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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查德唐僧     神捕乱宋txt下载     神捕乱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七章 凶手,就是你

    黄三拾起一看,不禁愕然:“这——这是我家主人之物,是一个月之前,主人叫我到城里,找铁匠打造的,因何到了大人手中?”

    小鱼儿听之,对包黑子道:“大人,杀害王氏的,定然就是那个黄禁镇的黄世仁!”

    包黑子面对如此简明的案子,心中也是了然,只是这黄世仁乃是吏部侍郎的胞弟,实在有些扎手。不由就在大堂上沉思了起来。

    展昭见包黑子犹豫不决,就上前施礼道:“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请大人发签,属下愿意去黄禁镇,将真凶缉拿归案!”

    公孙策听了,却皱着眉头道:“这黄三一面之词,不可偏信,万一我们冒冒失失抓错人,那可就吃不消了!”

    众人听了,这才想起,原来是凶犯的后台太硬,包大人这一关不好过啊!

    小鱼儿想了想,悄声道:“大人,您是害怕证据不足,属下倒有一个办法,可以叫黄三戴罪立功,回去寻找证据,到时候铁证如山,也就不怕他抵赖了!”

    包大人也只好点头。小鱼儿于是对黄三说道:“黄三,如今你行凶杀人,按律当斩,你到底想死想活!”

    黄三立刻磕头不止,将额头磕得鲜血淋漓:“大人饶命,小人愿活!”

    小鱼儿于是说道:“那好,现在就放你回去,限你在明天早晨之前,将黄世仁所穿的一件白绸衫,上面还有撕裂的痕迹,只要你完成任务,就可免除一死!”

    黄三听了,心里也是纳闷:如果主人有这件衣服倒还罢了,倘若没有。我的小命岂不是玩完了。于是,便仗着胆子问道:“大人,如果主人家没有这件衣服——”

    小鱼儿还未等他说完,就瞪了他一眼:“放肆,我说有就有,你只管取来!还有此物,你随身佩戴好,不可遗失,干脆你就挂在脖子上吧!”

    说罢,取出一物。给黄三挂在胸前。黄三无法,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回黄禁镇去了。他前脚刚走,小鱼儿就率领着两名捕快,尾随着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众人在衙门等着黄三归案。左等右等,一直到了晌午。小鱼儿始终没有等到黄三出来。

    小鱼儿忽然预感到事情不妙。道:“难道肉包打狗一去不复返吗?”

    展昭说:“这厮昨天进了何府,一只就没有出来,我们在何府外面守了一天一夜,也不见动静,要不回去跟大人商量一下?”

    小鱼儿眯着眼在思考着,突然睁开眼睛。脸上立刻一片落寂之色,转身对一捕快说:“你回去请包大人来黄禁镇验尸!”

    展昭不明所以,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诧异地问道:“验谁的尸体?也没人报案。”

    小鱼儿冷静道:“这黄三一去不返。肯定是遭了毒手。”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忽然又想到,如果黄三死了,那么凶手肯定就是黄世仁。

    小鱼儿一行急匆匆地赶到了黄世仁的府门,只见大门极为气派,高高的门楼,汉白玉的台阶,两旁是一对威武的石狮子,门上横着一幅匾额,上写四个大字“忠孝传家”

    正在打量之际,展昭对小鱼儿道:“黄三还是没有出来,现在怎么办?!”

    小鱼儿点点头道:“只有进府一探究竟了!”

    于是就上了台阶,对着满脸惊愕的看门家丁道:“快快进去通禀,我们奉命前来办案!”

    那看门人挑了挑眼皮,横了他们一眼,然后傲慢地说:“好,你们在门外等一会,我进去看看,我家主人是否有空接待你等。”

    小鱼儿一听,当时就怒了:“直娘贼,你一个狗一样的奴才,也敢跟大爷指手画脚的!”然后就一个箭步,冲到那人面前,轮圆了蒲扇般的大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那个家丁顿时被打了一串跟斗,等他爬起来之后,满嘴流血。他手指着小鱼儿,刚要张口骂街,却从嘴里掉出了几颗大牙,这才捂着腮帮子,嚎叫了起来。

    展昭见状,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了门里,厉声喝道:“你要是再敢聒噪,就打断你的狗腿,你这个仗势欺人的狗腿子!”

    那个家丁哪敢分辨,连滚带爬地进去通报了。众位捕快看着这两个人,心中也颇觉痛快,来时的郁闷之气也稍稍出去了一些。不一会,里面出来了一彪人马,足有四五十个,看模样都是护院的家丁,手中都提着棍棒之类。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六、七岁的光景,高大身材,白净面皮,绣衣束发,显得风流倜傥。看来就是当今吏部侍郎的胞弟黄世仁了。

    只见他来到门首,面沉似水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到我的大门前闹事?”

    小鱼儿上前道:“黄员外,我们是衙门的差役,奉知包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一名杀人凶犯!”

    黄世仁上下打量了小鱼儿一番:“你是何人?在衙门里所任何职?”

    小鱼儿凛然道:“在下只是个捕快!”

    黄世仁听了,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只是个小小的捕快,竟敢打伤我的家丁,难道你们真以为我黄某人是好欺负的!”这时,身后的几十名家丁整齐划一地向前迈了几步,手中的棍棒也都纷纷扬起,大有主人一声令下,就要群起攻之的架势。

    展昭见了,正好是求之不得,于是也都抽出了巨阙剑,就要上前砍杀。

    小鱼儿伸手阻止,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黄员外不必动怒,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贵府的家人黄三,前日已经招认,村民王来福就是他用镰刀割死的。不料想狱卒疏忽,叫他越狱潜逃。有人看到他昨天回到了黄员外的府上,故此我们才来捉拿杀人凶犯归案,折腰是耽搁了,谁也吃罪不起呀!”

    黄世仁听了。皱眉道:“黄三昨日确实回来过,不过,据他所说,是在望江楼酒后闹事,被包大人关了几天,打了几十板子,就放出来了。何来什么杀人、越狱之事?”

    小鱼儿从袖子里取出几张纸,递了过去:“这是黄三的供词,黄员外岂可轻信奴才之言!”

    “哎呦!那我也被他骗了!”黄世仁连忙见风使舵:“不瞒你说,那黄三昨晚已经被我打发到蜀中采购绸缎去了。待他回来。我一定亲手将他绑缚,送交衙门处理!”

    小鱼儿嘿嘿一笑道:“黄员外,据我所知,那黄三尚在府内,并未远去吧!”

    黄世仁将两手一摊:“既然信不过何某。你就看着办吧!”

    小鱼儿也是一步不让:“那好,我就要在府上搜一搜了!”

    黄世仁怒气冲冲地说道:“倘若搜不到呢?你又将如何?这私闯民宅。诬陷良民之罪。我是要如实禀报家兄的!”

    小鱼儿也正色道:“到时候,张某愿意听从黄员外发落!”

    黄世仁一阵冷笑:“好!那就请便吧,不过,我府中尽是值钱的物件,要是有什么遗失,就让你们倾家荡产!”然后。将袖子一拂,气冲冲地去了。

    小鱼儿将手一挥:“搜!”就率领着衙役,冲进了院子。身后的展昭看了,也不禁佩服小鱼儿的胆色:这次。可真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小鱼儿率领着众人,将黄府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黄三的踪迹。手下的捕快不禁焦躁起来:“黄三这厮,莫非是长翅膀飞了不成?”那黄世仁福只是袖手旁观,连连冷笑。

    最后,只剩下后花园没搜到了。小鱼儿等人进了园门,迎面是一个池塘,一架曲曲折折地浮桥横在塘上。水面上长满了荷叶,还有一些粉红的荷花高高地钻出了水面,正绽放着生命中最艳丽的色彩。

    小鱼儿口中赞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黄员外可真是雅人!”然后就上了浮桥,只觉得摇摇晃晃,于是就扶住了旁边的栏杆,眼神半眯着含笑对黄世仁说道:“此桥不大稳便,黄员外就不怕出入时不慎落水吗?”

    黄世仁冷笑道:“倒是小鱼儿可要小心呢,这池塘深得很,万一栽到里面,可就要因公殉职了!”

    小鱼儿呵呵一笑,也不生气,率先过了池塘。踏上了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进了一座八角亭,碧顶红柱、里面还有一张精致的石桌,几张圆形石凳。

    小鱼儿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就对黄世仁说道:“黄员外好兴致,昨夜月明风清,员外一定再此赏月啦!”

    黄世仁闻言一惊,脱口道:“你是如何知晓?”

    “石桌之上有几只苍蝇驻足,可见美味犹存;桌下虽然是新鲜打扫过,却还存有几枚鸡骨、几根鱼刺,引来蚂蚁成群。”小鱼儿又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故作惊叹地说道:“哎呀!这酒还真是喝了不少,黄员外,酒多可要伤人啊!”

    黄世仁听他话里有话,却佯装不知,气冲冲地问道:“张捕快,此话怎讲?”

    小鱼儿指着地上隐约可见的呕吐遗迹说:“黄员外,这便是乐极生悲的见证啊!”说到“乐极生悲”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

    黄世仁皮笑肉不笑地说:“张捕快,这一时饮酒过量,好像也没有触犯我大宋的律法吧?”

    小鱼儿也紧追不舍,继续问道:“呵,员外也吐了!不知同饮者何人?”

    “只因黄三要出远门,所以就邀他来喝了几杯。”

    “就你们主仆二人吗?饮酒之时,黄员外坐在哪面?那黄三可曾过量?”小鱼儿还真是刨根问底。

    黄世仁指着有呕吐痕迹的一面说道:“我就坐在此面,那黄三是上路之人,喝得不多。”

    小鱼儿微微一笑,然后又信步走上了浮桥,观赏起水中盛开的荷花来。黄世仁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张捕快可真有兴致啊,你至今还未找到黄三,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交代!”

    小鱼儿却指着池中的荷花,顾左右而言他:“黄员外你看,这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真花中君子也!员外大概也是如莲花一般的君子吧!”

    黄世仁闻声,这厮指桑骂槐,怒道:“我是君子也好,小人也罢,都不牢张捕快来指指点点,你还是快快把黄三找寻出来,才是正理!不然,我就一起和你对簿公堂!”

    小鱼儿挥了挥手道:“黄员外不要性急,刚才赏荷之时。在下忽然有了一些收获,请员外来为在下解惑。你看这段红漆栏杆,粗看与别处无异,但是用手一摸,就有些差别了。别处的扶手。总有一些灰尘要沾手;唯有此处,却是干干净净。请问员外。这是何故?”

    小鱼儿见黄世仁脸色微变。默不作声。继续说道:“员外,再看此处栏杆下面的荷花,也与别处不同。别处的荷花茎杆挺直,而此处的茎杆却有些倾斜;旁边的几张荷叶,也有些新鲜伤痕,这又是何故?”

    黄世仁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小鱼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莫非这水底的淤泥之中,不仅长出了高洁的莲花,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黄世仁浑身一阵颤栗:“这——这一潭清水,能有什么秘密。”他也不枉活了这一把年纪。笑道:“张捕快说笑了,刚才下人已经准备了酒饭,请张兄弟到厅中小酌几杯,在下也有一些心里话,想和张兄弟一叙!”

    随即从腰间掏出几叠银票,笑道:“张兄弟,辛苦,拿去喝茶。哈哈……”

    小鱼儿瞧着手里的一叠银票,脸色荡漾的表情,笑道:“陈记银票,张张百两,啧啧,一千两啊。哈哈~~~”黄世仁见小鱼儿接收,心理再也没有那个压力,忽然之间小鱼儿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银票领了起来,黄世仁的表情随着小鱼儿的手上的动作变化着。

    “呼儿”小鱼儿直接盯着黄世仁,撒开了手,那几张银票漂亮在落在地上。

    小鱼儿呵呵一笑,对黄世仁说道:“黄员外,只可惜小爷不吃这一套。”

    小鱼儿对旁边目瞪口呆的衙役们说道:“谁到水下一探究竟?”

    几个捕快见小鱼儿见到那么多银票竟然不动心,打心眼里佩服啊,如果换做自己是不是也能抵挡诱惑啊。

    黄世仁扑通一声,手扶着栏杆,跌坐在浮桥上。

    小鱼儿微笑这对黄世仁道:“黄员外,我刚才就说过了,这座浮桥不甚稳当,你可要当心啊!”

    立刻就有两个会水的自告奋勇,脱衣入水。他们先将荷叶等拉断扯开,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在水中摸索起来。

    不一会,便摸到了一具尸体,托出了水面,搭到浮桥上一看,正是黄三!

    “哎呀!这不是黄三吗?他怎么掉到水里了呢?”旁边的黄世仁故作惊讶地说道。

    小鱼儿微微冷笑,仔细地观察起尸体来:身上穿着一件白绸长衫,脚上穿着一双青面白底的靴子;背上用细麻绳紧扎着一个**的包裹。打开一看,全是白银,整整三百两。

    “黄员外,这些银子怎么回事?”小鱼儿转头问惊慌失措的黄世仁道。

    “这些银子是我昨天给他的,用作采购丝绸的盘缠。”

    “那么,这身衣服和这双靴子也是你给他的吧?”小鱼儿意味深长地说。

    “是——是的,我见他出门时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就送与他的。”

    “这个黄三怎么不去蜀中,却到了水池当中?黄员外昨夜与他把盏饯行,想来不会不知情吧?”

    “张捕快何出此言!想是这黄三酒后失足,落水而亡,与我又有什么干系!”黄世仁一见事情败露,也就干脆信口雌黄了。

    展昭在旁边见他还在狡辩,不由瞪起了眼珠子,提起大拳头,就要讲黄世仁暴打一顿。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小鱼儿胸有成竹地拦住了二人,继续问道:“黄三跌落栏杆之际,黄员外你在何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落水而不救吗?”

    “在下呕吐之后,浑身乏力,就伏在石桌上睡着了。他以后是否又继续喝酒,又是怎样离去,我一概不知。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凉亭中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见月已西斜,只道黄三已经走了,我也就回房睡觉了。”黄世仁仗着死无对证,越吹越玄。

    小鱼儿听了,嘿嘿一阵冷笑,吩咐道:“准备验尸!我相信,黄三的尸体会说明真相的!”

    然后,吩咐衙役小心地脱下黄三的衣服,从旁边的一个小衙役手中取过一个小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些解剖尸体的工具,很多,都是小鱼儿根据现代法医的设备,画下了图纸,叫铁匠打造的。

    小鱼儿先检查黄三的头部,只见死者的颅后有一处创伤,呈椭圆形,颅骨破裂,显然是重击所致。

    又撬开了死者的口腔,发现口中没有泥沙;然后割开了鼻孔,里面也没有发现泥沙。最后,小鱼儿又开膛验尸,他取出一些刀具,自死者的喉管切开,向下逐一开启检验。切到胃部的时候,仅见少量未消化的食物。小鱼儿从肠胃中取出一些食物,察看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旁边的众人见了如此血腥的场面,都有些色变。特别是小鱼儿切割死者肠胃的时候,有些衙役、捕快都忍不住趴在栏杆上呕吐起来。

    小鱼儿验尸完毕,解下了手套,然后对黄世仁问道:“黄员外,你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饭?”

    黄世仁见他问得没头没脑,于是就据实回答道:“大米饭。”

    小鱼儿哈哈大笑道:“好啊,刚才我问亭中的呕吐之物,你说是你过量所致。可是,刚才我检查呕吐物,却有小米做的饭,恰恰与黄三肠胃中那些未消化之物相符。这就说明,那些呕吐之物,不是你的,而是黄三的!而你们二人在亭中饮酒的座位,也恰恰与你所说的相反。你刚才谎称自己饮酒过量,纯粹是子虚乌有!”

    黄世仁无言以对,脸色开始发白,头上冷汗直淌。

    小鱼儿用手一指黄世仁,厉声说道:“杀害黄三的凶手,就是你!”(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证据确凿

    黄世仁无言以对,脸色开始发白,头上冷汗直淌。

    小鱼儿用手一指黄世仁,厉声说道:“杀害黄三的凶手,就是你!”

    黄世仁虽然心惊胆颤,但仍然抵赖道:“你——你血口喷人,我要找我的哥哥,状告于你!”

    小鱼儿身上忽然升腾起一股浩然正气,紧盯着黄世仁的眼睛道:“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昨夜,花园中只有你和黄三两人,你先用酒把他灌醉,然后又许以重金,使他放松了警惕。你们一个喝醉了酒,昏昏沉沉;一个有心留量,头脑清醒。自然是醉者在前,醒者在后了,经过卵石小路的时候,路边尽是石块。醒者就拾起了一块石头在手,走到浮桥上的时候,醒者用石头重击醉者的后脑,将其打死,然后又推入池塘之中,简直是易如反掌。黄员外,你说这个醒者会是谁呢?”

    黄世仁双膝一软,忍不住扑通跪倒在地。小鱼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刚才验尸的结果,也正好与我刚才的推论一致。死者后脑有伤,正是石击所致;口鼻中没有泥沙,说明入水之前,已经失去了知觉,停止了呼吸;而这三百两银子,则正好有重金压身,就可长沉水底,藏尸灭迹。哈哈,可笑可笑,杀人者自作聪明,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众人都被小鱼儿丝丝入扣地推理说得心服口服。展昭又问道:“那黄世仁给黄三换上绸衫、靴子,又有何意图?”

    小鱼儿道:“这也是他精心设计的得意之作。”然后。取来了黄三所穿的绸衫,抖落开后,只见左肩处有一处不太大的裂口说道:“秘密就在这里!”

    然后,猛然上前,伸手扯开黄世仁的衣领,众人一看,黄世仁左肩胛骨处露出了一口齿痕。

    小鱼儿道:“黄员外,这就是王来福之妻王氏给你留下的纪念吧!那双靴子,也就是你那夜去王氏家里所穿的吧!”

    黄世仁在一个个铁证面前,也垂下了头。不再辩驳。但是,眼里仍然露出一股凶厉之色,咬牙切齿地对小鱼儿说:“小子,人都是我杀的。我倒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咱们走着瞧。”

    小鱼儿对此当然是不屑一顾:“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一个平民百姓!把罪犯黄世仁捆绑起来,带回县衙。”

    小鱼儿带人查抄何府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黄禁镇。所以当他们从黄世仁家出来的时候,大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一看平日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黄世仁被绑了出来,无不拍手称快。

    忽然传来“当当”的锣声。人群不由往两边一分,只见镇州王知府乘坐着轿子,率领着三班衙役,急匆匆地赶来了。

    到了小鱼儿等人的面前,王知府下了轿子,理了理袍袖,然后瞥了小鱼儿一眼,傲慢地问道:“小鱼儿,你为何捆起黄员外?”

    小鱼儿道:“他先杀害王氏,又杀死黄三,几天之内,连杀两人,难道就不该缉拿归案吗?”

    王知府看了黄世仁一眼,见他并不辩白,就知道确实如此。于是眼珠一转,又对小鱼儿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把犯人交给本府审理,就不劳你们了。”

    展昭怒道:“人是我们抓的,凭什么给你?”

    王知府也面带不悦:“大胆!你一个小小的捕头,竟敢目无上官,该当何罪?”

    小鱼儿一看他耍起了官威,就拦住了展昭,然后对王知府道:“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端州衙门办理的,恕难从命!”

    “你!?”王知府狠毒的瞪了他一眼。小鱼儿不为所动,一身浩然正气。两边的衙役针锋对麦芒。

    正在两边僵持下,“隼隼~~~”几声马叫,‘哒哒’几次快马声奔这边而来。众人仔细一看,却是包大人驾到。

    “是包大人,是包大人。”

    包大人一行人,下了马,看两边的衙役泾渭鲜明的对比着,让包大人一头雾水,问道:“这怎么回事?”

    王大人恶人先告状道:“包大人,你的人目无上官,该当何罪啊?”

    包黑子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小鱼儿冷笑道:“我们正要将犯人押解回去,结果这王大人就挡住我等去路。”

    包黑子闻声道:“王大人,这就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读书人,圣人教导我们学做人,怎么学人家挡路呢?”包黑子冷嘲热讽,暗骂王大人为狗。

    王大人怎么不会明白包黑子的话呢,脸红脖子粗的厉声道:“包拯?!你?!”

    “啊?!”包黑子道:“王大人,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目无长官呢?”

    “好。”王大人闻声,被包黑子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哼道:“咱们走着瞧。哼?!”然后一甩袖子带着人走了。

    “哈哈~~~”围观群众们一听,顿时欢呼一片。

    包黑子问道:“小鱼儿,案件怎么样了?”

    小鱼儿就把破案的经过详细地禀报了一遍,包大人一看证据确凿,犯人也低头认罪,心里这才安稳了一些。

    正在思量之际,忽然人群之中又是一片骚乱。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一头白发的妇人,嚎啕着,扑倒在包大人的面前。

    包大人将妇人扶起道:“老人家,怎么如此大礼?”

    只见那妇人哭诉道:“大人,我丈夫被黄世仁陷害而死,求大人为他伸冤啊!”

    包大人见她言语清楚,才知道不是疯妇。出言问道:“你丈夫有何冤屈?本官为你做主。”

    那妇人于是悲悲切切地说道:“我家丈夫名叫杨白劳,奴家白氏。我夫寒窗苦读,却未能进仕,所以就在有钱人家坐馆授学。四年前,被那黄世仁聘去,教他的独子读书识字。不料想那孩童顽劣,掉到池塘,溺水而亡。黄世仁于是就诬告,说是我夫将那孩子掐死,然后推到水中,于是就将他扭送到衙门。前任知府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我夫蓄意杀人之罪。被斩首示众。大人,我丈夫死得冤啊,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听了白氏的一番血泪控诉。包大人道:“好。本官就为你做主?!”

    旁边的黄世仁听了。却嚎叫起来:“我那宝贝儿子早就入土为安,你们如今还要骚动他的尸骨,我——我一定要告你们!”

    包大人怒视了他一眼:“开棺验尸。与死者何损?杨白劳虽死,白氏却难得清白,今日定要将你儿子的死因断个明白!你连伤数命,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吧!”

    黄世仁听了,只是冷笑,也不再言语。

    包大人于是又吩咐小鱼儿准备应用之物。然后率领众人,赶奔黄世仁家的墓地。黄家的祖坟坐落在镇东的一山岗上,四周绿树环合,碧草茵茵,山下一条溪流,蜿蜒而过。

    小鱼儿心中暗道:“好一块风水宝地,不过怎么出了如此不肖儿孙!”

    不一会,一支梅将应用之物准备停当。包黑子找了一个空地,燃起了一个铜盆,里面加上木炭,在木炭之上,坐上一个瓦罐,罐内装了白醋。

    等醋烧沸之后,又往里面加入盐和白梅。此时,空气中弥散着醋的酸香,闻着不由牙倒。

    另一边,小鱼儿则负责掘墓,不多时,坟墓掘开,露出了一副楠木棺,上面用上好的生漆漆得油亮。共上漆九道,坚固异常,就是树根经此都得改道,所以整个棺木完好无损。

    包黑子先仔细检查了一下棺钉,见都包裹在生漆的里面,没有破损的痕迹,足见下葬后并无人破坏。于是扫去棺盖上的泥土,起出棺钉,个个都光亮如新。

    包黑子端了一壶白酒,然后吩咐小鱼儿揭去棺盖。小鱼儿双手运足了力气,大喝一声“开”,把楠木棺盖就推了下去。这时,一股白气从棺内直冲上来。小鱼儿见了,口含白酒,“噗噗噗”连喷数口,此法,意在消除污秽,起到消毒的作用。

    包黑子等棺中的秽气散尽,这才口嚼生姜,上前验尸。只见尸身早已腐烂,尸骨完好,卧于棺底的织锦之上,骨植弱小,一看就是孩童的骨骸。

    包黑子带上了手套,俯身将棺中的颅骨取了出来,这一挪动,颅骨上的头发尽皆脱落,露出了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颅骨腐肉黏稠,散发出阵阵恶臭。旁边的人都不禁掩起了鼻子。甚至有人更是干呕了几下,险些当场呕吐起来。

    包黑子事先早有准备,鼻孔中塞了沾了香油的棉球,所以神色如常。只见他一手托着颅骨,一手将一块干净的纱布浸到煮沸的醋中,再取出放置在颅骨之上,然后轻轻擦拭。

    不一会,颅骨上的腐肉尽去,变成了一个白净净的脱脂人头颅骨。包正把干净的颅骨放置在一个白瓷盆里,放在旁边的一块青石上。

    然后,又取了一个细颈的花瓷胆瓶,里面盛上清水。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包大人对众人道:“大家都近前来观看!”

    那白氏还有一些好奇的差役都围拢上来。包大人又叫小鱼儿押解黄世仁的捕快也把他带到面前,对他说道:“你儿子到底是被掐死入水,还是自己不慎落水溺死,马上就可见分晓。”

    黄世仁满脸不屑之色,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取证,难道你凭借着一具颅骨,就能看出我儿是如何死的!”

    只见包黑子将胆瓶里的清水,小心地从颅骨顶门的空隙内细细灌入,不一会,水就从颅骨的七窍慢慢流出。

    包大人指着从鼻窍内流出的水说:“各位请看,鼻窍的水流之中,带有细沙泥屑,清清楚楚地沉淀在白瓷盆的底部,各位想想,这是何故?”

    众人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连连问道:“大人。这泥沙从何而来?”

    包黑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就说明,这个孩童绝非被杨白劳掐死之后,投入水中的,大凡死后入水者,因其已经断了呼吸,所以颅内断无细沙之理。而生前落水者,搅动了水底的泥沙,从鼻腔而入。泥沙一旦呛入,便不能出。多年之后。颅内之物全部腐烂。但是泥沙却保留了下来。因此刚才我用灌颅之法,验出了颅骨中存有泥沙,这就说明,这个孩童是活着入水的。被张良掐死后抛到水中之说。断断不会成立!”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其他的衙役也尽皆叹服,丝丝入扣的分析,巧妙的灌颅法。确实让人叹为观止。

    而黄世仁则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包大人看着他笑道:“黄员外,你朝中有人,断不会轻易招供,我一定会把你的案子定得如钢似铁,就是打到皇上那里,也叫你翻不了案!”

    黄世仁阴沉沉地说道:“好!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那白氏见包大人为自己死去的丈夫雪清了冤屈,更是哭倒在包大人的脚下,只是连连磕头不已。包大人将她扶起说:“这些都是本官的本分。快快请起请起。”

    包大人有吩咐将颅骨重新放置在棺内,盖上棺盖,钉上棺钉,重新入土埋葬,忙碌完了,这才准备启程。

    围观的百姓一日之内,有幸目睹了包大人神奇的验尸技法,更是把他当成了活神仙一般。在他们朴实而愚昧的心中,包大人绝对是上天派来为他们伸冤雪耻的!

    包大人在黄禁镇破获了连环杀人案,在百姓的夹道欢迎下,离开了镇子。十几个衙役也都挺胸腆肚,仿佛也跟着沾了光,或者是跟着沾上了一些仙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衙门,包大人升堂审案,让黄世仁签字画押。最后道:“把罪犯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大家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三天之后,猛听得衙门口传来了一片急促地马蹄声,然后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一阵响亮的马嘶。

    包大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厉声说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衙门口喧哗,把他拿了下!”

    话音刚落,门口呼啦啦闯进一大票人马,前面的一个差役高喊道:“吏部侍郎黄孝仁大人到,端州知府速速迎接上差!”

    小鱼儿暗忖:“这吏部侍郎摆明了是为了自家兄弟的案子来的!”然后将头朝向包黑子看去,看他怎么应付。

    只见包大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厉声道:“愣着干什么?将咆哮公堂的人拿下。”

    两旁的衙役闻声,以为大人傻了,竟然说出如此疯言疯语?

    “哈哈,包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忽然一声沉声传来。绝对有气势。

    包黑子向堂口望去,只见十多名差役站成了整齐的两列,个个都是一幅精明干练的模样。中间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官员,身穿紫袍,头戴乌纱,腰系鱼袋。白白的面孔,一对三角眼,顾盼之间,有道道寒光射出,令人不寒而栗。

    于是,众人皆想:“这家伙肯定是来为他的兄弟开脱的,不过现在铁证如山,也不怕你翻云覆雨!”

    包大人这才站起来,抱歉施礼道:“不知阁下是?”

    “大胆!?”吏部侍郎身边的衙役叫道。

    “啪?!”包黑子惊堂木一拍,厉声道:“放肆?!”

    吏部侍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最后道:“在下吏部侍郎黄孝仁。”黄孝仁的三角眼中射出了一道精光,看得人连连打了几个寒战。众人皆为包大人捏了一把汗啊,敢于上司叫板啊,人家可是三品大员啊。

    “可有凭证?”包黑子问道。差不多就得了吧,别蹬鼻子上脸。

    别人不知道,但小鱼儿可是知道,包黑子出了名的不畏权贵,你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怎么了?以后包黑子连仁宗都敢喷口水,连驸马都敢斩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

    黄侍郎在朝里听说过包黑子非常难缠,没有想到这家伙就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于是绷着脸命人拿来大印,在一张纸上印记了一下,递给包黑子。

    包大人见之,果然是黄孝仁,然后嘿嘿一笑道:“原来真的是黄侍郎啊,大人能屈尊纡贵,下官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忽然之间包大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黄侍郎闻声,皱了一下眉头,脸色不悦,包黑子则道:“小鱼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沏茶倒水。来人呢?拿一板凳过来。让黄侍郎歇歇脚。”包大人虽然谄媚但没有点头哈腰,也没有将黄孝仁让到堂上正位。而是让人搬来板凳。

    黄侍郎暗忖,这包黑子还真厉害,短短一回合就占了上风,不行,要掌握主动权,于是问道:“地方上最近可有什么案子?”

    下面的包正听了,心中暗道:“看来是要转入正题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审理。”

    包大人道:

    “回大人,最近黄禁镇连连发生血案,有三人先后被杀。”

    黄侍郎问道:“可曾捉到凶犯?”

    包大人道:“当然抓到了。”

    黄侍郎不紧不慢的问道:“是何人所为?”

    包大人道:“是是黄禁镇的黄员外。”

    黄侍郎一本正经的问道:“带上堂来,本官要亲自审理!”

    包黑子道:“恐怕大人来晚了,卷宗已经上交刑部了。大人要想重申,也只能是去刑部拿到卷宗才能啊。”

    黄侍郎竖起三角眼,瞪了包大人一眼道:“既然卷宗已经到了刑部,可否将犯人移交到刑部审理?包大人可否同意?”

    包大人这一次道没有阻拦,说道:“只要你能拿到刑部的公文,自然可以提人去刑部。”于是掏出了刑部的公文,包黑子皱了一下眉头,暗忖,这老头儿为了救自己的弟弟还真的拿到了公文。

    黄孝仁手捻微髯道:“那么包大人,是否可以将人交给我呢?我好将疑犯带回京城。”

    包黑子总是百般不愿意,但还是装作镇定道:“可以啊。”然后喊道:“小鱼儿,去将犯人押过来。交给黄大人。”

    “是。”小鱼儿应声道。心忖:哼。(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伪造现场

    “哈哈,包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忽然一声沉声传来。绝对有气势。

    包黑子向堂口望去,只见十多名差役站成了整齐的两列,个个都是一幅精明干练的模样。中间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官员,身穿紫袍,头戴乌纱,腰系鱼袋。白白的面孔,一对三角眼,顾盼之间,有道道寒光射出,令人不寒而栗。

    于是,众人皆想:“这家伙肯定是来为他的兄弟开脱的,不过现在铁证如山,也不怕你翻云覆雨!”

    包大人这才站起来,抱歉施礼道:“不知阁下是?”

    “大胆!?”吏部侍郎身边的衙役叫道。

    “啪?!”包黑子惊堂木一拍,厉声道:“放肆?!”

    吏部侍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最后道:“在下吏部侍郎黄孝仁。”黄孝仁的三角眼中射出了一道精光,看得人连连打了几个寒战。众人皆为包大人捏了一把汗啊,敢于上司叫板啊,人家可是三品大员啊。

    “可有凭证?”包黑子问道。差不多就得了吧,别蹬鼻子上脸。

    别人不知道,但小鱼儿可是知道,包黑子出了名的不畏权贵,你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怎么了?以后包黑子连仁宗都敢喷口水,连驸马都敢斩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

    黄侍郎在朝里听说过包黑子非常难缠,没有想到这家伙就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于是绷着脸命人拿来大印。在一张纸上印记了一下,递给包黑子。

    包大人见之,果然是黄孝仁,然后嘿嘿一笑道:“原来真的是黄侍郎啊,大人能屈尊纡贵,下官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忽然之间包大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黄侍郎闻声,皱了一下眉头,脸色不悦,包黑子则道:“小鱼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沏茶倒水。来人呢?拿一板凳过来。让黄侍郎歇歇脚。”包大人虽然谄媚但没有点头哈腰。也没有将黄孝仁让到堂上正位。而是让人搬来板凳。

    黄侍郎暗忖,这包黑子还真厉害,短短一回合就占了上风,不行。要掌握主动权。于是问道:“地方上最近可有什么案子?”

    下面的包正听了。心中暗道:“看来是要转入正题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审理。”

    包大人道:

    “回大人,最近黄禁镇连连发生血案。有三人先后被杀。”

    黄侍郎问道:“可曾捉到凶犯?”

    包大人道:“当然抓到了。”

    黄侍郎不紧不慢的问道:“是何人所为?”

    包大人道:“是是黄禁镇的黄员外。”

    黄侍郎一本正经的问道:“带上堂来,本官要亲自审理!”

    包黑子道:“恐怕大人来晚了,卷宗已经上交刑部了。大人要想重申,也只能是去刑部拿到卷宗才能啊。”

    黄侍郎竖起三角眼,瞪了包大人一眼道:“既然卷宗已经到了刑部,可否将犯人移交到刑部审理?包大人可否同意?”

    包大人这一次道没有阻拦,说道:“只要你能拿到刑部的公文,自然可以提人去刑部。”于是掏出了刑部的公文,包黑子皱了一下眉头,暗忖,这老头儿为了救自己的弟弟还真的拿到了公文。

    黄孝仁手捻微髯道:“那么包大人,是否可以将人交给我呢?我好将疑犯带回京城。”

    包黑子总是百般不愿意,但还是装作镇定道:“可以啊。”然后喊道:“小鱼儿,去将犯人押过来。交给黄大人。”

    “是。”小鱼儿应声道。心忖:哼。

    然后包黑子就与黄孝仁两人就攀谈起来。片刻之后,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叫喊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鱼儿。

    包大人厉声道:“小鱼儿,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啊?”

    小鱼儿问道道:“大人,不好了,那黄……”

    黄孝仁听见‘黄’字一顿紧张,于是问道:“我弟弟怎么了?”

    “这位?”小鱼儿装作奇怪的样子道,包黑子解释道:“他是吏部侍郎黄大人,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鱼儿道:“大人,黄员外他在牢房里上吊自杀了。”

    “什么?!”众人闻声皆是吃惊。黄孝仁也顾不及自觉的三品大员的形象,乌纱帽散落地上,急匆匆赶往地牢。

    来到地牢之后,只见牢房里悬挂着一具尸体,两腿蹬的绷直,手臂自然下垂,舌头伸出一尺多长,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弟啊!!!”黄孝仁嘶哑裂肺的叫道。

    包黑子闻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人放下来,看看还有救吗?”

    展昭展开轻功一剑将绳索砍断,将尸体放了下来,小鱼儿一抹命门,冲着包大人摇头道:“大人,已经死了。”

    “啊?!弟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黄孝仁哭泣着说道。

    包大人见黄孝仁哭着伤心,上前安慰道:“黄大人,黄大人,节哀”

    黄孝仁闻声,怒气冲冲的冲着包黑子道:“包拯!?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把我弟弟抓来,他会死吗?我怀疑是你别有用心,杀害了我弟弟。”

    靠,这老家伙怎么好坏不分,倒打一耙啊,包大人闻声,拂袖道:“我说黄大人,你别诬赖好人好不好?”两人服气怨恨绞缠在一起。

    小鱼儿禀报道:“大人,是不是自杀还是他杀?只有验证之后才知道?”

    小鱼儿勘察一会儿道:“大人,尸身发髻散乱、眼合口开,舌出寸半,脖下见缢死痕迹一条,呈深紫色,斜向耳后朝上,八字不交。死者是自缢而亡。”

    又继续说道:“死者手指尖端有淡红血痕,脚尖向下,脚趾也有淡红血痕。腹部下垂,大小便失禁。”

    “两位大人,小人干以项上人头担保,黄员外乃是自缢而死。”小鱼儿禀报道。

    “大人,快看,快看。”接着一衙役过来说道:“大人,这里发现了一些书信。”

    为了照顾这黄员外最后的生活,包大人特意给了单间,环境不错,还有文书四宝及棋局拱其消遣。

    黄员外害怕这包黑子作假,一把夺过来,只见上面的字体的确像是黄员外的字体,信上的内容大体就是,自己的兄长是三品侍郎位极人臣,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老哥的仕途,所以一死了天下。

    黄侍郎看到这封遗书之后,更是嚎啕大哭,道:“弟啊!!!”然后就带着自己弟弟的尸体默默的离开了衙门。

    毕竟人死茶凉,一切罪孽也都无所谓了。黄员外已经得到了他应得的下场。

    “靠,这黄员外还真有骨气啊,竟然自杀。”

    “两兄弟感情深,不想影响对方而自杀。可怜可悲啊。”众人都发表了看法。唯一小鱼儿没有,吹着口哨离开了。

    包黑子问道:“小鱼儿,是不是你搞的鬼?!”

    小鱼儿机灵道:“哎,大人,可别说,人是自杀,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别打马虎眼。”包黑子厉声道。

    小鱼儿砍他一般正经的样子:“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哦,不信你就问一问值班的守卫,我连牢房都没进去过。”心忖道,我就是仍了跟绳子。

    上吊绳,一切看起来是100%自杀。至于那封遗书更是小鱼儿一手泡制的。

    后记:黄世仁还是死了,不管是将来,还是现在,叫这名字的人,最终没有好下场。不过,未来之中包黑子任官的时候还是受到了黄孝仁的‘格外照顾’。(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谋杀亲夫

    中午小鱼儿请众人在望江楼饱餐一顿之后,准备回衙门,可是谁知半路上竟然碰见自己的兄弟。关键这次竟然动用了衙门的差婆。所以不得不引起小鱼儿的怀疑。

    小鱼儿打招呼道:“王大哥,小马哥,两位哥哥这是去哪儿办案啊?”

    两人见到小鱼儿,拱手笑道:“哦哦,刚才接到消息说有人死了,大人让我等去抓拿归案?”

    小鱼儿自然要去了,带着一帮衙役跟随者王朝、马汉前往案发现场。

    案发地点是一家点心铺子,店老板叫做牛二,是江西人,做的雪花糕、绿豆糕味道极好。这两年牛二得了气喘病、心疼病,经年累月躺床上,成了个药罐子,多亏牛二的老婆顶门立户的支撑生意。

    到底天意弄人,牛二缠绵病榻两年之后,终于在昨天晚上一命呜呼,牛二嫂为了让丈夫落叶归根,便要盘出店铺,好扶棺回乡。然后就有人举报是牛二嫂杀了亲丈夫。所以这才惹上了官司。

    小鱼儿忙问王朝、马汉是怎么回事,很快就搞清楚了状况。

    原来就在一柱香之前,殓夫头子周驴儿到州衙出首,说昨天牛二突然死掉,他被牛二嫂叫去替丈夫装殓,没想到死尸面色青黑,神情狰狞,口中竟有砒霜味道,所以不敢隐瞒,到衙门出首告发牛二嫂谋杀亲夫之罪。

    很快小鱼儿一行人到达了案发地点。这是座典型的四合院,前面一排三间房子就是临着中央大道十字大街的铺面,东西厢房各有两间,再加上三间正房,围着中庭约摸长宽三四丈的小院坝。

    “开门,开门!!!”衙役叫开了门。

    门终于打开了。一女人穿着一身白衣热孝,加上雪白的皮肤,真正从头到脚白成一片,只可惜五官十分平常,中人之姿而已。

    那女子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是州里捕头?找小妇人有事吗?”

    王朝厉声道:“你可是牛二嫂?”

    牛二嫂道:“是啊。”

    “那跟我们走一趟吧。”马汉一声令下,几个差婆挡住了去路,不准她逃跑。

    大概吵闹的声音吵到了院子里的人,一个老婆婆和两个孩子出来了,问道:“你们凭什么要抓我儿媳啊?”

    门被打开了,小鱼儿看见堂屋里面停着口黑漆漆的棺材。想必就是这家死去的男人了。

    牛二嫂吓得呆了,怔了片刻才大哭道:“不知道民妇犯了什么法,大老爷要把民妇抓起来……”

    王朝鼻子里冷哼一声,大袖一挥:“你自己干的事自己清楚!”说罢就带人闯进了院中。

    王朝命人把棺材盖子掀开,众人一见尸体登时发出低呼。果然那尸体面色青黑、脸部肌肉扭曲,看上去很像毒发身亡时挣扎的样子。

    “呔!”王朝一声断喝。指着牛二嫂道:“你丈夫这般模样。还说不是毒杀的?”

    牛二嫂吓得连连磕头:“大老爷明鉴,我丈夫他有心疼病、气喘病,平日里只要病势加重就是这个样子,民妇并不觉得奇怪呀!”

    那个老婆婆是牛二的母亲,她倒是站在儿媳一方,拖着两个孙子。在旁边说:“我儿平时发病了就是这个样子,并不是死后才这样的。”

    王朝噎了一下,又开始拿不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小鱼儿身上。

    看我干嘛?别看,我不在!小鱼儿试图躲过去。然而他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他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刀法,都让他成为了命案现场的焦点。

    “好吧,我服了你!”小鱼儿内心深处狠狠鄙视了他们一番,这才走上前仔细看了看。

    死者牛二面色发青,嘴唇、手指甲和脚趾甲也有些青紫,另外尸体的脸略有些浮肿,如果牛二生前是个健康人,小鱼儿几乎可以立刻断定他死于肌体缺氧或者被某种剧毒侵蚀。

    但他不是,包括牛二嫂在内的家人、邻居都可以证明死者长期患有气喘病和心疼病,用小鱼儿知道的术语来说就是严重的心脏病。

    这种病人由于血液循环不良,血氧不能及时供应躯体所需,死亡时可能呈现严重缺氧的身体征状,导致嘴唇、指甲青紫;同时因为心血管系统循环障碍,头面部位的静脉血流动受阻,血液在头面部淤积起来也会产生浮肿。

    也就是说,虽然死者呈现类似中毒的体征,但完全可以是严重心脏病人的正常死亡。因为死者有严重的心血管疾病,秦林仅凭体表观察并不能做出肯定的结论。

    “死者牛二,男,现年三十二岁,江西瑞昌人氏,身长五尺,赢瘦……尸身嘴唇青紫,手指甲、脚趾甲呈青色,面目肿胀。”

    死者面部浮肿,首先怀疑的就是被缢杀,小鱼儿把尸体领口解开,仔细看了之后报道:“颈项无缢痕,肌肤完好,非缢杀、扼杀。”

    又取出银针往死者口中探去,隔了一阵子取出来。这下不得了,所有人都惊呼起来:只见银针的下半段已经变得乌黑,死者口中竟含着剧毒!

    挤在院子里看热闹的百姓登时议论纷纷,都说没想到牛二嫂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来,平时她孝顺婆婆、伺候丈夫,可贤惠得很呐?

    时值盛夏天气极热,穷人做短打扮,富人穿可以隔着几层衣服还能看见身体上黑痣的茧绸丝衣,只有隔壁那位解老大是灰布长衫,手里扇子直摇,鼻尖上挂着汗珠子:“你们晓得个啥?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婆娘平日里装得像,趁男人躺床上,早不知偷了多少汉子!”

    牛二嫂似乎惊得呆住了,这时候才拼尽全力一下子跳起来,声嘶力竭的喊道:“老天爷啊,民妇冤枉啊!我夫怎么嘴里有毒药,民妇也全不晓得,是哪个天杀的谋害我夫啊!”

    众人也不屑谋杀亲夫的犯妇作口舌之争。

    几个官媒婆就不客气了,她们都是专门管女犯人的,一个个生得五大三粗丑陋不堪,早就看牛二嫂娇滴滴的样子不顺眼了,现在她已是犯妇,官媒婆们立刻发威,‘噼啪’几个耳光打过去,牛二嫂白生生的脸上就被打出好几个红印子。

    两个懵懂无知的小孩不晓得母亲为何被打,大的挣脱奶奶,冲上去保护母亲,小的揉着眼睛哭,看起来实在可怜得很。

    小孩子一头撞在个下手最凶的官媒婆身上,那老家伙正狠命下手掐牛二嫂,不提防有这一撞,竟被撞了个屁股墩,爬起来气急败坏,抓起小孩就啪啪的打巴掌,嘴里骂道:“小兔崽子,还不晓得是小淫妇和哪个野汉子养下来的野种,也敢来撞老身。”

    小鱼儿对案情怀着个疑窦,正在苦苦思忖进入了沉思的状态,被那官媒婆的打闹硬生生把思维掐断,心头极其不爽,又见她打小孩子,看准势头一脚踢在官媒婆脸上。

    ‘咚’的一声,官媒婆摔了个四仰八叉,嘴角血混着几颗牙齿喷出来,却不敢顶撞小鱼儿,爬在地上像条死狗。

    小鱼儿对小孩子倒有几分恻隐之心,瞪了眼官媒婆:“犯妇有罪,其子无辜。”

    官媒婆只是跪在地上朝小鱼儿磕头,连半分怨愤之心都不敢有。

    老婆婆过来把孙子搂在怀里,哭着对小鱼儿道:“差爷明鉴啊,我家媳妇虽比不上烈女传里面的女子,但平时也极其孝顺、贤惠,服侍我儿两年没有一句怨言,怎么会突然下毒害死他呢?如今儿子死了,要是媳妇再被捉去抵命,老身独自带着两个孙儿,可怎么活哟!”

    王朝无可奈何:“这家里除了她就只有你们婆孙三人,毒不是她下的,难不成还是你这老婆婆把自己亲儿子药杀了?或者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下的毒?至于养老育幼之事,包大人再额外助你们婆孙一笔银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窒息而死

    小鱼儿看在眼里,心头忽然一动,暗忖:照说婆媳之间汪汪不大对付,牛二的老母亲却始终替媳妇说话,案情别另有蹊跷吧?

    牛二常年患病卧床,对媳妇的事情可能不清楚,但这老婆婆耳不聋、眼不瞎,媳妇有什么作为断难瞒得过她,如果她在发现儿子口中含着砒霜,依然认为不会是媳妇杀的人……

    可想到这里,小鱼儿又摇了摇头,毕竟证据是确凿的呀!

    银针验毒其实对大部分毒药不产生反应,但银针对最常见的砒霜非常敏感,一遇上就会变黑。

    砒霜就是三氧化二砷,它本身并不和银反应,但古代提炼砒霜的技术不成熟,成品中含有不少硫化物,碰到银立刻发生反应生成黑色的硫化银,导致银针变黑。

    刚才把银针放进死者口中,抽出时变得乌黑,这是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的,作不了伪。

    想了一会儿,小鱼儿满脸堆笑的朝两个小孩子招手:“过来,叔叔有话问你们。”

    小点的那个孩子直朝奶奶怀里缩,一脸无辜的看着小鱼儿,倒是那个大点的孩子感激他刚才踢倒了差婆,听话走到脚边。

    “和哥哥说实话啊,如果说了实话,哥哥可以帮你娘亲哦。而且还有糖葫芦要吃哦。”

    “让他们不要打娘亲,好吗?”

    小鱼儿点点头,那孩子顿时喜笑颜开:“哥哥真是好人。”

    小鱼儿循循善诱道:“你娘亲平时对爹爹怎么样,吵过架吗?家里有没有别的人来过?”

    “娘亲对爹爹可好啦。从来没吵过架,”小男孩歪着脑袋想了一阵,“有人来过的。”

    小鱼儿心一沉,追问是什么人?

    “就是哥哥你呀!”小男孩非常奇怪的看着他,“你就是刚才来的吧。”

    众人在旁边噗的一声笑起来。

    小鱼儿黑着脸,把小男孩脑袋拍拍,让老婆婆把他牵着。

    这么小的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就算老婆婆有可能因为别的什么考虑而帮媳妇说了谎,小男孩的话绝对真实可信。

    那么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小鱼儿道:“先不要押走。”

    王朝道:“你有眉目?”

    “暂时没有。”小鱼儿回答道。

    “那麻烦快点儿,如果大人怪罪下来。总是不好的。”王朝说道。

    小鱼儿点了点头。又来到棺材边上,再一次仔细观察。

    确实颈部没有缢痕,头面部位的肿胀也可以用心血管系统循环不良导致的血液淤积来解释,但怎么看心头都有些不大舒服。总觉得有什么没想到的。

    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浑身一震。赶紧伸出手指头把死者的眼皮扒开细细观察。

    只见眼球上已经起了一层白翳,模模糊糊的,在这光线不好的堂屋里有些看不清楚。小鱼儿从口袋里拿出火折子照射下。小鱼儿再一次扒开死者的眼皮,终于他的嘴角露出了某种意味深长的笑意——

    除了那层死后形成的白翳,在死者的眼结膜下,分布着星星点点的出血点!

    死者眼结膜的出血点数量不少,但都只有针尖大小,并且被死后眼球上形成的白翳混淆,如果不是借助光源,恐怕就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老仵作都发现不了。

    眼结膜是富含毛细血管的半透明薄膜,当人的颈部受到机械性压迫时,这些毛细血管内的压力就会急剧升高,并且受害者因为严重缺氧,血管壁的通透性也会增大,血液便会在升高的压力驱动下渗出毛细血管,形成针尖状的出血点。

    虽然眼结膜出血不能百分之百的和机械性窒息划等号,但也**不离十了。

    小鱼儿又抓住死尸的手,非常仔细的检查,神情十分专注。终于小鱼儿鼻子里冷哼一声,把死尸的手放下了,目光往人群中一扫,讥嘲的笑了笑。

    “牛二不是被毒死,而是被人掐死的。”小鱼儿说出了结论。

    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人脸上显出不信之色,就连一贯佩服小鱼儿的王朝都忍不住说:“小鱼儿,莫不是看错了吧?这双眼睛不会看错,银针变得乌漆麻黑,分明是服了砒霜,脖子上却半点痕迹都没有,怎么会是掐死?”

    尸体脖子上没有缢痕,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百姓们瞧在眼中也议论起来,都说小鱼儿这次怕是看走了眼。

    大概很多人不太了解小鱼儿,有人叫嚣道:“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是不是掐死,一眼就看得出来,砒霜却银针验出,有真凭实据的。他这是节外生枝嘛!”

    有人道:“什么瘟人,也来混充内行!别是看上小寡妇了吧?”

    小鱼儿眼中神光湛然,神情冷静中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气势,整个人就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道:“诸位乡亲们,谁是谁非,待会就知道了。”于是小鱼儿掏出一根银针道:“如果死者是中毒死的,那么他的全身都染满了毒素,那么这根银针就会变黑?”

    “对啊。”众人点点头。

    小鱼儿对王朝道:“王大哥,把死者的衣服抛开。”

    “这是干嘛?”王朝奇怪的问道。

    小鱼儿不耐烦道:“待会就知道了。”

    王朝照做,将衣服抛开,露出了死者的上半身。小鱼儿将银针探入死者胃中,片刻之后高高举起,只见那银针依旧光亮如新,在太阳底下光闪闪的让众人瞧得分外清楚。登时哇的一片惊呼,比第一次银针探喉更胜十倍。

    王朝惊讶得无以复加:“喉头有毒,胃中无毒,岂不是死后才灌的毒药?”

    殓夫周驴儿下意识想逃跑,结果转身之时撞到了马汉身上。马汉很不友好道:“往哪儿走啊?”之前小鱼儿就吩咐了马汉注意周围的围观群众,犯罪嫌疑人很肯能就在里面。为什么?因为犯人很得意自己的作品。

    “我,我?”周驴儿的脸也就刷的一下白了,结巴道:“我想上茅房?!”

    “给我夹紧腿,憋着。”马汉厉声道。

    王朝问道:“小鱼儿,死者到底怎么死的?”

    小鱼儿道:“死者是被人掐住脖子掐死的,为了掩饰这一切,死者用了枕头或者布遮挡,自然让人发觉不了。”

    “小鱼儿,谁是凶手啊?”王朝询问道。众人也符合道,虽然知道了牛二是被人掐死的而不是被毒死的,但凶手呢?

    小鱼儿道:“杀人的动机无非几点,一是仇杀,二是利杀。牛二一个做点心的,仇杀的可能性没有,那么剩下的就是利杀。”

    王朝问道:“何为利杀?”

    小鱼儿回答道:“就是利益,牛二死了对谁最有利,谁就是凶手。”

    “那么说就是他了?!”马汉将殓夫周驴儿推了出来,道:“此人就是首告,一旦证实牛二被砒霜毒死的,那么他就有可能获得100两赏银。”

    周驴儿上下牙齿咯咯的打架,颤声道:“冤枉……我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我咋么可能杀人啊?

    “是了!”王朝一拍巴掌符合道:“周驴儿杀害牛二,然后到州衙诬告陷害牛二嫂,结案之后他就可以得到官府奖赏。为什么要用复杂的杀人方法呢?因为直接掐死会在死者脖子上留下属于男人的手印,就诬陷不了牛二嫂,所以他作案时垫上了枕头,不留明显的痕迹。可这样一来尸体表面就没有明显的伤痕,看上去像得病死的,官府肯定不会同意剖尸检验,所以他必须给死尸嘴里灌砒霜,以便我们用银针一探就能发现。”

    哦~原来如此!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周驴儿气急败坏,嘶声骂道:“你血口喷人!如果我可以掐死他,为什么不直接下毒?悄悄跑到牛二家把毒下了,不也能诬陷牛二嫂吗?”

    王朝嘴里这、这的半天,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然后求救与小鱼儿。

    小鱼儿说道:“砒霜有味道的。”本来砒霜的成分三氧化二砷无色无味,但古代提炼不纯,含有大量硫化物杂质,使其呈现臭鸡蛋味,用来下毒还是比较容易被人识破的——所以要用砒霜杀人,也并非传说中那么方便快捷老少咸宜居家旅行常用必备。

    小鱼儿救了急,王朝那个感激涕零啊,又重振旗鼓道:“砒霜有臭鸡蛋味儿,下在饭菜里面容易被发现,只要被发现一次周驴儿的罪行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所以他才使用先扼死、再灌砒霜的方法。”

    听了王朝的分析,众人都觉得有道理,衙役们一抖铁索子,准备把周驴儿锁起来了,而刚才还准备拿首告奖金的殓夫头儿,已经缩在地上抖成一团,不住嘴的叫冤枉。

    “慢着?!”小鱼儿又出手制止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真凶

    却说王朝马汉将犯人押回去交差,谁知道小鱼儿又制止。

    “慢着?!”

    众人将目光投射在小鱼儿身上,王朝问道:“小鱼儿,又怎么了?”

    小鱼儿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设计这场案件的罪犯实是非常狡猾、阴险,用真假两种杀人手段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同时嫁祸于牛二嫂这样一个弱女子,而自己始终躲在背后,可以不受官府的怀疑,对不对?”

    众人点点头,觉得犯下这件案子的罪犯确实相当狡猾阴毒。

    小鱼儿说到这里就摇头了:“那么周驴儿想尽办法洗脱自己,嫁祸牛二嫂,却又亲自出面到州衙首告,暴露出贪图赏金的企图,这种赤膊上阵的做法,岂不是和前面分析的阴险、狡诈自相矛盾,前后判若两人?”

    王朝摸摸鼻子,沉思一会儿就觉得的确有些不妥:前面施行犯罪、嫁祸一系列手段的时候,周驴儿实在称得上老奸巨猾四字,而后面亲自出马去州衙首告,又太过于冲动、急切,太像个愣头青了,前后的行为完全不搭调嘛!

    “真正的凶手,一直躲在人群背后,自以为他的犯罪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已露出了破绽……”小鱼儿嘲讽的微笑着,犀利目光扫过人群,在主角的火眼金睛之下,任何犯罪都会露出破绽,更何况是做个亏心事的人呢?

    大热天的太阳底下,陈环被这寒冰般的目光凝视。竟忍不住浑身发冷,顾不得百姓们诧异的目光,抗声问道:“你说不是周驴儿杀的人,有何证据?”

    小鱼儿不慌不忙,手指在空中虚点:“如果是被毒杀,因为可以提前把砒霜下在水缸或者厨房什么地方,不能确定具体的作案时间;但确定了是扼杀,作案时间就可以明确下来。牛二嫂,你男人是昨天什么时候死去的?”

    牛二嫂毫不迟疑的回答是昨天酉时正,因为下午老婆婆带两个孙儿在街坊家串门、乘凉。她去南市买做雪花糕要用的糖、米等物。申时末出门,酉时三刻回到家里就见丈夫死在床上,因为这条街上有南少寺来化缘的和尚打梆子报时辰,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不用小鱼儿问。周驴儿已是满脸喜色。昨天从午时到戌时他一直在另外一家帮忙装殓死人。那家的亲戚、邻居几十双眼睛都看见了的,绝对没有作案时间。

    排出了周驴儿,真凶会是谁呢?

    “其实牛二的死。除了首告的周驴儿之外,还有人能够得到好处,”小鱼儿缓缓的踱着步子,启发式的提出:“众所周知,牛家除了两口子就剩孤老婆婆和两个孩子,如果丈夫去世、牛二嫂又因犯罪被正法,那么这没有自理能力、作为外地人在江/西又没有亲戚可以投靠的老小三人,就会被官府送进福田院予以赡养,而这座临街的小院先是抄没入官,继而被官府发卖……”

    牛二嫂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谁是杀夫仇人,眼睛里闪着火苗子,直愣愣的盯住一人,咬牙切齿的道:“原来是你!姓陈的,我和你拼了?!”

    “喂喂,你可别乱咬人啊?”那人挣脱开道。

    “到底怎么回事?”小鱼儿询问道。

    牛二嫂道:“他是我们的邻家。”牛二家的邻家名叫陈环,他的房子虽然是牛家的三倍大,但临街的铺面是一样的,并且因为房屋呈曲尺型,出租或者出售都不方便。

    所以陈环一直想买下牛家的小院,这样他的房子就变成了方方正正的一大座临街的院落,价值就可以大幅提升。

    现如今天平盛世,又无战祸,牛二家点心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肯把房子卖掉呢?陈环出到一百二十两的价钱,牛家也没有答应。

    陈环几次三番的骚扰早就把牛二嫂弄烦了,现在小鱼儿出言点醒,牛二嫂登时想明了原委,哭着扑过去要和仇人拼命。

    小鱼儿打个手势,马汉马上呵斥几个差婆把牛二嫂拦住。

    百姓们听到小鱼儿的说法,立刻像躲避瘟疫似的躲开陈环,在他身边形成了一圈空地。刚才还隐藏在人群之中自鸣得意的家伙,忽然之间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

    “其实你老早就露出马脚了,”小鱼儿玩味的笑着,最开始为买房子到这里来,陈环看见是衙役就上来问了问,其实那时候案情还没有传开,他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你没有证据!”陈环伸出舌头舔了舔突然之间就变得干燥的嘴唇,强辩道:“昨天下午我一直在家里睡觉!”

    哦?小鱼儿前面已在死者的手指甲缝里发现了决定性的证据,所以他此刻的笑容里充满了揶揄:“那么你敢把衣服解开,让我们看看你的手臂吗?”

    夏天暑热难当,富人都穿着轻薄得能看见皮肤上黑痣的茧绸衣服,穷人则穿短打,把袖子高高的卷起来,惟有陈环一袭灰布长衫,宽大的袖子笼下来,在这大热天里显得很有些不对劲儿。

    刚才人们都没有注意到,经小鱼儿点明,立刻看出几分端倪。

    陈环脸上的汗水流得像小溪。

    王朝走上去,伸出蒲扇大的巴掌,不由分说就把陈环按住,一把撕下了他的袖子。

    只见两只手臂上,多处呈暗红色的抓挠痕迹,赫然在目!

    “陈环,你可以解释一下,手臂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吗?”

    小鱼儿既没有大声呵斥,也不曾疾言厉色,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

    但是,在陈环眼中,小鱼儿简直比勾魂的无常、索命的阎罗还要可怕,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设计的犯罪有多么精妙多么天衣无缝,在这个年轻的捕快面前都幼稚得不值一哂。

    ‘噗通’一声,陈环软瘫在地,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没想到,竟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案情正如小鱼儿的分析,陈环为了谋夺牛二家这所房子杀害了牛二,隔着枕头掐死人比直接用手更费事,即便牛二体弱多病,垂死挣扎时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力量,把陈环的手臂抓伤。

    陈环给被害的牛二灌下砒霜,不仅为了嫁祸牛二嫂,还把侦破的视线从“扼杀”转移到“毒杀”,从而最大限度隐藏自己的罪行。

    可天底下本来就没有绝对无懈可击的犯罪,他毕竟露出了两个马脚,其一是比任何人都早知道牛二嫂要被衙门究问,其二则是为了掩盖前臂被死者抓出的伤痕,穿了件不怎么合时宜的长衫。

    小鱼儿先是发现死者由扼颈致死、砒霜系死后灌入的实情,接着锲而不舍的找到了死者指甲缝里极少的一点儿血痕,剥茧抽丝破开凶手设下的一层层迷雾,抓住陈环露出的两个马脚,最终一举查获真凶。(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押解(一)

    烈日高照,小乡镇外十里长亭,亭子里有几个人。一人穿七品官服面东正端坐,手中捏着茶杯抿了一口。此人是小乡镇的县太爷姓陈名德字盛劵,与包大人是同科进士。

    旁边还坐着一教书先生打扮的师爷。师爷姓梁,梁师爷擦拭着汗水,抬头望了望烈日,道:“我说大人,要不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等着?”

    县太爷早早的在镇口等待。他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这种天气下,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不停的让衙役扇风,脸色显得急躁,道:

    “哎,谁让我有求于人家呢?”

    “哎哎,大人,人来了,人来了。”一衙役跑古来禀报到。陈大人立马将茶杯放下,嶒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也不怕晒人,跑出了凉亭去迎接。

    “踏踏”几声马蹄声传来,他心中一团高兴,渐渐的官道上面迎出两个高大的人影。

    陈大人用手遮阳瞧去,一瞬间,脸色变了,生气道:“胡说,包大人哪里了?”他埋怨一阵。

    “难道不是?”师爷问道。

    陈大人解释道:“谁不知道希仁出了名的黑炭头,你们看,这两人哪个黑了?”拂袖一下,抖抖官威,转身回凉亭继续喝茶等待。

    众位差役瞧去,果然两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倒像两位小白脸。

    “哎哎,大人,他们朝这边过来了?”师爷说道。

    陈大人回转身子瞧去,那两个俊少年下马。来到跟前,其中一个抱拳道:“大人,您可是小乡镇陈大人?”

    陈大人看着两位俊俏少年,迟疑的问道:“你们是?”

    “哦。在下端州捕快小鱼儿。这位是展昭。我二人奉包大人之命。前来协助陈大人破案。”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鱼儿。

    小鱼儿又一次意外的抽中了外派任务,是关于小乡镇牢房犯人致死案件,牵扯到一位捕快。具体什么样,还要去现场了解情况。

    抵达小乡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正瞧见有人在凉亭等着,所以冒昧来问一下。结果没有想到真的是小乡镇的父母官陈大人。两人暗忖,看来与包黑子交好的同窗也算是好人。

    “哦。包大人什么时候来啊?”陈大人惊讶道。

    展昭酷酷道:“大人有事。所以特地拍我们来。”

    “什么?!”

    小鱼儿解释道:“目前,府衙事情多,大人一时间脱不开身,所以就委派我二人前来。”

    “哎呀。”陈大人闻声脸色沮丧。这可怎么办啊?他不放心这两位小捕快。心忖。到底行不行啊?

    小鱼儿自然知道他心理想什么?说道:“放心好了,陈大人,虽然不敢保证如同我家大人一般断案入神。但我也深得他七分真传。我家大人能派我二人来,是信得过我俩。”说完小鱼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陈大人,这是我家大人给你的信。”

    陈大人心理还是七上八下的,这搞不好会死人的,于是接过了信。信上无非就是问陈兄今日可好,多多保重,以后有机会相会等等,还特地的提到了小鱼儿与展昭,两人断案很有一套,必然能帮助。

    陈大人收起了信,脸色已经有了喜色,问道:“辛苦,辛苦。”

    小鱼儿抱拳道:“客气了,陈大人。”

    陈大人问道:“二位,不休息休息?”

    小鱼儿与展昭对望了一眼道:“不了,我们还是先看看现场吧。”

    “对,这种天气,对尸体很有影响的。”小鱼儿补充道。

    陈大人点头道:“也好。”心中放心里不少。

    于是他们并肩而走,路上,小鱼儿问道:“陈大人,我听说您是跟我家大人同科进士?”

    “哦,是的。”陈大人笑道:“哎,可惜了,我只会读书,对断案都不在行。”自愧不如。

    师爷则道:“大人,您是读圣贤书,以仁普教百姓。这几年来也就出现这一档凶杀案。”

    小鱼儿道:“是啊,圣上以仁治天下,百姓安居乐园,陈大人也治理有方啊。”

    “哪里,哪里,谬赞,谬赞。”陈大人倒是对小鱼儿有所感官。

    展昭则道:“我们还是聊聊案件吧。”

    小鱼儿点头道:“陈大人,我听说这犯案的好像是你家亲戚?”

    陈大人叹气点头道:“是的,是我小舅子。”

    “到底怎么回事?”

    陈大人叹气道:“别提了,还不是喝花酒闹的。”

    展昭闻声,问道:“花酒?什么是花酒?”

    诸位跟班闻声,窃窃私语,一阵好笑,小鱼儿尴尬在他耳边解释道:“花酒就是区青楼喝酒。”

    很快就到了小乡镇的牢房,陈大人也不多说,看来两人很正派,连花酒都不知道,笑道:

    “哦,请,我们边走边说。”

    小鱼儿回应道:“走。”

    来到小乡镇的牢房,一阵凉意袭来。光线很暗,不过环境还很不错,时不时的传来犯人的叫声,不是说冤枉,就是狂笑,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陈大人继续讲解说道:“我的小舅子,两年前,他老婆意外死了,从那以后,他就变成了酒鬼。每天醉醺醺的,还接连办砸了几个案子,所以我就把他调到牢房这里来了。哎,可惜了到这里来之后,酒瘾更大了,我老婆也经常说他,可惜就是不听,没办法。这不,还惹上了人命官司。”

    展昭可不管这一切,问道;“死者是谁?”

    师爷则道:“范德彪,小乡镇一个地痞流氓老大,我那小舅子的老婆死也有他一部分原因。”

    “怎么回事?”小鱼儿问道。

    陈大人道:“因为范德彪那伙子地痞流氓之间争地盘,在街上大打出手,我那小舅子的老婆正好打哪里过,被人撞了一下,结果迎面来了一辆马车,就被撞死了。哎~~~”然后对一衙役道:“开门。”

    衙役掏出铜色要是将锁打开,呼啦啦~~~一声,推来了牢房。

    陈大人道:“这就是案发现场。”

    小鱼儿探头过来,屋子很大,有两扇铁栏杆窗户,透过外面的阳光照射下来,借助光线,看清楚,里面乱七八糟的木屑,(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押解(二)

    衙役打开了牢房,陈大人道;“这就是案发现场。”小鱼儿探视过去,屋子很大,墙壁上有两扇铁栏杆窗户,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下来。借助光线,看清楚,里面乱七八糟的木屑。恩?小鱼儿眉头一皱,问道:“尸体呢?”

    陈大人不好意思道:“现在天太热了,怕有味,已经送到义庄了。”

    展昭则道:“我说你们怎么?”

    小鱼儿虽然也百般怨言,但还是道:“算了,熊飞兄。”朝着陈大人道:“除了挪动尸体,其他的有没有动过?”

    陈大人赶紧道:“没动,没动。”

    小鱼儿来到现场,掏出了随身带的箱子,众人感觉道奇怪,这小箱子里装着什么?从一开始就觉察到奇怪。

    小鱼儿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些现在法政或法医所需要的东西,包括姜片说套应有尽有。这是最近公孙先生研制成功的,当然这是小鱼儿提出的。

    他带上手套,众人感觉到奇怪,这是干嘛?天气太热了,带手套干嘛?

    面对众人的疑问,小鱼儿则道:“这是为了不破坏现场的证据。”于是他开始四处的查找,看看有没有线索。

    现场很乱,桌椅板凳都被撞击的细碎,小鱼儿走到血迹面前,用棉花擦拭了一下,血迹已经凝固,看来这一滩的血迹,看来死者是在这个地方。然后又来到了墙壁处,发现了墙壁上有喷射状的血迹。看来这里也有一个人。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墙皮上有撞击的痕迹,也有一块很不同寻常的血迹。

    小鱼儿问道:“范德彪的身高是多少?”

    陈大人回答道:“身长八尺。”小鱼儿记录了一阵。从口袋里掏出卷尺在各个血迹之间的距离,木屑密集区域等等一些数据。

    师爷在旁边问道:“大人,这行不行啊?你小舅子那案件可是铁证如山,这两人能翻案,是不是嫩了一点儿?”

    陈大人道:“死马当活马医了。”

    展昭道:“相信小鱼儿,他在我们衙门里,破案能力仅次于包大人和公孙先生。”

    “我看悬。”

    小鱼儿记录了一些数据之后。道:“能带我去看看犯人吗?”

    陈大人道:“当然可以。”

    于是小鱼儿和展昭带进了一间牢房,里面有一个长相魁梧的人,一脸的大胡子。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自己将要死了。

    牢房打开之后,陈大人的小舅子就扫了一眼,哼了一下扭过头去。不拿正脸瞧人。然后哼起了青楼的小曲儿。小鱼儿一听还以为是十八摸呢?

    陈大人顿时火气道:“小牙子。坐好,坐好,站没站样,坐没坐样,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也懒的管你。”

    小牙子哼道:“我说姐夫,你不在家伺候我姐,跑这里干嘛?”

    陈大人道:“我可是为了你的案件。东跑西跑啊,好不容易从府衙找来了两个高手。帮你翻案。”

    小牙子看着两个俊俏的小年轻,哼道:“就他们?嫩了点儿。”

    “你?!”展昭闻声很生气,刚要上去打,小鱼儿急忙拉住。

    小牙子吊儿郎当的哼道:“你什么你?你们两个想帮我翻案是吧?就凭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怎么啦?”

    “嫩啊,太嫩了?两个小白脸。”展昭闻声有点儿跟他急眼。伸手就与小牙子过招。

    这小牙子也有两把刷子,带着手链竟然躲过了展昭的三招。不简单啊。展昭最拿手的自然就是剑招了,不出剑自然落了下成。

    而小鱼儿最得意的则是拳脚,踏步上前,就将两人按住。那小牙子一脸惊讶,不服气道:“呀,有两下子啊?”

    小鱼儿拉住道:“何止有两下子。”两人相续笑了一阵道:“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谁知这小牙子一肚子不服气,又摆出欠揍的模样,道:“我想喝酒,没有酒,脑子不灵光。”

    陈大人一听,生气道:“小牙子,你他娘*的*……”结果被小鱼儿拦住道:“陈大人,我们想单独的审一下,麻烦你们到外面去可以吗?”

    “这,恐怕?”陈大人听了小鱼儿话之后有点儿犹豫。

    小鱼儿笑道:“放心好了陈大人。就问几个问题。”然后将陈大人一行人送出了门外。

    小鱼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壶小酒,展昭扫了一眼,感觉到惊奇,这家伙连酒也带上了。

    小牙子嗅到酒味儿,两眼冒精光。小鱼儿见他的嘴脸,嘿嘿一笑道:“酒”

    小牙子赶紧上来抢夺,小鱼儿一抖手,酒壶上了另一只手,打住道:“哎,酒可以喝,但,一定要讲实话?”

    小牙子紧紧的盯着酒,啧啧嘴唇,这个时候酒瘾已经犯了,使劲的点头,道:“可以,可以可以”

    小鱼儿这才交给他。没有想到小牙子一把就夺过去,扒开酒塞,仰头就灌,好像灌水一般。

    “咕嘟”

    “咕嘟”

    小牙子猛灌了两口,脸色微红,气血上涌,感觉人间美味,一脸舒服的表情,道:“好酒,好酒。”

    小鱼儿看他的表情,笑道:“那可以说说,当时什么情况,范德彪是怎么死的吧?”

    喝完酒之后,小牙子突然脸色一变,将酒壶仍在桌子上。酒壶里已经没有酒了。展昭见之,暗忖,这家伙好酒量啊,两口就将酒喝完了。

    只听他道:“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

    “哎哎?”小鱼儿一脸吃瘪的样子,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不受信用。

    这个时候小牙子已经来到牢房门,道:“姐夫,让他们走。”

    小鱼儿知道,即便在问下去,这家伙也不会说,看来这家伙想一死了之。

    “早死早投胎。哎~~~”

    陈大人进来道:“您二位千万别怪罪,我这小舅子,自从老婆死了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要不我老说说那晚的情况吧。好不好?”

    展昭与小鱼儿对视一眼,道:“好吧。”

    那一夜:

    小牙子有喝花酒回来,正好他值班,喝的烂醉如泥,走路摇摇晃晃的,手里还拿着酒壶一个劲儿的猛灌。脸色红彤彤的像是猴屁股哦,嘴里有时还哼着小曲儿。咿呀咿呀的乱叫。

    突然这个时候,牢房里传来了救命声。

    “救命啊?”

    “救命啊?!”

    “要打死人了。”

    然后小牙子就停下了脚步,仔细一听,轰隆轰隆,噼里啪啦一阵打斗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了。”

    小牙子回转身子,摇摇晃晃的赶过去,大叫道:“吵什么吵啊?!”

    陈大人说道:“据隔壁的犯人说,当他们听到小牙子冲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听见了惨叫一声。等衙役感到的时候,范德彪已经死了。小牙子则是昏迷了。手里握着刀。”

    小鱼儿道:“因此,你们就认定是小牙子杀了范德彪?”

    “是啊,不是还有谁啊?”师爷在旁边说道,“再说了,小牙子自己都认罪了。”

    “就你刚才说的,案发现场还应该有第三者?”展昭问道。

    “有,是跟范德彪同意牢房的一个犯人。叫侯英。”

    “那之前你们怎么没有提过啊?”

    陈大人不好意思道:“这个,这个很重要吗?”

    小鱼儿没有追究,虽然有怨言但毕竟人家是七品知县,自己无品无级的捕快,于是问道:“这个侯英犯了什么罪?”

    陈大人道:“偷盗。这个侯英也是个苦命的家伙,跟范德彪一个牢房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怎么倒霉了?”

    “天天伺候范德彪,还要挨打受气。”

    “这么说,侯英是小牙子杀死范德彪的唯一目击证人喽?”小鱼儿说道。

    “是的。”

    小鱼儿郑重道:“那么我要审问一下了。”

    陈大人召集了两名衙役将侯英带过来。小鱼儿与展昭紧紧的盯着对方,侯英紧紧的低着头,好像犯错误的小孩子。

    小鱼儿问道:“你就是侯英?”

    侯英闻声抬起头来,点了点头道:“是的。”这家伙得倒是挺白净的,

    小鱼儿问道:“你说说案发当晚的情况吧?”

    侯英一脸的害怕的样子,不过还是说了出来:“那天晚上。范德彪不知道又发什么泻火,往死里打我。”

    那天晚上,我死命的求他:彪哥,彪哥,求求你,别打我,彪哥,彪哥。

    侯英跪在地上不停的后退,范德彪一脸的淫*荡模样,小鱼儿听到这里,难道是t-bg?

    范德彪一顿猛踹狠打,将候英仍了起来,撞击到了墙壁上。侯英还是一个劲儿的求饶。将桌椅板凳撞击的七零八碎。

    正好小牙子听见了他喊救命,他就打开了牢房进来救人。

    小牙子醉醺醺的冲了进来,想制止范德彪,道:“不要打了,范德彪住手啊?!”

    谁知,范德彪更加的恼火,竟然将小牙子推到在地上,于是小牙子酒劲上来了,掏出了刀。范德彪自然不怕了,就与小牙子打了起来。两人抢夺小牙子手中的钢刀。然后不幸的是范德彪中了一刀,然后就不省人事了。而小牙子也撞击的混了过去。

    侯英无辜的继续说道:“然后其他的衙役就赶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押解(三)

    侯英讲到这里,小鱼儿与展昭相互对望一眼,展昭不经意间发现小鱼儿嘴角儿诧异的笑。

    “喂,你笑什么?”

    小鱼儿道:“我有笑吗?”

    侯英坐在那里哑巴吧的看着他们两人,问道:“喂,两位差爷,不会有……”

    “有你妹啊?”小鱼儿厉声道:“现在去命案现场,将你所知道的一切演绎一遍。”

    小鱼儿将侯英带到了案发现场,小鱼儿指着两个扎草人道:“这里有两个假人,给我摆一下案发最后的样子?”

    候英点头,将一个八尺高的草纸人放在墙壁上,道:“这是范德彪。”然后又将一个草人放在地上道:“这是小牙子。”

    “你确定案发的经过就如你所描述的一样吗?”小鱼儿盯着他说道。

    候英点头道:“我确定。”

    “好吧。”小鱼儿说道:“如果一个人正面来刺杀的话,他的血不会喷射在墙上,还有就是这块血迹溅射的形状,是向后喷射的。也就是说范德彪是在被后背人捅了一刀。而小牙子当时是在他的正面,怎么可能?”

    “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范德彪是你杀的,你才是凶手。

    候英想起那天的情形,脸色有点儿慌张,额头上渗出汗水,一脸的害怕的样子。小鱼儿本以为他会抓狂,但是却没有想到,侯英走了过来。点头承认道:“是的,是我杀了范德彪。”

    展昭问道:“那你为什么嫁祸给别人?”

    侯英委屈道:“我,我也没有办法,范德彪的势力强,牢房里很多范德彪的手下,他们要是知道我杀了范德彪,一定会杀了我的。再说,平常范德彪老是欺负我,整个牢房的人都知道啊。”他越说越激动。

    小鱼儿回头看了看陈大人,只见陈大人点了点头。看来这家伙不像是在说谎。

    侯英继续道:“当时。小牙子喝的烂醉。哪里是范德彪的对手。如果当时小牙子的佩剑被他拿到的话,肯定我俩都会没命。我纯属正当防卫。”他的样子活脱是一个受害人的表情,让人产生了同情。

    “说的再多也掩饰不了你杀人。”小鱼儿对陈大人道:“陈大人,小牙子的案件已经结了。下面的事情就不该我们的事情了。走吧。”

    陈大人没有想到两人就这样破了案件。真是神人啊。高兴道:“两位我看天色已晚,还是留下来吃顿饭在走吧。”

    正在这个时候,侯英一把抓住展昭的手道:“你们千万别走。我如果还在这里会死的很惨的。他们要是知道了我杀了范德彪。一定会打死我的。”

    “我求你们给我换个地方。”

    小鱼儿笑道:“这个我们可说了不算,我们只是来帮忙破案的,一切都要陈大人说了算。”然后转身对展昭道:“熊飞兄,走吧。”

    “别走,别走。”侯英紧紧的抓住似乎不同意,最后道:“对了,你们可以押解我回府衙啊,小乡镇归属府衙管理。如果你们押解我回府衙,我就可以告诉你们鬼面杀手的线索。”

    “鬼面?!”小鱼儿诧异了一阵,问道:“你是说那个戴着鬼王面具的人?”

    “是的,就是他。”候英肯定道,“我知道他在哪里。”

    “这?”展昭说道:“鬼面是谁?”

    小鱼儿道:“一个厉害的杀手,以前在天长县的时候经常的与官府作对。”显然很生气,也很激动。于是对陈大人道:“不知道陈大人如何判这件案件啊?”

    陈大人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很重要的证人,如果杀了也有可能就断了,要不就卖他们一个人情,更何况他们救了小牙子,于是点头道:“我开个批文,就将他转押给府衙。”

    小鱼儿抱拳道:“多谢陈大人了。”

    “哪里,哪里。”陈大人客气道:“不过今天晚上二位务必赏光,我已经在太和楼摆下酒席来宴请二位。”

    在说天色已晚,没有晚上押解的道理,还是明天再说,于是道:“好说,好说。”

    太合楼

    小鱼儿与展昭噌了一顿饭,与陈大人把酒言欢,这个读书人道没有花架子。然而陈大人心中,从小鱼儿言语得知,此人不简单,尽管还是一个小小捕快,但假以时日必然一飞冲天。

    “小牙子,还不敬张兄弟和展兄弟酒?”陈大人对自己的小舅子道:“人家可以救了你的命啊。”

    小牙子虽然不愿意,但是架不住姐姐每天唠叨,道:“张兄弟,展兄弟,小牙子在这里敬二位一杯。”

    展昭虽然不喜,但还是喝了酒,小牙子见到两位喝了酒,笑道:“两位要是押解犯人,能不能算我一个?”

    小鱼儿笑道:“你不会是假公济私吧?”

    “没有,没有,哪里话。”小牙子笑道:“如果真的假公济私,他就活不到今天晚上了。我实在是想报答二位的恩情,能够将犯人安全的送达。”

    小鱼儿与展昭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反对,道:“这个要看陈大人的意思?”

    小牙子连忙拿起酒杯对陈大人道:“姐夫……”

    陈大人瞧见小牙子的那份哀怨的眼神,为了晚上不回去跪搓衣板,道:“只要你以后不喝酒误事,我就答应你?”

    “好啊,我保证不喝酒闹事,以后认真听你的话。”小牙子高兴欢呼道。

    陈大人看向小鱼儿,道:“张兄弟,你看?”

    次日,小鱼儿与展昭还有小牙子带着两个衙役兄弟,押解着候英前往端州衙门。

    一出来,才晓得自己错了。天上的那层灰气已经散开,不很憋闷了,可是阳光也更厉害了: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只觉得到处都闪眼,空中,屋顶上,墙壁上,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着点红,从上至下整个地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一条光都像火镜的焦点,晒得东西要发火。在这个白光里,每一个颜色都刺目,每一个声响都难听,每一种气味都搀合着地上蒸发出来的腥臭。街上仿佛没了人,道路好像忽然加宽了许多,空旷而没有一点凉气,白花花的令人害怕。

    小牙子不知怎么是好了,低着头,慢腾腾地往前走,没有主意,没有目的,昏昏沉沉的,身上挂着一层粘汗,发着馊臭的味儿。走了会儿,脚心跟鞋袜粘在一块,好像踩着块湿泥,非常难过。

    六月十五那天,天热得发了狂,太阳刚出来,地上已经下了火。路上一个水点都没有,干巴巴地发着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很高,与天上的灰气连接起来,结成一片恶毒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 。处处干燥,处处烫人,处处敝闷,就像烤透的砖窑,使人喘不出气。

    小牙子看着远处的井,急忙过去,打了一桶,浇在自己的身上,哇,爽快多了。忽然凉了一下,身上的毛孔猛地一收缩,打个冷战,非常舒服。

    小鱼儿看着他道:“你这样会生病的。小心以后不举。”

    “你才不举呢?”小牙子与小鱼儿混熟之后就开启了玩笑,将桶递给两个跟班,道;“我说你们怎么就不热吗?”

    展昭将剑抱紧之后,酷酷道:“展某五岁习武,身上的内力自然能够抵御这炎气。”

    而小鱼儿可不是,那是因为小鱼儿的从系统哪里得到的装备,空调服,穿上之后自然冬暖夏凉。

    “哎,可惜了,我也习过武,但是自觉得当不了大侠,这几年有是喝酒荒废了不少。”小牙子叹气道,如果当时他练下去,也不会如此。可惜了,时间不再回来。

    “我说各位,这也太热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到衙门啊?”候英喝了一瓢水道。

    “放心,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到的。”小鱼儿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押解(四)

    “等等”小鱼儿说到这里之后,狐疑的扫了扫周围。展昭问道:“怎么?”

    小鱼儿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子有点儿诡异。”

    展昭环顾四周之后道:“是有一些问题,村子里冷冷清清的。”

    小牙子也看了一阵后道:“哎呀,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么热的天,谁还出来溜达,也就我们几个傻瓜。”自嘲了一番,埋怨小鱼儿大惊小怪。

    小鱼儿道:“如果仅仅是因为天气热,但那边怎么会有一群苍蝇?”顺着小鱼儿的手指看去,的确看见了一群苍蝇嗡嗡响,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哪里是有情况。

    “哎呦”两名捕快感觉到体力不支,也不知道怎么了,浑然倒在地上。

    “这什么情况啊?”小牙子也感觉到头晕不过没有晕倒。

    展昭奔过去,一抹两名捕快,道:“是蒙汗药,水里有蒙汗药。”

    “蒙汗药?”小牙子也知道这蒙汗药的厉害。还好之前用冷水浇了头顶,所以并没有晕倒。

    “杀啊?!”

    “嗖嗖”从街道的四面八方杀来一些人,小鱼儿与展昭背靠背的依靠着警惕着。

    小鱼儿厉声道:“小牙子,用冷水浇醒他们。赶紧走路,我们先拖住他们。”

    “噌”小鱼儿抽出了腰刀,问道:“你们什么人?!”

    那群人似乎没有配合的意思,直接朝这边砍来。小鱼儿一个转身躲开,伸手就是一推,一掌击打在对方的小腹上。对方倒飞出去。

    展昭拔出巨阙剑,使出独孤九剑,招招连绵不绝,犹似

    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其中一人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射向小鱼儿。小鱼儿手足无措,慌作一团,急忙伏地。那枚飞镖都从他头顶飞过,哎,竟出到形如“狗吃屎”的丢脸招数,实在难看已极。

    而展昭潇洒自如,反较小鱼儿光采得多。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

    道路上的杀手源源不断的来临,大概有一百多名。靠。这还真的重手笔。

    面对源源不断的杀手来袭,小鱼儿与展昭仗着武功高强游刃有余,然而小牙子等人却难以招架。一阵风吹过,黑衣人陡然抬手。众人立时全身戒备。屏息地盯着黑衣人。 只见他把刀横在脸前,那怪异的声响,又一次响起,嘎然划破了寂静。听得人 心为之悸,血为之凝。

    小鱼儿突然大喝一声:“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黑衣人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那两名差役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黑衣人挥刀向小鱼儿顶砍来,小鱼儿横举宝刀,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挡了回去。而后小鱼儿手腕一转,向黑衣人小腹横刀砍去一个。怎料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小鱼儿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刀向小鱼儿的小腿刺去。小鱼儿一转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开黑衣人的刀,刀锋忽地转而向黑衣人脖颈挥去。黑衣人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开小鱼儿又快又狠的刀,并不断向后迈步。小鱼儿察觉此人内功深厚,持刀的虎口被震的发麻。

    展昭却在此刻动了,一出手将面前的几个杂碎斩杀之后,突进到黑衣人与小鱼儿中间,将对方逼开,道:

    “这里有我拖住,你们先走。”

    小鱼儿冲着展昭点点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四面八方又来呐喊声,朝着这边杀来,道:“你自己小心点儿。”随即带着小牙子跟候英杀开一条血路奔走。

    那黑衣人厉声道:“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去追?!”经此提醒,那群人才准备去追小鱼儿等人。

    然而这一切展昭怎么容他们心愿,踢起地上的几把钢刀飞了过去。

    “噗噗”两声,两名杀手背后中了一刀,扑到在地上,见阎王了。

    黑衣人一愣,这小子有两把刷子,抄起利刃快步上前,带着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高举利刃,对着展昭当头猛地刺下。

    看着黑衣人向自己攻来,展昭脸上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仿佛黑衣人的攻击就是一朵浮云,一阵清风,根本不足以让他变色。轻轻一抬脚,在黑衣人刀快刺到额头之际将小刀猛地踹出。

    “呯”脚准确无误的踹到了黑衣人拿着小刀的手,将小刀踹进了不远处的一小片小草从里。在反观黑衣人,脸上的嚣张已经凝固,并在向着恐惧逐渐转化。

    “杀?!”杂碎们明显的不知情况,举起手中的铁链子甩便两圈猛地朝着展昭扔去。

    “切!”展昭脸上出现了淡淡的不屑。再次踢出一脚,将杂碎踢到铁链子的路线上。紧接着猛然上前,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冲着离自己最近的倒霉蛋就是一剑。在猛一转身,一脚踹向想偷袭自己的满脸横肉壮汉。硬生生的将壮汉踹退了十多米,由于敌方站的非常密集,中间竟压倒一大片人。

    “啊!”杂碎们的惨叫声传入耳朵。杂碎们被抽到的地方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而杂碎们则已经想条死狗般的趴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再看展昭那里,每一剑挥斩,代表着几人的倒在血泊里。每次一脚抬起,就有一倒霉蛋飞出几米。如电影中的功夫大师出手一般,简简单单的几拳几脚威力简直堪比大型重武器。片刻击倒一片人。

    面对如此,黑衣人怎么能不生气,手持利刃,一闪而来,展昭感觉到杀气,

    “破刀式?!”

    恩?不知怎么,竟然没有百试百灵的破刀式竟然没有化解对方的攻击,面对突入起来的一击,只能持剑格挡一下。

    黑衣人刺来,招数变幻多端。两人交手数十回合,渐渐的展昭见识到了对方的厉害。但也知道了对方的武功奇怪之处。对方虽然用的死长刀,但却施展的剑招。

    这是一把唐刀,在宋朝比较的罕见,所以展昭没有卸掉对方的攻击也算情有可原。

    展昭再一次闪身,把我着手中的巨阙剑,“破剑式”一击,那黑衣人的手中的长刀被卸掉。

    黑衣人明显的一愣,高手打斗的情况下,怎么能分心。趁着这次空挡,展昭一剑刺中了对方的胸口。一团鲜血喷射出来。对方怎么也不明白手中的长刀为何脱手而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小鱼儿还不知道展昭怎么样了,带着小牙子与候英一路狂奔。由于天气太热,跑出去五、六里路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能在这里躺下,赶紧起来。”

    “你就饶了我吧,带着这么重的枷锁跑这么久,已经算是我极限了。”候英气喘吁吁地说道。

    小鱼儿觉得也是,拿出钥匙将他的枷锁打开,侯英顿时轻松了许多。

    小鱼儿掏出水袋道:“先喝点儿。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赶路。”

    “咕嘟”小牙子喝了起来,气喘吁吁道:“不等展兄弟了?”

    “不等了,我相信他没事的。”

    “可是那么多人?”

    “放心,如果他现在死了,就不叫展昭了。”小鱼儿说道,“我去探探路,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押解(五)

    “放心,如果他现在死了,就不叫展昭了。”小鱼儿说道,“我去探探路,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小鱼儿展开轻功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忖道:看来抽到这空调衣服跟靴子绝对是幸甚啊。没有系统还是有仁慈的一面。

    再热的天气,对于小鱼儿来说,也一身无恙,复行几里发现一个破庙,四周打探一会儿,破庙里并没有人,看来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了。

    突然间,远处的太阳的光辉渐渐的消失,抬头一望窥究竟,东边飘来奇云一朵,黑压压。大有一股:‘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景象。

    夏天的天气总是让人苦恼,艳阳还挂在天宇,锣鼓般的雷鸣已经逼近,一阵阵凉风驱散之前的余热。杨柳一头随风飞舞的长发,迷人异域情调的明眸,迎风摆动婀娜多姿,交汇发出沙沙的声响。有点沙哑而又极富弹力的嗓音。

    “轰隆!!!”一声炸雷。在天空中响起。道道银蛇群魔乱舞。时而窜出云层。时而沉浮逆境。

    接着又是“轰隆隆——”几阵雷声,黑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站在楼顶就能扯一片下来。太阳吓得不知道躲哪去了,就好像谁一下把时钟拨到了晚上,天地间一片漆黑。

    “不会吧?!不行待快去找他们。”

    待小鱼儿往回赶的时候,却发现了前面有两人急匆匆而来。小鱼儿正眼一瞧,是候英跟小牙子。从他们表情上来,两人好像很害怕。

    “怎么回事?”小鱼儿一阵轻功落下。

    侯英上气不接下气道:“小鱼儿,我们又遇见了杀手,所以我们两个才急忙忙的逃走。幸好逃的快,要不然还指不定怎样呢?”

    “展昭呢?”小鱼儿问道:“难道没有跟过来吗?”

    “没有。”两人齐齐的摇头道。

    “咔嚓!!!”一声巨响,闪电从天而降划过天边落下。伴随着雷鸣响彻整个天空和地面。

    小鱼儿皱了一下眉头,道:“我们先到前面的破庙避一避雨吧。”

    云还没铺满天,地上已经很黑,极亮极热的晴午忽然变成了黑夜似的。风带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北边远处一个红闪,像把黑云掀开一块,露出一大片血似的。风小了,可是利飕有劲,使人颤抖。一阵这样的风过去。一切都不知怎么好似的,连柳树都惊疑不定地等着点什么。又一个闪,正在头上,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极硬的,砸起许多尘土,土里微带着雨气。几个大雨点砸在小鱼儿的背上,他哆嗦了两下。

    雨点停了,黑云铺满了天。又一阵风。比以前的更厉害,柳枝横着飞,尘土往四下里走,雨道往下落;风。土,雨,混在一起,联成一片。横着竖着都灰茫茫冷飕飕,一切的东西都裹在里面,辨不清哪是树。哪是地,哪是云,四面八方全乱,全响,全迷糊。风过去了,只剩下直的雨道,扯天扯底地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只是那么一片,一阵,地上射起无数的箭头,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几分钟,天地已经分不开,空中的水往下倒,地上的水到处流,成了灰暗昏黄的,有时又白亮亮的,一个水世界。

    “快点儿,前面一个破庙,我们进去躲躲雨。”小鱼儿喊道。三人又行了一会儿,果真见到一破庙,侯英与小牙子大喜,加快了脚步,行到近处,见那小屋是座东歪西倒的破庙,但总是个避雨处,虽然破败,却也聊胜于无。庙门早已烂了,到得庙中,触鼻尽是霉气。

    小鱼儿抓了些破桌破椅,生起火来,让各人烤干衣衫。但见天上黑云走聚越浓,雨下得越发大了。小鱼儿从包裹中取出干粮面饼,分给众人。

    小牙子说道:“也不知道展兄弟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猫可是有九条命的。”小鱼儿说道。

    天然渐渐黑了下来。三人围著一团火坐地,破庙中到处漏水,极少干地。突然小鱼儿头顶漏水,水点一滴滴落向他肩头。他霍地站起身来,背脊重重在柱子上一靠,突然喀喇喇几声响,头顶掉下几片瓦来。这座破庙早已朽烂,给大雨一浸,北风一吹,已然支撑不住,跟著一根根椽子和瓦片砖泥纷纷跌落。他叫道:“不好,这庙要倒,大家快出去。”

    三人奔出庙去,没走得几步,便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庙顶塌了一大片,跟著又有半堵墙倒了下来。

    便在此时,只听得马蹄声响,十余乘马自东南方疾驰而来,片刻间奔到近处,黑暗中影影绰绰,马上都骑得有人。

    小牙子说道:“马蹄声,不会那群杀手跟上来吧?”

    小鱼儿伸手制止,不要做声。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啊哟,这里本来有座小庙,可以躲雨,偏偏又倒了。”

    另一人大声问道:“喂,老乡,你们在这里干甚么?”

    小牙子道:“我们在庙时躲雨,这庙临时塌了下来,险些儿都给压死了。”

    马上一人骂道:“好妈的,落这样大雨,老天爷可不是疯了。”

    另一人道:“李老三,除了这小庙,附近一间屋都没有?有没有山洞什么的?”

    那苍老声音道:“有……有是有的,不过也同没有差不多。”

    一名汉子骂道:“你奶奶的,到底有是没有?”

    那老头道:“这里向西北,山坳中有一座鬼屋,是有恶鬼的,谁也不敢去,那不是跟没有差不多?”

    马上众人大声笑骂起来:“老子才不怕鬼屋哩。不恶鬼最好,揪了出来当点心。”

    又有人喝道:“快领路!又不是洗澡,在这大雨里泡著,你道滋味好得很么?”

    李老三道:“各位爷们,老儿没嫌命长,可不敢去了。我劝各位也别去罢。这里向北,再行三十里,便有市镇。”

    马上众人都道:“这般大雨,哪里再挨得三十来里?快别罗嗦,咱们这许多人,还怕什么鬼?”

    李老三道:“好罢,大伙儿向西北,拐个弯儿,沿山路进坳,就只一条路,不会错的……”众人不等他说完,已纵马向西北方驰去。李老三骑的是头驴子。微一迟疑,拉过驴头,回头向东南方来路而去。

    小牙子道:“小鱼儿,咱们怎么办?”

    候英怕鬼,说道:“哪里闹鬼啊?!我看……”

    小牙子身道:“恶鬼什么,都是乡下人胡说八道。就算真的有鬼,咱们也跟他拚上一拚。”

    小鱼儿道:“怕什么妖魔鬼怪?在雨中再淋得半个时辰,人人都非生病不可。”

    于是小鱼儿随着李老三所说,向西北走进了山坳,黑暗中却寻不到道路,但见树林中白茫茫地,有一条小瀑布冲下来。

    候英道:“寻不到路,叫做鬼打墙,这是恶鬼在迷人。”

    小牙子道:“这片瀑布便是路。”沿著瀑布走上坡去。余人跟随而上,爬上山坡。”

    听得左首树木中有马嘶之声,知道那十几个乘马汉子便在那边。小鱼儿心想:“这批人不知是什么来头。”但想自己和小牙子身联手,寻常武师便有几十人也不放在心上,当下踏水寻路,高一脚低一脚的向林中走去。

    一到林中,更加黑了,只听得前面敲门,果然有屋。接着就听见了敲门之声不绝,经终没有开门,三人走到近处,只见黑沉沉的一大片屋子。

    一众乘马人大声叫嚷:“开门,开门!避雨来的!”叫了好一会,屋内半点动静也无。

    一人道:“没人住的!”

    另一人道:“李老三说是鬼屋,谁敢来住?跳进墙去罢!”白光闪动,两人拔出兵刃,跳进墙去,开了大门,众人一涌而进。

    小鱼儿心想:“这些人果是武林中的,看来武功不也甚高。”三人跟著进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押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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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左首树木中有马嘶之声,知道那十几个乘马汉子便在那边。小鱼儿心想:“这批人不知是什么来头。”但想自己和小牙子身联手,寻常武师便有几十人也不放在心上,当下踏水寻路,高一脚低一脚的向林中走去。

    一到林中,更加黑了,只听得前面敲门,果然有屋。接着就听见了敲门之声不绝,经终没有开门,三人走到近处,只见黑沉沉的一大片屋子。

    一众乘马人大声叫嚷:“开门,开门!避雨来的!”叫了好一会,屋内半点动静也无。

    一人道:“没人住的!”

    另一人道:“李老三说是鬼屋,谁敢来住?跳进墙去罢!”白光闪动,两人拔出兵刃,跳进墙去,开了大门,众人一涌而进。

    小鱼儿心想:“这些人果是武林中的,看来武功不也甚高。”三人跟著进去。

    大门里面是个好大的天井,再进去是座大厅。有人从身边取出油包,解开来取出火刀火石,打著了火,见厅中桌上有蜡烛,便去点燃了。众人眼前突现光亮,都是一阵喜慰,见厅上陈设著紫檀木的桌椅花几,竟是户人家的气派。

    小鱼儿心下嘀咕:“桌椅上全无灰法,地下打扫得这等清洁,屋里怎会没人?”

    只听一名汉子说道:“这厅上干干净净,屋里有人住的。”

    另一人大声嚷道:“喂,喂,屋里有人吗?屋里有人么?”大厅又高又大,他大声叫嚷,隐隐竟有回声。

    回声一止,四下除了大雨之声,竟无其他声息。众人面面相觑。都觉颇为古怪。

    一名白发者问小鱼儿道:“你们几位都是江湖上朋友么?”

    小鱼儿道:“在下姓张,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本来去端州,不想遇上了这场大雨。达官爷贵姓?”

    那老者点了点头,见他们三人,也不起疑心,却不答他问,说道:“这屋子可有点儿古怪。”

    又有一名汉子叫道:“屋里有人没有?都死光了吗?”停了片刻,仍是无人回答。

    那老者坐在椅上,指著六个人道:“你们六个到后面瞧瞧去!”六名汉子拔兵刃在手。向后进走去。六人微微弓腰,走得甚慢,神情颇为戒惧。耳听得踢门声,喝问声不断传来,并无异状,声音越去越远,屋子极大,一进走不到尽头。

    那老者指著另外四人道:“找些木柴来点几个火把,跟著去瞧瞧。”那四人奉命而去。

    小鱼儿三人坐在大厅长窗的门槛上。谁也不开口说话。他见那群人中有十人走向后进,厅上尚有八人,穿的都是布袍,瞧横样似是什么帮会的帮众。又似是镖局的镖客,却没押镖,一时摸不清他们路子。

    只听脚步声响,先到后面察看的六名汉子回到厅上。脸上神气透著十分古怪,七嘴八舌的说道:“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床上□著被褥。床底下有鞋子,都是娘儿们的。”

    “衣柜里放的都是女人衣衫,男人衣服却一件也没有!”

    候英大声叫道:“女鬼!一屋子都是女鬼!”

    众人一齐转头瞧著他,一时之间,谁都没用声。

    突然听得后面四人怪声大叫,那老者一跃而起,正要抢到后面去接应,那四人已奔入厅,手中火把都熄灭,叫道:“死人,死人真多!”脸上尽是惊惶之色。

    那老者沉著脸道:“大惊小怪,我还道是遇上了敌人呢。死人有什么可怕?”

    一名汉子道:“不是可怕,是……是希奇古怪。”

    那老者道:“什么希奇古怪?”

    另一名汉子道:“东边的一间屋子里都……都是死人灵堂,也不知共有多少。”

    那老者沉吟道:“有没有死人和棺材?”

    两名汉子对望了一眼,齐道:“没……没瞧清楚,好像没有。”

    那老者道:“多点几根火把,大伙儿瞧瞧去。说不定是座祠堂,那孔平常得很。”他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中也显得大为犹豫,似乎明知祠堂并非如此。

    他手下众汉子便在大厅拆桌拆椅,点成火把,向后院涌去。

    小鱼儿道:“我去瞧瞧,你们在这里待著。”跟著众人之后走了进去。

    侯英问道:“小牙子,这些人是什么路道?”

    小牙子身摇头道:“瞧不出,听口音似乎是粤南一带的人,不像是朝廷的人。莫非是私枭?可又没见带货。”

    过了好一会,才听得脚步声响,众人回到大厅。候英吁了口长气,心下略宽。小鱼儿低声道:“七八间屋里,共有三十来座灵堂,每座灵堂都供了五六个.七八个牌位,看来每一座灵堂上供的是一家死人。”

    其中一人道:“嘿嘿,这屋子里岂不是有几百个恶鬼?”小鱼儿摇了摇头,他见多识广,可从未听见过这等怪事,过了一会,缓缓的道:“最奇怪的是,灵堂前都点了蜡烛。”候英惊叫出来。

    一名汉子道:“我们先前进去时,蜡烛明明没点著。”

    那老者道:“你们没记错?”四名汉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摇了摇头。

    那老者道:“不是有鬼,咱们遇上了高人。顷刻之间,将三十几座灵堂中的蜡烛都点燃了,这身手可也真敏捷得很。许老爷子你说是不是呢?”最后这句话是向著小鱼儿而说。小鱼儿假作痴呆,说道:“咱们恐怕冲撞了屋主,不……不妨到灵堂前磕……磕几个头。”

    雨声之中,东边屋中忽然传来了几下女子啼哭,声音甚是凄切,虽然大雨渐沥,这几下哭声却听得清清楚楚。侯英只吓得张口舌,脸色大变。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毛骨悚然。过了片刻,西边屋中又传出女子悲泣之声。刘一舟,敖彪以及两名汉子齐声叫道:“鬼哭!”

    那老者哼的一声,突然大声道:“咱们路经贵处,到此避雨,擅闯宝宅,特此谢过,贤主人可肯赐见么?”这番话中气充沛,远远送了出去。过了良久后面没丝毫动静。

    那老者摇了摇头,大声道:“这里主人既然不愿接见俗客,咱们可不能擅自蚤扰。便在厅上避一避雨,一等天明雨停,大伙儿尽坑诏身。”说道连打手势,命众人不可说话,侧耳倾听,过了良久,不再听到啼哭之声。

    一名汉子低声道:“赵大爷,管他是人是鬼,一等天明,一把火,把这鬼屋烧成好妈的一片白地。”

    那老者摇手道:“咱们要紧事情还没办,不可另生枝节。坐下来歇歇罢!”众人衣衫尽湿,便在厅上生起火来。有人取出个酒葫芦,拔开塞,递给那老者喝酒。

    那老者喝了几口酒,斜眼向小鱼儿瞧了半晌,说道:“小张兄弟,听你的口音像是京城里人士?”

    小鱼儿笑道:“老爷子好耳音,果然是老江湖。我的确是京城人士。是在这里做生意的。”说道向小牙子一指道:“他们是本地人。与他们做了一单生意,结果遇到这大雨。”然后冲着小牙子两人道:“我早跟你们说了,送君终须一别,你们两个就是热情,十里长亭一亭又一亭,结果遇到大雨。现在他们两位有家也回不去了。”

    “是啊,是啊。”侯英与小牙子不住的点头。(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押解(七)

    “好了,谈了也谈了,吃也吃饱了,这一切都不管我的事情了,我先睡一会儿。”小鱼儿吃饱了喝醉之后,找了一角落躺下。

    “小兄弟,不知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鱼儿躺着高高的扬起手摆了摆。

    赵老大闻声,嘴里念叨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真是有趣儿的小家伙儿。然后一笑了之。

    “大爷怎么办?”

    “早点儿休息,明早还要赶路。”赵老大一挥手喝止了手下。

    外面雨还在下着,半夜之时,忽然一阵惨叫惊动了所有人。

    “啊!!!”

    众人突然起身,‘噌噌’几声众人分别将手中的利刃兵器抽出互相照亮着。

    “老大,怎么回事?”其中一人说道。

    “不知道。”赵大爷眼神四处寻觅着说道。他一会儿说道:“钱老二,看我们的人少了没有。”

    “只有冯、陈两位兄弟去茅厕了。”钱老二回答道。

    赵大爷说道:“出去赵他们。”

    然后排出了四个弟兄去寻找,但是没有在厕所里找到,回来禀报道:“老大,没有发现。”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消失呢?”小鱼儿透过窗外瞧着雨水下着。

    “鬼,肯定是鬼。”候英紧张害怕的说着。

    “闭嘴?!”小鱼儿小声厉声道。

    他的话成功的吸引了仇恨,赵老大一伙儿人齐齐的眼神看着小鱼儿三人。小鱼儿心理咯噔一下,嗷嗷成了众矢之的了。三人齐齐的后退到墙角儿。

    小鱼儿盯着赵老大一伙儿道:“你们找不到人,不会是怀疑我们吗?”

    赵老大面无表情道:“继续找。”

    可是找寻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可是人到底去哪里了?赵老大生气一顿,厉声道:“继续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李老三说道:“会不会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能去哪儿?”

    侯英害怕道:“我说过是鬼,肯定是这所宅院的鬼来索命的。”

    小鱼儿已经够紧张的了。忽然听着候英大喊大叫,厉声道:“闭嘴?!”

    呼罢侧耳倾听,静夜之中又听到几下女子哭泣之声。他一时没了主意,在门口站立片刻,退了几步,将门关了,随手提起门闩,闩上了门,但见候英一对圆圆的中眼中流露著恐情的神情。候英目不转睛的瞧著他,见他咬牙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大雨本已停了片刻,突然之间,又是一阵阵急雨洒到屋顶,刷刷作响。那老者“啊”的一声,跳了起来,过了片刻,才道:“是……下雨。”

    “呼,呼”众人这才大喘气。相互笑了笑,以缓解一下压力。

    “咔嚓”一声闪电划过天空,

    啊?!众人身形有紧张了一下。

    闪电瞬间天空明亮了许多,仿佛白昼一般。树的影子,墙的影子都映照的格外清晰。

    “咔嚓”天空中继续打着闪电,一个接着一个。

    “嗨,伙计们。我想,我想……”小牙子眼睛尖儿,看着窗户上的影子。好像是人影,借助闪电感觉到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只见他指着窗外。

    小鱼儿顺着他的的手指看着窗外,朦胧之中发现了树上有晃动着什么东西。

    小鱼儿脸色苍白的道:“他们在树上。”

    众人找了很久,可是就是没有找到。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树上。

    赵老大掰开众人,来到树底下,只见树上挂着两具尸体。见到自己兄弟死了,顿时满脸涨红,青筋暴露,怒目圆睁,怒不可遏,大喊大叫:“啊!!!到底是谁?!”

    “咔嚓!!!”一声巨响,闪电从天而降划过天边落下,伴随着雷鸣响彻整个天空和地面。闪电化成一把利剑劈斩在树上。

    树被斩断成两截,应声倒地,将一个赵老大的小弟砸到在地上。

    “噗”一口鲜血喷射出来。

    “啊!?”众人皆是惊讶,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朱老八?!”可惜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赵老大回首望着宅院,怒气道:“可恶,可恶,我要一把烧了这鬼宅院。”

    钱老二说道:“下这么大的雨,我们又没有煤油,恐怕点不着这所宅院。”

    小鱼儿可并没有时间猜测,俯下身子去观察树上的两居尸体,发现他们的八字相交,又看他的瞳孔的确收缩放大,脸色苍白,尸体出现僵硬。看来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嗨,他们不是鬼杀的,是人为的。”

    “什么?!”众人被小鱼儿的声音所吸引。

    赵老大走过来道:“小子,说清楚点儿。”

    小鱼儿指着两具尸体说道:“看,这有一条细的铁丝,他将人绑在树上,就是做一个引雷的作用。”原来小鱼儿发现了绑着两具尸体的细铁丝,高高的引在树枝上,闪电劈下来的时候正作为避雷针的作用,可惜没有传至在地上,而是直接劈斩断了树木。巨大的树木倒下砸死了人。

    “鬼是不会相出这种主意的。”小鱼儿继续说道:“我验证了尸体,发现他们都是被谋杀的。”

    “谋杀?”

    赵老大一把揪住小鱼儿的衣领厉声道:“说清楚!?”

    小鱼儿将说道:“死者是被吊死,但脖子上的八字相交,说明是谋杀。至于死亡时间大概是一个时辰左右。”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学过医,自然了解一些。”小鱼儿解释道。

    赵老大松开了小鱼儿。小鱼儿使劲咳嗽了几声,差点儿被这家伙掐死,没有想到这老家伙手劲儿还真大。

    “现在怎么办?”钱老二问道。

    赵老大目光如炬道:“既然是人为的,我们就不用怕谁。凶手一定还在宅院里,我们要分头去找。”

    “恐怕无济于事。”小鱼儿说道:“这所宅院很大,像是个庄园,如果再派人去找,找不到别人,恐怕还损兵折将,我看我们聚集在一个房间里,挨到天明。”

    “老子的兄弟不会白死。”赵老大厉声道。

    小鱼儿看着他们分头去寻找,暗自摇头,他想到,如果杀手在这所院子内,那么隐藏的肯定很深,即便是一把火烧了也找不到他。如果分兵肯定被他有机可乘。

    小牙子紧张的问道:“小鱼儿,现在怎么办?”

    还不待小鱼儿开口,旁边的赵老大吼道:“你们也去找?!”

    “凭什么啊?!”侯英站出来反驳道。

    赵老大手里拿着钢刀道:“就凭借老子手中的这把刀?!”

    面对着威胁,三人只好妥协,毕竟没有人家多。只好三人结队朝着一路寻找。

    候英在后面小心地走,左右环顾,道:“小鱼儿,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背后发凉啊?”

    “只感觉到发抖。”小鱼儿没声好气道。

    侯英闻声,惨叫一声,大声道:“鬼啊,鬼啊?!”

    小鱼儿用肩膀使劲一顶,厉声道:“闭嘴,如果你在抖来抖去,一定你让先闭嘴?!”

    “哦。”候英应承道。

    呼罢侧耳倾听,静夜之中又听到几下谈话。他一时没了主意,在门口站立片刻,退了几步,将门关了,随手提起门闩,闩上了门。

    “是不是小陈他们三人死的可真惨啊。”

    “是啊,是啊。”

    “这件事情,会不会跟之前的事情有关啊?”

    “瞎说什么呢?别吓唬自己。”

    小鱼儿闻声,他们所说的事情到底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秘。他开始产生怀疑,毕竟这一十八人竟然冒雨前进,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突然一声尖叫又响起。(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押解(八)

    “好了,谈了也谈了,吃也吃饱了,这一切都不管我的事情了,我先睡一会儿。”小鱼儿吃饱了喝醉之后,找了一角落躺下。

    “小兄弟,不知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鱼儿躺着高高的扬起手摆了摆。

    赵老大闻声,嘴里念叨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真是有趣儿的小家伙儿。然后一笑了之。

    “大爷怎么办?”

    “早点儿休息,明早还要赶路。”赵老大一挥手喝止了手下。

    外面雨还在下着,半夜之时,忽然一阵惨叫惊动了所有人。

    “啊!!!”

    众人突然起身,‘噌噌’几声众人分别将手中的利刃兵器抽出互相照亮着。

    “老大,怎么回事?”其中一人说道。

    “不知道。”赵大爷眼神四处寻觅着说道。他一会儿说道:“钱老二,看我们的人少了没有。”

    “只有冯、陈两位兄弟去茅厕了。”钱老二回答道。

    赵大爷说道:“出去赵他们。”

    然后排出了四个弟兄去寻找,但是没有在厕所里找到,回来禀报道:“老大,没有发现。”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消失呢?”小鱼儿透过窗外瞧着雨水下着。

    “鬼,肯定是鬼。”候英紧张害怕的说着。

    “闭嘴?!”小鱼儿小声厉声道。

    他的话成功的吸引了仇恨,赵老大一伙儿人齐齐的眼神看着小鱼儿三人。小鱼儿心理咯噔一下,嗷嗷成了众矢之的了。三人齐齐的后退到墙角儿。

    小鱼儿盯着赵老大一伙儿道:“你们找不到人,不会是怀疑我们吗?”

    赵老大面无表情道:“继续找。”

    可是找寻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可是人到底去哪里了?赵老大生气一顿,厉声道:“继续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李老三说道:“会不会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能去哪儿?”

    侯英害怕道:“我说过是鬼,肯定是这所宅院的鬼来索命的。”

    小鱼儿已经够紧张的了。忽然听着候英大喊大叫,厉声道:“闭嘴?!”

    呼罢侧耳倾听,静夜之中又听到几下女子哭泣之声。他一时没了主意,在门口站立片刻,退了几步,将门关了,随手提起门闩,闩上了门,但见候英一对圆圆的中眼中流露著恐情的神情。候英目不转睛的瞧著他,见他咬牙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大雨本已停了片刻,突然之间,又是一阵阵急雨洒到屋顶,刷刷作响。那老者“啊”的一声,跳了起来,过了片刻,才道:“是……下雨。”

    “呼,呼”众人这才大喘气。相互笑了笑,以缓解一下压力。

    “咔嚓”一声闪电划过天空,

    啊?!众人身形有紧张了一下。

    闪电瞬间天空明亮了许多,仿佛白昼一般。树的影子,墙的影子都映照的格外清晰。

    “咔嚓”天空中继续打着闪电,一个接着一个。

    “嗨,伙计们。我想,我想……”小牙子眼睛尖儿,看着窗户上的影子。好像是人影,借助闪电感觉到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只见他指着窗外。

    小鱼儿顺着他的的手指看着窗外,朦胧之中发现了树上有晃动着什么东西。

    小鱼儿脸色苍白的道:“他们在树上。”

    众人找了很久,可是就是没有找到。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树上。

    赵老大掰开众人,来到树底下,只见树上挂着两具尸体。见到自己兄弟死了,顿时满脸涨红,青筋暴露,怒目圆睁,怒不可遏,大喊大叫:“啊!!!到底是谁?!”

    “咔嚓!!!”一声巨响,闪电从天而降划过天边落下,伴随着雷鸣响彻整个天空和地面。闪电化成一把利剑劈斩在树上。

    树被斩断成两截,应声倒地,将一个赵老大的小弟砸到在地上。

    “噗”一口鲜血喷射出来。

    “啊!?”众人皆是惊讶,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朱老八?!”可惜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赵老大回首望着宅院,怒气道:“可恶,可恶,我要一把烧了这鬼宅院。”

    钱老二说道:“下这么大的雨,我们又没有煤油,恐怕点不着这所宅院。”

    小鱼儿可并没有时间猜测,俯下身子去观察树上的两居尸体,发现他们的八字相交,又看他的瞳孔的确收缩放大,脸色苍白,尸体出现僵硬。看来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嗨,他们不是鬼杀的,是人为的。”

    “什么?!”众人被小鱼儿的声音所吸引。

    赵老大走过来道:“小子,说清楚点儿。”

    小鱼儿指着两具尸体说道:“看,这有一条细的铁丝,他将人绑在树上,就是做一个引雷的作用。”原来小鱼儿发现了绑着两具尸体的细铁丝,高高的引在树枝上,闪电劈下来的时候正作为避雷针的作用,可惜没有传至在地上,而是直接劈斩断了树木。巨大的树木倒下砸死了人。

    “鬼是不会相出这种主意的。”小鱼儿继续说道:“我验证了尸体,发现他们都是被谋杀的。”

    “谋杀?”

    赵老大一把揪住小鱼儿的衣领厉声道:“说清楚!?”

    小鱼儿将说道:“死者是被吊死,但脖子上的八字相交,说明是谋杀。至于死亡时间大概是一个时辰左右。”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学过医,自然了解一些。”小鱼儿解释道。

    赵老大松开了小鱼儿。小鱼儿使劲咳嗽了几声,差点儿被这家伙掐死,没有想到这老家伙手劲儿还真大。

    “现在怎么办?”钱老二问道。

    赵老大目光如炬道:“既然是人为的,我们就不用怕谁。凶手一定还在宅院里,我们要分头去找。”

    “恐怕无济于事。”小鱼儿说道:“这所宅院很大,像是个庄园,如果再派人去找,找不到别人,恐怕还损兵折将,我看我们聚集在一个房间里,挨到天明。”

    “老子的兄弟不会白死。”赵老大厉声道。

    小鱼儿看着他们分头去寻找,暗自摇头,他想到,如果杀手在这所院子内,那么隐藏的肯定很深,即便是一把火烧了也找不到他。如果分兵肯定被他有机可乘。

    小牙子紧张的问道:“小鱼儿,现在怎么办?”

    还不待小鱼儿开口,旁边的赵老大吼道:“你们也去找?!”

    “凭什么啊?!”侯英站出来反驳道。

    赵老大手里拿着钢刀道:“就凭借老子手中的这把刀?!”

    面对着威胁,三人只好妥协,毕竟没有人家多。只好三人结队朝着一路寻找。

    候英在后面小心地走,左右环顾,道:“小鱼儿,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背后发凉啊?”

    “只感觉到发抖。”小鱼儿没声好气道。

    侯英闻声,惨叫一声,大声道:“鬼啊,鬼啊?!”

    小鱼儿用肩膀使劲一顶,厉声道:“闭嘴,如果你在抖来抖去,一定你让先闭嘴?!”

    “哦。”候英应承道。

    呼罢侧耳倾听,静夜之中又听到几下谈话。他一时没了主意,在门口站立片刻,退了几步,将门关了,随手提起门闩,闩上了门。

    “是不是小陈他们三人死的可真惨啊。”

    “是啊,是啊。”

    “这件事情,会不会跟之前的事情有关啊?”

    “瞎说什么呢?别吓唬自己。”

    小鱼儿闻声,他们所说的事情到底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秘。他开始产生怀疑,毕竟这一十八人竟然冒雨前进,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突然一声尖叫又响起。(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押解(九)

    “我靠,这家伙太牛叉?!啊?!”小鱼儿用刀支撑着地面,手捂着伤口,血液四处飘落。暗忖,哇哇,不行了,赶紧擦药。于是掏出一瓶大血瓶猛灌一口,气血直线上升。

    “小鱼儿,我来帮你?!”说话后面一人穿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牙子。他手中拿着钢刀耍着几招。

    “等等!?”小鱼儿急忙叫着,心忖,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人家赛牙缝的。

    果然,小鱼儿右眼紧闭,一副替人家挨打的表情,实在是不忍心看啊。

    “嗖”‘砰’,果然是酒伤身体,来的快,去的也快。小牙子被人一脚踹飞出去。他的身体撞到几块木板,搞的七零八落。

    人皮面具还很臭屁的说道:“看来你们太弱了。”眼神透漏出各种不屑。这是**裸的打脸啊。

    小鱼儿喝了血瓶之后,身上的伤口自动的愈合,然后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钢刀,笑道:“侯英,想杀我小鱼儿,你还早呢?”

    那人皮面具明显一愣,手中的长剑紧紧的抓住,手臂的上的青筋不经意间的跳动。

    那具人皮面具背后的人的确是候英一点儿不假,小鱼儿猜测的很对,他笑道:“是不是很吃惊?”

    “你在小乡镇的时候之所以杀死范德彪,那是因为你的任务,你本可以做的更完美,可是你故意留下了许多破绽,让我们去查。作为一个职业杀手怎么会做不到完美呢?因为那样就会让人怀疑你是职业杀手。后面的事情也就无法完成。你很聪明,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内。先杀了范德彪让我们以为你害怕,嚷求我们押解,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

    开始的时候我的确被你表现的软弱欺骗了。不过细细一想,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怎么可能狠下心来杀人呢?一路上你做的很好,终于今天赵老大的死。让我恍然开朗。因为他们正是你痴痴等待着的猎物。”

    小牙子吐了几口血道:“你既然早知道,咱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小鱼儿道:“虽然我有所怀疑,但是令我更加好奇是,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故意被抓住。押解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遇见了赵老大一行人。当你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神完全变了。你表现的更加的懦弱。好像故意给那行人表演。然后才伺候下手?高,真的很高。”

    “你从时候起知道是我?”侯英变化出原本的声音说道。

    小鱼儿听见他的声音道:“就在刚才。”

    “原来你是在框我?”

    小鱼儿说道:“不,从你被抓那一刻起,我们就有所怀疑了。因为你一个懦弱的人,怎么可能去杀范德彪。怎么会知道杀手鬼面事情。接着就是一群杀手来追杀我们。这是你最大的败笔,因为我与鬼面打过交道,他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而你之所以让你的手下前来,为的是除掉或者拖着展昭。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因为你感觉到展昭比你武功高强,所以你害怕了。”

    “害怕?!”候英哼笑道:“我会害怕?别逗我了。”

    “是吗?!”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候英的背后,酷酷的说道。

    “啊?!”侯英吃了一惊:“你跟我说话是故意的吧?!”

    小鱼儿笑道:“你看出来了?”说完小鱼儿提起钢刀。 用了一招笑里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侯英砍去。

    候英虽然两面受敌但还是迎刃有余,在小鱼儿与展昭的攻击下还能做出反击。

    候英在杀手联盟里绝对排的上名号。不仅仅是他有一帮终于他的小弟,而且武功了得。甚至比原来的鬼面更胜一筹。当然与现在的鬼面,也只有比过才知道。

    小鱼儿久攻不下,气血沸腾。暗忖,这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如此的嚣张,将我两人在身边。也不惧。面对一十八也轻易杀掉,不可不畏。

    聪明绝顶,武功盖世能落在一人身上。不可谓逆天啊。

    “噗”候英一脚踹开了小鱼儿,将他踢在了地上。

    小鱼儿在地上滑翔了很远,值得一滩小水坑,小鱼儿见到那一滩水,精神一恍惚。小鱼儿突然间想到一十八人,端州这么大,不可能那么巧就遇见了赵老大的一十八人,那是因为下雨。正因为那场雨水,方能与赵老大十八人相聚,也正因为下雨,他们才会在进那所早就布置好庄园。

    他在小乡镇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他怎么会知道昨夜会下一场罕见的暴雨。

    即便是未来科技,那帮扯淡的专家也不能准确的预测天气。除非……

    小鱼儿紧紧的盯着候英的腿,看着似乎不一样,于是冲着展昭吼道:“攻击他的腿,他的腿是弱点。”

    展昭闻声,朝着侯英的下盘攻击而去,明显的侯英乱了步骤。

    趁机,小鱼儿一招笑里藏刀,迎上了候英直戳过来的精钢长剑,锵的一声清脆声响,候英手中剑应声而断,他始料不及,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快到能够拦截他的出剑,没有人能够截断他手中的剑,哪怕这把普通的精钢长剑。

    他开始暴怒,他应该有理由暴怒,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甚至不可能有的暴怒,他身形继续激进,手中仅剩了三分之一剑身的剑,在空中强力地挥出,正是那招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擎天一剑。

    展昭岂会让他如愿,“破气式”一处,顿时卸掉了对方的剑气。

    小鱼儿后退,连忙一招见龙在田。

    “噗”候英倒飞出去,撞击在一棵树上。令他始料不及,擎天一剑的剑招也被破了,如之奈何?

    小鱼儿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投降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腿是弱点?”

    小鱼儿笑道:“那是你的另一个破绽,因为你的腿是老寒腿,或者说有风湿症,正因为你有这种病症,你才能预测到下大雨。在炎热的天气下,不仅仅是你的内功的原因,更因为你需要晒太阳,这样对你的病情大有好处。而且昨天晚上,我发现你不停的颤抖,还以为你是害怕鬼魂之类的怪物。现象想想你那是老寒腿症状。”

    小鱼儿厉声道:“赶紧投降吧?!候英,你被捕了,除非你不说,但,你所说的一切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侯英他不甘心,他疯了,他开始用拳脚。

    小鱼儿猛觉得劲风罩上身来,心知不妙,一招震惊百里,也是双掌向前平推,这是降龙十八掌中威力极大的一招。直接打中了候英的胸口心脏处。

    候英的心脉被小鱼儿震断,飞了出去。小鱼儿这一招不愧不狠啊。

    侯英脸上的人皮面具悄然掉落一旁,脸色惨白起来,口吐着鲜血,含糊道:“真后悔,昨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你…”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小鱼儿冷冷道。

    “噌”展昭收起了剑,道:“你以为昨天晚上能下的了手吗?”

    候英又将脸转向展昭,嘿嘿一笑:“嘿嘿,你的确很强,咳咳……如果…….不是……不是今天我……我旧病复发,你也不是……不是我的对手。放心……杀手盟的人不会放……噗~~~”他两眼一瞪,双腿一蹬,死去了。

    小鱼儿奇怪道:“是不是,每个临死的人,废话都那么多啊?”

    展昭耸耸肩膀道:“我不知道。”

    后记:小鱼儿与展昭就此别过,虽然破了案件,但却死了这么多人,虽然都是江湖人,但却死在包黑子的管辖地界。幸好赵老大一行人都是江洋大盗,也算是破获了一幢奇闻案件。(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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