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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查德唐僧     神捕乱宋txt下载     神捕乱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五十二章 炎热夏日

    正值盛夏,太阳像火炉般烘烤着端州府的大地。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豪雨,端州低洼处有很多积水,可是在烈日的肆虐之下,雨水很快就晒干了,积水之后的地面湿润泥泞,再受烈日一晒,便裂开卷起一块块巴掌大小的土皮,光着腚的娃娃们赤着双脚在里边跑来跑去,把土皮一块块揭起来,当瓦片摞摞起来过家家用。

    天气太热,除了这些兴致勃勃的小孩子,其他人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除非要下地,否则都在门前屋后的阴凉地儿里乘凉避暑,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就算是浓荫如盖的大柳树在这鬼天气里也是一样无精打彩的,柳枝毫无生气地耷拉着,只有藏在树丛中的知了没完没了地聒噪,叫的人昏昏欲睡。

    在端州城大湾河一带此时尤其显得清凉一些,因为这里有弥河支流形成的一个水湾,是个消暑纳凉的所在。

    话说,我也不会说如此多的废话。正在某日中午,在这湖畔岸边一山体后锋岩洞之中发现两具尸体。

    案子太大了,包黑子命令小鱼儿前去查看。到了湖畔下,找到了案发第一现场目击证人。是来此乘凉的。本想来这岩洞休息,没有想到却发现了两个死人,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跑去报案……

    说话间,小鱼儿达了发现尸体的岩洞。那个岩洞位于湖畔边一小山体,洞口前方是一块宽阔平坦的岩石地,右侧30米有一片面积不大的柳树林。空山幽静,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在洞口不远的地面,有少量呈滴落状的凝固血点,颜色较为鲜艳,呈串状形态,断断续续地向洞内延伸。循着血迹。小鱼儿等人拿着火折子,向幽暗的岩洞内慢慢走去。

    岩洞口宽仅2米,但越往后越广阔,呈巨大的葫芦形,有近30度的倾斜角度,直插入山腹。走了大约20米,马汉突然高喊:“在这儿呢!”

    小鱼儿拿着火折子照耀下,他清楚地看到,两名死者并排躺在岩洞的最深处。点好了火把,洞内亮堂了很多。两名死者的惨状让人有些心悸。

    一名死者俯卧地面,脸部朝下,根据衣着、身材判断为男性。后脑颅骨严重塌陷,呈硬物多次凿击留下的扩裂伤,尖锐的骨茬儿刺破皮层露在外面,暗红的血液和黄白的脑组织大量外溢,凝固板结成果冻状。将其头部稍稍翻转,五十四五岁的年纪,面貌普通。双唇微微张开,脸色因失血过多显得有些发白。

    另一名死者为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性,侧面躺卧,五官扭曲。表情痛苦,不过还是能看出长得很漂亮。左侧太阳穴同样有反复性硬物凿击痕迹,创口血液流到地面,形成黏糊糊的大滩血泊。勃颈处有一圈青紫的掐压痕。裤子被褪到膝盖以下,阴部有明显撕裂伤,肉眼可辨大量干涸精斑。说明生前曾被强暴。

    小鱼儿皱着眉头,看看四周,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人迹罕至的岩洞内发生双尸命案,侦破起来怕是要费劲了。

    仔细搜索洞内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遗留物。翻查死者衣兜,理应携带的诸如官府文牒、钱袋等物品均未找到,据此初步推断为抢劫杀人,并伴有对女性受害人的性侵犯。

    在距离两具尸体半米远的地面上,王朝提取到一块砖头大小的不规则石块。用火把一照,其尖锐一侧表面沾有大量凝固的暗褐色血迹。

    “快来看啊,我找到凶器了。”

    小鱼儿走过来一瞧,这是这小山体上的一块石头,随处可见,应为凶手所使用的凶器。洞内均为粗糙的岩石地面,指纹、足印是不可辨别了。

    将两具尸体搬到洞外空阔明亮处,小鱼儿开始进行初步尸检。

    剪开两名死者身上的衣物,通过仔细检查,两人体表均没有看到其他外力作用留下的伤痕,也没有发现任何中毒迹象,死因就是硬物击打造成的颅骨骨折。至于女死者脖颈部位的紫青印痕,并未伤及喉舌部位的骨头,不足以致命,推断是强奸过程中防止受害人反抗呼叫造成的。

    两名死者身体上的尸斑都出现在与地面接触位置,且均已经进入润湿期,压迫不能使尸斑消退,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一天前,也就是昨日午时左右,距报案人发现尸体时间整整相隔十二时辰。

    结合洞内外发现的物证线索、受害人死亡方式和死亡时间,小鱼儿对案情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两死者昨日结伴来乘凉,中午来这岩洞附近时与凶手相遇。凶手用随手捡到的石块将男死者打晕拖入岩洞,并在洞内击打致死。同时,将女死者强行带入实施了强奸。为制止女子的挣扎呼叫,凶手将其掐晕,然后又用同一石块将其打死。

    考虑到死者是两人,体表无其他伤痕,现场也没有发现明显搏斗痕迹和遗留财物,小鱼儿再次推断凶手的犯罪动机仅仅是抢劫,人数不应少于两人,极有可能也是当天来同时来乘凉的。一般炎热的中午没有人出来乱跑,算是人迹罕见。

    现场处置结束后,小鱼儿命衙役抬起两名死者往山下走。尽管裹着白布,但人体形状却无法掩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指指点点,都在猜测是不是山上杀人了。

    由于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外调基本没有意义。

    回到衙门之后,小鱼儿就与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碰面,准备对现场提取到的遗留物和两具尸体进行全面检验。

    将那块沾血的石块与死者伤口创面进行测量比对,其大小、形状完全吻合,初步证实了石块就是致二人死亡的凶器。接下来,有对死者进行尸检,填写尸格。

    下午申时左右,王朝马汉带着一些调查结果返回。经过询问附近的百姓,没有人见过死者。

    以次推断,凶手见到两名死者后,随机实施了抢劫和强奸。结合其残忍的犯罪手段,不排除惯犯的可能性,需要排查端州附近所有具有此类犯罪劣迹人员,同时要比对近年来类似未破案件,争取进行串并侦查。这件事情就交给公孙先生来处理。旁边小鱼儿辅助,毕竟小鱼儿认识的人多,江湖第一大帮,丐帮弟子遍布全国,相比能够发现一二。

    小鱼儿并对死者画出画像,张贴告示,以确定两名死者身份。

    小鱼儿想了想道:“现场看起来确实符合抢劫杀人的基本特征,但是有一点很值得怀疑。如果两名死者和凶手都是来游玩的,可为什么凶手突然想到抢劫强奸杀人?这个罪行可不轻,说是随机产生的动机,很难让人信服。这一点还是很难从情理上说通啊。”

    对于小鱼儿这些怀疑,赵虎自然反对,凶手可能也是到哪里游玩,看见两名死者衣着不错,而且去了山洞走去,所以见财起意,伺机尾随,并在岩洞无人处实行抢劫杀人。

    小鱼儿摇摇头,又道:“还有一点,男死者五十多岁,女死者二十多岁,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要是普通朋友,显得有些不可理解;要是父女,也不太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两人关系不正常,很可能是情人。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呢,凶手的动机是仇杀,或许就是两名死者身边的关系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遗物细节

    听小鱼儿这么说,包黑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整理男死者遗物时,他曾注意到一个细节:男死者身上的衣服总感有些别扭,因为死者所穿的衣服?

    小鱼儿看着包黑子盯着衣服去瞧,道:“大人果然聪明。”小鱼儿指着衣服说道:“没错,长衫来自端州绸缎庄,鞋子来自玉履庄,不过这条腰带就……”那现在人说,死者满身名牌。这足以说明经济状况良好。按照常理推断,他对衣着的品味应该也不会太差,那就更不应该如此混搭。

    分析到这里,公孙策点了点头道:“刚才我也查看了死者的衣物,确实在长衫前襟和后背等位置发现一些磨蹭血迹,应该是脱衣时在头部伤口处沾染到的。”

    小鱼儿的推理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包大人笑了笑,说:“你的这个发现非常重要,而且推理也不错,但是你想到没有,如果凶手是怕我们通过死者的这件长衫查到其身份,那他为什么不将死者毁容?用石头猛击就完全能够做到,这不是最大限度的破坏现场嘛!”

    对呀,为什么没有毁容呢?如果凶手连死者长衫这个最容易忽视的细节都没有遗漏,怎么会忘记毁容呢?众人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了。

    小鱼儿想了想,道:“我觉得我能够解释这种行为。我记得曾在一本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书上看到这样一个名词,叫‘细节遮蔽重点式盲点性思维’。大家想想,我们认知一个陌生人的时候,首先就是从一个人的脸部开始辨识,也就是重点。但作为一个熟人,那张脸已经烂熟于心,甚至已经在潜意识中被漠视忽略了,成为他眼里一个视而不见的盲点。反而更在乎的是一些其他方面的细节。那这个案子来说,如果是陌生人作案,首先,他不会毁容;其次,更不会脱那件标志性的衣服,因为他不会对此有顾忌,死者就是穿着一件这么贵重的长衫,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本案中的凶手偏偏就脱了这件长衫,由此看来,他应该是很怕我们发现这件长衫。死者的身份一定会因此暴露,甚至能够令官差立刻查到尸源。所以,他才会将死者的醒目的长衫脱掉,但却偏偏忽略了作为识别人物身份时最应该首要认知的特征,也就是相貌。这也就充分地说明,凶手一定与死者相熟。”

    包黑子点点头,说:“小鱼儿分析得有一定道理,我的推测也是这样,死者肯定与凶手相识。但是。这个理由还是不足以解释清楚脱衣这个奇特行为。现在看来,凶手应该是预谋已久然后实施的杀人,那么他在事前一定会作过仔细盘算,充分预估行凶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情况。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如何不令自己暴露在警方的视线中。所以,他才会拿走死者的财物,制造抢劫杀人的虚假现场。既然这样。他就不会对死者进行毁容,如果毁容就会将之前的一系列伪装完全揭穿了。话说回来,就算凶手本来就想销毁死者所有的外在特征。却在行凶时忘记了这一点。对了。”

    包黑子冲着小鱼儿说道:“你的画像搞完没有?”

    小鱼儿拿出两张纸,分别画着两位死者。包大人接过来一瞧:“的确很像。”然后吩咐人做雕版多印刷几张。通过死者外貌找到尸源。这可是最重要的一个手段,稍具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凶手甚至都可能在案发前做过无数次的构想。那么,他经过谨慎细致的策划,为什么会在实际作案过程中,遗漏了毁容这个最重要的步骤呢?所以,脱衣服但没有毁容,绝对不是天明说的那种‘细节遮蔽重点式盲点性思维’。、

    包黑子停了一下,又说:“凶手脱衣服的目的很明显,肯定是怕我们根据死者的衣服而追查到尸源。当然,他也怕我们通过死者交际网找到他。但最大的可能性,则是这件衣服对他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他看在眼里就会产生一些特殊的想法,也意味着一种暴露。你们想想,什么人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会觉得这件衣服的存在对自己是种暴露呢?”

    说着,他捏了捏自己的长衫:“只能有一种人,那就是死者与凶手穿着同一款式的衣服。这个凶手行事很细致、很谨慎,但也正因为过于小心,反而发了一个大错。他脱衣服这个行为,太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分析到这里,包黑子站起来,说:“从死者的衣着判断,他与死者为认识的可能性最大,既然知道了长衫的面料,那么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查。”

    案情分析会结束后,小鱼儿就被派出去绸缎庄调查。

    小鱼儿出了衙门,正好瞧见了马小玲。马小玲热的跟死狗一般。嘴里嘟囔道:“啊,早知道就不来南方了,没有想到这么热。”

    巧儿笑道:“小玲姐,心静自然凉。”

    “心静自然凉?我的心哪里能静的下了呀。”马小玲看着巧儿道:“巧儿,咱们去山涧洗澡如何?”

    “不好吧,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巧儿害羞道。

    “哎,哪里,我听说在……”马小玲感觉到有人在偷听,回头一瞧,正瞧见小鱼儿竖着耳朵往这里探头。

    “哎呦”马小玲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伸手就一把揪住小鱼儿的耳朵,哼哼道:“这会被我逮住了吧。小坏蛋,肯定不按好心。”

    “哎哎,疼痛,小玲,疼疼,放手,耳朵要掉下来了。”小鱼儿求饶道。脸色有点儿变形,这马小玲就是毛躁,下手没有个轻重。

    巧儿见小鱼儿吃疼的样子,上前道:“小玲姐,别在捉弄公子了。”

    马小玲闻声,看了一眼巧儿,道:“哼,看在巧儿的份儿上,放了你。”然后松开了小鱼儿的耳朵,小鱼儿如获新生,连忙用手揉揉。

    “痛死了。”

    马小玲道:“活该,谁让你偷听了。小色鬼。”然后对巧儿道:“你呀,就是心软,男人就要应该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要不然还指不定出去沾花惹草。”

    巧儿替小鱼儿辩解道:“公子不是那种人的。”

    “谁说不是?一切就跟一个寡妇眉来眼去的。”马小玲凤眼瞪了小鱼儿一眼。

    小鱼儿自然知道那寡妇是谁了,不是陈少卿有是谁?最近没有见面,倒是想念。然后脑海里就刻画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妇。

    “看吧,我就知道他心里面想的龌龊。”

    小鱼儿赶紧道:“哼,我本想带你们去买一些衣服的,看来是不用了。”

    两个女人一听,连忙眼睛变成星星样子道:“真的啊?”毕竟女孩子都爱烧瓶。

    “我听说绸缎庄又来了一皮好的纱。”然后两人乖巧的不得了,将小鱼儿左搂右抱。

    “不过奇怪了,小鱼儿,你穿这么多,为什么不流一点汗呢?难道不热吗?”马小玲摸着小鱼儿的手道:“还很冰凉。”

    小鱼儿自然有宝贝空调衣了,于是笑道:“哪里,我这是内功,将自己的热气转换陈寒气,自然不怕热了。”

    “有吗?我记得你以前的武功还不如我呀?”马小玲一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样子。

    小鱼儿道:“啊,我是天赋禀人,知道吗?”

    “可是……”马小玲又要问。

    小鱼儿见她还要坡跟问底,气道:“你到底去不去啊?”

    “去,就去,干嘛不去啊。”马小玲撅着小嘴儿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又见少卿

    小鱼儿带着马小玲和巧儿来到了绸缎庄,见到那老板道:“老板,生意兴隆,生意兴隆。”进门就拱手。

    那老板见到小鱼儿,脸色笑开花了,很久没见到出手大方的人,恰恰小鱼儿就是对自己女人狠下手的人,见他又带着两个女人来,就知道今日要发财了。

    也拱手笑道:

    “啊,原来是小鱼儿,嘿嘿,托福,托福。”

    小鱼儿对马小玲道:“小玲,巧儿你们先去挑选一下,我跟老板商量一些事情。”

    小玲与巧儿也乖巧的进去选衣服。小鱼儿见她们进去之后,看着老板道:“老板,你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老板见小鱼儿拿出了画像,拿在手里,仔细一端详道:“这个人倒是这里的老主户。他是钱庄的掌柜子刘大富。”

    钱庄的掌柜子刘大富?小鱼儿暗忖道。

    “不过,至于那名女死者,我没有见过。”绸缎庄的掌柜子道。

    小鱼儿知道死者是钱庄的掌柜子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想去展开调查,然后对掌柜子道:“她们的选的衣服算我的。”

    “知道,小鱼儿你是大忙人,去吧。”掌柜子道。

    “好的,记得将账单送到衙门哪里。”小鱼儿说完,就跑去钱庄。

    来到钱庄之后,却发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好像在哪里见过这辆马车。不过现在办案要紧。于是进了钱庄。

    却发现周围的气氛有点儿不对,这钱庄之内似乎有点儿太过严肃。

    “叮铃”小鱼儿来到柜台面前使劲一拍那铃铛,发出清脆的铃声。

    这个时候,有个人出来,见到是穿差服,就有一点儿不待见了,他知道这帮差爷都兜里都没有钱,甚至有时候还被扣点儿。一脸不乐意道:“这位差爷。我们掌柜子今天不在家。有什么事情,等我们掌柜子回来再说?”

    小鱼儿知道这家伙狗眼看人底,厉声道:“恐怕你们掌柜子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那伙计奇怪的问道。

    “怎么回事啊?”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小鱼儿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声音也很熟,抬头一瞧,真不是陈少卿吗?真是想谁,谁就在眼前啊。

    然后脑海里突然间想起了一阵画面:可恶的小鱼儿,我就知道你在惦记那寡妇。你去死吧。

    啊?!小鱼儿暗忖,我怎么突然间想到她了呢?一滴冷汗冒出,感觉到后脊梁一阵鸡皮疙瘩。感觉到又不好的兆头。

    “哈哈,小鱼儿,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私会。”一阵声音从后面传来,不是马小玲还会是谁,只见她双手叉腰,一脸的冷气,犀利的眼神将小鱼儿身子扫了一个遍,哼道:“让我捉奸在床了吧?”

    小鱼儿一脑门子冷汗道:“小玲?”

    巧儿也走了进来道:“公子!”

    小鱼儿惊讶道:“不是让你们买衣服吗?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原来马小玲与巧儿正在买衣服,又见小鱼儿不见了。她回头一瞬,见到小鱼儿偷偷跑了,又和上一次一样,

    马小玲道:“我们跟上去。”

    “不要吧。小玲姐,公子要去办正事的。”巧儿拉着马小玲道。

    马小玲道:“你不想你又多一个姐妹吧?我告诉你,这男人一定要抓在手心里。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是看的很紧的。可是自从有了你,你事实顺着他,看。肯定沾花惹草的。”

    “可是,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巧儿辩解道。

    “哼,你才跟了他多久啊。我告诉你啊,一定要将他紧紧的抓牢,否则他就会飞走。跟着我,走。”马小玲推着巧儿跑出去。

    见小鱼儿进了掌柜之后,就跟了进来。

    于是马小玲上来就扭掐小鱼儿。守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感觉到没有面子,很生气道:“你干什么呀?”

    马小玲见到小鱼儿冲她大喊大叫,道:“你竟然冲我吼。”

    小鱼儿道:“摆脱,我现在有事情。”

    马小玲不相信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啊?!”

    小鱼儿被她搞的很烦道:“为什么告诉你啊?”

    马小玲生气道,“肯定不告人的秘密?哼,在天长县的时候,你们就眉来眼去的,现在好了,竟然追到这里来,想金屋藏娇啊,告诉你,有俩臭钱了不起了。”

    小鱼儿见她越说越胡咧咧,直接打住道:“我说小玲啊,讲讲道理好不好?!”

    “哼?你是跟我们走,还是跟她走?你说啊。”马小玲直接抛出了二选一的答案,小鱼儿一脸被打败的模样,真是无语了,这马小玲什么时候这么无理取闹了。

    “我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来泡妞的。”

    马小玲哼道:“谁信啊?!”然后拉着巧儿就往外走道:“巧儿,咱们走。以后不理这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了。”巧儿幽怨的看着小鱼儿,被马小玲拉走了。

    “哎,真是不可理喻。”小鱼儿自嘲道。然后对陈少卿道:“让陈姐姐见笑了。”

    “好像我就是造成人家家庭和睦,始乱终弃的罪魁祸首啊。”陈少卿幽怨的说道。

    小鱼儿闻声,连忙打哈哈道:“哪里。陈姐姐怎么会呢?哈哈~~~她们都是瞎说的。别往心里去,我在这里替她们向你道歉。”

    “哈哈,陈姐姐生意真的越做越大了,竟然在端州都开分店了。”小鱼儿拍马屁道。

    陈少卿是何等人物,岂会被几句小小马屁所打动,于是吩咐人道:“看茶。”见人走出去之后,

    “好了。”陈少卿刚才是故意玩小鱼儿的,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钱庄有何贵干啊?”

    小鱼儿嘿嘿一笑道:“姐姐这坏,怎么会这么想呢?”

    “好啊,不说是吧,那就别说了。”陈少卿娇声道。

    小鱼儿嘿嘿一笑道:“别,别,千万别,的确今天来钱庄有事情,不过不是找你,而是找这里的伙计。今天我们接到一桩命案,是关于你的掌柜子刘大富被杀一案,经过侦察,说是这里的掌柜子,所以才会前来。不过没有想到这钱庄竟然是陈姐姐的。”然后掏出了画像递给陈少卿看。

    “刘大富?”陈少卿接过画像,道:“这的确是刘大富,他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难道他真的死了?”

    小鱼儿点了点头道:“那陈姐姐知道他跟什么来往吗?”

    陈少卿摇头道:“这个就难说了,他是我端州分店的掌柜子。平常也没有人说。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怎么会呢?”小鱼儿赶紧解释道:“我只不过想你给我提供一些线索。”

    陈少卿看进小鱼儿,道:“这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可是刚刚来。除了每极度交账之外,我跟他没有交际。”

    “哦?!”小鱼儿说道,“这热的天,陈姐姐不在家里避暑,为何来此呢?”

    “还不是,最近端州钱庄有几笔烂账,过来看看咯。”陈少卿说道。

    这个时候,伙计已经端上了几杯茶,小鱼儿说道:“我能问一下伙计吗?”

    “当然可以。”陈少卿点头答应道。

    小鱼儿问道:“小伙计,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的掌柜子?”

    伙计回答道:“昨天中午。”

    “中午?”小鱼儿奇怪的问道,因为具小鱼儿勘察,死者刘大富死亡时间正是昨日午时。

    又问:“那他去哪里了?”

    伙计摇头回答道:“这他没有说,他是老板,我们作为手下也没有权利问,不过他走的时候形色匆忙。”

    “那么这个人你们认识吗?”小鱼儿又掏出了那个女人的画像。

    伙计们齐齐的摇头道:“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跟死者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扑朔迷离

    小鱼儿问道:“伙计,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的掌柜子?”

    伙计回答道:“昨天中午。”

    “中午?”小鱼儿奇怪的问道,因为具小鱼儿勘察,死者刘大富死亡时间正是昨日午时。

    又问:“那他去哪里了?”

    伙计摇头回答道:“这他没有说,他是老板,我们作为伙计也没有权利问,不过他走的时候形色匆忙。”

    “那么这个人你们认识吗?”小鱼儿又掏出了那个女人的画像。

    伙计们齐齐的摇头道:“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跟死者什么关系。

    刘大富今年54岁,案发前中途匆忙离开。因刘大富家人在广州,没有与其家人取得联系。至于那名女死者,没有一个人见过。

    确定男死者刘大富的身份及家庭情况后,小鱼儿隐约意识到,女死者与刘大富肯定有着特殊的暧昧关系,否则,两人也不会去游玩。

    小鱼儿就对开始侦别谁与刘大富有矛盾,或者谁有杀人动机。

    由于刘大富是钱庄的在端州的掌柜子,所处岗位的特殊性,人际交往情况复杂,这个工作难度较大,需要一定的时间。

    刘大富的老婆孙刘氏立即从广州来到端州。在义庄,见到刘大富的遗体,孙刘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这挨千刀,你走了,谁照顾我们母女两人啊。呜呜~~~”

    “逝者已逝,请节哀。现在衙门要抓住凶手,请配合一下。”

    “请问,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孙刘氏擦着眼泪,看着那女死者的尊容,表情十分诧异,摇摇道:“并没有见过这个女子。”然后问道:“这个女子与我丈夫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也是我们官府所需要知道的。只不过这个女子与你丈夫一起死在一个岩洞里。”

    得知丈夫是和这名年轻女子死在岩洞后,孙刘氏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表现得极为愤慨,一边哭,一边骂:“这个老犊子,没想到还有这个花花肠子。”

    等孙刘氏哭痛快,也发够了脾气,立即开始对她进行询问,“刘大富平时为人着怎么样?是否曾经与他人结怨?近期有没有异常表现?”

    孙刘氏道:“刘大富这个人脾气很随和,平时也很少与人发生口角矛盾。最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小鱼儿等人不断地提示着她,让她尽可能地回忆刘大富到底与谁结过怨。

    孙刘氏最后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一些普通的纠纷。随后,就一个劲儿的絮叨张的百般不是。

    听她磨磨唧唧地没完没了,小鱼儿实在有些忍不住,数落了她一句:“人都死了,你还埋怨什么,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都白瞎了啊!”

    听小鱼儿这么说,孙刘氏愣了愣。嘴巴一咧,又嚎啕大哭起来。

    由于目前对刘大富情况还没有完全摸透,只能从手头掌握的线索开始查起。那就是如果刘大富在外面有情人,是否有可能是孙刘氏对刘大富的包养小三行为已经有所察觉。并因此怀恨在心,雇杀手谋害了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情人?

    与此同时,王朝马汉反馈回重要信息。经对刘大富住所取证发现了一个手帕,手帕上嗅着琳字。而这个琳字,就是燕子楼蔡琳。

    调查显示,蔡琳为端州燕子楼的头牌。现年20岁。刘大富去燕子楼经常的找蔡琳。

    根据公孙先生结论,应该是两名凶手对无名女子实施了**。其中,第一人在施暴过程中被抓挠,故而在受害人指甲里留下少量皮肤组织。而第二名男子是在女子被掐晕后实施的强奸,这与我们前期对凶手人数的判定完全一致。

    经过小鱼儿等人研究后决定,在继续摸排调查刘大富有矛盾的人,一方面调查孙刘氏是否有雇凶杀夫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大力调查这名叫蔡琳的妓女,侧重搞清楚她与刘大富的关系,案发当天,刘大富为何和她一起。

    小鱼儿继续跟孙刘氏的这条线。再继续摸排中,据刘大富身边亲朋及同事反映,刘大富与孙刘氏的夫妻关系一直较好,至少在外人眼里看来,两个人表现得十分亲密,平时也很少听说二人发生矛盾。

    如果孙刘氏确实掌握了刘大富的婚外恋行为,她雇凶杀人的动机倒是充分,但她是否有充分的时间和能力呢?

    通过调查孙刘氏近期表现和邻里之间情况,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其雇凶杀人的可能性暂时可以被排除掉。

    而王朝马汉对青楼女子蔡琳的调查有较大进展。在刘大富情书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蔡琳的笔记。根据蔡琳姐妹反映,刘大富经常的来燕子楼找小姐,必然是找蔡琳。甚至听说刘大富要给蔡琳赎身的谣言。

    据此,马汉推测,如果是刘大富决定去岩洞,有可能是蔡琳对刘大富另结新欢一事不满,因此心生怨恨,指使他人尾随其后,并实施了对刘大富和无名女子的谋杀行为。

    可是一个妓女会这样做吗?大家都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难道这蔡琳真的动了真感情?

    难道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刘大富?还有就是,女死者生前曾被两人强奸,如果蔡琳是伙同他人合谋,她去哪里找到的这两个同案犯。最重要的是,她有这个动机吗,仅仅因为张的移情,就采取这么过激的报复行为?

    但不管案件内情如何,仅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来,蔡琳仍然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针对蔡琳琳的外围调查开展的同时,对她采取了留置盘问。

    “你知道刘大富去哪了吗?”

    蔡琳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你不是一项与他交好,前天晚上他也与你私会,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蔡琳回答道:“我们青楼女子。而刘大官人也算是端州有头有点的人物,打听多了,相反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我也没有问,只是陪他笑而已。”

    “那么你认识画中的女子吗?”

    蔡琳拿过画像之后,诧异道:“这个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不记得了。”

    “你好好的想想,这对本案很重要。”

    蔡琳想了一阵道:“对了,是她。”

    “谁?”

    “有一次我与刘大官人出去,在南街碰见这一女子。”蔡琳思考道:“不过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

    “请你仔细想想。”

    “好吧,让我想想。”蔡琳最后想道:“好像叫什么娟儿。”(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柳暗花明

    案情现在陷入了死胡同了,小鱼儿很纠结,无外乎,这次的案件太过复杂,毫无头绪,犯人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

    夜幕降下,少了一些烦躁,多了一份的闷热。还好摆脱了酷热。

    回到衙门,苦思冥想今日调查的情况,耗费了多少脑细胞。

    “噗”迎头一盆水扑面而来,来不及躲闪的小鱼儿,被泼的个正着。

    小鱼儿一脸木讷,吐着脸色留下的水,感觉到很不爽。

    “活该。”

    小鱼儿抬头见到的人正是马小玲,顿时火冒三丈,夫振不纲,压住火气道:“小玲,你这是干嘛?”

    马小玲哼道:“谁让你走过来的。”

    “你?!”小鱼儿戛言而止,嗅了嗅,问道:“这什么味儿啊?”

    某人很不友好道:“洗脚水?!”

    “啊?!”小鱼儿生气道:“洗脚水,你?!!!”小鱼儿不知道怎么言语形容马小玲。果然为小女子难养也,这么记仇。

    骂道:“大臭脚?!”

    “你?!哼?!”马小玲愤愤道。

    小鱼儿没时间跟她闲扯,赶紧找地方洗澡去,这一身臭味,怎么出去见人啊。

    毕竟衙门里有女眷,不能脱衣洗澡。想起前世,经常晚上去河里洗澡。于是小鱼儿就奔走河里而去。

    “公子,公子?”巧儿问道:“公子去哪里呀?”

    马小玲很是生气,将巧儿拉着道:“不用管它。哼。”

    小鱼儿来到了河边,见暮色之下尽是红润,河水像大姨妈一般流淌着。小鱼儿将衣服放下,露出坚挺的身躯,然后跳入了河里。

    “哇?”小鱼儿露出舒爽的感觉,炎热的夏天,晚上在河里游泳真的很舒服。

    河水被晒了一天。不是很冷,却很温和,恰到好处。畅游了一会儿,来到岸边。

    “哎呀?!”小鱼儿腿上还是被缠了什么东西。扶手一抹,竟然是一个鱼钩。这里怎么会有鱼钩呢?还有鱼线,扯也扯也,觉得线不够长了,扯出一根鱼竿来。

    小鱼儿见之,破口大骂道:“妹的,小爷是叫小鱼儿。但,不至于就拿鱼竿钓我吧。”

    “叮咚”等等,小鱼儿拿在手里的鱼竿突然一响。系统提示。

    物品:鱼竿

    说明:犯罪遗物

    这......小鱼儿目瞪口呆着,没有想到游个泳就能发现犯罪证据,实在是有点儿愕然。暗忖,难道这鱼竿就是死者用的吗?难道那刘大富是来这里钓鱼的吗?而并不是来这里幽会?与那死者根本就没有关系。怪不得两人之间的共同点这么少?不对,似乎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刘大富因为其他事情私会那个无名女子。接着钓鱼的幌子隐瞒。

    于是小鱼儿想到这里,将证物收紧在空间包裹内。急忙的穿好衣服,准备回衙门,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再询问一下。

    首先来到了刘大富的家里。刘孙氏还没有关门,进去之后道:“刘孙氏,我问你,你家相公是不是很喜欢钓鱼?”

    刘孙氏被突然疑问。被问愣住了,下意识道:“是的,我家相公的确是喜欢钓鱼。”

    “你可否认识这鱼竿是你家相公的?”小鱼儿将鱼竿递给她看。

    她惊讶道:“这的确是我家相公的。怪不得我感觉到家里少了一样东西呢?”

    “?”小鱼儿感觉道奇怪。

    刘孙氏解释道:“这副鱼竿非常值钱,我家相公平时爱若珍宝,从不外借。咦~~~”

    小鱼儿见刘孙氏奇怪,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刘孙氏道:“我记得我家相公的鱼竿上的有一个红宝石,价值连城的。怎么没有了呢?”

    小鱼儿拿过手里发现鱼竿的末端,的确少了一块东西。一定是有人将这宝石给撬走了。肯定是凶手。

    想到这里,小鱼儿突然间想到,如果是这样的话?小鱼儿想起了钱庄的伙计,他可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而且看到死者心事重重,说是并没有拿着鱼竿,暗忖,难道他有怀疑?

    于是小鱼儿回到了衙门,准备检查尸体。

    “公孙先生,我又有新发现。”

    公孙策问道:“什么新发现。”

    小鱼儿说道:“也许刘大富是死于情杀,我怀疑他跟那个女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不过是有人见到刘大富死后,正好又有两个人想强奸一个女子。杀了那个女人之后,才发现了原来旁边还有一个死人,所以将错就错用杀死刘大富的石头杀死了那个女子。”

    公孙策想了想,道:“这似乎太巧合了吧?” 这种假设如此大胆,甚至还带有一丝荒唐。同一现场,同一时段,两名凶手分别实施杀人和强奸,且彼此不曾撞见,这让经历各种奇案的公孙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以置信。

    “哈哈,也许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小鱼儿说道:“所以我才来看看尸体。”

    又一次来检验尸体,本来苦主找到了可以认领尸体,但公孙策想继续的解剖写那洗冤录,所以以案件还没有告破为由留下。

    小鱼儿检验起尸体,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那就是身上有一小的伤口。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还以为是在岩洞里石头的擦伤,而这些深的伤口确实鱼钩造成的。也就是说死者在临死前钓过鱼,然后拖进洞穴将人杀死。

    “这?!”公孙策惊讶道:“我到没有看出这是鱼钩造成的。”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了?”小鱼儿摸着下巴故作高深的说道。

    “凶手是谁?”这个时候包黑子突然之间从后面出现。

    小鱼儿吓了一跳,连忙啪啪自己的胸口,抚平一下道:“我说大人,你走路没声音啊?”

    “是你太专心了。”包黑子的卫生球的眼神白了他一眼。厉声道:“赶紧说,凶手是谁?”

    小鱼儿说道:“凶手有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到底是谁?”

    小鱼儿说道:“大人,你难道没有看口供吗?我说过这个无名女尸跟刘大富根本不是同一案件,而是两个案件。刘大富只是想去钓鱼消遣一下。而那个凶手,却尾随而去。然后趁机杀死了刘大富。说以证词之中谁说谎,谁就是凶手。”

    “那么谁在说谎呢?”包黑子询问道。

    小鱼儿说道:“燕子楼的蔡琳还有就是钱庄的伙计。”

    这时,案件的转机出现了。

    “小鱼儿,你的猜测故人有一定的道理,甚至也似乎很合情合理,但是小鱼儿,我告诉你办案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包黑子对小鱼儿说道,“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抓人的?”

    小鱼儿点点头道:“我自然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死者的遗物象牙鱼竿。”然后小声的在包黑子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包黑子点了点头。

    于是小鱼儿就火速带人前去了钱庄伙计家里,在他的家里搜索出了那颗红宝石。

    于是顺理成章的逮捕了钱庄伙计。在面对证据的情况下,那钱庄伙计不得不交代。将如何与蔡琳勾结,然后杀死了刘大富。

    那天他看见刘大富孤身一人前去钓鱼,又加上前几天刘大富办事不利。而那钱庄的伙计很有可能就会取而代之。所以有了杀机,正好那天见到了蔡琳。蔡琳多次让刘大富替她赎身,但刘大富一直不想。所以蔡琳才会动了杀机。

    于是她就找到了钱庄的伙计,两人一拍即合,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着,才会有如此的杀人计划。

    小鱼儿点点头道:“我自然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死者的遗物象牙鱼竿。”然后小声的在包黑子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包黑子点了点头。

    于是小鱼儿就火速带人前去了钱庄伙计家里,在他的家里搜索出了那颗红宝石。

    于是顺理成章的逮捕了钱庄伙计。在面对证据的情况下,那钱庄伙计不得不交代。将如何与蔡琳勾结,然后杀死了刘大富。

    那天他看见刘大富孤身一人前去钓鱼,又加上前几天刘大富办事不利。而那钱庄的伙计很有可能就会取而代之。所以有了杀机,正好那天见到了蔡琳。蔡琳多次让刘大富替她赎身,但刘大富一直不想。所以蔡琳才会动了杀机。

    于是她就找到了钱庄的伙计,两人一拍即合,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着,才会有如此的杀人计划。

    于是顺理成章的逮捕了钱庄伙计。在面对证据的情况下,那钱庄伙计不得不交代。将如何与蔡琳勾结,然后杀死了刘大富。

    那天他看见刘大富孤身一人前去钓鱼,又加上前几天刘大富办事不利。而那钱庄的伙计很有可能就会取而代之。所以有了杀机,正好那天见到了蔡琳。蔡琳多次让刘大富替她赎身,但刘大富一直不想。所以蔡琳才会动了杀机。

    于是她就找到了钱庄的伙计,两人一拍即合,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着,才会有如此的杀人计划。(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翘*臀

    多谢lodgefeng,king丶寒炎,拼出希望的五,覆雨惊风的月票跟评价票。谢谢广大读者的订阅,小僧非常感谢,会勤劳码字来回报大家。谢谢。

    将蔡琳和钱庄的伙计抓捕归案,移交给包大人审判。王朝马汉回来后知道小鱼儿破案了,连忙前来恭喜。

    “恭喜,恭喜,小鱼儿就是小鱼儿,就是牛,比我俩先破案。”

    小鱼儿暗忖,跟你俩有什么可比性?

    “走,咱们庆祝一下去?”王朝道。

    小鱼儿皱了一下眉头道:“还有一无名女子的奸杀案件没解呢?”

    “我说小鱼儿,小小年纪咋这么忧愁呢?小心未老先衰。”

    “走吧,咱们去喝花酒?!”

    “妹的,你们两个光棍男?想将我家小鱼儿带到那里去啊?”突然一声母夜叉的声音出现,三个大男人闻声色变。

    “小玲啊,那里,那里。”马汉回过头来说道:“我们这是准备去外面吃一顿。没别的?”

    “我好想听见喝花酒什么的?这花酒?!”马小玲故意将花酒拖的很长。

    马汉不愧是草莽出身,心眼就是快,道:“瞎说,我说的用花泡的酒。望江楼的桃花酒正好喝,走走,小鱼儿赶紧去……”然后拉着小鱼儿准备走。

    “等等,我们俩也去。”马小玲叫道。

    三个男人相互望了一眼,得,去不成了。于是五个人就换上便装,来到了望江楼。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是这里出了案件。最近一直忙,也没有好好的慰劳一下五脏六腑。

    望江楼的店小二看着小鱼儿等人来此,连忙上前迎笑道:“几位差爷来了。”

    小鱼儿闻声,暗忖:没有想到我也大大小小算是名人了。

    “给我们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将你们拿手菜全端上。”

    “好来”店小二满口答应。然后长号道:“天字一号房。”然后做个请字道:“楼上请。”作为前头,引领着众人来到天字一号房间。

    店小二来到桌子上,用随身带着麻布擦拭了一边桌子,道:“差爷请坐,请坐。”

    马汉瞧见小鱼儿还在思考当中,于是道:“好了小鱼儿,这件事情急不得,我跟王大哥两个人将城里搜遍了,就没有人认识。而且我们也将布告贴出去了,可是还是没有人来汇报啊?我敢肯定这人不是咱们端州城人。”

    “你说的是外地人?”小鱼儿眼睛一亮说道。他怎么没有想到呢?这里的确有很多外来人口。比如说……

    “王掌柜,今日登门实属无奈,你们望江楼欠我们钱庄的钱,是否改还上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陈掌柜,您就是再世活菩萨。能否妥协几日啊?”

    “东家,我看这老小子打算赖账。”

    “老王,前些日子我们钱庄的刘掌柜死了,在加上之前他做了几笔烂账。我们钱庄日子也不好过啊。”

    “陈掌柜,我们店也遭受损失啊,前些日子还被人砸了,刚刚装修好。哪里还有闲钱啊?你看?!”

    “王掌柜,我们都是打开门做买卖的,如果都像你这样。我这生意还怎么做?”一记极好听的话传来,说的都句句在理。但隐藏着巨大杀机。

    望江楼的王掌柜额头上开始飙汗。不是因为热,而是冷汗?

    ……

    小鱼儿一听道:“这声音很熟啊?”

    “哼,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不要脸的吗”马小玲哼道。

    小鱼儿的耳朵当然知道是谁,只不过守着马小玲跟巧儿自然要装作听不出来,要不然女人闹起来很麻烦的,于是乎,小鱼儿就起身准备去看看。

    “回来?!别去?”

    小鱼儿道:“这闹不好会出人命的,我身为地方捕快,自然要防范于未然,如果亡羊补牢。那可是条人命啊。”他说的冠冕堂皇,无非去凑热闹。

    小鱼儿来到至尊房,半掩着门。小鱼儿慢慢走古来,透过门缝瞧去,的确是陈少卿。

    哦,她是来催债的。难道她放高利贷?怪不得她有很多钱,发展迅速了。高利贷可是一本万利。当然前提是你有人。

    陈少卿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道:

    “进来吧?!”

    望江楼的王掌柜诧异一阵,难道跟自己说话?回头一瞧,这不是小鱼儿是谁?

    小鱼儿推开门,毫不客气的坐了过去,与陈少卿挨的很紧,就差点儿滚在一起了。

    “嘿嘿,陈姐姐,来谈生意呢?”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杯茶水允了起来。

    陈少卿道:“我可没有你这小鬼清闲。”

    “我还清闲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衙门是非多,案件到处都是。我现在分身乏力呀。”小鱼儿哀愁道。

    陈少卿撩起玉手,在小鱼儿的额头上按了一下道:“傻样,这些都是你家大人的事情。那么拼命干嘛?如果你来我钱庄,我给你个掌柜当当……”

    “给你当掌柜?那不是找死吗?我可记得你的掌柜子前几天才死了。”一声醋意传来。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口,双手掐腰,胸脯挺挺,好像受气的馒头。

    陈少卿故意说道:“吆,怎么这么酸呢?”

    马小玲不甘示弱道:“你说谁呢?”

    陈少卿说道,“哎呦,原来是小玲妹妹啊。我还以为是那位客人将老陈醋打翻了呢?哈哈~~~”掩面而笑。

    马小玲那个气啊,然后哼了一下道:“小鱼儿,咱们回去继续吃饭,别跟这个不详的女人在一起。小心连你也克了。”

    小鱼儿顿时感觉到周围一身冷气,如果是去年陈少卿不会有所作为,但随着她的生意渐大,女人的脾气也见长了。女人还是那个女人,但心思却变了。

    而马小玲恰巧说道人家的痛楚,陈少卿的老公钱庄被人杀了,前几天钱庄掌柜子也死了,自然认为不祥之人了。

    小鱼儿赶紧道:“瞎说什么呢?自作孽不可活,该陈姐姐什么事情?如果那刘大富不烧包的拿着那么名贵的鱼竿去钓鱼,说不定还好好的或者呢?”

    “哼,你就向着她。”马小玲生气道。

    小鱼儿趴在马小玲身上,低声对她道:“哎哎,别耍小孩子脾气,让人家看着笑话。咱们回去在说。”然后趁人不注意在她的臀上捏了一把。马小玲脸色绯红,喘息急促了,因为小鱼儿趴在她的身上,胸膛紧紧地压着她的胸部,再加上扭动挣扎,不可避免产生了**的摩擦,这让女孩尴尬的同时,一股异样的感觉也在心底升腾。

    小鱼儿摸着马小玲翘部的触感,柔柔的,坚挺着……

    顿时,马小玲感觉到炙热,脸色红红的好不娇媚,于是老实道:“人家不是担心你吗?”偷看了小鱼儿一眼……

    “放一百心,除了那几个一流高手,我会怕谁?我询问几个案件就回去。”小鱼儿柔声道。果然女孩子就是用来哄的,这不马小玲就屁颠屁颠走了。

    小鱼儿回来之时,发现陈少卿异样的眼神。难道刚才的暧昧动作被她看到了?看到就看到呗,她能把我怎么样啊?想通之后,就肆无忌惮的来到陈少卿旁边坐下。手自然下垂,摸在了陈少卿的大腿上。

    由于是夏天,可想而知陈少卿穿的有点儿少,薄薄的传来肉的感觉。

    陈少卿一时惊讶,身体条件反射般的起了鸡皮疙瘩。

    小鱼儿为了眼神尴尬,立马道:“王掌柜子,你说你的前几天店被人砸了?”

    王掌柜子道:“是的,前几天来了两个青皮,在我这里喝多了,说是招歌姬,我这里是酒楼不是青楼。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这里搞的一团糟。”

    恩?小鱼儿眼睛一亮。难道这冥冥之中有天定?于是问道:“后来呢?”

    王掌柜子道:“后来,那两个家伙就走了,好像奔着南边出了城。”

    小鱼儿急忙道:“那两个青皮你还认识吗?”

    “自然认识。”王掌柜子说的。

    于是在王掌柜子的带领下,找到了两个青皮。那两个青皮看着一群衙役而来目瞪口呆,他们知道迟早有一天被抓,没有想到来的真么快。

    这就叫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后记:小鱼儿抱拳道:“多谢王掌柜子,经过你的举报,我们成功的破获了案件。你可以向衙门申请100两的奖励。”

    “多谢,多谢。”王掌柜子乐的合不拢嘴儿,早知道举报人能得奖,他早就做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赵虎日记(一)

    西江从西至东穿城而过,在城郊南岸冲积出一片天然沙地——肩口沙。此处沙质极好,城中的砖屋瓦墙取沙多来源此。因为不加节制地疯狂采掘,弄得千疮百孔,遍布一个个陷阱般的沙洞。每到夏季河水上涨或者暴雨,沙洞内会灌满积水,甚至游进几条河鱼。冷眼远远看去,倒也算得上一处另类景致。

    某日,两名喜欢垂钓的中年男子来到南岸钓鱼。周围极静,不见人影,只有河水哗哗的流淌声。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绕过那些坑坑洼洼的沙洞,四处寻找适合下竿的位置。

    “啊……”突然,走在后面的人喊了起来,把他前面的同伴吓得浑身一哆嗦。

    头里那人回头就骂:“你没事儿瞎叫唤什么?”

    后面那人脸色煞白,伸手指着远处,磕磕巴巴地说:“你……你看看那个沙洞往外淌红水呢,里面漂着啥东西?”

    只见十丈开外有一个巨大的沙洞,里面竟然积满了淡红色的水,水面漂着一大团白糊糊、圆滚滚的物体。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近一瞧,同时“妈呀”一声,调头没命地往回跑。其中一人不小心滑进身边沙洞,手刨脚蹬地爬出来,弄得跟水葫芦似的。

    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吗?没错,一个人,浑身**,蜷缩着身体,半浮半沉地漂在水面,满头黑色长发如水草般漫延扭动。坑内的水已经是淡淡的红色,不知道是否为血液侵染造成。奇怪的是,该人全身都被一根指头粗细的麻绳紧紧捆绑,完全成为一个球状。

    当然,这是一个死人了!

    很快就通知了地保。地保来这里看了一下,然后吩咐人守着,他就赶往衙门报官。

    这时,说西江南岸发生命案。大人让我立刻去现场。我扭脸瞧瞧不远处被众人围绕的小鱼儿,披星戴月惹人甚为嫉妒。暗自发誓:我一定超过你。

    于是我就带人来到了案发现场。见到地保。地保就带着我等前去。

    我突然之间想起大人以前说过现场对于案件非常重要,于是道:“务必妥善保护现场,绝对不能让群众围观。要知道,那是一片松软的沙地,有可能遗留凶手足印或者车辙等痕迹。第一现场保存的完好度,直接关系到案件侦破的成败。”

    大家来到南岸一看,让衙役找来几条绳子做起了隔离带,貌似这一些都是小鱼儿发明的。想起小鱼儿真让人生气。哎,人家年纪才16岁。哥哥我已经23岁了,虽然刚刚找了个对象,但……这几年活到狗身上了。

    勘验这种特殊地貌的案发现场是有规矩的,要从外围逐步向中心区域推进。绕开那些容易陷落的沙洞,一寸一寸地向中心搜寻着。

    行进过程中,我们总共在沙地上发现三种不同足迹,有来有往,深深浅浅,极为凌乱。

    其中两种足迹入土较浅。另一种入土较深。考虑到报案者为两人,那么这第三种足迹,有可能就是凶手所遗留,并且应该是背负受害人来到这里。由于重量增加,所以在沙地表面留下了较深的足迹。

    于是我就用拓印将那些脚印的纹理拓在纸上。将这三种足迹分别提取样本。虽然沙地松软异常,鞋底花纹无法辨识,但看大小轮廓。可以初步推测第三足迹为男性。

    该足迹从发现尸体的沙洞一直向外延伸,遍及区域大约长达20丈左右,然后消失在一片草地的边缘。那片草地不宽。但极长,呈矩形状。在足迹的两侧和草地上,我们又发现大量滴落的血点,已经凝固发黑。

    尸体呈现的姿态十分特别:头部向胸膛内勾,双腿蜷起,提升顶至耳边,双手环抱双膝,整个身体被一条普通的棕黄色麻绳捆绑,深深陷入皮肉,完全就是一个人球。虽然暂时看不到脸部,但从体型和头发判断,应该是一名女性。

    我愣愣地望着,心里暗暗猜测,凶手采取如此诡异的捆绑形式,是为了方便搬运,还是另有用意?还有,水面淡红,尸体雪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吗?

    “虎哥,咱们怎么查啊?”

    我心忖道:“我哪里知道这么多啊。”暗忖,这一切都是大人敢的事情,让我抓贼擒凶到可以,让我破案,饶了我吧。

    “要不,去请示一下公孙先生。想必他对这件案件比较的喜欢。”最近也不知怎么着,公孙先生对尸体到了痴迷的程度。

    于是就派一小弟前去请公孙先生。此时有风吹过,水波缓缓动荡,尸球慢慢旋转着……

    不久,公孙先生来此,他看了看现场,道:“派几个人将坑洞里的水抽干。”

    幸好有那种抽拉式挤水枪,红水汩汩涌出,向外四处流淌,又快速渗入沙层,染红了一大片区域。

    随着积水不断被排除,尸球慢慢沉落,整个沙洞也渐渐露出全貌。根据肉眼观察,沙洞直径大约一丈,深半丈左右。

    一顿劳苦之后,坑洞里的水被排挤干净。几名衙役立刻跳进去,将里面的死者托举上来,放在旁边铺好的一张巨大的凉席上。张龙也跟着跳入沙坑之中,低头仔细搜寻着。

    我则是剪开绑缚的麻绳,尸球却没有舒展。我捏了几下,点点头,说:“瞅这尸僵,死亡时间不短了。”

    几名衙役分别抓住死者的头颈和四肢关节,一点点地将尸体掰开,骨质互相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听在耳里极不舒服,感觉好像锯木头。

    通过第一性征判断,死者是一名女性,身高七尺,身形苗条,皮肤白净。可是,她面部和胸部的那些伤痕……着实让我们抽了一口冷气。

    女死者面部肌肉如同被刨子刨过一般,因为长时间水浸,血液基本流净,现在完全是一滩白森森的碎肉,五官面貌根本无法辨认,只留下眼眶内两个残缺的眼球和鼻部破碎的软骨组织。胸前**被齐根切掉,露出两个巨大狰狞的伤口,各种脂肪粒和腺体组织七零八落地凸显在外,看着一塌糊涂。小腹肚脐处另有一条狭窄扁平伤口,仍在缓慢往外渗出细细的血丝。

    我冷着脸说:“md,这王八蛋真够狠啊!”

    公孙先生面无表情地进行着初步尸检,用镊子轻轻提拽死者脸上泛起的一块块碎肉,发现肌肉有严重的反复性切创痕迹,创口边缘遍布大量无规则锐角形小皮瓣,应为多次划割造成的积累伤,凶器系扁平利薄锐物。两个**创口呈现三至四个叠加切割层面,应为同位置多次切割造成,创壁相对光滑,创腔内无组织间桥,推断凶器与之前具有同一性。

    将一柄探伤尺轻轻插进腹部伤口,又将带有刻度的条码纸沿着边缘贴在皮肤上,

    公孙先生慢慢说:“伤口长一尺,表面呈微半弧形,边缘皮肤有翻卷,为扁平利薄锐物刺入后,抽拔和长时间水浸造成。深二尺,已造成腹动脉断裂并伤及小肠,结合失血量来看,肯定是死者的致命伤了。”

    见公孙先生开始往箱子里收拾东西,我急忙问他:“先生,目前能看出什么?”

    公孙先生头也不抬地说:“目前能看出她死了。”

    张龙爬出沙洞,说里面什么也没有,带着我们又以沙洞为原点,再次进行圆环状辐射搜寻。

    可一直找出很远,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据此可以推定案发现场仅为抛尸地,第一杀人现场另有他处,凶手在第一现场行凶后,利用工具运到这里抛尸的。

    待全部物证痕迹提取齐全后,公孙先生见现场再没有什么遗漏,我们将尸体拉回了衙门里。

    公孙先生回到衙门就对尸体进行检查,通过详细尸检,死者鼻腔内没有发现泥沙,肺部也没有进水,说明在抛尸时已经死亡。由于尸体完全冷到与周围气温相等约为一昼夜,尸冷的程度又与年龄、胖瘦、衣着、环境、季节等有密切关系,检测起来是个繁琐的技术活。

    结合尸体处在水坑内这一特殊地点,运用复杂的推测,公孙先生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为当天凌晨寅时左右,距案发大概半天。同时,死者私处无撕裂伤,也未检测出淫*浆成分,说明生前没有遭到强暴或者发生性行为。

    根据对受害人死亡时间的推定,和各器官破损时间的检测,公孙先生对凶手的作案步骤进行了排列:损毁受害人面部,然后将**切割,一刀刺于腹部,造成失血性休克死亡。最后,利用绳索捆绑成球状,并运至沙地,抛尸在沙洞内。

    看受害人牙齿磨损程度,私处耻骨联合面所呈现的隆起状态,年龄应该在20岁左右。其双侧耳垂部位有轻度下划性破损,颈部后侧,左手中指有链状物和环状物拉拽痕,说明身上的金银饰物已被凶手暴力拉扯劫掠,作案动机极有可能为抢劫杀人。但就其手段如此残忍而言,目前也不能排除仇杀的可能性。(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赵虎日记(二)

    非常感谢king丶寒炎、白公主的骑. 月下一根葱等等读者的订阅,小僧在这里谢过了。最近龙套的名字严重不足,希望读者可以多多的提供。

    结合尸体处在水坑内这一特殊地点,运用复杂的推测,公孙先生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为当天凌晨寅时左右,距案发大概半天。同时,死者私处无撕裂伤,也未检测出淫*浆成分,说明生前没有遭到强暴或者发生性行为。

    根据对受害人死亡时间的推定,和各器官破损时间的检测,公孙先生对凶手的作案步骤进行了排列:损毁受害人面部,然后将**切割,一刀刺于腹部,造成失血性休克死亡。最后,利用绳索捆绑成球状,并运至沙地,抛尸在沙洞内。

    看受害人牙齿磨损程度,私处耻骨联合面所呈现的隆起状态,年龄应该在20岁左右。其双侧耳垂部位有轻度下划性破损,颈部后侧,左手中指有链状物和环状物拉拽痕,说明身上的金银饰物已被凶手暴力拉扯劫掠,作案动机极有可能为抢劫杀人。但就其手段如此残忍而言,目前也不能排除仇杀的可能性。

    从公孙先生做的尸格来看,这凶手极其变态,甚至仇恨女性心理。

    公孙先生道:“手掌细腻无老趼。看她的年龄才20岁出头,似乎有可能是大家闺秀。让人查查20未出阁的女子。关于第三足迹的信息,目前只能判断为男性,具有极强的仇视女性心理。这家伙身高应该在八尺左右,体重约为85公斤。”

    看我们有些莫名其妙,公孙先生一板一眼地解释起来。原来,在现场发现的第三足迹。两名报案人体重都在75公斤左右,经测量,他们足迹的入沙深度平均为一.二尺。受害人的体重为51公斤,根据沙粒大小和堆积松软度,换算出沙地对重物的承载度,在参考端州城成年男性的普遍身高指标,利用足比系数与之进行复杂计算,公孙先生才得出了上述的个体特征信息。

    不但如此,看第三足迹左右脚入土深度和足迹边缘扩张纹理,他是用右手臂夹带或者扛举死者的。当然,这个线索没什么大用处,只能说明凶手不是左撇子而已。

    听完公孙先生的一番讲解。我们连连感叹,难道这几天他就一直研究这个?竟然光凭统计分析就能将凶手的特征定位到如此精确的程度。

    当天下午,结合目前掌握的案件线索,带着捕快纷纷展开大规模摸排,主要是那些未出阁的大家闺秀。

    在分析了各小组报送上来的多条疑似失踪人口信息后,案发的第二天,沙地无名女尸的身份终于被确定。

    死者为名叫范晓红,现年21岁,本地户籍。据说长得很漂亮。眉清目秀的。

    我道:“哎呀,谁这么辣手摧花啊,简直太惨无人道了。”

    张龙也忍不住有些欷歔道:“是啊。这么好的姑娘。太可惜了。”

    只要知道了名字,接下来的工作相对轻松很多。通过对范晓红日常活动轨迹的细致排查。我们意外地发现,小红在一间青楼卖唱。

    青楼那种地方藏污纳垢,鱼龙混杂,人员成分非常复杂。哪里能够守身如玉呢?

    那么。凶手会不会是青楼中的某个人呢?我们立即对这间青楼展开了调查。

    范晓红所在的青楼名叫“燕子楼”,前段时间就是燕子楼的红牌蔡琳出了问题。不过这到没有影响燕子楼的生意。相反生意比以前还要火爆。登门者非富即贵,一掷千金者比比皆是。

    我们找到了青楼的老鸨。问道:“你的女儿里是不是有一位范晓红的?”

    “哦,你说的是小红啊,不过有一些日子没有来,她唱的歌好听,现在客人都嚷嚷让她唱呢?”老鸨见人三分笑道,“她十分受欢迎,算是唱歌的头牌,很多客人都是点名让她陪唱。”

    张龙问道:“那他有没有陪人过夜呢?”

    老鸨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这两位差爷的意思,笑道:“怎么可能呢?小红她呀卖笑不卖身的。”

    张龙试探的问道:“不可能吧,她这么红,难道你就没有推荐过?”

    老鸨道:“说实话差爷,有好几个客人打听过,我也说过,但,这死丫头就是不愿意。咱也是正经的买卖人,买卖不成仁义在。她呢愿意留下卖唱不卖身,全凭自愿。我又不能强求她的。”

    小红并不是处子,看来也有人找她做……

    案发当天,小红晚上戌时左右来到青楼,始终在陪一名熟客房间里卖唱。大概是当晚亥时左右,客人离开。小红又在青楼内逗留稍许,结清当日应得工资,于半夜三更离开。至于她离开青楼之后的去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据老鸨回忆,她是亲眼看着小红独自一人走出门外,坐进附近一辆马车,并没有与人同行。按照他提供的线索,我们找到了那辆马车。

    马夫回忆,当晚小红确实乘坐了自己的车。因为经常在青楼喝醉了的客人。而对于女子,基本上都是青楼的女子,住在青楼了。只有那些扫地还有就是卖唱等住的比较近。至于小红,她的家比较的远,所以他也曾经多次拉载过小红。

    “那昨天晚上在哪儿下车?”

    马夫回忆道:“倒是奇怪,他昨天晚上到了范员外的宅院。我将她送到哪里就走了。”

    范员外?这倒是一个新的线索。

    于是张龙赵虎又带人去了范员外的家,两个人都姓范难道有关系?

    范员外也算是大户人家,在城外有几百亩地,难道这范员外就是本案的凶手?

    难道这范员外当晚大概是邀小红嫖宿,但不知何故,两人在家中发生矛盾,范员外便将小红杀害,然后抛尸到西江南岸的沙洞中。他作案时间充分,也有自己的马车,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张龙表示质疑,“据了解,范员外已经结婚多年,要说他暗地里去青楼偷腥可以理解,可怎么会明目张胆地往家里领呢,难道那晚他老婆不在家?况且晚上城门都已经关闭。”

    “就算两人之间发生某种矛盾,范员外一时激情杀人,可他为什么要对小红进行摧残,而且捆绑成那种特殊的球状,费尽周折地抛进沙洞?他的作案手段实在叫人无法理解,尤其是那种摧残行为,似乎不能简单地归结于泄愤心理所导致。”

    但不管如何,目前一切疑点就是范员外最后见到的目击者,于是两人就来到了范员外的家里。

    “扣扣”叫开了门,管家打开门之后,看着两人,明显一愣,问道:“不知两位差爷来范家有何贵干?”

    “我们是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一下你家老爷。”张龙询问道。

    “请进。”然后两人被管家引领到了庄园。

    只见范员外在查看自己的账本,管家走到范员外面前道:“老爷,有两位差爷找你。”

    范员外见捕快找到自己,表情就已经有些慌乱,问道:“不知二位来找在下有何事?”

    我将那一份死者的画像递给他,问道:“问他是否认识这名女子。” 趁机观察他的反应。

    当他看到小红的画像后,脑门儿立刻冷汗直冒,问道:“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不认识?”赵虎道:“我们可是有目击证人证明她曾经来过你家?”看他惶恐不安的样子,我们觉得他心里肯定有鬼。

    范员外眼看赖不掉,只好承认道:“哦,你说小红啊,她是我的侄女。她怎么了?”

    “恩?”我跟龙哥相互照了一眼。侄女?两个人都姓范应该是有关系。

    范员外又道:“是啊?她那天来看我,想住一晚上。”

    我又问道:“那当晚当晚在做些什么?”

    范员外道:“最近的账目啊,你也知道最近很忙的。府内大大小小都可以为我作证。”

    后来询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老爷很早就睡了,整夜没有外出。

    面对这一询问结果,我们越发确定了先前的推测,范员外就是杀害小红的凶手。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的府内的人竟然会是同案犯,否则也不至于睁眼说瞎话。

    问道:“管家,你们家老爷真如他所说的吗?”

    管家道:“是的,那天晚上的确有一个女人来这里投宿,但是后来就走了,并没有留下来。”

    “恩?”张龙惊讶道:“她离开范府的时候,竟然活着?”但是这能够说明,小红并没有在范家中遇害。(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赵虎日记(三)

    于是我跟龙哥两个人回到了衙门,正好碰见了小鱼儿。这小子无聊的狠,还冲着我们打招呼。

    “嗨,龙哥虎哥,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小鱼儿嬉皮笑脸的说道。

    张龙道:“还不是之前接的西江案件。好不容易接到线索,现在又断了。”

    小鱼儿问道:“什么案件,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忙。”

    我是不吊他的,不过龙哥非要说。我又拦不住他,其实真的一人计断,二人计长。

    小鱼儿听完之后,就装逼般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我说小子,你有胡子吗?

    只听道:“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这范员外一定有问题。”

    “这不是废话吗?我也看出有问题,关键是你有证据吗?”我白了小鱼儿一眼反问道。

    小鱼儿道:“证据,证据就是范晓红啊。”

    “范晓红?喂喂,大白天的不要吓人好不好?”我说道。

    小鱼儿则道:“你们想想,范员外和你说过的话,范员外说,范晓红的侄女。只要证明范晓红是不是他侄女就行了。”

    “两个人都姓范,当然是他侄女了?”张龙说道。

    小鱼儿反驳道:“我们两个还都姓张呢?你跟我有关系吗?有关系那也是500年前。”

    “是啊?同名同姓的也不一定是亲兄弟啊。”我恍然大悟道。结果招来了小鱼儿的白眼,道:“你见过哪家的亲兄弟取同一个名字啊?”

    是啊?

    “行了,他们的关系,我去派丐帮的人打听打听。”

    我是想,有人做这苦差事自然乐意了。最后得知,真如小鱼儿所说:“这两人根本没有关系。”

    于是听到这样的话,我们就上报给了包大人。包大人知道后,发了差令。将范员外提来审问。

    古代就是好啊,包大人就是一把手,只要不是过激的行为,一个人说了算。

    我们加大了对范员外的审讯力度,并抛出了多项确凿有力的证据。

    迫于强大的压力,尤其是得知小红已被杀害,范员外立刻傻眼,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实情。可他的申诉,两我们瞠目结舌。

    范员外道:“他与他老婆结婚已经十五年。早就失去了最初的激情,以致床弟之事都变得索然寡味。但他还偏偏不是滥情的主儿,并不想在外面拈花惹草,又不愿意眼瞅着关系就此恶劣下去。”

    “哎哎,说正事儿?”

    范员外道:“有一次我在一本奇书上看到了一件事儿,也许是受到奇闻轶事的影响,思前想后,就出了一个主意:我跟我老婆说,不是没激情了嘛。那咱们就换个调儿调儿,或许能让感情死灰复燃呢。这个主意就有些荒唐了,**。”

    “**?”我们都惊讶的目瞪口呆啊。

    小鱼儿则道:“天呢?你们太开放了。那本书啊,借过来瞅两眼。”

    “啪”

    “哎呦”

    “小孩子。一遍呆着去。”我敲打了一下小鱼儿,过瘾啊,真的太过瘾了,终于在一方面压倒这小家伙了。

    包大人则道:“继续说。”

    范员外道:“我老婆听了立刻翻脸。将我骂了一顿,说完没安好心,要是换出事儿怎么办。你还要不要脸了,何况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心思着也是这个理,以后怎么见人呢?于是我就又想了一个主意,找一个青楼女子一起来一龙双凤,完事后打发走人,既保密性强,也不用担责任。”

    “3p啊?”小鱼儿在旁边听到目瞪口呆,“古人也太厉害了,果然是淫邪至极,淫邪至极。”反正在一旁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以为是在念经呢?

    包大人问道:“你老婆怎么说?”

    范员外脸色红红道:“我老婆倒是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对,只不过上上的打量了我一番?”

    “说什么?”大家都好奇的问道:“不会同意了吧?”乖乖3p可是男人向往的生活啊。谁不愿意左搂右抱啊。一龙双凤啊?

    小鱼儿则出奇说道:“不会是你不行吧?你老婆比你更大胆,也想找一个鸭子?”

    众人不知道这鸭子到底是何意,问道:“鸭子是什么?”

    “就是牛郎。”小鱼儿说道。

    “牛郎,鸭子,牛郎鸭子,这挨上边吗?”

    小鱼儿解释道:“娼妇不就是鸡吗?男的做娼不就是鸭了吗?”

    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也不得不佩服小鱼儿的机敏。

    范员外脸色红红道:“对,她说也找个,这样大家才好。”说不好这对夫妻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都有着非常自私的打算,最后竟达成了一致意见——4p。

    既然已经决定4p,范员外就兴冲冲地出去物色适合的对象去了。一来二去,还真挑中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女死者小红,另一个人则是个“二爷”的牛郎。听说这二爷因为下边很大,所以专门做这一行当。没少伺候豪门望族里哪些独守空房的大奶奶、二奶奶。

    小红和“二爷”听完范员外提出的要求,一开始也挺迷糊,但听到范员外给出的价格诱人,最后也就一口应承下来,并约好了首次4p的时间和地点。

    由于小红每晚都要去青楼卖唱,他们约定案发当天的亥时之后,在范员外家中碰头。

    案发那天,从青楼出来的小红乘坐马车来到范员外的外,进屋一看,那个“二爷”早就来了。有意思的是,为了这次4p,范员外夫妇当天下午已经将孩子送到奶奶家,管家也都派出去,五更的时候回来。

    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四个人二话不说,简单洗了个澡,然后上床开展实质性工作。

    估计是初次多人在同一张床上,范员外精神高度亢奋,有些过于投入,虚晃几招就稀里哗啦了。

    主力队员败下阵来,其他板凳队员,尤其是那个“二爷”也就没什么心思了。于是,大家穿好衣服,双方结了钱款,小红和“二爷”离开了范员外的家。

    至于面对最初讯问,为什么坚称小红是他的侄女,范员外觉得这事说出去太丢人,而且也没有想到衙门找自己,竟然是因为小红被人杀了。

    听他们说完这些,我们都觉得一阵阵恶心,这两口子怎么好这一口,还受过高等教育,可是玩的这个东西也实在是有点太变态了吧。不过现在这样的事情也不算少,估计都是钱多闹得。

    随后,我们又侧面跟进调查一下,范员外确实不具备作案条件,其嫌疑可以排除。这样一来,那个所谓的“二爷”就变得至关重要了,当晚她与范小红一同离开范员外的家,应该知道范小红出门后的去向。或者,干脆他就是本案的凶手。

    按照范员外提供的线索,我们很快在一间客栈内将那个“二爷”控制住。把人带回衙门里,听到我们问他是否参与了范员外夫妇组织的集体淫*乱行为,“二爷”以为衙门是针对这个事来的,表情还挺轻松自得。可一听到里面还涉及杀人案,官府已经怀疑到他,立刻满脸淌汗,连声说抓错人了。

    他结结巴巴地跟我们说,“当晚他和范小红一同走出后门,因为已经是凌晨,一直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来到大街上,我是坐这一行的,所以早就准备了马车。我是先乘车先走的,她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了解她是一个贫苦人家出身,没有太多的油水。我也就懒得理会她。”

    包大人问道:“那你后来去了那里?”

    “二爷”说道:“由于在范家不爽,我就又去了另外一个女主顾家中,那个女人的老公常年在外做买卖,以前两人曾经交易过很多次。”

    “做你这一行的不是要保密的吗?”小鱼儿问道。

    “二爷”闻声,冲着小鱼儿一乐,道:“嘿嘿,这位小哥有这一方面的潜质,以后有机会带你乐呵乐呵,还倒找钱。”

    我则笑道:“说的对啊,小鱼儿,看来你以后捕快不干了,可以从事这一行啊?”

    “滚一?!”小鱼儿厉声道。

    问题交代清楚后,“二爷”满脸真诚地恳求我们,可以找那个女人为自己作证,但是千万别跟对方的老公说,这样会毁了一个家庭的。

    他这句话给我们听得又气又乐,我说:“滚一边儿去,衙门没闲心情管这破事。”

    将“二爷”暂时羁押后,我们在外围查了查他的行动轨迹。“二爷”与范小红素昧平生,而且当晚确实去了女主顾家中,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看来,目前侦查的突破口只能是从家里出来之后,到底又去了哪里。

    “难道那天晚上,范小红遇到了劫道的?凶手见财起意,将范晓红掳走之后,杀害并抛尸。半夜三更的她会去哪里呢?”

    “问一下打更的,有没有见到过范小红。”包大人道。

    我一亮道:“不愧是包大人,一语道破。”

    而小鱼儿则看着公孙先生填写的尸格发愣,道:“大人,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难道怀疑大人的决定?!”我不耐烦的说道。

    小鱼儿摇头道:“大人,公孙先生也说从处理尸体的手段上来看,这个人是心里变态。对女人极其仇视。因此我怀疑,凶手并不会停手,在这几天里衙门并没有找到凶手。我猜测,凶手还会犯案。”(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 赵虎日记(四)

    “你怀疑什么?难道怀疑大人的决定?!”

    小鱼儿拿着尸格摇头道:“大人,公孙先生也说从处理尸体的手段上来看,这个人是心里变态。对女人极其仇视。因此我怀疑,凶手并不会停手,在这几天里衙门并没有找到凶手。我猜测,凶手还会犯案。”

    “你是说这是一个连续杀人案件?”包大人诧异的问道。

    我道:“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连续杀人案件,我们应该早就听说过。”

    包大人想想道:“赵虎,你先去调查一下打更的。小鱼儿,你去查查案宗有没有类似的案件。”

    看到又要很长时间不得休息,我抽空跟杏儿说,出了个大案,近期恐怕不能见面了。

    随后,我们们找到了打更的,问及了当天晚上的情况,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打更道:“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人物。”毕竟天色太晚,没有瞧清楚。

    而小鱼儿哪里也是如此,根本就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然而,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或者小鱼儿的乌鸦嘴,灵验,真的发生了另一起命案。

    城北区有一所破宅院,好几年没有人居住。有一天有一群孩子去哪里玩耍,结果一名男孩尿急,站在正在水缸前小便,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臭气,眼前还不断有苍蝇飞来飞去。

    男孩无意中打开水缸瞧一眼,似乎堆着一大团圆滚滚、白糊糊的东西。男孩有些好奇,踮起脚尖抻着脖子往里仔细一瞅。等看清楚那团东西到底为何物后,他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声音大得几乎传出两里地。男孩顾不上拉好裤子,沥沥拉拉地就往外冲。另外两个男孩听见同伴呼喊,以为被守夜人发现,也急忙从楼内跑了出来。

    这被他家大人发现后。道:“不知道那是鬼屋吗?还往里跑。”反过来就打屁股。

    最先发出叫喊的那个男孩裤裆部位湿乎乎一片,仍在向下滴着尿。他的表情极度惊恐,也不知道闪避,只是死死地攥住打更人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不远处的水缸,磕磕巴巴地说:“死……死人,水缸里有个……死人……”

    大人哪里会相信小孩子的话,但是瞧他的模样也不像啊,也是出于好奇,进去看看。

    那熊孩子哭天喊地道:“哇。别去,别去死……死人,水缸里有个……死人……”

    大人探头一瞧,大叫:“妈呀?!”吓了一跳,赶紧去报官。古代有规定,见到死者不报官,重则发配,轻则几十大板。

    接到报官之后,小鱼儿去了现场。毕竟我手头上有案件,所以只能派小鱼儿去。

    小鱼儿来到那所宅院,看院子十分杂乱,矗立着高高低低的棚子。四周显得阴森森的。

    小鱼儿来到水缸前,往里一瞧,在水缸底部有一个全身**被绑缚成球状的人类躯体, 表面落满苍蝇。密密麻麻,还在蠕蠕爬动,发出嗡嗡的振翅声。淡淡的尸臭随风飘散。

    看着这个非常特殊而又熟悉的尸体形态,小鱼儿张张嘴,感到有些心紧。范晓红被杀案尚且没有侦破,现在又出了这么个案子,两例作案手法还高度相似,那就肯定是系列案件了。

    小鱼儿骂道:“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被他猜中了。

    对于这种连环凶杀案,只要一天没破,就意味着有可能多一个受害者,必须尽快找出线索,否则势必引发百姓的恐慌,到时候大人可就倒霉了。

    小鱼儿开始对水缸周围进行指纹采集,现在经过公孙先生的改良,采集指纹的刷子是用一种硕鼠的老鼠毛制成,极其柔软而且不会破坏指纹。由于是水缸,提取效果不是太好。确切地说,根本就提取不到有鉴定价值的指纹。

    然后就派人将尸体拖出,由于空间狭窄不得施展,只能像滚雪球一样,将尸体一点点地推出来。随后,又从里面拿上来一个麻袋。麻袋是普通的麻袋,里面装了一些衣服。

    尸球被一条普通棕黄色麻绳紧紧捆绑,与范晓红的绑缚形式完全一致。剪开绳索后,尸体依旧保持球状,说明尸僵发生已久,死亡时间不会很短了。

    然后将尸体强行舒展平放于地面。死者为男性,双眼办闭,牙关紧咬,似乎生前遭遇到巨大痛苦。年纪在35至40岁,体态匀称,前胸、后背和后臀部位密布着紫红色的不规则形态斑块,类似棍状硬物击打后留下的瘀伤。小腹肚脐处有一扁平狭窄刀口,伤口边缘异常平滑整齐,没有发现血液渗出。

    看到这里,小鱼儿咦了一声,伸手在死者体表四处按压着,吧嗒了一下嘴,说:“这人死得挺玄啊。”又简单摆弄了几下,他扭头告诉我们,“这个人是冻死的。”

    冻死的?7月份三伏天冻死在室外水缸里?我们都是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小鱼儿。

    王朝立刻问他:“我现在热得呼呼冒汗呢,你说死者是冻死的?”

    小鱼儿眼皮一翻:“我又没说是在现场冻死的,你们当这是冰柜呢?死者是在其他地方冻死后被扔进这水缸里的。”

    王朝让他别磨唧,痛快说到底咋回事。

    小鱼儿慢条斯理地说:“忒热了,先拉回去让公孙先生作详细尸检,再跟你们细说。”此时,马汉那边的现场勘验已经结束,没有取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小鱼儿将尸体装车拉回衙门里,然后齐刷刷地拥进停尸房。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来看看,希望不是同一人所为。

    进到停尸房之后,众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们正瞪大眼睛看着公孙先生进行深入尸检,王朝问道:“小鱼儿为什么你之前说死者是冻死的。”我听了之后,以为王朝中暑了烧糊涂了。

    又听小鱼儿道:

    “等会,公孙先生会告诉你的。”我怀着疑问继续看下去。

    死者腹部创口深1寸,长度2到3寸,外形呈扁平直线状,边缘皮肤没有翻卷,纵向截面的肌肉组织无牵拉变形迹象。切开尸表带有紫红色斑块的皮肤,里面肌肉纤维中淤积着大量丝絮状凝血。剖开胃部,在胃黏膜表面发现一些弥漫性出血斑块。心室内血液量低于肢端,全身血管呈高饱和度疲劳性松弛状态。

    做完全部检查项目,公孙先生告诉众人,死者生前曾被置于一个低于低温的环境中,是在清醒状态下被活活冻死的,麻袋内的衣物可能为其自行脱下。因为,他觉得很热!

    死者在清醒状态下被投入冰窟之中活活冻死,还有可能是自己脱的衣服,理由则是因为太热?我们瞅着公孙策半天都没吱声,普遍都认为这个人疯了?但小鱼儿并不奇怪。

    公孙先生笑道:“你说,还是我说?”

    小鱼儿看着大家怪异的表情,不慌不忙地讲起了人类冻死的整个生理过程。

    “人体是有温度的,也就是我们说的体温,你感冒的时候,发热,体温会上升。当然发烧也不全是高温,也有可能发低温。”

    “当人处在低温环境下,体温会随之降低,当低于一定温度范围之后,人体正常的生理活动也就无法进行,从而导致死亡。大家也就知道,为什么冬天会死人了?”

    小鱼儿继续解释道:“人在冻死的过程中,为了保持体温,身体外围收缩,减少热量损失。比如说大家遇到冷的时候会打哆嗦,这就是身体调节的作用。”

    恩?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虽然小鱼儿的解释过于专业,但我们基本上也都听懂了。

    我问道:“那他为什么脱衣服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赵虎日记(五)

    “那他为什么脱衣服呢?”

    小鱼儿道:“死者被人喂食了五石散。”

    “五石散?”众人皆为吃惊,这五石散可是壮阳药,古代伟哥,服用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温酒,脱衣裸袒,运动出汗等方式来发散药力。

    小鱼儿道:“是的,我在他的衣物上发现了些五石散粉末。”开始的时候吃了五石散自然很热,想脱衣服。但,五石散吃的太多,在地窖之中熟睡之后,身体调节控制减弱,最后可想而知了。至于死亡时间?这个要请公孙先生回答了?”

    公孙先生点了点头,肯定了小鱼儿所说的,然后道:“基本上是这样的。至于死亡时间,剖检受害人胃内容物时发现尚未消化干净的食物,分析其成分应该是午饭或者晚饭之类的正餐。结合研磨程度,说明消化已经进行了两个时辰。看尸体的轻微**程度 ,受害人死亡时间应该距离案发三天以上。

    翻检死者衣物,没有发现任何财物和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但其所穿衣服均属丝绸,看来死者具有一定的钱财。”

    众人听的聚精会神,公孙先生说的话有道理,不想某些人。

    接着又听公孙先生道:“这起案件有一个让人不解之处,死者已经冻死,凶手为何还要在其腹部插入一刀?”

    小鱼儿想了想道:“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包大人道:“既然作案手法与上一起案件雷同,且凶器具有同一性,可以并案侦查。”然后对我说道:“小鱼儿,你协助张龙赵虎二人办案。”

    “我?”小鱼儿食指指着自己。咋地了,不愿意啊?哥还不想带你呢?

    他应承道:“好吧,竟然大人都这么说了,我就在旁边协助好了。”

    待从停尸房出来之后,我如获重释。道:“哇,在里面憋死了~~~”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世界多么美好啊。

    张龙问道:“小鱼儿,我们从哪里查啊?”

    小鱼儿想了想道:“恩,我们还是从衣服查起。”

    “??”我跟张龙摸不着头脑,这货说的什么意思啊?难道一件谁也不知道的衣服就能查出谁来吗?

    小鱼儿见我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道:“死者的衣物竟然很值钱。你们应该知道这些有钱人都是会特定的几家绸缎庄做衣服。所以,只要我们去绸缎庄问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跟着小鱼儿来到了绸缎庄。

    绸缎庄的老板见到小鱼儿,道:“小鱼儿,咱们这次带着两个大男人而来了?难道换口味了?”

    “去。”小鱼儿被对方调侃之后。很是气恼,道:“这次又有一桩案件和你扯到关系了。”

    “不会吧。”绸缎庄老板一脸沮丧的说道。

    我很是瞧不起这些商人,厉声道:“让你说你就说,哪里那么多废话呢?”

    绸缎庄老板一脸郁闷,小鱼儿赶紧安慰道:“他这人就这样,脾气暴了一点儿。是这样的,刚发现了一桩命案,从死者身上找到了这件衣物,你看看是不是你这里出品的。”

    绸缎庄的老板拿过来看了看道:“不错。是我这里的。而且这个人我也认识。我查查账册。”说完绸缎庄老板翻查着自己的账册,终于找到了这个人的名字。

    只要知道了名字,那一切就好办了,结合受害人经济状况较佳这一明显特征。我们迅速展开摸排走访,很快将尸源锁定。

    死者名叫孙刚,现年37岁,家里有几口水田。是一个富贵人家。根据邻家介绍,案发的三天前,孙刚与几个朋友在望江楼聚餐。然后又独自离开,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妻子却说:“说晚上要和几个哥们儿吃饭,可能在人家家里做客,估计不能回家了。”

    然后小鱼儿待着我们来到了望江楼。最近的望江楼老板很感谢小鱼儿,不仅仅抱住了酒楼还拿到赏银。很老实的回答着,他承认倒是认识孙刚,

    “他前几天的确是在这里喝酒。就在天字二号房,你那天来的时候,他也在。”

    于是在望江楼老板的协助下,我们找到了参加饭局的三个人,向他们详细询问当晚的情况。

    这三人均表示,饭局开始后,

    “当时孙刚很高兴。后来喝完酒之后,我们各自回家了,并没有跟我们任何人一起走。”

    “对啊,对啊,我还调侃道,是不是晚上还有节目呀。”

    孙刚道:“这顿我请,维纳斯替我打掩护,就说我去你们那里了。”

    “你们几个经常打掩护的吗?”小鱼儿问道。

    “是的,以前有时候有去泡青楼的,所以掩护。对了,这件事情千万别跟我们老婆说。”

    我历声道:“那里有功夫跟你们闲扯家常。”

    当晚戌时左右,孙刚跟众人告辞独自离开。由于在酒桌上喝得太多,孙刚上了一辆马车而去。

    此时我们的心里也是一团疑云,孙刚是乘坐马车之后失踪被害的,而且还是与范晓红同样的马车,难道这一切仅仅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凶手就只能是马夫。

    带着这个巨大疑问,我们加大力度,继续展开对城里的马车的排查工作。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张龙询问道。

    小鱼儿道:“男人喜欢晚上活动,这件事情又与范晓红有关系,你说我们去哪里查找啊?”

    “你说的是燕子楼?”我惊讶道,暗忖,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一切必然有联系。

    于是三人又一次来到了燕子楼,找到了当时的老鸨子。

    老鸨子见到小鱼儿等人,很是吃惊,没有想到竟然又见到捕快,很是晦气。不过久战沙场的老鸨子还是换上了笑容,问道:“三位差爷,来此找小姐吗?我家的女儿个个水灵。”

    “老鸨子倒是会做生意啊。”小鱼儿说道,因为之前蔡琳也是被小鱼儿抓的,自然两者熟悉了。

    那老鸨子被小鱼儿一说,脸色一颤,然后说道:“看您说的,来爽,我给大家打八折。”

    “好了,我们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闲扯。你见过这个人吗?”小鱼儿拿出了画像对她说道。

    那老鸨子见了画像道:“这不是孙老板吗?他是这里的常客。他怎么了?”

    小鱼儿道:“他死了。”

    “死了?”老鸨子一脸惊讶道:“这……”前几天死了一个卖唱的,今天死了一个金主,天呢?这燕子楼还真的不祥之地。

    小鱼儿说道“他经常来找谁?”

    老鸨子一脸惊讶不消散道:“我家女儿都是乖巧的很啊?”

    “别在闲扯,你的那女儿蔡琳还是杀人共犯呢?”我厉声道。在我王八之气之下,那老鸨子终于乖乖的招认。

    老鸨子说道:“孙刚经常来,以前曾多次来酒吧消费,而且每次必点唐佳,还尽要好酒和昂贵果盘,出手非常大方,显得异常豪爽。”

    我厉声道:“那叫她出来,我们要问话?”

    老鸨子道:“唐佳自己攒足了钱,然后赎身了,自从7月月初之后就再也没有上班了。”

    “赎身了?”

    “你知道谁赎的身吗?”

    “她自己攒足了银子赎身的。”

    当我们问到范晓红、孙刚和唐佳之间的情况时,老鸨子表示,这就是客人与小姐们自己的事情了,青楼只抽取陪聊时间的包房费和酒水饮料费,或者提供夜宿场所,其他的一概不管。

    然后我们去调查唐佳,并结合目前了解到的基本情况,对两起案件进行了一次系统分析。

    第一名死者范晓红在燕子楼卖唱,第二名男死者孙刚在同一间燕子楼认识妓女唐佳,然后范晓红与孙刚相继以同一种形式遇害,而唐佳则莫名失踪,暂时还无法说清是遇害还是其他原因。不过,三个人的身份似乎在告诉我们,凶手下手的对象是具有选择性和针对性的。

    如果两起案件中都曾出现过的马车为同一台的话,其车主应该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唐佳作为燕子楼的小姐,与范晓红肯定有着一定接触,而且当晚孙刚又是在与她赴约时遇害,所以她应该也可能是同案犯。

    根据两起案件的现场勘验结果,初步推断是团伙作案,动机为抢劫财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顺利找到唐佳,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 赵虎日记(六)

    第一名死者范晓红在燕子楼卖唱,第二名男死者孙刚在同一间燕子楼认识妓女唐佳,然后范晓红与孙刚相继以同一种形式遇害,而唐佳则莫名失踪,暂时还无法说清是遇害还是其他原因。不过,三个人的身份似乎在告诉我们,凶手下手的对象是具有选择性和针对性的。

    如果两起案件中都曾出现过的马车为同一台的话,其车主应该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唐佳作为燕子楼的小姐,与范晓红肯定有着一定接触,而且当晚孙刚又是在与她赴约时遇害,所以她应该也可能是同案犯。

    根据两起案件的现场勘验结果,初步推断是团伙作案,动机为抢劫财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顺利找到唐佳,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在走访中,根据相关联系人反映,找到了唐佳的住所。刚进屋,我们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快步来到主卧室,就见一名年轻女子赤身**仰躺在床上,小腹部深深地插着一把藏刀,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床单,流淌到地面,形成大片凝固的血泊。

    经熟人辨认,女死者正是我们要寻找的唐佳。

    经过小鱼儿的初步尸检诊断,唐佳的死因系脾脏破裂大出血导致失血性休克;体表诸如嘴唇、脸颊、**和大腿内侧等部位留有大量人类牙齿印记,同时伴有充血性紫斑手指掐痕;外阴部留有凝固的精斑,说明唐佳生前曾发生过较为激烈的性行为。

    那把藏刀为唐佳家中书架上的收藏品,应为凶手随机取来行凶的。小鱼儿在藏刀把手部位提取到清晰的指纹。

    现场有很大的翻动痕迹,室内抽屉、柜门均被拉开,财物被洗劫一空。唐佳手指、颈部留有陈旧性饰物压痕和拖拽痕,说明随身金银佩物也被劫走了。

    结合室内温湿度,查看尸斑生成情况和腐烂程度,小鱼儿推断唐佳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7月15日至16日的凌晨时分。与孙刚的死亡时间非常接近。

    将尸体拉回衙门,通过公孙先生详细尸检。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几样东西,经过孙刚验证,有一部分是不属于孙刚的。而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在随后案情分析,我认定,唐佳与车夫必定就是两起案件的凶手。唐佳与范晓红和孙刚相熟,掌握到两人行踪后,告诉了车夫,利用两名死者打车之际,将其杀害。至于唐佳被害。似乎可以理解成出车夫已经决定收手不干,担心唐佳会走漏风声。

    包黑子当即予以否定。如果是唐佳与车夫共同策划了这样一起恶性连环杀人案,彼此之间的关系必定十分牢固,可是刚刚抢劫了这么一点财物,就仅仅为了防止潜在走漏消息的风险而杀害同伴,在情理上是说不通的。更重要的是,车夫应该会想到官府可以根据唐佳的人际关系找到他,所以他绝不可能强奸唐佳,留下物证。还有那满屋子的指纹。

    包黑子的分析具有一定道理,但我立刻对他进行了反驳:如果凶手真的思维缜密,甚至达到一种极端化的程度,他有极大可能性会预料到犯罪后的潜在风险。也就是说,凶手在施罪后具有无限放大风险的主观意识。所以,即便是抢劫金额很少,但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也一样有理由对自己亲密的同伴下毒手。另外,既然唐佳是外地人,她的这名同伴也有可能同样是外地人。在行凶之后。完全可以逃离端州,让我们没处寻找。还有,既然两人关系十分密切,唐佳的房中应该会留有凶手的一些物品。所以,他所谓的抢劫,其实就是为了制造抢劫强奸杀人的假象,更重要的是,他要拿走唐佳房中所有属于他的物品。

    包黑子想了想,说:“似乎还是不对。如果我是车夫,我将孙刚送到唐佳家中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即将其控制住,为什么非要等到孙刚与唐佳发生性关系之后才杀人呢?”

    关于凶手的动机和行凶方式等问题让我们争论了很久。最后,小鱼儿说:“一切都还是猜测和推理,眼下还得从能看到的东西入手。大家都注意到了,范晓红和孙刚在死亡后均遭到绳索困缚,凶手采取这种绑尸行为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凶手确实为男性,是否对具有特殊偏好,所以才对范晓红采取了这种相对罕见的绑缚行为。但绑缚孙刚就显得有些说不通了。难道,他是一名双性恋者?除此之外,假设唐佳是凶手的帮凶,也就是所谓的内线和鱼饵,凶手也预料到她的存在将会导致自己被官府发现,所以制造了虚假现场。那么,凶手为什么不采取前两起案件的犯罪手段,将唐佳绑缚后杀死呢?这样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地迷惑官府视线,让我们无法猜测他曾与唐佳合谋。”

    顿了顿,小鱼儿又说:“还是假设。假设那个车夫确为本案第一凶手,那个唐佳确为本案中的内线和诱饵。唐佳自然有可能知道孙刚的行动轨迹,从而通知车夫在客栈外等候,然后拉载孙刚来到自己家中。可是问题来了,既然两人是合谋,目的是杀人抢劫,车夫肯定会有房间钥匙,他躲藏在房间内,或者潜伏在门外伺机作案多好,为什么非要明目张胆地去望江楼等候孙刚,还要亲自拉着他前往目的地。还有,凶手怎么就那么肯定孙刚会乘坐自己的车辆。要知道,饭店门口的趴活车辆很多,如果孙刚没有乘坐他的车,而是自己开车或者乘坐其他的车前往,凶手的这种等候行为完全就失去了意义。”

    听到这里,我立刻说:“就算孙刚乘坐凶手的马车有些不符合常理,但范晓红确实也是坐着同类型马车后消失被害的,难道这仅仅就是一种巧合?我觉得车夫是凶手的可能性仍旧是最大的。”

    小鱼儿说:“唐佳与范晓红同为陪聊女,两人有可能相识,但未必就知道范晓红会在案发当晚下班后和别人4p,更无法确切知道结束时间。那为什么车夫会准时出现在范员外楼下呢,难道他通过唐佳指点熟记范晓红相貌后,一直跟踪尾随,并时刻准备着。准备着范晓红上车之后再实施谋杀?这种说法难道不荒唐可笑吗?唐佳既然认识范晓红,应该熟知其正常的行踪轨迹,完全可以找一个相对宽松的时间段进行谋杀,有必要非选择在4p的当天吗?即便是车夫和唐佳都等不及了,不作案就手心刺挠,而且唐佳也预估出了范员外的早泄时间,并叫车夫去楼下等待。但你们想到没有,范晓红是一个女学生,晚上去人家4p调节人家夫妻关系,随身能带多少钱,她又不是那个开修配厂的孙刚。凶手仅仅是为了这几个钱,就大费周章地跟踪等候,完全说不过去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赵虎日记(七)

    听过小鱼儿的分析,我们也觉得,如果真的存在一个马车夫这样的凶手,那么他的行为确是十分让人费解,前后充满了逻辑性矛盾。

    难道之前的一切推测都是错误的,所谓的马车就是随机出现的,与本案根本毫无关联?可是,三名死者又的确被一条共同的引线所串联,这又该如何解释呢,总不能也是一种巧合吧?

    截至目前,三起案件都没有丝毫头绪,只能继续深入排查在两期捆绑案件发生当晚都曾出现的马车。同时,结合小鱼儿对捆绑这一反常行为的分析,我们合计合计。

    根据绑缚尸体结锁的外形来看,这仅仅是普通的绑缚,不具有任何性虐的指向性意味。我们都陷入了沉思,如果两起案件中的绑缚行为不具有**的指向,为何凶手要采取这样的方式呢?他的心因性动机又是什么呢?

    小鱼儿想了想,说:“尽管两起案件的绑缚结锁形式不具有性虐指向,但未必就一定代表凶手没有这样的心理。人的心理具有长期累压之后的突变性,如果凶手经历过某种重大刺激或者挫折,突然激发了长久以来的隐藏心理症结,导致这种症结放大变异,或许在行为上具有一定的倾靠和实践。所以,即便他之前并不掌握性虐的一些常用手段和方法,比如绑缚的位置、结锁的形式,但他仍旧会按照其内心的需求去采取类似的方式去实施。或许在我们外人眼里完全是一种巧合。甚至是截然不同,但对于案犯本身,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满足了自己的这种心理需求。

    “我看过一些相关的心理学书籍,提到过这种**,大概是说,虐症病人向所爱的性对象施加**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折磨,从而获得性满足。这种变态心理是不分男女的。我就在想。本案中的出租车司机或许真的就是随机偶然地出现了,根本与案件本身没有任何关系,真正的作案者是另有他人。”

    公孙先生眼前一亮,道:“又是你那本疑难杂书?早叫你拿给我看了?”

    小鱼儿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公孙先生,真的没有了。”

    “哎~~~”公孙先生上下指点着小鱼儿,吹胡子瞪眼。哼,看来公孙先生对此子也忍无可忍了。

    包大人眼看有点跑题,于是开口说:“范晓红、孙刚和唐佳三人之间有着共同的串联关系,如果您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们三个人必定与凶手存在着性方面的某种隐秘联系。但是。为什么统计的死亡方式确实强奸而未经捆绑?这样一来,这个串联的引线,在唐佳的身上就莫名其妙地断了。”

    公孙先生也说道:“为什么三个人就必须穿在一根引线上,你这样说,也就意味着凶手是按照这个引线去实施谋杀的,说明凶手是一个人。要知道,虽然孙刚曾经和唐佳在死亡当晚发生过性关系,但是现场勘验中,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孙刚因被暴力袭击而遗留的任何迹象。难道他就不能顺利地离开现场吗?或许,凶手仅仅是针对范晓红和孙刚,那个唐佳完全可能就是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是我们想当然强加进本案中的一个人物。尽管她也死亡了,但有可能是在同一个空间和时段内的其他案件受害者。还记得上次案吗,两个人以同样的方式死在同一个山洞,却是三名凶手以不同的动机和手段进行杀害。彼此之间毫无关联。”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一直被我们忽略的细节,孙刚是在冻死后被人在腹部刺了一刀。既然凶手的目的就是杀人。可为什么要在孙刚冻死之后再补上一刀?这么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在里面吗?

    小鱼儿点点头:“有道理,咱们确实疏忽了这个细节,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公孙先生又说:“如果是**,凶手可能会有摧残死者尸体的主观故意。”

    听公孙先生说完这句话,小鱼儿似乎很受启发,慢慢地说:“是我太主观了……”

    他将这四个字重复了好几遍,突然说:“不对,我突然意识到,咱们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一个巨大的主观性错误,凶手的绑缚行为未必就一定带有性虐的倾向。”

    “前两起案件最明显,也是最与众不同的特点,就是都对被害人实施了绑缚行为。也正以为这个特殊之处,才让咱们想当然地认为凶手具有施虐型人格,或者说有着性虐心理。可正因为咱们太主观了,也就忽略了那些看起来不是很明显的地方。

    “你们想想,第一案件中,范晓红被人损毁面部,割下**,然后一刀刺入小腹,最后捆绑扔进沙洞。看似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按部就班,符合凶手的心理特征,确实就是一个有着性虐或者施虐心理的凶手所干的。但是,如果凶手真的有性虐心理,只有看到受害人处在巨大痛苦和折磨中,才能唤起巨大的性兴奋和性满足,在范晓红案中,凶手要想获得这种最大的心理满足感,他就不应该将范晓红杀死,而应该将其活活地扔进沙洞,看着受害者浑身鲜血被捆成一团而又无法挣扎,只能慢慢地在水坑中溺死。试想一下,作为一个内心充满残忍暴力的凶手,他将会收获怎样的快感和满足呢?可偏偏是,凶手在损毁面部和切下**后,就一刀扎死了范晓红。然后,利用捆绑的形式投进沙洞。我就在想,如果捆绑这一行为具有性虐的倾向,这个凶手为什么要性虐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如果他有摧残尸体的癖好,他第一步要做的,就应该是杀死范晓红,然后再毁容切**捆绑。要知道,一个冰冷的尸体,对于这个有独特癖好的人,才是最佳的下手对象。以上综合起来,也就是说:不论凶手是具有性虐的癖好,还是摧残尸体的癖好,致范晓红死亡的这一刀只能发生在最后面或者最开始,根本就不应该穿插在中间。况且,如果不插这一刀,而是活着扔进沙洞中,就更刺激了。

    “这是第一个案件中的**一刀,咱们再来说孙刚身上的那一刀,这一刀就更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和莫名其妙了。”

    小鱼儿接着说:“暂且不讨论凶手在何时何处绑架了孙刚,关键在于他为什么会在冻死孙刚之后,再刺入其腹部一刀。范晓红的那一刀尽管在刺入的时机上有些疑点,但毕竟是致人死命的,尚且说得过去。可孙刚呢,凶手已经用了冰冻这种极为残忍甚至充满戏剧性的手段将其致死,究竟是出于怎么样的动机,才导致凶手必须要在其小腹上补充那毫无意义的一刀?所以说,即便两个死者的腹部都有类似的一刀,但是其目的和动机是存在极大的差异的。

    “如果说,范晓红和孙刚分别是被两名凶手所害,或许这一刀就可以理解了,毕竟凶手不同,其行为也会不同。但他们为何都要采取相同的捆绑行为呢?似乎仍旧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可如果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为什么范晓红遭到毁容,**被切割,只能说明凶手对女性怀有极端仇视的心理?可要是这样,他完全有理由一直寻找女性下手,而没有必要针对男性啊。”

    想了想,小鱼儿又说:“还有一个疑点,凶手在抛尸现场的选择上具有高度的一致性。西江沙地的一个沙洞,废弃宅院的水缸,粗略看来,凶手仅仅是因为这些处所平时人迹罕至,在运尸时降低被发现的风险概率,甚至就此可以长久地隐匿下去。但是,不要忘记这一点,凶手的行为具有特定心理的驱使性,其手段就是为了满足心理需要,结合两名死者均被绳索捆缚这一特点,这两个抛尸地的选择,一定还有着另外一些尚且不被我们所掌握的原因。”

    听到这里,我们都已经开始糊涂了,这个凶手到底是谁?他的作案手段到底反映出一种怎么样的心态?真实的案情会是什么呢?

    见我们犯疑,小鱼儿笑笑,说:“我现在也无法捕捉其中的关键点,只能给出我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了。或许,总有一条是正确的。当然,也有可能完全错误。是对是错,就需要我们进一步地去侦查了。”

    小鱼儿的这个观点很新颖,不得不让我大开眼界,这小子的确有两下子,至少我说不出这么多的话。

    分析了这么久,包大人安排了下一步的侦查重点,还是找到底是那一辆马车,务必找到当晚搭载两名死者的嫌疑者马车。同时,进一步调查范晓红、孙刚和唐佳的三者关系,侧重搞清楚这三个人之间是否有着什么隐秘的联系。最后,结合孙刚是受冻致死这一反常死亡方式,逐一走访城里那些富豪、客栈修建的地窖看看。发现反常现象和与以上三名死者有关联的可疑人员,一律立即采取强制措施。”

    然而,未等我们开始行动,凶手的第三张牌已经打了出来,可惜不是我们和牌,第三起捆绑杀人案发生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赵虎日记(八)

    某日清晨,打更的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了一个大缸,好像家里腌咸菜的大水缸。他感觉到奇怪,在这路中间不是挡住了吗?因为这打更的是老好人,觉得这水缸挡了道路,想挪到旁边去。

    使上很大劲儿,也没有搬动。他气愤之后,打开了缸子。嚯~~~顿时打更者吓蒙了——大缸内被人塞进了一个全身**被捆绑成球状的人。

    “啊!!!”一声惨叫。打更者的家伙事儿跌在地上,“咣”一声。

    我们抵达案发现场。缸内的人体被绑缚成一个球状,整个人被紧紧塞在里面,没有留下任何空隙。其人光光的脊背朝上,肩胛部位仍在有规律地抽动着。我们迅速将该人抬出缸外,解开绳索平放于地面。受害人为男性,年龄在30岁左右,颜面呈异样的嫣红色,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面部肌肉扭曲,表情十分痛苦。嘴上堵着一块黑布,腹部也被缠上一层层厚厚的黑色绳子,少量血丝从胶带下面缓缓渗出。肩胛、肘部、膝关节和四肢指节不断地向内抽动,看起来还有抢救的价值。

    “人还活着?”小鱼儿一探脉搏,然后厉声道。

    我摇头道:“够呛。”

    “赶紧点儿,速度找公孙先生。”小鱼儿从口袋里掏出不知名的药丸放在对方的嘴里。解开受害人捆绑的绳索,大量血液迅速涌冒而出,经止血后发现,其腹部有一个呈微半弧形的伤口,大小形状与前两个捆绑案死者高度一致。

    公孙先生急匆匆的赶来,上前一探死者的脉搏,然后摇摇头道:“已经没有脉搏了。”

    “可恶?!”小鱼儿发疯一般的给死者按起搏,揉擦胸部,又是灌进内力。

    可惜。都无动于衷了,公孙先生劝解道:“小鱼儿,够了,他中毒太深。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期了。”

    小鱼儿发怒道:“可恶,该死的混蛋,一次次挑战,等我抓住他,非拔了它的皮不可。”

    “加上我。”全部衙役都义愤填膺。他们都是跟着包大人的老人了。以前从来没有碰见过如此变态的凶手。见到如此哪能不气愤。

    男子已经死亡,我们将他带回到了衙门带走,进行尸检了。希望能够得到有效的线索。

    公孙先生的初步尸检结论显示:扁平锐利凶器从死者小腹肚脐正中刺入,角度向上倾斜45度,刺穿胃壁造成较大缺口,以致胃液大量外溢,迅速引起周围的膈膜及胸腔发生脓疮,继而出现全身中毒症状。刚才的抽搐是内中毒造成的身体收缩,俗名叫作尸跳。案发时间大概是当日凌晨寅时,结合打更者报案时间,死者被人捆绑塞入缸内已经超过两个小时。嘴上的堵物是为了防止死者呼叫。腹部麻布是防止血液外溢。

    尸检结束后,公孙先生皱着眉头,慢慢地说:“这种死法相当痛苦,尤其是在被捆绑而不能呼叫的情况下。身体内会有一种类似于烈火焚烧的感觉,脏器会慢慢被胃液侵蚀,从开始到死亡,大概会持续一个时辰……”

    他顿了顿。又说:“我只想说一句话,赶紧抓住凶手吧,他已经疯了。”排查这名男性死者的身份立刻展开。

    大家普遍认为。这第三起案件的发生已经足以证明了凶手并没有产生畏罪心理,唐佳之死有可能不是凶手为了逃避罪责而采取的内部清洗。至于唐佳为何被害,有可能是出于其他原因,或者根本就是游离在本系列捆绑案件中的第三人。只能说明,这是唐佳死亡案发生在同时空中的另一起案件,需要我们另行侦查。

    截至目前,马车夫排查工作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但结合已经发生的三起案件,我们认为凶手应该具有一定的医药知识,并且具有虐待他人的扭曲心理,否则也不会知道胃液外溢会造成受害者的强烈痛苦。排查的重点,应该侧重一些医馆。

    听到这里,包大人说:“大家注意到没有,这起案件在抛尸场所的选择上与前两起完全不同,凶手放弃了那些隐蔽的角落,而将尸体放在了最为显眼的楼道水缸内。你们觉得,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我想起小鱼儿之前说的话,于是道了:“公孙先生说凶手已经疯了,我猜也是这样。是不是他已经无理性谋杀,甚至完全摆脱了意识和惯性,单纯为了制造凶手,从中收获凶手的成果和快感?所以,他才会从最初的谨慎小心,变成盲目大胆,从而改变自己一贯的抛尸地选择,而将尸体丢弃在暗巷。”

    我的说法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可,我们一致认为凶手已经丧心病狂,极有可能在近期内实施第四起捆绑杀人案。

    小鱼儿却说:“不对,凶手并没有疯狂,他依旧很理智、很清醒,他在这起案件中的抛尸地选择完全是在深思熟虑之后的一种必然选择,他并没有进入到最可怕的无理性犯罪阶段。而且,通过这个抛尸地的选择,我也能看出来,凶手并不具备医学常识,一切仍旧是我们的错觉。”

    看到大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小鱼儿说:“我来告诉你们我是为什么这么推测的。你们仔细想想,虽然在第二起案件中,孙刚是被冰冻致死的,但这就一定能说明凶手具有医学常识,知道人体吃了五石散这种药会发热吗?如果他并没有这样的常识,仅仅是出于施虐的心理,觉得急冻活人也是一种可行的杀人方法,是不是也说得通呢?要知道,凶手在犯罪中,会产生一种叫做同宗异变的心理,指的是,犯罪动机、犯罪目的和犯罪收益相同,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会在犯罪形式上有着一定的异化差别,避免在连环持续性的犯罪中出现犯罪惰性心理。也就是说,犯罪本身已经给凶手施加了一种固定模式,身处这个模框中的凶手在实施过程中,会在潜意识中试图突破出去,所以他才会一次次地改变致人死亡的手段,但其本质目的和动机仍旧是未曾改变的。这起楼道捆绑案件,我估计就是凶手出于这样的心理而制造的。”

    “再说,为什么我推测他不具备医药,这就要从暗巷这个特殊的场所来说了。暗巷人员走动频繁,视野相对开阔,凶手在刺入被害者一刀后,在拉载和搬运的过程中肯定会留下受害人的血液,所以他才会在刺入后将受害者的腹部用麻布塞的紧紧地,防止血液外溢。同时,为了避免受害人被人发现获救,他也自然会用麻布堵住他的嘴。这种行为仅仅是出于正常心理的驱使,谈不上有什么疯狂。换成你我,都会如此为之的。大家再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凶手真的疯狂了,他还会细心地想到使用胶带吗?就算他懂得医药,想让死者痛苦地死掉,他完全可以在第一犯罪现场或者其他隐蔽场所亲眼见证死者痛苦地死亡,何必再劳师动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死者运至暗巷呢?所以说,凶手仍旧是理智清醒的,但是,抛尸地偏偏就选择在了暗巷,这又是为什么呢?只能说明这个暗巷对凶手来说,有着特殊而不可替代的心理暗示。再想想玉阳河的沙洞和水泥搅拌机,虽然在隐蔽度和外观上与楼道有着很大的区别,但其中一定有着尚未被我们发现的共通性,这就需要我们仔细地思考了。”

    “还有就是,大家都注意到了,每起案件中,受害者的腹部都会被刺入一刀,但唯独那个范晓红被毁容并切乳,这又是为什么呢?简单地说,凶手肯定具有仇视女性的心理,甚至对女性施虐能够带来最大的快感,所以,范晓红的抛尸地点和捆绑方式虽然与两名男子相同,但被摧残的程度却更为严重,可是,如果凶手真的具有仇视女性的心理,他为什么不会如咱们之前说的,一直选择女性下手,而要物色一些男性呢。我推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具有双重性别取向,也就是双性恋;第二,也是最值得我们去探究的,就是本系列案中,一定会存在一个女性凶手,就是说,这还是一个团伙,团伙中有男性成员,也有女性成员。所以,对待男女死者才会出现不同的施虐手段。”(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赵虎日记(九)

    感谢诸位读者的支持,非常的感谢。

    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一些,立刻就说:“你说的是两个人,也就是雌雄杀手,男凶手对男死者下手,女凶手对女死者下手,因为情感认同不一样,才会呈现不一样的虐待方式。”

    小鱼儿笑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也不好说就是男对男,女对女。或许男对女,女对男。总之,这是一个犯罪团队绝对不是清一色的性别组成。”这年代干什么都不会单打独斗,肯定需要合伙人。

    经过上述推理,我们认为系列捆绑杀人案应为团伙所为,成员不低于两人,其中至少有一名女性。

    包大人询问道:“小鱼儿,你是否对此案件有初步的断言?”

    小鱼儿想了想,然后拿起在纸上勾画了几下。他画的是三起命案的现场。我在一旁瞅着,不知道这小鬼搞什么名堂。

    只见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三起命案现场的沙洞、水缸和咸菜缸,共同点就是外观呈圆柱形,内部空间狭小,且阴暗潮湿,这一点十分重要:不同点就是各自的气味和颜色等等,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参考价值。还有,死者均全身**并被捆绑成球状,同时,腹部被刺入一刀。”

    这不是废话吗?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小鱼儿继续说道:“要知道,犯罪手段和犯罪形式的选择,肯定是受犯罪分子自身潜意识所影响的,或多或少都会留下其思想深处的某些烙印。结合这个观点,咱们分析一下,究竟凶手的选择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经过小鱼儿的提醒,我们纷纷作出了各自的猜测,其中,我的猜测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我说:“首先。说说这三个抛尸地点,它们的客观环境会让大家想起什么。空间狭窄,暗无天日,活动受到极大的限制,在常人的印象中,是不是有些像牢房的感觉呢?如果是,说明凶手曾经做过牢。可能是畏惧,可能是憎恨,因此对那种环境有着极为深刻的心理体会。其次,凶手采用结锁捆绑受害人的方式。意味着受到限制失去自由,这不是对上面猜测的最好诠释吗?最后,刺入腹部的一刀,或许意味着一种解脱,通过死亡达到对自由的追逐,凶手有可能在服刑过程中萌发出自杀的念头。可什么人会想到死呢,只有那些重刑犯,自感前途渺茫的人。综上所述,凶手应该罪责较大。刑期较长,年纪不会太小,所以才会在出狱后,因为境况窘迫实施抢劫杀人。但也正因为那段受到管制的日子。凶手有着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并形成为其内心深处的一块深刻顽疾,最终下意识地将这种心理烙印体现在其具体犯罪手段中。”

    包大人一直没吭声,等我说完。他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说:“好像挺有道理,但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有说透。甚至还有一些很重要的遗漏。”

    “首先,我要提醒大家需要注意的是,咱们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推测犯罪分子的潜意识,有可能犯牵强隐晦的毛病。凶手既然如此偏执地选择投放地点和捆绑形式,应该意味着他有着明确而坚定的目的,如此一来,咱们在最开始的时候,最好能够具体化些,而不要一上来就弄一些思想深处、灵魂里面的剖析,这些都太虚头八脑了,而且一旦弄错了,还会导致整个断案的错误。”

    “经过小鱼儿提醒,圆柱形给人感觉是饱满而富有张力的,因为圆柱形本身有对周围空间有很强的占有欲。如果说凶手曾经受到过处罚,倒也能解释得通。不过,这类人是否是那些高居上位者呢,但现在出于种种原因沦落了下来,失去了过去的一些尊荣和地位,那么,这种圆柱形坑洞的选择,是否意味着凶手对某些过往的回味和留恋呢?”

    “还有,三个案发现场的似乎都隐藏着同一个必备要素,就是水。水代表的含义是流动不受拘束,说成渴望自由倒是正确。但是,如果凶手真的有这样的潜意识,继续扔进沙洞,或者抛进河底,要不干脆抛进西江,一望无际,多么自由自在,不是更好吗?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再深刻想一想,水还能代表着什么?”

    “关于刺入腹部的那一刀,我觉得就有些扯淡了。就算凶手有过自杀的念头,喝药、跳河也完全可以实现。再说了,通过自杀解放自己,凶手为什么非要在被害人的身上进行解放。这腹部的一刀,一定代表着另一种含义,而不是简单的解脱。确切的说,这一刀很有可能是一种印记,代表着一种固定的客观存在,只有加上这一刀,凶手的心理需求才能圆满。”

    “结合圆柱形坑洞那种对往日留恋的解释,同时加进了水这个成分,同时还有着腹部一刀这个客观存在,大家仔细想想,这三种必备因素综合起来,究竟指代着什么呢?”

    大家众说纷纭,切始终无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在我们全力开展调查时,凶手的第四张牌也打了出来。

    几天过后,在平常吃水的水井里,人们百姓在打水的时候,勾上来几缕头发,好像里面放着一个被捆绑成球状的人类躯体。

    我们赶到一看,死者是个年轻女性,所遭受到的残害与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范晓红完全相同。通过详细尸检,竟然发现,该女子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看到凶手如此丧心病狂,每个人都极度愤怒,包大人却愣住了,似乎想到一些什么,神情变得有些异样。

    包大人突然问道:“公孙先生,如果罗菲菲爱上了别的男人?你除了难过之外,还有什么心情?”我们都感到有些诧异?也同时好奇公孙先生怎么回答。几十双眼睛盯着他。

    公孙先生呆了呆,但还是慢慢地说:“心理自然想闹个明白。”

    包大人盯着他,目光深沉,慢慢地说:“不对!那会儿,你一样会考虑到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陆湘湘的父母是否同意那门指腹为婚,甚至你会考虑以后怎么养活这个千金大小姐。你再想想,那时你还会想到什么?”

    公孙先生似乎懂了包大人话中的意思,犹豫一会儿,又说:“我会想到从前单身的生活,那时候生活无忧无虑,每天都很快乐。”

    包大人笑笑:“就一定快乐吗?你会想到将来的如何考取功名?你会想到你父亲的病情。如果再往前,你又会想到什么呢?”

    在包大人的一再提示启发下,公孙先生终于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或许我会想回到童年,自己还是一个孩子,那时候没有任何烦恼,每天只知道玩。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随着年岁的增长,总有数不清的麻烦困扰着我。”

    听他这么讲,包大人一拍大腿,兴奋地说:“这就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凶手潜意识中,肯定也有着同样的想法。”稍微停了停,扫视着我们的脸,慢慢地说:“人的成长,在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一种进化的过程,求新、求变、求发展。这其中,因为种种原因,有人一份风顺,会成功,会名利双收;但是,也会有人失败,甚至一无所有,彻底沦丧。当我们遇到无法回避的挫折时,我们会想到什么,是否会想到回归从前呢?再极端些,是否会想到回到懵懂时期的孩童状态,或者子宫内的一个婴儿状态。因为只有那样,我们的思想才会暂时地摆脱现实,重新获得一种虚无的快乐。”

    看我们面面相觑,司马局长叹了口气,又说:“凶手对于现场的选择就是隐隐遵循着这样一个原则,黑暗潮湿的环境,意味着母亲身体;全身**并被捆绑成球状,意味着生命最初的身体形态;那腹部的一刀,我想,应该是代表脐带吧。”

    “结合对凶手一系列的心理描画,我想,他们应该是一个原本处在优等环境中的人,可是不知道因为发生什么变故,现在处在了人生的逆境。在这种急转直下的巨大转变与落差下,他们心中总是幻想着回到过去,甚至将这种想法渗透进自己的行为模式中,脑子里产生一种退化型心理,试图回归,回归到人生的本源,也就是婴儿的状态。那时候,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幸福,更不会感受到因为幸福失去而产生的痛苦。当然,这是一种潜意识,他们的动机还是抢劫,但是在潜意识的支配下,他们的犯罪形式和犯罪手段,却暴露了其深刻的心因性动机。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有类似的想法,但是,降旗付诸行动的人,会少之甚少的吧。”

    听过包大人的话,我们沉默了很久,虽然这个推断非常大胆,甚至有些离奇,但似乎又深深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内心。(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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