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见死不救的丑帅哥
在半卢里躺了一天一夜,想了一天一夜,基因汉得出了穿老鞋走老路的结论。
他重返美鲁林齐市内,接续找饭碗的历程。
当他大街小巷穿梭了两天之後,找到了一家餐馆,要求按招聘启示上说的,给他一份洗盘子涮碗的工作。
女经理见他长得标致,同意面试。他学识渊博,加上女老板对他有意,面试自然顺利通过。他跟女经理说实话,什麽证件都没有。女经理笑眯眯地安慰他:在我这儿干,不要证件,要脸蛋。他听出她的话中话,想一走了之,摸摸口袋又改了主意,留下来了。可女老板并不让他端盘子送碗,却要他陪着她打麻将,到了晚上,又叫他送她回家。送到家中,情景顿时大变样,女老板先是调戏,接着,猛地甩光了衣服,狠劲地抱住了他。他急叫:“只涮盘子,不涮女人!只涮盘子,不涮女人!”
女老板满脸堆笑,劝说道:“好兄弟,有帅不用,过期作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你帅我娇,趁此良霄,逍遥逍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是来涮盘子的,不是来涮女人的!”
“嗳哟,头一回见这麽傻的帅哥呀。是害羞,还是怕我吃了你?什麽都别怕,我可温柔啦!”
“我只涮盘子,不涮女人!”
女老板终於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我不要你涮盘子,只要你涮女人!涮不涮?涮,给你大大的好处,陪我一晚一万块a币。表现好,加一万。不涮,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看得见啦,你有一个大棒槌,一条大蟒蛇,舍不得给我玩玩用用,我就剁掉它,叫你也没的玩,没的用了。”
“啊——”基因汉大叫一声,“你原来是个专六捕杀大蟒的女妖啊!本帅哥绝不助纣为虐!对不起,不奉陪了!”起身大踏步的走出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老实巴交的基因汉照样来上班,根本没想到会发生什麽。女老板当着全体员工的面宣布:“大家听着,这个面目俊俏的男人,冒充基因汉,可是他没有任何证件,黑人黑户,**,给我马上轰出去。”谁也没有起身来撵赶他,他像被老鹰追逐的兔子,冲出小店,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他回到了半卢,照旧吃起了垃圾饭菜,睡起了垃圾床铺。慢慢地感到,他这半卢里的粮食,远不如全无能那儿的好吃。他还不明白,全无能弄来的粮食衣物,多半不是垃圾,而是顺藤摸瓜或是偷鸡摸狗得到的好东西,不少还是上乘的东西,吃起来当然甘甜可口,有滋有味,不但肚子不痛,还真能驻容养颜。他这儿的东西截然不同,全是垃圾里淘出来的,时间长,受过污染,就是没完全变质,却也过了保质期,不能当好食品了。
事实明摆着,他成了叫化子,生活还不如全无能,垃圾饭菜渐渐地把他养成了一个黄皮瓜瘦的男人,他自嘲地说:“快赶上黄得根了。”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啊。他警告自己,必须再找饭碗,不挣钱如何能生存下去呢?古人说的好啊,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可是万万不能的嘛。书上说了,要想好,大做小。委屈求全啦!想想那个女老板,不就是要他陪着打麻将嘛,有何不可?她要苟合,也没有什麽呀,古人不是说,逢场作戏嘛,新世纪的传统人不是讲究同居嘛。我和她同居又有什麽损失呢?
转而一想,不行啦,我深深爱着穆玛德琳,可不能背叛她呀。可是,爱这个字眼,在此时此地此景之下,又有何现实价值呢?明摆着的,超美女大主席,可能对她的基因帅哥牵肠挂肚,朝思暮想,但是,她毕竟至今还没有任何举措,查找她的心上人,否则,小小美鲁林齐,早就会被旁波宁或是克萝蒂控制得水泄不通,掘地三尺,他基因汉早就被他们查得水落石出,早就体面地回到社昌,用不着再浪荡,尽受传统人的羞辱了。既然爱情不能解燃眉之急,心上人儿不能救心上人儿於倒悬之中,坚守着这份痴迷做什麽呢?
再说了,我还爱着克萝蒂呀!她是那样地纯洁,又是那样地诚挚,还是那样地无私,无私地奉献了她的全部,如果对她不忠,岂不是禽兽不如?书上说,还有冬妮娅和大岛幸子她们都说,包括旁波宁亚当斯也都在各种场合说过,新世纪的忠贞早已荡然无存,不复存在,可事实并非如此呀。阿超阿娜就是铁的事实,他们耳鬓厮磨,同床共枕,却相敬如宾,守身如玉,坚守十年3650个日日夜夜,只是高唱爱河,放心大胆**裸,却从不潜入爱河河底。还有王秀磊,听南希和业洋说,她对王彼得一往情深,始终不渝,即使在王彼得陷身狂犬军之中的数年漫长岁月里,她也独守空房,不思外遇,对自己的丈夫忠贞不二。
浪荡就是浪荡,羞辱还会接踵而至,世上从来就没有什麽救世主,先贤塞缪尔·斯迈尔斯说的好,自己拯救自己吧!
基因汉无路可走,想劈开一条邪路,果敢地回头来,重新跨进那个餐馆的门。踏进门的时候,他特意地看清了招牌——春去春来餐馆!
非常有意思,那女老板似乎算定了他会回来似的,一见他进了门,转身跑进经理办公室去了。
基因汉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放开胆子说:“胡经理,媚仙姐姐,我又回来啦,请你给一个饭碗吧,啥事我都可以做的。”
“哦——”胡媚仙歪起头,慢腾腾地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大帅哥竟然抢了个头彩。才十点啦,小的们还都在做梦哩。嗳,这麽快就想通啦,嘴巴也变甜啦?”
“你其实是为我好嘛,我听你的!”
“真的?新世纪也没後悔药卖哟!”
“心甘情愿,决不後悔!”
她朝他乜斜起眼睛,顿了一会才说:“涮盘子,不後悔?”
“啥都不後悔!”
“麻将可是麻的很啦!”
“我麻到底啦!”
“噢,这感情好!”她猥亵地说。“穿过生命通道那才快活呢。你不怕我啦!”
“怕就不来啦!”
“为啥不怕啦?”
“你说的对呀。有帅不用,过期作废啊。世上只有两个人嘛,就是一男一女,有爱不爱岂非叛经离道?有交不交那不是脑子进水了,要麽就是基因突变了。”
胡慢慢地站了起来,朝他怪笑着,说:“嗯,你能回心转意,我知道是为什麽。你找不到饭碗,不得不重返我的三宝殿。但是,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我得考验考验你。去吧,先洗盘子去吧!”
基因汉走进厨房,一个女服务员跟进来,给大厨耳语一番,大厨随即吩咐道:“新来的小夥子,你还真帅,老板看中你了,好运气呀。快,先把这儿的一摞碗筷拿去拾掇乾净,然後帮着把大堂的碗筷收拾好。好好干喽,可别偷懒。”
基因汉喏喏连声,抱起那摞碗筷,快步走到洗涮间,打开水笼头,欢快地做起事来。爱河啊,爱河……他高兴地哼哼着。哗啦啦,哗啦啦……水笼头欢快地流淌着。
一干就干了六个小时,基因汉因为非常卖力,并不感到多麽吃力,四点钟,员工们开午饭了。不过是一人一个盒饭,灰白色铁皮饭盒里装了两个馒头,三个素菜:番茄炒鸡蛋,菠菜豆腐,素炒豆芽;还有一个荤菜,回锅肉。
“好香啊!”基因汉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饭啦!”
员工们听了,一起朝他投过疑惑的眼光。他不无羞涩的笑笑,搪塞道:“我跑了两个月了,才找到工作。大家别笑话我哇。”说完,埋下头来,一顿猛吃。大家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都心生怜悯。两个女孩子吃不完,拨给他一些,他并不客气,吃了。大厨见状,一是可怜,二是想叫他有力气干活,特意给他加了一勺饭菜,说不清是讥讽还是同情的说:“新来的,吃饭啊,有打罪骂罪,没饿罪呀。”
女老板走过来了,拍拍基因汉的肩膀说:“看你,是饿坏了吧。像当年的薛仁贵,能吃九牛二虎啊。嗯,这样好啊。我们这小店缺的就是大力士。”转身对大厨说:“看赏!一碗大米饭,一盘大盘鸡!再加一盆榨菜肉丝汤。”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基因汉感激不尽。
大厨马上烹调,不大一会功夫,员工们就如数端上来了饭菜。基因汉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吃光了,打起了饱嗝。不知这是吃过了头的生理的反应,问大厨。大厨调侃道:“嗝,嗝,嗝,晚上还有肉吃喽!”“那太好啦!”基因汉兴奋地挥挥拳头。“晚上再吃个肚儿圆。”
“看来你真的两个月没吃饱饭啦!”大厨关切地说。基因汉点点头,压低声音,垦求道:“师傅,我不会撒谎,尽说实话。你可不能赶我走啊!”“怎麽会呢?”大厨刮他鼻子一下。“你不知道啊,我来这儿的头一天,吃了三碗米饭六个馒头啊。”
晚饭果然有肉,基因汉又吃了一个大饱。十二点半钟,收汤了。员工们都散了。基因汉准备回半卢,被胡媚仙叫住了,命他一起打麻将。他二话没说,跟着她走进麻将室,却不见他人,正想问她,她狐媚地一笑,伸手按一下墙上的开关,一扇暗门丝啦一声扯开来,啊!原来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布置的简直和新房一样漂亮。
基因汉不知究里,心想,难道这传统人的生活都这样神出鬼没吗?阿超阿娜可从来没这样的暗室呀。不由他多想,胡媚仙拽住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内屋,背过手一按开关,暗门“哧啦”一声,关闭了。
“你别怕!我不会害你!”
“我不怕!我没有恐惧基因啦!”
“你没恐惧基因?哦,我真幸运啦,基因汉来了,而且是在我的闺房,深深的闺房!别开玩笑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
“基因汉,华宇基因汉!”他装做非常痛快的说。忽然记起了罗依夏的叮咛,嘿嘿一笑,说:“老板,听你的,不开玩笑了。我叫吴能树辈!”
“吴能树辈?这名字不难听,就是跟吴能鼠辈太近乎了。不过,名字嘛,符号罢了,怎麽着还不是叫的?来,小吴,陪陪姐吧!”
“啊?陪你?陪什麽呀?”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陪我睡觉啊!颠鸾倒凤啊。咱们有约在先,你说过决不会后悔的,可不许出而反尔。”
“这个!”基因汉挠一下头,“事先没说具体做啥呀,我乍知道你是要睡觉呢?你这是诱骗啦!”
“请你别胡说!”胡正色道。“我胡媚仙从来不做不明不白的事。”
“还说你正大光明呢?你这屋子就是灰蒙蒙的。不!是黑呼呼。”
“你错啦!小吴,我知道你想说啥。我来替你说。这屋子是我丈夫让我建的,为的就是让我同其他男人来此**。”
“你简直胡说八道!哪有大丈夫甘心让内人戴绿帽子的?”
“他无可奈何呀!**本是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他尽不了这个责任和义务,交不起公粮,不能让他的三分地荒无人烟,只能请人代劳别无良策。”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一派胡言!你肯定是基因突变了,或者是基因残缺!”基因汉愤怒起来。
“呵呵呵!小吴,你等不及啦!好极啦!”她亢奋起来。“一点半钟到了,我要命的时候到啦!我受不了啦!”猛然冲上前来,狠狠地死死地抱住了基因汉,在他的脸上又亲又咬,同时,“呼哧”,裤子像是被鬼拽着,顺溜地滑脱下来,掉在地上。她像疯了一般,用她的下部往他的敏感区上磨蹭,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我要,要!快,给我!棒球!棒棒糖!大,大蟒蛇!”
基因汉被她突如其来的冲动弄懵了,一时不知如何对付,只是不住地推她,一边怒斥道:“你疯啦!你这个**,狐狸精!妓女!婊子货!”
“骂不如上啊!快上我啊!大干快上!上了,我们俩都快活。不上,你亏啦,我就死啦!”
“你滚开!”基因汉使出浑身力气,将她抱起来,狠狠地一摔,扔到了床上,只听她“啊哟”大叫一声,倒在床上不吭气了。基因汉上前一看,原来,她的头撞到了墙上,出血了,昏了过去。
屋子里终於恢复平静,死一样的平静。
这怎麽办呢?救不救她呢?要不要叫人来送她进医院呢?机智果敢的基因帅哥,此时此孩,成了没头苍蝇,没了主意。
他正在犯难,胡媚仙醒了,又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抱住了他,一边大叫:“你上我啊,快上啊,不上我就死定啦!”
他又愤怒地推开了她。她咕咚一声,跪下去了,给他磕头,直磕的前额出了血,还是鸡叨米似的不住地往地上碰。一边哀求道:“吴能树贝,小吴,我求求你了,让我多活些日子吧!上我啊,快上啊!”
“你别这样,没用的,我要保全基因人的声誉,绝不上你。叫你的丈夫来吧!”
“你见死不救,不是正人君子!你有花不采,不是正常男人!”
“我宁死也不**,真正的君子!我不采野花,真正的大帅哥!你听着,死也不上你,叫你丈夫来,快叫!马上放我回去!马上!”
“你不**,就得害命!害了我们两条命!”
“是你要我的命啦!别以死来威胁我。我不怕死!我有九条命。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她像蛇一样扭曲着,好像浑身都很难过,比大烟瘾大发作还要难受几分的样子,一会抓挠脸上,一会又紧紧地摁住阴部,一会舌头像狗一样伸出来,老长老长,一会又痛苦万状地呻唤。
基因汉丝毫也不可怜她,而是越发憎恶,不住地责骂她,叫她别再装模做样,马上放他走。她哪里能顾得上他的感受,第三次猛扑上来,撕拽他,抓咬他,把他的脸上嘴上和胸脯上抓出了道道血痕。
他再一次费尽力气推开了她,冷冷的说:“我提醒你,我的血最好别抓出来,因为我的血很甜,但有毒,是剧毒!”
她哪里能听的清楚,极度的性亢奋使她浑身燃烧着,脑子里全是**,压根容不进任何其他的辞汇。
她第四次猛扑过来,基因汉轻轻一闪,躲开了。她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大发作,“唰”的一声,从床铺底下掏出了明光鋥亮的月球牌小手枪,指着基因汉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你再不救我的命,我就要你的命!”
基因汉“哼哼”两声,挺起胸膛,喝道:“狐狸精,骚婊子,来吧!千万别心慌,手也别抖!”狠狠地一挥手,“我告诉你,打死我也不**!我要维护基因人的好名声。你打死了我,刚好为我扬名啊!”
“伪君子!你就去死吧!”她恶狠狠的大叫着,抠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一发子弹从基因汉的耳边擦过,“叭哒”,击中了门头,立即穿出一个黑色的洞,发出有机玻璃的特殊焦味。
基因汉无所畏惧,仍然站立不动,如果她再开第二枪,一定会命中他的要害部位,也就是说他必死无疑。但是,他就是毫不退缩,像是存心要杀身取义似的。
她疯了,两步跨到他的跟前,用枪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咬着嘴唇,再吮吸着嘴唇,恶声恶气,又是痛不欲生地问:“你救不救我?”
“你看我的口型,绝对不救!”
“有帅不用,过期作废!不如提前报销算啦!”她疯笑起来,一抽手,再一伸手,击发了,“砰——”枪声响了!
啊——一声惊恐的男中音。
啊——哟——啊哟——一个疯狂的女高音。
“别开枪,我救你。我应当救你!”
“啊哟,咿喂,嗯哦,啊唔,呃……给力,再给力,穿越,快,穿透命运通道,快呀,快!再快些!”
基因汉摸摸自己的头,又摸摸胸口,再摸摸脉搏,感到一切都还在运行着,确认自己没有死,还是大活人一个,这才低头来看床上的景色,哦——只见胡媚仙和一个矮壮的中年男人合为一体,颠鸾倒凤,疯狂地互动着。啊——他们正在相互满足,风起云涌……
再看别处,那把月球牌小手枪不知怎麽扔在了地上,房顶上有一个新增的弹孔。
他的视线又挪到了床上,看着拼足全力开战的那矮壮男子,寻思他是怎麽出现的,这才注意到,对面墙上还有一个暗门。原来,这间屋子与这栋房子贯通着,两面都可以进进出出。
这男人是谁呢?显然是他救了她的命,也救了第一个基因人的命啊。
基因汉这里还没想出所以然,那床上却响起了胡媚仙的怒吼声:“你滚!你的剑是橡皮筋!快滚吧!”
那男子羞愧难当,失声痛哭。
胡媚仙猛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迅捷地从地上捡起枪来,赤条条地逼上前,手枪又抵到了基因汉的**上,冷笑着说:“驴**,废料啊!乾脆放翻算了,叫你保护好名声啦!”
基因汉不吱声,她狞笑着,又把枪挪到了基因汉的太阳穴上,冷冷地说:“最后问你一遍,救不救我?”
基因汉坚决地摇摇头,说:“已经有人救了你,你好好感谢他去吧!”
“他是我丈夫,理应救我。天天救我。可他不行,不够威不够力。救不了我。我要你当我的救命恩人。”
基因汉对她嗤之以鼻。她怒不可遏,骂道:“伪君子,你不让我活,我也叫你活不了。”叭哒,扳下扳机,就要击发,她的丈夫跳起来,迅猛地夺下了她的枪,吼道:“你想干什麽?闹够了没有?”
她疯狂地上来夺枪,大叫着,叫他别管她,她决意去死,死了一切都安宁了,不再受这种难言的羞辱。
夺来夺去,她的丈夫火了,一松手,赌气地说:“我也受够了,你就死去吧。我陪你好了。”
她夺回了枪,却完全丧失了理智,先举起枪对准丈夫,又对准了基因汉。但她没有开枪,而是发疯似的大笑着,从下身拽出几个器具来,疯笑着说:“震荡器,滚你妈的蛋吧!逍遥鸟,滚你妈的蛋吧!”又冲到床头,拽开抽屉,把一堆药品倒在地上,骂道:“降亢灵,灵个屁!克性膏,高个球!都是害人精!都滚吧!滚的远远的。”
哈哈哈……她疯笑不停。基因汉和她的丈夫莫名地望着她。
突然,她“天啦!”大喊一声,放声哭道:“该死的遗传疾病啦!永别了!”
“不好!”她的丈夫惊叫一声,扑上前去,一边大喊:“胡媚仙,我的阿仙,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华氏基因人配方已经成功了,我们可以基因再造的呀。”
基因汉也本能地扑上前来,意欲阻止她的自杀行为。
迟了,迟了,一切都迟了,虽然相差无几,仅仅乎几秒钟,然而就在几秒之内,胡媚仙果断地将那支漂亮的小手枪对准了她那颗漂亮的头颅,再对准了有一簇秀发掩盖着的太阳穴上,“砰”的一声,一个原本亭亭玉立的秀美身材倒下了,一对美丽的大眼睛睁的老大,一道芳魂出窍,飘然而去了。
基因汉年幼无知,不知这是为什麽,便来问那矮装男人。那男人紧紧抱着胡媚仙,欲哭无泪,抽泣着告诉基因汉,他真是胡媚仙的丈夫,叫辛力兰济,结婚三年多了,一直没要孩子,因为她死活不肯要啊,说是不能叫悲剧一代一代演下去。
“啥悲剧呀?”基因汉不解地问。
“就是性亢奋的病啦!阿仙的祖祖辈辈都是这个病,代代相传啦。你不知道啊,她成天要我抱着她睡,一抱着就亢奋。你肯定晓得,一个传统人嘛,一辈子就那麽五千毫升精血,用一回少一回啊。可她却要我一晚上一晚上的整,我怎麽能满足她呀?没法子,就逃避她。总找机会外出公差或是旅游。她先是打电话发信息催促我回来。後来,就威胁我,其实是说实话,如果我再躲她,她就叫我戴绿帽子。我先还阻止她,後来乾脆默认了。因为可以使我解脱嘛。唉,真是羞煞人了。就这样凑合到现在,遇到了你,她说你膀大腰圆,又说是基因汉。我们都知道基因汉性能力超强,媒体上宣扬的嘛,她就非要和你……”
“你们怎麽这样想啊?”基因汉并不表示同情,而语带指责。“华氏基因人配方发明成功都两年啦,你们怎麽不去神昌呢?找到阿超阿娜不就可以解决啦。”
“你是站着说话腰杆子不疼啦,吴能树贝。”辛力兰济哀泣着说。“我们怎麽没想过啊,想过无数次啊。可是,六亿a币哪儿去弄啊,我们都是小本买卖,一年才挣一二十万,要攒到何时才能做得起基因再造啊?再说了,联合国还有规定,非要有保卫和平建设世界的英雄业绩,就像威斯全胜和热合曼他们那样,我们也不够格。唉,别提了,她已经走啦!死了死了,一切都了喽。”
“她保存血浆了没有啊?”
“没!保存又有何用?”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前,又抓起枪来,放在她的手上,啼笑皆非,哄她睡觉,哦哦哦……不停地说着。忽然想起,对基因汉说:“你赶紧走吧,对不起你呀,你死不**没有错,阿仙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该死的遗传疾病。这儿你呆不住了,工人们知道了会掐死你的。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基因汉想了想,动情地说:“都是遗传疾病惹的祸!我向你保证,一定尽快消灭该死的遗传疾病,统统消灭!你节哀,保重啊。”
“我解脱啦,一定会保重的!不送你了。”他低首同妻子亲吻着,慢慢地举起了手枪,轻轻地却是亲亲的说:“阿仙,阿济来陪你了,让我们到地府颠鸾倒凤,久战不疲!”
基因汉关上了那扇他觉得十分羞辱,后来又觉得极其费解和震撼的有机玻璃门,迈出了这间使他终身难忘的屋子。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
“砰”,一声沉闷的枪声追上来,像巨大的石块砸到了他的脚后根上。他不得不驻足,兀自愣了一会儿,猫下腰,加快速度,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街上,隐入人流,胸中一如翻江倒海:地球人类为何总是这样地痛苦再痛苦?如果帮助胡媚仙解除痛苦算不算**?天下苍生有多少像她这样的苦难者呀,华氏基因人配方何时才能遍及全球?第一个基因人真能担起继往开来的历史重任吗?
第一六六章 锒铛入狱
夜风袭来,边城陷入特有的冷酷之中。
乌云袭来,布满天空,视线顿时模糊。
远远望去,基因人半卢像块黑礁石,竖在漆黑一团的大海之中。不!活像袭击三九小楼的那几个黑衣蒙面人,啊,更像蓝星人,对,就是霸宇宙,不是青面獠牙,而是蓝面孔,红眼睛,黄牙齿,他躲在黑暗之中想做什么坏事?
突然,呜呜呜——一阵警笛声急促地传来。
夜行者们惊恐地东奔西跑,害怕被警察们碰见问话。
基因汉在人群中穿梭,踟蹰前进,两声枪响就像两条无形的铁索拖拽着他,举步维艰,慢腾腾的,像是企鹅在挪步,一连串的警笛声,也未能迫使他加快步伐。
风声更紧了,吹乱了他那满头的已经非常篷松的黑发。他自然地举手去顺理头发,耳边却响起了一个紧张急促的声音:帅哥,快跑啊!警察来啦,是刑警,要勘查现场啦,你快跑啊!免得被他们发现了,要现场询问呢。
阿瓢啊,你终于浮出水面啦!我想你呀!
我也想你呢。其实,我和你寸步不离呀。
那乍的这么些天,哦,就是打败冷棋王之后,就不见你了?
我就睡在你的头发里呀,哪儿也没去呢。
你别哄我。我一点也没觉得痒痒啊。
哈哈,你当我是虱子呀。我是红瓢,你的第一个保镖,哪能帮倒忙,给你添负担呢。我藏在你的头发中间,而不是贴着你的头皮。所以,你一点也察觉不到哩。
嗯,你是神瓢。可我不能跑啊!我有责任配合警察,给他们说明案情啦。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现场目击者和见证人嘛。
那你就尽责任吧!我不管你了。
你不应当管嘛。我不愿**,如果愿意,胡媚仙夫妇就不会死,我是杀人犯,我杀死了他们。杀人就当偿命,自古常理嘛。
阿瓢不吱声了。
基因汉毅然决然地返回现场,警察们也毅然决然地把他带到了美鲁林齐市警察局。
询问笔录做过了,基因汉成为第一个犯罪嫌疑人,被关押进了看守所。
五更已过,远处传来公鸡的打鸣声。
基因汉爬起床,立在窗前,想着胡媚仙夫妇的痛苦和凄惨,心中浮现出许多奇怪的念头——
基因人与传统人到底能否和睦相处?
基因人老大能左右得了九十亿传统人的思维和生活等等观念吗?
1:90亿,比不了多久,就会成为0比90亿加一了吧,第一个基因汉看来只能大踏步地奔向被传统人同化或淹没了的光辉前程!
远处传来了狗吠声,还有鸡叫和牛马羊的叫声。这地方像是远郊,靠近农村或农庄。
啊,狗!是转基因狗,约克逊的专利品,还是蓝毛大狗——蓝星人的蓝毛大狗?也许是花星人的,哎呀,千万别是霸宇宙的宇宙犬啦!
嗳哟,狗有啥可怕的,来一个击杀一个,来两个击杀一双!就像刚才胡媚仙夫妇击杀一样,砰的一声,完事啦。
啊,乌云啦,你别过来呀,别挡住我的眼睛啦,我要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阳,哦,看穆玛德琳,我的心上人啦。
啊,她们,他们为何都不来看我呢?噢,我浪荡在外,突然间就锒铛入狱了,他们都还不知道呢,要是他们都知道了,一定风驰电掣般赶来救我。
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大帅哥虽有九条命,却也不能刚刚降世两年就丢掉了啊。亲朋好友们,你们快来救我呀!
有机玻璃窗打开了,紧接着,有机玻璃大门也打开了,看守所长带着身穿制服的男检察官和女法官,来看望基因大帅哥了。
“你不上诉了吗?”检察官笑嘻嘻的问。
基因汉笑道:“你尽重复做啥吗?不上诉,永远不上诉!我杀死了他夫妻俩,一条命换两条命,赚了一条哩,还脱裤子放屁做什么?”
“那你最后的要求是什么,按法规,死囚都有最后一个要求,法律会尽可能满足。”女法官笑眯眯地说。
“我知道,我看过国际**典,也听所罗彪大律师说过。让我想想,嗨,想啥嘛,就叫穆玛德琳来看看我就行了。”
“好吧!满足你。”女法官收起笑容,冷酷地说。“执行前,我们会通知你的亲属!”
“啊,想起来了,我不要他们来看我了,免的都难受。我要一部手机,能满足我吗?”
“不行!”检察官和法官同时拒绝。“你的要求不能随意改动。”
“那就算了。”基因汉赌气地说。“你们掌握着我的生杀予夺大权,由你们吧。”
夜空中响起了微型火箭的轰鸣声,接着响起了轿车车队的奔驰声,越来越近,到了看守所的大门前,嘎然停止。
有机玻璃窗再次打开,紧接着,有机玻璃大门打开了。华继业、阿超阿娜、南希、业洋还人穆玛德琳进来了,一排儿站在门前,都用厌恶的眼光瞪着基因汉,一个也不说话。就这样瞪了一会,扔下一包食品,一个个拂袖而去。
看守的警察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好品尝吧,你的亲人们给你送来的最后的晚餐,可得好好享用啊。”
基因汉听了,急忙打开那个食品袋,一看是些香蕉苹果还有黄瓜之类,没有酒肉,生气地扔到一边,骂道:“小气鬼,连酒肉都舍不得给一点,来点月球白嘛,或者月球红也行啊。”
“不许大声喧哗!”看守喝斥道。“***死到临头了,还吼啥?省点力气去吃子弹吧。”
基因汉哈哈大笑,反唇相讥:“死看守,你懂个屁!我不会挨子弹的。我只会被毁灭基因啦!”
哐当——有机玻璃门再次打开,两个武装警察威风凛凛地站在了门的两边,那个男检察官和那个女法官,走到基因汉跟前,再次验过他的身份,向外一招手,两个武装警察便大步跨进号子来,架起基因汉,就往外走!
苍天和大地都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一辆黑呼呼的很陈旧都变形了的囚车和一辆同样是黑呼呼的警车在夜幕中穿梭,车灯发出的光,一闪一闪,像是鬼火一般。
看来,这是一场公正而快捷的执法行动。
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基因人帅哥,就要一命呜呼,宠大的支持者队伍,不知有多少善男信女会掉下几滴眼泪。同样宠大的反对者队伍呢,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男女老少,弹冠相庆,还会奔走在大街小巷,像逢年过节一样,燃放千响万响的鞭炮。
此时此刻,基因汉万念俱毁,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闭上了双眼,在心中说:先死了心吧!不想了,什么也不想了!
然而,大脑的基因并不听从他的心愿,顽固地冒出一个场景来——
乾京红枫山一片红艳,缆车在缓缓行驶,基因汉乘坐的一辆缆车,缆绳正在一点点地断裂……
死亡之神正张开双臂,欢迎基因大帅哥投入他的怀抱!
第一六七章 跌入蓝星血河
狂风大作,暴雪飞舞。
这是春天的狂风。这是春天的暴雪。阴历三月,快进入夏季了,还下如此大暴雪,莫非是有了天大的冤案。但是,我并不冤啦,是我投案自首的呀,我杀了胡媚仙夫妻,我该以命抵命嘛。
啊呀——这雪怎么了,不是白色,却全是红色,难道老天为基因人老大哭泣,哭得血泪俱流么?难道是地球为基因大帅哥悲恸万分,心胆俱碎,岩浆四溢,染红了全部土地么?
刑场怎么还没到啊?基因人老大不怕死啊,现在就想早些死,快些进刑场吧!
囚车中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基因汉急了,用肩膀顶扛车壁,咕咚作响,招来一阵训斥和怒骂——
死囚!死帅哥!死基因人老大!马上就见阎罗王了,还不放老实点!
“我就是不老实!”基因汉大叫。“我要翻案!我要见穆玛德琳!我要见克萝蒂!”
“死了你的心吧!穆玛德琳来过啦!克萝蒂不会来,来了也救不了你!”
“谁说的?”基因汉吼道。
“谁说的?”克萝蒂吼道。“克萝蒂来啦!克萝燕专门来劫刑场啦!”
砰砰砰!枪声响成一片。囚车被迫停下,但是,克萝蒂无法进入囚车。她俯卧在囚车顶上,警察们的火力封锁住了车顶。
她急中生智,掏出一颗定时炸弹,挂在了囚车后门上,“嗵”的一声,炸弹爆炸了,两个武装警察应声倒下,但是,囚车后门依然紧闭。
克萝蒂刚要再掏炸弹,检察官和女法官突然出现在她的后面,两支月球牌手枪顶住了她的后脑勺,她不得不举手投降,被他们押进了警车。
检察官和女法官命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继续赶赴刑场。刚刚启动了囚车,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的倒退了好几米远。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车上的人除了克萝蒂和基因汉之外,无不惊恐万状,大呼小叫。
基因汉最先想起来了,这种倒拖之法很像是蓝星人所为,就像约克逊的儿子儿媳还有他自己的飚风牌轿车被狂八千倒拖着后退那样。
“哈哈哈!”基因汉兴奋地大叫。“这是蓝星球的大力士在施法。你们完蛋啦!啊,不对头呀,蓝星魔鬼来啦,你们快逃命吧!”
克萝蒂听见了基因汉的叫声,也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狂八千来啦,霸宇宙来啦!快跑啊!”
检察官和法官异常镇定,喝令大家都别擅离职守,也不准备擅自行动,团结互助,抗击蓝星人劫持囚犯。
然而,他们只是心理抵抗,生理上却毫无能力阻止对手的行动。只听一声狂叫:“我是狂八千,丢下基因汉,不然,我就掀翻了你们的车。”没等回答,他一使劲,警车就像死鱼一样,亮起了肚子。
接下来,他跑到囚车跟前来,吼一声:“蓝云团!”囚车应声崩裂,基因汉嘿嘿一笑,跳下车来,转身就跑,克萝蒂也从警车中爬了出来,追上基因汉,拼足全力向前跑。
两人跑的全身大汗淋漓,以为已经脱离了危险,放慢脚步,大口喘气。没想到,狂八千一个腾跃,便飞到了他们面前,不等他们做出什么,一个蓝分蓝合,把他们打昏了,夹进他的胳肢窝,腾空而起,向蓝星球飞去了。
也不知飞了多久,反正觉得飞了好长一段时间,到了蓝星球。
基因汉醒来了,发现身边一片黑压压,摸摸身边,摸到了克萝蒂,急忙叫了几声。她醒了,问这是什么地方。基因汉说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啥好地方,必须赶紧逃走。两人手牵着手,在黑幕中摸索前进,身后传来狂八千的狞笑声,接着传来他的说话声,两人听不懂,大概是蓝星球的语言。狂八千再次狞笑,用地球人的语言说:“你们逃不了的!”
“别听他的!”克萝蒂压低声音说。“不逃难道等死吗?”
“死就死,反正我杀了人,不死还不行哩!”
“你真是帅呆了,你没有杀人,是胡媚仙夫妇自杀呀!”
“你胡说什么?当警察的还这样,还是国际刑警哩!旁波宁白重用你了。明明是我死不**,才逼死了他们嘛。”
“你做的好啊!我太爱你了。所以我才来救你呀。快!咱们逃回地球村,我想和你结婚!”
“结啥婚啊,我还没浪荡够哩!啊哟——”基因汉大叫一声,脚下一滑,咕嘟咕噜地滚下坡去。克萝蒂急忙来救他,脚下也稳不住,两人一起跌进了一条河流。一股血腥袭进两人的鼻孔,用手一探,河水粘呼呼的,用舌头尝了一下,品不出是啥滋味。
狂八千飞了过来,嘿嘿笑着,幸灾乐祸的说:“这是血河!两个地球人就先洗个血水澡吧!”
狂八千在河的上空飞来飞去,不停地发出狞笑声。
基因汉愤恨不已,不停地大骂:“狂八千,你这个蓝星狗,侵略者,有种落到河面上来,我和你拼了。”
狂八千大笑不已。
克萝蒂接着大骂:“狂八千,放我们回地球村,这个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嘛。你不放我们走,我们就把这河竖起来,把河里血水全部倒掉!”
狂八千仍然大笑不止。
“笑死你个蓝星狗!”基因汉怒骂。“你给我听好了,基因汉有九条命,这条命就白白送给你个***,还有八条命,总有一条命会来征讨蓝星球,到时候,叫蓝星人都成为我基因汉的奴婢!”
“激巴”一声,狂八千隐了身,不见了。
血河越来越涨,越来越急,湍急的河水,奔流回旋,激烈无比的旋涡把基因汉和克萝蒂像草一样卷进水中,再抛出水面,两人经不起血水的冲刷,不停地发出咳嗽声。
突然,天塌下来一大块,露出一个宠大的空洞。只见一个非常像基因人半卢的物体从那大洞中冲击下来,“扑嗵”一声,撞入河中,旋即又从水中突出来。啊!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地球人,像穆玛德琳,又像阿娜,还有些像巩南星,脸上血糊淋拉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嘴里流着鲜血。
基因汉和克萝蒂同时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
穆玛德琳主席!你怎么啦?
“不许大叫!”狂八千一下现了身,大声训斥:“马上就把你们改造成蓝星人,还叫什么?”
霸宇宙出现了,假惺惺地对狂八千说:“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地球客人呢?”转而对基因汉说:“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你好啊!克萝蒂,你也好!欢迎你们来蓝星球旅游观光!”
“去你妈的吧!”基因汉怒不可遏。“老虎戴佛珠,假慈悲!”
克萝蒂厉声喝斥道:“霸宇宙,别玩鬼把戏,有种你就把我们杀了,要不然,我们金蝉脱壳了,你们就没好日子过啦!”
霸宇宙一下变成了一只蓝毛大狗,扑进河中,咬住了基因汉的脖子。
紧接着,狂八千也变成一只蓝毛狗,冲进河中,咬住了克萝蒂的脖子。
第一六八章 羞毙嫦娥宫
基因汉和克萝蒂正在血河中挣扎,眼看就要被淹没,一位古代美女飘然而至,轻轻一拂粉红色的长袖,那血河随即凝固,她再舞动格外漂亮的袖子,基因汉和克萝蒂就双双飞起来了,飞到了她的袖子上,她莞尔一笑,对两人说,跟我走,别说话。两人当然唯命是从,默不作声,跟着她飞上天空,再向前飞驰而去。
可是,霸宇宙和狂八千追上来了。嫦娥丝毫也不害怕,一只袖子护着基因汉和克萝蒂,另一只袖子飞速舞动,一会变成剑,一会奕成彩带,一会又变成了铁索,同两个蓝星人奋力搏斗,看得基因汉和克萝蒂眼花缭乱,赞不绝口。
两个蓝星人斗了半天,也占不了半点便宜,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嫦娥把他们的俘虏夺走了。
约摸过了几个小时吧,来到了月球村,又飞进了嫦娥宫。
只见嫦娥朝袖子上的克萝蒂轻轻吹了一口气,克萝蒂就不见了。基因汉问她把我的阿蒂弄哪儿去了。她笑容可掬地说:“帅哥,你就放心吧,你的心上人嘛,我不会伤害她,她有特殊任务,让她回到旁波宁身边去了。现在她正坐在月地飞船里呢。”
基因汉忙说谢谢她的救命大恩。她说不用谢啦,同是地球人,本是一条根,何必言谢恩。忽然,她把脸一摆,朝他投过凶险的目光,问他:“你知道我为何要救你吗?”
基因汉笑道:“你刚才说啦,同是地球人嘛!”
“那是哄你的,帅呆子!”她凶巴巴地说。“告诉你,我救你就是为了杀你!”
“你杀我?哈哈!没听说过,仙女还杀人?”
“我只杀你这个见死不救的伪君子,不杀别人!”
“哦!”基因汉拍手大笑。“死在仙女手里,真是三生有幸!快,快快快!给我一刀还是一枪,或者是五马分尸?可要叫我死的慢些呀,好好享受仙女的仙法嘛!”
“你少嬉皮笑脸的。待我先审问过了,就叫你好好享受我的仙法。你说,你为何不救胡媚仙?”
“我不能**啦!”
“什么叫**?”
“就是不正当的两性关系!”
“那你告诉我,牛郎织女的关系正当嘛?”
“正当!他们相亲相爱,结了婚,才生孩子。”
“你大错特错啦!他们一个是仙女一个是凡夫俗子,根本不能结为夫妻,犯了天条啦!”
“啊?你这样认为吗?我可不敢苟同。”
“你也知道不敢苟同啊?那你为何要说胡媚仙是**呢?”
“我不是说她**,是说她逼我与她颠鸾倒凤,就**了。”
“她逼你了吗?”
“几次用枪顶着我的头和命根子,逼的急,逼的紧啊,要不是我没有了恐惧基因,稍稍一害怕,就成了她的小面首啦!”
“你说逼有几种?”
“这个,我没想过。”
“我告诉你,古往今来,逼无非三种,一种是本能的,一种是非本能的,还有一种是本能与非本能兼而有之。”
“你是想说,胡媚仙逼我是本能的,出于她的生理需要?”
“你终于明白啦!”
“我不明白!人类是高级动物,是有意识的高级动物,什么时候都必须把精神与物质结合在一起。不可偏废,不可或缺!”
“你错就错在这里了。恰恰你就是没有把你的精神与她的物质结合起来,铸成了千古大错。”
“我的精神与她的物质相结合?真新鲜啦,我倒是头一回听说咧。”
“你才多大点岁数?娃娃嘛!少见多怪喽。你说,你对她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对她的冲动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不会撒谎,感觉和反应怎么可能一点也没有呢?那不是精神与物质相分裂了吗?当时,我的本能命令我与她苟合,但是,我的心理却强迫我与她隔岸观火。”
“嗯,是实话!事实胜于雄辩,你没有调和矛盾,而是激化了矛盾。原因是你自欺欺人而又自私自利。”
“你这样说是否有些强词夺理,而又一面之词,光是帮你们女人说话,不顾我们男人的感觉。”
“你又大错物错了。我是神仙,先知先觉,无所不能,岂能偏颇?你自己说的,对胡有反应有感觉,而你硬是偏重于精神,抑制了你的物质,压制你的生理需要,不是自欺欺人又是什么?你不顾胡的苦难,只顾自己的名声,不是自私自利又是什么?”
“啊?道理说到这儿来了,我不懂了。”
“你不懂的地方还多得很啦!传统人的人情世故是一部无字天书,内容宠杂繁复,历史久远,而未来还很远大,无人能够穷尽,无人可以抛弃,无人能够拒绝。”
“我是基因人,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基因人老大,我可以改变,可以修正。”
“住口!我是神仙,也不敢言半个不字,你有何资格和能耐改变传统人的风俗习惯?基因汉,基因帅哥,第一个基因人,基因老大,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什么了不起!基因人有什么骄傲的?没有,一点也没有!因为,基因人是由传统人再造出来的,他的基因永远属于传统人。你听着,听好了,记住,永远都要记住,所有基因人,都是传统人的子孙,他们的身上都是传统人的基因,没有传统人就没有基因人,就像没有天就没有地,没有地就没有家一样,永世长存。传统人是基因人的老祖宗,基因人与传统人同根同宗同祖同天同地同世界同前途同命运,基因人离不开传统人,传统人离不开基因人!你记住了吧!”
基因汉听的目瞪口呆,激动万分,“扑嗵”一声跪下,三叩头之后,由衷地说:“多谢神仙赐教!基因汉记住了,永世不忘!”爬起来,扭扭脖子,接着说:“神仙,我还是要说,我并没有什么大错。如果大家都不顾精神,只顾物质,岂不是乱套?”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我要反问你,你这问题是假设还是铁的事实?”
“这个?当然是假设喽。”
“这不就结啦,事实上并不可能大家都一样嘛,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胡一样有基因遗传下来的性亢奋吗?国际法律通则上明确了,愿意不愿意是一个**则。胡媚仙夫妻都愿意了,就是你不愿意助人为乐,救苦救难,救死扶伤,你是多么地残忍?又是多么地无知?现在是新世纪,2e世纪,国际社会道德并不排斥这样的情人关系,两性关系上的通融现象也为人们所接受,你为何还要反其道而行之?”
“这个?”基因汉一时答不上来,非常尴尬。“我羞愧不已!请神仙继续赐教!”
“什么都要神仙赐教,还是基因帅哥吗?我没功夫跟你多费口舌,叫关公来和你说吧!”嫦娥一拂长袖,无影无踪了。
关公举着青龙偃月刀急速地走上前来,捋着一把美髯,俏皮地说:“基因汉,都说你帅,其实你没我帅呀!你见死不救,你不会怜香惜玉,你自私自利,我瞧不起你!”
“你不能这样说我。你有那么多荣誉称号,你对阿嫂多么礼遇,你是忠贞的化身,岂能随便指责后代?”
“那都是文人妙笔生花,其实嘛,我也喜欢美,也知爱江山爱美人最好是统筹兼顾!”
“你这样说?”
“你冥顽不灵,孺子不可教也!好自为之吧!”“扑嗵”一声,关公往后一倒,不知去向。
一个穿着羊皮袄束着头发的美男子走上前来,嘿嘿笑着说:“基因帅哥,我是柳下惠,你可是我的徒子徒孙哦。”
“我才不当你的徒儿呢!你是传统人,而且是古代的传统人。你坐怀不乱,是为了政治影响,还可能是嫌那女人不漂亮,我和你不同啊,我为了基因人的声威和形象。”
“说什么都没用的啦,你和我一个样,都是伪君子。哈哈哈!”
柳下惠说完,变了形,隐隐约约地退去了。
阎罗王突然跳了出来,带来了胡媚仙夫妇,两人篷头垢面,浑身血糊淋拉,张牙舞爪地朝基因汉扑过来,一面恶狠狠地吼叫着:“基因汉,伪君子,杀人犯,你还我们的命来!”
基因汉没有恐惧基因,不知害怕,并不逃跑,而跳起来,同他俩拼命,刚巧被阎罗王逮着,踩在地上,任由胡媚仙夫妇俩剥光了衣服,赤条条地躺在地上,两人朝他脸上身上撒了屎,又吐了口水,阎罗王一伸手,说一声“来吧!”一把寒光闪闪的剃须刀出现在他的掌心里,他把刀递给胡媚仙,狰狞地说:“阉了他,以泄你心头之愤吧!”
胡媚仙接过那把刀,狂笑一阵说:“基因汉,你有一条大蟒蛇,不知利用,过期作废啦。我叫你当太监,哈哈哈,第一个基因人,基因人老大,只能是个太监!”
辛力布钩狞笑着说:“老婆,稍等!先让这狗怂游游街再阉了他不迟!”
基因汉不知躲避,反而站起来,将下身对着夫妇俩。
“帅呆了!基因汉,你真是帅呆了!”辛嘲弄地说。
“等等也行,但要先来一刀才快活。”胡恶声恶气地说。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扬手,一刀划着了基因汉的**,鲜血直流,痛的他不由自主地大叫:“啊呀!妈也!痛死我啦!”
阎罗王哈哈大笑,说:“华宇美智超聪明不假,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他想再造基因,同我们阴界较劲,想抵制死亡之神,算他有能耐。可是,他剔除了基因汉的恐惧基因,却不剔除他的疼痛基因,弄得他啥时候都勇往直前,不知躲避,倍受痛苦啊!”
夫妇俩幸灾乐祸地笑着,将基因汉双手向后一背,推到了大街上,奇怪的很,不知何时何地从哪儿冒出来许许多多的人,一大片,简直就是比肩继踵,一个个拿着相机,手机,都朝基因汉投过鄙薄的目光,准备把他的丑态摄录下来。
说起来,真是奇怪极了,克萝蒂来了,穆玛德琳也来了,阿娜和玛甘捷琳同样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她们都把手中的摄影机对准了基因汉的**,肯定是在拍摄特写镜头。
更使基因汉感到十分奇怪的是,万和号太空站联合国电视台的大屏幕,不知啥时挂在了半空之中,万国春媚那张令万人倾倒的俏丽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她那清流小溪般的声音,悦耳动听——
联合国电视台,现在现场广播,第一个基因人,穆玛德琳主席一开始就赞美的基因帅哥,见死不救,害命两条,现在正被受害者**游街……
啊——羞死我也!基因汉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一头撞在侧面的玉石柱子上,顿时脑浆迸裂,呜呼哀哉。
第一六九章 羞辱莫大于妈的诬赖A
晨曦扬威,扫尽了黎明前的黑暗,天地明亮,四处朝霞。
基因汉醒了,伸着大大的懒腰,自呤道:“大梦谁先觉?醒来日未迟。”
大门外传来应对声:“大梦我先觉,醒来晒屁屁!”半卢小门的门帘呼地一声被掀开来,一个脏兮的男孩子一步跨了进来。
“啊!全无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基因汉惊喜交集,猛地跳起床来,一下抱住了全无能,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须臾,拥抱过了,松开来,全无能笑嘻嘻地说:“是基因大帅哥的风流大风把我吹来啦,还带来一个也追风的美人哩!”
“谁?是克萝蒂还是穆玛德琳?”
“基因大帅哥就记得两个心上人啦,天底下就两个美女?”罗依夏说着,头一低,钻了进来,接着说:“基因汉,奶妈也是美女呀,你难道忘了?”
“哪能忘,哪能忘啊!”基因汉兴奋地说,情不自禁止地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搂了一会,松开了,接着说:“一辈子都忘不了啦,昨晚还梦见你了呢。坐,请坐,请上坐!”待两人坐到了床上,他又说:“昨晚上奇了怪了,我一连队做了三个梦啊!”
两人忙问他都做了什么梦,有没有不好的,特别是恶梦险梦。他说,怪得很,恶的险的都有嗳。接着,就把三个梦细细说给两人听了。两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梦有所兆示,但也不一定的,梦的兆示随是随地千变万化。
基因汉满不在乎的说:“梦就是梦,基因人跟传统人不同啊。我才不管那么多,恶梦险象环生梦都吓不住我的,我没有恐惧基因嘛,不知中道害怕的。锒铛入狱也罢,跌入蓝星血尖嘴也好,羞毙在嫦娥宫就更好玩了。嫦娥宫你们可能没去过,我可是看过一回,看得他细呀,非常好玩的,那个嫦娥是机器人,跟真人相差无几吧。”
“你这三个梦不会有什么兆示在里头吧?”罗依夏有些担心地说。
“我也这么想啊,基因汉,你这梦不大好啊!”全无能一脸的疑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正常的事嘛。你们是苍蝇爬秤杆,多担的心啦。”基因汉满不在乎的说。“呶,我一无钱,二无权,三无房产,四无宝藏,五无家眷,六无社团,七无名望,八无酒肉,九无花草,实实在在此是一无所有,他们骂我是流氓均者,啥牵挂都没有,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有啥可担心的?什么也不用担心喽。”
“你这样说不对呀!”罗依夏认真地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吧?”
“我猜猜吧。一定是看了现场新闻报道。”
“没错啦!”全无能遗憾的说。“基因汉,这段日子我一直注意着你的动向啊。因为我舍不得你,一直想着你呀。好像我们俩的基因很多是相同的嗳。我喜欢当叫化子,你不也喜欢嘛。”
“去你的!”基因汉笑嗔道。“我不是在红瓢林跟你说过啦,基因人不当贼,基因人也决不当乞丐嘛。”
“是说过,算你有志气,宁肯在外面天风淋雨,就是要坚守道德,宁死也不**啦。”
“啊,你们真的看了现场新闻啦!”
“没错啦!”罗依夏说。“警察们在胡媚仙的餐饭里头,哦,是她的新房里头,折腾了好半天,先说是有人报案,是一个非常能吃,胡媚仙夸他是薛仁贵的帅小伙子先奸后杀了她。后来,又说是很大可能不是他杀。最后报道,经过现场调查和勘查,有充分证据认定不是他杀,而是胡媚仙夫妻自杀,什么从现场的手枪,子弹,射击距离,死者的位置等等,都证明是他们自杀。最重要的证据,是辛力兰济的证词。他被送到医院抢救,有短暂的清醒,警察们抓信时机录了他的证词,他说胡媚仙是因为性亢奋的遗传疾病无法治愈,又无法解脱,绝望了,才自杀的。辛对她一往情深,最要紧的是他觉得对不起妻子,无颜苟活在世,决意陪妻子升入天堂再寻欢作乐。”
“哟,没想到美鲁林齐的警察还真有几个三角码咧,很快开清楚了,要不然,我的美梦就成真啦。”
“这落的你高兴啦。”全无能说。“你溜之大吉,可把我和夏姐轻坏了啊。我们怕你受牵连,到处找你。”
“基因汉啦,我不管你是真是假,反正今天要教训你几句,你胆子也太大了,要么就是你太马虎了,玩世不恭啊,怎么可以到处浪荡,什么地方都去,就是不肯呆在我家呢?听到风声,全无能吓坏了啊,到处找,找不到,就找到我哪儿去了。”
基因汉嘿嘿一笑,问:“全无能,你怎么找到我奶妈哪儿了呢?我又没跟你说过她。”
“你是贵人健忘啊。怎么没说过?那天去秋耕春回家淘宝,回来我们聊天,你可是一古脑儿说了你来美鲁林齐的经历哩。”
罗依夏轻轻点了基因汉的前额,笑道:“我相信。你这个大孩子,象是智障啊,一米八五的个头,却一点也不会撒谎,老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叫人既生怜又生气。全无能找到我的时候,我也正准备去找你呀。因为我也看过了现场报道,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嘛。嗳,真不想再说了。”
“还是我来说吧。”全无能说。“我和阿夏找遍了美鲁林齐市也不见你的影子,就想你会到哪儿去,不可能回神昌的话,你会呆在何处。最后断定你只能学我,呆在垃圾堆中,急忙找垃圾堆,小有垃圾堆藏匿不了你这个大高个,专门找大垃圾堆,一直找到今天早晨,才找到这儿,听见你在说话,我们不由地喜出望外啊。”
“辛苦你们了,来我请你们吃早饭。”基因汉从床铺里头抠出一堆垃圾食品,摆在床上,连连叫道:“两位贵客,快请,一饭方休。要不点饮料,嗳喝些酒,暧和暖和,一醉方休!”
两位贵客哪里肯伸出手来,全无能直言不讳,说这食品已成垃圾,不像他那儿的全是新鲜好吃的食物,绝对不能再吃了。罗依夏早已捂住了鼻子,忍不住了,伸手扯过床单,将食品盖上了,叫道:“快走,再呆我就要吐出来了。基因汉,快跟我回家去,快!”
基因汉说半卢就是他的家,混不出个名堂来,起码是找上一个好工作,他决不离天这个窝。两人好说歹说,强拉硬拽,都无济于事。惹的全无能怒火中烧,掏了火机,威胁说:“极硬汉,你再不肯的话,我就一把火把这半卢烧个一干二净。”罗依夏趁机劝道:“阿汉,去我家又不是进牢房,你缓缓劲,休养好了,还不是随你如何浪荡嘛。走吧!”
基因汉这才调皮地笑了笑,起身跟着两人走出半卢,走进市内,打出租来到了罗依夏家中。
进了家,罗依夏便命两人好好活个澡,不得再用垃圾认服来污染她的小屋。基因汉还不想支作,全无能不依不饶,非拉着他去洗浴中心。他被逼的烦燥起来,说洗就洗,但不去洗浴中心,就在家中洗个痛快。罗依夏笑道:“这感情好啊。我这好久没有男人味了,阴阳失衡,你们两个今天好好给我补一补。”说完,找出两套原来天马爷穿的上等的四季春灰色西装,叫两人换上。
两个从垃圾堆走出来的男孩子一时开心,同时膝盖骨光了,同时走进了卫生间,一边洗,一边打闹,忘却了浪荡的羞辱和苦难,尽管把两颗年轻的头颅和两副年轻的身板置于喷薄而出,不停地发出快捷的刺拉声的喷头之下。
这边,厨房里,罗依夏围着一个大红围裙,头戴乳白色厨师帽,操动着炊具,不停地走来走去,不住地念叨着菜谱。
整整心活了三个小时,一大桌饭菜摆上了一个大圆桌上。
全无能和基因汉穿戴整齐,一个像教师,斯斯文文;一个像跑龙套的,满面风霜。罗依夏象是一位还在蜜月的少妇,满面春风,先在厨房门口处坐下来,接着招呼两位坐了,举起杯子,叫道:“两位小兄弟,今天难得,请放怀畅饮!”
基因汉一看,竟然是月球白酒,兴奋地站了起来,举起杯子,朗声道:“久违了,我来先敬奶妈一杯!”
全无能笑话他不懂规矩,应当是主人三杯过后,才轮到客人敬酒。他摸摸后脑勺,嘟嚷道:“嗳哟,传统人的规矩真多,这么麻烦!”
罗依夏担心把他惹不高兴了,不欢而散,赶紧起身打圆场:“今儿个情况特殊,基因人与传统人欢聚一堂,两下方合,相互尊重,基因汉,全无能,来,我们共同喝一杯!”
三个人站着喝了第一杯。基因汉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提起筷子,这个盘子点点,那个盘子戳戳,捣腾了一个遍。全无能几次想阻止,都被罗依夏用眼光制止了,也就不再地吭气,任由基因汉随随便便地吃着喝着。
半瓶过后,两个孩子都兴奋起来,要说话,罗依夏却说:“今天谁也不准提伤心事,为此,都不说什么了,就是喝酒,一醉方休,好不好?”
两人都兴味盎然,大叫:“好,好,好!干嘛不好?”
于是,一直喝到了晚霞满天,又喝到了月挂树梢。
喝着说着,说着喝着,基因汉把他在外面浪荡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当听到他从门缝里塞进三行哆块钱时,罗依夏瞪大了眼睛,问:“我晚上下班回来,一脚踩着一堆纸,吓了一跳,差点滑了一跤,拽开灯,低头一看,不由地惊喜万分,原来是一大把钱啦,捡起来一数,三千多啊,我就想是谁塞进来的,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你阿汉头上嗳,我以为你没有证件,决不会找上工作,你又不会说谎。”
全无能嘿嘿笑道:“不会撒谎也难受吧?”
基因汉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难受也不难受。我有八大优点啦!天生的,你们都望尘莫及哟。九十亿地球人都望尘莫及。不过嘛,什么都不恐惧,老是迎着痛苦上,也真是苦了我啦!老是实话实说嘛,阿夏说了,也不行,因为传统人谁都会说谎,还说善意的谎言天经地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先前我不信,现在我不得不信啦。可我还是说着说着就把实话端出来了。”
三个人一起大笑。罗依夏举起杯来,说:“不说那么多啦,喝酒!”
两个男孩子都喝多了。罗依夏数了数,三个人竟然喝了六瓶,虽是月球白,却也是五十度,星星湖水甘甜的很,但制成的酒也是掺入了酒精,醉人没商量。
全无能醉的非常厉害。他是个乞丐,多少年喽,也许从他生下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吃请,这样的优待,因此,放怀畅饮,喝了个昏天黑地,歪倒在椅子上,呼天抢地的打着呼噜。罗依夏心疼不过,叫基因汉帮着,把他搀扶到客房,和衣而卧。
重新回到餐桌上,基因汉还要喝,罗依夏不许,羰来茶水,叫他多喝一些,醒醒酒。他说茶不好喝,不是月球村产的,他不爱喝,就喝这酒。
说着,说着,他也一头扎在桌子上,醉了。罗依夏连喊数声,不听回答,拍他,也见动静,再摸摸他的脸蛋,双手抱胸,欣赏道:“真是大帅哥,多么俊俏的一张脸庞啊。可惜不是天马爷呀。唉浇平阳被人欺。嗯,不对吧,也许第一个基因僦是这样的命运。”再拍拍他的脸蛋,接着说:“阿汉,大帅哥,你不是几次嗖我理论,基因决定性格,性格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人脉,人脉决定命运,命运决定地位,地位决定名望嘛。你给姐说说,你的基因决定了什么?大帅哥的基因啦,怎么还如此穷困潦倒?”
基因汉睡着了,她不忍让他这样睡着,把他背进了她的房间,脱下鞋子,扶上床,立在一旁再欣赏他,可是,酒力袭上头来,昏昏然,一头栽倒在他的身上。
第一七0章 羞辱莫大于妈的诬赖B
更深人静。
月黑风高。
团结路上静悄悄,一个人影也不见。
团结新村小区里,亲密依偎的住宅楼默默无语,温情地站着,进入梦乡,一排排井井有条的窗户,竟然没有一个透出灯光。
第14栋514室里,两男一女,都被酒神征服,按照酒神的旨意,昏昏然睡着了。
饭厅的餐桌上狼藉一片。
客厅墙上的大座钟不停地摇摆着,呼哧,呼哧,发出均匀的但还是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时针指向两点。
基因汉醒来了,帅哥的基因很优越,战胜酒神的能耐强了许多,醒酒快了许多。
他要解手,爬起床来想下地,发现一个人压在身上,仔细一瞅,竟是罗依夏,不由一怔,摸摸身上,感觉穿戴都很整齐,断定罗依夏没有像胡媚仙那样借题发挥,对他非礼,放下心来,将她挪到一旁,轻手轻脚地下的地来,趿起鞋子,就往卫生间跑。
一泡屎竟然像牛屎一般长,屎了十几分钟,爽极了,快活地甩着**,甩着,甩着,竟然挺举起来,迅猛地增大,连忙捂住,紧接着欣喜地低头来看,心里笑道:“啊!好久没昂扬啦,终于重振旗鼓啦!就是那天在胡媚仙屋里,她那样地挑逗,这小弟弟都没兴奋起来哩!唉,帅基因还得帅营养嘛,就像地皮,没有植被的话,保持不了水土养分,就干涸了,慢慢地成秃子啦。
小孩子的**总免不了越拨拉越硬,基因人当然也不例外。看着**越来越昂扬,基因汉自觉有些难为情起来,心想,叫全无能和罗依夏看见了,不笑话死他才怪呢,羞羞羞,他一边说一边刮自己的脸,系好裤带,转身往回跑,一边又想,好久没有这样舒坦地屎过屎了,因为没有水喝,垃圾堆里的矿泉水总是不那么好喝,也就不想喝,无水下肚,膀胱空着,哪来的屎呢。还是在春去春来餐馆那天,好好地喝了开水,喝了菜汤,原本非常优秀的膀胱缺了水分保养,也就不饱和了,入不敷出,哪能屎得出尿来。
刚刚走到房间门,不意与全无能撞了个满怀,脱口而出,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个房间?”
全无能不理他,拽着裤子急促地往卫生间跑去了。
基因汉不会耍心眼,不再想其他,走进房间,发现罗依夏竟然光着身子,仰卧在床上,脸上带着快活的微笑。这是怎么回事?我去解手才多会儿,她怎么就脱光了,啥意思吗?是想学胡媚仙,要和我颠鸾倒凤?还是她觉得热了,要脱光了睡?哦,莫不是她有光着身子睡觉的习惯,还是她醉的太厉害,不知羞耻,不顾羞耻了呢?
门外传来全无能的脚步声,基因汉赶忙将门关上,一让全无能看见了西洋景。只听得,全无能快捷地走进他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了门。
我还上不上床呢?基因汉正在犹豫不决,却听得罗依夏含含糊糊地却是快活无比地说:“阿汉,快上来呀,我还要,你真棒!”
“我棒什么,什么棒啊?”他轻声轻气地问,想探个究竟。
“你坏,坏死了。半吞半吐的做啥——嘛!”
“什么半吞半吐的?我越听越糊涂啊!”
“你上来嘛,我慢慢告诉你。”
“不敢!你是我奶妈!”
“不,不,不!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还要!现在,我是胡媚仙,我就要你上我呀!还来,还来嘛!”
“住嘴!”基因汉生气了。“你是我非常尊敬的好女人,是我的奶妈,不能自贬身价。胡媚仙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哼!你是个帅呆子,脑子不会拐弯。我是比喻嘛,又不是真的是她。”她坐卧不安起来,毫不害羞,光着身子,接着说:“你说胡媚仙是什么样的女人啦?”
“顶多一个性亢奋患者!”
“既然是一个患者,你为何不替她治病?你不知道上苍有好生之千这句古训吗?”
“你这是一面之词。我还知道,做人绝对不能趁人之危。她已经非常痛苦,身处危境,我堂堂基因人老大与她交欢,不就成了趁火打劫的强盗啦!”
“你这者一片之词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有能力满也,哪怕是一时的满足,她就会转危为安啦!你仔细地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有些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恕我直言,阿汉,你非常刚愎自用啊!”嘿嘿笑道:“你是个坏小子,耍赖皮的帅呆子!”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耍皮了?”
她一下站起来,在床上跳了两跳,说:“你偷吃了美人鱼,还不肯承认,就是耍皮呀!”
“我真的没有上你呀!我不会说谎嘛,没有撒谎基因嘛。”
她伸手摸了敏感部位一把,伸过去,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打开灯,一看,摇摇头:“看不清,你说是啥?”
“咯咯咯!”她一串笑,说:“基因汉就是敏锐,会耍花招。这不就是你的精华嘛。”
“我的精华?”他非常纳闷。“不可能,我酒醒了就上卫生间了,绝对不可能有精华到你身上。”
“看看,又耍花样了。你到卫生间刚好说明,你是去洗**了。”
“可笑啊!我干嘛要这样啊,不是有悖常理嘛。哦,我给了你精华,不玩了,还跑去洗了,有哪本书上,还是小说上,写过这样的**之事呀?”
“你说的对呀!”她有些疑惑起来。“**之后,应当是相依相偎,共入梦乡啊。怎么……”
“不是你的精华吗?”
“你以为我傻呀,我是过来之人,知道**是乍回事的。男女有别,精华完全不同的嘛。唔,嗯,呀,这是怎么回事呢?嗳,对了,你让我检查一下,我不能让你骗了。”
“我哪会骗人啊?我没有丑恶基因的。”
“这可说不定,基因人也许和传统人一样,后天也会发生基因变变节嘛。”
她跳下床来,就要扒他的裤子来看,他坚决地拒绝了,将她推开,坚决地说:“不是不让你检查,是你检查了也说不清楚,你也没有权力检查我呀!”
“我是你奶妈,有权知道你的一切!”她愠怒地说。“不能说你吃了我的奶,又占有了我,还不让我知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这……”基因汉一时弄懵了。
他这稍稍一犹豫,她便得寸进尺,迅猛地一步跨上前来,猫下身,双手一抓,一拽,将他的本就没系上裤带的灰色西装裤子一下拉到了脚下,再将玉指一边一个插入蓝色裤衩,往外一撑,再往下一拉,放在了膝盖上,这样,可以阻止基因汉快速走动,跑是更加因难了。
紧接着,她伸出右手,毫不迟疑地在他把气冲牛头的剑锋上抹了一把,只听他“嗳哟”呻唤一声,不由自主地弯曲了身子,又呻唤一声,弯下了腰,再呻唤一声,蹲到了地上。
她一心想着检验,心中十二分地希望,就是这位吃过她奶水的基因大帅哥给了她春光雨露,甚至联想到,她能一夜雨露,暗结珠胎,为这位大帅哥生下贵子,一个最好是两个小基因汉,华宇基因汉,那样,就别提有多么美妙了,一句话,她是一个大功臣,她为第一个基因人繁殖了后代,既是华家人的功臣,更是地球人的女英雄。
她落落大方地将玉指放到鼻子下面,认真而严肃地嗅了嗅,再伸出红润而尖细的舌头,同样是认真而严肃地吮了吮,摇摇头,非常遗憾地说:“怎么回事,不是啊,这是屎尿味!”忽然想起,又兴奋地说:“我真被你搅糊涂啦,你刚才去了卫生间嘛。”猛一下扑到他怀里,恳求道:“阿汉,我要你再来,都给我。你坏,刚才没有弹尽粮绝,基因人就是怪,风流也非常有理智,还藏民穿袍子,留了一手。传统人谁能做到啊,个个都是恨不得一下就化在女人身上,要么就是恨不能一下穿透生命通道,整个人儿都埋进通道里。”
基因汉坚决地推开了她,严厉地说:“你别这样,你是我的奶妈,我绝对不能上你。”
“讨了便宜还卖乖,基因人比传统人坏。”她果断而急迫地抱住房了他,“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有无数次。来吧,来来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是你奶妈了,是你的妻子。如果你嫌我不配,就把当个**,临时的**也行。”
“不行!”基因汉有些无情地说。“如今是新世纪,人际关系岂能像历史上那样随便的,必须有新的遵循。你睡吧,我去和全无能一起睡。”
她猛一转身,紧坚决地用背顶住了门,一边说:“基因汉,你如果不从,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干嘛要报警,报警又有啥用啊?”
“告你强奸我,叫你去坐班房,把你的美梦变成真实。”
“原来你是这样的心肠,真像胡媚仙啊,不达目的一休,驱使不了别人,就想着加害别人。唉,你非常逼我鄙视你吗?那你马上打电话吧,我基因汉顶天立地,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恐惧基因,你根本就威胁不住我的。”
“那样可以破坏你的名声啦!”
“虽然传统人早已明了,身子正也怕影子斜,但我基因汉的身影自信啥时个也斜不了,纵然斜了,也是直的。”拍拍她的脸蛋,嘲讽地说:“奶妈,雕虫小技,就别玩了,对我来说都儿科呀。我教你一个办法,把你身上的精华马上收集了,冷冻起来,去做dna试验,一马就明了了,用不着去麻烦警察。”
“还是基因帅哥聪明。”她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趁早些不应该,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嘛,于是,她以退为进,笑嗔道:“都是你,简直就是老古董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不知道为人们转危为安,不知道助人为乐。”松天他,到床头的精匚有机玻盒中取出一只避孕套,将身上的精华全部刮起来,放进了套中,用皮筋扎了口,塞进床头柜中。转身朝他莞尔一笑,展开双臂,做出让他拥抱的样子,见他无动于衷,叹息一声说:“阿汉,你难道不是基因汉,而冒牌货吗?”
“怎么说呢?”
“两个多月了,除去你浪荡在外的日子,我们同室相处,孤男寡妇,有过肌肤之亲的一对年轻人,至少也有那么十天半月的了,你怎么就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过对我,一个守寡少妇的青睐呢?整个儿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性冷淡患者,或者说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联合国和各国各地的媒体报道给我们的,第一个基因人,华宇基因汉,可是有八大优点,阿超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全世界人民宣告的,可是基因汉的性能力超强啊,可你这么长时间给我种下的印象,深刻的印象,只不过是一个大孩子,还不懂两性的帅呆瓜。嗯,对了,呆中还有些傻。好象根本不知道巫峡**……”
基因汉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你们传统人就是心眼多多,啥量啥事都讲用个心计,真烦人。别激我了,也别挖苦了。我就是基因汉,一占也不假。这么长时间了,我被人忽视,谁都不相信我,只有你罗依夏对我有相信的意思,所以我万分感谢你,发誓要好好报答你,拯救你。如果你要改变对我的印象和看法,我也没法了阻挡,随你的便好了。但是,我绝对不能接受任何诬陷。再说一遍,我没有对你非礼。趁你酒醉昏睡之机,奸污你,岂非畜生所为?要么就是小人恶人罪人才能做此伤天害理又伤风败俗之事。”
第一七一章 羞辱莫大于妈的诬赖C
她笑了,笑的非常苦,问他:“基因汉啦,与我同居一室,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过亲密无间的念头吗?我也是如花似玉呀,难道在你眼中,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我难道是一个一点性魅力的女人吗?”
“你觉得委屈吗?没必要啊。你很美,但是我的心灵更美。再说了,一件珍贵的东西不应当马上享用了,否则,马上就会失去了它的。”
“你这样解释也不错。但是,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当你的奶妈。我才多大一点点啦,年轻貌美,应当再嫁再蘸,天马爷去了,有多少人追在我的屁股后头啊。可是,因为我的心中有了你的影子,非常高大的影子哟,我的眼睛就容不下别人了,把别人都当成了沙子。”
“你别再说了,你的心思我早就从你的上睛里看穿了,所以,我不能老是呆在你的身边,不然的话,你我早晚会成为同居者。我再说一遍,今天晚上,我对你仍然是以奶妈看待,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睡到我的身边的,但我坚决地否认你的臆测断,我没有碰你,我对天起誓。”
“那就怪了!”她纳闷起来。“难道出鬼了,像露丝遇到鬼一样?”
“不对!露丝遇到的是独磨俄及和狂八千。在冰谷早就被穆玛德琳夷为平地,蓝星侵略者也早就被赶回蓝星球去了,哪儿来的蓝星鬼,狂犬牙交错鬼呀?”
“独磨俄及和狂八千他们也会卷土重来嘛。还有花星人喽。”
“哈哈,你疑邻偷斧啦。花星人,千岁伯和百岁童还有花红女,他们才不会做污七八糟的事呢,花星人都经过灵魂净化阶段,成为自然而然的飞行人了嘛。”
“那你说这是怎么了啊?哦,莫不是你梦中梦到什么阎罗王之类的人物,和我交合了?”
“你瞎猜啥?别胡思乱想,就从传统人身上找。”
“传统人?对!传统人的可能性最大。可是,门窗都是完好无损,你睡在我身边,没有别人进来呀。就是有人来强奸我,你还能袖手旁观?”
“看你,啥词吗?真难听!你被强暴的时候,感觉肯定是无比快乐的,这么长时间了,独身相处,还不是**啊,只会熊熊燃烧,而不会发出一点儿惊恐之声。更何况,我不在你身边,我刚才尿尿,接着玩**,半个多小时哩。”
“怪了,怪了,你没有上我,那是谁呢?你在我身边,不上,那全无能无力在那边屋,他也上不了啊。怪了?怪了?”
“啊——”基因汉大叫一声,一把拉起裤子,恍然大悟的说:“阿夏,是他,一定是他!我去把他叫来!”
“不用叫啦!”全无能揉搓着眼睛,“我自投罗网来啦!吵啥吗?多大的事啊!来吧,罗依夏,来,看看我的**,是不是跟你身上的精华一个球样?”
“你?我不看!不喜欢看!”罗依夏一见全无能无力进来,本能地躲藏到了基因汉的身后,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急忙转身拽起床单裹了,回了一句,想想气不过,又补上句:“你怎么这样啊?”
“这是啥话,抓不着你的意思啊。你不看,那就别怪我了。”全无能无耻地说。“不是我啊,是基因汉。他巧舌如簧,把你说服啦。”
“你别血口喷人,全无能!”基因汉怒发冲冠。“肯定是你趁机奸污了阿夏,你就老实交代好啦,完了去公安局自首。”
“你凭啥这么说?难道就凭你是冒牌货吗?”全无能流里流气。
基因汉一把捉住他的衣领,吼道:“阿夏不好意看,就让我来替她检查,你敢吗?”
全无能哈哈大笑,满不在乎地说:“中不敢,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敢做敢当,人可畏惧?来吧,冒牌货,请你检查吧。若是我,马上送我到美鲁林齐公安局,嗨,那儿的警官们我大多都是老熟人啦。如果不是我,那就请给我一个说法。”
罗依夏背过脸去了,基因汉就来检查全无能的**,哪里有什么精华,全是尿液,起身对罗依夏说:“唔啊,哼!全是尿,他刚刚尿过尿啦!”
罗依夏一下闪到前面来,忘乎所以地说:“全无能,我都看见了,你不过是个小泥鳅,没那么多……”忽然感觉不妥,羞得转身跳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了脸。
哈哈哈……全无能得意地甩出一串大笑。基因汉气的直叹息,想想不甘心,抓住全无能说:“就是你,只有你会趁人之危。”
全无能一下翻了脸,猛地打开他的手,喝道:“基因汉,冒牌货,你别得寸进尺,好吗?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抓贼抓脏,捉奸捉双。新世纪末了,凡事要讲个有理有据,最好别主观臆测断,千万别血口喷人。”转身对罗依夏说:“多谢你了,罗子,多谢你的美酒美食。”朝她丢过一个媚眼,再加一个飞吻,想想又甩出一个响指,接着说:“美人,后会有期。真要谢谢你的美味,全无能铭心刻骨啊。”转过身来,推开基因汉,阴阳怪气地说:“帅呆子,我让你啦!接着玩吧!别老是到嘴边的肉就是不吃,傻呀,愚蠢基因太多啊。”
基因汉坚决地拦住房了他,喝道:“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
“你是强奸犯,你奸污了罗依夏!”
“吃闲饭管淡事。罗子都躲到被告窝里了,你还脱裤子放屁做什么?让开!”
“我不让!就是不让强奸犯走!”
“那我就不客气了!”全无能扎开架热,猛地一拳,击中了基因汉的胸部,他往后一仰,差点跌倒,但到底还是伸出一只手撑住了墙,没有倒下去,用腿来踢全无能,却被他一个扫荡腿,扫倒了,跌坐在地,急得大喊:“罗依夏,快来帮忙,捉住他!他是强奸犯,还是贼!”
罗依夏急忙穿上衣服,刚要跳下床来,全无能冲到床前,凶狠地说:“罗子,别自讨苦吃,打起来可没好拳喽!再说声谢谢你。爷们走啦!”说完,吐口吐沫,往头发上一沫,然后,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到客厅里,抱起他的那身旧衣服,转身就要打开门,基因汉奋不顾身地追上来,果敢地抱住了他,大叫:“罗依夏,忆来,捉住这个强奸犯!”
罗依夏冲出来了,拿着床单和头绳,与基因汉合力,来绑全无能。全无能一见是床单和头绳,不由地放声大笑,不跑了,也不反击了,而是伸出双手,让两人绑住了,问了两遍:“绑好了,绑好啦哦?”
两人不吱声,他轻蔑地一笑,说:“绑的真牢啊,听着,开啦!”用力一挣,床单和头绳一下松开,呼啦掉落在地。两人赶走忙去拾,想再绑他,他飞起一脚,将床单和头绳踢个老远,哈哈一笑,说声“不跟你们玩啦!拜拜!”再次抱起旧衣服,拂袖而去。
基因汉哪肯放过他,一把拉开大门,就要追上去,不意裤子却不解自脱,滑落到地上,原来,全无能同他争斗中,顺便抽掉了他的裤带。
他不得不去提裤子,全无能就跑远了。罗依夏一旁“咯咯”直笑。
关上了门,基因汉气不过,找罗依夏理论,责怪她为何不帮他,她也生气了,反过来责怪他不好好在家呆着,硬是出去找工作,找出院这么多怪事来,还交上了贼,连累了她。
俗话说的好,打起来没好拳,吵起来没好言。两人都在生气,自然说话失去了平静,也就失去了公允,尤其是罗依夏,像只母老虎,嗷嗷叫着:“基因汉,你才是强发直犯,还血口喷人,把脏水泌到全无能头上,欺负人家是无能之辈。”
“我从来没有说他是无能之辈,他确实是贼,是叫化子。”
“你不也是叫化子嘛,人家有勇气承认,你却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死爱面子活受罪,非要一张遮羞布盖在脸上。你不如他,你是伪君子,就是伪君子。”
“我不是伪君子,而是正人君子。我顶天立地,你别血口喷人。尽替贼说话。人家把你奸污了,你不肯认账,不!你是羞于启齿,你怕担不好的名声,你小必眼,你糊涂虫,你转嫁危机,要拿我来当遮羞布,盖住你那张虚伪的脸蛋。”
“你胡说八道,你诬赖好人!”
“罗依夏,你才是良莠不辩,认贼为父,为渊驱鱼,为丛驱鸟。你诬赖正人君子!”
“你趁我醉了洒,沾了我的便宜,奸污了我,还赖到全无能的头上,算什么正人君子,算什么大帅哥,算什么基因人老大?全无能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冒牌货,你是个假把式,是个受到影响小鬼。你承认了,我还是一样爱着你。可惜,你有种沾我便宜,没种担当起来,我瞧不起你了。你给我滚出去!我罗依夏不想交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的小人,简直就是梅行干,就是史海仁!不!不不不!你是独磨俄及,你是季希桂,你是黄世仁!”
“罗依夏,你疯了!你基因突变了!你是胡媚仙,你是大岛幸子,你是冬妮娅,你是玛甘捷琳,你是武则天,你是震地狐!不!不不不!你是婊子,你是妓女,你是下三烂!你是公共汽车,你是高速列车!你是月地飞船!”
“冒牌货!无能鼠辈!你是不是基因汉,都不是爹妈养的,你是没娘养的野种!你是没爹没妈的杂种!你是孙悟空的贤子贤孙!”
“啊呀呀呀!”罗依夏这句话骂得太重了,直把基因汉气得眉毛倒竖,七窍生烟,歇斯底里吼叫起来。“罗依夏,你太残忍了,太凶恶了!我没你这个奶妈了。我滚,我就滚!”
“滚吧!强奸犯!伪君子!叫化子!流氓!穷光蛋!窝囊废!浪荡胚子!帅呆子!老古董!笨驴!驴**!蠢货!冒牌货!”
“天啦!我的上帝呀!罗依夏,天马爷也不会这样诅咒我呀!”基因汉屈辱万分,眼泪扑簌簌直淌,浑身就像筛糠一般,瑟缩直抖,想站起来,却一连几回都没能站起来,浑身一点气力都没有了,急促地喘了几口大气之后,才扶着大圆桌站了起身,泪流满面,咬着牙齿,忍着内心的剧烈疼痛,脱下了天马爷生前穿的,而她叫他几次穿过的灰色西装,放回衣柜里,再慢慢地穿上那身从垃圾堆中捡来的黑色牛仔服,拽开门,一步跨了出去,想想又回转身来,朝愣在圆桌旁的罗依夏弯下腰来,深深地,缓缓地鞠了一躬,慢慢地立起身,昂起头,一个急转身,大步跨出门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嗵嗵嗵,跑下楼来,招来一辆出租车,钻进去,一溜烟走远了。
罗依夏冲出门来,想追他,哪里还能追的上,一跺脚,返回屋里,砰地一声关了门,冲百卧室,一头扑在床上,失声痛哭。也不知哭了多久,反正在眼泪快哭干了,才爬起床来,洗涑过后,弄了一点早点吃过,殛自思忖了一会,觉得自己太过分,不分青红皂白,真临夏市任性,太残忍了,太伤基因汉的心了,凭心而论,不管他是真是假,这个大孩子真是天真烂漫,非常厚道……
想来想去,心中越发不平静,跑进卧室,拽末床头柜,取出那个避孕套,自语道:“今天是星期四,三休日,去基因检测中心吧。唔,还是去dna检测站好了。”
她打出租来到了市dna检测中心,送上标本,请求化验并鉴定。
几分钟后,年累漂亮的女检验员把一张鉴定证书从窗口递给了她。她有些急迫地看了,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天啦!基因汉,我对不起你呀!”
原来,鉴定证书上写的分明——
经鉴定,此送检标本属于传统人人体**,出生年龄和基因年龄均在16至20岁之间。
科学是严肃的。这显然不是基因汉的精华,而是属于全无能的骨血水。
基因帅哥的奶妈被一个贼奸污了!奶妈本应当羞耻万分,而痛恨全无能!可是,她没有这样做,而是反其道而行之,硬是诬赖她的奶儿子,把一盆脏的发臭了有污水泼到了她所样爱的大帅哥头上。
奶妈遭到了污辱,基因汉说过的,奶妈就是妈,因为他不是娘养的,所以他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好奶妈。可想而知,妈被别人而且是贼玷辱了,岂不是基因汉的更大羞辱?正所谓,羞辱大莫过于妈被玷污啊!
基因汉当时激愤的那样,一定是感觉到了这一点!
真遗憾!奶妈没有体谅他,反而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上了一把盐。不!那不是盐,而是比沙漠里那条毒蛇之毒还毒几倍的剧毒,简直把基因人老大毒透了!
脑袋忽地沉重起来,天旋地转,罗依夏终于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幸好那位女化验员一直好奇地注视着她,见状急忙叫来人手,把她送进了急救室,救醒了她。
一醒来,她就像发疯了一样,冲出了急救世主室,歪歪斜斜地回到了家,一头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睡了,一睡就睡了三天。
第一七二章 老美女大夫的捉弄
基因汉冲出了罗依夏的屋子,打的回到了半卢,往地铺上一倒,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罗依夏也这样地羞辱他,是否自己哪儿惹她不高兴,还是她也是属于胡媚仙那一类,因到达不了自己的快活林,而生他这个基因帅哥的气,所以,要那样地折磨他。最后,他不想了,两害当前取其重。他目前最为重要的是找到工作,不要证件的工作,罗依夏不管怎么说,是他的奶妈,奶妈就是妈,他不改变这句承诺,随她去好了。他必须排除一切烦恼,尽快找到工作。
于是,他打起精神,又出发了。
天气阴冷,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黑牛仔服,虽然一点也不破烂,却显得陈旧,不那么暖和了。“这个鬼地方,天气真像少女的心,变化莫测呀。”他嘟嚷着,裹紧衣服,抱住胸部,四处寻找。
走过了一条又一条大街小巷,时间花去了三个多钟头,也没有发现新的情况,正在闷闷不乐,肚子却突然疼痛起来。这是乍回事啊?基因汉好生费解,怎么我基因帅哥也和传统人一样,随时随地生起病来了呢?不应该的嘛。阿超阿娜向全世界庄严宣告的,基因人有八大优点,剔除了遗传疾病,可以保证健康长寿的嘛。噢,明白了,他们可没有保证基因人就不生病了哇。嗨,你这肚子,瞎胡闹什么呀,给我好好睡觉吧,让我好好找饭碗。
可是,肚子哪里肯听他,好似存心跟他过不去,越痛越厉害了,紧接着,胃也疼了起来,再接着,胸口和头一阵紧似一阵地痛。
他对自己说:不理它,看它痛到啥程序,闹到啥时候?放开双手,甩起胳膊肘儿,继续前行,左顾右盼,希冀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处招聘广告或是一个招聘会所。
然而,坚持了不一会,就支撑不住了,肚子痛的像刀子砍着剁着,上下翻腾,他不得不四处察看,想找到一处诊所去诊治。
幸好,美鲁林齐市的医疗卫生事业还算发达,每个街道都有医药配套设施,传统的中药西药店和诊所应有尽有。他腰包里没铜子,选择了一家小型中药店铺,名叫济世中药铺,这里的老大夫诊脉不收费。
他坐到了一位年纪大约有六十多岁仍然风韵犹存的女大夫跟前,请她号脉。
女大夫着意地看了他一会,象是脱口而出,说:“你真像基因汉!”
基因汉笑道:“大夫,你好眼力,我不是像,就是啊!你可是真正的老美女啊!”
旁边一个护士马上喝斥道:“嗳,你怎么说话呢?秦大夫可是全市有名的大夫,什么老美女?本来就是大美女!”
秦大夫叫她别说了,疑惑地问基因汉:“你就是?哼!怎么可能!华宇基因汉正在神昌基因人再造技术中心忙活着哩吧!”
基因汉瞟一眼她胸前的名号牌,果然写着特级中医大师的字样,笑一笑。恭敬地说:“秦素雅大师,你不信也就算了。但我没说谎,我没有撒谎基因嘛。”
秦大夫“哼”了一声,说:“小伙子,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要我相信的人太多了。”抓起桌子上的一叠挂号单,扔在他的面前,接着说:“你看,多少基因汉,几十个啊,他们都叫我相信啊。可是,我还没老糊涂,还能算得过加减乘除,阿超阿娜现在只再造了两个基因人,一个华宇基因汉,一个王拓基,第一批基因人还没再造出来,你说说,哪儿来的几十个基因汉?”
“我不跟你争,反正我是真的。”
“我也不跟你真,也不问你要证件。我就为你看病。好啦!你是积食了,又受了凉,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是吃多了撑的,然后又要风度不要温度,冻着了!前几天的倒春寒流,你肯定没加衣服。看看,你这身黑呼呼,是哪年哪月的啦,不保暖喽!”
“有这么复杂?”
“怎么没有?和生活本来就不简单!你要听我的,不听老人言可是要吃苦在眼前啦!还是我们张东方主任说的对,基因人把大家伙都弄疯了,地球村基因人热潮?热什么呀?把我们的饭碗都砸喽!我到哪儿都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就是不喜欢基因人!在穆玛德琳主席面前我也敢这样说!”
旁边那护士亮起嗓门,对基因汉叫道:“哎,小子,你说你是基因汉,怎么还寻医问药啊?再造一下不就完事啦。”
基因汉一时语塞,脑子一转,冒出一句:“你说的对!要不了多久,局部基因再造成功了,就可以不要……”
“不要什么?你有胆就说完嘛!”“秦大夫眼里全是怒气。“就可以不工我们这些医生护士了是吧?哼!幸亏你不是基因汉,是冒牌货!不然啦,恐怕跟不了被撑嘴哟!”
基因汉“呼”地站了起来,忍住痛,叫道:“秦大师,你有权看病,有权开处方,可没有有权撑人家的嘴。我说错什么啦?什么也没错!到时候,一定会有局部基因再造。”
看病的男女老少听见的叫声,一起围拢过来。秦大夫担心闹起事来,朝护士使个眼色,护士便叫大家散开了。
“基因汉!”秦大夫叫道。“你是第六十八个,就叫基因汉68吧,我给你开个处方,马上抓药,保证药到病除。”
她低下头去,嚓嚓嚓……一会儿就开好了一张处方,笑嘻嘻的对基因汉说:“你是基因汉,我是秦大师,这张处方可是别有天地啊。快去取药吧!”
基因汉说声谢谢,拿起处方,走到药铺柜台上去抓药,一位相貌可人的姑娘看了处方,大惑不解,跑去问秦大夫,秦给她耳语几句,她不由哈哈大笑,看见基因汉注视着她,不敢再笑,捂住嘴巴,好容易收起笑,对基因汉说:“基因汉,非常对不起,我们这药铺太小,秦大师开的药是别有天地的仙方妙方,请你到大药店去抓药好吧!”
基因汉有些纳闷,想问,忽然想起身无分文,便点了头,转身走出来,跑到隔壁一家大些的名叫普济的中药铺来,先不抓药,请一位看上去有**十岁,蓄着一把长长的有些灰白的胡须,清风道骨,神采矍烁的老大夫验一下处方。
老大夫看了一会,不由哈哈大笑,说:“小伙子,这处方上写的呀,你看不懂吗?我给你念念。”
他念了,基因汉听的真切——
米田共100q,臭鼻屎150q,香香屁300q,眼屎干200q,黄连300q……
基因汉明白了,不由气恼地问:“老先生,这个老美女怎么如此捉弄病人啦?”
“你别生气,我这个女徒弟呀,是喜欢捉弄人,但她也讲医德,一般不捉弄人的。肯定是你冒犯她什么了。”
“我没有早犯她呀。我就是实话实说,我是基因汉啦。再就是跟她争了几句嘛,我说将来一定会有局部基因再造技术,她说不可能,还说她赞赏张东方,就这些呀。”
“哈哈哈!”老大夫大笑。“这就对啦!我的小秦徒弟最不喜欢基因人了,他是基因再造技术的坚决反对者,完全跟着张乐方跑。我也觉得她有些过火。事物都是辩证的嘛,我们中医都讲究辩证施治啊。哪能说过头话,犯绝对化错误哩。”
“她敢捉弄我,我就敢回敬她!什么大师?老不正经一个!”
“嗳嗳嗳!小伙子,消消气,好吧!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人都是按自己的观念生活,又为人处事的嘛。你知道穆玛德琳吧?”
“知道!她是我心上人。”
“你心上人?哦,哦哦!”老大夫忍俊不禁,“你们这些年轻人啦,就爱图虚荣,我这有多少看病的小伙子,都说他们是基因汉,穆玛德琳是他们的心上人。他们啦,都是图个嘴皮子快活,心理上舒坦呗!”
“老人家,我跟他们不同,我说的是真的。”
“好好好!老朽我又没说你是假的。我们师徒俩相左啊,我是基因人的坚定支持者哟。我非常佩服超美女大主席,她多智慧呀。两股洪流,势不可当,而又势不两立,多危险喽!可是,经她那举世无双的双手轻轻一挥,嗳,两股合成一股了,化险为夷了,化干戈为玉帛了,神奇呀!我就赞赏她是政治神医,总能妙手回春。”
“说的好,说的好极了!”基因汉由衷地赞赏。
老大夫谦虚地捋捋胡子,说:“噜苏啦,传统人嘛,都这样,俗话不是嘛,人老话多,树老皮多啊。不说了,不说了。来,我给你再把把脉,重开个方子吧。小组秦这方子上,黄连还是对的,能治闹肚子。”
“听老先生一番话,我也不生气了。秦大师是对基因再造技术,而非对我。”
“嗯,你虽然也是冒充基因汉,却和其他冒充者有些不同,宽容,听劝,将来可能有出息。”
“老先生,我不是冒充的,我是真的,真是真的。”
“叫我万古长青好啦!”老大夫朝桌子一角的牌子呶了一下嘴。“不说真假了,到我这来的都是我的病号。好了,你拿这方子在我这抓吧,一应齐全。”
“请问万古长青特级大师,得多少钱啦?”
“不多,三百a币吧。”
“是不多!可我分文无有啊!我从中心跑出来,什么都没带……”
万猛地伸出手来,严肃地说:“别说了,自阿超阿娜的新闻发布会开过之后,这样的话我都听的耳朵长茧子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吧,我是基因人的支持者,就算是再支持一回基因再造技术吧,我替你出钱了。”没等基因汉说什么,朝抓药的师傅叫道:“给他抓了,记在我的账上。”
一会,师傅抓完了药,再就地熬了,将五袋治疗急性肠胃炎的汤药交给了基因汉。他拎着药,来向万古长青道谢,说记住他老人家的恩情了。万古长青叫他别客气,需要的话再来。
基因汉是顽强的,一边吃药,一边寻找工作。五副药吃完,肚子不闹腾了,但是,他还是回到了半卢。
真揪心啦!工作的大门似乎始终对他紧闭着。
第一七三章 基因人工钱该翻番上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是基因人的先天个性。
第一个基因人因为先天剔除了恐惧基因,显得格外执着,百折不挠,不辞劳苦,不惧羞辱,甚至于有些不顾一切地东奔西跑,一天不找到工作,一天不挣到钱,就一天不甘示弱,从这家店铺走出来,再走进别一个工地。
治好了急性肠胃火,他自我感觉比传统人抗菌能力强了许多。后来,经过科学鉴定,基因人老大的本体抵抗力,的确比传统人高了几倍。如果是传统人,像他这样风餐露宿,长期食用垃圾食品,早就被细菌侵害,不是患上急性肠胃病,就是罹得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疾病而抱病在床,抢救,住院,甚至丢掉卿卿性命。
这种感觉自然而然地助长了基因汉的精气神,使他更加无所畏惧,无所顾忌,天天削尖了脑袋,硬往店铺厂家及工地全坊里跑。
为了活命!为了活命啊!基因人也要饭吃!基因帅哥也需要事做!基因人老大什么都能做!基因人也是自己拯救自己!基因人能够拯救自己——
他在心中反复地念叨着这些话,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打气鼓劲。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辗转来到了火车站货场。
货场上稀奇古怪的物货堆积如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一个同样篷头垢面的中年男子,下巴很尖,带着基因汉绕货场转了一圈,表情刻板地说:“小伙子,算你运气好,我们这正缺人手,钱很好转啦!没证件不要紧,要紧的是要干好。你就干吧!干好了,我就多给你薪水。干的特别好,我重重有赏。”掏出一张名片来,接着说:“我叫孙来劳燕,你是干计件,还是干计时,要么你包工?”
“计件如何给酬劳,计时又如何给,包工是不是最多?”基因汉不慌不忙的问。
孙听他这样说话,上下打量他一下,“嘿嘿”一笑说:“嫩娃呀!我告诉你,计件,按件给,一件十块钱;计时,按小时给,一小时十块;包工呢,按方给,一方十块!”
基因汉下意识地挠一下后脑勺,心里想:生来乍到,摸不到锅灶,啥乱七八糟的,绕人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起来再说吧!反正都是十块,挑个中间的好了。“要计时!工头,你就派活吧!”他高兴地说。
孙诡谲的一笑,说:“拿着我的片子,你去找一个麻脸,嗳,他的麻脸可大啦,比屁股还大一倍,就在那边的钢筋货场上。快去吧!”
“哦,是他派活啊。好来,我这就去好了。”基因汉接过名片,转身跑开了。
东找西找,好容易才找到另一个小货场上,见着了大麻脸。
哦哟,这大麻脸确是世上罕见,反正基因汉没有见过,一张脸活像大脸盆,估计他买脸盆很难买的到,脸上的麻点点又大又小便宜,还很黑,啊!这可是奇人啦。相书上说了,女人麻脸是有福之相。男人嘛,大麻脸也是贵相,属于奇伟之貌……
基因汉把名片递给了大麻脸,没等他说话,也没看名片,大麻脸开言道:“干吧!看你小子膀大腰圆,扛这钢筋应当是一把好手!”说完,背起双手,哼着小曲,钻进货堆中去了。
基因汉不能也不想再说什么,加入进搬运工人的队伍。见前头的一个青年男子搬了两根钢筋,他也搬起两根来,却不能像那青年一样甩上肩头,折腾了大半天,还是力不从心,一位中年男子劝他别逞强,他才叹口气,扔下一根,扛上一根,跟上大家,向火车站内走去。
时光如流。汗珠如豆。残阳如血。
火车站大广场上响起了铿锵的钟声——
哐!哐!……
钟声响了九下,已是下午九点钟了。不知不觉,基因汉已经干了足足七个小时的苦力活。
工人们集中起来,排成队伍,来到了工地休息棚中,洗脸,吃晚饭。晚饭好香啊,虽然只有一个盒盖浇饭,基因汉吃的特别香,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重活,他饭极了,狼吞虎咽,三两下就吃个底朝天,眼巴巴地望着别人,直咽唾沫。然而,这工地上可不是胡媚仙的餐馆,没有大厨和小姐给他额外份额,也见不到老板的影子。
十点钟,车站那边灯火辉煌了,工地上也亮起了几处灯光。工人们一个个精疲力尽,懒洋洋地排起队伍,开始领取工钱。
大麻脸神气活现地坐在一堆钢管上,看着一个跟班给工人们发钱。那小跟班发一个人就唱一次票:“张三,两百元!”“阿四,两百元!”“猴六,两百元!”
终于轮到基因汉了。那小跟班盯了他一眼,叫道:“帅小子,一百元!”
“我怎么是一百元,你们是计时嘛,我一点不比别人小时啊?”
没等小跟班回答,大麻脸奔上前来,恶声恶气地说:“你噜苏啥?到我这儿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想二就干,不想干马上滚蛋蛋!”
基因汉还想争辩,还是那位中年男子拽拽他的衣角,轻声说:“快接了钱走路,不然,分文无有啦!”
基因汉仍然不服,但没有发作,瞪了大麻脸一眼,在心中骂道:“还说你属于贵相呢?鬼相!吃人的魔鬼!独磨俄及嘛!瞧你人麻了,好像陨石砸出来的大坑!丑八怪,比梦美娜还丑陋万分!”从小跟班手中使劲拽过钱,快步走到一旁去了。
“他妈妈家的,还敢跟老子我叫劲,不想活了是不是?”背后传来大麻脸的咒骂声。“膀大腰圆的,为是奶油帅哥啊,比乌鸦也不如哩,只扛一根,还想拿两百?哼!要不是看在是大工头介绍来的,还要扣一半!”
当天晚上,基因能源工业和其他工人们一起,就在工地上,挤在一处草堆里,睡了一夜。因为白天累惨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工人们就都被叫起来了,匆匆吃过早点,又就进入工地,干起活来。
基因汉第一次挣到了钱,虽然扣了一半,到底还有一百块,还是有吸引力,比当白吃要强多啦,比挂牌算命更要好听多啦。
但是,他还是力不从心,稚嫩的肩膀比起那些老工人们来,承受不起两根钢筋的重量,只能扛一根。自然,一天下来,吃过晚饭,排队领工钱时,他还是领了一百块。他忍不住再问大麻脸,可是被大麻脸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这小白脸,尽***偷懒,磨洋工,还敢再跟我要钱,明天别来了,这一百块也没收了。”幸亏那个中年男子帮他说好话,其他工人也替他求情,方才发还他一百元。
第一七四章 基因人工资该翻番下
第三天,基因汉死要面子活受罪,听了那中年男子的劝导,扛两根走慢些,硬是顶了一天,累的精疲力竭,自以为大麻脸再不会指责他只扛一根,而发给他两百块钱。没打想,大麻脸还是叫小跟班发给他一百元。他据理力争,大麻脸暴怒起来,恶狠狠地骂道:“小畜生,敢跟我眦牙?**的是扛了两根,可你告诉爷爷我,你才跑了几趟啊?”
“你骂谁?你不能骂人!”基因汉也圆睁双目。
“我骂你呢,就是骂你个狗东西!”
“你才是狗,是狂犬,是转基因狗,是蓝星大毛狗的崽子。你充谁的爷爷?充狗啊猫的爷爷去吧!我爷爷是华继业!”
“华继业要是你爷爷,我就是华继业的爷爷!穷酸样,浑身臭不可闻,没工作,只能到爷爷我这儿讨口饭吃,不感谢爷爷我,还敢跟老子顶嘴,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一条皮鞭来,“啪”地一声,抽到了基因汉的腿上,紧跟着又是一鞭子,抽到了他的腰间,收回鞭子还要抽第三鞭时,那中年男子站出来了,其他工人也站起来了,齐声喝道:“住手!什么年代了,你还敢动私刑?不怕政府知道了处罚你吗?不怕穆玛德琳主席明察暗访到了,送你坐大牢吗?”
“哦……哇!”大麻脸怪叫一阵,把鞭子甩的“噼啪”一响,对基因汉吼道:“穷小子,看在大家伙儿的份上,我就饶了你,明天你就别来了。大工头介绍来的也不行,你是个绣花枕头,吃软饭还可以,跟大岛幸子洗脚挣钱去吧。”
“好好好!”基因汉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我也看在大家伙的面子上,非要跟你讨个公道不可。你为何只给我发一百?你有什么权力克扣工人的工钱,扣的工钱到哪儿去了?你装了自己的腰包了,你是贪污犯,你是吸血鬼!我是基因汉,第一个基因人,能来给你打工,是你的万幸,是这货场的荣耀,工钱应该翻几番才对。你不知引以为荣,反而加以污骂毒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你当着全体工人的面向我公开道歉疚,保证下次不打人了!道歉疚,马上道歉!”
工人们也七嘴八舌地说,应当道歉。可是大麻脸置若罔闻,反而扬起鞭子,还要来打基因汉。基因汉愤怒至极,迎着他的鞭子冲过去大叫道:“我和你拼啦!”
大麻脸没想到他会如此勇猛,还以为他会像其他工人那样忍气吞声,或者是敢怒而不敢言,没有防备,被他猛然一扑,扑倒在地上,鞭子也失落在地。
基因汉扑倒了他,并没有对他拳打脚踢,而是骑在他脖子上,叫他道歉。他哪里肯从,先是耍赖,接着使劲翻了上来,挥拳来打基因汉,幸亏工人们从中隔开了。
那中年男子将基因汉推到一边,叫他快走,要不然,大麻脸会叫来一帮打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基因汉掏出三百块钱想扔给大麻脸,那男子急忙摇头,连声说:“孩子,别犯傻,不值得!装着,快走!找个轻些的活去做吧。”
大麻脸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吱里哇啦叫着,基因汉听的清楚,他是叫打手来收拾这个胆敢跟他较劲的穷小子的,连忙朝那中年男子鞠一躬,再向大家鞠躬后,快步走出了货场,心中愤然道:“大麻脸,你以后会死在钱上!基因人老大再不想见你了。”
基因汉刚刚走了,一帮打手便到了。工人们横眉冷对,心中都为基因汉及时逃脱而庆幸。
大麻脸找不到基因汉,报复不成,就拿工人们出气,狞笑两声说:“穷小子溜了,你们溜不掉!不是你们,他敢跟我眦牙?这样的话,你们就要为他担些责任了。不要怕,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答上来了,明天,你们长工钱,一人长一百块。答不出来呢,那就是你们笨,每个人要扣一百块。你们谁能告诉我,刚才那穷小子说的基因人工钱该翻几翻凭啥呀?”
大家都不吱声,冷场半天。大麻脸得意地甩了一个响指,再大笑一阵,说:“不是我糟蹋你们啦,你们的确都是大笨蛋,拉屎都比别人粗的大笨蛋啦,明天,每个人扣一百块钱,交学费嘛,让我来帮你们变的聪明能干些。”
“请你别笑!”那中年男子挺身而出。“我来告诉你。刚才那个孩子说的没有错!基因人有八大优点,当然出场费要比传统人高啊。第二,再造一个基因人要七七四十九天,需要六亿多a币,如果用基因人干活,当然要加上高昂的成本费,工钱理所应当翻几番!”
“哈哈!简明大功,**的表演赛具能谄啊,就像放屁,咕咕啦啦,一会一大泡,去球子吧!那个穷小子是基因人吗?”
简明大功和其他几个工人一起回答:“他说了,他是基因汉,他的爷爷是华继业。”
“你们都是胡说八道。”大麻脸吼道。“他明明是个穷光蛋嘛,胡言乱语,你们也相信?我看他顶多是个穷困潦倒的大学生,假神气罢了。你们把他找回来,要真是基因汉,我就给他两百块工钱。”
“哈哈哈!”简明大功大笑一阵,“史祖汤圆工头啊,你这是啥话吗?人家不会来啦!你不是叫他去大岛幸子哪儿去了嘛。基因汉在社昌基因技术再造中心的工钱多少,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说,多少?”
“你真孤陋寡闻啦!媒体是早就报道过了,巩南星还做过专题报道呢,基因汉的年薪三千万a币!就是玛甘捷琳,月薪也一百万哟!”
大麻脸愕然了,一会,哼起了小曲——
何日君再来?何日君再来?工钱还两百,哦哦哦,工钱还是一百块!
哈哈哈……工人们一起放声大笑。
第一七五章 苦战大粪车
酣睡了一晚,恢复了疲劳,只是觉得浑身还有些酸痛,尤其是肩膀上负痛感谢最强,没有镜子对照,只能扭头来看,两肩之上的皮肤全然红肿一片,基因汉苦笑一下,自语道:“挣了三百元,肿了两肩膀,三减二,余一,赚啦!”
爬起床,他下意识地做个抓衣服的动作,却发现原本就没脱衣服睡觉。昨儿个,太累了,从火车站钢材货场走出来,到火车站广场上打出租,回到半卢时,前面的工厂区已是万家灯火,大约二十三时了,钻进半卢,一头倒在铺上,眼皮立即被磕睡虫拽住,像粘上万能胶一般胶合在一起,一直到大天四亮,汽车喇叭声阵阵传来,才把磕睡虫赶走。
站起身来,伸伸胳膊,踢踢腿,撂开门帘,扫视一下前方,又自语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天又该如何渡过?”
工厂那边的烟囱烟雾缭缭,饭菜香味随风飘来,他不由地嗅嗅鼻子,自嘲道:“虎落平阳被人欺呀。基因人老大目前还不是虎,却也不能说就是一条小小泥鳅吧,起码也得是条大鲤鱼,要跳龙门嗳!嗯!基因帅哥要像工厂上空的烟囱,昂首挺胸,高耸入云才行。”回头望望半卢内,“嘿嘿”一笑,接着说:“这地方,权宜之所,暂且忍耐喽。”
回转身,坐到铺上,搓搓脸,叉叉头发,心想:肩膀上压出了钢筋印儿,说明非常辛苦。三百块钱呢,说明辛苦了就有收获。这就好啊!没有证件也挣到了钱,说明基因人虽然比例太少,却也不是吃闲饭的,基因果肉哥虽然还很幼稚弱小,但从此开始,可以自力更生,自成一家,积蓄财富,积聚力量……
一下弹起来,厌烦地说:“基因汉,华宇基因汉,瞧你这点出息,天天想一个问题,烦来烦啦?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躬行。别老是想来想去的,还是同去碰碰运气吧!阿娜不是说啦,麻雀还总是在稻场上蹦蹦跳跳哩!基因人老大就算现在是个小小麻雀,也不能窝在这半卢里,得飞出去才行。”
他狠狠地撂开门帘,一大步跨出来,朝工厂那边注视良久,果断地向那边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来到了工厂区南面的公共汽车站,看见路边的小吃铺,几家油条烧饼小摊上围绕着一些人,摊主们吆五喝六:嗳,油条!烧饼!不好吃不要钱,吃饭再付钱!快来呀,不吃不知道,吃了忘不了!吃不了,就打包,带回家慢慢品尝喽。
基因汉在月球村生活,那儿没有小吃摊之类的生意场,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自然好奇新鲜,摸摸口袋,掏出五块钱来,要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吃过了,抹抹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好吃,简直就是玉液琼浆,浑身都起了劲,兴味盎然,心下决意,今天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工厂区逛上一天。
从东走到西,再从南走到北,把工厂区走遍了,花掉了一上午的时,知道了这个工厂区原来是由五个工厂组成,汔车修理厂,服装厂,棉纺厂,化装品制造厂,食品加工厂。“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对和虚有其表己叽咕道。“屁用也无。五个厂,没有一个打出招工广告的。难道他们的工人都是从蓝星球或者是从花星球召来的,从不更新么?”
他一边叽咕,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公共汽车站门前,马上改变了主意,不在这工厂区白耗时间了,还是去市内找事做,有把握嘛。
这样想着,他就向售票口走去。售票口开着,但是售票员不在。看看自动售票机,一连摆弄几遍,也没弄出票来,兀自笑道:“伙计,别这样,板着面孔,多不礼貌啊。我是基因帅哥嘛,你该格外优待的嘛!”再看一遍操作说明,又说:“硬币,帅哥没有啊?”见一位姑娘来了,向她求教,不意,那姑娘“啊哟!”怪叫一声,再说一句“叫化子,臭死人了!”捂起鼻子,像碰到了鬼一样,慌忙逃走了。
基因汉窘迫地站立了一会儿,望见外面的公路上一位老者拖着一辆平板车走了过来,像发现大救世主星一样,急忙奔上前,急切地说:“老人家,麻烦你帮个忙,帮我买张票吧。”
老人家停下车来,着意地看看他,点下头,颤巍巍地说:“后生,你模样俊,像基因汉嘛。我喜欢基因人,就帮你吧!”
老有将平板车靠路边停好了,便同基因汉来买票,捣咕了一阵,机器里吐出一张票来,基因汉自然高兴,马上可以离开这儿到市几去找工作喽,给老汉又是鞠躬又是道谢。可是仔细一看,时间可是下午七点的,一下泄了劲,唉声叹气,怪老人家没看仔细,再一跟他说过,一定要是上午的,越快越好。老人咳着喘着,连声说对不起,他年老体迈,老眼昏花,说是看准了,其实还是没看准,叫他自己再买,转身走了。
看着老人家佝偻的背影,基因汉又觉得自己不够宽容,堂堂基因人老大,还责怪这样老迈还在工作的老者,于心何忍?便追出来向他道歉。
这一道歉,事情就又节外生枝了。
老者听他说了道歉的话,连咳几声,说:“好后生,心肠好啊。你可怜我是吧?”
“是啊!非常可怜你!”基因汉不假思索地回答。
“哦,这好!咳咳!你要我帮你,我了恢复了你是吧?”
基因汉还是没有多想,直爽地说:“再次谢谢你帮了我。你老有何要我帮助的?”
老者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问:“你没有工作,我没说错吧?”
“没错!”基因汉憨厚地说。“你老是怎么同来的?”
老人干笑一下,再咳几声,不无得意地说:“你这身牛仔比我的衣服还脏啊。还有你身上酸臭味大的很。还有,还有,你没有洗脸,你的牙齿也没刷子,黄垢,头发也乱。”
基因汉一怔:“我就这副形像吗?”
老者朝左前方的公共厕所一指,说:“你不信我的话,就,就去照照镜子吧。”
基因汉急忙跑进公共厕所,先在镜子前照了一下,伸了伸舌头,赶忙拧开水笼头,使劲搓洗了一会脸,拢好头发,跑出来,对老者说了一串感谢。老者笑道:“不用感谢!我帮了你了,我想得到你的帮助。”
“你老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其实还是我帮你。”老者苦笑着说。从手腕上取下黑油油毛巾,擦拭一下额头,接着说:“小兄弟,看你愁眉苦脸的样了,我断定你失业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把工作让给你。我做不动啦,人家非要我找个接替的人才让我辞退,我也犯愁哩。”
“你的工作要让给我?你的工作是什么呢?我能不能胜任啦?”
“你年轻力壮,肯定没问题的。会比我老头子干的好啊。”
“那好的很嘛。你快说,是啥好工作,挣钱多不多啊?”
“嗨,呵呵!咳咳!挣钱不多,也不少啊!一天两百a币呢!”拍拍平板车车把,又说:“就是工作,拉大粪!”再指着车上的一个大粪桶说:“用这个大桶,从你刚进去过的厕所后面的大粪池里,把大粪装满了,拉到五公里外的葡萄园,就完事了。”
“啊——”基因汉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张布满了皱纹带着些许大粪渣的脸庞,“这是啥好工作啊?”
“你嫌弃这份工作?”老人生气了。“小子,你不懂哦。没有大粪臭哪来的五谷香?”
“老人家,我可不同凡响啊。我是基因汉,基因帅哥,基因人老大!”
“哼!我不管基因旱还是涝,也不管基因帅不帅,更不问基因老大老三还是老七老八,我只知道世上万物都得排泄,基因决定的嘛。华宇美智起父子俩不也大小便嘛!穆玛德琳大主席不也得大小便?”说的越来越激愤,用手指着基因汉,抬高声音说:“小子,人你肯定不是基因汉,基因汉有八大优点,才不会像你这样嫌弃大粪工人呢?老汉我今天要开导一下你,要不呀,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工作。因为,你不懂的,工作使人尊严,根七就没有贵贱香臭之分。”
基因汉拱拱手,笑道:“尊听赐教!”
“呵呵,说话还是孔夫子的卵子——文皱皱的。好吧,我问你,你大小便不?”
“不可能不大!”
“那你上厕所不?”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真没有上过公共场厕所。”
“不可能!就算人你是基因汉,你回地球村的时候,也得上过月地飞船的厕所。”
“哦,你老说的对,我真的上过月地飞船的厕所,还上过花中杰的基因人乐园的公厕。”
“这不就结啦。”老人家得意的说。“我再问你,如果大家都嫌弃掏粪工,那会怎么样?”
基因汉想了想,说:“那样的话,这厕所就办不下去了。”
“你说对了。厕所办不下去了,公共汽车也就办不下去了,交通也就办不下去了,城乡也就不通了,经济就要受损失了,国家也就……”
基因汉哈哈大笑,说:“老人家,你还真会开导人。别说了,我懂了,就接你的班吧。不过,我也得问问你,这委热爱这份工作,干嘛要撂挑子?”
“嗳哟哟,你别这样说我呀,真是羞煞我老汉了。我告诉你,不是我嫌弃,而是我老朽啦,基因衰老了,干不动了。三十八岁啦,早就过了退休年龄喽。阿超阿娜也没发明出能够战胜衰老的配方,要是有,我才舍不得丢掉这个饭碗呢?可是,人家说,我找不到替手,就不让我退休!算是我俩有缘分。你这里要撂挑子,你这儿正好找挑子,多巧啊。”
“这么年老体迈还不让你辞退,不是整人么?我得把你老人家解放出来。”基因汉有些调侃的说。朝老人恭敬地笑笑,接着说:“谢谢你,老人家,我正要找工作。起先我真的有些嫌掏粪下贱,经你一指点,我才懂了,劳动都一样高贵,都不掏大粪,人类恐怕会末日来临哩。来吧,咱俩这就交班。”
说完,拉起大粪车就走。老汉跟着他,到了公厕,跟看厕的老妇人交待过,对基因汉行个躬身礼,满面笑容,颤颤巍巍地走了。没走几步又折回头,问基因汉尊姓大名,基因汉说叫华宇基因汉,说了几遍都不信,基因汉说信不信由你了,他说,你不是基因汉,基因汉要不地球人大英雄,可不能做这大粪工。本老汉我叫奋斗忠孙,一点也没撒谎。
奋斗忠孙弯腰驮背,一步一摇地走了。
第一七六章 苦战大粪车续
基因汉开始他的高贵的工作。
他把大粪车推到厕所后面,顺坡而下,直到底部,按照标示,将那大粪桶的盖子打开,置于粪便漏出口,再去按动电动开关,不见动静,再按依然如故,一连几次,都无济于事,跑上来问寻看厕妇女,回答是早就坏了,就是不坏也不能启用,因为要节约成本。
基因汉心中不快,抱怨说不能这样,那妇女笑道:“奋斗忠孙做了十年了,毫无怨言。你该学他,你是他接班人,就是他徒儿嘛,希望你能严师出高徒啊。”
基因汉无奈地笑笑,诙谐地说:“屁股再高也高不过脸,可是嘴能堵得住,屁眼儿却堵不住。基因决定的嘛。”
他再跑下坡来,把车推到上面来,打开后门,拿起一只有机玻璃大瓢,一下一下地从厕中将大粪兜起来,倒入粪桶之中。
第一下还算不错,力到活到,一瓢倒进了桶中。第二下就不行了,力气不够用了,大瓢举到半空,又落了下去,一连七八次都是这样,不得不半下半下地打,累的直喘大气。
这样干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得盖住桶底的粪,想持续,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歇下来,拿起那条黑油油的大毛巾来擦满头的汗水,发现车框上还挂着一套工作服。嗯,这服装黄灿灿的,和大粪的颜色差不离,肯定是为了协调,像军事伪装一样,便于作战胜利,先穿上,免得弄脏了我的牛仔服。
穿上了工作服,又发现了工人手套,也戴了,再来打粪,感觉不那么灵活,简直就是笨手笨脚,折腾了半天,才打的几瓢,大树有里的刻度还不两格,离十格还差八格呀!
那妇女看来也是厚道人,来了,叫他别着急,也别慌,第一天上班,总难免生疏,干熟了就好了,凡事有过程,掏大粪也一样充满了辩证法。
基因汉感谢她的关心鼓励,接着劳作,又干了两个小时,总算把桶装满了,弄得浑身都是粪便,顾不了许多,只顾赶时间,推起车就走,没走几步,车中的大粪晃荡起来,四处飞溅,才发现没有盖盖,停下来,取来盖子盖了,推着车往坡上爬,怎么也爬不上坡,不得不退回来,拿起大瓢一瓢瓢地从桶中兜出大粪往厕所里倒,看看觉得差不多了,再推车爬坡,还是爬不上去,大声叫那看厕妇女来帮着推上去,那妇女却不肯来,他只好又退回来,再减少一些,不愿减太多,弄好了再推,还是爬不上坡,再叫那妇女来帮忙推车,她来了,却还是推不上坡,他又退回来,往厕所里倒了一些,看看只剩下一半了,收拾一下,又来爬坡,爬不上,又叫那妇女帮助,方才推上坡,走上了公路。
生来乍到,一点技巧也没有,基因汉七扭八拐地推着大粪车,在分路上缓缓地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一会儿,来到了一个下坡处,他不知套上拉车领带,也不知拽着车子,使其更加缓慢下来,仍然使劲往前推,这才不好了,车子越走越快,渐渐地扯拽不住,突然一拐,撞倒在路音容笑貌的大沟中,四轮朝天,大桶也来了个底朝天,基因汉呢,因为死不肯撒手,被惯力甩了个狗吃屎,跌进了翻掉的大粪中,成了一个粪便之身。
他没有呼救,只是本能地爬起来,收拾残局,也不知叫人来帮忙,孤军奋战,先把车子拖上沟来,再拾起桶盖,再来拉大桶,拉不动,恼怒起来,一下抱住了,就往沟上走,只迈动了一只脚,就跌下去了,咬牙切齿地吼一声,躺下地来,将大桶挪到身体上,一点一点地往沟上面移,有几个男女骑自行车路过,见状停下来来,要帮他,都被他谢绝了,说他不想他们跟他一样汉大粪使者,弄得满身黄花。
但是,大桶太重了,他哪能移动多少,须臾便压得直叫疼痛,推开了,还是用双手不拖,一点一点地,好不容易拖到了沟上面,却搬不到车上去,脑子一动,利用杠杆原理,把车子一头顶住大桶底部,使劲插进去一点,就往起撬,以为这下该顺理成章,心满意足,没想到,插的太少,没有撬动大桶,反把大桶撬个倒栽葱,又翻到了沟里头,车子也咕嗵一声,砸到地上,把他带了一个嘴啃泥。
这下他更不甘心了,大声叫道:“大粪车,你也来羞辱基因帅哥呀!好啊,好得很哩!基因人老大是那么好羞辱的,是你们能羞辱的了的?别做梦了!爷爷我今天就跟你们苦战到底,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脱下手套,甩掉工作服,又来折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大桶弄上沟来了,把车子掉过头来,车前口抵到地上,找几块石头垫住了车轮,将大桶拖到上坡,利用下坡之势,一点一点地往车上挪动,过了半个钟头吧,他兴奋地大叫一声:“成功啦!”
大桶终于听从他的意愿,乖乖地躺在了车床上。
他抓起工作服,捡起手套,往车把手上一搭,推起车子,就往前头跑,忽然想起方向不对,掉过车头,加快步伐,往回跑来,决心将损失的时间赶回来。
回到公厕,老老实实向那妇女说了翻车之事,再去装车,不敢装多,还是装了一半,可是费了一个多小时啊,推起来,仍然爬不动,那看厕妇人看他可怜,不嫌脏臭,主动跑过来帮他推车,爬上坡来,看着他推上公路,方才回到管理室里。
基因汉推着车,又到了那个下坡处,心想着这回怎么也不能重蹈覆辙,便早早加以预防,浑身都在用力,却不知往何处用力,其实仍然是原样儿罢了,那大粪车仍然不听他的摆布,他想朝左边躲让,车子却偏偏朝右边奔跑,越来越快,越跑越斜,只听咕嗵一声,车翻人倒,一起栽进了沟中。
他坐起来,神经质地发出一阵大笑,拍拍车把,再踢踢大粪桶,大喊道:“大粪车,大粪桶啊,你们比我厉害,胜了我两回了。我认输啦。不过,你们休想叫我服输。我就当你们是秋耕春回,先让你们胜两局。后面百叫你们输给我不可。来!来!再来!”
他爬起来了,和前头一样,用身体慢慢地将车子和大桶慢慢地拱上路面来,再用杠杆作用将桶撬进车床里,一路哼着爱河,回到了公厕。
看厕妇人一见他,马上明白又翻了,问他怎么回事,一连翻了两次。他不吱声,自顾推车下坡,心里思忖着如何把前两次的损失补回来,灵机一动,先打了半桶,推上坡来,不再埋头自拉,而是大叫那看厕妇人来帮着推上坡,节省了时间。接着,将车子就放在坡上,再下坡来,一瓢瓢地从坑中打出大粪,往车中的大桶内灌,跑了一趟又一趟,也没记数,反正过了好一会,身上大汗淋漓,才把桶里装满了,还是不穿工作服,不戴手套,振奋精神,推起来,走上公路,勇往直前。
重量增了一半,更加吃力,在平路上还算凑合,慢腾腾地走啊走啊,又走到了那个下坡处,他心里防着,又像前两次一样用力,企图拿稳,不再翻车,天底下同样的错误连犯两次就是最大的笨蛋了,如果连犯三次呢,岂不是最大笨蛋中的最大笨蛋?他必须极力防止成为最大笨蛋中最大笨蛋。然而,他的力气还是不足,方法还是不对,加上重量增了一倍,速度自然就增快了一倍,好家伙,车轱辘子简直就要飞起来,他不知往回拖拽,反而使劲推送,跟着奔跑,哪里能防止的了,只能跟着飞转的车轮,偏离路面,咕哧呼啦咕嗵再加哐咚一声,冲进了大沟里,车子四轱辘朝天,还在飞快的旋转着,大桶滚了几滚,也来了个底朝天,桶盖儿飞起来,落到了不远处的土疙瘩上。基因帅哥的姿势不同,伴随着加速度,栽进沟中,一头撞在车框上,再来一个大翻身,跃过车身,撞到了大桶上,只听“嘭咚”一声,再听“哎呀”一喊,他滚落在沟底,本能地摸摸头部,已是突出一个大包来。
这一回,基因汉不笑了,疼痛压住了他的幽默,咬牙切齿的吼叫起来:“**!你们也敢欺负爷爷我!也敢羞辱爷爷我!”两只脚轮换着,猛踢大桶,再踢平板车,一边吼着:“我踢死你们,叫你们再羞辱我?我踢碎你们,叫你们再欺负我!”
这样发泄了一会,心中觉得快活了一些,又笑了,自语道:“基因帅哥已是最大笨蛋中的最大笨蛋,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快!再来!哪儿跌倒的就在哪儿爬起来。绝对不能叫秋耕三八国际妇女节回太得意,让他胜了三回了,绝对不能叫他胜第四回。来吧!下第四盘!”
他又来收拾车子和大桶,路人们见状,停下来帮他。这回他学乖,不再拒绝,请他们一起收拾好了,说声感谢,推上车,还是哼着爱河,回到了公厕。
看厕妇人一直在关注着基因汉的行动,老远看见他推着车子,深深地埋着头,不由一跺脚,轻声骂道:“真没用,又翻了!”
第一七七章 苦战大粪车再续
基因汉没有答理看厕妇人,自顾推着大粪车,走进公厕,走下坡来,走到坡底,打了半桶粪,推到坡上来,再照前头的办法一瓢瓢地灌满了粪桶,推起来往外走。经过前三次的挫折,他对推平板车技术似乎有了一些感悟,车子推的较前平稳了一些。看厕妇人透不定期管理室的小窗,目送他走上公路,心里在祝祷:小伙子,杜鹃花枝为你祈祷啦!但愿这回平安到达莫再翻了。上帝保佑你!
基因汉哪里能听得到她的这番为他更为她的真诚祷告,连丝毫的感应也没有哩。眼下,他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地推着大板车,处心积虑,非要把这车粪送到葡萄园不可。他的记性好,奋斗忠孙说了,那看厕妇人也介绍了,那葡萄园名叫安月亭葡萄园,多好听的名字啊,可他的任务运行就是不安稳,怪了!是葡萄园的风水今天变了,还是我基因帅哥今天运气不佳,还是基因人老大根本就不是大粪工人的料呢?
尽管他专心致志地推车,大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老是往外冒出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来。嘿嘿!这就是基因人的优越性所致吧!他自我安慰道。前进!一定要顺利到达安月亭!
他下意识地招起头,不由“啊”地叫了一声。那个下坡处,这回看清楚了,这是往外拐弯的下坡处,又到啦!
大粪车不管是帅哥还是丑八怪推他,只管按它的意志和习惯性往前奔走,越来越快,须臾便飞奔走来。基因汉不知往后拽着,更不知套上车背带,任由车子使着性子,不一会,他也使起性子来,大叫一声:“冲啊!”跟着车子飞奔不止,一边哈哈大笑,喊道:“真痛快!痛快死啦!从来还没这么奔跑过呢!这比月球村走路还快多了咧!”
跑着,跑着,他没力气了,最要命的是,他看清了往外拐的弯儿,却不知往内拨拉车身,反而朝外加力。
接下来的一幕,就是大煞风景,比前三次还煞的厉害。车翻了,人倒了——倒在了大粪桶里,像棺材一般,把基因帅哥盖在了沟中。
幸好,没有盖严实,他七推八搡地,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大桶推起来,翻到了沟下方,这才爬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骂道:“臭粪桶,你还真毒辣呀,想闷死我吗?”蹬了大桶一脚,又笑道:“哈哈,基因人老大不是最大笨蛋中的最大笨蛋喽,能推开大粪桶盖盖哩!再来,再来!哈哈!这地方不知叫啥名,让本老大来命名吧,嗯!四次翻了车,就叫四翻口吧!如果再翻,就是五翻口,十翻就是十翻口!我倒要年看它能让本老大翻多次?”
四翻之后,基因汉的身上全然大粪,不成样子,可他并没有顾上这些。请路人们帮助,将车桶抬上坡来,重新装配好了,还是哼着爱河,回到了公厕。
杜鹃花枝伫立在管理室的小窗下,老远望见基因汉又拖着大粪桶,垂头弯腰地出现在车站门前,心中不由懊恼起来,转身,拧门,走出来,拦住基因汉,严厉地问:“你是怎么搞的,翻了四次,到底怎么啦?肌无力,还是基因……”
基因汉朝她苦笑一下,说:“别问了,反正我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笨蛋。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二这活的料嗳。”
“不二可不行啦。你接了奋斗大爷的班,必须当个好接班人嘛。并报世纪,啥事都有新标准。你干不好,会影响你的报酬,更会影响到我们单位的荣誉,还会砸我的饭碗啦。”
基因汉一怔,说:“对不起,我尽最大努力,一定完成任务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每五翻了。”
“哼!但愿如此!”杜鹃花枝没好气地说。“我叫杜鹃花枝,有事就找我,叫我的名字,别老是看厕的,看厕所的叫,多不尊重人啦。新世纪嘛,干啥工作都是平等的,人人平等,个个受社会尊重。你懂吧。就像你,我不能叫你掏大粪的,要叫你小伙子。”
“我叫基因汉!叫我华宇基因汉!”
杜鹃花枝一怔,接着“咯咯咯咯”一阵笑,捧着肚子说:“我肚子都笑产前了。你这小伙子有意思,也有毅力,毅力帅哥啊,都翻了四翻了,一点也不气馁,反而能泰然处之,笑对挫折,真是佩服你。”收住笑容,表情严肃地说:“小伙子,看你精神状态好,心理素质强,阿姨我来帮你吧!”
基因汉连忙摇头说:“太脏了,乍的能叫你来染大粪,闻臭老九味,也苦战大粪车呢?”
她笑道:“嗯,你真善良。我不是要和你一起推车打粪,而要教你推车的技巧。你听着,记住了,就不会有第五翻了。”
接着,她就把如何推这平板车的技巧一一说过了,他说记住了,她才鼓励道:“去吧,这第五回一举成功!”
基因冯在心中默默地重复着推车的要领,一边装了一车大粪,推到了公路上,推到了四翻弯。这回,他的架势完全不同了,照杜阿姨的指教,套上了拉车带,往后挺身而出着身体,双手拽信两个车把,肩膀使劲向后用力,又将车身往左面倾斜着,慢慢地扭转方向,喔哈哈!大粪车像只大黄雀,顺从他的意志,晃悠悠,晃悠悠,晃过了车翻弯,走向安月亭葡萄园。
基因汉心里高兴极了,也有些得意的感觉,终于成功了啊。成功总是令人喜悦的嘛。尤其是几经挫折才取得的成功更值勤得人们骄傲和珍惜。
接下去的路都很平坦,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安月亭葡萄园的大门口。
基因汉停了车,刚要去叫门,糟蹋透顶,一头大黄牛不知从何处冲击波出来,冲向大门,撞翻了大粪车,顿时,大门品一片屎尿,臭气扑鼻。
更为糟糕的是,基因汉不知先收拾残局,而是先去追那头大黄牛。他从月地来到地球村,又是第一次来到这座边疆城市,头一回见得如此健壮如此横冲直撞的庞然大物,好奇极了,哪能放过这个极好的玩耍机会。
但是,大黄牛像是受到极度惊吓,一路狂奔,迅捷遁去,他哪能追的上,只能疑惑而又十分遗憾的站在同黑灰渣铺就的土公路上,楞楞地看着大黄牛逃去的方向。
他家里正在发愣,那看门的老汉已经追了过来,一把拽住他的手,喝问道:“你小子基因病态吗?先追牛,不先收拾地面,怪物呀!”
基因汉这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哦,我马上去!”
跟着老汉来到大门口,老汉给他找来一把铁锨和一把扫帚,叫他一定打扫的干干干净净才行。
基因汉唯命是从,一锨锨铲除了粪便,倒进垃圾坑,再到不远处的地中铲来黄土,将地面掩饰了一遍,再用老汉铲来的煤渣,将地面粉刷过了,由老汉验收过后,才收拾车桶,回返公厕,心中好生奇怪,为何自己如此倒霉,百思而不得其解。
垂头丧气地回到公厕,杜鹃花枝看和表,说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叫他别拉了,还有两个半小时来不秀再拉一趟了,明天再说吧。他不肯,说今天整了一天,也没拉成一车,等于是五翻了,连午饭也没顾上吃,哪以就此罢休。她劝他别勉为其难,万一硬撑出个变故来,可就是换火以子,双晦气了。
基因汉天生执拗,哪具听她的,只顾自己的心愿,叫她回去,让他一人来填补空白。她不再坚持,帮他传送,较快地装好了一车,又帮他推到公路,嘱咐他注意安全。
七点半钟,杜鹃花枝按时下班了。基因汉也推到了安月亭葡萄园大门口。见过一面,看门老汉不多问,就来验收,手里拿着一张粉红色的验收牌。
老汉上前抬起脚来蹬了一下桶,再踢了一下车轮,立马大叫:“小子,你偷机取巧啊,你偷工减料啊!休想蒙混过关!这是半桶!”
基因汉精站力尽,有我力地给他解释,说刚才来的路上,又忘记了杜阿姨的指导,没套拉车带,再加上一群羊横穿公路,来不及躲闪,撞到羊身上,又翻了车。
“哦!翻了车,你事先怎么不说,不就是想蒙混过关嘛。本老汉的基因强健着哩。你瞒不过我的眼睛的。去吧,回去再添满了,我就给你发验收牌。”转身向门内走去,想想又甩过来一句:“你是奋斗忠孙的接班人,就该接继承他的好传统好精神,不该做这不道德的丑事。”
“我没有做丑事。”基因汉委屈地说。“你就发一个验收牌给我嘛,我忙了一天啦,翻了五次车,你就算可怜可怜我嘛。”
“喝喝,没长嘴巴倒还利索。谁能把牌牌撕成两半啦!奋斗忠孙工作了三年多啦,从来没出过什么笑话。你刚上任就玩把戏,没门啦!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缺德鬼了。回去吧!”
“我就不回去!你不验收我怎么回啊?”
“嗳哟!你可本老汉的尿都吓出来了。好啊!你不回,就是不回。就在这里睡着,深更半夜,冷不过了,就睡到大粪桶里吧!快!马上把车弄走,人也走,别在这臭人。我们的工人要下班了。”
基因汉老实八交,照他说的推起车子,走到五百米外的围绕墙下,看一眼三三两两走出大门来的工人们,眼皮终于睁不动了,歪起脑袋,伏在桶壁上睡着了。
深更半夜,气温猛降,冷啊,真冷!吸有十度左右。可是基因汉并没有被冻醒。他,折腾了整整一天,没吃没喝,太累,太困,睡的真像死猪一样。
第一七八章 苦战大粪车三续
晨风吹起。四处传来马牛羊的欢叫声,还有拖拉机汽车和其他听不出是何种机器的鸣叫声。基因汉醒来了,伸伸胳膊肘,踢踢腿,起身看看大粪车,再看看葡萄墨盒大门,对自己说:“人家是对的,咱们回去吧装满了再来,好叫人家给验收牌牌。”
他推起半车粪,振奋精神,回到公而来了。
朝霞升起,满天彩虹,把公厕上下左右都照耀的辉煌一片,看不出清洁还是污浊,也闻不到香风臭气了。
杜鹃花枝心中惦记着她的掏粪工人,早早就来上班了。看见基因汉拖着笨重的大桶,步履蹒跚地走了回来,急忙迎出来,问长问短。待基因汉告诉她把半车货拖了回来,并说明原委之后,她骂道:“老刘头啊,就是个死牛皮,你别生他的气,待我有机会当面收拾他,替你讨个公道。半桶也是可以先收下的嘛,你老实,他可是使坏呀。”心疼地拉一下车把,关切地问:“还没吃早饭吧,去世洗洗脸,精神五,给你买早点。”
基因汉朝她甩过感激的一望,跑进公厕狠狠地洗了脸,漱了口,大步走出来,拉上车,就去装货了。
待他装了半车货,上得坡上,杜鹃花枝已经买来半斤油条和两只大烧饼,叫他快吃,由她来帮他装下半车货。
基因汉饿极了,也不客气,接过她手中的汕条和大饼,狼吞虎咽起来。
基因汉很快吃完了,杜娟花枝也装满了大车。两人合力将车推上坡来,推出了公厕,来到了公路上。基因汉叫她回到岗位上,她认真而又动情地说:“今天我要帮你完成任务,四车货必须全部送到啊。昨天嘛,算是特珠,可能要扣分,还会影响我们单干位指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今天不能再出状况了。”
基因汉还是坚持。她不高兴了,指责道:“你这就是不懂事了。我不怕脏啊,我怕我们的声誉受伤害。你可能还不懂啊。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我啥都看清了。你一个人根本完不成送货任务。”
“我懂啦!我也无意识地称这事叫送货了。”基因汉快活地说。
杜鹃花枝穿好工作服,叫基因汉也穿好了,一起装满一车货,推到公路上,平稳地向前推进。基因汉问有没人替她值班。她说叫了一个邻居家的姑娘替她了,这姑娘休假,闲在家里没事,正要出来玩呢。
杜是行家里手,一边用力推车,一边指导基因汉如何操作,基因汉心灵手巧,配合越来越紧密,大烘车推的越来越平稳,是非曲直是非曲直当当地,一个半小时便推到了安月亭葡萄园大门口。
一见杜来了,那才汉马上和颜悦色,主动打开门,跑出来帮助卸车,一边说:“杜妹子,你真是助人为乐啊。这小子可有点不地道啊。”
杜从他手中接过验收牌,瞪他一眼,责怪道:“你老眼昏花啦。这小伙子可是老实巴交,心地善良,不折不扣哦。你该收下半车货的,为何能做好事而不做,非整得人家原样拉回去,你于心何忍啦?”
“我可没有整他。你他自己整自己呀。”老汉狡赖的很。
“我没做错事。是你不地道,存心整人。你肯定是基因人的反对者。”
“我就是反对基因人。阿超阿哥娜吃饱了撑的,弄出个基因人来,把我们正常生活秩序都搅乱了。呶,你说你是基因汉,就这德性嘛,像大粪一个样儿哟。”
“你住口!”杜正色道。“布达真清,你可以反对基因人,但决不可以糟糕基因人,更不可以对基因人人身攻击。要不然,我就告你违反了基因人配方使用法第一案。”
布达真清哈哈大笑,狡黠地说:“大妹子,你的嘴巴就是厉害,好啦,我害怕啦,就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牌牌给啦,你们快走吧。昨儿个没完成任务,欠了四桶货,今天不能再欠了哦。要不然,我们就告你违约。”
“随你的便!”杜满不在乎地说。
基因汉厉声叫道:“布达老汉,你听着!想告我们违约啊,没门!”
两人推着空车往回走,基因汉灵机一动,脱下工作服,垫在车床前沿,笑嘻嘻地说:“杜阿姨,你请坐到车上,让基因帅哥来推你吧!”
杜想了想说:“也好啊,相互推,也好各自养精蓄锐。”
基因汉拉着车,走了没有多远,葡萄园中突然窜出一头大黄牛来。哈哈!正是那头撞翻大粪车的大黄牛。基因汉忘乎所以峁一下甩掉车把,冲上去捉那头牛。杜突然甩在地上,屁股跌疼了,不由脱口而出:“哎呀,你想笃掉阿姨的屁股啊。”
基国汉不知如何牵拽大黄牛,一把抱住了它的脖子。奇怪,大黄牛一点也不怯他,低下头来,将脖子压的低低的,让基因汉从容地爬上它的背来,倒骑着,往前走到大粪车跟前,站定了,哞呱地叫了两声。
这两声唤醒了两人的智慧基因,同时击掌叫道:“啊,叫它拉车!”
一不做二不休。两人就操作起来,将拉车带子套上了大黄牛的脖子,大黄牛又叫了两声,拉起大车就往前走了。
两人一边一个,坐在了车床前沿。基因汉问这样会否影响公厕的名声,杜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完成两天的送仙任务要紧。想想又说,这牛可能是被驱赶出来的。基因汉打趣说:“那就是跟我一样,受不了屈辱,到处浪荡的家伙哟!”
两人一起笑了。大黄牛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和笑声,也跟着哞哞哞叫了几声。
大黄牛力气真大,跑的很快,四十多分钟全回到了公厕。
半个小时后,两人就装女孩子一车,套上大黄牛,拉上坡来,走到公路上。向前没走多远,基因汉忽然想起,叫杜停了车,要再装一车,人拉一车,牛拉一车,这样就可以一天完成两天的任务。杜拍手叫好,叫他稍等片刻,她去去就来。
基因汉又摸又抓,同大黄牛玩了不一会,杜就推了一个同样的平板车回来了。基因汉把车停放好,牵着大黄牛,同她一起又拉上一车来,将两架车串接起来,平稳而快捷地拉到了安月亭葡萄园。
中午,他们也不休息,买来几只大饼,填饱了肚子,杜从家中找来一些草料,喂饱了牛,连忙进入工作状态。
下午七时半,太阳疲惫不堪地躲进西山肚子里去了,晚风开始作威。
基因汉和杜娟花枝一边吆喝着牛,一边唱着爱河,回到了公厕。杜因为完成了两天任务,想着不再会被批评处理,心中好生高兴,请基因汉和大黄牛吃晚饭。两人一起吃一顿羊肉水饺,基因汉撑的直打饱嗝,不停地摩擦着肚皮。而大黄牛也吃撑了,不停地抬起蹄子来搔肚子。
回到厕所管理间,杜从小柜中取出六百元a币,塞在基因汉手中,动情地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基因汉,我只断定你是一个好孩子,干活任劳任怨,一点也不偷赖,按奖勤罚懒的规矩,我给你奖励,一天一百元。”
基因汉不肯要奖金,但推辞不过,就要把奖金给她。她严肃地说:“你想叫我当贪污犯吗?我有权奖勤罚懒,却没有丝毫权利自私自利。”
基因不不再推辞,说声谢谢,牵着大黄牛,回到半卢,睡觉了。大黄牛睡在外面,他睡在里面,破布铺就的地铺很宽大,一个高级动物与一个物睡在上面,绰绰有余,可以相互取暖呢。
第三天,基因汉带着大黄牛早早来了,杜还是请邻居姑娘帮忙照看场子,她同基因汉一起送货,送了十车。
事情做顺了,人就越来越有兴趣。基因汉差不多爱上了这份工作。一边做了五天。杜呢,也喜欢上了基因汉和大黄牛,每天都要奖励一百元。其实,不是组织上的钱,而是她自己的钱包中分出来的。为了让这个帅气的自称是基因汉我法证明自己身份显得很有些天真烂漫的大男孩,能够像奋斗忠孙一样,干它个三年五载的,她乐意忍痛割爱,悄悄地对自己说,这叫专门利人,其实是专门利己。像奋斗忠孙一样稳定工作,表现突出,公厕可以得奖,她是管理员好处自然少不了啦。
俗话说的好啊,福兮祝所倚。谁也没想到,每六天早晨,基因汉照样牵着大典牛来到公厕时,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几个公务员模样的男女站在管理室门口,表情严肃,跟杜鹃花枝在交待什么。杜频频点头,特别温顺。
一会,公务员们走了。基因汉急忙推开管理室,追问发生了什么。杜叹息一声,说:“孩子,是祸躲不过呀。葡萄园还是把我们告了。还有公路监理所,也告了我们。不怪他们啦。我们毕竟有一天没送货,影响了人家葡萄园的生产,也影响到了公路的管理形象啊。我该受处罚。杜阿姨调动啦,到东郊工厂区的一个公厕去当管理员。这儿呢,要来一个先进工作者。阿姨不认识,听说她是公司管理的全市标兵。你在她手下工作嵴许有发挥能力哟。”
基因汉一激动,一把抱住她,哽咽着说:“我不让你走!你是好阿姨!你给我奖金。”
“别耍孩子气了。她来了,管理了,奖金会更多啊。再见了!”
基因汉牵着大黄牛,把杜鹃花枝送了好远,还是她强行命他回去,他才依依不舍地同她握手告别。
基因汉牵着大黄牛,一步一回头地,走到公厕来,发现新任的管理员已经在查看值班记录了,见他走进公厕,当即大声问道:“你就是新来的厕所掏粪工吗?快过来,我有话说。”
基因汉没有答理她,慢腾腾地将大黄牛牵到公厕里,才漫不经心地走进了管理室,大不咧咧地问:“找我有啥事?”
“我要跟你交待事情啦!”那妇女抬起头说。“你要守规矩,每天四车货必须按时完成;不得旷工,不得半途而废。听着,干不好可是要扣工钱啦。”
基因汉根本没有听她说话,而是盯着她看,好像在哪儿见过啊,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儿见的,皱紧眉头使劲回想。
她也发现了眼前这个小伙子似曾相识,惊讶地回想起来。
“啊!是你!为车站那个看厕所的凶老婆子。”基因汉喊叫起来。
“哼!你就是那个浑身臭哄哄的臭小子!”她惊讶地瞪大眼睛。“这真是冤家路窄,又撞到一起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从标兵公厕转到这个臭地方来了。”
“你是个不讲理的女人,会诬赖好人。明明身上臭,非常说我人臭。你不配当我的管理员。”
“可你偏偏落在我的手里,能飞的掉吗?”她把手手叉到腰间,得意洋洋地说。“听着,臭小子,我叫林荫嫣丽,以后你必须叫我林管理员,或是简称叫林管。我可是没杜娟花枝那么软骨头,老哄着你。你干的好,我就不计前嫌。干不好,有半点差迟的话,我就扣你工钱,炒你鱿鱼。”
基因汉一下怒火中烧,厉声喝道:“你快闭嘴!林荫嫣丽老妪,你听着,你不配当基因帅哥的管理员,你没资格也没能耐管住地球伯大英雄。所以,我现在决定,炒了你!”说完,将工作服装全部脱下来,扔到地上,咚咚咚,跟到公厕底部牵着大黄牛,走上来,走出公厕,骑上牛背,逍遥而去。
林荫嫣丽追出来,捶胸顿足,悲苦地叫道:“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有话慢慢说,好商量嘛。唉哟,这到哪里找到接班人啦。找不到,今天我就要被扣工资啦!唉呀,我的标兵名头完蛋啦!”
基因汉走远了。她自觉乏味,转身回到管理间,想想还是气不过,又跑出来跳着脚骂道:“该死的臭小子,你苦战大粪车,就是你的命。你跑到哪儿去,也得苦战大粪!”
第一七九章 帅牛给帅哥的报酬
基因汉倒骑着大牛,因为心中好羞恼,信牛由缰,不知不觉,竟走回到了葡萄园。大黄牛好似非常喜欢他倒骑着它,不停地打响鼻,欢快在往前跑,直跑到葡萄园的北面,一人很大的村庄里面,才付之东流下哞哞叫两声,叫基因汉下来了。
基因汉刚刚跳下牛背,村子里就有七八个人喊叫着跑出来,冲着他跑过来。
那些人跑到跟前,七嘴八舌地喊叫着:“大黄牛,自己回来了。”“不,是这小伙子送回来的。”“马上扣起来,别让它再跑了。”
基因汉大胆上前,叫他们别嚷嚷,告诉他们,这头大黄牛很乖巧,它自己把他带回村里来了。
一个年纪大约有六十多岁的男子,马上奸笑一声,说:“小伙子,你说对了。我们家的牛同人性,它第的比你还帅吧。它还比你聪明,你没说错,是它把你带到我们这村里来了。可是,我们不能感谢它,更不能感谢你。因为,是你偷走了我们的牛。”转身对那几个村民大叫:“教训教训他们!”
村民们立即不由分说,捉住大黄牛一顿猛抽,一边大声教训:“死牛,该下油锅的牛,抽死你,把你千刀万剐。”
这边,两个壮年男子,把基因汉捉住了,厉声骂道:“偷牛贼,叫你顺手牵牛,叫你偷鸡摸狗,你肯定从小就偷人家葱,长大了就偷我们村的牛。”
大黄牛被抽打的哞哞直叫,满地腾跃。
基因汉被打得鼻青脸肿,拼命挣扎,但死不认账,死不求饶。
大黄牛被打倒在地,发出悲痛的叫声。
基因汉也被打倒在地,发出愤怒的吼声:“要么你们就打死,不然,我就叫你们全都灭绝基因!”
一伙胆大妄为的村民还要动手,村长急促地跑来了,一边大声喝令:“住手!都不许动!”
村民们这才住了手,将基因汉扶起来,又将大黄牛牵起来。基因汉赶忙去抚尉它,它也用舌头吻着他的手。
村长先给基因汉赔不是,接着看了看牛,对大家说,这大黄牛遍体鳞伤,就是你们打的,我已调查清楚,咱们村有几个虐待狂,专门殴打畜生,真是畜生也不如,已经吩咐村民委员会严肃查处这件事。
说完了,他告诉基因汉,这个村子是家畜饲养村,名叫牛家堡,家家户户都是做家畜生意的,当然,同时还种一些地。基因汉问能否收留他也当个村民。村长说不行,没有任何证件的人,村里有规定,不能收留,更不能落户。但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接着,他吩咐几个村民带基因汉和大黄牛去治伤。几个村民把基因汉和大黄牛带到村卫生所,给大黄牛认真地检查了一遍,上了药,又喂了料。对基因汉,却没人愿意为他检查,都嫌他太臭太脏,他的那身被大粪污染的面目全非的黑牛仔,简直臭不可闻。
基因汉非常知趣,也不叫嚷,对村长说不用检查了,他还要去找工作做。村长问他从何而来,要做啥事。他记起罗依夏的话,不说实情,只说他的证件丢失了,急切里找不到工作,就想找件能挣点钱的工作做。
村长思忖一会,试探地问:“抓牛尾巴你会吗?”
基因汉不懂,问啥叫抓牛尾巴。村长耐心地告诉他,村里这几天举办畜生交易会,抓尾巴是一种中介活动,就是为双方抓住牛马羊的尾巴,作个见证,成交后由买方付给中介费。
基因汉认为这非常简单,比起掏大粪来,既省力,又神气。村长趁机煽动说,弄的好的话挣钱要多的多。以往啊,碰到好多回,有些客刻一高兴,一大反一大把地付中介费哩。
基因汉不知天高地厚,只想着赶快挣到钱,就请村长带他到交易场去。村长满口应允,叫了几个村民,赶走着一群马牛羊,匆匆忙忙地来到了二十多公里外的牲畜交易场。
刚进场子,就有几个身穿各色皮衣,面目粗糙的男人上前与村长答话——
“牛得太村长,你好!今天什么价?”
“牛尾巴吵!你今儿个怎么吵啊?”
“哦,今天的牛尾巴是个帅小伙嘛,要赚大钱喽。”
基因汉听的清楚记住了,村长名叫牛得太,绰号叫牛尾巴草,大概是他很会吵吵,闹价闹的凶狠吧。
牛村长彬彬有礼地应付他们,没说几句,牛村长就叫几个村民牵过几匹马和几头牛来,叫基因汉当中介。
基因汉按照牛村长的要求,站到了一匹马的屁股后头,抓住了马的尾巴。
那几个穿皮有的男子绕着马身转了几圈,叫一声:“牵了!”
牛村长马上叫基因汉松了手,马到了双方手中,一个穿羊皮袄的男子随即从皮袄里掏出两百块a币,塞到基因汉手中。
“这么简单啦!”基因汉弹一弹两张带着热气的票子,兴奋地说。转脸一看,牛村长正瞪着他,不知意,纳闷地问:“村长,你要我什么?”
村长把眼光移到他的票子上,挤挤眼再挤挤眼。基因汉还是不明不白。村长忍不住了,狠狠地轻声说:“我带你来的,两人挣的钱,岂能由你独吞?”
“噢!是这样。应该应该。”基因汉痛快地说,随手分出一张票子塞到村长手中。
又一匹马的尾巴抓在了基因汉的手中,不一会,民到了买家手里,基因汉又得到了两百元他当即抽出一张给了村长。
就这样,忙乎了三个多小时,太阳到了头顶,要吃午饭了。村长叫基因汉请客。基因汉心中一算,是介费已有六百元,马上抽出三百元来,村长摇摇头,轻声说:“帅小子,你太大方了,不好啊,一百就行了。”
两人来到小吃摊上,一人吃了一碗炒面加牛肉,重又站到了牛马羊的屁股后面。
事做的顺利,倍觉时间老人无情,飞快地流逝而去,一晃眼就到了太阳落山的光景。
最后一拨生意了。那头黄牛站到了村长的面前。而基因汉站到了它的屁股后头。
这大黄牛非常古怪。
基因汉还没抓稳它的尾巴,它就把屁股歪到了一边。一连几次都是这样。村长忍不住,亲手抽了它一鞭。
基因汉终于抓住了它的尾巴,双方正大讲价,眼目的地就要谈妥,两万元成交。冷不防,大黄牛猛地一个后踢,一蹄子踢到了基因汉的腿肚子上,痛的他啊哟大叫一声。但是。他没有丢掉它的尾巴。村长见状,当场夸他有能耐。
牛村长自己非常清楚,这头大黄牛非常同人性,它因为长的帅气,能量很大,吃的多,跑的快不论耕田犁地还是拉车,都是尽责尽力,传统人总喜欢鞭打快牛。大黄牛越能干越招打,受不了啦,就对抗起来,跑了,遇上了基因汉这个经世极浅的大孩子,给它好吃好睡,还与它同床共枕,它记住了基因汉的恩情,喜欢和基因汉在一起。没想到,这个基因人老大一样心狠手辣,转眼之间忘掉了人予他的极大帮助,凶狠地将它的尾巴抓住,将它送给了更加凶狠的买主。那几个穿皮衣的家伙,分明是做屠宰生意的。
“两万五千块!成交!”牛村长兴大叫一声。
大黄牛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弹起蹄子要跑,却被那几个买主早早牵牢了鼻子。
基因汉不知这高大的畜生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嘿嘿直笑,说:“大黄牛,到你新主子召儿去吧。他们会给你更多好吃的,不会像我一样,直叫你一起苦战大粪车。”
“哞哞哞!”大黄牛急切地哀叫着,基因汉顺势拍拍它的肥大而又健壮的屁股,只见它的尾巴忽在倒竖起来,又见它的肛门猛地扩展开来,再听一声“咕啦啦”,大黄牛一肚子的粪便,全然喷薄而出,一起准准地射到了基因汉的脸上身上。
牛村长,村民们,还有周围的生意人,无不仰怀大笑。
基因汉愣了一会,扭头看看已经被那几个人牵走好远的大黄牛,猛地歇斯底里的叫道:“笑什么?有啥好笑在的?这是帅牛给帅哥的报酬啊!”
这个报酬给予基因人老大的刺激性是前所未有,给他心理上造成了终身的感伤。后来,他在布道中反复阐明,基因人与传统人,与传统的畜生,都应当互相宽容,相互帮助,共同提高,一起奋进。
如果说基因汉因为年幼无知,又因为涉世未深,更因为没有恐惧基因和撒谎基因,而不会感伤的话,大黄牛的报酬,已经激活了他的感伤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