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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佣肖     懒仙txt下载     懒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奇祸

    与预料的一样,温柔的苏逸雪并没有怨怪他半个字。非但如此,反好言安慰了两句,又担心有没有因此影响到他与沈醉的友谊,最后再次道过谢后结束了通话,也并没有再要求他帮忙继续打听。

    收了手机,方慕南双手握着方向盘轻叹了口气。老实说,他觉着沈醉与苏逸雪真的是蛮般配的,也乐见其成,二人共结连理。只是沈醉似乎好像有些什么心伤,不愿再涉及感情,总在回避着苏逸雪。沈醉不肯说,他也不知问题症结之所在,想帮忙也有心无力。而且感情这种事,外人也实在不好插手,帮不上什么忙的。再且感情这种事实在最是麻烦不过,他心虽是有的,但却又实在懒得理会这种麻烦。

    想了想后,他便略摇头甩开了这麻烦事,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调了个音乐频道,听着轻缓的歌曲悠闲开车。回到家后,他神念搜索了一圈,发现猫咪花花又没回家。换了鞋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他又从福寿玉佩中取出《封印神录》察看小青的状态。

    “唉,还是没动静!”书页上小青仍是闭眼盘着身子一动不动,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方慕南不免再次满怀失望地叹了一声,合上《封印神录》收回了福寿玉佩。

    方慕南从《动物世界》之类的节目里看到过专门介绍蛇的,知道蛇类消化食物很慢,每吃饱一次通常需要五、六天才能消化完毕。现在距离小青吞吃了那只狐狸虽已有将近半个月了,但这食物却并非一般的食物。而是成了精地妖怪,消化慢按理也在情理之中。但又按理来说的话,小青却也并不是一般的蛇,也是成了精的妖怪。而且是比狐狸精修炼更久更加强大地妖怪,按理应该消化更快才是的。可涉及到修行这种事,却也并不能以常理来度之。

    他不知小青是什么状况,也不敢擅自乱动她,更不敢随便将她放出来。他又不懂妖怪的修炼。更没有什么好法子来帮助她。目前除了一个“等”字外也再无它法,他也只有寄希望于小青赶快消化完毕。早早出来团聚。

    不过修行无岁月,妖怪的修炼更是年深日久。修行之士,闭关修炼个十天半月那是常有之事,动辄三、五个月或一年半载的也不是新鲜事,便是一闭就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地那也是常事,甚至闭个上百年、几百年的虽不多见,却也不乏少见。这些方慕南都懂,因此对于小青不醒他也并不太过着急,只希望小青不要这一闭就来个几十年、上百年地,一年半载的他倒还能接受。想了想后。他定了个期限。就以半年为限。若半年后小青还没动静,他就拿去请教请教沈醉,看他有没什么法子。

    至于现在,还是再等一等吧!他总认为小青不会待太长的,毕竟她被人压在西湖水底八百多年了,才刚刚脱困重获了自由,正该好好活动活动。看一看这后世八百余年的变化。哪能就一闭上百年去,三、五年可能都嫌长呢!

    “再等等吧!”方慕南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整个十月份,小青都是毫无半点动静。方慕南开始还坚持着每天一看,到后来就变成了三、五天才看上一回,有时甚至都懒得去查看了,反正看了也是那样,总无变化。

    整个十月份,方慕南都过的很是悠闲,姗姗那丫头拿了画后倒也没再来烦扰他,只是为表感谢请他吃过次饭,之后便再少有联系。一个月的时间,他将小青、苏小小、欧阳玉冰的三幅画也都全部完成。月中旬请完沈醉的一个月饭后,更是悠闲自在。他期待着十月份的结束与过去,十月底的丝绸博览会后叶风华一走,他目前来说便是再没什么担忧与烦扰了。

    眼看着十月份结束,十一月份到来,今年这一届在杭州和平国际会展中心举办地丝绸博览会也结束散场,叶风华也终于要离开杭州回国外去了。方慕南却万万没想到,这叶风华临走临走之际了,却还要来算计他一把。这一场算计,带给了他一场奇祸,也带给了他一场麻烦,但却也带给了他一场……

    十一月三日晚,乔依结束了一天地工作,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家中。

    十月三十一日到十一月三日这四天,是丝绸博览会举办的活动时间。而她从十月二十八日会场正式布展开始,就到现场跟进做采访报导,回来又得写稿子、看采访对象的资料、构思采访问题、采访步骤等等,直到今天活动结束,她这几天来一直都是加班加点处于紧张繁忙的工作状态中。

    今天活动结束,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休息了,台里也给了她假,明天可以不用上班。她进门换了鞋,饭也不吃就直接进卧室去睡觉,打算睡醒了再做再吃。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忽然隐约听见门铃声响。她还以为是做梦,但声音越来越响,她终于被吵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瞧,房中还是漆黑一片,也不知几点了。正寻摸着找手机,忽然又是门铃声响,这次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确实是有人在叫门。

    “这么晚了,谁呀?”她咕哝自语着寻摸着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顺便看了下床头柜上地闹钟,指针已快指到八点正。门铃仍在响着,她连忙穿了鞋出去开门。到了门前,她没忘谨慎地先从猫眼里往外瞄了眼门外地人。

    外面的屋檐下装有一盏声控灯,正亮着,借着灯光她看清了来人地相貌,却竟是她曾采访过的那个国际名模叶芳华。她掩不住的吃惊,但更多的是疑惑,不明白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她用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整了整衣服,然后带着疑惑以及各种叶芳华来找自己原因的猜想为叶芳华开了门。她面带着得体的微笑,向叶芳华问道:“叶小姐,你好!这么晚了,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叶风华还以微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但却没有接着说要她帮什么忙。而是转而问道:“可以进去再说吗?”

    “当然,请进!”乔依微笑着连忙侧身将她让进。

    叶风华跨步进来,乔依在后关了门。

    约有半个多小时后,房门开启,乔依拎着个精致的小皮包走了出来。她换了一条长裙,黑亮的长发披洒在肩上,而且明显经过精心的打扮。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戴了平常很少戴的饰品,显得更加美丽夺目。

    她转过身,拿钥匙锁了房门。而先前进去的叶风华却没有出来,还在里面。她脸上带着笑容,锁好门将钥匙装进皮包里,并顺便拿出了手机,然后翻查着电话簿找到了方慕南的名字。她看了看,却并没有拨出去,只是嘴里轻念了声方慕南的名字,然后笑了笑,又重新将手机装回包里,拉上拉链下楼去了。

第十七章 表白

    方慕南按着遥控器转换着电视频道,打算搜完一圈后没什么感兴趣的话,就干脆关了电视上床睡觉。漫无目的地一下下按着,未到搜完一圈,忽然手机铃声响起。他右手拿着遥控器,左手拿过手机,看了下来电,却是乔依打来的。

    自从上次在乔依家吃过顿饭分别后,他与乔依之后便再没相见过。倒是隔三差五的通过几次电话,不过都是乔依给他打的,除了说几句闲话外,每次都是问同一件事,就是催问小青什么时候回来。这次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例外,他看了眼后便翻盖接听了电话,“喂,小乔!”

    “我喝多了,你能来接我吗?”乔依有些梦呓似地声音软软无力地道。听声音确实像喝多了酒,有些舌头大口齿不清。

    “你在哪儿?”方慕南眉峰轻拢,略犹豫片刻后叹气问道。

    “谢谢!”乔依咕哝着先道了声谢,接着说了个酒吧的名字与地址,最后又道:“我在门口等你!”

    “好,那你等我!”方慕南说罢挂了电话,然后关了电视拿了车钥匙与家门钥匙换鞋出门。

    乔依说是在酒吧门口外面等,方慕南驱车赶到能看到那家酒吧时就转眼去搜寻,然后一眼便找到了乔依。她确已站在了酒吧门外,正倚着路边的一根路灯灯杆站着。她旁边再没有其他人,孤伶伶一人站着很显眼。

    “小乔,你怎么样?”方慕南将车开到这根路灯处停下,开门下车走到乔依身前问道。未近身隔远他便已闻到乔依身上冲鼻的酒气。看来确实喝的不少。只是这酒味虽冲鼻却不刺鼻,反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水味产生出一股独特地诱人香甜气息。

    她双眸轻闭着,长发披散,化了淡妆。如花的娇颜在妆容与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再加灯光的映衬,此时当真称得是粉面桃腮。她穿着平时很少穿地一条长裙,得体的裁剪与设计突显着她姣好的身材。方慕南打量望去,只觉今晚的她显得分外诱人。

    “啊,你来了!”乔依听到方慕南的声音。睁开微闭地朦胧醉眼望来。见到确实是他,面带喜色地一笑。便扶着灯杆站直了身子迈步过来。只是她一抬腿落下,却忽然脚下一软定不住身子,轻呼一声往前倒去。

    方慕南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道:“小心点儿!……还好吧?”

    “唔!”乔依轻哼了声,抬眼看着他点了点头,双手抱紧了他一条手臂。

    “走吧!”方慕南扶着她上了车为她系好安全带,道:“我送你回家!”

    乔依却摇头道:“我想去你家。”

    “去我家?”方慕南不禁疑问,但望着她那微张的诱人红唇以及半露地雪白酥胸却又不禁得忽然生出某些联想。随即他却又忽然甩开这旖旎联想,心底里暗觉奇怪,似乎自己以前面对小乔时并不曾这样想入非非过。

    乔依道:“小区在电路整修。我家里今晚没电。”她家里明明有电。却不知为何要向方慕南撒谎?

    “哦!”方慕南点了点头,大晚上的没电确实挺不方便,何况乔依又喝多了酒。他想了想后,便道:“那就去我家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没怎么矫情推诿。当下爽快答应,说罢便发动车子按原路返回往自己家开。

    “你喝了多少酒?”路上,方慕南问。

    “没多少。还没醉。只是有些晕!”乔依一双醉眼迷离,半睁半闭着摇头晃脑地回答。

    方慕南转头看了眼她。摇头叹了口气,不无担心地叮嘱道:“以后还是少喝些酒,喝酒很容易出事,尤其是女孩子家,别忘了上次的教训!”他说的自是那次乔依被谢子宣灌醉意图不轨,两人也是因此事而结识。

    “你是在关心我吗?”乔依转头张开了醉眼问。

    “当然。”方慕南懒懒地笑,“我们是朋友吗“朋友?”乔依反问着这个词,嘴角上扬牵出个讥诮的笑,问道:“那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不等方慕南回答,她忽然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轻叹了一声,斜身依偎在方慕南身上,紧紧抱住他,道:“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方慕南没躲避、没反抗、没挣脱,任她抱着,只是有些苦笑,道:“你没听过句话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

    不等他说完,乔依已道:“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我希望你天天都能来找我,希望天天都能见着你!”

    方慕南沉默没接话,乔依稍顿却接着道:“我今天晚上回到家里发现没电,屋子里漆黑一片,感觉既孤单又害怕。那时候突然好想你在身边,我想给你打电话,却不知打了该说什么,也鼓不起勇气、放不下矜持去找你。人家说酒能壮胆,而且酒后吐真言,喝醉了也能放得开,所以我一个人去了酒吧喝酒。喝着喝着,又忽然想到个叫你来找我的好借口……”她抬头望着他笑,有些狡黠,有些得意,还有些甜蜜。“我就知道,你总还是担心我的。”

    方慕南仍是沉默,只是专心注视着前方开车。

    乔依歪过了头,叹子口气,又接着道:“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我就是不能阻止自己去喜欢你。我知道你很懒,有时候又很没礼貌、很不客气、很没风度、说话很直接、很让人生气,缺点随处可见,可我偏偏就是喜欢你。”

    方慕南终于不再沉默,叹了口气道:“你看来真的喝多了!”

    “但我没醉。”乔依道:“我现在很清醒。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喜欢你。”

    方慕南再次沉默,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若说不曾对乔依这样地美女动过心,那是假地;若说不曾对乔依有过一丝半点的喜欢,那更是胡说八道。只是他并不想涉及感情,沾染这麻烦事,尤其是乔依这样的女孩。他认为乔依是个好女孩,跟这样的女孩谈恋爱似乎不可避免的要谈婚论嫁,最后走进婚姻的殿堂。而他却不想结婚,婚姻对他来说不是殿堂,只是枷锁。既然明知了没有结果,那又为何还要去走,他并不想走一个过程结果却是伤害她。并且,这过程也是麻烦。爱情是种麻烦,谈恋爱也是种麻烦。自从大学时经历过次初恋之后,他这些年便不曾谈过恋爱。

    不过这些都可克服,只在于他想与不想。他之所以不接受乔依,最重要、关键的一点是感觉。他并不是对乔依没有感觉,而是这感觉却是沉重,想一想两人在一起以及一起地将来,他就感觉沉重,总有种负担。而他跟小青在一起时就没有这种感觉,跟小青在一起只觉着轻松、快乐,没有任何地负担。小青是特殊的,这可能跟她是只妖怪有关,他也想不明白,反正就是感觉了。感觉有时候总是讲不清楚地。

    其实认真想来,婚姻并不可怕,他主要怕的是婚姻所要担负的责任。而他是一个不喜欢担负责任的人,所以他就像逃避继承家业一样逃避婚姻。另一个怕的就是婚后的自由束缚与家庭的琐碎事。婚姻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也不单单只是两个人的结合,扩而广之,还有双方背后两个家庭的结合。婆媳、翁婿等等,一结婚就凭白多了一大堆的亲戚、关系。有些人喜欢人面广、交友广阔、人脉丰富,但他却偏偏不喜欢人际关系复杂,到处都认识一大堆人。

    在没有认识小青之前,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将来真的顶不住压力逼的非结婚不可,他会去找一个没有任何亲人的孤儿结婚,最好这女孩甚至连朋友也没有,那就再理想不过了。当然最理想的,还是不结婚。不过现在认识了小青,那就没必要再另找了,小青的条件相当符合他的理想要求。作为一只妖怪,而且又被压了八百多年到现在,亲人自然是半个没有。朋友本来也是一个没有,但自从知道了乔依就是苏小小的转世后,这朋友却算是有半个了。乔依没有恢复苏小小那世的记忆,所以只能算是半个。不过就是全了也没什么,再多交几个也没关系,最主要是没亲人就好。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方慕南还在想着该怎么应对乔依的表白,就听乔依又接着说道。她紧了紧抱着他的双臂,语气带些哀求地道:“让我今晚陪你好吗?就一晚,明天过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方慕南继续沉默,沉默的同时很尴尬,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下身蠢蠢欲动有了反应。他摇下车窗,窗外凉风灌入,让他精神为之一清,但却并没有压下心中的欲念。他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开始默念净心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见方慕南不言,乔依好像当他默认了,也不再说话,只是靠在他身上抱着他。方慕南一心二用,一路上一边默念着净心咒,一边目不斜视地专心开着车。但当他到家时,却依旧未能压下自己的身体反应,非但如此,反还愈趋强烈了。很奇怪,他一路都默念着净心神咒,明明心中已无欲,但不知为何却就是止不住身体的反应。

第十八章 中招

    方慕南转头无奈看了眼乔依,忍不住叹了口气。美女自荐枕席,有时候也是件头疼的事,他现在已有些后悔答应乔依,让她到自己家过夜了。但事到如今,总不好再把人家送回去。不说他自己懒的怕再跑一趟,且这样对人家女孩子也未免太过冷面无情了些。

    “到了吗?”感觉车停了下来,乔依抬头问。

    “到了。”方慕南又叹了一声,说罢拔下钥匙,解开安全带,然后开了自己这边的车门下车。关上车门接着绕到另一边为乔依开了车门,扶她下来。

    关门锁好车,方慕南望着乔依忽然温柔笑了笑,将她有些凌乱遮眼的头发往耳后捋了捋。而在他伸手拂过乔依耳后时,却忽然轻轻一指,点了她耳后的睡穴。睡穴被点,乔依不由一惊,转过头来吃惊地望着他,满眼的不信与不甘,还有丝懊恼,然后她带着这众多情绪与满脑的疑问不甘地缓缓闭上双目昏睡了过去。

    “你确实醉了,应该好好睡上一觉!”方慕南在乔依耳边轻声说道,然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往楼上走去。他之前沉默是因为下身忽然蠢蠢欲动起了些男人的反应,却并不是默认表示答应她。他认为乔依确是酒壮人胆再加喝多了说胡话,睡一觉酒醒了应该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

    一夜情这种东西,方慕南一向认为应该找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来进行。因陌生而刺激,来一晚激情碰撞,第二天起来各奔东西,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大街上偶然撞见也全当陌路,大家互不负责。熟识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头的,事过之后再见时那就免不了尴尬。也免不了麻烦。而麻烦,是他一向所不喜且避之唯恐不及地;尴尬,相信也没人会喜欢这情状。

    抱着乔依上楼,到得家门口时,方慕南看了看左右无人。便如同上次般直接以念力开了房门。他这所房子比郊区的那处要大,房间也有多余的留作客房。这回倒不用委屈乔依把人家还扔沙发上。抱了乔依进客房,安顿好之后,他出来到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放到了客房的床头柜上。醉酒地人容易口渴,他怕乔依半夜忽然醒来口渴要找水喝,提前预放下,有备无患。

    再次出来后,他为乔依关好房门,然后到卫生间冲了个澡便也径去自己卧室上床睡觉。他下身的本能反应到此时也还一直未压下,但他躺到床上后采用蜇龙法入睡修炼,很快就沉沉睡去。睡着了感觉不到自然便也不会如何难受。况且蜇龙法乃是睡功中炼精化气的功法。他睡着后不久,下身处便开始在功法的作用下渐渐平复。不过到平复下时他已睡着,这情况却也是他不知道的了。

    “呼!”乔依猛地睁开眼来,长出一口气后连忙坐起并摸索着打开了床头柜上地台灯。灯光一亮,刺的她眼睛微眯,手扶着头摇了摇仍有些昏沉地头,又揉着太阳穴。先转头瞧了眼窗外。见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神情略松下来。然后拿过台灯旁放着的自己皮包。打开来翻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见到手机上显示的是晚上十点二十三分,这才松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看到台灯的另一旁还放着瓶矿泉水,她连忙拿过来拧开了盖子仰头“咕嘟咕嘟”大灌了几口。清凉的矿泉水下肚,她这才感觉头脑清醒了些。往后半靠在床头,仰头长舒了一口气,心头稍定。举瓶又喝了几口水,她望着矿泉水露出个微笑,心道方慕南这可恶家伙有时倒还挺细心的。而且还挺正人君子的,美女表白爱意,投怀送抱,他都能拒之不受。

    “他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一个似无边际,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全部是白茫茫一片的奇异空间中,一个倩影说道。细看之下,却发现这倩影正是乔依,身上则还穿着她下班后回到家的那身衣服。

    “是吗?”对面还站着另一个窈窕的倩影,却是叶风华,身上穿着地衣服也是她到访乔依家时穿地那身。听到乔依的话,她略带嘲讽地微微一笑,道:“那说不定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心中对你半点情意也无,因此自然对你没兴趣。”

    乔依闻言不由一震,只觉胸口好似被人用锤重重地击了下,心中发苦,呼吸维艰。深吸了口气后,她才强自己维持着面色不变道:“她本来就已经有女朋友了,自然不会再喜欢别人,这说明他很专一。”

    “专一?”叶风华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了好一阵儿才竭止住,道:“我亲爱的小乔,你都已经开始工作踏入社会了,不会还是这么单纯吧?你说男人不好色,那我宁愿去相信母猪会上树。男人向来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永远不知满足。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纯情专一的男人,那些故事里、小说里、影视里地纯情男全部都是编出来骗人地。正因为世上没有那么纯情专一的男人,所以人们才虚构出来这样地人物去寄托美好的愿望。可怜的小乔,你是不是上学时言情小说看多了?唉,又一个被毒害的青春少女!”

    乔依道:“你对男人的看法未免太偏激了,这世上还是有不少好男人的。”

    “偏激就偏激吧!”叶风华不在意地笑道:“反正我这辈子长这么大是从来没遇见过一个纯情专一的男人。”

    “那是你的可悲。”乔依撇嘴不屑地一笑,带些怜悯地道。

    “可悲?”叶风华反讽一笑,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微微走神愣住。不过稍即却又恢复,淡淡笑道:“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去做我的事了!”

    “等等!”见她要走,乔依连忙伸手叫住,焦切担忧地问道:“你到底想要控制我的身体做什么。又想对方慕南做什么?”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帮你达成所愿,撮合你们俩呀!”叶风华笑道。

    乔依急道:“你胡说,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再说,我也不需要你的相信。你奈何不了我,也阻止不了我。想知道我要做什么。那就待在这里乖乖看着就好了。”叶风华含笑说罢,身影一转消散。

    看着叶风华消失。乔依无奈叹了一声,面露沮丧。她确实奈何不了叶风华,也阻止不了叶风华,并且毫无办法。她知道这里是自己地意识空间,也叫识海,自己在这里是精神体、魂魄的存在,这些都是叶风华告诉她的。她以前只知道叶风华是个国际名模,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名人,但现在她却知道叶风华原来也跟方慕南、沈醉等人一样,都是修行之人。那所谓地国际名模只不过是她表面掩饰的身份。

    她不知道叶风华跟方慕南有什么仇怨。叶风华也没跟她说,她只知道自己再一次地遭受了无妄之灾。而且这次比上次只是被张风彦等人抓去当人质要严重许多,因为她竟被叶风华夺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叶风华来找她时曾说有件事要她帮忙,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帮忙借出身体一用。这种事任谁谁都不愿意,但她却有什么办法、有什么能力来阻止叶风华?

    叶风华根本就不会管她愿不愿意,她记得进屋后叶风华话没跟她说上两句,她就看着叶风华的双眼失去了意识。然后醒来后就到了这所谓的意识空间。被叶风华告知了对她施展了移魂**。暂时取代了她身体地控制权。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听说过意识空间、识海这两个名词,也从不知道人身中还有这样的存在。但现在她地魂魄却被困在了这里。既出不去,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由叶风华的魂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叶风华出了乔依的识海,重新控制了乔依的身体。她放下手中还剩半瓶的矿泉水,掀开身上盖的被子,下床穿鞋拿了皮包开门出去。

    以她如今的修为,黑暗中视物并非什么难事。但她此时却是移魂在乔依的身上,一切都大受这具身体的所限,视力、听力等五感都与普通人无异,黑暗中视物自然大受影响。好在大厅中并非绝对黑暗,虽弱小却也有些光源。墙角地饮水机上,标示“电源”与“保温”地两个指示灯便亮着,散发着微弱的蓝色光芒。这两点微弱的蓝光平常看来自不足道,但在此时这漆黑一片中却显得格外光亮,叶风华就借着这点光线,再加上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在厅中转头瞧了一圈后,找到了卫生间的所在走了过去。

    进了卫生间内,叶风华先用冷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擦干脸后又梳了梳头发,然后她打开皮包拿出里面一支无色的唇膏涂在唇上。接着又拿出一瓶香水往脖颈、耳后、手腕等易挥发的部位擦了一些,最后拿出一个口香糖盒子打开来倒了一粒放入嘴里。

    唇膏、香水、口香糖,这三样东西看似普通,其实所见的都是表象,实际上这三样东西中都含有极强地媚药成份。她皮包里另还有一些特殊地化妆品,也都成份、功能类似。方慕南先前在车上被弄的身下蠢蠢欲动,便是因为吸入了这些东西所散发地气味而导致的结果。好在方慕南一路都默念净心神咒,虽身体本能被这些药物诱发,但却始终得保灵台清明,没有心神失守。

    叶风华也知单靠这些药物,想要让方慕南这样一个心性修为高明的修士就范是不大可能的。而她换了具身体,媚术施展出来也是大打折扣,有些没有法力的支撑根本就无从发挥施展。因此她一路上便向方慕南大诉衷肠,真情告白,希望能藉此攻破方慕南的心防。

    她最大的倚仗便是乔依的身份,移魂到了乔依地身上。这一切都是借着乔依的身体来施展。因为她就是乔依,方慕南确实没对她产生任何防范之心,也因此而吃了个暗亏被她的药物所获。但方慕南也是真的对乔依没有太多想法,生有二心。叶风华借着乔依地身份对他表白,他想的只有躲避。虽然她的那些话其实大多都可算是乔依的真心话,是乔依想说而不敢说、不肯说、不能说的话,是乔依地真实想法,但却也依旧没能攻破方慕南的心防。非但没有。反而还让方慕南避之不已,一下车后就往她睡穴一指。来了个一指点晕。

    在被方慕南点中睡穴地那一刻,叶风华还以为是自己露馅被他识破了,因此转头瞧他的眼神才那般的不信、不甘、吃惊与懊恼。好在她反应及时,在致晕的最后那一刻连忙退缩至乔依的识海,然后将识海中的乔依推出去顶缸。所以那一刻晕睡过去的只是乔依,而她则在识海里等方慕南那一指的力道稍散后又想办法将乔依搅醒。

    方慕南那一指只是想让乔依睡过去,所以力道并不重,叶风华倒也并没太费功夫。不过她还是怕来不及,因为她的移魂**不能持久,以她目前的修为。最多只能支持到天亮。若时辰到后她魂魄未能回返自己身体,则有魂飞魄散之险。所以她才很着急,不过好在醒地并不太晚。不但供她魂魄回返地时间够充裕,而且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继续她的计划,算计方慕南。

    叶风华来到方慕南的卧室,望着床上蜷缩而睡的方慕南微微一笑,解开了长裙两边肩上的肩带扣。将裙子缓缓脱下。她里面只穿了一身三点式的黑色蕾丝内衣。长裙落地,秀出乔依地完美身材。肌肤细腻,曲线优美,**臀翘,纤腰盈若。

    叶风华不理会识海内乔依地惊呼色变、大叫抗扰、软语哀求,控制着她的身体面含微笑地缓步上前。她来到床前,一只腿跪到床上,一只手撑在床上,俯身下去,轻轻摇晃方慕南。

    方慕南被她一摇,立即睁眼醒来,瞧到面前地是乔依不由一惊,眼光再往下扫过,瞧到乔依大胆裸露、大秀身段,只是穿了个三点式更是吃惊。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乔依忽然红唇微张向着他口鼻处轻轻吹出一口气。这口气呈淡淡的白色雾气状,如同天冷时人们哈出的白气一样,气中带着一股香甜诱人无比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有些贪婪的深吸了一口。但这口气一吸入,他却突觉脑中一昏,看着眼前本就已诱人的乔依只觉更加诱人无比。

    这口气正是叶风华先前放入口中的那颗“口香糖”所化,她一口气吹出,紧接着便一低头吻上了方慕南的双唇。她唇上涂了特制的唇膏,味道同样芬芳甜美无比,方慕南意识昏沉之下,一经接触便忍不住地贪婪吸吮。湿吻地口水化去了她的特制唇膏,再混着两人的口水,被他当作玉液琼浆般吞咽而下。却不知他吞下的,乃是强效的媚药。并且这唇膏还有最为重要特殊的一点,那就是遇到人的唾液而化,被溶解后药效更强。

    特制口香糖所化的雾气,特制唇膏溶于口水后更强的药效,再加上那特殊香水挥发所产生的味道。方慕南在这三重媚药的作用下,下身瞬即坚挺如柱,变得粗壮长大,整个身体也同时变的火热滚烫,仿佛身体里流淌的已不是血液,而是岩浆。他双眼的清明逝去,眼中所展露出来的只有无尽的欲念。他一只手勾住了她脖子,另一只手紧搂住她纤腰,然后一把将她整个身子拉上床来,再一个翻身,将她重重压在身下。

    口中激吻不停,他一双手也开始在她同样早已火热滚烫的娇躯上上下游走抚摸。抚摸的同时,他手脚并用地解除了她身上最后的两片小小遮羞布,让她完全**在他身下。他离开她的唇,开始从她的脖颈一路亲吻下去,双手握住她的椒乳,用着各种手法揉捏抚弄。叶风华抱住他头,媚眼如丝,在他的激情亲吻与爱抚下,口鼻中不断发出**荡魄的诱人呻吟之声。

    方慕南一路亲吻到她的大腿内侧,然后一边扒掉了自己地内裤再又一路亲吻上去。最后伸手扶住自己的坚挺。对准了她早已湿润泥泞芳草凄凄下的幽谷,用力一挺身,刺入了进去。

    “啊!”叶风华忍不住秀眉轻拢发出一声痛呼,身子一挺。双臂用劲全力地紧搂住他身体。她早已经过了人伦大道,但乔依的这具身体却还是原封地处子,她控制着乔依的身体做了这一步,却也不得不再次体验承受了一回破瓜之痛。

    叶风华轻声痛呼的同时,方慕南的动作也突然一停。本来满是欲念的双眼中忽地精光一闪。叶风华正紧搂着他,两人头部交错。却是没有注意到他眼中转瞬尔逝地异状。这状况只是稍瞬,接着他便大力动作起落。叶风华毕竟已有过经验,她三峰派中又是专修的人元丹法,稍加施展技巧,便即苦尽甘来。她微闭上双眸享受着方慕南火热坚挺地进出冲撞带来的阵阵快感,等待着方慕南喷发后就开始施展她三峰派的采阳补阴之术吸干他的功力。然后再拿走他的所有法器远走高飞,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大大教训。

    叶风华自上次请方慕南吃饭,方慕南拉来了沈醉这高手震场后,却倒也着实把她震慑住了一阵子,不敢再轻易对方慕南动什么心思。但她在方慕南这里好几次都碰了一鼻子灰。而且总是还未真正出手就不战而败。事后想来终是有些愤愤不平、心有不甘。于是后来便琢磨出这么一个法子,方慕南既然与乔依关系不错,她就利用乔依的身份来接近他、勾引他,最终而至达到目的。

    不得不说,她的想法与他师兄张风彦的做法实在惊人相似,都是利用乔依。好像他们与方慕南之间地恩怨因乔依而起,就非得用乔依来结束似地。让乔依好遭了两番无辜。尤其这次更惨。连她的清白之躯都成了叶风华的牺牲品,被叶风华控制着身子送给了方慕南。他们师兄妹不约而同、所见略同。但实际上却并没彼此商量过。张风彦再约了帮手准备对付方慕南这件事,并不曾向叶风华提过。而叶风华想到的这好主意,也绝不曾向张风彦透露过半点口风。这是他们出于各自的保密,也是出于他们彼此的不信任与防范之心。他们都想独得了方慕南的那几件法器,并不想给对方分一杯羹。甚至张风彦宁愿分给他约来地那几个帮手,也不愿分给叶风华,可见一斑。

    实际上这种互相不信任与防范地关系,在邪门左派中殊为常见。邪门左派中人常常都是人人为己的性格,从来都是为自己打算,少有虑及他人地。同一门派中,师兄弟、师姐妹、甚至师父与徒弟都会互相防范,尤其是彼此派系不同或是同门不同师的,这种防范与不信任更为明显。而张风彦与叶风华就是属于同门不同师的,且也非同一派系。叶风华这次来杭州找张风彦,其实乃是奉了自己师父之命想要拉拢下张风彦这派,凑巧碰到了他出事这才搭救一把。否则的话,恐怕就是张风彦在她面前被人砍的死无全尸她也懒的多加理会。

    不过张风彦现在确已死无全尸,而且是死的彻彻底底,哪怕就是被人砍碎的一星半点的肉也未留下,甚至就连魂魄都是随之湮灭。欧阳玉冰的那一剑,已经将张风彦他们完完全全从这世界上抹灭,没留下哪怕一丝痕迹。而这事,叶风华岂今仍不知。不过就算她当时知道了也不会去救,况且她就是想救也得有那本事。

    叶风华对今日之事实已筹谋良久,她自上次请方慕南吃过饭后不久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但直到今日丝绸博览会结束后才开始实施。这中间整整的一个多月她都没有给方慕南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有去找过方慕南一次。她事隔这么久才开始实施报复,一是想让方慕南以为她真的不敢再对他动什么心思,从而放松警惕,届时实施起来可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二则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虽不是君子,但女子报仇,多等上一个月也是无妨。

    这件事她把沈醉的因素也有考虑在内,定到丝绸博览会结束后实施,就是打定了主意今晚教训了方慕南达到目的后,明日一早便立即抽身就走。她定了明早七点的飞机,不过不是回美国的,而是要回她三峰派的门派洞天。这样万一沈醉顺着追过来了,也尽有她门中的高手可抵挡。最好是沈醉就直接被她门中高手给干掉,那就一了百了了。

第十二章 佳人依偎 素手烹茶

    方慕南手中一直捧着《封印神录》,翻开着封印有张风彦那丝魂魄的那页。没到时是为随时查看情况,到了后是为随时准备要了张风彦的性命。此刻张风彦一死,书页上的那丝魂魄也随之一闪消没,书页重现一片空白。欧阳玉冰的那一剑让八人死得彻彻底底,不但身体碎成了一地冰渣,更是魂飞魄散,一丝痕迹也未留下。

    方慕南的目光从欧阳玉冰消失的地方收回望向手里的《封印神录》时,书页上的张风彦魂魄便已消没不见。虽然不明究里,但他微一怔后稍一细想便也明白该是欧阳玉冰那一剑的杰作。此事无关紧要,他略想明白后扫了眼空白的书页便翻到第一页上,伸手一指收回了头顶飞腾盘旋的黑龙元神。随即顺手合上书本,接着手中光华一闪将书收回到了福寿玉佩里。

    “好了,现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们又究竟是什么人?”从欧阳玉冰那一剑的震憾中回复过来,看着身旁的方慕南做完这一切,乔依终于开口问道。这件事从始至终惟有她一直都是稀里糊涂的,今天所经历、所见所闻的一切,更是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打破了她二十多年来形成的世界观。

    在今天之前,她从未想到过人可以拥有那么多不可思议与强大的力量。这些似乎只有在小说、电影中才会出现的能力,她今天竟然亲眼所见了,而且似乎比小说、电影中描述的还要不可思议。从上午张风彦等人来捉她,身旁熟悉的好友忽然变身功夫少女、武艺高手时她就一直想问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姗姗被捉后不但被限制了行动,更是没说上几句话后连出声说话的能力也被一并受制。她倒是想问。但姗姗却是有口无声难回答。向绑匪们问,但张风彦等人却没给予她想要的答案,也没人有耐性去跟她解释修真是怎么回事。之后与方慕南通电话时也想问,但当时地情况却不便多说,且张风彦也没给她多说的机会。抱着这个疑问,一直到了现在,她才终于有机会问出。

    “事情很简单。就是这些人绑架了你,想用你要胁我交换几样东西。”方慕南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地碎冰渣,转过身来面向着乔依向她道。接着看了身旁姗姗一眼,道:“至于我们吗?只是一些拥有非凡力量的人。获得这种力量的方式是通过修炼。通过修炼,我们可以超脱生死、长生不老,可以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手段。甚至最终修得大道,成仙成神。很抱歉我与他们之间的纠葛把你牵扯进来,但今天地事情以及我们这些人的存在,还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向其他人透露。有些事,总是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小乔,很抱歉以前一直瞒着你。不过人人都是有秘密的,我们这些人更都是秘密的存在。有些事。即便关系再亲密的人也是不能够随便透露地。希望你能理解!”方慕南说罢,姗姗也拉着乔依的手说道。

    “嗯,我理解。”想不到方慕南给出的答案更夸张,竟连修炼成神仙都能。乔依被他的话震惊得惊愕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听到姗姗话后向着她缓缓点了点头。又看了两人一眼,用郑重加保证的语气道:“你们放心吧,今天的事我绝不会随便乱说出去的!”

    方慕南点点头,笑道:“好了,我先送你回家吧!免费航班。站稳了!”说吧,他控制着脚下一直未收起地飞天璇玑阵重新隐形,然后一飞冲天而起。

    这种飞行交通工具,乔依从未搭乘过,毫无经验。更无心理准备。这一下升空速度过快,她不禁被吓地“啊”的惊叫一声。两手紧紧抓住了身旁方慕南的手臂,半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姗姗虽然也是第一次搭乘,但显然有过类似经验,毫无一丝害怕,反兴致勃勃的一边瞧着脚下不断旋转环绕的黑白各两道光芒,一边向方慕南问道:“你这是什么法器,挺奇怪的?”

    方慕南道:“是四颗围棋子。”

    “这倒挺希奇的,我只听说过有人用围棋子做暗器的,还没听说过有人用围棋子做法器的!”姗姗惊奇了一句,又接着问道:“你到底是哪家门派地?师父是谁?”其实这围棋子她那天晚上是已经领教过的,只是她当时并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保密。”方慕南不愿随便向人透露师承,淡淡吐出两个字。

    “保什么密呀,你告诉我又怎么了?”姗姗不满追问道。

    “你问那么清楚又做什么?”方慕南懒懒地反问,他最烦人在他不愿说话或者懒的多说的时候偏偏来问东问西了。

    “好奇吗!又不会少你块皮掉你块肉的,问问又怎么了?”姗姗小嘴一撇,小姐脾气也有些上涌。

    方慕南懒地多说,瞧了她一眼,干脆直接转头不理她,她说什么、甚至骂他也不回她半个字。向乔依问明了她家住址后,便专心驱使着飞天璇玑阵。乔依也不多说话,只是抓着他胳膊俯瞰着下面地杭州市景,体验着飞翔的快感。她坐过飞机,但乘坐飞机却并无现在这般直观地感受,且又是搭乘如此神奇而不可思议的飞翔工具。虽然此刻心情乱乱,但仍是感觉万般新奇。

    “把我放下去,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姗姗骂了方慕南一阵儿,见方慕南还是不理她,只觉好生无趣,便也不闭口不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决定眼不见为净,不再跟这讨厌家伙多待片刻。

    方慕南闻言还是未接她话,只是按她的意思停下了飞天璇玑阵落在就近的一幢楼顶。姗姗不愿与他多待,他又何尝愿与她多待,自是乐得她早走早好、早轻松。他没将飞天璇玑阵直接落下着陆,只是离地尺许便即停住,然后张开阵法护罩。冲着姗姗彬彬有礼地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走了。

    姗姗瞧了他一眼,气嘟着嘴“哼”了一声,迈步下去。方慕南正要合上护罩,她却又转过身来瞧着乔依道:“小乔,咱们一起走吧!”说着才发现乔依还抓着方慕南的胳膊未放,不禁好奇瞧去。

    乔依顺着姗姗目光所瞧。也才注意到自己从先前飞天璇玑阵起飞时她一时惊怕抓上方慕南的胳膊起到现在还一直未放。此刻被姗姗注意到,不禁脸上一红,连忙松手放开。略片刻后,她才低着头瞧了身旁方慕南一眼,向姗姗道:“我还有些事想单独跟他谈,对不……”

    “好。我知道了,我自己走就是,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姗姗不等她“对不起”说完便打断道。说罢也不说声再见便转身而去,寻找楼梯口准备下去。一边走,心中兀自暗暗不平道:“哼,还说不喜欢人家,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典型地见色忘友!小乔。你等着,看我怎么羞你!”又想若早知要受这气,先前还不如跟姑奶奶一起走呢!

    “姗姗!”乔依满脸歉意地在后叫了一声,姗姗也不理会,只是大步而去。

    “走吧!”方慕南也不管乔依是否还要追出去向姗姗道歉,紧接着道了一声便合上护罩,然后重新隐形飞天而起。

    “啊!”这一起飞,乔依又忍不住一声轻呼,双手再度紧抓住了方慕南胳膊。

    这四枚棋子所布的飞天璇玑阵空间实在不大。也就两立方米左右的空间大小。方慕南站了主持阵法的阵眼正中间,乔依站在他旁边,几站是挨着护罩站着的,往外再稍踏一小步就能出了阵外去。虽周围有层透明的护罩相隔遮拦,但乔依不明究里实在很怀疑这护罩的坚韧程度。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所以阵法一起飞她下意识就忍不住想要抓扶住东西,这样才感觉安全点。而她身旁唯一可抓地。也就只有方慕南了。虽然醒悟过来后很觉尴尬,但她抓着方慕南胳膊的双手仍是不敢稍放。只能故作没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不敢多瞧方慕南,仍是装着俯瞰身下景色似地转头它顾。

    方慕南也不多说什么,任她抓着,反而还颇享受这种感觉。他可不像乔依,刚才的那段飞行早就注意到了她一直抓着自己胳膊未放。先前没说什么,现在自然也不会多说。乔依装傻,他也充楞。有个美女主动来抓你胳膊,想来这种美事,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飞天璇玑阵在空中选择最短的直线距离前进,在空中更不会有什么交通堵塞。虽然速度比不得御器飞天地速度,更远远比不得修真界中号称速度第一的峨嵋剑修们的飞剑,但比起直升飞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方慕南虽没施出全力来,但还是很快便到达了乔依的出租屋。她租住的房子是搭建在楼顶的一座阁楼,方慕南正好不用多费麻烦,直接就降落到了她房门前。

    因乔依先前与姗姗分别时说有事想要跟他单独谈,方慕南落地后便直接收了阵法,准备到乔依家里坐下来喝杯茶与她慢慢谈。乔依掏出钥匙开门,请他进屋,一边换了鞋请他在沙发上坐下一边问道:“喝点什么?”

    “茶!”方慕南舒适地将背躺靠在沙发上,很自然地答道。乔依答应了一声,走进厨房去为他准备,他则趁机仔细打量着屋子。客厅地装修风格简约、时尚、大方,不过从一些家俱以及摆放、悬挂地饰品上还是能够明显地看出女性气息。等他将客厅打量完时,乔依也正好从厨房出来,不过手上并不是端着一杯茶,而是用一个茶盘端着一整套茶具出来。

    瞧着她手上的茶具,方慕南不禁有些苦笑,“你不用这么麻烦吧,随随便便用开水冲一杯就是了,我不是这么讲究的人!”

    乔依微笑道:“我也不是凡客人上门都要来这一整套的,只是你不同,你是贵客。贵客临门,当然要好好招待。而且,这也是你第一次来。”她说着,将手中的茶盘放在了茶几上。

    方慕南笑道:“你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讽刺我?怪我你第一次来我家时,我没好好招待你?”

    乔依心道:“何止第一次,我哪次上你家你有好好招待过我?”不过这话她并没说出口,当下也只是斜了他一眼,没有接言。心中想罢,她拿起茶盘上的酒精灯放到一旁,去了灯盖接着拿起火柴盒掏出一根火柴擦着了将酒精灯点燃,然后拿起玻璃水壶起身到电视机旁的饮水机前接了些热水回来架好放在酒精***焰上。

    因为用的是热水,水很快就烧开了。乔依先是用开水冲洗茶壶茶杯,然后才开始泡茶。从小到大,方慕南见过许多次地功夫茶表演,他发现乔依做起来,比起那些专业人员也并不逊色。看着一位充满古典雅致美的秀丽佳人在面前素手烹茶,实在是道赏心悦目的美景,方慕南看着,竟不由有些痴了。

    乔依专心的低头泡着茶,并未注意到方慕南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她泡好了茶双手端起茶杯抬头递给方慕南时,看到他那直直的目光才省到他刚才在一直看着自己,如玉般地俏脸上不禁升悄然起两朵红晕。脸上一热,她连忙又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目光,平静了下心神才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喝茶!”

    “喝茶”二字传入耳中,方慕南也仿似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伸手接过茶杯。凑在唇边并没立时喝,透着茶杯中升腾地热气又看了乔依片刻,他这才垂下眼睑看着杯中色如琥珀的茶汤轻了一口。茶一入嘴,只觉满口生香,仿似浓郁地化不开。乔依这时也端了杯茶坐到了他斜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慢慢喝茶。茶杯中的热气遮掩了她的脸,让她多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房中一时静极,只有酒精灯上的耐热玻璃水壶中水不断的滚开着,发出“呼嘟嘟”的声音。

    沉默了片刻,方慕南望着手中的茶杯忽然一笑道:“其实我觉着喝茶是一种情趣与兴致,来这么一套有时也未免有些流于形式。”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句有些刹风景的话,说完后连他自己都觉有些莫名其妙,不禁摇头一笑。端起茶杯又饮了口茶,他不等乔依接口,放下茶杯来接着道:“你不是有些事要跟我谈吗?说吧,什么事?”电脑访问:http://

第十九章 摊牌

    叶风华等待着方慕南的喷发,但等了约摸都有大半个钟头,等到她自己都已有些忍不住快要**来临的时候,方慕南却是还没有半点喷发的迹象。这毕竟是乔依的身体,且又是第一次,承受力自是远不如她本人。

    她强忍住一阵阵如潮快感的冲击,深吸一口气,默运心法将这一阵快要来临的**压下,然后抱着方慕南猛然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接着手撑着他胸口坐起,采取主动的女上位姿势骑在他身上起伏套弄,并开始施展出了她三峰派中秘传的阴阳搏战技巧,欲要让方慕南尽快喷发泄了元阳,好吸取他的功力。

    方慕南任她施为,脸上现出享受的神色。舒爽地轻叹了一手,他一只手放在脑下枕着,一只手抬起握着她胸前一只**抚弄揉捏,显得惬意非常。不自觉间,嘴角轻扬,脸上露出轻松写意笑咪咪的样子。此时他的眼中已全没了那无尽的欲念,而是望着叶风华带着笑意,笑意中反复了清明。

    叶风华瞧见他脸上的神情与眼中的笑意,忽然忍不住一惊,停下了动作,伸手指着他满是惊讶地道:“你,你……”她吃惊之下,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慕南不等她吃惊过后接着把话说完,截住她话笑道:“我很好。”说罢,他忽然叹了一声,接着轻捻着她**温柔道:“叶小姐,其实你想要跟我行这周公大礼的话,大可直接跟我说。何必弄的这么复杂,反来这么一手?”

    其实他在刺破乔依处女膜地那一刻意识就已回复了清明,不过并未完全回复,而是回复到了他尚未被融合前阴神的那种状态。他因意外而提前觉醒并生出独立人格的阴神虽说已被融合,但却并没有完全融合。当他处于常意识退却、沉睡、昏迷或者混乱等状态,而自身却又遭受到威胁、侵害等特殊情况时,那一丝独立的阴神便会适时觉醒保护自己。让自身躲避危险避免受到伤害。等到常意识完全清醒后,则又主动退回融于常意识内。就像上次珊珊夜半三更闯进他家里,以倾暴力手段要将他叫醒时那次,就是如此。

    这一次也是如此,不过情况则又有不同,他这一次的阴神觉醒主要是受乔依处子落红之血的刺激所致。媚药不是毒药,方慕南虽被叶风华的媚药所获,但本身却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威胁与伤害。而且叶风华也没有对他表露出丝毫地敌意。她只是在对他进行勾引与美色诱惑。所以。他常意识虽被媚药所迷惑,那一丝独立状态的阴神却没有感受到自身遭受什么威胁,仍是处于蜇伏。直到他刺破乔依处女膜的那一刻,阴神被乔依的处子元阴之气一激,阴阳相吸才即觉醒。

    他这独立阴神,遇事总是沉着、冷静、果决,也从没任何的担忧、害怕与顾虑。做事直指本心,不为外物所系,永远只从冷静客观的态度来看待事务。所下的决定也只看是否对自身有利,不受任何主观情绪所影响。察觉到了乔依的处子元阴之气。阴神立即默运了双修采补之法。将这破瓜时所泄地些许元阴之气吸收采纳。然后他便大力动作起来,希望能让对方**泄身之后继续双修。

    这阴阳双修之法是方慕南在福寿洞天中陈抟所留下地那些典籍其中一本上所看过的一篇记载,他当时看到时因感兴趣便熟记了下来,倒是从来没有用过的。两三个月的时间了,他都已快要忘记了,想不到这阴神却倒还记得清楚,此时一察觉到了乔依破瓜所泄的处子元阴之气。便立时依法施为了起来。

    他阴神状态下。没有什么担忧与顾虑,也不为任何主观情绪所影响。因此却也不怜惜乔依破瓜之痛开始时先温柔缓进。只是按那篇看过的阴阳双修之法所记载依法施为。叶风华虽师出专修人元法的三峰派,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但一来以为方慕南早已被他媚药所迷,不得喷发后意识绝不会回复清明;二来她一招得手,心中大定,一开始却也不急于吸取方慕南的功力,反先是闭目享受一番,因此不免失之大意。所以方慕南那阴神虽依法施为用出了一些什么九浅一深、三急四缓的技法,她大意享受之下却竟也没能察觉。

    再到后来,方慕南吸收了乔依破瓜时所泄地那些许元阴之气,再加上他与之一番交合后也算发泄了一些欲火,所中媚药效力缓解,常意识便逐渐清醒回复过来。想及意识昏沉之前乔依所为种种,他直觉认为这不是乔依。一边动作不停,他一边默将法力运布双眼,法眼一瞧之下,他立时瞧出不对。再瞧片刻,他瞧出了主导控制乔依身体地竟是那三峰派女弟子叶风华的魂魄,当时不由心中暗惊,同时亦恍然。心想今晚总觉乔依怪怪的,而自己也是奇怪,原来这一切,却都是这叶风华搞的鬼,自己一时不慎竟至中招。

    但事到如今,他已坏了乔依清白,错已铸下,麻烦已成,无法挽回。当下他声色不当,仍是按照之前阴神状态所施展的双修之法继续施为,打算等叶风华**泄身之时,连带着将乔依处子元阴精华与叶风华的魂魄一起吸收过来,吸她个魂飞魄散。他心下对这叶风华暗恨不已,竟是存下了杀心。为防她到时感觉不对死命逃脱,他同时默默、悄悄地从福寿玉佩中召出了龙须笔与龙骨棋。两样法器都在他的操纵下隐去了光芒,龙须笔无声地悄然飞到了天花板上方待命,龙骨棋则也是无声地在床周围悄悄布下了一个锁魂阵。

    布置好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愤恨,继续依法施为。脑中努力回想着看过地那篇阴阳双修之法,又默默过了一遍。然后施展出其中地运精填脑诀,将下身积蓄起来的元精一部分返填于脑,使意识更加清醒。接着又使出还精采气法,将剩余地元精悉数还采化为真气,当下神清气爽,那话儿坚挺如固,更是半点喷发的迹象也无。

    叶风华翻身采取主动,他也任她施为。此刻脸上露出享受之色并眼现清明,则是他已准备跟她摊牌。他脸露享受之色,眼现吟吟笑意,说话语声温柔,但心中其实却是冰冷一片。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第二十章 报应

    “你要早这么说的话,我也就不用弄这么复杂了,奈何你以前总躲着我,好像我是吃人的妖怪似的?”叶风华终于从大惊中回过神来,收敛了惊讶的面色,她眼波流转,横了方慕南一眼媚声笑道。说罢忽然又继续动作起来,看样子似乎还不打算放弃初衷,还想继续努力一把,希望能够吸取到方慕南的功力。

    看似顽抗,但却也是无奈,因为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制敌手段了。她移魂在乔依身上,基本上是没有任何修为可言。施展不了任何法术,也御使不了任何法器,所以她干脆也一件法器都没带。她这次的目的是勾引、诱惑方慕南,只要不被识破,基本上也没有任何危险可言。但一旦被识破,除了逃跑,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现在,她很成功地勾引到了方慕南,但偏偏就在离最终的完全成功似乎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很不幸地被方慕南识破了。她不甘心半途而废,尤其是就在这似乎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因此还存了丝侥幸。

    “你可不就是只美丽的妖怪吗!”方慕南含笑叹道:“而且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叶风华俯下身去,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耳垂,又用贝齿轻轻嘶咬了下,对在他耳旁轻语问道:“那你愿意让我吃掉吗?”

    方慕南道:“不愿意。”侧头望着她双眼,接道:“不过,我想吃掉你!”他说罢。忽然抱着她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低头张口向她诱人的红唇上咬去。

    唇齿嘶咬,两舌相绕,方慕南大口掠夺吞咽着她口中香津,身下也又大力快速动作起来。但没做几下,叶风华却又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再次采取主动。方慕南也不再反压。只是笑吟吟看着她任她为之,同时默运起那篇双修之法中的大锁方闭诀。

    又约摸有大半个小时过去后,叶风华一番施为,已累得浑身香汗淋漓,娇喘嘘嘘,但方慕南却仍是半点喷发地迹象也无。而且她非但没有撬动方慕南半分,反又弄得自己忍不住快要**来临。她停下动作来轻喘着气,心中暗叹若是自己本身。决非如此不堪。

    方慕南仍是笑吟吟看着她。但此时的笑看在她眼中无疑已成了嘲笑。眼见事不可为,她本该即刻抽身而退。但看着方慕南的嘲笑,她却咽不下胸中一口气,不甘认输地又深吸一口气,强提起疲乏的精神再次施展出一项技法。她浑身不动,但身下紧含着方慕南坚挺的玉户内里却忽然一阵收缩蠕动,里面产生一股极强的挤压与吸力。

    本来若有真气支持,她施展出这一技法实在轻松简单至极,而且施展出来后效果也会更强数倍。但她现在移魂在乔依身上,一身修为全无。施展出来便十分耗费精神与体力了。所以她之前一直未用。但现在施展了混身解数都未能让方慕南败下阵来,只有勉力施展出这一招,也算是破釜沉舟,最后一决胜负了。

    方慕南似也察觉是到了最后决胜负的时刻,一边仍是默运着大锁方闭诀;一边为防叶风华败后立即逃锐,以意念遥控御使悬在天花板上地龙须笔向着叶风华头顶天灵盖落下。落至离叶风华头顶尚有尺许距离时,他控制着龙须笔停下。然后凭空绘制了一道镇魂符。让闪着金光的符文继续向叶风华头顶飞落。

    叶风华集中精神全力施展这最后一招技法,对头顶的异状毫无所觉。方慕南以龙须笔绘制了镇魂符后。便即刻伸手召回。龙须笔金光一闪,倏然出现在他手中,然后他顺手将其放在枕旁。叶风华看着忽然出现在他手中的龙须笔,正自暗惊与讶然,忽觉头顶一凉,那道金光镇魂符已然沉落隐没在她头顶天灵处,封镇住了她头顶百汇、印堂等窍穴。

    叶风华从张风彦给她看的水镜术中见过方慕南的法器龙须笔,自是认得,一见方慕南忽然召出了龙须笔,便已心道不好。正要立时逃脱,便已觉头顶一凉,察探之下立即发觉人体可供魂魄出入的头部窍穴全部被封住。而乔依的识海之内也同时出现一个硕大简直遮天蔽日地金光镇魂符,镇压着她地魂魄逃离不出这具身体。

    察觉了如此情况,叶风华不由得面色一变,更是大惊。一惊之下,精神慌张散乱,本是聚精会神全力施展出的那一招再坚持不住,玉户一松,只觉快感如潮,两番濒临压下的**再也压制不住,忍不住一声惊叫,元阴精华随着春潮之水狂泄而下。有如大江决堤,一泻千里;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随着**泄身,她更是觉浑身快美异常,整个身子仿似浑没了重量,轻盈若羽,飘飘然有如登仙。同时还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在畅美之余有些欣喜,几以为自己魂魄已经逃离出了乔依的身体。但细察之下却才发觉,自己魂魄感觉飘飘然如登仙的升其实却是在反降,随着乔依体内的元阴精华所泄处而降。

    这发觉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陡然大惊,急忙便要离开方慕南的身体。再又深吸一口气,她控制着酸软疲乏的身体一使力,却发觉方慕南的那处忽然凭生成一股偌大吸力,让两人交合之处紧紧粘贴在一起,好像生在了一起般。她愤起余力,却不能让两人交合之处分开寸许。这情况就好像她全力施展出采阳补阴功之时,亦是将对方牢牢吸住,对方想要中途抽身而退,除非修为高过她许多,否则绝非轻易可能。而她三峰派中男弟子施展出采阴补阳功时亦是这种情况,想到此处她只觉讽刺,这可真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终日打雁地,却反被雁啄了眼。

    “想不到方先生原来也是人元法中地高手,可真是深藏不露呢!”叶风华不无嘲讽地道。她此时移魂在乔依身上,一身修为全无,自是远远比不得方慕南,如何有能力中途抽身出去。身体上没办法,她只有在魂魄上想办法。嘲讽了一句。当即放弃了控制乔依身体,紧紧攀缠住本就纠缠在一起地乔依魂魄。

    乔依魂魄本是被她困在识海内的,但当她以身诱方慕南时,乔依便立即大叫大嚷,又是抗议又是哀求。她先前不予理会,但后来乔依一直不停,她一气之下生出戏谑之心,将乔依魂魄从识海内拉出来一起感受体会。说这是她的第一次。不该知而无觉。于是,两人的魂魄便彼此纠缠在一起。乔依拥有了自己身体的一切感觉,但还是由叶风华在主导控制。只能看着、听着、承受着,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到方慕南的坚挺刺破她处女膜进入她身体地那一刻,在痛楚中她便也干脆认了命,任由叶风华控制着自己地身体去做了,也不再多言反抗、哀求做些无用功了。

    相比起修真的叶风华地魂魄而言,乔依的魂魄自然要弱上许多。但此刻乔依的魂魄却在她识海内那道镇魂符的作用下,有如巍峨的大山、生根的大树一般,半分也不可撼动。而这道镇魂符地作用除了封镇叶风华地魂魄逃离不得外。另一个作用却也正是为了镇牢乔依的本魂。这毕竟是她的身体。在镇魂符的作用下,她的魂魄只会被镇的更加牢固。

    叶风华的魂魄依旧在以升的感觉而缓缓沉落,即便她紧抓着乔依的魂魄也是没用。她心中此刻只觉惊恐,更是后悔不迭。暗恨自己不该为逞一时之气而陷己于险境,不但没有把握住逃离的时机,更是到退路被封时才猛然醒觉。随着魂魄地缓缓沉落,她只觉魂飞魄散地死亡时刻离自己越来越近。面对死亡的恐惧抑制不住的在心中升起。但她却不打算向方慕南求饶认错。岂图讨得一命。她虽输了,而且输的很惨。输到即将丢掉性命,但她却输得并不心甘气服。她为人高傲,自有她的尊严,死也不肯向方慕南求饶讨命。又心想自己如此死法,却是否也算是报应,一时感叹,倒也淡化了些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

    “承蒙抬爱,我这倒是第一次用呢!”方慕南回了叶风华的话,说着坐起身来,将她搂在怀里,接道:“我也想不到第一次用,就是跟叶小姐这样地高手切磋。”

    可能是因为不敢面对,叶风华刚才虽放弃了控制乔依身体,乔依一时却也没有去掌控自己身体。此时闻言,叶风华又再次控制了乔依身体,随即给了方慕南一个白眼,自嘲道:“在您这样地大家面前,小女子我又哪敢自称什么高手?”

    方慕南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叹了一声,暂停了吸取她魂魄,道:“叶小姐虽是女子,却比令师兄张风彦要有骨气多。面临死境,非但不厚颜屈膝求饶讨命,反还能谈笑自若,实在可贵,倒也让我敬佩!”

    方慕南功法暂停,叶风华自也立时察觉的到,却不知他是真有心饶自己一命,还是故意透露一点生存地希望给自己,好让自己求他饶命,然后他就可借机无情地嘲讽自己,把自己奚落的体无完肤,撕碎自己的所有尊严。她不知方慕南的真实想法,干脆便做坏的打算,往最坏处设想,绝不给方慕南嘲讽自己的机会。撇嘴“哼”了一声,她不屑地道:“难道我求了,你就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方慕南道:“你还没求,又怎么知道结果?”

    叶风华冷冷盯着他,道:“我不求。”

    方慕南有些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忽然又叹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他先时清醒时眼见错已铸下,不由对她暗恨,一时竟存了杀心。但此刻眼看便能要她魂飞魄散了,他却不知为何,又有些不忍了。或许是他对于杀人这种事心理依旧还是大有抵触,毕竟人生至此,他还从未亲手杀过人,尤其要杀的还是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女人;或许是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毕竟跟她那么一场,虽然是经由乔依的身体,但也是她的魂魄在内主导。目前的他,做不到铁血,也做不到无情。

    他正想着是否换个方法惩罚、教训叶风华时,叶风华却忽然道:“我劝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我临死也拉个垫背的,魂魄自爆与乔依同归于尽。你若不想乔依死,那就最好也放我条生路。若你一意想要我死,那就做好一尸两命的准备。”原来方慕南正在那沉思时,她却忽然急中生智想出来这么个主意,以乔依的性命来倚仗威胁。心想以方慕南的为人与性格,定然不会眼看着让乔依死于非命,那是非让步不可了。

    果然,方慕南闻言立即便面作无奈地答应道:“好,我放你走。”话落一转,他却又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叶风华问。

    方慕南道:“还是我以前提过的那个条件,保证以后别再来烦我。我再重申一次,希望你这次不要答应了不算数。否则下次若再犯在我手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我答应。”叶风华郑重点头答应,又道:“我明天就回美国去,以后没事绝不会再回国。就是回来,只要你在杭州一天,我就绝不踏足杭州市区半步。我发誓。若违此誓,就让我如今日般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吃了这么大亏,她倒真是不愿再招惹方慕南了,只想以后离他远远的,有多远就离多远。她忽然又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那个猜想,认为方慕南是她天生的克星,遇他就事事不顺,今日这感觉更加确定。

    听到她郑重发誓,方慕南倒不禁有些苦笑。不过现代人发誓当狗屁,他对叶风华这誓言也实在抱很大怀疑程度,只希望她这次能尊守诺言就是。要是她再次答应不算数,再来招惹算计自己,他也实在不敢保证还能再容忍她一次,说不定下一次惹火了自己就真收了她。

    “希望你能守诺!”方慕南叹了一声,然后伸手一拍她头顶,乔依识海内的那道镇魂符便即消散。

    镇魂符一消散,头部可供魂魄出入的窍穴重新通畅。叶风华松了口气,向着方慕南妩媚一笑,凑唇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记,然后道声“再见!”魂魄便从乔依百汇穴而出,即要遁去回归自己身体。但她才刚一出了乔依身体,却忽然整个床周围白色光点齐齐一亮,方慕南预伏的锁魂阵发动,形成个半圆形罩的淡淡光幕屏障笼罩着整张床及其周边一米左右的范围。

    叶风华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向方慕南望去,正要开口问,方慕南却已伏着软倒在他怀中的乔依笑道:“我只是想跟你说,希望咱们以后永不再见!”他说罢,手一挥,布阵的白色龙骨棋子全布飞落入他掌中,阵法自然散去。

    见方慕南预依了这一手棋,叶风华自知他刚才完全有机会立时将自己剿杀的魂飞魄散。他肯放自己走,显然是真心要饶自己一命,而并非是全因自己拿乔依作威胁才被迫让他答应的。想到此处,她真心向方慕南说了声“谢谢!”随即遁去无踪。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第二十一章 双修

    目送着叶风华的魂魄消失,方慕南低头看着晕倒在怀中的乔依,不禁有些头疼苦笑。

    乔依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之前只是靠叶风华魂魄强提精神硬撑着。现在叶风华一去,乔依自是支撑不住。况且她魂魄只是普通人程度,远比不得叶风华,今日一晚数惊,也早已是乏累不已。再加上对于现状不敢面对的自我保护心理,她魂魄一重掌了身体后,连个眼神都没多看方慕南便立即晕了过去。

    方慕南的双修之法还未完成,如果就此停住,那就只是单方面的采阴补阳,只对他本人有好处。其实阴阳采补之术,只要不是太过频繁或是一次采量过多,对于被采方并无太大伤害。最多只是劳累一些,好好休息美美睡上一觉便即无事,醒来之后又可精神奕奕。

    这其实跟普通人交合泄欲,解决生理问题并无多大分别,普通人纵欲过度也会劳累些。只不过凡人交合,元阳、元阴泄去后除了可生育后代外,就只是任其浪费,而采补、双修等人元法却是利用这等交合后的无用废物来进行修炼。当然,这东西得要新鲜出炉的,对方泄身离体后须得立即采纳炼化,否则也是无用浪费。

    轻叹一声,方慕南收拢纷乱的心绪,收摄心神继续双修之法。他自不会就此停住,虽然心知单采了乔依的处子元阴对她并不会有什么太大伤害,但他第一次用,却还是打算继续完成。看一看这双修的成效如何。那篇双修之法上可是记载有言,这双修的功效比之单纯地采补要更强许多。另外一点,他也打算用这双修之法替乔依打通经脉、调理身体,好让她身体更加强魄、健康,也算是给她一些补偿。

    微闭起双眸,当下他先将采纳入体内的处子元阴精华炼化成气。然后引导这股真气沿脊椎督脉上行。从头部风府、玉枕、百会一路绕下来,舌抵上腭“搭鹊桥”将任督二脉相连,再一路下行。至曲骨后经两人交合之处把这股真气送入乔依体内。

    乔依此时昏迷,意识全无。况且便是清醒时也是对这些全然不懂。方慕南真气渡入过去,自还是由他意念全权控制引导。他引导这股真气按照与他体内相同的运行路线而行,先上督脉,再下任脉,最后再由两人交合处传回他体内。真气在二人体内各行一个小周天,再由二人交合处相连往复,如此合成一个两人之间的真气循环。

    第一个循环,真气由于要打通乔依体内经脉,因此费时较长。但当真气由二人交合处传回体内时。方慕南还是明显感觉到这股真气有所增长。真气再在他体内循环一个小周天传到乔依体内时。则又有所增长。每当真气在两人身上运行完一个小周天传入对方体内时都有所增长,而当真气在两人间的大循环周天完毕后,真气的增长量更多。

    随着乔依体内任督二脉地真气越行越通畅,二人之间的一个大周天循环所需时间也越来越短。无论小周天、大周天,每次真气运行完一周都有所增长,这股由乔依处子元阴精华所炼化的真气也越来越壮大。如此阴阳循环往复,不知运行了多少个周天。当方慕南感到真气再无明显增长后这才停了下来。收功时。他将这股真气一分为二,给乔依体内留了大部分。他自吸收了小部分。

    这一次双修,他并没有泄出元阳,也没有动用自己体内原有地真气,只是以采纳吸收的乔依处子元阴精华后地真气为本。一番修炼下来,这股真气竟增长了二、三十倍有余,成效实在是让他非常可喜。不过,这也跟是由乔依初次的处子元阴精华炼化有关。还有,则是跟他体内灵气十足有关。他以前在福寿洞天内吃下的那许多灵果灵丹的灵气精华此时仍都还未尽数炼化,在此期间内修炼的效果都是加倍好,这一次双修有此成果亦是托此之福。

    不过,跑去这两项加成的因素,双修的成效也还是挺让他满意的。而且,他这一次也并非算作真正意义上的双修。顾名思义,“双修”乃是两人双双一起修,而并非是这样全程由他一人主导。真正地双修,由双方共同引导修炼,男方地督脉加女方的任脉,女方的督脉加男方的任脉,双方共同控制形成两个彼此交集的循环。同时,双方神念也要交错纠缠。不但体交,还要神交,做到真正的双修,既修命,也修性。既锻炼了真气,也锻炼了神念。

    搂着**的乔依躺倒在床上,方慕南心想若是小青出来后,将这双修法教给她再跟她一起练想必效果更好。就是不知她肯不肯,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就是她是妖怪。虽说能够变化成人,却是不知她变化成人后身体内部构造,比如脏腑、经脉等等是否也同人一样,否地话这倒也是一大难处。

    忽然转头看了眼怀中乔依,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心想自己也真是贪得无厌,怀里正抱着一个呢,却又去想另一个。不过想起小青,他又想如果自己现在怀里抱着地是小青,想必自己不会像现在这般头疼、烦恼、叹气。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自己与乔依之间的关系,本来一向是避而远之地,但今晚被叶风华搞鬼算计了一下,便弄到了现今这般尴尬万分的地步。想到此他不禁又暗恨起叶风华,但事已至此便是杀了她也换不回时光倒退挽不回所犯下的错。这点他之前就已想通,否则也不会放了叶风华去了。

    本来以现在这年代的社会开放程度,男女一夕交欢实在算不了什么。处女也算不了什么,不但男的不太在意,就连女的本身也不太在意。甚至还有些女的以成年后还身为处女为耻,更嘲笑一些严守那一层膜的老处女。所以即便是初夜,也大可第二日后大家相忘于江湖。

    但对于乔依,方慕南却做不到,而且也不忍。他觉着自己如果这样做了,那实在是对乔依的残忍。对于乔依,他不想伤害。但如果不这样,要他负责任地娶了她,却也是他不愿、不想,所以他头疼、他烦恼。

    “唉,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烦!大不了就真娶了她就是,婚姻也未必就那么可怕的!”想了好一阵儿还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后,方慕南又叹了一声,终于还是决定先暂抛开这些烦恼睡觉。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日的事明日在说,实在不该为了明日的烦恼而影响了自己今夜的睡眠。“睡觉至上,不想了,睡觉!”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第二十二章 惊喜

    今日清晨的杭州有些薄雾,仿似被一层轻纱笼罩,给这刚刚苏醒的城市添了些梦幻似的朦胧美感。不久,太阳升起后,薄雾开始在阳光下慢慢消散。

    乔依醒来的时候,雾已完全消散,但她刚醒来睁开的双眼中却浮着层雾气,带着初醒时的迷茫。随即,当她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同样**的方慕南怀中的时候,不由得猛然一惊。一惊之下,她也猛然清醒,正准备接着惊叫时突然想起了昨夜经过,明白了眼下的处境是怎么回事。

    她一惊之下身子也不由随之一动,同时带动了方慕南。但昨晚方慕南搂着她睡下时却是并没再用蜇龙法入睡,而只是平常普通的睡眠。他没在那种感觉灵敏的修炼状态下,所以乔依此刻虽触动了他身子却也并没将他弄醒,还是在沉睡。这也让乔依松了口气,避免了与他立刻面对。虽知终究躲不了要面对,但她此时心理却是能避一时是一时,能拖多久拖多久。

    又盯着方慕南双眼看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半点睁眼醒来的迹象,乔依也跟着慢慢放松了紧张的精神与身体。静下心来,她又仔细回想了下昨夜发生的事。从叶风华来找她到最后叶风华离去她晕去,这其间除了叶风华对她施展移魂**时她失去意识外,剩余所发生的事情她都清楚地知道,只是她无法掌控。

    想起昨夜种种,乔依只希望那是场梦,希望自己睁眼醒来还是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可现在醒来她却躺在方慕南的床上,而且还光着身子被他搂在怀里,现实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昨夜所历,虽离奇至难以置信,但却全部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是无可否定、无可争辨的事实。而最无可否认的是。她已跟方慕南发生了关系。虽然昨夜是被叶风华控制,但这具身体毕竟是她的,不管她是否出于自愿,这一点都无可辩驳。

    想到此处,她只觉满面羞红,浑身发烫。尤其想到叶风华强拉她出来一起感受时体会到地那两**欢的美妙,她更是浑身滚烫的受不了,忽然小腹一热。她感觉自己那处有股热流溢出。她忍不住闭上双眼,脸上羞红的有若被蒸熟,暗想自己是不是太淫荡了,还是昨夜被叶风华魂魄上身后留下的后遗症。想到这里,她心里乱糟糟一团。越不想去想,反而越忍不住去想。瞧了身旁方慕南一眼,只觉心慌意乱。虽然方慕南还是闭眼沉睡着,并看不见她此刻状况,更看不透她心思,便是醒了也不能。她却觉还是有些无处自处、无地自容,忍不住往下缩了缩头,拉起被子蒙住了头脸。方慕南睡梦之中似是察觉了她动作,身子配合着动了动,紧了紧手臂将她搂的更紧更舒适了些。但他这一动,却吓的乔依不敢动。身子不由一僵。好一会儿后,她感觉到方慕南没再接着动作,这才又慢慢放松了身体。然后她掀开一角被子来,往外偷偷窥看方慕南醒了没有。却不想她才刚一掀开被子。就正对上了方慕南温煦含笑的目光,笑问道:“你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乔依没料到他竟已醒。大惊之下不由瞪大了双眼呆愣住,与他对视了片刻方才“啊”地一声短暂惊呼,急忙放下被子重新蒙住,并死死按住了被角,生怕被他掀开。

    方慕南看着她的动作,不由露出好笑的神情。但多少能体会到些她现在害羞、尴尬、紧张、慌乱以及不敢面对等等的心态,因此倒也没有去掀开被子来强迫她面对。而是任她掩耳盗铃似地把自己藏起来。等到稍过了一会儿。察觉到怀中的身体不那么紧张时,他才斟酌着再次开口问道:“小乔。昨晚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吧?”

    “嗯!”听他问起昨夜之事,乔依不禁羞意更甚,犹豫了半晌后方才在被中闷声发了个音表示知道。

    “那就好,那就不用我再跟你解释一遍了!”方慕南点头轻舒了口气。稍顿后,他接着问道:“那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他自己没想到什么办法,便打算先问问乔依有无什么建议,然后再依此随机应变,酌情考虑。

    “我,我不知道!”乔依又是沉默了半晌后才在被中闷声答道。她此刻心中只比方慕南更乱,却又哪里有什么建议,从她的语气里也能听得出她的无助与不知所措。

    方慕南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怜惜地又将她往怀里紧搂了搂,心想着自己或许真该负些责任。

    两人间一时沉默,心头都各自转着想法。忽然间一声猫叫打破了屋中的沉默,方慕南转头望去,却见是猫咪花花在外推开窗户从窗帘下跳了进来。乔依在被中也听见了,只是不敢掀开被子去看。

    花花瞧了床上方慕南一眼,再有些狐疑地瞧了瞧他身旁被子里的人形凸起物,再一转头已瞧到床尾地地板上乔依的那件裙子,心中已明镜般地了然。仔细分辨了下房中的气味,她惊讶地发现房中另一人的气味竟然是乔依的,不禁有些酸酸地暗道:“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竟然都睡一张床上了?”同时心中又再次叹气地抱怨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呀!”

    她对着方慕南有些不满地又“喵”了一声,看见卧室门只是轻掩着,翘着尾巴径自出了卧室到客厅去了。这是叶风华昨晚进来时没关门,只是随手闭上了些。

    方慕南目送着花花出了卧室去,收回目光瞧着头顶地空处,又默默出神发呆。过了片刻,他忽觉乔依有些动作,低头瞧去,却见乔依主动掀开被子钻了出来。不过只瞧了他一眼,便又避开目光低下头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声开口道:“昨天晚上,叶风华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其实许多也都是我心里想对你说的。”

    她呼出一口浊气,又深吸一口气,压下紧张的情绪,接着道:“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会让你为难地。就照叶风华说的那样,我们以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方慕南没有接言答话,他选择了默认。这主意其实他也有想过,只是这话如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未免显得对乔依太过残忍无情了些,他有些不忍,也感觉自己对乔依说不出口。不过这话乔依自己说了,性质便大不一样。他提出来,便会显得他不想负责任,是无情。而乔依主动提出来,是显得为他考虑,是爱与理解。

    乔依说出了他想说而说不出口的话,主动要求他不必负责任,免了他许多难处。照理他该松口气才是。但他却只觉心理难受。他选择默认,也是因为他不知该如何接口,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他叹了口气,一只手抚摸着乔依脸颊,道:“你其实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乔依摇了摇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我不委屈。喜欢你并不是委屈。我只觉着是幸福。”说罢她又低了了头去,接道:“有些人所求并不多,对他们来说,单相思也是种幸福。他们付出却不求回报。只要能默默守护着自己付出地这份爱,他们就会觉着满足。”她没有明说,但无疑她也是这“有些人”。

    方慕南不禁有些苦笑。叹道:“我其实不值得你付出!”

    乔依道:“我觉地值得就行了!”

    方慕南再次叹气,还要张口再说什么,乔依却忽然抬头闭眼送上香吻堵住了他张开地嘴。方慕南一愣后,立即反被动为主动,捉住乔依送过来的香舌,两舌纠缠来往,转瞬就变作了激烈的热吻。

    这一吻。无异于天雷勾动地火。早晨本就处于男人**旺盛的时段。这一番谈话下来也让方慕南放下了些心理包袱,再加昨晚又已有过一次。错已铸下。一次是错,两次、三次也是错,反正都是错了,哪里还去在乎许多。美人裸身在怀,肌肤相亲相触,此刻一吻送上,方慕南哪里还经受的住引诱。本就还未压下的晨勃,立时怒首抬头,变地坚挺滚烫。热吻地同时,一双手也早已不安地开始在她身上敏感部位游走爱抚。

    不多时,便又是一番巫山**大战。客厅里猫咪花花本在沙发上睡觉,却也睡不安稳,被他二人响动以及乔依地呻吟声吵醒。她整天穿房越户,高来高去,这种男女真人秀也着实遇到过不少次,听声音便自知是怎么回事。何况身为动物地本能,她就是没见过也知道。被吵醒虽是不愤,但听闻里面靡靡之音,她却还是忍不住好奇,进去偷偷观赏了一番自家主人与美女记者上演的这一出真人秀。

    等到乔依**泄身,方慕南又再次施展了双修之法,吸取乔依泄出的元阴精华炼化。这回乔依醒着,方慕南便也明言告之。只是还是由他独立引导完成,并未让乔依参与。一是现教了,乔依未必能立时掌握;二是他也懒的怕教。

    不过这一次的修炼成果却是比不得昨夜的第一次,修炼完成后炼化的真气只增加了堪堪约摸十倍,相比昨夜的第一次,实在是打折了许多。乔依昨夜已被破身,今日自然已不是处子,方慕南对这一次的修炼成果打折早有准备,但却还是没想到竟折了这许多。他心想除此原因外,可能还跟紧连着使用双修有关。

    人地元精有限,他昨夜已采了许多,今日自然是剩不了多少。况且这中间乔依又一直未进食或获得其它外力的补充,自然是取一些少一些。常人精气神这三宝,基本靠从五谷杂粮、瓜果蔬菜、鸡鸭鱼肉等食物中提取补充。乔依从昨晚下班回家后,一整夜都未有进食,自是得不到丝毫填补。

    好在她与方慕南两番双修,又被方慕南以真气打通了任督二脉,此刻真气在体,倒也未因十几个小时都未进食太过饥饿而虚弱无力。反是神清气爽,浑身精力弥漫,只觉有使不完的精神劲儿,状态再好不过。就连她昨晚初夜被破身,两番双修下来,她那处也未有在书上看到过的平常女子初次破身之后的疼痛与不适。其实昨夜一番下来就已完全解决了,她今早跟方慕南再做时便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这一次的双修,方慕南仍旧没有泄了自身元阳。并非他练功有所忌,而是为以防万一,怕不幸让乔依有孕。虽然明知双修之法,可将无论对方元阴还是己身元阳都能炼化成气,并不会至有孕,但他为怕出意外,还是以安全第一为要。到收功完成。两人本来是八点多便已醒来,但等到磨磨蹭蹭穿衣起床后已是时过正午。

    乔依今天不用上班,起来后洗了个澡后,主动承担了义务去做饭。方慕南一番洗漱后,则懒懒地躺倒了沙发上看电视。这情景看起来就像大多数家庭地午饭时光,丈夫偷懒在看电视,妻子则在厨房里忙碌做午饭。

    方慕南看着电视,听着厨房里乔依心情愉快地哼唱着轻快的歌曲,忽然心想,如果娶了乔依与她组成家庭的话,那情况应该也不是太坏。想到这里他立时收止住往下想去,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道果然人的一生都是在不停地改变。以前自己是多么坚定不渝地宣称要终生不娶,独善其身,现在为了乔依,他这想法竟然有些动摇了。

    他微皱着眉头思考着。人的一生都在变,同一个问题,你在不同的年龄、不同地环境下都会有另一种看法与解答。甚至前后相差一分钟更甚或一秒钟,你看待问题的方式与角度都有可能会发生改变。想法会变,看法会变,志向也会变。不同的年龄段,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经历,诸多的因素都可使人产生改变。他心想着,自己将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这午后的悠闲时光,他看着电视,心思却全不在上面,而是不知怎么转地去想到了思考人生这样深奥、高难与无解地哲学问题。他想得入神而出神,整个人呆呆地仿佛被人用了定身符给定住,一时不知心神何属,直到忽然响起地电话铃声将他猛然惊醒。

    他猛然回过神来,先长长地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定了定心神,这才拿起沙发旁地电话接听,懒懒地有些有气无力地道:“喂!”说着同时换了换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适些。

    听着自己懒的仿佛提不起力的声音,看着自己同样懒的弱不胜力的姿势,他忽然又想起先前的问题。心想自己将来或许真会改变很多,但他想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自己绝不会改变,那就是——懒。

    “喂,懒虫,你在家吧?”电话里唐诗语的声音响起,但他刚才又忽然走神去想问题却没听清,只听出了是唐诗语的声音,便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作应答。

    “起床了吗?”唐诗语又问。

    “起来了。”方慕南这回没走神,听清了。

    “很好,那么三分钟后给我开门,我就在你家楼下。”唐诗语欢欣笑道:“我有个让你又惊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诉你!”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第二十三章 意想不到的惊喜

    “又惊又喜?”方慕南嘴里重复了这四个字,对唐诗语电话里的所谓惊喜充满好奇,并猜测着这个惊喜究竟会是什么消息。

    三分钟的时间很短,几乎他才带着满脑门的疑问放下手中电话,门铃声就已响了起来。他未有多想,起身去开门。等到手抓到门把手上时,才猛然想起乔依还在厨房里,当时就想立马把乔依藏起来免得被唐诗语进来撞见。但转念又想,两人眼下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捉奸在床,实在大没必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何况唐诗语又不是他什么人,更没必要躲着,顶多就是进来见了乔依后会误会两人关系大进一步,已成了男女朋友之类。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也被人误会的多了!”他心中叹了一声,拧开门把手开了门。门外果然正是唐诗语,一见了他就满面笑意地道:“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方慕南越发被她弄的糊涂了,简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恭喜你……”唐诗语说着走进来,忽然听到厨房里炒菜的声音,停下话来转而问道:“咦,谁在给你做饭?”

    方慕南在后关上房门,面色不变、古井不波地淡淡答道:“小乔。”

    “小乔?”唐诗语闻言不由面露惊讶,说罢便转身向厨房走去。走到厨房门口,见到里面忙碌的身影竟然真是乔依,不禁更讶。惊讶的同时满腹疑问,并且联想到什么,而想到是那可能时她心里面不知为何却忍不住有些酸酸的感觉。她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胡思乱想,但还是收敛住情绪含笑向乔依打招呼道:“小乔,真是你呀?”

    “哦,诗语!”乔依也早听到了外面唐诗语的声音。那一刻她也是心中大惊,想不到唐诗语会忽然到来。惊的同时慌,慌乱之下产生了与方慕南同样的想法,也只想找个地方立马藏起来。好不让唐诗语撞见。但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应对,唐诗语便已进来。唐诗语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有转过身去勉强作笑回应了一声。

    两人一个是记者,一个是企业高层主管,工作需要,都很掌握有许多交际技巧。都会戴着面具去掩饰自己,能够控制面部表情变化,不让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在脸上显露出来。两人此刻都是面含微笑地打招呼,且心中都是在想些别地。有些并不由衷。但相比之下,乔依的微笑看上去便多少有些不自然。

    这是她心虚之故。尽管心中肯定唐诗语不可能知道她与方慕南昨晚今晨之事,就是要知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但她却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做贼心虚的心理。另一点也是她功夫不到家,毕竟她才毕业分配进入职场工作没多久,经历的也少。实力自还比不得唐诗语深厚。

    听到唐诗语忽然到来,未面对时乔依只觉心慌,但此刻真正面对了,互相打过了招呼后,她反而慢慢镇静了下来。说罢回身翻搅了下炒锅里地菜,转过来接着道:“你吃过午饭了没有?留下来一起吃吧!”

    唐诗语摇头笑道:“还没有,我来就是要方慕南请客的。不过看来这家伙运气不错。今天是不用破费了。你既然在做了,那我就留下一起吃了,倒要好好尝一尝你手艺。”话了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乔依笑道:“不用,你帮忙吃就行了。”

    “那好。那我就等着坐享其成了!”唐诗语笑了句,却也心道正好。她厨艺实在是差强人意的紧,就连煮个方便面都煮不好,说要帮忙其实最多也就能帮忙洗洗菜罢了,连基本的改刀切菜她都是做不来的。乔依说不用,她也正好顺着台阶下。

    “你不是有个又惊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诉我吗?说吧!还有,刚才恭喜我什么?”方慕南又已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见到唐诗语与乔依说完了话走过来。立即瞧向她问道。

    “你先告诉我,小乔怎么在你家。还给你做饭?你们两个……”唐诗语走过来,紧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并没立即答他的话。而是往厨房里瞧了眼,接着凑近他耳旁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道。最后话虽没说完,瞧着他的眼光却是大有深意。

    方慕南自然明白唐诗语眼光中地深意所指,却只是摇头撒谎道:“我们两个没什么,她来只是找我画画。凑到饭点了,我懒的出去,而她又恰巧会做饭,就让她做了。”

    “就这样吗?”唐诗语满面狐疑,瞧着他的目光充满着审视与不相信。

    “那你还想要怎样?要我说我们俩已经同居了你才满意?”方慕南无奈叹气道。这家伙说谎如喝水般自然,装得有模有样。

    旁边猫咪花花听了,忍不住心中鄙夷地“哼”了一声,暗道:“你们俩可不就已经同居了吗,本小姐我可是亲眼所见!”她不知道小青的事,因此却也不明白方慕南为何要向唐诗语遮遮掩掩,跟小乔偷偷摸摸,搞的像地下恋情似的。而且小乔也跟他很是配合,在唐诗语面前不显露半点过于亲密、暧昧,话里也是丝毫不露。

    “哼!”唐诗语扫了眼方慕南与厨房里乔依地方向,虽心中还是有些疑问,而且女人的直觉也让她感到乔依今天出现在这里并不像他解释的那么简单,但她一时抓不到什么问题,也只好选择了暂时放过。哼了一声后,她转而问道:“对了,说到画画,你答应我的那幅画到底开始画了没有?”

    她上次陪方慕南一起回来给姗姗取那幅古装画,见了姗姗的画后喜欢,便也要他给自己画一幅,并作为她明年生日的礼物,到时送给她。她生日在三月份,今年的已经过了,到明年生日还有四个多月地时间。时间既充裕的很,她也又不太催。方慕南便也因此并不着急,到现在都还懒的没动笔,听她问起,只是懒懒地一挥手。保证道:“放心,你明年生日时我一定会准时送上你的生日礼物。”

    “那就是还没开始画了!”方慕南答非所问,唐诗语却听出他话里弦外之音,知他还没开始动笔。说罢又“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己地不满,但她也知时间还长,倒也没接着摧他。

    “好了,别打岔了,是不是该把你那所谓的惊喜向我宣布下了?”方慕南转回话题,又提起了这个令他放下电话后就心中一直充满好奇与猜测的问题。再次问道。

    “好了,开饭了!”唐诗语开口正准备要说,忽然乔依拿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向他二人道。唐诗语闻言又收住要出口的答案,向方慕南道:“饭桌上再跟你说。”说罢,起身到卫生间去洗手,出来后转进厨房去帮乔依端菜。

    唐诗语不说。方慕南也无法。只是暗道乔依这饭好地有点不是时候,不过待会儿就会知道,他倒也不急在这片刻。唐诗语起身走了,他却坐在沙发上没动身,而是等到唐诗语帮着乔依把饭菜全都端完后他这才慢腾腾地起身去洗了手,然后出来坐到餐桌旁。

    乔依在电饭煲里盛饭,第一碗先给了方慕南。第二碗给唐诗语,最后才是她自己。方慕南出来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后就一直瞧着唐诗语,等着她说。但唐诗语却对他的目光视若不见,从乔依手中接过自己饭碗后。便拿起筷子向着离自己最近地一个盘子伸去,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尝尝乔依手艺。只是筷子才伸到盘子上方,却忽然被另一双筷子从下方架住,不让她伸下去夹菜。顺着拿筷子地手转头看去,却见正是方慕南,看着她道:“先说。”

    唐诗语缓缓收回筷子,看上去似是准备放下筷子要说了。但不料她缓缓收回后。却是又忽然迅疾探出。向着另一盘菜伸去。“啪”地一声,两双筷子相交。方慕南却是又架住了她筷子,还是道:“先说。”

    唐诗语不认输,手臂如蛇信般一缩一吐,筷子又如电般向另一个盘子探去。本以为这回该十拿九稳没跑了,却不料“啪”地一声响,又被方慕南给伸筷架住了。更让她吃惊的是,她注意到方慕南这两次作出拦截她地动作时,双眼都还是一直看着她,而根本就没有看她筷子往哪个盘子伸去。

    她有些不信邪,微哼了一声,手腕一转,筷子又向另一个盘子探去,动作更快几分。但这一回,却还是在就要接近盘子时又被方慕南给及时架住了。又试了几次,只听“啪啪啪”的一阵连响,她每次都仍是毫无意外地被方慕南给拦下,半根菜也没夹到。而且在他作出这些拦截时仍是根本没去注意她动作,自始至终双眼都只是直视着她。

    只是他们两个在盘子上来来去去,却是害得乔依也没处下筷,给自己盛完了饭后,便也干脆没动筷子。她没听到唐诗语的电话,也没听到两人先前在外面地谈话,是以也不知唐诗语有个又惊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诉方慕南,但此刻却藏着吊他胃口让他着急。见方慕南一直让唐诗语“先说”,也不知要她说什么,所以也不拦着劝着他们,只是好奇加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拿筷子比划较量。

    “看不出来啊,最近功夫大有长进,竟然都能做到听声辨位了!”唐诗语有些不甘地认输收回了筷子,用着颇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的语气看着方慕南啧啧赞叹道。

    方慕南不理她的语气与称赞,只问:“可以说了吗?”

    “好吧,看你这么心急,我就不吊你胃口了!”唐诗语嘴角微翘,略有些调皮地一笑,道:“有酒吗?拿出来准备庆祝。”

    方慕南道:“没有。”

    “哦!”唐诗语轻叹一声,有些失望的样子,却终于没再吊他胃口,又笑了笑,还是说道:“那你坐稳了,听好了。我这个又惊又喜的好消息就是……恭喜你明年就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

    “什么意思?”方慕南微皱着眉头,一时没听懂。乔依也是跟他差不多地表情,有听没懂。

    唐诗语忍不住叹了一声,拿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妈怀孕了。只要一切顺利的话,那么明年就会为你产下一个弟弟或妹妹。”

    “啊!”方慕南呆住。这消息果然是又惊又喜,惊的他下巴都快掉桌子上了。乔依的表情也跟他一般无二,不是他们脑子慢反应不过来,实在是这消息太让他们意想不到。

    要知方慕南父母都已是四十多快近五十的人了,虽然理论上来说女人只要有正常地月经和排卵就可以怀孕,男人只要精子健康正常就可以使女人受孕,报纸、电视等媒体报道上四、五十岁的女人怀孕生子的新闻也并不鲜见,但这种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父母身上的时候,还是会让人绝对地出乎意料、吃惊不已。

    好半晌后,方慕南才从惊讶呆愣中回过神来。老实说,他还真不知自己母亲是否有过了更年期或是做过什么结扎等类的绝育手术,但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不然怎么还能会怀孕。只是这样惊喜的好消息,他这做儿子的理应最先知道才是,但现在却是要靠别人告诉来知道。不过他倒也能体会些父母的心情,心想若是要他们亲口来告诉自己,多半会很有些尴尬与不好意思,很难开得了口的。忽然一转念想到了什么,他向唐诗语问道:“那我妈怀孕多久了?”

    唐诗语道:“嗯,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一个多月前不正是我暗里给他们两人一人吃了一颗补元丹的时候吗?他们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差不多这个时候怀,难道真是那两颗补元丹种下地因?”这正是方慕南刚才那一转念所想到地,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暗道:“晕,想不到补元丹还有这意外功效!”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第二十四章 拔苗助长

    “……是我妈昨天陪你妈到医院做检查才查出来的,我是今天早上跟我妈通电话时才从她那里知道,中午就赶来告诉你了。”方慕南正自感叹那两颗补元丹的意外功效,唐诗语又接着说了她得来消息的出处与过程。

    方慕南本以为父母不亲口告诉自己这消息,是因为尴尬与不好意思而开不了口,所以才婉转透过唐诗语来转达。但听了唐诗语的这后半段话,他才知情况与自己所以为的多少有些出入,原来母亲查出来怀孕也才是昨天,想必父母现在都可能还被这惊喜给震的有些没回过神来。而且高龄妇女生产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尤其母亲都已快年近半百了,再加一些其它因素,他们也应该还没想好决定要不要。如此,不急着告诉自己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当然,尴尬想必也是不可免的。

    唐诗语说罢,又举起筷子夹菜,这一回方慕南自然不再拦着。乔依此刻也终于回过神来,向着方慕南连道了几声恭喜。方慕南含笑应了,跟着举筷吃饭。他没再向唐诗语多打听什么,打算等待会儿两人走后自己再给母亲打电话证实并详加询问。

    老实说,他是非常希望母亲能够生下这个孩子的。除了能够多个弟弟或妹妹外,多个子女也就多个选择,继承父业的事也就不用非必着他来接班儿不可了。从这一点上来考虑的话,他希望母亲能再生个儿子。当然,女儿也可以继承家业,这时代女人能顶半边天,能干的女人越来越多,就像唐诗语。只是相对来说,他还是觉着这担子压在女孩子身上未免太重了些。

    不得不说,方慕南这家伙实在是……他自己逃避责任也就算了,竟还想着要那么幼小还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去顶缸。去替他这做哥哥的来承担责任,实在是太没品、太没担当、太……,对弟弟、妹妹太没爱护之心了。摊上个这样的哥哥。实在是他这未来弟弟、妹妹的不幸与悲哀,呜呼!

    幸好,他这番心思也就是心里想想。没明目张胆无耻之尤的说出来。否则,铁定第一个要遭到唐诗语的鄙视与谩骂。就是乔依对他本来大有好感,要知道了他这番心思,说不定也会对他好感度大降一截。

    当然,方慕南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地。伟大诗人但丁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一向是他奉之为铭地名言。不过他虽不在意,但他却不会说出来。总的来说,他是个性格偏内向的人,不喜欢表露自己地内心想法。也不喜欢让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有些事、有些心思,他只会藏在肚子里自己想,而不会拿出来与人讨论。

    唐诗语将桌上菜色挨个尝遍,不停地夸赞乔依菜烧的好。大叹自己今日来的巧,能有幸尝到乔依的手艺。乔依只是含蓄笑着,谦虚几句,又与她聊些闲话。方慕南则始终奉行着“食不言”。拿起碗筷来夹菜吃饭后便没再说什么话,默默地吃完,早早地退席。

    饭罢,乔依收拾洗涤了碗筷,没有多停便即告辞离去。唐诗语却也跟着告辞,还道顺便开车送乔依回家。方慕南也不加挽留,送了她二人出门后。坐回沙发上便拿起电话拨了母亲的号码。

    “喂!”电话里手机彩铃响了好半天后。慕清雅方才接听。

    “妈,是我。我听说……呃。你怀孕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方慕南没多绕什么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只是问起来也不免自觉稍有些尴尬。

    “……是听诗语那丫头说的吧,就她嘴快!”又是好半晌后,慕清雅方才回道。她没直接否认,这样说显然是承认了。

    虽然看不见电话那端母亲的表情,方慕南却也可以想见她此刻的尴尬,没说什么取笑玩笑的话,他老实承认了“是。”然后问道:“医生怎么说,您现在地身体状况适不适合生孩子,到时有没什么危险?”

    听儿子话里没什么取笑的意味,只是正正经经的问,关心自己,慕清雅多少稍平了些尴尬,答道:“医生做了检查后倒是说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爸担心我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到时可能会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还没决定要不要。”

    方慕南心想情况果然跟自己猜的基本相同,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医生说没问题,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妈,老实说,我还是很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地。当然,安全起见,一切还是以您的身体健康为重。不过,如果身体没问题的话,我还是非常希望您能生下这个孩子的。”他慢慢把母亲往自己地意图上诱导着,最后又道:“您也不要全听我爸的,最主要是您自己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嗯!”慕清雅应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方慕南最近生活如何,嘘寒问暖一阵

    方慕南见母亲不再谈生孩子的事,他便也不再多说。对她关心自己状况的问话以“一切都好”之类应付过去,又听她说了些家中闲事,聊了几句闲话后才结束了通话。他好长时间没跟母亲通电话,便也耐着性子听她好生絮絮叨叨了一番。

    长舒一口气,放下电话,看了一会儿电视后,方慕南又忽然想起小青来。他又有好几天未曾察看过小青状态了,此刻心中想着,意念一动,又已从福寿玉佩中取出《封印神录》来。翻到小青那一页,却见书页上小青还是长身盘着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毫无醒来的迹象。

    “唉!”看到还是这情景,方慕南又是忍不住长叹口气。合上书收回福寿玉佩,他抱过了身旁睡觉的猫咪花花,向自己这只猫叹道:“你说,她为什么就是还不醒来呢?”他不期望花花能听懂,更不期望能得到回答,这话多还是自言自语,向着花花说只不过是找个倾诉对象罢了。

    只是他却不知,他的话这只猫是能听懂地。被他一抱,花花也不由被他弄醒了过来,本正不满地扭动身子“喵”了一声,听到他地话忍不住心中纳闷儿,不知他嘴里的“她”是指谁。正自思索想着,却见方慕南瞧着她地眼神忽然一变,然后手中光华一闪,多了个手掌大小的淡黄色葫芦。接着他拔开塞子,从葫芦里倒出一颗约有小指头大小,与葫芦颜色相近的淡黄色丹药。收回葫芦,他将这颗丹药托在掌心凑在她嘴边示意她吃。

    却原来是方慕南不知为何竟从小青的妖怪身份联想到了自己这只猫身上,心想花花自从吃了那只鼠妖后就曾发生过许多异变,自己也曾一度期待它能够修炼成精变成妖怪的,但自那以后这几个月来这只猫却再无什么明显的变化。他也心知妖怪修炼比起万物之灵的人来说要缓慢许多,动辄都是以百年计才能够稍有些成就的,他这只猫自吃鼠妖那日起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不过半年有余,时日实在太短了些,所以也怨怪不得它进度缓慢。

    只是若要等到这只猫自然修炼有成,却也不知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去了,因此他现在想到,却是动了些拔苗助长的心思,想要喂它些灵丹妙药,看能不能提升下它的修行进度。花花这几个月来没什么变化,他竟也忘了这茬,现在却才想到。

    掌心里的这颗淡黄色丹药,是他当初在福寿洞天中炼己筑基时陈抟曾让他服过的筑基丹。功能伐毛洗髓,补益精气神三宝,能够基本上改善人的体质,达到筑基修炼的精足、气满、神旺这三全标准。人与猫不同,方慕南也不知该给花花吃什么合适,所以打算先给它吃颗筑基丹试试。

    花花好奇地看着方慕南掌心的淡黄色丹药,先是凑鼻上去闻了闻,只觉有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很是好闻,然后一张口便吞了下去。丹药入口,更是清香满口,随即没怎么嚼便即化作一股清凉入腹。她消化吸收了那只鼠妖内丹上残存的一些魂魄信息,也拥有鼠妖的部分记忆,自然识得丹药,因此对方慕南给她吃的这颗筑基丹并无什么疑虑。心想总不会是毒药,尽管有些毒药的味道也是好闻,吃到嘴里也是香甜可口,但她相信方慕南不会害她。

    见花花吞下了筑基丹,方慕南想了想后,又取出只雪白如玉的葫芦来。这葫芦与先前那只装筑基丹的淡黄色葫芦大小相等,他拔开塞子,也从中倒出颗与筑基丹大小相若的丹药,其晶莹雪白如玉,也是同这只雪白葫芦颜色一样。这葫芦丹药的名字叫做雪玉丹,乃是以雪参、雪莲子、雪玉灵芝这三味为主药所炼制,十分珍贵,功能大补元气,服下炼化后可直接提升功力。而且这葫芦雪玉丹的三味主药全都是千年份儿的,更是珍贵异常,药效非凡。

    筑基丹,顾名思义,只在筑基阶段所用,也是专门针对筑基阶段的情况所炼制。所以即便对花花起效,也是效用有限。方慕南想了想后,于是便干脆拿出了这雪玉丹来。

    花花见又是一颗丹药,这回连闻的步骤也省了,只是瞧了瞧后,便又一口吞下。不过这雪玉丹被炼制的晶莹雪白如玉,好似珍珠一般,十分精致漂亮,倒让她一时不忍下口,多瞧了几眼后方才吃了。

第二十五章 实话实说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方慕南放下花花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却见门外站着的是刚才走了不久的唐诗语。他不禁一愣,不知唐诗语为何去而复返,而唐诗语趁着他发愣的一瞬则已从他身旁挤过进了门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落了什么东西吗?”方慕南转瞬恢复,在后关上了房门,想到了这最有可能的原因问道。

    “没有。”唐诗语语气淡淡,转身直视着他双眼问道:“我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方慕南点了点头,含笑道:“听小乔说的吧?”他现在名义上的女朋友是小青,并且是他自己承认的,但这件事他只在乔依与姗姗面前承认透露过。唐诗语刚送的乔依回家就知道了他有女朋友,显然只能是在路上听乔依说的。所以他虽是问,语气却是肯定。说着话他又坐回了沙发上,然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沙发位置向唐诗语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座。

    “怎么你交女朋友这么重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而且我竟然是从别人的嘴里才知道的,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方慕南答非所问,唐诗语却知他是承认了。跟着方慕南随后坐到他所指的位置,她仍是盯着他双眼不放,语气里带着些质问地问道。

    她很生气,并不单是方慕南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以及她是从乔依嘴里才得知此事。还有她从乔依那里知道,乔依知道这件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与方慕南数次见面,更是经常保持联络,但方慕南却在这么一段相当不短的时间里从来没有想要告诉过她这件事。并且在这段时间里,乔依早已知道了。

    她与方慕南虽不是男女朋友。但却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有些事情方慕南就算是瞒着自己的父母也未必会瞒她。但现在她这个最亲密无间地朋友,对于这件与方慕南有关的重大消息却到现在方才得知,而且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这让她有种深深的不被信任感、失落感,以及她自己也未有察觉的那么些吃味。

    如果乔依与方慕南已经是男女朋友也就算了,人家恋人之间比她关系更亲密那也是应该以及理所当然的。但偏偏乔依却不是,这就让她有些严重的心理失衡,有些难于抑住自己的怒气了。

    方慕南看着唐诗语透着怒气的目光不禁有些苦笑,想不到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不经意地问题。到她这里竟然升级到这般严重,连“还当我是不是朋友”这样的话都问出来了。

    关于小青地事。在小青没出来之前他原本是没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之所以告诉了乔依与姗姗,只是因为上次意外被姗姗闯入卧室让两人瞧见了小青的画才不得已在她们两个面前提前承认的。之后他就没再告及他人,就连沈醉这在修真界唯一的好朋友都没有告知。哪曾料到就因为他没有告诉唐诗语,并且提前告诉了他人还一直都瞒着她,竟然就引发了她这样的态度,这实在是让他始料不及的。他苦笑着兼好笑地叹道:“我当然当你是朋友!”

    “那你怎么告诉别人却不告诉我?”唐诗语再问,语气丝毫未松。

    方慕南道:“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打算等小青出差回来之后再当面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乔依先知道,只是因为上次她和姗姗来时瞧见了我为小青画的画,问起来我才说的。”

    听了方慕南解释。唐诗语怒气不由消减了去,才知原是误会,他并非是打算瞒自己。盯着他双眼的目光变得柔和,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避过,轻声问道:“画呢?我看看!”

    “那你等下,我去给你拿。”方慕南说着起身,然后往卧室走去。小青地画其实早已画完不在卧室摆放了,而是存放在福寿玉佩里,他走进卧室不过是避过唐诗语的视线在卧室里取出。

    从福寿玉佩取出后。他拿着画出来,又将画放到上次给姗姗取出来时所放靠墙的那一排矮柜上倚墙靠住。

    唐诗语瞧去,见到画上的人也是身着古装,微有些惊讶。不过她毕竟上次见过了姗姗的古装画,也只以为方慕南是给她女朋友也画了一幅古装画,所以也只是微讶,接着便又仔细打量画中佳人的相貌。却不知方慕南画的就是小青的原装样式。到现在为止,他都根本还不曾见过小青穿现代时装的样子。

    猫咪花花也不知方慕南有女朋友这件事,听了唐诗语与方慕南地谈话这才得知,心中有些暗恼明明自己常常都在方慕南身边的,竟然连这般重大的事都不知情,真是疏忽大意之极。此时见了小青的画,她才知方慕南这女朋友原来是见过的。不过她见过的也只是小青的画。真人不说面就是连半个背影她也是从来不曾见过地。

    “挺漂亮的吗。眼光不错!”必须承认,画上的小青是很漂亮的。漂亮的连唐诗语这样的美女都有些嫉妒,但她还是不得不夸上一句。

    方慕南坐回了沙发,颇有自得地笑道:“那是当然。”

    瞧他得意洋洋的样儿,唐诗语忍不住斜了他一眼,问道:“她全名叫什么?”

    “佘小青。”方慕南脑筋一转,取“蛇”地同音给小青安了个姓。百家姓他虽背不全,但却是知道有“佘”这个姓地,像杨家将里著名的佘老太君就是姓“佘”,而且他还记得有个香港地著名女演员也是姓这个姓氏。

    “佘小青。”唐诗语自念了一遍,笑道:“倒让我一下就想起西湖传说里的那条青蛇精了,不知是不是她父母看了《新白娘子传奇》后太过喜爱里面的小青了,所以给女儿取了同样的名字?可也真是又巧又有趣,正好就偏偏姓佘(蛇),姓名颠倒过来念就是小青蛇。”

    方慕南对唐诗语的自以为是摇了摇头,笑道:“她就是传说里的那条青蛇。”

    唐诗语笑道:“是吗,原来是蛇精啊,那你可真是有艳福了!”

    方慕南说的是实话,她却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有些时候,太过超出人思维常识外的东西,你实话实说、实情相告,偏偏人们只会把你的话当作玩笑话、梦话,甚至疯言疯语。你若还一再的标榜发誓自己的话是真的,在拿不出真实有力的证据之前,甚至还会被当成精神病与疯子看待,有好管闲事的人说不定还会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方慕南自然知道唐诗语不会信他的这大实话,也不指望她信,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信不信是她的事,与他无关。同时也是为以后预留一条后路,万一哪天小青身份不小心暴露,唐诗语再来质问时,他就会理直气壮的说“我当初都早就实话实说告诉你了,是你不信罢了,关我什么事?”。

    唐诗语又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方慕南道:“没工作。”

    “没工作?”唐诗语不禁惊讶,“没工作她出的什么差?”

    “她没出差,我是骗小乔她们的。”方慕南道:“小青其实是在闭关修炼。”

    “你现在才是骗我吧!”唐诗语有些没好气地道。

    “我没骗你。”方慕南一本正经地道:“小青被法海的徒弟压在西湖水底八百多年,我中秋过后的八月十六那晚才救她脱困。但她被压了八百多年,元气损耗太重,所以一脱困出来后就又闭关修炼去了。”

    唐诗语美目圆睁看了他半晌,也是一本正经地道:“你当画家实在太屈才了,你该去当作家。”说罢她却已忍不住“卟哧”一笑,接着捧腹大笑,笑声中她拍着方慕南的大腿道:“方慕南,你真是太有才了!”

    笑了好一阵儿,她方才止住,道:“好了,别开玩笑了!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好好跟我讲讲。”

    方慕南没跟着她笑,此时也仍是一本正经地道:“我没开玩笑,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说罢,忽又打了个哈欠,懒懒一笑,道:“不过你既然不信的话,那就等小青出关后我再跟她商量个既合理又浪漫的相识情节再跟你讲吧,怎么样?”

    “行,你既然不愿讲,那我就等你的小青出差回来后再问不迟。”唐诗语只以为他不愿讲,或者根本就是因为懒而不愿费这口舌。她知道方慕南最不喜人在他不愿说话或者懒的多说的时候偏偏来问东问西,所以倒也不再逼他,只打算等那个佘小青回来后从她口里来问。

    只是她却不知,方慕南早已对她实言相告了,不过是她不信罢了。他不是懒的多说,而是懒的费心思编排谎话。替小青编造合理的身份及相关信息,再编造个虚假的两人相识过程,这实在有些大费脑筋。他懒的去想,且单方面编造不如等到小青出来后一起商量编造,两人互补再结合小青的实际情况,这样更能编造的合理,也不容易漏馅儿。这也是他选择实话实说的另一点考虑。

    见方慕南不肯说,唐诗语转过话题聊些别的。等到下午上班的时间快到,便即告辞离去。

第二十六章 小青出关

    唐诗语走后不久,方慕南打了个电话给快递公司,让快递公司的人上门来收件。他打算把那葫芦补元丹当作安胎药给母亲寄过去,一自是为母亲身体健康着想,二则再次表达自己想要母亲生下肚子里孩子的意图。看,你儿子把安胎药都给你送去了,显然是非常想要这个弟弟或妹妹的,你还不快快打定主意要生更待何时?

    取出那葫芦补元丹,方慕南在家里找了个纸盒子装好,又寻了纸和笔写了封短信,说明补元丹的用法与用量。普通人不会运功快速化解药力,要将补元丹的药效全部消化吸收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方慕南想了想暗自估摸了一会儿,决定让母亲一个月服一粒。

    接着又写明补元丹虽是作安胎药用,但并不等同于安胎药,而主要是补药,让母亲生完孩子后也可接着服用,直到完全恢复为止,并说明父亲也可服用。他这样写是不打算收回这葫芦补元丹了,既然送了就干脆全送出去给父母当补药用了。最后又写明这葫芦补元丹乃是从一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处求来,并且他自己亲自试用过,让二老可以放心相信云云。

    这一次他没实话实说,说这补元丹乃是自己已成神仙的师父所炼,也没借自己仙人师父的名头来抬高、神化药效。因为他知道,这种说法只会让父母更加不信。

    写完信折叠好一并装在盒子里,想了想后他又取了些自己采摘制作的洞天福地中灵茶给父亲一并寄去。福寿洞天中的灵茶很耐泡,且只需少许几片便能冲泡一杯,他端午节第一次送给父亲的那筒灵茶不少,而父亲第一次尝过后也一直珍惜若宝不大舍得喝,所以到现在也是没有喝完。不过他估计也差不多快了,现在想到便也一并再寄去些。

    他选的盒子与装补元丹的葫芦大小差不多,放了葫芦后就没剩多少空间了。却是再装不下茶叶筒了。他懒的再去寻大些的盒子,干脆把茶叶倒出来用纸包了一包塞了进去。

    这福寿灵茶市面上自然是买不到地,方慕南端午节送给父亲时托口是华山玉泉院的一个老道士自己炒制,私人爱好。产量不多,他是在华山旅游时与其结识才费了不少唇舌求得一筒来。这也是方宇翔珍惜若宝的最主要原因——难求,喝完可说就没有了,自然珍惜。这回方慕南再寄去些,自然还是托口这根本不存在的老道士,说是自己又写信去讨了些。自然,还是好不容易才讨来地。

    华山玉泉院的老道士方慕南倒是确认识一个贺万松的,他这老道士也是以贺万松为原型拱拟的,但贺万松有没有自己炒茶,甚至会不会炒、喝不喝茶他就不知道了。他也就随意一扯。倒不担心方宇翔会为了这么筒茶叶就专门大老远地跑到华山去求证。况且方宇翔丝毫就没怀疑他是在扯谎。

    装好茶叶,封好盒子,看着电视等了没多久,门铃声响。快递公司的业务员到来。方慕南将人迎进,填了张单子,付了快递费后便即办理妥当。业务员拿了盒子告辞离去,临走保证今天就能送到。方慕南则并不着急,让他两日内送达即可。

    只是他虽这样说了,但快递公司却还是很敬业,送东西只求尽快。当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母亲手机发来的短信通知,说是东西已收到。

    一日一日又一日,转眼间三日即过,这一日已到了十一月七日。阴历十月初十。方慕南中午起床后用笔记本上网时,注意到桌面上一款阴阳对照万年历软件上显示的日期旁标示着今日立冬。

    看着桌面月历上“立冬”这两个蓝色小字,方慕南不禁有些感叹起了时光如水、岁月匆匆,原来秋天已经过去,今日冬天已经来临。感叹了一会儿,方慕南又不禁从福寿玉佩中取出《封印神录》来,想要看看小青醒了没有。他这几天又是没有查看。今日看到立冬。很是担小青是否要接着来个冬眠,然后直到来年开春再苏醒。

    翻到小青那一页。方慕南一看之下不由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大喜道:“小青,你醒了!?”

    书页上的小青终于不再是盘着身子一动不动的样子了,她已睁眼醒了过来,正横展着长身,似乎在伸懒腰。发现书页被打开,小青立即抬起头来,听到方慕南问,吐了吐蛇信,开口道:“是呀,醒来不短了,快放我出来吧!”

    “这是当然。”方慕南笑着,说罢已连忙伸手一点书页。

    书页上光华一闪,紧接着一道青光纵出。书页上青色大蛇消失,书外面青光闪烁中小青已化作人形翩然落地。青光敛去,小青又接着伸了个懒腰,放下胳膊问道:“我进去多长时间了?”

    方慕南略想算了算,道:“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

    “嗯,还好,不算很长。”小青心道一句,饱念歉意地看了方慕南一眼,移步到沙发前,紧挨着方慕南坐下,抱着他一只手臂道:“对不起呀,我当时看见那只狐狸太过眼馋心急了些,进去时忘了跟你说要消化掉需要一段时间,害你这段时间为我担心了,你不怪我吧?”

    “不怪,你没事就好!”方慕南叹了一声,却是心道:“怪你又能拿你怎样,难道还能把你拉过来打一顿不成?”

    “啵”地一声,小青凑唇过来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开心笑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方慕南笑了笑,转脸过来望着她,问道:“你醒来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那里面又没白天黑夜地。”小青摇了摇头,接道:“不过我大致估算,差不多应该有一个白天地时间吧!”

    方慕南道:“那你该是昨天晚上醒来的,可惜我昨晚没想起要查看,不然就能早些见你了。”他仔细地看着小青,说罢环臂将小青紧搂在怀中,抱着她,下巴搁在她柔软的肩窝,鼻端轻嗅着她身体与发丝的味道,心满意足似地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青回搂着他,下巴同样搁在他肩颈处,微闭上眼也不再说话,享受着这份儿宁静地温暖与温馨。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的心此刻彼此更加接近。

    不知过了多久后,忽然一声不合时宜地猫叫打破了这温馨浪漫的宁静画面。两人被惊醒过来,方慕南闻声瞧去,瞧见猫咪花花已出现在卧室门口,但却惊恐加惧怕地瞧着小青,浑身毛发直竖,似乎正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小青也闻声转身瞧了过来,盯着花花仔细瞧了一阵儿,转头向方慕南笑道:“你这只猫还真是妖怪!”她是知道花花的,方慕南曾跟她说过。而她以前未脱困只能阴神来找方慕南时也曾见过花花,但她那时的阴神状态下却是察探不出花花的情况。现在真身在此,这才能瞧出。说罢她又转向花花招了招手,柔声含笑道:“来呀,别害怕,过来让姐姐抱抱你!”

    花花不知道小青是什么,但动物天生的本能以及猫的天赋警觉还有妖怪的特性,尽管小青一出来后就早已收敛了身上气息,却还是让她本能地感觉到小青很危险,让她不敢接近。虽然小青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丝半毫敌意,此刻更还是尽表善意,她却还是不敢于接近小青,闻言非旦没前进半步,反而还往后退了半步。

    小青见状不禁有些苦笑,正要起身过去抱她,但她才刚一有动作,花花就立马“嗖”地一下窜回了卧室。然后毫不作停留,紧接着又跳上窗台从窗户跳了出去。小青目光虽不会拐弯,也没有跟到卧室去瞧,但神念跟随下,还是“瞧”到她急急不敢稍停地逃了出去,仿佛她是专吃猫地大蛇。

    她转头无奈加苦笑地瞧向方慕南,方慕南苦笑相对,道:“这只猫天生有些胆小。”又道:“你不必担心,它现在已不是只普通的猫,会自己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的,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也是没事。我想它只是一时有些怕你,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他所说确是实情,这只猫也确是天生有些过于胆小。以前还是只普通猫的时候便极怕唐诗语,后来成了妖怪这才艺高猫胆大不再怕唐诗语。现在怕小青,想必将来再厉害些修为再提高一些后便也不会再这般惧怕了。只是花花需要达到多高的修为才不会再怕小青,这却是他所不知了,更不知这需要多久的时间。

    小青点了点头,叹道:“你这只猫也确是太过胆小了些!”

    方慕南笑了笑,忽然想到小青那日要吞吃狐狸精地理由,转过话题笑问道:“对了,你现在肚子还饿不饿?”

    “呃,还好!有那只狐狸精垫底,已经不是那么饿了。”小青说罢一笑,话音一转道:“不过,要吃东西地话,我还是能吃不少。”

    方慕南道:“那咱们点东西吃吧,我也还没吃午饭呢!”他说着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张菜单来,这是他向附近经常叫外卖的那家餐厅要来地。有菜单在手,容易帮助点选。

    小青凑过来一起看,两人商量选好了菜色,方慕南打电话去餐厅点要。小青说她能吃,方慕南便点的不少,菜单上的菜除了两人不喜欢的外基本点了个遍,主饭更是要了十人份儿的。餐厅直以他是要在家里搞多人大聚餐,方慕南也不解释,当是默认。爬書網www.РаSнU⒏com首发,请手动输入网址阅读

第二十七章 官人娘子

    挂了电话,等着外卖送到的这段时间,小青又向方慕南说及她吃了那只狐狸精完全消化吸收后修为已恢复到她未镇被压到西湖水底前的顶峰状态。并说她还吸收了那狐狸精的一部分记忆,其中便有关于妖怪联盟的信息,让方慕南不必担心狐狸精被她吃掉后就无法了解妖怪联盟的情况了。

    父亲公司的危机早已解除,妖盟的副盟主林化龙又被沈醉打的差不多打回原形几乎挂掉,方慕南目下已跟这个妖怪组织可说没什么关系,也不存在威胁。所以对于了不了解妖怪联盟的情况也早已不是太在意,那次向小青提及只是怕小青误会以为自己留着那狐狸精是别有用途,所以才特地向小青声明其作用。

    他并没有骗小青,这狐狸精留着的作用也可说确实不小,只是有些过时了而已。他没想到小青现在还记着这点,怕自己没有了这些信息的帮助会有什么难处,不禁心下有些感动,问道:“你是为了替我保留这些信息才特意去吸收那狐狸精的记忆吗?”

    “也不全是,其实也是为我自己。”小青笑了下,接着解释道:“我想这头狐狸精毕竟是在这现代世界生活过的,总归要比我这十年来阴神旁观了解的多。吸收了她的记忆,能够更有助于我尽快了解这个世界,融入这个时代。“哦,这样!”方慕南点了点头,心想这倒也是。只是知道小青不是特意为了自己,却也不免有些心中失落。不过转眼又想到小青通过吸收胡雪柔的记忆了解了这个现代社会,倒也不用麻烦自己事事都来教她了。从此来说,这也是件好事。忽然间他面色一变,想到小青吸收了胡雪柔的记忆,却不知她是否也吸收了关于自己父亲那部分的。想到此,不由问道:“小青。你,你有没有……”

    话及未半,他却又有些耻于问出口。而且万一小青没有吸收了这部分记忆,他这样问出来岂不是就等于告诉小青那狐狸精勾引过自己父亲?所以话虽出口,他却又有些犹豫,吞吞吐吐。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

    “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吸收了那狐狸精关于你父亲的记忆?”小青瞧他忽然面色一变。已然猜到他想到什么,也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不等他接着问出来,已反过来替他开口问道。不过她这样一说,也异于是承认她吸收了胡雪柔的这部分记忆了。

    方慕南的面色不禁有些尴尬。

    小青却已接着温柔一笑,开导他道:“狐狸精天生媚惑,是个男人都难免被她们勾引的。何况是你父亲这样地普通人。你实在不必为此感到羞耻的方慕南有些苦笑道:“我没有感到羞耻了,只是心中自以为保护很好的秘密忽然被人窥破知晓,难免有些不自在罢了。”他确是多少有些不自在。不过这话也是有些掩饰。对于父亲被胡雪柔那只狐狸精勾引。他也确是为此多少感到有些耻辱的,这也是他不愿把这秘密告诉他人的最大原因。

    “我们看电视吧!”小青欣喜一笑,说罢已用念力将电视机打开,然后拿过了茶几上的遥控器选择频道。她自十年前阴神能够逃脱后,十年游荡观察下来,对于现代地一些东西早已多少有些了解,电视早已知是做什么地,也知道如何操作使用。现在吸收了胡雪柔的记忆。更是了解加深。操作熟练,丝毫看不出来她是第一次用。

    见小青转了话题。将父亲的事轻轻揭过,不再提及,方慕南多少自在了些。微笑应了声,提起兴致来与她一起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外卖送到。他们点的饭菜多,饭店干脆派了辆车直接一起拉来。但进门后见到屋里只有两个人,不免有些讶异,但也没有多问。他们只负责送外卖,哪管人家有多少人吃。而且现在人少,不代表待会儿就不会人多,说不定只是人还没来齐。再说了,开饭店的哪还会怕人吃的多,吃地多挣的更多,他们送的也是一样。

    对于小青穿古装,他们也没多少讶异,只以为是人家喜好或是工作需要。反倒对于小青地美貌,他们有些难掩惊艳,再加小青一身古装,送外卖地三人直以为她是什么拍戏的电影明星。只是看来看去、想来想去,却总是对这张脸孔没有什么印象,好像不曾在哪部电视剧或电影里见过,也不曾在各类媒体上看到过。

    三人轮流上下来回将全部饭菜搬完后,一起下楼的途中忍不住一起探讨,互相询问,看有谁是否知道这位漂亮女明星是哪个。但一番探叹后,却仍是毫无结果,最后一人道:“我看可能是刚出道的新人吧,咱们回去上网搜搜说不定能找到!”

    其余二人点头称是,又一人道:“就凭她这么漂亮,将来肯定能成大腕。咱们能有幸一见未来的大明星,今天倒也真是走运。”

    另一人表示反驳道:“那也不一定,光凭漂亮有什么用,最多就一花瓶,最重要还是得看演技。”

    “女星只要脸蛋漂亮身材好就够了,要什么演技,只要敢脱,保准一脱成名。你不看那谁……”三人接着聊下去,逐渐转而去探讨了某些女星的成名事迹与八卦绯闻。

    对于三人关于小青的讨论,方慕南与小青并不知晓,他们并没兴趣以神通法术偷听三个送外卖的谈话,也不至闲极无聊到去做这种无聊透顶地事。送走三人出门后,他们就立即拿出了碗筷开吃。

    小青确实言出不虚,也没有夸口,要吃地话果直还是能吃不少。这满满的一大桌饭菜,除了方慕南今日高兴、心情好带动胃口好多吃了一碗饭后,剩下地则全部进了小青的肚子。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方慕南还是不禁对小青的饭量咋舌。

    不过小青虽吃的多,却并没有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而是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动作也优雅美观,尽显淑女风范。但她动作虽看似慢,实则却很快,等方慕南慢腾腾地吃完后没多久,她便也已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怎么样,饱了吗?”看着小青吃完最后一粒米。轻轻放下碗筷拿起张餐巾擦了擦嘴。端起面前茶杯喝了口茶,方慕南咋舌地扫了眼桌上所有空着的饭盒问道。

    “还行吧,差不多三分饱!”小青放下茶杯略有满意地淡淡道。

    “呃!”方慕南闻言不由一怔,身子一挺,在沙发上往后便倒。

    小青不禁莞尔。

    “怎么样,怕不怕。养不养得起我?”小青端着茶杯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含笑问道。“养得起,你就是头大象我也养得起。”方慕南坐起身道。

    小青笑道:“你没听说过蛇吞象吗。我的胃口可比大象还要大!”

    方慕南道:“那也没问题。放心吧,总归饿不着你的。”

    小青笑道:“你也放心吧,其实我只是饿的太久了,缓过这阵后平常也不会吃太多地。”

    “呵呵!”方慕南笑了笑,重新打开电脑笔记本,连上网,打开个购物网站地网页,道:“该给你买几件衣服了。来。过来选一选!”

    小青道:“倒也不用着急,那个狐狸精的储物戒指里不是有许多衣服吗。先拿来穿就是了。对了,你没扔吧?”

    “没有。主要你不嫌就是了!”方慕南说着已从福寿玉佩里将胡雪柔的那枚储物戒指拿了出来。接着又将里面所有的衣物全部腾了出来,还有鞋子、皮包、首饰、化妆品等等,凡是女人用到的东西全部清空取了出来。客厅里还空着的地方立马被这些东西全部占满,首饰、化妆品、皮包等物也堆地茶几、沙发、矮柜上满是。

    里面的那一堆现金钞票他则早已拿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当了自己的来用,眼下这处房子与市区另外一所房子地房款都已用这些钱结清。欧元、美元等外币他没动,也没有兑换。这堆钱光人民币就老够花了,外币实在不需动用,留着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到国外时可以用,那时候便不需麻烦兑换了。

    小青转眼瞧了一圈,探手抓过沙发旁地一件上衣看着,嘴里笑道:“我嫌什么,我又没有洁癖。再说她这些衣服大多都是新的,许多买下来根本就都没有穿过,好多都还是名牌,扔了实在可惜。”

    方慕南笑道:“想不到你倒还挺节俭!”

    小青道:“当然了,难道你以为妖怪就不知节俭的吗,我以前可是帮着姐姐管家呢!”她说着已站起来去挑选衣服。

    方慕南笑道:“是,青儿持家有道!”他这句话学足了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里白素贞的语气。最近好几个电视台重温经典,都有在放这部电视剧。他有时找不到什么好的电视会看上几集,而且他刚刚跟小青看电视时便还有看,因此倒是学的很像。

    小青听了也是不由笑,她手里正拿了件衣服在身上比着,忽然也学着电视里白娘子的语气道:“官人,帮我看看这件衣服怎样,好不好看?”她不但语气学的像,竟连声音也是学得十足相似。

    方慕南不禁心道:“想不到小青还有这手本事?”想罢,他转而学着电视里许仙地口气道:“好看,我娘子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说罢两人都已是忍不住一起笑。

    两人笑闹一阵儿,方慕南帮着小青挑衣服。小青随挑随试,也不避着方慕南,当场就脱衣换穿了起来。可惜胡雪柔这些挂衣服地衣架都有到人下巴处的高度,下面衣服一挂再加挂地紧密却是将方慕南的目光挡的严严实实,小青站在里面换其实并不虞春光外泄。

    方慕南也没用神念偷窥,要知小青可是高手,万一被她察觉抓个现形可实在够糗。若如此还不如直接大胆的拿眼去偷看,明目张胆的被骂也好过偷偷摸摸的被抓。

第二十八章 男女有别

    坐在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品着一杯饭后香茗,透过宽阔明亮的玻璃窗望着外面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川梭,乔依的视线忽然间变得有些模糊,双眼的焦点不知何时移到了玻璃窗上,透亮的玻璃上不知为何在她眼中浮现出了方慕南那张懒洋洋的笑脸。[阅读文字版,请上]

    而再定睛仔细看时,那玻璃上的方慕南影像便又消失不见。玻璃只是块擦得干净透亮没有丝毫污点的玻璃,毫无异常。她心中叹了一声,知道又是自己思念太过失神恍惚出现的幻觉。

    离那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三天了,三天来方慕南不但从没来找过她,甚至从没给过她一个电话。似乎说好的一夜风流就是一夜风流,但那天明明说的只是过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不是过后就此断交,互不来往,像以前、平常那样有时通个电话、吃个饭也还是可以的嘛?

    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有些生怨。却忘了以前、平常的时候方慕南也是很少找她给她打电话的,三天没联络那是常事,就是三个星期没联络那也水奇怪,而且从来都是她主动去联络他的。仔细想想,似乎相识以来,方慕南真就从没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他对我一直都是无情的吗?”她心中忍不住这样问,有些苦笑,有些哀叹,有些悲伤,不禁地就想要掉泪。她极力地想要忍住,但泪水却已不受控制地流下面颊。

    “小乔,你干吗哭了?”坐在对面的珊珊瞧到她突然流泪。不禁一惊,连忙关心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的小说情节来!”乔依回过神来。连忙擦掉脸上眼泪,强自笑了笑向她表示自己很好,然后扯过一条借口来。

    “什么小说这么感人?”珊珊狐疑地看着她。对她找地借口很是怀疑,但还是顺着她话好奇地问。她不知道乔依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看得出乔依这两天很不对劲,心情不好,而且经常发呆、走神。xx但问她又不肯说,想帮她也没法。

    乔依道:“琼瑶的。”

    “晕!”珊珊忍不住翻了翻眼皮,一副要绝倒的样子,抚手拍额大叹道:“小乔,我不得不说你实在太落伍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看琼瑶阿姨的小说!”

    乔依喝了口茶,笑道:“重温经典吗!”

    珊珊无奈地再叹,没有接话,只余叹气。[阅读文字版,请上]

    乔依放下茶杯,看了看时间,又转头望向窗外,心中也是叹气。方慕南现在地表现就是他平常、正常的表现,就像她说的那样,事情过后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她自己却做不到,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影响已经产生了,怎能还真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虽说付出了不求回报,但她总是忍不住地想念对方。想念了就想见,他们就在同一个城市,离的并不远,但女性地矜持与心底的不自信却让她鼓不起勇气主动去找他。而且她那日虽然说是那样说,但心底里总还是不免存些期待。希望他能对自己多关心些。但他却真的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都不知该说他是太老实呢还是要说他太无情?

    她不怕付出没有回报,也不怕得不到结果。却只怕自己在对方心中毫无位置。方慕南一天天的对她毫不问讯,她的心就一天天的忍不住失落,仿若跌落无底的深渊。三天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对她来说却不啻于三年、三十年般漫长,尤其越靠后,每过一秒都仿佛是种煎熬。

    以前方慕南一直对她如此,她也并不觉如何,但现在这件事发生了,她地心境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那只是表面强装的,心中真的很难。

    有些话说说容易,但要做到真的是很难。

    “我不委屈。喜欢你并不是委屈,我只觉着是幸福。有些人所求并不多,对他们来说,单相思也是种幸福。他们付出却不求回报,只要能默默守护着自己付出地这份爱,他们就会觉着满足。”

    想起自己那日说过的话来,她现在只觉是在自我安慰。她不幸福,不满足,且很委屈。她整日患得患失,很想鼓起勇气来走到他面前当面问他,但却又很怕知道答案。尤其怕得到的是她不想得到的答案,这让她更是缺乏勇气与自信。

    “自己说了不后悔的,又缘何伤心,怨得谁来?”

    杯中的茶水似泡得久了,有些苦涩。她心中苦笑寂寥地叹了一声,慢慢品味着这苦涩喝尽,放下杯来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向对面珊珊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上班吧!”

    “嗯!”珊珊也看了下时间,然后点点头,将手中杯里的果汁喝完,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买单。

    乔依开始收拾自己东西,手机刚装到包里忽然又响起来。她一听手机铃声便是不由面色一变,随即一扫满脸愁色激动、惊喜地连忙掏出来接听。她知道,这是方慕南打来地。

    她为了能第一时间得知是方慕南打来的电话,特意将方慕南的来电铃声设成与她常用铃声不同的,所以她一听之下不需看便能知道。果然一接,电话那边传来的正是方慕南那懒懒的熟悉嗓音,“喂!”喂!”抬眼瞧到珊珊在场,并且还正好奇加奇怪地瞧来,乔依不想让她瞧破,略压了激动收敛了喜色,尽量表现得平静。

    但尽管如此,方慕南还是能听得出她声音中掩不住的激动与惊喜。闻之忍不住忽地就心中一软,但小青正在旁看着。他却不敢露出什么破绽。只是保持声音地平静,以普通朋友平常问候地口吻问道:“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他这次主动给乔依打电话,却是小青正挑选试衣时突然想起了她这位好友“苏小小”,现在这世的乔依。因此他才打电话给乔依。准备商量安排两人见面事宜。小青与乔依自从在方慕南口中得知对方后,一直都是对这以前地好友、姐妹念念不忘。小青既出来了,这件事自是要提上日程地。就是小青今日一时没想起。他也准备明天打电话告诉乔依“小青出差回来”的消息。

    他这几天一直没联系乔依,却倒不是无情冷酷地这么快就忘了曾共赴巫山**地佳人。要翻脸不认账,而是不知见了乔依或给她打电话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态度。他不知道乔依的想法,也不清楚乔依所受的煎熬,所以他只是想平静地以距离与时间保持冷处理。

    不得不说,这就是男女想法地差异,也往往是误会的来源。直到这一刻听出了乔依在听到自己声音后声音中地惊喜与激动,他才约略猜知了乔依的心情。知道她其实一直期盼得到自己的关心,哪怕只是一句小小的问候。

    “嗯!”乔依转过了头去,以侧面对着珊珊,声音有些发哽。

    她所期待的终于得到了,虽然只是短短的、淡淡的、平常之极的一句问候,并且是在她承受了这么久地煎熬后才得到的,但对她来说却已经够了。她所求的本来就不多,只是希望在他心中能装有自己的位置,哪怕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

    此刻她期盼的终于得到了,但却是高兴的只想哭。她不敢说话。只怕一开口泪水就忍不住流下。

    “小青回来了!”稍顿了片刻,方慕南告诉了乔依这个消息,这也是他这次给她打电话的本意与目的。猜知了乔依心思后,其实他也很想多关心她几句,好好问问她近况的,但小青在旁,却是多有不便。想到这里,他看了眼小青。心下暗叹了口气。

    “嗯!”乔依又“嗯”了一声。有些微愣,这三天她几乎差点儿要忘了“小青”这个名字了。没发生她与方慕南间地事前。她十分期望小青“出差”能快点回来,她很盼与之一见,以求解开自己的梦中之谜。但发生了此事后,她却只希望小青最好永远“出差在外”,不要回来了。但世事偏不遂人愿,小青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回来了,而且回来的出乎她意料的快。

    若放在之前,得到小青回来的消息,她定会高兴,并期待着两人的见面。但现在,她却没有高兴,反是只觉压力。这可是人家的正牌女朋友,万一被小青知道了那件事,她不知自己要如何面对,如何自处了。她此刻都有些担心接下来地见面是否是小青要来摊牌问罪,好在方慕南接下来地话打消了她这最糟糕的假设预想。

    方慕南地声音仍是带着懒洋洋的平静,他问道:“你晚上有空儿吗?咱们晚上一起出来吃个晚饭,到时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有。”乔依平静地回答。如果小青知道了两人间的事,那方慕南的声音首先就不可能这么平静了。所以听到方慕南平静的声音与语气,乔依无论心情与声音也都跟着平静了下来。

    “那就定在楼外楼吧,晚上七点?”方慕南定下了时间与地点,征求她有无异议。

    “好,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乔依并无异议,答应赴约

    “那就这样,再见!”方慕南道别。

    “拜拜!”乔依说罢,先挂了电话。

    方慕南则没挂,按了个键后,又接着立马打电话到楼外楼订位。办理妥当之后,则又给唐诗语打了电话,说是小青今天回来了,要给她正式介绍,约她一起喝下午茶。

    乔依与唐诗语都是要见的,既然如此,方慕南也懒得分开今儿一天明儿一天了,干脆便放同一天办完了事,省得一天一趟的麻烦。两个人,一个下午茶,一个晚饭,时间错开,并不冲突。

    ——

第二十九章 术业有专攻

    方慕南打电话时,小青虽有分心注意他说电话,但并没停下来挑衣服。她分心二用,哪边都并不耽误。但衣服实在太多,她挑的眼花缭乱,等方慕南打完电话后,却也仍是还没挑选好。

    方慕南刚才电话里与唐诗语约好喝下午茶的时间是下午五点,现在才两点多,时间还早的很,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给小青挑衣服也很宽裕,所以他也不着急催小青,就让她慢慢的挑。

    不过要见唐诗语,却是要提前编造好小青的掩饰身份及相关信息,还有两人虚假的相识交往过程。小青的真实身份以及两人相识过程都是不便向人实言相告的,而且即便实话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就像那天唐诗语问起时,方慕南就全部向她实话实说、老实交待了,但她却只当他是开玩笑,半点不信。既然别人不信,那就只能编了,编造捏假个在常理范围内让人能够接受、认可与相信的。而且为了遮掩小青的真实身份以及能够更好更方便地在现代社会生活,编造这些也是必须的。

    但唐诗语并不是这么好骗的,作为商界女强人,她不但聪明得精明,社会经验与阅历也都很丰富。并且编造的这些也不仅仅是为了今日应付唐诗语,骗骗她一个人的,而是要拿来应付所有人的。所以编造出的必须合理且信服,要将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周到,尽量做到没有漏洞。而这。就有些耗费心思与头脑了。

    在能够偷懒地情况下,方慕南这懒人都是懒的动心思与费头脑的。他那天就是懒的费这心思编排谎话,所以才故意对唐诗语实话实说来堵她逼问的。除此外,则还打算要等小青出来后跟她一起商量着编排,这样两人互补结合,才能编的更合理些。现在小青既然出来了。并且还吸收了胡雪柔记忆对现代世界已是大有了解,他干脆就极不负责任地甩手全丢给小青独自费脑筋去想了。

    小青不知他地想法,也没有抱怨,只是淡然处之的接受。她吸收了胡雪柔的记忆。狐狸精更是天生的精明,而且这狐狸精地另一身份和职业还是商业间谍,最擅的就是捏造假身份。她接受了胡雪柔的这一切,再加她本身也是精的成妖的人物,这为自己捏造个假身份对她来说。实在不过是小菜一碟。

    她一边挑选着衣服,一边脑中转着念头,不过片刻就不费什么脑筋地轻松搞定。让方慕南不得不佩服的叹了句“术业有专攻”。人家脑子里毕竟是装着个超级间谍的经验与记忆地。

    又挑选了一阵儿,把所有衣服基本都眼过了一遍,试穿了十几身后。小青最后终于挑好选定,选了一件浅绿色的长袖T与一条裤脚微喇叭状的浅色牛仔裤。

    她与胡雪柔身材差不多,试穿过地衣服每一件都很合身,仿佛就是专门给她订做的一般。这两件换上之后,也并不例外地很是合身。松紧合贴的长裤勾勒出她一双笔直修长的**,T也是紧合贴身式的,紧紧包裹着她峰峦起伏的身体,突出着她凹凸有致的优美线条。而在这丰乳翘臀之间。更突显出她那盈盈仿佛只堪一握的一截纤腰。

    有一个形容、比喻女人腰肢纤细、柔美地词语。叫做“水蛇腰”,方慕南觉着用这个词来形容小青地纤腰那实在是再贴切、合适不过了。而且不止是合适、贴切这般简单。他觉着这词简直就是专门为小青量身而造的。不过这词用在小青身上却不能是形容、比喻了,而是真真切切、确确实实地说明、陈述。因为小青这条成精化形的青蛇本就是条水蛇,她的腰肢那自然也就是真真正正的水蛇腰,何需是什么形容、比喻。

    小青一头长发也已解开发髻披散放了下来,黑亮柔顺,长及腰间。此刻从衣着、打扮等外型上看,她已完全是一个充满时尚气息的都市女性,但如果你静下来仔细观察,却还是能够发现她身上那种古典优雅的韵味与气质。毕竟她怎么说都是一个古人,在古代生活的时间也比在现代长许多,像气质这种早已养成的东西是很难遮掩与改变的。

    不过方慕南觉着这种气质并不需遮掩,更不需改变,这是一种独特的内在美,他很喜欢。

    挑罢换好了衣服,小青又接着挑鞋。只是眼看着时间已过了四点,方慕南虽还没开口催,但她自觉地没敢再多耽误的像挑衣服那般大耗时间,眼睛在鞋架上扫了一圈,随意地选了双苹果绿的圆头半高跟漆皮鞋。高跟鞋她虽没穿过,但有胡雪柔的经验在,她也能立即适应、马上习惯。但第一次穿,她还是没敢穿太高的跟,选了半高的中跟。

    其实她也可以选没跟的平底、平跟鞋的,只是初次接触新鲜事物,总是想尝试下以前没试过的。她在古代穿惯了平底的布鞋,所以现在就想试试有跟的皮鞋。以前穿惯了裙子,现在则就想穿裤子。以前衣服多宽松式的衣袂飘飘,现在就想选贴合紧身式的。

    她虽是妖怪,但做惯了人,在人类世界生活久了,却也是不免被染上了些人爱尝鲜猎奇的心理。正是有那么句话不错,“社会就是个大染缸”,就连妖怪在人类社会生活久了,也是多多少少的难免在这大染缸中被浸染,沾染上些人的喜好、习性。

    换好了鞋,小青轻轻一挥手,将剩下的衣服、鞋子以及其它等等东西全部收到自己的储物法器内存放起来。她的储物法器是戴在右腕上的一个翡翠手镯,内里空间虽比不得方慕南得自师父陈抟那里地福寿玉佩。但比之胡雪柔的那枚储物戒指却是要大上许多。

    此时时间已差不多,方慕南见小青上下已全部换好并收拾妥当,起身伸了个懒腰,关了电视,道:“走吧!”

    “走!”小青乖巧地点头,微笑着过来温柔挽上他手臂。

    方慕南请唐诗语喝茶的地方是湖畔居茶室。这家茶室就在西湖岸边上,离他现在住的西湖附近这所房子并不远,甚至很近。但离得虽近,方慕南却并不常去。最近的一次光顾已是在大约三个月前。

    那一次,是唐诗语请的他,并还以他迟到为由罚他为口,要求他在茶室地大厅表演台上借用了表演队的古琴为她弹奏了一曲。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弹的是一曲《流水》,记得那天也是下午。记得出了湖畔居后还下了场暮雨,记得那天沈醉与苏逸雪也在。

    方慕南这样的懒人,记忆力其实并不太好。有些事相隔一两天他就会不记得了,甚至上午发生地事到下午他就会转眼给忘了。但那天发生的事他却记得很清楚,甚至时隔三个月。现在想来也仍觉历历在目。只因那天,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

    那天的前一天他刚刚学会了阴神出窍,晚上则阴神入唐诗语梦中编织送给了她一场美梦;那天他刚刚相识了小青,与她在梦中第一次相见了不久,那时他还不知小青身份;而那天的晚上,他就在梦中第二次与小青相会,并知道了她地身份。

    这些,他都记得很清楚。甚至于记得那天他跟唐诗语坐的位置。他的记忆力其实并非真地那么差。反而是很好,只是有时更多的懒得去记罢了。他记得的都是需要记得地。而忘记的则多是那些毫不重要的普普通通的繁碎琐事。

    湖畔居离的既不远,方慕南也懒的去取车、开车,干脆就与小青直接用走的过去了,也可顺带欣赏下沿途景致。

    走出小区不远,便是西湖。二人走到湖旁,沿岸而行,凉风迎面吹来,带着湖水特有的气息。风吹皱着一湖碧水,带起波光鳞鳞,西斜地阳光照射下,映起碎光点点。

    今日虽已立冬,但一时哪就能见得冬日地萧索败肃,现在唯见的,仍只是秋日地凋零。只是并不见了秋日常有的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天上有些多云,阳光时有被遮住,让天地陷入片刻的灰暗。似乎也唯有这在昭示着是冬日的来临,预示着整个冬日接下来的阴霾与灰沉。

    天公虽有些不作美,但二人的心情却极好,并未受到这多云天气的影响。一路互挽着手,有说有笑,贴挨的也是亲密无间。在任何人看来,这应该都是一对甜蜜、幸福并且般配、登对的恋人。

    唐诗语看到两人时,一时也是这么认为,但随之而起的却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与嫉妒。虽少却又不可忽略,在这一刻她忽然清楚地认知到,她对方慕南的感觉,似乎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有那么些变质了。不再是那样纯纯的男女朋友,而是已有些向男女之情倾斜了。

    唐诗语瞧到方慕南二人时,方慕南与小青也几乎与同时瞧到了她,双方正巧地在湖畔居的门外相撞见。

    说到表情控制、交际技巧,唐诗语早已是达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境界。此刻心中虽是五味杂陈,但面上却是半点也未显露出来,见到方慕南与小青望过来,还向着他二人露出温煦的微笑。只是这笑中,已不免地带了些职业味儿。

    方慕南带着小青走过来,向着唐诗语道:“真巧!你也是刚到吗?”

    “嗯!”唐诗语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过头去仔细打量他身旁的小青,然后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唐诗语!”

    “佘小青!”小青微笑以应,自我介绍了后也伸出手来,代表双方的两只白纤纤素手相握在一起。

    她吸收了胡雪柔的记忆,自也懂得这现代的握手礼节。方慕南那日替她向唐诗语捏造了姓佘,她也只有接受姓佘。否则两人说的前后不一致,那立即就要遭人怀疑了。

    “进去吧!”两人握手分开。方慕南道。

    三人跟着一起走进茶室,大厅中喝下午茶地人不少,一进门扑鼻的茶香便随着空气飘荡而来,让人闻之都忽觉精神一下清爽。

    方慕南扫了一眼,伸手指向靠窗的一桌空位,转过头来向唐诗道:“就那里吧?我记得咱们上次在这里喝茶就是坐的那里。也幸巧今天没人占。”

    唐诗语闻言,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温暖。他们上次在这里喝茶,那已经是差不多三个月前的事了,想不到他到现在竟还记得。而且记得这么清楚,竟然还记得坐哪里。只是她却不知,方慕南之所以记得清楚那天的事,并非是全因为她。但她不知道,所以这并不妨碍她心头涌现温暖地同时又有些小感动。

    想起那天的事。她又不禁地想起那天的前一晚所做的那个美梦以及梦中那场盛大、美丽、浪漫地婚礼。碧海之上,金色宫殿,他驾着七彩祥云来接她。天使在空中抛洒着花瓣,美人鱼在海中奏乐歌唱,还有上帝亲自为他们主婚赐福。

    想来美丽。让人沉醉,她也常常的会想起并心向往之。但这些毕竟只是梦,没有一星半点的真实。

    看了眼他身旁的小青,她心想如无意外的话,他们或许会走进婚姻地殿堂,而这个女人会代替她那场梦中的位置。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深深沉重地叹了口气,再没了什么温暖与感动。只是淡淡道:“好。就坐那里吧!”

    过去坐下,服务员过来请他们点了茶后。唐诗语向小青问道:“小青,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小青温柔甜笑,“你是阿南最好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最好地朋友,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生分的。”

    “阿南!”唐诗语心头不禁有些苦笑,自己都不知多久没这么亲切地称呼过他了。记得小时候也是经常这样叫他的,但不知为什么长大后就更多地喜欢叫他“懒虫”,或是直接连名带姓地叫他了。

    她心中又叹了一声,不知自己今日为什么忽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她没有再多想下去,掐住了念头,含笑向小青问道:“对了,还不知你是做什么工作地?上次我问阿南,他还保秘的不肯跟我说。”她说着,瞧了眼方慕南。

    “哦,没什么保秘的。我是摄影师,跟他一样,都是自由职业,这次出差是去云南拍一组风景照。”小青含着笑,面不红,气不喘地缓缓道出自己早已编造好的信息。

    “这工作倒挺好,还能有机会兼到各地去旅游!”唐诗语略带羡慕地夸奖了一句,转瞧了眼方慕南,却是心道:“他算什么自由职业,他根本没职业,就是一条好吃懒作的米虫!”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暗叹,最悲哀的就是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他这只懒虫。还有眼前的佘小青大美女,真不知方慕南这大懒虫究意是走了什么逆天的超级狗屎运兼桃花运。对,还有乔依,这也要算一个。虽然他们两个一直都坚称自己清白,但她却一直觉着他们两个之间有暧昧。

    这念头转罢,她便单刀直入地向小青问起了他们两个相识交往地过程。她倒要看看,方慕南这家伙究竟是走了什么运道。

    这情节也是早已编好地,小青早已了熟知会于心,唐诗语一问,她没任何犹豫、思索,立时便娓娓讲述起来。说是某日方慕南不知怎么地突然作画心情起来兴致意动地跑到郊外某处写生,而她当时也正好在那里拍照。两人赶到虽有先后,但却巧的选中了同一处地方。

    由于职业相近,郊外撞见,两人空暇时便攀谈起来。不想这一聊却聊得非常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绘画与摄影都属美学范畴,在色彩、光感以及空间等一些应用上也都有共通之处。两人各自交换起自己地经验与观点,竟然发现有许多看法都是十分默契地不谋而合,这一来更是聊得越来越投机。最后直聊到日落西山,并且全都忘了各自正事,结果她照片没照完,他画也没画成。

    不过虽是耽误了正事,但能够互相认识对方,两人却都很高兴,当晚就一起共进了晚餐。之后互留了电话,接着便时有出来一起谈天、吃饭、喝茶、一起去某处拍照、作画等等,就这样开始了约会交往。两人兴趣相投、爱好相投,又有共同话题,关系发展得很快,不过一周时间便正式确定了男女朋友的恋爱关系。

    这便是两人相识交往的过程了,小青编得很是合理信服,讲述过程中还穿插透露了自己的家**情况。说自己是江西丰城人,家中独女,父母先后病逝早故,家中已没什么亲人。她上次来杭州其实也是来出差,并顺带旅游。现在结识了方慕南,已打算有意扎根在杭州,从此留在这里发展。

    这些当然也都是她编的,但透露了家**情况,无疑更增加了真实感与可信度。再加她临场发挥地讲述了些细节方面,唐诗语听完后,丝毫没有起任何怀疑。并还热心地说,如果她确定要留在杭州发展的话,自己还可以帮忙给她介绍些工作。

    小青连说不用麻烦,她自己完全可以搞定。天知道,她哪需要什么工作。这一番从头到尾的讲述下来,用时已是颇不短,服务员早已送上了茶具、茶叶等物并为他们冲泡好了茶。

    讲罢这虚构的两人相识交往过程,三人又闲聊些话,眼看着太阳完全落山黄昏消逝夜晚来临。唐诗语看了下时间,提议请二人一起吃晚饭,为小青今日归来接风洗尘。但话未说完,看到二人脸色,立即想到什么地醒悟过来笑道:“对了,小青今天回来,你们小别胜新婚,正该享受晚上二人世界的浪漫烛光晚餐,我搅进去做什么?算了,是我考虑不周,我改天有空再请吧!今晚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面上笑容满面,但这番话说来,肚里却只觉满腹心酸。说罢,便起身告辞。

    方慕南与小青脸色不对,其实是晚饭已经约了乔依,并非是他们要来个二人世界、烛光晚餐。但唐诗语既然误会了,方慕南也懒得多开口解释。而且待会儿小青与乔依的谈话也不方便她旁听,否则倒也可把她一起拉上。

    方慕南没开口,小青也不说。当下只作默认,也没多留唐诗语,跟着结账一起出来,然后又在门外道别,送唐诗语开车离去。

    此时华灯初上,方慕南看了下时间,已是过了晚上六点,但离约好乔依的八点还早。方慕南提议沿着湖岸散会儿步,到七点时再行前往楼外楼不迟。小青并无异议,一切但由他作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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