大嚷起来,最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迎亲的车辆避开了,他们让了路。
不管一个人的棺材多么造价昂贵,都要推进“炼人炉”里,没过几秒钟,大烟筒上升起了丝许白烟,随后工人拿出了一个骨灰盒。
又是一大阵哭声,郭氏族人为老人烧了生前的衣服和爱吃的东西,还大量的烧了纸钱,这就算给郭父送了行。
长路漫漫,随着客人一拨拨走好,老郭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不久,在别人的举报下,大哥郭开维受到了党内记过处分,调离了工作岗位,去a城警局“驻京城办事处”工作,罪名是,“大操大办父亲丧事,纵容儿子打人。”
好在六弟郭开迎平时为人很是和善,没有人举报他,他仍旧当他的“刑警队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五十三)红蓝之争(十七)跑靶
在警卫排当战士,郭开山又重新找回了自我,同班的战友不再把他,和队长这个名词再划等号,他的新的名称为“老郭”,但郭开山还是愿意别人叫他为“郭班长”,要么为“郭老兵。”
和郭开山定位相反的是王军医,他才代理几天的医疗队队长,脾气就象他的官一样,变得大了起来,他不喜欢别人叫他为“老王”,“王军医”,只要有人这么称呼他,他就会马上改正别人对他的称呼,叫来人正式改叫他为“王队长”,不管他现在还是不是真的队长,必竟现在他是,而且还是个代理的。
对于怎么当一个警卫战士,王凯是合格的,但作为一个管理三十几人的军官,他的实力显然不够,必竟一个人的能力,不代表全排的能力,在这方面,他要请教郭开山,郭开山当年把胡哨长留给他的书,早就倒背如流,现在也正好是个实践的大好机会,为了给王凯保留脸面,他们也就在别人都休息后,独自来到那不能再亮的“探照灯”下,相互切磋着,相互交流着。
“哎,郭老兵,还没睡着呀,是不是想转业教书了呀?”一营副营长刘镖,从来都爱和郭开山开玩笑,别看他表面上对郭开山嘻嘻哈哈,但内心当中还是挺佩服他的,他往往能做出其他人不能做出的主动出来,就好比这次,医疗队长当的好好的,一眼没照顾到,如今成了警卫排的一个普通战士。
“刘副营长,还没睡呢呀,下来呀,你到是下来呀。”郭开山仰着头,冲着站在战壕口的刘镖大声叫着。
“没那工夫,我今天晚上值班,我还得去查哨呢。”
经过半个多月的工事修筑。一座植被茂密的小山,变成了阻挡来路的战争阵地。望着一排排被砍断的树桩,农场的军人们,都很伤感,这得砍多少棵树啊,他们当年来到这里时,这山还是座秃山,河还是他们开凿的人工河,现在完全变成了这个样子,庄稼不再有。树木砍得只剩下些许小树,看得大伙很是伤感。
“同志们,山挖了,我们日后可以再把土填上,树砍了,树桩还在,以后还会长出大树出来,我们现在虽然蒙受了损失,可是对于在山上训练的这帮战士。他们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对于他们的生命来说,我们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一个年长的老军人,说出这一番话后。众农场军人也就心态平衡了。
“对,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对于这场战争。我们也负出了我们的责任了,走,回那片山地干活去。我们虽然不能上战场打仗,但是我们可以再建一片绿地出来。”
为期十多天的“单兵战术”训练,在一营和警卫排各自的组织下,顺利的完成了。接下来按照演习的大纲,科目变成了以排建制为单位进行,主要演练的科目是,“步兵排进攻”,“步兵排防御”,“步兵排排哨”。
一营的排长们,除了些从正规军校毕业的大学生们,其他的都是当了多年排长的老排长了,还有好几个到了年龄的排长,要不是赶上中y开战,也许他们早就离开部队,转业回乡了。
这些人对上述的三个科目,都了如指掌,指挥起来更是有板有眼,唯独王凯是个门外汉,从提干在军教导队学习了几天后,就到边检站继续任职,那里的排长职责,完全和步兵排是两个形式,就当大伙都在猜测王凯不行时,奇迹发生了,他突然间变得行了。
王凯进步的理由很充分,因为他的老师是郭开山,郭开山在同王凯一同学习时,把自已所会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部教给了他。常言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就在王凯恶补一段时间后,他指挥起了他的第一个科目“排进攻”。
“稍息。”
“立正。”
“排进攻”是在“班进攻”的基础上形成的,我军的主要基层战斗部队为“三三制”建制,所以说“班进攻”会把全班分成三个战斗小组,每组三人,班长居中指挥。“排进攻”也是一样,只要指挥好手下的三个班就可以了。
王凯在b团时,也参加过类似的科目训练,通过郭开山的“指手画脚”后,他那朦胧的窗户纸也给捅破了,第一天的指挥很是得当,让这帮从边检站过来的士兵们,也有了干劲,待到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觉得饿,还主动让王凯练习了第二天的指挥科目“排防御”。
郭开山现在的职务是警卫排,步兵一班第一战斗小组的小组长,郭开山认为这个职务很是适合他,他也放下了自已的那支半自动,拿起了一支我军新研制的“狙击步枪”,这枪警卫排目前只配发一支,全排的战友都认为,给郭开山使用是再好不过了,也只有郭开山配用这支枪。
接下来几天,王凯对其它的两个科目做了重复训练,为了使郭开山了解这支新枪的特性,特地给了郭开山练枪的时间,他的战斗小组长的位置,暂时由一个老兵代理,好在一班有十二个战士,少他一个,多他一个,都不打紧。
打半自动,冲锋枪,手枪,郭开山是把好手,但这“狙击步枪”,对他来说,要想练好,还得用子弹来“喂”,必竟你不了解这枪支的特性,使用起来就是一支“烧火棍”。
“练着呢呀,郭班长。”副营长刘镖最近几天很是轻闲,上级考核科目,没有他的任务,过些天全营合练科目,也没有他的指挥,他见郭开山趴在地上练习瞄准,就走到他的近前,开开他的玩笑。
“哦,这不是刘副营长吗,咋的,哪阵香风把您老人家吹到我这里来了。”
“春风,咋的,是不是新玩意不会使啊,用不用我教教你?”
“你会吗你,你那水平,我还不知道。”郭开山在射击方面一直很是自信,因为他得到过付班长的“真传”。
“不信是吧,那边练练去。”
“练练就练练。”在一片“开阔地”,一营官兵新修建了一个靶场,郭开山也想试试这枪支的特性,趁着刘镖有“权”,多打几发子弹。
“通讯员,给我们拿两包重机枪子弹过来。”
靶场有靶场的警戒人员,这些人是配属‘红军’的,他们只认得刘镖,今天看到有个背‘狙击步枪’的人来,也都很好奇的走上前来,和郭开山打个招呼。
“刘副营长,打靶啊。”
“不是我打,是他,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他叫郭开山,比你们多当两年兵,你们就叫他郭班长吧。”
“班长好。”
郭开山平时喜欢战士们叫他“班长”,可是今天听刘镖这么给他一介绍,反倒是不太顺耳,没办法,今天的子弹是刘镖给拿的,他也只好向大家找了个招呼,之后趴到了距离靶壕一百米的地方,用瞄准镜瞄了瞄靶子。
“都准备好了吗?”刘镖站在郭开山趴着的左手位,向着报靶的人员大声喊道。
由于距离较远,那边负责“挥旗”的人,也就按照刘镖的喊声,判断是不是说“准备好了吗”,之后挥了一下旗子,意思是可以打了。
“叭,叭,叭。”郭开山连续打了三枪,没见靶壕里的人,用靶杆报靶,觉得十分的奇怪。
“你过去看看。”郭开山向刘镖带来的通讯员说了句。
那通讯员十分听话的跑到了靶子那边,又冲着下头报靶的人问了些什么,就又跑回来道,“靶子上没有枪眼。”
“你看清楚了没有?怎么可能呢。”刘镖不信凭借郭开山的枪法,今天会“跑靶”。
“靶纸是新贴上去的,我都看了,没有枪眼。”
“怎么会呢,是不是枪有问题呀。”郭开山赶忙检查了自已的“狙击步枪”,仍然没有找到问题。
“那让我来打两枪试试。”刘镖不容分说,抢过了郭开山手中的“狙击步枪”,向远处的指挥旗发了个信号,待那人又挥了一下旗子,刘镖的枪就响了,他这次使用的是“立姿射击”,他枪响的同时,顶枪的臂膀自然的向后座了一下。
“这枪后座还挺大呢。”
“十环,十环,副营长,你打的全是十环。”通讯员看着报靶的人员,使劲的左右摇晃着报靶牌子,靶壕底下的人,报的全是“十环”。
“有啥可高兴的,这枪上多了个放大镜,是个人都能打到十环。”刘镖对自已的成绩很是满意,但又不能显示出一股傲气,所以这么说。
郭开山实在按捺不住自已的情绪了,他飞快的跑到靶壕那里,冲着底下的人大叫道,“刚才第一回打的是几环呀?”
“十环呀,我都报了呀。”
“我说的不是这回,上次枪响那回?”
“哦,你说那回呀,我没看到靶子动弹,可能没打着。”
郭开山见底下的人也这么说,于是细细的看了看靶纸,没错,上头只有两个十环的枪眼儿,没想到他郭开山,今天也跑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五十四)红蓝之争(十八)狙击步枪(上)
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人不可能总走好运,郭开山的这次靶场射击,就证明了这一点,最近他的点子太背了。
郭开山在射击上,向来要求完美,可是他越想追求完美,就越发的做不到。这款新研发的“狙击步枪”,改变了以往枪支,只用准星缺口射击的方式,给枪支配备了眼睛——“瞄准镜”。
郭开山把瞄准镜取了下来,用准星缺口又射击了一遍,几乎是枪枪十环,再把瞄准镜安装上,透过瞄准镜再进行射击后,不是跑靶,就是成绩不理想,那飞转的子弹头,就象磁铁的两极,一遇到那远处的靶子,就“同极相斥”了。
“校镜”,这是作为“狙击步枪手”必修的科目,今后几天,郭开山一边捧着枪支的说明书,一边研究“校镜”的方法,别人睡觉了,他还在“探照灯”底下“点灯熬油”着。
“郭班长,排长叫你去睡觉。”警卫排一班的副班长,奉王凯之命,来到“探照灯”下,想叫郭开山睡觉,现在全排对郭开山的称呼,只有“郭班长”了,这是郭开山特定的,他不喜欢别人叫他“郭队长”,“郭老兵”,“老郭”一类的名词。
郭开山没有转身,向后摆了一下手,“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回去。”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郭开山仍然在研究那杆新枪,王凯怕郭开山入了“魔”,他也来叫郭开山进行休息了。
“队长,都十点多了,明天再研究吧。”
“我不说了吗,一会就睡了,走开,别烦我。”郭开山放下了往日的温柔,他回都没有回头。冲着王凯大喝了一句,王凯也只好自行离开了。
警卫排的帐篷有三顶,王凯作为全排的排长,他和一班住在一起,当他也上床睡觉后,没过多一会,就有人来“查铺”了。
来人正是关建国,他作为“红军”的指挥员,警卫排也是他的隶属,每晚他都要来查上一回。看望一下大家,看有没有事情发生。
“这是谁的铺?”关建国指着郭开山的空铺道,很明显,别的铺位都躺着人,唯独这个位置空了出来,郭开山的被子,让战士们给“焐了”,就是没有人在此睡觉。
“郭队长的铺。”王凯回答道。
“他人呢?”
“在探照灯底下研究枪呢,现在他都入魔了。整天研究那枪,饭都不吃了。”
“好了,好好睡吧,注意点安全。”
“是”。
当关建国也走到“探照灯”下时。看到郭开山仍然在摸索那支“破枪”。
“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我不说了吗,我不困,一会就睡了。”郭开山以为还是王凯来叫他睡觉。
“这枪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郭开山一听来人说话的语气不对,就转身看了一眼。
“是你呀,没整。这东西太让我着迷了,你来看看,快来呀。”
关建国也跳到了“探照灯”底下,“怎么了,不就是支狙击步枪吗?”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看没,这瞄准镜里的箭头,会动哎。”
关建国也没有真真正正的拿过“狙击步枪”,他接过枪后,冲着“探照灯”照了好久,“是不太一样,我还以为这里头是十字花的呢,咋的,小箭头啊。”
“好玩吧,太可惜了,没有这枪的教材,只有张说明纸,要是有教材的话,我一定能把他搞明白。”
“狙击步枪”瞄准镜内的景象,真是只有一些小箭头,在里头还有一条直线,是用来测量距离的,最上头的箭头对准目标发射,就可以了,郭开山目前只能按照枪支附带的一张说明纸来研究,他显然要费好大的精力。
“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兄弟部队来观摩‘红军’的排进攻,所有的排长都要表现一次,也许观摩的人中,有对这枪了解的,你问他就是了。”
“观摩?哪个部队的呀?”
“谁知道呢,我也是下午接到的命令,对了,你们警卫排的王凯怎么样了?能不能上呀,不行的话,就先别让他上了。”
“凭啥呀,他也是排长,让他上,让他第一个上。”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掉链子,可别怪我啊,我就说他不是我们营的人,是医疗队的。”
“随你了,不过要是有人懂这枪的,别忘了告诉我啊,我得细问。”
“演习导演指挥部”,对‘红蓝’双方的第一次考核开始了,为了让r军下属的各个部队,都能体验到战争的紧迫性,“指挥部”下令,让各个部队派出人员,来到‘红军’演习地点进行现场观摩,评价一下‘红军’排一级的训练成果,吸取经验教训,“举一反三”,达到锻炼基层干部的目的。
次日,一卡车一卡车的,装着干部服的基层军官们,都来到演习地点,这次关建国派出的第一个表演对象就是警卫排。
通过多日来的训练,王凯的指挥明显相当娴熟,全排配合的也相当到位,郭开山作为一班战斗小组的一名小组长,也参加了这场“战斗”,只不过今天他的“狙击步枪”上,没有套瞄准镜。
从进攻出发准备,到开辟通路,到战斗队形变化,再到排雷,进入进攻出发阵地,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让警卫排的战士们露好多脸,平时在边检站的优良作风,此时也得到了体验,他们很快的冲上了战壕,一系列的枪响,战壕内的“敌人”全都消灭干净,最后一枪是郭开山开的,用的是那支“狙击步枪”,他射击的目标是,敌方阵地最高处的一杆飘扬的旗子,枪响旗杆折,警卫排顺利的完成了科目考核。
接下来是一营的各位排长轮番登场,原定两天的示范,完成了第一天,就在一卡车一卡车的军官离开营地时,郭开山猛然发现,卡车上还有个女的,她长的很像年轻时的刘雪华。
于是他背着枪跑了过去,但为时已晚,卡车启动了,车上众人相互相撞着,也就失去了那女人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五十五)红蓝之争(十九)狙击步枪(中)
就在“红军”进行“排进攻”观摩的第二天,那个长相象刘雪华的女军官,再也没有出现,郭开山给自已的心理解释是,“一定是看错人了,女人装军装时的模样都差不多。”
这种我军新研制的“班用狙击步枪”,不光郭开山用不好,连一营各排所有的“狙击手”,都用不好,于是关建国就给上级打了报告,想找个军械教员来‘红军’这里,教教这些“狙击手”们打枪。
b团一营,在整个北疆军区,只不过是很少量的一群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全军区的部队大约有上百万,这些包括很多兵种,陆海空军不说,二炮和森林边防部队,也有几万人之多。新枪的下发,几乎把这些多兵种的基层部队,都给搞乱了,当兵多年的军官和战士,不会打“狙击步枪”的人,大有人在,为了更好的让战士们使用这种“高,精,尖”武器,军区办了个“狙击手速成班”,培训地点为北方省会h城,一个团只准去三个人,每个步兵营的名额只有一个。
当一营党委委员们,开会讨论参加培训的人选时,郭开山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跑到了开会的帐篷外,想听听究竟关建国和刘镖定的是谁。
“我看哪,就定我们连的高小狗吧,他是班里的副班长兼狙击步枪手,军事素质很是过硬,还立过三等功。”为了抢先把自已连的战士推上去,一连长首先发了言。
“好,一连的候选人——高小狗,二连的。”刘镖一边记录着,一边望着每个党委委员。
“我们连定的是一排长,他在军校里就是射击高手。”二连长也说出了他们连的人选。
“不行,我们干部不能去参加培训,马上就要搞全营统一合练了。你们连要换一个。”关建国拒绝了这个人参加培训。
“那我一个人也作不了主,我回去和指导员商量一下,回头再来上报。”
接着各连都报出了一个参加培训的人员,刘镖都按个记录完毕,之后他要和营长关建国商量一下,等有了结果,再通知各连。
郭开山见各连连长都散会出来,他就上前挨个的问,“送谁去了?几连的?”
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定呢,回去听信。
“是不是郭老兵来了。你那破锣嗓子,我早就听出来了。”关建国对自已的这个妹夫,向来都是压迫的口气。
“哦,我找你们有点事。”
“什么事啊?”
“这回去培训有没有医疗队的人哪?”医疗队里只有他一人是“狙击手”,关建国和刘镖听后,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难道我们就不是‘红军’的一部分呀。”
“上头下达的通知上说,每个营只有一个名额,没有医疗队的份。”
“凭什么呀。你给上头反映一下,医疗队也属于营级单位,叫他们给一个。”
“你们医疗队是营级单位不假,可是你们警卫排是排级呀。传达时,我还特意问了一下,来人说你们要派人也行,不过得算一营的名额。”
“那好。既然人家那么说了,就派我去吧?”
“刚才开会时,我都说了。干部一个不准去,你是干部,不行,赶快回去,别耽误我时间。”
“我原来是干部,现在不是了,你忘了呀,我是战士,警卫排一班的战斗小组长。”
“你一天穿这身干部服,一天没有去干部科办手续,你还是干部,给我费什么话。”
“两位大哥,我真的很想去,我有几个理由,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郭开山一改往日的“薄”脸皮,变得象只饿了要食的“哈巴狗”一样,双眼含泪的盯着两个人。
“你把你的眼泪,给我憋回去,你耍我们两个是不是,你的行政级别和工资比我们两个人都高,你玩我呢呀,我看你就是闲的慌,你有劲没处使是吧,去炮连,帮他们挖炮兵阵地去。”
“别介呀,让他说说,我倒想听听。”刘镖用胳膊碰了一下关建国,他想听听郭开山的“另类理由”。
“我的理由很充分,第一嘛~”
“行了,叫你做报告呢呀,别第一第二了,说重点的。”
“重点就是我是一个老兵,对射击十分痴迷,我有能力学好,并且有能力回来教好其他的‘狙击手’。”
“这小子说的也对啊,要是派个战士去的话,我还真的有点不放心,就算他学会了,也不一定会教,这小子和他们不一样,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要不就叫他去得了。”刘镖很赞成郭开山的说法,要是派一个连班长都不是的战士去学习,回来想带动更多的人,还真是个难事。
“你这个理由吗,还说的过去,可是你不是我们一营的呀,要是把你派去了,下头的人,我不好交待呀。”
“是啊,你也不是我们一营的呀,差点让你给唬了过去,这小子,在哪里学的呀,咋这么奸呢。”刘镖这才反应过来。
“走后门行了吧,你是我哥,你是我大舅哥,这关系还不行啊,都是一家人。”见走正路不行,郭开山打出了“人情牌”。
“走后门也不行,老子从来不吃这一套。”
“就是,不行就是不行,你不上头有人吗,搞个名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不行就是不行。”
“两瓶茅台酒,怎么样,你们哥俩一人一瓶。”
改革开放后,茅台酒的价格也是飞涨,加上好多地方出现了假酒,那正经大商场的酒更贵的很,关建国和刘镖,已经好久没闻到过茅台酒的味了。
“真的假的?你现在有吗?”刘镖好说话,只要有点好处,他还是乐意把名额给郭开山的,打心里说,他希望郭开山去,等他学成归来,教导其他人不是难事。
“我打听过了,培训班在h城,省会城市,不会连茅台酒都没有卖的吧,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
“送茅台也不行。”关建国见两瓶酒,就把刘镖给胡弄过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大好机会,还不狠狠的敲一下郭开山的“竹杠”。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让我去?”这回郭开山坐下了,他要好好和两位兄弟谈谈这个“买卖”。
“我还没想好呢,要不你先回去吧。”
“别介呀,买卖不成仁意在,你说个道,只要我郭开山能做到的,只管说。”
“那好,你那两瓶茅台的基础上,我还有一个要求?”
“是什么?”
“我听说你儿子长的不错,长大了给我当个女婿怎么样?”关建国从父母的来信中得知,郭小山在老家,虽然是没有人“养”的淘气包,但小模样长得很是帅气,自已的女儿长相一般,趁这机会,找郭开山攀个“娃娃亲”,最好不过了。
“好,成交,一言为定,行了吧,我同意了。”
关建国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开山,“今天你咋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呢?是不是又在使什么坏呀?”
“我那儿子打小就不听话,你们两口子教育女儿严格,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的,能看上我家郭小山,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份,我上赶着都乐不得的,怎么会不同意呢。”郭开山有郭开山的打算,儿孙自有儿孙福,今天他老子是答应了这门亲事,长大了孩子之间还不一定乐意呢,先把这一编翻过去,达到目的要紧。
“嘿,老关哪,你不会把自已女儿往火炕里推吧,这郭小山我是见过的,上回探家时还踢过我一脚,老驴了,你要有这女婿的话,简直是活受罪。”刘镖只把话说了半句,他上回回老家时,看路边有几个小孩子在玩,问哪个是郭小山,其中一个孩子说是,他就抱着他说,“儿子,我是你爸,我回来罗。”
怀里的郭小山乐呵呵的说了句,“你是我爸吗,你放我下来,我好好看看你。”
刘镖不知是计,放下了郭小山,蹲着让他看了好一会,最后没想到的是,郭小山飞起一脚,正踹到刘镖的鼻梁子上,差点把骨头给踹折,郭小山临走时还说呢,“你敢冒充我爸,看我不踢死你,你给我等着,我回家让我大爷来抓你,他是警察,专抓你们这帮人贩子的”,说完一溜烟似的跑回家去了。
“既然两位都没有条件了,我可以回去准备了吧。”
“等等,你等等,两瓶茅台酒不够,凭啥我这么好打发呀?”刘镖刚才还在回忆郭小山打过他的事,现在反应过来,认为他们两个是好了,成亲家了,自已吃了亏。
“那你说吧,划个道,让我走走。”
“你师里营房科认识人多,回去给我调个房呗,你嫂子说房子太潮,身子不舒服。”结婚多年,刘镖两口子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妻子陈静找医生问过,说可能是屋子阴暗造成的。
“那个好说,小洋楼我整不着,旱楼我还能帮个忙,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那好,我也通过了。”
就在郭开山的买通之下,一营去培训“狙击手”的名额,落在了郭开山的身上,为了不让别人发现,郭开山特地找战士换了衣服,装扮成战士的模样,打着背包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五十六)红蓝之争(二十)狙击步枪(下)
“h军工”这个我**工方面的最高学府,迎来了来自北疆军医各地的“狙击手”们,当郭开山拿着自已的介绍信,走进这所大学的时候,一个女军官模样的人叫住了他。
“班长,你是来参加‘狙击手’培训的吧,来这里登记。”
年轻的女军官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她长的和刘雪华真的好象,原来她在这里,郭开山又一次看到了她。
“说你呢,那个老兵,过来登下记。”
“哦,我是b团的,这是我的介绍信。”郭开山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他只是看到那女军官后,联想到了自已和刘雪华的当年。
“你的被子是新的呀?你当了多少年兵了?”
“十几年了,被子是借的。”
“十几年了?老兵啊,你是志愿兵吧。”
“不是。”郭开山摇了摇头,但好象又想起了什么,又回答道,“是,我是志愿兵。”
“真看不出来,一开始我看你象个军官,挺有派的,认识一下吧,我叫岳虹,我是你们这批学员的教员。”年轻的女军官很爽朗的主动伸出了手。
郭开山并没有伸手相握,他知道,作为军官之间,握个手是很平常的,要是自已现在是个志愿兵的话,对方就是首长,两人握手有些不合适宜。
等了好久,没见郭开山伸手,女军官想可能是郭开山没有握手的习惯,也就收回了自已的手,“你在这里等一会儿,等人到差不多了,我叫人领你们去宿舍。”
又过了好一阵子,大约又来了几个参加培训的战士,女军官就吩咐身边的一个男战士,带领他们前去宿舍。一路上,同行的几个年轻战士,不停的聊着女军官如何漂亮,但都不晓得她的名字叫什么,同行带队的男战士,也只是在一旁偷笑,不参与他们的“讨论”。
“h城大妞果然名不虚传,长的真漂亮,我回去一定好好学习,争取早日提干。那样我就可以来这里追求她了。”一个战士很大言不惭的说道。
“是呀,你行,高中毕业,有的是机会,可以报考军校,我就不行了,我才小学毕业,我还是争取在战场上立功吧,也许活着回来就能提干了。”郭开山身边的一个战士。他和b团一营的战士们一样,都有着同等的命运,学习“狙击手”的目的就是,上战场成为一个令敌人胆寒的“刺客”“杀手”。
“班长。您是志愿兵吧,这么老了还参加培训呀?”他们见郭开山不主动说话,主动聊起了家常。
“对,我是b团的。我叫郭开山,你们就管我叫老郭吧。”
“老锅儿?”问话的战士口音是沿海地区的,他对老郭的咬字很不标准。
“对。老锅儿,你说对了。”郭开山一边确定着,一边心中好笑。
他们来到的是一排二层小楼,看楼房的外墙,起码得有三四十年的样子,有的墙体都有点开裂了。
又过了两天,本期所有的“狙击手”都来到了“h军工”,足足有近三四百人,为了方便管理,组建了“狙击手大队”,“大队部”下设三个中队,每个中队有一百多人,中队下设区队,区队下设班,郭开山年长,为了照顾他,让他当了一中队的九班长,他也是这批“狙击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由于是特殊培训,一切军事训练全免,除了早上跑几圈外,下午还有一个小时的体能时间,其他大部分时间,都以理论学习为主。《弹道学》,《物理学》的相关课程也上了台面,经过一周的理论学习后,进行了书面笔试,全大队平均分数77分,大多数人都学习成绩一般,唯独郭开山答了“98分”。
“你看看,一中队的郭开山,是个苗子,字写的不错,成绩也可以,他的论述部分,我没有给满分,其他的地方全对,这郭开山是哪的呀?”负责理论教学的教授,没想到这么多普通战士里头,会有一个“学霸”存在。
“哦,那个郭开山我知道,是r军的,成绩是好,可是年纪大了些,快三十了。”
“三十岁还是战士?”
“对,介绍信上说他是志愿兵。”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成绩,应该保送到军校,就是年纪大了些,要不然我一定得把他留在咱们这里。”
同办公室的众位教员谈话,让坐在角落里的那位岳虹教员,听到了心里,她对郭开山的印象很好,高挑的个子,不显单薄,白净的面皮,穿上军装后,还不失威武,她的内心当中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通过系统的学习,郭开山才感到,自已原来对“狙击步枪”的研究,都是错的,他很庆幸来到这里,不仅有专科教授给他来答疑解惑,还有这么好的学习环境,这是他在部队里根本找不到的,《弹道学》的路程,他早在营房科时就私下学过,现在重新温习了一遍,使他有了更多的体会,他盼望着早日和“狙击枪”重新打交道,自从他们来到这里,一回枪还没有碰过呢,学的全是理论知识,他对枪有着期盼。
每天清晨,郭开山都要跑上一个五公里,这个“毛病”,他一直没有间断过,来“h军工”的头几天,他还能跟着同中队的战友一块跑,到后来,他感觉到跑的还不够劲,就比其他人早起了半个小时,跑在操场上的跑道上,新配发的,印有“h军工”的蓝色“跨栏背心”,他很是喜欢,他后悔当年没有听刘雪华的,早早就结了婚,失去了去军医大学进修的机会,大学生活真好啊,还好,他抓住了青春的尾巴,就在快到“而立之年”,踏进了这个全国的“名牌大学”,也不失此行啊。
“郭开山!”
郭开山听到有人叫他,回头看原来是岳虹教员,原来她今天也来操场上跑步了,只见她那丰腴的上身,套着绿色军用半袖衬衣,若隐若现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受到遐想,可是如今的郭开山,丝毫没有想到这些,他什么样漂亮的女人都见过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五十七)红蓝之争(二十一)据枪(上)
岳虹在操场上跑步时,想叫住前面的郭开山,但郭开山没有应答,反而跑的越来越快了,不一会就消失在众多跑步的人群当中。
年轻女人就爱生气的就是别人不理她,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更希望受到众多男人的关注,岳虹也不例外。每当有人走路经过她时,私下和同伴对她进行议论,她的内心当中不是气愤之情,而是觉得很是骄傲。今天早上本来心情好好的,叫郭开山给这么气了一下,也就没有了兴致,回宿舍洗濑去了。
理论考核八十分以下的,被理论教授罚到走廊处背诵错题,教室里只有不到三十多人,还在认真的复习功课,郭开山在班里算得上是个大个儿,他坐在后排靠门的位置上,透过后门的窗户,能看到这些考试不合格的人的窘相,他庆幸,如果自已不是之前学过相关的知识,他也许也会和他们一样,要是那样的话,传到红军师老部队那边,他的一世英明也就完了。
“坐下,你想出去呀?”理论教授见郭开山时不时的起身望走廊的那些“同学”,就加以了训斥。
“老师,我不想。”郭开山赶忙坐下,捧起书本假装默读着。
岳虹教员师出名门,她是“h军工”军械学教授最得意的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连职军官了,她的父亲是r军地炮旅旅长,也属于“根红苗正”的那一款。“h军工”大学毕业后,被分到r军军械处工作,后来她的父亲准备在军中给她挑个好女婿,就和老战友打招呼,让她随着各个部队的连排级军官,一同去‘红军阵地’观摩一下“排进攻”,要是有看得上眼的年轻军官,那就最好不过了。也就是那天,郭开山看到了这个酷似刘雪华的年轻女人。
由于郭开山是跟着王凯的警卫排,第一个进行演练的,岳虹也对这个高个的老兵感了兴趣,只可惜他的年岁稍大了些,目前还是个“志愿兵”,没想到的是,‘h军工‘组建“狙击手培训班”,她也受命到这里报到,做了个负责“军械管理”的教员。
作为“军械学”毕业的高材生。岳虹当然也十分了解这支“班用狙击步枪”了,就在它没有大批投产之时,“h军工”的专家教授们就已经得到它了,并且还对它进行充分的研究,现在好了,敢不给她面子的郭开山落到了她的手上,专等到她的课程时,好好修理这个不服气的老兵了。
时间过的很快,理论学习经过十多天。终于结束了,下面的课程就是对枪械的了解,和实战上的应用了,岳虹也陪着老师走到了前场。报仇的机会,也就到了。
“班用狙击步枪”整套装备有几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枪身主体,当一支支身穿绿色“枪衣”的全新“狙击枪”。放在众学员的面前时,大家都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没想到这枪还有衣服,还有专用的擦枪布啊。”
“我们配发的那支枪怎么没有。是不是叫人给贪污了,你们连的有没?”
“没有,就一张说明书,我的那支还是支旧枪,好多地方都让人给磕掉漆了,哪有这个好呀,黑里带蓝,太阳一晃,瓦蓝瓦蓝的。”
大伙不停的摆弄着,相互评论着。
第二部分为作战装备,有一个“狙击手”专用的子弹袋,一件“狙击手”专用的“雨衣”,和“狙击枪”的瞄准镜袋子,那子弹袋穿在胸前很不好看,显得格外的短小,活象个女人用的“胸罩”。
“这是老爷们戴的吗,咋这么小呢。”
“就是,就象是女人用的~”那战士刚想继续往下说,就看到了岳虹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下面给大家几分钟整理着装,二十分钟后,射击场集合。”岳虹对全体人员下达了命令,她还不忘看看郭开山,从她的嘴角往上挑的意思,可以判断出,郭开山的霉运到了。
当三个中队的人都集合在射击场上时,分成了个半包围的阵势,从各自的着装上看,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枪口朝上者,另一部分为枪口向下者,最后在教员的命令下,枪口统一朝上,那“狙击手”的雨衣,就放到了一边。
“全体都有了,稍息,立正。”学员大队的值班员,整理了队伍,跑到岳虹教员的跟前。
“教员同志,狙击手培训大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稍息。”
“是。”那值班员接到命令后,又跑回到了中央的位置,大声喊了一句,“稍息。”
“在场的各位都不是新兵蛋子了,靶场的纪律,大家都懂,下面我给大家进行分工,一中队原地不动,二三中队分别带开,进行射击瞄准训练。”
“二中队,都有了,向右转,齐步走。”
“三中队,向右转,右后转弯,跑步走,一,一,一二一。”
见两个中队都走开了,岳虹教员也就开始上课了。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作为一名狙击手,哪位能说一下他的任务是什么?”
“报告。”
“就是刺客,杀手,狙击敌方的指挥官。”
“回答的很好,便并不全面,狙击手的任务,是服从命令,指挥员指到哪里,他就打到哪里,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一中队的人员喊的很齐,很让岳虹满意。
“既然都听到了,下面我要看看大家的基本功,都有了,各区队带开,成一字队形散开,间距半米。”
中队下设区队,大致三个班为一区队,区队的人数,也和排的建制相同,作为一中队的九班,是最后的一个班,他们原地不动就可以了,只是相互调整了一下距离。
岳虹从右到左挨个检查了一遍,“这战线拉的太长了,都有了,听我命令,打乱各班建制,全中队围着一个大圈。”
很快一中队就形成了一个大圈,把岳虹包围到了中间。
“这回好了,队伍太长,不好说话,现在都能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吧。”
‘听-清-楚-了。’
“很好,听我口令,跪姿射击准备,十分钟。”
在岳虹的口令下,所有的“狙击枪”摘掉了“枪衣”,一中队的学员们开成了“跪姿瞄准”,所有的枪口都指向正中央的岳虹教员。
很快十分钟训练就过去了,“大家起来休息休息吧,看来基本功都可以呀。”
“我们在部队里都是神枪手,这都是新兵时才练的,老底子了。”
“你不吹牛能死呀,新兵练完,老兵就不用练了咋的。”
“不服比比呀。”
“比比就比比,谁怕谁呀。”
岳虹就等有人说这话呢,赶忙接下了话茬,“既然大家身上都有功夫,那么大家就比一比,都有了,跪姿射击准备。”
那两个学员对自已说的话后悔不迭,但没有办法,整个一中队的学员,又一次举起了枪。
“挺好,真的挺好,作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基本功一定要打好,咱们的枪比一般的冲锋枪要重一些,这就更得平时多加练习了,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岳虹的嘴里不停的说着,她走到一个个学员的面前,用她那锐利的眼光看着大家,看得大家都毛骨悚然,终于她走到了郭开山的面前。
“九班长,能坚持吗?枪口不要晃啊。”
“报告岳教员,我没晃,这才哪到哪呀。”
“好,没晃就好,大家都知道,九班长是你们这批学员中年纪最大的,老兵了,他能坚持,你们这些新兵蛋子,是不是也能坚持呀?”
“能-能-能。”
“好,一会我叫炊事班给大家熬点绿豆汤,给大家补一补。”岳虹又走回到了圈子的正中央,从一个战士手中接过了一张马扎凳,她坐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