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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语的命运     满江红之崛起txt下载     满江红之崛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章 征程 (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第3章征程(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三沙湾位于福建省宁德市东南部,为中国1.84万公里黄金海岸线的中点。(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为闽东沿海的“出入门户,五邑咽喉”,三沙湾地形口小腹大,由东冲半岛和鉴江半岛怀抱而成,水域面积714平方千米,出水口只有唯一的东冲口,宽度仅2.6千米。

    三都澳口排列着青山、斗帽、鸡公、东安、横屿等岛,与沿岸山岭、岬角交错,成为天然屏障,挡住来自太平洋的狂风巨*。三沙湾714平方千米的水域里,10米以上等深水域达173平方千米,

    曾有一个美国海军将领到三都澳考察,被这里无与伦比的自然条件深深吸引了,他声言,“谁控制这个港湾,就可以控制整个西太平洋;美国如取得三都澳,太平洋就会成为美国湖。”

    正是因为三都澳在军事上的特殊战略地位,苦于无立锥之地的中国海军选择了三沙湾作为海军基地,初期只是在东冲半岛上加修钢混结构栈桥与军营,开挖入山洞库。

    去年的关税谈判中,位于三都澳的福海关,在中国作出绝不擅自将三都澳租让他国的承诺后,原本就不算热闹的福海关被取消,执政府出资购买三都澳岛上洋行、教会建筑后,整个三沙湾附近民众皆被迁出。

    这座亚洲第一天然良港从此成为军事禁地,从那时起海军便开始将三沙湾按照海军大本营进行规划建设,海湾沿岸分布着海军特种钢铁厂、海军造船厂等大量的海军工厂,尽管这些工程尚未完成、甚至还未动工,但这里注定将会成为南中国最大海军综合基地。

    尽管现在的三沙湾只有几十座钢制的栈乔,但这里却是中国海军在失去了威海卫、旅顺口之后,再次拥有的一座海军专属基地,

    三沙湾将是龙的舰队再次启航的地方,对此,任何一个了解这座基地的海军军人,绝不会有丝毫怀疑,单单是三沙海军造船厂规划中的两座长约330米,宽约135米的掩蔽式船坞,便可以看出执政府……应该是中华帝国欲走向海洋的决心。

    不这,此时相比于山上林立的炮台要塞,这庞大的天然良港,实在是没有多少海军基地应有的模样,更不可要提“海军大本营”的模样了,只有那灯光下正在施工的码头、船厂、洞库,在提醒着人们这里将是中国海军的第一大本营。

    战列舰“镇海”号、“定海”号,这两艘战列舰是1901年智利与阿根廷军备竞赛时定购的战舰,几经周折后成为中国海军的军队。排水量约11800吨,装备二级战列舰的标准火力——4门十英寸MK、VI型主炮,14门7.5英寸副炮中的十门,安装在主甲板上方良好防护的炮廓内,此外还有14门14磅炮,尽管无论是英国人或是智利人,都将其视为战列舰,但因他的武装和防护较轻,航速较快,他更像是“超级装甲巡洋舰”。

    可就是这么两艘“超级装甲巡洋舰”,从回国后至今一直是中国海军或者现在的中华帝国海军的主力舰,是帝国海军仅有的两艘主力舰。

    此时在东海经过长达两个星期的训练之后,在返港的第三天,即开始在东冲半岛的基地上作出海准备,这是前所未有的。在港口灯的光线下,两艘“战舰”正在加装补给品,力图使它的所有补给品舱和弹药舱达到饱和状态。往冷藏库里装鲜肉,往食品库里装面粉和蔬菜。

    军港输送带向煤舱里加装着山西生产的无烟煤。这种质量不逊于威尔士无烟煤的低硫高热量无烟煤,是海军寻遍全国数千个大小煤矿后,方才找到的优质煤,充足而廉价且供应有保障的优质无烟煤,使得中国海军拥有维持高强度训练最基本的燃料保障。

    在舰舱底部温度高达近四十度的锅炉间内,打着赤膊的水兵们的就是用力挥动铲子,将大同无烟煤送进熊熊燃烧的锅炉,在他们拼命加煤,为锅炉增温以使战舰有充足的蒸气运动起来的时候,注水的橡胶管正在往水柜里加淡水。

    当然,最要紧的是往弹药舱里装炮弹。一辆喷吐着烟雾的小型窄轨蒸汽机车挂着一长列敞篷列车停在舷侧,车上装满了十英寸炮弹。舰上的起重机正把一枚枚重达五百磅重的炮弹吊向空中,然后再徐徐降下。

    一枚枚江南海军制造局制造的十英寸被帽穿甲弹和高爆炮弹,就这样穿过一层层甲板,装进水线下深处的弹药舱,同时吊运上船的还有200磅重7.5英寸副炮弹,以及主副炮的发射药包。

    在泊停区内“海圻”号、“海天”号、“海容”号、“海筹”号和“海琛”组成的巡洋舰队,此时已经做好了出港准备,而在另一个栈桥处,海军陆战旅,正排着队等待踏上训练舰。

    出港、出航、出征

    这是龙的舰队的再一次远征

    当整个基地都在即将的出征作着最后的准备时,一支新的小分队沿着码头开了过来,前来加强“镇海”号和“定海”号的的舰员队伍。

    这是一支年青的军官分队。他们确实非常年青,几乎还是些孩子。他们是是尚未从册子岛海军军官学校毕业的学生,这一百余名年青的海军军官,是奉命进入战舰见习。这些年青人对自己的新身份和新军装感到骄傲。

    带着年青人特有的活跃,排成两个方队向两艘庞大的“镇海”级战舰的舷梯开去。不久,他们停在舷梯旁继续吹奏,而这队年青人以军队特有的精确而整齐的步伐,沿着舷梯登上军舰。

    队伍来到舰尾甲板时,带队的军官向在舰上检阅他们的长官敬礼,报告他们这支队伍的来到。码头边上的装卸工作结束时,传来一道命令,要队伍面向舰桥。

    码头上监督军火装卸的军官喊道:“最后一枚”

    甲板上一位军官挥动手中的旗子应声答道。

    “最后一枚。”

    命令前后由多人重复了数次起重机摇摇晃晃地把最后一枚闪着寒光的十英寸炮弹,送进了弹药舱。原来在码头上忙碌着的一群群勤务人员逐渐散去,只剩下水兵们仍旧列队站着。

    “要出征了”

    在“定海号”上的程壁光深叹一声,他知道这次出征意味着什么,这是中国的舰队再一次鸣响进军大洋号角,正像陛下发来的那份电报一样。

    “龙的舰队,于今天重驶大洋”

    荷兰无疑只是小国,他的海军实力甚至逊于“镇海级”归国前的中国海军,而在荷属东印度唯一算得上威胁的恐怕就只有那么一艘“七省联盟号”海防炮,对于即将面对的对手,他并不担心,唯一需要担心的却是此翻护侨是否会引发列强的反应。

    要是那样的话……

    当程壁光在那里思考着列强的反应时,镇海号上神情严肃的刘冠雄海军中将离开了自己的舱室,就在今天,他得到了一个新的任命,帝国皇家近卫海军战列舰队司令官。

    他离开舱室,走到舰桥上的扩音器跟前。

    “诸位……”

    站在扩音器跟前的他,开始了讲演。年青的军官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从广播中传出的司令长官的声音,这或许是中国海军的特色,扩音器是中国的发明。

    “中华帝国拥有陆、海两军,虽皆由光复军改编而成,然唯我海军,于帝国成立之日,即蒙皇帝陛下厚爱,授予皇家近卫海军之名,帝国与陛下之期待由此可见一二……”

    他的讲话声通过扩音系统传遍全舰,与陆军不同,海军今天不单授予近卫之名,同样授于皇家之名,对于海军军人来说,他们明白这种冠名除去荣耀之外,更多是一种期待。

    随后他又对这些年青的军官们到舰上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并向他们解释道。

    “……你们是由帝国海军部特意选派来参加这次航行的,此目的在于见习海战过程,从而迅速成为一名合格的海军军官,现在你们现在已经登上了帝国最新式、最强大的“镇海”级战舰,将会获得最富有冒险的经历。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荷兰海军没有任何一艘军舰敢于和它匹敌,也没有任何一艘荷兰军舰能够从它的炮口下幸免。经过东海以及南海近四个月的严格训练,已使“镇海”号和“定海”号成为当今东南亚地区上最强大、最有战斗力的军舰……而我们的使命就是架操镇海级战舰,向荷兰人证明帝国护侨之决心,即不惜一战亦要维护我国侨民之权益”

    扩音器前的刘冠雄表情肃穆,最后他深呼吸一下,定定心神。

    “望诸位不负帝国之重托,不负皇家近卫之名”

    刘冠雄的声音一落,舰队启航的汽笛声响起了,站在舰艉的年青的见习军官们,同时朝着栈桥方向行起军礼,栈桥上的军官和水兵行军礼目送着这舰队的离开。

    汽笛声在三沙湾汇成了一片,未出航的训练舰队以及驱逐舰队纷纷发出灯光信号。

    “祝凯旋”

第4章 正确回应 (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凌晨时分,皇宫北侧内苑勤政楼,这座巴洛克风格的勤政楼不同于政务院,这里是皇帝办公接见大臣所在,勤政楼外站着十数名身着冬呢大衣的卫兵,而在勤政楼三楼的会议室此时依然亮着灯。(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不过此时的会议室的参与者已经不再之前寥寥数名官员,而是内阁大多数阁员。

    “陛下,参谋部起草了一份评估报告,报告详细指出,执行“元狩计划”的可行性,以及其中的风险评定……”

    左手揉着太阳穴的陈默然并没有去看自己的面前的报告,整个计划最初只有两个人商议,他本人和管明棠,于是便出口打断了蒋方震的汇报。

    “我已经知道了,计划正常进行,不需要考虑到其它任何因素”

    说着他微抬下眼帘的看着会议桌前坐着的众人,除去陆海军大臣参谋总长以及财政大臣、帝国情报局局长之外,只有张之洞、袁世凯、梁敦彦以及工业大臣史司正在认真看着那份“元狩计划”评估报告,有咨格参与这次会议,是“元狩计划”涉及到的部门,“元狩计划”的成功与否,除去的军事、财政、外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国内的企业动员,这亦是史司在凌晨时分被拉来出席这次会议的原因。

    就陈默然的本意来说,并不愿在这个时候,透露这个计划,但无意中的讲露之后,那么就有必要向内阁解释一下。

    张之洞、袁世凯两人看着计划的评估报告,仅只翻看了数页,神情就急剧变化着,直到这时他们两人总算明白之前数月一些让他们的琢磨不透的举动是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这个他们从不曾得知的“元狩计划”

    “陛下,首先臣并不想过询问“元狩计划”何时制定,由何人提议”

    心中被强烈的不安充斥着张之洞,那张苍老的脸庞上这会几乎不见了血色,对于荷属东印度的护侨,他并没有任何意见,荷兰不过是一小国,中国有必胜之把握,这点他绝不怀疑,或许会有列强插手,但他们的插手恰可使“泗水事件”终以外交解决。

    而这份“元狩计划”却是把整个中国押到了一个前途不明的赌桌上,胜负皆半的赌桌上

    “以臣看来,这是前无古人的一次冒险,而国家的前途是绝不能拿来冒险的”

    “嗯……我一直在开创先河”

    面对张之洞的疑问的陈默然笑说道。

    他的话换来蔡锷、管明棠、史司等人的笑声,他们和张之洞等人不同,他们会尊重陈默然,但绝不至因为他的身份变化,而将自己摆到“微臣”的身份,同样这亦不是陈默然所希望看到的,就像在这勤政楼会议室内皇帝与大臣的平起平坐一样。

    “陛下,您可以在这里开创先河但却不能拿国家的前途当儿戏”

    倔脾气上来的张之洞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他不希望国家初定又演出另一场“庚子之祸”。

    面对张之洞的质询,有些懒散的陈默然用手撑了一下扶手,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史司却开口说道。

    “您怎么敢这么说话张相,我有义务提醒您,”

    史司的身体向前微倾,扭头看着张之洞。

    “你面前的是中华帝国的皇帝陛下您正在和皇帝陛下说话”

    此时的史司面上全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

    “您所谓的冒险和儿戏,实际上正是陛下深谋远虑的表现,对于中国而言,现在有什么比重整国家威望与地位更重要的事情我不仅不觉得这是冒险,反而认为这是任何一位皇帝都不曾做出的最具有勇气和胆识的决定,而且是建立在帝**力基础以及国际时局基础上的一次尝试,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可以夺回一切我们业已经失去国家权益同时挽回一个国家应有的尊严”

    这时史司又把视线投向陛下。

    “或许你有你的担心,但如果你无视身为帝国宰相所应具备的责任,那么……”

    虽说史司说到自己的心槛里,但陈默然却在顾忌张之洞的感受,虽说心里明白他只是过渡,但却还依然还是国家的宰相。

    “史卿注意你的措辞你所面对的是帝国的宰相”

    原本被史司的“目无尊长”会气的只差吹胡子瞪眼的张之洞,这时才感激的看了一眼皇上,平复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张之洞再次站起身进言道。

    “陛下,正是帝国宰相的责任,要求微臣不得不说,帝国的前途,绝不能置于一场豪赌之上,中国积弱百年,又何资本可置于此等豪赌”

    一直未发一言的袁世凯看到眼前的局面,尤其是方才看到史司的责难张之洞时,陛下虽说加以训斥,但无疑史司赢得了陛下的另眼相待,善于察颜观色的他立正站起身,朝着陛下先鞠一躬,然后抬头看着向陛下鞠躬的张之洞。

    “张相,中国已因积弱百年,而失去太多,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好失去呢?除去新近收回尚处两可间,又为洋员所控的关税之外,还有什么是我们还未失去的呢?或许这是一次胜负皆半之豪赌,然兵事,原本即有两胜负两可之数,今岁近卫陆军达一百六十万之众,且已训练近半年之久,械精兵强,数倍于日本,而兵工亦毫不逊于日本,即日本可以国运相赌之,我们赤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袁世凯说的到是慷慨,但相比于史司因为不懂官场之数而生出的毫无顾忌,他的话语更多的是一种投机,被任命帝国内务部大臣,主掌内务部他自然明白,现在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就是极力向陛下靠拢,或许他和张之洞一样,同为保皇党之领袖,即为保皇党之领袖,那么就应该首先向陛下靠拢,陛下可以给予他的,绝不是张之洞能给的。

    “陛下,臣同意“元狩计划”之执行,内务部必将倾全力助近卫军赢得此战”

    在坐下时,袁世凯向张之洞使了一个眼色,似乎是想提醒他注意什么,而转瞬间间被孤立的张之洞在接到这个眼色的时候,便向梁敦彦使了个眼色,他是他从湖北带来的干员。

    “陛下”

    已经无法避之的梁敦彦只好站起身。

    “臣认同张相稳妥之见,但袁部长所言又未尝毫无道理,此计划之中,最终需外交相辅之,无论如何,臣必将尽全力完成陛下之愿”

    这会除去这样打马虎眼,梁敦彦还真不知道应当如何,一边是有知遇之恩的张相,一边又是陛下。

    “好了既然如此,计划照常进行,梁卿上午向荷兰递交抗议其它人退下吧张相留下”

    不一会,这会议室内只剩下了陈默然和张之洞两人。

    作为南京“形象”的光复大道,除去规划了全世界最宽的道路之外,同时还在道路两侧规划了一系列新式建筑,光复大道两侧的建筑规划设计仍然是既有西方色彩又有东方色彩,除去规划中高大的百货公司、豪华酒店之外,诸如外交部、内务部、财政部、司法部、最高法院、中央银行等一系列的政府机关同样沿街而建。

    相比于剧院、豪华酒、百货公司由民间建筑承包商负责的缓慢施工,政府机关大楼均由军队工兵负责,以便赶抢施工进度,而位于光复北路32号的外交部大楼是沿光复路的几座首先竣工的建筑之一。

    外交部大楼采用西式平顶,钢筋混凝土结构,平面呈T字形,中部五层,两端四层。九华山花岗石勒脚,褐色泰山砖饰墙身,砖砖丝缝,檐下用褐色琉璃砖砌出类似中式昂的装饰,门廊宽大开敞,三面走道。立面采用了西方文艺复兴时建筑“三段式”划分方式,细部为中国传统装饰,内部天花、藻井等。外墙为泰山面砖饰面。这种设计方法是中国建筑师探求将西方现代建筑与东方风格结合的一种尝试,这也正是“帝国建筑”应该的的特色。

    执政府外交部的铜牌挂了一个星期后,一块中华帝国外交部的铜制铭牌取代了它,正月初五清晨,外交部的官员们先后进入外交部的院内准备开始一天的的工作时,一辆插荷兰国旗的天马轿车驶进了帝国外交部院内的停车场。

    几分钟后,在外交部四楼宽敞的部长办公室会客厅内,荷兰驻华公使克罗伯刚有些焦切的来回踱着步子,凌晨五时,他接到从中华帝国外交部发来一份公函,外交大臣希望能够在8点之前与其会面。

    就在他来外交部之前,南京街头的报童便开始在那里呼喊着“泗水大屠杀”中国人把泗水侨案上升至大屠杀的局面,使得克罗伯相信,中国人一定会趁交涉之机,试图从荷兰那里敲诈到什么。

    昨天接到本土的指示后,他曾试图争取各国公使对荷兰的支持,无论是英国或是美国亦或是德国、俄国,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用柔克义的话说。

    “你们在最不合适的时间,狠狠的抽打了中国皇帝陛下一记响亮的耳光,勇气可嘉,行为愚蠢”

    虽说赞同柔克义的话,在心里同样骂着殖民地官员的愚蠢,但克罗伯明白自己必须要悍卫什么

    “公使阁下,部长在等您”

    一名外交部的工作人员引着克罗伯进入了梁敦彦的办公室隔壁的会客室。

    “早安部长阁下”

    克罗伯首先鞠首致意。

    “公使阁下”

    方一连礼,神情严肃的梁敦彦便拿出一份书面公函。

    “克罗伯公使,我代表中华帝国政府就泗水大屠杀向荷兰正式提出书面抗议”

    “部长阁下,泗水一事,只是误会导致……”

    不待克罗伯解释,梁敦彦便用异常严厉的声音斥问道。

    “同时,帝国政府询问荷兰,贵国在中华帝国皇帝陛下登基之日,于泗水屠杀我中华帝国侨民,是否意味着荷兰意欲向中华帝国宣战”

    克罗伯不禁一惊,他惊讶的看着神情严肃目带怒意的梁敦彦。

    “部长阁下,这……这又怎么说”

    “帝国政府已经做出决定,如贵国意欲向中华帝国宣战,那么我国将不得不接受贵国的宣战书中国虽是弱国,亦有决心四万万国民团结一致谋求最终胜利”

    在这种声夺人势的“诱导”下,克罗伯不禁慌了起来,荷兰不是英国,甚至于荷兰根本就算不上列强,且不说不会向中国宣战,同样也没有那个力量向中国宣战。

    “不部长阁下,这只是误会、只是误会而已”

    “误会”

    正如御前前会议上所制定的策略一样,梁敦彦声音一沉。

    “贵国东印度殖民地军警枪杀我华侨,死伤上百人之多,我华侨以罢市抗议尔等暴行,你们又逮捕上千华侨,逼令开市,克罗伯公使,我请问,这是误会吗?”

    在克罗伯正思索着如何回答时,他的话锋又是一转。

    “如我**警枪杀、逮捕贵国侨民,贵国又如何视之”

    几乎从一见面,梁敦彦便用连珠炮似的质问占据着上风,全未给克罗伯争辩的机会和时间。

    “战争面对这种暴行……战争是唯一的选择这是你们五年前的回答不是吗?”

    “可……”

    “同样的,面对同样的暴行,战争或许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原本准备了满腹说辞的克罗伯整个人在这瞬间石化了,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位中国帝国外交大臣、外交部长,张张嘴唇几乎费尽全部的气力才吐出一句话来。

    “这……这是最后通牒吗?”

    “不公使阁下,这是我们对于人类所法容忍暴行的正确回应,在我们对话的时候,中国的舰队已经驶出了港口,我们必须要用自己的行动悍卫我国侨民的一切正当权益”

    “部长阁下……”

    “公使阁下,这边请”

    不待他说话,一旁的工作人员便作出了送客的手势,而梁敦彦亦退出了会客室,只是在转过身的时候,面色严肃的熟敦彦神情中方才流露出一丝怯意。

    但愿……

第5章 斡旋(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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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安兴区英国公使馆,这里曾是英国驻南京领事馆,在英国承认中华帝国并与之建交后,这里便成为了英国驻华公使馆,新任驻华全权公使朱尔典和荷兰公使克罗伯两人,在公使会客室内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等待着来自伦敦和其他地区的情报。

    相经于神情淡定的朱尔典,克罗伯的神情极为紧张,从上午直到现在,他已经无数次在心里诅咒了东印度总督和泗水市长,他们的愚蠢行为,令荷兰陷入了现在这种极为尴尬的境地,来自本土的指示非常清楚,要求他请求英国驻华公使从中斡旋。

    “……中国人也许是在虚张声势,但在虚张声势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是他们所要的”

    从三层餐架上取下一块点心,朱尔典轻声揣摩着中国人的态度。

    “您的意思是中国人无意向荷宣战?”

    “宣战?不他们不会那么做”

    先肯定,可随后朱尔典又摇摇头。

    “但是不排除非他们武力护侨,并借机达到一些目的”

    “是什么样……”

    在克罗伯刚要开口时,一名英国海军军官走进了会客室。

    “公使阁下中国舰队的司令部发来的电报”

    接过电报,一直保持着淡定的朱尔典神情微变。

    “克罗伯,现在已经证实了,中国的舰队今天凌晨便已经出港了,两艘战舰、五艘巡洋舰,这是中国海军的全部主力,随之行动的还有武装运兵船”

    “他们真的要占领东印度吗?”

    大惊失色的克罗伯急声追问道,根据两人之前的推测,只要中国人不出动舰队主力,那么中国人就是在虚张声势,而现在他们不仅出动了舰队主力,甚至还是整个中国海军的主力,在现在的亚洲,除去日本海军,甚至连英国的中国舰队都无法同这支舰队对抗。

    “这恐怕只有那位陛下能够回答你”

    即便是作为一名中国通,来华近三十年的朱尔典面对这种情况也迷惑了起来,无论是过去的中华临时执政府或是现在的中华帝国,他们在外交事物与满清有着截然不同,他们愿意全面向外国开放自己的市场,但作为前提,他们却收回了关税,面对诸国武力威胁,他们在做出毫不妥协的姿态时,又灵活的施以外交手段,最终在进二退一的让步下,达成自己的基本目的。

    铁路路权、关税,这一切无不是这种表面强硬,实则以灵活外交解决的明证可在荷兰这里,却又让人琢磨不透,荷兰并不是强国,他们弱小的舰队远不是中国海军的对手,面对一个弱小的对手,中国人还有可能寄望于外交解决吗?

    “乔丹,荷兰或许是小国,但如果中国人选择战争,那么我们也只有选择战争,请你相信一点,这绝不是中国与荷兰的战争,而是欧洲和亚洲人之间的战争,现在,日本在东北挑战俄国,而中国又试图染指东南亚,这不符合荷兰的利益,同样也侵犯到英国的利益如果英国或是其它欧洲坐视中国人对荷属东印的占领,那么未来我们,整个欧洲,将不得不去面对中国、日本,这两个亚洲国家在亚洲地区对欧洲国家利益的损害”

    从最初的惊慌中恢复过来的克罗伯,急忙开口试图将荷兰的利益与英国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而他的话换来的只是朱尔典在心下无奈的轻笑一下,现在的日不落帝国,虽不能说日薄西山,但较之维多利亚时代的全盛,已是今非昔比。美国的崛起,从经济方面超过了英国,而外交方面也不乐观,德国愈发咄咄逼人,在巴尔干、北非、巴勒斯坦,不断制造麻烦。

    英国在中国市场上主导地位的贸易份额以及英国金融界的在华投资,又使英国不能不去关注这个国国家,对于中国的局势,英国实在没有精力顾及。在利益关系和现实情势,决定了英国对华政策的基调:稳定压倒一切。

    但是中国人要的又是什么呢?

    想着这个问题,朱尔典的心中浮现出一位在中国新内阁中出任要职的老朋友,或许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吧

    光复大道55号帝国内务部,内务部故名思议是负责国内事务的行政机构,区别于外交等部署,设民治、警务、礼教、土木、疆理、侨务、卫生七司,各设司长。而作为首任内务大臣兼内务部部长的便是袁世凯,在外界看来,袁世凯这位几次游走于钢丝上,却又出人意料的出任内务部长,总教人有些琢磨不透那位皇帝的意思,

    内务部虽说权责分散,可所管辖之广却有帝国重阁之实,也正因如此,如果说过去的别人会认为执政在等机会“收拾”袁世凯的话,那么现在所有人都能看出,袁世凯不仅未被收拾,反而是“圣眷正隆”。

    也正因如此,袁世凯才会在沉寂半年后,再次成为国内关注政阁要员,可在享受着外在的风光时,袁世凯却变得比过去更加小心翼翼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表面上掌握全国十五万警员的“强力”部门的强力,只是看着的强力罢了,内务部对于地方警务却只有监察权,警务归地方这是国内警务原则。

    早在执政尚未登基有意让他负责内务部时,袁世凯在接受的时候,只是把内务部当成“跳板”,可这块跳板却远没有他想象那么轻松,西藏、蒙古、回回以及在旗战俘管理,无一不是风头浪尖上的事情。

    而此时英国公使朱尔典的拜访,再次让袁世凯犯起了难来,打官腔,朱尔典可是一个中国通,同样也是他的老朋友,但如实相告,又绝对没有可能,一是不愿,二是不能,可袁世凯却又需要朱尔典的友谊,准确的来说是他所代表的英国的友谊。

    “那还用说吗?”

    面对着朱尔典的问题,袁世凯眨着眼睛想了一下说。

    “这荷兰人那里是杀人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狠狠的抽了陛下一记耳光,这里登基,那边杀他的子民,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

    朱尔典明白袁世凯的意思,那位陛下绝不是一个懦弱之人,于是便开口说到。

    “既这么说,贵国是一定要以舰队入侵荷属东印了。”

    “入侵?”

    冷哼一声,袁世凯先送朱尔典作个请茶的手势,随端起茶杯润了一下嗓子。

    “只是护侨罢了,我们和各国可是侨约的,即然我国侨民不得公平对待,中国自然需要有所表示?”

    “那么贵国是否考虑到如果贵国施以军事报复,各国的反应呢?”

    袁世凯指着一座办公室的那康熙窑五彩花瓶,这是前来参加大典的蒙古王公们送来的宝贝,那些王公被骑二师的刀子砍怕了,不过这样的好东西,却是国家财产,私人若是受了百元以上财品,而未上报,那就是杀头的死罪。

    “这瓷器本身就已经满身裂痕,有时候,想修它,就得冒冒险,用金钢钻钻几个窟窿,打不上钉,可就修不了啊”

    弦外有音,不妨自辨。朱尔典停下沉思了一会,方才说道。

    “对于英国来说,贵国的稳定是压倒一切的所在,这亦是伦敦指示我从中斡旋的原因。”

    “嗯有强国从中斡旋自然是好这总比打仗好不是”

    袁世凯略略提高了声音说。

    “不过,这从中斡旋似乎应该去外交部吧”

    “老朋友,您明白,我需要您的帮助”

    这时朱尔典倒是没有再隐瞒自己的目的。

    “老朋友……”

    袁世凯苦笑着,摆出一副非常无奈的模样。

    “你这是要害你的老朋友啊”

    “袁,这只是老朋友之间就一些时事的交换彼此的看法而已”

    朱尔典狡黠的玩起了文字游戏。

    “你啊……”

    袁世凯即时眉目舒展,手指着朱尔典,笑嘻嘻地说。

    “你在中国什么都没学会,就是学会了我们的这套糟粕”

    两人相视一笑,几十年的老交情使得两人说起话来,往往没有身份上制约,尽管彼此都明白,对方永远不可能放弃自己的身份。

    “对于中国而言,我想没有什么比公平更为了重要了,陛下游历外洋十余国经历,陛下所看重者,正是公平,可潜龙于野间,于外人,可曾有过一丝公平?一两银之耻、黄埔江桥之争”

    这一说,朱尔典完全明白了,中国人所要者除去一定会要求的赔偿、抚恤之外,怕就是对华侨的公平待遇。

    但他还是眨了下眼睛,看着自己的老朋友。

    “我想,除非去公平之外,你们也许有着其它的追求不是吗?”

    而对朱尔典的问题,袁世凯很深沉,面上却是声色不动喝着茶,他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于是他便反问一句。

    “依贵公使看,中国应该持何种追求?”

    皮球踢回到自己怀中的朱尔典一愣,然后袁世凯却又开口道。

    “4年前,当我出任直隶总督时,你曾对我说,人们必须要为愚蠢的选择,付出代价,你曾告诉过,这是国际准则,而我也表示了赞同”

    “你的意思是……”

    [奉献]

第6章 有限的的 (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第6章有限的的(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相比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帝国,前身只不过是区区一座总督府的中华帝国皇宫无疑最不具“帝国气派”,可即便如此在南京无人敢建议将国都移至北平,以气派的紫禁城为皇宫。(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一方面是民间的反对,而另一方面,无人愿意看到一国之都的外国驻军和形同租界的东交民巷的继续存在。

    至于北平那座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宫殿紫禁城,也将在未来几年对外开放,不是作为皇家的产业,而是作为国家博物馆的方式的对外开放,

    而南京的这座远不符“帝国气派”的皇宫,虽说已经征地向外拓展,但在面积上绝对无法同紫禁城相比,同样作为皇帝本人,也不愿在宫殿扩建这种“不必要”的事物上浪费多少宝贵的金钱。

    毕竟现在是“帝国方定,百废待兴”之时,虽说不体面的皇宫,着实让一些关心“帝国威望”的仕民们忧心不已,但相应的皇帝陛下本人的那种“卧薪尝胆”之志,却让他们心下感慨不已。

    的确,且不说那位一天花了4万两银子,一顿吃一百多道菜“老妖婆”,中华帝国的皇帝一天不过只花几百元,一顿只有一荤一素两菜一汤的“贫寒”,却一直为民所乐道,甚至于自从执政被选为皇帝后,便有小报每天都刊出“皇家菜谱”,那菜谱寒酸的让人觉得有失体面,也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对这么一位胸怀“卧薪尝胆”之志,一意谋强皇帝充满了期待。

    而此时皇宫内,依带着残雪花园石径上,怀揣着万民期待之心的皇帝本人——陈默然却是正心绪烦乱地慢步踱着步,这时他的身上并未穿着军装,而是穿着一身黑色的汉服,与过去唯一的不同的是,这身黑色的汉服上绣着暗色的五爪藩龙。

    作为一个“在全民面前就任”的皇帝,他有着自己的烦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现在的中国人来说,他们对皇帝的依赖更多的是传统上的,作为一个皇帝,他必须要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自己是万民期待的“圣君”。

    可在过去的一天之中,陈默然却始终在国力与利益之间纠结着,一方面“元狩计划”早已经到了非实施不可的地步,部队的动员、物资的调动、后勤的保障、经费的筹措,这一切都使得计划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而另一方面,泗水侨案,却又把刚成立不过三天的帝国,推到了风头浪尖上,之所以在第一时间派出舰队,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在国民面前摆出政府护侨的决心,借机收拢民心,而在另一方面,却是为了给“元狩计划”作掩护,相比于泗水,元狩计划才将真正决定中国的根基。

    “当皇帝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陈默然自言自语道道。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转身看去,一名侍从武官向他低头行礼道。

    “陛下,管部长来了。”

    陈默然挥挥手,低声咕哝道。

    “我就来。”

    再露面时,他已是一身戎装,端坐在红木的圈椅上,在他的面前,财政部长管明棠两手抚膝端坐着奏报着财政部债券发行情况。自“元狩计划”实施以来,除去军事和基建事物之外,每天陈默然都要垂询债券发行情况,毕竟说到底,战争还是打钱。

    “……昨日,政府宣布,派出舰队护侨后,南洋各地当天认债券数额达1876.5万元,截止至少今天中午三时,南洋今日债券销售超过2100万元,今天突破三千万元,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管明棠仍在报告着,陈默然的目光定在了眼前这位棱角分明、面目刚毅的中年人脸上。对眼前的这个不断给自己惊喜的管明棠,陈默然一直持以他欣赏的态度,一方面是欣赏他做事时表现出的干练,另一方面更为欣赏他有驾驭大势的能力,在很多问题上也颇有远见。

    过去他刚一到产业公司,就对产业公司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随后又开始为公司培养选择高层主管,正是得益于与,在他离开后,产业公司名下的十几家公司,才能稳步有序的继续经营、并进一步扩张。而他到财政部任职之后,让陈默然印象最深的,怕就是办培训班向各省派出税务官,在“减免苛捐”的名义下,达到税归中央的目的,截断了地方的财权、财源,确保了执政府不至因财务问题陷入崩溃,在减免苛捐杂税的前提下,又做到了增入而不加负。

    用一些外国人的话来说,管明棠的这个财政部长,是执政府保持稳定的根本,没有钱谈何稳定,仅仅只靠自己的钱,根本不可能维持这个国家的运行。

    在财政部长一职上的出色工作,使得他在国内的影响越来越大,在国内外不乏有人认为,他比张之洞更适合当帝国宰相,留美二十余年的经历,使得人们相信他比张之洞更适合主宰这个国家的变革。

    但陈默然知道,相比于他,张之洞是未来几年保持“政体稳定”的台柱子,他的活动、影响力,可以保持国家的稳定,而这种稳定恰恰是未来几年,这个国家所需要的,不过张之洞的保守,却又让陈默然内心的矛盾,他既希望利用这些有影响力的人物,达到自己稳定士民阶层的目的,另一方面,却又对这些人物充满不满和成见,他们实在是太过于保守。

    就像张之洞一样,昨天会议结束后,两人的对话再一次在陈默然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陛下,臣请陛下为国三思”

    “臣以为,现今绝不应轻言战事”

    “臣以为国事绝不容易任何冒之举”

    “臣以为……”

    “张相,你回答我,为何日人要冒险”

    “陛下,中国非日本”

    “朕以为,国民渴望国家尊严的重振民族的气节使得我们不得不去冒险,如果说悍卫国家的尊严与权益尚不得值得冒险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值得一试呢?”

    两人间的谈话最后,虽以张之洞的妥协结束,但想到他们的那种保守,和未来几年对张之洞的依持,这种自相的矛盾,常常扰乱他内心的平静。

    “陛下,陛下……”

    汇报完毕后,管明棠觉察到陛下似乎有点儿走神。

    “啊……”

    回过神,陈默然尴尬的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哲勤,”

    在私下来,陈默然更喜欢直呼他们的字,而非卿之类的称呼,正像“朕”一样的自称,在大多数时候,他还是称“我”,一个人连我都不能称,还有什么意思,朕这个称呼太孤家寡人了。

    “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们在南洋的举动吗?”

    陈默然有些不太自信的问道,“元狩计划”充斥着“投机主义”的色彩,一直以来,这个计划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几十万军队的调动,是否会引起他们的警惕,而现在唯一可算是掩护的,怕也只有借泗水作为掩护了。

    “陛下,他们都明白,我们挑战一个敌人如,原本已属冒险之举,可若是同时树立两个敌人,那么无疑于自杀,任何理智之人,都不会做出这个选择,我相信泗水一事,足以迷惑他们”

    “那么,你觉得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管明棠终于抬起了头。但他并未马上回答,而是双手搓了搓两膝,看着面前的陛下,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他想摸清皇上的意图,斟酌好词句。

    “陛下,此次胜利,如利用得当,应有九成希望。但臣以为,这次胜利,并不存在军事上的胜利,只有战略上的胜利,在战略上,我们可以籍此赢得列强的尊重与正视,同时鼓舞士气,但最终……陛下,臣以为,最终决定胜利的不在战场,而在谈判桌上。”

    见陛下没太大反应,一手主导此事的管明棠双继续说道。

    “臣以为,对于我国而言,固然一场辉煌的军事胜利,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是我们的力量,却使得我们不可能赢得一次辉煌的胜利,甚至可以说,辉煌的胜利同样不是我们所需要的,我们必须要考虑到,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如果说我们断然集重兵,击垮其中一支军队,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去考虑到其它因素,也就是舰队因素……”

    说着他又深吸一口气。

    “固然,英国会为在华利益插手其中,但如果说打痛了对方,像击溃或歼灭敌军,便很难保证英国插手的有效性,甚至可能导致对方孤注一掷这恰是我们不愿见到的,可如果将战役控制在一定的规模,我们则正可以英国的介入以及沿海海防工事作为依持,一方面是英国介入斡旋,另一方面是舰队进攻可能的遭受损失,这会使得对方心生犹豫,从而为外交突破获得机会,当然,假如说,现在我们海军拥有那怕几艘战舰,十几艘巡洋舰,我们也无需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可问题在于,有限的实力,使得我们只能定以有限的目标”

    管明棠此时变得谨慎些了。

    “陛下,我们必须要清楚自己的实力和需要,方才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争取最大的权益,这是我们必须要考虑的。我们的目的不在于击败某一个对方,而在于赢得列强的尊重,挽回国家的尊严,一场适当的战争这些对改善我国的内外部形势,意义是不可估量的。”

    “叹”

    管明棠的话让陈默然不禁长叹一声,他朝着墙上的一张地图看了一眼。

    “哲勤,你要知道,如果战争爆发的话,有时候,我们很难决定如何控制战争的规模”

    “陛下那么就尽一切可能去控制,如果我们无法控制战争的规模,那么就不得不去面对一场长期战争,甚至于像我们最坏的打算一样,不得不去面对一场残酷的本土全面防御战”

    管明棠再一次警告着陛下,军人渴望在战场上获得不世军功,尤其是现在帝国之后,面对未来的封爵,军人希望用军功证明自己,同样的陛下也希望靠着一场华丽的、炫目的胜利,获得国民的崇拜,但在他看来,这绝对是非常危险的。

    “陛下,冒险并不意味着要不顾及自身的实力,任何军事上的冒险都是建立在自身实力和外部环境上的,假如说两者有任何一者不具备,冒险就会变成“疯狂”,而疯狂则会毁灭整个国家,就像是庚子之祸一般,臣请陛下严加约束前方将领,必须要严格按照参谋部的命令,执行战区内作战,在战区内狠狠的打,争取战区优势”

    管明棠的神情一肃,声音随之发生了变化。

    “任何部队在战区边缘必须构建完备的防御工事,任何部队越战区而动,军官枪毙,士兵服苦役,绝不能容忍,任何军官为了个人的荣耀,陷国家于不顾”

    盯视着面前神情严肃的管明棠,陈默然明白,他的这番话与其说是劝自己要对部队施严令,实际上却是希望的自己能够在荣耀和实力面前三思。

    有限的战争、有限的目的,最终带来的长远的利益,这正是管明棠劲自己打这场仗的目标,管明棠这个人,总在很多时候给自己太多的惊喜,无论是在财政部,或是建议打这场仗,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够保持清醒。

    随着计划的实施,面对计划的顺利施展,从参谋部直到自己,心里都有一种渴望,那种一战定乾坤的渴望,可只有管明棠依然坚持着有限的目标,他所考虑的是用最小的代价,赢得尽可能大的回报。

    “哲勤啊”

    笑看着面前的管明棠,陈默然沉默一会,认真的盯视着他。

    “这个命令我会下达,但是,哲勤,如果一但展开的话,在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我希望……”

    “陛下,臣以为,只要你心怀国家,你就能够冷静下来军人可以只考虑军事上的问题,但是陛下您必须要考虑到整个国家毕竟这是您的帝国”

第7章 谈话 (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第7章谈话(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皇宫的勤政楼一楼的小客厅,这间带着欧式文艺复兴风格的小客厅是的皇帝的小客厅,只有最为亲近的朋友或下属,嗯现在应该叫大臣才会来到这里,所以,来这间小客厅一直是很多官员的梦想,这意味着他有可能成为陛下的近侍。(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尽管现在帝国尚未封爵,但一直以来爵位之说,就一直在官场、民间漫延着,对于那些自觉有资格晋爵的官员、士绅来说,他们这会最大的希望,怕就是能够成为陛下的“近侍”,这样才机会在将来,嗯占上一些先机。

    “在正式会晤之前,臣希望能够得到陛下的明示,我们的底线究竟在什么地方?”

    坐在沙发上的梁敦彦问道坐在不远处的陛下,而张之洞同样把视线投向陛下,他之所以和梁敦彦一同觐见陛下,正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最后规劝陛下。

    在这间私人客厅里,皇帝和大臣亲密地交谈着,会晤似乎是无拘无束,不拘任何礼宾仪式的,表面上三人肩靠肩地坐在一起,犹如三位好在边聊天边怡然自得地呷着茶。

    但是实际上,尽管坐在沙发上,可无论是身为宰相的张之洞,或是外交大臣的梁敦彦,却是恭敬的半虚坐着,他们两人都是习惯使然,或许,在中华帝国的官场上,早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规矩,甚至于作为皇上,也没有了对大臣和臣民的生杀之权,但是官场的磨砺,什么是君什么是臣,早已经刻到了他们的骨子。

    昨天凌晨,会议结束之后,张之洞想起自己竟然质问皇帝时,内衣即被浸透了,以至于后来陛下把他留下时,他只是吱呒着的点头称是,尽管心里依然不愿看到皇帝的一意孤行,可这一意孤行的背后,却是绝大多数臣公们的支持。

    他们是奸佞吗?不是或许正像陛下说的那样,国民渴望国家尊严的重振民族的气节使得我们不得不去冒险,如果说悍卫国家的尊严与权益尚不得值得冒险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值得一试呢?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陈默然面带笑容心领神会地回答说。

    “张相,”

    他把视线转向张之洞,昨天史司对他的斥问,虽不留情面,但是却提醒了他什么是君臣之道。

    “昨天您告诉我荷兰人绝不会答应我们的条件,甚至不可能答应我们的建议”

    “陛下,那个条件无疑是将荷兰摆到战败国的位置,臣很难想象荷兰人会接受这种条件”

    张之洞神情严肃的答道。

    “即便是过去的大……满清,也不见得能答应更何况是……”

    生怕自己视若尊长的张相再和陛下发生争执,梁敦彦连忙插口说道。

    “陛下,臣和张相、袁部长等人探讨过陛下提出的那个要求,其它几点要求荷兰人都会接受,而且从中斡旋的英国公使朱尔典也表示,是可以理解的,并在私人表示,他将竭力促成此事。但是,如果我们提出那个条件,恐怕荷兰人很难接受甚至可能因此直接拒绝谈判请陛下慎重考虑此事”

    话被打断张之洞未露任何异样,只是听着梁敦彦和陛下的谈话,梁敦彦是外交官,他说的话说服力应该更强吧。

    “当然,我考虑过。我对此可以说是斟酌再三,多方权衡之后,方才做出的决定。”

    陈默然点头认真回答道。

    “正是因为我认真考虑过,所以我才不可能放弃这一条”

    “然而,陛下这是一项极为危险的尝试。”

    梁敦彦固执已见地说道。

    “所有人都认为达成妥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同时目前根本不具备达成妥协的条件。臣是中国外交大臣,必须要为中国的外交事物负责,我需要的维护国家的尊严,但绝不能因此引发一场中国与荷兰之间的战争,那……”

    “事情确实如此。”

    陈默然辩解道。

    “但是,如果您能成功,请您想想,如果说,在你把世人的眼光都集中到的我们和荷兰人身上的时候,这便可以确保了“元狩计划”的实施,如果说这个计划成功的话,这将给帝国带来何等荣耀。”

    准确的来是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声望,陈默然明白,对于现在的中国人来说,他们太需要一剂强心针用来震奋民心,而这一剂强心针,也只有战争了

    “陛下,您对前景过分乐观。”

    面对陛下乐观的回答,梁敦彦一边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一边落座在沙发里,而张之洞却因为陛下的话,不禁憧憬了一下,可想到其中的风险,却又是忍不住叹口气。

    一片短暂寂静笼罩着小客厅,

    “我们必须要注意到,”

    陈默然的声音中略带着一种漏*点。

    “我们现在的所面对的外部、内部局面,要求我们必须要强硬起来,我们要为了国家的尊严执行“元狩计划”,这个计划成功的话,或许实质上的回报非常有限,但是我们所得到国家的荣耀和国家形象的改观,对将来的影响却是无法比似的,所以为了保障这个计划,我们要对荷兰人不依不饶……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面对这种局面。”

    他又继续说道。

    “可是我必须要去这么做,“元狩计划”是出于维持国家的尊严,以我们的勇气甚至于牺牲,换取世界对中国的正视,对于现在的中国来说,或许我们剩下的只有我们的勇气和牺牲了,这是我们唯一能去做的事情。”

    事情确实如此,只有主宰这个衰弱不已的国家时,才明白这个国家的现况,这个国家的现状使得陈默然不可能去实现自己的愿望,至少现在他绝对没有这个机会。

    从商人到执政、从执政到皇帝,他明所做的一切都在开创历史的先河,自己作出的任何决定,都在影响中国历史的进程,然而他同样明白自己现在所经历的,恐怕是中国历史上最悲惨的一刻。

    昔日,任何一位中国皇帝都身兼亚洲共主的地位,享受着天朝上国的自得,统治着世界上最庞大帝国,而如今,他作为260年后再一次以汉人君王统治这个国家,所需要做的事情,却是要让这个濒临灭亡的三流国家,在这个丛林法则的时代生存下去,不仅要生存下而,而且要变成一个强大的可以用丛林法则去夺得属于自己猎物的国家,

    可是他需要面对的是什么呢?

    作为中国的皇帝,他既没有机会欣赏到藩国来贺的朝觐,也没有机会享受帝国皇帝应享受到的一切。他所得到的所面对,仅仅是列强在餐桌啃食一番后留下的残羹冷肴。

    “一但“元狩计划”成功之后,我们于世界各国的形象将大为改观,我们将会重新赢得尊重,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军队,我们的声音将会随着我们的成功而被其它国家所重视而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国民可以挺起胸膛,告诉全世界,我是中国人他们不必再自卑,不必再在外国人面前卑躬屈膝所以我们必须要不记代价的这个计划实施下去”

    陈默然的语中尽是一种憧憬,可之后却又是一阵无奈。

    “我知道我将要去带领这个国家去面对什么。”

    喟然长叹一声,陈默然的眼神变得有失落。

    “我知道,执行这个计划所需要面对的风险,如果失败的话,我将失去中国皇帝的称号,也许我们将失去更多的国家权力,到那时我将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但是,如果我不去冒险的话,终其一生,我都将活于悔恨之中,因为我做视着一次让国民沸腾、尊严重铸的机会从自己的眼前流失。”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陈默然清楚地意识到,中华帝国的黄粱美梦,要么从现在开始铸就,要么就从现在开始烟消云散,要么自己去创建的属于这个帝国的光辉业绩,要么这个帝国……

    然而作为皇帝他必须不遗余力的让这个帝国强大起来,要让自己还有这个国家得到世人的敬重,要让这个国家在世界的舞台拥有自己的一分天地,让世界聆听他的声音。

    “如果我们真的失败的话,那将是一场灾难。”

    陈默然用亦常沉重语气说道。

    “到那时,也许我将不得不领导这个国家进行一场殊死抗争的抗战但即便是十年,我也会打下去,中途绝不会投降,到那时,要么我们把他们打回去,要么……对于我们来说,只有拼死相搏了”

    陛下的绝然之语,使得张之洞将目光定在了眼前这位棱角分明、面目刚毅的陛下脸上。对眼前的这位陛下,他一直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他欣赏他的年轻干练,有驾驭大势的能力,在很多问题上也颇有远见,可是这位陛下的赌性之强,远超过他的想象,对于这位陛下来说,只要需要,他愿意赌上自己的一切,而把老本都押到赌台上,若是输了的话,他还有机会翻本吗?。

    “陛下,现在我们是去进行两场赌博”

    张之洞语重心长的提醒道,表面上和荷兰人的交涉,是为了给“元狩计划”作掩护,可实际上这同样也是一场赌博,稍为不慎,即有可能导致一场战争,到那时面对两场战争,中国还有赢得的希望吗?。

    “是啊所以才需要我们君臣一致,共同克难”

    这时陈默然站起了身来,他的眉头微锁着。

    “而且我再三斟酌之后,觉得荷兰人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我们打一仗,他们甚至比我们更渴望和平。”

    “那就尽快结束……”

    不待张之洞说话,陈默然便打断他的话。

    “不不行我们必须要为保障另一个计划,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必须要让世界相信,我们是真的想从荷兰人身上咬下一口肉”

    稍加沉默,陈默然突然又是一笑。

    “没准,我们还真能咬下来一块意外的肥肉不是”

第8章 必须承受 (第一更!求月票!求定阅!)

    第8章必须承受(第一更!求月票!求定阅!)

    “这一天,整个世界再一次被另一只舰队所吸引”

    1904年10月15日,由俄罗斯帝国波罗的海舰队改编的第二太平洋舰队从利巴瓦出发,前往远东,在全世界的关注中,这支舰队在英国拒绝其通过好望角,沿着非洲海岸,在法国殖民地的保障下,继续着“前往远东送死”的征程时。(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1905年2月8日,另一支舰队,一支亚洲国家的的舰队,同样一出港,便吸引全世界的注意力,相比于由38艘军舰和第二太平洋舰队,这支舰队的规模远逊于其,但全世界对这支由两艘二级战列舰、五艘巡洋舰、三艘训练舰、一艘运煤船组成“小舰队”的关注几乎不亚于东乡指挥那时,正在船坞内整修的联合舰队。

    2月18日,新加坡以南海面,浓云密布,海面在大风的吹动下猛烈的起伏着。巨大的海浪飞起几米,不时有浪花撞到战舰的甲板上,天上下着滂沱大雨,气象条件非常恶劣,而两“镇海号”和“定海号”战列舰此时在惊涛骇浪之中奋力前行,一阵大浪扑来,战舰剧晃,甲板上正在忙活着的水兵东摇西摆,踉跄奔跌。

    对于这片海域,舰上的官兵并不陌生,毕竟这是他们日夜训练的海域,可这一次却和过去的训练不同,他们是去作战的,至少是去准备作战的,而南中国海似乎在考验这群中国水兵,,以“镇海”号为首的中华帝国海军特遣舰队,刚一驶入南中国海,便迎来了南海的惊涛骇浪。

    尽管海上掀着6米多高的狂浪,但舰队并没有驶入港口躲避风浪,不是他们不愿意,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以及暹罗都拒绝特遣舰队进港避风,在这种情况下特遣舰队只能在这狂浪区里与大自然抗衡着,。

    海上的涌浪像座小山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舰艇在涌浪中前后起伏,左右摇摆,关闭舷窗狭窄的船舱内,随着机器的轰鸣和温度的升高,晕船的感觉充实的每个人的神经。

    自从舰队进入狂浪区后,船舱内便传来一阵阵呕吐声,尽管水兵们早已适应了海上的生活,但是在狼浪区里晕船和呕吐仍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陈大副,下舱查看一下那些见习官的情况。”

    站在舰桥中程壁光抓住防风索稳一下身子对身边的大副说道。

    “天生的水兵不晕船”

    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每一个不晕船的水兵,都要从晕船开始,晕船是水兵的第一课只晕死了,以后才不会再晕所谓的不再晕还不是真正的不晕船,而是即便是吐着仍然不妨碍战斗

    得到命令的陈捷林便起身到离开,每个舱室查看,叫晕船的见习官赶快喝水,作为水兵,他们都都知道,晕船后先是吐水和食物,然后便开始吐胃液、胆汁,再后来便是吐血直至身体痉挛并导致昏迷。所以必须要让他们喝下东西。

    此时的船船内污浊的空气顿时弥漫整个船舱,在舰室内原本那些剃着光头,一个个生龙活虎般的见习官,已是面色蜡黄、呕吐不止,没办法,老水兵们只好将水杯灌满水分发到他们的手中,用军令逼着他们喝水以抵御晕船的呕吐。

    这些见习军官是海军的希望,也许在六七年后他们就会成为驱逐舰甚至巡洋舰的舰长,未来的中国海军要靠这些年青人撑起来。

    “发信号发战斗警报各舰长检测备战时间”

    在“镇海号”战列舰舰桥内的刘冠雄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对于近卫舰队而言风暴不是停训号,而是集结号

    如果说到辛苦,恐怕全世界最为辛苦的水兵就是中国海军的水兵。自从舰队易帜以来,先后已经有数十名强壮的水兵因为过度训练而死在训练的岗位上,水兵的死亡不会让中国舰队停止无休息日高强度训练。

    中国水兵没有时间休息

    叮铃铃――战斗警报、战斗警报,喇叭里传来战斗的命令。

    轰隆隆隆甲板上全是跑步声。只有在海上,才能够感觉到海风的威力,舰艇在海中摇摆着前进,甲板上风吹的几乎站不住人,从前到后拉了防风索,甲板上行走都要拉着防风索,否则就好象要掉到海里去。

    穿着雨衣的面色蜡黄的水兵在风浪中勉强行走于甲板上,一手拉着防风索一边奋力的赶向自己的炮位冲去,舰外炮位不比舰内,在这种大浪中奔跑,一不留神就会掉进海里。

    警报就是命令,就是死也要死上岗位上,每一个水兵都曾得到这样的训导。

    “怂兵站起来这是你的岗位死也要死在岗位上”

    穿着水兵服,浑身显透的炮长看着自己的三号手竟然瘫软在炮位上,便厉声嚷喊道,这一关任何一个水兵都需要度过,只要度过这一关才能成为真正的水兵。

    在“定海号”战舰的炮塔内,面色或是蜡黄或是苍白的炮手们正随着长官的口令,重复着装弹动作,电动扬弹机不时发动吱吱的运转声,将训练弹和训练药炮从水线下的弹药库内送上炮塔,而炮手们则严格按照规范要求认真的训练着。

    装弹装药包引火饼发火管炮手们的动作非常娴熟,尽管他们只训练了几个月,但是此时他们已经达到了训练大纲上所要求的15秒备弹完毕的速度要求,日复一日严格的训练,使得他们得已掌握这种新型火炮的操作,在炮手们刚一完成装弹,瞄准手随即开始按照瞄准三海里外的“目标”,那是海容号巡洋舰。

    “一号炮”

    “二号炮”

    “完毕”

    随着炮手们的回答,炮塔内,头戴着耳机的军官随之拿起话筒。

    “一炮塔备弹完毕”

    在舰桥内,程壁光的手按着秒表,看着的那一个个绿灯的亮起,每一排绿灯亮起时,他都满意的点点头,

    “咔”

    拉着防风索的他在接到最后一个“备弹完毕”的报告后,随手按下了秒表,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主炮和副炮都达到了25秒一轮射击的速度。

    “报告舰长,旗舰发来信号解除备战”

    “解除战备超时两秒命令官兵回舱检讨如果是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是敌人炮下亡魂”

    嘴角的笑意稍纵即逝,程壁光面色森冷的说道,作为军官永远都不能满足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解除战斗警报,解除战斗警报,进入三极备战。”

    船铃的铃声响起和随后的命令,让强撑着身体的水兵一阵松懈,战斗警报解除意味着他们可以回舱休息了。

    “二兵你就不要值更了。先好好休息,以后值班更的时间长着呢。”

    炮长看着脸色蜡黄的炮手,脸上不见先前的严厉,反而是和声悦色的说道。

    “报告长官我还能撑下去”

    水兵的模样已经表明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但是他嘴上还在强硬坚持着。

    水兵的回答让炮长笑了笑。

    “二兵,回去休息吧一个好兵,不仅要会打仗,还要会休息”

    从一号主炮塔内走出来的赵士齐,整个人完全瘫到了舱道中,面色苍白的他感觉自己似乎将要死去一般。噪子发干,身上出汗,一张嘴他又吐了出来,这一次吐的胆汁里甚至带着血丝。那滋味好象五脏六腑全发动起来,要集中力量从嘴里喷出来。

    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他,直到此时方才真正感受到了海军为什么苦了。从上舰以来,虽然他是见习军官,但也必须要和那些水兵一起训练,他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掌握一切。

    战舰象桀骜不驯烈马,摇头摆尾好象要把他抛上甩下来似,躺在舱道上上下颠的厉害。他那张苍白的脸庞上的曾经明亮的双眼,没有了一丝的神采,心脏的跳动也显得有些无力,不知道是因为呕吐还是因为痛苦,几滴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流了出来,他想站起来,但双腿乏力的他,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那双没有一丝神采眼神里的光采,随着心脏跳动的微弱越发的涣散起来。

    “怂兵起来”

    “站起来你是中国海军军官,你要挑起中国海军的脊梁……”

    “立正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报考海军”

    “报告长官,卫我海疆”

    “大声点”

    “卫我海疆”

    ……

    曾经在海兵校训练场上的一幕幕,不断的在他脑海中浮现着,隐隐约约他似乎又想起自己的誓言。

    “我是中国海军军官,我要挑起中国海军的脊梁,绝不放弃、绝不……”

    终于,他撑着身体咬着牙,扶着舱壁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瞬间,模糊的视线中闪动几个人影,未等他松下一口气,模糊的视线更加模糊了,整个人再一次倒了下去,这次与上次不同,他整个人是直挺挺的摔倒了下去,像个军人一样倒下去。

    “我是中国海军军官,我要……”

    摔倒在舱道上他的嘴里依然喃喃着自己的誓言。

    几分钟,在“镇海号”舰桥上,接到报告的刘冠雄先是一愣,最后又摇头叹息一声,眼看着那海面上的狂浪,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有心下喃语一句。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作为军人,他知道军人必须承受什么,军队必须要承受死亡

第9章 在泗水 (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第9章在泗水(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嘟……”

    汽笛长鸣,随着“海容”号巡洋舰驶入泗水港外不过只有公里的海域,似示威一般在海面上拉响汽笛,在泗水的海滩上便响起一阵阵的激动的呐喊声,那是泗水城内的华侨在为本国驶来的战舰呐喊助威。(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一夜之间,泗水的街头上,华人、土著和荷兰人的神情发生了变化,庞大的舰队,至少泗水华人从未见过的庞大的中国舰队驶到泗水外海后,在鸣响数十火炮,进行一场“适当的炮术演练”之后,曾经耀武扬威的荷兰人,一夜之间变得谦卑起来,曾经高傲的市长约见华商业协会会长和会员商谈赔偿事宜。

    早在十八天前,几乎是在得到中国派出舰队“造访”荷属东印时,泗水警察局便欲释放其逮捕的华侨,而绝大多数华侨却是固执的选择“正义一日复,我等一日不出狱”,即便是此时在泗水的监狱之中,依然关押着多达近九百名华侨。

    而那些土著人却是用一种惊恐且羡慕的眼神打量上外海的军舰,他们嫉妒那些中国人,同样的他们中的一些人却是为自己的命运担心着,他们明白,对于荷兰人来说,那些开枪的土著士兵是可以抛弃的,十五天前,两百三十六名涉嫌枪杀、殴打华侨的土著警察和士兵被逮捕关进了监狱,这是总督在向中国人示好。

    海滩上的人们叫喊着的时候,一筐筐的新鲜水果和蔬菜、牛肉、海鱼被抬上上十几艘小木船,这是泗水华侨筹资购买用以劳军的物资,兴奋的华侨们扬着帆,驾着满载劳军物资木船,朝着外海的舰队驶去。

    在舰队抵达泗水的第四天,华侨代表终于通过领事和舰队取得了联系,舰队上的长官同意他们上舰慰问水兵,而今天是华侨代表参观战舰、慰问水兵的日子。

    “这就是祖国的兵舰啊”

    远远的看着大海上那一艘艘雄伟的战舰,听着空气中传来的枪声,谢整个人依然处于一种莫名的情绪之中,这是一种归属感,在距离战舰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看到船上的本市华商业协会会长和那些爷爷辈的老人,这会都是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终于,当他们看清那战舰上舰艏上的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的藩龙舰艏徽时,都跪拜了下去,开始向战舰行起了叩头大礼。

    “不知礼数的东西,还不跪下来”

    不知所以谢听到爷爷的一声训喝后,连忙跪了下去,那是舰艏微上五爪金龙是皇家的徽记,对于他们这些远在海外的侨民来说,见到那藩龙舰艏徽时,在感激之外更多的是对皇上的敬重,那一种小民对皇帝发自骨子里的崇敬。

    恭恭敬敬的随着爷爷行九叩大礼之后,船已经靠上了镇海号军舰,抬起头,谢只看舰舷边站着一排身穿白色军装的海军官兵。

    所有都巴巴的看着这雄伟的战舰和战舰上威武的海军军人,在这一瞬间,无论是年老或是年少的华侨眼眶中流了出来,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看到来自祖国的军舰,他们的到来不是为了其它,正是为他们这些在海外受尽欺凌的人撑腰。

    无数次,当他们受尽欺凌的时候,他们总是梦想着,有朝一日,当他们需要的时候,祖国的兵舰游弋在他们的眼前,为他们鸣冤叫屈,兵舰用大炮来保护他们,而此时,眼前的这一幕,不正是他们梦境中的出现过无数次的梦想吗?

    现在梦终于成为了现实,他们再不再像过去一样,被那些洋鬼子欺负。而现在曾经几代人追求的梦想,似乎越来越近了现在每当他们提及自己的祖先之地时,不再是过去的那般配痛心,眼中总会涌出那伴着激动和自豪的泪水。

    当华侨代表们周身激颤的沿着舷梯踏上镇海号战舰时,在舰队旗舰“镇海号”战舰的作战会议室内,舰队各舰舰长和陆战旅旅长、参谋长此时正在进行一次会议,舰队司令官刘冠雄就舰队的战斗序列作为了布置。

    “诸位,请你们记住,我们执行陛下的谕旨,人因此我们个人的意见应当留下来,我将根据实际情况来指挥舰队,根据陛下的谕旨,英**舰到达后,我等切切不得轻启战端,如果岸上荷人挑衅,并不需要等待进一步命令,要记住总的指令是,荷兰人不开炮,我等不开炮,如荷兰人开炮,就把泗水彻底炸成废墟”

    再次传统陛下的旨意后,刘冠雄扫视一眼面前军官,正像海军参谋部推测的一样,舰队进入南洋之后,在南洋拥有殖民地利益的英美法三国必定有所行动,三国除去拒绝中国舰队进港之外,反应最快的是英国派出军舰访问泗水。

    “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海军陆战队独立旅旅长长邵明秋开口问道。

    “长官,如果荷兰开炮,我陆战旅当如何应对”

    “根据直接指示,陆战队介时可登陆对泗水展开进攻,并根据战事发展可考虑向其它地区展开进攻,不过需待进一步命令”

    “如果我舰队还击荷兰人挑衅时,英**舰向我舰开火,是否还击,还请司令官给予明示”

    程壁光突然问道,荷兰人那几艘破旧的海防舰和巡洋舰,他并不担心,唯独需要考虑就是即将到达泗水的英**舰。

    “首炮不由我开,这是陛下的谕旨一但英舰首先开火,便以雷霆之势,迅速击沉对方”

    “这点我不同意”

    巡洋舰舰队李鼎新司令官的立即出声表示了反对,众人纷纷把视线投在他的身上。

    “长官,如果我们击沉英舰,势必导致英国震荡,自纳尔逊之后,有几国曾挑战英国海军,假诺我舰队击沉英舰,固然是自卫使然,但将其击沉,只恐会徒若事端”

    “那难不成,咱们就停在那,等着英国人来打不成”

    汤芗铭唏唏一笑道。

    “打伤他,英国人要耍故事,打沉他,英国人还要耍故事,同样都是到晚少不了惹事,不如就直接击沉他的简单”

    “击沉是简单,可接下来的事端呢?”

    李鼎新反问一句,随后肃肃表情。

    “所以,下官请求司令官同意,如果一但英舰开火,还请利用“镇定”两舰厚头装甲,作为保护,直接撞击英舰,如此,待与英国交涉时,我国方可不落下乘,同时防止英人借此生出事端”

    无疑他提出了一个相对成熟的意见,撞击比开炮更稳当。

    “好吧,这事我会向参谋部报告,但在进一步命令未到之前,望各位必须格守陛下谕旨”

    特遣舰队会议就这么结束了,而接下来,军官们到甲板上与华侨代表见面时,刘冠雄、程壁光两人却未离开会议室,舰队几十名军官离开之后宽敞的会议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两人并未与迎接华侨代表,而是一人点了一根烟,在那里等待着。

    “戏法人人会变,可要是想变好怕是要难了”

    吸一口雪茄烟,刘冠雄朝着舷窗外的泗水港看了一眼,为了达到激化的效果和同时又不刺激到对方,舰队抵达泗水后,并未直接进港,而是停泊于外海进行“炮术演练”,这是为了给外界制造一种假相,甚至于就连同方才的“作战会议”异是如此。

    “无论如何,英国人都派军舰过来的不是吗?”

    程壁光笑了笑,笑容中多少带着些无奈,海军作着来此地打仗的准备,可未曾想所谓的打仗不过只是名头罢了,在庚子时,海军是“中立避战”,而在这一次,海军却又是“寻事避战”。

    “整个舰队只有你我两人知道此次南下南洋的用意,咱们要在这里呆足时间啊恐怕不像你我想象的那么容易,咱们在这多呆一天,荷兰人多紧张一天,同样的英国人、美国人也会有所反应”

    “是啊海军部的指示是在交涉期间,绝不能离开泗水,而目前驻巴达维亚领事正在同东印总督协商我舰队“访问事宜”,如果达成交涉的话,咱们就先从泗水开始,开放战舰,请华侨代表上舰参观。另外还可以派出军官到华文学校演讲,甚至等英**舰来了,还可以和他们进行勾通,总之能呆多长时间,就呆多长时间吧”

    刘冠雄的无奈的轻叹口气,望着舷外的定海号战舰,在这两艘战舰尚未回国时,他曾幻想过两舰回国后,便可保海防无虑,可是现在呢?中国海军依然是高不成,低不就,威胁弱国有余,防范列强不足。

    “不想这些了,反正咱们就是赖在这了,走吧你我二人还要去和华侨见面,按陛下的意思,将来咱们海军要在南洋发行一笔特别国防债券,专用于海军建设,造船厂、基地、军舰,都需要钱,这笔钱全指着朝廷负担,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若是这次咱们南下,能换个几千万的债券,那可就是两只巡洋舰队”

    “说这些都远了,恒启,我总有一种感觉“元狩计划”应该快开始了”

第10章 不择手段(第一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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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固名思议,位于淮河之南,这座城市因煤矿而成,又因煤矿而兴,他和马鞍山一样,均得益于产业公司的开发而兴盛,无论是淮南或是马鞍山,过去只是偏僻的乡村,而现在这两座城市,却是中国最大的矿业城市。(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从一开始,淮南便被规划为整个华东地区的能源基地,煤矿和煤矿铁路的兴建,为保障马鞍山钢铁厂建成的现代化炼焦厂,使得这座曾经的乡村,变成一座城市。作为一座因煤而兴的城市,除去煤矿、炼焦厂之外,对于这座城市来说,最重要的恐怕就是淮南化工公司。

    同样的淮南化工公司,对于中国而言,也是最重要的一座现代化化工公司,与马鞍山化工公司专事煤化不同,淮南化工公司的重要,不仅仅是因为他可以提供数百种系统齐备化工产品,最重要的怕就是他的生产规模,在上百名外国技术人员的帮助下,在淮南化工公司的生产车间里,诞生了太多的中国化工史上的第一次。

    第一桶合成染料、第一桶硫酸、第一桶苯、第一桶酚、第一……到炎黄4603年,他供应着中国70%的甲醇、60%的润滑油、45%的染料、88%的硝酸、75%的硫、7第一家纯碱制造厂,现在不仅垄断着中国的纯碱市场,甚至于还占据着日本35%的市场。除此之外80%的黑火药、75%的无烟火药、90%的炸药,仅此三样,就足以让这家公司在中国占有最重要的地位,用外界的评价来说“没有淮化,就不会有光复战争的胜利”。

    在淮南市郊八公山的一处山坳间,十几名身穿工作的淮化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准备着什么。而在山坳上,人周围数公里都被大量全副武装的士兵严密的保护着,还隐约可见一些游动的哨卡,全神贯注地来回走动,如此戒备森严的场面,在这个山坳里并不常见,至少单论戒备程度来说,这或许还是第一次。

    在他们将一个个钢制气瓶从马车上卸下按放在草地上时,在几百米外,一群身穿军装的军人都围在那里,偶尔交头接耳的看着那些钢瓶。

    “陛下,我们在制取纯碱和盐酸的过程中,制得大量氯气,除去制成漂白齐之外,根据您的指示用钢瓶加以储备,目前,公司已经储备超过3600吨氯气”

    在进行演习试验之前,林承斌毕恭毕敬的向陛下汇报道,五个月前,在这片山谷之中,进行那一场试验后,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所学的化学将会改变着战争的进程,一种全新的武器将由中国人投入战场。

    “不过,根据我们的试验,氯气尽然杀伤力巨大,但他并不是一种合适的武器,为了保障杀伤力,必须要施放大量的氯气,气体施放后,就产生一种可以看见的绿色烟雾和强烈刺激的气味,使得它容易被敌军发现,从而失去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我们一直在尝试着寻找某一种合适的毒气,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通过四氯化碳与发烟硫酸的反应,得到一种无色气体……嗯,我们将他称为光气”

    林承斌的得意换来的陈默然的一阵诧异,制造氯气瓶是他的要求,按照“元狩计划”光复军必须要迅速击溃正面敌军,用一场利落的胜利,迫使敌军回到谈判桌前,为了达成这个战役目的自然可以不计代价。

    “光气?”

    “是的陛下,他的毒性比氯气更大,更为隐密,而且更为有效,不过直到数周前,我们才获得光气工业化生产的技术突破,我们取用一氧化碳与氯气的反应得到光气。这是一个强烈放热的反应,装有活性炭的合成器应有水冷却夹套,控制反应温度200℃左右。为了获得高质量的光气和减少设备的腐蚀,经过彻底干燥的一氧化碳在与氯气混合时,通过保持适当过量。将混合气从合成器上部通入,经过活性炭层后,很快转化为光气。”

    在林承斌和陛下谈话时,蒋方震、蔡锷等人却是有些茫无头绪的看着正在进行准备那些淮化公司的员工,对于这场试验他们的知之甚少。

    氯气……杀伤力……光气……

    隐约听着陛下他们两人的谈话,蒋方震多少猜测出,即将要看到的或许将是一场新式武器的试验,至于是什么武器,或许就是那些钢瓶里装着的有毒的气体。

    “百里,知道什么是毒气吗?”

    蔡锷扭头问道蒋方震,蒋方震摇摇头,对于他们来说,毒气完全是一种超出他们概念的武器。

    “应该是可以杀死人的气吧”

    一众人看着的山坳间几名淮化公司的工作人员赶着一群羊和牛,慢慢地走到靶场之中。很快,这几个人便跑离了山坳,只剩下那群牛羊在慢慢地吃着草,在从人的注视下这群牛羊显得好不自在。

    “用羊做试验?”

    从望远镜里看到远处一公里外的灯光下地羊群,蔡锷微皱下眉头轻声说到。一般情况下炮弹的威力试验都是用木质假人,而今天用却是牛羊这样的活物。

    此时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几百米外传来信号后,林承斌向陛下轻轻鞠首道。

    “陛下,现在是否可以开始”

    “开始吧”

    点头同意的同时,陈默然拿起了望远镜。

    “咚、咚……”

    接连的爆炸声同时在放置钢瓶的地方响起,爆炸极为轻微。

    “陛下,这是炸开气瓶密封栓”

    一直关注着那里的陈默然并没有听他的解释,而是看着望远镜中,钢瓶喷吐出浓密的淡黄色的气雾,浓密的淡黄色气雾在喷出钢瓶,随着风势朝数百米外的羊群扑去时,淡黄色的气雾散开了,颜色变得越来越淡,最后甚至没完全没什么颜色。

    “这……”

    陈默然诧异的看着林承斌,毒气怎么消失了?

    “陛下”

    林承斌的脸上带着笑容。

    “这就是光气,压缩的光气尽管在释放时会产生淡黄色的气雾,可气雾在散发百米之后,颜色就会消失,这就是光气和氯气相比最大的不同,可以保证毒气的突然性。”

    又过了一会,从望远镜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本安详吃草的牛羊发生了混乱,一开他们惊恐的朝着周围看着,过了一会,不时的的有牛羊倒地,一些牛羊试图朝其它地方跑去时,往往是跑的越快,跌倒的越快,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原本正优哉游哉吃着草的的上百只牛羊便倒在草地上。

    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地靶区中央,布满了一只只抽搐的牛羊,他们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模样,抽搐的牛羊很快便的去了动静,望远镜中的草地似乎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如果不是有那群死去的牛羊,谁能想到之前那恐怖的一幕。

    面面相觑的蒋蔡两人过了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对于军人而言,无论任何武器,都不过只是一种玩具罢了,这毒气也只是一种新鲜的玩具,只要能够杀伤敌人,保护自己就行。

    “只能使用气瓶施放吗?”

    放下望远镜,陈默然问道林承斌,杀伤力还算不错。

    “陛下现在我们已经同马鞍山兵工厂联合研制出一种新型炮弹,嗯应该是直接在气瓶上加装发射和引爆件,这样便可以直接将40升气瓶改为炮弹,按马鞍山那边的报告,他们已经对此进行了充分的试验,使用专用迫击炮,可以将炮弹发射到1公里外”

    “随波,,你亲自负责,必须保证两个星期内至少完成五千个气瓶的改制”

    “是陛下”

    “现在公司可以生产多少光气?”

    “500公斤”

    “500公斤?”

    蒋方震又扭头看了眼那死去的牛羊。

    “林经理,如果要对宽辅15公里的纵深纵深两公里的防线实施毒气攻击,需要多少……嗯,多少公斤光气”

    “这个……我想至少需要不少于5000瓶光气,我们一天生产光气大约可以装20个气瓶按照现在公司的产能,至少要到年底才有可能提供足够的光气。”

    林承斌的回答显然无法让众人满意,而陈默然则是皱眉思索了一会,光气固然是好,可数量不足等于没用。

    “林经理,你们尽量生产,和马鞍山进行合作,把库存的氯气都装到炮弹里,交售给军方,”

    偶尔视线投到草地上那上百只或是抽搐或已经死去牛羊时,陈默然并未来那些痛苦挣扎着的牛羊发生任何变化,现在全世界都不曾知道毒气是什么,如果将数千吨氯气投入战场……毒气不仅能够帮助中国赢得战争,同样可以为中国建立一种新的威慑力量,至少在他们没有弄明白毒气是什么的时候,他们便不能不重视手持毒气大棒的中国。

    为了这帝国的崛起,我可以不惜一切

    在心下暗暗发誓的时候,陈默然又扭头看蒋方震轻道一句。

    “总之,还是那句话,我会给你们最好的武器装备,给你充足的经费,我只有一个前提,你们必须要给我打赢这一仗”

第11章 准备好了吗?(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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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暗的云块,缓缓地从南向北移行,阳光暗淡,天气阴冷,给人们一种荒凉寥落的感觉。(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新民城外,辽河两岸酱黄色的田野,寂寞地躺着。开始枯黄的树林里,鸟鹊惊惶地噪叫着,惊惶地飞来飞去。在空中一只蛇雕在空中盘旋着,或许是因为迷失了去着南方飞去越冬的方向,这只蛇雕才会在留在这关东的冰天雪地里,它会在空中盘旋着寻找目标,但当他看到地面的动静后,又会迅速飞去。

    正月底的天,当江南已显出些绿意的时候,关东之地,却依还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模样,甚至比腊月更冷几分,全不见一丝将出正月打了春的模样。

    西北风整整猖獗了两天两夜,到了傍晚时分,天地之间死一般的宁静,宁静得令人悚惧窒息。仰望空中,铅灰色的浓云低垂凝滞,苍穹似在慢慢沉落下来,与苍茫大地合而为一。然而,它终究没有沉落,不知何时,被一阵轻风撕成无数碎片,飘落下来,又是一场大雪。

    大雪来的快,去的也快,晌后的雪,下了一个钟头后,便停了下来,夕阳下的辽河上,雪花被风吹着在近两尺厚的坚冰上旋着舞,就如同那俄国人的旋舞曲一般,雪花卷动着,如旋舞的精灵。

    精灵在冰上漫舞时,在辽河西岸,一道道低矮的白色雪墙在河与河坝间绵沿着,低矮的河坝后方反倾斜面上又有一道雪墙沿着绵延着,在风雪中,偶尔可以看到一些镶着“汉式藩龙”的黑边红色战旗,这里是中华帝国在东北地区的一道防卫线。

    战壕是义勇军在打过辽河时修建的,这是标准的符合光复军战壕规格的战壕,壕深五尺,胸墙厚五尺,高一尺二,每隔百米有前置机枪堡,壕后两百米有迫击炮堡,交通壕联接后方三百米第二道战壕,如果说他们来接收时,有什么不足,怕就是没有铁丝网,所以的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出蛇腹铁丝网,蛇腹型的铁丝网在风雪中变成了雪墙。

    中华帝国近卫军第五十二师一三九团三营八连四班班长铁钢成和他的一个班的战士们,守备在战壕的掩蔽部里,他们从陕西开到这里已经十天半了,每天,他们都窝在义勇军……抗俄义勇军至少在建制上已经不存在了,随着帝国的建立,义勇军接受了“招安”,改编成了中华帝国近卫军的一部分。

    掩蔽所的圆木顶的缝隙间露出不少树枝的枝叶,木顶上覆盖着四五尺厚的厚土,三米宽6米长的掩蔽所,恰是一个步兵班的掩体,和任何一处野战掩蔽所一样,这里的条件极为简陋,除去中间的火笼和通道外,被土砖垫起柳条床上铺着厚实的麦草,士兵们就挤坐在床上,空弹药箱就是他们饭桌,而在掩蔽所的尽头,除去十几个码放整齐的弹药箱外,土墙上挂着一幅陛下戎装像。

    “这他娘的打的什么仗?我还是头一回”

    斜躺在掩蔽部里草窝子里的张波,双眼盯着冒着热气的水壶不无气恼地说着。

    “这是静坐战,最新式的”

    坐在他身边的李天峰说。

    “静坐战?我们的就在这里静坐着?”

    张波拍拍手里的步枪,步枪是德制毛瑟枪,不过却是中国口径,打的全世界独一份的尖弹。

    “咱们当兵,是他娘的来打仗的这老毛子、小日本在咱们地界上打的欢腾着,咱们蹲在老远的瞅着,除了他娘的放空枪,就是他娘的看着那些拖家带口的难民朝这边难民营里撤,咱们还算是那门子的帝国近卫军?”

    正擦拭着MJ-02式轻机枪的射手马国忠,一边用力的擦着枪,一边在那里抱怨地自言自语着。

    “捭急等到那些个洋鬼子打到咱们这,到时一准让他们好看,让那些洋鬼子瞧瞧咱冷娃子的厉害”

    班长铁钢成正在那里擦着刺刀,在“战地”打发时间,不比在军营里,在军营里有训练,可在这战壕里,除了沿着战壕跑步保持体能外,他们能做的就是擦枪、一遍又一遍的擦枪。

    张波眨眨红红的眼睛,向班长望望,嗟叹了一声。

    李天峰觉得张波的情绪不好,把他手里的刺刀,在掩蔽部的冻实土墙上用力刺去,刺刀的只刺进去两寸多深,后面便是冻土了。

    “咱们的刺刀、子弹,不会没事干的早晚有一天,咱们肯定打过辽河去”

    “打过辽河?你小子没做梦吧”

    擦着机枪的马国忠差点没笑出声来。

    “连过了辽河的义勇军都撤了回来,咱们还打过辽河去,你小子一准梦着羊肉面,发癔症了”

    正在说着,空中传来一阵嗡嗡声。

    “班长、班长,快看,又过飞机了”

    掩蔽所挡寒的草门帘子突地被掀开了,头载着狗皮帽子大脑袋探了起来叫喊着。

    原本头枕在弹药箱上的周余粮,猛的一下跳了起来,也没穿大衣,甚至没穿军靴,直接穿着一双自编的草拖鞋冲出了掩蔽所。

    “***,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冷娃子”

    瞧着战友们的纷纷冲出去看飞机的模样,读过几年私熟的李天峰忍住笑声,向班长问了句。

    “呃班长,说实话,我咋就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这飞机只要是天一晴,就没了命的朝奉天那边飞,咱们到现在都没宣布中立,你说咱们会不会从老毛子屁股后头,抽他一冷板子”

    躺在草窝子里的铁钢成,听着李天峰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又回答道。

    “管他娘的,到时命令一下来,咱爷们就让老毛子见识见识咱们陕西冷娃的厉害”

    语中带着狠意,手中的刺刀猛的朝着面前的空弹箱上一扎,刺刀扎穿了弹箱。

    空中的飞机消失后,张波并没有回到战壕里,而是在河坝上走着,寒风吹过结冰的树梢时发出的响哨,象是那难民营里的失去家园的难民们的悲愤的低诉声,他们似在诉求着官军能保护他们,可现在呢?大家伙却像窝囊废一般的的窝在这地窝子里头。

    不一会,天黑了,阴云间偶能看到繁星点缀的夜空,较之置身在不见天日、身子不能立直的掩蔽部里,这时候,张波最大愿怕就是像在陕西的训练场上一般,挺着手中的步枪,在一马平川的战场上,叫嚷着杀向敌人,把刺刀插进他们的胸膛里。想着这些,张波的一只手握着步枪,一只手从地上抓起一团雪,狠狠的朝着冻实的辽河甩了过去,看着那冰封的河面,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是打过辽河,我死了也甘愿。”

    新民城,随着帝国近卫军第二军团司令部的进驻,这里早已经成为了一座军营,虽是入了夜,可在新民城的大街上,依然不断回响着军靴声,荷枪实弹的巡逻队在街头上警戒着,偶尔军犬的吠叫声在夜空里回荡着。

    第二军团司令部前,十几辆涂成白色的F02型汽车一字停在街上,司令部大院内小发电机的烟囱冒着黑烟,空中密密麻麻的电话线沿着临时埋设的电话线,向城外四方漫延着,大堂内电话的铃声不时回荡着,参谋军官来回在大堂里行走着,在一张大幅的沙盘地图上,军官们不断的将俄日两国国旗插在沙盘上。

    相比这大堂里的热闹,在大堂隔壁的敢于司令部内,穿着一身茶绿色中装军装的林延仁立正站在那,原本属于他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神情冷峻三十岁左右的军官,毛呢大衣的大毛领子,挡住了他的军官。

    “主任”

    肖炘韧指着面前的椅子,冷峻的脸上露出些笑容。

    “坐吧别这么拘谨,你是中将,我也是中将,顶多,我就比你早授几天罢了”

    “延仁有幸曾聆听主任教诲,主任是延仁之师,延仁不敢不敬”

    林延仁那张略微有些瘦削的瓜子脸上,全不见平常的玩世不恭,有的只是发自骨子里的尊敬。

    “你小子,”

    盯着那张男人中很少见的瓜子脸,肖炘韧一笑,他知道这小子为啥这会装起了恭敬,他不是嫡系出身,可居于军功,陛下又不可能撤换他,在自己面前他自然要装孙子,过去的几个月,他何止是装孙子,简直就是装起了混,这混是为了自保,甚至于有些自污之嫌。

    “把现在奉天一带战况通报一下吧”

    林延仁连忙走到地图前。

    “主任,自1月第二军司令官一路逃里了圣彼得堡之后,日军不断对俄军奉天防线左翼第一集团军发动了一系列的说攻,正如参谋部所预料日军将采用声东击西之略,库罗帕特鑫以为左翼是日军主攻方向,于是将全部预备队集到这里,今日日军于重兵向俄军右翼发起进攻,从傍晚侦察机带回的情报和侦察兵发回的报告看,目前日军进展顺利,俄军第二集团军,可能在未来几日面临被乃木包抄后路的危机……”

    “也就是说时机成熟了”

    “主任,即将成熟”

    “你的部队准备好了吗?”

第12章 打赢这一仗(第一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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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黄历4603年3月,当北中国还是一片冰天雪地,阵陈刺骨的寒风肆虐的时候,紫金山上的雪已经开始消融,在雪融的雪水顺着山间的小溪流淌时,山上偶可见一些抽嫩的枝条,中国的江南即将进入暖洋洋的春天。

    上海产业饭店六楼的豪华客房内,外交部长梁敦彦并没有像外界想象的那样,在客房内和外交部的官员们在那里商谈白天的谈判,今天整整一个下午,即便是谈判桌上的对手,也可以觉察出来,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几乎是在谈判刚一结束,他就把自己关在客房里,吩咐随员不要打扰自己,对外的解释时,他有些不太舒服,可此时在客房里的他,却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东亚日报》,这是上海的一份有着明显亲日倾向甚至日本背景的报纸,或许正是亲日倾向,使得《东亚日报》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得到从东北战场汇集而来的最新战报。

    之所以如此关注今天的新闻,只是因为在中午在用餐时,他得到一个消息,帝国外交部正式向日本驻华大使以及俄罗斯驻华公使递交公信函,要求两国必须严格遵守“满清政权划定战区限制”,否则中国将保留采取任何方式,悍卫本国权益的行动。

    对于外界而言,这或许是两**队大规模“越境”作战的一种正常反应,毕竟在过去的半年之中,南京至少向两国递交了上百份抗议公函,这一次和以往又有什么区别呢?外人看不出来,也无法理解,但是梁敦彦却知道这份公函意味着什么。

    毕竟,以往更多的是针对两国某一次军事行动的越境,而这一次的公函内容却是“两国肆意践踏中国主权”的全方位的抗议,也正因如此,才会在一回到饭店,就把自己关在门内,想从报纸上查找两军交战态势。

    “……在向西北迂回受到的阻击后,乃木将军便命令部队再次向北迂回,于7日上午前出转湾桥、造化屯、道义屯一线,完成对俄军全线的纵深包围奥将军第二集团军为配合乃木将军所部行动,向当面之敌全线进攻,其中龙以洪屯争夺战激列……第五旅团旅游团长,南部辰丙少将率部黎明前黑暗突占领洪屯和附近张士屯,俄军试图实施反击,然经南部旅殊死相抗,致阵地未失……奉天近在眼前,日本帝国必胜”

    看到这里,梁敦彦的表情微微一变,整个人完全陷进宽大的沙发上,他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才喃喃道。

    “元狩计划要开始了”

    此时梁敦彦的脑海中浮现出陛下的那张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笑容,战局的发展正像陛下所预料的一样,想起陛下竟然算透了日俄两军战局进展,梁敦彦真不知道这是侥幸,还是说陛下有看透未来的洞穿力。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起身去开门,梁敦彦看到站在门外的除去自己的随员外,还有一个陌生人。

    “部长,陛下派来的信使”

    接着一封信从那个陌生人的口袋中取了出来,检查了一封印之后,梁敦彦方才关上门,撕开信封,打开信纸,只看到了一句话。

    “东风将起,君当乘风启航”

    “哎”

    看着信上这简单的一句话,猜测得到印证的梁敦彦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这一切都开始了

    南京东郊,山势险峻、蜿蜒如龙的紫金山上,与郁郁葱葱的山林截然不同的一片开阔地上,耸立着一幢壁垒森严的三层楼房,楼房的四周架设着高压电网和密密歪歪的铁丝网,网的外围有荷枪实弹的卫兵在穿梭巡行。

    当这里刚刚动工兴建时,附近的居民和修建凌烟阁忠烈祠的建筑工人,从外观上都猜测这地方和其它地方不太一样,尤其是那些建筑工人隐约看出厚达三尺的石墙时,更是如此猜测着,但是他们大都猜测这里可能是一座监狱,而那修理平整的公路和每天穿行于公路上的轿车,却提醒着他们这里并不是一座监狱。

    在南京城,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个神秘的地方是帝国近卫军参谋本部所在地,这里是中国的最高陆军作战指挥中心,自这栋三层高的楼房建成之后,光复军或是现在的帝国近卫陆军的许多重大军事行动的号令都是由此发出的。其中楼房的第三层是全封闭的防弹室,楼底还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平时由作战室工作人员居住;战时,突击变为秘密机要室。

    3月8日一太早,附近的居民突然发现这座神秘的地方,在铁丝网的外围冒出了好几层全副武装的近卫军官兵,一个个威严正立,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山脚下村庄里的村民们互相交换着眼色,传递着谁也说不清的信息,胆大点的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互相对问“又出什么事了?”

    偶尔的还有一些人传着什么也许是皇帝来了,甚至于有人信誓旦旦的说着他们昨天夜里看到了皇帝的汽车,

    此时的三楼的作战室里,十几张长方桌子一字排开,今天的会议与平素不同,参加会议的不仅有陆海军大臣,同样的皇帝本人,也来到了作战室内。桌子两旁,两肩扛着各色肩章的陆海军高级军官们双手压膝,挺胸抬头正在恭听陆军大臣蔡锷的训话和命令。

    训话的内容非常简单,开始时蔡锷先是介绍着关东日俄两国“奉天战役”情况,随后又始向诸位下达一个命令。

    “根据皇帝陛下的谕旨,今天午夜12时起,“元狩计划”即进入倒计时状态”

    从蔡锷口中吐出平淡话语,只让所有人的呼吸一敛,在他下达完这个命令之后,整个作战室似乎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沉寂,静的甚至没有了人类的呼吸声。

    “下面请参谋总长就“元狩计划”作进一步命令明确”

    作战室墙上的地图被拉开了,那是一副标注着中、俄、日本三**事力量分布的地图,旗上的几十面颜色各异的旗帜,几乎挤满了地图东南的那个半岛,同样也是在提醒着人们,那里局势的复杂性。

    尽管现在帝国正处于多事之秋,在南洋,特遣舰队依然在泗水外海游弋,甚至多次同荷兰军舰发生对峙,在上海,由英国公使朱尔典主持的中荷谈判多次因荷兰不愿承认兰芳独立,而陷入僵持,英国人甚至多次加以言语威胁,而在南洋,最初特遣舰队只面对的荷兰军舰,但是现在呢?却需要面对两艘英国巡洋舰和美国、法国各一艘巡洋舰,可谁能想到,当全世界的眼睛和全中国的眼睛都盯上中荷泗水侨案的时候,全中国的军队、工业都在为着同样一个目标而努力着。

    在其它国家的视线都被吸引的时候,一份份情报从东北飞到南京,飞到这座参谋本部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最后一天的即将降临,苦心经营的一切,越来越近的时候,整个南京参谋本部陷入了高度紧张之中。而经紧张之余,更多的却是一种激动,几乎每一个人,都怀揣着一战夺回帝国荣耀,还以国民尊严,以此实现帝国理想的希望,去筹备着这一切

    今天下午,随着一份从东北发来的密电送进皇宫后,陈默然立即在宫内紧急召见蔡锷进宫,面视机宜,发布了执行“元狩计划”的谕旨。

    而蔡锷领旨后,立即马不停蹄速速召回了陆军几乎所有的高级将领,齐聚陆军参谋本部最高作战室,按照军纪军规,3月7日午夜,在陆军最高作战室特布下一个警卫营进行警戒。

    “……总之,目前,各部队已经进入预定位置,随时可以展开军事行动”

    三楼作战室里,蒋方震就元狩计划的进展布置情况汇报完毕之后,所有的将军们都把视线投向了端坐于首席皇帝陛下。

    他用眼环视了一下静得几乎连空气流动都可听见的作战室和两列整齐威武的部下,突然发话。

    “下面,我命令”

    话音未落,所有军官,同时“刷”地一下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紧接着,静得可怕的作战室里响起了蒋方震那颇为有力,甚至又带着一些凶性的声音:

    “所有警戒线的驻军。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听候命令帝国近卫军陆海军部队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沿海地区筑垒地带进入一级战备,不得有误,违者严惩不贷”

    终于,随着参谋总长的这一句话,“元狩计划”开始执行了,这是最后的一刻了。

    一直保持着沉默身着戎装的陈默然,这时站起了身来,他环视着眼前的将军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诸位,拜托了,打赢这一仗”

    将军们在还礼时,所有人的神情极为严肃,他们明白,如果这一仗失败的话,对中国而言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向着陛下还以九十度的鞠礼。

    “请陛下放心,我等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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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准备(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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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8日上午九时三十分,雾终于散去了,雾在挂着树梢上留下些许白冻,虽是寒冬,可未有一丝动静的树梢似乎是在提醒着人们,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无云,空中无风,这绝对是暖洋洋的一天。(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突然,平静的树梢伴着一阵轰鸣声动了起来,在树林间的平整的夯土跑道上,一架双翼的“飞行者”飞机,发动机轰鸣着驱动着木制的螺旋桨,螺旋桨的转速越来越快,终于飞机沿着跑道动了起来,滑行百多米后,似飞鸟一般轻盈的跃上蓝天。

    飞机的亚麻布尾翼上和机翼上印有醒目的蓝黄红三色国旗,这是飞机的识别带。这架双座的飞机起飞后,便迅速爬升至千米高空,朝着东方飞去。

    在1905年,随着美国、英国、德国、法国甚至俄罗斯都纷纷制造出了形形色色的飞机,打破了中国对飞机的垄断,但是对飞机的运用却是中国所独有的,相比于中国,各国落后的飞机技术,使得他们的飞机根本不可能像中国一样,广泛应用于军情通传以及军事侦察。

    在光复战争爆发时,光复军不过只拥有三十六架飞机,但是现在,在起义的10个月后,中国已经建立了一支,世界上最庞大的,由538架飞行者系列飞机组成的空中机群,广泛应用于部队军情通报、侦察,甚至于军官的紧急派送,亦有使用飞机的例子。

    飞行者-3号,是飞行者系列飞机中的侦察专用机,亚麻布机身前方,有两个座位,居前的是驾驶员,而后方的则是侦察员,侦察员的位席周围有一个圆型的钢丝圈,上面除去架有一具双筒望远镜外,还有一架MJ02式轻机枪。

    在飞行员低速飞行时,后方的侦察员,可以利用望远镜,一边观察地面目标,一边在地图上标注敌军布属情况,而飞行者-3号飞机又是陆海军航空队中装备数量最多的飞机,被广泛应用于各个战场。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在碧蓝的天空中像鸟儿一般自由自在的飞翔更让人享受的确事情了,每一个人都曾有过飞上蓝天的梦想,而在中国有913名年青的军官实现了这个人类的梦想,李杰骏便是其中之一,他是“鸟儿”的大脑,魏国福也是其中之一,他是“鸟儿”的眼睛

    大脑和眼睛,就是这些空中侦察兵对自己的戏称,大脑是飞行员,眼睛是侦察员。看着地面的建筑、森林不断急速掠过,这种感觉是每一个人的梦想,对于李杰骏和魏国福而言,尽管他们已经飞了两个月,但每一次飞行,依然会沉浸于这种梦想之中。

    嗖……

    隐隐的从地面传来的风哨声,让站在后席,操着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标注目标魏国福笑了下。

    “老毛子开始放屁吹咱们了”

    在说话的时候,他不忘在地图上,重新添上几个炮位,空中侦察并不需要提供准确的地图,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还是希望提供尽可能准确一些的情报。

    “反正又吹不着,怕他们个鸟”

    李杰骏开口答道。

    “骏齐,朝南边飞近点”

    魏国福指着南方被浓浓的硝烟所笼罩的战场说道,那里日俄两军正在激战着。

    飞机再一次朝着南边的战场飞去,飞机距离战场还有十几公里时,飞机上的两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什么是兵败如山倒,或许眼前的这一幕就是,尽管前方两军酣战,但是在距离前沿公里多的地方,数以万计的俄国人,正赶着马车、骑着战马,或步行朝着的奉天方向撤退,炮兵丢掉了火炮,辎重兵丢掉了马车上的弹药。

    尽管日本的追击部队主力被阻敌部队阻断,但仍然有小股骑队追击着俄军,从空中识别这两支军队倒是再简单不过,日军穿着蓝色军装,而俄军穿着白色军装,一白一蓝。

    “俄国人是收缩防线,还是溃败了?”

    “肯定是收缩防线”

    底头看了眼刚刚飞来时绘制的地图,在俄军前沿后方几公里处,俄军已经构建了一道新的防线,现在他们之所以撤退,肯定是某一段被突破了,所以才要收缩防线。

    “返航吧,赶紧把这个消息上报司令部”

    尽管飞行员们称自己才是大脑,可是在侦察机上,拿着望远镜的侦察员才是真正的大脑,他们决定这“鸟儿”飞到什么位置,什么时候返航,战场上的日俄两军的士兵谁也未注意到头顶上的飞机,只有极少数的两**军官,在看到那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盘施几分钟后,又突然驶离的飞机时,忍不住摇头叹息着,任何军官都明白,对于拥有飞机的中**队来说,战场似乎完全对他们敞开着。

    根据中俄两国协议,在俄抗义勇军撤过辽河,放弃抵抗俄**队后,中国将其收编为正规军加以约束,帝国第二军团也就这么诞生了,而新民县,是第二军团撤过辽河后的司令部所在地,这里同样是关内外铁路连接奉天的一座桥头堡,虽说关内外铁路的尽头在距离奉天城五公里的地方。

    新民县的地王庙,就是第二军团的司令部,不过现在,这地王庙外却挂上第一军团司令部的牌子,不过这里面的人却早在一周前,就发生了变化,第一军司令部在3月3日深夜,便悄无声息的撤出了新民,悄悄的进驻到科尔沁草原。

    实际上,自从五个月前,关内调派部队到达关外之后,打着“入关接受整编”的第二军团所属15个师中的8个师,便改成自己的老行当,化妆成马匪或是正义军、挺进队之类的抗俄团体,进驻科尔沁草原,四个月中,表面上入关整编的部队,就这么化散在了科尔沁草原和兴安岭内。

    至于从陕西调来的第一军团,接替了第二军团的防务,负责在东北地区“武力维持”中立,武装维持,这或许是中国和满清最大的不同,虽说中国从未宣布中立,但事实上的中立,还是需要维持的,尤其是不能让战区继续扩大化。

    此时的第二军司令部内,穿着一身中将军装的肖炘韧正凝眉看着沙盘上最新的战局局势变化,短短的几个小时中,战区的局势变化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

    “真不知道是日本人能打,还是俄国人无能”

    “是俄国人无能,奉天战役刚打响前,你看库罗巴特金摆出的是什么阵式,他害怕日军迂回几乎害怕到了极点,把部队在一线完全展开,像线式横队一样使得下面拉的很宽,沙河的阵地正面宽度竟然有一百公里,可却不利于部队迅速变更部署,同时又拉薄的防线,使得日军容易从薄弱环节撕开突破口,突破口一经撕开,俄军连应对日军迂回进攻的反攻的部队都来不及调动,战线太长,预备队又被日本人声东击西给调走了,结果只能撤退从一开始,战术上的失误就决定了奉天战役打不长”

    “还有俄军的火炮,也成线列式部署,配备速射炮的轻炮连几乎全部配在第一线,但是重炮连却大部署在纵深内,抽调第一线的很少,即便用最大射程的火炮,也不能压制日军的火炮和摧毁日军的前沿阵地上的工事,所以日军才能从容的调动所有轻重火炮攻其一点,突破俄军阵地”

    “……日军总后全国各地上不占优势,可却因为俄军拉大战线,在两翼集中了相对优势的兵力……”

    “而且他们还实施作战欺骗,散布第三集团军正在向海参崴方向运动的假情报,库罗巴特金得到这个情报,因为海参崴方向只有两个师,所以担心被乌苏里地区被占领后,日军向吉林、哈尔滨推进,陷入关门打狗的困境,所以又从战场上抽出部分兵力去加强乌苏里方向的防御,又进一步弱了前方的线式防御……”

    “还有武装间谍、小股部队深入后方,收买东北的土匪破袭俄军铁路,像永沼挺进队,上个月10号破坏了的公主岭至长春间的铁路,4天前双炸毁了四平以南的铁路……”

    肖炘韧思考着战局的时候,第一军团的参谋官和部队主官们却在那里谈论着俄军的失误和日军的成功之处,第一军团不同于久在东北战场作战的第二军团,他们即不熟悉地形,也不了解自己的敌人,他们必须要用有限的情报资料,去分析即将面对敌军的战术特点。

    “所以,总而言之,不是日军能打,而是俄军无能”

    这会肖炘韧却是语出的惊人替大家伙作出了一个结论,说着他的双手扶着的沙盘的边缘,盯视着奉天直接鞍山一线。

    “日军有26万,咱们有22万,日军是久战疲师,咱们是新锐之师,日军只有992门大炮,咱们一个师单是60/82/100迫炮,就有124门,还有18门75山炮和18门88毫米野炮,论极火力,咱们16个师差不多是日军的三倍,日军所有的机枪加在一起,还没有咱们一个团多,这一仗若是说打不赢,咱们可就把脸丢到太平洋里去了”

    说着,他一拍案子。

    “好了,废话少说,没功夫扯其它的,把一二六团和一二十七团从辽河防线上撤下来,咱们得给俄国人撤出撤退的地方,给日本人留出迂回攻击的地方”

    准确的来说,是给开打创造一个合适的理由。

第14章 辽河两岸(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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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黄历4603年,西元1905年,3月9日黎明时分,辽河岸畔依然然笼罩着一片浓雾,隆隆的炮声不时辽河东岸传来,这是在东岸日俄两军交战的枪炮声。

    披着一件大衣的铁钢良,走出掩蔽所,晨雾中,战壕里战士们依着枪坐在射击台上,在他们的头顶,偶尔可以听到位流弹的啸空声,8年前的傍晚,他们抱怨着掩蔽所里遭罪,而第二天中午,当第一次日本骑兵出现的辽河东岸,并试图越过辽河时,沉寂数月的战线终于鸣响了枪声,兴奋的士兵们,在短短几十秒内,即全歼了进犯日军,甚至未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而他们歼灭的敌人是——三名日本骑兵

    随后,出现于东岸的日军大部队,严格遵守着乃木的命令,止于东岸,在奉天战役进入到最关键的时候,即便是狂妄如乃木恐怕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挑动河对岸的数万中**队向他的第一集团军发起进攻,到那时最高兴的恐怕就是俄国人,而他则不得不面对两面夹击的困境。

    默契往往生于无奈,正像辽河畔的这种默契一样,尽管那些日本兵在辽河东岸河坝的反斜面修建炮兵阵地和战地医院,甚至指挥部,而隔河相望的近卫军官兵,虽然不时的用枪瞄准着那些穿着藏青色军装的日本兵,甚至于日本军官,但却无人扣动扳机。

    过去的几天,对于战壕里的铁钢良和他的士兵而言,根本就是一种折磨,有什么比面对敌人,却不能开火更让人心焦。

    看着对岸的膏药旗,铁钢良只觉得浑身翻腾着恼怒。每天,睁开眼睛时,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恼怒。现在,当他透过熹微的雾光,审视不足半公里远的河对岸时的日本人时,恼怒的情绪翻腾得更剧烈,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龟孙子的小日本”

    铁钢良这么骂着的时候,他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回头看过去,却看到团长竟然骑着马到了前线来。

    在士兵的眼中团长穿着笔挺的呢子军服,胸前挂着野战望远镜,戴着白手套的左手放在军刀的把柄上。那是陛下登基后,马鞍山枪炮厂制造的西式军刀,是皇帝陛下馈赠给高级军官的礼物,在军刀的铜制护手上,有五爪金龙图形。

    以中校团长的军衔,领持陛下御赐军刀,在不单是第五十二师唯一一位,同样在光复军中亦非常少爷,作为黄埔军校四期学员的团长,凭的是以一个陕西新建团克复兰州的军功得到了这把军刀,而一三九团又被部署的最前沿,同样的也被很多人看做这是司令官对团长的看重。

    骑在马上的熊克武感觉到胯下脾气暴戾的战马的肌肉在痉挛地颤动,嘴里喷出的粗气把冬天冰冷的空气搅得翻滚不安。太阳慢慢升起,一缕阳光斜落在他粗壮的身躯上,右面脸颊在阳光的沐浴下感到痒兮兮的温暖。

    作为四川人,熊克武并不习惯关东的这种寒东腊月天,不过虽说不习惯,他也没穿他的那件军呢子,驼绒里的大衣,而是穿着件茶褐色的呢子军服,骑在马上。

    见着长官,铁钢良和战壕里的兄弟们连忙立正,轻击靴根行着军礼。

    “长官好”

    浓浓的秦腔在战壕里响起,熊克武扬了下马鞭算还了个军礼,然后他盯着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冷娃们,这些陕西娃和他一样,都不见得能习惯这关东的严寒,虽说戴着狗皮帽子,可身上的棉军装,却还是在关内领的,虽说都穿着大衣,但不少士兵还是冻的嘴唇发青,看到不少战士都打着冷颤,他的嘴唇间吐出一句话。

    “冷不冷”

    “报告长官,陕西的冷娃不怕冷”

    铁国良正色答道。

    点点头,马上的熊克武又把视线转向一个年纪稍青的战士,他在立正时身上还打着摆子。

    “冷不”

    见长官问自己话,张波连忙挺了挺胸膛答道。

    “报告长官连死都不怕,还冷个熊……”

    话一出口,张波悔的肠子都青了,冷熊,眼前的长官可不就是姓熊。

    熊克武并没有因战士的失言而生出恼意,反倒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好你个冷个熊,是个爷们,我是姓熊,可咱们打起仗来一点也不熊,回头要是打起来了,就给我狠狠的打,让这帮子东洋小鼻见识见识咱们陕西冷娃的厉害”

    “是,长官,只要小日本打来了,咱爷们,绝对收拾的这帮狗*养的连他娘都认不来他”

    战士们笑了起来,他们从陕西一路几千里的开到关东,为的就是收拾那帮狗*养的。

    “长官,请求发言”

    笑声中,一个战士大声喊了一句。

    “说”

    “长官,咱们还得坐到啥时候,这成天坐着,人都骚得慌”

    “先坐好养好精蓄好锐,直打起来了,还指往你们这群熊崽子像恶虎似的扑过去,明白吗?”

    “是长官您就看好吧冷娃子,绝不丢陕西的脸”

    战士的话声落下时,熊克武却在战壕的木壁板上看到一句不知道是谁写下的一句话。

    “生在陕西,死在关东”

    当熊克武看着这句话久久无法平静的时候,在河的对岸一名骑在黑色战马上的白须军官也是久久无法平静,骑在马背上的乃木希典,在雾淡去时,终于看清了河对岸的工事,映入他眼前的并没有多少中**人,更多的是连绵不断的工事。

    而让这位抬棺出征誓要“三典同葬”的乃木将军,久久无法平静的,正是辽河西岸的工事,原本他只是路过辽河西岸,他正准备对奉天的最后一击,而意外落入视线中的防御工事,却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幸好,守卫旅顺的不是中**队啊”

    无论如何,仅仅只是对岸那些密集的铁丝网和错落有致的暗堡,就清楚无误的告诉他一个现实,中**队远比俄国人更善长防御作战。

    “司令官阁下,中**固然善于修建防御工事,可中**战斗意志薄弱,远无法与俄军相比,如换成中**守卫旅顺,或许我们只需要15天即可打下旅顺”

    第五旅团旅团长南部辰丙听到司令官的赞许,断然开口说道,曾经参加过日清战争的他,对中**队的印象不可不谓之深刻,这种深刻更多的是源于清军的懦弱与无能。

    或许可以改变一切,但却无法改变一个民族懦弱的本性。

    乃木希典并未直接反驳下属的看法,而是直接提了另外一个问题。

    “南部少将,你认为抗俄军如何”

    “阁下,抗俄军大都是关东之胡匪出身,其野蛮好斗、凶残成性,远非关内华军所能相比,过去驻于此地系为抗俄军整编之第二军团,现在却是第一军团,其军人大都是怯弱关内兵,关内兵骨子里欠乏关东胡匪野蛮好斗、凶残嗜血之性,所以下官以为,绝不能用抗俄军衡量所有华军”

    南部辰丙在提着抗俄军时,言语中带着难得的尊敬,在他看来,抗俄军那些胡匪之兵,或许才是真正的军人,残酷、好战、嗜血,无一不带有军人应有之脾性,可对于关内军,他却全没有一点尊重之意。

    乃木希典摇了摇头,看着河对岸的飘扬的中国旗。

    “南部,中国的皇帝创办黄埔军校时,有校训:没有无为之兵,只有无为之将。华军强调以军官之武勇,唤醒军士之武勇,以酷刑辅之,刑逼官兵之退路,所以其才有数月光复中国之成功,或许抗俄军以胡匪出身之兵为主力,可为华军之精锐,但这些人……我想也差不到那里去”

    过去的几个月中,从第一军第一支部队调至关东时,乃木希典即曾命令敌后任务班,对其进行侦察,结果多名敌后任务班的成员被捕获,直接被中国人以“马匪”为名处决,打掉牙齿望肚里吞的乃木也得到了一些情报,关内军的军纪和警惕性远甚于抗俄军。窥一斑而知全豹,虽说乃木不了解面前的这支军队,可至少也能从少数情报中得知,这支军队,战斗力也许并不逊于抗俄军,至少不比他们差太多,绝非过去的清军所能相比。

    更可况,即便是过去袁世凯的北洋军,战力已经相当可观。想来能逼的袁世凯投降的光复军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这只军队还是太陌生了”

    无奈摇头叹气时,乃木希典已经驱马离开了的河坝,朝着司令部新址策马而去,而从始至终,在河坝下方的野战医院内,腰上和脸上包裹着的渗着血的纱布的伤兵,从一开始就盯着那位上将,甚至在他离开之后,还拄着的拐杖,用日文叫嚷着。

    “我要杀露国人杀露国人”

    他一边叫嚷着,一边朝着那几十匹战马奔去的方向走着,尽管战地上来来往往过着不少日本军官和士兵,但却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么一个脸上包裹着渗血的纱布,似像个疯子一般的士兵,像这样被炮弹炸伤脑袋的士兵,或许早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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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特使(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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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堡,正式名称是圣彼得堡,它不仅被彼得视同拱壁并引以为自豪,而且也是俄罗斯帝国最伟大的沙皇彼得一世君权的象征和改革时代的标志。(顶点小说手打小说)此时这座从建成之后,即象征着俄罗斯帝国的城市,在波罗的海吹来暖流和北冰洋吹来的寒流相撞下,完全被一片白雾所笼罩着。

    而与雾相同的是,这座城市的氛围显得有些古怪,圣彼得堡石板铺成的道路上,不时回响着哥萨克骑兵的马蹄声,从顿河两岸调来的哥萨克们,背着莫辛纳干龙骑兵步枪,腰间别着恰西克骑兵刀,在大街上巡逻着,帝国暗探局的暗探们在工厂、酒吧甚至救济所里的探听着各种风吹草动。

    在明石元二郎的策划下和财力物力的支援下,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反战运动已经兴起。学生们高呼“日本万岁”的口号,在街上游行,抵制政府开展的“忠诚”运动,反对从军与购买公债。

    俄历新年前旅顺的陷落在俄国引起了空前猛烈的轩然大*,战争的失败进一步煽起了不满的火焰,40天前,1月22日清晨,在沙皇暗探局干部加邦牧师的带领下,15万圣彼得堡的工人、妇女、儿童和老人来到冬宫广场请愿。

    戈邦神甫身穿法衣,手持十字架,率领着人们,依如惯例,他们穿着最好的衣服,举着圣像和尼古拉二世的画像,口中吟着赞美诗,请求沙皇“小爸爸”接受他们的请愿书,但是在几天前沙皇已经和妻儿搬到了郊外的皇村行营,游行队伍面对的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宫殿,冬宫卫队看到痛进广场的人群后,十分惊恐,命令他们散开。

    卫队先向天空两次呜枪示警,但是排在游行队伍前面的人由于后面的人潮推搡根本无法止步,于是士兵便向继续前进的人群开枪,随后赶到的哥萨克骑兵用马刀驱散了人群。

    这个流血的星期天,300多人被打死、踩死,1000多人受伤,为抗议这场屠杀,在许多城市发生了一系列罢工、游行,除了罢工和示威游行之外,在芬兰、波兰、高加索等地,在日本的金钱和武器的支援下,还爆发的民族起义,俄国乡间的无数庄园被焚毁,工厂罢工、铁路停运,圣彼得堡、莫斯科等许多城市里第一次出现了苏维埃,夺取了地方政权。

    此时的俄国正处于毁灭的边缘,数百次起义已经让俄国变得的虚弱无比,尽管忠诚的哥萨克骑兵们和绝大多数部队依然严格的执行着命令,但空气中的气氛却使得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圣彼得堡的紧张。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搭乘着的欧洲铁路水路联运快速交通的系统张浩来到了俄罗斯,过去的几个,张浩或许是全中国最忙碌的商人和外交官,他和他的下属们即要帮助产业公司和国内的企业,以最优惠的价格定购机器,同时还要作为执政府,嗯现在的中华帝国皇帝陛下的特使,在欧洲各国游走于各国的政商两界,一年前,张浩这个名字,在欧洲绝大多数人都不曾了解,而现在,几乎整个欧洲都知道,这个在各国撒下了1.75亿华元定单的“皇帝特使”的大名。

    这么一个有着特使、商人两重身份的人来到圣彼得堡后,同样受到俄罗斯工商界的欢迎,或许俄国不能像其它欧洲国家一样,向中国出口成品机械、装甲钢板、蒸汽轮机、化工制品和专利技术,但俄罗斯依然有一些的特色商品。

    更何况高调来俄的张浩还称些行“着重商业”,2月底到达俄国的他,先是考察俄国的工厂,随后又同俄国工商界签定了的50万吨小麦的远期供应合同,顺便还推销着中国的茶叶、丝绸等传统商品,总之,就像他对外界说的那样,他来俄国是为了“维持友邦关系,促进两国商贸”。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来俄罗斯是另有所图,当秘密无法掩盖时,那就用光明正大去掩盖不愿透露的消息,对于张浩来说,这是他所相信的一个原则。

    “维特主席暂时无暇接见贵使”

    维特的派来的信使转达消息,使得倔强而且从不放弃的张浩也感到有些灰心丧气,在饭店的房间里默默地沉思着,此次来俄拜访维特可以说是重中之重,尼古拉二世很容易受到的身边大臣的影响。

    至于那位沙皇陛下,张浩并不奢望他的接见,更何况,从1905年的1月19日起,他就再也不敢在自己的京城里露面了:那天冬宫前的的涅瓦河畔举行的耶稣受礼节检阅时,对岸的彼得保罗要塞的没有发射礼炮,而是让一颗真正的榴弹从沙皇的身边飞了过去。

    在这种情况下,想见那位沙皇根本就是幻想,更何况,在他们的眼中,无论是满清或是中国,都是日本“未签约”的盟友。

    他来到大街上,街道上笼罩着浓浓的雾气,作为一个东方人,行走在圣彼得堡的街道上,他总感到好象背后有人在跟踪着自己,并不是所有人都反对沙皇,反对俄罗斯,更多的俄罗斯人乐意“追踪”他这个可能的“日本间谍”。

    他想跟就让他跟吧

    要紧的是怎么才能让维特接见自己……,一面思考,一面信步走着。突然眼前出现一家酒巴间,他推门而入。

    不一会儿,就在他手拿酒杯冥思苦想的时候,有个男人安闲地坐到了他的旁边。仔细一看,这是一位蓄着颚须仪表堂堂的绅士模样的人。他面朝前方,低声地说。

    “我是谢尔盖?尤利耶维奇?维特主席的信使,老爷请我转告你,决不能使用那样鲁莽的方式见面,在这个城市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愿意看到我们之间的见面……”

    沉默了一会儿,那个男人一面继续喝酒,一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就在人们不注意的刹那间,悄悄地将一封信放到了张浩的膝上。

    “明天上午十一点,在饭店门前停一辆带篷的马车,你不要说什么,径直地坐进去,我在车里等你,马车会带您去见老爷。”

    话音刚落,他便离开了。

    这是……这一幕完全出乎了张浩的想象,他知道在圣彼得堡有数以百计的日本间谍,那些日本间谍中的很多人,都盯着自己。自己这个有着特殊身份的“商人”来到圣彼得堡,想不引起他们的注意都很困难。

    但是维特的小心谨慎,也确实出乎了张浩的想象,也许这种小心,并非只是那些拿着金日元或是为了本民族的利益为日本服务间谍引起了,也许还俄罗斯国内的因素,但在内心里他更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势必会影响到他在俄罗斯的任务。

    第二天,3月9日,张浩完全按照约定的方式行动,走下马车,来到了圣彼得堡城郊距离皇村不远的一座乡间庄园内,就张浩所知,这里并不是维特的庄园。他被引到室内,而站在房间里的正是俄罗斯帝国大臣委员会主席谢尔盖?尤利耶维奇?维特,这位用《中俄密约》上的一纸空文的军事援助,诱使李鸿章在密约上签字维特,正面带笑容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这位中国皇帝的特使和御用商人。

    实际上从二十三年前,从张浩来到圣彼得堡后,维特就注意到这个在“最不恰当的时间”用“最不恰当的方式”来到俄罗斯帝国的“商人”,他为什么来,仅仅只是为了廉价的小麦吗?不他一定另有使命。

    “特使阁下,非常抱歉,出于谨慎,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会面,不得不用的这种方式”

    维特是用德语说话,对于能用俄、德、法、英、瑞典和芬兰语交流的维特来说,他的亲德倾向使得他的德语几乎就像是俄语一般流利,他也知道,面前这位曾要德国留学的年青特使,也同样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正因如此,两人之间的谈话才不需要经过翻译。

    在维特表示自己的歉意时,张浩微微一笑,不过他还是觉察到维特对自己称谓的不同,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这表明他认同了自己特使的身份。

    “主席阁下,这就好比了一桌好菜上席时,难免总会有一些苍蝇寻着味飞了过来,盖上纱笼是必要的”

    张浩的话换来了维特的笑声,他伸手请张浩坐了下来,从张浩的回答中,他已经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此次他来圣彼得堡的确是肩负着特殊的使命。

    “特使先生,你在俄罗斯远未能表现出在欧洲其它国家的慷慨啊”

    维特的抱怨是指张浩同俄国工商界签定的合同,张浩笑了笑,如果不是为了掩护,或许他连那些小麦定单,他都不会下,即便对方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身份,那就开门见山吧更何况国内的要求也非常明确,务必在十二日前,与俄国达成基本协议。

    “主席阁下,此次本特使系替我国皇帝陛下,向贵国传达一个信息”

    “哦?”

    “中国帝国将用最坚决之行动悍卫中华帝国之尊严”

第16章 溃败(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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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25年皇太极把都城从辽阳迁到沈阳,并在沈阳城内着手修建皇宫。(顶点小说手打小说)九年后皇太极又改称沈阳为“盛京”。十年后借着中原内乱之机,得已入关的满清迁都北京后,盛京为陪都。满清自称盛京是满洲龙兴之地,又安葬着两朝皇帝。因此康熙在康熙四年以“奉天承运”之意在沈阳设奉天府。改盛京为奉天,以表不忘本,以及对太祖太宗皇帝的追思。

    虽说满清自许“满洲”是“祖宗之地”,奉天是“龙兴之处”,但是打从庚子年10月1日,俄军借着平定义和团乱民的名义,占领了“满洲”,夺了奉天,虽说那些个满清大臣们气的牙痒痒,心里头也恼着火,可他们是真怕洋人,虽说两年前在美国、英国以及日本的支持下,两国签署了“撤军条约”,虽说许给俄国各种权益,虽说俄国人同意中国派出地方官,但俄国人就是据着“满洲”不撤,奉天和整个“满洲”一样,直到现在仍然为俄国所据。

    奉天虽说并不是俄国窃居东北的心脏,可却是联接南北的要道,尤其是在日俄战争爆发之后,达里尼和亚瑟港(旅顺)的失去,奉天“一跃”成为了俄国在东北南部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从俄国本土经西伯利亚铁路,或从海参崴经中东铁路运往战区的物资,大都卸于此地,从欧洲本土补充来的士兵在满洲里训练之后,也在奉天集结待遇,这里同样也是俄军司令部所在地。

    在日俄两军的地图上,奉天依还是奉天,可在中国的地图和报纸上奉天却早已恢复了他的本名——沈阳。

    进入三月,日、俄两军共投入相当于沈阳城人口2倍的兵力、70余万人在沈阳城外方圆200里内激战,对于日俄两军而言,这或许是自旅顺之后规划最大的一场战役,而这场战役并未像外界猜测的那样,发展成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只不短短8天,胜负便已成定局。

    3月9日的奉天,从凌晨时分,整个城市就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从前线撤退的士兵在城内穿行着,街道两侧的店铺不论是中国人的或是俄国人的都关门闭市的,在火车站,成千上万的俄国侨民,发疯似的朝着火车上挤着,而此时,依然有满载着武器弹药和各类补给品的火车进站,为了能够离开这座城市,衣冠楚楚的俄国男人也像火车站里的中国苦力一样,拼命的搬卸着物资,以便能腾空车厢,让他们坐上火车离开这个鬼地方。

    空气中隆隆的炮声,越来越近的炮声,无一不再提醒着奉天城内外的俄国人,奉天的陷落只是早晚的问题,尽管俄国人有保卫脏物时英勇无比的传统,但对于这些平民来说,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当然的其中也不乏开小差的官兵。

    在俄军司令部内,尽管经过接连多次失败,几乎从未品堂过胜利果实的库罗巴特金意思志颓废,在奉天的防御渐趋于崩溃的边缘之后,绝望与消极的心里在他的心里漫延着,从两天前的全线撤退开始,尽管他明白,奉天的战局已经无可避免的将要面临失败。但他却不敢轻言从奉天撤退,此前的一年之中,俄军在各个战场连续失利,旅顺的陷落,使得沙皇和俄国政府非常渴望扭转战局。为此从远东、中亚甚至欧洲抽调大批部队开往前线,整个俄国都渴望着依靠一场胜利挽回国内的危局,在国内,工人的罢工反战,加剧着国内的危机,在沙皇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时,库罗巴特金并不愿也不敢轻言撤退。

    “……自昨日,利涅维奇将军的第一集团军、比利杰尔林格将军第三集团军奉命率部放弃阵地撤退之后,尽管阻敌部队拼命抵抗,然而日军仍以主力迂回追击,自此,比较稳定的东线形势的趋然危机起来,今日凌晨五时起,日军鸭绿江军转入追击,目前正向抚顺一带进入,第1集团军已快速运动,向抚顺方向进攻,日军近卫师团沿蒲河向北推进,由此可以判断的,日军第一集团军企图同乃木部会师,从而将我军合围于奉天城下,……预计日军第一集团军的行动将切断我军第第第4集团军于昨日接到命令转入追击,并已于昨夜突破我军防线,目前正像大洼东南高地一线进军,日本第2集团军继续向奉天推进,由于中**队撤出辽河防线,使得日军第3集团军得已借助冰桥,越至辽河以西,已经出现在我军后方地区,其目前应是切断奉天与铁岭间的铁路和公路。……”

    参谋长的汇报加剧了库罗巴特金内心的绝望,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次收缩战线导致全线如此严重的危机。

    “司令官阁下,此次奉天决战,不仅已遭失败,同时,如果我军不及早撤退,将有陷入被日军合围,进而遭到围歼的局面”

    参谋长马德里托夫郑重其事的警告道,见司令官依然在犹豫不决,他再次提醒道。

    “司令官阁下,原本我们应该在昨天撤向北满,现在已经晚了整整个一昼夜,如果再不下达命令,一但日军第3集团军占领铁岭,我军势必的将陷入合围,俄罗斯帝国将不得不面对一次色当式的包围歼灭战”

    “阁下,我们必须要在我军还未溃败时,实施撤退,只有撤入北满,随着日军战线的拉长,我军才有可能重新获得优势……”

    在众人的劝说中,库罗巴特金心叹一声,难道真的要撤退吗?

    就在这时一名机要官神情慌张的闯进了作战室。

    “司令官阁下,第1集团军司令利涅维奇将军发来电报,日军在第第1集团军结合部的切断我军战线”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库罗巴特金的脸色骤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日军的进攻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又再次问了一遍。

    “第1集团军司令利涅维奇将军发来电报,日军在第第1集团军结合部的切断我军战线”

    “立即发电报给第第二集团军立即向日军第三集团军发起反攻,掩护全军撤退”

    机要官的回答终于让库罗巴特金下定了决心,第第1集团军结合部的切断,使得他已经没有了选择,他知道那怕再拖延一个小时,都有可能倒置满洲军三个集团军悉数陷入日军包围,到那时整个俄罗斯的远东都将向日军敞开大门,俄罗斯将要失去的怕就不仅仅只是满洲,甚至还将失去整个远东。

    “命令第第72师,立即沿铁路线向铁岭撤退,命令必须要立即执行”

    库罗巴特金的命令一下达,涅德里赫少将急声说道。

    “司令官阁下,我们在奉天还有……”

    不待他说完,周围同僚投来的眼神就令这位军事工程师,负责整个满洲集团军后勤保障的少将硬把话吞了回去。

    “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先保住军队吧”

    明白他要说什么的库罗巴特金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扭头看了一眼马德里托夫,昨天在自己下达全线收缩防线,面对日军的追击,他曾提出必须立即放弃奉天,自己没能同意,而现在这自酿的苦果,却只能由他来品尝。

    这个撤退的命令来的太晚,至少晚了整整个一个昼夜,在原本按命令收缴防线的第2集团军司令考尔巴尔斯中将,命令部队立即不惜一切代向日军第3集团军发起反攻,猛列而且突然的反攻,致使追击日军应对失措,乃木希典未急调整部队时,在司令部以及第16军和72师这两支总预备队首先乘火车撤出奉天后。

    当天天色暗下时,奉天俄军开始在奉天执行总司令下达的撤退命令,尽管俄军并未像普法战争中的法军一样溃不成军,而是沿着的第2集团军拼了老命保护下来的南满铁路朝着铁岭撤退。

    但是在俄军撤退时,在日军不断的进攻和炮击下,奉天城内外完全是一片混乱,为了能够安全的撤到铁岭,士兵丢掉了之外的一切物资,丢下的不计其数的大炮、食品、枪械、弹药以及刚刚运抵奉天的上万吨各类物资。

    “俄军撤退了”

    在俄军撤退时一片混乱的奉天城中,一些大着胆子的沈阳市民甚至跑出去捡到拾俄军丢弃的食品、同样的还有一些人,则在俄军兵营内将俄国人丢弃的军火库打开,成车的往外接着枪械弹药,突如其来的全线总撤退,甚至于让日军都未及反应,几乎是在奉天城内的俄军开始撤退的同时,在奉天城内的一些地点,就出现了中**人的身影,这是几个月前入城的军情局的情报人员。

    (俄国当时使用的俄历,也就是奥古斯都历的时间,无语查了几天都未能查到,所以还是直接用公历吧包括中国,用阴历也太过麻烦。希望大大们能够理解)

第17章 虎口夺食(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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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手中的电报时,维特抽着一根雪茄烟,他的表情中依然还带着愤怒之色,库罗巴特金竟然可耻的命令部队全线撤出了奉天,奉天战役正像那位中国皇帝派来的特使所猜测的那样,失败了

    那是极为可耻的溃败。

    十几万俄**队沿着满洲军第二集团军拼了老命保下的南满铁路一路溃退至铁岭,而且由于东西两线日军日益逼近,通往后方的退路十分狭窄,撤退的俄军争先恐后的向后溃退,正不相让,秩序完全陷入了混乱。

    他们在奉天丢下了数百门大炮,数万支步枪,上万吨弹药,几十万军队的春装,他们沿途丢下了更多的武器装备,这是俄国历史上前所未的失败,而造成这一切的,全是库罗巴特金所造成的。

    “一定要把库罗巴特金送上法庭,审判他,绞死他”

    可在一时的冲动之后,维特却又冷静了下来,库罗巴特金这位前俄军参谋总长,对日作战总司令官,是他的亲信,正是他和自己一起,构建了俄罗斯的远东战略,如果不是因为他人的干涉,俄国怎么可能失去满洲。

    或许其它人可以指责库罗巴特金,但他不能,库罗巴特金是他的亲信和支持者,即便是再多的愤恨,都必须要保住他

    “那个中国人”

    右手夹着雪茄烟,维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位中国皇帝特使的那张年青的出奇,但始终带着笑容,即便是面对自己的怒斥,依然笑不改色的张浩,而他说的话,或者说是作出的预言却不断的在他们的耳边回荡着。

    “请不要怀疑,贵军在奉天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将会是一场大溃败”

    “一天,两天,嗯最多三天,一切就会结束,我可以拿我的荣誉作为保证,你们的军队一定发生大溃败”

    “也许,库罗巴特金将军,可以把部队撤到北满,可是他会失去什么?”

    “近十万军队伤亡,或是被俘,他们会在撤退的时候,为了保命,丢掉自己的步枪,丢掉大炮,等他们撤到北满的时候,你口中英勇而善战的俄罗斯军队,到那时,他们将不得不用自己的拳头去面对他们所需要面对的敌人”

    “什么?日本人的后勤问题会导致他们无法继续向北满进攻尊敬的主席阁下日本人隔着大海和整个辽东打到了奉天也未受任何阻碍”

    “我再一次重复我国不容动摇的决议:中国帝国将用最坚决之行动悍卫中华帝国领土与主权完整”

    “这是什么意思或许我们可以默认满清颁布的什么局外中立,或许我们可以认定他们划定的战区,当然我们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请你相信,一但日本军,当然也包括俄**队越过战区,我们将不得不为了自卫卷入这场在中国国土上进行的战争”

    “向俄罗斯宣战?当然不是我们的敌人并不是俄罗斯”

    “主席阁下,我们是在进行一场迫不得已的自卫战争这场战争是你们还有日本对中国领土和主权的践踏所造成的我们可以默认前清划定的战区,但当你们越过的时候,我们将不得不用武力确保我国的权益,或者说,用武力确保中立国地位,以武力隔离贵军以及日军,从而结束这场战争”

    “我们或许没有击败两个强国的能力,但是主席阁下,请不要怀疑我们维护本国权益愿意作出的牺牲”

    “愤怒,可以解决问题吗?不能”

    “日本是什么样的的国家,面对辉煌的胜利,他们注定将会被胜利冲昏头脑,日本这个国家,贪婪、小器,而又好战……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为可怕或是可恨的敌人了”

    “我想对于俄罗斯而言,你们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结束这场战争,而不是彻底的输掉这场老本”

    “我想主席阁下,应该考虑我的意见,是彻底的输掉老本,还是接受我所提出的建议”

    “我想俄罗斯必须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想起三个小前两人不欢而散的第一次接触,维特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场战争俄罗斯还有胜利的可能吗?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而对陆军的一片凄惨的现实,俄国就只能寄望于罗日斯特文斯基的第二太平洋舰队上了,可现在的问题是……

    突然维特的眼前一亮,原本的愁容突然消散了,他的脸上甚至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发现那些愚蠢的中国人,实际上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送给了俄罗斯一件大礼。

    “费尔维斯基,准备马车,我要去皇村拜见陛下”

    几分钟后,坐上马车,神情轻爽的维特忍不住学着张浩的语气,用德语在那自言自语着。

    “是啊,俄罗斯要面临一个选择,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面对选择的并不仅仅是俄罗斯人,中国和日本同样需要面对一个选择。

    第1集团军攻占奉天旧站,与逼近奉天市区的第3集团军形成包围俄军于奉天城下之势。此时的俄军已身陷重围,几乎是在第1集团军的同时,俄军总司令便下令满洲军第二集团军全力反攻,突然反攻造打了日军一个借手不及。同时,库罗帕特金下令北撤,退守铁岭一线。俄军在撤退中陷入混乱,在奉天遗弃大批军用物资及数千名未及撤退的俄国士兵。

    日俄在沈阳激战时,作战区庄稼被毁、房屋被烧、人民被屠戮、财产被抢掠,损失惨重,在沈阳城外,转弯桥、造化屯、四台子、观音屯、妈妈坟、李官堡、十里码头、西塔、昭陵、沙河子一带等地均发生激烈战事。城内,长安寺、八王寺、万寿寺、故宫等地均发生巷战。

    苏家屯区陈相屯塔山塔、东陵区白塔铺白塔等,都被日军怀疑可能成为俄军的瞭望点,而遭到摧毁;南塔广慈寺建筑群,被俄军当成炮兵阵地而被破坏殆尽;当年面积广阔的八王寺,大佛金饰被剥掉、门窗被烧毁;万寿寺、长安寺经卷被焚、殿堂被砸;俄军毁了萃升书院;故宫成为俄军的司令部,俄军还在沈阳故宫里放养战马。

    一战之后,沈阳城中房屋遭毁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只有10多万居民的沈阳城,就涌入无家可归的难民5万多人,“店房庙宇旧署为之填塞”,啼饥号寒、冻馁而死者触目皆是,令人惨不忍睹。

    3月10日上午9时,在日军攻城部队与俄军溃兵一夜激战后,日军举行了进城仪式,作为战役指挥的大山岩骑在高头大马上,检阅着部队,日军即将进入奉天,各国的记者们为他和日军拍着照片,日本军官一个个得意洋洋的和周围的各国观察员们说着话,他们再一次获得了胜利,仅仅不过十天即赢得了这场自旅顺之后规模最大的一场战役。

    骑在马上大山岩虽说脸上尽是得意,可心里却多少有些感慨,此役并没有出现他所希望的“色当”式的包围歼灭战,而实际上,这亦是他指挥5个军进行这场横跨几乎整个南满的战役的最初目的,他希望能够凭借奉天一战,形成对露西亚满洲军的合围,从而一战定乾坤,可最后库罗巴特金反应虽说迟钝,但最后却还是在露军第二集团军的拼死掩护下,撤出了奉天,围歼战化为了泡影。

    “大山元帅,您是否满意日军的行动结果?”

    同样骑在马上的英国观察员伊安?汉密尔顿问道身旁的大山岩,他记得大山所希望的是一场色当似的胜利,而现在日军正在拼命追击俄军,而俄军的第二集团军则在抵命掩护主力的撤退,色当似的胜利已经化为了泡影。

    “不过尔尔露军撤退的太熟练了”

    大山岩并没有在汉密尔顿的面前表露出任何情绪。

    “元帅,这场战役对整个战局是有决定意义的,任何外国武官都一致辞认为,俄国已经在这场战争中失败了”

    大山岩满意的点点头,用马鞭指着肩扛步枪,准备接受演阅,准备进城的日军官兵说道。

    “日本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他们可以击溃任何敌人”

    在他的这话落音时,从大北门奔出一骑战马,马背上的是一名通信兵,只不过是十几分钟的功夫,那个通信兵带来的消息,便通过其它军官带到了大山岩的面前。

    “元帅阁下,中国沈阳市市长谢成安,要求我军立即停止进城,业已进行部队立即撤出奉天,现在我进行部队已在奉天公署外与华军对峙”

    “什么,华军是怎么进城的”

    大山岩差点没给这个消息惊的从马上跌落下来,他瞪视着面前的军官,华军出现在奉天城,他们不是在辽河西吗?

    “元帅,这是谢成安转呈的中国政府公文”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伊安?汉密尔顿通过翻译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在惊讶的同时,更多却是幸灾乐祸,先前大山岩的得意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甘,这会他自然乐意看到这位大山元帅碰到麻烦。

    “任何军队……”

    心笑一下,伊安?汉密尔顿不禁想着,这位大山元帅还会那么得意的下令部队进攻吗?

    奉天将军公署——不对,现在应该是的沈阳市市政府,虽说2年前,俄国人毁约不履行撤军协议,但还是同意了满清恢复对满洲的民事治理,只不过因满清并未于东北建省,庚子年之前是奉天将军、黑龙江将军、吉林将军管辖三地的军民事物,可俄国人占着这地方,显然不会同意满清委任任将军,所以两年来,满清只是委派了地方官员,在关内光复后,因俄人控制东北,执政府一直未能委任三地官员。

    直到中俄建交前,中俄两国达成协议,抗俄义勇军被“招安”由中国政府严加约束、整编,而作为回报,俄国同意把三地民政事物交还中国,也正因如此,才得已派出地方官员接收各地民政,沈阳市政府正是因此而生。

    与过去的奉天知府上任后呆在俄国人废弃破旧的衙门不同,根据协议规定,俄国人在一个月前,也就是沈阳市政府城立后,将奉天将军公署移交给沈阳市长谢子安,在过去的一个月中,谢子安在城内利用赈济灾民的方工,以工代赈修复了残破的将军公署,甚至还在城内修建了十几所难民营,对于他的工作,连库罗巴特金也曾交品称赞过,毕竟他稳定了沈阳城内的环境,那些的难民被约束在难民营中,可以避免日军间谍在城内四处打探,所以也给予了支持。

    或许库罗巴特金做梦也想不到,也正是在沈阳城内的十六座难民营里,谢子安以维持秩序为由建起的“营内警察”,在俄军撤退的时候,摇身一变,成为了帝国近卫军队,虽说在俄军撤退时,未能控制全城,可却控制了城内的不少要害地区,至少这八百多名近卫军士兵和五千多名临时征召的难民青壮一起,展示了中**队在奉天的存在。

    而现在,这些临时士兵却正城内多处地点与进城的日军对峙着,有的隔着破墙,一副随时开的模样,有却到了鼻子贴着刺刀的地步,而最为激烈的却是距离大北门只有两百多米的地方,穿着茶绿色军装的中**人和藏蓝军装的日本兵,在这条大街上刺刀对着刺刀,对峙着,他们中间唯一的障碍物,便是一道铁丝网。

    临时征募的士兵无法同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相比,那些难民青壮中挑选出来的战士,手里虽然拿着俄国人遗弃的莫辛纳甘步枪,可以双方用刺刀逼迫时,总有人不时颤抖着,甚至还有人的裤子间已经湿成了一片,一排三十名官兵,只有几名穿着军装的士兵,纹丝不动的站在那,用刺刀指着喝令他们退下的日本兵。

    “挺住”

    站在士兵后面的军官大声喝吼着,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躺着几具尸体,那是逃兵的尸体,在之前的对峙中有几个青壮试图逃跑,被他直接枪毙了,而在市政府的门前,穿着一身黑色新制衣的谢子安站在那里,腰间束着武器带,02式手枪的帆布枪套挂在帆布武装带上,全是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谢市长,您就撤了吧没人会说您胆小”

    隔着铁丝网,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狗皮夹子的中年人在那里喊着,他是城内盛当的老板,和日本人的关系一真不错,在沈阳城里也算是一有头有脸的角色。这不,这里僵持着,那边就有人请他出来劝劝谢子安,毕竟人家也是沈阳市咨议局筹备会的成员。

    可未曾想谢子安连面都没给他见,这道铁丝网也未准他过去,理由是战时之地,平民禁止入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位请他来的山口可是说过,若是这么对峙下去,日军可是要轰城强攻了。

    “盛先生,子安虽是民政官,可自古官员皆有守土之责,子安虽无兵的阻日军于城外,但亦知守土之责,更知为人臣需有忠君体国之心,盛先生可无国无君,某为日人所用,子安食君之禄,受民之俸自有守土成仁之决心子安若殉国当为帝国建元第一之文臣,还请盛先生莫为中华建元第一之汉奸”

    “好谢市长好样的”

    街道两侧的建筑间传出的一阵男男女女的叫好声,虽说他们大都躲在家中,可谢子安的喊声还是传到了他们的耳内,是个有血性中国爷们几乎每个人都这么在心里说着,自然的也就为他叫起了好来。

    伴着老百姓的叫好声,盛亚勋却是脸一阵青一阵白,心恼的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八嘎”

    山下竹次郎大佐看着这一幕,冷看了一眼那位主动跑来献策的山口平次少尉,他是敌后特别班的成员,一直在奉天城内收集情报,之前他就没有关于中国人的情报吗?

    他走到铁丝网时,在铁丝网另一边,提着手枪的中国少校也走到了铁丝网边,彼此行了一个军礼。

    “宋营长,现在奉天城内外,有十数万日本帝国皇军,而贵军却只有几百人,其它皆为无辜之青壮,宋营长与下属临十数万皇军而不屈,已证明贵军之武勇,还请您不要一念之差,陷下属生命与不顾,更累及数千无辜之民夫”

    “山下大佐,何为军人之责?”

    宋谓财平静的反问一句,随后又淡淡一笑。

    “贵军已驱散俄军,赢得此战,又何需夺下此城彰显贵军之武勇?”

    “那不一样,我军付出数万伤亡,进入奉天,是显我军赢得此战之根本证明”

    山下竹次郎摇摇头。

    “山下大佐,宋某今日站于此地,亦是沈阳为我国领土之证明,贵军若在进城,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踩着宋某的尸体进入沈阳,能死于国战,宋某虽死犹荣”

    [奉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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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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