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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查德唐僧     神捕乱宋txt下载     神捕乱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九十六章 斋饭

    小鱼儿与包黑子来到房间,只见里面陈设甚是简陋,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床薄薄的棉被。一张四方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方丈福林点亮方桌上的油灯之后,让他们安顿好就到大殿旁边斋房里吃晚饭,便告辞走了。

    包黑子走到床边,慢慢坐下,拍了拍床沿,苦着脸说道:“这床好硬,怎么睡嘛!”

    小鱼儿机进来后,回答道: “出门在外,那可就顾不得这么多了!”看着房间只有一张床,道:“额!就一张床怎么睡啊?”

    “同床共枕?”

    “喂,有没有搞错啊,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有没有搞错啊。”小鱼儿可是受不了。虽然21世纪激情四射,但是,对于小鱼儿性别男,爱好女的人,还是接受不了。

    “那好你就睡地板吧。”包黑子自然乐意。

    “喂喂,凭什么你睡床,我睡地板啊,别忘了,你还欠我钱呢?”小鱼儿拉住包黑子道,“作为债主,我有权利享受这床。”小鱼儿说完就准备躺床上。

    “小鱼儿?!”忽然之间包黑子竟然一把抓住小鱼儿,厉声道:“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身为大人的我,有这个权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小鱼儿推开。

    小鱼儿恶狠狠的瞪着包黑子的后背,该死的包黑子,你给我等着。

    “看你无三两肉的份儿上,就让给你。”说完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包黑子躺在床上问道。

    “我总要借床被子或者席子吧?”小鱼儿怨言道,跑到外面找方丈要了一床被子,说是天冷,一床不够盖的,虽然山里气温较低,但一床棉被已经完全能够御寒了。

    看样子这寺庙以前经常有旅人途径此地,又或者以前僧侣不少。所以准备的被子倒也不少。老方丈也不多问,拿了一床给了小鱼儿。

    由于下了雨,地上显然很潮,小鱼儿又不得不找来干草扑在地上,再加上席子差不多了。办好之后,小鱼儿迈步出门口问道:

    “你去吃饭?”

    “哦,倒是五脏六腑有点儿饿。也不知道这里的斋饭怎样。”

    “哪里来的那么讲究,难道还搞出山珍海味?”小鱼儿不屑道。

    两人一起来到大雄宝殿,只见郑山来到大雄宝殿释迦牟尼像前磕了三个头,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吊铜钱。恭恭敬敬投进了善缘箱里,算是他们的饭资。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陈云夫妻见了,捐了两吊铜钱。小鱼儿看看自己包里还有一吊钱,就投了进去。

    虽然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可到底也是吃五谷杂粮的,离不开吃喝,这方丈在一旁忙合什谢过,虽然他说不上见钱眼开,但看见施主捐了香资。却还是很高兴呢。

    众人进了大雄宝殿一侧斋房,里面有一张长条桌子,能坐下二十来个人,想必是以前这寺庙香火鼎盛僧侣众多的时候。僧侣们吃饭用餐的时候用的。此刻香火凋零,只剩下这长长的饭桌还孤零零留在这里。

    饭桌上已经摆上了几大盘菜,都是些青菜豆腐之类的,米饭一大木盆。倒还算白净。

    众人分别落座,此时已是深夜二更天,大家肚子早就饿了。

    这时。从斋房外进来一个小和尚,大概只有十五六岁,长得浓眉大眼,白白净净的,倒有几分帅气。抱着一大叠土碗,挨个给众人放下。放到陈夫人面前时,陈夫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吃吃一笑:“小师父,法号如何称呼啊?”

    那小和尚一只手被陈夫人握住,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支吾道:“小僧……小僧法号慧通……”

    “会捅?嘻嘻嘻嘻,”陈夫人一手掩嘴,格格娇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拖长了声音,甜腻腻低声道:“会捅小师父,你这身子骨倒挺结实的,何苦在这深山老林里苦修呢?不如跟姐姐下山还俗,在姐姐店铺里做个小伙计,将来姐姐给你娶上一房媳妇,那不比在这强上百倍啊?”

    小鱼儿心里嗤地一声笑,看来,这陈夫人的爱好是招觅些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到店里当伙计,不过,不知道是当伙计呢还是当粉首,自己都差点掉进她的胭脂陷阱里。

    慧通连耳根子都羞红了,一双眼望着怀里的土碗,哆嗦着说道:“女施主说笑了,小僧……小僧已经是方外之人,如何能再留恋凡尘俗事呢……”嘴里这样说着,眼角却不由自主瞟了一眼陈夫人高耸的胸脯。

    这一眼不仅被对面看热闹的包大人与小鱼儿敏锐地捕捉到了,当然更逃不过陈夫人一双狐媚眼睛,她依旧握住慧通的手,吃吃娇笑,故意挺了挺胸脯,眼波流转,给小和尚放了一个电。

    小和尚慧通自幼在这深山密林里出家,本来古井不波的,可到底是青春年少,正是对男女之事想入非非的年龄,哪里经受得住这等人世间第一大诱惑,被陈夫人这一电,全身酥麻,右手一松,怀里的几个土碗当啷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方丈福林道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陈夫人这才格格笑着放开了他的手,慧通看了一眼师父,正望见他严厉的眼神扫了过来,更是慌乱,急忙蹲下身,匆匆将碎碗收拾了,站起来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眼角还是忍不住飞快地瞟了丰乳细腰的陈夫人一眼,惹得陈夫人笑得更欢了。

    不一会,慧通重新拿了几个土碗回来,分给了剩下的人,这一次陈夫人大概戏弄慧通已经够了,没再为难他,一双狐媚眼睛不停地在对面的翩翩公子张禹脸上身上游荡。

    开始吃饭,张禹埋着头不看陈夫人,陈夫人却娇滴滴对张禹道:“张公子,奴家够不着你面前的那碗青菜,你帮帮奴家,好吗?”那声音糯得简直让人骨头都要酥了。

    陈夫人身边的陈云忙道:“娘子,我来给你夹!”刚伸出筷子,陈夫人哼了一声,用筷子在他手腕上敲了一下,扭头对陈云道:“谁叫你了,好好吃你的饭!那么多饭菜还塞不住你的嘴?”

    陈云尴尬地缩回手来,不过,好像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埋着头扒拉着饭。

    站在陈夫人身后伺候着的小丫鬟秋菊上前一步,弯下腰低声道:“奶奶,奴婢给你夹,好吗?”

    “滚一边去!”陈夫人回头呵斥道。

    秋菊赶紧闭嘴,退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啼哭

    陈夫人这才慢慢扭回身,一双狐媚眼睛一个劲往书生张禹脸上身上扫着,浪声浪气唤道:“张公子~!好不好嘛~?”

    “哎,书生就是身子弱,端碟盛饭这样的活儿,还是让我来做吧。”小鱼儿出面解围道,上前拿起那陈夫人的碗说道。

    陈夫人闻声,回头,狐媚的眼睛盯着小鱼儿,道:“倒是张小哥哥会疼人啊。”

    “哎。”小鱼儿笑道:“在下就是老黄牛的命,劳碌的低头埋头苦干。”

    “哦,”陈夫人顿时舍弃了书生张禹,顿时张禹松了一口气,向小鱼儿投来感激的眼神。

    陈夫人问道:“老黄牛可是很会耕地的哦。”

    小鱼儿双手端起那碗青菜,站起来俯过身去放在陈夫人面前。说道:“那是当然,我可是耕地小能手。哈哈~~~”意味深长的坐回到原处。

    陈夫人吃吃笑着,“我家倒是没有地。”看来这陈夫人的口味喜好那些白白净净的一身小生模样的人。而小鱼儿习武炼身而是一身古铜色。有点儿阳刚之气。这样的人对于陈夫人来说很难驾驭。

    所以陈夫人将目光投射在书生张禹身上,眼波火辣辣望着翩翩书生张禹,夹了一夹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品尝着,充满暧昧地吸吮着那青菜,让人感觉她仿佛正在有滋有味地吸吮着他身上的某个部位似的。

    书生张禹微微抬眼看了陈夫人一眼,见她这暧昧的动作,脸上不由微微一红,忙低下头。

    陈夫人这才娇笑着将那青菜吞下,伸出莲藕般白嫩的手臂,夹了一块豆腐,送到书生张禹面前,甜腻腻道:“公子来。奴家给你夹块豆腐……”白藕般的手臂与嫩滑白净的豆腐交相辉映,让人浮想联翩。

    书生张禹英俊的脸庞已经涨得通红,扫了一眼其他人,脸色一沉,将碗重重在桌上一顿:“张某已经吃饱了,各位慢用!告辞!”呼地站起身,一撩衣袍,跨出长凳,快步出了斋房。

    “他不是你的菜。”小鱼儿微微一笑道。

    陈夫人夹着那块豆腐愕在当场,旁边的陈云急忙端着碗伸到她筷子头那块豆腐下。陪笑道:“娘子,给我吧,我喜欢吃豆腐。”

    陈夫人松开筷子,豆腐掉进了陈云的碗里。陈云缩回碗,有滋有味吃了起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坐在小鱼儿与包黑子旁边的商贾郑山打哈哈圆场,望了一眼陈夫人脖颈上挂着的一串珍珠项链,轻轻咽了一声口水,笑道:“夫人这串项链真是名贵。肯定值不少钱吧?”

    陈夫人一听,顿时将刚才的尴尬抛开了,嘻嘻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脖颈上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珍珠项链。说道:“是啊,这是我们陈家的传家之宝,是我奶奶留下来给了我娘,我娘又给了我。值一千两纹银呢。这珍珠项链我从不离身。连洗澡睡觉都舍不得脱下来。”

    郑山又悄悄咽了一声口水,站起身俯身过去瞧了瞧,啧啧连声道:“我跑买卖这么多年。这项链首饰也过手了不少,这么精美的项链,那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啧啧,你们看这珍珠,一颗颗圆润剔透,一般大小,啧啧啧,真是稀世之宝哦!”

    陈夫人更是得意,伸手轻轻摸了摸项链。

    包黑子对郑山那贼眉兮兮的样子看着很不舒服,冷声道:“陈夫人,江湖险恶,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你戴着这价值不菲的项链招摇过市,就不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陈夫人不愿见包黑子这黑炭头,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呢?我都戴了好多年了,也没人抢没人偷啊。”

    郑山听出了这黑炭头有点针对他的意思,也反唇相讥道:“包公子提醒得是,陈夫人须防有人动了坏心眼,贼喊抓贼呢。”

    “哈哈,包公子家里可是金山银山,区区的百两,焉能放在眼里。”小鱼儿说道。

    “闭嘴,吃你的饭。”包黑子瞪了他一眼,似乎这做实了他就是有钱人——土肥富。

    郑山眼睛迷城一条线,也不知道他心理打着说明主意。

    正在这时,就听到寺庙后面传来婴儿的哭声:“哇……哇哇……”

    在这静静的黑夜里,在杳无人烟的深山古寺后面,竟然有婴儿哭泣!婴儿的啼哭本来应该让人感到温馨的,可此刻听来,却满是凄厉!

    这时,一阵冷风从窗户透了进来,吹得长条桌子上的两盏油灯迎风摇曳,更吹得众人后心一阵的发凉。

    陈夫人一把抓住了她老公陈云,紧张地缩在他身后,颤声道:“是……是谁的孩子……在寺庙后哭?……”

    虽然陈夫人对入赘陈家的陈云十分的看不起,多次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但真正遇到危险恐怖,还是不由自主将自己的夫君当作依靠。

    陈云顿时有了男人的自豪感,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在她手腕上拍了拍:“别怕!有夫君在呢!”

    方丈福林站起身,走出斋房,站在大雄宝殿里,朝着寺庙后面方向朗声道:“阿弥陀佛!孽障!还不快快离开!”这声音盖过了那婴儿凄惨的哇哇哭泣声。福林的断喝声刚停,那婴儿的哭泣声也停止了,随即,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陈夫人依旧紧紧抓着陈云的胳膊,竖着耳朵听了听,再没听到婴儿哭泣声,这才放开手。

    福林单掌合什走回斋房坐下。

    陈夫人胆小地问道:“大师,这……这究竞是怎么回事呢?”

    “没事……没事的,各位施主放心,鄙寺佛光普照,那些邪恶幽冥是近不了身的。放心就是。吃饭吧!”

    老方丈不说这话倒也罢了,说了这话,更让人毛骨悚然,陈夫人颤声问道:“什么……什么邪恶幽冥啊?”

    “哪里有什么邪恶幽冥?只不过是猫叫而已。”小鱼儿可是以前住的地方,经常一些野猫弃猫发春娇声。跟小娃娃哭似的。

    小和尚慧普煞白着脸摇头道:“不是的,的确是婴儿啼哭……”

    小鱼儿闻声,笑道:“方圆几十里都是深山密林,只有这座破寺庙,根本没有人家,哪里来的婴儿啼哭?”

    “听我师父说,很久以前,有个怀孕即将临盆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就在这寺庙后面的树林里……上吊死了……。发现的时候,那女子歪着脖子吊在树上……,下身全是鲜血……,地上……地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也已经死了……,婴儿的脐带还连在女子下身呢……,从那以后,这寺庙后面就不时有婴儿啼哭……”(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 破戒

    听了这故事,众人都感到毛骨悚然,惊恐地面面相觑,小鱼儿心里也打了个突,强笑道:“哈哈,这鬼故事倒也有趣……”

    慧普分辨道:“不是鬼故事,是真的!我师父说,当时他亲眼看见的,那女子和死婴的尸骨就埋在寺庙后面的树林里。所以那之后,每当月色朦胧的时候,那树林里就经常能看见一个白衣女鬼飘荡在树梢上,抱着一个不停哭泣的血淋淋的婴儿,我都亲眼看见过……!”

    陈夫人脸都吓白了,蜷缩在她老公陈云的怀里,哆嗦道:“别……别再说了……”

    小鱼儿面朝着包黑子问道,“你相信吗?”

    包黑子咀嚼着饭吐出,小鱼儿一副要吐的表情,道:“你恶不恶心啊?”

    包黑子一脸茫然道:“不是说,周公吐辅,天下归心吗?”

    “那是说周公,不是你包黑子。”小鱼儿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相信刚才的声音是婴儿啼哭吗?”

    包黑子道:“我相信”小鱼儿睁大双眼瞧着他,这可不是平常的包黑子,难道撞到脑子之后,真的能看见鬼神?好像有一本书写着包公斗鬼神?又听到他道:“这里有冤案。”

    喂喂,别大喘气好不好,小心噎死你。

    福林长叹一声,点头合什道:“一切皆有因果,善哉!善哉!”

    小鱼儿打了个哈哈:“有啥嘛,不就是一个吊死的女子。死后宫颈产道松弛,胎儿由于重力作用,从子宫中坠落下来。这很正常,有什么嘛。再说了,这深山密林里,各种奇怪的声音多了去了,哪在乎得了那么多。”

    陈夫人哆嗦道:“会不会……那女子真的变成了鬼呢?……”

    “如果真是鬼,那倒好,叫她来找我的包公子好了!看谁吓死谁?哈哈~~~”

    包黑子一脸郁闷。道:“包某吃饱了,先走一步!”包黑子站起身来,迈步出了斋房。小鱼儿也站起身来。迈步出了斋房。

    陈云见方才只顾说话,饭菜都凉了,对他夫人道:“娘子,我叫小师父给你热热饭菜好不好?”

    陈夫人皱着眉哼了一声:“不用了。没胃口!”陈夫人世代经商。家道殷实,就算有时候需要吃斋念佛时,也是大酒楼素宴师傅精心配置的素宴,何曾吃过这等粗食,她到斋房来,就是冲着翩翩公子张禹来的。眼见他都走了,她哪里还有什么兴致,随便扒拉了几口饭菜。便站起身,也迈步出了门。

    陈云急忙跟随着出了门。小丫鬟霁雯这才端上自己的碗菜。也跟着追出门去了。

    陈夫人气呼呼回到房间,扭着身子坐在床边,赌气不说话。陈云哄了她半天,也没见她个好脸色。

    小丫鬟秋菊将自己的饭菜放下,小心翼翼凑上前,说道:“奶奶,您刚才就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奴婢和寺庙里慧通小师父说说,另外给你做点饭菜送来?”

    提到小和尚慧通,陈夫人顿时心中一动:对啊,不是还有一个小伙子吗,虽然是个光头小和尚,但长得还算英俊,与自己相好的英俊少年倒是不少,但还没有小和尚,这深山古寺里,也没啥好玩的,书生也不理自己,倒不如逗逗这小和尚。

    这陈夫人是陈家的独苗,自小被溺爱惯了,我行我素,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陈夫人站起身就往外走,陈云忙道:“娘子,这黑灯瞎火的你去哪里?”

    “我去找小和尚要吃的。你们不用跟来!”说罢,迈步出门。陈夫人在家里说话从来说一不二,不让跟如果跟了,会被家法暴打一顿,连陈云陈掌柜都不能幸免,所以陈云和丫鬟秋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大雄宝殿里。

    斋房里,大家都吃完饭回自己房间了,只有小和尚慧通独自一人正在收拾碗筷,听到门口有细碎的脚步声,忙回过头一看,发现是那个风*骚*无*比陈夫人,不由心中狂跳,忙低下头,慌乱地收拾着。

    陈夫人腻声格格娇笑:“小师父,你一个人不寂寞吗?让姐姐来陪陪你好不好?”

    慧通不敢答话,却也不知道如何答话,只是涨红着脸匆匆忙忙洗着碗。

    陈夫人慢慢走到他身后,忽然伸双臂从后面搂住了慧通,素手在他结实的胸脯上摸索着。

    慧通何曾受过这等待遇,生怕被师父看见,又生怕被女施主的丈夫看见,慌得他胡乱挣扎,差点将那一摞碗碟碰倒。好不容易拼命挣脱出来,满脸通红,连连后退,靠在一根柱子上,哆嗦道:“女施主……这……这可使不得!”

    “小师父别害怕,姐姐不想怎么样,姐姐只是还没吃饱,想麻烦小师父给找点吃的,行吗?”这下子软语央求,只把慧通说得轻飘飘如置身云端一般。

    慧通忙道:“好好……小僧这就去厨房给你生火做饭……”

    陈夫人扭动身姿,把个蜂腰扭得浪来浪去勾人心魄,一直走到慧通身前,吐气若兰,腻声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小师父身上有什么好吃的,给了奴家就成~!嘻嘻嘻……”

    慧通听她淫荡之语,顿时周身血液沸腾,背靠着立柱,退无可退,眼前就是陈夫人高耸的酥胸,几乎要贴到了他的身上。

    陈夫人吃吃笑着,火辣辣的媚眼盯着慧通,故意问道:“嗳!小师父,你们这寺庙里真的闹鬼吗?”

    慧通盯着陈夫人裸露出的两乳之间深深的乳沟,使劲咽了一声口水,不由自主点点头:“是,这里真的闹鬼……小僧到寺庙后面上茅房的时候,就……好几次看见过树林里……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怀里抱着……抱着一个婴儿……在树林间游荡……!她怀里的那血淋淋的婴儿,哭得那个惨啊……”

    啊!陈夫人惊呼一声,扑进慧通的怀里,身子轻轻颤抖着,显是十分的害怕。

    慧通趁势搂住她的细腰,软语温香抱满怀,成熟女人的诱人气息一瞬间便将青春年少的慧通最后的守戒防线击溃了。

    他艰难地咽了一声口水,望了望空无一人的斋房,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慢慢抬起来,哆嗦着往陈夫人乳*峰摸去。

    慧通的手刚刚摸上陈夫人温软高耸的酥*胸,陈夫人便格格娇笑,一扭身,花蝴蝶一般飘了开去,几步外站定了,扭过身来,瞧了慧通一眼:“佛祖就在门外,你就不怕……嘻嘻嘻”

    不经意间陈夫人摸到慧通的胯间,只见他如来棒如此的雄伟,顿时吓了一跳,暗忖,好大啊。心中早就按奈不已。

    慧通被她一挑拨,身上的毛孔扩张,一阵舒爽,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心理哪里还有什么清规戒律,手滑下摸着她的肥臀。

    陈夫人一阵娇声,气息喷射在慧通身上,暖洋洋的。这时候陈夫人道:“小师父,这可是在寺庙里,你要犯了色戒让你师父知道了,就不怕你师父赶你出山门?”

    “我……我不怕……,我去你店里给你当伙计……”慧通色心已经被陈夫人撩拨起来之后,理智已经丧失了,紧紧搂住了陈夫人。双手伸进她衣裙里乱摸,引得她咯咯直笑。

    慧通第一次接触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如此风骚的女子,哪里还能克制得住,欲火中烧之下,就要去解她的裤带。

    陈夫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吃吃笑着:“在这里可不行!要是有人撞进来……”

    “到我……到我房里……好吗?”慧通噘着嘴在陈夫人脸蛋脖颈上乱啃,一边含含糊糊说道。

    “不行!”陈夫人躲闪着慧通刚刚长出胡须的笨拙的嘴,“咱们……咱们到寺庙外面……外面松树林里去……”

    “好!”慧通也知道这里不是办事的地方,停住了手,急声说道:“那我去寺庙后面松树林里等你……”

    陈夫人身子轻轻一颤,想起了刚才听到的那婴儿的啼哭,还有小和尚说的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忙道:“寺庙后面有鬼啊……”

    慧通脑袋已经被欲火烧昏了,就算刀山火海,他也准备往下跳了,但既然风流姐姐害怕鬼,那就最好不去寺庙后面,免得吓着。便说道:“要不……我去寺庙前面右边松树林里等你,从那里能看见寺庙的山门和庙里的灯光,应该不会害怕的。”

    “好啊!”陈夫人眼珠一转,低声笑道,“不过,我害怕我夫君发现,只能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慧通色胆包天道:“好!我先出去等你啊。”

    ……(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 终于还是死人了

    “大人,你说你觉得有冤案?”小鱼儿回到房间,按耐不住寂寞问道。

    包黑子分不清眉毛的上眼皮挑了挑,摸着下巴喃喃道:“一个怀孕的女子怎么可能选择在寺庙里自杀?想自杀也要选择尼姑庵,你说对吧?”

    “对?对你妹啊?!”小鱼儿听到他前半句还像是句话,后半句完全是脑子进水。对,他脑子还真的进水。自杀还选地方啊?

    的确,如果一个怀孕的女子很大的可能是不会选择自杀的,即便是她走投无路。在未来也没见过一个女子因为怀孕而自杀,去医院做个无痛人流就ok了。从医院里出来就和没事人一样。结婚的时候,再做个处女膜修复手术就行。

    “呼,我困了,我要睡觉。”说着包黑子就仰面躺下,盖上被子睡起来。

    是不是没肝没肺的人就这么的能睡能吃啊。小鱼儿看着他摇摇头,不在询问。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几声阴森的婴儿啼哭之声:哇~!哇哇~!又听到大雄宝殿里,方丈福林高宣佛号:“阿弥陀佛,孽障,还不快快离去~!”

    这断喝声音沉猛,远远送出,听到佛号,那婴儿啼哭之声嘎然而止,留下的,只是冷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哗哗声。

    “鬼?”小鱼儿是不信的,于是出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去大雄宝殿问问老和尚。

    “吱吱”另一扇门打开了,小鱼儿与他对了面。瞧清楚是与他同名同姓的张禹,于是出言道:“张公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要不喝两杯?”

    “这里是寺庙?”书生张禹提醒道。

    “知道是寺庙,你不知道有句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小鱼儿嘴里念叨着后世经典名言说道。

    书生张禹初闻诧异,仔细一品。还真有点儿味道,道:“倒是叨扰。”

    于是小鱼儿进了书生张禹的房间,小鱼儿给他斟上酒,道:“你我一见如故,本来有心邀请张兄到酒肆一醉,无奈山高林深,只有这深山古庙,好在小弟行囊里还有几盅上好花雕和一些熏肉之类的下酒小菜,猜张兄也是酒中仙客,特冒昧邀请共谋一醉如何?”

    书生张禹面露喜色。忙道:“那敢情好,只不过……这是寺庙清静之地,咱们在这里喝酒吃肉,会不会有些亵渎神灵呢?”

    “神灵?你说的是刚才那婴儿哭啼?”小鱼儿不以为然吃着手中的熏肉,这种乡下寺庙里的素菜真心不好吃。这肉跟酒才是好东西。

    “怎么?你不害怕?” 书生张禹试探的问道。

    小鱼儿咀嚼着道:“有什么好害怕的。生前都不能拿人怎样,死后依然不能男人怎样。”

    小鱼儿看着书生连连点头,说道:“咱们要不要将隔壁老何头、郑掌柜和陈掌柜也叫来,一起喝热闹呢?”

    张禹脸色一沉,嗤地一声冷笑:“倒是包公子饱读诗书的样子。可以。而郑、陈商贾白丁,岂能与我等共桌吃酒。”

    小鱼儿心想,这翩翩公子倒是自视清高,不过。古代文人都是这德性,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吧。

    “包公子旅途劳累早就睡去了。”

    张禹客套了两句,两人一起举杯干了。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闲聊着,倒也舒坦。半个时辰过去了,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喝掉了两三盅酒。

    张禹笑道:“小弟内急,上个毛房。”

    小鱼儿有些微醉,笑道:“张公子,当心哦,那毛厕后面树林里,有一个怀抱婴儿的白衣女鬼,当心她抓你去给那孩子当免费老爹,哈哈哈。”

    张禹也跟着哈哈大笑:“真要那样,倒也好了,张某正好尚未娶妻生子,这一下可就两全了。哈哈!”说罢,摇摇晃晃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有点儿喝大了,外面凉风一吹,胃里不由一阵翻腾,捂着嘴摇摇晃晃冲到屋角,弯下腰扶住墙干呕起来。

    他擦了擦嘴然后继续的往茅厕,仗着醉意恰有一副武松打虎的气势。脱下裤子就撒。

    “吱吱”,收拾一番之后,出了茅厕准备回屋与小鱼儿再大战几百回合。

    “嗯?”忽然一阵怪风吹来,大有一阵怪神乱力的的情形,张禹向前一瞧,好像白晃晃的一片,到没有瞧出什么。上前一抹。

    “啊?!!”一阵尖叫。书生张禹一下子惊醒过来,看着面前的一女子急匆匆的跑走了。这时候他的酒也醒来了。他手里拿着竟然是一双脚,顿时吓的他冷汗直流,抬头一瞧,只瞧见白色之下则是长长的舌头。

    小鱼儿准备去看看郑掌柜和陈掌柜,就在这时,就听到古庙后面茅厕方向传来一声惊恐万状的女子的呼喊声:“啊~!不好了!少奶奶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小鱼儿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少奶奶?不就是陈夫人吗?这里唯一一个有身份的女人。而且比较的淫荡。

    陈云已经听出那呼叫声是他的丫鬟秋菊,惊呼了一声:“娘子!”转身奔去。

    小鱼儿紧跟其后,只见陈云抓住秋菊的双臂道:“少奶奶怎么了?” 小丫鬟秋菊面无人色,正站在旁边,浑身发抖。

    秋菊乱神道:“我看见张公子在......”

    “到底怎么了?”

    “我只看见张公子抓住少奶奶~~~”

    住在一旁厢房的老何头和郑贺掌柜也听到了呼喊,披上衣服出了房门,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正在这个时候,张禹摇摇晃晃进来,看着一干等人瞧着他。身上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是不是掉进茅坑里了,身上一股酒味儿。

    “到底怎么回事?”

    张禹精神恍惚不知道说什么好,小鱼儿跑到了茅厕,老何头和郑掌柜互望了一眼,拔腿就往厕所方向奔去。

    小鱼儿冲了进去,借着窗户外透进的星光,朦朦胧胧看见一个女子,被一段麻绳吊在厕所一根横梁上,绳结在脖颈左侧,压迫她的头部往右侧偏斜,歪着脑袋吊着,两脚离地一尺来高,裤子被褪到脚踝处,露出**的小腿,下身被衣裙遮挡,从裤子褪下情况来看,应该是**的。

    他急忙冲上去抱住那女子的腰腿,往上抬起,希望能缓解上吊女子颈部的压力,同时仰头一看那女子脸庞,果然正是陈夫人。

    正在这时,陈云已经赶到,悲呼一声,也跑过去抱住陈夫人的腰,不停喊着娘子,哭泣摇晃着。

    小鱼儿怒道:“你别乱摇。”顺手一刀将梁上的绳索砍断,陈夫人应声落了下来。

    正好迎面遇到闻声赶来的提着灯笼的方丈福林等众人。小和尚慧通一见陈夫人吊死在厕所房梁上,顿时吓得差点坐在地上,惊恐叫道:“鬼!是那女鬼!……是那女鬼索命来了!”就在这时,就听到厕所后面松树林里,隐隐有婴儿的哭声传来,很轻,象是哭诉,又像是得意的笑。

    众人见那吊死的陈夫人,已经惊恐万状,又听到那婴儿隐隐的啼哭声,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小鱼儿立即提气吼叫一声:“吼!!”顿时震的山摇地动。众人脑海之中一阵眩晕,不知道何声如此的巨大?(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 谋杀

    今天晚上加班,一直到21点,实在对不住大家。工作上很忙,请大家多多担待。不过今天晚上又剩一顿饭钱。

    小鱼儿听到这种鬼哭狼嚎,本来就心中郁闷,立即提气吼叫一声:“吼!!”则犹如讯雷疾泻传出数里之外,令人肝胆剧烈,心惊胆战,毛骨悚然。一声长啸,众人脑海之中一阵眩晕,不知道何声如此的巨大?

    福林心中一颤,佛门狮子吼?这……然后双手合十紧张念叨:“阿弥陀佛。”众人这才从眩晕的醒来。

    小鱼儿厉声道:“大家都站在原地不要动。”众人好奇的看着小鱼儿,看他想干嘛?

    “你要干什么?”陈云伤心的问道。

    小鱼儿道:“我是捕快,你娘子身上有很多的疑点。”

    “这?”陈云诧异了一阵。面色上不是很好看,毕竟名义上她是他老婆。让外人碰,有点儿……

    “你不希望你的夫人死的不明不白吧。在说了,人死是要报官的。”小鱼儿说道。

    “你是?”

    “很不幸,你猜对了,我是衙内。”小鱼儿道。然后对方丈道:“大师,借用一下你的灯笼。”一手轻轻翻开尸体的眼帘,一手将小灯笼举在尸体头面部上方左右移动,陈夫人的瞳孔对光已经没有反应,用手指将瞳孔挤变形后,不能恢复,说明中枢神经系统机能已经停止。抓起她的手,紧压手指,指端没有青紫淤血,说明血液循环也已经停止。

    他看了一下捆绑脖颈的手法及方式,然后将绳索从中割断。

    上吊自杀与谋杀的区别在于若被人勒死,项下绳索交过,手指甲或抓损;若自缢,即脑后分八字。索子不交,绳在喉下,舌出;喉上,舌不出。

    通过对陈夫人的检查,脖颈处八字交过,绳子在下,舌头出。身体某些部位有一些明显的抓痕。

    “这是一幢谋杀案。”

    “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竟然在山寺庙之中发现了凶杀案件。出门在外都自求多福,哪里还敢惹是生非啊。

    “既然是谋杀案件,那么凶手肯定还在寺院之中。包括你们。所以再没有调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你们都不得离开寺庙半步。”

    “什么?哎哎。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做生意呢?”

    “现在发生了人命官司,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也要官府说了算?”

    “你算老几啊?”

    小鱼儿直接亮出了铁牌道:“抱歉,衙门办案,闲杂人等,待没有排除嫌疑之前,擅自离开寺庙着,斩?!!”肃立一声杀气,让众人都知道这小兄弟说到做到。

    陈云一阵惊讶。没有想到的事情,小鱼儿竟然是捕快,而同为惊讶的事情则是张禹。不过读书人的眼里这些都是贱籍,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小鱼儿向陈夫人的丫鬟秋菊问道:“陈夫人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

    丫鬟秋菊有点儿害怕。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紧张兮兮的样子。

    小鱼儿道:“不用害怕,慢慢说。”

    丫鬟秋菊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侧头看了一眼陈云。好像挣得他的同意。

    陈云道:“看我干吗?张兄弟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的回话。”

    丫鬟秋菊一脸的窘态,道:“夫人吃完之后。回到房间后,觉得肚子饿,就再也没回来。”

    小鱼儿思考着,突然之间问道:“她说过什么?”

    秋菊吓了一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话道:“她说去找小和尚要些吃的。就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祸水东引,这是最佳的跳脱嫌疑的方法。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就这个道理。谁也不想将人命官司扯到身上。

    她的表情尽收小鱼儿的眼底,试探的问道:

    “难道你一点儿不担心?”

    “担心,当然担心了。”秋菊掩饰了一下,似乎不是出自真心,看来这主仆二人并不是很合得来。

    为了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道:“所以我才来看看夫人在哪里。大殿里都找了,没有看见人影。所以我心想,夫人可能内急去厕所了,我就过来这里看看,来这里后,没有想到看见……”

    “恩?”小鱼儿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秋菊有点儿害怕,不想说的样子。旁边的小黑色慧通闻声,惊恐叫道:“鬼!是那女鬼!……是那女鬼索命来了!”

    “鬼你妈的头?”小鱼儿使劲的在他的小光头上使劲扇了一下,清脆嘎巴响。

    “啪”

    然后他朝着秋菊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秋菊紧张的指着书生张禹道:“我看见张公子他在夫人的身旁,拿着她的脚,然后我就大叫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书生张禹,眼神之中透漏出你就是凶手的神色。书生张禹一看这不好啊,紧张道:“你撒谎,你干嘛冤枉啊?!”

    秋菊道:“我没有冤枉你。我的确看见你在我家夫人的身旁,你就是凶手?!”

    “胡说,胡说,我没有杀人。”书生张禹紧张的狡辩道。现在纵然是一张嘴,也百口莫辩啊。

    郑山郑掌柜书生张禹得意笑道:“肯定是你啦,今天晚上的时候,你不就是跟陈夫人勾三搭四的吗?”

    “哎,我哪里跟她勾三搭四的。我是清白的,今天晚上我与小兄弟在吃酒。”书生张禹失声道。虽然有点儿有辱佛门道场,但至少比自己冤死好吧,心理默默祈祷,佛祖啊,我不是存现的,这一切都是小鱼儿搞的鬼,你怨也就怨他吧。

    众人看向小鱼儿,只见他厚颜无耻点头道:“是的,的确一起吃酒。不过,中途之中你尿遁,所以你有嫌疑。”

    “哎,哎,我喝的烂醉,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杀人呢?” 书生张禹看着小鱼儿不站在他一边,狡辩道。

    “也许正是你喝醉了杀了人啊?人喝醉了,什么事情都会干的出来的。”郑山泼油道。

    “你说什么?!” 书生张禹见到有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顿时不顾廉耻,准备揍他。

    “够了?!”小鱼儿厉声制止对方,厉声道:“是不是让我动武啊!”

    那些文弱之人哪里经得起小鱼儿的功力啊,自然老实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验尸

    也许小鱼儿的暴力倾向真的镇住了在场的诸位,场面再一次的平静。

    小鱼儿一一扫过各怀鬼胎的众人的脸面,朝着书生张禹问道:“张公子,将你从房间出来之后的事情,说一下吧?”

    书生张禹为了洗脱嫌疑,将自己的经过绘声绘色的说着,有多少真话,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故事的**迭起等一一俱全。差一把折扇,差一块醒木,差一块手帕。

    他来到墙角儿污浊物道:“呶,这就是我当时吐的地方。看,墙上还有我的手印呢?”

    小鱼儿提着灯笼过来扫了扫,二维码都没有他扫的清晰,果然发现了污浊的痕迹。可能是这书生随手用手擦拭嘴的结果。他看完之后问道:“你说你只是摸了陈夫人的脚?”

    书生张禹道:“那是当然,我从茅厕出来之后,发现有什么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才伸手拨开的。”

    小鱼儿检查了一下陈夫人的脚果然发现了污浊的痕迹,问道:“你进茅厕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陈夫人的尸体吗?”

    书生张禹好像失忆一般结结巴巴道:“可能,也许……没看见。”

    “到底看没看见?!”小鱼儿被书生的结结巴巴搞的有点儿烦,虎目一瞪道。

    书生张禹精神一阵道:“没有。”

    “你进茅厕多长时间?”小鱼儿又问道。

    书生张禹道:“大概10次呼吸。”

    人一分钟呼吸10到15呼吸,也就是说他只是进去了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出来就碰见了尸体悬挂着横梁上。小鱼儿暗忖,如果书生张禹说的是真话的话,那么尸体是怎样会在这么多的时间之内出现在茅厕的横梁之上。这是本案的疑点。

    众人看着小鱼儿陷入了沉思,没有打搅到他。倒是方丈福林合十道:“阿弥陀佛,陈施主,逝者已逝。请节哀。”

    陈云一脸疲倦道:“多谢方丈大师。”

    福林一脸平静问道:“陈施主,老衲想为陈夫人做场法事,不知道可否?”

    陈云道:“有劳方丈大师。”

    于是陈云就将他老婆的尸体报到了大雄宝殿一侧厢房里。小鱼儿见此立马问道:“你先干什么?!”

    “方丈大师要为陈夫人做法事?”

    “法事?”小鱼儿诧异道,这法事可是要沐浴更衣的,到时候陈夫人身上的有用线索都没了。于是他出手阻止道:“不行。”

    众人面色愕然,这……

    小鱼儿厉声道:“我说过,再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碰尸体。”

    “呜呜~~~”陈云懦弱的表现之中有点儿徒劳…..

    小鱼儿道:“将尸体安置好之后,不得任何人再碰尸体。否则别怪在下不客气。”

    “你?!”

    “这还有天理吗?你只不过是一个小捕快而已。”

    “还有人权吗?”

    “我要到衙门里告你去?!”

    小鱼儿冷哼道:“人权?跟我家大人说去吧。”

    “什么?你家大人也在?”

    小鱼儿道:“你们都见过的。”

    “谁?”

    “不会是那黑炭头?”郑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给大人起外号。这可是污蔑朝廷命官啊?要掌掴的。

    小鱼儿道:“有请我家大人出场?!”

    “喔喔~~~”包黑子伸伸懒腰走到大雄宝殿道:“你们吵什么吵,还让不让睡觉啊?”

    眼下发生了命案,这大人也太没有怜悯之心了吧。小鱼儿赶紧上去嘀咕道:“大人眼下发生了一场命案。”

    包黑子这才醒醒眼睛,看着大雄宝殿里躺着一具尸体,收敛了一下,面色忧伤,带有一丝的官威,道:“调查清楚了吗?”

    小鱼儿摇摇头道:“还没有。”接着道:“大人,表明一下身份会更好。”

    包黑子又恢复懒散的表情:“什么身份啊?”

    小鱼儿晕倒的迹象。这家伙的失忆症又开始了,无奈道:“待会儿听我说就行。”包黑子点了点头。

    小鱼儿得到了默许隆重的给诸位介绍道:“这位就是端州的知府包拯包大人。”

    “你可有凭证。”

    “喂喂,这还需要什么凭证啊。全大宋人都知道包大人一脸黑。这么黑的人甭说大宋朝,即使北辽也找不出一个黑。”小鱼儿解释道。“这就是如假包换的包大人。”扫一眼,众位开始迟疑了一下。小鱼儿见之,厉声道:“见到大人,还不跪下?!”

    众人心里一哆嗦。连忙跪下。在古代等级制度还是很严格的。众人匍匐地上。

    包黑子享受众人的跪拜,心中有点儿飘飘然,抖抖衣服道:“起来吧。”

    陈云哭泣道:“大人啊。你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妻子被人杀害,希望大人能够找出凶手。”

    “放心,大人一定会为你招冤的。”小鱼儿旁边解释道,“现在我要进一步的验伤,所以闲杂人等到隔壁房间等着,没有我允许,任何人都不准离开。”

    “我想上厕所?”

    “憋着。”

    “懒驴上磨屎尿多。”

    “你要干什么?”

    小鱼儿道:“为了找到凶手,我要对陈夫人一次检查,我不建议你留下。”见到陈云迟疑,又说道:“放心好了,我们会秉公处理。”

    待众人回避之后,小鱼儿与包大人将陈夫人的裙子掀起,发现裙子里的长裤被脱到了膝盖处,也不知道是她方便的时候自己脱掉的,还是凶手企图**时脱掉的,又或者是为了通奸脱掉的。

    小鱼儿脱掉了尸体的衣裙,取证勘察,尸斑仅仅在四肢末端刚刚出现,颜色很浅,符合垂直立位吊死的尸斑分布。尸僵也仅在下颌部轻微出现。

    绳索是普通的小指粗的麻绳,缢型为侧位,着力点在颈部右侧,绳套为普通活结。缢沟位于甲状软骨与舌骨之间,颈侧面略呈水平位,绕颈项向上斜行,在左侧颈部向上提起,下深上浅,皮革样表皮剥脱,上缘充血。

    索沟只有一道,除此之外,颈部没有发现其他扼掐痕迹或者勒缢痕迹,没有发现用其他方法杀死之后伪装上吊的迹象。头面部淤血、颜面青紫肿胀,眼结膜、颜面皮肤、牙龈粘膜有散在的出血点,口腔流涎。

    对尸体其他部位进行检查,没有发现明显外伤。初步结论是绳索压迫颈部,导致呼吸闭塞并血液循环障碍机械性窒息死亡。

    小鱼儿又对陈夫人阴部进行检验,生*殖*器上并没有损伤。接着,他提取了陈夫人的**内容物,并没有发现污浊之物。说明陈夫人死前并没有性行为。(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而章 继续审问

    小鱼儿检查完尸体之后,回来禀报给包大人。包大人知道了此事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是在装的,脑子又开始犯糊涂了。

    然后默默的看着小鱼儿,还带着浓浓的萌意。小鱼儿自然知道了,谁让大人失忆了呢?这本该是公孙先生的差役,现在由我干,勉强为之吧。

    “现在我要对寺庙的人一一询问,一一排查。所以请诸位配合一下。”小鱼儿对大家说的。

    郑掌柜说道:“查什么查,我看这一定是是鬼怪作怪,陈夫人一定是被鬼索命。”

    小鱼儿见到郑山两眼之光似乎不淡定,于是问道:“郑掌柜,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烦啊?”

    郑山慌张的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害怕鬼怪而已。”

    小鱼儿上前,不带友好的目光盯着他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郑掌柜如此担心鬼怪,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啊?”

    郑山脖颈一横:“你说啥?我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啊?刚才我好好在房里睡觉,听到外面鬼喊鬼叫的,爬起来看看,才发现这骚娘们吊死了,关我屁事!”

    “谁能证明你一个人好好在屋里睡觉?”

    郑山一指车夫:“他可以作证啊,当时他也在屋里睡觉来着。”

    小鱼儿望向车夫:“你能证明吗?”

    “我……”车夫瞧了瞧郑山,说道:“我一上床就睡着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的,中途是否出去过,我睡得很死。我说的是真话,少爷。”

    小鱼儿笑道:“这就对了,郑掌柜,谁能保证你不会趁人家睡着了。偷偷溜出去,趁陈夫人上厕所之际,吊死了他呢?”

    “你血口喷人!”郑山吼道,手指小鱼儿:“我可警告你,你再敢污蔑,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哦?”小鱼儿一声冷笑,慢慢走到他身前,好整以暇盯着他:“郑掌柜,我就污蔑了你了,你要对我怎样?”

    郑山瞪着眼睛。伸手一掌推向小鱼儿,小鱼儿右手闪电般扣住他的右手掌外缘,猛地一拧,左臂竖桥在他右肘部一砸,一招拧掌压肘擒拿,将郑山压贴在地上。抬左脚踩住他后肩,拧着他的手臂,冷笑道:“小样!还敢动手?”这招擒拿干净利落,郑山被制服在地动弹不得。手都要被拧断了,一个劲求饶。

    “哎呦,哎呦,手断了。手断了……”

    小鱼儿听他求饶,这才将他放开,冷笑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否则。我将你作为重要嫌犯,直接判罪!”

    郑山揉了揉肩膀,虽然不敢再顶撞小鱼儿。但嘴里兀自嘀咕道:“我没有杀她……我为什么要杀她呢?”

    小鱼儿冷笑道:“郑掌柜,自打陈夫人一进这寺庙,你的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陈夫人脖颈上那串珍珠项链,晚上在斋房里吃饭的时候,你还特意询问过陈夫人那串珍珠项链的价值。我当时见你瞪着那串项链,眼珠子比那珍珠还圆呢!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心动过。而陈夫人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她脖颈上那串项链,已经不翼而飞了。郑掌柜,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郑山张口结舌,涨红着脸道:“我……只是见她脖颈上那项链好看……,我可没动过坏心思,再说了,这世界上让我动心的东西多了了,难道我都要去图财害命吗?”

    “我现在还没有肯定是你图财害命偷的,不过,你有这样的作案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据,你有重大犯罪嫌疑,所以,在案件没有查清之前,你要敢乱说乱动,我就把你捆起来,明白了吗?”

    所谓强权就是真理,郑山打不过小鱼儿,也站不住理,所以根本没人帮他,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郑山只好点点头,但嘴里还是嘀咕了一句:“反正不是我杀的……,要说嫌疑……在座的每一位都有!”

    “你这句话说对了!”小鱼儿道,“陈夫人在这深山古寺被人吊死,而这古寺方圆数十里没有人家,所以,凶手就在咱们在座的八个人中间!车夫、陈掌柜、丫鬟秋菊、张禹张公子、你郑掌柜,还有方丈福林和慧普、慧通。嫌疑人一共八个!”

    小和尚慧通哆嗦着说道:“还有一个……”

    小鱼儿奇怪地转头望向他:“还有谁?”

    “寺庙后面松树林里的那个抱着婴儿的……女鬼……”

    这话刚说完,一阵阴风吹进大殿,将油灯吹得***摇曳,忽明忽暗。众人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缩成一团。

    坐在门口的慧普急忙起身,将大殿的两扇大门关上。

    方丈福林道了声佛号:“慧通,施主正在查案,不得胡言乱语。”

    慧普双手合十符合道:“是啊,师弟。不要干扰人家办案。”

    慧通急忙合什答应,嘴里却嘀咕道:“我说的是实话嘛,肯定是那女鬼干的。”

    小鱼儿道:“世间根本就没有鬼魂,鬼魂之说,恐怕只是有心人有意散布的谣言,好混水摸鱼,嫁祸给鬼!”

    方丈道了声佛号:“小施主,你这话可是针对贫僧说的?”

    小鱼儿合什道:“方丈大师不必对号入座,在下仅仅是就事论事而已。”

    陈云道:“大人啊,你还是开始侦破调查吧,旁人的话不必理会太多。”

    小鱼儿笑道:“好,要侦破这件案子,首先要确定被害人的死亡时间,由于这个时间非常短,就算从我最后一次见到死者算起到现在,也就半个来时辰,由于时间很短,没办法根据尸体现象确定出准确的死亡时间,只能推出一个时间段,终点就是秋菊见到张公子在厕所发现尸体,起始点则是最后一个人见到死者的时间。在座各位,谁最后一个看见死者?应该是秋菊吧?秋菊,你先说说你最后看见你们***情形。”

    秋菊已经有些吓傻了,说道:“从斋房回来,我和奶奶坐在房里说话,奶奶好像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说一会话发一会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奶奶说他困了想睡,我便服侍奶奶睡了,然后我就也回房睡了。”

    小鱼儿想了想,忽然转头问陈云:“陈掌柜,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陈云身为被害人家属,忽然被小鱼儿查问这个问题,片刻才反应过来,笑道:“我当然是在房间里啊,我和我娘子还有秋菊我们三个在房间里说话呢。”

    “那后来我路过房间的时候,怎么只看见两个投影呢?”

    “你路过房间的时候……?”

    秋菊道:“哦,那个时候我刚刚出去倒茶水了。”

    “哦……”陈云点点头,“那我倒没注意,当时我很困了,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打着盹,也没注意,呵呵,小兄弟只看见两个投影?”他娘子死了,他刚才还很伤心的样子,可此刻已经看不出来了,说话间还干笑了两声。

    小鱼儿心想,他娘子死了,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难怪他心情挺好,点了点头:“是的,窗户上只有两个人的投影!”他两眼直勾勾望着陈云。(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零三章 排除法

    “那就见了鬼了,我明明在屋里,怎么会只有两个投影呢?”

    秋菊道:“老爷,您斜靠在床头,您的投影印不到窗户上的了。”

    陈云道:“是啊?我真没注意,当时我困得很!”

    小鱼儿又问道:“后来呢?尊夫人睡觉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睡了吗?”

    “睡了!不过,我刚睡下没一会,就感到肚子痛——肯定是那青菜豆腐不干净,这个破庙,什么都是破的!——那时候我娘子已经睡着了,我就轻轻起床要上茅房,可想起寺庙后面有鬼婴儿哭,心里害怕,就跑到寺庙前面树林里方便去了。完了之后回来反倒没了睡意,就跑到秋菊房间里和她说话,对吧?秋菊。”

    “嗯,是的。”秋菊的脸有些红晕。

    小鱼儿心想,这两人肯定在房里搂搂抱抱偷情,又道:“那就奇怪了,发现尸体的时候,你好像是从寺庙外面进来的,当时我还叫你过来喝酒。”

    陈云道:“嘿嘿,没错,我和秋菊说了一会话,肚子又痛起来了,又想上毛房,又跑到寺庙前面树林里方便去了。你叫我的时候我刚好方便完了回来。”

    小鱼儿问秋菊:“那时候你在哪里?”

    秋菊道:“我?老爷出去方便的时候,我也上厕所,就发现奶奶吊死在厕所里了。”

    “嘿嘿,你倒不怕鬼哦?”小鱼儿笑道。

    “我……我不敢在外面方便……”

    小鱼儿心想,这倒是,如果有厕所,女孩子还是愿意上厕所的。怕羞是女人的天性嘛,不像男人,公共厕所随身带。

    小鱼儿点点头:“这么说来,最后一个见到陈夫人的是陈掌柜,那时候距离发现尸体大概有半个时辰(即现在的一个小时左右)。还有谁在这半个时辰内见过陈夫人?”

    众人纷纷摇头。

    小鱼儿道:“这么说来。陈夫人应当在距离现在的半个时辰之内被杀的。下面,我要用排除法来发现真正的凶手。咱们都说说自己在过去的这半个时辰都干了什么,有谁可以作证。我既然挑的头,那我就先说。这半个时辰我一直在张公子房里喝酒说话。我去张公子房里,这一点张公子可以作证。”

    “那之后,我一直和张公子在一起喝酒,中途我们两都没有出去过,最后张公子正要出去方便的时候,刚开门出来,就碰见了陈掌柜”小鱼儿转身对书生张禹说道:“我说得没错吧?张公子。”

    书生张禹点头道:“正是。我可以作证,当时小兄弟一直在我房里,在发现尸体之前,都没有出去过。”

    包大人环视了一下众人,突然开口道:“好,这个方法好,既然如此,大人纷纷说出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以便大人我能够明察断案。”

    “是大人。”小鱼儿抱拳道。然后面对大家道:“那么,接下来就是郑掌柜了。”

    “我?”郑山迟疑了一下,“我说了啊,我当时就在房间里睡觉。车夫可以作证啊。反正睡觉的时候看见老何头,醒来的时候也看见老何头,他不愿意为我作证,我也不替他作证。要有犯罪嫌疑,咱们两都有!”

    小鱼儿眼望车夫老何头:“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是否能证明郑山当时在屋里睡觉?要据实说。”

    “大人。我的确不知道他是否出去过,走了一天路,很累,我吃完饭回来,很快就睡了,一直到听到秋菊喊陈夫人死了,我才爬起来,真的不太清楚郑掌柜子是否睡觉,是否出去过。”

    郑掌柜冷笑道:“好啊,你既然不肯给我作证,那咱们两都有嫌疑,把咱们两抓去衙门好了。”

    老何头两手一摊:“我说的是实话嘛,涉及到人命,总不能信口雌黄。”

    包大人道:“行了,这就是说,你们两都没有时间证人证明你们两不在犯罪现场,那好,你们两都归于重大犯罪嫌疑人之列。”

    突然之间,包大人目光如居,转头望向方丈福林:“方丈大师,对不起,您也得说说您有没有证人?”

    方丈福林微微一怔:“我?阿弥陀佛!大人说笑了。贫僧乃方外之人,不杀生乃佛门第一戒,贫僧出家数十载,连荤腥都没粘过边,更别说杀生了,如何能杀了陈施主呢。”

    小鱼儿怎么见到包大人为何单独的盯着方丈大师,难道大人一直怀疑他?这老和尚?于是出言道:“这侦破案件排除法就得一个一个排除,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否则,排除法推理的基础就站不住脚,推理也就没有了说服力。所以,还请方丈大师谅解,说一说这半个时辰,您在哪里?有谁可以作证?”

    小和尚慧普忙道:“大人,我师父自幼出家,严守清规戒律,为什么要杀陈女施主呢?他并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书生张禹也道:“在下也认为方丈大师不可能杀人,他能在这深山古寺里苦苦修行那么久,钱财、女色,都不可能动摇他的皈依佛门的信念,因此,从动机上就可以排除。”

    小鱼儿笑了笑:“动机排除?嘿嘿,有些动机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虽然方丈大师在这破烂的深山古寺里出家许多年,按道理不会因为钱财而杀人。但是,杀人的动机,却不只有贪财和贪色!”

    “那还有什么?”张禹疑惑地问道。

    “多了,比如为了维护佛门清誉,陈夫人风骚迷人,就曾勾引过张公子你啊,说不定也勾引过方丈呢?可能存在情杀或者奸杀啊。还有,她曾在斋房里勾引戏弄过慧通小师父,还与慧通约好到寺庙前树林里苟合。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方丈大师发现了,我说的没错吧?方丈大师?”

    “阿弥陀佛!”福林点了点头,单手合什,口宣佛号。

    “那又怎样?能说明什么吗?”张禹问道。

    “至少能说明方丈对福林寺十分在乎,不愿意陈夫人污了寺庙,所以,保不定一怒之下就此杀人。”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书生张禹苦笑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凶手

    “阿弥陀佛!”方丈福林点了点头,单手合什,口宣佛号。

    书生张禹问道:“那又怎样?能说明什么吗?”

    “至少能说明福林方丈对他的寺庙十分在乎,不愿意陈夫人污了寺庙,所以,保不定一怒之下就此杀人。”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张书生禹苦笑道。

    “离谱?很多杀人动机看上去本来就很离谱,因为杀人本来就是偏离正常人的伦理道德规范的,而凶手的杀人动机当然也会偏离道德规范,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这个动机都算离谱的话,那很多案子都没办法理解了,我就见过很多更离谱的杀人动机,说出来你们都不信!”

    “哦?”书生张禹说道:“那你说两个我们听听。”

    小鱼儿道:“比如以前我们遇到的一个案件,夫妻两个平时很和睦,可就因为他娘子睡觉之前不喜欢洗脚,他夫君说了很多次,娘子就是不听,经常为此争吵。那天睡觉前两人为这件事又一次发生争吵,丈夫一气之下,顺手拿了个镰刀,把他娘子的脖颈割了几刀将其杀死,然后伪装自杀。”

    张禹皱了皱眉:“就为不洗脚就把人给杀了?”

    “那当然!”小鱼儿继续说道:“还有两亲兄弟为了吃炸酱面谁付钱的问题,起了冲动,结果有一人就将另一人杀了?嘿嘿,所以说,有些杀人动机在外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而在凶手看来,却足够引发他的杀人恶念。”

    郑掌柜还是禁不住嗤的一声笑道:“那你是说,方丈就为了陈夫人调戏他徒弟,坏了佛门清修就杀了人了吗?”

    张禹也摇头道:“别的动机有可能,唯独这个动机,我看不可能。方丈出家本来就是为了修得正果,如果他杀陈夫人也是为了维护佛门清誉,杀生可是犯了佛家第一大戒,那他还修个什么佛,出个什么家呢?此动机与彼动机相互矛盾,怎么都说不通。”

    郑掌柜幸灾乐祸地笑道:“对极对极!要说方丈大师因为别的动机杀掉了陈夫人,到也情有可原,可要说是为了维护佛门清誉就杀人,真是怎么都说不通的。”

    小鱼儿道:“我也没说方丈就一定是为了这个杀人啊。”

    郑掌柜讥笑道:“那还为什么?为了女色?为了钱财?”

    小鱼儿厉声道:“听清楚了,方丈大师有杀人的动机。他就有可能是嫌疑犯。”

    众人知道小鱼儿的厉害,不得不闭嘴。

    福林方丈道了声佛号:“贫僧愿意坦言相告,这半个时辰里,贫僧一直在禅房打坐。

    “多谢大师理解!”小鱼儿施了一礼,“那大师这半个时辰里在做什么?可有人能证明您没有作案时间?”

    小和尚慧普急声道:“我能替我师父作证!他每天这时候都要在禅房打坐,一直到四更天才安歇。天天如此!”

    “那今天呢?今天你看见了吗?”

    事关人命,慧普倒不敢乱说:“我……我已经睡了,没……没看见……”

    福林方丈摇头道:“贫僧孤身一人在禅房打坐,并无旁人在场作证。”

    包大人道:“那就是说。福林大师并没有不在场证据,所以,目前依然归于犯罪嫌疑人之列。”

    书生张禹听了,禁不住摇了摇头:“大人。在下始终觉得,将方丈大师列于犯罪嫌疑人,十分不妥。”

    包大人笑了笑没有理张禹这茬,望了一眼方丈:“本大人还有一件事十分好奇。需要向大师查问。”

    “包施主请说,贫僧一定知无不言。”

    “当年吊死在贵寺后面树林里那孕妇,究竟是何许人?与大师可有瓜葛?”

    方丈脸色微微一变。白眉毛动了动,低沉的声音道:“贫僧……贫僧并不认识……只是过路的女子……”

    小鱼儿察颜观色,觉得方丈福林并没有说实话。而包大人微微一笑说道:“方丈,如果本大人猜想不错,方丈应该与这女子颇有渊源。”

    “没有……出家人不打诳语!”福林福林合什道。

    张禹道:“大人,你追究这陈年旧事做什么呢?难道与本案有关吗?”

    小鱼儿笑了笑:“要说有关,当然有关。如果这陈年旧事是方丈大师的一段不愿意为人所知的隐情,甚至是不可告人的隐秘之事,偶然被陈夫人撞见,嘿嘿,难保方丈大师不会杀人灭口!”

    张禹一愕,转头望向福林方丈,只见他依旧低着头,默念佛号,可眼眶上的两道白眉却禁不住轻轻颤抖,显然方丈此刻内心正如翻江倒海一般,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掌柜问道:“大师,包大人所言是否属实?”

    福林福林依旧低着头,沉道:“贫僧与那吊死的孕妇并不相识。大人臆断了……”

    包黑子冷声笑道:“好,既然方丈大师不肯说,那这件事暂时先放下,将方丈大师作为重点犯罪嫌疑人,咱们继续排查。”

    陈云盯着方丈大师道:“还查什么,肯定是我娘子无意中知道或者撞破了这老和尚的丑事,被他杀了灭口,大人你赶紧抓了他!大刑之下,他一定会招的!”

    小鱼儿摇头道:“此事不妥,我家大人一项不喜欢严刑逼供。况且方丈只是有嫌疑,目前尚未证据印证,所以,方丈大师也只是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的嫌疑人而已。还是继续排查吧。”

    小鱼儿接着问小和尚慧通:“小师父,这半个时辰,你在哪里呢?”

    “我?我刚才说了我在睡觉啊……” 慧通眼神有些闪烁。

    小鱼儿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眼:“不对吧?你在哪里睡的?”

    “在……在我禅房里啊……”慧通到底年轻,又是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这一说谎,脸顿时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哦?”小鱼儿笑了笑,“小师父的禅房在哪里呢?”

    慧通指了指大雄宝殿一侧的一间禅房:“在那,我师父禅房的旁边……”

    小鱼儿走过去。推开房门往里看了看,冷笑道:“嘿嘿,小师父床上的被子还叠得整整齐齐的,难道小师父睡觉从来不盖被子的吗?”

    慧通的脸顿时煞白,支吾道:“我……这……”

    小鱼儿猛地转身,盯着慧通冷冷道:“说罢,你是怎么杀死小夫人的?”

    “不不……不是我……!小僧乃出家之人,怎么会杀生呢!”

    “出家之人?”小鱼儿一声冷笑,“出家之人会对人家妇人上下其手?会与人家妇人相约树林相会吗?”

    慧通额头冒汗,低首哆嗦道:“那是小僧……小僧一时迷糊。但那时已经清醒……”

    “那好!”小鱼儿走上前,一把抓住慧通的胳膊,强拉到大雄宝殿释迦牟尼佛像前,朗声道:“既然你声称你已经被点醒,依旧是佛门弟子,那就不能说谎话,现在你当着佛祖的面说说,这半个时辰你跑哪里去了?——提醒你,说谎话将来要下拔舌地狱的!”

    慧通跪在蒲团上。偷偷抬眼望了望佛祖庄严宝相,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急忙低下头。

    “好了,你说吧。你当时究竟在什么地方?”

    方丈福林宣佛号道:“慧通,据实禀告,不得隐瞒!”

    慧通道:“是,我没有在禅房睡觉。我出去了。”

    “去哪里了?”小鱼儿追问道。

    “去……去院子里四处走走!”

    “你撒谎!”小鱼儿冷冷道,“你自小在这古寺出家,每五天就要将寺庙彻底打扫一遍。这里的一砖一瓦你都一清二楚,今晚上又不是什么十五中秋或者月朗星稀,看你这样子也没有什么雅骨,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这时候你跑到院子里散步,岂不是脑袋有病吗?”

    “我……我真是去院子里散步来着。”

    “嘿嘿,散步是没错,只不过不是看风景,而是另有企图吧?”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那你都去了哪里?都看见了什么?有谁为证?”

    “我……我看见……我……”在小鱼儿步步紧逼追问下,慧通的后脊梁已经冷汗直冒,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作答。

    “哼!你分明是去偷窥陈夫人,见陈夫人独自一人上茅厕,企图与陈夫人做那苟且之事,只不过,陈夫人只是故意挑逗戏弄于你,并不真心要与你私通,你见通奸无望,又怕陈夫人告发你,便下毒手勒死了她,然后将尸体悬挂在厕所房梁上,伪装成上吊自杀,为了进一步混淆视听,还故意说是女鬼索命杀的。真相就是如此!对吧?”

    “不……我没杀陈夫人……,我真的没杀她啊!我只是在……在她后窗想……想找机会和她说说话……”

    “不是吧?”小鱼儿冷笑,“你其实没有被你师父点醒,你依旧惦念着陈夫人和你的树林之约,这才到她后窗,想约她出去。对吧?”

    “我……我……我一时糊涂……”慧通到底不善于说谎,被人说穿了心头的想法之后,一时慌了神,也不知道如何狡辩,甚至想不到要狡辩。

    以前陈夫人还活着的时候,陈云低三下四没个脾气,现在陈夫人死了,他胆子也壮了,听了慧通这话,再也按耐不住,铁青着脸走上前,狠狠一脚将跪在蒲团上的慧通踢倒:“你这秃驴!竟然敢打我娘子的主意,还是什么出家人,真是猪狗不如!”

    这一脚正中慧通鼻口,嘴唇也破了,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歪坐在蒲团旁边,话也说不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证据

    陈云还要再踢,包大人挥一挥手,小鱼儿将竖起两指点中了陈云的穴道,“听着,我们大人不希望再次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否则就别怪我们乱用暴力。”

    “好。”陈掌柜满腔怒火的答应道。

    “啪啪”小鱼儿解开了他的穴道。陈云刚被解开穴道之后,就暴起,准备暴揍慧通,

    包大人出面道:“住手?!”当官的身上的气势果然不一样,让人又敬又怕。

    陈掌柜怒火道:

    “还有什么可查的,真相已经大白,就是这秃驴垂涎我娘子美色,逼奸不成,这才愤而杀人。”

    慧通慌忙道:“不……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他嘴唇被踢破,肿起老高,说话含糊不清,忍着痛兀自努力为自己分辨着。

    包大人道:“你把你这半个时辰前后事情都说一遍,我自有决断。”

    慧通含含糊糊说道:“我收拾好碗筷洗完了,回到禅房,坐了一会,便出去……出去找陈女施主……,我偷偷来到她后窗,里面亮着灯,窗户上能看见两个人影,我不敢靠近,但也不想回禅房睡觉,便从旁边围墙缺口出到寺庙旁边,想绕到寺前的树林里,想等等看她会不会来赴约……”

    方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阿弥陀佛!慧通,你屡犯色戒,说明你六根未净,与佛无缘,明天一早,你就还俗下山去罢。”

    “师父!”慧通跪爬几步,来到方丈身前,连连磕头,额头撞着青石板地面咚咚有声,“师父!弟子父母双亡,蒙您收留,出家为僧,寺庙就是徒儿的家。徒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师父慈悲,留下徒儿吧。”

    可无论慧通如何哭泣求恳,福林只是闭目摇头,低声念诵佛经,不再理会慧通。

    慧普上前道:“师傅,师弟已经知错了,师傅还是绕了他吧。”

    小鱼儿心中有些恻然,这惠通到底年轻,面对人生第一大诱惑临身。的确难以抵御,不过,既然没有清净之心,这出家也就没甚么意思了,所以也不相劝。

    慧通见师父将他赶出山门之心已决,留下无望,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慧普再次上前道:“师傅,师弟已经知错了。师傅还是绕了他吧。”

    福林见他哭得伤心,还是忍不住说道:“慧通,你犯色戒,虽然身披袈裟。可你的内心却装满了凡尘俗事,剃光了脑袋又有何用?如果你真心皈依佛祖,就该首先让你的心出家,只要你的心出家了。至于这身体躯壳,在寺庙也好,在闹市也罢。终会修得正果的。又何必苦苦留恋这寺庙呢?”

    惠通听了方丈地这话,这才收了眼泪,可猛然叫他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毕竟心中苦楚,两眼无神跌坐在地上,不知何去何从。

    小鱼儿道:“好了,这出家还是还俗的事情咱们不管,还是回到这件命案上来吧。慧通,你有杀人动机,又没人能够证明你案发时不在犯罪现场,所以,截至目前,你的犯罪嫌疑最大。你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出家,那得看你能不能洗脱这一次的犯罪嫌疑。”

    慧通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还牵连到这起命案中还没脱罪呢,如果不能洗脱自己的罪责,别说出家了,连脑袋都保不住。想了想,把心一横,说道:“有人能证明我不在场!”

    “哦?”小鱼儿有些意外,问道:“谁啊?谁能证明你不在场?”

    “陈施主!”

    陈云一愕:“我?……我给你证明?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又要准备去打。

    “哼?!”小鱼儿冷哼一声。这陈云自然不想被封住哪里。

    “我在树林里等陈女施主的时候,看见了你了的,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只要我说对了,就能证明当时我一直在寺庙外!”

    陈云脸上微微一红:“我怎么没看见你?——我就没去寺庙前的树林啊,你怎么会看见我?”

    虽然陈云及时改口,但前面的话还是泄露了他当时就在寺庙前的树林里。

    小鱼儿转头望了陈云一眼,笑了笑,继续问小和尚慧通道:“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小心地进了树林,果然远远看见前面树林间有个人影晃动,我心中一喜,以为是陈夫人在那里等我,急忙小心翼翼掩了过去,靠近了一看,这才发现,那人影不是陈夫人,而是陈掌柜陈施主。”

    “他没发现你吗?”

    “没有,他正朝着寺庙山门口里张望,而我是从寺庙旁边缺口出去,绕道来到这寺庙前的树林里的。我在旁边,所以他没看见我。”

    “他当时在干什么?”小鱼儿其实已经猜到了,微笑着问道。

    “他……他脱光了衣服,光着身子在一棵树后面,往寺庙里望……秋菊脸色煞白,脸上满是惊恐地望着慧通。

    陈云急声道:“你胡说什么?我……我没有!”

    慧通知道这件事是证明他不在凶杀现场的最好证据,事关自己的脑袋,他可不敢谦虚,一骨碌爬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说道:“我没胡说,当时那人就是你,你在距离山门十多步远的一棵大树下,光着身子没穿衣服,山门里的灯光照出来,我能看见你的脸。”

    陈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抡起拳头恐吓道:“你……你再胡说!”

    慧通后退了一步,举起手臂护住脑袋:“我没说谎,你等了一会之后,好像很失望似的,又穿好了衣服,然后进了寺庙山门里。我也正要进寺庙,就见你从寺庙院子里又跑了回来,兴高采烈的样子,来到刚才的松树林里,又脱光了衣服。接着,我就看见你的丫鬟跟着出来了,和你抱在一起,你们两就在草地上……”

    “你……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陈云吼叫扑向小和尚慧通。

    小鱼儿急忙一把将他拉住:“陈掌柜,慧通的话虽然揭露了你的**,但却能证明你当时不在犯罪现场,他是你的人证,你要废了他,谁来给你做证呢?再说现在陈夫人已经不在了,就算别人知道你与秋菊的事情,又有何妨?”

    陈云本来要拼命挣脱小鱼儿的控制,一听这话很有道理,顿时停止了挣扎。自己与自己的小丫鬟私通,这在外人看来算不得什么,尤其是自己娘子的贴身丫环,本来就是老爷的通房大丫鬟,就是要与老爷那个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以前只是怕陈夫人这个母老虎,现在母老虎死了,也就不用隐瞒了。

    想到这里,陈云道:“好。我承认,当时我的确是和我丫鬟秋菊在寺庙外面的树林里亲热。”

    秋菊听了这话,又是羞涩又是惶恐,听说自己与老爷亲热的时候。这个小和尚还在一旁看免费**戏,又有些气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小鱼儿对陈云道:“虽然涉及到你的**,但事关人命。只好得罪了,有几个问题我想问问陈掌柜你。”

    陈云很大方说道:“没关系,你尽管问好了。”

    秋菊听了这话。眼圈也红了。

    陈云索性搂住了秋菊的肩膀:“今日当着大家的面,陈某不仅要纳秋菊为妾,还要将秋菊填房续弦做我的原配!”

    秋菊身子轻轻一颤,抬泪眼望着陈云:“老爷……这话当真?”

    “当然!那么多人听着呢!回到广州,老爷我要将你明媒正娶接过门,做我的娘子!”

    “嗯~!谢谢老爷!”秋菊抽噎着吸了一下鼻子,满脸幸福望着陈云。

    一旁的书生张禹冷笑一声:“陈掌柜,提醒你一句,你娘子的尸首还停在旁边的厢房里,你就在这里打算着怎么续弦了,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过分?”陈云道:“有什么过分的?她比我还过分好不好?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她又是如何当着我的面戏弄勾引别的男人,包括你张公子。你们只知道我现在做的过分,你们又可曾想过她以前是如何过分的对待我?”

    张禹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那一直闭着嘴不敢说话的郑山这下子却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因为你娘子对你狠毒,所以你杀了她,一来再不用受这奴隶的苦,二来可以娶你的心上人,三来可以全取陈家家产,一石三鸟,好主意啊好主意!”

    陈云脸色一变:“郑掌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希望帮助官府尽早抓住真凶,还我等清白之后明日一早好赶路,我还要忙着去做生意呢。”

    陈云道:“你说我杀了我娘子?嘿嘿,你别忘了,刚才这小秃驴慧通已经帮我们证明了,案发之时,我和我丫鬟秋菊一直在寺庙外松树林里呢,我们有证人做证的。”

    这话倒也对,郑山一时找不到破绽,便只是冷笑着不作声。

    包大人却道:“陈掌柜,你们两和慧通还有一些问题还没查清楚,所以你们三个人暂时还不能排除犯罪嫌疑。”

    “还有什么问题?”陈云有些迷惑,“大人,你该不会也怀疑是我杀了我娘子吧。”

    包大人道:“正如刚才郑掌柜所说了,你的确有杀你娘子的理由,也就是说你有作案动机,只是作案时间,你和丫鬟秋菊与慧通能够相互证明,但是,这也只是证明了其中一段时间,我们需要搞清楚,这段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看看是否足以排除你的嫌疑。所以你也需要继续回答我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 搜证

    陈云知道小鱼儿说得都是实话,脸色顿时煞白,刚才自己已经说出了自己在陈家受的苦,也表达了对娘子的憎恨,这些人可都听在耳朵里,别的人不说,单单是那郑掌柜,为了脱罪,到时候恐怕还会添油加醋一番,那可大大的不妙。倒不如尽早协助小鱼儿查出真凶,洗脱自己的罪责。

    想通此节,陈云强笑道:“那好吧,大人,有什么问题请问吧。我一定配合。”

    包黑子笑了笑,说道:“问题很简单,不过,案件查到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所以,这个问题要一个个单独询问。陈掌柜,我现在要先询问小和尚慧通,现在请你暂时与你丫鬟秋菊分开数步远,背对背不能说话,否则我只能认为你们在串供,明白了吗?小鱼儿帮我监视。”

    小鱼儿问道:“大人?”

    包大人道:“相信我。”

    小鱼儿只好点了点头,看住在场的诸位。

    包大人这才对慧通说道:“小师父,你跟我来!”

    包大人将慧通带进放着陈夫人尸体的房间,关上房门,让慧通站在陈夫人尸体旁,自己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低低的声音问道:“慧通,你看他们亲热看了多久?”

    “我……”慧通脸通红,低下头不敢看包大人,支吾道,“一直看……一直看到他们穿好衣服回寺庙……”

    “他们谁先回去的?”

    慧通依旧低着头:“是……是那小丫鬟先回去的,过了一小会,那陈掌柜就跟着回去了。接着就听到那小丫鬟喊陈夫人死了。”

    包大人心中一动:“这一小会有多久?”

    “也就前后脚,撒泡尿的功夫吧。”

    包大人心想,很显然,这么点时间,不够用来从寺庙前穿过院子到寺庙后的厕所再将陈夫人吊死。而且,秋菊身材瘦小。单打独斗不是陈夫人的对手,根本不可能将陈夫人吊死。更何况陈夫人身上没有明显抵抗伤,说明并没有发生搏斗。

    包大人让慧通出去,又将陈云叫了进来,先问道:“根据慧通所说,你第一次在松树林外脱光了衣服,是在等秋菊吧?”

    “是,秋菊说两个人一起出去容易引起人注意,让我先去寺庙外松树林等她,我担心时间久了我娘子醒来不见我会怀疑。所以我才……我才先脱光了衣服等她。”

    包大人问道:“那你又为何不等了,要回去呢?”

    “我等了一会秋菊还没来,估计她可能有什么事情走不开,这才穿了衣服往回走,刚进寺庙院子,就看见秋菊从她房里出来,我这才赶紧回了松树林。紧接着她就来了,然后我们就亲热起来。”

    包大人又问道:“那你们完事之后,谁先回去的?”

    陈云回答道:“我们穿好衣服。秋菊说我们最好错开回去,免得引起别人怀疑,所以她就先回去了,过了一会儿。我才慢慢回去的。”

    这话与慧通的吻合。孟天出让陈云出去,将秋菊叫进了房里关上门,先问了前面的过程,秋菊所说与陈云吻合。小鱼儿这才问后一个问题:“你们谁先回去的?”

    秋菊说:“我先回来的,我发现***房门是开着的,我进了房里发现床上也是空的。我就猜想奶奶是不是上茅厕了,便来到茅厕,就看见之前的……”说到这里,秋菊轻轻地抽噎着哭了起来。

    三人的说法是一致的。虽然陈云有可能与秋菊事先已经串供,但不可能与慧通串供,因为他就不知道慧通当时在一旁偷窥。他二人的话与慧通的相吻合,说明所言属实。

    那时候陈夫人在房里,小鱼儿进了张禹屋里,陈云睡下片刻就出来到外面与秋菊私通,根据小和尚慧通的证言,陈云和秋菊一直在寺庙前的树林里,一直到后面发现陈夫人死亡为止,三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小和尚慧通、陈云、秋菊都没有作案时间,都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老方丈福林、郑掌柜和车夫还有书生张禹四个人没有时间证人,这四人中,谁是凶手呢?

    方丈如果真要对那根价值不菲的项链动心,他就不会数十年枯守这深山古寺,老早就下山去了,张禹说的没错,福林见财起意杀人的动机几乎不存在,为色杀人更不可能,别说这陈夫人只是略有几分姿色,更多的是风骚,换个绝色美女,恐怕也难动这老和尚的心。要是他还迷恋女色,早就还俗娶媳妇去了。所以,老和尚的作案嫌疑,从动机上也基本可以排除。

    老和尚还有一个动机,就是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陈夫人撞破,而不得已杀人灭口。可是,老和尚对这一点一直守口如瓶,现在又没有相应的证据证明存在这样一个秘密,不能根据以前有个女的在寺庙后面吊死,就认为肯定与老和尚有关,在没有证据支持的情况下,这仅仅是猜想,这种猜想目前找不到线索进行查证。所以,只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动机,暂时可以排除。

    所以,综合排除了各种动机,老和尚从动机上暂时可以排除于嫌疑人之列。

    当然,这些都是从常理推断的。侦破讲究的就是从最可能处下手,如果最可能成为不可能时,才会接着查其他的可能。

    现在,最有可能见财杀人的,就是这个郑掌柜,这老小子对陈夫人那根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一直垂涎三尺,又有作案时间,三个具有作案时间的人中,他的犯罪嫌疑最大。

    这一串说起来罗嗦,想起来也就是一闪念,包大人就思考清楚了,决定从郑掌柜处下手。

    包大人带着秋菊出房门来到大雄宝殿,盯着郑掌柜冷笑,把郑掌柜笑得直发毛:“大人……怎……怎么了?”

    包大人冷声道:“经过本大人调查,怀疑你就是见财起意,吊杀陈夫人的真凶!”

    “你……你胡说!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捉奸捉双,抓贼抓脏,你有什么证据?”郑掌柜声色俱厉吼道。

    “证据?嘿嘿。第一、大家都看见了,你垂涎陈夫人的珍珠项链;第二、你具有作案时间;第三、你是男人,身强力壮,陈夫人身材娇小苗条,你单人足够将其吊死;第四、刚才调查的时候,你故意混淆视听,企图蒙混过关;第五……,嘿嘿……”

    郑掌柜被包大人连珠炮似的一大串轰得昏了头:“第五……什么第五……?”

    “第五……你自己刚才也说了,捉奸捉双,抓贼抓脏。那你敢让我们搜一搜你的行囊吗?”

    “我……我真的没杀陈夫人……”说道后面,几乎是在哀求了。

    陈云冷声笑道:“哼!不作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如果不是你杀死我娘子,抢了他的珍珠项链,你就不用怕我们搜!”

    “可我……可我真的没有杀你娘子阿,陈掌柜,我说的是真的,请你相信我,那时候我一直在房里睡觉啊。”

    张禹说道:“郑掌柜。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应该同意让我们搜一搜。”

    郑掌柜哀求地望向方丈,希望他能出面说句公道话。因为寺庙中发生命案,连自己都牵连进去。自己的徒弟都犯了戒被赶出了山门,所以他也希望案件早点侦破,还自己清白,还寺庙一个清静。好继续修行。所以,方丈也合什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

    连老和尚都这么说了。郑掌柜也就无话可说,一咬牙,点头道:“那好,你们只能搜那项链,不能翻我别的东西。”

    小鱼儿心想,不能翻别的东西?那还叫什么搜查呢,这小子这么怕人搜,难道藏得有什么金银珠宝或者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小和尚慧普举了个灯笼走在前面,其他人随后跟着。 来到郑掌柜住的那间房外,郑掌柜道:“你们这么多人,可不能都进去,最多只能有两个人进去搜查。”

    小鱼儿笑道:“那好,就由我亲自搜,大人在一旁监督,其他人在门外观望就行了,郑掌柜意下如何?”

    郑掌柜点了点头,当先进了房间。

    慧普手提那盏小灯笼,和包大人两人随后进了房间。

    郑掌柜的行囊有一个大包和一个小包,都用蓝布包裹着的。

    小鱼儿伸手要去解开那大包,郑掌柜一把拦住,讪笑道:“小兄弟,这一包……这一包都是些木头块,你才外面摸一摸就知道了,没有那项链的,就……就不用解开了吧……”

    小鱼儿道:“嘿嘿,既然搜查,那就不能遗漏,你能摸得出来,我可摸不出来,还是眼见为实才好。”说罢,甩开他的手,三两下解开了包裹。

    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上百块薄薄的小木板,别的倒没什么。小鱼儿好奇地拿起一块,翻过来一看,顿时哑然失笑,原来,上面刻着的是一幅春宫图。又拿起几块瞧了瞧,也都是。

    难怪这小子推三阻四的就不让搜查,原来藏得有这么多春宫图刻板。

    在古代,**嫖娼都很正常,甚至还有官妓,上春楼逛窑子没人说,甚至文人常常还以此为荣,而出版春宫图或者艳情小说,却常常为人不齿,被认为是下三滥的东西,虽不禁止,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就是说,古代关于“性”这玩意,是做得说不得的。所以郑掌柜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是个捣鼓**图册的书商。

    方丈瞟了一眼,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忙垂下眼帘,低声宣了声佛号。

    郑掌柜神情颇为尴尬,讪笑道:“我这……,我这是替朋友带的,我自己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从不捣弄这个……嘿嘿……”

    小鱼儿才懒得管他这些,翻看了一下木板,没有发现项链。接着解开了那个小包裹。

    小包裹一打开,三人都惊呆了。

    包裹里放着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个小钱袋之外,赫然一条珍珠项链,闪闪生辉!正是陈夫人脖颈上那串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

    方丈单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郑掌柜简直惊呆了:“这……项链……不对……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人赃俱获

    郑掌柜简直惊呆了:“这……项链……不对……怎么回事?……”

    小鱼儿冷笑道:“是啊,这是怎么回事?郑掌柜,陈夫人的项链怎么跑到你的包裹里来了?”

    门口的陈云一听,大叫了一声,冲了进来,一眼看见包裹里的那串珍珠项链:“是我娘子的!没错!”一转身,盯着郑掌柜:“好啊,果然是你这狗贼,见财起意杀了我娘子,我……我跟你拚了!”扑过去撕打郑掌柜。

    小鱼儿急忙将他拉住。对郑掌柜冷声道:“人赃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郑掌柜张口结舌,一张脸又红又白,忽然声嘶力竭喊道:“我冤枉啊!不是我杀的,这东西不是我偷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一定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嘿嘿,盗贼被抓住了之后,最喜欢说的就是这一句。”

    “大人,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啊!这项链一定有人栽赃陷害我!求求你!为我做主阿!”

    小鱼儿问道:“大人,你怎么看?”

    小和尚惠普说道:“要不哪根绳子将其捆起来?”见包大人点头,慧普急忙跑去拿绳子去了。

    郑掌柜倒退了几步,双手乱舞,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罪责洗脱一般。

    慧普拿来了绳子交给小鱼儿。小鱼儿拿着绳子上前,说道:“郑掌柜,你是老老实实让我绑呢?还是我将你制服了再绑你?”

    郑掌柜刚才被小鱼儿一招制敌擒拿手给制服,更何况门口还堵着那么多人,后窗也是关着的,无处可逃,只得放下双手,背在身后,让他捆绑。嘴里依旧不停说道:“大人……真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冤枉啊。有人陷害我……!”

    小鱼儿先将他双手捆好,然后将他反着捆在房里的一根立柱上,手脚都绑好了。

    包大人对他道:“你今晚负责看守他,他要敢乱动,你就叫人。”

    小鱼儿指着自己说的:“我?”

    “这里只有你一个捕快,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包大人瞅了他一眼。

    小鱼儿心忖,你妹,你刚才睡觉了,我忙活了大半夜,连合眼都没有啊。

    陈云对包大人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侦破此案。为我娘子报了仇。多谢了!”

    小鱼儿见到包大人如此的受欢迎,自己一个贱籍没法跟人家比啊,呜呜,果然吃苦耐劳的事情都是来做,当官永远吃香的喝辣的。

    包大人笑道:“身为地方官,这侦破案件乃份内之事,何言谢字呢。”

    陈云道:“大人,果然有过人本领,不费吹灰之力就侦破了此案。佩服佩服。”顿了顿,转身对门外叫道:“秋菊……秋菊!”

    秋菊在院子里远远观望,听到陈云叫她,急忙答应了。进了房里,来到陈云身边,福了一礼:“老爷!”

    陈云将旁边的秋菊拉了过来,搂着秋菊的肩膀。对包大人道:“广州离这里不远,我和秋菊回广州之后就成亲,要不大人先到我家喝杯喜酒。盘庚数日,再去报到,如何?”

    老婆刚死才几个时辰,就打算着娶新媳妇了,包大人对陈云这等作为很是反感,便拱手道:“不了,本大人还要急着回端州,就不打扰了。”心里对他俩这婚事反感,连恭喜百年好合之类的吉祥话都懒得说。

    陈云也不在意:“既然如此,那以后大人途经广州,可一定要来喝杯酒哦。”

    陈云望了一眼包裹里的那串珍珠项链:“大人,这串项链我能拿回去吗?”

    包大人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能,这是赃物,是呈堂证供,等明天审完案件之后,才能返还失主。”

    “哦,那也好,那这项链……?”

    “既然这案子现在由我负责侦破,就暂时由我保管吧!”

    陈云连连点头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了。”

    包大人实在是受不这家伙,直接道:“今夜已晚,明日还要审案,希望大家不要离开?”

    书生张禹微微一蹙眉:“明日我等还要审案?”

    “是啊,你们都是见证人,自然要录证词。放心,很快的。”

    书生张禹这才舒展了眉头:“如此最好,我等作个见证,帮助查明犯罪,那也是份内之事。”

    陈云急忙躬身道:“多谢张公子,多谢诸位帮忙,明日衙门查清案情之后,我等下山到了前面集镇,由我作东,设宴相谢!”

    张禹拱手道:“好说好说!”

    包大人对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现在都差不多四更天了,都回去睡了吧。”众人这才各自散了。

    陈云既然已经亮明了与丫鬟秋菊的关系,也就不必分房睡了,所以与秋菊两人睡陈夫人他们那间房。

    小鱼儿盯着包裹里那串项链出了一会神,又转头望了望绑在柱子上的郑掌柜,他神情的确不太象假装的。他看见那串项链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的确是非常的意外和惊恐,这个结果好像他根本就料想不到。

    如果他真是凶手,图财害命杀了陈夫人,抢走了她的珍珠项链,然后把珍珠项链藏在了小包裹里,那他就不会老老实实让我们搜查的,他明明知道珍珠项链就在小包裹里,怎么会在一旁面不改色等着我打开那小包裹呢?而打开之后看见了那串珍珠项链,那种惊诧和意外也不象是假装的。

    郑掌柜道:“小兄弟,我有钱,你偷偷的放了我吧?”

    小鱼儿回过神儿来道:“怎么?想贿赂我?”

    郑掌柜道:“小兄弟,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杀人,你放过我吧。”

    “犯人总是说自己冤枉的。”小鱼儿说道。

    掌柜子哭丧道:“我真没杀人,我这,有理说不清了都,呜呜~~~”然后哭了一阵,发现小鱼儿不为所动,然后说道:“我将身上的钱都给你?你放过?”恳请商量的语气,“怎么样?”

    小鱼儿笑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郑掌柜子见到无望,像祥林嫂一般念叨:“我真没杀人,我虽然对那陈夫人的项链感兴趣,但,我真的没杀人,我上有小,下有老……”重复着念叨了不知道多少边。

    “住嘴?!”小鱼儿厉声道。

    郑掌柜子收住了哭声,小鱼儿道:“听着,包大人是好官,他会明断秋毫,你真的没有罪,他也会帮你的。如果今天真的放了你,那你永远背负着一个杀人的罪名,到时候大宋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就成了通缉犯,你的妻儿,老母都会以你为羞……”经过小鱼儿一顿说教之后,郑掌柜安静了许多,希望包大人能够明断秋毫。(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凶杀再起

    “恩”小鱼儿手臂没有撑住,苏醒过来。他醒醒眼,看了看,已经天亮了。他看着不远处绑在柱子上的熟睡着。他走进一瞧。

    郑掌柜子一下子睁开眼睛,显然他一夜没有睡,本来精神萎靡,一见小鱼儿,顿时来了精神,哀求道:“小兄弟,陈夫人真的不是我杀的,那根项链肯定有人栽赃陷害我阿。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没等小鱼儿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道:“不得了了!虚松也吊死了~!”

    小鱼儿一惊,转身出门一看,只见方丈站在大雄宝殿门前,身子哆嗦着,大声叫喊。急忙跑过去问道:“方丈,怎么回事?”

    “慧通死了!吊死在他禅房里了~!”

    小鱼儿几步上了台阶,来到慧通的禅房门前,房门大开着,只见小和尚慧通被一根布带兜住脖颈吊在房梁上,缢索似乎是他的腰带,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贴身内衣裤,脑袋下垂,眼睛微微张开。两脚距离地面一尺来高,旁边歪倒着一根凳子。

    张禹、陈云、车夫等人都已经随后赶到,秋菊抬眼看见虚松吊在房梁上,吓得惊叫了一声,又急忙用手捂住了嘴。

    一夜之间,这深山古寺在女鬼婴儿的凄厉哭泣声中,一连二人被吊死,怎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鱼儿让他们等在外面,自己抢步来到慧通身下,抱住尸体,尸体的脑袋是挂在绳套里的,他抱住尸体往上一送,将尸体头部从绳套里松脱出来,然后小心地放在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颈静脉。没有鼻息,没有脉搏了。拿起他的手指,发现指尖已经冰凉,且已经出现淡淡的暗紫色尸斑。不用看别的,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其已经死亡。不过,小鱼儿还是很谨慎地翻开死者眼帘查看瞳孔,发现瞳孔已经固定并可以挤压变形。确认已经死亡。

    这时,包大人已经听到喊声,穿好衣服跑到了大雄宝殿。众人见到包大人来此,纷纷让开路。他一眼就见到地上的慧通的尸体和脖颈上还捆着的布带。他的神色比较凝重。

    小鱼儿仅仅粗略查看了尸体的颜面和脖颈上的勒痕。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冷笑。他走到门口,朝着包大人抱拳道:“大人,慧通已经死了。”

    包大人点了点头,问道:“谁发现的尸体?”

    方丈双手合十道:“老衲。阿弥陀佛。”

    问方丈道:“大师,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方丈道:“贫僧起床之后,作早课供奉佛祖的时候,发现慧通房间的门一直紧闭着,以为他还在睡觉,便想去敲门让他起床收拾东西。到时候好和你们一起下山。可敲了好一会,房门还是紧闭着,贫僧叫了几声,也没听到有人答应。这才感觉不妙。”

    小鱼儿插话道:“方丈怎么发觉不妙呢?”

    福林道:“因为如果虚松已经自行下山了,那房门不可能从里面紧闩着,所以贫僧就绕道后窗,发现后窗有一扇窗户没闩。打开一看,这才发现惠通在房梁上吊着,贫僧赶紧翻窗户进去查看。发现惠通已经吊死了。贫僧这才开了房门出来叫人。”

    小鱼儿点头道:“这么说来,我来之前,只有方丈一个人进过这房间?”

    “是!”方丈合什道。

    陈云在一旁哼声道:“慧通这小秃驴,自幼跟随方丈在这寺庙里出家,这次犯戒被他师父赶出山门,肯定是羞愧难当,故此上吊自杀死了。”

    他气恼慧通和他娘子有苟且之事,以及看了他和丫鬟秋菊的免费**现场表演,现在虽然见他已经吊死,可这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张禹在一旁也叹息道:“这孩子毕竟年纪小,一时经受不住这等打击,我们昨晚被陈夫人被杀案搞昏了头,一时疏忽了,应该多多开导于他,或许就不会出这等事情了。”

    方丈福林叹道:“阿弥陀佛,都怪贫僧太过急躁,要是慢慢和他说,他未必会走这条路,唉~!”

    小鱼儿冷冷一笑:“现在就断言慧通死于自杀,未免为时过早。”

    福林眉毛挑了挑,问道:“施主何出此言?”

    包大人眼前一亮道:“小鱼儿你有什么看法?”

    “大人,等我验过尸体,或许就能真相大白了!你们在大雄宝殿里等我,谁都不许走!”

    接着,小鱼儿开始检验尸体。

    包大人准备派人通知附近的衙门,虽然自己是本地区最高长官,但不是县衙的人,本来让小鱼儿下山去纠集县衙。可是他说要去验尸。只好看到车夫这人畜无害的三无人员(没名字,没地位,没酱油瓶)

    陈云道:“不行!现在小和尚死了,咱们这些人都有嫌疑,你让他下山通报,万一凶手是他,他要跑了那可怎么办?”

    “凶手不是他!”

    “为什么?”

    “他杀小和尚干什么?”

    陈云想也不想便说道:“这么说我也没嫌疑,因为我也没理由杀小和尚。”

    “你当然有!”包大人笑道,“陈掌柜,你怎么忘了,他与你娘子曾经有过寺庙前树林之约,还偷窥过你和你的丫鬟亲热,昨晚上你还想杀了他呢!”

    “我……”陈云一时语塞,“我可没杀他,我一直和我秋菊在房里睡觉呢。”

    “我现在也没说是你杀的阿。我只是说老车夫犯罪嫌疑最小,咱们总得派一个人下山去报案吧。”

    陈云非要顶牛:“那怎么不派老和尚去呢?”这话刚说完,觉得不对,小和尚犯色戒损坏了寺庙清誉,虽然老和尚因此就把小和尚杀掉,有些牵强,但相对老车夫的杀人动机来说,毕竟还能说得过去,所以老和尚也有犯罪嫌疑,便又改口道:“不叫老和尚,叫张公子下山,如何?他总没有理由杀了小和尚吧?”

    包大人摇了摇头:“张公子是没有理由杀小和尚慧通,但他昨晚上是一个人睡的,有作案时间,所以不能排除嫌疑。”

    张禹冷笑了一声:“我还懒得跑路呢!你们谁爱去谁去好了,反正我不去!”

    “那……那怎么行!”陈云连连摆手,顿了顿,说道:“那好吧,就让老车夫下山去报案,但如果他要是跑了呢?”

    “如果他就此逃走,那也是不打自招,证明他有鬼,直接将其海捕归案就行了。现在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包大人笑道。众人心忖,这也算是个道理。这老头儿也没几年可活的了。

    “嗯,这倒可以!”陈云点了点头。

    老车夫这才下山报案去了。

    小鱼儿还在验尸,他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九章 捂死

    首先需要解决的,是小和尚慧通的死因,只有确定慧通是他杀,现场勘查或者推算死亡时间之类的才成为必要。而刚才只是粗略查看了一下,便发现了诸多问题,现在静下心来,仔细勘察。

    小鱼儿先将慧通的衣裤全部脱光,进行了尸体体表检验。检查完之后,又进行了现场勘查,现场没有提取到脚印。

    小鱼儿打开后窗,也没有脚印。眺望一下,发现此窗户比较高,如果从后窗进来必然留下指纹什么的,卡上古代条件简陋这隐藏的指纹很难发现。

    他抬头瞧着不远处的香炉,灵机一动,抓起香炉之中的烟灰来到后窗。轻轻的一吹,真的在后窗上提取了指纹。然后踏写下来,与方丈和慧通慧普对比,的确是他们的指纹。

    这很好理解,据方丈所说,他叫不开门,到后窗发现慧通上吊,便从后窗翻窗而入,所以在窗台上会留下手印和指纹。这房间是小和尚的,小和尚留下指纹那也很正常。

    为什么凶手没有留下指纹呢?这窗台比较高,正常情况下,必须用手撑住窗台,才能翻窗进入房间,而要用手撑住窗台的话,就有很大的机率会在窗台上留下可以检出的手印或者指纹,可为什么没有呢?难道凶手戴了手套?不可能,古人还没有戴手套防范留下指纹的反侦察知识,难道凶手是撑竿跳翻进了房间了吗?又或者,凶手根本就是方丈,他在贼喊抓贼!

    小鱼儿蹲在尸体旁边,思索着这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

    良久,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从空间包裹之中,拿出了一壶酒,从上面采集了一下指纹。过了好一会。这才脱了手套满脸笑容走了出来。大家一见他笑容满面,都围拢了上来。

    包大人问道:“可否找到线索?”

    小鱼儿笑道:“幸不辱命。”然后包大人就纠集了所有人来到大殿上。郑掌柜带来之后,他刚才也已经听到说慧通吊死了,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命运,哭丧着脸哀求道:“大人啊,陈夫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冤枉啊……”

    小鱼儿微笑着上前亲自给他解开了绳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已经知道,真凶的确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郑掌柜惊喜交加,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嘴地口称青天大老爷。包大人将他搀扶了起来。

    这也难怪郑掌柜如此,因为人赃俱获,这在古代,那可是板上钉钉的铁案,足够将郑掌柜斩立决的。所以,如果说郑掌柜是死里逃生,一点都不夸张。

    郑掌柜是高兴惨了,可小鱼儿这句话把众人都惊呆了。

    陈云首先叫道:“不对啊,你昨晚上不是说了就是他杀死了我娘子,然后抢走了我娘子的珍珠项链吗?怎么这会儿又说不是了?”

    “因为慧通不是上吊自杀,是被人杀害之后伪装上吊!而慧通的被杀告诉了我。杀死你娘子的真正凶手不是郑掌柜!”

    又是被杀?这古庙里一晚上连续两件命案!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后脊梁一阵的寒意,一时之间没人询问小鱼儿为什么判断慧通死于谋杀。待听到小鱼儿所说根据慧通的被杀,查出了陈夫人被杀案不是郑掌柜所为。更让人惊诧。

    包大人道:“小鱼儿,你这话越说越玄乎,弄得我们都晕了。能解释一下吗?”

    “当然要解释清楚。各位请到慧通禅房里来。”说罢,小鱼儿当先走进了禅房。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跟着进了禅房。

    小鱼儿蹲在地上慧通的尸体脑袋旁边,指着尸体脖颈上那道勒痕说:“慧通是被他自己的裤腰带吊死的,根据脖颈上勒痕看,是典型缢型,即腰带是在颈前舍骨与甲状软骨之间对称性向两侧绕行,沿下颌角经耳后越过乳突,斜向后上方悬吊提空,八字不交。简单地说就是绳索是在慧通后脑勺上方位置,脑袋往下垂着吊死。”

    张禹点点头:“对,刚才我们看见的,就是这种情况。”

    陈云道:“你分析的这什么典型……典型缢型……,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当然能!”小鱼儿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人的脖子上有动脉和静脉,分别负责把血液从心脏送到头部然后从头部送回心脏,”随即,他两手张开,模拟正位缢死上吊的样子,反掐住自己的脖颈,说道:“典型前位缢死会造**颈动静脉完全压闭,人的头面部会呈缺血状态,因此,面部应当是苍白的。可是,你们看看慧通的尸体颜面部,却是青紫色的!”

    听了小鱼儿这番解说,众人似懂非懂,陈云道:“我以前见过脑袋垂着吊死的人,倒的确是脸色惨白的。可这慧通的脸,是青紫的,是不同。”

    既然有见过吊死的人作证,大家也就信了,郑掌柜大难不死,心情很好,赞道:“小兄弟,一下子发现了端倪,真是了不起!”

    小鱼儿虽然为他洗脱了冤屈,对他却还是不感冒,也没理他,接着说道:“由于慧通尸体颜面表现出来的形态学改变不符合前位吊死的特征,这让我怀疑慧通不是死于吊死,而是被人用其他方法杀死之后,假装上吊自杀。检查之后,果然如此。”

    陈云道:“这么神奇?能解释一下吗?”

    小鱼儿微微一笑,说道:“行啊,我解释给你们听!缢死和死后悬尸的区别主要是缢沟和颈深部组织是否存在生活反应。”

    “生活……生活反应是什么啊?”

    “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来,生活反应是人还活着的情况下被活活吊死时,所产生的一种形态学上的变化,也就是一种不同于死后悬尸的变化。”小鱼儿指了指慧通颈上的勒痕,“就本案来看,如果是活活吊死的,死者脖颈上的缢沟会有表皮剥脱和出血点,这就是活活吊死情况下的一种生活反应,但是你们看,慧通脖颈上的勒痕处,没有表皮剥脱和出血点。”

    众人凑上去瞧了瞧,的确没有。

    小鱼儿拿出飞刀,这还是做任务时候,系统奖励的‘飞刀’,由于是精钢所致,一共六把,平时他又不会唐门的暗器只好用来的那个手术刀所用。

    他指着死者脖颈部说道:“我现在要对死者脖颈部进行解剖,如果死者是活活吊死,那么这尸体颈深部内部缢沟处的肌肉会有挫压性出血区,颈浅、深淋巴结也会有出血,还可能有舌骨大角骨折伴出血。相反,如果是死后悬尸,则没有。”

    手术刀娴熟地落下,飞快地划动着,小鱼儿一一指示给他们瞧,果然没有所说的出血,证明是死后悬尸。听到围观的几个男人纷纷点头。

    包大人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这才是众人所关心的问题。

    “捂死的!”小鱼儿双手比划了一下,“凶手用枕头、毛巾、被子之类的软物件,趁慧通熟睡之际,压住他的身体捂住了他的嘴鼻,将他捂死了,然后用他的腰带套在房梁上,将尸体抱上去挂上,将凳子放倒,伪装自杀。”

    一旁的郑掌柜又啧啧两声,赞道:“小兄弟,真厉害,一眼就看出凶手用的什么手段。”

    陈云转头瞪了他一眼:“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郑掌柜笑了笑:“反正昨晚上我是被绑在柱子上的,杀不了人,所以,慧通的死与我无关!那我就闭嘴瞧热闹吧。”

    方丈道了声佛号:“施主,何以见得慧通是被人捂死的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可怜可悲可憎

    一旁的郑掌柜又啧啧两声,赞道:“小兄弟,真厉害,一眼就看出凶手用的什么手段。”

    陈云转头瞪了他一眼:“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郑掌柜笑了笑:“反正昨晚上我是被绑在柱子上的,杀不了人,所以,慧通的死与我无关!那我就闭嘴瞧热闹吧。”

    方丈道了声佛号:“施主,何以见得慧通是被人捂死的呢?”

    “慧通告诉我的!”小鱼儿一本正经说道。

    书生张禹脸色的表情皱了皱,眉毛挑了挑,不悦道:“小兄弟,现在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我没开玩笑!”小鱼儿指了指慧通的尸体,“准确地说,是慧通的尸体上的出现的症状让我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张禹等人听了小鱼儿的话,也都低下头望了望慧通的脸,问道:“什么症状?”

    小鱼儿道:“捂死,是隔断人的气体交换,导致全身组织器官缺氧而窒息死亡,是一种单纯性缺氧窒息死亡,这一点与吊死、勒死不同,所以,尸体表现出来的症状也不相同。也正因为如此,尸体所表现出来的窒息征象也比较明显和典型。”

    陈云低头瞧了瞧尸体颜面:“什么征象?我只看见死者脸上青紫,其他没看出什么来啊。”

    “这就是征象啊,刚才我说了,捂死是断绝空气交换导致窒息死亡,由于死者体内缺氧,血液内氧合血红蛋白减少而还原血红蛋白增多呈深紫红色,透过面部表皮,呈青紫色。凶手很狡猾,他是用柔软的被子之类的盖住死者面部,这样捂死死者,面部的确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死者面部颜色已经告诉我们,死者是死于缺氧窒息。”

    包大人插了一句:“那缺氧也不能说就一定是捂死啊!”

    “对!”小鱼儿道,“仅仅是面部青紫还不能说明问题,还有别的征象,如果是捂死的,因为按压口鼻,所以会在口鼻处留下相应的痕迹。”小鱼儿也不怕脏,直接翻开了死者嘴唇。“你们看,死者唇粘膜和牙龈粘膜有破损和出血!”

    众人低下头查看了一下,果然如此。至此,小和尚慧通死亡的真相终于大白了。

    方丈高声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哪位施主如此狠毒,对我徒儿下此毒手!”

    陈云冷声道:“老和尚,你就别自己贼喊抓贼了!”

    方丈吃了一惊:“陈施主何出此言?”

    “嘿嘿,昨晚上咱们都各自回房睡了,只有你和慧通小秃驴两个人在大雄宝殿,你要杀他那还不容易吗?”

    方丈一副菩萨愁容道:“善哉善哉!贫僧虽然有些气恼劣徒不争气。却不至于为此杀人啊,杀生乃佛家第一戒,贫僧出家数十载,一向都是严守清规戒律的。”

    陈云道:“你一直不肯说清楚寺庙后面那孕妇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怀疑那个孕妇就是你杀死在寺庙后面树林里,假称上吊自杀!我娘子无意见听到了你和小和尚的对话,或者偶然撞破了你的这个秘密,你和小和尚合伙杀死了我娘子。然后你又杀小和尚灭口!你就是这两起命案的真凶!”

    方丈不温不怒,合什道:“陈施主臆断了,他们二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等等?!”包大人突然插话道。然后看着陈云,道:“陈掌柜?你说你娘子听说方丈与小和尚对话?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陈云一时间紧张道:“你没问,所以我也没说啊?”

    “你知道什么事情?”

    “不知道?”

    包大人向方丈道:

    “那你说清楚,寺庙后面那孕妇究竟怎么回事?”

    方丈低着头,沉吟不语。

    张禹摇头道:“陈掌柜,方丈乃出家之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怎么会杀死尊夫人和自己的徒儿呢。只怕凶手另有其人才对。”

    陈掌柜冷冷道:“另有其人?郑掌柜一直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你又说老和尚没有杀人动机,我一直和我秋菊在房里睡觉,唯独只有你孤身一人,如果不是老和尚杀的,难道是你杀的不成?”

    张禹双眉一竖,冷声道:“陈掌柜,张某为何要杀小和尚慧通呢?”

    “你……谁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杀他自然有你的理由呗!”

    “嘿嘿,陈掌柜说不出张某杀人的理由,张某倒知道陈掌柜为何要杀慧通。”

    “你别血口喷人!”陈云一指张禹,“我和我秋菊一直在房里睡觉,秋菊可以为我作证!”

    秋菊在一旁点了点头:“是,我们老爷没有出去过。”

    张禹嗤地一声冷笑:“你们两本来就是一家人,如何能相互证明呢?说不定你们两一起去杀人,一个在外面望风,一个翻进去杀人,也未曾可知啊。”

    “你……你简直是信口雌黄!”陈云气得脖颈上的青筋直冒。

    张禹却好整以暇:“那陈掌柜说张某杀人,又有何证据?难道不也是信口雌黄吗?”

    包大人喝道:“喂!你们吵够了没有?是你们在破案还是本大人在破案?”

    郑掌柜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刚才小兄弟都已经说了,他不仅从慧通的死查到了杀死慧通的凶手,还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杀死陈夫人的另有其人,咱们还是听听小兄弟的高见吧。”

    “正是!”陈云想起来了,小鱼儿说杀死他娘子的凶手另有其人。忙问道:“小兄弟,我娘子究竟是被谁所杀?”

    小鱼儿没有直截了当回答这个问题,笑了笑,转头对方丈道:“大师,我知道你不肯说出那吊死的孕妇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不过我知道这隐情却与这两件案子无关,也不存在什么秘密被撞破杀人的事情,那的确是我们的臆断。”

    方丈白眉毛抖了两下,深深地望了一眼小鱼儿,长叹了一声:“多谢施主信任,其实这秘密吧——其实,寺庙后面树林里吊死的那个女子,是贫僧出家之前的媳妇……”

    众人一听,都大吃了一惊,这事果然另有隐情。

    方丈叹息了一声,仰起头,陷入了往事的回忆:“我没出家之前,父母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可那时候我出家之心已决,新婚之夜,我逃走了,辗转来到这福林寺出了家,几年之后,我娘子找到了我,苦苦哀求让我还俗回去,我不允。最后,无奈之余,她跪下来求我,让我给她留个种,免得别人耻笑不能生养,也为我家留住香火。在她苦苦哀求之下,我一时心软,就在寺庙后面树林里,与她……,第二天她就离开了,这件事情寺庙的僧侣们并不知道。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九个多月之后,我娘子又回来了……”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都是一寒,知道这后面发生的将是个悲剧。

    果然,方丈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低缓的声音续道:“她找到我之时,已经是身怀六甲,依旧跪在地上哀求我,让我跟她回去,说是孩子不能没有爹……,但我执意不允,我娘子苦苦哀求无果,便拿出了一条白绫,对我说:如果我不和她回去,她就到寺庙后面上吊,死也死在我身边,她说给我一盏茶的时间,如果我决定跟她回去,就到树林里去找她,要不然,就不用管她了……”

    众人都知道,方丈肯定没有去,小鱼儿道:“大师,你娘子对你一往情深,你一定去树林里找她了吧?”

    方丈沉重地摇了摇头:“那时候我师父临死之前已经将衣钵传给我,让我当住持,而且我出家之心已决,当时寺里僧侣众多,我本来就是躲着见她的,真要让寺里的人知道了,我……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寺里当主持呢……,我只想着她无非就是吓唬一下我,逼我答应,不是真的想死,我想我如果坚持不去,她会死心回去的。所以……我……我没有去……。后来一直没见她回来,一直到傍晚吃完饭之后也没见回来,我这才着急了,急匆匆赶到寺庙后面树林里,就见我娘子已经……已经吊死在了一棵树上……,两腿之下的草地上满是鲜血……,血泊里,躺着一个男婴……早已气绝……”

    方丈语音哽咽,低垂下头。一时之间无人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

    半晌,才听到方丈抽泣了几声,慢慢续道:“我大喊大叫,寺里的僧侣来了,我不敢承认这是我娘子……,他们也不知道这女子是谁,僧侣们便将她母子……埋在了那颗树下……”

    见方丈说得声泪俱下,众人黯然,秋菊更是落下了同情的泪水,唯独陈云嘀咕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没等方丈说话,小鱼儿抢先道:“方丈之所以不肯说,原来是关系到方丈的声誉,这就可以理解了。我相信方丈说的是真话,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方丈不是这两起案子的真凶,真凶另有其人!”

    “是谁?”这是陈云最关心的。众人也一齐望向了小鱼儿。(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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