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意外收获
小鱼儿见他来势汹汹,不敢怠慢。虽然这些异族并不会天朝的武功,但强壮的身体,和刀技也不容小视。几个回合让小鱼儿步步后退。
“当”
漂亮的阿拉伯弯刀砍在了石墩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鲜明的印记。小鱼儿瞧见那印记似乎在哪里见过。忽然想起,这不就是那死者身后的印记吗?难道是凶手是他们?
“啪啪”阿里巴巴随即踢脚,踢起几块大的石块朝着小鱼儿袭来。
走神之中的小鱼儿瞧着石子飞来,连忙躲闪。摩拳擦掌一番,但,由于错过了最佳时机还是被一颗石子击中了胸部,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去。在地上擦了很远。
阿里巴巴见一击得手,寮步上前,挥砍。
“阿里巴巴,别在打了。”刚才阻挡阿里巴巴的那个波斯人又挡住在他的身前,维护着小鱼儿。
阿里巴巴收住身子,转身蛮力一挥,刚才的那石墩轰然之下分成两半。
小鱼儿凝神一阵,道:“我是府衙的捕快,城里发生了一件命案,希望你们能够协助我调查。”掏出了府衙的捕快令说道。
阿里巴巴杀红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家伙是来抓我们的。买买提让开。”推开买买提,再次跳砍。
小鱼儿脚尖灌输内力,轻轻点水一番,倒飞出去。阿里巴巴一瞧没有集中愣神之下。却不知小鱼儿复回。
“突如其来”一击降龙十八掌直命阿里巴巴的胸口。
“噗”一口血喷了出来,飞了出去。在地上划了许久在停下。
买买提惊讶,连忙跑到阿里巴巴的身旁,推着道:“阿里巴巴,阿里巴巴……”
小鱼儿见他如此伤心,说道:“放心。我出手自由分寸,调养几天就好了。”
降龙十八掌轻则不出手,一出手,必然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嗖”小鱼儿掏出一颗九花玉露丸道:“给他吃下去,片刻便醒来。”
买买提似乎还真的信任了,拿起那颗药丸喂食给阿里巴巴。真的如小鱼儿所说,不出片刻阿里巴巴真的苏醒过来。
阿里巴巴醒过来之后,立马抽起旁边的弯刀准备向小鱼儿砍来,不过一口气没有上来,“咳咳”咳嗽了半天。
买买提照顾他道:“阿里巴巴。千万别动怒,刚才是人家救了你。”
阿里巴巴道:“他会这么好心?他们这些中原人,良心大大坏。”貌似这两位波斯人一点儿也不像。
小鱼儿道:“哎,我是包大人派来的,正好发现了一件案件。与你们有关,所以过来询问一下。并不是抓你们?”
“恩?”两人倒是见小鱼儿不似之前那帮衙役。竟然这般的客气。
“真的不是来抓我们的?”
“当然。不是,我真的是来了解情况。”小鱼儿道:“正是介绍一下,在下张宇,江湖人称小鱼儿,是新任端州知府包大人的属下捕快。包大人是可是大宋的好官,不会平白无故的欺压百姓的。”
“哼。你们中原人嘴上说一套,实际做另一套。”阿里巴巴不服气道。可能这家伙以前吃了很狠多亏吧。
小鱼儿也懒得理会,直接问道:“昨天夜里两更到三更之间,你们在哪里?”
“我们一直在我们的帐篷里。”买买提老实的回答。
小鱼儿又问道:“我这里有一块毛毯。是不是你们织的?”随即就掏出了那块毛毯给买买提观看。
买买提接过手里,道:“这块布料的确是我们这里的。”于是用那块坯料与自己的毛毯对照,给小鱼儿看,的确是一模一样。
阿里巴巴上前纠正道:“这里不是我们的?不是我们的,一点儿没有关系。”他害怕与他们缠上关系。
小鱼儿施展侦察术,物品显示:波斯毛毯,100%纯羊毛,100%纯手工制作。
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来自你们那里?”
阿里巴巴一瘸一拐道:“听着,小子,你想凭借这一小块胚料就定我们的罪,我想你大错特错了。”眼神中时刻盯着对方,手里面并没有放下利刃。如果对方说抓他们,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刺过来。
小鱼儿皱了一下眉头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每天出手多少,出售给谁?”
“其实,销售还是很可观的。”买买提说道:“基本上你们这里的贵族都需要我们这种地毯。”
“恩?”小鱼儿道,这倒是很稀奇。没有想到波斯地毯远近闻名。看着阿里巴巴手中的弯刀道:“你的刀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不借。”阿里巴巴坚决道,这把刀可是他的依仗,如果给了别人,一旦小鱼人抓他们怎么办?
买买提将刀递给他,阿里巴巴吼道:“买买提你疯了。”
买买提道:“阿里巴巴,相信我,他不是坏人。”
小鱼儿接过弯刀,刀身狭窄,弯度较大,长3一4尺,刀身上有一道较深的凹痕。其特点是弯度大,韧性和硬度好,刀刃极为锋利。这种向下弯曲的单刃刀特别适合骑兵用来跟敌方的步兵作战,骑兵们居高临下,可挥刀直劈对方的头颅。也就造成了那道痕迹。
问道:“这种弯刀,你们也卖吗?”
“不?”买买提道:“刀是我们波斯人的第二生命。”第一生命就是骆驼。
“你们再想想?”
阿里巴巴厉声道:“我说没有,就没有。”
小鱼儿不予理会而是盯着买买提道:“你再想想,到底有没有失窃,或者赠送给别人,这很重要。”
买买提思考了一阵,回忆了一下,道:“是有一把。”
“闭嘴?!”阿里巴巴厉声道。
买买提没有理会,继续道:“我们的一个人死了。”散发出红红的眼神,抽泣了几下,似乎很伤心。
小鱼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上个月事情了。我们的人来到这里之后,觉得这里景色不错,定居下来。那次我们的一个人出去玩儿。结果遇到了一个恶少,瞧上了我们的弯刀。想占为己有,就起了冲突。结果那个恶少加上仆役都不是我们的那个人的对手,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谁知引来了捕快。那群捕快认识那恶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我们的人抓了去。被打了四十大板,给那恶少出气。我们的人被抬回来之后,就断气了。”
买买提说道:“我想,那是我门丢失的一把。”
小鱼儿总结了一下,这倒是似乎很符合天朝的作风,暗忖,这一切似乎跟那恶少有关联,关键点在他身上,于是问道:
“你们认识那个恶少吗?”
买买提摇摇道:“不认识,似乎是你们某个大官的儿子。”
“衙内?”小鱼儿惊讶道,看来古代天朝就有这种作风。这也怨不得现代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猖狂。
“官二代,在天朝少说也有几千上万。”小鱼儿暗忖道:“这从何下手呢?”于是问道:
“如果找到那名官二代,你们还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即便是他化成灰我也认识。”阿里巴巴出言道。
小鱼儿道:“放心,官府会给你们这帮国际友人一个交代的。能不能这把刀借给我,回去交差。”
“交差?”
小鱼儿解释道:“是的,因为昨天晚上一场死亡案件,涉嫌到这把累死的刀。所以我准备回去做几个实验。以便说服大人,将那个官二代揪出来。”见他们不放心,于是道:“如果信得过我,请交给我爆管,用完之后,必定会归还。”
“这……”
买买提答应道:“好吧,我信得过你。”
小鱼儿道:“如果有任何要求,就来衙门找我,报上我的名号,小鱼儿。”(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档案
却说小鱼儿得到波斯弯刀之后,就回到了衙门。刚到衙门口就被马小玲给堵住了。只见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不敢惹。想调头,可是为时已晚。
“哎,哎,松手,松手,疼……”小鱼儿乖乖求饶道,这拧耳朵可真不是人受得了。看,都红了吧。
“哼,半路逃跑什么意思?”
面对马小玲的质问,小鱼儿无语了,刚要解释,谁知女人就是善变。
“咦,这把弯刀不错哦,很漂亮哦。就给我了,算是你下午的赔礼道歉。”
小鱼儿道:“想到不要想,这可是犯罪证据。”
巧儿出来后,见到小鱼儿,脸上漏出微笑道:“公子回来了,哇,好漂亮的一把刀。”
女人喜欢刀?非也,是刀上的闪闪发光的珠宝。巧儿道:“哇,公子一定是办案去了吧。累不累?”说完,就在小鱼儿身上揉捏起来,哇,好舒服啊。
“看看,同样的是女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啊?”小鱼儿偷偷的瞟了一眼旁边把玩着的马小玲。
这一霎间的目光正好被她捕捉到,马小玲眼睛一转,走过来,请哼哼道:“别说我不照顾你啊?”
说完,使劲的在小鱼儿身上拿捏,这哪是按摩,只是和面啊。使那么大劲儿。
“啊?!!”惨叫连连。
“叫什么叫?难道不喜欢吗?”
小鱼儿见到她杀人般的目光,忍痛谄媚道:“舒服。舒服。”
“哼。”马小玲使劲的揉着。
小鱼儿只能当是刮痧处理吧。还好皮够厚,哎~~~
“小鱼儿?”正巧被赶回来的展昭看见,他发现他奇怪的表情。
小鱼儿心中默念:七侠五义里面及时雨不是宋江。是您啊,展护卫。逃脱开来道:“小玲啊,我这还要去跟大人汇报呢?以后在享受你的安禄山之爪。”拉起展昭就往大人的房间钻。
进门之后,迅速将门关上,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家有母老虎的确让人难以享受。
“小鱼儿,熊飞。你们回来了?”包大人听见响声,抬头一瞧。
小鱼儿闻声回望,见包大人似乎还是那种状态。半开玩笑道:“大人,我是否怀疑我们是不是出去过?”
包大人聪明绝顶,哪里不晓得他说什么,叹气道:“哎。你又不是不知道。府衙的事情多着呢?前任留下的案件等等就积攒成山了。”
“哎,谁像大人你啊,离任的时候将案件处理的漂漂亮亮的,让人坐享其成。”小鱼儿说道。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直白,将案件全部的遗留给下一任,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谁官那才是白痴。而包大人出来做官则是为面请命,要么见不到,要是见到了一定一管到底。哎。这也就是他铁面无私。
“大人,久坐成疾。还是多走走多运动。不行可以跟熊飞哥练练广播体操。”小鱼儿建议道,看着展昭还在愣神沮丧之中,使劲的用胳膊肘推了一把道:“哎哎,你从干脆进来就没有说话,思春呢?”
展昭自从找了那所谓的惊鸿一剑之后,就闷闷不乐,道:“啊,没什么。”
包黑子自然知道了两位属下,也想撮合一下,毕竟王朝有马汉,张龙有赵虎,总不能让他小鱼儿单着吧。这展熊飞正合适。
“你们查到什么了没有?”包大人询问道。
展昭摇头道:“没有查到。”
“你不是去找那惊鸿一剑了吗?”小鱼儿问道。
展昭叹气道:“哎,凶手不是他,他有不在场的证明。”
包黑子询问道:“你呢?”
小鱼儿道:“倒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他掏出了一把弯刀道:“这就是凶器,啊,应该是凶器类似这种弯刀造成的。”
然后小鱼儿就将之前在西二街遇见的事情说了一通,包括买买提与阿里巴巴两位波斯商人。
包黑子闻声,道:“难道是他们?”
小鱼儿说出自己的观点道:“我看不像,那帮波斯人虽然好战斗勇,但平白无故杀人,我看不像?”
“不像?小鱼儿,你又不是第一天当捕快了,难道凶手会脸色刻着字说自己是凶手吗?”包黑子道,心忖,是不是破案多了,就悠游寡断了。
小鱼儿还是不相信这帮波斯人就是凶手,如果是,那未免太笨了,道:“大人,我们还是寻找一下,到底是那一位官二代找他们麻烦,找到了,自然就能找到结果。”
“好吧,既然那个死去的波斯人过过堂就会留下卷宗。到文件库查阅一下就知道了。”包黑子批准了小鱼儿去档案库查阅案件卷宗。
府衙里,每次案件审理,都会留下拓本,可供查阅。有专门的人打理。
小鱼儿与展昭出了包大人的房间,拿着他的手谕来到了档案库。
展昭问道:“小鱼儿,你说这样能成吗?”
小鱼儿道:“细节,细节决定着成败,我们之所以破不了案件,那是因为我们往往忽视了一些潜在的细节。”展昭闻声,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库房的管理见到小鱼儿拿着手谕来,于是打开了后面的库房,进去一瞧,全是各种各样的档案。它们分文别类,从那一年到那一年的都有。
“我要找今年的卷宗。”小鱼儿说道。
库房管理指着后排的一个柜子道:“都在上面了。”
北宋天圣七年,小鱼儿点了点头,正是这一年。从上面解开卷宗一卷一卷的找着,问道:“有没有一个大胡子被打死的案件?”
“没有。”库房管理道:“不过,有一个波斯商人打人事件。”来到书架上,从中扯出来道:“就这件。”
小鱼儿拿过来仔细一瞧,细细的阅读起来。天圣七年,蛮夷不懂礼仪,冲撞我朝百姓,依法论据,杖责40大板以儆效尤。并赔上我朝百姓汤药费100两。靠?什么医药费这么贵,黑啊,黑啊。
小鱼儿见到此处皱了一下眉头,展昭见之道:“这没什么啊?冲撞百姓,自然要杖责啊。”
小鱼儿道:“我说的是汤药费。”
“啊?”展昭这才对钱粮处看了过去,的确这一百两也太贵了吧?
“看看这被冲撞的百姓到底何须人也?”小鱼儿翻到最后看落款,竟然没有留下。靠,这算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原来是他
“喂,老哥,你知道那个波斯人打了谁吗?”小鱼儿问道。
那人听了,将眉毛一扬,斜眼看着,嘿嘿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问呢?就是那胡知府的儿子?”
“哪个胡知府?”
“就是广州知府啊。”
“啊?原来是他。”
小鱼儿记忆起来那个惹人讨厌,输给自己一大把银子的胡公子。心中嘿嘿一笑,还真是有缘啊。道:“飞熊哥走,咱们汇报给大人。”
于是小鱼儿和展昭又一次来到了包黑子的房间,但没有发现包大人。正好撞见了马小玲。
听她说道:“大人让他们去地下室。”
于是两人又赶过去,进了地下室,只见包大人于公孙策两人在忙活着,充满了激情。
他们见到小鱼儿与展昭来此,高兴的招呼道:“嗨小鱼儿,果然如你所说,的确是类似的武器所伤。”
小鱼儿与展昭凑近一瞧,只见案台上一块肥肥的猪肉,出现了多出伤痕,正如死者身上的一样。看来包大人做了大量的实验。
“你们查到什么了没有?”
小鱼儿高兴道:“哈,这间事情不用查,因为嫌疑人很出名。”
“是谁?”公孙策冷酷无情说道。脸色丝毫没有表情,大概是在这冷藏室搞了一天的缘故。
展昭回答道:“广州知府的儿子。”
“是他?”包黑子一点儿也没表情道。
正在感慨之时,忽听有人来报:“启禀大人,大事不好啦!那位胡公子在驿馆又打又闹,打伤了馆役,大人您快去瞧瞧吧!”
包大人得差役来报,说是胡公子行凶。于是连忙询问原委。那个报信的差役说道:“大人,胡公子昨天带着五六个家人来到了咱们端州,就不安稳起来。昨天晚上,我们将他安顿在驿馆。招待了他们一顿便饭----三菜一汤。谁知那胡公子见了,立刻就恼了,大骂说这是给人吃的吗,连狗都不会吃吧!,然后就把桌子掀了,饭菜洒了一地。”
包大人听了,脸上也不由现出怒色。那名差役继续说道:“然后。他们就离开了驿馆,到附近的客栈饮酒。小人们怕他惹出什么是非,于是就在后面尾随着去了。那胡公子到了望江楼,点了一大桌子酒菜,就大吃大喝起来。”
小鱼儿听到此处。心中暗想:“只怕这些家伙喝醉之后,还要闹事!”果然。差役接着说道:“喝到高兴处。胡公子就又叫来了几名歌妓,在旁边唱些下流淫秽的小曲。就在这时,上来了一位到此经商的客人,他带着一名女子,相貌十分出众。那胡公子见了,就上去调戏人家。一开始风言风语。后来干脆动手动脚。那商人气愤不过,就和他理论起来。哪里知道那胡公子岂是讲理的,于是就吩咐家丁,将商人一顿暴打。然后又命人将那个女子带回驿馆。供他享乐!”
包大人听到了此处,不由将桌案一拍,口中怒道:“这厮欺男霸女,着实可恶。你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作恶不成?”
那差役道:“大人容禀,我们当时一共去了四名差役,见胡公子闹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于是就上前阻拦。那商人才趁机领着那女子脱身。可是胡公子一见,立刻就恼了,说我们破坏了他的雅兴,顿时就发作起来。吩咐手下,将望江楼给砸了。然后就带着手下,到妓院去住宿……结果,我们连饭钱,带赔偿酒店的碗筷,一共要一百两银子。我们手里哪有那么多钱,于是就在那里签下了字据。这才了事。估计,一会,望江楼的老板就得到府衙来要账了。”
却听那名差役继续说道:“大人,这还不算完呢,今天早上,胡公子又返回了驿馆。吵嚷着要吃饭。我们不敢怠慢,又怕他再闹事,于是就给他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可是他还是嫌饭菜不够丰盛。就抓起桌上的盘子碗乱扔,将我们好几个差役烫伤。可是他还嫌不解气,又命令手下将我们痛打了一顿。小人们都是杂鱼,也不敢反抗,只能一味躲闪。后来小人就逃了出来,给大人报案,请大人定夺!”
展昭听了,怒道:“好个胡公子。真是无法无天,可恶之极!”然后上前禀报道:“大人,让展某去提他而来。”
包大人闻声,想想也是,应该来个杀鸡给猴看,随即就答应了展昭的请求,淡淡道:“好,小心点,先不要闹出人命。”他叮嘱道,毕竟还不能得罪那胡知府。
话音刚落,只听从堂口传来一个声音:“不用那么麻烦啦,包大人。我自己来啦!”随后,一个人影摇摇摆摆地走进了大堂。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他瘦长地身材,穿着一见华贵的长衫,两个袖子还高高挽起,留出了麻杆一般的胳膊。长着一张刀条脸,尖嘴猴腮,两只小眼睛正露出了不屑之色,斜视着众人。
包大人看罢,喝问道:“你就是知府胡大人的公子?”
这人得意地一笑,环视了周围一圈,然后洋洋得意地说道:“正是!对面可是端州包拯吗?”
包大人一见他的嘴脸,不由心中生厌,又见他大言不惭,直呼自己的名姓,显然是没把自己瞧在眼里,不由心中思量起对策来。
胡公子一见包黑子默不作声,以为对方是怕了自己,于是就更加放肆起来,口中说道:“包拯,本公子到你这小小的端州来游玩,是看得起你。你却三番五次轻视于我,却是为何?难道是没将我们父子都放在眼里吗?”
这时,包黑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于是冷笑道:“胡公子,听说你在驿馆打伤了差役,又在望江楼上调戏民女,殴打无辜。可有此事?”
胡公子将嘴一撇,不屑一顾地说道:“这些都是本公子所为,你又能如何?”
包黑子忽然将手里地惊堂木啪得一拍,吓得胡公子激灵打了一个哆嗦。大概是觉得失了面子,于是怒吼道:“包拯,你少在这里敲山震虎,小爷我什么阵势没见过。不要说你这个小小的衙门,就是京城各部的大堂,小爷也都曾经进去玩过!就连王府----”
包大人也不再等他讲完,就怒喝道:“你这厮实在大胆。竟然冒充知府大人的公子,到我这里招摇撞骗。那胡知府乃是有名的清官,家教必然甚是严明,岂能有你这样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之徒。你竟然探身知道本官上任不久。还未见过知府大人,于是就前来行骗。今日。我就让你尝尝当骗子地滋味!来人啊。将这个骗子手拖出大堂,重打五十大棍!”
胡公子听了,顿时急了,口中叫嚣道:“好你包拯,你要是敢动小爷一根汗毛,我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包大人哪里惧怕他这一套。口中吩咐道:“动刑!”两旁负责行刑的差役一看,也不知道这位胡公子是真是假。但既然大人有吩咐,那就打吧!于是就上前揪住了胡公子。胡公子还想挣扎,只是他体格实在单薄。哪里能挣脱那几个五大三粗的衙役,很快就被按倒在地。
旁边的几个家人一看公子要吃亏,也都收起了先前的奴才嘴脸,口中连连喊道:“包大人,我们手中有知府大人所写地公文为证,您可不能错打好人啊!”
包黑子笑道:“好人?哪里有这样的好人?简直比无赖还无赖。你们既然敢假冒胡公子,前来行骗,一定早就准备好了假的公文,想欺骗本官未曾见过胡大人地笔迹,以此来蒙混过关,真是痴心妄想!等先把主犯打完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胡公子一听包拯所言,心中也害怕起来。他从小娇生惯养,别人从来不敢碰他一个手指头。如今一听说真要挨棍子,顿时就矮了三分,口中哀求道:“包大人,我确实是胡知府的公子呀,你----你可千万不要打我呀!”
包黑子冷笑道:“如今假冒者甚众,前几日竟然还有人假冒本县。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赶紧拖出去,动刑!”
几名差役领命,就像拎小鸡一般,将胡公子带下大堂。然后就把他按倒在地,就用刚才痛打石心的那根棍子,开始在胡公子身上实验起来。这根棍子今天是够本啦,足足尝了一百次皮肉的滋味。估计够它回味个十天半月的了。
大堂上的众人,只听得啪啪一声声脆响清晰地传来,每一声脆响之后,就会有一声“我的妈呀”来应和。初时还十分响亮,后来就简化成“妈呀”;最后,干脆不闻胡公子唤母声,但闻板子之声响啪啪!
胡公子的几个手下,如热锅上地蚂蚁一般,团团乱转:他们随着公子一同出行,如今公子惨遭毒打,只怕回去之后,大人是不会轻饶的!
好不容易,这五十板子捱完了,衙役将奄奄一息的胡公子拖了回来。就凭他那小体格,还能有三寸气在,就算是便宜啦。这还是衙役们手下留情,要是像刚才对待石心那样,估计胡知府就得为儿子准备后事啦!
堂上的众人见将胡公子打得几乎不成人形,也不由都暗暗为大人担心:要知道,众人虽然都没有见过胡公子,但是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是假冒的。包大人这胆子也真是大得不得了,竟然连顶头上司也敢得罪!在担心地同时,大家心里也都对包黑子多了几分敬重:像这样清正廉明、刚直不阿的好官,还真是难找啊!
包大人打了胡公子,心中地这口恶气这才彻底消散,然后又吩咐道:“将这些歹人全都锁了,他们既然冒充胡知府的亲眷,那就将他们押到广州,交给胡大人处理。公孙先生,你再起草一份公文给胡大人,就说有不法之徒冒充他的公子,来端州为非作歹,企图破坏他的声誉,结果被本大人识破。”(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苦肉计
堂上的众人见将胡公子打得几乎不成人形,也不由都暗暗为大人担心:要知道,众人虽然都没有见过胡公子,但是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是假冒的。包大人这胆子也真是大得不得了,竟然连顶头上司也敢得罪!在担心地同时,大家心里也都对包黑子多了几分敬重:像这样清正廉明、刚直不阿的好官,还真是难找啊!
包大人打了胡公子,心中地这口恶气这才彻底消散,然后又吩咐道:“将这些歹人全都锁了,他们既然冒充胡知府的亲眷,那就将他们押到广州,交给胡大人处理。公孙先生,你再起草一份公文给胡大人,就说有不法之徒冒充他的公子,来端州为非作歹,企图破坏他的声誉,结果被本大人识破。”
事到如今,包黑子也只好一口咬定这个胡公子是假冒的了,自己才能逃脱干系。不过,胡知府吃了这个哑巴亏,一定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迟早要对自己不利,也就不在乎多结下一些仇怨啦!
“大人,已经写好了。”公孙策速写很快,竟然在众人愣神之中就誊写了一份书信。
包大人拿过来一瞧,略微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先生的文笔又进步了。倒是老爷我写不出这么好的字。”
“学生受之有愧。”公孙策谦虚道。
在堂下的小鱼儿瞧着两位大佬谈笑有鸿儒,根本就没有将胡公子放在眼里啊,这可是你上司的儿子。说打就打,一点儿也不含糊,看出来不是亲生的。
“大人。是不是可以退堂了?”小鱼儿在下面好心的提醒道。
包大人虎目一震,扫了一眼,下面的诸位衙役鸦雀无声。
“啪”醒堂木一敲,包黑子厉道:“大胆!小鱼儿?!”
“我?”小鱼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包黑子的气势太过强硬,在这大堂之上他就是天,所以一切反抗都是白费力气。
“哼。竟然为犯人求情,我看你也是一丘一壑。来人呢?”包黑子冷笑道:“动刑!”
小鱼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包黑子,小鱼儿怒道;“包黑子。你这是忘恩负义。”
与小鱼儿交好的马汉,不明白,准备上前劝说,结果被包大人一眼瞪回来。
“国法无情。休得猖狂。来人呢?”包黑子见众衙役根本没有动弹,气道:“还愣住干什么?!大刑伺候!!”包黑子说完从案台上将令牌一丢。这个时候真的有人上来啦自己。
几名差役领命,就像拎小鸡一般,把他按倒在地,就用刚才痛打胡公子的那根棍子。不会有传染病吧。
大堂上的众人,只听得‘啪啪’一声声脆响清晰地传来,每一声脆响之后,就会有一声“我的妈呀”来应和。初时还十分响亮。后来就简化成“妈呀”;最后,干脆不闻胡公子唤母声。但闻板子之声‘响啪啪!’
胡公子的几个手见一小捕快替他们出头。哎呦,真仗义,还是有公道,看人家小小的捕快都能替公子求情。可是这挨千刀的黑炭竟然不分皂白的打杀。可恨,可恨。等咱回了广州府看不治你的罪。
好不容易,这五十板子捱完了,衙役将奄奄一息的小鱼儿拖了回来。还好衙役们手下留情,要是像刚才对待石心那样,估计直接准备后事啦!
“啪”醒木一拍,众人噤若寒蝉,暗忖,不知道又是谁惹了太爷?丢头不语,暗念阿弥陀佛,不是我,不是我……
“退堂?!”包大人出完气,甩袖子走人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小鱼儿可不乐意了,不仅平白无故找一顿打不说,还关进了牢房,与那胡公子等人一间牢房。
“哎喓喓”小鱼儿被几个大汉仍进来之后惨叫一声。
也不知道里面躺着的胡公子到底怎样,他听人叫喊,好像自己也疼痛,他也叫了几句:“哎呦哎呦”
小鱼儿闻声,没理睬,又叫了几声:“哎呦哎呦哎呦”不多不少正好比他多了一声。
胡公子怎么也是争强好胜之人啊,看他以前赌博就看出来了,不惜重金跟人家赌,也就好面子的人。比我叫的还多,他也叫了:“哎呦哎呦哎呦哎呦”正好比小鱼儿多叫几声。
小鱼儿闻声,继续叫着,胡公子也憋足了牛劲儿试图与小鱼儿分出个高低,决一雌雄啊。这两人一叫一叫斗了半天,旁边的几个跟班这不好过啊。两个被打板子的人也不用在牢房里比谁更惨吧。
小鱼儿回头一望,道:“我说兄弟,咱俩就难兄难弟。”
“谁跟你难兄难弟?你呸吗?我可是金枝玉叶?”胡公子趴在地上叫嚣道。挨了板子了,还这么嚣张。
有一个头上歪戴着一顶青色的帽子,扬着脸,斜着眼,典型地一副奴才嘴脸,跟班说道:“公子,你可别啊,这为小兄弟可是为了您啊,这才招惹那黑煞星,结果被打了一通扔进来了。”
胡公子一听,看着小鱼儿一身的惨样与自己差不多,很惭愧道:“对不起啊,兄弟。都怪哥哥不好。这一切都是那黑炭头害的。哎呦~~~”刚一使劲,结果扯了屁股一下,疼痛的不得了。
“我主要是看不惯那黑子的做官的风格,没错克扣我们军饷……”小鱼儿将包黑子的小内裤都告诉了胡公子。很快就取得了胡公子的信任。
小鱼儿从腰间掏出几粒药丸吃了几颗道:“哥哥,来吃了吧,这对伤口好。”
“真的?”胡公子拿在手里凑到鼻孔嗅了嗅,果然香气四溢呀,连呼几声:“好药丸,好药丸”瞬间就吃进肚里,感觉到肚子暖洋洋,再过一阵果真不疼了。
胡公子对小鱼儿更加感激了,两人交谈下去,就差磕头拜把子了。小鱼儿问道:
“您真的是广州知府胡大人的公子?”
“当然,小兄弟,我家公子的确是广州知府胡大人家的公子,我就是胡公子家的奴才!”跟班的笑道,充满了自豪。哎,到了包黑子的手里,皇帝也不好使。
小鱼儿自然知道他是谁,上次还在金谷园坑了他一把。说起来,好像记得心中有一件事呢?对了,什么事情呢?小鱼儿摸着下巴思考着。
(有人吗?救命啊。金谷园地窖之中,一胖子饿的就剩下皮包骨头了奄奄一息的惨叫着,他就是沈仲元。)
“哎,兄弟,想什么呢?”胡公子见小鱼儿在思考询问道。
小鱼儿道:“我想怎么从这里出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越狱
“越狱?!”胡公子头里面想着的就是这两个词。虽然他是三坏学生,但以前仗着老爹在广州横七竖走,哪里有人招惹他,更别提被人关进牢房还被打了一顿。可是对这越狱真的不懂。
“我说兄弟,这不好吧?”胡公子道:“我一堂堂四品知府,一封疆大吏的官二代,跟你越狱,我吃饱了撑的啊?”
小鱼儿又道:“越狱的又不是胡公子,外面的人都传开你假冒胡公子的名义,坑蒙拐骗。你越狱成功了,再逃到广州,摇身一变,不就又变回胡公子吗?然后再回来寻包黑子的霉运?”
胡公子被小鱼儿这一忽悠,心中没了注意,然后将目光投射在几个跟班身上,征求他们的意见。
其中一个跟班道:“公子,我看行,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那黑炭头还指不定怎么对待咱们呢?”
“对啊,我听说这黑炭头就是阎王转世。”
“咦,别吓唬人。”胡公子思索道:“怎么逃啊?”小鱼儿思索了一会儿,将众人聚集在一起,道:“这么,这么如此,等等”说了一通,众人觉得这注意高啊。
谁知,“咣当”听见门大开,闪进一人,小鱼儿抬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马小玲。
本来巴掌大的事情,衙门四处传播,不知道那才稀奇呢?巧儿哭着跟泪人是的,道:“小玲姐,公子得罪了大人,我看这次凶多吉少啊?你快想个办法啊?”
马小玲根本就是胸大无脑的蠢货。她哪里想的出主意啊,说道:“我们要劫狱。”
“劫狱?”巧儿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劫狱可是杀头的。
马小玲一琢磨道:“放心。我不会。虽然这次小鱼儿冲撞了大人。但大人还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迁就你我。我先去。”
巧儿不乐意了,于是道:“我也跟你一去。”
马小玲道:“我说姑奶奶,我这是劫狱,你以为过家家呢?倒时候救不了,再把你我搭进去,那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经过马小玲好说歹说,最终劝解下了巧儿。于是马小玲就准备好了夜行衣。趁着天黑进了牢房,打晕了衙役,拿了钥匙进去。
小鱼儿一抬头。正瞧见一夜行人,小鱼儿耳鼻眼贼灵,一闻就知道谁来了。不过没有点名,于是抱拳道:“大恩不言谢。以后用的找在下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后会有期。”于是就跟胡公子一起逃了出去。
刚逃没多久,就听见了衙门里的吵闹声,说是有人劫狱。众位衙役追来。
小鱼儿问道:“胡公子,衙役已经发现了,我看我们逃不出去,况且现在城门紧闭。我们必须从长记忆。你比我熟悉,你能找到栖身之所吗?”
胡公子心忖,恩。的确。如今他现在像过街老鼠谁肯接应自己呢?
那跟班忽然道:“公子,你忘了。不是还有柳大人吗?”
胡公子诧异的问道:“杨大人是谁?”
“哦,前任知府的主簿。被包大人罢了官在家呆着呢?”
小鱼儿闻言,道:“那我们赶紧去吧,要不然被抓了,可就是死路一条。”
胡公子有点儿怨言,虽然在牢房里受苦但也不用这么惊心动魄呀。
小鱼儿道:“待你取到证明,不就可以抛头露面了?”
“对啊。”胡公子欣喜道。于是就左转右转来到了主簿家里,小心的叫开门。
主簿的管家打开了门,看着胡公子。胡公子拱手笑道:“杨管家,杨主簿在吗?”
杨管家笑道:“胡公子,我家老爷早就知道你要来,所以早就备好了酒席等待公子。公子请进。”随即几人就进了院子。满怀欣喜,没有想到还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儿,我胡汉三没白活。
小鱼儿也进来,左瞧右瞧,这是个大院儿,外面瞧去朴素,但进去却奢华,有假山,假水,庭院深深深几许,假山高高挂啊。佩服此人讲究,有品位的人。
小鱼儿等人在杨管家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堂屋,只见团中一人正坐,羽扇纶巾,他棱角分明,一身儒雅打扮透露出一身邪气,名人眼里瞧出此人不简单。旁边坐着几个人,胡彪凶悍,一身的煞气,似乎是江湖人。
杨主簿见胡公子来了,就起身过来迎接,道:“胡老弟,哎,怎么如此狼狈啊?”上前抱紧他的手臂,安慰道。
胡公子欲悲痛,悔不当初的模样道:“哎,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快请坐,快请坐,来给胡公子倒满酒,压压惊。” 杨主簿让胡公子等人坐下,让人给倒满酒。
小鱼儿的药丸还真管用,吃了之后,屁股就好了,真是神药啊。吃了几杯定心酒,胡公子宽心多了。
杨主簿举杯道:“胡老弟,你不是被打了板子吗?”
胡公子没有想到他竟然问这事,这还不是那黑炭头害的,一想起黑炭头就咬牙切齿,这人太坏了,等回到广州,一定让他好好的治他的罪不可。见有人提出,胡公子唉声叹气道:“哦,多谢我这位兄弟。他给了我几粒药丸,休息半日就好了。”胡公子喝了一杯拱手道。
杨主簿将目光锁定了胡公子所指的人,看着小鱼儿的。小鱼儿自然放心,端起一杯酒道:“我也没帮什么,只不过前几天得罪了包黑子,偷了他的几粒药丸,不过他没有证据不能拿我怎么样。今日我又劝说大人不要用刑,结果大人不听,公报私仇,连我也顺便打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杨主簿恍然大悟道:“来来,敬我们的小兄弟。大家干。”
“这包黑子就是不识事务,等小爷回到广州府衙请我老爹来,给小爷出气。”胡公子仗着酒劲儿吹牛道。
杨主簿听了,一阵惊喜之色在脸上一掠而过,但就是他这瞬间的表情变化,也没有逃过小鱼儿的慧眼。小鱼儿心中暗想:“看来,这个杨主簿很狠包大人!”
小鱼儿也附和道:“是啊,让大人好好教训那黑炭头。最好打的他爹妈不认识。”
“对,对”下面的人开始意淫起来,怎么怎么折磨包黑子,顿时宴会上歌舞升平,一片糜烂之像。酒过三巡之后,众人皆醉了。然后杨主簿就安排房间,让诸位歇息。
小鱼儿不知不觉已经打了起呼噜,听见人已经离开之后,这才睁开眼睛,小声的出了门,展开轻功上了房顶,窥察去了。
小心翼翼的来到杨主簿的房上,小心的掀开一片瓦片,往里瞧去。
杨管家端来一碗汤,道:“大人,醒酒汤已经好了。”
杨主簿放下书本,接过来喝道:“没有想到他们这么能喝。”
杨管家面对着主人,问道:“大人,属下不明白,为什么要收留这二世祖啊?”
杨主簿放下汤药,道:“难道你不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杨管家也有所耳闻,广州知府胡万年有一个宝贝儿子,娇惯成性。仰仗着这些势力,整日胡作非为,是广州有名的瘟神。“难道大人,想让包黑子与胡知府两人斗?”
杨主簿道:“本来这知府应该是我的,谁知道包黑子竟然给抢了。连主簿也不让我做,这笔账无论如何不能咽下这口气。”
杨管家问道:“可是,大人,那么之前的计划我们还要不要进行啊?”
“本想让那帮胡人与包黑子起冲突,然后混乱之中取栗。可是包黑子也能有几分能耐,既然隐隐不发。那帮胡人也是窝囊废,白长了土匪的样貌,却胆小如鼠。不要管他.”
“那我们怎么办?”
“这次我想玩会更大的。嘿嘿~~~”杨主簿给手下施展了一个眼神,比划了一个动作。
“难道,大人要杀了他们?”
“一了百了。”杨主簿道:“只要姓胡的死在端州,你猜户胡知府怎么办?”
“必然会迁就于包黑子。哈哈~~~”
小鱼儿听到这里,暗忖,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赶紧汇报给包大人。又一想,不行,还要救那小子,即便现在通知大人,将这里一网打尽,最后胡公子还是死了。那胡大人必然不会放过把包大人。
小鱼儿又返回,借助月光照耀之下,就发现有几个人影朝着之前小鱼儿的房间而去。随即小鱼儿就进了胡公子的房间。早就有一个黑衣人在哪里准备挥刀宰羊。小鱼儿小心翼翼的靠近,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宰了他。
“呼呼,好酒,好酒,我还能喝三大缸子”
“黑炭头,看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胡公子说梦话,结果不仅吓了黑衣人也吓了小鱼儿一跳。正是这一霎那,黑衣人觉察到后面有人,回头看着小鱼儿,都穿着夜行衣,以为是同伙呢?两人四目相对,然而小鱼冲着他点了点头。那名黑衣人惊讶道:
“这么快,就杀完了?”然后回转身子准备杀胡公子。
“扑哧”一声。(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抓捕
“扑哧”一声,那名黑衣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竟然就这么挂了,心理埋汰道:出场还不到五分钟……低着高傲的头颅瞧着贯穿着他的胸口的长刃。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他的身体将旁边桌子上的茶杯打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吭啷声。
“啊?”胡公子突然之间暴起,环顾四周一圈。并没有发意外,但突然凝视,觉察到周围的一切很不一样,一个黑衣人站在他旁边。近在咫尺啊,卧榻之下,岂能容他人酣睡。胡公子生平做了无数大侠之梦,这次终于用到实践中。只见他气宇轩昂,双手举起佛礼,立马双腿跪倒在床板上,低着头啼哭道:“大侠饶命啊,我身无分文。劫财没有劫色啊?”他生平撒了无数次谎,然而这次他认为他最成功的,道:“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求大侠饶了小的吧。”瞬间酒醒了,汗水慢慢流水躺下。整件衣服都寝室透了。
“哎,胡公子,是我了?”小鱼儿扯下面罩说道。
“啊?是你。你来杀我的?”胡公子紧张的躲避在墙角儿处,大喊大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接近我是别有用心,你想杀我,你想杀我。”
“嗨嗨,听着。”
“我不听,我不听……”
“闭嘴,闭嘴?!”
胡公子的大喊大叫让小鱼儿感到真是头疼,直接挥击了一拳打在了他的面颊上。胡公子撞击在床板上。小鱼儿使劲的掐着他的脖子厉声道:“给我tm的闭嘴,你不知道你像一个娘们而一样吗?我告诉你,你还想要小命的话,就给我赶紧闭嘴?!听见吗?!”
胡公子含糊的念叨:“好的。”
“咔嚓”一声,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了。小鱼儿皱了一下眉头,可能刚才的叫喊声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刺杀小鱼儿的房间的那名杀手乱杀一通之后,掀开被子之后除了枕头没有别的。知道自己上当了,正在做这个时候,听见了隔壁房间里有喊叫声,暗忖不好。急忙的进来。
就瞧见了一对基男在滚床单。我靠,这太龌龊了,身为一个新时代的杀手,怎能让这龌龊的事情发生。于是他拿起手中的钢刀挥舞过来。
“铛”小鱼儿推开了胡公子。杀手的钢刀砍杀在两人的中间。小鱼儿为了避免对方进一步的行动。趁机一拉旁边的窗帘。轰隆之下,窗帘掉了下来,将众人罩在众人的身上。三个人在里面倒过来倒过去。令人无限的遐想。
小鱼儿拉着一个人胳臂冲出了床单就跑。胡公子从床单里挣脱开来,看着两人奔跑,似乎吃味道:“嗨,我在这里。”
小鱼儿闻声,回头望去,只见对方是黑衣人,笑道:“抱歉,搞错了。”
在对方还没有出手之前,小鱼儿一脚踢中了命根子。
“啊?!”一声惨叫跪倒在地上,看来小鱼儿这一脚可是下了死手,对方丧失了战斗力。
其他的几位杀手也来了,挥舞着利刃砍杀了过来。小鱼儿拾起钢刀迎战状态之中……
这帮杀手都是杨主簿的人,他们只要杀了胡公子就可以嫁祸给包黑子。小鱼儿自然不能让人杀了他。
“臭小子,赶紧跑。”
胡公子闻声,道:“你叫谁臭小子。我可是官二代。”
这个时候小鱼儿已与那些杀手打斗了百招以上。他们的武功家数截然不同,但均是愈斗力气愈长,轮影掌风,笼盖了屋子内。
小鱼儿在屋内一遍保护胡公子一般躲避的利刃,刀锋,还各种兵器。
小鱼儿虽然带人,却始终不落下风。胡公子害怕的不得了,深怕被不长眼的刀子所击杀。
杀手们一起用力。又见又见小鱼儿的刀法越变越奇,再斗百余招只怕便要为他所逃脱。情急之下,毒念陡生,猛地里飞出长刀。向小鱼儿右肩刺来下,要么你保护好手臂,要么胡公子就死。
小鱼儿大吃一惊,急忙纵起,突然之间右手变化出一件东西,从空间包裹之中抽出了一把钢刀,将投射来的利刃击飞。但高手厮拼,实是半分也相差不得,他只救了这垃圾。
对面的杀手愣住了,这从何说起。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
“扑哧”一声,小鱼儿趁着他愣神之时,一刀贯穿了他的肚皮。又解决一个。胜算在握。
其他杀手长身探臂,利刃冲向小鱼儿的左腿。小鱼儿身在半空,急出右足,踢向敌人手腕。杀手的利刃斜翻,这一下小鱼儿终于无法避过。嗤的一响,右足小腿中了一刀,登时血如泉涌,受伤不轻。
胡公子“啊”的一声惊叫。其中一杀手利刃在手,直上直下的径向胡公子攻来。他知小鱼儿虽然受伤,仍非片刻之间能将他制服,当下只是袭击胡公子,使小鱼儿奋力相救,手忙脚乱,处于全然挨打的局面。
慌忙之中,但听小鱼儿 “啊”的一声,左肩被钢刀划伤。只见他身染鲜血,心头突的一跳,险些儿魂飞天外。这时那群杀手已经集合战术,他心头一片茫茫然,只是舞剑砍杀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此时到底在做甚么。
小鱼儿面临极大险境,数次使出降龙十八掌来摧败强敌,但杀手们的配合让他们减少了损失。
“亢龙有悔”
一阵龙吟,击退了敌人,将胡公子踢出了房间,自己也趁机逃出。
“嗖嗖”几个身影站在他们面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哦,没有想到,原来你还真的辣手?”一个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这家的主人杨主簿。他看着小鱼儿发出啧啧的声音,“小子,看你是人才的份儿,怎么样加入我们。”
“哼,老家伙,你以为你是谁啊?告诉你,我可不是不会这么轻易言败的。”
小鱼儿说完,手中的长刀朝着杨主簿飞去。擒贼先擒王。飕的一声急响,钢刀白光闪闪,破空飞去。不过由于受伤,钢刀失去了准头。那钢刀呼呼声响,直向杨主簿身后射去。这一下足够将他吓傻了。
“给我杀?!”杨主簿歇息地里的喊道。
杀手们得到了命令,痛下杀手,小鱼儿被砍了数刀。小鱼儿心下万念俱灰没精打采的挥袖卷出,拍出一掌,只听得噗的一声,这一掌正好击杀了一名杀手。
小鱼儿也承受不住,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逞强的他用钢刀支撑着身体。
他惨笑道:“啊哈哈~~~”一阵笑声,那群杀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杨主簿见之,问道:“你笑什么?”
小鱼儿问道:“这就是你的计划?”杨主簿眯着眼瞧着他。
小鱼儿继续道:“前几天那人也是你所害吧?你就是这样引出那帮波斯人,给包大人找麻烦?咳咳~~~”
杨主簿道:“哼,没错,怪就怪他将我辞退了,该死的,我可以做知府的,可是这家伙一来就让我下台。”他面对将死之人也无拘束,反证要死。
“你敢承认吗?”小鱼儿挑衅道。
杨主簿“我为什么不敢承认?我当然承认,我为什么不敢承认?人就是我杀的。”
“哈哈~~~”小鱼儿突然站立起来,身上的血也停止了流动,早就刚才运功疗伤,点住了几大要穴,在补充了几粒药丸,气血自然满状态。
“你笑什么?” 杨主簿觉得自然是不是疯了。可能是真的面对死亡之时吓傻了。
“大人,你听见了吗?”小鱼儿突然之间喊道。
“什么?!”杨主簿一脸奇怪,尴尬的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吓傻了?是在跟我说话吗?”
“他不是跟你说话,而是跟我说。”
“谁?”杨主簿一脸惊讶,紧张的后退,大声吼叫道:“谁,到底是谁?给老子出来。”
“嗖嗖……”几声,从墙外翻过来几十个高手,站在小鱼儿面前。
“我说哥们儿,怎么才来啊?”
展昭冷酷道:“我还以为你不需要帮忙呢?”
小鱼儿笑道:“脏活累活我都干了,你们干什么?下次再有这种活儿,你来做。”没错,之前的一切都是包黑子设计出的苦肉计,一切都是让胡公子相信,让他带来这里。找到幕后真凶。
小鱼儿本以为还要费一些时间,玩一会儿无间道。可惜这笨蛋一早就承认了,也就自然而言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小鱼儿大手一挥道: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有了高手助阵,那些杀手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杨主簿本已稳操胜券,突然之间满盘皆输,身子一晃,惊怒交集,立即和身扑上。
小鱼儿踢出一脚。这一脚发出时恍恍惚惚,隐隐约约,若有若无,杨主簿那里避得过了?砰的一响,正中胸口。杨主簿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飞了出去。
就此案件结束了,幕后的主事人被抓住了,将端州城其中一股黑暗势力打尽。
后记:
任务完成了,小鱼儿像往常一样,获得了丰富的奖励,
经此一役,那广州府的胡公子再也不敢惹事生非了,太可怕了,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厉害。不仅武功厉害,连算计都不是对手,简直神一般的对手。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斗蛐蛐去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巧断案
一日,包黑子升上了大堂,就有人击鼓鸣冤。包黑子于是下令,将喊冤人带上堂来。只见衙役从外面领进一个人,跪在了大堂上。
包黑子先打量了这个人一番,只见他身穿一件绸衫,上面洒落着一些血迹;头发披散在脑后,有几处还被鲜血粘连在一起;左眼眶呈青黑色,显然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这才变成熊猫眼的。两个鼻孔流出两道鲜红的液体,看来是由鼻涕和鲜血组成的混合物,嘴和下巴周围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包黑子看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于是开言道:“下跪何人?因何击鼓?”
那人见大老爷发问,连忙委委屈屈地回答道:“大人,小人家住南城,名叫曹丕。昨天傍晚,小人回到家中。不想有一个哑子守在我家门前,将小人暴打了一顿。我见他是个哑子,也就没有和他计较。不料想,今天早晨一出门,又被他打了一顿。大人您看,我这鼻子也破了,眼睛也肿了,都是拜他所赐。小人忍无可忍,这才前来告状,求大人做主啊!”
包黑子听了,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这个哑子,实在无礼,速速将他捉来,本官要重重地治他!”
曹丕听了,连忙说道:“大人,那个哑子十分大胆,追着小人,一直来到了县衙大门外。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何人撑腰,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下面的差役都有些忍俊不禁:给这个哑子撑腰的,就是坐在你前面的大老爷,他当然敢一直追到衙门来打你啦!
包黑子见左右众人神色有异,于是咳嗽了一声,大声喝道:“想不到这厮竟然如此胆大,速速将他带上堂来。本官要重重办他!”
有两名衙役领命,来到了外面,将等候在那里的哑子带入了大堂。包黑子看了哑子一眼,只见他脸上依然残存着怒气,双手还在微微颤抖,想是平时被曹丕欺负苦了,今日能伸冤雪耻,心情十分激荡。他见到了曹丕,立刻就挣脱了身边的衙役,冲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俯下身子。挥起拳头,向曹丕的脸上砸去,一拳又击中了曹丕本来完好的那个眼眶,估计一会就会眼眶子发青,和那只对称了。
差役见了。连忙上前将曹植拉住。包黑子看罢,将惊堂木一拍:“你这哑子。好没道理。竟然平白无故,殴打良民,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快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哑子曹植一听,不由心中纳闷:“老爷。这可是你叫我见到哥哥一面,就打他一次。我是按照你说的,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见到他两次,打了两回。对了。还有就是刚才第三次见面,刚打了一拳。就被拦住了。”
一旁的曹丕捂着眼眶,心中也是哭笑不得:“这位大人好糊涂!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哑子,还叫他如何招来?哑子要能开口说话,那可就是奇闻啦!”
包黑子见哑子不作声,于是对身旁的公孙策说道:“你来说说,无故伤人,应该如何治罪!”
公孙策假意思考了一下。然后对包黑子说道:“大人,那要看行凶者和被打者是什么关系。如果是素不相干之人,按律应该鞭挞二十,负责给受害人医治。”
包黑子听了,口中说道:“如何这么轻。怎能出本官胸中的恶气!”曹丕心里也琢磨道:“这个弟弟平时没事,还自己抽几鞭子呢,这鞭挞二十对他来说,岂不是如家常便饭一般;还有他现在穷得靠乞讨为生,如何赔偿我的医药费用?”
正在思量之际。却听又对公孙策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情况?”
公孙策慢吞吞地说道:“另外就是同族亲戚之间的争斗。大多是为了争夺财产,其中谋财害命者,也大有人在。按律应该充军发配,永远不许返回原籍!”
那个曹丕听了,竟然实心地信以为真,于是口中连忙说道:“启禀大人,刚才小人忘了告诉大人,其实这个哑子乃是小人的弟弟!”
包黑子听了。面色一沉:“他虽然是哑子,不能说话,但此事也能有乡邻作证,你切不可胡乱认亲,蒙蔽本官!”
曹丕听了。连连叩头道:“大人,他确实是小人地弟弟。名叫曹植,和小人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他定是想要谋害与我,然后霸占我的家产,用心何其歹毒!大人可以叫来我们的邻居,一问便知!”
包黑子听了,心中恼怒不已:“你不顾手足之情,将身有残疾的弟弟弃之门外,你的用心才是何其歹毒!等一会咱们再一起算账。”于是暂时先忍隐下来,吩咐左右道:“速去将曹丕的邻居传来,如果证实了这个哑子确实是他地弟弟,再严惩不贷!”
曹丕连忙向包黑子说道:“大人,小人来的时候,有几个邻居随着一起来瞧热闹,如今就在衙门的外面,可否将他们传唤进来?”
包黑子一听,也不由心中高兴:“如此最好,倒省得来回奔波,那就快将这些百姓带上大堂。”
衙役领命,又从堂口引进了几人。包黑子一看,昨日来为哑子求情的老者也赫然在内,显然是怕曹植吃亏,所以才不顾自己年迈,随着一起来了。
包黑子于是问道:“几位乡亲,如今曹丕说这个哑子是他的兄弟,找你们作证,你们一定要实话实说。”
几人答应了一声,然后一起推举那位老者。老人也不推辞,用手一指曹丕说:“大人,哑子不是他地兄弟!”
包黑子听了,不由一愣:“这可和昨天说得不一样啊!”却听老者继续说道:“他们虽然是同父同母所生,可是哪里有他这样的兄长?竟然将身患残疾的弟弟赶出了家门,沿街乞讨度日。这样的人,不念手足之情,简直是猪狗不如的禽兽,还如何能做哑子地哥哥!”
包黑子听了,心中连呼“痛快!”,老者竟然如此深明大义,尤为难得的是敢于仗义直言,确实可敬。于是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么说来,从血缘上来看,哑子确实是曹丕的亲弟弟啦?”
老者向旁边地曹丕唾了一口,然后不情愿地点点头。包黑子又转向其他几人,同样询问了一遍。那几个人也都点首。
包黑子于是转向曹丕道:“如此说来,这个曹植确实是你的胞弟啦!”
曹丕虽然面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为了彻底解除哑子这个心腹大患,于是就连连点头称是。包黑子听了,忽然哈哈放声大笑,然后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落在桌案上,口中怒喝道:“大胆曹丕,这个哑子既然是你的同胞兄弟,你如何将他赶出家门,私吞家产?来人啊!将这个无情无义、不知孝悌廉耻之徒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棍!”
两旁的差役也不齿于曹丕的无耻行径,手早就痒了。如今听到大人发话,哪里还会客气。立刻就上来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将曹丕拖了出去,然后两人按脑袋和上肢,两人按住大腿,一人抡起了水火棍,剩下一人在旁边过数,就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由于众差役格外卖力,所以这曹丕也就叫得格外卖力。只觉得重于千斤的大棍,一下一下地亲密地接触在自己地屁股和大腿上,啪啪山响。初时还觉得钻心一般地疼痛,后来干脆疼得昏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那个行刑的差役见了,立刻又唤人取来了冷水,泼在曹丕的头上。很快曹丕就又清醒过来,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那个过数的差役,难免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不时地谎报军情,为曹丕多加了几十板子。反正这家伙只顾嚎叫,是一定不会一板一眼来查数的!
五十大板----当然也可能是七十或八十大板,打完了,又将曹丕拖回了大堂。这家伙现在是皮开肉绽,屁股和大腿间血肉模糊,连说话地力气都没有啦,只是如同一堆烂泥一般地趴在地上。
包黑子见了,也不由心惊:想不到这县衙的板子今天新开张,就有如此威力!不过,对付此等恶人,也确实应该如此!
于是对地上的曹丕说道:“今日这五十棍子算是便宜了你,剩下的暂且记下,日后发现你再敢虐待自己的弟弟,就一并补上!你回去之后,召集族中的长者,还有现在在场的众人,将家产一分为二,和你弟弟曹植平分,你可愿意?”
那曹丕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唯有点头不已。包黑子于是又对曹植说道:“你也回去吧,今后好生度日。”
那曹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给包黑子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爬到了曹丕的身边,将他小心地负在身上,走出了大堂。
包黑子看了,不由连连点头:“这个哑子心肠不坏,竟然能以德报怨,也是令人可敬!”于是又将那个老者叫道了身边道:“老丈,他们兄弟分家之时,如果公平合理,倒还罢了,如果对哑子不公,你就叫他再来找我。我看那曹丕面带忿恨之色,恐怕不会就此改过。”
老者点头应允,然后对包黑子说道:“大人能秉公执法,而且行事又不拘常理,实在是令人钦佩。”说罢,就带领着街坊邻居,离开了大堂,追赶哑子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包黑子不由慨叹道:“山野之中也有侠义之士呀,如这位老者,实在是可敬可佩!”(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诈骗案
一日,小鱼儿上街巡逻,忽然听道旁边的一个店铺里传来几声哭号:“天呐,这可叫我怎么活呀,就是倾家荡产,也抵不上债啊!”
小鱼儿听了,不由精神一振,快步走了过去。
小鱼儿走到铺子面前,只见原来是一间书画铺。在宋代的时候,专门有这样收购、贩卖书画的店铺,一般多是古代大家、当代名家的书法或者绘画作品,低买高卖,牟取暴利。买主多是一些王孙公子,富贾巨商等附庸风雅之辈,当然也不乏买来贿赂高官的。
小鱼儿站在门首,向内打量了一番,只见屋中挂满了字画,山水、人物、花鸟,无所不有,但都是一般货色。墙边是是一排桌案,上面都摆放着一些卷轴,供人挑选。整个店铺,充满了书香墨色,仿佛使入内者也顿时高雅起来。
在地当中,站着五六个人,迎面一人,头戴方巾,身着蓝衫,年约四十多岁,满脸怒色,正指着对面的一人在大声地训斥:“王鹏,都是你介绍来的好主顾,原来是个经年的骗子,这下,可骗得我好惨啊,我要是倾家荡产,你也脱不了干系!老子跟你拼了。”
小鱼儿一听这声音,知道刚才在店外听到的就是他在嚎叫,看来是老板了。正在这家伙动手的时候,小鱼儿厉声道:“住手?!”他决定,一定要管管这件事情啦!
于是就走了进去,拨开人群。厉声道:“这里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何聚集闹事?!”小鱼儿渐渐的有了官威,压制众人不敢动弹。
那老板名叫李显,同行都戏称他为“李一眼”,来赞美他甄别书画的眼力不高,是个二五眼。那李一眼扫了小鱼儿一眼,见其身上穿着衙役服,可是见了亲人一般。热情的不得了,上前拽着小鱼儿,道:“差爷,您可来了。这骗子骗的我好惨啊。”李一眼指着王鹏叫嚣道。
小鱼儿听了转身看了看刚才他指责的那个王鹏。只见他三十出头的年岁,眉目细长,相貌儒雅,一脸清秀之气;身穿一袭青衫。已经洗得发白。但仍掩不住文雅的气息。看来,乃是一个学识渊博的文士。于是就又拱手道:“这怎么一回事?你且先把事情的经过说来听听,我想想能不能解决。”
李一眼于是就气呼呼地说道:“王鹏。这宗生意是你揽的,你就来说说吧。”
那王鹏于是就皱着眉头讲述了起来:原来,在十多日之前,有一位公子来此典当一幅书画,有王鹏负责接待。当他打开了画卷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这幅画可是稀世之作,是阎立本的《萧翼赚兰亭图》。
唐代大画家阎立本,阎立本是谁?唐朝大画家,专门给唐太宗画像的牛人。《凌烟阁功臣二十四人图》就是这老家伙画的。
而《萧翼赚兰亭图》则是阎立本,根据唐何延之《兰亭记》故事所作。描绘唐太宗御史萧翼从王羲之第七代传人的第子袁辩才的手中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骗取到手献给唐太宗的故事。画的是萧翼和袁辩才索画,萧翼洋洋得意,老和尚辩才张口结舌,失神落魄;旁有二仆在茶炉上备茶;各人物表情刻画入微。
所以,这副画的珍贵之处,非同小可,王鹏见了,震惊不已。那位公子当时说,自己家中急需一万两银子,于是就把这两幅画暂时抵押在这里。半月之后,就来还钱,到时追加利息2000两。
王鹏见他衣着华丽,满脸地焦急之色,以为他是名门望族,暂时缺钱,所以才把如此珍宝拿来借贷,而这样巨额的数目,又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于是就请来了老板定夺。
店主李一眼一见这幅画,也是大惊失色,这确实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他经营这间书铺多年,一见如此珍贵的画卷,也不免起疑,于是就仔细地鉴别了一番,凭着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确信是真品。可是如此名贵的画卷,拿出来当在自己的小店儿,实在可疑。
那少年见他犹豫不决,于是就冷笑着收起了这幅画,然后转身欲走,口中说道:“既然你这里不识货,本公子就到别家,放在你这里,我还担心宝画被你玷污呢!”
李一眼舍不得这笔大生意,以为他是个浪荡公子,偷了家里的宝贝,换了银子胡混,要是半月之后,不来还清银子,自己可就发了。于是在贪欲作祟下,就将心一横,点头同意。谁知那公子又说道:“这些都是我的传家之宝,如果被你毁坏,你就得十倍来偿我!”
那店主当时也是财迷心窍,于是就答应下来,双方签订了契约,又和那公子到钱庄兑了银子,这笔生意就算成了。
一转眼,就快到半月之期,李一眼不禁沾沾自喜,眼看这两幅稀世之作即将归入自己的囊中,你叫他如何不喜。于是就请来自己的几个知交好友,一同来赏画。
当他小心翼翼地把锦盒中的那幅画展开之后,就得意洋洋地向友人炫耀。起初,众人也都是惊艳不已,后来,其中有一位鉴别字画的大家在细致观察之后,面带忧色地说:“王兄,这次你怕是走眼了吧!”
李一眼听了大惊,连忙问道:“兄长何出此言?”
那人指着两幅画对他说道:“这幅画作笔意稍显粗糙,有形无神。尤其是这幅《萧翼赚兰亭图》,纸张明显有用硫磺熏过的痕迹,所以看起来纸色发黄,很陈旧的样子,但纸旧而墨新。所以据我看来,这是件赝品!”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李一眼顿时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就栽到在地。径自昏迷了过去,看来是被这一万两银子砸得晕了过去。
当他清醒之后,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于是就把责任推到王鹏的身上,非要逼着他找回这些银子,这就是以往的经过。王鹏讲述完了,一脸的无辜。
小鱼儿听了,心中暗笑:“李一眼啊,这件事乃是你自己眼力不佳,贪心作怪,这才将赝品当成了真迹。那王鹏只是正常的接待顾客,又何错之有?”
于是胸有成竹地对李一眼道:“要想找回银子,倒也不难!”
李一眼对小鱼儿自信是半信半疑,又用自己并不十分高明的眼光看了小鱼儿一番,仍然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于是说道:“我说差爷,你就别来消遣我了。这一万两银子非同小可,不是儿戏!”
小鱼儿微笑道:“无妨,只要按我说得做,一定能取回这些银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诈骗案 (中)
李一眼闻声,激动的那啥,紧紧握住小鱼儿的手道:“差爷,如果你能帮我找回来,我愿意给五百两作为酬劳!”
王鹏听了,连忙拱手道:“这位差爷,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是,即使抓住了那个骗钱的公子哥,人家要是反咬一口,说我们用赝品调换了人家的真迹,岂不是更加麻烦。看来,这个哑巴亏是吃定啦!”
小鱼儿笑道:“那倒未必。”看了看周围人太多,然后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里面说。”
于是小鱼儿驱散了人群,跟着掌柜子进了里屋。弄了些纸笔,连夜开工。王鹏虽然不懂绘画,但也立在旁边,不肯离去。小鱼儿见了,不由点头道:“王兄留下正好,你先拿些笔墨。一旁去描红练字去吧!
王鹏初时不解:“自己双手都能写梅花篆字,好像不用像顽童启蒙时那样描红吧?”待小鱼儿和他解释完了,这才恍然大悟,乐呵呵地用细毛笔双钩了字迹的轮廓,然后描红去了。
陪同众人的当然还有李一眼,不过,他的任务主要是监督小鱼儿,防止他脚底抹油而已,至于众人忙活什么,他才懒得理呢。
众人一直忙到天色微明,这才竣工,小鱼儿正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瞟了一下在旁边一个劲“磕头”的李一眼,然后到里间屋的床上补觉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时近中午。王鹏、李一眼等人早就来到书铺等候。小鱼儿洗漱了一下,就在李一眼的护送下,率领众人来到了醉仙楼。只见楼上楼下早就汇聚了端州书画界的名流。大家都听说李一眼走了眼。重金买下了赝品,不禁对他今日的做法颇为疑惑不解。于是有幸灾乐祸者,有前来吸取教训者,还有专门来借机提高书画鉴赏能力者。总之,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三十张桌子。早就被坐得满满当当,大家议论纷纷,都猜不透李一眼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正在吵闹之际。只见李一眼陪同着一位年轻人走进了酒楼,顿时鸦雀无声,几百道目光都聚焦过来。
李一眼在火辣辣的目光地注视下,不免尴尬起来。于是就在身后悄悄捅了包正一下。小鱼儿这才清清嗓子。开言道:“诸位,今天把大家请到这里,就是为了要把李老板收购的假画付之一炬,当中焚毁!”
小鱼儿的话音一落,满屋的宾客无不哗然,议论纷纷起来。小鱼儿又将手一挥道:“各位,请静一静!”
等众人都不再出声之后,小鱼儿这才继续说道:“李老板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啊,他自己损失了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却还是想着在座的各位。为了避免大家今后上当,他要在今日,将自己购得的赝品展示出来,供大家观赏,一起辨别骗子骗人的伎俩,使他的把戏,今后无处隐形。李老板要用自己白花花的银子,为在座的各位浇筑一座警钟,如此高义,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众人被小鱼儿慷慨激昂、充满了激情地演讲所感染,一起拍手叫好。李一眼也只好红着脸,向众人拱手致意,心中却怎么都觉得不是味。
闹哄了一阵之后,小鱼儿又高声喊道:“下面就展示赝品,请大家过目。上假画——”
立刻,就有书铺的两个伙计,将一幅卷轴拉开步入场中,展示给众位宾客看。宾客见之,立刻就蜂拥而上,顿时将那幅画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鱼儿一见群情激奋,场面有些失控,于是运用内功吼了两声。这几嗓子果然是不同凡响,立刻就声震全场。小鱼儿这才趁机说道:“诸位,不要拥挤,大家按照顺序,一张桌一张桌地轮流观看,下面就从第一张桌开始,其他人暂时先回到自己的位子。”
众人在他的虎视眈眈之下,只好乖乖地走回了座位。卷轴前面,顿时只剩下了第一桌的宾客。只见他们慢慢观赏起来,边看边议:“你看这幅画,笔墨都是新的,一看就是赝品!”
“兄台,你来闻一闻,纸上一股硫磺味,显然是用来把纸张熏黄,使其呈现古色!”
“不对,我看是把卷轴放在竹帘上,然后下面用文火慢烘,才取得这种效果的。你来闻闻,这上面还有一些烟气呢”
“你们说得都不对,我看是用红茶将纸张先染成旧色,然后再来作画,你们闻闻,上面还有一些茶叶的清香!”------
一时间,场上简直成了一场造假大赛的比拼。旁边的李一眼直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差点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终于,在下面众人的一再催促之下,第一桌的客人才恋恋不舍地走回了座位。于是第二桌的嘉宾又上场表演了一番,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造假的法门。有几个内行,还介绍了一些鉴别真伪的方法,赢得了满堂的喝彩,只听得李一眼脸上又是一阵白一阵红。
当每一桌的宾客都看罢之后,众人都觉不虚此行,对书画的鉴赏和辨别能力都上升了一个档次。而为此做出突出贡献的李一眼,则早就羞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小鱼儿见众人都看完了,于是又高声喊道:“上火盆!”立刻又有两个人抬来了一个铜鼎,里面是烧得火红的木炭。一时间,楼上的温度仿佛也骤然升高了不少,众人的热情再度被点燃起来。
小鱼儿继续说道:“李老板为了表达自己反对造假的决心,为了避免赝品继续危害人间,为了避免再有同行上当受骗,决定将这幅假画投入鼎中,叫它灰飞烟灭。下面,就请李一眼老板来亲手完成这一壮举!”
于是,在一片叫好声中,李一眼用颤抖的双手,把代表着一万两白银的两幅卷轴投入鼎中。顷刻之间,就化为一堆灰烬。
小鱼儿这才宣布:“为了答谢诸位的赏光,李老板特意备下了酒宴,请大家开怀畅饮,同时交流一下在鉴别书画上的感悟和经验,我们将逐一记录下来,然后编撰成册,广发天下,避免再有人上当!”
几个伙计得到了命令,顿时如走马灯一般,穿梭往来,端酒上菜。众人看了半天,早就饿了,于是就不再客气,吃喝起来。此时的气氛,又比刚才热烈了几分。
小鱼儿领着李一眼和王鹏,逐一敬酒。每到一桌,就叫王鹏把众人的体会记录下来。看来,是决心要“牺牲我一个,造福千万人”啦。
这一顿饭,所有的来宾都尽兴而归。只有李一眼哭丧着脸,目光如刀似剑,狠狠地盯着小鱼儿,大有杀之而后快的意思。
小鱼儿却不以为意,看到宾客都散了,于是说道:“哈哈,总算忙活完了,李老板,剩下的都咱们自家人,也不能饿着肚子呀。掌柜的,再开一桌!”
众人一直喝到月上柳梢头,这才作罢,小鱼儿也喝得晃晃荡荡,于是在李一眼的授意下,被两个伙计架着,回到了书铺。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早上,书铺还没等开张,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鱼儿一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高兴地叫道:“好啊,正主来了,赶快开门迎客!”
那李一眼早就起来了,听到了敲门,不由浑身一震,亲自跑到门前,卸下了门闩,迫不及待地拉开了大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身着宝蓝色长衫,一大早就手摇折扇,脸上长得极为帅气,尤其是一双大眼睛,骨碌碌来回乱转,显得十分灵动。后面那些,都作家丁打扮,个个都身强力壮,脸上满是暴虐之色。
李一眼一看前面的这位公子,立刻激动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口中大叫道:“好你个贼子,骗了我的银子,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露面,今天我看你往哪里跑!”
原来,这位年轻公子正是用那幅赝品诈骗一万两银子的那位,也难怪李一眼要和他拼命啦。可是他却不慌不忙,面无惧色。只见他轻轻拍了拍李一眼的的手,不紧不慢地说:“李老板,在下今天是来还你的银子,抽回我的那张宝画的。你这一见面就称呼在下骗子,却是为何?”
说话之际,他身后的家丁都纷纷把袖子挽起,脸上也都露出了愤怒之色。恐怕要是那位公子哥一声令下,他们就要一拥而上,将李一眼掀翻在地,一顿暴打啦。
李一眼见状,不禁又惊又怕,连忙松开了手,结结巴巴地问道:“公——公子,你刚才说——说什么?”
那公子哥将手中的折扇一摇,道:“我是来还银取画的!”
李一眼一听,立刻顿足捶胸:“苦哇!小鱼儿这厮,可把我害苦啦!”然后,就一阵风一般跑到了里间屋,一把将正在洗脸的小鱼儿抓了出来。
小鱼儿笑眯眯地,也不挣扎,任凭他所为。李一眼将小鱼儿拉到外屋,然后怒发冲冠地对他吼道:“都是你出得好主意,非要把那幅画烧掉。现在人家取画来啦,拿你充数啊!”
那公子哥一听,立刻露出满脸震怒之色:“什么?你们把我的宝画烧啦?那可是我的传家宝啊,我看你们如何能赔得起!”(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诈骗案 (下)
次日早上,书铺还没等开张,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鱼儿一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高兴地叫道:“好啊,正主来了,赶快开门迎客!”
那李一眼早就起来了,听到了敲门,不由浑身一震,亲自跑到门前,卸下了门闩,迫不及待地拉开了大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身着宝蓝色长衫,一大早就手摇折扇,脸上长得极为帅气,尤其是一双大眼睛,骨碌碌来回乱转,显得十分灵动。后面那些,都作家丁打扮,个个都身强力壮,脸上满是暴虐之色。
李一眼一看前面的这位公子,立刻激动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口中大叫道:“好你个贼子,骗了我的银子,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露面,今天我看你往哪里跑!”
原来,这位年轻公子正是用那幅赝品诈骗一万两银子的那位,也难怪李一眼要和他拼命啦。可是他却不慌不忙,面无惧色。只见他轻轻拍了拍李一眼的的手,不紧不慢地说:“李老板,在下今天是来还你的银子,抽回我的那张宝画的。你这一见面就称呼在下骗子,却是为何?”
说话之际,他身后的家丁都纷纷把袖子挽起,脸上也都露出了愤怒之色。恐怕要是那位公子哥一声令下,他们就要一拥而上,将李一眼掀翻在地,一顿暴打啦。
李一眼见状,不禁又惊又怕。连忙松开了手,结结巴巴地问道:“公——公子,你刚才说——说什么?”
那公子哥将手中的折扇一摇。道:“我是来还银取画的!”
李一眼一听,立刻顿足捶胸:“苦哇!小鱼儿这厮,可把我害苦啦!”然后,就一阵风一般跑到了里间屋,一把将正在洗脸的小鱼儿抓了出来。
小鱼儿笑眯眯地,也不挣扎,任凭他所为。李一眼将小鱼儿拉到外屋。然后怒发冲冠地对他吼道:“都是你出得好主意,非要把那幅画烧掉。现在人家取画来啦,拿你充数啊!”
那公子哥一听。立刻露出满脸震怒之色:“什么?你们把我的宝画烧啦?那可是我的传家宝啊,我看你们如何能赔得起!”
小鱼儿打量了对方一番,连连点头道:“好胆色,大概你昨日就听说焚画之事了吧。所以你才如此有恃无恐。“
公子哥冷笑一声。对李一眼说道:“李老板,咱们的契约上写得明明白白,我要是在半月之内将银子连本带息都还上,你就得将宝画原物奉还。而且为了防止贵店破坏我的宝画,又特别强调了,如果毁坏,就十倍偿还。现在却被你无端烧毁,咱们就按照合同办事吧!“
李一眼看着小鱼儿。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一口将他吃进肚中。这才解恨。而小鱼儿则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位兄台,你要是拿出银子,我们立刻就将你所说的‘宝画’完璧归赵!”
公子哥听了,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我既然是来赎回自家的宝物,当然是带足了银子。一共是一万二千两,你们若是交还我的宝画,我立刻就给你们过银子!”
小鱼儿听了,也哈哈大笑:“好,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取画来!”旁边有两位伙计立刻捧过了那幅卷轴,交到了公子哥的手中。
那公子哥也不禁一惊,吩咐手下的家人打开了卷轴,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这幅画,正是自己当日用来骗取一万两银子的作品。于是不由奇道:“这幅画,你们不是当众烧毁了吗?”
小鱼儿哈哈一笑道:“公子,这下你自己就露出破绽啦!看来你是听说了这两幅画已经被毁,这才又上门来勒索赔偿。殊不知,昨天烧毁的是我们根据你的这两幅赝品,连夜仿制出来的,是赝品中的赝品!而广邀宾客,就是为了大造声势,将消息传到你的耳中。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得陇望蜀,又想诈取更多的银子,这才中了我的妙计,我早已等候大驾多时了!”
旁边的李一眼一听,这才如梦方醒:“昨晚见他们忙忙碌碌,自己只顾惦记着银子,也没有留意,原来是设下了这个陷阱,果然高明!”再看小鱼儿时,竟也觉得可爱了许多。
那个公子哥听了,忽然击节叫好:“好,好,好,我说这幅画怎么有些不对,原来是你们仿造的赝品,企图偷梁换柱,快快将我的真迹拿来!”
李一眼见他反咬一口,不禁恼怒起来:“这幅画就是你抵押在此的,初时我也被你骗了,后来在朋友的提示之下,才发现了破绽。今天原物奉还,你也快将我的银子还来!”
那公子哥又是一阵冷笑:“当日契约上写得明明白白,并未说明是赝品,如今你用赝品来鱼目混珠,分明是将我的那两幅真品藏匿起来。你若不还,咱们就对簿公堂,辩一辩孰是孰非!”说完之后,身后的十多个家丁都横眉立目,一副跃跃欲试地模样。
李一眼听了,顿时傻眼了:“对呀,确实是当初自己有眼无珠,不辨真伪。现在证据确凿,自己要是到了大堂之上,十有**也要输了官司,这可如何是好?”于是,又看了看小鱼儿,现在,这个人就是唯一的希望了。
小鱼儿听了,呵呵笑道:“不必到大堂上了,来来回回还怪麻烦的。”
说罢,口中一声呼哨,只见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两队衙役将众人围在当中。前头带头的是包黑子,身旁是展昭,后面跟着的张龙赵虎。
只见包黑子精神都死,耀武扬威地厉声喝问道:“何人在此闹事,给我统统给我抓回衙门去。先关个十天半月再说!”
而那公子哥一伙,却不由暗暗吃惊:“这包大人,纪律严明。不徇私情,倒霉倒霉,今天怎么碰到他们啦!”于是,心中都萌生了退念。
小鱼儿见包黑子一出场,就就将众人镇住,下面该是自己出场了,于是就对他抱拳道:“大人。犯人已经落网了。请发落。”
那位公子哥也连忙收兵,笑着对包大人道:“大人,我和这位公子之间稍稍有些误会。我是来当铺赎当的。”然后对小鱼儿只见他阴沉着脸色说道:“刚才是我看错啦。这幅画就是我原来的那些。”
李一眼听了,差点跪倒在地,给他磕几个响头。
那公子哥一伙儿刚要走,却被一群人拦着。那公子哥道:“这是为何?”
小鱼儿道:“银子呢?”
那公子哥只好无奈地一挥手。手下的家丁抬过来几口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锭一锭的白银。李一眼见了,立刻扑了上去,趴在箱子上嚎叫起来。
小鱼儿见他实在有失体统,于是就叫人将他拉到了一边,然后带领着王鹏等人,一五一十地数起了银子来。
每锭十两,足足查了半个时辰。正好是两千两百锭,共计一万二千两。小鱼儿数完了银子。微笑着对公子哥说道:“好了,数目倒是很对。”
公子哥恨恨地瞪着小鱼儿,口中说道:“好说好说,将来一定能有重逢之日,只是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在下一定铭记在心,不敢少忘!”
小鱼儿点点头:“在下小鱼儿。”
那公子哥此番不但没有弄到银子,反而搭上了二千两,偷鸡不成蚀把米,看来是赔本了。将这个名字在心中默念了两遍,然后就率领着手下,准备就走。
包黑子威严道:“慢着?!”
那公子哥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何意?!”
小鱼儿说道,“江湖事了了,那接下来就是该官府的事情了。”
那公子哥厉声道,“什么?别太赶紧杀绝啊?!”这回彻底恨之入骨,恨不能将此人生扒活吞。
小鱼儿掏出腰牌道:“我是端州捕快。”
“顾强,别以为你坐下的案件,我们都不知道。八里庄佟家讹诈案件是你干的吧?二十六堡葛家庄沽明玉王灯是你敲诈的吧?…….”
“带走?!”包大人直接命令道。待众人离开之后。
这时,李一眼终于恢复了神智,连连催促手下的伙计将银子重新收好,运往钱庄保存。小鱼儿见了,嘿嘿一笑道:“李老板,现在我帮你把银子找回来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也该兑现了吧?”
李一眼立刻露出了诧异地表情:“什么协议?我怎么忘了,我们之间还签过什么契约吗?”
小鱼儿一看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我可有人证,如果我帮你找回银子,你就谢我五百两白银。”
李一眼以手抚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噢!我想起来啦,不过,大家刚才都看到了,这银子是那个公子哥主动将银子送回来的,不是你找回来的。所以我们之间的契约是无效的。”
王鹏厉声道:“如果不是这位小哥设下巧计,如何能引出骗子?你如何转眼就忘恩负义?”
李一眼立刻就瞪起了眼睛:“有你什么事,也跟着瞎掺和!我不管经过如何,反正银子不是他亲手找回来的,我就不能兑现承诺!”
王鹏闻声,欲要挥拳击打,可惜被小鱼儿直接拦着,只见他私有随时,也怨不得辨认,一副晕大头的模样道:“既然这么说咱们后会有期。”临走之前,摸了一把箱子。敲了两下,走出了书铺。
王鹏紧跟其后,对小鱼儿叫屈道:“我说小兄弟,这可是500两啊,就这么算了?放心,只要小兄弟你告诉你家大人,我必然给你当人证。”
“怎么告啊?难道不知道我家大人一向是看证据的吗?我又与他没有签订什么协定。即便是上金銮殿告御状也没有用。”
“可是,可是?!”王鹏一脸心不甘的模样。
“嗖”“接着?!”小鱼儿鬼使神差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百两银子扔给他道:“这是你的酬劳。”
王鹏见到那一百两银子瞪大双眼看着小鱼儿的背影,高深莫测,莫测高深啊。
后记:
李一眼正在将银两存入钱庄,钱庄的老板一五一十地数起了银子来。每锭十两,足足查了半个时辰,正好是两千两百锭,共计一万两。
“老板,少了两千两。”一伙计说道。
李一眼闻声,惊讶的表情道:“不可能啊?明明是一万二千两,你会不会数错啊?”忽然之间想起,小鱼儿临走之前,摸了一把箱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斗法
某日,清晨,忽然堂下跑上一名衙役,口中喊道:“大人,黄禁出事了,张贵之妻王氏昨夜在家中自缢而死!”
包大人闻声,奇怪道:“不是有镇州官在吗?为何报到州府衙门来?”
衙门道:“这黄禁有一半划归咱们管辖,另一半归镇州管?!死的人正好在两州交界处。”
小鱼儿此刻正好打门前经过,被包大人逮了个正着,道:“小鱼儿,来来,来。”
小鱼儿嘴里叼着包子,奇怪的问道:“干嘛?!”
包大人道:“自然是好事?”
“好事?”小鱼儿笑道:“是不是提工资啊?”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想着加工资。”包黑子教训道。
小鱼儿不屑道:“切。”欲要走,包黑子连忙叫住道:“派你去趟公干。有油水的……”
然后小鱼儿就率领人马,赶到黄禁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镇州的府衙的人也来到了现场。
小鱼儿报上名来,拱手道:“在下端州捕快,小鱼儿,见过大人。”毕竟人家的有官品的人。虽然这个地儿是两州管辖之地。
镇州知府倒是读书人的傲气,见来的人不是包黑子,顿时一阵怨恨,这包希仁,真是,竟然派一个捕快来此,可恶。不给小鱼儿好颜色。
小鱼儿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地方上发生了案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王大人,咱们还是一同审理吧!”
某日,清晨,忽然堂下跑上一名衙役,口中喊道:“大人,黄禁出事了,张贵之妻王氏昨夜在家中自缢而死!”
包大人闻声,奇怪道:“不是有镇州官在吗?为何报到州府衙门来?”
衙门道:“这黄禁有一半划归咱们管辖,另一半归镇州管?!死的人正好在两州交界处。”
小鱼儿此刻正好打门前经过,被包大人逮了个正着。道:“小鱼儿。来来,来。”
小鱼儿嘴里叼着包子,奇怪的问道:“干嘛?!”
包大人道:“自然是好事?”
“好事?”小鱼儿笑道:“是不是提工资啊?”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想着加工资。”包黑子教训道。
小鱼儿不屑道:“切。”欲要走。包黑子连忙叫住道:“派你去趟公干。有油水的……”
然后小鱼儿就率领人马。赶到黄禁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镇州的府衙的人也来到了现场。
小鱼儿报上名来,拱手道:“在下端州捕快,小鱼儿。见过大人。”毕竟人家的有官品的人。虽然这个地儿是两州管辖之地。
镇州知府倒是读书人的傲气,见来的人不是包黑子,顿时一阵怨恨,这包希仁,真是,竟然派一个捕快来此,可恶。不给小鱼儿好颜色。
小鱼儿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地方上发生了案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王大人,咱们还是一同审理吧!”
某日,清晨,忽然堂下跑上一名衙役,口中喊道:“大人,黄禁出事了,张贵之妻王氏昨夜在家中自缢而死!”
包大人闻声,奇怪道:“不是有镇州官在吗?为何报到州府衙门来?”
衙门道:“这黄禁有一半划归咱们管辖,另一半归镇州管?!死的人正好在两州交界处。”
小鱼儿此刻正好打门前经过,被包大人逮了个正着,道:“小鱼儿,来来,来。”
小鱼儿嘴里叼着包子,奇怪的问道:“干嘛?!”
包大人道:“自然是好事?”
“好事?”小鱼儿笑道:“是不是提工资啊?”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想着加工资。”包黑子教训道。
小鱼儿不屑道:“切。”欲要走,包黑子连忙叫住道:“派你去趟公干。有油水的……”
然后小鱼儿就率领人马,赶到黄禁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镇州的府衙的人也来到了现场。
小鱼儿报上名来,拱手道:“在下端州捕快,小鱼儿,见过大人。”毕竟人家的有官品的人。虽然这个地儿是两州管辖之地。
镇州知府倒是读书人的傲气,见来的人不是包黑子,顿时一阵怨恨,这包希仁,真是,竟然派一个捕快来此,可恶。不给小鱼儿好颜色。
小鱼儿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地方上发生了案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王大人,咱们还是一同审理吧!”
某日,清晨,忽然堂下跑上一名衙役,口中喊道:“大人,黄禁出事了,张贵之妻王氏昨夜在家中自缢而死!”
包大人闻声,奇怪道:“不是有镇州官在吗?为何报到州府衙门来?”
衙门道:“这黄禁有一半划归咱们管辖,另一半归镇州管?!死的人正好在两州交界处。”
小鱼儿此刻正好打门前经过,被包大人逮了个正着,道:“小鱼儿,来来,来。”
小鱼儿嘴里叼着包子,奇怪的问道:“干嘛?!”
包大人道:“自然是好事?”
“好事?”小鱼儿笑道:“是不是提工资啊?”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想着加工资。”包黑子教训道。
小鱼儿不屑道:“切。”欲要走,包黑子连忙叫住道:“派你去趟公干。有油水的……”
然后小鱼儿就率领人马,赶到黄禁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镇州的府衙的人也来到了现场。
小鱼儿报上名来,拱手道:“在下端州捕快,小鱼儿,见过大人。”毕竟人家的有官品的人。虽然这个地儿是两州管辖之地。
镇州知府倒是读书人的傲气,见来的人不是包黑子,顿时一阵怨恨,这包希仁,真是,竟然派一个捕快来此,可恶。不给小鱼儿好颜色。
小鱼儿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地方上发生了案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王大人,咱们还是一同审理吧!”
小鱼儿报上名来,拱手道:“在下端州捕快,小鱼儿,见过大人。”毕竟人家的有官品的人。虽然这个地儿是两州管辖之地。
镇州知府倒是读书人的傲气,见来的人不是包黑子,顿时一阵怨恨,这包希仁,真是,竟然派一个捕快来此,可恶。不给小鱼儿好颜色。
小鱼儿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地方上发生了案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王大人,咱们还是一同审理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斗法(续)
不一会,李仵作验尸完毕,向王知府跟前回话。王知府对自己手下的仵作还是很有信心的,于是对李仵作说:“报告伤情!”
李仵作道:“大人——”然后轻蔑地看了小鱼儿一眼,颇有挑衅之意。
小鱼儿自然心里明白,李仵作是怕自己拾他的牙慧。于是拱手道:“李兄,不必客气,个人的观察角度不同、经验阅历也不同,看法未必一致。”
李仵作听了,这才说道:“启大人,查尸体扑卧,项下有镰刀割的伤痕一处,起自项左,过喉二寸,食气嗓断,口眼俱开。右手握镰刀,上面有血迹。死者腰际左后侧还插有旱烟杆一杆。”
王知府满意地点点头:“好,勘察仔细,细致入微!一旁领赏。”又对小鱼儿说:“小鱼儿捕快,你有何发现,一一道来。”
小鱼儿拱手道:“大人,卑职的看法和李仵作一样!”
王知府和李仵作却是相视而笑。王知府又故意大声说:“李仵作,你看这个王来福是自杀还是他杀呀?”
李仵作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自信满满地说:“大人,以小人之见,王来福当属自杀。从死者口眼俱开分析,似乎是他杀;但是当刀入肉之后,感觉道疼痛,也会睁眼张口大叫。而且从死者手握带血的镰刀来看,当作自杀为妥。”
小鱼儿冷哼一下,正巧被王知府瞧见,似乎很不认同,问道:“小鱼儿捕快有什么高见啊?哈哈哈!”
小鱼儿朗声道:“大人,小人不敢苟同!”
王知府和李仵作也不由一惊,李仵作冷哼一声:“愿闻高论!”
小鱼儿不慌不忙道:“本案的疑点颇多。且听我一一道来。大凡决心自杀之人,便当视死如归,口眼俱合。如今王来福口眼俱开,可见不是自杀。此一疑也!”
李仵作听了,将嘴一撇:“这点我刚才不是分析过了吗?”
小鱼儿也不与他争辩,继续说道:“其二、我正要说道这点,大凡刀割自杀,决心既定,必然不顾一切、重重下手,但是镰刀入肉之后。负痛之下,必然逐渐缩手。所以,倘若是自杀,其伤痕理应入手重,收手轻。王来福右手持刀。必然是左面伤痕较重、右面伤痕较轻。而王来福的情况恰恰相反,左浅而右深。从这一点上看。他绝不是自杀而亡。”
王知府到近前观看。果如小鱼儿所言,伤口左浅右深,心中无比吃惊。然后狠狠的看了一眼李仵作。
李仵作皱着眉头说:“仅凭伤口的深浅,恐怕还不能定案吧!”
小鱼儿微微一笑:“不要着急,其三、疑点就在这把镰刀上。大人请看,死者现在握住刀柄的上部。而这把镰刀有的刀柄有一尺半长,刀面与刀柄之间弯曲较大。如果用镰刀自割喉咙,必须是反握刀柄于刀面的交接处,才能贴近喉咙。然而。死者现在却是右手握着镰刀柄的上部,这种姿势,用来割稻正好,但要是割自己的咽喉,恐怕就有些费力了。”
旁边众人听得如坠雾中,对于小鱼儿这么专业严密的分析,一时都不得要领。小鱼儿见状,上前用力地拔下死者手中的镰刀,递给了身边的李仵作,笑眯眯地说:“李仵作,你不妨给两位大人演示一下。”
李仵作无奈,握着镰刀的不同部位,在脖子上比划了几次。大家这才看明白,确实像小鱼儿所言。王知府用手在自己水桶般的脖子上也比试了一番,的确无法做到。心中嫉妒道:“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捕快分析地如此细致入微。”
小鱼儿似乎还没有说完,又对众人说道:“其四、问题还是在这把镰刀上。”我靠,这还一套一套的。
小鱼儿继续说道:“如果死者是用这把镰刀自杀,而且伤口深及两寸,那么,刀刃部分的泥土应该早被皮肉擦去。然而现在这把镰刀的刃部,不仅泥土犹存,而且稻根处的败叶还粘在上面。可见,这把镰刀上的血迹,不过是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所做的假象,王来福乃是被人用另外一把镰刀杀死的!”
众人听了,都上前查看,尽皆心服。李仵作也不甘心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心里琢磨着:“跟人家一比,自己这个眼睛白长了,简直就是瞎子一样!”
王知府也如斗败的公鸡,失去了先前的锐气。却听小鱼儿又道:“还有——”众人一听:“好家伙,还没完了呢!”
小鱼儿又拿起死者的烟袋说:“死者王来福死前并未吸烟,吸烟者另有人在!”
李仵作听了,忽然来了精神,指着死者身边的一铺稻草说:“小鱼儿捕快,你也太武断了吧,你看这堆稻草上又一个深坑,明显是久坐的痕迹。而且旁边还有一些烟末,显然是死者王来福坐在这里,思索了良久,抽了好几袋烟,然后才痛下决心,挥刀自杀的!”
小鱼儿轻蔑地投以一笑:“李仵作,在事实面前,你还不低头吗!各位请看,死者后腰的衣服竟然被烫了一个窟窿,而且连里面的皮肉也烫伤。显然是凶手先用王来福的烟袋抽烟,一边和王来福闲谈,然后趁王来福不备,将他杀死。就又随手把烟袋插在死者的后腰,但是由于连吸了几锅烟,所以烟锅很热,这才烫坏了皮肤。李仵作,你要不要也亲自试一试啊!”
说罢,小鱼儿将在场的一个抽烟锅子借了过来,装腔作势要往李仵作的脸蛋上印下去。
李仵作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连忙用手捂住脸,后退了几步。小鱼儿见状,笑道:“就是那王来福存心自杀,也不会先把自己用烟袋锅烫伤吧!”
众人连连说道:“有理,有理!”端州的捕快们连连欢呼,一下子士气压倒了对方。
王知府没有想到被一小小的捕快打的溃不成军,暗自嫉恨起来。他觉得脸面无关,继续待下去,让他更加的不自在,拂袖哼道:“告辞!”说完,就带领着手下,急匆匆地去了。那个李仵作在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小鱼儿几眼。
众位端州捕快看着对手狼狈而去,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小鱼儿沉着老练道:“好了,现在人家拍拍屁股走了,乐得清闲自在。却把这个包袱推给我们了,这人命关天的,万一要是处理不好,可就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众位捕快闻声,戛然而止,刚才胜利的喜悦立刻就不翼而飞,刚才只顾和他们斗气,忘记这一茬了。
捕快相互望了一眼,道:“小鱼儿,我们都听你的。”小鱼儿已经成功的将他们收服。(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一桩无头公案
却说小鱼儿被包黑子坑到端州的一块非地黄禁镇。意外的碰见了镇州知府一行,与之较量之后收服了那群捕快。
其中一捕快问道:“小鱼儿,此案该如何侦破?”
小鱼儿很有目的很有章法道:“还要先询问一下,死者的妻子,多了解一些情况。”于是就唤过了王氏问道:“你丈夫平日与何人结过仇?”
王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夫忠厚温良,从不与人争长论短,并无结仇之人。”
小鱼儿点了点头,继续启发道:“你不妨再仔细想想,此事干系重大。”
王氏默然良久,忽然失声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说完,沾满了泪痕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阵红晕。
小鱼儿见有隐情,于是连连追问。王氏吞吞吐吐地讲述了一件事:原来,在大约半年前的一天,王氏正在房中做针线活,镇中的首富黄员外忽然闯了进来,欲行非礼。王氏拼命反抗,这时,王来福正好挑粪回来,听到屋中有厮打之声,于是就抄了扁担,进屋查看。王来福见状大怒,举起扁担便打。黄员外重重地挨了几扁担,仓皇逃走。跑到篱笆墙外,叫嚣说“王来福,咱们走着瞧。”
小鱼儿听了,暗暗点头:王来福一个普通的庄稼人,基本就排除了谋财害命的可能性,仇杀应放在重点,现在,这个黄员外就是重点嫌疑人了。
小鱼儿问地保道:“地保,这个黄员外是什么人,将他押来审问!”
地保连忙上前,说:“差爷,这个黄员外是本镇有名的员外,家资万贯。是本地的首富。”
小鱼儿把眼一瞪:“员外又怎么样?要是犯了王法,照样严惩不怠!”
地保又轻声说:“大人,这个黄员外的兄弟就是当朝的吏部侍郎黄孝仁!”
众人一听,心中不由一阵哆嗦,这吏部侍郎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捕快能够惹得了的,而且吏部是专门负责官吏的考核和升降的部门,可与捕快没有关系。但正好是包大人上司的顶头上司。
那名捕快问道:“小鱼儿,这会不会给大人惹来麻烦啊?”因为包大人是好官,不想给他带来麻烦。
小鱼儿点了点头,的确不好办。这可比六品知府还难对付的就是这群裙带关系。
小鱼儿不禁心下有气, 道:“我们先从凶器——镰刀入手”说道最后,竟然握起了拳头。
于是,他叫来了地保,吩咐道:“你去镇中通告各家各户。把自家的镰刀写上名字,统统都拿到这里。集中检验。倘若有私藏一把者,即作凶手论罪。”
地保听了,不敢怠慢,赶紧回镇子宣传去了。小鱼儿不放心,又让几个衙役,一起随着查办。特别提醒了黄员外家的镰刀。
过了半个时辰。全镇各家各户的镰刀都悉数拿来了。小鱼儿叫他们把镰刀一把把摆在地上,几百把镰刀摆了十多行,晒在太阳地下。这几百把镰刀,一排排、一行行。竟也光芒夺目,气势不凡。这时,一个衙役趴在小鱼儿耳边说:“第三排中间的几把,就是黄员外家的,全拿来了。”
小鱼儿点点头,然后对死者之妻王氏说:“你现在可以把你丈夫的尸体收殓回去了。”那王氏哭哭啼啼地在村民的帮助下,抬起丈夫的尸体,回镇子去了。其他各家的代表也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准备看一看,究竟是如何从几百把镰刀中找到凶器的。
王来福的尸体一抬走,聚集在那里的苍蝇失去了目标,也一哄而散,嗡嗡乱飞。其中有几只就飞到了镰刀队中,盘旋了一会,就叮在最末排的一把镰刀上。
小鱼儿见了,不由皱起了眉头,上前拿起那把镰刀,只见上面写着“田非”的名字。于是怒喝道:“田非何在?”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哆哆嗦嗦地说道:“那田非是民妇的丈夫,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小鱼儿掂了掂手里的镰刀道:“你来认一认,这把镰刀可是你家的。”
田非的妻子接过了镰刀,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点头称是。
小鱼儿又说道:“你看,这别家的镰刀,都没有苍蝇飞上去。唯有你家的镰刀,却落上了苍蝇。可见是上面的血迹虽然擦去,但是血腥之气犹在,这把刀就是杀害王来福的凶器,还岂容你抵赖!”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才明白了刚才晒镰刀的用意。小鱼儿厉声道:“将田非抓来。”
不一会,两个差役就架来了一个瑟瑟发抖的汉子。小鱼儿见他的样子,啪地一拍桌案:“看你浑身筛糠,必是做贼心虚,你是如何杀害王来福的,从实招来!”
那田非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差爷,冤枉,冤枉啊!小人这几天打摆子,一直在家里躺着,未曾出门,怎么能杀人呢?”
小鱼儿听了,一看田非两眼发红,有气无力的样子,道:“你说未曾出门,有何人作证?”
这时,人群中站出了一个老汉,颤颤巍巍地说:“老朽是田非的堂叔,和他是近邻,我可以作证。田非确实是得了疟疾,几日未曾出门了。”
小鱼儿又道:“就你一个证人吗,还不能令人信服!”
田非一听急了,又连忙说道:“大人,还有人的。今天早上,黄员外家的管事黄三,来叫我到城里喝酒,说是有几位朋友相邀。我因为连续病了几日,浑身乏力,走不动路,所以就没去。那黄三也可以证明啊。”
小鱼儿于是又问道:“黄三何在?”
旁边一个黄员外的家人上前禀告道:“大人,黄三早晨就进城去了,至今未归。”
小鱼儿见田非确实有病,而且又有人证,看来不会是凶手了。于是就询问道:“你就的镰刀放在哪里?”
田非哆哆嗦嗦地说:“差爷,差爷,小人家的镰刀平时就挂在屋檐之下。刚才也是从哪里取来的。”
小鱼儿点头道:“定是有人用田非家的镰刀杀死了王来福,然后又放回了原处。只是这么大的镇子,上千口人,如何查询,恐怕不易……”
众人见开始找到了凶器,心中十分高兴。直到最后,竟然是一场空欢喜,看来是一桩无头公案,
小鱼儿见状,也只好吩咐各家取回镰刀,然后把田非家的那把带回县衙。
在回去的路上,小鱼儿也是一筹莫展:好容易找到了线索,可惜又断了,莫非又会成为一件无头公案,死者不能沉冤昭雪了,这个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回到衙门天已经渐渐黑了,小鱼儿来到衙门,脸色不好。这可是有史以来没有破获的案件。
向包黑子汇报结果,包黑子听取了小鱼儿的报告,的确让他去办理很靠谱。可惜没有察到结果,案件没有结束。
小鱼儿说完之后,问道:“大人?这件案件?”
“啊?”包黑子从思海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小鱼儿道:“这案件不是没有可能…….”小鱼儿闻声,眼睛一亮,难道有转机?期待的目光看着包黑子,问道:“大人,难道察觉到有什么疑点?”
包黑子道:“是的,你没有发现田非的口供吗?”
“口供?”小鱼儿半信半疑的扫了一眼口供,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早上,黄员外家的管事黄三,来叫田非到城里喝酒。田非因为连续病了几日,浑身乏力,走不动路,所以就没去。暗忖,说不定就是今天早上黄三趁着田非家不注意,将自己家的镰刀替换。而且恰巧今天黄三早晨就进城去了,至今未归。
“你说是黄三?”
包黑子点了点头。不愧是包大人,能够从蛛丝马迹之中巡查到一丝结果。
“不过,这个黄三现在是黄世仁的管家,而这黄世仁则是朝廷吏部侍郎的黄孝仁的弟弟。这件事情?”小鱼儿禀报了实情,其他小鱼儿完全可以隐瞒一下实情,坑他一把。
包黑子又点了点头,暗忖,这件事情就难办了,道:“明天我亲自去一趟黄禁镇。”
小鱼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巧儿早就等着他回来了,高兴道:“公子,累了吧?看我给你做的好吃的。”
马小玲走古来见小鱼儿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哎,哎,小鱼儿,谁欺负你了?不至于吧?要不我替你出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好像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一件棘手的案件。”小鱼儿无奈的说道。
“吆,我们家的小鱼儿一向自负,今日怎么了?成咸鱼了?”马小玲打击道。
“哎,权贵啊,得罪不起。”小鱼儿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自缢殉情
次日卯时,小鱼儿去衙门点卯。忽然跑进来一名衙役急匆匆的样子,正好撞上小鱼儿。
“哎呦”惨叫两声,两人相撞皆跌落在地上。
小鱼儿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内力非凡,先起身,问道:“喂,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
那衙役才看清是小鱼儿,很抱歉道:“对不起,小鱼儿,这不是事态紧急,一不留神。”
“怎么了?”小鱼儿见他神色慌张随口问道。
那衙役道:“黄禁镇又出事了。”又出事了?小鱼儿纳闷了,这昨天才死了人啊,今天怎么又死人了?衙役没有功夫理会小鱼儿,直奔大堂而去。
“报!!!”包大人还在堂上批阅文件,听到有人上报,抬头一瞧,只见那捕快神色慌张,口中喊道:“大人,黄禁镇又出事了,王来福之妻王氏昨夜在家中自缢而死!”
“恩?”包大人听了:“这个黄禁镇可真是多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于是道:“来人,备马,一起随本官赶往黄禁镇。”
当包大人率领人马,赶到黄禁镇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镇州的王知府也来到了现场,当然,还有那个上次灰头土脸的李仵作。
小鱼儿在包大人的耳边嘀咕道:“大人,面前的就是镇州知府王大人。”
包大人瞧了一眼,摆出一副高姿态,并没有下马径直往前走。
王知府也老远的看见了包黑子,瞧着对方无视自己,径直往前走。王知府只好硬着头皮,抱歉施礼道:“哦,包大人久仰久仰?!”
这时候,包大人才低下头俯视对方。笑道:“哈哈,王大人,想不到你还真早啊,这回又有什么新发现啊?”
王知府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地方上发生了案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包大人,咱们一同审理吧!”心理埋汰一会儿,该死的包黑子,不就是比我高半品吗?用的着给我脸色瞧吗?今天让你有来无回。哼!!
包大人得意地一笑:“好说。好说,请请!”做了个请字。
于是,两拨人马,又一起进了院子。死者家是三间瓦舍,一间向东。两间向南;朝东的房子灶间,朝南的是内房。屋子周围。是一圈篱笆墙柴门外是一条东西方向的大路。整个房屋。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户住宅。
包大人首先问道:“是何人发现王氏缢死?”
地保回答道:“大人,是王来福的姐姐、姐夫。”
这时,旁边一个妇人跪下道:“各位大人,民妇是王来福的姐姐,今天是奴家兄弟死去三朝祭日。所以我和丈夫便一早赶来,见门窗都关得严严的。我们便大声敲门。却不见回应,我丈夫便撬开了窗子,进屋查看,结果发现弟媳王氏悬挂在房梁之上。于是就上前将弟媳放下。谁知身子僵硬,早就死了!,两日之内,兄弟和弟媳连连暴毙,真是叫人——”
王知府听了,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吩咐道:“李仵作,上前验尸!”
包大人本来想亲自去的,但,难免让人误会,口中叫道:“小鱼儿,你也上前验尸!”
小鱼儿领命,先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小熏香炉,取了一些苍术、皂角放在里面点燃,依此来祛除尸臭。然后又取了一块生姜,放在口中嚼了。然后取出一双精致的鹿皮五指手套,戴在手上。这些都是小鱼儿装备,绝对专业,昨日检查王来福的尸体之时,由于罪证太明显了,根本不需要。
做好了准备,小鱼儿就在李仵作惊羡的目光中,上前验尸。马小玲也跟了上去,想一看究竟。只见王氏身穿白布孝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条白素腰带,还悬挂在屋子的二梁上,在不停地漂荡。
李仵作仔细地检验了半天,然后报告道:“尸身发髻散乱、眼合口开,舌出寸半,脖下见缢死痕迹一条,呈深紫色,斜向耳后朝上,八字不交。”
王知府道:“就这些吗,你可要看仔细了!”!
李仵作继续说道:“死者手指尖端有淡红血痕,脚尖向下,脚趾也有淡红血痕。腹部下垂,大小便失禁。”
王知府满意地点点头:“好,以你验尸的情况看,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呀?”
李仵作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小人干以项上人头担保,王氏乃是自缢而死。想是他因丈夫惨死,所以才痛不欲生,自缢殉情。”
包黑子扫了一眼,并没有理睬,而是端起茶杯喝起了茶。王知府见到,觉得这包黑子太不拿命案当回事了。上次派一个小小捕快而来,今日来了也坐在一旁喝茶。你以为这里茶馆呢?
“包大人,咱们虽不说是朝廷命官,但也是封疆大吏,在外做官也要牢记皇恩浩荡,你我同是进士出身。虽然你比我高半级,但作为学长也要说你两句。你太让人失望了,如此冷酷,何意仁治福泽?”
包黑子笑了笑没有理睬,扫了一眼小鱼儿,看他已经检查完毕,于是问道:“小鱼儿,你的看法可是和李仵作一致?”
只听他说道:“大人,属下的看法和李仵作恰恰相反,我认为,王氏不是自缢殉情,而是被人害死的。”王知府跟李仵作脸色一惊,相互望了一眼。
王知府施加眼神,“你不是说是自杀殉情吗?”
“是啊,我敢保证。”李仵作肯定道。
包黑子闻声没有丝毫变化,问道:“你有何根据?”
小鱼儿说道:“从死者表面情况来看,确实像是自缢,但是,却也有些蛛丝马迹,叫人颇费思量。”
旁边的李仵作冷笑道:“小捕快,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来说说。死者身上,有何疑点,在下洗耳恭听!”
小鱼儿正色道:“好,那我就来说说,不当之处,还请李老哥指正!”
李仵作傲慢地说道:“好说,好说,小兄弟上次可是大大的威风了一把啊!”
小鱼儿也不和他多做口舌之争,开言道:“第一,翻开死者的嘴唇。可以看到她的牙齿缝隙间有几丝白色的丝绸,这个李兄可曾发现?”
李仵作听了,上前翻动了王氏的嘴唇,果然如小鱼儿所言。用手一拽,牙根竟也有些松动。且有紫色淤血。于是就不情愿地点点头。
小鱼儿又道:“第二、梁上的印记只有一道,按常理推测。大凡上吊之人。双脚离地之后,因绳索勒住脖子,呼吸困难,会不由自主地挣扎,必然牵动梁上的绳带,所以大多有数道交错的绳带痕迹。不知李兄赞成否?”包黑子闻声点了点头。而旁边的王知府看着自己的仵作。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点点头。他心中不平静啊。难道又要输掉了?
小鱼儿继续说道:“其三、死者的私处遗留有男子的精液,这个李兄可曾发现!”
李仵作嘿嘿一笑:“那是稳婆(大致相当于女性仵作)所做的事情,在下并无此爱好。倒是小兄弟看得倒仔细!”
小鱼儿正色道:“身为仵作,理应明察秋毫、明辨是非,还死者一个公道,堂堂正正,一腔正气,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痛失良机!”
那李仵作被他的气势一压,顿时面红耳赤,无话可说了。小鱼儿于是对包黑子拱手道:“大人,依属下看来,昨夜有人来过了这里,企图侮辱王氏。王氏誓死不从,并且咬住了来者的身体某处,这才扯下了几丝丝绸。而这个歹徒,必是一个身穿丝绸的富裕人物。”
李仵作立刻反驳道:“死者双眼紧闭,口开舌出,这又作何解释?”
小鱼儿道:“凶手先将王氏掐昏,然后将她吊起,由于血脉尚在流动,死后的情况亦可与自缢相同!”
“那王氏的颈项之上,为何不见掐痕?”
“凶手倘若垫上布物,或者掐而未死,都不会留下伤痕!”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追问道:“发现死者时,屋内门窗俱关,如果是有凶手作案,那么他是如何出的这个房间?”
小鱼儿道:“凶手要想出去,而又锁上门窗,没有工具是不行,待我在门窗处一查,定能有所发现。”
然后,小鱼儿来到了窗前,低头审视了一番,遗憾地摇摇头。然后又来到了门旁,观察了一番,然后说道:“凶手就是从此门出去的,众位请看,此门的门板和门框的缝隙较大,插上门闩后,还约有一寸左右的缝隙。而且在门闩的相应部位,累累的刀痕清晰可见。由此可知,凶手不仅出去的时候拨正了门闩,就是进来的时候,也是轻轻拨开了门闩,才闯入屋内的。”
众人都上前查看了一番,果然如此,不禁对小鱼儿的观察和分析能力都大加赞赏。就连马小玲,也赞许地瞟了小鱼儿几眼,瞟得小鱼儿也不禁有些飘飘然。
包大人说道:“要是能找到凶手拨门的工具,对破案必然大有帮助。”
于是就领着衙役来到了院外,仔细搜寻起来。不一会,小鱼儿就在篱笆墙附近找到了一块铁片刀,兴冲冲地交给了包大人。
包大人一看,这个铁片长约三寸,又薄又硬,将它插入门缝内,竟然真的用它打开了门闩,而且痕迹也是完全一致。看来凶手离去的时候,翻越篱笆墙,结果匆忙之中,讲刀片甩出,结果黑暗之中,没有找到。
于是,包大人叫来村民,辨认此物,结果却无人知晓。
那王大人见了,就幸灾乐祸地说道:“找到了作案工具又怎么样,还不是抓不到凶手,大家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哈哈哈!”然后,就带着手下,打道回府去了。
小鱼儿虽然再次胜出了对方,但是面对连环血案,还是山重水复,前途未明,也许,只有再次借助神力啦!(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水落石出
将尸体收敛之后,包大人就带队回衙门。谁知还没等回衙门,前面就有一群人拦住了轿子。原来是望江楼的掌柜和伙计,扭送着一个醉汉,一起跪在当街。包黑子只好下马。
掌柜的向包大人禀报道:“大人,这个莽汉在小店酒后闹事,还砸破酒缸、打伤小二,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包大人一看,果然那个醉汉满面通红,醉态十足,被绳子捆着,旁边还有一个鼻青脸肿的店小二。
包黑子道:“酗酒闹事,委实可恨。先把他押到衙门,收监后审。”
小鱼儿派了两个捕快,把醉汉押回衙门。包大人开堂审案。
“啪”地一拍惊堂木:“带人犯!!!”
那醉汉被带进了大堂,包黑子‘啪啪’把惊堂木拍的山响,威严道:“下跪何人?因何打闹酒楼?”
下面的莽汉顿时吓得磕头如捣蒜:“大人容禀,小的是黄禁镇黄员外的家人,名叫黄三。小人那天是喝多了,糊里糊涂就打了人,砸了缸。小人愿意赔偿店主的损失,出钱给店小二医治。望大人开恩,就饶了小的这次吧!”
包黑子一听,皱起了眉头:“你就是黄三?”
黄三一听以为包黑子认识,高兴道:“对,在下就是黄三。”
包黑子问道:“那日田非在家发寒症,可是你去找他饮酒?”
黄三面色一紧,迟疑了片刻。
“啪”包黑子拍案问道:“说?是也不是?”
黄三吓的一哆嗦,谄媚的笑道:“是的,大人,那天我想进城去喝酒,觉得一个人不过瘾。就去找田非一起。可是谁知道,他生病了。哎呀,这一切都怪那田非,他要跟我一起来,也就不会闹出今天的事情了。”这样的人总是将事情推到别人头上。
包大人于是对黄三说道:“你是与谁一起饮酒的?你的那些伙伴为何不阻拦你闹事?”
黄三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大人话,小人说了,是独自饮酒,并无伙伴。”
包大人立刻逼视着黄三道:“你与田非说是有几个伙伴相邀共饮,为何却是自己独饮,分明是信口胡说!”
黄三立即说道:“大人。小人确实是一个人在望江楼饮酒,店中的掌柜和伙计都可以作证!”
包黑子道:“传望江楼的伙计和掌柜上来。”
不一会,店小二和太白楼的掌柜一起上堂。包大人询问伙计道:“此人是独自饮酒,还是与别人共饮,你要从实讲来。”
那伙计眼眶子还有些发青。指着黄三说:“大人,那日他是一个人进了酒店。独自坐着喝酒。后来。嫌我上菜慢了,便打了小人几拳,您看,现在这眼睛还青着呢!”
“他是何时进店?”
“早晨刚刚开张,他就进店了。当时店中没有其他酒客,所以上菜很快。我看这厮就是故意找茬!”
“他又是何时打得你?他进店之时,脸上可曾带有酒色?”
“大人,当时小人正在扫地,就看到这厮急急忙忙地进店。满脸汗水,并无酒气。坐下之后,先要了两壶酒喝了,然后就打了小人,请大人为小人作主啊!”
黄三见伙计和自己所说得一致,也就放下心来。却听包大人忽然怒喝道:“黄三!你速速将杀人之事从实招来!”
黄三听了,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颜色大变:“大人,小人不明白。”
包大人厉声道:“好一个刁滑之徒,你既然独饮,为何对田非说是有几个好友相招?既然一人独饮,为何走得如此急促?进店之后,片刻之间,就酒力发作,挥手打人,岂有此理?”
“这------”黄三一时语塞。
“分明是你早起杀人,然后跑到城里。寻衅闹事,以图留下不在场的证据,不想弄巧成拙,反到露出了马脚,还不快将借刀杀人的经过从实讲来!”
黄三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嘴中犹自硬撑道:“大——大人,小人确实没有杀害王来福,冤枉啊!”
包大人嘿嘿一阵冷笑:“黄三,我刚才敲山震虎,你就不打自招了。你这两日都在端州城,又是如何知道王来福被杀的!”
黄三听了,身子一软,瘫倒在公堂之上。
包大人施巧计,使黄三自露马脚。大叫道:“来人哪,把这个大胆的凶手拉下去,重打二十屁股板子!”
立刻有如狼似虎的差役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将黄三拖到堂口,按在地上,抡起大棍,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只听板子和屁股亲密接触,发出了清脆的‘啪啪’的响声,其间还伴随着黄三杀猪般的惨叫。
等到二十大板打完了,再看黄三,屁股、大腿是一片血肉模糊。衙役把他拖到包大人面前,黄三也只有趴着的份了。
包大人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凶犯,你招是不招!”
俗话说“人心似铁非是铁,官法如炉真是炉”啊,黄三在板子面前,彻底地崩溃,哀嚎道:“大人,我招,我全都招啊!”
黄三受了一顿饱打,深深尝到了板子的厉害。这时,包大人又从监房里取出了镰刀丢在他的面前:“黄三,这把镰刀,你可识得?”
那黄三倒也干脆,于是就把主人黄员外如何授意,他又如何害死王来福之事,全都招了出来。
原来,自从黄员外被王来福打了几扁担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并叫黄三找个机会,除掉王来福,并许以重金相诱。黄三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案发的那天早上,他发现王来福独自上地割稻,就报告了黄员外。黄员外听了大喜,并嘱咐他事成之后,到端州寻事闹事,搞一下不在场的证据。
黄三领命之后,就潜入了田非家里,偷偷取下了挂在屋檐下的镰刀,来到了稻田之中。那王来福见黄三拎着镰刀,以为也是来割稻的,黄三以吸烟为由,向王来福借来了烟袋,然后在闲谈中趁其不备,用镰刀猛地在王来福的脖子上一抹,王来福当场气断身亡。
黄三随后又制造了王来福自杀的假象,并以邀请田非进城喝酒为名,顺手将镰刀送回了原处。紧接着,便一口气奔到了端州城,然后在酒楼闹事坐牢。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被包大人识破。
听罢了案件的始末,众人也都恍然大悟。包大人又取出了一物,正是那铁片,扔在了黄三的身前道:“你可认得此物?”
黄三拾起一看,不禁愕然:“这——这是我家主人之物,是一个月之前,主人叫我到城里,找铁匠打造的,因何到了大人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