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神捕乱宋TXT下载神捕乱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神捕乱宋全文阅读

作者:理查德唐僧     神捕乱宋txt下载     神捕乱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六十七章 赵虎日记(完)

    小鱼儿听到包大人的话之后,暗自思索,道:“凶手是一家人,甚至是夫妻两人。他们以前富贵,现在家道败落。”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小鱼儿摇头道:“我只是根据大人的推算来说。”

    “那我们怎么查找啊?”我问道。

    “大人不是说过了吗?他们以前富贵,现在家道败落。”小鱼儿又重复了刚才的一句话。

    众人不明所以?丈二和尚摸不着,问道:“你说到底什么意思?”

    小鱼儿嘴角儿弯弯一笑,我最讨厌他这种表情,不耐烦道:“快说?!”

    小鱼儿只好耸耸肩膀道:“我们之前分析他,的确是在里。如果你家境败落之后,你会怎么想?”

    “刚才大人不是分析过吗?”我说道。

    小鱼儿摇摇头道:“非也,非也?!”

    “你到底说不说?!”

    小鱼儿说道:“长话短说,如果我的家庭遭到破坏之后,我肯定想借钱度日,然后在想办法恢复以前的体面的生活。这正是大人第一个假设。首先他临时想得到的就是这个,既然你没有钱,哪里哪里钱最多?”

    “如果一个人家庭败落,肯定以前的朋友都会躲着他,也不想见他。那么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跟钱庄借贷,只有那里放高利贷才会给他。”我沉思道。

    小鱼儿说道:“没错。凶手先想着度日,然后才能为接下来的生活拼命工作。可是接下来没有想到高利贷,利滚利,驴打滚的往上翻,他们为了不必高利贷追杀,只能起了歹念,抢劫杀人。”

    “恩?”众人齐齐的看着小鱼儿。

    “只要去找一个人,我想很快我们就会查到那家伙是谁?”小鱼儿说道。

    “为什么?”

    “因为高利贷。”

    说完小鱼儿就离开了衙门。我们看着小鱼儿高深莫测的背影,高喊道:“等等我们?!”然后追了出去。

    小鱼儿将我们带到了竟然是钱庄。果然,这里是最大的高利贷发放地。最黑暗的地方就是这些明目张胆的,财大气粗。在宋朝,有钱的和有权的是紧紧的绑在一起的。虽然士大夫的地位超然,但有钱的人更加张狂。

    小鱼儿直接挑帘子进入大堂,将腰刀放在柜台上。‘啪’一声,惊动了所有人。

    我从他们的表情上看的出来,他们误以为我们是打劫的。

    小鱼儿道:“我找你们家掌柜子。”

    “我们家掌柜子不是已经……”

    “少废话,我找你们的大掌柜子。”小鱼儿厉声道。嗓门之大。街上的人都能听见。我可以清晰的听见外面的意乱纷纷。

    “是谁呀,这么急的找奴家?”一声清脆又好听的声音传来。让人面前一酥。暗忖,没有想到这陈少卿竟然将买卖做到端州来了,还真不容小噱。

    “嘿嘿,陈姐姐~~~你来了。”小鱼儿谄媚的笑着道。

    我靠,小鱼儿这一奴才的表情,差点儿让我们一群人晕倒。这简直判如两人。

    只听,小鱼儿道:“陈姐姐,这次来是求你一见事情。你肯定听说了衙门里有一件重大的案件。”

    陈少卿冷冷道:“那是你衙门的事情,你应该去抓贼啊,来我这小庙干嘛?”

    你这还小庙呢?

    小鱼儿笑道:“看你说的,官民一家亲吗。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这个送给你。”说完从胸口掏出来一盒胭脂水粉,道:“陈姐姐。这可是波斯来的,外国货,大宋就我这里有。你看,这颜色多鲜艳了。摸在陈姐姐身上,赛西施啊。”

    陈少卿拿过胭脂水粉,看了看,说道:“算你识相,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

    小鱼儿于是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需要查看一下钱庄的账目。

    陈少卿也不愧是女中豪杰,当然,这些都是暗地来的。他们可不会泄露。于是小鱼儿终于找到了一对夫妻,姓韩。只要知道了名字就好办了。

    长话短说,再细致的摸排走访中,结合包大人对凶手的特征勾勒,辅助一些必要的技术侦查手段,我们终于将两名犯罪嫌疑人抓获。

    他们是一对夫妻,女人曾因一场大火造成容颜尽毁,**被全部切除;男性则因为那场大火造成家境败落。而后因一场欠债官司被管了几天,两人身背巨额债务,从最初的富裕的家庭沦落为社会底层。女人靠给人开马车谋生,男人则做冰生意,给一些酒店运送海鲜等冷冻食品和夏天出手冰块。因为急于转变生活处境和还贷等问题,才萌生了抢劫杀人的念头。

    在他们的供述中,我们走进了那些罪恶的犯罪现场。

    第一夜,范晓红在离开雇主的家后,无意中坐上了女凶手的马车。女凶手用**香将其迷晕,然后与丈夫将其搬上车。见其容貌娇媚**高耸,女凶手用刀子残忍地将其毁容并切下**,然后在其腹部刺入一刀,并进行捆绑。最后,男凶手驾车至西江的南岸,将其抛入沙洞内。

    第二夜,孙刚走出唐佳的楼下,恰好遇到趴活的女凶手,同样被迷晕。男凶手突发奇想,将他关进了地窖之中,而道不是因为喂食了五石散,而是孙刚这家伙靠五石散提供性能,一口气给这货吃了。活活冻死,然后在其腹部插入一刀,运至工地投入水缸里。

    第三夜与第四夜的凶案,与前两起案件如出一辙,凶手的目的是抢劫,作案手段受到内心驱使,仅仅就是这样。

    但我们仍旧有着很大疑惑,为什么这么巧,四名受害人都会坐到女凶手的马车,而且前两人还有着一定的关联。

    包大人笑笑,说:“换种角度想想,这个端州城里的芸芸众生,每个人都可能坐进那辆车,甚至包括你我。人与人的关系很微妙,看似素昧平生,其实深究起来,或许大家都沾亲带故。谁敢肯定,自己与某个陌生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吗?或许看门的二大爷的儿子的表姐的孩子的二舅老爷的小狗的父亲的主人,就是隔壁三太叔的女儿的孩子的同窗呢?”好复杂哦。

    “凶手没有任何医学常识,没有任何逃避风险的意识,他们就是要抢劫,就是要杀人,并且,潜意识里都认为回归是某种人生的美妙状态。回归意味着一种逃避,逃避现实、逃避挫折,尽管有些东西是无法逃避的。”

    凶手被捕后,包大人已经宣布了两人的死刑,待秋后处决。其实两人已经有了死的觉悟。(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垂钓

    《垂钓》

    临水一长啸,忽思十年初。

    三登甲乙第,一入承明庐。

    浮生多变化,外事有盈虚。

    今来伴江叟,沙头坐钓鱼。

    江南水多,百姓很多喜欢在江边垂钓。哎,大热天的不钓鱼还能有什么活动?连做*爱都闲热的百姓,也就喜欢找这个形似的活动。

    西江贯穿端州,包黑子为了与民同乐,也为了解决连日来凶杀案件对本城的伤害,组织了一场垂钓节日比赛。

    当天早上,一百多名垂钓爱好者齐聚在贯西江两岸,上饵甩竿,忙得不亦乐乎。比赛是按整体重量计成绩的,第一名的奖金有100两,这颗不是小数目了。

    上午比赛没进行多久。一名老渔夫将鱼漂甩得近了些,鱼钩似乎钩住了水下什么东西,半天也抻不上来。无奈之下,他便央求附近几个年轻人下去掏摸。

    由于多日不曾降雨,西江水位回落,并不算太深。两个热心小伙子摸着鱼线走到位置,伸手在水中划拉几下,拎出来一个布袋。原来是鱼钩钩住了布袋。

    将**的布袋搬上岸,围观的人都说赶紧打开,没准里面有什么值钱东西。旁边有个手快的,伸手解开了扣子,探头一瞅,立刻叫起来:“天啊!”

    布袋中,满满登登装的竟然是几截人的胳膊和大腿!

    老渔夫当场心脏病突发晕了过去。附近比赛的和看比赛的人一听说钓鱼钓上死人了,全围过来看热闹。包黑子也就终止了大赛。

    几个衙役立即疏散围观群众,拉好隔离带,就见一个布袋扔在岸边的沙地上。

    此时袋口大敞,里面装有几截泡得发白的残肢断臂,引得刚冒头儿的苍蝇蜂拥而至。

    按照正常程序,包大人立即找到目击证人询问。同时,组织衙役对现场周边进行搜寻。

    本想与民同乐。还是少不了凶杀案件。小鱼儿在一旁看着这难道真的是诅咒吗?

    由于案发时正在进行垂钓比赛,河边人员密集,人数众多,诸如脚印、车辙等相关痕迹物证已经不具搜集价值了。

    衙役们将装尸袋移出现场,在附近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位置,由公孙先生进行初步尸体体表检测。

    从布袋里的尸体残肢检数了一下,袋内共装有四截尸块,将它们全部取出平摊在干净的木板桌上,分别为人类的双臂和双小腿。双臂为整条齐肩卸下,双小腿是从膝关节处斩断的。

    各个尸块的断端骨骼有明显锯痕。切割面相对平滑完整。由于水侵时间较长,骨断面微量元素提取的难度较大,目前只能根据其损伤形状,初步推断分尸工具为锯子。

    此外,我们还在袋内提取出若干块青砖。根据经验判断,砖头应该是凶手在沉尸时为了压重。

    公孙先生叫过小鱼儿道:“来,搭把手,我检验尸块,你书写尸格。”

    小鱼儿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纸和笔看着尸体。

    公孙先生仔细观察着尸块外表,慢慢地说:“藏尸袋内未发现死者头颅、生殖器等易辨识器官,单据现有尸块观察,其皮肤纹理、毛孔粗细、骨骼大小和手指上陈旧性饰物佩戴印痕。说明死者应该是一名年轻女性,年龄不会超过35岁。目前还没有在体表发现暴力捆绑、殴打和中毒迹象。”

    展昭突然过来,他注意到断臂上的手指甲很长,多数已经劈裂折断。道:“公孙先生,这种现象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简单地看了看,随口告诉展昭:“一般来说。如果死者在遇害时处于清醒状态,在挣扎反抗过程中会造成指甲损伤。其中最大的可能,是中毒、强奸或被勒扼。”

    尸块表皮皮肤呈三度水渗性浮肿,肌肉组织广泛性腻白,内部含血量极少。公孙先生捏住断臂上的一根食指,用镊子夹起指端的皮肤,轻轻向上提拉一下,一小块皮肤组织立即被揭了下来。

    他点点头,说:“尸体浸入水中后,尤其是血液大量流失,手掌及足底的皮肤会快速变白膨胀,指端的皮肤会发生皱缩,用外力可以轻易取下。再严重一些,皮肤和指甲就可以根本不经过外力的作用便自动脱落,这种现象学名叫作‘溺死手套’。看现在这个程度,浸泡时间大约为三天。死亡时间嘛,也应该是同一时段,具体的回去再验。”

    “咦”很多人看到这种溺死手套都有点儿想吐的感觉。其实小鱼儿也是第一次见到过,以前在后世的电视剧中倒是提到过。

    小鱼儿不经意间喊了声:“等会儿。”指着布袋中说道。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蹲下身,发现了袋子中有几页纸。上面好像写着的就是今天垂钓的宣传单。这还是小鱼儿想到后世那种比赛的宣传。让人印刷了一批。

    “这不是我们的宣传单吗?怎么会在里面?难道这抛尸根本时间不长?”众人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他又将那叠宣传纸慢慢展开,略有些疑惑地说:“宣传纸上看不到任何沾染的血痕,布袋里也没发现血液遗留,沉河时间肯定不太长,但为什么尸块呈现的浸泡时间会这么久呢?”

    我们瞧了瞧尸块和宣传纸,又翻开旅行袋瞅了瞅里面,果然与小鱼儿说得完全一致。

    小鱼儿把报纸递给公孙先生收好,问道:“公孙先生,你说说为啥会这样?”

    公孙先生淡淡地说:“也许死者已经被泡了很长时间。”毕竟证据只有这么多,出现溺水手套的确是死者在水里泡了很久?

    小鱼儿道:“你说,死者像是咸菜一般被泡在水缸里?”

    现场的包黑子处于常理推断,抛尸地既然西江里,那其他尸块也应该扔进江里,有必要组织进一步打捞。

    衙役们以捞起装尸袋的位置为中心点,向左右两侧辐射,在两公里的水域内进行细致搜寻。

    不久,又有两个布袋相继被抬出水面。打开拉链一看,里面装的仍旧是各种人体组织器官。

    在其中的一个布袋内,发现一个留有长发的人类头颅,但面部高度损毁,粉碎的肌肉组织苍白稀烂,几乎和肉馅一般,根本无法辨别具体容貌。

    三个藏尸布袋内的全部尸块可以拼接组合成一个完整的女性躯体,各身体结合部位的创口截面吻合,外观特征高度一致,应该属于同一名受害人。

    见现场没有什么遗漏,包大人让公孙先生带着尸体回衙门进行详细尸检,其余人全部深入下去摸排线索。

    三个藏尸袋内共装有11截尸块和一些诸如心、肺、肠等内脏器官,公孙先生绷着脸将一块块、一条条、一根根地取出平铺在石台上。

    河边现场人多,还没觉得有多害怕。现在冰冷的解剖室里就剩下公孙先生,眼前还是这么一堆碎尸烂肉,立刻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后脊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虽然他一直研究了很久的尸体,但是这一次情况头一次见过。

    “早知道这次让小鱼儿这神经大条的人来呢?”

    “啊嚏”小鱼儿打了一个喷嚏。

    马小玲问道:“怎么感冒了?”

    “没有,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想我了?是不是你?”

    马小玲红着脸道:“瞎说。”

    公孙先生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对尸体组合,以便能拼出一副完整的尸体。从尸体上的形状。倒是很符合是属于一个人的。因为正好拼出一具尸体。

    根据女死者阴部耻骨联合面所呈现的隆起程度,结合牙齿磨损情况和相关尸表特征,小鱼儿推断受害人的年龄应该在34岁左右,上下浮动绝不会超过两岁。

    死者面部受损严重,密布锐器造成的切创和刺创两种不同伤痕。除此之外,其余尸块均未发现任何机械性损伤,其内脏器官也未发现中毒性病理改变。结合之前指甲劈裂这一特征,受害人的死因有可能是窒息身亡,须侧重检验其颈部是否有勒扼创伤。

    由于凶手是将死者的头颅从颈部锯下的,该位置肌肉组织破损,骨头碎裂,视觉表现特征紊乱,检验起来具有一定难度。

    公孙先生用小刀一点点地将肌肉组织切割理顺,用镊子将一根根碎骨对位摆正。用从波斯商人那里搞来的放大镜,发现其颈部软组织呈高密度挫伤,喉头软骨、舌骨呈严重扭挫性骨折。说明凶手是用双手将受害人活活扼死的。结合尸体的浸泡程度,公孙先生再次做出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就是三天前的结论,浸泡时间与其处于同一时段。

    当天酉时,外面调查摸排的衙役全部回到了衙门里。全天下来,各方面情况陆续得到汇总,几十份勘验、检验报告和询问笔录堆了一桌子。

    包黑子纠集了开封六君子外加上我,讨论一下案件。大人准备集思广益。对案件中提取到的物证和呈现的疑点逐一进行梳理排队,试图确定下一步侦查工作的大方向。

    死者的年龄、性别和死亡方式已经得到认定,需要弄清楚死者的死亡时间、死亡地点和凶手的犯罪动机。(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庖丁解牛

    包黑子纠集了以后的开封六君子外加上我小鱼儿,讨论一下案件。大人准备集思广益。对案件中提取到的物证和呈现的疑点逐一进行梳理排队,试图确定下一步侦查工作的大方向。

    死者的年龄、性别和死亡方式已经得到认定,需要弄清楚死者的死亡时间、死亡地点和凶手的犯罪动机。

    关于公孙先生给出的那个死亡时间与浸泡时间处于同一时段的说法,认为死者是在水中被人掐死后,并在水中用锯子进行肢解分尸,然后装在三个布袋内投入西江内。

    根据这个推论,案发第一现场应该是一个充满水的环境,这又应该是在哪里呢,总不能也是在西江吧?

    小鱼儿抖了抖手里的现场勘验记录,说:“抛尸地在西江,第一现场另有他处,又同样充满水,这个问题没啥难度。要知道,分尸这种事儿不是切萝卜白菜,嘁哩喀喳几下就能完活儿,就算凶手是个杀猪的,这耗的工夫儿也肯定短不了……”

    说到这里,小鱼儿扭头问公孙先生:“公孙先生,这里只有你跟大人不懂武功,以你的刀功,要是由你来分尸,你觉得得用多久?”

    公孙先生黑着脸哼了一声,说:“要是我,怎么也得一整天吧,这就算是快的了。不过我看凶手的碎尸手法,受害人四肢关节、脊柱的解离干净利落,凶器对关节面,尤其是脊柱的椎间关节没有造成太明显的损伤,应该具有一定的庖丁解牛的功夫。”

    “庖丁解牛?”几个人相互往了一眼。

    “小鱼儿,你是用刀的好手,你认为这是一幢会武功的人所留下的痕迹吗?”展昭问道。

    小鱼儿道:“哎哎,这里面武功最好的就是你,你说说呢?”他可不想在展昭面前耍大刀。上次交锋已经让自己吃了一鼻子灰了,哪里会让展昭调侃。

    展昭则是有问必答。道:“如果是一个会武功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一天。从伤痕看,又不是很会武功,所谓我赞成公孙先生的意思,对方应该是会用刀的技巧。”

    众人点了点头,看来以后要找一些屠夫之类的人调查。

    “大人,如果照此推出的话,凶手很有可能是在家中犯案。”

    “为什么?”

    “这就足以说明凶手作案时间充裕,在杀人分尸过程中并不担心被外人发现。所以据此推测,第一现场不时在凶手家中就是在死者家中。具体的场所……应该是家中水缸里或者洗澡用的大木桶。凶手为了日后清洗方便,或者防止血液迸溅,将缸内注满水,然后实施的分尸。这样一来,就足以解释为什么浸泡时间和死亡时间高度一致了。”

    小鱼儿继续说:“要是在凶手家中,说明凶手是独身,或者家中其他成员暂时不在,再就是其家庭成员也是帮凶;要是在死者家里,说明凶手肯定知道在短期内。死者家中不会有其他人前往,或者死者也是独自居住。另外,关于凶手的杀人动机,既然凶手损坏了死者面部。说明凶手肯定是不想让官府知道死者的真实身份,从而达到隐藏自己的目的。结合之前的现场分析,我估计应该是熟人作案,动机还需要进一步侦查。”

    听小鱼儿如此分析。赵虎突然想起一些什么,张嘴就说:“是不是还有其他可能呢?他碎尸只是为了方便移尸、抛尸;他损毁了死者面部,也仅仅是为了让我们无从查找尸源。就达到了毁灭证据、逃脱罪行的目的。所以,他完全可以跟死者素不相识,最有可能就是抢劫,或者强奸的时候遭到受害人的反抗,然后才实施的扼杀行为。”

    赵虎自以为推理得天衣无缝,还有些沾沾自喜,没想到大家听完后都十分诧异地盯着他。

    始终没怎么说话的包大人突然一笑,说:“那我问你,你怎么就能确定凶手是个男人呢?你看见公孙先生检测出淫秽脏污了吗?就算检测出淫秽脏污,也只能说明死者在生前曾经发生过性行为,也未必就是强奸。再说了,具体实施杀人分尸的就一定是男人吗?”

    赵虎怔了一下,赶紧站起身,急切地说:“没有检测出,不过受害人是被人掐死的,女人不可能有那么大力气啊。”

    包黑子摆手示意他坐下,说:“假如那个女人会武功呢?”听到这里,赵虎有些丧气,觉得自己太嫩了,想问题实在是太简单。

    看他情绪低落,包黑子朝他点点头,说:“不过你素质还不错,挺善于观察,思维也比较发散,以后多跟小鱼儿学学……”

    赵虎一脸不情愿的心中道,我跟她学习?

    包黑子知道赵虎与小鱼儿之间的矛盾,虽然经历过一次太原案件,两人缓和了许多,但还是有点儿不融洽。

    也不好说什么?

    包黑子只好道:“大家多思考思考,毕竟一人计短。”

    得到大人的鼓励之后,王朝作为四班捕头的总捕头,首先发问道:“试想,一个上百斤的活人被分割后,要想一次性运到河边抛尸,必须要有需要运载工具。至于究竟是什么类型车辆,目前还有待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进一步排查。”

    “对,王朝说的很对。抛尸必须用的工具。”由于刚才受到包大人的鼓励,王朝又冒出一句:“有没有可能是板车或者手推车啊,反正就一百来斤,不算太重的。”

    马汉说:“我查了一天,抛尸地位于偏远地区,周围近距离内没有民宅,如果是附近的村民作案,我认为埋在自家地里更为保险些。再说了,你觉得农民家会有木桶吗?如果是城里人干的,他是怎么混出城的?”

    “这个倒是可以问一问守城的弟兄。”张龙说道,“看看有没有人运货。”

    包大人点了点头说:“最后,咱们再说凶手为什么要损毁受害人容貌。关于这一毁容行为,我们可以理解成像小鱼儿所说的,凶手是为了掩藏自己,也可以说凶手是为了毁灭证据。但你们注意到公孙先生的尸检结论没有,上面说得很清楚,受害人脸上留有两种锐器伤痕,分别是切创和刺创,凶器应该是扁平的刀具。”

    说着,他用手模拟了记下这两种姿势:“如果仅仅是想毁容,用刀子切割就足以达到这个目的,但凶手为什么又朝着受害人的脸部刺了很多下呢,甚至有些刺痕深达骨骼,造成骨质损伤。要知道,人类面部肌肉轻薄,根本不是和刀刺。但凶手就是这么做了,那就意味着凶手对受害人有着极深的怨恨,这种怨恨心理决定了他的这种刀刺行为。也就是说,即便是对死亡后的受害人进行毁容,他在潜意识中也不忘记狠狠地刺上几刀来泄愤。综合上面我所说的,我认为这是一起熟人预谋已久的故意杀人案,凶手有可能掌握一定的解剖学知识。而杀人动机,就是仇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天网恢恢

    由于藏尸袋内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以死者身份检查还需要一段时间。

    逐一指给大家看,死者左乳下方和右臂手腕处文有玫瑰刺青,十指指甲上涂有多种颜色的指甲油,耳朵上扎着多个耳洞,看来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正经人。而且年纪也不算小,似乎有高龄的嫌疑。应该是干那行的。

    根据这一推测,包黑子只得派发密切注意近期失踪人口信息。

    在藏尸袋内,找到的十多块青转,则属于普通建筑用料。据推测,如果凶手是就近取材,估计杀人分尸的第一现场附近应有人施工。小鱼儿心忖,如果是在未来,让法证科验证一下砖头的成分就可以解决到底出在哪里。可惜在古代,这种青砖还是很常见的。红砖倒是少见。

    至于藏尸袋中的那些钓鱼宣传单,应该是遗留进去的吧。

    包黑子道:“查一下前来报名钓鱼的人?看有没有线索。”

    今天来钓鱼的人,很多都是冲着那奖金而来的,当然了,这不意味着凶手的经济情况就是很好。

    于是领导命令之后,小鱼儿他们忙碌起来。

    忙活了将近一整天,大家也都没顾得上吃饭。假期对于做公仆这一行饭的人很是奢侈的,连轴转也是习以为常。小鱼儿正在帮住公孙先生收拾证物。将其归类封存。正拿着那那叠宣传单的时候,意外的失手落地。

    发现好像背面有些东西。因为钓鱼的宣传单上面的字是雕刻印刷而成的,所以看起来工整。但就是耗费时间。但背面却发现了一些东西。好像是某种印记。因为油墨的关系,印上了东西。

    小鱼儿问道:“公孙先生,这个印记是你搞上去的吗?”

    公孙先生侧过头来看了看道:“不知道什么?”

    会不会这是凶手无意中留下的呢?于是小鱼儿突然做了下来,来说对宣传单上的印记发呆,仔细辨认。始终不得其所。

    “别想了,先去吃饭吧。”

    正在这个时候。马小玲与巧儿来这里找小鱼儿。看着小鱼儿发呆,上前捉弄一番。

    小鱼儿不耐烦道:“别闹?”

    “什么不闹啊?真是的,一整天都知道查案,不理我们,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哪里什么什么意思啊?”小鱼儿顿时有点儿火气,这女人就是这样,惹人烦。

    “哼?!”

    小鱼儿不经意间瞧见了马小玲的脖子上,感叹道:“咦,这是什么?”

    “喂,你干什么吗?”马小玲看着小鱼儿的眼勾勾的样子。顿时害羞起来。只见小鱼儿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敢相信,心理想着,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呢?那脸色娇滴滴的让人采摘。

    “喂?”过了很久马小玲都没有收到心跳回忆,巧儿在旁边推了推道:“醒醒了,小玲姐。”

    啊?马小玲脸红脖子红的样子,恍然道:“怎么了?”不经意间看了小鱼儿一眼,只看见他拿着自己的玉佩把玩着。顿时那个气啊,上去就夺了回来,重新挂在脖子上。然后将它放进自己的胸前。

    她双手掐腰,挑衅道:“有本事就拿啊?”

    “喂喂,我看看而已,干嘛这么紧张啊。”小鱼儿淡淡道。心忖道:玉佩?这是一块玉佩印上去的?小鱼儿的脑海里一阵闪光。有可能破案的关键就在这一块似是而非的玉佩上。

    拿着上面的纸张看了看,点了点头,正是这样,这个图案是玉佩留下的印记。只不过有点儿模糊。

    马小玲见小鱼儿不理会自己,而是盯着那张烂指头,生气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见了。听见了。”小鱼儿不耐烦道,“我要去找大人。”然后夹杂着证物宣传单跑出了房间,直接来到了包黑子的内堂,将宣传单摆上道:“大人,请看?”

    包黑子正在啃着包子道:“干什么?!”

    小鱼儿指着宣传道:“大人,请看这块印记,我怀疑真就是凶手无意间留下的证据。”

    包黑子盯着小鱼儿手指的宣传单上的印记,看了看,反复看了三遍,问道:“这什么东西?”

    小鱼儿道:“这是一块玉佩沾上油墨印上的,虽然不全,但是我有信心将他复员。”于是小鱼儿开始将那块印记不断的推敲,推敲,最终补全。的确是一块玉佩的痕迹,上面的字迹也有,经过大量的合计,推敲出这几个子。‘福’,‘富’……

    “到底还有什么字啊?”小鱼儿思考道。

    包黑子扫了一眼,真的被小鱼儿复员了,开口道:“吉祥如意店。”

    “你怎么知道?”小鱼儿鄙视道。

    包黑子道:“你不是说这是一块玉佩吗?那他就是本城的吉祥如意店制作的。小鱼儿,你去查查。”

    小鱼儿也只好辛苦一趟。于是急急忙忙的赶往吉祥如意店。果然是满屋子的铜臭,这里的首饰还真多。

    吉祥如意店的老板见到衙役来此道:“不知道这位差爷来干嘛?”

    小鱼儿厉声道:“官府查案,闲杂人等一律退下。”本来就没有几个顾客,这个时候,更没有了。

    吉祥如意店的老板见小鱼儿如此的凶神恶煞,连忙赔笑道:“差爷,我没得罪你吧?你这是……”

    小鱼儿直接打断道:“少废话,你就是吉祥如意店的老板?”

    吉祥如意店的老板点了点头道:“我就是?不知道有何吩咐?”

    小鱼儿掏出那张宣传单道:“你可认得这个?”

    “哦,花开富贵啊。” 吉祥如意店的老板拿过来说道,“这是我上过月打造的给人打造的玉佩,在上面镶嵌这些。怎么差爷也需要?”

    小鱼儿道:“你可记得谁打造的这个?”

    “哦,当然记得。”吉祥如意店的老板道:“来这里的都是老主顾,如果不记得,我怎么有回头客呢?”

    经过一番曲折的侦查,排除了一切可能后,案情至此开始变得明朗起来。嫌疑人叫刘洪,现年38岁。小鱼儿围绕着刘洪的社会关系,开展暗地走访摸排。

    刘洪的多名朋友告诉官府,刘洪虽然一贯不错,但似乎有婚外恋行为,对方好像是外面一个做买卖的单身女子。刘洪的妻子说是回娘家一直没有回来吗,目前仍未回来。

    更重要的是,以前刘洪做过厨师。对刀法有一定的了解。也就是案发的第三天晚上,小鱼儿将刘洪押解回衙门。

    当时,刘洪正独自在家,见黑压压的一群捕快倾巢而出,表情十分惊讶,只说了一句话:“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然后,面无表情地跟着捕快回衙门去了。

    包大人将刘洪连夜审案,刘洪没有任何抵抗狡辩行为,只是说让他好好想想。半个时辰后,他承认了自己就是西江抛尸案的凶手。

    通过刘洪的供述,得知女死者是他的情人。一年前,两人通过某种关系认识,后来就慢慢混到了一起。开始本是逢场作戏,可后期这个女的动了真感情,非要刘洪跟老婆离婚娶自己。到最后,还威胁说不离婚就找去外面四处宣扬让他身败名裂。

    刘洪刚好处于事业上升期,未来的仕途一片光明,而且老婆还是当地酒楼的千金,离婚是万万不能的。在那个女子多次威逼之下,他腻烦透了,连仅有的**感情也转化成了怨恨,终于决定下杀手以绝后患。经过多日筹划,刘洪用了自己惯用的菜刀、钢锯和布袋等相关物品,最后将动手的日子就定在三天前。

    那天一早,刘洪的妻子回娘家。他在下午就约了那女人晚上过来谈谈。

    女人到他家中后,两人又商量了多时,还是达不成一致。女子甚至说:“你听好了,如果你再不娶我,我就在街上发这样的宣传单,说你强奸,到时候看你怎么做人!”他手里正好有钓鱼的宣传单。

    刘洪立刻就火了,心想这不是要毁了我嘛,那就不怪我了,都是你逼的,说着便扑上去掐住女人脖子将其掐死。

    看女人死了,刘洪将她拖进盛满水的木桶内,用买好的菜刀和钢锯进行分尸。这一分,就整整分了两天。浴缸里到处都是血水和碎肉。分完后,他打开水管反复冲刷尸块,将血液彻底排净。然后,将尸块和内脏分门别类地装在三个事先买好的布袋里。最后,趁着夜色,他将三个布袋运放在暗格里到西江丢了进去。

    回家后,他再次把浴缸冲刷了一遍,将凶器和女人的衣服等物品装进两个口袋里,在某个不显眼的角落挖了一个深坑埋了进去。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最终因为那份宣传单上的印记暴露了自己的罪行。

    捕快在刘洪家中木桶内上方提取到了很小的几滴崩溅血迹,并在排水口处提取出少量并未冲排走的人体组织成分。在刘洪的指认下,我们又在挖出了两个装着凶器和死者物品。

    案子很快得以侦破,包黑子感慨地说:“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七拐八拐的,这个印记却让凶手暴露了呢?小鱼儿,真有你的,要不是你的宣传单还真破不了案。”

    很巧是吧,听起来似乎不太可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只能说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又或者说冥冥中自有天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爬山

    一连好几期案件都跟这水有关,小鱼儿有所怀疑这水有问题。所以今日小鱼儿就申请大长假。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以镇住水,只能去爬山。于是小鱼儿就约好了马小玲跟巧儿一起爬山。在端州北部确实有一座山名为北岭山。

    听说环境还不错,更何况现在是古代,环境优美,四季如春。于是小鱼儿准备攀山一次。

    来到北岭山地界,刚下马车,小鱼儿伸伸懒腰道:“哇,这山好高啊?”古代的马车不是很舒服,又不是陈少卿的豪华马车。扭动了身体发出咔咔的响声。

    “是啊。”马小玲笑着复合道。她觉得没有人叨扰他们更好。

    巧儿看着远处的翠绿色的山峰,弱弱的问道:“公子,这不会有大虫吧?”说到大虫,手紧紧的抓住小鱼儿的手臂,酥胸在他的手臂上搡着,让人觉得特别的舒服。

    “哈哈,小妹妹,这北岭山怎么可能有大虫呢?”突然一个人道,“我可是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也没听说过有。”

    小鱼儿回头望去,只见是这山脚下的一个客栈的伙计。伙计走过来,笑吟吟的问道:“你们是来这里游玩的吧?”刚才就是他在说话。小鱼儿觉得这家伙很熟悉。

    “游玩?”

    “对啊,这里有很多读书人来此,曲终和寡什么的,我是不懂的。”伙计说道,“你们在这里住店吗?”

    小鱼儿则道:“是的。给我们两间客房。”

    店小二扫了一眼小鱼儿,小声在小鱼儿耳边嘀咕道:“你们不住一间房?”

    店伙计看见小鱼儿一脸尴尬的样子,笑道:“放心吧,我会给你准备两间紧挨着的房间。”

    “他在和你聊什么?”马小玲走过来看着两人鬼鬼祟祟的谈话,过来问道。

    店伙计很自觉的离开,小鱼儿暗忖,看来很多的夫妻来此啊。说道:“哦。没什么。”

    “莫名其妙。”马小玲嘟囔道,然后对巧儿道:“巧儿,走了。”

    “咦”小鱼儿走到门口,瞧见店门口贴着一张告示。是官府的通缉告示。上面写着一些字迹,还有官府的打印及通缉犯的建议画像。说实在的,这画像还真的太简陋啊。

    店伙计见到小鱼儿等人停下来,好奇的回头一看,说道:“哦,是通缉犯陈武,这是去年的告示。不过那家伙好像还没有抓到。”

    小鱼儿点了点头道:“哦,他犯了什么事?”

    “这大盗陈武是杀人越狱啊。你们不知道?”旁边又出来一个人说道。

    小鱼儿等人一愣,回头望去,只见一小哥打扮,还算是有点儿帅气,头戴一字巾,手拿折扇,像是读书人。问道:

    “你们今天也是登山的吗?”

    小鱼儿抱拳拱手道:“在下端州张宇,敢问阁下是?”大宋对待读书人就是客气。不管什么,先拱手。读书人才搭理你。

    那读书人也拱手道:“肇庆王远。听说这里还不错,莫名而来。”

    “相逢就是有缘。”

    “对,相逢就是有缘。你说的很对,你呢?” 肇庆王远问道。

    “谁跟你们相逢有缘。”瞥了一眼,往前山上走去。

    “哇,已经有人爬山了。我们也去吧?”马小玲望上看去。

    “好吧,放下东西,我们就去。”小鱼儿扫了一眼道。

    店伙计已经准备好了房间。看到我们的架势,说道:“哦,你们这是去爬山啊?”

    “是的?看天色还早,就上去走走。”

    店伙计道:“哦,如果那样的话,给你们这个腰牌。”

    “干什么?”小鱼儿疑惑不解道。

    店伙计笑道:“如果你们误了时间,又不敢走夜路,可以在山上的庄园暂住。这里跟山上庄园是一家的,所以不必担心。”

    “倒是挺人性化的啊。”小鱼儿看道。

    于是小鱼儿等人就开始往山上爬,抬头望去,只见北岭山高耸入云,直冲九霄,看着这高大耸立的青山,使我们更加豪情万丈!边走边研究沿途的各种植物,什么野山梨、野山楂,又譬如什么高山榕,相思树,杜鹃树等,俨然一个个植物学家。

    徒步而上,结伴的人大概4个人,后来又来了一男一女,又追上了前面的几位,三个人。一共八个人,结伴上去。

    山基本上都是那样的,初始还算平坦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一路景色倒是美丽,还是古代好,大自然的风光格外的好看。

    近处山峦,则碧绿如翡翠。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前面那团红雾更红更亮了。越走越近,渐渐看清有一高峰亭亭笔立于红雾之中,渐渐看清那红雾原来是千万道强烈的阳光。

    “大家注意了,这里很滑。” 肇庆的王远说道。

    路的确是很陡峭,看来是有点儿难度,但相对于小鱼儿等习武之人,轻巧的多。

    不过,巧儿有点儿难办。小鱼儿只好护着她,慢慢的往上走。

    峭壁上有一根绳索串起来,算是护栏。这也太危险了吧。小鱼儿照顾巧儿道:“小心点儿,把手给我。”至于马小玲,让她自生自灭吧。这家伙走的很快,已经走到头上去了。

    “咔嚓”啊呀,绳索突然之间断了,中间一个大胡子的中年人一失足从那陡峭的路上正要准备摔下去。

    身前的一个年轻人回转身子一把抓住了大胡子,使劲的将他拉了上来,道:“曹先生,你没事吧?”见大胡子曹先生一脸的

    那大胡子曹先生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见到肇庆的王远生气不打一处来,马上变脸道:“你这臭小子。”上前揪住了肇庆的王远的衣领,像是吃人一般,让人感觉到害怕。

    肇庆的王远紧张道:“你这是干嘛?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大胡子曹厉声道:“你想害死我啊?!”他的脾气很不好,很想打人。肇庆的王远哪里知道这家伙会来这一手,吓的他脸色苍白。

    小鱼儿拾起那断的绳子,仔细看了看道:“这绳子是自己断的,根本不是有人故意所为。你们看,这绳子老早就破破烂烂的,不用使劲就会断的。”将绳头递给众人看。果然如他所说的一样。(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二章 坑爹

    小鱼儿拾起那断的绳子,仔细看了看道:“这绳子是自己断的,根本不是有人故意所为。你们看,这绳子老早就破破烂烂的,不用使劲就会断的。”将绳头递给众人看。果然如他所说的一样。

    那大胡子曹先生一脸不快的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肇庆的王远,哼道:

    “哼?!吓了老命差点儿没了。”

    “啊?”肇庆的王远怨言道:“那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吧?”

    经过这一小小的插曲儿,倒是让人知道了这群怪客们之间没有什么太多的联系。

    大家走累了,来到一小山坡,这里有一个凉亭,供走累的人休息。

    凉亭的四周是一块第十平坦的空地,只有几处大石块。小鱼儿马小玲还有巧儿三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乘风纳凉。身后则是一颗大树。

    “哇,这里挺高的。”马小玲放眼望去。

    小鱼儿掏出水袋喝了几口道:“喝不喝?”

    马小玲一把拽过来就喝,也不嫌弃。反正又不是没亲过。小鱼儿见巧儿劳累的样子道:“累不累。要不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如何?”

    巧儿笑道:“不累。”

    那一对夫妻也找了一块大石头,拿出馒头啃食着。旁边的几个人坐在凉亭上休息。

    “啊!!!”一阵惨叫之声划破寂静的山林。

    恩?小鱼儿立即起身,闻声瞧去。马小玲奇怪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发生什么了?”小鱼儿收拾起来闻声而去。

    “哎?!你们快来看啊?”有人招呼着走这一边,“看下面。”

    小鱼儿将头一探,只见一个人成大字型躺在一处吐出的像是阳台一般的山体上。小鱼儿为了救人,急忙忙的展开轻功飞了下去。

    “好俊的轻功啊?”众人欢呼一下。

    小鱼儿已经来到那人的旁边,他瞧清楚了模样,这正是那个很不友好的,又不好对付的人,他一走前面。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死了。难道是意外吗?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似乎真的是意外。

    “恩?”也许太阳的光的调皮,刚刚有一块云彩遮挡了它的光芒。

    在小鱼儿的眼前闪烁了一下,正好被他捕捉到了,小鱼儿走过去一瞧。

    这个时候陆续从上面下来几个人,见死者头普血流,已经没有治了,纷纷表现出惊讶。

    “竟然摔死了?”

    小鱼儿起身道:“不是摔死的。这把匕首上有血迹,应该不是意外。”

    “恩?”众人奇怪,“哎,这人的脸色有一刀疤。”马小玲说道:“难道是刚才有人飞来的一把匕首。他想躲开。一失足没有想到摔死了?”她看了看小鱼儿,道:“看来是一件凶杀案啊?”

    “凶杀案?!”

    每年都有人会失足摔死,但那是意外,或者是不幸。而凶杀则是另一回事了。

    “一定是你?对不对”

    “对你个头啊。”

    “你走在前面,怎么突然之间回来了。”

    “我只不过等你们而已,我看那一对夫妻才可以呢?”

    那一对夫妻露出惊讶的表情,男的道:“什么吗?真是的,乱猜忌。跟你们在一起就没有好事,志玲。我们走吧。”

    志玲点头道:“恩,好。”两人对了一眼,就准备往上走。

    小鱼儿展开轻功飞了上来,道:“慢着?!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必须留在休息站。以便待官府来此。”

    男的回转身子,面色很不好道:“你这什么话?!你有什么权利对我们说这些啊?!”

    “发生了命案,你们还要离开现场。如果被误认为凶手的话,那恐怕不太好了。”小鱼儿淡淡道。

    “可恶?!”男的很不爽道:“就知道跟你们在一起没什么好结果。”

    靠。小爷又不会跟你老婆有一腿,有什么好结果?

    “你说话倒是挺熟练的吗?”

    “那是当然,因为他就……”马小玲飞上来自豪的为大家引进。“咔嚓”一个闪电响起。

    “啊?!”一声尖叫。马小玲捂着耳朵紧紧的扑进了小鱼儿的怀里。女人多拍打雷。

    小鱼儿抬头一瞧,看天空。乌沉沉的云雾突然扑了上来。头顶上一道蓝天被遮蔽起来,阳光一簇簇的消失。

    众人抬头一望窥究竟,东边飘来奇云一朵,黑压压。大有一股:‘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景象。

    夏天的天气总是让天气预报的人苦恼,艳阳还挂在天宇,锣鼓般的雷鸣已经逼近,一阵阵凉风驱散之前的余热。杨柳一头随风飞舞的长发,迷人异域情调的明眸,迎风摆动婀娜多姿,交汇发出沙沙的声响。有点沙哑而又极富弹力的嗓音。

    “轰隆!!!”一声炸雷。在天空中响起。道道银蛇群魔乱舞。时而窜出云层。时而沉浮逆境。

    接着又是“轰隆隆——”几阵雷声,黑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伸手就能扯一片下来。太阳吓得不知道躲哪去了,就好像谁一下把时钟拨到了晚上,天地间一片漆黑。

    “下雨了?!”

    “靠,越下越大了。”

    “哗啦啦”雨线迅捷而来,来不及躲藏,有人道:“快到上面的庄园了,我们先去避避雨吧。”

    接着又是“轰隆隆——”几阵雷声,黑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站伸手就能扯一片下来。太阳吓得不知道躲哪去了,就好像谁一下把时钟拨到了晚上,天地间一片漆黑。

    南方的雨水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气势,这磅礴,天呢?也不管尸体了,先去避避雨。等雨停了,再下山,寻找官府。

    一行人快速的往前奔走,很快就发现了一户房子。小鱼儿见那房间,骂道:妹的,这就是庄园?坑谁啊?

    只见那所谓庄园就是一间大木头房子,瞧这架势,也太破了吧。不过面对如此,众人还是推开了门。

    只见一处亮光,“啊?!”众人吓了一跳。先进去的几个各个吃惊不已。

    小鱼儿探头望去只见是一头白发苍苍,连胡子都苍白的老头儿,不过眼神炯炯有神。(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一群奇怪的人

    “咔嚓”几声雷,伴随着,让人觉得这大房子恐怖。特别是这长得忒难看的老头儿,好像传说中的钟馗。让人不寒而栗。

    老头儿扫了众人一眼,道:“你们快些把身上的水擦干了,别弄脏这里。”转身向里面走去。

    小鱼儿探头望去只见是一头白发苍苍,连胡子都苍白的老头儿,不过眼睛却炯炯有神。

    问道:“你是这里的庄主?”

    “没错啊?!”老头儿沙哑的声音回答道,然后点燃了旁边的蜡烛,房子里终于有了亮光,向众人道:“快点儿进来,否则会得风寒的。”倒是好心。

    众人闻声,也顿时松了一口气。有几个还道:“吓死人了。”长舒一口气,好像逃过一劫难似的。

    小鱼儿擦拭了一阵,将水摸甘,向庄主询问道:“老伯,你看这雨什么时候停?”

    老伯看了看天空道:“恐怕今天晚上不会停的。”

    难道刮台风吗?小鱼儿意识道。南方夏天总是时不时来一场台风。

    “现在下着大雨,天又黑了。”

    大胡子曹先生闻声,道:“现在外面下着雨,又是晚上。知道山里晚上很危险的,大家还是不要离开和四处走动。”

    肇庆王远道:“而且这里是北岭山的山顶,这附近只有这一处房子,也就是说我们完全被孤立了。”

    那一对夫妇则是一脸紧张的样子,叫志玲的女人,失声道:“不会吧?!”

    “完了,完了。”那男的一脸痛苦的样子道:“岂不是我们要与那个凶手一起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神经有点儿抓狂。

    庄主奇怪的问道:“杀人凶手?!”

    马小玲则道:“和我们一起来的一个年轻人,半路上跌落悬崖了。”

    庄主恍然大悟道:“看来是出了意外啊。”然后生气道:“凶手能脏这座山实在是太过分了。”

    肇庆王远则笑侃道:“没错,有可能那个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巧儿一脸紧张的看着小鱼儿,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抓住他,看着他。

    小鱼儿点点头道:“也许有可能。因为刚才的下那么大的雨,其他的登山客不会下山的,应该会来到这里。既然只有我们几个来这里,那么说明凶手也许有可能的。”然后冲着与他不对方的曹先生道:“搞不好有可能是你哦,曹先生?!”

    大胡子曹先生一脸迥异,瞪大滚圆的双眼,道:“你说什么?!”

    肇庆的王远哼笑道:“咋看可疑,又不是很可疑的人,就是凶手哦?这可是常识哦。”

    “一派胡言。”大胡子曹先生哼道,然后冲着庄主道:“饭菜好了没有。快饿死了。”转移了话题。

    的确。刚才一阵跑动,却是饿了不少,还有的肚子已经呱呱叫了。

    庄主将一锅煮的粥分给大家。

    马小玲道:“我们就吃这个啊?”

    庄主道:“大家在山里面,就讲究点儿吧。”

    小鱼儿看着碗里的粥喝了起来,忽然之间脑海里想起了那个脾气不好的人年轻人。倒不像是……

    “怎么了?”巧儿关心的问道。

    小鱼儿抬头头来,扫了众人一眼,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那对夫妇提心吊胆,肇庆的王远,似乎对这一切不屑。只有那个脑门子冒汗。体现吊胆。

    小鱼儿笑道:“哈哈,没什么。赶紧吃吧。”

    马小玲问道:“冯先生怎么了?”

    曹先生打趣儿道:“被罪恶感包围了吧。”冯先生好像被说到了痛处,下意识的站了起来,面色表情很紧张。很恐惧,额头上的汗水像瀑布一般流淌下来。甚至后面的凳子都被他踢翻倒地。

    “砰”一阵亮光。发出铮铮的响声。

    从冯先生的胯间跌落下来一把匕首,正正的啄在凳子上。异常的锋利。

    那一对夫妇中的志玲的女子闻声,惊叫起来。吓的她魂飞魄散,失声道:“刀?!”

    冯先生很快拾起那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众人见到明晃晃的刀子,迅速的起来,一脸紧张的样子。

    曹先生道:“这么说,果然是你了啊?!”

    冯先生闻声,身体一颤,手握着刀子,极力的争辩道:“我,我我没有啊。”情绪有点儿激动。

    “啊?!”旁边的夫妇志玲紧紧的投进了丈夫的怀抱里,失声道:“啊,别吓我啊?!”

    也许这一嗓子让冯先生回过身来,安分了许多。然后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皮质的刀鞘,将它戳进去,后道:“一派胡言,出门在外,带把刀有什么稀奇的。”说的也是,带刀并不奇怪,那些江湖游侠还带剑呢?

    小鱼儿道:“话是这么说没错的。”

    不过经此一闹,大家也没有闲情雅致,也游玩了一天了,有点儿累了。闲扯了一顿之后,吃完饭就睡觉了。

    这里大房子分前后的,前名就是相当于大厅,而后面就是卧室,不过不分房间,像大车店。木板的大炕占据了房间的四分之三。不过还好有被褥,小鱼儿见了,心忖,也不知道干不干净。算了面前和衣而睡吧。

    马小玲道:“这怎么睡吗?!”

    庄主道:“条件简陋,大家将就一下吧。”

    小鱼儿安慰道:“好了,别嫌弃了,这又不是家里。”然后来到一个角落。马小玲跟巧儿也尾随过去。

    接着又是“轰隆隆——”几阵雷声,两个胆小的女人一左一右紧紧的抱着小鱼儿。小鱼儿顿时感觉到春天来了。旁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可是今天小鱼儿的轻功的表现。大家都清楚,所以不敢招惹。

    庄主已经熄了蜡烛,准备就寝。小鱼儿躺在角落的中间,左边是马小玲,右边是巧儿。两人畏畏缩缩的缩进小鱼儿的怀里。这样睡觉根本就不舒服。于是小鱼儿就从她们的怀里抽出了手臂。将两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两人还刚才因为抽出手臂感觉到紧张,没有想到小鱼儿将她们紧紧的搂在了一起。一时间又羞又躁,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还好是夜晚,外面又下着雨,里面也没有灯光,两人又使劲的上前挪了挪,两人的酥胸摩擦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左搂右抱

    一龙双凤?这么好的机会,小鱼儿怎么会放过呢?他又不是圣人,即便是圣人也不见得现在还坐怀不乱。

    双手一边按在马小玲的腰间儿,一边按在巧儿的腰间儿。俗话说,男人头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摸。但是现在……

    小鱼儿的手一件按上了,明显感觉到颤抖。这是人的自然反应,他感觉到两人的身子僵硬。为此小鱼儿多停留了一段时间。

    因为这是人体的自然反应,身上的肌肉不习惯外来物体碰触。小鱼儿的手好像带电一般,渐渐的热了起来。随后两人的戒备解除。这下放心了不少。

    小鱼儿感觉到马小玲的腰比较的结实,但不是那种粗腰,想来是练武的结果吧。而巧儿的腰比较的纤细,又软,好像是软妹子一般。

    马小玲与巧儿两人侧枕在小鱼儿的肩头与胸肌之间。小鱼儿心想,难道接下来一步?马小玲比较粗野,说不定会反抗。巧儿比较的温顺,恩,就从巧儿下手吧。

    手慢慢的从腰间滑落,游走在她的臀尖儿上,很肥厚,应该生男吧?啊?我这是想哪里去了。小鱼儿一阵遐想。不过摸上去的确很舒服。很滑,很舒服。

    “叮”巧儿发出了声音。她呵气如兰的气息冲进了小鱼儿的耳朵眼里。只感觉到一阵烫,心中也是一烫,真相将她征伐了。

    手还停留在她的臀尖上,揉捏着她的肥臀。一不小心没入了两片臀之间。

    嗯,明显的巧儿全身颤抖一下。看来她很敏感,小鱼儿心忖。受此严重刺激,索性直捣花丛。

    “嗯……嗯……”巧儿发出鼻吟,声音极其微弱。

    “咦”好像小玲已经发现了什么。毕竟三个人在一起很容易被察觉到。小鱼儿手臂上传来疼痛,他忍着疼痛,没有叫出来。否则这不就穿帮了吗?

    接着小玲将小鱼儿的手从她的腰间上打落下来,手臂正好落在她的翘**臀上。练武的人果然不一样,这臀俏丽。

    小鱼儿暗忖,如果我摸一把会怎样?会不会被她打死啊?一咬牙,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马小玲不是牡丹,顶多是长满刺儿的玫瑰。

    小鱼儿做了决定,使劲的揉着马小玲的翘**臀。恩,竟然没有反抗。感觉到左边被小秃秃顶了一下。这更加刺激了小鱼儿行进脚步。

    小鱼儿的手从屁股沟里往前挤压,好像碰触到了两片东西。手被马小玲紧紧的夹住,死活拿不开。

    小鱼儿暗忖,这如何是好。忽然一阵亮光闪过,小鱼儿在手上注入了内力。

    内力一过,马小玲直接感觉到下身异样。差点儿失声喊出来。不过还好关键时刻。小鱼儿一侧头将嘴唇堵在了马小玲的红唇上。

    “呜呜”声音传来。小鱼儿的手被松开之后,犹如过江猛龙,更加肆无忌惮的摩擦着马小玲的下身。

    虽然隔着衣服,但马小玲感觉到阵阵的快感。她的手臂并没有阻挡之意。而是紧紧的抱着小鱼儿的腰。手毫无目的的乱抓一通。大概这是人的身体本能。

    “恩?”好像抓到了什么,只感觉到一根棍子。虽然隔着衣服,她还是能感觉到异常。

    “哦。”小鱼儿发出一阵呻*吟声。

    没错,小玲抓住的是他的命根子。现在被两个女人刺激的。早就怒目穹窿,就差点儿爆炸了。

    巧儿也早就发现了小玲与小鱼儿的异样,睁开眼睛一瞧,正瞧见小鱼儿与马小玲接吻。感觉到一热,怎么能这样呢?小玲姐,你骗我。竟然一个人吃独食。于是巧儿伸出玉手将小鱼儿与马小玲的头掰开。

    小鱼儿马小玲同时睁开眼睛,看着。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竟然是巧儿竟然强吻了小鱼儿。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巧儿忘乎所以的吞咽着。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啊?!!”一声惨叫。

    “什么声音?!”

    众人纷纷的起床,只见一个人影从门口跑出去。曹先生拿出火折子打开,只见面前的一把尖刀落在地上。众人面面相觑。只见空床上少了冯先生。

    “怎么回事?!”

    “冯先生跑了。”

    “跑了,他一定是畏罪潜逃!!”曹先生和小鱼儿追了上去,推开了门。外面还下着雨,一直不在停。

    小鱼儿看了看周围,不知道对方跑到哪里去了?接着听见有人在前面惨叫,很凄惨的样子。小鱼儿道:“在那里边。”他追了过去。声音越来越近。

    “救救我,救救我。”

    小鱼儿看着冯先生撅着屁股躲在一块掩体下,抱着头跪在地上,身体在颤抖下,惊恐的叫着:“救命啊!!!”救救我~~~

    “小心啊,张兄弟!!”赶过来的王远叫道。

    小鱼儿慢慢的走过去,那冯先生扭过头来,低着头,跪在地上,嘴里还是喊着:“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含糊其辞的话。

    “是不是你?!”曹先生厉声道。

    小鱼儿制止他道:“别过来。”然后俯下身子看了一下冯先生,淡淡道:“他有病?”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幽闭恐惧症吧?

    “我好怕,好怕~~~”一直重复这句话。

    后来才知道,真的知道这家伙真的有幽闭恐惧症。以前是因为被人绑票关进一件小房子里,所以留下了这后遗症。这是典型的心理疾病。

    然后四个人慢慢的往回走,这个时候仿佛雨停下了。

    天空像绷紧的淡蓝色绸缎。嫣红与金黄的透明云彩,簇拥着它。一轮旭日,庄严地从远方准备升起,远方的好像在它下面颤抖和脸红起来似的……

    “张兄弟,刚才我看见你好像左搂右抱,艳福不浅啊?”

    小鱼儿闻声,哈哈笑了起来,的确如果不是这姓冯的。自己说不定就嘿嘿~~~

    “啊?!”一阵惨叫声又来,小鱼儿道:“是小玲。”小鱼儿很担心她的安慰。急忙忙的回房间。

    小鱼儿看见了门,露出微笑,心忖道:“小玲等着我,我会来救你啊?”

    只见马小玲站在门口,小鱼儿顿时放松了一口气,道:“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你受到了伤害呢?”还不待她说话,问道:“巧儿呢?”

    巧儿从小玲身后出来,道:“公子。”

    “怎么了?”小鱼儿问道。

    “有人死了。”马小玲说道。然后让开了路。指着旁边说道。

    门外的四个人闻声,心中一颤,惊讶有之,惊恐有之,道:“到底谁死了?”

    “是志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死了呢?”

    她的男人在一旁叫着:“到底是谁?谁杀了我老婆?”呜呜~~~哭的很伤心。

    小鱼儿走过来看着地上的死者志玲,道:“这把刀子好像是从人的左边深深的插下去的。”众人齐齐的看着死者。

    “凶手为什么要杀她呢?”

    “刚才是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吗?”

    小玲回答道:“这个吗?我不知道啊?”

    巧儿也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

    “怎么可能呢?你们不都是在房间里吗?”

    “没有啊,我们看你们出去之后,我们也四处找你们。”

    “他说的对。我们几个都出去找你们。我们都不同方向找你们,我们根本不晓得你们去哪里呢?”

    看来凶手真的在这里面,狐疑的看着他们几个,都有怀疑的对象。

    “我猜测肯定是你?!”

    “为什么怀疑我?”

    “张兄弟不是说了吗?凶手是用左手的吗?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你左手拿筷子,管用左手的人就是凶手?!”

    “哎,你少胡扯了~~~”几个相互的争吵了起来,都互相的猜忌。

    “大家静一静。”小鱼儿安抚众人。可是没有停下。小鱼儿眉头一皱,厉声道:“都给我闭嘴!!!”声音之大,犹如洪钟。

    众人被震惊了。他们不知道这么小的身体,嗓门还挺大的。

    小鱼儿犀利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道:“咳咳,大家听我说。”

    “为什么听你的?!”

    “因为他就是端州的捕快?!”

    “什么捕快?!”

    “真的吗?”

    小鱼儿从腰间拿出铁牌展示给大家看道:“我是端州知府包大人的手下,小鱼儿。这件事情,已经出现了两期命案,所以我想大家在没有找出真凶之前,不要四处的走动,也不要离开,否则就以杀人犯处置。”

    “如果你一天不侦破,我们就等一天,你一辈子不破案,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一辈子啊?”

    “放心,大家,我会尽快破案的。”小鱼儿安抚道。

    “我说差爷,不用破了,杀手就是他!?”

    “你!!”

    “为什么?!”

    “他吃饭的时候用左手,而被害人确实右边被插了一刀,那么说凶手就是用左手杀人喽?”

    小鱼儿闻声,的确是这个可能,但是,然后摇摇头道:“不对,用左手的人,不一定就是凶手。”

    “啊?!”众人知道这是很常识的问题啊,为什么这小捕快会如此这么说呢?

    见到众人疑问,小鱼儿道:“好吧,我给你们掩饰一下。”于是不经过小玲同意,就将其搂在怀里。巧儿瞧见吃了一阵飞醋。小玲倒在他的怀里一阵感动。脸上挂满了绯云。

    只听见小鱼儿说道:“如果凶手是这样呢?”然后比活着用手做刀状插了下去。的确会留在右边。大家都吃惊,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敢动我的马子

    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刚刚升上山头,被几片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高高的北岭山主峰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

    山顶上的大房子里内。

    “怎么回事?”

    “任何人在非正常死亡情况下,她的手总是会漫无目的乱抓一通。尽管她毫无防备,她的手还是留下了最够的证据。这些碎屑就是最好的证据。瞧它的颜色只有死者的丈夫身上有。”小鱼儿说出的凶手就是死者的丈夫。

    按照他的推论,凶手的确有可能就是她的丈夫?咦?众人奇怪的表情。

    “他刚才还在这里的,为什么现在没有在这里呢?”

    “畏罪潜逃了?”

    小鱼儿于是出了房间,去追逐凶手。

    而这个时候的凶手持刀挟持着庄主找便捷的道路往山下走。

    “哎哎,你到底想怎样?”

    “少废话,老东西,赶紧带我离开这里。”凶手面色狰狞,带着恐怖的杀人的表情。

    突然之间,好像听见山顶在摇晃,接着整个山体摇晃。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这是大雨过后的泥石流现象,由于昨天晚上的大雨将山上的石头重奏,引起了山体滑坡,夹杂着雨水顺溜而下,就变成了泥石流。和雪崩一样,这根本是人力无法阻挡的,即便是你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

    庄主趁着凶手不稳,将其推开,矫健的步伐逃过这一劫。而志玲的男人也就是凶手可没有这么走运。不过还好,正好有一块大石头被两棵树夹在中间。

    小鱼儿展开轻功赶来,就听见志玲的男人在大喊:“救命啊?!!”

    小鱼儿闻讯而来,只见志玲的男人挂在山崖上,前面还有一块大石头。

    小鱼儿停了下来,问道:“是不是你杀了自己的老婆志玲?”

    志玲的男人紧张道:“是的,是我杀。快拉我上去。”

    小鱼儿掏出了绳子,绑在自己的身上,展开轻功来了一次蹦极,将志玲的男人带了上来。

    “轰隆”一声。那两棵树再也承受不住巨石的压力,被生生的压断。泥石流如同泄洪的痢疾滚滚而流将面前的一切花草树木碾碎。

    “啊?!”逃过一劫。

    志玲的男人掏出了匕首道:“小子,算你倒霉。”正准备给小鱼儿一击。

    小鱼儿身经百战,岂会被这小小的偷袭而得手。直接施展了百分百空手夺白刃。在反手一记亲闹手,将对方扭转在地。将身上的绳子接下来,接着对对方施展五花大绑之法。这可是捕快必修课。

    “哼,小子,跟我打,你还嫩了一点儿。”小鱼儿得意的笑着。也不知道他要说谁。

    然后小鱼儿就将对方带回了山顶上的房间。将其仍在地上。

    其他人见到凶手已经被抓了,也就放心不少。

    “说是你杀了志玲吗?”

    志玲男人反正已经承认过一次了,也无所谓了,应承道:“是的。是我杀了他。今天来的时候,是因为我们抢劫了何员外家。结果不小心将那遭老头子给能死了。所以才会上山躲过这一劫。谁知道……”然后他停下来袭来的眼神瞪着小鱼儿道:“我认识你?你就是端州城的捕快小鱼儿。”

    “没有想到我这么出名。”小鱼儿自豪的说道。

    “那是当然,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杀了志玲。”志玲的男人讲述道。“之前我老婆一个劲儿的劝我自首,我才没那么笨呢?栽在你的手里算我倒霉。”

    就是因为认出了小鱼儿这捕快,两人都提心吊胆起来。说什么要去官府。志玲的男人自然不想了,所以就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插了一刀。

    小鱼儿点了点头,真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之前上山的时候,那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那个人不是我杀的。我干嘛杀他啊,我又与他非亲非故。”

    既然已经承认了杀死志玲的人,左右是个死,也没有必要说谎,看来杀人的还有一个。不知道会是谁?

    “说,庄主呢?”小鱼儿询问道。

    “我不知道啊,他把我推开之后,就逃走了。”志玲的男人回答道。

    小鱼儿暗忖道:一个如此的老伯竟然会有如此的伸手?

    “咦,马小玲她们呢?”小鱼儿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出去找你了吧。”

    小鱼儿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四处的寻找,在林子之中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小鱼儿立马展开轻功赶了过去,只见是三个人,一男二女,这二女不是别人正是马小玲与巧儿。而那个男的则是庄主。

    小鱼儿飞落下来之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马小玲道:“本来我们好心好意的救他,结果没有想到他垂涎我俩的美色,被我发现之后,就打起来了。”

    “不会吧,这么老了,还为老不尊?”小鱼儿诧异道。

    “小鱼儿,我受欺负了,你帮我报仇?!”马小玲指挥着小鱼儿说道。

    小鱼儿一听,厉声道:“竟然动我的女人。即便你是老人也不行。”说完,展开内力上前比拼,降龙十八掌,打的绘声绘色,面前的陈武哪里知道这高深武学的厉害。三两下就解决倒地。

    “咦,你们怎么这么对付一个老人家啊?”店小二正好走来,他见到昨天晚上肯定下了大雨,又见今天的泥石流,昨天晚上小鱼儿等人也彻夜不归,于是就告诉了保甲前来寻找。正好听见这边有人喊声。

    他见到小鱼儿等人在与一个老头儿打架,所以气愤不过上前说道。

    “什么老头儿?你看清楚了。”小鱼儿一伸手将他的假胡子拽了下来,这哪里是老人,分明是一壮汉。

    那店伙计一见,失声惊讶道:“陈武?!”这个就是大盗陈武,官府通缉一年的通缉犯。

    “一个老头儿的皮肤却如此的精细,让人不得不怀疑。”小鱼儿笑道。

    果然如此,第一个被害人是原来老头儿的亲戚,今天来寻他。但是,原来的庄主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被逃到这里的陈武杀害了。

    而陈武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被害人之前发了一封信,说来这里看他。如果那个小子上山了,那不就穿帮了吗?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杀了那小子。

    而他露出的破绽就是调戏了马小玲。他今天也算倒霉,被一个杀人凶手绑架了。正好遇见了泥石流。他看到小鱼儿而来,很可能已经死了。这个时候马小玲等人来找他,他好几年没开荤了,所以趁机占便宜,没有想到却碰了刺儿。还真是倒霉透顶。

    后记:小鱼儿爬了一次山,解决了两个案件。虽然受到了包黑子的嘉奖。但,他一脸不高兴,本来还想爬爬山散散心,却还是逃不开死神的命运。不过这次爬山也是有收获的。比如说这一龙双飞?(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奇怪的血滴

    衙门接到报案,说西江出现命案。包大人命小鱼儿前去查看。一炷香的功夫小鱼儿带着几个衙役来到命案现场。

    正好撞见了马小玲,问道:“你去哪儿?”

    小鱼儿不高兴道:“发生了命案,包大人让去一趟。”

    “我也要去。”马小玲道。

    “姑奶奶,这是命案,有什么好看的。”小鱼儿不耐烦道。这小妮子竟会来事。

    马小玲撅着嘴儿道:“不嘛,我就要去。”女人撒娇天下无敌,小鱼儿是受不了这个,只好与她约法三章道:“去可以,但到了现场,什么也不能乱动。”

    “好,我答应你。嘻嘻。”马小玲一个劲儿的欢呼,好像打赢了一场胜仗。

    命案现场是西江边上的小木屋,这块点儿是凸出的,三面环水。这里是一个渔夫家里。

    木屋的柴门开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站在门口,只见她白皙的瓜子脸显的神情惊恐万状。马小玲见到那美少妇,心中道:“还好,我跟着来了,要不然小鱼儿肯定被她勾引了。”

    衙役过来一瞧,两只碗丢在她的脚边,饭和咸鱼干儿倒了出来。

    小鱼儿眼光四下一扫没有觉别的动静,便问妇女生了什么事?

    妇女两只眼睛直,抖抖索索的抬手朝房间里一指:“我家相公他……”

    出了命案,小鱼儿自然不敢怠慢,他小心的走过去,掀开门帘往里头张了张,借着从窗口投进屋里的光,看得清清楚楚:整个木屋像是被龙卷风袭击了似的,到处凌乱不堪,墙上、地面通通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刀痕,就在屋正中间的地板上。渔夫高大的身躯以脸朝下的姿态倒伏,脖子底下流出的鲜血濡湿了木质地板,殷红的血迹在光的照射之下,呈现出妖艳诡异的色泽!

    “保甲呢?”

    “来了,来了。”报甲从后面走来,他进屋一见渔夫横尸于地,吓了一跳。

    小鱼儿看着这瘦瘦的,嘴边有八字胡儿,问道:“你就是这里的保甲?”

    “小人姓范,名叫包。”范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范包?”小鱼儿奇怪。这人怎么取这个名字。

    范包也知道他拿自己的名字开玩笑,笑道:“我爹妈当年起名就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起名范包。”

    “死者是谁啊?”小鱼儿也懒得人家取这个名字。

    范包道:“死者是汪沣,是这里的渔夫。”

    “那他有没有仇家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汪沣为人是耿直了点儿,但心眼也不坏了,为什么有人杀他呢?” 范包也泛起了糊涂。

    “老汪啊,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撒手就走了呢?”

    范包过来安慰一下美少妇,说:“嫂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别哭坏了身子,汪大哥也是不愿看到的。”

    小鱼儿对身边的喧闹始终充耳不闻,如同泥雕木塑似的站在那里,精光四射的双目却是扫个不停。从门口一遍又一遍的观察着室内情况,把现场一寸一寸的搜索。

    “不对劲儿,这里不对劲儿!”小鱼儿喃喃的念叨着。

    “哪儿不对劲儿?”马小玲凑近了低声问道。

    那么。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呢?小鱼儿没有说,而是沉浸于案情之中,毫不避忌牵着马小玲的手就轻手轻脚的走进房中,注意避开地板上的血迹。

    “看,这里!”小鱼儿指着地面上的一串血迹。木屋的地板是用半尺宽的木条拼成的,就在尸身和房门之间,在杂乱无章的血迹和刀痕之中,有一连串的点状血迹,从尸身向房门方向延伸,犹如一串省略号“……”

    小鱼儿指着那串血滴,“看,这前面四滴之间的距离,几乎都在四、五寸左右,但第五滴和第四滴之间却相隔将近一尺。”

    这是为何?

    马小玲迷惑着观察血滴,比了比动作,看样子这串血滴应该是凶手杀人之后拿着沾血的凶器往外走时,从凶器滴落的鲜血。

    “的确,第四、五枚血滴之间的距离突然增大一倍,”马小玲眨了眨眼睛:“会不会是凶手突然加快了速度,两枚血滴之间的距离就变远了?”

    小鱼儿点点头,马小玲的分析有一定道理,如果凶手拿着滴血的凶器突然加速,血滴之间的距离当然会变大,不过具体到这里嘛,基本上可以排除其可能性。

    “来这些血滴,”小鱼儿指着房间内不同形状的血迹,有喷溅状的、有滴落状的、也有抛洒状的,他主要请马小玲看那些滴落状血迹。

    马小玲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些尸体。身处血腥味浓重的室内也没有分毫恐惧,在小鱼儿指点下仔细观察――

    果然在小鱼儿指点下瞧出了几分门道:所有血滴都不是规则的正圆形,而是体现出喷溅、抛甩、滴落的运动特点,呈现出各种形状,比如高速喷溅的就像一团星云,甩到木板墙壁上的血滴则往下流淌了一小截儿、滴落的血迹边缘是锯齿形状……

    “如果突然加速,滴落在地的血滴会变得更加椭圆,”小鱼儿用手比了下动作,马小玲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才又指着那串血迹说:“看,这第五枚血滴虽然和第四枚隔得太远,但形状和前面几枚基本上是一致的,这就排除了凶犯突然加速的可能性。”

    不等小鱼儿继续说,马小玲就叫了出来:“本来第四、第五枚血滴之间还应该有一枚,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果然也是聪明人!小鱼儿点点头,没有急着往下说,果然马小玲自己就低头往下看了。

    还有什么比凶犯自己的脚,可能性更大呢?

    小鱼儿朗声道:“各位!寻找真凶之事着落在本人身上,定要还你们一个公道!”

    小鱼儿正准备下一步,一个衙役就满脸坏笑的凑上来,神神秘秘的道:“喂,小鱼儿,告诉我谁是凶手。”

    小鱼儿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地上,很想把这个肥肥的衙役直接打死,合着我能未卜先知呢?

    “小鱼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每次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胖衙役表示强烈抗议。

    好好好,小鱼儿就将血滴的事情,他们看小鱼儿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实在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有这等见识。

    衙役们兴高采烈的去检查所有人的鞋子,满心这次要立下头功,揪出那杀人真凶。

    小鱼儿则把案发时少妇叫了来,询问当时情形。

    从少妇中并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她只是走到门口,看到室内可怕的情形,就此打翻了食物、尖叫起来。

    小鱼儿又问了汪沣的基本情况,得知此人身体强健、身手颇为了得,生活习惯上就是每晚睡觉都比较晚,大约二更时还要吃点简单的夜宵才入睡,少妇就是端夜宵来的时候发现了命案。

    宽慰几句,小鱼儿让这个少妇离开房间,她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一个精壮的男子,仅仅临死反扑都绝非她所能抵挡的。

    证据呢?偏偏房间里面乱成一团糟,却没有真正有意义的证据,小鱼儿堪比扫描仪的眼睛仔细搜寻了好几遍,除了那串血滴之外一无所获。

    刀痕是最普通的刀痕,无论是什么刀都可以留下那种痕迹,足印,一个也没有,罪犯小心翼翼的躲开了所有血迹,并未踩上去,现场也没有遗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表面的凌乱,似乎掩藏着某种“干净”,嗯,刑侦专家眼中很过分的干净。

    “小鱼儿,没有血滴,所有人的鞋子上都没有血滴,”胖衙役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胖胖的脸挤成了一堆儿。

    小鱼儿眉头深锁,暗道莫非挡住血滴的不是脚,或者罪犯换了鞋子?

    电视剧里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在现场没有现线索,一定是你还不够细心。

    小鱼儿有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于是他让衙役小心走进来,不踩到任何血迹的前提下将渔夫尸体搬出去,准备移交给公孙先生仔细检验。

    他自己小心翼翼的趴在地板上,躲开血迹,仔细的检查,那种专注的神态和大师挥笔作画、琴师调整琴弦一样,完全心无旁骛。(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七章 奇怪的血滴(完)

    汪沣所住处异常简陋,由于夏天的缘故,睡的一张铺草垫上; 为了检查房间的角落而又必须避开血迹,小鱼儿不得不左手撑地、右手床头稳定身体,像杂技演员一样保持平衡,闹得满头大汗——没办法,没有照相机固定现场证据,为了避免损坏可能的证据,只好辛苦自己了。

    尸从屋里搬了出去,公孙先生把他翻过来就看到了很明显的致命伤,咽喉处深深的一道刀口,因为肌肉和皮肤的收缩而大大豁开,像极了一道诡异的笑容,似在无情的嘲讽

    另一边,其他的衙役将的邻居通通从人群中找了出来,从这些人口中套取有用的信息。

    怎么办? 就在此时,蹲着检查地板的小鱼儿站了起来,手里捏着极其细小的什么东西,嘴角则挂上了招牌式的坏笑,俨然成竹在胸。马小玲心头毕剥一跳,欣喜的神色一闪而逝,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心头则在不停思索:他究竟找到了什么?

    小鱼儿恍若无事的走出了房间,公孙先生先汇报了勘验尸体的情况:喉内无毒、躯干无伤、颈无缢痕、头颅无淤血,唯一的致命伤就在喉头,不见其他任何抵抗痕迹。

    正是这一刀切断了喉管,汪沣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所以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直到他老婆送夜宵才现他遇害。

    汪沣的身体很强壮,即便是会武功的人就算睡梦中想要偷袭他也不容易,能在半夜三更不知不觉间将他一刀断喉,除非他是顶级杀手。如果是顶级杀手怎么会来此杀他呢?

    汪沣单身独居,住处周围有几户人相邻,不过和他的木屋都隔着几丈距离。一更之前,没有人听到异动,倒是敲过一更之后又过了一阵子,邻居们听见汪沣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因为他们知道汪沣常常于深夜借酒浇愁,酒后乱砸东西,所以邻居们也不以为怪,现在回想起来,恐怕就是那时候遇害的。

    “奇怪呀!”马小玲苦恼的抓着头:“汪沣和凶手乒乒乓乓打了半天,几乎把这座房子里的东西都划烂,为什么就是闭着嘴巴不肯呼叫?难道他和刺客还讲什么江湖规矩,玩单打独斗?”

    显然这个理由并不成立,汪沣脑袋并没有坏掉,有人半夜来袭。他总该呼救的。

    公孙先生也捋着一小撮胡子,疑惑的道:“莫不是中了哑药,叫不出来?”

    “能下哑药,何不直接下毒药?”

    小鱼儿笑眯眯的从木屋中走出,笑容异常的轻松愉快。众位衙役等人尽皆一喜,知道自家头儿脸上有这种表情,多半就是胸有成竹了。

    “事实上,死者本就是被人一刀断喉的,”小鱼儿斩钉截铁的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根本来不及出任何声音,就已经死于非命!”

    一刀断喉?那么在搏杀的时候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呢?房间里面打得刀痕错乱,好像龙卷风一样,所以在旁人心目中。汪沣应该是力战不敌之后才被刀抹脖子杀害的吧。

    大部分人依旧茫然不解,公孙先生问道:“死亡时间,发现和邻居交待的一更后不相符合……”

    观众配合着做出恍然大悟表情的时候,小鱼儿微笑着摇了摇头。夏天天气炎热。加上江边湿度很大,而眼球浑浊程度、尸僵尸斑等等指标也无法精确到区分“一更之前”和“一更稍后”这种相差在半个小时以内的死亡时间差异。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得出的结果是个模糊标准,指望它能精确到分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并且鉴定的准确程度,也随着死亡时间的延长而下降,比如死亡一天以内,大概能精确到小时,死亡一个星期以上,基本上就只能精确到哪天了。

    “是喷溅形成的血迹!”小鱼儿带着众人走到木屋,他独自进入。小鱼儿指着房中那张简陋的、铺着草垫子的木床,床旁的西面墙上高于床铺面两尺多高的地方有喷溅血迹,血迹的尖端斜向上。

    这是?众人不明所以,在满室到处都是血迹和刀痕的情况下,这处血迹并不特别显眼。

    把自己脑袋一拍,小鱼儿自觉好笑:差点把这些人当成刑警同事了,晕。知道他们不懂血液喷溅的抛物线轨迹分析,小鱼儿立刻叫人取了个水囊,现杀一头猪取猪血装在水囊里头,然后转到室外,捡了块干净的墙壁,挤压水囊朝墙上喷血。

    众人全都不懂他是在做什么,但看小鱼儿办事一板一眼,都被他引发了好奇心,人人都等着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小鱼儿从不同的角度、距离喷了十多次,猪血在墙上喷得片片鲜红,然后停手发问:“各位请看,这十多次中,哪一次和我刚才指给你们看的那处相近?”

    马小玲去观察,发觉这些血迹有的位置低、有的位置高,有的血点较圆、有的则较长,和汪沣房间里面那处最相似的,还是从左往右第七处血迹。

    小鱼儿嘿嘿一笑,问道:“谁记得这处血迹本官喷猪血时,手持水囊距离墙壁的远近和高度?”

    马小玲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已经猜出小鱼儿的用意:“我还记得!离墙五尺多远,血迹大概比水囊要高两尺!”

    小鱼儿带着众人回到木屋,这时候房中那处血迹,本来不引人注目的,此时也就分外刺眼了。由刚才实验的结论反推,喷出该处血迹的位置应在下方两尺、距离墙壁五尺的地方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是木床上摆放枕头的位置!

    汪沣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搏斗,他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切断了喉咙,直截了当的死亡!那么满屋刀痕是从哪儿来的呢?结论也就呼之欲出了。

    一捕快首先叫起来:“是贼子杀死了毛大哥,再到处洒血、拿刀乱砍,假装出曾经大战一场的样子!”

    小鱼儿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又是要掩盖什么?”

    “时间!”公孙先生道:“就是时间!凶犯是两个人,汪沣在一更前就已经被主凶无声无息的杀害,到一更稍过,帮凶故意满屋乱划刀痕、做出搏斗的声音,这样一来案发后查问左邻右舍,便会得出汪沣死于一更稍过的结论,而那个动手的主凶已经站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有了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不在场!”

    小鱼儿点点头,这是唯一的答案。屋里为何如此杂乱,而在刑侦专家看来又“干净”得过分,也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为了掩盖汪沣一刀毙命,并未与凶犯搏斗的事实,到处留下刀痕和血迹除了诱导侦破走入歧途之外,还能让墙壁上那处喷溅血迹不显得格外碍眼。

    而没有任何血脚印、血手印以及别的线索,整个室内显得过分“干净”,则是事后伪造现场,并没有真正搏斗造成的!案情真相如何,至此已基本上水落石出。

    “证据呢?我们没有证据啊?”

    “谁说没有证据?”小鱼儿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君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蔑视着蝼蚁般卑微无能,却又自作聪明的对手。

    小鱼儿摸了摸鼻子,冲马小玲挤了挤眼睛:“想不想知道那滴消失的血迹究竟在哪里?我猜测,或许那第二个进入汪沣木屋的帮凶,到现在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快告诉我!”马小玲不顾一切的抓住了小鱼儿的手臂,急切的道。

    小鱼儿微笑着示意她稍安勿躁,道:“谁的袜子上有血迹谁就是凶手。你说呢?妇人?”

    那少妇闻声,已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慌乱得无以复加。马小玲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将少妇的鞋拔掉,瞧看她的袜子。却见棉袜在左脚脚掌的位置,正好有一滴殷红的血迹!

    案情至此大白于天下,正是她的妻子在一更前杀死自己的丈夫。

    她进屋之前习惯性的脱掉了鞋子,穿着厚棉袜的脚不小心踩到了那滴血迹,将它从地板上擦掉、又沾在袜子上,从而成为了致命的证据。

    后来从少妇的得知,她是被男人买回来的,她丈夫对她并不是很好,每次喝完酒之后,就对她拳打脚踢,所以想到了这个杀人方法。(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南柯一梦

    端州府衙之内,包黑子道:“常言‘观书引睡魔’,我此时正睡不着,何不将它消遣?或者看了困倦起来,也未可知。”想着走到面前,取来一看,谁知并不是书卷,乃是郡庙内一本求签的签本。

    包黑子暗喜道:“我不能安睡,深恐没有应验,现在既有签本在此,何不先求一签,然后再为细看。若能神明有感,借此指示,岂不更好。”随即将签本在神案上复行供好,剔去蜡花,添了香火,自己在蒲团上,拜了几拜,又祷告了一回,伸手在上面,取了签筒,嗦落嗦落,摇了几下,里面早穿出一条竹签。

    包黑子赶着起身,将签条拾起一看,上面写着五字,乃是第二十四签。随即来至案前,将签本取过,挨次翻去,到了本签部位,写着“中平”二字,按下有古人名,却是骊姬。包黑子暗想道:此人乃春秋时人,晋献公为他所惑,将太子申生杀死,后来国破家亡,晋文公出奔,受了许多苦难,想来这人,也要算个淫恶的妇人。复又望下面看去,只见有四句道:不见司展有牝鸡,为何晋主宠骊姬。妇人心术由来险,床第私情不足题。

    包黑子看毕,心下犹疑不绝,至于头一句,不见司晨有牝鸡,就是母鸡起床打鸣。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卦象呢?自己在烛光之下,又细看得两回,竟想不出别的解说来,只得将签本放下。听见外面已转二鼓,就此一来,已觉得自己困倦,转身来至上首床上,安心安意,和衣睡下。

    约有顿饭时刻,朦胧之间,见一个白发老者。走至面前向他喊到:“贵人日来辛苦了,此间寂寞,何不至茶坊品茗,听那来往的新闻?”包黑子将他一看,好似个极熟的人,一时想不出名姓,也忘却自己在庙中,不禁起身,随他前去。到了街坊上面,果见三教九流。热闹非常。走过两条大街,东边角上,有一座大大的茶坊,门前悬了一面金字招牌,上写“问津楼”三字。包黑子到了门口,那老者邀他进内,过了前堂一方天井中间,有一六角亭子,内里设了许多桌位。两人进了亭内。拣着空桌坐下,抬头见上面一副黑漆对联是:寻孺子遗踪下榻,专为千古事;问尧夫究竟卜圭,难觅四川人。

    包黑子看罢。问那老者道:“此地乃是茶坊,为何不用那卢同、李白这派俗典,反用这孺子、尧夫,又什么卜圭下榻。岂不是文不对题。而且下联又不贯串,尧夫又不是蜀人,何说四川两字。看来实实不雅。”

    那老者笑道:“贵人批驳,虽然不错,可知他命意遣词,并非为这茶坊起见,日后贵人自然晓得。”

    包黑子见他如此说法,也不再问。忽然自坐的地方,并不是个茶坊,乃变了一个耍戏场子,敲锣击鼓,满耳咚咚,不下有数百人围了一个人。圈子里面,也有舞枪的,也有砍刀,也有跑马卖线,破肚栽瓜的,种种把戏不一而足。中间有个女子,年约三十上下,睡在方桌上,两脚高起,将一个头号坛子,打为滚圆。但是她两只脚,一上一下。如车轮相似。正耍之时,对面出来一个后生,生得面如傅粉,唇红齿白,见了那妇人,不禁嬉嬉一笑。那妇人见他前来,也就欢喜非常,两足一蹬,将坛子踢起半空,身躯一拗、竖立起来,伸去右手,将坛底接住。只听一声喊叫:“我的爷呀,你又来了。”

    忽然坛口里面,跳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阻住那男孩子的去路,不准与那女子说笑。两人正闹之际,突然看把戏的人众,纷纷散去。倾刻之间,不见一人,只有那个坛子,以及男女孩子,均不知去向。

    包黑子正然诧异,方才同来的老者,复又站在门前说道:“你看了下半截,上半截还未看呢,从速随我来吧。”

    包黑子也不解他,究是何意,不由信步前去。走了许多荒烟蔓草地方,但见些奇禽怪兽,盘了许多死人,在那里咬吃。包黑子到了此时,不觉得心中恍惚,惧怕起来,瞥见一个人,身睡地下,自头至足,如白纸仿佛,忽然有条火赤炼的毒蛇,由他鼻孔穿出,直至自己身前。

    包黑子吓了一跳,直听那老者说了一声:“切记!”不觉一身冷汗,惊醒过来,自己原来仍在那庙里面。听听外边更鼓正交三更。扒坐起来,在床边上定了一定神,觉得口内作渴,将王朝喊醒,将茶壶桶揭开,倒了一盏茶,递与包黑子,等他饮毕,然后问道:“大人在此半夜,可曾睡着么?”

    包黑子道:“睡是睡着了,但是精神觉得恍惚。你睡在那边,可曾见什么形影不成?”

    王朝道:“小人连日访这案件,东奔西走,已是辛苦万分,加之为大人办毕顺的案,茫无头绪,满想在此住宿一宵,得点梦兆,好为大人出力,谁知心地糊涂,倒身下去,就睡熟了。不是大人喊叫,此时还未醒呢。小人实未曾梦见什么,不知大人可得梦?”

    包黑子道:“说也奇怪,我先前也是心烦意乱,直至二更时分,依然未曾合眼。然后无法,只得起身走了两趟,谁知见神案上,有一个签本……”就将求签,对王朝说了一遍。说着又将签本破解与他听。

    王朝道:“从来签句,隐而不露,照这样签条,已是很明白了。小人虽不懂得文理,我看不在什么古人推敲。上面首句,就有‘鸡子司晨’四字。第二句,是个空论,第三句,妇人之心险正合‘牝鸡司晨’四字。”

    包黑子见他如此说法,乃道:“据你说来,也觉在理。姑作他在此时,你有如何办法?”

    王朝道:“要不回去跟小鱼儿商量一下?”

    包黑子见他言之凿凿,细看这形影,到有几分着落,乃道:“这签句你破解得不错了,可知是我求签之后,身上已自困倦,睡梦之间,所见的事情,更是离奇,我且说来,大家参详。”

    王朝道:“大人所做何梦?签句虽有的影象,能梦中再一指示,这事就有八分可破了。”

    包黑子道:“我是一齐来的,但是这梦甚难破解。不知什么,又吃起茶来,随后又看玩把戏的,这不是前后不应么?”当时又将梦中事复说了一遍。王朝道:“这梦小人也猜详不出,请问大人,这‘孺子’两字怎讲,为何下面又有下榻的字面?难道孺子就是小孩子么?”

    黑子见他不知这典,故胡乱的破解,乃笑道:“你不知这两字原由,所以分别不出。我且将原本说与你听。”

    乃道:“这孺子不是作小孩子讲,乃是人的名字。从前有个姓徐的,叫做徐孺子,是地方上贤人。后来有位陈蕃专好结识名士,别人皆不来往,惟有同这徐孺子相好。因闻他的贤名,故一到任时,即置备一张床榻,以便这徐孺子前来居住,旁人欲想住在这榻上,就如登天向日之难。这不过器重贤人意思,不知与这案件有何关合?”

    王朝不等他说完,连忙答道:“大人不必疑惑了,这案必是有一姓徐在内,不然,那奸夫必是姓徐,惟恐这人逃走了。”包黑子道:“虽如此说,你何以见得他逃走了?”王朝道:“小人也是就梦猜梦。上联头一句乃是‘寻孺子遗踪’,岂不是要追寻这姓徐的么?这一联有了眉目,且请大人,将‘尧夫’原典与小人听。”

    包黑子道:“下联甚是清楚,‘尧夫’也是个人名,此人姓邵叫康节,‘尧夫’两字乃是他的外号。此乃暗指六里墩之案。这姓邵的,本是要犯,现在访寻不着,不知他是逃至四川去了,不知他本籍四川人。在湖州买卖以后,你们访案,若遇四川口音,你们须要留心盘问。”

    王朝当时答应:“大人破解的不差,但是玩坛子女人,以及那个女孩,阻挡那个男人去路,并后来见着许多死人,这派境界,皆是似是而非,这样解也可,那样解也可。总之这两案,总有点端倪了。”两人谈论一番,早见窗槅现出亮光,知是天已发白。

    包黑子也无心再睡,站起身,将衣服检理一回。外面住持,早已在窗外问候,听见里面起身,赶着进来,请了早安。在神案前敬神已毕,随即出去呼唤司祝,烧了面水,送进茶来,请包黑子净面漱口。包黑子梳洗已毕,王朝已将行李包裹起来,交与住持,以便派人来取,然后又招呼他,不许在外走露风声。住持一一遵命。这才与包黑子两人,回街而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议朝政

    回到了衙门,包黑子回屋继续看书。而作为师爷的公孙先生前来动问。

    王朝就将宿庙的话说了一遍,当即去厨下取了点心,请包大人进了饮食,小心在书房院落内伺候。

    公孙先生进了书房,见到包黑子一脸乌黑,说道:“大人,你面色忧愁,不知因梦而困觉?”

    包大人见公孙先生前来,放心书,道:“牝鸡司晨啊”

    “毕竟那是人家家务事,要不有句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公孙先生说道。

    “哦,照先生的说,岂不是只有贪官才可以断家务事?”忽然一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小鱼儿。进来之后,抱歉道:“大人,我听王大哥说,您找我?”

    “哈哈,然也。”包黑子听到小鱼儿的话之后,笑道。的确,清官难断家务事。能断家务事的只有那些贪官了,因为人家喜欢啊。

    “是这么回事?我昨日做个梦”于是包大人就将自己的梦境如何如何的讲述出来。

    包黑子看着小鱼儿听的津津有味,忽然问道:“小鱼儿,你怎么看?”

    小鱼儿心忖道:“大人,说实在的,我们身份低微,有句话叫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太过担忧了。”

    他们谈乱的何时?自然是朝政,也就是当今圣上与刘太后之间的事情。如果让外人听见,议论皇家之事,肯定会被杀头的。

    小鱼儿知道,这刘太后其实并不太坏,相反还很好。如果她太坏完全自己做武则天啊?或者是后来的慈禧。不过刘太后之后,则是大宋盛世,有了宋仁宗这好皇帝。

    这刘娥原籍太原,父祖都是五代高级将领,这是她得势后为了掩饰自己家事寒微编派出来的。正是基于同一考虑,刘娥做上皇后以后。总以美差为诱饵拉刘姓高官认同宗。她先找权知开封府刘综攀近族,刘综称自己是河中府人,没有亲属在宫中。不久,刘皇后又召见权发遣开封府刘烨,他虽是名族,却是洛阳人,刘后急咻咻地对他说:“想见一见你的家谱,咋俩恐怕是同宗。”刘烨忙说不敢不敢。

    正因为刘娥并不是太原刘氏的破落户,真宗打算立她为后时遭到大臣们激烈反对。但真宗仍力排众议,在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立她为皇后。她没有娘家亲族。便以前夫龚美为兄弟,改姓刘氏。这桩婚事说明宋代婚姻已经不太注重门第,也表明北宋时妇女改嫁尚未有后来贞节观念的束缚。

    刘皇后生性警悟,通晓书史,朝廷政事,能记始末。宫闱有事,真宗询问,她都能引据故实,妥善应答。政治才干颇受真宗倚重。天禧四年春天,真宗一度病重,朝政就多由她决断。在天禧末年罢黜寇准、李迪和处置周怀政事变中,她不但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因此确立了后党的绝对地位。

    真宗死后,遗诏命尊皇后刘氏为皇太后,军国重事,权取处分。丁谓力主去掉“权”字。王曾说:“称权足以昭示后世。何况增减诏书,自有法则,竟要率先破规矩吗?”丁谓这才作罢。次年。改元天圣,“天圣”拆字即为“二人圣”,即指宋仁宗与刘太后两位圣人。明道是刘太后在世时的第二个年号,“明”字由日月两字合成,与天圣一样,也是为了取悦刘太后。从此,她垂帘听政达十一年,成为宋朝第一位临朝的母后,仁宗朝前期之政就是她统治的产物。

    听政之初,在进一步贬黜寇准和李迪问题上,刘太后与丁谓是完全一致的。寇准被贬为雷州司户参军,李迪贬为衡州团练副使。王曾认为贬责太重,丁谓瞪着他威胁道:“你这居停主人还有要说的吗?恐怕自己也难免吧!”丁谓还陪人前去阴谋逼死两人,寇准要来人拿出赐死的诏书,来人拿不出,他照旧喝他的酒;李迪要去寻短见,被儿子救起。有人问丁谓,倘若李迪贬死,你如何面对士论,他无赖的回答:“将来记史,不过说上一句‘天下惜之’而已。”

    丁谓为了擅权,勾结入内押班雷允恭,让太后降诏道:“新帝每月朔望两次朝见群臣。大事由太后召见辅臣决定;一般政事令雷允恭传递给太后,圈定以后颁下执行。”王曾向丁谓指出:“两宫异处而权归宦官,是祸乱的先兆。”他认为应改按照东汉故事,五日一朝,皇帝在左,太后在右,垂帘听政。但丁谓这时权倾中外,根本没把王曾放在眼里。

    刘太后旁观者清,知道丁谓擅断朝政的种种劣迹,她也知道丁谓要她下的诏出实际上在架空她。当时正为真宗赶修陵寝,丁谓是山陵使,雷允恭是都监。雷允恭听说山陵移上百步,就可使皇帝多子孙,便自作主张,在丁谓的同意下,移动了陵位,不料地下水上冒,陵寝工程搁浅。王曾瞅准机会向太后单独奏明了真相,太后便毫不犹豫地以此为机会,处死了雷允恭,罢免了丁谓宰相的职位,将其贬为崖州司户参军,终于把朝廷大权夺回到自己的手中。当时民谣说:“欲得天下宁,当拔眼中丁;欲得天下好,莫如召寇老。”刘太后贬黜丁谓大快人心,但她没有采纳民谣的另一半,她与寇准的从政风格都有点自以为是的倾向,两人是无法合作的。

    对刘太后的治绩,《宋史》有一段大体公允的评论:“当天圣、明道间,天子富于春秋,母后称制,而内外肃然,纪纲具举,朝政无大阙失”。

    当然,在她垂帘听政十余年间,也倚用宦官、放纵外戚,这往往是母后临朝的孪生现象,但毕竟没有达到危害朝政的程度。以宦官而论,尽管后人说她“制命出于帷幄,威福假于内官”,但她重用的罗崇勋和江德明,还没有资格列入《宋史?宦官传》,可见其危害不大。

    至于外戚,因她本身就没有盘根错节的家族基础。其兄刘美在她垂帘以前已经去世。外戚中唯一位至执政大臣的是钱惟演,他把妹妹嫁给了刘美,后与得势的丁谓联姻,是一个专攀高亲的无耻之徒。他在真宗生前就是枢密副使,太后垂帘后升枢密使,但不久就以太后姻亲“不可与机政”的理由,被解职出朝。后来他两度谋取相位,都遭到朝论的强烈反对,御史鞠咏甚至表示:倘若相惟演,就当朝撕毁拜相诏书。刘太后也终没敢让他圆上宰相梦。

    女主听政。在中国古代总不为正统观念所认同,因而王曾力争一个“权”字,刘太后在垂帘之初也不得不许诺“候皇帝春秋长,即当还政”。天圣七年,仁宗已到及冠之年(二十岁),但刘太后丝毫没有还政的动静。于是,其后几年,内外臣僚要求仁宗亲政的呼声越来越高,对这些奏疏。刘太后或是不予理睬,或是借故把建议者调离出朝,将大权一直攥到去世为止。

    在宋人记载中,颇有刘太后准备效法武则天的说法。明道二年。她打算穿着天子衮冕谒见太庙,参知政事薛奎问她:“大谒之日,究竟作男儿拜,还是作女儿拜?”但她还是穿戴经过改造的皇太后冠服谒拜了太庙。当她命有关部门撰著《谢太庙记》时。却遭到了抵制,认为皇太后谒庙不能作为后世之法。

    刘太后也曾试探性地问大臣:“唐武后何如主?”以耿直著称的鲁宗道毫不犹豫地回答:“唐之罪人,几危社稷!”她默然不语。有讨好的臣僚建议仿武后故事立刘氏七庙。她询问宰执,鲁宗道反问她准备拿嗣君怎么办,于是她只得作罢。三司使程琳献《武后临朝图》以为迎合,它掷于地上,说:“我不做这种有负祖宗的事!”据说,她临死前对着仁宗拉拉自己的天子衮冕,似乎欲有所言,大臣薛奎认为她在示意穿着天子衮冕不能见先帝于地下,仁宗命改用皇后冠服入殓。

    虽说刘太后未必不想效法武则天,但宋代限制女主和外戚干政的家法十分森严,大臣、台谏和其他臣僚得以援引谏阻,使刘太后纵有其心也无其胆,以致她不得不表态不做有负祖宗的事情。晚年,她召见曾反对她预政的李迪,问道:“我今日保护天子至此,你以为如何?”李迪心悦诚服的表示:当初不知皇太后盛德乃止于此。

    刘太后是一位有功于宋朝统治的女政治家,史称“虽政出宫闱,而号令严明,恩威加天下”。大体说来,她的政治才干与政绩绝不在其夫真宗与其子仁宗之下,其临朝时的个人品德也应基本肯定。在她听政的天圣、明道时期,不仅恢复了真宗咸平、景德年间的发展势头,还为仁宗庆历盛事奠定了基础。

    明道二年,刘太后去世。宋仁宗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刘太后亲生的。原来,她的生母李氏是刘皇后的侍儿,因为长得肤色明丽,真宗让她侍寝而怀上了孕。孩子生下后,刘皇后夺为己子,让杨淑妃抚育。他从小叫刘皇后为大娘娘,叫杨淑妃为小娘娘。

    李氏因为地位低下,不敢理论,默然杂处宫嫔之中。人们都畏惧刘皇后,也没人敢说明真相。仁宗即位,刘太后让李氏去为真宗守陵,隔绝这对亲生母子,以确保自己的权力。同时访得她失散多年的兄弟李用和,让这个衣食无靠的凿纸钱的小工当上了三班奉职,步步升迁,做得也并不十分绝情。

    李氏是明道元年去世的,死前虽进位宸妃,但刘太后仍打算以宫人之礼在宫外治丧。宰相吕夷简不以为然,太后大为不满,夷简从容道:“不为刘氏着想,我不敢说;倘若考虑刘氏,丧仪自当从厚。”太后终于感悟,用一品礼和皇太后服入殓厚葬。

    刘太后一驾崩,有人就对仁宗添油加醋的说李宸妃死于非命。血浓于水,仁宗在下哀痛诏自责,尊生母为皇太后的同时,派兵包围了刘氏第宅,亲自哭着开棺验视,见生母穿着皇太后的冠服,在水银的养护下肤色如生,才感叹人言不可信,说:“大娘娘平生分明矣!”其后对刘氏恩礼益厚。这段历史后来演变为“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和戏曲,但把刘皇后刻画为阴狠刻毒的典型,与人物原型相去太远。刘皇后在这一问题上虽有自己的私心和不当行为,但对李氏的所作所为并没有灭绝天良。那些都是小说戏说。(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巡查

    八月份多台风,包大人巡查州县各地,以确保无患。身边只带了王朝马汉诸人,几个随身的仆众。这一日,包大人车马行李,已到至临县境内,当时不便声张,深恐沿路的各官郊劳迎送,那时不但供应耗费,且各地知新来的前来,那些奸宄流氓,士豪恶棍,以及贪官污吏,反而敛迹藏形,访问不出。因此只带有仆众数人,在客店中住下。当时住宿一宵,次日命众人在寓所守候,自己只带了马荣一人,出门而去,沿乡各镇,私访一回。

    这县地界与广州相近。当时至临县令姓周,名成,乃是广州胡知府家的家奴,平日作奸犯科,迎合主人的意思,谋了这县令的实缺,到任之后,无恶不作。平日专与那地方上的劣绅、刁监狼狈为奸。百姓遭他的横暴,恨不能寝其皮,而食其肉,虽经列名具禀,到上宪衙门控告,总以他朝内有人,不敢理论,反而苛求责备,批驳了不准。

    包大人到了境内,正自察访,忽到一个乡庄地方,许多人拥着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在那里谈论。当时不知何故,同马荣到了,只听众人说道:“你这个人,也不知其利害,前月王小三子,为妻子的事件,被他家的人打了个半死,后来还是不得不回来。胡大经的女儿,现在被他抢去,连寻死也不得漏空。你这媳妇,被他抢去,谅你这人,有多大的本领,能将这个瘟官告动了?这不是鸡蛋向石卵上碰头么!我们劝你省一点力气,直当没有这个媳妇罢了。横竖你儿子又没了,你这小儿子还小,即使你不顾这老命,又有谁人问你?”

    包大人听了这话,心下已知大半,乃向前问道:“你这老头儿姓甚名谁。何故如此短见,哭得这样如此利害?”

    旁边一人说道:“你先生是个过路的客人,听你这口音,不是本地人氏,故不妨告诉你听听,谅你们听了,也是要呕气的。这县内有个富户人家,姓曾,名叫有才,虽是出身微贱。却是很有门路……”随低声问道:“你们想该听见现在胡知府荒淫。这县官周成,又是胡家的出身,故此首尾相应,以故曾有才便目无法纪,平日霸占田产,抢夺妇女,也说不尽的恶迹。这位老人家姓郝名庭,乃是本地良民,生有两个儿子。长子名叫有霖,次子名叫有霁。这有霖于去年七月间病故,留下那吴明川之女。这郝吴氏,虽是乡户人家。倒还申明大义,立志在家,侍养翁姑,清贫守节。谁知曾有才前日到东庄收租。走此经过,见她有几分姿色,喝令佃户将她抢去。现在已两日。虽经他到县里喊冤,反说他无理诬栽,砌词控诉。他只道这县官同他一样,还欲去告府状。若是别人做出这不法事来,纵然他老而无能,我们这邻舍人家也要代他公禀申冤,无奈此时世道俱已大变,即便到府街去告状,吃苦花钱,告了还是个不准,有胡来在,一言之下无论你的血海冤仇,也是无用。你客人虽是外路的人,当今时事,未有不知道理的。我们不能报复此事,也只好劝他息事,落得过两天安静日子,以终余年,免得再自寻苦吃。所以我们这合村的人,在此苦劝。”

    包大人听了此话,不由的忿气填胸,心下道:“国家无道,一至于此,民不聊生。你听这班人的言语,虽是纯民的口吻,心中已是恨如切骨了。我包某不知此事便罢,既然亲目所观,亲耳所闻,何能置之不问?”乃向那老人说道:“你既受了这冤枉,地方官又如此狼狈,朋比为奸,我指你一条明路,目下且忍耐几天,可知道端州的知府,此人脾气,惯同这班奸臣作对,专代百姓伸冤,特为国家除害。目下他已经由端州到至临县,那时你可到他衙门控告,包你将这状子告准,一定不疑。方才听你众人所言,还有两个人家,也受了他的害处,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也为他抢去,你最好约同这两人,一齐前去,包你有济。我不过是行路的人,见你们如此苦恼,故告知你们听听。”

    众人忙问道:“这个人可是叫包拯么?听说他在端州断了不少疑难案件。若果是他前来,真是地方上的福气了。”

    包大人当时,又叮嘱了一番,同马汉走去。沿路上又访出无限的案情,皆是周成的案件。当时一一记在心上。

    我包某不知此事便罢,既然亲目所观,亲耳所闻,何能置之不问?”乃向那老人说道:“你既受了这冤枉,地方官又如此狼狈,朋比为奸,我指你一条明路,目下且忍耐几天,可知道端州的知府,此人脾气,惯同这班奸臣作对,专代百姓伸冤,特为国家除害。目下他已经由端州到至临县,那时你可到他衙门控告,包你将这状子告准,一定不疑。方才听你众人所言,还有两个人家,也受了他的害处,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也为他抢去,你最好约同这两人,一齐前去,包你有济。我不过是行路的人,见你们如此苦恼,故告知你们听听。”

    众人忙问道:“这个人可是叫包拯么?听说他在端州断了不少疑难案件。若果是他前来,真是地方上的福气了。”

    包大人当时,又叮嘱了一番,同马汉走去。沿路上又访出无限的案情,皆是周成的案件。当时一一记在心上。

    我包某不知此事便罢,既然亲目所观,亲耳所闻,何能置之不问?”乃向那老人说道:“你既受了这冤枉,地方官又如此狼狈,朋比为奸,我指你一条明路,目下且忍耐几天,可知道端州的知府,此人脾气,惯同这班奸臣作对,专代百姓伸冤,特为国家除害。目下他已经由端州到至临县,那时你可到他衙门控告,包你将这状子告准,一定不疑。方才听你众人所言,还有两个人家,也受了他的害处,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也为他抢去,你最好约同这两人,一齐前去,包你有济。我不过是行路的人,见你们如此苦恼,故告知你们听听。”

    众人忙问道:“这个人可是叫包拯么?听说他在端州断了不少疑难案件。若果是他前来,真是地方上的福气了。”

    包大人当时,又叮嘱了一番,同马汉走去。沿路上又访出无限的案情,皆是周成的案件。当时一一记在心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巡查二

    包大人准备去踩点儿,先到了那衙门哪里看看。见到衙门门前的门子,这些门子无不贪淫背法。

    这门子乃是周成的妻舅,姓朱号大虫,也是周成在胡来面前,极力保奏。胡来便令他做了这个差使,顺了周成的意思,便无阻隔。谁知朱大虫莅事以来,凡事那些地主豪绅皆非送他的例银不可。

    此时见包大人前来上号,他根本不知道他是新任的知府,疑惑他又是求县太爷的,也知道这个门上地规矩,送些钱财与他。当时见门公前来禀过,随即命人去请见。包大人因他是朝廷的官员,并不想知道让对方知道自己。

    彼此见礼坐下,朱大虫开言说道:“不知道你来这里干嘛?!”

    包大人一听,心下早已不悦,明知他是胡来的人,故意问道:“足下令亲是谁,在下初来乍到。”

    朱大虫笑道:“原来是初来乍到,故尔未知。本大人虽当这个黄门差使,也添在一号人物,广州知府胡大人乃是本大人的姐丈,在官洲大员,无人不知?先生既然来到,请他为力?”

    马汉听说,将脸色一变,乃道:“你这收受贿赂啊。”

    “哎哎,别说的那么难听,这是份子钱。朝廷内外都一样,你有本事就去高那些大官咯。”

    马汉看他说的冠冕逃荒一肚子歪理,正要教训他,谁却被包大人阻拦。包大人义正言辞道:“虽然官卑职小,只知道尽忠效力,爱国为民,决不能同这一班误国的奸臣,欺君的贼子为伍。莫说书信贿赂,是下官切齿之恨,连与这类奸徒见了面,恨不能食其肉。而寝其皮,治以国法,以报先皇于九泉之下。”

    朱大虫一听这家伙还真是官儿啊,但不知道哪里的官儿道:“怪不得如此小视。原来是官儿啊。外地来的吧?告诉你,在这里地界儿,周大人就是天命上官儿。不知本官的例银,可曾带来?”他误以为包大人是来求人办事的了。

    包大人听了此言,不禁大声喝道:“你这该死的匹夫,平日贪赃枉法,已是恶迹多端。本大人虽因初入此地,你道本大人也同你们一类么?可知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本大人乃清廉忠正的大臣,哪有这银与你?你若稍知进退,从此革面洗心,乃心君国,本大人或可宽其既往,免其追究。若以胡来为护符。可知本大人只知道宋朝的国法,不知道误国的奸臣,无论你是谁?也要尽法惩治的。而况汝等这班狗党乎?”

    朱大虫为包大人大骂一顿,彼一时转不过脸来了。不禁老羞变成怒,乃道:“我道你是十年寒窗苦读不容易,谁知你目无法纪,信口雌黄。我这九品小官儿。也不是为你而设,受你的指挥的!你虽是个清正大员,也走不过我这条门径。你有本领去见知府大人便了。”说着怒气冲冲,两袖一拂而起,转入后堂而去。

    包大人此时,哪里容得下去,高声大骂了一番,乃即说道:“靠,竟然不把本大人放在眼里,马汉走回客栈。”说毕后,正是怒气不止,也是两袖一拂,冲冲出门而去。

    话说包大人为朱大虫抢白,口角了一番,王朝上前问道:“大人何故如此动怒?”

    马汉说道:“哎,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九品门官儿,居然如此贪婪无礼。无怪乎四方扰乱,朝政日非,将一统江山,原来有这班无耻的匹夫!”

    当时命马汉择了寓所,先将众人行李安排停妥。

    “大人,难道就受如此鸟气,难道就这么回去了?”

    包黑子发了一桶气之后,脑子也亮光了不少,道:“不行你说怎么办?我们穿着便装,他们完全可以不见。即便是治他的罪,他大可以不知者无罪搪塞。”暗忖,明天让你等好看。同他商议个良策,以便将朱大虫惩治。

    次日,包大人直接穿上官府,手拿大印,进了衙门,没有一人敢阻难,有阻拦的也被王朝马汉拿下。

    没有过问,直接上了堂,而此刻的周成还在梦中戏水,忽然听见大堂之上擂鼓喧天,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大喊道:“谁在击鼓,谁在击鼓?!”一问之下,竟然没有人出来回答。原来暗想衙役早就被包大人叫走了。

    周成看没有人来,慌忙之中穿上衣服,既然出门。朝着大堂而去,道:“谁活的不耐烦了,竟然大白天的击鼓。”

    但,他一走到大堂之上,却看见黑漆漆的一片,哇,谁将灯给关了。道:“你谁啊?!为什么坐在大堂之上。”

    “大胆?!”王朝马汉厉声道:“这是端州知府包大人,见到上官还不速速下跪。”

    啊?周成闻言,立即跪倒在地,竟然是这黑炭头。我应早想到才对。想起前几天上峰下达的官令,然后又想起姐夫胡来让他收敛点儿,道:“下官周成参见包大人。”只见包大人在查阅文件。上前拱手道:“大人,来此,也不知会小的一声?我好让人扫榻迎接啊?”

    包黑子扫了他一眼,周成胆战心惊。周成眼珠子四无目的的瞎转,暗道:果然射人魂魄。

    包大人笑道:“本大人路遇贵县,见到有人喊冤,所以借你衙门一用。周大人,不会怪罪吧?”

    周成紧张点头道:“不会,不会。大人是卑职的上官,有权过问地方权益。”

    “那就好。”包大人犹如笑面虎一般,随之“啪”一声。吓了周成一哆嗦差点儿没有跪在地上。

    只见包大人惊堂木一拍,“升堂!!!!”

    “升堂!!!!”

    然后传来了郝庭同胡大经,王小三子。

    且说周成自汇缘了这至临县缺,心下好不欢喜,一人时常言道:“古人说得好,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我看古时这两句话,或者有用;若在此时,无论你如何自强。也不能为官。我若非在胡乱来的小舅子,巴接了这许多年日,哪里能为一县之主?我倒要将这两句的话,记挂了方好,又好改换了这两句的话:将相本无种,其权在黄胡。你看今日做官的人,无论京官外官,俱是这两家的党类居多。我现在既做了这个官儿,若不得些钱财,作些威福。岂不辜负了这个县令么?”

    他平日如此想法,到任以后,却巧又见曾财居住在此地,更是喜出望外,两人表里为奸,凡自己不好出面的事情,皆令曾有才去。无论霸占田地,抢夺妇女,皆让他得人先分。等到有人来告控,皆是驳个不准。外人但知道他与曾有才一类,殊不知他比曾有才还坏更甚。那日将郝廷的媳妇抢来,便与曾有才说道:“此人我心下甚是喜悦。目下权听你受用,等事情办毕,还是归我做主的。”两人正议之间,适值郝廷前来告诉。周成格外驳个干净,好令他决不敢再告。

    周成听此时,心下方才着急。悔恨这件事不该胡闹,好容易夤缘这个县缺。却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情得罪了上官,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这包大人正是压他一头,哎已是悔之不及。虽想迟延,无奈公事紧急。当即到县内禀到,同曾有才等人,十分惧怕,惟恐在堂上吃苦。

    郝廷同胡大经、王小三子三人来辕门,伺候听审。当日包大人朝罢之后,随即升坐大堂,两旁巡捕差官,书吏皂役,站满阶下。

    只见包大人入了公坐,书办将案卷呈上,包大人展开看毕,用朱笔在花名册上,点了一下,旁边书办喊道:“带原告郝廷上来。”一声传命,仪门外面,听见喊带原告,差人等赶将原告郝廷带进,高声报道:“民人郝廷告进。”

    堂上也吆喝一声,道了一个“进”字,早将郝老儿在案前跪下。

    包大人望下面喊道:“郝廷,你抬起头来,可认得本部院么?”

    郝老头禀道:“小人不敢抬头,小人身负大冤,媳妇被曾有才抢去,叩求大人公断。”

    包大人说道:“汝这老头儿也太糊涂了,此乃本部院访闻得知,自然为你等讯结。汝且将抬头,向本部院一看,可在哪里看见过么?”

    郝廷只得战战兢兢,抬头向上面一望,不觉吃了一惊:乃是前日为这事,要告府状,那个行路的客人。当时只在下面叩头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大人私下里暗访,真正我等小人之幸。此事是大人亲目所睹,并无虚假的话头。可恨这至临县,不准民词,被书差勒索许多的银钱,反驳了诬栽两字,岂不有冤无处可伸么?可怜胡大经同王小三子,也是同小人如此苦恼,现在在辕门外伺候,总求大人从公问断,令他将人放回。其余别事,求大人也不必追问他便了。他有胡大人面前袒护,大人苦办得利害,虽然为我们百姓,恐于大人自已身上,有碍前程。小人们情愿花些钱,皆随他便了。”

    包大人听了这话,暗暗感叹不已,自思自今未尝不有好百姓,你以慈爱待他,他便同父母敬你,本大人只将人取回,余皆不必深究,恐怕胡大人暗中害我,这样百姓,尚有何说!可恨这班狗头,贪婪无厌,鱼肉小民,以致国家的弊政,反为小人訾议,岂不可恨!当时说道:“你等不必多言,本大人既为朝廷大臣,贪官污吏,理合尽法惩治。汝等冤抑,本部院已尽知道了。已命胡大经、王小三子上堂对质。”

    这堂论一下,差役也就将这两个人带到案前。包大人随命跪在一旁,然后传犯官听审。堂上一声高喊,巡捕差官早已听见,将周成带到案下,将至仪门,报名而入。此时周卜成已心惊胆裂,心下说道:“这包黑子是专与我们作对了。我虽是地方官,通同一类,抢劫皆是曾有才所作所为,何以不先提他,惟独先提我?这件事就不甚妙了。”心下一想越怕不止,将两双脚软软的就提不起来,面皮上自然而然的就变了颜色,一脸红来,又一脸白了。巡捕差官见他如此光景,就低声骂道:“你这个狗头,此时既知如此骇怕,当日便不该以胡来家势力。欺虐至临县的百姓。你这么在至临县的任上,会向人要钱的,到了此时还要装什么腔,做什么势?不代我快走!”周成此时,也只好随他辱骂,到了案前跪下说道:“至临县知县周成跪见。”

    包大人将他上下一望,不禁冷笑说道:“我道你身膺民社,相貌不凡,原来是个鼠眼猫头的种子,无怪乎心地不良。为百姓之害。本大人素来刚直,想你也有所闻,你且将如何同曾有才狼狈为奸,抢占良家妇女,从实供来。可知你乃革职人员,若有半句的支吾,国法森严,哪容你无所忌惮!”

    周成此时见包大人这派威严,早经乱了方寸。只得向上禀道:“卑职从不敢越礼行事。曾有才抢占民间妇女,若果实有此事,卑职岂不知悉。且该民人当时何不扭禀前来,乃竟事隔多年。控捏呈词,此事何能还信?而且曾有才是胡大人的旧仆,何敢行此不端之事?还求大人明察。”

    包大人冷笑说道:“你这个狗才倒辩得爽快,若临时扭控。能到县里去,他媳妇倒不至抢去了。你说他是胡大人的旧仆,本大人便不问这案么?且带他进来。同你讯个明白。”

    当时一声招呼,也就将曾有才带到案前跪下。包大人见他跪在堂上,便将惊堂一拍,喝叫:“左右!且将这狗奴才夹起来,然后再问他的口供。此案是本大人亲目所睹,亲耳所闻的,岂容你等抵赖”两旁威武一声,早已大刑具取过上来,两个差役,将曾有才之腿衣撤去,套入圈内,只见将绳索一收,曾有才当时“哎哟”一声,早已昏死过去。

    包大人命人止刑,随向周成言道:“这刑具在至临县想你也曾用过,不知冤枉了多少民人。现在负罪非轻,若再不明白供来,便令你亲尝这刑滋味。你以本大人为何如人,以我平日依附那班奸贼么?从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胡大人有了过失,本大人也不能饶恕于他,况你等是他的家奴出身,还在本大人面前,巧言粉饰?”

    周成到了此时,哪里还敢开口,只在地上叩头不止,连声说道:“卑职知罪了,叩求大人格外施恩。”

    包大人也不再说,复又命人将曾有才放在地上,用凉水喷醒过来。众差役如法行事,先将绳子松下,取了一碗冷水,当脑门喷去,约有半个把的时辰,只听得“哎哟”的一声,说道:“痛煞我也!”方才神魂入窍,渐渐苏醒过来。曾有才自己一望,两腿如同刀砍的一般,血流不止。早已上来两个差役,将曾有才扶起,勉强在地上拖走了两三步,复又命他跪下。

    包大人问道:“你这狗才,他日视朝廷刑法,如当儿戏,以为地方官通同一气,便可无恶不作。本大人问你这狗才,现在郝廷老头的媳妇,究竟放在何处?王小三子的妻子,与胡大经的女儿,皆为你抢去,此皆本部院亲目所睹,亲耳所闻,若不立时供出,即传刀斧手来,斩你这个狗头,使你命不活了,到了阴里再作恶去吧。”曾有才此时已是痛不可言,深恐再上刑具,若不实说,那时性命难保,不如权且认供,再央请张昌宗从中为力便了。当时向上说道:“此事乃小人一时之错,不应将民人妻女,任意抢占。现在郝家媳妇,在至临县衙中,其余两个人,在小人家内。小人自知有罪,惟求大人开一线之恩,以全性命。”

    包大人骂道:“你这狗杀才,不到此时,也不肯实吐真情。你知道要保全性命,抢杀人家的妇女,便不顾人家的性命了?”随又命差役鞭背五十。登时差人拖了下来,一片声音,打得皮开肉破。刑房将口供录好,盖了花印,将他带去监禁。

    然后又向周成说道“现在对证在此,显见曾有才所为,乃你所指使,你还有何赖?若不将你重责,还道本大人有偏重见呢。左有,且将他打五十大棍!”两旁吆喝已毕,将他撕下裤子,拖下重打起来,叫喊之声,不绝于口,如同犬吠。好容易将大棍打毕,复行将周成推到案前。周成哪里吃过苦处,鲜血淋漓,勉强跪下,只得上前向包大人案前说道:“大人权且息雷霆之怒;卑职照直供来便了。”随即在包大人大人堂上,当日如何夤缘胡大人家,补了这至临县缺,如何同这曾有才计议霸占民产,如何看中郝干廷的媳妇,指使曾有才前去抢夺,前后事情,说了一遍。包大人大人令他画供已毕,跪在一旁,向着郝廷说道:“汝等三人可听见么?本部院现有公文一封,命差院同你等回去,着代理至临县知县,速将你媳妇并他两人妻女追回,当堂领去。俟后地方上再有不法官吏等情,准你等百姓前来辕门投诉,本大人绝不看情,姑容人面。若差役私下苛索,也须在呈上注册,毋得索要若干,亦毋许告状人同差役等私下授受;一经本大人访出,遂与受者同科治罪。”包大人说毕,郝廷与胡大经、王小三子等,直是在公案地下,磕头如捣蒜的一般,说道:“大人如此厚恩厚德,小人们惟有犬马相报了。”当时书吏写好公文,包大人当堂又安慰他们一番,吩咐差人同去,不准私索盘费。又警戒了一回,然后将公文一封,交差奉去不提。(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879/ 第一时间欣赏神捕乱宋最新章节! 作者:理查德唐僧所写的《神捕乱宋》为转载作品,神捕乱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神捕乱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神捕乱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神捕乱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神捕乱宋介绍:
神捕乱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捕乱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捕乱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