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北面
辽东西路军军营火把燃起的时候,在辽东西路军指挥茅元仪的大帐里正在进行着高级军事会议,这个秘密会议只有茅元仪、喻安性、满桂、赵率教、薛破虏五人,他们五人的议题就是重新议定在没有西路辽东军支援下,对援救朝鲜义州府的具体作战方案。
指挥茅元仪说道:“诸位,现在袁崇焕的西路军已经靠不上了,解救义州府见靠我们东路军了,大家各抒己见谈谈有什么好的想法。”
中午的时候喻安性和薛破虏已经跟茅元仪进行了短暂的交流,现在大帐里面只有满桂、赵率教还没有进行沟通,今晚的会议严格说起来,是茅元仪、喻安性、薛破虏三人要统一满桂好赵率教二人的思想。
满桂说道:“茅先生,伴晚的时候末将抓到了两个建虏马甲,经过严刑*供,据马甲交代建虏镶蓝旗济尔哈朗所部就在我们东北面附近。”
茅元仪说道:“看来建虏镶蓝旗济尔哈朗所部是准备在双台子河附近有所想法,不过我们东路军全军过了双台子河,仅仅是建虏镶蓝旗一部对我们还够不成威胁,关键是正黄旗、镶白旗现在在哪里。”
满桂说道:“辽东经略府最后确定的位置是,建虏阿济格的正黄旗应该还在朝鲜义州府,杜度的镶白旗临近皮岛毛文龙部的铁山、宣州一带。”
茅元仪说道:“暗探一来一往颇为费时,说起来这应该是半个月以前的消息了,现在二贝勒阿敏、阿济格、杜度三旗人马具体在哪里难说,不过学生却知道去义州府必然是凶多吉少。”
赵率教问道:“茅先生,你的意思是阿敏、阿济格、杜度三旗人马在我们去义州府的路上张网以待是吗。”
茅元仪说道:“建虏本来在义州府就是使的围魏救赵之计,等着我们辽东军自投罗网,可是我们辽东军不去救援义州府,义州府迟早要落在建虏的手里啊。”
满桂说道:“这去义州府我们辽东军会中埋伏,不去义州府救援,义州府失陷我们难逃责任,这实在是为难人啊。”
赵率教说道:“茅先生,照这样的说法,我们一过双台子河就陷入了绝境,难怪袁崇焕见机躲在双台子河对面不肯过来,他是准备随时开溜啊。”
满桂说道:“那我们可以和东江毛文龙取得联系,如果能够得到东江镇的支持,我们东路军救援义州府的胜算就大一些。”
茅元仪说道:“满将军,联系毛总兵耗费时日,还不知道联系上了毛总兵效果如何,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作那些远水不救近火的事情了,嗯,中卿、破虏你二人怎么不说话呢,你二人还是说一说嘛。”
喻安性说道:“茅先生,本抚对军务并不精通,不如让薛将军来讲一讲吧。”
喻安性跟薛破虏商议军情获益良多,但是喻安性觉得不能把薛破虏的思想当成自己的说出来,于是推荐薛破虏自己来谈那些已经思考很久的计划了。
薛破虏还没有来得及推辞,满桂、赵率教就盯着他,要薛破虏谈谈薛家军对这次救援义州府的计划,茅元仪也一再鼓励薛破虏知无不言,为东路军救援义州府出谋划策,薛破虏被大家抬在火上烤,薛破虏不得不顺应大家的意思说出了一番话来。
薛破虏说道:“茅先生、喻大人、满总兵、赵总兵,末将跟军中将领议过义州府的军情,现在末将把这些内容综合一下供你们参详,末将以为杜度的镶白旗应该已经不在铁山、宣州一带了,至于围困义州府的正黄旗阿济格所部也随时可以撤围,而皮岛毛文龙、朝鲜义州府根本不敢追击建虏,特别是镶蓝旗主力阿敏的行动非常诡秘,前几天的镶蓝旗济尔哈朗进攻右屯可能就是建虏的诱饵。”
茅元仪听了薛破虏的话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破虏,你说镶蓝旗济尔哈朗进攻右屯可能是建虏的诱饵,这有什么证据吗。”
薛破虏说道:“有,右屯保卫战过后,末将跟手下将领观看了赵总兵斩获的建虏首级,不经意之间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首级虽然没有汉军,但是真正的女真建部鞑子很少,大多数都是蒙古和其他女真族的首级,使末将不得不怀疑镶蓝旗济尔哈朗进攻右屯的目的不纯。”
赵率教说道:“薛家军没想到你观察得如此细微,其实本兵的部下也说到首级里没有几个真鞑子,不过看当时镶蓝旗济尔哈朗部进攻右屯那个势头不像是作假啊。”
薛破虏说道:“赵总兵,镶蓝旗济尔哈朗进攻右屯的确没有作假,但是末将怀疑济尔哈朗是被不知情的手下拖上了必破右屯这架战车的,济尔哈朗骑虎难下就准备顺势而为,还有就是济尔哈朗弃营显得非常草率,以建虏对辽东军多年的心里优势,要让他们不战而逃,反正末将是不相信的。”
茅元仪说道:“破虏,你说得有道理,如果按你的判断,那接下来建虏会怎么对付我们辽东援军呢。”
薛破虏说道:“这个容易判断,建虏应该就在我们东路军去义州府的路上伏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建虏应该可以不太费力气地把我们吃掉。”
薛破虏的一席话把茅元仪、喻安性、满桂、赵率教四人说得非常郁闷,大家一阵分析明白了建虏的意图,却不知道怎么化解这个难题,想想也是,建虏以逸待劳准备了两个月了,自己这面现在是盲人骑瞎马闯过去,胜负之数是不言而喻的。
薛破虏见大家都不说话,知道他们陷入了思维盲区了,于是薛破虏不得不开导茅元仪、满桂、赵率教他们,让他们摆脱一切行动都按照朝廷或者上级命令行事的呆板思想。
薛破虏说道:“各位上官,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另一个思路来考虑问题,既然建虏在我们去义州府的路上重重设伏,那我们东路军可以跳出建虏的包围圈,在外围跟建虏打游击战,这样我们东路军不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吗。”
茅元仪说道:“破虏,救援义州府是朝廷的用兵方略,我们任意改动朝廷和辽东经略府的作战计划,将来回到锦州之后,恐怕等着大家的就是锦衣卫的诏狱了。”
薛破虏说道:“袁崇焕还不是改变了行军路线,那我们也应该可以稍微调整一下进军路线,没道理明知道前面有埋伏,还带着士兵去冒险,将来怎么去面对那些孤儿寡母嘛。”
茅元仪神情变换不定,良久茅元仪说道:“是学生太执着了,只要能够狠狠打击建虏,再大罪责学生都一肩抗了,破虏。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薛破虏说道:“茅先生,如果我们能够调动建虏,相信义州府之围不解而自解了,建虏的镶蓝旗、正黄旗、镶白旗主力应该都在双台子河东面、南面,而西面监视双台子河,那我们就朝北面去。”
茅元仪念道:“去北面,北面。”
满桂说道:“破虏兄,北面有镶蓝旗济尔哈朗的队伍,再过去就是建虏的辽阳和沈阳了,那里是建虏八旗重兵把守的地方,去北面危险是不是太大了。”
薛破虏说道:“越危险的地方越有机会,正因为建虏认为辽阳、沈阳有重兵把守,我们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据薛家军的密报建虏八旗主力在大凌河广宁北面虎视眈眈,企图切断我辽东军西归的退路,我东路军就乘虚打辽阳城。”
茅元仪沉吟道:“破虏,你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如果我们东路军顿兵于辽阳坚城之下,而辽阳城又不能破,然后建虏四下包围过来,我东路军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薛破虏说道:“茅先生,自萨尔浒战役之后,我们明军处处防守,处处都守不住,我们为什么不能够主动进攻呢,这样我们明军就可以把战火引到建虏的土地上去,倒霉吃亏的自然是建虏了,至于辽阳城我薛家军保证一夜开城,然后大家洗劫一番就离开,这可是大功一件哟。”
薛破虏的话说得茅元仪、喻安性、满桂、赵率教四人热血沸腾,如果能够进辽阳城这可是自建虏崛起之后,是明军经历万历以来最大的功勋,这样的功劳怎么会不让茅元仪、喻安性、满桂、赵率教几人动心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鞍山
薛破虏对茅元仪、喻安性、满桂、赵率教四人顾虑进攻辽阳城会被建虏围歼,薛破虏的解释是:“我们把步兵和民夫都变成骑马的,建虏来辽阳我们就去义州府,总之跟建虏打游击战,辽东、建州这么大不会没有我们东路军立足之地的,如果你们支持末将,末将准备去努尔哈赤的老寨赫图阿拉甚至长白山转转呢。”
薛破虏的话说得茅元仪、喻安性、满桂、赵率教他们哈哈大笑起来,茅元仪笑完后问道:“破虏,你具体说说怎么破辽阳城,以及步兵和民夫的大量马匹怎么解决。”
薛破虏说道:“茅先生,破辽阳城说起来也简单,就是拿炸药炸垮辽阳城的城墙,然后我们东路军进城进行烧杀抢掠,马匹嘛自然找建虏臣民要啰。”
茅元仪听了薛破虏的话震惊不已,半响才对薛破虏说道:“这样做恐怕不合时宜吧,那我们大明军岂不是跟建虏成了同一类人了吗。”
薛破虏说道:“建虏是怎么对付我们大明百姓,我们大明官军就应该怎么对付建虏的百姓,这只不过是以暴易暴以血还血而已。”
茅元仪、喻安性、满桂、赵率教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薛破虏的激进思想,不过大家还是默认了薛破虏的说法,到时候对建虏百姓要怎么做,就是靠自己凭着良心看着办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后,慢悠悠收拾帐篷物资的辽东东路军官兵们,过了上午才开始向海州发现前进,不过辽东东路军辎重大车连了一长窜,天还没有黑才走了离海州不到一半的路程,辽东东路军就开始安营扎寨了。
但是辽东东路军的骑兵队伍并没有闲着,满桂总兵的五千骑兵和薛破虏的两千多骑兵,对海州方向三十里以内的地盘进行了拉网式扫荡,到天黑时两路骑兵回来,斩杀了建虏三百多首级,俘虏建虏一百多人,以及一批牛羊骡马。
茅元仪听满桂。薛破虏汇报,离辽东东路军三十里以内的建虏基本被斩杀干净,茅元仪虽然知道大多数的建虏都是老百姓,建虏的耳目马甲是极少数,不过为了辽东东路军的行动计划也只有牺牲这些建虏老百姓了。
在带回来的三百多首级、一百多俘虏中,薛破虏这面占了快三倍的数目,薛家军对几个认为重要的建虏俘虏进行了审问,获得了一些关于义州府和辽阳城以及八旗建虏的消息,然后薛家军把这些俘虏全部杀掉深埋了。
满桂知道了薛家军的杀俘行为以后,满桂想了想以后,也吩咐手下照着薛家军依样画葫芦,把捉来的建虏俘虏统统坑杀了。
早早入睡的辽东东路军四更不到就开始起来,吃了火头军提前做的早餐,辽东东路军趁着刚刚发白的天空向北方出发了,天光大亮以后,大军已经远远饶过了古城屯。
茅元仪对薛破虏进攻辽阳城的疯狂计划非常紧张,在薛破虏送给喻安性特的制马车里面,茅元仪和喻安性也在商议攻取辽阳城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茅元仪说道:“中卿,你看薛破虏进攻辽阳这着险招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喻安性捻着胡须说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破虏将军深谙兵法啊,在本抚看来胜算颇大。”
茅元仪叹道:“可惜袁崇焕、薛破虏都是刚愎之人,若他二人能携手合作,辽东之事是大有可为啊。”
喻安性默然没有说话,茅元仪和喻安性这时候听到敲马车门的声音,于是喻安性吩咐车夫把马车停在路旁,放敲车门的人居然马车车厢,进来的是茅元仪的亲兵队长。
亲兵队长看了喻安性一眼欲言又止,茅元仪说道:“本指挥跟喻巡抚亲密无间,你有话但说无妨。”
亲兵队长有些激动地说道:“先生,满桂总兵和薛参将在古城屯附近圈住了八百多建虏军民,满桂总兵于心不忍只同薛参将杀了成年男丁,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和被建虏俘虏的剃头汉人,可是薛破虏以帮助押送为名,把剩下的近五百女真和被虏汉民全部搠死在一个深沟里面。”
茅元仪听了没有说话,亲兵队长知趣的退出了马车,随后茅元仪好喻安性坐的马车继续上路,过来很久茅元仪说道:“中卿,薛破虏太滥杀了。”
喻安性说道:“止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这次进攻辽阳城属于高度机密,薛将军便宜行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喻安性虽然为薛破虏辩解,其实他自己内心也不是完全认可薛破虏的行为,可是喻安性觉得除了杀掉这些建虏百姓和剃头汉民之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些人。
茅元仪说道:“薛破虏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们大明是礼仪之邦,有责任教化四夷不开化百姓的使命,可是我们大明军将士这样嚼杀,我们岂不是跟建虏一样了吗。”
喻安性说道:“破虏将军处事虽然暴烈,但是本意还是为了大明好,让建虏尝尝被别人屠杀的滋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茅元仪说道:“不行,中午本指挥要好好的说说他。”
喻安性劝道:“止生,破虏他们身上的责任重大,我们就不要给他们增加压力了,不然破了辽阳城我们大明军难道仅仅是进城走一趟不成,所以这些事情就让武将们去解决,我们文臣只是运筹帷幄就是了。”
茅元仪叹道:“暂时就这样吧,进了辽阳城本指挥好好跟破虏谈一谈。”
天色渐晚的时候,茅元仪、喻安性得到了前锋拿下鞍山驿的消息,茅元仪、喻安性二人不敢相信满桂、薛破虏他们这么轻易就拿下了建虏的军事重镇鞍山驿。
不过茅元仪、喻安性二人听了薛破虏、满桂派来报信人的说法,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大明军偷袭成功了。
原来满桂、薛破虏他们一路清除建虏的游骑民众,在到达鞍山驿时明军的行动还没有暴露,满桂就提出等天黑后进攻鞍山驿堡,不过薛破虏认为不论白天还是晚上进攻鞍山驿堡,凭着鞍山驿堡的高大堡墙,很可能会形成僵持局面,就算拿下鞍山驿堡,也必然会被辽阳城的建虏发现,失去了突然性对下一步进攻辽阳城会带来非常大的困难。
于是薛破虏提出了偷袭鞍山驿堡的想法,根据薛家军掌握的情报,鞍山驿堡的守将努尔哈赤的第九子巴布泰,在建虏沈阳建都之后就没有回鞍山驿堡,而昨夜薛破虏从俘虏口中得到一个消息,除了巴布泰带走了一批建虏之外,前些时候鞍山驿堡有好几百人被调走,估计是两个牛录,但具体去向不明。
鞍山驿堡从前是拱卫辽阳城的屏障,随着辽阳城地位的下降,鞍山驿堡的重要性也相对差了一些,因此鞍山驿堡一直处于被抽调兵力的状态,现在比鞍山驿堡鼎盛时期兵力下降了一半左右。
最后薛破虏跟满桂商量偷袭鞍山驿堡,满桂听了薛破虏的计划半信半疑,还是薛破虏开导满桂,如果偷袭不成功就强取,至于辽阳城就看情况再说了,不过大明军在辽阳城外逛一圈,相信建虏们一定会瞌睡都睡不着的。
满桂同意薛破虏的疯狂计划之后,把自己的七千人马围着鞍山驿堡远远地扇形放了出去,对整个鞍山驿堡实行了大包围,原则上不放一个鞑子漏网。
就在鞍山驿堡快要关堡门的时候,鞍山驿堡西南门来了一队衣甲鲜明的镶蓝旗牛录旗兵,可能是鞍山驿堡承平日久了,而且明军从来没有主动进攻过金国的地盘,看着前来的又是阿敏贝勒的镶蓝旗,守城兵丁知道阿敏贝勒脾气火爆,不敢给镶蓝旗的旗丁穿小鞋,只好乖乖的等着镶蓝旗的人马到来,竟然丝毫没有想到这支镶蓝旗人马是明军冒充的。
不过在离鞍山驿堡一箭地的距离时,鞍山驿堡的守将还是喝令这支假冒的镶蓝旗人马停止前进,只允许带队的牛录上前察验公文印信,镶蓝旗这边的牛录额真带了两个手下朝鞍山驿堡城门洞走来。
当假冒的牛录额真来到鞍山驿堡的城门前时,负责守卫鞍山驿堡的牛录额真伸手向镶蓝旗这面索要公文印信,而嘴里有说道:“这位箭主,怎么看着这样面生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门洞
镶蓝旗牛录额真笑道:“老兄怎么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呢。”
守城的牛录额真一边看公文印信一边说道:“实在没有见过你,你不常走我们鞍山驿堡吧。”
镶蓝旗牛录额真说道:“我是二贝勒从旗地里抽调来的,临时补充到济尔哈朗贝勒帐下听令,没怎么来过你们鞍山驿堡。”
守城的牛录额真说道:“公文印信验证无误,你们是去盛京公干,今天在我们鞍山驿堡休息,那你们请进城吧。”
镶蓝旗牛录额真向自己的人马做了一个手势,远处的镶蓝旗队伍缓缓地向鞍山驿堡西南门驰来,守城的牛录额真问道:“前几天听说济尔哈朗贝勒在明国锦州那面吃了亏是不是真的呀。”
镶蓝旗牛录额真说道:“是真的,可惜晚了一步蹩脚羊的援军赶到了,不然右屯卫就被贝勒拿下了,莫德里也不会惨死在右屯卫城下。”
守城的牛录额真说道:“莫德里俺认识,那可是一条汉子啊,现在你们南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镶蓝旗牛录额真说道:“明国兵分两路,号称出兵十三万人马,义州府方面兵力吃紧,这不咱就是回盛京搬兵的。”
守城的牛录额真瘪瘪嘴说道:“明国的军队都是些废物,再多还是给我们大金国送菜的。”
镶蓝旗牛录额真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现在明国出了一支火器军,我们的人马损失可不少啊。”
守城的牛录额真说道:“你说的是薛家军吧,嘿嘿,听说大贝勒在薛家军手上吃过大亏。”
镶蓝旗牛录额真说道:“你的消息还蛮灵通嘛,不过这种消息汗王是严令外传的,一旦被盛京知道了后果非常严重的哟。”
守城的牛录额真被吓得直伸舌头,就在这个时候镶蓝旗的人马就到了鞍山驿堡的城门口,守门的鞑子兵热情的街道着自己的友军,当这支镶蓝旗牛录行进了一半人马入城门洞时,镶蓝旗牛录额真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守城的牛录额真吃了一惊连忙开口问是什么意思,看突然看见一把匕首满满的插在自己的胸口上。
随着镶蓝旗牛录额真发出的一声口哨,整个镶蓝旗牛录一起发动,“咔嚓”“啊”“喔”“噗”一阵刀剑刺杀的声音,夹杂着临死鞑子的低呼,在镶蓝旗两个三个士兵对付一个守军的情况下,没有费多大的气力,就杀干净了城门洞附近的五六十个鞑子兵。
镶蓝旗士兵向城外远处挥舞旗帜发出信号,接应自己的后续部队的到来,到现在鞍山驿堡城墙上鞑子兵和城内的居民还没有发现镶蓝旗牛录的军事行动。
这支冒牌的镶蓝旗是由阎老幺带领的,参战成员除了阎老幺所部的精锐之外,就是由辽东籍士兵组成,也包括了急于立功的原中后所城的牛三、马涛这些官兵,而那个冒充镶蓝旗牛录额真的就是原大同军潜水卫首领乔国梁。
阎老幺、乔国梁、牛三、马涛他们在鞍山驿堡西南门门洞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援军,很快大批穿着正蓝旗、鑲红旗战袍的女真旗兵,快速向鞍山驿堡西南门奔来,鞍山驿堡堡墙上的鞑子还看得津津有味,有的人还在说这回义州府的仗打大了,看看正蓝旗、鑲红旗的人马都到了咱们鞍山驿堡附近了。
负责鞍山驿堡防务的正黄旗甲喇额真刚安,接到手下旗丁的报告说有正蓝旗、鑲红旗的人马到了咱们鞍山驿堡,甲喇额真刚安有些诧异,正蓝旗、鑲红旗的人马怎么会到了鞍山驿堡,按道理正蓝旗、鑲红旗的人马应该在盛京附近啊。
甲喇额真刚安立刻离开靠近北门巴布泰的总管衙门,刚安虽然是一个甲喇额真,可是手里只有两个牛录的人马,巴布泰回盛京的时候,不仅带走了自己的护卫队,还带了一个牛录押送大量物资回盛京,送给大汗努尔哈赤和自家弟兄,前几天十二爷阿齐格又调走了两个牛录,唱空城计的刚安临时武装了五百女真蒙古平民上城。
当甲喇额真刚安来到西南门不远的长街上,就觉得西南门门洞附近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可是甲喇额真刚安来到离城门洞不过五十步距离的时候,甲喇额真刚安突然明白了城门洞的士兵都不是自己熟悉的。
甲喇额真刚安知道城门洞很可能失手了,刚安回首身后看见自己只有三十几个手下,刚安心里突突直跳,立刻暗中吩咐自己的侍卫分头去城上般救兵,而自己和手下们放缓了前进的步伐。
刚安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逃过阎老幺、乔国梁、牛三、马涛他们的高度关注,看到鞑子的大官走得越来越慢,又有几个鞑子从后面溜了,知道偷袭鞍山驿堡的事情暴露了,可是薛家军的队伍还在五箭地之外的地方。
好在乔国梁、牛三、马涛他们通过暗杀手段控制了鞍山驿堡西南门的城门楼子,现在已经转移上去了一百薛家军将士,然而相距不远的守城鞑子兵硬是没有发现一点破绽,这时的阎老幺也因为兵力不足死死守着城门洞以静制动。
不过这个时候的甲喇额真刚安已经装不下去了,因为刚安离城门洞不过三十步左右的距离了,再往前面走就有送羊入虎口的意思了。
甲喇额真刚安转身就进了街边的一家铺子,阎老幺还是采取老虎不出洞的策略,跟鞑子耗上了,为薛家军的支援部队尽量争取时间,阎老幺看了看薛家军大概还有三箭地的距离,就在这个时候鞍山驿堡城上传来了低沉的号角。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接着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敲锣声,而城门洞的长街尽头出现了鞑子兵,阎老幺知道现在是明刀明枪了,立刻命令手下士兵拉过出门前的大车,用上面的草袋和找来的木板迅速搭成简易堡垒。
长街尽头涌现了三四百鞑子,不过看穿着一半人是建虏的百姓,刚刚处于正对着城门的地方,鞑子们的弩箭就纷乱的射了过来,阎老幺命令薛家军士兵把盾牌顶在头上,以避免被鞑子的吊射射伤。
“嗖”“嗖嗖”“嗖嗖嗖”
很快阎老幺在城门里立起的简易堡垒就成了箭垛,被鞑子们射得大车草袋木板是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羽箭,而阎老幺的手下也有好几个士兵被羽箭所伤,阎老幺正准备对鞑子进行反击,却听到了城墙上的大动静。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阎老幺明白是薛家军的手雷爆炸了,可是阎老幺抬头观察眼前的长街,却没有看到一点爆炸的动静,不过朝城门洞冲过来的鞑子被吓了一跳,鞑子们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朝着阎老幺所在的城门洞冲过来。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城墙上的爆炸声越来越激烈,阎老幺明白乔国梁、牛三、马涛、刘满囤、宋奎他们跟城墙两边的鞑子干起来了,阎老幺默默算着投弹的距离,在躲过两轮羽箭过后,长街上的鞑子进入了手雷的攻进范围。
阎老幺大喊一声:“一二投。”
薛家军的士兵纷纷甩出了捏了很久的手雷,一下子黑压压的一片铁疙瘩飞了出去,铺天盖地的扑向长街扑向鞑子们。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鞍山驿堡的鞑子对薛家军的手雷还是处于一知半解的阶段,大多数的鞑子不知道怎么躲避,结果第一波手雷就把鞍山驿堡的鞑子炸得鬼哭狼嚎,一下子就在长街上倒下了五六十人,而倒下的和站着的鞑子不少都被炸得伤痕累累在那里又滚又闹又哭又跳。(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分赃
就在阎老幺命令薛家军投出手雷之后,城楼上的薛家军也投出了手雷,从城楼高处投出的手雷甩得非常的远,几十颗手雷投到了长街是大群鞑子靠后的位置爆炸,由于三四十人倒在血泊中挣扎,这下子吃了亏的鞑子纷纷向两旁的屋子里躲去。
阎老幺指挥手下士兵连续甩出手雷,鞑子们搞得快拖了一些伤兵进路边的屋子,剩下的伤员又被薛家军的手雷蹂躏了一遍,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时阎老幺看见薛破虏带着大军到了,他立刻命令手下士兵拉开堵塞在城门里街口的大车,在城上城下手雷的掩护下,薛家军士兵冒着鞑子们零星射来的羽箭,强行拉开那些堵塞的大车,薛家军大队骑兵顺势冲进了鞍山驿堡堡城里。
接下来的战斗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三千多薛家军进了鞍山驿堡,就好比虎入羊圈,收拾三四千军民混杂的建虏,完全就是给薛家军方面练兵的,反正容易解决的就动刀动枪,麻烦的就用火统来轰,遇到顽抗的鞑子,薛家军士兵就是一颗手雷甩过去,然后一个冲锋上前,多半就是给那些伤残的鞑子补上一刀,权当是做好事,给这些受伤的鞑子解脱,让这些鞑子好早死早超生。
阎老幺瞄准长街那个鞑子大官逃进去的铺子,带着一批手下围住了那个铺子,阎老幺一看是一个长白山老参铺,知道是老鞑子开的的店,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手雷甩了进去,等手雷爆炸过后,阎老幺带着手下冲了进去。
阎老幺和手下们一阵砍瓜切菜之后,把这个三重店铺杀了一个七七八八的,除了那个躲在床底下,被炸烂屁股的甲喇额真刚安之外,十几个鞑子兵和店铺一家老少伙计都做了地狱亡魂。
鞍山驿堡的战斗只进行了半个时辰,期间喻巡抚的队伍在幕僚楚翊的带领下,也参加了对鞍山驿堡的屠杀和抢劫,除北门被建虏打开逃走了几十人之外,整个鞍山驿堡三四千人全部没有逃走,其中最后被俘虏的鞍山驿堡建虏只有一千多人。
本来薛破虏准备处理这一千多俘虏,偏偏满桂总兵来到鞍山驿堡北门,薛破虏不得不亲自去北门开门迎接,薛破虏见到满桂后得到一个好消息,从鞍山驿堡北门逃出去的鞑子全部被满桂的队伍杀光了。
既然鞍山驿堡被明军攻破的消息没有被泄露,薛破虏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然明天说不定只好改变进军方向了,满桂还告诉薛破虏他的部下还在鞍山驿堡周围杀掉了将近二百建虏的士兵和百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也漏网之鱼逃走。
薛破虏、满桂回到鞍山驿堡城中心时,辽东东路军指挥茅元仪、山海关巡抚喻安性也到了鞍山驿堡里,使得陆要金在俘虏里筛选种族的工作几乎停止了下来。
茅元仪对薛破虏说道:“破虏,这些差不多都是老弱妇孺了,你的手下还在挑选俘虏,难道你还要从中间挑一部分来杀掉吗。”
薛破虏说道:“茅先生,只是看一看还有没有罪大恶极的建虏藏在俘虏里面没有。”
茅元仪说道:“破虏,你立了大功本指挥会禀告经略大人的,这些大多数都是妇女女孩,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们了吧。”
薛破虏点点头说道:“行,茅先生那是把她们放了还是关着。”
茅元仪说道:“你把她们关起来,明天我们走远了就把她们放了吧。”
这时一旁的陆要金说道:“茅指挥,关着她们多麻烦,直接把她们放了算了”
茅元仪听了陆要金的话脸色铁青,薛破虏连声呵斥陆要金,茅元仪在哪里呆呆的站了一阵,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喻安性对薛破虏。陆要金摇了摇头叹口气,随着茅元仪一起离开了俘虏现场。
好在这一千多人当中汉人不是很多,陆要金把她们分开互相揭发对方的身份,很快七百多汉人中被挑出了一百多属于投靠建虏得利的,并有欺压汉人同胞恶行人,把他们单独关了起来,剩下的六百汉人都是些受剥削压迫的底层奴仆和普通百姓。
按照东路军的作战计划,天黑的时候四万官军民夫全部进了鞍山驿堡,入夜的时候薛破虏、满桂、赵率教在巴布泰的总管衙门开分赃会议,由于薛破虏的队伍最先进鞍山驿堡,堡里的缴获基本上落到了薛家军手里。
薛破虏本着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的想法,把在鞍山驿堡缴获的金银珠宝老参等物全部堆在总管衙门的正厅里,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三人开始了分赃。
薛破虏说道:“这里大概有一千左右两黄金,金器八百多两,银子三万五千多两,银器九千多两,珠宝两斗,老参十五斤,二位长官看怎么分。”
满桂笑道:“破虏兄,这些都是你们薛家军拿命拼来的,还是你说怎么分吧。”
薛破虏说道:“满兄不要这样说,大家同坐一条船,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薛家军将士拿自己该拿的那一份就是了,不能我们薛家军吃肉大家喝汤,坏了我们大明军的同袍之谊。”
满桂说道:“破虏兄,你够鲠直讲义气,这样的人才是我满桂的好兄弟,老赵你也说说怎么分法。”
赵率教说道:“不管怎么分,先要把茅先生、喻大人的那两份财物选出来才是。”
满桂说道:“还是老赵说得有理。”
于是满桂拿了两块包帕摊在桌子上,尽在黄金珠宝和老参里抓,很快就装满了满满两包裹的财物,别小看这两个包裹,满桂选的尽是值钱的,就在两个包裹就可以让茅元仪、喻安性回老家安享晚年了。
鞍山驿堡的丰硕收获,让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三人把目光盯在了辽阳城里,三人对眼前的财物反而兴趣不大,于是三人很快达成协议,缴获的甲仗兵器粮草绸布由各营辎重营均分,眼前的财物,各营千总以上的军官单独分一份之外,其他军官适当加发一些银子和首饰,普通官兵每人一两银子的赏赐民夫银子减半。
三人正准备离开去茅元仪、喻安性那里时,满桂冒出一句话来:“破虏兄,那些鞑子俘虏你打算怎么办。”
薛破虏说道:“当然是杀了啥,不然还能怎么办。”
满桂说道:“破虏兄,就这么杀了实在挺可惜的,是不是让兄弟们乐一乐啊。”
薛破虏迟疑地说道:“茅先生、喻大人那里怎么办。”
满桂说道:“还能怎么办,未必还管得了我经略府直属兵马不成。”
薛破虏问道:“赵兄,你的意思如何。”
赵率教说道:“明夜将士们就要拼老命了,如果能发泄发泄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薛破虏想了想说道:“行,除了挑出来的那六百苦哈哈汉民,其他的全部拿出来给将士们享受,你们认为怎么样。”
满桂、赵率教二人自然是非常的满意,薛破虏心想要拉住满桂、赵率教二人在功辽阳城的事情上出死力,决定把他们推向跟建虏誓不两立的位子上去,于是把自己一直考虑怎么处理的两个女人推了出来。
薛破虏笑着说道:“既然官兵们都有了发泄的地方,你们两位长官也不能空枕独眠嘛,今日在巴布泰的总管衙门抓获了两个女人,据说是巴布泰的爱妾,二位不妨带回营中好好享受一番。”
满桂说道:“破虏兄,君子不夺人之好,这是你先得到的女人,我们怎么好意思享用呢。”
赵率教也说:“破虏兄。还是你自己留着夜拥双美吧。”
薛破虏摇摇头说道:“末将修炼的武功不能近女色,留着末将那里实在是浪费了,还是二位长官接去多辛苦*劳一下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包裹
满桂、赵率教二人见薛破虏借口推辞,就含含糊糊的顺势答应了下来,薛破虏立刻命令亲兵去内室接两位巴布泰的爱妾,不一会薛破虏的亲兵就牵来了两个遮住面孔的女子,满桂、赵率教二人按着顺手各自牵了一个,满桂揭开遮住面孔的薄纱看了看,对薛破虏笑了笑表示感谢,这让赵率教忍不住有揭开面纱看了一遍,赵率教也非常的满意。
薛破虏心说这都是巴布泰在汉家女子中花中选花选出来的,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何况不就是临时消遣一下,应付满桂、赵率教两个武人是搓搓有余了。
在满桂、赵率教二人把各自的女人交给自己的亲兵之后,满桂、赵率教去见茅元仪。薛破虏去搞定喻安性,薛破虏很快来到了喻安性住的一个明式四合院,幕僚楚翊出来迎接薛破虏的。
薛破虏趁着夜色顺势把一个小包递给了楚翊,楚翊接包的时候没有注意,入手很沉差一点掉到了地上,楚翊连忙使力才拿稳了小包裹。
楚翊问道:“薛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就要把包裹退后薛破虏。
薛破虏说道:“楚先生,这些物事军中人人有份,这是你该得的。”
楚翊说道:“薛将军,缴获的财物要上报朝廷的,不然将来朝廷追究下来大家都要麻烦啊。”
薛破虏说道:“楚先生,现在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是怎么一回事,那里管得到朝廷的想法,明天还要去辽阳城大抢一回,不鼓舞一下士气怎么行,我是朝廷的命官都不怕,你一个小老百姓担心些什么。”
楚翊说道:“学生觉得总是不妥啊。”
薛破虏笑道:“楚先生,你多拿几次习惯了就好了。”
楚翊苦哈哈的说道:“还多拿几次,薛将军你这么做薛云将军知道吗。”
薛破虏愣了一下说道:“少爷就是这么做的,不然那个士兵会为你卖死命呢。”
楚翊喘喘道:“薛将军,难道你们薛家军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吗。”
薛破虏听了楚翊的话觉得颇有深意,于是薛破虏不由得侧脸看着楚翊意味深长地说:“楚先生,有的事情不能看表面现象,你这样深入进去才能发现其中的奥秘,我们薛家军非常希望有楚先生这样经世之才,我家少爷更是求贤若渴啊。”
楚翊已经走到喻安性休息的门口,楚翊对薛破虏说道:“将军到了,谢谢你的礼物,请带学生向你家少爷问好。”
薛破虏向楚翊点头致谢,然后跨进了喻安性休息的房间,喻安性正经的坐在那里看着一本书稿,薛破虏的眼睛很好一眼就认出是戚少保的《练兵实纪》册子集。
喻安性放下书说道:“破虏,来来来坐下,本抚也正有事找你,你先说有什么事见本抚吧。”
薛破虏也不客气就把重重的包裹放在喻安性面前的桌子上,喻安性说道:“破虏,只是什么东西。”
薛破虏说道:“大人,这是破鞍山驿堡该你得的财物,卑职就是给你送这个包裹才过来的。”
喻安性说道:“破虏啊,这些战利品应该上报朝廷的,你们怎么能够私下分了呢,这个包裹你拿回去,本抚不能要。”
薛破虏耍赖说道:“大人,军中人人有份,茅先生、满总兵、赵总兵都要了,现在就剩下大人你一人不要,那卑职只好让他们全部都交出来,然后重新登记造册,把这些金银财物送给朝廷。”
喻安性苦笑不已说道:“破虏,你这不是让本抚得罪所有的人吗,唉,算了,本抚就收下你这份心意吧。”
喻安性一只手顺手来拿包裹,竟然没有拉动,只好一些尴尬的用双手把包裹抱到桌子下面放好,然后喻安性坐正了位子才对薛破虏说道:“破虏,茅先生这人有些迂腐,你不要跟他见气,读书人嘛心还是不错呀。”
薛破虏说道:“大人,都是爹生娘养的,卑职其实也下不了手,可是我们一时心软走漏了休息,这可是四万条人命啊,何况多杀这些俘虏,也是消耗建虏的战争潜力,决不能让的小鞑子和女鞑子的后代成为建虏的有生力量。”
喻安性说道:“说来本抚也觉得惭愧,还是破虏你想得深想得远啊。”
薛破虏坐在那里聆听着喻安性的教诲,喻安性接着说道:“破虏,你跟满总兵、赵总兵认为什么时候进攻辽阳城。”
薛破虏说道:“大人,卑职还没有给满、赵两位总兵商量具体的进攻辽阳城的计划。”
喻安性说道:“破虏,从今天你巧计拿下鞍山驿堡看来,你用兵不同凡响,将来辽东抗击建虏就要多靠你了。”
薛破虏说道:“大人,卑职不过是准备得充分一些运气好一点才进了鞍山驿堡,接下来进攻辽阳城运气就不一定这么好了,至于成为抗击建虏的主角卑职想都没想过。”
喻安性笑道:“破虏,你怎么谦虚起来了,本抚想问问你,我们东路军偷袭辽阳城,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辽阳城下呢。”
薛破虏说道:“大人,卑职没有其他的办法,只等到明天下午出发去辽阳城,会不会被建虏发现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总之我们大军直驱辽阳城下,然后利用黑夜强行破城,如果不行我们就只有进行战略大转移了。”
喻安性说道:“破虏啊,如果辽阳城破,茅先生的意思是希望坚守一段时间,这样可以彰显我们大明的军威,也能够得到朝廷的表彰,你以为如何呢。”
薛破虏吃了一惊说道:“大人,如果我们守在辽阳城,建虏倾国之力围攻我东路军,那我们四万人就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什么功名荣誉都是空的。”
喻安性说道:“本抚也觉得茅先生的想法过于理想了,所以没有答应茅先生的请求,相信有了破辽阳城的功劳,我们东路军就可以顺利的返回锦州去了。”
薛破虏问道:“大人,我们东路军不去救义州府了。”
喻安性缓缓说道:“一旦攻下辽阳城之后,又不固守辽阳城,等待朝廷的援军,如果继续去义州府执行朝廷旨意,先不说义州府之围解没有解,就是建虏八旗的尾随追杀,也不是我们东路军能够抵挡的,本抚只是想问问你还去不去朝鲜避祸。”
薛破虏苦笑道:“大人,你看看袁崇焕这个样子,卑职带着薛家军回辽东能有个好吗。”
喻安性沉默了会说道:“唉,很多事情本抚也无能无力,实在是愧对你们薛家军,破虏到时候你找个机会脱离东路军吧。”
薛破虏说道:“大人,难道你不跟卑职一起走了,我们不是说好在朝鲜等机会再狠狠的打击一次建虏吗。”
喻安性叹口气说道:“破了辽阳城过后,本抚准备回辽东,如果是在义州府倒可以去朝鲜暂避一时,如果从辽阳城去朝鲜,恐怕会在朝内朝外引起多大的风波呀。”
薛破虏说道:“大人,从辽阳城回辽东这条路,恐怕不会那么好走的,我们恐怕还要从长计议才是。”
喻安性明白薛破虏是好意,但其中也有希望自己跟随薛家军去朝鲜境内的意思,如果真的如薛破虏所说的那样,跟薛云将军东西夹击建虏,那可是开大明对建虏的不世之功,足可以问鼎阁部笑傲群臣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城外
薛破虏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如果不是亲兵来叫醒的话,薛破虏应该还在床上睡觉,亲兵叫醒薛破虏是因为老大东路军指挥茅元仪有请,薛破虏快速的洗漱了一下后,胡乱的吃了一点松糕,就吩咐亲兵给自己全身披挂起来。
薛破虏昨夜一直在跟薛家军将领商量下一步的行军计划,并特别研究了破城后各种变化,以及跟东路军分兵后的方略,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快四更天了,好在白天的任务是潜伏在鞍山驿堡里,不然真要怀疑这些薛家军的大佬们怎么行军打仗。
薛破虏来到茅指挥茅元仪的住所前,正好遇见赵率教总兵,赵总兵问道:“喻大人那里怎么样。”
薛破虏笑道:“兄弟说大家和茅先生都拿了,喻大人也只好收下了。”
赵总兵嘿嘿一笑说道:“本兵跟满总兵也是这样告诉茅先生的,所以茅先生也勉为其难的笑纳了。”
于是薛破虏好赵率教并肩的进了茅元仪居住的小院,二人来到客厅发现除了主人茅元仪之外,喻安性和满桂已经在客厅坐着了,二人跟茅元仪、喻安性、满桂见过礼,就挨着后面位子坐了。
茅元仪说道:“嗯,召集大家来就是确定进攻辽阳城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
满桂说道:“茅先生,这件事情是破虏兄主导的,就让他来说吧。”
薛破虏说道:“末将的意思是我们东路军申时出发,就算被建虏发现了,去辽阳城报信也已经是城门关闭之后了,相信辽阳城摸不清楚我们这支队伍的具体情况的,这样我们东路军在今夜三更之前赶到辽阳城就基本上成功了。”
茅元仪说道:“破虏,你有把握第一时间破城吗。”
薛破虏说道:“末将愿立军令状,不过破城之后请茅先生不行军令。”
茅元仪沉吟半天说道:“你们做的还不够吗,哎,这件事情你们各营将领便宜行事,本指挥和喻大人在城外给你们观敌料阵就是。”
薛破虏听出了茅元仪准备当滑头,薛破虏乐得按自己的心意行事,接下来茅元仪跟大家商量了进军辽阳城的细节过后,就放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三人离开了。
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三人离开茅元仪的居所后,来到了薛破虏居住的总管衙门,满桂告诉薛破虏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负责鞍山驿堡外围的官军拦截和诱捕了三百的建虏的士兵和百姓,通过审问其中大半都是辽民。
薛破虏笑道:“满兄,你还准备把这些人留着吗。”
满桂说道:“茅先生说汉人都不能杀的。”
薛破虏说道:“能够在建虏土地上自己行动的汉人,恐怕都是死心塌地的汉奸吧。”
赵率教说道:“我就说应该把那些剃头辽民杀掉,看看破虏兄还是这个意思嘛。”
满桂咬咬牙说道:“好,全部杀掉,就算是冤枉了,他们自己找阎王扯皮去吧。”
赵率教说道:“破虏兄,那些建虏女俘虏被全营官兵玩耍的事情被茅先生知道了,茅先生砸了屋里不少瓷器,不过他硬是没有当作面说我们三个人。”
薛破虏问道:“那俘虏营的情况怎么样了。”
赵率教笑道:“破虏兄俘虏营是你薛家军控制着的,你怎么问起我们二人来了呢。”
薛破虏没有再提这件事情,三人着重商量了进入辽阳城后互相的配合,粗步议定由薛破虏负责破城,满桂的人马成为第二梯队,赵率教做第三梯队,随后是卫所兵和一部分愿意参战的民夫,有了昨夜银子和女人的奖赏,相信东路军明军非常士气旺盛。
申时时分鞍山驿堡的北面大开,大队穿着建虏八旗服饰的队伍缓缓向北行去,大约从鞍山驿堡出来了四五千建虏旗兵过后,再出来的人马就不是建虏八旗服饰,而正宗的明军服装,就是这样一支建虏和明军服饰混合军队和谐的走在一起。
薛破虏也换了一套正黄旗甲喇额真的服装,这套甲喇额真服装是俘虏刚安唯一的一套备用服装,薛破虏的这身装扮惹得手下将领个个侧目,薛破虏就是冒充鞑子,也是冒充鞑子中最高级别的建虏武官。
陆要金穿了一身牛录额真的服装,跟薛破虏并马而行,陆要金悄悄的说道:“二叔,那些鞑子妇孺已经处理了,挑选出来的汉民已经移交给茅先生了。”
薛破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过了一会儿薛破虏说道:“要金,这个炸药破城靠不靠得住,我可是在茅先生、喻大人他们面前做了保证的哟。”
陆要金说道:“在大同的时候少爷给我说过火药炸城门的事情,理论是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没有试过,但是乔国梁说没有问题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了。”
薛破虏说道:“要金,你怎么这样相信乔国梁。”
陆要金说道:“二叔,乔国梁是少爷特别训练的死士,现在属于潜水卫顶层人员之一,又是薛庄出身的身份,能够得到少爷很多的教诲,他的话值得相信。”
薛破虏笑道:“要金,少爷这个潜水卫怎么看起来像朝廷的锦衣卫呢。”
陆要金说道:“小侄多少知道一点少爷的心思,现在潜水卫是对外的,将来大业一成就会对内了,潜水卫的阳震雷首领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物,不过这只有心怀二志的人才会害怕的。”
薛破虏说道:“辽阳城与其他城池不一样,有南北两个城,搞不好就只攻得下一个城池。”
陆要金说道:“二叔,北城城面积小,人口相对也少,又是以汉人为主,没有多少搞头,南城面积大,又是闹市之区,只要我们辽东军攻下南城就大功告成了。”
薛破虏说道:“你说得也是,有一个北城的退路,说不定建虏的抵抗不会特别激烈,总之进了辽阳南城抢光、杀光、烧光就是了。”
天黑的时候薛破虏的前军已经过了千山,照这个速度三更以前是完全能够赶到辽阳城下的,最让薛破虏欣慰的是辽东军的行踪是乎被没有被建虏发现,沿途还有不少鞑子百姓在向他们他们的军队打招呼示意呢。
伪装前行薛破虏、满桂部到天黑时,已经抓获了五百多建虏百姓,其中不乏辽东剃头汉人,薛破虏、满桂指挥官兵在低洼地带坑杀这些人时,除了少数女真人明白这些穿着八旗服装的旗兵是明军,开始开口破骂明军,那些辽东汉民不管知不知道眼前的是明军,绝大多数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薛破虏、满桂的手下根本不加理会,只是一个劲抓紧时间填土,遇到反抗或者叫骂的女真人辽民,不是一棒子敲去,就是一枪捅过去,这些知道没有了生机只好在坑里哭泣等死,最可悲的是一些辽民根本反抗的意识都没有,生怕得罪了要杀死他们的女真八旗旗兵。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摸黑行军,辽东军前锋薛破虏部在二更二刻到达了辽阳城外五里的位置,临时组成的突击部队是由陆要金全全负责,爆破队由薛家军潜水卫首领乔国梁负责,刘满囤、宋奎协助乔国梁工作,阎老幺带领的第一攻击队五百人,手下包括有牛三、马涛的人马进入。
配合阎老幺第一波进攻的是满桂手下客军,川军肖参将、陕军刘国永部近三千人,第二攻击梯队是主力部队,由薛家军火器营左明部,满桂、赵率教各一千将士配合,薛家军陆要金率领饶国英负责各部协调,满桂主力由破城的薛家军突击队配合企机强夺北城,赵率教部的使命是控制辽阳南城其余五门。
薛破虏率张三柱、余大辉、王平、陶要富和喻大人的大部分部下,进攻辽阳重要的衙门、贝勒府、仓库等等,辽东军东路军指挥茅元仪亲自率领一万多卫所兵、民夫跟进配合官军对辽阳城的占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瓮城
在辽阳城泰和门外不到五里的地方,聚集了辽东东路军的首脑们,辽东东路军指挥茅元仪、山海关巡抚喻安性、辽东经略府直属总兵满桂、右屯卫总兵赵率教、京营参将薛家军首领薛破虏等大小将官。
辽东东路军指挥茅元仪望着远处黑黝黝的辽阳城神色焦急,山海关巡抚喻安性宽慰茅元仪道:“茅先生,破虏这样有信心,破辽阳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茅元仪就没有喻安性怎么乐观,他毕竟没有喻安性这么理解薛破虏和薛家军,非常担心辽阳城进不去,自己四万人马顿兵于坚城之下,那时候就进退两难了,等到建虏的援兵一到,东路军就只有溃败这一条路了。
茅元仪说道:“中卿,薛破虏一贯喜欢弄险,这可是赌上了几万将士的性命啊,本指挥走到这辽阳城下,只有不成功就成仁了,辽阳城不下我茅元仪自裁于此地。”
喻安性见茅元仪如此绝烈,正要说话劝解一下茅元仪,这时候不远处的薛破虏纵马朝茅元仪、喻安性走来,喻安性连忙问道:“破虏,准备得怎么样了。”
薛破虏说道:“大人,一切准备就绪,请大人和茅指挥下总攻命令。”
茅元仪听了薛破虏全身激动得发抖说道:“破虏,今夜必破辽阳城吗。”
薛破虏正色说道:“末将不破辽阳城,愿意一死以谢朝廷。”
茅元仪激动地说道:“好,好,好,破虏你大功于朝廷,本指挥一定在经略大人面前大大的保举你。”
薛破虏说道:“茅指挥,到现在为止辽阳建虏还没有发现我们的动静,末将立刻就要动手了。”
茅元仪说道:“薛将军,你放手去一搏吧,本指挥会竭尽全力支持你的,侍卫们通知下去,所有队伍全部进入战斗状态,以炸城为号全军出击攻城。”
薛破虏对近处的亲兵说道:“去通知陆将军准备好了就行动。”
茅元仪、薛破虏的手下都赶快去传信了,薛破虏说道:“茅指挥、喻大人,末将去前面指挥战斗去了。”说完薛破虏躬身骑马离开。
薛破虏来到前敌指挥之处,满桂、赵率教一直就在哪里等着,见薛破虏来了满桂说道:“破虏兄,辽阳城的情报粗略整理出来了,是建虏努尔哈赤的镶黄旗镇守,不过镶黄旗只有六个女真牛录,另外有六个蒙古牛录和十二个明军降兵辽民组成的准牛录。”
薛破虏说道:“满兄情报可靠。”
满桂说道:“在天黑后抓了一百多辽阳城附近奸细和民众,其中有一个人表明身份是京师锦衣卫密探,透露了辽阳城的军事情报,本兵印证其他俘虏的口供,基本是掌握了辽阳城的大致兵力防守情况。”
薛破虏问道:“满兄,偌大一个辽阳城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兵力呢。”
满桂说道:“努尔哈赤迁都沈阳之后,大批贝勒贝子王公大臣都去了新都盛京沈阳,前不久又抽走了四个女真牛录,四个蒙古牛录和一批汉军,但是各个贝勒贝子王公大臣的府邸还留有不少侍卫家奴,这也是一股不小武装力量啊。”
薛破虏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是辽阳城防守力量非常弱的时候,这对我们攻破辽阳城更加有利啊。”
满桂说道:“破虏兄,自建虏努尔哈赤破辽阳,辽阳被杀者不在少数,后努尔哈赤强行推行剃头政策,辽阳百姓不从者,多被*入太子河里淹死,现在的辽阳城经过迁都后,人口虽然只有六七万人,但是这些人都是蒙古投靠过来或者死心塌地的剃头辽民,差不多是全城皆兵啊。”
薛破虏沉思了一会说道:“满兄、赵兄我们进城原则是不留俘虏就是,至于贝勒贝子王公大臣的府邸只要发现抵抗激烈,我们明军就放火烧屋就是,现在吹的是南风,倒霉的一定是在北面的建虏。”
“轰”
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三人晃动了起来,连续摇摆了好几下三人才站稳,隐隐看见前面辽阳城泰和门瓮城冒起一大股烟雾来。
“冲啊”“杀啊”“。。。”
埋伏在辽阳城泰和门瓮城外的大明军如潮水般涌起,向泰和门瓮城冲了进去,薛家军潜水卫首领乔国梁率领刘满囤、宋奎和爆破队扛着炸药直扑泰和门正门,阎老幺带领的第一攻击队配合爆破队填堵炸泰和门正门的炸药。
川军肖参将、陕军刘国永部近三千人蜂拥入城,开始抢夺辽阳城泰和门瓮城城墙,而刚刚从明军炸药惊醒起来的鞑子还在惊慌失措的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等到站哨的鞑子报告是明军攻城以后,这些才起床的鞑子兵才连忙去拿自己的兵器准备迎战。
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三人看见前锋已经攻击辽阳城泰和门瓮城,立刻指挥部前移,这时有哨探飞快的跑回来汇报军情。
哨探喊道:“报告各位将军,肖参将、刘参将所部已经登上瓮城,现在正在激战。”
薛破虏关心道:“知不知道瓮城是有多少鞑子兵。”
哨探回答:“估计不会超过一个牛录。”
满桂听了大喜说道:“肖,刘二位参将拿下辽阳南门瓮城应该没有问题了。”
这时候心急火燎的茅元仪好喻安性也赶拢了,满桂好意说道:“二位大人,辽阳城火炮众多,其中七门各重一千到三千余斤威力很大,泰和门上就有两门,大人还是快快回避一下才是。”
茅元仪笑道:“大军已经进了泰和门瓮城真是可喜可贺,至于建虏的炮火没有一时三刻根本不可能开炮,有那个时间整个瓮城早就失陷了。”
这时又有哨探来报:“禀告将军,肖,刘二位参将已经攻占整个瓮城,杀死鞑子百多人,现在只有瓮城城门楼里还有少数鞑子在继续顽抗。”
茅元仪急忙问道:“正门的情况怎样。”
哨探回答:“阎队长正在跟泰和门上的鞑子对持,不过肖,刘二位参将的人马正从瓮城城墙进攻泰和门。”
茅元仪着急地念叨:“泰和门怎么还没有爆炸呢。”
乔国梁率领刘满囤、宋奎和爆破队士兵冒着城上的羽箭石木,在城门洞码着炸药,刚才在瓮城使用了一千五百斤炸药和一个临时组合大木柜子,这次炸泰和门正门搭建的大木柜子至少装两千斤以上的炸药。
薛家军在瓮城爆炸已经惊醒了整个辽阳城,虽然大多数的辽阳军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泰和门的鞑子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泰和门的守城牛录额真立刻带领手下上城墙防守,才发出巨响的瓮城已经失守了。
泰和门的牛录额真看着瓮城上厮杀的女真勇士和明军士兵,从两面悬殊的人数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夺回瓮城了,偏偏这时明军从瓮城的东西城墙开始进攻泰和门城墙,泰和门的牛录额真连忙分兵抵抗。
接着泰和门的牛录额真带着剩下的一百多旗丁可是攻击城下的明军,一时间城上是羽箭、石块、滚木、石灰甚至瓦片都甩了下来,总之拿到什么甩什么,捡到什么投什么,已经好几年没有战事的守城鞑子们还是显得非常的慌乱。(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破城
乔国梁率领刘满囤、宋奎和爆破队士兵已经搭建的大木柜子,开始往大木柜子里码放炸药,现在至少装了一千斤以上的炸药,泰和门城墙上的鞑子兵疯狂地向城下施放羽箭、石块、滚木、石灰等物,阎老幺带领的第一攻击队一边用盾牌木板替爆破队遮挡城上的攻击,一边用弓箭还击城上的鞑子们。
城门洞口的乔国梁和刘满囤、宋奎还在慢条斯理的理着火药绳,爆破队士兵和协助工作的突击队员们,还在不断的码着炸药包,过来好一会大木柜子终于装满了炸药,刘满囤、宋奎立刻关闭了大木柜子,这时候已经听得见泰和门城门后面鞑子的声音了。
乔国梁立刻命令爆破队和突击队队员撤离,自己亲自点燃了一整柜子的炸药,然后冲出了泰和门的城门洞,得到消息的阎老幺也连忙带着自己死伤的突击队人员迅速退向瓮城城门口去。
“轰”
这一声巨响炸垮了泰和门的城门,整个泰和门城楼被震得直晃,城门洞上方砖头、石块不停的往下落,还有几个守城的鞑子身子伸出来太多,被这次爆炸给震下了城墙,活生生的摔得半死在地上挣扎。
阎老幺带领的第一攻击队大约五百人不管不顾城楼上的攻击,冒着硝烟不断掉落砖头、石块冲入了泰和门,阎老幺的突击队没有理会泰和门城楼上的鞑子,直接沿着泰和门里的长街攻了过去。
第二攻击梯队是主力部队薛家军火器营左明部,沿着阎老幺的前进方向跑去,满桂、赵率教各一千将士分左右攻击泰和门城门楼,而这时满桂总兵的主力有开始进入泰和门准备去企机强夺北城城门。
陆要金、饶国英的人马也夹杂在满桂的人马进入了泰和门瓮城,而泰和门瓮城上的战斗已经结束,里面一百多鞑子兵大多数都被薛家军配置的投弹兵的手雷炸死了,被俘虏的几十人因为没有人愿意照看,也被肖参将、刘参将的士兵乱刀捅死了。
由于肖参将、刘参将的队伍里有薛家军配置的投弹兵,在手雷的轰炸下纷纷从东西瓮城城墙利用折叠梯子上了泰和门城墙,泰和门的牛录额真战斗到现在还是昏昏糊糊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多明军,以及爆炸杀伤力很大的铁疙瘩,就在瓮城被攻破到泰和门被炸毁短短的一刻钟里,泰和门牛录额真的旗丁足足损失了一半。
泰和门牛录额真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四面都有明军攻上了泰和门城楼,而城下是数不清的明军在源源不断的拥进泰和门,牛录额真看着城下的明军惊呆了,放弃了继续指挥他的牛录作战,一会儿城楼上的鞑子旗丁就被杀死过半,牛录额真可能是知道大势已去,于是大喊一声从泰和门城楼上跳下城去。
自喻知兵的茅元仪得知辽阳泰和门瓮城已经被拿下,而泰和门的城门有被炸开,于是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不顾喻安性、薛破虏、赵率教的反对,强行插进满桂的队伍进入了泰和门瓮城,刚刚加入瓮城就亲眼看见鞑子的牛录额真从泰和门城楼上跳下来摔死。
茅元仪得知泰和门城楼上已经肃清残敌,茅元仪拉着喻安性去泰和门城楼上抵近指挥占领辽阳城的战斗,不过薛破虏拒绝了茅元仪、喻安性从泰和门正门进城,而是同意二人先上瓮城,再由瓮城和泰和门城墙间的梯子上泰和门城楼,这样可以避免被辽阳城里的流矢伤到茅元仪。喻安性二位。
在泰和门城下赵率教跟上薛破虏说道:“破虏兄你真是好本事啊,现在辽阳城已经破了,辽阳南城其他门考虑不考虑派兵由城外去堵门。”
薛破虏说道:“赵兄不必了,就是有鞑子开城门逃走也不必追了,我们在辽阳城的十几家非常短暂,整个城里就够我们辽东军忙活了。”
赵率教说道:“破虏兄,你看好茅先生和喻大人本兵去了。”
薛破虏说道:“赵兄你尽管放心就是。”
这时满桂的人马已经过完,进入瓮城的正好是赵率教的前屯卫官军,赵率教立刻融入了自己的队伍中间去了,薛破虏见泰和门非常拥挤,带着亲兵和张三柱、余大辉、王平、陶要富的人马也从瓮城爬上了泰和门城墙。
薛破虏上了泰和门城楼,见茅元仪、喻安性站在城楼的窗台前全身心的看着辽阳城里,薛破虏也站在城楼窗台前向辽阳城望去,这个辽阳城还是黑漆漆一遍,只有辽东军前进的地方有星星点点的火把影子。
薛破虏不明白茅元仪、喻安性望着黑漆漆的辽阳城在看什么,茅元仪在身边的侍卫连续拉了几次衣服才回豁过来,有些歉意的向薛破虏走了过来。
薛破虏通过火把看见本来就红着脸的茅元仪,现在在火把的照映下显得更加的红润,茅元仪激动的说道:“大明得将军,如虎之添翼也,假以时日何愁建虏不灭啊。”
薛破虏笑道:“末将不过兵行险着而已,实在不敢当茅先生的赞誉。”
茅元仪说道:“将军破辽阳城足可以青史留名,也让建虏不敢小视我大明辽东官军,可惜袁崇焕私心自用,不然这个辽阳城就重新被大明占领了。”
阎老幺的先头部队转向朝安定门内东侧发现攻击,那里是原辽东都司、九边重镇的总兵府、副总兵府的治下,那里聚集了高层的、中枢性质军事机关和军事设施,现在也是建虏辽阳城军事机关和高官贵胄集中之处。
阎老幺刚刚在钟楼十字街转了方向朝辽东都司街前进,还离辽东都司街鼓楼两条小街,迎面就就涌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阎老幺借着天空微微发亮的白光看去,这条小街一半的街道被这些人塞满了,阎老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建虏的主力出动了。
阎老幺大喊一声:“动手。”
阎老幺自己带头甩出一颗手雷后,就闪向一旁铺子的柱子后面,薛家军突击队士兵也纷纷投出手雷,一时间铺天盖地绵绵不绝的甩向街对面的鞑子们。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数不尽的手雷把整个街道都炸得如白昼一般,对面的鞑子们在爆炸的火光来猪突狼窜四下碰撞,不断有鞑子被炸药抛向空中,然后再落到地下,不一会就在小街上躺满了鞑子,多数鞑子在哪里哭爹喊娘情况十分凄惨。
阎老幺根本不知道自己打垮的是辽阳城建虏最大的一支机动兵力,负责辽阳城防务的名义上是努尔哈赤第十五子多铎同领,其实是由鑲红旗下一个梅勒额真负责,这个梅勒额真在知道辽阳城出了事情的情况下,临时拼凑了在鼓楼附近的一个半女真牛录、一个蒙古牛录和近千女真人组成武装力量来救南门。
没想到刚刚过了鼓楼之后,转进一条向泰和门的近道,就跟对面的一群人狭路相逢。带头的梅勒额真还没有搞清楚这群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就被对面的阎老幺带领的明军薛家军突击队劈头盖脸的一阵手雷炸懵了。
梅勒额真看着自己两千人马被炸得人仰马翻,就知道遇到了大明军进城了,而且是大明军中的精锐薛家军,因为这种手雷是大明薛家军的标志性武器,梅勒额真在手雷的爆炸产生的火光中,看见自己的手下人马是损失惨重,梅勒额真不得不命令自己人马后退暂避薛家军的攻击。
就是薛家军的这一轮攻击,就让梅勒额真的人马损失了三成左右,虽然损失的那三成勇士并没有都死去,但是躺在街面那些半死不活鬼哭狼嚎的人,已经成了梅勒额真眼里的包袱,这些人严重的打击了女真勇士的士气。
梅勒额真连忙命令手下的佐领和牛录额真们重新组织进攻,可惜手下的队列还没有排好,小街远处抢先冲过来一支人马,梅勒额真立刻叫嚣着让手下们开弓放箭,不过这些三更半夜出来救援的鞑子不少人没有带弓箭,就是带了弓箭的鞑子也在刚才的爆炸时连滚带爬的逃跑中失去了。
梅勒额真手下鞑子第一轮勉强射出来百十支羽箭,还没有来得及拉第二次弓,就被漫天漫野的手雷覆盖了,接下来是无穷无尽的爆炸声,这些鞑子兵明白自己再一次进入了那个恐怖的人间地狱。(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辽阳
阎老幺看着自己的前锋位置被左明千总抢了,却不敢说一句抱怨的话,只好吩咐手下跟着左千总的大队人马两边前进,不过左明的强攻还是遭到了鞑子军的反击,在左明喊出投弹的同时,鞑子们也射出了第一轮羽箭。
还好薛家军火器营在快速行军中依然保持了比较完整的队形,鞑子的一百多支羽箭只有十几支羽箭透过了密集的盾牌,伤到了薛家军的士兵,不过之后鞑子兵再也没有像样的羽箭射击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梅勒额真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队伍,前面部分的士兵又倒下了大半,这下子使得那些临时征召来的女真、蒙古、剃头百姓丧失了斗志,开始出现了小规模的逃跑,仅仅在薛家军火器营的三轮手雷轰炸中,就至少有一两百人消失在黑黝黝的巷道里了。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猛攻上来的薛家军打响整排整排的火统,而且是周而复始的射击,成批成群的鞑子在枪声中倒下,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大屠杀,饶是鞑子兵的神经坚强外加皮糙肉厚,还是有坚持不住崩溃的时候。
随着那些临时征召来的女真、蒙古、剃头百姓大规模逃跑,不光蒙古旗丁逃跑,就是鑲红旗的旗丁也加入了逃跑的队伍,一时间几乎所有的鞑子们都加入了逃跑的行列,只剩下梅勒额真他的亲信死党还在硬撑和阻挡鞑子们的溃退。
一直在泰和门城楼上的茅元仪、喻安性、薛破虏现在的心情都非常的不错,赵率教部和卫所兵以及武装民夫也开始大规模加入泰和门,大明辽东东路军占领辽阳城已经不可逆转,剩下的就是扫荡辽阳城里建虏的残余势力了。
这时喻大人的幕僚楚翊进了禀告:“大人,随军的杨千总请求大人允许他们参加辽阳城战役。”
喻安性说道:“楚先生,本抚不是告诉过杨千总吗,随本抚观战护卫也不会少了他们的功劳的。”
楚翊说道:“杨千总他们仇恨建虏已久,他们表示绝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
喻安性在沉默思索,茅元仪说道:“中卿,可是中后所城的杨千总。”
喻安性回道:“正是。”
茅元仪说道:“原来是祖大寿的部下,他们愿意参战就答应下来吧,好歹有些功力也可以让他们冲抵失陷中后所城的罪责。”
于是喻安性示意楚翊去通知杨千总参战,楚翊立刻转身离开了城楼,接着就有哨探前来禀告军情:“禀告大人,陕军刘国永参将已经拿下南面安定门城楼,现在正在全力争夺安定门城门洞。”
“报,川军肖参将已经占领西城肃清门,现在正在城墙上扫清残敌。”又是一个哨探在禀告军情。
茅元仪大喜说道:“传,命令陕军国永将军所部,继续沿着城墙强夺东面的平夷门和广顺门,川军肖将军快速推进配合满总兵拿下北面镇远门。”
两个报信的哨探答应了一声赶忙退出了泰和门城楼,茅元仪忍不住说道:“寸寸山河寸寸金啊,中卿,谁说辽地不能恢复呢。”
喻安性叹道:“辽阳失陷已经四年,一度成为建虏的巢穴,本来以为叫声无缘进入辽阳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啊。”
接着不断有辽阳城城里的军情传来“报,前屯卫赵总兵标下攻占肃清门和神机库,配合川军肖参将斩杀一名镶黄旗牛录额真,鞑子三百余人,在神机库缴获大量军用物资。”
“报,中前所城卫所军攻下太仆寺,斩鞑子首级百余,并接管辽阳书院,主力部队正在向钟楼分巡道方向挺进。”
从城楼外面进来的张三柱说道:“薛将军,盘踞在定辽左卫的鞑子汉军一个牛录左右已经肃清,没有留下俘虏,现在末将跟余千总、王平、陶要富两位校尉等候指示。”
薛破虏说道:“你们就近拿下原我朝的兵备道衙门,企机估计攻击都察院,然后拱卫泰和门保护两位大人的安全。”
张三柱说道:“薛将军,可不可以顺便拿下苑马寺。”
薛破虏说道:“苑马寺已经安排给赵总兵和卫所军的人马去夺取了,如果他们顺利拿下苑马寺就不要管他了,如果友军有困难你们就帮助一下吧。”
张三柱说道:“薛家军,末将明白了,告辞。”
天亮起来的时候,茅元仪、喻安性、薛破虏一直在泰和门城楼上接收到各方传回来的消息,安定门至平夷门包括文庙这一圈在内已经全部落在明军手里,钟楼、鼓楼附近包括都司治、司狱司、都察院、苑马寺的战斗也进入尾声,基本上没有遇到强烈的抵抗。
不过接下来传来的消息就没有那么好了,首先是满桂总兵突击镇远门失败,在镇远门外跟建虏旗兵发生了激烈战斗,守卫镇远门的建虏旗兵兵败后,死守城门跟满桂的明军进行对持,并很快得到北城的援军支持,彻底守住了辽阳镇远门。
而广顺门的争夺明军也没有占到便宜,首先是赵总兵亲自带领的本部兵马和卫所军在东岳庙被建虏顽强阻击,城墙上陕军刘国永部也被阻击住了,广顺门成了建虏逃出辽阳城的唯一通道,大量的女真人、蒙古人和汉人的降官顺民开始从广顺门出逃。
薛破虏和两位大人得到这些消息之后,薛破虏立即向茅元仪、喻安性辞行,自己带了自己的亲兵护卫下了泰和门城楼,直径奔辽阳城东面广顺门。
沿途薛破虏召集了王平、陶要富二人的人马,薛破虏到达辽东都司府附近遇上了左明在这条街进行战斗,薛破虏立刻把左明、阎老幺叫到了身前。
薛破虏说道:“小明子,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磨蘑菇,建虏都快从广顺门跑光了。”
左明大吃一惊说道:“二叔,有这样的事,怎么赵总兵他们还没有拿下广顺门吗。”
薛破虏大喝:“糊涂,赶快去支援赵总兵他们,给建虏来个关门打狗。”
左明答应一声去召集手下出兵去了,阎老幺靠近薛破虏说道:“将军,这条街肥得很,建虏的贝勒贝子大多数的府邸都在一条街上。”
薛破虏说道:“把辽阳城六门关闭了,你还害怕这些死物会自己跑掉不成,你传我的命令去调些卫所军协助作战。”
阎老幺说道:“将军,那不是把油水往外面倒吗。”
薛破虏说道:“死脑筋,你难道不明白独食不肥的道理吗,快点去吧,也学会多团结友军,明白吗。”
突然薛破虏看见乔国梁的手下宋奎向自己骑着马跑来,薛破虏明白可能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到了,果然宋奎气喘吁吁的到了薛破虏的面前就跪在地上。
“将军,我们爆破队遇到大麻烦了,敌人实在太凶悍了,我们的弟兄死伤了几十人了,请将军发兵支援。”
薛破虏说道:“宋奎不要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地方在哪里。”
宋奎说道:“将军,路上说吧,不然恐怕来不及了。”
薛破虏看着重新走后来的左明和阎老幺说道:“小明子你还是去抢夺广顺门,老幺这条街就交给你了,宋奎我们走。”(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多铎
宋奎告诉薛破虏在乔首领在副总兵府附近的一个大园子遇到了麻烦,开始爆破队很快用手雷和炸药包炸开了大园子的大门,就准备进去看能不能活捉努尔哈赤的第十五子多铎,结果遭到院子内女真侍卫的顽强抵抗。
乔首领连续指挥了三次冲锋,都被这个贝勒府的侍卫用强弓硬弩挡了出来,薛家军爆破队不仅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还造成了十几人的死伤,这使得乔国梁首领不得不放慢进攻节奏,重新用手雷、炸药包来攻击院子里的鞑子们。
凭着乔首领的巧妙安排和手雷、炸药包的威力掩护,刘满囤、宋奎二人带领近百人从左右包抄突进了大园子,二人指挥手下士兵对大园子侍卫奴才痛下杀手,一时间大园子侍卫死伤无数,乔国梁近百人也趁机攻进了大园子里。
乔国梁、刘满囤、宋奎在三进的主院围住了一批建虏,这些建虏死死的把守着院子不肯有半分退让,这时乔国梁越确定建虏努尔哈赤的儿子多铎就在这个院子里,就在乔国梁准备进攻院子的时候,大园子外来了一个身穿女真服装的独眼大汉。
那独眼大汉出手狠毒,对薛家军爆破队士兵是招招致命式式追魂,举手投足之间连毙薛家军士兵十余人,乔国梁又惊又怒连忙上前迎战,可是乔国梁接第一招就觉得力不从心,勉强应了两招就被独眼大喊把自己震得全身发麻。
好在独眼大汉并不扭着乔国梁费,而是行动飘忽专门寻能力偏弱的薛家军士兵下手,转眼之间独眼大汉又出重手打死打伤了十几个薛家军士兵,咬牙跟在独眼大汉的乔国梁连衣角也没有碰到对方一下。
乔国梁这才知道不好,连忙喊宋奎去找帮手,宋奎这才在乔国梁、刘满囤和众将士的掩护之下,出了大园子打马沿着来路来寻自家的兵马,终于在辽东都司府附近遇上了薛破虏将军等一干薛家军将士。
薛破虏得知乔国梁等薛家军爆破队士兵情况危险,立刻让宋奎前面带路,自己催促手下士兵全力向辽阳副总兵府发现狂奔。
薛破虏来到大园子时,乔国梁和众将士已经被建虏撵出了园子,很多士兵都带着伤,这个队伍已经出现了崩溃,园子正门涌出好几十个鞑子,薛破虏还是第一次看到薛家军将士败得这样的狼狈不堪,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狂吼。
“杀了这些鞑子”
薛破虏喊完话把镔铁抢向园子大门一指,配合默契的亲兵们机会同时甩出了手雷,上百的手雷在园子大门口连续爆炸,把冲出来的鞑子们炸得死伤了一半,薛破虏的亲兵们持续把手里甩进园子的大门里,引来一阵阵的爆炸声。
薛家军将领王平、陶要富二人大军一围,冲出园子的鞑子们就成了薛家军将士的倒下亡魂,被不断的收割着性命,机灵一点的鞑子拼命向园子里逃去。
薛破虏快步走到乔国梁身边,扶起已经受伤的乔国梁,薛破虏说道:“国梁,你受伤了。”
乔国梁一开口血就从嘴角流了出来,接着咳嗽了几声,更多的血水冒出了口来,薛破虏说道:“国梁,不要说话,先好好养伤吧。”
这时薛破虏感觉乔国梁拉着自己的手加了一把力,刘满囤靠过来说道:“将军,园子里一个独眼龙鞑子厉害无比,已经杀了我们好几十个手下了,刚才不是有一个受伤的士兵抱住独眼龙同归于尽的话,可能乔首领就见不到将军了。”
薛破虏问道:“那个独眼鞑子现在怎么样。”
刘满囤说道:“应该不死也受伤了吧。”
薛破虏说道:“这人莫非是建虏密营首领铁臂铜腿冬费扬,这下子可有麻烦了。”
薛破虏立刻召集王平、陶要富和刘满囤、宋奎等主要将领训话:“各位将官,这个大园子不要攻了,立刻在附近手机木材桐油等易燃物,把这些物事连同军中特制的火油一起甩进园子里烧他娘的。”
刘满囤说道:“乔首领说要活捉多铎这个大人物。”
薛破虏说道:“狗屁,屁大一个破小孩,那里值得我薛家军将士的性命重要,快点去执行命令吧。”
王平犹豫着说了一句:“将军,一旦这个园子烧起来的话,不光园子里的财物可惜了,恐怕会引起全城大火的。”
薛破虏说道:“这座城我们辽东军最多呆两天,难道还要完完整整的还给建虏不成,全部烧了最好,立即把手雷、炸药包集中起来听用。”
陶要富、刘满囤、宋奎等待着手下去收集放火的材料,王平按照薛破虏吩咐集中手雷、炸药包严阵以待,准备给园子里的鞑子沉重的打击。
铁臂铜腿冬费扬现在的样子非常惨,冬费扬在抓抱着自己右脚的明军官兵时,那个明军官兵胸前的炸药包爆炸了,冬费扬按在炸药包上的左手被炸得血肉模糊,手掌的五个手指基本上是没有了除了手掌边缘还有一些骨渣和肉皮,左手的前端就剩下一个血肉坨坨了。
铁臂铜腿冬费扬因为在南边明国联盟不成,还丢了汗王努尔哈赤的谋臣范文程大人,加上自己断了鼻梁瞎了眼睛,被汗王努尔哈赤所不喜,其他平时与他不和的贝勒贝子大臣趁机落井下石,冬费扬这个特务头子得不到努尔哈赤的支持,在盛京沈阳处处受挫,冬费扬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于是以回辽阳城养伤为名,溜回了辽阳城低调的隐藏了起来。
铁臂铜腿冬费扬的伤是养好了,不过眼珠子没有了,自然就成了独眼瞎子,于是羞于见人的冬费扬就盘居在辽阳城不肯再去盛京了,如果不是今天辽阳城被明军攻破,冬费扬还不肯离开自己的府邸呢。
开始冬费扬对明军攻进辽阳城的消息半信半疑,还以为是城里的汉军或者尼堪闹事,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当得知真的是明军攻破了辽阳城时,铁臂铜腿冬费扬这才慌了起来,想着汗王的十五子多铎还在辽阳城里,于是跑到多铎的府邸看一看多铎,并想把多铎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铁臂铜腿冬费扬一到多铎的府邸,就看见整个园子已经被攻破,冬费扬冲进园子看到多铎的主院已经被明军团团围住,冬费扬顿时勃然大怒,立即出手对明军士兵打开杀戒,几乎是每一招式都有明军死伤,冬费扬尽情地发泄着对明国的仇恨。
在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里,冬费扬打死打伤了四五十名薛家军士兵,彻底缓解了自己小主子多铎危险,可是就在冬费扬对明军首领乔国梁下毒手的时候,被一个身负重伤的士兵报住了右腿,而明军首领乔国梁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跟冬费扬硬拼,连接冬费扬几掌之后,就是口吐鲜血也没有让冬费扬腾出一点时间来解决抱腿的明军士兵。
“轰”
明军士兵当场炸死,不过铁臂铜腿冬费扬也成了一个断掌瞎眼之人,冬费扬当时就痛得快晕了过去,连忙后撤脱离了跟明军的接触,明军也抬着自己的首领和伤兵退出了多铎的府邸。
铁臂铜腿冬费扬现在是万念俱灰,本来缺一只眼睛就无脸见人,现在又少了一只手掌,这对一个武林排名前十的英雄来说确实太残忍了一些,冬费扬只要不死恐怕会有数不清的仇家上门寻仇。
就在冬费扬一个人在那里纠结的时候,冲出去掩护十五阿哥多铎逃跑的女真勇士被一阵手雷炸了回来,还白白死了六十多个人在大门外,随后明军有事无事就朝园子大门里甩手雷,炸得多铎府里的女真人只乖乖好躲着不敢再冲出大门去。
冬费扬一个人还坐在地上发痴,明军就甩进了大量的枯草干材,并且有泼了桐油、火油的易燃物,多铎府里的女真人知道明军要放火了,大家立刻乱作一团,有些女子仆妇开始哭啼起来了。
多铎府里的女真人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冲出园子,就被明军点燃了淋油的引火物还大量枯草干材,仅仅一会儿的时间多铎的整个园子就被熊熊烈火包围了,再加上南方一吹,火苗子窜起十丈多高,还夹杂着一股浓烟熏人欲倒。(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毙命
多铎府里的女真人显然对明军放火的行动估计不足,因为园子里有不少金银珠宝,还有多铎这个汗王的爱子,明军自然想得到这些金银珠宝和活捉多铎王子,没想到明军不管不顾要把全府的人都烧死完。
这下子多铎府里的人不能继续当缩头乌龟了,于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百多号人全部从正门涌出,准备从明军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铁臂铜腿冬费扬也只好收拾心情跟在人流里出了多铎的府邸。
可是出了园子大门就是漫天遍野的手雷,把多铎的手下炸得七零八落死伤遍地,如果不是侍卫奴才死死护住多铎,估计多铎早就被炸得成一堆肉渣了,铁臂铜腿冬费扬明白一定末将在自己手里死伤将士太多,已经放弃了活捉多铎王子的想法了。
铁臂铜腿冬费扬回头望了望熊熊燃烧的多铎府,知道已经不可能再退回去了,而多铎府的侍卫奴才死的死伤的伤,看样子根本无法突破明军的包围圈,冬费扬只好把独眼瞄向自己前面的明军,冬费扬这么一看正好看见了在哪里指挥战斗的薛破虏。
铁臂铜腿冬费扬心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自己要是能够生擒明军主将,然后*他喝退手下士兵,说不定自己就可以带着多铎王子逃出明军的包围圈,那时候自己带着多铎王子一般人要离开辽阳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铁臂铜腿冬费扬想到这里。立刻使出八步赶蝉的轻功,飞一般的直扑明军主将薛破虏,铁臂铜腿冬费扬在空中连连躲过明军的羽箭射击,挥单掌击飞数个明军士兵,凌空对薛破虏使出成名绝技连环鸳鸯十三腿。
薛破虏见一个瞎眼血人向自己扑来,知道是铁臂铜腿冬费扬拼命了,想拿下自己来要挟明军以便突围,虽然知道铁臂铜腿冬费扬武功高强,但是薛破虏也不愿意这自己众多手下面前却战,于是挥动镔铁抢使出薛家枪法直刺来敌。
“杀”
薛破虏大喊一声,随后立刻使出薛家抢中的独门秘技“燕云十八骑”,“燕云十八骑”一招变三,三三见九式,每一式有明暗两个变化,只显得一遍枪花飞舞,在铁臂铜腿冬费扬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挑刺。
铁臂铜腿冬费扬接着薛破虏镔铁抢的弹力,停在空中不肯落下地来,而是利用自己的深厚内力,透过枪身重击薛破虏的身体,薛破虏被铁臂铜腿冬费扬的撞击之下,竟然有些拿不稳镔铁抢的枪身了。
铁臂铜腿冬费扬感觉到这个明军将领武功不俗,认定薛破虏是明军大将,相信抓住这个明军将领后,自己就可以带着多铎王子平安的离开辽阳城了。
“你束手就擒吧。”
铁臂铜腿冬费扬空中变招,右手使出擒龙爪,双腿继续连环踢出飞腿,专踢薛破虏胸前命脉,薛破虏全身要害都被铁臂铜腿冬费扬攻击,薛破虏避无可避只好使出一个赖驴打滚下了战马。
铁臂铜腿冬费扬得是不饶人,临空如老鹰扑小鸡一般,直冲冲的朝薛破虏压来,就在铁臂铜腿冬费扬的右掌快要触及薛破虏身体时,薛破虏突然空门大开一式兔子双蹬腿,右手顺势递出。
“咔嚓”
铁臂铜腿冬费扬感觉眼前一道寒芒知道不好,立刻变抓为掌重重的击中薛破虏左肩,这使得薛破虏划向冬费扬的匕首走空,却硬生生的带走了冬费扬左手的半只手掌,这下子痛得冬费扬身形一晃,摇晃的左手鲜血四喷。
“啊”
疼痛中铁臂铜腿冬费扬更加疯狂,恨不得立刻要了薛破虏的性命,也是不顾左手的伤势,用右手连续不断地使出重拳,企图一举把薛破虏殴死。
“碰”“碰”“碰”
薛破虏被铁臂铜腿冬费扬控制在地面无法动弹,只好硬生生的接了铁臂铜腿冬费扬十几拳,好在薛破虏是双拳敌冬费扬的单拳,不然早就被冬费扬打成残废了,就是冬费扬的单拳薛破虏也吃不消了。
“噗”
薛破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把近在咫尺的铁臂铜腿冬费扬喷了个大花脸,铁臂铜腿冬费扬顿时觉得眼前一红,就看不清楚四周的影物了,冬费扬不由得放缓身形,用右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
“呯”
铁臂铜腿冬费扬刚刚能够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震,迷迷糊糊地看见自己的眼前冒着一股青烟,薛破虏手里拿着一支非常小巧的火统瞄着自己,铁臂铜腿冬费扬向前迈动步伐,可是整个身子是乎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铁臂铜腿冬费扬辉右拳打薛破虏,哪知道薛破虏身形一晃,就远远的逃了开去,这时的铁臂铜腿冬费扬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不对劲,连忙用右手去摸胸口,哪知道稍微一用力,自己的整只手是乎伸进了胸膛里。
铁臂铜腿冬费扬顿时吓了一跳,用手捞了一下摸着的物事,铁臂铜腿冬费扬盯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肝脏,铁臂铜腿冬费扬被吓得魂飞魄散,这才发现自己的许可有碗口大的一个窟窿,铁臂铜腿冬费扬一下子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被人抽干了一般。
“轰”的一声。
铁臂铜腿冬费扬重重的倒在了尘埃之中,薛破虏被自己的亲兵扶着,手里还一直拿着那支薛庄秘制的短统,这是薛云要求秘密定制的,给薛家军重量级首领的防身武器,本来薛破虏还嫌这支短统搁手搁脚的,不过薛破虏对薛云的话是从来不打折扣的,没想到今天出了薛破虏的保命符。
这使得薛破虏对薛云的神机妙算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薛破虏的内伤很重,他有些吃力的看了看园子大门前的战斗,鞑子只有二三十号人还在抵抗,说是抵抗那是抬举了他们,其实就是等薛家军杀光他们,最后让薛家军来捉去多铎小王子。
这时已经有鞑子喊着投降,不过死了好几十个同袍的薛家军,根本不理会鞑子的请求,手下一定也没有留情,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鞑子就被屠杀的干干净净了,只剩下多铎小王子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扑扑发抖。
薛破虏看着亲兵提过来的铁臂铜腿冬费扬人头,心里还是非常欣喜的,这可是武林中排名前十的高手啊,鞑子密营首领,可惜自己不是凭真功夫杀的他,不过战场上哪里管那些狗屁的江湖规矩,但是经过这次危险自己还要努力修习梅花神功才是。
薛破虏看着铁臂铜腿冬费扬的人头硕大,就对亲兵说道:“把这颗头颅收好,空了把他做成凳子或者便器使用也不错。”
这时王平推着小虏酋多铎来到薛破虏面前,薛破虏看着全身哆嗦的多铎,不由得对已经好了一些伤势的乔国梁说道:“国梁,你就为了捉住这个小屁孩,把自己命都差点弄得没有了。”
乔国梁艰辛地说道:“属下是经常听少爷提到多铎、多尔衮几人的名字,就想抓活的去送给少爷。”
薛破虏说道:“迂腐,要是少爷天天念叨努尔哈赤、皇太极,你是不是就去抓他们,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大园子不好打,一把火烧了就是,他多铎重出来不出来,反正我薛家军是死活不拘。”
乔国梁点点头说道:“二叔,知道了。”
薛破虏看了看多铎然后对乔国梁说道:“国梁你记住,不管多么重要的鞑子,都没有我们薛家军士兵的生命重要,你首先要考虑的是薛家军士兵的生命安全,好了,你好好的躺着休息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镇远
多铎的府邸大火已经开始蔓延,好在附近都是建虏贵族的高门大院,薛破虏巴先不得火势烧旺一些,这个季节吹的都是南风,反正北边的许多宅院都是鞑子还控制着的,正好帮助明军把这些鞑子赶出院子来消灭。
这时候,左明派人来报告,东岳庙的近二千鞑子已经被消灭得一干二净,东面的广顺门也落到了赵总兵和刘国永参将手里,除了北面的镇远门之外,辽阳城南城五座城门都落在了明军的手里。
比较可惜的是至少有四五千鞑子汉奸从广顺门逃出了辽阳城,这些人大多数沿着太子河北上而去,也有少部分的鞑子汉奸进了北城的永智门,也许这些鞑子汉奸认为他们守得住辽阳北城吧。
薛破虏吩咐左明继续清剿原定辽前卫东侧从辽东都司、九边重镇的总兵府、副总兵府这些鞑子集中的地方,自己带着亲兵和王平、陶要富二将的人马去镇远门观战,半路遇上了牛三、马涛押着一个鞑子的梅勒额真。
牛三、马涛见了薛破虏连忙上前表功,薛破虏才知道牛三、马涛二人为了这个鞑子的梅勒额真,舍了主将阎老幺追了几条街,忙了整整一个时辰,还牺牲了好几个弟兄才抓住了这个辽阳城的实际军事首脑。
薛破虏对牛三、马涛的无组织无纪律非常无奈,因为明军就是以军功论封赏,不像薛家军是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导,而牛三、马涛新加入薛家军,对薛家军的一些规矩和行事方法还不清楚,这需要以后慢慢的给牛三,马涛他们说清楚。
不过现在薛破虏只好大大的夸奖了牛三、马涛他们,并让牛三。马涛跟着自己一起去北面镇远门观战,听见薛将军招呼一同前往,把牛三、马涛这些人高兴得不行,这是将军对大家的重视啊,牛三、马涛这一百多人兴冲冲地跟着薛破虏去镇远门。
满桂在镇远门不仅打得辛苦而且憋气,刚刚赶到镇远门的时候,看着敞开的城门,满桂本来以为大局已定,哪知道就在自己的队伍快要接近镇远门城门洞的时候,北城那面用来数以千计的鞑子,于是双方开始了镇远门城门争夺战。
满桂的手下虽然勇猛,可惜没有薛家军那样的火器,更兼城墙城楼掌握在鞑子的手上,满桂的队伍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偏偏北城的鞑子兵像山洪一样虫镇远门的城门洞涌出来,也许鞑子素来彪悍或者是为了辽阳城的安危拼死一战,总之这些鞑子包括蒙古人、剃头汉奸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
满桂的人马猝不及防,竟然被来自北城的打得节节后退,任凭满桂连杀几个逃兵,有没有阻止住明军官兵的败退,如果不是陆要金、饶国英的人马及时出现,一旦满桂的人马溃败,大量北城鞑子兵加入辽阳城保卫战,那时候明军最后能不能取得辽阳城的胜利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陆要金、饶国英指挥薛家军把随身携带的手雷、炸药包消耗了一半,才打退北城鞑子的疯狂进攻,让鞑子留下了五六百具尸体,而满桂也趁机收拾好自己的队伍,在薛家军胜利的鼓舞下,重新把镇远门包围了起来。
从此陆要金和满桂的明军和北城的鞑子军开始了拉锯战,双方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攻击过后,都没有把对方干掉的本事,就慢慢地偃旗息鼓的僵持在哪里了。
薛破虏带着本部中军和王平、陶要富、牛三、马涛的人马到来镇远门时,整个镇远门居然是这里的清晨静悄悄,整个战场清丝雅静,只有没有死去的士兵在哭嚎,和受伤的战马在低低哀鸣。
陆要金、满桂立刻跑到薛破虏马前,薛破虏在亲兵的扶持下下了战马,陆要金吃惊的问道:“二叔,你受伤了。”
薛破虏点点头没有说话,陆要金、满桂都吓了一跳,他们都是知道薛破虏的本事的,而薛破虏明显是受了内伤,这个辽阳城居然有令薛破虏受伤的人,看见辽阳城里也是藏龙卧虎啊,要是自己碰上难保能够全身而退。
陆要金问道:“二叔,是哪个鞑子伤了你,我要灭了他全家。”
薛破虏说道:“就是年初少爷对上的哪个什么铁臂铜腿冬费扬,就是保护大汉奸范文程哪个。”
陆要金明白了说道:“就是被少爷挖去眼睛的哪个鞑子吗。”
薛破虏点点头,陆要金问道:“哪个铁臂铜腿冬费扬现在在哪里,小侄去把他给炸死。”
薛破虏说道:“我已经把他杀了。”薛破虏的亲兵立刻把铁臂铜腿冬费扬的人头拿给陆要金观看。
满桂问道:“这个鞑子很厉害吧。”
陆要金说道:“怎么不厉害,这个铁臂铜腿冬费扬可是建虏努尔哈赤的密营首领,中原武林排名前十的高手呢。”
满桂大吃一惊说道:“原来是建虏努尔哈赤的密营首领,他可是沾满我明朝军民的鲜血的侩子手啊。”
陆要金哈哈一笑说道:“他再厉害,还不是死在我二叔手里。”
满桂激动说道:“破虏兄不愧为当世英雄,你可是为大明出了这个大害呀。”
薛破虏说道:“铁臂铜腿冬费扬的确武功高强,我赢得”
陆要金连忙挡开了薛破虏的话问道:“二叔,这个小鞑子是谁。”
薛破虏说道:“是建虏努尔哈赤的十五阿哥多铎。”
满桂连忙问道:“那个小子就是努尔哈赤的十五阿哥多铎吗,我恨不得把老奴的子孙个个斩尽杀绝,这次正好拿这个小兔崽子祭旗。”
薛破虏笑道:“满总兵既然看上这个小子,末将就随你处置就是了。”
满桂笑道:“破虏兄,本兵准备拿多铎这小子做挡箭牌去进攻镇远门。”
薛破虏说道:“怎么进攻镇远门遇到了麻烦。”
满桂说道?:“破虏兄,可惜本兵跟陆将军来晚了,镇远门的鞑子得到了北城建虏的支持,而城墙东面还在鞑子的控制之中,西面肖参将孤掌难鸣,被城上鞑子阻挡住了,所以到现在本兵与陆将军在镇远门下进退两难。”
薛破虏说道:“现在广顺门已经被我们明军拿下,东面的赵总兵、刘参将很快就会从城墙上功过来,这样末将把左千总的投弹兵调过来,一举解决镇远门的建虏。”
就在薛破虏调兵遣将的时候,大队明军官兵赶到了镇远门前,薛破虏、满桂、陆要金上前去迎接,来的的是辽东军东路军指挥茅元仪、山海关巡抚喻安性还大约四千官兵,薛家军的张三柱和余大辉也在其中。
茅元仪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见了薛破虏、满桂、陆要金等将领高兴得合不拢嘴,笑呵呵地对薛破虏说道:“薛将军、满将军、陆将军你们立下了如此大功,经略大人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满桂叹息道:“先生,实在是惭愧,这些都是薛将军的功劳,末将现在连一个镇远门都还没有攻下来。”
茅元仪看了看远处的镇远门和城墙,见城墙上面聚集了五六千鞑子的军民,把镇远门城楼和左右城墙挤了个满满的,由于城墙内侧没有马面,很多人都暴露的明军的攻击范围里,有的鞑子靠内侧城墙太近,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从城墙上调下来的样子。
茅元仪疑惑道:“中卿,诸位将军,按理说从内城进攻城楼城墙,比城外进攻城墙要容易很多,你们有什么高招没有。”
薛破虏见满桂没有接话,自己就对茅元仪说道:“茅先生,先前满总兵和陆千总兵力不足错失良机,等末将调齐人马一定能够一鼓作气拿下镇远门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占领
明军将士没有等待多久,左明、赵总兵都带着大队官军赶到了薛破虏、满桂、陆要金的阵地前,左明的投弹兵开始抓紧时间架设投弹车和安装大弹弓,赵总兵要整队准备配合满桂的队伍强夺鞑子手里的镇远门。
薛破虏来到茅元仪、喻安性身边说道:“两位大人可以下命令进攻镇远门了。”
茅元仪哈哈大笑说道:“中卿,你是朝廷命官,还是你来发号施令吧。”
喻安性笑道:“茅先生是经略大人指定的指挥,还是由茅先生下命令吧。”
茅元仪说道:“喻大人,学生家僭越了,破虏,行动吧。”
薛破虏令旗一挥,薛家军的四十架投弹车首先发难,炸药包纷纷飞向镇远门城楼上,一连串的爆炸,炸得鞑子兵抱头鼠窜,落下来的炸药包也把城门洞的鞑子兵炸死炸伤了一大片,这时薛家军车阵后面的大弹弓也开始发射手雷。
这样的攻击持续了一刻钟,镇远门城上城下的鞑子被炸得死伤无数,还有很多鞑子在慌乱之中自己失足或者被人挤下了城墙,多数人死得非常难看,最倒霉的是镇远门城楼和城门洞附近的鞑子,这些人就是没死也都带了伤。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明军敲响了进军鼓,满桂、赵率教、陆要金、饶国英等率领近万官军冲向镇远门,与此同时东西两面的刘参将、肖参将也在城墙上发动总攻,早已溃不成军的鞑子们,面对明军的优势兵力,已经是釜底游鱼在哪里苦苦挣扎。
明军将士气势如虹的攻势,让茅元仪、喻安性二人看的心摇意荡,没有多久就有明军士兵在手雷的掩护下,从马道和石梯冲上了镇远门城墙,而刘参将、肖参将两路人马在城墙是也取得了非常大的进展。
明军突破了鞑子的防守才明白,这些鞑子大多数都是临时武装起来的,虽然建虏实行的是亦兵亦民的政策,不过这些女真、蒙古和剃头汉人实在跟正式的八旗旗兵相差太远,早已经被薛家军的炸药包、手雷吓破了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身后的家园,这些女真、蒙古和剃头汉人已经崩溃了。
可是在明军优势兵力的攻击下,一些蒙古人还大批剃头汉人故技重施,又使出了投降的伎俩,这也加速了镇远门鞑子的失败,随着薛家军王平、陶要富、张三柱、余大辉部和一批卫所军的加入,镇远门鞑子军的灭亡进入了倒计时。
接下来就是一场大屠杀,明军基本杀尽了镇远门城上城下的鞑子兵,可是在进攻北城的时候才知道,整个镇远门都被北城的鞑子用条石堵死了,原来镇远门南面的五六千鞑子全部是弃子。
茅元仪、喻安性、薛破虏、满桂、赵率教得到镇远门城门洞被堵死的消息,大家都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建虏壮士断腕牺牲了五六千金国男丁,重新在辽阳城北城建立起了新的防线。
茅元仪问道:“各位将军,你们估计需要多少时间攻下北城。”
满桂、赵率教把目光投向了薛破虏,茅元仪就向薛破虏问道:“破虏,你来说说。”
薛破虏想了想说道:“茅先生,进攻北城恐怕不太现实了。”
茅元仪诧异道:“破虏,你们薛家军有炸药,现在我们明军气势如虹,只要打开北城一个缺口,相信辽阳北城就属于我们大明军了。”
薛破虏说道:“先生,如果是一道城门问题不大,若是建虏用条石把城门洞填满了,薛家军的炸药也无能无力了。”
茅元仪还是有些不死心说道:“这样啊,破虏,你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攻破辽阳北城。”
薛破虏说道:“先生,攻破辽阳北城不难,关键是我们辽东军没有时间了。”
茅元仪说道:“哦,破虏,只要今天能够拿下辽阳北城,相信建虏盛京的人马是来不及支援辽阳北城的。”
薛破虏说道:“先生,末将早就说过了,拿下辽阳城就是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政策,把辽阳城变成一个废墟,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破坏辽阳南城。”
茅元仪沉吟了一下说道:“破虏,辽阳城城小而高,以前就是我大明辽东都指挥使司所在之地,这样的地方我们这些大明的臣子怎么舍得轻弃呢。”
薛破虏有些急了说道:“先生,当初说好了只在辽阳城呆两天的,先生可不能随便变卦哈。”
茅元仪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辽阳城,就这样放弃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中卿,你来说说吧。”
喻安性心里埋怨茅元仪朝令夕改,但又不愿意直接反对茅元仪的想法,就把皮球踢给了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三人于是说道:“本抚对军事不太精通,还是让几位将军他们的说说吧。”
满桂知道自己不说话是不行了:“茅先生,辽阳城离建虏盛京也就一百多里的距离,最多后天建虏的人马就会杀到辽阳城下,那时候我们辽东军就是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茅元仪说道:“满总兵的意思还是想走,那赵总兵你呢。”
赵率教沉默了一下说道:“先生,如果要守的话,我辽东军四万军民,加上辽阳城丰厚都物资,守上半年一载也不是问题,不过要是朝廷没有援军,我们这四万人马在辽阳城就是一个死局。”
茅元仪叹口气说道:“罢罢罢,说到底,大家还是要走,可惜错过今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收复辽阳城了。”
茅元仪的话让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三人脸色有些难看,薛破虏忍不住说道:“茅先生,我们辽东军今天能够打下辽阳城,只要我们辽东军想打末将相信就会有二次三次打下辽阳城的机会。”
茅元仪说道:“好,本指挥记住了薛将军这句话了,那就按薛将军的意思办吧。”
薛破虏见茅元仪松了口,薛破虏就立刻跟满桂、赵率教商量,除了满桂、赵率教各留一般人马防守镇远门北面城墙,并把西北角从城隍庙以北的地盘让满桂、赵率教所部的官兵掠夺发财。
接下来就是辽东军在辽阳城里的洗劫了,整个辽东军拒绝了茅元仪的温和政策,对女真族大加杀伐,蒙古、汉人也根据不同情况进行进行处理,除了那些被称为尼堪的汉人得到优待之外,其他的辽阳城居民大多数都成了刀下之鬼。
夜晚在辽东都司府里,茅元仪、喻安性、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五个辽东东路军巨头召开了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小会议,茅元仪用有些发抖的手拿着统计上来物资情数据和城里的战斗情况。
茅元仪念道:“我们辽东军缴获粮食三十万石,武器可以武装四万士兵,还有大量的衣服、铠甲,以及一十二万牛羊驼马,金三万六千多两,银四十七万多两,珠宝四十六箱,老参五百多斤,皮裘八十多箱。。。”
、喻安性、薛破虏、满桂、赵率教四人听了也非常满意,茅元仪继续读道:“辽阳城除了从广顺门、镇远门逃出去了一两万人,剩下的大约六万人当中,至少有一半死于乱军之中,还有两万多人被各部将领关押着,城里有三成的房屋被焚毁,现在大家说说接下来我们辽东军怎么办。”
薛破虏说道:“先生,我们几个武将的意思是,休息到明天午后,带上那贫困的一万多辽民,放火烧毁整个辽阳南城,然后乘着夜色撤离辽阳城去朝鲜义州府。”
茅元仪吃惊地说:“破虏,为什么还要去义州府。”(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府议
薛破虏说道:“茅先生,去义州府一来是完成朝廷交给我们辽东军的任务,二来是避开建虏的主力,使我们东路军最大限度的保存有生力量。”
茅元仪说道:“破虏,建虏镶蓝旗、正黄旗、镶白旗三旗人马聚集在义州府一带,他们一旦得知辽阳城被破,一定会撤兵回援辽阳,那时义州府不战自解,而我军南下正好跟建虏镶蓝旗、正黄旗、镶白旗三旗相撞,由那里能够保存有生力量呢。”
薛破虏说道:“茅先生,如果从西平堡方向回辽东的话,我们东路军有覆灭的危险啊。”
茅元仪说道:“破虏,莫非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薛破虏说道:“茅先生,建虏以镶蓝旗、正黄旗、镶白旗三旗人马围攻朝鲜义州府,没道理其他五旗没有动静,因此末将认为建虏皇太极率领女真主力已经南下,在西平堡一线切断了辽东锦州和我东路军的联系,如果从西平堡方向回辽东会跟建虏狭路相逢。”
茅元仪说道:“等等,皇太极什么时候复出了,他不是还被建虏努尔哈赤关着的吗。”
薛破虏说道:“先生、末将审问了建虏十五阿哥多铎,多铎也承认皇太极、阿巴泰、岳托官复原职,而且皇太极现在已经取代大贝勒代善成为建虏努尔哈赤身边第一红人。”
茅元仪惊道:“皇太极、阿巴泰、岳托复出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辽东经略府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薛破虏说道:“先生,这是建虏的刻意隐瞒,末将不是因为抓到建虏十五阿哥多铎,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现在可以确定建虏有重大阴谋,那这个阴谋自然是我们增援朝鲜义州府的援军了。”
茅元仪说道:“可是走南边义州府,碰上建虏镶蓝旗、正黄旗、镶白旗三旗人马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啊。”
薛破虏说道:“诸位大人,建虏在义州府虽然有镶蓝旗、正黄旗、镶白旗三旗人马,杜度的镶白旗要应付东江镇毛大人部,还要策应阿济格的正黄旗兵围朝鲜义州府,更兼我西路军袁崇焕部在双台子河东渡,杜度也必需应对,因此镶白旗一路很难加入对我东路军的战斗,反而是袁崇焕的半渡之师面临危险。”
茅元仪说道:“破虏的意思是袁崇焕有危险。”
薛破虏笑道:“那是自然,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飘那里不挨刀,他袁崇焕带着七万人马出来,末将要是建虏也忍不住想咬他一口。”
茅元仪说道:“如果西路军真的出了问题,我们东路军应该怎么协助他们。”
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三人都低头不语,茅元仪说道:“那我们还是先谈谈东路军的事情吧,破虏你接着说。”
于是薛破虏说道:“阿济格的正黄旗兵力并不多,而镶蓝旗阿敏的人马被济尔哈朗分走了一部分,济尔哈朗所部经过右屯卫血战,恐怕士气好不到那里去,综合这些因素可以判定,镶蓝旗、正黄旗、镶白旗三旗人马不太可能同时对付我东路军,如果建虏来的人马少了,我想茅先生、喻大人也不介意收下这些贺礼的。”
薛破虏说得茅元仪、喻安性哈哈大笑,喻安性笑着说道:“止生,不如就去义州府一趟,好歹也算完成了皇命,运气好的话,我们搂草打兔子,没准能够再收拾一下建虏,也算是报效经略大人的知遇之恩。”
茅元仪想了想说道:“满将军、赵将军你们意下如何。”
满桂、赵率教齐声说道:“愿听先生吩咐。”
茅元仪说道:“好,就依薛将军所议,明日傍晚全军开拔。”
薛破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这是在辽阳城鼓楼附近的一处官衙,建虏占领前是辽东都司的司狱司,隔着茅元仪、喻安性暂住的都司治只是一条街的距离,司狱司有整个辽阳城最大的监狱,薛家军抓获的一万左右犯人就关在这里。
薛破虏的住处是司狱司旁的一个明式四合院,薛家军的将领们都聚集在内院的客厅里,等薛破虏坐到主位上,手下们就开始七嘴八舌的问起薛破虏开会商量出来的结果。
薛破虏说道:“本将苦口婆心终于说动了茅先生去义州府,但愿少爷的判断准确,不然茅先生和喻大人都不会放过我的。”
陆要金说道:“二叔,少爷算无遗策不会有问题的,何况多铎这兔崽子也证明皇太极潜伏盛京的一个秘密地方。”
薛破虏说道:“队伍都收缩起来了吗。”
陆要金说道:“二叔,我们薛家军已经把防务交给卫所兵了,所以人们都在司狱司附近,阵亡的一百三十九位薛家军士兵已经火化,骨灰也捡好装盒,安放在指定的马车上,随时都可以起运出发。”
薛破虏沉痛地说道:“这些阵亡将士的骨灰,我们活着的人要不惜一切代价带走,并把骨灰送到他们亲人的手里,明白吗。”
陆要金含着热泪点点头答应着,薛破虏说道:“愿意跟我们离开的辽民有多少。”
陆要金回道:“二叔,一万多底层辽民之中,大约有八千多人愿意跟随我们薛家军,其他的都愿意跟随辽东军各部去辽东。”
薛破虏说道:“这些辽民一定要自愿跟薛家军,监狱里的建虏、蒙古和上等辽民明天处理一下吧。”
陆要金说道:“知道了,二叔,我军缴获了两万多两黄金,五十箱珠宝人参,二十车皮裘,以及二十万多两白银,马也顺了近万匹出来。”
薛破虏说道:“要金,你干得不错,有了这一万匹战马,可以加快辽民的转移速度,嗯,要金,可以把这些银子拿来招募辽民,招来的辽民分在辎重营帮着押送物资。”
陆要金说道:“好的。”
薛破虏说道:“国梁,你的伤好些了没有。”
乔国梁说道:“二叔,服了吕医官的特制药丸,伤势已经无大碍了。”
薛破虏说道:“国梁你好好养伤,你就让刘满囤、宋奎多多盯住那些辽民,特别是没有家口的男子。”
乔国梁点点头说道:“二叔,小侄明白了。”
薛破虏说道:“好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处理了辽阳城的事情,我们晚上就要出发离开辽阳城了。”
薛家军的将领们纷纷离开了薛破虏的住所,薛破虏也准备出去走一走,陆要金上前说道:“二叔,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出去了,在屋里好生休息吧。”
薛破虏说道:“我是担心北城的鞑子有什么异动。”
陆要金说道:“二叔,不如让小侄带人去看看吧,我们薛家军全靠你一人,你还是留在屋里休息吧。”
薛破虏说道:“也好,那你就辛苦一趟吧,不过要多带些手雷、炸药包以防万一。”
陆要金说道:“二叔,我知道了。”
薛破虏说道:“要金,过了三更我让王平、陶要富二人来替你。”
陆要金答应了薛破虏一声,就大步出了薛破虏居住的四合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杀奸
薛破虏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薛破虏把梅花神功运行了一遍,觉得体内气血通畅,才缓缓收了真气,下来床去前厅吃早饭,亲兵们侍候着薛破虏用了早餐。
薛破虏问道:“昨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
亲兵回答:“昨夜北城的鞑子突袭了一回,不过已经被我们辽东军打回去了,而且还顺风烧了半个辽阳北城呢。”
“哦”薛破虏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情。”
亲兵说道:“将军,三更的时候北城鞑子发动袭击,不过满将军、赵将军的队伍早有准备,陆将军也正好在场,不仅打退了鞑子的进攻,满将军、赵将军的士兵还把事先准备好的材草火油等易燃物抛到北城里,而昨夜南风不小,把北城烧得很惨,现在北城的鞑子还忙着救火呢。”
薛破虏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没有喊醒我呢。”
亲兵说道:“陆将军走的时候吩咐过,让将军好好休息,过了今天不知道每天还能够多少时间睡觉呢。”
薛破虏说道:“嗯,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午后左明跑来告诉薛破虏,薛家军在跟随自己的八千多辽民里征召了将近两千人,除了各营安插了六百的人之外,剩下的一千二百多人在后营的运输车队效力,六千多辽民老弱妇孺也按军队编制编成二十个方阵。
薛破虏说道:“小明子,都准备好了吗。”
左明说道:“队伍一切准备就绪了,二叔,就是手雷、炸药包消耗过半。”
薛破虏想了想说道:“小明子你不要担心,该怎么用还是怎么用,我相信去义州府路上打两仗还是没有问题的,到了义州府我们可以把剩余的三千斤火药做成弹药和炸药包用。”
申时的时候茅元仪、喻安性搞了一个碰头会,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以及卫所军的将领都到了场,茅元仪、喻安性把缴获的金银财宝等贵重财物共同保护了起来,十二万头牛羊驼马就分到军中各营里。
茅元仪、喻安性感到遗憾的是三十万石粮食只能带走五万石,剩下来的问题就是烧不烧毁辽阳城和杀得被关起来的两万多各族建虏,武将一致要求烧毁辽阳城,茅元仪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到了商量处死那两万多各族建虏时,茅元仪坚决否定武将们的提议,而是拿出了一份被处死人的名单,于是这份名单在武将们手里传递着,当到了薛破虏手上的时候,薛破虏看着麻麻烦烦的处死人名单觉得非常可笑。
薛破虏稍稍浏览了一下,名单说上有:汉奸佟振国、佟京、赵诚、李秀义等愿朝廷官员三十一人,以及从逆秀才、商人三百九十七人。
薛破虏问道:“茅先生,你是怎么搞出来这份名单的。”
茅元仪微微一笑说道:“破虏,本指挥费了不少时间让手下人去摸底,才把这些首恶理了出来。”
薛破虏问道:“那些女真、蒙古、朝鲜人怎么处理。”
茅元仪黯然说道:“那些人的生死你们各营自行处理吧。”
薛破虏说道:“先生的意思是那以为多剃头辽民就这样放了。”
茅元仪说道:“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同胞,本指挥实在不忍心杀他们,就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吧。”
薛破虏叹口气说道:“茅先生,先不说这些人替建虏助纣为虐,就凭我们辽东军在辽阳城杀人放火,毁了这些人的家园,抢了他们的钱粮,大家现在已经是死对头了,今天放过他们将来后患无穷啊。”
茅元仪生气说道:“薛参将,你在辽阳城的所作所为已经非常出格了,辽阳城是我大明的故土,现在力量不济只能弃守,可我们辽东军也不能学建虏惨无人道的屠杀,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岂不是跟建虏一个德行了吗。”
薛破虏可是第一次看见茅元仪生气,可是薛破虏本着少爷的说法,斩草一定要除根的原则对茅元仪说道:“茅先生,你的这个要求末将恕难从命。”
茅元仪说道:“你,破虏,你,你竟然抗命。”
薛破虏毕恭毕敬说道:“茅先生末将尊敬你的才学品质,但是末将行的是为国家谋利的事情,先生如果不同意,末将只好自行其事了。”
满桂、赵率教以及卫所军的将领也请茅元仪收回成命,茅元仪非常无奈侧脸看着喻安性说道:“喻大人,你意下如何。”
喻安性说道:“止生,辽民从逆者甚多,心向我大明的辽民都挑选从来了,将军们怎么处理事情就由他们去吧,你我二人只对经略府救援义州府负责就行了。”
茅元仪说道:“喻大人,你说来说去还是同意破虏他们杀人嘛。”
喻安性说道:“止生,这件事情本抚不发言。”
茅元仪气得不行说道:“满将军,赵将军你们表个态,支持本指挥还是破虏。”
满桂说道:“先生,不存在支持谁,末将只是认为杀干净了那些辽民最撇脱。”
茅元仪低头沉吟不语,赵率教开口说道:“茅先生,我等还有公务在身,再这样蘑菇下去,今晚还出不出发嘛,干脆大家举手表决,支持谁的人多,大家就他的怎么样。”
茅元仪抬起头吃惊地看着赵率教,喻安性说道:“止生,赵总兵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就快刀斩乱麻把这件事处理了。”
茅元仪对喻安性摇了摇头说道:“中卿,你呀,你呀,好吧,你们就举手表决吧。”
果不其然满桂、赵率教和卫所军的将领都举了手,只不过有两个卫所军的将领举手慢了一点,倒是薛破虏没有举手,不过他的态度人人都知道,对于薛破虏来说,举不举手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之后薛破虏、满桂、赵率教以及卫所军的将领一起离开了辽东都司治,茅元仪说道:“中卿,你怎么能够纵容破虏他们胡作非为呢,将来建虏占领地的辽民会成为我们大明朝死敌的。”
喻安性说道:“止生,这些辽民都是归顺了建虏的,杀了他们一定也不冤枉,再说武将们也杀这些辽民也有他们的道理,我们总不能为了这些辽民跟将军们交恶吧。”
茅元仪说道:“唉,杀了就杀了吧,只是这个薛破虏杀心太重野性难驯啊。”
喻安性笑道:“止生,破虏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你想想袁宁前半月左右没有给薛家军发粮,破虏还是强行弹压着士兵,还为我大明攻破辽阳城立下首功,我们要多想想他的优点才是。”
茅元仪说道:“袁崇焕对薛家军做得实在过分,临到头还摆了我们东路军一道,袁崇焕没想到他这样做反而成全了我们东路军的功绩。”
喻安性说道:“薛破虏有大将之才,所谓大才都有些怪脾气,我们就从大局出发迁就他一些好了。”
茅元仪笑道:“你呀,你说的这些学生都明白,破虏也是为大明好,只是破虏的处理手段太激烈,对他将来的发展也非常不利,说到底还是学生心太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