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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查德唐僧     神捕乱宋txt下载     神捕乱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八十二章 巡查(完)

    且说周成跪在堂上,包大人心下想道:“若不在这公案上羞辱一番,他也不知道我的利害。惟有如此这般,方可牵涉在他身上。即使他在去广州哭诉,谅胡来也不能奈何我怎么样。”

    眼珠子一转,主意想定,他向周成道:“你这狗才,乃是至临县地方上的县令,谁知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以这案情而论,尚有余年。我且问你,你还要死要活?好好照直说来?”

    周成当时听了这话,心中坎坷,本以为包大人会将他杀了一了百了,没有想到还有一村,复又叩头不止说道:“卑职,自知罪恶难容,惟蝼蚁尚且贪生,人生岂不要命,万求大人开恩,饶恕本质的性命。”

    包大人道:“你既要命,本大人有一言在此,你若能行,便可免你一死,不然也不免了枭首示众。”

    周成听得包大人说到他可以活命,已是意想不到,还有什么不肯行的处在?只见周成在地下叩头请罪:“望大人吩咐,卑职遵命便了。”

    包大人说道:“本大人也不苦你所难。若非本打扰不畏避权贵,这他人家三个妇女,岂不为你等占定;则他三家,有冤也无处伸了。虽有上宪衙门,也是告你等不准的。将何法术迎合胡来的意旨,胡大人又如何保举你为官,以及你如何仗胡大人的势力,做了这许多不法的事件,现在被本大人访实审问出来,奏参革职,……将这话写在纸旗上,明明白白,今日在本大人大堂上练熟,明日同曾有才前去游街。凡到了一处街口,便停下一时,自己高声朗说一遍。晓喻百姓们等知悉。你果能行此事,本大人便当法外施恩,稍全你的狗命;如其不然,刀下定不留情。”

    周成听了包大人这番言语,心下实是为难,若说不行此事,只要他一声说斩,顷刻推出辕门,人头落地,岂不是自己白送自己的性命么?然若立即答应。我一人无什么碍事处,但在胡来那边,乃是上峰有人。心内正在踌躇,口中只不言语,包大人坐在上面,察景观情,也知道他的用意,故意催促他说道:“本大人已宽厚待人,你反何为绝无回答。在你莫非怕胡来责罪你么?可知这行此事,乃是本大人命你如此,如若胡来动怒,只能归咎于本大人。与你绝无相干涉。既你这样畏惧胡大人,想必自知有罪,不愿在世为人了。左右上来,代我将这狗奴才。推出辕门外,斩首示众,以警目前为官不法者。”

    两旁听得包大人一说。当时吆喝一声,早将周成吓得魂飞天外,忙失声叩头哭道:“大人在上,权且息怒,卑职情愿遵大人命令做了。”包大人见他已经答应,随即命王朝马汉,赶速造了一面纸旗,铺在地上。命书吏给了笔墨,使他在下面录写。

    周成此时也无可如何,且顾自己的性命,不问胡来的体面,当时就在地上,手中执笔,从头至尾,写了一遍,呈上与包大人大人观看。

    包大人过了目之后,还用朱笔写了两行:“所写乃是至临县知县周成一名,因家奴出身,在胡来逢迎合意保举县令,食禄居位,抢占妇女。所作所为,在任不该如此,大失朝廷法度,有玷官箴,今遇包大人巡查,私访察出,当堂口供,直言不讳,插标游街,以示警众。”底下一行所写的是:“端州知府包拯。”这两行字迹写毕,命衙役仍将他带去看管,然后退堂。

    次日,待那曾有才有直觉之后,就将昨日周成所写的文书念给他听。曾有才听毕,然后向他说道:“他尚且是个知县人犯,犯了罪,还如此处治,你比他更贱一等,岂能无故开释?本大人因他已经宽恕,若仅治你死命,未免有点不公之处。命你也与他一同游街,凡他到了街巷,你先手中执着一个小铜锣,敲上数下,俟街坊的百姓拥来观看,命他高声朗念。此乃本大人法外施仁,你苦怕死,便在大堂上先演一番,以便周成前来,同汝一齐前去游街,不然本大人照例施行,令汝死而无怨。”曾有才当时听了这番话头,虽明知胡来面上难看,无奈被包大人如此逼迫,究竟是自己的性命要紧的,而且周成虽是卑职,终是一个实缺的知县,他今既能够答应,我又有何不可?当时也就答应一声下来。包大人便命马汉差官,取来了一面小铜罗,一个木锤子,交给曾有才手里,命他在堂上操演。曾有才接过手来,不知怎样敲法,两眼直望着。

    却说曾有才执着那个铜锣不知如何敲法,两眼望着那个衙役,下面许多百姓书差,望着那样,实是好笑,只见有王朝上来说道:“你这厮故作艰难,抢人家的妇女怎么会抢,此时望我们何用?我且传教你一遍。”说着复将铜锣取过敲了一阵,高声说道:“乡亲们,我乃胡来的家奴,只因犯法受刑,游街示众,汝等欲知底细且听他念如何。”

    说毕,又将锣一阵乱敲,然后放下道:“这也不是难事,你既要活命,便将这几句话,牢记在心中。还有一件在堂上说明,汝等前去游街,大人无论派谁人押去,不得有意迟挨;若是不敲,那时可用皮鞭抽打。现在先禀明大人,随后莫怨我们动手。”

    包大人在上面听得清楚,向曾有才道:“这番话你可听见么?他既经教传,为何还不演来与本大人观看?”

    曾有才此时也是无法,只得照着王朝的样子,先敲了一阵,才要喊尔军民人等听了,下面许多百姓,见他这种情形,不禁大笑起来。

    曾有才被众人一笑,复又住口,当时堂上的马汉,也是好笑,上前骂道:“你这厮在堂上尚且如此,随后上街还肯说么?还是请大人将汝斩首悬首示众,免得你如此艰难。”

    曾有才听这话,再望一望包大人,深恐果然斩首。赶着求道:“太爷,且请息怒,我说便了。”当时老着面皮又说一句:“我乃胡来的家奴……”下面众人见他被马汉吓了两句,把脸色吓得又红又白,那个样子实是难看,复又大笑起来,曾有才随又拖住。

    马汉见了,取过皮鞭上前打了两下,骂道:“你这混帐种子,你能禁他们不笑么?现在众人还少。稍刻在街上将这锣一敲,四处人皆拥来观看,那时笑的人还更多呢,你便故意不说么?”骂后复又抽了二下。曾有才被他逼得无法,只得将头低着照他所教的话说了一遍,堂下这片笑声,如同翻潮相似。

    包大人心下也是好笑,暗想:“非如此不能令那胡来丢脸。”当即命马汉将周成带上说道:“昨日你写的那个旗子,你可记得么?”

    周成道:“卑职记得。”

    包大人道:“这便妙极了。本大人恐你一人实无趣味。即使你高声朗念,不过街坊上人可以听见,那些内室的妇女,大小的幼孩。未必尽知。因此本大人带你约个伙伴,命曾有才敲锣,等那百姓敲满了,那时再令你念供。岂非里外的人皆可听见么?方才他在堂上已经演过,汝再演一次与本大人观看。”说毕,便命曾有才照方才的样子敲锣唱说。曾有才知道挨不过去,只得又敲念了一遍。

    周成自己不忍再看,把头一低,恨没有地缝钻下去,这种丑态毕露,已非人类,哪里还肯再念。

    包大人道:“他已敲毕了,汝何故不往下念?”

    周成直不开口,旁边马汉喝道:“你莫要如此装腔做势!且问你,方才在大人面前,所说何话?一经不念,这皮鞭在此,便望下打的。现在保全了你性命,还不知道感激,这嘴上的言语还不肯念吗。”

    周成见马汉催逼,只在地下叩头,向案前说道:“求大人开恩到底,卑职从此定然改过,若照如此施行,卑职实是惭愧。求大人单令卑职游街,将这口供免念罢。”

    包大人道:“本大人不因你情愿念供,为何免汝的死罪?现复得陇望蜀,故意迟延,岂不是有心刁钻?若再不高念,定斩汝头。”

    周成见了这样,心下虽是害怕,口里真念不出来,无意之中,向包大人说道:“大人与胡来也是一殿之臣,小人有罪,与他无涉,何故要探本求原,牵涉在他身上?将求他保举的话,并他的名字免去,小人方可前去。”

    包大人听了这话,哪里容得下去,登时将惊堂一拍,高声骂道:“汝这大胆的狗才,竟敢在本大人堂上冲撞!昨日乃汝自己所供,亲手写录,一夜过来,复想出这主意,以胡来来挟制本大人,可知本大人命汝这样,正是羞辱与他,你敢如此翻供,该当何罪!左右,将他重打一百!”

    两边差役,见包大人动了真气,哪里还敢怠慢,立即将他拖下,举起大棍,向两腿打下。但听那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好容易将一百大棍打毕,周成已是瘫在地下,扒不起来。

    包大人命人将他扶起问道:“你可情愿念么?若仍不行,本大人便趁此将汝打死,好今曾有才一人前去。”

    周成究竟以性命为重,低声禀道:“卑职再不敢有违了。但是不得行走,求大人开恩。”

    包大人道:“这事不难。”随命人取出一个大大的蔑篮,命他坐在里面,旗子插在篮上,传了两名小队,将他抬起。押着了曾有才。马汉骑马在后面弹压。百姓顷刻人众纷纷,见一众人出了衙门,向街前面去。

    到了街口,先命曾有才敲了一阵锣,说了那几句话,然后命周成,照旗上念了一遍。所有街坊的百姓,无不同声称快,大笑不止。这个说:“目今胡来当道,手下的哪里是些家奴,如同虎狼一般,无风三尺浪,把百姓欺得如鸡犬的一样。”

    有的说:“这个包大人,虽办得痛快,我怕他太为过分。这不是办得周成,明是羞辱胡来,实际上是明哲保身。”这班人不过在旁边私论,惟有那班无业的流氓,以及幼童小孩,不知轻重,见了这两人如此,真是喜出望外。站在面前笑道:“周成,你为何不高念,还是怕丑么?你既不念,我代你念了。”说着许多小孩儿,争先抢后,叫念一阵。回头见曾有才执着小锣,复又敲过来,在周成耳旁,没命的乱敲一阵,笑一阵。骂一阵,又念上两遍。满街的老少百姓,见这许多小孩无理取闹,真是忍不住的好笑。

    那些衙役,正欲借此羞辱胡来,哪里还去拦阻。周成心下虽然羞恼,欲想起身拦阻,无奈两腿不能移动。一路而来,走了许多街坊。却巧离胡来家巷口不远。马汉本来受了包大人的意旨,命他故意绕道前来,此时见到了巷口,随即命曾有才敲锣。

    曾有才道:“你们诸位公差。可以容点情面。现在走了许多道路,加上这班小孩,不住的闹笑,我两手已敲得提不起来。可以将这巷子走过再敲吧!”

    马汉骂道:“你这混帐种子,例会掩饰,前面可知到谁家门首了?别处街坊还可饶恕。若是这地方不敲,皮鞭子请你受用。”说着在身上乱打下来。那些小孩子,听马汉这番话,知道到了胡来家,一声邀约,早在他家门首挤满。

    里面家人不知何事,正要出来观望,众人望里面喊道:“你们快来,你们伙伴来了,快点帮着他念去!”家人见如此说项,赶着出来一看,谁不认得是曾有才!只见他被巡抚衙门的差官,押着行走,迫令他敲那小锣。曾有才见里面众人出来,心想代他讨个人情,谁知只见马汉官执着皮鞭,将曾有才乱打,嘴里说道:“你这厮故意迟延,可知不能怪我们不徇人情,大人耳风甚长,你不敲念,职任在我们身上。你若害羞,便不该犯法,此时想谁来救你?”

    曾有才被他打得疼痛,见里面的人,但望着自己,一个个一言不发,到了此时,迫于无奈,勉强的敲了两下,那些小孩子已喊说起来:“乡亲们听了……”这句一说,遂又笑声振耳,哄闹在门前。曾有才此时也不能顾全脸面,硬着头皮,将那几句念毕。应该周成来念,周成哪里肯行,直是低头不语。马汉见他如此,一时怒气起来,复又举鞭要打。

    谁知众小孩在门外吵闹,那些家人再留神向纸旗上一看,那些口供,明是羞辱主子的,无不同生惭愧,向里面去,顷刻之间,已是一人没有。周成见众人已走,一更是大失所望,只得照着旗上念了一遍。

    “住手!”你道此人是谁,乃是周成弟周兴走出门来,见哥哥被衙役押着游街。也不问是包大人的罚令,仗着胡来的势力,向前骂道:“你们这班狗头,是谁人命汝如此?他也没有乌珠,将我哥哥如此摆布,还不赶速代我放下!”

    那些公差,见出来一个后生,出此不逊言语,当时也就道:“你这厮,哪里来的?谁是你的哥哥?我等奉包大人的差遣,你口内骂谁?”

    周兴见众人不放下来,心中着急,一时忿怒起来,上前骂道:“你们这班狗养的,包大人?前来吓谁?爷爷还是胡知府的管家!你能打得我哥哥,俺便打得你这班狗头。”当时奔到面前,就向那个抬蔑篮的小队一掌,左手一起,把面纸旗抢在手内,摔在地下,一阵乱踹。

    众衙役见他如此,赶着上前喝道:“你这狗才,也不要性命,这旗子是犯人口供,上面有包大人印章,手披的告示,你敢前来撕抢!你拿张昌宗来吓谁?”

    揪着上来许多人,将他乱打了一阵,揪着发辫,要带回行去。

    周兴本来年纪尚幼,不知国家的法度,见众人与他揪打,更是大骂不止,复又在地下将纸旗拾起,撕得粉碎。

    里面许多家人,本不前来过问,见周兴已闹出这事,即赶出来解劝。谁知周兴见自己的人多,格外闹个不了,内有几个好事的,帮着他揪打,早将一个衙役拖进门来。

    谁料胡来此时在不远的广州,正在厅前谈论,听得门外喧嚷,不知外面何事,只见看门的老者,吁吁进来,说道:“不好了,这事闹得大了!请大人赶快出去弹压。这个黑炭,非比寻常!”

    胡来见他如此慌张,忙道:“你这人究为何事,外面是谁吵闹?”

    那人道:“非是小人慌张,只因周成在至临县任内,与曾有才抢占民间妇女,被包黑炭归案讯办,谁知他将这两人的出身,以及因何作官,在任上犯法的话,录了口供,写在一面纸旗上,令人押将出来,敲锣游街,晓谕大众。”

    胡知府听了这话,还未开言,旁边有个贴身的顽童,听说周兴被人揪打,登时怒道:“你这老糊涂,如此懦弱!包黑炭虽然是六品知府。但他哪里有老爷四品巡抚大?周成乃是大人保举做官,现在将这细情写在旗上,满街的敲锣示众,这个脸面,置于何处?岂不为众百姓耻笑。此次若不与他些较量一番,随后还有脸出去么,无论何人皆有上门羞辱了。”

    胡来被这人一阵咬弄,不禁怒气勃发,高声骂道:“这班狗才,胆敢狐假虎威,在我门前吵闹!看我明日不上书给吏部。”(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三章 遗嘱

    “喂,小鱼儿呢?”

    “谁知道?”

    “哎,这家伙”“包大人一不在,就反上天了”

    “他在蹦上天,也逃不出大人的五指山。等大人回来打他的小报告。”

    包大人巡查,领导不在,哼,我还点什么卯啊。出去潇洒一阵,其实他收到了一封江湖告急信,说有人要见他。

    午时,小鱼儿准时的出现在望江楼,刚刚坐下,就有一个高挑的身材,端庄大方的面庞,衣着朴素而整洁,给人一种干练、有条理的印象。很显然,这是一个在江湖上闯荡过,见过世面的女人。

    “你就是小鱼儿?”

    小鱼儿则说道:“你就是罗小姐?”美女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罗小姐坐下来,道:“少卿没有告诉我,你这么年轻。”害羞的笑了笑。

    “应该还算帅吧?”小鱼儿流里流气的调戏道。

    罗小姐的肤白的脸色有了血色,笑道:“哪里有人说自己帅的。”

    “下棋咯。”小鱼儿笑道。

    两人交谈了一阵,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我的事情有点儿不同寻常,小鱼儿。”她落座后说道,“我最好是从头开始给您讲一遍这件事情的起因。” 面色不是很好看,带有一丝的忧愁。

    小鱼儿听美女讲故事,笑道:“我洗耳恭听,罗姐姐。” 罗小姐说道:“我是个孤儿。父亲兄弟两人,他们有几十亩的水田。水田并不肥沃,年长的伯父去了南洋淘金去了。他在那里干得很出色,通过成功地经营土地,他成了一个很富有的人。我的父亲罗威对种地生产不感兴趣,他努力读书,最后他做了小买卖;他妻子(我母亲)的家庭地位略高于他:我妈妈是位大家闺秀。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去世了。在我十四岁那年,妈妈也随他去了。当时,我惟一的一位在世的亲人就是我的伯父罗翔。他当时刚从南洋回来,在他的出生地买了一小片地——罗庄。他很喜欢他兄弟的遗孤,井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让我和他同住庄园,待我就像是他的亲女儿一样。”小鱼儿真的在一旁洗耳恭听,不过心里则是注意观察这罗小姐的表情动作,每一次都让人想起某个人来。

    罗小姐继续说道:“罗庄实际上是一所旧农压。经营农田是伯父根深蒂固的观念。尽管他待我很好,但在对女人的教育培养这个问题上。他有些顽固的古怪思想。他自己是个受教育很少或根本没受过教育的人,虽然他做事很精明能干,却看不起所谓的书本知识,尤其反对女人接受书本知识。在他看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他按照女子三从四德这种思想培养教育我,让我感到很失望。我公开对此表示反抗,我知道我有一个好脑子,而对家务事儿毫无天赋。我的伯父和我虽然相互关心,关系很是亲密。但都是那种个性很强的人。为此,我们发生过很多次争执。”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动作很是气愤,好像不去书院。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让她很不心甘,幸好她去了,认为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

    继续道:“我很幸运地得到了一笔钱,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成功地按照我自己的想法选择了我的人生道路。当我下决心要去学习时候。我们的冲突到了极点。我自己有一笔数目很小的钱,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我也下定决心要充分利用。为此。我和伯父发生了长时间的争执。九年前的一天,我和伯父进行了最后一次争辩,他将事实很明白地摆到我的面前:他没有别的亲人,他打算让我作他的惟一继承人。就像我已经告诉过您的那样,他是个非常有钱的人。然而,如果我固执己见,就别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我尽量保持礼貌,但我决心已定,我对他说我一向对他感情很深,但我必须走我自己的人生道路。”

    小鱼儿听了一阵,后道:“你的伯父有没有和你说过?”

    罗美女诧异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伯父……他说:“你动动你的脑筋想想吧,我没有受过任何书本教育,尽管如此,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用自己的脑子和你的智慧较量一下,我要看看,到底谁输谁赢!’”

    小鱼儿点了点头:“后来呢?”示意她继续。

    罗美女继续道:“后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融洽,虽然他的观点丝毫没有改变,他从不提我去寒露书院读书地事情。正是在京城认识了少卿,她也在哪里读书,别的地方是不允许女子就读的。”

    “在最近三年,他的健康每况愈下。一个月前,他去世了。”

    “现在,我来谈一谈我此次拜访的目的。我的伯父留下了一份非常奇怪的遗嘱。根据遗嘱的规定,罗庄,还有庄园的所有收入,从他去世之日起的一年内——‘在此期间,我聪明的侄女要证明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是他的原话。一年过后,‘如果证明我比她更聪明的话’,房子,还有我伯父所有的那一大笔遗产将被遗赠给官府。” 小鱼儿听到这里之后,问道:“这样的话,对您来说有点儿太狠心了,因为您是罗先生惟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美女说道:“我并不这样认为,伯父事先已经多次警告过我——他这样是很公平的——可我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既然我不愿意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就有很充分的理由将自己的钱按他喜欢的方式留给任何人” “那份遗嘱有作证的吗?” “不,它是写在一张遗嘱表上的,由住在‘罗家庄里的一对夫妇做证人;这对夫妇一直负责照顾伯父。” “这样是可以宣布这份遗嘱无效的。” “我不愿意这样做。” “那么说,您是将它看成是您伯父对您公正的挑战了?”小鱼儿心忖,还是同窗,脾气还是真执泥。

    “这正是我的看法。”罗美女露出俏皮的一面,这到真像陈少卿?

    “这样,当然是需要另一种解释了。”小鱼儿沉思着说,“在这所老宅院里,您的伯父肯定在什么地方藏好了一笔现金;要么就是他在什么地方藏有另一份遗嘱。他给您一年的时间来考验您的智慧,让您在此期间找到它们。”(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三章 遗嘱 (二)

    “那么说,您是将它看成是您伯父对您公正的挑战了?”小鱼儿心忖,还是同窗,脾气还是真执泥。

    “这正是我的看法。”罗美女露出俏皮的一面,这到真像陈少卿?

    “这样,当然是需要另一种解释了。”小鱼儿沉思着说,“在这所老宅院里,您的伯父肯定在什么地方藏好了一笔现金;要么就是他在什么地方藏有另一份遗嘱。他给您一年的时间来考验您的智慧,让您在此期间找到它们。”

    “千真万确,小鱼儿。我听少卿说你很聪明,所以我来拜访您是出于对您的敬佩,相信您的智慧会比我的更起作用。”

    “哈,没有想到少卿姐姐竟然这么推崇。”小鱼儿笑道:“啊哈!不过您这样做是十分明智的。我的非凡智慧就要为您效力了,难道您自己就没做什么搜查吗?”

    “只是仓促地搜查过一遍,不过,我对伯父的不容置疑的能力怀有由衷的敬意。我不会简单地认为这是件容易的事儿。”小鱼儿看着罗美女的表情,说道:“您是否将那份遗嘱带来了?”

    罗小姐将一份文件递到了桌子这边,小鱼儿看了一遍,自己点了点头:“这份遗嘱三年前立下的,日期是三月二十五日,时间也标了出来——”巳时——这倒是很耐人寻味的。这样,调查的范围就缩小了。肯定还有另外一份遗嘱。我们必须找 到它。即使是小半个时辰以后立下的另一份,也足以便这份无效。好了,小姐,您摆到我面前的这道难题很有挑战性, 它需要我开动脑筋。我愿意竭诚全力,为您圆满地解决这一。难题,尽管您的伯父是位能力非凡的人,他的智慧也不可能超过我吧。哈哈!”说实话,小鱼儿的自负向来是毫不掩饰的!

    罗小姐高兴道:“那就太好了。”

    小鱼儿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呢?”

    罗小姐道:“目前我手头并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今晚就动身到‘庄园’去。照料您伯父的那位农夫和他的妻子一定还在那里吧?” “是的,他们是郑夫妇。”

    正在这个时候,马小玲与巧儿突然杀了出来,只见两人面目怒气,一点儿也不淑女的样子,指着罗小姐,问道:“她是谁啊?!”

    小鱼儿冲着罗小姐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我朋友?”

    “不是,朋友。他是我们相公。死三八。你识相点儿不要勾引有妇之夫?”马小玲性子野,什么话都敢说。

    “你别误会啊?”小鱼儿冲着罗小姐说的。于是将小鱼儿拉到一旁解释。罗小姐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上午,小鱼儿开始了搜索。小鱼儿是前一天的晚上很晚才到达“庄园”的。郑夫妇正在为迎接我们做准备。这夫妇俩都是令人愉快的人。丈夫皮肤粗糙,面颊红润,就像存放过久而萎缩起皱的甜苹果;妻子身体粗壮庞大,神情镇定。

    小鱼儿乘坐马车来到罗家庄。由于旅途劳顿,在晚饭用过烤鸡、烧饼之后,我们立刻上床就寝。现在,我们刚刚用完丰盛的早餐。正坐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这是罗先生生前的书房兼起居室,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一摞一摞靠着墙摆放非常整齐;一张硕大的皮革摇椅清楚地表明这是它的主人经常来休息的地方;桌子.对面靠着墙放着一排磨破了印花棉布罩的小沙发;紧靠窗户下面的那排座椅也罩着同样的褪色印花棉布罩。样式很老。

    “啊,小玲,”小鱼儿对小玲说道,“虽然我已经粗略地观察了这所房子。但我倾向于认为在这所房子里还是会发现有用的线索的。我们得很仔细地检查一遍书桌上的这些文件、纸张,当然,我并不指望能在这里面发现那份遗嘱。可是,那些明显无用的纸张很可能会掩盖真正藏遗嘱的地方,它们会为我们提供找到遗嘱的线索。但是首先,我们必须了解一些情况。请你摇一下铃。”

    铃铛?马小玲抬头一瞧,果然在上面看着了一根绳子,绳子上拴着一个铃铛 马小玲照他说的摇了铃。等着有人听到铃声上来的时候,小鱼儿正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用充满赞许的目光打量着周围。

    “这位罗先生是位办事极有条理的人,你看看,这些文件摞得多么整齐规矩呀;还有每个抽屉锁里插着的钥匙上部贴有象牙色的小标签——这样——靠墙放着的那个瓷器柜的钥匙上,也贴着这样的标签。瓷器柜里的瓷器摆得多么井然有序呀,它看起来使人赏心悦目。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安排得不合条理。眼睛无论向哪儿看,都感觉很舒服——”

    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停在了这张书桌的钥匙上,这把钥匙上带着一个脏兮兮的信封。

    小鱼儿看了,皱了皱眉,将钥匙从锁中取了下来。在信封上有一行很潦草的字迹:“卷盖式书桌的钥匙”。这与其他钥匙上整洁清晰的字迹迥然不同。

    “奇怪的字迹,”小鱼儿皱着眉说道,“我敢发誓,这绝不是罗先生一贯的做法,可还有谁到过这个房间呢?只有罗小姐。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位女士做事也是非常有条不 紊的。”郑福听到铃声走了进来。

    “您可以将您的妻子也叫来吗?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郑福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和他的妻子一起回来, 郑福太太边走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用了不几句话,小鱼儿便讲清楚了他这次来的使命,郑福夫妇立刻表示同情。

    “我们不希望看到罗小姐失去她应该得到的东西,”这个女人明确表示,“如果让官府得到这些财产,那是非常残酷的,我是说对罗小姐来说。”

    小鱼儿开始提问了。是的,郑福先生和太大很清楚地记得为那份遗嘱做过见证人。郑福还按吩咐到附近的镇上去,买了两份信纸。

    “两份?”小鱼儿敏锐地问道。

    “是的,是的。我想是为了安全起见吧。万一他把哪张给用坏了——可以肯定的是。后来他真的写坏了一张。我们在一份遗嘱上签了名——”

    “那是在什么时候?”

    郑福挠了挠头,但他的妻子比他反应得更快:“啊,确切他说,是巳时,我刚刚把茶叶放进茶壶,你不记得了吗?我们重新回到厨房里的时候,它们都被煮开得从炉子上溢出来,弄得到处都是了。”

    “后来呢?”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又被叫去了。‘我给搞错了,不得不撕了重来。这得麻烦你们再签一次名。’于是。我们就照办了。之后,主人给了我们每人一份数目很可观的钱。

    ‘在我的遗嘱中,我什么也没留给你们,但只要我活着,你们每年都可得到这样一笔钱作为储备金。’他的确这样做了”

    小鱼儿想了想:“你们在签了第二次名之后,罗先生又做了些什么,你们知道吗?”

    “出去到村里和商人结账了。”

    这好像是没什么帮助,小鱼儿又试着从另外的角度谈这个问题。

    他拿出了书桌上的那把钥匙:“这上面是你们主人写的字吗?”

    可以想得到,但过了一会儿郑福才答道:“是的。先生,这是我们主人写的。”

    “他在撒谎。”小鱼儿心里想,“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的主人让别人进来过吗?——在过去的三年里,有没有主人进过这间房子?”

    “没有。先生。”

    “有没有客人来?”

    “只有罗小姐。”

    “什么样的陌生人都没进来过吗?”

    “是的,先生。”

    “你忘了那些做工的人?”他的妻子提醒说。

    “做工的人?”小鱼儿转过头来问她,“做什么工?”

    这个女人解释说,大约在两年半前。罗先生叫来了一些短工对这房子进行一些维修,她搞不清具体是修什么。她的看法似乎是:整个维修都是他主人一时突发的古怪念头,其 实完全没有必要。那些修房子的人在书房里做了一段时间,但究竟做的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在修葺期间,他们的主人始终不让他们俩走进那个房间。不幸的是,他们现在谁也记不清受雇来那些短工的名字,只记得是在镇上请的。”

    “我们有进展了,小玲。”当郑福夫妇离开房间后,小鱼儿搓着他的手说,“很明显,他立了第二份遗嘱,然后,就从短工修葺的时候,把它放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与其浪费时间撬开地板,掏空墙壁,我们还不如去找一下这些短工。”

    还好丐帮的弟子遍布天下,虽然费了一点儿周折,小鱼儿就得到了他想要了解的情况,他找到了曾经受雇于罗先生的那些短工,他们长年在镇子上,像后世那种在一墙根下坐下,写着什么都会做让人请雇。

    找到那两个短工,他们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件事儿,在他们做的各种各样的零琐活计中,他们记得他们橇开了那个墙壁的一块砖,把墙壁挖空做了一个洞,然后将那块砖又装了回去。当时做得非常仔细,所以几乎看不出来那砖与壁的接缝。那是件相当难做的活计,那个老先生非常挑剔。向我们讲述这件事情的人叫金刚,他是个身材魁梧,长着花白胡须,看上去有点聪明的家伙。

    小鱼儿返回“庄园”,情绪高涨,赶忙打开书房的门,根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情况,实施我们的行动。在砖上看不出任何重新动过的痕迹。但是当我们仔细地按照那工人的说法,小心翼翼地搬掉一块砖的时候,一个深洞立刻出现在我们面前。小鱼儿迫不急待地将手伸进去,他的脸上洋洋得意的神情却突然一下子变得惊愕不已,转而变得垂头丧气。(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章 遗嘱 (完)

    还好丐帮的弟子遍布天下,虽然费了一点儿周折,小鱼儿就得到了他想要了解的情况,他找到了曾经受雇于罗先生的那些短工,他们长年在镇子上,像后世那种在一墙根下坐下,写着什么都会做让人请雇。

    找到那两个短工,他们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件事儿,在他们做的各种各样的零琐活计中,他们记得他们橇开了那个墙壁的一块砖,把墙壁挖空做了一个洞,然后将那块砖又装了回去。当时做得非常仔细,所以几乎看不出来那砖与壁的接缝。那是件相当难做的活计,那个老先生非常挑剔。向我们讲述这件事情的人叫金刚,他是个身材魁梧,长着花白胡须,看上去有点聪明的家伙。

    小鱼儿返回“庄园”,情绪高涨,赶忙打开书房的门,根据最新得到的情况,实施我们的行动。在砖上看不出任何重新动过的痕迹。

    但是当小鱼儿仔细地按照那短工的说法,小心翼翼地搬掉一块砖的时候,一个深洞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

    小鱼儿迫不急待地将手伸进去,他的脸上洋洋得意的神情却突然一下子变得惊愕不已,转而变得垂头丧气。

    他抓出来的只是烧成灰烬的碎纸片,除此之外,那洞里空元一物。

    “可恶!”小鱼儿愤怒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虽然墙壁上出现了龟裂,但~~~我靠,手真疼。使劲的甩着手,哎呦,哎呦的叫着。

    巧儿发现之后,心疼道:“哎呀,公子,你没事吧。”上前拿着小鱼儿的手吹嘘着。好像减缓疼痛。

    不够真的管用,小鱼儿感觉稍微有点儿好。

    马小玲问道:“怎么了?”

    小鱼儿叫道,“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下手了”

    小鱼儿焦急地查看了那张烧成灰的碎纸片。很显然,它正是小鱼儿急于寻找的那份遗嘱的残骸,上面还留有郑福签名的一部分,但遗嘱的条款却不见了。

    小鱼儿一下子双脚瘫倒在地。如果不是他们这么应付过来,那么他的表情肯定更令人好笑。

    “我不明白,”他低声吼道,“到底是谁毁了这份遗嘱呢?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郑福夫妇?”马小玲猜测。

    “为什么?这样做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如果这地方变成官府的财产,他们倒更愿意它能归罗小姐所有。毁掉这份遗嘱对谁会有好处呢?”

    “或许是那个老人改变了主意,自己把遗嘱毁掉了”巧儿猜测道。

    小鱼儿站了起来,带着他一贯的小心掸去了膝盖上的尘土。

    “有可能。”他承认道,“这也许是你一个比较明智的想法,巧儿,好了,我们在这里没什么可做的了。我们已经尽了我们的全力,我们成功地用我们的智慧和这位老先生作了较量。但不幸的是,他的侄女不会因我们的成功而受益。”

    小鱼儿显得很难过,很不满意。至于小玲与巧儿呢,她俩疲惫不堪。在马车上里打吨。

    突然,小鱼儿厉声尖叫起来:“醒醒,小玲!醒醒,快!咱们回去!”

    马小玲还没搞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小鱼儿就叫马车向回走。

    “我是个傻瓜!”他喊道,“一个十足的傻瓜!我再也不吹嘘我的小聪明了!”

    巧儿则道:“公子,冲动是魔鬼,生气动了肝火。”像往常一样。小鱼儿只顾按他的主意行事,对她的话丝毫不在意。

    “商人的账本——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是的,可它在哪里呢?不要着急。我不会弄错的。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

    当小鱼儿赶回“庄园”时,已是破晓时分了。叫醒了郑福夫妇,可以看得出他们那满脸的迷惑。

    小鱼儿没对任何人作任何解释,便匆匆迈步进了书房。“我不但是个十足的傻瓜,而且是个百分之百的傻瓜,我的朋友,”他还在不断他说,“看这儿!现在我终于找到它了!”

    他径直走到书桌旁,拿出那把钥匙,将上面的信封解了下来。我呆呆地望着他。他怎么可能希望在这么小的一个信封里找到一张那么大的遗嘱表格呢?他极为小心地切开那个信封,把它放平,摊开。然后,他点亮一根火柴,将信封的没有写字的空白面对准火苗。

    过了几分钟,模模糊糊的字迹逐渐显露了出来。

    “看呀,美女们!”小鱼儿发出了胜利的欢呼。

    马小玲与巧儿一起翘看,他们看到了。上面出现了几行模糊的字迹,简要他说明他将他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他的侄女 。时间是三月二十五日午时,证人是蒋克,甜食店老板及他的老婆。

    “但这合法吗?”小玲喘着气问道。

    众所周知,大宋律法没有反对你用隐形混合墨汁书写你的遗嘱。立遗嘱人的意图是很明显的,受益人是他惟一在世的亲人。但他预见到了搜查遗嘱的人所要走的每一步。而我,这个十足的傻瓜,就一步一步地上了他的圈套。他拿到两份遗嘱表格,让仆人签了两次名。然后,带上他写在一张脏信封里面的遗嘱和装有隐形墨水的出门去了。

    他编了一个借口,让甜食店的老板和他的妻子在他自己的亲笔签名下签上了他们的名字。然后,他将这个信封折起来,系在了他书桌的这把钥匙上,自己得意地看着暗自咯咯地发笑,如果他的侄女看穿了他的小把戏,她就等于证明她的人生选择是适宜的,她所受的教育也是应当的,因而就理 所应当得到他的钱。”

    “她并没有识破它,对吗?”巧儿慢慢他说,“这好像是极不合理,实际上是那位老人赢了。”

    “不,巧儿,你的脑筋又转错弯了。罗小姐把这件事立刻交给我来处理,这就证明她的聪明才智以及妇女接受教育的重要价值。人们办重大事情从来都要雇请一流的专家来 帮助。她的这一聪明举动足以证明她有资格得到那笔钱。”

    对小鱼儿的宏论惊叹不已,非常惊奇,不知九泉之下的老罗对此会作何感想。

    -----(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五章 戏法

    天下人管天下事,江湖人管天下事。好像仔细接触江湖案件之后,似乎很多人都找上了他。谁让他小有名气呢?

    某日,小鱼儿在茶馆里见到了一个少妇,不,应该说是一个寡妇找到了他。

    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巴掌略大一些。嘴唇略微的薄软,呈现出一种红色。她出门前精细的化过妆。在未来是再平常不过了,然而在古代,这种女人身后地位低下,会打扮的基本上就是宫中的人,或者就是青楼女子。

    “你好?!”美女坐了下来。

    小鱼儿本来今天是来此喝茶的,顺便在望江楼上看看远处的风景,打法一下时间。谁知道竟然有人找上了这里。

    小鱼儿好奇的问道:“你是……”

    美女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叫朱英……”

    “你找我什么事情?”小鱼儿礼貌的问道。

    朱英脸色很忧伤,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眼睛,只听见她缓缓道来:“是关于我丈夫十天前死去的事情?”

    “死?!死掉?”小鱼儿惊讶的说道:“人死了,你应该去报告衙门啊?”

    “可这件事情已经报官了……”朱英老老实实的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小鱼儿点点头道:“好吧,我洗耳恭听。”

    朱英低着头沉思着道:“具官府的人说,我丈夫不是谋杀,而是自杀。”

    “这话怎么说?”小鱼儿感觉到奇怪于是问道。

    朱英道:“这是在十天前,我出去买菜,留着丈夫一个人在家里,等到我回家之后,我没有发现丈夫的影子,于是我来到地下储藏室去看看。正看见我丈夫的躺在地上。我以为他是睡着了,可是去碰的他的时候,已经断气很久了。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小鱼儿惊讶的问道:“是什么毒?”

    朱英缓缓道:“他们说是川乌”

    “川乌?”小鱼儿惊讶道,这东西能致死人?其实川乌之中含有一种有毒成分,那就是乌头碱,是神经性毒药,可以降低神经系统自律性,从而引起心律失常,损害心肌,最后致死。这种毒药。3~5mg就足可以致命。

    小鱼儿通过系统查看了一些所谓的川乌的特性,随着案件的积累,系统升级,就有搜索一下各种资料。

    “是你一个人发现尸体的吗?”小鱼儿想明白之后,问道。

    朱英忧愁道:“不是,还有我的丈夫的三个徒弟。”

    “徒弟?”

    朱英解释道:“是的,我丈夫是变戏法的,为了不让自己的手艺失传,所以收了三个徒弟。”

    “哦。原来是变戏法的。的确,古代很多变戏法的,可是大多数都是只传男不传女,导致失传。没有想到她丈夫这么大方。竟然将自己的手艺交给别人。”小鱼儿想了想道:“请问你丈夫的三个徒弟,什么来路?”

    朱英提及到了三个徒弟,于是介绍道:“大徒弟名叫孙空,我先生说他最有头脑。很有可能继承他的衣钵。二徒弟名叫朱能,倒是很受先生的宠爱。而小徒弟名叫沙净,虽然没有做我先生徒弟没几天。但很有大将风度。他们都是好孩子,而且三个都住在我家里,为了方便他们学艺。”

    小鱼儿听着这古怪的名字,孙空,朱能,沙净?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对了,这不就是西天取经的三个徒弟吗?不会吧?失声道:“那你家先生姓唐?”

    朱英笑道:“我先生不姓唐,姓李,名叫李余。”

    “哦,我还真以为从西天取经回来的哥仨呢?”小鱼儿不好意思道:“那天,也就是你先生死亡的那天,他们三个在哪了,都做过什么?”

    朱英回忆道:“那天,他们接受了一大户人家邀请,去表演戏法。本来那天我丈夫要去的,可是我先生嫌弃酬劳太低,只让徒弟们去。”

    小鱼儿思考着,难道没有作案时间?摸下巴一把,想了想道:“这三个人,在表演之前都在家里对不对?这样他们都会对你家先生下毒手的?”

    朱英是不会相信的,声调提高了一点儿,带着狡辩的心理,道:“可是我家先生是在表演节目的时候死的啊?”

    “会不会在茶杯等地方混进去呢?”小鱼儿又想起一种方法杀死他家先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家先生会出声的。而且地下室从里面打开相当的容易。”

    “难道没有中**烟?”小鱼儿可是听说过,又或者蒙汗药之类的。

    朱英心中纠结,到底这小娃娃行不行啊,不过还是说的:“捕快们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嗅到**烟,而且,门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小鱼儿有一种的感觉,浑身乏力的依靠在背椅子上,沉思道:“难道就没有谋杀的可能了?难道真的是自杀,怎么可能呢?作者大大怎么会让我处理一件自杀案件呢?”

    朱英说道:“衙门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有相透,我家先生有什么理由自杀呢?所以我听别人说起,就来找你了。”

    “这话怎么说呢?”小鱼儿问道。

    朱英道:“因为,再过两天,就是我家女儿的生日,而且她的礼物,老公也早就买好了,还非常期待那天,亲手将里屋递给他。而且,我在地下室发现了这些东西…….”说完,就往自己的衣兜里拿东西出来。是一副牌九?小鱼儿见到这东西,就想起了赌博,难道是交老千之术?

    问道:“这个,能去你家看看吗?”

    “当然。”

    于是小鱼儿就跟着朱英来到了死者的家里,在路上又遇见了好事的马小玲。不过没有看见巧儿,因为她中暑了,还躺在家里呢。

    很快就来到了朱英家里,房子很大,有单独的别院,还算富裕。

    “哇。好大的房子啊。”听见小鱼儿如此说,马小玲有哦一丝的忧愁。

    朱英羞羞笑道:“哦,由于人多,所以房子大了点儿。”

    “站住?!”突然一个男声传来,叫住了小鱼儿等人,那个男的长得高大英俊,倒是有一副好皮囊,与小鱼儿不差上下,甚至更高一筹,毕竟人家发育完全了。小鱼儿现在还未成年。

    只见那帅哥没有理会小鱼儿。而是来到马小玲面前,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存在很大的困扰呢?”

    马小玲一脸惊讶道:“啊?!”

    只见那个帅哥走过来,瞪大他的牛眼盯着马小玲,说道:“你掩饰也没有用,因为我能看的出来。看你的头发里。”

    “扑棱,扑棱”一只鸽子在他的手上摆动着翅膀,扇来扇去,在暑热的天气来带来一阵热风。

    马小玲闻声。惊讶欢呼道:“好厉害啊?!”然后将又面对小鱼儿道:“你呢?新来的?”

    朱英赶紧解释道:“他是衙门的捕快。”

    “啊?衙门的捕快?”男的不知道自己的师母到底怎么回事失声惊讶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走过来,用手借助了刚才那男的抛向空中的鸽子说道:“他是调查先生的真正死因的。”说完变出了更多的鸽子,比刚才那人的手法纯熟。

    “他来干什么?先生不是自杀的吗?”

    “可是,先生不像那种会自杀的人啊?在说了那些牌九不觉得奇怪吗?”

    “牌九?”

    朱英解释道:“这是我在先生桌子上发现的牌九。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所谓请衙门的人来调查这件事情。”

    “这些只不过是牌九而已,也算是一种表演戏法而已。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这个时候出来一个更帅的人,好像比小鱼儿帅点儿。高高的瘦瘦的,显得很精明。

    “他是?”小鱼儿问道。

    朱英介绍道:“这位是孙空。那位是朱能,还有沙净。”哦,原来最后出场的是大师兄孙空。果然有两把刷子。手里将那副牌九耍了一手。

    小鱼儿看着孙空的表情,心忖:老师死掉了,竟然装作没事人一样。真是的。

    “牌九?”

    朱英解释道:“这是我在先生桌子上发现的牌九,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所谓请衙门的人来调查这件事情。”

    “这些只不过是牌九而已,也算是一种表演戏法而已。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这个时候出来一个更帅的人,好像比小鱼儿帅点儿。高高的瘦瘦的,显得很精明。

    “他是?”小鱼儿问道。

    朱英介绍道:“这位是孙空,那位是朱能,还有沙净。”哦,原来最后出场的是大师兄孙空。果然有两把刷子,手里将那副牌九耍了一手。

    小鱼儿看着孙空的表情,心忖:老师死掉了,竟然装作没事人一样。真是的。

    朱英解释道:“这是我在先生桌子上发现的牌九,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所谓请衙门的人来调查这件事情。”

    “这些只不过是牌九而已,也算是一种表演戏法而已。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这个时候出来一个更帅的人,好像比小鱼儿帅点儿。高高的瘦瘦的,显得很精明。

    “他是?”小鱼儿问道。

    朱英介绍道:“这位是孙空,那位是朱能,还有沙净。”哦,原来最后出场的是大师兄孙空。果然有两把刷子,手里将那副牌九耍了一手。

    小鱼儿看着孙空的表情,心忖:老师死掉了,竟然装作没事人一样。真是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自杀

    马小玲看着孙空的背影,道:“以为很帅,品德会好,没有想到是这样?”脸上很是失望,美女总是喜欢美好的更加美好,岂不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这么一说。

    “你以为全天下的帅哥都如我一样吗?”小鱼儿自恋的说道。

    “你那里帅了?”马小玲白了他一眼。

    “是你不识货。”小鱼儿对巧儿道:“巧儿,说你家公子帅不帅?”

    巧儿羞红着脸看了小鱼儿道:“帅,当然帅了啊?”

    “好了,你们是来查案的还是来显摆的?”朱能显然不喜欢小鱼儿。转身离开了。

    小鱼儿皱了一下眉头,向朱英道:“妇人,我想看一下现场。”

    这起案件是几天前的事情,小鱼儿来到死者的地下室,这里已经被附近的县衙查看了一遍,应该没有什么留下的线索,为什么这捕快还要来储藏室呢?

    大多数在富足的家庭里,会按一个地窖,来储存一下东西,因为古代并没有冰箱,只能靠这些地下室来储存一些食物。有的富足的家庭会将冬天的冰放进地下室,有的则是靠地下室里的无氧环境来保持新鲜。

    而死者家里的储存室两者都不是,只是放一些杂物等。小鱼儿来到这里,货架在旁边,好像小格子一般盛放着东西,还真是变戏法人的风格。

    “他实在哪里死的?”小鱼儿问道。

    朱英指着旁边的桌子道:“我先生就趴在那张桌子上。”小鱼儿随声来到那辆桌子上,嗅到一股味道儿,好像什么味道。问道:“那牌九就在这张桌子上吗?”

    “是的,牌九就在桌子上,而那两副牌就在他的手里。”朱妇人说道。

    小鱼儿点了点头,查看了一会儿,哎,真是的这里的县衙衙门的人办事太马虎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咦,这是什么?”小鱼儿俯下身子的时候,顺着那股味道瞧下去,在桌子一角地下,发现了一些液体留下了印记。仔细一嗅,是酒的味道。

    问道:“你家先生,喜欢喝酒吗?”

    “是的。”

    “能让我看看吗?”

    小鱼儿在得到了朱妇人的答复之后,问道:“他将酒放在那里?”

    朱英摇头道:“我并不知道他酒放在那里?”

    小鱼儿问道:“你确定?”

    “是的。”朱英说道。

    小鱼儿闻声,感觉到对方不像是在说谎,小鱼儿在地下室里走来走去。

    “什么事情?”马小玲问道。

    巧儿看着小鱼儿皱眉的样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在地下室里度来渡去,声音还很大。

    “砰砰”

    小鱼儿嘴角儿露出了笑容,道:“或许我找到了。”他冲着众人笑道,众人不明白他想干嘛?

    但是,只见小鱼儿掏出腰刀用力插在地上,破坏了那块地板。

    马小玲道:“小鱼儿,你这是破坏人家……”然后连忙向朱英解释道:“妇人,他平常不是这样的……”

    巧儿目瞪口呆的来到巧儿面前,拽了拽她。让她看背后,只见地下被小鱼儿掀开了,是一扇门。

    他打开的一霎之间,一股酒味儿扑面而来。小鱼儿下去之后,见地上出现在了众人。小鱼儿道:“看来这里就是他藏酒的地方。”

    他看着周围的酒坛子,一个个放在那里,好像酿酒师。小鱼儿一个个打开酒缸,嗅一下味道是否是桌子上的那种味道。终于找到了一个被打开的酒缸。

    然后他打了一角儿酒在鼻孔下嗅了嗅,就是这股味道。然后快速的上来。道:“我想我找到了你丈夫死的原因了。”

    小鱼儿道:“你这里有狗或者鸡鸭吗?”

    “有。”朱英带着他们来动院子里的家畜的地方,有几只下蛋的母鸡。小鱼儿逮住一只,将那杯酒灌了进去。然后仍在一旁。母鸡被仍在地上一瞬间,扑棱了几下之后,就再也不起来了。

    “他喝醉了?”

    “没有,他死了。”小鱼儿说道:“我想这杯酒就是那天晚上你家先生喝的。”

    “我家先生怎么死的?”朱英询问道。

    小鱼儿解释道:“川乌之中存在一种有毒的物质,就是乌头碱,它主要使迷走神经兴奋,对周围神经损害。中毒症状以神经系统和循环系统的为主,其次是消化系统症状,能够令人口舌及四肢麻木,全身紧束感等,通过兴奋迷走神经而降低窦房结的自律性,引起易位起搏点的自律性增高而引起各心律失常,损害心肌。口服纯乌头碱几钱即可中毒,3钱可致死。”

    “我想你家先生,是听说这种东西治疗治风腰脚冷痹疼痛等等一些风邪怔。的确这种东西能够治疗。很多人都会将川乌泡制在酒里。但是,这毕竟是需要一定的计量。照你们家那口酒缸里的酒来看,里面放了太多的乌头碱。以前你老公喝没事,那是因为酒里面的乌头碱还没有泡制出,至是少量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植物中的乌头碱被大量的泡出,这才发生了这件事情。”在未来的人也很喜欢泡酒,但要知道,是药三分毒,一定要克制,或者剂量一定在控制的范围之内。

    “难道我的丈夫真的是死于意外?”朱英惊讶道。

    小鱼儿道:“我想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副牌九作何解释?”马小玲问道。

    小鱼儿说道:“也许他正在玩牌九的时候,喝了一杯?”

    “一个人玩牌九?你不觉得这很有疑问吗?”马小玲说道。

    是的,这牌九怎么解释呢?一个人玩牌九?小鱼儿想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在众多的想法之中,还是不能解释这一问题。

    死者为何在地下室里玩牌九呢?然而这始终是个迷,只能记录在案。如果是在未来高科技之下或许能够探明。但在有限的古代,这一说法是相当的普通。

    但是,如果是以前,他可以用系统查看一下,到底有没有任务完成,来判断案件。但是,由于系统升级,所以他也无能为力。(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七章 抢劫杀人案

    最近有点儿头疼,大概脑细胞死亡太多的缘故吧。这一章我们要写一次比较残酷的。

    小鱼儿在院子打了几桶水,开始洗刷着,哇~~~从深井里打出的水果然凉快。甩甩长发,发出尖叫声。

    “哎哎,我说小鱼儿,你那样会感冒的?”

    “你我习武之人,还害怕小感冒?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我值班,我早就去城外的西江游泳去了。你说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知道?”展昭坐在一处长廊的木头上白了他一眼。

    “咚咚”几声鸣冤鼓敲响。展昭快速的从长廊上飞下,将手中的剑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潇洒道:“我先去了,你快点儿。”

    “喂喂,喂等等我。”小鱼儿连忙拿起毛巾擦拭着身子。嘴里骂道:“连洗澡就不让人省心。”匆匆的换好衣服就去了。

    得知在南城发生了一桩命案,公孙先生让小鱼儿和展昭一起去查看。

    于是他们就马不停蹄的跟着举报人前往一处住宅。进了住宅之后,发现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展昭摸着墙壁上的剑痕和刀痕。

    “啊嚏”其中一人打了一个打喷嚏。

    “喂,别破坏现场好不好?”

    “不好意思,我对羽毛过敏。”

    小鱼儿见散落的鸡毛,回头望去,之间角落里散落着一根掉了毛的鸡毛掸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问道:“死者在哪里?”

    “啊,在里屋。”

    小鱼儿与展昭进了里屋,并没有发现什么死者,倒是发现了大量的血迹从一个床头柜上低落。那床头柜竟然是开着的。

    小鱼儿上前拨开,我靠,紧闭双眼,骂道:“混蛋?!”

    展昭感觉到有点儿想吐,虽然他也杀过人。但这跟眼前的事情是两码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和恐怖的。

    没错,死者被挤压进了床头柜,天呢,塞进去咬碎掉多少块骨头啊。

    “死者是女性,身体被强力打碎,塞进了床头柜里。瞧她的骨头,是死者活着的时候造成的。”小鱼儿从她的骨头断裂处很容易的发现,这是肌肉在抽数时候的反应,鲜血也是一样。死亡时间可能刚刚的发生。

    “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她是我的母亲。”

    小鱼儿闻声,看着举报人。见他装作很坚定,大多数人听闻自己的母亲死亡都会激动或者情绪失控,这位仁兄似乎并没有,还记得报案。

    “你至多她都有哪些朋友吧?”

    “她的朋友?嗯,不过,我…”

    “那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她跟她的朋友关系有点儿紧张?”

    “没有。”

    “她和她的朋友之间有什么经济纠纷?”

    “一个恶棍闯进我的家里,杀了她,你们为什么只关系她的朋友啊?!”报案人开始激动起来,眼睛红红的。鼻涕也流了出来,舔着嘴唇,极力的遏制着自己的激动的样子。

    “听着,小子。虽然这一切看起来像是抢劫杀人案件,但是,我们这是逐一的去排查这一些相关的事情。”小鱼儿厉声道:“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将罪犯绳之于法。明白吗?”

    只见那家伙点了点头,小鱼儿看他的情绪稳定之后。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举报人道:“我叫莫逍。”

    “好了莫公子,我想你应该出去一下,坐在一处冷静一下。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我们接下来回将你母亲从这这里搬走,我想你不会看这一情景的?”小鱼儿说道。然后吩咐两个衙役看着他。于是与几个衙役开始将尸体从床头柜取出,放在一处担架上。盖上白布。

    做好这一切之后,小鱼儿道:“将她送到公孙先生那里。”

    莫逍见到衙役要将自己的母亲抬头,情绪激动起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小鱼儿一把拦住道:“你如果想给你的母亲报仇的话,最好不要阻拦官差办案。”

    小鱼儿又命令两名官差封锁了这里,他自己的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包括门窗等。

    “他是从窗户进来的。”展昭说道。

    小鱼儿回来看了看,道:“不,他是大摇大摆的进来的。”因为并没有发现窗户上有脚印。显然是从大门进来的。这段时间的确很热。所以很多人都是开窗开门睡觉的。这要增加了很多的盗窃案件。

    “死者是开着门午睡,这段时间街面上显然没有太多的人,也就给了凶手犯罪的时机。”

    “你是说死者正在午休,这个时候,盗贼进来盗窃,正好发现了盗贼,然后拿着鸡毛掸子驱赶,却被盗贼杀了?这似乎说不通啊?如果她大叫几声,很快就会引来人的。”展昭早就不是吴下阿蒙。与小鱼儿接触早了也就聪明了许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小鱼儿道:“这就是疑问了,因为进来的人很显然是死者认识的,而且还相互熟悉。死者看着了凶手来偷东西,接着死者发现了,拿着鸡毛掸子打。待她看清楚是谁之后,想报官,这个时候后凶手趁机杀了他。”

    “所以,你才会问他,关于死者的一切。”展昭明白了小鱼儿故意所为,思考道:

    “如果是认识的人,凶手没有必要将人杀了,然后塞进这床头柜吧?这一切显然是深仇大恨吧?”

    小鱼儿看着现场道:“也许是凶手想让官府以为是深仇大恨,让我们误入歧途。”这些划痕都是故意划上去的,根本不像是打斗留下的。对方是一中年妇女,又不是灭绝师太。搞的跟武林大会似的。

    小鱼儿来到莫逍的身旁问道:“你们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盗吗?”

    莫逍道:“珠宝什么的?”

    “什么珠宝?”小鱼儿询问道。

    莫逍抬头看着小鱼儿道:“你那眼神似乎在说我监守自盗?”

    “请你配合一下。”小鱼儿道:“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的回答。”

    莫逍摇头道:“我父亲是经商的,常年跑线,所以很少回家,倒是给我母亲买了一些价值连城的首饰。就放在那件床头柜里。”

    “恩?”小鱼儿与展昭相互对了一眼,也许是对的,没有错。凶手正是在偷盗的时候,而死者正在床上睡觉。发现了异样之后,就用鸡毛掸子敲打,待开清楚凶手之后,很是惊讶。

    “有谁知道哪些珠宝吗?啊,应该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小鱼儿问道。

    “我怎么知道?” 莫逍很生气道。

    小鱼儿道:“听着,这很重要,你想想,如果不是熟人所为。他怎么知道珠宝在这里呢?”

    莫逍回忆起来,他想了一下,好像知道了什么?面色有点儿难看,眼神之中透漏出一股不相信的样子。

    “莫公子?”小鱼儿问道。

    莫逍回过神来,摇头道:“我想没有。”

    看来是没有必要问了,小鱼儿心忖,这家伙。道:“展兄,我们回去吧。”然后对他说道:“莫公子,如果你想起什么。请联系我们。”刚走了几步,他又折回道:“差点儿忘记了,这所房子,你是不能住的。我们要封锁现场一段时间,直到找出凶手。所以只好委屈一下了。”不待对方说话,就直接走了。

    然后小鱼儿等人回到了衙门,来到了地下室与公孙先生回合。

    小鱼儿说道:“怎么样?”

    公孙先生回答道:“我推测出死亡时间大概是午间。死者的致命伤是腹部的一刀。那么凶手很凶残,将死者生生的掰断,将其填进了床头柜。”

    “是的。我认为是熟人所为。”小鱼儿道。

    “锁定目标了吗?”

    小鱼儿皱了一下眉头道:“有两个,一个是莫公子一个是莫先生。”

    “你说是死者的家人?”公孙先生问道?

    “我不敢保证,我只是怀疑。因为种种迹象是表现的是后熟人,问他们也不说,只好列为嫌疑者。虽然不是,也与凶手有关系。应该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来同分报信,说看着莫公子去了他的姨妈家里,与他的表弟发生了争执。两人已经打了起来。幸好展昭出面阻止。

    没错,正是小鱼儿离开之后,就与展昭分道扬镳,让展昭跟着莫公子。

    莫公子待他们离开之后,就去了她姨妈家里。展昭一路跟着去了,正瞧见莫公子与他表弟怒骂。

    莫公子揪住他表弟衣领道:“说,是不是你搞得鬼?是不是你杀的我娘亲?”

    “你疯了。”他表弟怒道:“你有什么证据啊?”

    “吗的。我就告诉过你一次,肯定是你偷了我家的珠宝,被我娘亲发现了。所以你趁机杀了她。说是不是你搞的鬼。”莫公子挥手打中了他表弟的下巴,将其打飞。

    这个时候,莫公子姨妈家的人赶来了,见到两人打了起来。过来劝架,道:“你们两兄弟怎么了?”

    “为什么打起来。”

    “你要问他?”

    “姨夫,你养的好儿子。”

    “什么?!”姨夫问道:“小兔崽子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我没有,我没有。”表弟吼道:“我什么也没有做。”

    “你没做,只有你知道我家的东西在哪里,今天中午让你跟我一起去西江游泳,你不去。我让人调查过,你前几天欠下了一笔高利贷,想我借,我没给你,这就是你的动机。你有作案的动机也有作案的时间,不是你是谁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八章 奇怪的村庄

    “姨夫,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什么?!”莫公子的姨夫闻声,冲着自己的儿子吼道:“你这小兔崽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表弟吼道:“我没有,我没有~~~”

    莫公子的姨夫看着他,哀求道:“阿遥会不会搞错啊?!”

    莫公子是不会这么放过他的,满面怒气道:“你没做过?那会是谁?只有你知道我家的东西藏在哪里?今天中午让你跟我一起去西江游泳,你不去。你有作案的动机也有作案的时间,不是你还会有谁啊?”

    “臭小子,你到底拿了什么?赶紧还给阿遥。”莫公子的姨夫拽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爹,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莫公子的表弟看着他爹哭丧着脸说道。

    “他还我?他还的起吗?”莫公子叫嚣道,面容极其可怕,犹如恶神一般降临。

    “什么?!”他表弟一家人说道。

    莫公子流着泪道:“我娘亲死了,我娘亲死了!!!”哭泣了一阵之后~~~

    莫公子姨夫家里人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都愣住了,眼睛有点儿迷离,脑海一片空白。

    莫公子脸色狰狞着对着自己的表弟道:“都是你?!”

    “咔嚓”天空一阵浓云密布,闪电像银蛇一般在厚厚的云层之中来回闪烁。映照在莫公子的脸上。他想杀人,他要将他杀了。

    莫公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刀,准备砍下去的时候。

    “铛”手中的刀竟然奇迹般的飞走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很奇怪,这到底怎么回事?回头一看,只见一人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手中握着巨阙剑,却没有把。

    “挡我者…..”

    死字还没有说出口。‘嘟嘟’两下,莫公子被点穴了。

    展昭笑道:“你要学会冷静。”

    “官府查案,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动。”小鱼儿带着一干衙役来此,将众人控制住。

    小鱼儿扫了众人一眼道:“将他们全部锁紧大牢。”几个衙役听从命令,上前将莫家极其莫家的表亲们全都锁紧了大牢。

    干完这一趟之后,小鱼儿吹着脸色的雨水道:“妹的,这雨水还真热?!”晒了一天的空气,经过雨的过滤,加上摩擦生热,雨滴的温度自然很高。

    “他们之中有凶手吗?”展昭问。

    小鱼儿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上帝。一眼就看出人有罪。”

    “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去打听那些赃物了。凶手入室盗窃为的是财,杀人只不过不得已而已。入室盗窃肯定是为了脱手,只要他敢脱手,我就能查到他是谁?”

    雨下了好几天,护城河的水汛期来了,所以不得已泄洪,引入西江。还好西江够宽敞,水流湍急一下子掩面几处低洼地。

    端州是一个倒的几字形。所以西江一旦来了汛期,是很难办,所以包大人查过了图志,知道这段时间会来台风。因此带着人查看西江一代的堤坝。

    衙门也只好四处的运作,来回的奔波,可是雨水丝毫没有减弱的想法。台风可怕的不是水,而是风。

    西江的水顿时滔滔。被风卷起巨浪啪打着堤坝。一次又一次。

    “大人,这里太危险了。”

    “是啊,大人。这里交给我们吧。”

    “噗”风卷起巨浪将人这一行人卷到了谁来,包大人他历来不会游泳,道:“救我?!”

    几个能水的好手,去接应包大人,却也被湍流的水卷走。在自然面前人类是渺小的。

    在未来发达的美利坚国家,还不是遇到过飓风,天不可违。

    展昭正要准备跳下去,小鱼儿则阻拦道:“你这猫还是省省吧,别到时没救到大人,连自己也拖下去。”说完就开始将衣服扯掉,这些都会束缚。

    “噗”小鱼儿跳下了水,朝着包大人哪边游去。西江是天朝的第三条大河。一旦来了汛期,绝对凶猛。小鱼儿一个劲儿的游,使劲的游,朝着包大人而去。

    “co,妹的,这该死的水。”

    “救命?!”包大人大概有神明保佑,吃了几口水又漂了上来。

    小鱼儿展开轻功朝着包大人游去,终于功夫不怕有心人,抓住了包大人的衣袖。结果被一个水浪拍打在脑袋声。巨大的水将他的脑袋有点儿拍晕。头脑一阵眩晕。登时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小鱼儿苏醒过来,这里是一处水田,应该之前是。

    “咳咳”小鱼儿咳嗽着,吐出几口水,大概是在水里喝了很饱。小鱼儿摸着自己的肋骨下第二指位置,用力一按,

    “噗”肚子里的水喷洒出来,“咳咳”不停的咳嗽着,骂道:“该死的。我怎么会在这里?”

    “啪啪”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要自己的清醒一下,好像想起昨天的事情,是救落水的包大人,骂道:“该死的死胖子,让你减肥了,吃的这么重。”

    抬头望去扫了一眼:“对了,死胖子呢?”

    结果没有发现,小鱼儿只好沿着水边寻找,希望能到这这胖子,要不然死了真让人难过。然而小鱼儿除了找到几块破衣服,没有发现任何人。

    “靠,去哪里了?!”小鱼儿一阵好找,却没有找到。

    阳光透过乌云射了下来,直刺小鱼儿的眼睛,他用手遮挡一下,瞧着远方。

    小鱼儿最终找到了一处小渔村,这里倒是显得很平静,很甜美,好像世外桃源一般,小鱼儿冷嘲道:“还真的让人安静。”

    进了村子,听见有犬吠声,证明这里有人家,小鱼儿舔舔干咳的嘴唇儿,刚才吐了一塌糊涂,再加上奔跑了很久,已经干渴难耐。

    他敲响了一扇门,道:“有人吗?”

    “吱”门打开了,是一个老婆婆。

    小鱼儿和善道:“婆婆,我是外来的,走到这里,口渴难耐,请问能讨杯水喝吗?”

    那老婆婆上下打量着小鱼儿,瞧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问道:“你是外地人吧?”

    对方操练着一口粤语,小鱼儿闻声,幸好没有飘出广州,问道:“对,昨天晚上坐船,遇险落难此地。”(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失忆的包拯

    雨下了好几天,护城河的水汛期来了,所以不得已泄洪,引入西江。还好西江够宽敞,水流湍急一下子掩面几处低洼地。

    端州是一个倒的几字形,所以西江一旦来了汛期,是很难办,所以包大人查过了图志,知道这段时间会来台风,因此带着人查看西江一代的堤坝。

    衙门也只好四处的运作,来回的奔波,可是雨水丝毫没有减弱的想法。台风可怕的不是水,而是风。

    西江的水顿时滔滔,被风卷起巨浪啪打着堤坝。一次又一次。

    “大人,这里太危险了。”

    “是啊,大人,这里交给我们吧。”

    “噗”风卷起巨浪将人这一行人卷到了谁来,包大人他历来不会游泳,道:“救我?!”

    几个能水的好手,去接应包大人,却也被湍流的水卷走。在自然面前人类是渺小的。

    在未来发达的美利坚国家,还不是遇到过飓风,天不可违。

    展昭正要准备跳下去,小鱼儿则阻拦道:“你这猫还是省省吧,别到时没救到大人,连自己也拖下去。”说完就开始将衣服扯掉,这些都会束缚。

    “噗”小鱼儿跳下了水,朝着包大人哪边游去。西江是天朝的第三条大河。一旦来了汛期,绝对凶猛。小鱼儿一个劲儿的游,使劲的游,朝着包大人而去。

    “co,妹的,这该死的水。”

    “救命?!”包大人大概有神明保佑,吃了几口水又漂了上来。

    小鱼儿展开轻功朝着包大人游去,终于功夫不怕有心人,抓住了包大人的衣袖。结果被一个水浪拍打在脑袋声。巨大的水将他的脑袋有点儿拍晕。头脑一阵眩晕。登时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小鱼儿苏醒过来,这里是一处水田。应该之前是。

    “咳咳”小鱼儿咳嗽着,吐出几口水,大概是在水里喝了很饱。小鱼儿摸着自己的肋骨下第二指位置,用力一按,

    “噗”肚子里的水喷洒出来,“咳咳”不停的咳嗽着,骂道:“该死的。我怎么会在这里?”

    “啪啪”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要自己的清醒一下,好像想起昨天的事情,是救落水的包大人。骂道:“该死的死胖子,让你减肥了,吃的这么重。”

    抬头望去扫了一眼:“对了,死胖子呢?”

    结果没有发现,小鱼儿只好沿着水边寻找,希望能到这这胖子,要不然死了真让人难过。然而小鱼儿除了找到几块破衣服,没有发现任何人。

    “靠,去哪里了?!”小鱼儿一阵好找。却没有找到。

    阳光透过乌云射了下来,直刺小鱼儿的眼睛,他用手遮挡一下,瞧着远方。

    小鱼儿最终找到了一处小渔村。这里倒是显得很平静,很甜美,好像世外桃源一般,小鱼儿冷嘲道:“还真的让人安静。”

    进了村子。听见有犬吠声,证明这里有人家,小鱼儿舔舔干咳的嘴唇儿。刚才吐了一塌糊涂,再加上奔跑了很久,已经干渴难耐。

    他敲响了一扇门,道:“有人吗?”

    “吱”门打开了,是一个老婆婆。

    小鱼儿和善道:“婆婆,我是外来的,走到这里,口渴难耐,请问能讨杯水喝吗?”

    那老婆婆上下打量着小鱼儿,瞧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问道:“你是外地人吧?”

    对方操练着一口粤语,小鱼儿闻声,幸好没有飘出广州,问道:“对,昨天晚上坐船,遇险落难此地。”

    ……

    “找到大人与小鱼儿了吗?”西江岸边的公孙先生询问周围的衙役。

    衙役们都一脸的黯然伤神,累的跟落汤鸡一般,哪里还有一点儿平日的感觉。

    “先生,你先回去吧,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公孙先生点了点头,心中有计较:“这件事情一定不可说出去,明白吗?谁说出去,我让你好看。明白吗?”

    “明白。”

    “可是,先生,有人问起怎么说啊?”

    “就说大人回老家看望妻儿。”

    “那大人呢?”

    公孙先生想了想道:“展昭,你带几个人沿着河边去下游找,一定要找到。”

    “是。”展昭抱拳称道,“在下如果找不到大人,也就不回来了。”

    …….

    幸好小鱼儿前世港片看的很多,粤语还是能说上两口的。小鱼儿得到了老婆婆的热情款待,又是瓜果又是嘘寒问暖。让人有点儿受之不恭的感觉。

    “老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小鱼儿咬着一口桃子问道。

    老婆婆道:“这类是桃源村。”

    桃源村?咳咳,小鱼儿咳嗽着,差点儿没有被桃子卡死。

    “慢点儿,慢点儿,小伙子,不用吃都这么急,还有很多。”老婆婆说道。

    乖乖隆地洞,桃源村,他不是在做梦吧。小鱼儿想着东晋时期的陶渊明那老家伙。难道这里真的是东晋那个桃源村?

    问道:“老婆婆,你不会狂我啊?”

    老婆婆一听不乐意道:“什么狂你啊,你这小后生,真不识好歹,你桃源村上上下下,有谁不知道我刘老太的为人。”

    小鱼儿自然不想得罪她,急忙道歉道:“不,不,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这件事情太让人吃惊了。”

    “哈哈,不必吃惊,很多落难的人来这里,也是这样的。”老婆婆说道。

    “谁?还有谁落难?”

    “哦,有个很黑的人。”

    “很黑?”小鱼儿诧异道:“那是包黑子?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啥?”

    “是我的大人。”小鱼儿高兴道:“这下终于可以交差了。”

    “能带我去找他吗?”

    “他在阿方家呢,她家开世代开医馆的。”

    小鱼儿知道之后,就告辞了刘老太去找寻包大人。他出了门,只见土地平坦宽阔,房屋整整齐齐,有肥沃的土地,美好的池塘,桑树竹林之类。田间小路交错相通。(村落间)能互相听到鸡鸣狗叫的声音。村里面,来来往往的行人,耕种劳作的人,男男女女的衣着装束完全像桃花源外的世人,老人和小孩都高高兴兴,自得其乐。

    “哇,这里的空气真好。”小鱼儿舒展着筋骨,还真古代好,晴空万里,天还是蓝色的。

    于是小鱼儿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了阿方家里,他嗅到一股香气,又听见有人喊着:“好吃,好吃,这大蒸饺,太好吃了。”

    “嗅嗅”小鱼儿道:“妹的,有好吃的也不叫上我。该死的包黑子。”

    小鱼儿一个轻功飞了进去。拾起一笼蒸饺就吃。眼前的人直愣愣的看着小鱼儿,道:“小子,你那里来的?不知道我在吃饭吗?”

    “恩?”小鱼儿见到包黑子。道:“我告诉你,欠我的,我先吃。明白吗?”

    “什么?!敢跟我抢?”包黑子二话不说就猛扑过来,胡吃海塞的往自己的嘴里塞。

    “吆喝?挺横的啊?”小鱼儿于是就跟包黑子打闹了起来。很快就将蒸饺一扫而光。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包黑子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当小鱼儿听到这句话之后,诧异了一阵,然后摸摸包黑子的脑袋道:“大人。你不会有病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病的啊?”包黑子惊讶道。

    小鱼儿仔细端详着包黑子,道:“大人?”

    “什么大人?”包黑子奇怪的问道。

    “我在叫你啊?”

    “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了。”

    “我是谁啊?”

    “你是包拯,字希仁。汉族,北宋庐州府合肥(今肥东县)包村人。他28岁中进士,曾先后任天长、端州知县、知府……”小鱼儿将包大人的生平事迹简述了一遍。

    “你是谁?”

    “我是你的手下,小鱼儿。”

    “难道你不知道?”

    包大人摇着拨浪鼓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事情,多少着呢?”小鱼儿已经确定了,包大人可能遇到了头疾,失去了记忆,大概是灌水灌的太多的缘故吧。

    “黑子?”这个时候有个声音传来,还很好听,小鱼儿回转身子看去,是一个美女。难道她就是阿方?这包黑子还真的玩失忆啊,听说古代人看着漂亮的姑娘就装失忆,然后上前搭讪。不会这包大人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黑子?”小鱼儿说道:“你既然叫他黑子啊?”

    阿方道:“他失忆了,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看他长得黑黑胖胖的,所以就叫他黑子咯。小题大做。他喜欢就好。”

    “他叫你黑子啊?”小鱼儿道。

    “黑子,我喜欢啊,嘿嘿?”包黑子么么哒的模样道。你装什么萌啊。

    小鱼儿暗忖,果然失忆了,以前他听别人叫他黑子,他就跟人急,甚至给别人穿小鞋。

    “哎,你是谁啊?”

    小鱼儿道:“我叫小鱼儿,我是他的手下,他是我家大人……”

    “大人?怎么看也不像当官的啊?”阿方上下打量着包黑子道。

    “什么是当官的,能吃吗?”包黑子在一旁说道。

    小鱼儿一脸无语了,你不能这么幼稚好不好?小鱼儿暗忖道。

    经过了解这包大人的确是失忆了,是撞击到了水中的岩石或者堤坝暂时的记忆丧失,这种病有时一天,有时一个月,有时会一辈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着急的公孙策

    “我说包大人,你别像小孩子一样,好不好?多大的人了,还装萌。你不嫌丢人吗?”小鱼儿与失忆的包拯相处一天的结果。

    他倒是盼着包拯一辈子失忆,起码不用怕穿小鞋,可是又盼着他快点儿好起了。人就是这么的矛盾,无论您身在哪里,心中总是这么的矛盾。

    “哎哎,小鱼儿,你看好看吗?”包黑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额头上插着花……

    “呕”小鱼儿将头歪在一旁恶心道:“我想吐……”

    “方小姐,方小姐。”小鱼儿求救这方小姐道:“方小姐,你看我家大人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不知道,他是得了头疾,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兴许一辈子。”阿方瞧着远处的包黑子。

    只见包黑子趴在地上学着蛤蟆跳,以为这是昆仑的蛤蟆功啊,小鱼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步轻功飞跃到他身边,单手化作刀,朝着包黑子的后颈一击。顿时包黑子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哎哎,你这干嘛?!”阿方见状,上前搀扶着包黑子,道:“他是你家大人啊?你这是……”

    “他不是撞坏了脑子吗?我见过很多人的病症康复就是头再一次受伤。”小鱼儿想后世那些电视剧或者电影里的镜头,某个千金大少落难失忆,然后突然一天被砸了一下,然后就是buff全加一身,摇身一变超人,将不良的反派全都干趴下了。

    “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什么啊?如果搞不好,说不定效果更坏。”阿方将包黑子拖到一旁躺下。

    小鱼儿嬉笑道:“没事,他皮厚,撞一两下死不了。”

    “你还说?!”阿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鱼儿道:“阿方姑娘,我也是情不得已。没办法。我们大人身为地方官,很多事情要他拿主意呢?”

    阿方见小鱼儿说的诚恳的面上,语气缓和道:“这件事情不能急,要一步步来。等他醒来的时候,你试着引导他,想想以前的事情,让他记忆深刻的。说不定失忆症就好了。”

    小鱼儿听闻阿方姑娘说的句句在理,摸着下巴很中肯的思索道:“大人,印象深刻的事情?那就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喜得贵子时候了,可是这三个方面,我那一方面都没参与啊。”废话,如果你参与了,那才真的是怪呢?

    ……

    衙门内的公孙策见到陆续的回来的衙役,打听道:

    “还没找到大人与小鱼儿吗?”

    “没有。”几个回来的衙役齐齐的摇头。

    衙役则道:“我们已经顺着河流找了近几十里地了,还没有找到,展兄弟见天色已晚,先让我们回来禀报。他则继续的沿着河继续找。”

    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衙役,他们哪里有那么多幸运遇到小鱼儿。

    “先生!!!”突然一阵急躁的声音传来。

    公孙先生面露出喜色,失声道:“可找到大人?”

    “什么啊?”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张龙。他摇头道:“并没有找到。”

    “没找到,你回来干嘛?”公孙策发飙道。

    “啊?!”张龙不敢惹恼公孙先生,于是规规矩矩道:“先生,外面有一个乞丐。要见小鱼儿,可是小鱼儿……”眼巴巴的看着公孙策。

    公孙策厉声道:“不见!?”现在全力找大人,哪里有闲工夫见乞丐啊。

    张龙眼巴巴道:“先生。还是见见吧。丐帮遍布天下,说不定知道大人的下落。”

    公孙先生想了想,欣然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与我去会会他。”

    于是两人就去门口见那个乞丐。来到门口见一奇怪背靠着墙壁,一身邋遢,也就昨天下过雨漂洗了一下,要不然还要脏。手里拿着跟竹竿,一只手伸出,另一只手持着瓜子,正蹲在哪了嗑瓜子呢?

    “吆,来了白面书生。”那乞丐露出满嘴的黄牙道。

    公孙先生面色不喜,但,为了大人,忍了。上前拱手道:“这位前辈是?”

    “甭前辈不前辈的?小鱼儿呢?”那乞丐不鸟公孙先生,在他看来,白面书生也不是面团。

    “小鱼儿……”张龙刚要说,结果公孙先生就打断道:“哦,小鱼儿被外派了,临县有一些棘手的案件需要他处理。”

    “哈哈,人家常说,书生说瞎话,从不打草稿,这件事果然,哈哈~~~”那乞丐闻声则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收敛笑容道:“甭哄我,如果小鱼儿真的出了临县,我怎么不知道?”

    公孙先生面色不喜,毕竟被人当众揭了谎,实在有负圣贤书。

    “不知道老前辈来此有何贵干啊?”公孙先生抱拳请教道。

    老乞丐嘿嘿一笑道:“也没什么,看看小鱼儿在不在,好几天不见,乖想他的。”继续调侃公孙策。

    公孙策有点儿生气了。你妹的,来调侃我是不?张龙在一旁拉着道:“先生,我们有求于人家,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有不少一块肉。他要敢动手滋扰生事,我与弟兄们绝对不放过他。”

    公孙策这才点头。不过这话,老乞丐早就听见了,笑道:“知道你们是好官,老叫花子我是来交代之前小鱼儿托我办的事情。”

    ?张龙与公孙先生两人一脸茫然,难道小鱼儿之前早就预示到了自己会落水遇难?显然不是。

    “几天前,他托我打听一下,谁将那匹首饰处理的人。”

    “什么?!”张龙问道。

    公孙策解释道:“就是之前,莫公子家母被杀一案。”拱手对老乞丐道:“前辈,不知道可否知道?”尽量显示客气,彬彬有礼。

    老乞丐闻声,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于是道:“啊,人已经知道了。是广州首饰店老板。”

    “他难道是凶手?”

    “不是,他只是接了赃物,不过谁是凶手,他应该比较的清楚。”老乞丐说道:“啊,你们已经知道,那我就告辞了。”老乞丐转身就走。

    “等一下老前辈。”公孙先生伸手叫停道。

    “还有什么事情?”老乞丐问道。

    公孙先生左右环顾一下,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表情,见没有人。

    “你这做什么?难道怕见不得人?”老乞丐奇怪的问道。

    公孙先生道:“借一步说话。”将老乞丐拉到一旁拱手道:“前辈是这样的,包大人与小鱼儿……”然后就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乞丐。

    老乞丐面色凝重,道:“你是让我派弟子去打听一下?”

    “是的。”公孙先生不好意思道。

    老乞丐点头道,“那好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马车坠河案

    “您真的不愿意去避避雨吗?”包黑子十分为难地又问了一遍。

    这时候,小鱼儿两手插在大衣兜里,斗笠上洼存的雨水,只要轻轻一晃便会流下来。连日来的坏天气使他有些怏怏不快,好象连反应也有些迟钝了,他身子动也不动,咕噜道:

    “不。”

    有一点应当提一下,凡是那些叫人头痛的案子,总要历经艰辛才能解决。其结局又多多少少不那么令人愉快。对这类案子,人们往往会因为偶然的因素,或仅仅因为在还来得及的时候缺乏抛弃错误判断的勇气,而愚蠢地误入歧途。

    这正是小鱼儿又一次所面临的情况。前一天,他和包大人一切落水,来到了桃源村,但是,包大人撞伤了脑袋导致失忆。

    本来平和的桃花村,却一下子来两位死神,使得这里不在平常。

    包大人装傻卖萌,很讨村里人喜欢。

    这正是里最糟糕的日子。两个星期以来,人们一直生活在雨雾之中,西江河水猛涨,混浊的泥流里夹带着不少树枝桠杈。

    “这件事不会搞错!”小鱼儿长叹一声,那是早晨六点,太阳还没有出来。

    片刻之后,包大人已在门外低声说道:

    “您还在睡吗?”

    “没有。”

    “如果您现在随我到离此地十里的地方去一趟,不会对您有什么不方便吧?那个地方昨天夜里发生了一起奇怪的事件……”

    不必说,小鱼儿当然是去了。因为大清早就爬了起来。这里的环境更显得令人厌恶。天空低沉沉的,空气潮湿阴冷,雨脚如注。肮脏的河水泛着褐色。在河的对面,一行白杨倚岸而立。四周望不见一个村庄。而仅有的那家客找——“渔夫客栈”,位于七百米之外。

    至于这次事故的淹死鬼究竟是谁,人们尚不得而知。其中五、六个人在路边,不时地停一下。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然后再继续赶路。

    一眼看过去,村子里有名望的人在这里,当然也有阿方不过显然用不到。

    应该等待,等到在急流中的那具尸体,然后从河里吊上来。对于所发生的事情,人们心中还没有个准数,只知道在前一天晚上,八点稍过一会儿的时候,这辆马画册。驶经这里,将一辆早已停在转弯处的、灯火全熄的马车撞进了河里。 车夫管亥说他听见了呼救声,船上老杨渔夫也声称听见了呼救声,当时他正在这条停泊在一百米外的河中的渔船上。

    他们两个人在岸边碰上了,借助火光,对四周草草地寻查了一番。然后马车又驾车上路,一直开到村里,在那里向村子说了情况。但因天亮前什么也办不了,所以包大人在清晨六点才将事情才告诉了小鱼儿。

    四周的景象一片阴郁。每个人都因寒冷而拱着肩膀。甚至连在那些投向混浊河水的目光里,也只有冷漠,而看不出着什么焦灼之感。

    客栈老板也在场,正用一种行家的口气同别人讨论着这件事。

    “要是人没给堵在车里的话。一时半会儿甭想能找到他们了。因为所有的河闸都提了上来,他们会一直顺水漂到西河里的。除非他们挂上什么树根之类的玩意儿……”

    “他们肯定不在车里了”,车夫老汪反驳道,“因为这是辆敞篷马车!”

    “噢。那就怪了!”

    “怎么?”

    “因为昨天,我那儿有两个小客人就是开敞篷马车来的。他们睡了觉,还在店里吃了午饭。他们本该还在那里睡的。但我后来就没再看见他们。”

    不能说小鱼儿听信这些闲扯,但他听见了,就随手记了下来。

    由于南方多河水,很多会水的好手。他们终于浮出水面.

    “弄好了,”他说,“绳子已经栓牢了。”路上人们已经成了长串。人们都探出头来张望,想看看这堆人在干什么。

    村子找来了牲口,马和牛,使劲的拖动着水里的车。的两只脚都湿了,裤脚也沾满了泥,他很想喝一杯酒暖暧身子,但又不愿离开现场走那么远去客栈,而也不愿再来打扰他。

    “注意,小伙子们!……左边松一点!…”

    马车前部被撞的痕迹清晰可辨,正如车夫老汪所讲的那样,这辆敞篷车的车头在被撞的那一刹那转向了方向。

    “起!一,二,起!” 车终于被拉上岸来。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车轮歪歪扭扭,车身两侧象揉皱了的纸一样,车座上满是污泥和残渣、碎片。所有的人,包括从客栈里出来的来的十来个看热闹的,都围着打捞上来的敞篷车,有的人还摸摸它,或者探身向车内张望。

    有个不知姓名的人好奇人打开了后车厢,出乎人们的意料,后车厢尽管已经变了形,可还是毫不费力地被打开了。

    那人突然惊叫一声,倒退了几步,其它人则蜂拥而上,想看个究竟。

    小鱼儿象其它人一样,也走向前。突然,他紧皱双眉,接着,他从清早以来第一次大声地,不再是叽哩咕噜地喊道:“闪开!大家往后退!什么也不准碰!”

    他也看到了:一个象人形样的东西奇怪地蜷缩着,被塞在后备箱的底部,为了关上后备箱的盖子,看来颇费了一番气力。在这人形的上头露出几缕头发,使人可以断定包里是个女人。

    “村长,您清出场地来,可以吗?有新情况,而且干得相当卑劣。”他们的破案工作所面临的情况也将十分劣……只等把那女人从淌水的包里拖出来就……

    小鱼儿询问着失忆的包大人,道:“您没有觉察出什么吗?”

    包大人还没有记起,对于案件似乎不是很在意,呆呆的问道:“觉察到了……” 小鱼儿瞅着他无辜的眼神说,“您不认为……”最后好像想到了包大人失忆了,转了口气道:“好吧,一刻钟以后就会有证据了。”无奈道,看来这件案件还要自己来。

    然后小鱼儿就着斜坡。对户体做了检查。必须不断地驱散拢上来观看的人们,尤其是孩子们。

    “女人至少是在三天前死的……” 有人揪了揪小鱼儿的袖子。这是客栈的老板罗永,他惊讶道:“我认出来了”

    他故作神秘地说道,“这就是我那两个小顾客的车子。”

    “您有他们的姓名吗?”

    “他们有官府文牒。”

    “您知道这是件罪行吗?”

    “用什么东西做的案?”

    “刮脸刀。这个女的喉咙被割断了…”

    雨水仍旧不停地打着车、尸体和在烟雾蒙蒙中忙碌的人影.

    很快就有人查明了这辆车子,以前属于村里的王现身个的。不过他在七天前将车卖给了车行老板。

    “那老板呢?”

    车行的老板道:“我三天前,就将车转卖给了一个年轻人,因为是付一大笔银子,所以没有记下他的姓名。”

    “可我这里有他的姓名啊!”客栈老板觉得别人不大理会他,有点着急起来,“请到我店里去吧。”

    总的说来。这是件相当离奇的案子。这客栈也够古怪的,偏偏位于官道的急转弯处。包黑子不是刚刚打听到,在五年之内已经是第三次有马车在此落水了吗?

    另外两起事故没有这么神秘:马车没有料到这里有个急转弯,未能及时刹住就掉进了河里。其中一辆,全家五口全葬身鱼腹。在第二起车祸里,只有一个牺牲品。然个客栈的绰号看来没有起错,尤其因为在七月十五,一个年轻女人为了某种难言的隐衷在此投河自尽,而当时她的丈夫正在百米之外引杆垂钓呢!

    “淹死鬼客栈”人们一个接一个地鱼贯钻到里面。每个人都想在天黑之前,叫这家客栈可真出风头。……

    “淹死鬼客栈”的奥秘……“淹死鬼客栈”的罪行……后备箱内的尸体…敞篷马车之谜……

    小鱼儿默不做声,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吞咽着包子。象是根本没有看见面前这一片历来难免的纷扰杂乱,而这种杂乱往往会给秩序的工作带来不少麻烦。

    这群人里,只有两个人使小鱼儿感兴趣,老杨渔夫和车夫老汪。

    车夫老汪谦恭的走过来找到他。

    “您知道。我们的运货速度是关系着奖金的。……我本来应该今天早上出发,……您看,如果可能的话……”

    “你到哪里卸货?”

    “码头……先要在运河里走一个白天。然后在西江里再走一天一夜,恐怕要在后天晚上才能到那儿……”

    小鱼儿让他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证词.

    “那会儿,我们刚吃完晚饭,我老婆已经躺下了。我正要去休息,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在船舱里听不太清楚,我把头伸出舱口,觉得好象听见了一声呼救声……”

    “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 “人声……当时雨点敲打着甲板,我听不太清楚,……那喊声似乎很远。” “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入的声音?” “多半是男人的。”

    “和第一阵响声隔有多长时间?” “这我一下子说不上来,我当时正在脱鞋,我花了些功夫才穿上拖鞋。”

    “后来你又干了些什么?”

    “我不能穿着拖鞋就出来啊。我又下到舱里,穿了件衣服和一双木底鞋。我还对没睡着的老婆说,可能有入落水了。”

    小鱼儿强调了一下:“您怎么想到是有人落水了?”

    “因为我们一直在这条河上讨生活,每当听见有人叫救命的时候,一般说来总是这么回事。我用我的铁钩子已经救起不下五个人了。”

    “那么你去河那边了?”

    “可以这么说吧!因为在这个地方,之间只隔不到二十米。我瞧见了灯火,然后朦胧间又看见一个大块头男人在走动。”(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二章 马车坠河案(二)

    “那是车夫老汪……就是那一位吧?”

    “是的,……他对我讲他撞了一辆车,这辆车子滚进河里去了,……于是我就去取我的灯笼……”

    “换句话说,这些事用去了一定的时间喽?”

    “当然。”

    “在这段时间里,车夫干了些什么呢?”

    “我不清楚。我猜想,他恐怕想在黑暗中发现什么吧。”

    “你走近他的卡车了吗?”

    “可能走近过。…我记不得了,……我当时主要在想,有没有人漂到水面上来……”

    “所以你没弄清汽车里是否只有车夫一个人?”

    “我想他可能是一个人……如果还有人在车里的话,就会出来帮助我们。”

    “当你们发现没有什么事可做之后,车夫对你讲了些什么没有?” “他说他要去通知官府。”

    “他没有具体讲去哪个官府吗?”

    “没有,我想他没有说。”

    “后来呢?”

    “后来他已经驾车走了。”这是个跑货运的车夫,长得象个古代力士。他象没事人似的,静等着事态的发展。他喝着客栈的酒。

    小鱼儿把他叫出来,两个人走进一个单间餐室,那里的桌椅颇能说明这个名字虽不吉利的客栈,为什么会很受情侣们的欢迎。

    “我想,根据习惯,一般都是几个人一起结伴而行的吧?”

    “通常是这样。但我的同伴手受了伤,所以这几天就我一个人驾车,在说这段路我走了很长时间了,而且路程短,不需要担心。”

    “你是什么时辰到这里?”

    “两更天”

    “我想你一定在押镖常去的哪家饭铺前停过吧?”

    “您说对了!各人有各人爱去的地方。我们这帮人差不多老是在同一个钟点聚在一处的。我一到这里,就停了车,走进客栈。那儿的饭菜有点小名气。”

    “门外停了几辆马车?”

    “四辆!其中两辆是运输家具的,还有一辆大车。一辆运货的马车……”

    “你和其他那几个车夫一起吃的饭吗?”

    “和三个车夫一起吃的。其它人在旁边的一张桌上。”

    “你们是按什么顺序离开客栈的?”

    “其它人我不清楚……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恩。你估计你离那些伙伴们有多远?”

    “我比最后一个人晚走一刻钟的时间。最后一个是驾大车的,我开得比较快,他大概在我面前四到五公里的样子。”

    “在撞车的那一刹那,你没有看见那辆敞篷马车吗?”

    “在只高几米远的地方才看见,但已来不及躲开了。”

    “没有一点儿亮光吗?”

    “一点儿没有!”

    “你也没看见任何人吗?”

    “我说不请楚,……天正下着雨,……我只知道,当小车掉进水里时,我好象觉得有人在挣扎着游水。然后,我听见了有人喊救命。” “再问你一个问题:刚才。我发现了有灯笼,……你为什么当时不把它取出来用呢?”

    “我不知道……我当时已经糊涂了。……我担心我的车也滑进河里。”

    “你经过这家客栈的时候,里边没有亮光吗?”

    “可能有灯光吧!”

    “你常走这条路?”

    “一旬两次。”

    “当你在岸边东找西找的时候,没有人藏在你的车里吗?”

    “我想没有。”

    “为什么?”

    “要是有的话,那人非得解开车蓬的绳子不可。”

    “谢谢你。不过,你还得留在这儿。我随时有可能麻烦你。”

    “随您的便吧!”

    他现在唯一想的是吃饱喝足。小鱼儿看着他走进厨房去吩咐预备晚饭。

    在厨房操持烹调的是客栈罗老板的妻子,一个又瘦又黄的女人。由于突然来了这么多顾客,她有些应接不暇,甚至都腾不出功夫来打招呼。

    一个名叫小丽的年轻厨娘助手。长着一副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精明面孔,一边倒茶,一边和所有的人逗笑,老板本人在柜台上也没有一刻闲着。

    这本来是淡季。下雨天本来就很少人。

    罗老板向小鱼儿道:“前天晚上。我这儿来了一对年轻人,驾驶着这辆马车,就是从河里捞上来的那辆。我当时想,这是对新婚夫妇吧。您瞧。这就是我让他们填写的住宿单。”

    住宿单用字迹尖细而且歪歪扭扭,小鱼儿觉得这字迹比自己的写的还要挫。死者是王波,二十岁,广州人。

    对住宿单上提出的问题的回答是:最后。当老板让他的同伴也照填一份时,年轻人在他的单子上斜着添上了“及夫人”几个字。

    “……一个挺俊俏的姑娘,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客栈罗老板回答小叶如的问题说,“这是咱们之间讲话,她可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哪!’她穿着一条过于单薄的裙子。”

    “这一对有行李吗?”

    “行李还在上面呢。”

    行李里只装有男人的衣服衣,这使人猜想到年轻姑娘是神秘的外出,事先一定毫无准备。

    “他俩显得神色慌张吗?”

    “不特别……照实对您说吧,他们满脑子里想的全是爱情。白天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在房间里消磨掉的。他们让把饭送到楼上,小丽发现伺候象他们这样不大注意掩饰感情的人,实在叫人头疼……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们没有对你讲为什么他们要去哪里?”

    “我想,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间屋子,在哪儿落脚还不都一样?” “那辆马车呢?”

    “停在后院里……您看见过了……这是辆马车,但已经过时了,那些人就爱买这样的东西,既显用阔气,又比买一辆最新式的车便宜得多。”

    “您当时就没有好奇地想打开后备箱看看吗?”

    “我可从来不干这种事。”

    小鱼儿耸了耸肩。因为这老板没有给他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而他是很了解这种客栈老板真正好奇心之所在他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对,本来该回到你这儿来睡觉的吧?”

    “回来吃晚饭和睡觉。我们一直等到晚上戌时才收拾……”

    “车子是几点离开的?”

    “让我想想,……当时天还没黑了,……大概是在申末左右,……我琢磨咱们这对年轻人大概在屋里也呆腻了,想到什么地方兜兜风去...他们的行李一直放在这儿,因此我也不担心他们会赖我的帐。”

    “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发生了车祸吗?”

    “在夜里三更的时候,他听见吵闹,我什么也不知道。”

    “马上就想到这是你的顾客出了事吗?”

    “我这样担心过,……我注意到年轻人把驾驶马车,很不利索,显然是个新手,并且我们很了解河边那个拐弯的地方。”

    “你在那对年轻人的话语中觉察团一些可疑的迹象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马车坠河案(三)

    “你在那对年轻人的话语中觉察到什么可疑的迹象吗?”

    “我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

    小鱼儿皱了一下眉头,将之间的谈话整理了一番,简单的书写出来。

    事件的经过现在可以概述如下:

    几天前下午,年轻人王波买了这辆车。两天前一整天发生的事,人们尚一无所知。前天晚上,来到这家客栈,随他同来的是位非常年轻的姑娘,从这姑娘的外表,人们一眼就能看出——就象客栈老板所估计的那样——她出自有钱人家……

    昨天,这对情人驾车离开客栈,象是要在附近兜兜风似的。几小时以后,这辆车在灯火全熄的情况下,在距离客栈七百米的地方,被一辆大车撞进了河里,一个渔船上的渔夫自信在黑夜里听见了呼救声。

    王波和年轻的姑娘踪影全无。村民们从早到晚地在这一地区进行搜索。但毫无所获!走遍所有的村庄,查访了所有的旅店,跑遍各条官路,没有一个人对他们说见过两个这样的年轻人。

    相反,却在马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一具装束打扮十分讲究、妖艳的、年龄在四十或五十之间的女尸。经过验证,这个女人是几天前被人用刮睑刀谋杀的!另外,尸体是在人死了仅仅几小时后就被装进了后备箱,而且是相当笨拙地塞在里面的。

    结论是:当这对情人到达客栈时,车内已经有了这具死尸!

    王波事先知道吗?

    他的年轻伴侣知道吗?

    晚上八点,他们的汽车灯火全熄地停在河边,又是在干什么呢?那时有谁在车里呢?又是谁在车里呼救的呢?

    包黑子倒是很乖巧,他看着这一切感觉到熟悉,很熟悉,脑海里不时的跳跃着,思考不是他本意。而是本能。这就是与生俱来的。

    调查工作现在处于令人头痛的阶段,小鱼儿这时的情绪很不好,很容易发火,跟谁也不讲话,嘴里嘟嘟囔囔。那样子很象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熊,不停地在转圈子。现在他好似处在十字路口。到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材料本身就有许多自相矛盾之处,在这堆材料里不但理不出一条主导线索来,相反,却很可能被一条错误线索引入歧途。最终毫无所获。

    小鱼儿看着包黑子的表情,问道:“大人,发现了什么?”

    包黑子看向远处,河上忙碌的人,他们一部分人在泥泞的河岸上来往奔波,另一些人在水闸边忙碌着。想找寻着那对年轻的男女。

    “女人。”

    “什么?!”小鱼儿疑问,是死的那个还是活着的那个?

    包黑子横看了一眼,摇头道:“我不知道?刚才我有说什么吗?”

    小鱼儿知道包黑子脑子不灵光现在,恩。想着,确实知道了身份之后,的确好办事。于是让村长加派人手四处打听一下,有没有知道死者的身份。还有就是离家出走的少女。

    经过一天的查询,真的找到了一位家里失踪的少女的人家。这人在当地还很出名。属于那种豪绅,姓郑。

    “您找到她了吗?”

    “我将不得不对您提一些很具体的问题,请您原谅。”小鱼儿长出一口气说道。

    郑豪绅打了个小手势。意思是:

    “请吧!我理解这种事情……”

    “您能先对我讲一下,是什么使您想到您的女儿可能卷进这个事件中来了呢?”

    “您马上就会明白的。我的女儿郑爽现年十七岁,但看去却象二十岁。我讲她‘现年’。大概不如讲她死前是十七岁更合适些吧,……她是个好感情冲动的人,象她母亲一样。不管是对还是错吧,自从鳏居以来,我总是凡事都由着她的性子去做,……我说不准她是在哪里认识了这个王波家伙,可能在春游的时候。”

    “您本人认识王波吗?”

    “我只见过他一次。我再重复一遍,我的女儿是个好感情冲动的人。一天晚上,她突然对我宣布:‘爸爸,我要嫁人了。’”小鱼儿看到郑豪绅很生气,额头上青筋饱满,那也难怪,毕竟在古代,婚姻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对于正郑豪绅这种单身家庭,忙于事业,惯养女儿,没被她坑爹就不错了。追求自由恋爱还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先生,后来呢?”

    “开始,我把事情当成是开玩笑。后来,当我觉察出这是件不可不严肃对待的事情时。我就让这位待赘的女婿上门来见我。这样,一天下午。王波就来了。他一来就使我很不高兴。我不知道您是否理解我?年青人有绝对的权力渴望做出一番事业,但我不喜欢在年仅二十岁时就轻易地去满足自己对奢华的追求,尤其是追求一种趣味相当不正的奢华……”

    “简而言之,这次见面对您说来仍然记忆犹新吧?”

    “当然了,这次见面太不平静了。我问年轻人,他打算用什么来养活自己的妻子。没想到,他用一种使人瞠目结舌的直率口吻回答说,在等待一个光辉的前途到来之前,我女儿的嫁妆足以使她免于饥饿。您想想他那副样子吧,完全是个寡廉鲜耻的小野心家。他的言谈与他的举止完全一样,于是我暗自思量了一会儿,他的不顾廉耻是否是个姿态,其中是否掩盖了他的某种怯懦。”

    “后来呢?”

    “半个时辰之后,我把他赶出了大门。”

    “这事情离现在有多久?”小鱼儿问道。

    “刚刚一旬。当下我就找来女儿,谁想她向我宣称,非王波不嫁!她说我对他不了解,说我看错了他,等等。我的天,她威胁起我来了,说如果我不同意他们的结合,她就要和他一起私奔。哦,老天爷啊,我老郑家的名誉全让他给毁了。”

    “您表示抗议了吗?”

    “唉!开始我还以为这仅仅是个口头威胁而已。我指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好好解决的,……可是。从三天前下午,她就失踪了。……当晚,我就去王波家。但是人家对我说他已经出去游玩了,……我询问了女门房,确悉他是由一个非常年轻的姑娘陪同出走的,也就是说,是由我女儿……这就是为什么今天中午,当我听他们说起,这里夜里发生的这桩事情时……”

    他的态度依然沉静而得体。不过在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珠。这时他眼望着别的地方,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请求您一件事情,小兄弟:坦率!如果是接受一个直接的打击,我还相当坚强;但我却经不起长时间的、希望复失望的折磨。依照您的看法,我女儿还活在人世吗?”

    小鱼儿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答。终于,他咕噜道:“请先让我对您提最后一个问题吧。您给我的印象是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对王波的爱情似乎是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既浪漫又狂热。您认为在您的女儿一旦知道王波是个杀人犯时,会不会出于爱情而做了他的同谋?请您别太急于回答这个问题。请您设想一下,您的女儿来到她情夫的家里……请您原谅我不得不使用这个不幸的字眼儿,……当她了解到:她的情夫为了能和她一起逃之夭夭并得到逃走所必需的钱款,不得不走上了杀人的道路。”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最后,还是郑豪绅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对您讲一件事情,小兄弟,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我刚才已经对您讲过,我是个鳏夫……我的妻子死了,这是真的!她三年前死。我女儿很象她的母亲……”

    当他听到小鱼儿长出一口气说:“但愿她也是这么一个人”,浑身抖了一下。

    “怎么讲?”

    “因为,如果王波对他的女伴无所顾忌的话,他就没有理由把她干掉了。反之,比如说,在后备箱内发现了那具女尸。而您的女儿表示愤慨、甚至再讲些威胁他的话……” “可我听说,车夫和渔夫都听见了呼救声,那末两车相撞时,车里既不是空无一人;而那小子和我女儿又没有丝毫理由分开,……因此是否今天……”

    “从今天早上起,人们不断在寻找。但直到现在仍然一无所获。我可以请您陪我到这对年轻人住的房间里去一下吗?”

    这是间很普遍的房间,墙壁糊着印花纸,衣柜是桃花心木做的。梳妆台上摆着几件东西:一把刮脸刀,一把梳子。

    “您看到了吗?”小叶如指出道,“这个人携带了他的防身用品。但他们必须在半路上停下来,给年轻姑娘买一把梳子和这双放在床脚的拖鞋。我很希望能找到一件证据来说明这就是您的女儿。”

    “找到了!”做父亲的愁苦地说,指了指地毯上闪着微光的一件首饰。“我女儿总是戴着她母亲的这对耳环。其中一只的搭袢不大好用了,她经常弄丢它,但是每次又都会奇迹般地找回来。就是这一只!您现在还认为我仍有可能找到活着的女儿吗?”

    小鱼儿猜想,在目前这种情况下,郑小姐很可能已经成了谋杀胁从犯。但是他不敢把这话说出口。(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马车坠河案(完)

    “这雨起码还要下三四天。”

    有个人发现客栈里有酒很好喝,要了一壶,一会儿所有的人就都争着要起来,大家开始起劲地喝起来。小丽不停地在桌子中间穿梭行走。她走到哪儿,都有人向她伸胳膊,她佯装生气地将他们一一推开。 夜幕降临了。人们结束了在河上的的工作,到了这时候,再也别指望捞到什么尸体了。如果有,也早就顺水流进西江。

    有一个打捞的人对客栈老板说: “晚饭你给我们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 “什么也没有!” 吃惊最小的可不是老板,他用眼睛搜寻着,看看是哪个人胆敢替他答话,而且这句回答和他的生意经完全背道而驰。答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鱼儿。他一边说一边心平气和地向人们走过来。 “先生们,我明确要求你们今晚不要在这里用饭。但我不禁止你们在亥时左右回到这里来睡觉,如果你们高兴回来的话。不过,我强烈希望这里只留下昨天晚上在这里的那些人。” 包黑子好像脑子里钻出了这句话,不经意间叫道,“是搞现场复演吗?”

    小鱼儿极力的摇头否决道:“不是!现在我警告你们,赖在附近不走,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如果有人想捣鬼,我保证他就如这颗树一样。”说完,手掌轻轻一拍。

    “啪”一声清脆。

    小鱼儿装b的回头,只听见那桌子吱吱应声落地,摔倒稀里哗啦的细碎。众人瞪大牛眼愕然不止啊。这家伙竟然有这么一手?

    当这些围观群众走了以后,小鱼儿觉得连呼吸也比原来畅快些了。他瞧着怒气冲冲的老板说道: “算了吧!你已经在酒上大赚了一笔,就别在饭食上打主意了吧!他们不是从一大早就开始喝吗?” 罗老板是心中百般怨言,但瞧见小鱼儿那一手儿绝活,他知道自己多半是他手中的一盘菜,根本就不够打的。道:“他们本来还可以继续不断地喝下去的!”

    小鱼儿道:“听我说,至关紧要的是,留在客栈里的每个人都应该在昨天晚上的位置上,灯火也象昨天一样……” 罗老板怕了小鱼儿的淫威,道:“这倒不难办。” 人们好象忘记了还有一个人:车夫老汪。他惊讶不已地观察着小鱼儿,最后终于开了腔: “那我呢?” “你吗,带我到去你吃饭的客栈。” “坐我的车去?” “当然,为什么不呢?” “随您便吧!如果这样对您有用的话……” 于是,小鱼儿坐上发着地狱般喧嚣的车离开了罗老板的客栈,前往车夫老汪经常光顾的客栈。问道:“我把您送到什么地方下车?” 一路上,依然大雨如注。两个人都默不作声。这倒并非因为后者变得对他越来越具有威胁性了,也并非是后者在以另一种方式来表现他的坏情绪。 事实恰恰相反,小鱼儿十分冷静。甚至有几次,他的眼睛里还流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如果有人在这时候问他笑什么,他会十分乐意地告诉你: “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他一边品尝着老酒的滋味,道:“快到了吧?”

    “快了。”老汪回答道。

    只有三辆车停在外表十分简朴的客栈门前。但在客栈里面,那些运镖的人们很容易找到他们可口的小菜。老板娘亲自招待顾客,她有个十四岁的女儿给她搭下手。 “哟。你怎么又来了?”看见老汪进来,她吃了一惊。 老汪在和其他车夫一一握过手后,和小鱼儿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咱们还吃昨天你在这里吃过的东西,好吗?”小鱼儿提议道。 “这儿可没有三十六道菜。大家都是当天起上什么就吃什么,……您瞧,酱牛肉……” “噢,这可是我爱吃的……” 在这几分钟里。难道在这个大块头车夫身上没有出现某种态度上的变化吗?他的情绪变得不象先前那样爽快了。他瞟了几眼他的对话者,大概他正满腹狐疑,摸不透小鱼儿肚子里究竟搞的什么鬼。 “老板娘。快点吧!我们这些人是没有多少时间的……” “你总是这么讲,可说完了,还得呆上一刻钟喝完你的酒。” 酱牛肉味道好极了,老黄酒也比小铺里的味道来得纯正。小鱼儿看着周围,似乎有些不耐烦的等着其他的司机离开这里。 那帮人终于在喝完老酒后站起身来,一会儿就听见了马嘶嘶的叫声。 “给我也来点儿老酒。”小鱼儿吩咐道。 接着又对老汪说:“昨晚就是这样过来的吧,是不是?” “是这样的” “出发!”

    “还回到那里去吗?” “和昨天完全一样……这让你讨厌吗?” “我?干吗让我讨厌呢?反正我什么也没有隐瞒。”

    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娘走过来,问司机: “你说说,我托咐的事,你跟他谈了吗?” “当然谈了,一切都谈妥了。” 一坐到车上,小鱼儿就问他:“他是谁?” “是我的一个朋友,老板娘看上了我那朋友哈哈……” “雨下得真大啊?” “甚至比昨天还大些,……您想想吧,在这种鬼天气还不得不整夜地跑车……” “咱们开得不太快点儿了吗?” “一切都和昨天一样……” “我们这些人,”老汪嘟嚷着说,“人们老是对我们大叫大嚷,因为我们总在路中央行车。车身大,动作不灵活。要是让那些人试着来驾驭这种庞然大物……”

    “嘶嘶~~~”马被拉住了缰绳。

    突然,紧跟着一声骂,一个紧急刹车使得小鱼儿差点飞出去。

    “他妈的!……”老汪叫道。 他瞧了瞧他的同伴,双眉紧锁的埋怨道: “是您让人把车停在这儿的吧?” 确实,就在王波的车子昨天被撞的那个地方,停着一辆车。这是一辆灰色的车,与那辆一模一样!天,下着大雨!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前面又没有照明!但是马车却在离小车三米多的地方刹住了! 有一小会儿,车夫脸上露出一股怒气,但他克制住了。只是抱怨道: “您应该事先通知我一下,万一我没能及时看见它呢?” “不过,咱们那会儿正聊着天……” “那后来呢?” “昨天你是一个人驾车……你一定是全神贯注吧?” 老汪边耸耸肩,边问道:“您现在还想做什么?” “咱们马上下车,……在这里下……等一下,……我要做个实验,……你现在喊几声救命……” “我?” “因为昨天在这里喊叫的人不在场,得有个人代替啊。” 车夫老汪很不情愿地喊了几声,嗅出了其中必有圈套。 但最使他担心的,还是当他听见了脚步声和看见一个人影在黑暗中走动的时候。 “过来!”小鱼儿对新来的人喊道。 来人是渔夫老杨。这是小鱼儿让包黑子把他叫来的,事先谁也没有告诉。 “怎么样?” “不敢说十分有把握……但我觉得差不多是一样的。” “什么?”车夫老汪嘀咕道。 “我不知道这是谁喊的,但我可以说这声音和昨天的差不多。” 这一回,车夫老汪可差一点就沉不住气了。他对那个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在这出戏里扮演了什么角色,简直很得牙根发痒。 “你上车去吧!” 有人走近。在这以前,这人一直站在旁边。 “一切都很好!”小鱼儿对那人低声说,“其余的,走着瞧吧!” 他在车夫老汪旁边坐下,而车夫老汪也不再想装出彬彬有礼的样子了。 “现在我还干什么?” “象昨天一样!”

    “象昨天一样?随您的便吧!我真不明白您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但如果您认为我卷进了这件事情的话……”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罗老板的客栈的对面。客栈的里面点着灯笼。一阵难堪的沉默。这一个紧皱双眉,憋着一肚子火,每个动作都卯足了劲儿。那一个呢,正在昏暗的角落里悠闲地喝着酒。就这样。他们来到了桃花村。

    突然,小鱼儿指出: “你开过去了……” “开过什么去了?” “地保……” “您呀,老是找些罗嗦事!……” 他想倒车,因为村长在后面五十步的地方。 “不!不用倒回去!”小鱼儿反对道。“继续!” “继续什么?” “继续准确地做你昨晚做过的事。” “但是我去了……” “你没有马上去找地保,……证据是,时间不对头。……你朋友在哪里?” “就在这条街的第二个拐角那儿。” “到那儿去!” “去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照我对你说的做吧。” 这是个极普通的铁匠。铺里没有灯光,但是可以看到铺子里面有人影在晃动。 马车刚一停下,马嘶嘶的叫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

    “车怎么了?”他连眼皮都没抬一抬就问。 过了会儿,当他认出是老汪时,看了他一眼,就盘问起来: “你来这儿干什么?我以为……” “给我修修轱辘” 小鱼儿仍旧呆在他的角落里,铁匠铺老板没有看见他。

    铁匠以为他是独自和他的同伴在一起,正想再说什么,但车夫老汪已经觉察到危险就在眼前,急忙开了腔: “喂,小兄弟先生,您要求做的就是这些吗?” 铁匠问道:“啊,有人陪着你?” “有个捕快的人要进行现场复演,这是他说的……我可是什么也不明白……总是找小人物的麻烦呗,而对……” 小鱼儿跳下车,走进铁匠铺里,这使铁匠铺老板大吃一惊。 小鱼儿直奔店铺后面,向老板的妻子身边走去。 “老汪想问一问那件事是怎么安排的……”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问了一句。 她疑惑地瞧了瞧他,扒到窗上往外望了望,说: “他来了吗,老汪?” “他修车呢。” “没有人找他的麻烦吧?” 因为吃不准这个头戴圆帽的人为什么突然闯进来,她感到不安地向门口走了两步。外面不大亮,很不容易看清一个人的面孔。 “说说吧,阿松……”她向门外叫道。 阿松是她的丈夫,手里正拿着修里车子,显出很为难的样子。 “是阿汪在那儿吗?”她又问了一句:“你过来吗,阿松?” 这时,小鱼儿清晰地听见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在问另一个: “咱们怎么办?” 他警惕地握住藏在口袋里的匕首。准备一旦必要,立即干挺他。街上空荡荡的,一丝亮光也没有。车夫老汪是属于那种能把对方一拳就撂倒的人。 “你打算怎么办呢,你?” 那个女人依然站在门口,冷得紧抱着双肩。车夫老汪沉重地从车座上下来,在道上迟疑不决地踱了两步。 “咱们到里面来谈谈好吗?”小鱼儿将了他一军。尚未下定决心的车夫老汪慢腾腾地站起来。 最后还是他,一边向铺门口走去,一边对小鱼儿嘟嚷道: “本来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您请吧,小兄弟。”

    小鱼儿进来门,看清楚了铺子。靠里面立着个雕花橡木柜,桌上铺着一块方格漆布,那些花瓶和摆设全是露天市场上搞来的,颜色不是大红的,就是浅紫的,让人一看就觉得庸俗不堪。 “您请坐吧,”那女人机械地擦拭着小鱼儿面前的桌子,小声说道。 阿松从柜橱里取出一坛酒、四只碗,一言不发地把每个杯子都斟满了。阿汪侧着身子颓然坐下,两只胳膊支在椅背上。 “您怀疑些什么呢?”他盯着小鱼儿的眼睛劈头问道。 “有两点理由使我对一些事倩产生了怀疑:首先是,有人听见了呼救声,但只有男人的。这是相当令人不解的。因为在出事地点还有位年轻姑娘,如果她也落水的话,她水性不错,是完全可以在水面支持一阵喊救命的……另外一点。在发生了这种车祸后,没有停下,去客栈找人去帮忙求救。反而继续开车走十里地去找桃花村的地保……而当时客栈里有灯火的……这使人不能不想到……” “当然啦,这是他要那么做的……”车夫老汪表示同意。 “那显然他是坐在车里的喽?” 这时候再想后退已经太晚了。再说,两上男人业已打定主意,那女人也显出一块石头落了地的样子。 她建议道: “最好还是和盘托出吧!犯不着为一百两就……” “让老汪讲吧……”她丈夫插嘴道。

    这时车夫老汪已经喝完了他那碗酒,开始讲起来:“咱们就当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和今晚一样吧。……您没有搞错……尽管天下着雨,但我的眼睛却很好使,完全能避免撞上停在路上的车子……我是在离那小车两步的地方停住车的..当时我还以为那车子出了故障。我从车座上下来,想帮他一把……但我看见那人神色慌张。他问我是否想挣一百两……” “如果你能帮他把马车推进河里的括?”小鱼儿插进一句。 “如果只是要推的话,他自已就完全可以用手把车推下水去。在我到那儿时,他也正在那么干呢,……但是他更希望有人能把他带走,让人们永远忘记他。我想,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我也就不会上当了。可是旁边还有个小姑娘……” “她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为了促使我下决心帮他干,他又对我解释说。有人不愿让他俩结婚,但他们相爱,他们想叫人相信这是自杀,为的是让人们断了再找到他们的念头,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不分离了,……我不大喜欢这一类小把戏,……可您要是看见那个站在雨地里的姑娘……长话短说吧,我帮他们把车撞进了河,……他们为了让事情做得象真的一样,又让我喊几声救命,我也照样做了……这样一来,人们就会以为他俩全淹死了,……然后我又把他们带到了下河镇。”

    “在半道上,我发现这年轻人可不是个蠢货。……他知道不能去住旅馆,……他问我是否有什么熟人可以收留他俩住几天,一直躲到官府调查结束,……于是我想到了阿松……” 那女人承认道: “我们也以为这是对情人,……正赶巧我们这儿有间房。” “他俩一直住在你家里吗?” “她不在了……” “怎么回事?” 这时小鱼儿不安地向四周看了看。 “下午,”阿松板开始讲,“当我听说有死尸,我就去问他,关于尸体的事是否属实。那姑娘就趁房门开着,突然跑了出去……” “没穿大衣吗?” “没穿大衣,也没戴帽子……” “那年轻人呢?” “他对我发誓说,一点儿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说他是刚刚买下的马车,他当时没多个心眼想到要查看一下后备箱里会有什么……” “你家除了这个门外,还有其它的门吗?” 就在阿松表示“没有”这一瞬间,忽然所见街上响起一片喧哗声。 小鱼儿疾步跑到道路上,只见一个人躺在那里,一个年轻人,正在那里拚命地挣扎着,不顾从二楼跳下来摔断的腿,徒劳地企图爬起逃走。 这情景看上去既具有戏剧性,又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恻隐心。王波象疯了一样,还不甘心接受他的失败。

    “如果你敢走近,我就捅死……”他歇息地里的疯狂吼叫。

    小鱼儿可不理会他这套,不顾一切地向他扑去,而他也没戳来……或许是胆怯了,或许是失去了必要的镇静吧。 “现在,放老实点……” 王波怨恨车夫阿汪、阿松和他的老婆把他出卖了。 这是那种典型的自作自受的人,是不幸被小叶如研究过数十例的那种人:阴险,梦想得到一切,对享乐和金钱贪得无厌,以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郑爽她现在在哪里?”小鱼儿一边将他捆绑起来,一边问道。 “不知道。” “这么说,你成功地叫她相信了。你把车子弄到河里去,只不过是为了让人们以为,这是一桩情杀事件喽?” “她一步也不离开我……” “这可叫你着急得很,是不是?带着一具尸体却又甩不掉!” 这是一件既愚蠢又丑恶、而且到头来自食其果的谋杀案。

    王波看到他的结婚计划破产了,即使拐走郑爽,也拿不到死者的钱了,于是就对他的一个旧情妇起了歹心。那个女人已经不年轻了,他把她引到家里,杀了她,拿到了她的钱包,用其中的一部分买了辆廉价的马车,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将尸体甩掉。 不料想,正在此时,郑爽突然来到他家里找他。少女的爱情和**支配着她,她决心再不回家了,而要和她的情人远走高飞,甘苦与共。

    从那以后,她寸步不离她的情人!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马车一直载着那具尸体。 郑爽一直以为在渡着真正的蜜月,万万没有想到她本人正处于一个令人作呕的丑剧的中心!她搂抱着她所爱的男人,而那一位呢,却一心盘算着怎样才能尽快地处置掉那个装着死尸的包裹。

    就在他别无他计、决心孤注一掷制造自杀假象时,一辆不期而至的一辆拉货的马车帮了他的忙,结果就把事情复杂化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路遇山寺

    这一日,暴雨磅礴之后,小鱼儿带着包黑子来到一个集镇,镇上仅有的两家客栈里都住满了人,一问才知道,由于连降暴雨,前面一座木桥被洪水冲毁了,由于洪水太大,没办法进行修复,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修好。所以客商们都被堵在了这里。

    问了当地人之后,得知还有另外一条小道可以绕过去,走得快的话,天黑时能赶到一座名叫福林寺的寺庙里借宿。第二天再走一天,就可以到前面的县城,回到官道上了。只是这条小道要翻过一座大山,山道都是崎岖羊肠小道,马车没办法通过,只能步行或者骑马穿越。这些商客们不愿意冒险,所以没什么人肯走这条小路。

    也许包大人现在已经有恐水症了,害怕冒险,小鱼儿只好走没什么人肯走这条小路。到前面集镇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两匹当地的配有马鞍的马前行。

    包大人身无分文又加上失忆,小鱼儿只好自讨腰包。写了借条,哄骗包大人签字画押。

    “大哥,亲兄弟明算账的。”

    “傻b,我们两个怎么看也不是亲兄弟。驾!”包黑子白了小鱼儿一眼。

    小鱼儿有点儿纳闷儿道:“你不是失忆了吗?”

    其实包大人真的失忆,最近与小鱼儿呆在一起,倒是学会了小鱼儿未来话。要不然也不会说傻b了。

    这时候,雨早已经停了,但已经将山道浇得到处都是泥坑,加之小道崎岖难行,不敢走快,辛辛苦苦爬到了山顶,又蜿蜒前行,时而在密林中穿行,时而又下山谷盘旋在山腰之间。沿途一户人家都没见到,也没见到一个行人,就他们这两个人,两匹马,在这大山深处,行走在与世隔绝的幽冥鬼道上。

    山中的日头落得很早,太阳一下山,这山谷里便暗了下来,好在已经准备了火把,点亮了火把继续前行。

    天黑下来了。山里各种奇怪的声响也就出来了,包黑子被吓得大呼小叫,搞得小鱼儿都有些紧张。

    小鱼儿调侃道:“大人啊,你都黑成这样,别人没把你当成鬼就不错了,还有脸大呼小叫。”

    “我叫怎么了?”包黑子死赖皮道:“我喜欢叫,我就喜欢叫,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叫,我叫。啊~~~”

    “又发病了~~~”小鱼儿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无语道。

    打着火把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小鱼儿暗忖是不是被当地人骗了,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古寺?

    “咦?”一眼望去。正巧看见远处半山坡上亮着两盏幽黯的灯光,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古寺“福林寺”了!

    小鱼儿顿时来了精神,道:“大人,大人。前面有亮光,就会有人家。”加紧赶路,不过。山里的路就是这样,看着很近,真要走起来,还有好远。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慢慢看清楚,那灯光处果然隐隐有几处,在满山的松树丛中时隐时现。山风带着雨丝,从松树尖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丛林中莫名的幽灵,在树梢吹口哨,让人毛骨悚然。两人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古寺前。

    沿着十来级斜斜的台阶上去,来到山门前。这山门其实应该不能叫门了,因为只剩了一个破烂的门框,两扇门已经不知道是被寺里的和尚拿去烧了火,还是露过的客商拿去抬了暴毙而亡的同伴的尸首了。

    站在门框前,举着火把抬头一看,只见山门正上方,一块匾额上黑体隶书写着三个字:“福林寺”。

    那匾额也已经破败不堪,如果不是挂得太高不好够,估计也早已经被人拿走了。

    小鱼儿下了马,当先迈步走了进去,里面是个院子,不大,朦朦胧胧的月光照下来,能大致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况。

    寺庙很简陋,三栋房子,正中一座大雄宝殿,旁边两排厢房,大雄宝殿和两排厢房屋前伸出来三尺来宽的屋檐,屋檐下是一尺高的青石板月台,将房屋四周围着,从这格局可知,这一带应该经常下雨,所以房屋的构建比较注重防雨。

    寺庙四周是两人高的围墙,但也多处残缺了,可以望见外面黑森森的树林子,这围墙也就等于形同虚设。

    刚才看见的两处灯光,就是从大雄宝殿里发出来的。只是大门紧闭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小叶如站在院子中朗声道:“庙里有人吗?”

    话应刚落,大雄宝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小沙弥走了出来,正好与包黑子撞了个满面。

    顿时吓的那小沙弥失声惊叫道:“啊!!!”差点儿大小便失禁。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叨:“啊呜地藏王菩萨,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搞的包黑子一头雾水,不就是长的黑吗?用得着这么害怕吧?

    小鱼儿闻声,哈哈大笑起来,道:“早告诉你了,你就是不信,怎么着了?吓到人家了吧?”

    “哼,这叫什么?这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包黑子义正言辞道,然后瞅着小沙弥道:“小和尚,说,你做什么亏心事啊?”

    小沙弥紧闭双眼极力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小沙弥的叫声惊动了人,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和尚出来了,双手合十高声宣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老衲福林,是寺院方丈,这厢有礼了!”福林?我还清太祖呢?

    小鱼儿也合什道:“大师,我等着急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宝刹借宿一宿,不知大师能否行个方便?”

    福林又宣了一声佛号,往旁边一让:“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二位施主请进!”

    包黑子趁着老和尚不注意,故意的一勒住脖子,伸出红红的舌头。

    “鬼啊,鬼啊。”小沙弥见到包黑子躲的远远的。

    福林闻声,厉声道:“住嘴?!慧普,出家人,参禅念佛,哪里有什么鬼怪。”然后向小鱼儿与包黑子道歉道:“两位施主,慧普孩子还小,不懂事,请二位不要见怪。”

    “没什么?!”小鱼儿回答。

    福林闻声,笑道:“多谢两位施主宽洪大量。”于是对慧普道:“回去将金刚经抄写一遍。”

    小鱼儿等人迈步进了大殿。进到殿里,小鱼儿微微一愣,只见大殿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一个一袭白袍,摇着一把折扇,是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一个中年商贾,长得挺富态,一对夫妻,身穿华丽。还有一些家眷。

    这几人看见小鱼儿与包黑子人进来,都脸现欢喜之色,起身拱手施礼。

    小鱼儿心想,这古人还真是礼多人不怪,见面就施礼,也不管认不认识。

    福林合什给小鱼儿与包黑子介绍道:“他们也是路过这里,借宿鄙寺的。”

    那书生拱手道:“几位也是心急赶路,抄小道到这里的吧?我们也是,早你们一步而已,呵呵,真是有缘啊。”

    小鱼儿拱手笑道:“是啊,这深山古寺偶相逢,也算一段缘分。在下张宇,不敢请教几位兄台如何称呼?”

    书生笑道:“哎,巧了,巧了在下也叫张禹。”

    “哦?”小鱼儿也来了兴趣,这如果搁在平常,遇见同名同姓的人不足为怪。而近日天涯沦落人,在这山中古寺竟然遇见了同一落难的同名同姓的人。还真是有点儿喜事。

    “哦,原来兄才也叫张宇?”小鱼儿喜道:“不知道兄才表字如何?”

    “叫我振华就好了。”书生笑道。

    小鱼儿也道:“叫我小鱼儿就行。”

    那商贾笑呵呵施礼道:“鄙人郑山,做点小买卖。”

    那个夫人自打一进这寺庙,一双美目就没离开过两个翩翩公子张禹与张宇,听了那公子介绍,笑盈盈迎上前半屈身道:“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张禹眉头微微一皱,拱手还礼:“没请教这位姐姐是……”

    难道急忙插言道:“鄙人陈云,也是做买卖的。这是荆秦氏。”郑山看见都是做买卖的,格外有些亲热,也拱手施礼作了介绍。

    书生张禹避开陈夫人火辣辣的眼神,拱了拱手。

    郑山也上来与陈夫人见礼,一眼望见陈夫人脖颈上那串晶莹的珍珠项链,顿时一呆,直勾勾瞧着,一双眼睛仿佛已经不会转动一般。

    “这位是?”书生张禹问包大人。

    “哦,这是我朋友,姓包名仁。”小鱼儿替包黑子介绍道。

    包黑子好似没有想法与诸位打招呼,而是深深懒腰,打着哈吹道:“好困啊。”

    “大师,人马劳顿,不知道有没有厢房居住?”

    福林忙道:“鄙寺只有贫僧与两个劣徒慧普、慧通,慧通正在后房做饭,所以寺里空房倒还够用。贫僧给你们安排住处。”说罢,拿来一个小灯笼点亮了,前头带路,领着他们到了院子。

    西边厢房靠里的一间大房安排给陈云夫妻,中间安排家眷住,外侧一间大房安排给小鱼儿与包大人。

    东边厢房是商贾郑山同住一间,另一间是那书生单住。方丈和他徒儿们住在大雄宝殿里面两侧厢房里。(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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